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葉南風
一個狼孩和一個漂亮男人的故事~~~~~~
腹黑的老爸怎樣把笨笨的小狼吃到嘴裡?
笨笨的小狼怎樣把腹黑的老爸抓在手裡?
真相是什麼?為什麼老爸總是像在演戲?
真心是什麼?為是麼小狼總是不願放棄?
結局是什麼?他們要怎樣生活下去?
結果是什麼?他們要怎樣相處下去?
想知道嗎?
來吧 1 回家
“過來,跟我走吧……回家……”二十歲出頭的清瘦男生,穿著苗族藍綠相間的筒褲和小褂,雪白的頸上套一個銀制的掛飾,沉甸甸的,稀裡嘩啦地響。向他伸出的手,修長纖細,嫩蔥似的白淨。
他做了什麼呢?好像……咬了那人一口……那人的血比獐子的好喝,這是他的第一感覺。然後呢……那人笑了:“喝了我的血,這輩子都別想逃了。”他不膽小,他曾用手和牙齒撕裂過一隻母虎。然而那人眼中的光芒卻讓他寒毛直豎,立刻松了口,向後退。那只手上,鮮血順著指甲尖滴到地上,有一種奇異的美麗。
再後來,他感到腿上一痛,有什麼涼涼的東西流進了身體,他睡著了。 再然後呢……他醒來,不見四周參天的熱帶樹木,卻見到淡藍天花板和水晶燈。那個人穿著雪白的睡袍,倚在門邊:“從今以後,你叫葉南風,是我的兒子。”舉杯,向他遙遙一敬,飲盡杯中酒,嘴唇嫣紅,像喝下了誰的血。“記住我的名字,葉夏至……”
“父親,我想去訓龍營。”三年後,他穿著丹尼爾的西裝,認真地對那個和波斯貓一起賴在被窩裡看電視的男人道。
“不行。”男人淡淡道,換了個台,從情景喜劇《我愛我家》換到了動畫《名偵探柯南》,一邊給波斯貓撓癢癢。
“我想去。”他仍然堅持。
男人又換了個台,《貓和老鼠》。“你要能打贏龍十三,我就讓你去。”波斯貓“喵”了一聲。
“好。”我要足夠的強,才配站在你身邊。
於是,他來到了訓龍營,在打敗了那個與阿拉蕾有得一拼的女人後。
又過了兩年……
“老大,到了。”雷管輕聲道。
葉南風睜開假寐的眼,狼一樣的銳光一閃而過,然後被斂了起來。
他向窗外望去,葉家大宅已在直升機之下了。他看見了那個人,一身白衣白褲,站在花園無數的山百合之中,纖細純淨得像百合精靈。
他猛地拉開艙門,身後棕熊的聲音淹沒在馬達聲和氣流聲裡:“老大你自殺嗎?”而他,已矯健無比地躍出艙門,在空中下墜了三四米,在地上下蹲緩衝一下,然後奔向那人:“父親!”
那人對他的行為似也驚詫得很,瞪大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略長的黑髮被直升機螺旋槳帶起的勁風吹得亂舞,周身環繞了一片片純白的花瓣,像夢一般的美麗。
葉南風十七歲的夏天,叫做百合。
百合花雨中,那人對著局促的他展顏一笑:“南風,歡迎回家。”
葉夏至二十七歲的夏至,又見到了狼……從天而降的,矯健美麗而高傲的狼。
狼孩說:“父親,再見到您……真好。”
真好,再見到你……真好。
回家……真好。
歡迎回家。
2.忠犬
“您是……老闆?!”銀朱艱難地開口。果然是女性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強,雷管、棕熊、快刀、AK和藍蛇已經全部石化,別說詢問,連思考都中斷了。而飛魚、準星、冷香和紫煙則在執行任務時見過這位年輕而……呃,“漂亮”的老闆,迅速鞠躬:“老闆!”
葉夏至微微一笑,風華傾世。五個石化的人立刻冒煙,開裂,碎了一地。
葉南風沒注意到屬下的反應,事實上,他的眼珠子從下機後就沒從葉夏至身上回到眼眶過……他殷勤地用手掌給葉夏至扇著風:“父親,太陽這麼毒,您呆在屋裡等就好了。在外面站這麼長時間,別中暑了。”
葉夏至又微微一笑,那五堆正努力恢復人型的灰末剛剛壘成石像,還沒成人呢,就又悲哀地散落在地,前功盡棄。
葉南風遞一瓶擰開的礦泉水給父親:“給您……啊,這個我喝過,對不起對不起,我重拿一瓶。”父親可是有潔癖的,真是好險。
葉夏至看著忙得團團轉的狼孩——不,現在的他,除了那一身野性的味道,還哪裡像五年前雲南叢林裡赤身裸體茹毛飲血的狼孩?想到這兒,不由一笑,拿著手中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很好喝啊,重拿什麼?”
葉南風莫名紅了臉,囁喏:“我喝過的,父親再喝……不太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葉夏至笑眯眯,“你是我兒子,我是你父親。”
第二梯隊的人今天可開了眼,這是那個冷冰冰表情都不見一個的老大嗎?這是那個名叫“狼牙”的野性男人嗎?根本已經不能叫“狼”了,該叫犬!一隻看門忠犬!就差搖著尾巴“汪汪”叫了……
“行了,進屋。”葉夏至又一笑(原諒偶詞彙貧乏……補課補得神經衰弱了……),招呼眾人進了客廳,五個石化人是被拽進屋的……
進了屋坐下,葉南風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手下眾人,連忙道:“父親,這些是……”
葉夏至一擺手,臉上掛著他的招牌微笑:“我都知道,不用介紹了。”一個一個叫過去,“準星,銀朱,棕熊,冷香,快刀,藍蛇,飛魚,紫煙,AK,對吧?”眾人連連點頭,竟覺自己的名號被面前這人叫出來,都好聽了不少。“你們和前輩們交流一下吧,龍二,龍六,帶他們去訓練場。”從牆角閃出兩個人影:“是!”
外人都走了。葉夏至招招手,南風就走過來,單膝著地蹲在了他身邊,仰頭看著他。
漂亮得驚人的男子摸摸少年額角的碎發:“南風,訓龍營很苦吧?後不後悔?”
少年使勁搖頭,眷戀地嗅著葉夏至身上月光的味道。
葉夏至溫柔地笑了起來,揉揉少年毛茸茸的腦袋:“明天,咱們去京都泡溫泉。”
“泡溫泉?”葉南風疑惑地問,“為什麼?”
葉夏至寵溺地刮了一下少年的鼻尖:“把你這一身訓龍營的匪氣給我洗掉嘍!過一陣子你就得開始進社交圈了,別嚇壞別人家的乖寶寶們!哈哈!“
少年嘿嘿地笑了起來,蜜色臉龐上有棱有角如狼般狠厲的眼彎起來,就跟小哈巴狗一樣,圓溜溜,黑黝黝的。
3.賴床
葉夏至站在落地鏡前,鏡子裡的人,全身沒有一絲瑕疵,肌肉都以最完美的方式聚在白皙嫩滑的皮膚下,他整個人就是一尊殺人機器。
葉夏至一笑,傾國傾城。丹鳳眼一眯,就沒人能讀得出他的真正感情,薄唇如血,妖豔非常。命相學有言:男生女相者,禍也;薄唇尖頜,無情短命;丹鳳眼,大富大貴;額窄眉細,必奸惡。
葉夏至呵呵地笑,輕輕撫過自己的臉……父親,當年,就因為我這張臉,所以不管我怎樣優秀,都不讓我繼承家族是嗎?可惜,我雖“短命”,可也“無情”“奸惡”“大富大貴”呢……要除掉我,不是那麼容易的……父親,大哥,你們就好好看著吧,看著我是怎麼讓我葉家輝煌的!
他披上睡袍,出了浴室。
“哦?今天輪到你了?”夏至放下報紙,看著單腿跪在床邊的龍十二。龍十二二十歲出頭年紀,面容冷峻,只穿著一件黑襯衫和長褲,襯衫紐扣已解開了三顆,露出結實的古銅色小腹。
“上來吧。”夏至伸手把床頭燈調暗,臥室裡充盈著昏暗曖昧的光線。夏至的睡袍很松,這一動就露出了他胸前的雪白肌膚。
龍十二脫掉襯衫,上了床。夏至微笑地看著他靠過來,伸出手,睡袍的袖子落到肘部,男人潔白細膩的皮膚在燈光下閃出珍珠般的光澤。
夏至魅惑地一笑,勾住龍十二的脖子,吻了上去。
兩具軀體在席夢思大床上糾纏,沉重的喘息聲和淫靡的吮吸聲傳出,偶爾有半是痛苦半是歡愉的呻吟聲和輕聲的調笑,滿室春意。不知何時,燈滅了。
“父親,父親,起床啦,父親,父……”誰啊,吵死了!葉夏至翻了個身,用枕頭捂住雙耳。
聒噪的聲音沒有了,他正打算繼續和周公磕牙,就有人開始搖晃他:“父親,再不起來就要趕不上飛機了!”
他煩躁地睜開眼:誰那麼不怕死敢吵醒他?
蜜色皮膚,野性狂放的臉龐,厚厚的嘴唇很是性感,一雙丹鳳眼,和葉夏至的細長陰柔型不同,有刀削般的輪廓,瞳仁也不同于葉夏至那黑得令人心顫的顏色,而是淺茶色,讓人想起野獸的眼睛——比如說,狼。
“父親,您醒了?”狂野的小狼笑了,呲開兩排白生生亮閃閃的牙。
“南……風?”葉夏至半眯著眼,倦困地伸手揉按太陽穴,“啊……差點忘記了,你已經回來了啊……”
“父親,要趕不上飛機了,快起來吧。”葉南風無奈,難道這兩年仗著沒人敢吵他,父親天天睡懶覺嗎?
嗜睡的美人伸出狼爪,一把勾住少年精悍的腰,把頭埋在少年結實而有彈性的胸腹間,使勁蹭蹭:“再睡一會兒……”一條白嫩嫩的大腿從睡袍裡滑出,葉夏至把自己團成貓一樣的形狀,可愛得讓人流口水。
葉南風徹底石化……這算是什麼?撒嬌嗎?
南風看著面前的休閒服和鞋子,猶猶豫豫:父親還是不起,應該先給他穿衣服,然後去機場。可……想到要脫掉父親的睡衣,再從裡到外地給他穿好衣服……可憐的小狼低頭望一下蜷在他懷裡就是不挪窩的——貓?不,事實上,那是一隻狼,只不過小狼不知道,因為能修成人形的狼,絕對比他的道行要高得多了。
“龍六。”葉南風歎口氣,光是想想,臉就熱得可以燒水了,哪有勇氣實施?
“少主。”龍六是葉夏至身邊龍組十三人中最年輕的一個,才十九歲,葉南風對這個年齡相仿的少年很是親近,再加上龍六是明衛,常常碰面,也就自然而然地熟悉了。
“你給父親穿好衣服,然後帶他下樓——給你五分鐘時間,不要吵醒他。”葉南風小心地拉開睡美人扒著他腰的手,起身向外走去。
4.嗜睡
飛往日本京都的飛機上……
“老大,您歇會兒吧,讓兄弟們照顧著老闆就行了。”準星無奈地勸著從出門起就一直把父親抱在懷裡的葉南風。
葉南風懶懶回了一句:“若不想他一醒來看見你之後把你一拳打下飛機去,就別打這主意。”一邊拿梳子梳著葉夏至的頭髮。
蠢蠢欲動的第二梯隊眾人——尤其是銀朱這女人,真不明白她這麼興奮幹嘛——都安靜了下來。至於他們的前輩們……龍十三坐在一邊喝果汁看好戲;龍十二精神不太好地倚在龍八肩上補眠;龍一和龍七龍十湊在一起賭五千人民幣主子會不會在飛機到站前醒來,還拉上了二梯的新人們;龍六仿佛看見萬米高空的飛機頭等艙內飛過一隻烏鴉……“嘎嘎——嘎嘎——”= =#
最後的結果……龍一和銀朱賺了個盆缽皆滿,倆女人笑得唧唧咕咕,眾男人寒毛直豎,下意識地摸摸乾癟的口袋,冷香沒參加,龍七和紫煙小贏——難道這就是女人的直覺???
龍六歎氣:“跟大姐賭……小心連褲衩都輸掉……”
“小六怎麼說話呢?”龍一擰住他的耳朵,“你大姐我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別的男人褲衩作甚?”
“好好好,不會連褲衩都不剩……”龍六連連求饒,眾男大松一口氣。
“但她會讓你輸得只剩褲衩……”龍十三插嘴,給剛剛輸得最慘的雷管拋個媚眼。雷管嚇得頭髮都豎起來了,“嗖”地躲到了棕熊的背後。靠,怎麼惹上這女人了?龍組最恐怖的就是龍十三,誰不知道啊?連老闆都沒有她出名,在訓龍營,“龍十三”和“殺人狂王麻子”一類的名號差不多,能止小兒夜哭……汗,準確地說是能止受訓者偷懶……
葉南風抱著仍呼呼大睡的葉夏至下機,滿面紅光的女人們嘰嘰喳喳跟在後面,二梯眾男被迫發揮紳士精神……——提行李,龍六龍八龍十和打著呵欠的龍十二最後。
說實話,這一行人的樣貌都在人類平均水準之上,平常可能還不太顯眼,可前頭有葉家父子這兩個與聚光鏡無異的華華麗麗大目標,再加上這一群人是打頭等艙中出來的,自然引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你看你看,那兩個帥哥,超美型!”幾個同樣從頭等艙裡出來的女孩子湊在一起用日語交談著。
“被抱著的是小受吧?強攻弱受啊……”
“不對不對,我看是女王受和忠犬攻……”
“父親……”葉南風充耳不聞,只輕聲詢問,“您醒了嗎?”
葉夏至睜開一隻眼:“到京都了?”
“嗯。”葉南風點頭,“您要喝點水嗎?”
“不了。”葉夏至扭扭身子,在小狼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位子,繼續睡。
“啊啊啊!”那些女孩子中有一個似乎聽得懂中文,“父子加年下攻喂!帥呆了!”
