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夜如雪
受:夜緋月


文案:
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為了驗證自己的無情殺了自己的創造者,

又因為厭世毀掉基地,強大能量撕裂時空,來到異時空……

「娃娃,我不強迫你接受我的愛,但是我不會容忍你愛上別人,

如果你愛上了其他人,那麼我會將那人殺死,再毀掉你的『心』斷了你的情,

然後把你關起來,讓永遠離不開我……娃娃,不要給我這樣的機會……」男人輕輕的喃道。

「不會。」


夜如雪—— 一個如夜般寂靜如雪般聖潔的男子

夜緋月—— 一個毫無感情無悲無喜無嗔無怨的人  楔子

  愛……
  討厭的愛……
  呵呵……
  愛……
  無法呼吸……只能緊緊的扼緊心臟……窒息……
  淚不由自主的流下……
  這該死的愛……
  呵呵……
  愛……
  ……快樂……溫馨……心滿滿的……
  愛……到底要接受……還是無情的撕碎……
  呵呵……
  天使在天堂無助徘徊……
  魔鬼在地底蠢蠢欲動……

  開始

  夜,很靜……
  靜的只能聽見血液的流動
  夜,很黑……
  黑的只能無助的在空中抓覓
  夜,很孤寂……
  孤寂的只能緊緊扼住自己的心臟
  誰……是誰的聲音……
  是魔鬼在咆哮……
  還是天使在哭泣……
  ……
  總統套房,華麗高雅,房外臨江,拉開窗簾,最好的一段外灘景致盡收眼底。在幽深的夜中,看著對岸建築群的輝煌燈火,看著船隻在江中靜靜穿梭,如此迷人夜景怎能不讓人心動。
  豪華的總統套房中,華貴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低聲哭泣的女子,女子對面超大的kingsize床上坐著一個男子,從男子煩躁的面容可以看出他的心情相當不好。
  “好了,不要哭了!”男子語氣不善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女子身體一顫,漸漸的止住哭聲,改為低低抽泣“恩……恩……”
  男子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分,輕聲安慰道“葉,乖……不要哭了!”起身坐到女子身邊,攬住葉瘦弱的雙肩。
  葉把整個身子都偎進男子懷中,伸出雙手緊緊地抓住男子胸前的衣襟,好像一鬆手男子就會離去一樣。
  “嘯,不要,我不要!!”葉的聲音因哭泣略帶柔弱但是語氣卻是異常堅定。
  “葉,你要聽話,你知道我的難處,不要讓我為難!乖……聽我的,把孩子打掉!”
  “嗚嗚……為什麼,難道你不愛這個孩子,這是我們愛的結晶啊!嗚嗚……”
  “不要不要!我不要打掉!”
  “他是我的孩子啊!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這麼殘忍嗚嗚……”
  “我要我的孩子……嗚嗚……”葉趴在嘯的懷中傷心的哭著。
  “葉……葉……”看到心愛的女子哭得撕心裂肺,嘯的心也隱隱抽痛著。
  “葉,你要知道,你的身體不適合懷這個孩子,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安撫著葉的背嘯輕聲說著。
  “嗚嗚……”
  “葉,你心臟不好,負荷不了懷孕的負擔,你要為你自己的身體想想,況且我不能冒這個險,我不能更不敢冒會失去你的危險……葉你要理解我!”
  “……”
  “葉……”
  感覺到懷中人的情緒漸漸平穩,嘯放下心來,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於是說道:“葉,你要為我想想,我是個有家世的人。我是家裏的獨子,我的家族很看重血統,我的家人是不會同意讓正妻以外的人懷有我的孩子的。如果你把孩子生下來,家族的人就會抓住我的把柄,這對我繼承家族的企業有很不利的影響……”嘯由於沒設防被葉猛的一推一下子從沙發上摔下去。
  “葉你……”剛打算怒吼但當看到葉的表情時,要說的話被吞咽下去。
  “哈哈……”葉瘋狂的大笑著,漂亮的臉顯得有些猙獰,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鬼。
  “哈哈……這……這才是你真正的原因吧!!哈哈……我真傻到現在才認清你的面目,哈……你心中的第一永遠只是金錢、地位、名譽這些東西,呵……我真傻到現在還沉浸在你的甜言蜜語中,呵呵……”葉大笑著,笑聲中充滿著悲涼與滄桑。
  “葉……”看到這樣的葉嘯心疼的喚到。
  “你不用再假惺惺的了,你也不用擔心,既然你不再愛我,這個孩子對我已沒有意義,我會打掉的!不會影響你的!”
  “葉!”
  “你不要說了,嘯,你可不可以先離開,讓我冷靜冷靜!!”葉強裝冷靜的說道。
  “葉,我……”
  “你走吧!孩子我會打掉的!”
  “葉,你……”看到如此平靜葉,嘯的心反而更加不安了。
  “走啊!你走吧!快走啊——咳……咳……”
  “好好!你不要激動,我走我走,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嘯打算先離開,讓她自己先冷靜冷靜,在她情緒如此激動下,任何話都是廢話。
  “嗚嗚……”把門關上後,葉再也裝不下去順著門軟倒下來,抱緊雙腿把臉埋到雙臂間嗚咽著。
  葉,不由得想如果當初沒有遇到嘯現在的自己會不會好點呢……
  葉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中長大。當她18時有了能力養活自己,她離開了孤兒院,帶著對未來的憧憬邁入她不熟悉的新環境。
  進入大學校園,認識了沈嘯,粗獷帥氣的面貌優雅的談吐很快俘虜了葉的心,帶著小女生的羞澀最入了愛河,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帥氣的王子美麗的公主羨煞了多少人。但是仿佛老天看不慣別人幸福,一個晴天霹靂把美麗的公主打回了原形。帥氣的王子的家人讓王子娶另一個女,一個真正的公主,並以金錢和地位相要脅,在金錢面前愛情一文不值。一無所有的灰姑娘黯然垂淚,禁不住王子的苦苦哀求,答應做王子的地下情人。現在又為了王子的名譽地位,王子要灰姑娘打掉孩子……
  葉絕美的臉上滾落顆顆晶瑩,瘦弱的身子用力蜷縮起來,好保護肚中的生命,從這一刻起葉混身上下充斥著母性光輝……
  她的嘴中不斷喃道:“……寶寶……不要怕……媽媽愛你……媽媽會保護你的……寶寶……”
  天使在低聲哭泣……
  聖母瑪利亞在悲傷……
  黑色的夜滴滿月桂女神寂寞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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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絕美的孩童慢慢走來,在夕陽的餘暉中身影拉的有些長,長長的身影有些寂寞……
  漂亮的小臉緊繃著,兩條小短腿憤憤地向前走著。
  “小晨,怎麼了?為什麼不高興啊?”一個柔麗的女子問道。
  “雨姐姐好,我沒事!”男孩解凍臉上的寒冰乖巧的回答。
  看到小大人樣的小晨,柔雨撲哧一笑“呵……”
  “雨姐姐!”小晨不贊同的喊道。
  “好好!不笑了,不笑了!那姐姐問你為什麼不高興啊!小臉都繃得緊緊的!”說著便用手扯扯男孩的小臉。
  “我……我沒事!”小晨遲疑了一下但是仍沒有說出來。
  “小晨!”柔雨略提高聲音喊道。
  “……”
  看著低頭揉著衣角倔強的抿著嘴的孩子,柔雨輕歎一聲轉移話題:“小晨今天學了什麼?”他永遠是這麼乖巧的讓人心疼。
  聽到柔雨這樣問小晨抬起熠熠生輝的大眼睛,激動的說道:“雨姐姐我今天有被表揚哦!”
  “今天老師讓我回答問題,我都回答對了哦!老師還獎給我小紅花了呢!”眉眼彎彎的說道。
  “老師他還……”柔雨含笑的看著小晨,只有在這時候他才像一個孩子,平時表現的才太過成熟,不像普通小孩子那樣從不撒嬌更不會無理取鬧,乖巧的讓人心疼!誰能想到他還只是一個5歲的孩子!
  “婆婆,你回來啦!”小晨跑向從破舊的小門進來的老人,高興的抱住老人的腿。
  “誒喲!慢點,我這把老骨頭禁不住你這麼抱!遲早被你弄散架!(^_^)”嘴上抱怨但是眼中露出慈愛的笑容。
  小晨吐吐舌頭,搖著老人的手急急的保證道:“不會不會!我才不會把婆婆弄散架呢,我最喜歡婆婆了!”也只有在老人面前男孩才向一個孩子,一個會撒嬌的孩子。
  “呵呵……你呦!”老人慈笑著點點小晨的鼻子。
  “婆婆!婆婆!快來吃飯!”
  “小晨做的嗎?”
  “當然了!”無限驕傲的昂起小腦袋。
  “婆婆不是說了嗎,以後等我回來給你做飯,你自己做太危險了!”
  “不危險!不危險!一點都不危險”說著邊向後藏著自己的手。
  老人一早就發現了男孩的小動作收起笑容說道:“拿給我看!”
  “沒事,婆婆來吃飯吧!”
  “……”
  “婆婆……”用孩子特有的聲音軟軟的喚到。
  “……”
  “婆婆……”
  “……”
  “好嗎!好嗎!”不想惹老人生氣,男孩嘟著嘴把手伸到老人面前。
  “嘶……”
  “很疼嗎?”
  “不疼不疼!”小晨趕快否認道,為了讓老人安心硬擠出一個笑容。
  看著快皺成包子的小臉,老人輕輕吹氣呼著,伸長手臂把孩子攔到懷中,“以後婆婆早點回來,給晨晨做飯好不好!”
  “不用了婆婆!我能應付!”
  “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晨晨不許進廚房!”
  “婆婆……”小晨抗議的喊道。
  “……”
  “恩……好吧!那婆婆也不要太累哦!”在老人的目光下小晨答應道,說完把自己小小的身子揉進老人的懷中。
  “晨晨來給我說說今天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男孩裝傻回問道。
  “柔雨已經告訴我,說下午看到你時你很不高興!”
  “沒有的事,雨姐姐騙你呢!”
  “小晨好孩子是不說謊的!”
  “我是好孩子!婆婆……我……我……”
  “是是是!晨晨是好孩子!是最聽話的孩子了!那告訴婆婆下午發生了什麼事?”
  “嗯……嗯……今……今天上課老師表揚了我……後來下課後小胖說我作弊……我一氣之下推了他一下……結果小胖就摔倒了……後來……後來……”小晨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後來,小胖說我是個野孩子……是野種……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婆婆我真的是沒人要的孩子嗎?”悶悶的聲音響起。
  “胡說!我的小晨是最好的孩子!怎麼會沒人要!”
  “可是……小晨沒有媽媽……更沒有爸爸……是不是他們都不想要我了……”拼命的壓抑著要哭來的聲音。
  看著這樣的小晨老人心疼的不得了“不是!小晨的爸爸媽媽沒有不要小晨,小晨的媽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只要小晨乖乖的媽媽就會回來哦。小晨的爸爸很忙,小晨要很懂事爸爸就會來接小晨了!”
  “真的嗎!?”小晨爭著希冀的大眼睛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婆婆什麼時候騙過你!”
  “沒有沒有!(^_^)小晨會很乖很董事的,那樣小晨的爸爸媽媽就會來接小晨了”小晨眉開眼笑的撲入老人的懷抱撒著嬌。
  老人褶皺的臉上也溢出笑容,但是笑容中卻充滿苦澀……
  ……
  老人輕輕拍著孩子,好讓孩子睡得更好
  “小葉,你可以安息了!你的孩子很好!很乖!很懂事!你不用擔心!”老人佈滿滄桑的臉上有淡淡的悲傷與滿足……
  一顆有些渾濁的眼淚滑落掉在熟睡的孩子臉上,慢慢暈開……

  驚變

  現代化的大都市大樓林立車水馬龍到處充滿著奢華與墮落……
  一個十字路口車輛橫陳,群眾圍觀,空氣中充斥著噪雜與沉悶……
  小晨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他本來是在家裏寫作業的後來被雨姐姐不由分說的拉來這裏。這裏好吵空氣也好沉悶,為什麼每個人看他的眼光都這麼奇怪!他覺得好討厭好討厭!他不喜歡這裏他想離開,但是為什麼雨姐姐要抱著他不讓他離開而且還抱著他哭呢!
  小晨不解的看向面前躺在地上的婆婆,只是為什麼婆婆要躺在地上呢,婆婆不是說躺在地上是不好的行為嗎?!
  這是什麼?!小晨抬起手,皺眉看著手中粘稠的紅色液體,熱熱的猩猩的,好噁心!為什麼這種液體一直從婆婆身體裏流出來!
  天地間仿佛一下隻剩下紅色,好壓抑,好難受,無法呼吸。小晨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不斷的幹嘔著!恨不得把整個胃吐出來!
  紅色妖豔的花朵不斷綻放,觸目驚心的赤紅,紅的瘋狂紅的悲涼……
  “小晨,你哭一聲吧!嗚嗚……”
  “為……為什麼?”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聲音有些幹啞的問道。
  “嗚嗚……小晨婆婆走了……她走了……嗚嗚……永遠不會回來了……嗚嗚……婆婆走了!”
  “……婆婆走了……永遠不會回來了……”像機器一般機械的重複著!
  “嗚嗚……”
  “為……為什麼?!”
  “嗚嗚……”
  “婆……婆婆不是說了嗎?!只要小晨乖乖的,小晨的爸爸媽媽就會回來,來接小晨!小晨已經很乖很乖了,為什麼……為什麼婆婆也要走呢!他不要小晨了嗎?難道是因為小晨還不夠乖,所以婆婆也不要我了!不……不會的……不會的!雨姐姐小晨再乖點,婆婆就會回來了是不是!”小小的手拉著柔雨急急的問道。
  聽到他這樣說柔雨哭得更凶了,“嗚嗚……”心疼的把他小小的身子揉進自己懷中。
  這時的小晨腦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身在何處,更不知道在幹什麼!
  只能像木偶一般被雨姐姐拉著走,空洞著雙眼看著陌生的人把婆婆帶走。坐車……來到冰冷的房間……看到婆婆被裝進一個長長的冰箱中……聽著面無表情的白衣叔叔的話……回家……
  ……
  回到熟悉的環境,過了好一會小晨才恢復正常!抬頭看到外面已入夜!
  “啊?!飯還沒做呢!婆婆快回來了!”說著跳下凳子進入廚房。
  “要趕快做好,婆婆要回來了!”自言自語的加快手中的動作。
  “啊——”
  “——”金屬掉落的聲音。
  小晨眼眶發紅的看著手上的傷口“嘶……好疼!”
  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潺潺流出,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敲在他的心上!紅的血痕好像一條妖異的毒蛇,冰冷的吐著紅色的信子,滿滿的爬向他的鮮活心,緊緊扼住他的心臟,沉悶的難以呼吸!
  小晨的腦子突然炸開,眼前不斷閃現今天看到的片段,噪雜的環境……圍觀的人……雨姐姐的哭泣……婆婆躺在冰冷的上……手上粘稠的血……白色的車……白色的人……一切一切……好亂……好亂!
  小晨痛苦的抱著頭,蜷縮著小小的身子,打著顫可憐的縮在廚台下!
  “啊——婆婆!婆婆!唔……”
  今天的夜出奇的冷,殘缺的月亮散發的月光不再柔和而變成了冰冷的水銀,無情的照射著那小小的無助的身子!
  這是小晨自有記憶以來度過的一個最難熬最孤獨的夜!
  ……
  小晨無措的看著面前威嚴的男子。
  “我是你父親!沈嘯。”
  “父親?!”小晨默默的念著,是父親啊!‘父親’是他心中多麼神聖的存在啊!
  “跟我走吧!”
  過了好一會兒小晨才發應過來,父親來接他了呢!五歲的孩子心中甜甜的!
  小晨想他終於不是野孩子了,不是野種了,他有爸爸了!
  沈嘯指著一座很豪華很漂亮的房子對這小晨說:“這是我們的家!”
  ‘我們’,爸爸說了‘我們’呢,孩童的心好像掉到了糖罐裏,好甜!他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當在門口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時,小晨知道這個女子就是母親,小晨略帶緊張乖巧的叫著女子:“媽媽!”
  “啪——”但是換來的卻是女子的憤恨的目光和耳光。
  小晨的眼中溢滿淚水,但是他緊咬著嘴不讓淚流下來,因為婆婆說過好孩子是不哭的,他不敢哭,他怕他哭了就不是好孩子,爸爸媽媽就會不要他。
  “他就是那野種!”
  “燕,不要這麼說,他好歹是我的孩子!”
  “呵……那你要我怎麼說,讓我說:‘歡迎來我家,歡迎叫我媽媽!”燕冷笑著。
  “燕,我累了,我們不要在談論這個話題了!”
  “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賤人!”
  “……”
  “說啊!”燕拽著男子不讓他走。
  “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無理取鬧,我無理取鬧!我是你的妻子,但是你的心中卻想這另一個女子,你居然說我無理取鬧!”燕憤怒的說道。
  “……”
  “你……”心痛的看著遠去的疲憊身影,她說的話對於他根本就是毫無痛癢。
  “媽媽!”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啪——”
  “誰准你叫我的!誰是你母親,誰是那個勾引人的狐狸精,那個賤人!”
  小晨怕怕的看著那面孔扭曲而顯得猙獰的女子!他不知道他哪里做錯了!
  突然,女子一改憤怒溫柔的摸著小晨的臉說道:“既然他不管你,把你留給了我,那麼我做什麼都可以了!乖……跟著管家去休息,‘媽媽’會好好招待你的。”
  等管家帶著消沉離開後,女子陰惻惻的笑了!
  小晨打量著以後住的房間,“哇——好漂亮哦!”小晨高興撲到軟軟的被子上,如貓兒般蹭著。
  小晨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滿心沉浸在與家人重逢的喜悅中!他不知未來的兇險,蓋著暖暖的棉被,嘴角溢出一抹幸福的笑,甜甜的睡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住的房間是給最低等下人住的!
  ……
  “念葉。”
  “嗯?”小晨不解的看著父親。
  “你的新名字‘念葉’。”
  “哇——真的嗎?!”小晨不確定的問道。
  “嗯!”
  “哇——我有新名字了!(^_^)”小晨高興的手舞足蹈。
  五歲的娃娃不知擁有這樣的名字在這個家中會給他帶來何種兇險,會把他送入怎樣的煉獄去!
  “媽……夫人!”看到媽媽生氣的臉小晨趕快改口,他不知為什麼女子不讓他叫她媽媽。
  “夫人我有新名字了,爸爸說我叫‘念葉’”小晨在女子面前炫耀著。
  “是嗎?你很喜歡。”女子柔柔的問道。
  他不知這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高興的點著頭說道:“嗯!好喜歡!”
  “啪——”
  “啪——”
  “唔……媽……夫人……為什麼!”小晨忍受著身上疼痛不解的問道。
  “哈……賤人……賤人……野種……念葉……念葉……哈哈……我叫你念……打死你……打死你個野種……”
  “啪——”
  “唔……”
  小晨不知道為什麼媽媽突然站起來打他,而且還罵他野種。但是身體還疼真的好疼,眼中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
  小晨費力的睜開腫脹的雙眼。
  “嘶——”因扯到身上的傷口小晨不斷呻吟著,他小小的腦中不斷的想著今天的一切,五歲的智力怎麼也想不通原因!
  “嘶……好疼……”他痛苦的喃著又陷入昏迷。
  希望他在夢中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死亡

  “您在寬限幾日吧!”
  “……”
  “放下!不要拿家裏的東西!我會想辦法的!”只是五年的時間就讓以前意氣風發男子變成這個樣子,像一條苟延殘喘的狗一般,渴求著別人的施捨。
  “求求你們了!”
  “滾!”瘦弱的身子一下子被推倒在地。
  沈嘯不顧身上的疼痛爬起來拽著那人的袖子“您在寬限兩日,不不!一日一日!您再給我一日的時間,我一定會把錢還給您的!求求您了!”
  “……”
  閣樓上一個天仙般的孩子冷冷的看著大廳裏的鬧劇。
  “呵……五年了啊!呵……”男孩冷冷的一笑,滄桑的不似一個孩子。
  經過五年的洗禮,小晨完全的變了同時也明白了很多,他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無知純真的娃娃了,每每想到五年前的自己小晨都會在心中鄙視自己,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蠢!
  五年中他明白了為什麼夫人不讓他叫她媽媽、為什麼夫人總是打他、為什麼夫人叫他野種、為什麼男人給他起名字叫‘念葉’……許多的為什麼一切的一切他都明白了!
  一切都是‘情’的錯、‘愛’的錯,愛讓夫人打他、愛讓夫人叫他野種、愛讓男人給他起名叫‘念葉’,使他在這個家中變得更加寸步難行……因為愛他們都恨他,夫人恨他因為他的母親得到了男人的愛,父親恨他因為他害死了他最愛的女人(葉因為生小晨時難產而死的)!
  愛!他討厭愛,他恨死了這該死的愛!
  ……
  “夫人您找我!”小晨來到空曠的大廳。
  “誒呀呀!小晨怎麼如此見外!來來來,快讓媽媽好好看看。呦!我們家小晨越來越漂亮了!呵呵……”女子虛偽的笑道。
  “……”
  小晨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資訊女子有些不安,調整了一下坐姿,抱著小晨痛哭著,“嗚嗚……小晨你要可憐可憐媽媽,媽媽也不想的!媽媽沒有疼過你媽媽好後悔,嗚嗚……”
  “……”小晨看著那為了硬擠出幾滴淚而變得醜陋無比的臉,心中不屑的冷哼。
  “小晨你要可憐可憐你的弟弟,他才只有五歲啊!”
  “什麼事?”小晨淡淡的問道。
  女子答非所問,“小晨,你看看家裏快破產了,你一定要幫幫你爸爸啊!嗚嗚……”
  小晨轉頭看向男子無聲的問著他。
  男子不自在的咳了一聲,說道:“咳……是這樣的……咳……嗯……家裏缺錢……缺錢……所以……所以……那個我們想把你送到一個地方去……咳……那個……”
  “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女子用看窩囊廢的眼光看著男子,當轉向小晨時臉立刻變成一朵花,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是這樣的,家裏破產了急需要錢,你應該為家裏出一份力,你爸不能白養你五年。你弟弟還小所以我們決定把你‘送’到一個叫‘雲靈’的地方。”
  “……”小晨聽完女子的述仍然沒有反應。
  女子不禁有些急,有些惱恨的說道:“你不去也得去!把這五年裏用在你身上的花銷給我還回來!”
  聽完女子的話,小晨心中搖頭。罷了罷了!把這個身子還給他,這一世他就再也不欠男子什麼了!
  “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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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大型的拉貨車,運載著百來個十多歲的孩子,拉著他們離開所熟悉的城市。
  幾個孩子擠成一團,同病相憐的互相支持著,但仍不能自已的打著顫,惶恐的眼中充滿對未知的未來的害怕!
  “——”車廂的大門在緊閉五天后終於打開。
  “到了,下來!”
  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一時無法睜開,所有的孩子緊閉著雙眼,等待瞳孔的自然變化……
  “快走!磨蹭什麼!”
  一個男孩被粗魯的推了一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前面大一點的孩子接住他!
  “小心!你沒事吧!不要怕哦!”大一點的男孩雖然也害怕著但是仍然壯著膽安慰著小點的男孩。
  “你……你叫什麼!!我……我叫梓雲”顫著聲故作鎮定的問道。
  “小晨。”
  “啊?”
  “我叫小晨。”
  “哦?!你……你不害怕嗎?”
  “……”等不到回答梓雲自顧自的說著。
  不去管身邊男孩的喋喋不休,小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們走在一條較為狹窄的暗巷中,周圍的建築不算好……
  “到了!”他們停在一間屋子的後門處。
  一等待的男子急急的問道:“怎麼才來,博士都等急了!”
  “路上堵車!”
  “快快快!趕緊進去博士正發火呢!”
  “都進去,快走!”百來個孩子被推推擠擠的帶進屋中。
  屋內與外觀一點都不相符,講究的佈置,柔和的燈光,格式時尚中透漏著古典。室內吧台前坐著一個白衣中年男子,手裏拿著一個高腳杯輕輕搖晃著,動作中有說不出的優雅。
  “來了!”
  “是!”領頭的男子恭敬的回答道。
  “嗯!”淡淡應了一聲白衣男子便不再回答,繼續坐在吧台品著酒。
  時間一秒秒過去,室內的幾個男子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知道錯了!”
  “是!”
  “到‘刑’去領罰吧!一個月下不了床即可!”
  “是!”領頭的男子擦著冷汗噓出一口氣,好像一個月下不了床對他來說已是天大的恩賜。
  “都帶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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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太好了,研製了四年,我終於成功了!哈哈哈……你是我研製的最完美的人類,太棒了!太完美了!哈哈……”
  “是嗎?”稚嫩平板的聲音緩緩響起,聽在周圍人的耳中有說不出的怪異。
  “當然!”毫不掩飾的狂喜。
  “知道嗎?普通人類的大腦利用率不到10%,而你的大腦可以無限使用、無限儲存東西,你身上的各種潛能都被激發出來了,你可以說是一個超人了,哈哈……最主要的一點對於普通人來說最累贅的感情你一點都沒有,哈……你將會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
  “……”
  ……
  “釋,去殺了這人。”
  “……”名為釋的少年如陣風般消失不見,就好像他從沒有存在過。
  ……
  “據報導,XX市市長昨夜離奇死亡,死者死狀與近年來死的人一模一樣,連壞殺手又出來作案,警方追蹤兩年居然毫無進展,市民人心惶惶,打算……”一邪美的少年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視上的廣播,仿佛那與他毫無關係。
  “釋,回來了!”
  “是!”釋非常吝嗇他的語言,說話很少超過五個字。
  “幹得漂亮!”
  “……”
  “啊——你幹什麼!”博士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釋。
  “殺你!”
  “你……”
  “……”
  “——”
  “住手!”博士現在已經完全不是釋的對手了,急急的大聲吼道。
  “啊——”又被割了一刀。
  “你……你居然不收我控制!”博士驚恐的瞪大眼。
  “從來沒有過!”說著又補了一刀。
  “啊……住手,我……我是創造你的人,你不……不能殺我!”
  “那又如何!”
  “來人救……”命字還沒有喊出來釋的刀就穿透了他的心臟。
  無情的抽出浸滿鮮血的佩刀!
  擦淨刀上的鮮血,釋也可以說是小晨陷入茫然當中,為了變強他捨棄了所有人類的感情,為了變強成為人人聞之色變的殺人修羅。
  捨棄了過去的一切化身為‘釋’,親手把刀刺入了家人的心臟,現在又殺了製造他的博士,看著滿地的猩紅,釋腦中一片空白,他不知何去何從,更不知道為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抬起手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啟那個紅色按鈕,那個代表毀滅一切的按鈕,他想也許死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荼靡暮香

  重生

  梓瑞大陸是一個不存在於歷史上的大陸,在這片大路上有四大強國,分別為東雲帝國、西陵帝國、南蕭帝國、北儀帝國,四國周圍還有許多的小國和島國。
  江湖上較大的勢力有武林盟、玄雲堡、清水閣、歐陽山莊、上官堡,近幾年突然崛起的有日玄莊、赤炎閣、緋雲樓,最最神秘的是夜宮,江湖上誰也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幾乎沒有人見過夜宮的宮主。夜宮亦正亦邪,但是卻無人敢藐視其權威,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無論是自詡正派的人士、無惡不作的邪教之人還是朝廷勢力只要招惹了夜宮等待它的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
  ……
  如墨的夜中,天空的一輪圓月熠熠生輝,一縷縷輕柔的月光照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宮殿上方。
  北儀皇朝後宮,一座精緻的樓閣中傳來一女子的痛喊聲。
  “啊——”
  “用力,用力!娘娘快出來了!娘娘再用力!”
  “啊——疼死我了!唔……呼呼……”
  “娘娘再用一點力,就要出來了!”
  “唔……”
  “啊——”床榻上女子猛地痛呼一聲,上身抬起,而後又重重的落下。
  “呼呼……”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是位小皇子!”產婆喜眉說道。
  一聽到產婆這樣說周圍的宮女太監齊齊的跪在地上,恭喜道:“恭喜娘娘喜得皇子!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剛生完孩子的女子除了臉色蒼白一點竟絲毫不顯虛弱,“怎麼不哭!”女子雖然第一次生孩子但是她也知道剛出生的孩子是會哭的,女子沒有因生了皇子而昏了頭腦,於是問道。
  “啊?!”眾人這才後知後覺,不禁微微害怕,都在心中祈禱著‘千萬別有問題!不然小命難保!’
  產婆提起孩子後腿,照著孩子紅嫩嫩的屁股狠狠的打了兩巴掌。
  “娘……娘娘!!”產婆顫著聲說道。
  “說!”
  “回……回娘娘!小皇子氣息微弱,恐怕……恐怕……”她這還沒說完身後的太監宮女都軟到一地,這宮中誰不知道麗妃的心狠手辣!
  女子一改剛才的面無表情,溫柔的說道:“什麼恐怕!小皇子活得好好的有什麼事,小皇子一生下來啼哭響徹麗閣十分健康,你說是不是,產婆!”
  “是……是!”產婆害怕的差點摔倒。
  “小雲!”
  “在!”從床幔後面走出來一個秀麗的女子,那女子懷中還抱著一個包裹。
  “把‘我的’小皇子抱過來”麗妃把‘我的’這兩個字咬的極重。
  “是!”
  “看看!我的皇兒真漂亮!”麗妃逗弄著懷中的孩子但是對自己的親生孩子卻不聞不問。
  麗妃把孩子遞給小雲說道:“哼!梅妃那個小賤人,居然敢謀害本宮,本宮自知那藥的厲害,孩子怕是保不住,多虧本宮早有準備,要不那小賤人的奸計還不得逞!”麗妃的眼中充滿怨毒之色
  “來人!”
  一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把那個孩子給我扔到‘死亡之淵’去!”
  “……”黑衣人消失無蹤連帶著產婆手裏的嬰兒。
  見女子如此狠毒的對待親生的孩子,跪在地上的人,害怕的打著顫!
  “小雲!”
  “在!”
  “這些人都給你了,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哦!!呵呵……”女子柔聲說道。
  “是!”名為小雲的女子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嗜血表情。
  跪在地上的宮女和太監有的嚇得昏死過去,沒有昏過去的也臉色慘白!
  “皇上駕到——”聽到外面的喊聲女子側躺面容一變有說不出的嬌弱,哪還有剛才的狠利之色。
  ——————————————————————————————————————
  釋,迷蒙中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只是感覺到周圍好暖好暖!暖的他昏昏欲睡!
  突然一股吸力傳來,他離開舒服的暖物,一接觸周圍的冷空氣,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因為眼上有一層粘粘的薄膜,所以他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只能感覺到有很多人走來走去!
  他身體好酸好累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所以當一隻手拍打的屁股時他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聽著周圍人的談話他整合了一下,得到了兩條有用的資訊,一是他轉世了,來到了陌生時空;二是他一出生就即將被拋棄。但是及時如此這兩條資訊對於他這樣的沒有感情的‘機器’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周圍是冰冷的空氣,黑衣人帶著他急速飛馳,毫不因為他是嬰兒而減緩速度。
  黑衣人來到死亡之淵,毫不留情的將嬰兒向下拋去,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懷中的嬰兒一眼,仿佛他仍只是一個無關緊要死物罷了!

  遇見

  “嗽……”一個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在林中穿梭,如果不是耳目極聰之人是絕對發現不了的,功力高強之人也只是感覺到一陣風而已,可見這人武力之強。
  白衣人來到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邊,清冷悅耳的聲音響起:“這便是‘死亡之淵’”只是淡淡的陳述沒有不屑亦沒有害怕!
  白衣人在崖邊看了一會,邁步縱身向下躍去,這對於常人來說無異於跳崖自殺。白衣人跳下去以後腳尖輕點崖壁,輕盈翻轉,身形如優美的雪雁。
  一個時辰之後白衣人安全落入穀底,以白衣人如此功力落入‘死亡之淵’尚且用了一個時辰,可見‘死亡之淵’是如何的深。
  谷底黑煙彌漫,不見一絲光亮,周圍更沒有任何活的生物,穀底到處是森森的白骨,白衣人步伐輕盈的向前走去,即使在這樣的地方這人身上仍有說不出飄逸唯美,給人一種我在散步的錯覺。
  走了約麼半個時辰,周圍的黑霧已不似先前濃密。白衣人的衣服依舊一塵不染,聖潔的猶如千年雪蓮!
  “咦?!”何事能讓如此清冷之人發出驚疑聲。
  只見白衣人快走兩步來到一個水潭邊,水潭中是讓所有人都聞之色變的天下至陰至毒具有強烈腐蝕作用的‘弱水’,但是這仍不能使白衣人發出驚呼聲,引起白衣人興趣的是‘弱水’之上漂浮著一個孩子,通過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可知這還是一個活著的孩子。白衣人疑惑的就是‘活著’這一點,按理說這個孩子早就應該被腐蝕了,但是現在它不僅沒有被腐蝕看起來連中毒都沒有。
  白衣人輕輕一躍飛至數丈高,從袖中抽出隨身所帶的武器‘千絲’,玉手一揚‘千絲’抖動,猶如一條無骨的蛇般飛向‘弱水’上的孩子。
  “剛出生的嗎?”白衣人看著懷中的嬰兒
  突然,懷中的嬰兒睜開緊閉的雙眼,白衣人身體一陣,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如血般的紅色,詭異、妖嬈,使人不自覺的沉淪其中,最主要的是那雙眼中毫無感情無悲無喜無嗔無怨,像極了死人的眼睛,他不明白為何這樣的一雙眼睛會出現在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身上。
  他自認為是一個非常冷情之人,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但是現在他卻想救這個孩子。
  不管懷中的嬰兒聽不聽得懂,他說道:“我叫夜如雪,將要帶你走的人!”
  ……
  當時的釋(小晨),憑著自身的超人類的感官可得知外界的一切。黑衣人停了一下接著他的身體就是感覺到一陣落空感,周圍的刺骨的冷風,寒到了骨子裏,不知道飄了多久,咚的一聲他的身體落到一個水潭中。
  “嘶……嘶……”身體剛漂浮起來,耳中就聽到東西腐蝕發出的嘶嘶聲,鼻端是絲布腐蝕的氣味兒,他這才知道身下的水具有強烈的腐蝕作用,他想到的是再死一次也無所謂。
  等到身上的包裹全都被腐蝕掉之後,釋等待著腐蝕身體的劇痛,但是等了好一會他的身體仍舊毫髮無傷,他不僅沒有感覺到腐蝕的疼痛,反而覺得身下的水好暖好舒服,輕輕撫摸著他被凍得發疼的肌膚!嬰兒的身體很容易累,慢慢的在水的輕撫下他又陷入沉睡。
  作為前世最完美的人類,最厲害的殺戮者,他在剛有生物接近水潭時就醒了!
  不一會兒他感覺到自己被一條絲帛纏繞住,被絲帛一帶接著被摟入了一個懷抱。
  釋睜開眼睛,猛然撞進一汪幽譚之中,那是一雙比黑夜的星空還要美麗的眸子,冰中帶柔,柔中帶寒,寒中帶靜……
  “我叫夜如雪,將要帶你走的人”清泉般悅耳的聲音緩緩響起。
  夜如雪……夜如雪,釋在心中默默的念了兩邊。真是適合這個人的名字,如夜般清寂的如雪般冷潔的人,美的不似凡人!
  觀察完他之後,釋無所謂的閉上雙眼,誰帶他走,去哪里都無所謂,是生是死更無所謂!

  認子

  “宮主您回來了?”一娃娃臉的男子說道。
  “嗯。”淡淡的聲音。
  “宮主您這是……?”娃娃臉指著宮主懷中的包裹問道。
  “孩子。”
  “啊?!”娃娃臉驚叫一聲。
  不理會石化的眾人邁步向大廳走去。
  “翊,你打我一拳!”
  “啪——”
  “啊——幹什麼那麼用力!”娃娃埋怨。
  “疼不?”
  “當然了!”娃娃臉揉著那被打紅的半邊臉說道。
  “這就代表你看到的是真的!”
  “哇——我的老天!宮主剛才笑了,居然笑了!”
  雖然宮主的嘴角只是輕輕的動了一下但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們跟了宮主這麼多年從沒見他笑過,今天他居然笑了這可真是天下奇談啊!
  “怎麼都來了,有事?”
  “嘿嘿……宮主,沒什麼事,我們這不是擔心你嗎?聽說您去了死亡之淵,所以我們都擔心的跑來了!嘿嘿……”
  “哦,是嗎?”他淡淡的說道,接著一挑眉,娃娃臉沒來由的心虛,暗中問候了一下那些讓他做代表的友人,其實也沒怎麼慰問就是從他們的祖宗十八代問到了本人而已。
  “是是是,嘿嘿……”娃娃臉陪笑道。
  其實是他的一干手下聽傳來的消息說他們的宮主帶回來了一個孩子,眾人大奇所以都顛顛的跑來了。
  這裏是夜宮的總部,宮主是夜如雪,近年來新崛起的實力。
  在夜如雪抱著釋來到夜宮門口時他就醒了,只是有些累不想睜開眼睛罷了,聽著眾人的吵鬧就是大人也會被吵醒的,何況是他,嬰兒的他!
  釋,睜開鮮血般眼睛,突然吵鬧的大廳變得異常安靜,都驚奇的看著那雙如血紅瞳,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睛,紅的滴血但也紅的空無更紅的無情,好像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睛一樣,直到一隻手阻擋眾人才回過神來。
  “哇——老大,這孩子的眼睛居然是紅色的!”娃娃臉又一次驚奇的大喊道。
  他的話剛說完大廳的溫度驟然下降,“你們今天什麼也沒看到!”冷冷的聲音傳到所有的人的腦中。
  “是!”在夜如雪巨大的壓力下,沒有人感觸其權威!
  娃娃臉現在欲哭無淚,暗罵自己嘴快,“嗚……”
  “他,從今天開始便是我夜如雪的兒子,夜緋月。夜翊跟我來。”夜如雪說完抱著夜緋月如陣風般消失在眾人眼前。
  直到這時大廳的溫度才有所回升!
  “嗚嗚……小玄玄宮主欺負人!”娃娃臉哭著撲向一邊的夜玄。
  “啊——等一下別走啊!!嗚嗚……小云云……埃怎麼都走了!”
  ……
  “宮主。”
  “嗯,給這孩子看看。”
  “是!”
  “……”
  “咦?!”
  “怎麼了?”
  “這……這……”
  “說!”
  “是,少主剛出生時就身中劇毒,本來是活不了的,但是不知怎麼又中了另一種毒,兩種毒在少主身上達到平衡,所以少主身體無礙,只是較同齡的孩子來說比較弱而已。”
  “能解嗎?”
  “宮主請恕我學藝不精,我無法保證在完全不破壞兩種毒的平衡的情況下治癒少主,如果一不小心破壞了這種平衡少主的命休矣!”
  過了一會夜如雪說道:“下去吧!”
  “是,宮主還有就是少主是早產兒好像現在感有風寒,少主以後會經常得病……”看著夜如雪越來越陰寒的臉色夜翊回答的小心翼翼。
  “下去備藥。”
  “是。”
  夜緋月清楚的知道了自身的狀況,但是這對他來說仍無所謂。
  通過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他得到了幾個比較有用的消息:一 他來到了一個在歷史上不存在的世界;二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崇尚一種叫做武功的東西;三 剛出生就被丟掉,現在又得到一個便宜父親。
  “娃娃,我會治好你的。”
  聽到“父親”的話他無所謂的繼續睡覺,他發覺雖然這“父親”的懷抱有點冷但是被他抱著卻很舒服……

  相處

  夜如雪面無表情的對著躺在床上的孩子說道:“娃娃,吃掉。”
  這時的夜緋月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夜如雪了,這樣一個清冷俊美如神祗的人不僅對照顧他親力親為而且還同吃同睡。為了改變他的體質,夜如雪發動所有夜宮的勢力去尋找靈果,夜緋月很不理解,他何以做到如此程度,連親生父母都不要他,沒有血緣關係的他何以如此待他!夜緋月覺得好複雜,好難懂,幸好為了博士的實驗他舍掉了所有的感情!
  看著床上沒有反應的人,夜如雪的聲音不緊又壓低了幾分,“吃掉。”只是床上的孩子依舊沒有反應。
  當夜翊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如神祗般的男子冷著俊顏,玉般的手伸到躺在床上的孩子上方,而床上的孩子睜著無悲無喜的眸子看著男子,兩人就這樣對峙著。
  夜翊輕咳一聲說道:“咳……宮主,少主還是嬰兒不能自己吃!”說完他自己都有點汗顏,宮主從來沒有照顧過小孩子,但是對照顧少主卻不假他人之手,所以每天都會上演這樣一幕!
  “哦。”淡淡的應了一句。
  夜翊趕快接過伸到自己面前的靈果拿去搗碎,他對這個動作相當熟練,儼然快成為他的一種本能了,四個月來少主的任何事宮主都要親力親為,不知驚了多少人的眼,同時還讓少主入住無人能進的雪閣(夜宮宮主住的地方),為了少主的身體宮主發動夜宮所有的人力去尋找,方法不計,無論是搶、是奪、是買只要找來就可以!因此夜宮打破了不插手江湖的原則,這讓所有的人都認識到少主地位的特別!
  還有一件事讓他非常鬱悶,很是打擊他這個江湖人稱神醫的自信心,他不管如何檢查就是檢查不出少主的眼睛有什麼病,少主的眼各種功能都很齊全,但是眼中確是一片死寂一片空無就像死人的眼,少主的嗓子也很好沒有任何損傷但是四個月來不管他用什麼方法少主就是一句話也不說,還有就是四個月來幾乎很少看見少主的身體會主動的動一下,如果不是那輕微起伏的胸膛證明少主還活著,他都要斷言這躺著是一具死屍了。
  想到四個月前給少主做完檢查說出結果時宮主的眼光,他現在都會不自主的打個寒顫!其實他也有點佩服少主,以一個小孩子的身體面對宮主那樣懾人的氣息時居然沒哭,且不管小孩子是否能感覺到那股壓力,他都好生佩服!
  夜如雪走到床邊抱起床上那人偶般的小人兒,動作中有別人不曾見過得輕柔!
  也只有在這時候夜緋月才會輕微的動一動,在夜如雪的懷中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因次夜如雪經常抱他,所以夜緋月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不是床而是夜如雪的懷抱。
  夜緋月不知自己是何時戀上這個懷抱的,是剛被救起時還是給他名字時,不知道了,反正在他有些冷的懷抱中夜緋月卻覺得很暖很舒服!
  “宮主,好了!”
  “下去。”夜如雪接過盛放搗碎的靈果碗說道。
  “是!”夜翊拱手倒退到門口遂轉身離去。
  夜如雪一手攔正懷中的孩子,一手執湯勺,喂向懷中的孩子。如果讓他的任何一個手下看到都會驚的把下巴掉在地上!
  如雪般的男子面容雖冷但動作輕柔,整個畫面充斥著淡淡的溫馨!
  ……
  玫瑰紅色的櫻花像日落的彩霞,凋落的櫻花,不汙不染,很乾脆,緩緩的飄落且帶有淡淡的幽香,輕風一吹漫天飛舞,鋪滿一地的花海上坐著兩個絕色的人……
  如神祗般的男子慵懶的側臥在睡踏上,懷中安睡著一個玉般的紅衣娃娃,整幅畫面唯美而溫馨。
  當夜翊踏進春園時便看到了這幅景致,不知為何他輕歎一口氣轉身離去,只是不知他的歎息是為那清冷的男子還是那絕美的娃娃!
  夜如雪抬起頭看向春園入口只看到一抹離去的白。
  轉身仰躺讓懷中的娃娃趴在自己身上,“娃娃,五年了,你還不醒來嗎?”
  夜如雪想起夜翊的師父五年前說過的話:宮主,老夫看了看少主身體上沒有任何的急症,通過小徒的調理與常人無異,之所以不動、不看、不聽、不說主要是少主心的問題,他的心中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眷戀,所以生或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不同,想要讓他‘活’過來宮主您要想辦法讓他對這個世界有所眷戀是人也好是物也罷!
  當時聽完蒲仙(夜翊的師父)的話,夜如雪的心中有些悶,何事讓娃娃一出生的就選擇封閉心眼。
  夜如雪現在的心緒有些理不清,他不清楚這五年來是用何種感情待夜緋月的,父子?朋友?感覺都不是!剛開始在死亡之淵遇到他時只是一時的好奇,好奇為何這個孩子在若水之上沒有死,帶回來之後也是一時興起認他為子。雖然五年來他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有在不經意時才會動一動而或是睜開眼,但是隨著漸漸的接觸他對他已不是一時的好奇,他已在他的生活中佔有一席之位,他想在那雙如血般的眼中看到不同的色彩!
  趴在舒適的懷中聽到頭少的歎息,夜緋月睜開很久沒有睜開過的紅瞳,他真的不懂,不懂五年了他為什麼還沒有丟掉他這個廢物,要說是好奇那也已經過了那個時期了吧!
  幾年來他不僅沒有丟掉他反而比之以前更加親密,不管是到哪都帶著他!
  一歲時夜如雪為了給他找靈藥不惜挑戰各個門派;二歲時為了讓他開口說話清冷的男子抱著他天天給他說各種趣事;三歲時為了讓他多動一動,清晨帶著他踏後山靈峰呼吸新鮮空氣;四歲為斷絕他的留言夜如雪幾乎殺光了夜宮中的僕人!
  這樣真的值得嗎?這樣待他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

  蘇醒

  太陽失去了中午的威嚴,慢慢下山後,夜幕降臨了。月亮像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地毯上,她透過雲塵,散發出皎潔的柔光。遠遠望去,就像一盞大明燈。
  不一會兒一塊濃密的黑幕遮住了月亮的風韻,使得七月的夜晚變得有些沉悶!
  黑暗中只聽見蟋蟀簌簌的聲音,溫熱的空氣吹進內室,絲質的窗幔輕輕起舞,紗幔垂下,一個黑衣人站在床前,黑衣人出現的無聲無息猶如鬼魅。
  感覺到陌生的氣息夜緋月身體反射性的緊繃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這種危險的氣息了,不禁有些興奮!調整好身體進入最好的備戰狀態!
  黑衣人用匕首挑開床幔,匕首上一片烏黑,由黑衣人小心謹慎的態度及細心程度可知他不是普通人!
  “沒有嗎?”洋洋盈耳,沒想到黑衣人是個女子。
  黑衣人略一停頓收了匕首,抱起床上的孩子,鬼魅般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一路走來女子幾乎沒有碰到什麼護衛,女子不禁更加小心,防衛鬆懈可能僅是一種假像!手下意識的掐緊懷中孩子的脖子,為了此行萬無一失,女子不得已才以這孩子作人質,以她在那個人的住所找到這個孩子可知,這個孩子對那個人而言是不一樣的存在。想到這個孩子與那人可能有的關係,女子眼中滿是妒恨之色,嫉妒那個為那人生下孩子的賤人!
  “咦?”女子小聲驚疑了一聲,但腳下步伐依舊不亂。
  這時她發現了懷中孩子的怪異之處,自她把孩子帶出來以後他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剛開始她以為是孩子還沒有睡醒,但是她帶著孩子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七月的夜晚雖暖但是對於僅穿裏衣的孩子來說還是有些涼,但是懷中的孩子仍然沒醒(女子這樣認為的),想到此女子心中的怪異之感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有增加的趨勢!
  怪異感一直充斥在女子心中所以她沒有發現周圍的不同,等她發現時她已被夜宮侍衛團團圍住。
  女子冷眼看著周圍的人,絲毫不為她自己的處境擔心。
  “哼!憑你們也想攔住我,不自量力!”
  女子說話狠勵,功力高深,但是周圍的侍衛一點也不為之所動仍然緊緊圍著女子,由此可見侍衛的素質!
  “不想死的讓開!”女子發現有些侍衛的眼睛一直瞟她懷中的孩子,面紗下朱唇微起,看來她抓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手慢慢的勒緊那細小的脖頸,當她感覺到那鼓動的動脈時,女子身體輕顫,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她好像聞到了鮮血的香味兒!
  “呵呵……”銀鈴般的笑聲從面紗下傳來。
  “讓開!不然這細小的脖頸一不小心被我捏斷了可怎麼辦。”
  “……”圍阻的侍衛不敢再緊逼,雖然他們都沒見過少主但是在夜宮中只有少主是孩子,面對這樣的威脅眾人都不敢輕易上前。
  “哈哈……”女子得意的大笑著。
  女子變本加厲,掐的更緊了,懷中孩子的臉色變的青紫。
  “住手,放了少主!”一男子邊跑邊喊。
  “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夜神醫啊!”女子無不諷刺的說道。
  “好說,好說!”夜翊也不惱火溫和的回道。
  “你……”
  “我們談比交易如何?”
  “說!”
  “只要姑娘放下你懷中的孩子,我保你平安離開夜宮。”
  “哈哈……”女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現在是我佔優勢吧!我提任何條件你們都得答應不是嗎?你居然跟我講條件哈哈……”
  聽到兩人之間說的對話夜緋月在心中大罵夜翊白癡!哪有像這樣談判的,這不是自報弱點嗎!
  “話是這樣沒錯!”
  “呵……”女子輕輕一笑接著說道:“只要你們拿出一樣東西來交換,我保這孩子平安無事!”
  “什麼東西?”
  “歸元!”
  “嘶……”聽到女子的話所有的人無不倒抽冷氣,‘歸元’是百年來各大勢力爭奪的東西,江湖上無人不想得到的東西,修煉‘歸元’可返老還童,江湖傳言‘歸元’在十年前為夜宮宮主所得,雖然夜宮不好惹但是在長生不老的誘惑下,仍然不斷有人挑釁夜宮的威嚴!但是真正到達夜宮總部的人確是很少很少!
  “歸元?”夜翊微皺眉,重複道。
  “怎麼,這個孩子不值?”女子挑眉。
  “值!但是只有宮主知道歸元在哪!”
  不知為何當聽到夜翊說宮主時,女子身體輕晃了一下,後退一步才穩住身形。
  “夜宮宮主?”
  “是!”
  “他……”
  突然女子不再說話直直看向正前方,周圍的侍衛也自行讓路,那個從陰影中走出來的人,猶如一隻雪山上的冰蓮,冰冷如雪、皓潔如月,在他面前萬物都為之失色。半月撒下的銀色月光為他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他就像那誤落凡塵神祗。
  夜緋月覺得掐在脖子上的手有所鬆動,輕舒一口氣調整呼吸。
  “雪……”女子眼中哪還有剛才的狠絕,眼中滿滿的癡迷之色。
  “拜見宮主!”周圍侍衛跪拜朗聲說道。
  “起來。”聲音淡淡的但是卻非常空靈悅耳。
  “雪……”
  夜如雪看都不看女子一眼冷冷的命令道:“殺!”
  話音剛落,女子左側射來一箭,女子狼狽的後撤,險險的躲過擦頸而過的箭矢,面紗被扯落露出女子姣好的面容。
  女子心中苦澀,為他的冷情,怒聲說道:“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嗎?”
  夜緋月有些難受的皺起眉,他覺得肺中的空氣正在急劇下降,他的臉也漸漸的變成深紫色。
  夜如雪無情的說道:“與我……何干?”
  女子一愣隨即大笑:“哈哈……我怎麼忘了,你是多麼無情的人!我居然妄想以他為籌碼找你談判,看來他也不過是你的一顆棋子罷了!哈哈……”
  聽到兩人說話夜緋月眉頭更皺,她當他是什麼,是他為無物嗎?雖然他不在意生死,但是他起容她如此對待??哼!不自量力的女人!
  “殺。”依舊是淡淡的語氣,但是說出的話確實殘忍的。
  “是!”侍衛都沖向前。
  “夜如雪你……”女子大喊,但是聲音卻戛然而斷,女子雙目圓睜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懷中的孩子。
  夜如雪發現情況不對揚手制止侍衛的阻殺,抬腿接近中央的兩個人。
  女子躺在地上不斷抽搐著,她的心口處有一個窟窿,鮮血潺潺的往外流著。絕美孩童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笑容,手上拿著一個不屬於他的鮮活心臟,夜緋月轉過身來睜開雙眼,裏面不再空無,帶著殘忍的血色,紅的妖異紅的瘋狂,像兩團燃燒的火焰,一瞬間奪了夜如雪的呼吸。
  白衣身影一閃而過,兩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個死不瞑目的女人和一團碎掉的肉塊!

  來歷

  白影一閃,夜如雪抱著夜緋月出現在去雪閣遊廊中。
  “生氣了?”夜緋月在熟悉的懷中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開口問道,因為他五年沒有說過話,所以他說的有些慢聲音也啞啞的。
  第一次聽到夜緋月說話身形略微一頓,接著腳步不變的向前走著。
  “會說話?”夜如雪雖然用的是疑問語句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
  “從來都會。”
  “為什麼不說?”夜如雪的意思是為什麼以前不說。
  “為什麼要說?”夜緋月淡淡的說道。
  兩人說話都很簡短,如果有第三者在這可能會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動動身子換個位置夜緋月說道:“不想。”
  “為什麼?”
  “不為什麼。”兩人不再說話都陷入沉默中結束了這無比怪異的談話。
  七月的天雖然暖,但是午夜還是相當涼的,清風吹過,只著裏衣的夜緋月不可自已的打了一個寒顫,向著有些涼的懷抱擠了擠。
  夜如雪雙手抱緊懷中的小身子,加快腳步飛回雪閣。
  夜如雪來到內室的浴池快速的扯掉兩人身上的衣服,抱住夜緋月走進池中。接觸到溫暖夜緋月輕顫了一下,溫熱的水親密的撫摸著兩人的肌膚,很快他的身子不再僵硬,慢慢的放鬆著,為了不掉下去夜緋月雙手環住夜如雪的脖頸。
  池中的水來自天然的溫泉,含有許多的礦物質,對身體有很大療效,所以夜如雪經常抱他來泡溫泉。
  挖些皂角膏均勻的塗抹在夜緋月的身上,溫泉的熱氣慢慢的彌漫在整個浴室中,帶有淡淡的皂角香味兒。輕輕的在他身上潑水洗掉那些血腥的污穢,泡沫隨著水慢慢的流走最後消失不見!
  打理好自己夜如雪游到池邊,隨意的靠在玉池邊上,調整夜緋月的姿勢讓他跨坐在腿上正對著自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夜緋月如嬰兒般滑嫩的肌膚,動作看似隨意但是夜緋月清楚的感覺到他怒氣。
  夜緋月向前傾整個身子趴在夜如雪的胸前問道:“在生什麼氣?”
  “……”
  “你到底是誰?”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夜如雪又答非所問。
  夜如雪感覺到懷中的人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沒有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五年前你飄在弱水之上沒有死,五年來不動不語,一開口說話便思路清晰出口成章,一動就殺掉一個江湖上小有名氣的殺手,雖然你離她很近有優勢但是要殺掉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但是你卻輕易地辦到了,最主要的是……”
  夜如雪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摸著夜緋月的眼角,冷冷的柔柔的說道:“這是多麼不同的一雙眼,如火如荼,紅的像血,真是漂亮,呵呵……”
  “真不是凡人該有的東西,真的好美,尤其是你殺人時更美,帶有殘忍的紅色,連我都不由自主的被它吸引了。”
  夜如雪慢慢的湊近他,涼涼的唇印在他的眼上,有些誘惑的說道:“你……到底是誰呢?”
  夜緋月雙手攬住夜如雪的脖頸,頭輕輕的靠在他的勃窩處,吐氣如蘭,但是聲音卻是冷冷的:“我叫釋,是另一個時空的一縷孤魂,我是我那個時空被創造出來的最完美的人,我殺掉了我的父母我的創造者,最後毀滅了整個基地,我也跟著一起死了,但不知怎麼的我再一次醒過來時就來到了這個世界。”夜緋月說完靜靜的等著被他丟棄,不知怎麼的想到這心裏有些不舒服。
  “是嗎。”
  夜緋月抬起頭來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你接收這種說法?”古代的人不都是很迷信嗎,他來得這樣離奇,最起碼的不是也要被燒死嗎??他卻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是嗎。]
  “為什麼不?”夜如雪反問。
  “……”夜緋月搖頭,沒有再說什麼,手漸漸收緊整個身子貼在夜如雪身上,涼涼的好舒服。
  “你不覺得我是怪胎。”
  “不會。”夜如雪輕輕的摸著他的背,上下滑動。
  “別人不這樣認為。”
  “你在乎?”夜如雪挑眉問道。
  “世人與我何干。”
  “呵呵……”
  “剛才……你為什麼生氣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在意他的生氣。
  “剛才嗎?”夜如雪有些危險的眯起眼,手指抬起夜緋月的下巴,另一隻手輕撫他的眼,說道:“你知道嗎?剛才你殺人時,你的眼睛好美,你……不應該讓那麼多人看到。”
  “把他們都殺掉不就好了嗎?”夜緋月有些可愛的歪著頭說道。
  “嗯。不錯,是個好方法。”兩人如此輕易的決定了百來人的生死。
  ——————————————————————
  “死,對於你來說還是無所謂嗎?”
  “是。”
  “沒有在乎的東西?”
  “沒有。”
  “我來讓你擁有好嗎?”雖然是問他但是語氣中有說不出的強硬。
  “……”
  “好嗎?”捏他下巴的手有些用力。
  夜緋月微皺眉說道:“好。”
  “娃娃……”似歎息般的喃道,夜如雪低頭吻住那有些青紫的下巴。

  夜宮

  當夜如雪抱著夜緋月來到蘭廳時,廳中用餐的人都愣愣的看著進來的兩個人(除了知道情況的夜翊)。眾人都不知道為何五年來不曾和大家一起吃飯的宮主今天會抱著一個紅衣娃娃和眾人一起吃飯。
  “老……老大!您怎麼來了?”某炎又一次口快的問出了眾人想問的問題。
  “怎麼?不行。”夜如雪冷冷的看著夜炎說道。
  在可與西伯利亞冷空氣相媲美壓力下夜炎又一次敗下陣來,趕緊坐正身子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沒……絕對沒問題!”[嗚嗚……為什麼每次我就是管不住我的嘴啊!](夜炎心聲)
  “何事?”夜如雪雖然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夜緋月但是問的確是左側的影衛。
  “稟宮主,據赤炎閣來報玄主在路上被崆峒派所攔!”
  “嗯。”夜如雪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表示多大的關心,在江湖上能和夜玄相匹敵的人很少,如果連這一點小事都不能解決那他就不配當夜宮的玄主,想來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聽到消息及宮主的回答眾人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夜緋月覺得一直埋在夜如雪懷中很些悶,動一動小小的身子,臉向外,睜開眼露出那雙絕世無雙的血瞳,這時每個人都呆呆的看著它,如血的眸子裏面都是千年寒冰,雖然如此但是仍然迷惑著眾人的心智。即使見過一次但是仿佛永遠看不夠似的(不包括經常給夜緋月治病的夜翊)。
  突然蘭廳中的氣壓又下降了幾度,眾人才反應過來他們犯了宮主的大忌,都低下頭去不敢再看。當入目的都是一片黑壓壓的頭頂時,夜如雪這才滿意的有所收斂。
  低下頭的眾人很是不解為何今天不僅宮主出來和大家一起吃飯而且宮主還把少主帶了出來!
  “夜緋月,夜宮少主。”夜如雪簡短的介紹了夜緋月的身份,但是沒說出眾人想要的答案,即使這樣也無人敢問什麼。
  夜如雪低頭滿意的看到夜緋月的血瞳中有他的影子,在面對他時眼中雖是滿滿的寒冰但已不再只是一片空無,對於這點夜如雪很是滿意。
  “娃娃醒了。”也只有在面對夜緋月時夜如雪的聲音才會有些幅度。
  “嗯。”懶懶的應道。
  聽到夜緋月的回答夜翊驚訝的抬起頭來,五年來都是他在調理夜緋月的身體因此他對他再解不過了,五年來少主從沒有說過話沒想到今天會回應宮主,真是太稀奇了!
  其他不瞭解情況的夜宮精英無不想到的是:少主居然敢這樣跟宮主說話,宮主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少主!但是又一次的眾人失望了!
  夜如雪什麼也沒說只是調整了一下夜緋月的位置而已,其實現在夜如雪的心裏是有一絲喜悅的,他問夜緋月沒有指望他會回答只是一種習慣罷了,沒想到他會回應他,夜如雪緊抿的嘴角有些鬆動!
  夜如雪開始給夜緋月介紹夜宮的主要成員!
  “娃娃右側的四個黑衣男子是夜宮的四大護法,分別為夜羽、夜寒、夜風、夜軒,左側的四個綠衣女子是夜宮的四大使分別為夜蘭、夜靈、夜舞、夜柔。娃娃夜宮分為一莊、一閣、一樓,分別為日玄莊、赤炎閣、緋雲樓。右側挨著夜軒的是緋雲樓樓主夜雲,其次是赤炎閣閣主夜炎,空著的位置應該是日玄莊莊主夜玄,不過今天有事沒來。日玄莊主要與江湖各大門派打交道,同時負責夜宮所有的產業,赤炎閣主要收集江湖上的各種情報,緋雲樓是殺手組織同時負責訓練夜宮的暗衛及侍衛。對面的是夜翊你經常見我就不介紹了,他旁邊的是夜仙,江湖上稱他們為神醫毒仙。”
  當夜如雪介紹完,所有的人站起來正色道:“參見少主!”
  夜緋月沒有說話,夜如雪亦然,拱手作揖的眾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覷,不知是該坐下還是繼續站著。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到所有的人都認為夜緋月不會回答時,夜緋月開口說話了,由於很少開口所以夜緋月說得有些慢,聲音也淡淡的。
  “你……們很強嗎?”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聲音卻平板的毫無起伏。
  “嗯?”眾人不明白這是何意。
  也只有五年來一直和夜緋月生活在一起的夜如雪明白了。
  “娃娃想學?”夜如雪邊問邊用指腹在夜緋月的眼角輕輕的劃著。
  “嗯。”輕輕的點點頭。
  “為什麼?”
  “變強。”夜緋月知道身為最完美的人類身體開發的技能沒有隨著轉世而消失,雖然這些技能很強大但是來到這個世界見識到所說的武力、內功後,他知道他還不夠強。他感覺到抱著他的男子很強,強大到他一點都無法看透他,難道這就是武力、內功的強大之處。既然他已經答應要站在他(夜如雪)身邊,那他就不能太弱,只有變得更強才配站在強者身邊!!
  “想學什麼?”手指移到那玫瑰色澤的唇上,輕輕的按著。
  “他們都會的。”
  “你們都聽到了。”
  “是!!必傾囊相授!”
  “好了,都坐下吧。”
  “是!”
  “動筷。”眾人開始低頭猛吃誰也不敢看上坐兩個人。
  “娃娃想吃什麼?”
  “隨便。”
  “魚,好嗎?”
  筷子夾了一片魚肉來到夜緋月的嘴邊但是在夜緋月剛要張嘴吃時,夜如雪突然把筷子撤掉說道:“不吃嗎?那雞肉呢?”說完把魚肉放下夾起一塊雞肉送到夜緋月嘴邊。
  “吃吧。”
  夜緋月瞟了他一眼張開嘴打算吃的時候夜如雪又一次把筷子撤掉。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兩人一點東西都沒吃到。
  “煩!”夜緋月冷冷的說道
  “呵……”用只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輕笑了一下,眼帶笑意的把一塊牛肉送入夜緋月的嘴中,不再逗他。
  只是埋頭吃飯的眾人無不快要悶笑成重傷,心中大喊:[老大!拜託你要開玩笑時不要用那張可以凍死人的臉!]

  改變

  “娃娃叫聲爹。”夜如雪懷抱著夜緋月斜靠在睡榻上。
  “……”夜緋月抬頭淡淡的看了夜如雪一眼扭身打算離開他的懷抱。
  “娃娃。”夜如雪聲音依舊冷冷的沒有起伏但是緊摟著夜緋月的手臂說明了主人的強硬。
  “放開。”
  “娃娃想上哪去?”
  “夜翊。”
  “娃娃想去找夜翊?”
  “嗯。”
  “不許去。”
  “……”夜緋月回頭看向夜如雪不解他為什麼要生氣,雖然在外表看來他依舊是一副萬年冰蓮的樣子但是實質卻有了一些波動,這也是他身體技能的一種,可能是轉世的原因技能的恢復還不太完整因此他只能感知夜如雪的情緒波動,他想可能是六年來兩人一直形影不離的原因。
  “娃娃不許去。”
  看了他一會兒夜緋月回答道:“好。”其實他找夜翊只是想學習他的醫術罷了,既然夜如雪不想讓他去,他便答應。
  “娃娃叫爹爹。”
  “爹爹。”孩子特有的聲音軟軟的喚道,因為不經常開口說話所以聲音有些啞,但是卻更有韻味兒。
  “再叫。”
  “爹爹。”
  “再叫。”
  “爹爹。”
  “再叫一聲。”
  “白癡。”夜緋月向天翻了一個白眼。
  夜如雪愣住隨即把頭埋在夜緋月小小的胸膛上悶笑出聲。
  “呵呵……”隨著他的笑聲夜緋月身體也跟著一顫一顫的,看著自己懷中的人,夜緋月眼中是滿滿的不解,這樣一個清冷如月的人居然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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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夜深了睡吧。”夜如雪把夜緋月摟在胸前揭開錦被打算睡覺但是手卻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按住了。
  “……”夜如雪低頭無聲的看向他。
  “我已經六歲了。”
  “嗯。”這一次夜如雪肯定的回答道。
  “你不離開嗎?”
  “為什麼這麼問?”夜如雪不解。
  “六歲不是應該一個人住嗎?”想到從今天起就要離開這個舒服的懷抱,夜緋月心中逸出一股不知名的情緒,他不知道這種情緒叫什麼,因為弄不懂所以就不再想。
  “……”聽到夜緋月這樣說夜如雪微皺眉,隨著夜緋月在一起的時間的加長夜如雪的臉不再只是千年不變的寒冰,臉上的表情逐漸增加,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卻像一個人了。
  “不是嗎?”夜緋月不解的問道,好像前世是這樣的,從五歲起就一個人住了,現在都六歲了已經這麼大了應該一個人住。
  夜緋月這樣問也是沒有原因的,五歲之前一直被婆婆收養雖然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但是仍然有太多的東西不懂,五歲之後被帶回本家,在那個家中不被任何人所喜,從五歲起便一個人睡,也從這一年開始遭受無休止的打罵,在五歲到十歲這五年中沒有任何人教他該有的常識,十歲時又被賣掉,博士也只是拿他做實驗,只注重對他大腦及身體技能的開發,在他腦中輸入各種知識例如:各國的語言文化風俗、經商之道、如何殺人等等,獨獨忘了教與他何謂倫理、何謂人情世故、如何和人相處、何謂喜,如其說他是一個最完美的人類,不如說他是最先進的機器!
  “不是。”可能是明白他在想前世的事,夜如雪把他攔進自己懷中說道。
  “娃娃不喜歡我抱嗎?”
  “喜歡?”語氣中滿是不解。
  “娃娃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夜如雪挑眉。
  “嗯。”
  “那娃娃當我抱著你時,你覺得舒服嗎?”
  這一次夜緋月沒有猶豫很肯定的點點頭“舒服。”
  “還想我抱著嗎?”
  遲疑了一下夜緋月說道:“想。”
  “娃娃這就是喜歡。你覺得被我抱著舒服,還想被我抱,這就是喜歡。”
  “喜歡嗎?”夜緋月低聲喃道,一會兒抬起頭說道:“我喜歡爹爹的懷抱。”肯定的語氣,那如血般的紅瞳也有些不一樣了。
  “娃娃睡吧。”仿佛沒有看到夜緋月的改變夜如雪拉過錦被淡淡的說道。
  “爹爹?”
  “娃娃喜歡便好。”如夜般的眸子深深地看進那炫目的紅瞳。
  “……”夜緋月鬆開捉住夜如雪衣袖的小手,放柔身子整個人埋在他懷中。
  攬著夜緋月的手是誰也不曾見過的輕柔。
  半睡半醒之時夜緋月感覺到一個涼涼的軟軟的東西輕觸他的額頭,很是舒服……

  訓練

  “從今天開始你的武功由我來教,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夜如雪無情的說道。
  “是。”要想變得更強夜緋月知道是必須付出代價的。
  “現在圍著教場跑20圈。”夜如雪依舊冷冷的說道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六歲稚童而是一個成年人。
  “是。”夜緋月應道轉身跑向那有兩個足球場大的教場。
  由於五年來夜緋月基本上沒有動過,從他答應夜如雪後他便開始鍛煉走路,無論多麼天才的人多美完美的人但仍不是真正的機器,在五年沒有走過路的情況下也不能健步如飛。
  只見教場上的一個小小的紅色身影腳步不甚靈活的跑著(因為夜緋月覺得血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顏色,所以他嗜穿紅衣)……
  太陽不知何時已經悄悄地從東方爬到南方,而教場上仍有一抹紅在不斷移動,紅的耀眼紅的有些灼人。
  突然,那抹紅影不正常的踉蹌了一下,“啊——”夜如雪身後的人發出不小的驚呼,當感覺到周圍氣溫的驟然下降,趕快緊緊抿住自己的嘴,生怕再露出聲音!
  漸漸的有人看不下去了,硬著頭皮向夜如雪提意見:“宮……宮主,現已午時已經夠了,在跑下去少主會受不了的,少主的身體不能太勞累!”
  當夜翊說完,眾人忽然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很壓抑,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他們都知道宮主很強,但是從不知道強大到如此的地步,只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就讓眾人動彈不得!
  如此誰也不敢再勸,站在夜如雪身後陪著他一起等少主。
  夜緋月剛開始跑就覺得腿腳不太靈活,他知道已經錯過最好的學走路的時間所以不抱怨什麼。
  一圈圈過去,夜緋月覺得力氣正在漸漸流失,身上很是無力,仿佛下一刻隨時就會倒下去,但是他不能倒,有一個信念支持著他,那就是‘變得更強’,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腿,磕磕絆絆的往前跑著。
  太陽轉到正南方,毒辣的陽光毫不留情的照在他的身上,汗水使衣服都粘黏到他的身上,很不舒服,頭腦不斷眩暈眼前陣陣發黑,腳下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下去,但是半軟的身子仿佛有什麼東西牽拉著一樣,奇異的又直立了起來。
  頭好暈、身體好熱、口好渴、腿好酸,夜緋月有些討厭這個身子,真是太弱了,才跑了這麼一回就累成這樣,這連前世十分之一的訓練都不到。他渾渾噩噩的跑著,他已經不知道在幹什麼了,腿下意識的動著!憑著一股韌勁夜緋月終於跑完,跑到終點,看了夜如雪一眼接著向下倒去,迎接他的不是冷硬的土地而是夜如雪涼軟的懷抱!
  “夜翊。”
  “是。”兩人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夜如雪抱著夜緋月飛回雪閣,雖然他的臉依舊是冷冰冰的但是從他微快的腳步上可知他的內心遠沒有表面上來的無動於衷。
  被丟在原地的眾人這時才回過神來,本來正在抵制宮主帶來的壓力,突然周身壓力一減,眼前兩個白色身影一閃而過,校場上哪還有那堅韌的紅影。
  “我們去看看少主吧。”夜柔擔心的提議道
  “好!”眾人都擔心夜緋月施展輕功飛向雪閣,但是來到雪閣誰也不敢進去,沒有宮主的准可誰也不能入內。雖然平時夜如雪對於他們很是寬鬆,但是對於違抗他的命令的人他從不會手下留情,因此眾人都焦急的等在門外。
  閣內……
  “怎麼樣?”
  “回宮主,少主無大礙,只是太累而導致了昏迷,有輕微的中暑,善加調理休息兩天即可恢復!”
  “下去備藥。”
  “是!”
  夜弈走後夜如雪輕撫夜緋月曬得通紅的小臉,床上的人可能是感覺到了臉上的清涼,下意識的偎向那只手,小手在空中撓著。
  看到昏迷中夜緋月如此可愛的一面夜如雪輕歎一口氣,“娃娃……”把床上的人攔進自己懷中。
  ……
  昏迷中的夜緋月覺得身上好熱好悶,似有一團火在燒。他的眼前是一片火紅,到處是燃燒的火焰,不管他怎麼走就是走不出這個地方,腿也好累沉沉的動不了,突然一絲冰涼從額頭上傳來,好舒服,但是清涼一下就消失了,怎麼可以他還沒有舒服夠呢,身體向前走著尋找剛才的冰涼,但是不管他怎麼找就是找不到,手在虛空中抓著。不一會兒他感覺被轉移了一個地方,眼前不再是火紅而是冰藍,絲絲涼氣匯進體內,好舒服,身體又往涼氣的源泉偎了偎。
  “啊呀——”夜弈驚叫一身。
  “幹什麼?!”
  “說!”夜炎拽住來人。
  “說什麼?”夜弈故意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明知故問!”
  “咳咳……那個……不好說啊!”夜弈故意吊眾人胃口,誰讓他們不回自己的地方,總是往夜宮跑打擾少主。哼!宮主明明說了不用他們再教少主,他會親自教的,這些人怎麼還是經常往夜宮報導。
  “夜弈你說什麼?”夜炎有些焦急的問道,當看到其他人吃人的眼光,夜弈也不敢再有隱瞞,他可鬥不過所有的人。
  “無礙,只是太累罷了,細心調理很快就會好的。”夜弈一口氣說完。
  “哦!”眾人哦了一聲,揮揮手四散而去。
  “你們……”
  雖然和少主相處時間不長,但是被宮主認定的人他們也會放在心中,當成主子來看待,少主昏倒他們會非常擔心,當得知夜緋月無礙後安心離去。
  ……
  “咳咳咳……水……水……”昏迷中的夜緋月覺得好渴,喉嚨灼疼都快冒煙了。
  乾裂的唇上附上一個柔軟,一個滑軟柔韌的東西從他唇間的縫隙鑽進,清泉隨之注入口中,夜緋月感覺好舒服,喉嚨也不像先前的火燒火燎,突然柔軟離去,夜緋月感覺還不夠,還想要,湊近頭想要挽留,當抓到剛才的柔軟時,夜緋月用力吸允著,伸出紅色小舌輕輕的舔舐。
  睡了不知多久,夜緋月費力的睜開疲憊的雙眼,入目的是青色的床幔,他安心的閉起眼,他知道已回到熟悉的地方。不知是何時在這個地方他可以放鬆自己不再時刻處於緊繃狀態,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是因為轉世的緣故嗎?他不知道,還想再找尋答案,空氣微動夜緋月有人進來了!
  “醒了。”
  聽到夜如雪涼涼的聲音,心中那股悶熱的火氣被奇異的平息了下去,“恩,我……”幹啞的聲音從夜緋月口中吐出。
  夜如雪拿過桌上的茶杯,走到床邊把夜緋月攬到懷中。
  “咕……咕……”甘甜的液體流過幹疼得喉嚨,夜緋月從來不知道水是這麼的好喝。
  看到已經見底的茶杯夜如雪問道:“還要嗎?”
  “嗯。”
  夜如雪把空茶杯放在床頭,抬手虛空一握,十步遠的茶壺飛至他的手中,其過程茶壺中的水一滴都沒有溢出來。
  ……
  “不喝了”夜緋月用手擋住又遞到眼前的茶杯,他喝了3杯已經夠了。
  “夠了?”
  “嗯”夜緋月點頭回答道。
  夜如雪把茶具都送回原位,想把夜緋月放回床上,但是……
  “怎麼了?”夜如雪看到按在自己手上的小手問道。
  “不想回床上。”
  “……?”夜如雪挑眉表示疑問。
  “床上熱,你懷裏舒服。”
  因為夜如雪練得武功的原因一年四季周身都會散發絲絲的寒氣,這對於暴曬過的夜緋月來說,他的懷抱是再舒服不過的地方。
  “……”
  過了一會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夜緋月以為他不答應,夜緋月口氣略帶不滿,“不要……回床上”
  沙啞的聲音從夜緋月口中吐出,略顯不滿的語氣聽在夜如雪的耳中反而有些撒嬌的味道,“娃娃……在撒嬌嗎?”
  “撒嬌?”夜緋月的腦中有這個詞但是他卻不知道何謂撒嬌,如果說撒嬌就是不回床上仍然在他懷中那麼他就是在撒嬌,進行了如此不同尋常的一番思索,夜緋月肯定的點點頭。
  “娃娃……”夜如雪攬緊懷中的夜緋月,嘴角有些鬆動仿若微笑。

  事實

  夜緋月在夜如雪懷中不斷的扭動……
  “熱……熱……”
  “好……難受……唔……”夜緋月紅豔的小嘴微張,吐出灼熱的氣息,身體扭動痛苦的喃呢
  “娃娃——娃娃。”夜如雪輕拍夜緋月的小臉,但是夜緋月依舊緊閉雙眼,顯然是陷入昏迷中了。
  “夜翊。”
  側室煎藥的夜翊,聽到過宮主有些急的聲音,夜翊趕緊跑進來,看到夜緋月的異樣也不廢話,拾起他的手兩指搭在腕脈處,“這……這……”夜翊驚訝的瞪大眼隨即皺起眉頭。
  “怎麼了?”
  “回宮主,我從沒見過少主如此特殊的身體,前兩天明明沒有什麼大礙的,但是現在從脈象上來看,少主體內有一股邪火,邪火打破少主體內兩種毒素的平衡,本來少主會因為這樣中毒而亡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毒素沒有進入心脈,但是卻侵入了少主的奇經八脈,毒素、邪火使少主身體發生異變,少主從今天以後將全身都是毒,同時少主的奇經八脈被改變以後不能練任何武功!邪火正在改變少主的身體所以現在少主看起來很痛苦!”
  “……”
  夜如雪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什麼,夜翊有些擔心的喚道:“宮主……”
  “下去吧,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夜如雪危險的眯起眼。
  夜翊急忙稱是快步退下,他絕對不會懷疑如果剛才他回答的有一絲遲疑,他今天將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夜如雪放柔面部表情,輕撫懷中的小人兒。
  “熱……熱……”夜緋月胡亂的扯著身上的衣物,外衣、裏衣一件件掉落在地上,當最後一件衣服落地後,露出夜緋月因邪火入侵而顯燒得粉嫩的身子。
  扭動身體蹭著夜如雪,當碰到夜如雪的衣服後,沒有想像中的舒涼他不滿的伸手去扯夜如雪的衣服,當他把夜如雪胸前的衣衫拉開露出大片的玉質肌膚後,夜緋月拱動身子縮進夜如雪的懷中,完成一系列動作後他舒服的輕歎一聲,無意識中還不忘咬住夜如雪胸前的一顆紅櫻。
  看著懷中的小人兒,夜如雪在想是不是要把這大膽的小人兒甩出去,但是最後手托住夜緋月小小的身子,不讓他掉下去。
  一個絕美的人兒,隨意的斜靠在床頭,齊腰的黑色發絲有些鬆散,肩上、胸前搭著幾縷,使他不但不顯得雜亂反而更有一番風味,美人衣襟半敞,露出半截玉質香肩,全身上下無不彰顯著‘魅’這一字,如果除了美人胸前的粉色娃娃,我想他會更美。
  ……
  “唔……”在昏迷了七天后夜緋月終於清醒。
  “娃娃?”
  眼睛剛睜開有些看不清,只覺得眼前有白影在晃動,頭有些暈,但是鼻前儘是熟悉的氣息,夜緋月放心的閉上雙眼等在恢復。
  五分鐘之後……
  “爹爹?”
  “娃娃醒了?”
  清冷的聲音回蕩在耳中,不知為何夜緋月覺得很安心,“嗯。”
  夜緋月想抬起胳膊但是卻酸軟的無法移動,他有些不解喚到:“爹爹?”
  “娃娃得了一場大病!”
  “是嗎?”
  把床上的夜緋月抱入懷中,“娃娃,翊說娃娃的筋脈有異從今以後不能再習武了。”
  “嗯”夜緋月淡淡的應道。
  “娃娃不難過嗎?”
  “難過?”夜緋月不知何為難過。
  “難過就是娃娃的這裏不舒服!”夜如雪輕按夜緋月的心口。
  “這不舒服?不會……爹爹我不難過。”
  “娃娃不是想變強嗎?”
  “嗯。”
  “娃娃從今以後不能練武了。”夜如雪又一次重複道。
  “我知道。”但是這和變不變強有什麼關係,不能練武難道就不能變強,夜緋月不能理解。身為最完美的人類他擁有普通人所沒有的異能,他已將很強了,只是為了更加瞭解這個世界的強者等級所以他才會想要學武的,既然現在不能練武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大的影響,所以他一點都不難過。
  而夜如雪想的卻是,不能武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等同於廢人,所以才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夜緋月,顯然兩人想的完全不一樣。
  “娃娃不用擔心,以後爹爹保護你好不好?”
  知道夜如雪的強大,在夜緋月心中像他這樣的‘弱者’是可以接受強者的保護的,於是點頭應道。
  “爹爹,我昏迷時你用什麼喂我的?”夜緋月問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怎麼了?”
  “……嗯那個碰我嘴的東西有些軟有些涼很舒服,我喜歡就像喜歡爹爹的懷抱一樣。”夜緋月終於說出了兩世以來第二個喜歡。
  “……”
  “爹爹?”
  “……”
  “爹爹?那是什麼?”
  “沒有,那是茶杯娃娃記錯了。”聽到夜緋月說喜歡他的心中不知為何產生一絲歡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說出那是他的唇反而說是茶杯,他為什麼要這樣說連他自己都不太明白!
  “宮主藥煎好了。”
  “端進來。”語氣中沒有了面對夜緋月時那不易察覺的溫軟,夜如雪冷冷的說道。
  “幫娃娃看看。”
  “是。”
  ……
  “回宮主,少主身體中的邪火已退,除了不能練武外一切與常人無異。”
  “嗯。”
  “娃娃,餓了嗎?”
  “嗯。”趴在夜如雪懷中的夜緋月淡淡的應了一聲。
  “下去準備膳食。”
  “是。”
  “唔……娃娃,鬆口。”趴在夜如雪懷中的夜緋月再一次叼住他胸前的其中一顆紅櫻。
  “為什麼?”他覺得把這個紅點含在嘴裏很舒服呢,夜緋月不懂的問道。
  “鬆口。”夜如雪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夜緋月有些不捨得鬆口,臨鬆口時還不忘用小舌舔兩下,順便留下一圈小巧的牙印。
  看到胸前的痕跡夜如雪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夜緋月會有如此孩子氣的表現,好像得不到糖吃的小孩。
  把夜緋月從他懷中擰出來,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舀起一勺湯藥喂向夜緋月,可能還在怪剛才夜如雪不讓他叼,夜緋月賭氣的閉緊嘴頭扭向一邊。
  不為他的不合作生氣,看到越來越人性化的夜緋月,夜如雪嘴角輕輕吊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夜如雪放下湯匙端起藥碗先含入自己口中,低頭霸道的附在夜緋月的唇上,柔韌的紅舌穿過唇縫,打開牙關,一口一口的喂入夜緋月的口中。剛開始夜緋月還有些放抗但是當他發現附再唇上的柔軟如記憶中的一樣,咿唔兩聲便不再反抗。
  喂完最後一口藥,夜如雪離開他的唇,兩唇之間牽出曖昧的銀絲,夜緋月伸出紅舌舔掉嘴角的銀絲看在夜如雪的眼中有說不出的色情,如黑夜般的雙瞳變得更黑!
  夜緋月歪頭單純的問道:“昏迷中你也是這樣喂我的吧,現在我沒昏迷?”
  “……”夜如雪張了張嘴沒有回答。

  喂藥

  “娃娃喝藥。”
  “好。”
  夜緋月離開小書桌來到夜如雪面前,爬到夜如雪的腿上,跨坐在他的腰腹處,看也沒看桌上的藥一眼只是盯著夜如雪。夜如雪輕輕的一歎拿起桌子上的藥碗,先含入自己的嘴中以唇喂之。
  今天的夜緋月有些主動在夜如雪含入一口藥之後,他半跪在夜如雪的腰腹處,兩隻小手捧起那絕美的臉,小嘴主動湊過去貼在夜如雪的唇上,小口小口的喝著,如此很快小半碗藥以見底,舔乾淨夜如雪唇上的藥漬打個飽嗝坐進夜如雪的懷中。
  一旁的夜翊在見識到兩人第一次喝藥的情形後到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
  夜如雪拿起桌上的錦帕擦淨嘴,一手習慣性的攬住懷中孩子的腰。也不知是何時開始的每次喂藥都必須以唇喂之不然娃娃不喝。是什麼時候呢?好像是兩年前娃娃昏迷的時候不能自己喝藥,他用嘴喂之這以後每次喂藥都必須這樣!也不是沒想過改掉娃娃的這個毛病,但是每次用湯匙喂娃娃,娃娃都扭頭不喝,問他原因他卻說不知道!
  為了夜緋月的身體夜如雪一直用嘴喂藥如此喂了他兩年,現在這個儼然已經成為自身的一種本能,兩人在不知不覺中配合默契。
  放下錦帕看向夜翊,能站在夜如雪身邊的人從來不是無用之人,更是懂主子心思的人,夜如雪的一個眼神夜翊就知道他要問什麼。
  “回宮主通過這兩年藥膳的調理少主身體恢復得很好。”
  “不要間斷,明天繼續送過來。”
  “是!”
  突然……
  “小翊翊……”一個誇張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只見剛才還一本正經的夜翊這時以手撫額微微呻吟著,一副‘我不想見這人,我不認識他,頭好痛的樣子’。
  伴著一股奇異的藥香味兒一青衣男子快速奔進來,看也沒看坐在上位的夜如雪直奔夜翊而去!
  青衣男子用力的在夜翊懷中擠著,頭同時在夜翊勁窩處蹭來蹭去,青衣男子身材魁梧高出夜翊半個頭,但是卻小鳥依人般的窩在夜翊懷中,說出的話更是怪異無比,而夜如雪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幸好夜緋月也是冷情之人沒有驚訝到笑噴了去!
  夜翊使勁的推著懷中的大熊,“仙,快放開我!”青衣男子的名字更是怪異無比。
  “不……要!”小孩撒嬌的語氣。
  “快放開我!”夜翊有些生氣的吼道。
  “不要……不要!”繼續耍賴。
  “夜仙!”牙縫擠出來的聲音。
  “嗚嗚嗚……”類似與嗚咽的聲音從夜翊懷中傳出來,夜翊閉眼不去看懷中人的丟人現眼,嘴中呻吟聲卻更重。
  “小翊翊都不想我!嗚嗚……”
  “……”
  “小翊翊……你是不是討厭人家了!”
  “閉嘴!你到底還有完沒完!”夜翊再也受不了的吼道。
  聽到夜翊的吼聲夜仙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的說道:“我就知道小翊翊最愛人家了!”說完又給了夜翊一個大熊式的擁抱,一個刺目的笑容掛在夜仙的痞痞的臉上。
  看到他的笑容夜翊不禁頭皮發麻道:“夜仙你……”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夜仙堵了回去。
  夜翊掙扎著但是咿唔了兩聲很快沉浸在夜仙高超的吻技及滿腔的柔情當中,兩人在夜如雪兩人面前吻的難解難分,夜如雪和夜緋月當了一次免費的觀眾!
  一刻鐘之後……
  夜仙放開被他吻的紅腫雙唇,憐惜抱緊懷中的人,夜翊在他的懷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夜仙則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刺目笑容。
  平息紊亂的內息夜翊抬起頭看到夜緋月睜著大大的眼睛無邪且好奇的看著他時不禁羞紅臉,輕捶了夜仙兩下把頭埋進夜仙的懷中。
  見狀夜仙哈哈大笑起來,收起笑容說道:“宮主,借人一用!”
  “下去吧。”
  “謝宮主!”夜仙打橫抱起懷中的人大步離去。
  夜緋月扭頭看向夜如雪,他看出了他眼中的疑問於是問道:“娃娃怎麼了?”
  “爹爹,他們也是在喝藥嗎?”
  “呵呵……”夜如雪輕笑出聲,搖頭說道:“不是,娃娃他們不是在喂藥。”
  夜緋月眼中的不解更甚,“那他為什麼要吸夜翊的嘴?”
  “娃娃,他們那叫吻不是喂藥,互相喜歡的人才會吸對方的唇的。”
  “喜歡?”夜緋月疑聲問道。
  “是的娃娃。”夜如雪沒有對他說有個地方的人不用喜歡也是可以互相吻的。
  “那……爹爹我們能吻嗎?”
  “不能。”
  “為什麼?爹爹不喜歡我?”
  “不是,爹爹很喜歡娃娃。”
  “那爹爹喜歡娃娃,娃娃也喜歡爹爹……就像喜歡爹爹的懷抱一樣!”說完夜緋月覺得還不能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遂又加了後面的那一句。
  “還是不能。”
  “……”夜緋月這一次沒有問為什麼但是眼中是深深的不解。
  “娃娃……爹爹和娃娃之間的喜歡是父子間的喜歡,但是吻只是情人間才有的東西。”
  “情人?不一樣嗎?”
  “不一樣,等娃娃以後遇到了喜歡的人,就可以和喜歡的人做仙和翊剛剛做的事了。”
  “但是我想知道什麼是吻呢?”夜緋月是個很好學的人既然不懂那就要學。
  “娃娃,是要我教你嗎?”
  “嗯。”夜緋月重重的點了點頭,不給他反駁的時間非常主動的把唇印到夜如雪的嘴上,學剛才夜仙的動作含住他的唇輕輕啃咬吸允著,由於不得章法差點咬破夜如雪的唇!
  “呵……”夜如雪嘴角帶笑反客為主,帶領夜緋月一起步入粉色殿堂。
  ————————————————————————————————————
  “啊……嗯……唔……”
  “仙我……啊……夠了……唔……”
  “啊……嗯……”
  “翊嗯……你……你好棒!你夾得我好緊,好棒!呼……”
  “嗯……唔……啊……”
  “翊……想我了嗎?嗯?”
  “不……不想!啊……唔……”
  “呵……真是口是心非啊!但是我就是喜歡你這張小嘴!”夜仙用力的頂了一下。
  “啊……你……唔……”體內的一點被狠狠的撞擊夜翊驚叫一聲,開口想反駁但是一張口確是都是曖昧的呻吟聲。
  “啊……唔……嗯……”
  夜仙剛毅的臉上帶著一抹無賴的笑容,“呵呵……翊你下麵的小嘴可比你誠實多了,看緊緊包裹著我不想讓我離開呢!”
  “你……你去死!”夜翊羞紅了臉抬腿狠狠的踢向身上的人但是卻被夜仙輕易地抱住。
  “喲……沒想到啊!我的小翊翊這麼饑渴,早說嘛放心我一定會喂的你飽飽的!”夜仙壞笑的說道。
  “夜仙你……你給我滾!啊……”夜仙不再廢話一下一下狠狠地頂著夜翊體內的敏感點,而夜翊斷斷續續的說不全。
  ……
  夜仙的動作越來越快,夜翊只能無助的抱緊他。
  “啊——”在巨大的刺激下夜翊先釋放精華,甬道不斷痙攣著,如小嘴一般一股一股的吸著夜仙的灼熱,夜仙又用力撞了幾下也丟盔棄甲,在夜翊身體最深處釋放濃濃的精華!
  享受過□的餘韻夜翊問道:“仙你怎麼回來了,東西找到了?”
  “沒有。”夜仙回答的倒是理直氣壯。
  “那……你怎麼……”
  “嘿嘿……”打斷夜翊的話夜仙嘿嘿奸笑兩聲說道:“我這回給宮主帶來一份超級大禮,嘿嘿……”
  “什麼東西?”
  “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夜翊有些生氣的扭動著。
  “別……別動!”夜仙聲音暗啞道。
  “你……你不是吧!”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變化夜翊瞪大了眼急急的說道:“快給我出來,我很累了!出來!”
  “小翊翊兩次怎麼能喂飽你呢?夜還很長呢?”
  “你……啊……嗯……唔……”陣陣呻吟從內室飄出來,新一輪的纏綿再次展開!
  ……
  滿眼柔情的看著已經昏過去的夜翊,輕撫夜翊汗濕的長髮,“翊好好睡吧!這樣明天才會有精力看一場好戲!”
  ------------------------* * *
  “翊呢?”夜如雪向今天送藥來的夜仙問道。
  “讓我家的小翊翊早起我捨不得,所以今天我送要來了。”某仙說謊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實夜翊是被他疼愛下來不了床而已!而這時某人正趴在床上大罵禽獸!
  “是嗎?”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說什麼,下屬的私事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夜如雪接過夜仙手中的藥,開始每天不變的喂藥!看到兩人之間不同的喂藥方式,夜仙的驚訝一閃而逝隨即變回原樣,由此可見夜如雪身邊沒有一個普通人!
  “藥找到了?”
  “沒有。”
  “……”夜如雪挑眉表示疑問。
  “嘿嘿……老大我給您帶來了一份大禮!”
  “什麼東西?”
  “老大您到雲廳就能見到了!”夜仙賣了一個關子。
  “是嗎?娃娃要一起去看看嗎?”
  “嗯。”
  “去雲廳。”
  “是是是!嘿嘿……”夜仙奸笑著但是當他聽到夜如雪臨出門時說的話就笑不出來了。
  “仙看來你是太閑了,以後三年不得回夜宮!”
  “啊?!老大不要啊!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老大等等我啊!”

  妻兒

  來到雲廳後看到所有的得力手下都聚集在雲廳,夜如雪坐到正坐上說道:“怎麼都來?”雖是疑問但是語氣中滿是了然,例行公事般不怎麼認真的問道。
  “嘿嘿……我們都太想宮主和少主了,所以都來夜宮看看!”無疑夜炎又一次代表眾人發言
  “是嗎?”夜如雪淡淡的應道顯然是不相信。
  “是是是!”
  夜如雪冷冷的瞟了在座的眾人一眼說道:“看來你們都是太閑了,是不是該給你們增加點活幹幹。夜玄限你三年之內使夜宮所有的產業翻五倍;夜羽、夜寒、夜風、夜軒身為夜宮護法居然讓人輕而易舉的潛進夜宮,外面人還以為我夜宮沒人了呢,從今天起平時的訓練加倍;夜蘭、夜靈、夜雪、夜柔身為夜宮四使居然放任江湖屑小之輩假借我夜宮之名為非作歹你們可知罪,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我不想聽到任何關於假冒夜宮之輩為非作歹的流言;夜雲給你一年的時間使江湖上排名前十的殺手都是出自緋雲樓;夜炎赤炎閣的情報系統從今天開始進入其他三國,並在五年之內使情報系統得到完善。”
  “……”
  看到下屬們的表情夜如雪挑眉冷冷的問道:“怎麼?有意見?”
  “沒沒沒!絕對沒意見!”眾人趕緊搖頭賠笑說道,笑話看老大的熱鬧是那麼容易的嗎?老大發話誰敢有意見啊?
  “仙,你要我見什麼人?”夜如雪攔好夜緋月問道。
  “嘿嘿……帶上來!”夜仙滿面笑容,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邪惡!
  不一會兒侍衛帶上兩個人來,一個女子一個男孩。
  “參見宮主!”
  “退下。”
  “是!”
  “抬起頭來”聽到夜如雪清冷的聲音立在廳中的女子身體輕輕的抖了抖,慢慢的抬起頭來……
  玉頰微瘦,頰邊微現梨渦,眉彎鼻挺,膚色晶瑩,柔美如玉,漆黑的長髮柔順的披散在身後,秀美明豔,儀態不可方物,因為有些害怕薄唇微微的抖著,更為她增加了幾分嬌柔之美,雖然不是妙齡女子但仍不失為一絕色!
  沒有被女子的美貌迷惑夜如雪依舊冷冷的問道:“你是何人?”
  聽到他這樣問女子大大的眼睛中續滿委屈的淚水,抱住旁邊的孩子嚶嚶的哭了起來,聽到女子的哭聲夜如雪有些厭煩的微皺眉扭頭看向左下方的夜仙。
  在十幾雙眼睛的注視下夜仙輕咳一聲娓娓的道出女子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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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您來了!”小二恭敬的說道。
  “來了,哈……”夜仙爽朗的一笑。
  “您樓上雅座請!”
  “好,拿著!”夜仙扔給小二一大錠銀子。
  “謝謝爺賞賜!”小二眉開眼笑的收起銀子在前面帶路,他非常樂意伺候這樣的主兒,既爽快又大方而且還很好相處!
  “爺您坐!”小二為夜仙拉開椅子說道。
  “爺您要點什麼菜,還是老樣子嗎?”小二邊擦著已經很光亮的桌子邊問著。
  “嗯,老樣子!”
  “好——爺您稍等,一會兒就好!”
  夜仙喝著頂級的碧螺春臨窗而望,他很喜歡這家客棧,飯菜好吃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這家客棧環境清幽,臨江而建,極目望去心中悶氣盡去……
  “爺您的飯菜已做好,您慢吃!”小二擺上飯菜後說道。
  “下去吧!”
  “好——”
  夜仙夾起一塊五彩酥魚片,毫無腥氣也無油膩之感,非常的可口,不嫩不老剛好,吃後齒頰留香……竹筍香菇湯,湯汁很是鮮美,看來熬了很長的時間都是精華……
  ……
  “大爺您繞了我吧!嗚嗚……”一女子低聲嗚咽著。
  “繞你?可以先伺候爺幾晚,伺候的舒服了,爺就放了你!”滿口黃牙的大漢淫邪的說道。
  “不……不要,放開我!”女子掙扎著。
  突然,女子驚叫一聲,“啊——”原來旁邊的幾個大漢架住了女子,黃牙大漢揉捏著女子的酥胸,女子嚇得驚叫出聲。
  看來這大漢是附近有名的混混,女子被這樣當街調戲居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嗚嗚……住……住手!我……我是夜宮宮主的妻子,你……你們不能這樣做!嗚嗚……”
  “哈哈哈……她說什麼,夜宮宮主的妻子哈……笑死人了,如果你這樣的人都成了夜宮宮主的妻子那麼老子就是夜宮宮主!哈哈……”
  “哈哈……”抓著女子的大漢也配合的哄笑著。
  本來在酒樓上的夜仙也是一個冷眼旁觀者,但是‘我是夜宮宮主的妻子’這一句話引起了他的興趣,夜仙手執酒杯玩味兒的看著底下的鬧劇,當聽到‘老子就是夜宮宮主’這句話時,那絕對是夜宮宮主的侮辱,夜仙眼神一暗手中的酒杯瞬間飛了出去!
  “啊——”黃牙大漢捂住滿口流血嘴痛鳴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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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我就把他們母子帶來了!”解釋完夜仙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杯潤潤嗓子,一口氣說這麼多真有點累人。
  聽完夜仙的解說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尤以夜仙為最,原來這女子是他們老大的‘妻子’啊!只是他們怎麼不知道他們老大什麼時候成的親啊!
  “名字。”
  “奴……奴家叫寧若霜,小兒甯南軒!”
  “軒兒快叫人啊!”寧若霜扯著她旁邊的孩子急急的說道
  “爹爹。”
  夜緋月窩在夜如雪的懷中聽著雲廳中的無聊鬧劇都快要睡著了,但是這一聲‘爹爹’把他叫得清醒了過來!
  抬頭睜開石榴色澤的雙瞳,當發現夜緋月要睜開眼時眾人都已識趣的低下頭,但廳中那對母子都呆呆的看著夜緋月,癡迷的看著他那雙如火的眼眸!
  不喜歡別人盯著懷中的人看,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褻瀆了一般,心中很不舒服!抱起懷中人轉過180°,讓夜緋月反身跨坐在自己腿上,手按在夜緋月的頭上讓他埋在自己的懷中,隔離兩人癡迷的目光。
  雖然這樣看不到廳中的兩個人但是夜緋月卻沒有反對夜如雪這麼做,動動身子在他懷中找到舒適的位置短小的白玉胳膊樓主夜如雪的腰身閉眼繼續淺眠!
  “夜炎。”
  一個眼神就知道宮主想問什麼,夜炎流利的回答道:“甯若霜甯家千金年華二十有八,曾經的江南第一美女,甯家曾為江南第一首富,現家道中落。10年前她與您在洛水相遇,與您相處過一段時間,她身邊的孩子現已經十歲,按道理說應該是您的骨肉。”夜炎把炎部剛剛傳來的消息一字不差的念道
  “什麼按道理說?這分明就是宮主的孩子!”寧若霜聽到夜炎說的最後一句話有些惱羞成怒的低聲吼道,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嬌弱溫婉。
  女子驚覺自己的失態為了掩飾,抱住旁邊的孩子委屈的哭道:“嗚嗚嗚……我苦命的孩子娘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你不要怨娘,嗚嗚……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的爹爹,但是你爹爹不認我們嗚嗚……”女子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來人……把他們帶到雨樓去!”夜如雪向侍衛下命令但是卻微微的一頓。
  當夜如雪帶著夜緋月離開雲廳後,廳中的眾人討論的空前熱烈。
  “嘿嘿……沒想到啊!宮主居然沒有殺掉那兩人,本來我還以為宮主會殺掉她們呢,看來是越來越好玩了!”
  “耐心等待,戲才剛剛上演!”夜玄輕抿了一口茶意味深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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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閣內,兩個同樣絕美的人大眼瞪著小眼,其實事實是夜如雪看著那快要眯起來的炫目紅瞳。
  “娃娃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夜緋月搖頭。
  “娃娃為什麼要救他們呢?”剛才在那個女子嗚咽時夜如雪就有殺她的心了,就在他打算下命令殺人時卻被夜緋月制止了。
  “不為什麼。”夜緋月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要救她們,他從不在意別人的生死,但就是剛才他救了她們一命但是細究起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娃娃?”不滿他的回到夜如雪不贊同的喚道。
  “爹爹……好困唔……好想睡覺!”可能是夜仙的藥裏放有安眠的成分,今天一早他就不是很清醒,有些嗜睡!
  夜緋月柔柔迷蒙的眼睛雙手胡亂的扯著,小小腦袋沒有目的地在夜如雪懷中拱著。
  看著如此可愛的夜緋月夜如雪有些想笑,不再追問原因,抬手幫著他扯掉兩人身上的衣物,散盡衣衫後翻身入床,拉開錦被蓋在兩人身上。
  輕攔著懷中的人,輕聲說道:“娃娃睡吧。”
  “唔……”夜緋月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身子習慣性的向夜如雪懷中拱去。
  自從兩年前夜緋月那次發燒,他的身體總是很容易熱,每次入睡都必須散盡衣衫同時必須在夜如雪懷中才能安然入睡。可能是因為夜如雪體內特殊內力的原因,夜如雪身體總是涼涼的,所以夜緋月很喜歡夜如雪的懷抱。

  隱衛

  眼前的閣樓,精緻小巧,雕欄碧琢,在一片濃綠中更顯得清幽!步入閣中,地面上鋪著柔軟的動物毛皮,一看就知道來自珍貴的動物。
  昂貴的楠木傢俱、講究的佈局、豪華而不落俗套的裝潢這裏的一切與寧若霜10年前的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哈哈……”寧若霜狂妄的大笑著與剛剛在雲廳時的柔軟溫婉完全是兩個樣子。
  “小……小姐!”男孩怯怯的聲音響起。
  “啪啪……”寧若霜無情的打在身後孩子的臉上。
  “蠢貨!不是告訴你了嗎?!不管在任何時候都要叫我娘,你想害死我是不是!”寧若霜怒目而視。
  “不……不是。”
  “啪……”
  “還敢給我頂嘴!嘖嘖……”寧若霜嘖嘖有聲的抬起甯南軒的下巴輕蔑的說道:“看看,看看……這眉、這眼、這唇都和你那賤人娘親一樣啊!嘖嘖……要不是主人仁慈早殺了你了!”
  “啪啪……哼!給我滾出去,看到你就礙我的眼!”雖然甯南軒已經10歲了但是那小身板還比不上7歲的孩子,被打趴在地上甯南軒惡縮了一下,顫顫的跑了出去!
  “哈哈哈……這麼美的地方遲早是我的,夜如雪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有些狂顛的女子哈哈大笑著完全沒有看到那跑出去的孩子如狼般的眼眸!
  雪閣……
  “娃娃這是隱甲。”夜如雪指著一個大約十五六的少年說道,仔細看他的樣貌很是清秀,小巧的瓜子臉,亮晶晶的大眼睛。
  “拜見少主!”
  “嗯。”
  “娃娃夜宮的護衛分為三個等級,侍衛、暗衛、隱衛,侍衛負責夜宮的日常安全,暗衛負責完成主人吩咐的任務,暗衛也有三個等級青衛、藍衛、紫衛,隱衛是從暗衛中挑選出來的,是暗衛中的佼佼者,他們主要負責主人的安全是主人的影子。隱甲是我給你挑選出來的影子,從今天以後當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他會保護你的!”因為夜緋月不能練武而他也不能時刻在他身邊所以為了他的安全夜如雪幫他挑選了一名隱衛!
  “不需要!”夜緋月清楚自己的身體雖然不能練這個世界的武功但是他絕對有自保的能力,所以他不需要別人的保護他更不想身邊多個沒有思想的傀儡。前世當他還了生父的生育之情後他就決定了以後他的一切包括生命永遠只掌握在自己手中。
  “娃娃我不放心。”夜如雪不贊同的說道。
  “我有自保的能力。”夜緋月抬頭看向夜如雪為他無聊的擔心而皺眉。
  “宮主,我的主人不會是弱者,如果沒有什麼事屬下告退。”隱甲說完打算離開。
  聽到隱甲說的話夜緋月挑眉,他總是以為這樣的人只是沒有思想的傀儡,看來是他想錯了,就沖著這一句他已經引起他足夠大的興趣,想離開可沒那麼容易!
  “等一下。”夜緋月向著拱手告退的隱甲喊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弱者不配當你的主人。”夜緋月放緩聲音有些危險的說道。
  “不是!”隱甲恭敬地回答但是神情中毫無恭敬之意。
  “呵……”嘴角挑起一個冷冷的弧度“隱衛好像是為主人而生的吧!”
  “是!”
  “你真的隱衛嗎?”
  “是,我是紫衛中最強的!”隱甲自信的回答道。
  “成為主人的影好像第一條要遵守的就是服從吧。”
  “是!”
  “你好像很不合格哦?!”夜緋月說的輕巧但是語氣中確是滿滿的肅殺之氣。
  “……”隱甲一楞沒有想到他小小年紀就能釋放如此懾人的殺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看來能當上夜宮少主的人從不是無能之輩。
  “我的主人必須是強者!”隱甲道,他清楚的感覺到宮主懷中的紅衣娃娃身上沒有半點內力,無形釋放的壓力雖大但是他仍不是強者[對於崇尚武力的人來說]。
  “哦?那什麼樣的人算強著呢!我們來比試一下怎麼樣?”
  “好!如果我贏了我要自己選擇主人,如果我輸了任憑處置!”隱甲豪氣的說道。
  “呵……好!但你會武功我不會要是我們打一場這根本什麼也比不出來,要不這樣吧,你們隱衛引以為豪的應該是隱藏自身的氣息吧。”
  “是!”
  “給你三次機會,你隨便隱藏,我來找你藏身的地方怎麼樣。”
  “好。”隱甲想了想這是他最厲害的地方,他才不管這對八歲的夜緋月來說公平不公平,能在暗衛訓練中活下來的人從來不是迂腐之人,能活下去能贏才是最重要的!
  “開始吧!”話音剛落‘嗖’的一聲隱甲消失在原地。
  ……
  “娃娃,累了嗎?”可能是因為那次邪火入侵的原因夜緋月總是很容易累。
  “有點。”回身窩進夜如雪的懷中放軟整個身體
  “這個隱衛怎麼樣?”
  “不錯,不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但是卻有些桀驁不馴了。”
  “呵呵……讓他跟在你的身邊,如何調教隨你的便。”
  明白他擔心他安危況且自身的特殊異能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夜緋月不再推卻點頭答應!
  ……
  “可服了?”
  “是!”隱甲恭敬地跪在夜緋月面前。
  “要當我的影第一件事就是服從,你……能做到嗎?”
  “能!”
  “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改名為隱。”
  “謝主人賜名!”說完隱身在周圍的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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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雙眼,紅瞳中迷蒙水汽很快消失不見,只剩下清冷的火光!拿開搭在腰上的手,穿上衣服離開雪閣。
  當他離開後床上原本應該熟睡的人對著虛空喊道,“保護好他。”聲音冰冷完全沒有剛睡醒的該有的沙啞!
  這是夜緋月第一次在沒有夜如雪的陪同下離開雪閣,因為每次出來他都窩在夜如雪的懷中因此從沒有仔細觀察過夜宮。
  漫步在長長的遊廊,欣賞著奇珍異景,真不愧是夜宮,景致非常的好,佈局也很合理,可以和蘇州園林相媲美了。
  在一個三岔口處停下來,夜緋月問道:“雨樓?”最左側空氣微動,夜緋月抬腳走向左側的遊廊!
  遠遠的就能看到那挺拔在一片翠綠中精緻樓閣,在快要接近雨樓時,夜緋月聽見了什麼聲音,很輕很輕如果不集中精力絕對聽不見!離開遊廊向一旁的花園走去,越走聲音越清晰,是一個很壓抑的哭聲。
  停下來看著那躲在假山縫隙中的男孩,男孩背對著夜緋月所以沒有發覺有人來!
  “爹……娘……我……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你們在那個世界不用擔心,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我一定會殺了那些壞人以祭你們在天之靈的!娘……嗚嗚……我好想你們!”甯南軒眼前總是飄過以前三人生活的幸福畫面,他不好好練武時爹爹威嚴的面孔、娘親護著他的慈愛笑臉……爹爹對娘親寵愛……娘親看向爹爹愛戀眼光……一幕幕如走馬觀燈一般一一在眼前閃過。
  甯南軒緊握手中的一塊玉佩蜷縮起身子猶如一隻受傷的小獸嗚嗚的哭了,直到陽光被擋住才驚覺附近有人!
  甯南軒攸的抬起頭警覺的看向來人,但是由於眼睛一時無法適應,瞳孔緊縮半眯起眼。等眼睛適應後看到了一雙如血般的眼眸,這讓他清楚的知道了來人是誰!
  夜緋月俯視著那雙紅腫的眼睛,這雙眼中有著對過去的懷念、對未來的擔憂、面對陌生人的警惕,擔憂、懷念、警惕、羞怯但是獨獨沒有害怕、軟弱,夜緋月伸出手指抬起甯南軒的下巴,另一手擦掉他眼角的淚痕。
  “眼淚不適合你。”說完一句有些無厘頭的話夜緋月轉身離去。
  “跟我走。”在夜緋月快要消失在甯南軒的視線時傳來這句話。
  甯南軒呆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跟在夜緋月後面了,周圍是陌生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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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廢話:親們對不起了本來打算多更,但是今天學校網路有問題所以只能更這點了!請原諒偶!o(∩_∩)o……

  南軒

  眾人看向上位的夜如雪,不解一向與宮主形影不離的少主到哪去了。眾人雖然好奇但是卻沒有那個膽問他們的冰山宮主,他們可不想再被宮主增加工作!現在的工作都已經很多了!
  突然,門口閃進一抹紅影,蘭廳的氣溫快速回升,眾人無不心中大喊:“少主你真是太好了,你是我們的救星啊!”
  夜如雪沒有動只看著那抹紅影走近,夜緋月來到夜如雪身邊站定,拿開夜如雪放在膝上的手放在自己腰間,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互相看著,最後還是夜如雪妥協,手一用力把夜緋月攬進自己懷中,抬手輕輕的擦掉夜緋月額上的一層薄汗,問道:“娃娃累了?”
  “嗯。”夜緋月在心中又一次鄙視這個無用的身體,走了幾步就喘成這樣。
  “下次想去哪告訴我。”
  “好。”有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幫著夜緋月在自己懷中找到一個人舒適的位置抬頭說道:“開飯。”
  這一聲聽在餓肚子的眾人耳中猶如天籟,太好了終於能吃飯了!
  “等一下。”執筷的眾人眼帶疑問的看向那個不輕易開口的小人兒。
  沒有解答眾人的疑問而是向著蘭廳門口喊道:“進來。”
  門外走進一個微坡著腳的瘦弱男孩,當看清夜緋月帶來的甯南軒時,夜如雪收緊放在他腰間的手。
  “咦?!這不是……”當男孩抬起頭來時眾人這才認出他是甯南軒,宮主的‘孩子’。
  “爹爹。”夜緋月輕輕的喚到,八年來兩人形影不離,一個眼神、一句話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想要什麼!
  “夜弈。”夜如雪與其手下的默契也不是蓋得。
  “是宮主!”夜弈來到甯南軒身邊執起他如細棒般的左手。
  ……
  “回宮主、少主他身體沒有大礙,只是腳踝有輕微的扭傷,身上有多處的擦傷,但是這只是小傷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
  “交給你了。”夜如雪冷冷的交代道,既然娃娃想要他活那麼這個人想死都難!
  “是,宮主!”
  “開飯。”
  “娃娃,要喝點粥嗎?”
  “好。”
  ……
  “來來來,別傻站著坐這兒,你叫甯南軒吧?”
  “嗯。”
  “不要害怕,你既然是少主帶來的就沒有人敢動你。我叫夜炎你叫我炎哥哥吧!”夜炎笑眯眯地說道。
  自從爹娘死後還沒有人給過他好臉色看,所以一時有點受寵若驚,“炎……炎哥哥!”聲音微顫的喊道。
  “餓了吧?”
  到底是個孩子被夜炎這樣一問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舔有些乾裂的唇瓣,但是卻嘴硬的說道:“不……不餓!”說完扭頭不去看桌上散發著香氣的飯菜。
  “真的?”夜炎玩味的說道。
  “嗯”倔強的點點頭。
  “呵……”看到如此單純的甯南軒想到一會兒的惡作劇夜炎輕笑出聲。
  夜炎夾起一個雞腿故意在甯南軒面前晃來晃去,深吸一口氣說道:“好香啊!你真的不吃?!”
  “我……我不餓……”
  “咕嚕——”
  “哈哈……”夜炎大笑出聲而甯南軒則羞紅了臉頰,低頭捂住不爭氣的肚子。
  “啪——”
  “啊?!你幹什麼?”夜炎怒視著身後打他的人。
  “誰叫你欺負人!哼!”
  “你……我……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怎麼皮癢了,想打架?”夜靈挑眉危險的說道。
  “我……你……好男不跟女鬥!”夜炎說完趕緊低頭吃飯不敢再招惹那個小魔女。
  夜靈眉開眼笑的說道:“來,小南到姐姐這來我叫夜靈哦,以後你叫我靈就可以了!”
  明顯的夜靈比甯南軒大好幾歲直接叫她名字有些不合規矩但是她都已經說讓他叫她‘靈’了,因此甯南軒支吾著不知道該怎樣稱呼她,“這……我……靈……靈姐……姐!”
  “叫我靈,叫姐姐就把人家叫老了!人家還這麼年輕漂亮呢!”夜靈自戀的說道。
  “噗……靈姐姐……靈!”甯南軒差點噴笑出聲。
  “好乖!”夜靈揉著甯南軒的小腦袋。
  “來,在這吃!”夜靈讓侍衛在她旁邊又放了一個凳子。
  “給吃這個……”
  “還有這個……”
  “給……”周圍的人都往他的碗裏夾菜。
  “謝……謝謝!”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溫暖了,甯南軒呐呐的說道,他低著頭不想讓別人發現他的異樣。多久了呢?好像自從爹娘死後還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看著眼前堆的像小山一樣的菜,甯南軒鼻子發酸,眼眶發熱,只能緊握雙手,把下唇咬得死緊才能遏止住想哭出來的衝動!
  “小南怎麼了?”夜翊看著他微顫抖的身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沒事!”甯南軒埋頭猛吃,倔強的不想讓人發現他的異樣,繼而同情他,他•不需要!
  “娃娃?”
  “已經飽了!”夜緋月推開眼前的湯匙。
  夜如雪看了眼才空了小半碗的米飯不贊同的說道:“娃娃太少了,再吃點!”夜如雪輕柔的說道,但是語氣中卻有不容拒絕的強硬。
  但是強硬顯然在夜緋月面前不管用,夜緋月扭頭埋進夜如雪的懷中,只露一個白玉般的小耳朵在外面“……”
  “娃娃?”夜緋月繼續往他懷中拱了拱,看到他難得孩子氣的動作夜如雪的眼中溢出一抹笑意,只專屬於夜緋月的笑!不再逼他,自己開始用餐。
  甯南軒偷瞄了一眼正坐的兩個人,眼中是滿滿的羡慕。
  “不要啦!放手!”甯南軒嘟起嘴使勁拉著那一直揉搓他頭的大手。
  “討厭!放手……可惡!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惡……”不管他怎麼躲就是躲不開,臉頰氣鼓鼓的看著左邊的夜風。
  夜風桃花眼中充滿笑意,好笑的輕戳甯南軒鼓鼓的小臉,“這才是孩子該有的表情嗎!小孩子不要想那麼多,背負太多會很累哦!”
  甯南軒一愣低下頭輕聲喃道:“很明顯嗎?”
  他的聲音雖然如蚊蚋但是對於武功高強的夜風來說想要聽清一點都不難,為了不使他尷尬夜風故意問道:“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什麼也沒說!”甯南軒繼續和飯菜奮鬥,一旁的夜風眼中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但是埋著頭的甯南軒沒有看到。
  “你剛才是不是有些羡慕少主而且覺得宮主不是那麼難相處,是不是?”夜風湊近甯南軒在他耳旁說道。
  “嗯!”甯南軒輕輕的點了點頭。
  夜風抬頭看了一眼上位的兩人回過頭來接著說道:“不要被表面所迷惑,你看到的少主可愛、乖巧、無害但是這只是他平時的一小部分,你看到的宮主雖然有些冷但卻充滿淡淡的溫柔但是這更是他真是的一小部分,這兩人只有在面對對方時才會變成這樣,別人休想看到他們的這一面。在他們兩個之間任何人都是無法立足的,雖然他們自己還不自知,以後在宮主和少主面前要小心行事!”知道他是一個乖巧、單純的孩子,因此不想他為了無聊的理由被殺掉,因此提醒他一下!
  “哦,知道了,謝謝風哥哥!”
  “叫我風!”
  “厄?!嗯……風!”甯南軒微微一愣,這些人真怪居然都讓他叫他們名字,因為有了剛才夜靈那件事,所以他沒有太多的猶豫。
  飯後……
  “宮主藥來了!”
  “嗯。”
  “娃娃喝藥。”
  “不要。”夜緋月很是乾脆的拒絕。
  “為什麼?”
  “太苦了,也很麻煩。”夜緋月窩在夜如雪懷中悶悶的說道,他討厭這個殘弱的身體。
  “乖……喝了藥身體就會好。”夜如雪用清冷悅耳的聲音哄道,由於聲音冷的都快結冰了所以聽在眾人耳中他們的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層小疙瘩。
  “……”夜緋月這次鐵了心不理夜如雪用力的往他懷中拱去,仿佛這樣夜如雪就看不到他了。
  把自己懷中縮成一小團的小人兒擰出來。感覺到他強硬的態度,夜緋月知道再也躲不過去,輕輕嘟起粉唇,半跪在夜如雪的腿上,雙手環在夜如雪的脖頸處與他面對面,夜緋月輕瞟了旁白的夜翊一眼,那意思是說[都怪你]。
  一旁的夜翊生生打了一個冷戰,好冷的眼神,但是嗚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又不是他逼他喝藥的。
  夜緋月全然不知道他現在越來越人性化,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學會不高興時可以嘟嘴的但是夜如雪很高興他學會了這一點,娃娃越來越可愛了!端起藥開始了長達三年的喂藥方式!
  甯南軒驚訝的張大嘴,難以置信的看著上位的兩個人,看著那不同平常父子的相處形式,那更加不凡的喝藥方式。
  “再驚訝下巴就要掉下來了!”夜風好笑的提醒道,順便幫他把下巴合起來。
  “很吃驚是不是?”
  “嗯。”甯南軒眼睛依舊注視這那兩個人,呆呆的點點頭。
  夜風趕快把他的頭壓低,他可不像他被殺死,“想死嗎?居然敢那麼明目張膽的看宮主和少主!”
  “很不一樣是吧!”
  “……”
  沒有給甯南軒回答的時間夜風自顧自的往下說著,“他們兩人之間有種很奇怪的氛圍,別人根本進不去也無法理解,雖然說他們是父子但是相處起來一點都沒有父子的感覺,但是顯然那兩個人還沒感覺到,他們還以為這就是父子該有的相處模式呢!呵呵……他們……”
  ……
  “以後你就習慣了!”想他們第一次見雖不像甯南軒這樣震驚但是也是相當驚訝的。
  “哦。”

