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龍默丞
受:龍寒煙(秋水)


文案:
  我只想安然的度過自己的每一天,只是逃過了這一生,卻逃不過下一世。
  自從看了《君王無情》就開始看起了父子穿越文,看多了也就想寫一篇,於是……本文誕生了。主角原來是個女生,卻有個一般女生沒有的性格,一個字懶。懶到不願出門,不願和人交往,到最後出門逃生也懶的去做,結果就掛了。隨後就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她成了個男的,還是皇子,這不是和她的意願相違背嗎?於是她繼續懶,可到最後還是沒能如願,被人給套住了,只能乖乖留在皇宮,當起了她的皇子。穿越

  “小水,我們三個要去逛街,你要不要一起去?”寢室門口站著三個女生,其中一個開口問著房內正在看書的女生。
  “不去。”被稱為小水的女生頭也不抬回答到。
  那三個女生聽了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隨後道:“那你看書吧,我們會幫你帶晚飯回來的。”
  “謝了。”仍舊是簡潔的回答,一動不動的身影。
  大門隨後被關上,就留下獨自看書的小水。小水的大名可以說在她們這個年級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天下第一號懶人是也。一天24小時幾乎全呆在寢室中,上課懶的去,出門懶的出,甚至連吃飯都懶的吃。唯一可以看到她的就只有考試的日子和每個月的1號。考試就不用說了,而每個月的1號則是她的採購日,買上一大堆的速食麵,速食,日用品作為一個月的儲備。可偏偏成績優秀到老師沒的挑剔,曠課曠到校長都特批免考勤。因此讓她人在寢室,名聲在外。而用她的話來說,卻是:這怎麼叫懶呢,我只是做有意義的事,而那些只是浪費時間又無聊的事情就免了。但是能被她稱為有意義的事實在是少的可憐。
  小水合上書本,搬起了凳子來到了陽臺上,暖暖的太陽照的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於是她眯起眼睛打算小睡一會。迷迷糊糊間,她看到了一個個的人影在眼前晃動。
  “秋水……”
  “小水……”
  “秋秋……”
  “小丫頭……”
  一個個熟悉的稱呼讓她似乎回到了過去。但是沒等多久一陣搖晃差點讓她掉下凳子,隨後她才發現,怎麼大地在晃動?然後外面的尖叫聲清晰的傳了過來,“地震拉——”
  地震了?小水這才反映過來,剛站起來,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讓她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感受到身下的晃動,小水放棄了再次爬起來的機會,靜靜的趴在地上,腦中回想的卻是剛才的夢。自己有多少年沒見到他們了?似乎快五年了吧。不知道如果他們看到現在的自己,會有什麼反應呢?是跳起來破口大還是立馬槍斃呢?想到這裏,小水笑了起來。身下的震動越來越厲害,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幢房子快不行了呢!算了,不跑了,還是去找他們吧,希望不要被他們給踢出來。
  哄的一聲,大樓倒塌了。周圍的人一片慌亂,沒有人發現,小水同志在那廢墟中。
  第二天報紙上頭條:昨日S市遭遇強烈地震,S大一學生公寓倒塌,15人受傷,1人死亡。
  這倒楣的一人就是我們的小水同學了。但是這個時候的她卻在——
  好黑的地方啊。這是小水醒來後的第一反應,沒有一絲的光線,怎麼回事?視力受損?這是小水的第一個反應,隨後又感到了有點不對勁,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而且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蜷成了一團,而且周圍靜悄悄的,只有一個類似於打鼓的聲音,很有節奏感,頻率和心跳差不多。等等!想到這裏,小水反應過來,根據小說判斷,自己不會是穿了吧!小水吞了吞口中的液體,把手往下一摸,一根長長的,有點軟軟的帶子連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果然啊!小水心想,而且還是胎穿啊!不會是自己真的被踢出來了吧,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小屁屁,小水歎了口氣,死不了的話不就意味著還得繼續在這個無聊的世界生活?哎……
  肚子裏的生活是無聊的,但是我們的小水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用她的話來說,我已經愛上了孤獨。所以她的生活就是睡覺,然後開始回憶。回憶的東西有很多,看過的書,學過的東西,還有很久以前那一次次的冒險,還有和夥伴們相處時的一件件事情。小水這才發現,其實自己的記憶力很好,好到過去了十幾年的事情還是歷歷在目。和他們的認識,還有分別。
  小水的回憶一天天的繼續下去,而小水離開這裏的日子也快到了。一天,當小水回憶到自己進S大學的時候,她感到周圍有東西在擠著她。於是她也很配合的向出口擠去,在經歷了好長的時間後,當小水覺得自己的骨頭快被壓扁的時候,終於,一片稍涼的空氣迎面而來,小水深吸一口氣,結果卻覺得嗆了一大口,隨後感到屁股上被打了一下,然後哇的叫了起來,當然在別人聽來則是哇哇的大哭聲。
  “恭喜娘娘,是名皇子。”

  龍寒煙

  肚子傳來餓的信號,我微微張開眼,隨後拉開嗓門開始哭起來,哭了沒多久,就有人把我抱了起來,隨後,我開始吃我的不知道是哪一頓餐,小孩子的身體太弱了,沒有力氣不說,還特別容易累,這不,才吃了沒多少,我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後,我才發現原來我在我這個世界上的母親懷裏,雖然小孩子的眼睛看起來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憑藉著感覺我還是認出了她,想我第二次出生的那天,一個大嬸把我從房間裏抱了出來交給了一個男子,也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父親,而且他還是一個皇帝!只記得,那個有些顫抖的把我交到他的手裏,我只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但是他身上的那鼓魄力卻是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只是抱著我看了下,然後就開口道:“龍寒煙。”說完,就把我還給了。真是惜字如金的皇帝啊,和我倒是有點像,隨後我就被抱給了我的母親,一個很溫柔的女子。
  輕柔的語調在耳邊響起:“寒兒睡醒了嗎?”
  我動不了,只好向她笑了笑,然後就聽得她驚喜的聲音:“寒兒笑了呢!來再笑個!”
  ……我這算自討苦吃嗎?無奈,只得又笑了笑,然後馬上裝睡,我可不想在笑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也漸漸瞭解到這個世界,當然還是通過那些八卦的宮女們。這個世界不屬於我知道的任何一段歷史,算是空架把。這個世界有三個大國家,龍圜,秋狄,夜闌,瓜分了一片大陸,秋狄在西南,夜闌在北方,而龍圜在東方,東面外的海洋裏還有幾個小島國,我所處的就是龍圜國,現在的皇帝,我的父親是龍圜國自建國以來少有的名君,後宮也是很壯觀,除了我之外已經有了四個兒子,九個女兒,這些都還只是算上活下來的孩子,死掉的就不知道多少了,而且要等滿月之後才能夠被記錄在皇譜上。在我出生後沒幾天又有一對龍鳳胎出生。真是高產的傢伙啊……而我的母親,則被稱為柔貴人。後宮有一後一貴妃四妃十二貴人二十四嬪然後是N多的美人。母親是靠近南海的海城入選的秀女,她的父親是海城的城主。在宮裏也只能算一般的地位,不被人欺負也不會有多少人來關注,這倒是蠻和我的意的。
  陪母親玩了會,我打算繼續睡覺時,外面傳來一陣喧鬧。
  “餘,發生什麼事情了?”母親把我放到床上,問一邊的餘。餘馬上跑了出去,片刻後回來了。
  “回娘娘,傾妃娘娘今天在御花園遊玩時不小心跌了一交,太醫說很有可能小產。”
  “什麼!哎,這麼一來後宮又要起波瀾了,希望不要連累到寒兒才好。”母親摸著我的頭說倒。
  傾妃娘娘的事情是鬧的滿城風雨,她的父親可是大將軍,哥哥又是鎮守南關的將軍可以說整個龍圜國的兵力有四分之一都在他們家,所以這個孩子還沒生下來就被看做是太子人選之一,可結果,孩子早產,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卻註定了體弱多病,太子之位是無望了。這麼一來有人高興有人愁。
  而我呢,依舊過著我嬰兒的幸福生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人生能有幾次這樣的經歷啊!上次的記不清了,這次的可得好好過。但是呢一切還是要有前提的不是?身為一個皇家的人,自然要學會隱藏自己,尤其是我這種身份敏感,地位又不高的人。能夠安心當個閑王就是我的心願了,當然了如果能離開皇宮就更好了。所以呢現在不管做什麼表面上都要慢別人一拍而實際上要快別人一籌才行。一切要務以保命優先。
  所以呢,我實際上在我的可以鍛煉下不到四個月就可以爬,六個月就可以走,但是那是在沒人看到的時候,有人看的時候,我是一直到了兩歲才開始走路。說話也是,自從聲帶發育的差不多後我就可以正常說話了,只是沒長牙齒說起話來漏風漏的厲害,而且我本來就喜歡一個人獨處,所以很少說話,差不多三歲的時候,我才說了一個詞:媽媽。這可把我那位母親給高興壞了。不過重生後也讓我得到了不少好處,比如說從小開始鍛煉身體,所以這個身體的素質很是不錯,而且我還學會了模仿別人說話的聲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記憶力也比以前好了不少,只可惜沒地方用啊,我只能每天無聊的在床上打滾。

  生活

  皇宮的是奢侈的,皇宮的生活也是無聊的。早上睡到大概10來點,然後是早飯,接下來就是在花園曬太陽,爬在草地裏看螞蟻搬家,然後是吃午飯,下午睡午覺,然後是聽母親說話,然後就是晚飯,太陽一落山就是睡覺。當然這是表面上的,實際上呢是每天把身邊的宮女給趕開,然後開始鍛煉身體。跑步,蛙跳,俯臥撐,仰臥起坐……這個是身體的基本素質的鍛煉,到了晚上則是練武,要知道我可是公認的格鬥冠軍,想當年我以一敵N的時候——扯遠了,重點還是對於格鬥技巧的練習,畢竟現在我還是個小孩,力量還不夠,只能從技巧上彌補。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也已經四歲了,皇宮在一次次的波濤中又一次平靜下來,晚上,等邊上屋子裏的蓉月,也就是負責照顧我的宮女睡著之後,我從床上悄悄爬起來,披上衣服來到了屋子後面的院子裏。古代的空氣就是好啊,月亮也亮了許多,於是在月光下,我繼續著我每天的練功。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月亮升到頭頂後,我停下來休息。躺在草地上,我看著頭上的星空,長長的歎了口氣。感覺有點回到了上一世似的。說來也奇怪,在母妃肚子裏的時候我可以清晰的回憶起上一世的每一件事情,可是自從我生下來之後,卻對那些記憶開始模糊了起來,現在每次回想起過去的事反而覺得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就像一場夢一樣。
  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短短小小的手臂,再想想那鏡子裏那張陌生的面孔,依舊是那種不適應的感覺,不論是誰在鏡子裏看到一張不屬於自己的臉的時候肯定不會感覺很好的,所以我只看過一回,隨後鏡子就沒在我的房間裏出現過。
  月光下的院子裏很安靜,可是這份安靜很快就被外面傳來的喧鬧聲給打破了,火光,人聲,在瞬間幾乎將整個皇宮給吵醒了。
  我連忙起身跑回房間,就在我脫下外套扔到床底下之後,門被人推開,蓉月披著件外套跑了進來,我裝做被吵醒的樣子,揉揉眼睛,問:“怎麼了?”
  “不好了,五皇子。有刺客進皇宮了,而且還有人在放火。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萬一火蔓延過來就不好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幫我套著衣服。
  跑出門,就看到母妃正向我跑來,隨後她抱起我,在蓉蓮的帶領下往祁悅宮跑去,那裏是夏貴人住的地方,她是母親的同鄉,兩人的關係很好,而且祁悅宮離著火的地方很遠,比較安全。
  到了祁悅宮,夏貴人已經起來了,看到我們到來,忙問道:“沒事吧?”
  “沒事。”母妃搖了搖頭,“只是,恐怕我的碧霞宮要遭殃了。”
  “沒事沒事!”夏貴人拍拍母妃的肩膀說:“大不了住我這裏好了,我一個人住好無聊啊!”
  夏貴人的性格就是這樣,開朗活潑,怎麼看都不像一個二十好幾的人。這不她才一說完,就轉而捏起了我的臉,“小寒~睡醒了嗎?”
  我無奈的眨眨眼睛,搖搖頭,甩掉她的狼爪,往母妃懷裏湊了湊,這個女人的可怕我已經見識過了,要是現在理她,那我在離開這裏之前就別想好過了,簡直把我當洋娃娃來玩啊!
  這個時候,出去打探的也回來了。“回貴人,今天皇上在夜宴閣宴請新科進士,結果沒想到探花乘機刺殺皇上,還好遭到狀元的阻礙,沒有成功,隨後往後宮方向逃跑,而且還有人接應他,在後宮幾個主要的殿閣放火,像無雙殿,成淵閣。現在那裏亂的很,娘娘和五皇子還是呆在這裏比較安全點,御林軍已經把那些逆賊給包圍了。”
  “恩,辛苦你了。”夏貴人轉身拉著我們跑到了院子裏,從這裏還是可以看到遠出的火光。
  “不知道是哪些人那麼大膽啊?”夏貴人喃喃自語道。
  “誰知道呢,像我們這些人,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母妃回答道。聽到她的話,我突然覺得,其實我的母親也是很聰明的女人呢!
  就這樣,我們呆在那兒看著眼前的火光,照亮著整個夜空,只到將近淩晨的時候火才被撲滅。隱隱聞到的焦味告訴著我,又一波風浪來了,真是個不平靜的世界啊!

  初見

  那晚的火把我和母妃的碧霞宮給燒了,結果我們搬到了芳草園,這個地方比較靠近東面,不遠處就是一座山,被稱為龍壁山,屬於皇室林場之一。本來我們是打算搬到夏貴人那裏的,可是皇帝聖旨一下,我們就只好搬到這裏來了。
  捧著一隻紅紅的大蘋果,我一口咬了下去,留下了一圈整齊的齒印,不愧是進貢的蘋果,好吃啊……
  正當我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捧著臉作出好幸福的表情的時候,蓉月跑了進來,叫道:“五皇子!”
  “怎麼了?”我頭也不抬,繼續啃我的蘋果。
  “皇上在林場狩獵,召集所有皇子都去林場。”
  “啊!”我吃了一驚,要知道自從我生下來的那天見過一面之後,我還真沒再見過我這位父親,怎麼突然間就要被他叫過去,而且還要去見我的那些兄弟們。
  “五皇子不要再吃東西了,趕快來換衣服,我們要馬上過去。”蓉月拉著我匆忙換了一件比較正式的衣服,然後把我送上轎子,直奔林場而去。
  而我的大腦還處於一片空白之中,我雖然也有想過和我那位父親見面的場景,可從沒想過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啊!而且,還要加上一堆兄弟和大臣,搞不好今天就要栽在這了。冷靜,冷靜。想想一個正常的四歲小孩會怎麼做。怎麼樣的人才能夠讓人放鬆警惕。坐在轎子裏,我閉上了眼睛。
  在大概半個時辰後,轎子終於到了林場,下了轎子,就可以看到邊上也有幾頂轎子。我那幾個兄弟,最大的也不過九歲,最小的十二才三個多月。不知道今天來了幾個。
  在劉公公的帶領下,我來到了一片林地中央,那裏搭了一圈大型的帳篷,中間則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圍坐著一圈人,當然,最明顯的還是主位上的皇帝。
  跟著劉公公穿過人群,來到皇帝面前。低著頭,然後上前,行禮。“兒臣見過父皇。”我此刻表現的像一個正常的四歲小孩一樣,身體微微有些發抖,讓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故做鎮靜的孩子。而在我心裏,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因為我還記得當時見到他時,他身上的魄力。幾年不見,不知道他現在又到了什麼水準呢?
  “免禮。”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直起身,但是沒有抬頭,畢竟還是不要和他對視的好,免得被看出什麼,還好老天保佑。
  “賜坐。”
  “謝父皇。”
  我坐在一邊的座位上,身邊的是四皇子,當然他也是乖乖的一動不動,我們兩個乖寶寶就這麼坐著等,一直到該來的皇子全部到齊,一共九人。
  皇帝這個時候召集眾皇子,一定有什麼目的吧!通常來說應該是試探吧,畢竟之前發生了刺客行刺皇帝的事情。而以我的背景來說千萬不要被注意到才好。在皇室,兩種人最讓人放鬆警惕。一是衝動的人,因為那樣的人容易猜測,好利用。另外一個是善良,這種人很容易就會被人給幹掉。不恨下心來,是活不下去的。所以呢,我要當的就是個善良的乖寶寶,畢竟我不喜歡太張揚,言多則必失。
  果然,皇帝開口了:“今天是先皇所定的‘圍獵日’,除了列行的內容外,這次我要求每一位皇子也要參加,動用你們手上的所有資源,只要捕獲一隻就夠了。”
  聽到這話後,我呆了下,然後馬上反應過來。這皇帝也太過分了吧!看看老九才剛會走路,自我意識都還沒有,怎麼做決定啊?說到底不就是為了瞭解各個皇子背後的勢力嗎!想到這裏,我悄悄抬頭看了下不遠處的皇帝。他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放在桌面上,目光掃視著場下議論紛紛的臣子們,嘴角微微向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轉頭看向我,我連忙低下頭,但是還是記住了他的樣貌。他看起來大約二十七八歲,銳利的雙眼,薄薄的嘴唇,給人以不怒自威的印象。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當皇帝吧!不過現在我還是想想我該怎麼辦吧!好象我母親家沒人在國都內啊!那不是要靠我自己了?

狩獵

  皇帝人跑回帳篷裏去了,留下了一大堆的臣子們在外面圍成了N堆。擁護某一皇子的圍在一起,還有的就是哪個也不管,獨自喝酒的也有不少。
  而看看那些皇子們,二皇子身邊的人最多,因為他是皇后娘娘的孩子,背後的勢力最大,身邊的人文武比較平均,接下來是大皇子,他是宰相的孫子,所以身邊圍了好多文官,然後是七皇子,就是早產的那個孩子,被一堆武官圈在裏面,還有就是……老九,他的舅舅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狀元。可憐他一個小孩子,哭聲被一群上來拍馬的大臣們給淹沒了。而我身邊,只有兩個人,都是來自海城,一個是工部的淩郎中,侍衛副統領蕭統領。我眨著眼睛問:“我們要去打獵?”
  “是的,五皇子。”蕭統領笑著回答道。
  “那打什麼好呢?”
  “五皇子喜歡什麼動物?”
  “唔——兔子吧。”
  “兔子!”兩個人都吃了一驚。
  “對啊!”我笑著回答,“母妃喜歡圓圓的毛絨絨的東西,那她一定喜歡兔子啦!我們去抓個兔子,送給母妃好了!”
  ……兩人聽了呆了一會,然後淩郎中開口了:“恐怕不太好吧,兔子速度很快很難活捉。”
  “啊……”我失望的看著他,“真的抓不到嗎?”
  “很難,皇家林場的動物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這裏兔子的速度比野外的兔子還要快,就連箭都很難射中,而且在侍衛的選拔中,只有能夠一箭命中兔子的人才能夠成為一等侍衛。但是要說到活捉,除了大內高手,應該沒有人能夠辦到了。”蕭統領向我解釋道。
  “那要抓什麼好能?”我撐著下巴問。“要不我們先去看看?”
  “也好。”蕭統領把我抱上他的馬,然後上馬。驅馬向林場而去。淩郎中也拉了匹馬跟了過來。
  出了營地,我們三個直接向南面的林子裏去。一路上蕭統領還向我介紹了這裏的動物,真不愧是皇家林場,堪比野生動物園了。
  “這個林子裏的動物大多是食草動物,個性比較溫順也比較好抓,五皇子你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嗎?”蕭統領聽在林子裏的池塘邊問我。
  而我呢,正張大了眼睛欣賞這景色,真是太美了,要是在這裏建幢房子住那該有多好啊!
  拉拉蕭統領讓他把我放下馬,我立刻跑到池塘邊,池塘裏的水清澈見底,倒影出了我的樣子,從客觀上講,這張臉真的很可愛,而且由於還是小孩子,暫時還看不清男女,不知道再長大點,會是偏向男生還是女生呢?我伸出手,將投影打散,涼涼的水劃過指間,很是舒服。
  突然一陣動靜從邊上的草叢中傳來,我轉頭看向那裏,突然,我全身一僵。因為我看到了一條彩色的蛇從草叢中游了出來。看著它慢慢游向我,我緊緊的握住拳頭,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因為從上一世起,蛇就被我例為第一號敵人,而在這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蛇,而且還是如此的色彩斑斕。
  鎮靜,一定要鎮靜!我告訴自己。蕭統領會把它給解決掉的,千萬不要動手,這個世界可沒有血清來救你。
  終於,在我的神經達到崩潰的邊緣的時候,蕭統領一箭飛來,將蛇定在地上。
  我長呼一口氣,跌坐在地上。淩郎中馬上過來扶著我。“這是什麼蛇?”我問他。
  淩郎中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而蕭統領則開口了:“五彩錦蛇。”
  轉頭,看看他,我看到他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
  “這種蛇也是很難抓到的,不如就以這條蛇為獵物吧。”
  對他的反映有些奇怪,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我可不想再呆在這裏了,萬一再爬出一條,我估計就要暴走了。
  回到營地,發現人空了很多,看來那些皇子們都出發了。我跟著蕭統領進了一個帳篷,蓉月正等在裏面。把我交給蓉月之後,他便離開了。
  蓉月跑上來,拍拍我的衣服道,“五皇子怎麼弄的身上都是灰啊!”
  “啊!沒事,不小心跌了一交。”我擺擺手,隨後問:“還有蘋果嗎?”我可是沒吃完蘋果就被拉了過來,還受了那麼大的驚嚇,總得給我個蘋果壓壓驚吧!
  蓉月笑著把一個大蘋果遞了過來。接過蘋果,找了張椅子,我繼續啃起了蘋果。

  蛇災

  慢悠悠的啃完蘋果,蕭統領也回來了,只是他的表情怎麼有點奇怪。
  “怎麼了?”我張大眼睛看著他。
  “沒什麼。”他笑著搖了搖頭,“皇上說既然你已經抓到獵物了,就先回去吧。”
  我聽了後點點頭。反正我對這裏也不感興趣,而且剛才被那條蛇嚇了一跳,我可不想再呆在這裏了。
  於是在蕭統領的帶領下,我們往皇宮而去,在入宮門前,蕭統領靠近我,然後悄悄的說:“記得不要把今天遇到那條蛇的事情告訴別人。”
  “哦,那要是母妃問我抓了什麼,我該怎麼回答呢?”
  “就說兔子吧,等等會有人吧兔子送到芳草園的。”
  “恩。”
  回到芳草園,母妃已經等了好久了,看到我回來,連忙跑了過來,拉著我仔細看看了,然後才放下心來。
  “沒事啦!母妃不要擔心,我還幫母妃帶了禮物哦!”我拉著她的手撒嬌道。
  “哦,是嗎?是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蓉月上來道:“李公公送來一隻兔子,說是五皇子打獵打到的。”
  “趕快拿過來!”
  “是。”
  一隻籠子被拿了進來,裏面有一隻白色的小兔子。圓滾滾的身體,紅紅的眼睛,嘴巴一動一動的,可愛極了。
  “好可愛啊!”母妃接過兔子道。
  “母妃喜歡就好!”我拉著她的手繼續撒嬌,“有沒有什麼獎勵啊!”
  看著我眼巴巴的樣子,母妃又笑了出來,道:“剛才夏貴人送了些糕點過來。”
  “耶……”我高興的跳了起來。
  第二天,我早早的爬起來,沖向桌子,昨天晚上的糕點還沒吃完呢,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剩下的糕點都讓我給帶回房間了。才塞了沒幾個,蓉月就跑了進來。
  “恩麼麼?(怎麼了?)”我口齒不清的問她,畢竟通常來說她都是要等到大概10點我起床後才會跑到我這裏來幫我更衣。
  “聽說桃花園昨天晚上有人被蛇咬死了,主子擔心五皇子,所以要我過來看看。”
  “蛇?”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皇宮裏不是應該沒有蛇的嗎?”剛說完,我就想起昨天的那條蛇,而且桃花園離林場也不算很遠,難道是從那裏遊過來的嗎?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抖了抖。那我們這裏不也危險了?
  “是啊,到現在還不知道那條蛇是從哪里來的。各個宮都亂起來了。”
  “有沒有什麼驅蛇的東西啊?去弄一些來放在房間裏好了。”看來得做些預防措施。
  “是,奴婢知道了,五皇子還是先把衣服穿好吧,免得感冒了。”
  我瞧瞧身上的睡衣,點點頭。
  蓉月幫我穿好衣服,然後就去複命了,而我吃完眼前的糕點後,想了想,便跑到蓉若那裏要了幾根縫衣針來藏在衣服裏面。隨後跑去大廳找母妃了。
  才跑到大廳,就看到有兩個公公捧著個盒子進了來。原來是用來驅蛇的,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生後,皇上下令從城中購買驅蛇的草藥分派到每處,然後會安排人在各處的花園小道上搜捕蛇,還要求我們這幾天都不要出門。
  等公公走了後,我打開盒子一看,裏面是黑色的木屑一樣的東西,這個真的可以驅蛇嗎?要不要再叫蓉月去弄點雄黃來啊。
  看著宮女太監們把這些木屑撒到各個門口視窗,我坐在房間裏發呆,母妃不讓我去花園了,那我就只好在房間裏,可是,我手上沒有書啊!有書的話我還可以看書來打發時間,可是現在,哎,看看剛要回來的繡花針,我開始著手改造起來。
  這場蛇災的影響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幸好的是在那之後就沒有人被蛇咬了,而那些去捕蛇的人,據說抓了好多的蛇,所以到現在各個宮還在用那驅蛇的木屑,就怕蛇沒驅乾淨。
  而我則在這一個月的室內生涯中練習起了暗器——繡花針。不是我想學東方不敗,而是我只能找到這個當暗器了,取針,瞄準,發射,回收。10分!我滿意的點點頭,總算有點像樣了。
  中午的時候,蓉月過來更換木屑,這些木屑每過幾天就要更換一次,真是奇怪。保質期那麼短,那是如何生產的啊!要知道皇宮有那麼多的房間,需求量可是很大的。

  別離

  蛇事件發生兩個月後,即沒有人再被咬,又沒再抓到蛇,所以在很多人看來事情就這麼結束了,雖然那些木屑還是放著,花園裏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而我也結束了閉觀,重新出來曬太陽。趴在躺椅上,我看著前面草叢上飛舞的蝴蝶,人也開始迷糊起來,宮女們捧著東西到處跑,兩位公公照列來送木屑,不過現在就只有我和母妃的房間放了。
  到了晚上,我等蓉月離開後就馬上跑花園去了,白天在躺椅上睡了一天,現在精神好極了,根本就睡不著。在花園裏練了一會,然後就看著月光發呆,總覺得今天怪怪的,有點心神不寧,怎麼回事?我今天一天全在外面發呆,母妃去夏貴人那裏了,晚飯時才回來,吃完晚飯就去睡覺了。蓉月今天在幫我縫衣服,蓉蓮一直陪著母妃。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要知道我的直覺可是很靈的,雖然我現在已經是個男的= =。
  奇怪,我後退了一步,結果一腳踩了個空,跌坐在地上。
  “好痛啊!”我揉了揉屁股,突然覺得左手壓到了什麼東西,拿起來一看,這個不是木屑嗎?放到鼻子下聞了聞,什麼味道都沒有,估計是換下來的。不過,怎麼覺得有點頭暈暈的?糟了!一個念頭升起,這木屑有問題!還沒等我有什麼動作,我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暈呼呼的,眼前看到的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
  “五皇子醒了!”一個激動的聲音從邊上傳來,似乎是蓉月。
  “蓉月嗎?”怎麼我的聲音那麼啞,感冒了嗎?“我怎麼了?這是什麼地方?”
  “回五皇子,這裏是太醫院,您已經昏睡了有三天了,太醫說您受了風寒,那天早上負責早飯的蓉溪在花園裏發現五皇子您的,您怎麼會在院子裏?”
  “我——”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想把暈眩給搖出去,“那天晚上,我睡不著,就跑到花園去,然後就揀到了一片木屑,然後就暈倒了。”我心中越想越不對勁,“母妃呢?”
  “柔貴人她——”蓉月遲疑了下。
  看到她的反映,我的心涼了下來,硬撐起身,大聲問道:“母妃怎麼了?”
  蓉月被我嚇到了,“柔貴人她,已經過世了。”
  什麼!我呆住了。怎麼可能。想到我那個溫柔的母親,已經從此離開我了,我的眼淚便流了下來。前世的我是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這一世終於有了疼愛我的母親,可是如今卻。
  看著我傷心的哭著,蓉月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哭了一會,我擦幹了眼淚,問:“母妃是怎麼死的?”
  “這個,奴婢不是很清楚,柔貴人沒有受傷,就好象睡著了一樣。太醫也沒有說柔貴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木屑,那個用來驅蛇的木屑有問題。蓉月你後來有進過我的房間嗎?”
  “是,早上的時候,發現五皇子您後,我們一邊去叫太醫,然後就把您送回了房間。然後我就去找柔貴人,才發現她已經——後來等張太醫來了後,先來幫您診脈,隨後傅太醫也到了,在檢查完柔貴人的房間後,又來您的房間看了下,就叫我們帶著你到太醫院來了。”
  那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那種毒是會消散的嗎?還是說要配合什麼其他的東西才會產生毒性?那天晚上我只是聞了一下就暈倒了,那裏面一定有很強烈的迷藥。啊!腦子好亂啊!我捧著頭低叫到。蓉月看了,馬上跑出去叫太醫了。
  蓉月叫來的是太醫院的老太醫,傅太醫,據說是整個太醫院的另類人物。他在我頭上按了按,然後摸出一個竹桶,拔開塞子,我只聞到一鼓香香的味道,然後人就暈了,只是聽到他在對蓉月說:“五皇子只是傷心過度,還接受不了柔貴人以死的消息,讓他多休息休息吧!”
  再次醒來,身體的感覺已經好多了,可是我的心裏還是很沉重,我發誓我一定要找出究竟是誰做的,然後,為母親報仇。
  在太醫院住了八天,我才回到芳草園,看著空空的房間,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到了晚上,早早打發了蓉月,我換好衣服到了芳草園後面的一片林子裏,我把自己的鍛煉負荷加大了一倍。我知道,這次的事件不僅僅是針對母妃。整個後宮一共死了十幾個人,其中就有三個妃子,還有三皇子,八皇子,九公主,十一公主,其他的都是宮女和太監。所以目標很有可能是皇子。所以保護好自己就是我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拜師

  月光灑落在樹枝間,皇宮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平靜,所有的紛爭都被夜色籠罩起來,在皇宮東面的芳草園後面的林子裏,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樹從間移動,有時候爬上樹,在樹枝間跳躍,有時候伏在地面一動不動。
  這個就是我了,這些鍛煉都是為了使我的身手更靈活。在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後,我找了塊稍微空曠的地方坐了下來,隨後從旁邊的樹叢中拿出了一本書。這可是我叫蓉月偷偷幫我找來的啟蒙書。我可不想當文盲,可是——我翻著那本啟蒙書,滿頭大汗,這上面的都是些什麼字啊!比繁體字還要繁體字,完全看不懂啊!
  想了想,還是先決定照著上面練字吧,具體什麼意思可以去問問蓉月。於是,找了塊沙土地,一枝樹枝,開始臨摹起來。恩,這個麼先一橫,在一豎,接下來該怎麼寫呢?從左到右還是從右到左呢?記得好象這裏的字都是從右到左的,那這個也應該這樣吧。好不容易描完一個字,再一對照,歪歪紐紐的,真傷眼睛啊!再來!我就不信我寫不好。於是我一遍又一遍的寫著那個繁繁體字,一直到很晚才結束。
  疲憊的爬回床,我倒頭就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吃完午飯,拉著蓉月開始念書,當然在那之前先是一通洗腦,讓她秘密的教我,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蓉月的忠心是不用懷疑的,要做的只是讓她知道,我們要暗地裏發展。
  很快就到了我五歲的生日。這年的生日很冷清,母妃不在了,我身邊就只留下了蓉月一人。吃完長壽麵,我又回到了林子中繼續練習。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暫時忘卻憂愁。
  今天的月光沒有以往那麼明亮,我不得不提早結束我的課程。收好東西,正準備回房間,突然發現身邊不遠處居然有人。我吃了一驚,我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人在那裏。他是誰?他在那裏多久了?我呆立在原地,夜晚的風吹在身上,讓我感覺好象剛從水中出來一樣,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那人慢慢走向我,月光照在他臉上,印出一張稍顯普通的臉。但是他走路的姿勢,氣勢都內藏玄機。是大內的侍衛嗎?
  那人走到我面前,蹲下來,與我平視,“你是誰?為什麼常常來這裏?”
  他不認識我,他知道我每天都會來這裏!兩條重要的消息立刻進入我的腦海。既然他不認識我的話——
  “你又是誰?你為什麼來這裏?”
  那人也許沒想到我會反問他,呆了一會答道,“我是侍衛,負責晚上宮內的巡查。你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看著他,我說道,“我在這裏只想找回自己。”是的,我想找回自己,找回那個秋水。
  那人聽了我的話,表情似乎有些奇怪。我定了定心,轉身,還是趕快離開吧。
  “等一下。”那人開口了。
  “還有事嗎?”我轉頭看著他。
  他頓了頓,答道:“你這樣練是無法成為高手的。”看著我的表情,他微微笑了笑,“要不要我教你?”
  “好。”不知怎麼的我居然答應了。
  於是從那天起,我便跟著他學武,他要我叫他訣。
  認真的說來,訣的確是一個好老師,本身武功厲害,教起人來也是很厲害= =。等我正式開始接受傳統武術的訓練後,我才發現,原來我以往所學習的是那麼的簡單,那麼的容易。每次一等練習結束,我就立馬暈了過去,然後訣就會把我送回房間去。以至於現在晚上我改成了先習字,然後才是練功,而每天早上,都是在肌肉酸痛中爬起來的,也幸好現在也沒幾個人在芳草園,不然讓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麻煩就大了。
  而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蓉月居然和訣認識!這要從我第一次暈過去,訣把我送回去後我才知道。所以從那天起,我就在房間裏學習寫字。蓉月在外面望風,順便煮夜宵。只是這個夜宵很特別,是以中藥為主。訣說我的體質還不夠好,所以要用中藥來調理。我才不信呢!我看他明明是想看我出醜,要知道那中藥的味道苦的要死,他還不許我喝水,說是怕沖淡了藥性。害的我天天苦著張臉練功。
  真是自討苦吃啊!

  進學

  學武的過程是辛苦的,但是學習的成果是驚人的。在學完了訣教給我的一整套劍法後,訣開始和我喂招,用的武器麼——光禿禿的樹枝一根,方便好用,事後只要折成幾段就可以毀屍滅跡了。但是,抽在身上也是很痛的,剛開始的時候,我被抽的身上滿是紅條條,還多虧了蓉月幫我敷了藥,不然我又得掛了,而到後來,隨著我對招式應用的越來越熟練,我也就很少中招了。
  晚上和訣對完招,我累了就地坐了下來,汗水把衣服都給弄濕了。伸手接過訣遞過來的毛巾把汗擦幹。
  “訣。”看著連氣都不喘一下的訣,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我和他差的太大了。
  “怎麼了?”訣轉頭看著我。“你的武功怎麼就這麼厲害呢!連氣也不喘個,太傷我幼小的心靈了。”我做出西子捧心狀。
  訣的反應是無視我……哎,這招不靈了,想我第一次使出來的時候可是讓他呆立了N分鐘。
  咚,頭上挨了一下。“好痛啊!”我抱著頭低叫道。
  “今天就到這吧,我先走了。”說完訣一個閃身,人就不見了。
  我不解的看著他剛才站的地方,怎麼這麼就走了?今天他居然大方的放過我?抖抖身子,不會是知道我偷吃了給他的那份點心了,所以生氣了吧。
  回到房間,蓉月正在那裏給我縫衣服,見我進來了,舉起衣服給我看。“五皇子,您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
  “很好啊!”我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淡藍色的衣料,簡潔的剪裁,精緻的繡邊。“送訣的啊?”剛說完,就看到蓉月的臉不自然的抽了下。於是我再仔細的看了下,這個大小似乎好象只有我才穿的下。
  “我送的?”蓉月點了點頭。
  “今天是我生日嗎?”
  蓉月揉了揉頭,說:“五皇子,難道您忘了明天要去隨太傅進學嗎?”
  餓,這個,我還真忘了。龍圜國的的皇子最遲都會在六歲的時候開始跟隨一名太傅學習,當然啦,那些被認為有可能當太子的孩子們都是四歲就開始了,只有像我這種沒有靠山的才會到現在才開始。不過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反正訣和蓉月都已經教了我不少了。
  “蓉月你知道我要跟著哪個太傅進學嗎?”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根據規矩,到時候會有幾位太傅來給您先做下測試,然後再決定您跟著誰進學。”
  “不是吧,那要測試些什麼?”
  “通常來說都是《訓學》裏的內容。可是五皇子您——”(《訓學》,龍圜國官方承認的啟蒙書籍)
  可是我應該來說對這些都不懂,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已經學過這些了。“哎,算了,大不了我到時候裝自閉症兒童好了。”
  “自閉症?是什麼?”蓉月好奇的問。
  餓,不小心把專業術語講出來了。“這個,就是什麼都不回答類似的什麼什麼的。”我大汗,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了。可沒想到蓉月卻點了點頭。難道她聽懂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爬了起來,穿上新衣服,跟著蓉月來到了上書房,和蓉月約好下課的時候來接我,我走了進去。上書房實際上算是一整幢宮殿的名字,裏面有單獨的一個個院落給各個皇子公主學習,邊上是藏書閣。到了上書房,我跟著一個公公來到了中間的正廳中,裏面已經坐了好幾個人,看到我進來後,都站起來,道:“見過五皇子。”但是他們的神情卻是完全沒有把我這個沒有背景的皇子放在心上。而我呢,也只是回了一禮,淡漠的道:“免禮。”
  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一點的太傅首先發話了,“按照宮內慣例,先要由我們幾位太傅對您進行一下測試,然後再決定將由誰來教授您。”看我沒反應,他只有繼續道:“請五皇子背誦一下《訓學》。”
  ……無語。我又能怎麼回答呢,“不會。”
  “那就請五皇子寫幾個字吧!”另一個太傅道,順便一揮手,後面就有人搬著文房四寶過來。
  “不會。”
  “五皇子您什麼都沒學過?”另一個太傅問,但是眼中的表情卻是不屑。
  “恩。”雖然聲音還是沒變,但是我心中很不爽,你囂張什麼,不過是個蛀書蟲罷了,要知道我可是有雙博士的水準的!
  “那怎麼辦呢!”
  看著那幾個無聊的太傅在那裏侃侃而談什麼身為皇子怎麼連字都不識,有損國家聲望啊什麼的,我真的後悔來這裏了,就算真的跟著他們中的某個人也是學不到什麼東西的。
  哎!

  龍默丞 番外一

  很難說清楚我是什麼時候對煙兒感興趣的,也許是從他出生的時候就開始的吧。記得看到他的第一眼時,他眼中的那抹孤獨讓我心中一顫,為什麼一個嬰兒會有那樣的眼神?
  於是,我通過安排在柔貴人身邊的蓉月,瞭解著他生活中的一點一滴。安靜,是蓉月剛開始對他最多的評價,不哭不鬧,乖巧的一個孩子。但是隨著他的長大,蓉月的評價中又多了很多詞:撒嬌,是對著他母親的時候;滿足,是對著食物的時候;好奇,是對著花園的時候……他的生活中多了很多感情,但是那只是他面對別人的時候。當他獨自一人的時候,孤獨似乎一直纏繞在他的周圍。
  他實在是太聰明了,若不是蓉月隨時看著他,我也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比一般孩子還要遲鈍的孩子。可是他不是。會有哪個孩子在半夜鍛煉身體?而且有模有樣,還千方百計的避開別人。但是很奇怪,當我得知這些後,沒有絲毫讓他消失的念頭。我只想知道他究竟是誰?
  於是,我不時的乘著晚上去看他,看他練著一些奇怪的招式,看著他安靜的睡覺。看著他看月亮。他接觸到的人很少,柔貴人,蓉月,宮女,還有夏貴人。但是我總覺得他身邊的人還是太多了。於是在行刺事件後把他安排到了芳草園,讓他遠離這個複雜的皇宮。
  但是,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燁妃讓人把毒藥放入驅蛇香中,用來毒害後宮的妃子皇子,在接到蓉月的報告後,我差點就忍不住沖出去了,幸好他沒有在房間中,只是吸入了一點軟香散。但是他還是因為在院子裏躺了一夜而發燒了。於是我讓傅源將他留在了太醫院保護他,連皇室珍藏的雪參也給他吃了。
  只是我沒想到柔貴人的死會讓他如此傷心,看著他從悲傷中冷靜下來,遣散了宮中大半的人,留在他身邊的就只有蓉月,還有兩個宮女,我這才發現,他的生活中,曾經有過母親,卻從來沒有我這個父親。我想要補償他些什麼,於是我化名為訣,教他武功,教他讀書認字。
  看著他咬牙堅持完成了繁重的習武課程,準確飛快的習字,苦著臉喝下幫他調理身體的藥,或者裝成小生怕怕的樣子和我開玩笑,得意洋洋的找我要獎勵,乘我不注意偷吃東西。一切的一切,讓我感到了作為父親的喜悅。
  可是,漸漸的,我發現自己變了。當我看到他的時候,卻不再當他是我的兒子。而我也知道,眼前的他雖然有著自己的血脈,卻不是我的孩子,他那句話深深的印在我的腦中。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在這裏只想找回自己。”
  他究竟是誰?他不是我的兒子,可是為什麼見不到他的時候我會想念,見到他的時候心中會不可遏止的冒出喜悅。看著他露出那個捧著胸口的動作時,我的心也隨之一頓。
  難道說,我愛上他了?
  心神不定的我被刺客趁虛而入,讓我不得不躺在床上,下令封鎖消息,一是不想驚動朝廷,二是不想讓他擔心。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是在乖乖的跟著項穆學習嗎?有在想我嗎?躺在床上,我的心中卻亂極了。
  我愛上了他,而他呢?

  項太傅

  我無聊的看著那幾位太傅在那裏商討由誰來教我,看他們討論的激烈程度,不知道的以為他們都在爭我這個皇子,但實際上他們全部在互相推脫我這個沒有油水好撈的皇子。等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他們終於討論完畢了。
  “經過我們一致的同意,從今天起將由項太傅負責您的進學,項太傅在最東面的房間裏。”其中一位代表出來發言。
  點點頭,我跟著公公,往我的教室走去。而背後的那些太傅們則在竊竊私語。
  “這樣不太好吧,項太傅的性格太怪異了,讓他去教五皇子行不行啊?”
  “管他呢,反正著兩人都是麻煩,這回把他們湊到一塊,也省的我們頭疼。”
  “沒錯。”
  跟著走了好一陣子,才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個獨立的小院落,不過這個院落有那麼些不同。通常來說一般的院落種的都是花和草,但是這裏種了不少的果樹,有幾棵上還結了不少的果實,除了果樹,還有一片開成正方形的地,上面種著我沒見過的植物。那個送我過來的公公站在門口,道了聲,“就在這兒了。”然後飛快的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那速度,簡直就像逃難一樣。難道說這項太傅很可怕?
  帶著一頭的問號,我推開了門,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張方形的大書桌,桌子上的兩邊是兩大疊的紙張,文房四寶散亂的堆在一起。房間的左面是一面大櫃子,上面擺滿了書,一直到屋頂。右面則是一張八仙桌,桌子上放了不少食物,桌子左邊則是一扇門。而這房間裏唯一的人——項太傅則背對著我坐在桌子前面。
  在門口站了很久都沒見他有什麼反應,於是我關上門,向他走去,一直到離他三步遠時,他還是坐著,沒有什麼反應。我歪著頭想了想,再看了看桌子上。不錯,很豐富,點心水果樣樣齊全,擺了滿滿一桌。正好今天早上趕著過來,還沒吃飽。於是我大大方方的坐下來,伸手拿起一隻蘋果開始啃起來。一邊啃一邊觀察起他來。年紀看來蠻大的,該有六十了吧,頭髮半黑半白,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看閉眼靜坐的模樣,是在入定嗎?盯了他好久都沒看他有什麼反應,也有可能是睡著了吧,老年人精力不好吧!
  啃完蘋果,又挑了盤楓葉糕。吃了一半,發現項太傅的嘴角似乎有些抽搐,原來是在裝嚴肅啊!那表情看起來更像個老頑童。我偷偷笑了起來,那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於是幾下把糕點全部往嘴巴裏塞,然後又拿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聞起來還是蠻香的,不過我對茶沒什麼研究,直接喝下去了,這回到是看到項太傅臉上露出心痛的表情。看來這茶似乎對他來說蠻珍貴的。
  然後又挑了顆堅果,還沒反映?那就再來只貢梨好了。這回終於有反映了。項太傅張開一隻眼看著我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上書房。”
  “那你可知我是誰?”
  “項太傅。”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太傅,那怎麼能在沒我允許的情況下坐下來吃東西呢?”
  “可是您也沒說我不可以坐下啊,再說你桌子上擺了那麼多好吃的東西,您自己又不吃,那還不如讓我吃了,蓉月說了,浪費食物會被雷劈的。我這麼做不也是救您嗎?”
  項太傅的嘴角又抽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這到也是,那我也來一起吃吧!”說罷也伸手拿起點心吃了起來。
  於是第一天授課就以桌子上的食物為開始。這些食物的美味讓我吃的大大的過癮。當然,在吃的過程中,項太傅還給我介紹了這些點心的製作方法,講的是超級詳細,讓我懷疑是不是桌子上的東西從種子一直到成品都由他全程監控過。又想起了園子裏的那些果樹和植物,難道說這些都是他自己做的?好奇的問了問他,項太傅驕傲的挺起胸膛回答到——沒錯。還拉著我去參觀他的廚房和花園。下課前,項太傅道:“既然吃了我這麼多東西,那你也該做些作業吧!唔——把今天桌子上有的東西都寫出來,然後明天來的時候要帶上一種這裏沒有的點心。”
  想了想還是蠻簡單的,在確認了可以讓人代筆後,我答應了,然後道了聲別,跟著蓉月回芳草園了。

  默然

  從上書房回到芳草園,應該是吃午飯的時間,但是我已經吃了許多的糕點,所以就吃了一點點。吃完沒多久,就看到外面來了位公公,一問才知道,因為我開始進學,所以我可以選擇兩個太監貼身伺候。於是我和蓉月跟著他來到了負責訓練太監的地方,那是一個很大的院落,一進門,就看到許多人忙碌的跑動,因為新的一批太監已經訓練好了,所以這個時候正忙著分配。
  來到右面的院子,裏面已經排了三排人,有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還有大約十一二歲的,還有一排的人明顯要比其他的人看起來結實不少,公公告訴我那些是練過武的。
  我就站在那些人前面,一個個的看過去,這麼挑人總感覺怪怪的,像在菜場買菜一樣。這裏的人基本上都很瘦,營養不良的樣子,應該是因為生活不下去而買身進入宮廷的吧,而且由於長的不怎麼樣,那些大殿閣不願意要,所以才留給我來挑。不過也對,像我這種不受寵的皇子也只能從這裏挑了。
  看那些人都低著頭,我只好讓他們都把頭抬起來,然後看起他們的眼睛來。
  無奈,自卑,麻木。是這些人眼中最多的東西。可是我還是看到一雙不同的眼睛,淡漠。似乎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又似乎無視所有的東西。很眼熟的眼神呢!
  “就他了。”我指著那個人對蓉月道。然後我又看向學過武的人,那些人看起來都差不多,於是我抬頭問蓉月該選誰,蓉月看了下,幫我挑了一個人。
  於是,我帶著兩個新人回了芳草園。
  坐在椅子上,我翻著兩人的契書。兩人的名字已經取好了,我挑的那個人也不過七歲,臉色有些蒼白,身材瘦瘦的,神色淡漠,聲音也是冷冷的,所以我叫他默然。另一個是十歲,高高的個子,但是沒聽他說過幾句話,我就叫他默語。
  “以後默然陪我去上書房,默語還是繼續去練武吧。”
  “是。”兩人一起回答道。
  “那默然和蓉月來幫我寫下東西吧!”
  在書房裏,我口述,蓉月代筆,默然旁聽。就這麼完成了第一項作業,還好我的記憶力還算不錯,而且那些點心也讓人印象深刻。然後便是讓蓉月去準備第二項作業,做點心。蓉月的手藝可是非常好的。當然我也是全程觀看,從揉麵團開始,看著她把糖水,花瓣汁加到麵團裏,然後揉均勻,再用模子印成一個個花瓣的樣子,然後就是上蒸籠。這樣一來就算太傅也要我說這個怎麼做,我也不會擔心了。
  把要帶給太傅的一部分放在籃子裏,而多餘的自然是吃掉啦!於是我拉著捧著盤子的默然到了園子裏。當我在把一塊塊的點心往嘴裏塞的時候,默然只是靜靜的看著花園,於是我端起碗塞到他懷裏, “蓉月的手藝可是不比大廚差哦!怎麼不嘗嘗,雖然我是皇子,也沒辦法天天吃點心的。你可不要浪費哦!”
  看他拿起一塊放入嘴裏,我往後仰躺在草地上。“這裏很安靜吧?”
  “恩。很安靜。”默然輕輕的說著。
  我們兩就這麼靜靜的呆在花園裏,度過了晚飯前的時光。
  可是到了晚上,就有點麻煩了,默然他們照例應該睡在我的房間邊上的房間裏,但是又不能讓他知道訣的存在。還好,蓉月幫忙,暫時把他們給拉走了。
  我坐在房間裏,一邊練字一邊等著訣。說到練字,我可沒有墨水紙張,所以是用清水直接寫在地上的,這樣的話既節省了紙張墨水,事後也不會留下什麼痕跡。當然剛開始的時候總是寫的腰酸背疼的。
  可是等我把地上寫滿了三次,訣還沒有來。看看時間都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了,難道說訣昨天被我我氣到了?還是說,他出事了?我開始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習慣了每天跟著他學習,突然少了他,感覺就像是缺了什麼。雖然心裏很想去找他,可是,我不能離開這裏,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我能做的事就只有等。
  一直等到天亮,訣都沒來。蓉月倒是來了,可是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在房間裏坐了一夜,直到該去上課時才不得不洗了把冷水臉,然後和默然去了項太傅那裏。

  自足

  和默然匆匆趕到上書房,卻發現,項太傅人居然不在!我坐在桌子旁,拿來的點心放在桌子上,寫有點心單子的紙頭也放在那裏。默然也在我要求下坐在了椅子上。
  可是等了好久,都沒等到項太傅來,而我由於昨天晚上一晚沒睡,結果不知不覺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項太傅的那張臉放大在眼前,嚇了我一大跳,更別提他今天的表情有點奇怪,配合上臉上多出來的皺紋,我還以為見鬼了。
  被他這麼一嚇,我的瞌睡蟲也都跑光了,“太傅今天怎麼來的那麼遲啊?”在他開口前我先興師問罪,免的他說我在上課時間睡覺。
  “咳——我剛才有些事情,所以來遲了。我們開始上課吧,先來看看你上次的作業。”項太傅轉身,打開籃子,拿了塊點心吃了口,“恩,味道不錯,那麼要怎麼做呢?”
  果然被我給猜到了,我正想說的時候,項太傅卻阻止了我,帶我到了廚房裏。
  “我這裏有很多的材料,你來動手做一下吧。要知道學會親自動手做要比光開口將更重要!”
  蝦米!
  我呆住了,開什麼玩笑,我上輩子從來沒進過廚房,除了一點燒烤什麼都不會。更別說這世了,昨天可是第一次進廚房,要我現在現做點心還不如讓我去練功了。
  可是,在太傅的兩隻高亮燈泡下,我只得乖乖去做,按照記憶中蓉月做的方法,和糖水,榨花瓣汁,然後倒到麵粉中,可是問題來了,我似乎把水放太多了,結果麵粉太濕都粘在手上了。沒辦法,只得再加麵粉。可是又發現麵粉加的太多了,只好再加水,來回加了好幾次,才把比例給加對。這個時候麵團的大小已經是剛才的三倍了。但是要把麵粉揉好又花了我好大的力氣。好不容易用模子壓好,放進蒸籠,我又發現不知道該蒸多久,只得按照記憶中的時間大概蒸了下。
  終於,在將近三個小時後,我把做好的點心放到了太傅的面前。看著他拿起一塊,放到嘴裏,然後——又吐了出來。我感到自己的血壓開始升高。
  項太傅露出一個苦笑然後說:“五皇子,您自己也嘗嘗吧。”
  於是我也拿了一塊放到嘴裏一吃,一吃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沒有廚師的天分,糖加的太多了,中間沒有蒸熟,麵粉沒有揉均勻。忍著想要吐出來的感覺,把東西咽了下來,這個畢竟關係到個人的面子問題,我才不會像太傅一樣吐出來。
  “恩——這個畢竟是我第一次下廚,能做成這個樣子也算是不錯了,太傅你說是吧!”我端起盤子放到項太傅面前,一副你敢說不,就把所有點心都塞到你嘴裏的表情。
  在我的威脅下,項太傅當然是回答:“的確,五皇子能做到這個程度就已經很不錯了。那麼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吧。”然後就馬上跑向邊上的書桌那去了。
  我瞥了眼邊上臉上有些抽搐的默然,道:“默然你要不要嘗嘗?”居然敢笑我!
  默然馬上一整臉色,回答道:“不了,太傅已經在那裏等您了,五皇子您還是馬上過去的好。”
  這還差不多。
  來到書桌邊。項太傅已經在桌面上清理出了一片地方,道:“微臣先給五皇子介紹下,文房四寶……”一番介紹後,然後又教了如何拿筆,然後就開始照著那張點心單子教起字來。沒想到這項太傅還是懂得如何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的。
  把整張紙上的字都給抄了一遍,然後又到下課時間了。
  匆忙回到芳草園,先去問蓉月有沒有訣的消息,結果還是沒有,這讓我很失望。
  耐著心,等著天黑,希望訣今天能夠來,可是我一直等到早上,還是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一連數天,訣就好象失蹤了一樣,我的心情也越來越壞,雖然我拼命壓抑著心中的煩躁,但是我身邊數米仍然成了低壓圈,連蓉月也不敢靠過來。練武已經成了我發洩的管道,每天晚上,都我把自己累的半死,然後爬回床上。
  我在害怕,我怕訣已經離開了,這個念頭從第三天起就漸漸冒出來,壓都壓不住,我只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為什麼我會這麼想他?只是習慣了他在身邊了嗎?我迷茫了。

  夢魘

  c我最早的記憶是從孤兒院的那條走廊開始的。那是一家規模很大的孤兒院,長長走廊連接著外面的世界和我們的家。每過幾天都會有人從那走廊走來,也有人通過它離開。而我只是默默看著身邊的夥伴增加,減少。
  終於,有一天,我也要離開了,帶我走的是一個中年的男子。照顧我們的阿姨告訴我,從今天他就是我的父親。
  可是,等我和他離開後,我才發現,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父親。他把我從孤兒院帶走,卻我把我領進了另外一個地方。在這裏,只有兩條路。生或者死。每一個在這裏的孩子都在為活下去而努力,所以這裏只有競爭競爭再競爭。
  進去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了這裏的殘酷。兩組人被關在一個房間裏,最終只有一組人才能夠出來。透過玻璃看著裏面飛濺的血花,鋒利的匕首閃著末日的光芒。我被嚇到了,於是我拼命的學習著,我想活下去,所以身邊的人都是敵人。
  猛然張開眼睛,我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剛才似乎夢到了過去的事情。那段我最不願意回想的事情。
  搖了搖頭,我看了看窗外,快天亮了。訣已經有七天沒來這裏了。他不會再來了嗎?我又只有一個人了嗎?
  搖了搖頭,起身,等等又要去上課了。
  來到上書房。項太傅又準備了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五皇子來看看,這個可是用來紡線的機器,在江南地區,人們就是用他把絲紡成線,然後再織成布的!來,我來演示一下啊!”項太傅坐在機器前面開始給我做演示,看他那樣子倒是蠻相模相樣的。太傅的課總是這麼特別,感覺就像在上美勞課。
  項太傅演示了一遍然後說:“該您了。”
  於是我也只好上了,可是剛站起來,就覺得一陣暈眩。眼前閃過幾顆小星星,而四周的景象也開始模糊起來,耳邊傳來太傅和默然有點驚慌的聲音,隨後我便陷入黑暗了中。
  好暗的地方。我打量著四周,只能模糊看到幾個影子在眼前。
  “一組從右面過去,二組從左面,其他的組和我從正面去,秋水你那組負責週邊,不能讓任何人逃出去。知道了嗎?”
  聽到這個話語,我反射性的想去回答,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另一個聲音代替我回答了。
  “是。”
  那是——我。看著眼前熟悉的臉,那是前一世的我。
  想起來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的大行動,組織幾乎出動了所有的成員,可是卻沒想到,我們中了圈套,六組七十二人除了我,全滅。而我在事後在醫院整整躺了一年。
  還沒等我回憶完,眼前的行動已經開始了。火光照亮了黑暗,爆炸聲槍聲在耳邊響起。
  看著眼前的人一個個的倒下,我想叫出來,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就像看電影一般,看著開場,中場,然後是結束。當一切再度安靜下來後,我又回到了黑暗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再次出現了畫面。還是刀光劍影的場面,有暗殺,埋伏。每次我都是死裏逃生。
  夠了!我不想再看了!誰來帶我離開這裏!
  “秋水——快醒來吧,還有人在外面等你。”一個聲音響起。
  是花月姐姐嗎?誰?誰在等我?
  “快出去吧!”小豬?
  “秋水,你要好好活下去。”莫老大?
  “煙兒——”是誰?為什麼叫我煙兒?
  “煙兒,快醒過來!”這個聲音是——訣嗎?你終於來找我了嗎?
  我努力的張開眼睛,眼前是一個模糊的人影。
  “決,是你嗎?”我的聲音好輕,輕到連我自己都快聽不清了。
  那人一顫,隨後小心的抱著我,道,“是我,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聽到他的話,我淚水立刻湧了出來。“你去哪里了?為什麼不來找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長久來的壓抑爆發出來,我不能自已的哭起來。
  “對不起,是我不好。”訣擦著我的眼淚,“別哭了,以後不會了。”
  “真的?”
  “真的,我不會離開你的。”訣將我抱在懷裏發誓。
  靠在他的懷裏,確認了這是真的不是夢,我輕輕的道:“這是你說的,以後不許把我一個人丟下。”
  “恩。”
  夢,醒了。

  波瀾再起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項太傅的授課方式就算從現代的角度來看都是非常完美的,結合了理論知識與動手操作,除了深奧的知識,也有非常貼近百姓日常生活的內容。遠遠比那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太傅好多了。記得大概在我九歲的時候,有一次,皇帝召集了所有的皇子和公主來聽柯太傅上課。這位柯太傅就是屬於標準的書本太傅。一上課就拿出一本書開始講起裏面的經文來,聽的我頭都大了。但是他偏偏很受那些大臣妃子的重視,每個都想著辦法讓他當自己皇子的太傅。我也只能說,觀念不同啊!
  而訣則是繼續每天晚上來教我武功,而且現在已經開始在教我內功了,還找了一個什麼果讓我吃下去,味道很不錯。內功的練習除了一開始記穴位比較麻煩之外,其他的我幾乎就是一點就通,看來我還是個武學奇材!
  默然的聰明也讓我大吃一驚,每次項太傅教的東西,他在邊上都記了下來,太傅對他也是很喜歡,有時候還會拿幾本書給他看。默語天天在練功,我曾經去看過一次,進度也很是不錯,基本上比他大上五歲的人他也可以打敗。蓉月則是繼續照顧著我的生活,美味的食物,貼身的衣服,把我養的白白胖胖的。
  也許上天是看不慣我這麼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過日子,在我十一歲的時候,宮內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三月,夜闌國送來了他們皇帝的長女,月娥公主來聯姻,對象呢則是我的大哥,龍賦剡。但是讓我感到好笑的是,這位新郎才只有十六歲,而新娘就更小了,僅僅十二歲。整一個娃娃親。 不論從遺傳學,生物學還是心理學來看都屬於負面影響大於正面影響。唯一有益的也就只有政治學上了。
  而護送月娥公主來的則是夜闌國的大皇子皇甫淵池以及夜闌國的名將,同時也是皇甫淵池和月娥公主的舅舅,號稱南關第一門神的完顏破虜。據說當年由於他鎮守在夜闌和秋狄交界處的白夜關,所以秋狄打了四年都沒能打破白夜,因此才在前年簽下停戰條約。他也就被公認為夜闌四大將軍之一。
  夜闌一行人到來的那天,皇室舉行了盛大的迎接儀式,由於我國與夜闌國差不多有二十多年沒打過仗了,關係還是蠻不錯的,所以據說皇城裏有很多的百姓都去城門口看夜闌的送親隊伍。當然,這些據說都是聽項太傅說的,這個項太傅一邊說著當時熱鬧的場景一邊露出你們看不到真可惜的表情,把我給氣了個半死。而作為報復,本來應該被畫成素描畫的項太傅,被我畫成了Q版的小老頭。
  夜闌的一行人住在皇宮南面的別館裏,晚上則是特地為他們而舉行的宴會,所有的皇室成員都得參加,也就是說,我也要去。既然要去就表示晚上見不到訣了,這才是最讓我不爽的,不過,訣說他是屬於負責內宮安全的侍衛,所以凡是遇到什麼盛大的宴會,他都必須要去。這也稍稍減少了點我的不快。
  在蓉月的幫助下,我穿上了複雜的禮服,說真的這種禮服我只在滿月登入皇譜上的時候穿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穿。它的複雜程度足夠讓我這種懶人吐血三升的了。還好有蓉月的幫忙,我只要站成十字形就OK了,其他的都交給蓉月來處理。好不容易穿上那身十公斤的行頭,然後居然是化裝!於是我開始抗議。
  “我又不是公主,化什麼妝!”要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化妝了,想我上一世,雖然是女生,但是也沒有化過一次妝,以前在組織的時候,每次出任務,雖然也有女性成員會用美人計,不過那個時候我十歲都不到,也輪不到我。離開組織後就更不用說了,而且就憑我這個性格,能記得梳頭發就萬幸了,當然我的頭髮剪的很短,也用不著梳。再說了,那些化妝品在我看來就等於化工品,我才不要往臉上塗。而且化妝又那麼浪費時間,一句話,不幹!
  但是,我還是低估了蓉月的能力,她以三個月的點心來誘惑我,可憐我意志不夠堅定,上了鉤,被按在桌子前一個時辰後,我終於得以解放。也不知道蓉月把我化成什麼樣子了。

  宴會

  什麼叫作奢侈?什麼叫作誇張?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龍騰園,皇宮內三大花園之一,作為今天晚上的宴會地點,可以說裝扮的燈火通明。到處都是一盞盞別致的宮燈,根據蓉月的計算,光是一個時辰所用的燈油,就可以供我們芳草園用上NN年了。花園裏除了原有的花之外,還從花圃搬了好多盆名貴的花,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花園的小徑上鋪的是紅色的地毯,踩上去松鬆軟軟的,一直通到正中央的親水準臺上。而平臺上被安放了好多的桌椅,這裏就是中央會場了。當然我到的時候,皇帝啊妃子啊都還沒有到,現在看到的只是來來往往,忙碌的宮女太監,手中捧著一盤盤的水果點心。還有就是一些已經開始互相聊起天來的大臣們。
  跟著蓉月來到我的位子上,可以說是比較偏僻的一個角落了,前面還有兩排位子,應該是安排給其他皇子公主和妃子們的。
  對面的位子,靠近皇帝那裏的是給夜闌的人的。往下就是臣子們的。
  坐了好久,才看到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們來了。果然是各個披金戴銀,衣著華貴。唔——好象還有一個是不一樣的嗎!在眾多華貴的皇子公主們當中,還夾雜著一個很是顯眼的人。當然她的顯眼不是因為穿的有多麼好,而是因為穿的多麼普通。比我的還要普通。但是她的容貌氣質卻是無法掩蓋的,清新淡雅,就像一朵睡蓮一樣。
  拉拉蓉月的袖子。蓉月幫我解答:“回五皇子,那是合鸞公主。在公主裏排行第七,比您大了五個月。母親是荷美人,是北方疆城的繡女,在六年前過世了。”
  六年前,難道也是在那個時候?
  看了看蓉月,她給了我一個點頭。
  六年前的事情,在訣的幫助下已經查清了,是燁妃幹的,但是皇帝僅僅把她給打入了冷宮。因為燁妃正是秋狄的公主。那個時候兩國的關係處於很敏感的時候,又不能對她動手。這才是最讓我生氣的地方。
  合鸞的位子倒是和我蠻近的,就在我的左面,轉頭看去,她只是靜靜的坐著,什麼都沒做。身後站了兩個宮女。
  隨後就是妃子們了,只是,我差一點點就被她們身上的胭脂水粉給熏死了。天啊!當她們一群人按照等級魚貫而入的時候,對我來說,就等於一場夾雜著各種味道的風暴迎面而來,說真的,那個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會掛掉,幸好我想起了訣教我的點穴,把嗅覺給暫時掐斷了。
  再接下來就是夜闌的人了。他們來的時候自然是引起了一大片人的注意,當頭一人就是大皇子皇甫淵池了,隨後是月娥公主和完顏破虜。再後面就是一些隨行官員了。
  當所有人坐定後,皇帝才到,果然是大牌,記得上次見他還是在狩獵的那次吧,不過,過了那麼多年,他的外貌似乎也沒什麼改變,也沒怎麼變老,這麼說來世上真的有駐顏的方法咯,要是弄出去的話,不就可以大賺一筆——
  當我興奮的在YY的時候,皇帝舉起酒杯對夜闌的人道:“朕代表整個龍圜國的子民,歡迎各位的到來。希望我們兩國經過這次的聯姻,能夠更加鞏固前人帶來的和平。”
  完顏破虜聽了後也立馬回應道:“我們陛下也是這麼認為的。希望借由這次的聯姻,來鞏固兩國的邦交。”
  隨後,兩位大人物便將杯子中的酒一干而盡。
  然後是我們的准新郎,大皇子龍濼欽向皇甫淵池和月娥公主敬酒。那位月娥公主長的很可愛,戴著夜闌特有的白絨毛帽,襯托著白皙的皮膚,都說夜闌的人都好喝酒,連女子小孩也喝起來很厲害,這次是真的見識到了,那位公主喝下了好幾杯,臉色都沒有一點改變。
  接下來就是歌舞節目了,隨後兩國的官員開始了文對和武對
  文對就是對對聯,反正我是聽不懂,前世的我理科工科號稱天才,歷史也學的不錯,可偏偏在文學上的造詣不怎麼樣,而這一世項太傅也從來沒教過我對對聯,所以我對那些大臣們的活動不感興趣。武對就是喝酒,兩個人面對面,一杯杯的下肚,直到一個人倒下為止。而意外的是我居然在武對的地方看到了項太傅。還沒等我想些什麼,皇甫淵池居然端著杯子一個個皇子敬酒敬到我這裏了,我只好喝下,差點沒嗆出來。

  利?弊?

  宴會一直進行到很晚才結束,這可苦了我了,先是在會上喝了不少的酒,然後又是很晚才睡,以至於第二天太傅的課差點遲到。
  急急忙忙的趕到上書房,就看到太傅居然還在喝酒!
  “我說太傅啊!”我搬了張椅子放到他身邊,隨後道:“您老人家昨天晚上還沒喝夠啊!”話中我可是特地加重了“老人家”這三個字,要知道,昨天晚上,我可是看著他一連喝了好幾壺酒,連會上的其他活動都沒參加,根本不符合他老頑童的性格啊!
  “哦,五皇子啊!”項太傅放下手中的酒杯,難得的是他說起話來還真聽不出喝醉的樣子,但是地上那些空酒壇可不是擺設。“這麼快就到了上課的時間了?真快啊!那我們開始吧!”他迅速的把桌子上的東西一收,隨後拿出文房四寶放在面前。
  “既然夜闌國的人來了,那我們就來講講夜闌國的歷史吧!”
  隨後的一個時辰內,我就在聽太傅講夜闌國的開國皇帝皇甫明森的發家史。夜闌國到現在也差不多有兩百年的歷史了,項太傅只是從中截取了一些來講也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呢講到的就是四年前與秋狄國的戰爭了。秋狄國佔據了大陸最多的土地,因此國家人也多資源也多,當然野心也最大,自從最近的皇帝鮮于統在二十年前登基後,就不斷的在和我國還有夜闌國打仗,但是總是僵持著,不分勝負。
  說到這裏,太傅停了下來,道:“五皇子,剛才我給你講了這麼多,那你知不知道,這次兩國聯姻的最重要的目的呢?”
  這麼小看我!我撇了撇嘴,從剛才起太傅就著重在講我們兩個國家和秋狄的戰爭,那麼還能有什麼呢!無非是兩國聯合起來對付他們咯。雖然心裏這麼想,但是我又怎麼能夠說出來呢?要知道妄論朝政是會被砍頭的。我當然是回答不知道。太傅也沒有生氣,仍舊笑眯眯的道:“這次的聯姻對於秋狄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萬一兩國達成協定,一起對付秋狄,秋狄雖然地廣人多,也經不起兩面對戰。所以呢估計接下來他們會派人想辦法來搞破壞,那麼我們來討論下假如你是秋狄的人那要怎麼搞破壞呢?”
  好開放的問題啊!我呆了一下,要是放在現代,這個問題再正常不過了,想當年我和幾個同學還在一起討論過怎麼去刺殺別國的總統了!可是放在這個時代做這種假設,難道不會有通敵的嫌疑嗎?
  看我在那裏猶豫著,太傅只好先開個頭:“比如說趕在婚禮前派兵偷襲兩國的邊關。”
  “沒多大用吧,既然兩國聯姻,那就會在婚禮前就把所有的細節都談好了,這個時候就算去偷襲,最多也是打個措手不及,之後就要面對兩國聯合的軍隊了。所以與其偷襲邊關還不如偷襲婚禮,要是能順便再刺殺幾個重臣就更好了。”糟糕,一不小心,把想的說出來了。
  而太傅呢聽了後只是點點頭,問:“還有呢?”
  “沒了。”捂住嘴巴,不說了。
  “啊!怎麼就沒了呢?要知道除了這個之外還會有很多的可能的,怎麼就沒了呢!”太傅有些激動。
  “冷靜點——”看他那麼激動,我只好出聲提點,免的他太激動,血壓升高,可就危險了。
  “除了刺殺之外,還會有很多的方法啊!比如說下毒啊。當然這些都只是下策,最好的方法就是像夜闌一樣,也送一個公主來聯姻,一是好牽制夜闌的公主,二是聯合原來被派到我國的人,加大對朝政的干涉。還比如說要求迎娶我們的公主聯姻等等。關鍵就是要看怎麼操作……”項太傅越講越來勁,到後來就是唾沫橫飛,一隻手在那裏揮啊揮,頗有指揮千軍萬馬的架勢,臉上也漸漸紅起來,這個時候看起來才像喝醉了酒一樣。
  好不容易到了下課的時候,我和默然逃一般的離開了房間,沒想到項太傅是那種喝了酒後不是當場醉倒,而是過一陣子才發作,而且發作的時候就會變的話多起來的那種類型。太可怕了!