二梯和龍組眾人黑線看向那群女孩。
“她們在說什麼?”雷管完全一頭霧水。
飛魚和快刀對視一眼,臉色異常難看,不說話。
龍一和龍七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眼神在葉家兩人身上詭異地來回掃。
一行人上了車,飛機事件到此結束。
5.輕吻
京都最大的溫泉旅館。
“父親……”葉南風推推還在跟周公耍嘴皮子的男人,無奈道,“您都從昨晚睡到今天傍晚了,再睡下去對身體不好……“
龍六在一旁歎氣:“少主,您就讓主子睡吧,前陣子為了收購天龍集團的事情,主子一個多星期沒睡上好覺了。”
南風愣了一下,停了手,看向葉夏至。
葉夏至睡相不太好,呈“大”字型趴在塌塌米上,臉向右偏以便呼吸,不時咂咂嘴,哼唧幾聲。黑髮被葉南風梳了一路,柔柔地搭在臉頰上,更顯臉色蒼白。一張小嘴因為長時間沒喝水,有點發幹,粉中帶白。長而翹的睫毛像蝴蝶的斷翼,破碎了夕陽的光,在男人臉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葉南風忽覺心裡一揪,疼得要落淚。父親擔著那麼重的擔子,一定很累吧……怎麼可能不累呢,可他卻從不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總那麼輕鬆悠閒的模樣……昨天為了等我,還曬了半個多小時的太陽……
葉南風撫上葉夏至睡夢中微皺的眉頭,輕輕揉開……父親,南風要保護您,要站在您的身邊,和您一起面對風雨,讓您……不再心憂……
龍一把眾人轟了出去,關上門。屋中只剩下葉家父子。
天光漸暗,已看不清人了。
葉南風俯下身去,靜靜望著葉夏至平和的睡臉。“父親……”輕輕的,歎息似的聲音。
唇上晾涼的觸覺……蜻蜓點水一樣的輕巧而短暫……溫熱不安的氣息拂在臉上……葉夏至將眼睜開一條縫,看到近在咫尺的葉南風的臉,紅得像番茄,狼孩呆了一會兒後逃一樣地遠離,輕手輕腳地開門,走掉了。
葉夏至起身,用手指撫過自己的唇,譏誚的語氣:“只是這樣嗎?沒膽……算了,時間還長著呢……”他舔了一下上唇,眯起眼冷笑。很好,已經是一個進展了,應該乘熱打鐵才是。
溫泉的一個池子被葉家包了下來,龍十三憑著水性好到處亂鑽,玩鬧中不免春光乍泄,她自己沒覺得怎麼,龍組眾人似也習以為常,倒是把二梯的一群男人齊齊鬧了個大紅臉;龍八和龍十二懶懶靠在池邊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龍十坐在岸上,根本沒下水;龍六跟紫煙玩“一二三木頭人”,池底滑,時不時站不穩地“撲通”一聲倒進水裡,激起一大片水花,把眾人嚇一跳;飛魚和快刀縮在角落,避開眾人目光,不知在幹啥;龍一和銀朱加上個龍七,三個女人一台戲,唧唧咕咕說著悄悄話;雷管就像被狼盯上的羊,四處逃亡,只想悲憤地大吼:“十三前輩,您能不能去跟著別人?就表嚇小生偶了行不!!!”當然,他沒敢真的喊出來……他就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煞星了……棕熊無奈地看著雷管和龍十三把自己當成樹樁繞,覺得頭好暈……藍蛇AK一言不和又打了起來,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冷香冷眼旁觀;準星作為隊長,反倒樂觀其成地看著熱鬧,還不知打哪兒摸出一包爆米花,當在電影院看警匪片了……
葉夏至本來是安靜地泡著溫泉,當感到葉南風的視線第N次掃過時,就向他走了過去。葉南風見父親直直走來,手足無措,只得撓了撓頭。
6.曖昧
葉夏至見南風緊張,不由得笑了,輕輕一點池底,接著浮力往前游了幾步,來到了他面前。
狼爸爸一勾嘴角,伸手捋捋粘在前額擋住眼睛的長髮。溫泉池裡溫度和濕度都高,夏至的薄唇呈現出誘人的豔紅;長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水珠,顯得丹鳳眼更加朦朧;長髮上水珠滾落,從肩頭直落到鎖骨,轉了兩轉。葉南風看著看著,臉就紅成了油燜大蝦,想起了剛剛乘父親睡著時(傻孩子,你那狼爸哪兒睡著了?)自己偷吻的事情,更是口乾舌燥(……你真是太CJ了……一個輕得跟沒有似的吻……默)。
夏至輕輕撫上南風的臉,滿眼柔情:“南風……”
“嗯?”葉南風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
“噓——安靜點,聽著……”另一邊,龍組眾人和二梯的女生們湊在一起,聚精會神地看著。要問二梯眾男哪裡去了——都到池底找自己下巴去了……
“你長高了,也長壯了……”葉夏至輕歎一口氣,很是欣慰,又有些茫然,“一晃就這麼大了啊……都跟我一般高了。當年,還是個才到我胸前的小屁孩呢……”他伸手比了一下胸口,葉南風順著他的手去看——兩粒小紅豆在水中若隱若現……小狼趕緊收了目光,眼觀鼻,鼻觀心,老僧入定狀。
葉夏至放下手,又歎一口氣,向池邊上走去。剛走兩步,身子便是一歪。
葉南風立刻伸手去扶,夏至就倒在了他懷裡。小狼又臉紅了……夏至的皮膚很滑,白白淨淨,摸起來像乳酪果凍,手感特別好。小狼圈著父親的腰,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極端掙扎之下的結果:臉更紅了……
“父、父親,您怎麼了?”葉南風問道。
“沒事……腳崴了一下而已……”葉夏至笑笑,想站起來。
“嘩啦啦——”葉南風一把把父親橫抱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出了水池。
“南風你幹嘛?”夏至被嚇了一跳,一時重心不穩,只得伸手勾住葉南風的脖子。
葉南風回頭囑咐眾人:“你們接著玩,我帶父親回房。”
“是——”銀朱和龍一拖長聲音答應,又嘻嘻哈哈笑開了。女人的友誼建立得特別快,才一天時間,六個女人就迅速結成了一夥,讓男人們開始覺得前途無“亮”了……
葉南風將葉夏至抱進屋,放到了塌塌米上,讓他靠牆坐著,然後蹲下身,輕輕給他揉著腳腕。
“嘶……”葉夏至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嗎?”葉南風連忙停了手,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兒,你揉吧。”葉夏至暗自翻個白眼。廢話,不疼才怪,我用了老大勁兒往下頓呢……話又說回來,小狼啥時候學的按摩啊?還真舒服……
“南風,”葉夏至纖細伶仃而又有些紅腫的腳腕被小狼握在手裡——竟是一隻手就握得住的——他一隻手撐地,伸出另一隻手摸摸小狼的腦袋,“今天晚上睡我這裡吧。”
7.“上床”
“啊?”小狼一驚,手上不由多使了些力。
“哎喲!”葉夏至叫了一聲,險些發飆,趕忙默念,“成功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才那兒到哪兒啊?”當然,這只是心裡想的,面上仍是一副幾乎要梨花帶雨的受痛表情。
葉南風直想甩自己一耳光:看看你幹的這是什麼事兒,你激動個什麼?“這……不好吧?我……”鎮定、要鎮定!
葉夏至一撇嘴,把腳從他手裡抽回,氣鼓鼓地打斷他:“我知道我知道,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不願意聽我的話了是不是?當年是誰死活要跟我一起睡,趕都趕不走的?”
“我……”葉南風低下頭,不知所措。
生氣的美人使勁推他:“走走走,不願意算了,又不是——”呼,好險,差點把“又不是沒人願意陪我睡”給說出來。美人捏一把冷汗,沒時間考慮一向心機深沉的自己怎麼會出現這樣幼稚的失誤,準備接著裝怒。
“我願意!”小狼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
“嘎?”美人錯愕,這是哪兒的橋段啊,咋這麼熟捏……我想想我想想,貌似……是教堂啊……默……
“……”小狼也反應過來,立刻漲紅了一張臉,被燙了似的甩開他的手,“那個,我……”
“想反悔?”美人拉下臉來。
“……”
於是,事情解決了,可憐的小狼落入狼爸魔爪。
一隻綿羊跳過欄杆去鳥……兩隻綿羊跳過欄杆去鳥……三隻綿羊跳過欄杆去鳥……四隻綿羊跳過欄杆去鳥……一百零一隻綿羊跳過欄杆去鳥……一千零一隻綿羊跳過欄杆去鳥……(某月:這什麼破羊圈啊?綿羊一跳就跳出去了……還沒我姥姥家的兔子圈結實呢……某狼、某狼爸:……)
葉南風瞪著一雙賊亮賊亮的眼睛,怎麼都睡不著,綿羊都快被他搞得跳來跳去變羚羊了,還是沒有一點睡意。訓龍營中的殘酷訓練讓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都必須立刻能睡著,因為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數天不閉眼地執行任務。這才剛離開訓龍營兩天,規矩就全扔了麼,叫教官知道的話准得營規伺候……
葉南風一夜無眠的罪魁禍首雙手勾著葉南風的脖子,頭枕在他胸前,一條腿搭在他腰上,睡得香甜,甚至還發出了細細的鼾聲。
第二天.
“老大,您的眼睛怎麼了?”銀朱狀似天真地問。
葉南風:“……”
葉夏至:“呵欠——我不要起床——”
葉南風:“……”
8.宴會
“南風?”清越的聲音傳來,來人似乎並不打算等他回應,一把推開浴室的門進來。
葉南風忙將身體沉入水面的泡沫之下,有些尷尬:“父、父親……”
“快點,宴會二十一點開始,你怎麼拖拖拉拉的?”白色瘦身撒金粉的西裝外衣褲和白皮鞋,粉色休閒襯衣,金銀雙色的領帶,略長的黑髮梳到右耳邊,用白絲帶紮住,戴一副銀邊眼睛。葉夏至很少見地穿上了正裝,不過還是一如既往的悠閒豔麗而灑脫。
“哦,知道了。”南風一向時間觀念很強,當然不想遲到,心下一急,雙手撐著浴缸邊緣就跳了出來。
葉夏至也是一愣,從上到下地把他看了個光。
“……”小狼呆——“啊——————”南風驚叫一聲,扯過浴巾裹住身體。
“瞎叫什麼?”夏至白他一眼,轉身出門,“快點啊。”
“對了,”夏至走出門外,小狼松一口氣,卻又立刻提了起來——葉夏至又倒退回來,略有思索似的揉揉下巴,“這兩年訓練還是很有效果的嘛……”他瞄了一眼葉南風還未來得及系緊的浴巾內肌肉勻稱的軀體。
“……”葉南風系好浴巾,臉又紅了。
葉南風站在葉家的另一棟別墅裡一個小時後,非常鬱悶地發現葉夏至不見了——他不過是被幾個想釣金龜婿的大小姐們纏了那麼一會兒,等脫開身就怎麼都找不著父親了。他招招手,叫過一邊開碰頭會的龍一龍二,卻只得到“不知道”的回答。
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於是,葉大少這個宴會主角——今天的宴會表面上只是一個普通聚會,其實眾符號都是抱著讓自己女兒姊妹作葉家夫人或葉家少奶奶的心思來的——繼另一主角葉家家主葉夏至無故失蹤後也沒了人影。
“劍輝,你是說笑的對不對?告訴我,你是說笑的……為什麼?我不相信……劍輝!”葉夏至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陽臺傳來,小狼躲在柱子後面瞧瞧看去。
“別拉著我,我再說一遍,我要和你分手!我已經受夠你了!”許劍輝怒氣衝衝地甩開葉夏至,大步走回了宴廳,小狼一側身,沒有讓他發現。
“為什麼……為什麼,劍輝……”夏至的眼鏡早以被甩到了地上,他無助地掩面輕泣。龍十二攬住他,輕聲安慰。
“十二,為什麼他不愛我了?不是一直……一直都很好的嗎?為什麼突然……突然要分手?”夏至倚在他懷裡,抬起一雙淚眼。
龍十二歎一口氣,扶著他坐在椅子上。
葉夏至一把拿過桌上的葡萄酒,喝了一大口,然後推推龍十二:“來,陪我喝!”他聳了一下鼻子,楚楚可憐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龍十二也坐下來,到了一杯酒,和他對飲。
9.醉酒
葉夏至已經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大哭。龍十二起身給他去找毛巾擦臉。
葉夏至撞撞跌跌站起,順著陽臺邊的小道繞過了宴廳……朝樓上走去。
葉南風看他走一步退兩步的樣子,再也在柱子後面待不住了,一個箭步沖上去把他扶到了二樓。
“父親、父親,您想去哪兒?我帶您去。”小狼對喝醉酒的人是一點法子都沒有,更何況這人是葉夏至,只好溫言勸著。
葉夏至猛一回頭,醉眼朦朧地看了他半晌,“嘿嘿”一笑,伸出狼爪,在葉南風臉上摸了一把,又用指尖戳了戳,整個人都掛在了葉南風身上。
葉南風費勁地撐起他的身子,任他沒完沒了地揩油。不過……可愛的小狼又臉紅了。原因無他……葉夏至喝醉了,臉頰酡紅,眼神即清澈又迷離,襯衫半開,兩根纖細小巧的鎖骨可以被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他是緊緊貼在南風身上仰著頭笑嘻嘻地看著他的這麼一個動作,簡直就是在勾引人犯罪!
葉南風已經明白,父親完全醉了,還是扶他進房間裡休息一下的好,於是抬步朝身邊的一間客房走去。剛走到,還未推門,葉夏至一使力,葉南風便被推到了牆上。
“父、父親……”葉夏至立起身子,壓著他的肩膀,把他牢牢控制在牆和自己之間。現在這個姿勢當然是很曖昧的,小狼也就理所當然的臉紅了。
葉夏至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兩張臉相距不過十公分,醉美人口鼻中的溫暖氣流帶著紅酒的甜美香味拂到小狼臉上,小狼立馬暈菜:奇怪,我又沒喝酒,怎麼頭這麼暈啊……小狼眼睜睜看著醉美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額頭碰著額頭,睫毛貼著睫毛,鼻尖擦著鼻尖。葉夏至邪邪一笑,小狼的臉快要冒煙了,只聽見心臟“彭咚、彭咚”直敲,他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此刻,葉南風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葉夏至的身影。
其實,早就愛上這個人了吧?在雲南的熱帶雨林中第一次看見他時,就愛上他溫和的笑容,朦朧卻偶爾有寒光閃過的美麗雙眼,愛上他手上的溫度。在葉家學習文化、禮儀和格鬥技巧的三年中,見過了很多的人,然而他們都沒有在心中留下痕跡,因為……我的心,早已被那個人占滿了……那個人,愛賴床,愛挑食,有潔癖,然而卻仍讓人感到優雅和尊貴。我想保護他,所以要求到訓龍營去,鍛煉自己。訓龍營的兩年,訓練最艱苦的時候,也忘不了那人美麗的臉龐。飛魚和快刀的關係人盡皆知,銀朱更是個瘋狂的耽美狼,我終於漸漸明白,我對那人的愛,從一開始,就不是兒子對父親的那一種。然而……要怎麼讓他知道?又要怎麼讓他接受?我迷茫了。又見到他,我本來想一直安靜的陪著他就好,可他又是那樣的嫵媚,令人難以自製。我以為,能在他睡覺時偷個吻,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但是現在……這是夢嗎?
