攻:千月神
受:千月澈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一章 八年

八年後
碧綠的樹葉偶爾飄下幾片,粉色的櫻花已經開滿了整個曼羅閣,整個曼羅帝國的皇宮,這裡是最美麗的一角。
雖是滿園的櫻花樹,但是曼羅閣並沒有因此而改名。
櫻花樹下,少年慵懶的躺在搖椅上,身下是黑色的毛毯,白色的綢緞錦衣包裹著少年纖瘦的身體,水粉的長髮披散在少年的衣服上、毛毯上。
領子上繫著黑色的方巾,如黑色的豹子般優雅而高貴。
紛紛飄落的櫻花花瓣都分散在搖椅的四周,為少年搭起了天然的舞台,美、美得防不勝防。
一邊是白色皮膚的冰蠶,整個雪白的景色,還有那胖嘟嘟的身體,正在剝著桔子往嘴裡送,誰說蠶要吃桑葉的,它就是喜歡吃水果,而且特別的愛吃。
要知道從各地方進貢來的水果基本上可是進了它的肚子,所以這嘴也被養叼了。
而另一邊是白色的手電筒在找著鏡子打扮,只是無論多美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還不就是那個樣子。
只是可惜了一匹又一匹的絲綢。
「主子,列羅特托人送來的書信。」壇城來到千月澈的身邊恭敬的說道。
原本閉目沉睡的少年突然的睜開眼睛,冰金色的目眸並不如他身形給人的感覺,深不見底的眼睛似笑非笑,甚至帶著一絲的寒意,眼底深處是完全的無情和冷酷。
只是很多人沉迷在他亮麗的外表下而無從發覺。
八年的時間不長,卻足以改變太多的東西,而千月澈的地位也在這八年的時間裡得到了鞏固,小皇子的名字也足以讓人聞風喪膽。
千月澈從搖椅上下來,接過壇城手中的書信,這幾年來一直陪伴他的還是那三個人,在名義上壇、壇城、列羅特是他的屬下,可是實際上卻猶如兄弟。
打開列羅特的信,目光掃過裡面的字跡,久久手放開,紙張透過輕風吹到了半空中,隨後燃燒了起來。
「列羅特離宮有多久了?」千月澈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回主子,已有兩個月這樣。」壇城道。
兩個月了?千月澈在心裡嘀咕著,其實信中並沒有什麼內容,而是跟短短的幾行字,說是家中還有事情要多待幾天。
但是以千月澈和列羅特的關係,如果只是耽擱幾天,著實沒必要書信過來,除非……
千月澈目光一凌,對著壇城吩咐:「準備行李,明天啟程去洛城。」
洛城是列羅特的家鄉,在整個曼羅帝國甚至整個大陸而言,這個城市是非常有名的,因為回覺世家在那裡。
被稱為食神的回覺世家坐落在洛城,所以從各個國家慕名而去的遊客非常的多,甚至有蓋過帝都的趨勢。
當然洛城之所以有名並非只有回覺世家的關係,那裡是美食的天地,也就是說那裡對於美食的競爭也相當的激烈。
而回覺世家從每次的食神比賽中都能獲得食神的稱呼,也是有其一定的道理存在。
當天晚膳期間,千月澈難得親自去御膳房為千月神燉湯。
其實千月澈的手藝相當的好,畢竟在地球上他曾經都是一個人過的,哪怕被家族承認了之後,極其注重隱si的他也只和哥哥一起過,哥哥是物理學家,通常都不在家,所以向來有潔癖的他,三餐基本都是自己解決的。
千月神坐在桌邊,挑眉看著千月澈,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而他太瞭解他的寶貝兒子。
「父皇。」只有在千月神的面前,這個高傲的少年才有一絲孩子的樣子。
「嗯?」千月神雙手抱胸,犀利的目眸包含著柔情和睿智。
「父皇,我明天想啟程去洛城。」老實的交代,在這個男人面前玩猜謎遊戲是行不通的,而且千月澈也不想撒謊。
「洛城?」千月神腦海裡搜索著關於洛城的一切:「列羅特?」
「嗯,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想去看看所謂的美食。」千月澈無比期盼的看著千月神:「當然我更希望父皇同我一起去。」
「我很想去。」千月神必須老實的承認,當他聽到千月澈希望他一起去的時候是興奮的:「但是我剛剛收到國書,以色聯邦國明日啟程來我國,所以……。」千月神抱歉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千月澈的眼底滑落一絲的失望。
「下次我一定陪你。」不忍讓他難過,千月神馬上保證:「因為這次的聯誼是年前就約好的,所以不能推托。」
「嗯。」千月澈淡淡的點了點頭。
…………
當千月澈準備脫下最後一件裡衣時,那解著帶子的手突然的停住了,那道灼熱的視線讓千月澈的心跳加速了起來。
「父皇。」轉身看見千月神剛邁進的身影,頓時那手解也不是,放也不是。
千月神吞了吞口水,在千月澈還小的時候兩個人總是一起沐浴,隨著他越來越大,千月神總是自動的錯過兩個人一起沐浴的時機。
只是今天他從書房裡忙好了事情出來,原以為澈兒已經就寢了,然而當他走到浴池時,隔著屏風那道優美的身影就這樣落入了他的眼裡,腳步想走開,卻怎麼也移不開,反而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進來。
澈兒因為小時候受到冰蠶的影響,所以身體向來不好,近兩個月因為列羅特家裡出了事,而出了宮,所以膳房的飲食更是不得他喜。
而向來嬌貴的身子更是怎麼吃也不會胖,那消瘦的身子配上絕色的容顏,又增添了一份楚楚可憐的美感。
即使再美的女人也會遜色三分。
「我以為你已經睡下了。」千月神若無其事的上前,如果這個時候逃脫定會讓澈兒笑死,但是上前卻給了自己更大的難題。
千月澈聽著千月神的話也不覺得有什麼,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脫了最後一件裡衣,跳下了水裡,雪白的皮膚冰清玉潔,讓千月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眼裡都是那道身影,視線只是緊緊的追隨著他,一切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身體裡的熱流既熟悉又來的陌生,熟悉是因為欲wang的衝動,陌生是因為已經過了八年的禁慾生活,只是一旦這一道火苗被點燃,爆發起來卻是超過自己的想像。
手扯著自己的衣服,怎麼也不敢脫掉,理智正在崩潰的邊緣煎熬著,清冷的水靈子在身上流轉著,只是任憑它如何流轉,那一抹妖艷的身影怎麼也無法抹去。
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轉著。
不行。
鄭重的告訴自己,努力的讓自己移開視線。
「父皇,不一起來嗎?」少年清亮的聲音不同於成年男子的低沉,也不同於孩童時期的清醇,而是帶著一股骨子裡的淡雅。
千月神轉身的步伐猛然的停住,視線再一次停落在千月澈的身上,露出水面的皮膚還帶著水珠,一點一點的如明亮的珍珠般在夜明珠的光芒下閃爍著。
儘管少年的下半身隱藏在溫水中,但是清澈的波瀾是那樣清晰的倒映著他的一切。
胸前沒有一點的贅肉,帶著些許的骨幹,粉紅的兩點因為被溫水熏過變成了暗紅色而挺立了起來。
千月神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不同方纔的迷茫,含笑的目眸波瀾不驚的注視著千月澈,腳步邁開一步一步的接近溫池邊,身上的衣服也同時一件件的飄落
這回輪到千月澈開始心跳加速了起來,男人的身體不同與自己纖細,這是成年男子的體格,早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父皇的身材很棒,只是那個時候的他還只是個孩子,腦海裝不下那個年齡的思想。
但是現在不同,看著千月神高挑的身型,身體裡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不受自己控制的擁了上來,隔著薄薄的裡衣,那若隱若現的軀體彷彿已經是赤luo裸的,性感的肋骨、跳動的喉結讓千月澈的視線怎麼也無法移開。
身體為什麼突然會變得這麼熱,似乎在渴望著什麼,手有些顫抖,想深深的去接觸那一抹感覺。
千月神來到溫池邊,微微的彎下身軀,朝著千月澈伸出手,低沉的聲音帶著原始的欲wang非常的沙啞,但是卻更加的撩人:「澈兒,不該拉我一把嗎?」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二章 引誘

三分低沉七分迷人的聲音一直迴盪在千月澈的耳邊,明知道自己如果伸出了手一定會有危險,但卻還是情不自禁。
右手從水中伸出,被拂起的水順著手再一次的掉進了浴池裡。
嘀嗒嘀嗒……
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兩個人的視線纏在空中,剩下的只是彼此的呼吸聲。
千月神接住千月澈伸過來的手,那還帶著溫水熱度的手非常的溫暖,雪白的皮膚透著水嫩的光芒,晶瑩而剔透。
黑色裡衣依舊穿在千月神的身上,腿邁入水中也不見他脫掉,濕潤的布料沾上了腿,更是帶著一股無言的tiao逗。
「父……父皇,濕了。」千月澈緊張的開口,呼吸越來越急促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張緊張,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千月神會這樣的性感,只是視線怎麼也移不開。
彷彿要將這道身影刻入靈魂深處。
火熱的感覺沿著腳底不停的上升,最後集中在小腹的周邊,心猛地一震,他知道是感覺了,就算從不曾經歷過,但是對於醫學和人體甚是瞭解的他,自然明白自己的生理反應。
那股火熱的感覺還不曾消失,甚至越來越集中,雙腿似乎有些麻木了,那種細微的疼痛帶著說不出快gan從胯間升起,一絲一絲的鑽入心裡,讓他想的更多。
而眼前的男人也越來越靠近,直到兩個人之間只剩下一公分的距離。
「濕了,脫了就是,澈兒在緊張什麼?」低笑的聲音在千月澈的鼻樑上方吐出,頭抬起,千月神的目光總是這樣的情意綿綿。
對方灼熱的氣息帶著獨特的體味,飄進了千月澈的鼻子裡,連帶著讓他的心神也開始散亂了起來。
明明腳底還泡著溫水,可是為什麼感覺嘴邊是那麼乾燥。
舌頭不自覺的伸出,舔了舔唇畔,卻不知自己的這個動作在千月神看來多麼tiao逗:「澈兒熱嗎?還是太乾兒?」
魅惑的眼神彷彿有吸引力般,讓千月澈吸入其中而無法自拔。
「嘴唇乾。」吐出的話語非常的老實,連狡辯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
「是嗎?」千月神勾起嘴角挑眉,引誘著遐思的聲音故意誘huo著千月澈:「那我告訴澈兒一個不會讓嘴唇乾燥的方法好不好?」
不好,可是卻不捨得拒絕,也不願意拒絕,心被挑癢了起來,那一股騷動驅使著頭不自覺的點了一下。

溫和的氣息籠罩住了全身,千月澈只是傻傻的看著那張俊美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
濕潤的舌頭伸進了口腔,帶著急促和霸道,一切都忘記了反應,只是跟著自己的感覺在走,手環上了千月神的脖子,舌頭跟著他舞動,強烈的交chan著。
銀色的津液從自己的嘴角流露,順著下巴流到了胸膛上,濕濕的,卻有些淫靡。
雙腿感覺越來越沒有力氣了,連周圍的空氣也開始稀薄了起來,是什麼東西,那樣熾熱的頂著自己的小腹,有些堅硬,卻感覺非常的熱情。
等等,堅硬、熾熱?
千月澈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喘著氣將千月神推離了些許,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那剛才頂著他小腹的地方。
儘管千月神還穿著裡衣,但是已經被溫水侵濕的裡衣緊貼著千月神的身體,胯間的鼓起卻是更加的明顯。
是什麼東西濕濕的在自己的兩腿間滑落,頭低下,人幾乎呆了。渾濁的液體帶著腥味,在自己的分身頂端還流露著。
遺……遺精了?
這是千月澈的第一個反應,臉刷的紅了起來,感覺還火辣辣的。
不好意思又有些尷尬的抬頭,卻見千月神原本黑色的目眸已經變成了冰藍色,正戲謔的看著他,視線還瞟向他的胯間。
千月澈下意識的併攏雙腳,但是已經被看光光了。
「澈兒,這是在引誘我嗎?」聲音沙啞的幾乎已經被欲wang取代了,那冰藍色的目眸似乎正在蕩著有些血紅的光芒。
不好。
千月澈的理智頓時回籠,一旦父皇的眼睛變成血紅色,到時候可憐的可是他。
吸血鬼對欲wang的渴望可是超過了人類,光是想到這一層,千月澈感覺全身冷颼颼的,手伸進溫水裡隨便的對自己擦了一下:「父皇您慢慢洗,兒子先上去了。」
這個時候逃命才重要。
然而腳才走出一步,身後的溫水像是有靈性似的纏住了他的腳。
「父皇。」千月澈提高了聲音,他當然知道是這個男人在搞鬼。
「嗯?」千月神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挑眉凝視著千月澈,結實的胸膛雖然白,但是不似千月澈的晶瑩,精瘦的身體非常的有料,腿筆直的站在水中,這個男人又必要這樣完美嗎?
然後,千月澈的視線隨著男人的雙腿上移。
這個……
小心翼翼的嚥了嚥口水,然後再看看自己的雙腿間,這個大小也相差太多了吧,雖然他只是十三歲,但是有必要這麼欺負人嗎?
男人雙腿間的碩大成暗紅色,雖然猙獰,但是卻非常的好看,堅硬如鐵的分身高高的翹著,顯得十分的有力。
在千月澈的注視下,似乎又大了起來。
「澈兒,這是在欣賞還是在羨慕?」此時的千月神儼然變了一個人,邪魅的如魔鬼般,雖然依然高貴、優雅,但是沒有平時的柔情,反而有了過多的輕佻。
「父……父皇,澈兒怕感染風寒,先……先上去了。」再這樣下去,千月澈怕自己的心會從身體裡跳出來。
「哦?澈兒是覺得這水太冷了嗎?那有何困難。」千月神嘴角勾起笑靨,單手伸入水中,並在水中輕輕的搖晃著,水溫一下子被調高了起來:「這樣澈兒還會覺得冷嗎?如果不夠的話,我願意為澈兒取暖。」
人已經來到這千月澈的面前,那雙不安分的手搭上千月澈的肩膀,摸著他的鎖骨。
「澈兒的皮膚真滑。」明明是帶著讚美的聲音,明明自己可以逃脫,但是為什麼他的心卻無法集中。
千月神的手劃過千月澈的鎖骨來到他的胸膛:「澈兒的這裡似乎也特別的敏感,只是這樣輕輕的碰一下就硬了。」
哪是碰,你分明在捏,千月澈很想大聲的反抗,但是這種被觸摸的感覺太好,他不願意反抗。
「很舒服,是嗎?」低笑的聲音十分的沉穩,手孰輕孰重的夾緊千月澈的乳尖。
「嗯……父……父皇……。」愉悅的感覺再也無法壓抑住,顫抖的呻yin出聲。
千月澈的聲音讓千月神一震,手突然的離開千月澈的身體:「就到這裡吧。」
「父皇?」千月澈疑惑不解的看著千月神。
「如果再繼續下去,澈兒明天肯定起不了床,你不是還要去洛城嗎?」千月神在溫水邊坐了下來,乾脆閉上眼睛,手握住自己的分身。
「可是……?」千月澈還想再說些什麼。
「澈兒難道想繼續,我是很樂意的。」千月神睜開眼睛肆意的看著他,然而他手中套弄的動作卻不曾停下。
「不……不……。」不敢看男人此時極其奢靡的動作,千月澈火速的離開溫池,隨後拿起一邊的毛毯背對著千月神,擦起了自己的身子。
卻不知背對著千月神,讓他的欲wang更加的深沉了起來。
千月神緊緊的鎖著千月澈的背後,視線從他背上遊覽下移,直到那翹著的tun部,甚至開始想像當自己分身頂入那緊致的穴口,那種又緊又溫暖的感覺包裹著自己。
嗯……
一聲聲低吼聲從他的嘴裡傳出,傳進千月澈的耳朵裡,是致命的吸引力
腳步很想往後轉,看看男人此時的樣子,但是理智阻止了自己的動作。
屏風後,大紅色的絲綢包裹著全身只有骨頭的手電筒,兩隻角穿著特別設置過的鞋子,頭上是紅色的紗布包著,只露出正面的骷髏頭。
啪啪……
雪白的小手拍了拍手電筒的肩膀,冰蠶紅著小臉把不情不願的手電筒拉走。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三章 菲比娜城

從曼羅帝國的帝都到洛城就算馬不停蹄的趕路也需要七天的時間,而千月澈的身體更加不允許馬不停蹄的趕路。
所以策劃之下,他們決定走山路,山路雖然比官道危險,但是路程卻縮短了一半。
出了帝都連著趕了兩天的路,他們在夜黑之前選擇在菲比娜城落腳。
臨近下午四點這樣,千月澈、壇、壇城以及諾傑四人到了菲比娜城,帶上諾傑是千月神吩咐的,雖然他相信千月澈的能力,但是有諾傑在,他比較放心。
對於千月神的擔心,千月澈明白,何況帶著諾傑好處自然不少。
一路上的打點和路程的安排全都交給他就對了。
一輛樸實的馬車在客棧門前停下,身邊是兩匹千里駿馬,馬上是氣質內斂的壇城,而另一匹馬上是穿著紅衣、長相秀氣的壇。
不只是那兩匹駿馬,連同拉著馬車的那兩匹馬也是千里寶馬,而馬車雖然樸實,可是內行人一眼便看的出,那是用上好的木質所制,之所以設計成樸實只是不想引人注意。
壇和壇城紛紛下馬來到馬車前,首先下馬車的是一身肥肉的諾傑,此時的諾傑又恢復了那個西瓜太郎的髮型,下馬車後沒有離開,而是來到另外一邊拉開簾子。
一雙黑色的皮靴首先伸了出來,一身雪白的真絲綢緞外面是黑色的絲沙,腰間繫著黑色的腰帶,腰帶上掛著並不是常見的寶石或美玉,而是一把半邊白半邊黑的飾品劍,而另一邊掛的是一隻香囊的布袋,布袋看去並不沉重,所以裡面裝的不可能是金幣。
出來的人身形偏瘦,從打扮上看是男子,只是那人蓋著頭紗遮蓋住了容顏,所以看不出真實的年齡。
來來往往的路人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幾眼,接著也轉移了視線。
「主子,屬下去問過,這家客棧雖然不是城裡最華貴的客棧,但是這家客棧的食物卻是城裡最有名的。」壇城雖然沉默寡言,但是碰到千月澈的事情卻非常的細心,華貴的住宿條件不要緊,畢竟普天之下哪個地方能比得過曼羅帝國的皇宮,所以主子的食物問題才重要。
「嗯,這點壇該向壇城多學學了。」千月澈淡雅的聲音溢出,不吝嗇表揚,不過壇在這方面確實沒壇城來的細心,當然壇的忠心卻是不容置疑的。
「是,屬下記下了。」壇嬌笑著回答,清麗的容顏加上柔柔的聲音不免讓人的目光多停了幾秒。
千月澈跨進門檻,諾傑吩咐一邊的侍者將他們的馬及馬車拉去好好照看著,還多塞了一些銅板。
這個大陸的價值觀等級不同,從銅板、銀幣到金幣。
客棧裡的人三三兩兩的並不多,或許是還不到那時候,侍者看到客人早就睜大金光閃閃的眼睛在一邊候著了。
見多了南來北往的客人,他們的眼睛可是尖的很,早在千月澈下馬車的瞬間就將他上上下下打量過,光是他們的幾匹千里馬就知道這些人非普通的人家,而千月澈的穿著雖然簡單,但是腰帶的正中繡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黑色飛龍,而那條龍因為角度的關係只繡出一隻眼睛,如果侍者所料不錯的話,那隻眼睛上的眼珠正是上等的黑寶石,可不是普通的劣質的仿冒品。
在這個大陸雖然沒有龍象徵帝王的說法,但是龍在大家的心中卻是高貴的,所以很多富貴的人家,在衣服上、腰帶上、香囊上、披風上,又或者家裡雕刻物上,都會繡上龍,來顯示自己的身份。
「客官裡面請。」其中一個侍者帶著馬伕拉著馬往後院走,另外一個侍者馬上慇勤的往前面帶路。
「我們要四間上房,其中一間裡面的東西用品全部撤掉,同時我家主人喜歡安靜,四間上房要一字並排,又或者對門。」壇拿出金幣在侍者的面前晃了晃。
侍者領悟來到掌櫃的櫃檯說了幾句馬上帶著千月澈等人朝著天字上房走去。
一字並排四間上房或許有些困難,但是兩兩相對卻不難,揮退了侍者,千月澈從卡基斯指環裡取出平時的用品,不管是棉被、毛毯、茶具、本來連浴桶都想帶上的,後來千月澈考慮了一下,帶上浴桶還是沒有溫水,所以決定不帶了。
一個小時之後房間收拾的差不多,大概到了五點左右,肚子都有些餓了。
千月澈放出小白並吩咐它守著房間,四個人下了樓準備用餐。
侍者見到是剛才要上房的客人,再一次的熱情的前去:「客人這是要出去逛街還是……?」
壇、壇城、諾傑雙雙都將目光轉向了千月澈。
千月澈來到比較偏角落的餐桌旁:「先上幾道菜色清淡的菜,清淡的菜裡可以加肉,但是菜熟之後不能有肉的影子,再上幾道葷菜。」
這……
聽到千月澈的話,侍者細細的打量著他,雖然在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客人身份不簡單,但是聽他的聲音保持著一股陌生的距離感,以及他對吃的講究就知道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怎麼?有問題?」聲音還是如剛才一樣的平淡,但是卻讓侍者感到一股深深的壓力。
「不,沒有,請客人稍等。」對於客人的要求,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能拒絕,這是作為一個優秀的侍者必須具備的要素。
在千月澈的示意下,三人分別坐在他的兩邊和對面。
也許是千月澈的要求難了點,所以菜上的並不快,不過這裡不愧是離帝都最近的都城,客棧所具備的素質都是不遜於帝都,侍者也沒有讓千月澈他們空等,先上了水果盤。
客棧的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很多,這個時候彷彿都熱鬧了起來,大街上似乎也是如此。
五匹馬停在客棧前,四個黑衣的男子立在藍衣男子的身後,藍衣男子穿的非常的華貴,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長的卻非常的高大、俊逸,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少爺。
藍衣男子的出現吸引了客棧裡很多人的視線。
其中一個黑衣侍衛對著侍者輕聲的嘀咕了幾句,同時塞給侍者一些錢。
侍者心領神會,收下錢跟櫃檯打了聲招呼便出去了。
因為黑衣侍衛跟侍者說的很輕,所以眾人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
藍衣男子在大廳停留的時間並沒有多久,之後另一個侍者領著他們上了二樓的住房。
「主子,您猜猜看那人是什麼來頭?」壇一邊夾起一片水果放進嘴裡、一邊閒聊著。
千月澈沒有馬上回答,思索了片刻才道:「眼觀四方、耳聽八面,不關我們的事情就當什麼也沒有看見。」
壇伸出舌頭做了做鬼臉,不過還是將千月澈的話給聽進去了。
繼藍色男子之後,千月澈他們的菜終於上來了。
千月澈沒有動手他們自然不會先動手,所以當千月澈夾起一片竹筍,輕輕的嚼了幾口並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壇便迫不及待的嘗試了起來。
天色在千月澈他們安靜的用餐之後漸漸的暗了下來,而此時的菲比娜城顯然變成了另外一個都城,外面是響亮的鞭炮聲、歌唱聲,還有嘻嘻笑聲。
千月澈挑眉也來了興趣:「咱們也出去瞧瞧、湊湊熱鬧。」
「是。」壇大聲應道,可見這小妮子早就等急了。
來到門口,突然有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進來,看見有人出來也沒有相讓的意思,千月澈自然也不是那種會吃暗虧的人。
兩個人就這樣插肩而過,千月澈的肩膀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如果不是千月澈一開始就有了心神,此時千月澈肯定自己一定會撞出去。
好大的力氣,千月澈暗暗心想,這個人看上去面無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是也不是好惹的。
走進去的黑衣男子拿著劍並雙手抱胸,邁進門檻的腳步一停,似乎在想什麼。
壇城是何等敏銳的人,剛才千月澈雖然定住了身形,但是步伐仍然有些不穩,這一幕他看的很清楚。
眼睛一瞇,手中的劍已經出鞘。
只是……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四章 城名由來

砰……
劍在離黑衣男人一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並不是壇城停下,而是黑衣男人拿著劍的右手往背上反面一彈,壇城的劍被阻擋了下來。
好快的身手,完全看不出他出劍的動作,壇城驚訝。
兩個人的身手都很快,周圍的人甚至都沒有看清動作。
「壇城,收回劍。」淡然的聲音一如既往,千月澈即使看不清後面的動作,也料得到七分,而且從壇城剎那間變重的呼吸聲之後也想的到結果。
「是。」劍在空中一劃,沒入了劍鞘。
雙方都朝著自己的目標走去,中間誰也不曾看彼此一眼,剛才的事情彷彿只是曇花一現。
熱鬧的街道,擁擠的人群,卻打擾不了自己的心境,至少壇城的心從剛才開始一直都無法平靜,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的那一刻。
「你的心亂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千月澈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壇城,雖然面紗擋住了視線。
「讓主子擔心了。」壇城有些歉意的道。
「他很強?」千月澈問道。
「是,很強,或許功力還勝我幾層。」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從來不說假話。
「哦?殺手?」千月澈回想剛才那個黑衣男人全身排斥的感覺,就像殺手般。
「不,不是。」壇城思索了一會兒道,那個人給他的感覺不像是殺手:「殺手不會這麼魯莽,而且……。」
「而且感覺不到他對我們有殺意?」千月澈反問。
「是,屬下是這樣想的。」壇城曾經也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雖然不是殺手,但是影子同殺手從某一個方面來說是相似的。
「也許他只是對我們沒有殺意,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是殺手。」
「不,說出來也許主子不相信,但是有一種感覺,可以稱為氣,殺手再強也掩飾不了那股氣,而那個人屬下剛才感覺不到那股氣,屬下只能說他不是殺手,但是……。」壇城停頓了一下。
千月澈接著道:「不是殺手但是並不代表不是來殺人,對嗎?」
「屬下是這個意思。」壇城點了點頭。
千月澈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環視著四周人山人海,感覺連呼吸都有些壓抑:「今晚這是怎麼回事?」這裡是熱鬧過頭了吧。
「小少爺,我們剛好碰上了菲比娜城一年一度的燈會,所以這裡才會這麼熱鬧的。」諾傑終於從人群中鑽了出來,一邊大喘著氣,一邊撥弄著自己的假髮。
「哦?」疑惑的聲音似乎有些興趣。
聽到千月澈的疑問,諾傑兩手撥了撥假髮,滿臉的驕傲:「據說這個菲比娜城之所以叫菲比娜是因為一個古老的傳說。」
「傳說?」似乎每個城名都有一個由來,這是就是古代的特點。
「是的,小少爺,據說在以前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叫菲比娜,她來到了這個都城,與一個男子相識在這樣的燈會上,菲比娜出身貴族,而那個男子只是一個平凡的人類,所以他們的相戀自然的遭到了菲比娜家族的拒絕。
不管家族怎麼阻擾,菲比娜都要和男子在一起,甚至帶著男子私奔,兩個人隱藏了起來,直到二十年後,這個都城發生了一次甚大的瘟疫,這裡的子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那次瘟疫是菲比娜家族裡的人造成的?」千月澈笑問道,這儼然是一個小小的故事,民間最平常的故事。
「小少爺,您真聰明。」諾傑兩眼佩服的看著千月澈,但是這種佩服可不能讓千月澈滿足自尊,因為說實在的,這是正常人都會推理的邏輯。
「但是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說到這裡諾傑嚴肅了起來。
「哦?怎麼說?」感覺到諾傑的變化,千月澈、壇、壇城三個人也細心聽了起來。
「畢竟在大陸法則裡,瘟疫除非天災,若是人為,那必遭天譴,所以如果只是普通的貴族定然不敢擅動這些瘟疫。」
「大陸法則?為什麼我從未聽說過?」千月澈不解的看著壇和壇城,見他們都點了點頭,才確認諾傑說的屬實。
「那是因為小少爺您從未進過書院啊,主由著您,對著這些常識您自然都不知道。」諾傑歎了歎氣。
「嗯?」千月澈雙眼一瞇,感情這偉大的諾總管是在調戲他了。
「呃?」諾傑這才知道自己說過了頭,趕忙解釋:「小少爺,大陸法則是這個大陸上每個公民都必須遵守的法典。」
「本殿知道,繼續菲比娜的話題。」
「是,小少爺。」諾傑繼續道:「因為菲比娜的家族是神族的人。」
因為菲比娜的家族是神族的人,聽到這句話,千月澈的手突然的握緊了些許。
為什麼這句話居然會讓他這麼緊張?像是突然出現的答案又毫無線索一樣,神族,又是神族,這一切難道又有什麼關係嗎?
「主子。」壇距離千月澈最近,感受到千月澈變化,擔心的開口。
千月澈揮了揮手示意諾傑繼續,而諾傑也沒有注意到千月澈的情況。
「因為神族的人不是這個大陸的公民,所以他們的行為不在大陸法則裡面,菲比娜的家族用瘟疫懲罰了整個都城想引出隱藏行跡的菲比娜,心底善良的菲比娜自然不會坐視這些都城的子民不管,所以她帶著男子出現了。
出現之後,菲比娜的家族要菲比娜離開男子,才答應解救人類,但是菲比娜卻鐵了心,她一邊對抗家族、一邊救這些被瘟疫感染的人類,終於身體吃不消而倒下了。
據說後來菲比娜燃燒了自己的靈魂,讓自己的氣息分散在整個都城裡而解救這些人類,菲比娜死了之後,男子熬不住生死之別也跟著去了。
想想這個菲比娜也真傻,如果她答應跟去不就沒事情了嗎?到時候也可以逃出來的。
哎……。」偉大的諾總管唉聲歎氣。
「不,她才不傻。」壇抗議:「只有女人才瞭解女人的心態,如果我是菲比娜,我也寧可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死,也不願意彼此分離,而且就算菲比娜回到自己的家族,也不能確保這裡的人可以平安,與其這麼痛苦還不如乾脆一點。」
壇說的非常憤怒,但是千月澈知道她的話非常有道理,如果換了是自己也寧可跟父皇死在一起,絕對不會接受從此別過。
這種心境他明白。
所以這裡的人為了紀念菲比娜,城名也由此命名。
菲比娜、神族,這一切會不會又是一個轉折點,母親,是這幾年生活的太好,父皇將他保護的太好,所以才忘記了母親,忘記了母親也是神族的人嗎?
母親,在我有生之年是否還能再見到你,這個時代是否還有你的存在,若是有,你還會記得我嗎?
不,不管有沒有,我都要探查究竟。
神族嗎?
千月澈抿嘴淺笑,他似乎開始有些期待了。
「諾傑可知道神族的人生活在哪裡?」無意的閒聊著,只是心中卻慎密的盤算著。
「這個……。」諾傑有些慚愧的底下了頭:「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嚴格來說這個大陸上的人都不曾見到過神族和魔族的人,那是上古時代的種族,還有精靈族、暗夜之子都是上古時代的種族,只是精靈族因為生在最接近大陸,也經常在人類之中走動,所以大家會知道,而其他的種族卻無人知曉。
不過很多傳說,據說神族的人生活在光明神界,而魔族的人生活在玄冥魔界,至於暗夜之子……。」諾傑的聲音沒有了。
千月澈知道諾傑知道父皇的身份,所以不便透露。
光明神界、玄冥魔界,為什麼他的心有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熟悉感,有些緊張、有些急迫,這種感覺即使在聽到他是精靈皇轉世的時候也從未有過。
是什麼樣的感覺,千月澈捂著心口,能強烈的感應到自己心臟的跳動。


第五章 小偷

羅曼帝國皇宮
「陛下,天色已經很晚了,您還是早點歇息吧。」
月色當空下的羅曼閣到處都是粉色的一片,晚間的風有些涼意,但是看著片片飄落的花瓣,那一副人間勝景,哪怕是一點點的涼意,也變成了另一幅感動。
這是澈兒送給他的禮物。
父皇,我一定送你一番人間勝景。
尤其記得當年,年幼的澈兒是那樣閃爍著明亮的眼睛告訴他,也許從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副景色。
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在他看來是風景雖迷人,但是人卻更自迷。
「諾傑,你先下去吧,朕再待會兒。」
「陛下,諾總管有事出差了,奴才是代替諾總管不在這的幾天來照顧陛下生活起居的。」陛下能在無意之中喚著諾總管的名字,看樣子諾總管愛陛下的心中地位很重。
千月神聽聞這才想起諾傑讓他吩咐去照顧澈兒了:「你也下去吧,朕心中有數。」
「這個……。」太監有些為難,諾總管離去前特意吩咐他要好好照顧陛下的。
「怎麼?朕的話有問題?」千月神轉向太監,,眉宇間不怒自威的氣質讓太監渾然發現,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可是一國之君。
修長的身影在月光下倒影在草地上,柔和的月光照在千月神的身上,發出了那陰柔的光芒,這個男人彷彿天生就是生活在月光下的人,一身黑衣與黑夜融成了一體,但是那翩然的氣質即使在黑夜匯總也是這般的一目瞭然。
使人能夠一眼就認出了他,黑夜中的白晝彷彿即使形容這個男人。
黑髮在月光下飄揚了起來,淡淡的眼神透過天空在思念著月光下的另一個人兒,那樣深刻,已經化入了靈魂。
而另一邊的人似乎也將靈魂融入了黑夜裡,只是不同的是千月澈此刻的心情不錯。
夜市的攤子上小玩意特別的多,一家一家的攤子前都聚滿了人,有少年也有少年,有成年女人也有成年男人。
沿著夜市過去是小河,河的兩邊聚滿了人,大家紛紛拿著手中河燈放進河裡。
在很多地方似乎都有這樣的傳說,如果身在不同地方的男女能夠接到河燈,那麼是命中注定的一對,不管這是件事情是真是假,但是這的確吸引了很多的男女,賣河燈的店舖生意也特別的紅火。
穿過河岸,擁擠的人群中不知道誰碰到了千月澈。
只是一會兒,千月澈立刻轉身卻不見了那人的蹤影。
「主子怎麼了?」坦城發現不對立即上前。
千月澈面紗下的嘴角勾起淺笑,手撫摸著自己的腰間:「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偷了我的香囊。」
不知道該佩服他的勇氣,還是該嘲笑他的無知。
千月澈思考了一會兒,閉上雙眼用冥想裡搜索那人的位置,隨後身形移動,原本擁擠的人群對於他而言似乎變成了裝飾,絲毫不影響他的步伐。
壇,壇城,諾傑緊跟著他的身影,只是諾傑的噸位實在太高,很快便被人群衝散了。
跟隨著小偷,千月澈隻身一人來到一座廟前,那裡正在進行廟會,同樣的熱鬧非凡。
許多人都有次序的站在廟前,在行跪拜之禮,兒那個小偷就在人群的最前端。
千月澈擠過人群,想衝到最前面,但是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朋友,按次序排隊,按次序。」
「少年,別擠啊。」
幾個被千月澈擠到的人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千月澈有些尷尬,但是五行獸被偷不能坐視不管。
身體從地上躍起,飄過眾人的頭頂,來到最前端。
因為千月澈突然的出現打擾了眾人的跪拜之禮,主持跪拜之禮的是廟裡的師太,眼見千月澈,有些憤怒。
其實怪不得師太,因為這個跪拜之禮在菲比娜城非常的重要。
「抱歉。」千月澈對著師太和眾人淡淡的開口:「因為本人在逛夜街的時候香囊被偷了,兒追著小偷到了這裡,眼見小偷混進了人群,所以才冒昧的過來打擾。」
「小偷,年輕人說話要評實據,你打擾了我們的行禮,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其中一個年長的婦女有些不悅。
「是啊,年輕熱你一邊蒙著臉,一邊這樣說話,連正面都不敢露出,你的話可信度太低。」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師太此人打擾了我們的行禮之事,用廟規處置他。」
「是啊,萬一菲比娜生氣了不願意保佑我們怎麼辦,師太,廟規處置他。」
菲比娜?千月澈從他們的話中馬上就明白了,看樣子這些城民在跪拜的人就是菲比娜,根據諾傑的說辭菲比娜的事情原來並非虛假。
千月澈抬頭,帶著面紗看東西確實有些不方便,思索之下索性將面紗拿了下來,一頭波浪捲的長髮時小麥色,這個要歸功於諾傑,誰叫諾傑有收藏假髮的興趣。
長髮及腰如天然的景色,一張絕美的臉蛋上如冰雕般的完美,淡笑的眼睛卻不見真正的笑意,微卷的嘴唇勾起絲絲的弧度,卻又顯得十分的無情。
看那他真實的面目,周圍想起了一股呼吸聲。
千月澈並沒有理會,只是抬頭看著前面被香火供著的雕像,女人的五官也非常的漂亮,若是在現代有種維納斯女神的味道。
收回視線,千月澈對著眾人再度開口:「我五一打擾大家的正事,不過此刻我十分慶幸打擾了大家的正事。」
眼見人群似乎要暴動了起來,千月澈再度開口:「大家不要著急,請聽我說,菲比娜是多麼尊貴的存在,跪拜之禮自然要誠心誠意,而有人既然在跪拜之禮中渾水摸魚,這樣如果菲比娜有靈的話,肯定會傷心的,一旦傷心了大家的祈求也許就無法達成,所以打擊也不願意因為一個品行不良的小偷兒得罪了菲比娜,也不願意因此而危害到自己。」
輕柔的聲音說道了城民的心裡去。
大家統統的討論了起來,對自己有利的事情自然考慮的比較仔細,這個時候另一道反抗的聲音傳出:「大夥兒別聽他亂說,菲比娜是那麼善良的人,即使真的有品行不好的人前來,只要真心悔過,我相信菲比娜一定會引導那個人走入正確的道路,反倒是他打擾了我們的跪拜之禮,應當按照廟規來處罰,他湯我們錯過了良時,才罪大惡極。」
哼,千月澈無聲的冷笑。
「這麼說來也不錯。」似乎又有人的意見開始改變了。
千月澈聽著那人的話,一步一步的來到他的面前,冰金色的目眸直直的鎖著他,一股冷冷的感覺從他的腳底開始發麻了起來。『
「你……幹什麼?」聲音開始吞吐了,真是的,連他自己也不相信,居然會被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嚇得發抖,只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好冰,明明是這麼漂亮的眼睛,卻讓人會忍不住的顫抖。
「這位大哥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千月澈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他知道要吸引人的注意,最好在重要的地方停頓,眾人果然屏息等候。
「但是什麼?」那人有些心急。
「但是為什麼這一點大家都沒有想到,卻偏偏你先開口,你是覺得大家都沒有你聰明嗎?」千月澈邪笑了起來。
哪怕是傻子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比別人笨,更何況是正常的人,這裡的人既然信任所謂的跪拜之禮,所以從某個方面來說也是極為迷信的,而這些人最妒忌的就是別人在他們的面前說自己比較聰明。
因此千月澈的話無疑讓所有的人都憤怒的看著那人。
「你……你胡說。」那人有些氣急,有些結巴了起來。
「我當然是胡說。」千月澈爽快的承認:「因為大家都比你聰明,大家說是嗎?而且大家都是品等高尚的人,菲比娜是明理的人自然會保佑你們,只有那些品德尚待觀察的人才會強詞奪理,扭轉事實。」
「你……你……。」
「噓。」千月澈將右手的食指放在唇間:「我想你再辯解也沒有用,因為我的香囊裡放的不是金幣,也不是值錢的寶石,而是……。」千月澈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而是我從家裡帶出來的土豆,只是覺得好玩便想看看什麼時候會發芽,但是我等了十年都沒有發芽,我想一定是種子力長出了小蟲子,說不定這會兒小蟲子已經鑽進你衣服裡了。」
「你……。」那人恐怖的講手伸進懷裡拿出一個香囊,急忙的打開,裡面是一些細碎的泥土,難道真的是土豆,那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哼,這種東西還給你。」
小偷將香囊扔給千月澈,理直氣壯的離開,然而剛到門口卻被隨後趕到的壇和坦誠攔住了去路。


第六章 藥味

千月澈先轉身朝著大家點了點頭,隨後跨出門檻:「放了他吧。」
「主子。」壇首先不滿的叫了起來。
壇城是不會問為什麼的人既然千月澈說放人,那就放人。
「得饒人處且饒人。」千月澈悠哉的開口,並好笑的看著壇。
才怪,壇扯動著嘴,小聲的低語,主子絕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奉還的人。
「怎麼?不相信?』看著壇捲起的嘴唇,千月澈挑眉看著她。
「屬下不敢。」即使真的不相信也絕對不能說,壇哀怨的看著千月澈。
「小少爺。」諾傑氣喘的叫聲從一邊傳來,接著便看見他流著大汗的跑了過來。
千月澈搖頭,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的很。
四個人回到客棧已經是九點了,來到轉彎處瞥見他們隔壁的那條走廊上有侍衛守著,看他們的穿著時之前那個藍衣男子的屬下。
保護的滴水不漏,看樣子那個藍衣男子真的不是普通的人,並且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
回到房間,千月澈讓客棧的侍者往浴桶裡加滿溫水,上房最大的好處就是每個房間都有沐浴設備。
看著侍者要走,千月澈出聲:「小哥,這房間裡怎麼有一股藥味道?莫不是之前這房間裡住過病人,你聞聞這藥味都沒有去除,不會是房間裡的病人出了什麼事情吧?」
「客人您多心了,這房間好的很, 沒有什麼問題。」侍者雙腿併攏,雙手交疊放在前面,彎下腰禮貌的說道。
「哦,是嗎?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我看這樣你給我們重新換下房間,你們開客棧的有必要滿足客人合理的需求。」千月澈淡淡的語氣非常的鑒定,讓侍者沒有婉言的餘地。

「這……。」侍者有些犯難了,因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河燈會,廟會,所以來菲比娜城的遊子們多了許多,何況上房本來就不多,又要四間房子全部連著那是更加的少,千月澈無疑是給他們壓力。
「如果不行的話,那我們只好退房了,雖然時間是不早了,但是這麼大一個費避難城上等的客棧多的是,兒我們不缺這些錢。」千月澈邊說邊從椅子上站起,故意裝作收拾行李。
「別別別……。」侍者一連說了三個別字,趕緊上前拉住千月澈,然而手還沒有碰到千月澈的衣服,卻見千月澈的身影已經離開他些許的距離。
侍者險些傻掉,在這裡當侍者都會寫拳腳功夫,只是千月澈的動作快的讓他連看清的機會都沒。
偷偷的擦了冷汗,還好這人不是用武力來威脅自己,光是這樣想著侍者不免好奇的多看了千月澈兩眼。
這才發現千月澈驚為天人的外貌,因為侍者作為下人不得直視客人,所以他一直下垂著視線。
千月澈微微的挑眉,有趣的看著侍者的反映。
侍者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有些變紅,發現千月澈戲謔的視線,趕忙又低下頭。
「低著頭幹什麼?是我長的很不入眼?」特意的壓低了聲音,千月澈懶懶的又坐回椅子上。
「沒……麼有,客人……客人……。」客人長得很好看, 但是似乎又覺得不合適,所以侍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那是?」千月澈多了一絲咄咄逼人的味道,似笑非笑的眼神風情萬種,讓侍者有種全身被定住的感覺。
「對……對不起。」侍者突然道歉了起來:「請……請您不要換房間,這個房間真的沒有問題。」
或許是被逼急了,侍者的語氣多了一絲的急切。
「哦?那這味道?」千月澈有些為難的道。
「這……。:侍者又猶豫了一會兒:」我告訴客人,但是客人一定要幫我保密,因為在客棧裡客人的資料室禁止外洩的,不然我會被解雇。」
「當然,我不記得我們有聊過什麼?」千月澈馬上撇開關係讓侍者放心。
侍者聽了果然會心的一笑:「就是隔壁那條走廊的客人好像生病了,聽嚴重的,大概六點這樣,我的同伴幫他們去請了治療師,還給了很多的銀幣,治療師走了之後他們馬上去抓藥了,哎……是什麼病那麼嚴重連治療師也為難。」
侍者有些唉聲歎氣,聽的千月澈感到好笑。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其實早就知道是那邊的人生病了, 只是聽侍者的說法似乎這並不輕,治療師的治療魔法雖然可以讓傷口癒合,但是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一般的治療還需要後期的保養。
待侍者離開之後,壇走了進來:「主子真會騙人,把那侍者騙的一愣一愣的。」嬉笑的神情不失可愛。
千月澈瞥了一眼這個膽子越來越大的婢女,來到床邊將被子拉下些許,原來是守著房間的小白已經睡著了。
「壇的年紀也不小了,通常這個年紀的女人應該已經做了母親。」慵懶的視線盯著壇,讓壇心底發涼了起來。
糟了,主子的玩笑果然開不得,不然哪天主子真的心血來潮的把她給嫁人了,那還得了。
「不不不,主子明鑒,屬下還年輕,還得伺候主子。」嫁人,她才不想,一個人過那是快意人生,兩個人過那恨似進入墳墓,三個人過那是在一棵樹上吊死。
看著小妮子突然有些受驚的臉,千月澈的心情似乎變得很好,走到浴桶邊一件一件的脫下衣服,回首見壇紅著臉看的津津有味的神情,調戲道:「要一起共浴嗎?」
呃?
「不……不用了,主子慢慢洗。」共浴?被陛下知道了小命難保也算了,恐怕還有更多的折磨呢,壇紅著臉逃離了房間,不過主子的皮膚真的很好,想想這幾年來列羅特煮的美膚的食物她也沒少吃啊,為什麼就是到不了主子的程度呢?
千月澈看著壇倉促的逃離,不免覺得好笑,脫下最後一件裡衣,坐進浴桶裡,享受著溫水的洗滌,這樣的感覺真好。
閉上眼睛靠在浴桶邊,腦海裡不禁的想起了那差點擦槍走火的一幕,父皇修長的身材,結實的胸膛,筆直的雙腿,還有自己拿尷尬的一幕。
臉難得紅潤了起來,手摸上自己的唇,那種綿綿纏繞的情愫還這樣清晰地蕩漾在胸口。
父皇……
千月澈輕輕地低語著,劃過唇手繞過自己的脖子來到鎖骨。
不對,不是這種感覺,為什麼自己撫摸的時候沒有父皇在碰觸時的那股激動,那股期盼?
砰……
房門又被推開了,聞著氣息千月澈知道是去而復返的壇
「什麼事情,這麼匆忙?」這丫頭連房門也忘記敲了。
「回……回主子 ,屬下想起剛還有事情忘記跟主子說了。」壇背對著屏風開口。
「什麼事情居然讓你衝動的忘記了禮節?」千月澈的聲音還夾雜這剛才想起千月神時的輕柔,讓壇不禁的吐了吐舌頭。
「屬下剛才嘴饞,去樓下叫了些吃的,結果上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了那個黑衣男人,屬下還留意了,他也住在這上房,位置剛好是與那個藍衣男人隔窗相望的房間。」至於那個黑衣男人壇知道主子明白她說的是誰。
哦?
千月澈心裡一震,如果不是壇提起黑衣男人和藍衣男人個窗相望,他或許不會想到這個,黑衣男人,藍衣男人,兩個人似乎又是一前一後的進來,難道也有什麼關係?
不過管他的,至少不干他的事情。
」你先下去休息吧,一切自己注意點,這地方雖然沒發現什麼,但是這幾天人群很雜,萬事留意些。 「正因為人多,所以很多事情一旦做起來就不容易被發現。
」是,屬下明白。「心神收攏了起來,壇的眼中閃爍著光芒,此時保護主子是她正應該做的事情。
沐浴之後,千月澈披上睡袍,將小白收進卡記斯指環裡,上了床。
雖然身處房間裡,但是外面熱鬧的聲音還是不時的傳出。
入夜到了十一點這樣,聲音才斷斷續續的停止了,原本閉目的千月澈突然的睜開眼睛,藉著月光看到漂浮在窗外的人影,依稀還可以看清人影穿著紅色的衣服。
咚咚……
富有規律的敲窗聲傳出,很清脆的聲音像是兩東西碰撞時產生的,接著那人影打開窗戶跳進了千月澈的房間,無聲的來到千月澈的床前,展開自以為很漂亮的笑容:「小弟弟……。」其實哪是什麼笑容,就只是兩牌石化的牙齒。
黑夜中並沒有點燈,千月澈揉了揉太陽穴問道:「不時讓你守著馬車嗎?」
「小弟弟,人家在馬車裡很冷耶。」害羞的對著千月澈發出撒嬌的聲音,骷髏耶能感到寒冷?難道月亮耶開始流行東昇西落了?
不過對著一個骷髏頭,千月澈實在難以提起興趣,一股淡淡的味道透過手電筒剛才打開的窗戶細縫中傳了進來。
這股味道是?據侍者說是藍衣男子生病所食的藥,但是為什麼會從反方向的窗口傳進?
除非……
千月澈快速的掀開棉被來到窗前,果然,站在這個位置聞藥味更加的濃。
尚且來不及穿衣服,千月澈打開窗戶順著藥味的方向跟去。
因為藥一旦進入人的體內,即使被消化了那股透過人體溢出來的汗水還是能聞到那麼一點的味道。
也許在旁人聞來那股藥味很淡,但是因為上輩子職業的關係,所以對於藥的味道和血的味道,千月澈天生的比較敏感。
而人由於肺活量的關係,呼吸的急促感耶不同,這會兒千月澈順著追逐的方向,很明顯的感應到了前面不止一個人。


第七章 黑夜

不止一個人,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小心的收回心神,千月澈隱藏起自己的氣息,突然雙目一凌,後面居然又有人跟了過來。