  怒氣

  夜如雪抱著夜緋月享受著春日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夜緋月半眯著眼懶洋洋的趴在夜如雪的身上,如果他再發出一兩聲‘咕嚕’聲就會更像一隻高貴的小貓了。夜如雪手指把玩著夜緋月的黑色發絲,一會兒卷起一會又散開。
  “爹爹把他們母子交給我吧。”夜緋月要求道。
  很難聽到他要求什麼或對什麼興趣,那對母子居然會引起他的注意,夜如雪有些驚訝,但仍回答,“好,娃娃喜歡就好。”
  “謝謝爹爹。”
  “娃娃那天為什麼帶他來?”
  “南嗎?”
  為他如此親密的喊他‘南’而有些不高興,夜如雪淡淡的應道:“嗯。”。
  夜緋月想了一會兒說道:“他……是不一樣的。”
  為他說的不一樣而皺眉攬在夜緋月腰間的手微微收緊,直到夜緋月開始掙扎他才放開他,“唔……怎麼了?”夜緋月不明所以的問道。
  “他是不一樣的。”夜如雪眯起眼有些危險的說道。
  “嗯。”夜緋月不知死活的還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而當夜緋月說出‘不一樣’時,夜如雪的心中產生了一股不知明的怒氣。
  夜如雪坐直身子脫口問道:“娃娃我對於你說算什麼?”當他問出來後便有些後悔他怎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是心中又有一絲期待。
  “父親啊?!”夜緋月有些不解的回答到,這不是以前他告訴他的嗎?
  “父親嗎?”聽到夜緋月說‘父親’心中那股怒氣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更勝。只是這是顯而易見的關係啊,為什麼他會如此大的生氣。
  “嗯”夜緋月仿佛感覺的他怒氣的還不夠很是可定的點點頭。
  為了不讓快要爆發出來的怒氣傷到他,夜如雪猛地把趴在懷中的夜緋月扯下來,飛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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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真是太怪了!
  夜翊發現宮主和少主之間的氣氛很怪。宮主跟人的感覺更冷了,吃飯時也不再抱著夜緋月,晚上也不再雪閣留宿;而少主變得比以前更沉默了,好不容易有點人性化的小臉也變成了冰山,現在真真是一個陶瓷娃娃了。以前最在意少主藥膳的宮主現在看到少主不喝居然什麼也沒說!
  怪!太怪了!
  夾在兩人之間的夜翊也不好過,很怕不自覺中得罪兩座大冰山,這時他不由得想到那些離去的友人,心中大罵‘死沒良心的’,一發現宮主和少主的古怪立刻拿宮主給了任務為藉口一溜煙的跑了,他也想走呀,但是不行啊,誰讓他是少主的專屬藥師呢!
  ……
  “月(^_^)你來了!”甯南軒高興地說道。
  “嗯。”夜緋月淡淡的應了一聲。
  “今天師父誇我了!”
  習慣了他的沉默寡言甯南軒自己往下說著,“師父說我很有練武的天賦,雖然學的有些晚但是勤能補拙,我一定會成為武林高手的!”甯南軒說的自信滿滿。
  “我現在已經練到第二重了,明天師父就要教我第三重了(^_^)……”甯南軒說著說著聲音慢慢低了下去,而神遊天外的夜緋月一點都沒注意到,看著他甯南軒想起了那一天,也是改變他未來的一天……
  甯南軒又拖著一身的傷走出雨樓,跑到上一次的花園如小獸一般獨自舔舐著自身的傷口。
  “你只會哭嗎?”冷冷的聲音在他頭頂上響起。
  沒料到會再一次遇到夜緋月甯南軒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羞怯、尷尬。夜緋月是五年來唯一帶給他溫暖的人,他不想讓他看到如此狼狽得自己!
  “你只會當個無用的人嗎?”
  “沒用的人。”
  “懦夫。”
  “這樣的你還怎麼報仇?”
  “……”一聲一聲冷冷的質問道,無情的敲打著甯南軒早已超負荷的心。
  夜緋月丟出一連串的炸彈,被他這樣的態度所激怒甯南軒大聲喊道:“你知道什麼!你什麼也不知道!你憑什麼這樣說我,像你這樣幸福的大少爺怎麼會明白我心中的苦,你什麼都不懂,根本就不配這樣說我!像你這樣仗著家人的疼愛什麼都不會的少爺才是軟弱、無用的懦夫呢!你只會躲在別人的羽翼下!”甯南軒吼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舒服了?”夜緋月依舊淡淡的問道。
  甯南軒一愣,說道:“你……你是故意的,你想讓我發洩才故意這樣說的?”
  “不是,我沒那麼偉大。”
  “你……”
  “擦掉眼淚。”
  “我才沒哭呢!”甯南軒眼眶含淚緊咬著唇說道。
  “想不想報仇?”
  “想!啊?!什麼……什麼呀!那有什麼仇,呵……呵……你別胡說!”甯南軒眼神閃躲乾笑道。
  “她不是你的母親。”夜緋月直言重點。
  “你……你胡說什麼?他就是我的母親,什麼報仇不報仇的,我剛才哭是因為娘親打我,我感到委屈所以才哭得!”甯南軒前言不搭後語的胡亂說著,眼光遊蕩始終不敢看向夜緋月。
  “你想不想親手報仇?”沒有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夜緋月又一次重複道。
  “不……我……她是……你……”
  夜緋月轉過身去,“機會給你了,抓不抓住是你的問題。”說完毫不留戀的離去。
  當夜緋月快要走出他的視線時,甯南軒向著那個紅色背影喊道:“你……你真的能幫我嗎?”雖然不確定他是不是能幫他,但是想要報仇的意念猶如惡魔一樣一直啃食著他的心臟,叫囂著!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的決定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只能選擇相信了!
  “想親手報仇。”
  “想!”甯南軒一改剛才的軟弱樣堅定的點點頭。
  “你真的能幫我嗎?”甯南軒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夜緋月向著虛空喊道:“隱。”
  聲音剛落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夜緋月身邊,“少主!”
  “教他。”夜緋月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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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結束……
  “月,謝謝你。”甯南軒真誠的道謝,太好慶倖當時選擇相信了夜緋月。
  “謝你自己。”
  知道自己的感謝對於夜緋月來說微不足道,所以甯南軒也不在言謝,真正的感激是放在心中的。
  夜緋月放下茶杯,抬起甯南軒的下巴,臉湊近,雖然在外人看來兩人之間有些曖昧,但是夜緋月這樣做只是為了看清甯南軒臉上的傷。
  “她又打你了?”
  “嗯。”甯南軒大方的承認。
  過了一會夜緋月淡淡的說道:“你自己明白你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夜緋月不再理會那傻笑的人,抬眼看到斜對面一抹白影一閃而逝,呆坐了一會低頭把玩兒手中鋒利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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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
  “宮主少主今天又沒喝藥!這樣下去不行啊!”夜弈苦口婆心的勸道。
  “少主在哪?”
  聽夜如雪這樣問就直到有門,夜翊眉開眼笑的回答道:“少主在碧雲亭!”
  “去碧雲亭。”
  “是!”明白宮主這樣說是要親自喂藥,夜翊高興的在跟在夜如雪後面,宮主出馬事倍功半。
  ……
  當夜如雪他們來到碧雲亭時,就見到夜緋月和甯南軒離得很近,臉都快湊一起了。雖然理智上告訴他一個十歲的孩子和一個八歲的孩子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但是夜如雪心中立刻升起一股不知明的怒氣,那怒氣足以燎原。壓下想殺人的衝動,夜如雪轉身離去!
  ……
  “小雜種你上哪去了?”寧若霜尖銳的說道。
  “我……那個……宮主找我!”甯南軒肩一抖怯怯的回答道。
  “宮主?夜如雪?!”聽到他這樣說寧若霜眼睛一亮。
  “是宮主找你?”
  “嗯!”
  “哈……哈……哈……夜如雪你終於想起我來了!真是天助我也!”她來夜宮已經一個月了但是夜如雪連問都沒問過她,本來她還在想辦法要怎樣才能引起他的注意,現在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真沒想到那樣一個清冷的人居然會喜歡小孩子,看來帶甯南軒來真是帶對了!(她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剛來時看到夜如雪是那樣的疼那個紅瞳孩子,現在又來找甯南軒!)
  寧若霜歡喜的把甯南軒抱在懷中,“哈哈……這次你真是做對了,真是沒白養你這麼多年,以後你還繼續去!”埋在寧若霜懷中的甯南軒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
  “啊——”寧若霜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黑影嚇了一跳驚叫出聲,拍著胸脯安撫驚嚇的心。
  “你是誰啊!不知道突然出現會嚇死人的嗎?”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站在寧若霜面前。
  “喂!”
  “……”
  寧若霜的柔荑在黑衣人面前輕輕的揮了兩下見黑衣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著實古怪不禁身上有些發寒,雖然有些害怕但仍不忘占口頭便宜,輕聲咒道:“怪人。”
  寧若霜打算繞過黑衣人向裏走去,但是卻被黑衣人攔了下來。
  “你……讓開!”
  “……”
  寧若霜往右邊走去但是又一次被黑衣人攔了下來,她怒聲喝道:“滾開!”
  “……”
  “你死人啊你,我說讓你滾開聽到沒有!”寧若霜端出大小姐的架子嬌聲喝道。
  寧若霜惱羞成怒打算硬闖,但是卻被黑衣人身上的氣力鎮了開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你……”

  莫名

  “你……”寧若霜瞪大秀目,她何曾被如此無禮的對待過。
  “……”黑衣人依舊面無表情的站著仿佛沒有聽見寧若霜的咒。
  ……
  “甯……甯姑娘!”甯若霜身後的丫鬟偷偷的拉了拉她的衣角。
  甯若霜滿肚子的怒氣無處發,正好有自動當炮灰的,回過頭來狠狠的打在丫鬟的臉上,那個丫鬟的臉立刻腫了起來。
  “什麼甯姑娘,我不是讓你叫我夫人嗎?”由於寧若霜的身份不清不楚,所以她身邊的丫鬟什麼都有叫得,平時她沒有多在意,但是現在憋了一肚子怒氣的情況下她狠狠地教訓了小丫鬟,誰讓小丫鬟撞到了火山呢!
  “啪啪……”
  “啪啪……”
  “打死你!連個下人都要欺負我!等我成了主母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啪啪……”
  “嗚嗚……夫人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嗚嗚……”
  “啪啪……”
  “夫人饒命啊!嗚嗚……”
  ……
  “呼……呼……”寧若霜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發洩過後心裏總算舒服多了,整整微亂的衣襟,風情萬種的一笑說道:“回去!”臨走時還不忘惡狠狠地瞪黑衣人一眼。
  寧若霜離開後……
  “參見少主!”黑衣人恭敬的跪下。
  “嗯!”
  夜緋月擺手讓黑衣人離去,盯著寧若霜離去的地方看了好一會兒,冷冷的說道:“愚蠢的女人!”轉身回雪閣。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寧若霜緊握雙手憤憤的咒著。
  “小梅!”
  “在”一長相甜美的丫鬟委身跑到寧若霜跟前,看似恭敬但是眼中確是滿滿的不屑,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那真的是去雪閣的路?!”寧若霜深刻懷疑剛才的那條路是通向什麼禁地,竟讓被那麼古怪的人守護,跟本不像人住的地方。
  “是!夫人我不是說過了嗎?!雪閣是宮主休息的地方,沒有宮主的命令誰也不可以進去!連炎主、玄主、靈主他們都沒進去過!”
  “難道除了雪誰也沒有進去過嗎?”因為寧若霜剛來夜宮,對夜宮的瞭解還不是很到位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不是!”
  “嗯?”
  “少主和宮主同住在雪閣!”
  “那個紅眼的孩子?!”寧若霜微微驚訝。
  “噓……夫人可不要在夜宮隨便談論少主,那代價可是很大的!我記得是四年前有人談論少主結果那些人都消失了!”
  聽完小桃的話寧若霜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看來那個絕美的娃娃也是她的一大障礙啊!
  突然寧若霜猛地站住,後面的低頭走的丫鬟一時不察一下子撞在了她的背上。
  “夫……夫人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丫鬟帶著哭音顫顫的道歉著。
  寧若霜回頭一看又是剛才那個惹她的丫鬟,本來她是打算再教訓她一下的,但是情況不容許又想到以後可能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於是露出溫柔的嘴臉,柔柔的安慰驚慌失措的小丫鬟。
  “乖……小茶,不哭!夫人我呢不怪你,剛才是我突然停了下來,所以你才撞到的!不哭了……夫人不罰你!”
  “真的,夫人?!”小茶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怎麼不相信?”甯若霜一挑秀美,有些猙獰的說道。
  “不……不敢!謝夫人!”小茶用力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小梅,那是通向哪的!”甯若霜不去管那個有些呆的小丫鬟,指著一條隱蔽的小徑問道。
  “回夫人那是去春樓的路!”
  “哦!”
  “我可以去嗎?”
  “可以!”
  “……”寧若霜看著那條小路意味深長的笑了。
  ——————————————————————————————
  “來啊把這個給我抬走!”
  “把這個放在這!對對對,輕點,幹什麼吃的你們!”
  “誒呀!小心,別弄壞了!”
  “把這些花都給我拔了!難看死了!”
  “快點,動作俐落點!”
  “你……”一個女人在院落喝指著夜宮的僕人、侍衛,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貌。
  ……
  “少主喝藥!”雖然從那天開始少主沒有在碰過一滴藥但是夜翊仍然每天很盡責帶藥來。
  “……”夜緋月依舊看著窗外沒有回頭。
  夜翊輕歎一口氣把藥放在桌案上也扭頭看向窗外,說道:“宮主真的有意讓那個女人成為夜宮的女主人?”
  夜翊皺眉看著窗外囂張的寧若霜不贊同的說道:“真是個討厭的女人,虛假的可以,光有外表沒有頭腦的白癡女人。宮主到底是怎樣想的,我可不認為夜宮的眼光會這麼差!哎……整個夜宮除了雪閣別的地方都讓她動過了,改的什麼都不是了!宮主居然放任不管!哎……真不知道宮主在想什麼!”
  “這種俗豔的女人滿大街都是!夜宮被她毀成什麼樣子了!”
  “少主你也不向宮主提一下意見,宮主比較聽你的!”
  “我可是很樂意幫宮主把她處理掉哦!”夜翊露出一個和他形象一點都不符的嗜血笑容。
  看著沉默不語的夜緋月夜翊知道不管他再怎麼說都不會得到回應,真是怪了只有在宮主身邊時少主才會開金口,宮主不再他身邊時別人想得到他一點回應真是比登天還難!哎……夜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宮主在春閣,那個討厭的女人每天都去,而且還在春閣中待很長的時間,即使在討厭我們做下屬的也不能說什麼……”夜翊繼續嘀咕。
  “春閣?”十幾天來夜緋月幾乎都沒見過夜如雪,不是不想知道他的去向,但是夜緋月感覺到對他的在意程度有些太過,這種陌生的感情無法掌握這讓他感覺很無力,他討厭這種感覺,所以刻意的不去打聽夜如雪的去向。想在這十幾天中搞懂這種陌生的情緒,但是這十幾天來夜緋月不僅沒有搞懂反而心中又升起了一股煩躁!
  今天提聽到夜翊說出‘春閣’,夜緋月的大腦不受控制的捕捉到了這條有用的資訊,下意識的喃出聲。
  “呃?”夜翊一愣才放應過來是夜緋月在說話,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回應,夜翊一股腦的把知道都倒了出來。
  “對!是在春閣,少主您很少離開雪閣所以不太瞭解夜宮,我給您介紹一下,夜宮分為春閣、夏園、秋苑、雪閣、雲廳、蘭廳、雨樓、檢院。春閣是客房,夏園是我、夜炎、夜玄等人住的地方,秋苑是夜靈、夜柔她們住的地方,雪閣是宮主的寢居,雲廳是議事的地方,蘭廳是用餐的地方,雨樓是招待貴賓的地方,哼!”說道雨樓時夜翊輕哼了一聲接著介紹道:“檢院是侍衛,下人們住的地方,這便是夜宮的大概佈局。十幾天前宮主一直在春閣處理夜宮的各項事務,那女人也不知道在哪打聽到的,每天都去煩宮主,宮主不僅沒有把她趕出來看樣子還很贊同她去,哼!”夜翊冷哼一聲表是不滿,看開他對她的意見不是一點半點的!
  “下去吧!”夜緋月淡淡的說道
  “啊?!”夜翊本來還以為聽到他這樣說少主會有些不同的反應,不想依舊是這幅毫不在意的面孔,他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多大用處於是悻悻的走了。
  其實聽到夜翊的‘報告’夜緋月心裏並不像臉上表現的那麼平靜,他本來是想表現出一點不一樣的表情的來發洩心中的煩悶、不舒服的,但是怎奈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表現這種情緒!他不知道要怎樣在這個如僵屍一樣的臉上繪出不同的色彩!
  “隱!爹爹一直在春閣?”
  “是的!”
  “寧若霜每天都去?”
  “是!”
  “前面帶路!”隱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
  來到春閣夜緋月打量著面前的景致,假山旁邊栽幾叢書帶草,牆上蔓延著薔薇木香,春天剛來便滿園香氣,百花爭豔,紫嫣紅,但絲毫不顯俗豔。解封的流水從九曲橋下流瀉而過,新抽的柳條輕輕拂動,給人一種瀟灑的豪情,真不愧是春園!
  “呵呵呵……”接近主屋便聽到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從春閣中傳出來。
  夜緋月微微一愣,腳步不變的步入內室。
  寧若霜嬌笑的緊挨著夜如雪,恨不得把整個身子貼上去,邊笑邊往夜如雪的碗裏夾菜,甯南軒柔順的坐在夜如雪的左邊,低頭吃著碗裏的菜,不時的抬頭輕瞄右邊的兩人,好一副闔家歡樂的畫面!看到這樣的畫面,夜緋月覺得非常的刺眼,尤其覺得自己是那最多餘的一個人,心硬生生的抽了一下!
  “娃娃?”夜如雪看到門口的夜緋月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不管他是為了什麼來的,但是他仍然感到很高興。他已經習慣身邊有個小人兒,這十幾天來夜緋月沒有在他身邊,他就覺得少了點什麼,很不舒服!
  然而夜緋月仿佛沒有聽到夜如雪的輕喚,轉身離去!
  夜如雪不明白他怎麼了,看到他走的很急,擔心的立刻追了出去!甯南軒也發現了夜緋月的異樣也想追出去但是怎奈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在原地乾著急,通過這件事甯南軒下了一個決定‘一定要更努力的練武!’
  夜如雪反動自身三成的功力,但是這樣居然追不到前面的紅衣小人兒,壓下心中深深的疑惑,激發更多的內力。
  但是不管夜如雪怎樣加快就是追不上前面疾馳的人兒,夜如雪把輕功身法用到極致眼看就要追到夜緋月,但是突然夜緋月如一陣風般消失在夜如雪的眼前!
  夜如雪停下來眼光深邃的看著夜緋月消失的地方,直到空中的多個殘影消散後,才對著虛空喊道:“調集所有的暗衛尋找少主,找不到你們也不用回來了!”冷冷的說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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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緋月快速的離開春閣……
  聽到後面的緊隨而至的風聲,夜緋月走的更快,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剛才的畫面,心好悶現在很不想見到夜如雪,夜緋月激發身體的風之異能,腳下的頻率越來越快!由於他走的太快,空中出現很多的紅色殘影。夜緋月化身為風,一瞬間消失在夜如雪的眼前!

  異能

  夜緋月失控的跑著,不知道為何情緒會有如此大的波動。完全施展開風之對於他現在的身體來說負荷太大,漸漸的腳步慢了下來。當完全停下來後周圍是陌生的環境,這才發現已經離夜宮很遠了。
  抬起左手,皺起小巧的眉頭看著那不受控制輕顫的手,抬起右手緊緊的握住。當一想到剛才的畫面夜緋月心中澀澀的,同時滿嘴的苦味兒。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生病了?這陌生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夜緋月的心中窩著一股無名火,有一種想毀滅一切的衝動,無論看什麼都很礙眼!花兒為什麼要開的那樣燦爛?真是該死!樹為什麼長得那麼茂盛?真是該死!兔子為什麼擁有那麼純潔的眼睛?真是該死!……該死!該死!該死!一切都該死!一切都該被毀滅!
  夜緋月的眼中盛滿燃燒的火焰,冰冷著臉,以自身為媒介引出天雷。
  天空轟隆、轟隆的響著,數道紫雷從天而降打在夜緋月的身上。天地瞬間一片紫光,刺目的睜不開眼!
  當紫光消散後,以夜緋月為中心方圓百里一切都化為灰燼,焦黑了一片!空氣中彌漫著煙味及屍體燒焦的味道!絕美的紅衣娃娃昂立在飛煙中,猶如一朵禁忌的冰之火蓮。他的身上依舊帶著蜿蜒的手指粗細的紫雷,間或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
  看也沒看周圍被他毀掉的一切,抬腿向林中深處走去!好像滿地的灰燼、動物的屍體對與他來說是再也熟悉不過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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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找到嗎?”夜如雪淡淡的問道,看似很隨意但是語氣中寒冷足已凍死人!
  跪在地上的侍衛微微顫抖,說道:“屬……屬下辦事不利,還沒有找到少主!請宮主責罰!”
  “呵……”夜如雪嘴角挑起一個冷冷的弧度,手輕輕一揮,地上的侍衛瞬間四分五裂,就連一聲痛呼都來不及發出!
  “啪啪!”夜如雪拍手。
  門外的侍衛進來,對室內的血腥場面視而不見,恭敬的朗聲說道:“宮主!”
  “派遣所有隱衛!”
  “是!”
  侍衛離開後等在外面的侍女快速的進來,抬殘肢、潑水、擦地、燃香,很專業的完成一系列動作魚貫而出!僅一炷香的時間書房恢復原來的整潔乾淨,如果不是那空中漂蕩的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沒人會相信這剛剛死過一個人而且還死得很慘!
  “扣……扣……扣!”門外有人敲門,等了一會室內沒有回應,門外人自己推門進來。
  寧若霜癡迷的看著那臨窗而立的清冷身影,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真不敢相信,自己能如此近距離的接近這人,更不敢相信這人有一天會屬於自己!迷戀的看著那挺拔的背影,寧若霜心神蕩漾,雙頰飛起兩抹紅,豔若桃花!
  她柔柔的說道:“雪~~我煲了甜湯,來喝點吧!”
  甯若霜放下甜湯走到夜如雪身後接著說道:“雪~~你在擔心小月嗎?我也很擔心呢!”假假的哭了兩聲。
  “你不要太擔心了,他那麼大的孩子了不會出什麼危險的!你中午就沒有吃好,晚飯也沒吃,餓了吧!我煲了甜湯,來~喝點吧!”說完雙手就要環上夜如雪的腰。
  白影一閃站在窗前的身影消失不見,寧若霜還保持著雙手環人的尷尬姿勢,她恨恨的看著中空的胳膊,滿眼的不甘心!但是轉過頭來卻笑得愈發的甜媚,傾身坐在夜如雪的旁邊,為了怕他再一次的離開她不敢再有太親密的動作!
  “雪~~喝點嗎?人家熬了很長時間的!”寧若霜嗲嗲的喚到。
  “……”
  夜如雪依舊獨自飲茶,寧若霜覺得臉面無光有些憤憤的說道:“都怪小月,這麼不珍惜你的寵愛,真是討厭!”
  夜如雪微皺眉,寧若霜以為自己說到他心坎上了繼續添油加醋,“雪~~小月很霸道的,經常欺負人家!看這些瘀痕就是他弄得,雪~~你不要找他了好不好~~他……”
  “滾出去!”夜如雪冷冷的打斷她。
  “呃?!”甯若霜滿臉錯愕不解的問道:“雪~怎麼了,人家……”
  “滾!”夜如雪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雪~~我……呃……我走了!”寧若霜本來還打算廝磨硬泡的,但是周圍急劇下降的氣溫讓她生生打了一個寒顫,抖著聲音說完趕緊跑了出去。
  當寧若霜離開後夜如雪面前的桌子化為粉塵!看來如果寧若霜再晚走一步這就是她的下場了!
  “娃娃……”夜如雪看著窗外有些歎息的喃道。
  如果不是答應了夜緋月把那對母子交給他處置,那麼早在第一次見寧若霜她們母子的時候這張桌子就是她們的真實寫照了!如果不是答應了娃娃,他怎會容忍她的放肆!如果不是答應了月兒把她們教與他處置,他怎會容忍她近他十步之內!……
  剛才聽到她那樣的說娃娃夜如雪當時就想捏死她但是想到答應娃娃的話,他忍了下來!
  “娃娃,你……誤會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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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巴……嘎巴!”夜緋月在林中走大概一天了,但是身上的紫雷仍然沒有消散,近他身的植物或動物承受不住雷電的威力都會為了焦炭!
  夜緋月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
  “吼……吼……吼……”一隻黑色的豹躍到夜緋月的面前,它的皮毛很黑很亮,線條優美肌肉緊致,矯健的身體彰顯了力與美!那雙黃色的眸子充滿了犀利的冷光警惕的看著夜緋月這個闖入者!它在夜緋月面前逡巡怒吼著試圖趕走這個入侵者!
  夜緋月現在八歲雖然有些瘦弱但是和同齡的孩子相比矮不了多少,四肢匍匐在地上的黑豹剛好和他齊高!
  “呵……”夜緋月冷冷的一笑。
  “想趕走我嗎?真是不自量力啊!……想要保護自己的領地,那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吧!”
  仿佛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屑,黑豹齜牙咧嘴,壓低身體蓄勢待發!黑豹張開血盆大口撲向夜緋月,而夜緋月不躲不閃等著它的到來。
  夜緋月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淩空飛躍的黑豹,“真是可惜了呢!”輕輕的抬起低垂的左手,臂粗的紫雷劈裏啪啦的劈向黑豹!
  “吼……吼……唔!”黑豹痛苦的嘶吼著。
  聽著黑豹痛苦的嘶吼夜緋月只是淡淡的看著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不多時勇猛的黑豹變成了一塊兒散發著難聞氣味兒的焦炭。繞過焦炭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死了嗎?”聲音毫無起伏。
  夜緋月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這個空間不是他所熟悉的,離開了夜宮,他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下一步該幹什麼呢?有些人為了金錢而活,有些人為了名利而活,有些為了女色而活,有些人為了親人而活,還有些人為了愛而活,他真有些羡慕這些人了,那些活下去的理由他一個也沒有呢!前世也是這樣,不知道為什麼活著所以最後選擇了毀滅。
  來到這個世界被母親丟棄後他本來打算自生自滅的,但是後來遇到夜如雪並答應了他讓他幫自己找到活下去的理由,現在離開利夜宮是不是這個約定也不用遵守了呢?要不要再死一次呢?只是為什麼這一次想到毀滅心中會產生一絲不舍呢?
  心好亂,亂成了一團!他何時擁有了這麼多複雜的情緒,他是最完美的人不應該擁有這些無聊的情緒的!
  亂!心亂成了一團!
  ……
  由於一次激發了兩種異能,體力消耗過大,夜緋月現在的身體很是疲憊!夜緋月拖著灌了鉛的腿找到一處隱蔽的洞穴。洞穴裏面很是乾淨,不是很潮濕,並且地上還有一堆乾燥的稻草。夜緋月趴在稻草上,可能是洞穴白天採光比較好,稻草舒軟暖和,夜緋月很快進入深度沉睡中!
  因為風之異能的覺醒,使之成為導火線,激發著其他的異能,沉睡中激發的異能對他的身體進行著改造。指粗的紫雷擔當守護者,慢慢化開變成一層紫色的薄膜,在夜緋月四周布上一層保護結界!
  ……
  “劈啪……劈啪!”
  “嗚嗚……啾……啾……”
  雷電擊中東西的聲音,緊接著是小動物哀鳴的聲音!真是奇怪了,洞穴中除了一個圓圓的白色石頭根本沒有什麼小動物!
  “啾……啾……”突然從白色石頭中發出小動物般的鳴叫,顯然和剛才的哀鳴聲是出自同一個‘東西’的‘口’。白色的石頭慢慢的滾動漸漸的接近沉睡中夜緋月,紫雷發揮自己的功能,伸出如動物觸角一樣的雷絲吉向白色石頭。
  “劈啪……劈啪!”紫雷劈到石頭表面但是這次石頭中沒有發出動物的哀鳴,剛開始雷擊中的石頭表面還出現了雷花但是慢慢的雷花消失了,漸漸的劈在白色石頭上的紫雷被白色石頭吸收!
  當負責守護的紫雷絲都被怪石吸收後,白色石頭左右晃動著,它這個樣子就好像得了糖的孩子高興的笑了!白色石頭微微一顫仿佛打了一個飽嗝,慢慢的晃動繼續接近夜緋月。到達紫雷結界外面這時結界中不僅沒有再出現負責防衛的雷絲反而自動的裂開一個口子讓它過去。
  白色怪石滾動來到夜緋月胸前,如同一個孩子一般乖巧的窩在夜緋月的胸前和他一起沉睡!

  貂兒

  “回宮主在少主離開的當天晚上,獸峽谷方圓百里一夜之間化為灰燼!”
  “派人到獸峽谷去找!”
  “是!”隱衛離開後夜如雪的身形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獸峽谷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雖然名字中有一個‘穀’字,但是它卻是一個原始森林。它裏面有許多兇殘的野獸,森林深處從古至今還從沒有人進去過,因此獸峽谷中有許多未知的危險。而獸峽谷是唯一一處夜緋月離開的方向上發生狀況的地方,雖然獸峽谷離夜宮很遠,夜如雪不太相信夜緋月會進入獸峽谷,更不相信他有那個能力使獸峽谷方圓百里化為灰燼。但是哪怕是有一絲的可能他也不想放過。
  現在他的心是矛盾的,即希望夜緋月在獸峽谷因為這樣隱衛尋找起來有目的性,同時夜如雪也不希望夜緋月在獸峽谷,因為獸峽谷太危險了,進入獸峽谷連武功高強的人都不能全身而退,更不論剛八歲的沒有武功的夜緋月了!
  ……
  “啊——呼呼……再……再來!”甯南軒氣喘吁吁的說道。
  “休息!”隱淡淡的命令道。
  “隱……隱師父,我還可以堅持,再……再來!我……我不累!”
  “休息!”隱又重複了一遍,沒有再看甯南軒走到一旁的樹蔭下席地而坐。
  “修雲訣第三重記熟了嗎?”
  “嗯!”
  “明天學第四重。”
  “是師父!”
  ……
  “師父我……那個……”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隱冷冷的說道,打斷了甯南軒的吞吞吐吐。
  “是!我……師父你知道少主在哪嗎?”
  “……”隱扭頭淡淡的瞟了甯南軒一眼,眼神仿佛在說[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
  “不知道!”
  “那個……師父你不是少主的影嗎?”
  “嗯!”隱回想著那天的情景說道:“那天少主跑出了春閣,我立刻追了出去,但是我卻沒有追上!”
  “啊?!連師父都沒有追到,少主真強啊!”
  “不!”隱很肯定的說道。
  “嗯?”甯南軒不解的咦道。
  “少主沒有武功!”
  “啊?!那少主……怎麼回事?”
  “不知道!雖然少主沒有武功,但是那天我感覺到少主很強很強!”說完隱陷入沉思,不再說話。
  “少主很強!”甯南軒輕聲呐道。
  又休息了一會兒,不像方才那麼累之後甯南軒開始了每天不變的練習……揮刀、砍、刺、挑……揮刀、砍、刺、挑……
  ……
  “師父!”
  “怎麼了?”
  “你……你們都知道我不是宮主的孩子吧?”雖然是在疑問但是神態中滿是肯定。
  “是!”隱給他肯定的答案。
  “為什麼?為什麼不殺我呢?”江湖上具有傳奇色彩的夜宮中的人可沒有一個是善類。
  “哦!這個啊!是少主不讓動你。”
  “又是少主?!”甯南軒語氣很是驚訝,他很不明白為什麼夜緋月會對他這麼好,他可不認為他身上有什麼利可讓他圖的!遭逢家庭劇變的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夜緋月幫他介紹武學師父、又不讓夜宮中的任何人動他,心中有感激有驚訝但更多的是懷疑!
  “是!”
  “知道原因嗎?”
  “不知道!”
  “師父我……”
  隱擺手阻止他問下去,說道:“不要想太多,現在你主要的任務是學好武功。難道……你不想給家人報仇?!”
  “當然想!”甯南軒急急的說道。
  “那就好好練武吧!”
  “是!”
  ——————————————————————————————* * *
  夜緋月在紫雷的包圍下睡得香甜。
  熟睡中……
  “卡……卡……卡!”很像蛋殼裂開的聲音。
  只見夜緋月胸前的白色石頭表面逐漸出現裂痕,隨著時間的流逝‘蛋殼’一塊塊脫落。到‘蛋殼’脫落三分之一後整個球身晃動了一下,接著從開口處冒出了一個濕漉漉的小腦袋。小腦袋上都是黏黏的液體所以頭上的毛都粘在了一起,因此還不能看清楚它的樣貌,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啊!
  因為它的身子都還在殼中所以看不到,因此洞口吹進一陣風它小小的腦袋哆嗦了一下,那樣子好不可憐!它張開小嘴惡狠狠的咬住了剩餘的三分之二的‘蛋殼’,咿唔、咿唔的吃了起來,看那樣子是餓得狠了。等它把所有的蛋殼消滅掉以後身上的粘液也消失不見了仿佛蒸發到空氣中了一樣。
  失去了蛋殼的遮擋它露出它的真實樣貌,是一個白色的小毛球球,大概有成人一個手掌大小。它全身上下毛茸茸的,白色的毛很長很亮,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現出柔柔的銀光。腿的結構有些像松鼠,它的後腿比較粗壯,看起來很有力。前腿比較短小雖比不上後腿的有力但是卻很靈活。還有很奇怪的一點便是它前腿的指甲很長很尖在月光下散發著森森的寒光,“嗽……”的一下指甲便縮緊了前腳的肉內,指尖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真沒想到它的指甲還能自由伸縮!
  它的唇很小巧紅豔豔的,小小的鼻子如一個黑色的扣子一般趴在唇上邊,兩個如指甲蓋大小的耳朵柔順的搭在額頭兩邊。最最漂亮的要屬那雙如紫水晶一般的大眼睛,水靈水靈的,兩個大眼睛足占了臉部的二分之一。突然兩個紫葡萄咕嚕嚕的轉了兩下,很是機靈。可愛這一詞用在它身上在適合不過了!
  它啾啾的叫了兩聲,歪著頭看向深眠中的夜緋月,又啾啾的叫裏兩聲還是沒有得到回應。突然它小嘴一裂像極了人類的笑容,湊近夜緋月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討好一樣的添了舔夜緋月的臉頰。它扒開夜緋月胸前的衣襟,一瞬間它的身形消失不見,再看向夜緋月只見他的胸前鼓了起來,原來它跑到了夜緋月的衣服中!只是剛才它消失的動作很快,快的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看得見的。
  它乖巧的窩在夜緋月的懷中,隨著夜緋月胸前的起伏也進入了夢鄉,顯然它把他當成了母親。
  五天之後……
  罩在夜緋月外面的紫色光照慢慢抽絲,最後變成了兩條紫色絲帶,絲帶回歸本體,夜緋月睜開了昏睡了七天的眼。經過七天的異能改體,夜緋月現在的身體很是舒適,完全沒有了以前的無力感,就好像充滿電了的電池一樣,渾身充滿了力量。
  閉上雙眼用神識檢查了一下身體內部,身體的各種異能都已覺醒。雖然現在有些異能還不能自由的使用殺傷力也不是很大,但是已經覺醒了的兩種異能雖然還遠遠比不上夜如雪但是保命卻已綽綽有餘了。假以時日當他身體的全部異能覺醒的時候,到時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會擁有怎樣的力量,因為在前世他的所有異能也從來沒有同時覺醒過,但是創造他的博士說過異能全部覺醒的他將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咦?”夜緋月驚疑了一聲。
  夜緋月伸手把懷中的東西抓了出來,一看是一個白色的小毛球。小毛球軟軟的趴在他的手上,大大的眼睛可愛的眯成了一條縫。
  夜緋月微皺眉,逐漸增加手上的力氣,雖然夜緋月現在才八歲手還很小,但是要捏死它一點都不在話下!手上又增加了幾分力氣,他手中軟趴趴的小毛球終於清醒了過來,啾啾的叫了兩聲。
  夜緋月挑眉放鬆了掐住它脖子的手,因為他居然聽見它說話了。
  “媽媽……媽媽……”根據夜緋月腦中的記憶小毛球瞭解到‘媽媽’是對母親的稱呼。
  “閉嘴!”夜緋月臉色有些發黑。
  “啾啾……啾啾……”
  “你想跟著我?”
  “啾啾!”
  “不要!”夜緋月冷酷的說道。無情的把手中的毛球摔向石壁,夜緋月心想摔死你你就不跟著我了,但是這一次他估計錯了。
  眼看著軟軟的毛球即將摔成肉餅,它卻輕鬆的掛在了石壁上,瞬間又飛回了夜緋月的肩上,整個過程用時不到一秒。夜緋月眼帶興味的看著肩上的毛球,顯然它引起了他的興趣。剛才看似很隨意的把它甩了出去實際上他用了兩成的功力,它居然沒有被摔死,速度、反應能力、敏捷度的都掌握得很完美,看來他小看它了呢!
  它•不是普通的生物!
  “你想跟著我?”夜緋月問道。
  “啾啾……啾啾……”
  “為什麼?”
  “啾啾……啾啾……”[因為你是媽媽啊!]明顯的小毛球把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夜緋月)當成了它的母親。
  “媽媽?!”夜緋月的臉色又黑了下來。
  “啾啾……啾啾……”小毛球不知死活的歡快的又叫了幾聲。
  “閉嘴!不許叫我‘媽媽’!”
  “啾啾……啾……”小毛球有些委屈的低叫了幾聲。
  “想跟著我?”
  “啾啾……”
  “可以!”
  “啾啾……啾啾……”毛球歡快的應道。
  “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沒說完。我討厭弱者!雖然你不算人,但是想成為我的寵物也不能是弱者,你能做到嗎?”夜緋月故意為難它。
  “啾啾……啾啾……”[我是很強的!]小毛球自信的‘說’道。
  “好!那我期待你的表現!”
  “啾啾……啾啾……”
  “以後你的名字就叫‘貂兒’吧!你也不用叫我‘媽媽’叫我月就好了。”
  “啾啾……啾啾……”貂兒大大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形,看來貂兒對於夜緋月的這一決定很是滿意!討好的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蹭夜緋月的臉頰。
  看到貂兒如此乖巧的樣子夜緋月心中也升起一絲歡喜,絕世冰顏放柔了不少。
  突然,夜緋月猛地抬頭看向洞口,深皺眉頭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發動風之異能箭一般的飛了出去……

  情咒

  剛才逗弄貂兒時夜緋月沒來由得感到一陣心慌,夜緋月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他自己的情緒,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只能感知夜如雪的情緒波動,顯然是夜如雪遇到了什麼,由於離得太遠夜緋月感覺的不是太清楚。
  明明知道夜如雪強的無法想像,更不是能被人輕易制服的角色,但是夜緋月的心中就是沒來由的升起一股焦躁,恨不得能空間轉移回去,但是他沒有這種跨空間的異能。
  他從來沒想過除了要把自己放在心上之外還要記掛他人!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但是來到這世界後不知何時夜如雪已經進入到他的心成為他心中不可磨滅的存在!他—— 一個無情的‘機器’居然會牽掛別人!
  越接近夜宮夜緋月心中感知的情緒更明顯,他明確的感知到夜如雪現在的心中有一絲擔心、一絲憤怒,但是更多的是滿腔的厭惡。夜緋月不明白何事可以讓夜如雪如此的厭惡!貂兒安靜的趴在夜緋月的肩上,陪著他一起在夜中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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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喝點雞湯吧!”寧若霜媚聲喚道。
  在夜緋月離開的這七天裏寧若霜每天都帶著不同的湯來書房。其行為著實感動了一部分不知情的下人。
  今天也一樣,自從那次以後她學乖了每次送湯時都不會在夜如雪面前提任何關於夜緋月的話題。哼!通過這幾天的打探她得知夜緋月根本就不是夜如雪親生的骨肉,夜如雪居然為了一個野種對她不理不睬。呵!等她當上主母后有他(夜緋月)好看!現在她要加緊作戰了,在沒有夜緋月纏著夜如雪的這段時間內努力的攻陷夜如雪的心房。
  “雪~~不要工作了,很累了吧,休息一下!”寧若霜湊近夜如雪挑逗般的抽掉夜如雪手中的筆,風情萬種的說道。
  夜如雪如星際般的雙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而不知寧若霜是看不出來還是她在裝傻,對夜如雪眼中深深的厭惡不知所覺。
  如此夜如雪便多看了寧若霜幾眼,發現她現在的打扮的即嬌豔又性感完全沒了剛來夜宮時的清純,簡直庸俗到了極點,根本無法和娃娃相比。不,不能這麼說!應該說連給娃娃提鞋都不配!娃娃就像聖雪山上的千年火蓮,雖然每個人都知道水火是不相容的,但是在夜緋月身上既帶有冰的冷潔又帶有火的灼熱,這樣不禁不使人感到矛盾反而認為他天生就該這樣。
  想到此夜如雪心中微微一驚,不知為何會讓寧若霜與娃娃相比,他們扮演的角色一點都不一樣,一個算是扮演他的侍妾,另一個是他的孩子,他們站的位置不同,根本沒有可比性……沉思了一會還是想不通,眼看想要的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它又忽然消失不見,讓人抓不到頭摸不到尾,於是夜如雪便不再細究沒有答案的疑問!
  想起當天娃娃離開時的匆忙,直到現在還找不到,他也去獸峽谷找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進不去獸峽谷,走來走去只是在原地打轉,他在獸峽谷轉了五天仍是沒有找到進去的方法,能進去獸峽谷的暗衛、隱衛是無法追上夜緋月那如風一般的身法,想到此處夜如雪不禁有些擔心,希望娃娃沒事才好!深思中的夜如雪執起一旁的茶杯,因為他的全副心思都在如何找到夜緋月這個問題上,所以沒有細看而喝了寧若霜放在茶杯旁的雞湯,直到口中滿是雞汁的香味兒才發覺喝錯了,夜如雪在心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來他放在夜緋月身上的精力有些太多了,這時的夜如雪沒有看到當他喝下雞湯時寧若霜那詭異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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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夜如雪冷冷的說道。
  寧若霜一反常態的冷笑著說道:“呵呵……你還想指揮我麼?”聞言夜如雪抬頭看向她。
  “是不是覺得很無力,身體正在慢慢變熱!”寧若霜誘惑的說道。
  “……”夜如雪微皺眉。
  看到夜如雪的反應寧若霜笑得歡快,“呵呵……”
  “呵呵……我終於得到你的全副注意了,你不知道為了能讓你看我一眼、為了得到你我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家人!財產!青春!最主要的是女人主珍貴的貞節!……但是這一切一切與得到你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呵!十年前你就對我不屑一顧,這十年中我天天的想著你念著你,但是你卻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呵!真是諷刺啊!但是這些都沒關係了,從今天開始即使是你想離開我都離不開了呢!哈哈哈……你終於要成為我的了。啊!這一切都要感謝主人啊,是他給了我這個機會!呵呵呵……”寧若霜瘋狂的說著,突然她面色一改柔聲說道:“雪~~乖哦!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人家會好好愛你的!呵……”
  夜如雪冷冷的看著這一會兒狂癲一會兒又濃情蜜意的女子,他為剛才的放鬆警惕而懊惱,沒想到娃娃對他的影響是如此的深!
  雖然厭惡但是卻因為全身的無力而無法推開身上如八爪魚般的寧若霜。
  寧若霜衣襟半敞,露出半邊酥胸,朱唇微張,媚眼如絲,嬌媚異常,但是夜如雪的眼中卻只有厭惡絲毫沒有□。寧若霜對於夜如雪眼中的厭惡視而不見,拉開他胸前的衣襟,努力的在他胸前耕耘著。
  突然,門被粗魯的踢開,緊接著一陣風瘋狂卷了進來,寧若霜還沒來得及看向門口就被掀飛了出去,如爬牆虎一樣緊貼在牆上並緩緩的落下。
  門口緩緩的踏進一個紅色的身影,那雙如血般的紅瞳閃爍著,仿若兩團燃燒的火焰。清楚的感覺到夜如雪內心中的厭惡,夜緋月走到趴在地上的寧若霜身邊,寧若霜試圖站起來但是顯然夜緋月剛才的那一擊已經傷及了她的內臟。
  夜緋月用腳尖抬起寧若霜的下巴,輕蔑的看著她,説明她仰躺著,緊接著夜緋月一腳一腳狠狠的跺在寧若霜的臉上毫不留情,直到再也看不出原貌時夜緋月才停止。
  “爹爹!”聲音比平時略高了幾分。
  夜如雪眼帶笑意看著剛才夜緋月的一系列動作,看來是甚合他意。
  “娃娃可好?”
  “嗯!”夜緋月重重的點了點頭。
  “爹爹怎麼樣了?”
  “有些無力罷了!”夜如雪輕描淡寫的說道,只是事實是如此便好了,如果只是‘無力罷了’他這樣清冷如神祗般的人會容許寧若霜那樣放肆嗎?
  ……
  “宮主!”夜如雪的一干手下及負責安全的護衛都趕了過來。
  原因是夜緋月剛才回來時弄的噪音想不讓別人知道都難。
  “厄?!”眾人看到書房的情景都不由得一愣。一個袒胸露背的面目全非的女子昏死在牆根處,他們素來冷潔的宮主居然也衣衫不整的坐在凳子上,還有就是讓他們找了七天的紅衣小人兒出現在書房並冷冷的看著他們!夜緋月雙瞳跳動仿若火焰,但是他們不僅沒有感覺到灼熱反而是刺骨的寒冷,好像全身都要結冰了!
  “宮主?”夜翊發現了夜如雪的不同尋常,疑聲喚道。因為他們的宮主雖不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但是確是很注重儀錶的,但是現在被這麼多人圍觀,宮主不僅沒有整理淩亂的衣裳而且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這•太不同尋常了!
  “宮主得罪了!”夜翊執起夜如雪的左手把脈,又把他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得到了一個震驚的結果。
  看到夜翊臉上的凝重,其他人急忙追問著‘怎麼了?’夜翊沒有說話,眾人乾著急的催促著,夜仙等不及親自動手,“宮主得罪了!”檢查完之後夜仙露出了同夜翊一樣的凝重表情。
  “怎麼了?”夜緋月冷冷的問道。
  “回少主宮主中了一種極其罕見的巫毒,名為‘情咒’!”
  “情咒?”夜緋月念著從沒有聽過的名詞,而其他人聞言都倒抽了一口氣。
  不等夜緋月再次發問夜仙給他解釋道:“‘情咒’是一種及其罕見的巫毒,是百年以前就失傳的一種巫毒,此毒無色無味。現在人們對於‘情咒’的瞭解只是書上的記載,誰也沒見過真正的‘情咒’到底是怎樣的!中‘情咒’者會全身無力,同時身體發熱,血肉麻癢如千蟻啃咬!但是切不可強行運功逼毒,否則會七竅流血而死。中此毒者必須與施毒者交合方可解此毒,但是自此以後便成為施毒者的傀儡終生不得離開施毒者。如果一天之內不與施毒者交合中毒之人的血液會慢慢的乾涸,極其痛苦是死去!此毒著實歹毒!”
  聽完夜仙是話夜緋月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聲音堪比寒冰,“夜靈她交給你了,隨便你怎麼玩,只要留下一口氣便好!”
  “是!”夜靈興奮地帶走那愚蠢的女人。夜靈是夜宮乃至整個江湖上有名的魔女,狠辣殘忍異常。她身上經常帶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很愛玩尤其喜歡玩人,拿人做實驗,別人越痛苦她便越玩的盡興!在她手上的人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夜宮所有的私刑都是她發明或改造的!
  ——————————————————————* * *
  眾人都知道事情遠沒有想像中的簡單,看來他們夜宮在不知不覺中被別人擺了一道!
  “所有的侍衛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從今天開始加強戒備!”
  “是!”
  “夜翊、夜仙留下,其他加緊查探看是誰在找我夜宮麻煩!”
  “是!”夜緋月發號施令,此時的夜緋月渾身散發著懾人的霸氣,完全不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無用的孩子,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此藥可有解法?”等其他人都離開後夜緋月向夜翊和夜仙問道。
  夜翊和夜仙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同時為自己的學藝不精而羞愧!
  “但說無妨!”
  “少主,我們只是聽說過‘情咒’這種毒,但是誰都沒見過。這‘情咒’已經失傳百年,我們不知道它的主要成分,不知道‘情咒’的成分何談解毒!”
  “除了成為那女人的傀儡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
  “啊——”突然夜翊驚叫一聲,面露狂喜!
  “怎麼了?”
  “哈哈……我可能有辦法了!少主記得你小時候我師父給你治病嗎?”
  “記得!”
  “哈……師父臨走時給我了一本‘炫音毒經’,那上面記載著百年以來的許多疑難雜症和偏方!只是這本書晦澀難懂到現在我才只看了三分之二,我想後面一定有‘情咒’的解法!哈哈……對對對!一定有,一定有!我這就去看!”夜翊狂喜的說著,拉著夜仙快速的跑了出去!

  疑惑

  “情咒”完全發揮作用,夜如雪現在身上更加無力,全身也開始慢慢的變得更加潮紅,肌肉抽搐不斷變硬。因為沒有和下毒者交合所以夜如雪忍受著千蟻啃咬的刺痛。又因為不能運功抵制疼痛所以夜如雪的額上佈滿冷汗。現在的他雖然看似有些狼狽但是卻仍不減那如神祗般的風采!
  夜緋月幫他整理好散亂的衣襟,爬到他的身上擦拭他額上的冷汗!手指慢慢的往下滑來到他的唇瓣處,輕輕的撫摸他那有些青白的唇,仿佛感覺到了他的疼痛,夜緋月蹙起了眉頭。
  “爹爹疼嗎?”
  “不疼,娃……娃娃不要擔心!”夜如雪安慰道,夜緋月沒有料到會得到回應,遂有些呆愣!
  後又想到他在如此難受的情況下還安慰自己,夜緋月的心中不勉一動,仿佛心中充滿了滿腔的熱情,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種感情,於是夜緋月便沒有說話,雙手環住了夜如雪的脖子,整個身子貼近他的胸膛,如貓兒一般,銀色的小腦袋在夜如雪勁窩處輕輕的蹭著。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做他心中好滿足!
  “爹爹還生我的氣嗎?”
  “我沒有生娃娃的氣!”
  “那……那為什麼前幾天爹爹不理我呢?”
  “我……”夜如雪啞口無言,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該怎麼說呢?!當時看到娃娃和甯南軒那麼的親密,他的心中就升起一股無名火,但是確實不是在生夜緋月的氣!
  “娃娃你要記住,無論是以前、現在或是未來,爹爹永遠不會生娃娃的氣!”夜如雪給了他一個保證。
  “真的嗎?”
  “嗯!”
  “真好!”夜緋月滿足的輕歎了一口氣。
  “娃娃怎麼了?”
  “不知道。”夜緋月遙遙頭,“只是剛才爹爹說完那些話,娃娃這裏滿滿的!”夜緋月的一隻小手依舊環著夜如雪的脖頸,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心窩處歪著頭單純的說道,那個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呵……”雖然現在他的身上很難受,但是難得的看到夜緋月如此可愛的一面,於是夜如雪輕笑出聲。他的娃娃長大了,懂得一些感情了!
  “爹爹?”夜緋月疑聲喚道。
  “娃娃,這兒滿滿的那代表著娃娃現在高興、滿足等感情!”
  “是嗎?”
  “……”夜如雪沒有再說話,他是希望夜緋月自己想明白!
  一刻鐘之後……
  “爹爹我很高興很滿足!”夜緋月彎起了雙瞳,喜形於色在夜如雪的唇上輕啄了一口。
  ————————————————————* * *
  “找到了!找到了!”夜翊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高興地大喊著。
  “宮……宮主我找到了,我找到解毒的方法了!哈哈……終於讓我找到了!”
  “哈哈……宮主有救了!”
  突然空氣微動,夜翊立即便止了聲,他大張著嘴呆愣在原地。因為他感覺到臉上微微一涼緊接著便是刺痛,火辣辣的!他下意識撫上臉頰,臉上滑膩了一片,“嘶……”夜翊痛的倒抽了一口氣。夜翊的臉結結實實的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流滿了臉頰,這讓他如何不驚訝!
  “終於止了聲了!”夜緋月很不負責任的說道。
  趴在夜如雪懷中的夜緋月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說道:“好好說,如果不想另一邊的臉也破相的話!”
  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夜翊仍打了一個機靈不敢再發呆,正正經經的把知道的東西劈裏啪啦的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回少主,這本‘炫音毒經’上有寫到,‘情咒’其實是一種蠱毒而非巫毒,且是一種情蠱。雖說是情蠱但是卻不是夫妻蠱,而是子母蠱。子蠱必須依附母蠱而活,中子蠱者一日之內必須與身中母蠱者交合方能緩解啃咬之痛,但是從此以後不能離開母蠱百步,且必須定時的在母蠱身上吸取精氣,否則全身痙攣而死。哼!真是變態的毒!”夜翊又把‘情咒’的厲害之處說了一下。
  “可有解法?”夜緋月冰冷的問道,他可不是在問‘情咒’是如何的厲害,夜翊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到如何解毒。
  “回少主,這種蠱毒可以說有解法也可以說沒有!”夜翊略一停頓,後又給了夜緋月一個模零兩可的答案。
  “何意?”
  “少主,毒經上有說到,除了與中有母蠱者交合外還有一個中和之法。可以先讓宮主食以‘截’(一種毒藥),阻止‘情咒’毒素的擴散,再將‘晶蠶’(一種生活在冰潭中的昆蟲,三十年才能長成,是很珍貴的藥材)放進宮主體內,這樣‘情咒’便進入冬眠狀態,以防止‘情咒’受外界外力的影響自爆與宿主的體內,最後再找一女子同宮主交合,將體內的‘情咒’及‘晶蠶’同時轉移到女子體內,這樣便可解毒!但是……將‘截’及‘晶蠶’同時放在宮主體內的話,‘情咒’本身是冬眠了,但是骨骼、經絡中的毒素仍帶有毒素,這些毒素會加速發作,宮主將受嗜骨之痛!”夜翊越說臉色越凝重。
  “這樣便可解毒?”
  “是的!”
  “下去準備!”
  “少主……”
  “立刻準備!”
  “是!”
  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夜翊也知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再拖延下去宮主的危險更增加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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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緋月著人將夜如雪帶到春閣後,來到春閣外的涼亭,向著倚靠在石柱上的夜翊問道:“何謂交合?”因為對於毒、蠱的研究不如夜仙,所以把研製‘截’的主動權給了夜仙,而他自己則等在春閣外以防止什麼突發狀況。
  夜翊聽到夜緋月問的問題很不雅的把剛入口的茶水噴了出來,幸好對面的夜緋月躲得快,不然身上就被‘污染’了。
  夜緋月冷冷道:“你真髒!”
  他這一句話又差點沒把夜翊嗆死,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更為了防止自己很不雅的死去,夜翊趕快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擦掉嘴角的茶資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問?”
  “因為我不知道!”夜緋月理所當然的說道。
  因為在前世他所做的就是每天不停地重複著做試驗、練技能、殺人這些東西。他的腦中雖然輸入了很多的知識天文、地理、事史、經商之道……而倫理感情、禮義廉恥、男女情事這些東西並不是學習的範疇。來到這個世界他到現在還只是一個8歲的孩子對於情事更是知之甚少,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什麼是交合?”夜緋月又問了一遍,如果把他放在學校中,夜緋月絕對是一個好學的學生。
  “那個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咦?!為什麼要這樣說?”
  “不是嗎?一是寧若霜下了那麼歹毒的毒交合之後便能解毒;二是你說的解毒之法,最後還是交合方可解讀,你看是不是很厲害!對了!交合是一種武功嗎?好厲害的武功!”
  “噗……哈哈……哈哈!”夜翊笑的前仰後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夜翊還是笑個不停,夜緋月的臉色有些難看,眯起了眼冷冷的說道:“你•還想另一半臉也破相!”
  聞言夜翊立刻便止了笑,但是眼中仍帶有深深地笑意。
  “啾啾……啾啾!”貂兒看到主人被嘲笑再也看不過去高了幾聲,嗖地一下飛到了夜翊的肩上,長長的指甲從指端伸出,剛好環住夜翊的整個脖子。如刀般的指甲散發著森森的寒光,指甲一轉在夜翊的脖頸上劃出一圈血痕。整個過程就發生在一瞬間,等夜翊有所反應時只覺得了脖子上輕微的刺痛。
  “這……”夜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肩上怎麼多了個脾氣暴躁的小可愛。眼睛看向夜緋月希望他能為他解惑,但是顯然夜緋月不是那麼好心的人,招手讓貂兒回來,只做了一下簡短的介紹。
  “貂兒!”
  夜翊摸著脖子,他真沒想到這樣一個可愛的小東西居然擁有這麼變態的速度。雖說他沒有刻意的防備,但是能輕而易舉的近他的身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但是貂兒不僅近了他的身而且還在他身上留下了傷口,明顯這樣的生物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夜翊狂熱的看著夜緋月肩上的貂兒,那眼神比看到自己的情人都還熾熱。
  “少主這是什麼東西啊?快給我說說!”
  “不是什麼東西它是貂兒!”夜緋月強調道。
  “厄?!”夜翊微愣了一下很快識時務的改口道:“少主貂兒是什麼啊?”
  一炷香之後……
  “不知道!”夜緋月冷酷的說道,同時好像為了增加說服力還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沉默!沉默!
  夜緋月說的輕巧但是對於熱切想知道答案的夜翊來說,這三個字差一點沒有噎死他,只是和想像的答案差了十萬八千里!
  發現他真的不知道貂兒具體是什麼夜翊也不再追問,結束掉這無厘頭的對話。於是話題又回到了‘什麼是交合?’上,夜翊彎下腰笑得奸詐,很像誘惑小紅帽的大灰狼!
  “少主你想知道什麼是交合?”
  “嗯!”
  “嘿嘿……一會兒我帶你去看,怎麼樣?!嘿嘿……”

  清明

  “仙‘截’做出來了。”
  “做出來了。”夜仙擦掉額上的汗水面露喜色地說道。由此可以看出來夜仙竭盡全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了任務。
  “‘晶蠶’我也取出來了,進去吧。”
  “好!”夜仙、夜翊、夜緋月三人走進春閣。
  睡踏上的男子除了臉色有些發青、額上佈滿一層冷汗外根本看不出是中毒之人。
  “爹爹藥已經做好了!”
  “嗯。”
  “翊、仙!”夜緋月發話。
  “是!”夜翊、夜仙同坐在床塌上,把床榻上的夜如雪扶抱了起來。説明他和水服下‘截’,並把‘晶蠶’放在兩個鎖骨中間,透明的‘晶蠶’慢慢蠕動最後變成一小灘清水,清水慢慢地滲透,逐漸被夜如雪吸收。
  “爹爹好了嗎?”夜緋月急急的問道,失去了以往的冷靜,更忘了先前夜翊說的話,服以‘截’和‘晶蠶’只是緩解‘情咒’的擴散而並非解毒。可能這便是關心則亂吧,雖然夜緋月現在還不清楚這種感情。
  “少主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兩種藥只是一個引子,只有與人交合方可解毒,少主心急了。”夜仙痞痞的說道。
  “我……我忘了!”夜緋月有些懊惱,他居然會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哪去了,引以為傲的冷靜哪去了!每次事情和夜如雪掛上邊他就變得有些不像他自己了。
  “仙主,人已帶來。”
  “進來。”侍衛領著一個面容較好的女子進來,女子身穿白紗樣子很是出塵。
  夜仙為眾人介紹一下女子的身份,“宮主此女子名為青,隸屬夜柔。是一個絕對清白的女子,她從小修煉聖女心經,身上不帶世俗濁氣。”[夜如雪對於暖床之人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他對人有潔癖很討厭和人有肢體上的接觸(當然除了娃娃),很討厭人身上的世俗濁氣,所以夜如雪活了二十八年情事屈指可數,總得來數五個手指頭就能數完]。
  夜如雪聞言沒有說什麼看來對於夜仙選的人還算滿意。
  “青,完成你的任務。”
  “是,翊主!”女子的聲音很好聽,空靈而唯美,如山泉中的流水叮嚨叮嚨的。
  “屬下告退。”夜緋月也被夜翊、夜仙帶離,把空間留給兩人,臨走的時侯夜緋月看了夜如雪一眼發現夜如雪的眼光很複雜,但是他一點也沒有看懂那眼中的含義。
  春閣門外……
  夜翊笑得像一隻狐狸,現在的夜翊和夜仙有的一拼了,雅痞的樣子真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是應了那句話‘入了誰家的門變成誰家的人。’
  “少主現在還有求知欲嗎?”
  “嗯,爹爹和青要練武了嗎?”因為不懂所以夜緋月自動的把交合歸結與武功一類。
  “是!嘿嘿……”夜翊把夜緋月攔腰抱起輕躍至房頂。把夜緋月安放在安全的位置後指著兩人之間的瓦片說道:“實戰觀摩哦!”邊說著邊把瓦片拿了下來,隨即室內柔和的黃光溢了出來。
  夜仙也飛上房頂,伸手一拉將看得興致勃勃的夜翊拉了過來並困在自己的腿間,一隻手攬在夜翊的腰間另一隻手不安分的在夜翊身上吃著豆腐,嘴曖昧的游走於夜翊的脖頸,間或輕呵一口熱氣。夜翊輕打寒顫縮縮癢癢的脖子,夜仙含住夜翊飽滿的耳唇,聲音沙啞的說道:“呵……沒想到我的小翊翊這麼壞啊,居然誘拐小孩,真是該打啊!呵……我的小翊翊很餓嗎?是在怪我沒喂飽你?!嗯?”夜仙的大手緩緩地來到夜翊的雙腿間有意無意的摩擦他的敏感部位。
  “仙……仙,放手……”夜翊低聲吼道,但是聲音卻有些沙啞,使得情況更加曖昧了幾分。
  夜翊掙扎著,突然夜仙的呼吸變粗而壓抑。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變化的夜翊不敢再妄加掙扎。
  “呵……小翊翊真是識時務,其實~剛才我真的不建議在少主面前上演一場春宮戲。真的,小翊翊再掙扎一下吧。”
  夜翊感覺到抵在他臀間的硬物又脹大了幾分,雙頰微紅羞赧嗔怒道:“色狼!”
  “呵……小翊翊不就是喜歡我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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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兩人之間的互動絕對稱得上激烈,如果是平時夜緋月絕對不介意免費看上一場戲,但是現在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屋中的畫面所吸引了。
  夜翊揭開房瓦後,透過暈暈的黃光室內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女子緩緩的接近床榻,邊走邊一件一件的剝落自己身上的衣物。白紗落地,女子身上僅剩一件紅色的肚兜,這對於幾近□的女子來說,肚兜根本起不了任何遮羞作用,只是一種心理上安慰罷了!
  女子接近床榻拉開夜如雪胸前的衣衫,露出他雪白但卻肌理緊致的胸膛。女子爬上床用她自己嬌美的身子覆在夜如雪的身上,兩個嫩白的小手在夜如雪身上摸索著,朱唇也不閑著游走於他整個胸膛,喉結、頸窩、鎖骨、慢慢的往下走……雙腿挑逗的蹭著夜如雪的下身。女子之所以如此賣力的調情只要原因是因為夜如雪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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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夜如雪已經過了一段很長的**生活了,但是現在看到女子的嬌媚面容,他、居然沒有一點反應。覆在身上的女子不斷在他身上舔舐著,顯然是想讓他興奮起來。
  身上的女子賣力的挑逗著他,那動作怎麼說呢厄……有些□了,但那是女子眼中同樣沒有半點氤氳,一片清明。如此夜如雪對女子有些讚賞了,但是讚賞歸讚賞和□相比是另一件事,不可同日而語。
  ……
  過了一會兒身上如蛇般嬌媚的女子不僅沒有勾起他的□反而使他產生一股沒來由的厭惡。真想快點結束這荒唐的一夜!
  這次他大意了。呵……他會讓寧若霜口中所說的主人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對了!娃娃呢?娃娃在什麼地方?娃娃現在在幹什麼呢?娃娃還會不會離開呢?
  夜如雪慢慢的想到了夜緋月一切。想起了他那如瀑布般的及膝黑色長髮,質感非常的好,柔軟如蠶沙;想起了夜緋月飽滿的額頭;想起了夜緋月如蝶翼般彎翹的眼睫;想起了他如紅寶石般的世間少有的眼眸;想起了夜緋月挺翹的小巧鼻子;想起了娃娃那如玫瑰花瓣一樣的粉唇;想起了月兒細白的脖頸、精緻的鎖骨、單薄的胸膛、粉嫩的紅櫻、可愛的臍扣、小巧的青芽,在最後是那白嫩的雙腿,想著想著夜如雪居然感覺到□一緊,腿間的硬物半抬起了頭。
  夜如雪微微一驚,有那麼一瞬,他居然把身上的人想像成了夜緋月,他居然為身上的人不是夜緋月而感到一陣失望。他居然對娃娃抱著這樣的感情。
  原來,原來如此!夜如雪感覺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
  剛開始救娃娃時他只是因為好奇,好奇他為什麼能浮在弱水之上而沒有什麼事;認他為子只是看上了他那雙空無的血瞳;五年中日夜相伴同吃同住只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在那雙如血的紅眸中印上不同的色彩。但是五年中夜緋月不言不語,漸漸的夜如雪對他失去興趣所以三年前刺客來訪並以他要脅時他才會說出那麼無情的話‘他與我何干!’,他本來就是一個冷清之人別人的生死與他何干。但也就是在那天他不想放開這個孩子了,那天夜緋月是那麼的冷靜、那麼的無情,殘忍的不像一個孩子,他狠絕的捏碎了刺客的心臟。當他看進那雙嗜血的紅瞳時他的血熱了,從那天起他真正的承認了夜緋月的存在,並且同他訂立誓約。
  他給夜緋月最好的生活環境,給夜緋月最好的教育,他教他何為喜歡、何為吻、何為滿足、何為撒嬌……他們同吃同睡,不知不覺中他對夜緋月的感情慢慢的變了質,由父子之情變成了男女之情。
  不,不對!也許一開始他對娃娃的感情便不是父子之情,所以像他這樣的冷清的人才會想要親自照顧他,而且為能以唇喂藥而感到高興,看到夜緋月與甯南軒走得近而生氣,夜緋月離開後他才會那麼的焦急……
  想通之後夜如雪腦中一片清明,心中更是舒坦了不少。看似夜如雪想了很多其實也只是一瞬間的事罷了。知道了自己對於夜緋月的感情是男女之情,而且兩人還是名義上的父子,更重要的兩人還同為男子,但是即使如此夜如雪心中也沒有任何反感的情緒,愛了便是愛了,倫理道德、禮義廉恥、自然法則這些東西對於夜如雪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
  想到此夜如雪不禁為七天前心中那股無名的火氣而懊惱,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居然想那麼久,這是不該!如果早點想清楚他怎會放任夜緋月的離開!
  心中清明了,渾身都舒坦了不少,感覺身上的嗜骨之痛也沒有那麼難以忍耐了,只是隔靴搔癢罷了。夜如雪轉動眼珠不經意間看到屋頂上的缺口,在那個缺口中他看到一雙嗜血的紅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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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頂上的夜緋月看著下面的纏在一起的兩人而緊繃了身體,他握緊了雙手直到指節變得死白死白的。
  原來這便是他想知道,夜緋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自己的好奇心。看著夜如雪身上的女子他覺得好礙眼好礙眼,他的心裏一抽一抽的很不舒服,但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受。
  那女子真是好礙眼!
  當看到那個女子的手即將摸到夜如雪的褲子時,夜緋月再也忍不下去了。一道紫雷從天而降,‘’的一聲將房頂炸開了一個大洞,夜緋月伴著飛塵跳了下去!他歷來引以為傲的理智在這時跑到了爪窪國!
  聽到巨響,和貂兒大眼瞪小眼的夜仙微微一驚,協同夜翊一起跳了進去!

  失蹤

  夜緋月踏著飛塵慢慢的走近睡塌,因為事出突然夜如雪身上的女子呆愣住了!
  夜如雪定定的看著不斷走近的夜緋月,想要從他表情中看出點什麼,但是顯然他要失望了!夜緋月絕美的面孔依舊是千年不變的寒冰!
  來到床前胸中滔天的怒氣仿佛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從來沒有過的冷靜。夜緋月冷冰冰的看著夜如雪身上的女子。女子酥胸緊壓在夜如雪同樣□的胸膛上,一隻手搭在夜如雪的腰間,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腰帶附近。
  夜弈同夜仙對視了一眼,急忙跑到夜緋月的身邊,一人一邊架住他的胳膊,夜仙看著夜如雪冰冷的俊顏訕笑道:“嘿嘿……宮主您繼續,我們這就走,我們不是故意打擾您的!嘿嘿……”
  兩人架起夜緋月打算離開,但是當他們的手挨到夜緋月時兩人手上同時產生一陣麻痛,手立刻便失去了知覺,他們只覺得雙手流過一陣電流,電的他們麻麻痛痛地。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解,等他們的手恢復知覺後打算再次將夜緋月帶離,但是這次夜緋月卻躲過了他們伸過來的手!
  夜緋月冷冷的向著青喊道:“滾下去!”以前的夜緋月就不是很愛說話,每次聲音都是淡淡的冷冷的,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冷的這麼不同尋常,冷的好像爆發的火山,冷的更像黑暗深處冰冷的火焰!
  女子好像還處在驚愣當中,趴在夜如雪身上一動不動。突然間空中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快速的將貼在夜如雪身上的女子拉扯了起來,女子被拉離睡塌。當女子被拉升到屋頂時,無形中的手突然消失不見,女子脆生生的被摔在了地上,不知是何原因女子摔下來時並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只是悶哼了一聲!
  女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由此可見女子摔得不輕。既然女子隸屬夜柔,那麼可想而知她的武功也不會弱到哪去,如果是平時這樣的高度絕對傷不了女子,但是這次不知為何女子被拉離時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仿佛臨時應變的能力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因此在這麼低的地方(對於普通人來說房頂到地面的高度還是很高的,之所以說不高是針對練武之人來說的)居然被摔傷了去。
  可能是居於上述其中之一的因素,夜弈和夜仙也認為那個高度對於女子來說不在話下所以她被摔下來時誰也沒有去接她,也可能是驚異與這種異象(異象就是只室內沒有任何內力的波動而青被拉離了起來)所驚呆,一時忘了反應所以沒有及時接住摔落的女子,反正多種原因混在一起青傷得不輕!
  其實真相就是夜緋月先利用風先將女子困鎖住,再將其從屋頂扔下來而已!
  “把她帶下去,你們也下去!”當女子離開夜如雪後,夜緋月再也沒有看女子一眼仿佛她是什麼有毒病菌一樣,側著頭對夜弈同夜仙命令道。
  如果是在平時夜翊和夜仙或許會聽從夜緋月的命令陪著他一起胡鬧,但是現在是關係到夜如雪生死的緊要時刻,他們為夜緋月的無理取鬧而懊惱,為他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而惱怒,獨佔欲可不是這時候用的!
  夜翊生氣的惱怒道:“少主您不可以這樣任性,請您跟我們離開!如果不與女子交合宮主會有生命危險的!”雖然平時看起來夜如雪的一干手下都沒大沒小的,看似各自為政,但是他們效忠對象永遠只有夜如雪一人,夜如雪就是他們心中的神,夜如雪的生命安全永遠為第一考慮要素。
  “來人將青帶下去,再找一個符合要求的女子來!”
  “是!”兩個侍衛低頭進來將摔傷的女子帶走。
  “少主請吧!”雖然夜翊嘴中說著請字但是態度卻很強硬。
  “出去!”
  “少主你……”夜翊的眉頭都蹙了起來。
  “聽娃娃的!”夜如雪忍著痛擠出了一句話。
  “宮主!”
  “翊走吧!”看出了夜如雪命令中的不容反駁,夜仙拉著怒火中燒的夜翊離開。
  退至門口時夜翊不放心的說道:“宮主,如果有事情請喊我,屬下就在門外!”臨走時深深的看了夜緋月一眼。
  “他們對你很忠誠!”夜緋月淡淡的說道。
  “嗯!”夜如雪應了一聲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仿佛要把對方應在靈魂中一樣。
  ——————————————————* * *
  因為‘截’和‘晶蠶’是一個加快夜如雪身體骨骼經絡中‘情咒’發作的引子,所以他身上的嗜骨之痛愈來愈劇烈。天空即將破曉夜如雪身上的矢骨之痛越來越無法忍受,他情況很危險,夜如雪全身緊繃肌肉痙攣,身體也和臉一樣變的越來越青紫。門外的夜翊和夜仙也很著急,等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不見夜如雪喊他們,宮主到底是怎麼想的!兩人同時怪起了夜緋月,少主真是太任性!他•到底想幹什麼!
  夜緋月對於醫術沒有什麼研究,來到這個世界他不能學武功,他想在既然存在於這個世界那麼總該掌握點這個世界的東西吧,既然不能學武那學點醫術也不差,但是後來因為寧若霜母子的到來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現在看到夜如雪如此的痛苦,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無力過,因為這次的事情夜緋月下定了決心學習醫術的決心,也是這次的事情造就了夜緋月以後‘邪醫’名號,這也讓他結交了一生中唯一的朋友!
  夜緋月面露急色地跳上床榻,平靜無波的眸子出現陣陣漣漪。看著面容有扭曲的夜如雪,夜緋月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來沒有這麼討厭自己,如果不是他早在寧若霜母子剛剛來夜宮的時候她們就已經下黃泉了,如果不是他要求爹爹將甯若霜母子教與他處置夜如雪怎會中毒,為了那麼一個該死的理由就讓爹爹忍受這樣的痛苦!
  第一次見到她們時爹爹就想處理掉她們,但是他阻止了夜如雪。剛開始爹爹問他原因他還不太明白,後來他明白了之所以留下他們他只是想做一個實驗而已。因為甯南軒和前世的小晨有些像,他想如果當時有人給小晨不同的選擇,給小晨來自外界的幫助,那麼小晨還會不會完全成為‘釋’呢?!所以他做了一個實驗,他把甯南軒看成了另一個‘小晨’,現在他給這個‘小晨’不同的選擇,給‘小晨’來自外界的助力,他想看看‘小晨’會不會走出不一樣的路呢!因為他心疼小晨這個乖巧的孩子!他霸佔了小晨的身體,他這樣做只是想給小晨報仇罷了。讓現在這個他創造的‘小晨(甯南軒)’親手殺掉虐待他的母親!誰知釀成了大錯,他沒想到那個女子會那麼的瘋狂,居然打著愛的名義對夜如雪施以如此歹毒地‘情咒’,所以他更加討厭這該死的愛了!
  他•會讓那個女人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但是現在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減輕爹爹痛苦呢?難道真的要把夜翊叫進來讓爹爹同女子交合?可是為什麼僅僅是這麼一想著他的心會這麼的憋悶呢?!這種感覺比受了傷還要難受!怎麼辦!怎麼辦!他不想把爹爹給別人啊!夜緋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六神無主過!夜緋月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一點都不像那個冷清無心的‘釋’了!小晨會不會怨他呢?
  心亂了,亂成了一團!(雖然現在夜緋月的感情很混亂但是他依舊保持著冰山美顏,因為撲克臉不是一朝一夕能輕易改變過來的!)
  “爹爹?”
  “娃……娃娃……”
  “爹爹你怎麼樣了,為什麼我變得這麼怪?”
  “娃……唔……”
  “啾啾……啾啾……”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波動,貂兒也急了起來,兩隻可愛的小爪子抓著夜緋月的衣袖啾啾的叫著。
  “貂兒知道怎麼解這毒?”夜緋月挑眉欣喜道。
  “啾啾……啾啾……”貂兒跳上夜緋月肩膀給他明確的答案,小爪子輕摸夜緋月的小臉安慰著他。
  “謝謝貂兒!”
  “啾!”貂兒紫水晶一樣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形。
  夜緋月快速的站起來,兩條手臂緩緩抬起,胳膊在空中慢慢的滑動,繪出詭異的軌跡,仿若進行某種什麼的儀式。很快以夜緋月的兩個胳膊為中心迅速的產生兩團勁風,風團逐漸擴大最後把夜如雪、夜緋月、貂兒都包裹在了裏面,形成一個以他們為中心半徑一米的半透明風球。風球快速的升起‘’的一聲將屋頂頂開一個大洞,半透明風球帶著他們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離了夜宮。
  等在門外的夜翊、夜仙兩人突然聽到內室中傳來一陣巨響,他們想也沒想的推門沖了進來,但是整個春閣內除了屋頂上更大了一些夜如雪和夜緋月都消失不見了,躍上頂洞兩人快速的追了出去,但是朗朗夜空什麼也沒有,兩人臉色凝重!
  ……
  從這一天起夜宮進入一級境界狀態,夜宮宮主和少主在這一天同時失蹤。一夜之間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夜宮,為了防備江湖上的有心之人,夜翊、夜玄、夜風他們立刻將消息封鎖在了夜宮範圍之內,違令者受蠆(chai)盆之刑。夜宮四使、四大護法代掌夜宮,並頒佈命令夜宮的安危交給暗衛,除了負責警戒的暗衛,所有的侍衛、剩餘的暗衛、所有的隱衛分為八隊尋找夜如雪和夜緋月。
  帶走夜如雪的夜緋月沒有想到自己會讓夜宮進入一級境界狀態,更沒想到會把夜宮中所有能調派的人手都引了出來!

  好轉

  夜緋月用風球囊住了兩人快速的飛向獸峽谷。
  “貂兒在哪?”夜緋月也明白時間緊迫於是急忙問道。夜緋月帶著夜如雪和貂兒又回到了那個他昏睡了五天的洞府。
  “啾啾……啾啾!”貂兒指著他們斜對面的石壁啾啾地叫道。
  只見它指著一面平凡無奇的石壁仿佛在說[就在這裏面],而接到貂兒信號的夜緋月明白他問的東西在牆的另一面。夜緋月手揚起一道同他胳膊一樣粗的紫雷出現在夜緋月手中,‘啪啦、啪啦’地響著。“哢嚓”一聲巨響,這面石壁失去了它應有的功能,隨即碎石掉落在地,飛塵揚起,等飛塵消散後石壁那邊別有洞天。
  那是一個石壁光滑的洞府,這個石洞好像是天然生成的沒有一點人類鑿刻的痕跡,洞府的正中央有一個月牙形的水潭,潭水散發著瑩瑩的白光,這使得洞府一點也不黑,白光溫潤柔和給人以溫馨的感覺。水潭的旁邊還有一個天然生的石塌,整個石塌散發著代表生機的翠綠光芒,翠綠光華和柔和的白光交相輝映使得整個洞府溢滿清新!整個洞府寬敞明亮一覽無餘,除了這兩樣洞府中沒有其他東西。
  不敢再耽誤,夜緋月帶動風之靈能將浮在空中夜如雪帶進洞府。將夜如雪放在玉塌上之後夜緋月轉向貂兒,“貂兒?”貂兒只是告訴他它能救夜如雪而且還說把夜如雪帶到獸峽谷即可,到底怎麼救人貂兒沒有告訴他。雖然沒有問清楚方法就把夜如雪帶了過來這樣做有些魯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相信貂兒,他相信它能救夜如雪,而方法不會讓他感覺討厭!
  “啾啾……啾啾……”[月將他放在寒鏡潭中(在有些地方稱月亮為寒鏡,所以寒鏡潭又稱月潭)寒鏡潭可緩解他身上的疼痛]
  夜緋月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快速的撤掉夜如雪散亂的衣衫,借助風的手將夜如雪移進寒鏡潭。當夜如雪的皮膚接觸到潭水後,痙攣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舒展,僵硬的肌肉也變得柔韌,青紫的身體也慢慢的回歸原色。
  看倒這種現象夜緋月放心的舒了一口氣,他知道夜如雪暫時沒有危險了。當緊繃的神經一放鬆,疲憊也隨之而來,夜緋月的風之異能剛剛覺醒靈源還很稀少就好像剛出生的孩子一樣還很‘瘦弱’。在飛來的過程中他的靈源已經不足,但是他強行使用了靈源身體受到一定的傷害,但是這些傷害對於夜緋月來說都不太嚴重,因為異能覺醒時它們改造了他的身體,現在他只是很力竭罷了,只要休息充滿很快就能恢復!夜緋月渾身酸軟的趴在地上。
  “啾啾……啾啾!”
  “貂兒不要擔心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在我昏睡地時候貂兒要照顧好爹爹!爹爹出了意外我為你試問!”
  “啾啾……啾啾……”得到貂兒的保證夜緋月放心的閉了上眼。
  貂兒踮起小爪子想把夜緋月拉起來放到玉塌上去,怎奈它‘人’小力薄使了老半天勁夜緋月連動都沒動一下,“啾啾!”貂兒又試了幾次最終的結局都是以失敗而告終!貂兒放棄了,它跑到洞府口搬過來幾塊碎石,在夜緋月的身前搭了一個遮風的小巧石牆。遵從夜緋月的命令盡責的守在夜如雪身邊,間或不放心的看看夜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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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廳之中氣氛凝重……
  “翊、仙,宮主他們是被人帶走的嗎?”
  “不清楚!”兩人同時開口,給了夜玄一個模淩兩可的答案。
  “翊把那天的具體情形再說一遍,記住一個細節都不能漏!”夜玄嚴肅的說道。
  “好!咳……那個那天少主問我什麼是交合,我本來是想給少主一本那種書的,咳……後來我想這不是有現成的表演咳……這可是比書上畫的清晰多了,於是……於是我就帶著少主爬上了房頂,咳……那個……那個我把房瓦揭開了一塊咳……少主就看見……就看見……”看到眾人怒視自己的目光夜翊不禁微紅了兩頰,但是想到事情還沒有交代清楚於是接著說道:“咳……後來我沒有太留意少主咳……”說到這夜翊臉色更紅了,斜了一眼瞟向夜仙,頓時夜翊的臉頰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
  看到兩人之間的互動有些人露出了戲謔地笑容。
  “還真是會利用時間啊!”夜風揚起手中的摺扇,桃花眼挑起調侃道。
  夜翊低頭急忙將事情的過程講完,和夜風抬杠不被氣死也要被活活噎死。
  “不知從何處打下一道紫雷將屋頂搭了一個大洞,少主伴著粉塵跳了進去。我和夜仙一看這還了得趕緊跟了下去!來到內室我們本來打算將少主帶走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青好像被一隻看不到的手提了起來,後有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內室傳來一聲巨響等我和仙趕緊去以後春閣中一個人也沒有!我們屋頂的洞口追出去以後外面也沒有宮主和少主的身影,從我們聽見巨響到沖進去最多用了兩秒!”
  “你們在外面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嗎?”
  “沒有!除非那人武功和宮主相當或比宮主更強!如果來人比宮主弱我們絕對能感覺的到的,但是當時我們守在外面沒有察覺到第三個人氣息。在整個武林和宮主武功相當的人只有五個人(這還是10年前的事了,近年來夜如雪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所以當時和夜如雪武功相當的人,現在和夜如雪相比,就不知他們誰更優誰更劣一些了),但是據赤炎閣傳回來的消息說當天那五個人都在自己的門派之中。且比宮主更強的人除了少林的空智大師、現任的武林盟主和已經失蹤的‘蠱鬼’外再也沒有什麼人了,空智大師不用說是一代高僧絕對不會做這樣的偷雞摸狗的事的,武林盟主因為和宮主的關係也不會這樣做的,即使他帶走了宮主也會給我們留下消息的,最有可能也是最沒可能便是‘蠱鬼’,因為‘蠱鬼’已經失蹤近三十年了,說他擄走了宮主和少主這樣說有些牽強了!”經夜翊這樣一分析眾人又陷入沉思。
  “翊、仙還有什麼細節遺漏了嗎?”
  “應該沒有了吧?”夜翊也不太確定的說道。
  “有!”夜仙一改平時痞子樣正經的說道:“翊你還記得嗎?當我們打算帶走少主時手上傳過一陣電流!”
  “對!只是這與宮主和少主的失蹤有什麼關係嗎?”
  夜仙沒有回答他地問題提出另一個疑點,“柔,青的武功怎麼樣?”
  “小有所成!”這是野柔保守的說法,既然她都說略有小成那就是不錯了。
  “那從雲廳這麼高的房頂上摔下來呢?”
  “小菜一碟!”夜柔對於自己底下的人還是很有自信的。
  夜仙神秘的一笑,“知道嗎?當時青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拉了起來,後又從春閣屋頂摔了下來她居然被摔成了重傷!還有•當青被拉起來的時侯屋內沒有任何的內力波動!”
  “那……這說明什麼?”
  “不知道!”夜仙一聳肩回答的乾脆。
  看來事情遠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啊!無形之中總有一層迷霧阻擋著他們!
  “靈,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__^*) 嘻……保證沒死!”
  “靈增加看守牢房的侍衛不能有任何閃失,羽把那個孩子也看管起來!記住要暗中監視!”
  “是!”雖說夜如雪走後夜宮由四大護法和四大使者共同執政,但是他們誰也明白夜玄穩坐夜宮的第二把交椅,不是其他人沒有這個能力只是他們自在慣了不想管事罷了!
  “暗一!”
  “在!”
  “查的怎麼樣了?”
  “回玄主寧若霜來夜宮以前會定期的和一個神秘人見面!”
  “是何人?”
  “恕屬下無能,屬下還沒有查到!屬下甘願受罰!”
  “刑堂領罰,繼續查!”
  “是!”
  “暗左加派人手尋找宮主和少主!”
  “領命!”
  “暗右監視江湖各大門派,一有異動立即來報!”
  “是!”
  ……
  “各位我這樣安排可還滿意,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夜玄問了一下其他人,雖然這只是一種形式,但是對於他們這些性格怪異有的堪稱古怪的人來說這樣問一下是對他們的尊重!
  “沒有,你決定就好!”其他人走的走散的散,有的還邊走還邊大哈氣,顯然剛才議事的時候有人睡著了。
  夜如雪的手下還真是一群怪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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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身的嗜骨之痛被緩解,夜如雪終於睜開了不知道昏睡了幾天的眼。打量陌生的洞府,洞府很空曠,一看便知是天然形成的。夜如雪的記憶只截至了夜緋月喚出一個風球把他包裹了進去,再後面發生了什麼他的腦中一片空白。
  扭頭發現夜緋月趴在身後的地上,夜如雪心中微微一慌,長臂一身將夜緋月撈了過來,當看到夜緋月再正常不過的吐納,夜如雪被高高吊起地心終於放了下來。沒有弄清感情之前他還沒有這種心慌的感覺,當夜緋月離開時他只是擔心而已,但是現在對他的感情不一樣了,心也開始轉變!夜緋月是二十八年來唯一一個走進他心的人,夜如雪下定了決心不管夜緋月怎麼看待他們之間的感情,他•絕對不會放手!
  既然撩撥了我的心那麼你就要負責到底!
  “娃娃?娃娃?”夜如雪試探性的叫了兩聲,看他還是沒醒夜如雪想夜緋月可能是累了,所以也不再喚他。
  因為夜緋月帶夜如雪來著時出了很多的汗,把夜如雪放到寒鏡潭後還沒來得及處理自己就昏睡了過去,現在夜緋月的臉上沾滿了灰塵,是個十足十的大花貓了!
  夜如雪撤掉夜緋月身上的衣物開始幫他清理身體!

  誘導

  夜如雪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沾了一點水輕輕的擦拭著夜緋月滿是塵汙的小臉,不一會兒一張絕美的小臉露了出來。靈動的手指從額頭緩緩的向下滑動,當來到夜緋月粉嫩的唇瓣時,夜如雪的眼光變得有些迷離、幽深,手指描繪著夜緋月較好的唇瓣。
  微用力將他緊閉的粉唇壓開一個狹小的縫隙,手指如蛇一般鑽了進去,來到夜緋月溫熱的唇腔。手指滑動挑逗著夜緋月小巧的粉舌,慢慢的攪拌著,很快夜緋月的口腔中充滿馨香的甘露。手指抽出沾滿晶瑩的甘露,指尖拉出一條透明的絲線。看著晶亮的手指,夜如雪的眼睛更暗了幾分,悠的低下頭去覆上那充滿誘惑的晶唇。
  夜如雪此時的親吻不同於以前,不是一種喂藥的方式更不是那次教他什麼是吻那般淺嘗輒止,這次的吻粗暴而霸道!舔舐著夜緋月的貝齒,仔細的描摹著每一顆貝齒的形狀。紅舌如霸道的領主一般逡巡著夜緋月溫熱的口腔,卷起他的丁香小舌,引領者它一起共舞。
  在明白了自己感情的基礎上這次的親吻不同於他以前的任何一次,夜如雪的心中溢滿滿腔的柔情,濃得化不開!
  他的手游走於夜緋月稚嫩的肌膚,細白的脖頸、珍珠色澤的脊背、緊致富有彈性的小巧臀部、最後是那雙白嫩的雙腿……
  夜如雪的呼吸亂了,他急忙的離開夜緋月微腫的唇。攬緊懷中的孩子,恨不得將夜緋月揉進他的身體裏。夜如雪長舒了一口氣,平復身體中不斷湧動的□。□被壓下去以後夜如雪快速的清理了一下夜緋月細緻的身體。
  看著趴伏在自己懷中的小人兒,夜如雪如發誓一般鄭重的說道:“娃娃既然你•撩撥了我,那麼便由你平息我勃發的感情,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開你!”
  ……
  夜如雪飛離了寒鏡潭,將外衫鋪在玉塌上,攬著夜緋月躺在上面,讓夜緋月整個身子都趴在他的身上,使他睡得更舒服些。夜緋月一挨到熟悉的胸膛自動的移動身子找到舒適的位置,最後縮成一小團兒,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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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感覺到包繞在四周熟悉的熱度,夜緋月下意識的喃道。
  “娃娃醒了?”
  “唔……”夜緋月懶懶的應了一聲。只有在夜如雪面前他才會露出如此可愛的一面,雖說這面也是極少露出來的,但是由此也可以說明夜如雪在夜緋月心中的不同。
  “爹爹好了嗎?”
  “嗯!”剛才清醒之後夜如雪運功打算調理一下,但是沒想到全身的內力消失不見了,他不知道是何原因,可能是身體太虛弱了,也可能是別的原因,為了不讓夜緋月擔心夜如雪沒有告訴他這點!
  ……
  “爹爹!”夜緋月爬了起來跨坐在夜如雪的腰腹處臉色凝重的喚道。
  因為從來沒有人教過夜緋月禮義廉恥,所以現在他裸的身體跨坐在同樣身體□的夜如雪身上沒有任何不自在,而對於已經明白了自己感情的夜如雪來說這樣的畫面他還求之不得呢,怎會教夜緋月很為禮儀、何為廉恥!
  “娃娃怎麼了?”夜如雪修長的大手覆在夜緋月的腰臀處。
  “爹爹以後不要和別人交合了!”
  “為什麼?”邊發問邊撫摸夜緋月嬌嫩的肌膚。
  “不舒服!很不舒服!”
  “嗯?”
  “娃娃這裏不舒服!”夜緋月指著自己是心口皺著眉頭說道。
  聽到他這樣說夜緋月心中一喜,但是面色上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看來事情沒有他想像的糟糕啊!娃娃並不是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只是不懂罷了!
  “為什麼難受?”夜如雪一步一步的引誘著夜緋月,將夜緋月引進他自己所設的感情陷阱中!
  “不知道!”夜緋月遙遙頭說出自己當時的感覺,“那個女人趴在你身上,這裏就有一股火!悶悶的瑟瑟的!”
  “呵……”夜如雪淡笑出聲,夜緋月眼帶不解的看著他。
  “娃娃,那是生氣和吃醋!這個只有對於自己在乎的人才會這樣!”
  “生氣?吃醋?”
  “是的!”
  低頭沉思的夜緋月不經意間看到夜如雪鎖骨出的一個紅點,他記得這好像是那個女人用嘴吸出來的,真是刺眼的東西!夜緋月的手指不斷摩擦著那個紅點,真是越看越刺眼,難道這就是爹爹說的在乎?
  看來他真的很在乎爹爹呢!
  想通了之後夜緋月在散落的衣服中找到夜如雪以前給他的匕首‘青冥’,對著夜如雪鎖骨處的紅點劃了下去,直到這塊肉變得面目全非。鮮紅色血液猶如一條蜿蜒的火焰,緩緩的流淌著,滴落在夜如雪身下的衣衫上,紅色慢慢的暈開,最後繪畫出一幅妖異的圖畫!
  看到這樣的景象夜緋月笑了,笑的很甜很甜,甜的發膩!
  “真漂亮!”扔掉手中的‘青冥’,夜緋月悠的低下頭,溫軟的唇瓣覆在傷口上,豔唇蠕動吸食著夜如雪香甜的血液。不知是何原因,夜如雪鎖骨處猙獰的傷口在夜緋月的吸食下慢慢的癒合了,最後連傷疤都沒有留下!
  夜緋月抬起頭,彎起了紅瞳,看來他對於這樣的效果很是滿意。鮮紅的小嘴扯起一個可愛的弧度。夜緋月又一次低下頭狠狠地吸住夜如雪如象牙般的肌膚,在上面留下一朵一朵妖豔的櫻花。由始至終夜如雪都沒有坑一聲,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用他的溫柔、寵溺包裹著夜緋月,寵著他的放肆,寵著他的任性,寵著他的瘋狂舉動!因為他明白骨子裏夜緋月和他是一樣的人,自己在乎的東西(這只是一個統稱所以也包括人)上面不希望留有別人的印記,得不到的東西即使毀掉也無所謂!
  娃娃可能你還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麼大的佔有欲,你嫉妒和我接觸的人,你討厭和我接觸的人,可能你還是不太懂,但是•沒關係。娃娃……既然命運讓那個我們相遇,讓我愛上你,那麼我就不會放手,既然你不懂請情那麼我會慢慢教你的,讓你永遠不能離開我!
  “娃娃……”夜如雪輕輕喃了一句,一隻手將夜緋月往上提,另一隻手搬過在他胸前奮鬥的小腦袋。壓低他的頭含住他紅豔的小嘴輕輕的舔舐,挑逗著夜緋月唇上的神經。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夜緋月在夜如雪刻意的挑逗下,思考能力飛離了腦海。夜如雪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面部,夜緋月不知所措了,他那雙火焰般的紅瞳也不似平時的冰冷無波,紅眸表面溢出一層淡淡的水汽,朦朧而魅惑!
  夜緋月感覺唇上麻麻的,不自覺的張來了紅豔雙唇。紅舌抓住時機快速的劃了進去,夜如雪霸道的在夜緋月的唇腔遊走著,仿若查看自己領地的霸主。軟韌的紅舌勾起夜緋月小巧的舌頭,讓它一起在他口中嬉戲。它們仿若一對舞池中共舞的情侶,一起舞動一曲曖昧的情歌。舞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兩人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最後還是理智佔據了主導地位,夜如雪強行的結束了這首激情的舞曲。帶著藥香及淡淡的鐵銹味道的甘露順著夜緋月沒有來得及閉上的紅唇,緩緩的流了下來,夜如雪湊進夜緋月舔掉他嘴角甜美的甘汁,細細的品嘗著,就好像品嘗醇香美味悠久的紅酒。夜如雪扯起一旁散落的衣衫,覆在兩人身上同時也遮擋住他已經發生變化的灼熱。
  夜如雪湊近夜緋月可愛的耳朵,含住他飽滿的耳唇,聲音沙啞的說道:“娃娃……快些長大吧!”
  ……
  “爹爹?!剛才……”
  “娃娃那是吻!”
  “爹爹,你不是說只有情侶之間才會……”
  夜如雪按住夜緋月微啟的小嘴,輕噓道:“噓!娃娃這是只屬於爹爹和娃娃之間的親吻,這是獨一無二的!”
  “獨一無二的?”
  “是的,娃娃!”
  ……
  夜緋月沉默了一會兒後說出超極盡爆的言論,“爹爹,我喜歡!”
  夜緋月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乾脆而認真,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感情更不屑•隱藏。有時他說的話可能會很露骨,但是這也是他真誠的一面,不虛假不虛偽,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而夜緋月如此靈動、真實的一面只有夜如雪有幸得見!
  “(^_^)我也喜歡!”
  這一次夜緋月主動的吻住夜如雪的唇,丁香小舌舔弄著夜如雪溫熱的口腔內壁。這是他和爹爹之間獨一無二的存在,雖然他現在還不是很明白這是什麼感情這代表著什麼,但是他•喜歡這樣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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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甯南軒還是不一樣的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對於這個問題夜如雪更加耿耿於懷,他知道夜緋月是多麼無情、多麼無心的人,因為他們是一樣的。但是這樣冷情的娃娃為什麼會那麼在意甯南軒,而且還不排斥甯南軒的接觸(夜如雪想起了那次夜緋月抬起甯南軒的下巴,其實這樣來說根本不是甯南軒接觸夜緋月而是夜緋月接觸甯南軒,但是夜如雪自動的將錯歸結到了甯南軒身上,夜如雪是很護短的),無論是多麼無情、無心、冷情的人只要愛上了便都變成了普通人,只希望在愛人眼裏、心裏只有自己一個,只有自己是最特別的!
  “是!”
  “娃娃,你喜歡他?”

  回憶

「娃娃,你喜歡他?」夜如雪挑眉道。

「不喜歡!」夜緋月乾脆的回答,因為寧南軒給他的感覺並沒有夜如雪懷抱的那種感覺,所以他不喜歡寧南軒。夜緋月以這個標準判斷喜歡與不喜歡,顯然很難有人能達到這個標準,因為在一個世界上想找到一個氣息相同的人的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

聞言夜如雪心中溢出一絲欣喜,但是這和他想要的答案還是相差很大一截,夜如雪繼續誘導,「那爹爹呢?爹爹和寧南軒相比怎麼樣?」

「為什麼要比?有可比性嗎?」

「……」聞言夜如雪一愣,等回過神來他沒有回答,等待著夜緋月為他解惑。

「爹爹記得你問過我『有沒有在乎的東西』,當時我不是說沒有嗎?但是現在有了,爹爹你是我心中唯一承認的存在,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爹爹,那麼我想在這個世界也不會有我的存在。沒有水何來魚的存在?!對待寧南軒有些不同而且還幫助他,這樣做我只是想要做一個實驗罷了!」夜緋月淡淡的陳述到道。

「娃娃,你知道你自己說了什麼嗎?你瞭解那些話的代表的含義嗎?」夜如雪聲音微動的說道。

「什麼含義?」

「……」

「你是爹爹啊!」顯然夜緋月還是沒有分清感情類別,在他心中好像這樣的爹爹這樣的關係很平常的存在一樣,絲毫不覺得他自己剛才的話是多麼的曖昧,完全脫離了父子之間應有的範疇。

「呵……」夜緋月平淡的、毫無起伏的話語在夜如雪的心中引起滔天巨浪,他幾乎從來沒有動過的嘴角調了起來,笑意同時也到達了眼底。那個寧南軒還真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而他更是這麼一個『平凡』的曾在,平凡到沒有他,他的娃娃也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呵呵……」磁潤優雅的笑聲從夜如雪的口中飛了出來,顯然剛才夜緋月那段話取悅了他!

夜如雪從來沒有如此感激過命運、相信過命運,但是現在他感激它,是它讓娃娃離開了親生父母(雖然這樣說有些殘忍但是他是在乎這些東西的人嗎?);是它讓娃娃來到了他的身邊;是它讓娃娃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他不會擔心別人也會引起娃娃的興趣或是娃娃喜歡上別人,因為他在娃娃身邊,因為他是那麼『平凡』的存在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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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你要拿那個寧南軒做什麼實驗?」

夜如雪問了這句話之後夜緋月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到夜如雪以為夜緋月不會開口的時夜緋月說話了,只是聲音較平時又冷了幾分。

「爹爹我說過吧,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嗯!」夜如雪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沉重,他感覺夜緋月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是他心中最深的記憶,夜如雪摟緊了他,無形之中鼓勵他說下去。

夜緋月感激的看了夜如雪一眼,緩緩的道來,「在那個世界,剛開始我是不存在的,當我有自己的意識時我便已經六歲了。我只是主人身體中的一小部分,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我的主人叫小晨,我是小晨靈魂中分裂出來的另一個人格。」雖然這些在夜如雪聽來有些匪夷所思了,但是他沒有打斷夜緋月問出他自己所以疑惑的地方,他攬緊了夜緋月充當他最虔誠的聆聽者。

「小晨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隨著我的不斷成長我知道了小晨的所有的記憶。五歲之前雖然小晨沒有爸爸、媽媽但是他卻過得很幸福很快樂,但是五歲的那一年一直照顧他的婆婆不幸離世了,小晨就被他的父親領會了本家,本來小晨以為今後也會幸福呢!但是誰想得到這一年卻是小晨噩夢的開始。從這一天開始小晨的繼母天天打他,而他的父親卻只是冷眼旁觀,就是因為一個無聊至極的理由使得小晨受那麼多苦!

小晨的媽媽是為了生他難產而死,因為小晨讓男人失去了他所愛的人,所以他冷眼旁觀!小晨的繼母因為小晨的媽媽的奪走男人的愛所以天天打他。但是小晨從來沒有怨過他們。他總是以為是他做的不夠好,小晨真是太善良了,善良的讓我心疼。

我很討厭那對男女,他們只會把自己的怒氣灑在別人身上從不考慮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而我更討厭他們口中所說的愛,因為小晨身上一切的悲劇都是『愛』造成的。可能是小晨壓抑太久太深了,有一天我突然壯大了,大到和主人原始的人格不相上下,同時我也能控制小晨的身體。但是我沒有那麼做,因為我心疼他,既然他都得不到父母的疼愛了,就好像這個世界都拋棄了他一般,但是不管這個世界怎麼對他我是永遠不會拋棄他的,因為我是他產生的,我疼他就像疼愛自己的弟弟一般,我不能讓他連僅剩的身體也失去。

只有在他被打的時候我才會掌握身體的主動權,幫他承受那些痛楚!只是每打一次我的怨念便會加深一層,可能是我的怨念太重了吧,我只知道他的曾在,而小晨不知道我的存在。漸漸的我變得越來越強大,而小晨的生命之火卻越來越弱,當我強大到小晨的身體只有我能支配時小晨知道了我的曾在,我的心很不舒服我不想這樣的,我不想強佔小晨的身體的,我只是想要保護這個『弟弟』罷了,但是誰曾想到我的意念會如此的強大,當我有所警覺時已經來不及了。那天在夢鏡之中小晨叫醒了我,小晨居然笑了他說他雖然不知道我的曾在但是他有感覺,他謝謝我在他被打時幫他受苦並陪伴著他,從始到終小晨都沒由說過一句怨我的話,他說讓我代他好好的活下去,他會在『夢中』祝福我的,接著小晨笑了笑的很甜很甜,那是我見過最美的笑容。小晨太善良了,善良的讓我更加感覺到了自己的邪惡!

……

10歲那年小晨的父母為了還債將我們賣了,本來我不打算讓他們那麼輕易就得逞的,但是小晨卻不讓我為難他們,因為他說兒女來到這個世界本就是為了還上一世欠父母的債的,我不想看到失望的神色出現在小晨的臉上我便答應了他。買我們的是個做科研的博士,博士買了我們之後天天拿我們做實驗,我們幾乎天天都是在實驗室度過的。身體基本上也沒有一塊是好肉了,到處是青紫的針眼,雖然很疼但是這時我卻很慶幸,慶幸現在控制這個身體的是我,不然小晨就要承受這樣非人的痛苦了!

博士每天都在我的腦中強行輸入一些陌生的知識,結束之後我必須忍受撕裂般的疼痛……後來有一天博士帶來了五管紫色的液體,當這五管液體都被注入到我的身體以後,我都能聽見骨骼碎裂、肌肉撕裂的聲音,我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樣的疼痛,疼得深入骨髓,我想喊叫但是嘴只能徒勞的張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的精神開始變得迷離,我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在我以為我會死的時候我慢慢的恢復了,當我打算問問小晨有沒有怎麼樣時我沒有得到小晨的回應,不管我怎樣叫心中仍沒有半點響應,我明白小晨死了,他離我而去了。本尊死了而我這個『冒牌貨』卻活了下來,我沒有保護好他!……這很不可思議是不是?」夜緋月的眼睛紅的發黑,眼中有兩團濃的化不開的黑霧,那是夜如雪從來沒有過的深沉!

「娃娃一切都過去了!」夜如雪沒有說什麼漂亮的話安慰他因為他知道夜緋月不需要,靜靜的陪著他就已足夠了!

「嗯,一切都過去了!」夜緋月側起身子雙臂環住夜如雪的脖頸接著說道:「從那以後我居然能控制風、雷、水、讀心術還有一種奇怪而陌生的強大力量。我變得很強很強,強大到可以輕而易舉的結束掉任何人的生命,在那個世界上幾乎所有的生靈在我眼中都是無用的螻蟻。如果說小晨是天使的話那麼我就是不折不扣的來自地獄之中的惡魔!呵……

我無心、無情在那個世界除了小晨我不在乎任何人,我可以輕易的將手伸到和我沒有任何恩怨的人的胸膛。在我殺掉小晨父母、創造我的博士以後,在那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我想要留戀的東西,最終我選擇了毀滅!」

夜緋月抬起頭來看進了夜如雪的眼睛,夜如雪平靜無波的黑色眼瞳中印出了夜緋月紅的能滴出血的眼眸,彷彿眼白也變成了紅的一樣,夜緋月輕啟紅唇一字一句的說道:「爹爹,我·可·怕·嗎?」

夜如雪抬起頭來在夜緋月的紅唇上鄭重的印上一吻,說道:「不!」

雖然夜如雪僅僅說了一個字,但是夜緋月的心仍然被觸動了。夜緋月低下頭同樣的也在夜如雪的唇瓣上印下一吻,彷彿這樣就能表達自己心中那被觸動的情緒一樣!

  沉睡

  “爹爹……”
  “……”
  “我讓隱教甯南軒只是因為甯南軒有些像小晨罷了,他們同樣的不被‘母親’所喜愛。我……心疼小晨,我想如果當時給了小晨不一樣的選擇那麼小晨會不會就不用受那麼多的苦了,是不是就不會消失了!所以我給了甯南軒來自外界的助力,讓他有生存的能力、擁有能保護自己的實力,我只是想讓他代表小晨活下去而已,代表小晨走出不一樣的路,不一樣的人生!所以甯南軒是不一樣的!……”
  “娃娃……”
  深談中的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身下的玉塌那沾到夜如雪的血跡的地方慢慢的裂了開來,並以血漬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來,很快整個玉塌滿滿都是肉眼可見的細微裂痕。
  “啾啾……啾啾!”貂兒驚叫了兩聲。
  當他們聽到貂兒的警叫時已經來不及了,整個玉塌瞬間碎裂了開來!玉塌變成了細碎的粉塵,因為玉中帶有能發光的物質,所以只見半個洞府都是生機勃勃的綠!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夜緋月拉離了夜如雪的身邊,而所有的玉塵卻將夜如雪包裹在了中間。
  等夜緋月穩住身形後發現夜如雪還在玉塵中,夜緋月猛然間發現經歷這麼多的事情夜如雪已經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了。他擔心夜如雪的安危,遂飛身沖了過去。但是當他試圖進入玉塵時,卻總是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打飛出去!
  “爹爹!”
  “娃娃,我沒事!只是身體動不了而已!”
  雖然得知夜如雪沒有生命危險,心中已不似先前焦急。但是他不相信憑他自己的力量還救不出夜緋月來,還征服不了這小小的玉塵。他呼風喚雷試圖將玉塵打散,但是最終都是徒勞。他的臉上帶著是從來不曾出現過的神情,夜緋月從來沒有像這樣覺得他自己居然是如此弱小的人!他•還不過強大呵!在玉塵面前他真真是個無用的螻蟻了!
  “轟……”
  “轟……”
  “轟……”
  “娃娃,不要浪費力氣!”
  “爹爹!”夜緋月滿臉懊惱。
  ……
  “貂兒,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當夜緋月打算問貂兒是否知道原因時,寒鏡潭中心突然響起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就像水沸騰了一樣。
  寒鏡潭中心的水越來越沸騰,聲音也越來越響,沸騰處周邊的水居然慢慢的往中間聚了起來,最後周圍的在水將中間沸騰的區域推高了起來,寒鏡潭中所有的水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柱。水柱完全違背了重力學的定律飄飛在空中,不一會兒頂端慢慢的浮現了一個散發著銀光的圓球。等整個圓球都浮現後它好像有自己的靈識一般飛離了水柱,在銀球離開之後水柱‘嘩啦’一聲散落進寒鏡潭,寒鏡潭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無波。
  好像玉塵中有什麼吸引銀球的東西存在一樣,銀球在夜緋月來不及阻擋之下撞進了玉塵之中。銀球來到夜如雪的胸前,突然間散發出淡淡的銀光,漸漸的銀光越來越亮、越來越亮最後居然到達了刺目的程度,這時洞府中一片銀白。
  等銀光散下去之後,夜緋月睜開了微疼的紅眸,而夜如雪胸腔的銀球卻消失不見了。突然夜如雪周圍的玉塵好像受到了刺激一樣飛速的旋轉了起來,速度從慢到快最後夜緋月的眼中看到的只是一個旋轉的橢圓綠球,而夜如雪就在綠球中間。
  不知為何綠球突然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緊接著玉塵以中央的夜如雪為核心,如被吸引的鐵粉一樣緊緊地覆蓋在了夜如雪的身上,密不透風的將夜如雪包裹在了裏面,形成了一個精緻的玉人。夜緋月一驚以為夜如雪出了什麼事,趕快用風將夜如雪叢空中拉了下來。
  “爹爹!爹爹!”夜緋月晃了晃夜如雪,但是手中的觸感完全像摸在了玉石上一般,沒有一點屬於人應有的溫熱、軟韌。
  “爹爹!”
  “爹爹!”
  ……
  “月,你不要著急他沒有什麼大礙的。”
  “貂兒,你知道發生了什麼?”
  “嗯!寒鏡潭是吸收萬年光華而形成的,蘊含著很高的能量。寒鏡潭中的水對於普通人來說只會使其精力充沛、消除疲勞等簡單的功效而已,但是對於夜如雪來說卻有奇效。夜如雪身上中有屬性霸道的‘情咒’,前幾天在寒鏡潭的輔助下使其自身的內力與‘情咒’相抗衡抑制了嗜骨之痛。
  剛好寒鏡潭中的水性屬陰,恰和夜如雪屬寒性的內力相輔相成,導致他的內力全部容于水中。剛才從水中飛出來的銀球名為‘月華’,是整個獸狹穀的‘生靈之心’。月,你知道為什麼上千年來獸狹穀始終保持不滅的原因嗎?那就是因為有‘月華’存在的原因。它的神奇力量使得獸狹中的生靈不斷的進化、改造,所以獸狹穀中幾乎所有的生物都是有智慧的,這也保證了獸峽谷立於不敗之地的主要因素。
  ‘生靈之心’進入雪的身體之後不管他身上有什麼暗傷、舊疾都能被治好,只是修復的時間有些不太確定。剛剛那個玉塌名為‘玉繭’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堅韌的法器,它具有自由變化的功能,它同時還是整個獸狹穀的屏障。月,可能你沒有什麼感覺,在上次你在獸峽谷昏睡那五天,雪他有來過但是他卻沒有進到獸峽谷內部,五天之中他只是在獸霞穀的邊緣徘徊著,究其原因就是‘玉繭’。
  ‘玉繭’在穀中設了很多的迷障,而這些迷障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在平常不過的霧氣了,但是對於功力高強的人來說則不然,武功越高迷障對於其的迷惑作用則越強,進入了迷障就象進入了一個龐大的迷宮,迷宮遇弱則簡遇強則亂!功力越強迷障對於其的迷幻作用越強,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他的手下能走進獸峽谷而他不能進來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麼獸峽谷存在千年的一個因素!
  ‘月華’現在正在改造他的身體,這個過程是很複雜且危險的,一不小心便會物毀人亡。剛才的血已讓‘玉繭’認他為主,為了保護主人‘玉繭’自發的將他包裹了進去,讓他暫時進入假死的狀態以期保護他。等‘月華’對他的改造完成之後他便會破繭而出的,所以說月你不要太擔心,他沒有生命危險的!” 為了怕夜緋月擔心貂兒沒有告訴他如果夜如雪忍受不了那種疼痛便會永遠的沉睡下去!
  “那就好!貂兒你知道爹爹什麼時候能醒嗎?”
  “啾啾……啾啾!”[這個……不太確定,這主要根據人的體質及承受能力來區分,體質好的兩三年就能醒過來,不好的怕是要五六年,也許還會更久!]
  “知道了!”夜緋月放心的舒了一口氣,他對爹爹有信心!
  而一旁的貂兒反而有些沮喪的拉攏起了小腦袋,它本來是想將‘月華’和‘玉繭’在夜緋月成年時當成禮物送給他的,現在居然被夜如雪占了便宜。帶他們來時貂兒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巴巴響,就是用寒鏡潭中的水結合夜如雪深厚的內力來抑制‘情咒’,這樣就不用讓夜如雪使用‘月華’。只是,這樣夜如雪的深厚內力將毀於一旦。誰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玉繭’居然陰差陽錯的認了夜如雪為主,‘玉繭’本和‘月華’是一體的既然‘玉繭’已認夜如雪為主那麼‘月華’也成了夜如雪的東西了。
  [……以後絕對要再找一個比‘玉繭’更好的法器送給月!]貂兒在心中下了一個這樣的決定!
  “咦?!月你要幹什麼?”貂兒不解的問道。只見夜緋月將散落的外衫覆在夜如雪身上,同時挨著夜如雪躺了下來。
  “睡覺!”夜緋月回答的理所當然,就好像這樣的回答在正常不過了!
  “???”貂兒滿頭的問號。
  “你不走嗎?”
  “為什麼要走?爹爹在這!”夜緋月不再廢話閉目養神,不知是何原因他很快進入了深度睡眠。
  在夜緋月睡熟之後,他的四周自動的產生一層光罩,半透明的光罩表層隱隱的有一層紫光間或閃現綠光,如果仔細觀察還能看到一點點的藍光。紫光代表著雷之異能,綠光代表著風之異能,而藍光則代表著水之異能。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夜緋月身上的水之異能就有快要覺醒的徵兆了,看來寒鏡潭中的水對他意處也不小!
  貂兒轉了轉小小的腦袋仔細的看了看四周,沒有察覺到有危險的因素存在。它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氣,嗖的一下子鑽進夜緋月的懷中,縮成一個小圓球陪著夜緋月一起入睡。
  ……
  散發著盈盈白光的洞府中睡著三個“人”……
  夜緋月不經意的動動身子,貂兒也跟著縮縮毛茸茸的小身體,兩個“人”的臉上都帶有放鬆而滿足的表情……畫面溫馨而唯美……
  ……
  只是誰也沒想到,三‘人’這一睡便睡了很長一段時間……

  妖女

  “啪……啪!”拍手的聲音在身手不見五指的室內突兀的響起。門“吱呀”一聲被打了開來。
  “掌燈!”室內依舊無聲無息,但是內室卻已經緩緩的明亮了起來。
  在燈光的照射下室內部局清晰可見,裝飾、格局不錯,但是地上擺放的器具有些太多而使得空間變得有些狹窄,並且這些器具很是怪異並不是平時居家過日用的,這些器具在牢獄中見過不少但是也不盡相同。四周的牆都很潔淨但左邊的牆卻有些不同。牆上成大字狀的吊著一個衣不遮體的女子,因為她的頭髮都披散了下來,所以看不清女子的樣貌。
  女子被吊起來的其中一隻手已經變的血肉模糊,五個指甲都被撬了下來,紅肉外翻,而另一隻手卻白嫩如蔥根。她的兩條胳膊也有著鮮明的對比,其中一條胳膊的皮膚只有在行將就木的人身上才會出現,鬆弛、折皺、老化,同時皮膚還散發著一股只有在死屍身上才會有的惡臭味道,但從其均勻起伏的胸部可知這人是活人無疑了。昂貴半透明的絲紗罩在她的身上,胸口衣衫半敞,露出了大半的酥胸,一個圓潤挺巧的凸峰在‘朦朧’的絲紗下妖嬈而誘人,但是另一個□在外面的凸峰上卻爬滿醜陋的蜈蚣型傷疤,錚獰而噁心,兩個凸峰形成了極至的對比!她的雙腿也是一條依舊白嫩美晰,另一條卻乾枯如柴!她低垂的臉被抬了起來,喝!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一半還算完好,另一半卻已見白骨!如果將整張臉還原,這不就是那個豔美的寧若霜嘛?!而現在她卻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嘻……真是漂亮啊!”夜靈將笑眯眯的可愛小臉湊近寧若霜甜甜的說道。
  “但是還不夠完美呢!真討厭,人家現在變的好苯哦!泠要不喜歡人家了~~”夜靈嘟著嘴不高興的說道。
  突然,夜靈話峰一轉說道:“霜,還喜歡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禮物嗎?”
  “……”夜靈不在意寧若霜的怒目而視接著說道:“因為知道你喜歡金碧輝皇的房屋,我特意為你準備了這間屋子,你可還滿意?我知道你愛很美很在意穿著,看我特意為你量身定做了這件衣服。喜歡嗎?嘻……我為了讓你再次登上江南第一美女的寶座可是煞費了一番苦心啊!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美哦!你一定很喜歡,是不是?呵呵……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我還得知你喜歡被人騎,我特意的找了十個符合你‘標準’的男人日夜輪流伺候你,是不是很舒服?我對你真是太好了!呵呵……”
  夜靈踮起腳湊近寧若霜,用可愛的小臉輕蹭她那依舊完好的半邊臉,而寧若霜卻是另一個樣子,每當夜靈指出一點寧若霜臉上的怒色更甚幾分!
  “唔……唔……”寧若霜惡毒的看著夜靈唔唔的叫著。
  “咦?!霜你想說話嗎?你怎麼不早點‘說’啊,真是對不起哦,人家給忘了!”夜單純的說道,看似無辜實則是故意為之。說完那些話夜靈將勒在寧若霜嘴中的布撤掉,嘴一經解放她開口便罵了起來,看來受了的這麼多的折磨還是沒有讓她學乖,真是就不知道該說她傻還是該說她意志堅定了!
  “你個賤人!你要殺便殺說什麼費話!誰讓你假好心了,你個賤人……我呸!”寧若霜向著夜靈的臉不屑的吐了口口水,夜靈向左輕移蓮步躲了過去。
  “霜,你太粗魯了哦!”夜靈嘴上說的輕巧但是手上卻一點也不含糊,微用力在寧若霜那條還算完好的腿上挑出了一個猙獰的傷痕。
  “啊……唔!”
  “霜,你真是不乖哦!”
  “唔……你殺了我吧!”
  “誒呀呀!霜怎麼要這樣說呢?!那樣血腥的事人家怎麼可以做呢!”夜靈笑眯眯的說道。
  “呸!妖女不愧是妖女!呵……你不做血腥的事?!你做的血腥的事還少嗎!……”
  夜靈聽著寧若霜的咒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越發的甜了,她拉長聲音故意吊起寧若霜的胃口,“其實~~”
  “其實什麼?”
  “嘻……其實你可以不用受這麼多罪的哦,只要你將你背後的人說出來即可!”
  “哪……哪有什麼背後的人,根本沒有人指使我!你……你胡說什麼!”寧若霜的眼神有些閃躲。
  “我有說有人指使你嗎?”夜靈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你……我……!”
  “霜,你不要再包庇那個人了。他只是拿你當棋子罷了!等你沒有了利用價值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你一腳踢開,就像現在一樣。你也不要妄想有人來救你,沒有用的東西是沒有活下去的價值的!”
  “……”
  “你為什麼到現在還要包庇那個人呢?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忠誠嗎?呵……我可不相信你有那種東西!”
  “……”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只要你說出來我便會讓你沒有痛苦的死去哦!”
  “……”
  “怎麼還是不說嗎?呵……那麼你這條無用的舌頭也不用留著了,沒有用的東西就應該去掉的,是不是?”
  聞言寧若霜不可自已的打起了寒戰,想來是想到了前段時間的可怕經歷。
  夜靈拿出一把針在寧若霜眼前輕晃著,邪惡的說道:“看到沒,這些針很漂亮,是不是?呵……我也這麼認為!你再等等一會兒它們就會變的更漂亮哦!你也不要太‘擔心’,這些針我是塗了藥的,只要沾到血藥就會沿著你的血管進入身體內部,你的血會變得很稀很稀,而且不會凝固,會順著傷口一滴一滴的往外流。但是你也不要怕哦最後我絕對會給你解藥的,當然這個過程會有那麼一點點‘細微’的痛了。”
  看到寧若霜發青的半邊臉,夜靈咯咯的笑了。
  “呵呵……現在我們進行這個神秘的儀式吧,首先我要將針一根一根的紮在你的舌頭上,一根緊挨著一根紮成一排,最後再將這一排針整個的往下那麼一拉,‘撕拉’一聲你的舌頭就掉了!呵……”
  突然夜靈出手如電的捏住寧若霜的下頜骨,嘖嘖有聲的說道:“你怎麼可以咬舌頭呢?真是不美觀的做法!幸好我發現的及時才沒有讓你做出這樣的‘傻事’。好了!插曲已過我們現在開始吧!”夜靈抽出一根銀針,慢慢的接近寧若霜的嘴,粹過毒的銀針散發著冰冷的藍光,仿佛在嘲笑寧若霜的不自量力、嘲笑她的不識時務、嘲笑她的驚慌失措。
  “我……我說……你……”寧若霜再也忍受不了那種折磨人的疼痛,她瞪著大大的眼睛驚慌的說道。
  “真乖~說吧!”
  “你……你附耳過來!”
  “指使我的人是……”
  突然夜靈眼角睹見身後有銀光閃了一下,她瞬間移動步伐移至左邊,勾起一張椅子踢到了寧若霜身前,想幫她當掉突飛而至的暗器,但是怎奈暗器細如牛毛,椅子也只能勉強的擋掉一部分,而剩餘的飛針已將寧若霜紮成了刺蝟。
  “終於按耐不住了!呵……”說會目光看了一眼被釘在牆上的寧若霜,不知道夜靈想到了什麼,她嘟起了嘴。
  “靈,走吧!”不知何時夜靈的身後多出了一個黑衣人,而夜靈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顯然黑衣人是她極其熟悉的人。
  “泠(ling),你來了。你看人家的玩具又死了!”說著就要抱住黑衣人的腰,但是黑衣人卻躲了開去,身形猶如鬼魅。
  “泠!”夜靈不滿的嬌嗔道。
  “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黑人淡淡的說道,說完它的身形也消失在了屋內。
  耳邊仍緩緩的流過泠低緩、磁性的聲音,等夜靈發現泠不在後,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誰讓她對於自己的玩具有一種近乎狂熱的喜愛呢,這不一興奮就把兩人之間的誓言給忘了!
  “啪啪!”
  “靈主!”
  “阿木,將她扔到後山喂狼!”
  “是!”
  “小蓮,沐浴更衣!”
  “靈主,你又被泠主趕出來了!嘻……”
  “你個小丫頭片子,趕緊去準備問那麼多幹什麼!快去快去!不然我把你嫁給世界上最醜的人!”
  “嘻……小蓮不敢了,奴婢這就去準備!”
  ……
  “靈主好了!”
  “下去吧!”
  “是!”
  小蓮走後夜靈撲通一下子跳進了水裏。開玩笑,不趕緊將身上不屬於自己的味道消除,今天晚上就別想進屋睡覺!哎……誰讓她剛才蹭寧若霜的臉了呢!
  ……
  “!”門被粗魯的踢開,現在的夜靈完全不似平時的可愛、嬌俏,活潑而張狂!夜泠執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接著便沒有其他反應了。
  夜靈散亂著衣衫站在夜泠身邊,齊腰的長髮還滴著清香的水珠,“泠,不要生氣了!我已經洗乾淨了,不信你聞聞!”說完夜靈便如小狗一樣自己在自己的身上嗅了起來。
  黑衣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微垂的頭,露出了一張與夜靈一模一樣的臉!