葉南風抬眼去看葉夏至,夏至輕輕用鼻尖摩挲著他的皮膚,嘴唇緩緩擦過他的臉頰,最後停在了他嘴角。
葉南風咽了一口口水,呼吸越來越急促。
終於!葉夏至吻上了小狼寬厚的唇,纏綿許久,伸出靈巧的小舌,鑽進了南風微張的嘴中。兩舌相接,葉南風觸電一般的渾身顫抖,一把摟住了葉夏至纖細的腰肢,瘋狂地回吻過去。
兩人靠在客房外的牆上,忘情地擁吻著,最後跌進了客房。樓梯轉角處,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眼中浮出淡淡的喜悅和憂傷,悄然隱去了。
10.夏風
葉夏至把葉南風壓倒在床上,三兩下解開了他的領帶和襯衫紐扣,其熟練程度讓小狼瞠目結舌。葉夏至放過了小狼紅比櫻桃的嘴唇,轉戰他肌肉結實的胸膛。
小狼從未經過情事,受此刺激,完全慌了手腳:“別,父親……好、好奇怪……啊,別咬!”他的臉憋得通紅,不敢相信這麼軟綿綿的聲音是從自己嘴裡發出來的。
葉夏至抿嘴一笑,用手指彈彈那鮮紅挺立的小豆:“是麼?可你好像很舒服呢……”他的另一隻手從小狼胸前劃過,一直滑到小腹才停下,開始解小狼的褲帶。
小狼窘困地抓住了他的手,聲音低的跟蚊子哼似的:“我、我自己來……”
小狼把紐扣全開的襯衫揪下來,扔到一邊,見夏至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不由臉紅到了脖子根。“別看!”葉南風背過身子,“幹、幹嘛光、光看我脫啊?你、你也脫!”話剛說完,就聽見夏至在背後“撲哧”一笑,然後一個軟玉溫香的軀體就撲了過來:“我脫完了。”
“……”小狼黑線,他什麼時候脫的?比川劇變臉還快呢。
然後他就沒時間思考這個問題了。葉夏至赤條條跟一白斬雞似的躺他懷裡,伸手撥弄著他胸前的茱萸,媚眼如絲地看著他。這……是個男人都得有反應吧?所以葉南風很符合情境地——扯旗了。
葉夏至又吃吃笑了起來,在小狼抬頭的分身上彈了一下,分身立刻精神抖擻地站直了。小狼的臉現在紅的都要滲血了,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葉夏至攬著他的脖子,在他頸側輕輕吮吸,然後抬起頭,舌尖在唇上輕轉一圈。南風身體燥熱,欲望最終戰勝了理智,他猛地推倒葉夏至,啃著他的嘴唇。葉夏至的手鉤住小狼西褲的褲腰,使勁一拉,兩人便坦誠相對了。
小狼的手掌有些槍繭,觸在葉夏至身上有很粗糙的觸感,讓人有點發癢,小狼的硬挺,又時不時地擦過葉夏至的大腿,葉夏至的分身也漸漸有了抬頭的趨勢。葉夏至微微扭開身子,摸索著找到了葉南風蠢蠢欲動的東西,手便覆了上去。
“啊……嗯,別、別這樣……唔……”葉南風難耐地弓起身,難為情的想從葉夏至的控制中逃脫,又貪戀這種銷魂滋味,扭曲著一張俊臉,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葉夏至的技術那是沒話說,小狼又是第一次,沒幾下就泄在了葉夏至手中。
葉夏至一翻身,壓到了小狼背上,輕輕舔噬著他的耳垂和脖頸,一手在他腹側流連,一手順著他的股溝滑下,指尖輕輕刮了一下菊穴的皺褶。小狼渾身一僵——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還沒想清楚,就覺後穴被侵入,不由一縮。葉夏至輕拍他的臀部:“來,放鬆一點……對,就是這樣……”沾了愛液的手指很滑,趁著小狼呼吸時穴口微張的機會就迅速深入了。
“啊……”葉南風輕呼一聲,葉夏至一次就進來了兩根手指,初經人事的小狼有些吃不消。
葉夏至輕輕咬著小狼的脊背,示意他放鬆,兩根手指開始前後的運動。
“唔……慢點……啊!別、別碰那裡!”小狼感到那手指戳到了什麼地方,身體一震,小穴下意識地收緊了。
“哦?這裡嗎?”葉夏至又碰了一下,小狼輕呼一聲,扭動腰肢想避開那只作惡的手,殊不知這動作更增加了葉夏至的“性”趣。葉夏至的擴張工作做得不錯,輕輕鬆松又加了一根手指,每次進出都頂到小狼的敏感點上。小狼的背部開始滲出細汗,前面也又硬了起來。葉夏至看火候差不多了,撤出手指,趁穴口還沒合上,下身一頂,分身便挺進了桃源。
“啊——疼!”這一下頂得太深,小狼根本沒有防備,一下叫出聲來,菊穴自然也是一緊。
“放鬆點啊,放鬆了就不疼了……來,深呼吸……”葉夏至被夾在那裡動彈不得,只好耐心安慰。
小狼慢慢習慣異物在體內的感覺,便又覺一股酥癢感從脊椎底部傳上來,像一隻小貓趴在心口上撓一樣,癢得人受不了,卻又抓不到那只作怪的貓爪,難受之極。他扭了扭腰,前面那物剛剛因為疼痛而軟了下去,這時又昂首挺立了。
“嗯……唔……難受……”他抱怨似的叫了出來。
“呵,那這樣呢?”夏至扳住他的腰,使勁一擰,讓小狼翻轉過來面朝上躺著。他那根東西還在小狼體內,這一下有多刺激可想而知,而且他還更往深頂了一下。小狼的呻吟脫口而出,臉立刻紅成了小太陽,慌忙用手捂住嘴,張著一雙情欲濛濛的大眼睛看著夏至。
夏至和和氣氣地一笑,拉下小狼的手:“叫出來沒關係的。”說著又頂了一下。
“啊啊恩……別、太快了……呼、恩啊……輕點……“小狼本來還害羞,但漸漸就沉入了快感的海洋,輕軟而又有些沙啞的呻吟聲就那麼逸出了喉嚨。
(夏至笑了,陰險至極:哇哈哈哈哈哈,喔吼吼吼吼吼……得手ingo(∩_∩)o……眾默:……把這個醉鬼拉出去斃了!)
11.定計
當老狼把小狼壓倒時,春天就來臨鳥……當太陽把月亮壓倒時,新的一天就來臨鳥……(後半句取自坑大語錄。JJ上令我印象深刻的作者有六:天籟紙鳶、狂言千笑、司空破曉、妖舟、坑,還有一個忘了名字了,寫了一篇《天下第一狠》。紙大素虐心的人……狂大素狂人……妖大素很奇妙的人……司空素BH的人……坑大素BH的人……那位《天下第一狠》的作者……我只能說,您素天下第一狠的人……)
葉南風睜開眼,遲鈍地轉轉眼珠,才發覺這裡不是他的房間。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sorry,本軟體已被病毒入侵,無法執行此項操作——於是他又英勇地倒下鳥……
下身的酸軟令他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一回頭,夏至睡得正香……父親嗜睡的毛病怕是改不過來了……
可——昨天,父親是喝醉了的啊!一定……他想起昨天看見的許劍輝……一定是把我當成他的愛人了吧?如果他醒來看見我,一定尷尬到死……他想想自己昨晚的表現,臉又紅到脖子根……不行,不能這樣!他掙扎著下床,穿好衣服。不能不說,夏至的技術很好,至少小狼第一次過後還能下床走路……小狼把亂七八糟的床單收起,塞到一個櫃子裡,把夏至的衣服疊整齊,找出放在衣櫃裡備用的睡衣給他換上。現在再看看,應該沒什麼不妥了,看起來就像夏至一直是自己睡著一樣,小狼這才躡手躡腳地偷偷跑路。
一路上被眾人行注目禮……一直到躲進洗手間,小狼才看見低領襯衫上方露出的吻痕……(某月:老狼,你故意的吧?老狼:……幹你P事!小狼:……(臉紅中,勿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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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夏至在小狼走後就坐起身,黑臉半晌,曰:“嚇跑了?至於麼……”
他自然是懊惱的,事情發展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按計劃,應該是循序漸進,直到逼得小狼主動表白才下手的,現在這樣的情況把計畫全打亂了……該死,喝酒真是誤事……早知小狼死扒著個柱子就是不冒頭,就該早點裝醉,免得真醉了……至於許劍輝麼,龍套一個,早想甩了他了,公子哥脾氣真是要不得,一點都不可愛……哪有十二好?稍稍氣一下他,他就先提出分手了,省了我許多工夫,幫我演了場完美大戲啊……可惜結果不盡人意……
他氣惱地一頭倒在床上,跟周公傾訴鬱悶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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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風駕車回到葉家大宅,神情恍惚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發呆。龍一跟銀朱等六女躲在牆角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不時發出“嘿嘿”的奸笑,令人毛骨悚然。龍一看著小狼懵懂的樣子,搖頭歎氣:可憐的孩子,被主子嚇到了吧……也難怪,主子那副樣子,怎麼看都像被壓的那一方吧……少主的人生觀世界觀恐怕會大顛覆了……事實證明,扮豬吃老虎的人最陰險……
“你們嘀咕什麼呢?”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夏至扭扭脖子,頗為不爽——喝酒過多的另一惡果:嗓子啞了……
六女作鳥獸散。
葉夏至很不自在地看了葉南風一眼,正巧葉南風也看著他,兩人目光相對,又迅速轉開了。葉夏至帶著龍六龍十二匆匆上了樓,小狼窘困地繼續窩在沙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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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葉夏至遣開龍六,只留了個龍十二。
“現在怎麼辦?”夏至坐在書房的轉椅中,皺起眉,苦惱地喃喃自語。
“既成事實無法改變,那就改變戰術。”龍十二站在牆邊,建議道。
夏至抬眼看了一下他,招手叫他過來,摟住他的腰,讓他坐到自己腿上,然後撚著他的頭髮,繼續自說自話:“如果這個樣子的話……唔,確實得重訂計畫了……可不能讓吃到嘴裡的鴨子飛了,”他輕輕吻了一下龍十二的額角,“還是十二最貼心……”
龍十二一笑,轉過頭主動吻住葉夏至的唇,模糊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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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樓下,兩個人苦惱著同一件事,思考方向卻完全背道而馳……(某月:這就是正常人與BT的區別……夏至消消氣,小的口誤……這就是正常人與天才的區別,行了吧?眾默:……你個軟骨頭!)
12.表白
一天就這麼波瀾不興地過去了,兩隻狼都沒有下樓吃飯,只叫人送飯上去.
等老狼消化完晚飯後,新的計畫也就定了下來,他來到隔了不多幾個房間的小狼的臥室.
“南風。”他敲了敲門,聲音低沉。
小狼沒有應答,葉夏至推門進了屋。
小狼僵硬地坐在床沿上,眼神四處亂飄,不與夏至對視。
夏至歎口氣,坐到了小狼身邊,小狼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夏至見狀,又歎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輕巧的一句話無法彌補我帶給你的傷害……不,你先別說話好嗎?聽我說完,不然我恐怕再沒有勇氣說了……南風,你……你也知道了,我,喜歡的是男人……很噁心吧?你不用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打斷我,求你了……”他整理了一下情緒,“大約因為我父母的原因,我從潛意識裡就認為婚姻是痛苦的,認為男女在一起只會彼此傷害,而男人與男人……呵,不需要責任,不需要愛情,只是因為欲望而結合,一晚過去兩人分道揚鑣,多乾脆……可我沒想到,原來我也是渴望愛情的……許劍輝……他是我半年前認識的,半年來我一直和他保持著聯繫,而且再沒有玩過一夜情……我以為他也一樣,可是……我最近才發現,原來他的私生活一團糟,我……根本沒有在他心中占多大分量……我跟他理論,他居然就那麼乾脆的提出了分手……我真傻……”他啜泣起來。
葉南風不由自主地拍了拍他的肩。
夏至苦笑一下,“你先別忙著安慰我,過一會兒你可能就恨死我了……昨天晚上,我是醉了,但我很清楚那是你,不是許劍輝……我很清楚……我強姦了自己的養子……哈哈!”他慘笑了一聲,“多齷齪……多齷齪……”
小狼的手僵住了。
“你……你可以和我斷絕父子關係……我可以給你葉氏集團的股份,我死後的遺產……你也還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我,我的話說完了……“葉夏至低下頭,雙肘撐膝,身體顫抖,一塊水漬在西褲上化開。
“不……我……”小狼一看他哭了,立刻手足無措,“你、你別哭,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我是說,我不怪您……”他笨拙的抱住了夏至,“我……其實我……”
葉夏至暗暗心喜,以為他要表白了。
“我的意思是……您永遠是我的好父親……”
葉夏至簡直想找塊豆腐撞死。
他一咬牙,掙開小狼的懷抱,跪坐到了地上,扯著自己的頭髮,狀似瘋狂——事實上他也的確快被小狼的遲鈍氣瘋了——“胡說!你、你別再安慰我了……南風,你是個好孩子,可這種事情……再怎麼寬容,再怎麼寬容……也是不允許發生的啊……父親?一個跟兒子上床的父親?世界上哪有這種父親?”他已經揪下了十多根頭髮,卻仍狠命扯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心中的痛苦。
小狼嚇了一跳,連忙也跪到了地上,抓住了他的手腕,組織他再傷害自己,激動之下終於喊了出來:“我、我從沒把您當做過父親……因為我愛您!昨天、昨天我是心甘情願的!”
葉夏至楞住了,呆呆地看著小狼焦急的臉。很……很開心的感覺呢……因為計畫成功了嗎?一定是的!他不願多想。
“如果這有罪……我們一起承擔!”小狼緊緊擁住了他。
夏至啜泣著伸手攬住了他,把頭埋在他胸前大哭。
門外,龍十二咬緊了牙,雙手抱臂,指甲深深掐進了胳膊,他卻渾然不覺。
龍八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邊,歎口氣:“別奢望你得不到的東西……十二,你已經比我們幸運多了,起碼,他對你展現的,是真正的他。連少主,都無法得到這樣的真實呢……”
龍十二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我、我寧願活在虛假的幸福裡……”他抓住龍八的肩,狠狠搖晃著,“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這種親自參與策劃心愛的人去誘惑別人,和別人上床的痛苦!我寧願和少主換過來!”他的聲音拔高了八度。
龍八搖搖頭,捂住他的嘴,拉走了他。
屋內,葉夏至和小狼已倒在了床上。
13.幸福
“南風……”葉夏至從後面環住了小狼的腰,把頭放在他肩上,“我好怕……這種生活,太幸福了,幸福的讓我覺得這是一場夢……我好怕,夢一醒,就什麼都沒有了……”
葉南風看著面前花圃中一大片的百合花,笑了起來,轉過身把葉夏至的雙手攏在自己手裡,輕吻了一下他的指尖,又把他的手指依次按彎:“一……直……在……一……起……”手握成了拳。
“你看,”小狼笑得燦爛,“要努力抓住幸福,才可以一直在一起哦……”他揉揉夏至的手,“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夏至有些呆滯地看著自己的手,最後猛地拉過南風的頭熱吻,“南風……我愛你……”
“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主人不會玩兒真的了吧?”龍六是除了龍十二外唯一知道夏至目的的人,他遠遠站在大廳門口,皺起眉,問著身邊的龍十二。
“……”龍十二先細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才道,“主人的演技……越來越好了……”似乎不是回答龍六,而是回答自己。
距離小狼告白已有半月,葉家父子兩個好得蜜裡調油,龍十二心裡多少蒙了陰影。自從小狼從訓龍營回來的近一個月,主人只讓他侍寢了一回。以前從沒有過這種狀況,無論主人有多少情人,一個月都至少召他三四次。
龍十二不安地咬了咬下唇。
“十二,見雷管沒?”龍十三氣勢洶洶地闖過來。
“怎麼了?”龍六探頭問。
“小孩子家家別多管閒事兒!”龍十三推開他,對著龍十二怒吼,“那個混蛋居然偷窺我換衣服!”(雷管:冤枉啊,是你自己不關門,我只不過路過……而已嘛嘛嘛嘛嘛嘛嘛……)
龍六大汗,這種事兒喊這麼大聲做什麼?全宅子的人都聽到了……
龍十二剛想安撫一下她,就聽龍三唯恐天下不亂地揭發:“剛才看見他去那邊水房洗鼻血了哈哈……”
“雷管——我要殺了你——”龍十三氣勢洶洶地闖走了。
龍十二黑線看向龍三:“三姐,您就別添亂了,小心九姐不讓你上床……”
龍三剜他一眼:“你們兩個不說的話她怎麼會知道?”
龍六龍十二:“……”龍組的女人都很不好惹的說……
之後幾天,龍十三和雷管開始很詭異的出雙入對,低氣壓從兩人周圍輻射數十米,人見人躲,鬼見鬼溜。雖然龍一作為大姐很熱心的牽線搭橋,但兩人似乎天生犯相,雷管常常一不小心惹怒阿拉蕾小姐,然後被揍得半死。不過……貌似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於是葉家大宅出現了一幅幅這樣的畫面:雷管狗腿地端茶送水打傘捶背,龍十三女王地頤指氣使動手動腳(這個……大家愛怎麼理解怎麼理解吧……)。然而大家又發現了新的八卦:雷管叫龍十三“阿蕾拉”,跟“阿拉蕾”只是字序不同,實在是貼切得很……
葉夏至和小狼公然招搖過市甜甜蜜蜜;快刀飛魚經常被花匠在花叢中發現;龍三龍九三天兩頭兒的下不了床;雷管和阿蕾拉上演女王忠犬;藍蛇AK似乎打架打出了感情;棕熊天天捧著一大捧玫瑰花苦苦守在龍五的白紗窗下;準星拈花惹草龍十一冷嘲熱諷;銀朱和紫煙龍七成立“偷窺小隊”,全天候突擊尋找激情畫面;龍一很老氣地感歎:“年輕人啊……”龍二臉色發青:“不許你學她們!撒嬌也沒用!放電也沒用!勾引我也沒……嗚嗚嗚嗚嗚……”
百合花盛開的夏天,一切,似乎都向著幸福的方向發展……
14.公司
“父親……別在這裡……”南風被壓在走廊的牆上,紅著臉喃喃。
葉夏至不說話,只把手從小狼的襯衣下擺伸進去,輕輕撥弄著以變得有些堅硬的小豆,又吻住了小狼的嘴,擋住了他未出口的呻吟聲。
小狼被吻得情迷意亂,伸手抱住夏至,身體也不安分地在葉夏至身上亂蹭了起來。
夏至的手剛伸到小狼的褲帶,就聽龍一在走廊口咳嗽了幾聲。
“有什麼事情嗎?”夏至放開小狼,斯裡慢條地整理好衣服,小狼卻是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您最好看一下這個。”龍一遞過手中的資料夾。
葉夏至拿過資料夾,回頭在小狼番茄一樣的臉上親了一口:“南風,你先回房間去吧。”
小狼逃也似地上樓去了。
“把十二叫來。”葉夏至也朝樓上走去,對暗處的龍二囑咐。
“你們怎麼看?”書房裡,老狼坐在轉椅裡,把資料夾扔到桌上,輕描淡寫地問著面前的龍一和龍十二。
“聚合不過是一個剛上市的小公司,也許是看不清形勢……不過,這也不大可能……”龍一首先開口。
“十二呢?”葉夏至不置可否。
龍十二回答得很乾脆:“恐怕這家公司有背景……而且這次股市狙擊一定是針對我們葉氏,或者說,是針對您。”
葉夏至贊許地點點頭,又轉頭命令龍一:“你去查這家公司,查清楚了!”
