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濮陽紫鴆
第六十一章 天神之袍
夜家主廳內滿堂詫異,因為他們向來行為舉止都異常奇怪的家主居然向人示愛,而且被示愛的對象還是一個——男人……
雲舞目瞪口呆的看著咫尺前緊緊的握著自己雙手的男人,很顯然還沒有恢復過來。
紫鴆看著這樣的一幕,然後再看看站在自己父皇身邊的天藍那張黑了一半的臉,頓時將臉兒埋進他父皇懷裡悶笑著。
天啊……這一幕見狀可以媲美八十年代的肥皂劇,哈哈哈……
夜香見雲舞沒有一點的反應,以為他是被自己嚇壞了(的確嚇壞了,而且還嚇得不輕!),便更大力的握著他的手。
「美人,你就嫁給我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夜香那個激動啊,一個沒拿準力道,握著雲舞手兒的雙手太用力。
「痛……」被痛得回神過來的雲舞輕呼了一聲。
聽見雲舞的輕呼,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快速閃爍過後,原本被夜香握著手的雲舞已經被天藍護在身後。
夜香愣愣的看著前一刻還被自己拉著手兒的美人不翼而飛了,倒也不生氣抬眼看去,直直的對上天藍冷漠的眸子。
「不愧是月帝陛下的護衛,只是你這是挑釁嗎?」
「你弄痛他了!!」言下之意很明顯。
那就是你弄痛雲舞了,不要碰他……
被天藍護在身後的雲舞低著臉兒,嘴角勾起一絲輕輕的笑意。
如果這樣能讓天藍吃醋的話,他倒是被弄疼點兒也無妨,雖然他真的很怕疼……
眼看互瞪的兩人就要大打出手,夜家的老家主及時出聲打斷:「香兒,身為夜家家主,你在客人面前這成何體統!!」
「爺爺……」夜香轉過臉看去皺眉。
趁此機會,天藍對濮陽凜月彎身,示意自己很雲舞先行退下之後,就牽著雲舞離開大廳。
紫鴆小臉埋在濮陽凜月的頸窩笑得快翻天了。
哇哇……真是難得啊,平時酷的像冰塊的天藍居然吃醋了……
緩緩抬起臉兒,看著離去的天藍和雲舞,紫鴆的眸子流光輕轉閃爍,很顯然某小惡魔又轉變使壞了。
大手輕輕的拍拍懷裡人兒的脊背,見紫鴆抬頭,濮陽凜月對他挑挑眉,卻見紫鴆嘟起紅唇。
不愧是相處甚久的父子兩,對方一個細微的動作眼神就已經清楚對方心裡所想的。
「父皇……」不知何時,濮陽天麟出現,嘴角勾著招牌淺笑,很顯然心情很好。
「嗯!」濮陽凜月輕輕的應了一聲。
在夜魂的怒瞪下,夜香輕咳幾聲,眨眼間已經收起剛才一副登徒子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轉向濮陽凜月和紫鴆。
「陛下,小殿下見笑了,請上座!!」此刻客氣有禮的模樣與先前可以說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嗯!」點頭,濮陽凜月便抱著紫鴆入座。
午膳過後,夜香便邀約濮陽凜月到夜家的收藏室去。
夜家不愧是裝備師世家,收藏在夜家密室之中的各種衣服、輕甲、盔甲、長袍、披風、褲子、鞋子應有盡有,從那些裝備上散發出來的盈盈幽光,足以可見這些裝備並不簡單。
「這是……」倏然,濮陽凜月在一件 全白色,以金色絲線繡邊的袍子旁停下腳步。
那長袍散發著柔柔的銀色光彩,給人一股很溫暖的感覺。
「呵呵,真是想不到陛下還記得!!」一旁的夜魂見濮陽凜月在白袍的面前停下腳步,輕輕的笑道。
「本皇當然記得,這衣服可是與本皇從夜大師手中接過的第一件初級光系法師袍一模一樣呢!!」濮陽凜月緩緩的伸手,撫落在那袍子上。
隨著濮陽凜月修長的手撫落在袍子之上,原本流轉著銀色光華的白色袍子銀光閃爍之後,居然變成了純金色,最後在飄散成點點的光華,就像是衣服上的特效魔法與濮陽凜月本身的魔力互相呼應一樣。
「哇,父皇好厲害……」紫鴆雙眼閃爍,滿眼羨慕的看著那金光閃閃的衣服。
雖然對於魔法並不多理解,但是看著夜家一群人都紛紛露出驚異的表情,紫鴆就知道他的無敵父皇真的很厲害。
小小的手兒伸出,向著那金光閃閃的白色法袍探過去。
「小殿下等等……」一旁的夜魂看見紫鴆的動作便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急忙對他輕呼出聲。
「什麼?」小手搭落在白色的袍子上,紫鴆感覺到一陣暖暖的氣流竄入身體之中,很舒服。
看著紫鴆疑問的表情,眾人傻傻的搖了搖頭,一副猶如看怪物的模樣。
「太厲害了,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小殿下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旁的夜魂看著紫鴆小手碰觸著衣服上的點點金光,輕嘆了出聲。
「什麼意思?」紫鴆不懂他們是在說什麼,然後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親親父皇。
修長的手握住紫鴆軟軟的小手,濮陽凜月輕輕的開口為紫鴆解釋:「夜家製作的裝備都是分屬性的,假若裝備的使用者能力越強大,那麼抵禦其他屬性的魔法防禦能力就越強,相剋屬性的甚至會翻倍,如果像鴆兒這樣魯莽去碰觸啟動魔法保護的裝備,可是會受傷的!!」
「可是鴆兒摸摸不會受傷,暖暖的呢……」說著紫鴆又摸摸那閃爍金光的法袍。
「看來小殿下的光系魔法很強啊!!」夜香倏然冒出這麼一句。.
瞬間眾人感覺一陣寒風冷颼颼的吹過,就見前一刻還滿臉得意的小殿下此刻呈現死屍狀態的趴在濮陽凜月的懷裡,身上飄著幾朵詭異的鬼火。
「怎麼回事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完全不知道紫鴆為什麼會倏然露出這樣的表情。
夜香滿臉黑線的看著紫鴆一副失落模樣。
難道是我說錯了什麼??
眾人不知道紫鴆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但是身為小東西父皇的濮陽凜月則是知道紫鴆為何會這樣了,輕輕的拍著紫鴆的背脊安撫著。
看來小東西還對自己魔法「零反應」這件事充滿了介懷啊!!
「沒事兒,小東西暫時性情緒低落而已!!」濮陽凜月一本正經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瞬間,在場的夜魂、夜香、夜琪還有濮陽天麟瞬間黑線。
這是他們向來處事淡漠,一絲不苟的月帝陛下嗎??
「怎麼?」挑眉,淡淡的開口詢問。
眾人齊齊點頭:「沒事……」
誰敢說有意見呢?
「陛下,請吧!!」夜魂急忙打圓場。
濮陽凜月點頭抱著紫鴆向著密室最裡面的一間房間走去,很顯然他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的!!
隨著最深處的門打開,室內的石台之上,平放著一件沾滿灰塵,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袍子。
「陛下,這就是香兒從秘境中尋出的袍子!!」夜魂領著濮陽凜月走人內。
「爺爺怎麼知道這是天神的袍子,明明就是破衣服一件……」紫鴆美麗的紫眸眨了眨,然後滿臉無奈的說著。
對於紫鴆懷疑的話語夜魂倒是沒有半點生氣。
「小殿下您看……」夜魂的手指緩緩的直落在衣服之上一個複雜的圖騰之上。
「這是什麼東西??」紫鴆輕輕的皺眉:「魔法陣嗎?」
只不過這個東西好像有點兒熟悉,在哪裡見過呢?
「這是神族的皇者徽號,只有神皇才能擁有的皇者之證明!!」夜魂為他解釋。
「咦!!」聽到夜魂這麼說之後,紫鴆細心的看著那件破破舊舊,滿是灰塵的袍子,好會兒之後才看出了那個圖騰,當然也想起了夢中那個曾經出現的男人神皇也有這樣的徽號了:「果然是呢……」
「所以老身才判定這個就是傳說中神皇所穿的衣物!!」夜魂肯定的說,然後對濮陽凜月彎身:「陛下請……」
對夜魂點頭,濮陽凜月一手抱著紫鴆,一手向著檯子上的袍子探去,然後開始凝聚魔力。
隨著金色的光芒在濮陽凜月的手中聚集而成。
那件攤開在石台之上的袍子就像是互相呼應似的,袍子上的塵土漸漸脫落,恢復原來的潔白,而袍子上毀壞的地方也開始漸漸的被修復起來。
「天啊……」
「好厲害……」
「這……這就是法神的能力……」
隨著眾人的陣陣輕呼聲起,當袍子所有的灰塵脫落,所有的破口修復之後,衣服閃爍起了耀眼的金色光芒。
這耀眼的金光照滿一室,讓室內的人都睜不開眼睛,刺目的金光爆閃,直衝雲霄。
隨著金光衝天而起,遠方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某些東西開始湧動!!
第六十二章 魔龍來襲
耀眼的金光閃耀,照亮了整一個密室,密室內的夜魂、夜香、濮陽天麟和夜琪根本睜不開眼睛,那耀眼的光芒強大的似是可以刺傷人的眼睛。
被濮陽凜月抱在懷裡的紫鴆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驚人的一幕,小嘴不自覺的張成了一個「O」型。
袍子所散發出來的純淨金光不知為何他不覺得耀眼,反倒覺得這股光芒真的好暖和好暖和,就像是照入他的心底最深處一樣。
濮陽凜月看著眼前散發著金光光芒的袍子,他感覺到了……這袍子上面的魔力在與他的魔力互相呼應著,就猶如曾經這件袍子就是屬於自己似的……
金色的純淨光彩直衝雲霄,在天空之中翻捲起了一陣金色的雲彩,外面所有看見這金色光芒的人紛紛不自覺的開始下跪。
議論聲,討論聲紛紛集結成一片……可是誰都沒有感覺到,隨著這一陣金色光芒的竄起,在遙遠的黑暗之中,充滿邪惡的氣息開始聚集而起。
「不愧是月帝陛下,實在是太厲害了!!!」夜魂看著檯子上閃爍著盈盈金色光華的嶄新袍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真的是神皇之物啊……」
緩緩的收回魔力,濮陽凜月輕輕的呼了一口氣。
「夜大師過獎了!!」抱著紫鴆,濮陽凜月輕輕的點頭。
「父皇真厲害!!」紫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然後再濮陽凜月的臉頰上親了大大的一口。
「呵呵,父皇不厲害,怎麼養出你這個聰明的小東西!!」濮陽凜月逗弄著紫鴆,然後對夜魂開口:「夜大師,若沒事了,那本皇就先行一步離開了!!」
「呃……好!!」夜魂點點頭:「恭送月帝陛下!!」
「父皇!!」此時濮陽天麟輕輕的喚了濮陽凜月一聲。
「怎?」
「沒……兒臣沒事!!」看著濮陽凜月,濮陽天麟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父皇有點兒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看著濮陽天麟,濮陽凜月的嘴角輕輕的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然後抱著紫鴆轉身離去。
夜家的庭院之外,快速閃爍過一抹修長的身影,速度之快,甚至是沒有人可以發覺到,只覺得眼前一花,那氣流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暫居的別院外,抱著天藍的手臂,靠在天藍身上撒嬌的雲舞輕喚著。
「藍……」
「什麼?」淡淡的應聲,天藍並沒有推開他,淡淡的俊顏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起伏。
「你愛我不?」軟綿的身子順勢依近天藍的懷裡,雲舞輕眨著美麗的眸子。
不愧是舞姬閣的頭牌小倌,只是一個簡單的撒嬌,就已經充滿了致命的XX,足以讓所有的男人為之瘋狂。
只是天藍很顯然是一個意志力堅定的主,面對懷裡人兒的XX倒是沒有絲毫的感覺,僅是劍眉輕輕的一皺。
見天藍沒有反應,雲舞嘟起嘴兒表示極大的不滿,妖媚的臉兒湊近,張開紅唇就要吻上天藍的唇。
哪知道原本沒有絲毫反應的天藍在他紅唇快要吻上之時,一把摟過依偎在自己身上的美麗人兒。
「啊……」隨著雲舞一陣輕呼,坐在圍牆之上的兩人已經躍落在地上。
隨著天藍摟著雲舞跳落在地上,一陣流影快速的從他們的眼前疾閃而過。
雖然雲舞喜歡鬧天藍,但是面對此刻的情況,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出事了!!
「陛下!!」兩人快步走到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
「沒事,你們守著,朕和鴆兒休息會兒!!」房內傳來了濮陽凜月的應答聲,從聲音之中並沒有聽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是……」
天藍和雲舞兩人領命,便守在院子之外。
他們雖然不知道濮陽凜月是怎麼了,但是既然濮陽凜月下達了這樣的命令,很顯然此刻他是不想讓人打擾了。
……
「呼呼……」將自己放落在床榻之上,濮陽凜月便倒在一旁, 重重的喘息著。
「父皇!!」紫鴆大驚,然後輕呼一聲,立刻扶住他父皇滑下的修長身軀,將他拖上床榻:「父皇你怎麼了?不要嚇鴆兒……」
「這裡在痛……」濮陽凜月雙手緊緊的摀住心臟的位置,雙眉緊皺,俊逸的容顏開始浮現起冷汗。
「痛?父皇讓鴆兒看!!」紫鴆立刻拉過濮陽凜月的手,小手立刻摸上他的手腕開始把脈。
脈像極為凌亂,紫鴆感覺到濮陽凜月體內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在流動著,但是這股氣流並沒有刻意去傷害濮陽凜月。
看著滿臉冷汗閉著雙眼的濮陽凜月,紫鴆知道他的父皇並不希望這件事被人知道,不然在密室時父皇就不會這麼急著離去,而且一路還是抱著他狂奔而回,還讓天藍和雲舞守在外面。
輕輕的皺眉之後,紫鴆伸手解開濮陽凜月袍子上的紐扣,隨著紐扣解開,一層層的衣襟被拉開,很快就露出一片淡麥色的胸膛。
最讓紫鴆覺得奇異的是,在濮陽凜月的胸口前居然浮現起了一個奇異的印記,從那印記的圖紋上看去,居然與那個神皇袍子是一模一樣的。
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那件衣服?
細想之下,紫鴆緩緩的伸手撫上了濮陽凜月胸口前的印記。
令紫鴆為之詫異的一幕發生了,隨著紫鴆小手的落下,印記上的光芒居然隱隱閃爍,而且很快的化為一股氣流在濮陽凜月的伸手擴散開來。
隨著金色的光芒的擴散,原本呼吸渾濁,脈象急速的濮陽凜月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父皇,好點兒沒?」湊近濮陽凜月,紫鴆輕輕的開口詢問。
濮陽凜月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呼吸著,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出聲回答紫鴆的話,很顯然他此刻並沒有力氣回答紫鴆的問話了。
感覺到濮陽凜月漸漸的平靜下來,不再難受了,紫鴆也終於放下心來了!!
緩緩的拉起被子,為濮陽凜月蓋上,看著濮陽凜月沉沉的陷入沉睡之中,紫鴆細細的眉輕輕的皺起。
父皇到底是怎麼了??
不知為何,他的心裡開始覺得有一絲不安湧起,就像是預示著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陪伴著濮陽凜月的紫鴆並沒有發現,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濮陽凜月額頭上和頸項上的天神額飾和天神項鏈居然緩緩的出現了,似是被什麼召喚著,發出了一閃一閃的光芒。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雪花,變得烏雲密佈,可怕之極。
雲舞抬頭看著烏雲洶湧的天空纖細的身子不自覺的緩緩發抖。
「舞兒?」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天藍猛的轉臉看去,眼中流轉起一絲憂心。
「藍……」全身發抖著,雲舞伸手拉著天藍的衣角:「好奇怪……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好可怕……」
「怎麼會這樣!!」天藍一愣,看著纖細身子越發抖得厲害的人兒,伸手將雲舞摟入懷裡。
他沒有感覺到什麼啊……為什麼雲舞會抖成這個樣子??
雲舞雖然向來對他是調皮搗蛋,能力在四護衛中算是最弱的一個,但是從小到大他都沒見過懷裡的人兒如此害怕的模樣啊!!
「我……我不知道,好可怕……有好恐怖的東西在靠近這裡……」緊緊的抱著天藍,雲舞的意識也開始xx:「那樣東西來了……」
「舞兒!!」
隨著雲舞纖細的身子軟到在天藍的懷裡,天藍猛的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冷鋪天蓋地而來。
「吼——」
隨著一聲充滿威壓的獸族嚎叫聲起,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蓋下,庭院之中開始開始出現詭異的墨色冰塊,冰塊所到之處,所有冬天植物瞬間的枯死。
「啊——」隨著一陣驚叫之聲起,夜家一個有著高階魔法的族人發出一聲驚呼:「天空的是什麼??」
隨著天藍看去,天空之中居然出現了全身墨黑色,雙眼閃爍著赤紅的骨龍,而且不止一隻……
「這是怎麼回事,大家為什麼都結成冰了……」
「那時魔界的深淵魔龍啊!!!」
大批大批的深淵魔龍就像是被什麼吸引一樣向著夜家的方向而來……
第六十三章 紫鴆出戰
吼——
隨著一陣極具威嚴的龍聲怒吼起,鋪天蓋地的寒氣壓下來,夜家開始結起了層層暗色的詭異冰塊,無論是樹或者是逃跑的侍婢和侍從,紛紛開始結凍成冰,頓時向來和平的夜家爆起陣陣的尖叫聲。
「舞兒!!」抱著懷裡不斷發抖的纖細人兒,天藍大驚,因為他看見雲舞的腳已經開始在結冰。
「藍……」虛弱之中,雲舞看見了天藍對自己焦急的臉,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輕笑。
「不——」隨著天藍一聲大吼,懷裡的人兒快速被結凍。
抬頭看著不斷聚集而來的詭異墨色骨龍天藍緊緊的皺眉。
「藍護衛!!」隨著一陣充滿焦急的呼喊聲起,濮陽天麟抱著一個纖細的人兒向著天藍的方向奔來。
「大殿下,這是為什麼?魔物居然向著這個地方聚集?」
「不知道,似乎是被什麼吸引過來的,夜家所有高階以上的魔法師都集結起來了,準備抵禦這群魔龍的入侵……」濮陽天麟一邊說,一邊使用魔法,將懷裡逐漸變得冰冷的人兒溫暖起來。
「天麟,沒用的……」夜琪依靠著濮陽天麟強大的魔力緩緩睜開眼睛,但是很快就閉上眼了。
「小琪!!」呼喊著,濮陽天麟看著懷中的人兒漸漸的被黑色的寒冰覆蓋。
看著濮陽天麟焦急的模樣,天藍輕輕的瞇眼,最後他微微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麼。
「大殿下,沒用的,不用叫了……」
「什麼?」濮陽天麟不解的看著天藍。
「這應該是魔龍的一種威壓特效……魔力不足或者沒有魔力的人才會對此感到恐懼還有被冰所封印……」隨著天藍的話緩緩的吐出,一把閃爍著盈盈紅光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沒有東西可以解救他們,除非將那群魔龍全部消滅。」
「難怪……」看著漸漸洶湧而至的魔龍,濮陽天麟將夜琪放到雲舞的身旁,伸手輕輕的摸摸她的臉兒:「放心,絕對不會有事的……」
陪伴在濮陽凜月身邊的紫鴆猛的睜開眼睛,纖細的眉兒皺起, 然後側耳傾聽。
很快,他就聽見遠方傳來一股獸族的怒嚎聲從遠到近。
向來危機感極高的自己知道出事了。
「父皇,醒醒!!」
然而,無論紫鴆怎麼樣的呼喚著,但是濮陽凜月依舊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仍然沉沉的陷入在昏睡之中。
很快,隨著屋外的一陣驚叫聲起,紫鴆也清楚的聽見房間外天藍的驚呼聲。
「真是的,雲舞居然都……」輕輕的皺眉,伸手摸摸濮陽凜月睡熟的俊顏,紫鴆緩緩的伸出手兒,隨著手掌中的草字閃爍,一隻小小的魔草妖出現:「草兒,幫我守住父皇,不要讓父皇受傷!!!」
魔草繞著紫鴆飛了一圈,然後落在濮陽凜月的肩上坐著。
紫鴆知道有魔草妖精的守護,他的父皇暫時不會有危險的,輕巧的翻身跳落床榻,紫鴆就向著房門衝過去。
隨著他拉開房間的門,屋外早已經是一片冰天雪地了,強大的氣流吹得他紫發飛揚而起。
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天空中盤旋著嚇人的黑色骨龍,夜家好幾位魔法師架起了魔法結界,骨龍不斷的向下撞擊著結界不難看出它們是不惜一切的要攻破那阻礙的結界。
而從一開始到現在,黑龍的強大龍威魔法就沒有消失過,因為所有魔力低和沒有魔力的人依舊處於冰封狀態。
紫鴆走到雲舞和夜琪的身旁,小手伸出探上他們的頸動脈。
發現兩人的脈息很微弱,但也很平穩,也就是說一時半刻兩人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卡——
倏然,一根巨大的龍骨直直的摔落在院子之內,發出了一陣巨大的聲響,下一刻,手持長劍的天藍躍落在地。
「小殿下……陛下沒事吧?」
「父皇身體不適,不過並無大礙,天藍,這是怎麼一回事……」看著攻擊越來越變得兇猛的骨龍,紫鴆輕輕的皺眉。
難道他之前所感覺到的不安便是來自這些東西??
「這是在大陸之上失蹤已久的魔界骨龍,不知為何它們一直往這裡聚集,似是被什麼東西吸引過來的……而且,當我們打落了骨龍之首的時候,它們依舊沒有散盡的跡象……」天藍蹲在紫鴆的面前,然後開始為他解答。
紫鴆閃爍著流光的紫雲眸子在龍群之中游移了一圈。
「不,魔龍之首不在這裡……」看著那一大群魔龍,紫鴆也不知為什麼會知道這樣的事情。
但是他心裡就是有那樣的感覺,那骨龍之首並不那麼容易的被消滅。
「小殿下怎麼知道?」天藍向來淡漠的俊臉上浮現起了驚訝。
而在此時,他才發現這個小小的孩子居然沒有一絲被魔龍的龍威特效所影響。
他記得上魔武學院做魔力測試的時候,聽聞跟隨而去的雲舞說,小殿下測試魔力的時候出現了「零反應」啊!!
一個沒有魔力的孩子居然可以抵禦這麼強大的龍威特效……
小殿下真的是沒有魔力嗎??
轟——
就在此時,隨著一陣爆炸魔法特有的聲音響起,一抹少年的身影從上空摔落在地。
「大殿下!!」
「大皇兄!!」
隨著兩聲驚呼響起,兩人緊接著便聽見一陣似是玻璃碎裂的聲音發出。
結界破了!!
一條衝破了結界的骨龍張大獠牙大嘴,向著濮陽天麟的方向撞落,假若這一撞擊落下,就是擁有高階魔法師能力的濮陽天麟在這種沒有完全防禦的情況之下絕對是非死即傷。
身為護衛,天藍的職責並不是單純的保護一個人,見情況這麼的緊急他拿起長劍就要起身。
哪知道一道影子快速的從他身邊飛閃而過,當天藍定神看去之時,一隻有著絢麗毛髮的巨鳥張開寬大的羽翼,保護著濮陽天麟。
「嗷——」隨著毒鴆的一聲怒叫,七彩的羽翼一揮,那強大得足以讓任何生物畏懼的魔骨龍瞬間被它給打的粉碎。
「小殿下!!」
有著這麼一隻鳥兒的人也只有他們的小殿下——濮陽紫鴆!!
隨著天藍看去,就看見身邊的美麗孩子此刻紫發翻飛,身上與髮色同一色澤的袍子隨著一股氣流快速飄蕩,奇特的紫雲眸子閃爍起異樣的流光。
「天藍,讓夜家的法師加強防禦的結界,保護好皇兄和父皇!」說完,小小的身影越過天藍,向著毒鴆的方向奔去。
「小殿下……」當天藍從紫鴆的話中回神過來之時,那小小的人兒已經輕巧的躍上了毒鴆的背上,完全將他的大呼聲當成耳邊風。
倒在地上濮陽天麟同樣看著自己的小皇弟躍上鳥兒,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大殿下,我扶您起來!!」天藍身影快速閃爍,來到滿身傷痕倒在地上的濮陽天麟身邊。
「謝謝……可是小皇弟……」看著乘著鳥兒已經飛出結界缺口的紫鴆,濮陽天麟滿眼的憂心。
實在太亂來了……
「大殿下,陛下身體不適,但是現在的情況下你先去喚醒陛下,陛下不在根本沒人管得著小殿下!!」天藍看著依舊飛近骨龍群的紫鴆:「屬下去通知夜家的法師,讓他們好好的加好結界!!」
「好!!」
知道事態嚴重,濮陽天麟並沒多話,就向著濮陽凜月所在的寢房跑去。
「吼……」
隨著紫鴆乘著毒鴆漸漸的靠近,原本不斷攻擊著結界的骨龍們居然緩緩的往後退縮。
並且發出了低低的嘶吼聲,似乎紫鴆的出現為他們帶來了一絲恐懼。
紫鴆沒有在乎骨龍們威脅的嘶吼聲,美麗的紫眸細細的在龍群中游移,很快就落在隱藏在龍群之中,一隻有著尖角的骨龍身上。
從那骨龍的身上,紫鴆清楚的感覺到與眾不同的魔龍霸氣,很顯然施放出這麼強大的龍威魔法的並不是骨龍群,而是獨獨這一條骨龍。
「毒鴆,那一隻……拆了它的骨頭!!」
「嗷——」
隨著紫鴆的命令起,一直深藏在紫鴆靈魂最深處的毒鴆本是與紫鴆心意相通的,因此毒鴆也很快就尋到紫鴆所指的那條魔龍。
隨著一聲呼叫之聲起,毒鴆雙翅揮拍,向著魔龍群疾飛而去。
被一群魔龍團團圍住的魔龍之首赤紅的眼睛閃爍起耀眼的光芒,沒有見他多大的動靜,那群魔龍就紛紛的擋在它的面前,很顯然是保護它不被攻擊。
紫鴆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抵禦我的小毒兒的攻擊……」
咻咻——
隨著毒鴆雙翅大力的拍動,流光飛閃,奇異的羽毛凝聚而出,快速的向著魔龍群疾射而去!!
第六十四章 神皇之影
夜家的人紛紛為之一陣驚訝,他們居然看見一隻毛色絢麗,卻不似魔寵的大鳥身上馱著一個美麗的紫色人兒向著魔骨龍的方向衝去。
「天啊……那個不是月耀的小殿下嗎?」
「那個小殿下居然是個馭獸師?」
「可是那個真的是魔獸??」
「有這樣的魔獸嗎??」
負責架起結界的夜家人員紛紛的議論出聲。
「大家請不要再討論了,本人奉小殿下之命,請你們用最強的魔力來加持結界,不然後果自行負責!!」天藍的身影閃爍之間快速出現,然後開始傳達紫鴆的命令。
緩緩的抬頭看去,他緊緊的皺起了好看的眉。
小殿下,您千萬不要亂來……
騎在毒鴆背上的紫鴆看著魔龍們緩緩的阻擋著自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淡笑。
「太天真了!!」
倏然,毒鴆飛疾的身影一頓,雙翅往上揚起,隨著七彩的流光旋轉匯聚,它的週身居然凝聚起數十根深紫色的羽毛,羽毛流轉著七彩的光輝,美麗異常。
只不過越是美麗的東西,殺傷力通常就會是越大,隨著毒鴆的雙翅一揮。
那數十支的羽毛快速的向著前方的巨大魔骨龍疾射而去。
啪啪啪——
一連竄的攻擊聲音響起,那群原本想要保護魔骨龍首的魔骨龍紛紛粉碎,化成一片片的墨色骨灰飄散而下。
「好厲害……」
「小殿下好棒啊!!」
瞬間下方觀戰的一大群人紛紛大呼了出聲。
騎在毒鴆的背上,紫鴆看著那條雙眼閃爍著幽光的魔骨龍首露出一絲惡劣的笑意。
「嚎——」
倏然,魔骨龍首仰天長嘯,眾人感覺到一陣強大的氣流鋪天蓋地壓下來,那以數十人架起的魔法結界瞬間被震個破碎,架起結界的一大群人紛紛都摔倒在地上。
只不過也幸好剛才紫鴆的那一招重擊消滅了大批的魔骨龍,因此結界破碎了,也並不會為下方的人帶來多大的傷害。
隨著青色的利光閃爍,一條想要往下攻擊的骨龍瞬間被劈掉龍頭,化為一陣骨頭摔落在地上。
夜香躍落在地,氣息已經變得不穩了。
天藍看了他一眼,雙手握劍腳點點地躍起,開始迎戰又一條想要往下攻擊的骨龍。
紫鴆騎在毒鴆的背後甩甩臉兒,看著那魔龍之首嘟囔。
「真是的,聲音大了不起啊……」差點兒把他給震聾。
本已氣勢磅礴的魔龍之首赤紅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紫鴆,很顯然對於 自己至高的龍王之怒都恐嚇不了對方而感到了疑惑。
紫鴆當然是不理會對方那骨龍在想什麼了,小手兒一揮:「小毒兒,跟我搞定它!!」
「嗷——」毒鴆接收到命令,嗷叫了一聲之後,向著魔龍之首的方向快速飛疾而去。
很快,一龍一鳥就開始在天空之中纏鬥在一起,耀眼的紫光,詭異的黑光閃爍,照亮了整個烏雲密佈的天空,可是下方的人不知為何,總感覺這樣的兩種光芒都為他們帶來了恐懼。
是太過於強大還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
「吼——」
隨著一陣長久的糾纏打鬥在一起,一聲龍鳴之聲嚎叫而起,就見毒鴆尖銳的爪子一把抓上了魔龍之首的龍頭之上的尖角。
「嗷——」隨著毒鴆一陣刺耳的嗷叫,利爪一個發力,龍頭居然被它整個扭斷了。
喀喇喀喇——
瞬間,一根根的黑色龍骨就散開,任何往下掉落。
見到魔龍之首被紫鴆打敗,殘存的魔龍見狀,紛紛開始逃離,向著遠方快速飛走。
「好耶,小殿下贏了!!」
「不愧是月帝陛下的孩子!!」
看著馱在毒鴆身後,緩緩飛下的紫鴆,夜家的人紛紛歡呼而起。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小小的孩子一隻魔寵居然有如此強悍的力量,一招居然就將魔族人人懼怕的八級(魔族等級,十級最高,一級最低)魔龍之首的龍頭給扭斷。
「小殿下!!」天藍幾個快速疾閃來到了紫鴆的面前:「您沒受傷吧??」
「沒有事兒……大家還好嗎?」紫鴆緩緩的開口,紫眸在眾人之間游移。
「得小殿下幫助,大家並沒有受傷!!」一個夜家的法師族人對紫鴆恭敬的彎身。
「可是……可是寒冰沒有解除……那些冰凍的人也沒有恢復!!」倏然一個人大呼出聲。
按照平時而言,只要消滅了下達特效的人或者物,加以在人身上的特效也一起跟隨著施術者而消失。
可是此刻的情況,卻讓大家為之一片慌亂了。
難道下達特效的是另有其龍,而不是那條魔骨龍之首?
就在大家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的時候,沒有人發現那原本被毒鴆扭斷龍頭,然後化身根根骨頭掉落在地上的魔骨龍首的殘骸居然發出了幽幽的黑光,然後無聲無息的開始往摔落在地上的龍頭聚集。
隨著龍骨快速聚集,龍頭骨傷原本熄滅的赤紅龍眼幽光閃爍。
「小殿下小心!!」
「啊——」
伴隨著紫鴆的一聲尖叫聲響起,就見那原本被打散的魔骨龍以嘴叼起紫鴆然後往上飛起。
「嗷——」
見自己的小主人被捉走,毒鴆立馬想要撲動著雙翅追上去,卻想不到那魔骨龍早已經有了準備,龍尾狠狠的一甩,隨著強勁的力道而起,毒鴆瞬間被擊中。
「小毒兒啊……」看見毒鴆被打個正著,被魔骨龍捉走的紫鴆大呼了出聲。.
「嗷嗷——」趴在地上,毒鴆多次想要站起來,但是始終不成功,足以可見魔骨龍剛才的一擊讓它是傷的有多麼的重啊!!
「啊——父皇……救命啊……」
「小殿下……」
隨著眾人的一陣驚呼之聲,倏然一陣金色的光芒快速閃爍疾射而起。
……
濮陽天麟來到寢殿的時候,濮陽凜月依舊處於沉睡狀態,劍眉緊緊的皺起,似乎是睡得極為不安穩。
「父皇,請您醒一醒,小皇弟他出事兒了!!」
可是無論濮陽天麟怎麼的叫喚,怎麼的搖晃著,他的父皇依舊的沒有一絲反應。
……
迷濛的景象漸漸的變得清晰,一身白衣,背上的披風以金色的線兒繡著奇異的神族皇者之印記的金髮男子站在一處小山丘之上看著遠方。
「你始終是放不下……」紫發的美麗的人兒緩緩的走近,纖細的柳眉輕輕的皺起,如扇的羽翦垂下。
「不,我說過,絕對不後悔的!!」金髮男子轉身,將身後的人兒緊緊的抱入懷裡:「生生世世,我都只要你,只愛你,你是神也好,是人也好,是魔也好……」
「可是……已經太遲了……」被緊抱在男人懷裡的人兒緩緩的開口。
「什麼?」
金髮男人微微的一愣,卻發現原本抱在自己懷裡的人兒居然開始離自己越來越遠。
「救我……神皇……救我……」紫發的人兒被黑色的漩渦捲走,纖細美麗的身影也漸漸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隨著紫發人兒消失,四周的世界居然開始瓦解……
「父皇——求求你醒醒啊……」倏然一陣熟悉的驚叫聲穿過層層的迷茫,然後竄入了他的意識之中。
誰在叫他……
記憶之中,一個喜歡搗蛋調皮,而且還愛對他撒嬌的紫發孩子闖入……
鴆兒……
隨著濮陽凜月金色的眸子睜開,瞬間整個房間金色的光芒乍現,照的濮陽天麟根本睜不開眼睛。
隨著金色的光芒越來越強力,一抹金色的影子也快速的直往外面飛疾而出,隨著光影離去,房間內的光芒也漸漸的消散。
「天兒,扶我出去,快……」濮陽凜月粗重的喘息著,對還沒有從金光之中反應過來的兒子開口。
「是!!」伸手扶住濮陽凜月的手,濮陽天麟扶著全身虛軟的濮陽凜月往外步去。
天空之上,漂浮著一個金色的人,刺目的光芒照耀而下,下方因為魔骨龍特效凝結的黑冰開始融化。
耀眼的金色光芒讓所有的人都睜不開眼睛……
「吼——」魔骨龍嘴前咬著紫鴆的衣領,在這個金色人影出現之時,不斷的往後退縮。
讓人看不清容貌的金色人影淡淡的吐出三個字:「殺無赦……」
第六十五章
「啊……」隨著紫鴆的驚呼聲響起,他小小的身子被一條全身墨黑色的骨龍吊起來:「放開我啊……你這條笨龍……」
假若是普通的孩子面對這樣的情況早已經嚇得暈死過去,可惜向來膽子比天大的小殿下很顯然是不吃這一套。
雙手揮動著,不時揍咬著自己衣領的魔骨龍一拳。
「小殿下!!!」天藍大呼一聲,握緊手上的劍一躍而起,向著那魔骨龍砍過去。
似乎是知道天藍的能力高超,魔骨龍巨大的身軀快速往上攀升,在閃躲過天藍的攻擊之後,靈活的骨尾又是一甩,瞬間將天藍打落在地。
「可惡啊……你這笨龍,敢打天藍,打死你打死你!!」看見天藍被打下去,紫鴆揮舞著小手打落在魔骨龍的頭骨上。
紫鴆不懂魔法,雖然學過武術,但是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且對於全身只有骨骼的魔骨龍而言,紫鴆就是再打的力氣,打在它的身上根本跟瘙癢沒兩樣。
魔骨龍的龍尾搖搖,用嘴叼著紫鴆就轉身飛離。
對於魔骨龍此刻的舉動,紫鴆就是笨蛋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更何況我們的小殿下一點不笨,而且還聰明的嚇人。
從來到這個世界至今,紫鴆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的無助,驚覺到魔骨龍要帶走自己,他的心思就一陣恐懼……
毒鴆受傷不能救自己了,天藍也被打倒了……
自己又是一點自救的力量都沒有……
怎麼辦……
當紫鴆滿心慌亂的時候,他唯一想到的就是他的親親父皇…….
「父皇……父皇救鴆兒……父皇……你在哪裡……」
撕心裂肺的無助呼喊讓人為之心痛,向來高傲搗蛋的人兒第一次像個無助的孩子般向著他的父皇求助。
「小殿下……」以劍撐起身的天藍聽著紫鴆的呼喊,心裡泛起了一絲疼痛。
他們的小殿下,何時會這樣的無助呼救……
眾人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紫鴆被魔骨龍帶走。
就在所有人為之一陣焦急之時,一道耀眼的光芒倏然快速閃爍而出,隨著金光所到之處,所有被魔骨龍特效所凝結而成的黑冰居然開始融化。
金光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魔骨龍的方向飛過去,然後停落在魔骨龍的前面,阻擋住了它的去路。
「父皇……鴆兒不要被帶走……」雙手握緊,紫鴆擦著不斷滑下的眼淚,早已經變成了一個淚人兒。
那刺目的金光隨著紫鴆那輕輕的嗚咽哭泣聲一閃一閃的。
咬著紫鴆衣領,原本氣勢高昂的魔骨龍之首在金色的光影出現之後,居然緩緩的往後退縮。
「吼……」魔骨龍低吼著,似乎是想要嚇退眼前這個與自己屬性相剋的金影。
「殺無赦……」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但是卻極為低沉悅耳。
聽著金影那低沉的聲音,魔骨龍赤紅的的眼睛閃爍之後,龍頭猛的一甩,直接將叼著嘴前的紫鴆丟了出去。
「啊——」
紫鴆完全沒有想過前一刻還想要帶走自己的魔骨龍,此刻面對危險居然將自己丟出去。
當自己以為這次一定會摔死之時,就被抱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猛的抬頭,卻發現那金色的影子溫柔的抱著自己。
在其他人眼裡可以說是看不見模樣的金色光影,在紫鴆的面前卻是一清二楚。
「嗚嗚……父皇……」
小傢伙嗚呼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身上緊緊的抱著那個金影。
魔骨龍趁著金影分神在紫鴆的身上之時,骨尾猛的一甩,很顯然想要用同樣的方法打敗那個讓它為之恐懼的金色影子。
抱著紫鴆的金影連看都不看,一手抱著紫鴆另一手隨便一揮,一道疾光飛射而出,魔骨龍順勢飛來的骨尾瞬間被摧毀成粉末。
「吼——」隨著魔骨龍陣陣痛苦的嘶吼聲起,他瞬間被金色的光芒吞沒……
濮陽天麟扶著全身虛軟的濮陽凜月走出院落的時候,金色的影子抱著紫鴆向著濮陽凜月的方向飛去。
緩緩的伸手,金影將懷裡掉淚的人兒遞給濮陽凜月。
伸手將紫鴆接過,濮陽凜月抬眼看著咫尺的金影,緩緩的伸出修長的手。
隨著金影的手與濮陽凜月的手相結合在一起,金光變得更加的耀眼,沒人看見金色的光芒快速的轉入了濮陽凜月的身體之內。
而更讓人覺得為之詫異的就是隨著金光的消失,夜家的庭院中,所有被特效冰封的人與物紛紛解凍,原該是枯萎的植物居然長出了葉子,恢復了生機。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啊……你沒事就好了……」
隨著冰凍的人被解封,夜家響起了陣陣的議論之聲。
「父皇……」濮陽天麟猛的回頭看向濮陽凜月,然後微微的一愣。
只見他前一刻還全身虛軟的父皇此刻居然滿臉輕笑的在輕哄著懷裡哭得淚水氾濫的小皇弟。
「嗚嗚……父皇——」紫鴆緊緊的抱著濮陽凜月,小臉埋在他的懷裡嗚嗚的哭著,氾濫的淚水都已經沾濕了他父皇胸前的整片衣襟。
「乖乖,鴆兒不哭,父皇在……」輕輕的拍著紫鴆的背脊,濮陽凜月聽著那聲聲的抽泣聲,可真是滿心的疼痛。
看著兒子此刻哭泣的模樣,濮陽凜月知道方才被捉走的時候,他的小寶貝真的嚇壞了!!
紫鴆哭了不知道多久,才漸漸在濮陽凜月的安撫下收住了哭泣,但是那小小的身子依舊在微微的發抖著。
「父皇,小皇弟好點兒沒?」濮陽天麟端著一碗熱茶走入:「父皇,這是夜香大哥煮的定驚茶,讓小皇弟喝下好些!」
「嗯,好點兒了,其他人都沒有什麼了吧?」濮陽凜月接過濮陽天麟遞來的定驚茶,輕輕的開口詢問,然後抱過紫鴆輕哄著:「鴆兒,喝口茶兒……」
紫鴆小臉埋在濮陽凜月的懷裡,然後搖了搖,雙手雙腳的黏著濮陽凜月。
見狀,濮陽凜月,摸摸他的髮絲:「好,不喝就不喝……」
接過濮陽凜月遞來的碗。濮陽天麟開口回答:「沒事兒,只不過有些女子驚嚇到是受的不淺還有的便是體力比較的虛弱。」
「嗯,沒人死傷便好!」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說道。
「只不過……父皇,隨著那些魔物的消失,剛剛兒臣從夜大師那裡聽聞,儲存於密室的神皇只袍也消失無影了……」濮陽天麟劍眉輕皺:「父皇覺得這次魔族倏然的出現和突襲,會不會是跟這件神袍的光芒所吸引?」
「的確有可能……只是不知道為何,消失了千年的魔族會出現至此……」劍眉輕皺,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
最讓他覺得奇異的便是自己……從啟動了神皇之袍之後,他的體力快速流失,然後就是那一個異常的夢境……
一切就像是預示著鴆兒遇險,然後就是他的光系魔力居然會化成人形暴走……
神皇套裝之中很顯然是隱藏著對他而言極大的秘密……
神皇與他……很顯然是有著絕對的聯繫!!
