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高寒
受:高亮
“徐某就摟住了李某的脖子,一手拿刀狠狠地紮了下去,李某掙紮了幾下,卻未成功脫逃。徐某見對方沒了力氣就放松了警惕,沒料到李某猛地用力掙脫了徐某的鉗制,奪路跑進了臥室,徐某見狀緊跟其後。李某無處可逃,跌坐在了床上,徐某怕李某跑去報警,便將其死死壓在身下,又往李某身上胡亂刺了兩刀,直到後來,李某沒了動靜,徐某才起身驚恐地離開,經法醫鑒定這匕首穿破肺葉再透心脈,肺葉因重傷失血而逐漸萎縮,導致李某重傷不治身亡,這樣的案例給予我們很大的震撼,也應引起我們青少年的反思,做事絕不可沖動、魯莽,應三思而後行……”一個穿藍色警服的男人充滿英氣的臉被放大在B中學的各班電視上,在看看在座的各位同學,不是奮筆疾書地趕作業,就是眯著眼睛昏昏欲睡,班導老師斜靠在門上直盯著電視看,只是從那縹緲不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靈魂早飛出校外與情人幽會去了。

“哼……”一道修長的影子消失在初三(4)班的後門外,只可惜,大家都忙著做自己的事無人顧及。

“好,謝謝我們F市的城中公安局局長為我們上這樣一堂發人深省的、極富教育意義的法制課,接下來由我為大家講兩句……”那英俊的男人收起稿子匆匆走下講台,臉上的惶恐不安,被全體師生完全忽略不計,教導主任面帶微笑地總結著,這一次電視講話似乎進行得非常順利。

完了,這次死定了。我們英俊瀟灑、年輕有為F市公安局局長高亮緊張地注視著四周。很好沒有人。躡手躡腳地走到B校校門口,見四周空無一人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安心地走出校門,然而美夢卻被一聲充滿磁性的天籟之音擊了個粉碎。

“爸爸,你…去哪呀?”撒嬌似的叫喚卻弄得高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每當高寒這麼叫他的時候,就預示著他高亮要倒大黴了。

“寒…寒…你怎麼在這?”努力地裝作平靜,至少要在門衛大爺的面前留下個剛正不阿、嚴肅律己的好印象。

“我是來接你回家的!”露出惑人的微笑,然而未徹底舒展的眉目卻昭示著高寒的心情很差。

“那…那…我們走吧。”匆匆地走在前面將高寒遠遠地甩在後面。並不是他不想等高寒,但生怕再這麼下去他倆的特殊“父子”關系就要穿幫了。

“呵。”笑得更美了。門衛大爺揉了揉有些老花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瞅著高寒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這個年代的孩子哦,真是出落得漂亮。只是這女孩子的聲音還真是啞呢,不會是感冒了吧。”這樣關心地想著。不知道我們的門衛爺爺知道高寒同學是男人這是事實真相後會是怎樣的一個反應,當然這些都不是重要。

“很好,親愛的公安局局長。”脫去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高亮被兩道冷冽的目光盯得發咻,微顯弱勢地坐在了沙發上,低著頭也不出聲。

“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呢?”繞過沙發摟住高亮的脖子強迫他站起來,高寒呼出的氣如數噴灑在對方敏感的耳後,高亮的臉紅得跟煮熟了的蝦子有得拼,也不敢反抗,只好僵直了身子等待懲罰。

“說,為什麼不辭職?”高寒停下了動作,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小寒,這是爸爸的工作。”雖然明顯處於下風,但是高亮對於工作方面的執著遠遠超過任何人的想象。

“哼!”冷哼一聲,高寒橫抱起比自己高出一頭的青年男子,面無表情地向臥室走去。

“高寒,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我是你爸,你瘋了麼,停下,放開我!”男人的反抗隨著重重地一聲悶響而消失。吃痛地從床上爬起來,睜開眼睛驚恐地看著自己養育了17年的養子“寒,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我…”

“住口!以前你告訴我,你不辭職是因為你要靠它掙錢養家,現在呢?我完全可以養活你,你為什麼還要去工作?你別告訴我這是一項危險性很低的職業,整天槍林彈雨的那不叫危險?你那一套軟硬兼施統統給我騙鬼去吧!”憤怒的扯下領帶,高寒的理智到了極限,眼前這個男人果然是個白癡,叫他在家好好待著,他倒好,趁自己工作期間去上什麼狗屁法制課,媽的,那所破中學吃飽了撐地竟然敢和他高寒搶老子,哪天找人拆了這搶人老子的爛中學!高寒遷怒於B中,不快地想著。

“寒…”無奈地歎息著,對他來說警察這一職業不僅僅是養家糊口的工具更重要的是,警察可以幫助社會上的許多人……可高寒這孩子就是要逼著他辭職。高亮無力地看著乳白色的天花板。

“爸爸…”輕輕舔噬著男人敏感的耳部,把自己的氣悉數吹入了耳洞中。

高亮咬住下唇不讓自己丟人的呻吟出口,苦笑隨之伴上,現在這種時候叫自己爸爸,不是特意讓他難堪嗎?