“南風呢?”夏至早晨起來就沒見他,到吃完早飯還是不見小狼“狼”影。
“少主很早就出去了。”龍十二站在他身邊,回答。
葉夏至皺起眉,眼睛無意間瞟到了一邊的資料夾,想起聚合公司在股市上的騷擾行為,心中不禁更加煩躁。
頭頂忽然有一雙手按上,輕輕揉著,緩解著他的疲倦。
“啊……”葉夏至舒服得呻吟了一聲,“十二的手藝還是這麼好啊……”
龍十二默默地歎了口氣,繼續輕輕地按摩著。
許久無聲,龍十二探頭一看,葉夏至竟是睡著了。
他躊躇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輕輕從葉夏至的額頭滑到眼瞼,滑到臉頰,滑到了……嘴唇……
葉夏至的唇很漂亮,薄而彎,月牙兒似的,卻又紅得妖異,仿佛沾了血一般。龍十二近乎膜拜地,虔誠地描摹著夏至薄唇的形狀,然後遲疑地慢慢把手指擱到了自己唇上……
“叮——”一聲脆響,牆邊的座鐘不知哪個零件鬆動,撥得發條彈了一下。龍十二觸了刺一般地放下手,看向葉夏至。
葉夏至睡得很熟,真的很熟。
龍十二不知為何,又黯然了。伸手抱起葉夏至,輕輕的上了樓去,把葉夏至放到他臥房的床上。為葉夏至脫下鞋和外衣,蓋上被子,正打算起身,卻發現不知何時葉夏至已抓住了他的手指。他試著往出拉了一下,夏至卻哼一聲,好像要醒了。龍十二怔怔地看著葉夏至的手握成拳,把他的手指包在裡面,微微嘟著嘴,天真純潔,配上他現在握著龍十二手指的動作,像一個依賴他的嬰兒。龍十二的心突然柔軟下來,單腿跪到床邊,側著頭看著夏至甜酣的睡臉。
不知什麼時候,龍十二也睡著了。
15,轉變
葉夏至醒來時竟已是晚上,他著實驚奇了一下。他的嗜睡根本是裝出來的,自二十歲那年成為家主以來,他已經嚴重失眠八年多了,除了十二以外,沒人知道。而這一回,卻實實在在地睡了十多個小時,真是……很神奇啊……
然而他的心情很快壞了下來:小狼一整天不著家,都晚上了還沒回來。
深夜十一點,葉南風終於回家,還沒等葉夏至問,就道:“父親,我出去轉了一圈,玩兒了一天挺累的,先去休息了。”
夏至點點頭,看著他疲倦的背影往樓上去了。
“少主……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龍十二走到夏至身邊,皺了皺眉。
夏至冷冷看著小狼關上房門,哼了一聲:“管他呢。”這幾天正被公司的事搞得焦頭爛額,聚合一個小公司卻多次狙擊葉氏企業成功,葉氏內部也同時出現了各種問題,實在是太可疑了,一定有什麼人在背後操縱。他已經派龍一去調查,卻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這麼煩心的時候小狼一天不回家也不打電話,回來了還莫名其妙的鬧彆扭,他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我也上樓去了,你一會兒來我房間。”夏至煩躁地起身,向樓上浴室走去。
龍十二呆了,主人……叫他去主人的臥室?整整一年了,主人只關注少主,再沒寵倖過自己,難道……他好不容易才鎮靜下來,也到一樓的一個浴室去洗澡了。
“主人……”龍十二敲敲門。
“進來。”
龍十二推門,葉夏至穿著睡袍半躺在床上,招手叫他過去。龍十二走到床邊,脫下鞋,也上了床。
“十二……你說我是不是太早讓南風接手公司了?”夏至翻過身摟住他。
“這個嘛……”龍十二思考了一下,“不算早吧……少主已經成年了,而且對業務也比較熟悉了,讓他管理一個分公司不算難。他不是做得不錯嗎?”
“唉……他好像有點吃力……”夏至歎了口氣,“算了,他早晚要接手的,先從分公司做起,過幾年就能幫我了……”
龍十二不說話,眼神有些黯淡。主人……似乎太過在意葉南風了……
“十二,你再給我按摩一下吧……等等,先把你衣服脫了,硌死了。”夏至揉揉眉心。
很快,夏至睡著了,雖然不如白天時睡得熟,也很難得了。
龍十二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給自己和葉夏至蓋好,伸手抱住夏至,也閉上了眼。
第二天清晨,似乎一夜沒睡的小狼經過葉夏至房間,從半開的房門中看到葉夏至和龍十二抱在一起睡得香甜,抿一下嘴,虛了虛眼,下樓去了。
16.戰鬥
又是半個月過去,葉家父子兩人都忙得團團轉,奇異的是夏至的失眠症竟好了很多,有時累極了甚至都不需要龍十二按摩就能淺淺的睡著。而小狼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兩人也再沒做過。龍十二與葉夏至夜夜相擁而眠自是開心的,卻又莫名的有些擔憂。
夜。
“主人,查出來了!查出來了!”龍一猛地闖進書房,似乎是從大門口一路跑過來,有些氣喘。
“別那麼著急,先喝口水。”龍十二遞過一杯水。龍一卻不接,把資料夾放在桌上,打開其中一頁:“主人您看!”
“這是……是他!”資料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的照片,這就是龍一查到的幕後人物。
“他、他不是死了嗎!”葉夏至猛地站起來,動作過大,甚至掀翻了椅子。他死死盯著照片,臉色鐵青。
葉威和,葉家曾經的管家,忠於葉碩輝以及葉光霖。當年那一場血腥換位的風暴中,是葉夏至的重點“照顧”對象之一,絕無可能逃生的,更何況葉夏至親眼看見手下把他的屍體抬走,怎麼會,沒死?
等等,他是葉氏企業的部門經理?他怎麼混進去的?是了,他改了名整了容,不是對他十分熟悉的人不可能認出他……他是——那家分公司的,葉南風管理的那家分公司的!糟了!
“南風呢?”他厲聲詢問。
“少主兩天沒回來了……二梯的人也都不在……”十二也明白,事情大條了。
“該死!”葉夏至他一拳打在桌上,“一級戰備!”
葉家大宅建在深山中,雖然山下就是成都,但山中出什麼事外面的人卻是很難知道的。葉家由黑轉白,經過幾代人的經營,大宅強悍無比,一級戰備後簡直就是碉堡。
“主人,不好了,防衛系統被破壞了,彈藥庫也空了!”龍三在對講機中驚呼。
葉夏至一咬牙,天要亡我麼?薄情短命……這就是我的命運麼?
“主人,龍組還可一搏!”龍一堅毅道。
“龍組還可一搏!”龍組眾人齊聲大吼。
葉夏至閉上眼,深呼吸一下,睜開眼時,已無怯弱。“迎戰!”
與此同時,淒厲的警報聲響起,大門被攻擊。
葉南風站在葉家大門外,臉色陰沉地看著大門處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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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的仇人!”那個自稱葉威和的男人把資料遞給他。
——“南風,我愛你……”夏至吻著他,那樣熱烈而感動的聲音。
“他說的話沒幾句是真的。不過,他起碼說了一句實話:你的名字,本來就是葉南風……”男人談起他時,毫不掩飾內心的憎恨和厭惡。
——“從今以後,你叫葉南風,是我的兒子。”那人喝紅酒的樣子很美,像中古世紀歐洲傳說中的吸血貴族。
“他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誰!”男人拿出一個金鎖,“對這個還有印象嗎?”他模糊記得,那是他小時候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只是到了葉家後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過來,跟我走吧……回家……”清瘦的穿著苗裝的男子向他伸出一隻白淨修長的手。
“他只是利用你而已。”男人歎口氣。
——“喝了我的血,這輩子都別想逃了。”那只潔白的手襯著鮮血,美得妖異。
“他的情人用兩隻手加兩隻腳數都數不過來!那些人都是被他這株色彩美麗的食人花誘捕的可憐昆蟲,沒有利用價值後就被毫不憐惜地扔掉——許劍輝是個例外,他還沒有被榨幹就逃出了魔掌。對那傢伙來說,那也和那些人一樣,都只是玩物和食物!”男人扔了厚厚一疊照片過來,照片中的葉夏至和不同的男人動作親昵。
“我這些年來積累了不少的勢力——葉夏至樹敵太多,給了我很多的助力……我可以把這些都給你!我只要看著大仇得報,那個賤人能死,就滿足了……”
“時間不多了,再不動手,我們就要曝光了……到時候,你就會遭到和你父母、你大哥、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弟弟一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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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還在猶豫呢……半個月,足夠收集到一切證據來證明……自己不是也親眼看見他和龍十二赤身裸體同床共枕嗎?為什麼,還在猶豫呢……葉南風痛苦地雙手抱頭。
“老大,您還好吧?”銀朱擔憂地問。
“沒事。”葉南風放下手。
“我們……真要跟老闆……”
葉南風不答話,只看著自己這邊的人突入大門。“沖進去!”葉南風手一指,自己搶先頂著四處亂飛的流彈沖進了大門。
父親……我要當面問清楚!
葉夏至站在大宅中最高的地方——鐘樓的頂端閣樓裡,趴在視窗冷眼看著自己的勢力被一點點吞噬掉,心中竟一派寧靜。
還是逃不過嗎?薄情短命?
他把身子探出窗口。離地面足有十幾米,只要跳下去,就結束了吧……要跳嗎?他撇了撇嘴,那未免死得太怯弱太難看了。
“轟隆——”一個炸雷,烏雲聚集。
山雨欲來風滿樓……
葉夏至又安靜地趴在了窗口。
葉南風,你要來了嗎?我等著!
17.真相
葉夏至站在鐘塔的最頂端,窗外的雨瘋狂撲入,打濕了他的頭髮。
一個炸雷,慘白的閃電劃破夜幕,映出葉夏至平靜,甚至稱的上是恬靜的表情。鐘聲和雷聲互相呼應,震耳欲聾,掩蓋了木門被強行打開的聲音。
葉夏至輕靈地轉身,雙手托在窗臺上,背對窗外烏雲翻滾的夜空。微濕的長髮被狂風吹得向前舞動,有幾縷貼在頰上,顯得黑髮更黑,白膚更白;薄唇呈現妖異的血紅,勾出柔和的弧度;丹鳳眼不再像往常的模糊,睫毛也不再向下覆住雙眸,而是清爽地翹著,那一雙從未這樣簡單清澈的眼中,不帶殺氣,不帶恐懼,不帶絕望,黑白分明如兩汪水銀中泡進了黑寶石,浸滿了溫暖的笑意。
雷雨的夜裡,站在古老鐘塔上的美麗男人,在午夜的鐘聲敲響之時,微笑著迎來了黑狼。
看到葉夏至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失了神。這人……怎麼還在笑呢?笑得好像居住在鐘塔頂端傾聽人間的聲音的天使,溫暖,聖潔而慈悲。
狼站在門口,拖著滿是傷口的身軀,喘著粗氣,俊美的臉已被煙塵和鮮血塗滿。“父親……”
天使微笑:“你該叫我二哥呢,南風。”
葉南風的瞳孔猛地放大,踉踉蹌蹌一步步走向葉夏至。氣氛凝重起來,二梯的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只待葉南風下令。
葉南風走到離男人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葉夏至只微笑著看著他。
“噗通!”葉南風重重跪在了夏至面前。
所有人都楞住了,包括葉夏至。
小狼揚起頭,已是淚流滿面,那樣悲切而帶著最後一絲小心翼翼的希冀:“求求您,不要告訴我真相,不要!”嘶啞如杜鵑啼血,聞者淚落。
然而,神祇無情。葉夏至只是愣了一下,便又恢復了嘴角那天使樣的笑容,只不過多了一絲自嘲:“真相就是……”
“不要說!”葉南風嗚咽著,抱住葉夏至的腿,把頭埋在雙臂間。怎麼辦,沒有勇氣去聽,因為那人承認了一個最殘忍的事實。
“你同父異母的二哥,我,殺了你的父親,逼死你的母親,還殺了你同父同母的大哥,都有到處派人尋找你這個失蹤多年的小東西……”夏至緩緩道,笑容美得不真實。
“六年前一見到你,就知道你是誰了……”葉夏至溫柔地撫過葉南風抬起的臉,最後摸到小狼的右耳,“你的耳廓軟骨突出部分……有兩個,這很特別,而且……”他的指尖順著小狼下頜的弧線滑進了葉南風兩根鎖骨的中間,按了一下。冰涼的感覺讓葉南風顫了一下,蠕動著嘴唇,卻最後還是沒有說話。“你戴著你母親給你的金鎖……把你帶回來後我就把它摘掉了,可沒想到,還是讓人認出了你的身份……早知就不讓你還用南風這個名字了……這本來就是你的名字,可不是我給你起的……”
葉南風搖著頭,恨不得把雙耳捂住,可身體卻不聽話,仿佛硬要他聽完似的。
葉夏至繼續道:“你心眼兒直,又不明真相,利用你實在太容易了……本來很順利的,結果出了這麼個岔子……”
葉南風痛苦地低下頭,卻只聽背後冷香的聲音:“老大小心!”一陣寒意貼著頭皮擦了過去,利器刺入人體的悶響和父親低聲的痛哼,一縷血絲甩到了他臉上。
“啪嗒”,葉夏至左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手槍,扳機已扣到一半,卻被冷香一個飛刀打斷動作,手腕被傷,手槍掉地。
“啪!”一聲槍響,銀朱扣下扳機,子彈射入葉夏至胸口。葉夏至晃了兩晃,手捂胸口,臉上浮現出解脫的笑容,砰然倒地。與此同時,葉夏至一直藏在身後沒讓眾人看見的右手中,落下了一個彈夾,清脆地“哢噠哢嗒”幾聲,蹦了兩三下,躺在了地上。
葉夏至剛剛拿著的手槍,沒有彈夾……
又一個炸雷,閃電掠過視窗,照亮了閣樓。
躺著的人,在笑;跪著的人,在哭;一把槍,一隻彈夾,中間隔了兩米的距離,靜靜地互相凝望。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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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父親……”百合花般飄散在風裡,追逐著逝去的生命。
葉南風放下一大束百合花,坐在了墓碑前,正對著葉夏至笑得溫柔的臉。
“父親……我愛您……”葉南風倚在墓碑上喃喃,手指拂過葉夏至依舊年輕的臉龐。照片已發黃,葉夏至仍笑得溫柔。
風起,繞葉南風三匝,遠去。
“父親……是您麼?”葉南風嘗到了一種苦澀的液體。
葉南風坐在籐椅上,正聽已退居二線的銀朱彙報一個月來企業的營業情況。年輕時仗著強壯的身體橫衝直撞,老來受了罪,還不到五十,風濕已厲害得很了,今天是父親的忌日,才硬撐著去了墓園,回來後被銀朱嘮叨了一頓,叫家庭醫生來看了才作罷。
“父親,我回來了!”一個清越如金石相擊的聲音。
“回來了?”葉南風笑了起來,剛想起身去迎接,卻叫銀朱一把按回椅子裡,只得無奈苦笑。
少年轉進書房,神色開朗而輕鬆。兩道細細彎彎的眉,一雙略顯陰柔的丹鳳眼,眼眸黑得令人驚歎;瓜子臉,下頜尖尖的;皮膚白皙,及肩的黑髮柔柔搭在耳邊;一張薄薄的唇,嫣紅如血。
“父親,您的腿好些沒有?”少年輕快的語調似乎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快活了起來。
“好多了。”南風抿唇而笑,銀朱翻個白眼,對他睜著眼說瞎話的行為強烈鄙視。
“修學旅行怎麼樣?”南風招招手,叫少年過來。
少年坐到了桌上,快樂地道:“好極了,我寄回來的明信片您看了吧?”