看來想要解開一切的謎團,那就必要將神皇的套裝給收集起來了,到底神魔戰記之中是有著什麼樣的內幕??.
濮陽天麟看著濮陽凜月輕輕皺眉,一副深思的模樣,便聰明的退出了房間。
反正只要父皇和小皇弟沒有事兒,其他都不重要!!
濮陽天麟離開之後,房內便再次恢復了平靜,濮陽凜月抱著紫鴆坐在長椅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紫鴆在濮陽凜月的懷裡微微的動了動。
動作雖然輕微,但是濮陽凜月依舊是注意到了。
「鴆兒,還在害怕??」
只見小人兒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挪了挪身子。
「父皇……」也許是因為之前的驚慌失措大哭,聲音此刻很是沙啞。
「嗯,父皇在!!」濮陽凜月溫柔的將紫鴆抱起,與自己平視:「父皇很抱歉,在鴆兒遇上危險的時候沒能及時趕到,讓鴆兒嚇著了。」
俊逸的臉容湊近,在紫鴆哭得紅紅的眼兒上落下,輕輕的吻落,很溫柔很溫柔。
紫鴆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是父皇的錯……事鴆兒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父皇不適了,還讓父皇擔心……」小手兒抱著濮陽凜月的肩膀,紫鴆輕輕的說著:「父皇,鴆兒被骨龍帶走的時候,真的好怕再也見不到父皇了……」
「不會的……父皇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因為鴆兒是父皇的小寶貝,今生今世,父皇都會和鴆兒在一起的!!」安撫著紫鴆,濮陽凜月輕輕的吻著紫鴆的額。
「嗯!」紫鴆點了點頭:「鴆兒也要跟父皇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好,鴆兒都不會離開父皇,鴆兒要做父皇永遠的乖兒子!!」
「呵呵,不是搗蛋的兒子嘛?」濮陽凜月輕笑著。
「鴆兒很乖的……」紫鴆嘟起嘴兒,與濮陽凜月的一番嬉戲之後,很明顯已經恢復過來了:「父皇,我們打勾勾,不可以反悔哦!」
「什麼打勾勾?」濮陽凜月輕輕的挑眉,向來對於兒子又是很是奇特的話語並沒有感到特別的詫異。
只見紫鴆拉起濮陽凜月修長的大手,他小小的尾指勾上濮陽凜月的尾指。
「打勾勾,不可以反悔,反悔了掉牙齒!!」(魚魚:鴆兒,有這個嗎?怎麼我不知道?)
「呵呵……」濮陽凜月著實是被紫鴆的可愛逗笑了,也陪著他打勾勾。
父子兩人的手,大手勾著小手……
片刻之後,某人恢復平靜的小人兒倏然嘟起了嘴兒,細細的眉兒皺起。
「鴆兒怎麼了?」見懷裡的小傢伙嘟嘴皺眉,很顯然是在煩惱的模樣,濮陽凜月輕輕的挑眉詢問:「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啦!!」只見小傢伙猛的跳起來,小手兒抓住他親親父皇的衣領搖啊搖的:「父皇,怎麼辦,鴆兒這次真的是很丟人了……」
「怎麼說?」濮陽凜月挑眉,完全不懂得為何兒子此刻像是鍋蓋上的螞蟻似的在團團裝。
這個小傢伙就是一點兒也不安靜,真是可愛得緊!
「我居然在很多人很多人的面前哭呀……該怎麼辦,我的光輝形象啊……」.
小傢伙此刻完全一副肉痛的模樣,假若是站在地上,都已經跺腳抗議了。
紫鴆的話惹得濮陽凜月在心裡又是一陣大笑。
此刻他可不敢當著兒子的面前笑出聲,不然等下兒子跺的可是他的腳。
小傢伙闖禍兒得光輝形象……可是人人知道的!!
「你這個小傢伙!!」俊臉湊近紫鴆,挺立的鼻子貼著紫鴆的小鼻子磨蹭了幾下。
見濮陽凜月的俊臉湊近自己磨蹭,紫鴆緩緩的張開嘴兒,然後咬上濮陽凜月好看的薄唇。
紅嫩嫩的軟唇順勢的吻上了濮陽凜月,紫鴆主動的伸出舌兒然後探入濮陽凜月的嘴裡索吻。
對於紫鴆的主動,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一絲淡笑,下一刻,反被動為主動的奪回了主動權。
這個磨人的小傢伙!!
「唔……」
輕吟一聲,紫鴆緊緊的抱著濮陽凜月,任由濮陽凜月的舌探入自己的嘴裡,與自己的小舌糾纏在一起。
一場意外的驚嚇,也只有父皇如此強烈的吻,他才覺得安心……
小手摟上濮陽凜月的腰身,紫鴆順勢一撲,隨著金色的髮絲和紫發飄散而起後,濮陽凜月已經被紫鴆壓在長椅上。
至於是誰才是主導者嘛……那就只有他們自己兩人才知道了!!
「呼呼……」
一吻過後,紫鴆長著紅嫩嫩的唇兒喘息著,小臉枕在濮陽凜月的胸口,美麗的紫眸此刻流光飛閃,甚是迷人。
趴在濮陽凜月的身上,紫鴆的小手兒玩弄著他親親父皇衣襟上的紐扣i,玩著玩著,隨著濮陽凜月身上的扣子一個個的被他用小手兒挑開,倏然紫鴆的動作一頓,猛的從濮陽凜月的身上爬起來。
「啊……啊……啊……」伸出小指兒顫抖著,任何指著濮陽凜月散亂的衣襟開始呀呀輕叫著。
「鴆兒怎麼??」濮陽凜月翻身坐起。
這個小傢伙又怎麼了?
紫鴆沒有回答濮陽凜月,小手兒一伸,拉過濮陽凜月的衣服就開始拉開,完完全全一副小色魔的模樣。
「鴆兒!?」濮陽凜月看著兒子拉開自己的衣服之後,居然還開始動手去解開自己的腰帶,頓時一愣,便伸手想去阻止。
哪知道紫鴆算準了濮陽凜月想要阻止,小手兒拉著濮陽凜月腰帶上的白玉腰飾一扯,整根腰帶隨著白玉腰飾上的暗勾打開而被拉了出來。
「呃……」濮陽凜月驚訝的睜大眼睛,完全想不到自家的小傢伙居然有這等「強脫」功夫。
在濮陽凜月訝異之時,紫鴆依舊將他父皇身上的層層衣物扯開,最後剩下一件月白色的袍子穿在濮陽凜月的身上,袍子上面閃爍著淡淡的金光。
「父皇……這個衣服好像是夜香拿回來的那間神皇袍子耶……」紫鴆挑挑眉:「它怎麼跑到父皇身上了??」
看著身上貼身的袍子,濮陽凜月也是同樣的一陣驚訝。
就在父子兩人怎麼也想不通這是怎麼的一回事的時候,濮陽凜月身上神皇袍子金光閃爍。
就見濮陽凜月的身上一陣金光盤旋而起,隨著濮陽凜月月色的髮絲飄飛。
紫鴆睜大眼睛看著他親愛的父皇的衣著開始改變。
美麗的月色髮絲隨著額頭上的銀色額飾出現,頭髮被一個與額飾相接,繫著長鏈的髮飾紮起在腦後,然後頸間流光閃爍之後,有著翅膀形狀的項鏈浮現,再來的便是無緣無故出現在濮陽凜月身上,連他自己都不自知的神皇袍子開始變形,原該是一件單薄的袍子漸漸的肩上多出了一個軟肩,軟肩之後開始披散下一件描繪著神皇印記的披風,原本單薄的袍子此刻也漸漸的化為了一件猶如法師裝的長袍。
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親親父皇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紫鴆小嘴張得大大的。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美男戰士大變身嗎??
「父……皇……這是怎麼……一回事……」
紫鴆小小的手兒拉了拉濮陽凜月身上的袍子,袍子似是有靈性的一般,隨著紫鴆的拉動散發出一絲幽幽的光芒。然後攀上了紫鴆的小手,然後講紫鴆包裹起來。
「暖暖的,好舒服……」
看著自己身上的奇異的裝束,濮陽凜月瞠大的睜大了眼睛,好半響後才回過神來。
「這件袍子……看來是認定我了……」
何止是認定了,簡直就是屬於他了,這件袍子身為天神套裝其中一件,很顯然從一開始就感應到他的存在……
大概也就在他碰觸到它的時候,它就已經依附在他的身上了,只是那時候他並不注意。
從奇異出現的天神額飾(天神之冠)、到擁有著死亡豁免能力的天神項鏈,然後再到現在的天神之袍,每收集一件天神之物,他的力量就變得越強。
之前會倏然全身乏力,是因為他一時無法接受如此請打的能量的緣故……既然他與神皇有所羈絆,那麼就是說無法接受這股力量的可能性絕對是極小的。
從種種的跡象看來,那就是說明了他的身體中有某些地方出現了問題!!
只是那個問題在乎於哪裡,他就不知道了!!
想要知道問題的存在,他就只能盡快找出他遺失的裝備。
低頭看著懷裡用臉兒在自己懷裡磨蹭的小傢伙,濮陽凜月想起了那條魔骨龍帶走紫鴆的事兒。
性格高傲的龍族死後墮落化成的魔骨龍,在魔族的地位不低,再加上那條魔骨龍明顯是首領,絕對是有著理智意識!!
為何它會帶走紫鴆?
是因為鴆兒能力的出眾,亦或是……目光緩緩的游移,最後落在紫鴆美麗的紫發上……
第六十六章
黑暗之中倏然出現了一簇幽綠的火焰,遠看猶如極致嚇人的鬼火般,在半空之中迴盪著。
可是沒人知道著一簇火焰是魔族召集的一種暗號。
隨著黑暗中的幽綠火焰越飄越高,很快數個黑色的影子就隱現在火焰的下方。
「為何會如此?那麼強大的神族之力到底是怎麼發出的?」充滿責備的男聲響起,說話的是一個身穿著黑色斗篷,帶著兜帽,全身上下僅僅露出半張尖細下顎的男人:「還有,那笨骨龍,明明知道神皇那個奸詐的傢伙一定在臨死前做了手腳,讓我們尋不著魔君的蹤跡,竟然還這樣打草驚蛇……」
男人的嘴唇呈現青白色,看上去極為詭異,但又不似是身體虛弱或者死亡的青白。
「濮陽家族從很久之前就擁有著純淨的神族血統,直到到神族沒落,濮陽家族稱帝為皇,之後神之血才漸漸的變得消淡,只不過眾魔皆知,月曜帝國這一任月帝擁有這大陸最強大的光系魔法,被譽為光系之法神……雖然能力不足與神皇媲美,但是難保他不會是那個男人的轉生……」另一個聲音聽起來甚是蒼老,同樣的一身黑衣黑袍。
「只不過今天夜家倏然出現的強大光之力量之後,這個傢伙……」穿著斗篷,身高明顯比較矮小,聲音清澈的少年伸腳狠狠的踹了倒在地上傷痕纍纍的黑衣男人一腳:「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小傢伙……那個小傢伙居然擁有神皇曾經的神寵炎帝的雛形……而且還擁有著不懼光系魔法的奇異體質……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青白色唇瓣的男人緩緩的開口。
「只不過那個小傢伙居然有著紫色的髮絲還有跟魔君陛下一摸一樣的紫雲眸子……但能力卻呈現空白,並沒有像魔君陛下那樣擁有請打的黑暗之力。」少年看上去甚是好看的唇緩緩的勾起。
「你是說魔龍懷疑那個孩子是……」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
「原來如此,但是想深一層,假若那個孩子與魔君陛下有所淵源,那麼身為神皇那高傲的神寵是覺得不可能與那個孩子如此親密無間的,再加上那個孩子的魔力……」
「假若巫在,就不用那麼的麻煩了,可惜他……既然大家如此的疑惑,那麼久不如調查清楚了……」少年嘴角輕輕的一勾,然後伸手拉開自己蓋在頭上的帽子。
棕色的貼耳短髮隨著冷風飄揚而起,少年有著細長的尖耳,幽綠的眸子閃耀著璀璨的光彩。
……
「唉……」
夜家的老家主夜魂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嘆氣了,他每嘆氣一次,濮陽凜月和紫鴆這對父子就開始覺得頭皮發麻。
「夜爺爺不要難過啦,衣服既然不見了,那也沒辦法的事情……」紫鴆小臉上蕩起燦爛的笑容,假如有人細心的注意,就會發現小傢伙此刻的嘴角正在抽搐著。
那件消失掉的衣服現在穿在他親親父皇的身上,想要脫下來是沒可能的啦!!
那也唯有讓這個老人家心痛一下了……
「哎……小殿下說的也對,在有生之年可以看見這樣神物,那也不枉為之幸運!!」
夜魂老臉上勾起一抹輕笑,很顯然也不太將這個事放在心上了:「對了,此次陛下帶小殿下前來,曾說過要為小殿下製作衣服,老身最近從故友那裡收到一組妖精蠶絲,為了感謝小殿下這次不顧生命危險,而保護夜家,老身就用這組妖精蠶絲為小殿下縫製一件袍子吧!!」
「妖精蠶絲?」紫鴆紫眸瞪得大大的,然後轉臉看向抱著自己的親親父皇:「蠶兒就是蠶兒啊,父皇,這個妖精蠶是什麼東西?」
在紫鴆的認知中,蠶兒就是那種軟綿綿的蟲子,白色的,懂得吐絲兒,然後變成蛹,就會變成蝴蝶!!(魚魚:不是蝴蝶啦,那是蛾好不好……)
「妖精蠶,顧名思義是妖精族才會出產的蠶兒,這種蠶兒是妖精飼養的,吐出來的蠶兒擁有著超強的魔法防禦特效,有百分之五十的全系魔法防禦幾率,並且可以抵禦物理攻擊傷害百分之三十!!」濮陽凜月點點紫鴆的鼻子看著小傢伙越發張大的嫩嫩紅唇,嘴角勾起了輕笑:「而且這種蠶兒數量稀少,可以說是無垠大陸的珍寶,所以小傢伙真要好好的謝謝夜大師!!」
「謝謝夜爺爺!!」紫鴆乖巧的歡呼了一聲,燦爛的笑臉著實讓人為之歡心。
這樣一個可愛的人兒怎麼會讓人不會疼愛呢?
「那就勞煩夜大師了!!」濮陽凜月對夜魂點頭。
「啊……」完全想不到了濮陽凜月居然會向自己道謝,夜魂著實的嚇了一跳:「不不不……陛下無須向老身道謝,您讓我在有生之年看見現在的神皇之袍那已經是一大的榮幸,小殿下不顧安危的行事作風猶如陛下般英勇大膽,能為小殿下做衣服,實屬夜家之光榮!」
父子兩人看著原本該道謝的人此刻一副充滿感激的摸樣,紛紛都心虛了起來了!!
神皇袍子他們得了,此刻又為他們做這麼好的袍子,還真是什麼東西都讓他們給得了!!
「那……本皇先行告退了!!」向來制止過人的濮陽凜月都感覺到自己快忍不住了笑了起來了。
為了怕自己一時忍不住,他還是先行一步抱著兒子離場比較好!!
「好的!!」
抱著紫鴆離開,沒人發覺濮陽凜月此刻的腳步跟平時比起來更是快樂不少。
……
因為夜魂要為紫鴆做袍子,因此原本打算一結束就回去月曜的濮陽凜月幾人也不得不在這裡多留兩天了。
也因此這些天這樣的一幕不停的上演著:
「舞舞美人,幾天不見,你更漂亮了!!」原本靜謐的廳子中突然閃出來一抹修長的身影,夜香滿臉笑意的湊近坐在紫鴆身旁的美麗人兒。
不知道為何,自從第一次見到了雲舞開始,他就喜歡上他那總是閃爍著魅惑的細長眸子。
魅惑而且深邃,就猶如一座充滿了吸引力的寶礦一樣,神秘而且吸引人。
只不過每每當他接近美美的雲舞之時,都會有一個很大的障礙存在。
那便是——
隨著修長的身影閃爍,天藍已經擋在雲舞的面前,狠狠的瞪著自己。
「幹麼?」夜香回瞪著天藍,毫不相讓。
這個人啊,他越看就越討厭,這些天跟著雲霧背後轉悠,他當然知道小美人對這樣冰塊男有著不一樣的情愫!!
天藍沒有回答,依舊冷冷的瞪著夜香,猶如兩天來,他們都像鬥雞一樣瞪著對方。
雲舞看了兩人又開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旁邊的紫鴆身上。
絢麗的鳥兒全身傷痕纍纍的包紮著白色的繃帶,很顯然之前被魔骨龍打落的那一擊實在不輕啊!!
雖然紫鴆醫術極高,但是在這個沒有神族的無垠大陸中,聖使者(光系醫療法師,又稱祭祀、賢者或者神使)是很少的,他也只能為自己最寵愛的鳥兒做受傷的治療。
「嗷嗷——」毒鴆窩在紫鴆的懷裡,輕聲嗷叫著。
「乖乖不痛,等到了月曜的話,我讓晨露為你治療……」紫鴆輕輕的摸著毒鴆的毛髮,對它輕輕的說。
從前世到這個世界,毒鴆就一直的封印在他的體內,隨著他的成長,力量變得強大,當體內的毒素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催促背上的紫色曼陀羅花綻放,毒鴆便會從他身體中分化而出!!
毒鴆不懼毒,更不懼怕火焰,性格高傲的它,而且強大的它,前世陪伴他一起穿過槍林彈雨……曾幾何時受過如此傷害……
「嗷嗷……」虛弱的回應著紫鴆,毒鴆層層小主人。
表示它沒事!!
「鴆兒,明天我們就一起回去了!!」隨著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響起,濮陽凜月手裡抱著一件淡色的袍子走入屋內。
「父皇!!」
「剛剛柯哲萊學院傳來了文書,大雪過後,小傢伙就要到學院內上學了!!」濮陽凜月將手上的袍子遞給紫鴆:「這是夜大師還有夜香哥哥送給小傢伙的禮物,這套衣服被取名為:紫冥,專屬於小傢伙的裝備!!」
伸手接過閃爍著淡淡紫色流光的袍子,紫鴆驚訝的看著剛才與天藍瞪視著,還有此刻跟隨在濮陽凜月背後的老人。
「小殿下,好好的加油,老身知道您將來絕對與陛下一樣的有出息!!」
「沒錯,我的爺爺可是從來都不看錯人的!!」夜香也對他露出一笑。
「謝謝……我會好好珍惜的……」紫鴆完全的不知道受傷的袍子將會是他在成長的路程中最強悍的一套裝備之一……
而多年後,這件衣服更是救了他一命……
紫鳩 第六十七章 奇怪的少年
紫鳩和濮陽天麟跟隨濮陽天麟和夜琪還有天藍和雲舞去了夜家十多天。
很多天之後,濮陽翼麟倏然收到了一封他小皇弟親自寫下的書函,讓他很是開心。
看著信函上扭扭曲曲的稚嫩字兒,濮陽翼麟心裡感到了陣陣的溫暖,連忙從諾芽國連夜趕路回去月耀國。
小皇弟的信函裡說自個兒在夜家為他製作了一套袍子,說是送給她的禮物……小皇弟送禮, 還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哪怕此刻在距月耀國一天半露出的外城,他都要趕路回去。
而且學院剛剛傳來了信函,小皇弟開學的時日已到,也順便陪同小皇弟一起回學院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連夜趕路的濮陽翼麟萬萬都沒有想過自己著一時的開心,居然招惹上了一個很大的麻煩!
濮陽翼麟真的很鬱悶,因為在回月耀國的途中,他遇上了一個很大的麻煩,那就是想要連夜趕路的他居然撞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哪裡奇怪?
「小美人,我快要餓死了……」
某個很奇怪的人有著一頭棕色的貼耳短髮,一雙美麗的綠色眸子流轉動人的光彩,模樣長得十足像個美麗的陶瓷娃娃,但是他此刻卻躺在一架板車上嘟囔。
「快到月耀了,你就不能忍會兒?」向來出名是性格如水,脾氣極好的濮陽翼麟很難得的用這麼不耐的語氣出聲。
「小美人,你這話兒已經在三個時辰前說過了!!」娃娃般的少年出聲抗議:「而且美人不要忘記,我現在是傷者!!!」
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被樹枝固定,用碎布帶紮成粽子的左腳。
此刻,就是再粗心大意的人也看出來了,脾氣好,容貌美麗的四殿下居然成了一個馬伕在驅著馬兒,身上長袍的衣擺被撕碎了數塊,模樣甚是狼狽。
美麗白皙的臉兒一紅,濮陽翼麟轉過臉說道:「我剛才趕馬兒快點兒,是你說太震了,讓我慢點兒,才會這麼慢!!」
這個人真是的,如果不是因為撞到了他,他才會這樣受氣呢。
而且他哪裡像是一個病患,有病患是這樣精神抖擻的嗎?
而且加快馬車行進速度的話,明明就兩個時辰就到月耀的啊……
現在呢……
馬兒可是一邊吃著草兒一邊遊走回去的……
「可是誰讓你橫衝直撞不看路,撞到了我這個倒霉鬼,哎……」少年輕輕的一嘆氣。
「你這個無賴!!」濮陽翼麟輕哼。
活了十四年,就這一天半他已經把十四年的份兒都生完了!!
「謝謝誇獎!!」少年滿臉得意,幽綠的眸子光彩閃閃,然後看著背對著自己此刻氣得耳朵都紅紅的美麗人兒。
他真的很純真, 難道這也是因為擁有精神血脈的原因?
兩個時辰的路程,在那少年可以找麻煩的情況之下,終於在四個時辰之後,濮陽翼麟終於回到了月耀的皇都。
回到皇都,濮陽翼麟第一時間就是找到了一間醫館將自己撞了的那名少年丟入醫館查看傷勢。
「大夫,這是五十金幣,請您代為照顧他!!」從儲物手鐲內拿出金幣就放在桌面,濮陽翼麟就準備離去。
「等會兒!!」正當濮陽翼麟想要轉身離去之時,少年倏然伸手摟上他的腰身,直接將他纖細的腰兒抱得緊緊的。
「幹什麼,放開我!!」濮陽翼麟瞪大美麗的藍眸。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人十分輕易就可以讓他為之動怒,向來對人和善的她也不知為何對他有著反感。
而且,五十個金幣可以說是一筆不小數目了,這筆錢交到大夫手上,除了治療好了他的腳,也絕對足夠讓大夫照顧他到傷痊癒了!!
「你這就想要拋下我一走了之??」少年死命抱著濮陽翼麟,不讓他掙脫自己:「是你害我受傷的,最起碼要照顧我到傷癒為之!!」
「我又不是大夫,而且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請你放開我!!」濮陽翼麟對於少年的死纏爛打為之糾結:「我把錢給了大夫,他會好好照顧你的,直到你的傷痊癒為止的。」
天啊,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
「不行,我死去的父母曾經教導我,做人要負責任……」少年依舊緊緊抱著濮陽翼麟的腰身,怎麼也不肯放開:「抑或是你出身大富之家,看不起我們這些小百姓??」
腰好細!!
少年猛一抬頭,幽綠的眸子蕩起一陣驚訝之光,瞬間秒殺掉在前來醫館求診,此刻處於圍觀狀態的病人們,紛紛的病人們開始討論了起來。
「你……」濮陽翼麟就差沒被他給氣得吐血身亡:「我留下便是,放開我!!」
這個人真的是一個大無賴,不知為何他真的是越來越討厭他了!!
春天的腳步漸漸的到了,天空變得名為,樹枝之上也漸漸長出了嫩嫩的綠芽。
明媚的陽光之下,紫鳩躺在月皇殿院子的小亭內的長椅上曬太陽。
好舒服啊……
「嗷嗷——」隨著毒鳩的一陣呼叫聲,翅膀拍動的聲音起,毛色絢麗的鳥兒已經飛入了小亭子之中,然後停落在紫鳩身邊。
回到月耀四天了,在晨露強大的治癒魔法之下,毒鳩身上嚴重的傷很快就痊癒康復了。
「啊……好無聊啊,小毒兒我們不如一起出宮玩兒吧!!」看著停在一旁的愛鳥,紫鳩輕眨著美麗的紫眸,輕笑。只見從懷裡拿出一塊向著五顆彎月旋型水晶的華麗令牌揮了揮:「我又從父皇的身上拿到令牌了!!」
早上為了從他父皇身上拿到這塊代表著月帝權威的月皇令,他可是差點被他父皇吻的岔氣啊!!
代價不小,但是成效極佳!!
「嗷嗷……」毒鳩湊近紫鳩的臉頰,然後輕輕的磨蹭了幾下。
「呵呵……那麼我們走吧!!」向來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小殿下絕對是一個行動派,一個翻身坐起來,伸手捉住一旁的毒鳩就離開了月皇殿,大搖大擺的向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隨著紫鳩出宮,一直在暗處跟隨的隱衛便快快的去只會此刻在御書房忙的翻天覆地的濮陽凜月。
月耀皇都的大街之上今天出現了一個極為引人注目的小人兒。
白白的膚色細細的柳眉,一雙奇異的紫色眸子隨著他在人群中流轉而閃耀著美麗的光芒,嘴角一直帶著淡淡的得意笑意。
小人兒除了模樣吸引人之外,還有他的裝備也很吸引人……
試問一個美麗的小娃兒頭上趴著一隻貌似絢麗仰著鳥頭東張西望,「嗷嗷」叫的美麗鳥兒的時候,你不會覺得奇怪嗎?
只不過向來我行我素習慣了的紫鳩很明顯是無視掉眾人傳來的目光,依舊在街道上招搖著。
「放開我啦!!」
倏然,一聲熟悉的聲音飄進紫鳩的耳中,路過的小人兒一愣,隨著目光隨著聲響之處轉過去。
「四皇兄!!」
「嗷嗷——」
紫鳩和毒鳩的聲音齊齊的響起,很顯然這一人一鳥果然是相伴相依的最佳搭檔,居然如此的合拍。(紫鳩:那是當然,名字都一字之差呢!!)
只見一名模樣甚是可愛的少年此刻正粘在他親愛的四皇兄身上,而紫鳩記憶中向來都給人一種溫柔感覺的四皇兄此刻卻是氣紅了臉,而且還多次出手拍打著那個摟著他腰兒,黏在他身上的人。
不明所以的紫鳩第一反應就是——他向來性格溫和的四皇兄被欺負了。
於是乎……
「大膽狂徒,連小爺的哥哥都敢欺負!!」
「嗷嗷——」
隨著一人一鳥的聲音響起,紫色的小人兒和趴在他頭上搖頭嗷叫的小鳥兒已經飛向了那個人。
「納命來!!」
「啊——」
「嗷——」
隨著紫鳩一聲怒喝,少年的痛呼聲和毒鳩的呼嗷聲齊齊響起。
毛色絢麗的鳥兒瞬間被用來當砸打物飛那名黏在濮陽翼麟身上的少年。
「啊……五弟……」濮陽翼麟完全沒有想過居然會看見自己的小皇弟出現在這裡,驚訝的睜大了眸子。
「四哥莫怕,讓我幫你教訓這個登徒子,居然敢欺負你!!」瞬間,某氣憤的小傢伙就揮舞著握著手裡被握著一對鳥腿的可憐鳥兒攻向倒在地上的少年。
「啊——救命啊!!」
紫鳩 第六十八章 姬華
「欺負我四哥,拿命來!!」
手裡揮舞者已經昏頭轉向的毒鳩,紫鳩小小的身影已經快速飛向那名粘著濮陽翼麟的少年。
「啊——」
「嗷嗷——」
隨著一人一鳥的驚叫聲起,腦袋紛紛猶如星星撞地球似地相撞的一起,瞬間天旋地轉的倒地的倒地暈倒的暈倒。
「五弟……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濮陽翼麟看著板著美麗小臉兒的小弟,驚訝的睜大藍眸。
「我若是不出現,四哥你就要被欺負去了!!」紫鳩輕哼,雙手抱在胸前,瞪著倒地看上去很「卡哇伊」暈倒過去的少年,一副小流氓的模樣伸腳踹了踹:「真是的,長得人模人樣,居然隨街隨巷的調戲良家美男!」
「啊……不是啦……」被紫鳩這麼一說,濮陽翼麟美麗白皙的臉兒當下一片通紅。
可惜向來脾氣頑固的小殿下自動將他此刻滿臉通紅,向來性格如水溫潤的四皇兄的話兒歸類成是害羞的解釋。
「四哥,這樣的人就要多踹幾腳!!」說著小腳兒跺了跺,只不過落地卻是在少年的肚子上。
「哎呀——」
「還敢叫痛!!」某小傢伙紫眸睜大,盛氣凌人得像是想要將對方吞下去。
「不……不敢!」少年看著紫鳩陰著一張明明很可愛的臉,猛地搖著頭。
好……好恐怖啊……
這個小東西和那懂得臉紅紅氣呼呼的小美人真是一個爹出的嗎?
光是氣勢就相差個十萬八千里了!!
「四哥,我們會走吧!!」紫鳩拉起濮陽翼麟柔軟的纖手就準備力氣。
「啊……可是……」
「痛……」
正當濮陽翼麟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撐著牆緩緩站起的少年輕呼了一聲,原本紅潤白皙的清俊臉龐瞬間發青。
「啊,你不要亂動,傷勢會加重的!!」濮陽翼麟立刻上前扶住他,就像是這些天來習慣了似得,纖細的手兒順勢摟上少年結實的腰身。
「怎麼回事??」紫鳩看著此刻角色互換,又黏在一起的兩人輕輕皺眉。
半扶半飽的扶著少年,濮陽翼麟美麗的小臉微微一紅。
「那個……我趕著回家(回皇宮),不小心就撞到他了,然後把他的腳弄傷了,剛剛我說要回家一趟,他不讓……就變成這樣了。」
聽著濮陽翼麟的話,紫鳩此刻才知道自己是擺烏龍了,瞬間黑線了。
「哪裡受傷了?」紫鳩輕輕的挑了挑眉。
「腳,受傷了……」濮陽翼麟輕輕的眨眨眼,然後滿臉無辜。
「哦……」輕輕的挑眉,紫鳩將那在手裡已經天旋地轉的毒鳩放回頭上趴著,抬起穿著小靴子的腳兒就往少年的腳上踹了一腳。
「啊……」隨著少年痛呼了一聲,臉色變得蒼白,看上去真的是很痛哦。
「你沒事吧!!」看著少年痛的臉色發青的模樣,濮陽翼麟焦急的輕喚道:「五弟,你這……」
看著濮陽翼麟緊張的模樣,紫鳩的嘴角勾起一絲淡笑:「他不痛我怎麼知道治不治得了!!」
「可是……」濮陽翼麟輕輕的皺起細細的雙眉,然後憂心的查看在少年的傷。
少年緩緩的抬頭,幽綠的眸子細細的打量著濮陽翼麟滿是憂心的臉兒,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輕笑。
少年沒有注意到,濮陽翼麟也沒有注意到,只不過站在一旁的紫鳩卻將這麼一幕完全看入眼底了。
這兩人……
「四哥,將人先拖到雲舞的客棧,我來看看吧!!」伸手安撫趴在頭上不停嗷叫抗議著紫鳩剛才暴行的毒鳩,紫鳩轉身向著前方一家客棧走去。
看著紫鳩離去的背影,濮陽翼麟的嘴角輕輕的一勾:「走吧!!」
「呃……什麼?去哪裡?」被濮陽翼麟扶著離去的少年驚訝的看著離去的紫鳩又看著扶著自己的人兒。
「當然是讓五弟看看你的腳上咯!!」濮陽翼麟說得理所應當。
「啊……不,我不要啊!!!」少年大呼著,雙手揮舞著。
那個孩子剛才一腳就讓他痛個半死了,若是讓他看傷口,那他還有命活著?
俗話說得好,那就是你越怕什麼那就來什麼!!
「啊——」
隨著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驚叫聲從客棧響起,所有從客棧經過的人紛紛嚇了一大跳。
隨著視線落入客棧之內,就會看見這麼一幕。
只見一個長的美麗孩子手裡拿著數根細針一針針的刺落一個長得很是俊秀的少年腿上,每下一針,少年就痛呼一聲,著實是聽得人頭皮都發麻。
所有人在心裡都想著:這個美麗的小娃娃真是太狠了。
向來行事作風都是我行我素的紫鳩沒有絲毫反應的繼續下針,一針針的下去,聽著少年那一聲聲的痛苦叫聲,他覺得爽到爆!!
「啊——」
又是一聲驚叫聲起,聽的濮陽翼麟心驚擔顫,終究是忍不住了。
「五弟,夠了,他會痛死的!!」不知為何,看著少年痛苦的模樣,濮陽翼麟就感到心裡有著一絲微微的刺痛。
他在為他心疼著。
「怎麼,四哥不會是心疼吧?」紫鳩嘴角輕輕的一勾,然後曖昧的看著濮陽翼麟。
就見濮陽翼麟頓時白皙的臉兒又是一陣的通紅。
「五弟你說什麼,才沒有……只是……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而且……」輕輕的低下頭,濮陽翼麟沒有再說下去了。
三天的相處,他與他除了是傷人者與受害者就什麼都不是了,到現在……他連人家的名字都一無所知。
想著濮陽翼麟就覺得自己的心裡有著一絲失落。
已經被紫鳩「折磨」得滿臉冷汗的少年看著濮陽翼麟此刻失落的表情,緩緩的伸手拉著他的手兒,將他拉向自己。
「小美人……我不痛,你……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
明明自己就被那個小傢伙一針針的刺落腿上,痛個半條命,但是看著濮陽翼麟失落的臉,他便心生不捨。
這樣的現象會不會很不好呢?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這樣的感覺就只有面對他的時候才會出現……
「我不是小美人……我是男的,而且有名字……」咬咬紅唇,濮陽翼麟小小聲的說道:「我名字是濮陽翼麟!」
「翼麟嗎……很有霸氣的名字,只不過配你就浪費一點點!!」少年輕笑著,逗弄著濮陽翼麟,想要用此來轉移自己在自己腳上落針的痛苦。
「什麼!」名字從出生便是濮陽凜月所賜,而濮陽翼麟也似自己是濮陽凜月的兒子為傲,可是此刻有人這麼對自己說,頓時板起了美麗的臉兒。
「呵呵,我還沒說完……」少年輕笑,然後拉著濮陽翼麟:「我的意思是翼麟這個名字太霸氣,跟你不適合,只不過我的名字反倒更適合於你!!」
「什麼意思……」濮陽翼麟聽見他這麼一說,美麗的眉兒輕輕的一皺。
「我的名字是姬華,舞姬的姬,華麗的華,名字很柔和,你說是不是很適合你?和你一樣的溫柔……」姬華拉著的濮陽翼麟的手,對他溫柔的輕笑著。
姬華……
看著姬華蕩著笑意的臉,濮陽翼麟微微的一愣,嘴角不自覺的開始勾起一絲淡淡的輕笑。
原來他的名字喚姬華……
被兩人完全遺忘在一旁的紫鳩細細的眉兒輕輕一跳,小手從檀木盒子內抽出一根更大的銀針,嘴角狡黠的一笑。
原本完全忘記自己的「痛苦」,與濮陽翼麟聊天的姬華頓時感到週身一陣巨寒,當他想起自己此刻正處於什麼狀況之時,猛的回頭看向紫鳩的方向。
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
「等下——」但是可憐的他始終是慢了一步:「啊——」
隨著一聲更加淒厲的痛叫聲,眾人瞬間被嚇呆了。
一架裝扮豪華的馬車正好也在此時於客棧的門口停下來。
紫鴆 第六十九章 應許入宮
被紫鴆摸走了自己的月皇令的濮陽凜月實在是無奈極了,輕嘆了一口氣合上手上的最後一本奏摺,今天的公務算是完成了。
濮陽凜月抬頭看向屋外,太陽已經開始西落了,小傢伙在一天清早也絕對是跑了出宮了。
「靈溪!!」
「陛下,隱衛的總領凌雪大人已經在外求見已久了!!」靈溪從外走入,對著濮陽凜月恭敬的回到。
何止等候已久,簡直茶都已經喝了很多壺了呢。
四護衛與四隱衛都是濮陽凜月手下最強的守衛,只不過是一明一暗,無垠大陸的人知道濮陽凜月有著很強悍的四大護衛,但是卻從不知道他也擁有四名隱衛。
這四隱衛隱藏於皇宮的每一個角落,觀察著皇宮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四護衛曾經跟隨濮陽凜月出生入死,而四隱衛則是濮陽凜月在登位之後,從貧民窟之中帶回來的四個無父無母,無身家無背景的孤兒,他們從何而來從何而去根要沒有人知道。
「嗯,你退下休息吧,想必幫朕批閱奏摺一天花板夜多,也累了!!」濮陽凜月對著靈溪揮揮手。
「謝陛下,靈溪告退了!」靈溪對著濮陽凜月彎腰行禮後便退了出去。.~~~~~
「陛下哥哥!!」隨著一陣甜甜的輕喚聲起,讓人感到一股冷徹心扉的冰冷在御書房內流轉。
很快,一個身穿雪白綢緞色美女就翹著修長的美腿坐在濮陽凜月御書房的桌案上,對他眨著如扇的羽翦。
美女的名字為凌雪,是四隱衛之首,身穿凸凹有致,裝束向來都是白色綢緞長衫,只不過她個人愛好穿衣露肩,引人犯罪。
假若是一般的男人看見如此一個充滿嫵媚的女子對自己拋媚眼,覺得不惜一切的化身為狼撲上去。
可惜濮陽凜月此刻卻沒有半點兒的反應,端著杯子淡淡的飲了一口茶。
「鴆兒出宮往哪去了?」
「小殿下出宮後直往城東走,後來遇上了四殿下,然後就隨四殿下一起去了雲兒哥哥的客棧了!!」對於自己主子的不解風情,凌雪倒是沒有一點兒在乎,抬手攏攏自己散落的髮絲,依舊嬌艷迷人得緊。
「嗯,你傳令下去,讓天藍為朕準備馬車!!」濮陽凜月點頭起身,向著御書房走去。
看著濮陽凜月離去的背影,凌雪嘴角勾起死回生絲輕笑,隨著冷氣再次快速流轉之後,她妖嬈的身影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們陛下著急小殿下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跟那個可愛的小東西真正的見上一面呢?
真是好期待呢……
天藍架著承載著濮陽凜月的馬車奔出了皇宮,向著東城門的方向奔馳而去。
隨著馬車快速向前駛去,很快就來到了客棧的門口外。
「啊——」
正當濮陽凜月準備鑽出車外的時候,客棧倏然傳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驚叫聲。
「發生什麼事了?」濮陽凜月抬頭看向行人進進出出的客棧。
聽著那聲尖叫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進出客棧的客人卻是沒有半點兒的異樣和驚慌失措。
這是怎麼一回事?
「主子,容屬下先去看看情況!!」天藍緩緩的開口說道。
「別了!!」濮陽凜月緩緩的抬手阻止了他:「進入看便知道,假若有什麼事情發生,這裡也絕對不會那麼的太平!」
「是!!」
然後,讓馬伕安置好馬兒和馬車之後,濮陽凜月與天藍兩面三刀人就緩步走入客棧。
「啊——」
又是一陣少年的驚叫痛呼聲起,緊接著就是一陣焦急的聲音響起。
「五弟,再這樣下去,姬華會被痛死的!!」濮陽翼麟焦急的對著正在為姬華下針的紫鴆說道。
「死不了的啦!!」說著某個小人兒又抽出一根針兒準備刺下。
「鴆兒你在幹什麼!!」剛進門的濮陽凜月就看見自己兒子此刻手持一根銀針往一名滿臉冷汗的少年腳上刺下去。
濮陽凜月這一聲呼喚,瞬間讓某個可愛的小傢伙分神。
「爹爹……」
「啊——我的腳……」
伴隨著紫鴆開心的呼喚聲響起的還有姬華的痛呼聲。
紫鴆的這一分神,落針點失去了準頭,刺中了他的小腿主血管,頓時……客棧之內發生了一陣血案了……
客棧的角落位置,一個臉色慘白,長得很是俊秀的少年趴在桌子上,魂兒被抽離體外一半了。
某個一切事件的製造者卻沒有絲毫罪惡感的坐在他親親父皇的腿上,貼著他父皇溫暖的懷裡,張口讓他父皇餵著用膳。
「姬華,你沒事吧?」濮陽翼麟看著魂兒似是離體的某個可憐鬼,輕輕的開口詢問著。
小皇弟的那一針可是徹底失去準頭了……還真不是普通的強悍啊……
「自個吃飯兒便好,鴆兒已經幫他下針,刺激他腿上的傷口快點兒癒合,雖然有一針是下歪了,但是也不會影響成效的!!」紫鴆沒有一點兒的自責感,拿著筷子對著濮陽翼麟搖了搖,讓他不要擔心:「而且不是爹爹倏然出現喚鴆兒,鴆兒也不會因此而失去了準頭……」
「呵呵,那麼小傢伙是在怪責爹爹打斷你的好事了?」濮陽凜月對於紫鴆的指責倒是沒有絲毫的生氣,夾了一塊軟軟的豆腐送入紫鴆的小嘴裡。
這個小傢伙,明明就不用下那麼多針兒就可以為那名少年療傷的,但是偏偏就是想要搗蛋,將人家的小腿插滿了針兒,看人家痛苦的模樣來玩樂。
著實是太壞了!!
雖然濮陽凜月不懂得針灸之術,但是以他自己對紫鴆的瞭解,他這一猜測居然把紫鴆的意圖完全的猜對了。
姬華的腳傷其實他只要下落三針就可以為他減輕痛苦,而且刺激細胞,讓傷口癒合得更加的快。
只不過紫鴆硬是一時興起,想要挑戰一下人體忍受痛苦的極限到底是到達何種程度。
於是乎,那姬華就在完全無知的情況之下,華麗麗的成為了他的針下犧牲品了。
至於到底下針的結果紫鴆是否滿意,那麼就只有他自個兒才知道了!!