  合鸞

  婚禮將在一個月之後舉行,這段時間裏,宮裏自然是忙的團團轉轉。先是大皇子府邸的選擇,由於娶的是公主,那原來準備的那套房子就顯的太小了,於是又改在內城東選了套大點的房子。然後就是婚禮籌備的內容,衣服,儀仗等等。連帶禮部也忙了個半死。而我們這些皇子公主們也沒辦法偷懶,公主們要負責去陪伴將來的皇嫂,陪她在宮內遊玩,解悶。而皇子們則得陪著皇甫淵池,比如說去打獵啊,或者說和他談書論文啊。害的我天天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出了什麼差錯。
  而皇甫淵池最熱衷的自然是打獵了,夜闌一族又被稱為馬上的民族,再加上夜闌國內廣闊的草原,使得夜闌國的每個人都是騎馬的好手。打獵自然是小意思了。於是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我除了早上在項太傅那兒外,下午基本上都是在林場度過的。但是可氣的是,雖然訣教過我怎麼騎馬,但是我卻不能在別人面前表露出來,還得裝做不會的樣子。幾次後,他們就不再要求我一起上馬打獵了,但是我還是得呆在營地裏等他們,白白浪費時間,連午覺都不能睡了。我好可啊!
  某一天,當我坐在營地裏發呆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讓蓉月出去一看,才知道原來月娥公主也想來打獵,於是一大群公主就一起過來了。說起來,我這個老爸真是高產啊!除了死掉的那些,現在一共有十五個皇子,超過十歲的皇子一共有六人,負責陪同皇甫淵池,公主有二十三個,除了已經賜婚了的三個公主,十歲以上的有八人,都和月娥公主一起來到了營地。
  其他皇子們都去打獵了,就留下我一個,我也只好迎上去。
  “見過五皇子。”按照禮法,雖然她們有幾個都比我大,但是誰叫我是皇子呢,她們還是得先向我行禮。
  “幾位不必客氣,皇兄以及皇甫皇子都去打獵了,不在這裏。幾位公主如果想去打獵的話還是要安排一些侍衛一起去才好,若是不想去的話,就在這裏休息下,我派人去請他們回來。”看著這些嬌弱的公主們,我可不認為她們會騎馬。
  果然,那些公主們互相之間說了會,然後四公主道:“那就麻煩皇弟幫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下吧。”
  “恩,那各位跟我來。”我帶著她們來到了營地南面的池塘那裏。也就是當年我遇到蛇的那個池塘,不知道是誰提議的,在這裏建了一個涼亭,很適合休息。
  安排好她們後,我忙叫人去找那些皇子們,要知道這裏那麼多公主,我可應付不來。
  很快,得到消息的皇子們都趕了回來,結果就成了一群皇子公主在這裏郊遊。
  無聊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前面那些人在那裏聊天。這個時候合鸞公主卻來到了我這裏。
  “五皇弟你不去參加他們嗎?”坐在我身邊的合鸞公主道。
  “皇姐不也沒去嗎?”我轉頭看了看她,“我們兩都不適合啊。”
  “是啊!”合鸞回應了一句。
  結果,整個池塘就分了兩部分人,一部分就是那些皇子公主們,還有一部分就是我和合鸞。
  和她聊過後我才發現,原來我們兩很投緣。而且也很有默契,有時候我們在聊到某些事情的時候不但看法觀點一樣,連對待的態度也很相似。所以不到半天的時間裏,我們已經成了好朋友,還互相約定有空的時候去找對方。
  對於合鸞我可是真的把她當成朋友,因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身邊的人不論在觀念還是處世態度上都和我有很大的不同,根本聊不到一起去,在項太傅面前,我要裝好孩子。在訣面前——我似乎除了學武,好象也沒幹什麼了。(蓉月語:除了學武外,就是和他搶東西吃,纏著他講故事,把他當靠墊,五皇子只有在訣面前才更像個小孩子。寒煙:蓉月,不要在說了啦(!(>_<)!) )
  所以說,能找到個知音可真不容易啊!再加上合鸞和我背景相似,遭遇也很相似,所以我決定,之後如果有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幫助她的。

  暗鬥

  繁忙的一個月終於過去了,婚禮當天,那個,彩旗飄飄,晴空萬里,無風無雨,真是個結婚的好日子啊!
  看著兩位一身豪華行頭的婚禮當事人,按照禮法,進行著超過兩百五十條內容的婚典,我真是為他們感到同情,要知道這豪華的行頭同樣有著豪華的重量,再加上那複雜的婚禮程式,從頭站到尾,夾雜著下跪起來,上下階梯,連水都不能喝。我這個身具武功的旁觀者在邊上看著都覺得累了,更何況是他們兩個呢!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新娘已經被送入洞房,而新郎則在外面被人灌酒。按照習慣是每個兄弟都要去敬上三杯,敬完了我的三杯,我就立馬窩回我的桌子那兒,我可不要再喝酒了。要知道,接下來就是一天一夜的流水席,我可得留著肚子,免得再有人敬過來。
  大皇子在喝了皇帝,皇甫淵池,完顏破虜,我們幾個兄弟,還有他的外公派系的代表後,被人扶著回了洞房。
  剩下的場面,則再次重複了上次迎接夜闌的宴會。而我總算是找了個機會逃了出來。
  站在宴閣外,我看著天上的月亮。今天晚上的風似乎有些偏涼,天上的雲朵還是蠻多的,不時的把月亮給遮了起來。這怎麼看都有點像那個什麼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啊!
  在感歎的同時,我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世界上,有光的地方就一定有黑暗。皇宮也是一樣。一邊的宴閣裏燈火通明,觥籌交錯。而在遠處的林子裏則是殺氣騰騰。一群黑衣人和一群棕色衣服的人正在混戰中。黑衣人當然就是來偷襲的人,而棕衣人則是大內的暗衛。兩方打的是不可開交,往往一個人剛把前面一個人放倒,自己也被邊上的人給幹掉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把外套脫下來,內外反轉然後再穿上去,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人皮面具往臉上一戴,逆用縮骨功,一下就長高了10釐米。只是一瞬間,我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暗衛鎖星隊副隊長——默。
  這個身份是訣幫我在暗衛裏安排的。因為他說,沒有通過實戰的鍛煉,是沒有辦法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的,所以有時候我會以這個身份跟著鎖星的隊長曉去完成一些任務。但是也就是因為這個,讓我對訣的身份有些懷疑,如果他只是一個大內的侍衛,他怎麼可能把一個人安排到暗衛裏去。要知道暗衛就等於皇室的秘密部隊,是絕對忠心的那種類型。而鎖星隊更是皇帝的直屬部隊。心中隱隱閃爍著一個答案,但是我總是刻意的不要去想到它。
  隱藏在樹上,我拿出了自己的武器——針。比繡花針還要長一些,末端系著寒蠶絲,方便回收。而且寒蠶絲是透明的,如果不是注意看是看不出來的,這就方便了我偷襲。
  揮手甩出三根針,沒有任何意外的沒入三個黑衣人的心口,針頭抹有一種麻痹的藥,若是刺在別的部位,只是會造成局部的麻痹,但是若是刺入心口,就會使心臟因為麻痹而停止跳動,那就離死不遠了。
  當我拉著寒蠶絲收回針的時候,那三個人已經軟倒在地了。然後繼續揮手對準下一個目標。
  由於整個暗衛就只有我一個人用這麼詭異的武器,所以其他的暗衛都知道是我在支援他們,因而個個精神大振,把黑衣人打的落花流水。
  在把黑衣人全部解決後,暗衛中的隊長立刻往我呆的樹走過來,在樹前停下道:“曜星隊一隊隊長見過大人。”
  “恩。”我答道,“你們辛苦了,繼續戒備,不要放鬆。”
  “是。”他回答後,向後一揮手,見到他的手勢後,其他的暗衛迅速的打掃戰場,隨後消失在林子裏。我也轉身,向下一個戒備地而去,我可不認為秋狄只派了這一組的人來。
  這一巡視,才發現,這次秋狄可算是下了本錢了,居然派了足足有八組人來,六組的目標是會場,還有兩組居然是想去給大皇子鬧洞房。
  在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之後,才把八組人都給解決,並且俘虜了三人。這三人將成為下個階段的關鍵。

  掃蕩

  暗衛裏有一個特殊的小隊,其中的每個人都是有著很特殊的才能。廖就是其中之一,他的特殊才能就是催眠。在經過他的催眠後,那三人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他們的老巢,沒想到的是他們的老巢居然在皇城北面的林家堡。說到林家堡就不得不提他的產業:炭。林家堡掌握著皇城北面很大一部分的林地。除了皇室的炭是宮內的炭火司自己自足之外,皇城的百姓官員在冬天所用的炭基本上都是來自那裏的。
  “混蛋!沒想到林家堡那些人居然是釘子(暗衛對於他國來的臥底的稱呼)。”炎星組的隊長炔忿忿的道。
  “的確,沒想到秋狄的勢力居然已經伸到這麼遠了,看來是不能在這麼放任下去了。默你怎麼看?”曉看完了手上的資料後問我。
  今天已經是宴會之後的第三天了,在問出了秋狄在皇城的老巢是林家堡後,暗衛又派人前往探察,證實了這個事實。於是幾個暗衛的隊長就在一起開起會來。
  “很明顯,他們選擇了林家堡就是為了讓我們不敢對他們動手。林家堡在民間的名聲還是不錯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派兵去捉拿。”我慢悠悠的答道。
  “那難道放任他們?要是他們再次派人來宮內怎麼辦?”炔開始要發飆了。
  “我可沒說放任他們啊!”我笑著看著他,炔還真是個火暴的脾氣,不過他的實力卻是不能忽視的,只能說他的頭腦在政治方面比較遲鈍。“既然不能派兵去捉拿,也可以用別的方法啊!”
  “你說有什麼方法?”
  “聽說最近北方的盜賊有些囂張呢!”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提問,而是說了一個似乎完全沒有關係的話題。
  曉聽了後,給了我一個會意的微笑,其他幾個隊長也紛紛領會到了我的意思。
  “那麼先散會吧,我去向皇上彙報下,看看皇上的意思如何。”說完曉就轉身離開了,其他人也紛紛離座,就只有可憐的炔一人還是搞不懂到底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呆呆的看著房間裏的人一個個離開,連他的副隊長也給了他一個孺子不可教的眼神後離開了。
  三天后,一件大事情驚動了整個皇城,皇城北方林家堡在一夜之間被一夥強盜給滅門了。皇上大怒,一方面派遣了北方三分之一的駐軍出動打擊盜賊,另一方面也下令由戶部接管了林家堡的產業。
  於是在那一個月之後,北方的盜賊就倒楣了,不論大小通通被一鍋端了,讓被他們欺壓的百姓歡呼不已,而富有的林家堡則是讓戶部尚書笑的合不攏嘴。而秋狄方面吃了這個虧又不好發作,只有約束了在龍圜的其他臥底們,暫時不要有什麼動作。
  這次的行動收益最大的當然是皇室了,一是滅了秋狄的駐地,出了口氣,還讓他們有苦說不出,二是乘機肅清了北方猖獗的盜賊,穩定了民心,三當然是收入了林家堡的產業,國庫多了一大筆的收入,相信皇帝連睡覺都在笑吧!
  而我也因為提出了這麼一個好意見而得到了嘉獎。看著手中的軟劍,據說這是從皇宮的藏寶庫裏拿出來的好東西。可是,我遇到了一個大問題,我不會用。訣只教了我如何用劍,但是劍招根本就不能應用在軟劍上,而且我也沒學過鞭子這類軟兵器。握著倒垂的劍,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等晚上去問問訣該怎麼用吧!
  到了晚上,訣還是在老時間到了我房間,我拉出放在枕頭下面的軟劍向他抱怨著:“曉太過分了,明知道我不會用軟劍,卻給了我這個當獎勵!那還不如找個工匠幫我打幾根針,聽說在林家堡裏還搜出了一些寒鐵,用那個做出來的針應該會更厲害吧!”
  聽了我的抱怨,訣似乎歎了口氣,然後道:“要是江湖上的人聽到你這麼說這把劍,估計都要氣暈了。你可知道這把劍叫什麼名字?”
  “唔——我記得曉好象說它叫逆天。”我眨著眼睛看著訣,“這劍很有名嗎?”
  “恩,這把逆天可是說是武林中的三絕之一,是當年的築劍大師,侉仡生前最後鍛造來的劍。據說當年侉仡將其鍛造出來之後道,‘此劍乃逆天而生,本不該存於世,然余畢生鑄劍,唯此劍深得我心,故以我血為祭,留下此劍,望有緣人得之’。”

  逆天

  “連同添香袖,鳳羽扇並稱武林中的三絕。是當年的築劍大師,侉仡生前最後鍛造來的劍。據說當年侉仡將其鍛造出來之後道,‘此劍乃逆天而生,本不該存於世,然余畢生鑄劍,唯此劍深得我心,故以我血為祭,留下此劍,望有緣人得之’。自從逆天劍現身江湖後,引得正邪兩派都為此大打出手,後來下落不明。實際上是被當年的大內高手所奪,然後就一直放在皇宮內。逆天此劍最大的特徵就是它並非用尋常的鐵所制,而是以金蠶絲為脈,水銀為體,加以玉磺,生硫,用天火所鍛,寒水所淬,又以侉仡的血為祭。因此它削鐵如泥,卻又柔軟無比。”
  “等一下!”我出聲打斷了訣的解說,拿著劍湊到他面前,當著他的面把劍刃往手上劃去,“這個叫削鐵如泥?連皮膚都劃不破啊!再說了這把劍又沒有鞘,要是真的削鐵如泥,那連攜帶都要很小心啊!”
  訣沒有回答,只是從我手中接過了劍,一運力,劍上像是蒙了一層煙霧。劍身也立刻拉直了。
  “劍氣!”我吃驚的看著劍上的煙霧。要知道劍氣可是很難發出來的,通常都至少需要八十年以上的功力才行。而且劍氣是無法附著在武器上的,那些武學大家都是直接以氣為箭的發射出來的。
  “沒錯,這就是逆天的特殊之處,不需要很深厚的內力就可以發出劍氣,而且經由劍氣附著後,逆天的劍身也會發生變化。”說著,訣將劍用力向右面一揮,劍居然變長了三寸,相應的劍身也變窄了點。然後又往回一收,劍身變回原來的長度。接著將劍往我腰間纏繞了一圈,劍尖和劍柄合攏,成了扣環,整把劍就成了腰帶。
  哇,沒想到這把劍這麼厲害啊!看著腰間的逆天,我立馬拉著他要他教我怎麼用。這可是寶貝啊!不用就浪費了。
  可是,軟劍可不是那麼好學的。
  “注意手腕!”隨著訣嚴厲的聲音的是一記響亮的竹筍炒肉聲,我眼淚汪汪的看看早就發紅的手腕,又抬頭看看訣。都已經練了一個時辰了,快結束吧!
  也許是被我的眼淚打動了,訣終於說了今天晚上最動聽的一句話。“今天就到此為止!”
  “耶~”我歡呼一聲,收起軟劍,然後用力甩著右手。
  “痛嗎?”訣阻止了我的動作,拿起我的右手檢查起來。
  “很痛。”看著紅紅的手腕,我嘟著嘴道。軟劍用起力來太困難了,而且還被訣打了那麼多下,現在是又酸又痛。我繼續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過來。”訣拉著我坐到椅子上,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從裏面倒出一些液體塗在我手上。清涼的感覺漸漸蓋過了痛覺。“好多了嗎?”
  “恩,不疼了。”我看著已經變回原來顏色的手道。“訣。”
  “怎麼了?”訣擔心的問,“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沒啦,我只是想問你怎麼會用軟劍的啊?我發現你似乎什麼都會啊,劍,刀,槍,暗器,弓箭……”我掰著手指一個個的數下去,順便眨著眼睛看著他。我以為他會拍拍我的頭說些像什麼我可沒有你那麼懶這樣的話。可是沒想到他卻是什麼都沒說,眼中露出了一絲悲傷。
  我心頭一震,訣他,也有不願意回首的過去嗎?
  看著他眼中的悲傷越來越濃,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輕輕的叫著他的名字。
  聽到我再叫他,訣才回神,看著我擔心的樣子,把我拉入懷中,拍了拍我的背,“我沒事。學武除了需要悟性外,更重要的是要有足夠的毅力和韌性,煙兒你悟性雖然很好,但是韌性不夠。似乎沒有把精力用在學武上,如果能夠花上一半,就可以成為佼佼者了。”
  靠在訣懷裏,蹭了蹭,訣的懷裏還是讓人感覺那麼安心,自從上次生病後,訣就沒有再抱過我了,還真有點懷念呢!想著這些,我不由得往他懷裏湊了湊。但是嘴巴裏卻說著:“那你意思說是我太懶咯!”
  訣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抱著我。一時間,房間裏安靜了下來。而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剛才練的那麼辛苦,放鬆下來自然就會犯困,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著時,聽到訣低聲說著什麼。
  逆天而行,又何妨。

  出宮

  第二天醒來,還是在自己的床上,也不知道訣昨天什麼時候離開的。蓉月帶著默然推開門,進了來。實我一直很佩服蓉月,因為每次我醒來,她都會立刻進來幫我梳洗,我常常懷疑她是不是在我房間裝了起床報警器。不然怎麼每次都掐的那麼準時。
  換好衣服,吃完早飯。今天可以不用去上課,所以我打算去看看合鸞。
  幾乎是橫穿了整個皇宮,我才來到合鸞住的清雅園。清雅園就如它的名字一樣,清麗雅致,雖然不大,但是卻整理的井井有條。
  我們兩個坐在園子裏的池塘邊,一邊吃點心,一邊聊天。
  “寒煙,你說要怎麼樣才能夠離開這個皇宮呢?”合鸞抱著我送她的兔子問我。
  “ 唔,你的話估計也只有出嫁才能夠離開吧!但是我們的背景有限,就算你出嫁,對方也不一定由你挑,最不好的情況就是與別國聯姻。那樣下場一定很慘。不過要是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詐死,但是機會很小。我們都沒有人幫助,是瞞不過宮內的人的。而且就算你出去了,以什麼為生呢?宮內的物品都是有記號的,不可能拿出去賣,我們的月俸也就只有一點點。而且你一個女子在外很危險,要是被人拐賣了怎麼辦?”
  “唉——”合鸞長歎了口氣。
  我伸手,撓了撓兔子的耳朵,那只兔子紅紅的眼睛看了看我,然後又轉頭回到合鸞的懷裏去了,它是完全沒有意識到我們兩個正在煩惱。
  這個時候,合鸞的一個宮女跑來道,“公主,我剛才聽說皇上要在下個月南巡,到時候還會帶上幾位公主和皇子一起去。”
  “真的嗎?”
  “恩,現在宮裏都在傳這件事呢!”
  我和合鸞對視了一下,不知道是為了我們兩的神口,還是為了那似乎存在的機會。
  晚上,在練習完畢之後,我還特地問了訣。
  “恩,皇上是打算去南巡的,不過好象沒有提到會帶皇子和公主一起去。”訣想了一下道。
  聽到訣的話,我只有歎了口氣。
  “你想去?”看著我失望的表情,訣點了點我的頭道。
  “恩,我都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的。”看著窗外,我輕輕的說著。“合鸞也是,我們從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宮中,別人羡慕我們有錦衣玉食,可是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像我們這樣沒有背景的皇子公主,只能夠成為政治的犧牲品。我們連自己的明天都不能夠由自己來掌握。”講到這裏,我不由得伸手將自己環抱起來,真的好討厭這樣的生活,但是我不得不去適應它,就像以前一樣一樣。
  訣將我擁入懷中,感受著他懷中的溫暖,我伸手抱著他的腰,靠在他懷裏,感覺眼中冒出的眼淚被訣的衣服迅速的吸走了。
  “也許皇上在聽了宮內的傳言後會改變主意的。”拍著我的頭,訣安慰著。
  “恩。”抓的他的衣服,我迅速的把眼淚擦幹,居然在訣面前哭了,真丟臉。
  “你最近和合鸞走的很近。”突然,訣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聽起來有點悶悶的。
  “恩,因為我覺得,我們兩很像,如果她能跟著去就好了,她身為一個公主,比我還要累。”
  “煙兒你想過離開皇宮嗎?”
  “想過,可是我沒辦法離開。”
  “那如果給你一個機會呢?你會離開嗎?”
  “唔,會的。”我肯定的點了點頭“不過,我要帶著你,合鸞,蓉月,默然,默語,一起走。”
  “可是——我不能離開這裏。”突然感覺訣的手收緊了,讓我感覺呼吸有點困難。似乎感到了我的不適,訣又放鬆了手臂。
  “這樣啊——那我,就留下來陪你好了。”
  “你願意留下來!”訣的聲音有些激動。
  “恩,因為訣對我很重要,如果你不能離開的話,那我留下來陪你好了。”我很難想像,如果沒有訣,那如今的我會怎麼樣。“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把合鸞送出去。她和我不同,沒有留戀的人在這裏,離開這裏,或許對她來說反而更好。”
  三天后,皇上下令,後宮內除了已經成家的外,所有超過十歲的皇子公主都一起跟隨皇上南尋。
  聽到默然告訴我這個消息,我摸著腰間的逆天,輕輕的道,“果然,你是他。”

  釣魚

  坐在船上,我看著窗外的風景。今天已經是南巡的十四天了。從皇城出來後,先是經陸路到達了貫通南北的渠流江,然後便是改坐船。
  在船上一直晃到現在,差不多已經有三天了吧!還好自己沒有暈船的症狀。聽到有人在敲門,我打開一看,原來是合鸞。
  “怎麼!又在發呆了?”合鸞指著我臉上的印子取笑著我。
  用力在印子上擦了擦。“哪有,我只是有點無聊啊!帶來的書都看完了,都不知道該幹什麼好。”
  “你啊!”合鸞笑著搖了搖頭,“等等船會在下一個碼頭停一陣子,我們不如乘這個機會去釣魚吧!”
  “釣魚啊!”我想了想,自己似乎有很久沒釣過魚了,那就練練吧!“好啊!不過我可沒有帶魚鉤啊!”
  “這個放心,在上次停靠的時候,我已經叫人去集市上買來了。你只要來個人就好了。”合鸞揮了揮手,“那記得到時候到船尾來哦!”
  點了點頭,看著合鸞離開。
  很快,一眾的船停在一個很大碼頭邊。這次出巡用了差不多一百艘的大小船隻。最大的自然是皇帝的那艘,上面還帶著兩個妃子,然後就是皇子公主們的船,有的是一人一船,也有的是兩人一船,完全是看各自的地位高低和隨從的多少。所以我和合鸞兩人一艘,整個船上除了我們兩,蓉月,默然默語,合鸞的兩個宮女,剩下的就是幾個船夫,還有幾個大內侍衛。還有就是臣子們的船,這次出巡,六部各自有一名侍郎跟著來,以及幾名御醫,最讓我難以想像的是項太傅居然也一起來了。除了這些就是一些武官和很多的侍衛,他們的船就包圍在我們這些船的周圍。就算靠岸暫時休息下各船也只是在稍微靠近岸邊的地方拋錨。
  和合鸞一起坐在船尾,東西早就已經預備好了,就連魚餌都已經串好了。
  “準備的真充分啊!”我看著放著從陽傘到小板凳,從點心到果汁的船尾,不由得感慨起來。
  “那是當然的,我為著這個可是花了好多心思的!”合鸞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開始釣魚吧!”
  “怎麼感覺聽起來像是開始比賽吧!”我摸了摸鼻子小聲的道。但是人還是乖乖的來到自己的位子上,接過默然遞過來的魚杆,手腕一用力,將魚餌甩了出去。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了。對我來說等待自然沒什麼問題,只是合鸞等不了。才沒多久,她就忍不住了。
  “怎麼還不上啊!不是說渠流江的魚很多的嗎!怎麼到現在都釣不到一條啊!”
  歎了口氣,我只好開口解釋,“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你看看周圍有多少船,這些船還有船上人發出的聲響,就算有魚都已經被驚走了。怎麼還能夠釣的上呢!”
  “那你怎麼不早說啊!”
  “看你那麼興奮,我怎麼好潑你冷水啊!”我忍著笑意,正了正臉色回答。
  “好啊!你小子居然看我的笑話!”合鸞現在才反映過來,揮起手中的竹竿向我打來。
  “啊!”我裝做害怕的樣子,從凳子上跳起來,遠離了“兇器”的攻擊範圍,然後大叫“冤枉啊!”一時間,整個船尾笑聲不斷。
  才繞著船尾跑了幾圈,默語突然道:“有魚上鉤了。”
  轉頭一看,原來是我的魚杆上的線已經拉直了。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哦!”我興奮的跑到魚杆邊開始收線。
  “哼!”合鸞不甘心的哼了聲,但還是很好奇的靠到我這裏看我把魚給拉上來。
  很快一條大約有我兩個手掌大小的紅色的魚被我給拉了上來。
  “蓉月,這是什麼魚啊?”看著被我放到一個臉盆裏後便在裏面游來遊去的那條我從來沒見過的魚,我轉頭問這一邊的魚。
  “回五皇子,這是一條渠流江裏比較少見的一種魚,叫作火蓮。通常火蓮身長大約有兩尺,這條應該還處於幼年時期。”
  “好漂亮啊!”合鸞讚歎的看著那條紅色的魚。
  “既然你喜歡的話就送你好了。”我大方的一揮手,這條火蓮就被我送給了合鸞。實際上是我覺得它太小又不能吃,我也沒多少工夫來養它。所以就借花獻佛了。

  家人

  在經過了五天的水路後,我們終於回到了陸路上。坐在一晃一晃的馬車中,我再次進入了睡夢中。實在是太無聊了!每天晚上都在行宮停留,都不能出去逛逛,一早又要回到馬車上,聽蓉月說還要等兩天才到柳州。到時候會在柳州停留大概三天,說不定有機會溜出去玩玩。
  晚上,整個隊伍在一個小鎮上休息。我也得以從馬車上下來活動活動下筋骨。這個小鎮並不大,一條主街,中央的位置是鎮上鎮長的府邸,對面則是驛站。然後兩邊是商店。吃完晚飯,我和合鸞在小院子裏看月亮。看了沒多久,就看到有人從花園的那頭走了過來。近了才發現原來是六皇子龍翔雲,十公主龍漓雨,十二公主龍蕭蘭和十三公主龍蕭雨。
  說起來這次一起出來的皇子公主中,我們這幾個的背景是最弱的。翔雲漓雨這對龍鳳胎的母親是熙嬪。蕭蘭蕭雨也是雙胞胎,母親是紀嬪。在宮內都是屬於比較低調的那一類,這次出來,他們也像我和合鸞一樣,就帶了幾個人,而且都被丟在這個驛站裏。七皇子龍雎揚,就是那個早產兒,跟著她母親傾妃和兩個姐姐龍清秀龍清雅住在對面的官邸裏。還有的就是二皇子龍壁霖,八公主龍香荷都是皇后生的,所以也住在官邸裏。
  於是兩個人的賞月就成了六個人的集體活動。又過了會,四皇子龍爍冉,九皇子龍緦闌,六公主龍桃語也跑了過來。看著一下變的吵吵鬧鬧的小院子,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從血緣上講,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但是從心理上講,他們又和我太遙遠了。最多也只是見過一兩面而已,就和陌生人一樣。而且,在遇到皇位的繼承人的問題時,我們這些兄弟最後會變成敵人吧!這就是家人嗎?相比之下,花月姐姐,小豬,莫老大,蕭蕭,若蘭,烏金,他們和我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我們之間卻情同手足,平時一起學習一起生活,在遇到危險時都會不顧自己的保護別人。
  “怎麼了?表情怪怪的?”合鸞拍拍我的肩膀問。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收起剛剛冒出來的記憶,我回了她一個笑容。
  “寒煙,你應該多笑笑,我發現,你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會有小小的酒窩,很可愛的。”合鸞按著我的臉,似乎想吧那個酒窩給按出來。
  “不要!”我往後仰了仰,避開了她的魔指。
  “為什麼啊?”
  “笑的時候很累,笑多了臉會抽筋的。”
  “怎麼可能,我說你啊,要是總是板著張臉的話,小心以後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你直接說面癱不就好了嗎!”我小聲嘀咕著。
  “什麼?”合鸞把耳朵往我這兒湊了湊。
  “沒什麼啊!你看他們都看過來了!”我示意著合鸞往她身後看。那些皇子公主們都看著我們兩。
  “五皇兄,你們在聊什麼?”龍緦闌掛著乖巧的笑容問道。他的母親是四妃之一的麗妃,舅舅是輝帝十年文狀元,現在已經成為工部的侍郎了。而龍緦闌本人,在上書房學習的時候,被認為是最聰明的一個。
  在合鸞開口前,我搶著道:“我們在說上次釣魚的事情,合鸞她——唔唔——”
  合鸞連忙捂住我的嘴巴,道:“沒什麼!今天的月亮還不夠圓啊,估計等我們到了柳州的時候正好是月圓的時候啊!”
  “是啊!只可惜,不是中秋呢!不然就有月餅吃了!”龍蕭雨捧著臉,一臉惋惜的道。
  “你呀!只知道吃!”龍蕭蘭點了點她的頭,無奈的道。
  “姐姐你不也很喜歡吃的嗎!”龍蕭雨嘟著嘴巴抱怨著。
  “我可不像你,只記得吃!今天下午吃的點心還不少嗎?”
  “只是一點點而已啊!”龍蕭雨一說完,馬上捂住了腦袋,免得又被打。
  我們幾個看了,都笑了起來。
  “難得我們這些兄弟姐妹在一起呢!”龍翔雲看了看在場的皇子公主們,“雖然我們是兄弟姐妹,卻很少說話,很少聯繫。”
  是啊!這根本不像是一家人呢!這也是生在皇室的悲哀吧!或許幾年後,我們就要兵戎相間了。

  柳豔

  兩天的路程很快就過去了,我們來到了柳州,我也終於得以從馬車中解放出來,再坐下去我就快成化石了。
  柳州是南部三大重鎮之一,城中還有皇室專門建立的行宮,所以一到柳州,我們就被到了行宮裏稍作休息。晚上有柳州的官員所舉辦的接風宴。因為是南部的重鎮,所以這裏的官員不少,還有一些是特地從周邊的城鎮趕過來的。
  晚上的接風宴在柳州的滿月湖上舉行。滿月湖是柳州最出名的一個景點,湖呈圓形,猶如滿月,由此得名。湖中心有一個占地大約有三千平方米的小島,小島的中心建有一座亭子,和一個小廣場。周圍則是綠樹,小道。柳州州長除了在島上安排了宴會外,還準備了數十艘遊船,因此整個滿月湖都被州屬士兵給包圍了。只有皇室一行,官員,還有一些當地的富豪名人可以進入。
  坐著船來到了小島上,這裏已經被佈置成了豪華的宴會會場。宴會開始沒多久,州長就安排了一整隊的舞女上來獻舞。唔——南方的舞蹈和音樂果然和宮裏的不太一樣呢!而且南方的女子更加柔美一點。看樣子,這批舞女也是特別挑選過的,留下來的都長的很不錯。
  我悠閒的看著歌舞,喝著果汁,哎沒辦法,酒這個東西不是我喜歡的。
  等到宴會差不多進行了一半後,柳州的州長終於站起來了,看樣子他是準備了特別的內容。
  果然,他開口道:“微臣代表柳州以及周圍的各鎮,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後面的一群官員自然也跟著喊。
  隨後他繼續道,“今天在著滿月的夜晚,在滿月湖為皇上接風,因此微臣特地安排了一支舞蹈,這支舞蹈是由柳州第一樓,滿月樓的頭牌柳豔姑娘帶領的八位紅牌所表演,可以說是柳州最好的舞蹈了,希望皇上喜歡。”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邊上響起了音樂聲,用的是江南的小調,軟軟柔柔的,隨著音樂,八個女子簇擁著一個女子走上前來。那八個女子身穿淡綠色的衣服,雙手向前作揖手狀,長長的袖子幾乎拖到地上,頭髮都用銀色的絲線纏繞著,但是仍然長至腰間。中間一個女子,身穿粉紅色的衣服,款式與另外八人相似,黑色的長髮沒有紮起來,而是任其披散在後背上,臉上蒙著一塊面紗,但是仍舊可以隱約看到面紗下的容貌,再配合上她的身材、走路的姿勢,絕對是極品美女啊!甚至比起宮裏的妃子們還要更勝一籌。看到這裏,我下意識的往主位上看了下,跟隨著皇上來的兩個妃子:傾妃和最近正受寵的穎貴人表情顯的很嚴肅,連原本臉上的笑容都看起來有點猙獰了。而皇上他,表情似乎還是那樣,沒什麼變化。我正在奇怪的時候,突然皇上的視線往我這裏掃了過來,一經接觸,我馬上收回了視線。
  轉頭去看那幾個人,八個女子已經圍成了一個圈,柳豔在中央。
  隨著音樂,九人開始舞蹈。揮手、扭腰、轉圈,每個動作做出來,都猶如流水般連貫、自然。
  周圍的八人,有時候圍著柳豔轉圈,有時候向她聚攏,有時候又向四周散開。風吹起衣袖裙角,猶如蝴蝶一般在場上飛舞。
  而柳豔則是蝴蝶中的皇后,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賞心悅目,就好象翩然飛起的蝴蝶,足不沾地。她臉上的面紗,被夜風吹起一個角落,隱隱露出白皙的皮膚。可以說充分展示了朦朧的美啊!
  這個時候整個會場安靜極了,只有音樂的聲音飄蕩著。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支讓人為之驚歎的舞蹈。
  一曲終了後,整個場上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沉浸在剛才的舞蹈裏還未回神,過了好久,才有人鼓起掌來,隨後被掌聲驚醒的人也跟著一起鼓掌。
  那九人姿勢優雅的向主位上的人致意。
  “不愧是柳州最好的音樂,賞。”等掌聲停下來後,皇帝開口了。
  “謝皇上!”柳豔代表所有的舞女感謝賞賜。她的聲音就如她人一樣,美麗動聽。我不由得感歎,真是神的傑作啊!

  逛街

  呆在柳州的第一天,皇帝召集了一干大臣開會,我們這些皇子公主們則是去遊滿月湖,而且還有人陪同。那些官員們紛紛讓自己的孩子們也一同來了,巴結的巴結,討好的討好。真是污染我的眼睛和耳朵。實在受不了的我逃出了船艙,來到了船尾,這裏就安靜多了,只有兩個人。
  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波光閃閃的湖面發呆。才過了沒多久,就被一隻爪子拍醒。
  我揉了揉肩膀,對背後的合鸞道:“我的好姐姐,你的弟弟我正在考慮非常重要的問題,被你這麼一拍,嚇的我什麼都給忘記了!”
  “考慮問題?不見得吧,發呆才對,只要看你的側臉就可以看出你到底是在發呆還是在思考!還想騙我?”
  “我說姐姐啊,這是外面啊!你也得給我留點面子啊!不要說那麼響亮啊!”我連用四個“啊”充分表達了我的不滿。
  “好好!”合鸞應付似的回答我。然後坐在我邊上。“這裏的景色那麼好,我們來作詩吧!”
  “我說姐姐,你存心要我出醜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寫詩一竅不通,項太傅可從來沒教過我這些東西。”
  “怎麼可能!通常來說太傅在講完四書之後,肯定會講怎麼作詩的呀!一定是你不認證聽課,所以才不會的。”
  “項太傅他要是和其他太傅一樣,他就不叫項太傅了。”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四書啊什麼的從來沒聽他講過,除了教我習字外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哦?有些什麼啊?”
  “比如說如何做點心——”
  ……
  “木板印刷——”
  ……
  “煎藥——”
  ……
  “紡紗——”
  “夠了!”合鸞阻止了我繼續講述項太傅的講課內容。“早聽說項太傅很特別,沒想到這麼特別。”
  “是啊!哎,不說這個了,合鸞,明天我們似乎沒什麼活動吧!要不要溜出去看看啊?”
  “唔——溜的出去嗎?行宮外面都是侍衛。”
  “也不是沒有辦法啊!”我朝他神秘的笑了笑。
  第二天,我,穿著男裝的合鸞,還有這次一同出巡來的蕭統領偷偷的從側門出了行宮,來到了柳州最熱鬧的一條大街上。
  “哇!好多人啊!”合鸞在那裏興奮的跳來跳去,“趕快,我們去看看!”話音沒落,整個人就往人群裏沖了進去。我和蕭統領連忙跟上,要是把她弄丟就慘了!
  這條街不愧是柳州最熱鬧的街,大街兩側一間間的店鋪,還有路邊的小攤,看的我的眼睛都花了。到最後就是盲目的跟在合鸞身後跑。也許我真的是一個另類吧!合鸞一到這裏,就立刻發揮了女生逛街的才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體力之充沛,讓我和蕭統領兩個習武之人都望而生畏。
  “姐姐啊!”我有氣無力的發出聲音,“能不能休息下啊!我們從出來到現在已經在這條街上逛了有兩個時辰了!小弟我到現在還滴水未進啊!可憐我一青春少年,難道就要因為缺水而亡嗎?”
  在我的哀兵政策下,合鸞終於同意找個酒樓休息下。坐在一品樓的二樓,我先是狠狠的灌了兩杯茶才開口說話。“合鸞你逛這麼久怎麼也不買點東西?”
  “不必啊!我沒打算買東西啊!”
  “那你幹嗎一家家看過來啊?”
  “不買東西難道就不能看嗎?”合鸞反問我。
  “也不是不能看啦,只不過你逛了這麼久,又什麼都不買,不覺得很浪費時間嗎?”
  “是嗎?不覺得。”
  我無奈的趴到桌子上,我被徹底打敗了。
  休息了下,吃了點東西又被合鸞催著趕緊出發,接下來要去看北面的集市。柳州每到滿月的前後兩天都會舉行一個集市,供附近城鎮的人交換東西。集市就設立在城市的北面,那裏有一大片的空地。而現在則是人山人海。
  “合鸞,不要跑太遠,人那麼多會被擠散的。”
  “知道了!”合鸞立馬抓著我的手,將我拖進了人流中。
  在眾多人的擠壓中,我忍受了一個小時後,實在是受不了了,於是,讓蕭統領跟著合鸞繼續擠,我自己找了家酒樓吃東西去了。真是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的女人,都能夠在逛街的時候發揮出最大的潛力啊!

  影子

  下午時分的酒樓裏還是人來人往,我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周圍的景象,這就是我所居住的國家嗎?很和平很繁榮啊!看來皇上也是費了不少力氣吧!聽說昨天晚上開會開到很晚才結束呢!
  正當我轉而埋頭苦吃的時候,我的桌子旁來了兩個人。抬頭一看,一個人穿著藍的的衣服,手中拿了一把紙扇,上面寫了四個大字:難得糊塗。另外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腰間別了一把長劍。兩人看起來都差不多有十六七歲,臉上還有一絲未脫的稚氣。
  “有什麼事情嗎?”
  “這位公子,這裏其他的桌子都滿了,能不能讓我們在這裏坐下?”藍衣的人開口了。
  “坐吧!”反正我是無所謂的。
  他們兩坐下後,叫了杯茶。“公子你是第一次來柳州嗎?”
  “恩,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裏,如果是這裏的人,我一定認識。”
  “哦。”
  “公子覺得柳州怎麼樣?”
  “很熱鬧,很繁華。”
  “幾乎每個到這裏的人都這麼說。”那藍衣的人扇著扇子道。
  “怎麼?不對嗎?”
  “並不完全對。”
  ??
  “這個世界上,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在外來的人的眼裏看到的就只有柳州的繁華,卻沒有看到繁華背後的影子。”
  “影子嗎——”看來這人不簡單啊!我暗暗給他下了評語。而他身邊那個一直沒開過口的黑衣人,是保鏢嗎?
  “要不要來看看?”
  “?什麼?”
  “要不要來看看柳州的影子呢?”藍衣的男子露出了一個笑容,“順便說下,我叫南宮盟,這是我的表弟百里嵇。你呢?”
  “秋水。”我又不能說自己叫龍寒煙,一說出來就讓他們知道我是皇子了,只能告訴他們我以前的名字。
  “好名字!”南宮盟開口稱讚道。
  是嗎?只是名字罷了。“那走吧!”我招來小二,吩咐他要是有人來找我就讓他們在這裏等下。
  吩咐完後,我跟著南宮盟和百里嵇下了樓,往東面走去。
  “柳州城其實對於居住的人群是分的很清楚的,南面是達官貴人們的府邸,還有城主府,包括皇上的行宮。西面是富豪人家住的地方,北面是一般的平民住的地方,東面是各種的商店,當然也包括了柳州的那幾家著名的紅樓,而再東面有一片低窪的平地,那裏就是這個柳州城裏的乞丐、貧民住的地方,是整個柳州最雜亂的地方。”
  在南宮盟的帶領下,我們經過了東邊的區域,到達了貧民區。
  眼前看到的,是低矮的稻草房,一簇簇的擠在一起,破舊的讓人懷疑會不會立刻就倒塌。其中不時可以看到有人來回。大多都是小孩和老人。
  “這裏的年輕人都是在城外的荒山上種植一些作物,而老人和孩子則是到城內乞討,當然這兩天是不會看到他們的,因為城主下了令,將城內的乞丐們都給趕了出來,並且在城門口加派了士兵,如果有人想進入城門的話就會被直接抓入監獄。皇上所看到的柳州,是被城主官員們打掃過的柳州。那不是真正的柳州。”
  聽著南宮盟的講解著這裏的事情,我突然想起來,柳州的城主不就是姓南宮的嗎?那他,難道說是城主的兒子?
  “既然這裏的人活的這麼辛苦,那你有沒有把這些報告給城主呢?作為城主安置好自己的城民也是他的分內之事。”
  “沒用的,他們都不是本城的人,都是從別的地方流落到這裏的。因為沒有名貼,也沒有錢,所以只能夠生活在這裏。他們還算是好的,因為柳州的繁華,他們也可以維生,但是別的地方就沒那麼好了,這幾年雖然皇上大力的發展內政,但還是遠遠不夠。”
  “那是自然的。”我笑了笑,就連二十一世紀都還有貧窮的人存在,更何況這裏呢。“既然你對此如此的痛心疾首,那就去參加科舉吧,我想以你的才能,通過是絕對不成問題的,說不如做,只會侃侃而談是無法幫助他們的。”
  “可是成為官員又有多大的作用呢?如今的官場雖然不能說是官官相護,但是想要有所作為卻是難上加難。”
  “你不去做又怎麼會知道呢?皇上要推行修身養息的政策,就需要很多的臣子的配合才行。想要使影子消失,只有一個太陽是不夠的。”

  妒忌

  “有許多的太陽,影子就消失了嗎?”南宮盟好奇的問。
  “是啊!”手術臺上的無影燈不就是這麼來的嗎!當然這個是不能告訴他的。“你來看。”我指著地上的影子道:“通常來說,影子的中間的顏色最深,周圍最淺,那是因為光在照射過來後在邊緣的地方沒有被完全遮擋住,如果我在太陽邊上再放一個太陽,那你的身後就會形成兩個相疊而不重合的影子.兩影相疊的部分完全沒有光照到,所以依舊是全黑的,但是旁邊卻至少有一個太陽可以照到,就會出現半明半暗的影子。如果放三個甚至四個太陽,那中間黑色的部分就會逐漸縮小,周圍的影子部分會出現很多層次變的越來越淡。所以如果在你身邊放上一圈的太陽,那麼這個時候中間的黑影就會完全完全消失,周圍的影也就淡得看不見了,影子就這麼消失了。”
  我說了這麼多,聽的兩人有些呆滯。時代的差距啊!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你晚上找些蠟燭實驗下就知道了。”我向兩人揮了揮手,回酒樓去了。
  回到酒樓,蕭統領和合鸞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寒煙你去哪里了?我們在這裏等了好久了。”合鸞首先發難。
  我只得笑了笑,說:“我只是去周圍走了走,既然你已經逛完了,我們也該趕緊回去了,免得被發現。”
  “好吧!”
  回到行宮,首先是把買的禮物給蓉月還有默然默語,我可是在回酒樓的路上特地去買的。送給蓉月的是一個香包,默然的是一支毛筆,默語的是一個木雕。
  “有人來過嗎?”
  “放心,沒人來!”
  “那就好!”
  結束了類似於地下黨的對話後,我立馬趴到了床上,今天真是累死我了。
  “五皇子!五皇子!”好象是蓉月在叫我,估計是叫我吃晚飯吧!不知道睡了多久了!張開眼睛一看,窗外已經黑了呢!
  “好累啊!蓉月,合鸞她的體力怎麼就那麼好呢!居然逛了好那麼長的時間,下次再出去,我可不敢帶著她了。”
  “呵呵,晚飯好了,快來吃吧!”
  “恩。”
  吃完晚飯,我從箱子裏摸出一本書看了起來,這個世界都沒什麼小說看,我就只好看一些地理方面的遊記,然後幻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去實地看看。才看了一半,就聽的外面有音樂傳來。
  “怎麼了?”
  “回五皇子,是柳豔姑娘。”
  “柳豔?之前宴會上那個長的很漂亮的女子?”
  “是的,今天下午州長大人將她送了過來獻舞,估計現在又在跳舞了吧!”
  “是這樣啊!鎮長想用美人計討好皇上啊!看來接下來就有趣了,那行宮裏的人有什麼反映啊?”
  “聽說傾妃和穎貴人在發脾氣,砸了不少東西。”蓉月掩著嘴輕笑道。
  “看來是怕失寵啊,穎貴人就罷了,傾妃她怕什麼,雖然七弟身體不好,但是她的父親和哥哥可是重要人物,皇上怎麼會冷落了她呢!”
  “這個啊,估計就是嫉妒心在作怪了吧,那柳豔今年只有十八歲,而傾妃已經三十了,容貌已經不如從前了,要知道女人是最看不得比自己漂亮的人了。”
  “誒?是嗎?”我對蓉月的話持懷疑態度。
  “其實五皇子你是不知道,這後宮裏,雖然人人都想把自己變的最漂亮,但還是有一些人是別人怎麼比都比不上的,所以如果太漂亮卻沒有足夠的背景的話下場是很慘的。宮裏每年都會死不少人,其中大多都是長的很漂亮的宮女。”
  “好可怕!”我不由得抖了抖。
  “那個,柳州的州長和傾妃的父親哪個更厲害一點呢?”
  “現在是非戰時期,州長占了上風。”
  “原來如此,怪不得傾妃這麼生氣呢!不過還要看皇上的反映吧!我記得那天柳豔獻舞的時候,皇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映啊!”
  “這個嗎就不太好說了。”
  第二天,一早,行宮裏就傳遍了皇上昨天晚上臨幸了柳豔。然後便是一片醋意降臨除了皇上住的宮殿以外的整個行宮。
  吃早飯的時候,聽完蓉月的彙報,我努力往空氣中嗅了嗅。
  “好酸啊!蓉月。”
  “誒?是嗎?”蓉月也嗅了嗅,“沒有啊!”
  “有的!好酸!”我篤定的回答。

  織網

  柳州的三天很快就結束了,我們一眾人繼續起程往下一個州青州進發,但是走的時候整個隊伍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柳豔。
  真是的,這個皇帝放著家裏的一大群不吃,居然還要出門吃,吃完還要打包帶回家。真是讓人無話好說了。光看那兩位隨行妃子的臉就知道她們氣的不清了,要知道當初她們能夠跟著皇帝出來的時候,羡慕死了好多妃子,可惜此一時彼一時啊!
  很快,我們就到達了青州,青州是一個靠海的城市,有全國最大的鹽場和漁場。所以這裏可有著不少的官員,什麼節度使啊,鹽運使啊的,這些可都是肥差,養的那些官員,個個腰包鼓氣。再加上大家都知道了皇帝在柳州收了柳豔,所以在接風宴上美女是一個又一個的。看的我們幾個孩子是目瞪口呆,而那兩個妃子卻是越來越生氣,倒是柳豔好象沒什麼特別的表情,依舊是從容不迫的氣質,也不是說她是最漂亮的,所以才無所謂,因為那些美人當中至少有三個人可以和她相媲美。
  第二天,皇帝照例召集官員們開會。要知道全國一半的鹽都是產自這裏,稅收占了整個國家的四分之一,而且作為最大的漁場,還要定期向皇宮進貢海產。所以青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聽說前些日子這裏的沿海不太安靜,總有海盜騷擾,所以武官們都被特別照顧了。
  而我,也乘機再次出了宮,去了海邊。這次可沒帶著合鸞,而是帶了默語,因為蓉月說要以防萬一。
  藍藍的天,微藍的海水,徐徐吹來的海風。讓整個人都心胸開闊起來。順著海岸走著,不時可以看到大片的鹽場,一個個的小漁村,匆匆往來卻滿臉笑容的漁民,還有光著腳丫子到處玩耍的孩子。
  “好平和的地方啊!”我對著跟在我後面的默語和蕭統領道。
  “是啊。”默語難得開口回應我。但是眼睛還是看著那些勞作的漁民。
  看到他對這些這麼感興趣,我向那些漁民走了過去。他們有的在織網,有的在分揀不同的魚。
  我來到一個正在織網的老漁夫身邊道:“老爺爺,您能教我們怎麼織網嗎?”
  那老漁夫聽了我的話,笑眯眯的道:“當然可以了,年輕人的確該多學習學習,來來,看我怎麼做的。”隨後開始示範起來。“這個織網啊!學問可大了,網眼太大了,魚就會掉出去,織小了,會把一些還沒長大的魚也給抓走了,因此,在織的時候要——”
  老爺爺興致勃勃的對我們講著他的親身經驗,完了後,還讓我們自己動手也試試了,我呢,還好有平時項太傅的鍛煉,所以動手能力也差不到那裏去,所以很快就織的有模有樣了。老漁夫也對我這麼快就上手而感到很滿意,不停的點頭。
  然而等到默語和蕭統領動手的時候,那就很搞笑了,織出來的網眼有的大有的小,而默語還差點把網給織到自己身上去了,把我笑的半死。
  等到學完離開的時候,走在回去的路上,我還在笑。
  “五皇子!”默語終於忍不住了。
  “哈哈——什麼事?默語——噗——”想到他那個網線纏身的的樣子,我又忍不住了。
  “請不要再笑了!”看看他的臉,哇——都紅了耶,沒想到他那麼害羞啊!(是氣的才對吧……蕭統領語。)“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看到他快暴走的樣子,我明智的選擇了停止繼續笑。
  “五皇子,您為什麼想去學織魚網呢?”蕭統領很不理解。
  “項太傅說的啊!不管是什麼技藝,都可以從中看到很多的東西,怎麼處理事情,怎麼和人相處,而且,很多事情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實際要做的時候就會發現實際上很困難。不去親自經歷下是不行的。”
  看著兩人被我的一番話給糊弄的對我肅然起敬。我得意的笑了笑,“當然拉,還有是因為織魚網看起來很好玩啊!而且現在我學了後,回去就可以自己織一塊,然後把項太傅院子池塘裏的魚都抓走,看他還敢不敢再捉弄我!哈哈哈哈!”我丟下兩個石化中的人大笑的往回行宮的路上走去。

  海盜

  四天后,所有的會議結束,我們又要繼續上路,但是不是在陸路上,而是改成了海路。沿著海岸線往南去,在海城靠岸。我記得好象我的外公就是海城的城主,我還從來沒見過他。
  我們所有人都坐上了一艘巨大的戰船,據說是最新製造的超級戰船。然後邊上還跟著很多的戰船。把我們給緊緊包了起來。這個時候海上的天氣還是風平浪靜的,但是最近沿海總有海盜出沒,所以得萬分小心。
  海戰船的設計與一般的船很不一樣,首先是它所用的木頭,海水的腐蝕性遠大於淡水,所以必須挑選上好的柚木。然後經過一道道的工序,按照圖紙拼接起來。然後就是它上面的裝備,船的兩側布有巨大的弓弩,由於這個世界還沒有火藥出現,所以海上的遠端作戰都靠弓箭弩箭這些冷兵器,還有的就是直接用船去撞,不過那樣的船通常不大,船頭尖尖的,包著鐵塊。算是自殺式的攻擊吧!
  由於所有的隨行人員幾乎都在同一艘船上,所以我又接受到了項太傅的教育,沒想到一上來他教的就是織漁網,看來我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嗎!隨後的課就是一些有關於海上天氣的知識。然後呢項太傅又給我講了不少戰船的構造,還有一些以往發生過的海戰。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到了九天,差不多淩晨三四點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睡的正香,還夢到我掉到了一大片的蘋果林裏,周圍的樹上結滿了紅彤彤的大蘋果,正當我伸手去采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鑼鼓的聲音,夾雜著人的大喊聲。我立刻從床上爬起,穿上衣服,把剛把逆天纏到腰裏,蓉月就跑了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回五皇子,先鋒船遇到了海盜,已經開始交戰了。”
  “海盜——”我聽了覺得有點不對勁,忙問:“先鋒船離這裏有多遠?他們有多少船隻”
  “大約是一盞茶的工夫。大概有十來艘,兩艘中型的,其他的都是小型的。”
  “這麼說他們可以看到我們的船隊咯!”
  “是的。”
  “那為什麼他們不逃,我們這可是大船隊。他們難道以為只憑自己的十艘船就可以對付得了我們嗎?”
  “您是說,裏面有問題!”
  “恩,有兩種可能,一是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現在天還很暗,如果不是交戰的地方點有火燭,我們根本就很難發現那裏有海盜,所以很有可能海盜用這些船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乘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偷襲這裏,或者直接包圍。二是拖延時間,也許他們的大部隊去前面搶劫了,留下這些人來好拖延我們,讓我們晚點到達,他們也好脫身。”
  “那——”
  “我們還是先出去看看。”
  來到三層最靠近前面的房間裏,從視窗往下看去,不少的侍衛已經站在了甲板上戒備著。遠方的海面上閃爍著點點的火光,隨著船隊的靠近,遠方的殺喊聲也傳了過來。可以隱約看到上面的人影,不時可以看到有人掉落到海中。然後就看到兩邊大概分出來了有三艘中型,四艘小型的船,加速往前駛去,支援先鋒。
  而再看看四周,海上依舊是一片黑暗。今天晚上不知怎麼的連月亮都沒有出現,再加上挑在淩晨三四點,正是人最疲憊的時刻進行搶劫,看來對方有一個很高明的軍師在。
  看了沒多久,一個公公跑了過來道:“皇上有旨,所有的皇子都回到自己的房間,不許到處走動。”
  沒辦法,只好回到了房間。默然和默語也已經起身,都在我的房間裏等著。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默然急著問。
  “看來是遇到了海盜了。我們最好準備一下。”我轉頭看了下蓉月,她點了點頭。
  經過蓉月的易容後,我又變成了默,換好衣服,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上,然後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默然被易容成了我的樣子,留在房間裏,默語也拿出了劍,等等就要靠他保護默然和蓉月。
  大概又過了十來分鐘,外面船來一陣夜霖的叫聲,這是暗衛集合的信號之一。
  “你們當心點。”最後叮囑後,我翻身跳出了窗口。

  坦白

  頂樓,皇帝專用的樓層。
  大臣們和皇帝在前面的房間裏商量下一個步驟,暗衛的成員們呆在邊上的房間裏也在商量著。
  看了一眼房間裏的人,皇帝直屬執行隊伍鎖星隊包括我在內的三個正副隊長,貼身保護皇帝的護衛隊的副隊長,負責防衛的耀星隊隊長,負責海上事務的海星隊正副兩位隊長,還有負責情報的知星隊副隊長,差不多集中了整個暗衛三分之一的隊長級人物了。
  “剛剛收到的情報,那些人應該是海外朱曦國的人,從很早起就不時的有朱曦國的人侵犯沿海的村莊,劫掠財物。近年來越發肆無忌憚,只是,我國海岸線過長沒辦法對他們採取有效的措施。這次皇上出巡的線路被洩露了,對方一定是想借這個機會刺殺皇上。可是到現在為止,對方具體的兵力佈置還不知道。”
  這些朱曦國的人的行為怎麼聽起來很像倭寇啊!我撇了撇嘴巴,看來每個世界都有這麼討厭的人啊!
  “現在我們還是以優先保護這艘船上的人為主。海星隊分散到周圍的船上,對敵人進行打擊,耀星隊負責保護船上的皇子和公主還有文官。護衛隊保護好皇上。鎖星隊埋伏在船樓周圍。知星隊馬上去通知最近的海防軍。”曉馬上分配任務。
  “大家都馬上去下達任務,默和我來下。”
  各個隊長連忙去安排人手,而我跟著曉來到了邊上皇帝開會的地方。那裏的會議也暫時告一段落。在上報了暗衛的安排後,皇帝思考了下,道:“就按照你說的辦,不過默留在我這裏。”
  什麼!我不解的抬頭看著他。
  “就這樣,曉你退下吧。”
  “是。”
  曉離開了房間,我依舊看著皇帝。道:“為什麼?”
  皇帝也看著我說:“朕認為你不適合,你的資力太淺。”
  我生氣的看著他依舊面無表情的臉。他只是看了我一眼,隨後轉身想要離開。
  “為什麼!不是你叫我去暗部鍛煉的嗎?我不去參加又怎麼能鍛煉我自己?你又怎麼能斷定我的資歷太淺?”看到自己被輕視,讓我不滿的大叫起來。
  聽到我的話,皇帝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轉身看著我,眼中流露出異樣的神色。
  “我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懷疑訣的身份。光是作為一個大內侍衛,在深夜在皇宮內隨意走動就很不正常,他在教我武功的時候,所用的那些珍貴的藥,作為一個侍衛是絕對無法弄到的。到後來他安排我進入暗衛裏的瑣星隊,這更加不是一個大內侍衛可以辦到的。每次曉說起他的時候,神色都是十分恭謹。而這次在出來前我曾經和他說過希望我和合鸞能夠出宮來看看,結果你就真的下了皇令。所以訣就是你。而蓉月也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吧,一個普通的宮女又怎麼會煎藥、易容,對於我不同尋常的舉動而毫不奇怪。我一直都不願意去思考訣的身份的問題,因為我知道他是真的關心我的。”我不想再隱瞞了,所以乾脆坦白出來。
  聽完我的話,皇帝走到我面前,強大的魄力壓在我身上,“那為何你——”
  “是你說的,沒有通過實戰的鍛煉,是沒有辦法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的,雖然我不時的跟著曉去執行任務,但是那些任務都沒有多少危險,因為每次我們都已經掌握了足夠的情報。但是那並不是鍛煉,只能說是體驗。我不可能永遠在你的保護下生活。”
  “你——”
  “請皇上允許屬下參與迎敵。”我單腿跪下向他行禮,我已經下了決心了。
  “——准奏。”過了好半天,他才出聲。
  “謝皇上。”起身,沒有去看他的表情,我直接退出了房間。
  站在樓頂俯瞰著周圍。海上吹來的海風暗藏著壓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所有的侍衛,暗衛都嚴陣以待,很快四周出現了許多船影。從船上射出的弓弩,吹響了戰鬥的號角。
  飛射的箭影,忽明忽暗的火光。沒有大炮的轟鳴卻演繹著別樣的殘酷。
  有的船還未靠近就沉了下去,船上的人紛紛跳船逃亡。有的往自己一方的船上游去,有的往敵人的船上游去。隨著距離的拉近,開始了短兵相接。
  我手中拿著一張弓,腳邊是好幾桶的箭。一旦敵人進入了我的射程,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拉開弓。

  海戰

  當雙方的船隻進入了對方的射程範圍後,整個海面上都響起了破空之聲,伴隨著的是木版撕裂的聲音。隨後喊殺聲起,周圍的船上都開始了貼身戰。那些海盜有的通過船上架設的木版,有的從水中順著繩子攀爬到船上。
  而很快也有人上到這艘大船上。隨著一個大大的鉤子狗住的船舷。第一個人探出了頭,但是迎接他的是一支鋒利的箭,將他射落。但是很快,數十個鉤子接連出現。隨之而來的是大批黑衣的海盜。船上的侍衛連忙將他們圍住。
  而我,不停的開弓,對著下麵點射。突然,一個細小的破空聲向我而來。一側身,一隻暗器擦身而過。看向暗器飛來的方向,一個黑衣人以一個很快的速度向我這裏而來。有意思,想挑戰我。
  露出一絲冷笑,我抽出三支箭搭在弓上,一齊射了出去。三隻箭呈品字形向他射去,那人連忙側身避開,但是他雖然避開了那三隻箭,卻沒有避開我後面補射的一支。正中胸口。那人直直跌了下去。
  而我轉而繼續對付下麵的黑衣人。但是也許是那人開了個頭,接下來陸續有人跳過那些侍衛,直接朝我而來。很快我就把身邊的箭給射完了,我只好使用我的針。但是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最後我陷入了貼身戰中。雖然後來也有很多的暗衛前來支援我,我的身邊依舊圍著四個人。抽出逆天,乘其中一個人不注意的時候,放出劍氣將他解決。剩下三個人。這三個人似乎更加謹慎,抽出兵器一齊向我攻來。
  我向右側身,避開兩把劍,然後又用逆天卷住了另外一把,往另外兩把處一帶。三人差點撞到一起。乘他們混亂的時候,我向側面跳開,隨後出針,又一人倒下。剩下兩人學乖了,從兩面夾擊我,順著他們出劍的方向,我旋轉向上跳起,將逆天橫在胸前,擱開兩把劍,然後在半空中空翻,向下劈去。下麵兩人倉皇把劍上橫。結果被我連劍一起劈斷了。劍氣就是鋒利啊!
  解決了後,我又一個滑步來到不遠處的另外一個黑衣人身後,用逆天和他的脖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天色漸漸開始發白,我已經不記得殺了多少人,可是人還是多的像螞蟻一樣湧上來。讓我懷疑這次朱曦國究竟派了多少人。
  機械式的抬手,以最簡潔的方式劃過對方的脖子。高度集中的精神因為長時間的戰鬥已經開始有點超過負荷了。這樣殺下去不行,船上的人都疲憊了,再這樣下去就危險了。必須得先解決掉對方的指揮官,才能結束這次的戰鬥。
  於是,解決掉身前的人後,我四處一看,周圍的護衛船有不少已經沉沒,其他的上面也是打的熱鬧。找到一個知星隊的成員一問,才知道,距離援軍來還需要兩個時辰。
  坐下休息了會後,我帶了四個鎖星隊員,以及一大包的毒藥離開了主船。以水中船的殘骸為借力,我們五個迅速往包圍圈外朱曦國的船而去,目的就是下毒。
  包圍圈週邊,還有很多的船,大多數都是大型的船,看來都是負責運載人的。讓他們四個去運輸船上下毒,我直接往最大的一艘船而去。
  貼著水面來到船邊,悄悄往上爬,快到船舷邊的時候,把一包毒藥甩了上去。瞬間,包裝就被數個暗器打散,毒藥彌漫開來。第二次,扔了一個煙霧彈,還是被打中,然後煙霧也散了開來。這個時候船的甲板上嘈雜起來,可是不到半分鐘,又一次歸於了安靜。我翻上船,周圍的人都已經倒在地上。
  向著船樓的地方走去,一手扣著一包毒藥,一手拿著逆天。船樓的下面兩層已經都被毒粉給籠罩,一層入口的左方有一個向下的旋梯,本來我是打算往下也扔些毒藥,但是我突然看到邊上放著幾壇酒。沒想到他們那麼喜歡喝酒,連打仗都不忘記帶著,那我就好好請你們喝一頓。
  把酒壇扔下去,明顯聽到破碎的聲音,然後拿出火摺子,扔了下去。瞬間,下麵冒出了熊熊的火焰。而這個時候,上面也有人下來了。

  受傷

  海上大戰開始後的第三個小時,朱曦國的主艦上冒出了濃煙,伴隨著點點的火光。
  而我,正在主艦的船樓四樓,面前是一大群的朱曦國侍衛,在他們的包圍中的就是這次朱曦國的主將,看起來很年輕,估計是哪個皇子,而不是將軍。因為他周圍雖然包圍了眾多的護衛,也無法平息他的恐懼。微微發抖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很可憐。
  至於為什麼他會那麼恐懼,那就要說我了,等我放完火,就看到有好些人冒著毒煙沖了下來。於是我就立刻沿著他們來的方向沖了過去,一直殺到四樓。
  我是一邊放著毒藥,一邊殺,再加上我選擇的毒藥是那種會使人七竅流血的那種,鋒利的劍氣也幾乎都能把人一分兩半。所以血腥度可以說是超級高的。逆天的劍身上附滿了鮮血看起來就像一把用血做成的劍。而我身上也都是血,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我自己的。
  很快,我就已經把除了那個皇子之外的人都給清乾淨了。受到嚴重驚嚇的皇子已經開始思維混亂了。
  “哇——不要過來!我可是堂堂朱曦國國的三皇子,將來可是要繼承朱曦國大統的人!怎麼可以死在你這種無名小卒手裏!護衛護衛,還不快來救駕!”
  “哼。”我冷哼一聲,皇子有什麼了不起。沒了別人的保護,你什麼都不是。伸手,點住他的穴道,然後提著他出了快燒到四樓的船樓。
  帶著一個人明顯吃力很多,好不容易回了主艦。中途用劍架在那個皇子脖子上,所以朱曦國的人也不敢向我下手,只能看著我把他們的主將給虜了去。
  帶著他直接上了頂樓。在一眾臣子面前,把那個皇子扔在皇帝前面。
  “屬下不辱使命,已經將敵方主將擒獲。”
  所有因為我剛才闖入而驚嚇到的大臣們立刻安靜了下來,注視著那個在地上發抖的傢伙。
  “恩,你退下吧!”
  “是!”
  退到隔壁的房間,我才長呼了口氣,放鬆下來。房間裏面只有知星隊的幾個人在。
  “哇!默你怎麼全身都是血!”副隊長晴看到我一身血的走了進來大吃一驚。
  “我——”我還沒說什麼,放鬆下來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就感覺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整個身體就好像被大象踩過一樣,稍微動一下就疼的要死。
  “醒了嗎?”一個聲音從邊上傳來。皇帝的臉出現在我眼前。
  “——訣——”過了好久我才反映過來,畢竟我看慣訣的那張臉了。
  “感覺怎麼樣?”訣看我沒什麼反映,擔心的問。
  “很痛。”我皺了皺眉頭,回答道,“還有,現在看到你這張臉感到很奇怪。”
  訣呆了下,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受了傷還不忘記說笑。快點把藥喝了吧。”說著小心的把我扶了起來。把一碗黑黑的藥送到我嘴邊。
  皺著眉頭喝下了藥。“好苦。”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幾乎被包成了個木乃伊。
  訣放下藥後就看到我在低頭打量身上的紗布。
  “你身上的傷口很多。”突然訣的聲音變的悶悶的,“早知道,我絕對不會答應你去的。”
  “訣——”我朝他嘟了嘟嘴巴,“還好,不是很重拉!如果不能早點把他們的主將給抓住的話,我們可能就支持不到援軍來了。”這點傷的確不算什麼,比起過去受過的傷來,冷兵器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和槍相比的。
  “什麼叫不重!你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訣的語氣馬上加重了,強大的壓力落在我身上。
  “咳——,我是病人。”馬上開口提示他,現在我受傷了,可受不了他的壓迫。
  “總之,以後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可是——”
  “沒有可是!”訣的態度非常堅決。
  “好吧。”我還能說什麼呢!不過要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還是會這麼做的。
  見我答應了,訣的語氣才緩和下來。“肚子餓不餓?我叫人送點吃的進來好不好。”
  “好。”肚子的確很餓了,之前體力消耗那麼大,又昏迷了那麼長時間,胃裏空空的。
  看著訣出去吩咐,我才發現原來我在他的房間裏。怪不得床睡起來那麼軟,皇帝的待遇就是好啊!

  親人

  受傷後,我就一直住在訣的房間裏,這裏就只有我和他兩個人。所以,幫我換藥,喂我吃東西,全部都是訣親自動手做的。
  我趴在床上,讓訣給我背上傷口上藥,訣的動作很熟練,讓我覺得有些奇怪。“訣,你以前一直受傷嗎?”
  “還好,不是很多,怎麼了?”
  “我看你上藥的動作很熟練啊!”
  “我曾經向傅太醫學習過。”
  “傅太醫不就是上次救我的——”
  “恩,他是太醫院的老太醫了,我小的時候跟著他學習過一陣的醫術。”
  “哦。”
  “煙兒也想學?”
  “恩,多學點總沒壞處。”
  “好,等回去後,我讓他來教你。”
  訣幫我包紮好後,我翻了個身。
  “小心傷口。”訣不放心的道。
  “沒事,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運動下,免得我發黴。”說真的,這幾天我都躺在床上不能動,太辛苦了。
  “好了,你再睡會,我還有一些事要辦。”訣幫我把被子掖了掖。
  “恩。”我老實的往被子裏縮了縮。鼻間縈繞著中藥味道,還有淡淡的屬於訣的味道。
  一覺醒來,感到身邊多了一個人,熟悉的味道讓我不由自主的往前靠了靠。訣也側了側身,讓我靠在他的胸口。
  “還有多少天上岸?”
  “大概五天吧。”
  “五天啊,那我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默然這幾天不知道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呢?”我自言自語道。
  “不用擔心,我已經下令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不許出來。”訣輕輕拍了拍我的背,“睡吧。”
  “恩。”我在訣的胸口蹭了蹭,然後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五天后,我們終於到達了海城,我也回了自己的房間,當然,一進房間,就看到眼淚汪汪的蓉月,還有一臉擔心的默然默語。
  “沒事了,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等等下船後就說我暈船了,不會有人發現的。”
  “是。”
  在一大堆官員的迎接下,我們下了船。前面一眾官員中,為首的一人就是我的外公,海城城主聞人頡。
  皇上和一眾皇子公主去了行宮,而我卻去了城主府。訣說的,要我這段時間都住在那裏。正好我也想見見我的家人。
  跟著外公到了城主府,才進門,就看到前院裏站著一位老婦人,身邊跟著幾個丫鬟。那老婦人看見我進來,就開始抹起了眼淚。和母親相似的眼睛讓我知道這就是我的外婆。
  上前幾步,扶著她的手,我道:“外婆。”
  聽了我的話,她激動的一把抱住我。“我的乖孫子啊——外婆可見到你了!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就丟下這個孩子走了呢!”
  聽到外婆提及母親,我也忍不住想哭了。
  外公連忙走上來道:“別哭了,這孩子坐了那麼長時間的船,讓他坐下休息休息。”
  外婆這才擦幹眼淚,然後拉著我進了大廳。大廳裏還有好幾個人在,見到我們進來了,都站了起來。
  “孩子,來,這是你的大舅媽。”外婆指著一個婦人道。那婦人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衣服,舉止端莊,慈愛的看著我。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出身的。
  “這是你的二舅媽。”二舅媽與大舅媽不一樣,看起來很爽朗,不拘小結。
  她們兩都向我行禮,我連忙回禮。
  隨後,外婆又指著邊上的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道:“這是你二舅舅的女兒,叫聞人泠。”
  然後是一個只有八歲的男孩,是我大舅舅的二兒子,叫聞人戚。而我大舅舅的大女兒已經出嫁,大兒子和二舅舅的兒子跟著他們的父親去安排接待皇帝的事情了。
  等幫我介紹完,外公也馬上去了行宮,而我,因為暈船,所以就不必參加晚上的宴會了。
  於是今天的晚飯就是和外婆她們吃的。吃飯的時候,外婆和兩位舅媽一個勁的給我夾菜,看著她們關心的目光,我也只有努力把碗裏疊的像小山一樣高的菜都掃到肚子裏。我總算知道為什麼訣要我住在這裏了。見家人是一個目的,還有一個估計是想把我養養肥吧!
  飯後,外婆就拉著我問我平時是怎麼生活的。我自然是儘量挑好的說,所以一直到晚上就寢前,大家都是笑容滿面的。

  陰謀

  第二天一早,我也見到了我的兩個舅舅和兩個表哥。大舅舅是典型的文官,說話有理有據,神色沉穩、內斂。而二舅舅則是標準的武官,魁梧的身材,響亮的嗓門,曬的黑黑的皮膚。兩位表哥和他們的父親簡直就是照模翻版。
  兩位舅舅去開會,而兩位表哥連同戚和泠則是被安排來陪我,前面幾天我們都在城主府度過,第四天的時候,戚提出去府外看看。上報舅舅後,我、默然、默語、聞人沭、聞人湫、聞人泠、聞人戚七個人出了城主府。
  跟著他們走了一上午後,我們在海城最知名的一家酒樓海閣吃午飯。
  “表哥,你覺得海城怎麼樣啊?”聞人戚張大了眼睛,充滿希望的問我。
  “啊……很熱鬧,好多人。”
  “對啊!而且等到每個月的集市或者大節日的時候就還要熱鬧了,上次我和哥哥去看的時候還差點被擠散了!”聞人戚一邊拍著胸口道。
  “還不是因為你亂跑。”聞人沭無奈的撫了撫額頭。
  “這不是聞人兄嗎!”一個聲音從邊上傳來,聽起來頗為高傲。
  轉頭一看,一個穿的極為華麗的男子正走了過來,後面還跟了好幾個跟班。
  “原來是祝兄。”聞人沭回應了一聲,但是語氣聽起來很不愉快。
  聞人戚湊到我耳邊悄悄的說,“那個是祝元禮,是海城首富的兒子,是個壞蛋,總是喜歡找哥哥的麻煩。”
  看看聞人泠,她也是一臉的不高興。
  “真是很久不見了,前一陣子我有事所以沒有來拜訪你們呢!”那個祝元禮的語氣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不舒服。
  “你不來才好呢!”聞人戚悄悄的道。
  “對了,上次我去拜訪老師的時候,他說起很久沒有看到你們了,很是想念,要我有時間叫你們去看他呢!”祝元禮毫不理會聞人沭的話。
  “很抱歉,今天我們——”
  “不要怎麼說嗎!要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老師他畢竟教了你們那麼長時間,怎麼連去見見他都不肯呢!那位是你們的客人吧!那就一起去好了。”
  祝元禮這種自說自話的樣子讓聞人兄妹們都很不高興,聞人湫幾乎就想跳起來開罵了,但是被聞人沭給拉住了。述看了我一眼,問我的意思。
  “去看看吧。我也很想見見你們的老師。”
  “那就請吧!”祝元禮帶頭離開了酒樓。
  一路上,聽著表兄弟們的解說,我才知道,原來那位老師曾經教過他們一個月,是祝元禮家的一個表親,授業水準尚可,但是特別偏向祝元禮,平時也總是放任他欺負同學,要是誰敢回手,就會被罰抄經書。所以他們上了一個月就不願意再去了。但是那個老師卻特別喜歡為難他們,因為聞人兩兄弟被公認為海城年輕人中文武第一的人,所以他總喜歡把他們叫去找一些很難的問題刁難他們。有好幾次,他還準備了比試,讓他們和祝元禮一較高下,但是每次他都會把題目先告訴祝元禮。想讓他壓過聞人兄弟。
  果然是個很討厭的人,我倒想看看這個老師。
  到了書院,就看到書院前面的院子裏等了幾個人。
  “祝兄,聞人兄,老師已經等候多時了。”其中一個為首的人道。“這邊請。”
  跟著他,我們來到了一個大的空地上。
  “老師,祝兄和聞人兄到了。”
  “哦,終於來了。”一個人從上面的臺子上走了下來,乍一看,的確是一個謙謙君子,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還是給人很穩重,值得信賴的感覺。怎麼和他們說的不一樣?按照他們說的應該是長的很猥瑣、只會拍馬的那種人。
  “為師好久沒見你們了,正好,今天書院的學子們正在進行測試,你們也來看看吧!”招呼我們坐下後,他向等在一邊的學子們道。“這兩位就是我們海城文武都很優秀的聞人兄弟。這次乘他們來,你們好好向他們請教一下吧!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的。”
  下面的學子們立刻喧鬧起來。
  我好奇的看了看戚,這和他們說的不太一樣啊!
  “看下去就知道了,這次他們一定又是不安好心!“戚壓低了聲音道。
  “既然聞人兄弟文武全才,我就向聞人沭請教一下武藝吧!”
  “看吧!沭哥哥的擅長的是文,可是他們卻要和哥哥比武。”
  原來是這樣的啊!
  這倒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說是一個棋藝和琴藝都屬於一般的人卻打敗了一位有名的棋士和一位有名的琴師,別人問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回答道:“我和琴師比棋藝,和棋士比琴藝。”
  看來這就是那位元老師的目的所在吧,兩兄弟擅長一文一武被他說成了文武全才。再安排人挑戰他們的弱項。看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呢!