“看了,風景很不錯。”葉南風點頭,和藹的笑著,“好了,你坐了半天飛機也該累了,去休息吧,夏至。”
“好的父親。”少年跳下桌子。
“晚上你的生日宴會,別起晚了!你啊,就愛睡懶覺!”葉南風溺愛地搖搖頭。
少年做個鬼臉,走了。
夏至……葉夏至……父親……
葉南風看向桌上的兩張合影。一張是二十四年前的,二十七歲的葉夏至眼中有著霸氣和冷冽,卻是溫柔地圈著葉南風的肩;一張是四年前的,十九歲的葉夏至把嘉黎敦大學的通知書握在手中,笑得燦爛,而葉南風站在他身旁,慈愛地拍著他的頭。
二十三年前,父親死的那天,有一個男孩出生在香港的福利醫院,母親死于難產,只來得及告訴護士男孩的父親姓葉,善良的護士給這個出生在夏至的男孩起名叫葉夏至,把男孩送到了孤兒院。
你信輪回嗎?
我……願意相信……
***
愚人節快樂……
哈哈,誰被愚到了,乖乖舉手……
放心,這文還有一大段才完捏……按照本人超不愛填坑的的個性,這個文填到這裡很不容易捏,才不會這麼簡單就完……哈哈o(∩_∩)o哈哈……
18.百合
“父親——”小小的孩子快樂地跑過來,笑容像陽光一樣耀眼,“您看您看,好漂亮的花哦!”
“小笨蛋,別跑那麼快,看,摔跤了吧?”葉夏至溫柔地用手帕拍掉孩子身上的泥土,“公園裡的花不可以隨便拔哦。”
葉南風手裡抓著一大把純白的百合,嘟起了小嘴:“可是,好漂亮的嘛……”
“喜歡的話,明天叫人在咱家院子裡種上,好不好?外面的花不要亂摘,花被折掉會死的。”葉夏至抱起小傢伙,沉甸甸的。十三歲的男孩子,長得又壯,葉夏至抱著也略有些費勁。小狼孩才學會說話不久,單純得像一張白紙,卻又嗜血而狂暴,只在葉夏至身邊溫順得像小狗,粘人得很。
“哦,那我不拔了……這些花會死嗎?”小狼揚起手中的花,可憐兮兮地問。
“——回去泡在營養液裡吧,還可以開幾天。”葉夏至往上舉了舉少年,免得他滑下去。
“這些花真像您。”十三歲的葉南風,趴在桌上,望著花瓶中的百合花。窗外,花園已翻修完畢,移植進來的百合花開得爛漫。
“是麼?”葉夏至輕笑,眼中閃過嘲諷的神色。
南風,這時的你,終於明白了吧?我,跟百合花,沒有一點的相像……
葉夏至睜開眼,眼睛迅速適應了黑暗,才看清這裡原來是葉家的一間客房,從拉著紗簾的窗中隱約可見星光——又是晚上了麼?我睡了多久?一天,兩天,還是多久?他試著動了動身子,沒有被束縛,左胸和右腕的酥麻感告訴他,自己應該只睡了一兩天,不然自己那恐怖的復原能力早就讓傷口癒合到連疤痕都不見一點了。最後那一槍是銀朱打的吧?他苦笑,居然是麻醉彈……
葉夏至無所謂地翻身坐起,現在他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呢?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他下床四處看看,除了一張圓桌和幾把椅子之外,房間裡就只剩這張床。他坐到椅子上,雙手撐頭。葉南風已經知道我醒了,他打算怎麼處置我呢?他想著。至於銀朱……他只能說一句:婦人之仁!
“哢噠” 門鎖彈開的聲音。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他自己來的麼?
葉夏至動動手腕,哼,麻醉彈的效用還真久,自己現在的力氣恐怕連這只凳子都舉不起,別說殺人了。難怪他敢單槍匹馬地進來,有恃無恐啊。
“父親。”葉南風站在他身後。
學不乖的小孩,早說了我是他二哥,他不嫌彆扭嗎?
“您為什麼不看我?”
無聊,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不信,您說的話,我一點都不信。”
自欺欺人,你還想糾纏不清到什麼時候?
“您愛我,對不對?”
莫名其妙。夏至終於忍不住開口:“你腦子壞掉了?”
“你愛我。”這一回,是肯定。
“自做多情,我怎麼可能愛你呢……我不會愛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那麼,你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嘍?” 葉南風的稱呼不知不覺中由“您”變成了“你”,一把扳過了葉夏至的臉,手勁大得像鐵鉗,雙眼發紅,“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吻我,為什麼抱我,為什麼要——”他突然閉了嘴。
葉夏至自然知道他沒說出口來的是什麼,只是冷笑:“誰告訴你只有愛一個人才會跟他上床的?跟我上過床的人多了去了。我只不過想讓你更死心塌地罷了,反正一開始就是打算利用你的。”
葉南風氣得渾身顫抖,喘著粗氣,狠狠把葉夏至的臉摔向一邊。竟是……竟是真的麼?那個男人說的,竟是真的麼?我這樣的堅持,不過是自欺欺人麼?
葉夏至髮絲散亂,下巴紅腫,狼狽不堪,卻不知為何,歪著頭,咧開嘴無聲地笑了起來。
“好,你好!你把身體當作籌碼是麼?那你就別怪我!”葉南風瘋了一般大吼,把他推到在地。
19.軟禁
葉夏至笑不出來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葉南風……他想幹什麼?
葉南風撲過來,撕扯著他的衣服。葉夏至奮力抵抗,可渾身無力的他又能做什麼呢?葉南風扯下自己的領帶,綁住葉夏至的雙手,然後輕鬆拉開了他的襯衣。
葉夏至的身體在月光下泛出柔和的光澤,細膩得像白玉,左胸的傷口在掙扎中又裂開了,滲出珊瑚紅的血珠,襯著葉夏至白皙的胸膛,顯得分外妖豔。葉南風輕輕舔舐著那血珠,舌尖順便卷了一下葉夏至胸前的小豆。葉夏至顫聲怒吼:“葉南風,你放開我,放開!”一邊想用腳去踢葉南風,小狼一把抓住夏至的腿,使勁一抻,把褲子拉了下來,然後架起了夏至的雙腿,憑著夏至腰腹那令人吃驚的柔韌,把它們壓到了夏至頭的兩邊。
葉夏至恐懼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叫道:“你瘋了!快停下——”
葉南風置若罔聞,甩掉自己的褲子,既未潤滑也未擴張,就那麼硬生生地闖進了葉夏至的後庭。
“啊——”葉夏至慘叫一聲,身體繃得像要斷裂似的。
葉南風閉著眼橫衝直撞,雙手把夏至的腳腕都握出了淤青,然而對於葉夏至來說,腳腕上的疼痛比起後穴的痛,已經完全可以被忽略了。
葉夏至的小穴很緊,小狼抽插半晌終於忍不住釋放了,而夏至早已痛暈過去。從始至終,他的分身都沒有抬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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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夏至再度睜開眼睛時,已是第二天下午。後穴已不大痛了,還有清涼的感覺,大約是上過藥。他一掀被子,身上穿著他自己的睡袍。
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被軟禁了吧?葉夏至下床,有些踉蹌地走到那扇小小的窗前。葉家大宅的前院,密密麻麻種著無數百合花,只留下幾條小道和一個小小的噴泉廣場。真是恍若隔世呢……早知如此,當初就算逆著爺爺的意思,也要殺了這個野種!葉夏至眉眼間騰起戾氣。
“吱呀——”有人推開了門,腳步很輕,是女人。
“老……葉先生,吃點東西吧。”銀朱放下餐盤,望著窗前那個纖細的人影,心裡直發堵——這個驕傲的人,被軟禁可能比死還難受吧?自己用麻醉彈,是不是反而害了他?
葉夏至回過頭,看看桌上的流食,又漠然回頭望向窗外。這些東西只會讓他想起不愉快的回憶。
身後傳來輕輕的啜泣,夏至皺眉,女人就是麻煩。
“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好好的兩、兩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銀朱斷斷續續道。到底是為什麼?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本來情同手足的二梯和龍組,卻要舉槍相向;本來熱戀中的雷管和十二,卻無奈地互相為敵;本來親密無間的父子兩人,卻要這樣折磨對方和自己……這一切,都只是因為那可惡的真相!過去……真的比未來還重要嗎?值得為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破壞所有人的幸福嗎?如果真相永遠不被揭開的話,該有多好啊……欺騙又怎麼樣,大家都幸福,不就好了嗎?
銀朱走了,夏至看著自己早已染滿無論怎樣都擦不掉的血腥的右手,喃喃道:“婦人……之仁嗎……”
20.往事(番外)上
呵呵,本節是夏至夢裡回憶起的的往事哦……
“夏至真美啊……美得讓人忍不住想吃掉……”一張蜜色的臉龐在他眼前晃動。這是……小狼?不對,不是南風,是那個人!那個……世界上最噁心的傢伙!夠了,別碰我,你一碰我,我就想吐!
那個人使勁捅著身下的他,他別過頭,狠狠咬著下唇。
“夏至這樣的表情才漂亮呢……明明被操得死去活來,就是不肯出聲……更讓人期待著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兒上露出淫蕩表情來的樣子呢……”那個人恬不知恥地摸著他的臉。
你做夢!我就是死都不會讓你如願!
“呼——夏至你可咬得真緊啊……啊——好舒服……”那個人瀉在了他體內,“呵呵,夏至總讓人興奮呢,每次跟夏至做,時間都更長一點啊……”
哼,不要臉!
那人走了,他穿好衣服,先去洗了個澡,把自己裡裡外外都清理乾淨,然後回自己房間。
客廳裡,葉家家主葉碩輝跟那個女人坐在一起,看著那個人遞過來的業務報告,高興地誇獎著。
哼,奪屬下的功勞,沒本事的人就只會這樣做了……他站在走廊的陰影中,遠遠看著那個人,輕蔑而嫉恨……你這樣的白癡,憑什麼奪走我應有的一切?我才是葉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我比你優秀幾百倍!憑什麼,你的母親奪走了我母親應有的地位,憑什麼?我母親才是葉家的女主人!為什麼她要一個人孤寂地死去?等著瞧……他握緊了手……大哥呵大哥,你別以為我忍氣吞聲任你侮辱就是屈服了,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都踩在腳底!
訓龍營的任務果然不好完成……他總算殺掉了教官給他定為目標的那個倒楣鬼後,自己也渾身是傷,子彈只剩兩三顆了,艱難地穿行在雲南的叢林中……哼,把我趕到訓龍營,以為我會受不了苦,最後聽你們的,放棄繼承權嗎?蠢貨,這訓龍營,不但會是我變強的階梯,更會是我建立自己勢力的起點!
那是……狼群?他皺了皺眉,打算繞過去。等等,有人!他看見兩個苗族的小女孩,都才七八歲的樣子,被狼群圍在中間。年紀大些的,拿著一排並在一起長短不一的紅色小管,輕輕敲著小管尾部。每次她一敲,就有一頭狼倒下。然而,狼實在太多,她們的移動越來越顯得力不從心,眼看就要喪命於狼口了。
“乒、乒、乒!”他連發三槍,打死了頭狼和已躍至女孩們身邊的兩隻狼。
頭狼已死,狼群被槍聲所驚,一哄而散。
他卻被槍的後坐力震到了傷口,加上他數天沒吃好喝好睡好,看到女孩們安全後就暈倒了。
醒來時,看到一張慈祥的臉,鬚髮皆白,皺紋卻不多,看得出,老人年輕時一定是個美男子。
原來,這裡就是以蠱毒和醫藥聞名的,中國南方最神秘的地方——苗族金花侗。他救起的兩個女孩,是金花族長的女兒們,而老人,則是金花侗的大祭司金芷,金花侗最神聖的存在。
他在金花侗養傷,還有了一個苗族名字:准赫,譯成漢語,就是狼的意思。他打心底有了對金花侗、對金芷的依戀,終於忍不住,向老人傾訴了他的一切。
葉家家主葉碩輝23年前娶了他的母親,然而剛結婚不久就和外面的女人有了個兒子,之後又一直冷落他的母親,直到結婚六年後才有了他。母親在他十一歲時抑鬱而死,葉碩輝就把情婦和大兒子接到了家裡。不過,他和情婦的第二個兒子剛出生不久就失蹤了。大兒子能力平平,卻頗受寵愛,而他這個葉家真正的大少爺卻過著不被聞問的日子,他取得再好的成績,都沒有人來關注他。十五歲時,他被自己的大哥強暴,他知道這件事即使告訴別人也沒用,只會讓父親因為家醜外揚而更不喜歡他,徒增笑柄,所以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大哥葉光霖得寸進尺,完全把他當成了泄欲的玩物,還處處羞辱他。十七歲,被送進訓龍營,因為父親的情婦要他在放棄葉碩輝財產的繼承權的合同上簽字,而他不同意。
他告訴金芷,他要推翻葉碩輝,殺掉葉光霖,自己做葉家家主,利用葉家的勢力創建自己的集團,最後把葉家毀掉,讓葉碩輝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
金芷只是微笑。
三年後他第十數次來到金花侗,只是這一次他很匆忙地就離開了,拿走了乾爺爺金芷按他要求準備的東西。
21.往事(番外)下
“夏至……夏至,我是你的親爸爸啊,你不能這樣做……”葉碩輝現在完全是一隻喪家犬,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著。他冷笑,扔了一把槍,一瓶安眠藥和一隻匕首在地上:“自己選一種死法吧。”爸爸?笑話,你可從沒把我當你親兒子!
葉碩輝面若死灰地看著他,突然惡向膽邊生,一把抓起離自己最近的匕首,就向夏至刺來。養尊處優老態龍鍾的葉碩輝怎麼能傷到在訓龍營瘋狂鍛煉自己的他?他只一擋,就折斷了葉碩輝的手腕,硬生生把葉碩輝的手與胳膊折成相反的方向,讓葉碩輝親手把匕首插進了那堆砌著厚厚脂肪的脖子。
葉光霖看到父親倒地,嚇得魂不附體,爬到他身邊,拽著他的褲腳,只會喊“饒命”二字。他厭惡地一腳蹬開葉光霖,用槍抬起葉光霖的下巴,臉上卻掛著溫和的笑容:“大哥,你知道麼?我從訓龍營學來一種法子,把人的手跟腳砍掉,從傷口把水銀灌進去,稍稍按摩,就可以將整張皮都掀下來,而人還不會死誒!有意思吧?不如我們來試試?”
葉光霖恐懼地拼命搖頭:“夏至——你放過我吧……哪怕一槍打死我也成!”
他微笑:“我怎麼捨得大哥死呢?大哥可是一直“照顧”夏至呢……這樣吧,為了報答大哥的厚愛,夏至在試驗前,先送大哥個禮物……諾,這個藥吃下去後,二十天以內,除非腦停止工作,心臟被打碎,血液流光,否則,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死哦……呵呵,大哥,你可以比你父親多活二十天,我對你很好吧……對了,還有這個——”他拍拍手,門外進來幾個大漢,“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呢,大哥慢慢享用……”大漢們淫笑著逼近葉光霖,他則饒有趣味的看著葉光霖的臉色變得鐵青,然後就出了門。門內傳出慘叫聲……
他來到另一間房間。年近四十卻仍頗有姿色的女人挺著大肚子坐在椅子上,見他進來,急急道:“夏至,我可從未虐待過你吧?後母裡難找我這麼好的了……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放過我吧,我肚子裡的孩子可是無辜的啊……”
哼,這會兒攀起關係來了?後母?你還沒和葉碩輝結婚呢吧?他也不多話,兩顆藥丸放到了桌上:“白色的是打胎藥,吃了這個,我就放過你,不過你的另兩個兒子也得死——我已經找到葉南風了,他戴著金鎖,耳骨又特別,事實上並不難認出來是麼?”他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長得很像葉碩輝,戴著金鎖,耳軟骨的突出部分有兩個,“而黃色的是毒藥,不過你吃了以後不會馬上死……這是對孕婦無效的毒藥,孩子出生後就會立刻發作。”他也拉了張椅子坐下,“自己選吧,你一個人活還是讓兒子活?嗯……像你這麼好的母親,肯定會選擇讓兒子活下來,對吧?”