  蘇醒

  “過來!”聞言,夜靈顛顛的走了過來,身體如無骨的蛇一般軟軟的趴在夜泠的身上。
  “泠,別氣了好不好!你生氣我會心疼的!”夜靈柔柔的說道。
  其實江湖上的傳言很不可信,江湖上人見人怕的魔女其實是兩個人,只是因為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江湖之人錯把兩人當成一人而已。其實也不然在她們的心中她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和一個人沒有說什麼區別。夜靈和夜泠是一對雙胞胎,她們之間有很強的心電感應,一個人想什麼另一個人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對方更重要的人了,因為心靈相通所以對對方都有著很強的佔有欲,在她們的認知裏自出娘胎直到死兩人都應該在一起,這次夜靈不小心蹭了蹭寧若霜的臉這使得夜泠很生氣。
  “泠~~”夜靈摟著夜泠的腰軟軟的撒著嬌。
  “泠~~下次不會了!”
  “泠~~”
  “好!”攬住懷中人的背夜泠終於開了尊口。
  “謝謝泠!”
  當看到夜靈還在滴水的頭髮時夜泠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不是說過了嗎?不許這出來,生病了怎麼辦?”夜泠扯起一旁的錦帕擦拭著夜靈濕漉漉的頭髮。
  “因為有泠在嘛!”
  為了方便夜泠擦頭,夜泠起身跨坐在夜泠的腿上,雙手環住她的脖子,與她面對面坐著。只是不一會兒夜靈就不安分起來,嫩唇輕蹭著夜泠的額頭、眉心、鼻樑、粉頰……夜靈側起頭含住夜泠的耳唇輕輕的舔舐著,很快夜泠的耳朵變得晶亮晶亮的,夜靈的唇慢慢滑動來到夜泠的唇,挑逗似的啃咬著。
  擦拭著夜靈頭髮的手慢慢的變得有些遲鈍,夜泠的呼吸亂了,雙頰慢慢的變得粉紅,不知何時她手中的錦帕掉落在了地上,覆在夜靈頭髮上的手也不知何時滑進了夜靈微散的衣衫,撫摸著她嬌嫩的脊背……
  “唔……”夜靈嬌吟了一聲。
  “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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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夜風輕搖著羅扇晃晃悠悠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終於出現了!可讓我好等啊!”
  被眾侍衛圍在中間的黑衣人本來還警戒的盯著四周但是當看到夜風時,黑衣人拿著兵器的手任命的垂了下去,看來他已經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也可能他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態來的。
  “如果你說出是誰指使你的我今天保你平安離開!”
  “……”黑衣人看了夜風一眼狀似深思的低下了頭,而看不到黑衣人眼睛的夜風不悅的皺起了眉,俗話說眼睛是人類心靈的窗戶,看不到他的眼睛就不能第一時間得知他在想什麼了。
  發現黑衣人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夜風耐著心又問了一次,“考慮的怎麼樣了?”夜風的話音剛落黑衣人手中的兵器‘’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夜風以為黑衣人妥協了有些高興的眯起了眼,他還以為讓這人妥協會花些功夫呢!但是……
  “不好!”突然,夜風高叫了一聲‘不好’急忙向著中央的黑衣人掠了過去。夜風急忙掐住黑衣人的下頜骨,但是這時已經為時已晚黑紅色的血透過面紗溢了出來。
  “真是失算啊!”
  剛才黑衣人的沉默並不是妥協而是在拖延時間等待著藥性的發作罷了,看來背後之人真的很瞭解夜宮啊,知道如果剛服下致命的毒藥夜仙有那個能力使藥性延緩一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足以讓他們問出想要的答案,而黑衣人居然假裝妥協讓致命的毒藥完全滲入骨髓這樣即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何況是人的夜仙呢。那背後之人真是個心機深沉之人這點都被他考慮進去了,看來夜宮這次遇到平生勁敵了,這一關不太好過啊!
  夜風撤掉黑衣人的面紗,想看看通過黑衣人的面容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他可不甘心被人擺了這麼一道!當他看清黑衣人的面容時繞是夜風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也不免被嚇了一跳,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除了眼以上還算完好,下面的部分整個都扭曲了模糊的不成樣子。找遍黑衣人的全身除了得知這人是女子之外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夜風心下了然心中便也沒有太大的失望。
  “處理掉!”
  “是!”
  ……
  “怎麼樣?”夜玄向著走進來的夜風問道。
  “死了,沒有任何線索!”
  “哦,線索又斷了!”夜玄淡淡的說道,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興的樣子。
  “宮主和少主失蹤近一個月了,炎,炎部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夜炎向著問話的夜風聳了聳肩表示沒有。
  突然,一個黑色的物體從雲廳大門外飛了進來,它的外觀龐大但是眾人除了感覺到風的流動外沒有聽見任何聲響,看來它也不是俗物。它站在高興的迎接它的夜炎肩上,這是一隻比鷹還要雄壯的大型鳥類。只見它眼露凶光的看了在坐的眾人一眼,低頭親昵的輕蹭夜炎的臉。
  “切……”不知是誰看不慣的發出了這麼一聲。
  夜炎的嘴角溢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笑得很是欠扁,“呵……我們家阿鷹還是只認我啊!哈……”
  “收起你那白癡的笑容,快說什麼事!”
  “好!”不在意夜雨的言語,夜炎帶著刺目的笑容摘下了阿鷹腿上的蠟丸,當看到信上的內容時,他嘴角的笑容很快便斂了下去。
  “怎麼了?”
  “你們自己看!”
  ……
  看完信中的所寫,夜風性感薄唇挑起了一個弧度,“看來這些人真是太閑了呵!他們不知道生命是可貴的嗎?尤其是他們自己的!他們都覺得我們夜宮很好欺負是不是?呵……真有意思呵!以後不會無聊嘍!”
  “寒,這個任務交給你了?”
  “……”看著一進來就怕在桌子上睡覺的夜寒夜玄危險的眯起了眼。
  “寒,別睡了!醒醒!”夜雨晃了夜寒兩下。
  “唔……嗯!”
  “寒!”
  “……”
  “夜寒!”
  “嗯?!怎麼了會議結束了嗎?”夜寒終於醒了過來但是顯然在這種情況之下還不如不醒呢,他轉了轉頭迷糊的問道。
  “寒!”
  “炎你怎麼了?你的眼睛不舒服嗎?怎麼一直擠來擠去的?”聽到夜寒這麼白癡的話眾人都頭痛的扶著額不再搭理他,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們和夜寒相處了這麼久都沒有弄清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說他聰明吧,但是他會問出剛才那麼白癡的話,說他笨吧眾人都偏過他但是誰也沒成功過!
  “寒,看看這條資訊!”夜玄也明白夜寒就是這樣的性格再說下去就別辦事了,於是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
  “寒,這個任務交給你了!將所有散播夜宮流言的人處理掉!”
  “好!”一聽說讓他去殺人,夜寒這次算是徹底清醒了高興的應道,且不時的舔一舔鮮紅嘴唇。
  “炎,流言的源頭交給你了!”
  “放心吧!”
  “沒事就散了吧!”
  “玄,等一下!”
  “……”
  “把甯南軒交給我吧!”
  “可以,但是不可為難他,做事不可太過分,他是少主要保的人!”
  “我自有分寸!呵……”夜風搖著羅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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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之後……
  獸峽谷中漫天的霧障在這三年來消散了不少,而今天滿穀的霧障少得可憐。今天的獸峽谷不似往日的寧靜,到處都是暴走的獸群……
  獸峽谷深處有一個隱蔽的洞穴,洞中一旁躺著一個散發著耀眼的綠光的玉俑。隨著時間的推移玉俑好像承受不了這種強光似的,以玉俑的心臟處為中心逐漸出現龜裂,慢慢的向四周蔓延著。當裂痕佈滿整個玉俑時,玉俑好像破繭而出的蝴蝶一樣,玉一層層的脫落了下來。當所有的玉皮脫下後,露出了裏面的東西,那是一個綠色的人!
  不,不是!應該說這是一個散發著綠光的人。等綠光消散後,真正的露出那個飄在空中的人。這人有著玉一般美麗的肌膚,絕美的面容,軟軟的銀色長髮。
  夜如雪緩緩的從空中降了下來,他睜開雙眼精光閃過露出了一雙綠色的眼眸。夜如雪輕扯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他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沒想到會因禍得福被他得到了這修真界的法器。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整和改造不僅身上的毒解了而且還讓他修的了一些修真界的功法。他到現在才明白,以前他的眼界時多麼的狹小,真是個自以為是的井底之蛙,通過接觸到的修真他才知道世間萬物的奧妙與神奇。雖然現在他才習得修真功法的一些皮毛,但是他現在的功力一點也不下於先前的內力,以前他以為自己已經達到武學的最高境界現在看來當時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收回玉繭將它變成一套合適的衣服,他打算去找他心心念念的娃娃,因為他想把他心中的喜悅同夜緋月分享。因此他沒有仔細觀看洞府就急急忙忙的想要離開,他想他的娃娃了!如果他這個樣子被認識他的人看到絕對會驚訝的張大嘴,他•夜如雪何時有這樣感情外漏的一面啊!
  當他打算提腿離開時,褲腿被都系掛住了。
  “啾啾……啾啾!”這時夜如雪才發現貂兒的存在。
  夜如雪把腿上的小白球揪了起來,仔細的看著它,當夜如雪看清它的全貌時微微一頓,他記得在昏迷之前夜緋月身邊就跟著這麼一個東西,如果它在這是不是表明娃娃也在這!因為聽不懂貂兒的話,手托著貂兒仔細觀察著洞穴。突然貂兒竄了出去,順著走的路線看了過去,在一個角落裏夜如雪發現了一個散發著三色光球,只是因為角落裏太昏暗剛才夜如雪一時沒有看見!
  而夜緋月可能是剛才夜如雪破繭而出時被氣波震飛到了角落裏。
  看清光球的人是夜緋月時,夜如雪吃了一驚,他從來沒想過娃娃會在這兒一直等他,原來他的娃娃是如此的在意他呵!
  他的娃娃有時單純的讓人心疼呵!
  “娃娃……”抱緊光球夜如雪輕輕的喃道。

  回宮

  “娃娃!”夜如雪將三色光球抱起,看著手中陌生的光球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這種光球超出了他的所有認知。
  突然,貂兒猛然躥起撲到了光球上面,張開小嘴對著相對於它來說體積很大的光球咬了下去。因為夜如雪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如何將夜緋月從光球中弄出來,因此一時沒有注意到貂兒,等發現時貂兒已經將光球吃了好幾口了,而且還吃得津津有味兒。三色光罩在貂兒的嘴中仿佛實質的東西一般,被吃的地方如蛋殼般破了一個口子,發現這一點夜如雪放任貂兒繼續吃了下去。不一會兒整個光球都成了貂兒的腹中食,吃完之後貂兒還狀似舒服的打了一個飽嗝,跳到夜如雪的肩上懶洋洋的趴著不動了。
  “娃娃!娃娃……”終於接觸到夜緋月的身體,夜如雪的心中溢出淡淡的滿足感。
  “……”
  “娃娃……”
  “唔……爹爹……”夜緋月睜開朦朧的睡眼,微嘟起紅唇,他翻轉著身體下意識的想把自己深深的埋進夜如雪的懷中,但是顯然他沒有成功。現在的夜緋月只能將身體的一半窩進夜如雪的懷中,因為雖然夜緋月睡了三年,但是在這三年中他的身體也沒有停止生長,夜緋月現在已經十一歲,身高已經可以和夜如雪的腰平齊。因為不能整個都埋進夜如雪的懷中夜緋月不滿的拽著夜如雪胸前的衣襟,小巧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呵……”夜如雪輕笑了一聲,隨著夜緋月慢慢的走入夜如雪的心,他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多了。
  “小東西還沒睡飽?!”
  “嗯?爹爹早!”夜緋月的紅瞳變得清明了起來,自動的爬起來環住夜如雪的脖頸,使自己掛的更牢一些。
  “不早了!”夜如雪輕點夜緋月小巧的鼻頭,抱住他向外走去。
  “爹爹,你的身體怎麼了?”
  “很好!爹爹得到了一種奇怪的功法,雖然我還沒有研究透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這種功法很厲害!”
  “真的?!恭喜爹爹!”
  “啾啾……啾啾!”[這種功法叫‘藍靈心法’]
  聞言夜緋月看向夜如雪另一個肩上的貂兒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啾啾……啾啾!”[這……這我也不知道,剛才腦中突然就冒出了這個詞,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它就是叫‘藍靈心經’]
  “娃娃?”
  “哦,爹爹我忘了給你介紹了,它是貂兒暫時算是我的寵物,剛才貂兒告訴我爹爹得到的那種功法叫‘藍靈心經’。”
  “娃娃可以聽懂它說的話?”夜如雪帶著審視的眼光看著肩上的貂兒。
  “嗯!”夜緋月點點頭接著說道:“貂兒也是我在那個洞中得到的,它想跟著我我就開出了一個條件‘如果它證明它很強我就會讓它跟著我’但是到現在了它沒有證明過。至於我為什麼能聽懂貂兒說話我也不知道了,那次我一醒過來我就能聽懂它說的話了。咦?!難道爹爹聽不懂貂兒說的話嗎?”
  夜如雪搖頭說道:“看來只有娃娃能聽懂了!貂兒可能和‘藍靈心經’有著莫大的聯繫,它決不是俗物,娃娃以後就讓他跟著你吧!”
  “好!”
  “啾啾……”仿佛能聽懂夜如雪他們之間的談話,貂兒高興眯起大大的紫水晶般的眼睛伸出兩個小小的前爪抱住夜如雪的臉小小的紅舌添了一下他的臉,為了感謝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呵……好有靈性的小東西!”
  “啪”貂兒被夜緋月無情的拍落在地,扭過夜如雪的臉在貂兒舔過的地方‘吧唧’一下狠狠的親了一口。
  “以後想跟著我不許你親爹爹!”夜緋月怒瞪著地上的貂兒。
  整個過程夜緋月不管是說還是做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仿若守護自己丈夫的吃醋妻子。
  “呵呵……我的娃娃吃醋了!呵呵……”
  ……
  “爹爹我們睡了幾天了?”
  “不知道,娃娃醒之前我也是剛剛才醒來!”
  “哦,爹爹我們這要是去哪?”
  “回夜宮,也不知道我們出來幾天了,我有些不太放心回去看看!……怎麼娃娃不想回去?”
  “沒有!爹爹在哪我就去哪!”
  “呵……娃娃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娃娃想不想看看江湖?”
  “江湖?”
  “是,江湖!江湖很亂也很危險但是也很有趣,娃娃想不想去看看?”
  “爹爹去嗎?”
  “當然要去,娃娃在哪爹爹也在哪!”夜如雪說著同樣的話語,如同誓言一般。
  “好!”
  夜如雪思考了一下不放心的說道:“但是娃娃想要去江湖必須要有自保的能力!我知道娃娃身上有那種奇怪的力量,但是憑著你那些能力想要平安無事的行走江湖還是不行的,娃娃的那種‘輕功’用於逃跑還行,但是論戰鬥力還是太弱了!”
  “爹爹,我那種力量姑且叫它‘異能’吧!爹爹太小看‘異能’了,上次我離開夜宮時爹爹追我有些吃力吧?”
  “嗯!”
  “異能分為十個等級,而那次我運用到了六級風靈。等十級封印都解開後我就能化身為風了,到時候很難有人能捕捉到我的身影,況且風之異能千變萬化,它不僅只用於逃跑,它的殺傷力也是很大的。並且我還可以控制雷和水,雖然現在我的風能和雷能只覺醒到了第三級,水能只覺醒到了第二級,但是等這幾種異能都進化之後我會變得很厲害的。等我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後爹爹再陪著我一起遊玩江湖,好不好?”夜緋月從來都是理智的,不管什麼事都分析的很透徹。(當然除了有關夜如雪的事和人類應有的感情)
  “好!一切由娃娃決定!”
  --------------------------------------* * *
  “娃娃到了!”看著不遠處的門扉,不知為何夜如雪有一中滄海桑田的感覺,難道是習得了修真功法使得心境也發生了變化?
  “嗯!”埋在夜如雪懷中的夜緋月淡淡的應了一聲。
  ……
  “站住!來者何人?”接近門扉時兩人被一侍衛高聲喝住,同時從四周跳出許多的侍衛將兩人團團的圍住了,看樣子只要兩人稍稍輕舉妄動,圍阻的侍衛就會讓兩個血濺當場。
  “報上名來?”
  “呵……進自己的家還要報名?”
  “老頭,不許耍花樣,快說!”
  “呵……爹爹你何時變成老頭了?”
  夜如雪寵溺的看了懷中的夜緋月一眼說道:“爹爹也不知道呢。”
  其實這也不能怪門口的侍衛將夜如雪當成老頭,他現在是滿頭的銀髮,胸前的衣襟中還包裹著一個夜緋月,所以在夜如雪的形象就是一個大肚子的老頭了。
  “快說!不然……”
  “夜宮宮主!”夜如雪說了一個具有爆炸性的名字。
  “啊?!你說這麼?”
  夜如雪冷冷的瞟了問話的侍衛一眼,他之所以會回答是想試探一下在他走後他的一干手下將夜宮打理的怎樣,但是夜宮宮主的權威豈是他人能輕易質疑的。
  被瞟的侍衛生生大了一個寒戰,就通過這一眼他知道眼前的大肚子老人不是什麼普通人,侍衛很有分寸既不狗仗人勢的將人趕走也不會輕易的承認來人便是夜宮宮主。
  “您等等!既然您說您是夜宮宮主,那麼進宮理應各主來迎接,小人這就去通報!”侍衛不卑不亢委婉的說道,既沒有親自承認夜如雪是夜宮宮主,也沒有否認,而是讓主事的來‘迎接’,這樣即使夜如雪不是夜宮宮主也能從他口中問出些什麼,侍衛這樣說只是想穩住夜如雪而已。
  “素質不錯!挺機靈的,說話也恰到好處!”夜緋月的聲音從夜如雪的懷中傳來。
  第一次聽到夜緋月稱讚人,夜如雪的心中雖然有些訝異,但是顯然也同意了他的說法,“嗯!管理的不錯!”
  兩人之所以沒有直接飛進去而是從大門進夜宮,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夜如雪想看看他的夜宮到底怎樣,越是一些普通的侍衛越能代表整個夜宮的形象。
  -----------------------------------------* * *
  一個景致不錯的涼亭中……
  “哈!你又輸了快將你的寶貝給我!”
  “等……等一下!不算這步棋我走錯了,重來重來!”
  “炎,你有點棋品好不好?沒有聽說過落子無悔嗎?”
  “沒有!”夜炎說著謊話臉不紅心不跳。
  “這局不算,重來!”‘嘩啦’一聲夜炎將大半的棋局毀掉,無賴的說道。
  “風,別和炎玩了,他棋品太差了!”
  “柔,你一邊呆著去。風別聽她的,咱們再接著玩我保證這次我一定不會耍賴了!”
  “呵……”夜風桃花眼一挑輕笑出聲。
  “報——”一聲急報打斷了涼亭中的溫馨時光。
  “何事?”
  “回玄主門外面來了一個自稱是宮主的人!”聞言眾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來人何樣?”
  “是一個大肚子的白髮老人!”
  “下去吧!”
  “是!”
  “呵……我夜宮靜了太久了啊!各位要不要與我同去?”
  “當然了!玄,走吧!”
  ……
  “玄主!”
  夜玄擺手讓眾侍衛退下,向著面前的白髮之人拱手說道:“老人家,何以說是我夜宮宮主?”
  “玄,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看清楚我是誰?”
  夜玄抬頭仔細一看驚叫道:“宮主!”

  刁難

  “宮主!”其他人看清楚夜如雪的樣子後同時驚叫出聲,這也不能怪他們三年不見夜如雪的樣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銀色的齊腰長髮,碧綠色的眼眸。
  “宮主,您回來了!”夜玄面色平靜的說道,但是通過他那輕微發顫的身體可以看出來他內心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呵……回來了!回宮!”
  “恭迎宮主回宮!”眾人朗聲說道。
  ……
  “宮主……”
  夜如雪揚手打斷夜玄接下來打算問出來的疑問,“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問,等我和娃娃清洗一下就會回答眾人的疑問,雲廳等候!”
  “是!屬下逾越了!”
  ……
  回到雪閣夜如雪意念一動身上的衣服消失無蹤,玉繭化為一條綠絲纏繞在夜如雪的手腕,等綠光消散後他的手腕處出現了一個古樸的圖騰。
  夜如雪抱著夜緋月緩緩的步入水池,當溫熱的水輕觸到夜緋月嬌嫩的肌膚時他輕輕的晃動了兩下,為了更方便掛在夜如雪的身上,夜緋月張開雙腿環住了夜如雪的腰身。兩人的肌膚親密無間的貼合在一起,夜緋月無意識的動作無論是在精身上還是在肉體上對於夜如雪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折磨。
  發現了夜如雪肌肉的緊繃夜緋月抬起頭來輕喚道:“爹爹?”
  “……沒事!娃娃自己清洗一下身體。”雖然他很享受這種肌膚相貼的感覺,但是這對於他意志是一個很嚴峻的考驗,嚴峻到理智差點崩潰。夜如雪掰開環在他腰間的白嫩雙腿,將夜緋月放進水中之後他滑到一邊沉入水中。
  雖然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做,因為自從夜如雪將他帶回來以後每次沐浴都是夜如雪代勞的,夜緋月心中有些怪異但是他卻沒有問原因。
  “呼……”壓下洶湧的□夜如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想要佔有夜緋月的情緒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他超點壓制不住。
  雖然他是這麼的想要得到夜緋月的身體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娃娃心甘情願的付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還沒有變態、饑渴到‘吃掉’一個八歲的孩子。(顯然夜如雪還不知道他已經沉睡三年,現在的夜緋月已經十一歲了)。
  ……
  夜緋月挖出一塊皂角膏塗抹在頭髮上,由於不的章法好好的一頭柔順的頭髮在夜緋月的手中變成了雞窩狀。撕拽了兩下他始終沒有將糾結的頭髮弄順,夜緋月有些氣急的拍了一下浴池中的水,嘟著紅豔豔的小嘴伴著水花緩緩的向夜如雪遊去。
  夜緋月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爬到夜如雪的身上指著自己的頭髮不滿的說道:“爹爹,頭髮弄不好!”
  看著夜緋月滑稽、嬌俏的小模樣夜如雪的眼中溢滿了笑意。
  “呵……我的娃娃真笨!要爹爹幫忙嗎?”
  “嗯!”
  “幫忙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夜如雪不放過任何一個可利用的機會,誘導著夜緋月一步一步走進他布的局。
  “什麼條件?”
  “娃娃以後只可以和爹爹一起洗澡,只能爹爹一個人看娃娃的身體,只要娃娃答應了這個條件爹爹就幫娃娃理順頭髮。”
  “就這些?”在夜緋月的認知裏這跟本不是什麼條件,即使是夜如雪不說他想在這個世界上他也不會再讓第二個人如此接近他的身體了。
  “嗯!娃娃答應嗎?”
  “好!”
  “娃娃閉上眼睛!”
  夜如雪修長的手指仿佛帶有魔力一般輕柔的撫弄著夜緋月的長髮,很快一頭如瀑布一般的墨色長髮披散在了夜緋月光裸的背脊。在夜如雪的撫弄下夜緋月猶如一隻饜足的貓兒慵懶的眯起雙眼舒服的趴在夜如雪的胸前。
  淡淡的溫馨如絲線一般一絲一縷的纏繞在兩人之間。
  -------------------------------------* * *
  看到門口進來的兩個身影,雲廳中靜坐的眾人起身、低頭迎接。
  “宮主!”
  “入座!幾日不見大家規矩了不少?”夜如雪用有些半開玩笑的語調說道。
  [幾日??]夜玄心中默默的念著這兩個字,抬頭不解的看向坐於上位的兩個人說道:“宮主,您離開夜宮已有三年,您不知道嗎?”
  “三年?”聞言夜如雪心中閃過一絲訝異。
  “你是說我們離開了三年?”
  “是的,宮主!”
  [真有洞中只一日洞外卻千年的感覺!]夜如雪雖然對於在洞中睡了三年有些訝異但是還不到驚駭的程度,擺手讓夜玄坐下接著他做了一些簡單的解釋。
  “我和娃娃在一個洞中睡了一覺,醒來便是現在了,看來我們是睡了三年,我身上的毒也已全部解除!”眾人心中雖然對於夜如雪說的那個洞抱有很大的好奇,但是他們也知道什麼當問什麼不當問既然宮主不說眾人便不再發問,他們只需給夜如雪忠誠便好了!
  “我離開後江湖上可有什麼動靜?寧若霜身後的神秘組織查到沒有?”
  對各種消息收集、分析、總結是夜炎的管理範疇他起身回答道:“回宮主,在您離開的第五天江湖上就已傳開您失蹤的消息,同時還有許多中傷夜宮的流言飛語,還傳說宮主已成功習得‘歸原’擁有了長生不老之體。江湖上各個勢力蠢蠢欲動,夜宮名下的不少產業被破壞,而且朝廷的勢力也有介入。
  ……
  根據一些細小的線索我們得知寧若霜身後神秘的組織與江湖上的沁水閣有些聯繫,具體有何聯繫我們還不清楚,我們的人已經混入沁水閣,但是這一代沁水閣的閣主很神秘選拔成員很嚴格,我們的人現在只能接觸到沁水閣的一些日常事務,核心勢力還沒有滲入。”
  “沁水閣?”夜緋月眼光幽深不知想到了什麼危險的眯起了雙眼。
  “繼續留意!”
  “是!”
  “大家三年來辛苦了!”
  “願為宮主分憂!”
  夜如雪拉著夜緋月的手打算離開,但是夜緋月卻沒有離開的打算。
  “娃娃,怎麼了?”
  夜緋月看了夜如雪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扭頭目光轉向大廳的夜仙,說道:“夜仙!”
  “在,少主!”
  “夜仙幫我找到‘鳳凰膽’,找不到不許回夜宮,什麼時候找到什麼時候回來!”
  ‘鳳凰膽’傳說中的聖藥,普通人吃了可以延年益壽終生不生病,練武之人得之可使全身筋脈擴張一倍,修煉內力時可事半功倍。但是現在的人連‘鳳凰膽’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可想而知這是夜緋月在故意刁難夜仙。
  “少主,這……”夜翊面色難看的說道。
  擺手打斷夜翊要說出口的話向著夜仙挑釁的說道:“怎麼找不到?……沒想到你是如此無膽識之人,連‘找不到’這樣的話都沒有勇氣說出口嗎?”
  “少主,你也不用用激將法我找便是!找不到我不會回來的!”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以借用赤炎閣的情報組織,但是不可借用夜宮的人力。還有就是你尋找的時候夜翊不得離宮!”這最後一句話夜緋月是對著夜翊說的。
  “是,少主!”
  “宮主、少主請容許我下去準備東西!”
  “下去吧!”
  “宮主請容許屬下告退!”還沒有得到回應夜翊就匆匆忙忙的追著夜仙而去。
  “少主!”其他人對於夜緋月這個決定有些不滿。
  “算計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們說是不?”夜緋月現在有些像奸詐的狐狸。
  “大家放心我自有分寸,咱們夜宮也該熱鬧熱鬧了!”
  這一刻夜緋月的形象在眾人心中徹底顛覆,他再也不是那無害的娃娃了!
  ……
  “娃娃想要做什麼?”
  “爹爹,你等著看好戲吧!”
  夜緋月這是在報復那次夜翊帶著他看夜如雪交合的懲罰,雖然說是他自己主動問夜翊‘什麼是交合’的,但是誰讓他看到了那麼討厭的畫面呢,夜翊受罰那該是他倒楣,之所以為難夜仙而不是夜翊,這自有說法!
  “好!”夜如雪揉了揉夜緋月的黑色長髮。
  -------------------------* * *
  夜仙離開一個月後……
  “風!”
  “在!少主找我有什麼事?”夜風打開羅扇,桃花眼帶笑的坐於夜緋月身邊。
  “幫我找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子!”
  “少主要做什麼?”
  “幫夜翊成親!”
  “噗……”夜風一口茶很是不雅的噴了出去,“咳咳咳……少主你開玩笑的吧!你不知道夜翊和夜仙是一對嗎?”
  “知道!”
  “知道那你還……”
  “怎麼,你有意見?今天下午將甯南軒還回來!”夜緋月淡淡的威脅道。
  “不不不!絕對沒意見!明天我就將人帶來!”
  “封鎖消息,在夜翊成親前五天時在公佈消息!”
  “是!”夜風勾起嘴角恢復平時的風流儒雅。
  “夜宮要熱鬧了!呵……”勾起嘴角的夜緋月在夜風看來猶如惡魔。

  前奏

  “呼……”夜如雪將外散的靈氣收回體內,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一旁的夜緋月見他恢復了神識,揮開小腿爬進夜如雪的懷中,等待著他真正的清明。
  夜如雪睜開雙眼,遮住眼眸的綠光一閃而逝,恢復了原來的色澤,黑色的眼瞳如黑曜石一般較之以前更深邃了不少,仿若清冷名明亮的夜空。
  “爹爹,你的眼睛恢復了?”夜緋月跪立在夜如雪的腿上小手捧著他的臉問道。
  “嗯,恢復了。剛開始因為我無法完全掌握‘玉繭’的能量,致使它的一部分靈力外泄而使得我的眼睛變成碧綠色,現在我已經能完全掌控它了。”
  “爹爹,你的頭髮會變回去嗎?”夜緋月拉起夜如雪垂在胸前的銀色發絲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導致頭髮變成銀色的根由到現在我還沒有弄清楚。”
  “哦。”夜緋月淡淡的應了一聲,停了片刻他接著問道:“爹爹,‘玉繭’是何種武器?”語氣中有些許興奮。
  聞言夜如雪慢慢的揚起右手,夜緋月順著他的手看去,只見夜如雪的食指指尖出現一個綠色的光點,漸漸的光點不斷拉長,仿若有實質的東西從夜如雪的手中抽出來一樣。隨著光點的不斷拉長綠光越來越亮,當光條大約有兩米長時綠光慢慢的消散了去。
  當刺眼的綠光消散後夜緋月這才真正的觀察夜如雪指尖上的東西,那是一根兩米長半透明的綠色鞭狀物,雖然綠鞭本身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但是整個鞭身卻不斷的流轉著綠光,使得綠鞭充滿了輕自然的氣息。繞是夜緋月這樣冷清之人看到這景象也不禁好奇的瞪大了雙眼,他伸出小手想將垂地的綠鞭拿起來,但是當他的手靠近綠鞭時,綠鞭仿若虛幻夜緋月的手從中間穿了過去,看似實質的東西但是卻抓不到摸不著,他又抓了兩下始終摸不到,他有些氣急的向後重重的靠近了夜如雪的懷中。
  “呵呵……”看到夜緋月生氣的小摸樣夜如雪樂了,左手攬在夜緋月的腰間,眼帶笑意的介紹道:“娃娃,此物名為‘碧霊(ling)鞭’,是修真界中的一種法器,此物是玉繭同我身上的靈氣共同幻化而成,簡單來說屬於一種氣,除了它的主人別人是摸不到的。”夜如雪邊說著邊將‘碧霊鞭’拿到夜緋月的眼前。
  可能是不滿於不能親自將‘碧霊鞭’拿在手中,夜緋月抬起小手將眼前的‘壁霊鞭’拍落,斜了夜如雪一眼扭過身子將小臉埋在夜如雪的懷中,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夜如雪好笑的看著懷中的人兒說道:“娃娃,看看它的威力。”夜如雪將‘碧霊鞭’揚起在空中打了一個漂亮的鞭花,‘碧霊鞭’如蛇一般在空中扭動猛然間仿佛發現了獵物般快速的襲向室中央的桌椅。
  夜如雪將‘碧霊鞭’收回體內問道:“娃娃,怎麼樣?”
  認真的看了桌椅一眼夜緋月回答道:“不錯,是一件厲害的武器。”
  仿佛不滿意這種成果夜如雪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還是不行,以我現在的功力只能發揮‘碧霊鞭’兩成的力量。”
  “兩成?!”可能是沒想到‘碧霊鞭’兩成的力量就如此之大夜緋月的語氣微微有些上揚。
  “如果它整體的實力都發揮出來了會是一種怎樣的景象呢?”
  “不知道,娃娃咱們拭目以待吧.”夜如雪低頭在夜緋月的額上輕輕的印上一吻。
  “好!”
  ----------------------------------------* * *
  “娃娃,我閉關多長時間了?”
  “四十多天。爹爹,五天前赤炎閣已發佈消息于江湖‘神醫——夜翊’即將成婚。”
  “哦,是嘛。既然娃娃想玩那麼爹爹就陪你玩。”
  夜緋月望向窗外說道:“爹爹,你今天醒的正是時候好戲馬上就要上場,爹爹和我同去看看吧。”
  “好。”見他答應夜緋月從夜如雪的腿上跳下來先行向前走去,但是抬起的腿還沒有落地就被身後的夜如雪抄抱了起來。
  “爹爹?”夜緋月疑聲喚道,以前是因為年齡小所以安然的享受夜如雪的懷抱,自從獸峽谷回來後他發現自身的變化,這幅已經同夜如雪腰高的身體明確的告訴他,他已經脫離小孩子的範疇,身體已在不知不覺中長大,在夜緋月的認知裏長大的孩子要學著獨立不再享有父母的懷抱。
  明白他語氣中的疑問夜如雪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舉動卻給了夜緋月答案,夜如雪摟緊懷中軟軟的身子說道:“娃娃咱們走啊,晚了好戲就要結束了。”夜如雪抱著夜緋月大步流星的向著熱鬧非凡的雲廳走去。
  他們離開後室內中央的桌椅瞬間解體,木頭散落一地。
  ……
  既然依舊能夠享受熟悉涼軟的懷抱同時還能省很多的力氣夜緋月也樂的高興,對於長大了要學會獨立離開父母的避港灣這種說法也忘到了爪窪國。其實這些規矩根本就不能約束夜緋月,剛才之所以聲帶疑問只是順應世俗凡理罷了。
  夜緋月動動身子換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抬頭看著夜如雪的冷顏,不知為何心中便升起了一絲欣喜,雖然夜緋月的依舊緊繃著小臉但是和以前相比卻是放鬆了不少。勾住夜如雪的脖頸將整個身子更加的放鬆開來,也只有在夜如雪身邊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放鬆緊繃的神經。夜緋月軟軟的窩進夜如雪的懷中,他的心中不時的湧起一股熱流,他有一種衝動好想一輩子都呆在這個懷中,好想這個懷抱永遠只屬於他。
  俗話說衝動是魔鬼,等夜緋月反應過來時,他的雙手正捧著夜如雪的臉,嫩唇含在夜如雪的唇上。當看到夜如雪眼中的笑意時夜緋月有些不知所措,朱紅色的眼眸轉了兩轉雙手快速的從夜如雪的臉上撤了下來,微紅的小臉深深的埋在夜如雪的懷中。夜緋月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下意識的這樣做,只是心中湧出的絲絲羞意讓他不得不這樣做,他的臉現在燒得很,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該說什麼,於是學了鴕鳥將頭埋了起來。
  夜如雪看著懷中只露出一隻粉色耳朵的小人兒輕笑出聲,“呵呵……”夜如雪勾著嘴角抱緊懷中縮成一小團的人兒大步轉出遊廊。
  ---------------------------------------* * *
  整個夜宮洋溢著喜氣,到處都掛滿了象徵的喜事的紅色帳幔……每個侍女臉上都帶著甜甜的笑靨,巡邏的侍衛臉色也不似平時的緊繃,都帶著輕鬆的氣息……
  “仙主!”一對捧著喜餅、美酒的侍女向著風塵僕僕的夜仙請安道。
  “免禮!”夜仙象徵性的擺擺手急急的向著夏園掠去。
  ……
  “咦?!仙主怎麼這麼急?”隊尾的一個侍女小聲嘀咕道。
  “不知道,可能是恭喜翊主吧!你看仙主去的方向不正是夏園嘛。聽說啊,跟翊主關係最好的就屬仙主了,他肯定是想給翊主一個驚喜,所以才會這麼急!”另一個侍女天真的分析道。
  “嗯,肯定是這樣!”
  “趕緊跟上,不要私下說笑,賓客還等著呢,不要失禮與人!”領班的侍女臉色嚴肅的向著隊尾的兩個小侍女說道。
  “知道了,夏姐姐!”兩個侍女嬌聲喚道,吐了吐舌頭趕緊跟了上去,也只有在夜夏面前侍女才敢私下說笑,因為夜夏雖然嚴肅但是從沒有打罵過她們,因此對於夜夏她們都很愛戴。
  ……
  “該死的,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仙心急火燎的向夏園疾馳著,邊飛邊在心中咒著。
  本來和夜緋月打賭後,他四處搜尋著可能和‘鳳凰膽’有關的蛛絲馬跡,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在赤炎閣龐大及完善的情報機構的配合下,他得知50年前在螟蛉沙漠中出現過‘鳳凰膽’,雖然這條消息的來源有待考究但是哪怕是在微小的線索他也要去看看,這不僅僅只是為了和夜緋月打的賭。對於一個從小就和各種毒藥打交道的人來說能見一見傳說中的聖藥那他也不枉此生了。
  他日夜兼程的趕了去,來到螟蛉沙漠的地界,忍受著灼人的火毒,還沒有喘口氣,赤炎閣就傳來了消息說:夜翊將於五日後同XX成婚。如果這個消息是友人中的其他人傳來的他絕對會一笑置之,但是信上的筆記卻是出自夜玄之手,誰都知道夜玄是從來不開玩笑了。
  信上沒有提到任何關於夜翊的消息,看著熾熱的沙漠,賭約同愛人相比孰輕孰重不用比一看便知,夜仙不想為生平留下遺憾他未作任何停留就急忙趕了回來!
  一回到夜宮他看著喜氣洋洋的夜宮,他就知道他回來對了,雖然知道夜翊的心完全在他身上,不會和別人成親的,當然這是在沒有人威脅之下,但是他心中仍然有著隱隱的不安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來到夏園一眼便看到那讓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夜翊帶著甜甜的笑靨看著走近的夜仙,“仙,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趕回來的!”說完素手一揚一些粉狀物灑在夜仙臉上。
  由於面前是心愛的人兒,夜仙完全沒有設防,他輕而易舉的中招了,臨昏迷前眼中只有那笑的異常甜膩的容顏。
  ……

  旖旎

  看著軟倒在地上的人,‘夜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啪啪——”“主人!”
  “將仙主帶回內室。”
  “是!”
  ……
  看著夜仙被帶回屋中,‘夜翊’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唔……唔……”床上的人的嘴因為被捂住而發出嗚嗚的聲音。
  看著床上的人兒,‘夜翊’嬉笑出聲,“呵……”
  “唔唔……”
  ‘夜翊’輕撫床上人兒的臉,說道:“仙……回來嘍!”他故意拉長聲為了吊起床上人兒的胃口。
  “唔唔……唔……”
  “呵呵……”‘夜翊’的眼角高高的吊起。
  “啪啪——”
  “主人!”
  “幫我們的翊主好好的打扮打扮,讓他成為有史以來最為耀眼的新郎,我們的翊主可是今天主角哦,如果打扮的不好,今天的戲就不好玩了!呵……”‘夜翊’輕搖著羅扇走了出去。
  “是!”
  ……
  “主人。”
  ‘夜翊’側頭問向一旁的侍女,“怎麼樣了?”
  “一切按主人吩咐照辦!”
  “好!好!好!咱們也該去雲廳看看了。”
  “是的。”
  “走——”‘夜翊’身後的侍女伏了伏身子隨後小跑的跟在‘夜翊’的身後。
  向著雲廳走去的‘夜翊’在自己的臉上上輕輕地摸了一下,一塊兒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從他臉上撕了下來。
  “咦?!小南南在這幹什麼呢?”看到在通向雲廳的道路上不斷徘徊的單薄身影,他疑聲喚道。
  “沒……沒什麼!”甯南軒的眼神飄忽不定,始終不敢對上面前人的眼睛。
  “既然沒什麼事那同我一起去雲廳看看熱鬧吧!”不待甯南軒回答,親密的摟住甯南軒向著雲廳走去。
  “風……風不要這樣,很不好看,兩個男人摟在一起成什麼樣子!”甯南軒用不太粗壯的胳膊推拒著夜風,但是夜風卻紋絲不動。
  “小南南害羞了!呵……小南南永遠不要拒絕我,難道你很懷念當初的懲罰,嗯?”夜風低垂著頭在甯南軒的耳邊輕呵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
  聽到他這樣說甯南軒不可自已的打了一個寒顫,“不……不……不是的!”斷斷續續的說完,雖然他的身體依然在抖但是臉上卻出現了可疑的淡淡紅暈。
  “這才乖嘛!”夜風在甯南軒的唇上偷得一個吻,嘴角帶笑的挾著甯南軒大步走開。
  ---------------------------------------* * *
  “人好多。”夜緋月望著不遠處的大廳,輕皺起好看的眉頭。
  “嗯。娃娃,我們還過去嗎?”
  夜宮一向是冷清寂靜的,而現在卻完全相反,到處洋溢著熱鬧、喜氣的氛圍。對於夜宮中從小就生活在夜宮中是侍女來說,這次無疑是見大事面的機會,見識各色人物的機會,幾乎每個人的小臉都是紅撲撲的。但是對於生性喜靜的夜如雪來說,看到這樣的場面也同樣皺起了眉頭。
  “隱剛才通報一切已經準備妥當!我們不用過去了,這也能看得很清楚!”夜緋月說完抬頭看向夜如雪發現他也同樣皺著眉。
  “爹爹,你不高興了嗎?”
  “太亂了,煩!”
  “對不起,爹爹。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只是讓赤炎閣將消息帶給夜仙,不知道怎麼的消息就走漏了,所以招來了這麼多的。!對不起!”夜緋月將小臉埋在夜如雪的懷中如貓兒一般輕輕的蹭著,希望得到夜如雪的原諒。
  “娃娃。”夜如雪嚴肅的喚道,抬起他的小臉鄭重的說道:“娃娃,我不是說過了嘛!你永遠不用對我道歉,記住是永遠!”
  深深的看著夜如雪那如黑珍珠一樣的眼眸,夜緋月在裏面找不到一點的勉強和虛假,被他深邃的目光所震撼,夜緋月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回過神來微愣但卻鄭重的答應道:“好。”
  “呵……”夜如雪輕笑著將夜緋月揉進自己的懷中。
  -------------------------------------------* * *
  “誰給你們的權力放我出去!”夜仙渾身酸軟無力的躺在床上面色難看的怒吼著。
  旁邊站著的人仿若木偶一般,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放開我,你們不認識我嗎?……你們是哪個部的?……媽的,放開!”繞是夜仙修養再好聽著外面不斷傳來的歡喜聲這時也不禁紅了眼,口出髒話。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哈……送入洞房!洞房!洞房!洞房!”外面的哄鬧聲齊齊的響起。
  “媽的!放開我,放開……”
  夜仙眼中的怒紅逐漸變淡,慢慢的有些黯然。夜仙閉上有些發瑟的眼睛最終仍然無意識的喃著,有什麼比‘自己的愛人成親,但是新郎(娘)卻不是自己更讓人傷心、傷神呢!不管平時是如何勇猛剛毅之人在愛情面前仍然弱小、脆弱的猶如孩童。’
  黯然傷身之中夜仙沒有察覺到床前那個‘傀儡’的動作,神傷之中被人點了昏穴,同時被喂入了不明液體。
  ……
  “……禮成!送入洞房。”夜翊渾渾噩噩的動著,他的腦子是清醒的但是不知為何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以他自己所學的醫術來看他居然不知道病因。
  夜翊轉動思緒,看如何解決這次的突發狀況,但是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如何‘脫困’!當他聽到做後一句話時夜翊心死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機會已經被他丟失掉,他真的和別人成親了!
  如果是在沒有遇到夜仙以前,和一個姑娘成親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是他夢寐以求的,但是夜仙改變了他。他的心是很小的,除了夜仙外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任何人!
  ‘仙,你•在哪!’夜翊帶著滿滿的心痛同新娘一起進入了新房。
  ----------------------------------------------* * *
  紅色的新房充滿旖旎、曖昧的喘息聲……
  紅色的大床上兩個□的身體緊緊的貼合著彼此,互相糾纏、索取……
  “啊……唔……啊……”
  “好熱……好緊……唔……你好棒!”
  “唔……嗯……”
  “哈……寶貝!呼……”
  □的愛語不斷的從兩人口中吐出,不知道哪個是哪個人發出來的……
  “嗯……哈……唔……”
  “用力……再深些!好……”
  “親愛的,你好棒!”越來越大膽、越來越露骨的私語不斷從紅色的喜床上傳來……
  讓聽牆根的人不禁紅了臉頰,身上同樣傳來陣陣燥熱!
  ……
  霧氣彌漫的浴室,天仙般的兩個人享受著難得的溫馨時光。
  “娃娃,可高興了。”夜如雪修長的手指輕輕按摩著夜緋月柔美的背脊。
  “嗯。”夜緋月享受似的半眯著眼輕輕哼著。
  “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夜緋月小聲的笑了出來。
  “娃娃,何事如此高興?”
  “剛才隱來報告時,他的臉好紅,我從沒見他如此失態過。呵……”想到了隱平時高傲、冷若寒霜的臉,剛才卻掛上了可愛的紅暈,夜緋月不禁又笑了一聲。
  “呵……這還不是娃娃的功勞。”
  “嗯。”
  夜如雪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叩著夜緋月帶著珍珠光澤的肌膚,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銀光。
  “娃娃,想不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使得平時嚴肅的隱變得那麼可愛嗎?”
  “想。”即使夜緋月平時表現的再成熟、再無情、再冷血,但是不管是哪一世他都還是一個孩童,所以他仍保佑著孩子應有的好奇心,只是在這個世界他的感情外漏的較明顯罷了。
  “我來告訴娃娃好不好?”性感的嗓音柔柔的誘惑著。
  “好。”在這個世界上夜緋月對於夜如雪有著無與倫比的信任,這是任何人無法取代的。
  夜緋月的話音剛落他的下巴便悠的一下被抬了起來,因驚訝而微張的小嘴被夜如雪的柔軟覆蓋了去。
  兩條軟舍相互勾引纏繞著,夜緋月因不會換氣氤氳了雙眼,唇與唇的接洽處流出了無法含入口中的透明甘露……整個浴室充滿了曖昧的喘息……
  夜如雪放開甜美的唇,離開後仍有些不舍的低頭輕啃兩口,而夜緋月仍處於迷蒙當中,紅色的眼眸中佈滿一層淡淡的水汽。
  夜如雪的吻印在臉上的其他部位,蔥白的手指順著細白的脖頸慢慢的向下滑,滑過小巧的鎖骨、單薄的胸膛、粉嫩的櫻桃、可愛的肚臍最後隱入雙腿間。整個手掌包裹住夜緋月腿間的青芽,或重或緩的撫摸著,在夜如雪熟練的技巧之下很快嫩芽半抬起了頭,最終泄在了夜如雪是手中。□過後他渾身的粉色一時沒有之間消散不去,夜緋月整個身子都虛軟的躺在夜如雪的懷中,樣子可愛到不行!
  因為□的宣洩夜緋月粗粗的喘著氣,眼皮沉重不一會兒就不受控制的眯了起來。
  ……
  匆匆解決掉自身生理的需求,抱著夜緋月離開浴池。
  看著下意識鑽入懷中的人兒,夜如雪輕輕的說道:“娃娃,這樣的你讓我如何不愛。”

  長大

  “唔……”夜翊睜開雙眼,搖了搖有些迷糊的頭,嘴中不自覺的發出喃喃的聲音。
  隨著腦子的不斷清明,他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他和夜仙同時置身在淩亂的大床上,而本應存在的‘新娘’不知道上哪去了。扭頭觀察,身上掛著一些可以稱之為衣服的紅色布條,白皙的肌膚上到處都是紅色的印子。身下的人的形象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除了胳膊上有些遮羞布以外,別的地方都□在空氣之中,皮膚上面除了曖昧的紅色吻痕外還有一道一道的青紫抓橫。此情此景可以想像得到昨天晚上是多麼的□與激情!而更使夜翊感到尷尬的是他的□居然在夜仙的體內,這一發現使得他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怎麼會……我記得昨天成親以後就被帶到了新房,後來……後來……”夜翊頭痛的蹙起了眉,後來的事情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不起來就不再想,夜翊將□從夜仙體內抽出,朱紅色的洞口下意識的挽留,摩擦使得夜仙不自覺的發出一聲曖昧的呻吟,聽到這聲呻吟夜翊不禁熱了耳根。
  “仙……仙醒醒!仙……”
  “嗯……”
  “仙……”
  “翊……”夜仙聲音幹啞的喚道。
  “仙,你怎麼樣?”夜翊滿臉擔心的問道。
  “沒……沒事。”動了動身子,扯到身後撕裂的傷口,疼得的他呲牙咧嘴。
  “仙,我……對不……”
  “噓……乖不要說了!”夜仙將手指倚在夜翊的唇上輕聲哄到:“不要緊的,只要你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便好!”
  “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夜翊的眼睛有些發脹。
  -----------------------------------------------* * *
  “少主。”
  “嗯,恭喜兩位喜得連理。”夜緋月淡淡地說道。
  “謝少主成全!”夜仙以為夜緋月在諷刺他,咬牙切齒地說著違心的話。
  “要做什麼?”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放肆,夜緋月沒有多加理會。
  “少主,先將這些醫術藥學都背過!”夜仙指著一屋子的書輕鬆地說道,擺明瞭是公報私仇。
  “好。”
  ……
  “仙,你這樣做有些太過了吧!那些其實不用都看完的。”夜翊為難地說道。
  “哼!雖然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新娘,而且最後還是我們在一起了,但是之前的傷心、鬱悶不找他一次事我咽不下這口氣!哼!難道那時你心中不痛……”
  “痛!”想到當時心撕裂般的疼痛,現在還會隱隱作痛,但是也正是因為少主讓他真正的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所以從這一點來說他還是很感謝少主的。
  “但是……”
  “翊,不用說了,我自有分寸,不會太為難少主,我只是小小的刁難一下罷了。因為他讓我得到了你的全部,現在不僅僅是你的身體,你的心也是屬於我的了,就憑這點我也不會太為難少主的!”雖然夜仙說的冠冕堂皇但是心中的悶氣始終要發洩出來的,既然不能明目張膽的教訓少主,那麼小事上為難為難少主也是可以的。
  “呵呵……是是是!我的妻。”夜翊故意調笑道。
  “閉嘴!”刷的一下夜仙滿臉通紅,惱羞得怒吼道。這又是他心中一個痛處,不知道那天夜風讓他吃的是什麼藥,嫁給夜翊以後他只能當下面的那一個,一想到這個他心中更嘔了。
  “呵呵……”
  ……
  “娃娃,休息一會兒,該用晚餐了。”
  “好。”口中答應著,但是手中的書一點都沒有放下的打算。
  “娃娃……”夜如雪走近將桌前的人兒攬進自己的懷中,強制性的將夜緋月手中的書拿下來放到一邊。
  “爹爹,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回兒了,累嗎?”
  “嗯,有一點。”
  夜如雪的手指輕輕的按在他的額上、眼窩處,幫著他放鬆。夜緋月舒服的靠進他的懷。
  “娃娃,不要學了。”
  “不行。”對於學醫習術他是志在必得,他討厭那種看著夜如雪中毒而自己完全沒有辦法的無力感。
  “娃娃,不要太累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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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以後……
  “吃掉。”
  “少主不要了吧!”苦苦哀求的聲音。
  “吃掉。”仿佛沒有看到面前人的可憐樣,語氣是依舊的不容拒絕。
  “少主……”
  “你自己吃還是我幫你。”
  “嗚……那個……我……還是自己來吧!”想想以前被逼迫的情形夜翊就會不寒而慄。
  夜翊閉著眼赴死一般,大無畏的將藥吞了下去。
  藥入口即化,很快藥效到達全身。只見夜翊的臉色通紅,臉上的青筋也變得明顯。雙目睜大目光炯炯,仿若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怎們樣?”夜緋月的語氣略帶焦急。
  “少主我現在充滿了力量,如果現在我面前有一頭老虎我相信我一拳就能把它打死。哈哈……”夜翊志得意滿的大笑著。
  “不對啊……”夜緋月低聲喃道,“你……除了全身充滿力量,沒有別的感覺?”
  “什麼感覺?”
  “就是……”
  “小翊翊……”夜緋月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風風火火趕來的夜仙打斷了去。
  沒想到這次夜翊居然沒有表現出以往對於這個昵稱的嫌惡,反而有些亢奮,看到夜仙非常的激動。
  “哇……小翊翊人家越來越愛你了!”像平時一樣夜仙故意誇張的說道,本來他以為會像往常一樣不會得到回應,突然聽夜翊說‘我也是!’,夜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大張著嘴愣在當場。
  夜翊語氣激動地說道:“小仙仙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我好興奮,我現在好想要你!”說完不管兩人的反映抱起夜仙急急的向著居住的院子飛掠而去。
  “就是內力有沒有增加?”夜緋月說完剛才未說完的話。
  “失敗了嗎?”
  “娃娃。”扭頭看向來人夜緋月習慣性的張開雙臂。
  夜如雪眼帶寵溺的將張開雙臂的紅衣少年抱入懷中,“娃娃,看什麼呢?”
  “實驗失敗了。”夜緋月不滿的嘟起嘴。
  “嗯。”邊走邊回答著。
  “翊吃了,臉色通紅。看到仙就把他抱走了。”
  “是嘛。”
  “嗯。”
  ……
  “娃娃,你快過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
  “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爹爹想給娃娃一個最難忘的成年禮。”
  “不用。”
  “娃娃?”夜如雪語氣中滿是不贊同。
  “有何用?過生日有何用?”夜緋月不解的說道。
  “這是自古傳下來的,成年禮是人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個儀式。別人家的孩子都過,我的娃娃怎可不接受這種祝福。”
  “煩。”
  “呵……一切爹爹都會為你準備好的,娃娃只要在那天出席便好。”
  “隨便。”
  ……
  “娃娃成人禮應該是由親生父母為自己的孩子祈求祝福的,娃娃你想你的生身父母嗎?”
  “為何要想?”夜緋月抬頭看向語氣略顯沉重的夜如雪。
  “不為什麼。”
  “娃娃,他們……”
  “爹爹。”夜緋月打斷他的話,平淡的陳述道:“爹爹不要再提他們了,他們之於我只是一個概念,而你……才是我真正的親人,他們根本不能和你比,更不具備可比性。成年禮是親生父母為自己的孩子祈福的,難道你認為你的意念比不上他們,不能給我祈福?”
  “不會。”你是我的寶貝,我的意念比任何人都強。夜如雪在心中又加了一句。
  “那不就好了嘛。”
  “娃娃……”輕輕地喃道。
  “什麼……唔……”夜緋月接下來的話被夜如雪用唇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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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豪華的馬車走在寬闊的官路上,馬車四周跟著四位騎著千里火龍駒(一種馬的名字)的侍衛,氣勢威武不容小覷……四周的行人看到無不停步讓路。
  “停!”一個嬌俏的聲音從車內傳出,緊接著就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揭開門簾。
  “小姐說路旁休息片刻。”
  “是!”車夫驅車走到路邊。
  許多行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子才只是丫鬟,那她口中的小姐該是如何的天仙啊!
  然而車中人的形象和眾人心中的美好想像有著天壤之別。
  “小姐!”美女丫鬟不滿的嬌嗔道。
  “噗……琳兒形象沒了哦!”
  “小姐你才是那個要注意形象的人吧!”看著絲毫沒有形象的趴在車內的小姐琳兒無奈向天翻了一個白眼。
  “呵呵……我們家琳兒越來越漂亮嘍,都把小姐我比下去了。”
  “小姐,你就會開人家的玩笑。”
  “不是嗎?”
  “不跟你說這個了,小姐快要到姑爺家了,你一點要保持好形象,不然把姑爺嚇跑就不好了,姑爺是那樣神人一般的存在!”琳兒崇拜的說道。
  “怎麼了?臭丫頭思春了?”
  “小姐你……不搭理你了,哼!”小丫鬟羞紅了兩頰,扭過頭不理她家小姐。

  鳳歌

夜如雪輕吻著夜緋月的額頭,「娃娃,醒了?」

「嗯,爹爹早安!」習慣性的在夜如雪的唇上印上一吻,動作流利,仿若本該就應如此。

「起床,用餐吧。」

「好。」夜緋月張開手臂,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夜如雪的服務。

「好了,走吧娃娃。」

「好。」埋進夜如雪的懷淡淡的應了一聲。

……

「小姐,到了。」

「是嘛。」說完便掀開車簾跳了下去,動作輕巧流利。

「誒呀!」看到小姐毫無淑女形象琳兒驚呼出聲,「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出去呢,這不是在家裡!被別人看到怎麼辦,小姐你……」

「好了好了!我的乖琳兒,你再囉嗦下去都快成老婆婆了!」

「這怪誰!還不是小姐……我……」

「停!琳兒你再囉嗦下去天黑之前就趕不到你家姑爺家了!」

「誒呀!」看到快要黑下去的天琳兒又是驚呼一聲,急急忙忙的拽著她家小姐往前小跑走著,邊走小嘴還不停地說著:「快快快!趕緊走姑爺肯定等急了!」

看著琳兒的毛躁行為小姐搖頭輕笑,「琳兒,不用著急。即使是全世界的都急死了,你家姑爺也不會著急的,他的性子我還不瞭解,冷的都能把人凍死,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再說了他還不是……」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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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仰望燦爛的陽光……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他沒有想到他真的離開了,離開了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他還以為他將永遠不會離開呢,離開那個地方。他以為會和爹爹永遠生活在那。

突然,他摀住胸口處,剛才不經意之間想到那個男人,不知為何心不由自主的一抽,生生的疼了起來,苦澀慢慢地蔓延了開來。

他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對他有著那樣的感情,他居然愛著自己,不是父子之間的愛而是情人之間的愛。

愛……多麼可笑的字眼……

愛……

真的是一個非常討厭的東西……

無法呼吸……只能緊緊的扼住心臟……窒息……

既然說了愛他,那為什麼轉眼就抱起了別的女人。愛真的是好廉價的東西,這該死的愛!

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個男人,那個帶給他新生,教他何謂快樂、滿足、惱怒、害羞……心中又是一緊,生生的疼著。心中蔓延的苦澀連帶著眼睛也有些發酸,心、眼、腦都憋漲的難受,好想找到一個缺口,狠狠的發洩出來。

「爹爹……」轉身毅然的離開。

……

「啦啦啦……我是一隻自由自在的小小鳥,最無敵的小小鳥,快樂的翱翔在蔚藍的天空……啦啦啦……」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茂密的森林傳出來,雖然聲音對於旁人來說可能是一種享受,奈何那歌詞、那音調實在是折磨人的耳朵、摧殘人的神經,但是顯然主人不這麼認為仍然自顧自的唱的高興。

「啦啦啦……我飛的高……飛得遠……我喜歡翱翔……」

「啊——救命啊!」遠處傳來一女子驚慌失措的叫喊聲。

唱歌者眼中閃過興味兒,嘴角吊起一個大大的弧度,興沖沖的跑了過去。

……

「哈……哥幾個沒想到在這樣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還有這樣的尤物,哥幾個真是太幸運了!」

旁邊一人淫笑道:「是啊!大哥,今天我們可以『飽餐』一頓了,哈哈哈……」

「是啊!是啊!哈哈……」另外三人附和的應道,想到一會兒就可以享受到溫軟玉體,那個銷魂的滋味兒可想而之,三人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

「去去去!瞧你們那個熊樣!有點出息好不好!」被稱為大哥的人笑罵了一聲。

「嘿嘿嘿!大哥你也知道自從被通緝以來哥幾個還沒有好好休息過,還不容易到了這個消息閉塞地方,眼前又有這樣一個尤物,哥幾個這不是好幾個月沒有發洩過了嗎?大哥……」

「去!一邊呆著去,就你小子最滑頭,你最後一個享受!」

「大哥,這小妞好像嚇暈過去了!」

「哈哈哈……好嬌弱的小妞,小三弄醒她,不動的東西可調不起大哥我的興趣!」

「好!大哥你瞧好吧!小三我別的不行對付女人那可是手到擒來啊,想當年……」

「好了!好了!越說你越上勁了,快幹活……」

……

「怎麼樣?!醒了吧!」小三自豪的昂起頭來。

「行啊小三!沒有潑水、沒有弄得滿身傷居然被你弄醒了。」

「那是!」

「嗚嗚……」看到面前兇惡的大漢女子嚶嚶的哭了起來,配上那個嬌弱的神情,看的五個粗漢一陣心癢難耐。

「幾……幾位大哥放過我吧!我……我家有錢我給你們錢好……好不好,嗚嗚……」女子一身錦衣華服,想來是不解世事的閨中小姐和家裡鬧了彆扭或其他的原因離家出走,不知江湖險惡,在路上被五個急色壯漢劫至此處。心智單純,在她的認知中想來錢是萬能的,可以解決任何為題,只是現在面對不知是哪天進棺材的亡命之徒,只能過躲躲藏藏的日子,錢對於他們不是那麼重要,亡命之徒都有著及時行樂的想法,只注重現在不管以後。

「我……我哥哥是有……有名的善人,一定說話算數的,你……你們把我放了,我讓我哥……哥哥給你們很多錢……嗚……」

「小妞,你幾歲了,這種說法你騙三歲的都騙不了!這世界上有善人……我呸!老子就是善人,只要你今兒個此後的爺舒服了,我保証不殺你!」

「嗚嗚……不要……不要!哥哥……救命啊!嗚嗚……我再也不任性了嗚嗚……」

「兄弟們咱一起上!」

「好!」

「放開我不要不要!嗚嗚……啊——」

「嘶……」布帛撕裂的聲音。

躲在樹後面的人看的高興,一點也沒有幫忙的打算。一邊看還一般評論著,如果讓底下的人聽見還不氣的吐血啊!

「嘖嘖!不好,這個人身上贅肉太多了,看起來一點都不美觀。」

「嘖……」無奈搖頭,「這人的技朮太差了,像狗在啃肉!真是浪費了這麼漂亮的『美食』」

「誒呀呀!這個人在個什麼,女人是要疼惜的,唉……真是暴殄天物,真是粗魯,像是在插木棍。」

「誒?這個……」

……

下面的五個人爽完了,他這兒也評論完了,時間掌握的剛剛好!

「誒呀呀!看看光記得看戲了忘了正事了,我是來救人的!這個腦子真是不記事!」語氣懊惱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完全相反,滿是興味兒。

「惡人,別走!」看了一眼不遠處一抹清冷的紅影,勾起嘴角輕躍下樹,擋在五惡面前。

突然被大喝一聲五人具是一驚,他們沒想到附近還有人,當看清來人時都不由的哄笑出聲。面前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著一套黑色勁裝,黑髮及臀肆意而散,面容俊俏和剛才的女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嘴角帶著一個邪肆的笑容,神情桀驁不馴、張揚魅惑。

「哪來的小奶娃娃!」

「大個子,你傷害了人家姑娘,你去死好不好?」鳳眼一勾邪邪的說道,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卻不容人拒絕。

「小奶娃娃你找死!」大漢平時是囂張慣了的主,怎能容忍小輩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

「是嗎?我看不一定吧!誰死誰活不要這麼早下結論哦。」

「md兄弟們給我上,將這個小子給我剁成肉泥!」

「是!」五個大漢拿著巨斧如一陣迅猛的風,向著明顯比較柔弱的少年撲了過來。

而少年就定定的站在那,不動不躲,彷彿被嚇傻了,讓一邊受害的姑娘不禁為他捏一把冷汗。

看著撲過來的五人,少年露出了一個調皮的笑容。

「真慢!」五人迅猛的速度在少年眼中如蝸牛在爬。

「厄?!」衝到少年面前舉斧就砍,奇異的事發生了,沒有看到少年有任何動作五人就被定在了原地。五人也是大風大浪裡走過來的人,但是還從沒有見過這種怪異的情況,五人不由得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你……你做了什麼!」

「沒幹什麼啊!」少年委屈地說道,突然話鋒一轉嬉笑道:「哦,沒什麼的,人家的『孩子』跑到了你們身上,真是調皮!」語調中滿是寵溺。

「孩……孩子?!」無人轉動眼珠根本沒有發現什麼小孩子。

「是這個哦!」少年揚手拿出一條拇指粗細一寸有餘的血紅色的蟲子,高興地在五人面前炫耀著。

「你……你……」大漢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蟲子,噁心的樣子讓他們直泛嘔。

「你們真是榮幸!你們是第一個見我的『孩子』真面目的人哦!」

「你……你到底是誰?」

「我嘛,我的名字叫鳳歌!」

「什麼?!你……你是『蠱魔冥鳳』!」雖然五人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但是對於江湖上的事還是很瞭解的,『蠱魔冥鳳』那是一個可怕的存在,每個門派都在他身上栽過跟頭,傳言不是說『蠱魔冥鳳』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嗎?怎麼面前這人卻是一個嬌俏的少年,難道只是同名?

「嗯,江湖上的人是這麼叫我的。」鳳歌打破了大漢心中的僥倖。

「你們要好好餵飽我的『孩子』哦。」

「鳳大爺饒命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你……」五人趕緊求饒。

「好吵!血兒讓他們閉嘴!」鳳歌冷哼一聲。

不一會兒求饒聲戛然而止,在女子驚恐的眼中,五名大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血水,血腥之氣瀰漫荒野。

看到鳳歌向著自己走來,女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哇……不……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雖然知道自己已不是清白之身,但是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有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呢!

「我有說要殺你嗎?」

「真……真的!」

「但是,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蠱魔冥鳳』有著喜怒無常的脾性。

「……」女子驚恐的瞪大了眼,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血兒,我給你找了一個漂亮的大姐姐哦,好好享受!」

「呵……真乖!」

……

「喂!」看到即將離開的紅影,鳳歌揚聲叫道。

「……」紅衣人定住腳步,但是卻沒有回過身來。

鳳歌笑嘻嘻的跑到紅衣人面前,說道:「我來的時候你已經在這了吧!」

「……」紅衣人依舊沉默,鳳歌當他默認。

「你為什麼不阻止那五個人侮辱那個女子。」

「與我何干。」

「咦?!也是。」鳳歌搔了搔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誒,別走我還沒說完呢。」

「你應該救她的!」

「不喜歡,麻煩。」紅衣人冷冷的說道。

聽到他這樣說鳳歌眼睛一亮,接著問道:「剛才我殺那五個人的手法怎麼樣?」

「很漂亮。」

鳳歌一愣接著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喜歡血腥的人!哈哈哈……我喜歡!」

紅衣人彷彿也感覺到了面前這人和自己很像,緊繃的面容有些鬆動。

「我殺了那個『可憐』的女人,你想不想殺了我為那個無辜之人報仇?」

「不。」淡淡的應道。

「哈哈……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合我脾性的人!交個朋友怎麼樣?」

「好!」

「鳳歌,今年十五。」

「夜緋月,十五。」

「好!哈哈哈……兄弟咱們一起去遊玩江湖怎麼樣?」

「好。」夜緋月想到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隧應道。

……

雖說兩人一個張揚、一個冰冷,但是卻有著相同的脾性,同樣的性格殘缺,同樣的嗜血,同樣的無情……他們倆的介入不知會將江湖這潭水攪成什麼樣子?

  幫忙

  “喂!知道你家宮主在哪嗎?”粗魯的拽著一個人問道。
  “你是?”
  “我,蘭馨兒。”
  “哦?!是你啊!在下夜風。”
  “我管你夜風不夜風呢,快告訴我你家宮主在哪呢。”
  琳兒歉意的看了夜風一眼,為她家小姐的無禮而道歉。
  “小姐……”琳兒用力的拽了拽蘭馨兒的衣袖。
  “怎麼了?”
  “小姐這不是在家,你收斂點。”琳兒湊近蘭馨兒在她耳旁小聲的說道。
  “怕什麼!”蘭馨兒大大咧咧的毫不在乎的說道。
  “小姐!”琳兒不滿的跺腳微嗔。
  “喂夜風,我問你話呢!”
  “呵呵……”夜風桃花眼一挑,風流無限。
  夜風跟步上前,手指挑起蘭馨兒小巧的下巴,將她提到自己跟前,兩人的唇僅有毫米之隔,“好有個性的小妞,宮主這麼個大冰塊肯定很沒有情調吧,我可是很溫柔的情人哦,跟了我怎麼樣?”
  “呵……跟你,下輩子吧!”蘭馨兒揚起手中的劍砍向夜風。
  “烈性小妞,我喜歡!哈……”鋪開羅扇輕易的化解掉了蘭馨兒的殺招。
  “不需要!”
  “哈哈……”
  ……
  “小……小姐你沒事吧!”看著情緒低落的蘭馨兒,琳兒小聲問道。
  “啊——”蘭馨兒一聲大吼,嚇的琳兒一個激靈。
  “小姐,怎麼了?”
  “真是氣死我了,沒見過這麼下流無賴的人,夜宮居然有這種人!”
  “小姐別氣了,傷身。”
  “哼!下次見到他我一定要他好看。”邊說著邊使勁的擦拭剛才被夜風調戲的下巴,直到揉的泛紅。
  ……
  “呵呵……”看著蘭馨兒離開的方向,桃花眼中充滿笑意。
  轉身發現甯南軒就在身後的不遠處,那個位置剛好將剛才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頓時夜風有些手足無措,仿佛有一種被妻子捉姦在床的尷尬。“南,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直在這,只是你沒有發現罷了。”甯南軒不冷不熱的說了聲。
  “南,剛才……”夜風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剛才那件事,他平時風流慣了一看到美人就想調戲,他以前可是從來不會同別人解釋的,雖然對於他來說甯南軒也只是一個玩物罷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甯南軒誤會。
  “不用解釋。”依舊淡淡的說完,轉身離去。
  “你……”夜風看到他這樣的毫不在乎心中頓時生氣一絲怒火,看到離開的背影慢慢的紅了眼,風一樣的沖了過去將人掠走。
  --------------------------------------------* * *
  “表哥?”
  “……”
  “表哥你還是這樣啊,對人愛答不理的。”
  “出去。”
  “你管我啊!你家的娃娃走了哦!”蘭馨兒故意說道。
  “……”夜如雪沒有說話,但是周身的氣壓又冷了幾分。
  蘭馨兒不怕死的接著說道:“呵呵……沒想到我們的夜大宮主居然會愛上一個小男生,還是自己的兒子,說出去真讓人恥笑啊!”
  “你的娃娃離開了,你不去找?”
  “難道你也在乎外界的輿論?”
  “呵呵……沒想到你也是這種迂腐之人!”
  “呀!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你那天表白我聽見了哦,沒想到我的夜大表哥還是個純情‘小男生’哦。”
  “出去。”
  “生氣了?真是的……你怎麼不生氣,我從小的願望就是想在你的臉上看到別的表情!(*^__^*) 嘻嘻……看來我今天要實現嘍!”
  “表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知道你的娃娃為什麼走嗎?”
  聽到蘭馨兒這樣說,夜如雪微微一動,不再是剛才的滿不在乎。
  “呵呵……看來你的娃娃對你的影響很大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收起你那凍死人的低氣壓!”
  “那天,你對你的娃娃表白後,你不是說讓他好好想想嘛。故事就是從這開始的,這都要歸功於我哦!我襯他一個人的時候帶著我的‘表哥’在他能看到的地方上演了一場春宮戲。沒想到啊,你的娃娃反應那麼激烈,我以外他會殺了我呢,但是他卻說我是‘你’喜歡的人,他不會殺我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呵呵……真是一個傻孩子!他居然說你喜歡我!哈哈……”
  “你找死。”夜如雪眼睛變得幽暗,掐住蘭馨兒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咳咳咳!放……放手啦!我……不能呼吸了!咳咳咳……”
  “哼!”夜如雪毫不留情的將蘭馨兒摔在左邊的牆上,“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咳咳咳!好……好心沒好報!”蘭馨兒揉著脖子,臉色漲得通紅。
  “‘他’去了南方。”
  “謝……謝啦!咳……”
  ……
  “小姐你怎樣?真是的,你知道表少爺是什麼樣的人還去招惹他!”琳兒帶著哭聲說道。
  “咳……乖啦!不要哭!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那個死沒良心的,居然說什麼我們在一起於理不合,我呸!又給我跑了。咳……”
  “小姐……嗚……”
  “不要哭了,哭的你家小姐心要碎了。”
  “噗……臭小姐現在還看我玩笑。”琳兒破涕為笑。
  “唉……其實我這麼做也不全是為了我自己,我那表哥性子清冷,小時候只有我敢和他說幾句話,我以為他永遠不會愛上人,孤獨的過完這一生呢。沒想到這次來有這麼一個驚喜在,不管表哥愛什麼人,我都會支援的,只要他幸福就好。但是看我表哥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就來氣,表哥不管做什麼都很有魄力,但是面對那個孩子時,仿若他是什麼易破的紙娃娃,那麼小心的呵護,他這個樣子還不知道哪個猴年馬月才能得到那個孩子的心呢。看的我這個局外人都覺得累,所以我就那麼輕輕的推了一把。”當然蘭馨兒沒有告訴琳兒那裏面惡作劇的成分也不少。
  “那個孩子一看便知也同樣不是感情外漏的人,但是當時他那麼氣氛,可見表哥對他的影響之大。咳咳咳……”
  “你省省吧!什麼你也想管上一管!姑爺又跑了,肯定被你嚇的!”琳兒故意扯她後腿。
  “你……咳咳咳!氣死我了!”
  -------------------------------------------* * *
  “我是一個孤兒,被師傅‘收養’,其實是做藥人,我的身體內全是蠱毒,我現在應該不算一個人了。夜,你覺得我是一個怪物嗎?”鳳歌說自己不是一個人時,語氣中完全沒有沮喪反而還帶有一絲欣喜。
  “不會!”
  “哈……我就知道!我鳳歌的眼光可沒有那麼差。”
  “後來呢,我漸漸的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在後來我就把我師傅殺死了。”說完還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江湖上說的‘蠱魔冥鳳’其實說的是我師傅,我都說完了,做朋友應該互相瞭解的,該你了。”
  “我一出生差一點死去,後來被爹爹救了,再後來一直和爹爹生活在一起。”
  “哦。夜朋友一生有一個就好了,再多就是累贅,這輩子你只交我這個朋友,我也只交你這一個朋友好不好?”鳳歌有著一套他自己的特立獨行的論調與想法。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古靈精怪的人,夜緋月也很樂意和他成為好的朋友,於是點頭答應。
  “夜,你答應了哦,如果你違約,我會殺了你的。我最討厭違約的人了!”
  “好。”
  “呵呵……月你真和我胃口。”
  “你也是。”
  “夜,你以後叫我歌,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啊!好不好……好不好……”
  “鳳。”語氣中沒得商量。
  “哼!”鳳歌嘟起嘴扭頭不理夜緋月。
  ……
  “嘩啦……嘩啦……”兩人同時看向異響處。
  “夜,一路走來都沒有碰到什麼事好無聊,現在咱們去湊湊熱鬧吧。”
  “好。”
  ……
  兩方人馬在路中央對峙著,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在打劫。一方是錦衣華服的公子小姐,另一方是面容兇惡身材魁梧的大漢。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鳳,這就是江湖?”
  “是吧。”鳳歌興奮的看著先前方的鬧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還有你們這些惡人存在。我們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人,趕緊給我讓開,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一面容清秀的女子嬌聲喝道。
  “哈哈哈……”強盜們哄笑出聲。
  女子怒紅了小臉,“你們……”
  “小奶娃娃還沒斷奶吧!”一個看似是首領人物的大漢走了出來,細看大漢有著一頭濃密的黑髮,面容剛毅充滿男子氣概,天庭飽滿一看便知武功不俗,目光炯炯帶有精光,薄唇微抿有些不近人情,身材高大頎長充滿了爆發力,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隻兇猛危險的豹。
  “你……”從沒有見過如此有男子氣概的人,女子不緊羞紅了臉。
  “哈……怎麼,小女娃娃看上我們大哥了,憑你可配不上我們大哥!”
  “是啊!噢!噢!噢!”其他強盜哄鬧著。
  也許是鬼迷了心竅,女子居然會回答,“怎麼配不上,我長得很漂亮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仍然被在場的幾個武功較高的人聽了去。
  不想讓她再丟人顯眼,女子方陣的人趕緊將她扯到了後面,臨走時女子還有些不情願,低頭偷瞄男子。
  “你!幾輩子沒有見過男人了,真是丟人!”
  “哥……人家沒有見過這樣的嘛!平時圍在人家身邊的都是一些無用的書生。”
  “你!真是氣死我了,下次一定不帶你出來!”
  ……
  “(*^__^*) 嘻嘻……夜,看到沒有那女人好蠢哦!”
  “嗯。”

  混戰

  “真丟你們上官家的臉!”
  “水杏兒,你……”上官憤怒的瞪大了杏眼。
  一個男聲響起,輕柔隨和使人如沐春風,“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溫潤的聲音奇異的安撫了兩個人。
  “翼大哥說的是,杏兒魯莽了。”水杏兒應道,低垂的臉頰微紅。
  翼大哥看向水杏兒的目光充滿憐意。
  上官姑娘看不下去了,不甘心水杏兒一個人搶了翼大哥的注意,扯過翼大哥的袖子唧唧喳喳的說著。看到翼大哥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後,上官姑娘高傲的向著水杏兒揚了揚下巴,那意思是;看你搶得過我。她的小動作當然逃不過翼大哥的眼睛,只是他沒有說什麼罷了,但是看向上官的眼睛中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只有哥哥對於妹妹的寵愛罷了。
  ……
  “這位兄台,家妹無禮了。”上官清明走上前向著強盜頭領拱手作揖,因為從小的良好教育擺在這,所以面對的即使是殺人掠貨的強盜,也應為了剛才的無禮道歉。
  “夜,這傻小子還挺有禮貌。”鳳歌又開始評頭論足。
  “嗯。”
  “夜,你說憑這幾個公子哥、嬌小姐能過去嗎?”
  “過不去。”
  “我可不這麼認為哦,嗯……夜別這麼看著人家,人家會害羞的。”說著雙頰就紅了起來,學的似模似樣。
  “難看。”夜緋月很不給面子的打擊道。
  “夜,別這麼不給面子嘛!”
  “說。”夜緋月不認為自己判斷錯誤。
  “嘻……如果加上我呢?”
  “能。你打算摻和?”
  “夜,知道什麼叫江湖嗎?這就叫江湖,摻和進去就叫進了江湖。況且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少了我?”
  “麻煩。”
  “呵呵……”
  ……
  “在下上官清明,敢問閣下姓甚名誰?”
  “黑雲。”危險的男人有著陰鶩的性格。
  “我們通過此地為何要交錢?”上官清明話一出口,就知這幾人都是剛離開家的菜鳥。
  “這地屬淮安,是公共道路。”雖然他們身上都帶有許多的銀兩,但是一被恐嚇就交出錢來,傳到江湖上他們上官家的顏面何存。
  “搶劫。”黑雲直接明瞭的說道。
  “你……”
  “上!全部殺光。”黑雲打斷上官清明的廢話,冷酷的下著命令。
  “是!兄弟們沖啊!”
  “哥哥,小心!”
  “清明,快退回來!”
  “清明哥,我來助你!”另外三人同時擔心的喊道。
  命令一發佈,站前面的上官清明首當其衝。雖說上官清明是剛出道的菜鳥,想來也有著不錯的武功,要不然家裏的大人也不放心他們出來。
  只見強盜剛沖過來,上官清明一腳踏在馬背上接著助力飛躍了起來,身形輕靈若翩飛的鳥兒。
  “哥哥,好樣的。”
  “沒想到清明兄的武功提升如此之高,怪不得這次上官伯父讓清明兄來。”翼大哥說著便露出了一個真心為朋友武功精進而高興的笑容。
  “翼大哥我們也打吧!”上官姑娘看著打得毫不費力的水杏兒和上官清明也躍躍欲試。
  “好,惠兒小心了。”
  ……
  兩方人馬混站在了一塊兒,但是淩翼卻沒有加入戰團,因為一開始他接沒有小看那個黑雲。看著其他強盜都沖入戰團而黑雲連動都沒有動一下身形鎮定最弱,淩翼的面色不禁有些凝重,小嘍囉他一點都不在意,那些人夠上官清明他們收拾,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黑雲,他是一個未知的危險,因為在雙方一碰面時他就開始觀察黑雲,但是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出他的實力到底如何。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黑雲根本沒有武功,但是通過其他強盜對他的尊敬可知這種情況不成立,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黑雲的武功已經深不可測,起碼對於他來說深不可測,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就麻煩了。他自己出事事小若上官兩兄妹出了事他該如何對上官家交代。
  淩翼在觀察對方時,黑雲也在觀察他。黑雲在心中給他打了一個很高的分數,此人臨危不亂有勇有謀。
  很快三人將多數強盜打趴了下去,但是三人多多少少也掛了些彩。
  “怎麼樣?”淩翼關心的問道。
  “無妨。”
  “翼大哥,謝謝關心,我沒事。”
  “翼哥哥人家沒事!”上官傾慧嬌聲說道。
  “兄台,你的手下打不過我們,我們不會趕盡殺絕的,請讓路讓我們過去吧。”上官清明溫文有禮的說道。
  ……
  “最看不慣這種人了,假正經。”鳳歌咒道。
  “你說是不是,夜?咦?!這樣也能睡著?”
  ……
  “是嘛。”黑雲淡淡的應了一聲,面色陰暗。
  “清明回來,危險!”淩翼大聲提醒道,但是他說出這句話時已經晚了,沒有看到黑雲怎麼出手的只見上官清明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哥!”
  “清明哥!”
  淩翼飛身將上官清明攔截下來,一探察他的傷勢臉色大變。
  “你居然如此歹毒!”溫潤的眼神已不再變得淩厲。
  “如何?”黑雲簡略的答道。
  “不如何,吃我一劍。”淩翼抽出腰間的軟劍,一道霸道的劍氣劈向黑雲。
  黑雲飛身而起躲過劍氣,但是他坐下的馬卻沒有這麼運氣,一下子被劍氣劈成兩半。
  “好劍法!”黑雲高聲喝道。
  兩人飛到天空纏鬥在一起。強盜在一旁呐喊助威,另一方的兩個女孩握緊在手中的武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上空。她們不是不想上前幫忙,只是她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上去只能幫倒忙罷了,呼吸困難的上官清明看向空中的淩翼眼光有些惡毒。
  ……
  “哈……要輸了。夜,該我們上場了。”鳳歌將夜緋月搖醒。
  “爹爹?”
  “誰是你爹爹啊!這哪來的你爹爹!”鳳歌以為夜緋月發燒呢,小手打算扶上他的額。
  夜緋月側身躲過說了句‘沒什麼’,轉移話題讓鳳歌看向前方。
  夜緋月盯著前方,但是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他的心中有些懊惱,離開都一個月了為什麼還會想到那個人。
  十五年的朝夕相處,十五年的陪伴,已經讓夜如雪滲到了他的骨髓,甚至靈魂深處,不是能輕而易舉忘得掉的。
  [爹爹,你也不能讓我全心全意的相信嗎?說了愛我為什麼還要抱別人?] 夜緋月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個問題,他不知道這個問題已經偏離了問題的主題,他應該想的是:夜如雪對他抱有男女之情而非父子之情,但是他滿心在意的卻是夜如雪抱別人,以此可知在不只不覺中他早已愛上夜如雪。
  ……
  淩翼的軟劍被打飛了出去,他半跪在地上以手撐地不讓自己倒下。
  “翼大哥,你怎麼樣?”
  “翼哥哥,你痛不痛?”
  “咳咳……我……我沒……噗!”淩翼吐出一大口鮮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嗚嗚……翼哥哥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嗚嗚……”上官傾慧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哥哥和淩翼都吐血了嚇的哭了出來。
  水杏兒比較堅強,眼眶雖紅但是卻沒有哭出來,因為她知道自己也崩潰了那麼他們四個今天絕對會命喪於此,相反可能還會有一絲生還的機會。
  “水……水姐姐,怎麼辦?”上官傾慧紅著眼眶問道。
  “不要擔心,姐姐會保護你的。”水杏兒將上官清慧拉到自己身後。
  “黑首領,我們談一談怎麼樣?”水杏兒冷靜地說道,如果仔細聽來可以聽出來,她說話的尾音微顫。
  “殺。”黑雲從不是憐香惜玉之人,更不懼怕任何人,錢財對於他更是身外之物,名利他更是深惡痛絕,所以不管水杏兒提出什麼條件他都不會答應,所以也不會浪費時間和她談談。
  “你……”聞言,水杏兒瞪大了美目。
  “惠兒,站我後面,不許讓人進他們的身!”
  “看劍!”
  ……
  “夜,該咱們出場了。”
  “好。”夜緋月心中有事心煩著呢,鳳歌這樣一說不等鳳歌出手,揚手一道紫雷劈入混局。
  雷是攻擊力不管在自然界還是異能界都屬於那種最強、最霸道的一類,紫雷一入場就將多半人化為飛灰。
  鳳歌傻傻的張大了嘴,“夜,你好厲害!”說完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夜緋月看到鳳歌的樣子說了一句“蠢死了”,接著便跳下了藏身的大樹。
  “嗚……夜你罵我?嗚嗚……”鳳歌嘴中嗚嗚的哭著眼中沒有一滴眼淚。
  雙方都定定的看著不斷走近的紅衣人和黑衣人。殘餘的強盜看著不斷冒煙的草地,怎麼也不相信幾百人就這麼沒了,看向兩人的目光猶如看怪物。
  黑雲看著走來的兩個人,他知道他們很強,但是他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感到很高興,因為他終於可以死了,在沒有違背那個人的約定的前提下死去,那人讓他發誓不准自殺,不准挑釁人讓被人殺死,而這次他沒有挑釁人而是別人想要殺他,那這樣死去就不算違背誓言了,黑雲心中非常的激動。
  “你……你們是什麼人?”一個強盜顫著腿說道。
  “我們嗎?”鳳歌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們是殺人雙魔。”鳳歌隨意的這麼一說,但是多年之後這個名字傳遍了四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同行

  “殺……殺人雙魔!”名字雖然俗但是有夠狂,在場的人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狂妄的人,聽到這個名字都不由得愣在了當場。
  “你是何人?”
  “你管得著嘛!一會兒你就要死了,知不知道我有何用?”鳳歌的怪異論調又出來了。
  “妖……妖怪!”剛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說話的鳳歌身上,突然一個強盜不經意間看到了夜緋月的眼睛,驚駭的大聲喊道。
  “……”夜緋月冷冷的目光射向那人,那人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害怕的全身抖了起來。
  突然,一道白光從夜緋月身射了出來,“厄!”那人厄了一聲,瞪著死灰的雙眼,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夜緋月抬手安撫著肩上的暴怒的貂兒,離開夜宮後貂兒一隻窩在夜緋月的懷中,剛見到鳳歌時它微微的動了動沒有動作,它的意思是接受了鳳歌的存在,今天聽到有人說夜緋月是妖怪,貂兒很生氣,於是用爪子刺穿了那個人的心臟。
  “貂兒,乖。”在夜緋月的安撫下,貂兒直立的毛髮慢慢的軟化了,但是大大的紫色眼睛中仍然閃著凶光。
  “哇!夜這是你的寵物,好可愛。”
  聽到鳳歌誇張的喊聲貂兒斜睨了他一眼。
  鳳歌更高興了,哈哈大笑道:“好有靈性的小東西……厄?!乖……你最乖了。”不知道鳳歌在對著誰說話,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夜緋月知道他在和他的‘孩子’說話,沒有多大的感覺。但是看在在場的其他人的眼裏,鳳歌的行為可是怪異無以復加,看著他對著虛空說話,每個人都感覺陰風陣陣的渾身涼颼颼的。
  “鳳,不要浪費時間。”
  “好,領命。”鳳歌誇張的做了一個士兵接受命令的動作。
  “寶貝,看你的了。”
  誰也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剩餘的強盜毫無徵兆的口吐白沫,臉色青紫,抽搐的倒在了地上,最後所有的人都保持著一副很恐怖的表情死去,七竅流血,雙目突出佈滿血絲,看到這種景象鳳歌滿意的笑了。
  雖然說黑雲想死,不在乎任何事情,但是好歹這些人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多少有些情分,看到他們死的如此的悲慘,他的臉色變得鐵青。
  “咦?!你的體質好特殊,中了我的毒居然沒死?”鳳歌看著黑雲滿臉興味兒。
  “你……”剛打算開口說話,黑紅的血就從他的嘴中流了出來,黑雲眼前一陣發黑,雙眼一翻也軟倒了下去。試了試他的鼻息,雖然黑雲的死狀不同於其他人,但是卻是真的死了,鳳歌滿臉可惜的撇了撇嘴。
  ……
  看著這修羅戰場上官傾慧尖叫出聲,“啊——”
  夜緋月蹙眉,“不想死就閉嘴。”
  水杏兒趕緊上前緊緊捂住上官傾慧的嘴,怕她一出聲,四人的命今天都交代在這了。
  看著鳳歌殘忍的手法,水杏兒顫著聲問道:“你……你們是魔教中人?對我們意欲作何?”
  “姑娘我們可不是什麼魔教的人哦,我們是路過的,看到你們被攔截,特意來幫忙的。”
  “真的?!”
  “當然。”
  “小女子在此多謝兩位俠士的仗義相救。”水杏兒聽到他們不是來殺他們的,很快從剛才的血腥場面中回過神來,落落大方的說道。
  “不客氣,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鳳歌學的十足十的像。
  上官傾慧和水杏兒將上官清明同淩翼身上的皮外傷包紮了一下,又喂以丹藥調理內傷。
  傍晚上官清明和淩翼清醒後,知道是夜緋月和鳳歌救了他們很是感謝,道謝了一番,雙方通報了姓名又得知去的地方相同,於是商量結伴而行。在這個商量的過程中兩個女孩離的夜緋月很遠,臉上厭惡的表情雖然不明顯,但是對於鳳歌和夜緋月這樣的感覺靈敏的人來說這樣的表現太明顯了。鳳歌表現的更加明顯,面對兩位姑娘時臉上的表情簡直是厭惡至極,在鳳歌的認知裏朋友就要全心全意的付出,如果別人欺負了自己的朋友那麼自己就要幫著欺負回去。
  夜緋月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別人怎麼看自己,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寂靜的夜晚,不時的聽見幾聲蟲鳴,簌簌的別有一翻情味。抬頭看向夜空,不由的想到那深邃如星辰的眼眸,每當看到星空他就會想到哪個深入到他靈魂的人。
  “爹爹,你有沒有想我?”離開了夜如雪夜緋月不禁多愁善感了起來。
  抬手輕撫上自己的眼,他知道自己眼瞳的顏色對於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意味著怪物,但是那個男人卻說這是很漂亮的顏色,只要他喜歡便好,別人的眼光他從不在意。
  環抱住自己,設想著自己的胳膊便是夜如雪的懷抱,離開夜宮已經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他沒有一次真正的熟睡過,每次只是淺眠,不是他不想睡,只是離開了夜如雪的懷抱他睡不著而已,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
  夜宮……
  “……少主前些日子同一個叫鳳歌的少年搭伴而行,那個少年很奇異身上的內力不深厚,但是在屬下打算接近少主時,他居然感覺到了,得知屬下不是想傷害少主時才放過屬下,但是屬下的內力在那天接觸到這個少年以後便消失了……後來少主救了上官兄妹和一個江湖上的新秀淩翼與其義妹水杏兒,於是少主和他們結伴而行,看方向應該是打算去嶺州,嶺州的清水閣將在下個月舉辦一年一度的芊情大會……”隱將夜緋月離開的這一個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夜如雪,包括住的那家客棧,吃的什麼飯這樣細小的問題。
  夜如雪揮手給了隱一掌,接著說道:“下去療傷。”
  “是,謝宮主!”
  一離開雲廳隱再也壓不住胸口的氣湧翻騰,哇的噴出一口黑血,只見黑血中有一條不斷蠕動的蟲子,在沒有精血的滋潤下很快就僵直不動了,看到這只噁心的蟲子居然是從自己口中出來的,隱雖然沒有吐出來,但是臉色卻鐵青的難看。
  ……
  “夜雨、夜風、夜靈,夜炎準備一下,同我一起去嶺州。”
  “是。”
  ------------------------------------------------* * *
  貂兒正趴在夜緋月的肩上,小手抱著一個紅紅的水果,吃的香甜。
  “夜兄弟。”淩翼拱手喚道。
  夜緋月沒有什麼反應,通過幾天的相處淩翼知道他性子冷淡,這幾天以來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淩翼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好奇心重的人,他對於夜緋月有著很濃厚想興趣。這幾天一沒事他便同夜緋月說說話,希望能得到他的認可,成為他的朋友,能更加的瞭解他。
  “夜兄弟是哪里人,家裏還有什麼人?夜兄弟是剛離開家嗎?……”淩翼問的問題雖然瑣碎繁多,但是配上他那溫潤的表情、輕柔的嗓音,卻不會使聞者產生厭煩。
  看到淩翼又在和夜緋月說話,上官傾慧憤憤的瞪了夜緋月一眼,雖然看到黑雲那樣的人會臉紅心跳,但是她也明白那樣危險的人是抓不到的,而淩翼這種屬於完美情人就存在于自己的身邊,她當然要排除萬難抓住他。看著淩翼的注意力都在夜緋月的身上,雖然她知道男人同男人不會發生什麼,但是看著夜緋月那絕美的臉和淩翼溫和的笑容,她心中的惱火更勝。
  “哼!妖怪!”上官傾慧小聲地說道,雖然鳳歌離她很遠,但是通過他放在她身上的蟲子,他對於上官傾慧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一清二楚。
  鳳歌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嗜血的弧度。
  ----------------------------------------* * *
  “稟宮主,少主將于後天到達安林。”夜炎說道。
  “是嗎,下去吧。”夜如雪揮手讓夜炎下去。
  “是。”
  “娃娃,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這一次你別想再逃離我。”
  ……
  “哇!終於到安林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鳳歌高興地吼道。
  “是啊。”淩翼與上官清明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樂欣喜。
  上官傾慧與水杏兒仿佛也忘玩掉了在一起時鳳歌的刁難也開心的應了一聲,嘰嘰喳喳的向前跑去。也是在死裏逃生之後再次看到人煙他們都有一種重生的錯覺,發現原來活著是這樣的美好。當然他們的欣喜沒有感染到夜緋月,他依舊冷著美顏。
  “我們先找一間客棧,休息一番再作打算。”
  “好。”
  ……
  黑沉沉的天空,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錯覺。天空濃雲翻滾,好像有龍在興風作浪,翻滾的雲中帶著電光……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仿佛要將整個天空劈裂開來,緊接著雞蛋大小的雨滴滴落下來,劈裏啪啦的砸在地上,砸出一個個深深的坑。大雨伴隨著狂風吹得樹木左右搖擺,好像隨時就要折斷的樣子。山坳處有一輛馬車,在整個很沉沉的天地間顯得渺小的可憐。
  山下的一塊空地上,橫躺著三十幾具已見白骨的屍體,乾涸的血在雨水的沖刷下慢慢地暈了開來,血紅色的水沿著溝壑慢慢的流淌……
  “劉大哥沒淋著吧?”
  “沒沒沒!少爺不要擔心我了,我身體壯實得很。少爺,咱們躲著的這個洞很安全,您身體不好,趕緊躺下休息一下,雨停了咱們再走。”老劉將錦被放在地上扶著少爺躺好。
  “好!唉……”
  “怎麼了少爺?”
  “這麼一場大雨百年罕見,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流離失所呢。”少爺地垂下眼瞼,滿臉的黯然。
  “少爺你就別操心了,有國家管呢。”
  “我知道的但是……唉。”少爺輕歎一口氣便不再言語。
  “不知道小姐去哪了?”老劉望著外面的天空說道。
  ……
  “少爺,太陽出來了!”老劉跑進來高興地說道。
  “是啊。”少爺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溫和的仿佛能包容天地萬物。
  “劉大哥,車還在嗎?”
  “在,馬也在,但是車的頂棚被刮跑了,只能委屈您坐硬板了。”
  “劉大哥,這樣已經夠好了,上天待我不薄,怎能說委屈呢?咳咳……”
  “少爺您的病又復發了?家裏人都勸您,不讓您出來,你身上的病不能吹風的。今兒說什麼我也要把您帶回去,哪怕是以後您解雇我。”老劉強硬的說道。
  ……
  “少……少爺!”老劉驚慌失措的聲音將少爺吵醒。
  “怎麼了劉大哥?”
  “少爺您看!”老劉纏著手指向前方。
  少爺驚訝的張大了小嘴,“劉大哥快看看還有沒有活的人在?”
  “少爺不可能了,這些屍體腐敗的都能見白骨了。”
  “不行,去看看,萬一有呢,如果有活的我們沒有救我會良心不安的。”
  “好吧,少爺。”
  ……
  “啊!少爺這真的有活人!”老劉驚叫出聲。
  “真的!”少爺欣喜的跳下車,由於他的身體比較虛弱只能一步一步挪過去。
  少爺探了探,發現那人還有著微弱的鼻息,“劉大哥,快抬上車,到最近的小鎮上去看大夫。”
  “好。”

  若伶

  “小二,安林有何事要發生?怎麼來了這麼多的人?”鳳歌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江湖人士和錦衣華服的富家子弟問道。
  “這位爺您是外地人吧!”
  “嗯。”
  看著在座的幾位的穿著,小兒猜想這幾位可能對於那件事有興趣,於是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是這樣的這位爺,在我們安林,有一條專門供享樂的街叫溫柔鄉,隨話說溫柔鄉既是英雄塚,那兒的看官不管是黑夜還是白天都爆滿,那兒可是一真正的銷金窟。在溫柔鄉最最出名的是醉紅居,醉紅居最有名便是那若伶。那可是一個絕美的妙人,外面這些人都是為了她來的,若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跳舞更是一絕,她的舞姿美的能勾人的心魂,還有就是若伶很溫柔,柔的能滴出水來,和她在一起的人都覺渾身舒坦、自在。今天晚上就是若伶出閣的日子,所以她的追隨者都趕了來,都希望能夠得到若伶的青睞。”
  “得到若伶的青睞?怎麼不是看官花錢買嗎?花的錢越多的人就能共度春宵?”
  “不!不是!得到若伶的青睞不看錢多錢少,誰全憑若伶她自己決定,若伶想跟誰便是誰。”
  “哦?!還有這回事。”
  “哼!不要臉的妖精。”同桌的還有兩位姑娘,哪能容忍別人在自己面前一直說別人漂亮,上官傾慧嬌哼道。
  水杏兒也有些不服氣的問道:“小二,那個若伶和我比怎麼樣?”
  “這哪能比呢?若伶他那樣身份的人哪能與您相比。”小二反應很是機靈張口便道。
  “哼!這還差不多。”
  “下去吧。”
  “好,各位爺有什麼吩咐儘管叫我。”
  “哥哥,今天咱們去看看那個所謂的若伶吧。”
  “胡鬧!”
  “哥哥……”“哥……”“哥哥……”
  “那種地方不是你們女孩子該去的地方。”
  “那你們男人就該去!”上官傾慧很不給面子的說道。
  “我……”上官清明張了張口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面色有些尷尬。
  “我就是要去,你不領我去我就自己去,如果出了事父親絕不會饒你。”上官傾慧驕橫的說道。
  “好好好!小姑奶奶我怕了你還不行嘛,我警告你到時候不許給我亂跑,不許惹事。”
  “謝謝哥!”上官傾慧歡呼一聲。
  是女人都有愛美、嫉妒的心理,剛才聽到小二那麼的誇賞若伶,水杏兒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她倒是想要好好的看一看,自己到底什麼地方不如那個若伶,“翼大哥……”
  “都去吧。”
  “謝謝,翼大哥。”
  “緋月、鳳歌你們呢?”
  “同去。”
  ……
  “夜,你怎麼改了一副樣子,以前多漂亮。”鳳歌惋惜道。
  “你也改。”
  “不,改了難看。”
  “你也可以改得更漂亮些。”
  “咯咯……夜我發現你有說冷笑話的潛力。”最後鳳歌也因怕被麻煩纏身無奈之下也改了一副平凡的面容。
  ……
  “主子。”
  “去醉紅居。”
  “是。”得令之人生生打了一個寒顫,主子周圍好冷。
  ……
  “真沒想到,只是進來醉紅居居然就要掏5000兩銀子,我倒要看看那個若伶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上官傾慧憤憤的說道。
  上官清明和淩翼眼中也有些興味兒,只是進一下門就這麼貴,而主人若伶今天要共赴雲雨的人的條件卻是無錢也可,真是怪哉!鳳歌眼中的興味兒更是別提了。
  ……
  六人點了一些酒水退卻了女子的服侍,因為他們之中有兩個女扮男裝的姑娘,被那些青樓女子一摸還不漏了餡啊!
  “慧兒,怎麼這樣看哥哥?”上官清明被上官傾慧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尷尬。
  “哥哥,沒想到你也是這種地方的常客啊!”看著上官清明熟練的動作,上官傾慧諷刺道。
  “妹妹!你再這樣陰陽怪氣的說下去,哥哥就要找地縫鑽進去了!”
  “哼!”上官傾慧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怎麼了,夜?”鳳歌看著夜緋月一直扭頭看向左後方,擔心的問道。
  “……”夜緋月搖了搖頭。
  夜緋月輕抿了一口手中的茶陷入沉思,從剛才一進來他就感覺到一陣異樣的目光,當他扭頭看去也沒發現什麼不同,他心中不禁有些奇怪,但是他到沒有多大在意,因為他感覺得到那目光中沒有任何惡意。
  ……
  “主子。”
  “去看看。”
  “是。”
  ……
  欣賞著醉紅居一些較紅的女子的表演不知不覺已到了午夜,雖然在座的多數人在初掌燈時就已經來了,在此恭候已是多時,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表現出厭煩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醜陋!”水杏兒看到男子與青樓女子調笑的嘴臉不由得嬌喝出聲。
  “杏兒,再忍受片刻。”淩翼的笑容還是那麼的有安撫力。
  “好的,翼大哥。”
  “若伶,到!”醉紅居的龜公喊道,一下子熱鬧的大廳變得寂靜,多數人用癡迷的眼光看著那高貴儒雅的身影。若伶雖出身青樓但身上卻沒有一點俗媚之氣,高雅如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領如蝤蠐,齒如瓠犀。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是若伶的真實寫照。
  “請各位大爺原諒若伶來遲,我自罰一杯,在這贖罪。”不卑不亢的說完舉起一旁侍女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其中不乏豪爽。若伶的聲音不似女子嬌媚也不似男子低沉,微啞的中型嗓音別有一翻情味。
  若伶不勝酒力,酒水剛入腹,兩頰便紅了起來。
  玉碗冰寒滴露華,
  粉融香雪透輕紗。
  晚來妝面勝荷花。
  鬢嚲欲迎眉際月,
  酒紅初上臉邊霞。看到若伶嬌美的醉容看官們的三魂七魄都被勾了去。
  “好個小美人,夜,他和你不逞多讓啊!如果你變得溫柔些會更加的吸引人哦。”鳳歌不怕死的說道。
  “囉嗦,不想當啞巴就閉嘴。”
  上官四人都被若伶的容顏驚呆了,定定的看著若伶一動不動。現在上官傾慧和水杏兒不承認都不行了,她們與若伶根本沒有可比性,她們比不上她的千分之一。
  還是淩翼的定力比較好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看到依舊清明的鳳歌和夜緋月不禁尷尬的咳了咳。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秒人存在。”上官清明高興地說道,眼中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佔有欲。
  “上官兄,不可。”淩翼勸道。純欣賞可以,但是想得到這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淩翼看出了她的不簡單。
  “下面我將要撫上一曲,獻給我未來的主人。”
  若伶坐下纖細白皙的手指附上古琴。開始時琴聲空靈使人聞之如夢如幻,接著又變得激昂聲聲猶如松風吼,再接著琴聲委婉連綿,有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在悠然的琴聲中若伶張口開始吟唱……聲音輕柔飽含濃濃的深情……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接著聲音一變,濃濃的深情之中帶有淡淡的悲傷……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
  他人聞此樂只是一種美好的欣賞,但是這歌聲卻順著夜緋月的耳朵深入到了他的靈魂,使他的靈魂微微的震顫著,他的靈魂對於這首曲子有著無比熟悉的感覺,仿佛這本就是為他而作的曲子。他的靈魂感動著,為著這首曲子中的感情、深情、癡情。
  曲終,大堂的人仍是一動不動,為著這首美好的曲子感動著。
  “若伶已經表演完畢,若伶也已找到主人。”若伶起身淺笑著。
  聞言,眾人才反應過來,大堂頓時一片呼喊聲。曲子雖美但是如果這時候不開口說話打破這份寂靜,那麼曲子的主人成了別人的那可不是好玩的了。
  氛圍被打破,夜緋月蹙起了眉。
  “大家請安靜,你們的聲音使得我的主人不高興了,如果不停止說話,那麼我會請你出去的!”若伶一改剛才的溫婉強硬的說道,配合著他的話醉紅居的護院打手將大堂團團的圍了起來,事出突然眾人愕然。
  若伶緩緩來到夜緋月的面前,在一步之處跪了下來,當著眾人的面毫不猶豫的虔誠的吻上夜緋月的鞋面。
  “我的主人,我的一切從今天起將全部奉獻給您。”
  丟下更加愕然的眾人,若伶帶著夜緋月來到後院。剛進入外廳若伶一把將夜緋月扯了過來攬進了懷,緊緊的抱住了他。夜緋月沒有反抗任由若伶抱著,因為他在若伶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一種屬於他自己的味道,仿佛兩人天生本是一體的一樣。