“別分神。”用力地掰過高亮的臉,高寒顯得饑渴萬分,唇與唇的摩擦,冰涼的手伸入了男人警褲中。“雖然爸爸穿警服的模樣很迷人,但是…這絕對不能讓外人看見。”熟練地拉開男人的褲拉鏈。紅色的內褲包裹著微微的勃起萬分可愛。

“嗯…”這男人的根都掌握在別人手中,高亮自然是有些尷尬,但是情欲的氛圍還是微醺了他的臉龐。

“別這樣…晚上…”話還未說完,便自動地閉上了嘴,高寒竟拉下高亮的內褲,將手直接塞進了他的小穴。

旋轉、扣挖,抽抽插插地做著活塞運動,高寒似乎著迷於這樣的過程。

“噓…別出聲,晚上有晚上的玩法。”似乎小穴已經適應了一根手指,高寒挑眉,從枕下摸出潤滑劑,到在手心裏,將整只手弄滑,繼續說著:“現在這個是懲罰。”將兩根手指塞入了男人貪吃的小洞中,手指擴張,裏面的粉紅風光亦可一目了然。

隨手將整瓶潤滑劑到入高亮的菊穴內,咕嘟咕嘟地全吞了下去。

高亮被這淫靡的聲音弄得臉紅心跳。

“爸爸…”高寒卻還是不肯這樣輕易地放過他,“你的洞洞好可愛,昨天晚上吃了那麼多東西,今天還能吃得下,呵呵,應該叫它‘無底洞’了”嘴上這麼說著卻還未放下手裏活。

一根兩根三根…試著將整個手掌插入,還沈浸在羞愕中的高亮好一會兒才發現了他的意圖。

“寒兒,你…你瘋了…”用力地掙紮,這獲過搏擊獎的專業警務人員掙紮起來的力度可想而知,卻被這看似嬌小纖細的美男子輕而易舉地制止住,騰出一只手壓住高亮欲作掙紮的手,另只手繼續作著運動。

看到自己明顯處於劣勢,高亮第一次這樣痛恨自己讓兒子學武這件事。

“爸爸…你有感覺嗎?”高寒臉上帶著深沈的笑容,“我的手在你的洞洞裏。”

廢話,我會沒感覺,你的手..是在我的身體裏耶。高亮無奈地笑著。

看著父親笑而不語,高寒頓時不快,惡意地握拳旋轉。

“啊…”感受到巨大的存在,高亮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試圖逃離挾制,“會壞的…寒兒…拿出來。”高亮喊著。

“不要。”優美的唇型卻是絕望的允答。

“寒兒…”感覺到體內的巨物還想繼續向前行進,高亮的聲音中有了哭腔。

“不要……求求你了,算爸爸求你,那出來…嗚…”剛毅的男人終於開口求饒。

溫柔地幫自己的父親舔去了淚珠,“不會的…不會發生任何事…而你會愛上它…”將手抽出,微微一笑,好戲還在後頭呢。

“別動…”再一次地將高亮分身的小嘴堵上…看著男人欲望至上的模樣,尤為迷人。

“讓我..出來…”再次哀求…這分身的腫脹感刺激著大腦最深處的獸欲。

“不不…”看著自己已經快脹暴得分身被兒子的薄唇含住,高亮覺得自己到了極限。

“呵呵。”卻在臨近爆發一順間,在此被殘忍的遏制住。

高寒用指甲刺激著前端,輕輕刮搔,看了看床邊,想了想,才記起最近新買的道具。

轉身去拿…

回來卻發現高亮用可愛的模樣笨拙的手法,想要將分身解放,又再次被扼住。

將手中的羽毛插入前端的小孔內,旋轉著,刺激極大,卻掌握時機地堵住口子。

“不不不…要死了…”感受著前端的刺激,高亮覺得自己要瘋了。

“不會死的。”說話間選了一個大size的按摩器一鼓作氣地塞入後穴中,用手固定好位置。開到了最大檔。

這可謂是雙重打擊啊,高亮不顧身份地浪叫起來。

“啊…快…啊…”眼神失去了焦距只有那想要獲得更多的貪欲,“別急..全給你…”將按摩棒,來回地抽插,它本身的震蕩再加上後來添加的抽插,高亮樂上了天,一聲低吼…將插在前端的羽毛噴出好遠,按摩棒也因高潮的痙攣而掉出了小穴。