女人臉上沁出汗珠,不知該如何抉擇。他見女人猶豫,又理解地笑道:“不過嘛,兒子總還會有的,自己的命可只有一條啊……”
女人的汗珠越聚越大,最終一咬牙,閃電般地抓起白色藥丸,生怕自己或他反悔似的一口吞了下去。
他笑了笑:“這才是智者所為……哎呀,等等,我好像把藥性記混了,你吃掉的……是毒藥……”
女人瞪大了眼,猛地跳起來,拼命想吐出藥來,卻動作一頓,口溢鮮血,倒下了。
“對了,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這種毒藥呢,一般來說是不會對孕婦起作用的,可要是孕婦情緒波動過大或劇烈運動而動了胎氣,就會毒發身亡了啊……”他彎下腰,對著死不瞑目的女人輕笑。
“老闆……真有這麼神奇的毒藥?還有您剛剛說的二十日不會讓人死的藥,是真的嗎?還有,她要是吃了那顆黃色的打胎藥,您真的會放過她嗎?”一個訓龍營的年輕人好奇地問道。
“毒藥當然是有的,金花侗什麼沒有?例如這個,這叫彤管,”他拿出排並在一起長短不一的紅色小管,“蠱就裝在這裡面,金花侗裡人手一個。”
“啊,我知道金花侗!就是那個蠱毒特別厲害的苗寨吧?我還以為只有武俠小說裡才有呢……”年輕人的話還沒說完,他一敲彤管尾部,一條紅線從管裡射出,在年輕人脖子上繞了一圈,年輕人砰然倒地,而紅線又回到彤管。
“知道了秘密仍然多話,我最討厭也最忌諱這種人的……”
年輕人張著空茫的眼睛望著屋頂,七竅開始流血。
他收起彤管。其實,白色的藥丸只不過是一顆止痛藥而已,若那女人真的願意用自己的命換兒子的命,那嬰兒還是可以留下來的。可惜……
他又來到金花侗。
“爺爺……我還是沒找到葉南風……”他歎氣,那張照片是用電腦以葉碩輝小時候的照片為原型製作出來蒙人的,葉碩輝找了那麼多年沒找到的人,他怎麼可能想找一下就找到了?金芷微笑:“你真的打算殺那個孩子?他幾乎一生下來就失蹤了,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如果你把他控制在你手中,讓他心甘情願為你做事,讓那三個人的親人為你效力……這也是一種很好的報復不是嗎?至於葉家,毀掉也太可惜了,按外面的人說的……嗯,就是資源浪費了……”他笑笑,爺爺不想他多造殺孽呢……“好吧,准赫聽您的。”
金花侗後面有個碧海子,也就是湖,很美,水很清,但沒有什麼動物敢來喝水,因為害怕金花侗的人。他穿著藍綠相間的苗服,帶著苗族特有的銀制頸飾,坐在樹上曬著太陽,想起金芷為他戴上頸飾時祝福的話語和笑著的眼,心中一片溫暖。爺爺……是我唯一的親人……
那是什麼?狼?他望著不遠處湖邊一個警惕而野性的影子。他有趣地跳下樹,那“狼”回頭一呲牙,口中發出一陣陣狼鳴,但卻是個……人。
他瞳孔一縮:金鎖?他又瞄向狼孩的耳朵,雙耳骨突出部分……葉南風?!他笑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他向狼孩伸出手:“過來,跟我走吧……回家……”
22.逃亡
葉夏至睡夢中感到有人接近,立刻清醒!
來人輕手輕腳脫下鞋,翻身上床,從後面小心地摟住他,輕輕歎口氣:“怎麼辦啊……完全……放不開呢……”
他冷笑:“哦,是麼?”
“你……”來人似乎根本沒想到他醒了,有些窘困,又有些惱怒,“你怎麼這副口氣?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他斜瞥葉南風一眼:“還能怎麼樣?活一天算一天唄。”
“你!”小狼氣得揪住他的衣領,卻無意中觸到了睡袍中的溫潤肌膚,神經立刻斷線。前一天晚上的銷魂滋味又浮上心頭,而這時夏至挑釁的眼神無疑更讓他熱血上湧!
“葉南風你個欲求不滿的禽獸!“葉夏至只來得及喊這麼一句,就再沒心思發出任何呻吟之外的聲音了……> (接下來的情形嘛……呵呵、呵呵,大晚上的,又沒開燈,某月也不太清楚……親們自己想像好伐……頂著鍋蓋貓腰跑路……)
葉夏至現在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站在窗前看底下的人來人往了,葉南風夜夜都會“光臨”,初開始,夏至每一回都會暈倒,後來倒也好了一點。他簡直恨透了葉南風。然而……他撫上自己的鎖骨位置,似乎……還有灼傷的感覺呢……那一晚,在暈過去之前,他分明感到,伏在自己胸前的葉南風……滴了什麼液體在他鎖骨下方……一滴……又一滴……還有小狼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壓抑的破碎聲音……液體是溫熱的,然而卻仿佛滾燙到像火焰一般深深刻在他身體上,穿過皮膚,直直印到心底……
他歎口氣,竭力不去想那到底是什麼,望向窗外。天黑了,葉南風一會兒又要來了吧……等等,外面怎麼了?亂七八糟的,探照燈到處掃啊……大門關了,紅光——是槍支的紅外線瞄準儀!發生什麼事了?!那是?他的耳釘動了一下,房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然而還是可以聽到隱隱約約的槍聲、雜亂的腳步聲,近了、更近了!幾發槍彈打在門把手上,門鎖被打開了,一個清瘦的身影推開門:“主子!快走!”
“小六?”他驚詫。跟在龍六身後進來的龍一也闖進來,拉起他就走:“快啊!”他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不行、我……跑不動……”
龍一愣了一下,借著月光,她看到夏至睡袍中深深淺淺的吻痕。她立刻明白,心一下提了起來,看夏至眼神中沒有太多負面情緒,才稍稍松一口氣,脫下自己的外衣罩到夏至身上,叫過龍六背起夏至,迅速向樓梯口去了。龍十三正端著機槍向樓下瘋狂掃射,火力封鎖樓梯口,聽龍一打個呼哨,又打了幾梭子子彈後就幾下彈跳也從樓梯間的窗口跳了出去。而她目前正單手提著一隻二十多公斤的機槍……葉夏至手中也握著一把手槍,越過龍六的肩頭射擊著,百忙之中回頭一看,不由感歎:十三的暴走狀態還是這麼恐怖……很久沒見了呢,……好懷念……(眾默:您老真有閒情逸致……)
沖到大門附近,龍十二也趕了上來,說他已經在車庫埋下炸藥了。話剛說完,遠處車庫爆炸,一會兒等他們逃出去,葉南風也只能派人徒步追趕了。
龍六受傷了,葉夏至跳下龍六的背,自己邊跑邊射擊,狀若瘋狂。突然,他感到兩道不帶殺氣的目光投在了他背上,不管他跑向哪裡,怎樣的動作,都纏繞著他,仿佛要纏繞住他的靈魂,直到天荒地老。
葉夏至放緩了腳步,龍一以為他跑不動了,拉著他繼續向外跑,而他卻回過頭去看葉家大宅的主樓。三樓的陽臺上,白紗飄揚,沒有燈光,只看見一個孤單的黑色影子站在打開的落地窗後,迎著月光,像狼般矯健,然而……卻透出徹骨的悲哀和疲憊。他看不見那人的臉,但他感到了那人的目光,正與他靜靜對視。那人的目光,曾是熱情洋溢,透著些許戒備可又天真純潔,對他,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快樂狂放如同耀眼的陽光;然而這時,卻只剩滿心的無奈淒涼,還有多得要溢出來的情意。
他癡癡地看著,忘記了自己身處險境,忘記了自己正在逃亡,忘記了手中的槍和身上的傷,忘記了自己的腿還在機械地跑,只知道著了魔似的凝視著那個身影,久久不願移開眼睛。龍一已拉著他跑到牆邊,背起他蹬了一下旁邊的樹幹借力,然後拽住了龍十二從外面甩進來的繩索,幾下攀爬到了牆頂,一躍而下。葉夏至使勁瞪大眼,最後一刻也死死頂著遠處陽臺上的葉南風,冥冥之中似乎聽到他高喊了一聲:“父親————”。
葉南風看著那人消失在牆外,痛苦地閉上眼。窗紗在風中纏繞,如同他此刻複雜的心情。他伸出手,卻抓不住月光。
龍十三是殿后的,正準備跳上牆頭,卻聽見後方雷管的聲音:“阿蕾拉——”她回頭,二樓走廊上一行人中,打頭的可不就是雷管?“雷……”她喃喃自語,暴走狀態不再維持,卻只是咬了一下牙,一梭子子彈打過去,雷管等人慌忙臥倒,再起來時已不見了龍十三人影。
龍十三趕上其他人時,他們已在休息和包紮傷口了。
葉夏至淡淡問:“對上雷管了?”
“嗯。”
“你怎麼做的?”
“放了一梭子槍,不過沒打著,我就跳牆出來了。”
“你走吧。”
“啊?”
“回葉家大宅去吧……你夾在我們和雷管中間……太為難……”
“不可以……”
“你不走的話,我也不走,就等著他們追上來吧……你大姐他們的苦心就白費了。”
龍十三不是優柔寡斷的人,見夏至下定了決心,便無奈的跪下:“主子保重!”他想葉夏至低頭一禮,放下手中機槍,轉身原路返回。
“從此之後,沒有龍十三,只有阿蕾拉,你明白麼?”
“是!”龍十三回應,人已遠了。
而葉夏至,終於撐不住,沉沉睡去。
23.苗疆
龍一等三人帶著已陷入昏迷的葉夏至搶了一輛追擊者的車,拆掉衛星定位儀和所有可能讓葉家找到他們的電子產品,一路向雲南奔去。躲過了一次次的追擊,直到甩掉了後面死死咬著的尾巴們,才放緩速度。而這時越野車已來到了雲南的某段盤山公路上。
幾人身上都沒有錢,還好車裡油足,而且有水和食物,這才堅持到現在。可油箱見底的晚上,偏偏遇到狼群覓食。
葉夏至醒著,便也加入戰鬥,但幾人畢竟都帶著傷,很快便落入下風。千鈞一髮之時,一聲清越的呼哨傳來,狼群頓時瑟縮,夾著尾巴逃掉了。葉夏至心神一松,倒在了龍一懷中。
兩個穿著黑色苗裝的少女手拉著手跑過來:“你們還好吧?”
龍一看到了她們腰中別著的彤管:“你們是金花侗的?快,快帶我們進侗子去,主子他受傷了!”
“是這個人麼?”年紀小些的探頭看過來,年紀大的卻手按彤管,有些戒備:“你們是什麼人?”
“是准赫大哥!”年紀小些的叫了起來,“錯不了,是准赫大哥!”
龍一笑開了:“你們認識主子?正好,快帶我們去。”
一行人七拐八繞進了侗子,夏至的乾爺爺金花侗大祭司金芷趕忙將他移進自己的屋子,關了門,開始救治。龍一等人一開始堅持要守在門外,後來叫苗族的姑娘小夥子們拉去治傷了,只留了個傷輕的龍十二。
而早在幾天前,龍十三,呃,不,阿蕾拉就回到了葉家大宅。
“雷管——你給我出來————”阿蕾拉站在大門外,氣勢洶洶地大吼。
監控室中,銀朱一愣:“龍十三?”雷管卻已沖出了正樓。
“阿蕾拉,你、你怎麼回來了?”雷管揮手命人打開大門,喜憂摻半地問。
阿蕾拉一扁嘴,猛地撲進他懷中,使勁捶他:“雷管你混蛋——都是你、都是你啦!”她眼淚奪眶而出,“主子、主子他,他把我趕回來了啦——大姐他們都帶傷,沒了我,他們怎麼辦啊……嗚嗚嗚……”
雷管一愣,半天才理順:“你、你是說,你被逐出龍組了?為什麼?”
“還、還不是因為你!”阿蕾拉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嗚嗚哇哇哇————”
雷管無語,大小姐,被咬的是我,疼的是我,你倒哭得稀裡嘩啦,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葉先生可錯了,你不是為了男人會出賣主子的人,他不需要為了保險把你趕走的。”準星走過來。
“你知道什麼!”阿蕾拉抬起一張小花貓似的臉,惡狠狠道,“主子他……他是為了不讓我傷心為難……嗚嗚哇哇——主子他是為了我啊————”說著又號啕大哭。
幾人都呆住了。
“父親他……”葉南風剛剛聽到消息,從樓上趕下來。
阿蕾拉一下子掙開雷管,怒指葉南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枉主子一心一意培養愛護你!他是殺了你父母又怎麼樣?你知道他小時候是怎樣被對待的嗎?更別說你父母光生你不養你,要不是他,你現在還在雲南當野人呢!可你呢?你把他害成什麼樣子?他現在渾身都是傷啊!”阿蕾拉說一句向前走一步,直到來到葉南風面前,“五年前輸給你,我不服!我們再比過!”
葉南風沉默許久,點頭。
********************************************************************************金花侗中,忙活半宿的金芷終於處理好了葉夏至的傷勢,出得門來,看看圍在門前的龍組狠金花侗眾人,歎口氣:“身病可醫,心病難治……他心脈堵塞,如此下去可不行啊……”
24.愛你
訓練場裡,阿蕾拉狠狠瞪著對面同樣換上訓龍營訓練服的葉南風,狼一樣的眼神幾乎要把那人燒出兩個洞來。而葉南風則明顯地心不在焉,不知神遊太虛到哪裡去了。
這樣的狀態,葉南風那裡敵得過憤怒暴走的阿蕾拉?當年輸給葉南風是她故意放水,這一回招招狠厲,簡直要取葉南風的命。
“彭————”葉南風被一腳踹倒在地上。
阿蕾拉騎在他身上,揪起他的領口,一拳打去:“這一拳,是我替被你拆散的大姐和二哥打的!”
“這是我替一直信任你的小六打的!”
“還有,這是替我自己打的!”
阿蕾拉吧葉南風拉起,頂到牆上,出拳似是最猛的,待打到葉南風身上,卻軟綿綿沒有一點力道。阿蕾拉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是……我替主子打的……”
阿蕾拉緩緩跪倒在地,掩面大哭:“主子他……那麼愛你……那麼愛你……”
葉南風倚著牆,勉強站住,伸手擦去唇邊的血跡,一陣暈眩。“主子他,那麼愛你,那麼愛你,那麼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回聲一樣的,阿蕾拉的話一遍遍在他腦海中重複。“他……愛我……”葉南風喃喃道,眼前一黑,暈倒了。
葉南風高燒不退數日,嘴裡只不停叫著:“父親、父親……”
苗疆,金花侗。
“主子,您醒了?”龍十二欣喜地叫起來。
“十二?這裡是金花侗?”葉夏至顯得異常清醒,“你眼睛怎麼這麼紅?是不是一直沒睡?快去睡!不要糟蹋自己的身體!”
龍十二擔心地望著葉夏至:“主子,您還好吧?”