  相見

  “夜!”鳳歌看到夜緋月被若伶帶走擔心的想要跟去。
  醉紅居的媽媽很是會看人臉色,見狀立刻帶著諂媚的笑擋在鳳歌面前,“我們若伶選了各位的朋友做主人,那麼各位公子便是我醉紅居尊貴的客人,請雅居休息片刻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
  “阿三,帶著尊貴的客人們到蘭茗閣,叫上最好的姑娘好生伺候著。”
  發現了醉紅居的不簡單,更知道了若伶的不俗,他沒想到醉紅居的老鴇居然聽一個清倌的話,鳳歌眼中興味兒更濃,勾起嘴角調笑道:“呵呵……還是媽媽明事理啊,我聽說醉紅居的姑娘是整個銷金窟最好最美的,別家的姑娘不值一提。”
  “這……”媽媽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答了自然是承認了鳳歌的話,那麼他們醉紅居將得罪銷金窟中所有的青樓那明日鬧事的定是不少。銷金窟和別的銷魂場所不同,在這有著一定的規矩,這些規矩都是各家已默認的,誰要是打破了便會群起而攻之,大肆宣傳自己的姑娘這便是一條禁忌。如果不應那麼便是承認自家的姑娘不怎麼樣,這對於醉紅居的生意有著很大的影響。
  鳳歌故意露出一副豬哥的嘴臉假意幫著老鴇解圍道:“媽媽,你不是說到雅居嗎?我可是等不及想要嘗嘗那種銷魂的滋味了。”
  “各位公子這邊請。”老鴇的臉上堆滿了虛假的笑容,一度讓鳳歌懷疑如果她笑得再燦爛一些,那一寸厚的脂粉會不會掉下來。
  ……
  “主人……”輕輕地呢喃仿佛來自心靈深處的呼喚,雙臂將夜緋月緊緊的箍在懷中仿佛一放手便會消失。
  “放手。”夜緋月冷冷道,因為熟悉所以他才會放任他(若伶)擁抱自己,但是除了夜如雪他討厭其他人這樣死死的貼近自己,那種別人身體散發的熱感讓他覺得周身不舒服。
  若伶收起懷念的面容,整了整衣衫請罪道:“主人,屬下逾越了,請主人責罰。”說著便要向下跪去。
  一絲夜風帶著矮凳來到若伶半彎的雙膝下。
  明白夜緋月的意思若零立即起身說道:“謝主人饒恕。”
  “說說。”夜緋月坐下想看看若伶要如何將這次發生的事圓滿的解釋一下。
  一開始他就覺得奇怪,一個沒有多少錢的小二居然能夠進的來銷金窟最奢華的醉紅居,而且還是一副對若伶很瞭解的樣子,而且從那小兒的從容姿態來看卻是一副一點也不怕他們懷疑的樣子,那小兒語句急切仿佛巴不得讓他們產生懷疑,當聽到他們要來時還暗自的松了一口氣,就是這個樣子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所以才會有此一行。當來到醉紅居的時候進門付的錢比別人又多出了一倍,一副又是不想讓他們進來的樣子,這種態度無疑更是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所以他們才打定了主意要到著這醉紅居看上一看。
  “主人見笑了,只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若伶嘴上謙虛道,但是神情中卻有一絲驕傲。
  “我這麼做就是為了引主人來。”若伶大方的承認。
  “你我認識?”
  “不認識。”
  “何以覺得我會來安林?”
  “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只用了一個笨方法罷了。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我發現我衰老的速度比別人慢了幾十倍,我就利用這個先天條件,十六歲那年我便游走於四國,每到一個地方我便在那帶上個四五年,在尋找主人的時候便建立情報組織及一些產業。這次剛好來到了這個地方,五天前我感覺到了主人的氣息,當查到了你們居住的客棧,我便設了這個局。”
  若伶抬頭看向夜緋月,發現他連動都沒有動上一下,面色依舊冰冷看不出什麼來。
  若伶惶恐的跪下,這次夜緋月沒有阻止他。
  “請主人責罰,屬下不是有意要將主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若伶跪了足有一刻鐘之後夜緋月方開口說話,“何以見得我便是你的主人?”
  若伶答非所問道:“主人相信有魂魄這一說嗎?”
  聞之夜緋月心中微微一驚,前世在他還沒有死之前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是完全不相信靈魂這些東西的,他認為人死後就會塵歸塵土歸土什麼也不會剩下,但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人他相信人是有靈魂的。
  “說。”
  若伶抬頭,他在夜緋月的眼中沒有看到什麼異樣,暗中松了一口氣,因為他接下來說的話有些驚世駭俗了,“主人,我一生下來便和別人不一樣,剛生下來的娃娃腦中是一片空白,大人在上面畫上什麼便是什麼,我一生下來我便知道家人在說什麼,他們在幹什麼,但是我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怎麼說呢?我既不像嬰兒也不似靈魂佔據了別人的軀體。”
  “……”
  夜緋月依舊沒有說話,若伶有些忐忑不安,他怕夜緋月把他當成一個瘋子,記得他將這件告訴哥哥時他那種看怪物的眼光,刺的他的心生疼,他怕也在夜緋月的眼中看到同樣的目光,但當他看到夜緋月那依舊平靜無波的眼眸時,調高的心放了下來。
  心事一旦說開便停不下來,若零接著說道:“在我五歲……”
  “起來。”
  “謝主人。”
  “在我五歲的時候自我的靈魂中覺醒了一種力量,這種力量讓我可以通過琴聲控制人的神智,伴隨著這種力量的覺醒我的靈魂中還覺醒了一種守護,這種守護的力量非常強大,在我小時候差一點迷失掉自己,後來隨著我對魔音的控制越來越得心應手這種情況才漸漸消失,但是守護的意念卻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烈了,強大的意念促使的我不斷的找尋,十五年了,我找了您整整十五年,主人我終於找到您了。”若伶說到最後神情激動的不能自已。
  “我相信,你以後跟著我便是。”
  聽到夜緋月說相信若伶眼睛變得濕潤,這一句相信讓他覺得這二十幾年來受得苦、受得罪根本不算什麼。
  “下去歇了吧。”
  “是……啊!對了,主人有個人想見您。”不知為何當若伶說到這人的時候神情更加恭敬,這種恭敬完全不同於面對夜緋月的時的恭敬,那種仿佛對待自己母親的那種敬愛。
  “誰?”
  “屬下不知,主人隨屬下來便是。”
  “帶路。”
  “主人請。”
  ……
  “主人那人就在這,主人請進,屬下不便進入,屬下告退了。”若伶恭敬的彎身作揖,遂轉身離開。
  “吱呀!”一聲門被夜緋月推了開來,由於屋內沒有掌燈,在月光的照耀下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閣下何人?”
  “……”屋內之人沒有回答。
  夜緋月又等了片刻,屋內之人仍沒有出聲的打算,夜緋月微蹙眉抬腳走進室內。他剛踏進內室,一陣風襲來,夜緋月不躲不閃因為他感覺得到室內之人對自己沒有惡意,且那掌風的目標也不是自己,門在掌風的作用下被無聲無息的關了起來。
  夜緋月又走進了兩步,當他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時心中微驚,轉身便想逃離。黑影迅速的撲了過來將夜緋月攬進了懷中,冰冷危險的氣息噴灑在夜緋月的脖頸。
  “娃娃,我曾發過誓只給你這一次逃離的機會,當我再找到你的時候我不會再放開你的,上天註定我們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
  “……”
  “娃娃,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是在我心中愛了便是愛了,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這什麼樣的身份,即使我們是真正的父子也同樣如此,身份、地位、性別從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夜如雪冰涼的唇緊緊的貼著夜緋月的耳朵,說著驚世駭俗的話。
  “娃娃,我愛你。”嘴唇順著他的臉頰貼上他的唇。
  “我討厭愛。”
  “我知道。”
  “愛很虛假。”
  “恩,但是我卻愛慘了你。”
  “你的愛更假。”夜緋月依舊冷酷的說道。
  “是,一開始我就騙了你,我對你愛不是父子之愛而是男女之情。”夜如雪答非所問有些無賴的說道。
  “我從不知道你是如此的無賴。”
  “我願意為你而改變。”
  “爹爹,你弄亂了我的心。”夜緋月微閉眼靠進夜如雪的懷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負責幫你理清、理順。”
  “……”
  “娃娃我不強迫你接受我的愛,但是我不會容忍你愛上別人,如果你愛上了其他人,那麼我會將那人殺掉,毀掉你的‘心’斷了你的情,再把你關起來永遠離不開我。……娃娃,不要給我這樣的機會。”夜如雪自私的說道。
  “不會。”
  接著兩人便將所有的疑問一一道出解了開來,雖然最終兩人仍不是戀人,但是比以前曖昧的父子關係精進了不少,看來蘭馨兒的惡作劇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雖說負作用比較大一些。
  ……
  “娃娃?”
  “爹爹……想睡……困……”夜緋月迷迷糊糊的說道,一粘到熟悉的懷抱夜緋月身上的瞌睡蟲便湧了出來。
  “好。”低頭在夜緋月的唇上印上一吻,可能因為很久沒有品嘗這甜美的唇,夜如雪一吻上便不能自拔。啃咬著他的唇,頂開他的貝齒,深深個吸吮著他的柔軟小舌,品嘗著夜緋月嘴中甜美的味道……直到夜緋月掙扎了起來夜如雪才放過那被他蹂躪的紅腫的唇。
  將夜緋月緊緊的箍入自己的懷中,就這樣抱著一動不動,直到壓下那磅的□。
  “娃娃,好好睡吧,爹爹永遠陪在你身邊。”夜如雪輕輕說著最通俗但也最感人的誓言。
  夜緋月自動的在夜如雪的懷中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深深的睡了去,嘴角勾起,似微笑……

  教訓

  “誰?”若伶剛離開內院便看到一個黑影,遂喝道。
  “殺人的人。”來人狂妄的說道。
  “找死。”現在的若伶完全不似外人所見的柔弱。他從懷中拿出一件特殊的武器,整體來看是一團閃著銀光的絲線,若伶以一種奇異的手法快速的將銀絲編織在左手上,最後形成一把一手為基底以銀線為琴弦的傘狀琴,他的右手快速的活躍在琴弦上,音符雖然唯美卻帶著肅殺之氣。
  琴聲帶著殺伐之氣快速的向著黑影席捲過去,但是黑影的身法如鬼魅,快速的躲了過去,一瞬間身影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來人。”
  “公子。”
  “加強戒備。”
  “是。”
  若伶散去手上的銀絲,不經意間看到手背處咬著一個半透明的小蟲子,小蟲子有半個指節大小,蜷縮著身子吸附在他的手背上,因為小蟲子沒有咬他所以剛才對敵時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他從沒見過這樣的蟲子,雖然奇怪它為什麼會在自己的手上但是卻沒有多大在意,將蟲子提下來,看了一眼黑影人離開的方向便提步離開了。
  ……
  “哇!外表那麼嬌弱怎麼武功這麼厲害啊!幸好我逃跑的功夫還不錯,不然今天可是要吃大虧了。”鳳歌安撫著跳得飛快的心臟,露出了一副‘我好害怕’的樣子,但是那嘴角勾起的壞笑怎麼看怎麼不是那麼回事。
  ……
  “哇!真是的我在這擔心的半死,你倒是睡得香甜,真是的!”鳳歌看著下面安心的睡在夜如雪懷中的夜緋月不滿的嘟起紅唇。
  在鳳歌一爬上房頂時夜如雪就察覺到了,在鳳歌特意提高聲音的呼喊中睜開了幽深的黑瞳。
  鳳歌大方的打著招呼,抬手抱了一拳,“照顧好夜,我走了。我在客棧等他。”放好磚瓦飛身隱入夜色。
  ……
  第二天……
  夜緋月醒來時夜如雪還沒有醒,他從夜如雪的懷中爬出來坐在一邊,定定的看著夜如雪的面容一動不動。
  眉還是一樣的眉,鼻子也沒變,嘴唇依舊淡紅……除了頭髮變回了黑色別的都沒有變,這真的是爹爹,原來昨天不是做夢。在一睜開眼便看到爹爹這種感覺真好,夜緋月的心中產生一種感動,他感謝夜如雪在他身邊,隨著他盯看夜如雪的時間的延長,這種感動越來越濃。夜緋月俯下頭輕輕的觸上夜如雪的唇,他沒有深入只是一下一下的碰觸著,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將這種感動分享給夜如雪。
  “娃娃,幹什麼?”夜如雪伸出長臂將半彎著身子的夜緋月攬進懷中。
  “吻你。”
  “繼續。”
  “好。”應了一聲便輕輕的碰觸著。夜如雪微啟雙唇眼含寵溺的看著夜緋月。
  “爹爹,我們以後不要分開了。”嘴中喊著夜如雪的唇含糊不清的說道。
  “好。”夜如雪輕撫著他的及膝長髮。
  ……
  “已到午時,娃娃餓了嗎?”
  “還好。”
  “梳洗用餐吧。”
  “好。”夜緋月張開手臂心安理得享受著夜大教主的服務。
  “好了,走吧娃娃。”
  “爹爹,抱。”
  “娃娃這是在撒嬌嗎?”夜如雪的眼中溢滿笑意。
  “恩。”
  “娃娃,這是在外面。”夜如雪的意思是‘這是在外面,你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你在乎?”夜緋月瞥了一下嘴問道,他可不認為這個男人在乎這些東西。
  “不,我怕娃娃尷尬。”
  “抱。”夜緋月簡略的說道,給了夜如雪明確的答案。
  “好,聽娃娃的。”
  勾住夜如雪的脖頸放鬆身體整個人‘攤’夜如雪的懷中,像一條無骨的蛇。
  ……
  看著以如此親密姿態走來的兩個人若伶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主人、尊主膳食已備好請隨我來。”
  “尊主?”夜緋月發出疑問。
  “昨天你來醉紅居之前我已到達,我發現有人看你的目光過於專注,邊讓夜風跟了去。在你見若伶之前我已見過他,他自己稱我為尊主。”
  “若伶?”
  “回主人,沒有什麼原因,叫了便是叫了。”若伶給出一個怪異的答案,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夜如雪脫口便叫出了‘尊主’這兩個字,喊出來之後這兩個字給了他一種怪異但卻無比熟悉的感覺。
  “哦。”淡淡的應了一聲便趴在夜如雪的懷中不再言語。
  ……
  “主人、尊主請食用,屬下告退。”若伶躬身退了出去。
  “娃娃,先喝些淡湯潤下腸胃。”
  “好。”
  夜緋月邊喝著夜如雪送到嘴邊的湯邊問著,“爹爹的頭髮是何時變回來的?”
  “你離開當天。”
  “武功又精進了?”
  “恩。我現在已經能發揮‘碧霊鞭’四成的力量了。”
  “恭喜爹爹。”
  “娃娃,想吃什麼?”
  “魚肉。”
  “好。”夜如雪魚肉中的刺全部撿了出來,夾起一小塊肉質鮮美的魚肉放進夜緋月的嘴中。
  “好吃嗎?”
  “恩。”
  “夜風他們呢?”
  “我讓他們先行一步,我們在嶺州會合。”
  “爹爹也要去嶺州?”
  “這次出來是為了找娃娃的,知道你們要去嶺州剛好夜宮收到了清水閣的請帖,我便打算到那等娃娃,但是知道娃娃來安林後,我有些等不及便趕了過來。娃娃我以前不是說過要陪著你遊玩江湖嗎?”
  “恩。”
  “這次我陪娃娃同去嶺州,可好?”
  “好。”
  “爹爹一會兒我們去祥和客棧吧,我擔心鳳歌等的急了。”
  “娃娃很喜歡他?”
  “是,我們很像。”夜緋月是真心當鳳歌是朋友的。
  “好,用完餐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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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歌,緋月真的沒事嗎?”淩翼擔心的問道。
  “無礙,他舒服著呢。”鳳歌嘴中塞滿事物含糊不清的說道。
  “用完餐我們去看看吧。”淩翼不放心的說道。
  鳳歌問道:“你這麼關心他幹什麼,你喜歡他?”
  “翼哥哥怎麼會喜歡那種怪物呢。”淩翼還沒有開口說話上官傾慧趕緊將話頭接了過來。
  鳳歌停下了進食,低垂的眼睛危險的迷了起來,“蟲兒……”鳳歌在心中喊了一聲,他身上的小蟲得到命令,用蠱蟲之間特有的聯繫命令著上官傾慧身上被下的毒蠱。他這一些列動作都是用神識控制的誰也不知道是他做得手腳,這樣暗中行事並不是因為他怕他們更不是怕上官堡,只是因為他現在有些累不想因這種小事而被打擾罷了,所以一切動作便在暗中進行了。
  “那種怪……唔!”上官傾慧疼厄了一聲,雙手掐住了脖子,雙目圓睜臉上佈滿青筋,樣貌著實可拍,大堂用餐的眾人都害怕的四散而去。
  “惠兒你怎麼了?惠兒!惠兒!”上官清明抱著在地上痛苦輾轉的上官傾慧擔心的喊道。
  “我去找大夫。”水杏兒說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淩翼讓上官清明扶好上官傾慧,以特殊的手法封住了上官傾慧的周身大脈,她這才不似剛才那般痛苦,只是手腳依舊痙攣著。
  “這種人你救她做什麼,讓她多受些苦才好,死了更好。”鳳歌依舊慢悠悠的吃著飯嘴中卻
  說著殘忍的話。
  “你閉嘴。”上官清明怒紅了眼,如果不是還保持著那麼一絲理智,腦中鳳歌殺人的血腥場面依舊深刻,那麼現在他早就撲了過去,同鳳歌鬥個你死我活了。
  “鳳歌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如果是你的朋友受傷了讓別人這樣說,你心中該當如何?”淩翼蹙眉不贊同地說道。
  “早死了。”
  “什麼?”淩翼反問道。
  “我的朋友只有夜一個,如果有人那樣說,那人早就被我殺了。”鳳歌嗜血的一笑。
  “為什麼你的想法都如此偏激呢?”
  “怎麼?不好嗎?我很喜歡呢!”
  ……
  “翼大哥鎮上最好的大夫來了。”一看老大夫那氣喘吁吁的樣就是知道是一路上被扯過來的。
  水杏兒滿臉擔心的問道:“怎麼樣了?”
  “我已封了她的穴道暫時無礙,大夫舍妹魯莽了請別見怪,人命關天您請隨我這邊走。”
  看著隨淩翼走上樓的大夫水杏兒也打算跟著上去看看,但是卻被鳳歌說出的話定住了腳步。
  “我發現你比我還壞哎。”
  “什麼?”
  “你不是很討厭上官清會嘛,為什麼還要表現出一幅很擔心的樣子?”
  “你……你胡說什麼!”水杏兒的聲音微微不安道。
  “你很喜歡你的翼大哥是不是?你很像成為你的翼大哥的妻子吧?”
  “是……是又怎麼樣,這和你說的沒有關係吧。”
  “有!關係可大了去了。你很討厭吸引了淩翼一半注意力的上官傾慧吧,你嫉妒她有那麼好的家世吧!那家世配淩翼的名聲剛剛好,而是孤兒的你卻配不上,你很嫉妒吧。”
  “你胡說!”
  “那你為什麼非要叫鎮上最好的大夫來呢?”
  “你這是什麼話!慧兒妹妹中毒了不叫最好的大夫來難道要叫一些庸醫嗎?”
  “不不不!杏兒的記性好差,剛來安林時不看了大夫的嗎,我記得鎮上最好的大夫住在離這裏最遠的西南方吧,而名聲較低但醫術卻比這位王大夫高了不少的林大夫住在離這不遠地方吧。”
  “我……這……林大夫出診了。”
  “哦?!還真是湊巧。”鳳歌玩味道。
  “是啊!呵……是……”水杏兒滿臉驚慌疾步走開。
  “虛偽的女人。”
  ……
  “何事笑得如此高興?”
  “夜,你來了。沒什麼我只是和水姑娘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
  “是嘛。”
  “夜,這位是……”
  “我的爹爹。”
  “爹爹好!”鳳歌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解散

  “爹爹好!”鳳歌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聞言注意力只在夜緋月身上的夜如雪挑起了好看的眉毛,而夜緋月則是雙手環住夜如雪的脖頸霸道地說道:“鳳,不許你叫,爹爹是我一個人的。”聽到他霸道的宣言夜如雪看向夜緋月的眼中充滿了寵溺。
  鳳歌不滿的嘟起嘴,“夜,咱們是朋友,他是你爹爹也當我爹爹不可以嗎?”鳳歌的詭異理論又跑了出來。
  “不行。”夜緋月想也沒想的拒絕掉。
  鳳歌見過不了夜緋月這一關將下手目標轉移,“那個夜的爹爹你也當我爹爹可不可以?”
  “不,我只是娃娃的爹爹。”夜如雪拒絕的也很是乾脆。
  “哼!”鳳歌的小嘴嘟的老高,高的能掛起油瓶來。
  “以後我也找一個爹爹。”(小鳳爹爹是找的嗎???)
  “主人、尊主。”在夜緋月同夜如雪來到祥和客棧一炷香之後若伶也跟了過來,恭敬的站在兩人身邊充當奴僕。
  “咦?!小美人你怎麼來了?”鳳歌的口氣略帶調戲道。
  “主人在哪我便在哪。”若伶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的回答道。
  “夜,你是他的主人?”
  “恩。”
  “哇!夜你好厲害一晚上不見就賺了一個小美人回來。”鳳歌誇張地說道,他的語氣雖輕佻但卻不會讓人產生猥瑣的感覺。
  “不許叫我小美人,我是男子。”夜緋月可以任意的對待他但是別人可不再他的考略範圍之內。
  “咦?!你是男的沒看出來,和我家夜有的一拼了。”
  “你……”若伶剛打算發飆,突然便突兀的定在了原地,保持著一副怒目的樣子。
  鳳歌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危險的眯起了眼,“在我面前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放肆的哦。”
  看到鳳歌如此輕易制住若伶夜如雪看向他的目光帶著審視,只有瞭解他的夜緋月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鳳,可以了。”
  “夜,我還想再玩會兒。”鳳歌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夜緋月,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好像向大人討要糖吃的小孩。
  “好假。”
  鳳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換,摸著自己的臉皮問道:“真的?”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他們呢?”夜緋月問道,他這樣問不是關心那些人,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關心的人少之又少,他這樣做只是不想和鳳歌繼續剛才那個話題罷了。
  “呵呵……他們在客房著急呢。”
  “去看看。”夜緋月由夜如雪抱著先走了去。
  臨離開前鳳歌解了若伶的禁制,眯著眼睛說道:“小美人,那天晚上那只透明的蟲子漂不漂亮,那可是我精心培養的哦。”
  ……
  “大夫怎麼樣?”上官清明著急的問道。
  “這位公子請恕在下才疏學淺,具體病症在下看不出來。”大夫赧顏說道。
  “在下只能減輕這位小姐的病痛,如果想要治癒還請找江湖上的神醫——夜翊來救治,在下告辭。”
  “多謝大夫,這是診金,您這邊請。”不管什麼時候淩翼都是一副溫文有禮的樣子。
  “告辭。”
  送大夫出來便看到門口的夜緋月、鳳歌還有一名陌生的男子。
  “緋月你回來了,有沒有怎麼樣。”淩翼沒有看到三人身後的若伶才會有此一問。
  “無礙。”
  “這位是?”
  “我義父,夜的爹爹。”鳳歌搶先答道,完全沒有當著當事人的面說謊的尷尬。
  “在下有禮了。”
  “……”夜如雪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怎麼樣?”見上官清明出來淩翼關心的問道。
  “杏兒在照看,惠兒現在已睡下,暫時無礙,看來我們必須要去找神醫了。”上官清明面色疲憊的說道。
  “恩。緋月、鳳歌看來我們要在這分開了,我們要去尋訪神醫,後會有期了。”淩翼的語氣中帶有著微微的不舍。
  “恩,後會有期。”夜緋月對於這個淩翼還是有些好感的於是應了一聲。
  淩翼四人備車收拾行李,不一會兒就收拾完了,駕車離開了祥和客棧,離開了安林。淩翼四人走後鳳歌也向夜緋月請辭。
  “為什麼?”夜緋月不解,他們兩人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很舒心嘛,為什麼他要說離開。
  “有些私事要辦,還有我要去找一種蠱,那是千年難遇的蠱,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好,一路順風。”
  “夜保重,義父再見,小美人再見。”臨走之前還不忘調戲若伶一翻。
  “對了!”
  “怎麼了?”
  “夜,好歹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爹爹了,我生日又比你大,你叫我一聲哥。”鳳歌滿臉希冀的看著夜緋月。
  夜緋月憋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叫了一聲,“歌。”
  “好,夜再見了。”
  打發了若伶先去嶺州等他們,現在是難得的二人時光。
  “娃娃,很不捨得?”
  “恩,鳳和我很投緣。”夜緋月語氣略低的說道。
  “娃娃,你們還會再見面的。”
  “恩。”夜緋月應了一聲將頭埋在夜如雪的懷中。
  ……
  兩人走進客棧,大堂中的多數人都停了下來,有些人的眼中帶著驚豔,有的人的眼中帶著審視,還有的人眼中帶有□,這是主要原因是在東雲帝國男風較為興盛。驚豔是因為兩人的面容,審視是因為夜緋月有著不同與一般人的眼睛,□主要是只因為那些人的妄想。
  小二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回過神來,恭敬的說道:“兩位爺您裏面請。”
  “二位爺打尖還是住店?”
  “一間上房。”
  “好。二位爺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夜如雪拉著夜緋月徑直走向臨窗的座位。
  “二位爺請坐。”小二殷勤道。
  小二邊擦著已經很光亮的桌子邊問道:“二位爺想點些什麼?”
  “炒珍珠雞、奶汁魚片、五彩牛柳、陳皮兔肉、怪味雞條,每個菜都不要放薑,再來些上好的茶水。”
  “好,二位爺請稍等片刻。”
  “怎麼了,娃娃?”夜如雪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夜緋月問道。他一點也不在乎眾人的眼光,手微用力將夜緋月抱進懷中。
  “這些是不該由你來做的。”夜緋月的語氣中有絲懊惱,在他心中夜如雪就該是天上那孤高的月,不該被世俗所污染。夜如雪就好比那天山上的雪蓮,現在卻置身於一片庸俗的花海中,在夜緋月的心中夜如雪是不該進入世俗的。
  “沒事的娃娃。”
  “爹爹,對不起。”如果不是他的任性,夜如雪也不會來這,更不會被那些人盯著看,夜緋月懊惱的在夜如雪的唇上啃了一口,好像這樣就能平復心中的情緒。東雲雖盛行男風但是還沒有開放到如此地步,注意這邊的人都驚得瞪大了眼。
  “菜來了。”小二將菜一一擺在桌上,擺完之後說道:“二位客官慢用。”
  “娃娃,吃菜。”夜如雪夾起桌子上的菜送到夜緋月的嘴邊,兩人理所當然的動作又驚了不少人的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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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這次各大門派都來了吧。”
  “恩。清水閣這次的手筆很大,一些小的幫派都收到了請帖。”
  “看來江湖又要起波瀾了。”
  “恩。”
  “哥哥,你看還沒有見過這麼大膽的人。”女子指著夜緋月和夜如雪說道。
  “蘭兒不許無禮,放下。”歐陽肖鈺將歐陽蘭的手壓下。
  歐陽蘭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道:“哥哥,下次不會了。”
  “哥哥這次準備取得冠軍嗎?給我帶回一個嫂嫂。”
  “不會。”
  “為什麼?清水閣可都是美女,這屆的聖女更美。”
  “美不能衡量一切,如果你面前有一個比翼更俊美的人你會不會想要嫁給他。”
  “當然不會,我的翼是世界上最好的。”
  “這不就一樣了嗎,沒有感情做基礎我是不會娶那人的。”
  “哥哥你還真怪誒,男人不都是想要娶很多美嬌娘嗎?當然我的翼是例外。”歐陽蘭趕緊聲明。
  “呵呵……蘭兒你還小說了你也不懂。”
  “救命啊!”一個女子的驚叫聲從外面傳來,緊接著一個衣著像乞丐的人跑進了客棧,因為夜緋月他們的桌子臨窗所以離門口較近,那個乞丐一進來便鑽進了他們的桌子底下。
  小乞丐剛躲好,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帶著五個大漢便闖了進來。
  “林管家。”鎮上的人都知道這林家之主是出了明的惡霸,那這林家的管家自是不好惹,客棧的老闆趕緊迎了出來。
  “林管家,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客棧老闆堆起滿臉的笑諂媚道。
  “廢話少說我們是來抓人的。”林管家將近在眼前的客棧老闆那張肥厚的臉推到一邊說道。
  “管家,那小妞在哪!”一個眼尖的大漢指著桌子下瑟瑟發抖的小乞丐說道。
  “來啊,給我抓回去。”
  “是!”聞言,桌下的小乞丐抖得更厲害了。
  夜如雪和夜緋月從不是多管閒事之人,只要別人沒有招惹到他們,他們是不會主動出手的。五名大漢看到夜如雪和夜緋月都是富家公子的打扮,便沒有多在意,一哄而上想將桌下的小乞丐拉出來,拉扯之間碰撞在所難免,桌上的菜汁飛濺,眼看就要落在夜緋月的身上,夜如雪抱著夜緋月身形微動,誰也沒有看清他的身法,當再看到夜如雪時兩人已安坐於在一旁的凳子上,夜如雪的雙眼蹦出寒光冷冷的看著五名大漢。

  彼此

  在夜如雪冰冷的目光中五名大漢瑟瑟發抖,眼中因看到眼前人的驚豔也瞬間被驚恐所代替。
  林管家是平時囂張慣了的主,雖然看出了夜如雪不好惹但是卻不甚在意,他深信著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句話。
  “小子,你是何人,你想救她?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夜如雪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他的眼中只有夜緋月。
  “娃娃,髒了沒?”
  “沒有。”夜緋月跳下夜如雪的懷抱,緩緩的走向林管家,那緩慢的步伐仿佛有千斤重,一步一步踏在眾人的心尖。夜緋月從不一個多管閒事的人,更不一個心善之人,他可以接受別人在自己面前叫囂,但是他無法容忍別人在夜如雪面前放肆,這便是他的一個底線,觸怒了他的底線的人下場是令人無法想像的。
  “道歉。”夜緋月猶如一株冰冷的火蓮,看似像火一般灼熱實則凜冽懾人。
  “你一個小倌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林管家剛進來便看到一抹醒目的紅窩在一個清冷俊美的男子懷中,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夜緋月是一個被包養的小倌,東雲帝國雖盛行男風,實則小倌的地位比妓女都要低上好幾倍,所以林管家說出來的話才會如此不屑。
  “……”夜緋月來沒來得及說話林管家已被震碎了心脈,從客棧倒飛了出去。
  客棧中的其他人都驚得瞪大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因為在座的誰都沒有看清夜如雪是如何出手的。有些人在心中慶倖,幸好剛才這兩人進來後沒有對兩人的親密動作發表評論,對於夜緋月的輕視也不是太明顯,不然現在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啊——”五名大漢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們回過神來之後不是向前沖而是則路逃跑,他們這些人平時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但是夜緋月會讓他們這樣輕鬆的離開嗎?答案顯然不是,五名大漢臨走之時都是帶著夜緋月的‘禮物’離開的。
  五人的筋脈之中都被打入了一道雷,從今往後五人必須忍受著雷擊的痛苦,渾身酸軟無力,肌肉痙攣,緊接著便是慢慢的萎縮,他們想自殺都不可能,因為他們沒有多餘的力氣做這些動作,想讓別人殺死也可以前提是五人還能開口說話。
  眼中不帶任何感情的瞟了一眼門外如死狗一般殘喘的五人,轉身回到夜如雪身邊,心安理得接受夜如雪的擁抱。
  “娃娃,我們接著吃?”夜如雪眼含柔光的看著夜緋月問道。
  “好。”
  “小二重新再上一份。”
  “客……客……客官……”小二顫著聲喊道。
  “怎麼?”
  被夜如雪冷冷的眼神一瞟小二生生打了一個激靈,客棧老闆怕小二一不小心惹到了這兩位趕緊將小二的活接了過來,雖然他不想讓人在客棧生事,但是他也知道現在將這兩位趕出去是多麼不明智的做法,一不小心小命就有可能丟掉。
  客棧老闆堆起滿臉的笑容諂媚道:“客觀您稍等,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尊貴的客人準備膳食。”
  “是是是!”小二一溜煙兒的跑了。
  “多謝二位恩公相救。”一旁的小乞丐雖然害怕但是仍有禮的上前道謝,但是眼中只有對方的兩人誰也沒有搭理小乞丐。
  “客……客官您的菜來了。”
  “客官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夜如雪擺手讓小二下去。
  “娃娃,再喝些湯。”夜如雪兩手開工,一手執湯匙,一手夾起可口的飯菜。
  “爹爹,也吃。”拿過夜如雪手中的筷子,夾起沒有蔥花的菜喂向頭頂的人。
  看著嘴前自己愛吃的菜,夜如雪的眼中溢滿柔情,輕撫了一下胸前的柔軟黑髮,張口將嘴邊的菜吃了下去。誰說他的娃娃無情,誰說他的娃娃無心,他的娃娃記得他不愛吃蔥,他的娃娃知道他愛喝碧螺春,他的娃娃知道他在穿衣時喜在腰間放一個木質掛飾,他的娃娃知道……
  “好。”
  “兩位恩公小女子……”
  “爹爹喝茶。”
  “恩公……”
  “娃娃,魚刺我還沒有挑出來,你怎麼就吃進去了。”寵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懊惱。
  “無礙,掐不住的。”
  “誰說的,以後不許這樣,以後我幫你挑好刺你才可以吃。”在夜緋月七歲的時候一根小小的魚刺差一點將夜緋月掐死,探其原因夜翊說是毒素導致的夜緋月內臟器官都比較脆弱。
  “好。”
  ……
  “小女子拜見兩位……”
  “再吃些。”
  “飽了,爹爹再吃些。”
  “我不餓,娃娃累了吧?”
  “恩。”
  “室內休息,小二帶路。”
  “好,兩位爺這邊請。”
  “恩公……”小乞丐還是不放棄的打算叫住向後院走去的兩位。
  明眼人都知道那兩位意不在救人,只是剛才那六人有眼無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那兩位眼中除了彼此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小乞丐道了半天謝一句也沒有插進去。
  客棧老闆認識小乞丐,憐她命苦,好言相勸道:“小一,快回去吧,那兩位不是你能跟隨的人,好好回家過你自己的日子吧。”
  “不!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我母親從小教導我的。”小乞丐認了死理。
  “小一我是為你好,什麼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我可不認為你會不在乎這些,不要妄想打那兩位的主意,你也看到那兩位之間你根本連沒有插話的餘地都沒有,更何況那兩位一看便知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你這樣死跟著他們只是徒增厭惡罷了,到時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那點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想了,沒人幫得了你,你自己好好的過日子吧。”
  可能是想到了傷心的事,大顆大顆晶瑩的淚花從小乞丐的眼睛中滾落下來。
  “嗚嗚……我絕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救出我的阿虎哥哥。”小乞丐倔強的蹲在門外,死死的守著大門。
  “唉……”客棧老闆搖搖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歐陽肖鈺和歐陽蘭兩兄妹雖然對於剛才夜如雪和夜緋月殘忍手法不贊同,但是也沒有出聲表示什麼,他們有一個開化的師傅,從小的另類教育導致他們不像那些思想頑固的正派人士,遵循那些死板的、墨守陳規的規則,例如:做事、殺人的手法殘忍了狠厲了便是邪魔。他們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做事手法,別人怎麼做其他人管不著。
  對於小乞丐的事歐陽蘭充滿了興趣,忙叫住剛走來的小二問道。
  “小二,那個小乞丐到底怎麼?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事?”
  “唉……”小二請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都是些苦命的人,四國那麼多的地方那麼多的人還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每天發生多少例呢,可能還有些比她更苦的呢。”小二年歲雖然不大但是人見的多了事碰到的也多了,看盡了世間的冷暖,語氣有些滄桑。
  “小二你才多大怎麼語氣中滿是愁苦?”
  “這位小姐,您一出生便是在大戶人家怎麼能瞭解我們這些底下的人的生活。”小二發著牢騷。
  “啊?!這位小姐請原諒,小人逾越了。”小二誠惶誠恐到。
  “無礙,既然今天我遇到了我到是要聽上一聽,看一看那個小乞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通俗而又悲苦的事情。”
  “既然小姐要聽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那個小乞丐名為小一,有爹有娘但是卻沒有姓的孩子,小一的生母是青樓女子,在家一點地位都沒有,小一母親死後小一的生活更是艱難……後來她爹一個世伯家的孩子寄養在她家,這個孩子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欺負小一,對小一好的沒話說……男孩到了舞象之年小一也到了及笄之年,小一出落的雖不是閉月羞花但也是清秀可人了,他那世伯家的孩子叫雲步揚是青林城出了名的才子,兩人日久生情便私定了終身,非你不嫁非她不娶,但是雲步揚歸來的父親不答應說小一的母親出身風塵,小一的身份配不上雲步揚,到底兩人沒成為一家……後來聽說雲步揚為了反抗不吃不喝,小一這漸滅的情又揚了起來打算去找雲步揚私奔,但是還沒有去就被她爹告知她要嫁給林家老爺當第十個小妾,她爹已經收了聘禮了,小一抵死不從,在出嫁的路上迷暈了送親隊伍跑了回來,而林家得知此事後將全城都戒嚴了,雲家更是緊首大門不讓小一進去,而她的娘家也不認這種敗壞風氣的女人。小一每天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而且還到處找人希望有人能幫她把雲步揚救出來,因為聽說雲步揚快不行了……”
  “哥,我們幫幫她吧。”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三言兩語便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
  兩人舒服的躺在浴桶中,沐浴永遠是放鬆的好方法,兩人的肌膚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夜如雪的手在夜緋月白嫩的肌膚上游走,他肌膚的觸感好的出奇,光滑如絲綢,讓人流連忘返。夜如雪的手在他身上輕輕的滑動著,白嫩的背脊、盈盈可握的腰身、彈性挺翹的小臀,夜如雪低下頭輕輕的含住夜緋月的粉唇,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單純的印在了一起……
  ……
  “娃娃,穿上不然會著涼的。”
  “不喜歡。”夜緋月將身上的裏衣扯掉,伸手又將夜如雪還沒來得及穿好的衣服也扯了下來。
  光裸著身軀將夜如雪壓在身下,雙手緊緊的環住夜如雪的腰身,“這樣便好。”他喜歡這種肌膚相貼的感覺,涼涼的,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彼此血液的流動,心脈的跳動。
  有些無奈的看著懷中蜷縮的小人兒,擁緊懷中的人兒,動作輕柔的將錦被覆在兩人身上……
  (前情提要:夜緋月在那次訓練中導致身體火氣較勝,而夜如雪因練功體質特殊身體一年四季都是涼的,所以夜緋月很喜歡在夜如雪懷中睡覺。)

  詢問

  懷中的人兒輕輕地挪動了一下,彎翹的睫毛微抖,有清醒的前兆。
  這已經成為一個習慣,每次夜緋月醒來之時,迷蒙之中會下意識的啃咬一下夜如雪胸前的紅櫻。以前夜如雪只當這是他孩子氣的動作,但是現在在明瞭了自己的情之時,雖然說這夜緋月無意識的動作但是在夜如雪眼中這是□裸的挑逗,尤其是在這性欲旺盛的早晨。
  夜如雪雙手攬在夜緋月的腰間將他向上提了一下,低頭吻住他半張的小嘴,唇與唇的相貼表達著他濃濃的寵溺,舌與舌的交纏彰顯著他深深的愛意,肌膚的緊密相貼體現著他的愛戀及誓言的永恆不變……
  “唔……恩……”因不會換氣胸口憋得生疼,夜緋月兩條粉玉般的小胳膊用力的推擠著夜如雪的胸膛。
  放開被蹂躪的紅腫的唇,但是卻沒有遠離仍近距離的曖昧的舔舐著,一下一下的輕觸仿佛永遠要不夠一樣,“娃娃,醒了?”
  “恩,爹爹早。”小腦袋如貓兒一般在夜如雪的頸窩輕輕的蹭著。
  “呵呵……”看著夜緋月可愛的樣子,嘴角的笑意蕩了開來。
  “爹爹,咦?!”感覺到手上的觸感有些滑膩,夜緋月發出了驚疑聲。
  “怎麼,娃娃?”夜如雪的一隻手放在夜緋月細瘦的腰身,另一手放在夜緋月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滿面正色的問道,只是眼中的笑意和動作破壞了這份端正。
  “這是什麼?”
  夜如雪眼中帶著調侃的笑意,說道:“這是娃娃的口水。”
  “什麼?”夜緋月不相信的將手拿的更近些,又用另一隻手在夜如雪胸前的紅點處擦了擦,發現真的是自己的口水,臉色頓時紅了起來。
  “這不應該啊?!”夜緋月的小嘴微張吃驚道。
  “呵……娃娃剛才做了什麼好夢,居然口水都出來了。”
  聽著他調笑的語氣夜緋月羞低垂下了臉,不好意思的將整個身子埋在夜如雪是胸前,矢口否認道:“這不是娃娃弄的。”
  “真的?”聽著夜如雪帶著笑意的語氣,夜緋月的身子也羞得粉了。
  ……
  “娃娃,走了該用餐了。”夜如雪俯身來抱。
  夜緋月一側身躲開了夜如雪的懷抱,雙頰仍然有些發紅,說道,“娃娃,自己走。”
  “呵……”今天夜如雪一天笑得數量比往年一年都多。
  一出門便看到許多人圍在大堂……
  “謝謝,謝謝兩位救了我的阿虎哥哥,這份恩情小女子來世做牛做馬定當償還。”
  “小一,快起來你這樣做豈不是折煞我也。”歐陽肖鈺趕緊將小一扶起說道。
  “謝謝恩公。”
  “小一,你再客氣就太見外了。什麼來世做牛做馬,給我做人好好的活著,永遠陪著你的阿虎哥哥。”歐陽蘭滿臉笑意的說道。
  “謝謝!謝謝!”小一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一遍一遍說著謝謝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安頓好你的阿虎哥哥了嗎?”
  “恩,安頓好了。”小一淡淡的笑了,笑中帶著濃濃的幸福。
  “以後要好好過日子,離開這個地方別再回來了。”
  “我們也是這樣打算的,我要走了我的阿虎哥哥還在等我呢。”
  “好,一路保重。”
  “兩位恩公再見。”
  “再見!”
  “傻姑娘怎麼哭鼻子了?”歐陽肖鈺擦著歐陽蘭臉頰上的淚水疼惜地說道。
  “我為了他們高興嘛,有情人終成眷屬。”
  “好了,他們能在一起你應該高興才是,別哭了,看看都哭成花貓臉了。”
  “恩。”
  “小二上些飯菜。”
  知道是這兩人救了雲步揚,客棧老闆知他們是好人,好意勸說道:“二位,還是快走吧。”
  “老闆你這是何意,是怕我們給你惹麻煩嗎?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歐陽蘭秀目一瞪嬌聲喝道。
  “不不不,這位姑娘您是誤會我了,我這是為你們好,你們幫了小一又救了雲步揚這同時將雲家和林家得罪了,不說這林家和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連系,就光那些護院大手就不是好惹的。”
  “我當時什麼,就憑那些人我們還不放在心上,老闆儘管上菜吧。”
  “你們……唉……”老闆見勸說無效只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
  “小二。”
  “二位爺。”聞言,小兒一轉身便看到了昨天的紅衣少年和清冷之人,忙陪笑道。
  “來些清淡可口的飯菜。”
  “是,二位爺請稍等。”
  夜緋月走到臨窗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娃娃,還害羞呢。”
  “沒有。”夜緋月否認的乾脆只是那飄蕩的眼神洩露了他的心思。
  “娃娃,咯的疼嗎?”夜如雪走近將夜緋月抱進懷中,說著讓所有的人都吃驚的話。
  “我沒那麼嬌弱。”夜緋月打掉一直揉他臀部的手,只是做了一下硬凳子怎會咯到,夜如雪有些大驚小怪了。
  “我可不想我的娃娃受傷。”
  “二位爺菜來了……您二位慢用。”
  “爹爹,吃完飯就離開嗎?”
  “恩。”
  ------------------------------------------* * *
  “啊——”
  “小一,你有沒有怎麼樣?”雲步揚扶起摔倒在地的小一擔心的問道。
  “沒事,唔……”小一痛的皺起了秀眉。
  “來,我們休息片刻。”沒有發現小一的異樣,雲步揚只是以為小一扭傷了腳,他抱著小一來到一棵樹旁坐了下來。
  “阿虎哥哥,對不起,讓你跟著我受累了。”小一摸著雲步揚淩亂的發疼惜的說道。
  “小一,不要這樣說,這是我自願的,只要能和你永遠在一起,到哪里我都願意去。”
  “我這樣的身份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的。”
  “我愛你無關乎你的身份。”
  “呵呵……只要能和阿虎哥哥永遠在一起,我死而無憾。”小一幸福且虛弱的說道。
  “說什麼傻話,我們要活著在一起。”
  “阿虎哥哥你聽我說,這輩子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今生情已斷,來世再續今生緣。阿虎哥哥你要幸福好好的活下去,請將我忘掉,再見了,阿虎哥哥……”說完小一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雲步揚驚得的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置信,“小一!小一!你不要嚇我,小一你醒醒。”直到發現她再也醒不過來,雲步揚滿面痛苦的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小一。
  當他揚起沾滿鮮血的雙手時不可置信的大吼道:“怎麼會這樣!”只見小一的腰間裹了好幾層衣裳,厚實的布層已經被鮮血浸透,將她腰間的布撤掉露出一個猙獰的傷口。
  “小一,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小一!小一!嗚嗚……小一……”雲步揚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嗚嗚的哭著,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阻殺他們的林家和雲家之人得到命令不可傷及雲公子的性命,於是乎所有的刀劍都往小一身上招呼,小一被傷之後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是必死無疑,她不想讓雲步揚擔心,希望能陪他最後一場,忍著著痛將換洗的衣物綁在腰間,一路走來因為失血過多小一再也堅持不住死在了雲步揚的懷中。
  ……
  “她已經死了。”看著從天而降的兩人雲步揚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因為一個人心一旦死了外界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影響到他的情緒。
  知道面前兩人沒有惡意雲步揚請求道:“我死後可不可以將我們兩個葬在一起?”
  “可以,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好。”雲步揚回答的乾脆,神色也看不出任何異樣,如果不是那已經死灰黯淡無光的眼,別人絕對會以為這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人了。
  “你愛她?”
  “愛。”
  “愛是什麼?”
  “呵……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不知道,愛便是我能天天看到小一的笑臉,愛便是我能永遠陪在小一身邊,愛便是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愛便是這樣輕輕的擁抱,愛其實很容易理解的,只要看著她幸福我便幸福,看到她死了我願意隨她而去……這便愛。”
  “這就是愛嗎?”夜緋月看向遠方,眼神深邃而飄渺,仿佛能穿透古今。
  “你的要求我會幫你辦到的。”
  “謝謝,小一黃泉路上你不會孤單了,我馬上就來陪你。”雲步揚淡淡的一笑。
  ……
  將雲步揚和小一葬好後,又將追殺而至的林家護衛殺死,(這些護衛是為了報夜如雪殺林管家的仇)夜如雪和夜緋月又開始了接下來的旅程。
  “這是第三批了吧。”
  “恩,這次林家應該學乖了。”
  “很久沒有玩過了,再來幾次就好了,我還沒玩夠呢。”
  “娃娃,殺上癮了?”
  “沒有,只是想聞鮮血的味道罷了,我心中有許多想不通的地方,在鮮血的洗禮中我能靜下心來。”
  “何事如此煩悶?”
  “我也說不清楚,等我理順了再告訴你。”
  “好,娃娃睡吧。”
  “恩。”爬進夜如雪的懷,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不一會兒便睡了去。
  深深的凝視了著懷中的人兒,在他的額上烙下一吻,擁著夜緋月也進入黑甜鄉。
  ……
  熟睡中的夜緋月,在睡夢之中聽到了一個呼喚,一聲一聲的喊著他,悠遠而飄渺,仿佛來自靈魂的召喚……

  表白

  空靈、虛幻的聲音從他靈魂中溢出,好像要召喚他回到他應該去的地方,夜緋月放鬆身心不去抗拒這股來自靈魂的拉力……
  漸漸的夜緋月感覺到靈魂飄離了軀體,身體輕飄飄的隨風飄蕩,無形中的力量拉扯著他,仿佛想讓他去什麼地方,夜緋月帶著好奇,隨著拉力慢慢的飄離了原地。突然,他陷入無限的黑暗,黑的深沉黑得另人恐懼,不知道在空暗中停留了多長時間,一絲柔和的亮光進入他的眼睛。跟隨著亮光夜緋月脫離了黑暗,適應外面的光亮以後仔細一看,他來到了一個夢幻般的世界。
  入眼是一片廣闊的海域,無邊無際,在一片深藍的海域中,有一顆高聳入天的大樹,樹幹很錯,樹冠也很大。在朦朧繚繞的雲層的襯托下遠遠地望去仿佛能看清楚它的體積,但是若再仔細一看便又看不清楚,朦朧而又清晰,整棵樹散發著祥和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在這裏靈魂的拉力消失不見,夜緋月肆意的隨風飄蕩著,他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悠然而自得。
  風中好像有許多無形的手,拉著他慢慢的向前飄蕩。靈魂是沒有重量的,風輕輕的一吹便會偏離原來的方向,慢慢的夜緋月飄上了高聳入天的樹冠上,到了頂部以後他才發現這裏別有洞天。樹冠上方是一片平坦的區域,這片區域好想獨立存在的,區域上方還有許多正常的樹木,它們的根須穿過區域垂在巨樹的樹冠上,夜緋月第一次看到這種奇異的景象驚奇的睜大了雙眼。
  樹林之中到處洋溢著‘生命’的氣息,林中穿梭著幾個非常漂亮的生物,之所以不說他們是人類因為這些生物都有著一頭綠色的頭髮、一雙綠色的眼瞳、同時耳朵還是尖尖的,雖然這些生物身體的某些特徵同人類相比有些怪異,但是不可否認的這些生物都非常的美,那是一種融入自然的美。
  突然,他的心猛地一顫,好像前方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他,夜緋月立刻迅速的向著前方飄蕩過去,入目的是一座完全由樹木建造的雅致宮殿,許多的人(暫且先用人說明,說生物有些怪)虔誠的跪在宮殿外的廣場上,夜緋月從他們中間穿梭過去,這時他才發現這些人都看不見他。來到宮殿內部,夜緋月看到八個人圍著一張古樸的木床,當夜緋月看清床上之人時他深深的震撼了,床上的人好美,周身充滿聖潔的氣息,好像誤落凡塵的天使。
  看著床上的人夜緋月有著無比的熟悉感,不是因為容貌而是來自靈魂的熟悉。
  “晨……”夜緋月下意識的輕喃出了這個名字,這來自靈魂的呼喚使得床上的人兒輕輕的動了動。
  “晨,真的是你嗎?”夜緋月用從來沒有過的激動聲音喊道,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聽到他的喊聲。
  ……
  隨後的幾天,夜緋月天天守護在小晨的身邊,因為小晨看起來好虛弱,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去一樣。同時他感受到了小晨父母對小晨的疼愛,看到了晨的愛人對他的寵愛,看到了他的人民對他的敬愛……尤其是看到那黑衣之人對小晨的寵愛,小晨幸福的微笑時,他想到了爹爹,想到了爹爹對他的寵溺,想到了爹爹對他做的一切的事……
  看著每天小晨幸福的笑靨,夜緋月笑了,笑容中帶著祝福、帶著放心,小晨終於擁有了他自己的幸福,這樣純潔的靈魂就應該得到所有的愛護,感受到了小晨的幸福,夜緋月的心同時也是滿滿的,他的心裏面都是爹爹……現在他好想爹爹。
  幾天之後那些漂亮的人進行了一場神秘的儀式,夜緋月感受到了從小晨身上傳來的巨大拉力,夜緋月毫不懷疑如果被這股拉力來進去他將完全被吞噬,他死命的抵抗著,他不想消失,他的爹爹還在等著他。
  “小晨……小晨……請原諒我的自私,我不能將這一半的靈魂還給你,我的爹爹還在等著我,請你原諒我……”
  “小晨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靈魂,謝謝你讓我看清楚了我的心,這個夢真的好美……”夜緋月輕輕的說道,閉上眼睛隨即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
  “晨,怎麼了?”
  “沒什麼,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喚我,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 * *
  “娃娃?”
  “唔……爹爹……”夜緋月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張非常憔悴的臉,頭髮淩亂、眼中帶著血絲、下巴上胡茬也冒了出來……
  “爹爹,你怎麼了?”
  “娃娃!”夜如雪將夜緋月攬進懷中緊緊抱住仿佛一撒手他就會就消失一般。
  “娃娃,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夜如雪痛苦的說道。
  “好。”
  “爹爹,怎麼了?”聞言,夜如雪的身體不可自已的輕顫了起來,抱著夜緋月的雙手又緊了幾分。
  突然夜如雪軟到他身上夜緋月驚呼一聲,“爹爹!”
  “我點了他的睡穴,宮主這幾天太累了,而且這幾天因為你的事使得宮主的情緒大起大落,這對宮主的身體很不好,讓他休息一下吧。”
  聞言,夜緋月這才發現這屋裏還有別人,“翊,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死了七天。”話一說出來,又將夜緋月驚了一把。
  “怎麼回事?”
  “這我也不清楚,七天前宮主緊急將我和仙召集過來,來了之後你已經死去多時,探其原因我們都不清楚,問宮主原因,宮主道你一睡下便沒有醒過來呼吸也消失了。但是在這七天之內你的屍體既沒有腐爛也麼有發出異味,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宮主不相信你已經死了,所以這七天之內宮主日夜都陪著你。”
  “少主,你遇到了什麼嗎?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無礙。”夜緋月心中懷疑那真的是一場夢嗎?
  打發了夜翊和夜仙去休息,夜緋月深深的凝視著床上的夜如雪,他伸出小胳膊盡可能的將夜如雪抱在懷中。
  “爹爹,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
  “唔……”唇上有個東西在蠕動,聞著熟悉的味道,夜緋月主動張開小嘴讓身上的人更加深入。夜緋月熱情生澀的回應著,呼吸相容,唇濡相磨,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為止。
  “娃娃……娃娃……娃娃……娃娃……”夜如雪一點兒一點兒的親吻著夜緋月的臉頰,每一處都細細的舔吻,額頭、鼻子、臉頰、嘴唇、下巴……愛憐的親吻著失而復得的寶貝。
  “爹爹……”
  ……
  “爹爹,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埋首在夜緋月的胸前,應了一聲,“說吧。”
  “爹爹,我想天天看到你的笑臉,我想永遠陪在你的身邊,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我想和你這樣輕輕的擁抱著,我想要你幸福,我願與你生死相隨……”夜緋月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愛意,只能將雲步揚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爹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能是消息來的太突然,夜如雪一時無法相信只能愣愣的看著他。
  見夜如雪沒有反應,以為他還不明白夜緋月這次明確的重申了一遍:“爹爹,我愛你,是情人之間的愛。”
  “真的?!”
  “恩,這次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中我明白了,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愛上你。”
  “娃娃,我也愛你。”夜如雪緊緊的擁抱著夜緋月,恨不得將他揉到骨子裏,這樣兩人就永遠不用分開了。
  “爹爹,我們一起幸福吧!”
  “好。”
  ……
  “要做嗎?”
  “什麼?”
  “情人之間應該做的事啊,翊和仙經常做的事,每次洗澡的時候我看爹爹忍得好難受,要做嗎?”
  “呵……這我可以理解為娃娃在向我發出邀請嗎?”
  “可以。”
  “接受你的邀請,我的寶貝。”
  夜如雪散開兩人的衣物,用眼光俯視著夜緋月的每一寸肌膚,在他火熱的目光中夜緋月的身體慢慢變得粉紅,就好像一支含羞待放的玫瑰等著男人的採擷。
  “娃娃,害羞了,嗯?”
  “爹爹……”夜緋月將頭扭向一邊。
  “呵……”
  “怎麼還叫爹爹,應該換名了吧。”
  “不要,你既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我唯一的愛人。”
  “好,隨娃娃高興。”
  夜如雪俯下身用唇撫拜他的每一寸肌膚,將自己濃濃的愛戀傾注在這撫慰中。夜如雪故意緩慢的描繪他身體各處的輪廓,這使得夜緋月身體的感官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能清晰的感覺到他那軟滑的舌頭及那溫熱的觸感……
  “唔……”夜緋月不自覺的輕哼出甜膩的呻吟。
  “爹爹……”
  “呵……娃娃等不及了?”
  遊走在他身上的手來到他的腿間,輕撫著那小巧的可愛,小洞得到充分的開闊後,夜如雪俯下身挺進他的身體,如絲綢般的花壁緊緊的包裹著他。
  “唔……”
  “娃娃……”
  最原始的律動帶領著夜緋月走進夢幻般的粉色殿堂,在夜如雪的身下美麗的‘玫瑰’蜿蜒綻放,釋放出最美麗的色彩。
  夜,還很長很長……

  兄弟

  夜緋月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微微一動身子疼的他倒抽一口氣,他全身的骨頭就好像被全部敲碎又重新整合在一起一樣,身子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休息了片刻才適應了這股酸痛,這時他才發現身後的異樣,身後那個羞人的地方,有著不屬於他的東西。
  昨天晚上夜如雪要了他一夜,想來是多年的情意得到回應心中激動,一時之間磅的情欲難以控制,所以才會一遍又一遍的要他,後來可能是累了便沒有將那東西抽出來。
  “爹爹……爹爹……”喚了幾聲夜如雪沒有回應,現在這種狀況只能靠自己解決了。夜緋月慢慢的抬起腰身向前挪去,身後的小穴一夜之間便認了主,完全適應了夜如雪的灼熱,移動間小穴自動收縮一吸一張想要挽留,垂軟的物體在這樣的刺激下很快便硬了起來。白濁的液體順著結合處流了出來,感覺到了東西流出來的異樣感,夜緋月伸手摸了摸兩人的結合處。夜緋月以為這些動作都是不為人知的豈知夜如雪早已醒來多時,他不出聲就是想看看夜緋月怎麼處理這種情況,看著夜緋月的動作這對於夜如雪來說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在夜緋月將已硬挺的灼熱抽出過半時被夜如雪按住了腰身,夜如雪調侃道:“娃娃,一大清早就引誘爹爹,真是個壞孩子。”
  “沒有。”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恩?”夜如雪附上夜緋月的小手,夜緋月觸電般的趕緊將手從兩人的結合出撤離,緊接著小臉就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
  “呵呵……”輕笑間將夜緋月的腰身向後一壓,整個硬挺又挺進入那柔軟的甬道。
  “唔……爹爹……不要……好累……”
  “噓!乖……娃娃我不動就這樣呆一會兒,好不好?”
  “唔……真的……”
  “恩。”
  “好……”
  ---------------------------------------------* * *
  看著被夜如雪抱出來的夜緋月夜仙調侃道:“呦……我們的少主終於被吃掉了啊!”曖昧的眼光不斷在兩人之間瞟來瞟去。
  “仙,你好像一直被吃。”夜緋月淡淡的說了一句,但卻正中紅心。這是夜仙心中的一痛啊,自從他被灌了那種藥以後只能被夜翊抱,每次想要反攻時他的小兄弟就會很不給面子的軟下去。
  “哼!”
  “少主,請恕屬下逾越,屬下可否替你把把脈?”
  “可以。”
  “……少主你的身體沒有什麼異樣,請宮主、少主放心。”
  “恩。”
  “宮主、少主請用。”
  夜仙的性子很隨意在夜如雪面前也沒有見過他正經過幾回,他執起筷子先吃了起來,嘴中塞滿食物還不消停,“哇……我家的小翊翊真是賢慧。”
  “吃你的飯。”夜翊佯裝惱怒道。
  用完餐之後……
  “你們也要去嶺州?”
  “不,宮主。前些天我們得到了有關於‘鳳凰膽’的消息,我們想去找一找。”
  “好。”
  “翊、仙保重。”
  “宮主、少主保重。”
  ……* * *
  “娃娃?”
  “……”
  “娃娃?”
  “娃娃,還不搭理爹爹?”
  “哼!誰讓你說話不算數,說了不動還動。”
  “誰讓我的娃娃這麼有魅力呢。怎麼,娃娃不喜歡?”
  “不,就是太累了。”
  “以後不會這樣了,娃娃原諒爹爹好不好?”夜如雪咬著夜緋月的耳朵輕聲問道。
  “好。”
  嶺州,因為有清水閣的存在每年都會聚集大批的江湖人士,這使得嶺州的從一個小小的城鎮變成現在的繁華大城。清水閣是一個怪異的門派,在這個門派中所有的僕人都是男的,所有的被閣主承認的弟子均是女性,而且都是數一數二的美女,特別是歷屆以來的聖女,那都是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江湖上的第一美女都是出自清水閣。這清水閣舉辦的芊情大會既是比美盛會也同時招親大會,如果有誰被聖女選中成為清水閣的乘龍快婿,那麼清水閣的所有勢力一年之內將無條件的被這人所用。芊情大會還不僅僅只是聖女挑婿,其他的名門望族、各大門派也可在此招婿,所以諸多原因混合在一起,江湖上的人不管是收到請貼的還是沒有收到請帖的,都會趕往嶺州。
  來嶺州之時夜如雪和夜緋月兩人都將容貌改成了普通的扮相,他們不是怕別人挑釁,怕這個字還從來沒有用到他們身上,他們只是討厭麻煩罷了。
  “二位爺裏面請。”運來客棧門口的小童看到他們積極的喊道。
  一進門小二便迎了過來,“二位爺住店還是打尖?”
  “住店,一間。”
  “好,天字一號房,二位爺樓上請。”
  “您二位要不要先來些飯菜?”
  夜如雪點了一些很有營養的菜,便讓小二下去準備。
  “老闆,貴客已到。”
  “下去吧,好生伺候著,不可有絲毫差池,那兩位旁邊的屋子都給我空出來。”
  “是。”
  “下去吧。”
  “屬下告退。”
  ……
  “來娃娃吃這個。”夜如雪夾了一些夜緋月不喜歡吃但是卻很補的菜。
  “不要。”
  “聽話,娃娃。你身體太虛弱了,雖然這些菜不能改變你的體質但是總歸是有些好處的。”夜如雪苦口婆心的勸道。
  “……”夜緋月皺起了秀眉,像吞毒藥似的就著夜如雪伸過來的筷子艱難的將菜吞了進去。
  “呵呵……”夜如雪好笑的看著夜緋月快要皺成包子的小臉。
  看著夜如雪眼中的笑意夜緋月不滿的嘟起了小嘴。
  “翼大哥,我們為什麼不住在清水閣安排的雅居,那多漂亮啊。”水杏兒不解的問道。
  “那裏面各大門派的明爭暗鬥著實太多,為了避免被麻煩纏身,明智的做法就是離開那比較好。”
  “但是如果不住在那便代表沒有收到清水閣是請帖,那樣會被其他參加芊情大會的人看不起的。”
  “沒關係,這只是一些虛名而已 。”淩翼輕輕的笑著安撫道。
  “二位客官來點什麼?”
  “上些招牌菜吧。”
  “好,請稍等。”
  “翼大哥,你在看什麼?”水杏兒點完菜發現淩翼一直看向她後方,好奇之下也回頭看了過去。
  “咦?!那不是……誒?!不是啊!”水杏兒看著身後的紅衣少年,像極了夜緋月只是這位的相貌有些過於平凡了而且也沒有那雙讓人看了害怕的眸子。
  “翼大哥,你幹什麼去?”水杏兒看著淩翼走向那兩人也急忙追了過去。
  “兩位,在下有禮了。”
  “這位兄台像極了在下的一位友人,相見便是緣分,不知今天可否有榮幸交個朋友。”
  “不行,我有朋友了。”
  “朋友不一定只能交一個,在江湖上行走難免發生什麼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不可以,我不能違約。”
  “呵呵……好怪異的想法,不過到合我的胃口,那朋友做不成可否做異姓兄弟。”淩翼笑得溫柔。
  “雪?”因為易容的關係現在夜緋月改口叫夜如雪‘雪’。
  “娃娃,自己作主便好。”夜如雪不會限制夜緋月的交友狀況,他給了夜緋月親情、愛情,但是友情、兄弟之情是他無法給的,他希望的娃娃活的能像一個正常人一些,所以他不會將夜緋月鎖在自己的世界裏,他想給夜緋月一個更廣闊的天空。
  “好。”夜緋月不討厭淩翼便應道。
  “在下淩翼,現下二十有二。”
  “釋,十五。”
  “我年長你七歲,以後我便為兄長了。”
  “一起用餐吧。”
  “那叨擾了,這位是……”
  “我的愛人,夜雪。”聞言,淩翼坐下的身形微微一頓。
  “怎麼,討厭了?”
  “不會,吃驚倒是有的,因為從來沒有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的情人是男子的。況且一個喜歡什麼人別人是管不著的,作為兄弟應當做的便是祝福。”
  “謝謝。”
  “釋,你如此說便是見外了。”
  “翼大哥……”水杏兒在淩翼的身後拉了他的袖子。
  “你看我一高興便什麼都不記得了,杏兒原諒大哥的疏忽。釋,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一位義妹名為水杏兒,杏兒這是大哥剛認的一個兄弟,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釋,我年長你一歲以後我便是你的姐姐了。”
  “不用,我只認淩翼。”夜緋月乾脆的拒絕掉,這使得一旁的水杏兒尷尬異常。
  既然夜緋月不接受水杏兒淩翼也不勉強,招呼水杏兒坐下。有時不得不說男人的心太粗了,如果今天夜緋月拒絕的是一個男子那頂多是升上一頓氣不歡而散罷了,但是夜緋月這樣的態度在水杏兒的眼裏便是看不起她嫌棄她的出身家世,雖說夜緋月一點都不知道她的出身,但是夜緋月這種態度卻刺痛了她的心,於是這件事便記恨在了她的心頭,為以後發生的事埋下了禍根。(夜緋月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他那樣說也不能怪他,他沒有任何惡意。)
  不得不說女人心海底針,現在水杏兒帶著淺笑,陪坐在一旁,三人一點都沒有她心中的異樣。

  芊情

  “屬下參見宮主、少主。”
  “在外無需這些俗禮,以後免了。”
  “是。”四人起身,起身時夜雨的身形微微一頓,臉色有些發僵。
  “雨,怎麼了?”
  “無礙。”
  “他受傷了。”夜緋月指出。
  “少主?真的?雨,你何時受得傷,怎麼不告訴我們?”夜炎擔心的說道。
  “無礙。”夜雨半眯著睡眼說道。
  “早晚各擦一次,三天便好。”夜緋月將一個精緻的小藥瓶扔給夜雨。
  “謝少主。”夜雨打著哈氣道謝。
  “雨,告訴我誰傷的你,居然敢惹我們夜宮的人,我給你報仇去。”
  “不用了,我自會解決的。”
  “雨……”
  “好了炎,雨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會告訴我們的。”夜風打斷夜炎的話,夜炎是他們這些人裏面最熱心的一個人,如果這時候不打斷他還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呢。
  “宮主,後天的芊情大會當如何?”
  “你們便是夜宮的代表,夜宮宮主有事耽擱不便前來。”
  “是,屬下明白怎麼做。”
  “下去安歇。”
  “是,屬下告退。”
  “娃娃……”
  “叩叩叩!”
  “釋,我是淩翼。”
  “請進。”
  “翼,有何事找我?”
  “後天便是芊情大會,我想問一下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參見,芊情大會上會來很多人,雖說龍蛇混雜但是也不失為認識各個門派代表的一個契機,這對你以後行走江湖多少會有些幫助。”
  “大哥安排便好。”
  “好,那我下去安排了。”
  “謝大哥照顧。”
  “釋,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走了。”
  “爹爹剛才準備說什麼?”
  “沒什麼,我忘了。”夜如雪低下頭在夜緋月的小嘴上輕啄兩口,夜緋月也不示弱在他的唇上反啃兩下。
  “呵呵……娃娃,這你也要比。出來,何事?”
  “主人,據查探與寧若霜經常見面的神秘人和清水閣有著一絲聯繫。”夜如雪擺手讓他下去。“他是你的影?”
  “恩,看來清水閣請我們來別有一番深意。”
  “隱,將若伶叫過來。”
  “是。”
  ……
  “主人、尊主。”
  “在我面前以後不用這些虛禮。”
  “是。”
  “若,我想讓你以女子之姿參見後天的芊情大會,如何?”
  “一切聽從主人安排。”
  “下去準備。”
  “是,屬下告退。”
  “娃娃,想要做什麼?”
  “既然她們想玩那我就陪她們玩玩。”
  很開就到了芊情大會這一天,這一天嶺州城熱鬧非凡,除了參見芊情大會的人,各地的商販也都趕了過來,閨中小姐也扮為男子出來遊玩希望能找到心儀的物件……這比正月的廟會還要熱鬧上幾分。
  芊情大會分為三部分,第一便是同武林大會相差無幾,只是這次參加的人選都是年輕男子罷了,而且還要比武之後還要考察參加的人的才情。第二就是對個門派和四大家族帶來的女子的甄選,當然不屬於任何一方江湖遊俠來參選也可。第三就是選出來的兩方人各自尋找心儀的物件方法不記。參見芊情大會的大多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所以也沒有什麼女子不可抛頭露面這一說。
  夜緋月和夜如雪隨著淩翼來到芊情大會的會場時這裏已經積聚了很多人,熱鬧非凡。比武場眼界好的地方都是收到請帖的門派的位置,外面圍著的是一些遊俠、剛出道的地位較低的人或是一些不入流的江湖人士。
  “翼哥哥在這。”剛一走進比武場就聽到了上官傾慧如小鳥般嘰嘰喳喳歡快的叫喊聲。
  淩翼搖頭一笑眼中帶著對妹妹的寵溺應道:“好,就來。”
  “翼大哥,我好幾天沒有見過你了,你有沒有想過我。”上官傾慧抱著淩翼的胳膊撒嬌的問道。
  “惠兒,女孩子家怎可如此,這成何體統,這不是在家,由不得你胡鬧,放手。”
  上官傾慧雖有些不高興上官清明的訓斥,但是她也知道孰輕孰重,但是也仍嘟起嘴。
  “淩兄你來了,這些天可安好。”雖然對於前些天淩翼突然離開水幻閣有些不解但是卻沒有問出來。
  “託福,一切都挺好的。我幫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剛人的義弟,釋。釋,這是我給你提過的上官兄。”
  上官清明抱拳神色高傲的問了一聲,而夜緋月只是輕點了一下頭,立時上官清明臉色變得很難看。想他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上官堡的下人繼承人,誰見了不巴結,何曾見過這樣的。
  “上官兄請不要介意,我這兄弟的性子就這樣。”淩翼趕緊賠不是,但是神色沒有半點諂媚。
  “哼!”
  “釋,到這來做,這的眼界比較好。”
  “好,爹爹我們過去吧。”
  “恩。”
  “娃娃,你的這位翼大哥以後絕非池中之物。”夜如雪別有深意的看了淩翼一眼。
  夜如雪很難有誇獎別人的時候,聞之夜緋月有些小小的驕傲好像誇獎的是他自己一樣,他昂起小腦袋無限驕傲的說道:“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大哥?”
  “呵呵……娃娃,尾巴翹上天了。”
  夜緋月抹了抹臀部說道:“娃娃,沒有尾巴。”
  “呵呵……”夜如雪嘴角勾起溺笑。他就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對的,讓夜緋月接觸外界,翱翔於天空,這樣靈氣、可愛充滿生機的娃娃讓他愛到心坎裏去了。
  “怎麼沒有來?”淩翼四處張望著輕喃道。
  “怎麼,翼大哥?”
  “來嶺州之前我們遇到了強盜,後被兩個少年所救,其中的一個少年的氣質和你很像,我想讓你們認識一下,只是到現在還沒有看到。”
  “定是有事不來了。”夜緋月對於自己的易容術有很大的信心,不擔心被淩翼認出來,他不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只是有些事還不到時候罷了。
  “恩,可能吧。”
  “翼哥哥,說什麼?”
  “我在說緋月和鳳歌呢。”
  提到他們上官傾慧一抖仿佛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說……說他們做什麼?”
  “怎麼,惠兒?”
  “沒什麼。”上官傾慧臉色微青的跑開了。
  “看,歐陽山莊的人來了。”
  “這是歐陽家的二公子和三小姐。”
  “淩兄、上官兄、上官姑娘、水姑娘。”歐陽肖鈺經過他們面前時問候道。
  “歐陽兄、歐陽姑娘。”眾人起身回禮道。當然眾人不包括夜緋月和夜如雪。
  “二人這是?”上官清明指著兩人身上的傷問道。
  歐陽肖鈺有禮的說道:“也沒什麼,只是來的路上舍妹打抱不平幫助了一位姑娘,後來那些人氣不過找了一些人報復罷了。”
  “歐陽姑娘這是女中豪俠。”
  “歐陽姑娘真是菩薩心腸。”
  “歐陽少俠真是年少有為。”
  “歐陽……”不管到哪都有一些吹噓拍馬的人在。
  歐陽蘭面露慍色剛想開口就被歐陽肖鈺拉住了,對著歐陽蘭搖了搖頭。溫文有禮的回道:“大家謬贊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在下先行見見大哥稍後舊。”拉著歐陽蘭便來到旁邊的歐陽山莊的位置。
  “哥哥……”歐陽蘭生氣的將歐陽肖鈺的手甩掉。
  “蘭妹你的脾氣該改一改了,你這樣的脾性在江湖上行走是要吃大虧的。”
  “我就是看不慣那些人的嘴臉!哼!”
  “怎麼?”
  “小妹又小孩子耍脾氣了。”
  “鈺兒,身體無礙吧。”
  “謝大哥關心,無礙。”
  歐陽北意神色複雜的看了歐陽肖鈺一眼說道:“後方休息一會兒。”
  “好。”來到歐陽北意看不到的地方後歐陽肖鈺長舒了一口氣。
  ……
  又等了片刻接到請帖的人都來了,淩翼給夜緋月介紹道:“釋,那是樓家現任武林盟主露相宇,此人為人剛正、從不徇私受眾多人愛戴;那是玄雲堡的位置,玄雲堡北方的霸主,堡主玄淩是一個心思縝密而危險的男人;左邊是歐陽山莊的代表這次歐陽莊主沒有來,來的是歐陽山莊的大少爺歐陽北意、二公子歐陽肖鈺、三小姐歐陽蘭;上官堡便是上官兄為代表;那是崆峒派……武當……少林……華山派……最後空置的位置應該是夜宮的地方。”淩翼一口氣說完抿了一口茶。
  “謝謝翼大哥。”
  又等了片刻夜宮的人還是沒來,比武臺上走來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
  “各位,歡迎參加芊情大會,收到請帖的幾乎都來了,時辰已到芊情大會現在開始。”
  “我們還沒來到呢這就已經開始了。”一俊美男子勾起嘴角笑說道,手拿摺扇,鳳眼微挑,說不出的風華絕代。
  “夜宮的人來了。”
  比武臺上的小姑娘顯然是受過特別訓練的,甜甜的一笑不卑不亢的說道:“這位公子請恕小人眼拙了,沒有看到大名鼎鼎的夜宮居然會遲到,真是對不起,請您原諒,您身份高貴絕不會和我這樣的小人計較的吧。”小姑娘這樣說明著是道歉,實際上卻是滿是諷刺之意。
  會場有些亂,誰也沒有想到這小姑娘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夜宮的權威,眾人無不深思這清水閣和夜宮到底有何過節?
  夜風風流的一笑滿不在意的說道:“好伶牙俐齒的小姑娘,怨不得古人常說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剛好這兩樣你全占了,我這身份高貴之人自是不會同你計較。”

  比賽

  兩人又唇槍舌戰了一番,看的台下的眾人一愣一愣的,但是不少人面露沉思,他們不清楚清水閣為何要這樣做,他們可不是傻子不相信清水閣的人素質會這樣的低,對手下這樣不加約束,那麼夜宮又為什麼會配合清水閣演這出戲呢?他們這樣做到底有何深意?眾人費解!
  又走上來一個溫柔恬靜的女子陪笑道:“這位是夜風夜大俠吧!徵兒有些欠管教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她的無禮吧,徵兒,快給夜大俠賠罪。”新上來的這個女孩也玩起了文字遊戲,她這樣一說想不讓夜風原諒都難。
  “哼!我才不呢!”徵兒嘟起紅唇小跑的跑了出去。
  “呵呵……清水閣的小姑娘真是一個比一個伶牙俐齒啊!作為大人自是不會同‘小人’計較。”夜風將‘小人’二字咬的很重,打開摺扇風流的一笑同另外三人來到夜宮的位置。
  “謝夜大俠寬恕。”
  “各位我那妹妹從小就被我們幾個姐妹寵壞了,難免驕橫了些,今天一聽說各位要來,妹妹很久以前便聽過各位的俠名,很想認識一翻,所以這次就偷偷的跑了過來,就是為了和心中的各位少俠見上一面,卻不想給各位帶來不便,希望各位諒解。”本來眾人只是在看戲,況且徵兒長的甜美可愛,眾人自是不會生氣,現在被女子這樣誇獎了一番更是對眾人的胃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眾人都揚起笑容拱手道:“無妨。”
  “下面便是芊情大會的第一關,小女子再次先祝賀大家旗開得勝了。”女子很簡略的拉開了芊情大會的帷幕。
  “第一場上官堡的上官清明對崆峒派的王峒。”
  “哥哥加油!”“上官兄!”淩翼在上官清明的肩上輕輕的打了一拳表示祝福。
  “上官大哥,注意安全。”水杏兒關心道。
  “自是。”
  “娃娃,來吃葡萄。”夜如雪將剝好的水晶葡萄方進夜緋月的嘴裏。
  “還要嗎?”低頭舔掉夜緋月嘴角流出來的汁液,用魔魅的聲音輕聲問道。
  “要。”
  “娃娃,自己來取。”夜如雪將剝好的葡萄放進自己的嘴中。
  “哦。”夜緋月傾身上前,將唇印在夜如雪的嘴上,伸出小舌想將葡萄勾出來,但是卻被蓄勢待發的另一條紅舌逮了去,兩條紅舌自是交戰了一番,葡萄最終入了誰的肚兩人都不清楚。
  夜緋月微張著紅腫的小嘴氣喘吁吁的趴在夜如雪的懷中。夜如雪憐愛的看著他情動的樣子。
  “釋……”淩翼欲言又止道。
  “怎……怎麼了?”
  “釋,我們是在露天。”淩翼含蓄的說道。
  “我知道。那怎麼了?”
  “厄?!”淩翼臉色有些微紅的看著因情動而顯得妖魅的夜緋月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人不管容貌變成什麼樣氣質是很難改變的。當感受到夜如雪似笑非笑的眼光時,淩翼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
  “翼,你想說什麼?”
  “沒……沒有。”回過身繼續看向比武台。
  “爹爹,翼怎麼了?”
  夜如雪支起手擋住眾人放肆的大量,眼中含笑的說道:“他們是嫉妒娃娃和爹爹的親密。”
  “哦。”看了一眼比武台夜緋月問道:“爹爹,夜宮也要參加嗎?”
  “娃娃,想不想讓夜宮參加?”
  “既然局勢已經很亂了那為什麼不讓它變得更亂一些呢?”夜緋月身上屬於小惡魔的因數復蘇了。
  “呵呵……一切都聽娃娃的。影,通知夜風讓他們有一個人參加芊情大會。”
  ……
  “啊——”王峒痛吼一聲,被打下比武台。
  “王兄承讓了。”
  “第一場上官堡上官清明勝。第二場少林俗家弟子林宇對武當陳清。”
  “哇!哥哥你好厲害啊!”上官傾慧高興地蹦到上官清明的身上。
  “呵呵……”上官清明寵溺的摸著上官傾慧的頭,笑容裏帶著一絲高傲,芊情大會不僅僅可以找到心儀的女子,對於少年英雄們也不次為一個提高自己名聲的機會。
  “恭喜,上官兄。”“上官大哥,恭喜了。”
  周圍的觀眾道,“真是少年英雄!”
  “不誇是上官堡的人。”
  “真是年少有為啊。”眾人的誇讚滿足了上官清明的虛榮心。
  ……
  “第四場歐陽肖鈺勝。”
  “第五場玄雲堡玄淩對華山派弟子古湛。”
  “玄淩?”
  “怎麼,娃娃對他感興趣?”夜如雪似有似無的摸著他的小臀。
  “他看起來不簡單,雖然面容剛毅但是眼底總是帶有一絲陰鶩,不太像一方霸主。”
  “赤炎閣有關他的消息收集的不多,他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赤炎閣的探子很難進入玄雲堡。”
  “爹爹對他很關注?”
  “爹爹剛建立夜宮之初將整個武林都挑戰了一遍,傷亡難免是有的但是最終都是夜宮勝利,但是延伸到北方的勢力都被玄雲堡截斷了,多年來打打和和誰都沒有占到多大便宜,他一直是爹爹的對手。玄淩十歲時父母被仇家殺害,整個玄雲堡群龍無首,他以十歲稚齡之姿撐起整個家,以鐵血的手腕將那些存有二心的人一網打盡,從此以後沒有人敢說他任何不是,自此以後玄雲堡在他的手上成為了北方名副其實的霸主。”
  “哦,挺厲害的,你們還頗有些淵源。對了爹爹你現在多大了,我好想還不知道。”夜緋月為了一個無關的問題。
  “怎麼,嫌棄爹爹是老頭了?”
  “恩,我居然和一個老頭在一起。”夜緋月配合著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夜如雪將夜緋月使勁往懷裏揉了揉,說道:“呵……娃娃你真是讓我越來越愛了,愛的我恨不得將你揉進骨子裏,這樣我們永遠不用分開了。”
  “爹爹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夜緋月在夜如雪的懷中說著通俗而又感人的誓言,只是世事無常啊!
  “好。”
  “爹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多大了?”
  “三十三。”
  兩人自顧自的柔著情蜜著意,一點也沒有發現多少人的眼睛看向這邊,可能也發現了只是不在意罷了,他們的眼中除了對方容不下任何人。
  “二哥,你在看什麼?”歐陽蘭順著歐陽肖鈺的眼光看去,便看到兩個男子親密的抱著一起。
  “二哥……”歐陽蘭有些擔心的喚道。
  “沒事……只是有些羡慕吧了。”歐陽肖鈺語氣中帶著落寞。
  “二哥,你還是……”
  “羡慕什麼,真是傷風敗俗。”歐陽北意也發現了那兩人不客氣的說道。
  “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歐陽蘭不滿的跺著腳,“同是男子怎麼了,只要他們相愛便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你知道什麼,你才多大成天就知道情啊愛啊的,自古以來男女結合才符合倫理。”
  “我出去走走。”歐陽肖鈺面色發青的說道。
  “二哥……大哥你真是的。二哥等等我。”歐陽蘭瞪了歐陽北意一眼匆匆忙忙的追著歐陽肖鈺而去。
  “鈺,哥哥這都是為你好啊,我不能看著你走上那條不歸路。”歐陽北意滿臉沉痛的閉上眼。
  “大爺,您沒事吧?”“無礙。”
  歐陽家同上官家的方陣緊挨著,所以剛才歐陽家三兄妹說的話一字不露的被夜緋月聽了去。
  “爹爹,去看看。”
  “好。”
  “二哥,你等等我。我……跑不動了。”歐陽蘭氣喘吁吁的說道。
  “呼呼……我……我終於追上你了。”
  “蘭兒,我沒事,只是一時有些想不通而已,你不用管我。”
  “你每次都這樣說,每次都不讓人放心。”歐陽蘭給了他一個白眼。
  “蘭兒,愛上男子真的是天地不容嗎?”
  “誰說的,哥我永遠站在你背後。”
  “謝謝你蘭兒。”
  “你們……”
  “你們不用在意,繼續聯絡你們的兄妹感情。”夜緋月饒有興味的看著歐陽兄妹。
  被人直勾勾的盯著看歐陽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如果不是剛才看到面前兩人的互動她絕對會認為夜緋月是登徒浪子。
  “兩位有事嗎?”歐陽肖鈺有禮的問道。
  “沒事,你們繼續。”說完夜緋月仍然直勾勾的盯著兩人,他這樣露骨的眼光讓人家如何繼續。
  “你可真是一個怪人。交個朋友怎麼樣?”歐陽蘭沒有一般女子的忸怩之姿,大方的說道。
  “不行。”
  “咦?!為什麼?”
  “我有朋友了,我們認識一下就可以了,我叫釋這是我的愛人夜雪。”
  “好怪異的說法,不過挺合我的胃口,我叫歐陽蘭,這是我二哥歐陽肖鈺,他有些不舒服請原諒他的失態。”
  “沒關係。”
  “二哥我們回去吧,比賽還沒有結束,離開這麼久大哥會擔心的。”
  “好。”
  “你們呢?”
  “同去。”
  ……
  “咦?!等等。”
  “怎麼了,蘭兒。”
  “那個我剛繡好的的荷包不知道落哪了,可能丟在剛才的地方了,這樣吧你們先去,我去找找。”
  “好,注意安全。釋、雪我們走吧。”
  “怎麼了,娃娃?”
  夜緋月看著歐陽蘭離開的地方說道:“也沒什麼,只是心裏微微的有些不安罷了,可能是我多慮了,我們走吧,快到夜宮了。”
  “好。”
  “在哪呢?剛才跑的很急要丟應該丟在這啊。”
  “在哪呢,我剛繡好的。”
  “在那……”
  “啊!在這,哈終於讓我找找你了。”歐陽蘭高興的將荷包拿起來,她剛一站起來頭便有些發暈,最後終於不支的倒在地上,隨後一旁的陰影處走出了一個人。
  ……
  “鈺,蘭兒呢?”
  “她的荷包丟了,她說要去找荷包,應該快來了吧。”
  “恩。”
  “釋,你們上哪去了?”
  “沒什麼,有些無聊,隨便走了走。”
  “害我白擔心了一場,這裏龍蛇混雜不要亂走。”
  “知道了。”
  “爹爹,這就是兄弟之間的擔心?”
  “是的,娃娃。”
  “快看,這一場該夜宮。”
  “這次居然是泠出場,看來真是把他們憋壞了。”泠雖是女子但是卻帶有男子該有的英氣,在別人眼中只會把她看做一個翩翩美少男,絕不會有人認為她是女子。
  “為什麼這麼說?”
  “泠和靈是一對雙胞胎,她們有著相同的面貌相同的名字,總是出現在人前是靈,而泠就像影一般保護著靈,這次是泠出現了,看來他們也想要大鬧一場,呵……局勢真是越來越亂了。”
  “真是深得我心,將局勢絞成一鍋粥,讓那神秘之人無從下手。”

  比武

  “小泠泠,加油!打得他滿地找牙!打的他哭爹喊娘!打的他……”夜靈激動地在一旁高聲叫囂著,絲毫不管別派之人難看的臉色。
  夜泠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說道:“好。”
  夜靈激動的勒住夜風的脖子叫的高興,“哇!風,你看到沒有我家小泠泠笑了。哇!我家泠真是太美了。……”
  夜風死命將夜靈如蛇一般的胳膊扒下來,“咳咳……你個瘋女人你想將我勒死啊!咳咳……”夜靈仿佛沒有聽見依舊在一旁眼含桃花的大喊大叫。
  “離我遠點,真是受不了你。”夜風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將夜靈推到一邊。
  夜靈湊近夜風勾起甜甜的笑靨誘惑的說道:“怎麼?風,你皮癢了,你早說嘛,不要這樣含蓄的表達,幸好我聰明伶俐能聽得懂。乖……回去我一定‘好好’的招待招待你。”
  “看你家的泠吧。”
  只見比武臺上,夜泠英姿颯爽,每一招都充滿淩厲和霸氣,打著對手毫無招架之力。十招過去之後夜泠真的將對手全部的牙齒打落出來,對手腫著嘴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饒著。對手移動腳步想偷偷的跑下比武台自動認輸,但是每次趴到臺子的邊緣之後都會被夜泠提回來。夜泠打著對手但是眼睛卻瞟向夜靈,就好像在問可不可以。
  “你家泠還真是聽話。”
  “那當然,你不看是誰家的。”
  “好了,泠下來吧,你也累了下來休息。”
  “啊——”一腳將對手踢下比武台,一躍飛回夜靈身邊。
  嵩山派的掌門趕緊將受傷的弟子扶起來,讓人抬回去,怒聲說道:“你們夜宮欺人太甚。”
  “哦?!何以見得。”
  “比武講求點到為止。”
  “是啊,我們是點到為止,沒有傷你門派之人性命。”
  “他認輸了,為什麼還要打?”
  “你們派弟子何曾說過‘我認輸’這三個字。”夜風無賴的說道。
  嵩山派的大弟子可能是覺得說‘認輸’這兩個字太丟人,所以想用行動表示,沒想到卻被夜風鑽了空子。
  “是沒有,那你們為何要將他的牙齒都打落。”
  “對打之時難免有所傷亡,泠剛好‘不小心’將你門派弟子的牙齒打落了。你一門派之主為何要以此小事得理不饒人。”
  “他侮辱我們派弟子!”
  夜風的鳳眼一挑說道:“我們不曾說過任何侮辱你門派的話,哭爹喊娘是你門人自己要喊的,我們沒有做任何逼迫。”
  “你……”嵩山派被說的啞口無言,氣的渾身哆嗦。
  “呵……爹爹,沒想到風這麼會說。”
  “風,嘴毒的很。”
  ……
  “最後一場恒山派楚繼對……厄?!我行我素派殺人魔。”女子一喊完地下的眾人都議論紛紛:這‘我行我素派殺人魔’是誰?何人如此大膽如此囂張?這‘我行我素派’何時成立的?是不是魔教?武林是不是又要遭受一次浩劫?……
  夜緋月眉眼彎彎道:“呵呵……爹爹,這‘我行我素派殺人魔’絕對是鳳。呵呵……只有他才敢如此囂張。”
  “你這唯一的朋友性格很是乖戾。”
  “恩,不過我喜歡。”
  一炷香之後……
  “‘我行我素派殺人魔’請上臺比武……我行我素派殺人魔是否在此,如果這半炷香燃完你還沒有出現就會視你為棄權。”
  眾人又等了片刻,多數之人都露出了不耐煩之色,尤其是比武臺上的楚繼。剛開始還自信滿滿的樣子,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顯得焦躁不安,現在更是頻頻的看向那燃燒的香。
  “呵……鳳居然還會用心理戰術,他真是生錯了時代。”看了一眼即將熄滅的燃香夜緋月在嘴中放了一顆藥說道:“爹爹,我去去就來。”(藥是恢復原來容貌用的。)
  “萬事小心。”
  “恩。”
  燃香最後一點火星熄滅之後,楚繼放心的舒了一口氣,比武臺上的女子說道:“燃香已滅,恒山派楚繼……”
  “等等。”會場很亂但是這一聲‘等等’仿佛被風送到了眾人耳中所有的人都聽一清二楚,圍觀的眾人紛紛給來人讓路。
  一絕美的紅衣少年緩緩的走入比武場,紅衣隨風飛舞,仿若一團躍動的火焰,異于常人的猩紅的眼瞳雖似火焰但是卻閃著寒光,他整體給眾人的感覺是一朵似火的冰蓮,禁忌而魔魅。“你是‘我行我素派殺人魔’?”夜緋月微頷首,算是承認。
  “少主,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狂的名號?”夜炎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認真看吧,少主這樣做必有深意。”夜風這次算猜錯了,這只是鳳歌的惡作劇,夜緋月沒辦法才幫他布簍子。
  “時間已過,你已經自動棄權。”
  “是嗎?你再看一看燃香。”淡淡的沒有起伏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聽在眾人耳中怎麼聽怎麼怪異。
  看著夜緋月那麼酌定的眼光,女子也有些懷疑是否自己看錯了,她不放心的湊近去看,一陣風吹來,將燃香沫吹掉,露出了一點紅光。
  “咦?!真的沒有燒盡。”
  “開始吧。”
  “好,最後一場恒山派楚繼對我行我素派殺人魔。”
  夜緋月輕輕一跳躍上比武台。
  楚繼心中因等待雖有些發慌但是卻不影響他整體的素質,有禮的抱拳道:“請。”
  夜緋月拿出夜如雪給他的防身匕首,其實以他能控制風、雷、水的體質根本用不著任何武器,但是以免驚世駭俗他決定拿出武器做做樣子。但是當眾人看清他手中的匕首時不少人驚叫出聲。
  “上古名劍——龍鱗,此匕首狀似龍文,故而名曰龍鱗,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傳說得龍鱗者可得見神龍,請求它為你實現一個願望。還有的說的龍鱗者得天下……龍鱗匕首已經百年不曾現世,只是不知這兩種傳說到底是真是假了。”對刀劍有研究的人士趕緊將自己知道的一骨碌的倒了出來。
  聞言,不少人露出貪婪之色,雖說是傳說但是任何東西都不是無中生有的,一定有些憑據,且不說這個世界上是否真有神龍,就算有雖不一定能見得到,但是另一個傳說‘得龍鱗者得天下’就可以幾乎讓所有的人都為之瘋狂。
  楚繼先發制人,身形如猛虎迅勇的撲向夜緋月。夜緋月融入風中,隨風飄蕩輕而易舉的躲過楚繼劈來的劍芒。楚繼一劍一劍砍得虎虎生風,看臺上的多數之人都面露欣賞,尤其是恒山派的掌門笑得更是合不攏嘴。
  在眾人眼中夜緋月躲的很吃力,但是只有實戰中楚繼知道他躲的是何等的輕鬆,看似是楚繼砍向夜緋月,他不得不躲,實際上是夜緋月在引導楚繼,每一步都在夜緋月的算計之中。玩了不一會兒,夜緋月就開始氣喘吁吁,雖然他掌握著多種異能但是卻沒有一種異能能改變他這種自娘胎帶出來的病根。
  “不玩了。”夜緋月揚起手中龍鱗刺向楚繼,外人眼中是一道劍氣刺向楚繼,實際上卻是一縷風,風如箭一般射向楚繼,如蛇一樣的風將楚繼緊緊的束縛住,楚繼倒地不得動彈。眾人被這急轉而下的結局驚得一愣。
  “你輸了。”
  楚繼誠心的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我楚繼甘拜下風。”夜緋月躍下比武台,飛身離去,不少人看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
  “厄?!……那個最後一場是‘我行我素派殺人魔’勝出。”
  “請各位休息兩天,這兩天之中的花銷都有我們清水閣來出,兩天之後請各位參加芊情大會的第二關。”
  ……
  “娃娃,怎麼樣?”夜緋月剛進來就被夜如雪超抱了起來。
  “這個身體太弱了,稍微一動便氣喘吁吁。”夜緋月在夜如雪的懷中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不滿的說道。
  “以後儘量少動,娃娃,從今以後我便是你的腿,你要去哪我抱你去。”
  “好。”
  “出來。”夜緋月嘟起嘴將懷中肉肉的小東西揪出來。
  “啾……啾啾!”睜開睡眼貂兒不滿的叫了兩聲。
  “就知道睡覺。”
  貂兒跳到夜緋月的肩上討好的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蹭夜緋月的臉頰。
  “呵……娃娃,你不說我都要忘了這個小東西了。”
  “小懶豬。”提溜起貂兒的小尾巴不客氣的說道。
  “啾啾……”貂兒大大的紫色眼瞳中充滿水霧委屈的叫著。
  “呵呵……”看到它這個樣子夜如雪很沒有同情心的笑出聲來。
  “宮主,您來了。”剛回到夜宮的暗莊,四人便發現為夜如雪準備的屋內有人,於是問道。
  “恩。”收斂笑容淡淡的應了一聲。
  “關於芊情大會你們隨性而作不用跟我請示。”
  “是,宮主。”四人聞言笑開了眼。(由於夜靈和夜泠出現在人前總是其中一個,所有我在這寫四人而非五人。)
  “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我們回運來客棧吧,離開的時候沒有跟翼說,再不回去他要著急了。再說看戲要看全在這根本看不到。”
  “聽娃娃的。”
  “爹爹,抱。”“好。”夜如雪輕點他的小鼻子寵溺的應道。兩人飛身離去時貂兒迅速的爬了起來,跳進夜緋月的懷中繼續補眠。
  ……
  “翼。”
  “你們到哪去了?”淩翼看著走進來的兩個人擔心的問道。
  “出去轉了轉,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呼……你們沒事就好。”
  “發生了什麼事?”

  陰謀(1)

  “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麼回事,剛才歐陽世家的三小姐昏迷著被人抬了回來,找大夫看過了都搖頭說沒辦法,現在還昏迷著呢。”想來淩翼和歐陽兄妹的關係不錯,說完臉上的擔心之色更濃。
  夜緋月沒有說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翼,帶我去看看。”
  “恩?”
  “我略懂醫術,看看我能否幫上什麼忙。”
  “好,這邊走。”
  “翼,歐陽兄妹也沒有住在清水閣安排的水幻閣?”路上夜緋月問道。
  “還不是歐陽姑娘,歐陽世家的兄妹都很團結,但是這個歐陽姑娘總是和她大哥對著幹,這不歐陽北意住在水幻閣,她拉著歐陽肖鈺非要住在外面。這也是一種緣分,沒想到我們都住在了同一個地方。”
  “翼,和他們很熟?”
  “我比較欣賞歐陽兄妹的行事作風,早些年行走江湖事有心結交。”
  “哦。”
  “到了。肖鈺,蘭兒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像睡著了一樣但是就是叫不醒,唉……”
  “帶我去看看。”夜緋月說道。
  “我這位兄弟會些醫術,不妨讓他看看。”
  “好,請這邊來。”
  走進內室便看到歐陽蘭躺在床上,如果不清楚狀況的絕對會認為歐陽蘭在睡覺,歐陽蘭面色紅潤,睡態嬌憨,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
  一看夜緋月便認出了歐陽蘭所中何毒,“她中了一種叫‘黃粱美夢’的毒藥,聽名字便可知道這種藥的作用,中此毒者不會有任何疼痛,只當是做了一場美夢,但是中了‘黃粱美夢’者如果不服用解藥,便會一睡不起,昏睡期間中毒者不吃不喝,不多久就會因多日不進食身體衰竭而亡。”
  “釋,你可有解藥。”
  夜緋月從懷中掏出一個漂亮的小藍瓶,說道:“此藥為‘裂’可解此毒,記住每個兩個時辰用一次藥,期間不可讓她飲水,當歐陽蘭第一次清醒時便停藥,這一次清醒不是真的恢復神智,切莫大意,要小心看管,不可讓她出去,解除危險的東西,這期間食以清淡米粥即可,第二次昏迷之時給她服用兩粒‘裂’,以後便不用再服了,第二次清醒便是真正的清醒,以後小心調養很快便可恢復如初。”
  “謝謝,這位姑娘幫在下一下。”歐陽肖鈺和一旁的女子配合著將藥喂進歐陽蘭嘴裏。
  ……
  夜緋月同夜如雪在二樓雅座飲著茶,看到來人說道:“服用了?”
  “服了,釋你認識歐陽兄妹?”
  “比賽時閑著無聊我們出去走了走,遇到了歐陽兄妹,互通了一下姓名。”
  “是這麼回事,怨不得剛才肖鈺喊你的名字是那麼順口。”
  “翼,一起吃吧。”
  “好。”
  “肖鈺,怎麼樣?”
  “我已喂蘭兒服下藥。”
  “這位是……”
  “哦!你看我這記性,這位是蘭兒的救命恩人。”
  “這不是……”
  歐陽肖鈺旁邊的小女孩甜甜的一笑接過淩翼的話說道:“就是我啊,剛才芊情大會還是我開場的呢。”
  “各位少俠好,我叫水出蓮。”
  “這位姑娘有禮了,在下淩翼,這位是在下的義弟名為釋,這位是夜雪。”
  水出蓮不客氣的直言道:“你是啞巴嗎?為什麼要讓別人替你說話?”
  “水姑娘你……”淩翼皺眉,他不喜歡驕橫的女子。
  夜緋月揚手制止淩翼的反駁,問道:“你是清水閣的人?”
  “是啊。”
  “蘭兒是你帶回來的。”
  “沒錯。”
  “地點?時間?你怎麼救的她?你又為什麼在那?你怎麼將人帶回來的?清水閣讓你接近我們有何深意?”
  “啊呀!這麼多問題你讓人家怎麼回答?”水出蓮不滿的嘟起小嘴。
  “我時間充裕,你一個一個慢慢的回答。”夜緋月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
  歐陽肖鈺同淩翼誰也沒有想到夜緋月會說出這樣話來,在他們的認知裏夜緋月總是一副不慌不慢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現在這樣咄咄逼人的樣子不不僅沒有讓人產生反感反而讓人有些挪不開眼。
  夜如雪將夜緋月抱進懷中,似有似無的碰觸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回去再和你算賬。”
  夜緋月不客氣的語氣沒有嚇住水出蓮,她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地點比武台後面的弄巷,時間是申時,怎麼救的人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我到那的時候她就已經昏迷了,準確來說也不是我救她的。至於怎麼將人帶回來的當然是抱回來的,我是清水閣的人自是會武功,抱個人回來不費吹灰之力。至於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問的有些不對了,我們清水閣都是誠邀各位前來的,怎會安排人別有用意的接近你們?我又為何別有深意的接近你,你有什麼東西能讓我接近的?你這話說得我不愛聽了。”
  “是嗎?!看來是我冤枉你了。小二再加兩個菜,大家坐下來一起吃吧。”
  ……
  “娃娃,你覺得水出蓮有問題?”
  挑眉斜了他一眼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
  “啵!”夜如雪在他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一口笑說道:“呵……我的娃娃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你打算怎麼做?”
  “她們想玩為什麼不陪她們玩玩,讓人家唱獨角戲了多不好,現在先靜觀其變吧。”
  “好,爹爹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那幕後之人交給我處理,它居然派寧若霜來下毒,傷害你的人我無絕不會輕繞。”
  “好。那麼接下來娃娃接受我的懲罰吧。”
  夜緋月扭著身子想從夜如雪腿上下來,“沒有!放娃娃下來,娃娃沒有做錯事。”
  夜如雪的一隻手攬緊夜緋月的腰身另一隻或輕或重的揉捏著他胸前的紅櫻,嘴中含著他的耳珠聲音好不溫柔的說道:“娃娃,真的嗎?恩?”
  “沒有,娃娃沒有做錯事。”
  “那我幫娃娃指出來。”夜如雪在他的耳珠上留下一排牙印,“娃娃是屬於我的,你今天居然當著別人露出那麼迷人的一面,娃娃的每一個表情每一面都應該是由我挖掘的,今天你居然將這個機會給了別人,你說你該不該罰?娃娃?”
  夜緋月昂起小腦袋死不承認,“沒有!”
  “是嗎?!呵……”夜如雪將他的下巴抬高,低頭用唇封住他倔強的小嘴,含住他不斷躲閃的小舌,重重的啃咬著,深情而又霸道。
  “唔……放……放開……”夜緋月眼冒金星小手無力的捶打著他的胸膛。
  “呼……呼……”夜緋月用力的呼吸著,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空氣是這麼的可愛。
  “這是對娃娃的懲罰。”夜如雪似有似無的舔弄著他紅腫晶亮的唇瓣。
  夜如雪的雙手遊走在他的身上,稚嫩的身子在他曖昧的撫摸下很快情動了起來。摸著他臀瓣之間的柔軟,輕輕搔刮著那美麗的褶皺。抽出擴展甬道的手指,慵懶的靠在躺椅上,用自己的灼熱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蹭著夜緋月那因空虛而不斷張合的小口,說著幾近殘忍的話。
  “娃娃,難受嗎?”
  “唔……爹……爹爹……難受……”夜緋月扭動著下身。
  “呵……想要嗎?自己坐上來,這是個娃娃的懲罰哦。”
  “唔……”
  在情欲的煎熬之下,夜緋月不得不主動起來。揭開夜如雪的下擺,緩緩的抬起腰身,慢慢的坐了下去。
  “爹……爹爹……”坐在他的腰上夜緋月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動。”
  “唔……”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嘗試著扭動腰身,但到底是不得章法。
  “笨娃娃!”夜如雪掌握主動權,帶領著他進行最原始最古老的律動。
  ---------------------------------------* * *
  剛一打開門感受到屋內另一個人的氣息,臉上溫潤的表情消失不見,“出來。”
  “拜見主人。”感受到他冰冷的氣息下跪之人身體微微發抖。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他的表情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坐與桌前氣度說不出的雍容華貴,“何事?”
  “主人。”下跪之人從懷中拿出一張精緻的紙片。
  “呈上來。”
  “是。”
  主人流覽了一遍說道:“下去準備,即日回國。”
  “是。”
  ……
  夜緋月軟軟的趴在夜如雪的懷中被他抱了出來。
  “釋,怎麼了?”
  夜緋月雙頰微紅,說道:“沒事。”
  “小二,上些雞湯。”
  “客官稍等。”
  “對了,釋我要走了。”
  “走?上哪去?”
  “家裏來信讓我速速趕回。”
  “今天就走。”
  “是的。”
  “那提前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釋,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恩。”
  “翼大哥、釋,你們說什麼呢,說得這麼盡興。”水杏兒走過來說道。
  “杏兒,你起來了。也沒什麼,昨天來信,家裏讓我今天回去。”
  “真的?!”水杏兒面露欣喜,“我們今天回家?”
  “杏兒,你說錯了是我今天回家,不是我們。”
  “翼大哥你說什麼,麻煩你再說一遍,我好像沒有聽清楚。”
  “就是你聽的那樣。”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帶我一起回家?我就你一個親人了。”
  “杏兒,你不要激動,聽我說我的家族和別人不同,現在帶你回去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完全不受傷害,等我有足夠的能力時我回來接你的。”
  “不要,翼大哥我會自己保護自己的。翼大哥你帶我走吧。”
  “杏兒,聽話。”
  “你是不是也嫌棄我的出生,覺得我髒,不配跟在你身邊。”水杏兒眼中含淚。
  “杏兒,你怎麼會這麼想?”淩翼不可置信的看著水杏兒。
  “嗚嗚……你就這樣想的。”水杏兒嗚嗚的哭出聲,委屈的跑了出去。
  “唉……這……”
  “讓她冷靜冷靜吧。”
  “恩,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唉……”
  “翼,她是什麼出身?”夜緋月不怎麼認真的隨口一問。

  陰謀(2)

  “杏兒是我在一家青樓裏救出來的,杏兒從小便是一個孤兒,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在行乞之時救了一個受傷的員外,這個員外感激她將她帶回家當下人。杏兒好強便跟著員外家的侍衛學了幾年功夫,杏兒長大之後出落的漂亮被那員外看上,杏兒性子烈不從,憑著幾年來學的功夫將那員外打傷,員外家人氣憤將杏兒打成重傷之後再將她賣進了情樓。有一天我追一個采花賊誤入青樓,見杏兒抵死不從那尋歡的恩客,我就順道將杏兒救了出來,詢問其遭遇我心生憐惜便結為了異姓兄妹。”
  “是這樣。”夜緋月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同情,一個人的一生怎麼樣那是命中註定的,同情有什麼用!
  “翼,今後不可這樣善良,否則你一定會吃虧在這心軟之上。”夜緋月提出建議。
  “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知道夜緋月是為了他好,但是淩翼不認同,於是不怎麼認真的應道。以後當他遇到那件事以後他才想起來夜緋月的這句話是多麼的正確,但是那時後悔已為時已晚。
  “客官請慢用。”
  ……
  “嗚嗚……”水杏兒滿腔悲苦的跑了出來,她漫無目的的跑著她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當初被淩翼救出來之後她以為她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以後再也不用一個人到處漂泊了,誰想到淩翼居然不把她帶回家,那些不能保護她的理由一定是藉口,他肯定是嫌棄她的出身。為什麼會這樣?以前他幾乎都是以她為中心的,什麼時候改變了呢?好像就是從認識了那個紅瞳的妖怪開始的(他們都不知道釋和夜緋月是同一個人)。她好恨,恨天恨地恨命運,恨那老天為什麼不讓她生在好人家裏,恨當時為什麼要認識那個紅瞳少年?……
  水杏兒渾渾噩噩的走著,當清醒過來時她已經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放眼看去她以為來到了人間仙境,小橋流水、花紅柳綠、仙霧朦朧、春意盎然。
  “歡迎水姑娘的到來。”不知何時水杏兒面前出現了一個漂亮的女子。
  “你是……”
  女子溫柔的拉起水杏兒的手柔柔的說道:“不要問為什麼,我知道你需要我的幫助,請跟我來。”水杏兒仿佛受了蠱惑般真的就閉上了嘴,隨著女子的腳步步入那世外桃源。
  -------------------------------------------* * *
  “蘭兒醒了嗎?”
  “翼、釋、雪,請進。多謝釋所賜的靈丹妙藥,昨天蘭兒假醒了一次,今天一早真正的清醒了,現在還有些虛弱,在內室休息呢。你們這是?”
  “我是來辭行的。”淩翼說道。
  “辭行?”
  “家父來信讓我十萬火急的趕回去。”
  “那只能預祝你一路順風了。”
  “翼,你要走了嗎?”歐陽蘭面色蒼白的從內室跑出來焦急的問道。
  “是的。”
  “那我……可不……那個……”也不知道歐陽蘭想說什麼斷斷續續的邊說還邊紅了臉頰。
  “以後有緣定會相見。”淩翼不是木頭做成的,他知道歐陽蘭的情意但是他要不起,因為他婚姻大事不是自己能夠做主的。
  “翼大哥……”聞言歐陽蘭紅了眼眶。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蘭兒……”歐陽肖鈺不放心的喚道。
  “哥,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他不要我是他的損失,我以後一定要找一個比他更好的夫君。”歐陽蘭邊無聲的流著眼淚邊說著。
  看著淩翼離去的背影歐陽蘭在中默默的祝福道,“翼大哥,你一定要幸福啊。”
  “釋,你還有什麼事嗎?”見夜緋月沒有跟著淩翼一起出去,歐陽肖鈺問道。
  “蘭兒,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歐陽蘭擦幹眼淚笑道:“當然可以,你問吧。”
  “你昏迷之時遇到了什麼?”
  “這個哥哥已經問了我好幾遍了,真的沒有什麼。當時我不是說要回去找丟失的荷包嗎?就在咱們相遇的地方我找到了,可能當時因為太高興沒有注意所以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但當我拿起荷包時突然感到頭暈,眼前發黑,再接我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過來就在這個屋子了。恩……要說真有什麼奇怪之處那就是在我即將昏迷之時聞見了一股淡淡的花香,還挺好聞的。”
  “謝謝,你安心修養吧,我們不打擾了告辭。”
  “慢走。”
  “爹爹,那個幕後之人真是大手筆啊,現在真是越來越亂了。呵……”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要親自將那人揪出來。”
  ……
  “翼,一路順風。”
  “再見。”淩翼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水杏兒,於是對夜緋月拜託道:“釋,我不知何時能出來,杏兒就拜託你照顧了。”
  “放心,一路走好。”
  “告辭。”
  兩人卸去了偽裝回到夜宮的暗莊……
  剛一進門夜如雪抱著夜緋月一轉身閃過了撲過來的人影。
  “真小氣,讓我抱一下怕什麼。”鳳歌不滿的哼道。
  “娃娃,只有我能抱。”“爹爹,只有我能抱。”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開口。
  “你們兩個還真有默契。”
  “那當然。”夜緋月從不懂謙虛為何物。
  “夜,我再給你一點顏色你是不是就打算給我開個染坊?”也只有鳳歌敢這樣跟夜緋月說話。
  “不要貧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早就來了,本來昨天想找你們的但是呢當時你和我義父正在做親密接觸,真不賴一來就能看一場活春宮,夜你知不知道你在那方面真是太差了,以後我教你兩招,保管下次讓爹爹在床上服服帖帖的。”
  夜緋月沒有鳳歌的厚臉皮,被鳳歌說的紅了雙頰,惱羞道:“閉嘴,說正經的。你想找的蠱找到沒有?”
  “沒有,白白讓我風餐露宿了一個月。看看、看看我白嫩的肌膚都起皮了,我柔順的發絲都苦黃了……”
  “爹爹,我們還是先睡一覺吧,我看他一時半會兒也抱怨不完。”
  “好。”夜如雪抱著夜緋月向床走去。
  “誒?!你們幹什麼,快回來我還沒說完呢,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是哦,想不想聽?”
  “爹爹。”夜緋月示意夜如雪將他放下來。
  “說。”
  “前幾天我光顧了一下水幻閣,我在每個人居住的屋內聞到一種淡淡香氣,很好聞哦。”
  “又是香氣?你知道那是什麼嗎?是一種毒嗎?”
  “我敢肯定那絕對不是,但是沒來由的我感覺到那種香氣有些怪異,但具體怪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後天的芊情大會你要不要參加?”
  “當然要,我要看看我們若伶美麗的身姿。”
  “這裏的房子你隨便住,沒事就離開。”夜緋月下逐客令。
  “夜,你可真無情利用完就丟掉,我還真是可憐。”鳳歌滿臉委屈的說道,他的委屈勁還沒有出來話鋒一轉調笑道:“怎麼,又想和爹爹玩親密了?呵呵……離開,可以。將那個小可愛給我。”
  “給,走吧。”夜緋月將懷中的貂兒揪出來,仿佛一點都沒有看到貂兒可憐的表情,沒有任何猶豫的給了鳳歌。
  “小可愛,我們增進增進感情。”
  “啾啾……啾啾……”貂兒可憐兮兮的叫著。
  “爹爹……”夜緋月勾住夜如雪的脖子。
  “娃娃,怎麼了?”
  “原來我也可以幸福的。”夜緋月感慨的說道。
  “傻娃娃,以後我的娃娃天天都會幸福的。”夜如雪憐惜的親吻他的唇。
  “恩。”
  運來客棧……
  “叩叩叩!”
  “請進。”
  “水姑娘有事?”夜如雪發問,除了必要的時候夜緋月是不會說話的,想讓他開口那難度就好比太陽從西邊升起一樣,比如說現在。
  “翼大哥走了嗎?”
  “走了。”
  “他有留下什麼話嗎?”
  “他說他有能力的時候會把你接回去的。”
  “多謝,告辭了。”水杏兒一改上午的嬌弱樣,現在是說不出的淩厲風行。
  ……
  夜緋月在空中嗅了嗅,若有所思的一笑,“她去過什麼地方?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空中還飄蕩著那種淡淡的香味?看來她見了了不起的人嘍!”
  ------------------------------------------------* * *
  “出蓮你怎麼來了?”自從知道是水出蓮救了她以後,通過交談和水出蓮的脾性意外的相合,歐陽蘭和水出蓮成為了無話不說的閨中好友。
  “我想蘭兒了,所以這次的任務就搶著來了。”水出蓮甜甜的一笑。
  “任務?什麼任務?”
  “看這個。”水出蓮將一個花籃遞給歐陽蘭。
  “哇!好漂亮!”看到花籃中的花歐陽蘭張著小嘴驚呼道。
  “漂亮吧,這個可是很珍貴的名為‘聖鳳花’,這是我們清水閣特別培養的,花香清而淡但是卻很持久。”
  ‘聖鳳花’通體白色,花瓣一層裹著一層非常的緊湊,花白似雪聖潔而通靈,花香清淡而悠遠。
  “這個就是我這次的任務,‘聖鳳花’是芊情大會的憑證,可以說是認花不認人,有花才能進入芊情大會第二關的會場,聖女姐姐讓阿夏姐姐將‘聖鳳花’帶來給你們,阿夏姐姐來的時候我搶了她的花籃。記住哦一定要拿著‘聖鳳花’,不然護衛是不讓你們進來的,就這樣吧我要走了。”
  “蓮兒,你才剛來啊。”
  “我不能在外面多待的,不然聖女姐姐就要說我了,聖女姐姐教訓人的時候好可怕的,我先走了,明天的芊情大會再見。”
  “好。”

  異變

  “蘭兒,你這是往哪去?”上官傾慧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那,你看。”歐陽蘭將花籃提給上官傾慧看,接著說道:“‘聖鳳花’,蓮兒讓我把這些發給在外面居住的人。”
  歐陽蘭話鋒一轉半諷刺道:“什麼風把我們的大小姐給吹來了,您這是打哪來要往何處去啊?”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兩家是世家,父輩的關係不錯,但是歐陽蘭和上官傾慧好像天生有仇一般,一見面輕的吵一架嚴重的大打出手。
  “蘭兒,我是特意來看你玩的,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離我遠點,你什麼時候轉性的,我怎麼不知道。”歐陽蘭懷疑的看著上官傾慧。
  “我本來就是這樣啊。誒……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好啦我說實話行了吧,在水幻閣很無聊的,都沒有人陪我玩,哥哥不允許我找其他門派的人玩,我就偷偷的跑出來了,在外面我就和你比較熟了,所以才來找你的。”
  “真的?”歐陽蘭依舊懷疑道。
  “絕對是真的,我幫你提。”上官傾慧討好的將歐陽蘭手中的花籃提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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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鳳花’這清水閣到底在搞什麼鬼?”把玩著手中的聖鳳花夜緋月不解道。
  “怎麼,這花有問題?”
  “沒有,聖鳳花是中醫上的一味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花絕對是沒有毒的,花香清淡,聞之可有靜心凝神之用。”
  “隱,去問一下鳳歌這種花香是不是他在水幻閣聞到的那種花香?”
  “是。”
  “爹爹,你早年行走江湖時可有得罪什麼人?”
  “不清楚。”以夜如雪的秉性一般人跟本入不了他的眼,也可能就是這種態度得罪了人也說不定。
  ……
  “貂兒,為了你偉大的主人,你就犧牲一次吧。”鳳歌‘含情脈脈’的看著掙扎的貂兒。
  “啾啾……啾啾……”貂兒死命的掙扎著,就是不想讓鳳歌稱心。
  “貂兒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主人,你就從了我吧。”
  “啾啾……啾啾……”(放我回去。)鳳歌在它身上下了一種蠱所以貂兒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今兒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我決定霸王硬上弓了。”鳳歌笑得邪惡。
  “啾啾!”
  ……
  “!”可憐的門一下子就報銷了。
  屋內兩人依舊面不改色的吃著飯,“你永遠這麼魯莽嗎?”
  “呵呵……我發現了一件怪事。”邊說著邊將懷中的肉團扔給夜緋月。
  “這……這是貂兒?”夜緋月不太確定的看著手中的小肉球。
  “對啊。”鳳歌笑得無辜。貂兒全身的毛髮被染成了粉色,四肢綁著蝴蝶結,頭上還束上了一個小辮子。
  “啾啾……啾啾……”(月,他欺負我,嗚嗚……)貂兒可憐兮兮的叫道。
  “哭什麼哭,你應該高興才是,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家主人。”鳳歌不客氣的拍了貂兒一巴掌。
  “乖……別哭了……”看著貂兒可憐兮兮的樣子夜緋月終於良心發現,安慰道。
  “說正經的,今天我讓貂兒以這樣可愛的面貌騙取過了駐守在水幻閣的女子,臨走之時你家貂兒‘不小心’將一個女子的手抓破,回來後我將那血研究了一下,發現血中含有一種特殊的物質。”
  “什麼東西?”
  鳳歌聳肩道:“不知道。”
  夜緋月沉思了一下說道:“明天芊情大會要小心了。”
  鳳歌嘴中啃著蘋果說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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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如雪吻著夜緋月優美的背脊,白皙的後背上佈滿青紫的痕跡,所有的痕跡構成了一副冬之雪梅圖。
  “爹爹……”因為剛清醒夜緋月的聲音軟軟的煞是好聽。
  “娃娃,起床了。”夜如雪將錦被中人兒拉出來,絲被滑落露出了滿是吻痕的身子。
  “爹爹……”夜緋月無意識的在夜如雪的身上輕蹭著。
  夜如雪撫摸著他渾圓的小臀輕笑的說道:“娃娃,不要在勾引爹爹了,不然就趕不上芊情大會嘍。”
  “討厭!”明知道他故意的但是夜緋月仍是氣不過,張開小嘴在夜如雪的肩上留下一排小巧的牙印,看著清晰的牙印夜緋月又有些心疼,粉舌討好的舔著。
  “唔……娃娃,我保證你在舔下去,我們今天一天就不用起床了。”
  當感覺到身下那不屬於自己的硬物時,夜緋月趕緊跳下床,穿衣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三倍。
  “呵呵……”
  “爹爹,今天我們以真面目去,我想我們易容的用處不大了,昨天水幻閣讓人特意將‘聖鳳花’送來了。”
  “恩。”
  ……
  “大哥,早。”裹著一身黑衣的女子恭敬對著同樣一身黑衣的男子請安道。
  “預祝舞兒勝出。”男子冷冷的恭賀道。
  “定會。”女子同樣冷冷的應道。
  “走吧。”
  “主人,夜宮的宮主來了。”
  “暗,回去將訓練加倍。”男子眼睛危險的一眯,接著說道:“他們來了很久了。”
  ……
  “哇!沒想到第二關是在這麼漂亮的地方。”上官傾慧看著面前如人間仙境的山谷驚喜道。
  漸漸的越往裏走景致愈加的漂亮,眾人的讚歎聲不絕於耳。
  眾人來到穀底,迎面的景致更是美不勝收,瀑布從天而降,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豪邁,瀑布下面有一個水潭,激蕩的水落在水潭之中蕩起層層水霧,陽光與之交相輝映形成一道美麗的彩虹,水潭的正中央有一個玉石臺子,站在上面那兩個人當真是仙人下凡。
  “好美!”眾人由衷的感慨道。
  “爹爹,人都來了我們下去吧。”
  “好。”
  石臺上的兩個人緩緩的步出水幕,朦朧的面容逐漸顯露出來,這兩人當真有天人之姿。
  “拜見,宮主。”夜風四人迅速的下跪恭敬道。
  清冷磁性的聲音緩緩進入眾人的耳中,“起來,無須俗禮。”
  “是。”
  “夜如雪。”一個聲音在安靜的山谷中突兀的響起。
  “玄堡主。”禮節性回了一聲。
  “爹爹……”夜緋月撒嬌的抱緊夜如雪的腰身。一聲爹爹叫得眾癡迷的女子回過神來,面露惋惜之色。
  “娃娃,怎麼了?”夜如雪寵溺的問道。
  “累,抱。”
  “好。”夜如雪抱著夜緋月躍下石台。
  “夜宮主,在下……”玄淩抱拳打算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夜緋月打斷了去。
  “爹爹,親親。”
  “好。”
  “我們到那棵樹上去吧,那的眼界好。”
  “好。玄堡主失禮了。”
  安坐好夜如雪問道:“娃娃,剛才為什麼樣那樣做?”
  “我討厭他看你的目光。”夜緋月皺眉不高興道。
  “什麼目光?”除了能感知到夜緋月的情,在對於其他人的情意上夜如雪依舊是一個木頭,也可能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回應罷了,因為那不是他想要的人兒。
  夜緋月在夜如雪的唇上重重的啃了一口,發狠道:“爹爹的眼中只能有我。”
  “好,求之不得。”
  ……
  “大哥,人已經離開了,你永遠得不到他的。”
  “閉嘴。”男子惱怒道。
  ……
  “咳……現在進行芊情大會的第二關。”
  “請崆峒派的夏宣上場。”
  “小師妹加油!”夏宣沒有身為江湖兒女應有的英氣豪爽,是屬於那種小家碧玉、嬌媚可愛型的。
  “小女子名喚夏宣,有禮了。”夏宣的聲音說不出的嗲,粘粘的,使得眾人的心緒隨著她的情緒的起伏而起伏。
  “小女子不會武功,只能拿些不入流的閨中小曲彈一彈了,希望眾位英雄不要見怪。”
  夏宣坐于石椅上,‘’的彈了兩下琵琶,當真有‘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的意境。
  曲終……“啪啪啪!”眾人拍掌。
  “夏老你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真是才貌雙全。”……眾人讚歎。
  “呵呵……承讓承讓!”夏老笑得合不攏嘴。
  “第二位是上官世家的上官傾慧。”
  “既然夏宣姐姐彈了一曲,那麼我就吹一段蕭吧。”悠揚深邃的簫聲緩緩響起。
  “惠兒的蕭什麼時候吹得這麼好了?”歐陽肖鈺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這丫頭肯定是為了這次的芊情大會下足了本。”
  “也是。”
  ……
  “第五位歐陽蘭。”
  “我就不自我介紹了,大家都知道,前面的幾位都比的是文,那我舞一段劍吧。”歐陽蘭豪爽的說道。
  “好,不愧是歐陽家的人。”
  舞著舞著歐陽蘭的眼神有些迷離,褐色的眼瞳變成全黑色,空洞的仿佛沒有靈魂。
  異變突起,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歐陽蘭猛然間飛向樹上的兩人。
  夜緋月扭頭,劍鋒擦著他的脖頸過去,留下一道紅痕。因為歐陽蘭身上沒有一點殺氣,所有當夜緋月反應過來時劍已經到眼前。
  “啊!”眾女子驚呼出聲。
  夜如雪出手如電緊緊的掐住了歐陽蘭白皙的脖頸,如果不是與歐陽蘭有些認識那麼現在這白皙的脖頸已經斷了。