“呵呵,爸爸真厲害。”都過了2個小時了…在高亮耳邊由衷地贊歎,滿意地看著人兒敏感地顫抖。

“嗯。”從喉嚨中緊逼出來的甜膩,讓高寒聽了心情大好,“爸爸,真乖。”摸著高亮黑而堅硬的頭發。

“我們現在來玩真的好麼?”一手微微抬起自己的陽具,一鼓作氣直搗黃龍。

“啊…”畢竟真物和仿物的區別還是很大的,當高寒的分身插入之時,高亮不住地聲音哼吟。

“爸爸…好舒服。”將高亮的腿狠狠地對折至上以方便自己的進出。

“寒寒..啊…寒寒。”由這劇烈的撞擊而生發的強烈快感讓高亮一時語無倫次…

“我在…我在…”親昵地吻著愛人的肚臍,將靈舌伸入那小巧可愛的肚臍眼中。

“嗯…啊…哦…”關節泛白,手緊緊地抓住了床單,身體向上挺,頭往上仰,高亮同高寒一起迎來了高潮。

“爸爸…再來。”漂亮的菱唇上揚,將高亮狠狠地翻了個身,巨大對後穴的摩擦,引得高亮再次顫抖萬分。

“嗯…”高寒的瞳孔一陣緊縮,呵呵,似乎做得太過愉快卻忘記了正事了。

“呃…啊…”更大地張開腿,一便於男人更好地沖刺,男人偏冷的手在腹部、胸口、大腿內側摩擦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另類快感。

“爸爸…”捏住高亮急於噴發的分身,高亮抬起頭,朦朧而性感的樣子讓高寒又有不覺加快了頂撞的速度。

好難受,剛正的臉上滿是不解,讓我出來,用力地收緊後穴對眼前的人進行刺激。

眼中的墨色更為深了,“呵呵,這倒是你自己自找的,爸爸。”加重了後面的稱呼,手上加力,弄疼了高亮,那巨大為慢慢地萎縮下去。

多次地旋轉換位,高亮已經沒有了力氣,可從這漫長的性愛中卻只釋放了1次,那裏總憋得慌。

“爸爸…辭職好不好。”用薄唇含住微微翹首的擎天大柱。

“嗯…”敏感的低吟。

高寒用齒貝輕輕磨擦,不至於弄痛他這力道恰到好處。

“不…”一語剛出,分身就被惡意地牙齒重重地磕了一下。

“答應我..否則…後果很嚴重…”微微松開口,含含糊糊地威脅著。

“啊…”再次地舔弄…高亮頓時覺得很無助。

“不…不…”高亮堅決地拒絕著,只有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

“呵呵,爸爸是很想給我個借口好好疼愛呢。”高寒不怒反而微微地笑了起來,顯得十分愉悅。

將自己的分身狠狠地頂入還很潤滑的小穴中,用嘴舔著父親大人的巨大,“嘖嘖”的聲音聽得人臉紅心跳。

“啊..”這樣的前後夾擊,雙重打擊對於高亮來說是致命的,他不顧尊嚴地大喊起來。

又是在那要噴發的順間被恰到好處地制止,“不要,玩了寒寒…”終於出聲求饒。

“那你答應我,不要在去什麼該死的警局上班了。”用手捏了捏分身下的兩個鼓脹的精袋。

高亮認真地思考,高寒見狀又開始了既快又狠地頂撞。

“啊…我答應…”話就這樣出了口,高亮妥協了。

見眼前的這只笑得歡,汗珠緩緩地滴下,他好像有一種上當的錯覺。

沒讓他來得及多想,他便被卷入另一場愛的狂潮中。

“爸爸。”高寒甜膩地喊著,他已經醒了…高寒的眼中透露著狡黠的光彩,他在裝睡。

“嗯…”像是睡著時無意的低吟,這都是高亮為了騙過自己比狐狸還狡猾的兒子所刻意裝出來的。

呵呵…

高寒到也不急於點破這一點,只是脫了鞋往被窩裏鑽,雖然不太樂意,但是為了裝得逼真些還只能側身背向高寒假裝睡著。

什麼?差點露餡,高寒的手竟摸起他的敏感地帶來,繼續翻身,好躲開那只手的騷擾。

這樣就想逃過?作夢,高寒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爸爸。”跨身坐在高亮身上,“我們來做吧。”高亮驚愕地睜開眼:“不,你瘋了。”做了一夜怎麼會還有力氣。

“啊…”高寒在高亮額上印上一吻,“爸爸原來沒睡啊,真不乖,更該罰了。”

高亮在心裏咒罵著,臉上挂著於殷勤的微笑,“我是剛剛睡醒,好困在讓我睡一會兒。”這世上一定沒有像自己這樣倒黴的父親了,竟還要向兒子獻媚,高亮在心裏自嘲著。

“不行哦,已經睡夠久了,時間是要好好利用的,不是用來睡的,快吧,再來一次,我要去公司了。”高寒緊緊摟住高亮的脖子,在他臉上蹭著。

“不..”話還沒說完便融化在無盡的親吻中。

還帶著昨晚激情的味道,大腿內側被輕輕勾勒著,挑逗著最原始的欲望,這被幾經調教的身子,已敏感到不行,怎能經受得住這樣的調情。

雖然高亮告訴自己要把持住,但是身體卻早已背馳理智而行,貼上高寒的纖細的年輕身體。

“呵呵。”感受到前一刻還堅持拒絕歡愛的人的前部已經鼓起,高寒惡劣地笑了起來,“我一定會把你做得下不了床,看你怎麼去警局。”反動為主將男人完全壓在身下,掀開原本遮掩在高亮胸部的被單,露出已經微微挺立的乳頭,褐色的乳頭,格外誘人,輕笑著咬上,用靈舌舔弄,感受身下人的顫動。