“好,好得很,你快去休息吧。”葉夏至推著他。
龍十二突然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一手褪下了自己的上衣,向葉夏至靠去:“主子,抱十二,抱我……”
葉夏至愣了一下,啼笑皆非:“十二,你幹什麼呢?快去睡,別鬧了。”
“主子,抱我。”龍十二抓著葉夏至的手,拂過自己的胸口。
葉夏至定定地望著他,最後溫和一笑,攬過他的頭,吻住了他。舌齒相纏一陣,葉夏至放開了滿面通紅氣喘吁吁的龍十二:“傻子,你難不成以為那麼屁大點事兒能讓你主子我性冷淡了?”他整整龍十二的頭髮,“乖,去睡吧,不用擔心我。”
龍十二抿抿嘴,紅著臉點點頭,穿好衣服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頭來看夏至。夏至微笑著揮揮手,讓他快走。他這才推門出去了。
葉夏至半躺半坐地倚在床頭:南風,你以為你贏了麼?錯,不管你做成什麼事,你都輸了,早就輸了。因為……先愛上的人,註定要輸的啊……
我可以生活在這美麗寧靜的金花侗,一直到老。我身邊有爺爺,有金花侗的朋友,有忠心的下屬,有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閒暇時,可以去打打獵,釣釣魚,跟苗族活潑的姑娘們唱歌跳舞,跟年輕的小夥子們稱兄道弟,跟天真的小孩子們嬉戲玩鬧,什麼都不用顧慮,什麼都不用擔心。
而你,被繁重的事務壓得喘不過氣,心中還背負著愛這樣沉重而痛苦的東西。這樣過幾年,幾十年,一輩子。
愛這玩意兒,果然害人不淺,幸好我從來不去沾。
可是……為什麼,想到狼般矯健的那人,心中……會痛?
與此同時,剛退燒不久的葉南風,躺在原先葉夏至房間的床上,嗅著被褥枕頭上熟悉的味道,喃喃:“父親……”
25.真心
幾天後。
“咚咚咚。”兩下輕,一下重。
“准赫麼?進來吧。”金芷坐在桌前,小火爐上煮著的藤茶沸了,突突冒著熱氣。
葉夏至推門進去,金花侗的大祭司已倒好兩碗茶,微笑著請他坐下。
“還好麼?”金芷是金花侗裡漢語說得最好的人,大理城裡邊的一些人都比他口音重。
“您莫非覺得,您的孫子就這麼不爭氣,受了這麼點兒打擊就心死了?”夏至扯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喝一口藤茶,“准赫很好。”
“那麼,要說些什麼呢?”金芷溫和笑笑,七十多歲的人了,竟還依稀可見年輕時俊美無韜的模樣。
“……”夏至沉默了,用白玉似的手指刮刮茶碗的碗沿,許久才開口,“您覺得,准赫應該呆在這裡麼?”
“不該。”金芷立刻回答。看著驚愕的夏至,他道:“准赫,你是一隻獨狼。受傷時,可能會回到狼群。傷好後,就會立刻離開,去馳騁四方了。除非有一天……獨狼不再孤獨,才會停下流浪的腳步。”
“您是說,我該去見南風麼……現在,還能麼……”夏至有些茫然。
大祭司微笑:“你大哥欠你的,你想要他死,所以他用命償你了。而你又欠南風的,至於你要償還他什麼,就得看他想要什麼了……上天有命啊……誰欠了,誰就要還的……”金芷起身,“你好好想想吧,你應該知道他想要什麼。”
屋裡只剩夏至了。
夏至伸手去拿茶碗,卻盯著右手不動了。
南風啊……那是向狼孩伸出了手,他卻一口咬了下來……還真是好牙口……
南風要去訓龍營,卻是為了“保護父親”這樣一個可笑而幼稚的理由……
龍十三獻寶似的拿了個木雕來給他看,一副忍笑忍到內傷的表情:木雕上的葉夏至穿著睡袍,一隻眼睜一隻閉,典型的賴床形象。那是南風在訓龍營時雕刻的,據說練了整整八個月才雕出這麼一個滿意的。他仿佛可見笨手笨腳的小狼手上纏滿紗布還要繼續刻的樣子……
那次在京都的溫泉旅館,那個落在他唇上怯怯的、小心翼翼的、如同一片羽毛拂過般輕柔的吻,還有南風在黑暗中也能看到的紅撲撲的臉……
那孩子躺在他身下時,緊張得不敢睜眼的可愛表情,還有叫出聲來又慌忙捂住嘴,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直讓人想把他捧在手心裡疼愛一輩子……
小狼兒扳著指頭,扳下一個說一個字:“一……直……在……一……起……”然後把他的手攏在雙手裡揉來揉去,“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跟念咒似的……
雷電交加槍聲陣陣的夜晚,狼一樣矯健的身影浴血而來,帶著二梯的人闖入他所在的鐘塔,卻在占盡優勢之時跪在了他面前,將要害全部暴露也毫不在意,淚水將沾滿硝煙塵土和鮮血的臉沖成黑一塊紅一塊,聲嘶力竭:“求求您,不要告訴我真相,不要!”
他被軟禁後,南風夜夜的發洩,和滴在鎖骨上滾燙的液體……
逃出生天時的回頭一望,只見那個不羈的身影立在陽臺上,那樣寂寞悲涼。示警器刺耳的鳴叫聲和四處亂瞄的紅光中,只能看見狼深邃而感情複雜的眼……
南風……你要的……是什麼……
葉夏至攤開手,拇指,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依次彎下:“一……直……在……一……起……”
尾聲 回家
一年後,金花侗碧海子。
父親……在這裡,第一次見到父親呢……葉南風坐在樹下。幼年時的狼群不知什麼時候已遷徙到別處去了。他忽然覺得心裡酸酸的,閉上眼,不讓淚流出,撮口發出一陣淒切的狼嘯,這是狼失去長輩時的叫聲。
“苯狼,瞎叫什麼,回家啦!”一個果子打在了他頭上,快樂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葉南風猛地抬頭,不可能,這聲音是……
三十歲出頭的清瘦男子,穿著苗族藍綠相間的筒褲和小褂,雪白的頸上套一個銀制的掛飾,沉甸甸的,稀裡嘩啦地響。抓著樹枝的手,修長纖細,嫩蔥似的白淨。
南風……你想要的,是這個麼?那便給了你罷。
男子放手,從樹頂躍下,下墜了三、四米,在地上下蹲緩衝一下。
葉南風瘋了似的奔向他:“父親!”
那人對他的行為似乎一點都不驚詫,笑彎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略長的黑髮在風中輕揚,碧海的水光在他身後閃耀,像夢一般的美麗。
葉夏至三十歲的夏天,叫做遇見。
再次遇見的時候,小狼緊緊擁住他,一遍遍叫著:“父親!”
葉南風二十歲的夏至,有南風吹過,帶來了那人……從天而降的,纖細美麗而純淨的那人。
那人說:“南風,歡迎來到金花侗……歡迎回家。”
回家,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回家……真好。
歡迎回家。
————《狼子狼父》,正文完————
番外 一生愛你千百回
我沒有名字。
“從左到右,龍一到龍十三。”他的一句話,決定了我的稱號,龍十二。
多麼簡單的名字,但這是他給我的,所以這是世界上最好的名字。
第一次見到他,我十九,他二十。
他坐在葉家大宅正廳的沙發上,把玩著一隻紅色的,類似排哨似的東西,白衣白褲,像天使一樣美麗安詳。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會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奪權者。
“龍組?”他看向我們,突然一躍而起。寒氣凜冽,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擋上了頸側。他手中的“排哨”巧妙的避開我的手,比在我脖子上的大血管。
“如果我手中拿著的是匕首,你已經死了。”他冷然道,收回了那個紅色的小玩意兒。
“我主攻爆破和電控,肉搏不是我的長項。”我反駁。
他淩厲的眼神劍一樣刺進我的心裡:“失敗,沒有理由!”
葉家上一任家主的勢力並沒有清除乾淨,他親自跟龍組一起去剷除。徹底打破了我對他的錯誤印象,他不是天使,是魔鬼。
心狠手辣,心機深沉,心思慎密。三個“心”,三個詞,他的三個特點。
他原是喜歡男人的,龍八和龍十都是他的床上人。他偶爾也出去勾些大少爺太子党,利用完畢就扔掉。
直到那一天,大姐過來,說他要我去他的臥房。
我和別人不同。
龍八說。
因為他居然肯讓我留宿在他的臥房,也會當著我的面批改文件。
這是不是說明,我在他心中,是有著特殊地位的呢?
本來日子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的。我可以一直陪在他身邊,享受著他的信任和真實。是的,真實。他在外人面前,都是帶著面具演戲的,他是最好的演員和導演,從不會讓人察覺他的真實感情和想法。但,我例外。他從不會對我甜言蜜語,不會若有若無地暗示他對我的信任,不會給我小恩小惠,因為他真實。他在我的面前摘下面具,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他的冷淡,他的疲憊,他的心計,他的劇本,只給我看。
然而,這一切從那天開始,就變了。
從那一天,他從金花侗帶回來那個赤身裸體,髒兮兮的狼孩開始。
狼孩名叫葉南風,他的身份,龍組的人都隱約猜得到,而我,則被明確地告知,一個新的劇本的內容。一切似乎都還一樣,但我嗅到了危機的味道,從他看狼孩的特殊眼神中嗅到了危機的味道。我知道,我不再是唯一的特例了。
他對那個純真的孩子演戲,孩子被他騙得團團轉,和我曾經一樣,以為他是個無暇的天使。狼孩被送到訓龍營,還以為這是努力爭取來的結果,殊不知那本就是他所計畫的橋段。我松了一口氣,兩年的時間並不短,或許他們的關係會變的疏遠些。我真自私,身為導演之一,居然希望這部戲立刻停機。
我又錯了,狼孩從飛機上跳下的那一瞬,他眼中的緊張和欣慰,並不是一個演員應有的那一種。
我害怕的事終究發生了,他和小狼上了床,這是劇本之外的情節,他已經迷失了自己的身份。
我拼了命的想糾正,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這只是一個濫俗的劇本。然而,他竟真的,假戲真做了。
我不怕他和小狼上床,對他來說,上床不過是一種手段,不過是戲裡的一個情節。我怕的,是他的心,開始淪陷了,連他自己也沒發覺。
我苦笑著告訴自己,失敗,沒有理由。我得不到他的心,同樣,也沒有理由。他終究是愛了,但,那個人不是我……
那個雨夜,我絕望了,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他。
若這只是一個劇本,他還可以東山再起,若這只是一個劇本,他可以完全不在意,若這只是一個劇本,他……他根本就不會輸!只是他被感情蒙了眼,只是他被感情傷了心……
他……會怎樣呢……
大姐帶著小六十三和我突出監獄,救出了他。
金芷大祭司說,他心脈堵塞。
我害怕得大哭,他不在意那人的傷害?怎麼可能!他、他的心……快要死了啊!
一年後的金花侗,我釋然了。或許,只有和那人在一起,他才是幸福的吧?而我的幸福,就是陪他,一生一世了吧?
他站在陽光下,笑得燦爛。金芷走到我身邊,溫和地拍拍我的肩。
很幸福呢……我竟又流下淚來。
一生愛你千百回。
番外——幼狼日記
我叫狼狼。
這是個很讓人黑線的名字,充分體現了主人的懶散。不過想想那十三個數字……算了,我還是比較幸運的。
今天天氣很好,我伸個懶腰,從樹林裡爬出來,抖抖身上的露珠。主人真小氣,人家不過想現場觀摩一下麼……至於把我一腳丫子踢出屋啊……我已經一歲了,不是小孩子了!切,不就是幹那事兒麼,全侗子誰不知道?藏著掖著個P!
早起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咦?NO。12?喔,黑眼圈了,可憐的人,昨天一定又一夜沒睡……這人也是,死心眼兒到了極點了,人家族長大女兒明裡暗裡跟他告白多少次,這木頭就盯著主人不放,主人有那麼好嗎?
“去大理?”NO。12問。
“嗯。我和你二哥年紀大了,沒法要孩子,打算去領養一個……啊,說不定會領養兩個,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哦耶……” NO。1都三十多奔四的人了,還是跟小孩兒似的,“不,兩個兒子也好,來個兄弟亂倫,哇哈哈哈哈哈,我吼吼吼吼吼……” NO。1女王笑,NO。2滿臉黑線的拉走了她。NO。12卻眼神一暗,遠遠望了一眼主人的房間。
無聊,繼續走。
咦?NO。13?雷管?我上去碰碰雷管。
“哇————”雷管猛地跳起來,嚇了我一大跳。靠,他抽啥風呢?
“雷管……”樹叢中的一片空地,飛魚和快刀疊在一起,具體在幹什麼我就不多說了,總之他們現在的表情很像吃了蒼蠅。
“啊——不是我不是我,啊,不,我不是……不是,那個,是阿蕾拉硬拉著我來的!”雷管窘得臉通紅,語無倫次地——把NO。13賣了……
“雷管兒——我要殺了你——”NO。13咬牙切齒地追殺雷管而去,遠處傳來哀號聲聲:“謀殺親夫啦————”
而樹叢的幾個方位都傳來可疑的聲響,好像是硬捂著嘴從指縫裡漏出的笑聲。
“他媽的這樹叢裡頭到底有多少人啊——”飛魚用地上鋪著的衣服裹住快刀的身體,仰天怒吼。
樹叢裡竄走了幾個黑影,憑著偶超強的眼力,看見了有那誰,那誰,那誰和那誰……
偶大汗著遁了……真的有這麼多人啊……
春天是戀愛的季節……大熊向小兔子求婚你們見過沒?偶很幸運地撞到了……棕熊握著一大把的——野花,單腿下跪低頭——是的,他單腿跪下都比NO。5高……“嫁給我吧。”
“討厭……不要這麼直接嘛,人家會害羞的~”嬌小可愛的NO。5嬌嗔著用手指戳了一下棕熊的腦袋,棕熊轟然倒地……忘記說,NO。5是有名的大力女……
於是我又大汗著遁了……
龍八和龍十各攜嬌妻去野餐,路遇獐子擋路,可愛的苗族姑娘一揮手,連獐子帶花草樹木全部被毒粉燒成千瘡百孔。龍八和龍十多次經過類似場景,勉強保持鎮定,某狼心理素質不過關,於是打著哆嗦遁了。
龍四提溜著紫煙的耳朵訓斥:“你、你說你,多大的人了,有家有室的,跑去看飛魚和快刀……胎教、胎教!你想讓肚子裡的孩子以後也跟他們一樣嗎?”
“好像是個不錯的想法麼……”紫煙眼冒紅心,龍四頹了,本狼點頭,果然,我看著東邊跑了的那個就像她(事後諸葛!)……
龍六最年輕卻最早抱上孩子,跟那兒哄孩子,他和族長小女兒結婚不知碎了多少苗女的芳心和苗男的……癡心……某狼被他們夫妻肉麻得遁了……
藍蛇和AK奉行“打是親罵是愛,一天不打不痛快”的方針,天天上演全武行。龍三龍九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每天觀戰,一個給藍蛇加油一個給AK打氣,最後掐起架來。於是這四人組中常常冒出“今天不許上床”、“今天明天後天都不許上床”等諸如此類句子,令人無語。某狼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掛著黑線遁了……
金花侗有個標“准”的五“星”級花花公子,大家都叫他“準星”……這位花花公子又在招蜂引蝶,忽聞NO。11一聲河東獅吼,立刻撒腿就跑,未免被母獅遷怒,本狼無奈地遁了……
一遁遁到主人房門外,主人正巧打著呵欠出來。看見我,立刻把我抱過去蹂躪:“小狼狼你昨兒個上哪兒去了?”我默,不是你把我踹出來的嗎?忘性真大。
一個矯健的身影走出來攏住他的肩:“小心著涼。”又一把把我扔出主人溫暖的懷抱,“不許你跟它那麼親熱……”
主人妖孽無比地一笑:“南風吃醋了?”
葉南風賭氣似的將他狠狠按在懷裡吻住。
啊————我不要再看你們這些傢伙卿卿我我了————我發誓,今年春天,我一定要找一隻漂亮的小母狼,再不濟,一隻小公狼也好啊……
嗷嗚————
“苯狼,不許打擾准赫大哥!”族長大女兒捏著我後頸的皮毛把我提到了林子裡,又是一扔了事。
我憤怒地站起,卻聽怯怯的“嗚嗚”兩聲。一回頭,一隻可愛的小母狼正站在身後,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關心地望著我。
嗷嗚————我的春天來鳥……
番外 相性一百問
1.請問您的名字?
葉夏至(以下簡稱夏):葉夏至
葉南風(以下簡稱南):葉南風
2.年齡是?
夏:30
南:20
3.性別是?
夏:男……
南:同上
4.請問您的性格是怎樣的?