「鴆兒該沒有怪責爹爹呢!!爹爹回來,鴆兒都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小傢伙煞有其事的說著,然後轉這身子,用他剛剛才要了一口雞腿,油茲茲的嘴兒在濮陽凜月臉上親了一口,而且還發出了很大的一聲。
被親的滿臉肥油的濮陽凜月捏了紫鴆的小鼻子一下:「你這個小傢伙,爹爹真該捉你打頓屁股才行!!」
「鴆兒很乖,沒有調皮,爹爹為何要打鴆兒的屁股!!」紫鴆嘟起嘴兒,滿臉的無辜,一副「我是乖寶寶」的模樣。
而濮陽凜月回他的便是夾了一聲肉絲送進他的小嘴,讓他紅嫩嫩的嘴兒有事情忙去。
然後才抬頭看向一直一副欲言又止模樣的四兒子濮陽翼麟。
「翼兒有事便說!!」
「爹……」白皙的臉微微的浮現起一絲薄紅,第一次換濮陽凜月為爹爹的濮陽翼麟很顯然是十分的不自在:「那個……」
「嗯?」濮陽凜月夾了一塊煎蛋放入濮陽翼麟的碗裡,應了一聲。
看著濮陽凜月溫柔的模樣,濮陽翼麟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心裡感到了一陣無比的溫暖。
他的父皇對他笑,第一次……他的父皇是如此正視著他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濮陽翼麟鼓起勇氣開口了。
「爹爹,兒子在歸家的途中一時大意,所以將這個人撞傷了,大夫查看之後,便說姬華的腳傷甚是嚴重……所以兒子想讓姬華隨行我們一起回家……」說著濮陽翼麟緊緊的握了一下手中的筷子:「所以請爹爹您批准……」
遇上父皇要回宮便要回宮了,可是不知為何之前一直想要離去的他,此刻居然擔憂著姬華……
對於他的傷,他有著濃濃的自責還有此刻的不捨……
濮陽凜月怎麼說都是一國之君,是何等的精明睿智,但看性格單純的兒子此刻的表情,就知道兒子此刻所想的!!
「既然如此就帶著回去便好!!」
聽著濮陽凜月的允許,濮陽翼麟臉上頓時蕩起了璀璨的笑。
「謝謝父皇批準!!」
紫鴆 第七十章 上學前夕
夜深人靜,月耀皇宮內,出現了一個黑色身影。
那抹身影速度極快,來以了皇宮內曾經的燒燬的冷宮一個池塘前。
滿池塘的水在月谷的照耀之下閃爍著點點的光滑,那人緩緩的走進池塘邊蹲下,修長的手緩緩的深處,以後指點落在清澈的池面。
隨著他的手指與池面相接觸,一個奇特的圖騰從池面閃爍而起,很快一個身穿斗篷的黑色身影浮現在水面上。
「姬華,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居然在這樣的地方用鏡壁召喚?」黑衣人語中明顯透露這濃濃的不滿。
「迦南,你放心便好,我做事何時會出過差錯?這個地方是皇宮一處廢墟,平時就連巡邏的兵衛也不會經過這裡,所以只要不是很大的動靜,是沒人會發現的……」姬華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哼……凡是小心點好,這個皇宮高手雲集,若是比發現你的存在,那麼就麻煩了……」迦南緩緩的開口。
「我知道……嘮嘮叨叨像個老頭子似得……」姬華輕哼了一聲:「反正只要等待魔君陛下回歸魔族,那麼我們就不必再躲躲藏葳了……」
千年前的神魔戰記,魔族的魔君被神皇之刃沒入心臟後,魔族便被強行封印於魔族之禁地沉睡。
而唯一逃脫了強行封印的只有魔族幾位魔和高強的長老還有護衛……
雖然之後不知道為何,神族居然也紛紛陷入了沉睡之封印,神皇也失去了蹤影……但是他們還是不會原諒那個可惡的神皇的……
假若不是他,他們的魔君大人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更不會讓整個魔族陷入封印之中,而且……
「姬華,這幾天的觀察,你有沒有發現月帝還有那小殿下有何的異常?」迦南看著姬華快速變化的臉色,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千年來,這個孩子一如既往的崇拜魔君大人,一場災禍降臨,為了逃過魔族強大的封印魔法,居然跳入神魔都為止恐懼不已的魔界血池三百多年……
在血池之內受盡劇痛與毒素侵蝕,若不是憑藉著那股驚人的意志,這個當時只有十五歲的孩子,早已經成為血池之下的犧牲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幸運太過於著顧這個孩子額執著,跳入血池三百年的小東西,為了在血池之中得到生存,日夜不停的加持這魔法的防禦,居然魔力突飛猛進,此刻這個孩子的能力早已經遠遠的超越了千年前魔族長老們的能和。
而經過長期魔族血池的洗禮,姬華在魔力提升的同時居然也等到了另外一樣更特別的能力,那就是身體居然可以承受極強的攻擊防禦能力……
這次為了靠近濮陽皇族,這個傢伙居然從魔族的萬丈深淵下去……實在是太亂來了……
被迦南這麼的一說,姬華的臉色倏然的發白。
「怎麼了?」向來性格高傲的少年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哪怕是從萬丈深淵之上跳下來,都沒有哼一聲,此刻居然白了一張臉,他倒是好奇。
「那個……孩子比魔界的血池更加更加的恐怖數十倍……」想起這幾天來,紫鴆對著他受傷的小腿陰陰輕笑的模樣,他就覺得頭皮發麻。
「啊?」迦南不解。
雖然傳言之中月耀的小殿下是出名的搗蛋孩子,只不過在月帝的面前卻是一個乖巧得讓人想親一口的乖娃娃。
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那個小殿下是多麼恐怖的一個人啊……
至少自從落月城的七日熱事件後,民間還有不少人傳言月耀的小殿下猶如天神的降臨呢!!
「唉……」
「那麼月耀的月帝呢?」問起濮陽凜月的事情,迦南的目光閃爍著。
輕輕的搖了搖頭,姬華劍眉皺起:「不知道,他是一個很深藏不露的男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真正的實力……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也不過是個嚴明的帝皇,寵溺兒子過度的父親而已……」
「深藏不露……」迦南聽著姬華的話,細細的琢磨著。
「迦南,事情大概在現在都調查得差不多了……那個,我能不能繼續留在人族一會兒?」姬華緩緩的垂下眼簾,額前的劉海隨著他低頭的動作滑下,讓人看不清他此刻是什麼樣的表情。
「為什麼?」
「……」對於迦南的詢問,姬華並沒有出聲回答。
兩人之間的氣氛僵了些會後,還是迦南先一步開口:「既然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但是不要讓人知道你是魔族……不然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嗯……」
「身為魔族雖然不像人類那樣壽命短暫,但是從沒有在人族裡生活過的你,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青色的雙唇勾起一絲輕輕的弧度,身穿黑袍子的身影也漸漸的消失。
看著迦南消失的方向,姬華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輕輕的笑。
「我已經不小了……」
……
月皇殿內,紫鴆小小的身影在寢殿內遊走,邊走小手邊將屋內的東西往自己的儲物手鐲內塞。
「鴆兒的衣服,鴆兒的杯子,鴆兒的抱枕,鴆兒的被子……」
隨著原來華麗麗的月帝寢宮的物品一件件的消失,殿內變得越來越空曠,某個小傢伙此刻正將一張大大的書案也準備塞入儲物手鐲內。
濮陽凜月走入自己的寢殿內就看見了這麼的一幕,頓時悶笑了出來。
他的兒子就是可愛得讓他窩心!!
「鴆兒,你只是去柯哲萊學院三天,不用把父皇的月皇殿也般走吧??」緩步走到正在與大桌子奮鬥的兒子身邊,濮陽凜月輕笑。
我推……我塞……
小傢伙滿臉紅彤彤的用力推著桌子,好不容易終於將比他大了N倍的書桌推入手鐲內,都已經累垮了。
「鴆兒不喜歡用別人的東西!!」嚴重潔癖。
「那麼父皇為你買新的不就好?」濮陽凜月挑了挑眉。
自己的孩子,而且還是與自己一起朝夕相處的兒子,濮陽凜月當然知道紫鴆的性子。
「不要!!」小傢伙遙頭。
「為何?」
「買的東西沒有父皇和鴆兒的味道,鴆兒人不習慣!!」紫鴆嘟起嘴兒。
看著寶貝兒子不滿的模樣,濮陽凜月挑起劍眉。
片刻後,聰明的月帝陛下就聽出了兒子是話中有話了,蹲身在紫鴆的身旁。
「小傢伙,你是不是也想把『鴆兒的父皇』也一起塞進虛空戒指內啊?」他的傻兒子,居然用這樣的行為來證明自己對他的捨不得。
聞言,紫鴆小臉兒微微的一紅,然後依偎入濮陽凜月的懷裡撒嬌。
「是啊,鴆兒就是這麼想的,父皇,不然你就委屈點兒讓鴆兒塞入手鐲內吧,這樣鴆兒就可以天天和父皇在一起了!!」羽翦眨眨,充滿了討好的意味。
看著兒子充滿魅惑的模樣,濮陽凜月抬手點了點他的眉心。
「你這個小傢伙,都敢開父皇玩笑了,是不是?」
「鴆兒哪有,不信父皇看著鴆兒的眼睛有多麼的真誠!!」說著小傢伙當下睜大水靈靈的眸子湊近,然後與濮陽凜月的金眸子對視著,然後在心裡面輕嘆。
不愧是鴆兒的父皇,模樣還是那麼的俊逸迷人。
「真誠父皇沒看見,父皇到時看見鴆兒眼裡閃耀著狡黠,在戲弄著父皇!!」
濮陽凜月長手一摟,將紫鴆抱入懷裡,薄唇順勢吻上了他嫩嫩的甜美唇兒。
「鴆兒才沒有戲弄父皇啦!!」張開嘴兒輕咬了濮陽凜月的薄唇一下,紫鴆伸手抱著濮陽凜月的肩,貼在他身上。
「真的沒有嗎?」將紫鴆軟綿綿的身子抱起來,濮陽凜月來到被自己已經收走棉被的床榻上,將他放在薄薄的床墊上。(都已經搬光了!)
「沒……有了……」看著濮陽凜月壓上自己的修長身軀,紫鴆小臉微微一紅,心跳變得更快了。
「呵呵……」輕笑著,濮陽凜月俊臉湊近紫鴆的頸間,輕吻著他的臉兒:「只是三天而已,三天特訓完了,就快點兒從傳送門回來,父皇等著你的……」
「嗯……」隨著濮陽凜月細細的吻落下,紫鴆輕輕的應聲。
「那麼鴆兒就可以將裝入手鐲的東西拿出來了……」薄唇吻上自己的小耳朵,濮陽凜月的話很輕,充滿了魅惑。
「嗯……」迷糊的應聲,紫鴆的神志早已變得模糊。
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
「啊——」一聲屬於小殿下的尖叫從月皇殿發出,震得枝頭鳥兒紛紛落地。
到底紫鴆有沒有「搬」成?
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紫鴆 第七十一章 選擇所學
月後殿假山密室內有一個極為秘密的密室,這個密室是在最近才建成的,知道的人除了濮陽凜月、紫鴆就只有四護衛和花昔兒了。
「父皇在宮內要乖乖的批閱奏摺哦!!」紫鴆穿著夜魂為他做的小袍子,身上掛著一個布袋子。
伸出小手輕輕的摸摸濮陽凜月的頭,一副教導小孩的模樣。
「鴆兒在學院特訓也要乖乖的哦!!」濮陽凜月蹲在紫鴆的面前,學著寶貝兒子伸手摸摸他軟軟的發兒。
「嗯,鴆兒會乖乖的!!」紫鴆點了點頭。
「好,父皇也會乖乖的!!」濮陽凜月最近含笑。
在另一邊,在幾天前終於恢復回幼年模樣的花昔兒與晨露同樣上演著一場十八相送。
「身體剛剛康復過來,要小心點兒,可不要被人發現身份!!」晨露捧著花昔兒嫩嫩的臉蛋,溫柔的交代著。
「嗯,昔兒知道了……」花昔兒小臉紅紅,然後點頭。
「身體若是有不對的地方,記得回來找我!」
「好……」然後小臉又更加更加的通紅了。
然後,兩人就開始深情的對望著對方。
與濮陽凜月道別完之後,紫鴆走到傳送門前。輕佻著眉看著對望著的兩人,片刻之後終於忍不住了,大刺刺的走到花昔兒的身後伸手勾著他的腰,拖著他往傳送陣的方向走去。
「啊……小殿下……」
「走了走了!!」真是的,他都沒跟父皇在一起吱吱歪歪的那麼久呢,這兩個居然沒完沒了個不停。
再這麼下去,早在前天與四皇兄一起出發去學院的茗兒都已經在等他們等得發霉了。
「啊……小殿下,昔兒會走啦……」隨著花昔兒的驚呼聲起,很快他的聲音就被隱沒在傳送陣中。
安裝了強大魔法石的傳送陣果然就是不同凡響,別人騎著千里快馬都要走三天的路程,只是一眨眼間,前一刻還在月耀皇宮的紫鴆和花昔兒已經在柯哲萊學院後山的詛咒森林內了。
當然這種比座穿梭機還快的傳送也讓人有那麼點的受不住。
「天啊……」左搖右擺的搖晃著,紫鴆就差沒有吐了出來。
「頭好暈!!」花昔兒蹲在一旁咕噥。
果然是越是效果顯著的東西,副作用就是越大。
「昔兒走了!!」搖搖晃晃的越過死神之花,紫鴆說著:「小心點兒,不要被花傷到,就是你是疾花蛇也是很危險的!!」
「好……」看著一張因為頭昏目眩而蒼白的小臉兒,花昔兒飄了過去。
越過了死神之花的範圍之後,兩個小人兒就沿著林中的小路快快的向著前方奔去。
一邊走著,向來好奇心旺盛的紫鴆倏然記起了一件事兒。
「昔兒昔兒!!」
「嗯?」花昔兒應了一聲後,轉過臉兒看向濮陽紫鴆。
「我有問題想問你!!」紫鴆像個幼稚園的娃娃般,發揮老師們教導的優良傳統——問問題要舉手,雙眼撲閃撲閃的詢問著:「之前你不是長大了嗎?怎麼又變回來了?」
此話一問,原來一臉淡笑的花昔兒瞬間小臉變得通紅一片,都快要冒出煙來了。
「這……這……沒有啦……啊——」說完狂叫著便加快了腳步向前狂奔而去。
小殿下真是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會倏然長大,是因為發情期到了,這樣的事情讓他怎麼好開口……
啊——
紫鴆瞪大眼睛愣愣的看著那個一直狂奔而去的小小人兒。
「搞什麼??」怎麼倏然跑得那麼快了?
難道他是問了什麼讓昔兒難堪的問題?
可是問他長大了是怎麼回事而已,有必要這麼的……
跑了一段時間,紫鴆和花昔兒兩人便走出了詛咒森林,當然他們不是光明正大的從裡面走出來的。
因為這樣也實在是過於引人注目了,兩人趁著四周沒人,快快的走出森林,越過詛咒森林的結界魔法走入人群之中。
「小師傅,昔兒!!」此刻茗兒已經在詛咒森林的附近等著他們了,見兩人鬼鬼祟祟的從林子內衝出來,就向著兩人跑過去。
「呵呵,茗兒真快啊!!」紫鴆看著自己跑來的小徒弟輕笑著。
「嗯,茗兒和四殿下在來學院的途中看見了雍將軍的大隊了,雍將軍便把我們送為學院了!!」茗兒笑得好燦爛,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張帖子:「小師傅,這是四殿下交給我的,他說裡面都寫著學院新生入讀的系名!!」
接過茗兒手上的帖子,紫鴆輕笑著:「呵呵……果然還是四哥最細心,咦?四哥哪兒去了?」
按昭濮陽翼麟的性格,既然知道了他回來柯哲萊學院,那他就一定會等他的啊,怎麼現在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四殿下被前幾天去藥殿治療腳傷的大哥哥拉走了……」茗兒轉身伸出小手兒指了指校門口的方向。
意思就是濮陽翼麟已經出了學院了!
「喲……姬華啊!!」紫鴆挑眉,然後開始翻開手上的帖子。
帖子裡面以娟秀的字兒寫著柯哲萊學院所有能學的職業,就連學所在哪裡,往哪個方向走都標的一清二楚。
果然是個細心的四皇子!!
紫鴆嘴角勾起淺淺的一笑,合上手裡的帖子交給一旁的花昔兒。
「茗兒決定學什麼了嗎?」
「嗯,茗兒決定了,茗兒要學做藥師,將來成為像小師傅一樣的人!!」茗兒臉上蕩起了璀璨的笑容。
「呵呵,有前途的乖孩子!!」紫鴆伸手摸摸茗兒的頭。
「小師傅,在跟雍將軍在一起前來學院的時候,我還幫被草兒割傷的雍將軍治療傷口,居然使用了像晨露大人一樣的能力呢!!」茗兒笑得好開心。
「什麼!!」紫鴆驚訝的瞪大了眸子:「聖使者的治癒術??」
「嗯!」茗兒點了點頭:「茗兒在藥殿的時候,曾經看過晨露大人用過這樣的能力,然後茗兒就學著大人做一樣的,想不到真的成功了,雍將軍還誇茗兒將來一定是個很出色的聖使者或者藥師呢!!」
看著茗兒笑得璀璨的臉,紫鴆的嘴角勾起了淺淺的笑意。
「嗯,小師傅也相信茗兒絕對會成為像雍將軍所說那樣的對使者兼藥師的!!」
茗兒開心的笑著,為紫鴆的肯定所高興:「小師傅,那麼你呢?」
「我……哎……」紫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開始細細的數著:「魔法師就不要提了,沒有那個天賦,只不過我可以召喚骷髏兵,但是學院沒有設置亡靈系召喚的學所,馭獸師……我有魔草和毒鴆就夠,並不打算再增加負擔,而且真打起來,那些垃圾未必是我的魔草和小毒兒的對手,藥師學的話……對於藥草我是比任何人都懂,而且藥師學一般也不會教人製毒,我製藥只喜歡製作毒藥……當劍士的話是不錯,只不過那個盔甲不好看,有損我高貴的形象,而且舞刀弄槍的那種……是頭腦簡單的呆子才做的,做弓箭手嘛……我射箭技術一流,根本不須學什麼……」
紫鴆一邊細數著,從旁經過的學生就開始陣陣的黑線。
此刻大家齊齊在心裡咒罵著:你這個小不拉幾的娃娃居然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在紫鴆的細數,茗兒和花昔兒的目瞪口呆,眾人的憤怒不滿之下,我們的小殿下終於批完所有學所之後,終於導入了主題了。
「小爺決定了,就選魔藥系吧,總覺得那個蠻好玩的!!」嘴角勾起輕笑,小傢伙點著頭。
別人不知道紫鴆在宮內的惡行,但是與紫鴆相處甚久的茗兒和花昔兒對於自己可以說是瞭解到骨子裡去了。
魔藥……
那個可以製作魔幻藥劑的學所……
不知為何,他們此刻感覺到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
小殿下選這個……真的對嗎?
「昔兒選什麼?」紫鴆才不管兩人心裡想著什麼,開主的詢問著一旁的花昔兒。
「呃……」花昔兒聽到自己被點名後,從呆愣中回過神了:「我……我選擇水系魔法修習!!」
他的真身是蛇妖,天生就擁有特別的能力,而且他的能力偏向水屬性,那麼當個水系的魔法師就最好不過了!!.~~~~~
看著那個微笑的人兒,紫鴆點點頭:「水魔法師,的確很適合昔兒!!」
在三個小傢伙開心的聊著之時,一個人影緩緩的靠近三人。
「月耀的小殿下,很久不見,你都長大不少了!!」
第七十二章 惡魔教訓惡霸
在紫鳩、花昔兒和茗兒聊的正開心的時候,一個修長的身影走向他們。
「月耀的小殿下好久不見了!!」
聽到有人喚自己,紫鳩轉過臉看去,就見一個身穿青色長袍,模樣甚是俊美,嘴角含笑的模樣甚是親切。
美麗的紫眸在那人是身上游移著,半晌之後,細細的眉兒輕輕的皺起
「你是誰啊?」
紫鳩此話一出,現場一陣黑線,那淡笑的少年頓時俊臉一降
「呃……咳咳……」輕咳一聲之後,少年終於恢復過來,嘴角再次勾起和善的輕笑:「四年前我們曾經有一面之緣,你不記得我,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我卻一直沒有忘記過你呢」
細細的眉輕輕的一挑,紫鳩對於眼前驟然冒出的奇怪少年倒是感到很奇怪,只不過小傢伙卻沒有在乎對方說什麼樣的話,小手指著對方,酷酷的開口指責。
「我不喜歡你的笑容!!」
紫鳩的話讓對方一愣,很顯然對方完全沒有想到紫鳩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為什麼」
「太假了!!」完全不怕得罪對方,紫鳩丟出去三個字,就一手一個的拉起花昔兒和茗兒兩人便離開。
少年看著紫鳩力氣的消息背影,和煦的笑容收斂起來了,緩緩的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頰。
「真的太假了嗎……」
從來沒有人說過他的笑容太假,紫鳩……果然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小殿下,那個人好像認識你,你這麼說對方會不會不高興?」任由紫鳩拖著自己走,花昔兒擔憂的開口。
紫鳩向來的一個我行我素的人,就算是面對陛下,他也從來不會去可以說奉承的話,說話也從來都是很直的,更極少會拐彎抹角。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性格,陛下從來對他更是疼愛有加!!
「誰理他,這樣的路人甲也許是在什麼時候見過,只不過我倒是完全的沒有一點兒的印象了!!」紫鳩完全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兒:「好了,我們快走吧,到會所集合,三天後再見!!」
因為是柯哲萊學院的新生,學院為了讓學生與導師之間互相瞭解對方,於是凡是進入學院的前三天都會進行一次特別的訓練,這樣也可以讓學生和導師認識對方的時候也明白該系所學的知識是什麼!
「好!!」
於是,三人開始分開,往自己所學的方向跑去。
對於記路線,紫鳩向來是最拿手的,他方才看過濮陽翼磷留給他的帖子上的地圖,因此很快他就成功的找到了魔藥系所在。
魔藥系的所在地是在一個充滿看詭異植物的奇怪院子內,若不是趕時間,紫鳩真的很想停下腳步來研究研究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呢。
沿著石頭小路跑去,很快一棟陰森森,似是鬼屋兼危樓的房子就出現在眼前,紫鳩看著眼前的危樓,瞬間黑線。
腦海裡浮現起一張美艷的容顏,然後就是那人火辣辣的衣著。
「那個女人居然會在這樣的地方任教?真是說都沒有人相信……」
一邊嘟嚷著紫鳩一邊跑向那座看起來隨時隨地會垮掉的危樓。
無論在什麼樣 的地方,哪怕此刻聚集起來的是一群小屁孩,但是其中一定會有幾個看上去很凶很高大,實際上沒什麼料子的人。
剛推門走入危樓內,紫鳩就看到了這樣讓人感到鬱悶的一幕。
「啊……放開我啦……嗚嗚……」一個紮著兩根小辮子的可愛女孩驚叫著,眼淚嘩啦啦的掉落,所在的牆角。
「哼哼,聽說你是無垠大陸第一魔藥長老的孫女兒!!」
「還有人說你的天分甚至比魔藥長老更加的優秀!!」
「就是,告訴我們怎樣才能做出好的魔藥啊!!」
「我聽說推門魔藥世家很殘忍,有時候還會用內臟來製作魔藥,她的母親就是一個笨蛋沒聽為了救人,居然拿自己的血液製作的魔藥救人,最後還死掉; !!」
女孩的面前圍著三個身高比同齡孩子更加高大的男孩,她們一邊說話挑釁她,一邊拉她飛辮子,甚至還有更加大膽的拉她的裙子。
而面對這樣的情況,在場的其他人都是冷眼旁觀,根本都不會對小女孩伸出援手。
原本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女孩在聽到自己的母親遭到對方的侮辱,猛的抬起帶淚的小臉。
「你不要說我娘親的壞話,娘親不是笨蛋,我娘親是最偉大溫柔的魔藥師!!」
對於小女孩勇敢的維護自己母親的一句話,站在門口原本輕皺劍眉的紫鳩嘴角勾起一絲淡笑。
原來,她並不像看上去的那樣懦弱。
向著目光一轉。落在身旁的一張木凳子上,狡黠的光彩在紫色眸子之中閃爍而起。
「我聽說你母親是笨蛋就是笨蛋,你這個笨蛋生的小賤……啊——」
喀啦——
隨著身影較高高壯的男孩粗魯的罵聲響起,一張凳子凌空飛掠而過,瞬間砸落在他的頭上,然後摔在地。
「誰……連本少爺都敢打,知不知道本少爺爹爹是誰!!」頭上腫起了一個大包的孩子猛的的瞪像紫鳩的方向。
「呵呵,那個本少爺,小爺我不知道你爹爹是誰,就算你爹是天皇老子,小爺我也不放在眼裡,橫看豎看怎麼看你就怎麼想打你一頓!!」紫鳩輕哼了一聲,靠在門邊懶洋洋的輕笑著。
男孩很顯然沒想過敢跟這樣對待自己的居然是一個長得比神族還要美麗的人兒,頓時楞住了。
但是在他看向自己那不可一世,充滿輕蔑的冷笑之時,在家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你這個小鬼,居然敢用凳子砸本少爺的頭,本少爺要殺了你!!」說著,某個氣瘋了的胖小孩向著紫鳩洶洶的衝過去。
氣瘋的孩子沒注意到自己,但是另外兩個人很顯然就是注意到紫鳩那紫發與紫眼的雙重特徵了。
「等等……」
「他是——」
「受死吧!!」
看著動作異常不美觀,毫無半點美感,猶如一隻飛天蛤蟆的飛向自己的男孩,紫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就在屋內所有人都以為紫鳩被那個男孩狠狠的揍一頓的時候,奇怪的一幕卻發生了。
只見原本懶洋洋的靠在門口的紫鳩小小的身影瞬間消失了,撲向他的胖男孩因此而撲空,差點兒撞上了半掩的木門。
「去……去哪兒了……」
「在這裡啊,笨蛋!!」就在眾人怎麼都找不到紫鳩的時候,紫鳩脆脆的聲音再次幽幽的飄起。
就見紫鳩不知何時坐在屋子盡頭的一張桌子上,搖晃著小小的雙腳。
紫鳩極快的動作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楞住了。
「好厲害……」
「是啊,而且他長的好漂亮呢……」
「嗯!!」
有幾個女孩看著紫鳩,紛紛小聲的說著。
撲空的小男孩聽著女孩低低交談的聲音,瞬間氣的氣孔冒煙。
都是這個死小孩,居然害他面子盡失,他絕代不會放過他的!!
「你這個小鬼,本少爺就讓你見識下我們司嚎家族毒系魔藥的厲害!!」
「毒!!」聽到對方出毒,紫鳩雙眼一亮。
向來嗜毒的他,對於毒可是興趣十足,而且對於魔藥並不瞭解,除了上次在甜點屋的時候見過一次,他就再也沒有接觸過了。
「受死吧!!」打開藥罐,胖男孩就向著紫鳩的方向衝過去。
「啊……」
「危險!!」
隨著屋子之內的一片片尖叫響起,足以可見那個胖男孩手上的東西是多麼的讓大家感到害怕。
可惜這樣的東西可以下得了其他人,但是卻嚇不倒紫鳩。
紅嫩嫩的唇兒一勾紫鳩就著來勢洶洶的胖男孩身影一閃,然後旋身躲過他企圖淋藥的攻擊。
「看來你的家人並沒有教導你怎麼下毒……」小小的身影來到了胖男孩的身後,紫鳩嘴角勾起一絲輕笑:「下毒就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嗚嗚哇啊啊——」
隨著紫鳩輕輕的聲音響起,前一刻還來勢洶洶的胖男孩驟然哇哇大哭起來。
「司嚎少爺!!」
「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帶他的爹娘教教兒子而已!!」紫鳩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輕笑。
第七十三章 前往魔藥山脈
「司嚎少爺!!!」
「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代他爹娘教教兒子而已!!」紫鴆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輕笑。
胖男孩的兩名夥伴見胖男孩哇哇大哭了起來,就衝向紫鴆的方向。
紫鴆看著兩人衝向自己也不著急,嘴角輕輕一勾,小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把骷髏骨魔杖。
「送你們一樣厚禮吧!!」對兩人拋了個媚眼,手中的骷髏魔杖瞬間閃爍起了耀眼的幽綠光彩。
屋內隨著紫鴆的亡靈召喚魔法發動,瞬間出現了兩個黑色的漩渦。
喀呲喀呲——
隨著一陣骨頭互相摩擦的聲音響起,很快黑色的漩渦之中就開始走出了幾個骷髏骨頭。
「啊——」
「鬼啊!!」
「救命啊……」
「媽媽——」
瞬間原本就不怎麼安靜的可是就爆起了陣陣的驚叫聲,場面還真不是普通的熱鬧。
屋子之內二十小孩子,四隻陰森森的白骨骷髏,瞬間變得一片混亂,尖叫聲,大哭聲混成一片。
當魔藥系最高倒是妃暄還有他的助手回到魔藥小居就是見到這樣的一幕。
「這……」懷裡抱著一疊書卷的文弱魔藥師頓時嚇得張大了嘴。
「哈哈哈!!」紫鴆坐在桌子上開心的拍著手掌:「好耶,繼續吧,不要讓他們停下來啊!!」
妃暄看著這一切,終於知道這一切的作俑者是誰了,紅唇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意。
「真是的,有他在,我這個魔藥學所想要變得安靜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了!!」說著,妃暄腳尖輕點地,曼妙的身影瞬間向著紫鴆疾飛而去。
坐在桌子上面開心的看著四週一片混亂的紫鴆倏然感到一股存在快速接近自己,猛的反應過來,小小的身子也在同一時間之中做出了反應。
小手兒撐在桌面上,紫鴆一個翻身而起,躲過妃暄捉過來的手,然後往後退開。
四個追著一群小孩的骷髏感覺到了紫鴆收到攻擊,紛紛轉身向著妃暄的方向攻過來。
「妃暄大人,小心啊!!」 男子嚇得將手上的紙卷全部掉落在地上。
「哼……」妃暄輕哼一聲,雙手撐著桌面,雙腿分開讓回就著手裡旋轉而開,四個撲向她的骷髏瞬間被她的旋風腿掃成骨頭,掉飛了出去。
「呦,看不出你還不差嘛!!」背靠著牆,紫鴆站在一張靠牆的桌子上,嘴角勾起淺淺的淡笑。
「小傢伙,你倒真是會添亂子!!」妃暄翻身坐在桌面上,看著滿臉得意的小傢伙。
「還好,大美人你伸手還是那麼的好呢!」紫鴆一副小流氓調戲美人的模樣
對於紫鴆那個可愛的表情,妃暄倒是沒有一絲的怪責,嘴角含笑看的看下下方亂成一團的學生。
「好了,大家都做好,你!!」纖細的指兒指向紫鴆:「還不解掉!!!」
一絲就是讓紫鴆解開胖男孩身上的苦藥。
小手兒玩弄這自己垂在身前的紫發,紫鴆小小的身子從桌子上方躍下來,然後小步走向坐在地上哭的胖男孩身上轉了一圈。
只見他什麼都沒有做,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的胖男孩已經漸漸的收住了哭勢。
妃暄看著被幾個女孩子團團為止,表情卻很酷的美麗孩子輕輕的一笑。
好厲害的下藥手法……這個小東西的能力早早已經超越了她了……難怪月帝陛下這麼的疼愛他,很顯然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孩子!!
而且,看著那群對他露出愛慕和崇拜表情的小女孩,也足以證明這個小傢伙完全繼承乃父之風!!
「好厲害!!」
「你就是月耀的小殿下啊!!」
「哇,你好漂亮哦……」
被一群女孩團團圍住,紫鴆輕輕的皺起眉,腳下看似緩慢的移步卻讓他輕巧的躲過她們的碰觸。
搞什麼啊?
喂喂不要碰我啊……
之前被欺負的那個女孩站在一旁看著紫鴆一臉酷酷的模樣,嘴角勾起了甜甜的笑,嫩嫩的小臉兒浮現起兩朵淡淡的紅。
在某個看不見的地方,一顆小小的幼苗開始發芽。
(魚魚:愛情的幼苗,年輕真好,我家鴆兒長大了,要嫁……濮陽凜月:閉嘴,拔掉!)
一輪打鬧之後,魔藥小屋終於恢復了安靜了,妃暄拍拍手掌吸引她的小學生的注意。
「好了,很歡迎大家來到柯哲萊的魔藥小屋,你們選擇了魔藥系,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魔藥導師,我的名字喚為妃暄,我身旁的這位是你們的副導師煙逝!」妃暄開始自己和身旁的助手一番自我介紹,然後開始進入主題:「為了讓大家在未來的五年中更加的瞭解自己身邊的同伴,學院一致決定進行三天的特訓,而這三天的特訓當然不可能是柯哲萊的學院內!!」
「啊……不在學院去哪?」
「就是就是!!」
「大家不要擔憂這個問題,既然想要成為出色的魔藥師,那就要具備冒險的精神!」見大家又開始熱鬧了起來,妃暄拍拍手讓大家安靜下來:「我們這次前往三天特訓的地方就是被無垠大陸稱呼為魔藥師天堂的魔藥山脈——迪卡卡山脈,三天的特訓,絕對讓你們畢、生、難、忘!!」
坐在角落打哈欠的紫鴆完全無視妃暄的一大堆話,最後也只聽進了妃暄「畢生難忘」的四個字。
紫色的眸子閃爍起耀眼的光彩,原本一副興致缺缺的紫鴆很顯然是復活了過來。
三天父皇不在身邊,那就讓他好好玩個痛快……
(魚魚:看來某小傢伙的劣根性開始發作了,為迪卡卡山脈所有的動植物默哀!)
在妃暄還有煙逝兩位導師的帶領之下,魔藥系新生在一片開心的聊天聲中走下了魔藥屋子的地下室,然後來到一間密室中。
這間密室四處都擺放著光系的照明石頭,因此不會給人陰森的感覺,整個密室空空的,中間有著一束藍色漩渦型的流光,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傳送門。
「好了,這裡就是連接迪卡卡山脈的傳送門了,大家要一個個的跟好哦!」妃暄對著吱吱喳喳的交談著,猶如快樂的小鳥們的學生說道,任何曼妙的身影站在傳送門前一跳……隨著淡藍色的光華流轉,她已經被吸入傳送門內。
「哇哇——好厲害,這就是傳送門了!」
「好像很好玩!!」
站在最後,可以避開眾人(魚魚:這個不合群的娃娃……)的紫鴆嘴角勾起一絲淡笑。
好玩,等會兒就有你們好受!!
「好了,大家一個個的進去吧!!」依舊是抱著一堆紙卷的煙逝副導師對著「小鳥們」和善的說道。
「我先來我先來!!」某個先前被紫鴆欺負,哭的一塌糊塗的胖小子此刻又開始逞威風。
隨著那胖胖的身影一個飛撲向著傳送門飛進去。
「啊,司嚎少年!!」胖小子司嚎倥的兩名夥伴大呼了一聲之後,跟隨之跑入傳送門。
有了人帶頭,興奮好奇的「小鳥們」一個個的紛紛湧入傳送門。
當然,一直在看熱鬧,看著自己的「同學」怎麼「送死」的紫鴆自然是走在最後一個了。
有了第一次使用傳送陣的經歷,向來對於任何環境適應力超強悍的紫鴆很快就調整過來。
當小小的身體快速在傳送隧道之中流動,紫鴆並不似之前那樣的感到一陣不適,反而覺得這超快的速度比前世在遊樂場坐的雲霄飛車更加的好玩。
也許柯哲萊學院與迪卡卡山脈相隔很遠,儘管速度很快,但也久了些許時間。
當紫鴆感覺到身邊的氣流改變的時候,他就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到達了。
只不過這次到達的感覺與之前來到柯哲萊的感覺不一樣,因為他小小的身子正處於往下掉的狀態。
同時紫鴆還清楚的聽見自己的身邊傳來一陣陣的大呼聲,於是某個強悍的小傢伙立刻做出反應,小身子凌空一個翻轉直直的下降落,最後安全著地。
「哎呀——」
「哇啊——」
隨著身邊一陣陣的痛呼聲、摔倒聲氣,數十個前一刻還快快樂樂的「小鳥們」紛紛摔倒在地上,而這群小孩中,唯一絲毫無損的站在那裡的就只有紫鴆一個。
「呵呵,抱歉吶,忘記了告訴你們,傳送門另一個出口是在半空的……」早一步先來到達的妃暄在一旁輕笑著。
紫鴆挑眉,在心裡嘟囔:什麼忘記了,擺明就是想看別人笑話……
妃暄的心裡同樣的發出不滿之聲:這個小鬼果然像他的父皇,像個十足,想當年一群特訓的人個個摔得臉青口腫,就他父皇一個人站在那裡安然無恙……嫉妒啊!!
魚魚:可憐的小鳥們,腹黑的美女導師,安然無恙的無敵鴆兒,在迪卡卡山脈,又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第七十三章 魔藥的剋星
一群摔得臉青口腫的「小鳥們」完全沒有方纔的士氣高漲,跟隨著妃暄的後方向著小山路直走,很顯然就是往最深處走去。
紫鴆的嘴裡咬著一根不知從哪裡拔出來的小草骨兒,優哉游哉的跟隨在大隊的最後方。(魚魚:哎,你這個不合群的娃!—)
只不過紫鴆現在心裡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鬱悶著,原因無他,因為此刻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尾巴。
如果是單純的跟著那也算了,紫鴆可以當對方是無色無味,空氣般的存在,但是對方卻不時抬頭瞄了瞄他,然後滿臉紅紅的低下去。
想來比其他人敏銳數倍的感覺讓紫鴆背脊一陣發寒。
「你想幹什麼啦?」出來面對他親親父皇外,耐心向來很差的月耀元殿下終於發出無奈之聲了。
「那個……那個……先前謝謝你……」這個跟著紫鴆的「小尾巴」正好就是紫鴆進門時幫了一小把的魔藥女孩。
「謝謝我幹什麼?我又沒有做什麼…」紫鴆皺眉,覺得一旁奇怪的女孩給子自己一股很不自在的感覺。
「那個……謝謝你在我被欺負時……幫我……」小女孩臉兒哄哄,對著手指,吞吞吐吐的說著。
「我沒幫你,不用多謝我,我只是看那個圓滾滾的傢伙很好玩而已!!」
紫鴆輕哼一聲,隨手又拔了一根草兒放入口中,甜甜的,好像很好吃……
「啊——那個不能吃!!」哪知道原本小臉紅紅吞吞吐吐的小女孩驚呼了一聲,臉上有著焦急。
「嗯?」紫鴆皺眉,一絲就在在問她什麼一絲。
「那個植物有毒……你快吐出來!!」小女孩焦急的說著,然後拉開自己掛在身上的布包翻找著什麼。
「毒!!」
挑眉,紫鴆完全沒有半點因為紫鴆誤食有毒植物而驚慌失措,紫鴆反而閃亮亮的覺得意外。
看來這魔藥帶毒的物質跟普通藥草不一樣,若是普通帶毒的東西他入嘴的味道都是辛辣辛辣的,看來草兒居然是甜滋滋,好像在吃糖!!
冒著心心的某個小傢伙,又伸出小手捉了一把看上去綠油油的怪草,然後像吃糖果一樣往嘴裡放,完全無視某個小女孩被他這一舉動而嚇得差點兒魂飛魄散。
吃完那甜滋滋的魔藥植物,紫鴆還是覺得不夠,一路走來,路邊的植物全體被他拔下一把,放入小嘴裡品嚐一遍,而那跟在他身邊的小女孩早已經嚇得不知道如何出聲了。
天啊……這個小殿下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隨手把魔藥草拔起就往口中放……
當紫鴆跟隨大隊來到妃暄所說的營地之時,小肚子已經吃的飽飽的了,美麗的小臉當著甜甜的笑意,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紅唇。
好飽……
「好了,大家也累了,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度過一夜,明天我會為你們講解一下魔藥到底是什麼!」
隨著妃暄的話說出,小孩子們已經紛紛坐到在地上糅著雙腿了喊累了。
這群孩子的衣著看上去,不難看出他們都是出身於富家的孩子,甚至有一些還是皇族子女,曾幾何時在沒有馬車轎子代步的情況下走了這麼長的路途,不累才奇怪,
當然一群人中絕對有一個屬於怪胎一族的,而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可愛到爆的月耀小殿下也!
在其他人坐在地上大喊著累的時候,小傢伙此刻正蹲在地上研究著一個外形如人參,但是卻有著三片葉兒的奇怪植物。
「這個是什麼東西?」原先對於滿臉紅紅的小女孩興致缺缺的紫鴆,在她拿出一本厚厚的魔藥書本之後,紫鴆對她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不少。
因為一路走來,這個小女孩拿出來那本魔藥草大全,還真是為他解答了不少東西,愛屋及烏,紫鴆喜歡那本書,也因此看那個小女孩順眼了不少,同時也知道那個小女孩的名字叫做莉拉。
「我看看……」莉拉翻著厚厚魔藥大全,很快就找到了紫鴆所疑惑的那植物:「曼德拉草,又叫曼德拉草根,一種強效恢復劑,用於把被變形的人或中了魔咒的人恢復到原來的狀態,成熟之後會變成小孩子的狀態,哭泣尖叫會令人發狂死去的曼陀羅草……」
聽著莉拉讀著課本上的文字,紫鴆看著那棵奇怪的植物,小手兒伸出戳了戳那顆植物。
只見那小小的葉子在紫鴆小受指兒戳了戳之後居然動了動,這更讓向來對於奇特事物都極為喜好的小殿下更加的開心高興。
「看來這個東西是個寶呢!!」
「嗯恩,是的!!」莉拉抱著書本,開心的點點頭,完全不知道下一刻自己即將遭難。
「那麼將這個東西丟在這荒山野嶺的確是太暴殄天物了!!」某個小惡魔頭上尖角伸出,小小的手兒緩緩伸出,任何握著這顆曼德拉草的葉枝。
「咦!!」
「哇啊——」
隨著莉拉的小臉上浮現出了不解,紫鴆在同一時間用力拔出那顆讓他覺得很有趣的曼德拉草,瞬間整個林子迴盪起了一陣陣刺耳的尖銳嬰兒哭聲,震得樹上群鳥紛紛掉落在地。
「啊——好刺耳!!」
「發生什麼事了??」
正在搭建著自己帳篷,架起營地的眾學生們紛紛摀住耳朵,嚇得哇哇大叫,像小猴子的到處亂竄。
「濮陽紫鴆!!!」妃暄捂著耳朵,對著紫鴆的方向大吼一聲。
天啊,這個小傢伙闖禍的功力還不是普通的級段……
很快,營地的小菜鳥們就在曼德拉草強悍刺耳的尖叫哭聲之中,紛紛倒下。
而唯一讓人覺得不解的是……
為什麼大家都在這未成熟的曼德拉草的哭聲暈倒過去,反而拿著它的紫鴆卻沒有一點的事兒,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同學們一個個像骨牌的倒落在地上。
難道這個小殿下跟妃暄一樣是個魔藥系高級導師?