這個時候如果動手的話,必然會驚擾前面的人,該死的,他居然分心到讓人跟蹤。
左手伸向身後,五指張開,指間的水靈子慢慢的凝聚成水球,之所以慢慢,是因為怕被人感覺到自己的行蹤。
而千月澈也非常確定,在他前面的人,武功一定很高。
原本屏氣飛行的動作突然的滿了起來,半空的身影轉身,而對方因為沒有料到千月澈會忽然停下動作,一股勁的衝了過來。
凝聚成的水球頓時被鬆開,千月澈瞇起眼看著這個冒失的手電筒。
手電筒委屈 的看著千月澈,她擔心小弟弟嘛,所以才追來的,再說小弟弟也不交代一下,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啊。
知道這隻鬼單純一直思考欠佳,千月澈此時顧不得她,好在她本是鬼,此刻又在骷髏裡根本沒有正常人所謂的氣息,只要小心些不會被發現。
千月澈和手電筒跟著前面的人一直來到一座廟前。
千月澈暗自想到:這座廟不就是晚上小偷偷了他的五行獸子後來的地方嗎?那時正在行跪拜之禮。
但是對方來這裡幹什麼?
廟的前面有圍牆,很難看的清裡面的情況,但是不看,似乎又白來了一場,容不得自己多想,千月澈翻身上了圍牆邊的榕樹上。
樹葉非常的茂密擋住了千月澈的身體,廟的大堂也就是菲比娜塑像的地方燈火通明,這廟的香火非常的旺盛。
男子非常的高大,雖然有些距離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從他的背影上看,千月澈知道是下午的那個藍衣男子的可能性很高。
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身邊有兩個侍衛跟著,,兩個人看了看四周來到門口並關上大門站在門外守著。
該死的,廟裡的大堂按理來說是不應該關正門的,而此時他們將門關了就是怕被人看見裡面的一切。
被關注裡面的人到底在幹什麼?
又或者裡面有人在接應他?
一切一切的都成了謎題,其實只要進去一探究竟就可以知道事情,但是有時候僅僅是因為一道牆而隔了千里。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從內打開,出來的男子又蒙上了面巾,原本以為他們會就此離開,只是沒想到他們翻過圍牆朝著廟的後方走去。
千月澈沒有馬上跟去,和他們些許的保持了一些距離之後再跟上。
廟的後方是一片樹林,沿著他們路過時產生的氣息波動,千月澈可以隔著一定程度的距離掌握他們的方向。
樹林裡有些冷清,千月澈不自覺的拉緊衣服。
心裡忍不住的埋怨這些人,沒事跑那麼遠來深山野林幹嘛?
越過樹林是幾塊空闊的平原,前面沒有樹木無法遮擋,千月澈只能躲在樹林中看著,平原很小就只有100米遠的距離,之後就是陡峭的萬丈石壁。
眼見這三個人在石壁下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一陣淡淡的金光籠罩住他們的全身,隨著金光他們的身體離開了平地慢慢的上升。
千月澈被眼前的這一幕嚇住了,因為這一陣光芒他很熟悉,那是光系魔法的結界。
也許會用光系魔法並不奇怪,但是用光系魔法的結界卻太過詭異,那個人的力量之高也許不在自己之下。
光系結界在距離地面三十米之後散開,三個人跳上石壁的岩石,用以力借力的方法上去。
待他們的人影完全消失之後,千月澈才敢現身,千月澈站在地面上,抬頭望著石壁,好高的石壁,那個人居然可以上升到三十來米,到底是怎樣的一股力量。
之前單看顏色感覺是光系的魔法,但是如今走近之後發現不只是光系魔法那麼簡單,其中還隱藏著一股陌生的內力流動。
不管是金、木、水、火、土任何一系五行靈力,都是屬於大自然的原始靈力,所以不會有這種陌生的感覺,但是如今殘留的這一絲靈力不但讓千月澈陌生,而且還讓千月澈感到一絲的壓抑。
「小弟弟,我們要上去嗎?」手電筒興奮的看著千月澈,再看看石壁,她也好緊張也許是在皇宮裡被困久了,這一刻被解放的她,可以完全的舒展自己。
「嗯。」千月澈點了點頭,上去是必須的,就算和自己沒有關係,衝著剛才的那一幕光系結界,千月澈知道自己不只是好奇心被挑起那麼簡單。
千月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兩手掌心向上提氣,同時金色的光芒在他惡手指間蔓延,隨後手垂下,沿著地面泛起的金光形成圓形,將千月澈和手電筒包圍了起來。
結界越到上面,千月澈感覺到越吃力,再說現在是深夜,光系的靈子太過稀少,而且大氣層的壓力也越來越沉。
大約距離頂端還有一段距離,不能再使用光系魔法了,不然會被發現。
「小弟弟,我來。」手電筒在此時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甜甜的又非常的純真,令千月澈不禁有些動容。
「你,行嗎?」不是千月澈懷疑她,而是畢竟這是百米石壁太過危險。
「嘿嘿。」手電筒朝著千月澈笑了笑,隨後只聽見「嘶」的一聲,手電筒背部的衣服被撐破了,兩支用骨架轉變的骷髏翅膀展開。
手電筒兩隻骷髏手抓住千月澈兩邊的肩膀,堅硬的腳藉著石壁的力量一跳飛上了石壁的頂端。
在上空徘徊許久直到確認沒有危險才降落。
降落之後收起骨架翅膀一臉驕傲的看著千月澈,千月澈也頗為吃驚:「這就是那五個老頭替你改造的?」
難怪那段時間手電筒整天往魔學院跑,而且還是半夜三更躍上皇宮的屋頂偷偷的跑去,為此還嚇壞了很多的宮女、太監以及侍衛。
「嗯,厲害吧,爺爺說只有變得更強才可以保護小弟弟。」
小弟弟是她一直對千月澈的稱呼,在她的心裡千月澈便是她唯一的親人,單純的鬼魂用自己的簡單的想法保護著她在乎的人。
千月澈看著手電筒許久,真正的笑了,展開雙手輕輕的擁住滿身骨架的手電筒:「謝謝。」
原來謝謝兩個字這樣輕易的就能脫口而出:「等我們回去之後,去找找法子能不恩那個為你塑造軀體。」
「嗯。」手電筒笑容燦爛的應聲道。
一身白骨的手電筒以及脫落了衣服,儘管給人陰森森的味道,但是在千月澈看來卻特別的漂亮,淡淡的笑容在千月澈的嘴角蔓延......
「主人,就是這裡了。」三人停留在一座水庫前,其中一人開口。
領頭被稱為主人的男人環視四周,視線最後也停留在水庫上,嘴角勾起冷笑,不屑的神情一目瞭然,甚至冷冷的眼神帶著仇視的光芒。
「你們護法,本座倒要看看這次誰來救這些人。」黑衣男子收起心神,運用體內的靈力開始催動起周圍的靈子。
「自尋死路的人,自然誰也無法阻止。」冷冷的聲音猶如周圍的空氣,但是又似乎不像特意偽裝出來的氣質,而是帶著一股天生的自然感。
「什麼人?」黑衣男子心驚,居然有人在這裡,難道是他們被跟蹤了?不對如果被跟蹤的話,有人上來他應該會感應到力量的流動,這麼說來......
黑衣男子明白了,是這人早在自己之前就已經在這裡等候了,什麼人?居然知道自己回來這裡?這個人知曉的到底又有多少?
男人從樹林中出來,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男人同樣蒙著臉,不同的是男人的眼內沒有一點的情緒。
黑衣男子盯著來人:「你是誰?」強烈的語氣已經暗暗的動了殺機,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有了一把劍,這個男人居然能夠讓自己一直察覺不到氣息,說明他的修為不俗。
而這一邊千月澈的身影一頓,該死的,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不斷的從前方傳來,難道前面出事了?
心裡似乎有一股深深的不安在不停的蔓延:「快,我們加快步伐。」
千月澈提氣加速了起來,手電筒同樣不落後的跟上。


第八章 命案

眼前的情況險些讓千月澈以為自己錯入了地方,濃濃的血腥味包裹著四周。
千月澈環視眼前的水庫?根據現代的知識,這個水庫建造在這裡只有一個可能,結合這裡的地理環境,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水庫可能就是菲比娜城的水資源聚集地,山下都城中的一切水資源都是從這裡向四面展開的。
只是,為什麼那幾個人會來這裡?而此刻四周為什麼會這麼安靜?
「小弟弟,這裡。」手電筒朝著千月澈輕聲的叫喚了起來,聲音裡有一些緊張。
千月澈聞言趕忙上前,藉著月光看不清楚地面上的那東西,但是那東西的身上發出了濃濃的血腥味。
千月澈發出光系魔法力啟動了手電筒額頭上的傑塞爾之石,頓時傑塞爾之石發出了明亮的光芒,猶如會移動的「手電筒」
手電筒照亮了近距離的事物,而那個發著腥味的東西正是人的手,千月澈也不怕那玩意,擅自從地面上撿起手臂。
仔細的觀察之後發現這是男人的右手,而且從血的氣味和顏色上可以看出,這手臂從主人身上掉下來已經有一刻鐘的時間了。
再看看手臂的傷口,這麼齊的傷口應該是被利器一刀砍下的,但是傷痕還是有些奇怪。
閉上眼睛將傷口在腦海裡重演一遍,千月澈知道奇怪在哪裡了。這傷口並非被人襲擊,而是在高手過招的時候抵擋利器的時候被砍斷。
所以這個手臂的主人是左撇子。
因為只有左手正在做著事情,或者左手有危險的時候,左撇子都會用右手去抵擋。
千月澈再一次用冥想力搜索附件可能存在的生物,在左前方四十五角度的地方大概100迷處還有生人的氣息。
「手電筒,走。」千月澈一邊開口,一邊已經移動了身影。
越是接近那100米處的地方,血腥味就越濃重,來到冥想力感應到的地方,果然看見一個身體躺在地上,而他獨獨缺了一隻右手臂。
千月澈站在一邊看著男人的輪廓,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時獨獨缺了一隻手臂的男人,居然是之前在客棧的門口撞到他的男人。
壇說這男人的武功高他幾層,既然如此怎麼會這麼狼狽,因為夜間看不清楚打鬥的痕跡,但是從男人身上破碎的衣服可以看出,之前得打鬥十分的激烈。
等等?
自己是跟著可疑的三個人影過來的,卻發現這個男人在這裡,而且同樣都是夜行衣,難道這個男人是之前三個男人之中的一個?
記得壇似乎說過這個男人住在與藍衣男人隔壁相望的房間裡,這會不會又是一個疑點。
如果今晚的三個黑衣人真的是藍衣人那一夥的話,那麼這個男人是被藍衣人他們打傷的?
打傷了他之後那三個人去了哪裡?如果是回去定會和自己碰見,而附近又沒有了他們的氣息,所以......
千月澈明白了這裡的路並非只有一條。
晃了晃頭腦,凌亂的思緒無法整理太多的東西,而且千月澈身體都冷的發抖,低頭看著自己的樣子,赤裸著雙腳,穿著單薄的真死浴袍,只是腰間繫了綁帶。
天啊,自己怎麼也會這麼狼狽,腳,他的腳好疼,之前一直沒有發現,此刻才感覺到腳底傳來鑽心的疼痛,許是剛才忙著趕路被自己疏忽了。
再度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千月澈還是決定先將男人帶走在手。
將男人收進卡基斯指環之後,千月澈順著原路往返。
等他回到客棧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千月澈讓手電筒去叫來了諾傑,自己穿好衣服坐在房間裡。
「小少爺,您夜半三更的叫奴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諾傑瞇著眼睛,打著哈哈疑惑的問道。
「跟我一起出去,不要驚動任何人,我們去別的客棧開間放假,具體的事請稍後再告訴你。」
千月澈神色認真的道。
諾傑被千月澈嚴肅的神情驚醒,知道事情並不單純趕緊頷首。
兩個人從窗戶飛躍而出,雖然這個時間的客棧真的很難找,但是並不代表沒有,終於在徘徊了很多家客棧之後,他們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
侍者看到這個時候還有客人,立即上前迎接。
來到房間千月澈將卡基斯指環裡的傷者放到床上。
「我的媽啊......。」看到傷痕纍纍的傷者,諾傑忍不住叫了起來:「小少爺,您這是去哪裡弄來的死人啊,好恐怖。」
這分明比死人更恐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除了......諾傑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到,大概就除了那個地方是完好的吧。
被砍斷的右手雖然血已經不再流了,但是凝固成血疤卻更加的噁心。
「閉嘴。」千月澈喝斥;「你下去讓下面的侍者請治療師過來,速度要快。」這個人身上一定有什麼秘密,而且說不定是很重要的秘密。
「是。」諾傑不放心的多看了床上的血人幾眼,隨後離去。
這個時候找治療師比找客棧更難,等級高的自然不會因為一點錢而打擾自己的睡眠時間,所以即使找也只能找一般的。
畢竟治療魔法太難學,醫療師少之又少。
待治療師將傷者的手臂接上之後,已經是汗流滿面了:「這個人的傷太重,我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千月澈理解的點了點頭,讓諾傑多準備了一些錢。
「小少爺......小少爺......。」送走了治療師,諾傑如風一般的跑了進來,卻見千月澈坐在床前蹙眉的樣子。
諾傑的眼裡不禁冒出幾顆星星,小殿下認真的樣子真的很帥。
接著千月澈來到書桌前,拿起筆快速的寫下幾個字:「你將這藥方交給侍者,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抓齊這些藥,我先回那邊的客棧,今天你就留在這裡照顧他,直到他傷癒,記著這人很重要。」
「奴才知道了,小少爺放心。
忙忙碌碌了一個晚上,等千月澈再回到客棧早已經到了清晨五點,人累的要死,哪還顧得了睡眠,一頭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到了八點壇端著清洗的溫水進來,發現千月澈還是睡的很熟,這才悄悄的關上門出去。
「就是在這裡。」侍者領著一堆人馬朝著千月澈的房間走來。
「你們這大清早吵睡眠?我家主子還在睡覺,客棧就是這樣的禮儀嗎?」吵醒了主子那還得了。
侍者趕忙上前:「快叫你家主子出來,城衛長大人找他有事。」
看著侍者阿諛的神情,壇有些不屑:「我家主子還沒起床,更可況區區一個城衛長還不夠格讓我家主子放棄睡眠的時間。」
「大膽的丫頭,竟敢對城衛長大人無禮。」其中的一個城衛兵上前出頭。
「什麼事情?」壇城的房間在千月澈的對面,聽到外面的吵鬧聲推開房門,只見一堆人對著壇。
侍者還企圖開口,被所謂的城衛長攔住:「你們是從城外來的客人?」城衛長打量了壇城道。
「那又如何?」壇在壇城開口之前道。
「城中昨晚發生了一條命案,據他人提供的線索命案的傷亡者和你家的主子似乎有些過節,還發生過爭執,我沒有理由懷疑這事跟你們有關。」城衛長冷著臉道。
「放屁。」壇粗聲的罵道:「別說我家主子沒有殺人,即使殺人了憑你一個小小的侍衛長也不配動他,證據呢?」壇伸出手,攤開手掌:「沒有證據就不要來打擾我家主子,就算有證據也得等我家主子醒了再說。」
「真是蠻不講理的丫頭,從你的言行,本長相信就算沒有證據跟你家的主子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來人將這人拉開。」城衛長還是一百零一號的表情,見過太多的犯人,無論什麼類型的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刷......
壇城拔出劍:「在我家主子沒有醒來前,誰也不准打擾。」
看到壇城拔出劍,其他的城衛兵也同時拔出了劍,這個時候房門打開,一道淡雅的聲音傳出:「這麼吵的動作,我能不醒嗎?」
千月澈跨出房間,一身白衣、風度翩翩,面如冠玉的臉蛋有些蒼白,冰金色的眼睛波瀾不驚的看著眾人。
「主子。」看見千月澈,壇和壇城同時行禮,並且退到他的兩倍。
城衛長見過美人無數,但是從未見過像千月澈這種類型的人:「你是他們的主子?」
「愚蠢,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壇冷笑著反問。
千月澈也沒有阻止,由著壇胡鬧。
城衛長不悅的皺起眉頭,瞥了壇一眼,隨後拿出一張畫像:「這個人昨夜死了,有目擊者見過在廟會的時候他與你們發生過過節,現在本長以嫌疑的罪名逮捕你們。」


第九章 牢房

現在是什麼情況,壇一輩子也不願意相信她也會有今天。
看著四周空蕩蕩的牢房,壇徹底的崩潰了。
「啊......。」終於壇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小姑娘,你省點力氣吧。」一邊斜對面的牢房裡關著的大爺開口:「進了這裡就別想出去了,這裡是關嫌疑犯的牢房,還算好點,還有關重犯的牢房呢,那邊才是人間地獄。」
「呃?」壇愣愣的看著那邊一臉慈善、修養頗佳的老者,示意的目光看了看千月澈,見千月澈點頭之後打探道:「大叔,你為什麼會被關進這裡?」
老者猶豫了一會兒道:「其實這裡也不錯呢,有的吃,有的睡,也不用去管那些醜惡的人性。」
老者保留的話,讓壇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意思,壇轉身委屈的看著千月澈:「主子,這會兒回去之後我們可真的出名了,您為什麼不辯解,反而那麼乾脆。」
想到剛才那個囂張的城衛長要以嫌疑最逮捕他們的時候,主子居然一點反抗也沒有,這真的有點不像平時的主子耶。
「嗯?」面對壇的疑問,千月澈托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我怕說出來你們都不會相信。」樣子有些為難,讓壇和壇城不禁開始好奇。
「沒關係,主子您說。」壇發揮了偉大的求知慾。
「那個......。」千月澈故意不好意思的看著壇:「我想看看這牢房是什麼樣子的,所以......。」
「所以......。」壇忽然加重了聲音,主子是過得太舒服了嗎?居然做出這樣的選擇:』主子,您太過分了。「
「生氣了?」千月澈好笑的看著壇。
「不生氣......才怪。」其實也說不上生氣,跟主子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特別有動力。
「看小伙子天庭飽滿,神情坦蕩,一定是非常睿智的人,做大事的人啊。」老者許是有些無聊,竟對千月澈這邊的人,閒聊了起來。
哦?
千月澈面對著老者:「大叔的眼力還真是讓我佩服。」
「哈哈,小伙子說話還真有趣。」老者摸著鬍鬚一臉的欣賞。
「主子。」壇見自己被疏忽了有些不滿的抗議。
千月澈待笑不語, 剛才他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想了一遍,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著某人佈置的一切在進行。
那個小偷剛偷了他的五行獸,結果第二天就橫屍街頭,正常的人都會懷疑到他的身上,雖然單憑懷疑無法將他定罪,但是......
等到,如果單憑懷疑無法將他定罪的話,那麼也許對方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針對他,既然不是針對他,那麼那個小偷的橫死又有什麼意思呢?
無疑是讓他耽誤一點時間而已,所以......
千月澈猛然驚醒,耽誤時間,對方的目的只是要他耽誤一點時間,但是耽誤他的時間對對方又有什麼好處?
或許,不對。
耽誤他的時間只是為了延遲他的行程,或者說延遲他到目的的的時間,千月澈目光一凌,他此番去的目的地是洛城,對方想要他延遲去洛城的時間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洛城出事了,更正確的說法是在洛城的列羅特出事了。
既然列羅特出事了,那麼之前的信就是這麼一回事了,所有的事情聯繫起來,千月澈明白了。對方早在一開始就知道列羅特跟他的關係,也知道列羅特如果遲遲未歸他一定會懷疑,所以才要列羅特寫那封信。
但是對方不知道如果延遲幾天的關係他根本不會在意,那麼那封信反而讓他產生了懷疑,這樣一來打擾了對方原先的步伐。
但是對方怎麼也不知道如果那個小偷沒有死,他也打算先在這裡耽誤幾天,等那個傷者醒了再說。
所以他們的舉動無疑是打草驚蛇。
牢房對普通的人而言的確是恐怖,但是對他這樣的人而言,確實行事最方便的地方,對方既然知道列羅特跟他的關係,那麼對方應該也瞭解他,把他的事情調查的很清楚才對。
如果這樣的話,對方也會知道這個牢房根本關不住他。
而且憑著他曼洛帝國六皇子的身份又有什麼牢房敢關他?
所以有兩點可以這樣理解:第一,這裡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完全是出自公事;第二,這裡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並且和對方合作。
如果是第二點的話,那麼還有另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牢房裡有監視著他們一舉一動的人。
千月澈環視四周,嘴角勾起邪惡的笑意,他雖然喜歡玩遊戲,但是卻不喜歡被人當棋子來用,有膽子對付他,就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而這個代價絕對不是任何人承受的起的。
壇縮了縮脖子,悄悄得後退了幾步,主子的這個神請好邪魅,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這下陛下又不在,如果主子行動起來可是沒有人阻止的了的。
感覺到壇的動作,千月澈回頭凝視著她,雙面含笑道:「離那麼遠幹什麼,不怨了、不委屈了?」
知道千月澈故意取笑她,壇也不敢怒,反而揚著笑容道:「怎麼會,作為屬下的理當要配合主子的惡作劇,哪怕是赴湯蹈火也不能有怨言。」
老天啊,千萬不要聽見她的話啊,如果真的赴湯蹈火,也要等她百年之後啊。
「你啊......。」千月澈看著壇愁眉苦臉的樣子,搖頭,擅自找了個角落打算坐下。
壇城見狀趕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打算鋪在地上,卻被千月澈拒絕:「我沒那麼嬌弱。」
草地上的草倒是挺干的,氣味也不是那麼難聞,整個牢房雖然空蕩蕩的,但是三三兩兩的人還是有幾個。
對方倒也不笨,將他們三個關在一起,這樣一來至少有麻煩的時候也方便解決。
城管府
一穿著簡單,卻不失上等的男人站在庭院裡,手拿著花細細的聞著。
「城管打人。」前來報到的是逮捕千月澈的城衛長大人。
在每一個城裡官員也是有大小之分,最小的是城衛兵,接著是城衛兵組成的小隊隊長也就是城衛長,接下來是城管,最後是城主。
通常城內的事情都是有城管在管理,只有城管處理不了的或者不敢做主的,才請示城主大人。
「事情怎麼樣了?」城管坐到水池邊,一片一片的摘下花瓣,將它散在池水中。
「已經以懷疑罪名逮捕罪犯了。」城衛長如是以報。
「哦?」城管摘著花瓣的手停下動作:「他們沒有反抗?」
「是,的確沒有。」
「這就奇怪了。」城管又繼續了摘花的動作,根據對方提供的線索,千月澈是我行我素的人,怎麼那麼甘願就被制服了,事情跟預想中的不同。
如果千月澈果真如對方所言,張揚又放肆,那事情或許好辦一些,至少這樣一來兩方就可以打鬥起來,這樣被逮捕的罪名就大了,而不是以懷疑罪名逮捕。
「城管大人覺得有什麼問題嗎?」城衛長疑惑不解的看著城管。
城管看了城衛長几眼,揮手讓他告退,看了看手中尚未摘完花瓣的花,隨後一愣拋向了花池中。
諾傑坐在床邊很久,奇怪這個人怎麼還沒有醒來,這會兒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小殿下吩咐過一定要好好的看著這人。
但是陛下又吩咐過要好好的看著小殿下,這下怎麼辦?
是陛下的命令比較重要還是小殿下的命令比較重要呢,頭大的諾傑開始進入了苦思階段。
咚咚......咚咚......
房門似乎傳來了敲門聲,諾傑回神,奇怪,這個時候什麼人會來敲門,客棧的侍者他已經吩咐過了,沒有他的命令不准來敲門,那麼這個時候?
諾傑頓時緊張了起來,難道是這個半死不活的人的仇人?
完蛋了,小殿下特意吩咐夠,如果他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一定會被小殿下討厭的。
「諾傑......諾傑.....。」門口敲門的人見諾傑一直沒有開門,乾脆放開聲音叫了起來:「諾傑,你快來開門啦,再不開我要撞門了哦。」
這個聲音?手電筒?


第十章 洛城

諾傑拉開一道門縫,看見一身黑色還帶著頭紗、卻消瘦如柴的人。
「你......你是手電筒?」不會吧,這是什麼世道,骷髏也開始趕時髦了嗎?
「嘿嘿,我這一番打扮是不是很酷,快點讓我進去了,大白天的,我怕被人看見,才這樣隱藏起來的。」見諾傑打開門,手電筒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這樣才更惹人注意好不好。諾傑在心底嘀咕著道:「你不是跟小殿下在一起的嗎?怎麼跑來我這邊了,是小殿下有什麼吩咐嗎?」
就算有,也不該讓手電筒來傳訊啊,要知道手電筒如果走在大街上,可是群殺級的人物。
難道小殿下出意外了?
想到這個可能,諾傑感覺到全身冷飄飄的。
「是啦,小弟弟出意外了。」手電筒道出的話更加的刺激了諾傑布太強壯的心臟。
砰......
諾傑不敢相信的看著手電筒:「你剛才有聽見什麼生意嗎?」雙眼包含著淚珠,彷彿手電筒如果說沒有諾傑就會找她拚命的神情。
但是手電筒天生就是不會看臉色的人啊:「沒有啊,一點聲音也沒有耶,諾傑難不成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快點告訴我,從哪裡發出的?」
諾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難道你沒有聽見我心碎的聲音嗎?」
呃?
「沒有耶。」手電筒老實的點了點頭:「你的心為什麼會碎掉,心如果碎掉不是跟我一樣變成鬼了嗎?難道諾傑現在已經變成鬼了?真好。」
手電筒跳到諾傑的前面,朝著諾傑伸出手:「那我們以後就是同類了。」
「去去去,誰跟你是同類,我還沒死呢。」諾傑揮開手電筒的手,跟她保持著距離。
「那你說心碎了?」手電筒無法理解了,心碎了難道還能活著嗎?
聽到是但他的辯解,諾傑憋黑了臉:「那是形容、誇張,誰叫你說小殿下出意外了,啊......對了,小殿下出意外了,到底出什麼意外啊。」
這下完了,小殿下如果出了意外,陛下一定會真的殺了他的,完了。
「也不是什麼意外了,小弟弟被關進大牢了。」手電筒坐到椅子上,晃著兩隻骷髏腳,不明白諾傑的神情怎麼這麼難看。
「什麼?關進大牢?」諾傑瞪大著眼睛,張大著嘴巴大喊:「反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賬居然敢把小殿下關進大牢,天啊,陛下啊,奴才對不起您,奴才讓小祖宗進大牢了,手電筒走,我們去救小殿下。」
不長眼的混賬居然敢關小殿下,真是反了,反了,不行他得去調動附近的軍隊把這裡全全圍住。
小殿下,你可要撐住啊,等奴才來救您。
「救?不用啊,小弟弟說到了關鍵的時刻他自己會出來的,但是諾傑,什麼是關鍵的時刻啊?」手電筒揚起骷髏頭問道。
關鍵時刻?
諾傑明白了,但是對這個白癡的手電筒解釋什麼是關鍵時刻,自己不是更加的白癡嗎?
提起氣,咳嗽了幾聲,諾傑接著問道:「小殿下為什麼會被關進牢裡的?他有什麼話交代嗎?"
「當然有啊,諾傑你真笨,如果小弟弟沒交代什麼話,我幹嘛來找你啊。」手電筒搖了搖:「難怪小弟弟說,我做事情比較可靠。」洋洋得意的某隻鬼開始驕傲了起來。
好在諾傑也是「老實人」,這種事情不會去跟她計較:「那請聰明的你說一下,小殿下為什麼會被關進牢房裡?」
「這個我也不知道耶,不過小弟弟有交代讓你在這裡好好的照顧這個斷手的人,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插手,記住哦,你只要一天到晚守著這個斷手的人就可以了。」手電筒以防諾傑聽不清楚,還特意強調了一聲。
牢房裡的飯餐比千月澈想像中的要好很多,只是對吃東西一向有嚴重挑食的千月澈還是難以下嚥。
「小伙子,一看你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這裡粗茶淡飯的你怕是吃不慣吧?」那老者偶閒談了起來。
「大叔說的不錯,這飯菜的卻很難對我的胃口。」千月澈連筷子都懶得拿,直接將這些東西無視掉。
而壇和壇城一口一口的吃下去了,他們跟主子不同,他們要時時保持好體力以防突襲的狀況可以好好保護主子。
洛城
身材高大的男子被困住了手腳成大字型綁在鐵樁上,不管是手上還是腳上都加了超重的鐵鏈。
男子暗暗的用內息,但是沒有用,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內力可言,現在別說是這玄鐵,就算是普通的木棍他恐怕也無法震斷。
男子的身上都是一條一條的皮鞭痕,而且到處都是疤痕,結了一道又一道。
男子的四周都是污水,就算震斷了玄鐵恐怕也難以逃脫。
砰......
門被推開產生的重音迴盪在這密封的房間裡,走進的錦衣男子一臉嘲笑的看著狼狽不堪的男人。
「怎麼,你引以為傲的武功發佈出了吧?」男子的神情極為不屑:「那是當然的,這四周可是下了專克木系魔法的金系魔法石,領教過你的厲害,你以為我會毫無準備嗎?」
「畜生。」列羅特雙面憤怒的看著男子:「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畜生?哈哈......。」男子大笑了起來:「怎麼你出去幾年連罵人也文雅起來了嗎?你以前不是很能罵的嗎?嗎啊,再罵給我聽啊,哈哈......。」
被困住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雙面泛著殺人的光芒,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
「沒話說了,你真是個賤人,連罵人的本事也沒有,怎麼,怕老頭怪你,放心,老頭現在沒本事來怪你了,老頭......。」男子停頓了幾下,看著列羅特的眼中閃過光芒,男子更加得意了起來:「我偏偏不告訴你,你說老頭是死了,還是活著。」
「回覺,輕烈,他是你爺爺,是你親爺爺。」列羅特胸膛起伏了起來,從而車動了傷口,讓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起來。
「你閉嘴,爺爺,他配嗎?他配做我爺爺嗎?我明明才是回覺世家的長孫,憑什麼,憑什麼他卻將回覺世家交給你,憑什麼他將回覺家的秘笈告訴你,卻不告訴我。」男子瘋狂的叫喊了起來。
「因為爺爺說你不適合做廚子,做菜講究的是心境,在做菜的過程中要做到心無雜念,而你邪念太多,無法將美食的純感融入其中,二弟你清醒點吧,就算將美食心經傳授給你,你也無法將他領會的。」列羅特心痛的吶喊,曾幾何時他們兄弟之間的距離變得這麼遠了,曾經住過一直跟在他身後喊他哥哥的小男孩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你放屁,邪念,哈哈......我心裡邪念太多,借口、通通都是借口,說什麼美食心經需要心無雜念,這統統都是騙人的把戲,是你想獨佔食神的稱呼,十年前的食神比賽我已經輸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你是野種,為什麼大家的心都要向著你,你是野種啊,你什麼都不是,你憑什麼得到美食心經......十年了,我等了十年了,為什麼你還要回來,為什麼?」回覺;輕烈滿腔仇恨的看著列羅特:「你知道嗎?十年,我等了十年啊,為什麼還要生活在你的陰影下。」
列羅特看著回覺;輕烈,不敢相信他內心居然是帶著這種想法,滿心的失望已經無法表達此時的心境:「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心地善良,不會做這種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事情。」
「不,你錯了,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是你那無可救藥的聰明義務我是真正的好人,十年前,十年前我就想要你死,但是我忍下來了,義務你說你要離開回覺世家,所以我才放棄殺你的念頭,只是沒想到過了十年,你居然又回來了,哈哈......又回來了。」打從一開始列羅特就是他故意接近的目標,故意對他好,故意看他笑話。
「就為了美食心經,所以你恨我,恨不得我去死......。」曾經是那麼好的兄弟、曾經一起長大、一起朝著彼此的理想奮鬥,原來都是以個夢,永遠無法實現的夢,可悲的是做這個夢的卻只有他一個人。
自以為是的聰明,無可救藥的聰明,所以他才是被嘲笑的對象。
「什麼叫為了美食心經,你知道我費了多少的心血嗎?你不屑一顧的東西,確實我費盡一切想得到的,你的不屑只是更加的諷刺了我,你的不屑只是更加的看不起我,不過 ,一切都無所謂了,這次的美食大賽,我會贏得漂漂亮亮的,你睜大著眼睛給我看清楚。」
「你會後悔的。」列羅特閉上眼睛,最後吐出這五個字,心已經被徹底的凍涼了,人突然感覺到好冷。
「後悔?哈哈......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嗎?那個你背後的靠山,曼羅帝國的六皇子嗎?別指望了,他都自身難保了,怎麼也顧不上你了,不過我不得不佩服你,你居然能夠勾搭上曼羅帝國最受寵的六皇子,你的本事可不小啊。」
「你......你將主子怎麼樣了?」聽到千月澈的事情,列羅特原本閉上的眼睛突然的睜開,雙眼牟利的看著他。
「怎麼樣?能有怎麼樣?他一看到你的信就馬上趕來洛城了,只是他不知道等著想要他死的人居然那麼多,我只要動動腦筋就好了,說不定你的主子眼睛死在路上了呢。」回覺;輕烈得意的看著列羅特,能夠看到列羅特變臉的神情,對他來說是多麼愉快的一件事。
只是這會兒他失望了,列羅特並沒有露出他期盼的神情。


千月之魅 第十一章 小屋

哈哈……
突然列羅特爽朗的笑了起來,聽他的笑聲中氣十足,一點也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你笑什麼?是絕望的只能用笑來掩飾嗎?」回覺•輕烈為列羅特突然發出的笑聲感到詫異,隨後為自己找了一個適當的理由。
「怎麼,難道我連笑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列羅特又恢復了以往的神情,剛才的事情彷彿都不曾發生過,只是他眼裡的苦澀卻沒有讓對方看懂。
「你想笑便笑個夠,畢竟你連能笑的時日都不多了,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我還不至於剝奪你笑的這份權利」回覺•輕烈說罷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眼前,列羅特終於忍不住歎氣了起來,如果這件事沒有牽扯到主子,一切似乎還有商量的餘地,但是現在已經晚了。
回覺•輕烈動的可是曼羅帝國最尊貴的小殿下啊,別說主子自己不會放過他,單單是那個男人就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動主子。
相處的這八年中,有些事情雖然不用言明,但是主子和那個男人之間的點點滴滴他們都明白,是怎樣的一份感情可以超越血緣、超越禁忌、超越常倫。
而這份感情引來的言論又怎是普通人承受得了的,但是他們可以,目視一切的他們可以。
「主子,都到了晚上了,為什麼他們還不來放了我們,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壇一腳踢在草蓆上,難不成還要在這冷清的地方過夜嗎?
「他們既然不想放了我們,那我們直接走就是了。」千月澈含笑著開口,也許敵人正希望他們越獄呢。
「當真?」聽了千月澈的話,壇兩眼發亮:「主子要準備行動了嗎?」
「當然你也可以留在這裡。」千月澈雙手提氣用功,讓水靈子的能力全部集中在手上,原本石灰的牆壁慢慢的加入了大量的水分,水分溶解了土質,那一片的牆無聲的少了一半。
從牆內穿出,外面是一片樹林,來的時候明明不是樹林的,看樣子前門和後門差別很大。
「主子,現在怎麼辦?」壇提高警覺觀察著四周。
「怎麼辦?當然是離開這裡。」千月澈倒是沒有像他們那麼緊張,反而一臉的輕鬆。
「走?主子,對方不會那麼容易讓我們離開吧?」壇不解的看著千月澈,既然對方費盡心思將他們抓來,豈能那麼容易讓他們就走。
千月澈挑眉看著壇,果然如他所料一樣,壇並不是如表面那麼粗心:「既然對方不會輕易讓我們離開,我們何必費盡心思的去想那麼多,必要的時候對方自然會出現,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一邊走一邊等待對方。」
不知道對方的來路,自然是以靜制動。
「但是我們的馬還在客棧裡,如果回去拿的話,恐怕會引起騷動。」壇有些顧及的開口。
「不錯,而且一旦引起了騷動,到達洛城的時間會延遲,現在我們必須加快步伐去洛城。」他最擔心的是列羅特的情況,事有輕重,這裡的情況暫且放下,至於那個受傷的男人,有諾傑在他也放心。
雖然手電筒會惹麻煩,但是陪在諾傑身邊至少也有用處。
想到這裡千月澈嘴邊的笑意慢慢的擴大,對方如果有耐心的話,那就跟他一起去洛城吧。
「走,我們沿著小路離開。」
「是。」
走完樹林並沒有那麼快的時間,三個人一邊小心的探路,一邊觀察情況,走了兩個小時,將近夜晚十點左右,他們在一處竹林邊看到了點著燭光的小屋。
「主子,那邊有房子,需要去那邊歇息一下嗎?」壇道。
房子?
千月澈聳了聳肩膀:「大家是都累了,那就去那裡看看有沒有人?」
來到小屋處,壇上前敲門,奇怪的是許久都不曾有人來開門:「主子,似乎沒有人耶?」
「也許是有人想跟我們秉燭夜談呢。」千月澈上前一步推開木門,只是推木門的時候千月澈的手停頓了一下,手指在鼻子口聞了聞。
「主子,怎麼了?」壇和壇城面面相視,無法理解千月澈的動作。
「沒。」千月澈淡笑:「我們進去吧。」
小屋內的陳設很簡單,除了一邊的床、桌之外,幾乎什麼都沒有,桌子上放著簡單的饅頭、米湯和一些小菜,倒是挺可口的。
那些食物還冒著熱氣,看樣子是剛剛煮熟。
他們才剛走進小屋,隨之關上的門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你……你們是誰?」開門進來的是一個滿頭白髮,彎腰駝背的老人家,看到屋子裡有人,縮在門邊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
「老人家不必擔擾,我等出來遊玩,誤入這林子,只是天色太黑看不清路,所以過來打擾一晚,明早天一亮就離開。」千月澈上前扶住老人的手,禮貌的道。
老人似乎聽進了他的話,不再顫抖,但是仍然有些顧慮:「你們……你們真的不是壞人?」
壞人?
為老人的用詞感到有些好笑,但是千月澈依舊保持原先的禮貌:「我們不是壞人,所以老人家不必擔心。」
「嗯……哦……。」老人點了點頭,擅自的進了房間,隨後又拿出一些小菜和饅頭:「那你們肚子餓嗎?要不要吃一點?」
聽到吃的,壇還果真有些肚子餓了,立馬點頭:「謝謝老人家,對了,老人家一個人住這麼偏僻的地方嗎?你晚上不害怕啊?生活起居不是很不方便嗎?」
老人家似乎早就料到壇會這麼問,一臉平淡的道:「人老了,這林子裡空氣又新鮮,而這邊很太平,我跟家人一起住,只是今早家人去城裡賣東西換點雜錢,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歸來,方纔我出去看看,這不,人沒接到,回來便看到你們幾個了。」
「是我們慚愧,打擾了老人家。」
「小伙子這麼有禮貌,哪說打擾不打擾的話,出門在外總有不方便的時候,來來,這饅頭,包子還熱著快吃吧。」老人家熱情的招呼起來,將米湯一碗一碗的盛好,分別端到千月澈、壇、壇城面前。
壇和壇城倒是先吃了起來,只是千月澈一直笑瞇瞇的看著老人家,沒有動筷。
「小伙子幹嘛不吃,是嫌棄我這東西嗎?」老人家被千月澈看的有些不悅,加重了語氣怒道。
千月澈沒有因為老人家的話而動起筷子,只是雙眼緊緊的鎖著他:「老人家的手藝一定很巧。」
呃?
老人家被千月澈說的莫名其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人家莫要動氣,老人家早出晚歸,老人家能準備這麼香的饅頭和包子,這不是說明老人家手藝很好嗎?這麼新鮮的饅頭和包子,可是剛剛出爐的呢。」千月澈笑著指出。
老人家聽了千月澈的話,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但還是維持著:「小伙子真是好眼力啊,人老了,沒用了,只能幫著家人做做飯菜,不像你們年輕人可以到處遊學。」
說道這裡老人家還是不免歎息了起來。
「這倒是。」千月澈也頗為認同:「不過老人家的體力也不錯呢。」玩味的神情耐人尋味,微瞇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只是唇邊的那一絲笑容讓人提起幾分的心神。
「哦?」老人家著實有些心驚,他不明白千月澈的意思。
「主子,從何知道老人家體力不錯?」倒是壇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在她看來這個老人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哪有健康的影子。
「這你就不懂了。」千月澈侃侃而談了起來:「你看老人家雖然駝著背、臉色有些枯黃、四肢看上去也不瘦骨如柴,但是……。」
千月澈沒說一句話,老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直到青白交加。
「但是什麼?」壇很有興趣聽千月澈接下來的話,連壇城也停下了喝米湯的動作,更何況是身為當事人的老人。


千月之魅 第十二章 老人

「但是……。」千月澈唇邊的笑意更加的濃了,環視三個人不解的目光,千月澈繼續道:「你們看老人家的腳。」
腳?什麼意思?
壇和壇城雙雙將視線移向老人家的腳,連老人家自己也疑惑,他的腳跟他的體力有什麼關係,但是當視線下移看到自己腳的時候,剎那間什麼都明白了。
「你早就發現了是嗎?」原本駝著背的老人頓時挺直了脊椎,醇厚的聲音也不似老人的有氣無力,那炯炯有神的目眸也開始銳利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壇和壇城為一剎那的改變而不解。
「主子,這是……?」壇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老人家的態度前後變化的也太快了吧。
「壇,你看他的腳,鞋子都沾滿了泥土,從中可以看出他趕了很多的路程,而且鞋子上的泥土還是濕的,也可以看出他剛才正好改路回來。」千月澈雙眼盯著老人家,一字一字的說道。
「那又能說明什麼?」壇還是不明白,主子說話不能直接一點嗎?
「那當然不同,正匆忙趕路回來的人,鞋子上如果沾了那麼多泥土,他的褲子怎麼可能那麼乾淨,大叔你說對不對?」千月澈面露微笑、別有他意的問道。
「就算你說的很對,也不能證明什麼,我可以在趕回來之後在換上衣服。」老人對於千月澈的解釋不以為然。
千月澈依舊保持著笑容:「因為天色太晚,小屋的情況看的不清楚,但是剛才推門的時候我發現這個木門有一點黏糊糊的感覺,那應該是木漿所致,而且木門上的氣味告訴我,這個門是剛剛新做的,是什麼人會在這深山野林裡造房子,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門壞了,換個新的這也沒什麼啊,深山裡空氣好,很適合老人的修養,也不會覺得奇怪啊。」雖然聽過主子的解釋,的確有很多疑點,但是這些疑點都說得通啊,壇還是有些不明白。
「不錯,這些只是一個方面,但是壇,你要記住如果所有的巧合都成了巧合,那麼這些巧合便是不巧合,而是有人蓄意安排的。我剛才上前扶住的是大叔的右手,這是慣性,正常人都習慣性的站到別人右邊,但是我在扶大叔的時候,卻發現大叔是用左手拿著枴杖的,由此可見大叔是左撇子。
但是你們看這個包子,這個包子是用右撇子的人包出來的,因為用右手包包子和用左手包包子,包子的褶皺是反方向的。
而且剛才老人也承認,這些餐點都是他做的,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然後回顧到牢房裡,雖然我沒有進過牢房,但是那個牢房的氣味卻讓我感覺到異常的清晰。」
「聽主子這麼一說,起初我也沒覺得什麼,現在回想倒是真的,裡面的氣味很特別,讓人的心情也跟著舒爽。」壇回顧了當時牢房的情形,才發現似乎真的有千月澈說的那種淡淡的味道。
「那個香味是根據原木提取的,可以給人提神的作用,開始我也覺得可能是湊巧,但是直到進入這個林子,直到看見這間小屋,我可以非常的確定,這間屋子是專門有人為我們而搭的。」千月澈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站了起來:「原木香本身無害,但是同竹香加起來,在人體內經過長時間的混合,就會產生一定的麻醉感,使人在有效期間內麻痺所有的感覺,無法動彈。我說的對嗎?」
「哈哈……。」老人聽了千月澈的話,竟大聲的笑了出來:「不錯,沒想到你小子對藥物還挺瞭解的,倒是我小看了你,但是如今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老人說罷拔出劍對著千月澈他們攻擊了起來,壇城同時拔出劍抵擋了老人的攻擊。
「你……你們沒事?」老人吃驚。
「老頭你果然老了,既然我家主子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我們又怎麼可能會沒事,謝謝你的招待讓我們有了充分的體力對戰。」壇嬉笑了起來:「主子,人家剛才裝的好辛苦,這麼可愛、聽話,一點都不是我的風格了,若是讓列羅特看見,八成會被笑死了。」
「沒事,他此刻完全已經注意不到你了,儘管裝。」千月澈差點豎起汗毛,與壇保持著一些距離,免得被噁心死。
「那主子,現在我們是橫著出去,還是豎著出去?」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當然是兩隻腳走出了。」死丫頭,說話都不經過大腦,橫著豎著不都是死嗎?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另一邊壇城和老人已經打出了小屋,兩人在屋外已經打得不可開交。
壇上前拉開小屋的門,頓時擦了擦眼睛,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之後,才將視線轉向千月澈。
千月澈坦蕩的走出屋內,原本深黑的竹林到處都是燭火的光芒,燭火照亮了天際,耀眼的光芒下讓人的視線也跟著亮了起來。
四周都是拿著火把的城衛兵,對方打從一開始就等著他逃獄,所以他只是順從人心而已,帶頭的是白天抓他的那個侍衛長。
「大膽逃獄犯還不束手就擒。」城衛長穿著軍裝看上去威氣凌人的樣子,若是一般的人早就嚇飛了膽子。
「逃獄犯?」千月澈上前來到城衛長的面前,城衛長兩邊的城衛兵立刻上前,將千月澈和城衛長隔開了兩米距離。
千月澈好笑的看著眼前的情況:「大人要找逃獄犯儘管請,但是我等要離開了,請大人不要攔著我等的路。」千月澈語氣平和,和平時無恙,讓人看不出弊端。
「主子。」壇城制服了來人,一連點了老人好幾個穴位,來到千月澈的身後。
「本長說的逃獄犯就是你,你殺人在前成了嫌疑犯,居然還妄想逃獄,此事罪大惡極,休想離開。」此時看著城衛長一臉正氣的樣子,倒是讓千月澈覺得自己真的成了逃獄犯。
「哦?大人是如何覺得我是逃獄的嫌疑犯,難不成大人牢裡的嫌疑犯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千月澈挑眉反問:「若是一模一樣的人,天下之大也不是沒有,但是還請大人將事情打探的清楚。又或者你們的牢房是如此不堪一擊,讓嫌疑犯跑了,那麼,這也是人家的本事。」
「你……你強詞奪理。」城衛長上前一步,拿著刀的手已經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怒氣:「你若束手就擒,本長還可以在城管大人面前替你說幾句好話,若是冥頑不靈,別怪本長不客氣。」
「客氣?」千月澈頓時大笑了起來:「大人似乎還搞不清狀況,我若是有本事逃獄,憑大人的本事,又如何將我拿下。」
「你……。」城衛長還想開口,又被千月澈攔住:「我國律例執法如山,若是鐵證屬實,豈容你幾句好話就可以妄斷案宗,都說是律例不外乎人情,看來不假,這菲比娜城便是第一個視律例為無物的都城。」
「你扭曲事實,來人,給本長上。」城衛長一聲令下,所有的城衛兵蜂擁而上。
「不自量力。」千月澈冷笑,站在地上的雙腿微微一用力,以他為中心的水靈子頓時成圓形往旁邊散開,本欲衝上來的城衛兵被凍住了腳步。
「你……。」城衛長似乎不相信對方的身手會這麼好。
「放肆。」千月澈一步一步的上前,無形之中王者的尊貴之氣蕩然顯示:「本殿在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城衛長來開口。」
城衛長被千月澈突然冒出的氣質給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本殿問你第一件事:疑犯有何嫌疑、如何稱呼;本殿問你第二件事:疑犯從何而來;本殿問你第三件事:你可知抓走本殿有何後果?」冷傲的眼神凝視著城衛長,千月澈的全身被一股寒冷的氣息所籠罩著,讓人忍不住的被誠服。
城衛長雙腳開始抖索了起來,若不是他的那一份勇氣在支持著,恐怕此時早已癱瘓在地上。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人,在原本還是談笑聲風,突然之間便讓人感覺到沉重的壓力,照顧壓力會鑽入人的心魔,讓人內心感受到深深的恐怖。
那樣無情而冰冷的眼神充分體現了這個人高高在上的地位。
他,到底是誰?
「怎麼?回答不出來了?」千月澈嗤笑著看著他。
「你……你到底是誰?」城衛長已經忘記了初衷,此時他只想知道這個全身透著貴族氣的少年的身份。
「本殿的名諱普天下除了本殿的父皇,還沒有人敢喊,你……想喊嗎?」千月澈突然邪魅的笑了起來,冰金色的眼眸泛著如妖艷般的紫色,讓人的視線怎麼也移不開。
這股氣息?
壇和壇城一驚,糟了主子有些不妙。
「主子。」壇擔憂的喚著,卻不見千月澈有任何反映。
「聽好了。」千月澈的視線依舊對著城衛長:「本殿名喚千……月……澈。」
千月澈?什麼?
城衛長瞪大了眼睛,雙腿跪在地上行禮:「下官不知道是殿下親臨,下官……下官……。」
「哈哈哈……,就千月澈三個字便把你嚇住了,若本殿不是千月澈,那又該如何,此時你不是該檢查本殿的名諱是否屬實嗎?」千月澈上前單膝挑起城衛長的下巴。
城衛長全身僵硬著不敢動:「是是,請……請殿下拿出證件證……證明殿下的身份。」
「哎……連一句正常的話都不敢說嗎?在還沒有證實本殿的身份前,你這樣直呼本殿為殿下,不怕本殿是欺騙犯嗎?」千月澈放下腳繼續道:「給本殿抬著。」
「是。」城衛長此時哪還有膽子要查看千月澈的證件,幾乎連神智都快沒了。
「現在來回答本殿,事情的起因。」千月澈一瞬間又恢復了正常,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
「是。」城衛長跪著回答:「今日凌晨六點這樣,有人在暗溝裡發現了屍體,而屍體經查驗證是本城的公民X,X在本城沒有正當職業,專門撿便宜、偷東西混日子,但是從未發生過被人毒殺的事情。
之後有人爆料曾經看到您……不,和您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年在廟會的時候和X有過衝突,隨後我將情況稟明城管大人,城管大人說此事證據不足,但是必須請您……請和您張的一模一樣的少年來問話,所以我們便以嫌疑罪逮捕了和您一模一樣的少年。
然後在今晚8點左右,城衛兵查看牢房的時候,發現嫌疑犯已經逃跑了,所以我們便一路追逐著過來了,直到在這裡遇見您。」
「哦?」千月澈思索著:「嫌疑犯不是在第一時間問話的嗎?為何將嫌疑犯關押了一天還不問話?其二,你們是如何得知嫌疑犯往這個方向跑的?」
「按照國家律例,嫌疑犯是應該在當頭問話的,但是那天城管大人……城管大人說他身體抱恙,押後到明日,所以……,至於第二點,因為城衛兵到牢房的時候,發現牢房沿著竹林這邊的牆壁被破壞了,接著我們便沿著這邊追過來了。」城衛長一直仰著脖子,很酸,但是又不敢低頭。
這怎麼可能?千月澈知道城衛長不可能在說謊,那麼關於那棟牆是有人故意的,他們出來之後把牆復原了,而城衛兵到的時候卻又是一個窟窿,這顯而易見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
那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而現在被壇打倒的老人該就是從牢房裡一路跟著他們來的,這個老人同城衛兵可見不是同一路的,不然城衛長也不會無動於衷。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十三章 對戰

周邊的人見千月澈沒有聲音,大家也都不敢出聲,只是靜靜地等著,一時之間四周只聽得見濃重的呼吸聲。
直到城衛長頭抬的再也忍不住的時候,千月澈才開口道:「起來吧。」
「是。」城衛長從地上站起,由於跪的時間太長險些再次摔倒在地上,同時千月澈一併解除了眾城衛兵的凍結術。
「你帶著這些人回去吧,本殿也要啟程了。」隨後手一揮,千月澈示意壇城將老人帶上,許多事情他還理不清楚,他起初以為對方是因為列羅特的事情,而專門讓他延遲行程,但是如今再細想一下,恐怕不止是如此,對於是專門針對他,但是似乎又有些難以理解。
「是,收隊。」城衛長恭敬的行禮,轉身離開。
「回來。」千月澈又忽然開口,城衛長上前等候千月澈的話:「如果城管問你,該怎麼回答?」
城衛長一愣,顯然沒想到千月澈會問這個問題,但是千月澈的這個問題卻是個難題,該怎麼回答才不會得罪殿下。城衛長剎那間心中想過許多個方法,但是似乎沒有一個法子是有用的,他不知道殿下的邏輯思維,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傳說中的小殿下他是不理解的,只是道聽途說的很多,都說這個小皇子是陛下最寵愛的兒子,性格怪異又張揚。
但是在他看來卻不是如此,這個少年有博大的胸懷,他的能力非常人所能及,他的智慧包羅萬象,這樣的人未來一定是曼羅帝國的王。
不不不,他想的太遠了,如今他應該考慮的是怎麼回答殿下的問題。
「怎麼?很難回答?」千月澈看著城衛長的臉上閃過很多神情。
「不,回殿下,若是城管大人問起,下官會如實回答。」以他的性格,定會如實回答,當然他也知道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
千月澈點了點頭,其實他要的就是城衛長實話實說,他想看看對方接下來的動作。
待城衛長撤退之後,千月澈轉向壇城:「弄醒他,我有話問他。」
「是。」壇城拉起地上的老人,然後手一抖:「主子,他……。」壇城的面色不是很好,千月澈一看便知道了。
「他死了。」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是的。」壇城回道:「屬下確認過,剛才屬下並未傷他分毫,所以他不可能是……。」
千月澈眉頭微蹙,剛才居然在現場還有別人,而自己居然沒有發現那人,對方的修為之高儼然在自己之上。
一股淡淡的香味若有似無的飄過,千月澈提氣沿著香味追了出去。
「主子。」壇想跟上,但是已經不見了千月澈的蹤影。
儘管味道很淡,但是千月澈確定這是存在的,如果是在熱鬧的街市或者在白天,那麼淡的味道肯定不會有感覺。
但是在晚上,很多的新陳代謝都停止了,氣味的散開並沒有那麼快。
千月澈追了一半,味道開始消失了。
「你在找我嗎?」冷冷的聲音從千月澈的背後傳出,千月猛然轉身,然而在轉身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男子白衣飄飄,不似凡人,特別是那張臉,千月澈自認自己的這張臉很美,儘管他不承認,但是他知道自己很美。
可是如今他看到白衣男子的這張臉,才發現何謂絕世無雙。
那張臉找不出任何的一絲瑕疵,只是為何?為何他覺得這張臉那樣熟悉,記憶中彷彿曾經看見過一樣。
白衣男子雙腳立在竹竿上,如黑寶石般高貴的目眸冷漠的看著他:「怎麼?這張臉也能迷住你嗎?」男子嘲笑的口吻一目瞭然。
「你是誰?」千月澈知道此刻問這句話很傻,但是他卻只能問這句,這個男子不止是讓他有莫名的熟悉,彷彿還有什麼力量在牽引著他。
「我是誰?」男子諷刺的扯起嘴角:「你永遠不會知道,本座只是想來看看重生後的你是否會給本座帶來同樣的驚喜,但是你似乎讓本座失望了。」
「你是我前世認識的人?」千月澈詫異,這是除了聖櫻之外第一次有人這樣踏踏實實的跟他提起前生。
當然不是地球上的前生,千月澈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是他的靈魂,根據聖櫻的說辭他的靈魂石精靈皇的靈魂,那麼能用這種語氣跟精靈皇說話的人,應該也不是泛泛之輩。
「 反應倒是挺快的,本座就勉強承認你是他的轉世好了,既然你能夠找出本座的氣息,那麼讓本座來領教一下,身為他轉世的你有多少值得人刮目相看。」白衣男子說罷,身影突然朝著千月澈衝了過來,動作之快是千月澈從未見過的。
千月澈同樣立在竹竿上的身影向下一跳,來到地上,然而他還未挺穩,對方就已經衝了過來。
【水凝成形,凍刃化槍,凍結虛空之冰槍!】
白衣男子的話音剛落尖銳的冰槍朝著千月澈的頭頂直射。
【萬物化為白雪吧!——冰潔封滅陣!】
千月澈在移身的同時,啟動咒語,原本要擦上頭顱的冰槍頓時化為雪花飄落,剎那間美麗的雪景在兩人的身邊展現。
白雪蓋住了些許的竹葉,如果不是兩個人正在激戰,此時的風景該是多麼浪漫。
「不錯嘛。」白衣男子嘴角的笑容慢慢的變深,原本冷漠的目眸有了一絲的情緒,只是那絲絲的情緒中夾雜著一股莫名的情愫。
而那股情愫稱之為恨。
【潔白的雪花,晶瑩的冰霜,聚集到吾的身邊,消滅眼前的一切——冰晶雪舞!】
原本飄落的雪花頓時凝結成晶體,朝著千月澈的全身攻擊。
這個男人的反映好快,而且他對水靈子的掌握更是超過了千月澈的預想,只有一個男人,他只有在那個男人身上看見過的瞬間的轉變,那個人就是千月神,他的父皇。
而如今這個白衣男子對靈子的掌控恐怕跟他的父皇有的比。
【凝結在我手中的火之靈子,隨著我的揮舞的弧度,劃出一道完美的紅扇形吧!舞扇之炎!】
頓時千月澈的手中出現了一把扇子,隨著扇子舞動的角度,劃出千萬道的火焰,火焰融化了晶體,讓千月澈暫時的安全了下來。
【木系之鎖,薄紗之鏈,終年長於大地的不息生命,化為禁錮的枷鎖吧,將胎動的罪惡束縛!——木之縛鎖!】
千月澈這邊的晶體才被融化,那邊的泥土裡長出莫名的樹木,樹木的枝條長的很快,快的讓千月澈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枝條纏上自己的手腳。
砰……
接著聽到的是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原來是千月澈繫在腰上的陰陽劍感覺到了主人有危險,而變成長劍砍斷了樹枝。
白衣男子看到那一黑一白的陰陽劍,雙眼一瞇,發出冷笑:「你居然養鬼,哈哈……身為他轉世的你居然養鬼。」
看著白衣男子的神情,千月澈心驚:「陰陽回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紅蓮的妖精啊,吐納炎之氣息、焚燬邪惡的軀體!】
原本的樹枝變成了紅色彷彿有生命的火焰之妖,火焰之妖纏上陰陽劍的劍身。
啊……
來自深處的吶喊,告訴千月澈陰陽劍正守著前所未有的煎熬。
雙手僅緊緊地握著,憤怒的因子在體內不斷的流轉,陰陽劍痛苦的叫喊聲,聲聲撞擊著千月澈的理智。
眼孔正慢慢的開始變色,原本的冰金色變成了深紫色,黑暗的氣息在千月澈的身邊慢慢的展開。
白衣男子有些疑惑,似乎沒有想過千月澈居然會有這麼一幕,隨後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天意。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十四章 仇視