夏:很好
南:同上
月:……
5.對方的性格?
夏:很可愛啊(*^__^*) ……
月:我怎麼這麼冷?= =?
南:奸詐……
月:淚……小狼你終於認清死夏至的真實面目了……
夏:(死光攻擊……)
6.兩個人是什麼時候相遇的?在哪裡?
夏:八年前,金花侗碧海子
南:是的
7.對對方的第一印象?
夏:野性
南:漂亮溫柔(月:假像啊假像……)
8.喜歡對方哪一點呢?
夏:天真,很可愛
南:……不知道,就是喜歡
9.討厭對方哪一點?
夏:太笨了(小狼:喂!),不過我喜歡……
南(心情很好):沒有!
10.您覺得自己與對方相配性好嗎?
夏:好。
南:很好
月:TOT……
11.您怎麼稱呼對方?
夏:南風
南:父親
12.您希望怎樣被對方稱呼?
夏:嗯……隨便,不過我更想讓他叫我“老公”
南:(臉紅地)現在這樣就好……
13.如果以動物來做比喻,您覺得對方是?
夏:披著狼皮的羊
南:披著羊皮的狼
月:囧……很好很強大……
14.如果要送禮物給對方,您會送?
夏:帶他出去玩
南:……我自己
15.那麼您自己想要什麼禮物呢?
夏:他
月(看看上一題):小狼很會送嘛……
南:什麼都好,父親送的都喜歡
16.對對方有哪裡不滿嗎?一般是什麼事情?
夏:呃……基本沒有吧……
17.您的嗜好是?
夏:沒有什麼特別的嗜好啊,xxoo算不算?
月:(鼻血ing)
南:玩,打架
18.對方的毛病是?
夏:這個和十六題有什麼不同嗎?
月:不同
夏:我看不出來有哪裡不同……
月:大概是大家都不回答16題,所以這個18題類似于讀者催文的行為,就是讓你老實說實話
夏:……好吧,南風也沒什麼毛病,就是笨了點,但笨的可愛。
南:總是當著別人面動手動腳……
夏(悄悄地):我還動嘴類……
19.對方做什麼樣的事情會讓您不快?
夏(皺眉):不願意跟我親熱……
南(怒吼):你那是縱欲!
月:哦哦……小狼不用回答了,大家都知道答案了……
20.您做的什麼事情會讓對方不快?
夏:呃……好像我跟別人親近時他很不高興……
南(撇嘴):你有不良記錄!
夏(委屈地):那不是以前麼……
南:(氣頭上,不搭理他)
夏:(邪笑著湊過去)
南(警惕地):你幹嘛?
夏:哼哼哼哼,南風最近膽子變大了啊……敢懷疑我了?
南:(雙手抱胸,驚嚇狀)你、你想幹嘛?
夏:想這樣!(轟哩轟隆————夾雜著小狼模糊不清的聲音:“嗚嗚……混蛋……放開……”)
月(捂住眼睛,從指縫裡偷看):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21.你們的關係到達何種程度了?
夏:當然是上……嗚嗚……
月(尖叫):難得小狼主動啊……
22.兩個人初次約會是在哪裡?
夏:南風臥室那次?大概算是吧……(參考第二章第八節“表白”)
23.那時候倆人的氣氛怎樣?
夏:蠻好的,挺融洽
南:……
24.那時進展到何種程度?
夏:你說呢?
25.經常去的約會地點?
夏:如果說在一起就是約會的話……無論何時何地
月:……
26您會為對方的生日做什麼樣的準備?
夏:啊?這個……南風生日是什麼時候來著?
南:我也不知道啊
月:那夏至的呢?
夏:忘記了,誰記那玩意兒啊?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夏:他
南:我……但其實……(沒有說出來)
月:我覺得小狼好像很怕夏至啊……每次要麼不說話要麼應和夏至
南(漲紅臉):誰、誰說我怕他了!
28.您有多喜歡對方?
南(搶先回答):很喜歡很喜歡,非常喜歡!(重重地點頭)
夏:(掩嘴,女王笑)
29.那麼,您愛對方嗎?
南(繼續搶答):很愛很愛,非常愛!
夏:(抿嘴,親了一下小狼)
月:(捂眼)我什麼都沒看見……
30.對方說什麼會讓你覺得沒輒?
夏:嗯……說愛我,比如說剛才……
南:蹭著我撒嬌
月:(悄悄抹冷汗)
31.如果覺得對方有變心的嫌疑,你會怎麼做?
夏(微笑):哼哼哼哼,南風,你敢麼?
南:(拼命搖頭)
月:那如果夏至變心了呢?小狼怎麼樣?
南:(咬手指)
夏(微笑):你剛才說什麼?
月:……不,沒有,什麼都沒有……
32.可以原諒對方變心嗎?
月(看著夏至的臉色,擦冷汗):這題……跳!
33.如果約會時對方遲到一小時以上怎麼辦?
夏:呃……從來我們都形影不離的啊,約會的話也是一起去,不存在遲到的問題……
月:= =!
34.您最喜歡對方身體的哪一部分?
夏:(奸笑)全身……
南:(臉紅)都喜歡……
月:感情你倆一句話分開說啊……真有默契,快趕上我和我家鳳了……
35.對方性感的表情?
夏:(思索狀)啊……臉紅紅的,半眯著眼睛,半張著嘴的樣子。
月:啊……(正在無限的想像中……)
南:有點色色的笑著的時候……
月:哦……(眼神很邪惡@&%$#……)
夏:色女人又想到哪裡去了?
月:滾!有你這樣說親媽的兒子嗎?信不信我立刻安排虐?
夏:(斜眼看她)你敢嗎……
月:%¥@*&!~……%@*……?*#*-
36.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最讓你覺得心跳加速的時候?
夏:嗯……他剛洗完澡很沒有防備的躺在床上,還一副無辜的表情的時候……
南:我有嗎……
月:別岔開話題,小狼你說,什麼時候心跳加速?
南:呃……這個嘛……我拒絕回答……
月:小狼學聰明了= =……
37您會向對方說謊嗎?您善於說謊嗎?
夏:以前有過,現在不會。至於擅不擅長嘛……還是擅長的。
南:不善於,也沒說過
38.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覺得最幸福?
夏(奸笑):當然是……那個什麼什麼的時候……
南(臉紅,悄悄擰了夏至一把,又很小聲地說):只……只要跟父親在一起……就很幸福……
39.曾經吵架嗎?
夏:嗯……有過。
南:(不說話)
40.都是些什麼吵架呢?
夏:拒絕回答
41.之後如何和好?
夏:怎麼和好?感覺是自然而然地就和好啦。(月:啊?不是金芷老爺爺開導你你才醒悟的嗎?)
南:我先去找的父親,我受不了沒有他的生活
42.轉世後還希望做戀人嗎?
夏:如果真的有轉世的話
南:希望
月:默契……又見默契……
43.什麼時候會覺得自己被愛著?
夏:南風吃醋的時候
月:所以你老是和別人玩曖昧?!
南:父親才沒有那麼惡劣(月:真的嗎?),至於我嘛……父親抱著我的時候……
44.您的愛情表現方式是?
夏:直接說出來
南:……給、給他……
月:給他什麼?
南:(臉紅……)
月:(奸笑)
45.什麼時候會讓您覺得「已經不愛我了」?
夏:呃,從沒有這種情況耶……那麼,大約是他突然不黏著我的時候吧
南:總是有危機感……父親比準星還花的說……
46.您覺得與對方相配的花是?
夏:太陽花吧……他比較陽光
南:百合
47.倆人之間有互相隱瞞的事情嗎?
南:我沒有,但父親似乎有……
夏:嗯,我從沒跟南風說起過我遇見他之前的事
月:你想說嗎?
夏:那些陰暗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月:小狼難道不想知道?
南:還好吧……以前的事情不重要
月:好齊心……
48.您的自卑感來自?
夏:自卑?那是什麼東西?
南:……
月:……
49.倆人的關係是公開還是秘密的?
夏:在金花侗公開
50.您覺得與對方的愛是否能維持永久?
夏:能
南:能
——————————開始不CJ的問題————
51.請問您是攻方,還是受方?
夏:我攻
南:……(猶豫)
月:小狼大膽說!有媽給你做主!
南(小心翼翼):父親,這是採訪,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夏:……
南:那我說了哦……真的說了哦……我要說了……(又瞄一眼夏至)還是算了……
月(抓狂):你不說我說,NND你們幹什麼老娘我還不知道?小狼有攻過,還不止一次,觀眾們沒有忘掉吧?
現場觀眾:(點頭ing,使勁點頭ing)
夏:(臉色難看,沉默)
52.為什麼會如此決定呢?
夏:……
南:……
月:……跳
53.您對現在的狀況滿意?
夏:比較滿意
南:還好
54.初次H的地點?
夏:葉家別墅
55.當時的感覺?
夏:醉了,記不清
南:有點痛……覺得像夢一樣
56.當時對方的樣子?
夏:很可愛,有點害羞的樣子
南:(臉紅)覺得他很……很好看……
月:大汗……很好看?
57.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話是?
夏:呃……“嚇跑了?至於麼……”
南:……
月:……兩個沒有情趣的傢伙……
58.每星期H的次數?
夏:在葉家時一兩次,金花侗時四到五次
月:你還忘了一個,軟禁時是每天……(聲音越來越低,隨即又憤憤:為什麼老娘要怕自己的兒子啊?)
59.覺得最理想的情況下,每週幾次?
夏:三、四次吧……
月:你確定你說的是三四次?不是三四晚上?
夏:……隨你
60.那麼,是怎樣的H呢?
夏:???好奇怪的問題……
月:我也覺得奇怪……不是我出的題啊……
61.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夏:為什麼要告訴你?
南:可不可以不說……
62.對方最敏感的地方?
夏:……胸口和背
南:不知道……
月:……
63.用一句話形容H時的對方?
夏:可愛
南:好看
月:……這倆兒子有讓我無語的天分……
64.坦白的說,您喜歡H?
夏:喜歡
南:……喜歡……
月(笑):很好……
65.一般情況下H的場所?
夏:床上。
月:真沒創意……
夏:那你想怎麼樣?
月:你難道不想試一試刺激一點的地方?例如……在樹林裡?
夏:樹林?然後像飛魚快刀那樣被偷窺?
月:……
66.您想嘗試的H地點?
夏:這樣就好了,玩那麼多花樣幹嘛?
南:(使勁點頭)
67.沖澡是在H前還是H後?
夏:之前之後之中
月:(看一下資料)呃……似乎99.999%的答卷都是這個答案啊……
68.H時有什麼約定嗎?
夏:約定?需要嗎?痛痛快快做就好了……
南:(揪住夏腰上的肉肉,左三圈,右三圈;夏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69.您與戀人以外的人發生過性關係嗎?
夏:……有,(急忙補充)但現在沒有。
南:沒有(幽怨地看著夏,夏正襟危坐,月被波及,直擦冷汗,悄悄把椅子移得遠離小狼)
70.對於「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體」這種想法,您是持贊同態度,還是反對呢?
夏:反對
南:……
月:哈哈,小狼沉默—————(被兩人合力滅口)
71.如果對方被暴徒強姦了,您會怎麼做?
夏:……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南:……(低頭懺悔狀)
72.您會在H前覺得不好意思嗎?或是之後?
夏:不會,為什麼要不好意思?
南:一開始會,現在偶爾會。
73.如果好朋友對您說「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請……」並要求H,您會?
夏:嗯,可以考慮……
南:什麼?!
夏:我是說,可以考慮把他踢出去
南:(不好意思地笑笑)
74.您覺得自己很擅長H嗎?
夏:擅長。
南:不太擅長……
75.那麼對方呢?
夏(奸笑):會越來越擅長滴……
南(臉紅):你說什麼呢!
76.在H時您希望對方說的話是?
夏:說還要
南:說愛我
月:這就是禽獸和人類的區別……
77.您比較喜歡H時對方的哪種表情?
夏:很舒服的表情,但又有點害羞
南:……很溫柔的表情……
78.您覺得與戀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嗎?
夏:……這個嘛……
南(堅定地):不可以!
79.您對SM有興趣嗎?
夏:呃,如果南風願意的話……
南:什麼東東?
月:ToT……真素純潔的孩子……
80.如果對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體了,您會?
夏:挑逗他
月:我早說了夏至你TM就一披著誘受皮的腹黑攻……
夏:那是你說的嗎?明明是dd_rr_ll童鞋說的……
月:滾你丫的!小狼你說。
南:嗯,我……我不知道……
月:暈了,小狼你個小白受……
81.您對強姦怎麼看?
夏:極度痛恨!(補充)但不包括發生在敵人身上的強姦
月:無語鳥……
南:……(低頭懺悔狀)
82.H中比較痛苦的事情是?
夏:發現有人偷窺
南:他不知節制,一直做……
月:哦……
83.在迄今為止的H中,最令您覺得興奮、焦慮的場所是?
夏:呃?覺得……都差不多……
南:……
月:哈哈,我知道小狼想說什麼……19、22章那幾次,對不對……
夏:(死光攻擊)
84.曾有過受方主動誘惑的事情嗎?
夏:有。
南:有。
月:誒?有嗎?我怎麼都不知道?(蹲地下畫圈)
夏:(南風常常一洗完澡就跑我床上來,這不是誘惑是什麼?)
南:(咳咳……22章……)
月:(黑線ing……原來他們的認知是這樣的……)
(以上全部心理活動,某月利用作者特權偷窺)
月(小聲地):我倒覺得時常有小攻誘惑的事情啊……
85.那時攻方的表情?
夏:跳,偷窺他們心理活動其實是很累的……
86.攻方有過強暴的行為嗎?
夏:(翻白眼)
南:(低頭懺悔狀)
月:(奸笑)
87.當時受方的反應是?
夏(皺眉):反抗……但沒成功
88.對您來說,「作為H物件」的理想物件是?
夏:第一,長的要養眼,至少不能比我差太多(月狂嘔~)
第二,性格要好,不喜歡H一次就要死要活要負責的那些
第三,————
南:(幽怨狀)
夏:(親一口,以示安慰)
月:我什麼都沒看見……小狼你說
南:……父親這樣的
月:因為你只和你父親做過嘛……
南:……
89.現在的對方符合您的理想嗎?
夏:符合
南:符合
90.在H中有使用過小道具嗎?
夏:沒有
南(探頭):領帶算嗎?
夏:(怒視!)
南:(把腦袋縮回去……)
91.您的第一次發生在什麼時候?
夏(皺眉):15歲
南:17歲
92.那時的對像是現在的戀人嗎?
夏(明顯心情不好):不是
南:是
93.您最喜歡被吻到哪裡呢?
夏:嘴,還有……算了,不說了
南(臉紅):……我不要說!
94.您最喜歡親吻對方哪裡呢?
夏:胸口,鎖骨,還有背部。
月:哦哦……上一題小狼的答案在這裡……
南:嘴
月:那剛才那道題夏至到底想說什麼?
夏(堅決地):不說!
95.H時最能取悅對方的事是?
夏:吻他
南:……
夏(奸笑):他叫床最能取悅我……
南(尖叫):父親!
96.H時您會想些什麼呢?
夏:嘿嘿嘿嘿,想南風他真是可愛啊……
南:腦子一團亂,什麼都想不起
97.一晚H的次數是?
夏:大約3、4次
南(撇嘴):騙人,有4、5次咧……
月:哦哦……
南:……(發現漏嘴,懊悔不已)
98.H的時候,衣服是您自己脫,還是對方幫忙脫呢?
夏:我幫他脫
南:(沉默)
月(奸笑):夏至又選擇性失憶啊……
99.對您而言H是?
夏:跟別人是交易和手段,跟南風是愛的表示
南:痛並快樂著的過程……
月:汗……真精闢
100.請對戀人說一句話
夏:希望他體力可以好一點
南(臉紅):我哪裡體力不好了!
夏(斜眼瞥著他):哦?那你昨天是裝暈咯?
南(變身炸蝦):……
月(裝正經):小狼難道不想對夏至說什麼嗎?
南(冒煙,咆哮):希望他可以收斂一點!!!
月:撒花……歡呼……萬歲……終於全部寫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