NONONO……這個絕對不是!!
然後,答案解開……只見一個魔草小妖精從紫鴆的紫發中冒出來,小小的手兒化為兩條籐子揮舞著。
也就是說明在紫鴆將要拔起這顆曼德拉草的時候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先行一步召喚出他的小魔草摀住自己的小耳朵。
當眾小菜鳥從昏迷清醒過來已經是日落西山,那顆還打架陷入昏迷的曼德拉草此刻歪歪斜斜重在泥地上。
而那個一切事情的作俑者——紫鴆童鞋不知何時升起了營火,也不知道從哪裡削來幾根細長的竹枝兒,穿起數隻被他先前用曼德拉草的哭聲震暈的鳥兒正在燒烤著,濃濃的野生鳥兒肉香味瀰漫,惹得剛剛醒來的眾小菜鳥們紛紛口水氾濫。
紫鴆看著數十對眼睛看著自己怪不自在的,細細的眉兒輕輕的一皺,然後對眾人抬抬下巴,再伸手指了指一旁堆成一堆,依舊還處於暈倒狀態的山鳥。
意思就是……想吃你們就自個兒烤,別打他的烤鳥的主意。
在場的孩子哪個在家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小少爺,小小小姐,可想而知在這一場烤鳥大行動中,絕對是笑料百出了。
舉凡是叉著鳥兒整隻帶毛燒的也有,不懂用竹枝兒叉起鳥兒,直接丟入火中,來個為鳥兒火葬的也有。
當年然,在這群小菜鳥中,女孩子很顯然對於食物比較考究,懂得將鳥兒的毛先拔去,但是個個都是小小姐,活生生的鳥兒毛豈能說拔就拔……一時之間,林子鳥毛漫天飛舞,還不時傳來了陣陣鳥兒的嘶叫聲,恐怖之極。
「呼……好飽……」
「好吃,我從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
「就是,不知為何這樣烤著吃比家裡的大廚弄得更加好吃!!」
「嗯,以後我也叫爹爹幫我這樣烤!!」
一陣兵荒馬亂鳥鳴哀叫之後,眾人也終於吃上一口從沒有嘗試過的野生鳥兒美味的肉。
而這一場烤鳥下來,陣陣在這群小傢伙中的人氣瞬間飆升了不少。
「小東西,真看不出你懂得還真不少啊!!」丟下手中香脆的鳥腿骨頭,妃暄對著紫鴆淡淡的一笑。
「哼,小意思!!」紫鴆冷哼一聲,細吞慢嚼的吃著未吃完的烤鳥肉。
想當年(魚魚:又來了),被義父收為以資,送到孤島上特訓,年紀五歲的他還有比他小一歲的紅綾,大他兩歲和三歲的綠羽還有墨硯,在荒無人煙的孤島上,沒有乾糧,唯一可以提供他們食用就是孤島上的野果、飛禽走獸、海上衝上來的魚……
為了生存,他們不惜與孤島上的豹子、老虎、獅子廝殺……也就是說前生的他吃下肚子的東西還真不少呢。
想著紫鴆的臉兒頓時的一沉,現在想起了……為何那時,那些猛禽的肉會吞得下肚子,現在回想起來還真的有股想吐的衝動……
不行,哪天捉頭獅子回去讓父皇嘗嘗……
在心裡這麼想著,紫鴆完全沒想過他遠在月耀皇宮的父皇此刻覺得了背脊一陣的發涼。
「怎麼了?」濮正在批閱奏摺濮陽凜月輕輕的一皺眉。
「陛下,晚膳的時間到了!!」靈溪此刻走入門內,恭敬的說道。
「嗯!!」濮陽凜月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窗外:「鴆兒已經出去了一整天了,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調皮搗蛋呢……」
月帝陛下……你不覺得現在在心裡輕嘆晚了嗎?
你親愛的兒子從去到學院之後,闖下的禍兒還真的是不少呢!!
圓月緩緩的攀升到樹頂了,走了一天,折騰了一天的魔藥系的小菜鳥們都依舊累的躲在自己搭得十分難看的帳篷內睡著了。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睡著了,此時此刻就有那麼一個讓人捉摸不清的小傢伙還沒有睡著。
走著仰著臉兒,看著高空上方皎潔的圓月。
不知道父皇現在自作什麼事兒呢?
有沒有想鴆兒呢?
小嘴輕輕的肚子,紫鴆小臉浮現起一絲微微的怒意。
還是鴆兒不在,父皇在哪個妃子的寢殿過夜?
最近那個花貴妃常常對他的父皇拋媚眼呢,每次都讓他好想狠狠捉弄她一番,讓她別再妄想他的親親父皇……
「呦,小東西你還沒有睡覺啊?」原該是早早入睡的妃暄此刻居然出現在紫鴆的身旁:「是不是想你的父皇了?」
選擇這裡為營地的時候,妃暄早早就在這裡下了一個強大的守護結界,讓其他東西不能進入到這裡,這也確保了大家的安全,斷絕了後顧之憂,所有哪怕在這裡露宿也不怕會發生什麼事情。
看著妃暄一副取笑自己的嘴臉,紫鴆輕哼了一聲,沒有出聲回答她的話兒。
「哎呀,不要擺出那麼不可愛的模樣好不好……」在他身邊坐下,妃暄嘴角含笑:「一整天下來都板著小臉兒,真是一點兒也不可愛!!」
明明這個還在在有濮陽凜月的陪伴之時,都總是笑嘻嘻的模樣,偶爾撒撒嬌,還親暱的黏著濮陽凜月,怎麼自從特訓開始,他就感覺到小傢伙的性格嚴重改變了,完全不似是第一次見面的可愛模樣。
「我又不是賣笑的!!」紫鴆酷酷的丟出這麼一句話,直接很不給臉潑上自己美麗的火辣導師一盆冰冷的寒水。
妃暄的額角瞬間冒出數個華麗麗的十字,纖細的手一個輕拍,落在紫鴆的軟軟的紫發上(頭頂)。
「小鬼,你信不信我立刻趕你回去吶,敢對你的導師不敬!!!」
「哼……」紫鴆又是一聲輕哼,明顯就是不怕她的威嚇,脆脆的嗓音淡淡的吐出一句:「趕我回去?我倒是覺得你捨不得!!」
嘴角一勾然後就是一抹惡劣得讓妃暄髮指的冷笑,氣得想來氣勢凜然的魔藥女王妃暄大人就差沒有吐血。
敢這麼挑釁她,這個小鬼絕對是第一個個人,可是不知為何,她又該死的喜歡這個高傲的小娃娃。
總覺得指責格小娃兒身上有著一股極為不尋常的魔力,他讓她有一個感覺,他在將弄來絕對成為一個鳴響大陸的了不起魔藥師,而且能力絕對遠遠超越於她!!
所以她想要留著他,因為她要栽培他成為這個大陸最厲害的魔藥師!!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妃暄聰明的不再招惹身邊很明顯擺出淡漠防禦的小東西。
「好了,不要想那麼多嗎,三天的特訓我希望你玩的開心點兒,只要玩的開心,時間很快就會過去,到時候你不就可以看見你的父皇了?所以你也乖乖的睡覺,不然三天之後頂著黑黑的眼袋回去見你父皇就不好!!」妃暄輕笑著,然後親暱的摸摸紫鴆軟軟的發兒。
「你很囉嗦……」紫鴆對於妃暄的廣信,心裡明顯有了一絲感動。
其實他對於妃暄並不討厭,只是此刻沒有父皇在身邊,沒有父皇暖暖的懷抱,沒有看見父皇溫柔的笑容,讓他對於其他人豎起了一面厚厚的,無法越高的大牆而已。
才出來一天,他就好想好想皇宮的父皇了……(濮陽凜月:小傢伙,父皇也想你呢!)
「囉嗦又怎麼樣,快點兒去睡覺……唉,你的帳篷呢?」妃暄此刻才發現紫鴆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搭過帳篷。
抬眼,某個囂張的小傢伙一副看白痴了看了那美女導師一眼。
「沒帳篷就不能睡覺了?」輕輕抬起下巴,紫鴆此刻的模樣猶如一隻高傲的小孔雀。
「呃……」
「看好了,妃暄大導師!」對他吐吐舌,紫鴆的小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團網狀的東西。
妃暄看著紫鴆手中拿一團漁網東西,頭頂冒出一個特大號的問號。
只見小人兒拿著手上的東西向著一棵樹一甩,兩根繩子快速疾出,圍繞著樹幹轉了一圈,再然後另一頭紫鴆又對準另一棵樹一甩,也輕易的綁在另一棵樹的樹幹上,只此幾秒時間,一張網狀昂床現世。
紫鴆對於目瞪口呆的妃暄也懶得理會了,輕輕的搖頭,小傢伙走到吊床旁,一個翻身跳躍,跳上了吊床之後,就翻過身子背對著她閉眼休息去。
自從與濮陽凜月生活,今天是他第一次在沒有濮陽凜月的陪伴下熟睡的。
父皇,鴆兒想你……
第七十四章 同學愛
深山大林的空氣果然很好,清晨在陣陣的鳥叫聲中,紫鴆緩緩的睜開眼睛。
在沒有濮陽凜月的陪伴下,就算是重生在異世之後數年,前世接受訓練中,在身處陌生環境中絕對會提高警覺,這已經是刻畫在記憶中的本能了。
可以說,這一整夜,紫鴆僅是閉眼沒世不淺眠,根本就是沒有陷入沉睡。
而且……在淺眠之時,他沒有在自己週身上毒做防禦,已經算是很大的讓步了。
若是以前,每次出任務在陌生之地休息,他都會在自己週身下毒,以他自身為半徑三米,只要生物走入範圍之中,都會瞬間中毒而亡。
躺在吊床上,紫鴆瞄了一眼還在帳篷內糊糊大睡的一群小屁孩,又看了看坐在一顆樹幹前閉眼熟睡的妃暄,紫眸咕嚕嚕的一轉,狡黠的光彩在他眼中閃爍而起。
紫鴆搖晃著吊床,一個翻身輕巧的跳落在地上,無聲無息猶如一隻從高出月落的貓兒。
大清早還在睡覺真是沒勁。
輕手輕腳的走到昨天被他強行拔起來的曼陀羅草旁,紫鴆的嘴角輕輕一勾,小手伸出,握著那顆被種回去的曼德拉草的葉子,然後用力一把。
「哇啊——」
瞬間,刺耳的孩童呼哭聲在林中想起,樹上群鳥紛紛逃命而飛。
「啊——」
「救命啊……」
「發生什麼事了?」
原本在睡得正香甜的眾人紛紛被吵醒,可怖的驚叫聲在森林中不停迴盪。
「哇哈哈哈——」某個奸計得逞的上傢伙狂妄的正在哈哈大笑著。
那顆又一次被紫鴆拔出來的曼陀羅草此刻心裡真正的在狂噴著淚。
天啊,它到底是招惹了誰啊……
所有的人都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開始收拾著屬於自己的東西,只有紫鴆一個人開心的在揮揮小手,揚揚小腳兒做著早操。
而他身旁,依舊是那個坑中,還是歪歪曲曲的埋著那一棵可憐的曼陀羅草。
在場所有的人都對這個一大清早動用嗓音摧殘一群人的聽覺的小東西甚為鄙視,無比的怨唸著。
整理好所有的行李之後,眾人就開始紛紛食用帶來的乾糧,填飽肚子之後,就開始向著更深的地方出發了。
「誰知道什麼是魔藥?」妃暄在帶領著一群人前進的時候,就開始了三天特訓需要做的指導。
「我知道!!」一小女孩舉手,甜甜的出聲。
「嗯,娜娜說給導師聽聽!!」
「魔藥是大陸上以附帶著魔法屬性的各植物、生物、物品加以混合製作成的藥水,結晶、石頭等合成物,擁有強大的奇特能力,他與普通的藥師系製作出來的藥物完全的不同,魔藥混合所產生的能力有時候是不可估量的!!」小女孩嫩嫩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大概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話,此刻小臉紅紅的,很是可愛。
聽著娜娜的說著對魔藥的簡介,不難看出這群小小的菜鳥們對於魔藥很顯然是有著一定量的瞭解。
「嗯,差不多!!」妃暄點了點頭:「魔藥不但可以混合附帶麻魔性的各種植物製作而成,一般而言,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融合在一起,然後製作成為魔藥,因為每一樣東西的性質都不同,例如……」妃暄停下了腳步,伸手從一旁拿了幾樣植物:「被人稱為:生死水的一種藥物,這是一種效力很強的安眠藥,需要的材料包括水仙根和艾草,因為在這裡資源並不充足,導師也不多製作,就用魔法瓶子融合這兩樣東西,然後為你們做做實驗……」
妃暄從儲物手鐲內拿出了一個透明的水晶瓶子,然後將手上剛才拔下來的兩樣東西放入瓶子中,隨著魔法瓶子奇特的效應,很快放入的東西就變成了美麗的綠色液體。
然后妃暄手上出現一根長鞭,隨著長鞭往上一個猛甩,一直停落在樹梢上的鳥兒就被她的鞭子捲住腿兒,拖了下來。
只見妃暄拿著手上的液體湊近鳥嘴中緩緩滑過,原來掙扎不休的鳥兒瞬間一動不動的倒了下來。
「哇……」眾小菜鳥們紛紛為此而驚呼出聲,眼中瞬間閃爍起對妃暄的崇拜。
「這就是半成品生死水的效力,他與藥師們研製的昏睡藥劑不同,昏睡藥劑無論效力多麼的強悍都好,但是起效是有著時間的,而生死水不同,無論人或者植物,甚至是大陸上極少出沒的精靈,還有消失於大陸的神魔……一旦沾染上生死水,就會瞬間暈倒,不省人事!!」妃暄將手中一動不動的鳥兒放落在地上。
好奇的小傢伙們紛紛湧上去查看那隻鳥兒。
對於醫理極為瞭解的紫鴆探出小手摸落在鳥身上。
憑藉著經驗,他紫眸流光閃爍,抬頭看向妃暄:「這個生死水的魔藥,藥效應該不是那麼的簡單吧?」
「呵呵,你真聰明,小鴆你說說生死水還有什麼樣的藥效,根據你所知道的!!」妃暄對他輕輕的淡笑著,眼中對紫鴆流轉起讚賞的光彩。
「生死水還有一個除了能讓人快速進入昏迷狀態,還有一個功用就是讓中藥者陷入了脈息全無的假死狀態,假若我沒有猜錯,這一樣藥水在某一些場合之中,還可以作為躲避危險的良藥!!」紫鴆定定的看著妃暄緩緩的開口。
「完全正確!!」妃暄開心的拍了一下手掌:「沒錯,生死水除了可以讓人昏迷於一霎那,還有一個功效就是在某些危險之中,用來作為躲避危險的良藥,在很久以前,那個時候的無垠大陸中戰火連天,在一個小村莊中,一名藥者意外之下製造了一種奇特的藥水,這種藥水可以使任何的生物都瞬間陷入昏迷,有一天他們的村子遭受了蠻夷國家的侵奪,他為了保護他的人不受危險,就利用了自己製作出來的藥水,只不過那時他製造的藥量實在太少,根本不足以用來對付那些入侵者,於是乎他就想出了一種迂迴的方法,既然藥不能用在入侵者身上,那麼就用在自己家裡人的身上,然後他就用藥水迷昏了他家裡所有的人,然後砍殺掉自己家裡所有的家禽,用家禽的血潑落在家人的身上,製造了家裡人全部死亡的假象,當入侵者來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屋子的『死人』,也因此這一屋子的人也就這樣而逃過了一劫,後來這種神奇的藥液被歸類為魔藥一系,名字為:生死水,意思就是生與死,只在於一念之間!!」
「哇……那個人好聰明哦!!」一個小娃娃發出驚嘆的聲音。
「嗯嗯,就是!!」
「我將來也要成為一個像這個人一樣出息的魔藥師!!」
小菜鳥們又開心的議論了起來,發出自己的感言。
妃暄看著眼前開朗的一群孩子,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
沒有人注意到妃暄的這一抹笑容,但是心細的紫鴆注意到了,小手兒伸出,輕輕的拉拉她的褲子。
「怎麼了?」
「那個製造生死水的人,跟你是什麼關係?」小臉抬起,紫鴆輕輕的詢問,完全沒有一絲轉彎抹角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妃暄回答他的問題,滿足他的好奇心。
緩緩的蹲下身子,妃暄伸手摸摸紫鴆軟軟的發,輕輕的開口。
「那個人是我的最敬愛的師傅……」
說著這話的時候,妃暄的眼中流轉過一抹憂傷的光彩,似是充滿了不捨。
「哦……那麼他一定是個很出色的魔藥師!!」紅嫩嫩的唇勾起,美麗的眉兒飛揚而起,紫鴆絕媚的小臉在晨光的照射之下,美得虛幻:「因為他有一個很出色的美女弟子,不是嗎?」
紫鴆絕對的口氣,讓妃暄微微一愣,美麗的臉瞬間露出了一陣笑容。
「你這個搗蛋鬼,真是看不出你闖禍兒的功力厲害,安撫人心的能力也一樣的厲害!!」紫鴆的話讓她很感動。
他的師傅曾經只是一個大陸之上人人唾罵的妖藥師,大家都把他神奇的製作能力說成是魔王的產物,因為他的大膽創新,還有因為某些小人加以散播敗壞他名聲的流言。
但是對任何人都溫柔的師傅從來沒有因此而氣憤,他說大陸上的人不懂得魔藥的價值,他要將之發揚光大……
但是在他死的時候,魔藥依舊沒得到其他的認同,因此她帶著師傅的遺願,終於在十歲的那年以師傅生前製作的一藥將一位頻臨死亡的人仁慈領者從死亡邊緣中得到瞭解脫,而一舉成名,讓世人得到了對魔藥的認同!!
也正因為此舉,柯哲萊的老校長更是邀請當時還是難民的她進入學院,在校修習……隨著她年齡的成長,在柯哲萊校長的幫助下,他師傅的名字終於在大陸上變得響徹!!
魔藥第一先導師……那就是他最親愛的師傅的稱號,無人可以比擬!!
「哼……你就會小看人!!」紫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彎抹角的暗示他有眼不識泰山。
「呵呵,你這個小東西,給你一點陽光就馬上變得燦爛!!」妃暄點點他的小鼻子。
她對這個小傢伙真的是喜歡得緊,從第一次見面,她就很好奇為什麼那個對任何人,甚至自己最出色的兒子們都疏離淡漠的男人為何如此的疼愛這個小孩。
現在她終於知道了,這個孩子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常人沒有的美麗,明明看上去一副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的模樣,但是把每件事情都看的十分的通透。
心思更是細膩的嚇人,總會在一些特別的場合之下,做出一些讓人意外的舉動,當然他那闖禍的功夫也絕對不容小看……
「還不快走,女人就是麻煩……」紫鴆板著小臉兒,抬起小步子走在最前面。
「是!!」妃暄無奈的輕笑著,然後搖搖了頭。
這個小孩……看來也只在他父親的面前才會擁有孩童天真的一面!!
妃暄領著一群孩子沿著山路一邊走走停停的為他們解說著各種各樣的魔藥學,偶爾還插入幾個有趣的故事,聽得小菜鳥們紛紛開心無比。
很快又接近到日落西山的時間了,紫鴆他們一群人來到了一片海岸的沙灘上。
有了第一天走山路的累死累活的經驗,小菜鳥們今天並沒有再埋怨著腳累腳痛,一天行程下來大家不但不覺得累,依舊個個精神奕奕的模樣,很顯然今天妃暄的授課讓他們甚是喜歡,經過一天的相處,原本互不相識,並沒有甚多交談的小菜鳥們也開始相熟起來了。
之前欺負人充當惡霸的小胖子幾人也沒有再做出欺負人的行為了,與大家也打成了一片。
只不過,紫鴆卻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了……
那個之前被他狠狠「教訓」一頓的司嚎崆菜鳥同學不知何時開始就用「很熱烈」的目光看著他,讓他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
搞什麼……
紫鴆帶著怒意的紫雲眸子狠狠的瞪向對方,只見司嚎崆小盆友胖嘟嘟的臉蛋一紅,立刻轉過臉。
「好了,今夜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大家開始架起自己的帳篷!!」
隨著妃暄一個拍掌出聲,大家一陣輕呼之後,就從手鐲內紛紛拿出了帳篷開始架起來,小孩子的天性永遠都不會改變,大家一邊忙碌著架起自己帳篷,一邊吹噓著自己的帳篷多美多美的,誰架起的帳篷最醜,引來了陣陣的笑聲。
紫鴆並沒有帶來帳篷因此也省去了這樣的麻煩,幾個輕跳飛躍之後,跳上一旁的一塊大石上坐下,看著底下一群忙碌的孩子。
父皇曾經說過,在這個世界他只要尋回自己的童真就好……
從小他就在父皇的身上得到了父愛,從身中劇毒不惜一切生下他的母澮還有以生命保護他的琳兒身止得到了最珍貴的母愛,從皇史身上看見了兄弟愛,從昔兒茗兒他們的身上看見了友愛,而此刻……
底下這群小東西雖然吱吱喳喳的吵個沒完沒了,但是不知為何他卻不覺得生厭,反而看著他們打鬧,他覺得有種開心的感覺……
前世從未有過的父愛母愛,手足愛朋友愛,在這個世界他都擁有了……上天看來對他真的不薄!!
「月耀……小殿下……」
就在紫鴆難得在心裡感動的時候,一陣畏畏縮縮的聲音在石頭下飄起,打斷他的思緒。
紫鴆緩緩的轉頭看向那個圓嘟嘟的臉蛋紅得像個蘋果一樣的——司嚎崆小盆友:「有事?」
語氣很顯然軟化了不少,也不似之前的冷淡了。
「是這樣的……妃暄導師說,她……她結界布得大點兒,我們可以到那個河裡捉魚兒……所以……我們想喚你一起去……」司嚎崆小朋友看來也不算笨,在出聲的同時伸拉過一旁的莉拉還有好幾個同學。
幾個跟在司嚎崆身後的小盆友們紛紛點點頭,雙眼閃亮亮的看著紫鴆。
「濮陽小民政,你就和我們一起去玩啦!!」綁著公主頭的小美女童鞋雙眼閃亮亮的。
「就是就是,濮陽小殿下還懂得烤比廚師做的更好吃的烤鳥兒呢!!」
……
一時之間,原本就很熱鬧的海灘在一群小孩子吱吱喳喳的聲音之下更加的熱鬧了起來了。
看著圍在自己身旁吱吱喳喳的一群孩子,紫鴆微微一愣,嘴角輕輕的一勾。
如果和這群孩子一起學習,也許不是一件很壞的事情……小小的身子從大石頭上閃起來,紫鴆挑眉看著一群小盆友:「就你們想要去捉魚,你們以為就用手就能捉啊!!」
「不是用手捉,那用什麼捉?」某小盆友疑問出聲。
「笨,去找一些長長的棍子,在頂端用小刀子削尖,再用來捉魚……」紫鴆開始為那群雙眼閃亮亮的小盆友解說著捉魚的工具。
真是一群天真的小笨蛋……
「啊——」隨著紫鴆的解說,一小盆友倏然輕呼出聲:「我有那樣的東西!!」
說著,那小朋友就開始從儲物戒指內「稀里嘩啦」的倒出數十根長槍般的東西。
眾人見狀一陣黑線。
「你怎麼會帶著這些東西?準備去打仗嗎?」某小盆友發出不明之問。
「不是啦,我府裡管家曾經是個木工,他跟我說這次三天的特訓,既然學魔藥的,導師一定帶我們上深山老林的……看,他沒猜錯,然後他說在林子裡有可能會遇上一些危險的動物,到時候想要找武器就麻煩,就連夜給我做了一堆木長槍,用來防身!!」那被眾人疑問的小盆友一本正經的說著。
其他小朋友紛紛一副「果然是很厲害的管家」的表情,站在石頭上的紫鴆嘴角處於嚴重抽搐狀態。
這樣的管家,若是他皇宮出產的,老早被他父皇「炒魷魚」了,假若真是遇上了猛獸襲擊,這破爛的木槍能拿來做什麼……只不過也多得那個傻不拉幾的單蠢管家,他們也省下不少事兒。
在小朋友們每人拿起一根長木槍向著大海走去的時候妃暄出聲提醒他們。
「不要走太遠,也不要走出結界哦!!」
「是!」
「知道了,妃暄導師!!」
童鞋們一陣開心的回答,紛紛開始下海捉魚。
淺水的海灘上一陣熱鬧,最後從全部的小盆友一起湧下水裡捉魚。到幾位妖滴滴的小女孩終於忍不住累走上岸後,捉魚的戰況越發激烈——大多是男孩子們。
男童鞋們在海裡一陣打鬧,久不久就捉起一條魚兒,而女童鞋們則是在岸上負責抱著活蹦亂跳的魚兒到營地上放著。
當然,這群捉魚大戰中讓所有男童鞋們為之眼紅的捉魚高手存在,不用想那個就是容貌絕美,性格高傲,調皮搗亂,讓人又愛又恨的月耀小殿下——濮陽紫鴆也!
「哇,小鴆好厲害,又一條了!!!」隨著眾女童鞋的驚叫起,一震手上的長槍就一抬就是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出現在棍子上。
眾人看著紫鴆讓女童鞋們搬回去營地的一對起碼說上去有二三十條的魚兒,紛紛為之嫉妒。
很快,原本的捉魚大戰演變成了潑水大戰,最後就連妃暄也被拖下水陪他們一起鬧!
一望無際的夜空之上點點的繁星一眨一眨的,營地上掛滿了大家滴水的衣物,有男孩的小長袍,也有女孩們的小裙子,大家身上此刻都穿著單薄的衣衫,還有幾個男孩身上直接捲著被單。
「好吃……」每個人手上都捧著一條烤的香噴噴的烤魚在吃著。
「我長這麼大了,從沒有像今天玩得開心!!」
「就是就是!!」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甚是熱鬧,向來寂靜的海灘也變得有生氣多了,不時飄起了陣陣魚香。
紫鴆坐在一旁,濕漉漉的髮絲披在身上,捧著烤魚一口口的吃著,向來平淡的心湖難得的蕩漾著。緩緩的抬頭看向美麗的夜空……
父皇,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鴆兒今天玩的很開心呢……
鴆兒很快就特訓完回家了……父皇很快就出場了!!
第七十五章 遇上意外
鬧了一夜,今天是特訓的最後一天了,小菜鳥們起得晚了些許,而喜歡搗蛋的紫鴆起了大早之後,也很難得的良心大發並沒有搗蛋吵醒所有的人。
嫩嫩的小臉上露出輕輕的淡笑,不難看出他此刻心情真的很好。
今天就可以回去了,知道回到學院,他就立刻回去皇宮,找他親親父皇。
好想父皇軟軟的月色長髮,好想父皇甜甜的唇兒,也好想父皇暖暖的懷抱……
快近午休,小菜鳥們在妃暄的呼喚下紛紛起來了,打著哈欠開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原本平靜的海灘也漸漸的變得熱鬧起來。
「導師導師!!」一可愛到爆的小蘿莉童鞋拉拉他們美麗導師的裙子。
「怎麼了?」
「我們要從原路走回去嗎?」小蘿莉的臉兒皺了起來了。
因為山路高高很難走,原路回去的話會很累。
「不用,我們沿著海灘心頭直走,繞回去就好!!」妃暄當然知道可愛的小傢伙在想什麼事情。
「好耶!」
隨著小蘿莉的歡呼,大家更加快速的收拾起東西了。
「導師姐姐,等會兒也要像昨天那樣有趣的故事哦!!」另一小正太揮手提出意見。
「好!」妃暄點頭允諾。
「太好了!!」
隨著一群小菜鳥收拾好,用了午餐之後,就開始沿著海灘盡頭走去,很快就走到海灘跟森林的相接的邊界,妃暄帶著大家走上森林的小道。
這次的林子小道不似之前那一條彎彎曲曲的,不時還出現分叉路,但是妃暄很顯然是對於這裡甚是熟悉,領著大家在各個岔路來回遊走。
跟隨在妃暄身後的一群小小孩子經過了兩天的相片,依舊吱吱喳喳的交談著,吹噓著。
在這熱鬧的氣氛之中卻有一個小人兒完全沒有感染到其中的快樂,小小的眉兒緊緊的皺起。
「小鴆,你怎麼了?」抱著大大的魔藥書,莉拉小小聲的問著紫鴆。
經過兩天的相處,性格靦腆害羞的小女孩在面對酷酷的紫鴆的時候,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滿臉通紅,而且說話吞吞吐吐了。
「沒!!」輕輕的搖搖了頭,紫鴆小小的眉兒皺的更深。
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又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有不對的地方。
對於危險他的警覺向來是很敏感的,從海岸走入這片林子之後,他就一直覺得全身不自在,背後總是一片發涼。
她……到底有沒有發覺?
紫眸緩緩的抬起,視線路在最前方的妃暄身上。
她的能力很強,他不相信她沒發覺周圍隱藏的詭異……
帶著滿心的疑問,紫鴆默默的跟隨在眾人的後方,而他身旁的莉拉抱著大大的魔藥書小跑步的跟隨在紫鴆的一側。
「呼呼……」
小小的喘息聲起,紫鴆緩緩的轉過臉兒看去,就見跟隨在他身旁的小女孩小臉紅紅的喘息著。
「怎麼了?」
「呼呼……莉拉覺得……妃暄老師今天走的很快,好喘……莉拉怕跟不上大家的腳步……」小女孩眼中蕩起了濃濃的無辜之色。
被莉拉這麼一說,紫鴆猛然的反應過來,紫眸向著走在前方的小盆友,每個人都氣喘吁吁的模樣。
難怪他一直覺得不對勁了……前世長期接受訓練的他無論面對任何環境,總是重生異世換過另一具身軀都好,適應力都比常人強,因此當妃暄感覺到林中隱藏的詭異之時適當的加快了大家的腳步,而他也在妃暄的加速中下意識的調整了自身的速度,因此完全沒有感覺到異樣,但是隨行的其他人卻不一樣,他們不懂得調整速度,只有認命的跟隨上去,因此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且還有……方纔他一直覺得很奇異的一件事,那就是四周的異樣,因為妃暄刻意帶領大家加快了前進速度,眾人的呼吸聲讓他忽略了四周改變。
他終於找到了那裡不對勁了,那就是從進入到林子開始,四周就沒有聽到一點一滴的蟲鳥之聲。
在這整一片林子中,他們之前一直走來都會聽見鳥兒還有蟲兒的叫聲,但是此刻卻是一片寂靜之聲,那就是說明林中存在了足以讓所有蟲鳥感到了畏懼的東西……
咻——
就在紫鴆分析著當前狀況的時候,一陣破空之聲響起,向來警覺性極佳的小人兒立刻下意識的做出反應。
伸出小手拉著一旁的莉拉猛的往前一撲。
「啊——」
隨著紫鴆拉著莉拉往前一個飛撲,瞬間將幾個小盆友撲到在地上發出哇哇的大叫聲。
「幹什麼啦?」一小盆友轉頭發出抗議之聲。
真實的,很痛耶……
「閉嘴!!」紫鴆從地上爬起來,紫眸瞪向身後他們剛才所站的地方。
長滿綠色草兒的泥地上插著數十根通體墨黑色的半寸長針兒,一看就知道沾了毒的,針兒落點下的草皮此刻居然冒起了陣陣的黑煙,草皮紛紛枯萎,而且還有著擴散的跡象。
「哈哈哈哈……真是不知好歹的臭小鬼,若不是那個紫發孩子多事,他們這幾個小屁孩早就成為本姑娘針下亡魂了!!!」
隨著一聲妖笑響起,一個身穿緊身紗也,露出雙肩,身穿凹凸有到長的女人從樹叢之後緩緩步出,細長的眉眼輕輕的眨動著,直直的看著紫鴆他們一群人。
「妃暄,我終於逮到你了!!」女人的嘴角一勾,看著滿臉戒備的妃暄。
妃暄緩緩的走上前,將一群小盆友護在身後,冷冷的瞪著來者不善的嬌媚女人。
在女人出現之後,剛才還在大聲嚷嚷的小菜鳥們紛紛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小孩子的感覺本來就比較的敏感,在加上女人方纔的舉動,他們瞬間就感到了慢慢害怕,乖巧的躲著妃暄的身後尋求保護,再也不敢吱聲了。
只不過在這一群人中,還是有一個膽子大過天的娃兒,那個小東西不是別人,正好就是我們的小殿下——濮陽紫鴆是也。
「美女導師,這個阿姨是誰啊?」出聲不饒人向來是紫鴆小殿下的特點之一,揚起看上去本就天真無邪的美麗臉兒,卻做出讓女人感到氣結的動作——小指指著她,同時還吐出讓女人為之吐血的話。
「臭小鬼,你說誰是阿姨啊!!!」年齡向來是女人的大忌,特別是貪美的女人,而紫鴆的一句話成功的踩中對方的底線,瞬間讓對方氣得跳腳。
「哼……誰生氣誰就是……」挑眉,紫鴆輕哼,揚起小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紫鴆的話讓原本戒備著的妃暄瞬間輕笑出聲。
這個小傢伙,若不是看他的小身板兒,真的以為他是個身經百戰的厲害人物呢,怎麼面對什麼事情,他都不會覺得害怕?
「你這個臭小鬼,你身旁的醜女人比本姑娘的年紀還大上幾歲,你居然喚我阿姨,我要殺了你!!!」女人徹底的噴火了,很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啊。
對於對方一副想要將自己吞了的模樣,紫鴆倒是沒有絲毫懼怕之意,嫩嫩的紅唇依舊含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很顯然看見對方一副氣炸的模樣,他是覺得有趣極了——惡劣的娃!!
「哼……就你那眼角起了皺紋,皮膚鬆垮垮的臉?」紫鴆小小的手指指了指,臉上滿是鄙夷:「本殿下叫你阿姨,沒有叫你大嬸依舊算是有口德了!!」
然後某個讓女人氣得吐血的小東西臉上流出一副「我果然很善良」的模樣。
「臭小鬼,我要殺了你!!!」女人徹底的暴走了,說著就向著紫鴆的方向撲過去。
「胡美,你太不將我放在眼裡了!!」被紫鴆這一搗亂,原本緊張的戒備著的妃暄很顯然已經恢復如常,手裡的長鞭疾飛而出,向著被喚為胡美的女人飛過去。
撲向紫鴆的胡美妖嬈的身子一個快速疾閃,躲過了妃暄飛向自己的長鞭,往後退了數步。
「哼,妃暄你認為沒有煙逝在你身邊作為護衛,你覺得自己有可能打的過我?」胡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著妃暄的冷冷的一笑。
很顯然她曾經與妃暄對戰過,而且妃暄的能力還在他之下。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對付你,但是你若想傷害我的學生,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妃暄雙眼瞇起,手中緊緊的握著黑色的長鞭:「至少我有能力保護我的學生安全離開。」
哪知道妃暄的話還沒有說完,脆脆童間就在自己身邊響起。
「殺不死你,足以打得你不生不死!!」紫鴆淡淡的開口,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淡笑。
熟悉紫鴆性格的人都知道,每當紫鴆的笑容變得更加的燦爛,那麼就是他準備大肆破壞的時候,這也是宮內的人感到最為頭痛的表情之一。
只不過此刻在場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小東西,你不要搞進這趟渾水,你若是……」妃暄伸手落在紫鴆的頭上。
「美人導師放心,以我長這麼大所見過的人而言,除了我的父皇,我還沒有將多少個人放在心裡呢……」紅嫩嫩的舌兒緩緩的伸出,身在舔過殷紅的唇兒,紫鴆的嘴角勾著一抹玩味。
看著紫鴆的表情妃暄倏然的一楞,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孩子,她就感覺到他的身上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
他明明就是很美麗的眸子,此刻在看胡美的時候,似是在看到一件很有趣兒的玩具。
就像是……只要他願意,所有的人都可以讓他玩弄於掌中……
這樣的氣勢,假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完全不相信會出現在一個只有剛滿七歲的孩子身上。
這個紫發的孩子真不愧是那個男人的孩子……這樣的氣勢她曾經也只有那個男人的身上才看見過——皇者的霸氣!!
「小鴆……」妃暄的手緊了緊,然後放鬆了開來:「謝謝你……」
「呵呵,你可以為我說說這個阿姨的能力嗎?」雖然在面對任何的情況之下,紫鴆身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只不過現今有一群縮頭縮腦的小菜鳥在場需要保護,知道對手的能力總好過會被打個措手不及的好。
「胡美與我一樣都是高階魔藥師,她除了專長於毒攻,最擅長於以自己製作的魔藥融入植物之中,操控植物……所以在這四周都是植物的情況下……對我們而言沒有一絲的優勢……」妃暄緩緩的開口:「而且在這段區域之中還生長著一種很恐怖的植物……」
現在妃暄已經明白了為何胡美之前一直沒有動手做出攻擊了,原來她早就預謀用哪個東西幫助自己……
「那就是說這個阿姨打算來個以多欺少!!」紫鴆反應極快的做出了分析:「只要不讓那個阿姨傷害到這群小菜鳥,那麼美女導師你就可以專心對付她咯!!」
對於紫鴆的話兒,妃暄輕輕的點了點頭。
以前每次遇上胡美的糾纏,她的身邊都有煙逝的幫忙還有守護,如今他不在了,幸好身邊還有他……
這個看上去明明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小娃兒,但是卻讓他覺得無比的強大……
「既然阿姨的能力石操控植物,那麼本殿下就來個同系相剋咯!!」紫鴆緩緩的伸出小小的手兒,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輕笑:「我的魔草妖精,請你聽從契約者的命令……接受我的呼喚,從我的體內覺醒!!」
隨著紫鴆脆脆的聲音響起,他小手中心的草子瞬間閃爍起了耀眼的綠光,隨著綠光越發耀眼,一直穿著綠色衫兒的尖耳的小妖精隨著光芒快速飛出,然後在紫鴆的身邊盤旋飛舞。
小妖精眨眨水靈靈的眼睛在看見胡美的時候,倏然發出了陣陣「吱吱」的笑聲,那取笑別人的模樣,十足十他親愛的主人,完完全全是物肖其主的典型範例。
「你個臭小鬼,本姑娘等下要讓你那隻可惡的草妖精拆骨剝皮!!」胡美被紫鴆一口一個「阿姨」和魔草精靈惡劣的笑聲惹得噴火,猛的抽出三根半雨長的銀針就向著紫鴆的方向疾射而去。
「胡美不要忘記了我的存在,你的對手是我才對!!」妃暄握著長鞭的手一個猛揮,瞬間的落了她射向紫鴆沾毒的銀針。
「美人導師,你先拖著她一會兒,我需要點兒時間!!」紫鴆伸出小小的手兒對著所在妃暄後面的小菜鳥們揮了揮。
「沒問題!」妃暄應聲後,開始迎戰胡美。
原本畏畏縮縮的小傢伙們由於昨天在海灘捉魚,眾人為了跟隨紫鴆學習如何在水中能準確的捉住漫遊的魚兒,便習慣了聽從紫鴆每個動作做出的指揮,此刻紫鴆單純的一個揮手,小傢伙們就知道他的意思代表著什麼,紛紛往後退,來到了更加寬闊的地方。
「你們圍成一個圈圈靠在一起不要動,我讓草妖精在你們的四周布下了草的守護,只要你們不驚慌失措的亂走,絕對不會有問題的!!」紫鴆淡淡的開口,對著小菜鳥們出聲。
「知道了!!」從最先見面叛逆不已的眾人在此刻,已經變得極為乖巧,足以可見這幾天來的相處,大家都成長了不少。
小菜鳥們很快就圍成圈圈背對背的緊緊挨著在一起,男孩子們也很有風度的將女孩們包圍在間。
在小菜鳥們準備好之後,原本空曠,沒有一絲草皮的區域泥地上瞬間閃出了一堆堆的軟軟的綠綠劃苗兒。
隨著草苗兒快速擴散以小菜鳥們為半徑三米開始覆蓋而起。
「好了,記住無論遇到什麼情況絕對不能移動你們的位置一步!!」紫鴆對著他們認真的開口:「你們要相信美女導師,她一定會好好的保護我們的!!」
「是!!」小傢伙們齊齊應聲,不難看出在他們的心中,妃暄這位導師已經在他們小小的心靈之中得到了認同。
得到了小傢伙們的承諾,紫鴆轉向緩緩的踏上魔草精靈所種下的草坪之上,緩緩的走向打得越發激烈的胡美與妃暄兩人。
隨著兩武技的過招到最後用毒,都不分上下,足以證明兩人的能力都非常的強悍。
但是前世身經百戰的紫鴆在兩人對戰之中很輕易的看出了妃暄其實並不是胡美的對手。
妃暄並不是能力不足,而是心存善念,在對招中,都在關鍵時刻點到即止,而胡美卻與之相反,完完全全是想要奪取妃暄的生命,招招痛下殺機。
到底是為什麼?