“不…”高寒的舌已經遊走到了鼠蹊部,幹脆一把拉掉高亮的內褲,讓那根大東西跳出,思考片刻後便含了上去。

一股濃濃的麝香味,高寒不太喜歡,但是他極度喜歡看高亮淫蕩得不由自主、身不由己的模樣。

已忘了什麼矜持,只是挺著腰,狠狠地在兒子口腔中挺進。喉嚨是除小穴之外最溫熱濕潤的地方。不一會兒,高亮便射了,高寒微微皺眉,卻還是帶有勾引意味地舔了舔紅唇。

“我…對不起。”經過了射精後的短暫迷糊,高亮的思緒清晰起來,

臉‘唰’地紅了,尷尬地道歉。

“你要不要嘗嘗,很好喝,我喜歡你的牛奶。”惡作劇似的親吻,將稠粘的精液送入高亮的口腔,一手擄著高亮剛剛發泄完的分身,不分未射出的液體也緩緩流出,將那些溫熱的體液塗入高亮的大腿內側,反而帶給人一種前未有過的淫靡之感。

“時間已剩不多。”他憎恨上班遲到,“我們來玩不溫柔的。”

將高亮的腿張得大大的,待他還未反應過來,已經直搗黃龍之穴。

“啊…”沒有所熟悉的快感,仿佛是第一次的歡愛,疼痛已麻痹神經。

“不要…”眼淚幾乎奪眶而出,高寒咬咬牙,開始了緩慢的活塞運動。

“嗯…”在疼痛中似乎有夾雜著一些酥癢,被肉棒占據的地方開始本能地分泌出一些腸液以作潤滑,甚至高亮也開不知廉恥地扭動腰肢。

瘋狂的交媾,正式開始。

失神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枕邊人去公司了,溫存後的迷茫。

昨晚我答應他放棄做警察了是麼?高亮在心裏盤問自己,怎麼可以答應呢,怎麼這麼輕易地又答應了呢。

在思索的瞬間,枕邊的手機震動起來,看著微微跳動的信號燈,遲疑,最終接通了。

“局長。”這是局裏老趙的聲音,這麼急,莫非局裏出什麼事情了?

“怎麼了?老趙。”這長年和自己出生入死頂天立地的大男子漢聲音中竟帶著微微的哭腔,看來出大事了。

“局長,姚姚被綁了。”調整情緒,局長本來就已經打算辭職,打電話給他本來就不合乎常理。

“什麼!”高亮的神經繃得鐵緊。“姚姚被綁架了!”

姚姚是個苦命的孩子,自小失了娘,唯一的父親又是警察,很少在家,他是個懂事的孩子,也經常說長大要做警察,全局的人都很喜歡他。

“綁匪的目的是什麼?”高亮命令自己冷靜下來,雖然下身麻疼得厲害,但是還是理智地分析著。“該不會是那個人吧。”

“是那個人,局長啊,就是那個我們曾經捉到的犯人,聽說壓他去刑場的路上,警車翻車了,他跑了出來,他這次一定是來尋仇的。”

該死的,高亮的眼神變得清晰而凜冽起來,這個犯人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要報仇就找我高亮!

“我立刻去局裏。”已經容不得半點遲疑,挂了電話,卻瞥見高寒留在床頭的字條,拿起來上面寫著三個字“去辭職。”

將紙條揉作一團,對不起了,小寒。

高亮忍著痛穿好警服便匆匆離去了。

床還帶著兩個人的溫度。

“局長你終於到了。”一向堅強的大男人眼眶紅紅的,那孩子是他的命啊,高亮沒有對老趙再說什麼。只是拍了拍老趙的肩膀。

“小劉,怎麼樣了?”剛毅的臉龐上帶著帥氣迷人的威嚴,“綁匪那有什麼消息?”

‘丁零零’話音未落便鈴聲大作,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多年的合作讓他們有了一種身為屬下的自覺,停頓了大概半分鍾高亮才不溫不熱地拿起了話筒,“喂,這是警局。”對方刺耳的狂笑讓他不由皺眉,“怎麼了?高大局長,你不認識我了?”油腔滑調的感覺很令人討厭。

“你是黑子是麼?”高亮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但周圍的安靜卻暴露出了大家的緊張,這樣的破綻是致命的。

“呵呵,好記性。”黑子認真聽著高亮那頭的動靜,賊溜溜的小眼睛狠狠地瞪著被蒙住眼的姚姚。

“你的目的是什麼。”高亮隨意地瞥著桌上的文件,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得很。

“呵呵,問得好,目的只有一個報複,我恨你們…我恨。”黑子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我知道你黑子在道上是條漢子,嘖嘖…”高亮發出嘖歎之聲,“竟做出這種綁架小孩的事情,呵。”高亮說得很慢句句皆是指責。