光明的靈魂裡還藏著黑暗的血液嗎?
白衣男子有趣的看著這一幕,是啊,他幾乎忘記了,在這一世,他是暗夜之主的兒子,自然有可能繼承他的血液。
千月澈閉上眼睛,站在地上的身體騰空而起,水粉的長髮開始慢慢的變成黑色,並且在不斷的伸長直至腳尖。
沿著胸口至腳尖。
沿著胸口至他的全身發出火紅的光芒,如妖冶的紅蓮,嘴角勾起邪惡的笑意,紫色的目眸嘲笑的看著在吞噬陰陽劍靈魂的火妖。
伸出右手,掌心發出血紅的火焰,火焰直衝纏繞在陰陽劍上的火妖,接著兩股不同的火苗發生了衝撞,甚至強烈的對抗著。
白衣男子眼睛一瞇,增強了火妖的火力。
哼……
千月扯出冷冷的不屑,紅火透明的珠子開始出現在他的掌心上,並發出更大更強的妖冶之光。
火靈珠?
白衣男子蹙眉,火靈珠居然在他身上,火靈珠乃萬火之根本,不管是地獄之火,還是紅蓮聖火,都抵抗不了火靈珠的原始火苗。
原本還想好好的跟他玩遊戲,但是此刻不行了,一旦他聚集了五顆靈珠,那麼他的靈魂就會甦醒,到時候……
不,他不會讓歷史重演,絕對不會。
眼睛的殺意帶著執著,白衣男子的週身同時湧現出無數的絲線,絲線全部有透明的水靈子凝聚而成,同時大地開始了起伏,原本平坦的地面開始凹凸不平,一顆一顆有泥土組成的土球全面的飛向千月澈。
【水之靈子張開編織純白之網——純淨之紗——結】
純白的紗網逐漸的形成圓球,水之結界的力量,將一切的危險阻擋在紗網之外,並發出強烈的碰撞聲。
白衣男子的眉頭又皺上了一層,他明明沒有感應到千月澈身上的水靈珠,為什麼以他的能力可以編織成水之結界。
水之結界沒有足夠的水系魔法和水靈子是無法張開的,看來是自己小看他了,不管怎樣都不能忘記,眼前的此人是他的轉世,即使水靈珠不在他身上,但是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也許多少還殘留點什麼。
因為這樣想著,白衣男子下手也開始狠了起來。
白衣男子開始拿出真正的本事來了,有著數道情緒的眼睛開始變得認真,黑瞳開始泛出不同的五彩顏色。
千月澈雖然被憤怒支配著,但是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他清楚的看到白衣男子眼瞳的顏色,為什麼?
不是只有精靈皇才會有這五種代表著大自然不同元素的顏色嗎?
為什麼這個男子身上也有?
【源於大自然的生命之水,以吾之命令召喚出大氣中的水之精靈,化為撕裂者,結成冰之劍】
轉眼間,竹林裡的空氣開始稀薄了起來,並且有著蒸發、凍結的情況,像是有什麼聲音在耳邊迴盪著,可是怎麼也聽不清楚。
堅韌的冰之劍那鋒利的劍口齊齊的朝著水之結界進攻。
但是單單是冰之劍的進攻,一時之間無法刺穿姐姐,白衣男子似乎也不願意在多浪費時間。
【以吾之名義,命令火之精靈,轉化為血刃長刀,斬滅眼前的一切】
火紅的長刀頓時出現在水之結界的上方,雖然說水克火,但是在另外一方面,火亦能蒸發水,所以在血刃長刀斬下的一瞬間,無數的冰之劍插入那脆弱的結界頂端。
砰……
水之結界露出了細縫。
金色的光芒在水之結界內閃開,大地上不同的地方出現了五道不同顏色的光柱。
象徵著水的黑色光柱、象徵著火的紅色光柱、象徵著金的白色光柱、象徵著木的青色光柱、象徵著土的黃色光柱在天空凝結成一體,隨後五色光柱化成金色的光芒直入千月澈的體內。
曼羅帝都
「怎麼了?」千月天歆望著一邊神情嚴肅的列希.斯頓弗萊。
列希.斯頓弗萊搖了搖頭,怎麼了?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沒理由的擔心,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在他的心口徘徊,水靈珠,還在他身上的水靈珠似乎極度的不安和暴躁,彷彿要衝出他的體內。
罌粟帝國
磬竹轉輾反側,怎麼也難以入眠,心口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似乎有一股說不出的煩躁。
「很久不曾看見你這樣的神情了。」耶羅弗拉溫柔的抱住眼前心愛的人,企圖給他力量:「不要想些有的、沒的,睡覺吧。」
「嗯。」磬竹點了點頭,但是眼內深深的不安還是沒有掩去。
金色的光芒直入千月澈的體內,與封鎖在千月澈體內的金芒長劍產生了碰撞,金芒長劍衝出了千月澈的體內,出現在千月澈的手中。
金芒長劍?
白衣男子瞳孔一縮,攻擊的力道開始加重。
千月澈飛出結界之內,金芒長劍籠罩在他的全身,手舞著金芒長劍,在半空中猶如婀娜的舞姿,捲起了狂風。
狂風吹動了白衣男子額前的髮絲,髮絲舞動之際,白衣男子額前的透明火焰標誌落入了千月澈眼內。
這是?
頭腦開始渾濁了起來,所有的一切無法理清,但是為什麼這一幕那麼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這樣的一個人跟他對打過,那個人額前似乎也有透明的火焰標誌。
不不不,腦海中閃過很多的畫面,還有那個如月光般一頭白髮的男子流著鮮血躺在地上,心口突然湧上了前所未有的痛,那個白髮的男子是誰?
為什麼、為什麼想起他,他的心口居然會這麼疼痛。
臉色開始蒼白了起來,但是還是想不起這是怎麼回事。
撲哧……
鮮紅的血從他的口中吐出,無數的土球在他的身上產生了強烈的碰撞,半空中的身子跌落了下來。
白衣男子來到千月澈的身邊,冷冷的目光鎖著他:「原本以為你已經死了,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能轉世,要不是五靈珠在天空的光芒形成一線,我差點真的相信你已經死了。」
撲哧……
白衣男子的口中也吐出了鮮血,按著自己的胸口,白衣男子嘲笑道:「我的身體什麼時候開始耶變得如此不濟了,著全是拜你所賜。」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迷迷糊糊中千月澈聽到自己的聲音。
「哼,不懂,現在的你當然不懂,當年你拼了性命,不惜毀了自己的元神也要護住他的最後一絲魂魄,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沒有死,五神將,怎麼也沒有想到你身邊的金木水火土五神將居然也會不惜毀滅自己的元神也要湊齊你的靈魂,哈哈……可惜的是,這是改變不了結果。」
白衣男子的話,千月澈一個字也聽不懂,金木水火土五神將是什麼意思,什麼毀滅自己的元神也要保護他,他要保護的那個人是誰,是白髮男子嗎?
是那個人嗎?
視線模糊了起來,什麼都看不清楚,什麼都想不明白。
白衣男子忍著最後的疼痛剛要出手的時候,一陣五彩光芒將千月澈團團的包圍住,光芒中央是一顆長著透明翅膀的人參果。
金光力量很薄弱,但是以現在白衣男子的受傷情況看來,卻無法擊碎。
旁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主子……」
「主子……」
壇和壇城急切的呼喚聲由遠及近的傳來,白衣男子在深深的看了千月澈一會兒,轉身離開。
「找到了……找到了……」壇看著胸口在染著鮮血,躺在地上的千月澈,對著在另外一邊尋找的壇城喊道。
壇城聽到壇的叫聲趕忙跑了過來,卻被眼前的這一幕嚇住,天啊……主子這是?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壇城抱起千月澈往一邊的小屋跑去。
黎明的霞光從窗外射了進來,照在千月澈的身上,頭髮又變回了水粉色,被冰之劍和土球傷著的傷口已經自動的癒合了。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水……
床上傳來了喃喃的聲音,喉嚨似乎很乾,張開嘴想說話,卻發現說話那麼困難。
千月澈慢慢的睜開眼睛,強烈的陽光刺得他有些不舒服,身子動了動,想起來,卻發現全身如脫胎換骨般,酸痛的不得了。
捧著剛頓熱的湯走近屋內的壇看見千月澈正準備揚起上半身的身子,趕緊放下手中的湯上前:「主子,你怎麼樣,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身體?不舒服?
千月澈不解的看著壇:「只是有些酸痛,我怎麼了?」不明白壇為何那麼擔心,千月掀開棉被,想穿上衣服,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主子,你先躺著,屬下去端湯,這湯是從客棧裡買來的,一直燉著,現在還熱著呢。」壇走到桌前端起湯,再來到床邊一口一口的餵著千月澈。
乾燥的喉嚨因為清熱的鮮湯劃入,而滋潤了起來,直到整整的一碗湯喝光,千月澈才覺得全身舒服了很多。
千月澈的臉色似乎也有了些血絲,環視四周,這裡是昨晚來過的地方,印象還很深刻,但是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裡?
搖了搖頭,思緒有些混亂,記得當時他順著那股淡淡的味道追了出去,可是之後,之後他碰到了一個男人,然後似乎打了起來,接著便模模糊糊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壇,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裡?」為什麼昨晚之後的記憶一點也沒有?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十五章 到達

聽見千月澈的問話,,壇的身影一頓:「主子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怎麼可能,昨天當他們找到主子的時候,主子昏倒在地上,全身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傷痕,嘴角還流著鮮血。
周邊都是打鬥過的痕跡,連空氣的流動也比較渾濁,特別是那一頭黑色至腳跟的長髮,雖然心中有很多個問題想問。
但是作為屬下,這卻是超出她權責範圍的,卻不知今早醒來,主子居然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悲哀啊,壇在心中悶聲嘀咕。
「不,我只記得片段的回憶,從牢房出來,然後來到這裡,接著我追逐著某種味道離開,然隨後我碰到一個陌生的男人,但是……但是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我似乎一點記憶也沒有。」千月澈按了按太陽穴,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並不是一點記憶也沒有,他記得那個男人的眼睛,那眼睛中帶著恨和殺意。
「主子,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也不清楚,我和壇城之後追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主子的身影,我們無法確定主子是沿著哪一個方向的,所以不敢妄動,知道看到五彩光柱,才追逐著過來,等我們趕到時候只發現主子躺在地上,旁邊並沒有什麼人。」壇如實以報,只是在看見千月澈還是迷茫的神色,實在很不放心:「主子,你……你沒事吧?」
擔憂的聲音不由自主。
千月澈鎖緊眉頭:「沒事,可能是一時之間腦海裡太亂了,你幫我穿衣服吧,順便扶我出去走走。」
混亂而毫無頭緒的大腦需要清晰一下,竹林裡的新鮮的空氣剛好可以當做能量來補充。
一身黑色的玄衣襯托出千月澈出塵的氣質,只是臉色有些不佳,看上去非常的憔悴,邁出門檻,千月澈獨自一個人,壇在旁邊跟著,生怕千月澈突然的倒下,因為此時的主子看上去,真的很需要人照顧。
雖然平時也一直由人照顧著,但是此刻的千月澈會讓人多了一股親近感,而不再是那個高高再上的曼羅帝國的六皇子。
「這裡就是你們發現我的地方嗎?」千月澈仔細的看了看四處的情況,打鬥過的痕跡是如此明顯,從殘留的現場可以看出,那時的打鬥有多麼的激烈,但是任何一個場景都勾不起千月澈丁點的回憶。
「是的,屬下和壇城就是在這裡發現主子的。」壇指著千月澈曾經倒下的地面說道:「不過……。」壇猶猶豫豫,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對於我,你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當然如果是你個人的隱私,我可以保持沉默。」在很久很久之前千月澈對著壇、壇城、列羅特說過,他可以給他們很大的權利,可以把他們當做自己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是他需要絕對的忠誠,同時他也會讓他們維護自己的隱私。
「不是的,這件事跟主子您有關係,只是屬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壇趕忙解釋,只是下意識的不想讓千月澈誤會,千月澈是他們心中的神。沒有人可以取代。
「那就如實說來。」千月澈走到一邊的地上,地上有一些血跡,千月澈手指沾了些許,還能分辨的出著兩處的血漬分別出自兩個人。
竹林中由於天氣潮濕的關係,血漬乾燥的比較慢,隨後血漬中加入了大量的水蒸氣,但是絲毫不影響千月澈的判斷。
那個自己躺過的位置上的血漬按照壇的說話,應該是自己的,那麼這一出血漬就是他印象中的那個男子的。
難道對方也受傷了嗎?
「主子……。」壇城徒步快速的從一邊過來:「屬下回小屋找不到人,想必是主子和壇來到這裡了。」
壇城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主子,身體沒事吧。」
「無恙,走吧我們回去小屋。」剛才聽壇說,壇城回都城去買了馬和馬車,回到小屋門口,果然見一匹馬和一輛馬車停在一邊。
他們深知他的性格,即使他身體不適,肯定也會趕路去洛城,所以事先準備了馬車。
「去洛城的時間耽誤不得了,你們收拾一下,我們趕緊出發吧。」
曼羅帝都京都
以色聯邦國的使者終於到了,大殿上千月神高坐在帝位上,黑底金邊的龍袍將千月神內斂的氣質襯托的更加極致。
迷人的丹鳳眼笑看著大殿下的人,慵懶的神情猶如翱翔於天際的飛鷹。
「都說曼羅帝國的陛下之俊美天下無雙,今日一見果然非虛。」以色聯邦國的使者敘棋曼右手靠著胸前、掌心貼熊,左手緊貼腰側對著千月神行禮。
「哈哈……」千月神爽朗大笑:「王子覺得朕能看的就只有一張臉嗎?」俊朗的眼神微挑起,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全身瀰散著一股邪惡之氣,卻有高貴卓雅,讓人移不開視線。
「呃?」敘棋曼沒有想到千月神會問這般出乎預料的話,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些愣住,剛想回答之時,旁邊已經有一道優美的女聲傳來。
「陛下乃逸群之才,自是絕代風華。」聲音輕盈如微風拂過,聽起來甜入人心恰到好處。
千月神凝視著敘棋曼身後身姿婀娜的女子,深邃的目眸讓人看不出眼底的波痕,低沉的嗓音帶著男人的成熟和性感:「都說黃鶯出谷之音悅耳動聽,在朕看來公主的聲音才是天籟之音啊。」
女子聞言,白皙、精緻的臉蛋上透著紅潤,頭欣喜的抬起,褐色的長髮及腰披散在肩上,水靈的雙眼盈動的光芒:「陛下知道我?」公主也就是敘棋曼的妹妹敘書曼一臉期盼的看著千月神。
風華月貌如娃娃般動人。
「三公主之名聞及天下,聲音之動聽乃天下之最,朕自然也聞得三分。」千月神含笑的看著敘書曼,少女嬌羞的臉在他的注視下更加的紅了起來。
羞澀的低下了頭:「陛下謬讚,貴國小殿下之名揚及天下、之貌絕世無雙,二哥領父皇之命前來貴國締結友好之盟,敘書曼任性才纏著哥哥一同前來。」
「公主天性純然,朕怎麼會見怪,說起澈兒,那純是無稽之談。」千月神從帝位上站起:「王子同公主連日趕路,這幾天就請好好歇息,三日後朕設宴御花園,請王子和公主共同賞月。」
「謝謝陛下之邀,小王皆同三妹一定前來。」敘棋曼對千月神再次行禮。
洛城
千月澈連日快馬加鞭走秘密的山路,終於在離開菲比娜城之後的第七天到達了洛城。
洛城不愧為食神之鄉,馬車才踏進洛城城門,空氣中便聞到了源源不盡的香味,搞得連續趕路的千月澈、壇和壇城肚子餓了起來。
「先去回覺世家。」千月澈在馬車內直接吩咐,聽著聲音有些憔悴,壇和壇城也知道主子因為在菲比娜城的事情沒有好好的修養,所以連日來已經很是疲勞。
「是,屬下去探路。」壇城下馬,來到一處米酒店旁:「大叔,請問這回覺世家的路該怎麼走?」
大叔回頭好奇的看了壇城一眼,隨後道:「沿著這條街道往東方向拐,最後一家府上便是回覺世家。」
壇城從大叔處明白原來洛城的路從城門進,他們身處的這條是正中路,然後分別延伸東、南、西、北四方,每一處的都有一個世家府邸,就像東至底是回覺世家一樣。
壇城前來稟報千月澈,千月澈聽聞之後從馬車上下來,壇從一邊扶著他:「主子,不是先去回覺世家嗎?這會兒?」壇疑惑的問道。
千月澈淡雅一笑:「我改變主意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對這裡的情況先瞭解一下,壇城你先去回覺世家,如果有什麼情況也來得及處理。」
「是。」壇城領命翻身上馬,朝著回覺世家的方向前去。
「主子,我看那家店位置不錯,一樓都是滿座,二樓的位置也雅居獨特,不如我們先去那裡看看?」壇環視四周對著左邊的那家食樓介紹道。
「不。」千月澈搖了搖頭:「食樓高朋滿座,自然不會一心一意的服侍我們,食樓空門無客,自然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我們挑那邊。」千月澈的視線轉向這邊斜對面的一家,生意不溫不火的食樓:「那人人不多也不少,不會有特意的目光來注意我們,而且這樣的食樓最會照顧新來的食客。」
對於千月澈的那一番說辭,壇是無法聽懂其中的含義,但是她知道主子自由主子的道理。
果然如千月澈所言,他和壇才走到門口,侍者就熱情的贏了出來。
「我們要一間雅間,錢不重要,上點清淡的一菜。」千月澈邁進門檻,朝著侍者禮貌的微笑。


千月之魅 第三卷 十六章 探聽

侍者看著身形消瘦,臉色也有*憔悴的少年有*臉紅,因為不管少年面色如何都難掩他的風華月貌。
一身黑色錦衣雖然樣式簡單,卻不失高貴,及腰的麥色卷髮更是將少年襯托的不似凡塵。
眾人也因為少年的出現而停下手中的動作,少年的高貴絕不是後天可以養成的,那是混天然而成的氣質,洛城因為是美食之鄉,南來北往的世襲貴族更是數不勝數,而少年的氣質之高雅更是無人能及。
侍者小心的退到一邊帶路 「請貴客上樓。」
千月澈上了二樓,二樓的樓梯口另有侍者在前面帶路。
雅間是窗門靠街的單獨小間,既可以一覽外面的風景,又可以保持客人的隱私,一舉兩得。
千月澈隨著菜譜隨意的點了幾道小菜,雖然基本上偏素,但是卻道道價格昂貴。點好菜之後千月澈並沒有讓侍者馬上離開 「你們店裡還有什麼招牌菜,你儘管介紹幾道即可。」
千月澈說的爽快,點菜也不看價格,這無疑讓侍者嘗到了甜頭,壇拿出一塊金幣交給侍者 「我家主子肚子有*餓,請小哥催催廚師,上菜稍微快點。」
侍者一看對方賞的是金幣,立即擦亮了眼睛,一般大方也絕對不會賞賜金幣的,而對方出手就是金幣,居然連眼睛也不眨,侍者興奮的點頭,馬上去叫菜。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侍者慇勤的上了菜。
千月澈夾了一口,味道雖不及列羅特做的合他心意,但是各有千秋 「味道不錯,果然如傳言洛城是美食之鄉,看來是不虛此行啊。」
如果是雅間的客人,在沒有經過客人同意之前,侍者按照禮儀應該在旁邊候著的,而千月澈出手大方,侍者自然也樂意,這下見千月澈讚賞,侍者也閒聊了起來 「客人是從外地來的吧,在洛城,像客人這樣慕名而來的倒是常見,不過如客人這般尊貴的倒是很少。」
「眼光不錯。」千月澈豪氣的讚美 「我來自帝都。」
「帝都,曼羅帝都可是整個天下最豪華的都城。」侍者的眼中有著嚮往 「難怪客人看起來氣宇不凡。」
「過獎。」千月澈淡淡的開口 「之前認識一個朋友,他也是洛城的人,而且煮的一手好菜,吃過他煮的菜,如今回想起來那種味道彷彿還徘徊在口中,這不,好不容易排出行程便過來遊玩了
「客人還有朋友是洛城的人?而且煮的一手好菜那定是出自世家,在我們這洛城啊,大家都知道美食世家分別有四家,不知道客人的朋友是否在這四家裡面?」侍者得體的談吐,點到為止,既不過點、也不拘泥,讓千月澈非常的中意。
「哦,你倒是說說看有哪四家?」千月澈暫先不說羅列特的身份。
「分別為東方的回覺世家、西方的穀倉世末、南方的水家、北方的土其世家,四家雖然都從事美食行業,但是又有不同。回覺世家、穀倉世家從事的食樓生意,水家從事的是魚塘等食物方面的生意,土甚世家從事的農場上的生意,雖然如此,但是水家和土其家小型的食樓還是具備著。」侍者講講的頭是道,千月澈聽的也略有所思。
「這家食樓是水家的吧?」千月澈笑著猜測。
侍者聽了,瞪大了眼睛,只差沒有流下口水 「客人好厲害,居然一語道中,來來往往的客人那麼多,就我所知能夠一語道中的除了運氣好以外的,簡直是少之又少,不知道客人您*的是哪一點?」
「這個很簡單。」千月澈放下手中的筷子,視線轉向侍者 「你剛才說水家和土其家有涉及小型的食樓,所以我將回覺世家和穀倉世家排除在外,而在水家和土其家看來,水家偏向魚塘、土其家偏向農場,剛才你給我們介紹的幾道菜都是魚、蝦等海鮮類的,土其世家的食樓絕對不可能去推銷水家的魚塘,所以這裡無疑是水家的產業。」
千月澈的解釋很簡單,壇和侍者也聽的很清楚,原以為是很複雜的答案,沒想到卻是這麼易懂,壇和侍者佩服的看著千月澈。
「客人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侍者一邊說、一邊端上新來的菜 「客人的朋友不知是…… ?」
千月澈淡笑道 「列羅特,不知道小哥可曾聽過他的名字?」
「列洛特?回覺列羅特?」侍者這下的聲音比剛才更加洪亮了起來 「沒想到客人居然是回覺家少爺的朋友,難怪客人對他的廚藝讚不絕口。」
「列羅特很有名?」干月澈雙手環胸詫異道。
「客人有所不知,基本上四家的少爺、小姐在我們洛城都是名人,因為他們是世家嘛,不過回覺少爺之所以有名,並不是因為他是回覺家的少爺,而是因為他是洛城食神歷史上最年輕的食神。
侍者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驕傲,那彷彿是他的榮耀似的。
「哦,」千月澈有了好奇,縱使知道列羅特出身食神世家,但是從未想過他居然會是食神歷史上最年輕的食神。
「食神大賽每十年舉行一次,啊,客人可能不知道兩天後又是食神大賽的日子,因此這幾天來洛城的人可是相當的多。」
「每十年舉行一次?也就連說列羅特參加的是十年前的食神大賽了,那時的他才多少歲?」他和列羅特認識是在八年前,那時的列羅特看上去非常的老成,讓人看不出他的年齡,而且諾傑也說他是回覺世家的人,便沒有多番的查探,之後他們經過了囚島的事情,千月澈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列羅特是值得他信任的。
所以也沒去探查他的底,這麼說來在他們認識的前兩年,列羅特就已經是名人了。
「那時的他才14歲。」侍者爆出更加驚奇的話。
「14歲?」壇不相信,如果不是因為食神大賽要十年才舉行一次,那列羅特成為食神不是還可以更早嗎?
「不錯,14歲,那個時候因為他年齡的關係,曾經備受關注,不過……。」侍者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但說無妨。」千月澈知道侍者的顧慮,給予對方保證。
也許是侍者也覺得千月澈可以信任,竟也喋喋不休了起來 「不過在大家都以為他會成為回覺世家的下一任繼承人時,他突然的離開了洛城,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有謠言傳出他並不是回覺世家的子孫,而是回覺世家的這一任當家也就是回覺少爺的爺爺抱回來的孤兒,這樣的謠言傳出,大家也開始謠傳他是不是被回覺世家趕了出去,不過謠言就是這樣見風就是雨的,回覺世家也一直沒有針對這件事情作出反映,後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沒有想到在十年後的食神大賽之際,回覺少爺又回來了。」侍者為這莫名其妙的情況歎息。
因為兩個月之前列羅特收到了他爺爺托人送來的家書,所以又回到了洛城。
這八年來列羅特對自己的事情避而不談,千月澈知道其中有一定的隱情,只是人家不說,他也不好問,如果是他家裡的事情,不可能這八年來都不聞不問。
可見這八年中他對家裡的事情還是挺放得下心的,如果離家不是因為家裡的事情,那麼又會是什麼呢?
空穴不會來風,他始終相信這句話,列羅特的離家會不會和他的身世有關?
等這次離開這座島嶼,你有天大的事情,本殿替你擔著。
千月澈還記得清清楚楚,八年前在囚島自己曾經承諾過列羅特,而這八年來千月澈也相信列羅特知道自己的實力,只是有困難為什麼不直接的說出來?
是怕麻煩自己嗎?
千月澈知道列羅特有他自己的驕傲,所以他在等,等列羅特自己開口,只是沒有想到
「奇怪……真是奇怪……。」侍者的聲聲奇怪聲讓千月澈收回了注意力。
「小哥說的是哪裡奇怪?」菜沒有剛才那麼熱了,千月澈的醉翁之意本不在酒,所以也無所謂,而侍者的話正引起了他的注意。
「客人不瞞你說,每次的食神大賽名單是一個月前就定下的,為了保護參賽者的安全,名單實行的是公開制,而這次回覺世家的參賽名單裡,沒有回覺大少爺的名字。」為了這件事,整個洛城的人也一再的疑惑不解過。
「公開為什麼會保護參賽者的安全,難道不怕被謀殺嗎?」千月澈對於食神大賽的規矩很是陌生,在現代,不用說現代,就比如現在的這個時空,太子的身份一*被定下來,很多無辜的殺戮就會開始,而食神大賽又是如何來保護參賽者的安全的?
千月澈的腦海裡想不出一個可靠的方案,因為百密總有一疏,公開參賽者的身份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不安全的。


千月之魅第十七章美人

「當然不怕了。」侍者挺直了胸膛坦蕩道 「食神大賽每十年舉行一次已經讓我國的公民舉目期待了,但是如果這一期參賽名單中參賽人員有了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那該次的食神大賽就會廷遲到下一次的l0年後,所以大家不可能再去等待那麼久的時間。」
千月澈側耳傾聽著 「這倒是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何況這個世界的公民壽命本來就長,列羅特沒有參加這次的食神大賽,其實他可以理解,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在乎名利、地位的人,若是在乎,區區一個食神哪比得上父皇御賜的御廚專稱。
他擔心的是另外的事情。
回覺世家
壇城按照路人所說的地址來到回覺世家的大門,門前的兩座雄威的石獅高大無比,四個守門的侍衛分別立在大門的兩側。
或許是見多了 皇宮的華麗,這樣一座的大宅也不覺得有什麼了,壇城下馬走上台階。
「什麼人?」四個大漢虎視眈眈的盯著壇城,其中一個面無表情的道。
「我是列羅特在帝都的朋友,我找他。」
壇城此話一出,四個大漢面面相視 「你稍等片刻。」
「什麼,帝都的人已經到了?」回覺•輕烈眉頭緊鎖,他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菲比娜城那邊是怎麼回事?
「是的,剛才門口的侍衛來報。」管家看上去是個一臉尖酸的小人,眉宇之間滿是算計的神情
「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嗎?」到底是將人請進來好,還是將人趕出去好?請進來有一定的風險存在,如果趕出去那會更加的讓人懷疑,食神大賽迫在眉急,他不能讓任何人破壞了他想稱霸食神界的夢想。
「來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看上去非常的沉穩。」根據侍衛的說辭是這樣的,管家也在門口去瞄過幾眼。
「只有一個?」怎麼可能,雖然無法確定到底是多少人數,但是據說六殿下也隨行的 「沒有十幾歲的少年嗎?」傳說中的曼羅帝國的小殿下有一張絕世容顏、一頭及腰的水粉長髮,這樣的少年應該很好認才是。
「回二少爺,只有一個。」管家確定的說。
「只有一個?」回覺•輕烈思考了起來,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不能輕易的下結論「管家看,該怎麼做?」
「二少爺,食神大賽不能耽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管家的眼中閃過狠勁。
「不行。」回覺•輕烈知道他的意思 「先不管門前的人是幾個,但是小殿下肯定已經到了洛城,如果他在洛城的境內出了什麼意外,陛下不會輕易的放過,所以解決掉是行不通的。」
這樣…… 管家上前一步在回覺•輕烈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回覺•輕烈點了點頭 「那此事就交給你了,如果做好了這件事,本少爺在城內替你買一座宅院,安頓你一家人可以衣食無憂。」
管家面露驚喜 「謝謝二少爺。」
大門外,管家一副正派的走了出來,瞧見外面的壇城時,趕緊眉開眼笑的迎了上去 「這位朋友是我們大少爺在帝都的朋友?」
壇城退後一步,看著這個管家精明的模樣,隨後拱手道 「在下壇城,來自帝都,不知道列羅特……?」
壇城的話還沒有講完,便被管家打斷 「壇先生來的可真不湊巧,一個月前大少爺已經離開了洛城,怎麼?壇先生不知道嗎?」管家疑感的看著壇城,為壇城的不知道感到鬱悶。
什麼?列羅特一個月已經離開?
壇城驚訝的看著管家,似乎想從管家身上看出*許,但是看著管家無可挑剔的表情,發覺不出一*痕跡。
這樣的話…… ,壇城思考了一會兒對著管家道 「我家主人正在趕來的路上,特命我在這裡等候他,不知道可否……?」
壇城的意思管家當然懂 「當然可以,大少爺的朋友就是我們回覺世家的朋友,壇先生裡面請。」管家像右移動一步,請壇城上來,壇城也不客氣,自顧上前。
兩人並肩而立走進回覺世家。
「壇先生是大少爺在帝都的朋友,不知道從事的是……壇先生先不要誤會,因為大少爺從未向家人提起過他在帝都的事情,所以……?」管家說的小心翼翼。
壇城冷冽的神情,如拒人於千里之外,讓管家很難靠近,管家心想:這個人怎麼面部一點表情也沒,說話也是冷聲冷氣的。
這樣的人實在很難掌握,無從下手。
「管家心思慎密乃情理之中,只是列羅特尚未言明定有他的理由,我家主子隨後就到,管家若有問題到時候可以請教我家主子,在下做屬下的不好越俎代庖。」壇城推辭,同時也小心翼翼的回答。
管家將壇城請至大廳,命下人奉上茶點,在一邊陪著。
「我們一向玩世不恭的穀倉大少爺這麼專注的神情倒是第一次看見。」甚是熱鬧的食樓雅閣內,靠窗的位置上一紫衣男子調侃的看著對面的好友穀倉瓊。
穀倉瓊不予理睬好友的土其易人的玩笑話,炯炯有神的雙目依然注視著斜對面的食樓。
「喂喂,穀倉大少爺,就這麼間小食樓也值得你望月秋水?」土其易人湊上前去,搭著好友的肩膀,順著他的視線看見的就只是水家的食樓。
這食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友今日的神情倒是怪異。
「土其大少爺說話真是不留情面,好歹也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批評也得留三分餘地,小食樓小食樓的叫,多難聽。」靠門的位置上另一褐衣男子一邊品著美酒、一邊抗議道,只是滿面的笑容看不出此人的生氣程度。
「得得得,你這會兒裝什麼樣子,整個洛城誰不知道你水家的大少爺水格爾最喜歡往別人家的食樓跑。」土其易人一副你很假的樣子。
「知道也不要講出來。」水格爾依舊溫文儒雅、含笑的神情.別有他意的目光盯得土善易人毛骨索然。
這個男人就知道裝,外面那群瞎了眼的人都說水家的大少爺溫柔,在他看來那叫偽君子,溫柔也要看對象,如果對所有的人都一視同仁,那就是虛偽。
土其易人其實是個非常簡單的人,什麼樣的神情都表現在臉上,就是這樣一副單純又乾淨彷彿不解世事的樣子,讓水格爾的視線總是停留在他的身上。
「哇…… 美人耶。」突然。土其易人在穀倉瓊的耳邊大叫了起來,同時朝著水格爾招招手 「格爾快過來,真的是絕世無雙的冷美人。」
每回土其易人的表情總是特別的豐富,針對這一回水格爾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但是轉眼看到穀倉瓊戀戀不捨的視線,才覺得有*意思。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穀倉瓊眼高於頂他自然知曉,所以這會兒他是有*好奇。
放下酒杯上前,微側上半身貼在土其易人的背後,灼熱的氣息時而的飄過土其易人的脖子,像是有意恰似故意,讓土善易人的心忍不住的跳動了起來。
「…… 格爾…… 。」土其易人忍不住的嚥下口水 「你很重耶,能不能移開*。」
「不能。」水格爾答得理所當然 「這個位置看美人剛好可以一覽全景,何況有那邊太髒,有現場的人肉墊子,我為什麼不用?」挑眉好笑的看著土甚易人因為不平而逐漸變紅的臉色,原本就白淨的臉多了一絲妖媚,那雙純淨的目眸似乎也多了一絲楚楚可人的味道。
這麼心思單純的人,日後如何繼承土善家龐大的產業,土其家的旁支有虎視眈眈的盼著那*數不盡的家產。
「你…… 你看著我做什麼?」土其易人胸口一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男人總是用怪怪的目光看著他,讓他的心總是不受控制的跳動。
「又不是第一次這樣看你,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水格爾離開位置來到凳子上坐下。
「你……你……。」去他的緊張,土善易人回首繼續看美人 「美人呢?」
穀倉的視線在他們的兩人身上回轉 「易人你忙著和格爾調情,連美人幾時走了都不知道。」穀倉搖頭歎息。
「瓊,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本少爺和他?怎麼可能,本少爺喜歡的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哪是他這種塊頭。走,去問問,美人是哪戶人家的?」土其易人說吧,首先走出房間。
「你還在等什麼?」穀倉瓊看著水格爾緊鎖著土其易人的視線問道。
「等…逼得太緊,只會適得其反,時間有的是,我自然得陪他慢慢玩,這樣的人生才比較豐富多彩。」
穀倉瓊笑著不語,簡單如易人落入了這只弧狸的手裡,許是命中注定的,思緒不禁的回想起剛才那一道身影。
千月澈和壇出了食樓便徒步朝著回覺世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了一半路的千月澈突然停了下來。
「主子,怎麼了 ?」壇在一邊問道。
「沒,繼續。」千月澈雙目含笑繼續往前走。
隨後,砰……土其易人自問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倒霉過,好好地走在路上也會被東西給撞到,只是東西呢?
抬起頭再看美人,已經不見了方向。
穀倉瓊和水格爾面面相視,兩人上前在空中摸索著,卻不見任何的阻礙物。
兩個人頓時心中有數。
守門的侍衛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千月澈和壇,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剛剛明明看的很清楚,眼前根本沒什麼人,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主子。」壇城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因為見千月澈久久未到,壇城有*不放心,所以便出來等候,哪曉得剛到門口就碰到了千月澈。


千月之魅第十八章拜訪

」在下是這裡的管家老泰,見過公子。」管家看著眼前清新俊美的少年有一剎那的閃神,這般絕美無雙的少年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小皇子千月澈嗎?
只是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少年,為什麼會有一股撼人的威嚴讓人看著都不敢對視。
冰金色的目眸幽深卻又有一股清澈的波痕,彷彿一切盡在他眼中。
一身黑色玄衣包裹著少年消瘦的身子,銀沙裝飾性的照在外面,腰間是銀色腰帶,腰帶上是栩栩如生的飛鷹,飛鷹銳利的目眸鑲著兩顆暗綠色的寶石,腳下是銀色的皮靴。
長髮及腰張揚的披著,明明是一股溫和的氣息卻又夾著幾分的寒意。
怎麼也沒有想到大少爺的主子會是這樣一個威脅的人物。
「管家客氣,本殿於十天前收到列羅特的信,信中提起他要參加兩天後的食神大賽,本殿見過珍寶無數、卻未嘗遍天下美食,好奇之餘便帶著心腹前來洛城,希望不會打擾到回覺世家才好。」咬文嚼字千月澈雖然不常做,但是卻是他最拿手的。
「當然不會,公子既然是大少爺的主子,那當然是回覺家的貴客,但不知公子是……? 」管家故裝不知的問道。
「哦,」千月澈挑眉,停下腳步,右手扶著石子路邊的綠樹 「這就奇怪了,記得好像兩年前吧,列羅特還說回覺老爺子在回信過程中讓列羅特代他像本殿問好,怎麼?老爺子沒告訴你們本殿的身份嗎?又或者列羅特不曾寫過家書給你們嗎?」剎那間一副純真的視線不解的停留在管家的身上。
繞是讓管家這樣精明厲害的人物,也看不出千月澈的心思,十三歲的孩子理應還在父母的懷抱裡撒嬌,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陛下最疼愛的兒子。
那張純潔的臉如精靈般的乾淨,眼底也是海水般透著碧藍的純淨。
難道剛才的一幕只是曇花一現,若是如此,千月澈的話語中為何又多了一絲咄咄逼人的味道?
「慚愧,老爺子一向不和下人提起大少爺的事情,或許二少爺會知情,所以公子…… ?」裝作不知道千月澈身份是必要的第一步。
「不妨。」千月澈收回玩弄著樹葉的手 「本殿名喚千月澈。」千月澈故意直言不諱,想看看這個老管家的神情。
管家聽聞先是一驚,隨後退後兩步彎腰朝著千月澈行禮 「老奴見過六殿下?」
只是,許久都不曾聽到千月澈的回應,原本低頭行禮的管家奇怪的抬起頭,卻見千月澈一副耐人尋味的神情緊緊的看著他。
管家有*詫異 「六殿下,老…… 老奴有什麼問題嗎?」
「嘻嘻 。」千月澈突然發出清脆的笑聲 「管家你真逗,本殿說本殿是千月澈,你便相信了,萬一本殿只是來吃喝玩樂的騙子,那怎樣辦?」
呃?
管家沒想到千月澈又來速麼詭異的問題,急忙答道 「六殿下之名,試問這天下間誰敢冒充,何況萬一被發現了事實,可是九族的罪名。」
「怎麼會?」千月澈不予認同 「貴府上上下下都不曾得知列羅特跟著本殿,若等爾等發現的時候,本殿早就遠在千里之外了,試問又如何查探,而且若是抓不到本殿的人,又如何治本殿九族的罪?」
這……
好厲害的嘴,管家在心中叫苦,眼下對付這小祖宗可是件麻煩事情了,早知道當初就交給二少爺處置了。
「是老奴疏忽。」多說一句是錯,少說一句是怠慢,這進也不得退也不得,冷汗從管家的額頭開始慢慢的流下。
「開著玩笑了,看管家的樣子倒是讓本殿想起了父皇身邊的總管諾傑。」干月澈扯著話題閒聊著。
原來是開玩笑,管家心放下了許多,難不成這六殿下還喜歡玩偵探的遊戲,也許是的,畢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
「老奴怎敢和總管大人相提並論。」管家謙虛的道,人家是太監,他可是子孫滿堂的,其實在心裡管家是不屑的。
千月澈沒有繼續話題,在管家的帶路下隨意的走過花園,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 「本殿這路也走了一段了,為何卻不見列羅特來迎接?」
管家剛想開口,壇城上前一步恭敬的道:「回主子,之前屬下問過管家,管家說列羅特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離開洛城了。」
「放肆。」千月澈轉身怒視著壇城。
「主子息怒。」
「主子息怒。」
壇城和壇雙雙跪下,管家看不懂情況也趕忙跪下,心想又是哪了惹這個嬌貴的殿下生氣了。
「列羅特好大的膽子,既然已經離家出走,為何還書信給本殿,欺騙本殿說家中有事,要參加美食大賽,本殿一番好意特請父皇下了聖旨,讓本殿做主評審,他這是至本殿的尊嚴與何地?」千月澈緊握著雙手,憤怒的道。
「也許…… 也許列羅特不是這個意思,請主子熄火,身體要緊。」壇擔憂的道。
「也許?本殿要的是也許嗎?既是如此那你說,他這樣欺騙本殿是何意?」千月澈置之不理還是一味的生氣,中途還咳嗽了起來。
「列羅特在宮中一向循規蹈矩,不會如此大逆不道,請主子三思。」壇趕忙站起,小心翼翼的來到千月澈的身邊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 「主子連日趕路身體抱恙,動不得氣、動不得。」
聽著壇的話,千月澈果然冷靜了下來,只是呼吸還是有*急促 「也對,列羅特跟本宮相處了幾年,他的人品本宮應該信得過,你們兩個也起來吧。」
「謝主子。」
「謝殿下。」管家似乎連雙腿也開始顫抖了,難怪人家說帝王之家的孩子早熟,著來真的不假,這六殿下發起火來還真不是蓋得,剛才的那股不怒自威的氣質此時想來還心有餘悸。
那冷冽的目光看的人心驚膽顫。
「所以…… 。」千月澈單單說了兩個字,成功的將老管家的思緒拉了回來。
管家雙眼不敢正視千月澈,只能抖著雙腿靜下心聽千月澈接下來的話。
「所以按照壇的說話,列羅特不可能欺騙本殿,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欺騙本殿的另有其人。」
千月澈視線在他們之中回轉,隨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停留在管家身上。

管家雙腿一癱跪在地上 「請殿下明察,老奴沒有真的沒有,大少爺真的是一個月前離開了這裡,府上所有的僕人都可以作證的。」
「管家快快起來,本殿自然知道不是你,你們都是列羅特的親人自然不會來欺騙本殿,因為如管家之前所說欺騙本殿可是九族的罪,管家自然不會傻得讓自己的命搭在裡面,本殿說的是不?」
千月澈示意讓壇城扶管家起來。
九族的罪…… 九族的罪…… 管家的臉色頓時蒼白,趕緊回道 「謝殿下英明…… 謝謝殿下英明…… 。
「既然列羅特不在,那麼本殿也告辭了。」轉眼間千月澈又恢復了之前孩子般的模樣,轉身往返去走。
「等等…… 請殿下稍等。」管家趕忙上前 「殿下這是…… 打……打算回帝都?」
哼,干月澈心底冷笑,但是仍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本殿好不容易來了,自然先遊玩一番,兩天後的食神大賽還是讓本殿很期待的,而且…… 。」
千月澈微美的看著管家 「列羅特的行蹤還沒有找到,本殿也有*擔心,既然他一個月前已經離開了洛城,卻還書信給本殿,此事怕是有隱情,本殿還要下令,讓附近的各城嚴查是否有列羅特出入的消息,管家事務繁忙,本殿也不便打擾,就此告辭。」
千月澈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既然管家已經知道列羅特失蹤的消息了,相信回覺世家也會派遣人手去尋找,如果有什麼消息就來通知本殿,本殿暫時會住在洛城的城主府。」
說完千月澈灑脫的離開。
留下身後的管家,流著冷汗面色癱瘓的看著千月澈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千月之魅第十九章交友

直到管家的雙腿再也忍不住抖動而倒在地上,膝蓋碰到了石子,那股疼痛才讓他的理智猛然回首。
動作有*遲疑的從地上爬起,趕快往回覺輕烈的房間跑去。
千月澈出了回覺世家的門正在思考去住哪裡的時候,一道有趣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美人……美人……。」
聲音很細膩,讓人聽了也很舒服,只是關於這美人的叫法讓千月澈不敢苟同,美人?是叫他嗎?
應該不是吧,千月澈環顧自己的身邊,一邊是身材高大的壇城,更加不可能是美人。另一邊是身材高挑、玲瓏有致的壇,那應該是她吧。
千月澈心想。
「美人這邊……美人這邊……。」聲音又重了幾分。
「主子,那邊的那個人他應該在喚您。」壇帶著趣味的提醒。
「小弟弟美人……小弟弟美人……。」始終不肯放棄的聲音繼續叫道,似乎還帶著一股興趣,這樣親暱的聲音除了父皇、哥哥和手電筒之外沒有人敢這樣叫他。
他看多了眾人眼中的震驚、嫉妒、吃驚、或者驚艷,只是尋常的一道聲音卻讓他有種甘甜雨露的錯覺。
順著視線千月澈回頭,只見一個身材在173分左右的少年頂著白淨的臉蛋看著他,臉蛋上泛著紅暈,還不停的朝他招手。
可是見千月澈一直沒有反應,終於少年惱了,上前來到千月澈的面前 「嗨……。」笑的有*尷尬,土甚易人揮手打著招呼。
「你是?」千月澈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從穿著來看定是出自貴族之家,此人眼瞳乾淨如清水,雙目有神。
「你好,我叫土其易人,是土其世家的大少爺。」土其易人友好的朝著千月澈伸出右手。
土其易人?土其世家的大少爺?
有趣,真是有趣,千月澈挑眉,帶有趣味的目光盯著土其易人。
這樣赤裸裸而毫無保留的目光,雖然不帶有遐思色彩,但是這樣的美人盯著看還是讓土其易人有*難為情。
紅著臉,土善易人道 「握手。」他的手還伸著沒有收回呢。
「我是千月澈。」千月澈笑著伸出手,兩個人的手握住的一剎那,土其易人的心裡笑翻了天,可能是因為他個子在幾個朋友之中最小,所以連手也長的特別的小,但是跟千月澈一比,就顯而易見的他比較大一點了。
這個認知讓他悄悄的高興了一下。
「主子?」壇驚訝的出聲,沒想到主子會對一個陌生人公開自己的真實名字,主子的名字一公開就代表著主子的身份也同時公開,這下也許連麻煩也會自己找來。
「無妨。」千月澈不介意,該來的總會來。
「千月澈?千月?似乎在哪裡聽到過?」土其易人喃喃自語。
千月澈沒有回答,只是禮貌的笑著。
「美人是外地來的嗎?應該是吧,我在這裡從未看見過你。」土其易人為自己找到了美人而高興著,剛才他們三個人被什麼東西給撞到了,然後分頭尋找,所以說老天還是幫他的,結果讓他給找到了。
「嗯,我是第一次來洛城,早就聽聞洛城的美食之鄉是天下之最,又聽聞美食大賽之際,便帶著幾十家人來了洛城,一邊也可以探望朋友,哪曉得這麼不湊巧,我今天才剛到,結果被告知朋友一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家。」千月澈唉聲歎氣道。
「美人的朋友是回覺家的人?」土其易人問道 「我剛才著見美人進了回覺家,本來還在想怎麼進去打招呼,結果才一會兒便看見美人出來了。」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剛才他從食樓裡出來,跟蹤他的就是這個傢伙了,想到這裡千月澈了然「土其大哥這是特意在回覺家的門口等我的嗎?」
一聲土其大哥讓土甚易人的心口暖暖的,在土其世家他雖然是長子,但是他笨嘛,被人看不起,所以背地裡沒有人叫他大哥。
他的娘親是他爹爹的第二房夫人,但是當年是他娘親先懷了他,所以到後來雖然他爹爹的原配也有了兒子,但是他的奶奶還是最疼他了。
也因此即使他不聰明,在土其家有老奶奶疼著,而且還和穀倉家、水家的大少爺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土善還是很承認他這個大少爺的。
吃的、穿的、用的、住的,樣樣都是最上等的。
「嗯,我從食樓裡一路追過來啊。」土其易人有*埋怨道,針對那個千月澈突然消失的情況還是想不明自。
「對了,土其大哥是洛城的人,可願幫我介紹一下哪裡的客棧比較好,我打算先找家客棧下榻,隨後去游城。」千月澈知道土其易人對這一聲大哥特別的受用,特意投其所好。
果然,被這樣一叫土其易人又飄飄然了 「美人哪需要住客棧,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去我家住吧,我家有很多房間,各方面都具備,下人也多,方便照顧。」
「這樣啊……。」倒是千月澈為難了起來 「會不會打擾令尊,我們今日才認識,若是冒昧前去打擾,怕是不太好。」
「沒關係,這朋友又不是做一天的,那可是一輩子的,再說你剛才不是喚我大哥嗎?既然叫我大哥,那你就是我弟弟,做弟弟的自然要聽哥哥的話。」土其易人難得很有魄力的牽起千月澈的手往自家的住宅走去。
「這樣沒關係嗎?」穀倉瓊問著身旁的水格爾。
水格爾注視著土其易人和千月澈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 「沒事,剛才的話相信你也聽得很請楚,對方是個聰明的人,故意設了話讓易人領著他回去。」他們兩人從土其易人和千月澈見面的第一刻就一直跟在後面,以他們的耳力那兩人的對話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何況……。」水格爾停頓了一下 「對方早就知道我們在背後跟著了。」
「你也注意到了?」穀倉瓊不意外水格爾注意到。
「嗯,那個少年後面的男子武功很高,從他緊握著劍柄的手就可以看出他隨時注意著我們的動作,就連那個女子,武功也不弱,普通的人身邊豈會跟武功如此高強的人,何況,那少年貌比精靈卻只帶兩人,定也不會是普通人。」水格爾是個觀察很敏銳的人。
「不錯。」穀倉瓊頗認同他的觀點。
「只是……。」水格爾豐富的目光在穀倉瓊的身上打轉著 「你莫非真動了心?」
「動心?那是太遙遠的感覺,只是覺得他很美。」他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很特別的氣質,高傲又透著冷清的距離感,只是遠遠的看著就讓人產生了距離。
「走吧,回家去休息一下,好好準備晚上的宴會吧。」水格爾搭了好友的肩膀一下。
「是啊,以易人的性格稍後就會派人來請我們了。」這就是土其易人,高興的時候會想到他們,難過的時候也會來哭訴。
他們是世襲幾百年來的大家族,單是旁支就已經數不清,但是如土其易人這般簡單的人卻沒有一個,所以對於土其易人這個不解世事的朋友他們是抱著保護的心態的。
土其世家的門面可是一點也不輸給回覺世家,從某個方面來看土其世家反而更勝一籌。
「大少爺。」剛走進門檻,守門的侍衛傳來了響亮的叫聲。
土其易人笑著跟他們打招呼,隨後帶著千月澈進了大門,一進大門就看著幾個僕人匆匆忙忙的跑過來 「大少爺您總算回來了,老奶奶一早上沒看到您,這會兒正在賭氣著。」
一聽到僕人的報告,土其易人如面臨大敵般,連原本俏皮的臉也拉了下來,他這個奶奶什麼都好,對他是更加的疼愛,就是太疼愛了,一刻鐘不見就會念得慌,害的他每次出去都要偷偷摸摸。
「土其大哥若有事,不如先去忙。」千月澈善解人意道。
「不行,我今天好不容易交了朋友,自然是朋友要緊,但是……但是……。」但是奶奶那裡如果不去,恐怕會有的鬧 「不如美人跟我一同前去,也好讓奶奶見見我新交的朋友。」

這下輪到千月澈為難了,他只是借住兩天,方便他做打探事情,可沒準備見土其家一家老小啊
「沒關係了,我奶奶人很好的。」土其易人搭過千月澈的肩膀朝著另一座院子的方向走去。
壇和壇城面面相視,什麼時候主子居然讓人這樣親近了 ?
另一棟院子的挑高樓台上幾個男人坐著喝茶。
「德人,你那白癡哥哥倒是越長越標誌了。」一吊兒郎當的男人靠在柱子上盯著土其易人的的背影猛瞧。
「你若看上了,有本事儘管去動。」土其德人也就是土善易人的二弟,土其老爹爹原配夫人所生,一臉無所謂的道。