紫鴆輕輕的瞇眼,他心裡知道妃暄並不是一個在面對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事物之時,會可以軟手的人,這就是上位人為保護自己,最常做出的手段。
這也就說明了這個胡美與妃暄絕對有著莫大的關聯。
在紫鴆感到疑惑的時候,胡美與妃暄的對話很快就讓他明白了兩人的關係了。
「妃暄,你這個不要臉的,居然拿走我爺爺的魔藥寶鑑,快點將寶鑑還來,不然本小姐絕對 讓你生不如死!!」雙手不斷的飛疾出沾毒的針兒,胡美大喝出聲。
「魔藥寶鑑絕對不對交給你,師傅臨死前既然將魔藥寶鑑交給我,那麼我的義務就是要好好的保護寶鑑因為寶鑑並不是族人可以染指的東西!!」妃暄堅持,絕對的不相讓。
「我身為爺爺的孫女,為何他要將寶鑑給你,是你親手殺了爺爺,然後將寶鑑從爺爺的手上奪走……」胡美完全的不相信:「你這個騙子,爺爺死了,你帶著寶鑑居然遠走高飛,本小姐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鈴鐺——一陣鈴鐺的聲音隨著銀針飛出響起。
隨著胡美下手越發狠辣,招招取命,鋃鐺之聲起妃暄就在那一瞬間一閃神,那銀針突破他的防禦,直直的向著她的肩膀直直的飛過去。
完了……
咻——
匡啦——
就在妃暄心裡低呼之聲,一根細長的籐兒快速射入戰圈,準確無誤的打落了那根將要沒入妃暄肩膀上的銀針。
隨著細長的緩緩的收回,胡美和妃暄紛紛躍落在地。
「真是好險!!」紫鴆嘴角勾起一絲淡笑,看著妃暄:「美人導師,小心點才行!!」
看著妃暄,聽見她們兩人對話的紫鴆此刻眸子中對妃暄有著深深的信任。
看著那滿滿信任的紫眸,妃暄的嘴角勾起一絲輕笑。
這個孩子……真的很不可思議……
只可惜胡美在目睹這一幕之後,心裡就更加來氣了,雙拳緊緊的握起,臉色變得猙獰。
「你們兩個……不要太小看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有命離開的!!」
隨著胡美一聲暴怒,森林的四周開始一片震動而起……
第七十六章 殺意氾濫
「你們全部不要想著離開這裡……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選擇妃暄成為你們的導師!!」隨著胡美的一聲怒吼,森林開始一陣震動,猶如有許多大型動物想著他們這邊狂奔而來:「我要全部把你們殺了!!」
隨著胡美充滿曾恆的瞪向紫鳩還有妃暄的方向,她原來白皙的皮膚漸漸的開始覆蓋上一層幽綠色的鱗片,那細細的鱗片讓人心驚膽顫,猶如某種帶著劇毒的蛇皮。
「胡美你這是……」妃暄大驚,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她師傅曾經最疼愛的孫女兒居然會編程這樣的模樣。
「哈哈——你這個搶去爺爺對我所有疼愛的賤女人,我今天就要殺了你……」胡美狂笑著,覆蓋鱗片的手一樣:「去吧,我的奴隸,把那群礙事的小東西全部吞噬,我要她生不如死!!」
隨著胡美一聲驚喝,叢林之間居然竄出了數棵外形奇異,有著巨大花朵的怪花,怪花的花瓣一張一合的,看上去就像怪獸的嘴,而且花瓣之上還不是滴落著一滴滴黃色的液體,隨著液體落地,泥地上居然冒出絲絲白眼,很明顯那液體具有強大的溶解性質——腐蝕。
「啊……」
「那是什麼……」
「笨蛋,那是食人花啦!!」
「啊——娘啊,爹啊,我不要被吃掉……」
團團站在一起的小盆友們個個全身發抖,但是依舊記得紫鳩之前的命令,絕對不到處亂跑。
「全部將他們吃的屍骨無存!!」
隨著胡美一聲下令,七棵食人花開始動作了,紛紛移動根本想著團團抱在一起的小盆友們撲過去。
選妃看著七棵食人花攻向自己的學生反映的轉身準備去營救,卻在那一瞬間,一隻小手兒伸出,拉住她裙子的下襬。
「美人導師,不用擔心,那群小東西只要不動,沒人任何東西可以傷害他們……因為——」紫鳩流光閃爍,紫鳩的嘴角勾起一絲自信的輕笑:「想突破本殿下的最強防禦,那、絕、對、沒、可、能!」
隨著紫鳩的話響起,之間以小盆友們為半徑擴散,鋪蓋在地上,看似無害的一堆堆小草兒居然拿出了一根根長長的籐子。
細長的籐子鋒利猶如刀刃,隨著一根根的籐子纏繞上撲向小盆友們的食人花,然後快速勒緊,瞬間那原本橫衝直撞,嗜肉嗜血,讓無垠大陸所有人為之恐懼的食人花瞬間破碎成數塊,破碎的花體直直的衰落在揮舞著長籐的小草堆中。
而更讓人為之驚異的是隨著食人花的花體落下,小草們像是看見美味食物一般,將食人花的花體瞬間吸收的一乾二淨。
帶著腐蝕性劇毒的食人花居然瞬間被化成養分被吸收,足以證明這一堆堆的小草論恐怖程度,絕對的比食人花更加的強悍。
「什麼!!」胡美目睹這一幕,瞬間大驚。
沒可能的……那些食人花可是這個林子中最強大最恐怖的植物……居然就這樣被消滅。
在胡美還沒有大驚完畢的時候,紫鳩緩緩的抬起手指對著她囂張的勾了勾。
「出真能力吧,本殿下不太喜歡對手縮頭縮尾的……」
其囂張的氣焰足以被挑釁的人瞬間吐血暴走。
「小鳩,你……」妃暄驚訝的看著紫鳩。
「哼,我最討厭做事拖泥帶水,美人導師你還是跟那群娃呆邊兒涼快去!!!」他已經開始變得不耐煩了,這兩天沒有父皇陪伴在身邊,他一直都睡不好,壓抑下來的脾氣在這個叫胡美的女人出現後就不斷湧現。
他好想殺人……這樣煩躁不安的感覺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就不曾有過……
只因為有父皇陪伴在身邊……
「口出狂言的臭小鬼……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的能力——去死吧!!」隨著胡美的一聲怒喝,她的頭髮瞬間變成了與身子鱗片一模一樣的顏色的小蛇,心隨意動,一條小蛇快速伸長想著紫鳩的方向飛過去。
「女版的大蛇丸麼?」嘴角勾起一笑的紫鳩一個伸手瞬間捉住了飛向自己的綠色蛇兒。
沒有人知道紫鳩到底怎麼做到的,就連站在他身旁的妃暄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
這個孩子——
「可惡!!我就不信你這樣還能捉得住!」
「小心!!」妃暄驚呼了一聲,準備擋在紫鳩的面前保護他。
「閃邊兒喝茶去!!」紫鳩一手拉著正準備有動作的妃暄來個借力使力直接將她甩向後方。
妃暄本來以為自己一定會摔得很難看,卻想不到身後的泥地奇異的柔軟,而且還托起了自己的身子,猛的轉頭看去,身下居然是一細籐編製成的網子,準確的接住她。
雖然對於現狀及其驚訝,但是妃暄更加擔憂紫鳩的情況,轉頭看去,就見紫鳩的手腳已經胡美頭髮變成的舌頭纏上了手腳。
「哈哈哈——我看你在動彈不得的情況下,能做到什麼,去死吧!!」隨著胡美的瘋狂的大笑聲,一個比纏繞這紫鳩手腳更大的蛇頭出現了,瞬間向著紫鳩疾飛而來。
「不——」妃暄簡直大呼了一聲,就在她準備起身去救紫鳩之時,細長的籐子纏繞住她的腳裸,將她重重的絆倒:「啊——」
就在那一剎那,那蛇頭已經咬住了紫鳩小小的肩膀,毒牙穿透皮膚,往紫鳩的體內注入了劇毒,纖細的人兒發出一聲悶哼聲,隨著紫色的髮絲緩緩散開,紫鳩底下了小臉。
「不——胡美,你太過分了,他只不過是個孩子!!」妃暄看見紫鳩受傷了,開始奮力掙紮著不斷纏繞上自己腳裸的籐子:「該死的,給我放開……」
「哈哈哈哈哈哈——妃暄,原來你也會心痛……哈哈……唔……」看著妃暄掙扎不休的焦急模樣,胡美大笑了起來,突然,她大笑的動作一頓,下一刻,幽綠色的血液從她的口中吐出,她緩緩的跌落在地上:「怎……怎麼會這樣……」
低垂著臉兒的紫鳩嘴角突然輕輕的勾起一道弧度,被蛇纏繞著的小手兒緩緩的握緊。
「本殿下就說了。不要太小看本殿下的能力了……」隨著紫鳩輕輕的聲音響起,原該是被毒蛇咬到的孩子緩緩的抬起臉。
「什麼……」跪落在地上的胡美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很顯然地她完全不敢相信那個身中劇毒的孩子此刻居然沒有一點事而的對她輕笑著。
沒可能……從來沒有人被她所飼養的綠亡蛇咬到,居然還能存活。
這個孩子居然……
「怎麼了?剛才你不是說一定殺死我的嗎?為什麼會露出這麼驚訝的表情?」紫鳩冷冷的一笑:「既然你沒戲了,那就輪到我了!!」
說著,小手緩緩的伸出,夢的拉住咬著自己肩膀的蛇頭,緊緊的握著。
「你……」
看著紫鳩閃爍著詭異紫色的眸子,不知為何,胡美成覺到一絲心寒。
好……好可怕……對方明明只是一個小孩子,為什麼她再面對他的時候,會打從心裡的發寒……
「你完了……」紫鳩紫眸一瞇,揮著掙扎不休的蛇頭的小手兒一陣出力。
「啊——」
隨著胡美的尖叫聲響起,那粗長的蛇頭居然活生生的被紫鳩拉了下來。
「小鳩……」
隨著妃暄的驚呼聲起,之間紫鳩小小的身子飛速閃爍,當他身影出現之時,已經實在單跪在地上的胡美面前。
「你……啊——」
就在胡美出生之時,紫鳩小小的手兒猛地伸出,緊緊的插入胡美的脖子。
隨著脖子上的手兒利器越發收緊,胡美感覺到一陣死亡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撲面而來。
這個孩子……
「閉嘴,女人你越是害怕我就越想扭斷你的脖子……」紫鳩的紫雲眸子緊緊的一下收縮,冷冷的對胡美說道。
好想殺了她......只要殺了她......心裡洶湧的殺意就可以平復了……
沒錯......殺了她......
隨著心底逐漸翻捲的殺意泛起,紫鳩揚起胡美脖子的小手漸漸的收緊……
「不——」
第七十七章 心裡的不安
月曜皇宮御書房
屋內的照明珠流轉著溫和的光彩,室內的溫度適中,很是溫暖。
御書房的桌案上,向來在處理公務的時候都極為專心的月帝殿下此刻居然趴在那裡呼呼大睡?
難道要變天了麼……
趴在桌案上熟睡的濮陽凜月此刻緊緊的皺起劍眉,不難看出他睡得極不安穩,很顯然他是深陷於夢境之中。
夢中,濮陽凜月看到的是一片的黑暗,沒有一絲光明的黑暗讓他有種深深的不安感覺。
這到底是哪裡?難道又是身上的神皇套裝讓他看見從前的事?
不……好像有點不一樣……
父皇……
突然,輕輕的聲音不知道從那裡緩緩的飄來。
「鳩兒?」濮陽凜月在黑暗中聽見那嫩嫩的聲音喚醒著自己,開始在黑暗之中張望:「鳩兒,你在哪裡?」
「父皇……鳩兒好冷……」紫鳩輕輕的聲音飄起,充滿了無助。
聽著向來充滿朝氣的兒子此刻無助的輕喚聲,濮陽凜月心裡一驚。
他的鳩兒怎麼了?
為何他的鳩兒會這麼的無助?
難道鳩兒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鳩兒,鳩兒你在哪?父皇在這裡……」在黑暗中尋找著張望著,濮陽凜月多次想凝聚起自己的光系魔法想要著涼四周驅散黑暗,但是依舊不成功。
該死的……
「父皇……」
突然,隨著一陣輕輕的呼喚聲飄起,濮陽凜月感覺到身後有人在靠近自己,猛的轉頭看去,頓時他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只見那個向來他寶貝的捧在懷裡呵護的小人兒此刻滿身的血紅,軟綿的紫發上面滴落著觸目驚險的鮮血,白皙的小臉上沾染著鮮紅,本來該是璀璨的紫雲眸子此刻滿是無助。
「鳩兒,你怎麼了?」濮陽凜月立刻蹲起身,看著滿身血紅的兒子,緩緩的開口詢問者:「為什麼會這樣,鳩兒發生什麼事情了?這些血是誰的?」
「父皇……怎麼辦……鳩兒……」
小小的人兒輕輕的說著,聲音漸漸的消失,小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鳩兒!!」濮陽凜月大驚,伸手想要抱住眼前充滿了無助的人兒。
然而,隨著他的手伸出,下一刻他愣住了,因為他的雙手居然從紫鳩的身體穿了過去。
然後,在他面前的紫鳩小小的身影也漸漸的開始消失。
「鳩兒……不要走,鳩兒……」
「鳩兒!!」
隨著寂靜的御書房內突然響起了濮陽凜月的驚呼聲,守候在屋外的靈溪還有天藍立刻走入內。
「殿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進門就看見濮陽凜月坐在桌案前滿臉大汗的喘息著。
「鳩兒呢?」劍眉輕皺,濮陽凜月淡淡的看向靈溪和天藍兩人。
「殿下,您忘記了嗎?小殿下去了柯哲萊學院特訓,還沒有回來呢!!」靈溪恭敬的繪畫,然後細細的觀察者濮陽凜月難得露出慌亂的表情。
殿下他是怎麼了?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吧?」緩緩的握緊修長的大手,濮陽凜月淡淡的詢問。
「是的!」靈溪回答,然後咬了咬嫣紅的唇,片刻後再緩緩的開口:「殿下,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抑或身體不適?」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殿下這樣的表情……
濮陽凜月閉眼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出聲回答靈溪關心的問話,抬手輕輕的揉著。
「殿下,從小殿下離宮之後,您就開始批閱奏摺了,每天都加重了不少的工作量,屬下看您是累了,不如屬下命人準備好溫熱的池水讓殿下泡洗一番,放鬆一下?」靈溪緩緩的開口。
從小與四護衛一起長大,雖然他並不是四護衛那樣懂得武技和魔法,但是對於照顧濮陽凜月的起居生活,他向來都是一絲不苟的。
雖然此刻天藍也在場,但是讓向來不愛說話的天藍出聲,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想想之後,還是自己拿定主意吧!!
「嗯……」濮陽凜月暗暗的輕嘆了一口氣。
得到了濮陽凜月的應許,靈溪伸手就拖著一旁的天藍跑出了御書房。
多一個人效率比較快嘛……而且一個天藍可是可以當十個人用的!
平時他在御書房內批閱奏摺累了的時候,總會有個小小的人兒黏在他的懷裡,伸出小小的手兒為他揉揉疲勞的額,而且還會用他嫩嫩的首爾輕輕的幫他按摩……
閉眼揉著眉心的濮陽凜月突然停下了受傷的動作,不是因為別的,因為他突然感覺到一雙柔軟的手正揉揉的按摩著他的肩。
「誰?」猛的睜開銀眸看去,濮陽凜月在目睹為自己按摩著肩膀的人之時,俊逸的臉龐露出一絲宅異:「你怎麼在這裡?」
「臣妾方才聽聞靈溪大人說殿下批閱奏摺太累了,先下要去為殿下準備熱水泡澡臣妾擔心殿下龍體不適,就斗膽闖入御書房,探看殿下了……」穎貴妃柔柔的說著,一雙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依舊輕輕的為濮陽凜月按摩著肩:「哪知道才走入內,就看到殿下似是累極了在揉著眉心,臣妾就想為殿下按摩下,去除一下疲倦了……」
看著滿臉無辜的穎貴妃,濮陽凜月輕嘆了一口氣。
「愛妃有心了!!」
「可是穎兒覺得殿下很累呢,不如殿下上臣妾哪兒?臣妾可以為殿下你好好的按摩,去除疲倦……」穎貴妃紅唇勾起輕輕的笑意,凹凸有致的嬌軀貼上濮陽凜月,小手也趁機挽上了濮陽凜月的手臂,美麗水靈的眸子輕輕的眨動著。
面對如此水靈動人的美人兒,只要是男人都會是心猿意馬,馬上魂兒都不知道飛到何處去了。
只不過,對於這樣的,很顯然是濮陽凜月並沒有什麼的效果。
「愛妃有心便好,朕乏了現在也只想好好的睡一覺……」他的卻是累了。
三天來沒有紫鳩的陪伴,他每夜都是輾轉難眠,每每睡到半夜就會摸索著,發覺到懷裡一片空無,心也跟著低落了起來。
哎……不知不覺的,小傢伙已經霸道的闖入他的心裡,在哪裡駐紮營地,怎麼趕也趕不走了。
而且,他也從來都捨不得趕走那可愛的小傢伙。
想著那古靈精怪的可愛兒子,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淡笑。
一直注意這濮陽凜月臉上表情的穎貴妃當然沒有遺漏到濮陽凜月此刻臉上閃現出的溫柔,頓時心裡一片酸酸的,醋意氾濫。
可惡,殿下到底在想什麼?
從她成為殿下的妃子開始,他從來就沒有看見過殿下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從來,濮陽凜月在她們這些妃子的面前都只是淡漠有禮,而且甚是疏遠。
對於她們的大吵大鬧,只要不太過分,濮陽凜月也都是隻眼開隻眼閉的,可是為何他現在會……
就在穎貴妃在心裡打翻了不知道多少個醋罈子的時候,濮陽凜月突然站起身。
「殿下?」
「愛妃的關心,朕明白!!」濮陽凜月輕輕的拉開她軟軟的白皙手兒,然後轉身向屋外喚了一聲:「來人,護送穎貴妃回後宮!!」
隨著濮陽凜月的聲音響起,很快幾個小侍和侍女就走入御書房。
「穎貴妃請!!」
身為濮陽凜月的妃子,穎貴妃當然是個聰明的女人,見濮陽凜月此刻如此,便知道自己多說無用,心裡雖然一陣氣餒,但也用濮陽凜月撫了撫身子。
「殿下,臣妾告退了!!」
「嗯!」濮陽凜月輕輕的應了一聲。
轟隆隆——
隨著穎貴妃離去之後,遠方突然響起了一陣聞雷的聲音,天空開始變得烏雲密佈。
抬頭看向屋外的天空,濮陽凜月輕輕的皺了劍眉。
他的心從方才開始就覺得一陣的不安了……
鳩兒,你沒事兒的,是不是?
你只是去特訓,很快就回到父皇身邊的,對不對?
鳩兒,父皇很想你,快點回來吧……
第七十八章 歸家
心底洶湧的殺意猶如泉湧,不斷的嘶叫著,要自己殺了眼前滿臉恐懼的女人。
小小的手兒感覺到白皙脖子之下的脈動,只要小手一瞬間的用力,就可以完全的將這纖細的脖子扭斷。
對啊……殺了她……
胡美全身顫抖的看著咫尺前一小手掐著自己頸子,紫發飛揚,充滿肅殺之氣,猶如死神般的孩子。
是她錯了,是她不該輕敵,認為對方只是一個小孩就……
只是,就是全力迎戰,她真的能贏過這個恐怖的孩子嗎?
倏然,掐著脖子的小手緩緩的開始收緊,胡美感覺到死亡的氣息籠罩而下。
她要動手殺了自己了……
出於本能的反應,胡美開始掙紮著,企圖掙脫紫鴆越發收緊的小手,隨著掙扎,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不——」
就在胡美以為自己就這樣被紫鴆掐死的時候,妃暄終於掙脫了細籐的牽制衝到紫鴆的身邊,緊緊的拉著他的小手。
「小鴆冷靜下來,你不可以殺她……」纖細的手輕輕的拍著紫鴆的背,很明顯是想要安撫下這發狂小獸的情緒。
紫鴆的手兒依舊沒有因為妃暄的話而放開,只是因為他的靠近而停止了力道。
雖然感覺到紫鴆的小手並沒有繼續用力掐著,但是胡美受到剛才的驚嚇,很顯然並不敢有所動作了,也許是因為她太過害怕的原因,身上覆蓋的蛇鱗也漸漸的消退,纖細的身子微微的發抖著。
「小鴆,不要殺她,你想想陛下,陛下還在等你回去的……」柔聲安撫著紫鴆,妃暄聰明的說起濮陽凜月。
因為她有種感覺,濮陽凜月對於紫鴆而言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而且平時以他們父子兩人親密的摸樣,此刻用濮陽凜月來安撫紫鴆暴走的情緒,很顯然最有效果的,假如就連濮陽凜月都沒用,那胡美的下場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被心底狂暴的殺意淹沒了心神的紫鴆聽到妃暄口中的陛下,腦海中浮現起一張俊逸的臉龐。
父皇不希望鴆兒的小手染上那腥臭的血紅,所以父皇要保護鴆兒。
那時父皇是這樣跟他說的,他還記得父皇那時候握著他的小手兒,那大大的手掌,那暖暖的溫度。
那他現在懂了……
紫鴆原本僅僅收縮沒有一絲焦距的紫雲眸子緩緩的放鬆,眼前的一切也漸漸從迷濛變得清晰。
那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看著眼前滿是充滿恐懼,卻因為缺氧而通紅的女子臉容,紫鴆茫然了。
「父皇……」低低的聲音從紫鴆的唇兒間流出,掐著胡美喉間的小手漸漸的鬆下了力道。
他好想回去月耀皇宮……好想父皇……好想好想……
隨著紫鴆的手兒收回,胡美緩緩的滑倒在地上,粗重的喘息著。
妃暄間紫鴆收回小手,立刻伸手抱起紫鴆小小的身子,幾下輕巧的退步,立刻遠離胡美。
「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我……你不怕我往後,還會找你麻煩嗎?」跪坐在地上,胡美淡淡的看著抱著紫鴆的妃暄。
「因為你是師傅最疼愛的孫女,所以我才不想你死。」妃暄看著她,淡淡的開口:「胡美,你收手吧,你再執迷不悟的繼續追求魔藥寶鑑,那只會毀了你……當初你偷看寶鑑,利用魔藥改造自己的身體……師傅就是不想你一錯再錯才會做了同樣的事情……你在這樣放縱自己,下場只會跟師傅一樣,漸漸被那股邪惡的力量所吞噬……我當初會殺死師傅,那是因為師傅的請求……因為師傅在那個時候已經漸漸失去人性了……」
「不……沒可能……那只是你想奪取寶鑑的藉口,你明明就只是一個被人遺棄的野丫頭,只有得到了爺爺的魔藥寶鑑後,才變得那麼的厲害……」胡美大呼出聲,打斷了妃暄的話。
「笨蛋……」倏然,被妃暄抱在懷裡的紫鴆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被人遺棄,只要經過自己的努力還是會變強的……你所謂的魔藥寶鑑的力量,只不過是讓你的身體加速敗壞的東西……你難道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變換嗎?」
「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所看到的那頁魔藥寶鑑上的內容是教你怎麼讓自己與野獸融合成為一體……」紫鴆淡淡的說著,紫眸緩緩的垂落,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到底在想著什麼。
「你……你怎麼知道……」胡美驚訝的看著紫鴆。
這個孩子怎麼可能知道寶鑑上面的事情……
「哼……這樣的技術我曾經遇到一個更加高超的……」紫鴆冷哼:「因為他卡伊做到在消除自己的理智的情況下,將人體與野獸的細胞所融合……我對於魔藥什麼的還是不算很明白,但是方法應該是相差無幾,你的情況,融合的時候應該還算是順利,也就是因為太順利,當中屬於動物身上的物質已經開始侵入你的神志……因為你在與我對戰中,你根本就是失去了屬於人的理智,單憑感覺去戰鬥……」
「沒……不會的,你這個臭小鬼你懂什麼……」胡美捂著耳朵,神色出現了一絲狂亂。
「胡美……」
妃暄輕輕的喚道卻被紫鴆揮手打斷了,紫鴆示意她放下自己。
看著紫鴆淡漠的笑臉,紫色的眸子流光悠悠的閃爍,並不似之前那樣,就緩緩的將懷裡的小人兒放落。
被放下的紫鴆緩緩的走向胡美,只見原本狂亂的胡美居然抬起臉,雙眼瞪大的看著他,漸漸的往後退。
「蠢女人,居然企圖用那樣的力量,真的是讓我感到噁心……」冷冷的一哼,紫鴆在走近胡美三步之距的時候,小手出現一根色澤絢麗的鳥羽。
「小鴆!!」
隨著妃暄的一聲輕呼,紫鴆小手之上的彩羽瞬間射出,此種了胡美的眉心,耀眼的紅光閃爍,彩羽消失,而胡美的眉心居然沒有一點的傷痕。
隨著彩羽的消失,胡美的雙眼緩緩的合上,纖細的身子倒落在地上。
「放心,她沒死!!」紫鴆緩緩的轉過了身,紫眸淡淡的看了滿眼擔憂的妃暄一眼:「如果你真的希望她死,大可以將她丟在這個荒山野嶺!!」
據這兩天所瞭解,這個山脈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只要將那個女人丟在這裡,不足幾個時辰準死,而且最後骨頭都找不到一塊!!
「剛剛你……」妃暄擔憂的看著紫鴆。
那根彩色的羽毛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使用過這樣的東西……
「那是我的守護獸的一種能力,那個笨女人身上的毒再不解除,不用多久她就會失去理智了!!」紫鴆淡淡的看了妃暄一眼,然後向著圍成圈圈的小朋友們走過去。
而鋪在地面上的一束束草堆也是紫鴆的靠近而開始快速消失,然後化成了魔草妖精向著紫鴆飛過去。
「麻煩你了,小草兒!!」紫鴆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小小的魔草妖精繞著紫鴆飛了兩圈,最後湊近紫鴆,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後,然後消失無蹤。
看著紫鴆的走近,眾位小朋友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就紛紛走向紫鴆,團團將她圍住。
「小鴆沒事吧?」
「小鴆,我這裡有藥兒,快擦擦就好……」
看著團團圍住自己,完全沒有因為自己之前的舉動而嚇著的熱情小朋友們,紫鴆微微的一愣。
很顯然他完全就沒有想過這群小傢伙居然這麼容易就接受了先前殺氣凜然的自己了。
這群娃娃……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們都是一群笨蛋了……
「我沒事兒……」緩緩地垂下眼簾,紫鴆輕輕的說。
也許跟他們一起學習魔藥,感覺還不錯吧……
此刻的紫鴆完全沒有想過,這群讓他覺得神經線很遲鈍的小傢伙,將來成為了他的最佳戰友。
「導師,我們要快走了……太陽公公快要下山了……」一小朋友指著西落的太陽公公說道。
「嗯恩!!」
「好!!」妃暄看著依舊精力充沛的大家,嘴角蕩起了輕輕的笑意。
拉起倒在地上的胡美背起在身後,妃暄又再一次領著大家向前走去。
隨著大家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很快他們就已經回到了原地。
小朋友們哥哥好奇的抬頭看著半空中得魔法傳送門。
「導師,我們要怎麼上去?」
看著大家好奇的表情,妃暄也不好讓大家失望,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塊閃爍著藍色光芒的水晶石頭。
隨著妃暄將拿在手裡的水晶石伸到傳送門下,只見原本流光緩和的傳送門快速的流動著。
很顯然妃暄手上的水晶石就是用來開啟半空的傳送門的鑰匙。
「好了,你們一個個的走近傳送門光柱的範圍,這樣就可以回到學院了……」妃暄收回水晶石,輕輕的開口。
「是!!」
剛開始的時候還調皮搗蛋的小傢伙們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很顯然是成長了不少,一個跟一個的走入傳送門的光柱之中,然後被傳送回學院。
紫鴆依舊是走最後的一個,只見在他走入傳送陣之前緩緩的轉過頭看了妃暄背後的胡美一眼,輕哼一聲跨入傳送陣內。
看著那小小的紫色身影消失,妃暄緩緩的轉過臉。
「他只是個孩子,而且並無惡意……」話中充滿了對紫鴆的賞識。
「哼……你這樣帶我回去,就不怕我此刻殺了你?」胡美虛弱的從她背上撐起身,此刻她全身虛軟,不能用上一點力。
那個小鬼居然將她體內所有綠亡蛇的毒素全部消除……真是一個好可怕的小鬼……
今後她再也不能使用那股力量了,只能做一個普通的魔藥師……也就是說她身體被綠亡蛇吞噬的問題從此消失了……
「不怕……因為我知道你跟老師一樣的善良,而且我知道你也相信我……」臉上露出一絲輕輕的笑意,妃暄走入了傳送陣內。
「哼……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美女魔藥師——妃暄也會如此的幼稚……」
隨著傳送陣中,兩人額身影消失,胡美也只來得及對她一陣嘲諷。
迪卡卡的山脈隨著眾人的離去也漸漸的歸於平靜了!!
離開了魔藥學所的小屋,紫鴆就一陣風的往外走去,不難看出他此刻真的很急著回去。
「小殿下!!」
「小師傅!!」
隨著兩聲呼喚聲起,紫鴆抬起臉兒就看見兩個小小的人兒向著自己的方向奔過來。
「昔兒,小徒弟……」
「小殿下,你們魔藥系怎麼那麼慢,害我擔心了很久了……」花昔兒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看著紫鴆。
「就是啊,我和昔兒午膳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候著了!!」提著一個籃子的茗兒點頭附和。
「沒事!!」紫鴆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是回程的路上遇上了點兒小麻煩,然後耽擱了回來的時間。」
「遇上什麼……咦,小殿下你的肩上怎麼流血了?」花昔兒此刻才注意到紫鴆肩膀上的衣衫被強行撕碎了,而且上面沾滿了鮮紅,很顯然傷口不淺,因為此刻還染著鮮艷的紅。
看著花昔兒因為焦急而伸向自己想要查示傷口的手兒,紫鴆抬手就擋住那小手。
「不要碰,就算是昔兒你碰上我的血也是會受傷的!!」紫鴆輕輕的開口。
這就是他為何一出傳送陣就急急避開其他人離開的原因。
他的血液本身就帶著毒素,再加上字毒鴆甦醒後,縱使是未完全成型,但是他血中的毒顯然是比以前更加的劇烈了。
花昔兒是疾花蛇,雖然對於劇毒有一定的抵抗,但是碰上他的血依舊會讓他受傷……
「可是……」
「小師傅,昔兒,不如我們先找個隱蔽點兒的地方,這裡人來人往的不好處理傷口,而且我也懂光系的治療魔法哦……」茗兒臉上蕩起得意的表情。
言下之意就是紫鴆受傷了,他可以用自己的光系魔法幫他治療,讓傷口快些癒合。
紫鴆聞言挑了挑眉,瞄了一眼自己得意洋洋的小徒弟,緩緩開口打擊之。
「得了,就你那點兒光系治療魔法就想要療傷?」揮揮手,轉身向著一處較為少人的地方走去:「省省吧!!」
「啊——小師傅小看人!!」茗兒嘟起嘴兒跟上去。
花昔兒看著鬥嘴的兩師徒,臉上蕩起了燦爛的笑意。
不知為何,幾天不見,他家的小殿下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呢!!
離去的三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抱著魔藥書本的小小女孩站在魔藥會所小屋子的門口一直看著。
「鴆他笑了……」
三天來,隨著大家的相處,紫鴆很顯然是與剛開始的冷淡有所改變,但是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紫鴆依舊是表情淡淡的,此刻他跟那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居然笑了……
那是不是說明那兩個人對於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呢?
小小的失落在心裡醞釀而起,某小女孩在、心底的小幼苗變得垂頭喪氣的。
包紮好肩上的傷口,紫鴆吃著茗兒從籃子裡拿出的軟軟糯米糕,小臉兒蕩起了一絲輕輕地淡笑。
啊……這才是人吃的東西,從那鬼山脈裡的東西都不是人吃的!!
「小殿下,你肩上得傷怎麼跟陛下解釋?」花昔兒擔憂的看著一臉無憂的美麗人兒。
從剛剛紫鴆露出肩膀包紮傷口看來,那小小的肩膀上兩個小小的傷口很明顯是唄某種東西咬到的。
而那樣東西不是其他什麼,而是他最熟悉的蛇……
能力向來超凡的小殿下會被蛇咬到,難道在特訓的途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而且……帶著這傷口回皇宮,以陛下對小殿下的寵愛……
「這個不擔心,我會跟父皇解釋的!!」紫鴆將最後一塊糯米糕放入嘴裡,對花昔兒搖搖手:「對了,茗兒還要不要回去皇宮?」
「不了,特訓完後我要會落月城看看娘親,之後可能有一段時間沒空回去了!!」茗兒嘴角勾起一絲輕輕的笑意:「因為我打算跟隨藥導師大人環遊大陸,認識更加更加多的藥草!!」
看著茗兒一臉認真的表情,紫鴆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輕笑。
「說的也是,那麼我們很快就會分別了吧?」
想要成為一個出息的藥師,那就要對各種各樣的藥物更加的瞭解,旅途之中的經歷,那是最好的修煉還有磨練,對於茗兒而言,這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是的,謝謝小師傅的體諒!!」茗兒在得到紫鴆的支持後,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除了母親,他的小師傅就是第一個對他好的人,所以在他的心裡,這個性格怪異的小人兒站著一席之位,很重要!!
「那你加油了!!」
「是!」
「茗兒會成為最出色的藥師的!!」花昔兒對他也露出燦爛的一笑。
「師傅和昔兒也會成為最出色的魔藥師和水系魔法師的!!」茗兒伸手拉過兩人的小手。
溫柔的微風吹過,四周的樹木發出了陣陣沙沙聲,似乎為為他們做出了重要的見證。
與茗兒分別之後,紫鴆和花昔兒兩人又偷偷摸摸的摸進了詛咒森林,沿著小路走向林子的最深處的傳送陣。
兩人穿過層層保護著傳送陣的死神之花後,走入了傳送陣,踏入了他們回家的大門。
濮陽凜月輕嘆了一口氣,坐在月皇殿院子的小亭內看著對面的假山。
隨著太陽的西落,他心中的不安就沒一次停過。
自從早上那個夢後,他的心情就變得特別特別的煩躁,唯一為他解決煩躁心情的人兒,就只有他過時未歸的兒子。
月皇殿的院子內除了坐在小亭子內的濮陽凜月,還有天藍和晨露一起陪伴著,但是兩人此刻並不敢打擾到心煩氣躁的月帝陛下。
「鴆兒……」緩緩的垂下眼簾,濮陽凜月輕輕的喚著。
「父皇!!」
就在濮陽凜月輕喚著的時候,一陣脆嫩嫩的聲音從假山後飄起。
「鴆兒!!」聽見呼喚聲,濮陽凜月猛的抬臉看去。
「父皇,鴆兒回來了……」笑的一臉燦爛的小東西快快的跑向小亭子,然後一個飛撲就撞入濮陽凜月的懷裡。
抱著懷裡軟軟的人兒,多日未笑,前一刻還心煩氣躁的濮陽凜月臉上瞬間露出了溫柔的表情。
「小傢伙,歡迎回來!!」說著,輕輕的在紫鴆嫩嫩的臉兒上親了一下。
整天處於極度不安的心,,也終於在抱著懷裡的人兒之時放下了。
「鴆兒好想父皇!!」紫鴆嘟起嘴在濮陽凜月的臉頰親了親。
「父皇也好想鴆兒!!」濮陽凜月抱著紫鴆走出小亭子,向著寢殿步去:「小傢伙餓了吧?父皇為你傳膳去!!」
「不要了,剛剛吃了楠大哥的糕兒,父皇,鴆兒累了,想睡覺!!」
「呵呵,好,那麼父皇陪鴆兒一起睡!!」
「嗯!」
旁若無人的兩父子離去後,花昔兒從假山後探出臉兒。
「大人,昔兒回來了!!」開心的跑向晨露。
「歡迎回來!!」伸手將花昔兒抱起,晨露的臉上蕩起了溫柔的笑意。
……寧靜的氣息在寢殿中迴盪著,寬大的龍床上,一對父子緊緊的抱在一起,甜甜的睡去,月色與紫色的髮絲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幅美麗的畫。
第七十九章 心的歸依
「父皇……」脆脆的童音響起,紫鳩小小的身影快速從假山後衝出來。
滿心焦急的濮陽凜月在看見衝向自己的小人兒之時,表情微微的一愣,反應的張開手接住那個飛向自己的小人兒。
隨著那身上帶著淡淡清新藥香的人兒被抱入自己懷抱,濮陽凜月一天懸起的心終於緩緩的放下了。
「小傢伙終於回來了!!」薄唇在紫鳩嫩嫩的臉蛋親了親,幾天未笑的俊逸臉容上蕩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回來了,父皇,鳩兒想你了!!」伸手抱著濮陽凜月的肩膀,紫鳩在濮陽凜月的懷裡磨蹭著。
這幾天來飄蕩不穩的心,終於在被抱進這個懷抱之後,安定了下來了。
「父皇也想你!!」抱著懷裡的人兒,濮陽凜月輕輕的在他臉頰親了親。
「父皇,你眼下怎麼黑黑了?沒有睡覺麼?」紫鳩仰起臉兒,看著濮陽凜月帶著淡淡陰影的眼肚,伸出小手摸摸。
難道他不在的這些天,他的父皇很忙?忙的連睡覺都沒時間??
「沒有鳩兒在,父皇怎麼可能睡得著,小東西不也一樣眼睛黑黑的,晚上不睡覺是不是搗蛋去了?」濮陽凜月嘴角含笑的親親紫鳩的小鼻子。
「鳩兒沒有父皇在,睡得不好……」紫鳩嘟起嘴兒。
「呵呵……」
然後,甜甜蜜蜜的父子兩人就在晨露和天藍,還有跟隨紫鳩回來的花昔兒目瞪口呆之下,無視幾人向著月皇殿走去。
將懷裡的人兒輕輕的放落在床上,濮陽凜月坐在床沿,看著紫鳩,眼中流蕩起溫柔的光彩。
「鳩兒三天特訓好不好玩?」修長的手緩緩的伸出,為紫鳩攏起黏在臉頰上的髮絲。
「還好,魔藥系的小菜鳥都是很有意思!!」紫鳩在軟軟的床鋪上磨蹭了幾下,舒服得瞇起紫雲眸子。
「哦……鳩兒喜歡便好!」濮陽凜月嘴角勾起輕笑,修長的指緩緩的沿著紫鳩的臉頰滑落到小肩膀上,再來到紫鳩的衣襟上。
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的紫鳩當然知道他家父皇想要做什麼,倒也沒有阻止,任由濮陽凜月以指勾開他的衣襟。
反正他身上的傷,濮陽凜月遲早都會知道,他也懶得去掩飾了。
隨著衫兒被拉開,露出了紫鳩包紮著繃帶受傷的肩。
「果然受傷了!!」濮陽凜月金眸一沉,修長的手開始接著包紮帶子的結。
「父皇怎麼知道鳩兒受傷,鳩兒有避開,不讓傷口碰到的……」紫鳩嘟起嘴兒。
而且為了不讓濮陽凜月發現,他還特意裝作跟平時一樣呢……可是還被發現了,沒勁……
「父皇沒有碰到鳩兒的包紮傷口的帶子,也沒有發現鳩兒動作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濮陽凜月解開帶子後,看著紫鳩肩上不淺的兩個細小傷痕,很顯然這是被某種東西咬破的。
「啊……」紫鳩挑眉。
他的父皇真是越來越神奇了,難道是未卜先知?
「父皇沒有未卜先知,只是因為鳩兒身上的味道改變了!!」濮陽凜月湊近紫鳩的頸間,輕輕的說道:「鳩兒身上染上了血的腥味……」
伸手抱著濮陽凜月的肩,紫鳩聽著濮陽凜月溫柔的話,嘴角含笑。
「早知道鳩兒就在學院把身子洗一遍才回來!!」
說著,俊逸的臉龐落下, 薄唇吻上了紫鳩肩膀上的傷口。
「父皇!!」完全沒有想到濮陽凜月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紫鳩大驚,然後揮舞著小手想要推開濮陽凜月:「不……鳩兒的血……」
「沒事,父皇不會有事……」緩緩的抬頭,濮陽凜月看著身下滿臉焦急的人兒:「鳩兒的血對誰都可能有著傷害,但是父皇感覺到,鳩兒的血絕對不會傷害父皇……」
看著滿眼溫柔的男人,紫鳩微微一愣,伸出小小的手兒輕輕的撫上濮陽凜月的臉頰。
「傻父皇,笨父皇……」心暖暖的。
這個男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普天之下,也只有鳩兒你敢說父皇傻,父皇笨。」濮陽凜月伸指點點紫鳩的小鼻子。
眼中流轉起璀璨的光彩,紫鳩捧著濮陽凜月的俊臉拉向自己。
隨著兩人的臉緩緩的湊近,紫鳩微微的張開紅唇,吻上濮陽凜月好看的薄唇。
對於寶貝兒子主動獻吻,濮陽凜月倒是心裡蕩起輕輕的歡喜,只不過雖然看著兒子小雞啄米般的親吻,卻讓他有股想笑的衝動。
這個小傢伙沒點正經,而且……
「你這個小東西……」輕聲呢喃道,濮陽凜月順勢吻上紫鳩的紅唇,重重的吻著,沒有一點放鬆的意思。
「唔——」紫鳩雙手揮舞著,因為他感覺到他的父皇要將他所有的空氣都吸盡了。
父皇……鳩兒快缺氧了,太過分了,開開玩笑而已!