  比試

  “既然聞人兄弟文武全才,我就向聞人沭請教一下武藝吧!”
  隨著這句話,走出來了一個大漢,將近兩米的身高對於這裏的人來說絕對是沒有人比的上。
  隨著聞人湫的冷哼,聞人沭悠然的從位子上站起來,來到了場地的中心。
  隨著開始的鈴聲,那個大漢一拳向沭的臉上而去。沭只是笑了笑,將頭往右偏了偏就躲開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拳。
  聞人戚不屑的道:“他們還真小看大哥了,大哥擅長文卻不代表他不會武。我們聞人家哪個不是文武全習的!”
  “哦!”我聽了倒感興趣了,“那麼說來你和泠也會咯?”
  “那是當然!表哥你別看姐姐那麼文弱,實際上姐姐她可厲害了!她可是能和大哥打成平手的哦!”
  “誒!”我看了看泠,還真看不出來。泠的臉紅了下,然後道:“小戚你是不是很久沒被修理過了?”
  戚聽了,立刻縮回了自己的位置。沒想到我這個表姐那麼厲害啊!
  當我們在上面聊天的時候,下面的比試已經結束了,沭輕鬆的取勝。隨後,下面一連上了兩個人,還是全敗。這下祝元禮的臉可就精彩了,只見他向後面的人吩咐了幾句。
  過了一會,下面出來了一個人,向沭挑戰。我明顯可以感覺到他身上外放的內力,能練到他這個程度,也差不多有二十年以上的功力。內力的培養,起初只能在自己體內迴圈,等到一定程度後就會外放,這通常都被認為內力有成的標誌。但是,只有把身上外放的內力收斂起來後才能成為真正的高手。
  但是現在他的水準卻不是沭可以對付的了的。湫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於是他站了起來道:“家兄剛才已經打了三場了,也該換我了吧!”說罷,走了下去,替換下了沭。
  湫站定在對方面前,慢慢的提氣,慢慢的他身上散發出比那人更加強勁的內力。感受到了湫的實力,那人也嚴肅了起來。
  那人先行出手,出手為掌,向湫的頸部劈下,帶起了一片掌風。而湫則是左手為掌做擱擋狀,側身,右手為拳由下而上攻向那人的掖下。那人猛然向後一跳,避開了湫的一拳。湫立刻向前跟進,以飛快的速度連續出了六拳。那人收手交叉護在胸前擋下了那幾拳。但是他此時處於後退的半空中,中了六拳後,整個人向後仰。乘這個機會,湫抓住了那人交叉的雙手手腕,將他壓向地面,隨後一個向前空翻,順勢將那人甩了出去。重重的落地聲,讓整個場上一片安靜。
  我不由得讚歎於他的出手迅速、俐落。
  那人落地後,沒多久,立刻就跳了起來,但是很明顯他的動作有點僵硬。剛才湫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湫很有風度的沒有出手,等他恢復過來。過了片刻後,那人繼續向湫攻來,這次他的攻擊變的犀利很多,給湫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兩人馬上陷入了僵局中。
  兩人打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還是分不出勝負。突然,湫的動作一滯,對方抓住這個機會立刻出手,一拳打中了湫的胸口,湫被打退了三步。
  湫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口血,隨後繼續出拳,可是我發現,他的右手似乎出了點問題,力度比剛才減輕了很多。
  又過了會,湫的動作再次停頓了一下,又被打中了,但是我卻發現了剛才有一道亮光沒入了他的左腿。原來是有人在下暗手啊!
  看了一眼祝元禮那裏,在他身側靠前的位子站了一個人,剛才他似乎是站在祝元禮身後的,看來是他在用暗器。
  從桌子上拿了兩顆花生,扣在手中。要是他再下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很快,過了不多久,看到他的手腕一抖,我立刻彈出了手中的花生。一顆打落了暗器,還有一顆打中了那人手上的穴道。果然,接下來那人立刻收斂了下來。當然了他想不收斂都不行,他的手至少要麻上三個小時才會恢復正常。
  沒有了干擾,湫終於成功的把那人打倒了。不過他的傷的也不輕。
  述和泠對視了一眼,隨後泠站起來道:“兩位哥哥你們都挑戰過了,那接下來就我來吧!”
  走到場中,泠冷冷的看著祝元禮。她也發現了他們的小動作。
  被看的發毛的祝元禮有些尷尬的笑道:“這個,今天的比試到現在為止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那麼,我們先走了。”述起身道,“多謝你們的照顧了。”

  龍默丞 番外二

  煙兒長的很漂亮,相比我,他更像他的母親,小小的時候就十分的漂亮,等長大後,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可是他從來不照鏡子,他的房間裏也沒有一面鏡子。而他自己對自己的容貌也從來不在意,我只得吩咐蓉月把他的容貌給掩蓋起來。但是眼睛,無論她易容的本領如何的高,都無法遮蓋。
  煙兒眼睛的顏色微微有些偏紫色,暗暗的紫色,如果不仔細的看的話只會誤認為是黑色。一開始我也一直以為他的眼睛是黑色的,但是在他六歲的一天,中午十分,我從宮外處理完事情回來。順路去看了看他。沒想到他居然在林子裏睡午覺。斜靠在一棵樹的樹根邊,懷裏抱著一隻兔子。額前的劉海遮住了眼前的陽光。他睡的很熟,連我走過去的聲音也沒聽見,倒是他懷裏的兔子豎起了耳朵。
  靠近點,才看到,他的眉頭有些皺緊,是睡的不舒服嗎?
  於是我輕輕的抱起了他,小小的他抱起來也是沒什麼分量。我靠坐在樹旁,把他抱在懷裏。
  也許是我的動作有些大,他呢喃了幾句話後慢慢張開了眼睛。頭上射下的陽光射入他的眼睛,反射出了異樣的顏色。
  紫色?我好奇的低下頭仔細查看。的確是紫色,原本看起來黑色的眼睛,在光線直射的時候變成了紫色,幽暗的紫色。襯托著他的臉,看起來,不再像一個孩子的容貌。很神秘、又有些誘惑。
  “莫老大?”煙兒輕輕的開口叫著。
  誰?莫老大是誰?
  “老大你終於來教訓我啦?可我也沒辦法啊!當時我在五樓,總不好直接跳下去吧,跑樓梯也來不及啊!你不知道啊!當時整個房子都搖的好厲害啊!比花月姐姐開的車還要晃的厲害。老大你說話啊!”
  煙兒的表情也隨著他的話語而生動起來。一顰一笑間露出的親昵讓我對這個莫老大感到了莫名的怒火。
  “老大你生氣了?”煙兒也似乎感到了我的怒火。
  “沒有。”壓下心中的怒氣,我低聲答到。
  今天我並不是易容成訣的樣子。而是我在宮外的一個身份。他認不出我也是自然的,但是,為什麼他會把我當成是那個莫老大?我的心中很不解,但是我卻沒有開口提醒。煙兒實在是太神秘了,我總是看不清他。
  “哼,真正應該生氣的人是我吧!為什麼你要給我下命令!為什麼我一定要活下去?你們一個個都是潛龍組的成員,難道我就不是嗎?你們可以為了任務而死,為什麼我就不能?我參加過的任務不比你們任何人少?為什麼你們要把我排除在外?我又不是沒有做過暗金級別的任務!如果會死的話,我早就死了好幾次了!為什麼就只留下我一個人?你知不知道,以我的經歷,我連做一個普通人都不可能!雖然他們把我送到了大學去學習,但是我和其他的同學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可能像他們那樣天真的度過每一天!好不容易死了,但是又來到另外一個世界,你知道嗎?在那個世界裏,我真的好弱小,連保護自己的力量也沒有。你們還是能在一起,可是我又只有一個人了,你們太過分了!”
  煙兒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而我聽了後心中大震。突然間,我想到了之前與覺緣大師討論過輪回的事情。難道說,煙兒他就是經歷了輪回卻依舊保有著前世記憶的人嗎?
  “壞老大——”煙兒的聲音漸漸輕了下來。“莫老大是壞蛋。”
  隨著他的聲音的消失,他的眼睛也再度閉上,似乎睡著了。我伸手擦去他的淚水,心中充滿疑惑。
  你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嗎?

  佈局

  趕忙回到了城主府,沒通知任何人,我們到了湫的房間。一查看,果然,在湫的右手和左腿上都有一個紅點。
  “這是什麼?”述對暗器沒什麼研究,所以也看不懂到底是什麼暗器造成的。
  “血釘。”看著那個紅色的點,我冷冷的道。由於我最先學的就是暗器,所以當初訣給我看過江湖上所有的暗器,所以我自然看一眼傷口就知道是什麼。血釘是四川一個叫做泗教的暗器,細長,中空,可以放入毒藥。
  拉起湫的手,在靠近傷口的地方用上內力一拍,一跟針就從傷口中跳了出來。用手指夾住,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沒有放毒,不用擔心。”我也松了口氣。隨後又取出了他腿上的暗器。
  把暗器交給默然。就看到他們四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怎麼了?”我露出一個微笑。
  “五皇子你——”沭被我剛才的表現嚇住了。
  “覺得難以置信?覺得我和傳言的不一樣?”
  “是的。”沭冷靜下來,看著我道,“傳言,五皇子生性淡漠,行為低調,資質平平。”
  “原來別人是這樣評價我的啊!”看來訣他,做的很成功啊。“那你現在看來呢?”
  “不知道,但是光從你剛才的行為來看,與傳言差的太多了。”沭也毫不避諱,直接的說。
  “呵呵。若是不這樣,我又怎麼活的下去呢?”我總算知道訣他讓我來這裏的原因了,我的這些表親們的確很優秀。前面幾天的相處裏,他們的博學和才華讓我很是佩服,連小小的戚都是如此,而最讓我讚歎的是他們的處世不驚、反映迅速。剛才我的行為只是讓他們小小的吃驚了下,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是。”隨著他的話,四人都向我跪了下來。“我等願為五皇子效犬馬之勞。”
  “起身吧!我不相信你們,我又能相信誰呢。”我看著他們他們起身。我道:“我也該做準備了呢!沭,你去參加下屆的科舉吧!不需要考狀元,只要通過就好。湫繼續留在海城,學習海上的用兵之道,戚學習陸戰。而泠,我會給你一份商業方案,以後的經濟收入就都靠你了。”
  “是。”四人認真的回答道,眼中儘是篤定與自信。
  “我可不會等著你們把我踩下去。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無力的感覺。”看著窗外,我輕輕的道。
  “哦,對了,沭,你在海城附近找一處僻靜的莊園。我要安置一個人。”
  “我知道了。”
  晚上,經過易容後,我去了行宮。
  “辦好了?”
  我剛進入訣的房間,他就開口問我。
  “恩。”走到他身邊,我靜靜的站著。
  “真的決定不走了嗎?”訣把我拉到他的面前,看著我的眼睛問。
  “是的。”看著訣,我認真的回答。“我會陪著你的。”
  訣輕歎一聲,把我拉入了懷中。
  在他懷裏靠了一會,我才想起今天來的另外一個目的。“訣。”
  “什麼事?”
  “我想安排合鸞離開皇宮。”
  “恩,我已經準備好了,找到地方安置她後,你就把她帶走吧。”訣拍著我的頭道。
  “恩。”我點了點頭,隨後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塊玉佩,是我上午在逛街的時候買的。“送給你!”
  看著玉佩,訣挑了挑眉毛道:“賄賂我的?”
  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道:“上午逛街的時候看到的,既然你說是賄賂,那就算賄賂吧!不知道你收不收呢?”
  “當然。”訣接了過來,放入懷中,“哪有不收之理。”
  看著訣那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又忍不住想笑了。
  第二天下午,沭告訴我已經找好了一處很僻靜的莊園,隨時可以入住。於是,晚上,我又去了一次行宮。
  帶著被點了誰穴的合鸞來到了等在不遠處的馬車裏。沭也等在裏面。
  “合鸞公主!”
  “恩。”我點了點頭,隨後解開了她的睡穴。
  合鸞幽幽醒來,先是揉了揉眼睛,慢慢爬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然後又看著我。“寒煙?”
  “恩。”
  “這是什麼地方?我們要去哪里?”
  “我說過會讓你離開皇宮的。”我撩起窗簾讓她看了看外面。現在我們已經出了城了。
  “咦!你是怎麼做到的。”在最初的高興後,合鸞又冷靜下來。
  “這個你不必擔心,不會有問題的。這是我的表哥,聞人沭,還有這個。”我遞給合鸞一顆藥丸。“可以改變你的外貌。”看到合鸞的表情我趕忙補充道:“放心,只能維持半年,而且沒有副作用。防止這段時間你被人認出來。”
  合鸞這才接過來,吃了下去。我也拿了一條毛巾,沾濕後覆蓋在她的臉部。
  過了片刻,合鸞道:“好癢。”
  “恩,還有一盞茶的工夫,忍下吧。”
  很快,時間到了。取下毛巾後的合鸞與原來相比,改變了許多,只要不仔細看,是不會被發現的。
  來到了莊園,安排合鸞住下後,我也和沭回了城。

  回宮

  第二天,行宮那裏並沒有傳出合鸞失蹤的消息。因為訣說,若是合鸞在海城失蹤的話會給外公帶來不少麻煩,而之後的行程幾乎都是在船上的,不好安排,所以會先暫時找人扮成合鸞的樣子,等後再傳出合鸞病逝的消息就好了。
  而我也拿出了一份商業上的方案交給了泠,裏面的內容是我在借鑒了現代的一些商業方案,然後又加了一些我的理解,但是由於我對民間並不是很清楚,多是這次出來看到的和以往訣和我講過的,所以到最後就成了我和泠的討論。由我提出方案、點子,然後由泠根據這裏的狀況給予修改。沒想到的是泠對於民生、國策的瞭解那麼深,要是她是男子的話,就可以去參加科舉了,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既然她不能當官,那就讓她當一個大商人好了。而且以她的水準,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一個商業上的女強人。眼光犀利、判斷準確、目光獨到,讓我這個穿來的人都為之佩服。
  在過了三天后,安排完了一些事情,我們也準備起程回皇城了。順便說下,那次海戰俘虜的朱曦國的皇子也被我們一起帶了回去,接下來一定要給朱曦國一個教訓,居然敢來行刺我國的皇帝和皇室成員。
  在經歷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後,我們終於回到了皇宮。
  回到宮沒多久,就傳出了合鸞公主重病,隨後就過世了。就這樣,宮裏沒有了合鸞這個人。而原來照顧合鸞的兩個宮女也被皇帝指派到了我這裏。其中有一個人和蓉月一樣。我就此問過訣,他告訴我每個皇子公主身邊他都安排了人。看來這個皇帝也不好當啊!
  又過了半年,我收到沭的信,信上沭告訴我他已經在準備科舉,湫最近已經在跟著負責巡邏沿海的船出航了。而泠的店也已經開張,效果比預期的好。而且,他還告訴我,現在合鸞在幫泠一起處理店裏的事務,而且還和泠不相上下。
  沒想到合鸞有這方面的才能啊!我感慨了下,然後回信告訴他,小心保護好合鸞,注意好前期的佈置,寧可慢一點,也要保證前期的完備。人員問題也要考慮好。還有戚的問題,海城沒有擅長陸戰的將領,所以我打算先讓他學習書上的內容,等再長大一些後再安排他去邊關。
  沒過多久,靠近秋狄的邊關那裏,發生了一點小的摩擦,使的朝廷內傾妃一派和皇后一派的人為了邊關將領安排的問題吵成一片,後果是有一批由於不願意加入兩派的的將領被罷官或者遠調,而原本屬於傾妃一派的在保有原來的崗位上,還得到了那些空出來的超過了一半的職位,可以說就此控制了與秋狄相接處的邊關。
  而我也就乘這個機會,把幾個擅長陸戰的將領調到了海城周圍。因此戚也多了好些個經驗豐富的老師。
  而我本身呢,自從回到宮後,我的每一天就被分成了好幾塊,早上練功,上午和項太傅上課,內容卻已經變成了君王之道以及歷史傳記,項太傅也終於表現出來了像太傅的那一面,連帶表情也嚴肅了不少。下午悄悄的去太醫院跟傅太醫學醫,由於傅太醫是老太醫,所以在太醫院後面有一個獨立的院子,裏面放了許多的醫書,還有一個獨立的藥房。最初的內容是熟識各種的重要以及它們的藥性用法,然後就是開始講解如何寫藥方,如何配藥,當然其中就有毒藥,除了我在學外,默然也跟著學習,但是在上午我跟著項太傅學習的時候卻看不到他的身影。默語則是繼續練武,一天到頭見見不到他的人,不過通過暗衛,我知道他在跟著炔學習,想想炔那個性格,希望默語不要被累死。晚上則是每個禮拜泡次中藥,還有就是看摺子。訣會把一些重要的摺子挑出來給我看,然後給我講解該怎麼處理。這就是預備帝王的教育吧!不知道,我那些兄弟們要是知道我的處境,會不會氣的立刻把我幹掉?

  科舉

  三月,是每四年一次的時候,來自全國各地的眾多學子會聚皇城。為的就是能夠一舉成名天下知。
  龍圜國的科舉制度是這樣的:
  小孩子大約會在五到八歲開始啟蒙教育,內容呢就是《訓學》這本書。當然一些天才兒童三四歲就可以背出來了。一般的孩子大約要學一年。
  隨後開始正式的教育,內容是四書。四書的學習就要看個人的學習能力,快的差不多三四年,慢的則要七八年才能學完。通常來說,學完四書就可以參加每個鄉的鄉試。鄉試每半年一次。
  接下來是五經,大約要學上八年的樣子,隨後通過鄉試的人就可以去考鎮(城)試,每年一次。
  說白了,鄉試和鎮(城)試就等於初中和高中的畢業考試。等全部通過後,學子就會根據自己的特點選擇專門的一項內容,比如說律法,財經,工程……感覺就好象大學裏的各個專業。
  等他們覺得自己學的差不多後就可以去參加各個洲兩年一次的洲試。每個洲每個學科的前一百人就有資格來到皇城來參加下一個階段的考試。龍圜國一共有六個洲,那就是每門六百人。這些人要在皇城進行三輪的考試,最後剩下十人參加最後的殿試。只要能夠進入最後的殿試就絕對可以在皇城得到授職。而通過前兩輪的人,但是沒能進入十人名單的人則會被安排回出生地授予官職。
  殿試各個學科的第一名叫作晉元,可以得到六品的官職。但是在晉元上面還有探花、榜眼、狀元,要得到這些必須有至少三、四、五項學科進入前十才行,所以並不是每屆都有。但是,凡是有能力得到狀元的人,最後都有非常不錯的成就,就拿老九的舅舅千流楓來說,他是輝帝十年的文狀元,到現在不過是八年,已經是工部的侍郎,品階是二品,升階的速度絕對是快。
  而兵部的選拔,則是分武將和武經。前面一個考武力,後面一個考謀略。如果兩們同時得到第一的話就是武狀元。
  但是這個獨木橋可不是好走的,雖然每年都可以看到不到二十的天才少年參加考試,但是不可忽視的是,依舊有五六十的老爺爺們也來參加。大多數的人年齡都分佈在二十五到四十歲之間。
  每次皇城的考試,前後都會經歷大約一個半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裏,皇城裏、皇城周圍滿是學子。這不,我眼前就有一個,穿著一身已經沾了不少泥土的布衫,背上背著一個用來裝書的竹簍,一頂滿是灰塵的書生帽有些歪斜的戴在頭上,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還嘀咕著:“好象是這條路啊!難道我又迷路了?”
  我滿頭大汗的看著那人在一個不大的林子裏繞來繞去。這個人不會是路癡吧!在這麼小一個林子還會迷路?而且,要知道,這裏是皇城北部大概有十公里的山丘裏,整個山丘裏只有一座寺廟還有若干戶人家,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來皇城應考的學子,不會是迷路跑到這裏了吧!
  實在看不下去的我,來到他身後,拍了他一下。
  “哇!!!!!!!”
  那人發出了好大的叫聲,把我給嚇了一跳。
  “你叫什麼啊!”我拍著心口不滿的看著他。
  “對——對不起。”那人連忙道歉,“我沒想到有人在我後面。”
  “你是不是迷路了?”
  “咦!你怎麼知道的?”
  “看你在這裏繞來繞去就可以看的出來,這裏是皇城的北部。距離皇城有一個時辰的路程。”
  “啊!怎麼可能,那人明明告訴我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達皇城了啊!”那人一臉的吃驚。
  “哎,算了,我也要回去,你和我一起走吧!”要不是看在四年一次的考試不容易,我也不會那麼好心給他帶路。而且,明天就是第一場考試了,要是沒有我的幫忙,他今年算是白來了。
  “啊!那真是太感謝了!”
  於是回去的路上,我身後就多了一個小尾巴。忘記說了,今天我是出來完成訣交給我的任務的。其實這裏有一個暗衛的訓練基地,剛才來這裏考察了一下預備隊員的訓練情況。訣說要我培養自己的班底,那除了官員、財源外,還需要的自然就是暗衛了。

  頡毓

  帶著那人走了沒多久,我就後悔了,不為別的,就因為他走路慢不說,還容易摔倒。
  “小心!”我出手再次拉住他。這是他第十三次摔倒了。現在才走了沒多少距離,他居然就摔了那麼多次,我真是太佩服他了。
  “對不起。”他也覺得不太好意思了。“我從小反應比較遲鈍。”
  “唉,我還是想另外一個辦法好了,以你的速度,想走到皇城,起碼要等到半夜。”我摸了摸額頭。打量了一下他的個子,比我高了一個頭,我現在是默的樣子,所以身高在一米五,那他也差不多是一米六的樣子。還算可以接受吧!
  “把你的箱子給我。”
  “哦。”那人老老實實的把箱子交到我手上,看到他那麼聽話,我突然在想,如果我拿了就跑那他會有什麼反映呢?一邊想,一邊把他的箱子背在身上,隨後,抓起了他的腰帶,運起了輕功,飛快的向前掠去。而那人,似乎的確如他所說的那樣遲鈍,等我已經飛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才聽得他的一聲大叫。
  “怎麼了?”我也沒停下來,繼續往前。
  “你這是輕功嗎?”
  “你才反映過來嗎?”我反問。
  “那個——是的。”
  “唉——”我歎了口氣,“你還真夠遲鈍的,你學的是什麼?”
  “財會。”
  不是吧!財會需要的可是靈活的頭腦才行啊,不然看到那些繁雜的帳目,肯定會暈的。
  “你叫什麼?”
  “頡毓”
  頡毓,這個名字好象有點耳熟啊!
  “你從哪里來的?”
  “興安洲。”
  興安洲!頡毓!
  我突然記得訣之前給我看過的一份名單,裏面就有提到,興安洲有個很有趣的學子,經書方面學的是一塌糊塗,但是偏偏對數字特別敏感,那個人好象就叫頡毓啊!
  沒想到那麼巧啊!
  在我的輕功下,我們很快就到了皇城。現在是傍晚,差不多要到吃晚飯的時候了。看了看天色我對他道:“好了,我也該回家了,你還是去找家民家借宿一晚吧,現在各個客棧都已經住滿了。去了也是白去,還是乘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下,你明天可不要在迷路了,到時候可沒有人來帶你去考場。”隨後就轉身要離開。
  “等一下——”頡毓忙叫道。
  “怎麼了?”
  “那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這個麼——要是你能考入殿試的話,我想,我們還是有機會再見面的。”我朝他笑了笑。“加油吧!”
  回到宮,就馬上去向訣報導,順便在他那裏吃晚飯。
  “那邊訓練的怎麼樣了?”訣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我的碗裏。
  “很好,而且那些孩子的素質都很不錯。”我模模糊糊的回答道,嘴巴裏塞滿了菜,禦廚做的菜真好吃啊!而且很多的材料我們芳草園根本就拿不到啊,難得來吃一次,一定要多吃點。
  “慢點,小心,不要噎著了。”看我一心在吃東西,訣也沒再問什麼問題,繼續給我夾菜。
  “好撐啊!”飯後,我大字形橫在訣的床上。剛才吃的太多了。
  “你啊!”訣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奏章繼續看起來。
  “對了!訣,我今天遇到頡毓了。”
  “頡毓,那個興安洲的頡毓?”訣倒是立刻就想了起來。
  “恩,我告訴你啊……”把今天遇到他的事情和訣說了一遍後,我總結到;“他還真是遲鈍啊!要不是我親自看到,我還不相信居然有人會在那麼小一個林子裏也會迷路啊!”
  “人無完人,他在數字上的天分那麼高,自然會在別的方面比較遲鈍。”訣看我偷笑的樣子道。
  “是嗎?這麼說來我也有遲鈍的地方咯?唔——是哪個方面呢?”
  我低頭思考著,沒有看到訣看著我無奈的表情。
  “我知道了!”我跳起身道,“應該是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就會忽視。就像他們說的,我比較懶散吧!”我努力的點了點頭。
  “啪——”頭上挨了一下。
  抬頭就看到訣有些慍怒的臉。“幹嗎打我?”捂著頭,我委屈的問。
  “既然知道自己懶散,就努力點!”訣頓了下後,嚴肅的說。
  “是——是——”連忙爬起身,跑到桌子前拿起一本奏摺。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他了,我哭,本來還想再偷下懶的——

  安置

  第一輪的考試終於結束了,我坐在項太傅的教室裏,翻著太傅給我找來的考卷。這些考卷都是通過了第一輪的學子的卷子。但是也夾雜了幾張比較特別的卷子。
  “那幾張回答很有意思,所以我也順便一起帶過來了。”項太傅坐在他的位子上,悠閒的喝著茶。
  我憤恨的看著他如此悠閒的樣子,因為我的前面放了不下400份的卷子,我必須一份份的看過來。這真不是人幹的活,就算那些批卷子的考官一個人也不過分到20張而已。
  氣歸氣,我還是得認真的去看。從當中抽出一張,開始看起來。讓我感到意外的,我這麼隨手拿的一份,居然就是頡毓的。考試的內容就是整理一份帳單。上面列舉了好幾項內容,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用來干擾的資料,還有一些偽造的內容。就要看學子能不能從中把這些給找出來,做完整個帳本。頡毓的水準的確很不錯,完全避開了那些陷阱,把該挖的都給挖出來了。
  花了足足三天的時間,我才看完所有的東西,其中包含內容的豐富,絕對超過一般人可以接受的範圍。按照訣對我的要求,要是我去考的話,何止是狀元啊!不是說要當個好皇帝的話只要懂得合理運用臣子嗎?幹嗎連那麼多都要學會啊!對於這個,我嚴重的不滿。
  很快第二輪也結束了,每門都只剩下三十人,卷子也終於少了下來,但是其中牽涉到的內容明顯比前一個深了不少,讓我看起來有些吃力。等到第三輪結束後,那十張卷子,除了三門我可以看懂外,其他都得由項太傅來給我講解。
  殿試前一天,訣把我叫過去,讓我談談對那些入試者的看法。
  “這個麼,除了幾個大的世家派系派出來的人之外,餘下的一些還是不錯的,當然只是從學術方面來講,如果要把他們給收入手下的話還要花上不少工夫,而且,還有不少人也會拉攏他們。所以我只能從中間挑選潛力比較好的人。除了這些人外,其他二十人反而比較重要,除了海城外,其他的個洲都沒有我的人。所以還是以掌握他們為主。除了由我們派出的暗衛外,這幾個人是我初步看中的。背景比較簡單,比較好控制。且現在我的身份還不能暴露,他們也是,隨意只能暗地裏進行,以潛伏為主,而且他們經歷過的還太少,所以最好暫時把他們派到各個部的最基層開始做起……”
  等我把我考慮的說完後,就看到訣有些異樣的看著我。
  “怎麼了?”我有些不解的問。
  “你——要是你作為一個軍部的人的話,這些安排可以說非常好。但是作為一個帝王,你手下的並不僅僅是士兵。政治上的東西很多都不能考慮的如此絕對。”訣微微的搖著頭道。
  這個,又不能怪我啊!前世,我基本上都是在戰鬥中度過的,完全沒有機會接觸到政治這方面的東西,這一世也是從不久前才正式開始學習,哪有那麼容易就學會啊?
  看到我沮喪的表情,訣拍了拍我的頭道:“別灰心,畢竟你還在學習中。”
  “恩。”
  在訣的講解後,我又重新定了一份名單,確立好了接下來的處理方案。最主要的就是聞人沭,他是我讓他來考的,把他安排在吏部。還有就是大約二十人的暗衛成員。還有就是比較有潛力的,像頡毓肯定要安排在戶部,還有一個是刑法的藍秋炎。他在細節上把握的很准,在第二輪的試卷上,只有他一個人發現了一個刑部人員在出題時遺漏的問題。而他的卷子正好是項太傅的人批的,所以到現在就只有我們知道。
  而南宮盟和百里嵇的參加則是在我的意料中的,看來我的無影燈的啟發還是很成功的,而且根據後來查到的資料看,原來他是南宮城主的小妾的兒子,他的母親在他小的時候過世了,從那後,他一直住在自己的外公家。看來他是打算走和他父親不同的道路,那麼也可以爭取過來。他對百姓民生那麼注意,就安排到戶部,百里嵇則是兵部。
  雖然殿試還沒有結束,但是我已經把我的單子上的人的職位已經安排好了,唔——這算是作弊嗎?

  磨練

  殿試最終的結果是,聞人沭考取了第七名。南宮盟則是考到了文狀元,百里嵇則考取了武狀元。這下倒有點麻煩,他們的成績那麼好,他父親那個派系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看來得找個時間和他接觸下。頡毓考了第三名。藍秋炎則是刑部的晉元。
  所有的成績出來後,各個被授予官職的人都到了自己所屬的部報導,接下來就是為期半年的培訓。每個部都有各自不同的方法,比如說兵部是舉行類似軍訓的活動,全體拉到了城外的某個地方去了。刑部則是去整理最近三十年的卷宗。禮部是跟著一個老官員,聽他念經。但是我敢相信,那些新官員隨便去哪個地方,都好過留在戶部。因為,今年負責戶部的新官員的人居然就是項太傅!項太傅他居然曾經是戶部的尚書,後來因為某個原因退了下來。要是訣沒有告訴我,我還真看不出來項太傅這個太傅和戶部有什麼關係。因為太傅院是六部以外獨立存在的一個部門。
  看著項太傅在那裏笑眯眯的準備著訓練新官員的東西,我為南宮盟那些人深深的祈禱,希望他們不要被玩死了。
  第二天,課程早早的就結束了,沒辦法,項太傅的精力全集中在後面要來的那些新官員上面了。畢竟除了最初一些時候我被他耍之外,後來的時間他都已經沒辦法對我造成什麼影響。有時候還會反過來被我耍,弄的他一直說不爽。所以這次來了這麼一大批,他當然就選擇忽視我了。離開項太傅的園子,還沒出上書房的門,就看到前面有一群人等著。走近點,就看到,其中領頭的就是南宮盟。
  “見過五皇子。”看到我過來,南宮盟自然是認識的,連忙向我行禮。他後面的人也自然跟著做。
  “起來吧!”我擺擺手。“你們是去項太傅那裏的吧!我的課已經結束了,你們不用再繼續在這裏等了。”
  “那個,五皇子,能不能問個事情。”南宮盟有些嚴肅的看著我。看來他也是聽說了項太傅的性格了吧!連同他身後的那些人,臉色看起來都不是很好。
  “什麼事?”我明知顧問道。
  “項太傅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嗎——他是一個很平易近人的人。”先給他們吃顆定心丸,項太傅他的確不是什麼很高傲的官員。“我相信看到你們這麼多人,他一定很高興。”
  也許是因為我想到他們的下場有些幸災樂禍而露出了一絲壞笑,那些新官員們更加不安了。
  “保重——哦不,是請加油。”再次加深了他們的不安後,我轉身離開了上書房。
  看來幸災樂禍是人的通病啊!
  第二天,上午,我照舊去上課,太傅明顯心情非常好,看來昨天他玩的很開心啊!
  “項太傅,你們昨天做了些什麼啊?”
  “這個啊——”項太傅得意的晃了晃手上的單子,打算釣釣我的胃口
  可是我才不會乖乖等他告訴我,馬上撲過去搶了過來。原來上面是一份人員的安排名單。
  開頭第一個名字自然就是狀元南宮盟。看看他昨天被安排的工作,居然是當項太傅的打雜小工。幫他整理了半天的院子。今天則是要去戶部號稱死亡之地的處理室。裏面堆放了歷年來戶部淘汰下來的各種辦公用品,還有很多的檔草稿。明天則是去戶部裏給官員擦鞋。
  真是可憐的孩子啊!看著他的安排表,我不由得如此感歎道。而用太傅的話來說,一旦成為了一個官員,這麼點小事情都沒辦法去面對的話,是不會有什麼成就的。而且,說到這裏,項太傅還特地壓低了音量,在這個時候可是可以看到許多有趣的東西。
  不管他們了,我等等還得去看看暗衛訓練的怎麼樣了。隨太傅怎麼鬧吧!
  來到皇城北部的訓練基地,那裏正在進行體力的訓練,所有的人分成兩隊,先由一隊的人背著另外的一隊人跑到中轉站,然後互相交換位置再跑回來。在途中還要注意收集指定的物品。差不多算是另類的定向越野吧!站在中轉站,和負責訓練的人聊了一會,瞭解了一下進度。隨後安排了下一個階段的訓練。總的來說,我的訓練都是根據我以前學到的,比起這個世界的訓練的確是很不一樣,但是由於還要考慮到武功的關係,所以兩套不同的訓練方式都要進行。

  來使

  六月,被磨練了許久的新進官員終於得以解脫,開始了正常的工作,當然基本上是先從小事做起,然後才正式工作。
  而海的那邊終於派人來了。自從那次海戰俘虜了那個三皇子後,他都被秘密囚禁在某個地方。而朱曦國卻沒有派任何的使者過來交涉,這讓我們很意外,因為從我們得到的資料看,那個皇子可是最有希望成為下任皇帝的人,但是他們卻不聞不問。很奇怪啊!
  但是沿海地區的騷擾已經停止了,讓那些嚴陣以待的海軍們白等一場,卻又不敢放鬆警惕。誰知道他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現在他們終於派了一隊十五人的使者來了皇城。等他們到了皇城後,訣就下令把他們丟到某個角落的驛館去了。畢竟他們先是刺殺我國皇帝在先,又過了那麼久才派人過來。完全沒有誠意啊!
  而暗地裏,一組暗衛已經被派到了他們住的地方日夜監視著,防止他們有什麼另外的企圖。果然,在第七天的晚上,大約有四人離開了驛館,往四個不同的地方而去,但是立馬有暗衛跟了上去。
  我是第二天才從曉那裏聽到這件事情,負責跟蹤那幾人的隊伍回報說,那些人分別在城中的四個地方呆了一個晚上,直到淩晨才返回。那四個地方之中,一個是負責城防的副督尉家,一個是負責牢房的牢頭家,一個是皇城中的醉宵閣,還有一個只是一個平民家。
  “好奇怪啊!去前面三個都有可能,督尉負責城內治安,牢頭負責看大牢,醉宵閣是皇城兩大紅樓,在那裏可以打聽到不少的事情,但是最後那個平民有什麼用啊?”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已經讓人去查過,那家一共有三口人。家主是65歲的田山正,在路邊擺小吃攤。他的兒子田山村,38歲,在雲崖酒樓做長工。孫子田山容15歲,目前還在學館念書。這家人身家清白,歷代都住在皇城裏,沒有任何犯罪記錄。總的來說,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沒有可疑才是真的可疑吧!”我在邊上插了一嘴。“如果他們不是和朱曦國有關係的話,那那些使者來了後為什麼會去找他們?總之,還是派一組人日夜監視著吧。還有,那個朱曦國皇子那裏也是,最好把他安排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去。當前我們一要保證他的性命,二要保證不讓那些使者找到他。這樣我們才好在稍後的談判中好好宰他們一頓。”
  “恩。我會去安排暗衛的,至於安置他的地點,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城東的那個秘密地基如何?”
  “不行,怎麼可以把他帶到那裏去。萬一洩露了出來怎麼辦?”
  “的確,而且現在他人被安排在城內,要是把他轉移出去,一定會被發現的。”
  “既然如此,就把他安排到皇宮裏好了,北面的淑玉宮怎麼樣?那裏歷來都是太上皇的後妃居住的地方,再加上明帝過世後那些後妃都已經遣送出宮了,現在那裏又沒人住,也沒有人會去那裏。”
  “好主意!”
  “恩。”
  “那就這樣咯!默,由你去報告給皇上吧!”
  “恩,那我先去了,其他的你們安排吧!”
  離開暗衛的房間後,我直接去了訣的書房。通常他白天都是在前面的書房接見大臣、處理事務,晚上則到後面的書房裏。
  在後面的書房裏面坐了會,就看到訣走了進來。
  “好了?今天可真早啊!”
  “沒,我來找你做些事情。”
  “什麼?”
  “你和暗衛他們討論過了吧!”
  “恩。”
  “給你的任務就是把朱曦松仁藏起來,在結束和朱曦國的使者談話前不要被他們的人找到。”
  “恩,我知道了。”想了下,我答應了下來。“不過那個傢伙的名字可真好笑啊,居然叫松仁,不知道他的兄弟裏面有沒有叫松鼠的。”想起他的名字我就想笑。
  “煙兒——”訣似乎歎了口氣道。“朱曦國的皇室是以國名為姓,皇子的名字裏都會帶一個仁字。這些項穆應該有和你說過吧。”
  “餓,那個,好象有說過啦!”我眨著眼睛看著訣有些生氣的臉,“笑話,我在說笑話啦!!松鼠吃松仁啊!呵呵。”乾笑了幾聲,看著訣依舊沒有變化的臉,我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你啊!”訣拍拍我的頭,“快去吧。”
  “恩。”我立刻跳起身,沖了出去。

  松仁

  來到關押那個的地方,是在城中的一個大宅內,占地N大,是皇城首富越家,而說白了越家其實就是皇室在宮外的產業之一。在這裏,我們安排了一隊的侍衛以及三個太監在這裏看管他。
  等我來到那裏時,正好那個松仁在喝茶。看到我來了後,他手中的杯子立刻掉到了桌子上,茶水濺了他一身,而他自己,似乎沒有感覺到滾燙的茶水,反而顫抖的指著我,“你——”
  看來是被我上次給嚇到了。
  “你好啊!松鼠的儲備糧皇子。”我忽視了他的反映,直接坐在了他對面的桌子上。“看來你在這裏過的還是很舒服的嗎!”我嗅了嗅,“毛峰嗎?看來他們把你照顧的還是很不錯的!我說你不要再發抖了好嗎?好歹你也是個皇子,抖成這個樣子不怕丟臉嗎?”真是的,我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個窩囊的樣子。
  松仁皇子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鎮靜下來。
  “這還差不多。”我點了點頭,不然他這個皇子也太遜了。“那麼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就是你現在得搬家了。”我向他笑了笑,隨後從懷裏那出了一顆藥放在他面前。
  “你們打算將我送到哪里去?”看到那顆藥,松仁的表情變的害怕起來。
  “放心,你的生命安全絕對有保證,要是你配合的好的話,說不定你還能繼續回去做你的皇子呢!”我不動聲色的拋了顆糖過去。
  聽到我的話,松仁的眼神也亮了起來,但是又立刻暗了下來,“你是誰?你保證的了嗎?”
  “我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但是我有本事把你從你的船上抓出來,也同樣可以保你不死。況且,你認為你現在還能依靠誰?你的父母嗎?可是過了那麼久的時間他們都沒有派使者來交涉啊!難道說,你已經被放棄了?”我一棒下去,徹底打暈了那個松仁。他老實的拿起藥吃了下去。然後暈倒了。這個藥是特製的藥,首先就是在服下12個小時內昏迷不醒,這樣也好方便我們把他帶入宮。然後就是持久的身體乏力。畢竟要把他放到宮內,不謹慎怎麼行?最後就是會讓他帶有一種很特殊的味道。通過暗衛飼養的一種蝴蝶可以找到他的位置。這樣就可以不怕他亂跑或者逃走了。
  讓人給他化了個裝,換了身衣服後,我帶著他從地道進了皇宮。來到了淑玉宮。這個淑玉宮我也是不久前才來過。歷來都是作為皇帝退位後他的後妃們居住的地方。那些後妃要在這裏住到太上皇死掉為止。因為前任皇帝明帝在訣登基前就死了,所以這裏已經空了五六十年了,地上的雜草長了不少。我們在靠近角落的地方清理出了一個院子。安排了暗衛和太監宮女。等我把他帶到後,就交給他們負責了。
  等第二天,他醒過來後我又去看了看他。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她。
  “仁太妃,你覺得這裏怎麼樣啊?”我笑眯眯的看著一身女宮裝的松仁。
  “很——很好。”松仁嘴角抽搐的說道。
  據負責看守他的暗衛成員說,他醒來後看到自己穿著女裝,第一個反映就是要撕衣服,但是立刻被宮女制止了,更絕的是宮女告訴他,他只有這身衣服,要是撕了就只好……於是他只能就範。想到這裏我都在笑啊!想出這個主意的人實在是太損人了!真是個人才啊!
  “為什麼我要穿成這個樣子?”看我在那裏悶笑,松仁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口。
  “那是自然的,這個後宮內除了皇上以及未成年的皇子外就不能有別的男人的存在。除非是太監,當然我想松仁皇子總不可能當太監吧!再加上整個宮內就只有這個地方安靜,沒人打擾,要知道這裏是太妃們的住所,既然住在這裏了,那必須得有個太妃的頭銜吧!不過放心,沒有人會找到這裏的,你也不必擔心你的造型暴光。”我還是得安撫下吧!
  現在松仁總算不會因為看到我而發抖了,這的確是一個進步吧!
  “我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去?”
  “這個麼就要看你父親的意思了!如果他不想留你,那我們也沒辦法了。”留下這句話後,我離開了淑玉宮。

  敲詐

  又晾了那些使者一個星期後,訣才下令召見他們。
  那幾個使者進來的時候臉色都不怎麼樣,這也難怪,要知道之前那一個禮拜他們全在找那個松仁,但是連個影子都沒看到。畢竟他們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知道我們已經把松仁送到皇宮裏面去了。只能白忙活,還暴露了他們在都城的人。
  而我則是站在房間東面的一根立柱裏面聽著外面的談話,這根立柱是整個宮殿的承重柱之一,大概需要三四個人才可以合抱。這個房間是皇帝專門接待外國來使的房間,所以非常的大,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大門在北面,南面就是皇帝的寶座,被安放在一個高高的階梯上面,整個房間就只有這麼一個位子,其他人都得站著。而房間裏有兩根承重柱,在靠近皇帝的坐位的兩邊,一根是實心的,還有一根就是空心的,平時會安排人在這裏記錄會議的內容。現在就由我暫時替代下了。
  “我等奉德仁陛下之命,希望您可以歸還我國的皇子。”
  “哼,歸還?我們似乎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解決吧!”兵部尚書立刻開口道,“貴國居然派海軍攻擊我皇的船隊,說——你們有何居心!”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兵部尚書幾乎是吼出來的,雷鳴般的聲音讓整個房間裏回聲不斷。
  “這個——”那個使者呆了下,看來是被震懾住了。“我們並不知道那是貴國皇帝的船啊。”那個使者開始狡辯了。
  “不知道?你不要睜眼說瞎話了。我皇船上的皇家印記那麼大,你們會看不到?再說了,淩晨的時候偷襲,而且還出動了那麼多的人,還在我國的沿海,你們朱曦國是不是覺得平靜的日子過的太舒服了!還是說自以為可以借此擾亂我國?”主戰派的刑將軍的話裏透露出了濃濃的不滿和戰意,要知道上次的船隊就是由他那一派的人負責防衛的,遇到朱曦國來襲,損失巨大,而且還因此被其他的派系打壓。而他自己又是個好戰分子,這幾年國內安靜,和別國也沒什麼衝突,他早就手癢了。
  “當然不是!”那個使者馬上搖頭,看來他們也是不想打仗啊!上次他們可是損失慘重,不僅好幾艘船被弄沉,參與攻擊的人員也死了大半。
  “那麼就拿出你們的誠意吧!”兵部尚書馬上介面。看來是想和刑將軍搶功勞吧!
  “這個——我們願意賠償貴國船隊的損失。”
  沒有人回聲。
  “外加黃金十萬兩的補償。”
  還是沒有人回聲。
  “十萬噸海產。”
  大家繼續沉默。那個使者開始擦起頭上的汗來。我躲在柱子裏偷偷笑著。看不把你們扒下一層皮來。不過沒想到那個松仁還是蠻值錢的啊!大概是因為他們國家皇子少吧!朱曦國的皇子公主的排位和這裏不一樣。我們這裏是皇子歸皇子排,公主歸公主排。但是他們是放在一起排的。松仁是老三,上面兩個都是公主。下面有五個公主,還有一個皇子。不過才七歲,而且背景很一般。這也難怪他在被我抓住的時候敢說自己能當朱曦國的皇帝。原來是沒有競爭者啊!
  “一萬匹海絹,還有上等珊瑚、珍珠十箱。”看我們還是沒有回聲,那個使者都快要哭起來了。“不知道你們還需要什麼?”
  “第一,你們這次參與行動船隻,每種都必須交給我們三艘。”兵部尚書第一個開口敲詐。要知道,那可是戰船啊!造一艘就要花上好多的人力物力。
  “第二,你們必須派一批高官子女來我國學習。”戶部尚書開口了,這些都是人質啊!
  “第三,聯姻是最好的表示誠意的方法。所以希望你們國家的五公主可以嫁給我國的皇子。”宰相大人也發話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這三樣比起前面他們提出的可是完全不好相比的!
  “這——”那個使者也是被嚇了一大跳,道:“這個我並不能做主還要請示我國陛下才行。”
  “那麼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好了,希望到時候可以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一直沒有開口的訣終於出聲了。然後便酷酷的站起身離開了。其他的官員也跟著離開了,只留下那些使者在那裏。

  聯姻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我完成了項太傅佈置的十項作業、看了仁太妃三十次、學習了三張藥方、完成暗衛任務三次、在軍隊裏安插了幾十個人等等事情後,朱曦國的使者終於傳達來了他們皇帝的回復。在經過雙方半個月的商討後,除了最後一條改成了由我國的公主嫁過去當松仁的正妃之外其他的朱曦國全數答應。
  至於為什麼這麼決定也是經過後來討論的。朱曦國的五公主自小就被稱為神童,深受他父親的喜愛,要不是女子不能繼承皇位,太子就是她的了。因此,在聽到我們的要求後,朱曦國的皇帝堅決不同意,於是就提出了用松仁的正妃的位置來交換。松仁是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人,那等他登基後,他的正妃就是皇后。相比之下要比我們要一個他們的公主更好。不過這也可以看的出五公主在那裏的重要性了。
  在確定下這些事情後,松仁被我們移交給了那批使者帶回去。然後就是朱曦國派人來下彩禮。
  但是在公主的人選上,朝廷內有不同的選擇。現在眾多的公主裏,有三位已經出嫁,還要考慮到年齡的問題,所以就要在四、五、六、八、十這幾個公主裏選擇。四公主龍清秀五公主龍清雅是雙生子,母親是傾妃。背後是南關將軍一派。六公主龍桃語,母親是昱貴妃,背後是宰相一派,八公主龍香荷,母親是皇后背後也有將軍,還有吏部支持。十公主龍漓雨,母親是熙嬪,背後是最弱的。如果能夠成為朱曦國的皇后,那對他們派系絕對只有好處,畢竟四、五公主是老七的姐姐,六公主是大皇子的妹妹,八公主是老二的妹妹,十公主和老六又是龍鳳胎。不管哪個公主嫁過去,都會給她們的兄弟增加籌碼。所以這幾天在訣的書房裏,一大群的臣子已經吵瘋了。
  晚上,我處理好自己這裏的事情後去找訣,在他那裏等了好久才看到他回來。
  “吵的很厲害嗎?”看著他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我開口問。
  “恩。”訣揉了揉頭道:“老習慣了,有什麼好事情,那些大臣們就吵個不停,光聽著都頭疼。還沒算上那些妃子們。”
  我乖乖的跑過去,接過手,在他頭部太陽穴附近按起來。
  “大概還要多少時間好吵完啊?還兩個月就要嫁過去了。”
  “至少需要一個月吧。”
  “不是吧!”我收回了手,把下巴擱在訣的肩膀上,“那豈不是天天都有一群蒼蠅圍在你耳朵邊啊!”說到後來我有些幸災樂禍了。
  訣一回手,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啊!”我跳起身,捂著頭。“訣你幹嗎!很痛的啊!”
  “你在偷笑。”訣用很‘平靜’的聲音道。
  “沒有!”我連忙反駁,要是承認了,下場會很慘的。
  “是嗎?”訣站起身,然後轉身,捏住我的臉道:“都笑成這個樣子了,還算沒有偷笑?”
  “餓麼麼礦麼則當的行!”(我這是光明正大的笑!)被捏住臉的我只能口齒不清的回答。
  隨著訣手勁的加重,我連忙換上眼淚汪汪的表情,最終訣還是在我的可憐攻勢下鬆開了手。
  “好痛啊!”我捧著臉輕輕的道,訣捏那麼重,一定發紅了。不行!我要報仇!
  我跳起身,撲向訣。沒有防備的訣被我一下按到地上,然後我伸出魔爪開始撓癢癢!
  “你——”訣中了我的偷襲後,馬上反擊,由於我和他的力量差距過大,我很快就被他壓到地上,然後——
  “哈哈——夠了,不要——哈哈,停——停——”我笑的快岔氣了!
  “還敢笑嗎?”訣很嚴肅的問,但是手仍舊在撓著。
  “不——不笑了!”嗚嗚嗚嗚,再撓下去我就要哭了,我可是最怕人家撓我癢癢的。
  訣這才鬆開了手,我躺在地上,深深的呼吸,剛才笑的我累死了。
  訣把我拉起來,在我背上拍著,靠在他懷裏,我慢慢恢復過來。
  “煙兒你認為送誰去好?”
  “呼——。”我先長吸一口氣,然後道:“六公主不行,老大已經娶了夜闌的公主了,如果再讓六公主嫁過去,宰相那派就太過了,四五也不行,現在南關幾乎已經都是傾妃的人了,東面不能再讓他們涉及了。十公主的背景不夠,而且她平時性格太柔弱,要是嫁過去,是無法對朱曦國的內政有所干擾。相比之下,八公主龍香荷很有主見,也很聰明,比較適合嫁過去。”
  “你的建議是香荷?”
  “恩,只有她比較合適。”
  “但是這樣一來,皇后那派就會更佔優勢,你不怕嗎?”
  “怕?是怕之後不好對付?”
  “恩。”
  “不怕啊!”我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就算她成了皇后,總不能和皇帝硬抗吧!再說她又是別國的公主,發佈命令也好,人緣也好,都是無法和松仁相比的。只要我控制了松仁,還有五公主,朱曦國就等於在我的手裏了。”
  “你有信心嗎?”
  “那當然!”我坐直身體,看著訣,“之前那一個月我可不是白過的。而且,我已經和朱曦的五公主見過面了。”
  “使者!”訣立刻想到了。
  “恩,後來那批使者來的時候,她就在裏面,在把松仁移交給他們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經和她談過了。”
  “她有什麼要求嗎?”
  “當然!”我笑了笑。
  “武則天。”

  東遊

  一個月後,眾大臣們終於吵完了,最後自然如我所說,選擇了八公主龍香荷。隨後就是忙的一塌糊塗。
  而我也是。除了到處安排我的人外,我還要為下次和朱曦芸的會面準備足夠分量的“禮物”。
  在我磨了半個月後,訣終於同意我跟隨送親隊伍一起去朱曦國。這次的送親隊伍,由二皇子龍壁霖和他的二舅舅禮部侍郎帶領。我會扮成一個侍衛一起去。為了安全起見,訣還讓我帶上了知星隊的契和曦,鎖星隊的邯,耀星隊的湫還有護衛隊的姒。
  看著這個小小的隊伍,我不由得擦了擦汗,訣太小心了。
  跟著送親隊伍上了船,我們幾個被安排到了船尾,三個人一個房間。不過這個時候我們都集中在一個房間裏。
  “等到達朱曦國國後我們要小心,雅子公主會派人來接我們的,到時候除了契留下來注意二皇子他們外,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去吧,我們要在那裏呆好一陣子,然後才回來。”
  “是。”
  在經過了差不多五天的航行後,我們來到了朱曦國最大的一個港口,在那裏已經有很多人等候在那裏了。契和二皇子一行人下了船,但是我們卻沒有下去。這艘船隨後被拖到了一個船塢裏。我們在那裏等了不久,就有人來接我們了。
  “你們好,我叫冬笙,主子命我接幾位去別莊。”接我們的一共有三人,一個負責駕車,還有一男一女。男的先開口了。
  “恩。”曦上前回答道,“那我們走吧。”
  上了馬車後,車子向北面而去。
  “北面的行宮是公主的私宅,沒有人知道那是公主的,所以很安全,公主今天晚上要參加宴會所以要等第二天才會來。”那個女子開口了。“我叫聖櫻,是公主的貼身使女,在這段時間內,你們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告訴我。”
  “我有一個!”我半開玩笑的舉起手道。
  “請說。”
  “我想問一下,雅子公主幫我們安排的私宅在十一月左右的溫度如何!”我們要在這個呆上至少一個月,現在已經是十月了,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
  “公主的私宅在山中,由於地點選的好,所以幾乎是一年四季都是春天,而且還有溫泉。幾位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泡泡。”
  “溫泉嗎!”我挑了挑眉毛,在這個世界我還沒泡過,聽說皇家在北面的行宮裏有,但是我還沒去過。看來著次出來不虧啊!
  車子行了好久才到達了目的地,畢竟山路不好走啊!
  到了那裏,很明顯感到溫度有所回升,看來這一帶都是地熱帶,溫泉眾多,所以連帶周圍也暖和起來了。
  朱曦國的房子和我們的不一樣,這裏的房子都很矮,進門要脫鞋,地上鋪的應該是塌塌米吧!和日本的習俗很像啊!
  我坐在墊子上,喝著他們送過來的茶,剛才的晚飯味道很不錯。很久沒有吃過日式料理了。
  隨後,我決定去泡泡溫泉,既然來了就不要浪費,還順便把其他人也拉去了。
  第二天,雅子公主按時來了。她穿著一身米黃色的和服,溫婉向我行禮,“默皇子。”光看她這個樣子是絕對無法把她和武則天聯想到一起的。
  “雅子公主不必多禮,直接叫我默就好了。”我當然是非常紳士的回禮。
  “那默你也叫我雅子吧!”
  “好。”我微微一笑,“我們坐著聊吧!”
  於是我們倆來到了院子裏,找了棵樹,隨後搬了席子還有一些點心。
  “默你覺得這個地方如何?”雅子公主看我光顧著喝茶,沒有和她說話,便只好自己開始話題。
  “很好,雅子你很會享受。”放下杯子,我點點頭很肯定的回答。
  “呵呵,實際上這裏是我的母親留給我的,這是當年外公送給她的禮物。”
  雅子的外公是朱曦國裏最大的商人,找這麼個地方當然很容易了。而她的母親若不是已經過世了,很有可能成為皇后。現在的皇后是她的阿姨,她的舅舅是左大臣,執掌了一半的朝政,而她和松仁又是同母所生,由此可見他們家在朱曦國的勢力是多麼的龐大。但是哪怕他們的勢力有那麼大,雅子上面有個哥哥在,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在,就算皇帝想讓她繼位也不容易。朱曦國也是以男為尊,歷史上從來都沒有女皇存在過,所以雅子如果想當女皇的話,除了要拉攏國內的勢力,還需要國外的勢力支援。而最近、最有勢力的就是龍圜國。

  談心

  雅子的要求說簡單很簡單,說難也很難。要讓她成為女皇,但是同時不能引起國內的動亂。
  所以,首先要除掉除了她哥哥以外的所有男性繼承人。那麼就是她的一個弟弟,還有一個皇叔和他的兩個兒子。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只有松仁才能成為皇帝,卻沒有第二個候選人。
  接下來就是從松仁那裏奪權。最重要的一個方面就是兵權。商業方面反正他們是同母兄妹,她們的外公兩個人都會支援。關鍵就是兵權。因為萬一松仁被迫退位或者掛了,如果沒有掌握足夠的兵權,那那些手握重兵的將軍就會自立為王,或者是建立幕府那樣的統治。掌握兵權的方法,最安全的就是自己安插人員。但是這需要很長的時間。還有一個就是吸收現有的將領,這個方法比較快捷,但是不能保證完全的忠心。所幸的是現在的皇帝比較傾向于雅子。所以她可以得到至少一半皇帝擁有的兵權,剩下的只要想辦法打壓然後接手就好了。
  但是其中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的婚姻。她必須可以找到一個可以被她掌握在手中的丈夫。通常來說,他的外公為了保證他們那一派的勢力,應該會讓她嫁給她的表兄弟。那就要從中間挑出一個來。而且,能力不能太差,不能有野心,而且要對她愛的死去活來的。
  我給雅子提供的是計謀,以及打壓其他軍派的藉口,還要在必要的時候出兵。
  而雅子則要幫我做的就是牽制住皇后一派,而且要協助我繼位,有必要的時候派人幫我除掉某些人。而且要在我們倆都繼位後,朱曦國要以龍圜國為首。
  大致就是這些了。談完細節內容,已經是婚禮之後了,我們也要準備回去了。
  離開前一天,雅子又來了。我們照例在花園聊天,而雅子也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默。”
  “恩?”我懶洋洋的躺在席子上。
  “你為什麼會幫我?”
  “想知道?”
  “恩,你們男人不都希望女人乖乖當一個附屬品嗎?我也發現,實際上我可以為你做的遠不如你為我做的,我想知道為什麼。”
  “女人就一定是附屬品嗎?”我沒有回答她的提問,反而反問她。
  “我不這麼認為,雖然我是女子,但是我可以比很多男子都做的出色。”雅子的聲音中透出無比的自信。
  “那不就好了!”我笑了笑。“既然女子並不是附屬品,那女子也可以當皇帝啊!在我看來女子和男子是一樣的,雖然在體質上,女子比不上男子,但是在智力、膽識上卻不會輸給男子,自古就有許多的女子,她們所做的遠遠超過男子。但是那只是很小一部分。更多的女子都不會被記錄在史冊上。拿我的母親來說。她很聰明,很漂亮,她知道如何盡她的全力來保護我,給我一個平靜的生活,不會被宮內的爭執傷到。”
  “那為何——”
  “為何女子會被輕視嗎?那是因為女子沒有男子那麼無情。男子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放下很多的東西,愛情也好親情也好,只要妨礙到了,他都可以拋棄。但是女子不一樣,母親不會放下孩子不理,女兒不會置父母不顧,妻子不會希望離開丈夫。就是因為這麼多的不會,女子在做事情的時候,總是會被自己給束縛住。所以,如果你想成為一個女皇,那你必須像男子一樣,不能顧及親情和愛情。不過,身在皇室,又有多少親情呢!身為皇帝,又能遇到真正的愛情嗎?”我轉頭看著雅子。“一旦你成為了女皇,你就無法成為一個母親,一個妻子。你的愛必須被放在心裏,想要保護誰,就必須暗地裏去進行。”
  “就像輝帝對你嗎?”
  “恩,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也許根本就活不到現在。說真的,命不由己真是討厭啊!”
  “呵呵,我明白了,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女皇的。”雅子側身看著我。“或許我們兩很像呢!也許我們可以互相依靠。”
  “我們現在不就是在互相依靠嗎?”我們都需要對方的幫助。
  “沒錯!”雅子也不再繼續正坐,把頭枕在我的肚子上躺了下來。“還好我還不是一個人。”
  “恩,我也是。”訣會陪在我身邊的。看著天空,點點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照射下來,我眯起了眼睛。明天就要回去了,終於又可以見到他了。以後我再也不要接那麼長時間的任務了。

  長高

  結束了朱曦國的事情後,我跟著龍壁霖等人回了皇城。
  由於是中午到的,所以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先是分發禮物。當然是不能被別人發現的小禮物。這段時間他們為了幫我掩飾我不在的事情可費了不少的心思。雖然項太傅和傅太醫那裏訣有通知過,只要每天去走走過場就好了。但是不時會有一些人過來,比如說南宮盟。
  這個傢伙不時的到項太傅那裏去問問題,或者給項太傅打下手,弄的我認為他是個受虐狂,新進官員訓練時被項太傅折騰完還想來。於是免不了會和易容成我的默然見面,每次都弄的他緊張起來。默然的性格本來就和我很相似,再加上這麼長時間跟在我身邊,學個八成差不多了。但是見識是學不到的。每次見到南宮盟,他都會問一些很開放性的問題,以默然這個古人的思維,是無法很好的回答的。所以造成了每次見到南宮盟,默然就腦細胞使用過量。而且說不定南宮盟已經有些懷疑了,因為最近他來的頻率增加的很快。
  在芳草園裏吃了蓉月親手做的午飯,這段時間吃的都是日式食物,還真有點吃膩了。終於再次吃到蓉月做的食物,我查點把舌頭都給吞下去了。飯後開始處理我不在的時間裏堆積下來的事情。看著默然把那一卷卷比我大腿還粗的卷軸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我真的後悔出門那麼長時間了。
  花了幾個小時才做完,看看外面,天都快黑了。蓉月來問我晚飯吃什麼,我想了想,還是去找訣好了,今天晚上在他那裏蹭飯吃。
  來到訣的房間,可惜他還沒回來。看看他床上那一大堆的墊子,我嘿嘿笑了兩聲,然後把自己埋了進去。真是又軟又舒服啊!還有一股訣的味道。抱著一個枕頭,我把頭埋到裏面,處理了一下午的事情,真是累死了,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到有人靠近了我,然後一種癢癢的感覺從臉上傳來。我忍不住伸出手把騷擾我的東西揮開,但是沒有用,過了一會又來了,在被反復騷擾的情況下,我被迫在繼續睡覺和張開眼睛中選擇一項,結果我選擇了後者。努力張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一片黑影。
  “恩?”我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是自己清醒一點,才看清原來是訣。
  “醒了?”訣揉了揉我的頭髮。
  “亂了啦!”我努力揮開他的魔爪,不然我的髮型就完蛋了。不過說真的,我起床後頭髮總是很亂,大概是睡姿不好吧!“什麼時候了?”我摸了摸肚子問。
  “差不多到吃夜宵的時候了。”
  “啊!不是吧!”我跳起身,我可是特地來蹭晚飯的,怎麼就讓我給睡過去了呢!“我要吃晚飯!”拉著訣我立刻申明,肚子開始抗議了。
  “好,先擦下臉,我讓人準備。”
  “恩。”
  擦完臉來到前面的房間。桌子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了。我歡呼一聲就沖過去開吃了。
  訣很自然的幫我夾菜。一直到吃完,我才再次開口。
  “還是這裏的東西好吃。朱曦國的菜要麼就是不熟的,要麼就是超級淡的。”飯後我捧著一杯茶悠悠的道。
  “事情辦的怎麼樣?”
  “很順利!”我向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那就好。”訣也倒了杯茶。“煙兒你似乎長高了些。”
  “有嗎?”我看了看自己,好象沒什麼變化啊!
  “有。”訣站起身,然後也把我拉起來比了比。我才發現,我似乎真的長高了點。走之前我記得自己站直身,然後伸手平舉,剛好可以抱住訣的腰。雖然我現在已經十二歲了,但是我的身高似乎比通常的孩子要矮一些,訣說是因為我練的內功,所以暫時會比一般人矮一點,但是等一兩年我就會正常成長了。現在我差不多比之前高了半個頭。
  “耶~我終於長高啦!”我高興的回答道。“好!從今天開始,我要努力的長高,我要長的比你還要高!”我努力的跳起身。
  “那可不行。”訣立馬出手把我的肩膀壓住。“你不許比我高。”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為什麼!”
  ……
  “為什麼!”
  ……
  “為什麼!”
  ……
  “為什麼啊!!!!”我不甘的被訣按住,只能大叫來發洩自己的不滿。

  暴露

  中午,我躺在院子裏曬太陽,一邊在那裏碎碎念。
  “訣是個大壞蛋,憑什麼不許我長的比他高!還不讓傅太醫給我開增高藥!我一定要拼命的長!等我長的比你高了,那就該換我拍你的頭了。”想像到我拍著訣的頭說著“好乖好乖”的情形我忍不住在那裏偷笑起來。
  “五皇子。”正在我YY的時候,蓉月跑了過來。“五皇子,南宮盟求見。”
  “啊?他來幹什麼啊?”我一個不小心,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五皇子,你沒事吧!”蓉月連忙把我扶起來。“南宮盟說今天沒有看到您去項太傅那裏,所以過來看看。”
  “這樣啊!”我重新爬回椅子上,“那你叫他進來吧!”
  “是。”
  不一會,南宮盟就進來了。
  “微臣見過五皇子。”
  “不必多禮,坐吧!”我指了指邊上的一個椅子。“有什麼事嗎?”
  南宮盟坐下後,就直接盯著我看,尖銳的眼神似乎是先看出先什麼來。我被他盯的很不舒服,剛想開口就聽他說道:“微臣遇到了一些問題,希望五皇子可以帶為解答。”
  “哦,什麼事情?”
  “第一件事是上次項太傅所提的那個問題,我回去後考慮了很久都不得要領,所以想來問問您。”
  “啊?”我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上項太傅的課了,我哪知道是哪個問題啊!“是哪個問題?”
  “就是項太傅問的有關於前些天有關完洲的洪水的事情,如何災後治理的事情。”
  “哈——?”我轉過身,背對著南宮盟,我關完洲的事情我在昨天下午是處理過,但是那是泠送過來的單子,上面列的是我們在這次洪水中的損失以及後續的撥款等等。但是具體整個洲的情況我還不清楚啊!
  “五皇子!”看我轉身什麼話都不說,南宮盟開口提醒。
  “餓,那個啊,具體的內容我忘的差不多了。”我只能這麼回答了,這個南宮盟沒事那麼早來幹什麼啊!要是明天下午來的話,我就有時間聽項太傅給我講了。
  “那你認為,哪些方面比較重要呢?不必就這次的洪災來說。”南宮盟還是不肯放棄,繼續的問。
  “這個麼,洪災麼要分三個部分。一是災前的防禦,二是災時的疏散,三是災後的治理。”我回憶起以前看過的書回答道。“災前的防禦包括加固堤壩,劃定安全區域,制訂好疏散路線,做好物資儲備,安排警備人員隨時巡查。災時的疏散則是按照之前劃定的路線有序疏散民眾。災後則是疏導積水,防治疫病,重建村莊。唔——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吧!”
  “那要注意什麼呢?”
  “注意啊!貪污、腐敗、瀆職、疫病、哄搶物資……”我低頭掰著手指,一個個數過來,沒有看到南宮盟若有所思的眼神。
  “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五皇子您好象比昨天矮了些。”
  “啊?”我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
  “我說,五皇子您好象比昨天矮了些。”南宮盟重複道。
  “怎麼可能!”訣昨天才說過我比以前長高了啊!
  南宮盟站直身在胸前比了比,“昨天您到我這裏差不多,今天嗎——”他把手往下移了移。“到這裏差不多。”
  我側目看著他,從他進來到現在我都還沒站起來過,他怎麼知道我的身高啊!
  看到我懷疑的目光,南宮盟笑了笑道:“您站起來比一下就知道了。”
  我將信將疑的站起身,一比,果然如他的手所示。等等——我頓了下,然後想起了昨天把禮物給默然的時候,他的身高比我還高了那麼些。抬頭,看到南宮盟有些玩味的笑容。我也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道:“你發現了?”
  “是的。”
  “那麼?”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南宮盟道,隨後單膝跪了下來:“臣百里盟,願效忠五皇子。”
  “百里盟——你決定放棄南宮的身份嗎?”
  “是的。”南宮盟,不對,應該叫他百里盟了,很堅定的回答。“只有您才能夠完成我的心願。”
  “我知道了,那麼就以你的行為來向我效忠吧,我會幫你完成,你的心願。”

  清場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的勢力也在一天天的壯大起來。沭已經在吏部接觸了很多的官員,湫的海軍學習已經進入了實戰階段,而海城的海軍由於湫和他父親的關係,也幾乎倒向了我。
  戚跟著那些武將學習陸戰,那些武將們都誇他天賦過人。
  泠和合鸞的商業部分辦的很成功。我們已經控制了海洲將近一半的海產,以及部分的農產。海城附近本來就是聞人家的勢力範圍,所以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是聞人家派系的。但是其中有一個問題,就是海城首富,祝家。
  由於祝家歷來和聞人家都屬於競爭關係,所以現在必須得除掉他們,防止他們會半途干擾我們或者投向別的派系。
  祝家主要靠海產以及近海的各種資源、比如說珍珠等等為主。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有一片鹽地。這是很難得的,因為整個國家的鹽地幾乎都被國家掌握在手裏,只有個別的大家族才有幾片小鹽地。他們海產的方面已經被我們挖了一半了,其他也不遠。而近海的資源我們也在插手,畢竟海城最大的還是城主,只要暗地裏偏向我們就可以了。剩下的鹽地,如果沒有皇帝的同意是不可以轉讓的。我們也只好暫時放下。但是我們已經和祝家現任家主的弟弟達成了協定,我們幫他推下他哥哥,扶他當家主,而他要支持我們。
  而現,西面的完洲剛經歷過洪水,現在傾妃一派忙著防衛邊疆,防止秋狄乘這個時候騷擾。而宰相那派和戶部尚書那派則忙著救災,工部忙著重建。同時又遇到每五年一次的官員晉級的審核。把吏部忙的團團轉。這麼一來,眾多皇子裏,一二四七九再加上我、連同我們背後的勢力,各個忙的團團轉。我們都在忙著準備,最多三年,我們就要開始生死相搏了。誰準備的越多,誰的勝算就越大。
  除了我們幾個比較有勢力外,其他的皇子,要麼就是太小了,要麼就是沒有足夠的勢力。才過了一個冬天,兩歲的十六和六歲的十三因為生病死了。當然,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為疾病而死也就只有相關的人才知道。還有就是四歲的十五不小心掉到池塘裏。短短一個冬季,這個皇宮裏死了三個皇子,這可絕對不是小事情。再加上兩個懷孕的妃子意外流產。整個皇宮裏彌漫著不安的氣氛。
  在這個情況下,整個芳草園裏的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檢查所有送進來的東西,防止有人把毒藥混在裏面。每天晚上都有人守夜,這裏是皇宮的角落,萬一有人派個刺客來,把我們這裏的人全殺了,估計也要好幾天才會有人發現吧!
  有這個想法的可不止我一個。沒過幾天,同樣住在皇宮角落的十一和十二連同他們整個宮的人都被人殺了。然後才過了一個月多一點,十四和十七失蹤。為此整個皇城軍以及御林軍都忙的團團轉,到處抓嫌疑人。結果人抓了一堆,但是真正的黑手還在外面逍遙。統領們換了一個又一個,而蕭統領,被我乘機掉到了我住的這一塊宮殿區域守衛。只要我沒事,他也不會被人給排擠下來。
  但是這麼一來,宮內的皇子一下子少了一半,後宮內的妃子們也都開始行動起來,覺得自己有能力的,則是拼命色誘訣,覺得自己危險的,則是躲到不讓人注意的角落去。不時會有宮女死掉,最後的結果是後宮內被清理了一番。
  我在和訣講到這些的時候,訣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他們只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決戰提前清場罷了。”
  “清場嗎?”我翻著手中的奏摺,無奈的笑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我也是被清場的人吧。”
  “煙兒——”
  “不用說了。”我放下手中的奏摺,撲到他的懷裏。“我不會放棄,也不會被他們給打敗的。”
  “恩。”訣緊緊的抱著我,“我會幫你的。”
  “恩!訣——”我抬起頭,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了?”
  “那個——你這裏有蘋果吧!”我拉著他的衣服可憐惜惜的道。“因為‘安全’的原因,芳草園的蘋果被禁止供應了。蓉月也不肯拿蘋果給我。”
  “你啊!”訣無奈的歎了口氣。“蘋果就這麼好吃嗎?”
  “當然!”我信誓旦旦的回答,然後笑嘻嘻的伸出手,接過蘋果,開啃。

  點名

  清場完畢後,剩下的皇子就比較少了。
  首先是大皇子龍賦剡,年齡17,母親是昱貴妃,外公是宰相,家裏有一個夜闌國的公主。
  二皇子龍壁霖,年齡16,母親是皇后,外公是北關將軍,舅舅是兵部尚書,家裏有三個妃子,都是些名門的閨秀。妹妹則是嫁給了朱曦國的皇子。
  四皇子龍爍冉,年齡15,母親是幽妃,外公是戶部尚書,舅舅是刑部侍郎,家裏有一個妃子,是她的表妹。
  六皇子龍翔雲, 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12歲,母親是熙嬪,家中是雪洲的一個名門,獨霸了北方的藥材生意。
  七皇子龍雎揚,12歲,母親是傾妃,外公是西關大將軍,舅舅現在負責鎮守南關,因為早產所以一直都是體弱多病。
  九皇子龍緦闌,11歲,母親是麗妃,舅舅是輝帝十年的文狀元,現在已經是工部侍郎了。
  十皇子龍沂文,10歲,母親是雯貴人,家中也是經商的,是藍洲最大絲綢世家。
  而我麼,背後有皇帝本人的支持,還有家裏的表哥表姐表妹還有一個妹妹的支持,還有一個洲。算起來不算最差,也不是最好。所以我得做個陷阱,讓他們跳進去。
  首先要把他們分類。以軍權為主,以商業為主,以吏治為主。
  二皇子、七皇子都是以軍權為主,他們各自控制了全過四分之一的兵力,而且都是駐守邊關的兵力,萬一處理不當,會讓另外兩過有機可乘的。所以在正式對付他們之前,我先要把我的人安插到他們那裏,包括武將和智將。現在我能用的,就是百里嵇,聞人湫,良悅,軍啟戎,安季文,蔣萊,穆棱,涼風……他們有的擅長出謀劃策,有的擅長衝鋒陷陣,但現在的問題是,除了百里嵇,聞人湫,其他人都還是小兵兵,在沒有戰爭的時候,他們還沒辦法爬上來。但是我又不能為了把他們拉上來而發動戰爭。所以只能夠買通上面的人,然後把他們提拔上去。秋狄絕對不是安分的國家,所以兩國間重開戰爭的可能性很高,到時候就要靠他們了。而夜闌則不是很確定,而且他們的皇子也很多,說不定比我們這裏還要亂。我這裏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兵力,主要就是訣手中的四分之一和海洲的兵力。這些兵力,一部分要負責沿海的安全,還有就是要保護好皇城周圍。還有剩下的都是屬於別的勢力的,有中立的,也有的是已經死掉的皇子們的勢力,要想辦法拉攏過來。
  六皇子和十皇子都是以商業為主,其實相對來說比較好處理,因為他們沒有兵權也沒有多少官員支援,所以只要在商業上面打壓,或者直接吸收就好了。對於國內的動盪會小的多。現在我的商業部分都靠泠和合鸞,但是暫時和他們還沒有交集,所以先暫時跳開他們,把其他方面先握入手中,同時還要拉攏一批暫時還處於觀望狀態的商人,這些人,各個都很精明,必須要向他們展示出我們的實力才能讓他們做出投資我們的行為。而最讓我吃驚的是,國內最知名的三大商業組織中,居然有兩個都是訣的產業。訣告訴我的時候,我可嚇了一跳。不過暫時我還不能去看看,因為最近事情太多了,訣說等最近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再帶我去。我想有這兩個組織的幫忙,應該會輕鬆很多吧!
  大皇子、四皇子、九皇子是以吏治為主,尤其是大皇子,他的外公當了十幾年的宰相,十幾年的尚書,門下學生無數,是最難對付的。但是我也不怕,皇帝本身的保皇派就有不少,項太傅也好歹也曾經是戶部的尚書,幾十年的官齡,絕對不輸給宰相。而且,最大的特點就是隱蔽。他的不少學生都潛伏在別的派系中,個別還是主要成員之一,對於我們的情報收集也好,反撲也好,都有很大的作用。
  好象看起來,除了我之外,每個皇子都有一項特別厲害的方面,而我是三面齊進。雖然開始比較困難,但是卻是最全面的。按照水桶原理,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出遊

  繁忙的春天終於過去了,訣終於空出時間來帶我出宮看看。說真的,除了之前出巡的時候溜出去玩了幾天外,我還真沒怎麼出過宮,而且這次是訣帶我出去玩,應該會比較有趣吧!
  傍晚,在訣那裏吃完晚飯後,我們就開始準備起來,從明天開始,就是每年一次的齋日,持續有三天,實際上是從今天晚上就開始了。每到齋日的時候,所有的皇室成員都必須呆在自己的宮殿內,不能出門,不能會客,不能吃葷,只能吃素。它的本意是讓皇室成員反省自己的錯誤用的,但是對我和訣來說,這就是難得的出門日,到時候把宮門一關,跑出去也沒人知道。
  出門麼就是要準備好衣服和錢,還有就是武器和藥品,其他的東西只要有錢就不用擔心了。訣幫我準備了兩個包裹,一個大,一個小。大的放衣服和常用的藥,比如說金瘡藥,迷藥,到時候放在馬上就好了。小的包是放比較值錢的東西的,然後放在懷裏。訣倒是很慷慨,小包裏放了三張一千的銀票和二十張一百的。大包裏放了一百兩的銀子,都是完整的元寶樣子,一個是五兩,還有一個小包的碎銀,差不多也有三十兩,還有兩串銅板。另外還給了我一塊牌子,說是憑這塊牌子,可以到全國任何一家有白雲招牌的錢莊提取十萬兩以下的銀兩,而且是馬上提取,不用任何手續。白雲就是訣手下的兩個商業組織之一。全國一半的錢莊都是白雲開的。
  東西準備好後,就是易容了。反正我是不會,全部讓訣幫我弄的。等好了後,我看了下鏡子,也不知道和原來有什麼差別,誰叫我從來不照鏡子。隨後訣又遞給我一張人皮面具,說,要是不小心失散了,妝又掉了的話,就用這張面具。不過由於用的是特殊的水彩,所以我臉上的妝可以保持至少一個星期。把所有的東西往包裏塞好,然後轉頭看看訣易容的怎麼樣了。可是當我一轉身,一個熟悉的臉印入眼中。
  “莫老大——”我吃驚的看著那張臉。
  “煙兒,怎麼了?”莫老大開口說話,但是卻是訣的聲音。“訣——?”
  “怎麼了?”
  “沒事。”我連忙搖搖頭,原來是訣,沒想到他易容後和莫老大那麼像,真是意外啊,一定是湊巧吧!“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嗎?”
  “沒了,我們走吧。”訣收好東西,帶著我來到了房間北面的書架邊。抽出了一本書,然後在書下的架子上按了一下,然後整個書架從中間分了開來,往兩邊劃去。露出了一扇門。訣拿出一塊玉佩給我,然後又拿出一塊貼到上面的一個凹槽內,然後一推,門就打開了,露出了長長的通道。
  “把玉佩帶好,皇帝專用的通道和暗衛不一樣,都需要這種玉佩才能打開。”
  我點點頭,把玉佩套到脖子裏,然後往裏塞。訣看我放好後,拉著我走了進去。身後的門也關上了。一時間周圍都暗了下去。訣在邊上的牆壁上暗了一下,隨後左面的一塊磚頭退了下去,露出了一個暗格,裏面放了好幾課夜明珠,把周圍都照亮了。訣從裏面拿了一個又把暗格關上。有夜明珠照路,就方便多了,我們在地道裏繞了好久。終於走到終點。訣把夜明珠放入暗格,隨後用玉佩打開了門,門外是一間石室。裏面的桌子椅子還有床、架子都是石頭做的。出了石室,外面是一片樹林。我回頭看看石室,卻沒有看到門,只看到一片山壁。在林子裏走了一會,就看到前面等了五個人。那五個人看到我們過來後,立刻行禮。
  “見過主子。”
  “恩,把馬牽過來吧。”
  “是。”其中兩人從邊上牽了兩匹馬過來。我和訣一人上了一匹後,他們就退開了。
  沿著林中的小道,我和訣往東而去。
  “我們已經越過了龍壁山了,再往前三裏路,有一個小鎮,我們晚上就在那裏過夜。”訣看我好奇的打量周圍的環境,補充道。
  “恩。”我點點頭。“出來後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在白雲的名字叫白默雲,你就叫白煙雲。”
  “恩,我知道了。”我點點頭。白默雲,白莫雲。連名字也很像啊!拉底頭上的帽子,我露出了一個苦笑。這也太湊巧了吧!