  受傷

  被掐住了脖子歐陽蘭猶如一個破碎的娃娃沒有任何掙扎的吊在夜如雪的手上。
  “放開她。”歐陽肖鈺沖過來焦急的喊道,擔心夜如雪一下子將歐陽蘭的脖頸捏碎他只能躊躇著不敢上前。
  夜如雪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扭頭關心的看向夜緋月,“娃娃,怎麼樣?受傷了嗎?”
  “無礙。”
  “爹爹,將人放了。”夜如雪張來手歐陽蘭如破布一樣軟倒在地。
  “蘭兒!蘭兒你怎麼樣?快醒醒!蘭兒……”一聲高過一聲焦急的呼喊從歐陽肖鈺口中吐出。
  可能是接觸的人多了變得有生氣了些,夜緋月不再像以前那樣冷酷無情,而且通過接觸夜緋月對於歐陽蘭的印象不錯,他走上前說道:“讓我看看。”
  “你會醫術?”歐陽肖鈺抱緊歐陽蘭懷疑的問道。(歐陽肖鈺不知道夜緋月和釋是同一個人)
  “讓開。”
  半信半疑的歐陽肖鈺側身讓出一個地方,急急的說道:“蘭兒怎麼了?”
  夜緋月抬了一下眼皮冷冷的說道:“我還沒有看。”
  夜緋月湊得更近些,在他正在給歐陽蘭把脈時歐陽肖鈺突然發難,武器的反光照在夜緋月的眼上,本能的向後退去,但是胸前的衣服仍然被劃開一個很大的口子,白嫩的胸膛上多出一道血痕。
  夜如雪快速的將夜緋月抱起,揚起一掌將歐陽肖鈺打飛出去,他嘴中噴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了一個美麗的弧線。事情發生在一瞬間,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時,歐陽肖鈺已經昏死過去。
  “少主,沒事吧?”
  “無礙。”
  “他傷了你,我殺了他。”
  “回來,靈。把歐陽家兩兄妹綁在樹上即可,派人看守,記住絕不可傷他二人性命。”
  “是。”
  眾人無措想打圓場但是卻不知該如何下手,這件事主要責任在於歐陽兄妹,但是也不能放任夜宮之人傷害歐陽兄妹,明眼之人已經派手下通知歐陽北意,現在只能祈求歐陽北意快些來了。
  ……
  “娃娃……”夜如雪兩人坐在樹上,樹枝茂密底下的人看不清兩人的動作。夜如雪心疼的舔著夜緋月脖頸及胸前的紅痕。
  “唔……”被舔的有些癢夜緋月不自覺的發出甜膩的呻吟聲,“我沒事。”
  “傷了你的人都該死。”夜如雪冷冷的看著樹下昏迷的兩個人。
  “他們沒有傷我的理由,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們。歐陽蘭的神情有些問題,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歐陽肖鈺傷我也好像是被逼的,他們背後一定有人,殺了他們線索就斷了。”
  “但是你受傷了。”夜如雪指腹輕輕的摸著夜緋月胸前的紅痕。
  “沒關係,我會讓那背後之人百倍千倍的還回來。”夜緋月安撫的含住夜如雪的唇。
  ……
  “宮主、少主歐陽北意來了。”
  不管是哪個時代都不缺少看熱鬧的人,眾武林人士跟著歐陽北意來到大樹下。
  “在下歐陽北意是歐陽蘭和歐陽肖鈺的哥哥。”歐陽北意不緊不慢有禮的說道。剛聽說歐陽蘭同歐陽肖鈺傷了夜宮少主,他知道到茲事體大,不跟有所怠慢,帶著手下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歐陽公子有禮了,請上來說話。”
  歐陽北意來之前設想了很多種見面的方式,可能兩方一見面就會開打,或者是要求歐陽家賠償,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面前的兩個人曖昧的抱著一起,臉上不帶任何惡意的看著他。
  “風,圍住下面,我不想讓我下面說的話被第四個人聽到。”
  “是,少主。”
  夜如雪和夜緋月旁若無人的坐著一些少兒不宜的動作,這一炷香的時間之內歐陽北意如坐針氈。
  “咳咳……”歐陽北意不自在的咳了兩聲眼神游離的問道:“夜宮主,我……”
  夜緋月揚手制止了歐陽北意接下來要說的話,“我們來做筆生意怎麼樣?”
  “請講……”
  ……
  一盞茶之後歐陽北意面色沉重的自行離去,緊接著夜緋月和夜如雪面帶肅殺的跳下大樹。
  “宮主……”夜風上前擔心的問道。
  “出去之後集結夜宮所有護衛,我們要到歐陽家走上一遭了。”夜緋月刻意將聲音提高了一些,高到剛好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聽到。
  聞言眾人議論紛紛,有的說談判失敗了,夜宮宮主惱羞成怒想要將歐陽山莊夷為平地;有的說夜宮要上歐陽山莊討回公道,並不是打算趕殺殆盡;有的說歐陽北意去搬救兵了,一會兒兩方會在山谷決一死戰……真是眾說紛紜。
  夜緋月走到昏迷的歐陽蘭和歐陽肖鈺面前,將他們兩個的下巴抬起來看了看,嗤笑了一聲回到夜如雪的身邊,他這一動作讓眾人猜測的版本又多了幾種。
  “各位,既然事情已解決,那麼芊情大會繼續吧。”清水閣一貫奉行的法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次是歐陽蘭和歐陽肖鈺突然發難,這和清水閣沒有任何關係(當然表面看是這樣),如此芊情大會自是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停止。
  眾人各懷鬼胎的應道:“好。”
  “下麵有請華山派的梅恬上場。”
  “各位英雄、少俠小女子在這有禮了。在下從小行走江湖沒有接觸過書本不會那些舞文弄墨的東西,小女子的鞭法不錯,先下舞上一段,望大家指評指評。”梅恬沒有被剛才的事嚇到,落落大方的說道,這不愧是江湖兒女,如果是閨閣中的嬌小姐這會兒早已嚇的哭出來了。
  “好。”氣氛被梅恬帶動了起來,眾人高聲應道。
  “不錯不錯,恬丫頭居然能將軟鞭武的如此有神、靈動,真是不錯。”嵩山派的掌門長了一張彌勒佛的臉,笑眯眯的誇獎道。
  “呵呵……”自家的徒弟被人這樣誇獎,華山派的掌門自覺臉上有光,高興的捋著長長的鬍子。
  ……
  “最後一位清水閣聖女水子雅。”
  “聖女!聖女終於來了,我到這來就是要見一見聖女!”
  “聖女!聖女!聖女!”會場空前的熱鬧,眾人呐喊著,翹首以盼的看著水幕。當看到聖女的身影時,眾人立刻停止說話,現場靜了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到。
  女子緩緩的走出水幕,光裸的小腳在淺淺的水層上踏出一圈一圈好看的波紋,素白半透明的紗衣下妙曼的身子若隱若現,更加的衝擊視覺,黑如墨的長髮沒有用任何頭飾束縛著,肆意的披散在身後,精緻的面孔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好像慈悲的聖母,能夠包容世間萬物,鳳眼高吊,媚眼如絲,風華流轉,天真與妖媚並存,慈悲與邪惡共融,當真是妖精轉世。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勾人心魂。
  “哼!媚術。”鳳歌啃著蘋果不屑的說道。
  “鳳,你來了。她這真的是媚術沒不太像啊。”
  “是的娃娃,這是異族傳質中土的媚術,這種媚術害人不淺,在八十年前練這種媚術的方法已經失傳,不知何以在這見到。”
  “還是義父博學,夜要加油了。”鳳歌故意激他。
  “哼!”用力的瞪了鳳歌一眼,夜緋月將頭埋進夜如雪的懷中。
  定定的看了夜緋月一會兒不知想到了什麼,鳳歌拉著夜緋月的手猶如誓言般的說道:“夜,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不會讓你先死的。”
  “鳳,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說?”
  “沒事。”
  ……
  嗲中帶甜的聲音從水子雅口中飄出,眾人眼中迷蒙了不少。夜如雪因為內力深厚自是不受影響,鳳歌不知是何原因也不受影響,夜緋月因為心性單純也不受影響,夜宮的其他人就不像這麼好運了。
  夜如雪用內力將聲音壓成線送入夜風等人的耳中,“不要看她的眼睛,靜心凝神,不可妄動。”
  “奴家的郎君就在眾人之中。”水子雅巧言一笑,接著說道:“為了聊表謝意奴家送給各位一首曲子。”水子雅緩緩的在古箏面前落座。
  悅耳的古箏聲從水子雅手中飄出來,樂聲帶著魔魅,緩緩的飄進眾人的耳中,穀中淡淡的花香變得濃郁,眾人不再清醒,眼中的精光漸漸的黯淡下去,眾人受到了蠱惑一般平時不曾有的醜態一一顯露出來。
  水子雅看向夜如雪這邊,好想知道他們沒有被蠱惑一般,柔柔的說道:“夫君,這份禮物可還喜歡。為了準備這份禮物我可是煞費苦心啊!”
  “這不是真正的媚術,你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這很簡單的,這些人來之前我在所有的屋中放了一些特殊的熏香,這種熏香絕對沒有壞處哦,來山谷之前我又贈送了各位一朵‘聖鳳花’,不用懷疑這兩種香味混合在一起也絕對是沒有害處的。但是和我的箏聲配合在一起就不一定了。”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為了見夫君啊!”水子雅笑顏如花的說道。緊接著彈箏的手法變了,迷亂的眾人都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抽搐著。
  水子雅長著小嘴驚叫道:“呀!夫君你居然給各大門派下毒。啊!你想統治整個武林,夫君不用擔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幫你殺了他們,記住哦是你讓我殺的。”
  箏聲又是一變,倒地的眾人七竅留著猩紅的血。片刻之後眾人依舊痛苦的哀嚎著但是卻沒有死亡。
  水子雅臉色一變不相信是說道:“怎麼會?”
  “當然會了,真是不自量力。”若伶從夜如雪身後走出來,撥動著手中的琴弦,只見琴弦抖動著但是卻沒有發出聲音。
  “!”若伶手法也是一變,手中的琴弦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水子雅的古箏應聲而斷,後天習得的琴樂自是不能和若伶這種自娘胎帶出來天生控制琴樂的力量相比。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水子雅滿臉的不可置信。
  若伶看都沒有看水子雅一眼恭敬的站在夜緋月身邊。
  “呵呵……你認為這樣就成功了,我還有一招哦。”驚訝很快消失在水子雅臉上。
  水子雅眼含‘深情’的看著夜如雪說道:“夫君,殺了你身邊的人,跟我走吧。”
  夜緋月等人如看瘋子一樣的看著水子雅,這個世界上如果所有的人都想殺夜緋月那麼裏面絕對不包括夜如雪,他是寧願傷自己也不會傷夜緋月的。
  不在意他們的眼光,水子雅嘴中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哨名聲。伴著哨名音,夜如雪揚起手重重的給了夜緋月一掌,夜緋月吐血倒飛出去。
  “呵呵……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水子雅咯咯的笑著同夜如雪一起離開山谷。
  “主人!”“夜!”若伶、鳳歌同時驚叫道,飛身到倒地的夜緋月身邊。

  設局

  “夜,你怎麼樣?”
  “主人……”在兩人焦急的呼喚中,夜緋月像沒事人一樣睜開了雙眼,他以眼神示意若伶,將剩餘的清醒的人弄昏迷。
  看到夜緋月這樣若伶一驚,沒有問為什麼輕輕的點了點頭。一首‘珊瀾’曲將所有苦苦硬撐的清醒之人變得昏昏欲睡。
  見若伶完成任務,夜緋月輕巧的一躍而起,哪里有半點受傷之人的樣子,他伸出紅舌將嘴角的‘血’舔了進去。
  鳳歌伸手在他嘴角凱了一點,放在鼻端嗅了嗅有些血腥味,鳳歌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
  “糖。”
  “恩?!呵呵……夜,真有你的!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受傷的。”鳳歌笑眯眯的拍著他的肩。
  “主人,你沒事?這到底是怎麼了?”
  “少主,宮主為什麼要打你?”
  “少主,宮主為什麼要跟著那個女人走?”夜宮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了開來。
  “各自先調息內息,有什麼疑問一會兒我會為你們一一解開。”眾人也知道這種情況之下保存實力最重要,眾人點頭應是。
  ……
  “七年前的寧若霜和清水閣有些關聯,當時因為我們的人不能成功的潛入清水閣的內部,所以事情就暫時告一段落,七年後夜宮收到清水閣的請帖,大家都應該想到這絕對是有預謀的。”見眾人點頭夜緋月接著說道:“來到嶺州之後,我和爹爹便發現我們走進了清水閣布的一個迷局之中。這個劇很亂涉及的人也很多,所以我和爹爹商量便將計就計。來到嶺州之後我和爹爹找了很多地方就是找不到清水閣的總部,所有剛才爹爹受控制將我打傷後同那女子一起離開。”
  “夜,那個寧若霜……”夜緋月揚手制止鳳歌的發問,說道:“鳳、若伶一會兒我再
  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你們。”
  “好。”
  “少主,那宮主是真的被控制還是假裝?”
  “這要看爹爹的意願了。”夜緋月輕輕的一笑。
  “怎麼講?”
  “參見芊情大會的人之所以意識渙散是因為那種奇特的香味和聖鳳花的香味再結合水子雅的琴聲所導致的,我、若伶、鳳無礙是因為我們沒有將聖鳳花佩帶在身上,爹爹被控制是因為他只聞過聖鳳花的香氣,這便是清水閣的高明之處,如果不是巧合之下我得知了聖鳳花的另一個作用,我也不會知道清水閣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聖鳳花的香味和哨聲配合在一起,佩戴此花者就會受吹哨之人的控制。既然我和爹爹都已經知道了聖鳳花的作用,所以我才會說爹爹是真的被控制還是假的被控制,那要看爹爹他自己的意願了。”
  “夜,你怎麼知道水子雅會吹哨聲?”
  “誰說我知道了?!我只是猜測而已,因為只要我和爹爹在一起時就從來不會聞見那種奇異的香味兒,至於到底要被什麼東西控制我不知道,一切只是我的推測而已,我猜測的和答案很接近是不是啊清、水、閣的小姑娘?”夜緋月眼帶寒光的看著眾人身後。
  聞言眾人後方發出簌簌的聲音,夜風飛身將那假裝昏迷的女子提了出來,可能是知道今天逃不過去了女子沒有做任何掙扎。
  “跪下。”夜風用力的推了女子後背一下,女子一個踉蹌趴倒在地。
  “誒呦呦!風,你的風度哪去了?憐香惜玉不是一直是你的座右銘嗎?怎麼今兒個變了?”夜靈調侃道。
  夜風搖著手中的摺扇,挑花眼一勾笑說道:“她身體不香,暫時還不是一塊玉,頂多是一石頭,所以沒有憐香惜玉的必要。”要比強詞奪理沒有人能比的上夜風。
  “誒呀呀!人家從不知道你居然這麼的能說會道,真是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
  “承讓承讓!”
  “客氣客氣!”
  “……”夜風和夜靈又杠上了。
  夜泠現身將鬥雞樣的夜靈扯回懷中,夜宮眾人對於夜泠的神出鬼沒已經見怪不怪,但是鳳歌和若伶看向夜泠的眼光中充滿了興趣。
  “這是夜泠。泠這是鳳歌、若伶。”夜緋月將雙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雙方都點頭問了聲好,這種情況之下還不是增進感情的時候。
  “小姑娘,第一次見面送你一個禮物。”夜靈笑得邪惡,她揚起手,四個指縫之間夾著四根五寸長的細針,她將細針分別釘在女子的四肢上。
  “喜歡嗎?”夜靈笑眯眯的看著臉色蒼白只掉冷汗的女子。
  “不喜歡嗎?我再給你加點料。”
  “等一下。”夜緋月出聲阻止,“一會兒你再玩,玩死了就不能救人了。風、靈、雨、炎你們四人將這女子的血取出來,喂給眾人。”
  如果不是不想讓清水閣的計畫得逞,不想替清水閣背黑鍋,夜緋月才不會救這些武林人士,別人的生死從來與他無關!
  “是。”
  “你……你們這些惡魔,一……一個也別想離開……你……們都會死在這裏……哈……哈哈……”
  “啪啪!”“叫你嘴硬!”夜靈惡狠狠的打了女子兩個耳光。
  見大家都在忙夜緋月開始給鳳歌、若伶將事情的原由,“寧若霜是……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
  “那麼為什麼清水閣要針對夜宮?”鳳歌問出心中的疑問。
  “不知道。”
  ---------------------------------------------* * *
  看著面前清冷俊美的人,水子雅咯咯的笑的歡快。“雪,你終於到了我的手掌心了。呵呵……”
  水子雅口中又傳出來一聲尖銳的哨響,夜如雪眼睛由迷離變得清亮。
  “雪,你醒了?”水子雅嫵媚的一笑,扭著柳腰坐在夜如雪的腿上,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嘴中吐氣如蘭。
  “你是何人?”
  “怎麼?不認識?我是你的愛慕者哦!”
  “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當然是我自己啊!十歲那年我一見到你我便愛上了你,但是你的眼中誰也沒有,連那時的聖女姐姐都入不了你的眼,我就更不用說了,現在你終於是我的了!呵呵……雪,我美嗎?”
  “不用做戲了,收起你的媚術,這對我沒有用。”夜如雪依舊冷冷的說著。
  水子雅離開夜如雪的腿,笑顏中帶著凶光,聲音依舊嗲嗲的說道:“真不愧是夜宮的宮主?他真是愛上了一個了不起的人。但是這樣不解風情的人有什麼值得愛的呢,你為什麼不愛我,我把你當稀世珍寶,他把你當草,你為什麼要愛他呢?你為什麼……”水子雅雖然是看著夜如雪但是卻不知透過他看到了誰,眼神悠遠,好想穿透了空間與時間,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便是她口中所說的‘你’絕不是指夜如雪。
  片刻之後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水子雅惱羞的瞪了夜如雪一眼,“呵呵……沒想到那麼多的女子你不愛,偏偏愛上一個男子,而且這個男子還是你的孩子,真是噁心。不過也要快了,我在山谷之中埋了許多的炸藥,我一點燃它‘’的一聲你的心愛之人就會被炸死,而且還會屍骨無存哦。呵呵……我也要你嘗嘗失去心愛之人的滋味。哈哈……”
  ……
  “都醒了?”
  “差不多了,都在調息內息呢,但是歐陽兩兄妹沒了呼吸。”
  “去看看。”若伶、鳳歌跟著夜緋月來到大樹之下。三人來到大樹之下便看到歐陽兄妹毫無聲息的綁在樹上。“鳳,你來看看。”
  片刻之後鳳歌驚訝道:“夜,你怎麼辦到的,什麼時候做的?”
  “我喂了他們假死的藥,在歐陽北意離開的時候。進入假死境界他們就不會受到琴音的影響。”
  “他們傷了你,你為什麼還要救他們?”
  “兩個原因,其一我欣賞他們的做事風格,他們傷我是受控制,所以罪不至死,另一個原因便是我和歐陽北意做的交易。”解釋完夜緋月上前將兩粒藥丸喂進歐陽兄妹的嘴中。不消片刻歐陽兄妹就有轉醒的跡象,兩人醒來之後歐陽蘭的眼睛還是空洞一片,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夜緋月說道:“若伶,幫歐陽蘭看一看,她是否也被聲樂控制著。”
  “是。”
  “我們傷了你,你為什麼要救我們?”
  “我答應你哥哥的。”
  “你聽他的?!”
  “當然不是,我們做了一場交易罷了,他給我想要的,我救你們,在山谷中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回主人,歐陽小姐確實是受琴聲的控制,因為時間、地點的限制我只能暫時性的封住歐陽蘭的感官,使她不受琴聲的控制,要想解開這種魔咒我必須再仔細研究一番,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之下才可。”
  “好,暫時先按你的方法做吧。”
  “是。”
  ……
  “!”山和大地抖動了起來,一時沒有站穩的人都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
  “回少主,山谷唯一的出口被炸毀,這個山谷之中埋了許多的炸藥,這一響便形成了連鎖反應,到處都在爆炸,得想辦法快些離開,不然我們都要活埋在這裏。”
  “我要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就是這兩個人。”夜風從身後扯出了兩個身形與夜緋月相仿的少年。
  “鳳、若伶你們誰要陪我一起死?”
  鳳歌搶先說道:“當然是我了,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上刀山下油鍋再所不辭,陪你死我當仁不讓。”
  見被他搶了先若伶看了鳳歌一眼有些委屈的說道:“主人去哪屬下便去哪里。”
  “我陪著夜。”
  “主人不要丟下我。”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沒有見過你們這麼想死的人。”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那還不是因為是你。”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
  “誰跟他默契!”兩人又是異口同聲,互相瞪了一眼便不再說話。
  “鳳,脫衣服,我們暫且死一陣子吧,若伶你處在明處,只有你才能限制水子雅的蠱音。”
  “是。”
  夜緋月、鳳歌脫下衣服讓那兩個少年穿上,再給他們兩顆易容的藥丸將那兩個少年易成他們的樣子。
  “找個隱蔽的地方,一會兒夜宮之人便會來救我們。”
  “少主,遠水解不了近火。”
  “我何時說過是遠水了。”說著便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綠色的小鳥。
  當看清小鳥的樣子後,歐陽肖鈺驚叫出聲:“你……你怎麼會有我哥的雲鳥?”
  “你哥給的,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我不追究你們傷我的責任,你哥暫時聽命於我。”
  ……
  “屬下來遲,請少主贖罪。”
  “都起來,以後在我面前不用行這些虛禮。將人打昏扔在這。”
  “是。”夜靈俐落的應了一聲,迅速的將‘夜緋月’和‘鳳歌’打暈仍在地上,每次一遇到使用暴力的時候夜靈都會當仁不讓。
  “眾人聽令夜宮少主及其友葬身巨石之下。”
  “是。”
  “請夜公子快隨我等離開,山谷快要炸毀了。”
  “我們走吧。”
  “是。”
  “等等!我哥哥呢?”
  “歐陽北意正在努力的協助江湖人士離開,明天便會傳出他是何等的英勇,他會是新一代的少俠英雄,名利兼收。”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每一步怎麼走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少俠?英雄?這些都應該是你的吧。”歐陽肖鈺不解的問道。
  “那些虛名與我何干?”這一問使得歐陽肖鈺啞口無言,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瞟了歐陽肖鈺一眼,不知為何夜靈就是看歐陽肖鈺不順眼,她問道:“宮主,為什麼要和歐陽北意這交易?”她的言外之意是,不和歐陽北意做交易那就不用救歐陽兄妹了。
  “清水閣針對夜宮,我們誰也不能將消息傳出去,那樣救兵就來不了。歐陽北意是外來的人員且當時看似歐陽家和我們夜宮結了仇,所以清水閣是不會難為歐陽北意的,也只有他能將救兵帶來。”
  “主人……”
  “何事?”
  “你受傷、歐陽北意的到來、眾人受琴音控制等等,這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嗎?”若伶不確定的問道。
  夜緋月半是幽默的說道:“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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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稟主人,夜宮少主壓于巨石之下,除了臉以外整個身子都被壓扁,現已葬身穀中。”
  “好!好!好!”水子雅連著大喊三聲好,“哈哈……下去領賞,哈哈……這是我有生以來,聽到的最美好的一個消息!”水子雅轉身,衣裙翩飛,眼中帶笑,笑中充滿恨意,恨中有淡淡的無奈與悲傷,“夜如雪,你的小愛人終於死了!哈哈……終於死了!你傷不傷心,我要讓你和我一樣失去最愛的人,哈哈……我真應該讓你親眼看著你的愛人死在你面前!……羅,你看到了嗎,你想要的東西,任何人都得不到,哈哈……他傷了你的心,我便傷了他的心~這樣才公平!哈哈……羅,你再等等,等一會兒我便讓他去陪你,讓他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
  “羅,是誰?”夜如雪故意刺激水子雅。
  水子雅瞪大了雙眼,眼中佈滿血絲,整個人如修羅魔煞,身上的聖潔之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居、然、不、記、的、她!”水子雅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怎麼可以不記得她,她是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把她忘掉,你為什麼不記得她,為什麼!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啊……”水子雅撕扯著夜如雪的衣服,精神趨向崩潰的吼道。
  “哈哈哈……”水子雅笑得比哭還難看,“羅,你做的那些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他居然把你忘掉了。羅……你是那麼好的人,為什麼上天對你那麼不公平,為什麼?你說!你為什麼要把羅忘掉,她是那麼愛你啊!”一顆眼淚從瞪大的眼眶中滑落。
  “我為什麼要記住?”夜如雪淡淡的反問道。
  抓住夜如雪胸前衣襟的雙手上佈滿青筋,“你!你好!等我做完那筆交易我要把你挫骨揚灰!哼!……給我守好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入,違令者殺!”水子雅甩著衣袖憤憤的走了。
  “是,聖主。”
  水子雅走後夜如雪僵直的身體不斷放鬆,輕鬆自得的神態中那有什麼被控制的跡象。他將剛才水子雅碰到的外衫脫掉扔在地上,嫌惡的看了一眼,仿佛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一樣。幽潭般的雙眼中波光微轉,身形一動消失在內室,守在外面的人只感覺到面前刮過了一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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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伶,留下來,防止歐陽蘭病情惡化。”
  “是,主人。”
  “你們要去哪,不和我們在一起嗎?”
  “歐陽公子,您逾越了。”
  “請原諒在下,我只是一時心急罷了。”
  “無妨,若伶跟著你們,令妹不會有危險的。不用惋惜,我們還會在見面的,告辭。”
  “等一下,那個……”歐陽肖鈺對於運籌帷幄的夜緋月有著不知名的好感,一再的挽留,但是已經被夜緋月如此明確的拒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什麼好的理由來。
  “歐陽公子,你大哥來了。”
  “真的嗎?!”聽到夜緋月這樣說歐陽肖鈺欣喜道,迅速的轉過頭去,“在哪里?沒有啊,夜公子,你是不是看錯了。”歐陽肖鈺將頭扭回來,看到的只是空蕩蕩的街道,仿佛夜緋月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
  “不用再看了,已經走了,不用試圖打我主人的主意,你配不上他。”若伶冷冷的陳述道。
  “若公子,怎可如此說,我只是欣賞夜兄的才華罷了,你那樣說不僅僅是侮辱我更是侮辱你的主人。”
  “你閉嘴,不管是哪方面,你都不能打我主人的主意。哼!”若伶冷哼一聲,向前走去。
  ……
  “爹爹可有傳來消息?”
  “啟稟少主,有。”
  “拿來。”
  “是。”
  看完信上的內容夜緋月嗜血的一笑,說道:“爹爹現在在清水閣的內部,他已經將它的具體位置傳回來,眾位可願同我一起去迎接爹爹。”
  “當然!這樣的事怎麼少得了我們。你們說是不是啊?”夜炎看著眾人問道。
  “是。”
  “好,下去準備。破曉之時我們到清水閣‘做客’。”
  “是,我等告退。”眾人聲音未落,一陣寒光飛射進來,鳳歌立刻便追了出去。眼看著寒光飛向夜緋月,夜風等人臉上沒有任何急色,依舊恭敬的低著頭,因為他們知道動也是白動,因為夜緋月不需要他們的保護。
  夜緋月輕而易舉的用兩隻手指將飛鏢夾住,他將飛鏢上的信拿下來,當看完信上所寫,臉色微變說道:“計畫有變,今天的行動取消。”
  “少主,何事?”夜風問道。
  “清水閣說用‘歸原’換取爹爹。”
  眾人都是倒抽一口氣,“‘歸原’?!江湖上傳言為我們夜宮所得的那本武功秘笈。”
  “因該是,不對……風,你為何要用‘江湖上傳言’這幾個字?”
  “宮主沒有說過嗎?”夜風語氣中帶有不解,“因為這就是傳言啊,我們夜宮根本從來就沒有這本武功秘笈。這都是江湖上的一派胡言!”
  “爹爹練的武功心法不是‘歸原’?”
  “宮主練的功法雖然也是少有,但是絕對不是‘歸原’。”夜靈將話接過來肯定的說道。
  “少有?”夜緋月眼睛微微一轉來了主意說道:“風,給我找一個會造古籍的能手來。”
  “是。”
  “都退下,好好休息。明天我要讓清水閣掛上‘夜’的姓氏。呵……”夜緋月冷冷的一笑。
  “是,屬下告退。”
  ……
  “!”可憐的門晃了兩晃,掉下來,宣告著它的‘意外死亡’。
  “鳳,你太粗魯了。”
  “沒關係,又不是我家的。”
  “我家的。”
  “咱們誰跟誰啊!夜,你太客氣了可不好。”鳳歌的臉皮功夫有提升了一個境界。
  “沒追上。”
  “呼……”鳳歌喝了一口茶長舒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死了。夜,你也喝茶。”
  “謝謝,先放著。”
  看著桌子上的紙不斷增多,鳳歌拿著一張寫滿字跡的紙不解的問道:“夜,你這是在寫什麼?”
  “‘歸原’?!”
  “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在默寫‘歸原’。”
  “哪個‘歸原’?”
  “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歸原’?”夜緋月反問。
  “真的是那個‘歸原’……”鳳歌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快的夜緋月沒有發現異樣。
  “夜,我可以看看嗎?”
  “隨意。”
  鳳歌的手微顫,彰顯著他的內心是多麼的激動,他小心翼翼的將‘歸原’的第一式拿起來,那小心的動作仿佛手中拿著的是什麼易碎的絕世珍寶。
  夜緋月一邊寫鳳歌一邊看,並努力的記在腦中。
  鳳歌看完之後,夜緋月似笑非笑的說道:“都記住了?”
  “記住了。恩……那個……夜……我不是……這個……”好像自己的小辮子被抓住了一樣,鳳歌語無倫次的說道。
  夜緋月揮手打斷他的話,他將身子向前傾,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練。”
  “為什麼?”鳳歌錯愕,“這本武功秘笈是假的?”
  夜緋月搖頭,但是就是不說原因。鳳歌歸結與夜緋月不想讓他練,不想讓他變強,因此鳳歌沒有將夜緋月的忠告當成一回事。
  “少主,人找來了。”
  “進來。”
  “夜,你還有事那我先走了。”
  “好。”夜緋月看著鳳歌明顯有些慌亂的背影很長一段時間,直道夜風喚他。
  “少主怎麼了?”
  “無事,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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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沒想到清水閣的總部在這了,真有他的,清水閣的閣主真是‘奇人’,居然將清水閣設在青樓之中。”夜炎諷刺道。
  “各自行事,遇反抗者格殺勿論,投降者打昏,去吧。”
  “是。”
  ……
  在風(真正的自然界的風)的帶領下,夜緋月隨意的在空中飄蕩著,看似沒有目的可言,但是他飄過的地方沒有一次是重複的,他飄過的地方也絕對沒有夜宮之人的蹤跡。
  “小娃娃……”“小娃娃,這邊來。”一個甜甜的女聲從樹叢中傳出,待聽清楚聲音來的來源後夜緋月降下來躍進草叢。
  “你是何人?”因為女子隱在陰暗處夜緋月看不清女子的容貌,黑暗之中只看到女子的手上帶著極淡的銀光。
  “清水閣之人。”
  “何事?”
  “幫你,你要找的人在那個樓閣中。”帶著淡淡銀光的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座樓閣說道。
  “多謝。”夜緋月沒有問原因飛身離開,他離開片刻之後,黑暗中的銀光也追著夜緋月消失的方向而去。
  ……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入目的是一抹潔白站在窗口,與皓潔的月光交相輝映。夜緋月慢慢走進環住那清冷之人的腰身。
  “爹爹,想娃娃嗎?”夜緋月伸出紅舌誘惑般的舔弄著在他的後頸,紅唇漸漸的向著耳珠靠進。
  白衣人的呼吸一滯,伸手將後面的人扯過來,照著那紅豔豔的小嘴狠狠的吻了下去,兩條小舌抵死般的交纏著……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之時,才放開彼此。
  “爹……爹爹……我英雄救美來了。”夜緋月笑眯眯的說道。
  “小東西。”夜如雪寵溺著捏著夜緋月的小鼻子。
  “呵呵呵……”夜緋月咯咯的笑得歡快。
  享受的聽著夜緋月的笑聲,突然,夜如雪眼睛一眯,抱著夜緋月閃身離開窗戶,立時所有的窗戶及大門都被鐵網罩住,鐵網泛著藍色,一看就是淬過劇毒的。
  “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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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
  水子雅嬌笑著走了出來,“誒呀,我本來還想掉些大魚呢,沒想到只掉了這麼一條小魚兒。”
  當水子雅看清兩人曖昧的動作後,臉色微變但是很快恢復原貌,“沒想到我們的夜大宮主是如此的風流啊,你的小愛人剛死,這就找到替補的了。”(夜緋月現在是易容之後的面貌)
  “憑這你想困住我?”夜如雪嗤笑一聲,笑她的不自量力。
  “哼!你們別得意,這個牢籠是玄鐵所鑄,沒有人能夠打開,並且牢籠之上還淬過劇毒,此毒著實難解,我看你們怎麼出來。”
  “是嗎?”夜緋月抬頭瞥了水子雅一眼,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道紫雷,如蛇一般迅猛的撲向牢籠外的水子雅,因為紫雷不屬於任何一種武功,所以紫雷劈下來之時沒有任何預兆,水子雅躲閃不及被劈個正著,雖然出於對於危險的本能感知使得她微微錯了一下身,但是仍然是受傷不輕。水子雅現在身上的衣物被灼燒的只能起到遮羞作用,姣好的面容也毀於雷電之中。
  水子雅痛苦的哀嚎著,“啊……救命啊!快來人……啊……”她的身上仍然帶著雷電,無人敢接近。她在地上扭曲著,一不小心抓住了玄鐵牢籠,由於帶電的原因她整個身子粘在牢籠上,雷電轉移,整個牢籠發著絲絲的紫光。
  “厄……”水子雅虛弱的扒著牢籠,燒焦的嘴中發出痛苦的類似與垂死野獸的哀嚎。休息了片刻,當她看清楚抓在手中的是什麼東西之時,醜陋的臉上露出了比被雷擊中還要害怕的表情。
  “不……不會的……我不想死,尊主救我!我不想死……尊主……”水子雅向著虛空喊著,但是沒有一個人回應她。
  “尊主!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即使她現在已經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是她仍然想活著,活著才會有希望,活著才會有未來。
  “尊主……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經完成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給我解藥吧!尊主……”聲音還未落下,水子雅嘴中多出了一個藥丸。
  水子雅急忙的咽了下去,磕頭謝道:“謝謝尊主救命之恩,謝謝尊主!厄……”水子雅還沒有說完就痛苦的倒地,身體片刻之間化為腥臭的血水。
  “!”夜如雪手中飛出一條碧綠色的鞭子,鞭子纏上玄鐵牢籠,面前的牢籠被擰成麻花狀,圍守的侍衛見識了夜如雪的厲害,四竄的逃生去了。
  “娃娃,我們走吧。”
  “好。”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水,夜緋月開口應道。
  ……
  “啟稟宮主、少主清水閣頑抗之人已經就地正法,投降之人都在這。”
  夜如雪說道:“潑涼水喚醒她們。”
  “是。”夜靈積極的跑上前,這樣的‘特殊’工作絕對是她出手。
  “你們的尊主是誰?”
  一個女子顫著聲音回答道:“水……水子雅……”
  “她死了,她真的是你們的尊主?是清水閣最高的存在?”
  不知為何夜緋月會有此一問女子有些錯愕的抬起頭,“當……當然了。”
  “真的?”夜緋月抬頭看向夜靈說道:“隨便你玩。”
  “謝少主賞賜。”夜靈眉開眼笑道。夜靈眼中閃光的看著地上的清水閣殘喘之人,那樣子就好像采花賊看到了良家婦女。
  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伴隨著夜靈的甜甜的笑聲,在寂靜的夜中蔓延開來。
  “停。”看著夜靈手中最後一個倖存人夜緋月喊停。
  被打斷了興致夜靈不滿的嘟起嘴,“少主……”
  “等一下。”
  “是。”
  一炷香之後仍然沒有人來……
  “殺了吧。”“謝少主。嘻嘻……”
  看了一眼最後一個死不瞑目之人的樣子,夜緋月沒有什麼感慨,回頭窩進夜如雪的懷中埋頭睡覺。
  “將所有的屍體焚燒掉,通知日玄莊接管清水閣,赤炎閣配合放出消息,從今天起清水閣姓‘夜’,不許有任何的負面輿論。”
  “是,宮主。”夜如雪抱著夜緋月飛身離開清水閣。
  -------------------------------------------* * *
  “小賤人,如此簡單的事居然還給我辦咋,沒有的東西。”
  “沒……沒有……咳咳……我下了……不……不知道為什麼……不管用……咳咳……”
  “哼!諒你也不敢騙我。沒用的東西滾一邊去,等我練成了這本絕世奇功我要他們好看,給我護法。”
  “咳咳……是……咳咳……”女子擦著嘴邊的血跡一瘸一拐的走出破廟。
  女子看似很認真的在為廟中之人做護法,實際上是在找機會逃跑。眼看著廟內之人練功馬上就要到了最危險也是最重要的一刻,女子出其不意射出一個飛針,廟內之人頓時氣血翻騰,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
  女子也不戀戰,因為她知道要是這個時候給廟內之人最後一擊,吃虧的是她自己,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不冒這個險,迅速的奔出破廟。
  “呼……呼……”女子大口大口的呼著氣,因為她知道今天如果不逃出嶺州,那麼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同兩隻狼為伍,其實她心中最恨的還不是這兩隻狼,最恨之人是那個從她身上奪走義兄的疼愛之人。她在心中詛咒著那個人,詛咒他不得善終。
  ……
  “水姑娘,你這是大那走啊?”前方百米處走出兩個人,現在這種情況真是前有虎後有狼。
  女子急忙停住腳步,惡狠狠的說道:“毒我已經幫你下了,東西我也幫你偷到了,你還想怎麼樣?為什們還不放過我?”
  “你說這話有些冤枉我了,我們只是等價交換罷了,你得到了你應得的,但是你居然騙我給我的只是殘本,將剩餘的交出來。”男子危險的眯起了雙眼。
  “沒……沒有……他寫了多少我就背了多少,就是這些!”女子顫著聲說道。
  “哦,到現在了還想騙我,你很想見閻王是不是?”
  “不……不是……真的就是這些!”
  “還嘴硬,真是找死。”百米的距離在男子眼中根本什麼都不是,轉眼間男子已來到女子面前,女子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男子掐住了脖子。
  “咳咳……放……放開……”女子蹬著雙腿,指甲在男子手臂抓出道道傷痕。
  “哢嚓!”一聲女子的脖頸被捏碎,女子死之前說了一句‘還是被那人擺了一道。’
  -------------------------------------------* * *
  “不要了。”沙啞的聲音緩緩的從夜緋月的嘴中吐出,空氣中彌漫著雄性麝香的味道,使得曖昧的氛圍更加加深了幾分。
  夜如雪舔著夜緋月佈滿汗珠的優美背脊,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娃娃,還不夠。”
  “我好累,下次好不好?”夜緋月討價還價。
  “不行。”
  “爹爹……”夜緋月軟軟的喚道,扭動著白嫩的身子撒著嬌。
  “唔……”夜如雪蹙眉聲音更加低沉了幾分,“娃娃,這是你引誘我的。”
  軟舌順著背脊緩緩的向下劃去,軟軟的癢癢的使得夜緋月發出曖昧的呻吟聲。
  “娃娃的聲音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夜如雪張開嘴咬著他挺翹的小臀。
  “不要了……爹爹……”
  “乖……你只要躺著好好享受就好了,不會很累了的。”
  “真的……”夜緋月不確定的喚道,因為每次夜如雪這樣說之後第二天早晨他都會了累的直不起腰來。
  “唔……爹爹……”因為柔軟的紅舌到了他紅腫的□,酥麻感讓夜緋月不自覺的發出甜膩的呻吟聲。
  “呵呵……娃娃還是你這張小嘴誠實,乖……我馬上滿足你。”夜如雪起身,整個身子覆在夜緋月身上,灼熱在先前□的潤滑之下很順利的挺了進去。
  “唔……”“唔……”兩人同時發出了舒服的聲音。
  灼熱開始緩緩的進出著,慢慢的頻率越來越快,夜緋月語不成句只能隨著夜如雪的進入發出誘人的聲音。
  ……
  第二天早晨……
  夜如雪先清醒過來,他輕吻著夜緋月的額頭、翹鼻、粉頰、嫩唇……對它們一一道早安。
  “啪!”夜緋月皺眉,揚起手不客氣的拍在夜如雪的面頰上。
  “娃娃,早安。”夜如雪神清氣爽的道早安,而夜緋月仿佛像七八十歲的老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麻煩你到早安之前先將你的東西拿出去。”夜緋月扭動了一下翹臀,僥倖的希望能將那根東西弄出去。
  “舒服。”
  “我不舒服。”夜緋月不滿的又扭了一下。
  夜如雪按住他的腰身粗啞道:“娃娃,我不介意來一個早上運動。”
  “你……你還來!”夜緋月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誰讓我的娃娃這麼有吸引力呢。”夜如雪邪魅的一笑。
  ……
  “宮主、少主。”夜風等人恭敬的請安。
  “入座。”
  “是。”
  “人找到了沒有?”夜緋月邊喝著夜如雪喂過來的湯邊問道。
  “找到了,但是找到的時候人已經死在了城外,她的喉嚨被捏碎,著裝甚是狼狽,身上除了一張類似鳳歌公子面容的人皮面具外沒有任何東西,連一些細軟都沒有,看來是離開的很匆忙。”
  “死了?看來我們是晚了一步,除了清水閣難道還有其他人參與?”
  夜如雪放下湯匙深思了一會說道:“炎,讓各地的探子密切觀察各大門派的動靜,有任何異樣都要呈報上來。”對於這件事夜如雪表現也不似原先的輕鬆,以前對付清水閣之時,每一步幾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現在又出現了一個連他也不瞭解的變數,所以才會如此嚴肅的對待。
  “是。”
  “用完餐之後將水杏兒的屍體運到運來客棧,以歐陽山莊的名義通知各大門派,說是清水閣的尊主請他們到此一敘,消息不可走漏。”夜緋月開口道。
  “是。”
  ……
  “誒呀!真是喪氣,誰將死人放在這的,來人趕緊給我抬出去。”客棧老闆皺著眉頭說道。
  “慢著。”
  “呵呵……這位爺,這個‘東西’是您帶了的?”客棧老闆有些忌諱的指著大堂中間的死屍。
  “是。”
  “誒呀,這位爺你趕緊抬走吧,我這大廳之中的客人都被它給嚇跑了,您將這個放在我這兒我沒法做生意啊!”客棧老闆哭喪著臉。
  “……”隱沒有說話,只是將一張一千兩的銀票給了客棧老闆。
  頓時客棧老闆眉開眼笑,“這……呵呵……放一下是可以的,但是您還是儘快讓這位姑娘入土為安,放在這也是找晦氣的,爺,您看是不是要先吃點什麼?”
  “不用,退下。”客棧老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隱身上的低氣壓煞褪了去。
  各門派之人都陸續來到運來客棧,當看到正中央的屍體時都微微一愣,不知道這歐陽山莊到底唱的是哪一出。通過清水閣這件事歐陽山莊在各大門派之間威信增加了不少,收到消息時說是以歐陽山莊的名義發出來的,各大門派都不敢怠慢的快速趕了過來,誰想到一來便看到了一具死屍。

  收網(3)

  “各位都收到消息了?”
  “夏老,你也是?”
  “恩,真不知道這歐陽山莊演得是哪出?”
  “再等等吧,一會兒就知道了。”
  “也是。唉……這兩天發生了這麼多事,一件接著一件,使得整個身心都很疲憊。老嘍!呵……”
  ……
  “歐陽公子來了!”
  “歐陽公子您這邊坐。”
  “歐陽公子,你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啊?”
  聞言歐陽北意有些錯愕,他不解的說道:“我邀請你們?!沒有啊,我到這來是有人傳信說能解令妹的毒,所以我才會來的,我從不曾邀請過你們。”
  大廳中立刻就沸騰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在的惡作劇?”
  “誰這麼大膽居然將我們所有的門派都戲弄一番?”不少人氣的臉漲紅。
  “大家還真是熱鬧,在玩什麼呢?”夜風欠揍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夜風等四人湊擁著夜如雪和夜緋月走了進來。
  眾人見是夜宮的宮主來了,都不敢怠慢起身相迎,“夜宮主有禮了。”
  “夜宮主,在下是……”
  “夜宮主,我們是……”眾門派爭先恐後的介紹著,誰也不想被落下,但是夜如雪誰的帳都不買,擁著夜緋月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夜如雪抱起夜緋月在大廳的正前方落座,夜緋月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開口道:“歐陽公子,你的記性可真是差,昨天不是你說要宴請一下各大門派嗎?真是貴人多忘事。”
  “厄?!是……是的……那個,各位看在下這記性,各位都是在下邀請的,剛才跟大家開了一個玩笑,請不要見怪。”歐陽北意說的牽強,眾人也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牽強,也知道現在這兒暫時誰是主角,都給了歐陽北意一個安撫的笑容,扭頭看向夜緋月,因為今天的重頭戲在這兒。
  看著眾人的反映夜緋月滿意的一笑開口道:“今天邀請各位到,主要是想請大家見一見清水閣真正的閣主,這次事件的真正策劃者。”
  “真正策劃者?不是水子雅嗎?聽說她不是死了嗎?”一個年輕後輩疑問道,剛問完就被自家的師傅警告的瞥了一眼。
  “水子雅是死了,但是她卻不是清水閣真正的掌權者?”
  “那是誰呀?”
  “這個嗎……稍後再告訴大家。我想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出生,所以事情具體是怎樣發生的我不太瞭解,但是通過我的調查大概還是正確的。這個故事是一個男人無意之中惹下的桃花債之一。”說完夜緋月略帶不滿的斜了夜如雪一眼。
  “十八年前一個如月般的俊美公子出現在江湖,這位公子以高超的武功不斷的挑戰江湖上的高手,經過二年的時間,大大小小的對戰幾乎沒有輸過,江湖上給他起了一個‘雪衣公子’的雅稱,這人長的俊美武功又好,不管到什麼地方都會受許多女子的青睞,這人是一個無情無心之人,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女子的看法與想法,這樣不知傷了多少紅顏的心。一天‘雪衣公子’來到禹州,在那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名為沁水閣,沁水閣中所有的人員都是女子,這個神秘的組織最高掌權者是聖女,聖女有一個姐姐,她這個姐姐很是單純,有著多數小女兒的心性,希望能遇到一個翩翩佳公子,與其共度良緣。這個女子很幸運,一次花燈節她帶著丫鬟偷偷的跑了出去,女子相貌是一等一的好,理所當然的被幾個公子哥調戲,陰差陽錯的‘雪衣公子’在追尋一個人,巧合之下救了女子,女子芳心暗許認定了‘雪衣公子’,這一輩子非他不嫁,但是‘雪衣公子’並沒有對女子另眼相看,少有的幾次相處卻傷透了女子的心。但是即使是這樣女子仍鐵了心不放棄,聖女很愛姐姐對於姐姐的要求有求必應,通過調查,‘雪衣公子’只對武學有興趣,只會找上那些武功高強之人,不管男女,女子得到這條消息仿佛看到了曙光,每天不辭辛苦的練武,但是女子起步太晚,練成之後也只能算是一個二流高手,這完全入不了‘雪衣公子’的眼,女子沮喪了好些年。後來女子的妹妹帶來了好消息,‘歸原’又重出江湖,不管是什麼人都能練習‘歸原’,練習此功法者會成為絕世高手,而且還會擁有不老的容顏,為了姐姐聖女到處尋找‘歸原’,最後得到消息‘歸原’在夜宮之中,聖女得到這消息之後陷入沉思,打算從長計議,因為夜宮不是能夠輕易招惹的,但是女子等不下去瞞著聖女偷偷的跑了去,最終卻命喪夜宮。”
  就著夜如雪遞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抬頭似笑非笑的問道:“爹爹,我講的故事可還精彩?”
  知道夜緋月惱了他,夜如雪張了張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能低下頭略帶無奈寵溺的親了親夜緋月的額頭。
  “這和現在的清水閣有什麼關係?”有人發問。
  “那個神秘的組織中的聖女便是現在清水閣的閣主,也就是水子雅口中的尊主。”
  “那他是誰啊?她在哪?她將我們所有的人帶到谷中意欲何為?”
  “這個你們就親自問一下她本人吧。”
  “她在哪了?我們根本沒有她的消息,連清水閣的總部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不用去找了,她就在我們之間。”
  “誰是?在哪?”
  “真的?”
  “她在哪了?”
  “妖女在哪里?”所有的人拿出武器警戒著。
  “稍安勿躁,風……”
  “是,少主。”夜風領命向前走到門口,揚手命令道:“放下。”立時運來客棧所有的窗戶、門扉都被厚實的黑布罩了起來,大廳立時由白晝變為黑夜。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快來人,警戒。”
  “保護好門主。”“鏗鏘!”整個大廳都亂了起來,不管是何人對於黑暗總是有著莫名的恐懼感(當然除了夜工作者)。
  “大家稍安勿躁,這是我命令人這樣做的,這樣做主要是為了讓清水閣閣主自動站出來。”
  聞言眾人都不像先前那麼煩躁,但是神經依舊緊繃,“怎麼個站出法?”黑暗中有人喊道,可能是為了增加安全感這人說話的尾音略高。
  “大家請不自亂陣腳,仔細觀察。”
  其實不用夜緋月說已經有人仔細觀察周圍了,當看到一縷銀光時不少人發出了驚疑聲。
  這時夜緋月嘴角微微的勾起了,說道:“風,好了,可以收起來了。”
  夜緋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大廳正中央的屍體緩緩的說道:“還不起來嗎?清水閣的閣主。我現在是要叫你水杏兒呢?還是水出蓮抑或是沁水閣的聖女水茗蓮呢?”
  知道被發現了水出蓮也不再裝緩緩的坐了起來,不慌不慢的說道:“你何時發現的?”邊說著邊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面具下是一張絕世的容顏,面容雖美但仍能看到歲月的痕跡。
  “在你送昏迷的歐陽姑娘回來之時我便發現你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不對到哪我也說不上來,當然為了安全起見我在你身上下了一味隱香,這種香料只有我的貂兒能夠聞出來。……那天爹爹跟著水子雅走後,清水閣帶來了交換的條件,讓我拿‘歸原’來交換爹爹,當時我交給水子雅之前我在書上做了一些手腳,上面多了些東西,摸過書的人都會占到,我為它命名為‘追銀’,‘追銀’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只有喝了特殊的藥水才能看到(來之前夜緋月已命令夜風將這種藥水放在了眾人的茶水中,所有黑暗之中很多人看到了銀光)。那天我到清水閣去找爹爹,遇到了一個指路的人,在這人身上我看到了‘追銀’,貂兒也聞到了異香。當我們被關在鐵籠子之中時,水子雅將死之時語無倫次的說了很多,那些話很是淺顯,一猜便知是何意。”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水出蓮?”
  “啪啪!”水出蓮高興的鼓掌,笑的花枝亂顫,“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不錯你說的很對,而且你剛才講的故事也八九不離十啊。哈哈……”
  水出蓮惡毒的看著夜如雪,道:“‘雪衣公子’你傷了姐姐的心,又殺了她我讓你血債血償,本來我也想讓你嘗嘗失去心中最重要的人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沒想到啊你的小愛人這麼的會算計,真是技高一籌。呵呵……”
  “事情到了現在說了也無妨,你們很想知道我為什麼以芊情大會的名義將你們都引入山谷,並且在谷中埋滿炸藥?”水出蓮不屑的看著四周嗤笑一聲說道:“因為我想統治武林並且嫁禍與夜宮,這樣既能將夜宮推到浪尖上同時很能得到江湖上各方的勢力的支持,因為只有有了足夠力量才能夠保護自己在意的東西。”
  “妖女!”
  “真是不自量力,居然妄想統治武林。”
  “我以昆侖派掌門的名義發誓,我門下弟子誓死誅殺妖女。”
  “我華山派也是。”
  “我們也是。”一個人帶頭眾人回應。在眾人激昂的發誓聲中夜宮眾人悄悄的離去。對於水出蓮來說死不是懲罰反而是一種解脫,對於她來說最殘忍的懲罰便是失去現在擁有的,從今以後到處流亡,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而且還要時刻擔心仇人追上門。
  ……
  夜風走進摟抱著的兩個人,調侃道:“少主,你是如何將宮主以前的事情調查的那麼清楚,就好你在一旁經歷了一樣。”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想讓我將南軒調回我身邊?”
  “不不不!當然不是,我這樣問是在關心少主。對對對,我是在關心少主。”夜風呵呵的笑著。
  不相信的看了夜風一眼,但是也沒有挑他的毛病如實的說道:“一切都是鳳歌告訴我的。那天不是有人射來一個飛鏢嗎?先前我便拜託過鳳去禹州調查一下,於是便以追送信之人為幌子,順理成章的離開了暗莊。”
  “咦?!這麼說那天我在你房中見到的不是鳳歌?”
  “不是,是水杏兒。”
  “那為什麼少主你還要假的鳳歌背下來你寫的武功心法呢?”
  夜緋月神秘的一笑緩緩的說道:“秘、密。”
  “厄?!咳咳……”夜風硬生生的被口水噎了一下,“咳咳……少主你想害死我啊!”後面的幾個人悶笑。
  看著他們憋笑的樣子怪可憐的夜風大方的說道:“你們儘管笑吧,我不在意,笑吧。”說著又揚起了手中的摺扇。
  “哈哈……”
  “哈哈……風,吃癟了。”
  “哈哈……”見眾人很開心夜緋月眼也半彎了眼。
  “娃娃,很高興。”
  “恩,我現在很幸福呢,我也有很多的家人了。”夜緋月將頭埋進夜如雪的懷中輕輕的蹭了蹭。
  “呵……傻娃娃。”夜如雪寵溺的摟緊他的腰。
  “雪,事情還沒完呢。”
  “沒關係,不管遇到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爹爹……”
  四人含笑的對視一眼,刻意的同前面兩人拉開距離。夜風搖著羅扇欣慰的說道:“我們的少主變得越來越有人情味了,宮主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了。”
  “是啊,我還以為像宮主這樣的人不會和誰共度一生呢。”夜靈說道。
  “以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夜風話鋒一轉,將話引道夜雨身上,“阿雨,何時將自己的愛人引薦給我們看看啊。”
  夜炎也來了興致調侃道:“不知道誰能得到我們這個睡神的青睞呢?不知道到時候你的愛人能不能比上睡神的召喚。”
  “是啊是啊!”夜靈也來湊一腳。
  夜泠現身摟住夜靈的腰身冷冰冰的指正道:“不要說了,雨已經睡著了。”
  “啊?!真的?”
  “誒呀呀!雨連走路都能睡著,真是厲害。”
  “哈哈……他居然連走路的時間都不放過。”笑鬧之中眾人走回了暗莊。

  番外一 解惑

  第一疑惑:水出蓮的愛人
  我叫水沁夕,我還有一個妹妹她叫水茗蓮,妹妹總是叫我夕兒她從不叫我姐姐,我從小的志願便是有一天憑著自己的力量要蓮兒親自開口叫我姐姐。我們的母親是沁水閣的閣主,從一出生我們便在沁水閣,妹妹喜動我喜靜,妹妹對我很好,我好想和妹妹永遠在一起,即使嫁人了也一樣,每次我提出這樣的想法時妹妹的總是但笑不語。妹妹長得很漂亮個性也好強,所以閣中的人便選妹妹做了沁水閣的聖女,我真的很為妹妹感到高興。
  不管妹妹在外人面前是如何的高貴、聖潔,但是在我面前她總是一副小女孩的樣子,愛撒嬌、愛耍賴,喜歡粘著我,我去哪了她都跟去哪。妹妹總是說我心性單純,是那種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的那種人,我倒不這樣認為,我覺得我還是聽機靈的。妹妹對我保護的很好,從來不讓我接觸外界,不讓我被外面的人、風氣污染。但是當時我如何肯聽妹妹的,我覺得外面肯定很美、很漂亮,我對外面充滿了憧憬,保持著這樣的心態,隨著年齡的增加,我想要到外面去看看的意念越來越重,最後到達一個令人害怕的地步。
  元月十五花燈節,我瞞著妹妹和從小伺候我的丫鬟裏應外合,跑了出來。看著外面美麗的景致,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我興奮的差點大喊出來,如果不是小茶提醒我這還是沁水閣的勢力範圍,我肯定會大喊一番。
  帶著小茶我高高興興的遊玩與燈市,琳琅滿目,我覺得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美麗、漂亮、好玩,我玩的樂不思蜀。深夜小茶拉著我想把我帶回去,但是我想到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如此便回去豈不可惜,於是便騙小茶說我想吃糖葫蘆,你幫我買一個,我們就回去。小茶囑咐我在原地等候,我點頭應是。看著小茶走遠我高興的笑了,我這不是也挺聰明的嗎?為什麼妹妹總是說我單純,看現在我不是將小茶騙走了嗎,我得意洋洋的笑了,隨著人群消失在原地。
  出來時我們面上附有面紗,可能是玩的時候不小心掉了,等我發現時已經不知道丟了多長時間了,我也沒有在意不就是一塊面紗嗎。但是我不知道的就是因為丟了面紗將自己推入了何種的險境。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險惡,如果早知道我就會聽妹妹的話,就不會偷跑出來,但是這時已經為時已晚,因為我現在被四個公子哥似的人圍堵在一個深巷之中。
  看著四個人的笑容讓我噁心的想吐,我好想念妹妹的笑靨。我今天定是逃不了,身子不自覺的輕顫,嘴中嗚嗚的哭著。在四人撕扯我的衣物的時候,從天降下一個人,準確來說是摔下來的,緊接著一個白衣公子飛身而下,白衣公子的身形飄飄如謫仙,讓我不禁看的呆了去,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我從不知道我居然是如此的花癡之人。
  白衣公子一劍便將摔落之人殺死,舉手之勞便也將一旁呆愣住的四個人制住,看著他的身影我的心的跳的飛快,我知道我愛上了這個清冷的白衣公子。從那以後我的目光總是最隨著‘雪衣公子’,像瘋了似的收集‘雪衣公子’的各種資訊,對於‘雪衣公子’的癡戀妹妹最為瞭解,雖然她看我的眼光有些複雜但是卻積極的幫我收集‘雪衣公子’的資料。辜負了妹妹的情是我今生最大的遺憾。臨死之時我的眼前浮現出妹妹甜甜的笑靨,丟了心我只能在腦中默默說了一聲:抱歉。
  第二疑惑:水子雅的來歷
  “當!都給我滾出去。”水茗蓮瞪著滿是血絲的雙眼憤怒的吼道,她現在一點都沒有聖女的樣子,只是一個失去心愛之人傷心人罷了。
  “夕兒……你怎可如此殘忍……連留在你身邊的機會都不給我,為什麼……夕兒……我是那麼的愛你……夕兒……嗚……夕兒,你好殘忍,為什麼你就不回頭看看,我是如此的愛你啊……”
  “夜、如、雪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夕兒,你等著,我一定會將他帶來給你的!你們會永遠在一起的,乖……乖哦……”抱著水沁夕生前的衣物,蜷縮在她生前睡的床上,水茗蓮的身影是那麼的無助與可憐。
  ……
  “醒了?”
  “這裏是哪了?”女孩瑟瑟發抖的問道。
  “不用害怕,這不是青樓,你現在是在清水閣,我叫水茗蓮。”水茗蓮柔柔的一笑。
  “姐姐,你好漂亮。”女孩呆呆的看著水茗蓮。
  水茗蓮倒是沒有說什麼起身將女孩的下巴抬高,說道:“好一個美人胚子,想不想擁有數之不盡的財富與名譽,想不想將全天下踩在腳下。”
  仿佛受了蠱惑般女孩呆呆的點頭應道:“恩。”
  “真乖!”水茗蓮在女孩的唇上舔了一下。
  “來……看著我,乖……慢慢來,現在我說的都是發生在你身上的事,你要牢牢記住。”隨著水茗蓮魔魅的聲音女孩眼神變得空洞,只是呆呆的點著頭。
  “你記住你叫水子雅,從小生活在清水閣,是未來清水閣的聖女,你是清水閣最高的存在,但是你要聽一個人的話,她是你的尊主她叫水茗蓮,我是清水閣的最普通的一員,我叫水出蓮。記住了?好……來……就是這樣!乖……記住你還有一個姐姐她叫水沁夕,是你最重要最愛的人,夜宮的宮主夜如雪害死了她,你要報仇,將夜如雪的屍體帶到姐姐的墳上,你還要顛覆武林,將整個武林握於手中,讓江湖各大門派成為你的爪牙。記、住、了、嗎?對~就是這樣,好……現在你很困很想睡覺,乖……慢慢躺下。”水茗蓮將水子雅緩緩的放了下去。
  “主人,這樣做行嗎?”
  “怎麼不行,憑她以這樣的姿色能在青樓裏待上三年而如今還是清白之身就行!”
  “主人英明!”
  第三疑問:歐陽肖鈺發難的原由
  “我的荷包呢?在哪呢?應該在這的啊?怎麼沒有?我剛繡好的啊!真是太不小心了!”歐陽蘭懊惱的說道。
  抬頭不經意間看到一抹綠光,歐陽蘭欣喜跑了過去,“啊!找到了在這!呵呵……”拿起荷包歐陽蘭頭有些發暈,她以為是猛然站起來導致的,她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她不搖還好,這一搖頭昏的更厲害了,最終昏迷在地上。
  片刻背陰處走出來一個女子,女子身形嬌小,但是卻毫不費力的將歐陽蘭抱了起來,動作狀似很是輕柔,“乖……好好的睡一覺吧。”
  ……
  女子抱著歐陽蘭來到一間佈局精美的房間,輕柔的將歐陽蘭放在寬大的床上,女子將歐陽蘭的上身抬起,捏開歐陽蘭的嘴將一粒藥丸放在她嘴中,回身來到古琴之後,立時悅耳的琴聲緩緩的從女子手中飛出,琴聲仿佛帶著魔魅昏睡中的歐陽蘭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接著緩緩的起身,動作很是緩慢好像行動不便的老人。歐陽蘭站起身一晃一晃的來到女子身前,著迷的聽著琴聲,隨著琴聲的改變歐陽蘭的身體不似方才的僵硬,如果去除那雙空無的黑瞳的話,歐陽蘭再正常不過了。
  ……
  “來,我帶你去找你的哥哥。”歐陽蘭乖巧的窩在女子懷中,任由女子抱著走了出去。
  “乖……閉上眼,好好的休息,睡醒之後今天這裏發生的事都會忘記,睡吧……對,就是這樣,慢慢的合上雙眼,好乖……”見歐陽蘭睡著,女子嘴角勾起一個陰冷的笑容。
  ……
  “啪!”用紙包裹的石頭打在床沿上,發出的一聲脆響,手法精准一看便知是故意的。歐陽肖鈺將紙上的東西流覽了一番,額頭高高的蹙起。深思了片刻,歐陽肖鈺不敢拿自己的妹妹做賭注,點了歐陽蘭的睡穴抱著她閃身離開室內。
  “前輩,在下來了請現身。”
  聲落風動一個黑衣女子現身竹林,沙啞略帶蒼老的聲音從女子口中吐出,“呵……來了,那麼我的條件你答應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女子狠厲的說道,“只要你在芊情大會上殺了夜緋月,我就會將解藥給你,你也不想你的妹妹永遠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吧。”
  “你真卑鄙。”
  “呵呵……如果我不卑鄙如何能活到現在。”
  “我憑什麼相信你,今天蘭兒就已經好了,釋已經給了我解藥了。”
  “是嗎?既然你認為歐陽姑娘的毒已經解了,那為什麼還要來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你!閉嘴!”歐陽肖鈺惱羞道,他現在對自己有著深深的厭惡,一是因為歐陽蘭中毒而自己去無能無力,心中滿是無力感,另一個原因便是下意識的不相信釋,那種對朋友的不信任背叛感時刻提醒著他。
  “呵呵……惱羞成怒了?不要在意,下面我們盡情的欣賞一段美麗的‘舞蹈’吧!”女子將背後的古琴取下來席地而坐,琴音響起歐陽蘭猛然跳下歐陽肖鈺的背脊,舉劍毫不猶豫的砍向歐陽肖鈺。
  “你做了什麼?”
  “呵呵……好好享受吧!你妹妹的舞蹈還漂亮嗎?”
  第四解惑:水杏兒的恨
  我好恨!這該死的老天,我恨你!我是如此努力的活著,如此卑微的活著,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我一出生便是孤兒,為什麼我要擁有這樣的出身,難道我要一輩子待在青樓,過著皮肉生活。我不要,這不是我的歸宿,這絕不是我的歸宿,誰來救救我,我不要待在這。
  上天好像慈悲了一次聽到了我的呼喚,將他帶到了我的面前,他是那樣的美(不是那種女子的漂亮而是一種氣質),他好像風的化身,給人的感覺好柔好暖,在他身邊我不用假笑,身心不由自主的放鬆。當聽到他要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候,我哭了,我不顧形象的大哭了起來,用以發洩我多年的苦悶、多年的壓抑。我有哥哥了有親人了,我終於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活著了。
  淩翼大哥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好想好想永遠和你在一起,你既當我的哥哥也當我的愛人好不好!我多麼想當著你的面親自將我的心聲告訴你,但是我不敢,因為我配不上你,我拍你厭惡我,因為你是那麼的好那麼的美,好像天上的神人。
  為什麼他要出現,你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好到你總是將我忘掉,好到你關心的目光總是在他身上,從不曾將一縷放在我身上。你認他當弟弟,我陪著笑臉想要討好他,但是他居然如此的不屑,不屑和我說一句話,連看一眼都是多餘的。翼大哥,你變了好多以前你總是將我放在第一位的,以前有人如此待我,你絕對會教訓回去的,為什麼這次你只是笑笑呢?為什麼!好差別的待遇。
  你說你要離開,你說你不能到我一起回家,翼大哥這個世上我就你一個親人了啊,為什麼連你也要捨棄我,是不是因為他,是不是他不讓你帶我回家的。釋,你居然如此對我,我會讓你後悔的!你不要怪我,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讓我失去了我僅有的東西。哈……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就是那個紅眼睛的妖怪,你有什麼好的,你是一個異類,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對你好,你是一個怪物啊。翼大哥肯定是受你蠱惑了,他鬼迷了心竅所以才會那樣對我的,翼大哥我來救你,我要讓你變回來,變回那個我所熟悉的大哥。
  呵呵……我以自己的性命為賭注,同時與兩匹狼打交道,哈……釋,哦不應該是夜宮的少主夜緋月,你下了地獄不要怪我,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什麼都擁有了為什麼還要來搶我的翼,都怪你怪你自己,你死有餘辜。
  ……
  厄?!好痛,痛的無法呼吸,同時與兩隻狼為伍我就有這樣的覺悟,我一點都不後悔,唯一的遺憾就是在死之前我不能見到你了翼大哥,奈何橋上我等著你。呵呵……夜緋月你很快也要下來陪我了,有你做陪葬我死而無憾了,呵……呵……翼大哥我得到了‘歸原’,本來想帶給你的,但是今生是沒有機會了,請原諒我不能與你分享。翼大哥再見了,下輩子我一定要投生在一個好的人家裏,擁有一個配的上你的身份,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翼大哥再……見……了……
  第五疑惑:真假水杏兒
  “咳咳……小賤人,死有餘辜哈哈……”水出蓮將腐屍水倒在水杏兒的身上,‘嘶嘶’的聲音立時響起,腐臭味飛蕩在空中,不消片刻水杏兒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水出蓮轉眼一想來了主意,她在嘴中放入一顆易容丹,片刻之後水出蓮變成了水杏兒的樣子,調整內息進入假死狀態,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這種假死狀態是水出蓮特意研究出來的,在外人看來是正的死了,但是水出蓮仍然警戒著周圍,如果有人認為這種狀態下的水出蓮是好殺死的那麼他就是大錯特錯,她這時的警戒狀態一點也不比正常的時候差。
  ……
  “回少主,在城外我們找到了水杏兒的屍體。”
  “哦?!是嗎?帶回來。”
  “是。”
  ……
  夜緋月圍著屍體轉了兩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便是你說的水杏兒的屍體?”
  侍衛不知道夜緋月為什麼要這樣問仍是如實的回答道:“是的。”
  懷中的貂兒睜開眼跳到夜緋月的肩上,“啾啾……啾啾……”
  “乖……我知道了,貂兒很棒。”得到誇獎貂兒高興的彎起了雙眼。
  “不用派人看著。”
  “是,恭送少主。”

  感悟

  看在淩翼的面子上給水杏兒立了一個衣冠塚;一個命令便將夜風等人打發走了,鳳歌不用說自動的離去,說是還想繼續找尋毒蠱,上次沒有找到就回來是因為不放心夜緋月,這次鳳歌完全認可了夜如雪的能力可以安心的將夜緋月交給夜如雪了,雖然這麼說有些怪異,因為夜緋月從來就是夜如雪的,但是這也彰顯了鳳歌對夜緋月的關心、在乎。夜緋月對這唯一的朋友的在乎程度也是不容小覷的,他讓赤炎閣及若伶的情報組織無償的為他所用,且是夜宮及伶閣(若伶創建的組織)的座上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連哄帶騙立下好幾個誓言千辛萬苦的將若伶騙走,現在夜如雪和夜緋月開始了兩人的遊玩生活。
  “呵呵……”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谷中,清風舞動輕撫著主人的臉,溪水跳動與歌聲作伴。
  “爹爹……雪……”夜緋月咯咯的笑完,現在滿眼的仍是笑意,石榴眼瞳彎成了月牙形。
  夜如雪策馬來到夜緋月的身邊,眼帶著深深的寵溺說道:“娃娃,很高興。”
  大大的紅瞳忽閃忽閃的眨了兩下,高興的點頭道:“高興,我很高興,雪。”夜緋月飛身而起,風兒立刻來到他的腳下,他的雙手舞動,周圍的風慢慢的變動著。
  “爹爹,閉上眼睛。”
  “好。”
  夜緋月的雙手繼續滑動著,無形的風仿若變成了實質的,慢慢的化為人形,這是一個慈祥的女子,溫柔的看著在風中嬉戲的夜緋月,滿眼的寵愛,就好像在呵護著自己的孩子。
  過了一秒也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夜緋月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呵呵……爹爹,我的靈魂感悟到了風。”
  夜如雪閉上雙眼時聽到了風兒歡快的笑語,他知道他的娃娃又強了一些,他為夜緋月高興,張開雙臂無限寵溺的說道:“娃娃,下來。”
  “好……”伴著風兒夜緋月輕輕的飄到了夜如雪的懷中。抱緊懷中的人,輕輕的在他額上印上一吻。
  “恭喜娃娃。”
  勾起的嘴角落下,嘟起嘴不滿的說道:“娃娃還差爹爹很遠。”
  “呵……怎麼?娃娃想超過爹爹?”
  “不是,我想與爹爹並駕齊驅,只有強者才配站在爹爹的身邊。”
  “小東西!”夜如雪輕點了一下夜緋月的鼻子說道:“那娃娃努力變強吧。”
  回身在夜如雪的唇上印上如誓言一般的吻,夜緋月堅定的說道:“我會變強的。”
  ……
  “雪,我們來賽馬吧?看誰先跑到小鎮上。”
  “好,賭注?”
  “輸的人隨意贏的人怎麼安排。”
  “好。”
  “駕!”夜緋月先行跑了出去。
  “娃娃耍賴。”
  “兵不厭詐!呵呵……”揚塵中伴著清泉般的笑聲,歡快的回蕩在山間。夜如雪寵溺的搖了搖頭,策馬追去。
  ……
  騎在馬上突然有些發困,夜緋月不在覺的閉上了雙眼,因此沒有看到前面的絆馬索,馬兒一陣嘶鳴前腿一臥向前撲去,夜緋月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眼看也要隨馬倒下。稍後面的夜如雪驚心動魄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祭出‘碧霊鞭’,鞭身靈活的打了一個彎精准的將下落的夜緋月帶回夜如雪的懷中。緊緊的抱住懷中的人兒,仿佛一放手這美麗的人兒就會消失一般,到現在夜如雪仍然心有餘悸。以前無心從來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現在唯心系夜緋月,看到他受一點傷仿佛就要了他的命一樣,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好像自己的胸腔中的心認了夜緋月當主人一般,雖然討厭這種心慌的感覺但是如果是為了娃娃那他甘之如飴。
  看了看四周因找不到這絆馬索的主人,夜如雪只能遷怒於那無辜的馬兒,‘碧霊鞭’一抖馬兒身首異處。
  “沒事了娃娃……沒事了……沒事了……”夜如雪喃喃的安慰著,只是不知這是在安慰夜緋月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夜如雪將埋在自己的懷中的夜緋月拉出來,這時他才發現懷中人兒的異樣,夜緋月緊閉著雙眼,臉色紅潤,呼吸平穩,仿若熟睡,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但是恰恰這便是不正常的地方,剛才那麼危險夜緋月居然還能睡著,如若說夜緋月天賦異稟,但是對於十五年來與其同吃同眠的夜如雪來說這是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除了夜緋月他自己熟知他自己的身體,那第二個熟知他身體的人便是夜如雪和夜翊(夜如雪知道是因為他在意夜緋月,夜翊知道則是因為他是夜緋月的專人大夫)。
  “娃娃,你怎麼了?醒醒!娃娃……娃娃……”夜如雪面色有些焦急,如果說剛才的驚變嚇得夜緋月他絕對不信,這些對於夜緋月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而如今夜緋月昏迷了過去,這便說明他的身體有異,而且還不簡單,因為身為醫者的夜緋月沒有察覺到。
  探了探夜緋月的內息,發現沒有什麼異樣,只因為略懂醫術所以也不敢妄下斷言,心中不安漸漸擴大,捨下坐下愛馬抱著懷中的人兒飛向不遠處的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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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夜緋月自睡夢中蘇醒,香甜的打了一個哈氣,從來沒有睡過這麼飽的一覺,好舒服,伸展四肢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懶腰還沒有伸完就被人緊緊的抱在懷中,緊的他有些透不過氣來,嗅著熟悉的氣味夜緋月將伸展開的四肢都掛在緊抱著自己的人身上,像一隻無尾熊。
  “爹爹……唔……”小嘴剛一開口就被身上的人奪了呼吸,小嘴被身上的人深深的含了去,幼嫩小舌也被緊緊的纏繞著,透明的甘露順著夜緋月閉不上的小嘴一角流了出來,滑下曖昧的痕跡。當他的嘴麻的不似自己的時候身上的人才放開他,感覺到了抵在腹部的硬物,瞭解到身上人的情緒激動,在他以為身上之人有所行動之時身上的人停了下來,只是把他當珍寶一樣的抱在懷中。
  “爹爹……你不難受嗎?”夜緋月故意用膝蓋碰了碰那抵在腹部的硬熱。
  “唔……娃娃……別動,讓我好好的抱抱你。”
  當看到夜如雪憔悴的面容時夜緋月擔心且不解的問道:“爹爹,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怎會如此的憔悴?”
  壓抑的聲音中帶著沉痛,“娃娃,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娃娃答應我……娃娃……”
  感覺到了他聲音中的痛苦與辛酸,夜緋月的心也微微刺痛著,爹爹這個樣子都是因為自己嗎?不知所謂何事,但是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因為這樣的自己傷了爹爹的心,不管是誰只要是傷了爹爹都是不可原諒,即使是他自己也一樣。
  “爹爹,我永遠屬於你,即使是死了我的靈魂也會陪伴著你。”夜緋月拿出龍鱗用力推開夜如雪猛然向自己身上紮去,但是他快夜如雪更快,出手如電一下子捉住了夜緋月的手腕。
  “娃娃,你做什麼?”夜如雪惱怒的蹙起眉。
  “在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傷你,你不可以我更不可以,誰傷了你我便殺了誰,這個身體讓你傷心了,我傷了它給你報仇。”夜緋月冷冷的說道,這種想法雖然很偏激但是這也深深的體現出了夜緋月對於夜如雪的情。
  雖然知道這樣的夜緋月人格有些問題但是他就是愛這樣的娃娃,如果說夜緋月人格有問題那他自身的問題更大,因為他愛慘了這樣的娃娃。聽到夜緋月那樣說夜如雪心中一熱,微微的感動著。夜緋月雖不善言談,但是他卻用著他自己的方法愛著夜如雪守護著夜如雪。
  “娃娃,你記住你的身體沒有人能傷。”
  “好。”夜緋月聽話的將龍鱗放下。
  夜緋月的手上捧著夜如雪憔悴的臉,“爹爹,何以弄的如此狼狽?”
  “娃娃還記得我們賽馬吧?”
  “記得,我超過了你。馬兒跑的很快,後來我的頭有些暈,再後來……咦?……不記得了。”
  “娃娃當時昏迷了,來到這個城鎮之後我幾乎將這個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請了來,每個人都說你無大礙只是體虛罷了,但是你卻昏睡了四天,我還以為你又像上次一樣了,但是這次你有呼吸,我雖擔心但是比之上次卻安心了不少,我知道娃娃一定會醒過來的。”
  “對不起,雪害你擔心了。”
  “這不是你的錯,醒來了便好,醒了便好……”夜緋月主動偎進夜如雪的懷。
  “娃娃,你的醫術傳承於夜翊,自己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
  “好。”
  片刻之後……
  “沒有,還是從小就有的體虛。”
  “是嗎。”夜如雪安心的舒了一口氣,“娃娃,你已經四天沒有進食,梳洗一下我們去用餐吧。”
  “好。”
  ……
  “走。”夜如雪向著整裝好了的夜緋月淡淡的說道,語氣、面容在外面的人看來只有一個感覺那便是冷,但是較之以前夜如雪身邊沒有夜緋月來說這樣的語句在溫柔不過了。
  “雪抱。”夜緋月坐在床上不起來。
  “好。”嘴角輕輕的勾起,眼帶寵溺的應道。
  “爹爹,最好了,我想和爹爹永遠在一起。”夜緋月含著夜如雪的唇說道。
  “好,永遠不分離。”
  兩人來到客棧用餐的大堂,當兩人剛走進來時熱鬧的大堂立時靜了下來,眼睛都直直的放肆的盯著兩人看,當接收到夜如雪冰冷的目光時都立刻轉過了頭,不敢與其對視。見眾人收回目光,兩人來到雅座吩咐小二上一些清淡且極補的飯菜。
  “娃娃,喝湯。”安坐在夜如雪的腿上喝著夜如雪喂過來的湯,因為吃飯只用到了嘴,別的器官閑著也是閑著,眼睛四處瞟了一下,斜對面的那對情侶吸引了夜緋月的注意力。雖然說現在他和夜如雪是一對情侶,但是相處模式仍舊是作為父子時的相處形式一點都沒有變,為了當一個盡職的情人,夜緋月仔細的盯著那對情侶,想學一學情侶到底是怎麼樣相處的。
  ……
  “娃娃,來吃菜。”
  看都不看一眼眼前的菜夜緋月刻意將聲音掐細嗲嗲的說道:“不……吃……”
  聽到夜緋月怪異的聲音夜如雪打了一個激靈,“娃娃,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菜。”
  “不……吃……”聲音這次更嗲了一些,手上也加了動作搖著夜如雪的另一隻手。
  “娃娃,怎麼了?莫不是發燒了吧。”夜如雪擔心的摸了摸夜緋月的額頭。
  “沒有,爹爹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是在對你撒嬌嗎?”夜緋月不解,他自認為學的挺像的,怎麼爹爹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反而還說他病了。
  “撒嬌?”
  “恩,情人之間不是應該這樣嗎?”夜緋月苦惱。
  “呵……傻娃娃,不用刻意改變你自己,只要兩人相愛,那他們在一起的任何時間都是情人之間的相處,刻意的模仿便假了,我愛的就是隨性的你。”
  “這樣啊!那爹爹我還要喝湯。”
  “好。”

  遊玩

  水光瀲灩睛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飲湖上初晴後雨》(引用)
  在這個世界有一個地方可以和西湖相媲美,此處美不勝收,堪比人間仙境。美麗的南方水鄉,小橋流水,山色空蒙,青黛含翠,亦有文人騷客吟詩作對,江湖兒女豪放暢飲,閨閣女子翹首以盼,胭脂酒香飄蕩兩岸,隨風起舞。陽春三月,鶯飛草長,蘇白兩堤,桃柳夾岸。兩邊是水波瀲灩,遊船點點。沿湖地帶綠蔭環抱,山色蔥蘢,畫橋煙柳,雲樹籠紗,逶迤群山之間,林泉秀美,溪澗幽深
  兩人悠閒的在岸邊漫步,霏霏細雨中的冉蓮湖,遠山含黛,煙雨朦朧,柳枝婆娑搖曳,湖水陣陣地拍打堤岸,發出“啪啪”的聲響,湖中的遊船在煙雨縹緲中悠然蕩過,好像水墨畫中的點綴。清新的空氣,濕潤的水氣,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使勁地做著深呼吸,嗅著湖水特有的沁入心肺的清新。
  俏皮的雨珠打在油紙傘上,發出‘啪啦!啪啦’歡快的聲響,夜如雪一隻手拿著傘另一隻手環著夜緋月的腰間,寵溺的看了懷中的人兒一眼,放眼望去欣賞著霧氣迷蒙的冉蓮湖面,夜緋月將腰間的手拿下來,緊緊的握在手中,頭輕輕靠在夜如雪的肩上陪著他一起欣賞著雨中的美景。
  “好多畫舫。”
  “恩,南方歌姬多在畫舫中吟唱,晚上各個畫舫將燈點起來會更漂亮。”
  “爹爹,以前來過。”
  “來過一次,但是不是為景而來的,所以也無心欣賞。娃娃,要不要到畫舫上去看一看?”
  既然兩人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遊玩,這等美景當然不能錯過,夜緋月點頭應是。
  “這樣平靜幸福的生活我以前連想都不敢想。”應景生情夜緋月略帶感慨的喃道。
  兩人剛好走至岸邊,夜如雪停下腳步,抬起夜緋月的下巴溫柔的說道:“我的娃娃不適合傷感,娃娃應該無憂無慮快樂的長大,我性子較冷雖無法每天逗你開心,但是我會努力改變,給你創造最完美的環境。你的上一世我無法參加,你的痛我無法撫平,你的苦我無法取代,在命運面前這是我無能為力的,我很高興這一世能遇到你,我會補償你前世所有的遺憾,一世的糾葛就註定我們生生世世的糾纏,這一世下一世以後的生生世世我都要找到你,我的愛永遠只屬於你,我會永遠寵你愛你,所以娃娃我會給你幸福的,我會讓你生生世世活在幸福裏。”
  聽完夜如雪一大長篇的表白,夜緋月不禁紅了眼眶,“爹爹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我說值便值。”
  夜緋月將頭埋在夜如雪的勁窩,悶悶的說道:“謝謝這一世你能找到我,生、生、世、世不分離。”一字一頓的表明自己堅定的心意。
  雨幕之中兩人的唇緩緩的印在了一起,都輕輕的含著,沒有絲毫的□唯有那深深的愛戀與情意。
  ……
  夜緋月懶洋洋的坐在夜如雪的腰間,整個人昏昏欲睡,半眯著眼享受夜如雪的全身按摩。撩起一捧水輕輕的撒在他的身上,晶瑩的水珠順著夜緋月優美白皙的背脊緩緩落下,看著水珠親吻著他的肌膚,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夜如雪知道他的這種變態的嫉妒有些要不得,但是他就是無法控制,除了他自己他不太容許任何人碰觸他捧在心尖上的寶貝。他帶著一絲懊惱的將夜緋月脊背上的水珠伏下去,但是在水中如何能弄的完?
  夜如雪大幅度的動作將夜緋月喚醒,紅潤的眼眸波光瀲灩,朦朧而誘惑,“爹爹……怎麼了……”因為沐浴抑或是剛睡醒的原因夜緋月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沙啞。
  “無事。娃娃醒了,還累嗎?”
  “不。”
  “那我們來做些什麼吧。”夜如雪邪邪的一笑,將人往懷裏又攬了攬,使得夜緋月的翹臀緊緊的貼在他的灼熱上,立時夜緋月的俏臉變得紅彤彤的。
  “娃娃在害羞?!都那麼多次了,娃娃怎麼還會臉紅。”夜如雪捏著夜緋月的下巴調笑道。
  夜緋月扭頭將下巴上的手甩掉,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誰說的。”他將身上那不安分的手扯下來,回身跨坐在夜如雪的身上,雙手搭在夜如雪的肩上,半眯起雙眼,朱唇微漲吐氣如蘭,湊近夜如雪誘惑的說道:“爹……爹……這次讓我來吧。”
  連這種事情夜緋月都不認輸,夜如雪為他這種強硬的性格感到好笑,但仍配合道:“隨娃娃處置,呵呵……”
  夜緋月說了大話之後不禁有些後悔,話說的有些太滿了,對於接下來他要主導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只要躺著配合就好了,這次他要當主力緊張之中不免有些興奮。學著以前夜如雪做這些事的動作,夜緋月先將夜如雪那頭因浸水而貼在臉頰上的頭髮扶到後面,低下頭將吻一一印到他的額上、眼瞼、鼻子、面頰、紅唇……
  先輕輕的在他唇上舔了舔,再接著含在嘴中深深的吸允著,那樣子就好像找到了什麼好吃的糖果,順著唇縫試探的將紅舌伸了進去,開始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當被夜如雪舔了一下後,仿佛想得到許可快速的溜了進去,兩條紅舌緊緊的交纏著……喘息聲在浴間回蕩著,外面仍然下著雨,清涼的風澆不滅室內火熱曖昧的氛圍……
  在夜緋月的挑逗下,夜如雪呼吸變的急促,夜緋月這次真正的領略到了在冰冷的岩層下是沸騰的岩漿,火熱非常。腿間昂揚的灼熱抵在夜緋月的臀間,小巧的□反射性的收縮著,顯得是如此的可憐兮兮。
  “啊……爹……爹你騙人……”當巨物沖入體內時夜緋月沙啞著嗓子喊道。
  “沒……有……我是不會騙娃娃的……你說這次你來……這不就是嗎?”邊挺動著下身邊調笑著。
  “啊……停……下來……不……要……”看著他動情的摸樣夜如雪的眼神不禁又暗了幾分。
  “娃娃……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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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上春來似畫圖,亂峰圍繞水準鋪。”看著外面美麗的景致男子挑眉,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其口中吐出。男子扭過頭來,看著面前的白衣清雅男子一本正經立時消失不見,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樓兒,我作的詩好不好?”
  清雅男子放下茶杯很不給面子的嗤笑道:“此詩意境很美,應情應景,但……是……”不想看到黑衣男子小人得志的樣子,拉長聲故意吊他胃口,打擊一個人往往是在他站在最高點時接著再將他踢下來,這種時候是最好的。
  “怎麼了?”黑衣男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但是這詩卻不是你做的,你從何處抄襲的?”清雅男子挑眉道。
  “厄?!小樓兒你太不給我面子了吧。”黑衣男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看到男子的樣子清雅男子低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立時全身的氣質發生改變,清雅中帶著絲絲嫵媚,讓黑衣男子看的不禁直了眼。
  “噗……”
  “樓兒,你笑起來好可愛。”黑衣男子癡迷的看著清雅男子。
  可能不能接收一個男人被別人說可愛樓兒微惱道:“閉嘴。”
  “哈哈哈……你生氣的樣子更加漂亮。”
  不和他一般見識,樓兒也知道再吵下去也說不過黑衣男子,於是瞥了男子一眼將目光移到窗外的美景中,不經意間看到窗外一閃而過的白衣身影。
  “是他?”
  “是誰啊,樓兒你在看什麼?”當捕捉到樓兒的目光時黑衣男子惱怒的將樓兒的頭扭了回來,“除了我你不能看別的男人,難道我一個人還不能滿足你嗎?”
  “齷齪!你想到哪去了,滿腦的精蟲。看到一個熟人而已。”樓兒不高興的瞪了黑衣男子一眼。
  ……
  “娃娃,這家酒店遠近馳名,我們進去做一坐吧。”
  “好。”遊玩了一個上午也有些累了,於是夜緋月點頭答應。
  兩人手挽著手走了進來,熱鬧的大堂因兩個人的到來安靜了片刻,兩人已經習慣了這種矚目目光沒有任何停留的向前走著。
  “二位客官雅座請。”小二很有眼光帶著討好的笑臉引著兩人來到雅座。
  “上些店裏的特色菜。”
  “好……二位客官請稍等。”
  夜如雪旁若無人的將夜緋月抱進懷中,在夜如雪的懷中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安然的窩在他的懷中。
  “娃娃,累嗎?”
  “有些,這個身體太弱了。”夜緋月聲音中有些惱怒。
  “呵……我的娃娃要天天開心,不許發愁。”夜如雪捏了捏夜緋月小巧的鼻子,手往下走,輕輕的在夜緋月緊繃的小腿上揉著。
  “我們的夜大宮主真是一個溫柔的情人啊。”剛才的清雅男子一改常態走到夜如雪他們的桌子旁自動的坐了下來調笑道。黑衣男子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夜如雪和夜緋月連看都沒有看兩人一眼。
  “喂!夜如雪我和你說話呢。”
  “你怎麼離開了你的夜宮?”
  “這是你的小愛人吧,聽說是你的兒子?”越說清雅男子的語氣越像是在撒嬌。
  “半柱香還不到。”夜如雪說了一句只有兩個人知道的‘暗語’。
  “進步多了。”清雅男子哪還有剛才的儒雅樣,現在就像一個討要糖吃的小孩兒。
  “樓兒這個是誰?”明顯的樓兒對於夜如雪的態度不一樣,這樣撒嬌的一面他從來沒有見多,黑衣男子危險的眯起了雙眼。
  “重要的人。”
  “你……”
  “客官菜來了,請慢用!”
  “雪,回家吧,三個月後是父親五十五歲的壽辰。”
  “娃娃,來喝湯。壽辰嗎……再說吧。”
  “今年你還不回去嗎?娘每年都盼著你回去。”
  聽到‘娘’這一個字夜如雪的手微頓了一下,“還喝嗎?”
  “不用了,爹爹吃。”夜緋月將挑好刺的魚肉放進夜如雪的嘴中。
  “雪……你……”又是撒嬌的語氣,黑衣男子再也看不下去,打斷樓兒接下來的話。
  “這位想必就是夜宮的宮主,在下冥雲傲,是樓兒的夫君。”冥雲傲語不驚人死不休。
  “噗……咳咳咳……”樓兒一口茶噴了出去。
  “你……你瞎說什麼?你這個人還要不要臉了?”
  聽到冥雲傲驚人的宣言夜緋月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夜緋月,爹爹的愛人。”對於冥雲傲的第一印象比較不錯,開口回禮道。
  “你的丈夫?”夜如雪挑眉看了樓兒一眼。
  “不是,你不要聽他瞎說,不是這樣的。”
  “周公之禮已行了,怎麼不是?”
  “你不要瞎說,真的不是這樣的,雪你要相信我。”在樓兒的心中就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將自己在夜如雪心中的形象破壞掉,所有一再的否認,因此他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這樣不留情面的否認是否傷了別人的心。
  “樓兒你就這麼想要撇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雪,你不要瞎想?”
  “樓兒……”見樓兒的全副心思都在夜如雪的身上,為了防止暴怒之中的自己傷到他,冥雲傲甩袖離去。
  “走了。”夜如雪淡淡的說了一句。
  “什麼?咦?!冥呢?”
  “你將他氣走了。”夜緋月好心的提醒道。
  “有嗎?”
  “你再不追去你會後悔的。”夜如雪給他忠告。
  可能是想到了冥雲傲的脾性,樓兒不禁著急了起來,“這怎麼辦,我才剛和你見面?”樓兒哭喪著一張臉。
  “我在明月樓。”
  “真的,謝謝哥,那我先走了,晚些時候我再去找你,哥你一定要等我哦。”說完樓兒急忙的跑了出去。
  “哥?”夜緋月抬頭疑聲道。
  “恩,他是我弟弟。”

  祭壇

  “叩叩叩!”
  “哥,是我。”
  “進來。”夜如雪攬著夜緋月做於桌前,悠閒地品著茗,夜緋月乖巧的窩在夜如雪的懷中把玩著手中的龍鱗。
  “哥,我好想你,我們都快十年不見了。”樓兒一進門就撲了過來,誇張的動作配上誇張的言語,有些滑稽。
  夜緋月對於夜如雪有著很強的佔有欲,自己的人豈是別人說抱就抱的了的,腳上踏風一腳就將面前的桌子向著樓兒踢了過去。
  樓兒向旁邊輕輕一閃躲了過去,嬉笑道:“小侄子,你可真粗魯。”在夜如雪的面前樓兒從來沒有一個正經樣,總是痞痞的,這可能就是弟弟對於兄長的撒嬌吧。
  “有事?”
  “哥,你可真傷我的心,沒事就不能找你。”樓兒不高興的嘟著嘴,他這個樣子哪有成年人的穩重樣,分明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
  “沒事,你可以走了。”夜如雪不留情面的說道。
  “哥,十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本來我還以為小侄子能改變你呢。真是的,你總是這樣,想什麼就表達出來不好嗎?我可不信十年了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一點都不高興,表現一下又死不了。小侄子我告訴你啊,你可一定要讓我大哥將這個討厭的性子改掉,這個艱巨的任務我就光榮的讓給你了。”樓兒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是誰?”夜緋月很不給面子的問道。
  “小侄子我的心好涼啊,你居然不知道我,三天前我們剛見過面的。既然我大哥沒有說,那麼讓我自己來正式的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樓兒起身整了整衣襟,恢復了平時的儒雅樣,說道:“在下樓藍玉,現下二十有五,是你這位愛人的弟弟,小侄子你以後叫我藍就好了,千萬不要叫我叔叔哦,叫叔叔就把我叫老了。”
  “藍叔。”
  “恩,誒……不是讓你叫我藍就好了嗎,後面的叔不用加的。”
  “……”夜緋月用看白癡的眼光看了樓藍玉一眼便不再搭理他。
  “別在這耍寶了,到底有什麼事?”夜如雪冷然問道。
  “一點都不好玩,哥,你配合我一下會死哦。真是的,從小到大你總是這幅死人臉。”
  “出去。”夜如雪內力化為有形,好像有一雙手一般將樓藍玉向外推。
  “哥……哥……我不開玩笑了,停下來,快停下來。”樓藍玉邊死命的與無形之中的手做拉鋸戰,邊困難的說道。
  “想說了?”
  “對對對!我不開玩笑了,哥你快停下來。”
  “啊——”由於慣性‘手’消失之後樓藍玉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樣子十分的難看。
  “哥,你停之前打聲招呼啊,誒喲摔死我了。”樓藍玉揉著紅紅的下巴委屈的說道。
  “哥,你現在居然這麼厲害了,是不是你練成了‘歸原’?”
  聞言夜如雪冷冷的瞥了樓藍玉一眼,“誰說的?”
  “誒?!你不知道嗎?江湖上都傳開了,夜宮宮主練成了‘歸原’,擁有了絕世的武功,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而且還擁有不老的容顏,還說你現在的容貌就是一個例子,明明已過而立之年卻擁有二十歲的容顏。江湖上現在都鬧開了,都說這本絕學是大家的你不能一個人獨吞,現在都成立了一個什麼什麼聯盟,總之就是一個逼你交出‘歸原’的聯盟具體是什麼我沒記清楚,哥,你真的練成了?怪不得你現在比我還年輕,不公平!不公平!”樓藍玉說著說著又不正經了起來。
  聞言夜如雪和夜緋月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了然,那人到底是誰,將他兩人都瞞了過去?
  “世上根本沒有‘歸原’。”
  “那你為什麼不說清楚呢?”樓藍玉沒有任何懷疑的相信了夜如雪的話。
  “麻煩。”
  “呵呵……哥,這還真像你會說的話。”
  對於樓藍玉無條件相信夜如雪感到奇怪,夜緋月不解的問道:“爹爹說沒有你就相信?”
  “為什麼不信?哥說了沒有就沒有啊!”樓藍玉對於夜緋月的話很不能理解。
  “難道你不信?”想到可能是這個原因夜緋月才會這麼問,樓藍玉立刻便惱了起來,嬉皮笑臉樣瞬間消失不見。
  “哥,這就是你找的愛人?”樓藍玉看向夜緋月的眼光帶著鄙視。
  “哥,你的眼光可真差。”雖然樓藍玉看向夜緋月的眼光明顯帶著不認同,但是他仍沒有說什麼,這是他哥哥的選擇他無權說什麼,為了防止自己說出什麼讓夜如雪不高興的話,樓藍玉趕緊將要事說完,起身告辭。
  “哥,三個月後你一定要回去,娘很想你,如果你不回去,娘就讓我把你邦回去,好了就這些,我走了不送。”
  “呵呵……爹爹,你這位弟弟可真是直腸子,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你這個哥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真是高。”夜緋月好笑的看著敞開的門扉說道。
  “恩,在家就樓兒與我交好,離開家後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爹爹,有很多兄弟姐妹?”
  “恩,我有一個姐姐兩個妹妹一個弟弟。”
  “爹爹,你的家在那裏?本家是那家?”
  “呵呵……不告訴你。”看到夜緋月興味的眼神夜如雪故意吊他胃口。
  “爹爹,欺負我。”夜緋月不滿的嘟起嘴,整個人充滿了小孩心性。
  “呵呵……”夜如雪淺笑,低頭含住他的小嘴,將他的埋怨都堵回嘴中。
  “唔……唔……”夜緋月轉頭想將黏在嘴上的唇甩掉但是總不成功,唇於唇的相印,舌與舌的交纏,氣氛變得旖旎而曖昧,很快夜緋月沉溺在夜如雪的柔情中。
  ……
  “娃娃?娃娃醒了嗎?”夜如雪攬緊懷中的人兒擔心的問道。
  “唔……恩……爹……爹……我這是怎麼了?”夜緋月剛睜開眼有些疲憊的說道。
  “娃娃,你覺得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只是好累,身體沒有什麼大礙,爹爹不用太擔心。”夜緋月虛弱的一笑安撫道。
  “怎麼會沒事,連上這次你已經不聲不響的昏睡了四次了,這怎麼能不讓我擔心。我已經傳令讓夜翊和夜仙五天之內趕到西嶺的樓家,還有五天我們也要到西嶺樓家了,到時候讓翊和仙給你看一看,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昏倒的。”夜如雪皺著眉頭說道。
  “好,一切同從爹爹安排。”
  “娃娃,在休息一下吧。”夜如雪憐愛的將夜緋月裹到斗篷裏,動作是說不出的小心翼翼,那樣子好像稍微一用力夜緋月就會碎掉一般。
  “駕!”夜如雪小心的抱著懷中的人兒,策馬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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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封閉的內室裏,有一個古樸而神秘的祭壇,祭壇的四周浸滿了鮮血,整個屋內充滿了令人發嘔的血腥氣味兒,祭壇的中央有一個血紅的半透明瓶子,紅瓶子表面有許多的紋路,遠遠望去將好像鮮紅扭曲的血絲,血瓶之中充滿了一些似霧似煙的淡綠色不明氣體。
  祭壇前面站著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人,老人的裝扮很是猥瑣,身著一件滿是污漬的看不出原色的鬥袍,因為他頭上帶著兜帽,大半邊臉都處在陰影處,所以看不清老人的樣子,他的下巴處有著一條長長的鬍子,白色的鬍子上都是血污,還打著結,說不出的骯髒。
  老人的嘴裏念著一些晦澀難懂的語句,慢慢的隨著老人說出的咒語增多,血瓶之中的綠色有些加深。一個時辰之後老人停了下來,佝僂的身子更彎了,可以看去剛才的儀式很耗費心神。
  “葛祭司怎麼樣?”一個低沉的男聲從陰影中傳出來。
  “呼……呼……”老人喘了好幾口氣才回答道:“由於拿到的只是那人的頭髮,這和血相比差的太遠,因此麻煩了一些,但是還是可以的,現在那人應該昏睡了四次了,再昏睡四次就可以了。”
  “我已經幫了你了,讓我見他。”
  “葛祭司你可真是性急,等完成了,我一定還你一個完整的人。”
  “讓我見他一面。”
  “不行。”男人冷酷的說道。
  “算我求你了,讓我見他一面,遠遠的看他一眼就好了,你放心這個儀式已經開始,我想停都停不了,你不用擔心我會中途離去。此術為禁術完成之後我就會得到我應有的報應,所以在這之前讓我見他一面吧。”老人苦苦的哀求著。
  “呵……”男人冷冷的一笑,殘忍的說道:“這還是那個滿身傲骨的葛大祭司嗎?還真是想不到,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居然會求我,哈哈……你以前不是最看不起我這樣的人嗎?現在你居然像狗一樣的匍匐在地的求我,哈哈……真是好笑!我就仁慈一次讓你們相見,好好珍惜這次機會,這可是你們最後的一晚了。呵呵……”
  “來人帶我們頂頂大名的葛祭司到竹園見他的小情人。”
  “是,葛祭司請吧。”侍衛不客氣的拽著殘弱的老人離開。
  屋內的人都離開後,男人看著血瓶勾起了一個殘忍的弧度,說道:“你很快就會來到我身邊了。呵呵……”
  ……
  “進去吧,好好的享受你的小情人,呵呵……他可真是美味,伺候的哥幾個那個銷魂啊。呵呵……”侍衛□著。衣袖之下老人的手握的死緊,他好恨,很不將這些人碎屍萬段,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衝動,逞一時之勇這輩子他都不能再見到心愛之人,這將是他這輩子的遺憾。
  “哈哈……你居然不生氣,傲氣的葛雲居然不生氣,哈……這可真稀罕,進去吧!”侍衛見自己不管說怎麼難聽的話都不能惹葛雲生氣有些無趣的撇了一下嘴,一腳將老人踢了進去。
  踉蹌了一下穩住腳步,抬頭看到那心心念念的人,兩行清淚順著污穢的鬍子滑落了下來。白衣青年坐在窗前眼神空洞的看著外面,捶地的發絲隨風輕輕的動著,夕陽照著在青年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光暈,使得青年有些不似真人,絲衣在陽光下顯得有些透明,可見晶瑩的肌膚上滿是受虐的痕跡。老人顫著腳步緩緩的接近青年,每一步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走完,每一步之下都有一顆晶瑩的淚珠。
  “琦兒……”老人小心翼翼的喚道,他好害怕聲音大些就會使得面前的愛人隨風而逝。
  “琦兒……”
  好像是聽到了老人的呼喚,青年扭過頭來用空洞的眼看著老人,兩人如此定定的看著對方,仿佛永遠看不夠似的,這樣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青年空洞的眼中溢滿了淚水,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兩人之間充滿了悲傷與無奈。
  青年沙啞的喚了一聲,“雲……”接著激動的撲向老人,由於青年很長時間沒有動過,所以猛地一動青年狠狠的摔倒在地。
  “琦兒……你怎麼樣了?”老人由於行動不便沒有及時的接住青年,傷心焦急的喊道,看不得青年受傷,老人很是激動,一下子也摔倒在地匍匐著向青年爬去。
  “雲……”
  “雲……”青年撕心裂肺的喊著。
  “琦兒。我終於見到你了,琦兒……我的琦兒……琦兒……”老人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兒,一聲一聲深情的喊著。
  ……
  揭下兜帽,撕下易容面具,露出了一張俊美的容顏,只是臉上的傲氣已經消失充滿了讓青年心酸的疲憊。青年顫著手描摹著葛雲的容顏,他愛慘了這個人,這個人他永世都看不夠啊。
  青年淒美的一笑決然的說道:“雲,我們一起死好不好?”
  葛雲傾身吻了一下琦兒的唇,溫柔的說道:“好,一切都聽琦兒的。”
  “雲,原諒我的任性,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琦兒,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
  “雲,我們下一世還在一起好不好。”
  “好。”
  “下一世我要先找到你。”琦兒輕輕的一笑。
  “好,我等著你。琦兒……”琦兒抬頭送上自己的唇。臨死之時葛雲心中唯一的遺憾便是害了那個無辜的人,但是進行那場祭祀時他留了一手,希望那無辜之人能遇到能人化險為夷。‘對不起’,葛雲抱著琦兒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
  “主人,不好了,那葛雲自殺了。”
  “哼!葛雲你以為死了就能擺脫我,門都沒有,幸好這祭壇和施祭的人的生死無關,將那兩個人帶過來,我要讓他們成為這祭壇的祭禮。”男人殘忍的說道。
  “是。”
  ------------------------------------* * *
  “爹爹,這就是你的本家?”夜緋月看著面前輝煌的門楣問道。
  “恩,我們進去吧。”
  “來者何人?”
  “叫管家過來。”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還要請管家迎你!你配嗎?”一個護衛不怕死的說道。
  夜緋月蹙眉,他的爹爹怎麼能讓人如此侮辱,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夜緋月很生氣,風也跟著惱怒了,無風的天突然刮來一陣強風,兇猛的將護衛拉扯到上空,護衛只能徒勞的掙扎著,剩餘的護衛被這種異象驚得不知所措。風刃無情的割著那有眼無珠的護衛,滴落的鮮血將下面的石板染紅。
  被有眼識的護衛叫來的管家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當遠遠的看到門口的人時,他邊跑邊喊著:“大少爺請手下留情,這小護衛剛來有些不懂禮數,奴才在下面會好好的教訓他的,請少爺饒他一命吧。”
  “娃娃。”
  “是,爹爹。”雖然不滿夜如雪心軟(這不是夜如雪心軟這只是給管家面子罷了),但是他也不想給夜如雪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聽話的將那被割的面目全非的護衛放了下來。
  “歡迎大少爺回府,老爺、夫人都在大堂等您呢,少爺請。”管家畢恭畢敬的說道。
  “走吧娃娃。”夜如雪抱著夜緋月走進大門。
  “好。”不在乎那些下人的目光,夜緋月心安理得窩在夜如雪的懷中。

  漠雪

  “漠蓮,你回來了……”夜如雪抱著夜緋月剛走進正堂,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眼中帶淚的奔了出來。看那眉眼,與夜如雪有三分相似,由此不難看出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
  看出了婦人的激動夜緋月主動跳下夜如雪的懷抱,將夜如雪暫時借給婦人,婦人抱住夜如雪,激動之情不可言語。
  “母親。”不知為何雖說夜如雪十年沒有回過本家,但是見到母親他沒有表現出任何高興之情,眉眼之間依舊冷硬如冰。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當夜如雪淡淡的開口應了一聲之後,婦人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高興,反而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漠蓮!”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正堂之內傳出來。
  “呵呵……”婦人擦著眼角的淚痕,笑說道:“看看,我光顧著自己高興了,居然把老爺給忘記了,來來來,漠兒見過你爹爹。”婦人打算拉著夜如雪的手將他帶進去,但是在就要碰到他手的時候,夜如雪躲了開了,扭身拉著夜緋月先走了進去。婦人有些不自在的將手收回去,臉色尷尬,有些無措的拽著衣角,邁著碎步跟在夜如雪的身後。
  正堂的正座上坐著一個不苟言笑的男子,男子兩鬢雖然有些花白,眼角有一兩條皺紋,但是仍然不影響男子自身威嚴俊朗的氣質。
  夜如雪走近男子行一禮,恭敬的說道:“父親。”這時的夜如雪依舊很冷但是這和面對別人的冷是不一樣的,平時的他如清雅的天山雪蓮,這時的他身上的清雅氣質有些隱退,冰冷的很硬,仿佛刻意而為之,其身上的威嚴之氣與男子同出一轍。
  “回來了。”
  “是。”
  “坐。”
  “……”夜如雪抱著夜緋月坐下,男人看到夜如雪的動作雖然不高興的蹙起眉,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幾年了?”男子冷聲道。
  “十年。”
  “還要走?”
  “十天之後。”兩人一板一眼的說著,其相處模式一點都不像父子。
  婦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張了張嘴也插不上話,只能幹著急。看著兩人簡短生硬的你問我答,直至相對無言,華美婦人終於看不下去了,豆大的晶瑩淚珠從眼中流了出來。
  “嗚嗚……十年了,你們十年不見了,難道不能好好的像正常的父子那樣相處嗎?非要這樣,有什麼不能化解的矛盾,十年的時間還不夠嗎?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看到你們像正常的父子那樣相處,嗚嗚……這一個小小的願望我這一輩子也不能實現嗎?十年,我還有多少個十年可等,漠兒你真的不能原諒你父親嗎?穎憐已經去了,你不要再將她犯的錯怪在你父親身上,你讓穎憐安息吧。我知道你心疼漠雪,為他不值,但是你這樣總是不能將那件事放下,漠雪永遠不能瞑目啊。漠雪從來沒有怪過你父親,而我也早就已經原諒你父親了,你真的不能原諒他嗎?為了漠雪也不能嗎?”婦人傷心的哭著。
  聽到婦人提到漠雪,夜如雪的聲音更加冷硬了幾分,“母親,你知道我現在的名字嗎?”
  “夜……如雪……”婦人顫著聲回答道。
  “知道我為什麼將名字命為雪嗎?”夜如雪沒有給婦人回答的時間接著說道:“因為我要代替漠雪一起活下去。我們是雙生子,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們是這世間密不可過分的一個整體。雪兒死了,我就代替他活下去,他不怨我替他怨,他不恨我替他恨,這一生我不僅僅為我自己而活,我是帶著雪一起活下去的。”聞言婦人哭的更凶了,男子威嚴的面孔也有些鬆動。
  略微深吸一口氣夜如雪冷然的說道:“所以……我這一世是永遠不會原諒他的。”夜如雪拉著夜緋月起身離開,離開的身影有些決然的味道。
  “漠兒……嗚嗚……老爺,這要怎麼辦?嗚嗚……”
  男子仰天長歎說道:“這是我罪有應得,吟兒你也不該原諒我的。”男子也起身離開,背影有說不出的落寞。
  夜如雪拉著夜緋月走的飛快,雖然夜如雪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知道這時候的夜如雪心中很亂,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夜如雪情緒如此外漏的一面。雖然他什麼也不知道,但是他是不會問的,時候到了爹爹自是會說,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待在他身邊陪著他就好了。夜如雪輕車熟路的走過一片竹林,來到一間雅致的木屋。看著木屋夜如雪的眼神有些深遠,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展顏一會兒惱怒一會兒輕笑,看到夜如雪如此情緒化的一面,雖然他對於那能使得夜如雪的變的這樣的人有些吃味,但是他仍緊握著他的手靜靜的陪著在他身邊。
  ……
  “爹爹……”夜緋月擔心的看著夜如雪,輕聲喚道。
  “娃娃,我沒事。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想。”
  帶著夜緋月走進木屋,將他攬抱在床上,“我以前的名字不是叫夜如雪,而是樓漠蓮,我有一個弟弟他叫樓漠雪,我天生冷情,而漠雪正好與我相反,漠雪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人,他才是真正能配上‘雪’這一個字的人,他是雪的化身,有著晶瑩剔透的心,但也就是這善良害了他。有一次他出外辦事在路上救了一女子,女子為報答漠雪的救命之恩,打算以身相許,漠雪也是對那女子一見傾心,見女子那樣提議便將女子帶了回來。漠雪不想女子只為了救命之恩而委身於他,他希望那女子是真正的愛上他,於是立下誓言除非女子真正的愛上他不然他是不會強迫那女子做不喜歡的事的,女子很是感激。
  來到樓家,當時父親才三十有六正值壯年,因為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身上的氣質自是幾乎沒有出過門的漠雪不能比的,隨著接觸女子愛上了父親,漠雪知道後整個心都碎了,但是他依舊不怨父親更不怨那女子,眼睜睜的看著女子對父親投懷送抱。所有的事情母親都知道,但是她從小就熟讀三從四德,教條主義已經禁錮了她的思想,她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還幫著父親及那女子。
  隨後三人都一一來找漠雪談話,談話時他們都先聲奪人,不給漠雪任何發言的機會,他們將一切的不好傳言都歸結到漠雪身上,說是漠雪不滿、痛恨他們才會將他們傳的那樣不堪,漠雪沒有說什麼,他們就認為漠雪是默認了。漠雪將所有的痛,所有的苦都咽回肚子裏,他心中的痛沒人知道,幾年下來漠雪抑鬱成疾,最終沒有活過二十。
  所有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漠雪怕我擔心所以什麼也沒有告訴我,當我瞭解所有的事情之後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但是見到的卻是漠雪的屍體,所以我恨他們,他們是殺死漠雪的劊子手,我永遠不會原諒他們的。”
  “爹爹……”夜如雪的感情太深也太重,夜緋月詞窮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能緊緊的抱住夜如雪,學著以前夜如雪安慰自己的樣子,小手輕輕的拍在他的背上。
  “爹爹……”
  “娃娃,永遠不要離開我。”夜如雪又一次重申道。
  “不要擔心,我會永遠在爹爹身邊的。”
  ------------------------------------* * *
  “娃娃,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兒,馬上就要用晚餐了。”
  “好,爹爹陪我一起睡。”夜緋月撒嬌道。
  “好,聽娃娃的。”夜如雪憐愛的抱緊夜緋月和衣而睡。
  一個時辰之後,夜如雪呼吸平穩顯然已經熟睡,在夜緋月身邊夜如雪是從來不設防的,這時的夜緋月睜開雙眼,眼睛清明沒有任何睡意,但是那清明的紅瞳之中卻有些嗜血的紅霧,夜緋月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出手如電點了夜如雪的睡穴,僅著裏衣飛身離去……
  ……
  “唔……唔……”迷蒙之中聽到夜緋月發出痛苦的哀鳴,費了些力氣才將眼睛睜開,沒有細想自己怎會睡的如此的死,滿心的精力都放在那床上蜷縮的身影上。
  “娃娃……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夜如雪將蜷縮成一小團的人兒抱到懷中。
  “爹……爹爹……肚……肚子疼……”夜緋月臉色青白的抱著肚子。
  “影!”
  “主人。”
  “夜仙他們到了嗎?”
  “到了,在紫軒休息。”
  “速將他們帶來。”
  “是。”
  “唔……唔……爹爹……”夜緋月握緊夜如雪的手。
  夜如雪揉著夜緋月的肚子輕聲哄到:“娃娃,乖……很快就不疼了……乖……”
  ……
  “宮主!”
  “快進來,看看娃娃怎麼了?”
  “是!”知道情況緊急夜翊也不行那些虛禮忙上前救治。
  片刻之後……
  “怎麼樣?”
  夜翊深思了一會兒有些為難的說道:“宮主,少主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他的腹部有一團不知名的‘氣’,說是氣也不准,因為我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少主肚子痛就是它造成的,這種氣一般來說對少主身體沒有影響,但是不知為什麼,這股氣有些錯亂,所以少主才會如此疼痛。”
  “能將那氣引出來嗎?”
  “暫時還不能,因為我不知道氣的本質,稍有妄動可能會威脅到少主的生命。我先開一些藥,這些藥能減輕少主的疼痛。”
  “下去備藥。”
  “是。”
  “爹……爹爹,我沒事……不要太擔心……肚子不是很痛了……”
  “娃娃!”夜如雪將頭埋進夜緋月的脖頸沉聲說道:“為什麼你總是受傷?為什麼我保護不好你呢?”
  “爹爹……不要這樣說,病痛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人能控制的。”
  “娃娃……對不起……”夜如雪將一切的過錯歸於自身。