“哼..”黑子冷哼,卻挂了電話。

瞄了一眼鍾,果然狡猾,竟只差2秒只要再拖上一陣子,就可以知道地址了。”放下電話,視線卻緊盯其上。

未出10分鍾電話再次響起,“你或這孩子的父親,只能一個人來,不要帶武器…..地址:XXX倉庫。”還未等高亮說得半句電話便被挂斷了。

“局長,讓我去吧。”站在邊上的老趙搶著說,“姚姚是我的孩子我為她冒險是應該的。”

高亮舉起手示意他住嘴,“全體出動,不鳴笛。”高亮端正了帽子沒有再說話。

“停。”離倉庫還有很遠的距離,卻叫停,眾人不贊成這個主意,執拗地要求再近一些。

“不。”高亮將手插進褲袋,“老趙,你跟他們說道理吧,時間不多,你們越遠姚姚就安全。而我則要進去和他談談”露出笑容另人擔憂但卻又有著特殊的安撫人心的作用,原本有些吵嚷的大家安靜下來,有了所謂警察的訓練有素。

遠遠地看見高亮高舉握拳的右手,眾人的眼中竟有了濕潤,看慣了生死離別的他們….

被這一個手勢感動,這是屬於高亮的動作,拳頭的大小與心髒基本相似,心是生命的象征,高舉心髒意味著,以生命的名義起誓,他會好好完成任務…. “高局長好久不見。”

黑子笑的令人毛骨悚然。手中的姚姚掙紮起來嘴裏喊著叔叔,帶著哭腔真是我見尤憐。

“怎樣?你進來。”舉起手中的槍,黑黑的槍口真的很恐怖,很快那口子對准了仍在掙紮的孩子。

“你先放孩子,我會跟你進去的。”最看不得欺負孩子的人。

“好。”將姚姚放下了,孩子已經不知東南西北,癡癡地掀開眼上的布,受不了強光的眼睛眯得很攏,迷糊地看見高亮哭著跑著過去。

高亮笑得若無其事,“姚姚乖,現去那裏山坡上爸爸那,叔叔一會兒過去。”和藹地看著姚姚哭得慘兮兮的臉。使了一個眼色給姚姚,聰明的孩子明白了,爸爸在等他,只是高叔叔不便說明。

“恩”用力地點頭,然後跑開。

“進來吧..”被強指著高亮卻萬分鎮定,這孩子救出去了的話問題就不會太大了,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黑子,其實只要你自首還是可以從輕處理的。”雖然說出的話亦真亦假但畢竟這樣應該還能安撫一下他的情緒。

“我呸。”黑子不屑地向地上啐了一口,“老子不在乎,凡正我是一定會死的。我就要拉你陪葬。”笑得瘋狂變態指了指周圍的油桶。

“呵呵,可別小瞧這些桶,裏面裝了足夠的炸藥就一槍…十個高亮也死定了。”槍已上了保險,勾動….

高亮沒想到黑子竟然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而來,慌張地轉身,爆炸聲充斥了雙耳…

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高亮笑笑…竟然想起了高寒每每撒在自己腹部的精液。一樣的溫熱…寒兒,對不起。

高寒坐在辦公室裏翻閱文件被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

按了通話鍵,他沒說一句…手機從手中滑落….沖出門去。

只留那價格不菲的電話在華麗的地板上,傳出人聲…無人問津。

“沒人了解才選擇隔絕這世界…”這淡淡的聲音緩緩響起,電話的聲音在碩大的房間中回蕩。

畫面的重合…音樂隨同高寒狂奔著的身體不斷前行…一路且歌且行….

急促的剎車聲,一輛眩目的紅色蘭博基尼出現在醫院門口….

高挑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沖進去,沒有鎖車門,到也不怕那價格不菲的車被人盜去。

呵,只是失去了那個人的話,車要它有何用…..

腦子裏一片慌亂,不會的…那個人…在早上還好好的人,怎麼會進醫院呢…為什麼會進醫院呢….炸傷…有為什麼會炸傷…他不是答應我好好待在家了嗎…為什麼會出事…為什麼。

無人解答的為什麼..壓得高寒透不過氣來。在手術室前的一群身著藍色警服的人格外顯眼,高寒的瞳孔收縮得厲害,直直地沖上去,抓住老趙的衣領不放,“亮呢…我的亮呢…”

手上越來越用力。愣是將警界傳稱身手了得的老趙掐地無法動彈,一邊被嚇愣的警察們反應過來,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高寒的手掰開…

“寒寒,沒事的,局長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一邊的女警察安慰著處於歇斯底裏狀態的人兒,卻被高寒陰狠地眼神瞪了回去…見過無數瘋狂犯人的她現在卻被這個年輕的孩子瞪得說不出一個字,在那雙漂亮她看見了比一切都黑暗陰冷的恨意。

他恨警察,他恨死警察了…他的父母就是因為是警察所以才死的…什麼光榮殉職通通他媽地見鬼去吧,什麼狗屁的光榮,命都沒了,還要屁個光榮,媽的….高寒只是恨恨地看著每一個人…他們都該死…是他們讓亮去執行任務的,亮會受傷都是他們的錯,纖長的手指握拳,他現在唯一的愛人也因為這群愚昧的人而受傷。