「哼。」濮陽凜月輕哼一聲,在紫鳩快要因缺氧而暈倒過去的時候,鬆開他的紅唇,溫熱的舌邪魅的舔過被他吻的紅腫的小嘴:「小傢伙,你以為這樣就能轉移父皇的注意力,不追問你肩上的傷口了麼??」
紫鳩雖然很聰明,但是對上精明睿智,老謀深算的濮陽凜月,很顯然討不到一點兒的好處。
「壞父皇……呼呼……」紫鳩重重喘息著,瞪著濮陽凜月,紫眸當著水靈靈的光彩,模樣煞是妖嬈。
將紫鳩抱入懷裡,濮陽凜月在紫鳩的身旁躺下,輕輕的摸摸紫鳩的紫發。
「因為鳩兒壞,父皇才會壞的,說吧小傢伙,別想逃,肩膀怎麼受傷的?」濮陽凜月金色的眸子緩緩的收縮,輕輕的開口詢問懷裡的寶貝兒子。
看著濮陽凜月的模樣,紫鳩知道自己受傷,很顯然是讓他的親親父皇為之動怒了。
縮縮腦袋,在濮陽凜月的懷裡磨蹭了幾下,紫眸流光閃爍。
「鳩兒不乖……跟人打架了……」跟妃暄師傅的孫女打了一場,那也算是跟人打架。
「哦……」濮陽凜月挑眉,然後拉長尾音,聽得紫鳩小小的身子抖了抖。
「那個……鳩兒不是故意讓自己受傷的,而且……而且那個人被鳩兒教訓了一頓,也沒討到好處。」紫鳩小小聲的說著,然後一邊可憐兮兮的撒嬌:「父皇不氣啦,不關妃暄導師的事。」
「哼,你這個小傢伙,妃暄沒看好你,你還跟她求情,看來小傢伙很喜歡妃暄這個導師!!」看著兒子可憐兮兮的哀求著自己,濮陽凜月輕哼。
「父皇……」嘟起嘴,紫鳩啄啄濮陽凜月的薄唇:「鳩兒是想快點回家見父皇,才會出手的……你就不要生氣嘛,若是父皇認為鳩兒不乖,一定要怪責妃暄導師照顧不當,那麼你就打鳩兒一頓小屁屁好了。」
某個小傢伙向來是個說行動就行動的超級行動派,此刻直接轉過身子趴在床上,一副「父皇生氣就打吧」的模樣。
聽著紫鳩說的委屈的話兒,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濮陽凜月實在被他逗笑了,哪裡還真的打得下手。
「小傢伙,你是看準父皇捨不得打是吧?」很好,懂得捉住他的弱點。
「哪有,鳩兒是很認真的,父皇你不解氣就打吧!!」紫鳩趴在床榻上,嫩嫩的小臉無比的忍耐。
看著那小小的人兒,濮陽凜月嘴角含笑,前一刻還隱含怒氣的他,此刻已經被紫鳩氣得氣全消了。
伸手攬過趴在床上的小傢伙,將他擁入懷裡。
「鳩兒真的是想父皇嗎?」他以為三天來,除了自己對他唸唸不忘外,小傢伙早已經玩瘋了。
「想,好想,去迪卡卡山脈的第一天晚上就想,因為沒有父皇的懷抱,鳩兒睡不好,所以脾氣也很差……」在濮陽凜月懷裡蹭了蹭,紫鳩吸著濮陽凜月身上獨有的淡淡冷香。
也只有這種淡淡的冷香包圍著,他才會安心的睡去。
「父皇也想,沒有紫鳩軟軟的身子抱在懷裡,父皇也睡不著,無時無刻的擔憂著在外的鳩兒……」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小人兒,濮陽凜月知道今生今世,他再也不會放開懷裡的小傢伙了。
這個可愛的小傢伙對於他而言,真的很特別。
「父皇……」被濮陽凜月緊緊的抱在懷裡的紫鳩動了動。
「嗯?」濮陽凜月輕輕的應聲。
「父皇,鳩兒這些天走了很多路,小腳都快變蘿蔔了,父皇幫鳩兒揉揉……」拉起褲管露出白皙細嫩的小腿兒,紫鳩知道濮陽凜月氣消了,就大膽的要濮陽凜月為自己揉腳。
看著淚眼汪汪的哀求自己的小傢伙,濮陽凜月認命的坐起身,伸手開始為紫鳩揉腳。
修長的指輕輕的為紫鳩揉著小腳兒,濮陽凜月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走路走了三天,紫鳩的小腳兒的確是累了。
說實在,紫鳩重生後,這具身軀的確不似以前常常接受訓練身軀,嫩嫩的皮膚和軟軟的肉感,很顯然是嬌生慣養下的產品。
哎,人果然是不能活的太好啊!!
濮陽凜月為紫鳩揉了好一會小腳兒,原以為那倏然安靜下來的小傢伙是太累睡著了,哪知道他正要看去,小傢伙就從床上爬起來。
「怎麼了?」
「父皇轉過背,鳩兒也為父皇揉揉,父皇在宮裡批閱奏摺也纍纍!!」拉著濮陽凜月轉過身,紫鳩的小手兒放在濮陽凜月的肩膀上輕輕的按摩著:「父皇,舒服不?」
輕輕的閉眼享受著兒子的服務,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一絲輕輕的笑意。
「舒服。」
他拒絕自己妃子的示好,卻執意等到遠去的孩子回來,一切的一切只因為他……
寂靜了兩天多的月皇殿在紫鳩的歸來後,明顯多了一點的生氣。
第八十章 聖狼崽(上)
午後陽光明媚。
到柯哲萊學院特訓了三天歸來的紫鳩很顯然是累壞了,回到皇宮之後睡了一天一夜後終於醒過來了。
剛剛午膳過後,濮陽凜月去了處理政務,月皇殿的小亭子內就多了一張長長的軟椅,很顯然是認為搬出去的。
只見那用上等絲綢鋪墊著的長椅上,此刻正躺著一個紫色髮絲,穿著薄薄的長衫的小人兒。
睡飽吃飽的小傢伙正懶洋洋的躺在軟椅上,接受著溫暖陽光的洗禮。
「唔……好舒服啊……」果然還是回到家裡的好!
嘴角勾起一絲大大的笑,紫鳩在軟椅上磨蹭了下。
肩膀上的傷口在濮陽凜月特別命晨露治療過後,已經癒合了,因為體質特殊,就算後來晨露報告濮陽凜月,紫鳩的傷口是被蛇咬的,疼愛兒子的濮陽凜月見紫鳩並無大礙,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讓寶貝兒子矇混過關算了。
躺在長椅打滾很過癮,懶洋洋的曬著日光浴也很舒服,可是對於一向都坐不住,躺不定的小殿下而言,這無疑是一件耐不住的事情。
很快懶洋洋的小殿下小小的身兒已經滑下了軟椅,揮舞著有些僵硬的小手兒。
「好無聊啊,茗兒不在了,清雨也被雲舞帶出了宮,昔兒又在昨晚跟了晨露出宮,父皇又忙著批奏摺……」整個皇宮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
該找點兒什麼事情玩玩呢?
紫鳩紫色的眸子緩緩的游轉著,很顯然就是在打著壞主意了。
思索了片刻之後,紫鳩終於想到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隨著他披散在背後的髮絲輕輕的飄動而起,小小的人兒就快快的走出了月皇殿,向著皇宮御廚房的方向走去。
一般午膳過後,御廚房的膳食間是沒有人的,因為御廚們和廚娘們會在存食殿準備晚膳的食物。
所以此刻整一個御廚房的膳食間是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紫鳩拉開膳食間的門,然後走了進去,再輕輕的關上。
存食殿一般存放的食物都是菜類還有調味料,以及早已經特別處理過的肉類,可以說是皇宮內殿的一個食物儲存庫。
而膳食間則不同,這裡不但是用來煮東西,還會關著一些當天需要宰殺活物,像是雞、鴨子、鵝、活蹦亂跳的魚等等。
而紫鳩這次偷偷走進來的目的不為其他,他只是想那一隻很有精神的鴿子,還有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而已。
因為他想起了在迪卡卡山脈上,自己曾經吃過烤鳥兒和烤魚,以當時那群小笨蛋的言語可以聽出,異世大陸一般的家庭或者說是大富之家還有是皇族,絕對是不可能這樣烤著吃的。
所以他就想,他親親父皇也沒有吃過烤鳥兒和烤魚,因此他想要做給他親親父皇吃吃看。
紫鳩在膳食間放滿關著活物的籠子邊上遊走著,看見一些自己從未看見過的動物的時候,就會停下腳步,湊近小臉兒,好好的研究了一番。
而此刻,小傢伙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個奇怪的動物了。
被關在籠子中的是一隻有著兔子長長的耳朵,頭上有著像是水晶似地尖角,紅紅圓眼,模樣像是小狗的奇怪生物。
「這是什麼?」
變種的兔子狗?
還是兔子與狗雜交之後生出來的三不像?
可是它頭上還有這水晶的角啊,那麼會不會是一個小狗先是和一隻兔子在一起,然後再偷情跟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在一起,再生出來的混合品種?
紫鳩向來聰明的小腦瓜此刻已經打了N個大結,冒出了數個問號了。
看來這個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這是紫鳩的總結。
紫雲眸子看著籠子中的三不像用滴溜溜的紅眼睛看著自己,紫鳩倏然覺得這個三不像實在是有點兒的可愛,於是乎小傢伙就蹲下身子,小小的手兒伸入籠子裡,想要戳了戳那隻奇怪的動物。
哪知道正當紫鳩的小指兒深入籠子中,準備戳戳那個三不像的耳朵之時,原本安靜乖巧的坐在籠子中的三不像血紅的雙眼瞬閃起異樣的光彩。
「嗚伊……嗚嗷——」三不像倏然變得狂暴起來,張開滿是獠牙的嘴,就向著紫鳩伸進去的小手指咬過去。
「啊啊——」紫鳩大呼了一聲之後,猛的縮回了差點兒被咬到的小手指,拍拍胸口。
真是的,這個東西看上去很和順,實際上可是很凶狠呢。
小嘴兒嘟起,紫鳩瞄了一眼又回歸乖巧模樣,坐在那裡,怎麼看就覺得它很得意的三不像,細細的眉兒緩緩的往上一挑。
「本殿下讓你嚇咧……」說著,小手兒銀光閃爍,射出一根銀針。
原本那隻一臉得意的三不像很顯然不知道紫鳩是個不受欺負的主兒,當下被紫鳩一針兒射中,暈乎乎的倒了下來。
「嘻嘻……」看著暈倒過去的三不像,紫鳩拉開了籠子的門,然後將它捉了出來:「讓你得意,看我怎麼炮製你!!」
滴溜溜的紫眸幾個回轉之後,紫鳩靈光一閃,然後抽出自己外衫的腰帶,將暈倒的三不像四腳綁了起來。
然之後,紫鳩腳尖點地一個躍起跳上膳食間的橫樑上,將腰帶的另一頭綁在梁子上,將那隻三不像吊掛在半空中,再跳下來。
「哼哼……」對三不像哼了一口紫鳩蹦蹦跳跳的繼續自己此行的目的。
一心記掛著快點兒拿到鳥兒和魚兒的紫鳩完全沒有發現到剛才被自己打開,關著三不像的小籠子的籠子地下是有著一個特別的封印結界的。
也就是說,紫鳩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解開了籠子的封印,將那個應該是被封印著的東西拿了出來。
「鳥兒鳥兒喳喳叫,魚兒魚兒水中游……」一邊唱著不成調子的兒歌紫鳩有了剛才被不明生物驚嚇的經過,再也不去招惹其他關在籠子裡面,自己不認識的動物了。
也因此,紫鳩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看上去是自己認識的普通鳥兒,只不過那個鳥兒很顯然是體型豐滿了點兒,像只成年的母雞。
小小的人兒像蜘蛛俠一樣爬上了浴缸邊緣,然後看著水中漫遊的魚兒,陷入了一陣思索。
最後,某一個小人兒終於在沒有漁網或者其他捉魚的工具的情況下想到了辦法了。
急急忙忙的解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紫鳩將自己剝了個光溜溜的就往大大的浴缸裡面跳了下去。
瞬間,浴缸滿滿的水兒形成一陣水浪向著四周瞬間濺射而起——這個小東西絕對是故意的!!
浴缸的水所到之處,瞬間變成了一個小汪洋,而某個跳下浴缸捉魚的小東西很快就在自己強悍的點穴功夫之下成功以一針神功刺中漫遊水中的大魚身上的某一穴道,將比他體型小上一點兒大魚撈出浴缸。
然後紫鳩急急忙忙的穿上剛才脫下的衣服,一手托著裝了鳥兒的籠子,一手抱著暈倒的大魚,急急忙忙的逃離案發現場。
某「小賊」完全沒有注意到案發現場的一片混亂,而且在案發現場中還留下了自己的證據,你就是橫樑上用來吊起一直奇怪動物的腰帶。
紫鳩離開了膳食間後,抱著大魚托著裝了明顯嚇破膽子此刻處於傻愣狀態鳥兒的籠子避開皇宮的巡邏士兵,向著月皇殿而去。
在紫鳩回到月皇殿後,正準備走進去,就迎面撞上了從內走出來的人。
「啊——」
「小心!!」
第八十章 中 聖狼崽
在御膳的廚房內偷了一條大大的魚兒還有一隻鳥兒之後,紫鳩一路避開巡邏的官兵,向著月皇殿的方向出發。
很快,小傢伙就已經回到了月皇殿的院落外,一手抱著魚兒一手托著裝著嘰嘰喳喳的鳥兒,紫鳩抬頭挺胸的走入月皇殿。
哪知道當紫鳩得意的走進院子門口的時候,裡面突然走出了一個身材修長的少年。
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存在的兩個人,就這麼直直的撞上了。
「啊——」
「小心!!」
隨著一陣驚呼,抱著東西的紫鳩順勢往後倒下去,對方見紫鳩快要跌倒,及時伸出手將他扶住。
「小殿下,抱歉......」淺狠扶住紫鳩,緩緩的開口,日光落在紫鳩抱著的魚兒上,瞬間落下了數條黑線。
小殿下這又是在幹什麼?
「啊......原來是淺痕啊......」紫鳩輕輕的嘟起唷:「你怎麼過來了?」
黑眸中流轉過溫柔的光彩,淺痕看著眼前可愛的人兒,緩緩的開口:「屬下聽聞小殿下從柯哲萊學院特訓回來了,而且還睡了一天一夜,心裡很是擔心,就來月皇殿看看,哪知道小殿下並不在殿內......此刻看見小殿下身體無恙,屬下也心寬不少......」
「謝謝淺痕關心。」紫鳩呵呵的輕笑著:「你還真是跟以前的一樣待人溫柔!!」
「殿下過獎了......」看著笑的燦爛的人兒,淺痕抿了下唇。
他想要溫柔對待的,一直都只有眼前的這一個人兒,這個從冰天雪地之時伸手助他一把的魅力人兒。
「對了,小殿下,你怎麼拿著魚兒和......」
聽著淺痕的文化,紫鳩的小臉兒瞬間一紅,頭頂落下一陣黑線。
「呃......那個......沒事沒事,你也知道報了魔藥系嘛,所以要活物來做試藥,總不能找人來試藥吧......」紫鳩呵呵輕笑著。
「啊......原來是這樣的。」聽著紫鳩鬼扯的話兒,淺痕完全沒有看見小傢伙此到的嘴角處於了嚴重抽搐的狀態。
「那個......淺痕如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麼我就先進去了。」看著眼前表情溫柔的少年,紫鳩不知為何居然會覺得心裡流過一絲罪惡感。
哎,果然對著單純的人說謊,罪惡感還真不是普通的下啊。
「嗯,沒有,只是來看看小殿下而已!!」淺痕淺淺的淡笑著:「見小殿下精神依舊,淺痕也寬下心跟隨大御廚出外遊歷了。」
「咦?出外遊歷?」紫鳩微微的一愣。
「嗯。」淺痕點點頭:「大御廚說我在處理各種才要的方面有著極大的天賦,在小殿下離開皇宮的這些天,大御廚已經收我為徒了,所以從明天的午後,我就要跟隨大御廚出宮修行了......也就是說今天是屬下離宮前的最後一次看小殿下......所以......」
「又不是永遠都不會回來......」
「啊?」
紫鳩嫩嫩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淺痕猛的看向他,帶著濃濃不捨的黑眸對上紫鳩美麗的紫眸。
「淺痕曾說過要當我的糕點師,做的喜歡的糕點的,難道這是大話?」紫鳩挑眉,看著他。
「不......當然不是......」
「那不就是,既然大御廚收你為徒,那就證明我當初沒有看錯人咯,好好的努力吧,當你再次回到皇宮的時候,要幫我做出最好吃的糕點哦!!」向來搗蛋的小殿下難得說話這麼的正經。
聽著紫鳩嫩嫩的聲音,淺痕頓時感覺到雙眼一陣的發熱。
小殿下這麼說,是不是對他的鼓勵......
「是!!」淺痕點頭,然後再紫鳩的面前單跪下:「屬下永遠願意跟隨在小殿下的身邊,絕對不會讓小殿下失望的!!」
「那才對!」紫鳩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入月皇殿內,隨著小小的身影消失之時,他丟下了一句話:「我會在皇宮等你回來的......」
聽著那句輕輕的話,淺痕的唇彎成了一抹深深的笑意。
「是!」
滿懷著希望與感動離去的少年完全不知道,此行將改變了他今後的一生,當他再次遇上紫鳩的時候,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了。
揮別淺痕之後,紫鳩抱著魚兒和拖著鳥兒走入月皇殿內,將東西安置好後,某個小東西又光顧了一趟皇宮的存放木材的柴房,偷了兩根看上去很耐燒的木塊。
一切準備就緒了,紫鳩就用火系的晶石做了個無垠大陸所有人都會做的小小點燃魔法,將他好難才弄斷的木材營起了一個小火堆。
火堆好了,當然就是準備烤魚和烤鳥了。
小傢伙很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料子,三兩下就將原本該是活蹦亂跳的魚兒處理乾淨,用一根讓人看上去都會感覺到口水氾濫的水晶桿子將魚兒叉起,放在了火堆邊兒上開始烤。
處理完魚兒,紫鳩又開始將那隻咯咯叫的鳥兒給「卡嚓」掉,很快鳥兒也跟著魚兒的下場一樣,隨著紫鳩專心的烘烤,月皇殿的院子內開始迴盪起陣陣食物的香氣。
也只知道是紫鳩此刻所在的地方有點隱蔽,以後外面巡邏的士兵們鼻子失靈,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紫鳩此刻在院子烤東西。
一邊烤著魚和鳥兒,紫鳩幻想著當他父皇回到殿內的時候,看見他為他烤的食物時開心的模樣,嘴兒不自覺的彎起了一絲淺淺的輕笑。
御書房內,濮陽凜月此刻正在批閱著奏摺。
靈溪為他沏上一杯茶,嘴角含笑:「殿下今天精神很好,心情也很不錯......」
別的不說,單看他家殿下批閱奏章的速度就知道他們殿下的心情真的很不錯。
「呵呵,靈溪你的嘴巴真是越來越懂得說話了,看來冷夜教導得不錯!!」濮陽凜月點點頭,向來淡漠的男人男的開玩笑。
瞬間,只見某月帝的近身侍宮一張白皙的臉龐開始爆紅,頭頂也開始冒煙。
很顯然,靈溪想要撼動濮陽凜月,功力還有待加強,只不過單純的他,真的能擱到濮陽凜月,那可就是一個十分值得考究的問題了。
烤了好久了,隨著烤魚和烤鳥的色澤變成香脆金黃,紫鳩哼著開心的歌兒,然後拿起烤好香噴噴的烤魚和烤鳥準備去找濮陽凜月了。
「父皇看見了一定會很開心......」
於是小傢伙拿著烤魚和烤鳥就忘月皇殿院子外走去,哪知道,當紫鳩準備走出院子的門口之時,一到黑影快速飛閃而過。
紫鳩被那黑影嚇了一跳,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裡香噴噴的烤魚已經不翼而飛。
偷魚賊......
紫鳩心裡那個怒啊,小臉兒抬起看向圍牆之上,剛才黑影的落點,卻發現一隻有著兔耳朵,模樣死狗,有著透明尖角的三不像正在搖晃著蓬鬆松的尾巴,嘴裡叼著的就是紫鳩為他親親父皇特意烤的香噴噴的魚兒,一雙紅紅的眸子流轉著得意的光彩看著紫鳩,明擺就是挑釁。
向來高傲的小殿下哪裡受得被一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動物對自己挑釁,當下氣得噴火,而今小傢伙最氣的就是那東西居然搶走了他為父皇烤的烤魚。
不可饒恕......
「我要宰了你烤狗排!!!」對著牆上奇怪的動物怒吼一聲,紫鳩衝出了院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紫鳩的怒吼,抑或是風息剛好從旁邊過,就走向月皇殿的方向,正好就撞上了衝出來的小人兒。
「啊......小殿下,怎麼了?」
「幫我拿著!!」
紫鳩一把將手上烤的香噴噴的烤鳥塞給風息,趁風息愣住的時候,紫鳩已經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
「啊——小殿下!!」
風息完全喚不住飛快離去的小人兒。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風息看著遠走的小人兒,又低頭看著手上香噴噴,還冒著煙兒,看上去很美味的烤鳥。
可想而知,這皇宮之內又將要被捲起了一陣風浪了!
第八十一章 聖狼崽 下
白色的留影在皇宮的圍牆上、樹梢上快速落下跳躍而起,而最讓人為之驚訝的是那快速躍過的不知名動物的嘴上咬著一條燒的金黃色的烤魚。
「別走,給我站住!!」
下方,小小的人兒紫發飄揚而起,紫色的美麗眸子燃燒著恐怖的怒焰,沿著皇宮嘗嘗的迴廊緊跟其後。
「啊,小殿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要不要我們幫忙?」
一群巡邏兵見紫鳩跑的氣喘吁吁的,一張平時水嫩嫩的白皙臉兒都紅彤彤的,個個都不禁心生憐惜之意。
只可惜他們完全弄錯,紫鳩此刻會臉紅並不是因為從月皇殿狂奔而來的原因,而是因為自己的烤好的魚兒被搶走,而氣紅的。
「給我追,捉住那隻東西......」美麗的小人兒瞬間變成暴怒的小憤青,指著從樹梢上快速閃過的奇怪動物:「記住,不要把它弄死,本殿下要讓它試試惹怒本殿下的下場......」
一群巡邏兵看著紫鳩衣服快要鋪貨的模樣,紛紛被嚇得全身抖了抖。
「是......」
小殿下果然很恐怖,那隻東西若是落在小殿下手裡絕對是以悲慘命運的開始。
他們小殿下那整人的手段......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於是乎,月曜皇宮內很久沒有出現的狂奔戲碼又一次華麗麗的上演。
只不過這次的大狂奔並不是小殿下騎著他們殿下的愛馬狂奔,而是小殿下帶領著一大群巡邏兵以暴風捲殘雲之勢掃蕩而過,瞬間原本平靜的皇宮大院陷入了一片狼藉之中。
嘴裡咬著香噴噴的烤魚,兔耳朵小狗感覺到身後氣勢磅礴的暴動之後,已經被嚇得開始噴淚。
「嗚嗷——」
喉嚨間發出一絲低低的呼聲,兔耳朵小狗知道自己若是被身後一大群逮著,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於是乎就開始更加快速的到處亂竄了......
「你們可要小心點兒,這可是我為殿下頓的補品呢!」一身輕裙紗衣的美麗宮妃踏著蓮步對著身旁端著砂鍋湯水的女侍說著,然後又陷入了自己的幻想這種:「最近殿下的精神有點兒不好,之前都憔悴了不少呢,若是現在本宮為殿下送上這充滿愛心的補品,那殿下一定好感動......殿下一感動,那本宮就有可能......」
就在美麗宮妃一邊幻想著一邊發著白日夢的時候一抹黑影快速向著她的方向跳了過來。
「啊——」
隨著宮妃的一陣毫無形象的驚叫聲起,他描繪著精緻脂粉的臉兒被一隻嘴裡叼著烤魚的兔耳朵小狗華麗的踩了過去。
「娘娘!!」一旁剛剛才被提示要好好的保護好那鍋補湯。
藥香瞬間瀰漫而起......
兔耳朵小狗就這貴妃往後倒下的力道來個一個借力使力,輕盈的白色身姿快速跳往一棵大樹的樹梢,揚長而去。
「好痛......」摔倒在地上,臉上的彩妝已經被兔耳朵小狗剛剛的的一下強行飛躍已經弄花,看上去就猶如一張大花臉。
隨著宮妃嘟囔著從地上做起來,只是科林的她完全沒有想過又一次大難將至。
「不要走啊......」隨著一聲脆脆的怒吼聲起,紫鳩領著一群身穿盔甲的兵衛直奔而來。
「啊——」
緊接著,那名剛剛以為大難已過的宮妃又發出了一聲足以震得枝頭鳥兒紛紛倒地的驚叫聲。
然後,就迎面而來的紫鳩一個角尖點地,來了一個凌空跨越,華麗的從她的頭頂飛過去。
當然,跟隨者紫鳩身後的一群巡邏兵衛就沒有紫鳩這等好功夫了,一個二個因為剎不住奔跑的趨勢,怕撞上坐在地上披頭散髮嚇傻的妃子而紛紛往一旁來了個急轉彎,可想而知的就是最後一群人絕對是摔個七零八落了。
坐在地上披頭散髮傻住了的宮妃在回神過來之後就是看見自己四週一片慘狀,而當然目光往下落下,就看見她用了很大的心血為她心愛的殿下親手燉煮的十全大補湯已經散滿了異地,瞬間......
「啊——臭小鬼,你給我記住!!!」某宮妃徹底的瘋狂了。
一路狂追著兔耳朵小狗的紫鳩在路途之中撞翻了不少人,就像是捧著換洗衣物的洗衣房女官、提著水澆花的花壇小椅、端著盤盤精美糕點的糕點閣女侍,提著籃子送藥的藥方侍從等等......紛紛倒成了一大片,場面堪稱壯觀啊!!
繞著皇宮快要跑了一大圈的兔耳朵小狗突然在一樹梢之上停下了腳步,紅紅的眼睛咕嚕嚕的轉了一圈,似是感應到了什麼,雪白的身子一轉,居然向著皇宮另外一個區域快速躍去。
紫鳩見目標物突然改變方向,穿著一布靴子的小腳在地上一個滑行來了個直角急轉彎,就跟隨在那兔耳朵小狗的身影飛速追了過去。
只是一心想要追上兔耳朵小狗的紫鳩完全沒有發現那東西此刻往前的方向就是他親親父皇御書房的方向。
同樣的一路跑過去,一大群人都被紫鳩撞得東倒西歪,一路從西宮殿排隊般倒到了東宮殿。
哪裡拉拉——
「啊——」
「哦——」
隨著御書房外一陣接著一陣的大呼聲起,坐在裡面批閱奏摺的濮陽凜月斜眉緩緩的皺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外面怎麼如此的吵鬧?」
「殿下,屬下去看看!!」一旁的靈溪點頭後,轉身就要往外走。
「別!!」濮陽凜月出聲阻止了他,緩緩的從書案後站起:「想必又是鳩兒不知道在幹什麼了,朕也一起去便是!!」
能知道如此轟動的聲音,眼看整個皇宮,也只有他的寶貝兒子才會有此等的功力。
若是其他的人,誰會有如此的膽子製造出這樣的轟動。
靈溪彎身,然後退到濮陽凜月的身後,跟著濮陽凜月走出了御書房外。
「啊——」
「救命啊!!!」
「天啊!!」
殿下隨著濮陽凜月的走出依舊是傳來陣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當濮陽凜月走出殿院外的時候,一抹白影快速從上課一閃,向著濮陽凜月的方向快速落下。
「殿下!!」站在他身後的靈溪頓時驚呼了一聲:「危......」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一隻通體雪白,有著長長耳朵,紅紅眸子一眨一眨,頭上有著奇異的水晶角兒,容貌如小狗......不,正確來說是狼的幼崽般的生物落在他的肩膀上。
這小東西......
「啊——你這個偷魚賊,居然敢跑到我父皇肩膀上,納命來!!!」
某個氣的小臉紅彤彤的小人兒就這一聲怒吼,就想著濮陽凜月的方向飛撲了過去。
「鳩兒!!」看著飛撲向自己,來勢洶湧的寶貝兒子,濮陽凜月驚呼了一聲,修長的手一伸,瞬間拉住快要直直的撞上自己的小人兒的衣領,將紫鳩提高在平空中,足以可見月帝殿下可不像是外表看上去的文弱儒雅啊。
雙手雙腳揮舞著,某這被他親親父皇提在半空中的小傢伙猶如吃了炸藥一樣:「父皇放開我,我要宰了那隻東西......」
氣得小臉通紅,雙眼噴火紫鳩惡狠狠的說著。
「啊?皇兒是怎麼回事?」濮陽凜月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家皇兒氣成這個模樣,而且還因為一隻......
轉過俊臉看著乖巧的蹲在自己肩膀上用滴溜溜的紅色眸子看著自己的幼獸。
這好像是......聖狼的幼崽吧......只是皇宮之中怎麼可能會出現這般聖物?
傳說中的聖狼,那可是神皇坐下的三大坐騎之一呢。
「這個這個奇怪的小狗偷了我的烤魚!!」紫鳩瞪著聖狼崽,一副想要把它剝皮拆骨的恐怖模樣。
「呃......」完全想不到自己的皇兒居然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動怒到一隻聖狼崽的身上,濮陽凜月微微的一愣,隨口就吐出這麼無心的一句:「皇兒,這只是一條烤魚,又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
此話一出,原本氣的噴火的紫鳩一愣,揮舞的手腳頓時停下了。
師姐陷入了一陣安靜之後,就在紫鳩的紫眸冒出一絲水汽,似乎是想哭的模樣。
「父皇是大笨蛋!!」毫不在乎他父皇高貴的帝皇身份,紫鳩小小的身子一個翻轉,輕巧的掙脫了朋友聊天的牽制,輕巧落地就跑著離去。
「鳩兒!!」
第八十二章 異象
「父皇是大笨蛋!!」
紫鳩的一聲無禮的怒罵,著實讓四周的一群女使和小侍們為之一番驚訝。
天啊,他們的小殿下居然罵陛下了,居然只是因為自己的烤魚被搶了……
對於別人的詫異,被濮陽凜月捉著衣領被吊在半空的紫鳩可是沒有想那麼多,小小的人兒一個靈巧的反轉就輕易的掙脫濮陽凜月的箝制,一雙紫眸水汪汪的就跑著離開。
「鳩兒?」濮陽凜月完全不懂為何自己的一句話就讓寶貝兒子那麼的傷心,當下愣住,當他回神後,他的寶貝兒子早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該死的……」
低聲咒罵了一聲,濮陽凜月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風似地衝了出去,向著紫鳩剛剛離去的方向尋去。
滿心焦急的濮陽凜月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肩上依舊蹲著一隻白色毛髮的可愛小聖狼,小狼咕嚕嚕的眼睛眨著動著,嘴裡依舊咬著那香噴噴的烤魚,看上去它並沒吃口中的烤魚,似乎是幫著濮陽凜月尋找紫鳩的身影。
向來堅強不愛哭泣的小傢伙此刻雙眼盈滿了淚水,邊跑便抬手用小袖子擦著快要掉落的晶瑩。
父皇是大笨蛋,虧人家一心一意的幫他烤了魚兒和烤了鳥兒,居然還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紫鳩沿著皇宮彎彎曲曲庭院的小道,向著不知何處的方向跑了過去。
不難看出,紫鳩這次真的是徹底的傷心透了。
皇宮的巡邏兵看著他們向來性格沉穩淡漠,臨危不亂的月帝陛下難得的這麼慌張奔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會讓他們陛下這樣的,絕對是跟那被陛下寵得上天的小殿下有莫大關聯。
「該死的,怎麼那個小傢伙跑的那麼快……」濮陽凜月停下奔跑的腳步,細看著四周,劍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嗚嗷……」
蹲在濮陽凜月肩膀上的聖狼崽從他肩上跳下來,然後放下一隻咬在嘴裡香噴噴的烤魚,對著濮陽凜月用稚嫩的聲音呼叫了一聲。
聽著搖晃著尾巴的小狼對自己嗚呼的聲音,濮陽凜月不知為何居然可以清楚的讀懂它所表達的意思。
「你可以找到鳩兒在哪?」
「嗚嗷——」
聖狼崽搖晃著尾巴,紅紅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小腦袋大力的點了點,從它模樣看上去,就知道它很開心濮陽凜月懂得它的意思。
「那快點兒帶路!」
「嗚嗷——」小狼點了點頭,又張口咬回放下的烤魚,足以可見它真的很喜歡這條烤魚。
就當一人一狼準備離去的時候,一群巡邏兵迎上來。
「陛下,需要小人幫忙嗎?」領頭的巡邏兵恭敬的詢問道。
「不用,你們繼續做好自己的工作便好。」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就跟隨者小狼向著西面的院落跑過去。
是他自己惹鳩兒生氣的,若是找兒子還要別人幫忙,他這個父皇還真是不及格呢!
小狼嘴裡叼著一條香噴噴的烤魚,一邊奔跑在濮陽凜月的前方,為他帶領著。
跟隨在小狼背後的濮陽凜月輕輕的皺眉。
鳩兒怎麼跑到這地方來了?
如若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方向好像是鳩兒幼時與那名小宮女居住的地方,當年的一場大火將冷宮燒的一乾二淨,鳩兒跟隨在他身邊之後,就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
而且自從那場大火之後,柔妃的骸骨已經葬進了濮陽皇族的皇陵墓地之中,就連琳兒的骨灰也因為紫鳩的破例而灑落在柔貴妃的墓地之上。
那小傢伙為什麼還要跑到這個地方來?
而且自從紫鳩離開冷宮之後,有了紫鳩的陪伴他也沒有再另立皇妃了,一來那時覺得紫鳩太小了,二來他又覺得自己的妃子太多是一種麻煩,就因此,冷宮倒了就直接倒了,並沒有再重新修建,也因為此舉,曾經引起一些朝中大臣貴族的不滿。
不過後來因為他的堅持,那些大臣們對這樣的事情也是不了了之,之後也沒再提起皇宮必定要修建冷宮這樣的事情了。
濮陽凜月越想就越是覺得不解,同時心裡也不知道為何,居然露出了一絲的不安感。
隨著濮陽凜月和小狼向著冷宮的方向走去,天空不知何時變得烏雲密佈起來。
轟隆隆——
倏然一道嚇人的閃電橫過天空,發出一陣猶如爆炸般的巨響。
「嗷嗷——」
原本帶領著濮陽凜月的小狼倏然的嗷呼了一聲,嘴裡的烤魚落在地上了,小狼的嗷叫並不似被剛剛的巨雷嚇著,此刻它全身白色的毛髮聳起,戒備的看著前方一座猶如廢墟建築,喉間不停的發出了咕咕聲。
「怎麼了?」
濮陽凜月見小狼擺出了戒備的姿勢,劍眉緩緩的皺起,與此同時,那原本該是冷宮,此刻已經變廢墟的院落之中瞬間爆發出了詭異的黑氣。
這是……
滿心憂傷的紫鳩一路跑一路跑,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跑去什麼地方,當他發覺到自己身處的所在之時,便愣住了。
原來他跑到了冷宮了……
看著雜草叢生,荒廢已久的冷宮,紫鳩覺得心裡蕩起了意思蒼涼也蕩起了意思淡淡的暖意。
這個曾經帶給他不少的快樂呢……
看著長滿了青苔的地面,紫鳩沒有半點兒的猶豫,就走進了曾經熟悉的冷宮之中,儘管這裡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但是他依舊能夠感覺到曾經在這裡的溫暖。
那時我還是小娃娃的他很喜歡躺在小亭子內的搖籃上曬著暖暖的日光浴呢。
紫鳩拉拉自己身上的披肩,緩緩的走向荒廢庭院的破舊小亭子,緩緩的伸出小手,摸上已經常滿了黴印的亭子小柱。
當年冷宮失火,房子塌了,一切被燒燬了,但是亭子卻完全沒有被波及過,雖然因為長年了無人煙,但是依舊的完好無缺。
摸著亭子的小柱,紫鳩紫雲眸子之中流轉過一絲幽幽的光輝。
他彷彿看見幼時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搖籃之內,揮著胖嘟嘟的小手兒,搖啊搖啊的在享受著陽光的洗禮。
「那好像是七年前剛好到這個世界時的事情了呢……」紅紅的唇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皇子,琳兒今天帶了你最愛吃的水晶豆腐哦……」
倏然一陣清脆的少女聲音飄起,站在亭子前的紫鳩猛的回頭看去。
「琳兒……」
輕輕的喃道,紫鳩彷彿看見曾經拿可愛的少女提著一個竹籃子開心的向著自己走過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意,就好像得到了一座金山一樣的開心。
那時的少女每天只要他吃得飽飽的,她就會很開心。
眼前虛幻的少女身影緩緩的消散,紫鳩嘴角勾起一絲淡笑,然後低下臉兒。
「真傻,琳兒都死了那麼久了,怎麼可以還會見到她……」
現在的琳兒可能陪伴在母妃的身邊了吧?
而且假若這個世界真的有輪迴轉世之說,搞不好琳兒都已經投胎轉世了呢。
沙沙……
就在紫鳩為自己的笨行為而輕笑著的時候,冷宮廢墟的草叢倏然動了動,發出了一陣淡淡的聲響。
「誰?」紫鳩猛的抬頭看過去。
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倏然進入了戒備,他只知道隨著那細微的聲響之後,他全身的寒毛就全部的豎起。
那是他身體出自本能的感到了危險而該有的反應。
有東西躲在草叢之中……
小小的身子緩緩的向後退著,紫鳩輕輕的瞇起了眼睛。
他真是太大意了,因為來到了冷宮,回憶起了冷宮的曾經,他居然放下了戒心,就連這裡不知道何時多了另外一個存在,自己都居然沒有發現過來。
沒有人回答紫鳩的話,只見隨著紫鳩的戒心越來越高,草叢之中開始有著一種奇異的黑氣開始鼓動著,緩緩的擴散而起。
隨著黑氣在草叢之中湧現,紫鳩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寒氣鋪天蓋地而下,全身的雞皮疙瘩該是往上湧起。
這……這是怎麼的一回事。
紫鳩並無細想,就立刻伸出印著「草」字,與魔草妖精定下契約的小手。
「與我定下契約之魔草妖精,此刻聽從召喚者之命,從沉睡之中甦醒……」與平時一模一樣的召喚咒語而起,原本隨著自己的召喚應該出現的魔草妖精居然沒有一絲的反應。
發生什麼事情了?紫鳩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看著手中綠色,卻沒有一絲反應的草字。
「為什麼召喚失敗了?」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啊。
第八十三章 術魔
自從與,魔草妖精的召喚倏然的失靈,紫鳩輕輕的皺眉,瞬間從這訝異之中恢復神來。
因為他不是那一種對於倏然狀況九會驚慌失措的人,既然魔草召喚不出來,那麼他還有另一個可以幫助到自己的存在。
紫鳩緩緩的瞇眼,然後看著草叢中的黑氣還是瀰漫而起,向著自己的方向緩緩的延伸而來。
紫色的眸子緩緩的變得深邃起來,紫鳩開始運行起自己體內最奇特的力量,那種力量來自他的靈魂最深之處,一直跟隨著他,陪伴著他,守護著他……
「毒鳩,聽從我之命……」
紫鳩快速的運行起體內奇特的力量,隨著體內的 力量凝聚,他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陣灼熱卻有不令他難受的感覺。
然而,當他以為自己像每一次那樣召喚出他最強的毒鳩之時,體內的力量居然在凝聚之後緩緩的消失無蹤。
「發……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會這樣?
魔草召喚不出來,就連毒鳩他都會召喚失敗?
毒鳩從前世到重生之後就一直伴隨著他身邊,從來都是不離不棄最忠心的夥伴,為何……
為何……沒可能的,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存在著,讓他不能召喚他們。
會是……
紫鳩閃爍著寒光的紫雲眸子緩緩的落在草堆中依然散發著黑色的不明物體。
是那東西的緣故……
紫鳩緩緩的往後退著,一邊觀察著草叢中奇怪東西的動靜,然後快快的想著院子出口的方向退步而去。
然而,就在紫鳩快要走出院子的時候,他的眼前一花,院子門口猶如水紋波動一般緩緩的晃動了下,然後化成了點點黑點消失無蹤。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何院子裡的出口就像室被因子分解一般,消失掉了。
就在紫鳩對弈這樣的情況感到了驚異的時候,草 叢之中緩緩的飄起了一個奇異的身影。
那個奇怪的人……不應該不能將那個東西稱之為人,因為那個東西頭髮極長,披頭散髮的,身上穿著看上去似是極為破爛的碎布衣裳的東西似乎是個怪物,因為那個東西的背後居然有著一對墨黑色的蝙蝠翅。
「你是誰?」紫鳩輕輕的瞇起了眼睛,然後死死的等著那倏然出現的奇怪東西。
「呵呵……本座是何許人,你並不知道……本座潛伏在此多年,真是完全都想不到你的成長居然變得越來越美味了,讓本作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現身面對你……」那奇怪的怪物刺耳的聲音迴盪著,然後緩緩的張開了猶如鳥抓般的雙手:「小傢伙,你……不愧是巫女的孩子……身上所潛藏的力量,甚至比你母親的還要來的強大……」
「你說什麼?」對於對方的話,紫鳩緩緩的輕輕皺眉。
什麼巫女的孩子?
「嘻嘻……看來你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刺耳的聲音又在一次響起,怪物似乎很是得意:「紫柔,你的母親,神巫一族祭天巫女,被當年她歸屬的王國公主用以做替身用來獻給月耀帝國的帝皇,成為他的妃子……只可惜那個笨女人生性便不喜於爭奪,就連被人賣了,她都一點都不支聲……也正因為他的愚笨,從神巫一族一路跟隨她而來到這裡的我,才會越來越喜歡她……」
美味的她猶如一顆青澀的果實在不斷的成長,越來越甜美,只可惜身為神巫女的她一直都知道本座的存在,她沒有能力消滅本座,卻一直都將本座封印了起來……直到本座再一次意外之下,使用了操控人心的魔法,讓那群不知死活,心腸歹毒的宮妃們互相殘殺,怨恨極度,導致本座的力量越來越大,而為了本座的能夠再一次逃出 生天,首要目的就是殺了你的母親,本座千想萬象都不到,那個身重劇毒的女人居然死也不肯聽從死亡的召喚堅持懷胎九月,最後生下了你,而且臨死前還不放過本座……居然在你的身上種下了咒印,讓封印的結界得以加持……可惜……可惜天都要幫助本座,這個宮殿五年前的一場大火讓這地下的姐姐發生了鬆動……讓本座的氣息洩露了出來,哈哈……而你居然不知死活的跑回到這裡,那是不是該叫自動送上門……本座……」
「本座本座的,煩死了,閉嘴吧!!」紫鳩聽著那怪物滔滔不絕的話語,猛地皺起了細細的眉。
「你這個臭小鬼!!」很顯然那個叫「本座」的怪物被紫鳩囂張的話語給激怒了:「本座今天就要了你的小命!!」
隨著怪物的一聲怒吼,快速的向著紫鳩的方向疾閃而來。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下得到本殿下,那你就特錯特錯了!!」紫鳩冷哼一聲,隨著雙手緩緩伸出,雙手的指縫間分別出現六根三寸長的利針。
在怪物的利爪滑落的時候,紫鳩左手的利針瞬間射出,直撲紫鳩而來的怪物業因為而閃躲利針的攻擊而閃了一下身體。
趁這次機會,紫鳩小小的身子開始繞著怪物的四周奔跑。
「臭小鬼,不要得意忘形!!」怪物怒喝一聲,立刻轉身追著紫鳩而去。
紫鳩一直繞著不停地跑動著,並同時轉身射出手上的三寸長針,但是都被追趕在後面的怪物給完全躲開,可明明攻擊失敗,但是紫鳩卻沒有半點兒的焦急。
直到第三次轉身將手上最後的兩根是三寸長針射向怪物,紫鳩才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小小的身子輕巧的翻飛而起,幾個輕躍之後,閃到怪物的後方,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冷笑。
「哼哼,三次的攻擊都沒有打中本座,小鬼那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怪物緩緩的轉身之際,紫鳩的小手兒緩緩的握起。
「是麼?」紫雲眸子悠悠的閃爍起美麗的光華,紫鳩輕輕的開口:「不過,本殿下好像沒說過攻擊已經完了……」
「什麼?」
隨著怪物微微一愣,只見紫鳩雙手做出了拉扯的動作,之前失誤的六根三寸的長針似是被什麼操控著似的,從地上飛舞而起,
咻——
「啊——」
隨著利器破空之聲響起,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怪物發 出了刺耳的尖銳叫聲,瞬間詭異的綠色液體飛濺而起,滴落在泥地之上。
而此刻才能清原本插在地上的其中的四根長針分別刺入了怪物的肩膀還有肋骨的地方。
「你……你這個……小鬼……」
「還沒完呢!!」紫鳩的嘴角路出狡黠的輕笑,小手緩緩的一揮。
咻——
無形之中閃爍起一陣破空之聲,瞬間,當聲音消停之後,怪物的胸口還有眉心前已經出現了銀針的蹤影。
「在這個世界,你是第一個嘗試我的死亡傀儡的第一人呢……」隨著紫鳩淡淡的聲音響起,小手指緩緩移動,三寸長的銀針快速沒入了怪物的心臟還有眉心之中。
「啊——」
隨著怪物刺耳的尖叫聲起,它揮動的雙手緩緩的軟下,令人覺得詭異的是,它並沒有掉落在地上。
為何會這樣?