  怪事

  怎麼又是這樣?夜緋月將眉頭高高的蹙了起來,這表示他非常的不高興。夜緋月拉了拉身上的裏衣,手感滑膩膩的很是噁心,張開手滿是血腥的紅,有些刺目,自從來到這世界以後他的身上還從來沒有浸染過這麼多的鮮血,可能是安逸生活過的太久了,所有現在他對於滿身的血腥是說不出的厭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可不認為這是別人的惡作劇,趁他熟睡的時候將鮮血灑在他的身上,更別提那人的能力是否能辦成這件事,如果是他人所為那麼誰有那個本事近他和夜如雪的身?
  “娃娃,怎麼了?”夜如雪睜開雙眼將人攬到懷中,當聞道夜緋月身上的血腥味時僅是皺了下眉頭。
  “身上髒了。”夜緋月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一會兒清洗一下。”
  “好。爹爹,知道是怎麼回事?”夜緋月趴在夜如雪的胸前,因為身上的血漬才半幹所以夜如雪的前襟粘上了大片大片的猩紅。
  “知道,緣由我已經命影去查了。娃娃每天晚上三更時分都會自行出去,出去前還不忘點爹爹的睡穴,娃娃可真是機警。”夜如雪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沒印象。”
  “娃娃被人控制了。”
  “是嗎。”夜緋月依舊淡淡的應了一聲。
  “娃娃,不擔心?”夜如雪微挑眉道。
  “傷害你了嗎?”夜緋月答非所問。
  “沒有,娃娃只是屠殺了一個村莊。”
  “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呵呵……我的娃娃啊……”夜如雪用力的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又憐又愛的抱緊他。
  ……
  “主人。”
  “可有消息?”
  影跪地,說道:“請主人責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線索。”
  “自行懲罰,繼續查找。”
  “是。”
  “翊,進來吧。”夜如雪看著窗外晃動的人影說道。
  “是,宮主。”夜翊捧著藥碗走了進來。問到藥香味夜緋月不自覺地皺了一下小巧的鼻子,身體向後躲窩進夜如雪的懷中。
  “哈哈……少主還是這樣不喜歡喝藥!”夜仙嘴賤故意取笑道。
  “仙,不許欺負少主。”夜翊不滿。
  聞言,夜仙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說道:“我欺負他,你搞錯了吧!要說欺負人,好像一直以來都是少主在欺負我吧。”
  “那是你活該,誰讓你嘴賤。”夜翊很不給面子的說道。
  “誒呀呀!小翊翊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夜仙大聲吼道。
  “胳膊肘往外拐?本來就是啊,你有本事,你將你的胳膊肘往裏拐給我看看呀。”
  “小翊翊你強詞奪理。”夜仙不高興的嘟起嘴,看到夜仙這個樣子夜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每次看到夜仙這個樣子夜翊總是破功,一個俊朗威武的男子居然能做出如此可愛的動作。
  “打情罵俏回你們自己的屋子,把藥拿過來。”夜如雪冷冰冰的說道。
  “是,宮主。”夜仙快速的將夜翊手中的碗放在夜如雪的手中,急急忙忙的拉著夜翊走了出去,那樣子真是就好像要拉著夜翊回去打情罵俏一樣。
  “娃娃喝藥。”
  “我生病了?”
  “是的,治療腹痛的。”
  “哦,翊有說是什麼病嗎?”
  “沒有,翊說那不是病。”
  “是嗎,爹爹喂。”夜緋月抬頭嘟起小嘴。
  看到夜緋月嬌俏的小模樣,眼中佈滿溫柔的笑意,執起碗喝藥,以口對口形式喂之……喂完之後兩人都沒有打算就這麼結束,柔軟的紅唇黏在一起,兩人的氣息變得粗重,透明的甘露順著交接處緩緩的向下滑落,黏答答的交融聲在安靜的室內響起,聞之羞人……
  -------------------------------* * *
  “少爺。”管家在竹林之外喊道。
  “何事?”夜如雪懶懶的躺在睡塌之上,半眯著眼問道。
  “明天便是老爺的壽辰,夫人請少爺一定要出席。”
  “知道了,下去。”夜如雪沒有給管家準確的答案。
  “少爺,您……”
  “管家,幾年不見就忘了規矩?”冷冷的嗓音從竹林深處傳出,寒意直達心底,管家不自覺的抖了一抖。
  “奴才逾越了,奴才告退。”
  “恩。”得到回應管家背著身子小跑的走出了竹林。
  ……
  “爹爹這個世界有沒有‘歸原’?”夜緋月從木屋之中走出來,自動的趴到夜如雪的身上,坐在他的腰間。
  “不知道。”天下之大,未知的東西有很多,自己沒有見過的東西就不代表這個世界上沒有。
  “誰傳言‘歸原’在爹爹手中?”
  “我早年行走江湖之時無意之間救過一個世外高人,這個人據說是‘歸原’的所有者,老人臨終之時只將龍鱗給了我,並沒有提到任何關於‘歸原’的言語。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知是何人得知老人臨終之前將‘歸原’交與我,江湖之上流言傳的最是快,所以不多時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身有‘歸原’。本來江湖之人都威懾與夜宮的實力不敢有太大的行動,所以一直以來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呵……這次的‘共用盟’真是大手筆,幾乎將江湖之中有實力的人或多或少的都連接在了一起,那背後之人很是隱蔽,到現在赤炎閣才剛有一點頭緒。”
  “還沒有查到嗎?”夜緋月問道,不知為何這次他心中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恩。娃娃,怎麼了?”相處了十五年,夜如雪對於夜緋月的秉性是一清二楚,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安,夜如雪的大手將他的頭壓低,兩人的唇相隔一釐米。
  夜緋月的眼神有些微微的抖動,說道:“有些不安。”
  “娃娃,不要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恩。”夜緋月垂眼,低頭在夜如雪的唇上輕觸了兩下,不帶任何情欲的接觸。
  “啾啾……啾啾……”野的不知道到哪去的貂兒終於回來了,啾啾的叫著,因看到夜緋月貂兒歡快的跑了過來,跳到夜緋月的身上。
  夜緋月看著自己肩上的小黑球不客氣的將他拍下去,“髒死了,洗乾淨再回來,不洗乾淨不許蹦到我身上。”
  “啾啾……啾啾……”貂兒撒嬌似地叫了兩聲,但是仍不能打動夜緋月的心,最終拉攏著腦袋向木屋後面的水池走去。
  ……
  夜緋月懶洋洋的趴在夜如雪的懷中和他一起享受暖洋洋的春日陽光,手中把玩著龍鱗。
  “嘶……”
  “怎麼了,娃娃?”夜如雪聽到他痛嘶聲趕緊坐起來,擔心的問道。
  “手被劃破了。”夜緋月看著手指上不斷滴落的鮮血和龍鱗刀身上那逐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的血,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當龍鱗身上的血漬消失的一乾二淨之時,將手上的血擦到它身上,這次也像先前那樣血漬很快消失不見,這種消失不是風乾的那種消失,就好像龍鱗是活物在喝血一樣。夜緋月抬頭,他在夜如雪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爹爹?”
  “我也不知道。”夜如雪眼帶深思的看著龍鱗。
  “得龍鱗者得永生……難道傳言是真的?”夜緋月疑惑,夜如雪沒有回答,因為他也同樣疑惑。
  “我再試一次。”為了找到龍鱗身上的秘密,夜緋月將手上的血又擦在龍鱗身上,因為過了一段時間了,他手上的傷口已經收攏,血流出來的不是很快,夜緋月本打算再劃一道傷口的,但是卻被夜如雪制止了,沒有給夜緋月反映的時間,夜如雪迅速的在刀刃上一抹,因為傷口滑的有些深,猩紅的血如泉湧。
  “爹爹!”夜緋月驚叫一聲,心疼的捧著他的手。
  “我陪著娃娃一起。”夜如雪溫柔的用另一隻手撫摸著他的頭髮。
  “爹爹……”縱使有千言萬語這時候夜緋月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了,沉默可能是最好的回答,一切盡在不言中,夜緋月握緊他的手,兩人的血混融合在一起。
  ……
  稍後兩人又試了很多種方法,但是除了血放在上面消失的不一樣些,龍鱗身上沒有出現任何奇異的景象,最終兩人選擇放棄,因為不管龍鱗上有什麼秘密,對他們的吸引力都不是很大,因為他們什麼也不缺,他們已經找到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剛開始嘗試只是因為好奇心的驅使罷了。
  “啾啾……啾啾……”貂兒將自己洗的白白的,高興的跳到夜緋月的身上,像往常一樣先討好的蹭了蹭夜緋月的臉,如果真是以前這時候貂兒就會趴在夜緋月的肩上睡覺,但是今天它好像守著什麼吸引,小心翼翼的走到夜緋月的腹部,輕輕的嗅了嗅,接著像保護者一樣整個身子覆蓋在夜緋月的腹部,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夜緋月將貂兒扯離了幾次,但是每次都不成功,才離開不一會兒,貂兒就會跑回來,最後夜緋月只能妥協任由貂兒趴在他的腹部。

  不安

  “恩?”夜緋月有些驚疑的看著自己的小腹,不確定的伸手摸了摸,觸之有些輕微的鼓動。
  “怎麼,娃娃?”夜如雪起身將他納入懷中。
  “爹爹,你摸摸。”夜緋月執手將夜如雪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片刻之後夜如雪蹙起好看的眉頭。
  “何時出現的?”
  “好像是昨天,是病了嗎?”
  “影,將翊喚來。”風流微動,影消失在暗處。
  ……
  “宮主,少主。”
  “幫娃娃看看,娃娃的肚子好像生病了。”夜如雪神色微微有些不安,夜緋月回頭安撫性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
  “是。”夜翊先把脈後又檢查了一下夜緋月的小腹,最終得出的結論仍是腹有脹氣,開些通氣的藥即可治癒。
  “那怎麼還會動?”
  夜翊淺淺的一笑,“回宮主,腹中脹氣流動所致。”
  “是嗎?!下去備藥。”雖然對於夜翊的說法有些懷疑,因為以他自己的感知來看情況並不是這麼簡單,而且心中還有一個聲音不停地重複著‘錯了……錯了……錯了……’,只是夜如雪不知自己錯在了哪里。因為夜如雪知道對於醫只懂得些皮毛,所以口頭上沒有反對夜翊。
  “屬下告退。”夜翊含笑離去,戀愛中的人啊……夜翊邊走邊輕笑搖頭。
  “咦?”
  “怎麼,娃娃?”聽到夜緋月的驚疑聲,夜如雪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擔心的問道。
  “爹爹,你太大驚小怪了。沒什麼,只是腹部又動了一下罷了。”
  “真的?我摸摸。”
  ……
  突然眼前一暗,夜翊抬頭看向迎光走來的人,嘴角揚起給了來人一個憨憨的笑容,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來人。
  “歡迎回來。”
  “謝謝。”
  “好想你。”
  “我亦是。”
  “辛苦了。”
  “……”被夜翊抱著的人沒有回答,只是閉上了雙眼,放鬆了身子。
  “想通了?”
  “想通了。”
  “不離開了?”
  “不離開了。”
  聞言,夜翊高興的笑了,“好好的把握你自己的幸福,真正的為自己活一次,不要再為我操勞了。”
  “好。”
  “喂!你們在幹什麼?快放手。”夜仙閒逛之中看到自己的愛人和別人抱著一起,這還了得,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粗暴的將兩人分離了開來。
  “仙,你幹什麼?”夜翊為夜仙的粗魯而不高興。
  “什麼幹什麼,除了我你不能抱任何人。”夜仙霸道的說道,抬頭看著面前的人,伸手不客氣的打在面前的人的胸上,“你這小子還知道回來,以後不要無緣無故的給我玩失蹤,哼……害的我家小翊翊擔心,白白浪費了我家翊的那些感情。翊,走了。”夜仙說完拉起夜翊就走,不給兩人話別的時間,但是拉著夜翊的動作異常輕柔。
  “等等,仙,我話還沒有說完呢。軒,你……”
  “等什麼等,那小子既然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翊,以後你要見軒一定要我陪著哦,聽到了沒有?”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兩人吵鬧的聲音越來越淡幾近不可聞,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名為軒的男子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
  “啵!”重重的親吻的聲音在木屋中響起。
  “爹爹,起來了。”說著又在夜如雪的唇上用力的親了一口。
  “呵……娃娃,一早上就這麼‘餓’麼?是不是怪我昨晚沒有喂飽你?”夜如雪慵懶的起身眼中帶笑的戲謔道。
  “爹爹,你……你真是的!”夜緋月起身穿衣,不再搭理夜如雪,因此夜緋月沒有看到夜如雪眼中的不安。靠在床幃上,夜如雪深深的看著夜緋月著衣的身影,仿佛永遠看不夠似的,不知為何,近來他總是感到莫名的不安,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而且還超出他的能力範圍,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就像年輕之時闖蕩江湖有一次差點命喪他人刀下的預感很類似,因此一有時間他就會潛心修煉‘碧霊鞭’上功法,希望能在關鍵時刻扭轉乾坤。
  “雪,發什麼呆呢?很少見哦。”
  “沒什麼。”夜如雪抓住眼前揮舞的小手,稍一用力將夜緋月拉到懷中,並緊緊的抱住。
  “爹爹,你……在不安麼?”跌進夜如雪懷中的那一刹那,從夜如雪的身上傳來了深深的不安,這種不安震顫了他的心。
  “沒有,娃娃讓我抱一會兒。”
  “好。”既然他不想說夜緋月也不再追問,抬手環住夜如雪的脖頸,不管發生什麼只要和雪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
  “大少爺,壽宴快開始了,夫人讓我請您去。”隔著竹林管家遠遠的喊道。
  “知道了,下去吧。”
  “是。”
  “走吧,娃娃。”
  “好。”夜緋月起身先走出木屋。
  “娃娃?”
  “沒事,只是今天客人較多。”
  “娃娃,你不必在意這些的。”夜如雪從不用世俗的俗禮捆綁夜緋月。
  “爹爹,你是知道的,那些俗禮我是從不在意的。”夜緋月淺淺的一笑,握住夜如雪的手走出了竹林。
  兩個人不可在眾人面前親密的抱在一起,這些俗禮夜緋月是從來不放在眼中的,今天之所以不讓夜如雪抱著出去,主要還是為了夜如雪,這個世界上能讓夜緋月如此相待的除了夜如雪不會有第二人。在得知夜如雪的父親是當今武林盟主之時,夜緋月便不在下人面前和夜如雪表現的太過親密,因為他不想夜如雪成為閒話的主角,更何況是今天這種日子呢,他不想讓武林眾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夜如雪,汙了夜如雪,他要用自己的力量、方法守護自己心中聖潔的雪蓮。
  “哥!”遠遠看到一紅一白走了過來,樓藍玉高興的快步迎了過去。
  “哥,歡迎回來。”樓藍玉高興的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夜如雪的面前,他的雅致在夜如雪的面前總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夜如雪從小到大就是他心中的偶像,他總是以夜如雪為榜樣,因此他明知道夜如雪很冷,但是他仍是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他。
  見到來人,夜如雪的臉部線條柔了幾分,“恩。”
  “哥,咱們進去吧。”樓藍玉想拉他又不敢拉的立在一旁。
  “一起。”
  “好。”歷時樓藍玉眉開眼笑。
  多數人在芊情大會上都見過夜如雪同夜緋月,於是也不生疏的同他打招呼,只是對於為什麼樓盟主的愛子待夜宮宮主如此的熱情有著深深的不解,主要原因是沒有人知道夜如雪是當今武林盟主的兒子。
  “漠兒,你來了。”盟主夫人不顧眾人詫異的眼光,由著丫鬟攙扶來到夜如雪的面前,“這裏很熱鬧是不是?我……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謝謝你能來……你在堅持會兒……宴會開始後就不太亂了……那個,你也可以找安靜一點的地方休息……”盟主夫人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顯然對於夜如雪的到來很高興。看到盟主夫人唯唯諾諾的樣子眾人更是不解,因此對於夜如雪的身份更是感興趣。
  “我會的。”夜如雪淡淡的說完三個字便不再說話,低頭眼神瞬間變換,溫柔的看著夜緋月。
  盟主夫人又等了片刻見夜如雪仍沒有說話的打算,她眨了眨眼將眼中的濕意眨回去,勉強的笑著,自己扯開話題:“漠兒,這是誰?你回來那天有些匆忙我沒有來得及問。”
  望了夜如雪一眼,夜緋月走向前自己回答:“您好,我叫夜緋月,是爹爹的孩子,也是爹爹的情人。”聞言,除了盟主夫人,注意他們這兒的武林人士眼中錯愕到不行。
  “漠……漠兒,這是真的?”盟主夫人顫著聲問道。
  “是的。”
  “這……這……怎麼可以,你應該同女子在一起的啊?”被傳統思想影響深重的婦人,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夜如雪勾起嘴角,惡意的笑了一下,“我只要我的娃娃,盟主夫人累了,扶她下去。”
  “是,夫人下去休息一下吧。”丫鬟半是強硬的將盟主夫人帶了下去。
  “哥,呵……你把母親大人氣壞了。”樓藍玉沒有半點同情心的說道。
  “樓兒,盟主夫人是你的親生母親,從小寵你非常,剛才那些話你不該說。”夜如雪淡淡的說道,拉著夜緋月向人少地方走去。
  “哥,我……”樓藍玉想追上去。
  “想通了,再來見我。”
  ……
  “夜緋月,我們又見面了。”在花園一隅遇到了賞花的歐陽北意。
  “恩。”夜緋月點頭算是打招呼。
  “夜緋月我對你很感興趣。”
  “是嗎?”
  歐陽北意惡意的說道:“在我眼中你就像一個謎一樣的存在,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讓我想要更加瞭解你,我很想刨開你的肉體看一看,你的靈魂到底是怎樣的,因為我覺得……你的靈魂和別人的不一樣。”聞言夜如雪和夜緋月聚是色變。
  “你,為什麼這麼說?”夜緋月眼中射出寒光,冷冷的看著歐陽北意。
  “什麼怎麼說?”歐陽北意故意裝傻。
  “我的靈魂和別人不一樣,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你知道些什麼?誰告訴你的?你有什麼目的?”
  “呵……你一下問這麼多的問題讓我怎麼回答?”歐陽北意臉上帶著戲謔,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夜緋月,因為在他眼中夜緋月就像那被貓玩耍的耗子一般。
  “一個、一個的回答?”
  “告訴你也無妨,呵……是……”這時不遠處傳來簌簌的聲音。

  人爆

  不遠處傳來了簌簌的聲音,歐陽北意邪氣的一笑,“呵呵……看來今天不能說了呢,後會有期!”說完打算離開。
  夜緋月快速的閃身擋在歐陽北意面前,看到夜緋月快如閃電的身形,可能是有些意外夜緋月居然會擁有如此的出神入化的輕功,所以歐陽北意驚疑的睜大了雙眼,他的驚疑只是一瞬間而已,快速的不動聲色的變回了原狀,回身看到夜如雪剛好擋在他的退路上,歐陽北意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嘴角一勾又是一笑,“呵呵……沒想到夜宮的少主也是一個武林高手啊!怎麼,想來強的?”
  “是的。”夜緋月淡淡的說道。
  “還請歐陽公子告知。”夜如雪有禮但卻強硬的說道。
  “呵呵……你們認為你們能困的住我?”
  雖然不知歐陽北意哪來的自信,但是夜如雪回答道:“願意一試。”
  “呵呵……樂意奉陪……呵呵……”歐陽北意帶著戲謔的笑聲猛然向左飛去,衣決翻飛,瞬間消失在原地,立時夜如雪和夜緋月極有默契的追了出去,因為夜緋月可以和風融合所以飛行的速度一點也不下於夜如雪的輕功。
  不一會兒一個小童走了過來,當他看著空無一人的花園時,不解的說道:“咦?!怎麼回事?剛才明明聽到有人在這說話呀,怎麼只是轉眼間就沒有了,莫非是我耳朵出了問題?看來是該找大夫瞧上一瞧了……”小童揉著耳朵走開。
  ……
  看到眼前的白衣,歐陽北意不慌不忙的停了下來,調整了一下略微紊亂的內息,慢悠悠的說道:“真不愧是夜宮的宮主,在下佩服。呵呵……只是……你有信心一定能讓我開口嗎?”
  夜如雪答非所問,“你何來如此的自信,你的背後是何人?”
  “聰明,這麼快就知道我在幫別人做事,呵呵……那人嗎?你也見過的,而且還是比較熟悉的。”
  “是誰?”
  “呵呵……我已經說得夠多了,不能再說了,再說便是那人的姓名了。呵呵……”
  “是嗎?看來你是想讓我逼你說了。”
  “呵呵……知我者莫若夜如雪也。”
  夜如雪冷目一淩,抽出‘碧霊鞭’,如箭一般射向歐陽北意,歐陽北意收起笑拔把劍與之對抗,雖然歐陽北意的武功不能同夜如雪相比,但是他的動作卻是從容不迫,臉上沒有半點膽寒之色。
  幾乎是在夜如雪追上歐陽北意的同時夜緋月也追上了,但是他沒有加入戰局只是在一旁觀看罷了,因為他知道在這個江湖之上武功在夜如雪之上的人很少好,顯然歐陽北意不屬於那少數之一。因為不想置他於死地所以夜如雪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如此歐陽北意仍是打的氣喘吁吁。夜如雪是當慣了發號施令之人,因為對於歐陽北意頑抗、忤逆有些惱怒,所以手下的動作越發淩厲了起來,很快歐陽北意身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傷口,狼狽不堪,反觀夜如雪,白衣依舊勝雪。
  ……
  “嗖!”歐陽肖鈺本能性的伸手將飛鏢夾住。當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後,喜形於色。看到歐陽肖鈺這個樣子,歐陽蘭臉上帶著戲謔,揶揄道:“哥,別一副發春的樣子,誰寄來了?老相好?”
  “去!一個姑娘家怎麼總是不學好,滿嘴胡話。是大哥來信了,大哥說他在城外的樹林,讓我們到城外的樹林找他。”
  “真的,呵呵……某個人這下可高興了。啊!我不用每天對著一個死人臉了。”
  “蘭兒,不要再拿二哥開玩笑了。”歐陽北意臉頰上升起一層薄紅,微微有些赧然。
  “呵呵……不笑你了,快走吧,不要讓大哥等急嘍。”
  “恩。”兩人不疑有他的匆匆趕向城外的樹林。
  ……
  “噗!”“咳咳咳……”歐陽北意摔倒在地嘴中吐出一口鮮血。
  “說。”夜緋月來到夜如雪身邊。
  歐陽北意擦著嘴角上的血污,神行有些恍惚,眼睛也不似剛才的清明,朦朦朧朧的好像東西有什麼擋在他的眼中一樣。
  “夜宮宮主?夜緋月?”歐陽北意發出疑問,眼中帶著不解。
  “說。”夜緋月冷冷的問道。
  “說?說什麼?”歐陽北意仍是不解道。
  夜緋月蹙眉與夜如雪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相同的答案與疑問,這個歐陽北意和剛才的‘歐陽北意’不是同一個人,也可以這麼說同一副臭皮囊中有這兩個思想,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歐陽北意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視線,所以換人之說是不成立的。
  “精神分裂?”夜緋月立時暴出驚人之語。
  “什麼意思?”夜如雪追問,他從沒有聽過這個詞。
  “就是歐陽北意這樣。恩?!好像也不是?”夜緋月歪頭看著夜如雪,語氣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唔……”歐陽北意胸口氣血翻騰的厲害,潺潺的紅豔豔的血不受控制的從他口中流出來,不管他怎麼擦都擦不淨。
  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兒,夜緋月皺著小巧的鼻子,說道:“爹爹,你下手這麼重?”
  “沒有,我手上有分寸。”
  “那,他怎麼……”
  “呃……唔……”歐陽北意好像非常的痛苦,眼白上都是血絲,脖頸上的青筋也都爆了出來,歐陽北意張著嘴雙唇蠕動好像要說什麼,但是最終都是被喉嚨深處的痛吼聲遮了過去。歐陽北意抬頭向著兩人的後方深深的看了一眼,複雜的目光中有著愛憐、有著歉意、有著不幹、有著祝福……
  “小心!”感知到了危險,夜如雪喊了一聲抱著夜緋月急急的向後掠去。
  “——”兩人向後退的同時,不斷鼓脹的歐陽北意的身體爆炸了開了,猩紅的血腥向著四面八方散了開來。
  遠遠的就看到了對峙的三個人,歐陽肖鈺擔心歐陽北意的安危,火急火燎的向這邊趕了過來。剛來到附近便聽到夜如雪那提醒的高喊聲‘小心!’,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之時,眼睜睜的看著那住在他心尖上的人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了。歐陽肖鈺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為什麼會這樣?怎麼可以,意,還沒有回應他的愛,他還沒有親口說愛他啊!怎麼可以就這樣死去,怎麼可以丟下他先行離去,這絕不是真的,那死去的人絕不是他的意。對!意還沒有來,意還在路上,只是這熱熱的東西是什麼,歐陽肖鈺伸手在臉上擦了一下,入目的是點點的猩紅,紅的眼暈!蘭兒為什麼要痛哭呢?這不是大哥不是嗎?為什麼?為什麼心好痛,痛的無法呼吸……歐陽肖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哥!”歐陽蘭淒厲的喊了一聲,緊緊的抱住昏迷的歐陽肖鈺,“哥……你醒醒……你不要嚇我啊,嗚嗚……大哥……二哥……為什麼會這樣?嗚嗚……哥……”歐陽蘭狠狠的抹掉臉頰上不受控制的淚水,抬頭兇狠的瞪著面前依舊冷面的兩個人,“是你們!是你們對不對?是你們殺了大哥,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大哥!你們這些禽獸!你們豬狗不如!我歐陽蘭發誓有生之年定要取你二人狗命為我大哥報仇,我歐陽世家從今天開始世世代代與你夜宮為敵!……”歐陽蘭雙目圓睜,竭斯底裏的喊著。
  “爹爹,我們走吧。”夜緋月眼光有些暗淡。
  “好。”對於歐豔蘭的宣誓兩人說什麼,連最起碼的安慰和解釋都沒有,冷著俊顏離開。其實剛才所有的異變都發生在一瞬間,尤其是從歐陽北意的身體鼓脹到爆炸,夜緋月縱使在冷酷無情,但是對於合作過的歐陽北意還是有些情誼的,所以不會見死不救,只是他再厲害再能利用風,也趕不上爆炸的速度,所以只能選擇躲開。
  回去的路上……
  “爹爹,到底是誰要殺我們?”夜緋月的眼中帶著沉重,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風輕雲淡。
  “不知道。”
  “那主謀手法真是越來越血腥了,也越來越邪惡了。”
  “恩。”
  “赤炎閣有調查到什麼嗎?”
  “有一些,只是不多,還找不到那背後主謀。有一條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赤炎閣傳來消息,說祭司首席已經消失了三個月,現在全國正在密切搜尋中。”
  “祭司?”
  “娃娃,不知道嗎,每個國家都有祭司的,每次舉國有什麼盛事要做之前都要讓祭司占卜的,祭司得神諭為吉,皇帝才會下旨舉行,例如祭天、拜地、戰爭……”
  “哦。原來這個世界也有信奉的神啊!”
  “呵……娃娃,怎麼會如此想?你原來的世界不信奉嗎?”
  “信奉,但是很雜。”
  “好了,不說這個了,如果娃娃想聽這個世界的神話傳說,那爹爹以後有時間會慢慢說給娃娃聽的。娃娃,餓了嗎?”夜如雪打橫將夜緋月抱進懷中。
  “餓了,但是沒有胃口。”
  “回去先休息一會兒在進食。”
  “好。”
  ……
  窩在夜如雪的懷中夜緋月面色有些凝重。
  “想什麼呢,娃娃?”
  夜緋月甩了甩頭,說道:“沒有,我只是有些心緒不寧罷了,這種感覺好像我就要失去你一樣。”
  在夜緋月的額上安撫的親親,“娃娃,不要擔心,我不是說過了嗎,不管發生什麼我們永遠不分離的,即時分隔兩地,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都會找到你的。”
  “恩,我也是。”
  ……
  “希望那被找到的祭司還有命在。”
  “但願如此。”

  亂了

  “噗嗤……”一縷黑色的發絲自動的染了起來,青煙在室內飄蕩著,風吹了進來,青煙飄蕩、渙散很快消失不見。
  “呵呵……失敗了呢,還是太弱了啊,呵……真是太有趣了,歐陽家族要和夜宮開展了呢,你的妹妹還真是深得我心,呵呵……你說是不是啊,阿意?”男子回身抬起青衫男子的低垂的頭,隨著男子的牽引青衫男子走出陰影處,當太陽看清青衫男子的面容時,不禁嚇了一跳,這赫然就是那剛剛死去的歐陽北意啊。歐陽北意的眼瞳不再是粟色的了,而是禁忌的全黑色,幽深而危險,冰冷而無情。
  “好美的眼睛,你說那人的眼睛也變成這樣是不是更美?”
  “是的,主人。”
  “呵呵……阿意,我們是不是再做些什麼啊,聽說今天是武林盟主的壽辰哦。”
  “是的,主人。”
  “呵呵……乖……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阿意,你永遠保持這個樣子吧,我會永遠愛護你的。”
  “是的,主人。”
  “真乖……”男子低下頭,用唇輕輕的摩擦歐陽北意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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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回來的真是時候,宴會要開始了。哥,你剛才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命人找你怎麼找不到?”
  “出去轉了轉。”
  “哦。”
  “表哥!”一粉衣女子笑著跑了過來。
  “表妹。”夜如雪淡淡的應了一聲。
  “表哥,你太見外了哦,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媒人呢。”蘭馨兒不怕死的說道。
  聞言,夜緋月抬頭,定定的看著女子。成人宴會上所發生的一切夜如雪都告訴他了,害他傷心的罪魁禍首便是這個女子,害他離開爹爹也是這個女子,害他和爹爹繞了許多彎也是她,雖然她做的一切使得爹爹和他的感情與關係更近了一步,也可以說是他們看清自己感情的催化劑,但是他仍然討厭她,沒有原因的討厭。
  夜緋月上前一步,打算給蘭馨兒一點教訓,手揚起來,迅速揮下,速度極快,掌風眼看著就要落在蘭馨兒白皙的臉頰上,這時夜軒憑空出現,為蘭馨兒擋了去。“啪!”脆生生的肉與肉相接觸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夜仙和夜翊聚是被打得一愣,而承受者卻面無表情。
  “你替她受了?”夜緋月亦不帶感情的問道。
  “是的。”
  “值嗎?”
  “沒有什麼值不值的,我和她亦如你和宮主。”
  “好,我成全你。”
  “喂,小侄子,錯是我犯的,要打打我……”夜緋月冷冷的飄了蘭馨兒一眼,沒有回答她,手再次的抬了起來,這次可沒有剛才的輕鬆,風聽從夜緋月的命令,無情的拍向夜軒的雙頰,‘啪啪啪!’不一會兒就將夜軒的臉打的紅腫不堪。夜仙和夜翊在一旁乾著急,夜軒臉上又挨了幾巴掌,夜翊再也看不過去,不聽夜仙的勸阻出言相勸。
  “少主,懲罰已經夠了,再打下去就有些過了,請少主住手吧!”仿佛沒有聽到夜翊的勸阻,夜緋月依舊打著那漸漸出現血絲的臉頰,動作不僅沒有慢下來反而越來越快。漸漸的所有的人都看出了夜緋月的不對勁,他的動作不像是在懲罰夜軒反而像要置他於死地。夜如雪出手如電,抓住了夜緋月揮舞是雙手。夜緋月整個處於亢奮之中,在夜如雪的懷中不斷地掙扎著,嘴中還帶著嘶吼,好像未開化的野獸。
  “娃娃,怎麼了?醒醒……翊!”不用夜如雪命令,一看出了夜緋月的不對勁,夜翊早已經等在了一旁。
  夜翊執起夜緋月的手,眾人都緊張的看著夜翊。
  放下夜緋月的手,夜翊臉上帶著凝重。
  “怎麼回事?”夜如雪問道。
  “回宮主,少主體內氣血翻騰的厲害,潛伏的毒不知受到了何物的刺激都股動了起來,恕屬下才疏學淺,不知道少主所犯何病,更弄不清為何少主會如此反常,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少主的發作是時段性的,請宮主允許屬下請來屬下的師父,我想家師定能知道具體原因,宮主請放心,少主暫時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好,快去快回。”
  “是。”夜翊帶著夜仙急急忙忙的走了。
  “告訴父親我們不去參加宴會了。”
  “是,哥。”
  “娃娃,做的有些過了,我帶娃娃向你道歉。”夜如雪屈尊的向著夜軒說道。
  “屬下惶恐,請宮主不要這麼說。”夜軒恭敬的垂下頭,臉上沒有半點惱怒之色。
  “你能明白就好。”夜如雪緊緊的抱著夜緋月打算離開,臨走之時在蘭馨兒耳邊說道:“不要太任性了,也不要太彆扭,更不要再戲弄軒了,他的心已經傷痕累累,他真的很喜歡你,再戲耍下去你遲早要後悔。”夜如雪給了蘭馨兒一個忠告。
  蘭馨兒臉色有些難看,夜軒擔心的問道,“馨兒,怎麼了?”
  “沒事。”摸了一下夜軒紅腫的臉頰,臉色黯然的離去。
  ……
  “娃娃,怎麼樣?好些了嗎?”
  “爹爹,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不記得了,我們何時回來的?”
  “剛才娃娃有些失控。”夜如雪同夜緋月額對著額說道。
  “爹~爹……”可能是想到了剛才的感覺,到現在夜緋月仍心有餘悸,“雖然我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那種感覺好生奇怪,我覺得我的身體已經不是我的了,腦中一片空白,如目的是一片猩紅,鼻端都是鮮血的香甜味道兒,刺激著我的五官。在一望無垠的血紅中,我覺得我的血都要沸騰了,渾身好熱充滿了力量,好像永遠用不完似的,那種力量充斥在我的全身,我好想做些什麼來發洩這些力量。”越說夜緋月越是激動,眼瞳的中的紅也跳動了起來。
  見情況不對,夜如雪趕緊低下頭吻住他的唇,分散夜緋月的注意力。可能是找到了發洩的出口,夜緋月轉被動為主動,如野獸般撕咬著夜如雪的唇,漸漸的血腥味充滿了兩個人的口腔。這次聞見血腥味夜緋月沒有變的更加瘋狂,反而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可能他知道他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心中最重要的人的血。
  “呼……呼……”夜緋月重重的喘著氣,將舌頭收回來,不再啃咬夜如雪。
  “娃娃,乖……慢慢的放鬆,沒事了,乖……放鬆,沒事了……聽話,放鬆……”夜如雪輕柔的說著,隨著他魔魅的聲音,夜緋月漸漸的放鬆了下來,身體也不似剛才緊繃。
  “對……就是這樣,娃娃做得很好,乖……放鬆,沒事了,爹爹永遠陪在娃娃身邊……”夜如雪安撫的輕啄著夜緋月微張的豔紅雙唇。
  “唔……爹爹,對不起。”夜緋月的聲音有些微微的哽咽,面容微瑟滿含抱歉。
  “沒事。”夜如雪依舊柔柔的說著,夜如雪骨骼分明的修長大手輕柔的撫摸著夜緋月的脖頸,“娃娃,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沒事了,爹爹會陪在你身邊的……”手指微用力按在夜緋月的睡穴上。為夜緋月蓋上錦被,連人帶被抱在懷中,抬頭臉上的柔光瞬間消失不見,取代的是化不開的冰寒。
  “影,通知赤炎閣加緊調查,三天之內我要知道結果,通知青衛,讓他們留意娃娃屠村的附近可有什麼可疑之人,不管是誰都將其帶來這裏,命藍衛密切注意歐陽山莊的動靜,稍有異動立刻來報,下令紫衛嚴密監視江湖各大門派……下去吧……等一下,名人將鳳歌及若伶找回來。”
  “是,屬下告退。”
  “娃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有什麼地方是我沒有想到的?”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好像把握到了什麼,“隱……”(隱是夜緋月的隱衛)
  “在。”
  “派人嚴密監視歐陽蘭、歐陽肖鈺、上官清明、上官傾慧……還要派人徹查一下水出的蓮去向,及現在何處?”
  “是。”隱一個閃身離開木屋。
  “那時真不應該答應娃娃,禍害不除永留後患……唉……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
  宴會的第二天,賓客都沒有離去。
  偏廳之中……“嗚嗚……”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嗚嗚的哭著。
  “母親大人你不要哭了。”樓藍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大哥為什麼不來參見你父親的宴會,他就那麼恨你父親嗎?”
  樓藍玉無奈的向天翻了一個大白眼,“母親,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那小侄子生病了,大哥在照顧他,所以昨天沒有參加父親的宴會。”
  “那個孩子對於漠兒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不來參加你父親的壽宴也無所謂……他們在一起是不對的啊……世人會如何看待漠兒……對了!是不是那個孩子勾引你大哥的,對,肯定是這樣,那個孩子長的一點都不似常人,定是那妖精所化迷惑了你大哥,我要阻止,我不能讓那個孩子害了你大哥。”越說越激動婦人急忙起身打算行動,樓藍玉眼疾手快的將婦人按在凳子上。
  雙手按在婦人的肩上,樓藍玉嚴肅的說道:“母親,下面我要說的話你一定要銘記在心中,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要再犯錯了。夜緋月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孩子了,更是一個正常的人類,絕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妖精,他對於大哥很重要,重要到大哥可以捨棄性命,如果你不想再失去一個兒子,那麼請絕對不要動夜緋月,他是不能動的,如果夜緋月出了什麼狀況,我可不敢保證大哥會做出什麼事來,絕對會比二哥死時做的事情還要恐怖瘋狂。”聞言,婦人可能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雙肩微微一抖。
  “母親,我這絕不是危言聳聽。請您一定要切記、謹記、銘記!”
  “真的是這樣嗎?”婦人喃喃自語,樓藍玉也不再說話,給婦人自己相通的時間。
  ……
  “啊!少……少爺……你……快來啊!”一小童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何事如此慌張?”
  “少爺,你……外面……有人……老爺……魔教……”聽到魔教兩個字時樓藍玉小臉一亮,不等小童說完,快步走了出去。
  “誒呀!少爺……不是……你……唉!”見叫不回來人,小童只能急忙的追了去出去。
  “嗚嗚……老爺,定會重罰我的……老爺說少爺是絕對不能出去的,怎麼我還沒說完這就跑出去了呢?嗚嗚……少爺你害苦了我……”小童邊追嘴中便絮叨著。

  線索

  當聽到童兒說魔教時,他的心不可自已的跳得飛快,那個人來了嗎?他應該氣消了吧?一個月不見有些想他了,沒想到我也有把人放在心中的一天,呵呵……
  咦?!這是什麼陣仗?為什麼這麼多魔教的人?肖雲來了,梓潼來了,清薈來了,連翠兒也都來了,還有就是這麼多的禮是幹什麼用的?
  “這是……”樓藍玉還沒有把話說完,就猛地被冥雲傲一把抱住,緊緊地仿佛要把他勒緊骨子裏。
  “樓兒,我好想你。”冥雲傲激動地當著眾人的面親吻著樓藍玉,額頭、眼睛、鼻子、面頰……一個地方都不放過。樓藍玉還沒有失了理智,被冥雲傲如此對待,羞紅了臉頰,但是卻沒有推來冥雲傲。
  “樓兒,想不想我?”冥雲傲有些無賴的問道。
  “哼!我才不像你呢。”樓藍玉口是心非。
  “是嗎?”冥雲傲戲謔道:“樓兒的小嘴永遠都是這麼讓你又愛又恨啊,對我為什麼不能老實一點呢,還是這聽話,是不是,小乖……”冥雲傲捏住樓藍玉的雙腿間的敏感部位。
  樓藍玉臉頰紅的能滴出血來,“放鬆,色鬼。”
  “藍兒!這是怎麼回事?”再也看不下去了,更受不了眾武林人士刺眼的目光,樓盟主氣的渾身發抖,厲聲喝道。
  “父親,這是我的愛人冥雲傲。傲,這是我父親。”
  “岳父大人好!”看在樓藍玉的面子上冥雲傲收起周身的不羈,恭敬的說道。
  “閉嘴,誰是你的岳父!我樓相宇沒有女兒!”
  “不好意思讓各位看笑話了,請見諒,這是我樓家的家務事還希望眾位不要插手,請自便,藍兒隨我來。”樓相宇怒氣衝衝的向著後廳走去。
  “樓兒,我陪你一起。”
  “好,但是記住不許說那些刺激我爹的話。”
  “好好好!一切聽你的。你們派些人看守這些東西,剩餘的人隨意。”
  “好誒,謝教主。”冥雲傲的手下不怎麼正經的回答道。
  自詡正義的武林人士不恥與魔教為伍,都不屑的說道:“看看,這就是魔教,沒紀律,沒組織,殺人不眨眼……”眾正義人士越說越是難聽。
  “你們這些冥頑不靈的東西……”
  “翠兒,冷靜。”肖雲面癱的說道。
  “但是,他們……太過分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肖雲依舊不慌不慢的說道。
  “討厭你這個死樣子,我自己玩去了……”翠兒跺了跺腳自己走了。
  其他人哄笑道:“雲,你被老婆撇掉了,哈哈……”
  ---------------------------------* * *
  “何事如此噪雜?”夜如雪不高興的蹙眉問道。
  影現身說道:“回宮主,魔教冥雲傲帶著一干魔教眾人來向樓盟主來提親。”
  “提親?”他怎麼不記得他父親有生育女兒,“誰?”
  “冥教主想迎娶樓少爺。”
  “退下。”
  “是。”
  “呵呵……這可有趣了。”夜緋月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之後笑說道。
  “娃娃,好些了沒有。”輕柔的撫摸著夜緋月的額頭。
  “恩,沒事了,現在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看來控制我的人邪術甚是厲害。”夜緋月眼中紅潮湧動。
  “爹爹定會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夜如雪冷冷的說著,說話的同時身上的寒氣波濤湧動。
  “呵……我要讓那人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夜緋月話鋒一轉說道:“爹爹,可有線索?”
  “那人藏得很深,現在只是抓住了些頭緒,影衛傳來消息說在諭令村發現了一具女屍,此女子死去多時,但因諭令村氣候特殊屍體除了被鳥啄去的地方基本上完整,這個女子的面容與上官傾慧幾乎是一摸一樣,而影衛傳來消息上官傾慧人在上官堡。還有水出蓮被江湖上的人追殺的很是狼狽,天大地大但是她根本沒有什麼地方可躲或是有什麼人可以投奔,但是三個月前水出蓮消失的無影無蹤,同時北方沙漠地區區出現了許多無意識的‘人’(此種人類似於被催眠的人,能動能走就是不能思考),再一個就是水杏兒的屍體不見了,最後一個就是官府找到了葛祭司的死體,通過屍體可知葛祭司正在進行著什麼詛咒,因為他身上的血都被吸幹了,那絕不是人為的吸幹,其好友也慘死荒野身上都是□的痕跡。”
  “就這些?”略一思考後夜緋月開口道。
  “恩。”
  “線索太少了,還是不能找到那人。”
  “別想了,也別愁了,不管怎麼樣,發生什麼爹爹都會陪著你的。”
  夜緋月將頭埋在夜如雪的懷中,“謝謝爹爹,遇到你……真好。”
  “呵呵……傻娃娃……”
  “娃娃,我那個笨弟弟可能今天就要‘嫁’出去了,要不去看看。”
  “嫁?結婚嗎?不是我是說成親?”
  “是。”由於夜緋月頭仍埋在夜如雪的懷中,所以他沒有看到當他應是時夜緋月臉上的沉思。
  “好,去看看。”
  ……
  樓相宇面色鐵青的看著摟在一起的兩個人。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親,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啊。”樓藍玉吊兒郎當的說道。
  “正經些,你的教養呢!”樓相宇臉色更黑了幾份。
  “教養,我有嗎?好像是有,但是被狗吃了。”
  “你……”樓相宇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老爺,莫生氣,氣壞了身子沒有替你受。”
  “呼呼……看看,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兒子。”樓相宇‘啪’的一下子將其夫人安撫的手拍掉,當看到婦人臉上受傷的神色之後眼中不僅沒有半點悔意反而帶著些厭惡,如此婦人臉上受傷的神色更濃。
  “藍兒,快給你爹道歉。”婦人拉著樓藍玉的手懇求道。
  “娘……”樓藍玉欲言又止,最終只能深深的歎了口氣。
  “父親,請原諒孩兒。”樓藍玉低下頭。
  有了臺階下,樓相宇也不似剛才生氣,“好,想要我原諒,那麼聽我的從今天起不許見他。”
  “不可能。”樓藍玉斷然拒絕掉。
  “你!”
  “對於我愛的人我是不會放手的。”
  “哈!樓兒你終於說愛我了,哈哈……我好高興……”冥雲傲手舞足蹈的抱住樓藍玉,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啾啾!”冥雲傲用力的在樓藍玉的臉上親了兩口。
  “笨蛋,你幹什麼,還不放手。”樓藍玉嗔怒道。
  ……
  看著像小孩子樣的冥雲傲門外的夜緋月不怎麼確定的問道:“這就是魔教的教主?沒有搞錯?”前世電視上明明不是這樣演的啊,魔教教主不都不不苟言笑,面色冷的能凍死人,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嗎。
  “我想可能是搞錯了吧。”夜如雪點了點頭。
  樹上的梓潼不好意思的捂住臉,“丟人啊,教主,你真是丟死人了。”
  “嗤……一路貨色。”影不屑的說道。
  “喂,你不要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啊。”
  ……
  “父親,母親,樓兒。”
  “大哥你來了,小侄子好些了嗎?”
  “謝謝關心。”
  “小侄子好有禮貌。”樓藍玉伸手打算摸夜緋月的臉,夜緋月腳步微動輕鬆的閃了過去。
  樓藍玉很自然的將手收回來,“大哥,這是冥雲傲。笨傲,這是我大哥。”
  “呵呵……大哥好。”冥雲傲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們……”看到不在狀態的樓藍玉,樓相宇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父親,您別生氣了,您也別再浪費口水了,不管你怎麼說,我是非傲不娶了。”
  “喂喂喂!樓兒,是你嫁我吧。”“你閉嘴!”
  “藍兒,你……”
  “啊!老爺,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嗚嗚……快來人啊,怎麼辦?”樓相宇氣急攻心暈了過去,盟主夫人一時之間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是好。
  “來人將父親大人抬下去休息,管家派人去請大夫。”夜如雪淡淡的下著命令。
  “是。”
  “嘻嘻……爹爹的氣性就是太大了。”
  “樓兒!”夜如雪冷著臉看了樓藍玉一眼,說道:“父親醒了去道歉。”
  真是一物降一物,樓藍玉不敢強嘴低垂著頭應道:“知道了。”
  “冥雲傲?”夜如雪將目光轉向冥雲傲。
  瞭解夜如雪在樓藍玉心中的地位,冥雲傲收起傲氣與自恃,“我是。”
  “你真的喜歡樓兒?”
  “不,我愛他。”冥雲傲堅定的說道。
  “樓兒,你決定了?”夜如雪放柔聲問道。
  “是的,請大哥成全。”
  “我早就說過我是不會干涉你的,只要不違背你自己的心意,想做什麼自己決定就好。”
  “謝謝大哥。”樓藍玉眼眶微紅。
  “娃娃,我們出去轉轉吧。”
  “好。”夜緋月由夜如雪摟著向外走去。臨離開時夜如雪冷然道:“如果你讓樓兒傷心了,我定是不饒你。”
  ……
  “你大哥很疼你。”冥雲傲肯定的說道。
  “是的,他總是說不管我的死活,但是若沒有大哥從小暗中的保護我現在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那我真該好好謝謝他。”
  ……
  “你對樓藍玉很好?”夜緋月問道,雖說他是在問夜如雪但是卻用的肯定語氣。
  “恩,娃娃知道嗎?我和樓而不是同一個母親,樓兒的母親其實是穎伶。”
  夜緋月有些不可置信的張大了雙眼,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事情有些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娃娃,想知道?”
  “恩,我想瞭解爹爹的一切。”
  “那聽我慢慢道來吧。”
  “好。出來!何事?”
  隱獻身,“回主人,門外有一個人大吵大鬧想找翊主,屬等告訴他翊主不在,那人不信,正在硬闖呢。”
  “稍後再說,去看看。”
  “好。”
  ……
  “讓我進去,請讓我見一見夜神醫,不管他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翊主出去了不在。”“……”
  夜緋月同夜如雪來到大門外已有了一會兒,夜緋月在旁看著那正和護衛吵鬧的黑衣男子很是面熟,越看越像。夜緋月相信他自己的記憶力,就是那人,那個已經死去的人。
  “黑雲。”因為男子很奇特所以夜緋月到現在還記得男子的名字。
  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黑雲扭過頭來,一眼便認出了夜緋月,“是你……”

  吐血

  “你記得我?”夜緋月歪著頭問道。
  “想忘都忘不了。”
  “你沒死?”
  “想死,但是死不了。”黑雲諷刺的撇了撇嘴。
  “你在找翊?”
  “是的。”
  “你要救什麼人?”
  黑雲略微頓了頓說道:“很重要的人。”
  由於夜緋月對黑雲的印象還不錯所以他打算救這對於黑雲來說很重要的人,“隨我來。”夜緋月在前帶路。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少主想救那人是你們的福氣,趕緊的,不要讓少主等急了,少主的醫術可不比翊主差。”
  聞言黑雲滿面的愁容舒展,“謝謝這個大哥提醒……絲兒你有救了,我不讓你有事的。”
  ……
  “將人放在這。”
  “好。”黑雲趕緊將人放在床榻之上,扯過錦被小心的給雲清絲蓋上。
  看病基本就是望聞問切,雲清絲面容蒼白,唇發紺,身體瘦弱,夜緋月將手指搭在清絲細瘦的手腕上。
  “怎麼樣?”黑雲擔心的問道。
  “他這是從小就有的病根,只能用藥物改善,且和常人無異,但是要想根治比登天還難。”
  “能改善也好,總之能減輕他的病痛就好。”黑雲急忙搶答道。
  夜緋月看了黑雲一眼,沒有因他的無禮而生氣,這個時候著急也是人之常情,“我還沒說完呢。”
  “還有什麼?”
  “剛才我說的情況放在以前是可能的,但是放在現在,放在他這樣的身子上簡直是天方夜譚。”
  “為什麼?”
  “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不……不可能啊!”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黑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臉上充滿悲痛,“絲兒說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啊,大夫也是這樣說的,怎麼會?……絲兒是我害了你啊!”充滿沉痛的雙眼重重的閉了起來。
  “說清楚,可能還有救。”
  黑雲將清絲緊緊的抱在懷中輕輕的述道:“我很想死,絲兒最大的願望就是想讓我打消這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是我從15歲就有了的,可為是根深蒂固,想要打消談何容易。十天前有一個黑衣人來到了雲府,那黑衣人武功好生厲害,而且還是用毒高手,我當時腦子就有一個想法,是不是這次就可以真的死了,所以當黑衣人打向我時我沒有還手,就在這時躲在一旁的絲兒沖了過來,急忙之下我伸手一擋,但是只擋下了黑衣人八成的功力,剩餘兩成的功力都打在了絲兒身上,他這瘦弱的身子哪經得起那一拳,當時就口吐鮮血昏死了過去。請了大夫來,大夫說他也回天乏力了,讓我準備後事吧。當時打死我都不相信我要失去絲兒了,我發了瘋一般的廣尋名醫,但是那些人都搖頭說無能為力。我怎麼能讓絲兒死去,怎麼可以再一次的讓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我是一個怪物,我是一個不死人,主要原因是我在幼年時吃過一味兒藥,那藥很神奇可以讓人不老不死。當時已經別無他法,我只能將絲兒變成和我一樣的怪物,只有這樣他才能好起來,我每天讓絲兒喝我的血,絲兒真的漸漸的好了起來,面色愈發紅潤,‘痊癒’了的絲兒不怨我將他變成了怪物,我當時幸福的要死,得此良眷夫複何求。但是上天卻眼紅我的幸福,有一天絲兒又吐血了,從那以後絲兒的身體越來越差……”
  “大概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雲清絲中毒了而已。”
  “中毒?啊!對了,那個黑衣人很會用毒,可能他的掌風中帶著毒煞。夜少主,絲兒有救嗎?求求你救救他,不管你開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爹爹,你在外面等我。”
  “娃娃,你有沒有危險?”夜如雪不放心的問道。
  “耗費些力氣罷了,這種小毒對我還構不成威脅。”
  “好,我在外面等,有事喊我。”
  “恩。”夜緋月踮起腳在夜如雪的唇上親了一口。
  “黑雲,你也和爹爹一起在外面等候。”
  “知道了,謝謝。”黑雲輕輕的放下清絲,一步三回頭的挪了出去。
  ……
  夜緋月將雲清絲的手腕拿出來,右手已經拿出備好的龍鱗,寒光一閃,兩個青白的手腕被劃了開來,血潺潺的流了出來,在紅紅的血色印襯之下,雲清絲的臉色愈發蒼白了,又是一刀夜緋月將自己的手腕劃開,傷口流出了和常人有異的血,他的血是黑紫的並且帶著一股藥香,夜緋月將手腕上的傷口與清絲左腕上的傷口扣合在一起,奇異的是從兩個人的結合處沒有一滴血滴落下來,片刻之後夜緋月將手拿離開來,手碗處只有一道淺淺的紅痕哪有什麼傷口,雲清絲左腕亦是,再看雲清絲的右腕處,除了正下方的地板上有一灘紅綠色的難聞液體外也沒有什麼異常,血已不知何時停止流出了,現在已經在結痂,掏出特質的藥膏抹在雲清絲兩個手腕上。
  將床鋪整理了一下,為雲清絲蓋好錦被之後,夜緋月向著門外喊道:“爹爹,可以……呃?”
  外面的兩人聞言推門走了進來,夜如雪看到他這輩子最不希望看到了一幕,以後沒想到此時,他感覺他的心臟仍想要停止。夜緋月手捂著嘴,但是仍不能阻止血的步伐,鮮血順著夜緋月的指縫如泉般的向外湧著,伴隨著血的外流夜緋月還死命的向外嘔吐著,仿佛要將整個靈魂嘔出來一樣,手、胳膊、衣服、前襟、地板……到處都是黑紫色,夜如雪從來不知道黑紫色原來也是這樣的刺眼。
  “娃娃!”夜如雪快速的飛奔到夜緋月身邊,接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嘔……嘔……”
  “娃娃,你怎麼了?不要嚇爹爹!”這時的夜如雪才瞭解到他自己是多麼膽小的人,他很害怕,怕懷中的人消失不見。
  “娃娃……娃娃……”
  “月兒……娃娃……娃娃……”
  在靈魂深處聽到了夜如雪的呼喚,迷蒙的雙眼清醒了幾分,略擴大的瞳孔找到了焦距。
  “爹爹,怎麼了?”
  夜如雪扣緊夜緋月的雙肩,“娃娃~娃娃!你還問我怎麼了,應該是你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吞了這麼多的血!止血、補氣的藥為什麼一點作用都沒有!娃娃……影,快去請大夫!快!”
  夜緋月不在狀態,“血?我吐血了嗎?”抬起雙手看著沾滿血的雙手,“爹……爹爹,我怎麼沒有感覺?我怎麼不知道我吐血了?”
  “唧唧!唧唧……”狀似遊玩歸來的貂兒閃電般的跑了過來,當看到夜緋月的樣子後,尖銳的叫了起了,聲音難聽的能刺破人的耳膜。
  “唧唧!唧唧!唧……”貂兒仿佛不認識夜緋月一般長牙五爪的撲向他。
  “啪!”夜如雪伸手無情的將貂兒扇到了一旁,由於貂兒沒有對夜如雪設防所以被他輕而易舉的傷了。貂兒吐了一口金黃色的血,趴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看來短時間之內是站不起來了。
  “娃娃……娃娃……”
  “嘔……爹……爹……嘔……”照夜緋月這樣的嘔血量早就應該死了的,但是現在他除了面色慘敗外身體的各種機能都沒有什麼異常。
  “娃娃,乖……沒有人能傷害你的,爹爹會保護你的,娃娃……”輕輕的擦著夜緋月下巴上的血,低頭吻住那滿是鮮血的唇,深深的含住。清醒過來的雲清絲從見過這種場面早已嚇得小聲嗚咽了起來,而黑雲雖沒有表現出害怕之色但是他的臉色卻有些發青。
  “來人!將這兩個人帶到大牢去,嚴加看管。”
  “是。”
  “娃娃,不要怕,沒事了,爹爹在這呢,娃娃……爹爹會保護你的。”
  ……
  “娃娃,你到哪去!娃娃,回來……”原來剛才夜緋月不再像剛才那樣吐血了,襯夜如雪精神有些鬆懈之時,猛地將夜如雪推開,禦風而去,夜如雪吼了一身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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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螟蛉沙漠之中……
  眯著眼看向那燦爛的有些過分的太陽,“你笑得那麼高興幹什麼,真是的!”鳳歌沒好氣的說道。低下頭看著這一望無際的金色大地,感慨的說道:“螟蛉,螟蛉,我現在真是一隻螟蛉了,是誰起的名字還真是準確。”
  “唉……早找到早回去。”鳳歌自己鼓勵自己。
  “恩?!怎麼回事?”鳳歌皺著眉頭看向自己不斷鼓動的右手腕。(鳳歌的右手腕有一塊黑色的凸起,那凸起正不安分的跳動著)
  “出事了!”鳳歌將身上的累贅物都扔在了原地,運起輕功急忙的原路返回。
  ……
  “誒呀!”夜靈痛呼一聲。
  “怎麼了?很疼嗎?”夜泠現身輕握住夜靈的小手,將她那流血的手指含到嘴中。
  “泠,我總是心神不寧,我們去找宮主和少主吧。”夜靈面色凝重的說道。
  “好。”
  ……
  “啪!”
  “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傷到了沒有?”夜仙趕緊將人攬到懷中。
  “我沒傷到。”
  “小翊兒,你可不像毛手毛腳的人,怎麼這麼不注意啊,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師父我啊!”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背著竹簍走進來調侃道,若是在平時夜翊絕對會調侃回去,但是今天他卻沒有。
  “怎麼了,出去了幾年啞了?”
  “師父別鬧了,師父可否跟隨我下山一趟,我家少主病了。”
  看到了夜翊凝重的臉色,老人也不再開玩笑正色道:“好,等我拿些藥以備不時之需。”
  “謝謝師傅!”
  “小翊兒,你這樣說就跟師父見外了哦!”
  “怎麼,翊?”
  “我心慌的很,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疑點

  當鳳歌通過他在夜緋月身上下的蠱找到他時,被眼前的血腥場面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緋月身上都是乾涸的血液,外衣已經破破爛爛,慘白的內衣已經被血染的看不出原色,一大片一大片的紅,紅的妖冶、紅的刺目,由滿地的屍塊來看這顯然不是他的血,而一向有些潔癖的夜如雪也是滿身的血腥,淡潔已不再滿身的狠厲,好像被惹惱的獸。
  他從不是一個大驚小怪的人,但是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了?月兒身上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樣?那個人不是他最愛、最在意的人嗎?怎麼回事?
  “月兒……義……義父……”鳳歌有些不確定的喚了一聲,但是對峙中的兩個人誰都沒有回應。
  “娃娃!”夜如雪的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低沉,好像壓抑了上萬年,苦悶而悲傷。
  夜緋月就像一個無意識的娃娃,歪著頭不解的看著發出聲音的東西,好像在分析為什麼他會發出聲音,如果放在平時他這個樣子絕對稱得上是可愛,但是現在只給人一空洞,他現在就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個傀儡。
  “娃……娃……”晦澀的聲音從夜緋月口中發出來,像極了鸚鵡學舌。
  聞言,夜如雪面色一喜,好像聽到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聲音,他的聲音略有些不穩,“娃娃,知道我是誰嗎?娃娃……”
  “娃……娃……我……是……誰……知道……”夜緋月像牙牙學語的小孩。
  夜如雪怕引起夜緋月的警戒,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接近著看似沒有防備的夜緋月。
  夜如雪輕輕的和他說著話吸引他的注意力,“娃娃,乖!我是爹爹,你的愛人,娃娃……”
  “爹……爹……愛人……娃……娃……”
  還差一步就要碰到夜緋月的時候夜如雪猛地向前將夜緋月抱在懷中,緊緊的抱著,好像一鬆手夜緋月就會消失一樣。
  “娃娃……我的娃娃……”
  “爹爹,差點失去你,娃娃!爹爹,真是太自大了,我早該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在未知的力量面前爹爹就像螻蟻一樣渺小。娃娃,對不起,因為爹爹的自大使得爹爹差一點失去你……”閉眼喃呢的夜如雪沒有看到夜緋月嘴角勾起的詭異的弧度,但是一旁的鳳歌卻是看到了,雖不知夜緋月為什麼笑的如此邪惡,但是鳳歌沒來由的感到心慌,當他開口想要提醒夜如雪時已經晚了,夜緋月手中的龍鱗已經無情的插在了夜如雪的胸膛,異變陡然突起這一次在鳳歌還沒有反應來時也不知道夜如雪著了什麼魔,骨骼分明的漂亮手指已經將夜緋月的細白的脖頸掐斷。
  鳳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緋月怎麼會講龍鱗插入夜如雪的胸膛,夜如雪又為什麼會掐斷夜緋月的脖子?他們最珍惜的人不就是彼此嗎?這到底是怎麼了?
  ……
  “啊呀——”趕來的夜翊、夜仙、夜靈(夜泠)等人,發出的驚呼聲打破了這嗜人的死寂。
  看著殘紅的大地上抱緊但又互相殘害的兩人,夜靈跟著也驚喊道:“宮主?少主?這發生了什麼?怎麼死了這麼多的人?”夜如雪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沒有變,死死的盯著懷中已經咽氣的人兒。
  “鳳歌?”夜翊咦聲喚道。
  鳳歌閉上乾澀的眼睛,聲音微啞的說道:“我也……不清楚。”
  不知道夜如雪在想什麼,看著懷中的屍體他不僅沒有表現出悲痛反而帶著些許安詳,俯身輕揉的吻著夜緋月失去血色的唇,起身淺笑著一遍一遍輕輕的撫摸著夜緋月的臉頰,慢慢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夜靈不相信的揉揉眼睛,碰了碰一旁同樣呆愣住的夜仙小聲問道:“宮主……不是傷心過度……瘋了吧?”
  “好……好像是。”
  夜翊定定的看著異常的夜如雪,聲音同樣乾澀的問道:“師父?”
  縱使經歷了人生百態,看多了生離死別,但是莆仙仍然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喉頭粉碎,沒有救了。”
  “天……”夜靈眼中噙著淚珠撲到夜泠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縱使她再怎麼是魔女,看到從小看著長大的夜緋月死在面前也忍不住悲傷了起來。夜翊、夜仙、鳳歌幾個大男人也紅了眼眶。夜如雪抱起懷中的人,起身離去。
  “宮主……”看著這麼異常的夜如雪幾個人不放心的緊緊的跟隨在其身後。呆呆的看著眾人離去的方向好一會兒,鳳歌沒有跟著他們一同離去,而是反身走進了身後的修羅場。
  鳳歌將整個樓家轉了轉,沒有發現樓相宇、樓藍玉的屍體,但是卻在地牢中發現了兩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認識的人。詢問之後得知黑雲帶著雲清絲來求醫的,後來被夜緋月救了。
  “外面怎麼了?”黑雲疑惑的問道。
  “都死了。”
  “哦。”
  鳳歌饒有興致的說道:“你不吃驚?”
  “不。”
  “為什麼?”
  “原因有兩個,一我看多了生死,況且別人死不死與我何干。”
  “呵……與我何干?說得好!那第二個原因呢?”
  “有人告訴我,樓家會被滅門。”
  聞言,鳳歌眼瞳猛的一縮,粗暴的扯著黑雲的前襟將他提了起來,“誰告訴你的?說清楚!”
  黑雲毫不畏懼的直視著鳳歌,伸手將鳳歌手中的前襟拉回來,不緊不慢的回憶道:“我想很死……傷害絲兒的黑衣人,臨走之時說的,黑衣人蒙著面我不知道那人是誰。”
  “再仔細想想,這對我很重要。”
  略帶深意的看了鳳歌一眼,黑雲很給面子的仔細的回想著:“看身形那人是個女子……那人很會用毒……它身上除了毒腥味兒還帶有一絲腐臭……還有就是那人的嗓音很平淡……怎麼說呢……那種感覺很怪就好像所有的詞都是一個音調似的……恩大概就這麼多了……”
  “還有看那人的背影很像……水杏兒,水姑娘……咳咳咳……”黑雲懷中的雲清絲氣弱游離的說道。
  “絲兒,你醒了?”黑雲的眼瞳中溢滿驚喜。
  回以他安撫的一笑,“恩。”
  “你認識水杏兒?”鳳歌蹙眉。
  “有過一面之緣。”
  “你肯定那是水杏兒的背影?”
  “我過目不忘,雖不能肯定那就是水姑娘,但是我覺得九成是她。”
  “五個月前水杏兒已經死了。”
  聞言,雲清絲眼睛閃過悲傷,略微喘口氣說道:“天之間有很多光怪陸離之事,親眼所見不一定是真的,咳咳咳……”
  看了雲清絲一會兒,鳳歌道謝:“謝謝!……救你的人是我的好友,他應該是去世了……你們隨我到夜宮。”雖然雲清絲他們提供了重要情報,但是一碼事是一碼事,不容混為一談。
  “好。”雲清絲邊安撫黑雲邊說著。
  回身輕佻的在雲清絲的臉上抹了一下,“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立時雲清絲蒼白的臉頰佈滿紅暈。
  “放手!”黑雲不客氣的打掉鳳歌輕薄的手。
  “咦?!”從雲清絲身上飄出了一絲淡淡的甜香,鳳歌湊近嗅了嗅,雲清絲以為鳳歌又要調戲他了,本打算推開他,但是卻被臉色大變的鳳歌狠狠的摔了一個耳光,立時雲清絲耳朵裏面嗡嗡的響著。
  本來看在鳳歌是夜緋月的朋友的份上勉強忍受著鳳歌對雲清絲的輕薄,但是看到鳳歌狠狠的甩了心尖上的人一巴掌如何還能忍下去,即使知道打不過鳳歌但是仍然出掌打向他。
  鳳歌向左一閃,輕巧的閃了過去,揚了揚手,黑雲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抬著手站著,那樣子要多突兀就有多突兀。抬腳狠狠在黑雲腹部踢了一腳,黑雲狼狽的摔了出去。
  “!”
  “雲!”雲清絲驚叫。
  “廢物!不自量力!”
  “你怎麼……啊!”“啪!”
  “咳咳咳……不……不要傷害絲兒!”
  鳳歌掐住雲清絲的脖頸兇狠的問道:“說!你身上怎麼會有‘蒲苓’!”
  “唔……什麼……是……‘蒲苓’……我……我不知道……咳……放手,我不能……呼吸了……”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說!”
  “沒……沒有……”
  “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能呼吸了……”
  看著雲清絲越來越青紫的臉,好像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想扔破布一般將雲清絲扔在地上,轉身離去。在離開牢房時鳳歌用幾不可聞的聲音淡淡的說道:“你們,知不知道……‘蒲苓’會害死月兒的……”
  ……
  又檢查了一番,除了在一個房間中床榻的前後都發現兩灘不明的黑紫色的血漬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發現,為什麼在床榻的前後都會有血漬這就不得而知了。
  ---------------------------* * *
  林中飛奔著一個粉衣的女子,女子懷中抱著一個不明的物體,風輕輕的吹著,如果有人在這附近就會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脂粉香中夾帶著一股藥香和淡淡的腐屍的味道。
  ……
  “主人。”平板的聲音從女子小巧的菱形小嘴中吐出來。
  “回來了,放下吧。”
  “是,主人。”
  “下去。”
  “是,主人。”
  男子起身來到不明物旁,將物體上的錦被拉開,當看到裏面的東西之後,殘忍的笑了,“呵呵……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真是個漂亮的東西……呵呵……”

  番外二 傳說

  現時已是仲夏,鬱鬱蔥蔥的樹木為小山穿上了一件綠衣,幽深的羊腸小路上走來一對祖孫兩。
  “雲兒看著路,別摔著了。”老人笑眯眯的說道,雖然老人的頭髮已經花白,但是面色卻很紅潤,腿腳也很利索。
  “知道了,爺爺!”雲兒歡快的應道,帶著孩童特有的純真,咯咯的笑著遊玩與林間。
  “爺爺,你快來!”雲兒高聲喊道。
  以為孩子出了什麼事老人急走了兩步忙問道:“雲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爺爺,我看到一個好大好奇怪的池塘哦。”
  “哦?!你說的是那個啊。”老人發出明瞭的聲音。
  老人來到雲兒身邊同他一起向下望去,只見一個很大很大的池塘,按說在這山間的池塘中應是死水,但是池塘中的水卻很清澈沒有一點雜質,它的奇怪之處便是它周圍有很多花草但是池中沒有任何植物,乾淨的透漏著幾分詭異。
  “爺爺知道?”雲兒好奇的問道。
  “爺爺小時候聽村裏的老人講的。”
  “爺爺我想聽給我講講吧。”
  “好。”老人正好也走累了,便坐下來開始給雲兒講起那個久遠而美麗的傳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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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鶴髮童顏的美麗男子正在端詳著一個火紅火紅的種子,突然一個冒失的小人兒跑了進來,猛地一下子撲到男子身上。
  “普父,我好想你。”小貓似地在男子頸窩輕輕的蹭著。
  男子急忙張手將手中差點碰落的種子握在手中,碧綠色的眼眸中溢滿笑意,“小草兒,回來了,玩得可還高興?”寵溺的摸著男孩的頭。
  小草兒大力的點了點頭,“恩,很好玩呢,如果普父跟著我一起去肯定會更好玩的。”
  “小草兒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是這麼粘人。”說著抱怨的話,但是男子嘴角卻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草兒好希望永遠長不大,那樣普父就不會趕人家了。”男孩微有些不滿的嘟著嘴。
  在小草兒嘟的高高的嘴上輕拍了一記,男子好笑的說道:“該打,沒長大的孩子才會有這種想法,草兒已經500歲了,不能整天都是一個小孩子的樣,變回來。”
  “普父……普父……”草兒不依的撒著嬌。
  男子板起臉孔,“恩?”
  “普父,不要生草兒的氣,草兒變回來好不行嗎?普父就會剝奪人家的快樂。”邊說著草兒便變成了一個身材頎長面容俊秀的男子。
  “呵呵……你那是哪門子的樂趣,整個就是一個胡鬧。呵呵……”
  “哥哥們呢?”
  “在幻之境修煉呢,草兒,可不許再玩了,不然你就要被你的哥哥們落下了。”
  草兒乖巧的回道:“草兒,這就去修煉。”
  “小草兒,真乖……”
  “那當然了。”草兒聽到普父的誇獎有些飄飄然,“咦?普父,你又在看火蓮嗎?”
  “恩,到現在蓮兒都沒有化形呢,我有些擔心。”漂亮的男子蹙起了眉頭。
  “普父,不要皺眉。”草兒幾個兄弟都不喜歡普父臉上出現負面的表情,所以他們每個人從來不惹普父生氣。
  “上天自有定數,時辰到了,火蓮自會化形,普父莫要耗費心力,草兒會心疼的。”草兒安慰的抱著普父。
  “草兒張大了,會安慰普父了,呵呵……草兒快去修煉吧,普父自由分寸。”
  “好,普父莫要傷神。”
  “好。”
  普父輕柔的撫摸著手中的火蓮種子,就好像在撫摸自己的孩子,“小蓮兒,你是我藍靈之境除了我們唯一的活物,那自是與我等有緣,百年來不管我用何等方法都無法使你成型,看來我不是你的真命緣人,現在我只能將你投擲人間了,希望你能遇到你的真命緣人。冥冥之中自有定律,相信以後有緣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普父在紅豔豔的種皮外面布上一層保護結界,有些不舍的將火蓮投放在通往人間的隧道。
  “小蓮兒,以後我不在你身邊,自己保護好自己。”
  仍是不放心的看著藍暈暈的隧道,普父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雕刻精美的動物雕像,向著隧道一扔,玉玩緊隨著火蓮也去了人間界,“小貂兒,從今往後火煉便是你的主人,好好地保護它。”(普父是一個敬稱,不是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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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如世外桃源般的美麗山谷,山谷是一個典型的盆地,四周環山,只有一條通路,四周的山峰上都是鬱鬱蔥蔥的林木。春天萬物復蘇,穀中到處都是紫嫣紅的花草,花香四溢,蝴蝶翩飛,真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在山谷的深處有一座精緻的木屋,這是江湖上有名的無情公子的居所。
  “清溪深不測,隱處惟孤雲。松際露微月,清光猶為君。茅亭宿花影,藥院滋苔紋。余亦謝時去,西山鸞鶴群。”一個清雅的男聲從木屋中傳出來。
  一個長相精緻的小童,笑說道:“少爺,您又來詩性了?”
  “呵呵……閑雲、野鶴,在不幹點什麼你家少爺我就要無聊死了。”
  “那你為什麼不出去呢?”小童歪著頭不解的問道。
  “咦?我沒有告訴過你嗎?”
  “沒有。”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你家少爺我不想與人相交。”
  “噗通!”
  “什麼聲音?”
  “少爺,好像是有東西掉到湖中了。”小童不太確定的說道。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無情公子來了興致,說道:“走,去看看。”無情公子先小童走了出去。
  ……
  “啊!少爺,你快看,湖中央發光呢。哇!五顏六色的好漂亮。”
  “若兒,看家少爺的。”少爺踏水而飛,輕鬆的飄至發光處。
  若兒在一旁叫好,“哇!少爺好棒!”來到湖中央,伸手一撈就將發光的東西拿在手中。
  “這是什麼東西啊,少爺,快給我看看!”
  “給,接穩了。”
  “哇呀!好重,少……爺……快!……呼!”
  將若兒手中的石雕拿過來,少爺不解的問道:“有那麼重嗎?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很重呢,少爺。你沒有感覺到嗎?真是奇怪了,怎麼我拿的時候那麼重呢。”若兒滿頭的問號。
  “少爺,快看石雕嘴中有一顆好紅好紅的小球。”
  聞言,少爺在石雕嘴中摸索了一陣,將紅石子拿了出來,“不是石頭,是一顆種子。”
  “真的?!好奇怪的種子,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豔紅的種子呢。咦?少爺,你幹什麼去?”
  “種種子。”不是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是無情公子心中仿佛有一個聲音不斷的說著‘種下……種下……’鬼使神差的無情公子小心翼翼將種子種在了水塘中。
  看著手中的精緻的石雕,少爺說道:“既然種子是你帶來的,那麼你就負責看守它吧。”隨即將石雕放在離水塘最近的柳樹下。
  ……
  好像著了魔一般,無情公子沒天都要到水塘旁邊矗立片刻,有時眼光深邃的看著遠方,有時只是定定的盯著水塘……後來無情公子幾乎整天都停留在水塘邊上,有時連飯都忘了吃,若兒勸過幾次作用不大,後來也不再勸,只是到了用餐時間若兒就會將飯端到無情公子的面前……後來乾脆無情公子在水塘之上建了一個水榭,種子落下的地方緊挨著水榭,無情公子的寢居算是在此安家落戶了,以前的精緻木屋都成了若兒的了……有一天,種子發了芽,無情公子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只是無人得見。
  從今往後無情公子更是‘毒入骨髓’,一刻都不想離開水榭。清晨,應該是聞雞起舞,但是無情公子卻是對著發芽的種子撫琴,想當年江湖眾人士為了聽無情公子一曲那可是比登天還難,現在發芽小花居然免費聞之。撫過琴之後,無情公子就會對著小芽說話,外人看來就是自言自語。後來漸漸的演變成一天不和小芽交流,就好像缺點什麼,心裏空落落的。
  五年寒暑,小青芽即沒有長大也沒有凋謝,每天無情公子都在等待著小青芽的開花結果,就好像在等待著情人的到來。
  一陣細雨過後,空氣清新,像往常一般,無情公子又來到窗旁,不經意將向下一看,他立時便傻了眼,死死看著水中,原先是小青芽的地方被一株紅的似火的紅蓮所代替。無情公子別提多高興了,高興之餘心中還有一絲甜蜜。
  “小小,你終於‘醒了’,你好漂亮。啊!現在不應該叫你小小了,叫什麼呢?恩……叫緋好不好?”火蓮輕輕的動了動好像在回應他,看到火煉如此通人性,無情公子滿足的笑了。
  -------------------------* * *
  “後來呢?爺爺,快說!”聽出了興致,小童兒不斷的搖著老人手。
  “雲兒,別搖了,再搖爺爺這把老骨頭就要散架了,乖……爺爺這就說。後拉啊火蓮變成了火蓮仙子,與癡情的無情公子共結連理,兩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再後來一個鍾情于無情公子的女子帶著家臣找來了蝶蓮谷,無情公子很愛火煉仙子不同意娶那女子為妻,女子惱羞成怒集結愚昧無知的武林人士,說是要殺妖孽,並傳播謠言說妖孽不除天下大亂。無情公子縱使再厲害他終究只是一個凡人,最後被那些無知的武林中人殺害了,火蓮仙子為救愛人將他自己的本命元丹渡給了無情公子。本命元丹是火蓮仙子的命,失去了元丹便意味著死。無情公子醒來之後見愛人已逝,傷心欲絕一夜之間白了發,那一戰無情公子本就傷了元氣,很快便隨火蓮仙子而去。”
  “嗚嗚……好好聽的故事。”雲兒童心未泯,只道故事好聽,並不懂其中的情。
  “那個火蓮仙子姐姐肯定很漂亮。”
  “不是姐姐,那個火蓮仙子是一個男子。”
  “啊?!兩個男子也能子一起嗎?”雲兒很不解。
  “能,只要相愛沒有什麼不可以。”
  “哦。”
  “雲兒,歇息夠了,我們回家吧。”
  “好。”
  林中傳來兩人的對話……
  “對了爺爺,那個無情公子的小童呢?他死了嗎?”
  “沒有,那個小童留在了這裏,他一生都守護著這裏。”
  “爺爺,那個小童叫什麼?”
  “卿若伶。”
  “哇!他也姓卿,和我們是同一個姓呢。”
  “恩。雲兒還記得爺爺教你唱的歌嗎?”
  “記得,但是好難懂哦。”
  “雲兒,現在不需要懂,以後你就會慢慢明白的。爺爺想聽了,雲兒唱歌爺爺聽好不好。”
  “好。”雲兒彎著眼應了一聲。
  童聲緩緩的在林中飄蕩著,“……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浮出

  包裹著不明物體的錦被簌簌的抖動了一下,漸漸的鼓了起來,裏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樣。鼓起的小包慢慢向前移動著,不一會兒在錦被的一端露出了一隻白絨絨的小腦袋。當看清楚小圓球的樣子時,這赫然便是夜緋月身邊形影不離的貂兒。小貂兒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發現他們在一個密閉的房間,周圍沒有任何守衛。它放心的鑽了出來。
  回頭看到面色蒼白緊閉雙眼的夜緋月時它擔心的叫著,“啾啾!啾啾!”(月……月……醒醒!)
  “啾啾!啾啾”(月……月……你怎麼了?)
  “啾啾!啾……唔……”貂兒的小嘴被一隻白皙的手掌捂住了。
  “噓!貂兒,不要再叫了,再叫就要把人引來的。”
  可愛的小腦袋用力的點了點。
  “真聽話。”夜緋月輕輕的揉了揉貂兒的小腦袋。
  “貂兒,怎麼也跟著來了?”
  “啾啾……(我擔心你。)”
  “謝謝,害你擔心了。”夜緋月血紅的眼瞳中不似貂兒第一次見的那樣冷漠,冰冷已不復現充滿了淡淡的柔意,它很不解一個人的脾性怎會轉變如此巨大,突兀的讓人難以接受。
  看到貂兒不解的眼光,夜緋月問道:“怎麼了,貂兒?”
  “你……你是月嗎?”
  “當然是了,難道你會懷疑你自己的味覺?”夜緋月微皺眉。
  “啾啾!啾啾……(如果不是相信我自己的味覺,剛才我就不會那麼問了。你……變得好多。)”
  “是嗎?!我沒有感覺,我覺得我沒有什麼變的,至於對待你的態度嗎,我也發現了那麼一點不一樣,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反正沒有什麼害處,就順其自然吧,現在只有麻煩貂兒重新適應了。”
  “啾……啾啾……(雖然你變得很怪,但是奇異的我覺得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你,很奇怪吧。)”(作者:以後貂兒不用啾啾說話了)
  “停!現在不談這個了,貂兒是誰把我帶到這來的?”
  “水杏兒。”
  “水杏兒?她不是死了嗎?”夜緋月深思、蹙眉。
  “是水杏兒,但也不是水杏兒。”
  “怎麼說?”
  “活動的只是水杏兒的屍體,靈魂不再肉體內,支持著肉體活動的是水杏兒的恨意。真沒想到水杏兒的殘念會如此的強大,居然能使屍身看似和常人無異。”
  “有這種邪術?”夜緋月雖然是在問貂兒,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多少驚訝,因為他知道人類的潛力是無窮的,為了達到目的任何方法都能想的出來,之所以會有如此一問是因為他不瞭解‘邪術’而已。
  “有的。這是一種上古邪術,這種邪術的源頭開始只是一種在簡單不過的祈福儀式罷了,但是後來慢慢的衍變成了一種邪術,現在的這種邪術只有以前的祈福儀式的影子,追其根由卻有著千差萬別。”
  “哦。對了,貂兒你跟著我來時爹爹怎麼樣了。”
  “我不太確定,但是總的來時是不好。”
  “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
  “好。月救治好雲清絲之後,身體潛伏的毒素與雲清絲身上的‘蒲苓’產生了反應,吐了很多血,當時月就昏迷了,這時水杏兒從窗外跳了進來,將月移到了床榻的另一邊,也不知道水杏兒在月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從月身上突然又變出來了另一個月,隨後水杏兒又躲到了窗外。那個月走到床榻之前做著和月剛才一樣的動作,那個月和真的你簡直是一摸一樣,如果不是那個月身上沒有任何味道我絕對分不清楚你們哪個是真的,‘月’開口向門外等待著的雪喊了一聲,這時他的嘴中突然間不斷地嘔著血就像昏迷前的你一樣,雪進來後一下子就愣住了,所以也沒有發現那個月是不是真的,其實要我說如果沒有當時的緊急情況,過個十天半個月雪也不一定能分辨的清楚哪個是真正的月的。那個月不斷地嘔著血,當時我想提醒雪那個不是真的你,但是雪很無情的將我打到了一旁,到現在我的胸口還好疼呢。”
  “你用的方法不對吧。”
  貂兒有些委屈的低著頭小聲說道:“我那時不是著急嗎,沒有多想張開爪子向那個月撲了過去。”
  “呵……貂兒爹爹打疼你了吧。”夜緋月將小巧的貂兒捧到眼前。
  “恩。”貂兒委屈的輕蹭著夜緋月的手掌心。
  “後來呢。”
  “後來假的‘月’便發了狂誰都不認識了,假的月有著不下於你的異能,雷電、冰雹、狂風兇猛的襲擊著樓家的人,樓家被你滅了門,慶賀樓盟主的壽辰的眾多武林人士也死在了假月的手下。雪,一直試圖喚醒你,他的眼中只有你,在他眼中只有你是最重要的,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人死在他面前人,他沒有幫助任何人,並且還會阻止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人,他想喚醒你,但是假月卻將‘龍鱗’刺進了雪的胸膛。當時也不是道是不是雪發現了什麼異樣,居然毫不留情的掐碎了假月的喉嚨。”
  “爹爹受傷了?”邊問著夜緋月緊緊的皺起了眉。
  “月,不要擔心,雪會沒事的。”貂兒安慰道。
  “恩……噓!有人,不要動。”夜緋月感覺到了外面的異動,急忙將貂兒藏進自己的懷中,斂去眼中的精光,紅瞳立時變得空洞。
  門吱呀一聲響了……“呵呵……小月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一男子輕笑著走了進來。
  當男子走出陰影處時,夜緋月心中一淩,真的沒想到是他!
  “好漂亮的眼睛,我很喜歡。呵呵……”男子冰涼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夜緋月的眼瞼,低頭更加冰冷的唇印在夜緋月的眉心。
  “為了迎接你的到來我可是費了不少勁,我這個身體的主人心心念念的是你的父親,但是我卻更加中意與你哦,尤其是這雙血瞳,我真的好想將它挖下來,天天帶著身邊。小月兒你說好不好?恩?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呵呵……我這人最講究很公平了,我拿了你的眼睛,我將所有的事情的經過告訴你作為交換的條件,好不好?呵呵……小月兒真乖……我當你答應了哦。”男子邪氣的笑著。
  男子笑坐在床上,伸手自然而然的將夜緋月攬在懷中,動作輕柔的好像懷中的人是他生生世世想要珍愛的寶貝似地。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哦,不,應該說是我這具身體的以前的主人的名字,他叫玄淩,呵呵……很熟悉是不是,沒錯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北方霸主玄雲堡堡主。很吃驚是不是?呵呵……其實你們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玄淩的貪心哦,知道嗎,貪心是會要人命的。我比較喜歡你叫我冥哦,雖然我佔有了這具身體但是我不喜歡他的名字,沒有原因的不喜歡。
  可能是自身生長的環境的原因吧,從小就造就了玄淩那樣的性子,不管是喜還是怒他都埋在心中,埋起來自己品讀。也可能是為了保護自己他不想讓任何人看清楚他自己的心,久而久之造就了他陰鶩的性子,殘忍喜歡血腥,只有在掠奪之中他才能找到存活的意義。後來呢玄淩遇到了清潔高雅的夜如雪,立時他就將心丟在了夜如雪的身上,他很能隱藏,誰都沒有發現他的這份心情,他一步一步的設計,引誘著夜如雪走進他自認為完美的圈套之中,但是誰想到半路殺出了你這麼個程咬金,有了你之後夜如雪的全副心神都在你身上,呵呵……小月兒的魅力可是無人能敵啊,夜如雪居然因為有了你而不經常在江湖上走動,因此玄淩見到心愛之人的機會越來越少,所以他又設計了另一場陰謀。
  呵呵……知道嗎,玄淩利用了水沁夕與夜如雪的相遇,再後來的江湖上傳言‘歸原’的所在,水沁夕到夜宮去偷去‘歸原’,芊情大會的舉辦,水杏兒的反叛……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玄淩策劃的,他的心思真的很深沉是不是?呵呵……心中藏的事多了,精神壓力就大,漸漸的玄淩的神志有了些問題,有時會幻聽幻視,他居然將他自己散播的謠言當成真的,妄想和夜如雪一起長生不老,他居然相信這世上真的有什麼‘歸原’,而且還和水出蓮掙你默寫的那些‘歸原’,呵呵……很蠢是不是?
  小月兒是不是還有很多的疑問,是不想問我我為什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呵呵……不急,告訴你也無妨哦,我是玄淩召喚出來的,玄家的始祖是上古專司祭司之職家族中的一個分支,玄家從古到今都流傳著一個秘法,一個與惡魔做交易的秘法,呵呵……我就是玄淩召喚出來的惡魔,只是他的靈魂太脆弱了,漸漸的他越來越承受不了我的能量的反噬,最後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我是很善良的,他的肉體放著也是放著最後只能化為塵土,所以我發了一次善心,這是僅有的一次哦,我附了玄淩他的身,我現在就是玄淩了。
  附在了他的身體中多多少少受了些他原來的思想的影響,他對夜如雪念念不忘,我也對夜如雪念念不忘,但是有一點不同,我真正想要卻是你。每當我看到了你,我就會看到漫天的血紅,血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顏色是不是,誰也遮擋不了它的顏色。呵呵……芊情大會時水出蓮接近歐陽蘭,想要歐陽蘭混淆你們的試聽,那為什麼我不能呢,其實這時我已經滲透到了玄淩的思想之中,他在做什麼事之前都會受到我的一些影響,那時的水已經被攪混了,我為什麼不能將水弄的更混一些呢,呵呵……知道麼收買水杏兒除了水出蓮還有玄淩,那女子很有膽色居然敢與兩隻豺狼謀皮。還不止這些,玄淩還加了些調味劑,上官傾慧知道麼,芊情大會的第二天上官傾慧已經不是真正的上官傾慧了,玄淩的手下假扮的很像是不是。玄淩知道你們不會將注意力放在沒有大腦的上官傾慧身上,其實一件事的成敗往往決定在這些平凡的人身上,所以上官傾慧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你身上的一些東西,呵呵……因此我現在才能將你請來。本來呢玄淩捉了這個國家有名的葛祭司,以你身上的東西為媒介進行一場儀式,知道是什麼儀式嗎?我告訴你哦,是滅魂,知道什麼是滅魂嗎?呵呵……就是能讓你的靈魂魂飛魄散的儀式,至於為什麼你現在還活著,你要好好的感謝我哦。玄淩受到了我的影響,將‘滅魂’改為了‘牽魂’,呵呵……我很高興我當時做出了這個決定,因此現在你才會在我的懷中。呵呵……好了,都講完了,我現在要拿我的報酬了哦,呵呵……多美的血瞳啊,你很快就要屬於我了。呵呵……”冥邪邪的笑著,手慢慢的接近夜緋月那空洞的血瞳。




  對陣(1)

  “恭迎宮主回宮!”夜宮眾侍衛接到消息,迅速的奔向門口,齊齊跪地朗聲喊道。夜如雪抱著夜緋月的屍體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了進來,每一步看似很輕實則重重的踏在每個人的心尖上。
  夜如雪身上的寒氣很是壓抑,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離宮之前宮主雖然也很冷,但是氣質和現在相比完全不同,現在夜如雪冷的有些不像活人。
  看著遠去的夜如雪夜翊輕輕的搖了搖頭,對著依舊跪地請安的眾人說道:“都起來吧。”
  “是,翊主。”
  “夜宮從見天開始戒嚴,司護衛命你的人嚴加注意周圍的情況,一旦發現可疑人物立即斬殺。”
  “是。”
  “夜宵統領,集結好你的人,要保證你的人時刻處於最佳的狀態,準備好之後原地待命,聽我指揮。”
  “是。”
  “其他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許出任何差錯,否則定斬不饒。”
  “是。”眾人領命之後,悄無生息的四散而去。
  “去看看宮主吧。”夜翊向著夜仙說道。
  “好,走吧。”
  ……
  “宮主呢?”看到等在門外的鳳歌,夜翊問道,他知道鳳歌的輕功了得所以對於鳳歌比他們先到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
  “在裏面。”
  “哦,有事?”
  “我發現了一些疑點。”
  “什麼……咦?”夜翊還沒有說完,大門突然打開,無形的力量從門內傳來,將鳳歌瞬間吸了進去。
  “我們先回去吧。”
  “好。”
  “翊主。”
  “何事?”
  “這兩個人突然出現在夜宮中,是否要將這兩個人殺掉。”對於突然出現且沒有受到圍阻的兩個人,侍衛知道可能關係重大所以才沒有一見面就斬殺掉,而是來請示夜翊。
  “你們是何人?”
  “鳳歌帶來的。”黑雲冷面答道。
  “不錯,很有膽色。”夜翊輕輕的一笑,隨我來吧。
  “恩?”走進雲清絲,夜翊也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你接近過少主沒有?”
  可能知道夜翊想要問什麼,雲清絲臉色難過的應了一聲。“恩。”
  夜翊厲聲說道:“來人,將這兩個人壓入大牢,好生伺候著,記住不能讓他們尋短見。”
  “是。”
  “哼!”夜翊甩袖怒氣衝衝的走了,夜仙緊追而去。
  “翊,不要難過了,那不是你的錯。”夜翊不聽夜仙的勸,仍然很是生氣的向前沖去。
  “翊……”
  “翊……”
  “翊,你等等!”
  知道夜翊鑽了牛角尖,夜仙急走兩步將人兒扯進懷中,“翊!”
  “翊,你聽我說!……乖……翊,沒事了。”夜仙輕撫著夜翊的背脊,柔聲說道:“那不是你的錯,你也是為了少主好,不是嗎?誰也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仙……仙……嗚……如果我不將醫術保留,少主就不會中毒,那麼現在少主也不會死了,宮主更不會傷心了。都怪我……夠怪我……”
  “乖……我的翊是最善良的,你不將全部的醫術及藥草的識別及辨認告訴少主,你也是為了少主好,你不想少主和宮主擔心不是嗎。這些年來我們不是到處在找‘鳳凰蛋’嗎?我懂,我都懂,你是想在找到‘鳳凰蛋’,完全改變少主的體制之後在告訴少主,你不想少主及宮主擔那些無謂的心,你想給少主一個驚喜。我的翊真的很善良呢,天有不測風雲,你有旦夕禍福,發生了現在這件事一點都不怪你。小翊翊你不要怪你自己了,這件事一猜便知是有人想要害少主,你防了這次可能下次就防不了,只是碰巧被那些鑽了這個空子罷了,和小翊翊沒有任何關係。乖……聽話,不要鑽牛角尖了……”
  ……
  被一股拉力拉進屋內,由於內室很黑,眼睛一時受不了,微微的眯了起來,等他適應了屋內的光線,發現書房內沒有任何人。
  “人呢?義父?”空蕩的大屋內回蕩著鳳歌的回音。
  “向前走。”正前方傳來了夜如雪的聲音。
  根據指示鳳歌放心的慢慢向前走著,當走到了書架前才發現了它設計的巧妙,也明白為什麼剛才聽到聲音而沒有看到夜如雪。將書架向一旁又推開了一些,順著青滑的石階向下走去。越往下走寒氣越勝,仿佛現在不是炎熱的七月,而是寒冬,運起內功抵制寒意的侵襲。當石階消失之後鳳歌來到了一片晶白的世界,他真是大開眼界,入眼都是散發著寒氣的冰晶,真沒想到在酷暑之中還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義父?”繞過面前的特大冰晶,終於看到了它後面的夜如雪。
  夜如雪絲毫沒有受到寒冰的影響,悠然自得的坐在一個雕刻精美的冰床一邊,冰床正中央正睡著一個絕美的紅衣少年。少年面上有一層薄薄的冰晶,這使得少年更加朦朧夢幻。
  “小月兒……”看著那紅衣少年,鳳歌眼眶發澀。
  “娃娃,睡著了,聲音放低,發現了什麼?”現在的夜如雪已經沒有了夜緋月剛死之時的悲憤,語氣淡淡的。
  “我在屋內發現……後來我又在雲清絲身上發現了‘蒲苓’……大概就是這樣了。”一口氣將發現的疑點說了出來,鳳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果然沒錯。”
  靜了片刻,夜如雪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夜緋月的面頰,問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鳳,你……覺得娃娃死了嗎?”
  “恩?什麼?”鳳歌以為自己聽錯了,遂不確定的問道。
  “呵……”夜如雪也不甚在意,好心情的又重複了一邊,“娃娃,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的就會死去呢。娃娃,豈是這麼輕易就能死掉的!”
  “鳳,我們一去迎接娃娃吧。”
  “小月兒,沒有死嗎?真的!”鳳歌喜形於色,“在哪里,快告訴我!”
  夜如雪沒有回答,俯身在夜緋月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道:“走吧,不要打擾月兒的休息。”
  “好!”在得之夜緋月沒有死後鳳歌高興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對了,義父,是誰告訴你小月兒沒有死,現藏身何處?”
  夜如雪定住,回身看了一眼冰床上的‘夜緋月’說道:“是月兒告訴我的。”
  “走吧。”
  “好。”
  病床上的紅衣少年,其青白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外界因素的影響?而離開的兩人因走得匆忙,都沒有看見。
  ------------------------------* * *
  “呵呵……小月兒,從見天開始你就會永遠和我在一起了。”魔魅的眸子欣喜的看著夜緋月石榴色澤的眼瞳。
  “叩叩叩!”眼看就要碰到夜緋月的紅瞳了,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冥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誰!”
  “大哥,是我,舞兒。”
  “何事?”
  “大哥,在玄雲堡的三個方向出現了不明人群,每一方不下千人。”
  “掃興!你先下去,我隨後就到。”冥不高興的低咒了一聲。
  “是。”腳步漸漸的遠了。
  “小月兒,本來今天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只是來了些雜碎,壞了我的興致,乖……再等等哦,等我將那些人殺了之後,我再來找你。小月兒要乖哦!”冥低頭在夜緋月的眼瞼上輕輕的印上一吻。
  冥走了半柱香之後,窗子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黑衣女子輕巧的跳了進來。女子看了夜緋月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好像大概也是半柱香的時間,女子猛然起身上前,抓起夜緋月的前襟帶著他瞬間消失在內室。女子身形如鬼魅,幾個瞬間,兩人就離開了玄雲堡。女子帶著夜緋月來到一個山崖上,當看清面前的人時,女子不慌不忙的停了下來。
  “呵呵……怎麼,不走了麼?”男子輕笑的看著女子。
  女子將人放下,聲音沒有多大起伏的說道:“要殺要刮隨你處置。”
  “呵呵……很有膽色哦,我喜歡。”
  “本來我還想玩的更久一些的,但是誰讓你這麼無趣呢,我給了你那麼多的機會,但是每次你都讓我失望,真是傷我的心。今天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但是你仍然讓我失望了呢,我給了你那麼長的時間你居然才走到這,還沒有走出玄雲堡的勢力範圍,真是辜負了我的期望。”
  愈說女子臉色愈發鐵青,“你……何時知道的?”
  “呵呵……從你有動作我就知道了哦,只是我沒有說出來罷了,生活太無聊不自己找點樂子,那怎麼行呢。”
  “你真的不是大哥?”
  “你不是早就懷疑了嗎,而且剛才你不是在窗外都偷聽到了嗎。”
  女子猛然將身後的夜緋月拉過來,手指微勾,按在夜緋月的眼瞼上,惡狠狠的說道:“放我離去,不然我弄瞎這雙眼睛。”
  冥無所謂的笑說道:“隨便。”
  “你!”
  夜緋月的眼白被女子掐的微微泛紅,夜緋月懷中的貂兒沉不住氣了,伸出爪子在女子腰上猛撓了一下。女子吃痛,反射性的低下頭去。僅是這一刻女子便輸了,冥抓住機會,手掌一瞬間拍在女子胸前,‘哢嚓!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在空曠的山崖上響起。女子嘔出了一大口血,抽搐了兩下,連最後留下遺言的時間都沒有就去了。
  殺了女子之後冥看也沒看,出掌方向瞬改,閃電般襲向夜緋月。夜緋月依舊空洞著雙眼,眨也沒眨,身形瞬移,輕巧的躲了過去。
  見夜緋月躲了過去,冥也沒再追,邪笑的說道:“呵呵……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何時清醒的?”
  冷泉般的聲音從夜緋月口中傳出來,“不久前。”
  “呵呵……真沒想到毒已經侵入你的五臟六腑,你居然還能行走如常人,真是怪胎。”
  “謝謝稱讚,我是怪胎。”夜緋月平板的應道。
  “呵呵……你真合我口味,我現在更加喜歡你的眼睛了,讓我親自來取吧!”冥邪邪的一笑,飛身來到夜緋月的身邊。

  對陣(2)

  “哼!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夜緋月撇了撇嘴角,眼中帶著不屑。
  “貂兒,自己保護好自己。”夜緋月揚手將懷中的貂兒送了出去。
  “好的,月你也要小心了。”貂兒借力飛到一旁的樹枝上,緊張的注視著對戰的兩個人。
  剛剛還晴朗的天空現在已烏雲密佈,濃雲翻滾,紫雷驚現,“哢嚓!”一聲巨響,一條臂粗的紫‘蛇’將空地劈出了一個半徑三米大小的坑。
  看到夜緋月的這一手法冥微微一驚,隨即又笑了開來,“呵呵……好厲害的小月兒,真不愧是我挑選上的獵物,呵呵……接下來小月兒你還會帶給我什麼樣的驚喜呢?我拭目以待!”
  剛開始時冥是帶著貓戲老鼠的心態在和夜緋月對打的,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認為夜緋月有能讓他動真格的本事,但是以現在的情況看來是冥是失算了。冥帶著嗜血的笑靨,慢慢的從腰間將貼身軟劍抽了出來,軟劍通體碧黑,微微散發著青綠色的光芒,從軟劍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來看,這劍定不是俗物。
  “小月兒,現在讓你見識一下‘青炎’的厲害,你可要好好的看清楚哦,你是第五個有幸得見這把劍的人哦,真心的希望你的下場和前面五個人不同,呵呵……”冥輕輕的一揮,青炎揚出青綠色的火焰,快速的襲向夜緋月,在青芒還沒有接近時,夜緋月就感覺得到了那青芒所帶的灼人熱度,他絕不會懷疑青芒的威力,夜緋月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他本不想召喚它的但是情況不由人,抬眼看了一下不斷接近的青芒,嘴中默默的念起了晦澀的語言。
  “弱水。”夜緋月邊向後推著邊將天下劇毒、巨陰的弱水喚了出來。透明灰色的弱水和青芒碰撞在了一起,兩種東西接觸到一起後,沒有發出人任何驚天動地的聲音,只有弱水被蒸發的‘嘶嘶’聲,微微辛辣的味道飄蕩在山崖上。樹上的貂兒在夜緋月召喚出‘弱水’的同時就已經如鴕鳥般躲了起來,因為它知道‘弱水’的威力。冥急忙向風源處躲了去,因為憑他也忌憚‘弱水’三分。
  看著冥躲在了風源處,夜緋月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呢,不要忘了天下的風都聽夜緋月的安排,不給冥反映的時間,夜緋月張嘴輕輕的說道:“移風換穴。”瞬間山崖上的風變得散亂無序,沒有任何規律可言,風源也消失不見,‘弱水’被風吹的到處都是,冥根本無處可躲,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胸中不斷湧動的血氣。
  冥被夜緋月擺了一道,不怒反喜,呵呵的笑的歡快,“呵呵……好厲害的小月兒,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我現在真的好想將你的血肉都揉進我的身體中!”
  “接下來你可定還會帶給我更大的驚喜,我拭目以待哦,來吧,小月兒。”
  冷冷的瞥了冥一眼,沒有因為他說的話而亂了心神,左手慢慢的舉了起來,手掌成爪狀,不一會兒手心中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光球,發出‘劈啪!劈啪’的聲音,五道紫色的電絲從光球中抽了出來,蜿蜒的伸向天空,好像不安分扭曲的蛇,不多一會兒紫色電絲已經丈來長,五條紫雷絲扭曲碰觸形成一張讓人無所遁形的巨網,“去!”夜緋月將手中的網扔了出去,而他本身則迅速的向後躍去。
  眼看著巨網就要到達眼前,冥不僅沒有躲反而舉劍迎了上去,‘青炎’也散發出丈來高的青芒,遠看像一把丈長的青色炎劍。這次雷電同青芒接觸之後可能是因為兩種東西都同屬烈性,同屬性相斥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簡直和開天闢地有的一拼。
  紫雷電同青芒不分上下,相互抵制著,冥的手臂連同脖子都鼓起了青筋,可見用力之大。因為紫雷電是夜緋月身體的一部分,隨著抵制的時間越來越長夜緋月的臉愈發青白。漸漸的,冥手臂上的血管經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有的已經破裂開來,豔紅色的鮮血將冥整個手臂都染成了紅豔豔的,而夜緋月青白的臉頰上也爬滿了紅絲,好像無數個小蛇在上面蠕動,粉嫩的唇也被咬的出血,那邊的冥好像又加了幾分力,夜緋月的胸口處鼓動了一下,紫黑色的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啾啾!啾啾!啾!”貂兒焦急的跳了過來,擔心的鳴叫著。
  夜緋月瘦弱的身子開始不斷的搖晃,漸漸的雙腿不受控制,打著哆嗦,不一會兒向下一軟,摔倒下去,‘噗——’向前吐出了一大口血。沒有了本體的支持,紫雷網像燃起的煙花一樣,曇花一現,漸漸的消弱了下去,壓力劇減冥一下子不能適應向前撲去,在馬上就要接觸大地的時候,冥支起了‘青炎’,單膝跪在了地上。
  “嘔!呸……”吐出嘴中的血沫,夜緋月又一次痛恨起這具太過虛弱的身體,這麼點壓力就受不了了。
  “怎麼,不行了?我才剛打的有些過癮呢……”冥緩了一下,拖著青炎慢慢的接近夜緋月。
  “啾啾!啾啾!”(不許你傷害月。)貂兒十個指甲都伸了出來,發著寒光,身體躍起向著不斷接近的冥射了出去。冥根本沒有將這小小的東西放在眼中,不甚在意的揚手將貂兒扇到了一邊,趁著這個機會貂兒在冥的手肘處劃了一條細細的紅痕。貂兒被摔得狠了,小小的身體就像一塊肉泥一般在地上蠕動著,那樣子就好像還要站起來保護夜緋月一樣,“呵呵……真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小東西!”冥不屑的瞥了貂兒一眼,也就是因為冥的不屑使得貂兒活了下來。
  “小月兒,你不能動了嗎?”冥柔柔的喚著他。
  “咳咳咳……你不用擔心,我死也會帶著你的。”夜緋月半坐著冷冷的撇了撇嘴。
  “呵呵……我還不知道原來小月兒早就鍾情於我了,居然想和我死入同穴啊!”冥調侃道。
  “呵……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的自戀。”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夜緋月也不似平常的冷淡亦出聲調侃了起來。
  “咳咳咳……只是你那麼有自信你今天定能取了我的性命嗎?”夜緋月問道。
  “我很有自信,只是看你的樣子我今天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啊,只是你哪來的信心呢?”
  “呵呵……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
  兩人看似輕鬆的調侃著,就好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但是實際上兩人都緊繃了神經,高度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尋找著那置對方于死地的輕微破綻。
  夜緋月瞳孔微不可見的一縮,冥也好像察覺了危險的來臨,迅速的向後掠去,兩人同時大喊了出來。
  “玄刃紫冥!”風刃摻和著密不可分的紫雷電以夜緋月自身為中心,像張著嘴怒吼的獅子迅猛的撲向急速後退的冥。
  “爆炎青芒!”冥也是一聲怒吼,一個大大的青芒炎球與‘玄刃紫冥’碰在了一起。
  “哈哈……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擁有這樣的力量,你就不怕能量反噬毀掉你的肉體與靈魂。”冥眼中帶著狂熱,興奮的說道。
  夜緋月依舊淡淡的應道:“你不用擔心,死我也會帶著你的。”
  “呵呵……小月兒可真是深情,但是我不想和你一起死呢。小月兒你好像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哦,現在我幫著你好好的回想一下怎麼樣?還記你每天醒來身上總是沾滿猩紅的鮮血嗎,還有就是你怎麼來到這的!呵呵……想起來了嗎?恩?‘牽魂’哦……”
  聞言夜緋月眼瞳又是一縮,看到這樣的效果冥滿意的笑了。
  “哈哈哈……論計謀還是我略高一籌吧!哈哈……厄?”笑著笑著冥突然止了聲,因為他體內所有的筋脈中的血液都倒流了起來。
  “呵呵……成功了嗎?”夜緋月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
  “你做了什麼?”
  “我沒有做什麼,應該是你做了什麼,具體來說應該是真正的玄淩做了什麼。告訴你也無妨,讓你死也死的明白,從你告訴我所有事情的經過之後我就在賭,我在賭你的狂妄賭你的自大,賭你不屑玄淩自身的武功,更賭你對玄淩身體的不屑,你肯定有用他的身體是給玄淩面子這種想法,是不是?呵呵……看來我猜的很准,因為你的不屑,所以也不會檢查玄淩身體那微妙的異樣,記不記得玄淩也得到了我寫的假的‘歸原’?那份武功秘笈其實是在假的‘歸原’上又假了一個層次,我將所有代表方向的語句都反過來默寫的,至於練了這種‘歸原’的後果到底是怎麼樣我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說我在賭。本來我是想利用這份加工過的秘笈將那幕後之人引出來,沒想到現在卻成了你的致命弱點,呵呵……知道嗎,你的靈魂現在可是完全契合在了玄淩的身體中了,身體消亡你的靈魂也會破散,至於為什麼嗎,這都要歸功於葛祭司,呵呵……他在進行‘牽魂’的同時也在你的身上下了咒,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呵呵……”
  “你……呵呵……看來我這次真是碰上對視手,小月兒,我發現我有些愛上你了,呵呵……有你陪葬我當真是賺了。”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玄刃紫冥!”風刃將地皮都卷了起來。
  “流炎飛煙!”青色的炎球分散成煙,當煙接觸到實物之後變成能焚燒一切的炎球。
  看著搖搖欲墜的夜緋月,冥勾起了嘴角邪邪的一笑,紅唇輕啟,慢慢的說道:“牽魂……”
  “!!”夜緋月的靈魂瞬間一震,晶亮的血瞳渙散開來,最後眼瞳變得空洞,紅紅眼眸像乾涸的血。夜緋月的身體也是微微一震朦朧了幾分,一紅一青兩種光從他的身體中飛了出來。
  “再見了!”青炎一瞬間穿透了夜緋月僵直的身體,就著青炎的衝力夜緋月從山崖上落了下去。貂兒,忍著幾乎全身骨頭碎裂的疼痛,飛躍起來拉住夜緋月的紅色衣衫同他一起摔落了下去。
  “不——”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從崖口處傳了過來,夜如雪如風一般飛卷過來,沒有任何猶豫的躍下了山崖。
  夜如雪的心從來沒有這麼疼過,就好像有人硬硬生生的將它撕碎了一般。在得知夜緋月在玄雲堡之後,他帶著夜仙、鳳歌等人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在來到玄雲堡之後堡內一片混亂,各方人馬都混戰在了一起,夜宮眾人悄悄的退了出去,這個時候只有夜緋月的安全最重要。由熟悉地形的夜炎帶路眾人架起輕功向後山掠去,在接近後山之時聽到了好幾聲巨響,眾人的腳步愈發焦急,恨不得擁有瞬間轉移的能力,而夜如雪的心很慌,當來到山崖上之後入眼的居然是掉落山崖的那一抹紅,那心心念念的紅。
  夜宮眾人極有默契的分成兩批,一批跟隨者夜如雪跳下了山崖,另一批緊緊地將冥包圍了起來。
  “呵呵……沒想到你們來的還真快,但是晚了哦,小月兒已經死了,呵呵……”
  “住口,我殺了你!”夜翊怒吼的飛向冥,但是在他即將接觸到冥的時候,冥突然軟倒了下去。“噗!”的一聲冥全身上下的血管都爆裂了開來,猩紅的血爭先恐後的從身體中流了出來,只是瞬間冥便沒了氣息,這時他的一個胳膊從手肘處斷了開來,切口非常整齊,就好像是利器劃開的一樣。
  “暗一,帶人到山崖下搜索,活要見人,死……死要見屍!”死那個字真的是非常艱難才從夜翊的口中吐出來。
  “是!”
  “翊,不要難過了,我們也下去吧,少主吉人自有天相。”

淺洛末回


  深海

  由於日、月引朝力的作用,使地球的岩石圈、水圈和大氣圈中分別產生的週期性的運動和變化,總稱潮汐。據各國聖司預言梓瑞大陸今年將會出現百年罕見的大潮汐,“潮之漲落,海非增減,蓋月之所臨,則之往從之”這是潮汐的真實寫照。潮汐到來,海水推波逐瀾,迅猛上漲,達到□,沿海地區的居民將會受到難以預計的損失,各國君主下達命令,派遣有能之士攜帶大量物資無條件的救助災民。
  “嘩啦!”海波揚起丈來高,由於重力的作用鋪天蓋地的打向海面上的船隻。巨大的船隻在浩瀚的海洋上顯得是那樣微不足道,就好像大千世界的一隻螟蛉。
  “掌好舵!不要亂了方向,小黑,你們快將帆降下來。”一低沉、好聽的男生劃過浪波滔天的海面。
  “御林軍保護好二殿下!”
  “是!”
  “眾愛將不用保護我,司好自己的職位,不要亂!”二殿下站在甲板上臉上沒有半點慌亂,沉穩的指揮著眾人。在二殿下的帶領下眾人也不似剛才那麼慌亂,各司其職,很快度過了這段危險的時刻。
  “哦!成功了!太棒了!這是最後一次潮汐了!噢噢!”
  “哦!終於要回國了!太棒了!”船上幾乎所有的人都高興的歡呼了起來,脫掉汗衫高高的拋到空中,欣喜之色溢於言表,饒是冷然、嚴肅的二皇子臉上也不禁將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
  “二殿下,甲板上風涼請到船艙休息!”二皇子的貼身侍衛盡職的說道。
  “走,一起。”
  “是,殿下。”
  “憐殤,我不是說過了嗎,在私下可以喊我的名字。”
  “二殿下,您的身份尊貴,不是屬下能褻瀆的。”憐殤垂著頭恭敬的說道。
  “憐殤,你這麼說有些迂腐了,我讓你喊你便喊。”
  “這……這個……好吧,二……君寒。”
  “呵……這才對嗎。”
  “憐殤,可有想家?”君寒問道。
  “二……君寒,您這不是在說笑嗎?我何來的家,我這一生只為二殿下而生。”憐殤對二殿下有著絕對的愚忠。
  “那……我們組成一個家怎麼樣?”君寒有些調侃的問道。
  “屬下惶恐!請二殿下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憐殤的頭垂的更低了,讓人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
  不想給憐殤無謂的壓力君寒改變話題,說道:“這一次的潮汐真是損失巨大。”
  “是的。”
  “其他三國損失怎麼樣?”
  “據傳來的消息所知這次潮汐的範圍很廣,各國的損失都很大。”
  “恩,那前方的戰事怎麼樣?”
  “前方戰事都已停止,現處於對持階段。”
  “三弟是不是要回國了?”
  “三殿下掛帥以來使得各方蠢動的勢力都有所收斂,現雖因潮汐的原因戰事暫緩,但是三方勢力對本國都虎視眈眈,所以陛下下令三殿下暫時不能回朝。”
  “知道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
  “屬下不累,請讓屬下在身邊伺候殿下。”
  “你……好吧,隨你高興。”君寒有些無奈的說道。
  ---------------------------* * *
  “!”一塊巨石碎裂了開來。
  “沒有的東西。”
  “屬下無能,請宮主責罰!”黑衣護衛惶恐的跪了下來。
  “要爾等何用!”夜如雪冷然的說道,‘碧霊辮’抽出,一甩,前一排的護衛瞬間攔腰而斷,在夜如雪的低氣壓下其餘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宮主,現在找尋少主最為重要,請手下留情,給他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夜玄現在算是頭腦最冷靜的一個,知道現在要幹什麼,於是諫言道。
  “下去。”夜如雪也知道現在孰輕孰重,只是,他再不發洩一下,難保下一刻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當時夜緋月掉進山崖時夜如雪緊跟著跳了下來,但是總歸是晚了一步,當夜緋月落水之後,水域卷起了滔天的巨浪,瞬間就卷沒了夜緋月的身形,夜如雪想也沒想就跳進了浪濤之中,但是翻滾的巨浪卻將夜如雪摔了出去,當時不湊巧夜如雪的身子碰到了後面的巨岩,在巨大的推力之下當時就將夜如雪的五臟六腑錯了位,現在胸前扔悶的難受。到現在為止夜緋月在水中隱沒身形已經過去了七天七夜,夜如雪堅信他的娃娃沒有死,一定是被水沖到了哪片淺灘,但是順著水流傾盡夜宮所有的人力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夜緋月,所以今天他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娃娃,你到底在哪里了?娃娃你聽到了我的呼喚嗎?娃娃……
  ……
  “爹……爹……”
  “爹……爹……雪……”
  ……
  貂兒跟著夜緋月落到水中之後在潮汐的作用之下被沖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海域。被打落山崖落水之後在潮汐和身體重傷兩者作用之下夜緋月陷入重度昏迷,在蔚藍的海中夜緋月不斷的向海底沉去。貂兒的身體自落水之後便自動的轉化為海洋生物,它可以在海中自由的呼吸。
  “月……醒一醒……月……”貂兒‘人’小力薄對於夜緋月的下沉起不到任何阻力,眼看著夜緋月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貂兒著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月……你醒一醒……月……快醒醒!”這個時候貂兒也顧不得什麼了,揚起爪子在夜緋月的身上撓了好幾下。黑紫色的血液在海水中散了開來,貂兒知道夜緋月的血液中含有劇毒所以也不擔心他身上的血腥味兒會不會將海中的食肉生物引過來。
  疼痛在某些時候是有提神的作用,但是用在夜緋月身上用處卻不大,只是讓他發出了些囈語,但是終究是沒有醒過來。眼看著夜緋月的情況越來越危急,貂兒深深的看了夜緋月一眼,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
  “月……再見了,希望你能記得我,你以後一定要變得更強,這樣就沒有人能欺負得了你了。”貂兒用頭在夜緋月的臉上輕輕的蹭著,滿眼的捨不得。
  “小月,以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貂兒揚起前爪劃了一個弧形,形成了一個淡紫色的光球,光球將兩人囊進了裏面,光球之中沒有水,所以夜緋月的臉色慢慢的恢復著,又留戀的看了夜緋月一眼,貂兒毅然的閉上了雙眼,小嘴不斷的念著什麼,隨著時間的流逝,貂兒的身體漸漸的變大了,表皮軟軟的毛髮在向著肉皮縮著,最後變得光滑無比,如新生的嬰兒的肌膚,胳膊、腿不斷的抽長……當貂兒念完最後一句時,貂兒的面貌有了翻天複得的變化,獸形已消失,現在他是一個小玉娃娃,大概是人類五六歲大小,身上粉粉的可愛的不得了。
  玉娃娃張嘴,胸部湧動,好像有什麼在東西在向外走一樣,玉娃娃的臉扭曲著,由此可知將胸中的那個東西吐出來是多麼的痛苦,‘噗!’的一聲貂兒將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亮紫色的圓球吐了出來,伴隨著圓球的吐出,玉娃娃的嘴角也溢出了紅紅的血液。圓球受到玉娃娃的指引來到夜緋月的胸腹部,圓球散發出柔和的淡紫色的光芒,光芒好像實質的東西一樣,不斷的向夜緋月的身體滲透……最後消散在夜緋月的腹部。
  當紫球消散完之後玉娃娃甜甜的笑了,他向前爬了爬,與夜緋月面對面,他攬著夜緋月的脖子說道:“月,你會好起來的哦,月,再見了,你一定不要忘記我哦,這是我給送你的最後一件禮物……能和你相遇我真的很高興……再見了……”粉嫩嫩的小嘴在夜緋月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帶著甜甜的笑靨貂兒的身體慢慢的變得透明,漸漸的化為紫色的光星,光星暗淡之後,貂兒完全消失在這個世界。
  ……
  “憐殤大人,您快來看看,那是什麼?”一個侍衛指著不遠處海面上的一個紅點問道。
  “那是……”由於有些遠憐殤看不太清楚。
  這時君寒也走出了船艙,他的武功較其他人高強,眼比較尖,當看清紅點到地是何物時,忙喊道:“是一個人,快將船靠過去!”
  “是!”