一個小小的腦袋從老趙背後探出,帶著恐懼,肩膀不自然地顫抖。

“哥哥。”嫩嫩的聲音惹人憐愛,高寒陰陰地瞥過去。那孩子鼓氣了萬分的勇氣,從自己的父親身後走出來,臉上還帶著明顯擦痕。

高寒只是看著他,沒有出話,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高叔叔是好人。”終於走到了高寒跟前卻因畏懼那陰瑟不友善的眼神而止步,“他救了姚姚,爸爸說過,這樣偉大的叔叔是不會死的。”小家夥兒竭自己所能想要安慰眼前這個漂亮的像姐姐一樣的哥哥,胖嘟嘟的小手指向站在一邊的老趙。

高寒還是沈默,他走近孩子,眾人都認為孩子的純真安慰撼動了他,所以眼中都有著一種讀不透的濃厚色彩。

高寒原本冰冷默然的臉上,綻放出微笑,笑得很溫柔,眼底卻還抹不去深深的恨意。

姚姚不懂什麼是帶著美麗微笑人皮的惡魔,他只是張開手要抱抱。

“高叔叔是個好人是吧。”那種不溫不熱的語氣聽上去萬分柔和,沒有了前刻的陰冷與瘋狂,眾人的眼眶微微泛紅,都深深同情這個很小就失去生父生母,現在養父還面臨死亡的男孩,畢竟不管高寒在怎麼優秀在他們眼裏他還只是個孩子,一個受過傷害的孩子。

小小的腦袋上下不斷地點著,“是的哥哥,高叔…”還有一字尚未出,就被冰冷纖長的手扼住了咽喉,高寒笑了,“他那麼好的人…不該死…也不該受傷害,所以就讓原本就該死的你替他…”單手一用力,將小小的姚姚拎空,眾人的眸子瞪得老大,看清那雙原本永遠平靜的呷子裏已充斥野性與狂嗜,那種嗜殺之感,讓當了多年警察的他們也驚愕許久。

“放開…”老趙使自己平靜下來,看著姚姚因缺氧已發紫的臉和微微上翻的眼,老趙知道勸住這樣的高寒有點困難,但是絕對拖不得了。

這孩子最在意的人是局長吧,老趙心裏急啊,但是卻還是表現出冷靜,姚姚的手已經開始下垂了,情況危急。

“放開姚姚吧,把他殺了…局長的自我犧牲也毫無意義了。”老趙說的很輕很輕。

這個孩子…是那個人拼命保護的…我在幹什麼….

高寒的瞳孔收縮著,手一松,姚姚落入其他警察懷中。

沒有對待犯人的什麼手銬詢問,老趙走上去,拍拍高寒的肩膀,“趙叔叔知道你難過…

但是咱們也不能沒理智地去傷害身邊的人,再說你爸爸他一定會沒事的不是麼,等吧,我們都慢慢地等下去。”老趙與高寒擦肩而過,倚在一邊的牆上。

高寒走到回廊邊的等候座上,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那是希望麼….還是說那是眾人幾乎熄滅的希望之燈….

數十人呆在這不算長的醫院回廊上,沒有半點聲響,誰也不忍心打破這沈默,畢竟沈默過後會發生什麼,無人知曉。

“..”燈終於熄了,高寒抬起頭來,眸子裏很清澈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東西。

先是穿粉色護士服的護士走出來,眾人的詢問,她們幾乎沒有停下腳,只是握著手裏的什麼東西有秩序地走出手術室。

“他媽的。”高寒狠狠咒罵著,那些穿藍色警服的人在這個時候有特權,畢竟高亮是因公負傷的,老趙將醫生從手術室中拖出。

看著一臉驚恐的醫生他們都沒有說話,都想把開口詢問的機會讓給一個最想知道答案的人。

“亮他…怎麼樣。”像是哭泣後的聲音,沙沙的,啞啞的,已經沒有那虛偽的父親之稱,直接喊著那人的名字,高寒讓自己平靜,他相信世界不會那麼殘忍….他奢望著。

世上的事說不定…有時候就是那麼現實那麼殘忍,否則就不會有什麼天意弄人…事與願違了。

醫生沈默,“你他媽的,在那裏裝…”高寒不能忍受這種等待….看著手術室微微敞開,也顧不得什麼醫院規定了,讓規定見鬼去吧。

推開門,無影燈已經關了,暗暗地一個人躺在那,滴滴答答儀器聲作響,他沒死…他沒死,高寒臉上露出了今天第一個微笑,笑得像個孩子,這些儀器還在運行…如果那個人死了,儀器會被關…但是它們還開著…