  白雲

  騎著馬,我們很快就到了那個小鎮,那個小鎮的確是不大,橫豎兩條大街。
  我和訣來到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要了兩間上房。不過,雖然說是上房,裏面也是很簡樸的,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櫃子,一個梳粧檯。地上還算乾淨,但是床上就不怎麼樣了,被子有鼓怪怪的味道。想了下,我還是從包裹里拉出一件備用披風然後鋪在床上。然後坐上去開始打坐。然後就這麼坐著睡著了。
  第二天,很早,我就醒了過來。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下身體,坐了一個晚上,還真有點僵硬。打開窗,向外看去,太陽已經有些露了出來,天上藍藍的,看樣子不用擔心會下雨,往下看去,下面是一個小園子,裏面已經有人在那裏打掃。
  走出房間來到了客棧門口,大街上已經有不少人。
  “起來了?”訣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恩。”我點點頭,“我不太習慣外面的床,所以昨天晚上坐了一夜。一早就醒了。”
  “那來吃早飯吧,我們還有一段路要趕。”訣拉著我坐到一張桌子邊,點了早飯。
  包子,豆漿,油條。
  這些東西我很少吃,上一世,要麼吃的是營養配餐,要麼就是啃麵包喝牛奶。到了這世,也都是以吃飯為住,或者是甜點。這些東西偶爾才會吃。拿起一根油條,撕下一塊塞到嘴裏。“味道不錯。”我晃了晃頭。然後又拿起豆漿喝了口。“還是牛奶好喝。”然後就專心吃起油條來。看我不喝豆漿,訣幫我叫了壺茶。
  飯後,拿好包裹,騎上馬,我們向北而去。白雲的總部在雪洲和珂洲的交界處。那裏有一大片的森林。總部就建在森林中央。
  因為我們騎的馬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所以速度絕對是沒的說,我們只是中途在選山鎮吃了午飯,又行了一個小時就到了森林的邊緣。雖然有直接通到總部的大路在,我們卻沒有走那條路。訣說那是為客人或者合作者準備的,從那裏走只能到客院。所以我們走了一條小路。一開始我還可以記住我們走的路線,但是越到後面我就開始迷糊了。
  “迷糊了?”訣笑著看著我。
  “恩,越進來,就越覺得方向混亂。”我揉著自己的頭道。
  “那是因為這裏周圍布了迷陣,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
  “是這樣啊!”我點了點頭。
  又繞了一個小時後,我們終於走出了那片森林。眼前的是一大片的房子。除了中央的房子大約五層高,四周的塔樓大概七層高,其他的房子都不會超過三層。房子外是一大片的草地,還有一條河流環繞。
  跟著訣來到大門口,那裏已經有很多人在等了。領頭一人,是一個大概有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棕色的衣服。見到我們過來,立刻一揮手,他身後就走出來了兩人來為我和訣牽馬。
  下了馬,那人就馬上迎了上來。“白霧見過主子,少主子。兩位一路辛苦了。”
  “恩。”訣轉身向我道“煙兒,這是白霧,白雲莊的總管家,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可以找他。”
  我點了點頭。隨後跟著訣走了進去。兩邊排的侍女傭人從門口一直排到前廳。走到靠近前廳的地方後,我看到前面還排了兩排人。
  “湘梓。”訣開口叫道。隨後後面走出來了一個女子,年紀看起來和蓉月差不多大。“你帶少主去他的院子休息下。”
  “是。”湘梓立刻回答,隨後對我道:“少主,請跟我來。”
  跟著湘梓繞了好遠才到了我住的院子,但是嚇了我一跳的是,院子一進去,就是一大片的竹林,穿過竹林可以看到一個小湖,湖中央有一座三層的小樓。三座石橋從小樓前面的三個方向向其集中,彙聚在一坐亭子的東西北三個方向,然後亭子南面由一座竹子做的橋連接到小樓上。小樓用松木蓋成。小樓門上一塊匾額,上面寫著煙雲樓。樓前有六個侍女站在那裏。
  “少主,這六人是負責您的日常生活的。從左邊起,竹葉,竹花,竹節,竹粉,竹芯,竹籽。”湘梓每說一個名字,對應的侍女就向我行禮。
  “少主一路辛苦了,先請少主沐浴吧。”竹葉向前一步道。
  我點了點,跟著竹葉走了進去。這裏一樓是一個大的客廳,上了樓後,二樓是書房,三樓才是臥室。

  背書

  洗完澡,吃了點東西後我就爬上床睡覺了。昨完沒睡好,再加上趕了半天路,還是休息下比較好。
  睡了兩個小時後,我就爬了起來,去了書房。這裏放了好多的書,基本上都是我常看的那種類型。還沒翻幾頁,就看到湘梓走了過來。
  “什麼事?”
  “主人要我來請少主用晚餐。”
  “哦。”我放下手中的書,跟著湘梓來到了大餐廳。除了訣,裏面已經有好多人了。看樣子應該是各商鋪的總管們。果然,在我就坐後,白霧總管就向我一個個介紹起來,足足有三十幾人。這次的晚飯只是讓我認識一下他們,所以沒有再深入介紹下去。
  晚飯後,轉移到訣的書房,我才知道,從明天起,我會先和其中的三位總管見面,他們負責的是白雲最主要的三項產業。其他的等下次來再說。
  “不是吧!我要一個個看過來啊!”我想到剛才餐桌上那麼多人,就頭皮發麻。
  “不用擔心,你只要瞭解一下大致的運做方式就可以了,而且你也不是現在就接任,慢慢來。還有你最好安排幾個人來這裏,也可以從這裏的人選,等以後你就要靠他們來管理整個白雲。”訣拍拍我的頭安慰道。
  “恩。”
  “你住的小樓佈置的還好嗎?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
  “很不錯啊!”我滿意的點點頭,“環境也很好,東西也都齊全。”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開始會很辛苦。”
  “哦!”我起身,向訣揮揮手,“那明天見咯!”
  第二天一早,我吃完早飯,就來到了前面的議事廳的二樓,訣和趙總管已經等在那裏了。
  “煙兒,趙總管負責是白雲的糧商這部分。今天上午你就跟著他學習一下吧。”
  “是。”
  隨後我跟著趙總管鑽到了帳本堆裏,訣他則是跑到三樓去了,看來他的工作也不輕。
  “少主,白雲的糧商主要分成三個部分。”趙總管一邊說著,一邊遞了三本本子過來。“第一是穀物。第二是水果。第三是園藝。我們在興安洲和藍洲有自己的種植地,除了自己種植外,我們還會在豐收時節大量購入,然後再等到冬季以及旱季的時候出售。水果方面,我們主要是做運輸,將水果從生產洲運到別的洲去。園藝則是培養特別的植物,用於對外出售。各項內容都記錄在裏面。”
  看了看遞過來來的三本各有一節手指那麼厚的本子,我悄悄咽了口口水。翻開了其中的一本,越看到後來我就越覺得這本本子可以當作農業種植銷售的教材。不同的作物的產地,生長週期,產量,不同時段的價格,供求量,種植運輸保存的注意事項。三本看來,饒是我這超人的記憶力都有些吃不消。
  看完三本,我才來得及喝杯茶,又有一本遞了過來。
  “這是我們主要的客戶。”趙總管以很認真很嚴肅的表情解說著。
  沒辦法,只好在接過來看。看完了這本所有向我們提供貨物以及購買貨物的大客戶的簡介後,接下來看的是去年的帳本,裏面列出來的一項項,一筆筆交易看的我眼睛都花了。
  “煙兒,你沒事吧!”訣處理好上午的事情,下來叫我吃午飯。結果卻看到我呈瀕死狀趴在桌子上
  “用腦過度。”我按著頭模糊的說道。一上午記了那麼多,弄的我的腦子都快漲了。
  “用腦過度——煙兒,你不是把那幾本本子都背下來了吧?”
  “是啊——”
  “啊!”邊上的趙總管吃驚的看著我。
  “煙兒。”訣無奈的看著我,“你只要大致瞭解一下就可以了,這些記錄你可以帶回去慢慢看。不必背下來。”
  “你怎麼不早說。”我露出眼淚汪汪的表情,我真的太冤了。白白背了那麼多。
  “現在還好嗎?”
  “不好!”我搖搖頭,“頭痛,想吐。”過目不忘的本領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湘梓,叫宗老。”訣抱起我,對等在一邊的湘梓說著。宗老是這裏的大夫,據說醫術很是高明。
  “是。”
  訣把我抱回煙雲樓。宗老幫我診過脈後,往我頭上紮了幾針,然後讓我好好睡一覺。於是整個下午我都在床上度過了。本來下午要見的周總管也被推遲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我是學乖了,只是大致流覽了一下,沒再背了。

  盜寶

  在白雲莊呆到第三天的中午,吃完午飯,我們就上了路,一直到半夜才回到宮內,我也懶的跑回去,就直接睡在訣那裏了。早上,當我還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外面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傾妃娘娘,您不能進去。”
  “讓開,本宮有事找皇上。”
  “可是,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還不快讓開!”
  似乎是傾妃要進來啊!說真的,她的聲音可真是吵啊!我把頭往被子裏縮了縮。試圖把雜訊堵在被子外。
  “源福,什麼事?”訣也被吵醒了,半撐起身,問到。
  “回皇上,傾妃娘娘求見。”
  “皇上,臣妾有事稟告。”
  “源福,帶她去偏殿。”
  “是。”
  訣起身穿好衣服,然後幫我把被子塞塞好後,道:“你再睡會。”
  “恩。”我乖乖的卷好被子。
  才睡了沒多久,半聲尖叫聲把我給吵醒了。我張開眼睛,看到前面站了一個女子,她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手指著我。眼睛張的大大的。
  “怎麼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我馬上回過神,連忙跳起身,撲向那女子,一掌把她打暈,隨後拖著她進了邊上的密室。從密室的視窗看向房間內,一個穿著太監服的人匆忙跑了進來,但是我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是太監,他的聲音可不像太監那麼的細。他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看樣子在找那女子。
  “小霖,你在什麼地方?發生什麼事了?”那個男子找了一圈沒發現人,焦急的輕聲喊著。
  我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子,她穿著一身雪青色宮女的衣服。這種顏色的衣服,只有皇帝寢宮的宮女才能穿。但是,沒有訣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隨意來這寢室。而且,只要我在這裏,訣是不會讓任何人進來的。可是訣剛離開,他們就進了來,而且看到我在,會驚訝的叫出來,那麼肯定是私自進來的。而且可以這麼準確的挑訣離開的時候進來,很有可能是有預謀的。讓傾妃把訣引出去,然後他們進來找什麼東西。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從那個男人剛才的聲音來看,他應該在邊上的小書房。
  那人得不到回應,只得馬上離開。而我也已經聽到外面有腳步在靠近。
  那人出去沒多久,訣就跑了進來。後面跟著源福。訣一進來就看到我不在床上,隨後揮手讓完福出去。“煙兒。”
  “我在這裏。”我拉著那個女子,推開門走了出去。
  “怎麼了?”
  “剛才有人進來了。”我把女子放到前面的地上,“一男一女。男的在小書房,女的到了這裏,結果把我吵醒了。恐怕是有預謀,進來找什麼東西的。”
  “皇上——”外面傾妃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你先帶她去囚室。”
  “恩。”我一手夾起她,然後又拿了件外套又進了密室。
  打開密室裏的暗道,在裏面繞了好長一段路,才到了囚室,把那女子用鎖鏈拷好,我又回頭趕了回去。
  訣還沒回來,我把衣服全部穿好,把周圍屬於我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先回方草園了。
  回去後,洗了把臉,然後吃完蓉月做的早飯,我又回到了囚室裏。果然,訣已經到了。
  “怎麼不先易容?”訣看我進來後,皺著眉頭說。
  “啊!這個啊!忙著過來忘記了。”我摸摸臉,現在還是本來的面目。“我是不是長的很可怕啊?”
  “沒,怎麼了?”
  “那怎麼她看到我的時候會尖叫起來啊!”想到剛才的尖叫聲,我就覺得很奇怪。
  “也許是沒有料到有人,吃了一驚才會叫起來吧。”
  “那就好。”我拍著胸口道。“我還以為自己長的很可怕呢!”
  “煙兒你為什麼不照鏡子?”
  “那個啊!不習慣,無法接受。”我想起之前照鏡子時的感覺,摸了摸手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雖然那張臉看起來還是很漂亮的,我也知道這是我的臉,但是心裏還是很不習慣,很抗拒。我是無法理解以前看過的小說裏,主人公看著鏡子裏新身體的那張臉,流口水或者發花癡的樣子。他們的神經也太粗了吧!
  “你——”訣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這裏是什麼地方?”
  我越過訣的身體向前看,原來是那個女子醒了。
  “當然是關押犯人的地方。”我笑著看著她。“不知道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叫青。為什麼我會在這裏?”那女子打量著周圍。
  “那應該問你自己啊?為什麼你會出現在皇上的寢室裏呢?”
  “我——我是這裏的宮女,自然是可以進來的。”
  “哦,這樣啊!”我笑眯眯的把視線轉向訣,“皇上,您的寢宮內有這名宮女嗎?”
  “皇上!”那女子吃驚的看著訣。剛才訣都是背著她的,所以她沒看到訣的臉。
  “朕從來沒有見過她。”
  “哦,這麼說你在說謊咯!”我向前幾步,來到她面前,單手扣住她的脖子。“小霖,我聽那個男人是這麼叫你的吧!”看著她因為吃驚而收縮的瞳孔,我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私自進入皇上的寢室是要判死罪的?哦——再加一條,偷竊皇室物品。”
  “你胡說!”那女子突然掙扎起來,“湛盧玉是我們的湛盧家族的家傳玉,我只是要把它拿回來,才不是偷竊。”
  “你是湛盧一族的人?”一直看我逼供的訣開口了。
  “不錯!”
  訣沉默了一下道:“跟我來。”
  我好奇的放開手,跟著訣離開了囚室。

  湛盧

  離開了囚室後,我跟著訣在暗道裏走了好久,來到了一間我從來沒有來過的密室。
  “這裏是藏寶室。”訣一邊開門,一邊向我解釋。“很多特別的東西都被放在這裏。”
  大門打開後,我向裏面一看,房間不是很大,估計三十來個平米,房間裏排了好幾排架子,架子上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盒子。
  訣從最上面的一個架子上拿了一個盒子下來遞給我。我好奇的打開來。裏面有一塊泛著藍光的石頭。差不多占了我半個手掌那麼大。而且它的光也很有特色,不是發散狀,而是被限制在石頭上方幾釐米處。看起來就像石頭外面罩了一個藍色的罩子。
  “這就是湛盧玉。湛盧家族被稱為受到神眷顧的家族,這個家族的人都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治癒各種疾病。而這塊湛盧玉據說就是神賜給他們的,只要有它,就連死人都可以救活。”
  “真的有這種能力嗎?”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塊石頭,雖然它長的特殊了點,但是不至於連死人都可以救活吧!
  “是否連死人都能夠救活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湛盧家族的人的確有治癒疾病的能力。我年輕的時候,有一次曾經受了重傷,幸好那個時候我遇到了一個湛盧家的人,我才活了下來。”
  “那為什麼這塊石頭會在這裏呢?”
  “按照湛盧家的家訓,這是作為族長的信物代代相傳的。但是,二十年前,湛盧家族內部發生了分裂,曾經救過我的那人是湛盧家原定的族長繼承人,但是卻受到其他長老的陷害。於是他帶著湛盧玉逃了出來,也許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他把湛盧玉交給了我,讓我把它交給適合的人,而自己卻消失了。我本來也想儘快找到湛盧家的後人,但是他們在那次分裂後就失去了蹤影,這事就耽擱下來了。”
  “咦!那他們怎麼知道湛盧玉在你手裏的啊?”
  “當初我曾經秘密下令找過湛盧家的人,估計他們就是根據這條消息找過來的吧!”
  “那他們也不可能混進皇宮裏啊!”
  “恐怕和傾妃有關吧!剛才傾妃來說想帶雎揚出宮治病。”
  “你是說,傾妃和他們達成協定,她幫他們找到湛盧玉,而他們則幫忙治療老七的病?”像老七那種天生的體弱在這種時代,好象就真的只有靠特異功能才能治好吧!
  “恩,看樣子是這樣了。”
  “不過他們也太天真了吧!這樣好的東西怎麼可能亂放啊!”
  “其實,我曾經把它放在房間裏。”
  “咿?!”
  “有一陣子,我得了一場病,雖然不嚴重,但是病了好幾個月都沒有完全康復,後來就把這塊玉掛隨身帶著。不過一個星期,病就好了。”
  “那麼神奇!”我吃驚的看著那塊石頭。藍色光芒,難道說是輻射啊什麼的?但是通常來說輻射不是會對身體有傷害的嗎?
  當我正在考慮的時候,訣從邊上拿了一個小香囊,把石頭放了進去,系上繩子,然後掛到了我脖子上。
  “給我?”
  “恩。”
  “它對身體有好處,而且,你隨身帶著,說不定哪天你需要湛盧家的幫助時,就可以用到這塊玉了。”
  “那你呢?”
  “我?我幾乎都在皇宮裏,帶著也沒什麼用,你經常要出去,比我更需要他。”
  “謝謝。”我低頭一手拿著香囊。“你總是在替我著想。為我做了那麼多。”
  “這是我自願的,你不必有什麼負擔。”訣照例拍著我的頭。
  “恩。”
  一時間,房間裏沉默了下來。
  “那個女子怎麼處理?”實在受不了這沉默的我開口問。
  “她看到了你。”
  “恩?”
  “所以必須死。”
  “哎?”
  “你的面容必須保密,既然她看到了你在我的寢宮,又看到了你的面容,那她就只有死。”
  “哦,那不問她其他湛盧家的人了嗎?不是說要把這塊石頭交給適合的人嗎?”
  “那就由你來辦吧,不過要記得最後不能留活口。”
  “恩,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訣你還沒吃早飯吧!快去吃吧!等等就該早朝了。”
  “你呢?”
  “我剛才已經回去吃過了,我等等就去那女子那裏問問,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有用的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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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訣分開後,我直接去了囚室。在進囚室前,我從邊上的暗閣你拿了一支香出來。這只香是特製用來用的,可以讓人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就很容易問出東西來。放了香後,我等了大概十來分鐘才進去。
  剛踏進門,就聽到了那個女子大叫的聲音。“放我出去!”
  弄的我立刻捂住了耳朵。這間房間幾乎就是密封的,所以回聲很大啊!都已經過了十分鐘了,怎麼她的精神還這麼好啊?
  “別叫了。叫了也沒用。”
  “為什麼?”她恨恨的看著我。
  “理由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啊?”我好笑的看著她。而且,在宮裏,要一個人死,理由多的是。何況是她這種“黑戶口”。
  “湛盧玉是我們家族的東西。我不是偷。”
  “好吧,那你能證明你是湛盧家的人嗎?”
  “當然可以。你把我放下來。”她轉了下眼珠道。
  “這可不行。”放下來你不就能耍花招了嗎?
  “你不放我下來,我怎麼能證明?”她的眼睛開始有些渙散了,看來藥效發作了。
  “我只要來考一下你家族史學的怎麼樣就可以了。”
  “你想怎麼考?”
  “二十年前,湛盧家族內部分裂。一共分成了幾個部分呢?”
  那女子遲疑了一下,但是她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了。最後她還是開口了:“主要是三個部分,還有一些零散的人。”
  “那麼你是屬於哪一部分。”
  “我屬於南方一支。”
  “你們這支有多少人?”
  “二十人。”
  “每個人都有能力嗎?”
  “不是,連我在內,只有四個人。”
  “這麼少?”
  “恩,通常來說,湛盧家每個人從出生起就有能力,但是沒有湛盧玉來舉行成人儀式的話,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可以在成年後保留這種能力。”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湛盧玉在皇宮內的?”
  “是傾妃娘娘派人來告訴我們的。但是她無法感受湛盧玉的位置,所以我和哥哥一起過來尋找。”
  “那你知道其他兩支的情況嗎?”
  “一支隱居在雪洲的雪山裏,還有一支在東方一座小島上。”
  “那你和你哥哥在進宮前住在什麼地方?”
  “城東……”那女子,才剛開口,聲音就低了下去。我只得靠近點。但是當我靠近後,她突然掙扎起來想咬我。我立刻退後了幾步。難道藥效過了?
  “你給我下了什麼藥?”一翻掙扎無效後,她又安靜了下來,但是眼神已經清澈了起來。
  “看來你天生抗藥性很高啊!通常來說,中了這種藥,只要要三個小時才能夠醒過來,你不過一刻鐘就醒了。”
  “那是當然,我的能力比哥哥還要好,這些藥對我不起作用。”
  “是嗎?不過我也已經知道不少我想要的了。那麼你也沒有什麼用了。”
  “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要你死。”
  “為什麼!”
  “我說小姐。”我都有些暈了,“這個問題你都問過兩遍了,那我重新、認真的、嚴肅的告訴你,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和她說清楚。免得她繼續就這個問題煩我。
  她聽了後,安靜了一下,然後又叫了起來:“難道說你是皇上包養的小館!”
  唰的一聲,我明顯聽到我頭上掛下一排黑線的聲音。“我長的很像小館嗎?”龍圜國國內發展的還是比較不錯的,所以有不少有錢人包養小館。我以往只是聽說,還沒見過,可是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認為是小館。好歹我這世也是男人,我怎麼能在下面啊!
  “很像!”
  那女子信誓旦旦的聲音狠狠的打擊了我。
  “哪里像啊!”我忍不住吼了起來。
  “你長的那麼漂亮,而且居然還睡在皇上的床上。”在我兇狠的目光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很認真,很嚴肅的告訴你!我才不是小館!”
  “明明就是。”她悄悄嘀咕了一聲。
  “不是!”
  “就是!”
  “不是!”
  結果居然變成了我們兩對吼了。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就算我脾氣再好,被她這麼一氣,連粗話都講出來了。“我再次告訴你!老子是男人!要壓也是我壓他!”
  那女子大概是被我給吼住了,沒有再開口,可是——她怎麼在往我身後看啊?
  我好奇的轉過頭,我居然看到訣就靠在門口,臉上還帶著一絲——玩味的笑?!
  “你,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吃驚的連說話都結巴了,剛才那些話不會被他聽到了吧?
  “從‘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這句話開始。”
  聽到這句話,我立刻覺得體內的血都在往頭上湧。“我——我不管了,你搞定。”說完我立刻沖了出去。

  攻?受?

  一口氣沖回芳草園。進到自己的房間,把門一關,往床上一撲。
  天啊!我怎麼一衝動說了那句話啊!而且還好死不死的讓訣給聽到了。我可不喜歡強受,冰山攻腹黑受才對啊!再不濟也是強攻弱受才對啊!不對,我沒事聯繫到這些幹嗎啊?啊!!!!都怪小美,幹嗎沒事把耽美小說塞給我看啊!這下好了,要怎麼面對訣啊!
  我苦惱的把頭往枕頭上狂砸。因為看了那麼多耽美小說,我對男男也沒什麼偏見,可是訣呢?現在我是男生了,要是訣認為我對男人有興趣,那他會不會很生氣啊!而且剛才我還在說壓他啊,身為皇帝,被人壓應該是很生氣的吧!怎麼辦啊!!!
  於是整個上午我都磨在床上不斷的反省之中。到了中午,蓉月來敲門了。
  “什麼事?”
  “五皇子,該吃午飯了。”
  “哦。”我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和衣服。吃完午飯,本來還打算繼續回床上去磨,可是訣突然叫嫣蘭來叫我去上書房。
  “不是吧!”我苦著張臉,趴在桌子上,這麼快就要教訓我啦。
  “五皇子,請快些吧!”
  “哦。”不情願的爬起身,磨磨蹭蹭的走向暗道。花了平時十倍的時間才到了上書房。但是我還是覺得走的太快了。
  到了上書房,裏面就只有訣一個人在看奏摺。
  打開門,輕輕走了出去。
  “來了?”訣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什麼波動。不過這樣才不對勁啊!
  “恩。”
  “把這堆奏摺看完吧!”訣頭也不抬的指了指他桌子上的一堆奏摺。我一看,好高啊!足足有一米高。
  我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隨後老實的坐到位子上開始看了起來。
  說起來難以置信,通常來說,我看一本摺子需要三十分鐘的時間,現在那裏有三十五本奏摺,按照以前來說至少需要二十個小時才能看完。因為一般來說,看了幾本我就要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可是,現在房間裏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弄的我心裏慌慌的,一心想趕快看完就走,所以,花了兩個小時多一點就全部看完了。平均三分半一本。從這裏可以看出,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啊!(月:是你平時太磨蹭了才對。)
  整理好奏摺,我長呼了口氣。“我看完了。”
  “那麼快?”訣看了下外面的天色道。
  “餓,是嗎?”我乾笑了幾聲。
  “看來你以往都是在偷懶咯?”還是那個平靜的聲音。但是平靜背後卻是不容忽視的壓力。
  “沒有。”我努力申辯,要是訣以後都讓我以這個速度看奏摺的話,那我不就死定了。趕快找原因,“那個——其中有十一本都是以前曾經上奏過的,只是加了一部分內容。還有——裏面有三本是我的人上奏的,我看過副本。還有還有,其中有兩項議題我們討論過,還——還有我剛剛睡醒,精神比較好,所以反應比較迅速。”
  “哦。原來如此。”訣點點頭。
  我悄悄呼了口氣,今天的驚嚇可真不少,等等回去得想辦法壓壓驚。
  “你不想呆在這裏?”我才剛送口氣,訣又扔了顆炸彈下來。
  “不是——”反射性的立刻回答。“那個——那個——”我悄悄瞄了訣一眼,他還是在看手中的奏摺。算了,還是說了吧,要死今天就死,要是天天都像現在這個樣子,那就難過了。“那個——早上的事情。”
  “恩?”
  “訣你別生氣好不好,我只是被她氣昏頭了。才會那麼說的。”
  “哪句?”
  “哪個——就是那句,餓——‘要壓也是我壓他。’”
  “然後呢。”
  “餓,那個——我知道你是皇帝,所以聽到會被人壓當然會生氣的。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你是皇帝,當然是總攻了,怎麼可能當小受呢!呵呵——”我小心翼翼的陪笑道。
  “總攻?小受?是什麼?”
  啊!怎麼不小心把這些說出來了啊!我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起來。“總攻麼,就是永遠的攻,就是總在上面的,小受麼,就是在下面的。”天啊!我怎麼向一個古人說這些啊!小美啊!你害死我了。(小美:我有麼?我推薦給你後,你不是看的津津有味的。)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訣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那要是我不當皇帝了呢?”
  “啊?”我呆了下,然後立刻回答。“當然,以你的條件,就算不是皇帝也是總攻。”
  看到訣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的心終於放下了些。
  “那你呢?”
  “啊?我?”心裏再次吊起。
  “你要在我上面?”四周的空氣有降溫的現象發生。
  “不是!!”我急的快跳起來了,我剛才解釋了那麼多難道沒起作用嗎?“我怎麼敢。”
  “那麼是你在下面咯?”
  我立刻點點頭。就怕點晚了,就被凍住了。還好的是,訣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滿意,沒有繼續問下去。而四周也漸漸回復了溫暖。我終於長呼了口氣,終於結束了。
  訣拍拍我的頭,道:“今天就到這裏了,回去休息吧。”
  “恩。”我點了點頭,起身走向暗道。就在我關上門時,訣的聲音傳了過來。
  “記住你所說的。”
  我看著已經關上的門,腦子裏開始冒出問號。訣指的是哪句話啊?算了不想了,趕快回去吧,今天的驚嚇比我上一世二十年都多。還是趕快去找蓉月要個蘋果來安撫下飽受驚嚇的自己吧!
  (番外語:半空中,透明的月月,看看一臉滿意的皇帝大人,又看著匆忙往回趕的寒煙。拿起手帕,擦著眼淚。我可憐的孩子啊,你就這麼放棄了反攻的權利了嗎!)

  挖坑

  那個湛盧家女子被抓後的第三天,暗衛報告說,最近總有宮女太監在宮內偏僻的地方晃悠。抓了兩個詢問後,才知道,是傾妃派來找人的。估計是她以為以湛盧家族人的身份,訣就算抓到了也不會殺掉,只會囚禁起來吧。不過,說真的,我還沒問訣那個女子要怎麼處理了。連忙跑去上書房找他。
  “她?”訣聽我問了後,道:“還沒處置,現在還被關在囚室內。”
  “啊?”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暗衛報告說傾妃的人正在找她。”
  “那就馬上把她解決掉吧。”訣說著打算起身。
  “等等,我有個想法。”我阻止了訣。“湛盧家的能力特殊,與其殺掉,不如收入手下,而且,還可就此打擊一下傾妃他們。這兩年,西南邊關都借著防禦的名義要求增加了不少開銷,而且一年比一年多。還是要想辦法控制下好。”
  “那好吧,都交給你了。小心點”訣拍拍我的頭。
  “知道了。”我努力揮開頭上的手,“我已經不小了,不要再拍我的頭了。”
  “好好。”訣點點頭。但是手還是在拍。
  我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了。
  來到了囚室,那個女子已經改被瑣到了床上了,邊上放著一個空的碗。看來還是有人在照顧她啊!
  “咳咳”我咳嗽了幾聲。聽到我的聲音。那女子從床上爬起身。
  “是你!”
  “恩。”我從邊上拉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她面前。“這兩天過的怎麼樣?
  “很不好。”她幾乎是咬著牙齒說了出來。
  “呵呵,放鬆點,我是來找你談一筆交易的。”
  “什麼交易。”看來她也是意識到了,我現在掌握著她的生死,所以語氣比剛才好了點。
  “我知道你是來偷湛盧玉的,也知道你和傾妃他們的交易。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就要七皇子。你回去告訴傾妃,你找不到湛盧玉,所以只能用你本身的能力來治療老七。然後你就留在老七的身邊,留意他的身體狀況,等到恰當的時候,殺了他或者把他帶來給我都可以。我想以你的能力,應該很簡單吧!”
  “那我可以得到什麼?”
  “你的命。”
  “難道你不怕,我出去後你就鞭長莫及了。”
  “這個嗎!”我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在手中上下拋著。“除非你不想要這個東西了。”
  那女子看到我手中的東西,眼睛張的大大的。“湛盧玉。”
  “不錯。”我再次拋起後,一把接住。“聽我的話,幫我把事情辦好,我就可以把這塊湛盧玉給你。要知道這可是你們湛盧家族長的憑證不是嗎?你們幾家分裂的原因不就是為了它嗎?皇室如何,你們又從來不會關心,不是嗎?”看著她盯著湛盧玉不放,我就知道已經說動一半了。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說吧!”
  “為什麼它會在你的手裏。”
  “這個麼——你不覺得我長的很像某個人。”我笑著看著他,而且模仿的是那天訣的那個玩味的笑容。蓉月曾經告訴我,我笑起來的時候,和訣很相似。
  “皇上!”她看到這個笑容,就馬上叫了出來。“你是皇子?”
  “不錯。”
  “可是,我曾經看過現在幾位皇子的畫像,裏面沒有你。”
  “我當然不在上面咯。”平時我都是易容的,傾妃怎麼可能知道我原來長什麼樣。“我只是一個已經死掉了的人。”我故意在引導她。現在我還不能告訴她我真正的身份,反正已經死了那麼多的皇子,尤其其中還有不少年幼時就已經死掉的皇子,借用其中一個,別人也不知道,面容什麼的都好解釋。
  “你的意思是皇帝把你藏了起來,暗地裏扶持你。”
  我拍了拍手,“你瞭解就好。怎麼樣?這個交易——”
  “好,我同意,反正你們皇室的事情我們也不願意多管,只要你能把湛盧交給我,我可以做到你要求的。”
  “很好。那麼我們來商量一下有關你的哥哥處理方式。”
  “我哥哥?”
  “湛盧玉只有一塊,也就是說只有一個人才能成為族長哦。”
  “你是說——”
  “做個選擇吧。”我向她笑了笑然後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久,才聽到她的回應,“你真是一個魔鬼。”
  “是嗎?”我張開眼看了看她,“其實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魔鬼。不同的只是它們覺醒的時間罷了。”

  推人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們就此來佈置一下吧。首先,自我介紹下,你可以叫我默,當然這不是我的原名,只是一個稱呼罷了。你呢?”
  “我叫湛盧妤霖。”
  “好,那麼首先要解決你失蹤三天的問題。這個麼很簡單,我會安排人把你帶出去,當然是下了藥後,然後我會讓老七他們的人找到你,然後從我們手裏搶過去。等你醒來後,你只要告訴他們皇上的寢宮裏有暗衛就好了,你被暗衛打暈,隨後就被囚禁了。而隨後我們在拷問你的時候發現了你的能力後,打算把你運去秘密地點。等你被他們帶回去後,應該會被安排到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去暫住,到時候,我會安排人去那裏‘鬧事’。事後你就以為你哥哥報仇為由跟在老七身邊就好了。你要做的就是讓老七離不開你。至於通知你的方法——”我從懷裏拿出一塊石頭給她看了下,這是一塊類似鵝軟石的石頭,形狀有點像五角形,但是它的表面已經被水沖刷的很光滑了。
  “這塊石頭是我上次出去玩的時候偶然發現的,它的形狀很特殊,以後等我有事情通知你的時候,我會讓人帶著它作為我的信物。”
  “我知道了。那我需要治療七皇子嗎?”
  “需要,但是不能治本,只能治表,最好讓他們覺得要定期讓你治療才好。同時要阻止別的人或者方法治療老七,但是還要保證他能活下去。你能做到嗎?”
  “可以。”湛盧妤霖坐直身,堅定的回答道。
  “那就好。”我從懷裏拿出一顆藥拋給她。她看都沒看就扔到了嘴裏。片刻後,藥劑發揮了作用,她漸漸側倒了下去。
  “很抱歉。”在她快失去意識的時候,我低聲說道。我也不想這麼逼迫她,但是我卻必須去做,老七身後的軍隊實在是一大隱患。萬一處理不當,整個龍圜國都要完蛋啊!在椅子上靠了會,我起身解開她身上的鎖鏈。先把她帶到了芳草園讓蓉月幫她換了身衣服,易了下容。隨後帶著她來到了宮外,交給了已經等在那裏的暗衛。
  看著馬車栽著湛盧妤霖向外慢慢駛去。這個時候一個身影來到了我的身邊。“已經把消息傳給七皇子的人了。”
  “恩,你辛苦了,剩下的事情也都要注意,不能有任何閃失。”
  “是。”那人回答後,又消失了。
  辦完外面的事情,我回到了訣的寢宮,現在已經是晚飯的時候了,桌子上已經放了好多的菜,仔細看看的話,其中有不少是我最喜歡吃的。不過訣卻坐在椅子上看書。
  “辦好了?”看到我回來,訣放下了手中的書道。
  “差不多一半了。”我坐在桌子邊,撐著下巴看著一桌的美食。剛才做了那麼多事情,現在還真沒什麼胃口吃東西。
  “怎麼了?通常來說,你不是只要一看到食物都會馬上開始吃嗎?”訣看我在發呆,開始調侃起我來。
  “有嗎?”我不滿的嘟起了嘴。“我只是心情有些沉重。”
  聽到我的話,訣沒說什麼,只是拿起了筷子開始幫我夾菜,很快我的碗裏就被放滿了。但是訣的筷子還沒停。為了不讓菜滿出來而浪費掉,我只好拿起筷子開始清理起來。好不容易清理完碗裏的菜,我已經撐的走不動了。
  “好了,最後一個吃完,然後去睡覺吧。”訣遞給我一個蘋果當飯後甜點。
  “恩。”我點了點頭,吃完,然後往裏走去。今天太累了,還是早點睡好了。
  可是——我趴在床上,揉了揉肚子,今天晚上吃的也太多了,弄的我蹭了好久才終於睡著。
  第三天,來人回報,事情完成了。就只有湛盧妤霖被老七的人救了回去。一個星期後,老七那裏的臥底發來消息,湛盧妤霖已經成為老七的貼身使女兼專用醫師了。
  “已經埋下一顆釘子了。”坐在椅子上的我拋著手中的五角星形的石頭,聽著報告,“不知道這顆釘子到底會有多大的用處呢?”
  “這就不太清楚了。”合鸞一邊幫我削著蘋果,一邊回答道。“不過你可真壞啊!專門引誘女子啊!”

  商鋪

  聽了合鸞的話,我的頭上立刻掛下了一排黑線。“什麼叫專門引誘女子啊!怎麼把我說的跟無恥色狼一樣啊。”
  “難道不是嗎?”合鸞伸出一隻手,開始數著。“湛盧妤霖,我,雅子公主,泠,不都是被你給拐上船的嗎?”
  “不是吧!按照這個標準,你應該說我是男女通吃才對。我可不只拐了你們幾個。”我翻了個白眼,回答道。
  “看起來還真是呢!你說,拐了多少了?”合鸞以員警姐姐審問人口販子的語氣指著我問。
  “這個麼——”我開始低頭數起來。說真的我拐了那麼多還沒仔細數過了。不對!我怎麼叫拐啊!明明是我以我本身的人格魅力吸引他們的好不好!合鸞怎麼能說成是拐呢!我數到一半才突然醒悟。
  “好了,小鳥,我們叫他來是看看新鋪子的,不是來考他記憶力的。”泠抱著一疊帳本走了過來。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鳥!”合鸞在那裏不滿的抗議,“我以前叫合鸞,現在叫彩鳳,不是小鳥!”
  “合鸞彩鳳不都是鳳凰嗎?鳳凰難道不是鳥嗎?”泠把帳本交給我後接過合鸞剛削好的蘋果打算往嘴巴裏塞,但是看到我眼淚汪汪的表情後又立刻塞到了我的嘴裏。
  “這個蘋果不錯啊!哪里產的?”我幾口吃完後,立刻問道,又甜又爽口,和我平時吃的有的一比。
  “這個蘋果是興安州北部產的,我覺得吃起來不錯,所以從那裏的果農買了不少。現在被用在彩果羹裏了。等等要不要嘗嘗啊?”
  “好啊!那晚上不要忘了加上這道菜。”不知道這彩果羹的味道怎麼樣?我翻了翻手中的帳本,雖然整個店裏的裝修花了不少錢,但是開張一個星期以來,天天爆滿,吃個飯至少要排上一個時辰,所以收入也是非常豐盛,而且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差不多一個月就可以收回成本了。隨著這幾天的爆滿,名氣也打了出來,其他的幾家店等裝修好也會乘機開張。那下個階段的資金就會充分很多啊!
  “小寒你不去前面看看嗎?”合鸞給自己也削了個後,放下了手中的刀。
  “人太多了,我還是不去了。”要知道從這裏都還可以隱約的聽到外面的聲音,可見外面有多麼熱鬧了。這裏可是整片房子靠後面的房間,是不對外開放的。和前面的店隔了一個大池塘,外加兩排房子。
  “幸好小寒你能找到這麼大一片房子,不然還真開不出來呢?”
  “湊巧啦。”要知道,我們開的店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房子,必須要很大才行,而在皇城,大房子可不好找。不過,湊巧的是白雲莊在皇城也有好幾處房產,我就從中挑了一處大的來開店。
  “不過,說真的,小寒你的點子可真不錯,要知道,我們在其他幾個洲開的店可是各個爆滿啊!”
  “那是當然咯。”裏面我可是融合了很多現代的行銷理念在裏面,對於這裏的百姓來說,還不是新穎特別,再加上所有的服務人員都是經過統一的培訓,服務水準絕對的好。看著帳本上的數字,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按照這個進度下去,我們差不多再過三個月就可以進行下一個步驟了。”
  “放心吧!我和小鳥會努力的。”泠拍了拍合鸞,向我保證道。
  “泠!我都說了不要叫我小鳥了!”合鸞被泠一口一個小鳥叫的發飆了,於是兩個人繞著我的椅子開始了圓周運動。
  “我們到了——”推門進來的沭、百里盟和百里嵇,被兩人的追逐戰嚇了一跳。
  “怎麼了?”沭看著唯一安靜的坐著的我。
  “沒什麼。”我笑著回答,“有關名字的問題而已。你們先坐下喝口茶吧,人還沒到齊呢!”
  聽了我的話,三人各自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覺得外面怎麼樣啊?”追夠了的兩人終於停了下來,看到沭到了,泠立刻過去炫耀了起來。
  “很漂亮,外面也很熱鬧。”沭點頭誇獎。
  “多謝誇獎。”泠樂滋滋的幫所有人都倒了一杯茶。
  等了沒多久,其他人也都過來了,所有人滿滿的坐了一房間。

  會議

  “好了,那我們開始第一次的全體吧!”看了看圍著一張長桌坐的滿滿的人,我開始了今天的會議。“首先,我們要感謝一下泠和彩鳳她們給我們提供這麼一個開會的地方,以及我們日常運做和開銷的資金。有了她們在背後的支持,我們才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看著泠和合鸞笑著接受的大家的感謝。我也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資料,理了下思路。“接下來,我們對前一陣子的工作做個小結,大家的報告我都已經看過了,總的來說,大家都完成了原定的目標。尤其是泠和彩鳳,商鋪的發展很快。那麼我們來確定一下下一個季度的目標,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我們要加快步伐了。從今天起,彩鳳,你把你的任務都交給泠來辦,我有其他的任務交給你來做。”
  “恩,我知道了。”合鸞點了點頭。
  “咦!不是吧!小鳥的任務都由我來做?”泠很是吃驚和不滿,因為原來都是她和合鸞一人一半,但是這麼一來她的工作就得加重一倍了。
  “很抱歉,我也沒有辦法,給彩鳳的工作很重要,也暫時需要極度的保密,所以我只能從你們兩當中挑一個人來做才行。你那邊的工作裏面不太重要的一部分可以提拔下面的人,讓他們幫你分擔一部分。”
  “那好吧。”
  “我要去做什麼啊?”看我說的這麼嚴重,還需要她親自去,合鸞很是好奇。
  “你聽說過白雲嗎?”
  “你是說白雲!那可是我國的三大商行之一啊!”
  “恩,我等等就會派人送你去白雲。”看著周圍一圈人吃驚的表情,我要怎麼解釋才好呢——“唔——怎麼說呢,白雲是父親的產業,當然,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雖然我不用參與平時的運做,但是父親要我派人去那裏瞭解瞭解,白雲在國內的影響就不用我去說了,所以暫時還不能讓別人知道白雲和我的關係,所以就只能讓你去了。你到那裏後,跟著管家白霧就好了,他會安排的。”
  “我知道了。”
  “恩,還有,接下來我們這裏會多不少人,他們都是父親幫我培養的人。你們也知道,我是不久前才開始正式介入所有的事情,所以我們最缺少的就是人。父親幫我培養的人來了之後,希望你們可以好好相處,當然,你們擅長的地方也要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來。互相認同是合作的前提,等我和他們接觸過後。”我的話頓了一下,想到了訣和我說過的,只有我得到了他們的認同,才會安排給我,我就有些頭痛。訣培養的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要讓他們認同我,可要花不少的精力才行啊!揉了揉額頭,我繼續道。“等我和他們接觸過後就會安排過來,我們自己培養的人可以暫時不要求快,而是要求好,不能因為賭氣而忽視了品質。”我說完特意看了一下喬雲。皇城北面的訓練基地就是他來負責的。除了暗衛外,還有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是從一些孤兒裏面挑選一些資質比較好的來訓練的。
  “那麼我們來說說下個階段的事情吧。首先就是盟你那裏,下一個階段的目標是滲透到禦書部門去。”禦書部門,就類似于秘書處,所有完成的決議,需要分發的文書都是從這裏整理好然後再發出去的。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想篡改公文的話,在這裏修改最方便。我要控制這裏當然不是為了篡改公文,而是要防止別的人來篡改。
  “我知道了。”百里盟點點頭回答。
  “那麼邊關方面,嵇,啟戎,你們先從普通的士兵開始接觸,搞好群眾關係。悅,季文你們從後勤部門入手,萊、風從軍情入手。下個月就有擂臺塞,你們幾個要加油哦!這可是難得的升遷的機會哦。”
  “是,我們會加油的。”啟戎代表所有的武將們回答。不過這個聲音也太靦腆了吧!不過說真的,光看啟戎的樣子,十有八九都會認為他是個文官啊!但是,他的武功可是很厲害的。想當初,沭第一次見到啟戎的時候,不相信他是武將,硬是要和他比試一下,結果憑他那個半調子的身手,人家啟戎只用單手,就把他給打趴下了。所以說,人不可貌相啊!
  “其他的麼,好象也沒什麼了。現在我們呢就要拼命發展,然後要小心不要被別人抓住小辮子,當然,能找到別人的小辮子就更不錯了。好了,大概就這麼些。有什麼問題可以現在提出來,我們當場討論下。”

  閏年

  輝帝十八年,龍圜國內八位皇子正式開始了對於皇位的爭奪戰,從此之後的八年,被稱為“八王之爭”。
  輝帝二十二年,冬末 雪洲洲府傾雪城
  “少爺,時間不早了,該啟程了。”
  正在看書的我抬頭看看窗外,飛揚的雪花根本就看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時辰了。“這麼快就到啦?”放下書本,我伸了個懶腰。隨後起身,往門外走去。穿過中央的庭院來到了大門口,那裏已經有一輛馬車等著。
  “少爺,外面天氣這麼冷怎麼就不披件外套呢!要是老爺知道了,我們幾個就該受罰了!”合鸞從馬車上下來,一看到我就開始數落起來。
  “好了好了!”我連忙打斷,再不打斷,接下來我的耳朵就要受到摧殘了。合鸞跟著白總管才兩年,就變的話多了起來。不對,應該說是在白總管面前不能隨便說話,所以一看到我就要連本帶利的說回來。誰叫是我把她推過去的呢!“反正等等都是坐馬車的,披不披外套都一樣。我們快走把。”說完,我立刻跳上了馬車。合鸞也立刻跟了上來。
  “都談好了嗎?”
  “是,一切都已經談好了,只要你去下就好了。”合鸞給了我一個一切放心的表情。
  “恩。”我點點頭。“那我睡會,到了後叫我。”
  兩年的時間過的實在是太快了,這兩年裏,國內還是很平靜的,偶爾會有一些小的衝突,但是很快都被平息下去。而對於我來說,也許我商業上的天分比其他方面好一些吧,一年前開始的,以白雲為主的對於雪洲宇文家的商業打擊在一個月前終於有所成效,我們幾乎吞下了宇文家三分之二的產業,而使得宇文家向我們屈服,今天就是要去那裏完成最後的談判。
  要說宇文家有什麼特殊的,除了他擁有的幾乎北方所有的藥材基地外,就是他是六皇子龍翔雲的母妃的娘家。我考慮了很久才決定我他們開始下手。我在宮內和翔雲見過幾面,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在皇位上,他和他妹妹龍漓雨一個愛好畫畫,一個愛好古琴,是我們幾個皇子皇女裏最有藝術細胞的兩個。他們當初從那次清場裏活下來,就多虧了宇文家的藥材。而且,還有一個方面就是,等我將宇文家收了後,我會暗示湛盧妤霖把治療的重心放在宇文家所產的藥材上。說起來也很是好笑,那麼多的兄弟裏面,給我留下危機感的,不是已經開始參政的老大,也不是擅長武功的老二,而是身體最弱的老七。而且,給我不舒服的感覺的並不是他身後的軍隊,而是他的眼神。總之——我很討厭他的眼神就對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宇文家的宅子。下了車,向大門看去,白雲莊給我的感覺比較像江南的房子,而宇文家則更像個堡壘。所用的材料大多為深山的巨木,而且因為這裏比較寒冷,終年積雪,所以房子的一樓建的比較高,下面還有一間房間是專門用來燒碳的。
  花了差不多兩天時間才談完所有的事情,隨後我就趕忙回去了。這裏實在是太冷了,而且由於今年是閏年,所以在開春的時候要去祭天。而每次祭天前的準備工作也是少不了的。今年,訣居然下令要我們幾個皇子一起來準備祭天的事情。這次出來兩天時間,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
  回到宮,默然已經把這幾天的積壓的事情都放在了案頭上了,我也來不及喝口茶就開始了工作。說來也倒楣,剛開始我們六個不知道該怎麼分配,我就隨口說了句抽籤。結果我自己抽到了最累人的一項:儀仗。要知道一次祭天參加的人要上萬,老大負責的是保證安全的御林軍,老二負責的是提供所有人的食物的禦廚房,老四負責的是準備祭天物品的內儀司,老六負責的是安排所有大臣的名單和排位,老七負責的是祭天前的祭壇佈置,老九負責的是祭天結束後的打掃,老十負責的是祭天的供品。而我,居然負責祭天時的那些宮女太監,司儀的調度。足足有一萬多人啊!為此,我的芳草園裏就留了默然一個人,其他人都幫我跑腿去了。

  祭天

  開春之日,之日。
  一大早,我就爬了起來,然後先是換了一身便裝,匆忙趕往祭台,在和十幾個太監總管和禮部官員最後叮囑完後,天就開始發亮了。於是我又趕忙趕回去吃點早飯,換件禮服。皇室的禮服有什麼特色?豪華,複雜,重。在花了一個小時才穿好整套禮服後,我來不及休息就又馬上回了祭壇。八點,祭天正式開始。
  先是百官入場,長長的隊伍排了好大一個方陣,除了皇城的官員外,其他各洲五品以上的官員也都趕了過來,所以人才那麼的多。估計老六安排的也很辛苦吧。等百官站好了,就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然後才是皇室的人。
  在訣的帶領下,開始了一系列的祭祀活動。一條一條的麻煩死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定的儀軌,真是吃飽了飯沒事幹。
  整個活動一直持續到了晚上才結束。晚上的大宴我看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安撫站了一天的人才對吧!
  坐在我的位子上,我也不想和別人聊天,就埋頭吃起我桌上的東西,才吃了一點點,就感覺有人走了過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老二啊!
  “五皇弟覺得今天的食物和你的胃口嗎?”
  “很不錯。”我點了點頭。“二皇兄真是辛苦了,禦廚房要準備那麼多的東西,事情肯定不少吧!”
  “那也還好,五皇弟你才是真的辛苦了,要指揮那麼多的人,我敬你一杯。”
  看著他舉起了杯子,我也只好拿起邊上的酒杯。一杯酒後,老二轉移陣地,我也繼續開吃。
  可沒想到的是,自老二敬完酒後,我那幾個兄弟紛紛跑過來敬酒。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我還是一一回了。還好這酒的度數不高,不然一口氣喝那麼多也會讓人頭疼的。期間也不時的有一些官員來敬酒,喝的我暈忽忽的,我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要知道,裏面除了我的人之外,還有好多其他派系的官員也來敬酒。
  等宴會結束的時候,我都快站不起來了。在默然的攙扶下,我起身向門口走去。剛出門口,就看到蘭玉在外面等著。
  “怎麼了?”
  “回五皇子,蓉月姐姐要我來叫默然去幫忙,很多官員都喝醉了,所以光她一人來安排來不及。”
  “恩,我知道了。默然,你和她一起去吧。”
  “那五皇子你——”
  “放心吧!我可以自己回去。”我拍拍他的手示意放開我。
  “那好吧。”默然鬆開我的手,跟著蘭玉離開了。
  我一手撐著牆,有些搖晃的向芳草園走去。
  離開了宴會用的殿閣,我向內宮方向走去。按照龍圜過的傳統,皇子在宮內最多住到十八歲。當然,如果在那之前就納妃了的話,就必須搬出去。老大,老二,老四,老六,老九都已經納妃了,所以都搬到了宮外。現在宮內就只有我,老七,老十。再過兩年,我也該搬出去了。當然,如果誰當上了太子的話,自然是可以留在宮內的。
  進了內宮,沒走多久,酒精的影響讓我不得不找個地方休息下。找了個亭子,我坐了進去,轉頭看了看亭子邊上的池塘,倒影著天上的月亮。怎麼——突然覺得好象看到了兩個月亮了?我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後想起了訣說過可以用內力把酒精給化解的,於是,我閉上了眼睛,頭靠在一邊的柱子上,開始運功。
  差不多化解了一半的時候,我覺得有個身影靠了過來。腳步很輕,要不是我有內力還真的聽不出來。這個時候是誰?我慢慢的張開眼睛,眼前的是一張放大了的臉,我下意識的向後靠了靠,才看清,原來是——老七。
  “七皇弟啊!有什麼事情嗎?”我揉了揉額頭,怎麼在這裏會遇到他啊!他的宮殿不是在另外一個方向的嗎?
  “沒什麼。”老七後退了幾步。“我看五皇兄一個人,不太放心,所以跟上來看看,現在這個季節在亭子裏睡覺容易生病的。”
  “我可沒有睡覺。”看到老七露出的笑容,我立刻反駁,“我只是靠下,剛才喝太多了。”
  “五皇兄平時不喝酒嗎?”老七隨即坐在邊上的椅子上。
  “恩。我不怎麼喜歡喝酒,剛才那麼多人來敬我又不好推辭,結果喝了那麼多。”
  “呵呵,那是當然的。”
  “?”
  “五皇兄你這次安排的很好啊,那些官員們都看到了,所以才會來敬酒。”
  “是嗎?”我覺得有些奇怪,不就是安排點人嗎?
  “我在佈置祭壇的時候,雖然只有幾百人,但是也是很難指揮,簡直是一團混亂,但是今天上萬人都不顯的亂,我很佩服五皇兄呢!”
  “是嗎!”我呵呵笑了兩聲,看來好象我做的太認真了,把他們的目光都引過來了。
  “剛才我看皇兄把身邊的人都派出去了,那就讓我送你回去吧。”老七說著站起了身,不由分說的拉起了我的手,就向東面走去。我被他拉著,愣了下,就被他給拖著走了。

  請假

  被老七一路拉著回了芳草園。我心裏很是奇怪,老七是這個性格的嗎?在我的記憶裏,老七是那種很聰明,但是比較孤傲的人啊,像他這種人會做出拉著人到處跑的事情嗎?
  到了芳草園,還好,裏面還有人在,不然我還真怕老七說出什麼既然你這裏沒人,就到我那裏住一晚好了之類的話。看他今天晚上的樣子,很有可能。
  “好了,那我回去了,五皇兄好好休息吧。”看到有人出來接我,老七終於放開了我,然後轉身離開了。
  站在原地,看著老七離開的背影,我發了會呆,還是沒搞懂為什麼他要送我回來。搖了搖頭,轉身走了進去。
  洗了個澡後,我窩在自己的床上,先化解了剩下的一半酒精後,才睡著,我可不想明天一早頭痛。還好明天放假,不用早起。連續工作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我滿意的蹭了蹭枕頭,然後打算起身。一坐起來,就立刻撞到人了。抬頭一看——“訣?你怎麼在這裏啊?”沒想到被我撞到的居然是訣,怎麼感覺他的表情怪怪的?
  “聽說昨天晚上是雎揚送你回來的。”沒想到訣一開口就問昨天晚上的事情,看來是蘭玉去打報告了。
  “恩是啊。”我揉了揉眼睛,開始到處找衣服。
  “他有什麼事情嗎?”訣把衣服遞給我,又開口問。
  “哦,他說看我把人都派出去了,所以就送我回來,還說我這次人員組織的不錯。訣,我是不是做的太顯眼了點?昨天晚上一大堆人都來敬酒,好麻煩。”我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問。“說不定他們就開始注意起我了。”
  “沒關係,你現在也差不多該出來了,這次正好讓他們看看你的能力。”訣拉著我坐到椅子上,幫我梳頭發。“而且最近你表姐他們動作那麼大,他們早開始注意起你了,你現在只要向他們證明你的能力就好了。”
  “哦——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沒什麼,看你昨天喝了那麼多,我來看看。”
  “哦。還好我記得你教的辦法,已經把酒給化解了。不然今天就別想起來了。說起來你那個方法可真不錯,是誰教的啊?還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我轉過身,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訣笑著拍了拍我的頭。“算是皇室的密傳吧!”
  “知道了,但是,訣!你能不能不要再拍我的頭了,我已經不小了!”我站起身和他比畫著,現在我已經到了他的胸口了,比以前長高了不少。不過,最悲慘的是,我似乎依舊是幾個兄弟裏長的最矮的,就連最小的老十都比我高,連不時生病的老七都還比我高上半個頭,真是讓人生氣啊!母親的身高也不比那些妃子們矮啊!
  扁了扁嘴巴,我拉著訣道:“我要申請額外的假期!”
  “額外?”
  “恩,我想帶蓉月他們出去走走。好不好啊!”我拉著訣的手晃啊晃的。“平時我出去都需要易容,所以蓉月他們都不能和我一起出去,默然還要代替我,不讓他們發現,很辛苦的啊!所以乘這個機會帶他們出去玩下,好不好!”沒辦法,我現在還住在宮裏,要出去必須要得到訣的同意才可以。
  在我堅持不懈的努力下,訣終於同意了。
  “耶……”我跳起來,然後向著外面喊道。“蓉月~快來!”
  “什麼事?五皇子。”蓉月匆匆跑了進來,看到訣,又馬上行禮。
  “快點準備下,叫上默然默語,我們出去玩。”
  蓉月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
  “快快!”我催促著訣。
  “好。”訣看起來似乎有些無奈,“不過要記得給我帶點東西回來。”
  “是!”我高興回答。
  訣轉身走向密道,而我則開始翻我的衣櫃,穿哪件比較好呢?“默然,來幫我看看!我穿哪件好啊?”
  “啊?要去什麼地方?”匆匆趕來的默然被我問呆了。
  “我們要出宮玩啊!而且是要光明正大的從宮門口出去。快幫我找件衣服來。”
  “是。這件如何?”默然從櫃子裏拿出一件藍色的衣服。
  “恩,就這件吧!你們也趕快去換衣服,等等皇令一來,我們就出去玩!”

  偶遇?

  在房間裏反復來回踱了好久才收到皇令。看了下後,我不得不讓人去跑躺御林軍。因為訣居然規定要出門的皇子必須帶上兩個御林軍隊長以上級別的人做護衛。
  沒辦法了,只好繼續等。還好蕭統領的速度很快啊!不對,現在應該叫總領了,現在他已經是負責東門守衛的御林軍裏的老大。和其他三個門的總領一起被稱“四大門神”。而他在聽到我的話後很給面子的親自帶了他的隊裏最優秀的一個隊長來。
  “好吧!人終於到齊了。我們出發吧!”我大手一揮帶領著大部隊出了皇宮。當然,我有告訴過他們要低調。
  出了宮,我們首先去了皇城最大的酒樓,當然,是我自己的產業之一,在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後,已經超越了以前的老牌名店,成為了皇城的NO?1。這次呢是過來看看這裏的生意怎麼樣了,也順便嘗嘗最新出來的菜品。
  “看起來很好吃啊!”我看著一桌的菜,立刻拿起筷子開動!
  吃完午飯,我問了問蓉月,她說想去買些東西,於是全體往大街上移動。可是沒想到的是,才剛到了街上,居然就遇到了人。
  “五哥,好巧啊,在這裏遇到你。”
  聽到一個聲音在叫我,我向後看了看,居然是老七!“七弟,你怎麼在這裏?”
  “父皇說可以出宮所以我也出來看看,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了。”老七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看起來更顯得瘦弱,他的身後帶了六個侍衛,還有一個女子——湛盧妤霖。
  “哦。”我淡淡的回了聲。
  “五哥要去哪里啊?”
  “難得有機會出來,所以去逛逛街。”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啊?啊,隨便你。不過要是覺得太累的話就找個地方休息好了。”看老七那樣我也不好拒絕啊。
  “好。”老七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不會是想讓我替他買單吧!
  兩幫人合成一群人後,我們開始一家家的逛起來,蓉月說過想看看衣服首飾這類的,所以我就專門往那些店走。
  “蓉月你到處看看吧。”逛了好幾家店後,我看老七的臉色有些發白,於是在進了一家衣飾店後讓蓉月去看,而讓老七坐到店裏的椅子上休息下。
  “對不起。”老七坐下後,看了看對著衣服挑的正高興的蓉月,隨後又對著我說。
  “沒什麼。”我也拉了張椅子坐下,“逛了那麼長時間,我也有些累了,讓蓉月自己挑好了。”
  蓉月的速度倒是很快的,沒多久她就拿了幾身衣服過來。
  “五皇子,你看這幾件如何?”
  我看著她手裏的衣服,不由得微微皺了下眉頭。“今天是讓你出來買東西的,不要總給我買,多買些你自己用的吧。”
  “是。”蓉月笑著回答了一下,然後接著道。“不過這幾件衣服的確不錯啊,五皇子你來試試啊!”說著拖著我跑了進去。
  我又不好推辭,只好一件件換了起來,到最後離開的時候,居然買了五件衣服,而且都是我的。
  出了衣飾店,我們又進了一家玉石店,裏面有好多種類的玉石。在裏面看了下,居然讓我看到一塊半月形的白玉。
  “店家,能把那塊玉拿來讓我看下嗎?”指著那塊玉,我對老闆說道。
  “好叻,公子請看,這塊可是上好的漢白玉,而且這半月形乃天然而成,絕對是塊難得的好玉啊!”老闆一邊拿著一邊在做著解說。
  我拿起玉,摸了一下,入手很光滑,摸起來很舒服。“蓉月,你覺得這塊玉如何?”
  蓉月走上前看了下,道:“很漂亮。”
  “是嗎?那就這塊吧!”我把玉放在櫃檯上,對著老闆說著,“多少錢。”
  老闆剛想回答,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既然五弟喜歡,就送你吧。”
  我轉頭一看,居然是龍賦剡。
  “大哥?”我覺得有些吃驚,怎麼又遇到一個啊!
  “這是大哥的店?”老七馬上就意識到了。
  “只是小店罷了。”龍賦剡向前走了兩步對老闆道。“五弟挑的是哪塊玉。”在老闆的眼神示意下,他就看到了那塊半月形的玉。“五弟好眼光啊!”說著就把玉遞給了我。
  既然他都說送我了,我就大方的收了下,然後把轉身把玉送給了蓉月。“送你。”
  “給我!不太好吧。”蓉月遲疑的看了我,又看了看老大。
  “本來就是買給你的啊!我的名字裏又沒有月。”說著我把玉塞到了她的手裏,然後轉身對著老大說:“大哥不介意吧!”
  “怎麼會呢,既然送你了,那怎麼處置都隨你了。”
  “看吧!”我向蓉月笑了笑。
  “那蓉月就謝過五皇子,大皇子了。”說完,蓉月將玉收了起來。

  聚會

  看蓉月把玉收好後,我轉身問老大:“大哥今天也出來逛街嗎?”
  “差不多吧,沒什麼事可做,所以出來走走。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們。”
  老大的話才剛說完,外面又走進來了一個人,原來是老四龍爍冉,他算是和老大是一個派系的。
  “大哥,五弟,七弟,你們在聊什麼?”老四的性格和老大不同,老大的外公是宰相,所以從小就接觸了不少的官員,行為舉止溫文有禮,進退有度。而老四的外公是戶部尚書,管錢的,舅舅是刑部侍郎,破案的。所以他的性格很是精明謹慎。
  “大哥送了五哥一塊玉。”老七在邊上解說著。
  “哦,是嗎?是哪塊玉啊?”
  “一塊半月形的白玉。”
  “半月形?白玉?”老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大,然後道:“那塊玉不太適合五弟吧!”
  “五弟已經把拿塊玉送給他的侍女了。”
  “哦!”老四看了看蓉月道。“原來如此。”隨後他又看著老大道:“大哥你既然要送就要送塊好點的吧!我記得你這裏不是有塊寒玉的嗎?那塊倒是很適合五弟的。”
  “是啊!你不說我還忘了,玉總管,把那快寒玉那過來吧。”
  “是。”老闆聽了後往後堂走去。
  “不必了。”我立刻說道。“大哥不必破費了。”
  “沒事,反正平時也是放著,五弟適合的話就送你好了。”
  “可是,那太貴重了。”寒玉可不是一般的玉啊,通常來說一塊下品的寒玉都要價值千金啊!
  “這樣吧,如果五弟覺得太貴重的話,就請我們吃晚飯吧,要飛絮閣最高檔的那種哦。”老四笑著在邊上說。
  飛絮閣就是我那家酒樓裏的一幢樓的名字,這幢樓是我的酒樓裏最高檔的樓,通常只招待三品以上的官員以及持有金色卡的客人。而且飛絮閣裏也分玄、地、天,以及特級四擋。特級從開店到現在也只開過三桌。既然是最高檔的樓,那花費也是不便宜啊!老四可真會算,老大送東西,他跟去蹭晚飯,果然是夠精明。
  “這個主意好,我還沒有吃過飛絮閣的特級宴。”老大聽了後點點頭。
  “那好吧,今天的晚飯就由我請了。默語,你去告訴泠,讓她準備下晚上飛絮樓的特級宴。”
  “是。”默語立刻轉身離開了店裏。
  這個時候,去拿寒玉的玉總管也走了出來,手中拿了一個小盒子。
  龍賦剡拿過盒子,打開來,從裏面拿出了一塊白色的玉。那塊玉被雕刻成了麒麟的樣子,看起來栩栩如生,玉上系了一根寒蠶絲織成的帶子。看到這根帶子,我可是吃了一驚,我的針上系的就是寒蠶絲,所以我也知道寒蠶絲的珍貴,而用這根帶子居然都是用寒蠶絲織成的,這根帶子的價值絕對不低於那快寒玉啊!
  “大哥,這——也太珍貴了吧!”
  “是嗎?”龍賦剡隨意的回了句,然後就把帶子系到了我的腰上。
  “果然很適合你。”老四湊上來看了看道。
  “恩。”老七也點了點頭。
  “是嗎?”我好奇的低下頭看了看,玉微微伸手就可以夠到,握在手裏覺得涼涼的,到夏天的時候應該還是蠻有用的。
  “終於找到你了!”一個有些喘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回頭一看,是老十。他似乎是跑著過來的,現在正靠在門上喘氣,但是看到我們四個把視線都轉向他後,立刻站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儀容。老十穿的衣服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華麗——外加自戀。他走到老七那裏向著他道: “七哥,你出來玩怎麼也不叫上我。”
  “即使不叫你,你不是也趕了過來了嗎?”
  老十甩了甩劉海,道:“那也是。大哥、四哥、五哥也在啊!”
  我點了點頭。
  “看來今天我們幾個兄弟倒是蠻有默契的,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到二哥和老九好象也在往這裏過來,估計很快就到了吧!”老十的話剛落,外面就有聲音傳了進來。
  “你們都在這裏啊!”隨著這個聲音的是一個身材非常魁梧的人,那個就是老二了,他的武功可以說是我們幾個兄弟裏最厲害的一個,當然,沒算上我。畢竟我學的可是皇室秘傳的功夫,而他學的只是他外公家傳的。跟在他後面的就是老九,一個叛逆的小P孩。這兩個人也是經常在一起的。
  “看來你們的鼻子都很靈啊!”老大笑著和他們開玩笑,五弟剛說要請客吃晚飯,你們就都趕來了。”
  “五弟請吃飯?難道說去流年吃?”一聽有人請客,老二就馬上精神了起來。
  “那當然了,而且是飛絮閣的特級宴。”
  “飛絮閣的——特級宴!天啊!真的是特級宴嗎?我上次有機會去吃了次天級宴,結果現在我都對其他的酒樓不敢興趣了。“老二說著說著,看那樣子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只不過是吃飯罷了,二哥,注形象。”老九在後面拉了拉他的衣服。
  “既然我們幾個都到了,那不如連六弟也叫上吧。”老大看了後轉頭問我。
  我點點頭,反正都已經請了那麼多人了,多一個也沒什麼。轉身讓默然去告訴泠多加幾個位子。

  皇子?難民?