只要細心一看,就會看見那些沒入怪物身上的細細長針上繫著肉眼難以看見的細長絲線。
那些絲線極為堅韌,而且極細緻,假若不是認真的看的話,根本就沒那麼容易發覺到。
而這絲線在紫鳩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能弄成的,就連濮陽凜月都不知道他擁有著這樣的東西呢。
紫鳩緩緩的抬起了臉兒,瞇起看著被細線掉在半空之中的怪物,緩緩的瞇起了紫雲眸子。
片刻之後,紫鳩才緩緩的轉身離去,然後,在紫鳩轉過身的時候,那原該是已經死去的怪物緩緩的抬起垂落的臉,嘴彎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露出一口尖銳的獠牙。
「臭小鬼,你以為單憑你這樣微不足道的力量就能殺死本座嗎,本座可是術魔,無垠大陸最偉大的術魔……」
隨著一聲狂笑,怪物術魔瞬間揚手一揮,先前被紫鳩打入體內的三寸長針紛紛逼出,然後想著紫鳩撲過去。
紫鴆 第八十四章 身陷險境
「哈哈哈——臭小鬼,你以為單憑你這樣微不足道的力量就能殺死本座嗎,本座可是術魔,無垠大陸最偉大的術魔……」
隨著一聲狂笑,怪物術魔瞬間揚手一揮,先前被紫鴆打入體內的三寸長針紛紛逼出,被逼出的銀針隨著一陣猛勁向著四周飛散而去,在三寸長銀針落入地下之時,生長在四周的花草睡意發出了陣陣「滋滋」的聲音,而且同時還冒出了陣陣濃烈的黑色煙霧,足以可見紫鴆的銀針可是沾滿了劇毒的,而那個術魔不但阻止了他召喚魔草還有毒鴆前來相助,就連毒也一點也不畏懼。
隨著三寸長的銀針被逼出,術魔揮舞著爪子向著紫鴆撲過去。
早已經做好了防禦準備的紫鴆輕輕一咬牙,小小的身子一個輕巧的翻滾,便避開了術魔的攻擊。
就見那術魔撲空的爪子拍落在泥地上,瞬間地上被挖去了一大片的泥土,假若紫鴆剛才沒有及時避開那麼下場絕對是被它這麼一抓打斷一半身子。
「哼哼……真是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紀,居然有這等的心計,你真的是跟廢物母親很不一樣……」術魔輕笑著,緩緩的飄上半空之中,看著紫鴆:「小鬼,要不要和我合作,你的聰明睿智加上我的術法,絕對可以成為這個大陸最強的,到時候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哈哈哈……」
看著大笑著的術魔,紫鴆輕哼了一下,紫雲眸子冷冷的看著術魔。
「發白日夢的人本殿下見過不少,但是像發得像你這麼不正常的,還是第一次見……」
「什麼……」大笑不止的術魔對於紫鴆潑冷水的話深為大怒:「你這個小鬼別跟你的母親那樣敬酒不喝喝罰酒,本座與你合作,是看得起你!!!」
「哼……本殿下沒有成年,什麼酒都不喝……」紫鴆冷冷的一愣,然後在儲物手鐲裡面不停的翻找著,很顯然是在找著什麼武器了。
亡靈骨杖……
不行不行,剛剛小魔草和小毒兒都召喚不出來了,我這個半吊子的亡靈魔法絕對不行的……
一邊往後退步,用以防備著術魔倏然而來的攻擊,紫鴆一邊在心裡嘟囔著。
隨著他小手摸索,倏然摸到一件通體冰涼的東西。
這是什麼?
細細的眉兒輕輕的皺起,很顯然是還沒有從自己手兒摸到的奇異觸感之中回過神來了。
術魔看著紫鴆一邊往後退一邊不時的皺起細細的眉兒,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心裡就一陣怒氣。
這個臭小鬼居然敢完全無視它的存在,看來是活膩了。
緩緩的,術魔爪子上的指甲開始變得抽長起來,身影快速閃爍,向著紫鴆的方向撲過去。
一邊細想的紫鴆敏銳的感覺到一股異常的氣息快速的接近自己,再也來不及多想了,一把抽出自己手裡所摸索到的那樣東西一橫。
匡——
隨著那尖長的指甲與紫鴆拿出的東西相撞在一起,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響。
紫鴆此刻才能夠看清,自己情急之下居然將巫臨死之前所託付給自己的,屬於魔君的長弓給抽了出來。
也正因為紫鴆這一下情急,才讓他這麼輕易的擋住了術魔的這一攻擊。
「什麼……你怎麼會有這把弓……」術魔驚訝的看著紫鴆手裡已經失去光輝,但是卻依舊美麗非凡的銀色長弓。
單看這把長弓就足以證明當這武器真正甦醒過來的時候,是多麼的美麗,當然它所擁有強大的能力更是不容置疑的。
不然這把魔弓又怎麼在當初的神魔大戰之中弒殺群神……
在此刻,術魔才開始真正的注意到手持長弓的絕美孩童了。
紫色的髮絲……正因為他有著這樣的一頭髮絲,它從一開始就只有單純的認定他只是紫柔巫女的孩子,卻完全沒有發現這個孩子居然還有著另外一樣更加讓它感到興趣的東西。
紫色的眸子並不奇特,但是奇特就奇特在這雙美麗的紫眸居然閃爍著猶如雲彩般的光彩。
紫雲之瞳……
「哈哈哈——原來魔族的群魔,也不過是一群笨蛋!!」
看著術魔倏然狂笑不止,紫鴆細細的眉兒以輕的皺起。
它傻了嗎?
「哼,小東西……既然如此,本座就絕對不會放你離開這個幻術之境,今天你將會死在這個地方,就連靈魂也會跟隨肉身而灰飛煙滅!!!」術魔緩緩的向著天空揮舞起雙手,一把黑色,鑲著紅色晶石的奇異法杖出現在它的手上。
隨著它雙手的揮舞,手上的法杖上的晶石閃爍起了詭異的紅光。
頓時,紫鴆感覺到四周的氣流開始快速的改變著。
吼——
隨著一陣恐怖的嘶叫聲起,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團近乎透明的黑色煙霧,煙霧有著五官,長著大大的口,向著紫鴆的方向跑過去。
紫鴆完全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當然不會知道術魔召喚出來的是魔族最低等,最貪婪,以所有生物的嫉妒、憤怒、貪婪之心所褚生出來的混魔。
當然混魔雖然是魔界最低等的,但是數量甚多,而且也集合了嫉妒、憤怒、凶殘、貪婪於一身,當它們感覺到紫鴆的存在之時也就開始紛紛向著紫鴆所在的方向快速飛去。
對於這些倏然出現的奇怪東西,紫鴆心底一陣反感,同時紫鴆也知道這個術魔會召喚這樣的東西,那麼這些絕對不是好東西,再加上數量而言。很顯然是想要使用「人」海戰術,到時他就是沒被它殺死,也被這群東西磨光所有體力累死。
分析著自己當前的狀況,紫鴆手裡拿著沒有箭兒的長弓一個橫掃,瞬間將最靠近自己的混魔打散。
隨著第一隻混魔被打散,其他的混魔也向著他蜂擁而來,猶如他是一個極為美味的食物一般。
雖然數量眾多,但是對於平時體力充沛的紫鴆而言,要撐個一時半刻絕對不成問題。
於是,紫鴆一手揮舞著手上的魔弓打散撲向自己的混魔,紫眸開始細細的打量著四周,分析著自己逃走的路。
一心想著怎麼脫難的他完全沒有發覺到自己小手揮舞著,對於別人而言可以說是如千斤般重的魔弓,在他手裡卻揮灑自如。
漂浮在半空之中的術魔瞇眼看著下方靈巧的移動著腳步,手裡揮舞著長弓打散攻向自己的混魔的孩童,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未曾覺醒的你,也不過是個人族普通的孩子……
隨著術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它握在手中的魔杖猛的一揮,瞬間一道幽綠的光彩激射而出。
「啊——」
隨著紫鴆的一陣痛呼聲起,當那幽綠的光芒打落在他的小腿肚上,他感覺到自己的小腿一陣劇痛,猶如自己前世被子彈打中的感覺一樣,小腿的劇痛讓他瞬間倒落在地上。
紫鴆的倒地,混魔們似是知道他受傷了,紛紛快速的湧向他。
當紫鴆抬頭的時候,那群蜂擁而至的混魔已近在咫尺。
「啊——」
隨著紫鴆的驚呼,他小小的身影被一大群混魔所淹沒。
「嗷嗷——」小狼全身毛髮聳起,全神貫注的戒備著,一雙紅紅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廢墟冷宮的方向。
濮陽凜月看著猶如廢墟的冷宮,明明是什麼都沒有,但是他依舊感覺到一股與自己強大的光系能量互相排擠的黑暗力量存在著。
隨著他月色的髮絲飄揚而起,濮陽凜月修長的身影越過白毛聳起的小狼,向著冷宮院子的方向飛去,同時他還凝聚起體內強大的光系魔力。
隨著魔法的發動,濮陽凜月的身上閃爍起了淡淡的金色光芒,就連平時他月色的髮絲都在這一刻染上了金色。
然而,在濮陽凜月將要踏入冷宮的院子門口之時一股強大的黑暗之力從內直撲他而來。
兩種互相排擠的力量相撞在一起,那股黑暗力量瞬間散去,而濮陽凜月卻被反彈數米之遠。
幸好他剛剛為自己加持了光系的防禦魔法不然剛剛的相撞,他定會身受重傷。
只不過單單的這一相撞,卻讓他知道了端倪。
「術魔結界……」
真是想不到,皇宮之內居然有這東西的存在……
鴆兒若是在內,那……
紫鴆 第八十五章 術靈反噬
術魔結界一般不會輕易的發動,因為魔法一旦發動,四周的氣流必定變得異常,極容易讓人發現。
如今結界發動了,那就表示有人闖入了這裡……
鴆兒……
在心裡低呼了一聲,濮陽凜月在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鮮紅緩緩的從他好看的薄唇上泛起,他用唇上的刺痛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因為濮陽凜月知道他的心繫在那個小小的人兒身上,只要事關他的寶貝兒子,他就會變得衝動。
首要之事,那就是先將眼前的結界給打破……
隨著猛烈的風狂吹而起,濮陽凜月緩緩的閉上了金眸,然後開始凝聚自己強大的魔力。
也就在那一瞬間,三道身影快速閃爍,白衣的晨露,藍衣的天藍,還有青衣的破曉已經出現在他的身邊。
「陛下!?」
三人不愧是濮陽凜水的心腹護衛,在發現四周的流動不一樣之後,就立刻的做出了戒備,分別站在濮陽凜月的兩邊,形成保護。
「鴆兒有可能在裡面,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在結界破壞之後,抵擋住從結界內逃出的東西。」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無論逃出來的是什麼東西,一律殺無赦!!」
「是!」三人單跪在地下,然後領命。
看著濮陽凜月緩緩走向術魔結界,三人心裡紛紛落下了不解。
皇宮之內向來風平浪靜,偶爾的小吵小鬧,甚至是大吵大鬧也不少,但是此刻居然出現了一個如此強大的結界,卻為他們所不知。
很顯然對於皇宮的守衛還是太過於放鬆了,假如他們的小殿下真的在那結界之內出了事兒,光是想像,他們就能想像得出他們的陛下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了……
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他們的小殿下最好不要受傷或者發生什麼事情了……
破曉三人散開,紛紛亮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武器,身為劍士天藍的最慣用的是長劍,而破曉可以說是各種武器都甚為精通,但是專屬的武器卻是他甚少拿出來的鋼鞭,晨露剛是三人之中很少動武的,而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武器居然是一條白綾。
雖然三人的武器一個比一個奇怪,但是若在實戰中,可是絕對不能小看的。
濮陽凜月身上散發著水煙淡的金色光彩,這是他光系能力在感覺到與自己相剋的黑暗力量而顯露出來最自然的反應。
緩步走到冷宮院子門口的前面,濮陽凜月緩緩的伸出修長的手。
明明在冷宮院子門口並沒有其他異常,就連在院子內都看不出一點的異常,但是隨著濮陽凜月的深入,居然凌空冒起一陣灰色的詭異霧氣,在那詭異的灰色之中,還快速閃過道道的黑光,也就是說假如在結界啟動之後,濮陽凜月強行闖入結界的話,定會被結界裡面比雷電還要可怕的黑光給撕碎。
「哼……」冷冷的哼了一聲,濮陽凜月金色的眸子流轉過一抹金色的流光,貼在結界上的掌心快速的打入一陣強大的光系魔法。
隨著兩大相剋的魔法相撞,四周居然開始震動了起來,而同一時間,遠方也開始傳來了一陣騷動。
「晨露,擋住那群兵衛,傳令下去,絕對不能踏進冷宮範圍一步!」一邊往結界之中注入強大的魔力,企圖強行衝破結界,濮陽凜月一邊淡淡的下達命令。
「是!」晨露領命之後,身著白衣的他身影閃爍之後就快速消失無影。
感覺到遠方的騷動已經平穩下來,濮陽凜月瞬間加強魔法的能力,瞬間金色的光芒將他包圍起來,飄揚的月色髮絲還有翻飛的袍子讓他看上去猶如神祇。
其實濮陽凜月擁有操控時間流動的魔法,還有強大的重力魔法,哪怕這個結界多麼的強大,只要他願意,一個究極的重力魔法,哪怕是完全抵禦的強大結界也可以被壓碎。
當然只要結界被壓碎,身陷於結界裡面,或者本來就存在於結界之中的一切也會瞬間被壓碎,而他在沒有確定紫鴆安全的情況之下,是絕對不會選擇這樣的方法,也正因為這樣,濮陽凜月紫刻才會用最單純的方法強行衝破結界。
最起碼這樣,紫鴆若是身陷結界,他才可以確保他的安全。
隨著濮陽凜月強大的光系施放而出,一隻跟著它的小狼緩緩的趴下前爪,弓起了小小的身子。
「嗷嗷——」隨著它幾聲稚嫩的嗷叫之後,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向著濮陽凜月的方向衝過去。
水晶的尖角隨著小狼越發靠近濮陽凜月,居然發出了刺眼的光芒,帶著金色的尖角也直直的撞上了那堅韌的結界。
小狼似乎也感覺的到濮陽凜月所要擔憂的事情。
……
「哈哈哈——」隨著術魔的大笑聲起,紫鴆被來勢洶湧的數隻混魔所撲到,地面瞬間隨著混魔的撲下而變得泥地翻飛而起,足以可見這一攻擊是多麼的重:「臭小鬼,只要你死了,那麼本座一統魔族,指日可待!!」
而面對混魔的攻擊,紫鴆原以為自己這次是玩完了,再也見不到他的親親父皇了,哪知道,在那團混魔將要往他小小的身子撲下去的時候,他的身體居然出現了奇異的變化。
在他只來得及看見幾縷紫色的細絲緩緩的繞著他的身體流過的時候,那混魔已經落下。
只不過紫鴆卻沒有感覺到自己承受多大的衝擊,反而感覺到一團軟綿將自己包圍住,而且還迴盪著幽幽的清香,那種香味很淡很淡,似是他曾經在哪裡聞過。
發生什麼事情了?
當紫鴆對於這一切為之驚訝的時候,包圍著紫鴆的幽幽清香居然緩緩的飄散而開,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到術魔在猖狂的大笑著。
透過瀰漫的塵埃,紫鴆在看著大笑的術魔,正想著該怎麼快點兒脫身,然後通知他父皇的時候,肩膀之上傳來了一陣異樣的感覺。
什麼東西?
隨著紫鴆轉臉看去,頓時睜大了美麗的紫眸,只見他小小的肩膀上此刻趴著一個全身淡紫色,透明卻有著形體,一雙沒有眼珠子雙瞳的奇怪女子。
「嘶——」
奇怪的女子嘶叫了一聲,隨著一陣紫色極影快速的向著漂浮在半空之中的術魔進攻而去。
得意忘形的術魔也因為一時大意,瞬間被奇怪女子猶如蝴蝶翅膀的雙手給扇倒在地上。
「這……這是紫柔的術靈……」被打倒在地上的術魔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奇怪女子,不……應該說是術靈:「紫柔那個女人……臨死也不肯放過本座,居然在自己的兒子身體之內種下術靈……」
「什麼?」紫鴆因為一邊小腿受傷,此刻根本就起不來,抬頭看著明明是素在自己身上,但是動毫無感覺的術靈。
術靈是什麼東西。
「哈哈——」倏然,術魔大笑了出聲,很顯然對於術靈的出現,他是沒有半點的憂心:「紫柔那個賤人聰明一世,卻依舊有著失誤的一刻……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術靈對於普通人是術士或者普通的人是有著守護的作用,但是你卻不是……」
術魔猛的從地上起來,身影化為一陣幽光快速向著術靈攻過去。
很快,半空之中就快速閃爍起了一紫一綠的兩道疾影。
呲——
猶如利器插入身體的聲音響起,半空的兩道疾影停下了動作,紫鴆此刻才看清術靈從翅膀下延伸出來的一隻纖細的手兒刺入了術魔的肩膀上。
而明明就是身受重傷的術魔居然沒有半點的反抗。
「哈哈——紫柔,本座就讓你死也不瞑止——」隨著術魔的大笑聲起,術魔揚起帶著幽綠光華的利爪往咫尺的術靈額頭打落去,似乎將什麼東西打入術靈的體內。
「哈哈哈——你就試試被術靈反噬的味道吧!!」
而隨著術魔那一掌拍落,紫鴆倏然感覺到自己身體……不,應該是來自靈魂最深處泛起一陣劇痛。
隨著那被擊中的術靈快速縮回他的身體,一股腥甜從他喉間湧起。
「噗——」刺目的鮮紅從紫鴆的嘴中吐出,他小小的身子向著地上倒下去。
而在紫鴆倒下的瞬間,他彷彿看見了一道金色的耀眼光芒映入他眼中,金色的光芒中有著一個修長的身影。
那是……
「鴆兒——」
他的父皇……
小小的身子倒下,紫鴆感覺到自己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紫鴆 第八十六章 結界破解
金色的光芒再一次衝散,就見濮陽凜月和小白狼被一股強大的黑色氣流反彈了出去。
「陛下,您沒事吧?」破曉就著濮陽凜月被彈開的方向伸手扶著他往後退的修長身軀。
「沒!」濮陽凜月皺了皺劍眉,金色的眸子冷冷的瞪著依舊衝不破的結界,緩緩的抬起手,在手背上咬了一口,鮮紅的血就這他所咬出的傷口緩緩滑下。
「陛下!!」破曉被濮陽凜月利用自殘來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方法為之震驚。
他們的陛下有多久沒有如此的失去冷靜了?自從登上帝位之後,他身來待人待事都是冷冷淡淡的,看來小展下在陛下的心裡,還真是……
「我沒事,不用擔心。」濮陽凜月鬆開被自己咬的出血的手背,淡淡的開口:「你們繼續做好份內的工作便好萊塢!」
「是!!」
濮陽凜月向前走了一步,推開了破曉的挽扶,劍眉輕輕的皺起。
單憑這樣硬碰硬根本就沒辦法將結界衝破,這個結界已經存在這裡很久很久了,最起碼已經有數年了,隨著年日的增長,充滿黑暗氣息的結界自動的吸引著外界的負面的能力,然後不斷的增強,此刻被觸動了結界,效果更是不可收拾。
除非是用強大的破壞魔法或者比任何武器都更加鋒利的武器,否則想打破這個結界,簡直就是沒可能。
而且,時間拖得越長,鴆兒在裡面就會更加的危險。
為何他此刻會如此肯定的紫鴆就在結界之中?
很簡單,這個結界此刻散發起這麼不尋常的氣息,哪怕是對於元素能力零蛋的人都足以感覺到它的存在,按照自己兒子那喜歡湊熱鬧的性子,老早就已經跑到這裡來了,而此刻人影都沒見著,很顯然小傢伙早就在這裡,而且還是在結界的中心地帶。
緊緊的握著修長的手,濮陽凜月金色的眸子微微緊縮,思考著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打破結界,同時也不讓裡面的人受到傷害。
「嗷嗷——」就在此時,一直跟隨著他身邊的小狼發了一聲輕輕的嗷叫。
目光落下,就見小狼崽一雙璀璨璨的紅色眸子閃爍著美麗的光彩,似乎是跟他說著什麼。
「怎麼了?」蹲身緩緩的伸手,摸摸小狼崽的小腦袋。
「嗷嗷——」小狼崽蹭蹭濮陽凜月溫暖的大掌,尾巴搖了搖,然後往前走了一步。
倏然,小狼崽前身緩緩的趴低,小巧的身子弓起,似乎是在強忍著什麼東西。
濮陽凜月看著小狼突然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心裡甚為不解。
「嗷——」隨著小狼一聲稚嫩的大吼之後,從它張開的狼口中居然吐出一團金色的光芒。
隨著小狼吐出的光芒漸漸的變得抽長成形,在濮陽凜月驚訝的目光中,居然出現了一把劍……不,正確來說那並不是一把普通的劍,因為那劍的柄端更似是魔杖……似劍又似杖的武器,濮陽凜月還是第一次見。
這把外形奇特的武器通體銀色,而且上面還有金色的繁複花紋盤旋著,不知為何,濮陽凜月卻感覺對於這件武器,他甚是熟悉。
這樣的武器居然藏於聖狼崽的體內……
「咳咳……」將所有的金色光芒全部吐出後,小狼崽猛咳著,然後抬起小臉,一雙水汪汪的紅眸看著濮陽凜月嗷叫著:「嗷嗷——」
看著小狼崽,濮陽凜月微微一愣,淡淡的開口:「你……想要我使用它?」
「嗷嗷!!」小狼崽點了點頭,雙眼繼續閃爍著耀眼的光彩。
看著小狼崽,濮陽凜月伸手摸摸它的頭,伸手握住金光之中的劍杖,隨著他修長的手握下,劍杖的光芒變得更加的璀璨,猶如互相呼應一樣,濮陽凜月的身上也流竄起純淨的金色光彩。
「陛下……」
對於這一幕,破曉還有天藍都為之詫異,但是也遵守本職,做好了自己此刻所要做的事情。
手握著散發著強大光系魔力的劍杖,濮陽凜月總感覺到這把劍杖與自己有著極佳的契合,無論是重量、靈活度還有魔力之間的共鳴,就像是曾經他時常拿著它一樣。
這讓他覺得很奇怪,因為從小到大,在他跟隨著月耀皇宮的劍士指導師修習劍杖,到後來他跟隨初雪學習魔法,他從沒有劍過一柄合適的武器攜帶在身邊。
想不到這把奇怪的武器居然會讓他有著這麼奇妙的感覺。
而且,如果有了它,他相信眼前這個強大的結界根本就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雙手握著金光閃耀的劍杖,濮陽凜月修長的身影快速的向著前方的結界衝過去,然後揚起劍杖在冷宮院子的門口凌空一個揮落。
隨著劍杖伴隨著金色的強光閃爍而出,原本什麼都沒有的冷宮院子門口居然破開了一條裂痕,那裂痕猶如被打碎的玻璃片一樣,一塊塊的化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然後消失無蹤。
結界被破解了!
鴆兒……
隨著結界被破解,濮陽凜月的心裡蕩起了一陣狂喜,首先所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哪知道隨著他的目光透過破碎結界的裂縫看過去,映入他金色眸子中的,居然是如此驚心的一幕。
柔軟的紫發飄揚而起,小小的人兒嘴裡吐出刺目的鮮紅,那小小的身兒猶如一具破布的娃娃一般向著地下倒下去。
「鴆兒!!!」
隨著一聲驚呼,濮陽凜月修長的身影化為了一陣耀眼的金色光影來到紫鴆的身邊。
「鴆兒……不要嚇父皇……」緩緩的蹲下,雙手顫抖著伸向倒在地上的小人兒:「鴆兒,父皇來了……」
將紫鴆小小的身子抱入懷裡濮陽凜月輕輕的開口說著。
然而,早已經失去神智的紫鴆此刻根本就聽不見他的輕喚,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一手抱著懷裡軟軟的人兒,濮陽凜月另一手憐愛的為紫鴆擦去嘴角沾染的血跡。
「對不起……父皇來晚了……讓鴆兒受傷了……」
濮陽凜月輕輕的呢喃著,金色的髮絲隨著他低下頭的動作緩緩的滑下,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是怒是悲。
飄在半空之中的術魔看著全身環繞著金色光芒,金髮白衣的男人,微微的一愣。
「哈哈……真是想不到……哈哈……你們居然是父子……哈哈……」倏然術魔輕輕的笑了出聲,只是它話裡的意思讓人理不清當中的含義。
「你們這兩個人……簡直就是諷刺,天大的諷刺……哈哈哈——」
「不可饒恕……」抱著紫鴆的濮陽凜月倏然緩緩的吐出一句輕輕的話。
「什麼……」術魔很顯然就是沒有聽清楚濮陽凜月的話了。
「傷朕皇兒者,殺無赦。」
隨著抱著紫鴆的濮陽凜月緩緩的抬頭,他金色的眸子此刻所流露而出的並不是平時淡漠,更不是面對紫鴆時的溫柔,而是從未出現過的弒殺。
看著濮陽凜月此刻的肅殺的模樣,術魔抖了抖,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氣開始從身體氾濫而起。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完全沒有覺醒,而且也沒有使用魔法的他……居然有這樣的能力……
辟裡啪啦——
在術魔被濮陽凜月的氣勢鎮住之時,濮陽凜月冰冷的金眸一下收縮,隨著一陣猶如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整個結界開始崩潰。
「什麼……啊——」
就在術魔為自己強大的結界崩潰而感到壓抑的時候,一股無形的重力瞬間重重的壓下,將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它重重壓落在地上。
「朕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就死的……」濮陽凜月看著被自己強大的重力魔法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術魔之時,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無情的笑:「朕要讓你嘗試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金髮飄揚的俊逸帝皇,此刻就猶如來自於黑暗深淵的魔鬼一樣……不,應該是比魔鬼更加的可怖。
「首先是……」
紫鳩 第八十七章 月帝之怒
無形的重力猶如萬斤巨鐵一般重重的壓落在術魔的身上,將它擠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以術魔為中心的地面已經泥土凹陷而下,足以可見這壓力是多麼的強大。
「啊……」被壓在地上的術魔此刻就連呼叫求救都做不到了。
他真的是太大意了,原以為這對父子在沒有覺醒的情況下,都是很脆弱的……哪知道……
金色的髮絲無風飄動著,全身散發著耀眼的金色光芒,濮陽凜月的懷裡抱著早已經失去意識的紫鳩,想帶流轉著淡淡冷漠的金色的眸子此刻閃爍著冰冷的肅殺。
「朕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就死的……」濮陽凜月看著被自己強大的重力魔法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術魔之時,嘴角勾起 一抹冰冷無情的笑:「朕要讓你嘗試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金髮飄揚的俊逸帝皇,此刻就猶如來自黑暗深淵的魔鬼一樣……不,應該是比魔鬼更加的可怖。
「首先是……」
金色的眸子緩緩的向著術魔的腿部移去,隨著他金色的眸子緩緩的瞇起,壓著術魔左腳的重力緩緩的往下壓下。
「啊……啊……」
隨著重力壓下,術魔左腿泛起了一陣陣劇痛,他痛得想要掙扎,但是卻怎麼都動彈不得。
濮陽凜月沒有瞬間殺掉它,因為一霎那的死亡並不會感覺到疼痛,而他所選擇的方式就是慢慢的折磨它。
而濮陽凜月在折磨它的同時,卻不是普通的折磨方法,假若他一下將它的左腳壓個粉碎,那痛也只是一瞬間的,但是他卻用了最殘忍的方法,讓壓在他腿上的重力慢慢的壓下,讓他自己感覺到自己的腳傳來了陣陣的劇痛,然後感覺到自己的腳慢慢的壓扁再接著壓碎骨頭,在壓碎成為肉泥。
那種痛苦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
「還沒有完呢……」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的對著術魔的方向輕輕一揮手。
緊接著,術魔的另一隻腿也被同樣的方法壓成了肉泥。
「啊——不——求求你,我錯了……」無盡的折磨讓術魔苦不堪言的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去哀求著濮陽凜月。
只可惜對於它的哀求,濮陽凜月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兒的反應,金色的眸子變得更加的陰沉,隨著他目光緩緩的游移,繼左右雙腳被壓碎之後,落在了術魔的右手之上。
向來緊抿的薄唇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濮陽凜月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光彩。
「啊——不——」術魔又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呼聲:「求你,放過我……不要……再折磨……我……與其這樣……不如……給我……一個……痛快」
「想死,沒那麼容易……敢傷害我的皇兒,你早就該有心理準備……」冷淡的話語,瞬間將術魔打入了無盡的地獄之中:「術魔……應該是修術之士為了得到長生不滅,將靈魂交託給幽冥……也就 是說你魔族有著同樣的特質……甚至來說,比魔族更加的懼怕最純淨的光系元素……」
「不……」聽著濮陽凜月淡淡的話,術魔眼中的恐懼開始彪升到了最高級。
這個男人是想……
「不……只要你放過我……我……我可以將解救五殿下……的方法……告訴你……」被死亡籠罩著,哪怕長生不死的術魔也為之懼怕。
「你認為你有資格與朕講條件嗎?」濮陽凜月說著,有指揮重力開始擠壓著術魔唯一的手。
「不……不敢……」
「那就將你知道,全部說出來……」濮陽凜月金眸微微的一瞇。
「紫柔……五殿下的生母……並不是公主……她是與……原本的公主調換身份……進入月耀皇宮……她是……神巫一族……的巫女……」生命感受到強大的威脅,術魔只有將自己所知的道出,它要的只是濮陽凜月給他一個痛快。
這樣最起碼他的魂魄還能存在於世,若不然,對於擁有強大光系魔法的濮陽凜月而言,只要一個光耀魔法就可以讓它灰飛煙滅。
「還有呢?」濮陽凜月冷冷的詢問。
「紫柔巫女在……臨死前……為了保護五殿下……在他的身上下了一道……法術……但是……小殿下的體質奇特……原該守護的法術……反噬……只要前往神巫一族……才能有救……五天若是法術不解除……小殿下將會……」
在術魔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濮陽凜月金色的眸子一愣,壓落在術魔身上的強大重力魔法瞬間重重的壓下去,直接了結了術魔的生命。
但是術魔的如意算盤很顯然是打錯了,因為濮陽凜月對於傷害紫鳩的人豈會輕言放過。
隨著強大的重力魔法壓下去,緊隨在重力魔法之後落下的就是濮陽凜月所擁有最純淨的強大光之魔法。
也就是說……前一種魔法壓壞的是術魔千年以來的皮囊,後一種魔法壓碎的就是他從軀殼之內釋放而出的靈魂。
濮陽凜月只用了兩招就已經讓他從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足以可見他的能力是多麼的可怕。
無視於自己強大魔法所破壞的一切,濮陽凜月抱著懷裡的小人兒轉身離開了冷宮。
「鳩兒,父皇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父皇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靠在紫鳩的耳邊,頻譜養老院輕輕地說著。
濮陽凜月抱著紫鳩離去,從一開始就跟隨著他的小狼崽抬起頭看著靠在濮陽凜月肩膀上閉著眼鏡的人兒,紅紅的眸子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彩,但很快他就跟上了濮陽凜月的腳步。
「殿下……」
「小殿下怎麼了?」
破曉和天藍看見濮陽凜月抱著紫鳩緩步走來,紛紛迎了上去。
「你們立刻去調查關於紫柔貴妃的一切,朕要的是她真正的身份,還有便是關於紫柔貴妃曾經所在的神巫一族!!」濮陽凜月冷冷的吩咐著:「朕要明日一早,你們便給我一份完整的公文!!」
對於濮陽凜月這冰冷的口氣,破曉和天藍知道事情大條了,立刻領命,兩道身影快速的消失無蹤。
濮陽凜月抱著紫鳩轉身向著藥殿的方向步去,而跟在他身後的小狼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剛才被自己放落一旁香噴噴的烤魚,片刻之後低頭咬回烤魚,就跟上了濮陽凜月遠去的身影。
只是,此刻原本對於香噴噴的烤魚極為喜愛的小狼,此刻卻感覺到自己咬在口中的烤魚讓它難以下嚥。
趴在床沿,花昔兒擔憂的看著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小人兒。
今天大清早的時候,小殿下還是很有精神,像平時一樣充滿了活力的……
「晨露大人,小殿下怎麼樣?」
為紫鳩把脈診斷之後,晨露雙眉輕輕的皺起,然後輕輕的搖頭。
「殿下,小殿下身體上面的傷,屬下可以醫治,而且身體的傷並不是嚴重,但是深入靈魂之中的傷,才是小殿下最致命的傷,那一區域,屬下……」
「朕知道,你為鳩兒處理好身上的傷口便好!!」從抱著紫鳩走入藥殿之內,濮陽凜月就一直冷漠,表情更是從未有過的寒冷:「昔兒,你出宮一趟,通知雲舞準備最快的馬車……明早要遠行!!」
「遠行?」花昔兒微微一愣,但聰明的他旋即明白過來了:「是!」
說完,就轉身跑出了藥殿,在步出門口的時候,花昔兒的目光正好落在蹲坐在藥殿門口,面前擺著一條烤魚的白色小狼崽身上。
這是……聖狼??
濮陽凜月坐在床沿,伸手輕輕的撫著紫鳩軟軟的發,眼中盈滿了心疼。
鳩兒……我絕不會讓你有事……
「這是哪裡?」小小的人兒在一片昏暗的地方行走著:「黑麻麻的,什麼都看不清……」
突然,前方閃爍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在昏暗中已經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紫鳩雙眼一亮,就想著那光亮的地方衝去。
「等等,你不可以走去那個地方,因為這裡你不該來!!」哪知道當紫鳩準備撲向那耀眼的光亮之地的時候,他的前面突然出現一抹修長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有著纖細的嬌軀,美麗的容貌,不笑而彎,蕩著溫潤的眸子,還有帶著溫和輕笑的紅唇……
紫鳩 第八十七章 母子相遇
這是哪裡?
當紫鳩悠悠轉醒後,就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之中,這裡什麼都沒有,靜悄悄的,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我不是和那個術魔在戰鬥嗎?然後……然後發生什麼事情了?」輕輕的皺了皺細細的眉兒,紫鳩頓時感覺到一股痛感從腦部泛起,他緩緩的抬手抱著頭:「好痛……」
小小的人兒捲縮成一團,坐在黑暗之中,雙手抱著頭,那孤單的身影看上去,不自覺的讓人感覺到一陣的心痛。
抱著頭,紫鳩不知為何而異常蒼白的小臉居然閃爍著一股茫然。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他似乎才想起來:「父皇呢?父皇哪裡去了?」
小人兒一邊輕呼著,然後站起來,小小的身子向著前方跑去:「父皇……父皇,父皇在哪裡……」
跑著跑著,紫鳩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了,突然,頭上又一次泛起了一陣劇痛。
「啊——好痛……」奔跑的人兒被逼的停下尋找的腳步,小小的身子又再一次縮成了一團。
而紫鳩完全沒有發覺,隨著他的頭沒痛一次,他的記憶也漸漸的開始瓦解,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的吞食著他的記憶……
「陛下,這萬萬不可!!」
看著抱著懷裡小人兒的俊逸帝皇,四護衛齊齊出聲,企圖阻止濮陽凜月衝動的行徑。
「陛下,身為一國之君,哪怕對方是月耀帝國的附屬小國,但是孤身前往還是……」雲舞焦急的開口:「最起碼陛下您也要帶上一個護衛啊!!」
「朕並沒有孤身一人,鳩兒不是在!!」濮陽凜月冷冷的開口。
自從紫鳩受傷而導致昏迷不醒,濮陽凜月一直就是冷冰冰的,這種冰冷與平時那淡淡的清冷完全不同,此刻的冷讓人感覺光著身子站於寒冬之中。
「可是……陛下……」
「夠了,朕心意已決,你們是不是想以下犯上?」
正當一旁的晨露也要出聲的時候,濮陽 凜月帶著寒意的金眸看向四人。
頓時,四護衛紛紛單跪在地:「屬下不敢。」
「嗷嗷——」
白色的獨角小狼走出,然後來到四護衛的前面,搖晃著白色的尾巴,一雙水汪汪的紅色眸子看著四人嗷叫。
雲舞看著這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濮陽凜月身邊的奇怪小狼,微微的一愣,伸手將它捧起。
「陛下,您不讓舞兒幾人跟隨,但是最起碼將它帶上……」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這個小狼崽一點也不簡單。
他喲個直覺,濮陽凜月有這隻狼在身邊,安全絕對無憂,因為他感覺的出這隻小狼身上有著與他們陛下相同的氣息……
「嗷嗷……」小狼崽看了雲舞一眼,一個輕巧的跳躍,跳上了濮陽凜月的肩膀上蹲著。
「你們回去吧。」淡淡的丟下這麼一句,濮陽凜月緩步走向馬車。
溫柔的將懷裡視之如寶的孩子放落在柔軟的墊子上,然後為紫鳩拉起一旁的被子蓋上。
「鳩兒乖乖的,父皇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相信父皇。」方才冷漠的眼神在視線落在紫鳩的小臉上的時候,當滿了柔情。
很快,在四護衛的目光之下,濮陽凜月所驅趕的馬車就快速的離開了皇宮,向著遠方而去。
當紫鳩再次從頭痛中恢復過來的時候,嫩嫩的小臉上的惘然更加的深了,向來閃爍著耀眼光彩的紫色眸子也漸漸的失去了往日的光輝,猶如一灘死水一般。
「這是哪裡……」緩緩的站起,紫鳩目光緩緩的向前看去,然後抬起步子,搖搖緩緩的向著前方的一片黑暗走去。
蒼白的小唇兒輕輕的吐出淡淡的話「這 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又是誰……」
隨著自己的問話響起,紫鳩感覺到腦中又傳來一陣疼痛感,抬起手兒扶上額,紫鳩不自覺的輕喃著:「父皇……父皇……痛……鳩兒頭痛……」
腦海之中浮現起一張俊逸的臉容,隨著頭部的劇痛起,那俊逸男子的修長身影漸漸的開始消失。
「不……不要走……父皇不要丟下鳩兒,不要……」
紫鳩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感覺到腦海中的人要消失,他就心裡一陣驚慌,無助的他只知道自己可以忘記一切,可以忘記任何的東西,但是絕對不能忘記的就是這個有著月色頭髮,金色眸子的男人。
縱使每次腦海中浮現起他的身影,都會讓他的頭更加的疼痛,可是他依舊的不想忘記。
強忍著痛苦,紫鳩緩緩的抬頭,依稀之中,他感覺到前方傳來了一陣耀眼的白光,那白色的光芒似乎有種魔力,吸引著他,被那白光照著,鳩兒覺得頭部的疼痛漸漸的消停下來了。
好像不痛了……
摸摸自己混混沌沌的腦袋,紫鳩此刻單純的以為只要去到那裡,頭痛就會不見了,完全沒有感覺到那股白光所流瀉而出的詭異。
於是乎,此刻懵懵懂懂的小傢伙就快快的向著那白色的光亮所在衝過去,速度之快,很顯然是他不想再頭痛了。
然而,就在紫鳩小小的身體準備撲入那光亮之中的時候,一抹人影正好出現,站在那白光的中間,來不及收勢的小人兒就這麼一頭撞到人兒的懷裡。
「呵呵,小傢伙,這裡不是你能進去的。」隨著一陣清脆的輕笑聲起,紫鳩小小的身子被抱入一個軟軟的懷抱裡。
被人抱入懷裡的紫鳩感覺到對方的身上飄來一陣陣淡淡的花香,那種香味似是桂花的香味,甜甜的淡淡的好好聞。
隨著目光往上看去,映入紫鳩眸子之中的是一張清麗脫俗的美麗臉兒,抱著他的女子有著和他一樣的紫色長髮,髮絲微曲成波浪形,披散在背後,白皙的臉兒,眉心中間有著一點紅色的硃砂痣,如柳的細眉,一雙黝黑的眼珠子甚是靈動,圓潤的鼻子下就是如花瓣般的紅唇。
「你是誰?」看著女子,紫鳩輕輕的開口,與女子一模一樣的嫩嫩紅唇不自覺的彎起好看的弧度。
不知為何,他好像很喜歡她呢,而且覺得這個看上去很漂亮的姐姐給他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我是誰,你不是在這裡知道嗎?」女 子抱著紫鳩坐落,將他放在自己的腿上,纖細如玉的指兒輕輕的指了指紫鳩的心。
「可是我不認識你……」紫鳩小臉上露出了苦惱,應該是說一路走來,他忘記了很多東西了。
「孩子,就是忘記了,但是有些東西依舊是不會變的!!」女子伸手摸摸紫鳩軟軟的發:「原本想要保護你的,但是想不到,卻為你帶來了這樣的災難……」
隨著女子輕柔的話響起,紫鳩感覺到那扶著自己髮絲的柔軟手兒散發著一股柔柔的暖意,他原本混混沌沌的神智慢慢的變得清明。
「咦?」原本沒有焦距的眼睛瞬間流轉起清澈的光彩。
「沒事了吧?」女子看著紫鳩璀閃閃的紫色眸子,就知道紫鳩依舊恢復過來了,紅唇的笑意更深。
「啊……」紫鳩抬頭看著抱住自己的女子,然後微微一愣:「你……」
紫發黑眸……她是……
「媽媽……母妃……」不自覺的,紫鳩輕輕的喚了出來。
聽著紫鳩喚出的話,紫柔頓時覺得雙眼一熱,抱著他小身子的纖手一緊。
「皇兒……」隨著她輕輕的一聲呼喚,淚開始氾濫而出:「我的皇兒……」
任由紫柔緊緊的抱著自己,紫鳩呆住了。
這個人是他的母妃,那個在他出生的時候,只來得及看一眼就死去的母親,那個拼了自己的命,勞累幸苦九個月都要將他生下來的女人……
「母妃……」紫鳩伸出了小手,樓上了她的肩。
紫鳩 第八十八章 神巫一族
黑暗之中,一個有著美麗脫俗容貌的紫發女子懷裡抱著一個同樣紫發的孩子,兩人的容貌有著三分的相似,在她懷裡的孩子有著一張比女子更加絕美的容顏,孩子奇特的紫色眸子此刻閃爍的璀璨的光輝。
「母妃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終於從昏沉之中恢復過來的紫鳩此刻完全發揮自己超大的好奇心。
對於這個從小就有著深深好感的母妃,他倒是輕易的接受了。
「母妃一直在這裡等候著,這個地方就是死魂往生之地,如若從這門裡走過,那麼就真的是死去了!!」紫柔纖細的手兒輕輕的拍著紫鳩的背兒,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眼中當滿了溫柔:「母妃知道,總有一天,會在這裡遇上皇兒你的……所以就留在這裡!!」
「母妃,如果鳩兒一直沒有來這裡,母妃是不是要一直等在這裡?」紫鳩輕輕地說著,伸手摸摸紫柔軟軟的臉兒。
「嗯!!」紫柔輕輕的點頭:「術魔一天不滅,我都心存擔憂……因為我知道總有那麼的一天它會衝破我所布下的結界的……」
「母妃,你是不是將那個術魔封印在冷宮內?」紫鳩從遇上術魔之後,總是感覺怪怪的,似乎在他和琳兒住在冷宮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冷宮有時候是流蕩奇怪的氣息了。
只是那時候他很小,而且對於這個世界也不熟悉,所以才沒有注意到。
「是啊……鳩兒真聰明!!」紫柔淡笑,然後摸摸紫鳩的髮絲:「皇兒知道術魔屬於何物嗎?」
「魔族洛。」小傢伙想也沒想,直接吐出一個答案。
因為紫鳩覺得憑術魔那樣的模樣,若說是神族,那麼一定就是自己瘋了,根據這 個大陸,也只有魔族才最合適。
哪知道紫柔卻輕輕的搖了搖頭:「皇兒,術魔並不是魔族,它是一幽冥族的傀儡。」
「幽冥族?」
什麼東西?