千月之魅第二十章土其家

還沒走到土其老奶奶的位置,就聽到了洪亮的哭喊聲,光聽聲音就知道那人的身體十分的硬朗和健康。
「老奶奶似乎哭的很傷心。」千月澈打趣的道。
「呃,嘿嘿…… 。」土其易人笑得有*尷尬 「因為這是我奶奶特殊的愛好,那個,我們家已經習慣了,我奶奶經常這樣的。」也不是很經常,基本上他不去請安的時候,奶奶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娘,你鬧夠了,也該歇歇了。」房間的門口傳來了中年男子無可奈何的聲音,光聽這一聲娘就知道,那中年男子已經到了幾乎要爆發的地步。
「大少爺回來了…… 大少爺回來了…… 。」門口的僕人看到土其易人出現的身影,全都興奮的叫了起來。
大少爺回來了代表他們終於可以解放了。
不只是那*僕人,連帶著在房間裡安慰老奶奶的人也鬆動了面部肌肉。
老奶奶房間的大門敞開著,房間裡大大小小的家人幾乎都到齊了,隨著土其易人的出現,千月澈的身影也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原本鬆動的神情全都換上了好奇。
土其易人愉悅的拉著干月澈的手旁若無人的直奔老奶奶的眼前:「奶奶,這是孫兒的朋友。」
相對於土其易人的愉悅,老奶奶更是發亮了眼睛盯著千月澈,甚至忘記了 剛剛自己正在浩大的哭泣中 「好標緻的娃兒,這是哪戶人家的孩子,怎麼沒有見過?」
說標緻這是長輩對晚輩的比較親暱的稱呼,不然以千月澈的外貌又豈是標緻兩字可以形容的。
「奶奶安好,晚輩的確是外鄉人,這幾天聽聞美食大賽之際,所以前來洛城湊湊熱鬧。」千月澈禮儀得體的道。
老奶奶是何等聰明的人,千月澈略有保留的話,便讓她知道此人定不簡單,人家有不想言明的理由,她又何必強人所難。
不過並非所有的人像老奶奶速般明理的,這會兒總是看土其易人受寵的人就不舒服了。
「我說大哥你可別把什麼人都當朋友,三天兩頭撿*流浪人回家,土其家是不怕被吃窮啦,但是不乾淨的人總會帶*不乾淨的病,傳染了可不好。」說話的女音帶著不屑和嫉妒,那人是土其易人的妹妹,土善蓮人,元配和土其老爹爹所生,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
其實土其老爹爹當年跟元配是相當恩愛的,但是元配連著三年無所出,土其老爺爺又重病在床,想一抱孫子的美夢一直支持著他。
無奈土其老爹爹納了二房,也就是土其易人的娘親,土其易人的娘親是個非常可愛的女人,兩人圓房的第一個月便有了土其易人
「蓮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准你這樣說他們。」土其易人的性格其實相當好的,但是他對朋友卻異常的維護。
「你凶什麼凶,我又沒說錯,你自己倒是說說看,你哪一次帶進來的朋友不是來吃喝玩樂的,哪一次不是空手進滿手出的,朋友?大哥,說出來也不怕笑死,這恐怕是你一廂情願的認可吧,人家只是把你當冤大頭來玩樂幾天。」土其蓮人的話或許是針對土其易人的,但是卻所言非虛,以土其易人的熱情,的確是交過很多把他當冤大頭的朋友。
若非有水格爾在背後護著,恐怕他被人家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呢。
「那又怎樣,我們家反正有東西,讓人家帶一點回去又不會少一塊肉,奶奶不是說經常對孫兒說施恩不望報嗎?而且蓮人,你的朋友每次來我們家不也是滿載而歸,每次一來到我們家都吃很多的點心,活像她們家沒吃的一樣,可是我有說過你嗎?」土其易人雙眼開始紅紅的,他也知道自己老是被人家騙,帶回家來白吃白喝,格爾老是說他笨,可是他知道格爾是真的對他好的,所以他也不介意。
但是蓮人是他妹妹,憑什麼這樣說他,這樣看不起他,而且還當著他今天新交的朋友的面。
「你居然頂嘴,還這樣說我的朋友……娘……」土其蓮人委屈的叫著土其老爹爹的元配夫人
「好了不要吵了,讓客人看了不是笑話嗎?」老奶奶發話了,威嚴的雙目環視眾人,隨後停在千月澈的身上 「讓娃兒見笑了。」
千月澈笑的溫和,只是眼內沒有半分笑意,上前拍了拍土其易人的肩膀 「土其大哥莫為了我生氣,唐突來訪,卻只見空手,是我的疏忽,出門在外所帶東西也不方便,老奶奶若不介意,我提幾個字送給您,不知如何?」
老奶奶雙眼雪亮的看著千月澈,不時的閃過讚賞,也深感安慰,她那個孫兒這次總算交對了一個朋友。
「不過是幾個字,又非出自名家,大哥交的朋友可真是大方。」土其蓮人又忍不住嘲笑一番。
「娃兒都喚我一聲奶奶了,老太婆若再介意反而顯得我小氣了,來人,文房四寶。」
老奶奶的大度和胸襟倒是令干月澈也不禁有*佩服,心想老奶奶年輕時定是雷厲風行之人,這般厲害的人卻獨寵生性單純的土其易人著實有*意外。
她的寵溺會讓土其易人在爾虞我詐的家庭裡被孤立,但是……
千月澈輕笑,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僕人取來了文房四寶,千月澈提起毛筆輕輕的墨上沾了*許,書桌前黑衣飄然,雙眼鎖著筆尖,和平時的千月澈不同,此時的他又多了一絲文人雅氣。
富康之家。
千月澈寫的是這四個字,字跡偏長,如他本身給人的感覺孤傲而尊貴,同時又有著傲視群雄之感。
「富康之家。」±其蓮人嗤笑了起來 「還以為是什麼大作呢?難登大雅之堂,也敢拿出來獻醜,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我土其家什麼樣的珍寶沒有,就算最不入眼的,也比這值錢萬倍。」
「小姐說的沒錯,這的確不值錢。」千月澈也不予她一般計較 「因為……壇……。」
千月澈伸出手,壇領悟從香囊裡取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印章 「因為它的價錢可是超過整個土其世家的家產。」
「你胡言亂語……。」土其蓮人剛要開口,卻被老奶奶接下來的動作撼住。
只見干月澈在「富康之家」四十字後蓋上章印。隨後將他交給老奶奶。當老奶奶看到章印上落款處清楚的三十字時,瞳孔放大,激動和緊張之情油然而生。
「您…… 您是……。」老奶奶從椅子上站起,步伐有*倉促的來到千月澈的面前。
千月澈趕忙扶住她 「這份禮還望老奶奶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老奶奶馬上領悟千月澈的意思 「這禮大了,大了…… 。」
老奶奶收起字卷小心翼翼的綁上,命人給千月澈搬座、上茶。
這突然變化性的一幕看的眾人是莫名其妙。
「娘……。」最後還是土善老爹爹先回神,他娘一向生性高傲,何其對一個人這般小心翼翼,更何況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你們都下去吧,我同易兒的朋友好好地聚聚。」
眾人雖有疑感,但是不得不服從老夫人的命令而退下。
「奶奶…… 我…… 。」土其易人兩邊看了看,怎麼這會兒他好像是局外人似的,難道奶奶也偏好美色?
這可不行,奶奶已經年紀這般大了,何況美人可是他先看上的。
「你也下去。」老奶奶雖然語態慈祥,但是卻不容置疑。
土其易人撇了撇嘴巴,有*模凌兩可,儘管如此還是乖乖的退下。
「壇、壇城你們也退下。」千月澈回頭語氣也清淡了起來。
「是。」兩人恭敬的退出房間。
待所有人退下去之後,房間裡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老奶奶再一次從椅子上站起,朝著千月澈行禮 「老太婆不知道是殿下駕到…… 。」
「老奶奶不必客氣。」千月澈再一次阻止了老奶奶的行禮。
兩個人隨後也都覺得尷尬,相互笑了起來。
「我那個不成材的孫兒真是三生有幸,居然交到殿下做朋友。」想她那孫兒被騙無數次,這次可真是撿到寶了。
「土其大哥自然、單純,赤子之心人間少有。」干月澈說的真誠.老奶奶聽的也悅耳。
「殿下來洛城可是為了美食大會?」老奶奶也只是閒聊著並沒有打聽的意思,千月澈自然也聽得出其中的意思,老奶奶是關心土其易人所以才想多與他談談。
「是也,卻非也。」千月澈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哦?」聽干月澈這麼一說,老奶奶頓時明白千月澈似乎有事情要麻煩她,不然可以直接的認同,而不是這樣沒否認也不承認。
「美食大賽雖然聞名於天下,但是我自幼體弱吃不得油膩的東西,所胃口特別的挑,五歲那年皇宮裡來了一十廚子…… 。」千月澈開始似真似假的講起了以前。


千月之魅 第二十一章 夭折

「那廚子的廚藝深得我心,只是在兩月前他收到了家書便急忙的返回,而之後我便失去了他的消息。」千月澈說的簡單,中間不時的露出擔憂之態。
擔憂也並非偽裝,而是發自內心,只是千月澈天生並非感情豐富之人,所以在人家看來都只是淡淡的神情。
只有在金龍殿或者羅曼閣的時候才能看到他隨性的時候。
「殿下說的那人莫不是10年前就離家的回覺家的那娃兒?」老奶奶可以肯定的這麼說,雖然老奶奶自從上了年紀一直呆在家裡,但是關於洛城的事情,還是知曉的清清楚楚。
「老奶奶果然厲害,不錯,那人正是列羅特,只是十來天前我收到他的書信,由於各種原因便來了洛城,今早剛到洛城就去了回覺世家拜訪,然總管說列羅特在一個月前就離家。」那個總管,一聽便知道他在說謊,只是區區一個總管沒有上面的吩咐,即使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那麼又是什麼人吩咐他這麼做的。
「這事太過蹊蹺。」老奶奶一聽千月澈的訴說就出聲道,隨後歎氣:「哎……」
「老奶奶為何歎氣?」
老奶奶看了千月澈一眼,開始講起了回覺世家的事情:「在洛城我土其世家、水家、穀倉世家和回覺世家平分秋色,但是這只是世襲幾百年的貴族世家,但是回覺世家卻是近幾十年來的事情。」
「這事情,我曾經聽列羅特說過,他說回覺世家有名望是從他爺爺開始。」千月澈記得當初在船上列羅特所說的話,這麼說來他並未在說謊。
「不錯,回覺世家在回覺老爺子之前是從未聽說過的,應該是從幾十年前開始吧,洛城內突然多了一家食樓,那還是客氣了點,其實就像個攤子,要知道洛城本就是美食之鄉,這麼不起眼的攤子自然會被冷落,但是卻事與願違的聲音出奇的好,甚至連很多外來的食客都不惜高價去攤子上吃。
年輕的時候,我也去吃過,他那個口味真是奇特,很複雜,裡面有很多感覺,但是卻又那麼融合,隨著生意的興起,攤子的老闆在洛城買了門面,真正出名的是那屆的食神比賽,他幾乎壓倒性的勝利奪冠,回覺世家的名聲就是這樣出來了,後來漸漸地與我們三大世家開始齊名,回覺老爺子是個很實在的人,為人誠懇卻十分內斂,精明,回家世家的名聲出來之後,單身的回覺老爺子討了媳婦,也生了兒子。
二十四年前,帝王壽誕,讓我們四家分別前去帝都,那場宴會是空前絕後,幾乎聚集了全天下的上層貴族,在帝都我們逗留了兩個餘月,回洛城之後就傳出了回覺家長孫誕生的消息,因為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所以大家半信半疑,只是滿月酒那天回覺老爺子歡天喜地的抱著嬰兒,才知道這事是真的,那孩子倒也討喜,不哭不鬧,乖乖的任有人抱著,抱過那麼多的孩子,如今想來還真是那孩子最乖巧。
而回覺世家真正攀上頂峰的卻是10年前的食神大賽,14歲的食神,那是食神歷史上從來未有過的記錄,只是可惜啊,那之後娃兒就退出美食這一塊了。
怎麼也沒想到去了帝都,做了殿下的廚子,當初那娃兒離開洛城之時謠言還傳的沸沸揚揚。」
老奶奶看上去也是可惜才之人,幾句話講的一直歎息。
帝都?看樣子列羅特當初會出現皇宮也並非巧合,那麼皇宮有他要尋找的人還是有他要查找的事情?
「老奶奶可知回覺世家如今由誰當家?」
「這……如今對外似乎是回覺輕烈在處理事情,是回覺老爺子的第二個孫子,那人我倒是沒見到過,殿下想知道的更清楚,可以問一下易人的兩個好友,穀倉家的那娃兒和水家的那娃兒,那兩個娃兒知道的恐怕比我這久居庭院的老太婆清楚多了。」
從老奶奶的房間出來,就見到土其易人一臉擔憂的神情。
「美人,你沒事吧,我奶奶有沒有把你怎麼樣,我奶奶可是個厲害的人物,我怕你被欺負了。」
望著土其易人「咯咯」的說個不停,千月澈只是保持著淺淺的笑意,那某笑意感染了眼睛,讓原本冷傲的他看上去親近了起來。
「沒有,你奶奶很好。」不禁讓他想起了地球上的那個老頭,雖然老頭嘴巴很毒,但是從老頭的眼睛裡,他可以感受到老頭對他的寵溺,就如同老奶奶對土其易人一樣。
土其易人把千月澈帶到了自己的庭院,帶到的時候婢女已經整理好了房間,千月澈帶來的人自然不可能睡下人房,所以一併整理了三間相隔的。
土其家不愧為世襲的貴族,庭院樓閣都經過獨特的設計,周邊的面積很多,若是在帝都很少有府上可以造的這麼大,不是說帝都的人沒錢,相反哪怕是有錢的,也很難做到,因為帝都的人群比較多。
因為有了新朋友,所以土其易人的心情可想而知的,帶著千月澈到了房間,土其易人交代了一下,就去叫他的兩個好朋友了。
土其易人離開之後,千月澈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說實話,那次在菲比娜城他受的外傷雖然看不出,但是內息是嚴重的,那一晚的魔法流量已經超越了他自己的負荷,當然這些他並不知道。
「主子,你不如休息一下,我請人給主子去燉湯。」壇看著千月澈近似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若是讓陛下知道了,他們沒有好好的照顧主子,這處罰可就大了,處罰他們並不怕,只怕主子的身體會越來越憔悴。
「也好,盡量的不要麻煩人家。」千月澈不想多生事端,至少在沒有找到列羅特之前,他的心還無法安靜。
直到壇輕輕的合上門,千月澈原本閉著的眼睛忽然地鬆開,牟利的眼神冷冽而深邃:「壇城,你在宮中做影衛的時候,可曾知道24年前宮中有發生過什麼具體的事情?」
通常跟皇宮有關係的,都會直接牽連上皇帝,父皇,那麼這次是不是跟你也有間接的關係,又或者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呢?
「這個……」壇城思考了一會兒,作為影衛在某一方面知道的事情的確不少。
「就父皇生辰前後的事情。」千月澈提醒道。
「有。」壇城開口:「24年前陛下生辰,洛城的四大家族為陛下掌廚,那年宴會上的美食據說是精美絕倫。」
壇城不知道這是不是主子要聽的答案。
「還有嗎?比如新生命誕生什麼的?」千月澈引領著問道。
「主子這麼一問,倒是還真有見事情。」壇城回想起那件事,因為那事對於陛下生辰而言實在算不的什麼。

「哦?說來聽聽。」千月澈的目光移向了他,儘管神色依舊平淡,但是內心卻有些期盼,他似乎有一種預感,列羅特的身世並不只是那麼簡單。
「24年前陛下的生辰過後不久,三皇子誕生,但是……」
什麼?千月澈的心一震,三皇子誕生?是啊,他怎麼可能忘了那年父皇生辰的時候,在孝禮上並沒有看見三皇子的影子。
三皇子?
難道列羅特回會是,會是流落在外的三皇子,不不不,這個消息太勁爆。
千月澈揉了揉太陽穴接著說道:「繼續。」
「是。」壇城回憶當年的事情:「屬下在這裡首先斗膽,宮中無論哪一個皇子或者公主誕生陛下都沒有去探望的習慣,屬下當時是陛下直屬的影衛,只負責金龍殿這邊的事情,三皇子誕生在時候約莫晚上六點,陛下接到消息也沒有多做表示,然而在第二天的凌晨的四點卻傳出三皇子夭折的消息,陛下一向淡情,後來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三皇子夭折……三皇子夭折……
皇子夭折怎麼可能不了了之,父皇,為何聽到這個消息,我的胸口卻有一股甜甜的感覺在蔓延,明明是這樣無情的一件事,卻偏偏讓我喜不自禁。
所以漫漫人生,我是那個唯一讓你在意過的人,是嗎?
明明知道不應該,但是千月澈無法壓抑住心中的那股喜悅。
「三皇子的母妃是誰?」出生第二天便夭折是人為還是自然?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而且在宮中這麼多年他從未聽任何人提起過。
「主子可有興趣猜測?」門被推開,壇端著湯走進來,從她的神色中千月澈知道他們的話題落入了壇的耳朵裡,她本來就不打算隱瞞。
「湯這麼快就好了?」千月澈坐上一邊的小桌子,接過壇手中的調羹:「你們知道我喜歡猜謎題的。」
笑著開口,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嗯,這湯本來是給老奶奶的,但是半途中被屬下碰到了下人,說是老奶奶吩咐將湯端過來給主子,屬下聞著也清淡,可口,想必會合主子的胃口,所以便不客氣的接收了。」
老奶奶真是個細心的人,許是剛才就已經看出他的身子很虛,記得列羅特曾經說過,藥物和膳食其實有同工異曲之處。
善於料理的人自然懂得用料理調理身體,而善於藥物的人自然也清楚哪一種藥物可以當料理而調理。
老奶奶的廚藝怕是不低啊。
千月澈是那種吃東西也一口一口極為優雅的人,壇總是喜歡看著千月澈吃東西,因為根據她的說辭那是一種享受。
終於等千月澈將這一碗喝完的時候,壇才收回視線:「看主子的樣子,似乎很滿意。」自從列羅特出事之後,主子一向煩胃,對什麼都沒有胃口,看樣子這碗湯的收穫不小。
「嗯,我開始相信洛城的美食之鄉並非浪得虛名了。」滿足的伸了伸懶腰,千月澈繼續剛才的話題:「那個人是皇貴妃?」
在皇宮中,能將這件事情做到不會成為茶後問題的只有這兩個女人,因為他們足夠的權勢。
「主子如何判定?」壇好奇的問道。
「直覺。」若是別的女人,也許早在一開始就胎死腹中了,能安穩的生下子嗣的能有幾個,而且寧貴妃在那時剛生下千月天歆,自然不可能馬上第二胎。
所以那個人就是皇貴妃。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猜測,可事實證明他猜對了,既然三皇子出生之後便夭折了,那麼列羅特應該不會是三皇子,線索似乎斷了,卻又似乎微妙的牽連著。


千月之魅 第二十二章 聯姻

土其易人是個靜不下來的人,之前和穀倉瓊、水格爾打賭,結果讓他先找到了千月澈,這件事就足足的美死他了,其實他不知道是那時他兩個好朋友特意讓著他的。
借他們的話說,那是因為土其易人需要自信。
宴會也只是普通的朋友聚會,在土其易人的庭院裡,人員也就他們四個。
「他們是我的好朋友穀倉瓊和水格爾,他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千……。」土其易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千月澈接著道:「我姓車,名月千。」
車月千,很好聽的名字,卻是很奇怪的姓,從千月澈的言行舉止裡可以看出他是修養極佳的人,他的身上有著一股任何貴族都無法模仿的氣質。
彷彿很容易靠近,卻又彷彿在拒人於千里之外。
所以兩個人可以肯定他出身貴族,而曼羅帝國似乎沒有姓車的貴族,兩個人雖然有疑惑,但是卻不明說。
交朋友這是另外一種方式。
淡笑的眼睛透著一股清澈的波瀾,舉手之間又泛著另一股風味,很少有人可以將純真和性感同時具備,而這個人卻是最適合的藝術品。
哪怕只是隨意的一個動作,都透著讓人移不開的視線。
土其易人是個迷糊的人,明明記得千月澈叫千月澈的,怎麼又叫車月千了,也許是自己記錯了,他這樣想到。
三言兩語之後便把千月澈來洛城的事情講了一遍。
「回覺家的大少爺列羅特是車少爺的朋友?」穀倉瓊放下杯子,意外道,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會是列羅特的朋友。
「都城裡的人都知道少年食神在兩個月前回來了,還以為這次食神大賽他定會參加,畢竟這可以將回覺家推上更高的一層樓,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沒有報名。」穀倉瓊還有些可惜。
「是啊,回覺世家的生意似乎從回覺老爺子交出棒子之後,就開始走下坡了,如果這個時候回覺列羅特回來定會有不一樣的收穫。」水格爾贊同,不過他是生意人,敵人自然越少越好。
「這麼話說回覺家如今是另外的人在當家了?」千月澈順著他們的話題問道。
「大少爺……大少爺……」下人來到土其易人的旁邊輕聲道:「回覺家二少爺求見。」
土其易人吩咐下人去請人。
「回覺輕烈便是回覺家的現任當家。」穀倉瓊對著千月澈解釋道。
千月澈將目光調向他,這個男人恐怕也不簡單,只是他不喜歡這個人看他的目光,雖然不會讓人反感,但是卻非常直接。
這種透著某種信息的眼神,千月澈懂,很懂,某個男人就是一直這樣看著他。
想到那個男人千月澈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笑意,此刻,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曼羅帝都
黑色似乎是千月神最喜愛的顏色,一年365天裡起碼有300天以上他是穿著黑色的衣服。
很少有人可以黑色的高貴和神秘釋放的淋漓盡致,而千月神卻偏偏是其中一個。
雙腿隨意的伸展在一邊,身子靠在龍椅上懶洋洋的看著中央的舞蹈,黑色的頭髮被綁在後面,通常只有千月澈在是時候,千月神才會披著頭髮。
因為他的寶貝兒子喜歡撫摸著他的髮絲。
烏黑的目眸慵懶的瞇著,淡淡的神情說不出的懶散和優雅。
「陛下的帝國果然不同凡響,這三日來帝都的繁華和富強真是讓本王留戀往返。」敘棋曼拿起酒杯朝著千月神敬酒。
千月澈嘴角微翹,不緊不慢的拿起酒杯回敬,不同於敘棋曼的大口大口,千月神喝酒喜歡慢慢的品嚐。
先是放到唇邊細細的聞著酒的香味,隨後唇畔含住杯口,手微微的抬起,讓酒的液體順著杯壁慢慢的劃入口中,酒味由淡到濃、由淺到香,時不時的撞擊著自己的感官。
認真的男人總是性感而迷人的,許舒曼癡迷的盯著千月神的每一個動作,彷彿要將這個男人一寸一寸的刻入她的生命裡。
順著餘光千月神自然將她的一切收入眼底,優雅是他自然而然的習慣,特意的為了拒絕一個女人而變得粗魯那不是他的作風。
口中含著酒,手移動著杯子將它放回餐桌上。
「難得王子滿意,若是不介意朕的怠慢大可多游幾日。」千月神禮貌的說著客套話。
「不不不,陛下盛意款待是我國的榮幸,只是……」敘棋曼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小妹對貴國的一切非常的喜歡,對陛下更是一見鍾情,但不知道陛下可願同我國的關係更上一層樓。」
哦?
這不是變相的要求聯姻嗎?
在座的參加這場宴會的嬪妃中,哪個不是閉月羞花之貌,只是再年輕,女人終究是容顏易老,敘書曼或許沒有閉月羞花之貌,但是她全身透著淡淡的清香,少女的輕盈之姿卻是這些久居皇宮的女人所缺少的。
白皙的肌膚看上去像可口小貓咪,讓男人看了便很容易勾起衝動。
何況她又一國公主,身份和千月神是相配的,就像之前千月神說的,以色聯邦固或許小,但是他軍隊都是精兵,何況在這樣的情況下拒絕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其實在知道以色聯邦的公主也出現的時候,千月神就知道了這次聯誼的目的,不過他是無所謂,宮中多了一個女人或是少了一個女人,對他的生活也沒有影響,只是……
腦海飄過那道纖細卻驕傲的身影,澈兒啊,回來之後,豈不是又要給父皇驚喜了。
遠遠的,千月澈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那個人就是回覺輕烈?
給人的感覺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一張四四方方的臉是時下很常見的那種,高傲的眼神透著不遜,上等衣料包著他高大的身軀。
或許出自貴族家的孩子都有一種難以被抹滅的氣質,不止是穀倉瓊或者水格爾有,回覺輕烈也一樣,渾身有著一股有錢人的驕傲。
回覺輕烈首先朝熟悉的三個人打著招呼,隨後視線停留在唯一陌生的一張臉上,果然如外界傳說六皇子有著絕世之貌。
心中的震撼被壓在心底,眼中的情緒絲毫不曾起伏,千月澈也同樣驚訝,這個人自我控制的能力真高。
「這位公子可是我大哥的朋友?」回覺輕烈無疑是聰明的,之前管家將情況稟報他之後他就明白,列羅特在千月澈的心中定有不低的地位。
所以此刻並不是問:這位公子可是我大哥的主子?
這樣一則可以給千月澈一個好印象,二則也可以說明他是一個在乎哥哥的好弟弟。
「回絕少爺客氣,常聽列羅特說他有一個聰明不凡的弟弟,今日一見果然器宇軒昂。」千月澈也客氣的回禮。
「公子過獎了,公子來府上時在下正好不在,方才回府聽管家報告了公子的情況,然知道管家沒有留公子住在府上,所以特意前來迎接。」回覺輕烈也誠懇有禮的道。
「哦?管家倒是厲害,居然知道我在此地。」千月澈似笑非笑,言語間多了一絲冷硬。
其他三人驚訝剛才還談笑聲音的少年,突然間有了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嚴。
回覺輕烈也一驚,但是他表現的很好,趕忙彎腰道:「請公子見諒,管家純粹是關心公子安全,所以才會派人跟著。」
「無妨。」千月澈又收斂了氣息:「倒是我顯得有些小氣了,關於列羅特的事情,不知道回覺少爺有什麼看法?」帶著三分試探七分真誠,千月澈不瘟不火的道。


千月之魅第3卷第23章 敵境

「輕烈愚頓,還請公子明示。」回覺輕烈假裝不明所以的道:「之前聽了管家的描述,輕烈已經讓管家趕往附近的都城去尋找,如果有消息管家會立即派人過來,不過回覺家的人手有限,所以......」
這麼快就派人出去尋找了?
千月澈不明心中的那一絲疑惑,但是仍微笑道:「那就麻煩回覺少爺了。」
回覺輕烈思索了一會兒:「那輕烈告辭了,有任何消息輕烈會在第一時間來稟報公子。」
待回覺輕烈離開之後,穀倉瓊首先開口:「回覺輕烈果然如商場上傳言是個非常冷靜的人,不過有時候人就是太冷靜才會顯得弊口很多。」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提醒,不過確實如穀倉瓊所言,回覺輕烈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冷靜了,這一份冷靜讓人找不到可以突破的缺口,難道列羅特的失蹤跟他有關係嗎?
如果有關係的嗎?
千月澈腦海中一片靈光閃過,那麼此刻那個被派出外地尋找的管家是不是已經成了替死鬼,被殺人滅口?
看樣子晚上一探回覺家是免不了的。
千月澈陷入自己的思緒中,而穀倉瓊那深邃的注視也一併被他疏忽了。
夜晚來的的確是很快,千月澈一身黑衣的出了土其世家,空氣中靈力的流動如果不是頂級的魔法師是感覺不到這微妙的變化的。
「主人,這座宅院裡似乎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已經有了實體的聖櫻站在千月澈的旁邊。
「嗯,我之前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裡面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流動,不過這股力量很清晰,不像是邪惡的感覺,可是我感覺不到它的屬性,應該不是五行之內。」如果是五行之內的魔法,聖靈珠都可以感應到,所以這股力量不會是,但是即使不是五行之內的魔法,卻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股正義。
將疑惑放在一邊,千月澈閉上眼睛,用聖靈珠的力量啟動土系魔法,啟動水靈子和火靈子,有著這冰蠶的契約和火靈珠,他不需要啟動聖靈珠的力量,但是對於土系魔法,他確是完全陌生的,所以只能借助聖靈珠的力量。
那套在頭上的假髮滑落,真實的水粉色長髮被黑色取代,並直至腳跟,聖靈珠帶動的鳳輕微吹開了千月澈額前的髮絲,透明的火焰代表著神聖的標誌。
待眼睛再睜開之際,泛在周圍的是五彩的光芒。
千月澈的胸口有明亮的光芒在發出,腳下的土地開始了變化,裂開一道細縫,數百條的土龍從地底下鑽出。
帶頭的土龍揚起腦袋看著千月澈,明明都是一樣的生物,但是很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條帶頭的土龍千月澈總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當年在囚島那條土龍一樣。
聽著千月澈的吩咐,那些土龍很快的往四周離開。
回覺世家內
男人原本閉目的眼睛突然睜開,隨後發出不屑的嘲笑,居然有人在屋外推動魔法?來人的魔法級別很高啊。
男人端來一盆水,口中默默地念了幾個數字,右手往水中一揮,頓時屋外的情景被收進了水裡
不好。
千月澈感覺到了一絲詭異。
【極光之壁,展開你閃耀的光芒,將邪惡之物化為無形】
男人在水中只來得及看清那一閃過去的如瀑布般的黑髮,想要再看清楚時,裡面卻回到了之前。
哼,好強的結界。男人的心中升起了征服欲,只是為何那明亮的黑髮如此眼熟,這突然的念頭也只是一會兒,就被男人疏忽了。
散開的土龍在過了一刻鐘之後回來了,帶頭的土龍將信息傳給了千月澈。
「主人,怎樣?」聖櫻來到千月澈的身邊。
千月澈搖了搖頭:「沒有找到列羅特的消息。」手輕輕的一揮,土龍們再一次回到了泥土中,裂開的細縫又重合在一起,回到了之前的模樣。
「這麼說他不在宅子裡。」這樣一來,天下這麼大,豈不是更加的難找了。
「我不確定,但是剛才有人似乎在透過某樣東西看著我們,這宅子裡有很強大的人存在,而且......」千月澈細想著剛才土龍提供的情況:「剛才土龍提供,這宅子裡有一個地方是它們無法進去的,還有一個地方它們不敢靠近的,我猜想它們不敢靠近的地方就是剛才對我們施法的那個地方,那麼那個它們無法靠近的地方是不是有其他秘密存在?」
「主人的意思是我們需要進去一探究竟?」聖櫻皺起兩道秀氣的眉毛問道。
「不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列羅特的這件事情像是一根刺似的紮在他的心中,並不是覺得介意而是覺得重要。
感覺到聖櫻一直盯著他的眼神,千月澈回眸:「怎麼?」
「呃?」聖櫻收回目光,月光下秀美的臉蛋有些泛紅:「明明是同一個靈魂,卻是兩個不一樣的人,以前的主人柔情似水,現在的主人......。」
聖櫻說不出可以形容千月澈的詞語,現在的主人根以前的主人很不一樣就是了:「但是儘管如此,你們卻又是那麼的相像,聖櫻也想不明白,真的很不一樣,但是又一樣。」
「不一樣是因為他是他,我是我,一樣是因為我們的標誌,因為我們的額頭上精靈皇的標......。」千月澈說到一半突然地停了下來。
標誌?額頭前精靈皇的標誌?
為什麼那麼熟悉,之前他似乎在別人身上也看見過精靈皇的標誌,不管是聖櫻還是父皇,他們都說過透明的火焰是精靈皇的標誌,他的額頭上已經有這個標誌了,既然如此為什麼會在別人的身上看見?
那個人是誰?思緒又突然模糊了,千月澈閉上眼睛,那個人的額前也有精靈皇的標誌......,突然千月澈再一次睜開眼睛,那晚被丟失的記憶回籠了,那個白衣翩翩、俊美無雙的男子,是他。
「主子,不只是因為你們的額前都有皇的標誌,而是因為感覺,你們的靈魂。」聖櫻的話聽不進千月澈的耳朵裡。

千月澈還在震驚自己剛才回憶起的事情裡,他們的身上都有精靈皇的標誌,那代表著什麼,天下間有兩個精靈皇嗎?
「主子......。」看著千月澈有些渙散的目光,聖櫻擔心的叫道。
「沒事。」千月澈調整好自己的思緒:「走吧,我們去裡面看看。」
兩個人順著土龍提供的方向前去,越過回覺世家的主宅,隨後進入一片小樹林,這裡是回覺世家的後山,接著入眼的是一座枯井。
將井建在後山這倒是很常見的,只是為什麼土龍會無法靠近裡面。
千月澈不明所以的接近一步,然而腳剛踩到地上,突然枯井的四周突然出現了四個奇裝異服的男子。
這是?
千月澈退後一步,正準備開口的時候,那四個人卻又突然消失了。
「主子。」連聖櫻也看的莫名其妙,趕緊來到千月澈的身邊,突然間那四個人又出現了。
百思不得其解,只是那四個人出現的地方一直沒有變過,而且他們的定位和枯井的距離似乎都一樣。
「聖櫻,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千月澈開口,果然在聖櫻退開之後,那奇怪的四個人又消失了。
這麼說來那四個人是按照某個空間設置的,只要他們一旦跨進某個領域,那麼這四個人就會出現,千月澈不信邪的走進幾步。
那四個人果然出現,而且他們手中拿著不同的四個樂器,樂器彈奏期間無形的殺氣也同時產生。
四個人沒有移動,但是千月澈感覺到了四股不同的力量在襲擊他,並且沒有任何的破綻。
纖細的身影舞動著黑髮,與四股力量打鬥在一起,沒有半分的優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千月澈感覺到了疲倦,但是對方的身手和力量卻沒有緩慢,依舊和剛才一樣。
感覺到不妙,千月澈退出那個領域,那四個人也再一次的消失。
「他們是打不死的,如果硬拚,一定是你枯盡力量而亡。」旁邊傳來了一道陌生的男音。
千月澈暗叫不妙,剛才自己專門對付那四個人,而聖櫻擔憂他的安危,居然連別人靠近了都不知道。


千月之魅第3卷第24章 重逢

順著聲音千月澈回頭,來人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只是......
打量的視線停留在男子的頭上:「你是道士?」千月澈想起在八年前他似乎也認識一個道士。
男子一愣,嘴邊有些笑意:「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移步?」
三人來到一處野外
「在下號清,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男人禮貌的開口。
荒郊野林雖無一人,但是男子渾身透著一股正氣,讓千月澈看著非常的舒適:「車。」千月澈簡單的道。
「原來是車公子。」男子有所領悟:「方纔好在車公子及時收手,不然再大下去怕是會傷及車公子的心脈。」號清對方才千月澈的身手非常佩服,能與那四人對峙這麼久,看來這少年的修為極高。
而且,千月澈此刻雖一頭麥色長髮,但是剛才在與那四個人的對峙中他可看的清楚,那是一頭黑色的長髮。
「道長知道那邪門的東西?」千月澈好奇,他所見過的寶貝不少,但是這麼奇特的東西倒是頭一次所見。
「抱歉,關於那東西貧道不能相告,但是不知道車公子為什麼要闖那宅子?」號清一臉的誠實,讓人也不介意他的話。
千月澈思索了一會兒繼續道:「那宅子不能進去嗎?」
呃?
號清發現自己的語言組織果然不行:「公子不要誤會,只是......。」話講到一半又發現有些話不合適同外人講,所以號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髮。
「無妨。」此刻千月澈發現這個道士並不如一開始給你的聰明樣,有些意思:「我的朋友在兩個月前進了這間宅子,但是這兩個月中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所以剛才闖進這宅子想去一看究竟,找遍了很多地方就是找不到朋友的蹤影,走著走著就到了那枯井旁。」
「這樣啊。」號清思考再三,終於還是逃不過良心:「我大師兄明天就可以到洛城,等我大師兄收了那東西,車公子可以再去看看,是否有公子要找的人。」
千月澈笑著道謝,告別了號清,千月澈回到土其世家。
「主子回來了。」壇和壇城喝著茶在千月澈的房中等著他。
千月澈單腳才跨進房門就聽到了壇的聲音:「你們這是在為我守門?」
「土其公子之前找公子談心事,被屬下攔下了,屬下怕土其公子再來,索性坐在這裡等候主子。」壇城解釋,一邊也納悶這土其易人真是個讓人看不清的人,倒不是說他心機深沉,而是不按牌理出牌。
有時候就是單純的人,越難以理解。
千月澈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你們也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明天還有的忙呢。」
列羅特的事情還沒有著落,那四個莫名其妙的人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在回覺府中的神秘人。
其實拋開這些,最讓千月澈納悶的是那個白衣人,額頭同他一樣有著精靈皇標誌的白衣人。
精靈皇?真是一潭很深的水。
第二天,太陽似乎才剛剛睜開眼睛,急著為千月澈做嚮導的土其易人就來敲門了。
千月澈雖然很不情願起床,但是住在別人家裡賴床可是不好的習慣,早知道如此當初還是住客棧的好。
用過早餐,土其易人的另外兩個朋友穀倉瓊和水格爾也到了,本來好好的休息時間變成四個男人的逛街時間。
不是說美食大賽馬上要開始了嗎,難道這幾個人都不忙的嗎?
坐在穀倉家的食樓裡,千月澈一遍又一遍無聊的看著大街,終於當某一道人影落入他的視線時,他還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確定自己不會看錯,千月澈衝動之下便從欄杆處飛身而下。
「小心。」穀倉瓊緊跟著伸出手,出乎他們意料的千月澈穩當的降落在地上。
一身白衣飄然,長髮隨著身影而飄蕩了起來。
儘管眼前的少年一頭麥色長髮,但是瑞冕知道那人是誰,驚喜染上他的眼睛,甚至連呼吸都差點停止了:「千月公子。」
心跳之餘瑞冕清楚的聽見自己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八年的時間似乎讓那人改變了很多,曾經那麼冷傲的一個孩子,如今似乎有了一絲人情味。
千月澈笑的開懷,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瑞冕,八年前的時間已過,眼前的男人已經不再像那時那麼狂傲。
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沉穩和內斂,全身還透著一股蕩然之氣。
千月澈帶著瑞冕上了食樓,穀倉瓊、水格爾和土其易人移動了位置,朝著瑞冕點頭示歡迎。
「穀倉瓊、水格爾、土其易人,這位是瑞冕——我的老朋友。」千月澈為他們彼此介紹。
我的?
瑞冕沒有忽略千月澈的稱呼,剛認識時這個孩子是多麼驕傲,可現在......
「八年沒見,千月公子的出場方式還是讓人難以忘記。」瑞冕笑著打趣,八年前的出場方式那是永世難忘的。
千月澈淺笑:「那時年少,對了,瑞非怎麼樣了?」
提起瑞非,瑞冕雙目一凝:「那時如果沒有公子相救的話,小弟怕是難逃那關,瑞冕在此再次感謝公子。」
雖說是因為格力斛薔薇令的關係,但是無論如何是眼前的少年在那時救了弟弟。
「千月公子?」穀倉瓊低沉的聲音打趣道:「公子的名字似乎真的很特別。」
呃?
隨後千月澈拿起酒杯:「千月澈。」淡淡的三個字流進彼此的心中。
千月澈?穀倉瓊和水格爾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麼,兩個人心中驚訝,幾乎是同時站起身子,卻在見到千月澈拿起酒杯朝著他們敬酒時坐下。
這番動作聰明的人當然明白,千月澈,曼羅帝國的六殿下,陛下最寵愛的皇子,曼羅帝國的子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千月澈將視線轉向瑞冕,這個人不是應該在薔薇帝國的嗎?難不成也因為美食大賽爾來了洛城?
如果說是瑞非那小子,還有可能,但是這人是瑞冕,千月澈還是有些不相信。
「這......。」瑞冕環顧四周,這個時候雖然離中午還有一些時間,但是陸陸續續的也來了不少的人,而且,這事非同小可,瑞冕朝著穀倉瓊等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對著千月澈道:「我師弟正在附近的食樓等我,如果千月公子不介意的話,我到了那裡再把情況告訴公子。」當年囚島的那一幕是他心中永遠的謎題。
千月澈如瀑布般的黑髮,五彩光芒的眼睛、額前透明的火焰標誌,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告訴瑞冕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精靈皇。
瑞冕心想,這事告訴千月澈應該是沒關係的。
來到瑞冕所說的師弟的客棧,千月澈和號清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彼此。
「原來千月澈公子認識我師弟。」對於他們的認識瑞冕很是驚訝,他這個師弟雖然一副精明樣,其實有時候很糊塗,怎麼會認識千月澈的?
號清將和千月澈認識的經過講了一遍,瑞冕聽了連連愣住:「千月公子的朋友?」
千月澈知道如果是瑞冕的話,那就不需要隱瞞:「是列羅特,他是回覺世家的大少爺......可是就在昨天我到回覺世家的時候,那裡的人告訴我列羅特早在一月前就離開了。」
千月澈將事情的起因大概講述了一遍,瑞冕聽著皺起了眉頭,列羅特的事情的確怪異:「公子同那四人交了手?」
而且還能從那四個人的手中安全的脫離,千月澈的修為比起八年前更上了一層樓。
「可是我未沾半分便宜,如同你師弟說的,如果繼續下去說不定輸的那方會是我。」千月澈坦言:「你四個怪物究竟是什麼來歷?」


千月之魅第3卷第25章 定位

「那不是什麼怪物,而是神魔大戰之後留下來的金銅人。」瑞冕說出的話可所謂是驚天的大消息。
一直以來在這個大陸上神族和魔族是神秘的存在,儘管知道但是卻只是傳說。
關於菲比娜城的菲比娜也是傳說,神族居住在光明神界、魔族居住在玄冥魔界,都只是傳說,可是這會兒清楚的聽到瑞冕的話,而並不是傳說。
對了,父皇,父皇應該知道這些的,千月澈打定主意回去之後詳細的問問父皇。
「是否真的存在,其實我也不能確定,根據我們道家的記載那的確是存在的。」瑞冕說的也只是道家記載上的語錄:「千月公子知道我說的是道法,我的師門在極光之殿,據記載是光明神子坐落在人界的殿堂,所以我們道家崇尚的是光明神界的主人光明神子。
在億萬年前的神魔大戰後,玄冥魔界之王失敗,神子將魔王關押在人界的最後一塊淨土裡,企圖消化他的魔性。」
「那人界的最後一塊淨土就是你們的極光之殿的位置所在?」千月澈的眼中閃過光芒,似乎對這件事非常的有興趣。
「不錯,就是極光之殿所在 ,神子將魔王關押的地方就是極光之殿中的鎖魔塔,並造了四座銅人看守,也就是公子在那宅子裡碰到的四個怪人。
可是在半年前我們發現鎖魔塔的大門被敞開,四座銅人竟不翼而飛,緊張之下殿主以及長老趕忙用時光回轉看清了當日發生的狀況。
原來銅人並非不翼而飛,原本金光閃閃的銅人感染了鎖魔塔內的魔氣失去了原來的效用,鎖魔塔敞開之際有一團紅光從裡面飛奔而出,而且紅光捲走了銅人。
為此鎖魔塔內的各魔物造反,逃向了人界,所以殿主派遣我們近三分之二的人來人界維持秩序,同時尋找銅人,根據指示針,我們找到了銅人在附近的位置,而公子昨晚和銅人對打的時候,銅人發出的力量更加進一步的讓我們確定了位置。」
瑞冕侃侃而談,千月澈聽著總覺得一陣怪異,什麼神子、什麼魔王,這個世界真的不是普通的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心裡的那個疙瘩是怎麼回事,而為今之計最主要的是救回列羅特,然後回宮。
「銅人出現在回覺世家,列羅特也消失,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而且一口枯井,居然用銅人守著,裡面應該是有什麼,如今的回覺世家由回覺輕烈當家,這人我也見過,是個很小心的人,看不出弊端,但是也不是沒有問題,至少在列羅特這件事情上,他似乎連一點緊張的神情也沒有。
同時對列羅特的失蹤也沒有絲毫的懷疑,更重要的是我作為列羅特的主子,來到洛城他理應請我暫住,但是卻一點反映也沒有,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所以千月公子的意思是回覺世家的宅子一定有問題。」瑞冕也認同。
「既然公子和師兄都這麼說,那趕緊收了銅人不就得了。」號清提出意見。
「沒那麼簡單。」千月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我昨晚去回覺世家的時候還發現裡面有一個神秘的人,他的力量非常的強大。」
而那雙在黑暗之中緊緊鎖著一切的眼睛,總是讓他有一股不好的感覺。
當千月澈再一次來到回覺世家的時候,回覺輕烈剛好在家,對於千月澈的到來似乎沒有如何的奇怪,態度說不上冷卻也說不上熱情,就像是一般的公民見了皇子一樣。
「本殿想看看列羅特的房間,順便下轉一轉他長大的地方,也許會留下什麼線索,不知道回覺少爺的意見如何?」千月澈雖然禮貌的問道,但是帶著他一貫的冷傲,分明沒有讓人拒絕的餘地。
「殿下對大哥的關心是回覺世家的榮幸,不過輕烈因為後天是食神大賽,所以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在此恐怕無法陪著殿下了,輕烈請下人為殿下帶路,不知可否?」
哼,本殿能夠拒絕嗎?千月澈在心裡鬱悶的想著,可臉上還是維持著得體的笑容:「無妨。」
在下人的帶路下千月澈帶著瑞冕在回覺世家裡兜兜轉轉,而壇和壇城聽千月澈的命令,去向城民們打聽關於列羅特的事情。
「怎麼樣?」千月澈用眼神示意瑞冕,詢問他的看法。
瑞冕搖了搖頭,這座宅子的確看不出有什麼不同,而且似乎還有一股正義的氣息在流蕩。
兩個人看了列羅特的房間,游了游花園,隨後漫無目的的走著,然後在走往某一條路的時候,下人突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裡是禁地,二少爺吩咐任何人都不准靠近的。」下人恭敬的道。
禁地?千月澈和瑞冕面面相視,不過也沒有勉強,從回覺世家出來,千月澈開口:「你剛才順手牽羊的東西幹什麼用?」
「哈哈......。」瑞冕大笑:「什麼都瞞不過千月公子的眼睛,有了這東西不怕找不到列羅特,到時候可得讓他下手好好地滿足我的胃。」
瑞冕揚了揚手中的杯子,在囚島的時候吃過一次列羅特煮的粥,那味道可是如今想來都會有流口水的衝動。
「那也得等他有命才行。」千月澈翻了翻眼珠,不過瑞冕的話倒是讓他放心了不少:「這個杯子可以嗎?」
「如果列羅特用過這個杯子,那就可以,千月公子還記得在囚島上我找小非時用的法子嗎?用指引針的話,那是沒問題的。」瑞冕還是頗有自信的。
「既然如此,今夜就麻煩你了。」千月澈懶懶的開口,跟瑞冕在一起總是會讓人覺得很放鬆,這股輕鬆帶著豪爽的味道,可能是性格的關係。
「不客氣。」瑞冕也是那種直爽的人,頗有大男子的風度。
這一夜千月澈沒有回土其世家,在太陽西下,月亮升起的時候,終於迎來了他們所謂的尋找。
「怎麼樣?」千月澈還是有些擔心,萬一這杯子列羅特沒用過,那不是又沒了線索,這樣一來只能從皇宮裡拿出列羅特用過的東西了,但是從皇宮裡拿的話似乎來回的時間太過浪費了。
「可以了。」當指示針開始動的時候,瑞冕笑著回答。
「真的?」千月澈暗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許是瑞冕也沒見過他這般孩子的一面,先是一愣,隨後饒有意思的開口:「原來千月公子也有這樣的性情。」
他的老練和沉穩差點讓人忘記他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正處在搗蛋期間的孩子。
千月澈被瑞冕這一調侃,臉上有些微紅,畢竟在上輩子的一切成熟,是環境下不得不養成的,但是骨子裡卻怎麼也無法否認他只是個少年。
而在這輩子,他是快樂的,有千月神寵著,他可以做真正的千月澈,不用去擔心醒來的某一天自己會變得怎樣,睡覺的時候總會有一個人溫柔的抱著他,醒來的時候也許不是每一次都在溫暖的懷抱裡,但是至少那個溫暖的氣味是存在的。
而在別人面前他習慣了上輩子所養成的一切,只有在那個人的面前他才會覺得自己像個孩子。
而這一刻他流露出來的,也是他這個年齡才會體現出來的孩子氣。
順著指示針的方向,千月澈、瑞冕以及瑞冕的師弟號清三人來到回覺世家的後院,最後的位置定格在枯井旁。
「所以列羅特應該在枯井裡。」千月澈肯定的道。
「不錯,而且......。」瑞冕看了千月澈一眼:「不知道千月公子有沒有感覺到這枯井中冒出的那一股氣息,正是在白天我們所感覺到得?」
「嗯。」千月澈點了點頭:「我昨晚來的時候也感覺到這股正氣,但是我試探過似乎不屬於五行之中的任何一股力量,然現在感覺到似乎又屬於五行之中。」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他自己也搞不懂。