  由於離晚飯還早,特級宴也需要時間準備,所以我們集體先去了離我的流年最近的老六的府邸。順便去通知他。
  進入了老六的家,就讓我感覺似乎進入了大自然,到處都是花草樹木。而接到我們九人都到了的消息後,把老六嚇了一跳,連衣服也來不及換就匆忙跑到前廳來。看到他衣服上沾了不少的顏料,看來他在花園裏畫畫吧!
  “翔雲見過諸位皇兄皇弟。”
  “六皇弟不必多禮,今天五皇弟請客吃飯,所以來叫你一起去,不過現在離晚飯還早,所以先到你家看看。你是在作畫嗎?”
  “是。”
  “聽說六皇兄的花園很是漂亮,能不能帶我們去參觀下?”老十站出來插話,他的宮內也是種滿了植物,不過兩個人的風格差太多了。
  “當然可以,跟我來吧。”
  在老六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花園裏,雖然現在才剛開春,但是花園裏已經開了不少的花,整個花園是以江南的風格建造的,所以都帶著江南的清新素雅在裏面。花園中間的亭子裏有一張大桌子,上面鋪了許多的紙張筆墨。邊上還站著好幾個侍女以及老六的妻子,老六喜歡畫畫,所以當初在給他挑老婆的時候,訣給他找了禦畫房的第一畫師的女兒。所以平時他們兩人就在一起作畫。
  我們走到亭子裏的時候,她還在畫,我看了一眼,不由得佩服起她的畫功來。簡直就像是用照相機拍出來一樣。
  在亭子裏我們聊了一會,一直等到默然回來說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一行十人外加一堆侍衛才向流年走去。
  到了流年的時候,泠已經帶著人在那裏等著了。由於這個時候去流年吃晚飯的官員富豪還不少,很快我們就被認了出來,看著那麼一群人跑過來想請安,我連忙向泠打了個手勢。泠會意的一揮手,馬上就有保安沖了過來,把他們隔離開。我們幾個也乘機向飛絮樓走去。
  到了飛絮樓,還好,由於提前通知了我們幾個要來,所以安保工作做的很充分,我們馬上上了四樓。
  四樓整個一層就只有一個大房間,佔據了整個樓層的大半間。現在裏面只放了十套桌椅,圍繞房間的中心擺了一個圓圈。我們幾個按照年齡坐了一個圈。等我們坐下後,身後的服務員就幫我們收起了桌子上的裝飾品,然後把餐具擺好。
  如果有人要問,流年為什麼會成為皇城的第一樓。那麼回答就是:一流美食,一流的服務,一流的美女帥哥外加一流的用餐環境。而這飛絮樓更是一流中的極品。所有的菜肴都是我把在現代的時候看過的菜譜告訴給這裏的大廚,然後經過改進後烹飪出來的,雖然我不怎麼擅長燒東西,但是我的記憶力好啊!該怎麼做我都知道。而所有的服務員也都是參照“五星級服務員訓練指南”和“金鑰匙培訓指南”這兩本書來培訓的。這裏的服務員不是帥哥就是美女,經過培訓後服務周到,各人的氣質也好談吐也好,絕對不遜於名門之後。再加上統一配置的服裝。不想紅都難。
  在擺好餐具後,我身邊的領班紫蕭詢問我是否開始上菜。我看了看其他人各個都期待的樣子點了下頭。紫蕭看了後,微微彎腰道:“是。”隨後向後面的服務員示意。而她,和其他的九位服務員開始詢問我們各自喝什麼酒。我昨天已經喝夠酒了,所以就要了果汁。隨後紫蕭就給我的杯子上倒上了一杯蘋果汁。而其他人,除了老七和我一樣和果汁外,都是喝酒的。這裏的提供的果汁都是現榨的,而美酒都是至少四十年以上的佳釀。酒剛倒上,他們幾個愛喝酒的就立刻兩眼放光。
  酒水剛倒完,房間南面一扇門打開,兩位服務員先後推著車子走了進來。車子一左一右停在我們的餐桌兩側,紫蕭帶頭,從餐桌上搬下菜肴放到我們的桌子上。飛絮樓的用餐制度是分餐制,所以我們每個人面前都各自放著菜,而且還根據他們個人的喜好,做了些修改。才十分鐘,菜就上齊了。我舉起杯子,說道:“今天多謝各位皇兄皇弟肯賞光來我的酒樓,希望你們喜歡今天的菜肴。請——”
  喝完一杯,我們就各自開始吃起來。並不是我不想說些什麼,而是他們的嘴巴完全空不出說話的時候,那我也就省了那一堆廢話,專心吃了起來。恩,看來幾位大廚的廚藝都大有精進啊!我一邊慢慢的品嘗著,一邊在考慮是不是要給他們加薪或者放個假啊什麼的。等我考慮完事情,再次抬頭的時候,我簡直嚇了一跳。他們真的是皇子嗎?怎麼吃起來那麼像難民!難道說他們的家的廚師不給他們吃飯嗎?什麼溫文啊、精明啊、文靜啊、華麗啊、高傲啊全都沒有了,相比他們的樣子,狼吞虎嚥還算是很文明的吃像了。我又看了看周圍的服務員,她們倒是沒有什麼反應,看樣子是看慣了,還不時的替他們斟酒,或者是增加一些菜。
  等飯吃完後,他們都幾乎是撐的走不動了。沒辦法,我只好安排人去他們的府邸,讓他們帶著轎子來接人,而老七和老十,則是讓人把他們扶到馬車上,直接回宮。
  而在看過泠遞過來的帳單後,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請這些無底洞吃飯了!

  外調

  第二天,剛張看眼睛,就看到了訣。
  “怎麼了?”我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昨天你請他們吃飯了?”訣的表情有些嚴肅。
  “是啊,怎麼了?”
  “剛才禦廚房傳來消息,說雎揚和耀文說禦廚房的食物難吃,拒絕吃早飯。”
  “那個啊!沒關係,過兩天就好了,剛吃完飛絮的菜的確會暫時對一般的菜不敢興趣,不過過兩天就沒事了,而且以他們昨天晚上吃的分量,今天午飯都可以不用吃了。”
  “飛絮的菜就這麼好吃嗎?”訣有些不理解。
  “那是當然啦!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我一臉自豪的看著訣,“咦,訣。你的臉怎麼有些抽筋啊!”
  “沒什麼。既然你的假期結束了,就該好好努力,不要再睡懶覺了。”訣說完,毫不留情的把我的被子一把拉走,卷起來扔到角落裏去了。我只好起床了,好冷啊!
  吃完早飯,我就不得不面對好大一疊的奏摺,其中有三分之一是祭天那天遺留下來的,三分之一是昨天的,剩下的是今天的。哎,真是自作孽啊!
  消極怠工是不可能的,我只好認真看了起來。
  “訣——”才看了幾份我就發現有份奏摺寫的內容好奇怪。“這份奏摺是誰上奏的啊?”
  “哪份?”訣抬起頭看了下,道:“那是珂洲總督上奏的。有什麼奇怪的嗎?”
  “恩,珂洲是靠近海的洲,而且離朱曦國也不遠,增加水軍的數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好奇怪啊!為什麼只增加有關於水軍人員的相關配置而不要求增加船數量以及岸上防衛的配置呢?按照他提出的人數,夠裝備三艘大型船了,難道說以往珂洲的船上都是不滿人的嗎?而且你看,其中居然還包括服裝的費用,按照慣例,軍隊服裝都是在上報人數後,由內務部統一採辦的,而不是把選擇權利交給各洲,只負責買單啊!而且,總的金額也不對,我不久前才看過各洲的物價,根本沒上面寫的那麼高。”
  “你是說,他虛報數額?”
  “恩,而且說不定還牽涉到了不少的官員和商家。”
  “看來有必要讓人去查下,這份奏摺就先暫時放下。”
  “恩。”
  大概花了一個月,我才拿到調查報告。
  “怎麼會花了那麼長的時間?”
  “有人在干擾我們的人。”曦拿了另外一份單子遞給了我。上面記載了好些人。
  全部看完,我才發現,珂洲最近很不對勁啊。內部的官員似乎分成了好幾個派系,連軍權都被分開了,上次上奏的是持有海軍軍權的派系,而他們要求增加的撥款實際上是要被用到陸軍上去的,但是各個洲的陸軍都是有固定的數量,不能隨意增加的,所以他們聯合了各個方面的人編出了那份海軍擴軍奏摺。
  而他們分裂的原因,說到底還是皇子們的爭奪戰。他們選擇支持了不同的皇子,上奏的那派支持的是老大那派,而其他的則是分別支持老二和老七的,也有少部分是支援我的。
  “要怎麼處理呢?”我苦惱的看著報告,訣居然說誰既然是我發現的問題,就要由我來處理。翻翻三十六計,看來就只有用那一計了!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提筆唰唰的寫了起來。
  第二天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成年諸子,自小生于宮中,不識民間疾苦,故著其暫代三月的洲總督之職,學習為官處事治民之道。著大皇子龍賦剡前往雪洲,二皇子龍壁霖前往藍洲,四皇子龍爍冉前往興安洲,五皇子龍寒煙前往完洲,六皇子前往海洲,七皇子前往珂洲。各皇子在暫代總督期間,不可虛度時光,須有一番所作為。
  欽此
  看著手上的奏摺,呆了下,我只是提出讓老七去珂洲看看啊!怎麼現在變成了我們都得去別的洲啊?跑去問了下訣,沒想到他說,就把老七調過去太顯眼了,所以把我們都派了出去。而且也順便把我派去完洲去那裏看看,那裏有兩支邊防軍,一只是老七的,負責的是秋狄,還有一支是老二的,是對夜闌的。去那裏,可以同時對兩方的軍隊都有一些瞭解。奏摺最後又要求我們做出點事情來,那麼老七肯定會選擇解決那件事情作為他的業績。真不愧是訣,真是一箭N雕啊!

  完洲

  訣只給了我們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結果把我手下負責的霞忙的半死,因為以往我們對於完洲只是做到一般的情報控制,但是這次我要去那裏的話,光是一般的情報已經不夠了,方方面面都要考慮,還要安排很多的人。
  我的隨行人員也要考慮好。蓉月、默然默語是一定要跟著的,還有蘭玉,蘭雯,她們一直都是歸蓉月管的。他們負責我的日常生活。而負責保衛的人,到時候找蕭總領讓他抽個小隊來,然後我自己在暗衛裏也抽十來個,一半化裝成侍衛,一半在暗處。還有就是官員。沭現在已經是四品的吏部記稟,把他給叫上,然後是兵部的岳捷,諸狁。等全部選好人一數,居然要將近五十個人,真是好龐大一支隊伍啊!不過似乎我的隊伍還算少的了。老二居然帶了整整兩百人的隊伍。難道他是想讓他的手下和藍洲的軍隊比賽嗎?而老六帶的人是最少的只有幾個文官。不過,反正他是去我的地盤。我的人會保護好他的,雖然,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我“收購”了他母親的家族。
  一個星期後,所有準備完畢,我乘上馬車,向西而去。穿過興安洲,從領江鎮進入了完洲。剛到領江鎮,那裏就有人在等著了。
  “臣完洲副總督傅別離見過五皇子。”
  “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五皇子。接下來的一路,將由臣帶路。我們會在五天后到達洲府,臣已經備好了晚宴,五皇子請。”
  “恩。”跟著傅別離來到了鎮上的一個富豪家,這家是供應完洲大部分軍營的碳火的,每到冬天,軍營用的碳火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因此他們家族也成了完洲排的上號的富庶人家,既然和軍隊關係那麼好,自然他家就被用來當作晚宴的會場了。
  晚宴上,除了傅別離還有一些當地的官員,還有的就是那家人家了。也許這裏的大部分人都是軍人,就算不是軍人也和軍人相處了很長的時間,所以各個酒量都遠比皇城裏的官員好,一個個的敬過來,弄的我一早就開始用內功化解了,現在可是在外面,喝醉就糟糕了。而且我發現,那富豪人家的家長——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總是在看我,怎麼看都有問題。
  果然,等到酒過一半,場上的人都醉熏熏,而我看起來也醉了後。那老頭起來再次向我敬酒,然後道:“知道五皇子要來,草民的小女兒特地準備了一支舞曲,希望五皇子喜歡。”我拿著酒杯,眯著眼睛看著場門外正在走過來的人。這個老頭不會是想把他的女兒推銷給我吧!估計是希望我酒後亂X,然後把她女兒給XX了。或者更糟糕,這次訣讓我們出來是學習加工作,不是來泡MM的,萬一出事,那訣一定會生氣然後——
  想到訣生氣的樣子,我打了個寒顫,然後再次運了運功讓自己更清醒點。
  門口的人終於走近後,我看了一眼,不由得歎了口氣,這個老頭還真的以為我會醉到連長成這個樣子的女人也看的上嗎?也不是說她長的有多醜,而是說她長的不夠漂亮,要知道,我從小就長在宮裏,宮裏什麼最多?美女啊!看多了美女,自然長的不夠漂亮的都看不上眼。況且她還沒我身邊幾個宮女漂亮呢!
  下面的音樂響起,她也開始跳了起來,不過,跳的很一般啊!說到跳舞,還是以前去柳州時的柳豔跳的好啊!現在她已經是柳嬪了,而且訣也是不定期的會去看她。扯遠了——
  看完她的舞蹈,那個老頭連忙遞給她一個酒杯,讓她上來敬酒。她端著酒杯,用一個讓人雞皮疙瘩冒起來的語氣道:“不知五皇子覺得小女跳的如何?”一邊還在給我拋眉眼。
  “還——可以。”我喝了口酒,掩飾一下我不屑的表情。真是沒誠意,要色誘我,至少也要找個漂亮點的啊!
  聽到我說還可以,那女子就開始靠上來,我往邊上剽了一眼,一部分的傢伙已經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了,一部分則還是專注的在喝酒,剩下的都在看我這裏,有的表情看起來很羡慕,有的則是吃驚,還有更多的則是看好戲的表情。其中以我帶來的那幾個最過分,尤其是沭,還一邊喝著酒,一邊笑眯眯的看,真過分,既然你這麼待我,那我暫時就不把合鸞調回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合鸞有意思嗎?回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後我回過頭,看著靠近的人,該怎麼辦呢?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碰到她,萬一碰到就說不清了。
  給蓉月一個眼神,要她把那個女人給拉開。蓉月點點頭,隨後扶住那個女子道:“小姐是不是跳的太累了,那來這裏休息下好了。”然後以看起來很優雅,實際上很暴力的方式把那個女子給架到一邊去了。
  人一引走,我立刻端起杯子,對著那個老頭以及傅別離道:“今晚多謝你們的招待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明日還要趕路,我先告退了,各位再多喝點吧!”
  “恭送五皇子。”那兩個人立刻回答。不回答也不行啊,我可是正在用學自訣的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們。

  工作

  第二天一早,我按時起床,吃早飯,等到出發的時候,卻發現少了一個人。
  “怎麼了?缺誰了?”我看著隊伍久久不出發,問了蓉月。
  “回五皇子,還缺聞人沭。”
  “啊?”
  “昨天晚上你回去睡覺後,那些還沒醉的官員紛紛向他敬酒,打聽你的喜好。結果就——”
  “不是吧!”我悄悄擦了擦汗,“他有沒有透露什麼啊!”
  “這個請五皇子放心。”蓉月掩著嘴笑了起來。“默語一直站在他身後呢,他一想開口說話就會被默語踢上一腳,一直到他醉倒都沒能說上一句話,然後就被嶽捷扛回去了。”
  “那就好,那讓嶽捷再跑一趟,把他給扛過來,我們要出發了。”
  “是。”
  很快,沭就被扛了過來,把他往車上一扔,然後全體出發。
  有過第一天的教訓後,傅別離後面幾天倒是很乖了,沒有類似的事情再出現了,不過呢,酒席依舊,喝的我酒量大增,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裏的人各個都有好酒量啊!
  五天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我們來到了完洲的洲府酒泉城。起這個名字的人可真是有才啊!
  完洲總督帶著人在城門口候著,進入酒泉城後,先是接風宴,地點選在我的流年酒泉分店。
  “微臣代表完洲眾多官員歡迎五皇子的到來。”
  “多謝夏侯總督了。”我端起酒杯向在座的官員致意:“接下來三個月裏,希望在座各位可以多多協助我,我也是第一次當代理總督,很多事情都不懂,希望各位可以不吝賜教。”
  第二天,我正式接收總督的工作,不過我還是代理,所以只需要看一部分的內容,大部分還是交給總督和副總督來做。桌子上擺的不是奏摺而是大疊的檔。這裏的檔比起奏摺,更加繁雜。就連平時一直在和訣一起看奏摺的我都在前面半個月內忙的要死。還好,半個月後,我就習慣了,也有多餘的時間來看看別的了。
  上午,看文件,下午去大街上逛逛,晚上和官員們討論問題。最初的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第二個月,我開始到處跑起來。最初是在酒泉周圍的地方,繁華的商店,酒樓,居民區,貧民區,山地,農田,森林。
  完洲不愧是靠著邊關的洲,幾乎是全民皆兵。每過半個月,就會有一次統一的軍事訓練。雖然訓練的時候用的工具是農具,但是只要有需要,年輕力壯的男子會去兵器署領取武器,而其他老弱婦孺則會用農具,對抗入侵者。正是因為他們的努力,在歷史上擊退好幾次他國的入侵。
  看完了民間的儲備力量,接下來就是軍營了,我先去的是老七手下的軍營。
  “臣涼風見過五皇子。”到了軍營,見過這裏的將軍後,他幫我安排了幾個人帶我到處走走,沒想到裏面居然有涼風在。
  “恩。”我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是校尉了,升的很快啊!
  跟著他們,我來到了校場。這個時候那些士兵們正在這裏操練。偌大的操場上,士兵們分成一個小的方塊各自練習。
  “集合!”負責操練士兵的教官看到我們過來了,馬上集合起了士兵。
  “參見五皇子。”所有的士兵齊聲吼著。簡直和在耳邊打雷一樣啊!
  看了看邊上教官的臉色,是想給我個下馬威嗎?我笑了笑,運起內力,將聲音送了出去。“不必多禮。在場各位都是鐵錚錚的硬漢子,為了保衛國家而整日操練,本宮十分的敬佩各位,希望大家繼續努力,讓敵人知道我龍圜國可不是好欺負的。”
  “是!”
  我看著有些目瞪口呆的教官,出聲提醒著。“請問——”
  “是,五皇子有什麼吩咐?”他立刻反應過來。
  “我知道在軍營裏要憑實力說話,所以你去抽十名士兵出來,和我帶來的御林軍比試下吧!贏的一方,我重重有獎。”
  “是。”他聽了後,立刻走到排好的士兵裏,從前面一排裏抽了十人出來。跟在我身後的御林軍也出來了十人。
  在來之前,我就已經考慮到了會有比賽,所以從蕭總領那裏抽來的小隊各個都是頂尖的,再加上我自己培養的暗衛,我相信,絕對不會輸。
  很快雙方的人都齊了,場上的人自動的讓出了一塊空地。
  “請問五皇子,要怎麼比?”
  “分三種,三場一對一的單人賽,一場二對二的雙人賽,還有一場五對五的小團隊賽。由你們選擇和誰比。而且,這次是比試,不是生死相搏,所以只能使用統一提供的武器,而且不能使用搏命的招式。只要一方被打倒在地,或者失去武器,或是人被打出界外,就算結束。至於獎勵麼——”我考慮了一下,“我也沒帶什麼東西,拿的出手的也似乎沒什麼,這樣吧,每場比賽贏的一方由我請客吃飯,地點麼就選在流年的白楊亭好了,要是你們在五場裏贏了三場,我就讓流年的廚師到軍營來為各位準備晚飯。怎麼樣?”
  “您是說流年嗎?”教官的嘴巴邊似乎有某種液體蠢蠢欲動。
  “當然。”我笑的很自信。要知道,流年追求的是品質而不是數量,所以只會開在各個洲的洲府和幾個重要的城市。而離這裏最近的一個城市是被定義為軍事重鎮,所以也有一家,這裏的士兵每過一陣子都會有一個短的假期,所以幾乎人人都去過。而我敢說,只要去流年吃過一次,沒有人不想再去一次的。而且流年的食物是被分為不同的檔次的,保證連一般的百姓都可以吃的起,所以在我提出這個提議後,所有人都欣然同意。對戰的兩方更是鬥氣高漲。

  PK

  比試的獎勵是流年的美食這個消息一被傳出去,頓時整個軍營都熱鬧了起來,所有人都在向校場趕來,連兩位將軍也都到了。
  待雙方的人都準備好後,比試正式開始。
  第一場是一對一的單人賽,對方出來的那人可真是魁梧啊,看那身高都要兩米多,他看樣子是屬於前鋒型的,而且也是很耿直的人,所以一上來後,他指了我這邊塊頭最大的一人。於是兩個大塊頭在場上教起勁來,似乎為了表現出肌肉男間的較量,他們兩的比試完全就是在比誰的力量大,武器也不用,直接用拳頭。你一拳我一拳的,打的是地動山搖,結果以平局結束。而兩個人一打完,就立刻好的像從小一起長大的一樣。果然啊!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要靠打出來的。
  軍營中的士兵們的確是最樸實的人,雖然是他們在挑選對手,但是挑的卻是和自己的專長相似的人,而不是專門挑弱的打。繼第一場後,第二場的兩人都是擅長槍,第三場兩人都是用的大刀,我這裏是從御林軍裏挑出來的人,御林軍負責的是皇宮的安全,他們的單人實力在皇城排名第三,僅次於保護皇上的近衛軍和內侍軍。而那十人都是各個翼中最厲害的人,各個都有副參領的水準,所以兩場打的都是不分上下,最後是各自贏了一場,所以到現在還是平手。
  第四場是二對二的組合。其實說實話,小團隊的對抗的話還是御林軍比較佔優勢。因為御林軍的人數並不多,所以平時防衛或者練習的時候都是以小團隊的形式來進行的,而且不時的四支御林軍會進行對抗練習。所以他們對於小團隊的形式對戰熟悉的不得了。而軍隊裏雖然在正式打仗的時候也會有小團隊的組合,但是他們平時訓練的不夠,而且已經十幾年沒有打仗,所以經驗沒有御林軍豐富。
  所以,我們很順利的拿下了第四場。但是很讓我意外的是,第五場我們居然輸了,輸就輸在我沒有意料到,他們五人之中有一名謀士。雖然是小團隊作戰,合理的計謀也是很重要的,而這名謀士年約五十,從十幾歲參軍到現在,經歷多次戰役,經驗豐富,由他指揮著其他的四個人。而我們這邊負責指揮的森不過二十歲,雖然在隊裏是經驗最豐富的人,但是遇到他,還是差了不少。
  結果,平局。我有些苦笑的看著。沒想到是平局啊!我還特地安排了五場啊,就是沒想到第一局就是個平局。
  “要加賽一場嗎?”我轉頭問了問一邊的兩位將軍。
  “看來要呢,士兵們的鬥氣還很高昂啊!”
  “是麼?”我笑了笑,“那比什麼呢?”
  “射箭如何?這可是士兵的日常的訓練之一。”
  “哦!也好,那麼我們兩方各出一人,來比誰射的准射的遠吧!每過二十米放一個靶子,必須十射中射五次紅心才能繼續下一個靶子,最後看誰射的遠。”
  “好,來人,趕快去佈置箭靶。”
  “那麼你們派誰呢?”
  “呵呵,真不好意思,我們可是很希望去白楊亭嘗嘗,所以,這次由我親自上。”
  “武將軍親自上?”我吃了一驚,要知道他可是公認的百步穿楊啊!雖然現在已經將近六十歲了,水準卻沒有退步啊!“既然武將軍打算親自上,那就由我來向你請教下吧!”
  “五皇子要親自上?”武將軍看起來有點不相信。
  “是啊!我也有練過射箭,我經常聽我的老師說過武將軍你的事情,自然很想與你較量一下。”我笑著接過蓉月遞上來的護手。
  “好,那麼我就和五皇子你比試下。”
  來到場下,都已經佈置完畢。
  “武將軍先來吧!”
  “好,來人,給我放五十步的靶子。”武將軍一開口就選了五十步,不過這只是小意思罷了。他很輕鬆的就五發五中。
  “五皇子,請問您需要放多少遠的靶子?”衛兵跑來問我。
  “和武將軍一樣吧!”
  “是。”
  我拿著弓,看著不遠出的靶子,抬手搭箭,拉開弓弦,瞄準紅心,放手。箭直直射入紅心。這點距離還是小意思,只是我對這把弓不太熟悉,所以五箭都發的很慢,每次都做了小角度的調試。以保證到後面可以順利射中。
  “不錯,那麼放七十步。”武將軍看我射中也並沒有多大的吃驚。在百步之前,只要瞄的准,就一定可以射中,他剛才已經知道我會內力,那麼這麼點距離也就只是小意思了。
  七十步也很快射完,靶子改到了一百步。但對我來說卻是越來越輕鬆,按我的估計,差不多可以射到一百五十步的距離。再往後面,就需要一些技巧了。
  靶子的距離越來越大,場上的氣氛緊張起來。我微笑的搭上箭,再次射了出去。
  “中——”一百五十步外的靶子邊上的士兵大叫著。
  “不錯,五皇子的箭術果然精湛。”武將軍點著頭道。“接下來換兩百步。”
  “咦!”
  “不是吧!”
  聽到武將軍這麼說,周圍的人開始喧鬧起來。而武將軍沒有理他們,等到靶子立好,就開始射了起來。
  一中,兩中,三中。在連續中了三次後,身後一陣風吹了過來,第四箭稍稍偏出了中心,邊上的人立刻惋惜的叫了起來。武將軍笑了笑,沒有介意,又抽出了一支。四中,五中。
  總共花了六箭,要不是第四箭被風影響了,就是全中了。武將軍果然很厲害啊!
  我走到前面,搭起箭,弓弦已經被拉到了九分滿,我只得加了些內力進去,放手,箭落在紅心靠下的位置。差一點就出去了。於是我調整了下角度,射出了第二箭,中紅心,第三箭,第四箭。全部都中了。還有最後一箭,就在我搭上弓的時候,風又吹了過來。我閉上了眼睛,感受了一下風速和風向,心中飛快的計算著風對箭的影響,然後猛的張開眼,把箭射了出去。
  “中——”
  聽到這個聲音,我滿意的笑了笑。
  “好!”周圍的人看了也紛紛叫起好來。
  “五皇子果然很厲害。”武將軍的語氣聽起來多了份敬佩。
  “過獎了。”我淡淡的回答。
  “那就讓我看看,你可以射到多遠吧!衛兵,二百三十步。”

  拼酒

  射箭比賽的最終結果是在我依靠風力的幫忙拋射射中了三百十米的靶子後順利結束。這最後一箭,要不是正好有風吹過來,我還射不中啊!看來運氣之神是站在我這邊的。不過呢,雖然我贏了,我也不好什麼都不請啊!最後是讓人運來了大量的酒,請整個軍營的人喝酒。而我和兩位將軍,還有參加比賽的那二十個人則到了將軍的大營。白楊亭的廚師被我叫了過來在這裏準備晚飯。
  “哈哈哈哈,五皇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若不是今天和你比畫了下,我還不知道五皇子你的箭術如此的高超啊!”武將軍兩杯酒下肚後,嗓門就大了起來,不過他看起來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樣子,反而是——很欣慰啊!
  “哪里,武將軍還是老當益壯,讓我們這些小輩佩服不已啊!”我連忙回敬酒。
  “老了老了,現在正是你們年輕人的時候。好好表現啊!”
  “是,武將軍請——這可是我特地叫人帶來的五十年的陳釀。”
  “好!喝!”
  敬完武將軍,我暫時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吃起菜來,雖然這些酒都是好酒,但是我更喜歡吃菜。看看其他的官員,將領,各個都找到了拼酒的物件,喝的是不亦樂乎。
  才吃了沒多久,又有人端著酒杯跑了過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涼風。他端著杯子向我敬酒,然後又以很低的音量說道:“五皇子,請小心,剛才齊副將到外面找了好多的擅長喝酒的士兵,似乎想一起來敬酒。”
  “我知道了。”微微的點了點頭,我神色自如的放下了酒杯,先做起了準備運動。
  涼風猜的果然很准,等將軍營裏的人喝的差不多的時候,齊副將帶了數十個人走了進來。
  “五皇子。”他走到我面前鞠了一躬,道:“今天士兵們都很感謝五皇子您帶來的美酒,所以特地推舉了一些人來向您敬酒,以表達他們的感謝。”
  “是這樣啊!”我笑著掃視了他身後的人,點了點頭。隨後蓉月就幫我倒上了一杯酒。
  “請等一下。”齊副將馬上說道。
  “怎麼了?”
  “五皇子可能不知道,在軍營裏喝酒都是用大碗的,而不是杯子。”
  “哦。”我點了點頭,心裏不斷的腹誹著這個傢伙,但是表面上仍舊要表現出大無謂的表情,讓蓉月拿了個大碗過來。
  “五皇子果然爽快。”齊副將第一個拿起大碗,向我示意,然後我們兩一起把酒喝了下去,當然我們兩喝酒的樣子可是不一樣的。他是武將,喝酒幾乎是半倒半灑的,一碗酒很快就倒到肚子裏,而身上也被酒沾濕了不少。而我還是要注意儀錶的,把酒灑出來可不是一件很文雅的事情,不過,我喝酒的速度完全不輸給他。雖然酒有些辣,但是我依舊毫不猶豫的灌了下去。
  “好!”周圍的人看了紛紛叫好。
  “下一個是我。”齊副將放下碗後退到一邊,另外一個人走了上來。
  我笑著讓蓉月滿上,然後再次喝了下去。
  就這樣,敬酒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我也喝了一碗又一碗,感到自己快不行了,就馬上用內力化解。而我的臉則是先發紅,等紅到一定程度後,又開始發白,然後又恢復了神色,喝到最後,我簡直把酒當水來喝了。管他是誰來敬,全都來之不拒。結果——
  第二天,晚上
  “蓉月,我頭疼。”我捂著頭,痛苦的說著,聲音也啞啞的,聽不出原來的聲音了。雖然我一直在用內力化解,但是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到最後我還是醉倒了,連自己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了。
  “五皇子,喝點醒酒茶吧。”蓉月小心捧著一碗茶走了過來,默然把我扶起來,讓我靠著他。
  喝完醒酒茶,蓉月又遞了顆薄荷糖過來讓我含著。
  “昨天晚上結果怎麼樣了?”讓默然把我放回床上後,我又問。
  “回五皇子,你和他們一直喝到今天早上才結束,到最後,幾乎整個營帳裏的人都醉倒了,那些來向你敬酒的士兵也個個倒在地上,不過五皇子你除了眼神看起來與平時不太一樣外,其他方面看起來卻好象完全沒有喝醉一樣,自己走回了房間,不過你一進房間就倒下了,嚇了我們一跳。默然幫你把過脈後說你沒什麼事,只要睡會就好了,所以我們就把你扶到了床上,然後你一直睡到現在。”
  “哦。”我揉了揉自己的頭,完全記不得了,最後的記憶我還是在喝酒,還好,看來我的酒品還算不錯,沒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來。“那現在武將軍他們起來了嗎?”
  “一部分的人已經起來了,不過還有不少人還躺著。”
  “哦,這樣啊!那蓉月你先幫我拿些吃的過來,我先吃點東西再睡吧。”
  “是。”

  收工

  事後我才知道,這次拼酒,我放倒了足足二十五個人。而且這二十五個在軍營裏是以酒缸著稱的,所以,我在事後得到了一個酒泉的外號,外加上不論我到哪里,士兵們都以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果然,在軍營裏,打仗厲害是一個評價標準,喝酒厲害又是另外一個評價標準。當然這個高度不是人人都達的到的。如果不是我學了特殊的內力,如果訣沒有教過我如何用內力化解,如果不是最近喝酒後酒量大增,如果不是那天超常發揮,如果不是我的酒品尚可,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我就不可能達到這個標準。也就不可能在士兵內得到那麼高的人氣。又在那裏呆了十來天后,我啟程去了靠近夜闌的軍營。也就是老二手下的軍營。
  估計他們是聽說過我的事情了,所以在我到來的前幾天,就準備了大量的酒,想把我給拼倒。好顯示他們比老七的人厲害。但是,結果還是以我的全勝而結束。真沒看出來,我有萬杯不倒的品質啊!
  兩邊的軍營都看過後,我開始了我的實習報告的書寫。訣要我們必須要做出一番事情出來,但是看看我之前的事情,雖然一開始是很認真的在辦公,但是到後面幾乎就是和他們在拼酒,完全不好寫上去啊!所以在經過了一番考慮後,我大筆一揮,然後兩份書信就被送到了兩方大營的將軍手裏了。內容如下:
  完洲,歷來接壤夜闌秋狄兩國,乃我國的重要邊關。兩關士兵平素皆刻苦操練以保我國疆土百姓。然,凡事有競爭才會有進步,故,本宮將在十天后舉行一場比試。兩關士兵,將領皆在比試之列。各關出一千士兵,一位將軍,十位參軍,隨行若干,前往完洲中部,白沙戈壁。本宮在這裏為各位準備了一個比試場地。最後獲勝的一方將得到額外的軍費補貼。希望雙方可以在這次的比試中,取長補短,更進一步。
  打仗,比的是什麼?是後勤,是資源,而我這次的比試則是著重在人力資源上。比計謀,比指揮能力,比團隊配合。所以整個比賽場地裏面是坑坑窪窪,高低不平的地形。但是由於考慮到是比試,不能有什麼重大的傷亡,所以把比賽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戰略部分,由一位元將軍加五位參軍。將在沙盤上推演戰術,以此來分勝負。第二部分是戰術部分。全體參加,根據指示以最快的速度通過一片暗藏玄機的場地。
  “五皇子,所有人都到齊了。”默然走進帳篷來統治我。
  “知道了。”我回頭回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當天晚上。
  “項太傅看了絕對很開心。”我拿著今天比試結果的單子笑的很是開心。要知道,今天的那些陷阱都是項太傅友情援助的,而這些陷阱都是用來考驗士兵和將軍的反映能力和應變能力的。所以到最後比試結束後,雙方剩下的人僅僅有原來的三分之一,其他的人都“陣亡”了,而且剩下的人也幾乎都是一頭灰塵,狼狽啊!最後經過清點後,還是老七那邊的稍勝一籌,才得到了最後的勝利。不過,這次比試中我埋伏在兩關的人中有好幾人都在裏面大大的表現了一番。畢竟這些訓練我可是每過一陣子就會做一次。估計接下來他們就會得到重用了。
  放下單子,我開始提筆寫起來。
  五天后,我帶著一眾隨行人員起程回皇城,不過在起程前又狠狠的喝了一回。我想我在後來很久的一段時間內不會再喝酒了。
  回到皇城,交了作業,我就回了芳草園,隔了那麼久才回來,讓我很是想念啊!還好,芳草園裏還是有人的,不然的話三個月沒人再還不成了野草園了!
  由於我回來的比較早,所以現在除了去雪洲的老大回來了外,其他的人都還在路上。而老九老十,由於洲有限,所以是在皇都內工作,一個負責皇都西面,一個負責東面。
  看著沒什麼事情做,我乾脆去找泠要東西吃。
  晚上,我吃的飽飽的,一臉幸福的回了芳草園,剛進門,就看到蘭玉跑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輕說著。
  向她點點頭。我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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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後——

  蘭玉說,訣要見我,而且是在一個時辰前讓人傳來的,要我回來後就去他那裏。所以我連忙回了房間,和默然交換好身份,卸下臉上的妝。然後我走進了密道。順著長長的密道,我來到了訣的寢宮。
  “我回來了。”打開門後,我向坐在椅子上看奏摺的訣說道。差不多三個多月沒見到訣,真是很想念啊!
  訣放下奏摺,看向我道:“路上還好吧!”
  “恩,還是很順利的。”我點點頭,坐到他邊上的椅子上。“剛才去泠那裏吃晚飯了,三個月沒去那裏,又出了不少好菜。下次我帶你一起去好了。”回想到剛才的美食,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呵呵,那也得有時間才行,要麼你下次帶點回來好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有什麼事情嗎?”
  “聽說你得了一個新的稱號啊!”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不會是笑我太能喝了吧!我心裏暗暗想著。“沒辦法啊,誰叫那裏是軍營啊!我總不好下去和他們比試啊,只有用這個方法來收買人心。”
  “那來陪我喝兩杯吧!”訣整理了一下桌子後道。
  “好啊!”我立刻同意了,雖然我打算接下來都不喝酒了,但是和訣喝是例外。
  “那走吧。”訣拉著我進了密道。
  在裏面繞了好長的一段路,到最後我都忍不住開口問了,“訣,我們要去哪里啊?怎麼我從來沒走過這條路啊?”
  “去個好地方。”訣神秘的笑了笑。
  終於,再次走了半個小時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算算路程,已經離皇宮很遠了,已經到了山裏了。
  一出密道,是一間書房。房間裏擺滿了書,走出房間的門,穿過走廊,來到了一個池塘邊。 我回頭看了看,後面是一片一層的竹子做的屋子。
  “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裏算是皇室的秘密避暑地。算是皇帝的私人山莊吧。”
  “是這樣啊!”隨著訣來到池塘中間的一座亭子裏。亭子裏鋪了一張大大的席子,上面是一張小圓桌,上面已經擺了些小菜還有酒壺。周圍散放著一些靠墊。
  我坐到圓桌邊,順手拉了幾個墊子堆在一邊,然後拿起酒壺聞了下。
  “雪花釀?”
  “恩,看來你的鼻子很厲害啊。”訣開玩笑似的坐了下來。
  “那是當然了。”我樂滋滋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訣的杯子也倒上。
  舉起杯子,看著訣,等他也舉起後,往他杯子上一碰,然後一飲而盡。
  “很不錯。”我回憶似的舔了舔嘴巴,然後再次倒了一杯。但是還沒喝就被訣給按住了。
  “沒想到才出去三個月,煙兒你就成酒鬼了。”訣笑著看著我。
  “我才不是酒鬼呢!”在我的印象中酒鬼可是衣服穿的邋邋遢遢的,一臉發紅,頭髮亂糟糟的。我可不是這樣,蓉月說了,就算我喝醉了,到最後臉色還是會變的和原來不喝酒的時候一樣。
  “好好,你不是,不過也不用喝的那麼急啊!我準備了很多,慢慢喝吧。”
  “哦!”我朝訣笑了笑,他放開了手,然後我馬上把杯子裏的酒喝了乾淨。
  訣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了。
  雪花釀可沒有一般酒的刺激味。反而帶著一點雪蓮的味道。不過這個酒裏面本來就加了雪蓮。喝起來有點像果汁,又有點像花茶。訣看我很快就把酒壺裏的酒喝光了,站起身,來到亭子邊,從水面上挑了一片蓮葉拉了起來。
  我吃驚的看到那片蓮葉下面居然連了一根繩子,繩子的下麵連著一壇酒。原來那個不是真的蓮葉,只是一個漂浮的的類似浮筒的東西,蓮花釀需要低溫保存,而這個池塘的溫度常年保持在四度,所以都把酒壇放入水中保存。
  訣拿了酒壇過來,我們兩繼續喝了起來。等我喝的快不行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蓮花釀的後勁很大啊!等我意識到的時候,人已經開始暈了,忙想運功去化解,不過被訣給阻止了。
  我不解的看著他。
  “不要化解,偶爾醉一次也不是壞事。”
  也對,我放棄了運功的打算,再次喝了一下了一杯,然後開始抱著腦袋搖晃起來。“訣——你怎麼晃個不停啊?”
  “我沒晃。”訣平靜的喝了一杯。
  “那我怎麼看你總是在晃啊?”我伸出手想去固定住訣。結果卻被他給拉住了。
  “是你在晃。”訣按住我的頭,然後道:“這樣不晃了吧。”
  “恩,不晃了耶——”我眨了眨眼睛。“訣,我跟你說哦,這次我去完洲,看到了很多有趣的東西哦!”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就在和訣講我這次出去的見聞。隨著酒力的作用,我一開始還能保證坐姿,到了後來幾乎都是趴在桌子上了。
  “真的很過分啊!那群傢伙,居然看我的笑話。”在和訣將到一開始的那場宴會上,那群傢伙不幫我解圍還看我笑話的時候,我不滿的嘟了嘟嘴巴。
  “呵呵,那煙兒你後來怎麼解決的?”訣看起來也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還能怎麼辦,讓蓉月把人給叉走啊!”
  “煙兒對那女子不感興趣嗎?”
  “恩。”我認真的點了下頭,然後開玩笑的道,“以她那個水準想色誘我,還是差的遠了。”
  “哦,那要什麼水準才能色誘到你呢?”訣居然接著我的玩笑問了下去。
  “啊?”我被問的呆了下,然後很努力的想了下。要什麼水準的人才能讓我有心動的感覺呢?
  “如果說是讓我感到驚豔的話,至少要柳豔的那個水準吧。不過色誘麼——”我頓了下,看了看訣那張還是稍顯嚴肅的臉,一時酒興上來,膽子膨脹,於是努力撐起身體,來到訣面前。看我那搖晃的樣子,訣只得伸手扶著我,免的我倒下去。順著他的手,我撲到他面前,然後模仿色狼的樣子,伸出手挑起訣的下巴,微微眯著眼睛,露出一個的微笑,隨後用誘惑般的聲音道:“至少需要長的像你這樣吧!”
  看著訣呆住的樣子,我低頭埋到他頸邊暗爽起來,誰叫你也像他們那樣幸災樂禍。還沒等我暗爽多久,訣就把我拉起來,對著他,頭都幾乎碰到一起了。我連忙收起剛才的笑容,眨著眼睛看著他。不會是生氣了吧?
  “至少需要長的像我這樣才行?”訣挑了挑眉毛,問。
  看樣子好象沒生氣。我心中呼了口氣。然後露出之前的笑容。“沒錯——”
  話音還沒落,我突然發現訣的臉靠近了些,唇上傳來軟軟的觸感。這是——吻?訣在吻我?我立刻呆住了。
  片刻後,訣才放開我。
  “我可以嗎?”訣抵著我的頭,低聲說著,一手輕輕撫過我的嘴唇,他這個樣子,居然那麼——性感。讓我看的再次呆住了。
  “什麼?”我呆呆的問。天啊!這個真的是訣嗎?是不是我喝醉了,所以出現幻覺了?訣怎麼可能用那麼挑逗的眼神看著我。他的聲音聽起來好有磁性,聽的我心砰砰跳起來。
  “那麼是可以咯!”還沒等我思考他說什麼可以,他再次吻了上來。

  解說

  一早,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入眼的是明黃色的帳子。原來是在訣的寢宮啊!我揉了揉頭,好象昨天喝過頭了,頭好痛。轉頭看到訣依然在睡覺,還沒醒,然後眼前的訣的樣子立刻被昨天晚上的樣子給代替了。這個時候我才剛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摸了摸嘴唇,我的心裏突然亂了起來。昨天晚上,似乎訣在——色誘我?!然後又想起了在睡著前,訣的話。難道說——他喜歡我?
  這可能嗎?還是說是因為我喝醉了,所以才會有的幻覺啊?不過,就算是幻覺,怎麼會有這樣的幻覺啊?
  我一個人在那裏抱頭苦思,沒有看到訣已經醒來了。
  “煙兒,你在幹什麼?”
  聽到訣的聲音,我轉過頭一看,訣的神色還是和平時一樣,難道真的是我的幻覺?
  “煙兒?”看我看著他發呆,訣又問了聲。
  不過幻覺有那麼真實嗎?我再次伸手摸了摸嘴唇。
  “煙兒。”訣坐起身,伸手過來。
  既然這樣,我就試試吧。
  打定主意,我朝著訣撲過去。剛起身的訣沒有防備,被我撲倒在床上。然後我立刻吻了上去。
  訣先是呆了下,然後立刻伸手抱住了我,一隻手固定在我頭上,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呼——呼——”訣過了好久才放開我,我連忙深呼吸,剛才差點憋死。
  “怎麼了?”訣伸手把我圍在懷裏,問。
  “訣——你——”我正在考慮著措辭。
  “我喜歡你,你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幻覺。”
  我張大了眼睛看著他,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的?
  訣只是笑了笑,抱的更緊了。“你呢?”
  “我——”我低頭想了想,我喜歡訣嗎?究竟什麼是喜歡?我是看過不少愛情小說,但是裏面所描述的愛情卻讓我感到很疑惑。有的人僅僅是見了一面就會愛上對方,有的原來是冤家,但是到後來又喜歡上對方,但是這可能嗎?我很不理解。
  看我想了那麼長時間沒有回答,訣低下頭,在我頸邊輕輕吻了幾下。“想不通?”
  “恩,究竟什麼是喜歡?”我抬起頭,看著他。
  “唔——我問你,你這次出去有想我嗎?”
  “有。”我很老實的回答了。
  “那有多想呢?”
  有多想啊?我想了想道:“剛開始一陣子很忙,每天都要處理很多的事情,那個時候我總是在想,要是你在就好了,可以幫我完成點。後來習慣了後,就在想你在幹什麼,是不是在忙著處理奏摺。再後來去軍營的時候,想起了你教我功夫的時候。然後又覺得很久沒看到你了,於是開始數起了回來的日子。”我掰著手指數著。
  “那我問你,要是哪天我不理你了,或者我對別的人好了,你會怎麼樣?”
  訣不理我?我突然想起了以前那次訣許久沒來見我的事情。“不要。”我連忙伸手抱住他。“你答應過我不會把我一個人丟下的。”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要是你敢把我丟下,我——我就離家出走!”我嘟著嘴瞪著訣。
  “好好。”訣拍拍我的背讓我冷靜下來。
  “那我問你,你是喜歡呆在我身邊還是喜歡一個人獨處,還是喜歡呆在別人的身邊?“
  “這個啊——還是呆在你身邊比較好。”我只是微微考慮了一下就得出了結論。呆在訣身邊很安心。什麼事情都不用考慮。
  “這就是喜歡啊,見不到會想念,希望獨佔對方,喜歡和對方在一起的感覺。還有很多……”
  隨後的時間裏訣幾乎都在和我說什麼是喜歡,而我拿來和自己一比較,才發現,訣說的不就是我嗎?這麼說來,我是喜歡他的咯!想過後,我往訣的懷裏湊了湊。
  “想通了?”
  “恩。”
  “你不介意?”
  “介意什麼?”
  “我們是父子。”
  聽了訣的話,我才突然意識到,原來我們是父子啊!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只是有血緣上的關係,我有自己的前世,所以在我看來他並不是我的父親,而且我也從來都沒有把他當父親看過啊!
  “的確,又有什麼關係呢。”訣親了親我的臉。“說了那麼多,肚子餓了嗎?要不要我叫人準備早膳?”
  “要。”昨天晚上幾乎都在喝酒,今天一早又聊了那麼長時間,肚子還真的很餓呢!“還是訣瞭解我。”我笑的開心極了。突然抬頭在他的臉上親了下。“這是獎勵。”

  作業

  吃完早飯,看我還有些頭暈,訣就讓我繼續睡會,既然訣讓我偷懶,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卷上被子去周公那裏喝茶吃點心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靠了過來。然後唇上傳來了熟悉的感覺。伸出手抱住訣。
  “醒了嗎?”
  “沒,我還要睡。”我眼睛都不張開。
  “你啊——”訣的話音剛落,我就感到整個人騰空了起來。忙張開眼睛,才發現原來訣把我給抱了起來。
  “來吃晚飯吧!飯後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原來已經到了晚飯啊!坐到位子上,我擦了擦臉,開始吃起晚飯來。差點忘了,我離開三個多月,一定積壓了好多的奏摺。我一邊撥著碗中的菜,一邊偷偷瞄著訣。
  “放心,不是要你今天就看完。”訣又給我夾了些菜,聽到他的話我稍微送了口氣。
  從第二天開始,其他幾個皇子也陸續的回來了,他們的作業也交了上來。老七果然把珂洲的問題給解決了。而且下手又准又狠。老大在雪洲抓了一大堆不顧禁捕令,私自入山捕獵的偷獵者。老二在藍洲做的和我差不多,因為藍洲都是老七的人,所以他在那裏幾乎都是在軍營裏度過的。老四在興安洲組織了一個文人的聚會。老六在海洲也做的差不多。
  “老七好厲害啊!我感慨的看著手中的兩份檔,一份是老七交上來的作業,還有一份是暗衛提交上來的報告。老七從文武兩方面同時下手。果然是不能讓人輕看他啊!作為一個外人來看的話,如果不是因為他身體不好,他可是最好的太子人選了。這個時候我不由得冒出一個,乾脆讓他來當太子,然後我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起來的想法。但是回頭看看仍舊在努力工作的訣,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煙兒。”訣突然抬頭叫我。
  “什麼事情?”我看著他,不會是被他知道我剛才是怎麼想的吧!
  “今天晚上有一個宴會,你先回去準備下吧!”
  “啊?哦!”原來是這個啊!嚇了我一跳。今天晚上的宴會是給我們幾個接風的。看來又要穿上那套衣服了。
  回到芳草園,蓉月已經準備好了,先洗了個澡,然後開始往身上套那些衣服,然後是易容。全部弄好,天已經開始暗下來了。
  來到舉行宴會的宮殿,還好我不是最後一個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才剛坐下,就有人靠了過來。
  “五皇子。”沭走了過來,低聲在我耳邊說了幾句。我點了點頭。看來這次出去我可是吸引了不少的眼球啊!
  又等了一會,所有人都到齊了,訣先是表揚了我們一下,隨後就是開始宴會。
  果然如沭所說的,宴會才剛開始,就有好多的人往我這裏擁過來。
  “要說這次去完洲有什麼收穫的話——”我看著周圍的那些官員,然後開玩笑的道:“應該就是我的酒量大增吧!”
  周圍的人聽了,也是紛紛發出會意的笑容。
  乘著好不容易空出來的時候,我看了看其他人那裏。老七的作為導致了現在他和老大之間的關係很緊張啊!兩方的人也涇渭分明的沒有接觸。
  這次的三個月,差不多幾乎每個皇子都稍微向外展示了下自己的能力和勢力。它的結果則是導致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各方的調整吧!而對於那些之前在觀望的官員,也在考慮自己的走向。整個宴會就在這樣熱鬧而又詭異的情況下結束了。
  宴會結束後,我帶著蓉月他們剛離開宴會宮殿。後面老七就追了上來。
  “七皇弟有什麼事情嗎?”
  “我只是來看看,看來五皇兄這次出去酒量真的長的喊厲害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笑了起來。
  “呵呵,還好吧!”我摸了摸鼻子道。“七皇弟你倒是讓我很佩服。珂洲那裏的事情可不簡單。要是我去那裏的話,可做不到像你那麼輕鬆。”
  “五皇子過獎了。”老七笑了笑。“我認為還是五皇兄你比較厲害。”老七帶著我走到了邊上的亭子裏。其他人都等在外面。
  “五皇兄的射箭技巧可是武將軍都是讚不絕口的,而且說到謀略,那場比試也讓我受益非淺。而大皇兄的事情,其實還是五皇兄你更厲害吧。”
  我心中一凜,難道他知道了?“七皇弟怎麼說?”
  “論到謀略還是五皇兄跟勝一籌,我也只能在計謀方面來出謀劃策了。”老七看著我輕輕道。

  上朝

  就在我在考慮如何應對老七的時候,一個太監跑了過來。“七皇子,皇上宣您去禦書房。”
  “我知道了。”老七向他點了點頭,隨後轉過來對我道:“那我先走了。”
  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我心中有點不平靜,難道他知道了什麼了?“蓉月,我們回去吧。”
  “是。”
  帶著一行人回了芳草園,我連忙從暗道跑去找訣。先跑到禦書房,但是沒想到的是訣他們並不在這裏。剛才那個太監不是說在這裏的嗎?沒辦法,只好去找了。去了好幾個訣經常去的地方,可是還是沒找到了。無奈只好回到他的寢宮裏等他。等著等著就睡著了。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轉頭看看,訣正躺在邊上。
  “訣——”我推了推他。
  “怎麼了?”訣很快醒了過來。
  “昨天晚上和老七聊天的時候,他似乎知道是我出的主意要他去珂洲的。”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覺得有些擔心。
  “別擔心。”訣拍了拍我的頭。“他也只能懷疑,沒有什麼證據,不要被他的話給影響了。”
  “恩。”我點了點頭,然後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你不是叫老七去禦書房的嗎?怎麼我跑去那裏沒看到你人啊?”
  “這個啊——因為我和他在去禦書房的路上遇到了,所以半途改去禦書房了。”
  “哦。”
  “差不多該起來了。等等你也該上朝了。”
  “咦!為什麼要上朝啊?”被訣這麼一說,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蓉月沒有和你說嗎?今天你們幾個都要上朝。”
  “不是吧!”我連忙跳起來,趕快套衣服。那我得花上好多時間穿那件朝服啊!“那我先回去了。”和訣打了個招呼,然後沖進了密道。
  飛奔回芳草園,蓉月已經準備好了。全部打理完,然後吃早飯。接著就帶著默然默語去了大殿。
  這次算是我第一次正式上朝,所以還是有些擔心。還好,覺得擔心的不只我一個人,幾個兄弟裏,除了老大上過朝外,其他的幾個裏,老二,老四成年禮後上過一次,其他的都沒有上過。
  龍圜國的皇子並不是人人都能上朝參與國政的,必須有一些前提,首先要滿二十歲,其次要選擇好自己的方向,比如說老大選擇的是戶部,老二選擇的是兵部。再來要在裏面做出一定的水準才可以。而在二十歲前的皇子,還得繼續在太傅那裏學習,然後有時後皇帝也會佈置一些任務下來,或者參加皇子們間的會議。等過了二十歲,要是一些皇子無意參政,則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內務局會定期撥付皇室成員的生活費。當然參政的皇子也會根據他們的職位有相應的工資。而太子在未成年前除了上課外也得參加每個星期一次的大朝會,等成年後則是每天都要去了。
  我們幾個皇子並不是在一開始就進去,而是在大殿邊上的等候室內等著宣召。
  “六皇弟有些緊張嗎?”我們幾個裏就數老六看起來最緊張的樣子,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等到後來,老大都看不過去,過來安慰了。
  “有、有點。”
  “放輕鬆點。”老大拍拍他肩膀。“裏面並沒有多麼可怕。”
  “大皇兄,你第一次上朝有什麼感受啊?”老十忍不住問了句。
  “我第一次啊——”老大抬起頭想了想。“第一次進去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大殿裏的威嚴氣勢是別的地方是遠不能及的。”
  就在我們幾個沒進過大殿的人猜測著那裏如何的威嚴的時候,公公來傳宣了。
  跟著公公,我們來到了大殿。寬闊的有些過分的房間裏,長長的、寬闊的可供馬車開行的紅色地毯從大門口一直延伸到皇上的龍椅前。紅色地毯的兩側則是排列整齊的文武百官,而盡頭的龍椅,則是在一個高高的臺子上,在上面的人完全是以俯視的角度看著下面的眾人。整個大典裏的顏色大多為紅色金色紫色偶爾還夾雜著一些黑色。
  沿著地毯走入裏面,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一鼓壓力,這就是所謂的龍威,抬頭看看龍椅上的訣,那份氣勢與平時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像,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都忘了他還是皇帝,但現在看看,只有這樣氣勢的人才能成為一國之主吧!越往前走,感受到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受到這份壓力的刺激,體內的內力自動運行了起來,而我也覺得輕鬆了起來。
  來到最前面,行禮,隨後聽賞。

  炎夏

  炎熱的八月的某個下午,我熱的全身無力的趴在芳草園後的小樹林裏的最濃密的樹蔭下乘涼。真不知道今年到底怎麼回事,熱的要命,真讓人懷疑是不是這個世界也有室溫效應。前面幾年有這麼熱嗎?
  “五皇子——”蓉月好像在叫我。我伸出一隻手,裏面抓著一根樹枝,上面紮著一塊手帕,然後把樹枝高舉搖晃。但是以一個非常低的聲音回答:“在這裏——”
  “五皇子,可找到你了。”蓉月小跑著過來,她怎麼就不怕熱呢?
  “有什麼事嗎?”
  “回五皇子。眾位皇子都聚集在涼園,讓人來請你也過去。”
  “啊?這麼熱的天還有什麼事情啊?”我不滿的小聲嘀咕著。
  “聽說是皇子會議。要討論一些事情。”
  “哦,那走吧。”聽到是皇子會議,我也不好推辭啊!
  跟著人到了涼園,進了那裏的林子,明顯溫度比外面低了好幾度,怪不得叫涼園。幾個皇子都已經聚集在林子中間了。這裏的林子中間放了一個很大的圓桌子,但是我們並不是坐在這個桌子周圍,而是在桌子周圍再圍一圈小桌子。我們坐在小桌子邊。整個圓桌南面的位子是留給太子的,所以是空著的,然後從那個位子左面起按照年齡坐下。
  “五哥好遲啊!”老九這個小P孩一看到我到就大叫起來。
  沒有理睬他,我直接來到我的位置上,趴下,石頭的桌面很涼快啊!
  “五哥,是不是天太熱了?”坐在我邊上的老六看到我的樣子,忍不住問。
  “是啊!”我回了一句。“熱死了,早上一覺醒來,一身的汗。天那麼熱,都不想動了。什麼事情嚴重到要開會議啊?”要知道我們這麼多年來一共就開過三次而已。
  “有關秋狄的事情。”老大開口了。
  聽到他的話,我轉頭看著他。
  “今天早上有消息傳過來,秋狄的太子病重。”
  “哦。”我回了一聲。“那又怎麼樣?”不是我不關心秋狄的事情,只是現在的那個太子性格比較激進,所以才得到他那個野心勃勃的父親的喜歡,但是一旦這樣的人登基,那我們就麻煩了,所以我還巴不得他早點翹掉,那麼這樣一來,就只有剩下的唯一一個皇子,是現在那個太子的弟弟,但是兩個人的性格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也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所以那個太子把其他的皇子都除掉了,惟獨留了他一個。
  “我們想討論要不要推一把。”老四陰陰的加了一句。
  “或者從裏面撈點好處。”老大補充道。
  “哦。”那你們有什麼好的提議嗎?
  “這個麼,我得到的消息是鮮於臨由於今年天氣太過炎熱,導致了人虛脫,但是沒有注意修養而去參加了一個大型的宴會,會上喝酒過多,宴後美色過度,簡單來說就是身體虛弱,再加酒色過度,導致了腎臟的嚴重損傷。”
  “今年的天氣果然很不正常啊!”老十也擦著額頭上的汗說道。
  “我現在倒是蠻羡慕夜闌那邊的,他們靠北,就算天熱也比我們要涼快的多啊!乾脆我向父皇上份奏摺,讓我去北關那裏訓練下士兵好了。”老二也是一副熱的受不了的樣子。
  “是啊!大哥倒是可以去那裏的,就說帶你的皇妃回娘家看看。順便避暑。”老七乾脆開起玩笑來。
  “要不去我母親娘家在雪洲的私宅好了,那裏靠近北面,還有一大片常年積雪的山。”老六提議著。
  “真的嗎?常年都積雪?”老九聽了立刻湊了過來。
  “是啊!我曾經去過兩次,很涼快的地方,用來避暑真的很不錯。”
  “啊!我想去!”老九立刻舉手贊同。
  “我也是!”老十。
  “我也想去!”老七
  “不要忘了我——”老四。
  ……我舉手同意。實在沒那個力氣講話了。
  “既然你們都要去,那我也去好了,避暑總比訓練士兵好。”老二也同意了。
  看我們幾個把話題給撤到避暑那裏去了,老大無奈的使勁咳嗽了幾聲,但是沒有任何人回應他,結果——他也放棄了原來的事情,加入了我們的討論。還是群眾的力量大啊!

  合計

  等我們興沖沖的討論完沖去向訣求旨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了。訣說要考慮下,所以我們都各自回去了,不過,我等到回了芳草園後又從暗道到了書房找到了訣。
  “同意啦~同意啦……”我拉著訣的手晃啊晃的。“這裏好熱啊!我都睡不好覺,你看黑眼圈都出來了!”我湊近讓他看看我眼下出現的痕跡。“同意啦!好不好。”
  “可是——”
  “我知道,安全問題麼,不要忘記現在那裏算是我的產業啦!我會安排夠安全人員的啦!你也可以下令讓雪洲抽一支隊伍來保護我們啊!”
  看到訣嘴巴動了下,我連忙補充道:“實在不行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好了啊!好不好嗎~!”
  然後就看到訣考慮了一下,然後道:“去是可以,但是也不一定要去那裏,皇家在雪洲也有行宮,去行宮好了。”
  “只要去涼快的地方就好了!”聽到訣同意了,我立刻高興的跳了起來。
  看著我一副高興的樣子,訣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拉住我道:“既然我同意了,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感謝啊?”
  我點了點頭,然後在他臉上點了下。
  “這個不行。”訣皺了皺眉頭,然後一手扣住我的後腦,然後吻了上來,一直把我吻到頭暈眼花,氣喘吁吁才放開,然後才滿意的道:“這樣才行。”
  已經快暈掉的我只顧著拼命大口喘氣了。訣的肺活量怎麼那麼大啊!
  第二天,聖旨下來了,全體皇子去皇家在雪洲的行宮避暑。
  “訣你不去嗎?”聽到聖旨後,我馬上跑去找他。
  “身為一個皇帝,我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跑去涼快的地方避暑。”
  “啊!那——”
  “你們去吧!”訣拍拍我的頭。“還有,關於秋狄的事情,你們好好討論下,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恩。我知道了。訣你也要小心哦,不要中暑了,實在熱的話叫人搬些冰塊放在房間裏好了。”
  “恩。快去收拾東西吧。”
  第二天一早,我們幾個就馬上上路了。十輛馬車,外加上一堆的護衛,還有那幾個成家了的家眷也一起上路,所以花了大概五天才到。一到行宮,就立刻可以感覺到涼快了很多,這坐行宮建立在一個山頂上,屬於易守難攻之處,外加海拔比較高,所以很是涼快。而且房間也夠多,我們幾個一人要了一個院子。
  第一天是用來休息的,第二天則要開始討論起問題來,過了那麼多天,也算鮮於臨命不好,自從他生病後,他老爸召集了秋狄國內的名醫,硬是沒有任何起色。搞的到現在已經砍了好幾個人的頭了。
  “我們該怎麼做呢?”老大坐在椅子上,雙手支在下巴下,模仿EVA裏碇元渡的標準POSS,就差副眼鏡了。
  “我建議,買通被招入秋狄皇宮的大夫。直接在藥裏下點東西就好了。”老二聳了聳肩道
  “不妥。”老四搖了搖頭。“現在那些大夫肯定是被嚴密監視著的,根本就無法接觸!”
  “那派人刺殺?”老十插了句。
  “你可以試試啊!我敢打賭這個時候太子宮裏的人至少有原來的十倍。人根本就潛不進去。”
  “不,換一個方向來說,十皇弟的建議很好。”老七反駁著,“我們刺殺不了鮮於臨,但是派人去刺殺鮮於統呢?這個時候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鮮於臨身上了,我們的機會反而更大些。”
  “恩,這可以試試。”老大點了點頭。
  “但是不能讓他們發現是我們派的人,萬一處理不好,我們兩國之間就會開戰,到時候可不妙啊!”我在邊上出聲提醒。
  “恩,最好讓秋狄以為是夜闌做的。”老四眼中精光一閃。
  “但是嫁禍不容易啊,萬一被發現了,那我們就要面對兩方了啊!“
  “那還不簡單,聯合夜闌不久好了。秋狄當年和夜闌打的那麼厲害,遇到這樣的好機會他們也一定不會放過的。”
  “是啊!那這樣,不如把皇甫淵池給一起叫過來討論好了,反正他現在也已經是夜闌的太子了。”
  “也好,那我讓人去通知他。不過我們也不能一起去吧,我們裏面挑兩三個人去。”老大點了點頭。
  “我就不用了,我對這些都不懂。”老六第一舉手。
  “我也是,要說打仗我還好,其他我就不行了。”老二也不去。
  “我也不適合這些事情啊!我還是在這裏避暑好了。”老十華麗麗的拉出條手帕擦了擦汗。
  “無聊。”老九閉上眼睛,往後一靠。
  看了看這裏,老大是聯絡人,當然要去。老四精明的緊也跟上,老七估計也要去,那我應該就不要去了吧。不過這事情很重要,要是不去訣會不會說我又偷懶啊!正當我在考慮的時候,老大說話了。“既然這樣,就我,四皇弟,五皇弟,七皇弟一起去吧!”