眼中已經看不見剩下正在收拾器械的護士和她們驚愕的眼神,高寒的眼中從來都只容得下那個人….當然他的懷抱裏也只容得下那個人的擁抱。

撲上去,那人的眼簾闔著,呼吸微弱卻均勻,就像安睡一般,護士們看著他們…遲遲不想上去打擾。

“啊…”高寒睜開眼,消毒水的味道,被粉成白色的天花板,

“亮。”邊上坐的是老趙。

“我爸呢…”高寒急急地問。“他還好吧。”高寒的身體已經下了病床。他太累了,竟然睡了。

“局長他…”老趙的欲言又止表明了一個事實──情況不容樂觀。

“我爸他…不好麼。”高寒的眉緩緩地皺起,不管怎樣應該沒有比死更難讓人接受的吧。

“不太好。”老趙想要盡量使高寒心裏踏實些只是說出這最婉轉的三個字,不太好,很不好,一點不好。

“什麼是不太好,不太好又是什麼。”高寒恨透了這樣的婉轉。

“醫生說危險期還沒渡過…仍在昏迷…有可能…醒不了了。”

高寒一瞬間愣住。

“他在哪。”揉著緊張過度而發酸的太陽穴。

“加護病房,單間102”老趙的嘴緩緩地動著,說的很慢…

而高寒聽得很清楚。

他沒有說一句話,就走出了病房。纖長的身影很快地淡出老趙的視線。

“局長和這孩子…果然。”老趙苦澀地笑笑,一直懷疑他們的關系絕不止養父子這麼簡單,從那人的眸子中他看見了只有對戀人才能流露的情愫…

他們會幸福麼,老趙閉上眼,不想再看見這樣的悲劇了…愛上同性已經夠慘的了,而愛上的人卻如此離開不在,他想到了那個曾接手過的案子,那個少年愛上了同性…最後..他把所愛之人殺了….最後死在一起…

愛是瘋狂,不倫之戀更是徹底的瘋狂。

“亮…”在加護病房的玻璃窗前停下,不走了,將臉貼在窗上,“醒來…”那個原本傲氣的男人就這麼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身上插滿了奇奇怪怪的管子。他是睡著的,不願醒來。

高寒只是站在外面,對著玻璃喃喃。“醒來…”呵出的水霧模糊了視線,那個人躺在白色的床單上,氧氣罩上有著少許的水珠,他是活著的…活著的…

接下來,高寒每日都要接受無數的慰問。群眾的也好,政府領導的也罷,那群人總是帶著微笑,說出自己對高亮的敬佩,更有無數的百姓跑到醫院裏看看這位因公受重傷,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的‘人民的好警察’。

當然這些對於高寒來說都是不存在的,他只是一直站在外面看著,偶爾讓護工將領導等人送來的花花草草清理,再看那張熟悉的臉龐,已經變得憔悴不堪。

手指微微的顫動,卻沒有逃過這幾月來日日守候在病房外的高寒的眼睛。他的眼中出現了人該有的神采。

“爸爸..我好冷…”將臉貼上那溫熱的大手,“你醒來,和寒兒回家好不好。”請搖著高亮的手臂撒嬌。

“然後我們鑽被窩,你讓我把腳放在你的肚皮上窩著。幫我搓搓手…”下面的話已經無法說出口..每說一句就想起那人的一切,他們兩人共同度過的時光…

雖然他很忙,但卻還是從未忘記照顧自己這個原本該呆在孤兒院的孩子….

這是他這幾月來第一次踏進這裏,亮…醒來啊…他跑上去握住高亮的手,出乎意料的,高亮的手比他的更溫暖些。

高寒閉上眼睛,神,求你…讓他醒來…

他是個無神論者,但此刻的無助除了傾訴給神,還能施與何人…

神或許真的存在也不一定….

高亮開始呼吸急促,手關節也略顯僵硬,感受到高亮身體的變化,高寒抬起了頭,“亮…”他的亮一定會醒…一定會的。

高亮突然睜開眼,“寒兒。”沙沙的聲音,“我好痛…”臉也因胸口劇烈的疼痛感變了形,“我知道我知道…太好了…醒了..醒著。”已激動的語無倫次,按下了一邊紅色的按鈕,很快醫生護士統統趕到。

“寒兒…”高亮的雙手不定地揮舞著,亂抓,亂抓,卻怎麼也抓不到自己想摟在懷裏的人。“疼…我難受…疼…”警察也是人,在這個一切由潛意識反應的時刻,高亮只是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感受…疼痛那是無止盡的疼痛,無力感,像是什麼也不能做,疼得想翻滾卻動彈不得的感覺讓高亮的情緒有些激動。

偏偏高寒被那群醫生護士擠到了人群外,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

“讓開..滾開。”高寒的聲音裏有了一些怒氣,你們這群垃圾,你們沒看見,他需要我麼,讓我呆在他身邊,我要呆在他的身邊。

高寒的吼聲讓人群讓出了一條路。

那還在空中高舉著的手,被高寒的手心裹住,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體溫,身體間的熱傳遞讓高亮尤為安心。