千月之魅 第二十六章 搭救

「昨晚千月公子感應不到這股力量的屬性也屬正常。」瑞冕想了一會接著道:「銅人本身是正義之物,雖然被魔性感染,但是身上正義的力量並沒有全部消失,所以兩股力量相撞才會讓公子感應不到。」
聽著瑞冕的話,千月澈也可以理解,但是千月澈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勁,把列羅特關在這裡,其中還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又或者列羅特的身上隱藏了什麼秘密。
如果只是擔心他會參加食神大賽,直接把他殺了不就得了嗎?
或者,他們根本殺不掉他?
不不不,千月澈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而感到吃驚。
「你要準備怎麼收拾他們?」千月澈指的是那四個怪物。
「這到不難,我學過道家的冰氣,可以讓對方的動作停止一剎那(約五秒鐘),但是這一剎那的時間我們必須挖出銅人的銅像,所以只會兒還需要千月公子的幫忙。」瑞冕神情嚴肅了起來,將指示針交給號清。
「這會兒裝什麼客氣,事關列羅特的安危,你直接說就是。」
瑞冕瞭解:「需要公子上前引出他們的具體位置。」
原來如此,瑞冕是擔心他的安危,千月澈領悟:「無妨,列羅特是本殿的人,這值得。」
瑞冕會心一笑,退後一步,將情況交給千月澈。
千月澈上前一步,果然如昨晚一樣踏進了某個領域,那四個服裝怪異的人馬上就現身,這一次千月澈沒有用聖靈珠的力量,而是用他本身的水系魔法。
在那四個人現身的同時,瑞冕準備要冰氣的時候,身後一道冷冽的掌風傳來,瑞冕避開掌風正視來人。
來人是回覺輕烈,但似乎又不是回覺輕烈,此人一頭紅髮,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說不出的妖異和魅惑人心。
「我當是誰呢?怎麼?昨天你玩的不夠盡心,今天還想繼續?」男人的聲音比起回覺輕烈又低沉了幾分,微微上揚的嘴唇顯示出的桀驁不馴。
「你是誰?」瑞冕警戒的看著他。
「哈哈……白天才見過,這麼快就將我忘記了?」回覺輕烈不屑的看著瑞冕,隨後將視線移向千月澈。
靜夜下,輕盈的身影為什麼那麼熟悉?
「你是回覺輕烈?」瑞冕疑惑,不可能,白天的回覺輕烈沒有這麼強的氣息,這個男人的功力之深恐怕是連自己都望塵莫及。
「你說呢?」回覺輕烈反問,隨後目光移向千月澈:「曼羅帝國的六殿下真是深藏不露啊。」
輕舞的身影周旋在四道相生相剋的力量中,那四道相生相剋的力量沒有一絲的漏洞,對於一向習慣主攻不習慣守的千月澈而言,的確是吃力的。
攻過去的力量總是很輕易的被化解,而為了拖延時間千月澈這次只守不攻,要有耐心的化解對方接連不斷的力量。
「師兄,再這樣下去公子的內力會消耗完的。」號清提醒道。
瑞冕當然也明白,但是如今這個男人並不好對付。
「師兄我拖著他,你去幫助公子。」號清並不會使用冰氣的力量,所以對付回覺輕烈只能交給他,瑞冕不放心號清,但是只要一剎那的時間,心想應該是可以的。
點了點頭,轉身提起自己的力量準備凝氣的時候,只聽見號清「啊」的聲音,還來不及回顧,回覺輕烈已經掌法利落的朝著他對了過來,顧不得千月澈,兩個人的身影頓時打鬥在一起。
而這邊千月澈被四個銅人牽住,感覺到瑞冕還沒有定住銅人,便分神朝著那邊留意了一下,這才發現那邊也打了起來。
這個人是?
紅髮,紅眼的回覺輕烈?
這是怎麼回事?
分神之際,一個不小心被銅人的力量彈到,shit,許久不曾冒出的髒話,忍不住脫口而出,他就不信對不不了這四個怪物。
千月澈閉上眼睛,讓聖靈珠的力量流遍全身,黑色的長髮漫天飄舞了起來,黑色的眼眸泛出了五彩的光芒。
瑞冕發現回覺輕烈有些奇怪,明明力量那麼強,但是為什麼打出來的力道似乎無法全部發揮,而且他的面色似乎很痛苦。
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瑞冕的發現並沒有錯,回覺輕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有短暫性的失憶症,比如他會不知道自己在前一晚做過什麼?
而現在他身上強大的力量來的也莫名其妙,那是三個月前回覺家在外地新開張的食樓需要他去彩剪。
彩剪之後在回來的路上他看見一團黑漆漆的東西飄過,等回神之後那團黑漆漆的東西就不見了,而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有時候那股嗜血的衝動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一樣。
一陣清晰的力量飄過,回覺輕烈身子一晃,千月澈如瀑布般的黑衣,落入了自己的視線,為什麼每次看到這頭黑髮,總是會讓他有股說不出的熟悉感,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總是注視著這頭黑髮。
不,自己明明對千月澈是陌生的,但是為什麼湧上心裡的是說不出的留戀。
而瑞冕藉著回覺輕烈的微愣的同時首先定住了他的身形,隨後緊接著一掌打向回覺輕烈的胸口。
回覺輕烈倒地陷入了昏迷,瑞冕馬上回首定住了四個銅人的身影,待千月澈脫身之後,瑞冕馬上挖出埋在泥土中的四座銅人像。
「這個你打算如何處置?」千月澈看著瑞冕把銅人像收進袋子裡。
「銅人被污染我需要帶回極光之殿交給殿主,接下來我們去井底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玄機。」瑞冕小心翼翼的收藏好銅人。
「也好,但是這裡需要有人守著。」千月澈啟動卡基斯指環讓聖嬰同號清守著井口,自己同瑞冕一起下了枯井。
而與此同時被瑞冕打暈的回覺輕烈身上一股黑色的氣體冒出,氣體還沒有實體,所以聖嬰和號清根本沒有注意到。
黑色的氣體迷迷茫茫的離開了回覺家的院子,似乎在尋找什麼。
枯井的井底都是青苔,還是因為乾燥的關係,不然一定會發出陣陣的臭味。
千月澈提起手正要敲向石壁的時候,只聽見「砰砰」聲,似乎石壁的立面傳來了強烈的撞擊聲。
剎那間,水靈子迅速的回籠集中在千月澈掌心裡,隨後對著石壁用力。
不是文明的人,果然都不是文明的做法,枯井的石壁被撞破,立面居然有一道台階入口,不知道這隧道通往哪裡,而且那道「砰砰」的撞擊聲,似乎也越來越重。
兩個人顧不得思考,立即朝著隧道進去,隧道走到盡頭是石門,千月澈正準備用力的時候,手被瑞冕拉住。
「不行,這樣一來這裡說不定會塌陷。」瑞冕搖了搖頭,知道他救列羅特心切。
也是,千月澈思考了一會兒,再一次用力,先是用足夠的水靈力凝聚在一起,隨後抵在石門上,然後用火靈珠的力量讓融入石門中的水靈子蒸發起來。
石門的石子和細沙慢慢化成泥土樣鬆懈了下來,兩個人跨過泥水走進石門的裡面。
這是?
兩個人均被眼前的情況嚇住,鐵柱上綁著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一道道傷口已經結成了疤,但是對方似乎很凶殘,那結疤的老傷口旁都是心的傷口。
鐵柱的周圍是味道很濃的池水,毫不疑問這一定是毒水。
「千月公子快閉起,這毒水散發的毒氣會鑽入人的皮膚。」看著那傷者四周已經變成青色,慢慢在腐爛的傷口就知道。
只是這樣被折磨的人居然還沒有死?
這真是奇跡。
兩人來到吃中央,唯一可以站人的水泥樁上,看清楚傷者,居然,居然真是列羅特。
「列羅特,醒醒。」千月澈首先出聲喊道。
列羅特迷糊的睜開眼睛,隨後又陷入了昏迷。


千月之魅 第二十七章 回宮

等列羅特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是自己熟悉卻也陌生的房間,動了動身子,感覺像馬車壓過一樣,全身酸痛的可以。
「水……」喉嚨痛的可以,腦子更是一團的亂。
砰……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緊接著是壇清涼的歡笑聲:「醒了……主子,列羅特醒了。」
因為胃的關係暫時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熱騰騰的粥下腹以後,列羅特的精神也恢復了許多。
「讓主子為屬下犯險了,這會兒屬下可真的要把命抵給主子了。」聽著他沙啞卻還能打趣的聲音千月澈真的放心了不少。
「本殿說過,你有天大的事情,本殿為你擋著。」千月澈雙眼直視著列羅特,同時揮手讓所以的人離開。
「你爺爺已經死了,回覺輕烈的事情,本殿也交給你自己處理,現在本殿只問你一件事情。」
聽到爺爺的死訊儘管曾經在心裡已有了無數個準備,但一時之間還是有些傷感,回覺輕烈……列羅特深深的歎息了起來。
「主子要文的可是木靈珠的事情?」就算千月澈沒有明說,列羅特也知道他心裡的想法。
「不錯,在那樣的環境下你還能活著,就是你體內木靈珠的能力,本殿知道木靈珠是左拉家族的聖物,所有本殿想聽解釋。」千月澈直言不諱,這件事如果不說清楚,到時候會成為大家心中的那根刺。
更重要的是左拉家族不是普通的家族,如今的皇貴妃就是左拉家族的人,所以這件事情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而這其中的關係列羅特和千月澈都知道。
列羅特明顯輕鬆了許多:「之前屬下還在想該怎麼跟主子解釋這件事,這次的事情倒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為什麼屬於左拉家族的木靈珠會在屬下的身上,這件事屬下也不清楚,一直以來屬下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人,直到有一次屬下和爺爺上山採藥。
主子還記得嗎?屬下說過料理和藥理有異曲同工之處,那是因為屬下小的時候身子骨很差,身子骨差不比受傷,受傷的話還可以用治療師治療,但是身子骨差是需要調理的,也因此屬下對藥理也瞭解了不少。
有一次屬下同爺爺上山採藥的時候,爺爺不小心滑下了山坡,屬下救爺爺心切,那就是那一次激發了屬下體內木靈珠的力量。
時候爺爺告訴我,我並非回覺家親生的孩子。」時間彷彿回到當初,那好似的列羅特還只是個10歷來歲的孩子,雖然年少但是非常的懂事,在知道自己並非回覺家的孩子時,心疼的不得了。
「大概是24年前,爺爺參加皇宮宴會的時候從京都的小溪中救下了我,爺爺說那時的我躺在竹籃裡,爺爺剛撿到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了呼吸,爺爺於心不忍,想將我安葬的時候,突然我身上的木靈珠發出了光芒,而我也開始漸漸地有了呼吸。
後來我身子一直不好,根據治療師的說辭是因為當年曾經被悶死的時候,內臟的個器官比較衰弱,所以需要藥物調理,身子健康之後我踏上了尋找身世的旅途。」
寥寥無語卻是說不出的辛酸,因為木靈珠,所以列羅特進了皇宮,不管是什麼似乎都是因為靈珠的關係。
也許這些就是命中注定。
洛城的事情告一段落,對於回覺輕烈,千月澈難得大發慈悲的沒有插手,就算是了了列羅特心事,為回覺家留後。
瑞冕要帶著銅人像回師門,金能克木,這就是當初為什麼回覺輕烈會用四座銅人像來守住枯井口的原因。
至於回覺輕烈為什麼會有這四座銅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那天彩剪回來撿到的。
所有的事情又進入了一個階段,極光之殿的黑團留是瑞冕他們的事情,千月澈無心插柳,如今他只想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關於三皇子的夭折,關於木靈珠,關於左拉家族,千月澈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能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人就是他的父皇千月神。
告別了土其易人、水格爾、穀倉瓊,千月澈他們策馬而去,而關於美食之鄉的洛城又繼續著一個又一個食神傳說。
「緣分終究還是南柯一夢。」水格爾拍拍好友的肩膀。
「是啊,曇花一現。」穀倉瓊安慰自己,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不是自己可以擁有的,心才剛剛動,萌發的戀情才要播下種子,卻發現種子已經腐爛了。
說不出心裡的感覺,穀倉瓊撫摸著心口,總是有些酸酸的苦澀。
而他也不會知道,在往後的每一天他都尋找著那個類似千月澈的人兒,為此,關於他的戀情也寫下了美麗的傳說。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寬闊的官道上,幾匹駿馬快速的奔馳著,不同於來時,這一次千月澈也選擇起騎馬,儘管會讓他的屁股痛很久。
騎馬雖然瀟灑,但是千月澈認為只能作為娛樂,像這樣作為行駛工具就是自己受折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了現代跑車的方便。
「終於回來了。」對著繁華的帝都,壇由衷的感歎。
「嗯,回來了。」列羅特閉上眼睛感受著帝都的一切,往後洛城同他再也沒有關係了。
「駕……」千月澈首先衝了進去。
到了皇宮門口被侍衛攔住,當侍衛看見馬上的人兒時,趕緊下官:「恭迎小殿下回宮。」
水粉的長髮飄過淡淡的香味,纖細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
壇城等人下了馬,隨後將馬交給侍衛,徒步進去,只是看著那策馬衝進去的人兒時,嘴角都不自覺的發出了笑意。
小殿下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吧。
皇宮內策馬奔騰是不禮貌的事情,巡邏的侍衛長很想痛罵這引起漫天灰塵的人,但是當看清此人是消失了大半月的小祖宗時,臉色馬上成了豬肝色。
將馬交給隨口喊住的太監,千月澈跑進了後宮。
因為太過急切,千月澈根本沒有注意到對面過來的人群,此時他只想靠進那個男人的懷裡,告訴他他回來了。
砰……
漫天的星星從千月澈的眼中閃過,對向來驕傲的千月澈而言,這一次的摔倒大概是他人生路上最丟臉的一次。
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千月澈從地上爬起,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人時,對方先聲奪人了起來:「是那個沒家教的野孩子,居然在後宮裡亂闖。」出聲的是一道中年的女音。
千月澈抬起頭正視眼前的幾人,被擁在中間的女人頭上的髮式有些凌亂,顯然就是剛才和他相撞的女人,只是此女子身穿華麗裙衫,身邊眾多宮女伺候著,一張嬌美的娃娃臉,褐色的長髮。
看上去如包瓷娃娃般甜美。
然而,這人是誰?
千月澈打量對方的同時,女人也在打量他,一頭及腰的青絲成水粉色,冰金色的眼睛帶著迷茫的光芒,但是卻清澈見底。
好漂亮的眼睛,女人心中驚訝。
纖細的身子如女子般的消瘦,可能是年少的關係,白皙的臉蛋沒了血色,卻依舊動人無比,好一張絕世之容,女人隱約的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見千月澈還沒有開口,女人身邊的嬤嬤又揚起了不屑的聲音:「哪來的野孩子,撞到了書妃娘娘還不行禮?」
書妃娘娘?
千月澈目光一凌,接著聽見被稱為書妃的女子溫和的道:「你就是陛下最疼愛的六殿下,千月澈吧?」
什麼?這個全身有些凌亂的少年是陛下最疼愛的六皇子?
剛才辱罵的嬤嬤回了神,趕緊跪倒在地上:「奴婢見過六殿下,不知道……」
「你剛才說什麼?」千月澈來到嬤嬤的身邊蹲下身子,右手挑起嬤嬤的下顎。


千月之魅 第二十八章 生氣

被千月澈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看著盡在咫尺的那張完美的臉,饒是向上了年紀的嬤嬤也不禁紅了臉。
「嗯?」千月澈挑眉,看著嬤嬤的紅臉,他當然不會想到是自己的動作讓嬤嬤懷了少女的心思:「回答本殿。」捏著下顎的手用了些力道,冷清的聲音讓一邊的眾人趕忙回了神。
「參見六殿下。」除了書妃之外所有的人通通下跪行禮。
千月澈放開手,無視這些愚蠢的人,來到書妃的面前:「比起這些飯桶,你還有點腦子,至少認得是本殿下。」
不屑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少年雙手環胸,難怪都說羅曼的小殿下目中無人。這樣看來也是不假。
不過只有認識千月澈的人才知道,小殿下宮內宮外可都是兩個人。
因為宮內有那個男人寵著,所以他可以任意的放肆。
書妃精美的臉蛋揚起笑容:「本宮當是六殿下在誇獎本宮了,在此本宮先謝過六殿下。」書妃微微點了點頭。
得體的禮儀反而顯得千月澈有些小氣了。
「你知道本殿最討厭什麼嗎?」千月澈邪邪的勾起嘴角。
「本宮不知,以防他日造成六殿下的誤解,還請六殿下明示。」楚楚可憐的神情,讓人一看似乎會以為是千月澈在欺負她。
「哼,本殿最討厭別人喚本殿六殿下了,你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喚著。」千月澈擺明了不吃她那一套:「聽著以後見著本殿,喚本殿小殿下。」
千月澈瞥了女人一眼,跨步離開。
「六殿下的說辭真有趣,陛下同本宮聊天時,偶爾提起六殿下是被寵壞的孩子,由此看來倒是不假,殿下是陛下的六皇子,下面還有七公主,且不說只有七公主,日後會有小殿下,小公主誕生……」
「住口。」千月澈才跨出的步伐又收了回來:「怎麼,你想懷父皇的孩子了?」
「本宮是陛下的妃子,說不定此刻本宮的肚子裡正孕育著小小的生命了。」書妃高傲的抬起下巴。
啪……
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千月澈當場給了書妃一巴掌。
啊……
宮女和嬤嬤尖叫了起來,怎麼也沒想到千月澈會出手,書妃是陛下目前最寵愛的妃子,就算是貴妃娘娘也得留三分薄面,可是小殿下居然毫不猶豫的出手。
這不但傷了書妃的臉面,也傷了陛下的面子啊。
「喲,咋們的小殿下火氣到不小,這剛回來就給新任的書妃娘娘來了下馬威。」妖裡妖氣的聲音一聽就是出自寧貴妃優姬•斯頓弗萊,而這邊寧貴妃正笑容滿面朝著兩人走來:「小殿下真是讓本宮佩服,新來的好歹也要知些理解,咋們的小殿下可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書妃娘娘進宮不久,不瞭解倒也不奇怪,只是,羅曼的皇宮可不比自己的小庭院,還是要知趣些的好。」
寧貴妃故作端莊的道,平日裡千月澈這小傢伙長了三頭六臂,她可是沒少吃他的虧,而這邊這個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如今剛好得寵的女人,在宮裡橫著走路,說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就只是一個小國的公主也敢如此的無禮。
今日好不容易火山撞了冰山,真是讓她有了眼福了。
書妃見是寧貴妃微微行禮:「見過貴妃娘娘。」
「免了。」寧貴妃揮了揮手:「這是書妃識大體,不像某些人整日在皇宮橫衝直撞,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不瞭解是這人天生笨還是怎麼著,學了這麼多年還是學不會。」
「本殿的禮儀從小都是父皇交的,你若看不順眼,儘管去問。」千月澈從這兩個女人中間走過,又回頭嘲笑:「啊,本殿大概忘記了,你……知道怎麼問嗎?」
「你……」寧貴妃憤怒的臉龐扭曲了剛才的得意。
「如果不知道本殿可以交你,就算學不會,記著也好,畢竟這是父皇親自交的,碰著父皇你就說(千月神,你是怎麼教兒子的,見了本宮連行禮都不會)。」
「放肆,你這個小畜生竟敢直呼陛下名諱,反了,今天本宮代陛下……」寧貴妃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火紅的圓球從千月澈的右掌發出,直衝寧貴妃的正面。
啊……
所有人頓時亂了起來。
「來人啊……來人啊……貴妃娘娘的頭髮著火了。」
「來人啊……著火了……娘娘著火了……」皇宮裡頓時亂成一團。
千月澈加快步伐幾乎是飛速的來到金龍殿,同時放出卡基斯指環裡的小白:「給我好好地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被那個蠢女人撞到的全身都髒兮兮的不說,掌心還有些疼痛,細嫩的皮被磨出了一點的血漬,千月澈突然感到了一絲委屈,為了早日見到那人,回來的時候他幾乎沒有合眼。
而那個人口口聲聲說會等他十年的男人居然給他納了妃子。
砰……沿途的玉器、陶瓷、花瓶、寶石,凡是千月澈看得見的東西通通已經回到地府報到了。
宮女們、太監們擔心的跟在後面,心想這小殿下剛回來吃了什麼炸藥了?
走廊上到處都是千月澈一邊走一邊脫下的衣服,鞋子東一個,西一個,宮女們正準備要撿,被千月澈吆喝住:「不准動。」
走進寢宮,才跨進門檻,千月澈又退了出來,雙眼愣愣的看著門口的玉獅子,這是幾年前出去玩的時候,拍賣會上買來的玉獅子,玉色青綠非常的好看。
只因他喜歡,父皇便拍下了,據說花的錢是一個小國一年的國庫收入,他哪懂什麼金錢概念,只知道因為這東西諾傑整整一個月沒有理他,直喊他敗家。
敗家就敗家唄,反正父皇多的是錢,他不花,還沒人敢花了,他才不屑呢。
可是這會兒看來卻是如此的礙眼。
捲起裡衣的袖子,千月澈準備將這礙眼的東西搬出去砸掉,但是有整整一米高的玉獅子,其重量可是超過了一般同等大小的鐵類成品許多倍,也是因為這個關係所以價格才那麼昂貴。
我搬……我再搬……
隨後小臉垮了下來,因為這個玉獅子真的很重。
正當宮女們、太監們慶幸這玉獅子不會被損壞的時候,千月澈對著玉獅子陰邪的笑了起來,右手從卡基斯指環裡取出一把精美的小匕首,看這小匕首怎麼又那麼眼熟?
原來是上次某一個小國進貢的,千月神見這東西別緻就拿來哄他開心。
狠狠的拔出小匕首,在玉獅子上千刀萬剮之後,發現玉獅子還是文風不動。
哼,連這東西也給他氣受,他就不信他動它不得,將小匕首往地上一扔,千月澈準備脫了裡衣。
「殿下不可……殿下身子虛,會感染風寒的。」宮女臉色蒼白的哭求,殿下感染風寒可不是鬧著玩的,小時候感染過一次,陛下差點將這金龍殿給掀開了。
千月澈看了宮女一眼,心想也是,感染了風寒,可憐的可是他,於是千月澈又拿出別的東西。
一陣耀眼的金光之後,神聖的金芒長劍出現在千月澈的手中。
這一次,就不信沒有辦法,用內力右手舞劍,接著千月澈扔下金芒長劍大搖大擺的走進內寢。
小殿下終於放棄了,突然這些宮女、太監很有成就感的心想,這玉獅子的價格諾總管可是特意關照過,要他們好好守著當祖宗一樣護著,今天差點就毀了。
如果真的毀了,等諾總管回來一定怪他們守護不力,這樣他們的俸祿就要被扣了。
好險……金龍殿的眾人再一次集體的歎氣,可是……
砰砰砰……
連著響了幾聲,在他們大眼瞪小眼的期間,玉獅子開始四分五裂了。
完了,這個月的俸祿肯定是沒了,有幾個接受不了事實的昏了過去。
千月神放下手中的事情,正趕往金龍殿去 看他的寶貝兒子的時候,在途中看見頭髮上冒著火焰的寧貴妃。
「這是怎麼回事?」冷聲問道,同時還十分優雅的伸出腳往寧貴妃屁股上一踢,頓時空中飛人飛進了一邊的鯉魚池中。
啊……
寧貴妃的尖叫聲又一次傳遍了整個皇宮。
「陛下,請您為臣妾做主……為臣妾做主啊……」頭頂熄了火被救起的寧貴妃哭哭停停的要求千月神為他做主。
「不知愛妃要朕做什麼主?」千月神忍著笑意,挑眉看著跪在地上全身濕淋淋的女人。
「陛下,那個小畜生……那個小畜生居然放火燒臣妾的頭髮,請陛下為臣妾做主,不然……不然臣妾還有什麼臉面……」那個小畜生,寧貴妃越想越生氣,手還不停的摸著自己的頭髮,好在,好在及時被踢下水裡,不然她的頭髮真的會被燒光。
想到踢下水裡,寧貴妃又有了恨,不知道又是哪個畜生居然敢踢她。


29

小畜生?
千月神蹙眉,但也只是一會兒,隨後瞇起眼:「愛妃乃曼羅帝國的寧貴妃,怎麼也跟畜生計較起來了,何況這宮裡有哪只不知好歹的畜生敢不給愛妃面子。」
明明是安慰寧貴妃的話,可所有一聽均知道陛下是在暗示寧貴妃沒事找事做。
寧貴妃當然也不是傻子:「陛下,臣妾口拙,是千月澈,他居然火燒臣妾的頭髮,臣妾好歹身為貴妃,他見著臣妾不行禮也就罷了,居然還漠視宮規,蓄意放火。」
「哦,原來是澈兒啊。」千月神恍然大悟:「愛妃早說不就得了,偏偏讓朕以為是哪只老畜生生了不懂事的小畜生。」
有意無意的一句話,讓寧貴妃臉色蒼白了起來:「陛下恕罪,是臣妾的錯,但是……」
「好了。」千月神打斷寧貴妃的話:「既然愛妃知道錯了,朕就罰愛妃面壁三天。」
「陛下……」寧貴妃面色一癱,這陛下分明是護著那小畜生,狠狠的咬著嘴唇。
「陛下……」書妃溫柔的喚著。
千月神挑眉,將視線移到書妃身上,瞧見她左臉上明顯的五指印,心中瞭然,但千月神是何等聰明之人,首先開口:「書妃也著了小畜生的道?」
書妃雖有不滿,但是並未表現在臉上:「陛下放心,臣妾自幼喜歡幼小的生物,何況那生物天真、善真,臣妾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只是方纔他不小心和臣妾碰撞在一起,臣妾的臉還感覺到火辣辣的疼,想必他的手也疼的很。」
這個女人?
千月神的臉上依舊看不出真性情,只是繞有肆意的盯著書妃:「來人,既然書妃受了傷,還不喚治療師來瞧瞧,沒什麼事大家也散了吧。」
他的心早已經飛到了那剛回來的「小畜生」身上。
來到金龍殿的門口,只見小白拿了小板凳坐在殿門的正中央,看到千月神進來,小白伸開雙手攔住他的去路。
連這小東西也爬到他頭上了,千月神差點為自己的尊嚴哀悼:「讓開。」低沉的聲音不見面對那兩個女人的冷傲,彷彿還夾著笑意。
「不……不給進。」經過天蠶再變的小白已經可以吞吞吐吐的說一些簡單的話,面對千月神的目光,小白趕緊害羞的抱住自己的身子,沒辦法,他沒穿衣服嘛。
搖頭輕笑,在小白抱住自己身體的同時,千月神的身影已經閃進了內院。
這是什麼情況?
如果不是確信這是自己的寢宮,千月神會以為這裡被嚴重的打劫了。
「陛下……」看見千月神眾人通通下跪。
環顧四周,花不成花、樹不成樹,滿地的走廊都是小傢伙發洩的慘物,千月神也不計較:「將這裡收拾了,澈兒呢?」
「回陛下,小殿下在內寢。」
加快步伐來到內寢的門口,這?
千月神知道自己此刻的眉頭一定打結了很多次,青綠色的玉獅子被粉碎的滿地都是,金色的金芒長劍扔在一邊,鞋子,衣服滿地都是。
小傢伙的氣似乎大了點,不過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滿意。
嘴角彎起笑意,心情十分的偏好,任誰也不明白他的想法。
舒華的房間內點著淡淡的精油,精緻的玻璃器內點著明亮的燭光,華麗的大床上不見小傢伙的影子,千月神自顧的我那個屏風後溫室走去,溫和的氣體迎面撲來,波光漣漪蕩著淺淺的波痕,水面上還時而閃過寶石的折光。
千月神的視線停留在一處實木長榻上,黑色的長榻上放著黑色的毛毯,毛毯有鼓起的一團,那一團東西毫無疑問是他的寶貝兒子。
而千月神可以想像此時他的寶貝兒子正赤裸著身體。
走過去,並沒有馬上叫醒他,而是緊緊的注視著這張他看了十三年的臉蛋,此時疲倦的臉蛋因為溫水的餘溫泛著淡淡的紅暈,偶爾小嘴張開伸出舌頭舔過上唇。
淫靡的味道劃過千月神的小腹,視線鎖著那紅潤的唇畔。
嗯……
細細的呻吟聲從千月澈的嘴角發出,許是睡得累了,千月澈轉身背對著千月神,內室的溫度似乎有些偏高,黑色毛毯下的小腿慢慢的伸了出來,還忍不住的動了動腳趾,黑與白無疑是最誘惑的風景線。
背部的毛毯有些滑落,白皙的肌膚還帶著水嫩的光滑,順著脊椎,千月神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想像出那微翹的雙臀,緊密的褶皺。
胯間那股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光是這樣想像著,慾望就脹痛了起來。
伸手輕輕的掀開了那蓋在千月澈身上是毛毯,白如積雪的肌膚頓時出現在他的眼中,手情不自禁的撫摸上哪水粉的長髮,劃過纖細的脖子,遊覽在光滑的背上,沿著背部下滑揉捏著軟軟的臀部,瞳孔縮緊,雙眼盯著股間。
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胯間的分身似乎又漲了起來,該死的痛,很想就這樣直接挺進那緊閉的穴口,很想講小東西直接壓在身下,瘋狂的衝刺。
千月神可以想像當自己進入那身體的剎那,那一定是世間最美麗的感覺,那緊緊被肉壁包圍的感覺,不行,似乎要忍不住了。
而睡的香甜的可人兒根本不知道有人已經用視線將他上了好幾遍,大概是那一邊睡的累了,千月澈轉身正面對著千月神,粉粉的分身十分可愛,頓時落入了千月神的眼中。
胸前的茱萸更加美麗無比。
黑色的衣衫一件件的滑落,傾長的身體壓上了纖細的可人兒。
迷迷糊糊中千月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體味,小嘴露出甜美的笑容,伸出雙手抱緊了身上的男人,那股全身心的信任,如電流般迅速的劃過男人的全身。
張開嘴吮吸著甜美的唇畔,伸出舌尖敲開微閉的唇齒,濕潤卻熱切的舌頭伸進了千月澈的口內。
是在做夢嗎?
千月澈朦朦朧朧,從小到大,這樣的親吻不止一次,所以千月澈依舊享受著他的美夢。
夢中那濕潤的舌頭伸入了他的口腔內,細細的舔過他口腔的每一處肉壁,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在變熱,而這種感覺彷彿身在雲端。
千月澈有些膽怯的伸出舌頭,好奇的碰了一下口腔的舌尖,熱熱的,還帶著特別的味道,似乎很好玩。
千月澈放大了膽子也學會挑逗那舌尖,動作雖然緩慢,但是力氣卻不小。
千月神一震,他的小傢伙似乎比往日還要熱情,而這股熱情正在一寸一寸的剝奪他的理智。
手伸出他的胸膛,揉捏著千月澈的乳尖,高超的技術讓櫻紅的乳尖堅硬了起來,千月澈不自覺的發出喃喃的呻吟聲,身子也緩緩的迎向了男人火熱的身軀。
要……還想要……
這股感覺好舒服,於是乾脆張開嘴含住對方的舌頭,如吸奶般一遍又一遍的吮吸,原本環著男人肩膀的手,似乎也隨著自己的感覺在移動,修長的雙腿有些顫抖,似乎也下意識的張開,圈住男人的腰身。
身體好熱,這樣緊緊貼著彼此身軀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妙。
但是,那抵著自己胯間的堅硬是什麼,熾熱的似乎想要燃燒了他,由於好奇,千月澈不自覺的動了動腰身,而那堅硬感覺又大了幾分。
哦……
千月神突然吸氣,小傢伙居然這樣挑逗他。
黑色的目眸已經染上了血紅,另一隻空餘的手伸向千月澈的下身,在他的兩腿間遊歷。


第三十章 擁有

輕若鴻毛的碰觸,點起了千月澈體內的火焰,尚且幼嫩的分身慢慢的抬起了頭,似乎點著意思嬌羞的味道。
好奇怪,為什麼夢中的感覺那麼切實,似乎像極了離宮前的那天。
下腹被一股火熱的氣堵著,上揚的分身一圈又一圈的畫著圈。
好舒服......,夢中的人兒發出滿足的歎息聲,然而這一波快感還沒有消失,那一波的快感突然地升起,分身似乎被包圍進了溫暖的地方,帶著濕濕的,暖暖的緊密感,比起剛才又舒服了好多倍。
嗯,就是這樣,白嫩的小臉越來越紅,千月澈自動的揚起身體,企圖得到更多的快感,男人也十分的配合著千月澈的需求,含著那可愛的分身深入淺出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直到小人兒挺起腰身,將甜滋滋的精華全部射進他的嘴裡。
紅著小臉,千月澈全身癱瘓在長榻上,兩條腿還掛在千月神的肩膀上,粉紅的分身還能滴出幾滴精液。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釋放積累之後的千月澈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鬆,身體也似乎感覺到了一點點的涼意。
伸出手使勁的拉拉被子,東摸一下,沒有,西摸一下,還是沒有,難道被踢到地上了嗎?
迷迷糊糊的揚起身子,突然......
千月澈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做夢,不是做夢,他被強姦了?
幾乎是第一時間千月澈伸出腿狠狠的踢向這張討厭的俊美的臉龐。
「千月神,你混蛋。」淡雅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帶著孩子的急促和羞赧,看著那微薄的嘴唇間不斷流露的濁白的液體,千月澈很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這個男人居然......居然......
千月神揉了揉被踢疼的臉龐,這一腳可真不輕,看著憤怒的瞪著他的眼睛,千千月神突然失笑了起來,修長的身體再一次壓上。
「你滾開,王八蛋,你給我放開。」千月澈開始掙扎了起來,然而身子被壓住,雙腿被分開在兩邊,這四腳朝天的樣子偏偏又多麼可笑。
「不許動。」沙啞的聲音似乎在壓抑什麼。
千月神的話剛出口,千月澈立即感覺到了什麼,那堅硬如鐵的頂著他胯間的熾熱讓他的心開始沸騰了起來。
「你頂到我了。」賭氣的瞪著千月神,同時喊到,這個該死的男人他一回來,就對他發春,書妃的事情他還沒算賬,這會兒居然打算昏奸他。
好吧,不算奸,那算睡,睡總是吧,可人兒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為男人的動作找理由。
「我知道。」千月神沉沉的笑道,成熟的男性氣息飄進千月澈的鼻子裡,彼此吐出的氣息又吸進了彼此的身體裡。
「知道了還頂?」千月澈翻了翻白眼:「不准再頂了。」再頂下去他又要有感覺了。
不,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有感覺了,該死的。
「我控制不住,而且我看澈兒也很享受,你看,澈兒也抬頭了,剛剛才發洩過,這麼快又抬頭了,澈兒可是比我還心急哦。」用自己的分身摩擦著千月澈的分身,千月神故意的揚起身子,並且將千月澈抱起:「澈兒看看自己,是不是比父皇還心急?」
壞笑的引誘著臉蛋緋紅的可人兒,千月神眼內的慾望越來越深沉。
儘管不想看,但是視線還是忍不住的被吸引,故意把頭扭開,卻還是偷偷的瞟了幾眼。
嚥了嚥口水,讓千月澈驚訝的不是自己的慾望,而是頂著他分身的碩大。
假......假的吧,這個尺寸不太可能吧,隨有不甘心的看了看自己,頓時忘記了原本的憤怒,小臉垮了下來。
將他的神情一覽眼底,千月神帶著寵溺的笑意附上千月澈的手,隨後拉著他伸向了自己的胯間:「可以嗎?」
千月澈趕緊將手神回,卻被千月神緊緊的拉住:「它需要你。」
哼,高傲的將頭扭開,他才不信:「這幾天你不是過得很愜意嗎?怎麼你的書妃不能滿足你?父皇后宮佳麗三千,如果書妃不行,還有寧貴妃,皇貴妃,七七八八的妃嬪多得是,說不定再過9個月澈兒的弟弟妹妹都已經超過澈兒的手指加腳趾了。
不對,如果弄個不好,不用再等九個月,後宮嘛,早產也很正常,澈兒在這裡先恭喜父皇開枝散葉。」
「吃醋了,是不?」強行的再將小傢伙壓下,齒尖咬著千月澈的耳畔,低沉的嗓音穿過耳膜直進千月澈的心裡。
「本殿什麼都吃,就是不吃醋。」千月澈轉開頭,不去正視男人得意的臉龐:「你幹什麼?」
千月澈突然全身一僵硬,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不要......。」
「澈兒的下面比較誠實。」千月神套弄著千月澈的分身,一邊撥弄著千月澈的乳尖。
「誠實個屁,本殿還在生氣呢,不准你......不准你再碰了,嗚嗚......千月神你個王八,你標準的烏龜王八,我殺你全家, 我......。」該死的,下面被捏住了,王八居然敢捏他,可是捏的好舒服,不行,不能投降。
「我如果是王八,澈兒不就是小王八了嗎?烏龜配王八不是剛剛好嗎?澈兒不知道,澈兒吃醋的樣子有多可愛,你看,小嘴倔強的可愛,身體顫抖的時候也可愛,就連這裡......。」千月神輕輕的彈了一下千月澈的分身:「就連這裡也比平時可愛哦。」
「嗚嗚......千月神,本殿......本殿一定斬了你,不准......不准......。」儘管嘴裡說著不准,但是身體自動的配合,小腰不停的扭動,還是出賣了小傢伙的心聲。
因為真的很舒服,千月澈偷偷的滴下幾點男兒淚。
直到千月澈再一次的洩在千月神的手中,全身已經沒有了力氣。
好疼,剛剛舒服完的千月澈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屁股好痛,意識到千月神的意圖,千月澈趕緊雙手抓住千月神的手臂:「父皇,你答應過我的,要等我到十五歲的。」
哭喪著小臉,企圖博取男人的同情心。
「我忍不住了。」脹痛的下身已經抵在小穴的入口處,手指藉著千月澈發洩的精液,慢慢的伸進,有了滋潤的效果,一回生兩回熟,不見第一次的疼痛。
「可是我怕......。」千月澈企圖讓男兒淚流的徹底一點:「還有為什麼我要在下面?」
人家他也是七尺男兒。
撲哧......千月神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澈兒的哲理似乎還不夠硬,我怕進了一半就軟了。」一隻手不客氣的再度去撥弄那幼小的分身。
「你......你......。」憤怒的小臉再度紅了起來。
「澈兒。」男人突然在他的耳邊低沉的喚著他的名字,那麼深情,那麼專注,彷彿懷裡的少年是最珍貴的人,而事實就是最珍貴的ren
「父......父皇......。」只是這樣的呼喚,讓千月澈的心不自覺的跟著沉醉,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背叛他,不會背叛他們的感情,他知道書妃只是個裝飾。
八年......八年都等下來了,如果八年的等待只是為了這一次的背叛,那麼父皇不需要跟他耗八年。
只是,只是當他開開心心的回到宮中,原本想看看男人欣喜的臉龐,卻沒有想到首先看到的是男人的新婚妃子。
這股氣他怎麼放的下,那一刻他幾乎連毀了那女人的衝動都有。
「什麼都不是。」抓起千月澈的手貼上自己的胸膛:「這裡滿滿的都是澈兒,一直都是澈兒。」接著抓著千月澈的手握住自己的碩大:「這裡想要的也只有澈兒,每天晚上拚命的想,這具小小的身子什麼時候會長大,這一嫵媚的表情什麼時候可以讓我看見,這抹殷紅只是為我,我想融入澈兒的身體,跟澈兒融合在一起,我想要這一瘋狂的律動。」
手伸出了千月澈的身體,堅挺的長驅直入,沒有片刻的停頓。
千月澈痛的連眉毛都打結在一起,終於剛才委屈的淚水、不甘的淚水加上疼痛卻也滿足的淚水,在這一刻通通的流下。
「澈兒,記住這一份疼痛,記住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而你......。」千月神吻去那晶瑩的淚水:「澈兒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第一個......。」
也似最後一個。
感覺比不上愛的程度,精瘦的腰身強烈的運動者,一次又一次 的進入千月澈最深的地方,千月澈每次都感覺會死在這種深深的慾望裡,可是男人再一次的頂入又將他拉上了天堂。
霸道的佔有,憐惜的輕吻,挑逗的撫摸,只是為了衝動的懲罰。
舒服,而不僅僅是一個舒服,千月澈無法表達自己的感覺,他沉醉在這種身體支配感覺的運動中。
乾燥的喉嚨發不出半點的聲音,張開嘴,千月澈朝著千月神微笑:「父皇......。」
顫抖的叫喚聲,只是將男人的慾望提上了更高的一層。
痛......刺骨的疼痛傳入千月神的心神,血紅的雙眼看著笑的妖艷的戀人,那雙冰金色的眼睛眼睛漸漸的變成深紫色。
「父皇,我也要你記住這份疼痛。」嘴角流出鮮血,連帶著牙齒還在滴血,千月澈再一次咬住千月神的肩膀,鮮美的血滋味深深的刺激著不安分的靈魂。
鮮紅的血還在不停的流著,順著千月神的肩膀滑到了千月澈的胸膛,粉紅的乳尖變成了暗紅,慾望更加的強烈了起來,千月神從來不知道只是這樣的一滴血,能將他的慾望一次又一次推上。
而千月澈也從來不知道,在做愛的同時吸吮著父皇身上的血,那味道、那讓他討厭的血腥味彷彿人間美味。
直到這一刻,兩個人的靈魂才真正的牽絆在永世的輪迴裡。


第三十一章 瘟疫

痛,全身都通。
千月澈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裡的是男人熟睡的俊臉,忍著一拳打去的衝動,千月澈不自覺的扯動著嘴角。
媽的,怎麼全身會那麼痛,明明昨天還那麼舒服,如果這麼痛電視裡的女人叫毛啊,可憐上輩子活了十八年,只看過a片的某純情少年在心裡叫苦連天。
由於嘴角的扯動,一股腥味頓時從他的嘴裡蔓延。
腥味?千月澈舔了舔,是血的味道。
昨天的點點滴滴頃刻匯入腦海裡,是他一邊感覺父皇的頂入,一邊搖著父皇的肩膀,那時的血味迷惑了他的心神,他只是拚命的吸著血。
在那一刻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血液會沸騰?為什麼他的心會這麼興奮。
種族的關係嗎?
記得曾經有媒體報道吸血鬼是血和慾望極深的種族,自己也是如此的嗎?
光是這樣想著,千月澈眼中閃爍著光芒,嘴角發出邪惡的笑意,身子輕輕的從千月神的懷中移出。
待千月神醒來之後看見自己的情況先是一愣,隨後間不可自拔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澈兒......他的澈兒可真是個寶貝。
赤裸的身體十分的修長,結實的胸膛暴露在外,沿著腰間直到大腿蓋著一條小小的絲毯,而他,成大字型被綁在床上,手腳分別被緊緊的綁著。
玩遊戲嗎?
千月神好笑的看著此刻正坐在床上,穿著單薄裡衣的少年。
裡衣並沒有繫緊,依稀可以看清少年鎖骨間的吻痕。
柔情的目光看著少年,美麗的丹鳳眼裡是深深的笑意,也不覺得自己此刻有多麼難堪。
「笑個屁啊。」千月澈不爽的罵道,暗想自己上輩子加這輩子30年的修為全毀在這個男人的手裡了。
「澈兒,這麼積極是準備上了我嗎?」千月神挑眉,上揚的丹鳳眼神采飛揚,可見他的心情非常的好。
「哼。」千月澈不吃他那一套,擅自的揚了揚一邊的手術刀:「本殿要將你剁了。」
「哦?」千月神不怕死的火上加油:「澈兒捨得?還以為澈兒對我的身體留戀不已呢,失策、失策。」
「本殿是很留戀不已啊,非常的留戀不已。」千月澈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混蛋,居然......居然把我弄的那麼痛,你個騙子,沒技術的騙子。」
千月澈一邊說一邊伸出手狠狠的捏了一下千月神的乳尖:「痛死你。」
的確很痛,但是沒技術?
千月神有些不爽的抗議:「難道澈兒不舒服?」
「舒服你個頭。」另一隻手好奇的沿著千月神的身體遊歷,學著千月神昨晚的動作,漸漸的來到他的兩腿間。
「澈兒,溫柔一點哦,朕好歹也是第一次。」千月神假裝可憐兮兮的說道,逗著他的小傢伙也能讓他這麼興奮。
只是他的小傢伙這麼輕輕的一碰,他的下身可是很老實的挺了起來。
看著他上揚的份上,千月澈立即紅了臉:「你胡說,你昨晚明明......明明很有經驗的。」
原來澈兒一直介意的是這個,不是說他技術很差嗎?雖然上過很多女人,當然是在澈兒之前了,這八年來他可是努力的忍者,但是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女人與男人的不同,自是要研究一番,免得到時候真的被說沒技術。
「所以澈兒嫉妒了?」要知道這八年裡他可似乎很在夢中、在幻想中將澈兒上了N次了。
「哼。」拒絕回答,手粗魯的彈了彈那暗紅的堅挺,那堅挺一抖,似乎又變大了幾分,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千月澈的眼裡滿是興趣。
「朕不是說過嗎?澈兒是朕的第一個男人啊。」一點也不難為情自己的情況,千月神反而自在的喝千月澈調侃。
「胡說,本殿還沒上你呢?而且......。」而且父皇不是說了,以他現在的軟綿綿的小東西,根本不可能上他嘛,同樣是男人,這絕對傷到他高傲的自尊心了。
「澈兒可不要不負責任,澈兒昨晚明明將它吃的很飽的,而且澈兒很厲害呢,澈兒一碰它就這麼老實的投降了。」沙啞的嗓音眼睛顯示了男人的情動。
「千月神,你......。」
開罵的聲音還沒有繼續,門口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千月澈順手拉過被子,父皇的身體也只有他才能看的。
「進來。」低沉的聲音有些壓抑,千月神哀怨的白了千月澈一眼,示意他為自己解決需求,千月澈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才不要呢。
待影衛進來之後站在屏風外面:「陛下,菲比娜城傳來急報,城內瘟疫氾濫,眼睛死了很多的城民。」
「什麼?」千月澈首先大聲的叫了出來:「父皇,諾傑......諾傑被澈兒丟在菲比娜城了。」
他是真的忘記諾傑了,還有手電筒。
「朕知道了,下去準備即刻啟程。」千月神沉穩的開口,菲比娜城瘟疫為何開始不上報?
不情不願的解開千月神身子的繩子,然而一解開繩子的男人立即將他壓下。
「幹著......幹嘛?」千月澈雙手護在胸口。
「你說呢?撤兒要餵飽它哦。」挑眉,邪笑的看著他,大手眼睛來到了千月澈的股間,不經意的劃過千月澈的胯間:「原來澈兒眼睛做好準備了啊。」
「胡說,我才沒有。」打死也不會承認他對父皇的身體有感覺。
一個小時之後,千月神抱著千月澈出現在門口,臉色雖然紅潤,但是身體實在酸痛的千月澈只能乖乖的將頭縮進千月神的懷裡。
因為他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三匹高大的良駒拉著華麗卻不失典雅的馬車,車內是熟睡的千月澈拉著千月神的袖子。
憐惜的摸著千月澈紅彤彤的小臉,千月神的眼內是深深的愛意和柔情。
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他卻怎麼都不捨得放開。
千月澈抗議的轉了個身,那在他臉上撫摸的手讓他覺得很癢,張開嘴狠狠的將千月神的手指咬緊。
「不准打擾我。」細細的聲音威脅著,卻酥軟的不見半分的威嚴。
任由千月澈咬著他的手指,千月神的另一隻手將他護的更緊。
兩日後,他們倒了菲比娜城,城門依舊是敞開著,千月澈從馬車內探出小腦袋,半個月前的熱鬧依舊,一點也不像是瘟疫感染的樣子。
千月澈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被騙了。
「父皇,你的影衛每個都城都有嗎?」似乎想起了什麼,千月澈從窗口伸進小腦袋問道。
將千月澈攬進懷裡:「不錯。」
每個都城的影衛在平時如普通人一般,看不出他的特別,可實際上時千月神分佈的探子。
「他們會不會騙你?」吸取著男人身上的體溫,千月澈問道。
「澈兒覺得,朕是這麼容易被騙的嗎?」千月神有趣的看著千月澈:「當然澈兒是例外。」
因為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信。
早該習慣這個男人隨時的甜言蜜語,但是聽在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總能掀起漣漪,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千月澈久久悶聲道:「父皇也是例外。」
感情是相互的付出和擁有。
來到一家毫不起眼的客棧,看著這行人,侍者的雙眼只容得下金幣,因為千月神他們就是活脫脫的金幣在世。
「父皇,澈兒讓諾傑留在這裡了。」千月澈指了指客棧內,不曉得諾傑跟那個男人怎麼樣了。
在侍者的引領下,千月神牽著千月澈的手來到諾傑的房外。
敲門是基本的禮儀,即使是千月神也有尊重對方的時候。
「陛......主人......。」當諾傑打開房門看到門口的千月神時,激動的流下一把眼淚。
「嗨......。」千月澈靠在千月神的身上,調皮的打著招呼,任誰也想不到,他這般天真的一面。
諾傑心一抖,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小少爺您終於來了......嗚嗚......奴才等的好幸苦。」


千月之魅第3卷第32章男子

千月澈笑笑,安慰性的拍了拍諾傑的肩膀.
"對了,那個男人呢?"千月澈強起了諾傑留在這裡的原因,一邊挽著千月神的手臂,一邊問道.
"醒了,但是……."諾傑有些難得的臉紅.
其實諾傑的皮膚很白,也是那種肥肥嫩嫩的感覺,看上去到也可愛.
"男人?"千月神聞言,疑惑的看著掛在自己手臂上的無尾熊,才大半個月不見,小傢伙也給他搞出男人了.
"嘿嘿."千月澈企圖矇混過關,但是看著千月神凝視著他的黑色目眸,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這樣放過他,於是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牽著他手的大手緊緊的一縮,低沉的聲音含著沉重的怒氣:"你居然敢給我單身去跟蹤,千月澈,誰給你的膽子?"
"我……."知道男人是在擔心他,但是千月澈還是覺得自己沒了面子,轉身看了看後面不帶情緒的壇和壇城.
而列羅特因為身體的關係留在皇宮修養.
然後再看了看男人滿是怒氣的雙眸,千月澈示好的環住男人的腰身:"父皇……."
知道如果不現安慰好男人,以後別想一個人再出去,雖然千月澈沒打算一個人出去.
哼……千月神冷著臉走進內屋,然而屋內的情況再一次讓鎖緊了眉頭:"這又是怎麼回事?"
只見裡面的人像木乃伊一樣的被綁在床上,而那個骷髏正得意洋洋的坐在男人身上.
聽見他的聲音,再看見千月澈,手電筒欣喜的從床上飛奔而下:"小弟弟……."
紅色的嫁衣套在骷髏的身上,手電筒朝著千月澈撲去.
千月澈身子一閃,躲到男人的背後,這個時候如果讓手電筒靠近,千月澈知道這個男人的怒氣會更大.
"放開我……."床上傳來男人虛弱的抗議聲.
"諾傑,本殿不是叫你好好的照顧他嗎?"難道照顧到床上去了?不會吧,諾傑可是名副其實的太監啊,難道是假的?千月澈的腦子似乎有些亂了起來.
瞧他不安定的眼睛,千月神捏住他的下巴:"你在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麼?"
轉身在椅子上坐下,也不去理床上的人,直接將千月澈抱進懷裡:"諾傑,你來說."
諾傑怯怯的看了千月澈一眼,隨後對著千月神恭敬的到:"是,當日下殿下將這男人交給奴才之後,奴才就一直守在這裡,大約過了十天之後,他開始醒來了,然後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攻擊奴才和手電筒,奴才和手電筒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他綁住的.
沒辦法,這男人太好動了,奴才怕生事,就用軟筋散給這個男人吃了些,這樣就不怕這個男人再惹事,奴才問了他很多話,他也不開口,所以奴才就一直等小殿下了,可是奴才一直等不到小殿下,奴才再想,如果小殿下再不來,奴才就帶著他回宮了."
"哦?解開他的繩子."千月神下令:"你們沒發現這個男人有事情要說嗎?"
沒發現.
諾傑和手電筒一致的搖頭.
得到自由的男人,憤怒的瞪了他們一樣,隨後馬上離開,可是男人的身體實在太虛弱,才走了幾步就全身無力了.
壇城見狀,上前扶住男人.
男人一楞,剛才沒注意到是他,這才重新打量眼前的幾人,原來是之前在客棧上的那幾個人,但是……
男人看了看千月神,這個男人很陌生,雖然如此,可是說不出為什麼,這個男人讓他覺得有些害怕.
"喂,是本殿救了你."千月澈開口,他不喜歡男人盯著他父皇的眼神,父皇是他的,沒有人可以宵想,哪怕連看看也不可以.
男人的目光從千月神的身上離開,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是這個孩子救了他,他知道,從自己醒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有人救了他,不然以那晚的情形,自己肯定會死.
一想到那晚,男人馬上就緊張了起來,那晚自己沒有阻止那人的行動,那麼那人肯定已經成功了,不好,經過了這麼多天,怕是無法收拾了.
想起了這些,男人又想起身,無奈身子實在使不上力氣.
千月澈更加的不爽,這個人,明明是自己救了他,卻一點也沒有反映,真想一掌打死他.
"謝……謝謝公子救了我."在千越澈以為男人不會理他的時候,男人氣虛的開口.
咦?
千月澈面不改色:"知道是本殿救了你,那就告訴本殿這是怎麼回事?"
"抱歉."男人毫不猶豫的拒絕:"這事與公子無關,公子趕快離開這裡,若是再不走,只怕過不了幾天這裡就會被瘟疫傳染,知道整個都城毀滅."
什麼?
千月澈和千月神面面相視,他們此時就是為了瘟疫而來的,沒想到這人居然知道瘟疫的事情.
"你是誰?"開口的是千月神,不同於千月澈,千月澈給人的感覺是風度翩翩,長相秀美的貴公子,而千月神除了那過於俊美的外貌之外,還給人深深地來自內心的壓力.
這個男人是誰?
為什麼讓人那麼壓抑.
兩個人又一次默默的猜測對方的身份.
又在對視了,千月澈很不爽的朝著千月神的大腿狠狠的一捏:"你是誰?"
雙眼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男子還沒有從這莫名其妙的情節中回神過來,便聽見千月神接著道:"瘟疫已經傳開了."
什麼?
男子更加驚奇:"不行,得趕快去阻止,不然這裡的人會毀滅,從而會連累這個帝國的公民."
千月澈又準備開口,千月神用手蒙住了嘴巴:"可有法子?"
而千月澈卻從另外一方面下手.
"呃?"可能沒想到千月神會這麼問他,男子在思考著該怎麼開口,本來這就不關人類的事情,如果不是以前菲比娜的事情,也不會引起現在的結果.
這雖然是人類做的孽,但是上面有吩咐,不該讓後世的人類來承擔.
"這樣吧,諾傑,壇你們留在這裡先照顧他."千月神從椅子上站起來,同時下令.
"是."諾傑和壇頷首.
客棧外
"父皇,我們去那個被瘟疫感染的地方嗎?"千月澈眨著眼問到.
千月神摸著他柔順的髮絲:"我還在生你的氣."
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麼小氣,千月澈噘著嘴巴,無趣的看著他:"那就不要生氣唄."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夜間跟蹤了一下而已.
"澈兒,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看小傢伙儼然沒有悔過的態度,還指責他小氣,千月神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不知道."說實話,千月澈真的不覺得自己有錯在哪裡,也許是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也從來沒有這樣的習慣去細想:"父皇,我知道你會擔心我,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會讓自己有危險,因為我還想好好活著,哪怕只是為你."
千月澈環住男人的腰身,撒嬌到,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沒有說,那就是自己在林子裡碰到白衣男子,以及自己受重傷的事情.
"父皇……."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千月澈說到.
"什麼?"知道自己完全拿這個小傢伙沒轍,千月神留了心眼,至少以後絕對不會讓他一個人孤身出去.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精靈皇嗎?"一樣黑色的長髮,一樣透明的火焰標誌,所以絕對不會是巧合.
千月神沒有直接的回答這個問題,只有饒有所思的看著千月澈,他知道澈兒絕對不會問無關緊要的問題.
所以是澈兒發現了什麼嗎?
"我不是精靈族的人,只是據說精靈皇的額頭有透明的火焰標誌,具體上到底是不是只有一個精靈皇,從未有人問過."
或許連光精靈和暗精靈的王族都不知道此事.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但是父子兩人的心裡都有了答案,根據暗衛的提供,瘟疫是發生在紅葉村,而菲比娜城裡還沒有瘟疫來襲的覺悟.
或許都城裡已經有人被感染了,只是還沒有出現死亡的案例.
沿途問去,紅葉村離都城倒是有些距離,天黑之前他們在另外一個距離紅葉村最近的村子--橘子村落腳.
黑暗的房間裡,男人負手而立:"你說什麼?有人在打聽紅葉村的位置?"低沉的聲音有些驚訝,雙眼會神看著房間裡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第三十三章 野外