  忘記

  “劉御醫,怎麼樣?”君寒看了一眼床上那臉色異常蒼白的人兒,問道。
  “請二殿下放心,這位公子只是失血過多罷了,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只要以後好加調理便可恢復。”劉御醫起身離床恭敬的回答道。
  “有勞劉御醫了,還請先生下去準備藥膳。”
  “二殿下客氣了,這是臣下的職責,臣下告退。”劉御醫彎身做輯後退離去。
  “二……君寒,您下去休息吧,屬下來看守這位公子。”
  “憐殤,你剛才在哪?”君寒答非所問。
  略帶不解的看了君寒一眼,但憐殤仍恭敬的回答道:“回二殿下,屬下一直跟在殿下身邊不曾離去。”
  “你確定?”君寒反問道。
  “是的,屬下不敢有所隱瞞。”憐殤垂眉恭敬的回答道。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麼該休息的應該是你。剛才在寢居我休息的時候你也沒有休息吧,所以現在應該休息的是你。”
  “但是……二……君寒……不……這……”憐殤詞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想為難憐殤,君寒說道:“不想離開,就在此休息吧。”
  “是,殿下。”
  仔細的盯著床上的人看了一會兒,君寒有些遲疑的開口道:“憐殤,我……覺得床上的人有些……怎麼說呢……恩……熟悉……對,就是熟悉,憐殤我應該認識這人嗎?”
  “屬下不敢妄言。”
  “看來一切只能等這人醒了再說了……憐殤……你太一板一眼了……”君寒輕歎了一口氣。
  “殿下,這是屬下……”君寒擺手制止了憐殤接下來要說的話。
  兩人都不再說話,室內很是安靜,憐殤抬起低垂的頭,仔細的盯著君寒的背影,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眼中滿是憂鬱。
  ……
  “二殿下!”
  “進來。”
  “殿下,藥熬好了。”
  “給我吧。”
  “這……殿下……您……”劉御醫也不知道該給還是不該給,抬頭看向憐殤希望他能給些意見。
  “劉御醫,您下去休息吧,這有我呢。”憐殤將藥接過來。
  “是,臣下告退。”
  憐殤拿著藥,來到床邊,彎腰將床上的人抬了起來,君寒起身將人攬到了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很自然的將藥接了過來。
  “殿下?”憐殤疑聲喚道。
  “我來吧。”君寒小心翼翼的將湯匙碰觸懷中人的唇,那樣子好像懷中的人兒是他想要真愛一生的寶貝一樣。
  “屬下告退。”憐殤起身離開,聞言君寒的手略頓了一下。
  ……
  眼睫如蝶翼微微的抖動著,好像要翩飛一樣,眼瞼慢慢的睜了開來,瞼下是那如紅寶石一樣的眼瞳,吸引著眾人的目光,驚詫了眾人的心神。
  “好漂亮的眼睛。”憐殤語氣中帶著驚豔。
  “通知殿下說著小公子醒了。”憐殤對著身後的侍衛說道。
  “你醒了?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里?多大了?……”憐殤一連串問了十幾個問題。
  君寒來得巧正好將憐殤的所有的問題聽到,有些好笑的說道:“憐兒,你心急了不是?這可不像你,他剛醒,思緒還不清楚,如何會回答你的問題。”君寒請搖了搖頭。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是有心急了……”憐殤赧紅了雙頰。
  床上的人掙扎的想要起來,憐殤趕緊上前幫著他起身。紅色的雙瞳恢復清明,但仍有些不知名的朦朧。
  紅瞳少年將頭向左歪了些,口齒有些不清的問道:“你們……是誰?我……又是誰?”聲音悅耳但是卻有些粘連不清,有些像粘在牙上的年糕。
  “你不記得了?你不知道你是誰?”
  “不……記……得……”聲音黏黏軟軟的,就好像還沒有睡醒時說的囈語一樣含含糊糊的。
  “你腦中對什麼還有印象?”君寒試探的問道。
  少年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道:“我……腦中……只有……一片紫色……別的什麼……也沒有了。”依舊是懶懶的音調。
  “哈……好困,好……想睡……”沒有給君寒和憐殤反映的時間,少年合上眼皮,向下一滑滑進了錦被中,呼呼的酣睡了起來。
  “這……這是什麼事啊?”憐殤有些不置信看著床上的人兒。
  “御醫呢?”君寒問道。
  “已經去請了。”
  ……
  “二殿下,憐大人!”
  “無須多禮,請上前來,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症?剛剛這才醒過來,他說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而且話不過三句這便又睡上了。”二殿下口吻中微微帶著焦急,這是他從不曾有過的,因此劉御醫不禁多看了君寒兩眼。
  “二殿下無需著急,待老夫查看一番。”
  劉御醫以銀針刺他的人中及百會穴,少年眼睛半睜開來,似睡非睡,半柱香之後,“回稟二殿下,老夫早些年同聖司討教過,對於祭祀、祈福、詛咒等等略知皮毛,通過剛才您所說的及老臣的診斷,這位公子身體很怪,好像與詛咒、祭祀這些有些關聯。請恕老臣才疏學淺,具體有哪些聯繫老臣不清楚,還待回國後請教聖司。”劉御醫嚴謹的說道。
  二殿下微蹙眉,擺手說道:“辛苦了,劉御醫你可以下去了。”
  “是,二殿下,老臣告退。”
  “君寒,你……”好像也發現了君寒的不對勁,所以憐殤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無礙,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看著他這樣我的心中微微有些的……恩怎麼說呢?我也不好形容,這種感覺有些像吃了沒有熟透的柿子,口中乾澀。”
  憐殤略帶深意的看了君寒一眼,低低的說道:“是嗎?!那他還真是不一樣的存在呢。”
  “什麼?”因為注意力都在床上的人兒身上,所以君寒沒有聽到憐殤的喃喃自語。
  “沒什麼,屬下正在準備回國事宜,屬下告退。”
  “去吧。”
  ……
  “今天怎麼樣了?”看到甲板上眺望遠處的人,君寒嘴角鬆動輕輕的問道。
  依舊是軟軟的好像沒有睡醒的慵懶的聲音,“還……好……”
  “還是什麼也沒有想到嗎?”
  “沒……有……只……是……”少年困惑的將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什麼?慢慢說不要著急。”君寒放柔聲音輕輕的誘導著。
  “我……好……像……忘……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但是總是……想不起來……這幾……天夢……中經常出現……一些模糊的片段……但是每當我想要看清楚的時候……那些片段總會消失的一乾二淨……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清醒之後……用力的回想,但是每次都力不從心……那是一種心靈深處的無力感……”少年的軟軟的聲音中滿是懊惱。
  “不要著急。”君寒看到少年懊惱是臉色,輕聲安撫道:“如果是很重要的記憶,那它一定深深印刻在你的腦海中,只要是你的記憶它就永遠不會消失,它現在只是暫時性的隱藏起來了而已,等時間到了它自會出來,所以你不要太勉強自己。”
  “恩,謝……謝……君……寒……”
  “你總該有個名字的,以後我叫你緋好不好?”
  “為……什……麼?”昏昏欲睡的聲音。
  “因為你的眼睛是紅色的啊,怎麼樣?”
  “好……哈……”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紅瞳中佈滿一層氤氳。緋知道君寒會接住自己,所以放心的向後倒去。
  “君寒殿下。”
  “憐殤,緋又睡著了。”君寒的聲音中有著擔心。
  “緋?”
  “我剛給他起的名字。”
  “很好聽,君寒殿下還有三天就到達港都了。”
  君寒想了一下說道:“叫眾位兄弟辛苦些,日夜兼程爭取兩天內回國,緋總是動不動就昏睡,每天只清醒兩個時辰,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早一天見到聖司我早些安心。”
  “是,屬下這就去辦。”
  ----------------------------------* * *
  梓瑞大陸上有四大強國,分別為東雲帝國、西陵帝國、南蕭帝國、北儀帝國。北儀國的國君名為宮夕揚,皇后是宰相之女名為巫馬醉衣,北儀國主共有五子三女,分別為大皇子宮君閆是宮夕揚當太子的時候同一宮女所生,二皇子宮君寒為琴妃所出,三皇子宮君翼為皇后巫馬氏所出,四皇子宮君落為梅妃所出,宮君離是蘭貴妃之子,三位公主分別為大公主宮君然蕭妃所出,蕭妃大司馬之女,二公主宮君若北儀國周邊小國和親公主所生;三公主巫馬芊陽為皇后所出,過繼給宰相府。
  “殿下,到了。”
  “好,走吧。”君寒抱著昏睡的緋來到甲板,看著等待的眾人朗聲說道:“各位都是我北儀帝國的勇士,我代表沿海地區的所有子民向你們致謝!大家辛苦了!”
  “這是屬等應該做的!”
  “各位都很累了,離船之後領取賞銀,之後的一個月的時間大家自行支配。但是一個月之後都必須歸隊,不歸隊者軍法伺候。”
  “是!”眾人齊聲應道。
  掌舵的大漢喊道:“靠岸——”
  港都子民,“恭迎二殿下,二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謝殿下!”
  由於沿海地區是二殿下宮君寒的封地,所以他的府邸在港都。皇子府的管家驅車來到宮君寒的面前恭敬的說道:“老奴來接殿下回府,請殿下上車。”
  “吳管家請回府,我要馬上進京。野,來趕車。”
  “是。”
  “蓮殤消息傳過去了嗎?”
  “傳了,聖司正在祭司府等著殿下。”
  “好,野,快些。”
  “是的,殿下。”


  胎成

  “皓齒乍分寒玉細……黛眉輕蹙遠山微……”這句詩用在這人身上當真在適合不過了,齊腰的黑色發絲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白色絲衣裹身,盡顯頎長身形,鳳目微眯帶著淡淡的笑意,鼻子小巧猶如豆蔻,朱唇微勾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這人當真是麗質天生,有冰之肌、玉之骨,高潔如謫仙。
  宮君寒將緋放在軟榻上,起身,恭敬的對著聖司彎腰行禮。“聖司。”
  “君寒無須多禮。”雖然聖司的嘴角沒有勾起,但是給人的感覺他的臉上總是帶著淺淺的笑著。
  “這人便是你信上所說被施詛咒的人。”
  “正是。”
  “君寒很關心他。”
  “……是的。”略微一頓,君寒誠實的回答。
  “他是陌生人不是嗎?”聖司淡淡的問道。
  “是的。”
  “君寒,你有些不想你了。”
  君寒微蹙眉,“聖司,你到底想說什麼?”
  “命運的輪回已經運轉。”聖司說了一句深奧的話。
  “什麼?”君寒不懂他何出此言。
  “沒事,君寒你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真心待他。”聖司溫柔的撫摸著緋的額頭,眼中充滿慈祥的光芒。
  “我會的,聖司,緋到底怎麼了?”
  當君寒問道緋現在的狀況時,聖司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臉上露出沉思,“這個孩子的情況有些複雜,他的靈魂受到了詛咒,一個人有三魂七魄,但是他卻只有兩魂六魄。人缺少一魂一魄不會死亡但是會昏昏欲睡,整個人也會變得很遲鈍,也會忘記以前的事。如果不能儘快找到他丟失的一魂一魄,那麼剩餘的兩魂六魄會消散,當兩魂六魄消散之後,也就意味著緋真正的死亡。”
  “不能將那一魂一魄找回來嗎?”憐殤問道。
  “能。”聞言君寒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咦?”
  “怎麼了?”君寒擔心的問道。
  剛才聖司想看一看緋身上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不妥,聖司的雙手散發出柔和的白光,輕輕的放在緋的額上,從頭往下慢慢的移動著,當雙手來動緋的腹部時,聖司略微一頓,發出了一聲不小的驚疑,緊接著放心的笑了。
  “無礙,他只是有了身孕而已。”聖司粉色的小嘴中吐出驚人之言。
  “身孕?而已?”君寒和憐殤應為驚訝瞪大了雙眼,劉御醫也顧不上是否會以下犯上了,直接上前給緋把脈。
  “怎麼會這樣!”劉御醫把過脈之後,驚訝的喊了出來。
  “老夫行醫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脈象,這位公子被二殿下救上船後一直都是老夫在為他診治,當時他的脈象除了虛弱些與常人無異,來之前我也是把過的,怎麼才一盞茶的時間他的脈象就發生了這驚人之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劉御醫驚呼連連。
  “劉御醫?”君寒將亢奮的劉御醫喚醒。
  “啊?!哦,請二殿下恕罪,老臣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脈象所以有些忘形了。”
  “緋懷孕了,這是真的?”
  “是的,老臣敢以性命擔保,這位公子確實是懷有身孕。”
  聖司好笑的看著宮君寒,說道:“君寒不要這樣驚異,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男子懷孕並非絕無僅有,書中有記載有一個奇異種族不管是男或女皆能受孕,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梓瑞大陸上完全沒有了這個種族的痕跡。緋天生體質特殊,他先前應該是腹中有氣,這種氣名為‘幕氤’,‘幕氤’如果沒有靈氣的滋養就和普通的腹氣沒有多大區別,時間到了自會消散,但是巧就巧在‘幕氤’即將消散的時候得到了靈氣的滋養,因此才會聚氣成胎,先前劉御醫沒有診斷出來,是因為這靈胎還沒有真正的形成,所以脈象上沒有顯示。”
  “緋現在只有兩魂六魄,多數的時間在昏睡,不利於靈胎的成長,所以你們先將他放在我這吧!我想辦法將這靈胎引出來。”
  “好,一切由聖司定奪。”
  “君寒你一回京就想來我這於理不合,梳洗一番進宮面聖吧。”聖司關心的說道。
  “是,緋就有勞聖司照顧了。”君寒行禮告退。
  聖司將錦被蓋在緋身上,摸著他的頭輕輕的說道:“師父說我今年會遇到一個缺少一魂一魄的人,看來就是你了,呵呵……師父說遇到你就能知道我的愛人在什麼地方了……呵,我命定的戀人啊,你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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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辦的怎麼樣?”夜如雪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著下麵的人。
  夜炎回答道:“啟稟宮主,赤炎閣在若伶的情報組織的配合之下,國內的情報系統已經完善,東雲帝國的情報系統已經完成八成,其餘三國完成六成,周邊小國完成五成。”可能也知道完成的不盡如人意,所以夜炎汗顏的低垂著頭。
  夜如雪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夜炎,這種冰冷的沉默對於夜炎來說比懲罰更甚。自從夜緋月落水之後,夜如雪身上的寒意更濃了幾分,就好像冰化的骨、雪化的肌,周身氣壓低的不像凡人,冷的死寂。
  “報——”一聲急報打破了讓人窒息的氛圍。
  夜炎感激的看了侍衛一眼,忙問道:“何事?”
  “啟稟宮主,各大門派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半山腰上,事出突然守衛的兄弟們死亡慘重。”
  “趕緊加派人手!”夜玄說道。
  “是!屬下告退!”
  夜如雪抬眼淡淡的瞟了侍衛一眼,揚手,見到夜如雪的這個手勢,夜玄趕緊將侍衛攔下。
  “宮主。”
  “將人都撤回來,不要有任何阻擋,我在這等著他們。”
  “是,屬下領命。”
  夜如雪淡淡的看著下位的人,不等夜如雪說話眾人齊聲說道:“屬等與宮主共進退。”
  夜如雪擺手讓眾人退下,起身離開。來到書房後,進入密室。
  “宮主以前也身帶寒氣,但是與現在真是不能同日而語,現在冷的帶著死寂。以前也好鬥,但是從來不會濫殺無辜,殺人不眨眼,真不知道當宮主得知少主真的去了會變成什麼樣子。”夜炎說道。
  夜玄回道:“少主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夜仙看著有些牢騷的眾人,痞痞的說道:“怎麼?宮主變成了殺人魔,你們就不跟隨他了?”夜仙眼帶譏諷。
  夜玄輕輕的看了夜仙一眼,說道:“忠誠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仙,你說的有些過了。你該知道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永遠不會背棄宮主的。”夜風快走兩步追上夜玄。
  夜翊和夜仙被甩在了身後,夜翊說道:“仙……”
  “沒事,嗤……真看不怪他們那個死樣子,不用話激他們一下,都回不了魂!”
  ……
  散發著森森寒氣的冰室與夜如雪身上的冰冷交相輝映,來到冰塌旁,當看到踏上之人時,冷冷的俊彥放柔了幾分。
  “娃娃,我很快就會找到你的,等我……”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夜緋月’臉頰。傾身在‘夜緋月’的額上印上一吻。當夜如雪即將走出冰室時,冰塌上的‘夜緋月’猛然間將眼睛睜了開來,雙瞳空寂,是暗暗的發黑的深紅色。夜如雪離開的腳步略微一頓,但是他卻沒有回頭抬步走了出去。當夜如雪離開大約半柱香之後,‘夜緋月’才緩緩的閉上了陰暗的血瞳。
  “宮主,人上來了。”夜玄見夜如雪走出來上前說道。
  夜如雪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說道:“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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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見二殿下,二殿下吉安!”
  “不必多禮,聖司大人呢?”
  “回二殿下,聖司大人和緋公子在後園賞花。”管家回道。
  “緋醒了?在賞花?”宮均寒挑眉。
  “是的,二殿下。”
  ……
  “小緋,好吃嗎?”緋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睛微彎。
  “呵……好可愛。”看到緋享受的樣子好像滿足的小松鼠,樣子可愛到不行,聖司笑著輕輕的揉著緋的頭。
  “聖司!”宮君寒彎腰行禮,起身看向緋,說道:“緋,你醒了,身體還好嗎?”淡淡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關心。
  “恩,恩……”因為嘴中塞滿了食物,所以緋只能點頭回答他。
  “聖司,緋的身體怎麼樣了?”
  “我已經將他剩餘的二魂六魄凝聚在了一起,暫時不會有事,以後緋的睡眠的時間會加長許多,但是卻不會向前一樣動不動,不分地點和時間昏睡了。靈胎剛成型,加上他現在的身體的特異,所以還不能直接引出來,必須在腹中安胎四個月,方可引出。這四個月他除了比較愛吃之外,自身沒有什麼危險了,今天你就可以將他帶回府去。”
  “那他丟失的那一魂一魄呢?不找回來嗎?不會有危險嗎?魂不會散嗎?”
  聞言聖司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說道:“我召了,但是沒有召到,無形之中總是有著某種力量在阻擋著那一魂一魄的歸來,引起這種現象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在施法,從中作梗;二是那一魂一魄已經投入輪回,但是這種情況簡直是微乎其微,一魂一魄是很難聚靈的。我用法術追尋,沒有搜到任何人,這也就表明沒有人暗中進行破壞。所以我也不清楚他那一魂一魄到底在何方,今天你先將他帶回去,等我弄清楚到底是何原因時,再為他聚魂。因為我已經為他聚過一次魂,所以你可以放心了,短時間內他的魂是不會散的,”
  聽完聖司的解釋,宮均寒也皺起了眉,說道:“勞煩聖司費心了。緋,跟我回家吧。”
  “回家?你的?”緋邊咬著手中的點心邊問道。
  “恩。”
  “好。”
  馬車上……“緋你要多吃些,這樣肚子裏的寶寶才會健康。”
  “寶寶?這?”緋摸著自己的腹部,疑惑的問道。
  “是的,這裏有一個小娃娃,所以你要多吃些,不能亂跑,不能亂跳,這樣娃娃才會健康、漂亮。”
  “娃娃……娃娃……娃娃……”聽到宮均寒說‘娃娃’,緋的表情更加困惑。
  “怎麼,緋?”
  “娃娃……好,熟悉的感覺……”


  胎動

  “二哥,二哥!聽說你帶回來了一個漂亮小孩,在哪呢,給我看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宮君寒正在書房處理前些日子落下的公文,就聽外面鬧哄哄的,放下筆,嘴角勾起,看來宮君寒知道來人是誰了。
  “二哥,二哥!”
  “當!”門扉大開,發出‘吱呀!吱呀’可憐的聲響,如果再這麼來幾次,門扉就要英年早逝了。
  宮君寒蹙起眉,但嘴角卻含著笑,說道:“落,一會兒到帳房交錢,我府上被你弄壞的門可不計其數了,經常換門這可是一項不小的花銷。”
  “二哥,和我談錢太見外了不是。”宮君落知道宮君寒在同他開玩笑,笑著回答道。
  “沒聽說過親兄弟明算賬嗎?”
  “二哥……”宮君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拿出他的殺手,故意掐細嗓音,撒嬌喚道。
  “呵呵……好了好了,不同你開玩笑了。你來找我有何事?”
  宮君落撩起衣襟,隨意的坐下,樣子說不出的飛揚灑脫,“聽說你救災回來帶回來了一個漂亮的少年,我今天來是想開開眼界。”抿茗說明來意。
  聞言宮君寒蹙眉,“消息傳開了?”
  “恩。大家都在說你圈養孌童,打著救災的名義其實是在外花天酒地,沒有資格繼承大統,希望父皇取消你繼承大統的資格。”說完宮君落嗤笑一聲。
  “呵……那些人還真是無孔不入。”
  “說真的……”宮君落起身趴在宮君寒辦公的桌子上,說道:“那孩子是不是你圈養的孌童?”
  聽到宮君落說出的侮辱辭彙,宮君寒有些不高興但是仍如實回答,“不,那孩子和我有緣,我只當他弟弟。”伸手將宮君落湊近的臉推開。
  “還有就是,那孩子和你同歲,他也有名字叫緋,以後不可孌童、孌童的叫。”
  “是是是!都聽二哥的。對了,二哥,我都來這麼長的時間了,怎麼還不見他出來呢?二哥,你不要藏著他了,讓我見一見他吧。”
  抬頭從窗子看了看外面的時辰,說道:“現在正好,走吧,緋應該剛起床。”宮君寒起身先行離開。
  聞言宮君落微微愣了片刻,追上宮君寒問道:“二哥,你也太寵那孩……呃,緋了吧。”
  “情況特殊,緋有身孕,必須這樣給孩子補充靈氣。”
  “什麼?懷孕?二哥,你的手腳也太快了吧!咦?!不對啊,緋是男孩子吧。”宮君落驚訝的吼道。
  宮君寒蹙眉,“落,你的教養呢?”
  “二哥,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說教了,快說說是怎麼回事吧。”宮君落忙催道,現在他心癢癢的難受。
  “聖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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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箏兒,你說。”說話的是一個面容嬌美的小姑娘,可能是有什麼不舒心的事,嘟著嘴,臉上帶著怒氣。
  “回小姐,四殿下、二公主都在二殿下的府邸,剛剛大殿下也去了。”
  小丫鬟剛說完,“啪!”的一聲,一套精美的夜光茶具被摔的粉碎。
  “又去了,以前他們都是來找我玩來的,自從那個孌童來了之後,每個人都往寒哥哥的府邸跑,氣死我了!那個孌童有什麼好的,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真搞不懂為什麼每個人都那麼喜歡他,還是說他的床上功夫厲害,男女通吃!哼!”
  “小姐,您消消氣,您身份尊貴不值得為那樣的人生氣。”箏兒忙勸道。
  巫馬醉衣胸脯氣鼓鼓的,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屬於她的東西怎麼可以讓人這麼輕易就搶去,而且還是那種卑賤的人,“哼!擺駕寒雲府,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為了避免巫馬醉衣將怒火灑在自己身上,箏兒應了一聲急忙退出去。
  ……
  自從得知肚子裏有了一個娃娃,失去記憶的緋沒有什麼排斥,反而帶有一絲欣喜,因此他很重視自己的身體健康,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潛意識裏有一種感覺,肚子裏的娃娃很重要很重要,所以這四個月來,他每天以肚子中的娃娃為中心,多吃多睡,將身體養的棒棒的,他,很期待這個娃娃呢。
  拿著小酥餅,低頭啃著,突然動作一頓,他感應到有陌生人正在接近涼亭。宮君寒說他是沒有武功的,但是戒備外界的能力卻比他們這些習武之人還要厲害。為避免驚世駭俗緋沒有告訴宮君寒原因,之所以戒備能力強,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能和風交流,能聽懂風的語言。
  巫馬醉衣巧妙的繞過眾人帶著箏兒,來到涼亭,當看到那個默默吃點心的人兒時,腳步頓住,眼中閃過驚豔,她自詡北儀國第一美人,但是和這人相比還是稍稍遜色,巫馬醉衣心中的嫉妒和不幹更甚。
  ‘啪!’巫馬醉衣上前將石桌上的點心盤打落在地,盤子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點心,巫馬醉衣微抬高頭挑釁的看著緋。
  緋抬眼淡淡的看了巫馬醉衣一眼,低頭繼續‘耕耘’手中的小酥餅。挑釁了半天,緋連正眼都沒有看巫馬醉衣一眼,她氣得渾身發抖,從小到大誰不是都順著她,討好她,她何曾被人如此無禮的對待過,所以公主的禮儀也不在乎了,將緋手中的小酥餅奪過來,扔在地上,用力的跺了兩下,雙手叉腰做潑婦狀。
  緋看著地上碎的不成樣子的小酥餅,微不可見的蹙起了眉,雙眼危險的微眯了起來。自然之風感覺到了緋的怒意,張狂舞動,嘶吼著將巫馬醉衣的身體廖高,接著風力消失,由於重力的作用,巫馬醉衣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整個過程沒有一點預警,而且極快,所以當跟隨在巫馬醉衣暗處的暗衛有所行動之時,巫馬醉衣已經被摔在了地上。
  巫馬醉衣何時受到過這樣的侮辱,氣得眼眶發紅,“給我打!給我打!今天我不懲治懲治你,我就不是巫馬醉衣!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殘他!”暗衛不敢有所停滯,持劍砍向緋。
  受到了威脅,緋的身體自然而然的進入備戰狀態,風怒吼,晴空萬里的天空立時濃雲翻滾,紫雷陣陣,見到這種異象,饒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暗衛心中難免有些驚悚,大自然面前人類永遠都是那麼渺小。
  “啊!妖怪,妖怪!你這個紅眼妖怪,你們給我殺了他!快殺了他!賤人……孌童……勾引寒哥哥……”被眾人捧在手心長大的小公主何曾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口不擇言。
  早在巫馬醉衣帶著人躲過眾人找到緋時,暗中保護緋的影衛立刻離去,去通知宮君寒等人。
  ……
  正在喝茶的聖司突見天空異象,掐指一算,臉色變得沉重,低咒了一聲,“壞了!”起身忙到歷來祭拜聖司的香壇後面將一個古樸帶著淡香的盒子拿出了,命人備車匆匆的趕往宮君寒的府邸。
  ……
  寒雲府後花園涼亭處,兩名暗衛被紫雷追打的狼狽不堪,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突然局勢反轉,紫雷消失無蹤,風也變得輕柔,緋面色慘白,腹痛難耐,抱腹狼狽的坐在地上。
  巫馬醉衣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哈哈大笑的說道:“恩?哈哈……報應啊,真是風水輪流轉。”巫馬醉衣陰測測的一笑,喊道:“蠢貨,還愣著幹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不要錯過了!”暗衛一旦認主,就不會違背主人的任何命令,聞言抬劍向著緋的脖頸揮下。
  眼看著劍落下,緋無力的閉上雙眼,“嗆!”金屬碰撞的聲音。
  “怎麼會?”巫馬醉衣驚呼出聲。
  聽到驚呼聲,緋抬頭,發現暗衛手中的劍居然斷成了兩節。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中同樣帶著困惑。
  “妖怪!你真的是妖怪!”巫馬醉衣剛才看的真切,就在暗衛的劍即將挨到緋的脖頸時,他的身體外形成了一層金屬光澤的保護圈,擋住了落下來的劍。這時緋腹部更加絞痛,疼的他絕美的小臉扭曲的不成樣子。
  “我就不信,今天剷除不了你!”巫馬醉衣將另一個暗衛手中劍奪過來,親自己上陣。
  “巫兒,助手!”宮君寒急匆匆的敢到後花園,便看到這樣驚心動魄的一面,飛身上前,將巫馬醉衣手中的劍打落,憐惜的將緋抱起來。
  “緋,怎麼樣?哪里不舒服?”宮君寒焦急的問道。
  “肚子疼……孩子……娃娃……救他……”窩在熟悉的人的懷中,緋放心的昏迷過去。


  出生

  “快去請聖司!”宮君寒焦急的吼道,巫馬醉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宮君寒,以前在她面前宮君寒都是好哥哥的形象,因此委屈的紅了眼眶。
  也不清楚緋的身體狀況,為避免一會兒可能會忙的亂了陣腳,宮君落架起輕功,向著廚房飛去,命他們趕緊準備生產必備的東西,宮君若面帶急色跟在宮君寒後面,希望必要時能給緋一些幫助。看著忙碌的眾人沒有一個打理她,巫馬醉衣心中更加委屈了。
  “醉衣,先回府吧。”宮君閆淡淡的語氣,但是態度卻很強硬。
  從小巫馬醉衣對宮君閆就是又敬又怕,從來不敢違背他的命令,雖然她自己覺得很委屈,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在箏兒的陪同之下,打道回府。
  ……
  緋擰著眉,臉上滿是冷汗,嘴中無意識的痛呼著。雖然緋失去了意識,但是他的雙手仍然保護性的緊緊地抱著肚子。
  宮君若心疼的為緋擦著臉上的冷汗,“二哥,聖司還沒有請來嗎?”好像疼在了她身上,宮君若同樣擰著柳葉般的細眉。
  “你在這照看著,我去找人。”
  “好,二哥放心的去吧。”
  宮君寒剛踏出大門就碰到了趕來聖司,他急忙揪住聖司的衣袖,說道:“聖司,你來的正是時候,緋好像很危險,快跟我來。”明白他的著急,所以聖司也不甚在意宮君寒的粗蠻、無禮。
  看到聖司被宮君寒扯的腳步踉蹌,剛走進來門的宮君閆皺眉,說道:“寒,放手,不可對聖司無禮。”
  “大哥……”看到宮君閆冷俊的面容,宮君寒訕訕的鬆開手,繞過宮君閆來到床邊。看了宮君閆一眼聖司不在意的擺手,說道:“無事。”
  來到床榻旁,查看緋的面容及脈相,聖司雖然面色沉重,但是卻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聖司……”
  不給他們提問的時間,聖司安排道:“你們先出去,在外面等待,將閒雜人等驅散開。切忌一點,只要我不出去,不管你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可前來打擾,否則緋及其腹中的孩子性命堪憂。”
  “是。”宮君寒將現有人等都驅散出景園,他和宮君若等在景園外面,宮君閆宮中有事先行離開。
  ……
  聖司將緋的衣襟打開,靈胎才孕育了四個月所以他的腹部微微的有些凸起,本來這個月底就可將靈胎安全引出,但是誰想到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當真是太有不測風雲。靈胎為了保護母體強行動用靈力,糟糕的是母親也沒有了靈力,靈胎不能補足缺少的靈氣,如果不人為的將靈胎取出來,靈胎便會胎死腹中。將手覆在緋的腹部,將自身的靈氣注入緋的腹中,這樣只能暫時緩解靈胎的躁動。
  聖司打開那個古樸的木匣子,一股清淡、沁人心脾的蓮香融入空氣中,聞之是人精神振奮、頭腦清晰。小心的將匣中的一支枯蓮拿出來,手指一劃將緋的手腕劃開,血滑落,慢慢的滴落在乾枯的蓮上,枯蓮得到鮮血的滋潤,散發出更加濃重、誘人的蓮香,等到血將整枝枯蓮染透之後,聖司的手指在傷口處輕輕的一抹,傷口消失不見,連個疤痕都沒有落下,仿佛剛才沒有劃開一樣。
  蓮香和血腥味兒混合在一起,有著蠱惑人的魅力。聖司放手,血蓮不僅沒有掉落在地,反而慢慢的升高,它好像受到了不知名的力量的吸引,移動著來到緋的腹部上方。鼓動的肚子,停了一下緊接著躁動的更加厲害,因為靈胎感受到了血蓮所散發的充沛的靈氣。枯敗的血蓮,散發出淡淡的紅光,慢慢的紅光越來越亮,但是卻沒有到達不能視物的亮度,紅光好象有著滋養的作用,枯敗的蓮枝,漸漸的變得飽滿,最後鮮豔欲滴的好像雨後剛剛採摘的紅蓮。
  又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聖司見時機已經成熟,雙手變幻擺出了好多複雜而神秘的手勢,隨著手勢變幻的越來越快、越來越複雜,血蓮紅光大盛,這時緋的腹部凸起的程度和‘瓜熟蒂落’時的大小不差分毫,靈胎亂動,好像急著找尋出口一般,緋被靈胎折磨的痛呼出聲,靈胎向外擠壓,緋的肚子青筋乍現。
  “呃……呃……啊——”聖司又連著做了幾個更加複雜的手勢,臉上同樣佈滿細汗,大喝一聲,“成!”一團白光飛向緋的肚子,躁動的肚子猛然間靜止,緊接著一紫一紅兩道光線從緋的腹部出來,爭先恐後的纏上飄蕩在空中的雪蓮。此時緋疼痛更甚,就好像有人在生生挖他的肉一般,緋的嘴中發出如野獸瀕臨死亡般的痛吼聲。
  景園的外等待著的兩個人,焦急又擔心的不斷踱著步子。就在兩人的耐心即將磨完的時候,屋內的痛鳴聲戛然而止,門扉洞開,聖司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急忙迎上。
  宮君寒先開口道:“聖司,緋怎麼樣?孩子保住了嗎?”
  聖司疲憊的一笑,說道:“無礙。”聖司阻止宮君寒前去探望的身形,“不要去打擾他了,為了靈胎的轉移,他現在身體很疲憊,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呵呵……再過六個月,靈胎就可出世了。”說到靈胎聖司高興的笑出聲來。
  宮君若心比較細,擔心緋安全之餘也注意到了聖司滿臉的疲憊,命人為聖司準備雅居,梳洗用具及可口的飯菜,為了瞭解緋身體的具體情況,兩人跟隨聖司來到他安歇的雅居。
  “聖司大人,小緋到底是怎麼了?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是不是動了胎氣?”
  “也可以這麼說,你們也知道緋懷的胎體不同於一般人,普通人是肉胎,而他所懷的是靈胎,主要是靠母體的靈氣孕育胎體,今天緋不小心觸動了靈源,將身體儲蓄的靈氣外泄了,靈氣外泄導致胎動異常,所以他才會腹痛,這和普通人動了胎氣很相似,但是後果卻比之嚴重許多。剛剛我以我赫連家歷代相傳的火蓮聖物為胎盤,將靈胎引到了火蓮之上,火蓮為天地間少有的靈物,其中蘊含的靈氣足夠靈胎的形成。”
  “有勞聖司費心了,我會命人再尋來一支火蓮還您的。”
  “不用了,且不說這火蓮天下獨有,更主要的是這火蓮與緋有緣,寶物應贈有緣之人。”
  --------------------------------------* * *
  “緋,又在看小寶寶了?”宮君若眼含寵溺的摸了摸緋低垂的頭。
  “恩,寶寶好可愛。”緋笑眯眯的看著盛開的血蓮,伸手逗著蓮心的小娃娃。
  宮君若嘟嘴,不滿的說道:“為什麼只有你和聖司大人能看到,我也想看看寶寶呢。”
  “快了,赫連說寶寶快出生了。”
  “真的?!”宮君若驚喜的喊道:“小寶寶出生之後我一定要抱個夠。”宮君若握著拳頭發出‘豪言壯語’。
  “好。”
  ……
  “時間真的到了嗎?”
  “怎麼還沒有動靜?”
  “是不是時間錯了?”
  “怎麼進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出來?”
  “誒呀!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落,你閉嘴!”宮君若斜了宮君落一眼,“各路神明,有怪莫怪!”宮君若雙手合一,到處拜著。
  看著因為緊張而說笑的三人,宮君閆臉部冷硬的線條微微有些鬆動。
  “咦?大哥笑了啊!”宮君落驚歎道,聞言,宮君閆立刻又變成了平時的撲克臉。
  “落,下次這種時候你應該偷偷的說,你看大哥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宮君若建議道。
  “是是是,小的受教了。”宮君落痞痞的說道。
  “討打!……對了,你們有沒有一種感覺?”
  “感覺?什麼感覺?”宮君落反問。
  “大哥、二哥你們也有是不是?”看著兩人了然的神色,宮君若說道。
  “什麼感覺?你們在打啞謎嗎?”
  “落,你沒有嗎?緋給我的感覺好熟悉哦,我好像應該認識他的,和他在一起,我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寵他。”
  “這便是我救他的原因。”宮君寒說道。
  “怎麼,你們都有這種感覺嗎?”見三人點頭,宮君落疑惑的開口道:“為什麼我沒有這種感覺呢?”
  “你沒……”
  “哇哇哇……”小孩啼哭的聲音從內室傳出來,聞聲四人都站了起來。門扉打開聖司和緋一人抱著一個走了出來。
  “咦?!怎麼兩個?”
  聖司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孩子,說道:“恩,是一對雙胞胎。”
  “哇!好可愛的寶寶!不像有的娃娃,一生出來渾身皺皺的,像一隻猴子。嗯哪!親一個!”宮君若接過聖司手中的孩子偷了一個香。
  “哈……呵……啊……”小寶寶咧開小嘴高興的笑了。
  “哇,好可愛,大哥、二哥、落你們看,寶寶笑了,笑了。”
  “恩。”宮君閆同宮君寒同時點頭應道。
  “好漂亮的孩子。”宮君落捏著緋手中孩子的粉頰。
  “啪!”“放手,寶寶的臉都給你捏紅了。”宮君若訓斥道。
  “落,快看,兩個孩子的肩上都有半支紅蓮呢。”
  “咦?!真的唉。挺好看的,這樣以後丟了好找。”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你有本事你讓狗嘴裏吐出象牙來看看。”兩人徹底杠上了。
  “呵呵……”聖司輕輕一笑,見眾人看向自己,說道:“放心,這對這兩個孩子只有好處沒有會壞處的。真的,不能不說這火蓮和這兩個孩子的緣分真是不淺,靈胎取出之時,火蓮上的靈氣還很充裕,火蓮自動分裂融入兩個孩子的骨血中,兩個孩子本身就是靈氣所孕育,所以火蓮對於他們百利而無一害,今後習武更是事半功倍。”
  “哦,這樣啊。”
  “緋,你給孩子起名字了沒有啊?”宮君寒問道。
  緋想也沒想的開口道:“念雪,思貂。”
  “你早就想好了?”
  “沒有。”
  “那……為什麼?”
  “不知道呢,腦中自然而然的就出來了。”

  重逢

  兩年之後……
  “恭迎三殿下回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都城中所有的臣民,夾道歡迎,征戰歸來的三殿下宮君翼。三殿下是北儀國的神武大將軍,為了北儀國征戰多年,北儀國國土三分之一是宮君翼打來的,深民心及軍心,是最有實力成為下一任帝君的候選人。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近來身體可安好?”沒有過多華麗的言辭,但是平凡中帶有濃濃的關心。
  “好好好!一切安好!皇兒,起來,自家人面前不興這些虛禮。”雖說北儀國這任帝君鐵血無情,但是那是對待外人的,幾個兒女和宮夕揚的關係很融洽,雖不似普通人家,但是和一般富貴人家相差無二。
  宮夕揚用力的拍了拍宮君翼的雙臂,哈哈大笑的說道:“翼兒又健碩了不少啊,哈哈……好好好!”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見國君高興,周圍的臣民齊聲喊道。
  “好!翼兒,隨我進宮,宮裏已經擺好宴席。”
  “好,一切聽從父皇安排。”
  ……
  宮君閆、宮君寒、宮君翼、宮君落、宮君若、巫馬醉衣關係很要好,經常互相走動。宮君翼剛回來,各派系為了恭喜他大獲全勝,所以每天都往翼王府送禮,大臣們送禮,禮尚往來宴席自是不少不了。等宮君翼耳根清淨之後,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了,閑來無事,打算去大皇子府去轉轉,但是一去卻撲了個空,宮君閆的府邸與宮君若的府邸臨近,宮君翼打算去看看這個二妹,但是誰想到也是無人,宮君落府中亦然,稍稍打探得知眾人都去了寒雲府,宮君翼很是好奇,到底寒雲府中有什麼寶物,連平時幾乎從不外出的宮君閆也去了寒雲府,於是命馬夫將車帶到寒雲府。
  “三殿下!您來了,請進。”好想知道宮君寒要來似地,管家早早就等在門外。
  看他這個架勢,宮君寒開玩笑道:“我還從來不知道二哥有千里眼呢。”笑著走進寒雲府。
  “大哥、二哥、落、若。”
  “三哥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找來的。呵呵……”宮君落笑說道。
  “你們怎麼都聚在了二哥的府邸?”宮君翼不解的問道。為了保護緋及其兩個孩子不受流言蜚語的傷害,也避免被有心人的利用,眾人都將消息封鎖了,所以宮君翼不知道這幾個人為什麼要聚在寒雲府。
  “嘻嘻……我們在看寶寶,寶寶好可愛的。”宮君若逗弄著懷中的孩子笑眯眯的說道。
  宮君翼看到宮君若懷中的大概五六歲大的孩子,皺眉,不解的問道:“寶寶?這個孩子已經五歲了吧?”
  “不是,寶寶才兩歲呢,不知道為什麼寶寶長大好快,從出生到現在才兩年,寶寶就長大好多。小時候兩個寶寶比現在還要可愛、漂亮。”
  “是嗎,是很可愛。”宮君翼捏了捏孩子的臉頰,很自然的接受了宮君若的說法。
  “孩子是誰的?大哥還是二哥的?”
  “噗……”宮君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笑的說道:“我就說吧,這孩子很像大哥和二哥呢,這是他倆個共同的私生子。”
  宮君寒在宮君若的額上拍了一記,說道:“胡鬧!飯可以亂說,但是話不可亂說。”
  “不是嗎?有些像。孩子的母親呢?”
  “還在睡覺。”宮君寒說道,當扭頭看到走來的身影說道:“來了,這就是孩子的母親。”
  當宮君翼看到來人時挑眉,驚訝的喊道:“夜緋月,你怎麼會在這?”
  “翼,你認識緋?”
  宮君翼盯著夜緋月看了好一會兒,肯定的說道:“認識。緋月,你怎麼在這,你父親找你快找瘋了?”
  夜緋月疑惑的蹙眉,“你……是誰?”
  “什麼?你不是夜緋月嗎?你不認識我嗎?我們在一起相處過一段時間的?鳳歌,記得嗎?當時和我們在一起的?”宮君翼一連串問麼好幾個問題,但是得到的回答都是夜緋月的搖頭。
  “那……夜如雪呢?他也不記得了嗎?”
  “夜如雪……雪……好熟悉……我應該記得的是不是……怎麼會忘了呢?”夜緋月的眉頭越皺越深,臉上是滿滿的疑惑,神情恍惚,那種感覺就好像他的靈魂要散掉一樣。
  見狀宮君寒微微心驚,同時不忍夜緋月這麼苦惱,忙安撫道:“緋,乖……不要想了,更不要勉強自己,以後自然會想起來的。”
  “翼,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好。”宮君翼調整了一下思路,說道:“我先將我怎麼遇到緋月的事情說一下吧,興許對你有所幫助,其餘的事我也是在邊關聽說的,不可盡信。”宮君翼看著夜緋月說道,聞言夜緋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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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緋月’躺在一個巨大的冰棺之中,冰棺外夜如雪輕輕的描摹著他臉部的曲線,極盡深情。
  “宮主!”
  “進來。說?”
  “回宮主,玄雲堡後崖中的暗河直通青海,青海接壤東雲國、西陵國、南蕭國、北儀國,海嘯來時四國都派遣了營救船隻,少主最有可能流落到這四個國家,通過探查東雲國、和西陵國已經排斥在外,最後只剩下南蕭國、北儀國了,近期會有消息傳來。”
  “加緊調查。”
  “是。啊——”夜炎說完抬頭,當看到夜如雪後面的景象時候驚呼出聲。到底是怎樣的景象,使得夜炎不顧形象的驚呼出聲。冰棺之內的‘夜緋月’,具體來說應該是夜緋月的分體,這個分體是沒有靈魂的,可以說是個死物,但是這時它卻半坐了起來,除了暗紅色的雙瞳很是空洞外其他的和活人不差分毫。
  “忘掉你今天所看到的。”夜如雪冷冷的督了夜炎一眼。
  夜炎一個激靈忙應道:“是,屬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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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邊關聽說夜宮在武林盟主的壽宴上將參加宴會的各派人士屠殺殆盡,將整個武林得罪了,整個武林成立聯盟說要誓死誅滅夜宮……後來夜宮眾人同武林聯盟決戰碟羽山,聽說武林盟死傷慘重,幾乎可以說是千中存一。碟羽山上戰死的夜宮之人的屍體一夜之間消失無蹤,夜宮也從那天起隱匿了蹤跡,江湖上沒有一個人知道夜宮到底在哪,有些不甘心的武林人士殺到了夜宮的總壇,但是那裏除了鬱鬱蔥蔥的山林外,沒有任何人跡。從那天起關於夜宮的各種傳言流傳開來……就是這樣,我在邊關就聽到了這些。”
  “咦?!緋,你怎麼哭了?”
  “哭?沒有啊,我沒有哭。”夜緋月搖頭否認。
  “這是什麼?”宮君若用指尖沾了些夜緋月臉上晶瑩的淚珠,說道:“有什麼傷心的事不要憋在心中?告訴我?”溫柔的擦拭著夜緋月臉頰上淚痕。
  “我也不知道,它自己掉下來的。”
  “爹爹……不哭,我們玩蕩秋千去。”念雪學著大人的樣子,笨拙的安慰著夜緋月。
  “走,我們一起玩去。”宮君若給其餘四人使了一個眼色,帶著夜緋月及兩個孩子離開。
  “看來過不久就能找到緋的親人了。憐殤,通知斥使苑,讓他們將派遣到西陵國及南蕭國的斥使都調遣到東雲國去。找不到夜宮的蹤跡是嗎?沒關係,告訴他們在市井放出消息,說在北儀國國都見過一個紅瞳的少年,呵……既然找不到夜宮那麼就讓他們來找我們。”
  “是。”
  ……
  “爹爹,總是在府中好無聊的,我出去玩吧。”念雪拉著夜緋月的手,左晃晃右搖搖,小屁股用力向後丘著。
  “爹,雪兒想出去,我們出去吧。”思貂寵溺的摸了摸念雪的頭對著緋說道。念雪和思貂雖然是雙生子,但是性格卻是南轅北轍,念雪可愛、單純,在他的世界裏只有黑和白,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人也只有好人和壞人之分,而思貂性格很冷漠,除了緋和念雪他幾乎都不和別人說話,成熟的有些過了,簡直像一個小大人,念雪的衣食住行一直以來都是思貂在張羅。
  “好。”夜緋月輕輕的笑了一下,一手拉著一個走了出去。不得不說夜緋月很喜愛這兩個孩子,幾乎是有求必應,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夜緋月的笑容只給念雪和思貂。雖然說夜緋月忘了前塵往事,他的世界幾乎可以說是一張白紙,任憑被人圖畫,但是他的性子是少有的冷淡,其他的事別人怎麼教他就怎麼記,但是關於微笑,他總是很吝嗇,不管其他人怎麼說他都不會笑,先前宮君落還以為他的臉部肌肉萎縮呢,但是自從他不經意間見到緋對念雪和思貂笑的時候,這種想法不攻自破。
  “爹爹……哥哥……快看,那種小人好漂亮,走走,去看看。”不管出來幾次,念雪永遠這麼的興奮,兩人同時寵溺的看了一眼快樂無憂的念雪,順著他小小的拉力來到做面人的小販面前。
  “叔叔,給我來一個面人。”念雪甜甜的一笑,露出了潔白的貝齒。
  看到面前可愛的小人小販也笑了起來,說道:“好,小少爺您想要哪種的,動物、植物、還是人的?要不,這樣吧,保准您喜歡?”小販自作主張的說著。抬眼看了父子三人一眼動手捏了起來,一看就知道小販的技術很純熟,不一會兒他的手上出現了三個人,一個大人拉著兩個小孩,描摹的惟妙惟肖。
  “哇!好像!”念雪高興的接過的小販手中的糖人,“這個是爹爹,這個是哥哥,這個是我自己,哈……我好喜歡,謝謝叔叔。”
  “給你錢。”
  “呵呵……不用了,這是我今天的第一生意,也算有緣,免費送給小少爺了。”
  夜緋月沖著小販點點頭,算是道謝了,“雪兒、思兒走吧。”
  “好,謝謝叔叔。爹爹,我想吃莫樓的小點心,我們去吃吧。”
  “好。”
  ……
  “公子,您來了。”小兒殷勤的將父子三人引了進來。
  “恩,照平時的來一份。”
  “好,您稍等。”
  ……
  “好好吃!”念雪笑彎了眼。
  “雪兒,慢些吃,記住以後吃東西的時候先將嘴中的東西咽下去再說話。”思貂淡淡的說道,拿出斯帕輕柔的擦拭著念雪嘴角的渣滓。
  “謝謝哥哥,我最喜歡哥哥了。”
  夜緋月同樣也很喜歡這家的點心,紅瞳流光溢彩,微彎,像極了某種可愛的小動物。
  “介意在下坐這嗎?”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夜緋月耳邊響起,淡淡的冷香從身旁的人身上飄出來。
  “不介意。”當那人在對面的空座上坐下來時,夜緋月剛好吃完手中的點心,抬眼打量對面的人,這一看驚為天人,‘清冷如雪,皓潔如月’當真這世上無雙至人。
  見對面的人只是欣賞的看著自己,夜如雪微不可見的輕皺起眉,“在下夜如雪。”
  “緋。”夜緋月說了一個字算是介紹自己了。
  “我應該認識你的。”
  夜如雪挑眉,“為什麼這樣說?”
  “君翼說我以前叫夜緋月,有一個父親叫夜如雪,如果你是那個夜如雪,那麼我應該認識你的。”
  “我是你說的夜如雪,你……不記得我了?”夜如雪皺起的眉有些加深。
  “不記得。俊寒說了不用特意的想,時間到了自會想起來。”夜緋月突然起身,身子橫過桌子,伸手按在夜如雪的眉心,“不要皺眉,我不喜歡。”
  夜如雪握住夜緋月的手,說道:“你以前也這樣說過。”
  “是嗎,我不記得了。”夜緋月淡淡的應道,微用力將手抽出來。當夜緋月的手抽出後,夜如雪的心空落落的難受。
  “你以前從不會將手從我手中抽走的。”
  “不記得了。”
  “不要總是提醒我你不記得了……一點我的記憶都沒有嗎?”
  “恩。”夜緋月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夜如雪的心狠狠的一抽,為了避免夜緋月看出他的異樣,轉移話題,“好可愛的孩子,他們是?”
  “叔叔,你也吃,很好吃呢,我和爹爹都很喜歡吃。”念雪對夜緋月的稱呼給了夜如雪答案。
  “爹爹?他們是你親生的孩子?”
  “恩。”夜如雪從來不知道這淡淡的一個字是如此的有殺傷力,心一抽一抽的疼著。
  “孩子的母親呢?”
  “恩……他……吃點心……”夜緋月含糊的說著,拿起點心堵住夜如雪是嘴,之所以含糊是因為夜緋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孩子的母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第一次見夜如雪但是他想留給夜如雪一個好的印象,他很在意這個陌生人呢。但是他這種抬去卻讓夜如雪完全誤會了,他的含糊在夜如雪看來是不想回答,想將愛人深藏起來,不想讓外人見。
  “你怎麼了?為什麼要悲傷呢?”夜緋月的心有些抽疼,對於夜如雪的情感波動夜緋月的感應還是這麼敏感。


  被吃

  “小兒,結賬。”
  “好,客官一共五兩銀子。……謝謝,謝謝客官,您走好。”小兒接過夜緋月遞過來的銀子感謝道。
  “寶寶們,走了。”
  “好。”念雪和思貂一人拉著夜緋月的一隻手站起來。
  三人走了幾步,夜緋月回頭看著仍坐在座子上的夜如雪不解的說道:“怎麼,你不走嗎?還沒有吃飽?”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走還要叫著他,他們不是不熟嗎?夜如雪心中疑問。
  “沒有為什麼,你不是我父親嗎?你不跟我們在一起?我以為你找我們是想跟我們在一起呢。”
  “走吧。”夜如雪淡淡的應道,起身跟隨在三人身後。
  夜緋月奇怪的看了夜如雪一眼,拉著兩個孩子,走在前面。
  夜如雪冷眼看著前面的三父子,怎麼看怎麼覺礙眼,兩人孩子看樣子已經五歲,都長這麼大了,他們到底是誰的孩子?當時找到娃娃的時候心情是何等的激動,只是他沒想到迎接他的,是失去記憶的夜緋月,而且還有兩個如此意外的‘驚喜’,咦?不對!夜如雪蹙眉,他怎麼會犯這麼白癡的錯誤。
  夜如雪緊邁兩步,將夜緋月三父子拉到路旁,開口問道:“這兩個孩子已經五歲了吧?他們真的是你親生的孩子?”五年前夜緋月才13歲,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外界的女子,更何況是北儀國的女子,那麼這兩個孩子的生身父母就有待考究了。
  “他們是我親生的孩子,而且這兩個孩子才兩歲,他們長得有些快了。”
  “兩歲?兩年前?”夜如雪放開抓在夜緋月肩上的手,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淡淡的說道:“走吧。”一路上夜如雪都保持著沉默,沒有再說一句話,而夜緋月也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走走就往後看看夜如雪,那樣子很怕夜如雪私自走掉。
  ……
  “公子,您回來了。公子請前往正廳,主人在那等著公子。”
  “恩。”夜緋月微點頭應道,回身向著夜如雪說道:“父親同我一起吧。”因為不知道如何與夜如雪相處,夜緋月有些局促。現在夜緋月的心情只能用複雜來形容了,第一眼見到便覺警覺於夜如雪給他的熟悉感,也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想要呆在夜如雪的身邊,在他身邊就覺得好安心,他好喜歡呆在夜如雪的身邊。夜緋月自清醒之後基本上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人,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和這樣冷潔的人相處,想要討好他吧,只是夜如雪冷著臉一副拒人於千里的樣子,讓他怎麼也提不起勇氣來。看到夜如雪悲傷自己的心也抽痛,他好恨為什麼要將夜如雪忘掉呢,不應該忘記的啊!他好想找回那失去的關於夜如雪所有的記憶,他的心情一會兒驚、一會兒喜、一會兒擔心、一會兒悲傷……真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大家都在。”走進正廳看到所有的人都在座,連總是找他麻煩同時又笨拙的示好的巫馬醉衣都在。
  “聽說你父親找來了,我們當然要見一見。”當暗衛傳回消息說緋的父親找來了,當時所有的人齊聚寒雲府,一是想看看緋的父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二是將緋還給他父親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恩,這就是我父親夜如雪。”
  “父親,這是宮君閆、宮君寒、宮君翼、宮君落、宮君若、巫馬醉衣。”來到北儀國之後夜如雪就將夜緋月身邊的人調查清楚了,知道他們的身份尊貴,但是夜如雪臉無懼色,微點頭算是打招呼,態度不卑不亢。只是同宮君翼的打招呼的時候微微停了一下。
  “我來帶娃娃走。”夜如雪冷淡的說道,並不是徵求詢問只是闡述事實而已。
  除了宮君翼外所有的人都不喜歡夜如雪這樣的態度,宮君翼也不是喜歡只是習慣了而已,怎麼說他們也相處過一段時間。
  宮君寒皺著,道:“不行,緋不能離開北儀國。”
  “我只是告知而已,並不是在詢問。在下還有事,告退。”為了能儘快將夜緋月帶走,他有很多事情要準備。說完回身打算離開,但是他的衣袖卻被夜緋月抓住了。
  “有事?”為夜如雪冷淡的態度而蹙眉,“你要走?不要我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夜緋月的嘴中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緋!”聞言眾人驚叫。
  “沒有,有事,事成之後我會來找你。”
  “一定?”
  “一定。”
  “這一次你一定要快些來找我。”聽到夜緋月這樣說,夜如雪臉部冷硬的線條有些鬆動,拂開夜緋月額上的發,在他的額上印上一吻,應道:“好。”
  ……
  自從夜如雪找到夜緋月又離開到現在已經五天了,這五天內夜緋月除了發呆便是深思,宮君寒他們都很擔心夜緋月,派人調查夜如雪的行蹤,得知他在帝都最好的酒樓,他根本沒有想要隱藏行蹤,也沒有見他見過什麼人,五天之內幾乎沒有出來過,但是他卻沒有來找夜緋月,而夜緋月知道夜如雪的行蹤後也沒有想要去找他。真是匪夷所思!
  “告訴君寒我去找聖司。”夜緋月告知身旁的丫鬟。
  “是。”
  ……
  “緋,你來了。”
  “恩。聖司你知道我要來?”
  聖司淡笑著撥弄著手中的雛菊,說道:“是它告訴我的。”
  “聖司知道我所為何來?”
  “知道,菊已經告訴我了,但是你恐怕要失望了。”
  “願聞其詳。”夜緋月執起一旁的茶杯,淡然的說道。
  “緋,很在意失去的記憶?”聖司答非所問。
  “我只在意關於夜如雪的記憶。”
  “他對你很重要?”
  “我的心告訴我是,但是我卻沒有關於他的記憶。”
  “夜如雪對於你是特殊的?”
  “對。”
  “既然這樣,不管你有沒有以前的記憶夜如雪對於你都是特殊的,所以對於失去的記憶莫要強求,現在創造屬於你們的新的記憶才是最重要的。”
  夜緋月深思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赫連,但是我想知道具體的情況。”
  聖司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應道:“好。你不能恢復記憶的原因還是因為你靈魂的殘缺,我至今無法找到丟失的那一魂一魄,就好像那一魂一魄完全的消散在這世間一樣。”
  “我還有多少時日?”
  “多則半年少則百天。”聖司輕柔的語氣中有著關心和悲傷。
  “有勞聖司了。”
  ……
  “請教你一件事。”
  “緋來請教我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宮君落的平生志向就是要當個行俠仗義、救死扶傷的大俠,所以的整個人的氣質很是灑脫悠然。
  “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咳咳咳……”宮君落差點被茶水噎死,“緋,你怎麼會問這些?”
  “我喜歡上一個人,只是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我想要他高興。你知道怎麼做嗎?”夜緋月坦然道。
  “知道,當然知道。”雖然宮君落從來沒有談過情說過愛,但是為了面子也得說知道。本來夜緋月覺得宮君落常年行走江湖見得多,對於情愛瞭解應該透徹,所以他才選擇問他,誰想到宮君落也是一隻菜鳥。
  “想要‘她’高興,除了投懷送抱這一點沒有別的了。”顯然宮君落是在借助發生在自己身上女子投懷送抱的經歷。顯然他沒有考慮到夜緋月是男子同平時總是往他身上貼的女子完全不同,宮君落教的蹩腳夜緋月學的更是蹩腳。
  宮君落湊近夜緋月,與他咬耳朵,“你就這樣……還要那樣……再接著這樣……”
  ---------------------------------* * *
  想通所有糾結在心中的問題之後,夜如雪心中清明,出房間到大堂吃飯。回到居室之後,一個人影猛的撲到他的身上,如果不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手中的‘碧霊鞭’早已將來人的頭擰了下來。
  “你有什……唔……”夜緋月抬頭吻上夜如雪的唇,只是他用力過猛,兩人的牙嗑在一起,嗑的生疼。
  夜緋月捂住紅腫帶著血絲的唇,委屈的看著夜如雪。
  夜緋月每次受傷都是疼在他身痛在夜如雪的心,“怎麼會變得這麼魯莽。”輕歎一下,帶著夜緋月來到睡塌坐下,輕柔的為他嘴上的傷口擦藥,夜緋月嘴角勾起,享受似的眯起雙眼。
  “你想做什麼?”
  “吻你。”
  “為什麼?我是你父親。”
  “我喜歡你。”
  聞言夜如雪不僅沒有高興臉色反而陰了下來,“淩翼告訴你的?說我們以前是戀人?你這是在可憐我嗎?”夜如雪知道夜緋月還沒有恢復記憶,所以他不相信他們僅僅見過一次面,娃娃就會愛上他,以前得到夜緋月的愛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是不是因為感覺到了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及孤寂,所以在可憐他,這樣愛他寧可不要。只要事情一旦關係到夜緋月,夜如雪總是失去理智,現在他便是鑽了牛角尖。
  “不是。”夜緋月詞窮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隱隱有些焦急。他急急的將夜如雪的頭搬正,猛的將唇壓了過去。
  清楚的感受到唇上的柔軟,夜如雪抿著嘴不為所動,幾秒之後夜如雪將夜緋月推開,冷淡的說道:“出去。”
  委屈的看著夜如雪,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這段時間之內夜如雪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夜緋月咬著唇轉身離去,“我不會放棄的。”
  從打開的窗戶目送夜緋月離開,想著剛才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內發生的事,心中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夜緋月委屈的小臉總是在他眼前閃過,輕歎一口氣將窗戶關上。
  ……
  “喂!落,不行啊,我被他趕出來了。”夜緋月皺著眉,滿臉委屈和不幹。他完全按著宮君落教的做的,一撲二吻三撒嬌,這第三步撒嬌還沒有進行就被趕出來了。
  “不行嗎?”宮君落有些心虛的看了夜緋月一眼,轉動腦子趕緊想補救的方法,當看到夜緋月嘴上的傷口時腦中靈光一閃來了主意,“我明白了,肯定是你的技術太差,所以‘她’才會把你趕出來的。”宮君落說完還饒有其事的點點頭。
  “真的?那怎麼辦?”
  “嘿嘿……”宮君落笑的有些猥瑣,“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保證將你的技術練得熟熟的,讓‘她’欲罷不能。”
  ……
  宮君落背著眾人帶著夜緋月偷偷的來到了帝都最大最豪華的勾欄院——醉薌。
  “哎呦……什麼風把我們二殿下給吹來了,您可是好久沒來了,可把我們芷迷給想死了,小雯趕緊通知你家姑娘讓她打扮的水靈點,可心、水宓先伺候著,你們兩個小丫頭可給我好生伺候著。二爺您請進!呦……二爺您還帶來了客人啊,好俊的小少爺,彌歆、盈菱你們快來伺候這位小少爺。”醉薌的媽媽先聲奪人。
  宮君落給了眾姑娘們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調侃道:“呵呵……這醉薌最美的姑娘就是‘媽媽’了,我可想死‘媽媽’了,‘媽媽’有沒有想我?”
  ‘媽媽’的身子軟在宮君落身上,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宮君落胸前挑逗著,“呵呵……你個冤家……就你嘴兒甜……”
  夜緋月沉著臉躲開彌歆、盈菱不斷挨近的身子,冷冷的說道:“姑娘,你沒有骨頭嗎?”
  “啊?!呵呵……”彌歆、盈菱一愣,對視一眼笑了開來。
  “兩位姑娘可不許欺負我的朋友,我的這位朋友可是很純情的!呵呵……‘媽媽’準備一間雅居。”
  “二爺,你放心,馨閣永遠只為您開放。”
  宮君落帶著‘大部隊’來到馨閣,落座將黏在身上的可心、水宓推開,“今天我來,是想讓眾位姑娘給我這位朋友上上一課。完成我給的任務,這些都歸你們。”宮君落將懷中的一大疊銀票拿出來。
  “哇!二爺您真是大手筆,咯咯……二爺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完成任務。”接著宮君落將夜緋月及其喜歡的人的情況說了出來,眾位姑娘談論了開來,有人說這樣有人說那樣,最後醉薌的‘媽媽’大喝一聲說道:“好了!聽我的!”
  ‘媽媽’嫵媚的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藍瓶,說道:“只要用上這個,貞潔烈女也要變成淫娃蕩婦。只要讓‘她’迷戀上你的身體,‘她’想離開都離開不了。呵呵……”醉薌的姑娘出的都是餿主意,只有夜緋月這樣什麼都不懂的人才會請教他們,而且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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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緋月還是很謹慎的,他知道夜如雪不會輕易的吃他給的東西,更加知道夜如雪對他不設防,所以利用了這一點。他將藥粉改為氣霧劑,不要問他為什麼會將藥改成這樣,一上手就想到了這個。他趁夜如雪出去又一次偷偷的潛入夜如雪的房間,在他開門的時候又撲了過去,緊接著該是吻夜如雪了,在馬上就要挨上夜如雪的唇的時候,夜緋月將含在嘴中的一寸竹管中的藥粉吹在了夜如雪的臉上,因為奸計得逞,夜緋月笑的像偷了腥的貓兒。
  之前怕夜如雪反抗,夜緋月在春藥中又加了麻醉散,微費了些力氣將軟倒的夜如雪放在床榻上。
  “你做了什麼?……你對我下春藥?”感覺到了身上的麻熱,尤其是下麵的某個部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站了起來,夜如雪驚訝的問道。
  “恩,我說喜歡你你不信,我用行動來表示,這樣你信了吧,你變成我的人之後就會喜歡我了,也不會想要離開我了。”
  夜如雪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夜緋月,問道:“誰教你的?”
  “翼和醉薌的姑娘。”夜緋月有問必答,手上也不歇著,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將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
  夜緋月從散落的衣衫中拿出兩條紅色的繩子,先將夜如雪的雙手綁在床頭,回身來綁夜如雪的雙腿。夜緋月半跪著身子,因為綁繩子,小臀翹起,因此所有的美景都展現在夜如雪的眼前,立時夜如雪的呼吸又加重了幾分。
  腿跪的有些發酸,綁完繩子夜緋月向後坐去,剛好挨到夜如雪的硬熱。
  “唔……”夜如雪皺眉,如果不是現在渾身無力,他早會變身為狼撲了上去。
  “怎麼了爹爹?哪里不舒服?綁疼了嗎?”聽到夜如雪壓抑中帶著痛苦的聲音,夜緋月擔心的問道。
  “你真的想吃掉我?”
  “恩。”夜緋月用力的點了點頭。
  既然是娃娃主動送上門來的,那哪有不享用的道理,於是帶著誘惑的說道:“你要知道吃了我,你就永遠不能離開我了。還想吃嗎?”
  “恩。”
  “那好,用手握住它,唔……對就是這樣,上下動……很好……呼……”
  ……
  “不動了,好累。”夜緋月嘟嘴甩著酸軟的手。
  “這樣就不行了,那你怎麼‘吃’爹爹呢?好了,我們現在用嘴吃……來張嘴含住它,聽話。對,就是這樣,舌頭動起來……唔……不要用牙齒……用唇將牙齒包起來……對,很好……唔……好了,可以了。”聞言夜緋月抬起頭來,因為剛才一直低垂著頭所以臉頰變得粉紅,眼中含霧,媚眼如絲,春情無限,尤其是那張紅豔豔濕潤潤小嘴最發的誘人。
  “我們現在來真正的吃,帶著軟膏嗎?”
  “有。”夜緋月傾身將衣衫中的軟膏拿出來。
  “好,現在先用手指沾一些軟膏,恩,放在你的臀間,摸勻。”
  “恩?這樣好怪。”夜緋月的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想吃我就按我說的做,好,先試探著伸進一個手指,很好,慢些不要受傷了,左右擴展……慢慢的將第二根手指放進去……慢些……繼續擴展……”夜如雪現在很像誘惑無知純情的小紅帽的陰險大灰狼。
  不得不說宮君落完全沒有當先生(老師)的潛質,只告訴了夜緋月一些點子,但是卻沒有讓夜緋月觀看真人模擬,連春宮圖都沒有給夜緋月一本,所以導致現在這種局面。
  “已經四根手指了嗎?好,可以講手指抽出來了,將軟膏擦在爹爹的**上面,恩,來慢慢的坐下來,慢些不要讓自己受傷了,往下做……唔……”
  “恩……爹爹……難受……”夜緋月眼帶迷蒙,下意識的在夜如雪的腰間扭動著。
  “唔……”夜如雪忍得難受,蹙著眉,身上滿是汗水,但是仍然慢慢的哄說道:“慢慢的動起來就不難受了……對,就是這樣……”
  “唔……爹爹……”
  於是,夜緋月‘吃’了夜如雪整整一個晚上……


  相認

  昨天晚上除了某個部位異常活躍外,整個身體酸軟無力,所以夜緋月身上沒有屬於夜如雪的痕跡,看著他白嫩的肌膚夜如雪稍有不甘,抬起上半身,錦被滑落露出白皙肌理緊致的胸膛,烏黑的發絲柔滑的從他的胸前慢慢的滑過,帶著蠱惑。
  “呵……”修長的手指順著夜緋月額際,慢慢的向下滑動著,描摹著他的眉、他的眼、精緻的鼻子、粉嫩的雙唇、鎖骨……低頭含住夜緋月的唇,舌尖輕輕的舔舐著,粉唇更加晶亮像雨後的新荷,微用力將朱唇抵開,紅舌滑入,勾起酣睡的小蛇,睡夢中的夜緋月下意識的舞動紅舌,與夜如雪的交纏嬉戲……唇與唇相貼,發出粘膩的水澤聲,室內溫度升高旖旎曖昧……
  “唔……嗯……”肺部有些憋疼,夜緋月的頭不自覺的左右擺頭,張口欲喊‘停’,但是發出的是異常曖昧的喃呢聲。
  知道夜緋月到了極限,夜如雪抬頭離開,兩唇之間勾出銀絲,雙唇被疼愛的豔紅誘人,又輕輕的碰觸了兩下,這才離開,仔細觀看發現夜緋月微有些醒意,看來昨天晚上真是累壞他了。唇下移在夜緋月脖頸、鎖骨等處種上草莓……看著脖頸上無論如何都遮擋不住的紅印子,夜如雪滿意的笑了,繼續下移來到胸前的紅櫻處,夜如雪眼神變得陰暗深沉,每次看到它們都血脈噴張,粉粉的茱萸看得人食指大動,低頭含住,輕咬、拉扯……
  “唔……嗯……”在夜如雪刻意的挑逗之下,夜緋月終於睜開了雙眼,紅瞳不慎清明,氤氳迷人。
  “爹爹……”
  “娃娃,醒了?”完成種莓大業,夜如雪起身將夜緋月攬到自己的懷中。夜緋月迷迷糊糊的抬頭在夜如雪的唇上親了一口。
  “早。”
  “娃娃,累嗎?”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輕扣著夜緋月酸軟的腰肢。
  “嗯,好累,吃人好累,再也不吃爹爹了。”夜緋月嘟嘴抱怨著,如果讓宮君寒等人見到絕對會驚訝的將下巴掉在地上,因為基本上夜緋月在他們面前情緒從不外漏,這樣撒嬌的嬌俏的模樣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夜如雪輕笑,“呵……怎麼一次就不行了?娃娃不是說要爹爹喜歡上被你吃嗎?讓爹爹離不開你?”
  “我已經吃了你了,你就不能離開我。”夜緋月重聲說道。
  知道夜緋月做到如此已是極限,夜如雪也不再逗他,再逗可能會再一次失去夜緋月,那種無力、悔恨、自責的感覺他不想再嘗一次了,“好,爹爹是娃娃的。”
  “唔……爹爹……”夜緋月驚呼,無措的抓住夜如雪那不安分的手。
  “娃娃不要擔心,我只是將裏面東西弄出來,昨天爹爹渾身無力沒有幫娃娃收拾,這些東西留在體內對身體不好。”在夜如雪的解說之下,夜緋月紅著臉頰輕輕的點了點頭。
  清理過身體、換過粘膩的被單,夜如雪問出了一直埋在心頭的疑問,這個問題如鯁在喉,上不去下不來,噎的難受,還有就是如果不將這個問題弄清楚兩人根本回不到過去的親密無間。
  “娃娃,孩子的生母是誰?”
  夜緋月眼珠游離,左顧而言它,“那個……爹爹,餓了吧,我們去大堂吃飯……”
  “……這樣。”見夜緋月如此隱瞞孩子的生母,夜如雪沒有說任何逼他的話,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冷峻的容顏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悲傷等負面情緒,但是夜緋月的心卻不斷的抽痛著,他只能將手按在胸前,大口著喘著氣,來緩解著這壓抑的痛楚,他知道這不是他自己的情緒,這是他感應到的夜如雪的情緒,如果不是他能感覺到夜如雪真實的情緒波動,那麼只看他平靜無波的面容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妥。
  “娃娃怎麼了?哪里疼?”夜如雪擔心的將夜緋月抱緊,緊張的問道。
  當疼痛稍有些緩解之後,夜緋月抬手輕輕的在夜如雪的臉上拍了一下,夜如雪被打得一愣,“笨蛋,疼的是你。”夜緋月突然覺得的眼睛有些濕熱,看來眼睛出‘毛病’了。
  “痛的是你,難受的也是你,不是嗎?為什麼不說不來?有些麼不明白的為什麼不問?有什麼想知道的說出來啊?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痛著?你這樣我很心疼,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不是沒有見過夜緋月情緒的激動的樣子,只是在夜緋月失去記憶以後還能如此的在意他,夜如雪有些受寵若驚。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你不是想知道我孩子的生母嗎?我不說只是擔心罷了,別人我不在乎,但是我不想你用看怪物的眼光看我,我希望在你的眼中我永遠是正常的。”夜緋月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某些決心,說道:“孩子是我自己生的,你明白嗎?我自己,我用男子的身體生的,孩子們的親生母親是我,這樣的我根本就是一個怪物。”夜緋月的語氣微有些自厭。
  聞言夜如雪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這樣一個驚人的消息他一時有些消化不了。見夜如雪愣住,也不說話,夜緋月心中難受,他真的很喜歡夜如雪呢,在他身邊好安心,他好像永遠呆在夜如雪的身邊,但是看樣子是不可能了。
  ……消化完這樣驚人的消息,夜如雪說話的語氣有些急切,眼瞳中帶有淡淡的喜悅,真是他想的那樣的嗎?
  “孩子是你生的。”
  “是。”
  “那兩年前你還有像昨天這樣‘吃’過別人嗎?”
  不知道夜如雪為什麼會有此一問,但是夜緋月仍老實的回答道:“沒有,吃別人很噁心。”想到如果和別人像昨天那樣接觸,還沒有具體的想,夜緋月就嫌惡的皺起眉,那樣好髒。
  “呵呵……”聞言,夜如雪高興的笑了,真是萬丈光芒透濃雲啊。
  “怎麼了?”夜緋月不解的蹙眉。
  “呵呵……娃娃,謝謝你。謝謝你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沒有嫌惡那兩個孩子,謝謝你讓那兩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沒有權利剝奪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只是,你什麼這麼高興?”
  夜如雪俯身,含住夜緋月飽滿的耳珠,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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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您終於回來了,王爺很擔心呢,您快去正廳吧。”
  “好。”夜緋月今天心情很好,嘴角勾起給了管家一個淡淡的笑容,驚得管家愣在當場。
  “爹爹……”看到一天沒有見到的爹爹,念雪高興的撲了過來,抱著夜緋月腿,用孩童特有的軟軟的聲音撒著嬌。
  “雪兒,想爹爹了?”夜緋月冷淡的面容軟化,面帶慈愛,俯身將念雪抱起來,側頭給了夜如雪一個眼神,得到夜緋月的授意夜如雪俯身將一旁的思貂抱起來。
  “好想,好想……雪兒好想爹爹……”埋頭在夜緋月的脖頸蹭著,像極了撒嬌的貓兒。
  “緋,你回來了,你出去怎麼不通知我們一下,居然還把保護你的暗衛甩掉。”宮君寒斥責道。
  知道宮君寒這樣說是擔心自己,夜緋月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讓君寒大哥擔心了,我去找爹爹了。”
  看了夜如雪一眼,眼中帶著滿意,看來是對於夜緋月和他在一起很放心,“下回出去告訴管家,也不要再將暗衛甩開了,最近局勢有些亂。”
  “好。”
  “雪兒、思兒叫人,厄……叫什麼呢?”夜緋月剛說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夜如雪和念雪、思貂之間的輩分有些亂。
  “父親。”冷淡的童聲從夜如雪的懷中傳出來。
  “你知道我是誰?”夜如雪饒有興味的看著懷中的孩子,從第一次接觸這兩個孩子他就察覺出了他們的與眾不同。
  “只有笨蛋才不知道。”思貂酷酷的說了這樣一句話,他這樣簡直將所有的人都罵了進去。
  聞言,念雪不依了,委屈的撇著嘴,“嗚嗚……雪兒才不是笨蛋,嗚嗚……哥哥是大壞蛋……雪兒再也不喜歡哥哥了……嗚嗚……雪兒為什麼不知道……”看到念雪哭了思貂緊張的要死,冰冷的小臉出現了裂痕。
  伸手輕輕的擦著念雪臉上的淚痕,柔聲哄著,“雪兒,乖……不哭,哥哥說的那些笨蛋不包括你,我的雪兒最聰明了,乖……不哭。”
  “雪兒不是笨蛋?”大大的眼睛蓄滿淚水,大有你說是我就立刻流淚的趨勢。
  “不是,我的雪兒最乖了,最聰明了。”眾人都是閒人,興味十足的看著兩個孩子的互動。
  “但是……但是雪兒不知道。”念雪好委屈。
  “乖……不哭,哥哥教你怎麼分辨。雪兒將靈力導到鼻子上,閉上眼用心感受空氣中的各種氣味。”念雪只是單純了些但是還是很聰明的,思貂邊說著他邊做著。
  不一會兒念雪睜開了雙眼,紫瞳中滿是欣喜,“父親?”向著夜如雪試探的叫著。
  見夜如雪點頭,紫瞳彎的都快沒有了,“呵呵……哥哥我聞出來了,是父親的味道,以前在爹爹的肚子時我們經常聞到呢,我喜歡這個味道。”最後這一句讓思貂沉下臉,他之所以不告訴念雪的原因就是這個。
  “父親……哈!抱……抱……”念雪高興的向夜如雪的身上撲去,夜緋月、夜如雪兩人手忙腳亂的將懷中的孩子換了過來。思貂不高興的趴在夜緋月的肩上,他好想時刻將念雪拴在自己身上,兩人本是一體的不應分開的,不是嗎?
  經受不住好奇心的誘惑,宮君落發問,“這到底什麼是怎麼回事?”怎麼才過一個晚上,夜緋月的父親成了寶寶們的父親?
  “爹爹是寶寶們的父親。”回答的簡短明瞭,絲毫不管別人的神經受不受得了。
  “亂倫?!”宮君落驚叫出聲,宮君若的小嘴也因驚訝大張著,宮君寒微挑眉,不慌不慢的將嘴中的茶喝進去,只有知道情況的宮君翼面不改色也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動作。
  夜如雪身上散發出寒意,一記冷刀射向宮君落和宮君若,兩人這才感覺失禮的收回驚訝的目光,咳聲遮掩。“咳咳……”
  也不知道夜緋月是不是故意的,“君落謝謝你帶我去醉薌,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還不知道怎麼做呢。”夜緋月將自己的事情含糊的一語帶過,將宮君落的‘罪行’非常清楚的說了出來,聽在別人的耳中整個過程好像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所有的錯都在宮君落的身上。這不剛說完,宮君寒等人的苛責的目光紛紛射向宮君落,宮君落在這樣的目光中不得不低下頭,餘光中看到夜緋月帶著夜如雪和寶寶們安全離去,只能偷偷的咬牙切齒,心中暗罵夜緋月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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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噠……噠……噠……”聽見聲響聖司起身來到暗室,看著轉動的羅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命運的羅盤終於轉動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走上了絕路他也無可奈何。
  “作孽啊……”搖著頭離開暗室,命運的輪盤一旦運轉就不可更改。聖司有些自厭,空有一身本事但是什麼也不能做,十八年前他沒有阻止那件事的發生,十八年後他要不要救那人呢,雖然那人罪不可赦,但是要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族為那人陪葬嗎?其他人何其無辜。他自幼通曉神諭,法力無邊,但是卻不可更改命運的羅盤,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赫連覺得他做聖司做的很失敗。
  ……
  “消息來源可準確?”一個嬌媚的女聲從屏風後傳出來,聲音雖美但是卻滿含陰毒。
  “是的,主人。”
  “派人將那個小倌捉來,記住要捉活的。”
  “是。”
  ……
  “王爺,小公主又帶著人到後園找夜公子去了。”
  “……無礙,經過上次那件事醉衣知道輕重,下去吧。”
  “是。”
  “等等。那個……告訴暗衛,在危及夜公子的生命安全時可出手相助。”知道巫馬醉衣愛耍公主性子,所有宮君寒有些不放心的補充道。
  “是。”
  “在哪?”巫馬醉衣問道。
  “碧陽亭。”
  “走。”
  知道來人是誰,夜緋月沒有起身的打算依舊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爹爹不再寶寶們自己玩去了,日子還真是沒意思,怎麼以前不覺得呢。
  “那個……你在睡覺?”風風火火的來了,但是當站在夜緋月的面前時巫馬醉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從來不知道的自己的嘴是如此的笨拙。
  “今天的天氣真好……呵呵……”見夜緋月沒有回應,巫馬醉衣好不尷尬的呵呵傻笑著,身後的箏兒看著自家的小姐這樣笨都不好意思看了。
  “那個……上次我把……你的點心打落了……這個……這個是我家的廚子做的……我家的廚子很棒的……那個這個點心很好吃的……”自出生以來都是身邊的人在哄她,她不知道如何哄人,又拉不下臉來問別人,只能自己瞎摸索,所以示好才會顯得異常笨拙。
  “你……吃點吧……很好吃的……”
  “很香甜的……那個……也不膩……”
  “很好吃……”
  ……“喂!”見這次示好夜緋月還是不打理她,巫馬醉衣委屈的都要哭鼻子了,怎麼可以這樣,她都道歉了。
  “你……哼!不吃別吃!餓死你!”巫馬醉衣無措的看了一眼食盒,最後恨恨的將食盒摔在地上。
  “箏兒,我們走。”巫馬醉衣倔強的說道,語氣中帶著哭音。
  “這……哎……小姐你等等我。”箏兒看著依舊懶洋洋的躺在睡塌上的夜緋月,一跺腳趕緊追巫馬醉衣去了。
  見人都走了,夜緋月睜開雙眼,其實他早就不生巫馬醉衣的氣了,他知道巫馬醉衣沒有壞心,只是被寵壞了而已,以前那麼對他,只是聽說一直都疼愛她的哥哥姐姐異常疼愛別人,佔有欲作祟,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侵犯了,所以當時才會那麼偏激。之所以每次巫馬醉衣示好他都不搭理她,他只是想搓搓她的嬌氣罷了,如果以後她還是這樣驕橫無知會吃大虧的。
  彎腰將散落的糕點拿起來,沒有猶豫的放進嘴裏,歪頭自言道:“爹爹,快回來了吧。”
  剛躺下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寒雲府就‘熱鬧’了起來,小廝、丫鬟都往澤園跑去,剛打算叫住一個人問問發生了什麼,念雪、思貂就焦急的跑了過來,平時只有念雪才會將感情外露,這次思貂臉上居然也帶著焦急,所以夜緋月知道發生了大事。
  “雪兒、思兒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身上怎麼都是傷?”
  “嗚嗚……爹爹……你快去救救醉衣姐姐吧,醉衣姐姐快不行了。”
  有些費力的將兩孩子都抱進懷中,“雪兒,不要著急,爹爹這就去。思兒,發生了什麼事?”這個時候也只有思貂能表達清楚了。
  “我和雪兒在外面玩,走到一個小巷後來了一群黑衣人,那些黑衣人不由分說的上來就砍,隨行的幾個小哥哥(小廝)都被殺了,暗衛敵不過,也死了,看樣子那些黑衣人不想殺我們,只將我們傷了,那些人正打算將我們擄走時,醉衣姐姐剛好看到……醉衣姐姐為了救我們受傷了,命在旦夕……”想是第一次見殺入,思貂身體微微有些發抖。
  “乖……思兒,沒事了,爹爹在這……我們去看醉衣姐姐……”

  初現

  巫馬醉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嘴中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白色的錦被被染成刺目的豔紅色,宮君寒及御醫都圍在床邊。
  “怎麼樣?你倒是說啊!”宮君寒眉頭深深的皺起,揪著御醫的前襟,整個人像極了暴怒的狂獅。
  御醫顫顫巍巍的說道:“回……回二殿下,小公主傷及……內臟……血止不住……請恕……老……老臣……”
  “滾!”稍用力將御醫扔出門外,御醫是文生身體羸弱,被這樣一摔,短時間內是站不起來了。
  “你們可有辦法?”宮君寒猶如兇神惡煞,惡狠狠的看著其他的四位御醫。
  “回……二殿下……古御醫……是我們之中醫術……醫術……最高明的了……請,二殿下恕罪!二殿下饒命!”四位御醫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抬頭偷看宮君寒的樣子,心裏微顫顫的說不出的膽顫心驚。
  “滾出去!”宮君寒雖然暴怒加極度的擔心,但是仍未失了理智,草菅人命。
  “是……是……”
  “嗚嗚……小姐……小姐……你要挺住啊!嗚嗚……二殿下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小姐……嗚嗚……小姐……”箏兒用力的按著巫馬醉衣胸前不斷湧血的傷口,痛哭著。
  “憐殤,到大哥、三弟的府邸,將他們會醫術的食客帶來,管家張榜,重金懸賞江湖名醫。”
  “是。”
  “你們幾個蠢貨過來,想辦法讓血流的慢些,箏兒好好照顧你家小姐,我現在進宮面聖,讓父皇將所有的御醫派來。”
  “是。”
  夜緋月來到之後,便看到丫鬟、小廝忙的團團,每個人都小跑著,室內所有的人都圍在巫馬醉衣的床邊,巫馬醉衣胸口的傷,血流不止,幾個有威望的老中醫爭論不休,這個人說這樣做,那個人說那樣做,意見不統一,眼睜睜的看著巫馬醉衣的生命力不斷流失。要是在平時每個御醫都能獨擋一方,但是現在是特殊情況,巫馬醉衣身份尊貴,所有的御醫都不敢輕易下針,提出方案的一方在其他人一直否定的情況之下也信心全無,如果是平時若是仔細想想這幾個御醫的方案基本相同。
  “要不都試試?”一個資歷不深的御醫提議道。
  “這是個好方法,試試?”
  “恩,好,就試試。”
  “試試。”……眾御醫回應。
  看著‘胡鬧’的眾御醫,夜緋月蹙眉,這簡直是草菅人命,“胡鬧,都滾出去,你們都圍在這,病人無法呼吸新鮮的空氣。”夜緋月驅趕眾御醫,但是他是一沒身份、二沒地位,誰會聽他的。
  見命令不了這些人,夜緋月扭頭看向外室臉色鐵青的宮君寒等人,說道:“不想她死就讓這些人滾出去。”聲音輕淡,仿佛在陳述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實罷了。
  聽他的意思是……宮君寒問道:“你能救醉衣?”
  “讓他們出去。”如果不是巫馬醉衣救了念雪和思貂,他絕對不會說第二遍。
  “寒叔叔,你聽爹爹的吧,不然醉衣姐姐就沒命了。”思貂直言道。
  宮君閆深深地看了夜緋月一眼,下命令:“你們出去。”
  眾位御醫求之不得呢,這樣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誰想幹,於是忙應道,“是。”
  夜緋月將兩個孩子放下,步入內室,向著滿臉淚痕的箏兒說道:“放手。”
  “你真的能救小姐?嗚嗚……如果你真好了小姐,箏兒願為公子做牛做馬。”箏兒將手放開,傷口的血立時一股一股的往外流。
  “傷到肺了。”檢查了一下巫馬醉衣的傷口,夜緋月蹙眉,肺傷了在古代這樣醫學技術如此低下飛情況之下,傷者必死無疑,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夜緋月心中稍稍滿意一些,條件湊合能用,可以進行手術(無菌手術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到底活不活得了就要看巫馬醉衣的命了。古代?醫學技術?手術?腦中怎麼冒出這麼多的新鮮名詞,夜緋月不解,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只能稍後在想了。夜緋月下達了一系列命令,讓宮君寒等人準備許多怪異的東西,例如濃度很高的酒、火盆、棉布、彎針、絲線、柳葉刀等等。
  “拿這些東西做什麼?”宮君落不解的問道。
  “自有用處,你們都出去。”為避免驚世駭俗,夜緋月將所有的人都驅趕出去。
  “緋,我來幫你的忙吧,你自己有些吃力。”剛來的聖司說道。
  夜緋月看向聖司澄清的眼瞳,點點頭說道:“好。”
  大約二個時辰之後,夜緋月和聖司臉色蒼白的從內室出來,聖司擦擦額上的汗說道:“情況基本上穩定了。”
  “真的?!”聞言眾人面露喜色。
  “先不要高興,聽我說,三天之後如果能清醒過來,便可無礙。小公主暫時無法移動,先讓她在此安養吧,切忌不可移動公主,還有這期間如果公主發熱,那是正常現象,可適當降溫,一會兒我開一張藥方,午夜喝一次,以後便可按平時的來……”
  “聖司、緋你們看起來很累,快去休息一下吧。”聖司交代完,宮君若擔憂的說道。
  “好。”
  兩人來到岔路口,聖司看著夜緋月,欲言又止,夜緋月問道:“赫連可有話要說?”
  “恩……我……唉……緋月今後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小心,最好不要出門,念雪和思貂也不可輕易出門。”聖司皺著秀氣的眉,語氣中滿是擔心。
  “赫連話裏有話,你不想說?還是不能說?”見聖司神色很是為難,夜緋月也不再逼他,說道:“……有勞赫連提醒,我會注意的,先告退了,雪兒、思兒我們走。”
  “好。”
  ……
  低頭輕輕的描摹著身下人兒的粉唇,等它變得晶亮時才將它含進口中……夜緋月在窒息中醒來,睜眼便看到一張特寫的冷顏,順從的張開唇,配合身上人的吮吻。……兩人的唇分開,粘連出一絲曖昧的銀線。
  “爹爹,回來了。”腰微用力,窩進夜如雪的懷中。
  “恩。”
  “事情都辦好了?”
  “辦好了,夜玄、夜雨跟隨我來了北儀國,夜翊、夜仙正在尋找一味藥,夜靈(夜伶)留守在夜宮做內部整修,我已通知鳳歌和若伶,他們幾日後便可來北儀國,還有我讓夜柔將一個‘東西’運到北儀國來,我想你很樂意見一見它。”
  “什麼東西?”夜緋月好奇,能讓夜如雪親自下命令運來的東西定不是俗物。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夜如雪賣了一個關子。“對了,娃娃又不聽話了,我這才剛走,娃娃就‘惹事’。”
  “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他們,自從來到北儀國之後我很少出去的。”夜緋月委屈的嘟起小嘴。
  “呵呵……”夜如雪低頭在夜緋月嘟起的小嘴上啃了一口,說道:“我派在寒雲府的人回報說,今天辰時有一批不明的人士躲過寒雲府的侍衛,直接殺到你的房外,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察覺到。不讓人省心的娃娃。”夜如雪輕捏著夜緋月的小鼻子。
  “夜宮的暗衛將多數人斬殺掉,那些人實力很強,所以讓他們逃跑了三人,那些人很會隱藏行蹤,暗衛沒有追到。我回來聽說寶寶們遭到攻擊了,如果巫馬醉衣沒有橫插進來,寶寶們就被抓走了。由此看來那些人是沖著娃娃和寶寶們來的,看來以後要在寶寶們的身邊安排些人了。”
  “你說你是不是不讓人省心?”夜如雪淡笑的看著夜緋月。
  “哼……”夜緋月扭頭不理他。
  “呵呵……”
  ***
  “主人,任務失敗了。”
  “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女子嗓音剛落,一桃紅色的身影在三個黑衣人的眼前閃過,接著三人便睜大雙眼直挺挺的倒地,桃紅色的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將瓶中的藥粉倒在三具屍體上,立時屍體上發出‘嘶……嘶……’的聲響,眨眼間屍體消失無蹤,打開窗,清風吹來,將屍煙吹淡,三人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痕跡完全消失。
  “小公主的傷勢怎麼樣了?”
  “線人來報,不知那人用了什麼邪術,小公主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暫時?呵呵……傳令下去,明天午時之前我要聽到小公主病危的消息。”
  “是,屬下這就去辦。”
  女子看著窗外滿園的桃花,嘴角勾起,“小賤人,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哼!我就不信整不誇你們,這大統之業必是我兒繼承。哈哈……”
  
  “箏兒……箏兒……醒醒……”
  箏兒被推了兩下,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小姐,怎麼了?”
  “沒事,小公主沒事,我看你快睡著了,所以將你叫醒了。”
  “呵呵……謝謝你哦,桃絲。”箏兒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別抓了,已經夠亂了,我替你會兒,你到外室歇息歇息。”
  “不用了,我要守在小姐身邊。”
  “去吧,你看你累的都快張不開眼,等你家小姐好了,你卻病倒了,到時候我看誰來照顧你家小姐。”桃絲教訓道。
  “不累呢,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沒有絲毫睡意?”
  桃絲盯著箏兒的眼睛看,她發現箏兒的黑瞳中閃過一縷光色,片刻之後有些木木的回答道:“有,你該休息了。”最後在桃絲舌燦蓮花的勸說下箏兒離開內室,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氣,占床便睡。
  見箏兒離開,桃絲臉上多餘的表情立即消失,變得麻木僵硬,不似活人,桃絲快速的從發簪上抽出一根兩寸長的細針,細針散發著幽幽的藍光,一看便知萃有劇毒。桃絲將巫馬醉衣的上身抬起,拂開巫馬醉衣脖頸上的烏黑發絲,抬手快速的將陣插在巫馬醉衣脖頸上的死穴上。直到探測她脈搏的手再也感覺不到脈搏的起伏後,桃絲從懷中拿出一塊磁石,將細針吸出來,最後將針及磁石收好,無聲無息的離開,巫馬醉衣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查看巫馬醉衣病情的宮君寒來到內室,細看之下發現巫馬醉衣的胸部沒有絲毫的起伏,探知發現巫馬醉衣的身體已經涼的發硬了,等反映過來一聲怒吼從內室傳出來,聞聲者都了趕過來。從這一刻起全城戒嚴,只能進不能出,寒雲府更是被士兵包圍的密不透風,所有有關人員都被囚禁起來,等候皇上發落。這一天的申時,巡邏護衛在寒雲府的後山發現一具女屍,女屍身上穿著光鮮的衣服,但是以屍體的腐敗程度來看女子的死亡時間已有月餘,通過確認這名女子名為桃絲,有幾個小丫鬟顫著聲說道,她們今天還和桃絲一起吃飯來著。為了證實這幾個丫鬟言語的真實性,帝都有名的仵作將腐屍解剖,發現桃絲的胃中物確實是今天辰時寒雲府下人所吃的飯菜。
  為何死去月餘的桃絲會出現在寒雲府,而且衣著光鮮,胃有飯菜?巫馬醉衣死的的異常,桃絲出現的詭異?為避免造成民眾恐慌,宮君寒下令將消息封鎖,但是第二天帝都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寒雲府發生的事,人心惶惶,在某些人的添油加醋的解說下,一日之間寒雲府變成了人人懼怕的鬼宅。
  而事情的主角呢,正悠閒的在客廳品茗。“看來,那些人是按耐不住了。”宮君翼說道。
  “二哥打算怎麼辦?”宮君落問道。
  “怎麼辦?呵呵……涼拌。”
  “呵呵……”宮君落乾笑兩聲,“我從來不知道二哥還會說冷笑話呢,二哥你以後別說冷笑話了,真是冷的可以凍死人。”
  在夜如雪的懷中動動身子,調整到最舒適的位置,夜緋月開口道:“你們在利用我?”
  眾人對視一眼,由宮君閆解說:“是的,善加利用罷了。不用懷疑,我們都是真心待你和寶寶的,可以說我們很有緣,第一眼我們就想像親人般的寵愛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你住到寒雲府且我們經常往寒雲府報導時,我們所有的人都被有心之士注意到了,那些人在暗我們在明形勢對我麼很不利,所以我們稍稍改變了一下方針,將計就計,我們主動將你的消息散播出去,這樣我們就可以將那些暗中的勢力揪出來。我北儀國繼承大統方法和別的國家不同,有些國家是皇上親自指派人選,有的國家則是由著皇子們爭鬥,獲勝的人為繼承大統的人選,而我國形勢最是匪夷所思,四品以上的官員的子女都有繼承大統的權利,因此我國的派系很複雜。我們身為北儀國的皇子有皇子該承擔的責任,不能感情用事,因此由於形勢所逼我們不得不做一些違心的事,如果冒犯到你,我們道歉。”
  說完,正廳之內沒有一個人接話,一時之間安靜的有些怪異,靜謐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夜緋月開口道:“我失憶了但並不代表變成了白癡,這兒會思考。”羊脂般的細嫩手指指著太陽穴,“如果不是感覺到了你們的真心,你們認為我會讓你們利用?……總的來說是各取所需罷了。”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很享受和大家相處的感覺,所以以後我會繼續幫你們的,你們還可以繼續利用我。……爹爹,我累了,回吧。”
  “好,寶寶你們的爹爹累了,我們回去。”
  “好。”思貂拉著念雪的手跟在夜如雪的身後。
  ……
  “緋,我們看不透呢。”宮君若心中微有些失落。
  “是啊。如果不是他幫助,那些事完成的絕不會這樣完美。”
  “醉衣呢?挪動了房間沒事吧?”宮君落擔心的問道。
  “無礙。”
  “我去看看我們的小公主。”宮君翼起身。
  “等等,三哥,我也去。”宮君若急忙起身追上宮君翼。

  魂顯

  看著面色紅潤的巫馬醉衣,宮君若和宮君翼對視一眼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看來醉衣很快就能好起來了。”宮君若坐在床邊,心疼著撫摸著巫馬醉衣的面頰。
  “醉衣乖……等你好了,姐姐天天帶著你玩。”這是他們最心疼的小公主啊,現在居然毫無生氣的躺在這,看得人心酸。
  “緋,怎麼騙過桃絲的?剛開始桃絲見的確實是醉衣,但是緋將醉衣帶走的時候桃絲居然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而且桃絲殺醉衣時她居然沒有發現躺在床上的是一床棉被。緋,是怎麼做到的?”宮君若問道。
  “我也很好奇,桃絲看過緋的眼睛之後整個人就像傻了一般,緋怎麼說她就怎麼做,難道是傀儡術?也不像,傀儡卻沒有桃絲那般靈活。”
  “我好像聽緋說那種功法叫催眠?三哥,什麼是催眠?高深的傀儡術嗎?”
  “我也不清楚。還有一點不得不說緋的易容技術很是高深,易容成箏兒我都沒有認出來。”
  “我也是,我還納悶箏兒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呢。”
  ……
  “爹爹知道手術、醫學技術嗎?”夜緋月窩在夜如雪的懷中沉思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心中的疑問依舊沒有解決,抬起頭來不解的問道。
  “娃娃,何故這樣問?”夜如雪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夜緋月柔軟的腰身。
  “在救治巫馬醉衣的時候腦中突然就閃現出了這些詞,為什麼會出現這些詞呢?好奇怪的名詞,這些好像不是這個時代的詞?……誒?爹爹你看,我不知不覺中就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個時代,我居然這樣說就好像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一樣。”彎眉蹙起。
  “不許皺了,再皺就不好看了。”夜如雪輕揉著夜緋月的眉心,“娃娃確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娃娃來自遙遠的未來。”
  “未來?我以前告訴你的嗎?”
  “恩。還想起什麼了嗎?”夜如雪淡然的問著。
  “沒有了。……爹爹,對不起,我不應該忘記你的。”夜緋月漂亮的小臉暗淡了下去。
  “娃娃,不要道歉,娃娃忘記沒關係,爹爹幫娃娃記住就好了。”
  夜如雪越是這樣說了,夜緋月心中的愧疚不減反增,伸手環住夜如雪的脖頸,頭輕輕的蹭著他的臉頰,像極了撒嬌的貓兒,“爹爹,對不起呢,以後不會了。以後爹爹去哪,娃娃就去哪,娃娃再也不要和爹爹分開了。爹爹我們隱居怎麼樣,到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那樣就沒有任何外界因素能將我們分開了。”
  “好,等找到娃娃失去的魂魄我們就去隱居。但是娃娃我們還有寶寶,我們不要寶寶們了嗎?”夜如雪攬緊夜緋月細瘦的腰身。
  “不要,他們出生之後就是獨立的個體了,以後的人生需要他們自己去演練,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話雖然有些無情但卻是事實,而且憑著念雪和思貂的聰明勁他們決對能明白夜緋月話中的含意。
  “好,一切聽娃娃的。”
  “爹爹和父親正在感性呢,我們不要打擾他們了,走吧。”思貂小大人似的說道,拉起還扒在門上偷聽的念雪。
  “等等,再看看,爹爹和父親在一起的那種感覺的好舒服哦,我好喜歡,爹爹不再什麼都無所謂,變得鮮活了起來,父親也不似平時的冰冷,融化了好多。”
  “恩,再看一會兒就走。”
  “謝謝貂兒。”念雪笑眯眯的說道。
  “叫哥哥。”思貂皺眉,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好像自從父親找到爹爹之後,念雪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抵死不再叫他哥哥,沒大沒小的直呼他的名字。
  念雪嘟起小嘴,“不要……我就要叫貂兒,貂兒……貂兒……貂兒……”念雪耍賴,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好好好!一起聽雪兒的。”思貂滿臉的寵溺。
  “呵呵……”念雪咯咯的笑的歡快,“貂兒最好了。”
  “咦?!”念雪扒在門縫上發出了一聲不小的驚疑聲。
  “怎麼了?”
  “好奇怪的動作?”
  “什麼……唔……”思貂因為念雪的動作,瞪大了雙眼。
  念雪笑眯眯的捧著思貂的臉,小舌頭舔著思貂的唇,說道:“很好玩是不是?呵呵……爹爹和父親正在這麼玩呢。”
  “貂兒的嘴好甜哦,我再吃一會兒。”念雪天真的說完,照著思貂的小嘴就啃了下去。
  “雪兒你……唔……”思貂要說的話被念雪的吻堵了回去。
  ***
  因為發現夜緋月餘下的兩魂六魄近期有些鬆動,而且接近它們破散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聖司不免有些著急,十八年前他沒能救他,這一次他不能再留下遺憾了,於是乎聖司幾乎是每天施法探尋夜緋月那飄蕩在外的一魂一魄。
  在陣壇上撒上些從夜緋月那裏要來的血,陣壇瞬間發出明亮的紅光,紅光絲絲縷縷交纏飄蕩著,好象有神識一般,隨著聖司手法的變換,紅光變的更加實質,顏色加重了不少但是亮度卻降低了,見狀聖司嘴中吐出空靈而悠遠的聲音,“黃泉湧動吐芬芳,紅靈飄蕩尋隱藏。”紅光渙散,片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陣圖也隨之消隱。
  功法成了之後,聖司額上滿是汗珠,擦著額上的汗珠,虛弱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種尋找魂魄的法術很耗心力。
  ……
  小朋友的欺負、咒……婆婆的死亡……滿世界變的猩紅……陌生男子……漂亮女子的咒、毒打……思想的分裂……黑暗的後巷……冰冷的儀器、慘白的床……鮮血的灼熱與美味……插入白衣男子胸前的刀……紅色的按鈕……掉落的架子……疼痛、黑暗、猩紅……
  “唔……厄……爹爹……難……難受……”夜緋月抱著頭,痛苦的蜷縮在夜如雪的懷中,肌肉痙攣,冷汗佈滿全身,因為難受嘴唇被咬的出血。
  “娃娃怎麼了?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娃娃,你怎麼了?影,快去請大夫。娃娃,乖……不要咬,來……張開嘴。”為了避免夜緋月咬斷自己的舌頭,夜如雪將他的嘴撬開,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
  夜緋月的眼瞳變的更加紅豔,好像能滴出血似地,隨著身體的痙攣他的眼瞳有些渙散,好像行將就木的人,看到夜緋月這個樣子,夜如雪心疼的都有些麻木了,緊緊的抱住他想要分擔他的痛苦。
  影去請大夫時剛好遇到為巫馬醉衣診治完的劉御醫。詢問得知夜緋月現在的情況,宮君寒隨著他們一起趕了過來,“緋怎麼了?”宮君寒著急的率先將門踹開,擔憂的問道。
  見到夜緋月的樣子劉御醫也知道情況緊急,沒有廢話急忙上前,檢查了一下,毅然下針,隨即夜緋月的抽搐有些好轉。
  “二殿下快派人去請聖司,夜公子的病情老臣無法救治。”
  “憐殤快去請。”也不管劉御醫是否越禮了,急忙命憐殤去請聖司。
  “是。”
  ……
  “聖司?你怎麼來了?”來到中庭便看到了聖司,憐殤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了夜緋月的病情,也不廢話拉著聖司疾步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聖司是不是感知到了緋的危險。”
  “恩,我算出來了。”
  “聖司真是神機妙算。”
  “殿下,聖司來了。”
  “快來,娃娃很難受。”
  聖司示意夜如雪將夜緋月放下,在聖司的説明下將夜緋月放平展,聖司執起左手,拇指與中指合成圈狀,在夜緋月的額上輕扣了一下,一縷白光射進夜緋月額中,不多一會兒夜緋月僵直的四肢變得柔軟,眼瞳也不再渙散。
  “聖司,娃娃怎麼了?”夜如雪心疼的擦著夜緋月額上的汗珠。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考慮不周。”聖司沒有回答夜如雪的問題,反而先行道歉。“小緋月的兩魂六魄近期有些破散,如果再不找到丟失的那一魂一魄,小緋月就會完全的消失在這世間,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這些原因我就有些心急了,幾乎每天都尋找一次,就在剛才我又施了一次法,這次的‘尋法’不同以往,會對剩餘的兩魂六魄有些影響,兩魂六魄會出現一定程度的波動,但是我沒想到小緋月會如此的難受。因為我的考慮不周致使禁錮在小緋月身體中的兩魂六魄出現潰散,危及小緋月的生命,這是我的錯請你諒解。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那無蹤跡的一魂一魄就在附近,所以這也是我今天帶來的好消息,小緋月丟失的一魂一魄找到了。”
  “真的?”宮君寒喊道,語氣中滿是驚喜。“呵呵……這樣緋就不用魂飛魄散了,也能恢復以前的記憶了。”
  夜如雪為夜緋月蓋好錦被起身來到聖司身前,“請受我一拜。”
  “不,快起來。”聖司有些手足無措的將夜如雪下跪的身子扶起來,“請不要這樣,救助他人是我一生的使命,這是我分內的事。”
  夜如雪也不矯情,起身說道:“今後我夜宮所有的人都聽從您的調遣。”
  “謝謝你的厚禮,小緋月暫時沒有事,我現在要著手準備招魂事宜,帶到天時、地利、人和三全之時便可凝魂聚魄。”
  “有勞了。”


  胎記

  “娃娃,醒了?要喝水嗎?”夜如雪剛進來就看到一雙氤氳的紅色眼瞳,走到床旁輕柔的將夜緋月虛軟的身子抱進懷中。
  “要……”夜緋月吐出的聲音說不出的幹啞,喉嚨火燒火燎的,如果再不得到水分的滋養夜緋月毫不懷疑嗓子會燒起來。
  “來……”夜如雪幫著夜緋月調整位置,讓他坐在自己的懷裏。夜如雪先將水含到自己的嘴中,俯身以唇喂之,乾裂的唇接觸到甜美的甘露,夜緋月著急的張開嘴伸出香舌主動汲取甘露……甘露喝完之後夜緋月還是很不滿足,他用力的吸允著夜如雪的舌,那股子狠勁恨不得將夜如雪濕滑的舌咬掉。
  夜如雪擺動頭,希望能見嘴上的‘水蛭’甩開,“唔……娃娃,等等……不要著急……”
  “爹爹……渴,想喝……”夜緋月撒著嬌,嘟起小嘴追趕夜緋月的香唇。
  得到空餘夜如雪趕緊又喝上了一口水,急忙的哺到夜緋月的嘴中,“唔……爹爹……”
  ……
  手抱著夜如雪的腰,頭埋在夜如雪的胸前,雙腿蜷縮在他的腿上,整個人使勁的縮成一小團兒,夜緋月現在給人的感覺有些脆弱。
  夜如雪輕輕的撫摸著娃娃的小腦袋,眼中充滿柔情,“娃娃,怎麼了?有什麼事告訴爹爹,恩?”
  聞言,夜緋月又用力的縮了縮,片刻之後開口道:“爹爹,我想起了一些東西,就在剛才腦子絞痛的時候腦中出現了一些破碎的畫面,那些畫面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潛意識裏好像我又將那些事經歷了一遍,但是仔細一想那些東西又都消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畫面裏的人的穿著和我們現在一點都不一樣……住的屋子也不一樣……一種叫做‘車’的鐵盒子作為代步工具……好多人……婆婆、父親、媽媽……好多的人,那些人裏除了婆婆都好壞……”
  現在的夜緋月有些像新生的嬰兒,對未知的一切有著新奇和戒備,對回想起的前世的記憶既好奇又帶著些許排斥,想直面那些記憶但又想丟掉,只是怕下意識的排斥,便將那些記憶永遠的鎖在腦海深處,那樣可能會丟掉關於夜如雪的某些記憶(這時的夜緋月還不知道前世的記憶裏沒有夜如雪),關於的夜如雪的記憶不管是好是壞他都想記起來。
  看到夜緋月臉上一閃而過的矛盾,夜如雪的眼中帶著疼惜,伸長手臂緊緊的將夜緋月裹在懷中,“娃娃,沒事了,也不要想了,有爹爹呢,娃娃永遠憶不起以前的記憶也沒關係,爹爹幫你記著。爹爹第一次見到娃娃是在弱水之上,娃娃好厲害都不怕若水呢……娃娃五歲以前幾乎很少動的,爹爹每天抱著娃娃,那時的娃娃很軟,很可愛……五歲那年娃娃動了起來,活了過來……娃娃五歲時第一次殺人,那是娃娃的很吸引人……六歲呢……”夜如雪用輕柔的嗓音緩緩的道出從第一次見夜緋月時到現在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嗓音輕輕柔柔如飄蕩的柳絮,平復夜緋月湧動的情緒。
  “爹爹……”魔魅輕柔的嗓音落下後,夜緋月順著夜如雪的上身爬起來,伸手環住夜如雪的脖頸,玫瑰花色澤的嫩唇印在夜如雪的唇上,夜如雪縱容著夜緋月的進攻,張開雙唇方便他的進入,香舌抓住時機,滑溜一下便跑了進去……漸漸的紅舌不滿意自己的獨舞,卷起夜如雪柔韌的舌,它們一起纏綿,吮動著……時不時的用貝齒輕咬著夜如雪的下唇,舔舐,吸允,直到夜如雪的唇變得紅腫,散發出誘人的光澤和熱度……
  ***
  【娘娘親啟:請娘娘不要在作孽了,命運的輪盤已經旋轉。】
  “啪!”看完不知名的信箋,娘娘眼中閃過狠毒,氣急敗壞的將茶具掃落在地。
  “小雲,信在什麼地方發現的?見到送信的人了嗎?”女子聲音平穩的問道,但是緊緊握著信箋的手彰顯著她內心情緒的湧動。
  “回主人,信是我在米米(寵物貓)的腿上發現的,至於信是什麼時候放上去的奴婢不知,送信的人奴婢更是不知。”小雲面無表情的回到道。
  娘娘蹙眉,深思了片刻說道:“加派人手調查,我們的計畫不能洩露出去,查到有嫌疑的人格殺勿論。對了,每個有機會繼承大統的人身邊都安排好人了嗎?”
  “安排好了。”
  “按照原計劃進行。小雲,小主子呢?”
  “小主子在寒雲府。”說到小主子時,小雲眼中深處有著鄙夷。
  “又去了?沒出息的東西,幸好我早做了準備,不然我多年來的努力就要付之東流了。……暫時無事,下去吧,記住嚴密監視各方勢力的動向。”
  “是。”
  ***
  “皇上駕到——”一個宮人,細著嗓子喊了一聲,宮君寒、宮君若起身迎駕。
  “恭迎父皇!父皇安康。”
  “免禮。”
  “謝父皇。”
  “文公公在外伺候著。”
  “是。”
  皇上出宮只帶著文公公一人出來,命他在外等候之後將宮君寒及宮君若叫道側廳。
  “小衣兒怎麼樣了?”宮夕揚在皇位以有二十餘年,身上的氣質自是‘凡人’不能等同的,雖然放低了姿態,但是那無形之中的威嚴仍然使得宮君寒和宮君若畢恭畢敬。
  “回父皇,醉衣昨天已經清醒,現已沒有生命危險,調理幾個月便可像以前一樣活蹦亂跳。”宮君寒答道。
  “你們的計畫怎麼樣了?”宮夕揚不是很關心的問道,這樣問只是作為一個統治者的職責罷了。
  “完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很快就可以收網了。”
  “現在整個帝都被你們玩的烏煙瘴氣,而你寒雲府更是成了人人懼怕的鬼宅,你們皇子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如今我到你府上還不能正大光明的,如果最後收網時的成效不理想我拿你們是問。”話雖是斥責,但是冷淡的語氣中仍有著淺淺的關懷。
  “是,定不辜負父皇的厚望。”
  “聽聞你府上有奇人相助?”
  既然宮夕揚有此一問,那必是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宮君寒不會不知趣的問宮夕揚是怎麼知道的,因為這普天之下幾乎沒有什麼事是皇上不知道的。其實每個勢力身邊都有宮夕揚的眼線,那些人一舉一動都在宮夕揚的掌握之中,他只是不管、只是放任罷了,這大統之位是能者居之,只有在種種勢力、暗潮之中脫穎而出的人才能引領著這個國家走的更遠。
  “是的。在他的幫助之下我們的計畫很順利。”說道夜緋月時宮君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見狀宮夕揚挑眉,道:“將人帶來。”
  “父皇?”不知道宮夕揚在打什麼注意,聞言宮君寒微蹙眉,“憐殤——”
  “屬下在。”
  “將緋和夜宮主喚來。”
  “是。”
  看著夜緋月含情的眉眼、紅腫的唇,憐殤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赧紅了臉,看來他來的不時候呢。雖然時候不對但是他卻不得不說:“緋公子、夜宮主殿下讓我請你們去偏廳,皇上來了,想要見一見你們。”
  “皇上見我們?……好,你先去,我們隨後就到。”
  “是。”
  ……
  一紅一白,一冷豔一清雅,一個像極了浴火的冰蓮,似火但卻充滿寒意;一個像極了天山上的雪蓮,淡雅但卻周身滿是嚴寒,兩人當真都是絕世無雙的人兒。幾乎每個人第一次見到兩人眼中總是閃過驚豔,也有嫉妒的,有佔有欲的……但是獨獨沒有宮夕揚這樣的,他看向夜緋月的眼光中,有些少許的驚豔,但更多的卻是別的東西,似懷念、似溫情,看似是在看夜緋月又好像是透過他懷念別人。
  夜緋月和夜如雪都是孤傲之人,但是君臣之禮還是懂的,“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剛才的失態只是一閃而過,宮夕揚現在是北儀國的鐵血帝王,“免禮,報上名來。”
  “在下夜如雪,這位是吾子夜緋月。”
  宮夕揚又多看了夜緋月兩眼問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他可是你親子?”
  聞言夜如雪眼中一寒,心中立時警惕起來,“不知皇上何故有此一問?”
  “夜緋月很像朕的一位故人。”說道故人時宮夕揚眼中微微恍惚了一下,但是就是這一下被夜如雪捕捉到了。看來事情不簡單,有可能能在宮夕揚身上找到夜緋月親生父母的線索,他們都不喜這種無聊的爭鬥(皇子爭權或江湖爭霸),本來打算近期就離開北儀國,找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隱居,但是現在看來短期內是走不了了。
  “是嗎?!……我第一次見娃娃是在‘死亡之淵’。(言外之意就是說娃娃是我在死亡之淵撿的)”雖然對於宮夕揚的回答有著懷疑,但是夜如雪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
  聞言宮夕揚一喜,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喜在何處,“真的?”
  ***
  “大哥!……咦?!大哥呢?怎麼沒人?”宮君落嘻哈哈的跑進了宮君閆的寢室,但是卻沒有見到想見的人。跳出門外揪住剛好路過的管家問道:“李管家,大哥人呢?”
  “四殿下安好,您在找大殿下嗎?大殿下在青蓮池。”
  “是嗎,我去找他。”
  ……
  “誒?憐殤你怎麼在這?”宮君落來到青蓮池,發現二哥的貼身侍衛等在外面。
  “屬下給四殿下請安。主子命屬下前來給大殿下送信。”憐殤低垂著眉眼說道。
  “哦,是嗎,要不要我幫你帶進去?”宮君落好心的提議道。
  “不用了,多謝四殿下好意,主子說了要屬下親自將信交到大殿下手中。”
  “這樣啊,那我先進去了,我會讓大哥快些的。”
  “有勞四殿下。”
  剛一走進青蓮池濕熱的氣息迎面撲來,淡淡的硫磺味兒與藥香混合在一起構成了一種奇怪的味道,絕不難聞,反而有一種安神靜心的功效。
  “大哥,我進來了。”呵呵……天然的溫泉真是不錯,一會兒我也洗洗,宮君落美滋滋的想著。越往裏走,霧氣越重,到了中心地帶,整個空間仿佛罩上了一層薄紗,有著朦朧的美感。
  “大哥,你在哪啊?”一路走來霧氣使得宮君落的眼睫沾上了一層層細細的水氣,這時已經凝為水珠使得宮君落看東西有些氤氳起來。
  “大哥?”
  “恩……”淡淡的回應。
  “大哥你在泡浴?很累嗎?是不是各方爭鬥到了激化的時刻了?”
  “恩。”
  “大哥,你要注意好身體哦,不要太勞累了。”宮君落擔憂的說道,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嘻嘻一笑,“大哥我告訴你哦,這一次我和我的幾個江湖朋友闖了闖武林大會……”這儼然已經成了不變的‘定律’,每次宮君落到江湖上行走一遭之後都會來找宮君閆,將江湖上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他。
  “柳韻莊……”
  “……”將所有的事情講完之後真是口乾舌燥,宮君落押了一口茶水,本打算接著說些別的,但是卻被宮君閆腰間的奇怪痕跡吸引了注意,“那個……大哥,你腰上那是什麼?”
  “這個?”宮君閆指著腰上的似火焰的胎記問道。
  “恩。”邊點頭應著,邊止不住好奇伸手摸了上去。
  “這是胎記,歷來只有皇子身上有。”
  聞言宮君落愣住,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隨後問道:“皇子都會有?那意思就是說有了這個才是皇子?”
  “恩。”也可以這麼理解。
  外面等得心急的憐殤剛走進來就聽到了這樣一個‘大秘密’,下意識的止住腳步,手無意識間摸上了自己的腰側……
  ***
  身體微微一顫,見狀夜如雪呵呵的一笑,“呵呵……我的娃娃可真是敏感,只是摸了摸腰就興奮了?”聞言夜緋月惱羞的飛紅了臉頰,扭頭咬在夜如雪的脖頸上,整個人像極了發怒的小獸。
  “呵呵……娃娃這是害羞了?恩?呵呵……娃娃的這個胎記部位,以前就很敏感哦,現在依舊沒變。”
  “哼……我變的是記憶,身體怎麼可能會變。”知道身後的男人在逗自己,但是仍是忍不住反駁。
  夜如雪笑著揉亂了夜緋月的一頭紅發,“娃娃還真是可愛。”聞言,娃娃怒!扭頭又咬上了夜如雪的脖頸,使勁的磨!