  合作

  老大的速度很快,我才吩咐好人準備好相應的資料,那邊皇甫淵池就已經過來了。
  “多餘的話我們也就不多說了,我們還是立刻討論下要怎麼做吧。”老大一句話略過了所有客套話,直接切入主題。
  “關於這個方面,我們已經啟用了幾個潛伏在秋狄的釘子。隨時都可以下手。”皇甫淵池一上來就來了句重話。
  “我們也準備了不少人,但是現在的關鍵是怎麼以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好處。”老四立刻回應。
  “我們準備了一種藥,它的作用是利尿。”
  聽皇甫淵池說完,我們立刻露出了你好毒的表情,鮮於臨的腎臟已經受了損傷,還給他用利尿的藥,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皇甫淵池立刻露出了不滿的表情,“秋狄的毒是出了名的,用毒藥肯定會被發現的。”
  “知道,不過你這主意可真——”看到他的表情,老四說到一半立刻改口,“絕。”
  “既然這樣,那就用這個方法好了,然後我們安排一些人在秋狄的皇都和幾個重要城市引起騷亂。”
  “在重要城市有可能,但是皇都現在肯定是戒嚴,還不如放棄。”
  “那就改在那裏的水源處下藥好了。”
  ……
  他們三個在那裏熱烈的討論著,我和老七兩個人則是坐在邊上喝茶。
  “五哥怎麼不一起去討論?”
  “浪費時間。”我掃了那邊一眼,那兩個人連自己這方的方案還沒想好就要和別人討論,不是浪費時間是什麼?
  “呵呵,的確啊!我還是傳消息給舅舅他們把軍隊準備好好了。看這架勢很有可能開打,我們和秋狄的接壤處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恩,到時候需要的物資也不是一點半點的。”我一邊說一邊在心裏計算著我們在各地的物資儲備。什麼錢最好賺?當然是戰爭錢啦。與其給別人賺那還不如給我自己賺好了。
  “五哥你說他們討論出來的事情會有多少會被用到?”
  “這不好說,不過通常來說他們討論出來的東西,等到提交給皇上後,肯定會被修改一部分,再加上秋狄探子查探到的,到最後有實際用處的不過十之二、三吧。而且我們幾個會面的事情估計很快就會傳到鮮於統耳朵裏的。而我更擔心的是——”我頓了下,之前我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已經叫人去查了,但是現在還沒查好,萬一和我想的差不多的話,就糟糕了。
  “什麼?”
  看了看老七,雖然我們現在是競爭者,但是不得不說他是個厲害的人,這樣的人如果是合作者那要比當競爭者好吧!“我擔心,鮮於統在知道我們兩國聯合的事情後,會反擊。”
  “反擊很正常啊?”
  “我指的不是武力上的反擊,而是謀略上的,萬一他派人和夜闌達成協定反過來攻擊我們呢?要知道一旦開戰,我們的戰線會比夜闌的長,人員分散,北關的兵將一定會有一大部分掉到南關,那我們對夜闌的邊境上的守衛就很少了,如果這個時候秋狄的士兵拖延住西線,等我們把北關的士兵調集過去支援後,再讓夜闌從北線進攻,然後乘我們慌亂反擊夜闌的時候從南面進攻的話。恐怕我們哪邊都保不住了。”
  “這——不太可能吧!”聽了我的推測,七弟頭上滲出汗來,他也想到這個後果了。
  “夜闌一直居北方,經濟上是三國裏最差的,要不是因為他們的士兵比較強悍,還有我們定期的糧食援助,估計早被滅了,如果秋狄同意等打下後將北邊一半給他們呢?完洲、興安洲、雪洲、皇城、珂洲這幾洲所產的糧食,藥材這些,可是夜闌本國所產的兩倍,你說皇甫明森會不會動心?而對於秋狄,即使他們就要了藍洲海洲,但是那裏可是有著許多的農田、鹽田、漁場,尤其是後面兩項可是秋狄最缺少的。”
  聽完我說的,老七的臉上看起來立刻一片蒼白。“那皇甫淵池他——”
  “兩種可能,他是來敷衍我們,順便當探子的。或者是,他已經被放棄了。具體哪個還要等我的人把消息傳來。”
  “如果是第一種的話,那他就太可怕了。”
  “恩。為了以防萬一,七弟你還是先加入他們的討論吧。我剛才提出的只作為一個預備方案,就我們兩知道,不要說出去。等我拿到具體的消息再和你討論。現今還是先認為是龍圜要和我們合作吧。不過記著到時候你要拿好南關的控制權。”
  “恩,我知道了。”老七重重的點了點頭。

  驚夢

  夜半十分,因為溫度終於降了下來,我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但是當我正睡的香甜的時候,一個人來到了我的床邊開始搖起我來。
  “誰啊!”我不滿的撐起身,想張開眼睛看看是誰在擾我的好夢。
  “五皇子,有消息傳過來。”蓉月披著一件外套,手中拿著一份密封的信件。信件上畫有三根羽毛的圖案,這是一級重要的消息啊!
  看到信件,我立刻醒了過來,連忙接過來,打開仔細看了起來。
  “看來被我給料中了。”放下信件,我歎了一口氣說道。“蓉月,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穿好衣服,我潛行去找老七。哎,我真是命苦啊。
  出了我住的院子,來到後方老七的院子。還好,我們還是靠的很近的。老七的房間外分佈著幾個暗探,不過我很容易的就越過了他們,來到了裏面。
  拉開紗帳,就看到老七躺在床上,大概是有些熱,他的頭上滲出了一些汗水,臉色看起來也比原來紅了點。
  “七弟——”我輕輕的推了下他,又輕聲的叫他幾聲。沒練過武就是這樣,蓉月一推我,我就醒來了,不像老七,我推了好幾下都沒看到他醒。我乾脆伸出一隻手去拍他的臉,唔——他的皮膚還是不錯的。“七弟,快起來!”
  老七好象聽到了我的聲音,把頭轉了過來,一邊嘴裏在說些什麼。
  “什麼?”因為聲音太低,我只好低下頭去聽,沒想到老七雙手一伸,一把抱住了我,沒有防備的我被他拉了下去。看著把頭埋在我頸間的老七,我第一個反映是——他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他母親了?這孩子長那麼大了都還喜歡抱著人睡啊?
  低頭,沖在他耳邊,用比剛才還大點的聲音叫道:“七弟——”
  只見他猛的一後仰,眼睛閉的緊緊的,然後又張了開來。看到我後,他先楞了下,然後立刻放開了手。“五哥。”
  “醒了?”我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好象臉比剛才還要紅了。
  “恩。五哥你怎麼在這裏?”他有些慌忙的坐了起來。
  “我剛收到消息,恐怕我們得準備下了。”
  “你是說——”
  “有秋狄的使者秘密的去了夜闌的皇宮。這是他們討論的大概內容。”把手中那封信的其中一張給他看。
  “皇甫明森居然同意了!”老七看完後恨恨的道。
  “而且皇甫淵池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我冷冷的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客氣了,我們就來給他們設個套吧。”
  “恩。”老七點了點頭。然後又有些疑惑,“為什麼你能弄到這些消息?”
  “這個麼——”我笑了笑,“這麼多年來我可沒有偷懶哦!”除了我自己安排的人,還有暗衛現在也歸我管了,再加上這次夜闌那裏雖然只有十來個人知道這個事情,但是其中有一個人可是暗衛埋在夜闌國超過五十年的釘子。當然,這個是不能告訴他的。
  “那我們來商量下吧。”轉身,我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老七則是馬上披了件衣服也跟了出來。
  我們一直討論到天快亮了才大致討論出了一個雛形。
  “呼,就到這裏吧。”我揉了揉眼睛,這腦力運動可不輕鬆。“我先回去了,等天亮我就比較麻煩了,你也睡會吧。”看看老七的臉,蒼白啊!
  “恩。”老七點了下頭,又有些遲疑的問,“不告訴大哥嗎?”
  “現在不,現在告訴他的話,會讓皇甫淵池看出什麼的。等回去後再說吧。”
  “恩,我知道了,那五哥你小心。”
  我揮了揮手,然後從視窗跳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回了房間,然後馬上叫默然磨墨,寫了封信讓暗衛帶去給訣。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可不好獨自決定。
  等事情做完,太陽都已經升起了,找了涼水擦了擦臉,我出門參加第二次的會議。當然只是看皇甫淵池的表演罷了。老七和我也差不多,一晚沒睡,他的精神有些糟糕,連其他人都看出來了,所以老大大手一揮,他就被批准回去補眠了。而我只好靠在椅子上休息下。看著老大那有些興奮的臉,我不由得想到,要是他知道皇甫淵池只是來騙他的,會有什麼反映呢?是勃然大怒,還是說——

  準備

  老大他們在那裏討論了三天,我和老七也討論了三天。老大他們的討論結果主要就是雙方同時出兵,讓秋狄兩線作戰,分散他們的戰鬥力。秋狄雖然國大,但是也是沒有辦法兩面同時作戰的,所以他們一定會有所側重,要是主要防禦夜闌的進攻,那麼完洲裏北關的士兵要去協助,要是主要防禦我們,他們就會在北方包抄。當然討論到最後老大自然就生出了萬一軍力不夠就將完洲負責守衛北關的士兵調集到南關協助的念頭。這樣就正中他們的下懷了。
  不得不說,當我拿到他們討論出來的那份詳細的內容單子的時候,如果不考慮夜闌的倒戈的話,算是一份十分完美的計畫。但是從這裏也可以看的出皇甫淵池很不對勁,光憑他們幾個沒有打過仗的人能討論出這麼完美的計畫嗎?分明是皇甫淵池已經有了腹案了。而且,一但考慮到夜闌的倒戈的話,裏面就有不少危險的地方。
  而我和老七就是針對這些可疑的內容設套。首先是調人,把北關給暗地裏補好。所以抽調了各個洲的士兵。每個洲士兵一共分兩種,一種是常備,一種是儲備軍。常備軍是主要負責平時的洲的防禦治安。戰爭的時候也是直接調動,但是不能超過本洲的範圍。完洲、藍洲的邊關軍就是在這個範圍內。而儲備軍營就是分佈在各個洲訓練的軍隊,平時就是訓練,等到戰爭的時候,由軼備將軍負責調集,如果有需要,可以從這裏抽一半的軍隊去別的地方,但是另外一半還是要留在那裏。老大他們討論出來的方案裏就把各個洲的儲備軍都調走了一半,帶到邊界去了。而我們則是把另外一半給秘密掉走了,這還多虧了現在的軼備將軍是訣的人才行。總的來說,明裏,邊關上將有超過一百萬的軍隊,暗裏,我們南北各放了二十萬的軍隊。
  考慮到行軍和保密的問題,最後把海洲藍洲的士兵調到了藍洲。因為還不知道秋狄到底會選擇哪個地方著重防禦,以秋狄的國力,一旦把軍力集中到一個地方,反擊也不是沒可能的。所以這些士兵是用來支援的。完洲興安洲的士兵往它們的北部負責填補被調走的北管軍。雪洲珂洲的士兵調到了雪洲和興安洲的交接處以防萬一。而且因為要誘敵,所以完洲興安洲的防線設置在中部。
  然後就是物資的調集,四十來萬人的物資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到最後,估計我這裏泠,合鸞,都忙的要死,除了我手裏的商行,還要調動白家,宇文家,連訣手裏的另外一個商業組織也得加入了,不然怎麼來得及?
  而人選方面,戚在學了那麼多年的兵法後,也該讓他跟著軍隊好好實踐下了,而當初調過去的武將也會跟著一起去。因為是秘密調集,所以將領有限,他們也正好一人負責一部分。
  最後就是怎麼處理夜闌的事情,這次夜闌的皇帝和太子都把我們賣了,那我們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但是到時候是他們兩國一起打我們,我們能防禦好就不容易了,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打下夜闌,萬一秋狄看打不下我們,又把目標放到夜闌的話,以他們的軍力,萬一吃下夜闌,對於我們就十分不利了,所以最好還是在現在夜闌的皇子裏找一個人扶持上去。讓夜闌暫時陷入內亂中。
  老七到時候應該會去藍洲,那我就去完洲好了。把所有的內容寫到一卷紙上,然後讓人快馬傳回去。雖然我們自己認為這個方案很不錯了,但是還是需要訣還有項太傅他們看過才行。
  信傳回去後的第三天,我們也結束了這次避暑,趕回了皇城。回來後的第一件事情當然就是去找項太傅。
  “怎麼樣?”我才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了。
  “呵呵,沒想到你這麼著急啊!”項太傅笑呵呵的坐下,摸摸他這幾年才養出來的鬍子。
  看他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又想賣關子了,於是我做了一個拔鬍子的動作。他看了連忙雙手護著鬍子,一邊說道:“我說我說,哎,你這孩子越大越不好玩了——呵呵,開玩笑。那份計畫我們都看到了,大部分我們都同意了,但是在負責的將領上需要做下調整。”
  “怎麼調整?”
  “皇上的意見是讓你親自帶領人守在北關。”
  “我?”我指了指自己。“可是我的行蹤會有人察的啊?”
  “這個放心,到時候你會以監軍的身份去完洲。但是等正式打仗的時候你的任務會被安排在大營裏,萬一出事情就立刻到完洲的儲備軍營地,到時候事先把士兵安置在那裏,你直接帶他們走就可以了。”
  “恩,我知道了。”我點點頭。訣是想讓我拿頭功吧。而且還要讓別人以為我是臨危不亂的人啊。
  “那夜闌的皇子選好了嗎?”
  “恩,我們選定的是九皇子,皇甫清源,他的身後有一支軍隊,根據那份計畫,他的軍隊比較靠後,到時候回去逼宮比較方便,而且他的性格比較耿直,容易操縱。”
  “我知道了,不過我只負責打仗,他的事你們負責哦。”
  “這個放心。”項太傅拍拍胸口保證道。

  臨行

  回來才十天不到,就有消息傳來,鮮于臨終於因為腎衰竭,死了。而秋狄國內也發生了多處騷亂,弄的鮮於統又悲又忙的。於是在這個時候,夜闌以秋狄的士兵硬闖邊關為由出兵。我國則以皇子被秋狄的妃子所害而出兵,燁妃也在被囚禁了好幾年後被賜死了。母妃的仇終於得報了。
  訣聖旨一下,正式開戰,我也被派去完洲,一當監軍,二學習,三防備。
  臨行前一晚,訣叫我過去,所以我讓蓉月他們幫我整理東西,然後自己跑去了。
  “有什麼事情嗎?”來到書房,訣的桌子上放了好些奏摺,估計等正式開戰後這裏的奏摺還要多吧。
  “恩。”訣點點頭,拉著我來到了寢宮,從一個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紙包遞給了我。
  “這個是什麼?”我好奇的接過包裹,
  “打開看看。”
  打開一看,是一件馬甲。它的布料倒是很特別,從來沒看到過。
  “這是一件軟甲,可以抵擋住暗器和流矢。戰場上很是危險,穿上會比較安全。”
  “哦?”我好奇的查看起來,這是件古代版的防彈衣?唔——好象是因為用了一種很是結實的線,用特殊的編織方法編織起來,使其的線之間的間隙很小且不易被擴大。所以才能不被箭和暗器射穿。而內側還貼了某種皮,摸起來還是很舒服的。看來在設計的時候還是考慮到舒適的。不過這個形狀麼——
  “說到馬甲我就想到一個笑話。”我忍不住笑起來。
  “?”訣挑挑眉。
  於是我一邊笑著一邊把那個著名的馬甲的笑話講了一遍。
  訣聽了也忍不住笑起來,“先穿上,我看看。”
  “哦。”我套上馬甲,“怎麼樣?”
  訣往前幾步抱住我,一手勾起我的下巴道。“小樣的你穿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這個語氣內容和我剛才說的時候像極了。
  “哈哈哈哈——”我實在忍不住笑趴了。“訣你太有天分了!哈哈——唔。”
  促不及防的被訣吻住,弄的我把笑意都給咽了下去,把眼淚都憋出來了。好不容易等他放開,我一邊擦眼淚,一邊深呼吸。
  訣則是笑著看著我狼狽的樣子。
  “笑什麼?”我才整理完就看到訣在笑。
  “沒什麼。”訣繼續抱著我,“只是在想,你把馬甲脫了我還認得你嗎?”一邊說著,手就開始脫起我的馬甲來。
  “你,唔——”我才一開口,就被封口了。
  “唔,唔——唔——”(你幹嗎脫我衣服?)訣脫完馬甲,手沒停,又脫起我的衣服來。我只得馬上出聲抗議。
  訣的回應則是加深了吻,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我終於知道他想做什麼了,沒吃過豬肉,我也看過豬跑啊,不對,是我沒做過,但也看到書裏寫過啊!可是——要是明天沒什麼事情的話我也不會介意,以往只是看過,親身體驗下也可以,但是明天我要出征啊,根據書上寫的,要是做了,後果就是第二天就別想起來了!可是明天我可是騎馬行軍的啊!要是做的話,我就得坐馬車了。
  於是我開始掙扎起來,訣則是乾脆把我壓到了床上。
  “煙兒——”訣終於放開了我的口,讓我終於有機會說話了。
  “訣,今天,不可以——我明,天要,出征——”我一邊忍受著身上傳來的感覺,一邊努力想發出正確的聲音。
  “我知道,我只是在擔心——”
  “擔心什麼?”還好,訣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了。
  “這次戰爭很是危險,你又從來沒有上過戰場,我現在已經後悔讓你去了。”
  “誰說我沒上過戰場的!”我努力的反駁,“而且,我也會自己保護自己。所以,不要擔心!等我回來。”說完,我突然覺得我這樣說好像是要上戰場的丈夫在安慰家裏的妻子啊!
  “在想什麼?”還沒等我YY完,訣就問了。
  “沒,沒什麼。”我立刻回答,要是說出來訣肯定會很生氣的。整理了下淩亂的衣服,我馬上扯開話題。“訣你自己也要小心,如果到時候戰爭陷入僵局,說不定會有人來刺殺你,萬一你出事情了,那國內馬上就會亂掉的。”
  “放心。”訣又在我脖子裏啃了好幾口。“快睡吧,明天行軍一定很累。”
  “恩。”乖乖的點點頭。

  出征

  第二天,在訣的幫助下,我穿上了一身鎧甲,那顏色,那成色,在太陽的照耀下絕對會是超級奪人眼球。
  “我說訣,要是我穿成這個樣子,那在戰場上對方一下就可以看到我了!”我不滿的對訣說,我還是比較喜歡暗衛的衣服。
  “等等會有出征儀式,所以才穿成這個樣子,等正式上戰場了就不會穿的那麼顯眼了。”
  “那就好。”
  站起身走了幾步,重量要比禮服重多了,不過也還算可以接受吧,因為盔甲是硬的,只要在盔甲下面殿點東西,它的重量幾乎都可以靠自己來支撐,而對我的影響不是很大,所以站的時間長了點也沒關係,而且等上馬後,苦惱的就是馬而不是我了。
  “那,請小心,我的小監軍!”訣輕輕咬了咬我的耳朵。
  “恩。”我一手夾著頭盔,一邊打開了暗門,“訣你也要小心。我走了。”
  回到芳草園,蓉月他們已經收拾好東西就等我了。帶著人馬出門,來到了城西,那裏已經有不少士兵等著。這次戰爭,老七去藍洲。老二、我去完洲。隨我們一起去的還有珂洲的儲備軍,還有一部分是皇城的護衛軍。而老大他們還是被留在了皇城。
  在經過了精簡後的出征儀式後,大部隊集體開拔。我們兩組人都是先向西行,等快到興安洲和完洲的交界處的地方再分南北而去。而我們幾個人,老二和我兩個人騎馬。老七因為身體原因是坐馬車的,讓我羡慕不已。要知道,現在是八月下旬,天氣還是很熱啊,再加上我穿的是金屬鎧甲,所以裏面簡直是熱的發燙,我現在也終於發現寒玉的用處了,以前老大送的寒玉現在被我掛在胸口,靠著它的幫助,我才得以免得中暑。
  兩天的急行軍,我們來到了預定的分開處。休整了一夜,然後兩支隊伍向兩個方向而去,在那休整的一夜,我和老七再次就整個計畫復習了下。再接下來就要靠我們的發揮了。
  北上到了羽洲,然後繼續向西,直線到了邊關,我和珂洲的儲備軍留下,負責留在完洲的老七的軍隊。老二還要再往北去找他舅舅帶的軍隊。
  來到軍營,那裏已經是充滿了開戰的氣氛了。
  把帶來的軍隊交給武將軍的副將,我進了武將軍的營帳。
  “五皇子!”看到我近來,武將軍樂呵呵的站起了身。
  “武將軍,好久不見了。”
  “是啊!上次和五皇子一別,還真讓人想念啊!”武將軍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武將軍,你到底是想我呢還是想我帶來的酒啊?”我笑著回應。
  “那當然是都想啦!這次帶了什麼好酒嗎?”
  “酒麼是帶了,不過要等打完仗才能給你。”
  “那能不能透露下是什麼酒啊?”武將軍一副酒鬼的樣子看著我。
  “我可是準備了一壇七十年的歲星哦!”
  “七十——年!”武將軍聽了眼睛都發光了,“你放心,有那麼好的酒,我這次就算拼了命不要也會打個漂亮的仗的!”武將軍拍著胸口保證。
  “別!”我馬上回答,“命還是得要的,不然你怎麼喝啊?萬一——那不是浪費了這麼好的酒了嗎?”
  “恩,恩,你說的沒錯。”武將軍一邊點頭一邊拉著我來到桌子邊,“來看看這是這次的兵力分配圖。你看看,瞭解瞭解。”
  我點了點頭,走到了桌子邊,上面鋪著一張很大的紙,畫出了完洲邊關的詳細的兵力佈置。邊上還有一張地圖是這裏的地形圖。看完整個圖,已經是很晚了,匆匆吃好晚飯,我開始參與武將軍等人的戰術會議。
  參加會議的人有十來人,我看了下,沒想到裏面居然有兩人都是我的。除了涼風,另外一個人就是上次我來挑戰這裏的士兵時表現出色的那人。看來上次來還是很有效果的。剩下的就都是老七的人了。而且如果不是我這次和老七合作的話,我現在應該在邊上的營帳裏睡覺吧!
  這次的討論主要是最後確認各個隊的任務線路,後天就要正式開戰,這次選擇的線路是離這裏最近的一座秋狄的城市,藍田城。那是一座典型的邊關城,地勢險要,防禦完備,但是只要打下這裏,後面就是一馬平川了。

  攻城

  一天的休整後,一半的大軍起程進攻藍田城,我坐在戰車上隨著武將軍前往戰場。
  今天的天氣意外的涼快,也沒有太陽。希望是陰天,而不是雨天吧!
  大概兩個小時的行軍後,我們終於到達了藍田城外,遠遠看去,藍田城城牆上人頭聳動,他們也作好了準備。這是一場艱巨的任務啊!我看著遠方的城牆,又看了看前方的士兵,經過我們分析,夜闌為了從北面更容易打進來,一定會讓完洲南線某處的戰況吃緊,然後逼迫我們從北線抽調人員。北邊老二負責的地方離北關太近,士兵反擊快,因此有很大的可能是選擇在這裏。所以,今天這場戰一定會很慘烈吧,再加上我們又是攻城的一方,不知道這場仗結束後,會有多少人將永遠留在這裏呢?
  “五皇子不必擔心。”武將軍看我在那一言不發,以為我為此擔憂。“這就是戰爭,死人是難免的。”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道,“戰爭往往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政治。所有的戰爭都是為了政治而存在的。”這次也不例外。如果三方都安於己狀的話,就不會有戰爭了。一統天下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圓雖然完美,但是最穩定的還是正三角啊!
  “我是不懂什麼政治,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我國強大起來。”武將軍看著城牆的方向道:“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攻下它。”
  這個時候副將跑了過來道:“將軍,一切已經準備就緒,請下令。”
  “恩。”武將軍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戰車的前方,舉起一隻手,向下揮道:“進攻!”
  邊上的戰鼓隨著他的聲音敲了起來,下面的士兵排著小型方陣沖向城牆。前排的士兵一手持盾牌,一手持刀。後面的士兵則是以成排的方式一起扛著雲梯,每個方陣中間有特製大型雲梯。正中間城門前則是攻城車。
  隨著士兵的靠近,上方的守軍也開始往下面投擲石頭,不過由於我們這裏是以小型的方陣前進,所以幾乎沒什麼損失。等再靠近,進入了敵方弓箭手的射程後,傷亡就大了起來。於是我們這裏也立刻派了弓箭手上去。武將軍最擅長的就是射箭,所以他手下的士兵,就連最小的士兵的射箭水準都很高,而這次出動的則是裏面精英中的精英,再加上特製的弓,所以逐漸把對方的箭陣給壓了回去。
  再過了一會,我們這裏的投石機也終於運到了合適的位置安裝完畢,開始運作。一塊塊大石頭落到城頭,發出巨大的聲響。
  等到士兵沖到城下,真正的傷亡出現了,城牆上落下的石頭,箭使的企圖從雲梯爬上城牆的士兵紛紛掉落下來。但是下面的人力所能及的接住落下的人,然後再次沖上去。
  在經歷了一個小時的努力後,士兵們終於上到了城牆,開始了貼身肉搏。
  我依舊是坐在戰車上,看著眼前的戰場。這個時候,一個將領跑了過來。
  “報——右後方斥候發現有一支秋狄騎兵向我們而來,數量約為五千。”
  “是偷襲嗎?”武將軍低聲念了句。“傳令下去,後方注意防禦,擺長槍陣,把騎兵也派過去。另外派人回後面邊關要他們嚴守,防止他們反過去進攻。”
  “是。”將領和邊上的副將領命退下。
  我看了看前方慘烈的城牆,又看了看後方已經擺開防禦姿態的軍隊。對武將軍道。“武將軍,你說秋狄只派五千人來,可能對我們有什麼影響嗎?他們不會不知道我們在後面也布有斥候,偷襲的話根本就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有詐?”
  “恩。”我點點頭。“我去看看吧。”
  “那好吧。”武將軍點了點頭。
  我讓默語把我的馬牽來,帶著他往後方而去。今天出來我就帶了默語一人,而鎧甲也終於穿的以低調和實用為主了。但是沒想到的是重量反而越重了。
  來到後方,我找到了傳來消息的斥候。
  “你有看到他們帶了些什麼東西嗎?穿的是什麼裝備,以什麼陣形前進?”
  “回五皇子。他們的馬上帶著好幾個小皮囊,大小有大茶壺那麼大,都被系在馬的兩側的鞍子上。士兵連同馬穿的都是重甲。但是左手上的臂甲顏色有些奇怪。整個隊伍以十列方陣前進。”
  我吃驚的看著他,“你連手臂上的臂甲的顏色都能分辨出來?”這個斥候看起來年齡和我差不多大小,個子也不是很高,而且給人的存在感很低,混在人群裏,如果不刻意,沒人會注意到他。他身上穿著一身有些偏黃的衣服,看起來和周圍的背景很相似。
  “回五皇子,”邊上一個人代替他回答了,好象是專門負責斥候的隊長。“他的視力可是我們所有斥候裏最好的。”
  “是這樣啊!”沒想到這裏還有這樣的人才。“你叫什麼?”
  “回五皇子,藺如。”

  火藥

  “恩。你這次表現的很出色,等這場仗結束後我請你喝酒。”我拍拍他的肩膀,這麼好的人才當然要拉攏。
  “謝五皇子。”他隨後退下了。
  “五皇子,你看——”副將問。
  “問題應該就在那個包裏了。布絆馬索,不管他們帶了什麼,都不能讓他們靠近。”
  “是。”副將立刻吩咐下去,而我則是在那裏考慮到底是什麼東西?茶壺大小,重騎兵運送,偷襲——
  怎麼想都不可能啊,這個世界又沒有火藥這種大規模的傷害武器啊!難道說他們發明火藥了?
  想到這裏,我立刻皺起了眉頭。我自然是知道火藥的配方的,但是我並沒有告訴訣,一是不好解釋,二是我不想過多的干涉這個世界的發展。不過,如果這裏真的有人發明了火藥的話,這場戰就不太好打了。
  由於藍田城是建立在兩座峭壁中間的,所以那些騎兵過來也要繞上很大一圈,於是我就和默語到了邊上的山崖上尋找那些騎兵的下落,由於多年打仗,山崖上的大石頭都已經被推下了山,所以上面都是光禿禿的。我們來到上面在別人的指引下,隱約可以看到遠方過來的騎兵,不過由於距離很遠,所以只能看到他們的佇列。我現在還真的挺懷念望遠鏡了。
  等了沒多久,對方的騎兵很快就到了可以被我看仔細的範圍內,果然是每匹馬上都放了好些皮囊,而他們的臂甲的顏色的確是不太對勁,深了不少,看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了火柴盒邊上的那條擦火柴的用的擦燃處。不是吧——我苦笑了一聲。招來邊上的人向他道:“趕快回去告訴副將,不管他們帶了什麼東西,在他們靠近我們之前就先把他們解決了。我們可賭不起。”
  “是。”他聽了後立刻轉頭向山下跑去。
  “五皇子,你知道那是什麼了嗎?”默語看到我的表情後問。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可是非常危險的東西,但是一時也解釋不清,所以還是先把他們都攔在外面。”
  下面的副將立刻召集了弓箭手,等他們在靠近絆馬索被摔的七暈八素的時候,開始了點射,但是由於他們穿的鎧甲太過結實,基本上的傷亡都是他們在落馬後,巨大的慣性造成的。但是絆馬索只絆倒了前面十幾排,後面的馬都停了下來,避免了踩踏。
  隨後,我們的人群裏扔出了很多的繩子,牽制住了馬的行動。於是開始了近身的戰鬥。“讓人去揀個皮囊和臂甲過來。”我吩咐道。
  沒過多久,有人送了上來,打開一看,皮囊裏分成了好幾個格子,都用材料夾在中間緩衝,裏面的東西是黑色的如同桌球般大小的圓球,一段連著一根引線,長度只有一指。看起來威力不是很大啊!而且引暴時間很短,怪不得要用騎兵,一邊跑一邊放的話倒是可以保證自己不被傷到。
  正當我在上面研究的時候,下面傳來了一聲響聲,那些騎兵看沖不過去,所以引暴了這些小炸彈,每個炸彈波及的範圍大概有五米。下面的人沒有防備,立刻出現了一陣慌亂和傷亡。
  “上火箭,目標他們馬上的皮囊。後方守住,不能讓他們沖過去。”我連忙向邊上的人喊著。那人聽了立刻跳了下去。
  下面的人反映也很快,馬上換上了火箭。箭落到馬上,高溫火焰,立刻點燃了這些炸彈,對方連馬帶人立刻陷入了爆炸中。等一番爆炸過去後,除了幾個運氣特別好的還活著,其他的都已經掛了。
  “我們下去吧。”我帶頭跳了下去。後面的人立刻跟上。
  到了下面,還活著的幾個已經被抓了起來,“傷亡怎麼樣?”我問正在那裏指揮的副將。
  “回五皇子,多虧了五皇子您的建議,只是一開始不少人受傷了,後來就好多了。
  “那就好。”我點點頭。
  “五皇子小心——”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轉身一看,原來地上還有一個人沒掛,看到我過來了居然摸出了一枚還沒爆炸的炸彈扔了過來。
  我只來得及向將身上的一個掛飾向那個炸彈扔了過去,就被默語和副將兩人也壓到了地上。爆炸聲過去後,我起身一看,還好,那個炸彈被我打偏了,落到了一邊,所以默語他們沒什麼傷害。
  “趕快再去搜搜有沒有其他的沒有用過的皮囊。”副將起身後看我沒事,立刻回身喊道。
  “我沒事。”拍拍默語,然後對副將道。“把收集起來完好的炸彈收集起來送回去讓工匠們看看,還有運送的時候注意,注意碰撞和高溫。”
  “炸彈?”副將先楞了下,然後意識到我說的炸彈就是指這些皮囊裏的東西。“是。”

  戰術

  看到我們以不大的損失解決掉了那些騎兵後,秋狄意識到這次的突襲失敗了,於是加大了城牆上的反擊力度,使得本來已經快打下的城牆讓他們給抵擋了回去,結果就在城牆上形成了膠著狀態。一直打到晚上,雙方依舊在城牆上打的火熱。
  後方營帳裏。
  “看來這裏很不好攻下啊!”武將軍放下剛送過來的人員損失的報告,就今天一天我們就折損了兩萬人馬。”
  “那就只好稍微改變下原來的戰術了,再這樣硬攻下去的話我們要花很多的時間和代價。”我輕輕敲著桌子道。
  “不知道五皇子有何高見?”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我回憶了一下以前看過的兵書。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武將軍低聲念了幾遍,隨後有些領悟又有些不解的問。“那要如何使用呢?”
  “圍而不攻。”
  周圍的將領都不解的看著我,只有涼風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啊!一點就通。他看其他人都不瞭解,於是當起了解說。
  “五皇子的意思是,擺開陣勢卻遲遲不攻,讓敵人始終不敢放鬆,消耗他們的精力,然後等到他們都疲憊後我們再進攻。”
  我笑著點點頭,這下周圍的人都露出了“是這樣啊!”的吃驚的表情。
  “好辦法!不過擺出陣勢的話我們的人也會很累啊!”
  “又不用所有人都上,分兩批,輪流上,反正全部在這裏也擺不開啊,而且,晚上的那一組可以不時的發動幾次偷襲。遇到敵襲,他們總不可能還留下一半的人睡覺吧。這裏來上兩天,他們的精力消耗的很厲害後,我們就可以正式攻擊了。”
  “恩,值得一試。”武將軍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就接下來的內容進行了仔細的討論,隨後開始分配人員,一半的人去休息,一半的人準備淩晨的偷襲。
  淩晨四點。我們的人進行了一次偷襲,效果很是顯著,不過在造成我方大傷亡前就把人撤了回來,現在是騷擾戰,不是正式攻擊。
  接下來的兩天,晚上我們進行兩次偷襲,而白天卻圍著按兵不動。而整個藍田城一到晚上就喧鬧起來,
  看看時機差不多了,我們組織起了人員在上午10點的時候發起了攻擊,這個時候,經過了早上的攻擊的藍田城士兵已經進入了夢鄉,剩下的士兵由於已經習慣了我們晚上進攻而在有些懶散的值班。被我們這一攻擊立刻落入了下風。我們這次可是壓上了所有的士兵,今天淩晨負責攻擊的士兵已經回了後面的城市睡著了,當然後面又補了同樣數量的士兵過來。而藍田城裏的士兵則是在睡夢中吵醒,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城上趕來。不過那個效率麼,就低的可怕了。沒等他們上了城牆,我們已經借助著巨大的沖城車撞開了大門。很快,在三個小時後,我們控制住了整個藍田城,還俘虜了大量的秋狄士兵。
  “看來還是很有用的麼?”看者整個軍隊順利的駐紮入了藍田城,我笑了笑。“好了,默語,我們該回去等他們著急了。”
  回到了後方的軍營,我帶著其他人趕往了北方的營帳,那裏算是老二的勢力範圍,不過誰叫我是完洲的監軍呢!在那裏待了五天,營地裏的士兵越來越少了,因為前方的開進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士兵都調出去了。
  “該差不多了吧。”看著幾乎沒什麼人的操練場,我自言自語道。
  果然,當天晚上,興安洲北方飛鴿傳書而來,夜闌的軍隊從興安洲北部的思華城入侵,由於思華城被調走了一半的守軍,再加上沒有防備,很快就被拿下了。隨後夜闌的軍隊一路南下,橫向鋪開。不過他們的進攻勢頭在第四天被我在興安洲中部給堵在我們設定好了的防線上。要知道,我可是一接到傳書,立刻起程連覺都沒睡趕到了興安洲的儲備軍營。做做樣子的緊急召集了裏面已經整裝待發的士兵,然後立刻匯合了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的士兵。

  戰末

  隨著我們防禦線的布起,夜闌的攻勢立刻受阻,而且我把防禦線穩住後,立刻發書給邊關其他幾處的將領,要他們加快他們的攻擊勢頭,逼迫夜闌和秋狄退兵。
  而南面,秋狄在夜闌入侵的第三天,也從海洲南面打了過來。不過很可惜,老七已經守在那裏多時了。以至於他們的偷襲立刻失敗。由於藍洲和秋狄這部分的交界是向藍洲凹入的,所以留在藍洲西面的一支部隊立刻向南,連同老七的隊伍,將秋狄包了餃子。然後順利的擒下了秋狄的主將。而且最讓我們吃驚的是,那個主將居然是應該已經因為腎衰竭而死掉了的鮮於臨。這下可把我們打擊不小,憑我們的消息網居然沒有發現鮮於臨是假死!還好這次把他給抓住了,才抓到手,秋狄那裏馬上安分了起來。看來鮮於臨很得他老爸的喜歡啊!
  而夜闌失去了秋狄的支持,帶軍的大皇子只堅持了不到三天就立刻退了回去,他不想退也不行,因為九皇子皇甫清源已經發動了軍變,拿下了皇城。他要趕著回去搶位置呢。
  於是前後進行了一個多月的戰爭結束,結果是夜闌皇帝死了,皇子們都忙著爭奪皇帝的位子,不時的發生武力衝突。秋狄按兵不敢動,等著和我們談判,好贖回鮮於臨。
  而我們國內,由於夜闌的倒戈,大皇子和四皇子連同他們身後的勢力受到了朝野上下的彈劾,因為這次的戰事主要就是他們去談的,結果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老二因為帶領士兵攻擊秋狄得力還打下了好幾座城市被封為定遠王。正式統領北方的軍隊。
  我和老七因為反映迅速,順利阻擋住了秋狄夜闌的攻擊,也都受到了封賞。而對我來說最有益的並不是我在眾多官員中聲望大漲,而是經過這次的戰爭,許多我安插在軍隊裏的人都立了大功,被迅速提拔。連戚也因為在延門關僅帶兵五千人剿滅了夜闌的五萬軍隊而被封為驍騎將軍。可以說是龍圜歷史上最年輕的將軍了。
  “原來是這樣。”我看著暗衛交上來的調查報告,原來死掉的那個並不是鮮於臨,而是他弟弟鮮于君。這對兄弟可以說是玩了很精彩的一手,平時兩個人就交換身份出現在別人的面前,弟弟鮮于君扮成鮮於臨做表面的工作,哥哥扮成鮮於君做暗地裏的工作。一開始兩人還是合作的很順利,但是後來兄弟兩也不和了,於是鮮於臨就想了這個辦法殺了自己的弟弟,又以這個作為陷阱,把我們給騙了進來。真是個天生的陰謀家啊!“這樣的人要是放回去,可是不小隱患啊!”我抬起頭對訣說。
  “但是沒辦法,我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吞下秋狄。雖然秋狄現在就只有鮮于臨一個皇子,但說不定鮮于統還藏著幾個呢。”訣有帶著一絲笑容的道。
  “訣你很瞭解鮮於統?”
  “我年輕的時候和他就認識了,他的性格雖然野心很大,但是心很細,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留下一手,在繼承人方面更是這樣。而且——你不覺得他讓鮮於臨帶兵有些鹵莽嗎?說不定他是希望鮮於臨別回去了。”
  “可是我們抓住鮮於臨後,秋狄不是就立刻退兵了嗎?”
  “那是因為秋狄大部分的軍隊都集中在的鮮於臨身後。”訣放下手中的奏摺,揉了揉我的頭髮。
  “也就是說,鮮於臨不死,他就沒有辦法把兵權拿回來?”伸手揮掉他的狼爪,我也是知道“頭可斷,髮型不能亂”這句話的,何況這裏的髮型這麼複雜,萬一弄亂了,我可不會梳。
  “恩。”訣收回了擱在我頭上的手,轉而放到了腰間。
  “哎——好複雜。”我揉著頭道。“那我們要怎麼和他談呢?”
  “人還是要放回去的。至少用來牽制鮮於統也好。其他的方面麼先要把藍洲以南的地方拿到手,然後把截江的源頭那塊地給拿下來。”看我對他的手沒反映,訣乾脆把我抱在懷裏。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道:“知道了。那夜闌那裏呢?他們打到現在還沒打完,我們要參一腳麼?”
  “暫時不要管了,壁霖不是剛封定遠王嗎?讓他去北關看著,防備下,等他們打完就好了。”
  “那大哥和四哥呢?”
  “他們經過這次的事件後,會失去一大部分的勢力,你要趕快收攏起來,他們的話,估計也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了吧,先讓他們自己反省下。”
  “也好。”我點點頭。“嗚嗚嗚嗚,我還以為打完仗可以好好休息下。可是看著樣子——”我直接趴在他懷裏。
  “呵呵。”訣笑著摸摸我的頭。“好了,公事就談到這裏,我幫你準備了一些吃的,邊關的東西不怎麼吃的慣吧。“說完訣拉著我進了密道,看樣子是到上次去的山莊裏吧。我還是蠻想念上次喝的那種酒的。

  鮮於

  第二天,喝了一晚酒後的我一直睡到中午才爬起來,訣倒是一早就起床工作去了。起身後,首先化解了身上的酒精,然後回芳草園吃午飯。吃完飯,我也得工作了,現在得乘秋狄的使者還沒過來,和老七去看看臨。估計他現在還不知道是他老爸陷害他的吧。所以我們要讓他知道,然後通過他來對付鮮於統。
  出了宮,來到不遠處的一座府邸,雖然他已經被我們俘虜了,但是考慮到他的價值,所以我們並沒有囚禁他而是改為了軟禁。
  相比以前松仁的慌張和不安,他就好多了,依舊是充滿了霸氣,估計也是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死的。見到我們過來,就這麼盯著我們看。還好,我們兩個也習慣被人盯著了,沒什麼感覺。就這麼座下了。下人送上茶水,然後退出了。
  “鮮于皇子。”老七開口說話了。來之前就說好了,由老七負責主要的對話內容,我在邊上查漏補缺外加出主意。“我們來談談接下來的事情吧。”
  “哦,不知道要談什麼?”
  “我們很意外呢,沒想到你親自帶兵。你不覺得有些莽撞嗎?”
  “哼。這次是我的不查,沒想到你們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了,不然的話,我絕對可以打到你們的皇都。”
  “是麼?”老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正好守在那裏等你來嗎?要知道藍洲的南關也不是一點半點的。
  “你是說——“鮮於臨馬上意識到了,“有人報信。”
  “沒錯,而且,報信的人的幕後的人應該就是鮮於統吧!”
  “什麼!”鮮於臨猛的站了起來。
  “不相信?”老七瞥了他一眼。“誰叫你平時做的太過了。不要忘了你現在還不是皇帝。”要知道,現在在秋狄,他幾乎掌握了四分之三的軍隊和一半的朝廷,他的老爸當然擔心咯!
  “你的意思是我威脅到父皇了,所以他要把我除掉?”
  “不錯,因為你身後的軍隊太多了,所以想要比較安全的除掉你就只有讓你死在戰場上。”
  “可是我沒死不是嗎?”
  “那是因為我們臨時改變了計畫,當初收到報信的時候,我們還收到了一個禮物,本來我們是打算用這個禮物給你送行的。但是既然鮮於統那麼希望你死,我們自然不好如他所願。”我們說的禮物自然是那些炸彈。
  “你的意思是要我回去牽制住鮮於統?”
  “隨你怎麼想,你只要選擇生或死就好了。”
  “我當然要生,既然他這麼希望我死,我就偏不如他意。”他一手拍在桌子上,桌子發出了一聲響聲,然後就解體了。不過我對此理都不理,頭都沒抬,專心喝我的茶。我也可以拍散桌子,而且是直接化為粉末,而不是木柴。老七也沒什麼反映。
  “那就好了。”老七說完,我們兩起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
  “怎麼?”
  “五皇子怎麼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呢?”他把視線轉向了我。“我也曾經收集過你們資料,現在的幾個皇子裏,當初最不受關注的人就是你,可是沒想到,你藏的很深啊!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你們兩人會聯合起來!”他看了看我們兩個。
  “你不必挑撥了。”老七開口道。“我一直很佩服五哥,所以我會盡我的能力去協助他。”說完他還特意看了我一眼。
  我沒有回應,直接轉身離開了,他也隨著我走了出去。老七這麼說,到底是為了做給鮮於臨看,還是真的這麼想?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考慮著。
  “五哥。”在回宮的馬車上,老七開口了。
  “怎麼?”我抬起眼看了看他。
  “我說的是真的。”
  ?
  “我從小就很佩服五哥,總是那麼鎮定,從容,淡然,好象世界上沒有什麼值得你去注意。和別人都不一樣。”
  老七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我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象沒發燒啊,怎麼說這麼奇怪的話。
  “我沒發燒!”老七拉住我的手。“我說的是真的。五哥。”他伸出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會盡我全力來協助你。”他的頭漸漸靠過來。
  看著他靠過來,我只好稍微後退點。
  “五哥。”他立刻再次靠近。我後面就是馬車牆壁,退不了了,只好讓他靠過來。一直靠到額頭快碰到了他才停下來。“請讓我留在你身邊吧!我知道我比不過他,但是,我還是不會放棄的。”
  啊?我被老七說糊塗了,剛想開口問,外面傳來了聲音。“啟稟五皇子、七皇子,皇宮到了。”
  “知道了。”老七放開了我,走了出去,就留我一個人在馬車發呆。

  太子

  回到芳草園的一路上,我還為老七的話不解,不過等我看到芳草園的情形後,老七的話立刻被我拋在腦後了。
  芳草園的院子裏,本來有一個小池塘,一個小亭子,還有一片小樹林,我就經常搬了個椅子躺在樹下睡午覺。可是現在——我看著滿院子的盒子發呆。這麼多的盒子放在路上,我要怎麼回房間啊!
  “五皇子,你回來啦!”蘭玉看到我回來了忙跑了過來。
  “這些——到底怎麼回事啊?”
  “回五皇子,這些都是官員們和娘娘們送來的禮物。
  “禮物?”我眨了眨眼睛,“為什麼啊?”
  “一是恭喜五皇子你受封。二是因為五皇子您的生日快到了。”
  “受封?”生日倒是蘭玉一告訴我我就想起來了,就快到我的十六歲生日了啊。“我不是只被封了二品的品級麼,用的著這麼誇張嗎?”
  “這個麼——”蘭玉剛想回答,外面就有太監過來了。“聖旨到——五皇子龍寒煙接旨。”
  我只得跪下來接旨。
  “奉天成運,皇帝昭曰。
  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禦還區,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僵之休,朕緒應鴻續,夙夜兢兢,仰為祖宗謨烈昭缶,付託至重,承祧行慶,端在元良。五子龍寒煙,日表英奇,天資粹美,文成武德皆為上選,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
  於耀帝二十年十月十四日,授允礽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大典告成。
  欽此。”
  我聽了立刻呆住了,怎麼突然就封我為太子了!我們的準備還沒完全啊!這個時候封我為太 子不是會很麻煩嗎?而且今天就是十月一日,離十四號不遠了,再加上怎麼就偏偏選在十四號啊!那天可是我的生日。
  “殿下。”那個來宣旨的太監看我在那裏發呆,於是出聲提醒我。“殿下,請接旨。”
  “啊!哦——”我立刻接旨。
  那個太監笑眯眯的道。“殿下,皇上有令,請殿下在接旨後立刻前往禦書房。”
  “我知道了。”點了點頭,我把聖旨交給蘭玉,然後跟著他去了禦書房。
  來到禦書房外面,就可以聽到裏面議論紛紛的聲音。訣這次是不是做的太急了,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五皇子到——“門口的太監通報過後,裏面立刻安靜了下來。
  我走了進去,就看到一眾大臣全都看著我,最遠處排的居然是項太傅,他不是向來不出上書房的嗎?在眾人的注視中,我走到最前面道。“兒臣見過父皇。”
  “恩。”訣點了下頭道。“起身吧。”
  我退到一邊,站在項太傅身邊。
  接下來,訣照常的處理政務,並沒有提及立我太子的事情。我站在邊上滿腹疑問,但又不好提出,只有在那裏乾著急。
  “煙兒你怎麼看。”
  “啊?”他們剛才好象是討論到夜闌的事情,那些大臣們正在討論到要不要干涉夜闌這些皇子們的奪位的事情。“兒臣認為,我們還是旁觀比較好。首先,我們這次的戰爭消耗了不少的人力物力,暫時還是不要牽涉到那麼複雜的事情裏。再來是他們爭奪的是皇位,如果我們牽涉進去支持某一個皇子,除非我們把其他的皇子解決掉,否則他們是不會服從我們所支持的人的。而且即使我們做支持的人登上皇位,夜闌的子民會怎麼看待他呢?民心根基不穩的話,他也當不了多久的皇帝的。我們只能出力不討好,反而引起夜闌人的不滿,加深兩國的矛盾。就算我們想靠武力打下他們也會讓他們不斷的反抗的。”
  “那就這麼不管嗎?這麼好的機會。”新任的戶部尚書站出來道。
  “我們為什麼一定要管他們皇子間的事情呢?與其涉及上層的爭鬥,還不如籠絡下層的民眾。這個時候那些皇子們打的火熱,哪顧的了百姓呢?如果這個時候我們給他們援助的話,就可以讓他們知道我國的仁政,那他們就會有向我們的心了。日後我們再行兼併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映,不是麼?”我笑著看了他一眼。
  “好辦法。”項太傅點點頭。
  “那就這麼辦吧。”訣在上面回話了,“今天就到這裏了,煙兒和我來。”

  龍雎揚 番外一

  從小,我就常常聽到周圍的人在感歎,“如果七皇子的身體健康一點就好了。”
  碧遊告訴我,因為母妃在生我前不小心跌了一交,所以我比一般的孩子早出生了一個月,身體也差了許多,不時就會得病,也不能像舅舅那樣學武。
  為了我的身體,母妃沒少花心思,吃了很多的藥,太醫也換了一個又一個,但是每個都說我先天不足,難以在後天補足,只能慢慢調理。也因為這個原因,我也很少和其他的兄弟接觸。
  母妃常說,作為一個皇子,要有皇子的威嚴,所以我也很少出宮和別的宮的人接觸。
  母妃說,作為一個皇子,要比別人學的更多,要學會泰山崩臨而不改色,所以我每天就是學習,喝藥。然後站在高樓上,看著宮內的人群來回忙碌。
  第一次見到所有的兄弟,還是在四歲那時父皇宣我們去獵場的時候,碧遊在我身後悄悄的向我介紹我的兄弟們。
  “坐在第一個的是大皇子龍賦剡,比您大五歲,現在已經跟隨著柯太傅學習五經了。接下來的是二皇子龍壁霖,比您大四歲,從小就開始習武,而且比同學的諸大臣之子都要厲害。再來是四皇子龍爍冉,比您大三歲,根據太傅院的人說,他對於數字這方面很厲害,已經學到四書了。然後是五皇子龍寒煙,比您大了五個月,恩——”說到這裏碧遊居然頓了一下。“五皇子,沒什麼特長的,宮裏都傳言他生性愚鈍,平時也不出門。前些日子所住的宮殿被火燒了,現在住在東面的芳草園。您左面的是六皇子龍翔雲——”
  碧遊後面的話我沒有聽進去,我只是側頭看著不遠處的我的那位五皇兄,生性愚鈍嗎?僅看著他的側臉,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只是定定坐在那裏,不像我身邊的六皇兄,身體還在發抖。
  父皇要求我們各自捕捉一隻獵物後,就離開了,舅舅和外公的手下們就立刻圍了過來,在那七嘴八舌的討論要抓什麼。吵的我有些不耐煩。轉頭看看其他兄弟,幾乎和我差不多,不過,五皇兄那裏只有兩個人而已。不過看樣子他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只是表情淡淡的詢問兩人。
  那群官員討論到最後決定去獵豹,反正我也不去干涉,讓他們自己做好了,等抓到後,直接回了營帳。到了那裏,意外的看到五皇兄居然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椅子上吃蘋果,而且他的表情明顯比剛才生動多了。難道說他喜歡吃蘋果?
  後來聽說那次捕獵五皇兄抓了一隻兔子。可是,第二天一早,碧遊就告訴我,昨天晚上桃花園裏有人被毒蛇給咬了,而且,昨天,五皇兄實際上抓的是一條毒蛇。
  我曾經看過泡在酒裏的蛇,它的樣子還真不能算好看,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嚇了我一跳,不過,昨天五皇兄的表情好象也沒什麼變化,不像是受過驚嚇的樣子。是沒有看到蛇,全部讓別人抓的,還是看了面不改色,還是如碧遊所說是愚鈍所以看了沒感覺呢?頓時,我對這位哥哥感興趣了。
  過不了多久,宮內許多人中毒而死,其中就包括了五皇兄的母妃,而五皇兄也因為中了毒,住在太醫院。也許是因為擔心,我借著去找太醫的名義,去了太醫院。沒想到他居然是由傅太醫來負責照顧的,傅太醫就曾經給我治療過一陣子,那蛇酒就是在他那裏看到的。後來只治療了一個多月,母妃就要求換人了,原因是他的治療方式太過嚇人了。
  就帶了碧遊一人,我悄悄來到了傅太醫的院子,正好趕上五皇兄在喝藥。
  那藥的顏色真的很奇怪,不是褐色也不是黑色,而是有一點偏紅色。我轉頭問碧遊那裏面有什麼,怎麼顏色那麼奇怪。還沒等碧遊告訴我,五皇兄的宮女已經開口了。
  “回五皇子,這藥裏傅太醫加了——恩——,五皇子還是不知道的好。”那位宮女看起來有些為難。
  “怎麼了?加了很奇怪的東西嗎?”五皇兄靠在枕頭上,居然帶了一點笑意。“上次那份藥加了蟾蜍的肝臟,再上次加了曬乾的墨魚。這次加了什麼?”
  “唔——加了赤蛇的蛇血。”
  “哦。”五皇兄回了一聲。“拿過來吧。”
  看著五皇兄面不改色的喝下那碗顏色奇特的藥,我不由得佩服起來,以前傅太醫他開出來的藥味道總是奇奇怪怪的,每次喝都讓我痛苦不已。可是五皇兄他居然完全不在意。
  “五皇子,喝點水吧。”那名宮女端了杯水過來。“五皇子可真是厲害,傅太醫開的藥可是太醫院內有名的苦藥啊!”
  “是麼?還算好吧。味道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五皇兄喝完水,擦了擦嘴,然後道: “我要吃蘋果。”
  “是。”那宮女笑著轉身離開了。
  看到這裏,我也帶著碧游離開了。五皇兄看來真的很喜歡吃蘋果呢。
  “碧遊,蘋果真的那麼好吃嗎?那也給我拿一個來嘗嘗。”
  “是。”
  看著碧遊給我拿過來的一盆蘋果,裏面放的蘋果的皮已經被削掉,再切分成一個個小塊,上面插著牙籤,每次我吃水果,總是有人先把水果切好。不過我卻想起了五皇兄他是直接拿著蘋果吃的。“碧遊,給我拿一整只蘋果來。”
  “是。”
  碧遊拿來了一隻沒有切過的蘋果,圓圓的,紅紅的。放到鼻子下聞聞,有一鼓淡淡的香味。 一口咬下去,甜甜的味道和切成一塊塊的完全不一樣。更加好吃,怪不得五皇兄那麼喜歡吃蘋果。
  又過了不久,我聽說五皇兄終於開始進學了,於是就偷偷從溪太傅的院子裏溜了出來去看看他。聽碧遊說五皇兄跟著項太傅進學。這個項太傅也是一個有名的太傅,就和傅太醫一樣的有名。我倒覺得很好奇,怎麼五皇兄總是會遇到如此特殊的人。
  來到項太傅的院子,我居然看到五皇兄在——釣魚?他坐在池塘邊,頭上戴著一頂帽子,手中拿著一支魚竿,不過他卻是閉著眼睛的?還是說他在睡覺?
  就在我在那裏猜測的時候,五皇兄突然張開了眼睛,然後手一挑,然後我就看到一條魚從池塘中飛了出來,然後準確的落在了五皇兄身邊的水桶裏。
  好厲害!我看著五皇兄把鉤子從魚上拿出來,然後重新裝上餌,再扔入了池塘中,再次閉上了眼睛。
  他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溪太傅曾經說的穩坐釣魚臺。不就是像他那樣嗎?如果,我也能像他那樣的話——
  於是從那天起,我就開始拼命學習,認真的鍛煉自己,只希望可以在下次見到他時,可以像他那樣。

  搬家

  結束了禦書房的會議後,我跟著訣去了後面的書房。
  “到底怎麼回事啊!”等到訣讓跟著的太監退下後,我立刻提出了問題。“就這麼把我立為太子不會有問題嗎?”
  “你認為會有什麼問題?”訣反過來問我。
  “餓這個——老大和老四經過這次的事情已經退了下去。老二武功還行,智謀不夠,老七性子太叛逆。老六早就放棄了,老七——”我突然想到剛才在馬車上老七說的話。
  “雎揚已經和你說了吧。”
  “恩,就剛才,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他不想當皇帝嗎?雖然他的身體不是很好,但也沒差到動不動就生病的地步。他這麼做,他外公他們會同意嗎?”我還是不太理解。
  “煙兒。”訣伸手抱住我。“你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
  “——算了,既然你沒發現,我也不打算說,反正就算雎揚不當皇帝,他們家還是沒事,你的太子妃已經內定好是雎揚的表妹了。”
  “是交易?”
  “算是吧。”
  看我還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反正,現在你已經可以一直住在宮裏了。”訣在我唇邊輕輕咬著。
  我靜靜的享受著訣的輕吻,然後突然想起了別的事情。
  “啊!”
  “怎麼了?”
  “有兩個問題啊!為什麼要放在我生日那天啊?”
  “你是希望參加兩天的宴會還是想並在一天舉行?”
  聽了訣的話,我突然想到了不管是冊封還是生日的那些繁雜的儀式和宴會,打了個冷顫, “還是放在一天就好了。”
  “還有什麼問題?”
  “我的芳草園的院子被他們送來的禮物給塞滿了,我要住哪里?”
  “東宮啊!現在蓉月他們已經在收拾了,雖然正式冊封還要半個月,但你現在就可以住到那裏去了。晚上我會來告訴你那裏的暗道。”
  “哦。”
  離開禦書房,回到芳草園,看起來好象比我離開的時候更加亂了,人也多了很多。找來蘭玉一問才知道,外面院子裏的都是東宮的太監宮女,他們負責把院子裏的東西都移到東宮裏。房子裏面則是蓉月他們,在把我原來用的東西打包。但是看來看去好象沒什麼東西要帶的,衣服啊什麼的因為成了太子,要重新製作,房間的裝飾麼東宮都已經有了,所以不必帶。只要帶一些常看的書就好了啊!
  看蓉月他們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就起程要去東宮了,還好距離不是很遠,一路走過去就是了,也順便認認路。
  來到東宮,果然是和我住的小院子不一樣啊,幾乎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後宮。裏面除了我住的主殿,還有單獨的書房,還有一個個為了太子的妃子們準備的宮殿。看到這裏我突然想到訣說好象雎揚的表妹是內定的太子妃啊。沒想到我也要結婚了啊!而且是當新郎而不是新娘,不知道莫老大他們知道了會有什麼感想。
  主殿裏,都已經收拾好了,看起來訣很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不然這裏應該是和我芳草園一樣亂才對。
  洗了個澡,換了件新衣服。摸摸布料,手感很是細緻,和訣平時穿的衣服差不多,但是由於還沒有正式冊封,所以顏色還是選我常穿了藍色,等正式冊封後,顏色就是黃色的了。
  而房間裏那張大床也只是比訣的那張小了五分之一。太子的福利可真不錯啊!我整個人都撲在大床上,蹭啊蹭的一不小心又睡著了。
  “煙兒——”訣的聲音從邊上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臉上傳來的癢癢的感覺。
  “唔——”揮開騷擾臉上的物體,我轉了個身繼續睡。
  “煙兒——”訣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無奈的感覺?我剛想轉身問問,就突然覺得自己騰空了起來。慌忙抓住訣,免得掉下去。
  “醒了?”
  “恩,醒了。”我無奈的回答,不用用這個方法叫我起來吧!
  “呵呵。不是說晚上要帶你認下路的嗎?怎麼先睡了?”訣轉身坐在床上,然後把我放在他腿上。
  “沒辦法,這個床睡起來很舒服。”我順勢趴到他的肩膀上。
  “走吧。”訣把我拉起來,幫我拿了件外套套上。
  穿好外套,跟著訣進了暗道。這裏我還真沒來過,通常來說我只記自己常去的地方,東宮這裏由於空了N年,所以我一次都沒來過。花了兩個小時才把這裏摸透了。

  議政

  雖然十四日還沒有到,但是我的生活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每天早上都要在六點起來,去參加早朝,在大殿站上五個小時,聽大臣們討論國事,而且還要不時的就某些問題發表一下個人的看法。
  然後下午跟著禮儀內侍重新學習宮廷禮儀,這個才是最讓我發飆的。原來是皇子的時候,禮儀這些都是蓉月教的,雖然不是非常的標準但是至少在外人面前還是可以過的去的。但是現在一跟著禮儀內侍開始學習,那就得把每個動作都做的十分的標準,不僅是行禮、走路,還包括了吃飯、喝水,結果午飯和晚飯吃的痛苦無比,我真懷疑要是天天這麼吃會不會得胃病。怪不得訣吃東西的時候總喜歡把周圍的人都撤下去。(月:他把人撤下去那是因為有你要一起吃,而且你沒發現就算是和你一起吃飯,他的姿勢依舊那麼標準麼?你就不要為你的偷懶而找藉口了。)
  到了晚上則是聽禮部官員講解冊封太子的典禮的儀軌,然後去訣那裏吃宵夜,然後開始看泠他們送過來的檔。最近因為秋收的事情,泠他們忙的不可開交。
  今年因為戰爭的問題秋收明顯不如往年,所以弄的現在糧價一路攀高,朝廷上也為此吵的厲害,有的官員提出從各個城的儲糧當中調撥出一部分借給百姓,但是因為剛打完仗,官府的存糧也不是很多,真要現在就發的話,恐怕支撐不到明年的春收。有的官員說讓各個商家降低糧價,但是這樣一來肯定會引起商家的不滿。所以訣現在也很是頭疼。泠在戰爭結束後,把我們消耗掉的資源統計了下,糧食是用的最多,雖然都是國庫買單,但是糧食卻是我們以往積累下來的。其中以麵粉和大米的消耗最大。
  “怎麼樣?還能調出多少?”訣看完他手中的宇文家送過來的統計資料問我。
  “不多,除掉必要的用做周轉的部分,還有各酒店需要的用量,最多也只能調出八十萬噸。如果讓酒店修改下菜譜,用一些不常用的材料做主食的話,應該還能再節省出來點。”我放下單子,揉了揉眼睛。這麼多的數字,看的我眼都花了。
  “所以之後的冊封典禮還是簡樸一點比較好,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鋪張浪費了。戰爭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啊。”
  “恩。今天就到這裏吧,最近你也很累了。”
  “還是訣對我好!”我馬上放下手裏的單子伸了個懶腰。“那個禮儀內侍簡直就是整我嗎!走個路還要那麼多的講究。”
  “這也是沒辦法,太子的言行可得十分注意才行,等你以後登基了,還要更加注意才行。”看到我嘟起了嘴巴,訣立刻把我拉到懷裏,“就算是為了我。”
  “好吧,為了你,我會好好學的,不過你有什麼獎勵麼?”我抬起頭道。
  “我想想——”訣側著頭考慮了下,“每天一個蘋果。”
  “還有呢?”光蘋果就行麼?
  “等不太忙的時候放你假。”
  “還有呢?”只放假也不夠。
  “那你要什麼?”
  “唔——你,我要你陪我出去玩。”
  “好。”
  “那就這樣咯!”我從訣懷裏跳起來,“我回去睡覺了——”
  還沒走幾步,就被訣拉了回來。
  “怎麼了?”
  “既然要休息,睡我這裏也可以,來回走不是很麻煩嗎?”
  “說的也對。”我點了點頭。
  洗了個澡,穿上睡衣,然後撲到訣的大床上。抬眼偷偷瞄了訣一下。剛才洗澡的時候發現訣的身材可真不錯啊。比我結實多了,不像我,同樣是練功,怎麼就練不出肌肉呢!我悶悶不樂了捏了捏手臂,還是軟軟的,完全捏不出肌肉。失望——雖然我不想成為肌肉男,但也不能一點肌肉都沒有吧。
  “煙兒,你在想什麼?”訣過來拍了拍我。
  “不公平啊!!!!!!”我抱著個靠枕鬱悶的看著訣。
  “什麼?”訣被我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的。
  “為什麼我就練不出肌肉呢!”
  “煙兒現在不是很好麼?為什麼一定要肌肉啊?”
  “可是你有啊!我們明明練的是同一門內力,但是為什麼我就沒有。”我乾脆開始抱怨起來。
  “煙兒。”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不——唔——”講到一半就被訣給封住了嘴巴。

  傳說中的。。

  一番深吻過後,我就只有大口呼吸的份了。
  “呼呼——訣你的肺活量也太大了吧!”我再次提出了這個問題,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被吻的喘不過氣來呢!我的面子啊!
  “是麼?”訣完全沒有在意的說道。還不時的湊上來輕咬慢舔的。
  我可不是點心啊!考慮到我的面子問題,我一用力,轉身把訣壓在下麵。訣也沒有反抗,任我騎在他身上。
  “怎麼?”訣挑了挑眉,看著我。
  我嘟了嘟嘴巴,沒有回答,既然我的肺活量不如他,我可不會硬碰硬,當然要巧取。伸出手指,用指腹沿著訣的唇形慢慢描著。訣的嘴唇薄薄的,不過摸起來還是蠻舒服的,只是,我好象聽說嘴唇薄的人比較薄情。想想好象除了我之外,訣對其他人都是冷冷的。唔——這樣也好,訣只要對我一個人好就夠了。
  低下頭,用唇代替了手指,輕輕的吻著,暖暖的軟軟的感覺,讓人覺得很舒服。不知不覺,我整個人都趴在了訣的身上,直到感覺圍在腰上的手臂收緊。才意識到我在幹什麼,忙想起身,只是剛撐起來,又被訣給拉住了。
  “我——”我慌忙的想解釋,結果訣卻一個翻身又把我壓到了床上。然後吻在了我的脖子上。癢癢的感覺讓我不由得縮起了身。
  “煙兒——”訣一邊吻著我的脖子,一邊扣住了我的手。他的聲音聽起來低沉了好多。
  “恩?”手被扣住,身體也被他壓住,我能動的就只有嘴巴了。
  “好玩麼?”
  想想剛才的感覺,“恩。”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要玩到底,不能半途而廢哦。”訣的手加了點勁,一手伸到了我背後,把我稍稍往上抬了抬。
  “怎麼玩到底?”我被訣的話說糊塗了。
  “這樣——”訣一口咬下了我衣服最上面的扣子,然後吻上了我左側的鎖骨,而另一隻手則從衣服的下擺處伸了進來。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摸到腰上,讓我不由得顫抖了起來。我終於知道這個到底是什麼了。伸手抓住訣的衣袖,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這好歹是我的第一次,雖然看過不少帶H的小說,但是,看別人寫的和自己實際體驗是不一樣的。而且,根據書上寫的會很痛啊!
  “哪個,訣——會不會很痛啊?”我遲疑著開口。
  訣聽了,停了下來,抬頭看著我的眼睛道:“應該是會痛的,你能接受麼?”
  看著訣眼中和平時有些不一樣的神情,以及他緊繃的身體。我點了點頭道:“反正遲早會做的,早痛晚痛都一樣啦。”
  聽到我的回答,訣拉下我的頭,吻了一下道:“我會輕點的。”隨後大手一揮,拉開了我的睡衣。
  接觸到空氣的身體還沒體會到空氣的寒冷,訣就貼了上來。不過訣的衣服也讓我覺得有些涼涼的,我乾脆伸手拉住訣的衣服,用力一拉,幾個扣子直接被我拉的繃落下來。訣看我拉壞了他的衣服也沒有什麼不高興,順勢把衣服脫下來,扔到了一邊。然後壓了下來。感受到了溫暖的溫度,我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脖子。訣一手環住我的腰,一手在我身上遊移,同樣在遊移的還有他的唇,從胸口到小腹,有一種很奇怪的陌生的感覺從心裏冒出來。我深呼吸,想壓下這種感覺,這種讓我覺得有些失控的感覺。
  “煙兒——”訣的聲音聽起來比剛才更低沉了。
  “恩?”話一出口,我自己都吃了一驚,怎麼我的聲音也?
  “放鬆。”
  點點頭,但是雙手卻更加牢牢的抓住訣。
  “呵呵——”訣輕輕笑了一聲,伸手隔著褲子,握住了——
  “恩——”我咬住嘴巴,防止有聲音從嘴裏跑出來。身體也繃緊了,過了一陣子才恢復過來。
  訣抱著我,直到我平復呼吸。
  “怎麼樣?”
  “還可以吧。”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高潮啊!我算是體會到了,讓人整個人都在發抖。不過還是蠻舒服的,怪不得有那麼多人都喜歡啊!
  “還可以嗎?”訣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隨後,他把手伸向我的睡褲,然後拉了下來。
  “啊?”我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看到訣也脫下了褲子,然後他拉著我的腳,纏上了他的腰。
  以下少兒不宜。省略N字。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的我想轉個身換換睡姿,結果——“好痛——”身上傳來的痛覺,讓我徹底清醒了過來。
  “煙兒?怎麼了?”訣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好痛。”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訣完全沒有輕輕的啊!雖然上過藥了,但是現在還是痛的很厲害。
  看到我痛的整個臉都皺起來了,訣忙抱著我拍了拍。“要不要再上點藥?還是很痛嗎?那今天就躺在這裏吧。”
  “要。”我痛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變形了。看來今天要躺上一天才行,不過,第一次麼,肯定會痛的,以後就不會了——等等。剛自我安慰到一半的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現在是男人,所以說,就算有下次,還是會很痛。天啊!!!!!!!!!!

  冊封

  兩個禮拜的時間是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十四號那天,一早我就得早早起床,先是去東宮後面的大浴池沐浴。那個浴池真是大啊,簡直就和有游泳池一樣,像我平時洗澡都是直接用澡盆的,突然之間換上那麼大的浴池,還真不太習慣。還有一個不習慣的是以往都是我自己洗澡的,但是這次蓉月帶著五六個東宮的宮女來幫我洗,在一群人面前脫光可真讓人不習慣。不過呢,因為這些人都是訣安排過來的,我也只好勉勉強強的接受了。
  洗完澡,感覺似乎整個人都被搓下了一層皮。然後則是穿那身超級豪華的衣服,然後是易容。全部弄好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吃了點早飯後,就坐著轎子去了祭壇。到了那裏,已經是人山人海了。隨著我的走近,所有人都在盯著我看。真是的,以往都是我在邊上看當中的人的熱鬧,現在則變成了我在當中讓他們看熱鬧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最靠近前面的位置則是老七他們立在右面。項太傅等人在左面。訣當然是站在最前面,邊上還有禮官。
  一番儀規下來,被折騰了三個小時後,我從訣手裏接過太子印信,也宣告著冊封典禮的結束。
  接下來就是晚上的宴會,以及——
  我滿臉黑線的看著前面那麼多的女子。“怎麼回事?”我臉色不變,用一個很低的聲音問身後的默然。
  “回殿下,這些都是您的妃子的後選人。”
  “不是說已經定了老七的表妹為太子妃了嗎?”
  “殿下,那只是確定了太子妃,按照慣例,太子能有一位正妃兩位側妃,以及不超過十人的美人。”
  “不是吧!這麼多人我怎麼應付的過來。”
  “也不必挑滿,大概挑五六名就可以了。”
  “餓……可是我連她們誰是誰都不知道啊。”
  “這個只要你覺得那個看起來比較順眼,蓉月會告訴你她是誰的,不必每個都知道。”
  “那就好。對了,蓉月。”
  “是,殿下。”
  “老七的表妹是哪個?”
  “回殿下,第一排靠左面穿藍色衣服的女子。”
  “藍色——,哦,唔——她長的和老七有些像啊。”
  “是的,她叫浩星蓉,她的母親和傾妃是雙生子。”
  “原來是這樣。”
  當我們三個在上面小聲討論的時候,下面的那些女子已經行完禮,退到一邊,然後開始以一個個小組的形式表演起來。基本上都是跳舞,不過也有演奏樂器的。
  “殿下你覺得怎麼樣?”
  我拼命忍住臉上的抽搐。“她們也太熱情了吧!”下面的女子只要一和我的眼神接觸,70%拼命飛媚眼,10%的就盯著不放了,只有20%還算正常,淡淡的微笑和微微的致。如果真的要選還是在這20%裏面選比較好。我可不想選一堆麻煩。
  很顯然蓉月他們也很清楚我的喜好,所以很快就把她們的名字給記了下來,到最後數數有大概二十來位,當然,其中也包括了浩星蓉,還好,她的性格和老七還是蠻像的,不是那種麻煩的類型。這二十來人,當然不是都要,還要根據他們身後的勢力,做下淘汰,不過這些都交給項太傅就好了,我才不要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和精力。最好選出來的都像母親那樣溫柔有禮的或者是像夏貴人那樣自得其樂的。
  等他們都表演完,就看到下面一群大臣眼帶著自己推薦的人上來敬酒。這樣一下就更不得了了。一股股濃烈的香水味,幾乎都把我給淹沒了。老樣子,還是點到嗅覺好了,然後又讓蓉月記下用的香水比較淡雅的人。
  等宴會結束,已經是半夜了。終於結束了一天勞累的我,才離開宴會殿,就遇到了老七。
  “太子殿下。”
  “七皇弟,怎麼你也這麼叫我?”今天遇到的那些認識的人都改口叫我太子殿下了,聽起來很不習慣。
  “這是儀典規定的,我可不能違反,你聽多了就習慣了。”老七笑了笑。
  和老七一起走出去,我一邊問,“老七你為什麼要讓我?”
  “這個麼,你也知道,我的身體不太好,當了太子後,日常的事物會很繁忙,我恐怕難以應付,而且,我的才能比較適合去當臣子。”
  “可是,你母妃他們同意麼?”
  “反正蓉表妹不是已經被定為你的太子妃了麼?就算我不當皇帝,他們也不會失去他們想要的。”
  “你這算是警告麼?”
  “誰知道呢。”

  選美

  第二天下午,蓉月捧著一本不怎麼薄的本子走了過來。
  “什麼東西?”我一手拿著一支毛筆,一手拿著一個印信,桌子上則是許多的奏摺。訣真是的,本來給我看的東西都是他經過選擇後挑一部分重要的給我看,可是現在不管是重要的,還是無聊的奏摺全部堆給我了,還美名其曰:太子的功課。結果等我拿起來一看,就發現大部分的奏摺裏都是先來一大堆的廢話才開始講正題,然後講完又是一大堆的廢話,而且奏摺上基本上都是用文言文寫了。看的我那叫一個痛苦啊!如果再遇到某些個官員喜歡寫狂草,那就別想看了。所以現在我一看到有人拿著疑似奏摺的東西過來就反應劇烈。
  “回殿下,這個是經過初步篩選後的太子妃的名單。”
  “哦。”我稍微松了口氣。“放那裏吧。”
  “殿下,項太傅請你現在就看,晚上前再交給他。項太傅他說了,如果殿下您不做任何篩選的話,就要從裏面挑了。”
  “不是吧。項太傅他太過分了。”我不情願的放下手裏的東西,訣給我定的時限也是晚上啊!
  接過名單,然後又問蓉月要了她昨天晚上記錄的名單。名單上的一律錄取。感覺好象成了招生處的老師了。
  “好了,就這樣吧。”
  “太傅說至少要選滿四十位。”
  沒辦法又從裏面挑了幾個人,這個就是純粹亂挑了,雖然每個人都配了一副圖,可那根本就不能作為依據,好不好看,完全是看畫師的水準。上面寫的什麼性格淑良啊什麼的也不可信。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吧。”
  “是。”蓉月接過名單。
  “還有,讓人幫我查查這些人。”
  “是。”
  兩天后
  “殿下,這是項太傅經過篩選後的三十名候選人。還有這份是我們查到的這些人的資料。請你在裏面選擇二十人。”
  “恩。”我接了過來。翻了翻。
  “還是用排除法好了。這兩個有心上人的去掉。我可不想奪人所好。”
  “是。”
  “這兩個這麼潑辣,我可受不了,去掉。”
  “這五個居然是家中的獨女,我可沒那麼多精力管他們,去掉。”
  “這個琴彈的不好還特別喜歡彈琴,我可不想被她污染耳朵,去掉。幾個了?”
  “回殿下正好滿十個。”
  “恩,那就這樣吧。”
  三天后
  “遊園會?”
  “是的,這次遊園會邀請了之前選中的二十位小姐,還有一些皇城裏的才子佳人,以及各位皇子。”
  “不是吧!”我揉了揉額頭,“集體相親?”
  “是的,殿下打算怎麼辦?”
  “這個麼——”我想了下,然後就想到好象在那裏看到過的一個辦法。“這樣吧,我會對其中幾個人稍微好一點,然後你們就去查這幾個人以及他們家人的表現,還有其他人對這幾個人的表現,然後報告給我。還有,如果那天有人明目張膽的向我拋媚眼的話立刻刪除。”
  “是。”
  “還有——”
  “?”
  “那天幫我挑套簡單點的衣服,別那麼複雜。”
  “是。”蓉月笑著退下了。
  還好,提前給蓉月打了招呼,所以遊園會當天沒有穿成怎麼的誇張。不過呢,顏色依舊是黃色,這樣也低調不到哪里去啊。
  “太子殿下。”剛進遊園會的花園就聽到有人在叫我。
  “七弟。”原來是老七。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子。“浩星蓉?”
  “浩星蓉見過太子殿下。”果然,說起話來也有些冷冷的,和一開始看到的老七一樣。
  “不必多禮。我們進去吧。”
  “是。”
  帶著他們兩進入了花園,就看到裏面已經有許多人在了。除了皇子們,還有好幾位公主,然後就是朝廷內比較年輕的官員,還有很多世家的公子帶著自家的姐妹。原來我還來的太晚了啊。
  見到我進來,所有人都立刻請安。“各位不必多禮,大家玩的盡興點吧,不必顧及我。”
  說完後,我帶著老七他們進了亭子。那十九個候選者正在裏面。
  一坐下,就聽到一群女聲向我請安,雖然我已經挑選過了,但是這個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的——嗲。
  浩星蓉是和我一起過來的,所以她一坐下就立刻受到了別人的目光注視。我裝做沒有看到,和幾個兄弟說起話來,這些都由蓉月他們幫著看呢。
  “太子殿下真是好福氣啊,這麼多美女任你挑。”老九看了下面的人一眼,然後帶著有些怒 氣的看著我。
  我倒是對他的反映有些奇怪。難道說這裏有他的心上人?
  “美女又不是那麼好消受的。”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人多了麻煩。”如果可以,我一個都不想要。雖然,他們都長的很是漂亮。
  “九弟你家裏不是已經有了好幾位妃子麼?怎麼,還不夠嗎?”老七瞟了他一眼。
  “哼。”老九沒有再回答,只是在那裏喝起茶來。

  測試

  皇室舉辦的遊園會,無非就是一個官方的大型的相親會,各世家,名家,官宦子女都來這裏,要麼釣金龜婿,要麼找美女,拉關係。所以一目看去,是一片熱鬧。而我這個超級金龜婿的身邊就更加熱鬧了。不過暫時她們只是圍繞在離我四米之外,還沒有敢走上來。
  “小女子敬太子殿下一杯。”等了一會,終於有一個穿著粉紅色衣服的女子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舉止大方有禮,讓人眼前一亮。
  終於來了。我悄悄深吸了口氣,然後端起酒杯。一杯下去後,邊上的女子們紛紛也過來敬酒,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們喝的可是果汁,完全沒有酒精,就算喝的再多也不會醉,而我雖然喝的是酒精度不是很高的水果酒,但是要是一個個喝過來,那也不是一個小的數量。所以,我就只有亮出一張嚴肅的臉來,看到我這樣,聰明的幾個都退了回去,但是還有幾個自以為很漂亮的粘了過來。
  “太子殿下,您喝啊!怎麼能只喝她敬的酒而冷落我們呢!”其中一個人馬上貼上來撒嬌。
  聽到她的聲音,我抖了抖,然後馬上後退,免的被她給粘到。
  看到我後退,她又想繼續靠過來,我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王郡守就是這麼教養女兒的嗎?難道你母親沒有教過你《女訓》?”
  被我瞪了一眼的女子嚇的後退了幾步。
  “七弟,浩星姑娘,還有——”我看了一眼剛才第一個向我敬酒的女子。“徐姑娘,和我來下吧。大哥你們自己玩吧。我還是不太習慣這麼多人。”
  “看來太子殿下還是沒變。”老大笑了笑。
  帶著三人離開了亭子,來到了邊上的一個小花園裏。
  “太子殿下,很抱歉。”徐姑娘彎腰道。“小女沒想到會引起您的不快。”
  “沒什麼。”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只是有些人不象話,你你沒什麼關係。你們都坐吧。”
  和他們一邊喝茶一邊聊了會,就看到沭匆忙跑了過來。他在門口看到了我們在,楞了下,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還是決定沖了進來。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七皇子。”
  “恩。”我越過他瞄了下,不遠處幾個彩色衣服的身影正在往這裏跑。原來是被人追的到處跑啊。“有什麼事情嗎?”我笑著看著他。
  “那個——這個——”很顯然,他現在正在找藉口呢。
  “聞人公子——”後面幾個女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隨後門口就出現了三個女子。她們三個剛沖進來的時候就只看到了沭,但是等跑到前面後就立刻看到了我們四個。
  “見過太子殿下。”
  “不必多禮。”我笑著看著沭的臉立刻從剛才的窘迫變成了不耐煩。
  “沭你有什麼事情,如果沒什麼的話就先退下好了,也正好這幾位小姐看來找你有事情。”我忽視他的表情,直接關門,我可還記得上次他見死不救。
  聽到我的話,幾個女子眼神立刻亮了起來。
  沭聽了立刻一呆,然後沖口而出。“微臣是想請太子殿下為臣賜婚。”
  “哦,不知道你想娶哪家的女子啊,是這幾位嗎?”我裝做吃驚的樣子道。那幾個女子聽了,也立刻害羞的笑起來。
  “不是。”沭立刻回答,然後但膝跪下,道:“請殿下將您手下的彩鳳賜婚於我。”
  “哦?”我把音調往上提然後道,“你可知道彩鳳可是我的什麼人?”
  “臣知道她是您的左右手,但是她嫁給我並不妨礙她為您處理事情。”
  “難道你的父親不會介意麼?”
  “是的。以彩鳳的身份父親一定不會有什麼意見的,而且她的能力那麼出眾,父親也一直很欣賞她。”
  “那她呢?她可願意?”
  “這個——”沭呆了下。“她——”
  “這個就不用你說了,如果她同意的話,就讓她來向我要求賜婚吧。”我笑的不懷好意。
  “是,微臣馬上就去找她。”沭聽了立刻跳起來沖了出去。
  “搞——搞什麼啊!”我看著他以那個非常飛快的速度沖了出去,然後才突然想起來明天他還有一個會要開,但是從這裏趕到雪洲再回來的話,至少要大後天了,這個傢伙居然借此翹班!“翼汶,去告訴他如果明天他趕不回來的話就沒用了。”
  “是。”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
  “好了,既然他已經離開了,你們也退下了吧。”我向那三個女子道
  “是。”那三個女子看了後立刻退了出去。