「父皇,影衛不是說瘟疫發生在橘子村的嗎?直接讓影衛帶路即刻到,父皇這樣一路打聽是想引起對方的注意嗎?」千月澈做在千月神的身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睜大著眼睛問道。
「如果是澈兒一定會直奔橘子村,讓對方措手不及,是嗎?」千月神揉著他的腦袋,溫和的道。
「嗯。」不可否認,他喜歡直接點的方式,對於浪費時間的事情,他向來懶得做,但是如果有這個男人陪在身邊那又另當別論。
「澈兒喜歡明著來,但是有些事情暗著來更加有意思。」頭髮似乎有長了很多,千月神拿出銀色的絲帶將千月澈的青絲綁住,省得小臉上都是髮絲。
手撫摸著他的眼睛,這雙眼睛永遠都是神采飛揚的,而只有在看著他的時候才會泛著深深的笑意。
澈兒,你的情,你的心,我又怎麼不懂呢?
即使如此又怎麼忍心傷你。
「父皇,很癢。」抓住男人親吻著他臉頰的頭顱,千月澈輕笑著道。
千月神倒也沒有繼續,只是覆蓋住他的小手:「冷嗎?」感覺到小手有一絲涼意,千月神溫和的問道。
千月澈搖了搖頭,望著男人柔情似水的眼睛,連心也跟著熱了起來:「不冷。」只要有你就不會冷。
月光先,兩人深深的凝視著彼此,髮絲交纏在一起,千月澈頑皮的挑起千月神的幾許,隨後結下綁在自己髮絲上絲帶,接著將兩個人的綁在一起。
「父皇,這是結髮。」意思不言而喻
期盼的眼神有著淡淡的脆弱,也有著超越這年齡的驕傲。
千月神知道懷裡的孩子是高傲的,但是高傲的同時也有他脆弱、孩子氣的一面。
握住兩個人被綁在一起的髮絲,千月神承諾:「嗯,結髮。」
結髮便是永遠的妻,所以澈兒你生生世世便是我的妻。
聽到千月神的認同,千月澈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還不時的把玩起兩人的髮絲,看著自己的傑作,甚是滿意。
「父皇~~。」像是想到了什麼,千月澈忽然喚道。
「嗯?」千月神挑眉看著千月澈一閃而過怒氣。
「書妃說父皇以後還會有孩子,所以我不是最後一個。」不是無助的,那張小臉絕對是憤怒的,特別是在提到孩子的時候。
「澈兒便是父皇的孩子,唯一的孩子。」深入骨血的孩子。
「那萬一父皇以後真的出現了老八,老久怎麼辦?」儘管承諾不代表什麼,但是他相信他,所以才任性的轉著牛角尖。
「不會有那一天的,因為它只對澈兒有感覺。」將千月澈抱到懷中,故意的摩了摩:「相信了吧。」
相信個屁,千月澈紅著臉低下了頭,心想,這個男人真會發情。
「父皇~~。」千月澈又抬起了頭,彷彿下了決定。
「嗯?」感覺今天的小傢伙特別的不安定,千月神知道小傢伙很有自己的思想。
「如果~~如果父皇有了別的孩子,澈兒會殺了他,真的會。」即使你恨我。
千月神蹙眉,千月澈嘟起嘴看著他。
突然,千月神溫柔的笑了起來:「沒有如果。」
低下頭堵上了千月澈的唇,若再是他說下去,千月神無法肯定自己會聽到什麼?澈兒再給我一些時間,到時候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軟軟的唇畔泛著甜甜的味道,千月神輕輕的吸吮著,細細的攬過唇內的每一個地方,舌尖撥弄著千月澈的口腔,挑逗著千月澈的舌頭,並不時的與他糾纏。
熟悉的火焰向著下腹急速蔓延,胯間的慾望已經堅硬如鐵,只是千月神祇是溫柔的親吻著他,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父皇?」千月澈喃喃呻吟出聲,水靈的目光疑惑的看著懷抱著他的男人。
「這樣就好。」千月神並不在意。
千月澈一愣,隨後壞壞的低笑:「父皇是不是覺得沒有華麗的大床,又身在農家小院,會不好意思,難不成父皇也會害羞嗎?」
看著小傢伙不知死活的挑釁,千月神真的有股想將他壓在身下,狠狠進入他身體的衝動,才讓他休息了兩天就變得無法無天了。
但是理智阻止了自己想要的衝動。
「澈兒可是想要了?」千月神邪魅的一笑,手伸進了千月澈的衣兜裡,劃過那粉嫩的乳尖,輕柔的揉捏。
「胡~~胡說。」他只是,只是~~只是想~~想什麼?
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乎這個男人而已。
小臉迅速的躥紅,將自己更加的靠近男人的懷中,衣服散開了也不要緊,由著身體的感覺去感受。
潔白的月光照耀在白皙的肌膚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千月澈閉上眼睛,雙手環住千月神的脖子,抬起胸膛,任由那溫暖而寬厚的大手撥弄著他的乳頭。
因為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該死的,千月神低語,小傢伙此刻的神情不但動人,而且更加的妖艷,性感至極。
攔腰將小傢伙抱起,兩人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小院裡。
「方圓百米之內若有人執意接近,殺。」低沉的聲音透著無情的音調,讓人感覺到深深的寒意。
「是。」
黑暗的夜裡傳來了數道同樣無情的聲音。
林子是四面環山的,同時還傳來了潺潺流水聲,雖是黑夜,但是偶爾還是感覺到鳥語花香之意。
小溪的上端是嫩綠的青草地,換了平時應該是村子裡的人來這裡洗衣或者沖澡。
「真的不冷?」深怕懷裡的寶貝有一絲的不舒服,千月神再三確認。
「嗯。」千月澈對視著千月神的目眸,點了點頭。
千月神展開笑靨,配上俊美無雙的臉,在月夜下堪稱風華絕對。
脫下身上的羅凌長衫鋪在青草地上,隨後將小人兒輕輕的放在衣服上,輕柔的動作是那樣的呵護。
幼嫩的青草並不刺人,然而有股在輕浮的微妙感,惹得千月澈更加的急切了起來。
「父皇~~。」迷惑的眼睛有些愣愣的的憨厚狀態,卻更加的為他增添了一份平時沒有的撩人之舉。
千月神細細的解開千月澈身上的衣衫,每一舉動都優雅至極,手指每一處劃過的地方,都彷彿有火苗在亂竄,而這股亂竄讓千月澈非常的不安,想要,卻又說不出口。
男人完美的身材暴露在眼底,結實的胸膛總是讓自己覺得溫暖和安全。
伸出手如著了魔般的攀上千月神的胸膛,不同於自己的柔軟,那裡結實可靠,就連乳尖的顏色也大不相同。
輕輕的一碰,引得千月神心跳加速,這個小傢伙可真會折磨人。
深邃的目眸開始泛出詭異的光芒,嘴角還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千月澈手撫摸著千月神的胸膛,無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感覺乾燥的唇。
理智在這一刻通通的粉碎,微薄的唇堵住了紅潤的小嘴,濕潤的舌尖重重地吸吮著他的唇畔,然後霸道的伸入口腔,狂瀾過每一處。
狂烈的男性氣息引得千月澈神情恍惚了起來,手緊緊的抓著千月神的手臂,舌頭也不自覺的伸出,與之交纏,透明的津液從兩人的唇角流出。
銀絲劃破了寂靜的黑夜。
唇劃過千月澈秀氣的耳畔,停留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吻過脖子來到迷人兒柔嫩的胸膛上,張開嘴含住那粉嫩的乳尖。
吸吮著,撥弄著,像是在品嚐世界上最美麗的佳餚,原來柔軟的乳頭漸漸的挺了起來,似乎在等待男人的垂憐。
胸口傳來了尖銳的疼痛,讓千月澈不禁的回神:「父皇~~疼~~。「
而男人並沒有理會千月澈的抗議,只是用力的禁錮住他扭動的腰身,漸漸的,原本的疼惜被雜亂的快感取代,被牙齒啃過的乳尖滴著水珠,透明的不似凡物,又似乎冒著水汽在哭泣,更加的惹人憐惜。
靈魂已經變得不再是自己的了,千月澈全身無力的癱瘓在草地上,潔白的肌膚到處是泛著粉紅,神秘而性感讓人克制不了衝動。
千月神知道自己胯間的慾望幾乎要焚燒了他,漲的不似平常。
唇離開千月澈的乳尖,並一路吻下來直到小腹,手輕輕的分開千月澈的雙腿,粉嫩的堅挺正透著濁白的液體。
千月神魅惑人心的笑聲傳出:「只是這樣就高潮了嗎?」
將千月澈的雙腿分份額更開,粉色的穴口清晰的暴露在月光下,好在是滿月,可以將這美麗的景色一覽眼底。
月光下的花穴正微微的抽搐著,一絲絲透明的精液劃落,流進了花穴裡,使得花穴突然綻開了。
少年的精香透著清澈的味道,綻放在四周。


第三十四章 撥動

低下頭,將那顫抖的分身含住嘴裡。
恩~~一聲聲清晰的呻吟聲從千月澈嘴裡溢出,再也控制不住,被緊密包圍的感覺太好,腰身不由自主的弓起,企圖更加深入。
舌頭由下而上的圍著嘴裡的分身舔弄,同時伸出一根手指沾著嘴角流出的愛液悍然的往細縫裡插入。
異物的進入讓他的後穴一陣抽搐,嬌嫩的肉壁迅速緊緊的將手指包裹,想將它排斥出去,卻反而將他的手指越吸越深。
明明是帶著疼痛,卻又被前端的舔含迷了心神。
「澈兒,放鬆些。」低沉的嗓音夾著不穩的氣息,緊窒的後穴連他的一根手指都有些困難,這樣如何容得下他的碩大。
許是前端的撥弄太過舒服,許是男人的聲音讓他覺得很安全,原本緊縮的後穴,慢慢的放鬆了,讓他的手指順利的擠了進去,那細嫩緊密的觸感令千月神胯下的碩大幾乎要爆炸了開來。
他的手指彷彿帶著電流,在乾燥的後穴裡旋轉了起來,穴道裡似乎也能產出那些濕潤的液體。
每一次的旋轉都讓他情不自禁的顫抖,肉穴瘋了似的在收縮,一種渴望被巨物填滿的疼痛爬上了他的心。
而前端千月神的嘴角開始套弄了起來,深入淺出,且一次比一次快速。
好舒服,但是不夠,還不夠。
內心有一層聲音在吶喊,他想要更多,更多的~~
擠進後穴的手指從一根變成了兩根,並準確的找到那隱藏在他體內的珍珠,手指邪佞的一按。
千月澈承受不住的哭泣了起來,身體隨著前後而上先擺動了起來,一波又一波酥酥麻麻的快感不斷的往他的分身凝聚,直到全身一陣痙攣,千月澈的精液直接的射進了千月神的口內。
全身因為發洩過後而放鬆下來,這種被快感支配的舒適還纏繞在胸口,但是並不是完全的放鬆,後穴好癢,手指似乎取代不了他想要的東西,那晚,那晚的情景突然出現在腦海裡。
他想要的是~~
想到這一層,千月澈頓時羞的想找個洞鑽下去,他居然,居然想要父皇的那個。
「澈兒的下面是不是很難受,想要父皇嗎?」四根手指從後穴拔出,引得千月澈一陣不滿。
千月神快速的起身,薄唇上晶瑩的液體是千月澈慾望的產物。
揚著頭,看著男人脫下自己的最後一條裡褲,裡頭因為自己而動情的亢奮碩大頓時彈跳了出來,千月澈的身體頓時像火燒了一般,後穴下意識的縮進,而前端,剛剛釋放的慾望又有了抬頭的跡象。
千月澈含羞的看著自己的分身,隨後抬頭看著千月神,月光下,男人的身軀是如此的完美,精壯有力。
只是注意力怎麼著還是停留在男人的胯間,千月澈有些困難的吞了吞口水,那遠比常人更是大起數倍的堅挺真的可以進入自己的後面嗎?
上一次,他真的不敢相信,上一次這樣誇張的慾望,真的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腦海裡不禁的幻想其上一次自己被進入的感覺,身體又來了一陣痙攣,原來只是抬頭的分身,也隨之脹痛了起來。
「澈兒想要嗎?」滿意的看著小人兒此刻的神情,千月神輕身壓了上去,抬起千月澈的雙腿,碩大在後穴的入口摩擦。
拚命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任是不讓聲音流出半分,要,拚命的想要,但是~~
「想要嗎?」低沉的聲音誘人了幾分,摩擦著穴口的堅挺也同時用了幾分力道,卻就是不進入。
心癢的要命,絕美的小臉上,全是動情的痕跡,水粉的長髮披散在四周,眼淚撲通撲通的流出,終於點了點頭。
「要~~。」不再委屈自己,千月澈決定事後再跟男人算賬。
「真乖。」千月神心情甚好的表揚,結實的腰身用力一頂,碩大的堅挺狠狠的插進了幼嫩的穴口裡。
嗯~~
千月澈被男人野蠻和霸道的進入痛的哭泣了起來。
「父皇~~好痛~~。」為什麼,為什麼上一次沒有這麼痛。
「澈兒,今天是圓月。」圓月,吸血鬼的慾望會比平時更加的渴望,同時身下的堅挺也會隨著變大,所以在一開始他便沒有要他的打算。
知道他的身體很難適應,但是小傢伙太不乖,偏偏不時的挑逗他。
圓月?嗚嗚嗚~~這該死的圓月,千月澈明白了,所以自己今天才會這麼放蕩。
「澈兒,再忍忍,我還沒有全部進入。」
不舒服的又何止是身下的可人兒,千月神憐惜的吻去他眼角的淚水,緊密的肉壁包裹著他,那種感覺欲拒還迎,使得暴露在外的一半慾望又漲大了幾分,炙熱的鐵棒只想直搗黃龍。
「可是,很痛。」千月澈猶豫著,他最怕痛了。
楚楚可憐的神情引得男人的心神蕩漾,小傢伙,這個時候還要勾引他嗎?
「澈兒。」千月神深情的一喚,微微的使用臂力,將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兒凌空抱起。
啵~~
失去重心的千月澈,身體一沉,身下的穴口一張,瞬間那凶悍的慾望整根沒入。
啊~~
嗯~~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深深被撕裂的痛楚,一道是緊致愉悅的歡快。
全根的沒入,將千月神在千月澈的體內頂到了最深處,粗壯的堅挺劃過那突起的一點,滾燙的前端盯著他的體內,讓千月澈的身體顫抖不已。
這一陣顫抖使得千月神再也壓抑不住,雙手緊緊的抱著千月澈的腰身,筆直挺立的堅挺就這樣直接的朝著千月澈的穴口抽送了起來。
因為體位站著的關係,千月神每一次的抽動,都到達千月澈的最深處,兇猛的抽送讓千月澈腰身很吃力,深怕自己滑落,雙腿主動的勾住男人的腰身。
千月神的抽插越來越快,「啵啵」的肉體進出聲不停的在寂靜的林間響起。
隨著千月神胯下堅挺的頂入,千月澈前端的慾望也不停的摩擦著他的小腹。
真的好舒服,千月澈沉醉在這種慾望裡。
「父皇~~。」雙手緊緊的環住男人的脖子,千月澈洋氣頭跟著慾望沉迷。
千月神迷戀的看著他:「澈兒,我想聽聽澈兒的聲音,來叫出來~~。」說話的同時,腰間的頂入繼續著,並在他的體內旋轉著。
「父皇~~不~~。」酥軟的聲音如撒嬌般撞擊著千月神的胸口,敞開的花穴如有人的小嘴含著它的堅挺,兩人清晰的交接處倒影在月光下。
千月神淺淺的抽出再深深的頂入,一下接著一下,在千月澈還來不及感受高潮的同時,另一下的高潮同時的襲來。
近似瘋狂的抽送,使得千月澈全身不停的痙攣抽搐:「嗯~~。」
頂著千月神小腹的花柱一顫,一汩汩晶瑩甜香的花漿如注的奔流而出,並順著往下來,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千月神的堅挺上。
將他的堅挺灼熱的無比。
看著神色迷離,嫵媚無比的千月澈,千月神吼叫一聲,將自己如火的種子灑進了千月澈的體內。
撲通~~撲通~~
流到了地上。
千月神抽出自己的堅挺,沒有阻礙的穴口一張,頓時千月神射入的大量精液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如此淫靡的聲音引得尚未軟下來的分身又血脈賁張了起來,感受到那又挺起的碩大,千月澈低低吐語:「父皇~~我~~我不行了~~。」
「胡說,我的寶貝可厲害了,你看,這裡可還是很緊的吸收著我呢。」故意用堅挺頂入一些,後穴果然如他所料的吸收了起來。
千月神強忍著立即在衝刺的衝動,抱著千月澈坐在鋪著衣服的草地上,讓他跨做在自己的身上,碩大的堅挺在股間滑動,高潮的快感徘徊在體內游動,新來的悸動又被挑起。


第三十五章 阻攔

用僅存的理智支配著千月澈:「不行了,父皇…… 我……我不行了.」
如果再繼續,明天起不了床是小事,後面酸痛不已才是大事。
「那……好吧。」千月神故裝為難的道,右手的拇指劃過千月澈的嘴唇:「澈兒是準備用上面的小嘴嗎?確定嗎?」
千月澈一陣顫抖,上面?他可是做夢都沒想過,頭立即搖的如撥浪鼓一樣:「一定要嗎?」
「一定。」千月神如火的雙眼慾望已經在燃燒。
小臉垮下,點了點頭,只有一天,父皇,我會加倍的要回來。
看著小傢伙眼中不時的閃過算計,千月神眼中的笑意更加明瞭,親愛的,你不會有那一天的。
千月神下低頭,再一次吻上了那性威無比的小唇,吸吮著他口裡的津液,時不時的逗著他的舌尖糾纏。
一邊溫柔的扯開他白皙的大腿,早已慾火膨脹的堅挺,直搗黃龍的衝入他先前被自己精液滋潤過的後穴。
嗯……
千月澈情不自禁的呻吟由聲,被碩大插入的後穴如火在燃燒般的灼熱,體內那突起的一點更是奇癢無比,從來都不知道男人的體內也有這樣的敏感處。
那麼……
原本迷離的雙眼突然的一亮,父皇的體內是否也有這樣的存在,如果自己也能這樣的佔有父皇…… ,就這樣想著,自己的小腹處又是一熱,火苗急速的往自己的分身的凝聚,那挺立的分身更是堅硬了起來。
「澈兒好色。」男人邪魅的笑聲頓時響起:「澈兒可是在想些不該存在的東西?」
「不……沒有……。」有也絕對不會承認。
「那是我做的不夠好?所以才讓澈兒沒有遐思的幻想嗎?」千月神又發出不滿的抗議。
連帶著堅挺強悍的頂入。
不……
心臟隨著後穴滿滿的充實感而麻酥了起來,口中的呻吟聲一聲蓋過一聲,腰身更是難耐的晃動了起來。
幽靜的林間不斷的飄出兩人迷靡的氣息,少年白裡透紅的身軀交纏著男人結實完美的骨架,晶瑩而濁白的液體不斷的從兩人交接的私處留下。
如此淫亂的風景線,連月亮不禁掛上羞澀的面巾。
「主人。」影衛無聲的氣息在背對著男人想起。
抽出少年體內那不知射了多少次的堅挺,千月神用身下的長衫將兩人搽乾淨。
「何事?」慾望舒展過後的聲音極度的慵懶和沙啞。
「百里之內正有人快速的趕來。」影衛帶著面具看不清眼底,但是從他平淡的聲音可以感覺出他內心毫無波瀾的波動。
「嗯,善後。」千月神低吟出聲,同時抱著千月澈消失在林間。
一刻鐘之後。
百里之外的身影來到了這裡。
「怎麼了?」首先傳出的是男低音,聲音很輕,有些氣喘,由此可見男人如果不是功力不夠,那就是身體很虛。
「淫亂的味道。」身邊的侍衛開口。
即使味道消除的再快,但是夜晚的林子本就不易蒸發,所以還殘留了一些。
「哦?」依舊是那個男音,顯然也有些興趣,荒郊野外居然有人有此雅興:「看樣子是我們打擾了人家。」
男人判斷。
「應該是。」侍衛認同:「不過,也可見此人武功極高。」
似判斷又似肯定。
「會是對手嗎?」男人把玩著餘音,像是在詢問他人的意見。
「不知。」侍衛誠實以報。
翌日
千月澈是在千月神的懷中醒來的,醒來之後人已經在馬車上了,馬車在沉穩的移動,就是那輪胎劃過石子偶爾產生的抖動,吵醒了千月澈。
「醒了。」剛睜開眼晴,傳進耳裡的是男人寵溺的聲音。
迷糊的有些不知所措,千月澈轉了轉頭顱,昨晚的點點滴滴慢慢的想起,頓時滿臉通紅。
手悄悄地伸出被窩,企圖將被子拉上一點,來遮住自已害羞的臉龐,卻不料手被男人溫暖的包裹住:「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來,吃點東西。」
從被子下鑽出兩隻眼晴,愣愣的看著懷抱著他的男人,久久頭點了一下:「嗯。」
粥是出發的時候帶上的,所以等此時的千月澈醒來早就已經冷了,千月神左手懷抱著千月澈,右手拿著碗。
片刻之後原本已經涼了的粥冒出熱騰騰的暖氣,原來是千月神用內力將它裹熱了。
隨後左手拿著碗,右手一調羹一調羹的餵著千月澈。
滿足的享受男人的伺候,千月澈吃飽之後還不忘打了個哈欠。
被窩裡的手摸了摸自已已經圓滾滾的肚子,千月澈思索了一會兒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昨天早上從橘子村出發,現在是第二天的中午,稍後就到紅葉村了。」千月神拿起一邊的濕巾細心的擦著小人兒的嘴,隨後拿起衣服替他一件一件的穿上。
「咦?」千月澈發出好奇的驚訝聲:「好像不怎麼疼。」口氣還有些不信,千月澈坐在千月神懷裡的身子還不忘動了動。
「擦了藥。」知道小傢伙說的是什麼,千月神好心解釋,卻不料引起小人兒記仇的心:「那你第一次為什麼不給我擦藥?」
記得那天醒來可是疼死他了,千月澈抓住千月神的頭髮,頗有氣勢的指責。
「我想讓澈兒深深的記著這份痛處。」千月神答得理所當然,邪魅的神情透著男人灑脫的白信。
手挑起千月澈的下頜,深邃的目眸帶著濃濃的情意,凝視著他:「澈兒,可是記住了?」
心如著了魔般的深陷不已,雙眼更是捨不得移開視線:「記住了。」永遠的記住了,猛然想起了那時白已咬的男人有多深,衝動之下,千月澈已經掀起男人的衣衫。
「澈兒……」千月神挑眉,並帶著驚訝:「難不成澈兒此刻也要讓我記住這種痛處?」
壞笑的看著千月澈,看樣子似乎還帶著期待。
「痛屁啊。」千月澈不客氣的拍了一下千月神的頭,彎著膝蓋跪在千月神的大腿上,手粗魯的扒開千月神臂膀的衣衫。
肩膀上兩排齒印清晰的映入他的眼裡,還有那深深的兩個小洞。
「怎麼了?」千月神將手放在千月澈的腰間,微微的用力,將他緊緊的抱住:「心疼了?」
低笑的聲音調侃道
千月澈沒有說話,只是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被牙齒咬過的傷口,吸血鬼咬出的傷口不必其他,以父皇的功力可以完全掩蓋住,可是為何?
「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但是……。」千月神將自已的耳朵靠在千月澈的胸口:「澈兒的心在告訴我,它疼了。」
成熟的男性嗓音總是這樣激盪他的心跳,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能讓他凝視久久。
「父皇…… 。」軟軟的聲音有些納悶。
「傻孩子。」將他抱進懷裡,順便拉上自己的衣衫:「不是說過要讓澈兒記住那次的疼痛嗎?我自然也要記住,每次照著鏡子看見這道傷口,便會想起澈兒高潮時是怎樣的動人。」
「父皇。」千月澈加重了聲音,討厭的男人就不能誠實一點嗎?
儘管如此千月澈的嘴角還是不自覺的上揚,他知道父皇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訴自己,他愛他。
馬車在紅葉村的門口停了下來。
前面立著紅葉村的石碑,看見他們的到來,有人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開口的人是他們的領隊,這一批人穿著軍裝,一看就知道是城裡的城衛兵。
原來城裡的城管已經知道了此處被瘟疫蔓延的事情,所以才派了人手在這裡秘密駐紮。
「我們探親。」千月神沉穩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探親?
幾個城衛兵面面相視,將馬車外的隨行人員打量了一番,這些人都是宮裡穿著便裝的明衛。
影衛分為:暗衛和明衛,暗衛是暗地裡行動的影衛,而明衛是安排在宮女、太監又或者侍衛中,擁有多重身份的影衛,只有在緊急的時刻他們才會顯示自己的身份,所以說如果有人想收買宮女、太監或者侍衛,運氣不好的話就會碰到明衛。
隨後領頭的好心提醒:「這紅葉村發生了點事情,所以通道被禁止,未免牽扯到你們,所以各位請回吧。」
千月神蹙眉,從城衛兵的口中可以得出,對方並不想讓旁人知道紅葉村得瘟疫的事情,還是說這幾個城衛兵也不知情?
「我們不怕麻煩。」千月澈清淡的聲音還帶著少年的稚氣。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三十六章 村內

馬車的簾子拉開,少年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城衛兵的面前,水粉的長髮用銀色的絲帶綁著,白色綾羅長衫包裹著精瘦的身子。
少年很美,至少在場的人是這麼想的。
「澈兒。」繼少年之後,黑色玄衣的男人隨著出現,不同於少年的秀美,男人成熟的氣息、俊美的臉龐剛毅而迷人,近似邪魅的氣質尊貴而高傲。
與少年的調皮是完全的兩個類型,但是卻天然的混合而成。
結實而有力的手臂挽著少年的腰身,千月神不滿那些人停留在澈兒身上的眼光,哪怕只是驚艷也不可以,卻不知道他本身也是閃亮的發光物。
對於男人的佔有慾,千月澈是滿意的,他不怕向全天下的人宣佈,他們的戀人關係,也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是屬於他的。
淡雅的目光看向男人,眼中的笑意和驕傲是那樣的耀眼。
低頭看著千月澈一目瞭然的目光,千月神搭在他腰間的手一緊,少年坦白的目光、濃濃的情意,無一不在告訴自己他的心意。
「父皇……」兩人的世界總是交纏著彼此的目光,沒人有可以加入,也不會讓任何人加入。
千月神另一隻手伸出,將少年拉入自己的懷裡,頭低下,在接近千月澈紅唇一公分處的距離停下。
低沉的笑聲,在少年的耳邊響起:「澈兒這樣,會讓我情不自禁的。」
聲音很輕,但是足夠讓千月澈的心跳動不止。
千月澈紅著臉有些羞赧地回視著他,久久。
旁邊的人似乎成了最原始的風景,只能睜大眼睛看著他們無意纏綿的氣氛。
「父皇這樣也會讓澈兒情難自禁的。」千月澈笑笑,不去理會特意的挑逗。
不想讓少年更多的樣子落入他人的眼裡,千月神美麗的丹鳳眼一瞇:「修。」
「是。」修是明衛的首領,一個簡單的手勢,原本木訥的城衛兵已經失去了知覺。
一陣清風拂過,什麼也沒有留下,唯一讓人感覺到的是地面掀起的風塵。
「主?」修詢問。
「父皇?」千月澈也同意問道,清風中不止是掀起了塵土,而且還有那股淡淡的味道:「父皇,這股味道我熟悉。」
「哦?」千月神挑眉,「修,追。」
簡單的一句話,不需要仔細的盤問,修帶著兩名明衛已經消失在眼前。
「澈兒的看法?」千月神牽著千月澈的手向紅葉村前進。
待門口的城衛兵恢復知覺時,所有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父皇還記得我說當日在那個水庫上救了那男子的事情嗎?」千月澈任由男人的大手包裹著他的小手,閒聊道。
「澈兒的意思是,剛才快我們一步前進的男人就是那天你追逐著的那個男人,又或者在水庫上傷了那個男人的人。」千月神問道,自然明白千月澈的意思。
「嗯,澈兒認為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客棧裡的藍衣男子,跟蹤到水庫的神秘人,傷了男人的男子,以及剛才的那個男子都是同一個人,而且……」千月澈抬頭:「而且這個跟菲比娜城一定有著某種關係。」
「菲比娜城。」千月神追隨著千月澈的尾音琢磨著:「這個都城很古老,關於這裡記載的一切,曼羅帝國的歷史中也很少提到。」
曼羅帝國的古史,千月神雖不是知根知底,但是也略知一二。
「被人特意更改的嗎?」千月澈沉思道。
「年代太久,無法查清。」千月神略有遺憾,但是越沒有根底的事情,越有興趣去瞭解。
進了紅葉村,首先入眼的是一片稻田和莊家,千月澈心想原來所謂的農村就是另類的高爾夫球場。
入了村口,村民們好奇地看著這些陌生的人,有些拉著熟悉的人在竊竊私語。
「您好,請問這裡有一家豐羅姓的戶嗎?」千月神後面的其中一個明衛上前禮貌地道。
豐羅姓的戶只是他們隨意的借口,只為不引起這些村民的反感。
原來是來打聽消息的。
幾個村民原本緊張、好奇的心,頓時放鬆了不少,但是隨後又莫名地看著他們。
「這村子裡,從來沒聽說過豐羅姓的戶,幾位這是……?」中年的男人膽子稍微大了些,首先問道。
明衛聽後微微道謝,站在一邊,千月神上前:「這位大哥可確定?真是奇怪,豐羅兄明明說他住在紅葉村的,難不成我搞錯了地址?」
千月神馬上不確定了起來,像是在仔細地思考著。
父皇真會裝模作樣,千月澈偷偷地搖頭,但是比演戲的話,他又何曾會輸給別人。
千月澈突然毫無預警的咳嗽了起來,暗自地用內息,原本紅潤的臉色也蒼白不少。
「澈兒……」千月神一緊張,趕忙護住他,滿臉擔心。
「這小公子是……」旁邊的婦女一看是老實人家,看著還是個孩子的千月澈臉色蒼白,便馬上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也不禁面露關心。
「我家公子從小身子體弱,是從藥罐子裡長大的,若不是我家主子醫術高明,小公子哪能長到這般年紀,此次前來尋友,日夜趕了不少的路程,小公子的身子已到了極限,無法繼續趕路。」這個明衛也是演戲的料,見此情況馬上撮合道:「不知道這村子裡可有地方讓我們歇息一晚,錢不是問題。」
對於村子裡的人來說,如果對方不是危險人物的話,那麼無疑錢財是最吸引的。
而這邊明衛彬彬有禮,千月澈秀美嬌氣、千月神更是俊美無雙,怎麼看也不是壞人,更何況他們一身上等衣料,又有馬車,樣子確實像前來尋友的友人。
「爹爹,澈兒肚子好餓。」這邊的千月澈蒼白之際,還不忘發出柔弱的聲音撒嬌道。
聽著孩子輕柔又有些虛弱的聲音,這麼可愛的孩子自然更加的牽動人心,婦女馬上就發揮了偉大的母愛。
「如果幾位不介意的話,可以……」
「阿嬌嫂。」聽著婦女的話,中年男人還是比較有些理智,「這個村長若是知道了……」
看著中年男人面露難色,被喚為阿嬌嫂的婦女這才想起村子的近況,也立即尷尬了起來。
「村長?」千月神挑眉,將疑問表現在臉上:「這位大哥的意思是?」
知道中年男子比較理智,千月神將目光轉向他,如果一味地朝著婦女容易引起誤會。
而這一聲大哥也讓中年男子感到自己比較受尊重。
「幾位有所不知,」中年男子說到這裡也忍不住開始歎氣:「你們是外來人自然不知道村子裡的情況,我這裡也不方便說,不如我領幾位去村長家吧,一切讓村長定奪。」
紅葉村不小,中年男子領著千月神、千月澈以及兩個明衛玩玩轉轉走了不少的路,眼前一座看似富麗大宅就是村長的家。
中年男子敲門說明了來意,僕人迎著他們進了大宅。
幾人在大廳等候,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名為村長的男子走了出來。
村長比大家想像的要年輕,看上去中年模樣,一臉的慈善,應該是好說話的人,但是從他精明的雙眼也看得出他不是個簡單的人。
「幾位的情況,在下已經有所瞭解,只是有些情況在下很是不明。」村長坐上主位,命僕人奉茶,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村長請將。」千月澈禮貌地道。
千月澈暗想父皇這一生,今天應該是他最禮貌的一天。

千月之魅第3卷第37章祠堂

"如果在下所料不錯,城管大人應該有派遣衛兵守住這裡的入口,但不知幾位友人是如何進入的?"村長的話一針見血,讓一旁迎著他們前來的中年男人也突然的警惕了起來.
似乎感覺自己被欺騙了.
千月澈溫柔的窩在千月神的懷裡,眼珠靈活的看著四周,如果不是那蒼白的臉色,任誰也看不出此刻他是虛弱的病人.
"哦?有城衛兵守著村子的入口?"千月神表示很驚訝,隨後將目光轉向身後的兩名暗衛,兩人也均表示疑惑.
從他們驚訝也不作假的神情中,村長感覺有些奇怪:"怎麼?友人不曾見到?"村長雖然這麼問,但是目光還是疑惑的轉向一邊的中年男子:"城管大人派的人撤了?這不可能啊."
後半句又恰似自言自語.
"不曾見到."千月神肯定的說道:"興許是撤了吧,但不知道這裡出了什麼問題?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儘管開口,本人雖不是無所不能,但是也不是無用之人."
什麼不是無所不能?
若換了平常,父皇定會說:天下有何事是朕所不能的?千月澈在心裡將這個裝蒜的男人嘲笑了一番.
但是心中又不免幻想男人說這句話時的神情.
臉微紅,光是想像,那個樣子的父皇就讓他心跳不止.
千月神雖然看不到千月澈此刻的神情,但是從他的身上傳來強烈的心跳聲卻感覺的到,也感覺到小傢伙突然有些亂了內息.
心中暗笑,澈兒又在想些什麼了.
"這個……."聽了千月神的話,村長有些為難,這件事情是村裡的秘密,權衡之下村長還是拒絕:"友人既然遠來是客,那就暫且到村裡的祠堂過夜,但是村裡有村裡的規矩,特別是夜間不能私自在村裡走動,畢竟幾位是生人,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就要委屈幾位了."
村長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千月神也頗為認同.
"那就麻煩村長了."千月神一邊道謝,一邊打了一個手勢,其中一個明衛奉上百個金幣:"這是小小意思,為村裡的需要盡點微薄的力量."
原本以為村長會收下,但是出乎千月神的意外,村長居然拒絕了.
出了村長家的宅子,千月神還想不通這個村長是個怎樣的人,不過的確是很不簡單.
"村搾取能夠的身上也有那種奇怪的味道."千月澈突然開口.
什麼?
千月神挑眉看著他,小聲的問道:"按照澈兒的意思,村長之前讓我們等的這會兒是見那個在我們之前進紅葉村的人?"
千月澈但笑不語,父皇,澈兒想的又何嘗不是父皇想的呢?
看著小傢伙挑眉微笑,千月神搖頭,自然的握緊了牽著他的手.都說人不要太過聰明的好,但是為什麼碰到一個如此聰明的小傢伙,他的心只覺得期盼更多?
也是這樣聰明的小傢伙讓他的人生更加豐富了起來.
千月澈抬頭看著千月神剛毅的側臉,夕陽的餘輝照應在他的臉上,是那樣的奪目.
千月神察覺到他的視線,回頭道:"澈兒,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
那讓他有克制不了的衝動.
"恩?"千月澈疑惑不解,為什麼不能?
看著小傢伙偶爾的單純,千月神立即用行動表示,右手一攬,千月澈進了他的懷裡,小腹間傳來的那股火熱的物件讓千月澈臉蛋發燙.
"千月神,你混蛋."趕忙推開正在發情的男人,千月澈慌忙的加快步伐,千月神笑著跟了上去.
再次牽住他的手.
"那是因為此刻我牽著的是澈兒的手,一個正常的男人懷抱著自己心愛的人都會有感覺的."千月神不覺得有什麼,男人有生理反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千月澈依靠著他,沒有繼續說話,就是這樣平淡的安靜都能讓他覺得身邊的男人是這樣的令人安心.
很快的,中年男人帶著他們來到祠堂,隨行的還有村長家的管家.
祠堂的樣子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像,比起村長家竟然是絲毫不讓.
"不錯嘛."千月澈在千月神的臂彎裡小聲的說到.
千月神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管家將他們帶到一處西庭院的房間,順便派了兩個下人照顧他們,從祠堂的一塵不染可以看出有人每天定時的來打掃.
說是派人照顧,其實就是變相的監視,這個道理彼此心照不宣.
不過中年男人倒似乎十分的熱情的安排好了他們的住處.管家吩咐了下人一些細節便也沒有多留.
眼見中年男人要離開,其中一個明衛在千月神的示意下上前:"大哥,你看,我們這會兒來都來了,不知道大哥可有時間帶著我們主子去覽略下鄉景?我家小主人身子不太好,大夫說多呼吸下鄉間的新鮮空氣對他的身體也有好處."
一邊適時的塞了一些金幣給他.
中年男子這輩子都沒有出過這個村子,哪看到過那麼多的金幣?顯然是有些心動,但是還是有些理智,看著金幣不知道該拿不該拿.
千月神見機上前一步:"這位大哥,咱們趕了幾天的路了.吃也吃得不太舒服,不如大哥送個人情,咱們去大哥家美食一頓如何?這些權作飯錢."
千月神說的誠懇也於情於理,中年男子聽得也覺得確實如此,就答應了.
出了祠堂,千月澈泛著可愛的神情道:"大伯,這宅子好漂亮,在我們都城裡這麼漂亮的宅子都很少."
孩子本來就容易讓人降低防備,再說又是千月澈這麼漂亮的孩子.
"這裡是我們村的祠堂,自然是好的宅子,因為……"說到理由的時候,中年男子停頓了一下,有些不便的說明:"因為這裡是拜祭祖宗的祠堂啊."
中年男子接著道.
"這樣啊,我們家也有拜祭祖宗的祠堂."千月澈天真的說道:"澈兒身體不好,經常去拜祭祖宗,爹爹說這樣祖宗有靈就會保佑澈兒了,大伯,爹爹說的是不是對的?"
軟軟的聲音帶著孩子的純真,白淨的目眸不解的看著中年男子.
好可愛啊……
中年男子心裡稱讚著,誰家的孩子可以長得這般白白嫩嫩呢?
"恩,你爹爹說的很對."同時還好奇的瞄了千月神兩眼,只有這般俊美的男人才能撐出這樣漂亮的孩子吧.
中年男人心想.
"這樣啊……"千月澈估計拖長了聲音,隨後清脆的笑了起來:"那澈兒等下也去祠堂拜祭一下那些祖宗,澈兒住在這裡打擾了他們,跟他們說聲抱歉."
恍若自言自語的聲音,聽的中年男子飄飄然,連連暗道這孩子真是懂事,可是他沒想清楚千月澈到底說了什麼話.
走著林間小道,身體倒是格外的輕鬆,前面的平房就是中年男子的家了,見中年男子帶著幾個看上去陌生而又尊貴非凡的人,旁邊的鄰居們都不免好奇的出來觀看.
在這裡土生土長的人自然沒見過如此氣宇不凡的人物,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著看.
其中還有些村民熱情的問著中年男子.
"阿彪叔,這是你家的客人啊?"
光是看著村民的延伸,就知道那個心態,中年男人不免覺得有些面子,對著旁人也熱情的介紹了起來:"恩,這是我家的客人."
走進中年男子的家,中年男子拉著婦人說了幾句,同時將剛才千月神給他的金幣交給了婦人.那婦人,也就是是男人之妻喜滋滋的拿著金幣去買菜了.
"幾位先坐坐,賤內去買些吃的,嘿嘿……"中年男子笑著,即使尷尬帶著鄉下人特有的一些靦腆.
千月神點了點頭表示不介意.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三十八章 紅葉

吃過中飯,千月澈以貪玩為理由便要中年男子帶著他四處走動一番。
鄉間農景的確是不錯,在現代即使玩遍世界各地,但是這裡屬於大自然最原始的風景還是讓千月澈有些忘我。
千月神、千月澈、兩個明衛加上中年男子一行五人穿過稻田、桂花林來到一處楓葉林。
說是楓葉林,但是那些樹又不是楓樹,因為他們長出來的葉子是紅色的,很漂亮的紅色。
「這就是咱們這村子名字的由來。」對著這片紅葉林,中年男子驕傲地介紹道。
「這紅葉有什麼特別之處?」千月澈手摸著紅葉的葉面,只是不同於楓葉的葉子而已,看不出特別之處。
但是這種感覺也只是一會兒,隨著接觸的時間,紅葉的葉面漸漸地傳來一股很奇怪的感覺,像是裡面有什麼清晰的流痕,感覺有溪水流過一樣。
這是?
「當然有不同。」中年男子說起這個的時候,音量特別的大,那是完全發自內心的驕傲:「這樹的樹葉流出來的樹汁是紅色的,可以用來調製紅酒,而我們村子就是靠這個調製出來的紅酒來維持生活的需要。」
哦?這麼稀奇?
千月澈順手摘下一片葉子,許是他們之前出手大方,也許是看得出他們別無惡意,所以中年男子也沒有阻止。
樹葉摘下來之後,千月澈放在手掌心中,仔細地按照樹葉的紋理將它撕開,鮮紅的樹汁果真蘊藏在樹葉之中,還散發著濃濃的香氣,這香氣也確實是酒的香味。
「為什麼裡面有酒香味?」好奇特的東西,千月澈湊著鼻子聞了聞,隨後拿給千月神,讓他也感覺一下。
「這也是一門學問。」中年男子有問必答:「當樹還是樹苗的時候,每年我們都用大量的酒灌溉,這些酒不必外面買的價格昂貴的酒,而是我們村子裡自製的,不值錢的,久而久之樹葉裡的紅汁就有了酒的味道,而且等到豐收的季節,這個樹葉被摘了之後又會重新長出來,並不像其他的樹葉,到了秋天就枯萎。」
所以才會這麼值錢。
但是……
「這個以前就有了嗎?澈兒不曾聽老師教過這些東西,好有趣,這下澈兒知道的肯定比老師還要多了。」千月澈驕傲著小臉,甚是可愛。
而中年男子顯然對這個可愛的小傢伙特別有父愛:「那倒不是,不過自我們祖宗起就有了,在我們村子的記載裡似乎是從某一個時刻開始的有的,不過年數太久具體時間倒也不清楚了。」
「可是為什麼樹汁是紅色的?」千月澈還把玩著那片樹葉,不肯放手。
「那是因為那個傳說。」中年男子提起傳說的時候,也不免產生嚮往。
「傳說?伯伯,澈兒最喜歡聽故事了。」明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引得中年男子一陣臉紅。
千月神攬著千月澈腰間的手暗暗用力,這小傢伙據讓當著他的面勾引起人來了。
好在對方是個老實的農村人,若是在都城裡豈不是會出什麼事情。
千月澈提起腳狠狠地踩了千月神一腳,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敢捏他的腰,等下回去看看一定有烏青了。
千月澈願意聽,中年男子也願意講:「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個村子還只是一片荒廢的土地,後來村子裡來了兩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男人,據說這個女人很漂亮,兩個人是為了逃避家裡的追逐而私奔到這裡來的。
時間久了這裡居住的人也開始多了,後來女人的家人找到了這裡,就是在這裡殺了那個男人,女人流下了血淚,追隨男人而去。
至此之後這裡長出來的樹都是紅色的樹葉,後來這裡的祖先發現這些樹葉裡有很多樹汁,再後來到近幾代就成了釀酒的材料。」
男人?女人?私奔?
千月澈的腦子裡轟轟響,好像之前似乎在哪裡也聽見過這個傳說,在哪裡呢?
父子兩面面相視,同時想起一個地方,菲比娜城。
關於菲比娜城的傳說,千月澈聽諾傑說過,而千月神身為曼羅帝國的國君,對於大的都城的城名自然也瞭解幾分。
越過紅葉林,又兜兜轉轉地遊玩了一番,一行五人來到三岔路口。
路口分為左右兩條路。
「我們走左邊還是走右邊?」千月澈仰著腦袋問道。
「左邊是通向別的村子,右邊是通向整個菲比娜城水資源的來源,那裡的水庫高大十丈餘,而且水清澈見底。」中年男子侃侃而談。
什麼?
千月澈心猛地一震,這樣說來那豈不是……豈不是……
那天天色雖然朦朧,血腥徘徊在整個林子,但是千月澈很明白自己眼前看到的是什麼,那是水庫,一個非常龐大的水庫,也就是說……
腦海裡猛然地想起,那晚上去之後就沒見到幾個黑衣人的身影,那時他就在懷疑是不是還有別的路程,照這樣看來他那時的推測不錯,的確還有別的路程。
那晚的事情千月澈都同千月神說過,而此刻千月澈心中所想的也是千月神同時猜到的。
彼此心照不宣,千月澈泛著軟軟的聲音表示有興趣道:「伯伯,能不能帶我們過去看看,我自小在都城長大,只見過星子湖畔、小橋流水,所以從小對浩瀚大海無比嚮往,如今雖然見不到浩瀚大海,但是能夠見到如此雄偉的水庫,也可以讓澈兒無比激動。」
激動是真,只是理由是假。
「當然可以啊,只是……」中年男子看著他們為難地道:「我們只能站在陡壁的下方,水庫在陡壁的裡面,需要上下的直升車才能上去,那裡有城衛兵把關著不許我們上去的,畢竟那是重要基地。」
隨後五個人沿著水庫的那條路往上走,說實話,那路可不是一點點的距離,如果不是這幾個人都是功力深厚,怕是早就雙腿發軟了,而中年男子早就習慣,這點腳力不算什麼。
走了一半的路程,千月澈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千月神不解,擔憂地問道。
千月澈翩然一笑,嘴來到千月神的耳邊,「父皇,我們來創造回憶吧。」
嬉笑的聲音帶著嚮往,千月神心一動,半蹲下身子,「那麼,從此刻開始。」千月神身後的兩個明衛一愣,怎麼也想不到他們一向高傲的主子居然做出這般有辱身份的事情。
但即使如此這個動作在男人做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
不過也只是一會兒,他們很快回神,因為對方如果是他們的小殿下,那麼天大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主子對小殿下的疼愛可是天地可鑒的。
千月澈開心地彎起了嘴角,爬上男人厚實的後背,半趴在千月神的肩膀上,吐出的氣息迴盪在千月神的耳邊。
心跳得很快,感覺是那樣的幸福。
誰說只能男人和女人才能在一起的,誰說父皇一定要很多孩子的,千月澈壞壞地想到,他絕對不會讓父皇再蹦出一個孩子來的。
「開心?」千月神一邊背著小傢伙、一邊回頭,兩個人的唇剎那間的劃過,彼此均一愣。
「開心。」連眼角都成了月彎兒,能不開心嗎?
千月神笑得溫柔:「只要澈兒開心就好。」
寵溺不只是一天兩天二是要一輩子。
來到水庫的腳下,上面是萬丈陡峭,果然很高,一般功力的人是不可能上的去。
白天看到的情況和晚上的差別很大,白天看到時更加確定當初這項工程的浩大,讓千月澈不禁想起了,現代的水壩。
「再過去那邊有上下直升車,城衛兵就駐守在那裡,我們這附近只能這樣看看。」中年男子有些遺憾地說道,看樣子他也想上去一看究竟。
千月神朝著兩個明衛打了一個手勢,明衛明白連忙拉著中年男子到處去參觀。
「要不要再上去看看?」千月神一手攬著千月澈的腰,挑眉問道。
「父皇支開那個男人,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千月澈沒好氣地反駁。
頂嘴啊,不過他喜歡。
千月神笑得邪惡,千月澈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又想些好色的東西了。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下蠱

冰金色的目眸猛然地放大,看著地面遠遠地偏離自己的視線,直到腳再一次接觸到地面,千月澈還無法相信自己剛才所經歷的一切。
「澈兒。」好笑地捏捏千月澈越來越鐵青的臉龐,千月神一臉的笑意。
千月澈抓住千月神捏著自己臉龐的手,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隨後,張開嘴用力地咬住千月神的手臂。
痛,千月神痛得幾乎連額頭都打結了,也沒有說一個不字,小傢伙的怨氣好重。
「父皇。」大概是咬得牙齒累了,千月澈鬆開嘴,才不管那隻手被咬得留下了深深的齒印。
「嗯?」默默地收回手,始終不去看那被咬深的印記。
嘟了嘟嘴巴,千月澈此時的表情可可謂到了前所未有的不滿程度,明明心裡有把火,卻不知道該如何燒起,最後只能一味地瞪著眼前討厭的男人。
「氣什麼?」捧起他的小臉,「嗯?」灼熱的氣息仰面撲來,原來白皙透明的肌膚馬上的紅了。
千月澈有些不好意思靠近他的胸膛:「我從來都不知道父皇這麼強。」細細低語,顯示出小人兒高傲的自尊心受到極度的傷害了。
他知道父皇很強,光是八年前在罌粟國與二哥的情人對戰,父皇剎那間對魔法靈子的掌控,他就知道父皇很強,但是、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父皇會強得這種程度。
剛剛那麼高的峭壁,只是一口氣,父皇只是一口氣就上來了,而那個父皇運用的還只是這個豐富的木系魔法。
為什麼?
千月澈執起拳頭,不滿地、象徵性發洩地敲著千月神的後背。
「傻孩子。」千月神揉了揉他的背,將他擁進懷裡:「因為你是澈兒。」
所以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會展示那個最真實的自我。
委屈地推開男人的胸膛,千月澈轉向眼前的水庫。
大,真的很大,碧藍的水還倒映著天空的太陽,那麼高的地方空氣又那麼新鮮,千月澈伸開手,感覺著這一幕。
好輕鬆。
心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努力地吸著氣,連空氣也都是甜甜的味道。
千月神從背後抱住他,「澈兒若喜歡,我們可以在這裡蓋一棟木屋,以後每年選幾天來這裡居住。」
千月澈搖了搖頭:「只要跟父皇在一起,在哪裡都一樣,何況我習慣了金龍殿的一切。」
因為那裡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在那裡他第一次遇見這個男人,在那裡他第一次感受自己被人如此寵溺著。
千月澈轉頭看著千月神,在他的臉上輕輕地一吻,隨後在千月神回吻之際推開千月神,身子輕盈地飄下了水庫。
澈兒,千月神心一緊,隨後又跟著放鬆,小傢伙,純粹要嚇死他。
只見千月澈的身子在要掉進水面同時,單腳立於水面,再一次的騰空而起,如蝴蝶般翩然地在水面上起舞,一波又一波的波痕蕩過。
千月神追逐而上,小傢伙突然轉身,回首只見無數道冰箭齊射千月神。
頑劣的孩子。
千月神暗道,大手一揮同時水靈子轉換而成的冰盾阻擋了冰箭的襲擊,身子在同時躍起水面數尺。
待千月澈回神,千月神早已經在對面的水岸等著他。
「不錯嘛。」千月澈躍上水面,語氣頗酸地道。
「是澈兒手下留情。」這個時候,面子什麼都不重要,維持小傢伙的尊嚴才是上上之策。
「哼。」千月澈冷哼,帶著千月神來到一處地方,「我當日就是在這裡救了那個男子,當初追到這裡的時候我還奇怪,沒有在返程的時候碰見他,只是沒想到他會從紅葉村那邊的路溜了。」
「你總是這樣給我驚喜。」千月神無奈道。
「不好嗎?」千月澈反問,那上揚的眉峰是掩飾不住的驕傲。
「好,我的心會因此而跳動,我想它跳動的次數是往年加起來的許多倍。」千月神摸著他的頭髮,溫柔地笑道。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深刻地體會到自己還是活著的。
「花言巧語。」千月澈翻了個白眼,但是從他泛起的嘴角可以看出他是高興的,高興聽千月神每一句動聽的話。
戀人之間的甜言蜜語總是好聽的。
兩個人四處看了一會兒,千月澈帶著千月神來到另一邊陡壁。
「我當日跟著黑衣人是從這裡上的。」想到這裡不免又想起剛才千月神的功力,人比人氣死人,明明自己比他還要年輕,為什麼還不如他。
難道要等這個男人老到走不動了,才能超越他嗎?
感覺到千月澈怪異的眼神,千月神莫名地縮了縮脖子,這個小傢伙不會有在想些對他不利的事情吧。
視線轉向石壁下面,「菲比娜城、廟會中的那座廟、現在的紅葉村、村長,澈兒說的那個有藥味的男人、以及澈兒救的那個男人,他們之間總有關係,只是那個人不願說。」
「嗯。」千月澈點了點頭,突然眉頭一皺。
「怎麼了?」細微的神情都讓千月神關懷備至。
「父皇,我的手好癢。」千月澈可憐兮兮地伸出右手,右手的掌心已是紅紅的一片,腫了起來,像是麵包一樣,「好醜。」
千月澈嘀咕。
「我看看。」千月神拉過千月澈的手,黑色的目眸閃過危險的光芒,指法利落地在千月澈的手臂上點了數道穴位。
「怎麼了,父皇?」感受到男人身上傳出的寒意,千月澈不明地問道。
千月神蹙眉,小心翼翼地看著千月澈的手掌,右手撫摸著千月澈的手臂,隨後慢慢地向下,凡是被撫摸過的地方均感覺到一股清涼的內力在流動。
直到手掌恢復如初,那紅色的一塊塊集中在千月澈的右手小手指上。
「澈兒中了蠱。」千月神皺著眉頭,他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澈兒在他的身邊居然還會中蠱,是什麼人能夠這樣無聲息地靠近澈兒,而不被他們發現。
這樣的人,天下絕無僅有。
「蠱,是巫術嗎?」千月澈對這個有些不瞭解,根據現代的觀點來說,應該是這樣的東西沒錯。
「差不多,但是也不同。」千月神細心地解釋:「蠱是蟲子,尚未成型的蟲子進入人的身體,然後用蟲子控制那人,就像澈兒小時候被冰蠶附體有著類似的解釋。」
提起冰蠶不免想起小傢伙那時候所受的痛苦,眼中的殺意越來越強。
「父皇。」千月澈的左手撫上千月神的手掌:「父皇認為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我們,而不被發現嗎?」
真是的,那麼強烈的殺意連自己都感覺到冷意了。
「澈兒?」詫異地看著他,有一句話叫關己則亂,雖然千月神有那個自信,但是他不願意去冒這種絕對的危險。
「父皇,我相信你。」千月澈清澈的眼底是絕對的信任,他相信這個男人可以保護他,一生一世。
「所以?」少年眼中深深的信任讓男人折服了。
「定是澈兒不小心碰了什麼東西了?」千月澈突然想到了什麼,與千月神面面相視:「父皇,你說……」
「嗯。」千月神靜下心來細想,認同了千月澈心中所想的觀點:「好在澈兒才開始,我先將你的蠱解開。」
千月神從懷中拿出絲巾放在地上,用氣比作刀在千月澈的小手指上劃上一刀,隨後用內力將千月澈手指上的紅色逼出來。
紅色的血液一滴滴的掉到絲巾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就像是比普通的血液紅了些。
「痛嗎?」疼惜地看著千月澈。
搖了搖頭,撿起地上的絲巾:「這個要帶回去分析嗎?」
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你不是知道的嗎?」
聲音雖然一如以前的溫柔,但是語氣卻強硬了很多,千月澈心裡暖暖的,被呵護的感覺真的很甜。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四十章 修