  曆劫

  看著手中的畫像女子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中帶了些微恐懼,“這是那人的畫像?”
  “是的,主人。這是出自帝都有名的畫師之手,和本人有著八成的相似。”黑衣人恭敬的回答。
  女子擺手說道,“先下去吧,計畫暫緩。”
  “是。”
  女子臨窗而立,眼光悠遠,深邃的目光中有著深深的妒恨和淡淡的懷念,“姐是你嗎?你要來報仇了嗎?我等著你。”
  ***
  “小緋月身體怎麼樣?”聖司眼中含笑,淡柔的問道。
  “謝謝赫連關心,近期除了睡夢之中會夢到一些模糊的畫面,別的沒什麼了,頭也沒有再痛,只是白天的時候精神有些恍惚,我總是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一樣。”
  “呵呵……沒事,這是正常的現象,總是夢到東西那是即將恢復記憶的前兆,精神恍惚那是你身體中剩餘的兩魂六魄有輕微的散動罷了,呼喚你的東西是那一魂一魄,你的本體感應到了它們,我掐算了一下,這月的圓月之夜便是為你凝魂聚魄的最好時機。”
  “真的嗎?”聞言夜如雪驚喜。
  “是的,那天一定要有君寒你們的配合。”
  “聖司請下命令吧。”宮君寒恭敬道。
  “你們現在正處於權力的中心,各方勢力都很關注你們,為防隔牆有耳到時我再安排。”
  “聖司考慮周到,一切有勞聖司了。”宮君寒答道。
  ……
  夜如雪和夜緋月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了然,兩人不慌不慢的走著,晃晃悠悠的來到寒雲府的後山上,後山景色優美、環境清雅,最主要的是這個地方偏僻沒有人。“聖司還有什麼沒有交代的嗎?”兩人同時回身問道。
  聖司慢慢的從隱身處走了出來,由其悠然自得的身形可知他是故意要讓夜緋月和夜如雪察覺的,也可以說三人來到這偏僻的地方聖司功不可沒。
  聖司收斂了臉上一貫的溫雅笑意,神色凝重的向著夜緋月說道:“你是應劫而來的。”
  “何出此意?”
  “我法術低微,暫時無法參透,之所以這麼說是我師父身前留下來的羅盤‘說’的。當年我的師父在無意之中參破了天機,因此受到了懲罰,祭祀的力量反噬而亡,他臨終之前將所有的卦象都寫在了羅盤之上。你的本體原是火蓮,修煉成型之後愛上了一個人類,那個人就是夜如雪的第一世,後因江湖爭鬥你們雙雙死去……你們有著十世的因緣,但是在第三世時不知是何原因你們沒有在一起,準確來說是第三世時天地之間只有夜如雪,三界、六道都沒有你的靈魂,夜如雪獨自渡過了那一世,從第四世開始夜如雪沒有墜入輪回道,以靈體的形態飄蕩在這世間,只為尋你。現在這一世是你們的最後一世,如果你們再找不到彼此你們便會永遠的消失在這世間,從肉體到靈魂,完完全全的消失,但是你們相遇了,那麼便註定今世的糾纏。夜緋月的命靈本來是斷的,但是不知是何原因它自己連了起來,師父臨死之時說我會在你十八歲的時候遇到你,並要我幫助你渡過這次劫。我算了一卦月圓之夜凝魂聚魄是大凶大吉之象,成則你們還會繼續糾纏下去,敗則你將永遠消失在這世間,是永遠的消失而不是隱藏。我來找你們是希望你們能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說完夜如雪和夜緋月都沒有回應,靜謐的後山只聽得到‘沙沙’的聲響,那是風在輕柔撫摸林木。
  夜緋月看了夜如雪一眼率先開口道:“有勞聖司費心,請放心準備,我們會做好安排的。”
  聖司面色沉重,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我先走了。”
  “慢走。”
  “爹爹,我好像聽了一個神話傳說。”夜緋月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不可思意。雖然他轉世重生相信有靈魂這一說(這段時間夜緋月的記憶恢復了些,最起碼知道自己來自異世),但是那些什麼十世、曆劫、神鬼、占卜這些東西他感覺有些許不可思意,他覺得這些是很飄渺的東西,那是存在於神話傳說或書中的。
  “呵呵……我有同感,娃娃……不用擔心,也不用疑惑不管娃娃在拿爹爹都會跟隨的。”抬起夜緋月的下巴,輕觸他的唇。
  ***
  “既然來了何不出來喝杯茶。”夜緋月半躺在夜如雪的懷中,眯著眼懶懶的說道。
  大約兩個眨眼時間,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兩人面前,黑衣人的眼睛很漂亮,但是除了眼睛露在外面其餘的全部包裹在黑袍之中。
  “我想和你們談筆交易。”黑衣人的聲音很是清冷。
  “說。”上面說過了夜緋月很討厭拐彎抹角,對於這樣一句話直接面觸正題的人有些莫名的欣賞。
  “你的腰間有一個胎記。”
  “恩,繼續。”夜緋月懶洋洋的擺手示意黑衣人繼續說下去。
  “這個似火的胎記是北儀國皇室血統的標誌。”
  聞言兩人都睜開了雙眼,這算是皇室辛密外人是很難查到的,這個籌碼不錯,起碼引起了兩人的重視。
  “你想和我們做什麼交易?”
  “這不是說話地方。”
  “跟我來。”
  “影在外守候。”
  “是,宮主。”
  “現在可以說了。”
  “梅妃暗中培養了一些死士,我希望你們能將她的這些助力剷除掉。我會為你們提供那些死士藏身的地點,交換條件是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你不覺得和君寒他們交易更有利、得到的利益更多嗎?”
  “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名、利我都不想要。”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夜緋月隨意的一問,並不指望黑衣人回答。
  “報仇。”
  聞言夜緋月挑眉,“我們只有兩個人怎麼可能將所有的死士殺掉?”
  黑衣人沒有直言,較隱晦的說道:“三個月前北儀國來了許多不明人員,近期江湖上又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組織,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收服了很多幫派。”
  “呵呵……看來你都調查清楚了,我們接受這個交易,但是就看你的籌碼值不值了。”夜緋月嘴角勾笑。
  “相信定不負所望。”
  “坐,說說你的故事。”
  “我這樣做是為了報恩,早年我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後來我厭倦了那種生活,想要脫離組織是要受很嚴重的懲罰的……在最後一波追殺中我沒能躲過去,就在我以為那天會成為我的祭日時,我被小姐救了,小姐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不僅僅是外表,最美的是小姐的心……當時我也沒有去處就在小姐身邊做了護衛……兩年後小姐愛上了一個男子,這個男子不管是相貌和家事都和小姐非常的匹配,我們都為小姐感到高興,真心的祝福他們……小姐還有一個妹妹,雖然相貌和小姐有六分的相似,但是心腸卻差了好幾倍,她的嫉妒心非常重由其對小姐,後來她見到小姐的意中人也喜歡上了,其實與其說是喜歡還不如說是嫉妒小姐的意中人居然是這樣的人中龍鳳來得實在些……後來得知男子就是當今的聖上,小姐的雙親更是事事順著小姐,呵……簡直就可以稱之為巴結了,因此對小姐的妹妹也冷落了些,這使得她更加妒恨小姐……後來聖上接小姐進宮時,小姐的妹妹用計將小姐囚禁了起來,小姐的妹妹代替小姐進了宮,因為她和小姐面容相似,喜婆也沒有發現新娘有什麼不妥……她很會使手段,一步一步爬到今天這樣的地位……這裏有一幅小姐的畫像。”黑衣人好小心的將懷中的泛黃的畫卷拿出來。-論壇
  夜緋月展開畫卷,當看到畫上的人之後,微微一愣,因為畫卷上的女子的容貌同夜緋月有著九分的相似,除了眼睛略大、眉更細更彎之外簡直就是另一個夜緋月了。
  “這個籌碼不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小姐同聖上在一起時已經行過夫妻之禮,……我要說的就是您是小姐和聖上的孩子。”
  聞言夜緋月臉色冷了下來,“我是爹爹的孩子。”
  雖然夜緋月的冷顏有些悚人,但是黑衣人的膽子很大繼續觸夜緋月的逆鱗,“如果您不相信請看看你自己腰側,那裏似火的紅色胎記是最好的證明,這個胎記是皇子的象徵。”
  靜謐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夜緋月開口道:“我相信。”
  聞言黑衣人倒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他沒想到夜緋月會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了,他還有許多證據沒拿出來呢。他仔細的看向夜緋月希望能從他的面容中看出些什麼來,但是顯然他是要失望了,夜緋月恢復了剛才在外面的樣子,懶洋洋的眯著眼,趴在夜如雪懷中。
  “想讓我怎麼幫你?”夜緋月懶懶的說道。
  “……我希望你能將梅妃所有的助力都剷除掉,還有就是希望少爺能親手殺掉梅妃,為小姐報仇。”雖然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是黑衣人扔將自己的計畫說了出來,在與虎謀皮的同時他就做好了被虎咬死的準備。
  “可以,隱……”(隱是夜緋月的暗衛,跟著夜如雪來的)
  “主人。”
  “爹爹……”夜緋月伸手在夜如雪懷中摸了摸,找到夜宮的權杖。
  “你拿著這塊權杖,同黑……厄這個人在一起,由此令在手夜宮各方勢力都聽你們調遣。黑……你!”夜緋月不知道黑衣人的名字,但是看樣子黑衣人也不打算說,無奈之下夜緋月只能指著黑衣人說:“助力我給了,至於怎麼打擊梅妃,你們自己合算。”說完夜緋月向著兩人擺手,兩人都是屬於暗世界的人,靈敏度都超高,嗖的一下子身形消失。
  ……
  “呵呵……”不知想到了什麼,夜緋月呵呵的笑了起來,夜緋月很少這樣的,夜如雪抬起他的頭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娃娃?”
  “今天還真是熱鬧,一下子聽了兩個故事。尤其是剛才的黑衣人說的好假。”
  “娃娃也發現了。”
  “恩,漏洞很多呢,一看便知他不是會說謊的人。他講的故事真假參半,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前半部分還可以信,後面我的身世這部分就太假了,如果是別人可能還會煩惱一段時間,但是誰讓我的靈魂不是這個世界的呢?一出生我便能記事,雖然對於現在的我剛出生的畫面有些模糊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出生在一個豪華的大屋子裏,我的母親身邊那麼多的僕人,怎麼會是那個被藏匿起來的小姐,如此可見他後半段說的多假,至於讓我手刃梅妃這個請求肯定也不會太單純。”
  “既然知道為何幫他?”夜如雪不解。
  “不管那個梅妃是誰,那個小姐是誰?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赤炎閣不是傳來消息了嗎,梅妃是宮君寒大他們的一大阻力呢,我這樣做不過是想幫宮君寒他們罷了,總的來說沒有宮君寒我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至於幫小黑(黑衣人)舉手之勞而已,他給我們帶來的消息很重要的不是嗎。”
  “恩。娃娃還睡嗎?”夜如雪輕揉著夜緋月的額際。
  “不了,我們出去逛街,七天之後是皇上的壽辰,我們受到了邀請,理應送些禮物。”
  “好。”

 宮宴

  “梅妃娘娘駕到——”門外的宮人見到嬌豔的梅妃娘娘走來,扯開嗓子喊。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宮人行禮。
  這樣的陣仗她已經見過許多年了,但是每次聽到這句話梅妃的心情都是激動的,她要的就是這樣萬萬人之上的地位與榮耀。
  “皇上呢?”
  “回娘娘,皇上正在偏殿休息。”
  ……
  熏香的煙氣嫋嫋升起,殿內淡雅清香,聞之是人心神具寧。
  梅妃扭著身子來到宮夕揚面前,嗲著嗓子喊道:“梅兒給揚哥哥請安,揚哥哥安好。”
  不等宮夕揚說話,梅妃自行站起來,“揚哥哥在做什麼呢?”
  “梅兒,來坐。朕正在看治國之策,梅兒好久沒有來找朕了,今日來,可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嗎?人家不常來還不是怕揚哥哥生厭嗎,這倒是怪上梅兒了。”梅妃雖然已經三十有餘,但是風韻猶在,如今這嘟唇撒嬌到是一點都不突兀。
  “呵呵……這怪朕,梅兒不生氣。”宮夕揚一臉淡笑,柔著聲說道,如果說這就是北儀國的鐵血帝王絕對沒有人相信。
  “梅兒怎麼會生氣呢,揚哥哥可是錯怪我了。”梅妃不依的輕捶宮夕揚的肩。
  “梅兒今天前來可有事?”
  “五天之後就是揚哥哥的壽辰了,哥哥傳來家書說前些日子得了個稀罕物,希望在宴會上獻給揚哥哥。”-論壇
  聞言宮夕揚道:“不可,以後有的是機會。黎將軍鎮守邊關,是邊關要臣,不可輕易離關。”
  “揚哥哥……邊關暫時離了哥哥沒事的,哥哥七年未歸家梅兒很是想念哥哥,況且哥哥送揚哥哥壽禮是為了表達他的忠誠與愛戴。哥哥立了那麼多的軍功,如此小小的要求皇上都不答應,三軍將士會怎麼想,他們的心會涼的。……”梅妃發揮三寸不爛之舌,巧言勸說。
  “嗚嗚……揚哥哥一點都不疼梅兒,嗚嗚……梅兒討厭揚哥哥……”梅妃見宮夕揚依舊不答應,嘴一撇說哭就哭,沒給宮夕揚一點反應的時間,真真應證了那句話‘女兒是水做的’。
  “好好好……不哭了,一切都聽梅兒的。”
  聞言梅妃驚喜道:“真的?!我就知道,揚哥哥最好了。”梅妃喜笑顏開。
  梅妃又說了些家常,起身道:“揚哥哥,臣妾正在準備壽禮,先行告退了。”
  “好。”
  梅妃一離開宮夕揚臉上的笑容立時消失無蹤,“弦。”
  “主子。”弦從隱身的地方走出來。
  “傳令下去,命都城的守軍放任黎勒等人進來,不可阻擋。壽宴開始後令守軍……”
  “是,屬下告退。”
  弦走後宮夕揚悠閒的品著茗,眼中閃過不屑,“愚蠢的女人。”
  ***
  “事情辦得怎麼樣?”宮君寒問。
  “一切按計劃進行。”
  “人呢?找到沒有?”
  “除了當年滅口的人,有關的人都找到了,那些人都答應作證。”
  “好,派人保護好他們,不要將消息洩露出去,違者定斬不饒。”宮君寒不愧是帶過兵打過仗的人,認真起來整個人充滿了殺伐之氣。
  “是,請主子放心。”
  ……
  “緋,剛回來?”見夜如雪和夜緋月走進來,宮君寒問道。
  “恩。”
  “禮物挑好了?其實你不用上外面賣的,我府上這些東西多的是。”
  “想買,自己。”夜緋月簡略的答道。第一次見宮夕揚,他就給他一種淡淡的熟悉感,在得知宮夕揚有邀請他們時夜緋月心中有著一絲莫名的興奮,收到赤炎閣傳來的消息得知宮夕揚的真正身份後,這份興奮更濃,不可否認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夜緋月對於有著父親這個身份的人有些淡淡的好感,所以送給宮夕揚的禮物他想親手挑選。
  “挑好了?”
  “恩,給。”夜緋月將夜如雪手中的禮盒給宮君寒看。
  打開禮盒,拿出一件玉器,“好玉,真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顏色純正,精光內蘊,體如凝脂,堅潔細膩,厚重溫潤,佩之可以養性怡情,驅邪避瘟,有益於人者,當真是美不勝收。只是這雕刻技術不到位,瞎了塊好玉。”
  聞之,夜緋月臉頰緋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買了塊原玉,這東西是我自己雕刻的。”
  “咦?!是嗎?呵呵……我想父皇會喜歡的。這是個什麼動物?”為了避免夜緋月尷尬宮君寒轉移話題。雕刻出來的小掛飾給人的感覺胖乎乎的,很是可愛,似貂非貂,似鼠非鼠。(小掛飾是貂兒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拿到玉時突然就想到了這麼個物像。”
  ***
  今天是北儀國國君宮夕揚四十歲的壽辰,不管是交好的還是敵對的國家都派了臣子來朝喝。整個帝都張燈結綵,紅綢高掛,和除夕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帝國寒雲府鬧鬼之後,這是第一次大型的慶祝活動,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的沖喜吧,所以國民都使勁的慶祝,希望能將前些日子的晦氣驅散掉。
  “很熱鬧呢。”受到氣氛的影響,夜緋月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小臉也紅撲撲的,像極了成熟的櫻桃,很是可口。
  “恩。”仿佛沒有看到其他人異樣目光,夜如雪很自然的將手放在夜緋月的腰上,夜緋月放鬆身體半倚靠在夜如雪的身上。
  “爹爹,我想要那個。”念雪笑彎眼,指著不遠處的面具小攤子要求道。
  “好,思貂要不要?”
  思貂還沒學會收斂眼中的情緒,亮晶晶的紫瞳種有著渴求,但是面上卻不表露,酷酷的點點頭,“恩。”
  “走去買。”夜緋月一手拉著一個寶寶。
  “這個是不是很有特色?”夜緋月指著一個和人的五官完全相似的亮銀色的面具問道。
  “恩。”
  ……
  “公子,你們可讓我好找。”安童氣喘吁吁的說著,一看便知是跑著來的。
  “何事?”
  “公子,進宮的時辰到了,主子讓奴才請公子你們快些回去。”
  “好,一起,寶寶你們挑好了嗎?”
  “恩。”念雪和思貂都是笑眯眯的。
  ……
  夜緋月和夜如雪以寒雲府中的食客的身份參加壽宴的,為了避免麻煩夜如雪和夜緋月都有易容,只是當宮君翼見到兩人易容之後的面容後很是吃驚,因為有著平凡面容的夜緋月和當初宮君翼認的義弟得容貌一模一樣,通過求證得知夜緋月真是他義弟,由此宮君翼對夜緋月更加親近了幾分。
  “東雲帝國朝臣來喝——”壽宴開始後各國來使獻上壽禮,第一個便是東雲帝國。
  “恭祝北儀國主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以青衫男子恭賀道,並從身後的僕人手中將賀禮拿過來,高舉過頭。
  “免禮,賜座。”
  “謝北儀國君。”
  “南蕭帝國國君來喝——”
  ……各國使者來賀大約用了一個時辰,上完茶點之後接下來便是宮夕揚的嬪妃及子嗣的祝賀。按照身份尊貴依次是皇后、梅妃、琴妃、麗妃、蘭貴妃等等。為了今後能夠多多得到宮夕揚的寵倖,鞏固自己及家族的地位,每位宮妃多月前就開準備了,希望能在壽宴上一鳴驚人。只是不管她們怎麼變換都是千篇一律,離不開琴棋書畫間或舞蹈,雖然都得到了宮夕揚的讚賞,但是都沒有做到一鳴驚人。因此那些原本信心十足的宮妃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但是一想到其他人也沒能引起宮夕揚的特別注意,心裏又好過了些,臉色也就不像剛才那麼難看。
  司儀的時間把握的很到位,宮妃獻賀完畢之後,藝伶上場。至於皇子們的獻賀在有心人的安排之下放在重要的時刻。夜如雪和夜緋月同屬看客,這兒的人或事和他們的關係不大,對於場上的暗潮湧動也不在意,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甜甜蜜蜜的互相餵食,壽宴上精心準備的奇珍異果倒是都進了他們的肚子。
  一宮女趁著大多數人都在欣賞場上的舞蹈的時候,悄悄的走到梅妃的身邊,附在梅妃耳旁說了些什麼,期間梅妃不斷的輕點頭……也不知道宮女說了什麼梅妃臉上一喜。說完不等梅妃出言,宮女自行離去。
  梅妃將心思放在場上,眼見舞蹈進行尾聲,梅妃抓到空段,說道:“皇上,這藝伶怎麼就上場了呢?皇兒們這不是還沒有獻禮嗎?皇上……”梅妃拿出平時和宮夕揚相處時的語調說道。
  宮夕揚淡笑道:“一切聽梅妃的。”聞言大皇子宮君閆起身祝賀。
  宮君閆是出了名的冷俊皇子,不苟言笑,曾有人戲說小孩子見到他會啼哭。宮君閆從不是花哨的人,中規中矩的舞了一套劍法,劍法雖普通但是卻被宮君閆舞的虎虎生風;二皇子宮君寒呈上了夜緋月準備的錦盒和多日來總結的管制沿海地區的策略;三皇子宮君翼雖是北儀國公認的軍神,看似是武將,但是附庸風雅的東西也有涉及,他用蕭吹了一首曲子,曲譜是自己編的,調子很是喜慶,同今天這個日子很是相稱;四皇子宮君落同宮君閆舞了一套劍法,他舞的劍和宮君閆的完全不同,似舞蹈又似劍法,雖有些不倫不類但是也很是善心悅目;五皇子宮君離因為從小體弱多病,養成了孤僻的性子,很少出席這樣的宴會,今天呈上的是親手寫的祈福經。聖司穿著隆重的法袍跳了一支古樸而複雜的舞蹈,這支舞即神聖又唯美,作用也很可觀,增加了宮夕揚十年的壽命,這是逆天的行為,因此跳完這支舞之後聖司都脫力了,虛軟的被僕人攙扶下去;之後其他有機會繼承大統的人依次獻上了各自的賀禮和賀詞。
  道完賀之後有片刻的空余時段,梅妃咯咯的笑了起來,這在安靜的大殿顯得無比的突兀。
  “皇上,您現已四十,還沒有立下儲君,現下襯著這個喜慶的時刻您是不是決定一下,來個雙喜臨門。”
  “梅妃你這是做什麼?”宮夕揚配合著蹙眉,做出氣急敗壞的樣子。
  “呵呵……不做什麼,我這是在幫揚哥哥呢。”
  見梅妃如此無用,這樣就輕易的就將陰謀說了出來,宮夕揚心中大感失望,現在再做戲也沒有意義了,宮夕揚收斂了臉上的怒容,嘴角勾起一個邪笑,半靠在龍椅上慵懶的問道:“梅妃這是有合適的人選了?”
  見宮夕揚整個氣場都變了,梅妃微微心驚,但是這個時候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是的,臣妾的人選絕對合格。”
  “誰?”
  “聖司,赫連如絮。”這個答案出乎許多人的意料,一時之間大殿中眾人鬧哄了起來。


  宮變

  聖司?赫連如絮?怎麼回事?梅妃怎麼會推薦他?梅妃不是四皇子宮君落的生母嗎?她不是應該推薦四皇子繼承大統嗎?聖司和梅妃是什麼關係?她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不清楚事情始末的人心中都充滿了這樣或那樣的疑惑。這件事要放在別國絕對是一大醜事,怎奈何北儀國繼承大統的制度和別國不同呢?但是即使是這樣,這也算是一件皇室辛秘了,所以不管是交好的或是敵對的都饒有興味的看著場上的這場鬧劇,不知道這北儀國的國君要如何收場?今天會聽到怎樣曲折離奇的故事呢?基本上在場閑余人員都拭目以待了。
  也不知道宮夕揚是怎麼想的,他居然沒有將其他國慶賀的人員驅散。慵懶的靠在龍椅上,像極了饜足的豹子。
  “哦?為何?”
  梅妃暗中用力的握了握手,現在的宮夕揚同她熟悉的揚哥哥完全不一樣,無形中心裏不免有些緊張,“我國繼承大統者是能者居之,聖司文韜武略樣樣齊全,而且還有通天的法力,能參破天機,這樣的人能引領我國走的更遠,況且剛才聖司的一曲‘翎舞’更表現了的衷心及能力,他能和天掙命……由此來說聖司是繼承大統的最佳人選。”梅妃越說越是激昂。
  “是挺合適的,梅妃我都要被你說服了。”宮夕揚淺笑,“只是你梅妃為何獨獨推薦聖司呢?你和他根本沒有交集不是嗎?恩?”
  顯然梅妃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對於宮夕揚的問題沒有半點遲疑,答得滴水不漏,“臣妾確實是和聖司沒有交集,聖司是神在世間的代言者,是做大事的人,臣妾是婦人根本不可能和聖司有所交集。但是臣妾知道何為公正、公平,臣妾雖為婦人但是在深宮中也是聽過關于聖司的一些事情的,這些事情讓臣妾深有所悟,所以臣妾斗膽發言支持聖司繼承大統。……朝中有很多人都和臣妾意見一致。”
  梅妃回身向著矮塌後的大臣問道:“你們是不是支持聖司繼承大統?”
  “是,臣等同意娘娘的說辭,懇請皇上將大統之位傳于聖司。”幾乎二分之一的人起身迎合。
  “你們都同意讓聖司繼承大統?”宮夕揚依舊淺笑,通過外在表情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是的,望皇上順應民意。”
  “皇兒們可有什麼要說?”宮夕揚不迎接他們的挑釁,將難題扔個宮君閆他們,這個國家今後將是他們的,挑戰自然也該他們來迎接,如果這個坎都過不出,那麼國家易主就無可厚非了。
  “兒臣有話要說。”宮君閆起身‘迎敵’。
  “將向韻帶上來。”
  “是。”
  一儒雅男子被侍衛帶上來,眾人都不知道這宮君閆唱的是哪出,因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向韻的身上,這讓向韻頗不自在,而梅妃的神情和別人的都不同,當向韻剛走進來時她就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因為這人是如此的熟悉,為了不讓有心發現自己的異樣,梅妃不著痕跡的將目光轉到向韻附近的事物上,但是饒是如此她眼中的失態也被宮君閆等人捕捉到了。
  
  “看來這人對梅妃很不利。”夜如雪邊將剝好的葡萄放進夜緋月的嘴中邊說道。
  因為嘴中有食物,所以夜緋月回答的很含糊,“唔……”
  “我將赤炎閣查到的消息都給了宮君寒,這個證據會將梅妃打的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輕則流放千里重則殞命。……只是,沒有關係嗎?”夜如雪輕吻夜緋月的發頂。
  “沒有,她自找的,她的死活和我無關。”夜緋月頓了頓又說道:“看在她給了我這身皮囊的份上我會保她不死的。”
  “我的娃娃鑽牛角尖了,不會後悔嗎?”
  “不會,我有你。”夜緋月不會後悔,因為夜如雪會永遠陪在他身邊。襯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向韻身上時,夜緋月抬頭嘴中含著透明的葡萄(剝了皮的)喂到夜如雪的嘴中。趁此機會兩人稍稍纏綿了一會兒。
  ***
  “草民向韻叩見我皇,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向韻雖然有些拘束,但是該有的禮儀一樣沒落下。
  “免禮。”
  “謝皇上。”
  “梅妃娘娘可認識此人?”宮君寒問道。
  “不……不認識。”梅妃的眼神微有些閃躲。
  “真的?梅妃娘娘您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你在懷疑本宮。”梅妃怒言道。
  “不敢。向韻,在場的這些人裏面可有你認識的人?”聞此言梅妃的手指骨節握的泛起青白。
  “有。”向韻環視了一圈說道。
  “你且道來。”
  “是。草民認識梅妃娘娘。”
  “你胡說!”梅妃厲聲說道。
  見她發出如此尖銳的叫聲宮君翼挑眉,“梅妃娘娘何以如此激動?”
  “我……我什麼時候激動了,你不要信口雌黃。”梅妃甩袖。
  “難道皇兒猜錯了?”
  “哼!”
  見都不再言語,向韻不慌不慢的闡述道:“梅妃娘娘確實是不認識草民,但是草民是認識梅妃娘娘的。草民有一胞兄,和草民有著八分的相似,二十三年前家兄說給我找了一個嫂嫂,家兄當時很是歡喜,我也很為他高興。嫂嫂從來沒有來過家裏,大哥說嫂嫂有事,不方便。後來有一天家兄拿著嫂嫂的丹青給我看,嫂嫂的丹青和梅妃娘娘的樣子相差無二,所以草民才說草民認識梅妃娘娘,而梅妃娘娘不認識草民。草民在這斗膽問上一句,請問梅妃娘娘家兄現在何處?家兄說嫂嫂來信讓他去找您,但是家兄這一去就是二十三年,這二十三年以來除了前兩年家兄還傳回些書信,後來便是了無音訊了。我請問梅妃娘娘我家兄長現在何處?我那侄兒在何處?”
  “大膽刁民,這大殿之上豈容你胡言亂語,來人將這刁民推出去斬了!”梅妃怒聲喝道。
  “是。”
  “梅妃娘娘我兄長現在何處?我那侄兒現在何處?”向韻雖被侍衛架著,但仍厲聲問著。
  “慢著。”宮夕揚開口,“將人放下。”
  “皇上!”梅妃瞪圓了杏眼。
  “怎麼?我這還沒退位呢,說話都不頂用了?”
  “臣妾不敢。”
  “梅妃娘娘我這還有些人,想問一問您可認識?來人將人都帶上來。”宮君閆命令道。在宮君閆出言時梅妃知道形式對她越來越不利,暗中做手勢,貼身宮女小雲見狀悄然退下。
  “草民劉翠花(冬梅、竹青)叩見我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你們仔細看看可認識梅妃娘娘?”宮君寒問道。
  三人端詳了片刻,對視一眼齊聲道:“回殿下,我等認識梅妃娘娘。”
  劉翠花先開口,因為害怕聲音雖然顫抖,但是詞意表達的很清楚,“大概是二十三年前吧,好像是大半夜一個相公跑到我家讓我去幫他娘子接生,因為吧當時我也剛生產完所以對於這件事記憶很是深刻。那是一個很俊俏的相公,誒~和這位相公很像呢。”劉婦人看了向韻一眼有些惋惜的說道,“當時我是不想去的,但是拗不過那位相公的苦苦哀求,我當時接生的女子面容雖然有些憔悴,但是和這位娘娘的樣子相差不大,如果這位娘娘在年輕個十幾歲會更像的。那位相公的娘子生了一個白胖胖的男娃,期間我還帶過兩次呢……後來那位相公帶著那個小娘子就離開了我們鎮,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俺叫冬梅,是徐陵人士,俺給這位娘娘送過飯洗過衣的,那位公子是俺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俺去伺候公子可讓人羡慕死了。她們問俺好看公子的娘子長的啥樣,好看公子的娘子從不出房門的,俺看不到,於是有一天俺偷偷的在窗戶外看了看,那個小娘子很漂亮的,如果這位娘娘再年輕些就和那個小娘子一樣了。”
  “草民原是宮中的侍衛,在梅花苑當值,二十年前娘娘命我們到帝都**巷的最裏面的一家去,將那家的孩子帶離帝都。後離京時我等遇上了風暴,在大自然面前我等是如何的渺小,我們被風吹的四散而去,那孩子也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我僥倖活了下來,知道再回去定有殺身之禍,於是便隱姓埋名隱居了。”聽完三人的話眾人俱驚,這梅妃擁有何等縝密複雜的心思啊。
  不等眾人消化完宮君閆又道:“幽出來吧。”話音剛落一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大殿。
  “草民叩見皇上。”幽垂眉道。
  “起身,你有什麼要說?”宮夕揚淡淡的問道。
  “連你也要背叛我!”梅妃瞪大的雙眼冒出血絲。聽了上面幾個人的話梅妃也知道陰謀已經敗露,所以言辭間也不再掩飾。
  幽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從來沒有效忠過何來背叛。”
  “草民跟隨梅妃娘娘多年,梅妃娘娘做的所有的人神共憤的事草民都清楚,可以說我還是幫兇呢。偷情……私生子……將親生的孩子扔掉……陷害麗妃……還有將麗妃的孩子殺掉,這件事是娘娘命我做的,不過我沒有殺掉那個孩子,只是將他扔掉了而已……”
  聞言一旁看好戲的麗妃坐不住了,猛地撲向梅妃,潑婦打架似地的揪住梅妃長長的青絲,“我的孩子原來是你弄沒了,你還我的孩子……你這個賤人,你怎會如此的狠毒,孩子是無辜的啊……我的孩子呢……你將我的孩子還給我……我的孩子是不是死了?”麗妃滿臉的淚痕,惡狠狠的看著幽,“我的孩子死了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梅妃你個賤人你將我的孩子殺了,我也要讓的孩子不得好死……”說著就沖到了宮君落的面前,張開佈滿青筋的雙手眼看就要掐住宮君落的脖子。其實也不能怪麗妃如此激動,連身為宮妃的臉面都不要了,因為麗妃很喜歡小孩子,自從得知自己懷孕以後是天天盼、日日求,就想肚子裏的孩子早日出生,好慰藉她日漸冰冷空虛的心。誰想到孩子生出來以後產婆居然說孩子死了,這樣她如何能夠忍受,因此精神有些崩潰,行為也日漸瘋癲,本來這兩年是痊癒了的,但是誰想到今天這麼一刺激,瘋癲更甚。
  “來人,麗妃娘娘累了,送麗妃娘娘回麗閣。”宮君閆擋住瘋癲的麗妃,命人將她帶下去。
  “不!放開本宮,本宮不累!啊!放開,我要殺了他給我的孩子陪葬。放開……梅妃你個賤人……”
  看著這樣的鬧劇幽嗤笑,“我還沒說完,四皇子宮君落是假的,他來自民間……梅妃娘娘之所以能進宮,是殺了她的姐姐,頂替她的姐姐進來的,廣義上來說梅妃娘娘也是假的,呵……”幽眼光惡毒的看著梅妃,她最在乎的不就是名和利嗎?今天他就要讓她失去她所在乎的一切,不知道她臉上會出現怎樣的表情,真是期待啊!
  聽完幽說的話,眾人面面相覷,眼中驚疑不定,這個種混淆皇室血脈的事可牽扯大了去了,這可不是打一頓板子罰些俸祿就能了事的。

  逆轉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敗露梅妃也不再裝,收斂了臉上的震驚,整整衣裝,笑的甜美,“呵……向穆(向韻的哥哥)那個善良且愚蠢的男人,妄想以孩子和柔情打動我,呵呵……他不知道的是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軟弱無能的男人嗎,宮君落確實不是我的孩子,至於他的生身父母已經被我殺了,還有就是那個關於麗妃的孩子,是我讓幽偷走的,誰讓那個小賤人用毒殺了我的孩子呢,其實我會很安分的呆在後宮的,揚哥哥你知道嗎我是真好愛你,但是誰讓你知道了麗妃殺了我的孩子不聞不問,而且還那麼的寵倖麗妃那個賤人,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向韻,赫連如絮就是你的小侄子哦,等如絮成了皇上你可以和他徹夜長談。”梅妃環顧四周,又是呵呵的一笑,“……今天我既然敢站在這就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不成功便成仁!”
  “報——”一個宮人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回……回皇上,爭南大軍已經將皇宮包圍,黎將軍正帶著部下趕來。”
  “啊……這是宮變嗎?!”
  “沒想到北儀國君主的壽宴上會鬧出這樣的鬧劇,北儀國君主要垮臺了嗎?北儀國也要不行嗎?”ˇ
  “真是千古醜聞,只是我們這些見證了這件事的人能夠平安無事的走出這個大殿嗎?”各位看官心中所想不一。
  “大哥。”看到黎淵,梅妃親切的喚道。
  見此景宮夕揚微微蹙起眉,眼中帶著深思,據他所知這黎淵只和黎婭交好,疼黎婭是出了名的,但是和梅妃關係卻很惡劣,剛開始梅妃求他讓黎淵回來參加宴會,他本以為他們有什麼私下交易所以才會不計前嫌的合作,但是從他們相處的一舉一動來看,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黎淵冷硬的臉部線條在看到梅妃時柔和了些,“梅妃娘娘。”
  知道黎淵最在乎的便是這君臣之禮,答應她這個計畫也不過時因為對她疼愛大過了君臣忠誠罷了,“哥哥,可將人帶來了。”
  “按照你說的,軍隊已經將皇宮包圍了,任誰也插翅難飛。”黎淵點頭道。
  “揚哥哥,我這是在逼宮呢,您有什麼要說的?”梅妃笑眯眯的看著宮夕揚。
  “哦?”宮夕揚收回略帶深意的目光,懶懶的道:“你打算怎麼逼宮?打算殺了我,直接扶植赫連當皇上?恩?”
  “呵呵……”梅妃捂著小嘴輕笑,“怎麼會呢?臣妾可是很愛揚哥哥的,怎麼會傷害您呢,我打算以武力逼您寫下詔書,再把您的武功廢掉,帶著你過閑雲野鶴的生活,這樣您就永遠不會離開我了,能依靠的也只有我。”
  “好手段,只是你認為你能成功?”宮夕揚挑眉道。
  “不認為呢,臣妾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你就不擔心這樣斷送了黎將軍的前程?”
  “擔心,但是這是我最後一步棋了,欠哥哥的我會在來世還的。”聽到梅妃這樣說黎淵寵溺的摸了摸梅妃的頭。梅妃抬頭看了黎淵一眼,眼中滿是感激。黎淵向著梅妃輕輕的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說讓梅妃不要在意。見此景宮夕揚眉頭皺的更深。
  “皇上請您寫出禦詔吧,不要讓臣親自出手。”
  “朕……”宮夕揚還沒有說話就被幽的一聲大吼打斷,“黎淵、梅妃,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伴著話音幽急飛到宮夕揚的面前。
  “幽,你為何要背叛我。……你讓開,否則不要怪本宮不客氣。”
  “你個賤人,為了我家小姐,就是我死我也不會讓開的!”幽厲聲吼道。
  聞此言梅妃反而放輕鬆了,“既然這樣你更要讓開了,只有和我在一起揚哥哥才是最快樂的。”
  “你放屁!”幽吼著,但是身形卻是向後急轉,變故發生在一瞬間,宮夕揚因為在想事情所以沒有反應過來,宮君閆等人是很相信宮夕揚的能力,他們認為這種小事根本不用他們出手,所以誰也沒有在宮夕揚身邊保護,宮中侍衛都知道宮夕揚有著身為國主的驕傲,更是不可能在宮夕揚身邊,更何況宮夕揚沒有下令,誰敢動?!這時離宮夕揚最近的反而是梅妃了, 梅妃發揮了超長的水準,如光一般沖到了宮夕揚面前,為他擋住了本應該插在他身上的刀子。所有的事情其實都發生在一瞬間,等眾人有所反應時,梅妃已經中刀軟倒在地。眾人都為這一變故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更震驚的還在後面,匍匐在地的梅妃的臉整個皺成了一團,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等所有的肉皺的不能再皺的時候,臉部的肉慢慢的松展了開來,等所有的肉都各歸各位的時候,梅妃的容顏完全改變,以前的梅妃已經夠美的了,但是和現在的梅妃相比根本沒有可比性。
  “離兒——”只見黎淵一聲大吼,如猛虎般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瀕死的梅妃,手死命的捂著梅妃不斷流血的胸口,但是不管他怎麼捂,血就是止不住。
  這聲大吼將宮夕揚神遊天外的思緒勾了回來,他顫顫巍巍的半跪下從黎淵手中接過梅妃。“婭兒,你是婭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是婭兒呢?你不是死了嗎?婭兒不能有事,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絕對不能死。你剛回到的身邊,怎麼能就這樣離開,婭兒你不能這麼殘忍。御醫!快去請御醫!”當幽看清楚梅妃的新樣子時,驚的將手中的劍丟在了地上,滿眼的不可置信。-論壇
  “咳咳……小揚……揚哥哥,臣妾的名字叫黎離,不叫婭兒,婭兒是妹妹的名字,呵……小揚哥哥……”聽到梅妃叫小楊哥哥,宮夕揚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因為這是他們最私密的稱呼,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只是新婚之夜時他不相信梅妃的說辭,不相信他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婭兒,梅妃當時被逼無法,承認道那是無意間聽見姐姐說的,如果她真的是婭兒為什麼當時要那麼輕易說是聽別人提起的呢?姐姐、妹妹,怎麼會混淆?到底誰是黎婭誰是黎離,他愛的是哪個?以前陪在他身邊的是誰?亂了,一切都亂了。
  “婭兒……你是婭兒對不對?是不是我愛的婭兒?”宮夕揚握緊黎離的肩。
  “臣……臣妾是小楊哥哥的婭兒呢,但是臣妾有自己的名字……臣妾叫黎離,小楊哥哥可不可以喊一次離兒……咳……”
  “……離兒……離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成……你的妹妹?”
  “咳咳……一切都不重要了呢……沒想到有生之年還可以這樣躺在小楊哥哥懷中,呵呵……真好……小楊哥哥,今後離兒沒有辦法在陪在你身邊了?你要……快樂的渡過每一天哦……咳咳……離兒先走一步了,下一輩子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你一定要認出我來,不要在認錯了……咳咳……”
  “離兒,你不要說了,你不會有事的!御醫馬上就來了……離兒,這世上沒有了你我怎麼會快樂……離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都怪揚哥哥笨,你都表現的這樣明顯了,揚哥哥總是自欺欺人的認為你是跟著婭兒(宮夕揚愛人的名字,其實就是梅妃,只是梅妃與黎婭的名字互換了一下,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學的……”宮夕揚心中滿是悔恨,怎麼會認為梅妃是在學愛人呢,她的言行舉止,她的生活習俗是那麼的自然,根本不像想刻意為之的,怎麼當時就鬼迷了心竅認為她是在討好他,所以才會學愛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呢。
  夜緋月認為剛才就是一鬧劇,而且根本不關他們的事,所以在眾人對峙的時候,他靠在夜如雪的懷中睡著了。而夜如雪明知道梅妃的情況危急,但是卻沒有叫醒夜緋月,因為在他心中娃娃最大,別人的生死比不過夜緋月睡覺大,不一會兒夜緋月就被這噪雜的場面吵醒了,精神恢復清明這一時間內,他瞭解了事情的起因,遂上前為梅妃診治。這不能怪夜緋月無情,因為他的腦中梅妃的形象定格在了扔掉自己孩子的狠毒樣,既然她都不要他,那他為什麼要救她?在意她?
  夜緋月為梅妃把了把脈,淡淡道:“準備後事吧。”
  “不會的……離兒……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離兒……”宮夕揚痛苦的說道。
  “小楊哥哥,你不要難過,你一難過離兒也會心疼的……小楊哥哥,你放心即使離兒死了,但是離兒的靈魂也會陪在小楊哥哥身邊的……所以小楊哥哥不要傷心……遇到你是我的緣,也是我的劫……但是我甘之如飴……小……小楊哥哥……再見了……”斷斷續續的說完,梅妃的手從宮夕揚的臉上滑落。雙眼也緩緩的閉上了,一顆晶瑩了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下去。
  “不!離兒……”宮夕揚悲吼道。
  ***
  “情還真是一個複雜的東西。”赫連如絮輕歎了一聲道。
  “赫連才二十有三吧,為何說話如此老成?”夜緋月淡淡的問道。
  “呵呵……心老了。情真像有毒的罌粟,讓人又愛又恨。”赫連抬頭看向朗朗夜空,我的愛人,你在哪里?
  “呵呵……說起來,我們還是堂兄弟呢?你應該叫我一聲哥哥。”
  “哥哥,一下多出了好些個哥哥。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
  赫連(聖司)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是仔細看不難看出那笑容中有些化不開的憂傷,“恩,都知道。我知道我的母親是黎婭,梅妃的妹妹,害的皇上和梅妃二十幾年相見卻不能相認的罪魁禍首。十八年前你的出生,你的被丟棄,麗妃娘娘所作的錯事和他孩子的丟失等等,這一切我都知道,但是這些我都不能說出來,我發覺‘天機不可洩露’真的是一句很不負責任的話,我守著這些秘密不僅人累心更累,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陷入迷霧中卻不能告訴他們真正的路在哪個方向。”
  生活的環境不同,各自生來的使命也不同,因此各有各的苦惱與鬱悶,所以夜緋月沒有說些空話來開導他,只是靜靜的陪在他身邊,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很有效的開導。
  “你不告訴他們你的身份了嗎?”赫連問道。
  “不了,等你幫我凝魂聚魄之後,我們就會離開這裏。爹爹我們和宮君閆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各自有各自生活的重心,不需要增加一些不必要的牽絆。”
  “你決定了就好。”
  “赫連這就回去嗎?”
  “不,有些人還需要我的開導。”
  “就此別過。”夜如雪言簡意賅道。
  “恩,走好。”
  ……
  目送赫連走後兩人沒有動,夜緋月輕輕的撲到夜如雪的身上,輕輕的環住夜如雪的脖子,“雪,娘親不是因為不喜歡我才把我丟掉的,她是真的以為我死了才會不看一眼把我丟掉,她不看我只是怕自己狠不下心來呢。”說完夜緋月淺淺的笑了。雖然夜緋月以前總是說不在意,但是那只是他嘴硬罷了,哪個孩子不愛自己的母親,不想得到母親的關愛及認可呢?
  夜如雪輕輕的吻著夜緋月的臉頰,“心結都解開了?赫連告訴你的?”
  “恩,都解開了。不是赫連告訴我的,是娘親告訴我的。可能是因為我現在只有兩魂六魄的原因吧,我能看到靈魂,剛才娘親的靈魂告訴我的,她很愛我呢,知道我沒死她很高興,她還說她寢宮裏有一個箱子,那裏面都是她猜想著我的樣子做的衣服,她還說不是故意要讓人傷害念雪和思貂的,只是形勢所迫罷了,其實如果我是娘親我做的比她更絕,娘親說的都是真的,因為靈魂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的東西,它不會騙任何人。”
  “娃娃,可傷心?可自責?”夜如雪的意思是梅妃死了,而夜緋月沒有救治她,會不會傷心,自責。
  “不傷心,只是有些惋惜罷了,呵呵……死對娘親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娘親的靈魂可以永遠守護在宮夕揚的身邊了,這是她這一生最大的願望。……爹爹,你說我們要到哪去隱居呢?”
  “娃娃說了算。”
  “恩……要不我們將所有的國家都遊歷一個遍吧,哪最美我們就住哪?”
  “好。”

  終回

  “參見皇上!”
  “起身,都退下。”
  “是。”
  ‘嘩啦……嘩啦……’鐵鎖碰撞的聲音。
  “皇上您請。”
  “退下,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是。”
  天牢中的黎淵背對著牢門,當聽到黎淵的聲音時,沒有回身迎駕,微抬高頭看著窗外的朗月,對於黎淵不敬的行為宮夕揚好似沒有看見,靜靜的站在牢外。
  片刻之後,黎淵出聲道:“皇上來是想問黎婭和黎離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沒有得到回應黎淵也不甚在意,接著說道:“我有兩個妹妹,黎離和黎婭,黎離是姐姐黎婭是妹妹,兩姐妹雖然有著五成的相似但是性格確實南轅北轍,黎離很善良,像極了不食煙火的仙子,黎婭心性惡毒,像落入凡間的惡魔,她性格古怪,從不和我們多加交談,久而久之大家做什麼考慮她就會少些,但是黎離不同,她很喜歡這個妹妹,她幾乎答應黎婭任何任性的要求,當然包括互換身份這件事,在外人面前黎離自稱為黎婭是妹妹,黎婭自稱為黎離是姐姐,我們都當她們小孩子心性,從來沒有管過。所以你愛上的是自稱黎婭的黎離。黎婭有著很深沉的心思,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有一次黎婭知道了你的存在,也愛上了你,確切來說是私心作祟罷了,姐姐有的東西我也要有這種心態,這是所有悲劇發生的因由。
  黎婭對藥草這些東西很小就興趣濃厚,她經常研究出一些不知屬性的毒藥,在得知黎離即將嫁給你的時候她給黎離下了藥,讓黎離變成了她自己的樣子,而她變成了黎離的樣子,這種藥沒有解藥,除非這個人死了藥效才會解除。你肯定不知道吧,黎離會武功呢,比我的還好,在知道黎婭所有的陰謀之後,她勸說黎婭希望能將這個錯誤改過來,但是黎婭不答應,一時心急黎離失手殺了黎婭……她真的很愛你,愛你愛到了不顧家人。黎離頂著黎婭的面容嫁給了你,你肯定不會相信她的說詞是不是?呵呵……想也是這樣,宮夕揚你真的是一個混蛋!離兒,為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事情所有的始末,不然你也不會受這麼多苦了。宮夕揚,因為你離兒變得全然陌生,因為你她學會了嫉妒,因為你她學會了殺人,因為你她學會爭寵,因為你她學會了殘忍,因為你……宮夕楊,離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功不可沒’。”黎淵諷刺道。
  聽完黎淵說的所有事情的經過,宮夕揚心痛的無法呼吸,“她……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就是我愛的婭兒?”
  “呵!”黎淵冷笑,“告訴你你會相信?宮夕揚你太以自我為中心了。況且離兒真的沒有告訴過你嗎?如果你是真的愛她,難道從平時的相處情形來看你不清楚她到底是誰嗎?一個人再能裝也不能裝二十幾年啊。宮夕揚你糊塗!”
  “離兒……離兒……”心疼的緊縮在了一起。
 
  我殺了小姐?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啊?小姐不是死了嗎?但是剛才明明是小姐的。我只是想將宮夕揚殺掉,那樣在地府小姐就不會孤單了,怎麼最後殺的是最在乎的小姐呢?錯了,錯了,到底是哪里錯了?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不要再自責了。”赫連突然出現在牢房,輕輕的說道。
  “你是誰?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幽依舊低垂著頭。
  “我是這個國家的聖司,你可以叫我赫連。”聖司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
  “你不要在自責了,一切都不怪你。只是時間錯了,地點錯了,人也錯了罷了。你本不知道梅妃娘娘就是你家的小姐。請不要在自己怪自己了,錯不在你。要不要聽我講一個故事?”聖司在幽的身邊坐下,手輕輕的撫摸著幽的背,就好像安撫受傷的獸。
  “一個大家庭裏,有一對姐妹,姐姐、妹妹都很飄亮,姐姐很善良,妹妹呢很任性……”
  ……“明白了嗎,梅妃的死不怪你,請不要在自責了。”聖司輕輕的攬著幽的肩,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誒呀!大殿下您來的正是時候,您快去看看吧,主子從回來就將自己關在屋內到現在還沒有出來過呢,送去的飯連動都沒有動過,這再不吃要餓出胃病來了。”管家擔心的說道。
  “好我去看看。”
  “叩叩叩!”“落,我是大哥,將門打開。”宮君閆從來沒有安慰過人,這第一句就是命令語氣,如果說這樣都能安慰好人,那麼宮君閆可以成神了。其後宮君閆半是命令半是哄,耗時一個時辰都沒有哄的宮君落開門,真難得宮君閆有如此大的耐心。
  “大殿下,聖司在外求見。”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可不想當炮灰。
  “快請!”
  “是。”
  ……
  也不知道裏面談的怎麼樣了,宮君閆半點忙都幫不上,只能焦急的等在門外,“吱呀……”一聲,門從裏面打開,隨後聖司走了出來。
  看著他青白色的臉,宮君閆微皺眉,扶著他的手問道:“聖司,怎麼樣?”
  “無礙,四殿下只是鑽了牛角尖而已,你陪陪他,不要總是提身份的問題。”
  “這些我知道,有勞聖司了。聖司您有沒有事,您的臉色很難看,要不要我讓人送您回去?”
  “無礙……”聖司喘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命人將我送到寒雲府。”
  “好,管家你親自送聖司去寒雲府。”
  “是,大殿下,聖司大人您這邊請。”
  ***
  憐殤沒有跟在宮君寒身邊隨身伺候,靜靜的站在中庭,月光下他的身影有些寂寥。
  “事在人為。”一個略顯虛弱但是卻輕柔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
  聞聲憐殤猛然回神,扭頭見是熟人,“聖司大人。”說著習慣性的打算跪拜,但是卻被聖司攔了下來。
  “你向我行此大禮於理不合。”聞言憐殤驚得瞪大了雙眼,“聖司,您何出此言?”
  “你清楚不是嗎?”
  “聖司都知道了,普天之下有什麼您不知道的?”也不知道憐殤是怎麼想的,語氣中有些微微的諷刺。
  “很多,比如說我自己的身世,我的未來,梅妃真正的身份,你們的想法,很多很多。至於你的身份我也是剛剛算到的,許多的事只能在事情將要發生的時候卦象才會顯示,根本做不到未雨綢繆。”
  也知道不能將心中的怒氣、悶氣發在聖司身上,所有的事件當中最最無辜的便是聖司了,“聖司,請原諒我的不敬。”
  “不要拘泥與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讓身份困住了你行進的腳步,問問你自己的心它到底是怎樣想的。”
  憐殤沒有說話,寂靜的夜只聞‘沙沙’的樹葉搖動的聲音,“我知道了,謝謝您聖司。”
  看著憐殤忽然開朗的面容,聖司問道:“不和麗妃相認嗎?”
  “不了,這樣的生活很好,而且我也不想打擾麗妃現有的生活,我也不想成為麗妃爭取寵、爭皇位的工具。”
  “你自己決定就好,但是有時間的話去看一看麗妃吧,她很想念自己的孩子。”
  “恩,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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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月兒!!”一聲驚呼從門口傳來,在眾人還沒有看清來人時,一淡青色的影子撲了過來,夜緋月條件反射性的打算躲開,但是奇怪的是不管他怎麼躲,退路都被來人封死了。
  淡青色的人將夜緋月報了個滿懷,“小月兒……小月兒……小月兒,可讓我找到你了,讓我好好的看看有沒有怎麼樣。”說著兩個爪子同時開工,將夜緋月上下摸了個遍,如果是夜緋月原來的世界這樣的行為都可以告他性騷擾了,對了前提夜緋月必須是女子。
  夜緋月用力將身上的人扯下去,“你……是誰?”聞言青色人影石化。
  “喂!夜如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要好好保護小月兒的嗎!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怎麼會忘記我!”淡青色的人向著夜如雪怒目而視。
  夜如雪不慌不慢的將夜緋月拉到懷中,慢慢的將夜緋月經歷的事告之。
  “原來是這樣,今天就是月圓之夜吧,今天晚上聚魂之後小月兒的記憶就能恢復是不是?”
  “恩。”
  聞此言鳳歌才收回瞪視夜如雪的目光,向著夜緋月甜甜的笑了,“小月兒,我叫鳳歌,是你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
  “朋友?唯一?”
  “恩。小月兒我跟你說啊,在你失蹤的那幾個月中我到處尋找能解開你身上劇毒的靈藥,我在……”鳳歌劈裏啪啦將自己所有的所見所聞都一股腦的告訴了夜緋月。
  “看,就是這個鳳凰膽,可解任何劇毒,藥性溫和不傷身,而且還能延年益壽。”鳳歌獻寶似地將一顆血紅色的雞蛋大的珠子拿了出來,溫潤的紅光在表面流轉。
  在座的這些人當中都聽說過鳳凰膽,但是誰也沒有見過,傳說這是治癒系的聖藥,神奇無比,藥效遠遠不只是剛才鳳歌說得那麼一點點,有生之年得見這麼個傳說中的稀罕物,都好奇的伸長了脖子。
  鳳歌在夜緋月耳旁耳語了一小會兒,掰開他的嘴將鳳凰膽就往他嘴裏塞,說也奇怪那麼大一個鳳凰蛋被塞進去以後慢慢的換成了流質的紅液,順著夜緋月的喉嚨紅液自動的滑了下去。見夜緋月完全將鳳凰蛋吃下去之後鳳歌放心的舒了一口氣。鳳歌本打算再問問夜緋月近況,但是卻被一個弱弱的聲音打斷。
  “主人……我終於見到您了。”若伶眼中濕潤,急走兩步將夜緋月抱住。
  ……
  “唔……”聖司捂住心口,心悸的難受,“呼……呼……”努力的調整呼吸,心雖然不似剛開始那麼抽動的厲害,但是悸動仍沒有消減。
  “你終於來了,呵呵……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聖司緩緩的閉上眼。
  ……
  “柔主怎麼辦?前方山體塌方根本過不去。”一男子蹙眉說道。(柔主是夜柔)
  “東西呢,有沒有損壞?”
  “沒有。”
  “這就好,傳信鴿呢?”
  “回柔主,已經發出去了,附近的兄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來的。”
  “恩,派五人守護著晶棺,其餘人都去開路,我們的行程已經耽誤月餘了,不能再耽擱了。”
  “是。”
  ----------------------------* * *
  夜很靜,靜的只能聽見眾人沉重的呼吸聲,淡薄的雲層在空中飄蕩,一會兒圓月隱匿其間,一會兒又跑出來,像極了調皮的孩子。
  “聖司何時可以凝魂聚魄?”夜如雪不放心的問道。
  聞言聖司將羅盤拿起,羅針自動旋轉,速度很不規律,一會兒停在了東南方,“再過小半個時辰就是最佳的時間。”
  “恩,有勞了。”夜如雪抱緊懷中的娃娃。
  “聖司,緋聚魂的時候有什麼要注意的嗎?”宮君寒問。
  “好,我現在就將注意事項告訴你們,一你們派人將方圓十裏包圍住,切忌不可讓任何人走進這來,二準備一百頭牛一百頭羊,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能讓任何人打斷我施法,施法一旦暫停,後果的嚴重不可估計,輕則重傷,重則魂飛魄散。”
  “知道了,請聖司放心施法,我等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宮君翼道。
  知道要注意的事項後,宮君寒等人將自己的心腹都調了過來,夜如雪也將夜宮中能調過來的人都調了過來,命他們將方圓十裏嚴密的包圍了起來。他們留守在內圈內,以備不時之需。
  這小半個時辰對於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種煎熬,他們從來不知道小半個時辰居然會這麼的長,就好像一個世紀一樣。
  “時辰到了。”聽到聖司這樣說眾人的呼吸一擲,接著變得較剛才更加沉重。
  “娃娃!”夜如雪拉住向前走的夜緋月,眼神很複雜。
  夜緋月走回他身邊抱住他的脖頸,輕輕的蹭了蹭,“爹爹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我說過的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在夜如雪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鬆開手臂來到聖司面前。
  “赫連可以開始了。”
  赫連慈愛的摸著他頭髮,“緋月,不要擔心,很快就會好的。聚魂時可能會有些疼,你一定要記住不要抵抗,很快就會過去了。”
  “恩,一直以來麻煩你了。”夜緋月給了聖司一個淺淺的笑容。
  “緋月太見外了,去吧。”
  “恩。”夜緋月慢慢的走到正中央的鮮血繪製的圖騰上,一走上來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夜緋月不舒服的蹙眉。
  見夜緋月站到指定的地方後,聖司收斂了臉部的情緒,整個人變得肅穆而神聖。聖司嘴中念念有詞,古怪的音調從他嘴中發出來,宮君寒等人精神有些恍惚,心中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召喚他們一樣。“凝神靜心。”夜如雪特有的冷然聲音在眾人耳中閃過。
  “仔細辨認,聖司根本沒有發出聲音,你們聽到的是來自靈魂的呼喚,凝神靜心便不會受影響。”夜如雪又開口道。
  ***
  “柔主!出事了!”一個侍衛焦急的喊道。順著聲音夜柔來到出聲的侍衛旁邊,這時已經不用侍衛說出了什麼事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見晶棺中夜緋月的分體上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何時出現的?”
  “剛剛。柔主這要怎麼辦?”侍衛們見此異景都圍了過來,負責看守晶棺的侍衛六神無主的問道。
  “加緊趕路,少主的分體一定要萬無一失的送到。”
  “是!”
  ……
  “啊……”又一侍衛大聲驚呼,行進的步伐又一次停止,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問發生了什麼,只見一紅一青兩個光團從夜緋月的分體上分離出來,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向著西北方飄去。當一紅一青兩個光團飄出眾人的視線後,晶棺中的□‘噗嗤’一聲,身體上所有的肉都暴漲了開來,一股濃重的屍臭為從裏面逸散出來,眾人忍受不了這股味兒退避三舍。等到臭味兒散發的不似剛才那麼難以忍受時,眾人慢慢的接近晶棺,晶棺中哪還有什麼分體,除了一件紅衣之外空無一物。
  “柔主,這要怎麼辦?”
  夜柔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抬著晶棺繼續走。”
  “是。”
  ***
  “喂!你做什麼?主子們說了誰都不可離開自己的位置。”一男子厲聲道。
  “咦?!是陳統領嗎?我是司頓,在二皇子府上當值的。可巧了我肚子痛,想找個地方出恭,去去就來。”
  陳墨仔細的盯著司頓看了一會兒,見他不是裝的,道:“快些回來。”
  “好。”
  ***
  遠遠看到東南方向飛來的一魂一魄,聖司放心的舒了一口氣,只要將這一魂一魄引導夜緋月的身體中,再將三魂七魄聚固在一起,就成了,聖司加緊了念咒的速度。一紅一青兩團光受到無形力量的牽引,慢慢的飄到了夜緋月的身邊,圍著他快速的轉動起來,就好像找到了母親的孩子。
  “祭魂聚靈,聽我令,去!”聖司手指一指,一魂一魄撞進夜緋月的身體,發出了‘啵’的一聲脆響。一魂一魄跑進夜緋月的身體後,夜緋月的身體簌簌的抖了起來,看樣子是疼得厲害,紅衣瞬息便粘黏在他的身上。見狀夜如雪擔心的握緊了雙手,他恨不得能代娃娃承受這種痛。
  大約一炷香之後夜緋月的身體飄在空中,周身紅光一閃一閃的,見他身上出現這樣的景象,聖司安心的出了一口氣,他這也是第一次聚魂凝魄,心中根本不確定,現見到這種古書上所說的‘閃紅’景象,知道過程沒有出差錯,如此這般再待一盞茶的時間就能真正成為一個完整的魂了。聖司閉上眼開始念,‘固魂經’,雖然知道快成了,但是聖司仍不敢放鬆,因為這固魂才是最重要、最兇險的一步。成則聚魂成功,敗則魂飛魄散,有種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
  眾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夜緋月身上,因此沒有多大注意周圍有什麼異樣。等宮君翼察覺時,人離聚魂壇已經很近了,突然人向著祭壇飛去,宮君翼飛身相‘迎’,打算將人踢飛出去,但是在他的腳剛碰到來人時,來人的身體‘彭’的一聲爆炸開來,宮君翼全身被染成了血紅色,漫天的血雨飛散而下,不少的血混進了祭壇中。變故發生,夜緋月身上的紅光猛的閃了一下,瞬間如斷了線的風箏落了下來,睜大的紅瞳擴散了開來。
  “娃娃!!”夜如雪瘋了一般,沖向祭壇,緊緊的抱住他軟軟的身子。
  “娃娃,你沒事對不對?娃娃,你醒醒,看看爹爹……”夜如雪死命的喊著夜緋月,但是無論他怎麼喊夜緋月都沒有任何回應。
  “娃娃——不會的,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娃娃!你回答我啊……聖司,娃娃沒事的是不是,你說話啊!娃娃,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對不對!”就這麼一會兒夜如雪急的頭髮已經花白。
  轟隆!轟隆!朗朗夜空瞬間烏雲密佈。眾人都被這一景象驚得呆在原地。突然一條紅綾從濃雲中伸了出來,紅綾散發的紅光刺得眾人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紅綾如蛇一般扭動到夜緋月跟前,‘嗖’的一下子將夜如雪兩人包裹成一個紅繭。紅綾拉著兩人往上升,其他人都不放心的想要跟隨,但是這時一道紫雷打下,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引起了連鎖反應,以祭壇為中心爆炸了開來,眾人都受到了波及,被炸的四散而去。爆炸持續了兩個時辰,整個帝國都受到影響,帝國的居民在半夜被爆炸聲驚醒,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惶惶不敢安睡直至天亮。
  宮君閆等人都被炸昏了過去,等清醒後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後了。宮君閆最先醒過來,踉蹌著腳步將炸散的眾人都找齊,卻獨獨缺了聖司,眾人都很擔心的向著祭壇的方向跑去。當來到祭壇後,入目的是一片狼藉,哪還有祭壇的樣子,祭壇被毀成這個樣子而離祭壇最近的聖司只是昏迷了過去,身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眾人安置好聖司,清點了一下人數,除了破壞祭壇的司頓外沒有任何人員傷亡,真是奇了!宮君寒從帝國又調來了三萬人馬,將以祭壇為中心方圓百里嚴密的搜尋了一下,但都沒有發現夜如雪和夜緋月的身影。但是守軍卻在林中找到了梅妃的貼身奴婢小雲,細問之後得知是她用控魂術將司頓帶到祭壇的,破壞祭壇的正常進行。當初梅妃發動宮變時小雲通報之後就沒有再回宮,由於宮外消息閉塞她根本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自認為梅妃失敗被殺,所以她才會為了給梅妃報仇利用控魂術破壞祭壇。
  立斬小雲後宮君閆等人連夜趕回了皇宮,請求宮夕楊下皇榜,皇榜上的內容是在全國搜尋夜如雪和夜緋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懸賞黃金萬兩,加爵位。若伶、鳳歌、夜柔等人利用自己的勢力在別國搜尋,以妄找到他們。
  隨後幾年宮君閆、宮君寒、宮君翼、宮君落等人畢生的志願就是找到夜如雪和夜緋月,後來從聖司處得知夜緋月是他們的小弟,眾人心中滿是懊悔,為什麼以前不對夜緋月更好些呢?此後立下家規,後人子嗣要繼續尋找他們的身影,哪怕找到的是墳墓,宮君落(梅妃收養的孩子)將念雪和思貂當成自己的孩子教養,自己有生之年沒有再生育子嗣。
  聖司帶著若伶遊歷梓瑞大陸,豐富自己的知識及見聞,總結得知為夜緋月聚魂凝魄時失敗的因由,小雲控制的是死屍所以他們才沒有察覺司頓的接近,而聚魂失敗是因為汙血進入了祭壇,由此聖司不得不讚歎小雲的機警與智慧。其實當時如果不阻擋司頓的接近聚魂根本不會失敗,碰出不到空中的夜緋月對聚魂就沒有影響,以控魂術控制的死屍通常人無異,但是唯一的漏洞便是屍體不能飛,而小雲恰恰利用了人性的弊端,當見到有人接近祭壇,守衛的人不管是誰都會想要阻止的,恰恰就是這阻止壞了事,司頓的屍體不同與一般死屍,碰觸司頓的屍體任何地方他就會爆炸,含著怨恨而死的人的血最是污穢,汙血進入祭壇才導致聚魂的失敗。
  五年之後宮君閆繼承大統,封夜緋月為安南王,王位由其子夜思貂繼承,世襲王位。


END

番外三 最後的去處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啊,整個天地都是水藍色的,就好像被海水包裹住了一樣,包囊在外面的水藍流質不像真正的水,密度比水大的多,摸起來滑滑的軟軟的,呆在水藍中的這種感覺就好像回歸了母體,暖暖的好舒服。水藍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觸之即離,退之則進,“呵呵……”水藍中傳出輕快的笑聲。
  ……
  突然感覺到了‘聚靈繭’的波動,白衣人急忙奔到近前,小心翼翼兼愛憐的輕撫著‘聚靈繭’的表面,“娃娃……娃娃……是你在笑嗎?呵呵……娃娃要快些好起來,爹爹很想念娃娃呢。”
  回想起當初,夜如雪便止不住的心疼兼心驚,他真的不敢想像這個世界沒有夜緋月會是什麼樣子,也可能他無幸的見了,因為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了夜緋月的存在那麼他也不會存在這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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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眩暈了很長一段時間也可能只是一瞬,當他清醒過來時他們離開了原來的地方,來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奇妙地域,但是這些都不關他的事,他在乎的只有懷中的人兒而已,幸好剛才將懷中的人緊緊的抱住了,不然又要滿世界的尋找了。夜如雪好似沒有看到夜緋月擴散的瞳孔,輕柔的吻著他的發,他的額,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小聲的說著密語。
  “娃娃,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但是你食言了哦,我該怎麼懲罰你呢?打你……捨不得,罵你……不忍心,娃娃你真是吃定了我。呵呵……娃娃你在那個世界很孤單吧,不要怕,爹爹一會兒就去陪你,我不在你身邊千萬不要亂走,不然爹爹就找不到你了……”
  ……
  “不要悲觀,小月兒的靈魂還沒有離開肉體。”一個淡柔的聲音從夜如雪後面冒出來。
  一來到這陌生的地域就感覺到這奇妙的地域有著第三個人,夜如雪沒有多大反應,因為生死他已不看重,但聽聞剛才的言語後,夜如雪激動的無以復加,激動到極致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坐在原地抱著夜緋月渾身顫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夜如雪沙啞道:“你能救娃娃?你真的能救娃娃嗎?”滿眼的希冀中有著淡淡的奢求。
  “能,我來就是助小月兒渡過這個劫的。”陌生人的聲音依舊很是淡柔,從他嗓音中聽不出他情緒的波動。
  “能動嗎?”
  “可以。”
  “那隨我來吧。”聞言夜如雪小心的抱著夜緋月,緊緊的跟隨在淡青的人影身後,奇怪的是不管夜如雪怎樣加速,他總是和青衫人保持三步之隔。行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兩人來到一個淡藍色的湖泊旁,藍湖無波無痕平靜的有些詭異。
  “將人給我。”
  定定的看了面前的人一會兒,下意識裡覺得這人不是騙子可以全然相信,夜如雪好小心的將夜緋月放到青衫人的懷中。
  “那個……你要……”
  “普父,你可以叫我普父。”漂亮男子道。
  “普父,你要做什麼?”
  “救小月兒,至於你心中的疑問我稍後再解答。”普父有讓人全然信服的氣質。
  “……有勞了。”聞此言普父輕柔的笑著搖了搖頭。
  普夫慈愛的將夜緋月額前的發扶開,輕聲道:“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說完將夜緋月輕輕的向前拋去,隨著拋力夜緋月的身體蕩飛向淡藍色的湖,奇異的是他的身體居然沒有下落而是很自然的飄蕩在藍湖上。普父修長的手指看似隨意的滑動了兩下,湖泊中的水像是受到了無形中的力量的牽引慢慢的飄了起來,飄飛的水流向著夜緋月飛去,不一會兒淡藍色的液體將夜緋月完全包裹在內,自成一個世界。普父手一張,藍色的水球飛到近前。
  “好了,這個東西名為‘聚靈繭’,聞此名你就應該知道它的作用,所以只要小月兒的身體及靈魂完全塑造融合好之後便會自動破‘繭’而出。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安置好小月兒,我再來解答你心中的疑惑。”微微揚手水藍色的大繭,緊緊地跟隨在兩人身後。
  ……
  “好了,記住一定不要打破這個繭。”普夫將‘聚靈繭’安置好之後說道:“現在你可以問了。”
  夜如雪整理一下思路,心中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那種感覺就好像不管你怎麼問都好像問不到點子上一樣,苦惱了片刻問道:“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我一種感覺,我和娃娃不管是做什麼,或是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無形中總是受著某些無形的力量牽引,是這樣嗎?還是這只是我的錯覺?”夜如雪只能問的模淩兩可。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想問什麼,現在先聽我說,一會兒有什麼沒有提及的,你再問,好可好?”普父淡笑,他的笑容唯美而純潔好像能包容一切,在他笑容中夜如雪雜亂的心緒逐漸趨於平穩。
  “好,有勞了。”
  “相信這個世界有神嗎?”普夫問。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個世界有神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只是我沒有見過所以無權發表任何言論。”在得知夜緋月沒有事之後,他找回那專屬於他的冷靜,因為面前人是救助夜緋月的恩人,所以他的態度雖淡但不冷。
  “呵呵……奇特的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神的定義是什麼?有超人的能力、可以長生不老等等,這便是神嗎?要真是這樣那我就是神,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有些你可能無法理解,但是請你儘量理解。天地覺醒的時候我就存在了,我出生的地方一片水藍,我為那裡命名為‘藍靈’,知道嗎這個世界只是萬千世界其中之一,在我的領域裡這個世界只有芝麻那麼大。……一千五百年前我將一顆火蓮的種子投往下界,在藍靈中火蓮無法化形投往下界是不得已而為之,在俗世火蓮有十世的因緣,但是第三世的時候空間出現錯亂,火蓮的精魂進入時空逆流去了另一個時空,我本打算將他帶回來的,但是不知是何原因我找不到他的蹤跡,這一世是火蓮在人世的最後一世,本來這一世的因緣是不得善終的,意思是小月兒這一世橫死是天意,但是就在昨天聚魂的時候他可能有某些感應,神識居然橫跨了時空進入了我的夢境,他在我的夢中請求我,他願意用任何東西換與你生生世世的相守,廣義上講火蓮是我的孩子,他這樣求我我怎會不答應,所以聚魂失敗的那一刻,我橫跨了幾個空間將你們帶來了這裡。夜如雪我想再鄭重的問你,你可願生生世世守護在火蓮的身邊?”普夫嚴肅的看著夜如雪。
  “娃娃是我的心,丟了心我便活不成。”
  “好,這是你說的,也不枉火蓮為你犧牲這麼多。做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他用神格換取了生生世世與你相守,你定要好好對他。”
  “我會的。”
  “這個地方只有你們兩個,等小月完全凝好魂的時候,離開這裡的大門就會自動打開。對了,小月兒的身體已經被毒素侵蝕的不成樣子,所以他呆在藍孕中的時間不確定。好了,現在的我也是凡體肉胎不能在這個時空呆太長時間,我要走了,記住你的誓言,如果你敢惹火蓮傷心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普夫裝出惡狠狠的樣子。
  看到普父故意露出兇神惡煞的樣子夜如雪反而輕鬆的一笑,“呵……普夫,你再裝也不像,狠毒的樣子你一點都不適合你。”
  普夫摸了摸自己的臉,呆呆道:“是嗎?小冷也這樣說過。呵呵……夜如雪好好對小月兒,再見了。”邊說著普父的身就慢慢變得透明,最後化為藍光完全消散在這個時空。
  ----------------------------* * *
  “五年了,娃娃,你睡了五年了,再睡下去就要變成小懶豬了,你要快些醒過來哦,爹爹很想你。”
  ……
  “恩……好香。”當初普父將他們帶到了這個只有他們兩個的地域,這個奇異的地方四季如春,風景獨特,空氣清新自然,在守護夜緋月的閒暇之餘夜如雪釀了很多的酒,多數為桂花釀,桂花的香氣有一種幸福的味道,他希望夜緋月清醒後可以喝上他親手釀制的桂花釀。
  夜如雪用竹筒盛了一些,邊搖邊走進屋。竹屋不大不小共有一個客廳,一個臥室,和一個廚房,臥室是當初普父安置藍孕的地方。當夜如雪走進內室的時候發現‘聚靈繭’消失不見了,連帶的夜緋月也不見了。“哐當!”一聲手中的竹筒掉落在地。伴隨著‘哐當!’聲,一聲焦急的大吼從他的胸前中迸發出來:“娃娃……月兒……”一陣風卷出了內室。怎麼會如此的不小心,我應該時刻陪在娃娃身邊的,娃娃你在哪?千萬不要出事!娃娃……娃娃……你在哪了?這個空間根本沒有第三個生物,娃娃是怎麼離開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娃娃自己醒了過來?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娃娃不來找我而是自己走掉?夜如雪帶著滿心的焦急與疑問,在這個空間仔細的找著,那種神情恨不得挖地三尺。
  “嘩啦……嘩啦……”耳風捕捉到不遠處的嘩啦聲,腳步微轉向著生源處飛去。
  出水似芙蓉,冰清如玉潔!!藍湖中的人當真是美的,不像凡間人。
  “娃娃……”夜如雪輕輕的喚道,他好擔心眼前這美麗的景象、美麗的人只是幻覺,稍大點聲眼前的景象就會消失。
  夜緋月正低頭清洗著手中火紅的發,聞言抬頭,當看清楚眼前的人時呆愣在原地,片刻之後高聲但是略帶顫抖的喚道:“爹爹……”撲騰著水向著夜如雪跑去。夜如雪張開手臂抱住飛奔而至的娃娃,緊緊地抱住,像要把他嵌到骨子裡一樣。
  “爹爹……我以為你離開我了。”不敢相信眼前人真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夜緋月激動地無以復加。
  “不會,爹爹不是說過了嗎?我永遠不會離開娃娃的。”夜如雪輕吻著夜緋月的發頂,安撫著他。
  “爹爹……爹爹……爹爹……”
  ……平復了激動的心情,夜如雪問道:“娃娃是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我睜開眼,沒有看到爹爹,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沒有,我在外面釀酒。娃娃的身體可好了?”
  “恩,完全好了。現在我的身體很輕盈,完全沒有了那種無力、虛弱的沉重感,而且最後一種異能也覺醒了。”
  “那就好。娃娃這是在清洗身體?”
  “恩,不知道為什麼,一醒來全身上下都是藍色,而且還黏黏的,很不舒服。”夜緋月蹙眉。
  “我幫娃娃洗。”
  “好。”
  剛開始夜如雪還很純潔的幫夜緋月擦洗身體,其間夜緋月舒服的哼了兩聲,但是聽在夜如雪的耳中完全變了味,像極了曖昧的呻吟,聽得人心癢癢的,如此美妙的聲音使得夜如雪的身體起了正常的生理反應,尤其是某個部位異常活躍。兩人現在是完全的貼合在一起,所以夜如雪身體的變化夜緋月一清二楚。
  對於性夜緋月總是很直接,喜歡就是喜歡,從不學某些人的扭扭捏捏,他伸出小手向身後捉去,立時捉在手中的物事又脹大了幾分。
  “唔……娃娃,不累?”夜如雪眼神幽暗而危險。
  “不累。”夜緋月粉紅著臉頰直言道。
  “呵呵……看來娃娃的身體塑造的很好。”夜如雪又向前貼近,將硬熱頂在夜緋月的翹臀上,調侃道:“那我可以理解為娃娃很想要嗎?”
  “……可,以。”夜緋月雖然臉頰更紅了但是仍直言不諱。
  “既然是娃娃先主動的,那麼娃娃更加主動些吧,來先將爹爹的衣服脫下來。”夜如雪輕哄到。
  ‘主動!’夜緋月抓住了這麼一個關鍵的詞,有些耍賴的說道:“這次要我主動好不好?你‘吃’我?”此吃非彼吃。
  聞言夜如雪挑眉,“哦?!我‘吃’你,娃娃的記憶都恢復了?”
  “恩。爹爹真是越來越奸詐了,上次居然騙我那樣吃你。”夜緋月嗔怒,“這次我要反過來,你‘吃’我。”
  “好。”夜如雪張開雙臂,淡笑道:“隨君享用。”
  ……
  “唔……啊……不……要……了……放過我吧……”
  “好累……唔……太快了……”
  “啊……停……不要吃了……嗚嗚……這根本不是你‘吃’我……耍……賴……”
  “我好累……放了我吧……”竹屋中傳出咿唔曖昧的呻吟及討饒聲。
  “呵呵……我這不就是在吃娃娃嗎?爹爹沒有騙娃娃哦……”某人奸詐的說道。
  “剛才娃娃……不是說了,身體塑造的很好嗎……怎麼會累?呵呵……我們現在別的不多就是時間最充裕……娃娃這才是剛開始呢……爹爹要好好的將娃娃吃一遍……呵呵……”
  “不……放開……”美麗的天地間傳來一聲聲弱弱的求饒聲。

  番外四 前緣

  巍峨的山崖上立著一個紅衣人,紅杉隨風飛揚,有著幾分灑脫的味道。紅衣人有著世人少有的俊美容顏,這是一個如冰似火的人兒,冰和火雖然是相反的兩個詞,但是用在紅衣人身上卻是相得益彰,沒有絲毫的突兀,冷豔的眉宇間更是纏繞著一絲嫵媚,這人當真是世間少有的人兒,突然白光一閃崖山的紅衣人失去了蹤跡。
  “娃娃又來吹風,很喜歡?”清淡的聲音在夜緋月的耳旁響起。
  “恩,很舒服,自由的感覺。”夜緋月窩在夜如雪的懷中應道,兩人來到這個世界已有十年之久,不知是何原因他們的容顏改變的速度很緩慢,但繞是如此夜緋月也脫離了少年之列,臉上的稚嫩已經消失無蹤,冷豔的容顏給人的感覺是清冷而睿智,身高已和夜如雪相差無幾,但是他仍喜歡窩在夜如雪的懷中,顯然夜如雪也很樂意抱著這具柔韌的身軀。
  “爹爹的桂花釀釀好了嗎?”
  “恩,好了,娃娃要嘗嗎?爹爹很想念娃娃醉酒的樣子。”
  聞言夜緋月臉頰薄紅,像極了粉色的桃花,嬌豔欲滴,願君採擷,“閉嘴!我想吃爹爹做的桂花釀醉鴨。”
  “呵呵……好,我們這就回去。”
  ……
  “來……”將撕好的肉放到夜緋月的嘴中,滿眼的寵溺。
  “好吃嗎?”
  “恩。爹爹不吃嗎?”
  “要吃,娃娃喂爹爹吧。”
  “……好。”聞言夜緋月扭頭直接將自己的唇印夜如雪的嘴中,兩人分食了他口中的醉鴨肉。
  “……唔?”夜緋月皺眉。
  “怎麼了?”正擦拭著唇上的油漬,見狀夜如雪問道。
  “鳳歌要出事了。”自從在‘聚靈繭’中重新塑造身體之後,夜緋月得到了一些屬於火蓮的妖力,包括預知某些事情,但是他的預知能力很差,只是微微的有些感觸罷了。
  “要去救他嗎?”
  “恩,我們是朋友呢。如果不是當初‘鳳凰膽’關鍵時刻發揮奇效,聚魂失敗之時我的魂就散了。”
  “娃娃要幫他改命?”
  “不,即使我想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只是盡人事罷了。”雖然夜緋月表現的很冷淡,看似很無情,但是深知他脾性的夜如雪知道他很在意鳳歌,如果不在意他也不會將鳳歌記在心中。
  “用完餐我們就離開這吧。”夜如雪提議道。
  “恩,謝謝爹爹。”當初在夜緋月聚好魂之後離開這裡的大門已經打開,但是兩人很喜歡這世外桃源,所以就一直住在了這裡沒有離開,這一次離開之後通往這裡的大門就會自動關閉,簡言之如果離開這裡他們就再也不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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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後就是小侄子的生辰了,要送什麼禮物呢?”鳳歌苦惱,念雪和思貂的身份在那擺著呢,什麼稀罕物他們沒有見過,因此送的東西入他們的眼很難。
  ……鳳歌正在苦惱遠方傳來打鬥聲,因為實在無聊他決定湊湊熱鬧。順著聲響來到戰地,發現被圍攻之人是熟人,圍攻之人更是熟人,這緣分還真是不淺。呵呵…… 除卻了黑雲和雲清絲害夜緋月中毒外,他對黑雲還是很有好感的,而且他對他的身體也很有興趣。(不要想歪了)
  當夜宮的暗殺者將黑雲殺死後鳳歌才從樹叢後走出來,之所以不想出現在暗殺者面前主要是他怕麻煩,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所在,他的出現無疑會讓暗殺者為難,所以他選擇在暗殺者殺死黑雲後才出現。用手指用力的戳了戳黑雲的屍體,發現它依舊軟韌而且還溫暖似常人。
  “幸好你今天遇到了我。”鳳歌彎腰將黑運的屍體扛了起來,打算找一個隱蔽的地方繼續研究。沒想到走了大約三裡地後發現了隱藏在山坳間的一間木屋,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木屋不大但是很整潔,沒有灰塵、蜘蛛網等東西,看來是有人居住。鳳歌將人放在床榻之上,這才正眼觀看黑雲,發現他身上都是汙血,很影響他的美觀,對於某些事上鳳歌有著近乎變態的苛刻要求,屍體整潔、乾淨就是其中一條。仔細聽了片刻,發現大約離這裡五裡的地方有一瀑布,這也說明那裡有水,運氣鳳歌快速的掠了出去。
  當鳳歌完全走開之後,木門吱呀一聲又打了開來,這次進來的是一個淡綠色衣衫的人。這人愛憐的摸著黑雲佈滿鮮血的俊臉,自然而熟悉的幫他擦拭臉上的汙血。
  “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鳳歌走了進來。
  聞言綠衫人一驚,巾帕掉在銅盆中,“你……你沒有走?”
  “剛才我一進來便發現第三個人的存在,剛開始那人的呼吸急促而且紊亂,顯然是很緊張,但是當我把黑雲放在床榻上之後那個人的呼吸逐漸平緩,由此可知隱藏在這屋中的人認識黑雲,所以為了讓你自己出來,我假裝離開了。”鳳歌輕巧的說道。
  鳳歌抬起雲青絲的下巴,當看清楚他臉上的傷痕,蹙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
  “等等,你看我是像很好騙的人嗎?”
  雲青絲弱弱的說道:“不……不像。”
  “那就一五一十的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
  “當初我們離開夜宮的地牢後……發了狂……後來……隱居……就是這樣了。”
  “你的意思是不知是何原因黑雲發了狂,殺了很多人,你們被人追殺,後來就來到此處隱居了,但是不時的黑雲仍會發狂,他為了不傷害你在清醒的時候離開了。”
  “恩,就是這樣。”雲青絲滿臉愁苦的點點頭。
  待雲青絲將黑雲的屍體擦拭乾淨之後,鳳歌來到床前檢查黑雲的身體。大約一刻鐘之後,鳳歌知道的癥結所在,臉上帶著了然。
  見此狀雲青絲絕望的眼中閃過希望的光彩,“你知道雲得了什麼病是不是?你能救他嗎?”緊緊地著鳳歌的衣袖。
  鳳歌無視他的焦急答非所問道:“他沒有呼吸了,他死了。”
  “不會的!”雲青絲斬釘截鐵道:“雲是不會死的,他一會兒就會活過來的。”
  “你見過他死而復生?”
  “恩,三次了吧。你能救他對不對?”
  “對!他早年應該是誤食了‘梗侃’樹的果子,這種果子千年難遇,即可藥用也可用於害人。身有惡疾之人食用此果可痊癒,而且還會延年益壽,但是身體無病痛者誤食此果會得到不死之軀,但是在而立之年時便會發狂,不認識任何人,成為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想要救他?”
  “恩。”雲青絲重重的點了點頭。
  “代價很大。”
  “為了他我可以死。”
  “好。取兩個銅盆、一個火盆和酒。”
  “我這就去。”因為看到了希望,雲清絲的小臉容光煥發,整個人也輕快了不少。
  待東西都準備好之後,鳳歌拿出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金銀色的蟲子,“這是‘金銀蠱’,又叫‘同命蠱’,聞其名就可以知道它的用處,現我會將金蠱放在你身上,銀蠱放在黑雲的身上,今後你們‘同生共死’,因為是用你的精氣支持他生命的運作所以以後你的身體會很虛弱,但是調理的好活到古稀之年也不成問題。”
  “我要怎麼做?”
  “先用你的血將銀蠱引出來。”鳳歌執刀在雲清絲手腕上滑了一道深深是傷痕。血如泉湧,嘩啦嘩啦的流到銅盆中,隨著血的不斷溢出,雲清絲的臉色更加蒼白,但是他也不是在做無用功,聞到了血的甜香,‘金銀蠱’猛然脹大了幾分,金光一閃消失在雲清絲的手腕處,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鳳歌手指上的蠱蟲變成了純銀色,以類似的方法將銀蠱放進黑雲的體內。
  “已成了八分,接下來只要再將‘金銀蠱’合二為一,就可同命,黑雲將不再失去控制。合二為一的方法不用我教了吧?”
  聞言雲清絲羞紅了臉頰,這最後的步驟怎會如此的羞人,“不……不用了。”
  “我先出去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好。”雲清絲的臉頰更紅。
  其實鳳歌救他們不是因為好心,他也是有目的,單說黑雲的血會讓人發狂不是好東西,單說雲清絲的血也是有毒的,中此毒者會慢慢的變得虛弱最後油盡燈枯而死,但是這兩樣血混合在一起可就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寶材了,稍加研製就是練功的好丹藥,這下送給兩個小侄子的禮物有著落了。說鳳歌無情也罷,冷血也罷,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
  擊退了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衛道士們的第十次的進攻,鳳歌無力的坐倒在地,“呸……”將嘴中的淤血吐出去,他現在後悔的要死,好不容易發了慈善心,居然給自己招了這樣的災禍,要是知道現在會這樣當初就不會幫著雲清絲和黑雲打退追殺的人了。
  看著滿地的蠱蟲的屍體,鳳歌心疼的要死,這些蠱蟲廣義上來講是他的孩子,居然命喪了此地,唉……看來他今天也是凶多吉少了。唯一的遺憾便是這增加內力的丹藥要浪費了。
  “我們再進去一次,現在他已經是強如之末了。”外面的人高喊道。
  “好!大家爭取恢復體力。一炷香之後我們再進去一次。”
  “好!”
  ……
  “嘔……噗……”鳳歌的本命蠱被一大漢拍死之後,他受到牽連,血氣沸騰的厲害,實在壓抑不住吐了血。
  “哈哈哈……這妖孽終於不行了,各位好漢、俠士,為了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啊!”
  “沖啊!”
  “殺了他!”
  “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自詡正義的人士像發了瘋,嗷叫著向前沖,最終鳳歌寡不敵眾,被一身形靈活的俠士所制住,其他人的刀劍向著鳳歌的身上了亂砍起來。不一會兒鳳歌便血肉模糊,橫死當場,成了這荒嶺上的孤魂野鬼。
  ***
  當夜緋月和夜如雪緊趕慢趕來到這荒嶺上時,入眼的便是無數的蠱蟲屍體和被砍的血肉模糊的鳳歌,當場夜緋月變毀了這方圓百里的林木。夜緋月血紅的眼瞳中代著熊熊的怒火,紅發飛揚,立時荒嶺上空烏雲密佈,濃雲旋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好像要吞噬一切。
  “娃娃……”夜如雪抓住氣的顫抖的夜緋月,擔心的看著他。
  “雪,不要擔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不會有危險的。”得到了他的保證夜如雪這才放開緊抓著他的手。
  “喀嚓——喀嚓……”天空中發出轟隆的怪響,好想要裂開一般。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出現在鳳歌的屍體上方,站在百米遠的夜如雪都能感覺到這股吸力的巨大,但是奇怪的是,沒有任何東西被吸走。如此這般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吸力消失,濃雲消散,荒嶺上空片刻之後晴空萬里。
  夜緋月脫力的坐在地上,哈吃哈吃的喘著粗氣。“娃娃,你做了什麼?”
  “爹……爹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我的另一種異能覺醒了?”
  “恩,娃娃說過。”
  “我的這一種異能便是能撕破時空,以前沒能覺醒,塑造身體之後便覺醒了,這種能力雖強大但是一生之中僅能用兩次,用過兩次之後我便會耗盡精力而死。”
  “你不該用的。”夜如雪冷冷的說道。
  “沒事,用一次危害不大。沒能救助鳳歌我很自責,而且這裡也很不舒服。”夜緋月按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我將鳳歌的靈魂送到了另一個時空,這樣他就可免受輪回之苦了。”
  “還能走嗎?”
  夜緋月搖頭,“動不了了。”
  “不是說危害不大嗎?”夜如雪冷然道。
  知道夜如雪生氣了,也知道他生的不是救不救鳳歌的問題,而是怨夜緋月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這種時候就要示弱,夜緋月嘟唇撒嬌道:“爹爹……好累……抱我走吧……爹爹……爹爹……爹爹……”伴隨著甜膩的聲音夜緋月還擠出兩滴淚,掛在眼捷上要掉不掉,很是可憐。
  夜如雪可以對任何人冷下臉來,但是夜緋月便是那唯一的例外,“唉……”俯身將夜緋月抱起,“以後不許這樣了。”
  “恩。”夜緋月很認真的點點頭,但是勾起的最嘴角卻洩露了主人的內在心情。
  “等等。”夜緋月眼尖發現鳳歌的碎衣中的玉盒子。
  “那個……”夜如雪順著看過去,手成爪狀,搜的一下子玉盒子飛到夜如雪的手中,將上面的血污擦乾淨,這是一個很精緻的玉盒子,打開玉盒子,發現裡面有一封血書和十顆紅色的藥丸。
  『巧得此物者,希望您能完成我的最後一個願望,五天后便是安南王的壽辰,希望您能將此物送去,安南王必有重謝。』將東西放到夜緋月的懷中後,夜如雪抱好他向前走去。
  而江湖上卻掀起了另一場腥風血雨,消失近十年的夜宮重出江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了許多幫派,紫雲派、崆峒派、青冥派等眾多門派的掌門遭到夜宮暗殺者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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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如絮(聖司)輕柔的撫摸著若伶的發、他的額、他挺翹的鼻子、紅潤的唇瓣、軟軟的臉頰……眼中有讓人臉紅心跳的濃濃愛意。
  赫連如絮慢慢的傾身,若伶看著不斷接近的俊美容顏,眼神游離不知道該放在何處,他的思緒亂成了一團,但是卻獨獨沒有想到的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要做的是推開赫連如絮。
  赫連如絮張口含住若伶的唇,輕輕的摩擦,舔舐著,漸漸的赫連如絮加深這個吻,用舌打開若伶的牙關,膜拜完他的貝齒,勾住若伶柔軟無措的舌,與之深深允吻。
  ……當赫連如絮放開若伶之後,若伶臉色通紅,有害羞的因素也有接吻的過程中不會呼吸導致的。看著若伶氤氳的雙眼,赫連如絮的眼神又幽暗了幾分,這次他沒有再吻若伶,但是指腹仍輕輕的摩擦著若伶紅腫誘人的唇。
  “我們以前真的是情侶。”
  “恩。”
  “但……但是我不記得了。”
  “我也不記得。”
  “那……那你怎麼知道我們以前是情侶。”若伶感覺赫連如絮在騙他。
  “因為我對你的愛沒有變。”
  * * *
  “清溪深不測,隱處唯孤雲。松際露微月,清光猶為君。……少爺這是您掛在嘴上的詩呢。”少年的臉上充滿憂傷。
  將兩個墓碑上的塵土拂去之後,少年步入涼亭,拂去琴弦上的落葉,撥弦開始吟唱,“相遇是緣,相思漸纏,相見卻難。山高路遠,惟有千里共嬋娟。因不滿,鴛夢成空泛,故攝形相,托鴻雁,快捎傳。喜開封,捧玉照,細端詳,但見櫻唇紅,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長……”
  “這是為你的愛人寫的嗎?”一個聲音突兀的闖了進來。
  少年止琴停唱,惱怒的看著不請自來的陌生人,“你是誰?誰准你進來的?出去!”
  “我叫赫連飛雲,這穀中的歌聲請我來的,所以我不能出去。”赫連飛雲道。
  “無賴!請出去這裡不歡迎陌生人。”少年冷然道。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那麼我便不是陌生人。”看來這赫連飛雲是當定這無賴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那麼禮尚往來你也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這是基本的禮貌。”
  見這人是賴在這了,而且通過言行舉止及眼神可知這人也不是什麼惡人,所以少年也不在搭理他,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而赫連飛雲也和少年算是杠上了,每天纏著少年,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的身世、家人、遊歷的目的、路上的見聞及自己的感觸,其後少年在煩不勝煩被逼無奈之下報出了自己的身家姓名,少年名為卿若伶,這穀的名字為‘緣谷’,是少年改的,這谷原為他家少爺的,但是卻被仇人殺害,從那以後卿若伶便守在了這裡,那首琴曲是他家少爺為自己的愛人所作,那天剛好是他家少爺和少爺的愛人的忌日,卿若伶為紀念他們而吟唱。
  也不知道為什麼赫連飛雲很喜歡呆在卿若伶的身邊的感覺,因此他也在此定居了,在原有的木屋旁又蓋了一間木屋,每天的任務就是當卿若伶的尾巴,這一住便是十年,期間兩人正式確定了戀人關係,主要是卿若伶受不了赫連飛雲的死皮賴臉不得已才答應的,記得當時應下之後正人君子樣的赫連如絮立刻化身為淫獸,將卿若伶折騰的慘不忍睹。兩人知道一旦成為戀人,今後便不會有子嗣,所以兩人收養了三個孤兒。
  人就是這樣,一旦心中的願望得到滿足,就會想要更多,赫連如絮想要卿若伶心中只有他,不能有第二個人的存在,但是他到來的時間不對,所以他永遠爭不過死人,在卿若伶心中占第一的是少爺(無情公子)的愛人,因為少爺生前說過要他永遠守護著火蓮,第二是他家少爺,第三才是赫連飛雲,爭了幾次都無果,兩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有一天赫連飛雲留書出走,說是出去散散心,等想通了自會回來。
  赫連飛雲這一走便是三十五年,其實在赫連飛雲看來只是一個月又五天,當時赫連飛雲出了緣穀之後,便收到了來自家族的消息,他的父親也是現任族長飛鴿傳書命他快速趕回,信中的語氣很焦急,赫連飛雲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快馬加鞭的趕了回去,當趕回家中才知道原來是家族的密地打開了,那信中的語氣不是焦急而是欣喜。赫連家族是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家族,每任族長可聆聽神的旨意,預言、占卜、看風水樣樣皆能,這次家族密地的打開就是受到了神的指引,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入密地的,這次的人選就是赫連飛雲,所以他父親才會滿世界的找他。剛好現在心緒很亂,需要靜一靜,赫連飛雲很爽快的答應了,密地中的東西很多,赫連如絮像一塊海綿一樣瘋狂吸收著那些知識,在這期間心緒、想法有了質的飛躍,他為當時向著卿若伶的發脾氣而羞愧,當他在密地中渡過了三十五天之後,他想若伶想的心都疼了,出了密地之後他沒有回家族,而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緣谷,他從來不會想到他只離開了三十五天便是物是人非。
  來到緣穀迎接他的是三個中年男子的怒目相向,從他們狠厲的言語中他得到了許多有用的資訊,但是他不相信,不見到愛人,他是不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的。穀中的建築和他離去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差別,有的只是木屋更加老舊。他來到他和若伶共同建造的木屋時,看到的是一個躺在床上的垂暮老人。
  老人剛剛睡醒,聽見響聲,用昏花的老眼看向門口說道:“是畢念嗎?咳咳……我交代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站在赫連飛雲後面的三個中年男子趕緊上前,一個將老人扶起來,一個掖被子,一個端茶,端茶的男子應道:“恩,都準備好了,爹爹來……喝些茶潤口。”在老人胸前放上一塊布襟,小心輕緩的喂他喝茶。
  老人眯著眼看向門口模糊的人影問道:“怎麼?今天來客人了?是誰啊。”
  “哼!!一個畜生!”畢念氣急敗壞道。
  “畢……畢念,咳咳……不可無禮。”老人咳得厲害。
  “小若兒……”聞聲老人猛然顫抖起來,這個世界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他,但是那狠心人這一走便是三十五年,讓他悔了三十五年,讓他念了三十五年,更是讓他等了三十五年。
  “威兒……我好想出現幻覺了……看來時辰到了……以前總是在夢中聽到他這樣叫我的……現在這大白天就出現幻覺了……他是不是想帶我走了……夢裡面他也這樣說過,但是他總是食言……”老人的聲音中有些哽咽。
  “爹爹,您沒有出現幻覺,確實是那負心人回來了,那妖人即使是化成灰我也認得,絕不是他人假扮。”畢念惡狠狠的說道。
  “……真的嗎?真的是飛雲回來了?我現在是不是很醜,是不是,那……先不要讓他進來,我打扮打扮……”若伶愣了片刻之後焦急的在床上胡亂摸索著,“梳子呢……布巾在什麼地方……威兒將銅鏡拿來……”
  “小若兒……”一聲哽咽的呼喚將若伶打斷,赫連飛雲猛的撲向床榻,將踏上之人緊緊的懷抱住。畢念頗有微詞,本想將赫連飛雲趕出去的,但卻被另兩人拉了出去。
  ……之後赫連飛雲天天陪伴在卿若伶身邊,陪著他渡過了人生中最後的七天,卿若伶死後赫連飛雲將卿若伶的精魂放在了湖中唯一的一朵紅蓮(不要誤會這不是火蓮)中並下了‘念’咒,以方便來世尋找,卿若伶下葬之後赫連飛雲在他的墓前跪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赫連飛雲帶著紅蓮遊歷了整個大陸,七十年之後赫連飛雲壽終正寢,同紅蓮一起火化。
  ***
  “啊——”
  “怎麼了?如絮你怎麼了?”若伶看著赫連如絮滿臉的大汗,擔心的問道。
  如絮呆滯的眼看向若伶,粗喘了兩口氣,猛的將若伶箍在懷中,恨不得將他揉進骨子裡,“做了一個噩夢……小若兒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你了……小若兒……小若兒……”
  “再?你離開過我嗎?我們這是第一次認識吧……呵呵……”若伶好笑。飛絮沒有回答,依舊緊緊的抱著他。看到他這個樣子若伶是心疼的,但是為何心疼他就不知道了,若伶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漸漸的飛絮的情緒緩和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一刻鐘之後他安睡在若伶的懷中。
  ……
  “啊?!嚇死我了。”若伶睜開眼便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一時間被嚇了一跳。
  赫連如絮淺笑著,溫柔的幫他擦拭額上的冷汗,“君寒傳來了消息,一個月之後便是念雪和思貂的生辰,我們要回去幫他們慶生。這離北儀國較遠我們要加緊趕路了。”
  “好,我收拾好便走。”
  “我都收拾了,你只要打理一下自己就好了。”
  “咦?!”若伶疑惑的看了赫連如絮一眼,他發現今天的赫連如絮有些怪,但是怪在哪他說不上來。
  “怎麼了?”
  “沒有。等我一下,我馬上好。”
  “好。”

  番外五 鬧婚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暮雪助消峭,玉塵散林塘……江南雪,輕素減雲端……
  昨夜一場冬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瘋狂的‘席捲’整個北儀國,天地間銀裝素裹,白泠泠的煞是好看,站在雪地上望向遠方,一望無際的白,一塵不染的潔,心中頓生無限豪邁,仿佛大千世界所有的罪惡與黑暗都被這潔雪掩蓋了下去。
  “呼……呼……凍死了……凍死了……”一個嬌俏的女孩跺著腳,呼著白氣,抬頭,見她鼻頭凍得通紅,眼睛霧煞煞的,很是喜人。
  “你這丫頭喜歡雪也不能這樣啊,只穿了單衣就出來,是不是想喝那苦死人的湯藥。”一長房丫鬟叉著腰喝斥道。
  “嘻嘻……梅雪姐你也出來了,雪很美是不是?”嬌俏女孩笑嘻嘻的說道,伸手將凍得冰涼的手的放在梅雪的懷中。
  “嘶……你這丫頭想凍死人啊!”梅雪瞪大了杏眼,嘴上說著狠厲的話,但是卻沒有將俏雲的手從自己懷中拉出來。
  “呵呵……我就知道梅雪姐最好了。”說著將整個身子窩進梅雪的懷中。
  “丫頭不要得寸進尺!為了看雪還不要命了,趕緊給我回來,穿厚些,主子和小主子也要醒了,我們該送晨具了。”
  “哦。”
  潔雪天凍寒,芙蓉帳中暖……
  ‘啪!’的一輕聲,淺藍色的羅帳中伸出一隻嫩白細滑的臂,五指修剪整齊,指頭圓潤飽滿像極了那南海的珍珠,可能是感覺到的外面的涼氣,手臂上起了一層淺淺的小疙瘩。突然帳中又伸出了一隻胳膊,和先前的相比肌理更加緊致有力,臂面光滑成麥色。後來的手臂將先前的臂拉進去,白嫩的手臂看樣子是不想進,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被拉了進去。
  “雪兒,外面冷,乖……聽話……不然又要傷寒了……”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從帳中傳出。
  “不……要……熱……”另一個清雅中帶著甜膩的聲音隨之傳出。
  “乖……聽話……雪兒不想喝藥吧。”男子拿出殺手鐧。
  “恩?”雪兒不高興的嘟唇,“但是有些熱呢……貂兒,我有些熱呢……”
  “呵呵……你真是我的剋星。”男子在雪兒滿是期盼的眼瞳中敗下陣來,“真是拿你沒辦法,這樣行嗎?”男子起身將羅帳打開。
  “恩。”雪兒小貓似地在男子腰上蹭了蹭。
  “外面下雪了。”
  “怨不得屋中多了好些個暖盆,貂兒再陪我睡會兒。”
  “好。”思貂提了提錦被又窩回暖杯中。
  “今年的雪來的真是出奇的早,十年前的今天還是穿單衣呢,今天是我們的生辰,雪兒想要什麼禮物?”思貂輕撫著念雪軟軟的髮絲。
  “我要什麼你都給?”念雪半眯著的眼微微睜開,紫瞳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恩,只要是雪兒想要的我都給。”
  “好,晚上再說。”念雪可能是覺得熱了,向上拱了拱,露出肩頭。
  “雪兒……”看到他這個樣子思貂不贊同的加重聲音,蹙眉,拉起錦被想為念雪蓋上。
  “不要……熱……”念雪嘟嘴,拍開思貂拉著錦被的手,起身,稍用力將側躺著的思貂撲在床上,打開雙腿跨坐在思貂的腰間,絲柔錦被隨之滑落,露出念雪□的背脊。不知道念雪想做什麼,思貂眼帶深思的看著身上的念雪,抬手扶住他纖細的腰,防止他摔下床。
  絲被下的兩人都是□的,思貂仰躺著,念雪跨坐在他腰間,念雪腿間的神秘地帶剛好坐在一個要命的物事上,挪動臀輕輕的感知著思貂的形狀。思貂被念雪挑弄的全身一僵,本想責備他的不知輕重,但是抬眼看到身上人兒純情的小樣子,要責備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但是某人依舊移動著臀,輕輕摩擦思貂敏感的地方。
  放在念雪腰間的手微用力,將念雪抬起來,起身半坐。“時辰不早了,該起床了,今天是我們的壽辰,賓客會很多。”
  念雪不為所動,直直的看著思貂,過了片刻他垂下頭,應道:“恩,貂兒幫我穿衣。”
  思貂心中暗暗松了一口,忙應道:“好。”
  ……“梅雪,進來吧。”
  “是,王爺。”梅雪和俏雲將梳洗用具一一擺放到位,福身,退到門外。思貂將布帕浸濕,擰乾,輕柔的幫坐在床榻上的人擦臉,梳頭,等為念雪收拾好之後再整理自己。從小到大念雪的衣食住行思貂從不假他人之手,由於念雪的強烈要求思貂也從來不讓他人幫著梳洗,久而久之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王爺壽宴要準備用的東西都備好了,賓客也陸陸續續的來了,您要不要去前院看一下?”梅雪是個很知禮數的女子,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什麼時候不該說什麼,從不道人長說人短,辦事利索,人際關係處理的也很到位,所以被思貂命為長房丫頭。
  “你們先下去吧,我一會兒便去。”
  “是,女婢告退。”梅雪福身拉著呆愣住的俏雲低頭離開。
  “王爺好俊,小主子好美哦。”俏雲滿眼的星星,“如果王爺再多笑一笑會更完美,小主子也是,多些面部表情會更吸引人的。”
  “你啊,想都別想……王爺的笑只給小主子一人,小主子臉上的喜、怒、嗔、怨也只有王爺能看的到。”
  “雪兒,你愛靜,前院有些亂,你在後山自己先品品茶賞賞雪景,我招待賓客之後再來尋你,不要亂走。”
  “恩,貂兒放心吧。”
  “那……我走了。”思貂俯身在念雪額上印上一吻。
  “哥……”思貂剛走到門外,被念雪的這一聲‘哥’給定住。
  “雪兒??”思貂回身,挑眉無聲的問他。
  “沒什麼……”
  “……一會兒我來尋你。”
  “恩……哥……”思貂抬起的腿又被定住,但是這次思貂沒有回身。
  “哥……不管我要什麼禮物你都給嗎?不管是什麼。”念雪的聲音少有的低沉。
  “恩。”思貂重重的點頭離開。
  ***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朝中一大臣眉開眼笑的向著思貂道賀。
  “謝王大人,王大人您裡面請。”思貂放柔面部表情應道,但在別人眼裡仍是面無表情。
  “夜王爺真是少年有成,國之棟才啊!”一老頭摸著山羊鬍子笑眯眯的說道。
  “太傅真是謬贊了。”
  “恭喜恭喜!”
  “祝賀……”
  “……”
  思貂和念雪身份本就奇怪,更者生身也怪和普通人相差甚遠,算算念雪和思貂今年才15歲,但在別人眼中早已是翩翩少年郎,成熟穩重,可委以重任,且甚得皇上的寵愛,因此朝臣或多或少都有些巴結。
  “平陽王到——清遠大將軍到——逍意王到——”司儀高喊。
  “三位皇伯好。”思貂恭敬的接待三人。
  三人仔細的將人大量了一翻,對視一眼,笑說道:“好好好!幾年不見又穩重了不少。”
  “三位皇伯謬贊了。”
  宮君寒看了思貂一眼佯裝惱怒道:“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呢,出去了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傳個信回來,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
  “下次不會了。”
  “小雪兒又躲在後院了?”宮君落問。
  說道念雪,思貂淡淡的一笑,應道:“恩。”
  “對了,你們的父親和爹爹會回來嗎?”
  “不知道。”
  聞言,宮君翼不客氣的說道:“他們消失的還真是徹底,這一走又是五年,什麼消息也不傳回來,上次回來時也是你們的生辰,但是他們還不是特意為了你們回來的,真是不合格的‘父母’。”
  “三皇伯不氣了,今天天寒,中庭太冷我們進屋吧。”
  “好。今年的大雪來的太早了些,不知道多少人受災呢。”宮君寒感慨道。
  “就你忠君愛民。”宮君翼不客氣吐糟。
  ***
  “呵!猜猜我是誰。”一男孩捂住看向遠方的念雪,喜恰道。
  “宮飛涵。”念雪一猜便中,其實也不用猜,同齡中除了宮飛涵愛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沒人像他這樣幼稚。
  “念雪還真是厲害。”
  “你怎麼來了?你父皇呢?肯放你出來了。”
  “父皇正忙著救災事宜,沒時間管我,我就請命出來了。你不去前院嗎?我來時望了一眼,客人基本上都來了。”
  “哥哥呢?”
  “陷在花叢中出不來了,誒……你去哪?”
  念雪背著宮飛涵喊道:“前院,你不去?”
  “去去去!等等我。”
  ……
  “王爺,奴家柳眉,是柳府的千金,這是奴家特意為你尋來的禮物,請您收下。”
  “王爺,你還記得我嗎?兩年前您救過我的,我是李焉,這是我為您繡的荷包,希望王爺能收下。”
  “小女子汪雲,去年我們還在一起吃過飯呢,這是……”
  “奴家,於爽……”
  “王爺,人家司碟……”各家的千金也不管到底和思貂見沒有過面,認不認識,都圍著他套近乎,思貂不僅位高權重而且還英俊瀟灑,是各千金心中愛郎的第一人選。
  “哥哥,還真是豔福不淺。”念雪看著陷在花叢中的思貂諷刺道。
  “雪兒,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過要去尋你嗎?”思貂見念雪進來用力的推開周圍的人忙跑到念雪跟前。
  “不喜歡我來?”念雪蹙眉,回身,“那我離開。”
  “雪兒!”不知道他為何生氣,思貂一驚,緊緊的拉住他的手說道:“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雪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拂開思貂放在額上的手,“宴會開始吧。”
  “好。”
  宴會還是一如平常,沒有什麼新意,念雪懶洋洋的窩在上座。
  “王爺!”一大臣見女伶下去,上前說道:“您已到束髮之年,該考慮親事了,小女剛好二八年華,樣貌端莊秀麗,從小熟讀詩書,和王爺當屬絕配。”其女兒聞言羞紅了臉。
  “王爺,小女也到及笄之年,懂進退知禮儀,是出了名的有才學,和王爺……”
  “王爺,小女洛華,琴棋書畫樣樣皆可,騎馬射箭不讓鬚眉,出得廳堂進的廚房,同王爺……”
  “王爺,我……”
  “王爺,小女……”一人開頭別人都按耐不住,生辰宴一下子變成了相親宴。念雪在第一個人站起來時臉就開始黑了,現在可以和鍋底灰相媲美。
  “啪!”念雪將琉璃盞摔在地上,吵鬧的眾人被這一聲鎮住,都不再吵鬧,一時間大廳安靜的能聽見落針的聲音。
  “小公子,你……”
  “你,閉嘴!”念雪冷著臉指著那人道,那人被他麼一喝不敢再開口。
  “雪兒,怎麼了?”思貂看著念雪不高興的臉問道。
  “哥,我想要禮物了。”
  “想出來了?”思貂溫柔的擦拭著念雪嘴角的酒漬。
  “恩,哥,你嫁給我吧。”聞言思貂手頓住,其他人張大嘴,滿臉的震驚,宮飛涵被嗆的死命的咳了起來。
  “念雪,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宮飛涵向他豎起大拇指。
  “你跟著胡鬧什麼。”宮君落在他後腦拍了一巴掌。
  “四皇叔……”
  “這是雪兒想要的禮物?”
  “恩。哥,你給嗎?”念雪外頭看著思貂。
  “要了就不能丟棄。”
  “我的獨佔欲很強,尤其是對於自己的東西,寧可毀掉我也不會丟給別人。”
  “好,哥給!”聞此言,念雪臉上倒是沒多大的喜悅。眾人被他們兩個的對話驚得嘴巴又張大了幾分。
  “王爺,不可,你們親兄弟,這是亂倫,……”
  “有傷風化啊!王爺……”
  “王爺,為了您前途你要考慮清楚……”眾人勸諫。
  “我同意。”門外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聞聲眾人回頭,見過他們的人點頭、蹙眉,沒有見過他們的眼中閃過驚豔。
  “父親,爹爹。”念雪喊了一聲,撲進夜緋月的懷中。
  夜緋月輕輕一笑,道:“雪兒……你認准了貂兒了?”
  “恩。”
  “貂兒願意?”
  “哥點頭了。”
  “好!”夜緋月抬頭,道:“今天這生辰宴變為婚禮,……”
  “爹爹,是成親,他們不懂什麼是婚禮。”念雪小聲提醒道。
  “今天是念雪和思貂成親的日子,你們也不用再去準備賀禮了,剛才送的算是了,接著吃,拜高堂和天地就免了,直接洞房,貂兒你要好好的待念雪。”夜緋月和夜如雪來去匆匆,說完這些又同思貂說了會兒話,向著宮君寒等人點頭致意,伴著風雪又走了。
  “這……五年不見,緋月變得更加雷厲風行了,主角都洞房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了?”宮君翼問道。
  “走吧,他們四人都是那不在乎世俗的灑脫之人啊。”宮君落感慨。
  “恩。”
  * * *
  “哥……我怕疼……嗚嗚……”念雪委屈的哭著。
  “乖……不哭,雪兒在上面……”思貂對念雪永遠是那麼的寵溺。
  ……“唔……雪兒……太快了……啊……”
  “哥……哥……你……終於是我的了……不……不管……唔……哥你好緊……不管你……唔……哥,你好熱……”念雪將未說出口的話在心中默念,‘不管你愛你愛我,今生今世你別想撇開我。’
  “唔……雪兒……慢些……呀……”身體的某個部位被刺中,快感席捲全身,連腳趾都有些曲卷。
  “呼……要不夠……要不夠……哥……我好想將你吞進肚子裡……”念雪快速□了兩下將灼熱釋放在思貂體內。
  念雪將思貂翻過來倒過去,又狠狠的要了他三遍,就著留在他體內的姿勢趴在思貂懷中睡著了,夢中好像夢到了喜事,嘴角噙笑。本來應該昏迷的人卻睜開了眼,寵溺的看著懷中的人兒。
  “雪兒,我終於綁住你了……呵呵……如果你不愛上我,我可能會將你殺掉的……”思貂不似平時的樣子,整個人陰沉的可怕。
  他困住了他,他絆住了他,他落入了他的陷阱,他進入了他的圈套,雖然他們的相守相伴是算計來的,但是兩人卻甘之如飴……愛有時不能一味的只為對方找想,有時需要自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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