  結果

  整個下午,除了和他們三個人聊天外,我還出去轉了兩圈,隨便挑了幾個人聊了幾句,隨後在晚飯前就先閃了。
  回到東宮,一邊吃晚飯,邊開始聽蓉月他們的報告。
  “殿下,今天您和七皇子等人離開後,在場的眾位反映不一。諸位皇子照常喝茶聊天,不時還有一些公子小姐過來攀談。而在場的各位侯選人中,冷小姐,古小姐,兩人一組,從一開始就聚在一起,她們和徐小姐原來就是好友,而且兩人對徐小姐也沒有任何不滿之處,反而很高興。而其他人中,余小姐,周小姐,晶小姐,王小姐表現的最不甘,對於徐小姐非常的不滿。項小姐,珂小姐都是獨自一人在那裏喝茶,之前也沒有上來敬酒,沒有和任何人接觸,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錢小姐,珠小姐,李小姐和各位皇子一起聊天聊了很久。明小姐,陸小姐,劉小姐,笙小姐,荃小姐,夏小姐,甯小姐分成了數個小組,似乎在討論些什麼事情。”
  “恩,我知道了。”點點頭,我把最後一口菜塞進嘴巴,“暗衛調查的事情,明天早上報告給我。”
  “是。”
  吃好晚飯,我換了一身簡單的衣服,然後拿起一份文件從密道去找訣。不過到書房的時候,居然發現裏面有人。
  “皇上。”我就看到她的側面,原來是——皇后啊!“臣妾的侄女真的是個十分優秀的女子,為什麼沒有把她列入後選的名單呢?雖然我和她見的不多,但是她不論是長相還是性格或者是才藝都是一等一的啊。”
  原來是來當媒婆的啊!我側著頭想了下,她的侄女,好象項太傅一開始給我的名單裏的確有,後來,好象是——哦,對了,因為她已經有心儀的人了,所以被我給刪除了。不過看來他們還是不肯放棄啊!
  “選擇誰當妃子是他的事情,我是不會干涉的。”訣坐在椅子上冷冷的道。“而且,與其來這裏說這些廢話,你難道不用處理後宮的事情嗎?還是說你覺得後宮的事情已經不能滿足你,而想干涉到朝事嗎?”
  “臣妾不敢。”她立刻跪了下來。
  “那就給我回去。”
  “是。”皇后行了個禮後立刻退了下去。
  “煙兒。”待皇后離開後,訣就開口叫我了。
  “原來被你發現了啊!”我揉著頭從暗道走了出去。“看來現在對我選妃子有很多人都很有意見啊。”
  “那是因為煙兒你的篩選條件很奇怪。”決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什麼奇怪的?”我掰著手指道,“像皇后她的侄女,已經有心儀的人了,我又何必選擇她呢?”
  “可是就算你不選擇她,她也不一定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啊。”
  “反正我可不想當第三者。”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第三者?”訣笑著看著我。
  忘了訣聽不懂這些啊。“這個麼,就是插入到一對喜歡的人裏的人。不就是第三個人麼?”
  “也是。”訣點點頭。
  “真是好麻煩,為什麼一定要選妃子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所以我可不要選那些很討厭的妃子,我沒那麼多時間和她們磨,最好不用我管都可以的就好了,而且我也不想我的後宮一團亂。”
  “亂?”訣挑了挑眉毛,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後宮很亂咯。”
  “你自己知道。”我聳了聳肩膀。
  “好了不談這個了,有什麼事情嗎?”
  “恩。”我把檔遞給他,“這個是上次在藍田城秋狄的士兵所用的那種可以爆炸的東西的報告。我們期間得到了一些沒有使用過的。交給工程部研究後得出,它主要是由硫黃、硝石、木炭根據一定比例調製而成,然後被點上火後,就會產生巨大的破壞力。工程部已經在試著仿製了。”
  “沒想到秋狄居然有這麼厲害的東西。”看過後,訣感歎道,“而且我們的人居然都沒有查到。”
  “恩,還好,因為工藝的問題,他們還無法做出很大體積和威力的炸彈,而且點火後一直到爆炸的時間也很短,所以只能用作偷襲或者近距離使用,但是一旦他們解決了這兩個問題,那我們的邊關的城牆得加固一下了,不然可抵擋不住。”
  “那讓工部加快進度吧,這麼厲害的武器,我們也必須掌握。”
  “恩。”我點了點頭。
  “煙兒。”
  “?”
  “說真的,我很不希望你娶妻。”
  “怎麼?”我開玩笑的道,“只允許你取妻,我就不可以嗎?”
  “那些——”訣頓了下,“哎——”
  看訣沒有聲音了,我捏了捏自己的臉,然後又走了過去捏了捏他的臉,“我知道了啦,而且,我會把她們當成是姐妹,這樣就好了吧,而且,就是因為如此,我會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們,我無法做到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事情,所以我平時會對她們做出一定的補償,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太子,所以必須先考慮到國家的事情,然後在不觸犯國家利益的前提下給她們補償,所以一旦她們很任性,或者不知輕重就很麻煩了。所以我才挑的這麼仔細。”
  “恩。”訣伸手抱住我。“能把你藏起來就好了。”
  “晚了。”把頭往訣的頭上輕輕撞了幾下。“我都已經站在外面了。”
  第二天一早,蓉月把暗衛的調查的資料交給了我。昨天晚上各家真是精彩啊!我一邊看,一邊笑著,“那麼——”我提筆寫下了幾個名字。

  忙碌

  奉天成運,皇帝詔曰:
  浩星氏蓉,秀鐘華閥,靜肅瓊章,貞媛和孝,德昭閨儀。特詔入太子後宮,封正妃。徐氏君如,笙氏嫣然,封太子側妃,冷氏冰如,寧氏曉雅,封美人。擇開春之日,行婚禮。
  欽此
  隨著聖旨一下,我也成了有家室的人了,不過大婚要等到明年開春的時候,現在算是訂婚了吧。不過一口氣娶五個老婆,放到現代的話已經犯了四次重婚罪了。忙碌過前面一段時間的我終於有了空餘時間,不過我的事情也是很多的,最眼前的就是鮮於臨,秋狄的使者已經入了國境,還有三天時間就到了。
  早朝後,一眾大官們都聚集在禦書房,我也在裏面,討論的內容無非是要秋狄付出多少代價。但是只有少數人知道,鮮於臨並不是唯一的皇子,所以他們一個個獅子大開口。我偷偷的搖了搖頭,要是就這麼和那些使者說了,說不定,鮮於統立刻就放棄了鮮於臨了。連談都不談了,那這樣我們可吃虧了。
  項太傅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立刻站了出來。“各位,你們說的也太過了吧,雖然秋狄就只有鮮于臨一個皇子,但是要知道,這次的戰爭明裏看,是我們和夜闌開始宣戰的,若是要價太狠,我國的國譽可是會受到損害的。”
  “可是要的太少,我們也會吃虧的,這次戰爭的消耗可不小。”戶部尚書摸著胸口道。看來他是被這次戰後消耗統計出來的結果給刺激到了。
  “這個是當然。”項太傅點了點頭。隨後拿出了一本奏摺交給了訣。“這個是臣和幾為老臣討論出來的記過,請皇上過目。
  邊上的太監立刻把奏摺送了上去,訣看完後,又把奏摺給各位官員都看了一遍。然後大家再修改了一下裏面的內容。
  “好了,就這樣吧,至於接待秋狄的使者的事情就由賦剡連同戶部的官員去辦吧。”訣下了個結論。
  “是。”
  所有的事情討論完了後,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離開了。
  “訣,我要去趟商行,要晚上才回來,幫我打下掩護。”現在當了太子,去哪里都有人跟著,想出宮都不容易。
  “恩。”訣點了點頭。“跟我來。”
  跟著訣去了後面的書房,然後我換了件衣服,就從暗道離開了。
  商行裏,每個人都在忙碌,把各個地方儲存的物資給調運起來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你可到了!”看到我進來,長方立刻沖了過來。“出大事情了。”
  “怎麼了?”我今天過來只是因為他之前和我抱怨說工作好多,所以過來慰問下而已。
  “我剛剛收到消息,興安洲北部的旭謠和鳩鼎兩個縣由於在之前夜闌入侵的時候損失過大,已經開始了饑荒,不少饑民已經開始沖到一些大戶人家哄搶糧食了,我們在那裏的倉庫暫時還沒有人動,但是也很危險,那裏的負責人寫了信送來問要不要立刻撤出。”
  “饑民哄搶糧食?”我聽了後皺起了眉頭,“那裏的饑荒很厲害嗎?之前官衙不是已經先分發過一部分的救濟糧了嗎?”這個世界的民眾還是很保守的那種,如果不是到了生死關頭,沒人敢做這種事情啊!
  “問題就在這裏,那裏根本就沒有發過。”
  “怎麼可能,這個提案可是我提出來的,難道說被人給侵吞了。”
  “很有可能,可是現在我們先要解決那裏的問題吧,而且我估計不僅僅那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會讓人去查這個事情,至於我們在那裏的儲備,一半運出來,還有一半就立刻分發。至少先把形式壓下來。免得引起更大的事情。”
  “是。”長方點點頭,然後馬上叫來邊上的人吩咐下去。
  “那我也先回去了,你們再留意下還有什麼地方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是。”
  急急忙忙的回到宮,訣正在那裏看奏摺,看到我回來很是吃驚。“不是說晚上回來的嗎?”
  “出事情了。”我拿起訣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茶,然後把剛才聽到的事情告訴了訣。而我剛說完,就有一個暗衛進了來,交給了訣一封信。訣看了一眼後,就提聲叫道:“來人。”
  隨後外面就有一個太監走了進來。
  “宣項太傅,戶部尚書,兵部尚書。”
  “是。”

  查

  一刻鐘後,他們三個小跑著過來了。
  “你們自己看。”訣直接把信給他們。
  “有人侵吞分發的糧食。”項太傅第一個看完,立刻就道。
  “請皇上贖罪,微臣立刻派人去查。”戶部尚書第二個看完,看完後,他就立刻跪下了,要知道,當初在決定分發糧食的時候,訣可是刻意強調要好好處理的,結果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微臣立刻安排附近的軍隊鎮壓饑民。”兵部尚書看的最慢,不過看完後就立刻提出建議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快平息饑民的動亂,除了安排軍隊鎮壓外,還要立刻分發糧食,煙兒,你親自跑一次吧。”訣提筆在一份聖旨上寫了幾句,然後拿出玉璽蓋了上去。
  我點了點頭,接過了聖旨,這次的饑民暴動絕對不簡單,看來我必須親自去查查。
  “需要什麼人你自己去調。”
  “是。”我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書房,然後去不遠處的官員辦公處,找人。哎——又得出差了。
  來到官員辦公的地方,那裏也算是個小宮殿群,裏面分成了好幾個部分,分別屬各個部所有。我先是去了吏部,找到正在奮筆急書的沭,然後又選擇了靖元和和靖元睦兩兄弟。然後去了戶部,找了頡毓,他的擅長是查帳,到時候有的他查了,然後又找了擅長調度的許藍少。接著是刑部的藍秋炎。隨後去兵部找了江林和竹譽,可以通過他們兩來調度興安洲的士兵,最後去找蕭總領,問他要了幾個隨行的保護人員。要知道頡毓他們都不會武功可得好好保護好。默然默語自然要都帶上的,不過蓉月沒有帶,讓她留在東宮,還有好多事情要她處理,雖然從我當太子到現在已經過了好長時間了,但是送禮物的人照樣不斷。讓我覺得原來太子這個職位真是個肥差啊!
  所有人找到後,給了他們一個時辰的準備時間,然後出發,花了一天的時間趕到了那裏,然後先用兵符調集了附近的士兵,讓他們把暴動地給包圍了,然後再從附近的官倉裏調集了一些糧食。因為之前我已經讓人分發過糧食,所以這裏的饑民已經不那麼激動了,當士兵到來後,他們都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家裏。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我帶著其他人直接去了鳩鼎縣官衙,到了那裏,我才發現,官衙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整個官衙有一半的地方被火燒過,還有一半就只留了個空架子,傢俱啊什麼的都沒了,連門和窗都被拆了下來。
  “縣令呢?”我帶著人到了這裏後,只有這裏的師爺帶著一些人來迎接,卻沒有看到縣令。
  “回太子殿下。”那個師爺看起來好象很害怕的樣子,身體都在發抖,連聲音聽起來也是抖抖的。“縣令大人在之前逆民騷亂的時候,正在官衙辦公,在逆民放火後來不及離開,已經葬身火海了。”
  “死了?”
  “是。”
  我抬眼看了看前面著火後的廢墟,按照慣例,縣令的辦公室應該是在官衙正中靠後一點的位置,而且看樣子也是著火的中心點。難道說有人要殺他滅口?
  “他的屍首在哪里?”
  “回太子殿下,還放在邊上尚存的房間裏。”
  “找個仵作來。”我向師爺道。
  “啊?是。”師爺聽了立刻跑了出去。
  “殿下是認為——”沭在我耳邊輕輕的道。
  “恩,很有可能。等等派一個人跟著仵作去看看,我們現在要先把這裏的事情處理下,你等等帶著元和和幾個侍衛留在這裏,這裏連存放百姓戶籍的資料庫都被燒了,所以你們幾個監督他們把所有的百姓的戶籍重新登記下,看看有沒有人失蹤。然後安排好糧食的分發。還有,仵作驗屍結果出來後讓人送過來。”
  “是。”
  交代好沭後我又去了旭謠縣,基本上百姓已經安定了下來,不過,這裏的縣令倒是沒有事。
  “說吧,朝廷撥付下來的糧食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坐在縣令的位置上,而縣令則是跪在堂下,我手裏把玩著驚堂木,考慮著要是我現在用力拍下,他會不會嚇的立刻暈過去。不過看他的神態,也離暈倒不遠了。
  “微臣——微臣——”
  對於他這個樣子非常不滿的我,狠狠的把驚堂木扔到了他的面前,還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小坑。“說,是誰給你膽量,竟然私吞朝廷撥付給百姓的救濟糧。”
  “沒有誰指示我。”他立刻叫起來。
  果然是有問題啊——雖然我很想繼續問下去,不過考慮到我的身份,“秋炎,他就交給你了。”
  “尊旨。”

  詐騙

  坐在院子裏看了大概過一個時辰的檔後,秋炎回來了。
  “啟稟殿下,犯人已經招供,一半的糧食被交給了一隊士兵帶走了,而且不僅是這兩個縣,周圍的縣都有同樣的事情發生,而另外一半的糧食則被他高價賣給了糧商了。那隊士兵說是奉軍營的命令,徵集糧食,要求每個縣都上繳至少一半的救濟糧。而糧商則是周家。周家是興安洲最大的兩家糧商之一,負責提供北關軍營的糧食。”
  “知道那隊士兵是哪個軍營嗎?”
  “根據他所說,是北面的軍營,但是具體哪個不知道,當時他們出示了軍隊的行符是北方的戍邊軍的。”
  “既然如此,江林你去查查到底是哪個軍營做的。元睦統計下這裏百姓的戶籍,秋炎你根據他提供出來的名單去那幾個縣調查下。注意安全。”
  “是。”
  軍營麼?而且都是和北關軍營有關係?我向後靠在椅子上,“翼汶,讓人去查查。”
  沭他們的戶籍整理工作一共進行了三天才完成,因為其中涉及到了很多的百姓,這次暴動,可以說幾乎所有的百姓都參與了,怎麼處理他們讓我很是為難,總不可能全都處罰吧,現在的農田裏還需要人去勞作。找來沭商量了下,最後決定,把主要領導人先抓了起來,其他的人以工代罰,讓他們修理好縣內受到破壞的房屋以及重新開墾農田。而兩個縣的縣令以及師爺也都抓了起來,縣內的事務暫時由元和和元睦代理,不過我已經寫了信給興安洲的洲長,讓他派人來接替。而周家,我已經讓合鸞開始著手收購了。現在就是等翼汶他們把消息傳回來了。
  半夜,我正睡的香,默然又把我吵醒了。
  “什麼事情?”我一邊揉著眼睛,讓自己清醒一點一邊問。
  “回殿下,翼汶回來了。”隨後把一封信交給了我。
  我打開信,細細看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收起了信,道:“準備筆墨。還有告訴翼汶,查清楚他的下落。準備抓捕。”
  “是。”
  寫好信,讓人送去給訣,我繼續回床上睡覺。
  第二天一早醒來後,秋炎也回來了,看他那樣子就知道這三天他一直在忙。
  “啟稟殿下,微臣已經根據線索,一共調查了周圍的八個縣,十一的小鎮,他們都收到了這樣的軍令,不過另外一半的糧食他們還是分發給了百姓。這個是名單。”
  “恩。”我點點頭,接過名單。“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下吧。”
  “是,微臣告退。”
  “默然,把地圖拿來。”
  照著地圖,我對照了一下這些縣的位置。果然都是靠近北部的縣城。看來皇甫淵池的日子不好過啊。
  由於發生宮變的時候,他正帶領著軍隊在興安洲這裏進攻,等他回去的時候已經失去的大勢,而且,因為他的外公留在皇城裏來不及逃出來,被皇甫清源給抓起來了。消息傳出去後,皇甫淵池的軍心大亂,結果發生了士兵叛逃。在大部分的士兵叛逃後,他帶著僅留的士兵打起了週邊的遊擊戰,不過時間一長,補給就成了問題。
  原本進攻興安洲的時候,他們帶的糧草就不多,大都是靠從我們的農田裏現采的,所以現在沒過多久,儲備的糧食就沒有了,也找不到地方補充。不過在之前進攻的時候,他們無意間得到了北方戍邊軍的權杖,於是就想出了用這個來騙糧食的主意。然後再偷偷從走私通道運出去。
  如果沒有發生兩縣百姓暴動的話,也不會被朝廷發現,只可惜,他遇到了兩個貪官,把剩下的一半糧食給賣掉了。不過呢,還可以看出來,其他的官員還是不錯的,等回去後讓訣給他們加薪好了。至於那兩個貪官麼,連帶那個周家,都得好好處罰才行。而皇甫淵池,看來要想辦法抓起來,到時候不論是把他當棋子,還是當人情送給夜闌的新皇帝都是不錯的選擇。
  現在皇甫清源差不多掌握了夜闌大部分的地區,其他的部分分別是由皇甫淵池,三皇子皇甫抒苒,六皇子皇甫昃汶掌握。所以離皇甫清源當皇帝的日子也不遠了。我們也該準備一份賀禮了。

  抓人

  又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我才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帶著人往回趕。等我回到皇城的時候,秋狄的人已經回去了。
  “談的結果如何?”和訣擠在一張椅子上,我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問。
  “基本上按照之前預計的。沒出什麼意外,倒是你那裏,沒想到皇甫淵池居然會到我國來——”
  “行騙。”
  “恩。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我?”
  “恩,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交由你負責的,所以這些都要你來做。”
  “早就猜到你要我這麼做了。還好我早有準備。我們接下來要有好幾件事情要坐。首先要控制所有的北關的走私通道,這次他們就是經過這個通道進入的,雖然這個通道並不大,只適合小規模的人進入,但是萬一進來的是小組織的破壞隊伍或者是間諜的話,那就很麻煩了,而且萬一把原有的道路封住的話,他們再開新的通道我們不一定可以掌握,所以還是針對現有的通道進行監控。然後是更換軍營的各種識別標誌。還有一直到春收為止,每個洲安排專門的官員負責糧食發放的監督。另外我考慮設立“暗行禦使”這個官職。獨立於各部,直接對皇帝負責,和暗衛不同的是,他專門在全國範圍內,不限地區,不限權利的對違法官員進行彈劾。不過具體的內容還是要先考慮下,然後才能決定。接下來是對相關人氏的處理。皇甫淵池當然是要抓起來,我已經讓人去查他的情況了,到時候只要用糧食設個套,就很容易把他給抓起來了。然後是旭謠和鳩鼎兩縣的百姓,主要的暴動發起人判十年的監禁,其他的人都被規定參加一定時間的工部勞作來代理懲罰。兩縣的縣令和師爺都處死刑,家產沒收國庫,用於兩縣的重新建設。周家麼,我本來是打算讓合鸞把他們吞下的,不過現在麼,改為十倍糧食的罰款,這些糧食就被分給各個縣。這樣處理怎麼樣?”我在說了這麼一大堆話後,立刻端起茶杯喝了起來,嘴巴幹死了。
  “恩,很好,把寫好的奏摺給我吧。”
  “給。”拿出奏摺給他,然後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去項太傅那裏了,他說要給我上點課,還說什麼之前讓我逃了那麼多節,要一口氣補回來。”
  “呵呵,去吧。”訣伸手幫我把後面的衣襟理了理。“晚上來我這裏吃飯。”
  “好啊!對了,上次吃的那個湯不錯,這次我還要吃。”
  “恩,我會和禦膳房說的。”
  在聽項太傅碎碎念了兩個時辰後,我終於得以離開。這個項太傅一抓到我就要一口氣念個夠本,真想不通,他平時那麼忙,怎麼念我的時候卻這麼有空,每次都要那麼長的時間。而且說的差不多都是廢話,再加上我的大婚定在明年春天,這個太傅居然開始跟我進行婚前輔導。汗死我了。
  在訣那裏吃完晚飯,才休息了一下,就有人送消息過來,已經找到皇甫淵池的下落了。他現在正躲在夜闌和雪洲交接的山裏。他的身邊還有大概六百人的隊伍。之前騙來的糧食吃的差不多了,他們正在考慮接下來的糧食該到那裏去弄。
  “那麼準備抓起來吧。”我對一邊的暗衛道。
  十五天后,皇甫淵池被送到了皇城。大家都看過魯迅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吧!我用的方法和裏面抓麻雀的方法也差不多。先把經過他們周圍的糧食都給封了,然後等了幾天,等到他們都餓的頭昏腦漲的時候,再派人化裝成送糧的隊伍經過那裏,然後把他們給一網打盡了。
  皇甫淵池送到後,我還去看了他一次,沒想到,他在被抓後,反而平靜了下來。看來那段日子過的很辛苦啊。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歎了口氣。看來也是對當初的決定後悔了。如果當初他們沒有和秋狄聯合,說不定我們兩國可以把秋狄的一部分給打下來,而他還是他的太子。可是現在,他已經成為了階下囚,而且還隨時都有可能被當成禮物送回去。
  之後,他就被安置在城內的一座宅子裏。期間,老大去看了他一次,等他從那裏回來後,似乎放下了之前的包袱,整個人重新振作了起來。我也乘機把一堆事情交給了他處理。

  新年

  輝帝二十四年,春。龍圜國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就是太子大婚,而另外一件就是龍圜國的國土增加了許多。
  增加的這些部分,一半是秋狄割讓的,還有一半是夜闌割讓的。夜闌經過了半年的內亂後,最後九皇子皇甫清源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其他的皇子都被他抓了起來,隨後,我們把皇甫淵池作為禮物送了回去,於是夜闌一是為了表示感謝,二是為了之前進攻我國的賠償,所以也割了一部分。
  現在,藍洲以南的原來是秋狄的地方都歸了我國,並如藍洲,雪洲以北以東靠近海的一部分也併入了我國,命名為風洲。
  再加上春收由於補救及時,收穫比以往還要好上一些,所以龍圜國現在可以算是國泰民安吧。不過,這當中也花了我不少心思。自從當上太子後,很多的事情訣都名正言順的全部扔給我做,還美名其曰:鍛煉。為了處理好這些事情,我可是調集的一半的記憶腦細胞,回憶曾經看過的書。結合那些治理國家的辦法,還有參考上下五千年的治國經驗。同時還要處理我自己手下的事情。勤奮的工作使得我自從剛開始學習功夫到現在第三次體重減少。結果把蓉月急的團團轉。拼命給我進補。什麼十全大補湯、人參雞湯啊的天天上,連帶傅太醫也來湊熱鬧,熬了一大堆的奇奇怪怪的補藥,天天送過來。
  “殿下,七皇子求見。”
  我剛端起傅太醫送過來的藥,就聽到外面通報。
  “讓他進來吧。”我把藥放到一邊,稍微整理了下桌子。上面鋪滿了各種本子紙張。
  “臣弟見過太子殿下。”
  “不必多禮。有什麼事情嗎?”
  “這是殿下您大婚的時候,周圍幾個國家所派使者送來的賀禮。”老七遞了一份單子過來。
  “哦。”我接過來,打開看了看。
  “殿下,請乘熱把藥吃了吧。”蓉月在一邊提醒道。
  “哦。”我伸出一隻手端起藥一口氣喝完,然後把碗交還給蓉月。
  “那個是傅太醫開的藥?”老七嗅了嗅道。
  “恩,是啊。”
  “五哥可真是厲害,連傅太醫的藥都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我也曾經喝過,結果沒喝一半就全吐出來了。”
  “是嗎?傅太醫的藥只是味道有些特別,其他的也沒什麼。”我聳了聳肩,這個味道和花月姐姐做的點心相比,可以算是很不錯的了。
  “那是五哥厲害,我可是受不了。不過,就算事務繁忙,五哥還是要注意身體。”
  “我知道了。等這些事情辦好,我就向父皇申請一個長假。好好休息下。”我拍拍邊上的一疊奏摺回答道。
  “那我先退下了。”
  “恩。”
  老七走後,我飛快的處理著這裏的檔,等等還要去接受禮官的折磨,聽他講婚禮時候的禮儀和流程。真是的,結個婚都那麼麻煩。真想去和訣說我不結了。不過估計雖然他心裏很高興,但是還是不會允許的。哎——再忍七天吧!
  婚禮前第三天,我正在看戶部送來的奏摺,就看到項太傅沖了進來。
  “項太傅,怎麼了,這麼著急?”
  “微臣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看到項太傅那麼嚴肅的表情,我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看著他。
  “這個——”太傅突然壓低了聲音,湊了過來,“這個——太子殿下您知道怎麼行房嗎?”
  “啊?”我呆了下,然後摸著下巴道:“這個麼——理論我是知道的,就是沒有實踐過。”
  “這樣啊。”項太傅摸著鬍子道:“這樣的話,得安排人好好教教你啊,萬一傳出去太子殿下連這個都很生疏那不是很丟皇室的面子嗎?”
  聽了項太傅的話,我立刻覺得有汗從額頭掉下來來了。這是什麼理論啊!再說了找誰來教啊,這個也能教嗎?
  項太傅則是完全沒有看到我一臉囧囧的表情,一邊在口中念著一連串的名字,一邊跑了出去。
  晚上,在訣那裏吃好夜宵,我正打算睡覺,訣卻把我拉起來了。
  “怎麼了。”累了一天,我連坐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趴到了他的肩膀上。
  “今天項穆來和你討論了什麼?”
  “項太傅啊——”我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他來問我會不會行房,還打算找人來教我。真麻煩,訣你幫忙讓他打消這個主意吧。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學這個,有時間還不如——睡——”我打了一個大哈欠,“覺。”然後抱著訣睡著了,也沒聽到他後來怎麼回答的。

  新婚

  結婚當天的事情我就不說了,那叫一個痛苦,那衣服、那禮儀,再次衝擊了我的極限。幸好,現在我已經是太子了,沒有人敢灌我酒,只要象徵性的喝兩杯,也沒有人敢鬧洞房,喝完酒就可以立刻撤走。不然我一定崩潰了。
  當天晚上,我並沒有留在新房裏。要說為什麼呢?那是因為新房太多。雖然只有正妃和兩個側妃能以正式的禮儀迎接入門。但是新房可是有五間,我可不知道該去哪里,反正今天弄的那麼累,還不如回自己房間睡覺。
  睡到靠近淩晨的時候,訣居然過來了。不過他身上酒的味道好重啊,難道一直喝到現在?
  “煙兒你沒在新房嗎?”訣好象也對我在這裏覺得有些吃驚。
  “恩。”我揉了揉眼睛,“麻煩。”
  “煙兒——”訣好象有些無語的樣子。
  “雖然我娶了她們,也不一定要我第一晚就去和她們睡啊,而且,就算我去了,完事後我也會回來的。那只是任務罷了。”我拉了拉訣的衣服,“倒是你,好重的酒味,要睡覺的話先去洗個澡,然後喝些醒酒茶吧,不然,不許你進來。”我把被子拉拉好,只露出腦袋在外面。
  “我——”訣頓了下,然後道:“知道了。”
  過了一陣子,訣換了身衣服過來了。我向裏面靠了靠,給他留出了個位置。
  “訣。”
  “恩?”
  “我前一陣子還算用功吧?”
  “恩,很勤快。”
  “那,給我放個假吧!”
  “從今天起,你不是可以有三天不用上朝嗎?”
  “只是不用上朝啊!最多可以睡個懶覺而已啦!我是希望有可以睡上三整天覺的那種假。好不好!”
  “這個麼——”
  “好不好啊!我前面一陣子累的體重都大減,結果現在天天都要喝傅太醫的藥,你也知道傅太醫他的藥實在是太特別了。我很可憐啊!”趴在訣的身上,我眨著眼睛,盡最大可能的博取同情。
  “好吧。給你放三天假。”
  “耶~我就知道訣最好了,好!睡覺了!今天不到中午,我就不起床了。”得到訣的同意後,我立刻老老實實的趴好,睡覺。
  再次睡著後,我一直到中午才爬起來。真是好久沒有睡的這麼滿足了。吃完飯,我躺在院子裏曬太陽。
  “蓉月,最近宮裏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回殿下,最近宮裏最大的事情是有關於七皇子的。”
  “老七?”
  “是的,七皇子再過半個月就滿十八了,按照禮制,得搬出宮住,為了這件事情,傾妃現在很是忙碌。”
  “哦,那府邸選在什麼地方?”
  “就在出東門的青雲街上。離宮很近。”
  “哦,那記得幫我準備份禮物。”
  “是。”
  “還有什麼事情嗎?”
  “還有,最近宮裏傳言,冷宮那裏有鬧鬼的現象發生。”
  “鬧鬼?”我立刻坐了起來。“什麼形式的?”
  “有人在半夜聽到有哭聲從冷宮那裏傳過來。”
  “知道是具體哪個宮嗎?”
  “這個不是很清楚,不過是比較靠近西面的冷宮。”
  “現在那附近住了些什麼人?”
  “那附近住了三位美人,還有兩位公主。”
  “哦。那大概是某些人覺得傷心吧。讓監察部去看看。”
  “是。”
  這個時候,外面有一個宮女走了過來。
  “稟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昱貴妃娘娘、傾妃娘娘、幽妃娘娘、麗妃娘娘,一起邀請您的三位妃子、兩位美人到御花園賞花。”
  不是吧!後宮內地位最高的五個女人一起邀請我的老婆們去賞花?“除了她們還邀請了什麼人嗎?”
  “回殿下,還邀請了其他幾位皇子的正妃。”
  “我知道了,你去通知她們吧。”
  那個宮女向我行禮後,向邊上妃子住的地方跑去。
  她走了沒多久,外面又有一個太監跑了進來。
  “稟太子殿下,各位皇子在流年請您喝茶。”
  今天是怎麼了?老婆們被老爸的老婆們找去,我自己又被自己的兄弟們找去,今天可是我的假期啊!
  “殿下。”見我很久都沒有回應,蓉月在邊上小聲提醒。
  “哦,我知道,蓉月,幫我更衣。”我倒要去看看,有什麼事。
  “是。”

  家常

  來到流年,我才發現他們這次還真肯出血,居然要了和煦亭。這裏是和飛絮閣同一等級的,喝茶聊天的地方。
  “太子殿下,您可到了。”老九還是一樣面色不怎麼樣的對著我,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的相親會後,他對我的態度就很是不友善。
  “九弟。”老二上前拉了拉他。
  老九轉身,坐回了椅子上。
  “太子殿下請別怪罪。”
  “沒事。”我揮了揮手,“九弟大概是沒睡好吧,所以脾氣有些暴躁。這個我很瞭解。”前些日子我也沒怎麼睡好啊!“不過怎麼想到今天來喝茶?”我坐到剩下的那個位置上。
  “前些日子,你一直在工作,我們也不好來打攪你,今天難得休息了下,所以想找你出來喝喝茶,順便聊聊天。”
  “哦。”我點點頭,“今天的天氣還真不錯啊!”
  “是啊,比昨天暖和了一點。今天出來的時候我還特意換了件薄一點的。”老二坐在邊上,拉拉自己的衣服道。
  “新衣服?”老四看了看道。
  “是啊,伊紅說新年到了,就給我準備了件新衣服。穿起來還是蠻舒服的。”
  伊紅是老二的正妃,現在應該在御花園吧。
  “那還真不錯,二皇嫂還是很細心的,不像我家那位,總是纏著要買衣服和首飾的。”老四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被老二這麼一開頭,整個話題就立刻撤到各自家的老婆身上去了,我悄悄抹了下頭上的汗,把老七和老十集中到一個角落裏。“好象我們三個對那個話題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上的。”我哈哈笑了兩聲道。
  “五哥你不是已經成婚了嗎?怎麼還說不上話啊?”
  “我對她們也不怎麼瞭解,一共也只見過幾次而已,要說也說不出來。倒是你們兩個,年齡也不小了吧!有心上人嗎?有的話就趕快讓父皇指婚好了,這樣一來,你們也可以加入討論了。”
  “呵呵,這個麼——”老十稍微低下了頭,耳邊微微紅了起來。
  “咦,這麼說來是有咯,是誰?說來聽聽。”八卦啊八卦!
  “就是——就是——”老十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我悄悄湊到老七邊上問,“你知道是誰嗎?”
  “應該是穆學士家的千金,上次遊園會的時候我看他們兩談的很開心,事後十弟還不時的送些東西給她。”
  “穆學士家的千金啊——”我開始在腦中回憶起到底是哪個人。想了好久才想起來,就是那個時候追著沭的那三個女子之一啊!“那,那個女子反映如何?”
  “這個麼,她似乎已經有心上人了,所以老十還得再加把油啊!”老七歎了口,看了看老十。他還處於臉紅狀態中。
  說到這個,我想起上次沭的請婚啊,怎麼合鸞到現在都沒有反映呢?難道她不同意?我記得她對沭不是很有好感的嗎?
  “五哥,五哥。”看我在那裏發呆,老七開口叫我。
  “啊?什麼事?”
  “據我所知,那為穆千金的心上人好象是你的表哥聞人沭啊!”
  “恩,不過沭估計是非彩鳳不娶的,而且,就算娶了彩鳳,也不會再娶別人了,那位小姐很快就會死心的。到時候我們再在後面推上一把就好了。”
  “恩。”
  看著老七的表情,我突然覺得,這個時候我們就像真的兄弟一樣,為自家的弟弟而擔心。老十也不再是那種華麗麗的自戀的樣子,而成了一個純情小男生。看來愛情的魔力可真大啊。
  “那你呢?老十都有心上人了,你呢?”
  “我?”老七頓了下,然後微微有些苦笑的道,“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麼?”
  老七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弄的我滿頭問號。
  “你們在聊什麼?”終於完成了對自家老婆的交流的那些人也注意到了我們幾個離夥的傢伙。
  “沒什麼。你們聊完了。”老七笑著道。
  “差不多了啊!來吃點心吧,最近流年的點心真是越來越好吃了,很多原來都沒有用過的食材來做出來的點心,完全不輸給以往的點心啊!”
  “是啊!真是很令人意外。”
  聽他們在那裏評論點心的樣子,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次要不是為了留出更多的糧食分配到各洲,也不會推出這些點心。

  疫情

  四月,很平靜的過去了,甚至平靜到朝會比以往都早結束,我也很是幽閒的度過了每一天,還抽了一天和訣去皇城內玩了一次。不過,一到五月,就立刻忙碌了起來。因為整個大陸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所有的國家都被牽涉到了。
  整個事件首先發生在夜闌那裏,皇甫清源當上皇帝後,也可以算是勵精圖治,整個夜闌很快就恢復了戰前的安定狀態。但是就在四月末的時候,夜闌北部的一個小村莊裏,一戶人家在山裏抓到了一頭野狸,於是邀請了整個村子的人一起來分享這只難得的美味。隨後,十天內,這個村子裏有十個人陸續倒下了,症狀都是先是發高燒,隨後整個人就開始陷入昏迷,昏迷了大概三天后,人就會立刻醒了過來,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這份清醒只保持了半天,就好象迴光返照一樣。隨後就開始咯血,然後人就死了。
  如果只是從這裏看的話,基本上都會判斷這屬於食物中毒這類的疾病。但是,那個村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曾經從別的村子請了大夫過來,大夫回去後,所屬的村子也開始出現這樣的症狀。就是說這種病有傳染性。但是並不是完全傳染,大概每十個人裏面就有四個人會被傳染到。而且男女老少都有。其他六個人沒有任何反映,一切正常。也多虧了這些人還正常,可以照顧那些被傳染的人,同時維持每個地方的日常運做,不然那些地區的內政就崩潰了。
  同時它的傳染速度非常的快,僅僅半個月,就傳染了夜闌北面的三個旗,然後一路南下。每天都有許多的人倒下,我們安排在夜闌的人員裏,在疫區範圍內也損失了10%。剩下的人立刻被派出去收集情報了。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映就是傳染病。然後就立刻下達了收集各種防疫藥物以及邊關戒嚴的消息。朝內很多大臣都認為我有些大驚小怪。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因為我現在只是接到有瘟疫的消息,但是對於它是如何傳播,為什麼只傳播一部分的人,而另外沒有傳染的一部分人,到底是部分人有免疫還是說會是病毒的攜帶者等等的事情都不清楚。而什麼都不清楚才是最可怕的。所以除了派人去查之外,就是要做好全面的防禦。
  又過了兩個月,病因依舊沒有查明,現在只能推測出可以通過空氣,水,以及受到污染的物品來傳遞。這裏常用的消毒用品也沒有多大的作用。我曾經讓人把生石灰這些東西撒在靠近疫區的村子內,還把一些草藥分發給那裏的百姓。但是等瘟疫傳到那裏後,感染的比例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夜闌那裏雖然對瘟疫發生地區進行了封閉,但是由於涉及範圍很大,不太好控制,所以這個病依舊在往南傳播。已經傳染了大半個夜闌,連夜闌的皇城也沒躲過,皇甫清源帶著一干大臣全體往南遷了。看這個情況,再這麼下去,就要傳染到我國的。
  “怎麼辦?還是不知道是怎麼傳染的,也找不到可以醫治的方法?”我放下最新的報告,揉了揉頭,苦惱的道。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各種防禦,檢測的方法都讓人試過了,效果都不怎麼明顯。要是真的傳到我們這裏,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過了那麼長時間而發生什麼變異。
  “既然這樣的話,只有讓他們出面了。”訣考慮了一下道。
  “誰?”
  “湛盧家。”
  “你——聯繫到他們了?是哪一支?”
  “雪洲的那支。”
  “他們肯出來嗎?”
  “我可以通過賀蘭家和他們聯繫,上次他們還欠了我一個情。到時候只要讓他們找出病因和藥就可以了。”
  “恩,那就快點聯繫吧,我們的損失要降到最低才好。還可以讓夜闌欠我們一份情,以後就可以占更主動的地位了。”
  “放心吧。我會馬上通知他們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訣摸摸我的頭道。“今天晚上來我這裏吃飯吧,最近禦廚新學了幾個菜,你也來嘗嘗。”
  “好啊!”我點點頭。

  神罰

  又過了一個月,瘟疫繼續傳播,差不多波及了整個夜闌,湛盧家的確派出了好些人,前往了夜闌,開始調查這個瘟疫。還特地派了一部分人去了瘟疫最早的發源地。說是也許可以從那裏找到一些線索。
  夜闌的經濟和內政在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瘟疫後,有了一絲崩潰的跡象。很多富豪皇親開始向秋狄和我國遷移。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國只接受了非疫區過來的人。而那些在瘟區,沒有得病,遷移出來的人並沒有接受,而且在七月初已經不接受任何人入關了。所有通往邊關的地方已經全部設置了路障。
  而秋狄則是只要沒得病就來者不拒,也因此有大量的夜闌的民眾和資金資源進入。這些倒是讓那些大臣羡慕的緊,一個勁的在訣面前遊說要放他們進來。不過還好,訣堅定的站在我這邊。
  而我的判斷果然是正確的,不到半個月,秋狄也發生了瘟疫,而且並不是從邊關開始,而是從內部的江城開始的。而江城就是當初安置從夜闌過來的人的地方之一。瘟疫也開始在秋狄傳遞起來,不過比較慶倖的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感染率有所下降。
  “是不是和溫度有關係?現在已經是七月了,而且秋狄本來就比夜闌靠南。”
  “也許和那裏所用草藥有關,秋狄的人擅用毒,也許是有什麼克制的草藥。”
  “也有可能是——”
  我剛踏入太醫院,就看到那群人七嘴八舌的在那裏討論著。這個場面簡直就像菜場一樣。
  “傅太醫。”我可不想和他們多聊聊,所以直接找到傅太醫,把他拉了出來。
  “你們究竟討論的怎麼樣了?”
  “哎,這次的瘟疫實在是太奇怪了。我們查了以往的記錄,從來沒有類似的瘟疫發生過,而且——我們測試了許多的草藥,都沒有什麼實際的效果,看來還是只能靠湛盧家了。他們家歷來都有一些秘方,希望會有效果。要是那也不行的話,就只有靠他們的神力了。”
  “傅太醫也知道湛盧家?”
  “是啊,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去湛盧家學習過一陣子,湛盧家除了神力外,對於醫學和藥學都是十分頂尖的,那個時候他們會邀請一些對於醫術研究比較深的大夫去交流學習。他們也只有在用醫術無法治療好的情況下才會使用神力。”
  “可是,要是真的治不好的話,光憑他們這麼點人怎麼來得及救治呢?”
  “那自然是只救治少數的人。”
  “也就是說,平民要隨他們生死嗎?”
  “沒錯,而且幸運的是,這次的瘟疫並不是全部感染,還是有大部分的人可以活下來,湛盧家只要救那些得了病的皇室成員,就夠了。”
  “這樣就夠了嗎?”聽了傅太醫的話,我喃喃自語到。要讓他們自生自滅嗎?我雖然對於和我無關的人不會去在意,但是要我無視這麼多人的死亡,我卻做不到啊,他們都只是平民而已,但卻就是因為是平民所以才無法得到救治。這個世界就這麼不公平嗎?
  “太子殿下。”傅太醫輕聲在邊上道:“最後如果真的要這樣做的話,也是沒有辦法。神的懲罰,不是那麼容易就度過的。”
  “神的懲罰,這個世界有神嗎?那些百姓們做了什麼事,才會被如此的懲罰?”
  回到上書房,訣已經在裏面等著了。
  “怎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到我進來,訣放下手中的筆擔心的看著我。
  向他走過去,伸手抱住他。“訣——你相信有神存在嗎?”
  “煙兒,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這個世界有神嗎?傅太醫說,這次的瘟疫很有可能是神罰,到後來說不定只能靠湛盧家的神力來救治。為什麼稱那種力量為神力?我也是因為神的安排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嗎?”
  “煙兒——”訣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我立刻用手捂住,“聽我說。我向來就不相信神,我所學的就是靠自己,活下去。神不會去保佑任何人,想活下去就只有靠自己,與其把希望寄託在虛無的信仰上,不如相信自己。所以那麼多年裏,我靠著這個信念活了下來,但是,後來,當我放棄活下去的意願後,我卻沒死成,難道是神在暗中懲罰我不相信他嗎?連死亡都不願意給我。是想向我炫耀他的強大嗎?”
  “煙兒,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活下來,但是我卻很感謝神,如果你沒有活下來,我就無法遇到你。你呢?你後悔遇到我嗎?”
  “我?恩——雖然遇到你後,我就不得清閒,不過和你在一起,讓我感覺很安心。不再是我一個人了。”
  “那就好了,你又何必去管神怎麼想呢?是他的懲罰也好,炫耀也好,只要你覺得活的開心,那又何妨。”
  “恩——”我趴在訣的肩上,思索著他的話,是啊,只要我過的好神又於我和幹呢?“呵呵,好象是我庸人自擾了。”
  “解開了?”
  “恩。謝謝。”在訣的臉上恨恨的親了一口。“愛死你了。”
  “是麼?”訣挑了挑眉毛,“只是這樣不夠哦。”

  遷徙

  又過了一個月,湛盧家依舊沒有查出病因,而這個病已經傳到了夜闌全國和秋狄的北面大部分。還好的是我國暫時還沒有發生病例。而且期間這個病居然會在同一個地方反復來了幾次,原本活下來的60%裏的人在這反復的幾次中又死了30%的人。這下,不管是瘟區還是非疫區,全都恐慌起來,原本還算井而有序的疫區裏開始了騷亂。許多活下來的人紛紛南下,導致了封鎖線的壓力急劇增大。
  “皇上,微臣剛剛收到北關邊境的急信,最近這些日子,到達北關外的流民越來越多,這樣下去,恐怕為此投入的糧草會不夠,一旦糧草缺少,或者疫病再次發作,恐怕他們就要集體沖關了。”
  早朝一上來,老二的舅舅就第一個上奏。我們雖然封鎖了邊關不讓人進入,但是隨著南下的流民越來越多,他們的食物短缺的厲害,所以我們每過一陣子就會向那裏投放一些糧食。但是堅決不讓他們進入邊關。也不允許關內的士兵與關外的人接觸。
  “皇上,南關最近也有不少流民聚集在邊關外,再這樣下去很難保證把所有人攔在外面啊。”
  聽著大臣們議論紛紛,我長歎了口氣,這個湛盧家到底行不行啊!再這樣下去,萬一夜闌秋狄兩國全都被傳染的化,我們就麻煩了,絕對會引起公憤的。
  “不知道太子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我?”我低頭想了想,“如果還是得不到控制的話,我們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撤。”
  “什麼?”滿堂官員都大叫起來。
  “如果疫情再繼續下去,我們依舊封鎖邊關的話,會引起兩國民怨,那到時候,兩國的民眾一起沖關,我們怎麼抵擋?還不如現在就先後撤,把防線縮小,更有利於防守,也好比現在拉大防線,容易有漏網之魚。”
  “太子殿下這個建議值得考慮。”項太傅第一個贊成,“與其守著長長的國境,不如收縮力量財力和百姓,這樣反而可以支持一陣子。以太子所見,要從哪些地區撤離?所有的物資都要撤離嗎?”
  “這個麼,北方暫時以雪洲為界,南方以完洲為界撤離,所有的百姓都得跟上,勞作的工具,糧食全都撤離,一個不留。”
  “可是這樣一來,兩國到那裏的流民不是沒有食物了嗎?”
  “食物不能直接交給沒有紀律組織的百姓。那樣只能是浪費,還會引起騷亂。”
  “那——”
  “發文書給夜闌秋狄兩國,說這些地方我們暫時借給他們躲避瘟疫,讓他們自己組織好,我們會支援一部分的糧食就可以了。到時候他們怎麼處理就不管我們的事情,有民怨也去怨他們好了。”
  “很好。”一直沒有開口的訣終於說了。“就按照這個辦理。所有雪洲百姓遷往珂洲、海洲。完洲百姓遷往興安洲、藍洲。物資糧食一併遷移。六部儘快進行各項內容,最好在一個月內遷徙完畢,允許各洲預備軍參與。著戶部在五天內擬訂出方案。”
  “臣領旨。”
  隨後幾天內,我全都埋首在戶部,誰叫我是整個計畫的提議者呢?所以忙的是團團轉,連飯都沒時間吃,覺也全省了。五天下來,包括我在內,所有戶部官員全都成了大熊貓。這五天過的,比我當年在雨林裏打埋伏戰還要累。下面的官員忙完後,就立刻全部攤倒在辦公桌上睡著了,但是我、戶部尚書還得把整個方案拿到朝堂上詳細解說。等全部解說完,各部門都開始工作後,我腳一軟,向後倒去。還好訣正在我邊上,一把抱住了我,不然我就得和地板親密接觸了。
  “不行了,我先睡會,出了什麼問題再叫我吧!”我微微張開眼睛,交代了下“遺言”,然後就立刻不醒人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醒來,眼前的景象好象是我的床,往邊上看看,不遠處的桌子邊有人坐在那裏,桌子上還有厚厚的一大疊資料。
  “訣——你怎麼在這?”我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了。
  “煙兒——”聽到我的聲音,訣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跑了過來。“你終於醒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睡了多久了?”捏了捏脖子,這個聲音聽起來真不舒服。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你已經睡了兩天多了。來人,宣太醫。”訣幫我倒了杯茶讓我喝下。外面也很快有太醫跑了進來。
  “如何?”
  “太子殿下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幾天好好補補就沒事了。”太醫幫我把了下脈,然後道。
  “恩,你退下吧。”訣嚴肅的對他道,然後又轉身問:“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叫人送點吃的過來。”
  聽了訣的話,我摸摸肚子,這麼長時間沒吃東西還真的很餓啊!

  吃醋

  吃完東西,我又睡了一個晚上,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第二天我就立刻投入了工作之中。三個洲的人的大遷移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啊!把那些負責調度的人忙的要死。我一回到崗位,我就立刻成了所有事情的總負責人,訣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所以這些事情自然成了我的份內之事,還好的是,剩下的幾個兄弟都被訣派來幫助我了,不然我還真的又得躺下了。
  一個月內,所有的人都撤回了二線,然後原來的邊關線立刻就由夜闌和秋狄剩下的軍隊給接管了,隨後,那些皇親國戚,大富人家都立刻遷移了進去。然後那條邊關立刻戒嚴,所有的百姓都被隔離在外面。這條“高貴”的隔離帶,把我國和疫區給隔離開來了。
  “這樣應該可以再堅持一陣子吧。”拿著最近的成績單字,我感歎道,現在因為退到第二防線,結果皇城就很靠近邊境了,因此全體撤離了原來的皇宮,改到了海洲北方的行宮裏。“我果然是冷血啊!”
  “我不覺得。”沒想到我剛才小聲的嘀咕被老七聽到了。“如果五哥不這麼做的話,我們也許堅持不到找出解決疫病的方法的時候了。五哥這麼做也是為了龍圜的百姓。”隨後老七就把桌子上的茶碗遞給了我,“喝些茶吧!五哥你忙了這麼久,好好休息下吧。”
  “恩,也好。”我接過來喝了一大口,又是傅太醫特地配的藥茶,這個太醫,現在拼命往我吃的東西里加藥,不管是飯菜,還是茶水,甚至連洗澡水,洗臉水裏都加藥。而且他手裏還有訣的手諭,膽子大的很,真是拿他們沒辦法。
  “好奇怪的味道,是藥嗎?”老七鼻子嗅了嗅道。
  “是啊,傅太醫新配的藥方。”
  “是嗎?”老七聽了湊過來,抓住我手,然後就著茶杯,喝了一口。
  “怎麼樣?”
  “的確是傅太醫配的藥。”老七皺著眉頭道。
  看到老七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表情真是太可愛了。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頭上拍了拍。拍起來感覺蠻舒服的,怪不得訣老是喜歡拍我頭呢。
  “五哥。”老七不滿的伸手想拍掉我的手。
  “哈哈哈哈。”我得意的笑起來,“拍不掉拍不掉!”
  逗完老七,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好了,我去和父皇報告一下。你也回去休息下吧。”
  “恩。”
  帶著單子跑去找訣,他現在應該在書房和大臣們議政。
  “父——皇——有人在嗎?”我一路從書房的大門口進來,居然沒有看到一個人。敲了敲書房的門,“父皇,你在裏面嗎?”沒人回答。
  “我進來了。”叫了幾聲沒人回應,於是我推開了門。
  “父皇——”房間裏安安靜靜的,沒有人。
  “不在嗎?”我自言自語道,於是轉身打算離開。不過才一轉身,就撞到人了。
  “訣——,你在怎麼也不出個聲啊?”看到是訣,我小小的拍了拍胸口。
  “你和雎揚好象談的很開心啊。”
  “啊?”訣一上來就說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弄的我完全摸不到頭腦。
  訣伸手撐住牆,把我困在他和牆壁之間,
  “我和老七?還是和平時一樣啊!”
  “是嗎?原來你們平時一直都這樣啊!”
  “是啊。”我點點頭,不過又覺得好像有點什麼問題。“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訣向後退了幾步,不過看他的臉色好象不太好,好象很——生氣的樣子。
  “訣——”我伸出手想拉拉他的袖子,不過他猛的收回了手,我抓了個空。“到底怎麼了?”
  訣深吸了幾口氣,道:“以後離雎揚遠點。”
  “為什麼?”訣今天好奇怪啊,怎麼總是說些奇怪的話。
  “煙兒——”訣又深吸了口氣。“你沒有發現嗎?雎揚他的心思。”
  “啊?”又是一句奇怪的話。
  訣直直的看著我的臉,過了一會後,有些挫敗的道:“這樣說吧,以後和別的人都離的遠點,不要靠太近。不然我會覺得不舒服的。”
  “離遠點?包括蓉月和默然嗎?”我的日常生活都是他們在照顧,要是離他們遠點,我該怎麼辦啊?
  “不包括他們。除了你身邊照顧你的人外,其他的人都不要靠的太近,也不要和別人打打鬧鬧的。知道嗎?”
  看著訣的那張嚴肅的臉,我自然是點頭。

  教派

  又過了一個月,夜闌秋狄他們把自己的新避難地防禦的和我們差不多。同時,死亡的人數繼續增加,到現在就連最普通的百姓都知道這種病了,立刻,所有的廟宇道觀香火爆滿,去上香的人是絡繹不絕,同樣,底下宗教也是蓬勃發展。
  “稟皇上,近來有的教派在外傳言說世界即將因為這次的瘟疫毀滅,所以他們招集了所有的信徒,讓他們上交財產後,集體自盡。到現在已經發生了好幾次這樣的事情,還請皇上定奪。”
  世界末日論?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這樣的說法啊!果然,不管什麼地方,什麼時間,發災難財的人永遠是有的。
  “下令各地防衛軍,一旦發現這樣的教派,立刻抓捕所有的人,教派主要人當眾處極刑。剩下的人,罰去邊疆。”
  “是。”
  這樣還是不夠啊!我看著那個大臣領命下去。這個辦法只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罷了。早朝後,我立刻找到了訣。
  “有什麼事?是為了剛才的事情嗎?”
  “恩,我認為光是這麼做還是不夠的,這次的瘟疫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足夠的應對方法,所以導致了民眾的惶恐,就算我們解決了一個教派,還是會有另外一個教派冒出來的。”
  “那依你之見?”
  “堵不如疏,疏不如導。我們也可以秘密建立一個教派,把民心給暫時穩住。”
  “是個好主義,不過,人選呢?建立一個教派不但需要一套教義,還需要一個領袖。”
  “最好的人選應該是湛盧家的人,他們的那種力量絕對是收攏教徒最好的辦法,但是有一個問題,這個時期建立的教派,只要能熬過這次的瘟疫,絕對會建立起很大的勢力,要是教派不捏在我們手裏,就會成為一個很大的隱患。所以這個人選——我想,也許湛盧妤霖可以。”
  “可是她現在是雎揚身邊的人,到時候教派被傾妃他們控制住就不好了。”
  “那還有什麼湛盧家的人可以用的嗎?”
  “估計不行,除非是找到湛盧家流落出來的人,現在三個部分的湛盧家是不可能找到的。”
  “那麼,是要乘現在去找?”
  “恩,估計這個時候,如果真的有這個能力的話,很容易就會被找出來的。”
  “我知道了,我會讓人去找的,不過他找回來,也只是作為一個聖女或者聖子。其他的人得好好考慮下。”
  “恩,這些都教給你去辦。”
  “知道了。哎,又要開始忙了,不過,實在不行,我也來過過當教主的癮好了。”我捂著嘴巴偷偷笑了起來。
  “那也可以,隨你高興。”訣拍了拍我。
  回去後,首先在自己人裏面淘了淘,找了一些擅長管理的人出來,這次是打算把這個教派打造成這個國家最大的教派,那到時候,事情可少不了。另外又找了幾個特別能騙人的傢伙出來當堂主,這些人平時都是處理一些非常特別的事情。那口才,指鹿為馬是小意思,就算把別人騙了,那人還感謝萬分的幫他數錢。這樣的人不開邪教,哦不,教派,就太浪費了。教義這種東西,反正都是騙人的,只要能自圓其說,就可以了。再加上足夠的資金支援,現在這個形式,這個教派的崛起,也只是一兩個月的事情。而聖女,居然被我們給找到了。就在從完洲撤回來的一批百姓中。
  那批百姓撤到了藍洲和海洲的交界處的一個臨時的村莊裏。那天,我們的一隊運糧車運糧到那裏,快到那裏的時候,馬車受驚,一人從馬上跌落下來,受了內傷,這個村子裏沒有醫生,大家都以為他要不行的時候,這個女子出來救了人。
  王旭悅,女,十六歲,是這個村裏一家王姓人家在十六年前揀到的。我也親自去看了一下她,長的很漂亮,行為舉止也非常的優雅。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普通農民,更像一個富家小姐。也不知道她的養父母是怎麼教養的。
  人找好後,一切都好說了。在我們的強力推薦下,這個新教派,白蓮教正式推出。至於為什麼叫這個名字麼,只是因為我對這個名字印象比較深罷了。足夠的炒作,資金投入,然後加上聖女現場演示,從第三天起,教民大量增加,一個月後,人數指傳統的佛教和道教。
  而且,這個教派的建立,並不只是控制民眾,防止他們被邪教利用,我還加了許多的東西進去,比如說,如何正確的防疫,如何科學的用藥。我的目的是把它建立成一個秘密的生活指導站。

  雨過

  當新年再次來臨的時候,我們終於得到了一個好消息。湛盧家的人終於找到了一種可以克制這種瘟疫的藥劑,並且已經投入了臨床治療中。而且效果還是很顯著的。於是,立刻派人去收集這種藥劑所用的草藥。
  不過這些藥還真不好找,需要的是四方藥。就是東方海底的東方草,南方山谷中的南方霧,西方荒漠中的西方蠍,北方雪原的北方蓮。這些東西的產量都很是稀少,不過幸運的是一份四方藥草製作出來的藥劑可以供應一萬多人。
  南方和東方的草藥倒是很好找,但是西方和北方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我們留在那裏的人也不多,要在荒漠和雪原裏找東西可不是我們這點人可以找的到的,所以還是通知了夜闌和秋狄的人,要他們發動人去找,然後製作出來的藥劑三國共用。
  百姓們知道了這個消息後,都是十分主動的去尋找,所以藥劑很快就被製作出來然後分發了下去。一個月後,各地的疫情幾乎已經被撲滅了,我也終於松了一口氣。這次的疫情從四月開始一直延遲到現在,真是堪比“非典”了。
  但是從三洲遷移過來的百姓暫時還是沒有辦法遷移回去。除了那兩國還留在那裏外,還需要對那裏進行清理後才能搬回去,而今年那裏的春播也沒有辦法進行,這樣同樣會影響到今年的秋收。看來今年各個國家又要拉緊褲腰帶過活了。
  三個國家都會陷入饑荒中,但是情況又不一樣,他們兩國是幾乎整個國家都被牽涉到了瘟疫中,所以很多地方的農田都荒廢了,不過,他們在遷移到我們這裏後,秋播還是種了,所以還是可以收穫一些糧食,外加他們兩國的人口也是遞減,夜闌最厲害,少了將近60%的人口。秋狄好一點,40%多。所以對糧食的需求也不會很大。而我們國家,沒有人口的損失,但是損失了好一部分的農田,因此相比之下我們更缺糧食。所以從秋播的時候,就發動百姓在其他幾洲中開荒種糧。然後沿海地區多多出海捕魚,用魚肉彌補穀物上的缺口。
  訣也在朝廷上下令全國節儉,禁宴會,不許鋪張浪費。同時也派了官員出去,督察各商家,防止他們提價。
  而宮內,伙食費也是遞減,而對於我來說,最痛苦的是沒有蘋果吃了。原來負責供應我蘋果的果園是在雪洲內的,這次遷移後,那裏就被夜闌的人給占了,蘋果估計也全被他們給吃光了。為此我失落了好幾天。還好訣安慰我說,幫我在宮內種一片蘋果林。而且為了弄到更多的糧食,我派了一隊的商隊去了朱曦國。他們是島國,所以完全沒有受到瘟疫的印象,外加上雅子公主的幫助,我們很快購買了好幾船的糧食回來,算是儲備糧。
  說到雅子公主,去年她嫁給了她的表哥,現在已經全全接過了家中的生意,而當年嫁給松仁的龍香荷,現在已經生了兩個公主,現在肚子裏還有一個。前年,朱曦國國內也發生了瘟疫,她的皇叔的兩個兒子,一個死了,另外一個從那之後身體就變差了。而他的弟弟,也在我派出去的人的幫助下,“意外”死亡。
  朱曦國的皇室一下少了兩個男性繼承人,也讓現在的皇帝有些慌,誰叫他們本來人就少,於是包括松仁在內,紛紛進補。松仁還納了好幾個妃子。不過他到現在還是只有女兒,沒有兒子。
  不過說到子嗣,瘟疫一過,項太傅的注意力又放到我身上去了,自從五月開始,我藉口要處理瘟疫,就沒有再去過後宮,那個時候我忙到要進補,項太傅自然不會想到這個問題。但是一旦事情結束,就沒那麼好混過去了。他還拉上了傅太醫,開始往我的日常食物裏下料。估計,我再不去後宮,他們會直接下春藥了。
  於是在四月的時候,浩星蓉和笙嫣然同時傳出喜訊,也讓他們兩暫時放鬆了對我的注意力。可是對於我來說,還未體驗到要當父親的喜悅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行刺

  三月的某個晚上,我看完當天的政務後,正在看暗衛最近報告上來的消息,翻著翻著就翻到了一條消息,東面珂洲的糧食調度中出現了一些空白。於是我立刻讓人去查,現在這個時候,糧食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
  一個星期後,暗衛報告,空白的那些糧食,被人秘密運到了離這裏不遠的一座莊園之中。莊園的主人是一個商人,但是卻不是糧食商。
  “去查下,他們和誰接觸過,這些糧食看樣子不會是拿來賣的。”我考慮了下,繼續吩咐,也許是有人暫時存在他這裏的。
  “是。”
  又過了一個星期,暗衛匆匆來報告,這個莊園裏最近住進了三十個不明身份的人。
  “能看出這些人是什麼地方的人,幹什麼的嗎?”
  “回殿下,他們看外表,比較像南方的人,而且絕對是習過武的,他們隨行還帶了幾個箱子,馬車的車轍印很深,看來攜帶的是兵器這類的東西。”
  “對照之前運入的糧食,可以供這些人吃多久?”
  “半個月。”
  “半個月啊——”我考慮起這半個月內有什麼安排。然後就想到再過五天,我要和訣去各地巡查。看來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是我或者訣。這也難怪,現在秋狄和夜闌的國力大減,肯定要想辦法削弱我們。“繼續盯著,還有查查秋狄那裏的動靜,以及現在國內秋狄探子使者。”
  “是。”
  把事情和訣報告了下,訣的反映還是很平靜,我想想也是,我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真要有人來刺殺,誰殺誰還不一定呢,現在要防的就只有他們出暗招,以及什麼時候出。
  五天后,我和訣分別坐上了馬車往東西兩方而去,老二,老六,老十還是呆在皇城,老四、老七跟著我,老大、老九跟著訣。
  我向西,看完興安洲,剛進入藍洲,就收到了暗衛傳來的消息,訣遇刺,而且受了重傷。我當場就懵了,這怎麼可能!匆匆趕回去的路上,我才知道,一開始秋狄的那批人只是造成了騷亂,但是在護衛保護訣他們後退的時候,老九突然出手,才刺傷了訣。居然是老九,我完全沒有想到。
  急忙回到皇宮,先沖向訣的寢宮,寢宮的外面站著好些大臣,還有皇后和幾位妃子,進宮後,一眾太醫,還有老大他們站在外面的房間裏,而且一個個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我的心立刻被吊了起來,沖到內室,傅太醫正在裏面。訣則是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
  我深深呼吸了幾下,走上前去,問傅太醫:“父皇怎麼樣了?”
  “回太子殿下,皇上被刺到了腹部,傷及內臟,情況恐怕不太樂觀。”
  站在床邊,我探手按上訣的脈搏,很虛弱,看著他躺在床上的樣子,眼淚忍不住想掉下來。
  “翼汶,把王旭悅帶來。”我摸了摸戴在胸前的香囊,裏面放的就是以前訣給我的湛盧玉。王旭悅既然是湛盧家的後人,應該也能用這塊玉加強她的能力吧。
  本來我還想在這裏等一陣子,但是項太傅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您現在需要馬上去穩定民心才對。”
  “我——好吧。傅太醫,父皇就交給你了。”
  “微臣尊旨。”
  來到外面,先是安撫了幾位妃子,讓她們回後宮,然後帶著大臣們去了上書房,佈置了一下現在的任務,邊防軍守好邊疆,所有軍隊隨時準備待命,各城暫時戒嚴,皇城禁止人員出入。而老九的舅舅等人,也被全部抓了起來,現在還需要找人來負責工部的事情。
  等安排好大臣們的事情後,我來到了天牢,老九現在就被關在這裏。我要去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我第一次來天牢,昏暗的景色,腐爛的氣味,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等見到老九的時候,他的頭髮很是散亂,整個人都顯的很頹廢。讓我覺得難以置信,這個真的是那個小P孩嗎?
  “九弟。”揮手讓邊上的人下去後,我開口道。
  “誰?”他懶懶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立刻怒氣衝衝的道,“原來是太子殿下啊。”
  “九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怎麼做?哦,你是說刺殺父皇啊!”老九笑了笑。“真可惜,如果我跟著你出行就更好了。”
  “你想殺我?”
  “不錯。”老九毫不掩飾的瞪著我。
  “為什麼?”
  “為什麼?你當然不會知道,父皇如此的寵愛你,太子的位置也給你,還給你選了那麼多的妃子,可是他有注意過我們嗎?為什麼同樣是他的孩子,他卻從來不會注意到我。為什麼你可以得到那麼多,而我卻什麼都沒有?”老九一邊吼著,整個人也貼到牢房的門上,用力錘著門。
  我靜靜看著他。“所以你才要刺殺父皇嗎?還聯合了秋狄的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這是叛國。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會害死你的母親和族人,父皇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國內就會亂起來,萬一這個時候秋狄或者夜闌發難,你知道會給百姓帶來怎麼樣的災難嗎?”
  “我管他會有什麼後果。”老九眼睛都發紅了,整個人在那裏喘氣,已經失去清醒了。
  “就你這個樣子,還想當太子嗎?你把百姓放到什麼地方去了。以你這個樣子,就算沒有我,父皇也是不可能選擇你的。”我失望的看了一眼他,然後轉身離開了。

  神療

  看完老九,我直接去找曉,過了那麼幾天,他們應該已經查出些什麼了。
  果然,曉在老九的府內發現了好幾個秋狄的人,老九就是在他們的教唆下,才會決定行刺訣,而且,當初他們有三個不同的方案,要是老九跟著訣,那就行刺訣,要是跟著我,就行刺我,要是留在皇城內的話,就去盜國璽。而這些,都是鮮於統的另外一個兒子,也就是被他藏起來的一個兒子鮮于君策劃的。這個鮮於君不久前才出來,乘著瘟疫帶著一批醫生冒出來,雖然他們沒有找出治療瘟疫的藥物,但是靠著一些草藥,還算有一點效果,迅速聚集人氣。而鮮於臨那裏,因為瘟疫,損失了好些人員,編制也不太齊全,損失了不少的力量。所以導致現在兩人爭的厲害。
  “太子殿下,要不要派人去給他一個教訓?他現在正住在藍洲的露曉行宮裏。”曉憤憤的道。
  我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行宮可都是有暗道和專門供暗衛通行的道路,只要他們住在裏面,我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們下地獄。“這是個好主意,不過呢,要是就這麼殺了他,就沒有人來牽制鮮於臨了。所以,留他的性命,其他的人麼——哼。不用客氣了。要讓他知道敢刺殺我國皇上的後果。”
  “是,屬下尊旨。”曉行完禮,立刻沖出去傳遞消息了,讓靠近那裏的暗衛全部集中起來,今天晚上就動手。
  第二天,消息傳來,鮮於君所居住的行宮內,除了他之外,所有的妃子、侍衛、太監、宮女、官員,全部一夜間死亡。這裏要補充一下的是,鮮於君知道我們會去報復他,所以還特地增加了一倍的護衛。但是,他偏偏忘了他住的地方可是我龍圜的國土。據說早上他一臉驚恐的跑了出來,還衣著不整,披頭散髮,身上還有許多的血跡。因為昨天晚上和他睡在一張床上的妃子也同樣死了,偏偏就他沒事。
  不過我沒時間去理會這件事情了,王旭悅已經被帶了過來。直接帶著她到訣的寢宮,一天過去,訣的情況還是沒有改善,現在就只有靠她了。讓除了傅太醫外的所有人都離開。然後示意王旭悅去給訣治療。
  王旭悅檢查了一下訣的傷口,過了一會才皺著眉頭道:“皇上的傷口實在太深,只是靠我的力量恐怕不夠。”
  不過,我早就準備好了,從香囊中拿出湛盧玉遞給了她。“加上這個呢?”
  王旭悅吃驚的接過湛盧玉,她並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卻本能的感覺到上面巨大的能量。“再加上它的話,應該可以,不過我沒用過,需要點時間熟悉下。”
  我點點頭,坐在邊上。而傅太醫,則是從一開始就用那充滿求知欲的眼神看著王旭悅。之前曾經和他說過王旭悅是湛盧家的人,他就一直很想見見。這次當然不會錯過這個見識加學習的機會。
  王旭悅把湛盧玉捧在手心,閉上眼睛,然後就看到湛盧玉上的光擴展開來,原來它的光不過散發大概半個手掌那麼大,不過現在,光芒已經大漲,都可以把人的手掌包進去了。然後,看到她把雙手分開,一隻手裏依舊是湛盧玉,大小光芒和我之前交給她的都一樣,但是另外一隻手上則是一個光球。
  王旭悅把這個光球按向訣的傷口。隨著光被傷口吸收,她手上的光球也漸漸變小,最後整個沒入了傷口。而傷口也在以明顯的速度癒合起來。看到傷口開始癒合,王旭悅深呼了口氣,站了起來,不過剛站起來,整個人就一晃。我連忙去扶。
  “謝殿下,只是消耗過度了。”她一邊把石頭交給我。“皇上大概還需要一夜,才會醒過來。”
  我點點頭,然後道:“你回去好好休息下吧。翼汶。”
  “是。”翼汶從暗處出來,然後接過了王旭悅。
  “傅太醫去準備些藥劑。”
  “啊?哦!”聽到我的話,他才把視線從訣的傷口上轉過來。一邊嘟囔著“真是太神奇了。”一邊往外走去。
  我把湛盧玉放回香囊,然後把香囊放到了訣的胸前。
  “訣你真苯,連刀都避不開,明天我一定要好好說說你,是不是一直偷懶沒有練功。”看著訣的臉色漸漸好起來,想到教訓訣的樣子,我嘿嘿笑了起來。幫他蓋好被子,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轉身回了上書房,我還得處理那一大堆的事情。