回到村子裡,很自然地在中年男子家吃了晚餐,農家小菜雖然千月神吃不慣,但是千月澈倒吃得津津有味。
吃好了晚餐徒步到紅葉村的祠堂,可能是天色有些灰暗的關係,也可能是祠堂本身帶著形象色彩的關係,總感覺有股陰森。
但是當事人卻喜歡得很。
「主人。」走進房間修和壇城同時出現。
千月神挑眉看著他們,等待他們接下來的話。
壇城退後一步,守在千月澈的身邊,修上前將事情說了一遍:「跟主人分開後我們跟著那人來到村長家的門口,只是守在外面並沒有接近,正當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主人也進了裡面,過了一會兒主人離開,心想這個時候跟主人碰面有些不合適,所以想等到沒人的時候,結果發現主人出來之後就被人跟蹤了,所以……」
修接下來的話,沒有言明,但是大家都聽得懂,這一路一直被人監視著,千月神自然也知道,戲要做全。
拿出之前的絲巾交給壇城:「將這個拿去給雷亞舒特(替千月澈治療冰蠶的那個導師),朕要知道結果。」
「是。」壇城接過絲巾,身影消失在月夜下。
千月澈伸了伸懶腰躺在千月神的胸口,腦袋轉轉東又轉轉西,一臉的無聊。
「睡不著?」攬在腰間的手一用力,將小傢伙的身子轉過來。
「嗯。」手搭上千月神的肩膀,摩著頭顱,真的睡不著覺:「父皇,我們去探險吧。」
夜晚的紅葉村一定很有意思。
「不行。」千月神果斷地拒絕:「你的身子需要休息,如果澈兒真的無聊,我們可以做點事情打發時間。」
當然知道男人所謂事情是什麼事情,千月澈馬上閉上眼睛:「澈兒累了,要睡覺。」還不忘咬了一下男人胸前裡衣。
深黑的目眸發著笑意,這樣天真的澈兒真好。
安靜總是過得特別的快,黎明的到來也是每一個人所期待的。
當千月澈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的第一眼是男人含笑而溫和的目光:「父皇。」伸出手,環住男人的肩膀,吻印在男人的臉上。
千月神抱住他回吻在他的唇上,摩了許久才不捨地放開:「好了,起床吧。」
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有種不想起來的感覺,任由著男人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他的身上,這種味道讓千月澈懷念。
走出房間中年男子已經一大早地在大廳等候了,想來是金幣的功能。
見著了中年男子,千月澈眼睛一亮,立即欣喜地上前:「伯伯,澈兒剛起床想去拜拜這裡的祖宗,伯伯可願為澈兒帶路,伯伯昨天答應澈兒的。」
軟軟的聲音有著指責,水靈的眼睛也隱隱透著紅紅的光芒,這是哭泣的前兆。
這……
中年男子為難了,才想起昨天的確有那一幕,但是……
「澈兒,不許這麼任性。」男人開口了,即使是再平淡的一句話,他就是有這個影響力,讓人不敢違背他的話。
俊美的臉龐英俊而成熟,帶著抱歉的目光對著中年男子:「澈兒被我寵壞了。」
何止寵壞,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跟在背後的明衛心想,只差沒有當場開口。
奇怪?
千月澈在心裡嘀咕,明明是祠堂,卻也沒見祖宗牌位,千月澈朝其中一個明衛勾了勾手指,明衛上前,就著身高的原因彎下腰。
千月澈來到他的耳邊細問:「昨天有發現這宅子奇怪嗎?」
明衛一愣,隨後看著千月神一眼,像是在猶豫,最後還是嘴附到千月澈的耳邊:「昨晚將宅子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有一處很奇怪。」
明衛在說,但是臉上有些不自然地在紅,視線不知道該停留在哪裡,是紅嫩的耳畔,還是白皙的脖子?
千月澈的耳朵很美,小小的、白白的,像是嬰兒的耳朵,那脖子更是不用說,十三歲的年齡,自然是好看的。
特別是白皙的脖子上有些淡淡的吻痕,顯得有些淫糜,但是很性感。
「哦?怎麼個奇怪法?」
中年男子已經離開了祠堂,千月神表明今天他們自己隨便逛逛,晚點就啟程離開。
「說出來聽聽。」沉穩的聲音吐出,千月神不著痕跡地將千月澈拉離。
「屬下上過樓頂,按照這個房子的結構以及陰陽五行的框架來說,應該是四方位成正,也就是說有十六間,但是屬下下來一一查探過,這裡只有十五間房子。」明衛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當的,因為比起暗衛,明衛有時候更加危險,所以他們本身都有不輸給別人的才能。
「也就是說還有一間因為莫名地願意被隱藏了起來?」這倒是有些意思,千月澈有些趣意。
「恐怕不只是如此。」修走了進來,朝著千月神以及千月澈行禮,看他一身的狼狽,在場的四個人愣住。
「老大,你這是?」另一個明衛開口。
修看了自己邋裡邋遢的全身不予置否:「我被困在第十六間房子裡,奮鬥了一夜,如果不是天亮的關係,我怕是怎麼也無法離開。」
手上、腿上,全身都是傷痕,還留著血漬,雖然血已經凝固,雖然千月澈不認識修,或者所謂的明衛他都不認識,本來就是,他從來不去過問父皇暗衛和明衛的事情,能跟他搭上邊的就是曾經身為暗衛的壇城。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知道修身為明衛首領,他的武功絕對高過身為暗衛的壇城,所以能將他傷成這樣,絕對不能小視。
「區區一間房子就磨去了你所有的驕傲,修,你該回到哪裡去修煉了。」千月神平淡的開口,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緒,但是修知道主人對他的能力開始不滿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至少他也對自己的能力而感到不滿足了:「回來之後一定會讓主人滿意的。」
至於那個地方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大家心知肚明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知道,至少這裡還有一個小傢伙是不知道的。
「父皇,那是什麼地方,澈兒能去嗎?」千月澈笑容可掬地問道,但是誰都看得出他眼底的威脅。
該死的男人,居然還給他藏私,千月澈咬牙切齒地微笑著。
「當然可以。」他敢說不可以嗎?
也因為他現在的承諾以至於以後的那個地方成為恐怖基地,至少每個人提起小殿下都聞風色變。
這麼誠實?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大大的滿足了千月澈的自尊心,那麼現在剩下比較好奇的是困住修的那個地方了。
看著他亂眨的眼睛,千月神知道他的心又開始動彎腦筋了,上前揉住千月澈的肩膀:「晚上再說。」
小傢伙,難道不知道他們被監視著嗎?還敢光明正大地想玩。
除了祠堂,依然是千月神、千月澈和兩個明衛,至於另外的明衛留在祠堂裡照顧受傷的修。
村子裡的情況依舊,千月澈抓著千月神的手,眼神到處亂瞄。
明明是很安靜的村子啊,哪來的瘟疫之說法,千月澈想不明白。
那邊的鋪子前圍了不少的人,村子裡沒有治療師,所以大夫倒是有幾個,而這一會兒一個年齡同千月澈相仿的少年跪在門口苦苦地哀求著。
跪在藥鋪子的門口自然是求藥了,所以少年家人生病了?還是?
只是為什麼要鋪子的大夫不肯去看病,看著少年蒼白的臉,一雙眼睛毫無生氣,千月澈搖頭歎息,剛準備向旁邊的村民發問的時候,剛好看到中年男子也擠在人群中看熱鬧。
省了他不少的麻煩,千月澈心想。於是拉著千月神來到中年男子的旁邊。
「伯伯,這位小哥哥是怎麼了?」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四十一章 樂家

細細軟軟的聲音帶著甜甜的味道,讓許多好奇的視線轉向了千月澈這邊,只是驕傲的小傢伙未曾在意過。
中年男子一看是千月神他們也樂得解釋:「這是我們村子裡的小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家裡最近接連出了意外,死了許多人……」
樂家在紅葉村本來算個人物,幾世同堂,家裡條件倒也優越,財產也積累了不少,可是在十天前樂家陸陸續續的很多人病了,村子裡的大夫看不好,他們就去菲比娜都城裡請,可是結果還是一樣,家裡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但是那莫名其妙的病還沒好,為此家裡死了很多人。
樂家出事以後,村子裡的其他人也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出事了,病情同樂家的人一樣,為此村子裡的人都怪樂家的人害人。
「所以你們在進村的時候村長問你們有沒有被城衛兵攔住,因為大家都說村子裡得了瘟疫,所以才會相繼有人死亡。」中年男子小聲地說道。
「相繼有人死亡?死了很多?」出聲的是千月神,沉穩的語氣讓人覺得很是安全。
「多,哪能不多,都有10來個,現在大夥兒東西都不敢亂吃。」中年男子琢磨著有沒有人聽到:「所以小樂家也沒有大夫敢上門,怕被瘟疫感染,依我看來倒是像惡鬼纏身,你們是客人小公子身體好了些也趕快離去吧,出事了就晚了。」
「沒有上報嗎?」一個村子裡突然死了十個人,這件事不是小事,村長報了城管、城管上報城主、城主會上報給他,如果不是暗衛來報,他怕是至今也不會知道。
菲比娜城城主好大的膽子。
千月神目光凌厲,周邊時不時地傳出寒意,讓一邊的村民有些顫抖。
千月澈踢了千月神一腳,示意這個男人收斂些,這裡可不比皇宮,由著他的性子來。
「哪能沒上報?」周邊的一個村民加入了他們的閒聊:「這不,城管大人只是派人來守住村子的路口,不讓我們進也不讓我們出,這分明是要我們死在這裡。」
城管?又是那個城管?
千月澈記得當時他被逮捕進了牢房時,也是城管大人有事,不能審理,似乎都跟這個城管大人有關。
這個城管也是個可以的人物。
「亂說,惡鬼纏身我才不怕。」千月澈聲音帶著少年清脆,這句話從他口裡說出,倒是真像一句玩笑話,然而瞥見他的動作時,所有的人都不敢當作是玩笑話。
不管是瘟疫害人,還是惡鬼害人,總之樂家的人是沒人願意接近,所以藥鋪子的門口下人拿著木棍不讓小樂接近,無非也是怕害了自己。
既然是都城的大夫也看不好的病,這小村子的大夫又豈敢居功,拒絕都還來不及呢。
「起來。」千月澈穿過人群來到小樂的面前,也不見他動作,眾人還在納悶他是什麼時候過去的。
呃?
小樂探頭,毫無生氣的眼裡有了一絲的疑惑,這個衣著漂亮的少年是誰?
「我也是大夫,我會看病。」千月澈高傲地道。
小樂猶豫的目光看了千月澈良久,終究還是選擇不信,因為這般精緻的娃娃突然奔出來跟他講這樣一句話,稍微正常的人也不會相信。
如今他媽媽病得厲害,村子又出不去,所以他只能請村子裡的大夫,可是大夫連門都不讓他進。
千月澈瞪大著眼睛,什麼?這鳥人居然不相信他。
哎……淡淡的歎息聲出自千月神的口中,華麗尊貴的男人上前,擁住了此刻像極了小老虎狀的少年,澈兒,你當真越來越可愛了。
「如果你還想救你親人的話,那麼帶我們去你家。」要千月神堂堂一國之君,一個那麼驕傲的男人用那麼親民的語氣說話,還真的有些難為他了。
不過自從認識這個小傢伙開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哪件不是在難為他呢?只是這份為難心甘情願。
小樂再度抬頭,看著眼前神情俊朗、氣質卓雅的男人,沒有絲毫的疑惑他信了,為此咱們的小殿下更是一肚子的委屈。
樂家雖然沒錢,但是房子還在,大大的四合院,看上去不錯,只是院子裡全是滿地的樹葉,看樣子很久沒有人打掃了。
「阿娘就在裡面。」小樂一邊迎著他們進門,一邊有些喪氣地開口,家裡的人都死光了,除了他和阿娘兩個人,阿娘的肚子裡如今又有著小阿弟或者小阿妹,家裡的事情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他是哥哥所以要照顧阿娘。
邁進門檻,千月神將好奇的小傢伙揉進懷裡。
千月澈抬頭,他在男人一向冷靜的眼內,發現了一絲輕微的擔憂,父皇,是在擔心他嗎?
房間裡傳來女人淡淡的呻吟聲,而且氣息很弱。
來到床邊,床上的女人挺著大肚子,看上去有6個來月,將女人打量了一番,千月澈伸出手把脈。
開頭小樂還真不相信千月澈會是大夫,可知看他這模樣還真的有些像。
「有紙筆嗎?」千月澈問道。
「有,我這就去取。」
小樂取來之後,千月澈潦草地寫了幾個字,隨後交給明衛:「你去藥鋪子抓藥。」
「我阿娘的病沒事情嗎?」許是年紀還小的關係,面對陌生人終究還是有些尷尬。
千月澈沒有直接回答小樂的話,說實話他看不出女人的病在哪裡,只是覺得女人的身體很虛,而且他感覺到女人肚子裡的胎兒很弱,或許已經胎死腹中也說一定。
這裡比起現代終究是缺得太多,他叫明衛開的藥方其實是普通的可以增強抵抗力的藥方,同時帶了一些清胃的作用。
「你阿娘生病前的症狀可還記得,或者你其他家人生病前的症狀也可以說來聽聽。」千月澈搬過一邊的椅子坐下,讓千月神坐下,隨後自己坐上男人的大腿,因為椅子太硬。
「記得,當然記得。」小樂說起這個不免激動了起來:「我家的阿爸、阿爺、阿奶都不是妖孽,不是壞人,嗚嗚……」哭哭啼啼地說起了家裡的事情,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又如何承受得起這種壓力。
「我們的村子之所以叫紅葉村是因為村子裡的紅樹林的關係,紅葉的樹汁可以釀製香甜的紅酒,但是這些紅樹需要要用酒來灌溉。
大家都說我們家釀的酒特別的好,價格又公道,其實阿爺說,每家酒的秘方都差不多,我們家釀的酒好是因為我們家的地下井的關係,我們家的井水特別的香甜。
大約十來天前紅樹又需要灌溉,所以阿田伯伯帶著阿爺和阿爸,載著這些剛釀出的酒去紅葉林。
回來之後吃過晚飯,阿爸說手癢,讓我去藥鋪子買些去癢的粉,結果我剛回來,阿爺又說很癢……」
「等等。」千月澈打斷小樂的話:「阿田伯伯是誰?」
「阿田伯伯是村長家的管家,我們這村子裡紅樹汁釀成的紅酒賣的錢是村裡的每戶人家一起分的,我們家提供灌溉用的酒水,所以錢分到的也特別多,阿爸說那叫成本,等紅葉的汁釀成酒之後,村長就把這個成本算給我們。」
原來是平分制度,千月澈明白了,這個村子倒也很公道,這個村長也不錯,至少沒有貪污掉這些錢。
但是……
千月澈和千月神對視一眼,千月澈問道:「你說你阿爸、阿爺手都發癢?是不是還有紅紅的狀態?」
這個情景怎麼跟他昨日的情景那麼的相似。
小樂沒想到千月澈那麼厲害,一猜就中,心想果然是醫生,這下對千月澈也誠服了幾分:「是的,但是擦了藥鋪子裡買的去癢得粉也沒有用,以前阿爸上山砍柴或者糧食豐收的時候,碰到身上發紅的時候,一塗就好的,可是這次沒用。」
那是因為以前是皮膚過敏,這次不是。
千月澈心裡暗暗回道。
「後來呢?」千月澈繼續問道。

千月之魅第3卷第42章 血娥

「後來去請了城裡的治療師,但是還是治不好,阿爸、阿爺的病越來越重,最後死了,阿爸和阿爺死後,全身都發出很臭的怪味,他們死了之後還沒來得及下葬,村子裡的其他阿叔阿嬸也接連死了,症狀跟阿爸和阿爺一樣,所以村子了的人都認為是阿爸和阿爺害的,要把他們的屍體用火燒了......。」說到這裡小樂再一次傷心哭泣了起來:「後來是村長站出來為阿爸和阿爺說好話的。」
小樂不停的哭泣,讓人看了有些心酸,可是人世間有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不公平,千月澈從來不怪命運,當他還生活在那個世界的時候他就知道。
沒有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的。
而生活在這個世界,生活在這個世界他不用擔心任何的事情,只是好好的當千月澈就好,因為懷抱著他的男人會給他一切。
「哭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你還有阿娘要照顧。」千月澈的安慰並不是很動聽,但是很實在,他也從來不會去安慰人,這個孩子勾起了他難得的同情心。
「嗯。」小樂點了點頭:「後來阿爸和阿爺的屍體被安排放在義莊,義莊請了法師做過法,村子裡那些死因和阿爸、阿爺一樣的人都放在義莊了,阿爸、阿爺死了之後,阿奶身體不好也跟著去世了,原本以為還有阿娘跟小樂在一起,沒想到啊娘......。」
千月神還是淡淡的沒有表情,如果不是跟他寶貝兒子有關的事情,他一向很少有表情。
千月澈思索著:「那你阿娘的屍體也在義莊嗎?」
如果他阿爸和阿爺都是因為這莫名其妙的原因死的,而他阿娘也感染了,那麼他阿奶怎麼會意外?
「沒有,阿奶死的時候很正常,我在後山給阿奶挖了一座墳。」
千月澈心裡有數,該怎麼做了,這個時候明衛買了藥材已經回來了,小樂安心的去燒藥,可能是千月澈他們的到來讓他的心覺得有個依靠了。
「父皇怎麼看?」待小樂出去了之後,千月澈轉過頭問一直沉默的男人。
只見千月神深邃的目眸緊緊的盯著他:「父皇?」千月澈再次喚道,可是男人還是緊緊的盯著他。
「澈兒,記著你若出了什麼意外,朕會讓天下陪葬。」千月神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聲音沉的有些可怕,讓千月澈也不禁愣住。
「父皇?」
「澈兒只要記住,如果澈兒出了意外,朕的這裡會很痛。」千月神抓起他的手覆蓋在自己的左胸上,跟著衣服傳來的是他強烈的心跳聲:「朕若痛了,天下人怎能笑,所以澈兒永遠記住朕前面的那句話。」
千月澈看著千月神良久,淺笑道:「父皇,澈兒不在乎天下人的生死,澈兒如果好好的活著,定是不希望看到父皇的心疼痛。」
天下人與他何干:「不過,澈兒認同父皇的話,同樣,澈兒的心若痛了,天下人又怎能笑,所以父皇也記著澈兒的話,父皇若出了意外,澈兒血染天下。」
兩個人靜靜看著彼此,隨後相視一笑。
「朕會記著。」
「澈兒會記著。」
相互牽著手走出房外,外面的空氣還是這樣新鮮,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父皇,我們這下是真的打草驚蛇了,對方不知道下一步會怎樣?」
拂起他的青絲在輕輕聞著:「既然不知道對方的行動,就不必等對方的下一步,按照自己的步伐,讓對方跟著你的腳步。」
他從來都不喜歡被動。
「嗯,那晚上是不是要去義莊看看,還是去看小樂阿奶的墳墓,還有那祠堂裡的十六間房子,哇,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好多,光是想著,我的心就興奮的不行。」
「你啊......。」千月神彈了彈他的腦袋。
「很痛的。」千月澈摸著腦袋抗議:「以後只許輕輕的摸著。」
千月神無言的搖頭:「為什麼要等晚上,既然晚上忙不過來,那就白天吧,現在就去看看小樂阿奶的墳墓。」
「這樣打擾死者不好吧?」千月澈雖然這麼說著,可是卻一點不好的意思都沒。
「澈兒怕了?」千月神挑眉。
「老子最喜歡跟死人打交道了。」千月澈拍了拍胸膛,一臉得意道。
「不准說髒話。」
砰的一聲,頭又被彈了。
待小樂給他媽媽餵好了藥,在千月澈他們的要求下,小樂也同意去看他奶奶的墳墓,千月神留下一個明衛照看著,帶著另外一個前往。
四個人走了不少的路才來到後山。
「這裡就是阿奶的墳墓。」所謂的墳墓也就是一個泥坑。
千月神示意他們退後,右手發掌,墳墓上的泥土開始自覺移動了起來,看得小樂睜大了眼睛,許是這一幕他從未見過,以後應該也不會有機會了。
土靈子移動的很快,這就是高手吧,千月澈的自尊又一次受到打擊了。
土靈子離開之後,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個泥坑,泥坑裡面是一張草蓆,連木棺都沒有,以內被埋在泥土中有些日子,所以泥土裡傳來了一陣陣的酸臭味,惹得千月澈乾嘔了起來。
更噁心的是草蓆的下面似乎還有東西在挪動。
千月澈上前一步,想移開那草蓆,卻被千月神眼明手快的拉出,緊接著耳邊似乎有什麼東西飛過,千月神反掌一陣掌風。
千月澈回頭,只見地面上的屍體被一分為二。
那東西白白的很小,如人的眼珠子那麼大,還有翅膀,也就是小型的蝴蝶,被稱為蛾的昆蟲。
它的繁殖能力很強,但是他的生命力也很脆弱,通常被捆住幾天就會死亡,而此刻它被困在泥土中還沒有死亡,是因為泥土的濕氣讓它的繁殖延遲了。
「父皇,你說,小樂的阿爸、阿爺是不是也是因為這東西而死的。」因為被人下蠱入了體內,身體的各部分都被吃的三三兩兩,所以才死。
「八九不離十。」千月神認同,再仔細盯著地面,那原本白白的蛾已經化為一灘膿水消失不見。
從來沒見過這麼噁心的東西,屍體居然可以化為膿水,所以他們即使死在了死者的體內,也沒有人會知道死者的死因。
而這個噁心的東西剛才差點襲擊到他,想到這裡千月澈一陣毛骨悚然。
「怕了?」千月神挑眉,細看著小傢伙。
「才不是呢?」千月澈嘴硬,是真的不是因為怕,只是覺得噁心而已。
「嘴硬。」千月神勾起嘴角笑道。
「父皇?」千月澈突然想起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你說村子裡的人不被這東西感染的人會有多少?」
「恐怕不多。」千月神沉思道:「也許很多人還沒有發現。」一股邪惡的笑意慢慢的從千月神的唇邊蔓延,弧度漸漸變大。
「父皇有辦法了?」千月澈眼睛閃亮的看著他。
千月神待笑不語,牽起千月澈的手離開,隨後一揮,墳墓有成為原來的樣子。
好恐怖,小樂看著他們倆突然有這個感覺,但還是馬上跟上。
回到村子裡,才發現小樂家的門口被堵住了,明衛冷著臉守在門口,村民們憤怒的言論著什麼。
這是什麼情況?
背後有人,千月神眼睛一瞇,身子也同時移動,周圍的空氣隨之也發生了變化。
「主人。」修及時開口,不然怎麼死也不知道。
剎那間空氣恢復正常。
「怎麼回事?」千月神冷聲問道,修出現在這裡,就證明他已經知道了小樂家門口的那些村民的事情:「先進屋。」
既然大門行不通,那就翻牆,反正對他們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主人,祠堂裡出事情了。」以進屋子,修馬上匯報:「所以那些村民是衝著主人來的。」
千月神不怒反笑:「哦?」挑高的眉峰顯示他的心情不錯,知他的想法,千月澈的唇角也揚起弧度:「父皇,對方似乎心急了。」


千月之魅第3卷第43章 出洞

「嗯,心急了。」千月神眼神柔和的看著千月澈,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
千月澈依偎在千月神的身上也笑的特別燦爛,看到主人和小殿下洋溢著邪惡的笑容,看的修和其他的明衛有些恐懼。
「所以,親愛的父皇,我們出去吧,免得人家等急了。」千月澈抓著千月神的頭髮聞了又聞,這心情啊好的特別燦爛。
「那就出去吧,親愛的兒子。」配合著小寶貝唱戲,千月神也同時起身。
「你們......?」小樂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剛才看到外面圍著那麼多的人,也感覺到有些害怕,這會兒他不只是為自己擔心,還同時為千月澈他們擔心。
畢竟他們剛剛還幫他阿娘看病。
「沒事。」千月澈朝著他微笑道,同時啟動自己的卡斯基指環,將小白和手電筒放出來。
「小弟弟......。」紅色的骷髏猛的朝千月澈撲去,卻在看到千月神牟利的目光停住。
小樂看著這些突然出現的東西,一陣頭皮發麻,好......可怕的東西。
「不用怕。」千月澈來到他的面前:「這些都是我的寵物,他們會保護你們,我們要離開幾天。」接著千月澈又轉向小白他們:「不可以出來嚇人,不能讓別人發現你們,天晚之後好好的守著這裡。」
接著又湊到手電筒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小白見狀硬是擠在他們中間偷聽。
打開四合院的大門,千月神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的眼前,身邊是笑容可掬的千月澈,原先的明衛在他的兩邊,修同另外的一個明衛沒有出現。
看到他們的身影,原本吵鬧的聲音安靜下來。
村長尷尬的來到他們的面前:「那祠堂恐怕不能讓客人在往下去了。」村長的話,開門見山:「今天早上,下人收拾祠堂的時候發現,祠堂裡的老樹變成了枯樹,按照親們的意思是幾位的到來引起祖先的不悅了,所以希望......。」
村長沒有繼續的話題,千月神表示理解的道:」昨天感謝村長照顧,本來我們就定了今天離開,哦,對了......。」
千月神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村長和大家道:「我們離開之後,如果村裡發現有什麼東西少了可以來菲比娜城找我們,我們住在城主府。」
說完攬著千月澈的腰身,飛躍上馬車,駕......
沒有繼續看村長的臉色,四人快馬加鞭的離開。
「你說什麼?」暗室裡,男子沉著臉色看著村長:「他說他住在城主府?」
「是的。」村長據實以報。
男子蹙眉,這幾個人到底是誰?而且特別是那個男人和那個少年,在他們身上他能感覺到一股很強的力量。
「我們加快計劃。」男子下令,現在不是多生事端的時候:「村子裡的人都控制了嗎?」
「基本上,我們的這一批紅酒已經運出,相信菲比娜都城有一半的人也飲用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人也......。」
男子揮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野林間是馬車刷刷的聲音:「父皇,你說對方會來截殺我們嗎?」聽千月澈的語氣是有些期待的。
但是就有人無情的打斷他的希望:「不會。」千月神理智的開口,如果對方要對付他們一開始就動手了,就是怕引來麻煩,所以才這樣忍著。
這樣的趕路,沒有像上次那樣拖拖拉拉,而是加快速度,從菲比娜都城到紅葉村竟然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到了。
當他們到達菲比娜都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來到之前諾傑他們所住的客棧,壇和諾傑看到毫髮無傷的他們激動得差點流淚。
「主子,你們回來了。」壇立即端茶,諾傑趕忙吩咐侍者準備吃的。
男子的身體倒是恢復得很快,看見千月澈他們顯然有些激動,但是千月澈似乎為了刺激男子故意開口:「我們找到瘟疫的村子了,已經死了三十來個人呢,好壯觀,大概再過幾天死的人會更多。」
「什麼?」男子喝著藥的碗,砰的一聲掉到地上:「不行,我必需馬上去救人。」
男子從床上掙扎著起床,四肢雖然有些力道,但是力量尚且不夠。
「你行嗎?」千月澈不屑的嘲笑道:「你如果行的話,就不需本殿在那晚把你救回了,這會兒你一去怕被砍的不只一隻手而是兩隻手。」
男子聽到千月澈的話並沒有害怕,而是坦蕩的挺直胸膛:「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利斯家族的子孫沒有貪生怕死之輩。」
利斯家族?千月澈或許不知道這個家族,但是千月神知道。
「神族的子民,利斯家族?」千月神低沉的嗓音帶著猜測和疑惑。
男子一愣,沒想到區區一個人類居然知道利斯家族,呼吸有些緊張,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千月澈也緊張,父皇知道利斯家族,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就像上次他說出母親的姓時,父皇也知道那是神族的姓。
父皇,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察覺到千月澈突來的不安,千月神握緊了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語:「稍後我再告訴你,好嗎?」
千月澈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現在換你來告訴我,為什麼神族的人會踏上人類的領地?」千月神將視線轉向男子,冷漠的神情顯示了他高高在上人間帝王的身份,儼然沒去在乎眼前的男子根本不是人類的子民,也不是曼羅帝國的子民。
男子先是一愣,隨後敷衍道:「根據大陸的法則人類沒有資格審問神族的人。」
「哦?」千月神邪邪的笑道:「既然如此滾回你的光明神界,人類的領地雖然可以任由神族的子民闖入,但是卻不能神族的人犯案,你們的光明神子沒有交過你們嗎?」
「大膽,不准你侮辱神子陛下。」男子憤怒的拳頭伸向了男人,千月神伸手一揮,男人如鴻毛般被撞到在地上。
「大膽?」千月神冷笑:「從未有人這樣同朕說過話,即使是你們的光明神子,朕也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利斯家族的人,哦,利斯家族是光明神界的執法官,向來只奉行光明神子的話,朕倒是忘記了。」
聽著千月神不屑的聲音和高傲的語氣,男子驚訝:「你是曼羅帝國的皇帝?」
那種君臨天下的氣質,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的確不是普通人所擁有,但是即使是人間的帝王,也沒有膽子如此狂傲。
而且即使他現在的功力很弱,也感覺的到這個男人很強,強到讓人心驚的地步。
「朕以為朕說的很清楚。」千月神將下巴靠在千月澈的肩膀上,銳利的目眸盯著如螞蟻般的男子:「利斯家族身為神族的執法官,卻來到人類的領地,是不是代表神族的犯法之人逃到了這裡。」
輕鬆的語氣閒談著,似乎他子民的生死對他來說也顯得不是那麼重要。
這個男人的心思深不可測,男子沉思了許久,才道:「既然你是曼羅帝國的子民,那麼此事告訴你也無妨,畢竟這關係到曼羅帝國子民的性命。」
「諾傑扶他起來,隨後去外面守著。」千月神下令。
房間裡頓時只剩下千月神、千月澈和男子三人。
「我是雷,利斯家族的首席執法神官,直屬於神子陛下。」雷這樣介紹自己:「我來人類的領地是因為千年前發生在這裡的事件,關於菲比娜的事件。」
「就是這個菲比娜城的菲比娜?」千月澈問道,這麼說來諾傑所說的傳說是真的了?
「是的。」雷點了點頭:「就是這個菲比娜,但是事情並非如你們人類的傳說那樣。」
說到這裡,連雷這般的男子也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了起來。


千月之魅第3卷第44章 義莊

"不同於人類的傳說?這倒是有些意思。」千月澈的好奇心不免被勾引了起來。
雷看著千月澈一眼,開始講起了當年的事情:「菲比娜斯是神族的貴族小姐,神族不是不能同人類結婚,神子陛下賦予神族的子民戀愛自由的權利,而是菲比娜家不允許菲比娜同人類的男子在一起,這是一個家的事情神子陛下也不好參入。
但是人類和神族的生命相差太多,男子比菲比娜早死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菲比娜不捨男子早死,潛入魔界的領地偷魔界的玄冥魔珠,後來自然是失敗了,魔珠是無價之寶,魔王自然不會讓人盜取。
失敗之後,為了男子的性命,她再度侵入暗夜之族,盜取暗夜之族的月珠,月珠吸取天地之靈氣,記憶月之精華,結果負傷而回,也因此引起了暗夜之族、魔族同神族的糾紛。」
所以神魔大戰了?難道神族沒有那種延長生命的寶物嗎?」千月澈問道。
「並沒有神魔大戰,神子陛下讓菲比娜的家族交出菲比娜,神族當然有此寶貝,神子陛下在神族的子民的心中是神聖的,菲比娜自然也不例外,再說她作為神族的子民,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
神子陛下下了命令之後,菲比娜家族感覺感覺臉上無光,非常的憤怒,那時大批的壓臨菲比娜城,卻怎麼也找不到菲比娜大正確纏身的。
而其實她那時就藏在紅葉村,紅葉村由於地理環境的特別,所以迷惑了神族的神受
但是不透風的牆畢竟不存在,菲比娜和男子終於還是被找到了,菲比娜和家人吵了起來,男子無情的成了犧牲品,死了男子的菲比娜悲痛萬分,最後燃燒了自己的靈魂,同樣死在紅葉村裡。
菲比娜死後的第一年,紅葉村發生了一場巨大的瘟疫,而瘟疫的來源就是血蛾,沒有人知道血蛾是如何產生的,但是他就是這樣出現了。
為了這件事情,神子陛下大怒,血蛾對整個菲比娜都城的公民傷害太多,已經不是人類的能力可以解決的,那時冤死的亡魂也很多。
後來神子陛下用光明聖光的力量挽救了整個菲比娜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神子陛下讓神子放入人類,就說菲比娜為了挽救人類而犧牲自己,並且讓城民雕刻菲比娜的雕像供奉了起來。」
「因為他猜測菲比娜可能化成了厲鬼,所以需要香火化去她的戾氣。」千月澈笑著隨口道。
卻被兩道目光同時注視。
「怎......怎麼了嗎?」千月澈不解。
「當時沒有人猜測神子陛下的想法,直到菲比娜家族被滅亡,而殺了菲比娜整個家族的元兇就是血蛾,但是卻沒有人知道是什麼人幹的。
我追逐著線索來到這裡,才發現居然有人打算對菲比娜城的公民大開殺戒,那晚我追著那人到了水庫,卻發現自己自不量力......。」
「就是那個藍衣男子?他是誰?」千月澈接著問道。
「至於他的身份,我也查不出,只知道他是菲比娜哥哥的養子,菲比娜家族整個家族被殺的時候,這個人的屍體還在的,可是追逐著線索,我卻在人類的領域發現了他。
我想這或許是個巧合,所以打算再接著看看,卻沒有想到被他所傷。」
「他為什麼要殺光菲比娜家族的人?有仇?還有為什麼要對付紅葉村的人?」千月澈一連問的問題,恐怕連雷也不知道。
「現在最主要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個人,阻止他再繼續下去,不然整個菲比娜城都會出事的。」這事非同小可。
「那請你們的神子再救一次不就行了嗎?」千月澈莞爾。
「神子陛下近來身體不好,在閉關,外界的事情他還不知。」雷抱歉道。
「這樣啊......父皇,那我們接下來了?」千月澈問著至此至終都沒有開口過的男人。
「馬上去紅葉村。」千月神起身波瀾不驚的道:「他讓村民趕我們離開,只是為了要爭取時間,他有更大的計劃。」
千月神的想法是這樣的,只覺向來是麻煩的東西,而千月神直覺的認為這場的血蛾瘟疫不簡單。
紅葉村
夜深人靜,村子裡特別的寂靜,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偷偷的移動著。
「前面就是義莊了。」小樂指著前面陰森森的宅子開口,連身音都有些抖索,如果不是修抱著他,恐怕早就雙腿發軟了。
「噓。」修突然道:「有人來了。」
好在修比手電筒和小白要敏銳,幾個人馬上隱藏了起來,過來一會兒只見四個人抬著一個屍體走了進來。
「這不是下午剛死的村民嗎?」修身邊的明衛疑惑道,剛死的人就帶來義莊,這準備做什麼。
「奇怪。」手電筒發出咯咯的磨牙聲,越想越奇怪。
「哪裡奇怪?」修輕聲問道。
「一般人死了,他的魂魄可以在人的附近徘徊幾天,但是這個人明明下午剛剛死,他的魂魄就被人收走了,這不是很奇怪嗎?像我死了幾百年了魂魄都還在。」手電筒解釋道,如果沒有後面的那句話,恐怕還好,有了後面那句,感覺又變了味道,手電筒說什麼話都不忘炫耀自己。
「你......你......。」小樂一個你字咽在喉嚨,她......她居然死了幾百年了,那不是......那不是成鬼了。
修摀住他的嘴巴,阻止他繼續下去。
「小白。」修將小樂放下,交給小白,小白的身上背著一個挎包,裡面都是零零碎碎的水果,而此刻他正一邊吃著水果、一邊不解的看著修。
修的額頭挑起一條黑線:「小白,我把小樂交給你,你守護著他先回家,我們進去看看,好嗎?」
修生平第一次跟寵物說話,也不知道小殿下的寵物聽得懂還是聽不懂。
「好。」小白輕聲開口,依舊吃著香蕉,但還是很有良心的看了小樂一眼,隨後猶豫了一下,從挎包裡拿出一根香蕉給小樂。
其實什麼事情小白都不會拒絕。
修有些不安:「真的沒事嗎?」會不會交給手電筒比較安全啊,但是看上去還是小白比較可靠,而且手電筒他們還需要他。
「沒......事。」一個字說得很溜,兩個字小白就說得很慢,畢竟剛剛學會說話,為了證明自己是有用的,小白拉起小樂的手先離開。
小樂早被一根可口的香蕉收買了,這會兒發現小白還會說話,就更加的好奇了,傻傻的跟著小白走了。
「手電筒,我們去裡面探路,看看什麼情況。」修接著道。
隨後修、明衛、手電筒三人消失在原地。
「小......小白?」小樂也一口一口的吃著香蕉,跟著小白走,但是走著走著他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小白,這裡是哪裡啊?」
這不是回家的路啊,天色又那麼黑,小樂又開始擔心了起來,讓小白帶路,的確不是個辦法,因為小白是天生的路癡,在皇宮裡可是每天迷路。
但是小白的冒險精神顯然是跟著千月澈學的。
「不......怕。」小白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給......吃。」
小白髮現小樂的香蕉吃光了,又給了他一隻蘋果,小白的挎包可是百寶袋,裡面可以放很多的東西,而外面又看不出,那也是千月澈花了很多的金幣拍賣來的。
小樂從來沒有吃過這麼新鮮又好吃的水果,村子裡的孩子本來就比較單純,這下心又被收買了,呆呆的跟著小白走。
月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顯得有些滑稽,小白是大著膽子走著,也不是小白不怕,而是他沒學過怕是什麼意思,再加上有一個什麼也不怕的主子。
走了一半的路,兩個人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聽見有人的說話聲,小白拉著小樂躲了起來,並且學著修的樣子:「噓。」
「這些夠了嗎?」開口的是一個男音。
「再多弄點,有備無患。」另一個男音接著道。
小白有些疑惑,悄悄的伸出頭腦,望向那個地方。只見一個男人的手中還捉
著一頭豬,豬掙扎不止,脖子的下方有一個水桶,只聽見滴滴聲。

千月之魅第3卷第45章 密道

小樂見小白看得認真,以為是什麼東西也伸出頭去看。
啊......
尖叫聲劃破了夜空,只因豬脖子處在不停的流著血,從血的黏性還可以看出,這是鮮血。
「什麼人?」敵人順著聲音馬上跑了過來。
小白拉住小樂的手趕忙往回跑,卻被另外一個男的攔住了去路。
兩個男人先是一愣,許是沒有想到看到的東西,小白將小樂護在身後,這幾年吃的多,都快可以跟諾傑比肥了。
「怎麼辦?」其中的一個男子問另一個男子。
「先捉起來讓主人定奪。」畢竟這白白肥肥的東西有些奇怪。
小樂害怕的躲在小白的背後,只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白顯然不將這兩個人看在眼裡,兩個人隨即衝了上去。
小白拉著小樂逃到一邊,沒辦法它缺少實地作戰經驗,緊接著嘴裡吐出冰冷的冰雹,冰雹一波接著一波源源不絕,兩個男人忙著隨著閃躲,小白藉機拉著小樂逃跑是也。
「追。」看來這東西不簡單,這樣更加不能讓它跑了,當他們追著小白和小樂來到一座宅子的後院時,停住了。
「怎麼辦?」其中一個男子問道,原來小白和小樂逃進的宅子就是祠堂的後門。
「去通知主子,我在這裡守著。」另一個男子冷靜的道。
義莊
修、明衛、手電筒跟著那堆人偷偷的向前,義莊是一座很小又荒廢的宅子,走進裡面才發現都是死人,根據小樂的說辭這裡的死人就是之前的了,可是好奇怪,為什麼那些死人的屍體上都是乾癟的。
這真的有些不尋常,就是東西被吸乾了血液一樣。
跟著那堆人進了房間,房間是間很普通的房間,然而奇怪的是原本進去的人不見了蹤影。
修和明衛四處查探了一番,卻被手電筒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找到了機關。
手電筒喜歡美的東西,看到這邊掛著絲質柔順的衣服,自然的拿起來查看。
砰......一道暗門就這樣出現在他們眼前。
「去看看。」修冷靜道,首先從密道裡進去,明衛同手電筒緊接著跟上,密道不小,挺寬敞的,至少並肩走可以容納三個人的寬度。
密道也不暗,沿途都有燭光,想必是為了給剛才的那些人照明,沿著密道出現了分叉路口,這下有些為難了。
「走這條。」手電筒指了指左邊的一條道路開口。
修不解的問她:「如何確定?」
手電筒不屑的看著他,雖然那只有骷髏的樣子看不出眼珠,但是就是給人這樣的感覺:「我好歹也是有300年齡的高級鬼耶,這裡剛剛有死人的氣息飄過,難道我這只高級鬼聞不出來嗎?」
那樣驕傲的語氣,分明就是千月澈的調調,修只能認栽,誰叫人家是高級鬼呢?
按照手電筒說的那條路一直走下去,走了很久,突然牆壁的兩端開始變化,原本寬闊的道路擁擠了起來,兩邊的牆壁不停的往中間擠壓。
糟了,不知道觸動哪裡的開關了,修心想,同時腳下的步伐耶加快,三個人拚命的跑,身後的牆壁也不停的靠攏。
前面又出現了分叉路口。
這是怎麼回事?
眼見靠攏的牆壁快要追上他們,前面的路口又不知道怎麼選擇,情急之下人的大腦永遠比動作慢。
身體自然的朝著右邊的路跑去。
砰......
響亮的聲音傳出,三個人被關進了一間石屋裡,四周漆黑的一片看不清楚。
「我說高級鬼,這就是所謂的死人的氣息?」修好笑的看著手電筒。
「哼。」手電筒冷哼,不去看修滿是笑意的神情,實際上是單純的手電筒害羞了,骷髏手碰碰的敲著石壁,企圖找出可以離開的方法。
全身封閉,沒有痕跡的密室,根本就沒有出口,修歎了歎氣,難不成要死在這裡。
只是......碰碰......
他們聽到了聲音,三個人搖了搖頭,不是他們傳出的,那麼?
修頓時亮了眼睛,按照剛才聲音傳來的地方,敲了幾聲,過了一會兒,那邊又傳來了敲石壁的聲音
也就是說兩邊是由石壁隔著的,隔壁有人?
「讓開。」修示意明衛和手電筒讓開一點,自己發動內力擊向石壁,只是碰撞聲更加強烈一點,石壁文風不動。
「頭,我來助你。」明衛生力,把自身的內力傳遞到修的身上。
修點了點頭,繼續發動,只是還是失敗,第三次修沒有繼續。
「這石壁堅硬如鐵,絕對不只是內力可以擊毀的。」修搖了搖頭,阻止明衛繼續。
然而他們才剛剛停下,就聽到「咯」的一聲,原來是石壁移動了。
接著兩邊的人面面相視,彼此都有些愣住,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碰到彼此。
「小白?」首先出聲的是手電筒,激動的上前抱住它:「你怎麼會在這裡。」嗚嗚嗚......手電筒感覺無比的看著小白,是小白救了她一命。
小白靦腆的笑了笑:「小......樂......說。」因為語句太長,他解釋得有些吃力,所以讓小樂開口。
小樂還在佩服小白的本領,這會兒看到修他們也才回神,接著道:「我跟小白離開之後,在回家的路上迷路了,結果碰到了兩個男人,他們正在殺豬......呃......取豬血,我們被他們發現了,然後小白帶著我逃跑,我們跑進了祠堂,不知道怎麼的闖進了一間房間,然後就掉到了這裡,接著小白東敲敲西敲敲就聽到了你們的聲音。」
什麼?
但是現在不是納悶的時候:「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裡。」
菲比娜城
「陛下。」菲比娜城的城主是一個身材肥短的中年男子,一臉和氣的看著千月神。
「近半個月內買過紅葉村紅酒的公民連夜去找出來,同時將他們隔離在一起,還有封鎖城門,沒有朕的命令,這幾天嚴禁如何人出入。」千月神一進城主府的大廳,直接的開口,冷然的語氣有著渾天然而成的威嚴。
「是。」城主立即去執行命令。
離開城主府,千月澈的思緒還有些疑惑。
「在想什麼?」看著懷裡悶聲不響的小傢伙,千月神柔聲問道。
「這個人的感覺好像......好像......。」不、不可能,千月澈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像那個報告瘟疫的影衛?」千月神低頭看著他。
呃?千月澈抬頭,難不成真的?可是他們的身影、聲音都差別那麼多。
「每個明衛都有不同的厲害之處,修瞭解五行的地理,而他叫做無,可以自由的改變身形。」千月神解釋道。
「也就是說他可以改變成父皇,或者我的樣子?」想到這個人變成父皇的樣子,千月澈一陣抖索,不會吧?他不要。
「嗯,可以。」千月神揉著他的腦袋:「但是他不會。」
這是千月神對底下人的信任。
幾個人策馬奔騰按照千月澈跟蹤黑衣人的行程來到水庫的陡壁下。
萬丈陡壁就在眼前,此行來人只有四個,有功力尚未恢復的雷.利斯、諾傑、千月神、千月澈。
以千月神的功力要帶四個人上陡壁並不難,但是雷.利斯的臉色不太好看,當然這對身為神族的執法官而言的確是不光彩的事情。
上了陡壁,幾個人直奔另外一條通往紅葉村的小路。
「本殿不明白,你當初可以獨自輕鬆的上陡壁,居然還會被那個男人砍斷了手臂。」千月澈調侃道。
雷.利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小殿下見到了自然會瞭解。」
作為神族的執法官,他的驕傲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技不如人。而眼前這個只有十三歲的孩子,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感覺這個少年有驕傲的資本?還有少年的靈魂深處透析出一股讓他很熟悉的感覺。
難道只是因為這個少年救了他嗎?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四十六章 幻境

下了水庫,幾個人突然被一群人包圍住。
「父皇,是村民。」千月澈提醒道。
「那些人被控制了心神。」雷?利斯反身躲過村民的鋤頭,被控制了心神的村民還是活人,這下有些麻煩,打不得又殺不得。
「哼。」千月澈不屑地冷哼,這段時間陰陽劍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是該讓他們出來玩玩了,黑白的光芒閃現,長達70公分的陰陽劍出現在千月澈的面前。
「陰陽開路。」
得到主人命令的陰陽興奮地衝了出去。
砰……
雷利斯上前擋住了陰陽的攻擊:「他們還是活生生的人……不得傷及無辜……啊……」
一個不留意被身後的村民一棍打在身上。
而小路的前面擁擠的村民望不到邊。
「這紅葉村的村民怎麼那麼多?」千月澈抗議,之前來的時候也沒見那麼多啊。
「附近的村民都集中在這裡了。」千月神敲了敲他的腦袋,伸手握住村民的木棍,反手往村民的頭上一敲。
村民的腦袋一晃,接著暈倒在地上。
千月澈看了差點傻住:「這樣也可以嗎?」直接將村民打暈,似乎不錯的主意。
「沒用。」千月神聳了聳肩膀,那暈倒的村民又爬了起來。
而陰陽儘管上前,但是沒有意識的村民根本不怕生死。
「父皇,挑了他們的腳筋吧,比較方便。」明明是那樣可愛的小嘴,講出的話卻冷血無情。
「沒用的。」雷利斯不同意:「他們感覺不到疼痛。」看起來比較像無情殺手的男人,卻是意外的有情。
「真麻煩,父皇,我不想浪費時間。」放任他們不管也不是辦法。
「心神被控制得久了,他們會心力憔悴而死。」雷利斯皺眉,這裡起碼有幾百個村民,對方用攝心術一定傷了不少的功力。
「那有什麼辦法?」千月澈狠狠地瞪著這個麻煩的男人,殺不得,救也沒辦法,反正他們的結果還是死亡,不如直接殺了乾脆。
「用神子的聖光普照可以救他們,又或者對方解開攝心術的咒語。」這是唯一的辦法,說到神子陛下,雷利斯又流露出那深深的驕傲。
「你這不是屁話,乾脆去請你們神子陛下啊。」這個男人原來有點蠢,千月澈得出結論。
雷利斯沉默不語。
「喂,什麼是聖光普照?是光系魔法嗎?」千月澈停頓了一會兒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雷利斯有些尷尬地道:「屬性是光系魔法,但是本質應該有些區別,我也只是猜測,並沒有見到過。」
「走開。」千月澈粗魯地來到村民的面前,村民的木棍即將襲上他的身體時,諾傑衝動地想上前,卻被千月神攔住。
「陛下?」諾傑睜大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他行的。」千月神眉角上揚,含著笑意的目眸注視著眼前張揚的少年,澈兒,讓大家看看你的光芒吧。
木棍並沒有敲在千月澈的身上,因為千月澈的四周形成了一個屏障,阻擋了木棍,空氣似乎還是清晰了起來,水粉的長髮慢慢地在變幻。
「陛……陛下……」諾傑顫抖著聲音叫道。
千月神沒有開口,只是眼睛越來越深。
雷利斯似乎也忘記了反應,單單的看著千月澈,黑如瀑布般的長髮直到腳跟,金色而聖潔的光芒照耀在千月澈的身上,深黑的目眸閃爍著五彩斑斕的顏色。
【神聖之光、輕奏安眠之曲、解放被攝的心靈,令其進入深沉的睡眠之中吧——沉睡術。】
輕盈的聲音漸漸地從千月澈的身上傳出,原來沸騰的村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木棍、鋤頭掉到了地上,眼睛開始迷糊了起來,身子也變得搖搖晃晃。
隨後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澈兒。」千月神的身影躍起,接住了半空中的人兒,同樣黑的目眸是滿滿的擔憂。
「父皇。」千月澈笑得天真:「父皇,不要問我為什麼,有時候連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剛才的衝動彷彿有一股東西在支配著他,陌生的咒語,陌生的行為,可是卻又那麼熟悉,記得剛剛發生的一切,但是又感覺看了一場戲。
「多久了?」千月神蹙眉,鎖緊抱著千月澈的力道。
「嗯?」千月澈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從八年前吧。」額頭的透明火焰還發著明亮的光芒,千月神撫摸著,想起了當年千月澈的那句話:我見到過有透明火焰標誌的人。
原來那時的澈兒說的是他自己。
澈兒,你會是精靈皇的轉世嗎?
「你……你……」另一個激動的就是雷利斯,雙眼是掩飾不住的激動,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是激動,心跳得好快,剛剛那金色的光芒,不……不會的。
可是……可是普天之下除了神子陛下,誰能夠使喚聖潔之光。
可是這個少年額前的標誌明明是精靈族精靈皇的標誌啊。
精靈皇於300年前消失,難道這個少年是精靈皇轉世,但是即使如此,即使他是精靈皇的轉世,也不可能讓光元素聽他使喚。
疑惑一次又一次地劃過雷利斯的胸口。
「走吧。」千月神抱起千月澈,其餘兩人跟上。
「父皇?」千月澈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開口。
「嗯?」千月神低頭,深情地看著他。
「我也很厲害的是不是?我不只是需要父皇保護的孩子,我可也可以保護父皇的,是不是?」純真的目眸裡是深深的期盼,他只是想說,他跟父皇的距離不遠,他不是溫室裡的花瓶。
「那是自然,我的澈兒當然厲害,厲害得讓我的視線永遠也無法移開。」輕聲吐出的聲音一直迴盪在千月澈的耳邊。
千月澈聞著男人胸膛的氣息,甜甜地笑了。
幾個人首先來到小樂的家裡,但是四合院裡空無一人。
「走吧,修他們出去了。」千月神環顧四周開口,明衛的行動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的,但是都會留下標誌,以防自己身陷意外。
「陛下,這裡有標誌。」諾傑在大門上找到不易發現的標誌。
「跟上去。」
另一邊
修、明衛、小白、手電筒、小樂還在原地摸索。
「頭,我們似乎在原地轉了很久。」明衛開口。
「不錯,這裡的確像迷宮,走來走去都是同一條路,像是山洞一樣,繞來繞去都是在原地踏步。」
「不……是。」小白慢吞吞地開口:「香蕉皮……沒……有……」小白依舊吃著香蕉,同時指了指地上。
小白的意思是說,地上沒有他之前扔的香蕉皮,也就是說這裡根本不是原地。
「我們進入幻境了。」修想了一會兒堅定地道:「從剛才我們進入密道的一開始就進入幻境了。」
「可是我們不是跟著對方進來的?而且手電筒有聞到死人的氣息啊。」明衛不解地問道。
「不錯,對方的確跟我們走的是同一條道路,如果我的猜測不錯的話,問題在於那些燭光冒出來的煙被我們吸進了身體裡,所以腦袋裡自動的產生幻想,幻想本來就是不存在的東西。」修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四周,他剛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所以其實我們在牆壁上刻的標誌也是不存在的,其實這道牆壁本來就不存在。」明衛理解了。
「是的,而小白扔的香蕉皮是確確實實存在的東西,可是這裡卻沒有香蕉皮,所以我們已經在不同的地方了……不好……趕快離開這裡,按照原路返回。」
「可是原路在哪裡?」明衛問道。
「簡單,找香蕉皮就對了。」修說出了不是辦法的辦法。
幾個人跌跌撞撞地又走了一會兒,突然之間走進了一間奇怪的房子。
「這裡是?」明衛環視房間:「是祠堂,我們怎麼進祠堂了?」
修思考了一會兒,手摸著牆壁伸進去,果然半隻手不見了:「問題在於這裡,這個房間和裡面連著,像是什麼特殊的密道,我們走吧。」
推開房間的門,打算出去,卻發現他們又進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是?
修一驚,是那第十六間房間。
「小心點,這裡一切也都是幻術,什麼東西都碰不得。」修的話才剛說完,這邊好動的手電筒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房間頓時開始搖晃了起來,所有的傢俱都飛向了他們,地面也開始不平了,同時還出現了一條條的細縫,像是要裂開了一般。
「老實人,你不會早點說啊。」手電筒用骷髏抓住房梁,一邊埋怨道。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四十七章 血池