“寒兒…你…過…來。”意識愈發的清晰竟也能模糊辨認出眼前的人,清晰的意識,疼痛感也在消失..高亮覺得自己快要睡著了…很溫暖…很舒服…會死呢…他的眼中流露出不舍…

“亮…”高寒開心地將耳朵貼上那人的唇邊,溫熱濕潤的感覺,那人的氣息悉數吹進了耳洞..有點癢癢的,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愛你…”很輕很輕…很輕很輕…旁邊的人聽不見,但是高寒卻聽見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髒像是被撕裂般,火辣辣的疼:“我知道,我也是,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噢。”高寒清晰的聽見自己聲音中的顫抖。

“寒兒..你聽我說…你..要..找..個..媳…婦,好好活著,要很幸福很幸福地活著...然…後…”忘了我。高亮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胸前的窒息感使得他不能說出任何一字。寒兒呢?為什麼我看不到他?努力睜大眼睛,卻怎麼都看不到想要見的那個人。“寒兒…你在哪?別走…”高亮的意識模糊起來,他想要抓緊那只手…可是…他無能為力了…

寒兒…你在哪?為什麼我看不到你?

你在哪?寒兒?

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看你哭,可我還想再看看你

但是…我撐不下去了

可是你一定知道…我有努力的,可是真的很難受,我想喘氣,想說話…但是…辦不到

高亮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這樣無助,他看不到任何東西,甚至遲鈍到感受不到那只手的溫度。

最後的氣….卻只能帶動唇瓣微微顫動….寒兒…

我愛你…從第一眼見你起,我就確定

可是

很抱歉我不能繼續陪你了

我一直不相信有今生來世…但是現在…我希望有來世的存在

因為…

來世

我不會再做警察了…然後…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沒人了解…才選擇隔絕這世界。

淚水掩面…誰決裂的信念……

吊在一邊的點滴,停止了滴動….

“滴”一切儀器一同響起…..寂靜的空氣被這尖銳刺耳的聲響劃得支離破碎,所有人都有種無法喘氣的錯覺。

心電圖在微微地顫動幾下後最終無力地停至一直線那幾下顫動就如一個生命在死神面前那樣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即使那個人那麼那麼想繼續自己的生命,卻仍無能為力。

感受到手中原本緊緊握住的手的松脫…高寒不敢相信…在短短幾秒內…他失去了那個人…永遠地失去了他。

幾乎絕望地盯著心電圖上那條長長的,仿佛沒有盡頭的直線,高寒開始奢望一切只不過是個夢,病床上的蒼白,空氣中的死寂,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現實的殘酷與真實讓他不得不承認,這不是夢。

消毒水的氣味,逐漸冰冷的體溫,還有那個人最殘忍亦充滿不舍與愛戀的祝福一切的一切是那樣的真實。

真實得讓人想哭。

“醫生!!醫生!”慌忙地站起身,“亮...亮他怎麼了,他怎麼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來救他啊!!!”幾乎是用吼的。

“高先生請節哀,高局長他已經走了。”醫生的臉色絲毫沒有改變。

“受重創的胸骨壓迫了呼吸道…他無法呼吸…”醫生話還沒說完就被怒吼打斷。

“不可能…他明明醒來了…騙子….他明明還在的…你看他還有呼吸啊...一定是你們的破爛機器出了故障!對...就是這樣的...”白皙的手掌捂住了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這樣的借口連他自己都不信…

有人說:除去所有不可能情況,剩下的一種,無論多麼的令人難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高寒的胸前漲得發疼,他聽到有人在叫他,聲音很輕很無助,亦很溫柔一下子沖出了那個房門,瘋狂地尋找著聲源,撕心裂肺的喊聲,被淹沒在喧囂的車水馬龍中。

故事...似乎就這麼結束了...只短短幾分鍾就仿佛有一世紀那麼久...

其實...幸福和痛苦就在生與死的這一瞬......

神是存在的…也許吧…至少他讓世間多了種叫做回光返照的現象。

但是…神都很忙…無法聽見人的祈禱….所以…回光返照只是虛像…

所羅門王說…

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


3天後

高寒面無表情地捧著那黑色的骨灰盒坐在海邊。剛剛的追悼會…他們說了很多…,但是他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個人不在了。

眼前,海天一色……

亮…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帶你來海邊麼…..溫柔地看著那盒小小的骨灰盒。

因為我喜歡你講的那個故事……

天空是海水的一部份….

只是天空厭倦了那與海為伴的日子….然後他要求離開,遠離海….

海深愛著天很愛很愛很愛…..

但他選擇放手….

天成了現在的天,海還是海,從此距隔萬裏…

海到達不了天,天觸碰不了海…

天孤獨了…他突然發現…自己深愛著海。

但是分離是現實….分離的他們永遠不會像以前一樣在一起….

天哭了….淚傾落入海裏…

於是海比天藍……

故事…就是這麼結束的….

海灘上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見….

海水已滿過頭頂,卻早已不去掙紮………..

那個少年,要尋找自己的那片天……他們…在一起了。

辭職風波也到此結束了…..

或許辭職開始的本身就是個悲劇…又或許說…他們在一起了……

向生命之神辭職….他們都放棄了活下去….. 真好….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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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妮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