  傳位

  當晚,我為了處理那一大堆的事情,一直忙到淩晨才睡下,而且,實在是太困了,就直接躺在上書房後面的一張床上,這張床本來是給訣睡午覺用的,不過那個舒服程度,可以和我的床相比了。
  才躺下沒多久,就被默然給搖醒了。
  “怎麼了?”我揉著眼睛道,好困啊!
  “皇上醒了。”
  “咦!”我呆了下,然後突然意識到默然說的什麼,然後就沖了出去。
  跑到訣的寢宮,外面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大臣。見我過來,他們自然是讓出了一條路。進到裏面,果然,訣半靠在床上,正在和邊上的大臣們說些什麼,老七他們也都站在邊上聽。看到我進來,他向我招了招手。
  “父皇。”我走上前去。“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的話,我就要下令讓人去找秋狄的皇帝談談了。”
  訣笑了笑,看來已經知道鮮於君的事情了。
  坐到訣的床邊,近距離看,他的臉色比昨天更好了,看來是沒有什麼大礙了。我也真正松了口氣。
  “好了,接著說剛才的。”訣繼續轉頭詢問邊上的尚書們,都是最近的一些事情。等全部問完,天也已經亮了。
  “恩,你們都做的很好。”訣點了點頭,“尤其是煙兒。”訣拍拍我的頭。“這樣,我也放心了。”
  感覺訣的話有些怪怪的,我剛想開口,訣就繼續說了下去:“傳我旨意,傳位於太子龍寒煙。”
  聽了訣的話,我立刻呆住了。怎麼突然就把皇位傳給我了啊?
  不管我還在發呆,訣繼續道:“封大皇子賦剡為賢王,供職戶部;封四皇子龍爍冉為肅王,供職刑部;封六皇子龍翔雲為豫親王;封七皇子龍雎揚為睿王,供職吏部;封十皇子龍耀文為嘉親王。封項穆為輔政大臣。其他大臣原職不變。”
  “臣尊旨。臣等一定竭盡全力,輔助新皇,昌我龍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下麵的人立刻跪了一地。
  訣拍了拍我的肩。
  這麼快就交給我了?我用眼神問他。
  訣笑著點了點頭。
  我深吸了口氣,然後道:“平身。”
  等大臣們都起來後,訣對我道:“緦闌的事情就由你來決定吧!”見我點點頭後,他對大臣們道:“你們都退下吧。煙兒也是,好好休息下,接下來的事情可不少。”
  和大臣們一起離開後,我先回了宮,然後又從密道到了訣的寢宮。一到那裏,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訣的傷口。訣也沒說話,隨我檢查。“湛盧玉還真不是吹的!”我一邊摸著訣的傷口,一邊感歎著,現在只能看到一條淡淡的紅印,任誰也不會相信半天前這裏還是一個超級傷口。
  “好了,我們來算一下帳吧!”檢查過傷口後,盤腿坐在訣面前。“接到你受傷的消息,我就立刻趕回來,原定的巡視沒完成,算是誤工,要付誤工費。回來後就有一大堆事情全部要我來做,這個算加班,要付加班費。為了救你,我還找了王旭悅來,這個算外援,要算外援費。……”我一邊掰著手指,一邊開始報出數目龐大的一個個專案。“最後,你受重傷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讓我非常擔心,睡不好也吃不好,你要付精神損失費。”
  訣一直微笑的聽著我數著一項項的的費用,等我全部數完了,才苦笑道:“那我應該用什麼賠償你呢?我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了。”
  “這樣啊!”我搖了下頭,裝作很嚴肅的道:“既然這樣,那就用你自己來還好了。反正你現在沒什麼事,就當我的跟班好了。”不過話才剛說完,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訣也跟著笑起來,“好啊!”然後伸手,把我拉到懷裏,“我就當你的貼身跟班好了。怎麼樣。”
  “恩,好主意。”我回手抱住他,“不過以後你要好好保護好自己哦,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不是貼身保鏢這麼簡單咯。”
  “是,我的小皇帝。”
  在訣的懷裏靠了一會後,我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以往,訣只是挑出一部分的事情要我處理我就忙的要死了,現在當了皇帝那豈不是——
  可是沒想到訣聽我說完後,反而笑了笑道:“放心,不會很忙的。我以前不是有很多的時間陪你嗎?”
  我的疑惑一直持續到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裏。雖然還沒有正式舉行登基大典,但是我已經開始處理起了所有皇帝該做的事情。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訣的意思,原來之前很多他交給我做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給大臣們去處理。等我去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只是說要鍛煉我處理事情的能力,還有就是要我熟悉政事,另外是要做給那些大臣們看。
  現在我當了皇帝,這些事當然是交回他們去做了,所以我也沒有一開始預想的那麼的忙碌,不過,還有一個問題要考慮,就是怎麼處理老九。按照律法,通敵、行刺皇上都是要誅九族的。但是一旦要殺,可要牽涉上萬人,他們其中有許多人都是無辜的。所以,在和項太傅商量後,決定,三族以內死刑,三族以外的全部貶為平民,沒收所有家產。

  麻煩

  六月,我登基為帝,還好,我以過了瘟疫沒多久,全國節儉,從我開始的名義,要求進行了一次比較簡樸的登基典禮。不然的話,我肯定要罷工,上次封我為太子的時候,那個儀式就的要死,更何況是登基典禮。而我又再次見到了禮儀內侍。被他好好教育了一番。
  而訣等我登基完畢後,在太上皇宮內呆了一個月,然後留了消息給一眾大臣說找地方修養去了,然後就此在眾人面前消失,轉身易容,當起了我的管家,不過他從不在別人面前出現,一直都是晚上的時候到寢宮來找我,然後我們討論宮內宮外的事情。白天的時候,訣則是幫我處理商業上面的事情。暗地裏我是偷偷把訣稱為賢內助,不過我可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出來。
  在我登基的時候,夜闌秋狄還有朱曦國都派了使者過來祝賀。
  夜闌派的是十五皇子,他是皇甫清源的同母弟弟,這次過來是商討有關於現在暫時借給他們的風洲,雪洲等地的事情,原先說好的是在今年年底前要歸還,但是夜闌國內的整理需要很多的時間,還有半個年的時間恐怕來不及,所以希望我們可以寬限一點時間。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我們開出了如下條件,雪洲,興安洲、完洲北部這些地區還是得按時歸還。時間越長越有可能有變數。我可不想因為什麼意外,讓他們給霸佔去我們本來的土地,風洲本來就是夜闌的土地,不久前才被賠給我們,拿來送人情倒是不錯,讓他們明年年末前還。另外,作為感謝,他們需要清理他們居住過的地方,還要在往後的十年內,合計交給我們一萬噸的糧食,三萬張皮毛,還有一些夜闌特有的藥材和珍寶。
  秋狄派來的是鮮於臨。雖然上次我們狠狠的教訓了一下鮮於君,但是反倒讓鮮於統把支持鮮於君的動作放到表面上了。兩方一起打壓鮮於臨,所以他是來找我們幫忙的,要幫忙也可以,但是得付出代價,定下了一個秘密協定後,鮮於臨也回去了。至於內容麼——秘密。
  最後的朱曦國派來的是雅子的唯一的那個皇叔秀仁,真是人如其名,長的那叫一個漂亮,看到他,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源氏,然後開始很惡意的猜測雅子他老爸是不是他的兒子,要知道現在的皇帝可是比他小了十五歲。他現在雖然已經五十多了,但是光看樣子不過三十而已。
  他來的目的,更是讓我吃驚,居然是聯姻,不過,不是他,也不是松仁,而是松仁的妹妹,另外,聯姻的對象則是我這個新皇帝。當場就把我嚇了一跳,不為別的,當初雅子曾經把她所有的兄弟姐妹,的資料都給了我,其中就包括這個裕子公主,當初雅子給的評價是聽話乖巧,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朱曦國女子,算是非常理想的妻子。但是她的年齡卻只有十歲,天啊!我今年的身體年齡都已經十九了,心理年齡就不用考慮了。我可沒有對羅莉出手的興趣啊!在我臉上不斷抽筋的情況下,秀仁在那裏拼命在說她這個侄女是多麼多麼的好。嫁過來後,兩國可以怎麼樣怎麼樣。項太傅在那裏聽的津津有味,不時的點點頭,然後又和邊上的幾個大臣們交換交換意見,隨後就用很讓人頭皮發麻的眼神看著我。
  等秀仁暫時離開後, 以項太傅為首的一眾大臣在那裏開始和我進行辯論,最後,我一口難敵眾口,敗下陣來。不過也和他們先說明了,她不到十五歲我是不會碰的。他們則是高高興興的說,只要娶了就好。
  等秀仁帶著書信回去後,我又去看了看浩星蓉和笙嫣然。她們如今都有四個月的身孕了,不過,從外表看,還是看起來不是很明顯。和她們一起吃了個晚飯,然後在花園裏喝茶賞景。聊了好久才散開。隨後幾天我又去見了其他三人,弄的訣的臉色不斷變黑。我可是有苦難言啊!
  這次項太傅他們連這麼小的一個女孩都讓我娶,說不定哪天就來個選秀,把這個後宮給填填滿,所以最近還是稍微努力點,他們要的不就是子嗣嗎!讓現在的幾個多生點就好,我可不要再娶了。
  哎,不過,想想,等小孩子生下來後,還要教養,教像樣了才能把皇位給傳下去,真是好麻煩啊!最好我的兒子裏也來個穿來的。這樣教起來就簡單了。

  同人

  八月,裕子公主嫁過來,我封她為裕貴人。她來了後,我去看過一次,果然是長的好可愛,好羅莉啊!只是有些像洋娃娃,沒有自我的主張一樣。不像浩星蓉她們,每個人都是個性十足。
  現在我的後宮一共六人,之前登基的時候,浩星蓉,被封為蓉貴妃。徐君如,笙嫣然,被封為淑妃、惠妃。冷冰如、寧曉雅,都是貴人。皇后的位置暫時還是空的。我打算等選出太子後,就把他的母親封為皇后。對於繼承人上,我要速戰速決,所以要以強力推上鞏固他的地位。
  十月初,笙嫣然的女兒首先出生。上午下完朝,在房間門外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後,就看到產婆抱著一個小包裹出來了。從她手中接過包裹,就看到一個小小的孩子裹在裏面,臉上紅紅的皺皺的,眼睛張的大大的,看到我,眨了眨眼睛,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被抱在裏面的手腳也開始不肯安靜,開始揮舞起來。
  我伸出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龍輕舞。”
  笙嫣然的女兒很順利的就出生了。但是,浩星蓉卻出了些問題,十月十四,和我生日同一天,早上起床後才剛吃完早飯,蓉月就來報告,說浩星蓉要生了。
  於是匆忙處理好早上的早朝,然後就趕到浩星蓉那裏,但是,一直等到中午都沒生出來。傅太醫說是難產。然後就看著一群群的宮女裏裏外外的跑。老七知道後,也立刻進了宮,然後終於有個人陪我坐在外面等了。一直等到晚飯的時候,連本來預定的晚宴也被一再推遲。浩星蓉的父母知道了,也立刻進了宮,一個向我告罪,一個進去陪女兒了。
  “免禮。”我向他揮了揮手,“這不是她的錯,你們不必告罪。只是這樣下去,不僅是孩子,恐怕她也會有危險了。”
  老七在那裏又坐了會,隨後招來一個宮女吩咐了幾句。“皇上,臣府裏有一大夫,是平時負責我的身體的,不如讓她來看看吧。”
  “好吧。宣。”看來他是想找湛盧妤霖來。
  湛盧妤霖來了後,行了禮,就進了去。但是她的到來好象並沒有什麼改善。又一個時辰過去。
  眼看著時間將近了半夜,蓉月端了些點心過來讓我墊墊胃。才吃了兩口,突然心中一跳。感覺有什麼東西過來。而且感覺有些熟悉。還沒等我想出哪里感覺過,房間裏傳出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生了生了!”周圍的人都紛紛歡呼起來。過了一會,產婆抱著一個包裹出了來。“恭喜皇上,是皇子。”
  周圍的人也紛紛跟著道。
  接過包裹,我才發現,這種熟悉的感覺居然是從這孩子身上傳來的。和輕舞一樣的小小的,但是眼睛卻閉著,看起來,給人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難道這個孩子也是穿來的?
  “皇上。”見我盯著孩子不出聲,蓉月忙小聲提醒。
  抱著孩子,我進了房間,浩星蓉已經累的睡著了,我在邊上看了會,然後把孩子放到了她身邊。
  回到寢宮,訣已經在那裏等了好久了,還有好些小菜。本來是打算晚宴結束後和訣一起過的,沒想到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生了?”訣倒上一杯酒,然後遞給我。
  “恩,一個男孩。”接過酒,我坐到訣身邊靠著他。
  “怎麼了?”訣伸手抱住我。
  “我覺得,這個孩子很有可能和我一樣。”遲疑著,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和你一樣?來自別的世界嗎?”
  “恩,這個孩子出生前一會,我感覺到有什麼在靠近,然後這個孩子就出生了,而且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會是你以前認識的人嗎?”
  “我不知道。”如果是我認識的人的話,那會是誰呢?
  “那就試探下吧。如果真的是和你一樣的話,也許我們的任務就會輕鬆不少。”
  原來訣也和我有一樣的心思啊!我不由得笑起來。“這道是,最好來個某個大家族的繼承人,那我們連教都省了。等他長大點就好了。”
  “又想偷懶了!”訣拍拍我的頭。
  嘟了嘟嘴巴,不理他,喝了口酒,然後開始吃菜。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餓死了。

  試探

  第二天,早朝後,我就去了浩星蓉那裏,昨天我都忘了給那個孩子起名字呢!而且我還要去確認一下那種感覺,如果真的和我一樣是穿來的,那就要下了。
  來到浩星蓉住的宮內,浩星蓉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湛盧妤霖正在照顧她。而那個孩子正由佑姬照顧。佑姬和蓉月一樣,是我特地派過來照顧這個孩子的。從她手中接過孩子,不過他還在睡覺呢。
  抱入手中後,的確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過了一個晚上,這個孩子和昨天晚上看起來就不太一樣了,洗過澡後,紅紅皺皺的臉也已經舒展開來,白白的臉,伸手捏捏,又細膩又滑,可愛啊,真不愧是我兒子。不過,可惜的是,一直到我離開,他都沒有醒,還真會睡啊!無奈,我只留下了他的名字:龍翔雲。
  離開後,我沒有直接去書房,而是去了笙嫣然那裏,我得一碗水端平麼,而且,說真的我還是比較喜歡女兒。
  等我到那裏的時候,小輕舞正好剛醒來,於是我逗弄了她一會,果然是一個愛笑的孩子,到最後睡著了,嘴角還微微翹起。
  之後的三個月裏,我每過一天就去看一次他們,小孩子長的就是快,蹭蹭蹭的長高,真是每過一天一個樣。
  相比輕舞每次見到我都是笑眯眯的樣子,翔雲則是每次我到的時候都在睡覺,而且睡的死死的,我想試探都沒地方下手。好不容易,在他五個月的時候,才遇到他醒過來,而且那天我不是按照以往的時間去的,而是早上的突擊檢查。那個時候,他正趴在床上。眯著眼睛打量著周圍。小傢伙一看我進來,立刻就把眼睛給閉上了。
  我向前,把他給抱了起來,然後問邊上的浩星蓉:“雲兒一直那麼愛睡覺麼?”
  “是啊。”浩星蓉微微笑道,平時她總是很冷傲,不過一旦說到翔雲,神色總是會柔和下來,“雲兒除了吃奶,就是睡覺。不像輕舞那孩子,最近惠妃不時的帶著她去花園轉轉。”
  “呵呵。輕舞這個孩子就是活潑。”想到輕舞,我也不由得笑了起來。“你也常帶雲兒出去轉轉,曬曬太陽也好,一直在屋內不好。”
  “是,臣妾遵命。”浩星蓉彎腰行禮。
  我看了看懷裏依舊閉著眼睛的翔雲,不過可以明顯看出他的眼珠在轉動。“那麼我們現在就去花園走走吧!”
  抱著翔雲,帶著浩星蓉,在御花園裏走了一圈,然後才回去。
  等離開了浩星蓉的星辰宮後,蓉月就在邊上報告。“稟皇上,剛才大皇子,偷偷瞄了您五次。”
  “恩。”我點了點頭,這個孩子,果然很有可能是穿越來的。接下來要怎麼試探呢?總不能以皇上的身份去試探他吧——怎麼辦呢?突然,我想起了訣以前易容的事情,不如我把臉上的易容去掉去試探他好了。一個計畫慢慢在我腦中成型。
  三天后的半夜,我去掉易容,換了一身黑衣,然後運起輕功向星辰宮而去,找到翔雲的房間,佑姬今天並不在這裏,我特地叫蓉月以培訓的名義把她給叫去了,現在房間裏的是兩個宮女,以及一個浩星蓉嫁過來的時候跟著的侍女。不過三人也都坐在桌邊昏昏欲睡了。
  彈出三根針徹底送她們去見周公,然後翻窗跳了進去。這個小傢伙正躺在床上,不過,轉動的眼珠還是表明他還沒睡,怪不得以前每次我去他都在睡覺,原來是晚上不睡覺的啊!
  一手夾起他。而且還是頭朝下的那種,然後沖了出去。剛到視窗,就聽到他開始哭起來。終於有點像小孩子的樣子啊!我笑了笑,外面的人聽到哭聲後,立開始喧鬧起來。夾著他,我在侍衛沒有形成包圍圈的時候沖了出去。然後繞了一大圈,從暗道去了竹屋那裏。
  把他交給等在那裏的訣。
  “你怎麼這麼抱著他?”訣笑著接過了翔雲。
  我看了看,他臉紅紅的,有些腦充血的樣子。“呵呵,急著出來,沒注意,好了,交給你了。”揮揮手,我匆忙回去,才回了房間,就聽到默然在外面道:“稟皇上,剛才有人進入了星辰宮,把大皇子給帶走了。”
  “知道了。”換好衣服,我來到星辰宮,裏面已經滿是人了,看到我進來,浩星蓉哭著跑過來抓著我道:“皇上,雲兒他——”
  “別哭了。”我扶起她,幫她擦了擦眼淚,“朕一定會把雲兒找回來的。傳令下去,封鎖全城,御林軍全城搜索。”
  “是。”邊上的人領命下去。
  “今天晚上負責照顧雲兒的是誰?”
  “回皇上,是奴婢等人。”那幾個宮女顫抖的跪在地上。
  “看到是什麼人帶走了大皇子嗎?”
  “回皇上,沒有,我們——那個時候睡著了。”那個宮女眼看著就要暈倒了。
  “把她們都關到天牢裏。”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他們居然想把佑姬給替換掉,我才不會如他們的願呢。正好乘這次機會打亂他們的計畫。這次除了要試探那個孩子外,還要順便處理掉一些人和事。

  交流

  是夜,整個皇城都被震動了,大皇子被不明人氏劫持,皇上大怒,派御林軍全城搜索。宮內則有眾多的太監、宮女、侍衛被關入天牢。而在御林軍全城搜索的過程中,還順帶搜出了一個販賣嬰兒的組織,兩個被通緝的大盜,三家非法販賣違禁品的商店,四個銷贓點,五個……整個搜索活動的直接後果是皇城在接下來的一年裏,治安前所未有的好,都快接近夜不閉戶的情況了。
  然後,在經過了兩天的搜索後,終於在皇城一個偏僻的院子裏的密室內找到了大皇子。同時還抓捕了這個院子裏的所有人。經過調查,這些人是某個邪教的成員,這個邪教在之前的瘟疫那陣子飛速發展,不過由於他們並沒有組織百姓集體自殺,所以並沒有對他們進行取締,但是瘟疫過後,他們一邊繼續的收攏百姓,一邊就開始向百姓勒索財物,還販賣人口等等。這次正好把他們解決掉。
  而在這兩天內,訣一直都帶著小翔雲,我也是到晚上就會過去看他。果然不出所料,他也是穿來的一員,一開始他還想繼續裝下去,但是等訣拿出一封信放在他面前後,他的眼睛立刻就張大了。這封信和這裏的信都不一樣,我我讓他們按照現代的信仿製出來的,不論是規格還是紙張,連上面的郵票也做出來了。他看了當然會吃驚了。等他打開信,眼睛張的就更大了。裏面用中英法俄日韓以及盲文寫了一句話:我知道我是誰,我卻不知道身在哪里。
  然後,他就立刻抓著訣問他是誰。結果這一幕正好被我看到了,想想,一個五六個月大的小孩子,站在床上,抓著一個大人的衣領的樣子,那是多麼的詭異,以及有趣啊!
  “你們在幹什麼?”我忍著笑走了進去。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訣指著那封信,他當然是看不懂我寫的內容,不過小翔雲一看完就這麼激動,就知道我一定寫什麼特別的在裏面。
  聳了聳肩,我把訣的領子從小翔雲手中解放出來。然後夾著小傢伙道:“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以前是幹什麼的?家裏是幹什麼的?男的還是女的?幾歲、幾幾年掛的?是怎麼掛的?”
  小翔雲先呆了下,然後道:“我叫司馬少翎,還是個學生,學習的是工商管理,家裏經營著幾家公司,當然是男的,死的時候是23歲2009年,因為出了車禍。”他倒是很聽話,一項項的都報出來了。
  “哈哈哈哈!沒想到老天還是很照顧我的!”我仰天大笑起來,學工商管理,家裏是經商世家,那只要稍微培養下就好直接把國家扔給他了!
  小翔雲被我笑的莫名其妙的。然後又趕著問:“你呢?”
  “我叫秋水,以前是學生咯,不過也當過一陣子特種部隊啦。”我摸摸下巴道,也是因為終於遇到一個和我一樣穿來的人,我才說的這麼清楚吧。“家人麼從來沒見過,性別麼——男。”這個是不能告訴他的。“掛的時候二十歲,2008年,死於地震。請多指教咯,同穿。”我拍拍他的頭道。
  “同穿?”
  “一起讀書的叫同學,那一起穿的不就叫作同穿了麼?放心,我會罩著你的。這個世界沒有我搞不定的事情,只要你幫我解決一個小問題就好了!”
  “什麼問題?”看來他還是很謹慎啊!
  “這個麼,放心,只是一個很容易的事情,不過麼你現在那麼小,又那麼弱,就算告訴你你也不能完成啊!”我可惜的拍拍他。“所以你現在還是快快長大好了。我會好好教你的。對吧!”我笑眯眯的看著訣。
  訣點了點。
  “那我就呆在這裏嗎?”他打量了一下周圍。
  “當然不是啦,好歹你也是個皇子啊!你不知道現在皇城裏面已經被鬧翻天了嗎?”
  “這個我知道,不過,肇事者應該是你吧!我在這裏的父親。”
  “咦——你怎麼知道的?”我吃了一驚,我可是特地易過容的,他怎麼知道。
  “感覺,雖然你的面容改變了,但是每次看到你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你用的是易容嗎?”
  沒想到,不但是我有熟悉的感覺,他也有啊,真是失策啊!
  “呵呵。”看到我懊惱的表情,小翔雲和訣居然一起笑了起來。
  “笑什麼!”我舉著拳頭威脅道。“好了,雲兒,我大概再過一兩天就把你送回去,在那之前,我和訣會先幫你築基,這個世界可是真的有內功這種東西哦,等幫你築完基後,每過一兩天,晚上,我或者訣會來教你的。還有這些事情就我們三人知道,可不能告訴別人哦!”
  “我知道了。”翔雲點點頭。

  為師

  在用草藥和針灸為小翔雲築完基後,時間也差不多了,訣就把他帶到了那個邪教的基地去了,不到半個小時,那裏就被憤怒的御林軍給抄了。要知道這些御林軍一連找了那麼多天,被上頭罵的要死,這回終於找到了罪犯,當然是好好洩憤一下。
  翔雲被帶了回來,哭了好幾天的浩星蓉終於止住了哭聲,抱著翔雲“上下其手”。
  看著小翔雲那個僵硬的表情,我心裏可是暗爽極了。
  “好了。蓉兒,雲兒好不容易回來了,讓他好好休息下吧,估計這幾天他過的很不好。你也是,哭了那麼幾天,也不認真吃飯,要是把身體給拖垮了怎麼辦。”
  “是,臣妾失態了。”浩星蓉忙把翔雲交給了佑姬。
  “恩,那朕先回去處理事情了,你吃點東西睡一覺,晚上朕再過來。”
  “是,臣妾恭送皇上。”
  回到書房,首先就是處理這個邪教的事情,當然是全部解決,邪教這種東西,絕對是禍害。
  處理了大量的事情,順便也好好整理了御林軍的內部。把一些可疑的、敗壞風紀、耀武揚威的全部都給清理了出來。宮內的工女太監也全部清理了一遍,只留了幾個探子下來,找了人秘密監視著。
  這次大皇子失蹤事件,到頭來最得益的還是我啊!不但找到了一個繼承人,還把周圍的環境都清理了一遍。
  不過,在對於教翔雲練武的這件事,我還是低估了浩星蓉的母愛。小翔雲回去後一連一個月我都沒找到機會教他工夫。發生了那次的事情後,現在浩星蓉乾脆把翔雲的床搬到了自己房間的隔壁,每天晚上都要去看好幾次。弄的我連帶都沒辦法把他帶出來。沒辦法,只能等等了。
  這一等,又是半年,翔雲才得以回到自己的房間。在這期間,徐君如和寧曉雅都生了一個女兒。而冷冰如還差一個多月也要生了。看著自己的那麼多孩子,我心想,項太傅終於該放心了吧,結果沒想到他居然依舊要派人選妃子,理由居然是怕我欲求不滿!真是該死的N次方。下朝後,我單獨找了項太傅,惡狠狠的威脅他,結果他以一句先皇之命不敢違來堵我。氣的我晚上見到訣的第一句話就問他為什麼要讓項太傅當輔政大臣。
  然後,事後和項太傅的一再商量和妥協後,我的後宮又增加了好多妃子,而且這些妃子可不像我自己挑的這些這麼安分。總是以各種理由打擾我的休息,端來一盤盤的菜啊什麼的,說是自己做的,要讓我嘗嘗。煩死了。我一氣之下,全部都貶為美人。
  而合鸞那裏。也許是兩人終於談妥了,八月的時候,合鸞紅著臉來要求我賜婚。我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們,他們怎麼會拖那麼長時間呢?要知道泠的女兒都一歲多了。
  吃完他們的喜酒後沒多久,冷冰如生了一對雙胞胎,兩個兒子。沒想到我才二十歲,就有三個兒子,三個女兒了。還好我是皇帝,不然怎麼養的起啊!
  翔雲被浩星蓉放回去後,我才能和訣開始教導翔雲。和當年教我差不多,不過,現在翔雲還小,所以主要是教內功還有習字啊什麼的。翔雲的學習能力也是非常的強,所以我教的也很輕鬆。怎麼說呢?一切順利吧!
  夜闌和秋狄都忙著回復國力,沒什麼工夫來打擾我們。我也樂的清閒,處理好每天的事情,然後就是和訣一起教育翔雲。
  等翔雲滿了三歲後,就開始正式教他招式。現在則是換成翔雲每天累趴下了。不過,強度還是沒有我當年那麼強,我當年是沒多少人理,所以就算累的白天睡一整天覺都可以。但是翔雲可不一樣,白天有多少人都在看著他呢,他要是打個噴嚏,浩星蓉就立刻會叫太醫過來。要是他累的睡上一整天,那豈不是整個太醫院都要被翻個底朝天啊!
  不過還算好,他的進度還是比較快,比一般人快多了,不過比起我來就差了那麼一段。
  大陸上一片平靜。不過朱曦國就不這麼平靜了。松仁依舊是沒有兒子,他老爸還有那位“源氏”也一樣。不過,雅子自己卻生了一個兒子。而且是健健康康無病無災。然後我就想到了一個主意,馬上寫給了雅子,具體怎麼操作就看她的了。

  偷閒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也熟悉了一個皇帝的日常事務,也漸漸的輕鬆下來,不像剛登基那陣子,什麼事都要過問下,現在熟悉了,以及我的人逐漸接過了各部的大權,所以也就輕鬆下來,甚至還能忙裏空出半天來和訣出宮轉轉。
  七月七日,七夕節,晚上,皇城裏舉行了盛大的燈會,以往我要麼沒時間去要麼去不了,所以今年,我早早處理好了事情,然後拉著訣溜出了宮來到了大街上。街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燈籠,還有來來往往的人群。
  在人群裏擠了半天後,我就沒了興致,乾脆拉著訣到了流年要了個三樓的單間坐了下來。
  “怎麼?好不容易才出來的,怎麼不玩了?”訣幫我倒了一杯茶道。
  “人太多了,我都快被擠成沙丁魚了。”我喝了口茶,看著下面熱鬧的人群道。
  “沙丁魚?”
  “就是一種魚,在我們那裏,人們會把它們抓起來,密密麻麻的塞到罐子裏,然後賣的。”
  “呵呵,原來是這樣。那就在這裏喝茶吃點心好了,這裏最近出的糕點還是不錯的。”
  “唔唔。”我咬著糕點口齒不清的道。
  “小心點,不要噎到了。”
  “哪有那麼容易噎住啊!你也嘗嘗,這可是模仿我那個世界的糕點做出來的。”
  “恩。”
  “對了,最近翔雲學的怎麼樣了?”雖然是我和訣一起教,不過最近我基本上全推給訣去做了。
  “恩,不錯,他的學習能力很強,所以學的很快。”
  “那就好。你說,我們以後要去什麼地方比較好 ?”
  “你喜歡什麼樣的地方?”
  “唔——最好是背靠山,面朝湖的。然後邊上種了一片竹林,還有足夠大的蘋果園。最好還有溫泉,那麼冬天就好去泡泡,上次去雅子那裏的時候就泡了好多次。……”我叼著一塊點心,一邊在桌子上比畫著。訣沒沒說什麼,只是安安靜靜的聽我講。等我全部講完才發現,好象這房子可不小啊!
  “呵呵,煙兒你可真會享受啊!”
  “那是當然咯!”我一挑眉毛,“我像是那種會虧待自己的人嗎?”
  訣沒有說,只是笑著伸手把我嘴邊的點心屑給抹掉。
  “訣,你知道嗎?我以前曾經聽過有一種非常瘋狂的吃東西的方法。”
  “噢!什麼方法啊?”
  “我那裏也有類似於集市一樣的市場哦,而且有一種集市就是全部賣小吃的哦,那種瘋狂的吃法就是從第一家小吃鋪,開始一直吃到最後一家哦!”
  “那,一般來說,會有多少的小吃鋪呢。”
  “一般都要至少三十家哦。”
  “那不是要吃撐了嗎?”
  “是啊!”我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就在前不久,我把這個提議提了出去哦!流年應該從今天晚上就要開這個通吃席哦!就在那裏。”我指了指下面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而且現在正有許多人往那裏沖過去。“要不要去見識下?”
  “你要吃的話還是讓人買回來好了。那裏現在人那麼多,你還想去嗎?”
  “餓,這個——”我遲疑了一下,還是算了,反正現在我的肚子也填的差不多了,我可不想消化不良。“算了。反正我也吃不下那麼多。我們打包一點給小翔雲帶回去好了。”
  “也好。”訣點了點頭,叫人來點了幾個點心打包。然後我們就啟程回宮了。
  回到宮內,小翔雲還是很認真的在學習,佑姬正待邊上侍侯著。讓佑姬出去看著點。我把買來的點心放在正在奮筆急書的翔雲桌子上。然後就看到他的眼睛張的大大的,深深吸了好幾口氣。
  “好香啊!”
  “那可是當然,這可是我特地幫你帶回來的哦,這些字很難練吧!”我幸災樂禍的看著他,我當年也可是被這些字也折磨的要死,現在終於有人也來體驗下了。
  “你明知故問啊!”翔雲瞪了我一眼,然後開始吃起來。
  “你這個小傢伙。”我不客氣的一把捏住他的臉頰,“有你這麼和你老爸說話的嗎?”
  “你偶拔絲偶老八。”小翔雲口齒不清的道。
  “哼,別忘了你這個身體是怎麼來的,在你成年前就給我好好乖乖的哦。等你成年後再隨你的意思哦。哦,對了,這裏的成年也是十八歲哦!在那之前你要當個好孩子哦。”鬆開手,然後拍拍他的臉,手感還是不錯的。

  番外50問

  100問啊100問,似乎很多人都喜歡看這個,我也來寫一個好了,不過麼,我好象就只會寫前面的50問啊……什麼?你說我偷懶??……沒錯,我就是偷懶,怎麼樣……
  人物介紹 丞:龍默丞 煙:龍寒煙 月:偷懶作者月月
  好,現在開始
  1、請問兩位的姓名?
  丞:正式名:龍默丞,常用名:訣,白默雲 尚方訣
  煙:正式名:龍寒煙,常用名:默,白煙雲 ,尚方煙 曾用名:秋水,
  月:汗,兩位的名字可真多啊!記這麼多很累啊!
  丞、煙一起吼道:還不都是你取的!
  月:是是(被兩位皇帝大人吼,嚇的月月連忙掏出手帕擦起汗來。)不過這也是劇情需要嗎,兩位元身份太多,名字自然也會多起來。
  2、 年齡是?
  丞:明帝二十年出生 現在四十二
  煙:輝帝六年出生 現在二十,不過前世還有二十歲,那麼加起來應該有四十了吧!
  3 、性別是?
  丞:男
  煙:曾經是女,不過現在是男的了。
  月(悄悄的說):還好這兩位對於這個問題不是很敏感,月月看過的不少100問裏,遇到這個問題,總會引起一個小風暴。
  4 請問您的性格是怎樣的?
  丞:沉著冷靜,擅長掌握全局。
  煙:很多人都說我懶,但其實……我有時還是很勤快的,話又說回來了,人要那麼勤快幹什麼呢……
  月:我明白了……你就停止你的自我辯解吧……大家都知道了。
  5 對方的性格?
  丞:只要不是觸及身家安全的問題,煙兒的性子還是很平和的,對於很多東西都是淡而化之,很不在意。
  煙:後面這部分你就直接說我遲鈍好了。沒關係,我不介意。
  月:的確是很平和啊……那父親大人呢?
  煙:他麼,考慮起問題來總是很周到。
  6、兩個人是在什麼地方相遇的?
  丞:第一次見他,應該是他出生的那天。
  煙:剛出生那天我的視力還不好,根本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所以要說第一次見他,應該是四歲的時候去狩獵場的時候。
  7、對對方的第一印象?
  丞:孤獨 有著孤獨眼神的孩子。
  月:這個也看的出來啊?
  丞:身為皇帝,能夠一眼看透別人是基本素質。
  月(汗):是是,好厲害的素質啊!
  煙:強大的魄力,能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下的魄力
  8、喜歡對方哪一點呢?
  丞:雖然平時都表現的很淡漠,但是還是有孩子般的淘氣,不時撒撒嬌,又很容易滿足。
  煙:我哪里孩子氣了!
  月:通常來說說出這句話,也是孩子氣的一種表現方式。
  煙:胡說!我已經是大人了。
  月:你只有二十歲。
  煙:二十歲也是大人啊!再說我前一世還有二十歲!加起來有四十歲了!
  月:那還是比人家小啊!只要你比他小,那對他來說,你的脾氣還是可以被稱為孩子氣。
  煙:你!訣——嗚嗚嗚嗚她欺負我!
  丞(溫柔的道):乖,不哭。(隨後,一個冰冷的眼神把月月凍住。)
  月:我好可憐啊!(掙扎著脫出冰塊的包圍。)寒煙喜歡他哪一點呢?
  煙:訣他很溫柔啊!而且很多事情在我考慮前他都已經幫我想好了,不用我多費心。
  月:看出來了——而且很符合你懶惰的性格。
  9、討厭對方哪一點?
  丞:有時候真的太遲鈍了。
  月:可憐的——的確啊,害的你等了那麼長時間。
  煙:要我在蘋果和他之間做一個選擇。
  月:什麼意思?
  10、您覺得自己與對方相性好麼?
  丞:好。
  煙:相性是什麼意思?
  11、您怎麼稱呼對方?
  丞:煙兒
  煙:訣
  12、您希望怎樣被對方稱呼?
  丞:現在這個挺好的。
  煙:同上,這麼長時間都叫慣了,就算要改也改不過來。
  月:是你懶得改吧……
  13、如果以動物來做比喻,您覺得對方是?
  丞:貓。平時懶洋洋的,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伸爪子,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會馬上撲上去。
  煙:唔——龍吧,他不是皇帝嗎?
  14、如果要送禮物給對方,您會送?
  丞:一座蘋果園
  煙:沒什麼好送的呢……他什麼都有了……
  月:把你送給他好了。
  煙:需要送嗎?我不是已經是他的了嗎?
  月:哇!沒想到父皇大人教育的那麼好啊!
  15、那麼您自己想要什麼禮物呢?
  丞:只要有煙兒就夠了,不需要別的禮物。
  煙(閃著星星眼):吃不完的蘋果。
  16、對對方有哪里不滿麼?
  丞:基本上沒有。不過要是他批奏章的時候勤快點,就不用每天熬到很晚才睡覺了。
  煙:不是有你在幫忙嗎?我一個人看那麼多很累的。
  17 您的毛病是?
  丞:要求比較嚴格吧。
  煙:比較懶,比較遲鈍吧。
  月:原來你也知道啊?那怎麼不改啊?
  煙:為什麼要改啊!訣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麼?
  18、對方的毛病是?
  丞:有時候比較懶。
  煙:我發現這幾個問題都很相似啊!參照上面就好了。
  月:又打算偷懶了……
  19、對方做什麼樣的事情會讓您不快?
  丞:做危險的事情,不顧自己的安全。
  煙:不讓我吃蘋果。
  20、您做的什麼事情會讓對方不快?
  丞:不讓他吃蘋果。
  煙:看不懂他的暗示的時候。
  月(好奇):什麼暗示啊?
  煙:我都說看不懂了,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暗示啊?
  21、你們的關係到達何種程度了?
  丞:你認為呢?
  煙:天天都要見面,一天不見,就很想他。
  22、兩個人初次約會是在哪里?
  丞:是在他的芳草園後面的林子裏。
  煙:那是見面,不是約會啦!約會應該是在山裏的別莊裏。
  23 倆人的氣氛怎樣?
  丞:很好
  煙:很好
  24、那時進展到何種程度?
  丞:接吻。
  煙:恩。
  25、經常去的約會地點?
  丞:原來是在我的寢宮,現在是在他的。有時候也會去山中的別莊,不過那裏比較遠,不能常去。
  煙:說來說去不是還是在一個地方嗎!因為我們都很忙,所以也只能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才能見面。
  26、您會為對方的生日做什麼樣的準備?
  丞:給他放一天的假,不用處理奏摺。
  煙:做個什麼點心給他吧。
  月(悄悄的問丞):味道怎麼樣?
  丞:還——可以。
  月:如果你不是用僵硬的表情說出來的話,還是很可信的。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丞:我
  煙:你也知道我很遲鈍的啊,他不說我怎麼知道啊?
  月:真是遲鈍有理啊!可憐的父皇大人啊……不過,據說父皇大人在告白的時候用了點手段啊?
  丞:對他有意思的人太多了,讓我不得不提早下手,免的他被人給拐去了。
  月(點頭):這倒是。
  28、您有多喜歡對方?
  丞:只要他喜歡,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
  煙:和喜歡蘋果一樣的喜歡。
  月:看來真的是很喜歡啊。
  29、那麼,您愛對方麼?
  丞:當然。
  煙:我也是。
  30對方說什麼會讓你覺得沒轍?
  丞:基本上只要他眨著眼睛向我提出要求,我都會答應。
  煙:不許吃蘋果。
  月:又是蘋果= =
  煙:訣說不許吃蘋果,就真的不會給我吃蘋果,不管我怎麼撒嬌都沒用。
  31如果覺得對方有變心的嫌疑,你會怎麼做?
  丞:把那人找出來,讓他永遠的消失在煙兒的視線內。
  煙:離家出走!
  月:兩位元的方式差別好大啊!
  32可以原諒對方變心麼?
  丞:我不會讓他有機會變心的。
  月:父皇大人好有信心啊!
  煙:原諒還有用嗎?
  月:如果有用呢?
  煙:那就原諒。
  月:如果沒用呢?
  煙:那就不原諒。
  月:這個問題你回答和不回答都沒什麼意義啊!
  33如果約會時對方遲到一小時以上怎辦?
  丞:大概是睡過頭了,我會去找他。
  煙:估計是被什麼事纏住了嘍,反正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正好接著睡覺。
  34您最喜歡對方身體的哪一部分?
  丞:眼睛,很漂亮。
  煙:可以說感覺嗎?我通常來說都只記住訣給我的感覺。讓人感覺很安心。
  35對方性感的表情?
  丞:被吵醒的時候那種迷茫的眼神。
  煙:他專注的考慮問題的時候。
  36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最讓你覺得心跳加速的時候?
  丞:他以那種悶悶不樂而又迷茫不知所措的眼神望著我的時候……
  月:想像,口水蠢蠢欲動中。
  煙:那是因為他拿著一個蘋果在我面前晃悠,但是卻不給我。我也不知道他要我做什麼才肯把蘋果給我。看他把蘋果用手往上一拋一拋的,看的我的心也跟著一跳跳的,就怕他失手把蘋果給砸壞了。
  月:0_0
  37您會向對方說謊麼?您善於說謊麼?
  丞:剛才識說了不少,後來就沒有了。
  煙:我不習慣說謊,那是多累人的事啊……
  月:誠實的孩子……
  38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覺得最幸福?
  丞:和他單獨相處……聊天的時候。基本上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覺得很幸福。
  煙:和訣在一起,吃蘋果。
  月:你這個吃蘋果的愛好看來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
  39、曾經吵架麼?
  丞:有時候。
  煙:只要不牽涉到我的原則問題,我是不會和別人吵架的。
  40.都是些什麼吵架呢?
  丞:基本上都是關於安全的問題。
  煙:安全啊!那是第一原則。
  月:那第二原則是什麼?
  煙:蘋果。
  月:果然……
  41之後如何和好?
  丞:用個蘋果就可以安撫好他了。
  煙:磨到他同意安排足夠的人在他身邊護衛。
  42轉世後還希望做戀人麼?
  丞:我會找到他的。
  煙:我會等他來找的。
  月:很一致的回答啊!不過積極性差的好多啊!
  43什麼時候會覺得自己被愛著?
  煙:他不讓我吃蘋果的時候,我和他爭吵,超越理智變得有些無理取鬧的時候他用那種很溫暖的眼神看著我……
  丞:其實那是無可奈何的眼神……
  月:父親大人呢?
  丞:一直……
  月:?一直?
  丞:在我面前表現出他最孩子氣、最真實的一面。
  44您的愛情表現方式是?
  丞:幫他做到一切他懶得去做的。
  月(黑線):你果然是深深愛著寒煙的……
  煙:陪他一起喝茶聊天。
  月:好象很一般啊?
  煙: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什麼啊?
  45什麼時候會讓您覺得“已經不愛我了”?
  丞:煙兒只要愛上了就不會變心的。
  煙:扔下我,自己走了。
  46您覺得與對方相配的花是?
  丞:蘋果花
  月:為什麼啊?
  丞:他說的。
  月:?
  煙:我對花不是很瞭解啊!唔——梅花吧。我記得蓉月到了冬天就會做梅花糕,味道很不錯啊!
  月:離題了……
  47倆人之間有互相隱瞞的事情麼?
  丞:原來有,後來就沒有了,全告訴他了。
  煙:我也是。
  48您的自卑感來自?
  丞:沒有。
  煙:為什麼要自卑啊?
  49倆人的關係是公開還是秘密的?
  丞:秘密,只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
  煙:恩。
  50您覺得與對方的愛是否能維持永久? 
  丞:只要我還活在世上。
  煙:只要世界上還有蘋果。
  月(瀑布狂汗):這個和蘋果有什麼關係啊?

  武林紛爭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小翔雲也已經到了八歲,不過似乎和我一樣,因為練功,所以個子也不高,看起來比較像六歲的孩子。不過還是現在看起來可愛,等長大了就不可愛了。
  現在我可花了不少的工夫在他身上,天天都要去檢查他的功課,弄的整個朝廷都知道我特別喜愛這個大皇子,都認為封他為太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呢,在把太子交給他之前先得處理好他舅公那裏的事情。前不久,傾妃的老爸因年老,所以讓出了關西將軍的位置,交給他兒子,也就是傾妃的哥哥掌管。再加上我對翔雲非常喜愛,他舅公這派權利大增。現在我也只有在各個方面壓制住他們。在翔雲能掌握他舅公手裏的權利之前,我是不會讓他當太子的。
  某天,我正在翔雲那裏檢查他的功課的時候,翼汶突然報告說暗衛有要事報告。最近還真是沒有什麼事情,所以我立刻回了書房。
  進了書房,讓默然帶人退下後,曉立刻從暗處走了出來。
  “啟稟皇上,屬下剛剛收到消息,昨天晚上,武林盟主東方涼虞在東方堡被人殺了。而且死狀奇特。身上沒有任何外傷,但是心臟爆裂。”
  “沒有外傷,但是心臟爆裂?”我摸著下巴道:“難道是隔山打牛?”
  “但是東方家的功法是以內功為長,那要怎麼樣的實力才能把一個內功高手的內臟打暴啊。”曉臉上露出駭然的表情。對於東方涼虞的水準我是不太清楚,不過,從曉的表情就可以看出,犯人水準不簡單啊!
  “那現在江湖上對此有什麼反映?”
  “東方以及另外三家都十分的震怒,發出了懸賞令,凡是能夠提供線索的人皆有重賞。現在很多以內功為長的門派都在清點約束自家的門人。而少林武當這些門派則是揚言會協助四家尋找犯人。”
  “哦,我知道了,你們也時刻注意點吧!”
  “是。”
  江湖啊江湖,我幾乎沒怎麼管過,這些事情一般都是直接交給曉和訣來處理的。當然,也不是說江湖就在朝廷的掌控下。不過朝廷有扶持了不少的江湖裏的門派,以及朝廷自己在江湖裏也建立了兩三個門派。通常就是通過這些門派來引導處理江湖的大紛爭,來保證江湖的穩定。
  這裏江湖的大家,首推少林武當。少林位於興安洲和藍洲的交界處,佛教被立為龍圜的官方教派,所以和朝廷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少林寺方丈還被掛了一個二品的虛職。武當在海洲,其實沭他們就算是武當的編外弟子。有一句話說的好,武當弟子滿天下。武當在傳授功夫的時候,只要你品德端正,只要你原來的師傅同意,就可以作為武當的編外弟子,學習武當的基礎功夫。因此造成了武當弟子到處可見,連軍隊內部也有不少。對於此,我們也得做一定的防範,所以也封了武當掌教一個二品的官職。
  除了這兩個大家外,就是四世家,東方、南方、西方、北方四世家,他們不僅是江湖上的大門派,手上還有不小的商業勢力。居住的地方也是龍圜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據說這四家原來是一家,所以四家總是共同進退。
  然後就是三大教,五宮,四閣。三大教就是集合了江湖和宗教的組織,不過在我推出了白蓮教後,他們就被限制了不少,入教的人也大幅下降。五宮裏面的秋花宮和白煉宮都和朝廷有聯繫,兩宮都曾經有一位宮主是公主哦。還有裏面的號稱最神秘的雲隱宮則是朝廷,不,因該說是龍家秘密建立的。四閣中以情報著稱的博曉閣則是由暗衛為後臺建立的,所以它才能收集到各種各樣的情報,這次發生了東方涼虞被殺的事情的後面幾天,博曉閣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而最後,在暗衛的支持下,不到一個星期就查出了犯人。犯人居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的一員。而他採取的方法是乘東方涼虞在練功的時候引誘他走火入魔,然後才傷了他的。不過這到讓我很好奇,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他走火入魔,而那人又是怎麼潛入戒備森嚴的東方家的。我想和我有一樣想法的人有很多,只可惜,在抓捕那人的過程中,他自殺了,所以一切依舊是個迷。

  江湖行

  東方涼虞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後,江湖上就立刻被另外一件大事情給弄的熱鬧起來了。那就是新的一任的武林盟主的選拔。本來一任武林盟主的任期有二十年,下一任的選舉應該選在五年後,結果就這麼提前了,弄的各家都手忙腳亂起來。
  “武林盟主選舉?”聽到這個消息,正在練字的小翔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這個傢伙自從學了功夫後就不時的拉著我或者訣比試,雖然每次都讓我們給打趴下,但是他還是那麼興致不減。這次看到有武林盟主的選舉,當然一個勁的催促我去看看,還幫我找了一大堆的理由。什麼平時工作太辛苦了,需要好好休息下啊。或者是學了武功不經常練習是會退步啊的。總之一句話,要我去,還得帶著他一起去。
  一連被他磨了好幾天,外加我自己也有點興趣。於是,在武林盟主選舉前五天我發了道聖旨。帶著翔雲和一些官員去北方行宮泡溫泉去了。然後,到了那裏後,把那些官員往那裏一扔。帶著翔雲和訣易容趕往武林盟主的選舉地:百山的山顛。
  由於趕時間,所以我們騎馬去那裏。由於翔雲的腳夠不找馬蹬,所以沒辦法自己騎。在經過一番爭執後,決定由訣帶著翔雲騎一匹,我一個人騎一匹。身份呢,我是雲隱宮的當家,翔雲當然是少當家咯,訣則是雲隱宮的長老。
  越靠近百山,路上的人就越多。騎馬,坐馬車,步行的都有。我們夾在大部隊裏上了百山。百山上,建了一個非常大的建築群。中央是一個非常大的擂臺,圍繞在邊上的則是一座座的看臺。看臺外面則是一些小的別院。是供那些來的人休息的。不過呢,要知道,平時上面是沒什麼人的,只有在舉行選舉的時候才會有人來,所以那裏的房間啊什麼的都是在積了十幾年的灰塵後才有人在選舉開始前打掃乾淨。所以想住的好,就得多帶人。
  不過我們一行才三個人,沒人會打掃衛生,所以我們就住在了山下的客棧裏。順便說下,山下的那個小鎮還是一個平時人非常多的鎮子,所以流年在那裏也有分店。拿出流年的白金卡,我們順利的住入了最豪華的房間裏。這裏可是只有白金卡的人才能入住。而且白金卡在武林裏,擁有的人不超過十人。所以我們到的時候還能有空房,不然的話早被住滿了。
  休息了一個晚上,一早起來,我們到前面的酒樓部分吃早飯。偌大的樓面幾乎都被武林人氏給占滿了,一個個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著美味的早飯,一邊粗話滿天飛,個個吹噓著自己怎麼怎麼厲害,什麼只要自己一上,腳踢少林,拳打武當,武林盟主是信手捏來。看他們一個個吹噓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小子笑什麼?”
  大概是我的笑聲被隔壁的人給聽到了,一個大漢走過來大吼著。
  “怎麼?笑都不可以嗎?”我作出一個無辜的表情看著他。“我記得武林規矩裏好象沒有這一條吧!”我轉向訣。訣忍著笑,搖了搖頭。我又轉向翔雲。小翔雲一臉嚴肅的道:“不會吧!武林裏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規矩啊?還虧的我出來前特地問了問老吳要注意的事情啊!”
  看著小翔雲用那麼認真的表情說出來。我實在是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你——”那個大漢氣的臉都紅了,一拳向我揮來。不過有訣在,他怎麼能打到我呢?
  訣輕輕一揮袖子,就立刻打出一道內力,把那個大漢打的向後退了幾好步,最後還一下跌坐在地上。他的水準還真是差啊!
  “好了,不要玩了,差不多該出發了,不然到時候不要再抱怨人太擠了。”訣喝了口茶道。
  “好好。”我把最後幾口點心塞到嘴巴裏,拎起小翔雲往門口走去。
  “等等啊!我還沒吃完啊!”翔雲手裏還抓著一個包子被我拎著衣服身不由己的被拉向門口。還試圖伸手從桌子上再抓個包子來。
  訣笑了笑,整理了下衣服,跟在後面。我們三個就在周圍一眾人吃驚的表情下離開了流年。

  赴會

  花了一個時辰爬山後,我們到了百山的山頂。上面已經有許多的人了。
  “這個盟主到底要怎麼選啊?”我眼看著快到場地了,才想起來我還不知道他們要怎麼選擇啊!然後我就看到訣和翔雲兩人一致的歎了口氣。
  “怎麼了?”
  “沒什麼。”翔雲立刻搖了搖頭。“你說。”他推了推訣。
  “主要是分兩個部分,一個是提名一個是比試。每個門派都有權利推選一個候選人。但是每個候選人至少要得到五個門派的推薦才可以。隨後候選人就要進行比試。雖然說是盟主,但是還需要不時的和其他兩國的盟主會面,要是本身的武功不濟的話也是不行的。”
  “哦,那一般有多少個候選人啊?”
  “通常來說不到十個,幾乎都是成名已久的各派的掌門。”
  “那怎麼那麼多人來看啊!他們是專門來看熱鬧的嗎?”
  “也不都是。除了盟主的比試外,各個門派還要派出各自優秀的弟子進行比試。這也間接決定武林的第一門派。”
  “哦!那我們要不要也去湊湊熱鬧啊?”我向翔雲眨眨眼睛。
  然後就看到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好,當然要去。”
  到了山頂上,可以看到上面來來往往各個門派的成員。
  “哇!他的頭上怎麼只有兩個點啊?少林和尚頭上不是有六個嗎?”
  “咦!那個是武當?怎麼穿的不是道服啊?”
  “啊!那個是娥眉嗎?不對啊!你們不是說沒有娥眉的嗎?”
  ……
  前往賽場的一路上,就聽見翔雲大驚小怪的聲音。
  “偏差懂不懂!”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伸手敲了敲他的頭。“空架就代表著什麼都有可能,知道了嗎!”
  “是是。知道了啦!能不能不要拍我的頭啊!我本來就不高了,被你一拍就更矮了。”
  “咦!有嗎?訣以前也經常拍我,我不也長到這麼高了!”我向他比了比身高。
  結果小傢伙把頭一甩,不理我了。然後繼續發表他的大發現。
  聳了聳肩,我對訣說:“我們等等坐哪里啊?”看這麼多人,我真懷疑我們找的到地方坐嗎?我可不想坐在太陽底下。
  “放心,我已經讓人去佈置了。在那邊——”訣指向南面的一幢四層的高樓,那樓算是最高的幾座樓之一。這樓邊上的幾座都已經坐滿了人,不過那樓門口和樓上只有寥寥幾人罷了。難道說訣把整座樓都給包了?
  看到我提問的眼神,訣笑了笑道:“我昨天晚上就讓宮裏的人來佈置了。”
  我自然知道訣說的宮是雲隱宮。“這樣不就讓他們知道了嗎?”
  “無所謂,反正看情況你們兩到時候肯定會鬧上一回,他們肯定會知道的。”
  “你這話怎麼好象我們兩個專門惹麻煩啊!”我和翔雲同時不滿的叫道。
  訣沒有回答,徑直往樓前去。
  到了那裏,立刻有兩人迎了上來道:“見過宮主、長老、少宮主。”
  “恩。”訣微微點了點頭。
  上了四樓,裏面已經被打掃的非常乾淨了,還鋪了滿地的地毯,中間一張大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點心和水果。靠近賽場的窗口還放了幾張躺椅。
  來到窗口向下看去。中間的賽場是一目了然。賽場周圍放了一圈的一層的包房,那裏估計是候選人坐的地方吧!一層包房後面就是環繞賽場、呈階梯的座位,在這些座位中還均勻分佈著八座三層的小樓,再向外,和小樓交錯的地方就是像我們坐的那樣的八座四層小樓。不過,也就只有四層才看的到賽場而已,不像前面的三層小樓,二三層都可以看的到。
  現在,下面的位置大概坐滿了一小半,那些樓上也沒幾個人。看來我們來的還是蠻早的。
  “我能不能到處逛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後,翔雲問。
  “可以。”訣點了點頭。“浮生,你陪少宮主到處走走。”
  “是。”站在邊上的一個男孩道。看他的年齡,也不過十三、四歲。不過他的功夫顯然不弱。要比現在的翔雲強上不少。
  “浮生是被作為護法來培養的。”
  “怪不得。”我晃了晃腦袋。“我還是呆在這裏好了,決你也順便幫我講講那些那門派。”
  “也好。”訣坐下來,開始幫我補習江湖門派知識。

  無聊的比試

  聽訣講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我才對現在的江湖有了個大致的瞭解。基本上還是很平靜的。那些門派基本上還是以修身養息為主。偶爾會聯合幾個門派來比試一下,互相學習。
  所以我聽了沒多久,就躺在椅子上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訣把我推醒了。
  “恩?開始了?”我揉著眼睛道。
  “恩,快起來吧。”訣遞了塊毛巾過來。
  我接過來,擦了擦臉,整理了一下衣服。“雲兒回來了嗎?”
  “我早就回來了,父親。”翔雲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哦。”我回頭看了看他,“你邊上的幾位是?”翔雲的身邊坐了好幾個人,有男有女,年紀最大的有十五來歲,最小的也有八九歲。
  “他們是我剛才交到的幾個朋友。”
  “晚輩,東方柯文見過前輩。”
  “晚輩——”
  ……
  聽他們一個個自我介紹完,我才發現,原來小翔雲還真是厲害,才這麼一出門就把四大家,還有其他幾個大門派的少爺小姐們都給拉回來了。恩,不錯,有潛力。
  “大家不必拘禮,隨意吧。”說完話,我就拉著訣到了一邊。我還真不怎麼喜歡那麼多人在一起。
  在邊上坐了會,又吃了會東西,下面終於要開始了。先是一個滿頭白髮,連帶鬍子都是白色的老頭走了上來講了一大堆什麼團結啊,切磋啊的事情。隨後是一個稍微比他年輕一點的老頭過來,講了一大堆的規則啊什麼的。精簡一下,就是各派推舉出來的候選人要經過抽籤,一對一的對決,最後贏的人就是武林盟主,而且在比賽的過程中,只能用自己門派的功夫和武器,點到為止。
  隨後就看到每個門派都跑出來了一人,把一張紙交給了剛才那兩個老頭。
  兩個老頭統計了下所有的紙頭,然後道:“本次武林盟主的候選人有,少林寺悟法大師,武當派張真人,南方世家的南方芫源,青山派的蒼天青,丐幫錢幫主。五人。有請。”
  然後就看到有五個人從不同的五個方向,不同的樓裏飛了出來,一個個在那裏展示他們的輕功有多麼的厲害。不過呢,說真的,還的確是不錯,他們幾個裏最年輕的一個都有五十來歲了,那內功練的算是非常深厚了。五個人在那裏抽完簽後,飛身坐到了邊上的位置上。
  “我宣佈,第一輪的比試由悟法大師對錢幫主,南方芫源對蒼天青。那麼我們先進行悟法長老和錢幫主的比試。”他說完後,立刻飛出了場地,把賽場讓給了那兩人。
  兩人的對戰和我想像中的差的太多了,在我想像中,兩人應該是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內力四射,風起雲湧這樣的。結果兩人面對面站著,悟法大師開始低頭念經,而錢幫主也開始低頭念起什麼來。
  “悟法大師念的是佛門的真哮經,以聲音來對抗敵人。聲音可大可小,大可震人心魄,小可擾人心智。而錢幫主念的則是丐幫歷代幫主親傳的乞討經,如果內力不夠深厚的話會被念的迷糊起來的。”看我對著下面的場景無語的樣子,訣在一邊幫我解說。
  “原來是這樣啊!這麼看來要想當武林盟主的話,也要學會如何說話才有效啊!”我撐著下巴道。“我還真算長見識了。”
  一個時辰後,看著場下兩個人繼續對念,我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轉頭看了看翔雲那裏,那一個小組織已經在一邊開吃,一邊還有人在模仿下面兩人的行為,引起周圍的人一起哄笑起來。
  “看來翔雲在外面過的蠻開心的。宮內可看不到他笑的那麼開心。”
  “誰叫宮內沒多少人可以陪他玩呢。”
  “也是啊!反正這次讓他好好玩幾天,我也好好休息幾天。”
  好不容易等兩人念完,錢幫主一鞠躬,道:“悟法大師功力深厚,在下自愧不如。”
  悟法大師合掌道,“阿彌陀佛,錢施主過獎了,施主的乞討經比令師更為優秀。”
  看著這麼一場無聊的比試就這麼結束了,我突然靈機一動問:“決,你說這個悟法大師在少林寺是幹什麼的?”
  “悟法大師是負責戒律堂的。負責全寺僧人的懲罰。”
  “怪不得。”我頭上掛下一排黑線,他不就是一個唐僧嗎!要是讓他對著念上幾個小時,我看沒有多少人可以堅持的下的吧,果然是戒律堂的不二人選。
  兩人比完試,隨後是南方芫源對蒼天青,這兩個人是乾脆多了,一上來就開打,看的周圍的人大叫好,這樣才叫真正的比試啊!最後,南方芫源一腳把蒼天青踢下了擂臺。
  兩場比試後,兩個老頭子宣佈,第一輪結束,第二輪明天開始。而下午進行的則是由各個門派派出新人來的擂臺戰。

  守擂臺

  中午的午飯時間,翔雲被那些小朋友拉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吃了,而我和訣則是從流年叫了外賣過來。吃完午飯,我又睡了一個午覺,再次被訣叫醒後,下面的擂臺賽也要開始了。
  “翔雲呢?”我回桌子上找吃的東西的時候卻看不到翔雲。
  “他大概去哪個朋友那裏了吧。沒事,反正浮生跟著他。”
  “恩。你說等等的擂臺賽會不會很熱鬧。”
  “是很熱鬧。說不定翔雲他也會忍不住出手。”
  “哦,那也好,也讓他有多一點的實戰經驗,他可不像我,還可以去暗衛那裏實習。”
  “那看著吧,不知道他能守幾局。”
  隨著擂臺的開始,一個武當的弟子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門派的弟子站了出來,下午的主持人換了一個,一付萬事通的樣子,在那裏介紹這個人的事情。
  “好,各位,今天下午就由我通天下來給大家介紹這些年輕的新秀們。大家看擂臺的西側,這位是武當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泉問天,今年二十一歲,身高一米八二,武當的三門基礎功法,太乙五行拳、遊身八卦掌、武當純陽劍都被他練的如火純清。家中乃是海城的名門,至今尚未婚配……”
  聽著這個通天下從介紹泉問天本身的事情,一直介紹到家世等等,我忍不住開口對訣道:“他是不是還兼職當媒婆啊?介紹的這麼仔細。”
  “呵呵,那是他的特色,調查起事情來很是仔細,就是人比較囉嗦。”
  “看來這個世界上囉嗦的人可真不少啊!”
  估計和我有同樣心情的人還不少,在人們的抗議下,他連忙結束了對泉問天的解說,立刻介紹了他的對手。一介紹完,一邊吼著“現在開始。”一邊往台下跳。就在他雙腳離開擂臺的那一瞬間,擂臺上劍風四溢,兩位新秀手持寶劍遠距離的發射著劍氣互相試探。如果懂武功自然知道,不過要是來個不懂武功的人的話,就會看到兩個帥哥各自站在一個角落裏,拿著劍在空中亂揮。
  試探了大概幾分鐘,泉問天一聲大吼,跳起身,向另一人沖去。另一人自然也不肯示弱,也跳起來,隨後兩人在空中交起手來。一來一去足足打了半個時辰,最後,泉問天一個飛腿,將那人踢出了擂臺。隨後盤坐在台上調息。
  “好!擂主是武當派的泉問天!”通天下激動的喊著。“那麼有沒有人來挑戰我們的擂主?要聲明,接下來的挑戰者要在一柱香內打敗擂主才能成為新任的擂主。”在他喊了好幾次後,有一個人飛上了台。“我來。”
  “啊!這位是海盟的江海洋!他的武器乃是一把鐵槳。據說他曾經以一船一槳沖過了暴風雨。真是一代猛男啊!”
  “好奇特的武器啊!”我看著那人手中的槳道。那個江海洋一身黝黑的皮膚,看起來很是老實。
  “海盟實際上是靠近海邊的門派組成的聯盟。這些門派的功夫大多來自海上的日常生活,也應用於日常的生活,海盟對外的商業組織我想你應該聽過,叫臨海。”
  “那不就是流年的海鮮提供商之一嗎?”我拍了拍手道。
  “沒錯。”
  “看來應該很有看頭啊!看他居然用的是鐵槳,力氣應該不小吧。不知道泉問天要怎麼對付呢?”
  泉問天在經過了之前一個小時的苦戰後,雖然馬上調息,但是狀態並沒有調回來。所以在遇到這麼一個以力量為主的對手後,採取了遊鬥的方式,一沾即走,以至於江海洋的力氣完全沒用,一柱香後,把他淘汰出局。
  “好!武當派的泉問天守擂成功,不知道下一位挑戰者是誰呢?”
  “我來!”一個火紅色的身影跳上擂臺。
  “原來是天山派的飄雲小姐。飄雲小姐最擅長的就是輕功,配合上她的長鞭,尋常人根本就無法近她的身。”
  飄雲站在臺上,甩了下鞭子,自信的道:“我可不想占你的便宜,我再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調息,然後我會在剩下的半柱香內打敗你!”
  台下聽了一片譁然。
  “好有自信的女孩。”我往嘴巴裏塞了一塊糕點道。“有個性,我喜歡。”
  “呵呵。”訣喝了口茶,“沒想到天山派出了這麼一個新人。而且實力不弱啊!”

  攻擂臺

  那位飄雲小姐不但人長的漂亮,又有個性,功夫更是不差,在後半柱香內果然打敗了泉問天,引的台下驚呼一片。
  “飄雲小姐果然是巾幗英雄!絲毫不輸給男兒。新的一位擂主是天山派的飄雲小姐。”
  聽到通天下的話,飄雲得意的望瞭望天山派的那座樓。
  接下來一連有三個人向她挑戰,不過全部都失敗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水準不如呢還是有點放水的嫌疑。
  一連贏了那麼多次,飄雲笑的更甜了,隨後就聽到邊上東方家的樓內,一個童聲傳了出來。“飄雲姐姐好厲害,不過小弟我想向姐姐請教一下。”隨後一個小男孩從樓上用輕功跳了下來。
  而我在這個時候正好在喝茶,結果整的噴了出來,這個翔雲,不會這麼早就開始泡美女吧!
  飄雲看到從上面下來一個看起來不過五六歲的小男孩,先是呆了一下,然後又看到翔雲那張可愛的臉。不要忘了,皇室是什麼地方?美女帥哥的集中營啊!雖然出來的時候給他易了一下容,但是也是易容在同一水準上的。帥哥小的時候就是可愛咯。飄雲看到一個這麼可愛的小男孩跳上擂臺,也是微微彎下腰,笑著問:“小弟弟你要挑戰我?”
  “是啊!”翔雲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美男計嗎?
  聽了翔雲的話,飄雲愣了一下,隨後又道:“你的輕功的確不錯,不過光靠輕功是無法打敗我的哦。”
  “這個我知道啊!我有帶武器哦。”說著從懷裏拿出我特地幫他準備的武器。誰叫他現在那麼小,一般的劍都不能用,所以我讓人特地幫他打了把迷你劍,而且劍身很窄,比較偏向於西洋劍,以刺為主。
  “那好吧!”飄雲收起了鞭子,拿出了一把匕首。“我就用這個武器來和你比試吧。”
  然後,就聽得通天下在那裏喊著:“新的挑戰者出現了,這位小挑戰者名叫尚方雲,這個——門派不明,水準不明。”
  聽完他的介紹,台下頓時噓聲一片。
  “你不是叫通天下嗎?怎麼除了個名字,都不知道啊?”
  “餓,這個——”估計通天下現在正在擦汗。
  “介紹好了吧!”翔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可以開始了嗎?”
  “啊!當然,現在開始。”有翔雲開口,通天下立刻轉移起了大眾的注意力。
  隨著通天下的話音落下,翔雲立刻沖向飄雲,隨後以飛快的速度刺出了十劍。
  看到翔雲的速度,飄雲收起了笑容,握緊匕首擱開了劍。“不錯,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水準。”飄雲點了點頭,隨後揮起匕首回敬起翔雲來。
  最開始的五下翔雲接的還是很不錯的,但是從第六下開始,飄雲提高了速度和力量,頓時翔雲就變的危險起來每次都是在匕首快觸及身體的時候才勉勉強強的擱開。在堅持了五下後終於被匕首抵在胸口。
  “我輸了。”翔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
  “不要灰心啊!”飄雲身手摸了摸他的頭道:“我比你多練了好幾年,自然比你厲害啊,而且以你的水準在同齡的孩子裏絕對是最厲害的。你繼續努力練下去,以後一定比我厲害!”
  “真的嗎?”翔雲抬頭,以一種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她。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那個表情真是太可愛了!
  飄雲也沒能逃過,看到那麼一個可愛的表情,把翔雲給抱在懷裏蹭啊蹭的。
  “我宣佈,飄雲再次守擂成功。”通天下的話語不失時機的插了進來。“鑒於飄雲已經守擂成功四次,可以下臺休息,等待第二輪。下面還有那些大俠想當擂主的,請上臺吧!”
  聽到這個話,飄雲拉著翔雲下了台,直接把他拉到天山那樓裏去了。
  一直等到另外三位擂主都決出來了,翔雲才一臉幸福的回了來。看到他的表情讓我狠狠汗了一把。
  “我說雲兒啊!”我向他鉤鉤手,等他靠近後伸手夾住他道:“豆腐吃的過癮嗎?”
  “還好還好。”他似乎還是比較謙虛的,摸著鼻子呵呵笑了笑。
  “這下你知道自己和別人的差距了吧?”無視他那個表情,我繼續道:“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每天練武的時間增加一個時辰,反駁無效。要是敢偷懶。哼哼!”我陰陰的笑了兩聲,“就把你扔到行宮裏,而且一個侍女都不給你。”
  “不是吧!”翔雲頓時摻叫連連。

  永遠

  無視於翔雲的慘叫,我和訣悠閒的出去散步了,這裏的景色還是不錯的,所以我提議先去散散步,再回流年。
  避開人群,我們到了離賽場不遠的一個山頭,找了一座山峰頂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現在已經是下午的五六點了,太陽已經開始往地平線靠近。附近的山峰間雲霧繚繞,給人一種很夢幻的感覺。靠在訣的身上,看著太陽慢慢的落下,我想起了曾經我和一群夥伴看著夕陽的落下,計算著行動開始的時間。那個時候的夕陽好象沒有今天看到的那麼漂亮呢。
  “唔——訣,我想唱歌……”拉拉訣的衣服,我說道。
  “好啊!”
  “這首歌是我以前很喜歡的一首歌,不過,是英文的。”
  “沒事,你唱吧。”
  “恩。”我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記憶。
An empty street.
An empty house.
A hole inside my heart.
I'm all alone.
The rooms are getting smaller.
I wonder how. I wonder why.
I wonder where they are.
The days we had.
The songs we sang together
Oh yeah
And oh my love
I'm holding on forever Reaching for a love that seems so far
So I say a little prayer
And hope my dreams will take me there
Where the skies are blue to see you once again, my love
Over seas and coast to coas t
To find a place I love the most
Where the fields are green to see you once again, my love
I try to read
I go to work
I'm laughing with my friends
But I can't stop to keep myself from thinking
Oh no
I wonder how
I wonder why
I wonder where they are
The days we had
The songs we sang together
Oh yeah
And oh my love
I'm holding on forever
Reaching for a love that seems so far
So I say a little prayer
And hope my dreams will take me there
Where the skies are blue to see you once again, my love
Over seas and coast to coast
To find a place I love the most
Where the fields are green to see you once again
To hold you in my arms
To promise you my love
To tell you from the heart
You're all I'm thinking of I'm reaching for a love that seems so far
So I say a little prayer
And hope my dreams will take me there
Where the skies are blue to see you once again, my love
Over seas and coast to coast
To find a place I love the most
Where the fields are green to see you once again, my love
Say a little prayer
I dreams will take me there
Where the skies are blue to see you once again
Over seas and coast to coast
To find a place I love the most
Where the fields are green to see you once again
My love
回憶著歌詞歌曲,我慢慢的場了出來,雖然我很久沒有唱過歌了,不過好在沒有跑調。
  一曲唱完,我們兩都沒有再開口,一直坐到了太陽落山,結果因為靠在訣身上太舒服了,我居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等醒來後已經在流年了。起身到桌子邊,喝了口水,我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有些亮了,還好沒有睡過頭。一番梳洗過後,走出房間,花園裏翔雲已經在用功練功了,訣正在邊上指導。
  “早啊!”我向他們揮揮手。
  訣回了我一個微笑,不過,翔雲翻了個白眼道:“還早啊!我已經練了一個時辰了。”
  “呵呵,看來你很用功麼——”我摸了摸下巴,湊到訣身邊小小聲的問:“動作做的還算標準吧。”
  “當然標準了!”沒等訣回答,翔雲就先叫了起來。
  “不會是心虛了吧!”我對著他的姿勢上下看了幾眼。
  隨後翔雲就立刻張牙舞爪起來。
  逗完翔雲,心情也好了許多。
  “好了!你繼續在這裏練吧,我們先去吃早飯了。”對翔雲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我拉著訣去吃早飯。
  早飯才吃到一半,突然跑進來一個人,然後就立刻把一封信交給了訣,訣看完後一臉嚴肅的把信拿給我。
  “哎,看來假期結束了呢!”看完信我長歎了口氣,他們也太不安分了,難道就不能讓我好好過個假期嗎!
  匆忙趕回行宮,然後再趕回皇宮。一路上我一連發了好幾條指示。
  秋狄皇帝崩,秋狄兩位皇子兵戎相見。
  這個是我回到了皇宮後收到的消息。現在邊關已經戒嚴了,這次是真的確定人死了,而不是上次的假死。所以秋狄內部現在亂的很。
  “皇上,我們不如乘這個時候好好的插上一腳。”項太傅在邊上陰冊冊的說道。
  “可以,項太傅你把具體方案交給我吧!”我向他伸出一隻手。我可不想動腦筋,現在要去設計秋狄,那要花多少的腦細胞啊!一個弄不好就要虧了。我是絕對不贊成的。
  “餓,這個,微臣還沒有具體的計畫。”
  “那不就好了,秋狄現在雖然處於內亂,但是他們家業本來就大,我們就算要去設計他們,也好花上很長的時間來反復推敲,如今時間這麼緊肯定考慮不齊全。與其匆忙插進去,不如先觀望一陣子,確定好支持誰,然後再暗地裏幫上一把,然後時候再根據這份人情好好敲上一頓。” 我拍了拍手,然後又一攤手。
  “微臣明白了。”項太傅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其他幾位大臣看到項太傅沒有開口,他們也就不說話了,反正是隔岸觀火。
  “好了,就這樣吧!”我揮了揮手。散會後,我直接去找了翔雲,然後拉著他就跑到了官員辦公的地方,那裏自然是有暗衛的專用通道的。
  “來這裏幹什麼?”
  “學習。學習他們如何處理事情,學習看透他們的心思。”
  “學習這些幹什麼——你,你不會是想讓我當皇帝吧!”
  “不錯!”我拍拍他的頭,引誘道:“你想想看,當了皇帝有多好啊!美女一群,美食隨便吃,培養了一群好的手下的話,連政事都不忙,不是很好嗎!只要你掌握了絕對的力量,就可以不怕任何人了啊!如果哪天當膩了,偶爾出宮走走,來點豔遇啊什麼的不是也很好嗎!而且你當了皇帝,口氣也夠足,美女不是手到擒來!”然後乘他被我糊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立刻把他按在椅子上,轉身走人。
  晚上“訣,你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要怎麼樣的房子嗎?”趴在床上,我側著頭看著訣。
  “當然記得,靠山面湖,房子邊上要有竹林,還有足夠大的蘋果園。還要溫泉。對麼?”
  “恩,恩,不過我現在又有別的想法了,我們分兩處地方,一處選在雪山附近,還有一處選在海邊。不過呢,房子一定要大,到時候我想收養一些孩子,這樣才像一家人,這樣才夠熱鬧。”
  “怎麼突然喜歡起熱鬧來了?”
  “熱鬧,才有家的感覺。”
  “也好。隨你高興。”訣幫我把被子拉拉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哦,還有十年……”我喃喃的閉上了眼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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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妮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