修白了手電筒一眼:「你的動作快得有讓我說話的餘地嗎?」
砰……
屋樑掉了下來,手電筒快速地跳到另一邊,奇怪的是掉下來的屋樑並沒有在地面上看見,彷彿下面像無底洞一樣,不管是茶杯、凳子連帶掉到地上都會不見,但是紮在人的身上,卻能感覺到疼痛。
而最從容的當然是小白了,一個人搭了一間小小的冰房子,自己躲在裡面,任憑那些東西扎到身上,反正有冰塊擋著。
「頭,怎麼辦啊?」房子一直在搖晃,地面的裂縫越來越大,整間房子被分成了兩塊。
啊……
明衛支持不住,掉進了細縫裡,突然有隻手拉住了他,明衛抬頭:「主……主人?」千月神一把將掉下的明衛拉了起來,一邊沉聲道:「諾傑,結界。」
諾傑學的是水系的魔法,雖然他的結界不是很強,但是支撐一時半會兒也不是問題。
諾傑的結界一張開,幾個人馬上躲進了結界裡面,小白慢慢地移動冰房子也朝著結界移動。
「主人,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修問道,好在主人他們來得及時,不然不知道還要支撐多久。
「我們沿途順著你的標誌找到義莊,然後又發現了小白的香蕉皮,結果順著他的香蕉皮找到了這祠堂,然後找到了這第十六間房間。」千月神解釋。
哎……修歎氣,如果不是小白的香蕉皮,說不定他們真的會被折磨得脫皮,這會兒才發現香蕉真的有不少的好處。
「主人一說,屬下這才想起,這祠堂的結界結得十分的巧妙,是按照天蠍的形狀來建造,也就是說,整個祠堂是天蠍的外形,然後天蠍的身體又根據正四型造了16間房間,這第十六間房子就是房中房,所謂的異形空間一樣。」修說出他昨晚在這裡被困了一晚的疑惑。
「天蠍?何意?」千月神不解。
「天蠍?」雷利斯大喊:「不好。」
「天蠍屬陰,彙集陰氣,這宅子怕是陰氣過剩了。」修只能解釋這些,具體他們用來幹什麼他也不知道。
咯……
諾傑的結界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父皇,我們先出去再說。」千月澈任由小白的手拉著自己的衣服。
「嗯。」千月神認同,身子上前一步,走出結界的外面,兩手緊握,紫黑的氣體纏繞在他的全身,黑色長髮飛揚了起來,飄揚在空中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向前,薄唇扯出無情的笑意,雙眼微瞇。
砰……
千月神前面的牆壁被炸出了一個洞,頓時所有的一切全部靜止。
「父皇。」千月澈的身子一移來到千月神的隔壁,「父皇,能不能溫柔點。」真是的,這樣強迫性的毀滅很不道德。
「澈兒是氣父皇,不給澈兒表現的機會嗎?」千月神莞爾,黑色的目眸閃過邪惡的笑意。
臉一紅,雖然千月澈承認他有這種毀滅性的想法,但是在被這個男人看穿的這時,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種沒品的話。
「胡說,我是文雅的人。」千月澈強調。
「主子。」修他們也同時上前,「就這樣毀了?」早知道他們也直接毀了牆壁,但是,他們卻沒有產生過這個想法。
不是行不行,能不能的問題,這或許就是自信的問題。
他們會想到驚擾到了對方,又發生意外怎麼辦?但是主子就不會想這個問題,毀滅是最直接的方法,不會怕碰到對方。
因為千月神夠自信。
「父皇,裡面的血味好濃。」千月澈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舒服,這個時候小白從挎包裡拿出葡萄乾:「吃……葡萄。」
千月澈張開嘴,將酸酸的葡萄乾含進嘴裡。
「小殿下對血腥味反感?」雷利斯沉思著什麼問題。
千月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千月神手腕一轉,整幢牆應聲而倒,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一切驚嚇了所有人的眼睛,那是血池,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血池。
千月澈感到全身一陣寒冷,該死的血腥味,他就是克制不了,額頭冒出一點冷汗,胃裡開始泛酸。
「澈兒。」千月神拉住千月澈的手,一手攬住他的腰身,當著所有人的面吻上千月澈的嘴唇。
驚奇、疑惑、不解,多重的神情快速地掠過千月澈的眼睛,腥味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眼裡,看的是男人英俊的臉,心裡,想的是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濕潤的舌頭柔情的劃過千月澈的每一個地方:「還難過嗎?」低沉的嗓音是只賦予千月澈的溫柔。
「不……不難過了。」心跳加速了起來,砰砰的,千月澈只能感覺自己的心跳聲。
千月神笑著低下頭,含住了千月澈耳垂:「澈兒的味道真好,酸酸的。」
小樂還是個孩子恐怖無法想到那一層,其他的人見怪不怪,唯一被嚇住的只有雷利斯,恐怕是比眼前的血池還要恐怖。
邁過血池正好往裡面進去的時候,衝出了幾個黑衣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殺。」黑衣人上前同他們打了起來,一看這氣氛,首先高興起來的是手電筒。
「修,這裡交給你。」千月神一邊命令,一邊抱著千月澈一起消失在原地。
沿著血池的血流向的方向,千月神他們繼續前進,越接近裡面空氣越壓抑,不只是空氣,似乎連自己的心臟都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
「真是稀客啊。」男人一身藍衣偏偏,嬉笑的雙眼看著進來的千月神、千月澈以及雷利斯,雖是嬉笑,但是仍然帶著銳利和寒意。
「比節,你犯了神法,本座抓你回神族。」雷利斯上前,拔出手中劍,劍頭指向藍衣男子比節。
「哈哈,神法?」比節不屑:「沒想到你或者,神族的首席執法官,斷臂的滋味比想像中的好受吧?還是你以為找了兩個幫手,我就會怕你?」
輕視地看著雷利斯青一塊、紅一塊的臉。
千月澈雖然沒有加入人家紛爭的興趣,但是他最不喜歡人家咄咄逼人了,嘴角一動,軟綿綿的聲音像是在撒嬌:「爹爹,他那張嘴好討厭。」
一邊親暱地挽著千月神的肩膀:「爹爹,他居然說我們兩個沒用。」
千月神安慰了摸了摸千月澈的頭髮,配合著道:「澈兒想怎麼做呢?」
對千月神還算比較滿意的,千月澈指了指比節的背後:「爹爹你猜那個血池裡躺著什麼東西?」明亮的眼睛閃閃發光,如天真的小兒般看著感興趣的東西:「爹爹,我們去那裡看看吧。」千月澈一笑,還沒等比節反應過來,拉著千月神的手已經到了裡面的血池邊。
啊……
別懷疑,這麼驚心動魄的叫聲絕對是出自一向自傲的千月澈的口中:「好噁心。」
「小殿下,奴才來救駕了。」諾傑聽到千月澈的叫聲,以為千月澈出了什麼意外,風一般的衝了進來。
結果一個不小心跟前面的雷利斯碰在一起。
比節一驚,這兩個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移到他的後面,好快的動作,但是……
比節的身子騰空而起朝著千月神和千月澈發掌,千月神和千月澈同時退後,而退後的中間千月澈掌風中的冰箭已經朝著比節射去。
這下比節不再小看他們。
原本平靜的血池突然滾了起來,從血池中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血人。
比節看著血池,眼中展現笑容,一會兒,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夠了。
千月神和千月澈面面相視,對方似乎在等什麼?兩個人同時劃過一樣的想法。
「父皇,這些血人交給你,我去血池裡看看。」千月澈才不會跟這些髒兮兮的血人浪費時間呢。
隨後拿出陰陽間開闢,身手之快,更是非常人所能及:「本殿倒想看看,這池中是什麼怪物。」揚起陰陽劍,原本70厘米長的陰陽劍,頓時變成了足有三米之長,千月澈騰在半空中,用陰陽劍朝著血池刺去。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四十八章 重生

比節的心一跳,趕緊衝了過來,揮劍的力道更是強大。
千月澈平時不喜歡用劍,因為他覺得麻煩,好在陰陽劍有本身的意識,見敵人衝了過來,自動地揮起對戰。
「哼,區區兩個鬼,能耐我何?」比節不屑道,口中啟動了一串咒語,金色的絲線出現在眼前,朝著陰陽劍纏繞。
不妙,千月澈直覺地知道那東西會困住陰陽,馬上喊道:「陰陽回來。」同時心裡也納悶這個人居然如此不簡單,而且知道陰陽是鬼劍。
收起陰陽劍,千月澈改用水靈子轉化成箭,四處飛向男子,這個男人的本事不容他小視,之前在陡壁的時候,這個男子會用光系魔法,千月澈就明白他的厲害之處。
以劍用作盾,又同時揮開數次襲來的冰箭,男子也開始認真對戰,他要的是拖延時間,所以不可心急。
哼,千月澈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跟我拖延時間嗎?千月澈認為這是在侮辱他的智慧。
喚出體內的火靈珠,千月澈準備直接用地獄妖火攻擊,手被溫暖的掌心包裹住,耳邊傳來千月神不知是氣還是笑的聲音:「澈兒是準備炸了這裡嗎?」小傢伙衝動起來也不考慮後果,他們可是都在地底下,居然狠到用妖火。
「呃?」千月澈有些歉意地扯動了嘴角,他只是興奮遇到這麼強的對手,沒考慮過這些問題:「父皇,你的血人……」千月澈回頭,嘴角大開,只差沒有流口水:「你騙人。」頓時怒火沖天。
居然說不能用火,自己還不是在用火。
「那不同,這些是血人,血屬水,砍不到的,只能用火蒸發。」千月神解釋,其實是在為自己找理由,他也很想炸了這鬼地方,看看自己能張開多強的結界。
體內總是有嗜血的慾望在翻騰。
「哼,我才不相信你,你走開,我今天非燒了這人不可。」只准自己放火,不許別人點燈,就是這種男人的類型。

千月澈推開男人的身子,手中的火靈珠再次燃燒了起來,暗紅的火箭火光四射的衝向男人,火總是比較麻煩,男人展開光系的結界,直接將火箭阻擋在外。
千月澈大笑,等的就是你的光系魔法元素。
「手電筒。」大聲一喊,骷髏架子展開翅膀來到他的面前。
千月澈同樣發出光系的魔法點亮了手電筒額頭的傑塞爾之石頭,「手電筒,你額頭最近存儲的能力不夠,把他的去吸過來。」
傑塞爾之石有存儲光系元素的作用,儲存在一個接觸就是吸收。
「小白,冰箭。」千月澈再度一喊,小白嘴裡吐出無數的冰箭。
千月澈捲起衣袖。
「你幹什麼?」千月神伸手將準備去忙的小傢伙給撈了回來。
「我要把他的結界給劈開。」千月澈說得理所當然,甚至有些懊惱地看著像拎著小綿羊一樣拎著他的千月神。
「何須這麼費勁。」千月神點了點他的腦袋,「看好了。」
凝聚紫黑氣體的手掌朝著血池發掌,再看清楚千月神的動作時,比節的身體已經衝出了自己佈置的結界,來到血池的眼前。
千月神的掌風不像千月澈這麼柔韌,比節的身體被彈到了地上。
噗嗤……鮮紅的血從他的嘴角流出。
千月澈嘴角輕微地抽搐了一下,問了一半點灰塵也不沾。
「澈兒要聽真話?」挑眉看著已經滿眼怒火的小傢伙,小小的個子,生氣的時候特別有朝氣。
「廢話。」早知道從這個男人的口中聽不見好聽的話。
「估計,兩口茶的功夫。」千月神戲謔道。
「為什麼是兩口茶的功夫?」人家通常不是說一杯茶的功夫就夠了嗎?
「因為一口茶要潤潤喉啊,另外一口茶等於一招的功夫。」千月神無辜的回答,同時還不忘縮緊抱著千月澈的手,軟軟的身體,抱起來也舒服。
「混蛋。」千月澈終於明白由始至終男人都是在跟他玩的,包括來這裡也是,什麼瘟疫,他才不在乎那些村民的生死呢。
「被你知道了。」千月神笑看著他,「精彩的部分來了哦。」千月神轉過跟他對視的小腦袋,讓他面對著血池。
這下絕對不是噁心這麼簡單了。
鮮紅的血從血池中滾翻了起來,濃濃的液體還鬧著熱氣,千月澈有些忍受不了,靠近千月神的胸膛不去看那噁心的東西。
血池還冒出水血水在動的聲音,接著出來兩隻通體血紅的東西。
千月澈還是忍不住好奇偷偷地轉過頭去看,那是?
「父皇?」千月澈叫道,那不是……不是血娥嗎?
「是血娥。」千月神蹙眉,真沒想到會看見這麼噁心的東西,千月神的眼內一向只接受美好的東西,這種東西有辱他的眼睛。
手掌已經開始凝聚內力,正想著將那噁心的東西橫殺還是豎殺,卻沒有想到聽到意外的聲音:「孩子,辛苦了。」
什麼……
大家睜大了眼睛,明明那麼噁心的東西卻那麼那樣溫柔的聲音,聲音很好聽,像是溫暖的懷抱,那是……媽媽的感覺。
「母親……母親……」比節驚喜地睜大眼睛,剛才還冷酷無情的男人,此時像是個無助的孩子哭鬧了起來。
兩隻血娥慢慢地幻成人形,一男一女,這男的千月澈陌生,但是這女的千月澈萬分的熟悉,是菲比娜。
那日廟會中那看大的菲比娜像就是這個女人此時的樣子。
「菲比娜。」叫出聲的是雷利斯,菲比娜,居然是菲比娜,這是怎麼回事?
順著聲音菲比娜回頭,雷利斯她是陌生的,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她卻熟悉,「你是神族的人?」杏眼一挑,神情平淡地看著他。
這戲劇性的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不錯,你不是死了嗎?」這句話是大家心中的疑惑,他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天蠍彙集日月之精華,吸取夜間陰氣,所以她起死回生。」沉穩的聲音從千月神口中傳出。
「不錯。」菲比娜的眼中閃過讚賞,「我死在紅葉林裡,沒想到能化為血娥,母子連心,很快我兒便知道我復活了,但是光是人類的那些血液不足以讓我重生,於是我想到神族,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兒會被我爹爹收養,這是一舉兩得,從我身上分散出去的血液一旦侵入別人的身子,那麼血娥從那人身上吸取的能量就會歸我所用。
我的家族滅亡之後,我讓我兒回來,但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修得真身,後來才知道神子陛下讓人打造我的塑像困住了我的真身。
這樣也好,吸取香火的真身可以供我的力量提上一層樓,我兒找到真身之後將它銷毀。」血紅的眼睛帶著魔性。
「你已經入魔了。」雷利斯蹙眉道。
菲比娜不予理睬,一手扶起比節,一手挽著同樣血紅眼睛的男人,「親愛的,這樣我們一家人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你兒子比節殺了你的家族,神子陛下要抓拿他回神族處置。」菲比娜的重生是誰也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此刻她入魔,恐怖會傷害更多的人。
「哼,那些人類的生命還掌握在我的手裡,他們身上還流著我的血液。」血娥必須每日飲血養身。
那些放飛出去混合在紅酒裡的血娥就是為她提供血的來源。
「妖孽。」雷利斯憤怒地大喊,身上的靈力發揮到最高層,原來普通的劍頓時發出奇怪的光芒。
菲比娜推開受傷的比節,輕鬆地抵擋雷利斯的進攻。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四十九章 結束

雷利斯自然不是菲比娜的對手,更何況之前已經受了重傷,沒有幾招就落敗了下來。
原來的芊芊玉指,突然變成了噁心的爪子,在即將碰到雷利斯的胸膛的那一刻被火箭擋開,透明的水靈子迅速地纏上雷利斯的身體,移向了另外一邊。
順著火箭的方向,菲比娜帶笑的目眸看向千月澈,但是目眸中包藏的寒意卻是越來越明顯,「小娃娃,你的血液可是比任何人都要可口。」菲比娜張開嘴舔了舔自己帶血的爪子,如同在品味美味佳餚。
「老妖婆,你的血液卻是比任何人都噁心呢。」千月澈皺著鼻子罵道:「長得醜也算了,居然還出來嚇人,當心你男人不要你。」
菲比娜眼中殺氣一掃而過,無數的血娥朝著千月澈飛奔而來,男人是菲比娜的死點,她不許任何一個關於男人的字眼去侮辱她。
哼,千月澈冷哼一聲,巨大的火苗編織成麻袋,將那些血娥裝進了袋子中,燃燒了起來,
菲比娜一愣,沒想到這小傢伙的本事如此之高,倒是忽略了,這樣一來對血液的渴望更加的強烈了。
血盆大口張開,血紅的舌頭如籐條般朝著千月澈飛來。
【極地之冰川,化為冰箭,射】
鋒利的冰箭沿著血舌射入其中,直衝過去,菲比娜回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冰箭射入她的口腔,穿透它的大腦。
啊……
一陣疼痛的尖叫聲過後,千月澈正得意之時,菲比娜又再度朝著他伸出血舌。
千月澈忘記她是血娥,血凝聚而成的液體,這些根本就沒用。
直覺地用冰氣揮斷那噁心的血舌,然而即使斷了那些舌頭又可以馬上連接,那自動的速度可是超過了千月澈的動作。
哎……
熟悉的歎氣聲自耳邊響起,結實而有力的大手攬住千月澈的腰身,以冰川為長劍劈開菲比娜的身子。
攬著千月澈的身影同時向後退開數步。
被劈開的菲比娜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菲比娜,這結果超出了千月神的意料之外,但是嘴角上揚,似乎產生了興趣。
「娘親……」比節上前卻被諾傑、修、雷同時攔住了。
啊……
狂怒的叫聲再次傳出,只見原本原封不動的男子瘋狂了起來,身子在慢慢的變化,人影開始消失,恢復了血娥的本體。
「澈兒要不要比試比試?」千月神的意思是一個人對付一個,看誰的動作比較快。
千月澈聳了聳肩自然很樂意,「我要那個男人。」
千月神挑眉,無所謂,但是千月澈接下來的話,讓嘴角不禁有些抽搐。
「因為我是男人。」小傢伙高傲地走到男子變幻的血娥面前。
難不成我是女人?這句話千月神當然沒有問出口,只是看著千月澈的目眸閃過捉弄的光芒。
千月澈是進攻型的人,在男人用四肢爪子撲向他的同時,水靈子化作無數的匕首已經將那些爪子碎斷。
小白見千月澈在對付男血娥,趕緊將香蕉塞進嘴巴裡,衝了上去幫忙。
「退開。」千月澈低聲吆喝,萬一讓這個血液沾到身上,很快會融入身體裡,到時被血液沾到的那塊身子就會被控制,這一部分血液就會被吸乾。
小白雖然強,但是不能對付邪門的功夫,不然以它單純的腦袋肯定被剁成蠶肉。
被砍斷的爪子想回到男人身上的時候,千月澈邪邪地一笑,隨意的打了一個手勢,頓時那些爪子的血塊被包圍在冰塊裡。
如果砍不斷就將你一塊一塊的區分,千月澈就不信邪。
男人眼見那些血塊無法回來,身上又長出新的爪子。
菲比娜見男人身上的血塊越來越少,在和千月神對打的時候分了心:「不要……」
已經來不及了,身子被紫黑色的結界困在裡面,任憑她怎麼衝撞也無法衝破。
「娘親……」比節一陣激動,口吐鮮血,將全身的力量寄托在劍上,劍發出耀眼的金光,企圖劈開千月神的結界。
只是……
劍氣衝向結界,然後反彈,身子撞向牆壁,劍脫落掉在地上,鮮血不斷地往他的嘴角流出。
「小傑……」菲比娜大喊,用盡全身的力量也無法掙脫出結界。
「沒用的。」冷酷無情的聲音從薄唇傳出,鬼魅般的身影魅惑了所有人的眼睛,這樣的千月神就算是千月澈也是第一次看見。
「父皇?」千月澈有些擔憂,上前來到千月神的身邊。
千月神轉身很自然地將他擁進懷裡,動作還是那樣的溫柔,「沒事。」
「可是……」千月澈還是有些不放心,那樣強烈的殺氣他曾經在罌粟國的時候遇見過,那時父皇和那個男人交手的時候。
只因?
雙眼一亮,只因那時父皇知道當年在他身上下冰蠶的事情,所以……
那麼?
「父皇,我沒事。」千月澈挽著千月神的手臂。
「我知道,但是企圖傷害你的存在我都不會放過。」那該死的東西居然想吸澈兒的血,那是獨屬於他的,居然有人想搶他的東西。
「啊……」菲比娜在結界裡吶喊,可是依舊於事無補。
男子已經被千月澈冰封了起來,兒子又受了重傷,終於菲比娜停止了掙扎,「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
「父皇,如果殺了她,那那些中了血娥病毒的人怎麼辦?」千月澈抓住千月神的手,並不是憐惜那些人,只是……只是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生死有命。」千月神吐出四個字,即使他的子民那又如何,人活著不該靠別人。
「可是……可是……」
「澈兒心疼了?」黑色目眸一縮,攬住腰間的手卻是更緊,他的小東西怎麼可以心疼別人。
「當然不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眼前的男人沒有人可以動搖他的心,「你明知道不可能的。」有些不滿地看著千月神。
「可是我想聽你親口說。」冷俊的臉龐又恢復初樣,轉眼間談笑風生的男人又回歸了。
千月澈臉一紅,有些羞意的將頭轉開,卻不料被男人禁錮住,「說啊,我想聽。」
霸道的語氣幽幽吐出,非纏著千月澈說出動聽的話。
感覺到旁邊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千月澈也有些懊惱,頭慢吞吞地湊到千月神的耳邊,「我……我只心疼你。」
臉已經變得通紅,千月澈羞得無地自容,這種噁心的話,下次打死他也不說了。
儘管很輕,但是千月神非常滿意,「記住哦。」這段時間下來,小傢伙過多地將目光停留在別人身上的不滿,現在還算有些滿意。
銳利的目光掃過被困的菲比娜,因果循環本該如此,一切怨不得他狠。
雙手緊緊地一握,結界被粉碎,偶爾幾滴血掉落在地上,只是眼前再無菲比娜的身影。
砰……
許多塊冰封男子的冰塊也碎在空中。
爹爹……娘親……
比節聲嘶力竭的叫喊聲迴盪在整個地底下。
雷利斯上前一連點了比節的幾處穴道,然後用鎖骨繩將他綁住。
幾個人出了地下通道,這噁心的血池也留不得,緊接著地面開始裂開,所有這一些的痕跡埋進了裂縫之中。
祠堂也應聲倒塌。
翌日
菲比娜城的城衛兵趕到紅葉村,將紅葉林全部毀滅,同時關於紅葉村村民的收入問題,千月神下旨第一年的虧損由國庫出資。
千月澈懶洋洋地靠在千月神身上,這幾天父皇的脾氣越來越怪,想起當時在血池的時候,千月澈終於明白原來是父皇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渴望。
「陛下,雷亞舒特到了。」修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庭院裡。
「嗯,關於血娥遺留的問題讓他去處置。」千月神抱起千月澈越過城主府的屋頂,兩個人的身影同時消失。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五十章 事因

越過樹林,兩道人影停留在溪水邊,背後是潺潺水聲,聲音甚是動聽。
「父皇?」千月澈抬頭,男人黑色的目眸已經泛出紅光。
嘶的一聲,絲質上等的上衣被撕破,白皙的肩膀暴露在陽光下,「澈兒,忍忍。」只是這麼一聲,千月神已經朝著千月澈的肩膀咬了下去。
鋒利的牙齒深入了血肉裡。
疼……明明是那麼的疼痛,但是心裡卻也有著滿足,伸出雙手抱住男人的腰身,「父皇,不疼的。」
淡淡的音調泛著甜甜的味道,真的不疼,而且似乎很喜歡,頭靠在千月神的肩膀上,聞著男人身上讓他入迷的味道,閉上眼睛都難感覺到。
千月神同樣滿足的抱緊懷裡的人,淡淡的腥味入口,只是用力吸吮著,不夠,似乎總是感覺不夠。
澈兒,用力地將懷裡的人兒揉得更緊,如果可以真想深入骨髓。
原來是淡淡的血腥味漸漸的變得濃重了起來,千月澈體內那一股對血的慾望也慢慢地被引發了出來。
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畔,隨後隔著千月神肩膀的衣服用舌尖打著圈。
嘴巴一張,那兩顆如虎牙般可愛的牙齒露了出來,用舌頭磨了磨牙齒,一絲絲甜中帶著鹹的味道從口中蔓延。
合著嘴巴感受了一下,但他更喜歡和父皇融為一體的感覺,張開嘴,附上千月神的肩膀,動作是輕柔之極。
原來感覺著千月澈味道的千月神一震,小傢伙在襲擊他嗎?
眼中的邪笑更深,放過那香甜的血液,千月神轉過千月澈趴在他肩膀上的頭顱,堵上他的嘴唇。
鋒利的牙齒瞬間消失,剩下的只是纏綿的深吻。
銀白的津液從兩人的唇角流露,交纏著彼此的情意,沾著血液的舌頭,劃過紅唇來到雪白的脖子處,濕潤的感覺觸及了全身,點點呻吟竟不自然的溢出。
砰……
殺氣劃過千月神的目眸,單手抱起沉迷於情慾的千月澈,手中的金芒長劍翩然乍現,加上了來人的脖子。
來人雙腳顫抖,身上還背著一捆柴。
千月神作罷原來只是普通的農戶,殺人的慾望收斂,儘管他很想了結此刻收攬了小傢伙風情萬種的農戶。
輕盈地越過樹梢,單腳點水,躍上流著瀑布的石壁。
這麼高的峭壁總不會被人打擾了,千月神不禁滿意的想到,手中撕裂衣服的動作也加快了許多。
直到夜黑,才抱著疲憊不堪的小傢伙回到城主府。
將昏睡的千月澈動作柔情地放到床上,隨後蓋上棉被。
「父皇?」迷糊地睜開眼睛,聲音沙啞還帶著情慾的酥軟。
「乖,你安心地睡,父皇在外廳。」伸手拍了拍千月澈的手,示意他安心。
外廳,城主、雷亞舒特已經等候多時。
「參見陛下。」見千月神出來,兩人同時行禮。
「出門在外,一切禮儀概免。」低沉的嗓音也是同樣的沙啞,黑色的錦衣煥然一新,儘管如此,千月神全身還夾雜著淫靡的味道。
「是。」兩個人同時起身,在千月神的示意下,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紅葉村的事情怎麼樣?」千月神目光鎖著城主道,深如碧潭的目眸讓城主不敢直視,卻也鼓足勇氣直視,作為陛下安排在民間的明衛他更是瞭解陛下的性格。
「回主,紅葉村的損失已經發放,村民的問題已經解決,當初他們賣出的紅酒數目已經有了確切的數字,他們提供的,同我們調查所得的一致。」
「不錯。」千月神滿意的點頭,隨後又轉向雷亞舒特,「關於血娥的事情,以及那些尚未發作的公民,或者尚未死亡的公民,可有解決的法子?」
雖然曼羅帝國多死幾個人他是不看在眼裡,但是如果可以避免,那就盡量避免,這國家……是千月族的國家,他一直自信著。
「陛下放心,在微臣知道血娥存在的時就已經研究過這東西,白天去試驗了幾個人的血液,只是……」雷亞舒特停頓了一會兒,「有些話微臣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但說無妨。」
「微臣不知道陛下讓壇城送來的絲巾上染上的是誰人的血液,壇城送到微臣手中時血跡已干,縱然如此,微臣在研究的時候發現,那絲巾上的血液並不尋常。」而這個不尋常讓身為治療導師的他也震撼多時。
「說。」千月神單字吐出。
「那血液似乎有很神奇的藥效,不同於普通人類的血液……」
「胡扯。」千月神冷聲阻止道:「那只是很普通的血液,懂了嗎?」千月神雙眼瞇起,眼中乍現的寒意讓雷亞舒特心中直冒冷汗。
關於這個血液的說法他懂了,「微臣明白。」
「既然如此你先退下。」千月神當然知道千月澈血液的不普通,暗夜之子的血液不同於人類的血液,他居然在那時忘記了這一點。
「陛下還有何吩咐?」留下的城主道。
「關於你管制下的城管,你有何看法?」千月神目光一凌,城主眼中突然出現的驚慌讓他明白了什麼?
「陛下放心,他……他……」一個他在纏繞在口,接下去的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砰砰……
「陛下,菲比娜城城管求見。」門口傳來修的聲音。
城主聽到城管求見,歎了好長的一口氣。
門房被推開,以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反手將門關上,男子首先朝著千月神行禮,「參見陛下。」
千月神牟利的雙眸看著男人,沒有開口,城管抬起頭,坦蕩的目光看向千月神,並非半分害怕的歹意。
「坐。」這個男人不錯,千月神有些欣賞。
「謝陛下。」城管恭敬不如從命。
「在告訴朕一切。」城管出現在這裡,千月神不會傻得以為只是來拜見他這麼簡單,這個男人肯定是瞭解了什麼才來。
「是。」城管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在老虎的頭上拔毛,「這事首先要從小殿下踏進菲比娜城開始說起。半個月前,微臣就接到消息說小殿下會踏進菲比娜城,要微臣配合。」
千月神沒有問,靜靜地聽著城管的話。
「微臣有些疑惑,但是仍然配合著那人,那人只是說讓小殿下在菲比娜城多逗留幾天,然而在跟蹤小殿下的時候,微臣又發現了可疑人物(就是比節和雷利斯),於是那日微臣逗留在客棧裡,夜晚微臣看到小殿下跟著可疑人物除了客棧,微臣從後面悄悄跟上。
但是前面的陡壁以微臣的能力自然是上不去的,但是微臣知道陡壁的上面是菲比娜城的水庫,所以微臣連夜趕晚紅葉村,當微臣到紅葉村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但是微臣發現紅葉村通往水庫的路上有些血跡,所以微臣坐直升車直接上了水庫,在水庫上微臣找到了一些血跡,那些血跡不同於路上的血跡,而且從血跡的流量來看,那人傷得極重。
心有疑惑之下,微臣馬上返回菲比娜城,卻聽說那和小殿下有過爭執的小偷被殺的事情,而那人的意思就是讓小殿下因為這件事而在城中關扣幾日,那時一邊忙著水庫的事情,所以微臣先將小殿下的事情壓下。
可是沒想到小殿下居然逃獄,心想逃獄便算了,畢竟城中的事重要,於是微臣又趕著調查城中的一些傷亡事故,卻發現諾總管逗留的客棧裡的傷者,而那傷者就是微臣監視小殿下時在小殿下下榻的客棧遇見的可疑男子。
然後這件事還沒有鬧出頭緒,紅葉村的探子來報接著出現了死人,隨後村長也來報告,還未等微臣上報城主大人,陛下就親臨菲比娜城。」城管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的解釋了一遍,「瘟疫的事情是微臣自命清高處置不當,請陛下處罰。」
千月神也並非是非不分的人,城管的處置嚴格來說也沒有錯的地方,他也有他考量的地方,如果匆忙之下前來稟告,自己會怪罪他處事能力不妥。
是是非非畢竟很難分得清楚,「那人是誰?」令他在意的是暗中通知城管讓澈兒在菲比娜城逗留幾日的人的身份。
「那人自稱是洛城回覺家的管家。」
「區區一個回覺家的管家也由得他胡鬧?」千月神定然不會相信以這個男人的傲氣會聽命於一個管家。
「如若是回覺家的管家,微臣自然不當一回事,但是……但是……」城管神色也開始猶豫了起來。
「說。」千月神沒有這個耐心跟他猜謎,事情關係到他的寶貝兒子,總是令他控制不住。
「是。」城管接著道:「那人的身邊也跟著個人,此人持著皇宮的信物。」
「何人的信物?」千月神從椅子上站起,聲音明顯的帶著怒氣,頓時讓城主和城管倍感壓力,「曼羅帝國的律法嚴明,除非是朕的信物,否則都城嚴禁一兵一卒。」
「微臣牢記律法,可此人手持皇貴妃娘娘的信物。」皇貴妃是左拉家族的人,自然非同一般。
皇貴妃?千月神眼中的怒氣消失,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讓人打從心底裡發寒,有種掘地三尺的感覺。
「你們出去吧,你們的事情朕不予追究,但是沒有下一次。」城主的吞吞吐吐和時而流露出的擔憂,又豈想蒙騙過千月神的眼睛。
兩人一震,趕緊領命。
第二日,千月神帶著千月澈回宮,而安靜了幾天的皇宮又將掀起另一股風雨。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五十一章 出軌

「好舒服。」千月澈一邊翹著雙腿,一邊吃著水果,一邊享受著小白頂級的按摩技術。
溫室建在曼羅帝國的裡面是獨立的浴場,四周都是火系的紅寶石,可以控制一定的溫度。
簾子外的天色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千月澈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父皇呢?」淡雅的聲音從嘴裡飄出。
「不好了……不好了……」手電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不好了……不好了……」
才一會兒的功夫,手電筒衝進了溫室,「出大事情了。」
兩隻骷髏手指手畫腳,有些說不出的滑稽。
千月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通常從手電筒的口中說出的大事,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以為然地從溫池中起身,壇城見狀從衣櫃裡拿出黑色的裡衣給千月澈穿上。
如雪的肌膚上還滿是水珠,淡淡的淺紫色吻痕全身都是,壇城的眼內平淡如水,不見任何的波痕,穿好裡衣再給千月澈套上淺黃的外衣。
手的力道如初,由始至終都不見抖動。
手電筒有些不滿千月澈對自己的漠視,走到千月澈的面前再三強調:「真的出大事了。」手中還拿著香囊。
香濃中散發的香味是千月澈陌生的。
「這哪來的?」玫瑰香味的香囊應該是後宮的女人所喜歡的,他一向喜歡淡淡的檀香味或者薄荷味,所以這個東西應該不是曼羅閣或者金龍殿的。
「你去後宮了?」這個手電筒沒有一天安穩。
「嗯。」手電筒點了點骷髏頭,「我聽說大皇子從薔薇帝國回來了,帶來了很多的香油,人家也是女孩子嘛,自然想要漂亮。」
白白的骷髏頭染上了一點淡淡的粉紅色。
千月澈稱奇,這骷髏難道也能成精?
「千月天祈怎麼回來了?不是在薔薇帝國跟那個格力辛搞在一起嗎?」千月澈疑惑的視線轉向壇城。
「屬下不知,不過主子……陛下嚴禁主子說髒話,這個搞字,也在髒話的範圍內。」壇城認真地指出。
千月澈額頭上跳起青筋,「本殿不知道,原來你也變幽默了。」
哼,拉過壇城手中的衣服,自己繫上帶子,赤腳走出溫室,好在沿途都鋪著毛毯,不然非著涼不可。
見千月澈出來,宮女馬上送上毛絨絨的拖鞋。
出了溫室是曼羅閣的庭院,4月的櫻花,花香撲鼻,讓人的心情不由得跟著舒爽,回頭見小白拉了拉他的衣服。
「怎麼著,你也覺得本殿說髒話了?」冷著聲音反問,只是彼此太過熟悉,大家也知道這並非千月澈發怒。
壇城站在暗處,嘴角有些笑意,主子越來越像孩子了,記得剛認識那會兒整個人冷冰冰的,是個小大人。
而現在多了些為人的神情,是陛下吧,因為陛下所以主子才變得快樂,感覺自己想得太多,壇城收回心神。
「不……是,是手……電筒……有……有秘密……要說。」小白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極慢。
「秘密?」千月澈轉身,盯著手電筒,「有秘密不會自己說嗎?」一個個都反了不成。
「真的要說?」手電筒再三問道。
「說。」千月澈確定道,如果不讓他們說,怕是會一直跟著他。
「好。」手電筒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大著膽子道:「我剛才不是說大皇子回來了,然後我去皇貴妃那裡偷精油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不好的事情。」
「何為不好的事情?」
「陛下……」手電筒左右看了一下,走到千月澈的耳邊悄悄地道:「陛下出軌了。」
「手電筒。」千月澈提高了音量,口中的語氣頓時變冷,只差沒將這說話不經大腦的手電筒冷凍。
「真……真的,我偷精油的時候有看到,陛下現在在皇貴妃那裡。」手電筒有些委屈地磨磨牙齒。
什麼?
父皇在皇貴妃那裡?
千月天祈又在這個時候回帝都,不會只是巧合吧。
父皇明明答應過他不去後宮的,前兩天才回宮,今天居然涉足後宮,該死的,氣死他了。
一陣金光乍現,千月澈揮舞著金芒長劍在櫻花樹下舞劍了起來。
纖細的身影並不柔弱,少年的身軀十分的修長,特別是雙腿非常的直,舞劍的每一份力道制柔制剛。
月光下,曼羅閣庭院內的夜明珠發著明亮的光芒,輕盈的櫻花瓣飄落,時而貼上千月澈的衣服,及腰的長髮飄揚的半空中。
與景色融為一體,彷彿花精靈般。
漸漸地舞劍的力道越來越重,身手也越來越快。
啪……劍插入土壤,千月澈身上的氣息還在不穩的流竄,轉身踏出曼羅閣往金龍殿的方向走去。
走進金龍殿的門口,千月澈先是一愣,隨後嘴角淺笑,伸手摸了摸被修復好的玉獅子,不錯嘛,這都還能被修好。
拍了拍玉獅子的頭,千月澈正準備用力一掌的時候,一到淒慘的叫聲傳來。
「小殿下掌下留獅子。」諾傑砰砰的跑了過來,「小殿下,奴才好不容易才把它粘好,這獅子再也經不起小殿下的折騰了。」
諾傑勇敢地抱住玉獅子,心裡可是在滴血,那粘玉獅子的粘水可是花了他好多的金幣。
挑眉看了諾傑一副想跟他拚命的表情,再看看身邊的一些人有些驚心的看著他。
心裡有些不滿,算了,不跟這些人計較。
玉芳宮
千月神高座在主位上,挑眉看著皇貴妃和千月天祈,眼角有些不明的笑意。
「什麼時候回來的?」左手端起杯子,右手掀開杯蓋。
「三日前剛回,帶著精油之類的來看看母妃。」千月天祈恭敬地回答,神情非常的文雅,不同於以往的傲氣。
「格力辛沒陪你過來?」千月天祈和格力辛的事情曾經在八年前掀起風波,誰也想不到堂堂薔薇帝國的太子居然執意要娶一個男人。
而這時間快的已經過了八年。
「沒有,兒臣只是回家,以他的身份也有些不妥,再說薔薇帝國還有事物要忙。」對於千月神,千月天祈永遠都是有禮的。
千月神點點頭,便也沒有多問,「朕同你母妃還有事情要聊,你先下去吧。」隨後一揮,對於身為他兒子的人,他一向都不在乎。
「是,兒臣告退。」千月天祈雖然有些猶豫,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說不的立場。
待千月天祈離開之後,大廳裡是很長的一段寂靜,千月神沒有開口,皇貴妃更不好開口。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汗水滲透了皇貴妃的衣衫,她知道,她知道那件事被眼前的男人知曉了,從千月澈去洛城的那一刻,或者說從列羅特出現在皇宮的那一刻,她就開始在擔憂,24年前的秘密究竟能守護到幾時。
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不是已經死了,為什麼?為什麼還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直到杯中見底,千月神才將視線移向皇貴妃,「知道這麼多年來朕為什麼從不踏進你的寢宮、從不上你床嗎?」
呃……
皇貴妃心一跳,不明白帝皇的第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腳底有些發冷,像是踏進了冰窖裡一樣,而且沿著全身不停的上升。
千月神將身子靠向背後,神情慵懶地看著臉色不斷泛白的皇貴妃,「因為你髒了。」淡淡的一句話,甚至連語氣都沒有,卻將皇貴妃打進了萬丈深淵。
沒有什麼比帝皇的這句話更加的無情,也沒有什麼比帝皇的這句話更加的刺人。
砰……
雙腿顫抖地跪在地上,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請陛下賜臣妾死罪。」再多的借口已是枉然,知道瞞不過這個男人。
一度的自作聰明,以為不會被發現,卻不知眼前的男人是一國之君啊。
「噓。」千月神將右手的食指放到嘴邊,「你不想死,不是嗎?」
如黑曜石般的目眸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千月神依舊坐在椅子上,欣賞著眼前的女人不斷變色的臉,唇邊的弧度有些嗜血的味道。


千月之魅 第三卷 第五十二章 諾言

你不想死的,不是嗎?
男人低沉的嗓音一直徘徊的耳邊,她想開口,可是彷彿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
千月神自位置上站起,一步一步來到皇貴妃的面前,他的每一步都是那樣的優雅,這個男人天生的每一個動作都透著骨子裡的高貴和性感。
蹲下身,右手挑起皇貴妃的下顎,戲謔的目眸是濃濃的嘲笑,「如果你想死,就不會找你兒子回曼羅了,還是你想拉他一起下水嗎?」
皇貴妃有些氣喘了起來,全身如冰封在冰冷的雪地裡,聲音更是顫抖的可以,「陛下,祈兒不知道事情的經過,祈兒是無辜的,他是您的親生兒子。」
哈哈……
放開捏著皇貴妃下顎的手,抽出絲巾擦了擦手,絲巾飄落蓋在皇貴妃的手上,千月神坐椅上,修長的長腿交疊在一起,單手托著下巴,「你以為朕會在乎他是不是朕的兒子?」
兒子,如果他想要還怕沒有嗎?
更何況他已經有了寶貝兒子,其他的兒子對他而言形同虛設,「如果當年三皇子沒有夭折,或許朕不會懷疑你,但是愛妃啊,皇子夭折這是何等大事,還是你以為這後宮當真是你在做主嗎?」
「陛下……」皇貴妃只能一個勁地哭泣,除了哭泣她只能哭泣。
「當朕查處這幕後的戲曲時,悄悄朕看得多盡心,夭折便夭折吧,若是他八年前沒有出現在澈兒的面前,朕也就不當一回事了,只是偏偏出現了,愛妃啊,朕該怪你命不好,還是該怪那孩子命太強。」列羅特的出現雖然不是巧合,但是千月神不會讓一個一無所知的人留在千月澈的身邊。
當列羅特脫口而出自己的身份時,連帶著回覺家的一切也就曝光,更可笑的是暗衛來報列羅特是回覺老爺子撿來的小孩。
更巧的是他偏偏還是從眼前這個女人的肚子裡蹦出來的孩子。
光是想著這一場好戲,千月神便讓列羅特留在自己寶貝的身邊,畢竟他那一手菜燒得還真是上味。
看著眼前女人哭得梨花帶淚的臉,千月神的眼內是深深的厭倦和反感,女人的眼淚他一向都不喜歡,或者說誰人的眼淚都不得他心。
「罷了,朕也不想將事情鬧大,說出來朕也不覺得光彩,只是這後宮也沒有你容身之處,你該覺悟,從你踏上那男人的床時就該覺悟。」
「陛下……陛下不殺臣妾?」皇貴妃不相信,她知道帝王的冷酷和無情,卻沒有想到帝王居然放過她。
「謝謝那個被你拋棄的孩子吧。」千月神莞爾,走出大廳。
「是因為他嗎?身後傳來女人的疑問。
抬起的腳步一停,反手「啪「的一聲,女人的臉頰上有著深深的五指印,嘴角不停地流出鮮血,門口的身影剎那間移動。
推踩上女人的胸口,「或許朕該殺了你。」
戲謔的目眸已經染上殺氣,此刻的千月神如魔鬼般的陰寒,讓皇貴妃後悔了自己的那一句話,但是說出去的話已經沒有收回的可能。
這個男人……真的……真的……
「記住,朕若想殺你,天涯海角誰也留不住你。」收回腳,身影消失的在大廳。
皇貴妃全身癱瘓在地上,身上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生我的母親身份居然這麼高貴。」平淡的男音似乎在陳述事實,可是在旁人聽來卻有嘲笑的味道。
列羅特來到皇貴妃的面前,明亮的目眸深深地注視著眼前已經沒有了端莊和雍容的女人,「更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毒蠍心腸,到底是我命不該絕,還是你命有劫數?」
不帶任何柔情地扶起地上的女人,為她倒了一杯溫茶,擅自地坐在一邊。
女人接過列羅特的茶,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眼神慢慢地飄向了遠方,「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還是左拉家的小姐,他是茶店的老闆。他風度翩翩、溫文有禮,我真的很喜歡他,他說我如銀耳,晶瑩剔透,自那之後我愛上了銀耳茶。
或許很多事情冥冥之中就有定數,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不能自由選擇夫婿,而他的身份更不在我的選婿名單裡。
可是這種偷偷摸摸的快感迷得我無法自拔,知道碰見陛下。
他帶給我的震撼遠遠超過了那個如茶般清甜的男子。」
列羅特聽著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女人在講他的故事,千月神,他當然知道千月神本身的魅力,拋開帝王的身份,他本身就是有這麼一種讓人沉迷的氣質。
「我開始為陛下如癡如迷了起來,瘋狂感覺幾乎讓我忘記了他,你也許不懂,陛下就是有這樣一種能力,可以讓所有的女人甘願臣服的能力,比起他的謙謙君子,我更加喜歡陛下的捉摸不定。
所以我嫁給了陛下,像很多女人一樣,我走進了最美麗的城堡裡,但是公主和王子卻不一定過著幸福的生活,特別是那個王子還是一國之君。
那年我回娘家探親再度遇見了他,那時才知曉原來他一直在等我,一個是你無法掌控的男人,一個是對你情有獨鍾的男人,我那時才明白,我當初錯的有多離譜。
男人和女人就是這樣,情動的時候,有些事情往往無法自控,該發生的就這樣發生了。回宮之後有了你卻是我意料之外的,然而當時我的無法確定你是陛下的孩子,還是他的孩子?
直到十月懷胎之後,我看見你左胸上紅色的胎記,我當時慌了神,因為這胎記那天在他的左胸上我也見到過。
你的生死已經不是我可以決定的,如果讓陛下知道你的身世,到時候我左拉家族滅頂,不止是我和祈兒,所有的人都會死,我太瞭解陛下的性格了,他不會因為我生了祈兒而網開一面。
兒子在他的眼裡其實什麼都不是,只要不犯到他的皇權……不……也許有一個例外,他會是唯一的例外,陛下唯一的例外。
「夠了,你好好歇息吧。」列羅特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夠了,至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就夠了。
「不,不夠的,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當初有沒有下狠心殺你嗎?」皇貴妃的話成功地拉住了列羅特的腳步。
不在意,明明告訴自己不在意,但是……還是轉身了。
皇貴妃看到列羅特轉身跌跌撞撞地從椅子上站起,腳步不穩的來到列羅特的面前,伸出顫抖的手摸著列羅特的臉,「都長這麼大了,長這麼大了,呵呵……這張臉……這張臉跟他還真象,你為什麼要回來……既然還活著為什麼要回來……」
列羅特面無表情地看著皇貴妃,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撫摸。
「我當時真的讓人殺了你的,為了保住自己,為了保住左拉家族我親眼看見你在我眼前斷了氣的。」
身子一顫,列羅特及時的握緊雙拳,然而指甲陷進了掌心裡卻感覺不到心痛,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寒冰般的徹骨嗎?
「可是你還是回來了……還是回來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死嗎?」列羅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攤開左掌,一顆青綠色的珠子出現在他的眼前。
青綠色的珠子發著清晰的能量,這顆珠子女人作為左拉家族的人自然知曉,是木靈珠,只有左拉家族的繼承人才能夠掌控的木靈珠。
「你……你……」身體再次癱瘓在地上,原來一切皆是命運。
金龍殿
千月神回到殿中,裡面正冒著濃濃的香氣,來到那個專屬於他的位置,鳳眼一挑,卻不見椅子的蹤跡。
小傢伙生氣了?
「澈兒。」待諾傑搬來了椅子,千月神揮手讓他們退下。
千月澈放下筷子,拉回被男人拉住的衣袖,「我有潔癖。」不曾看男人一眼,接著又繼續用膳。
千月神一愣,隨後也拿起筷子用餐,可誰知道這會兒才拿起筷子,卻發現筷子是斷的,筷子斷了就算了,再命人換一雙。
啪……
千月澈的筷子往餐桌上一放,「我吃飽了。」冷哼的調調,一聽就知道是正在跟家長鬧性格的孩子。
長手一伸將小傢伙拉回來,千月神知道,如果自己不耐心解釋,待會兒還有得他受,「吃醋了?」
千月澈轉身,雙手抱胸,將千月神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隨後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本殿我再說一次,我最討厭吃醋了。」
撲哧……
男人低沉的笑聲很不給面子地吐出,拉過千月澈的手,隨後捏了捏他的臉龐,「在我看來,你的整張臉都寫著,我吃醋了。」
「哼。」用鼻子冷哼,彆扭地轉過頭。
「只是去處理列羅特的事情,你的酸味已經傳遍整個金龍殿了。」抱起他,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千月神一邊用膳一邊解釋。
「哼,還沒到整個皇宮呢。」千月澈不以為然。
千月神夾起一道菜堵住了千月澈的嘴,「我讓她離開皇宮了?」
「什麼?」嘴巴配合的張開,菜入了口,千月澈甚是疑問的看向千月神,關於這件事情他還不懂呢。
「事情是這樣的……」解釋雖然麻煩,但是不解釋更加的麻煩,千月神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訴說了一遍。
「所以那女人跟回覺輕烈合作,回覺輕烈動手,殺了列羅特,而這邊讓菲比娜城的城管留住我的腳步?」好狠毒的心啊,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卻這樣恨得下手,「如果不是回覺輕烈貪圖列羅特的美食秘訣,沒有下毒手,如果不是我逃獄連夜趕路,那列羅特不是要完了?」
「也許是、也許不是。」千月神的回答模稜兩可。
「嗯,也許是、也許不是。」千月澈想到木靈珠的事情附和道:「那你為什麼不殺她,她給你帶了綠帽子耶。」千月澈伸出手摸了摸千月神的頭頂,隨後哈哈大笑:「我都看到了,這麼大一頂。」
千月神放下筷子,雙手環著千月澈的腰,深邃的目眸認真地看著他。
千月澈收斂了笑容,點了點自己,「因為我?」
千月神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住他,「委屈你了。」委屈兩個字說得千月神格外的不捨。
呃?千月澈不解,但是眼睛似乎有酸酸的感覺。
「澈兒,你若想要,朕會給你一切,唯獨後宮,朕需要時間。」千月神附在千月澈的耳邊沉聲道。
眼淚滑落,千月澈伸手抱住男人寬厚的肩膀,「父皇,澈兒有你,今生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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