這個大陸有這樣的種族麼?
「幽冥族源自於黑暗,與魔族甚似,同樣的畏懼於神,魔族雖然好鬥好戰,但是在魔君的統治之下,並不會做出什麼威脅無限大陸的事情,相反的,魔族的族民喜愛研究魔藥、黑魔法、亡靈魔法等……更是為大陸帶來不少好處,而幽冥族則是嗜欲、嗜血、殘忍、好鬥,而且野心大,從有他們的存在之後,他們的幽尊就一直想要侵略各族,然後爭奪天下大權,進而到處屠殺,分不清他們與魔族的大陸居民,就因此認定了他們便是魔族,於是千年前的神魔之爭就此開始了……到最後,神皇魔君兩敗俱傷,神魔兩族就此被封印在神族與魔族的極地,而在神魔兩族將要被封印沉睡之時,魔族一些不甘願就此沉眠的族民,用盡各種方法逃避沉睡封印,到最後,他們成功了。後來,他們意外得知,神魔大戰根本就是幽尊所策劃的一場陰謀,但是隨著神魔大戰之後,幽冥一族也從那時消滅無蹤,剩下的也只不過一些散兵,而不敢因此被設計的魔族,為求在大陸生存,他們化身成為人族,成為人族的他們,當然也會接觸很多很多其他的種族,於是乎沒有沉睡的一些魔族就在人族一片淨土之中落地生根,成親**,但是同時他們並沒有因此而忘記幽冥族的陰謀帶給他們的災難,於是……就有了神巫一族的誕生,神巫一族便是魔族結合人族的後世,他們繼承魔族強大戰鬥力還有奇異的能力,但是也繼承了人族所擁有善良的心,只不過,他們唯一要傳承的任務便是誅殺所有幽冥族……而我,就是繼承神巫一族第三百任的巫女,術魔便是神巫一族的背叛者,它將靈魂賣給了幽冥一族,從此換來榮耀還有權利,而我的責任便是追殺他……只可惜,陰差陽錯,術魔的一次陰謀,令我跟隨他進入了月耀的皇宮,更意外的成為你父皇的妃子……」
靜靜的聽著紫柔的話,紫鳩的小嘴長成了驚訝的「O」型,然後,小傢伙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猛從她懷裡坐起來。
「母妃,那母妃為什麼會身中劇毒,而且還會被陷害進入了冷宮?」小小的手兒拉著紫柔軟軟的發,紫鳩焦急的詢問著。
從曾經拿明皇妃口中所得知,她的母妃是遭人陷害的啊。
只見紫柔輕輕的搖了搖頭:「母妃並不知道,母妃只知道皇族的後宮有著最能增強術魔功力的能源!!」
「能源?」紫鳩輕輕的皺了皺眉,聰明的他很快就想到了紫柔話中的意思:「母妃的意思是說充滿心計嫉妒的後宮,讓術魔越來越強大?」
「呵呵……我的皇兒真聰明!!」紫柔聞言輕笑著:「沒錯,皇宮的嫉妒、心計、殺戮,讓術魔的能力越來越強,母妃多次在宮廷與他交手,但是都不能成功將他消滅,最後他利用他人之手,陷我於不義,那個時候你的父皇還在邊境,宮內的人就以冷宮罪妃之名,將當時懷著你的我,打入冷宮……陛下歸來之後,那已經是五個月之後的事情了,那件事在宮內早已經沒有人再提起……懷著你的我在那時也沒有向陛下伸冤,為我洗脫罪名,那時的我一心只想將你生下,但是我實在太天真,在你即將臨盆之際,我居然被人下毒……我知道那個人便是受到了術魔的操控……因此,我不甘心,於是在我生下你,即將香消玉焚之際,用盡所有能力,將術魔封印在冷宮地下的地心,為怕日後他破開封印,我更是將我的術靈封入皇兒你的體內,守護你……但是想不到,這樣反而讓你深陷於危難之中……」緊緊的抱著紫鳩,紫柔纖細的身子微微發抖。
假若她之前不是及時擋住了紫鳩,後果還真是不堪一想。
「不是母妃的錯……」紫鳩伸手,安慰的摸摸紫柔的發。
「皇兒真好。」紫柔輕笑著,低頭親親紫鳩軟軟的臉頰:「哎,只不過,母妃實在太失誤了,居然讓他有機可乘,讓他利用了術靈在皇兒的身上種下咒印……」
纖細的指兒攏開紫鳩額前的髮絲,看著紫鳩額上猶如骷髏的黑色印記,她深深的皺起了雙眉。
「母妃……」紫鳩輕輕的喚道:「母妃不要責怪自己,若不是母妃的術靈,皇兒早就死了……」
他不喜歡紫柔臉上流露出責備和悲哀。
纖細的指兒輕輕的摸摸紫鳩的臉兒,紫柔輕輕的說著:「皇兒放心,在你父皇沒有去到神巫一族之前,母妃都會陪在你身邊!!」
「父皇,父皇他……」聽到濮陽凜月,紫鳩驚訝的看著紫柔。
就見紫柔對他輕輕一笑:「陛下他此刻正帶著你向著悅鈴國出發,知道到了悅鈴,尋著了神巫族,那麼皇兒被種下的咒術印記就會解開!!」
「母妃,如今沒有解開咒印,皇兒會怎麼樣?」看吧,哪怕是自己本身受災了,但是某小傢伙永遠是一個好奇心氾濫的孩子。
「這個咒印會一點一點的吞噬了皇兒的記憶,所有的記憶消失之後,就開始吞噬皇兒的靈魂,直到……靈魂徹底被吞沒,是一個邪惡的咒術!!」紫柔輕輕的說著。
紫鳩想起了未見紫柔之前自己的異樣反應。
原來是這麼的一回事。
想著,在紫柔的懷裡蹭了蹭,小臉兒埋進紫柔的頸窩之中。
「鳩兒相信母妃會好好保護鳩兒的!!」話中充滿了無盡的信任。
聽著紫鳩充滿信任的話,紫柔臉上蕩起了感動的笑意。
「當然,因為鳩兒是母妃最疼愛的孩兒啊!!」
「母妃,鳩兒困了!!」很難得的,紫鳩對濮陽凜月以外的人撒嬌。
「嗯,那誰吧,母妃會陪著你!!」抱著紫鳩,紫柔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脊哄他入睡。
……
而另一方面,經過三天的不眠不休,濮陽凜月也已經來到了悅鈴國的邊界之外了。
紫鳩 第八十九章 聖狼王
駕著馬車一天下來,濮陽凜月和昏睡不醒的紫鳩也不過是來到了月耀帝國的第一個小鎮,按時間推算,若是以這樣的速度,別說是四天到達悅鈴國,哪怕給個十天也到不了。
在第三次拖車的馬兒因為過度疲勞而倒地之後,濮陽凜月也不得不停下趕路的進度了。
「哎……」輕嘆了一口氣,濮陽凜月拉開車廂的簾子,將車內的人兒抱入懷裡,跳下了馬車。
抬頭看向天中的圓月,濮陽凜月緊緊的皺了下雙眉,抱著紫鳩的手緊了緊。
「皇兒,父皇不會讓你有事的,你一定會堅持住的,對不對!!」
只是過了一天,懷裡的小人兒的臉色就變得更加的蒼白了,這樣他的心越來越不踏實。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懷裡的人兒給他「第一次」的感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從第一次相遇至今,若不是有小傢伙的陪伴,宮廷內無聊的生活早已經讓他煩倦了。
可惜沉睡不醒點得紫鳩不能給他像平時一樣開朗的回答,已經是死氣沉沉的閉著雙眼,讓人怎麼看都不舒服。
「走吧!」
濮陽凜月一手抱著紫鳩,然後用身上的披風將那小小的人兒包裹著,以免他吹到了夜中的冷風而著涼。
聽到了濮陽凜月的輕喚,小狼一個輕輕的躍起就落在濮陽凜月的肩膀上,伸出軟軟的舌兒添了添他的臉頰,似乎是在安慰著他。
濮陽凜月緩緩的閉眼,然後開始凝聚起體內強大的光系能力,很快隨著魔力的凝聚,濮陽凜月月色的髮絲開始緩緩的改變成為耀眼的金色,而他週身也開始飄散出淡淡的金光。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金色的眸子之內居然出現一個六芒星的印記。
這樣的改變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倒是蹲在他肩膀上的小狼看見了,紅紅的眸子此刻蕩起了水汪汪的光彩。
很顯然是很樂意濮陽凜月變成這個模樣。
抱著紫鳩的手緊了緊,濮陽凜月加點點地,隨著一陣快速的光影消逝之後,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足以可見他是想要以自己的能力來跑到悅鈴國。
「呼呼……」
粗重的喘息著,跑了兩天兩夜,濮陽凜月終於因為體力不支而緩下了速度了。
此刻他已經來到了一片密林之中了,緩緩的坐落在一塊巖石前,濮陽凜月輕輕的將披風拉開,低頭看著懷裡依舊昏迷不醒的小傢伙。
「鳩兒放心,父皇一定能夠趕到悅鈴國的,小傢伙一定要相信父皇!!」伸出溫柔的為紫鳩扶開臉頰上髮絲,濮陽凜月輕輕的開口說道。
看著紫鳩越發蒼白的小臉兒,濮陽凜月真的是心痛至極。
假若不是自己惹小傢伙生氣了,小傢伙也不會遇上這樣的事情,更加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
滿眼溫柔的看著紫鳩的濮陽凜月完全沒有發覺到因為自己這兩天運用了強大魔力趕路的自己此刻臉色滿是蒼白。
而從以開始蹲在他肩膀上,到最後跟隨著濮陽凜月的腳步奔跑的小狼,紅紅的眼珠更是流露滿了不忍。
「嗷嗷——」輕聲嗚呼著,小狼張嘴咬了咬濮陽凜月的袖子。
低頭看了原本毛色雪白,此刻灰濛濛的小狼一眼,濮陽凜月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休息了,明天夜晚若是不將鳩兒帶到悅鈴國……」劍眉輕輕一皺,濮陽凜月完全不敢想像後果會是怎麼樣。
趕路的這兩天來,懷裡的小人兒氣息也漸漸的變得薄弱。
不……他絕對不能讓小傢伙就這樣離開他,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往後要怎麼活下去,更不知道自己會變成怎麼樣。
相伴在一起六年,他早就習慣了小傢伙的存在。
也因為這六年有小傢伙的相伴,他才會活的像一個人,所以他絕對不能失去他……
想著,濮陽凜月抱著紫鳩緩緩的站起來,哪知道濮陽凜月才站起,就感覺到一陣昏眩感泛起,他又再一次坐落在地上。
隨著他這兩天來嚴重消耗魔力,此刻身體根本已經陷入了極度疲憊的狀態,因此,他才會連站起來都覺得困難。
「嗷嗷——」小狼輕呼著,在濮陽凜月手臂上蹭了蹭。
很明顯是要他休息一會,再進行趕路。
然而,就在濮陽凜月要出聲說什麼的時候,一陣輕碎的腳步聲緩緩的靠近。
「喲,真是碰到寶物了,這裡居然有個美人兒呢!」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呢,老大,這樣的貨色還真是人間少見!!」另一個人附和道。
「只不過這個美人好像身體不適呢,都臉色蒼白的……懷裡還有一個……只是那個小的好像就快死……呃——」
就在第三個人開口吐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濮陽凜月金色的眸子狠狠的一瞪,他就像是被一種寒冰穿透了全身的感覺。
這個男人……給人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喲,大美人不要那麼凶嘛,要不要我們兄弟幾個來幫幫你呢?」流裡流氣,臉頰有著一條刀疤的男人笑呵呵的湊近他,一手挑起濮陽凜月好看的下顎。
冷冷的等著這個伸手逗弄自己,一臉流氣,但長得身為俊氣的男人,濮陽凜月別過臉避開他的手。
其實並不是他不想揮開他的手,而是他根本就使不上力了。
該死的……魔力消耗過多,就是有這樣的後遺症……
而且敢這樣調戲他的,除了他懷裡現在氣息微弱的寶貝兒子外,這個男人絕對是第一個!!
「哎呀,不要那麼冷漠嘛,你態度好點兒,喜哥哥我可是會好好的疼愛你哦!!」男人對於濮陽凜月無力的反抗很顯然是覺得有趣極了。
「嗷嗷——」一旁的小狼哪裡經受起自己尊貴的主人受到這樣的侮辱,全身灰濛濛的毛髮豎起,惡狠狠的對著三個男人咆哮。
只是小狼崽年紀實在太小了,那嫩嫩的咆哮吼出,沒有一點兒的威力,反而讓人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咦,這是什麼東西?土狗麼?」另一個男人看著咆哮的小狼崽,滿臉的有趣的,就伸手捉起小狼崽。
「嗷——」
「啊——」
被捉起的小狼崽怒嚎了一聲,隨著三道流光快速閃過,緊接著的就是男人的尖叫聲,下一刻他的臉上就華麗麗的出現了三道抓痕。
小狼崽小小的身子落地之後,身上竄起一圈耀眼的金色光彩,隨著光彩往上流轉,它小小的身軀居然開始變大。
當眾人從那金色的光芒恢復過來的時候,原本的小狼已經化身成為一隻成年馬兒大小,頭上有著水晶尖角的大狼。
「這……」三個男人很顯然是被眼前的一幕嚇著了。
而變大的小狼崽在三人驚訝的時候,低頭咬著難得驚訝的濮陽凜月身上的披風將他摔上自己的背,就快速從三人的頭頂跳躍而過,向著前方快速奔馳。
「啊——老大,他們走了……」
「該死的,快追!!」
……
馱在小狼,不……應該是聖狼王的背上,一手抱著紫鳩,用披風將他裹好,濮陽凜月看著四周的景物快速的從自己身邊流過,足以可見它的速度有多麼的快。
「想不到你居然可以長大……」濮陽凜月對於聖狼的形體改變感到了驚訝。
「嗷嗷……」一邊奔跑著,聖狼王嗷呼著,然後搖了搖頭。
很顯然對於自己外形突然改變,它自己都感到了意外。
就在兩人一狼快速往前奔跑,一直往著林子內跑去,原以為就這樣可以一直去到悅鈴國的,可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的,這會兒,濮陽凜月他們又遇上了麻煩了。
兩人一狼當感覺到不對勁的視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森林的四周雖然靜悄悄的,但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正在漸漸的聚集起來。
「嗷嗷——」突然,聖狼嗷叫了兩聲,馱在濮陽凜月往後退步。
只是在他們的前方的地面開始變成一片粘稠,全身黑兮兮的東西開始在粘稠的地面爬起來。
紫鴆 第九十章 黑風三煞
黑夜的森林明明是極為的安靜,但是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一樣感覺,四周寂靜到沒有意思聲響。
然而,當森林越是安靜,那麼就表示危險也即將的開始靠近。
「嗷嗷——」聖狼對著前方的一片黑暗嗷叫了幾聲,馱著背後的濮陽凜月和紫鴆緩緩的後退著,從它戒備的模樣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雖然魔力耗損不少,但是坐在聖狼背上的濮陽凜月同樣敏銳的感覺到了四周的氣息流動讓人極為不安。
在一人一狼紛紛戒備的時候,處於他們四周的地面開始變得鬆動漸漸化成了一片黑色的粘稠。
粘稠的泥地之內,慢慢的開始爬出一群似人形狀,全身沾滿粘稠黑士的怪物,隨著怪物的爬出,就像是有著什麼東西吸引著他們似得,紛紛想著濮陽凜月他們的方向撲過去。
「嗷——」聖狼一個楊爪,直接將迎面撲來的一個怪物啪落在地上。
隨著聖狼強大的拍打力落下,那滿是粘稠的怪物居然被打成一灘爛泥,暗綠色的煙霧也隨著怪物被打爛後飄散而出。
「避開!」坐在聖狼背後的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
雖然對於藥師並不多大的瞭解,但是他的寶貝兒子平時在月皇殿內擺弄的一堆藥物,時不時弄點小意外,他也早已因此而飽受兒子「毒藥」的教訓,只要倏然冒出來的奇怪東西,都要迅速避開,不然倒霉的將會是自己。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樣,濮陽凜月只是簡單的兩個字,聖狼就已經懂得了他的意思,一個輕躍避開了那團暗綠的煙霧,聖狼快速的移動著,然後避開了那些怪物的攻擊。
正所謂蟻多咬死象,聖狼的速度雖然快,但是背上又馱著濮陽凜月,而且怪物又不斷從四面八方攻過來,隨著它的閃躲,怪物身上粘稠的髒物依舊粘染在他的皮手上。
隨著皮毛上的粘稠污跡越多,聖狼的腳步也開始變得虛浮,足以可見那污跡並不是表面上看去的噁心,而是有著另一層功效。
「嗷——」隨著一聲狼兒的嚎叫,一陣耀眼的金光閃爍,對狼的體型快速縮小。
馱在聖狼背上的濮陽凜月在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揚手一揮,身上的披風捲上變回幼年模樣的小狼,腳尖點地之後,快速躍上了一旁的一顆大樹的枝幹之上。
隨著濮陽凜月躍上枝幹,那群粘稠怪物也瞬間改變了進攻的方向,想著濮陽凜月所在的地方或走或爬的攻過去。
該死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濮陽凜月在心裡怒罵的時候,令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直接那群想著他所在的大樹進攻的怪物碰觸上大樹的樹幹之時,大樹居然快速的枯萎。
濮陽凜月見著,驚訝的睜開了金眸,腳尖輕點又躍上別的大樹。
同樣的那群怪物也立刻轉移了目標,很快,隨著濮陽凜月在樹上移動,林子的樹木一棵棵的開始快速的枯萎。
這樣的情況僵持了好一陣,倏然一團黑色的疾影快速射向濮陽凜月。
就見濮陽凜月修長的身影猛的確良個閃爍,險險的躲過了射向自己而來的東西,就見那團不明物所擊中他剛才所站的好棵樹的枝幹,瞬間枝幹冒出吱吱的聲音和陣陣白色的煙。
腐蝕!
濮陽凜月看著那些不斷從粘稠的地下湧出的怪物,劍眉輕輕的皺了皺。
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從來沒有聽到過大陸之上存在這麼奇怪的東西啊。
而且它們好像也不似是受人操控的,倒是有點兒像是無意識的受到某樣東西吸引著的。
擁有著光系魔法的他對於黑暗生物向來是有著強大的抵禦能力的,而這些東西很明顯就是黑暗的生物。
可是最為奇怪的是它們不停的向著他們的方向湧近,毫不懼怕他強大的強大能量,似乎是……
在濮陽凜月細想著當前的情況之時,數道黑影快速疾閃而近,目標居然是他抱在懷裡的紫鴆的方向。
當下,濮陽凜月大驚,腳下快速點落,避開那些迎面而來的墨色觸手。
濮陽凜月雖然快速閃躲著怪物不斷的進攻,但是經過兩天不停消耗體力與魔力,而且為了早一步到達悅鈴國,他這些天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休息過,因此隨著躲避的速度越急速,他的速度反而降低了。
就在濮陽凜月的腳尖踏落在一棵大樹的橫枝的時候,一股暈眩感倏然泛起,他的眼前一花,整個人跪在樹枝上。
就在濮陽凜月這麼的一下暈眩,怪物的觸手已經快速攻向他的方向。
來不及細想,濮陽凜月反應的動作便是抱著懷裡的紫鴆轉過身,用自己的身影來保護著懷裡的孩子。
他不可以再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受到傷害,更是不捨得讓他受到一點的痛苦……
「嗷嗷——」同樣被濮陽凜月抱著懷裡的小狼崽當下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發出了陣陣嗷叫聲,顯然是在為他心痛。
咻——
就在,那粘稠的觸手快要襲上濮陽凜月的背後之時,一枝被點燃的羽箭快速飛過,精準的射中快要打在濮陽凜月背上的觸手上。
登——
「吱——」
帶火的羽箭將那觸手釘在一棵樹幹上,瞬間下方的怪物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嘶叫聲。
咦?
原以為自己要承受上一擊的濮陽凜月微微的一愣,隨著他抬頭看去,居然發現三個修長的身影快速靠近。
「大美人,你怎麼就那麼心急,也不聽你喜哥哥說完就逃了呢?」自稱自己為喜哥哥,滿臉流氣的男子手上拿著一把長弓,笑呵呵的來到了濮陽凜月的身旁。
看著來到自己身旁,剛才救了自己的男人一眼,濮陽凜月此刻的面色倒是緩和了些許,不過俊逸的臉龐依舊是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眸子之中的敵意消褪了些許。
「這個林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得很奇怪,每當無月之夜,這裡就會出現成片奇怪的怪物,它們會襲擊路過的所有活物,吸盡活物所有的精血。最後留下一具具的骨架子……」手裡拿著魔杖,劍眉星目的另外一個人說道,不難看出,他是一個魔法師。
「我們的村子,原來就是建立在這個林子的一處,可是在某一天,這些怪物的出現後,村子的人們全部都死了……」拿著劍的男人看著下方不斷爬起來的怪物,緩緩的開口。
聽著他們的話,濮陽凜月微微的一愣,片刻之後才輕輕的開口:「那麼你們是……」
這幾人看上去也並不壞,不然他們也不會因此而追到這裡來……
「我們是這個黑風森林的山賊,人稱……」喜哥哥對著濮陽凜月露齒一笑。
「黑風三煞!!」另外兩個人十分默契的開口回答。
看著三人得意的模樣,濮陽凜月瞬間黑線。
雖然這三個人看上去並不像是壞人,但是絕對是怪人……果然是很久沒有出宮了,居然遇上這麼奇怪的人。
「大美人,看著我們有多麼的厲害吧!!」
隨著喜哥哥的一聲大呼,引起了濮陽凜月的注意,就見他從背後的箭筒內抽出了三支羽箭搭上長弓。
隨著羽箭搭上長弓,濮陽凜月敏銳的感覺到四周的氣流開始流轉過一絲灼熱感。
火系魔法!!
在濮陽凜月驚覺過來的時候,喜哥哥已經射出了三支羽箭。
轟——
隨著在支羽箭快速的射出去,羽箭的箭尖支持居然燃燒起一團火焰,隨著那三支火箭落下,下方的粘稠之地與怪物瞬間被炸飛,地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魔法弓手!!
這是濮陽凜月在腦海中浮現起的第一的感覺。
在無垠大陸之中,除了天生擁有強大的自然元素眷顧的精靈族可以將魔力與魔法融合,很少人能夠在箭矢之上加上了魔法效應,這個人居然這麼輕易就放出一個魔法箭矢。
實在太強了……
「哈哈,小歡,小白,讓大美人工開眼界,讓他知道我們『黑風三煞』的厲害吧!!」
隨著喜哥哥的大呼起,歡與白也開始施發出自己最強的招式。
原先寂靜,充滿危險的林子,響起了陣陣爆炸聲……
紫鴆 第九十一章 到達悅鈴
轟隆——
隨著一聲爆炸聲響起,黑暗的森林冒起一陣火光,照亮了整片天空。
「哈哈哈,這麼一燒,看這此怪物怎麼繼續行動!!」站在橫枝上,阿喜臉上依舊掛著流裡流氣的笑容,一雙眸子在火光的映照之下,蕩起了璀璨的光彩。
而負責引起火燒森森啊歡輕呼了一口氣:「大哥,那已經是最後一灘怪物了!!」說著手裡又丟出一個中級的火系魔法。
只見原本凶狠無比,全身粘稠的怪物在火焰的燃燒之下,發出了陣陣嘶叫聲,然後被烤硬,再化成塵士。
「嗯,做得好!!」阿喜身上摸摸阿歡的頭,卻被阿歡躲過去了。
「這些到底是什麼?最近總是覺得它們變得越來越厲害了,以前小歡一個低級的魔法火焰就可以將它們摧毀,現在便是」一旁拿著長劍的小白淡淡的開口,眼中閃過一絲輕輕的憂傷。
很顯然他還在為數年前自己死去的村民而感到憂傷。
「這應該是生活在黑暗深淵最低等最骯髒的爛泥魔……」濮陽凜月站在一棵剛剛被怪物的觸手擦過樹幹前,冷冷的看著上面沾滿了污跡的地方。
「爛泥魔?」
三人驚訝的看著濮陽凜月,很顯然對於濮陽凜月這樣的答案而感到了詫異。
「那個……大美人,魔族已經從無垠大陸消聲滅跡了千年了,這個東西又怎麼會是魔呢?」阿喜輕笑著,臉上向來蕩著流氣的俊臉浮現起了不信。
「信不信,那就悉隨尊便,這個森林長期以來受到了爛泥魔的污染,想必不少夜中從此經過或者四周的飛禽走獸的精氣已經被奪去,所以原來一灘的爛泥魔才會越來越強大,而且還擁有了人的形體!!」濮陽凜月已經是一臉冷淡。
這也是為何曾經閱讀過上古魔物巨典的他在最初對這東西感到不解的原因,直到後來見那些怪物俱火才明白過來。
魔族最低等的爛泥魔畏懼火焰,畏懼陽光,而且只懂得依附在地面吸取植物的養分存活。
「那該怎麼辦?」小白驚訝的說著:「在這樣下去,那所以經過這裡的人……」
「隨著爛泥魔越來越強大,最後它將會變得不再懼怕光芒,就是在日間也會行動自如,到時候,這裡將會成為路過者的墳場……」濮陽凜月淡淡的說道,將懷裡眨著水汪汪紅眸的小狼放回自己肩膀上,讓他趴著,然後用披風將紫鴆包好,以免他被夜風吹到。
「這……我們該怎麼做才不會令這樣的事情再發生?」阿歡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魔杖。
他們會成為這個林子的強盜,常常阻擾恐嚇路過的行人,就是因為不想再看見曾經讓他們最痛苦的一幕。
「燒了。」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月帝陛下完全不管自己的話對方會不會理解。
「什麼?」黑風三煞明顯的沒有反映過來。
「將這片林子燒了,沒有樹木的遮擋和提供養分,爛泥魔就不復存在!」說完,濮陽凜月抱著自己沿著林中小道離去,直接丟下那目瞪口呆的三兄弟。
……
在那一晚,黑風森林倏然出現了一場大火災,方圓數里的樹木被燒得一顆不剩,變成一片荒蕪之境,有人說是天災,也有人說是人為,但是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抱著懷裡的人兒,濮陽凜月雖然沒有使用光速的魔法,但是單靠自己向來訓練的體技,依舊是在天未亮之前走出了那一片森林。
在那片林子之內,他總是覺得心裡不踏實,回想起那群爛泥魔針對著懷裡的小傢伙的攻擊,濮陽凜月此刻才覺得,他這個喜歡搗蛋,讓他寶貝到心裡,魔法測試卻擁有著華麗麗零反應的可愛兒子,身上似乎有著就連他都不為所知的力量。
天已經露出了魚肚白了,走過了森林,只要在堅持走到傍晚,就能夠到達悅鈴國了。
濮陽凜月低頭看了懷裡小人兒蒼白乾燥的唇兒,立刻從儲物手鐲內拿出清水,含了一口水嘴對嘴的哺紫鴆的小嘴中。
餵了紫鴆喝了幾口水後,見他蒼白的唇兒不再乾燥,濮陽凜月總算放下心來。
「小傢伙堅持多一會,我們很快就到悅鈴國了!!」親了紫鴆的臉頰一口,濮陽凜月抱著紫鴆繼續向前走。
而在他沒走多遠,後方傳來了陣陣的狂奔聲音,似乎是一些路過的商隊吧。
「呼……大美人,你的腳程可真是快,讓我們兄弟幾人追了好一會呢!!」那知道阿喜的聲音此刻居然在後方響起。
濮陽凜月微微一愣,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就見黑風三煞分別騎著不同毛色,外形似是豹子的動物……不,應該是魔獸,向著他的方向而來。
大陸之上,有著各式各樣的坐騎,馬是最普通的,但是也有一些特別的人喜歡馴養豹子來作為坐騎,只不過想要令魔獸成為自己的坐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這黑風三煞很顯然也是那群特別的人群其中之一。
「還有事?」濮陽凜月表情依舊是冷冰冰的,劍眉輕輕的皺起。
「大美人,你是要趕去悅鈴國吧,這樣徒步走到那裡天都要黑了,不如就讓我們送你一程吧!!」騎在黑色豹子身上的阿喜說道。
的確,在目前體力透支的情況下,對於阿喜他們伸出的緩手,那真的是雪中送炭。
濮陽凜月向來不喜歡受人恩惠,但是在他感覺到懷裡依舊昏迷不醒,氣息微弱的小傢伙之時,也只有妥協。
金色的眸子緩緩的掃過三人,言下之意就是:你們每一人都騎著魔獸,你是想怎麼幫我?
濮陽凜月的掃視,讓黑風三煞頓時明白過來,三人瞬間黑線之後,小白笑呵呵的一個翻身跳到阿歡的魔獸上與他共乘。
「謝謝你們!」濮陽凜月對著三人點頭道謝,這是他成為月耀國陛下之後,第一次對人道謝,然後便一個輕躍翻身坐上魔獸。
一旁的阿喜看著濮陽凜月坐上魔獸背上,小心翼翼的拉好鬥篷裹住懷裡的人兒,一時好奇就開口詢問。
「大美人,你弟弟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這個長得冷冰冰卻俊逸儒雅大美人怎麼看也只不過是二十歲上下,而他一直抱著的孩子最起碼都有七八歲了,而且輪轂也不怎麼想像,應該不會是他的兒子,按照年紀推算,兩人更像是兄弟。
「他不是……本……我弟弟,是我兒子……」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瞬間為阿喜丟下了枚特大的炸彈:「還有,不要叫我大美人,我名月麟……」
低頭看著懷裡的紫鴆,濮陽凜月嘴角勾起一絲淡笑,很顯然他是想起了什麼讓他開心的事情。
月麟……是曾經他賜給紫鴆的名兒,只是當時的小傢伙根本就對這個十分的感冒。
現在的他還是會想起小傢伙滿臉憤怒的可愛模樣呢。
「走吧!」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然後驅趕著魔獸前進。
三個很明顯被濮陽凜月的話「炸」到的人也在一陣目瞪口呆之下跟隨上去。
真可以說是——人不可貌相啊!!
有了黑風三煞的幫助,原來還有一天露出的濮陽凜月在午時已經來到了悅鈴國,足以可見魔獸的速度是何等的快。
「來者何人!!」悅鈴國的守城的兵衛見濮陽凜月等人騎著魔獸直奔而來,就紛紛抽出武器戒備著。
「將這個交給你們的國王便是。」濮陽凜月並無多話,從衣襟之內拿出一塊向著金色晶石,中心有著月型印記的令牌交給其中一個兵衛。
兵衛手忙腳亂的接著令牌,一看之下,瞬間嚇了一大跳。
「請您稍等!」說完就急急忙忙的衝入城內。
悅鈴國與月耀帝國不一樣,它佔地面積極小,其實與其說這是一個國家,倒不如說是一座城池更貼切,而皇宮就是在這城的中間。
很快,裡面就傳來了一陣奔跑之時,然後一個身空華服的男人就衝了出來。
看見濮陽凜月之後,他的雙腳當下一軟:「月……月帝……陛下……」
紫鴆 第九十二章 紫鴆甦醒
隨著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身穿華服的男人在一群兵衛的擁簇之下出現在城門口。
在他看見坐在魔獸背後,俊逸威儀,一頭月色髮絲飄閃的男人之後,臉色一變,「啪」的一聲跪落在地上。
「參……參見……月帝陛下……」
濮陽凜月見跪在地上的男人臉色發白嚇得不輕,倒是沒有半點兒的反應,淡淡的看著對方。
而隨行而來的黑風三煞對於華服男人給濮陽凜月的稱呼,很顯然是驚訝不少,紛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月麟……是月耀的月帝陛下……」阿喜看著濮陽凜月俊美的側臉,嘴巴張大,足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這個大美人還真是屬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一類,看上去只有二十歲上下,卻有個七、八歲大的兒子,現在居然還說他是四大帝國的帝皇之一,傳說之中的——月帝。
「如你所見!」淡淡的回答阿喜之後,濮陽凜月翻身躍下魔獸的背。
隨著那修長的身軀跳落,月色的髮絲隨著清風飄揚而起,縱使濮陽凜月此刻一身塵土,但是天生的帝皇氣質依舊展露無疑。
「你並不用害怕,本皇這次前來,只是想讓悅鈴王為本皇做個領引,因為本皇的皇兒病了,需要上神巫一族一趟!」濮陽凜月淡淡的說著,便示意跪在地上的悅鈴王起來。
聽到倏然跑到悅鈴國的濮陽凜月並沒有怪責之意,悅鈴王原本懸起的心終於放下,在士兵的挽扶下站起來。
其實也不怪他身為一國國王會如此懼怕濮陽凜月,除了因為濮陽凜月是他們附屬國的帝皇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當年悅鈴國公主與柔妃交換入宮的事情,不過如今見濮陽凜月一如往常的淡漠,悅鈴王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也懂得他並無怪責之意了。
「神巫一族……」
「本皇的皇兒身體抱恙,需要尋神巫族長相助!」濮陽凜月並無多解釋。
「額……是,小王立刻為您去準備!!」當得起國王,雖然性格比較的軟弱,但是也懂得看人眉頭眼尾。
可以讓濮陽凜月風塵僕僕的來到悅鈴國的神秘一族求醫的,必定是對他很重要的人,而方才濮陽凜月又說是他的兒子,那麼身體不適就只有傳說中最得陛下寵愛,最神秘的月耀五殿下——濮陽紫鴆。
悅鈴王吩咐下人領著濮陽凜月幾人前往居所,自己則是立刻為濮陽凜月處理前往神巫族的事宜。
「那個……」跟著濮陽凜月後面的阿喜看著濮陽凜月,實在不知道此刻該如何稱呼他了。
他原先以為他只不過是有錢的貴族而已,完全想不到他居然是大陸名聲響徹的四帝之一,這讓他不由得一陣慌亂。
「你們是我兒的恩人,亦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助我托難,並無需拘禮了……」濮陽凜月嘴角輕輕的勾起,他並沒有自稱「朕」或者「本皇」,反而以「我」自呼,足以可見他是將他們當成患難與共的朋友了。
「可是……」
「月麟這個名字,對於我和我的皇兒而言,是很特別的名字!!」
在阿喜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濮陽凜月的話讓阿喜微微的一愣,心裡流蕩起一絲暖意。
這個傳說中的月帝陛下,其實是一個心思很細膩的人……
梳洗換裝過後,濮陽凜月就在悅鈴王的帶領之下,向著神巫一族出發,當然兩位帝皇除了隨行的兵衛外,還有黑風三煞的隨行。
神巫一族位於悅鈴國西城之外一個幽谷的神秘種族,神巫與悅鈴一向相處平和,悅鈴國提供神巫族糧食,而神巫族在悅鈴國每次的祭典之中都會以祈祀的身份出現。
神巫一族的幽谷給人很寧靜的感覺,隨著越發深入谷內,濮陽凜月他們也開始見到族中的一些族民,有好奇的看著他們的小孩兒,也有看著他們羞答答的少女,還有不少在做種活的年輕男子和婦女。
在他們走進村子的時候,就見一位年約六七十歲的老人領著幾名族民站在那裡,模樣身為恭敬。
「老身參見月帝陛下……」
「別。」
「?」對於濮陽凜月的異樣舉動,老人很明顯的感到了不解。
「您是本皇妃子的長輩,亦是本皇皇兒的外公,而且於宮外,並不拘禮。」對於紫柔的事情,很顯然濮陽凜月早已經一清二楚。
聽著濮陽凜月的話,神巫族長微微一頓,緩緩的開口:「陛下……柔兒……」
「本皇明白,而且本皇也從沒有怪責過柔妃,對於她,本皇一直對她心存感激,因為她為本皇生下了鴆兒……」說著,濮陽凜月伸手拉開披風。
隨著披風拉開,露出他抱在懷裡,臉色蒼白的小人兒。
神巫族長一看濮陽凜月懷裡奄奄一息的人兒之後,當下愣住了。
「這難道是……」
「這是柔妃的孩子,名喚濮陽紫鴆,只是在這數天,皇宮出現妖物襲擊,鴆兒在那時受傷了……」說著,濮陽凜月的眼底流過一絲心疼。
「讓老身看看!」神巫族長伸手摸上紫鴆的額頭,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
旋即,濮陽凜月就看見族長的掌心流轉出淺淺的紫光,心裡充滿焦急之意,再加上之前明顯魔力透支的他並沒有感覺到那股力量與自己的魔力甚為排擠。
而從一開始趴在他肩膀上的小狼崽倒是感覺到了,猛的抬頭,一雙紅紅的眸子瞪著族長,雙耳堅得高高的。
「天啊,居然是術魔種下的詛咒!」神巫族族長大驚,立刻轉身對身後的族人開口:「祀堂內擺法陣,立刻!!」
然後對抱著紫鴆的濮陽凜月說道:「陛下,請您隨老身來,盡快,不然就來不及了!!」
於是乎,向來寧靜平和的神巫一族山谷,在濮陽凜月他們的到來之後,就變得一片兵荒馬亂。
昏暗的屋子之內,以七色的蠟燭在地上擺成一個複雜的法陣,紫鴆躺在法陣中間,老族長手持一把通體以黑色水晶製作而成的法杖從內堂之內步出。
當他走到法陣前的時候,雙手張開,往上揚起,嘴裡就開始喃念起一段遠古的奇異咒文。
隨著咒文吟念而出,地上擺放而成的法陣發出了淡淡的藍色光彩,那藍色的光芒不斷的開始彙集在陣法中間的紫鴆身上。
……
黑暗之中,紫柔抱著紫鴆,滿眼溫柔的看著懷裡的孩子,倏然一道藍色的光芒從上方射下,然後竄入紫鴆的懷裡。
隨著藍色的光芒將懷裡的小傢伙包圍住,原本滿眼憂心的紫柔嘴角終於勾起了一輕笑。
「太好了,終於趕上了……」細長的手兒緩緩的拍了拍熟睡的人兒:「鴆兒,時候到了。」
聽到紫柔的輕緩,紫鴆皺皺眉兒,羽箭輕眨後,然後睜開睡得迷濛的紫雲眸子。
「母妃……什麼到了?」抬手擦擦眼睛,紫鴆咕噥。
母妃懷裡好舒服,跟父皇的不一樣呢,軟軟的,而且也香香的。
「到了皇兒要回去的時候了!」紫柔伸手為他攏起凌亂的髮絲。
經紫柔這麼一說,紫鴆這才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感覺流入自己體內,似乎是將他身體的一股異樣的感覺抽離。
「母妃……」紫鴆猛的轉頭看向紫柔。
「回去吧,我的皇兒,陛下正在等著你!!」紫柔將懷裡的孩子緩緩的伸出。
只見一股藍色的光芒瞬間包裹著紫鴆,然後他小小的身子就往上飄起。
「母妃——」紫鴆反應的拉著她的手。
「母妃可以見到皇兒,已經心滿意足了,皇兒要代替母妃陪伴著陛下,母妃很愛皇兒,也很愛陛下……」眼中當著柔光,紫柔輕輕的說著。
看著紫柔滿眼的溫柔,紫鴆美麗的臉兒蕩起璀璨的笑容:「鴆兒也很愛母妃,謝謝母妃將鴆兒生下!」
隨著母子兩人相拉的手分開,紫鴆小小的身子隨著藍光往上飄起。
……
房間內,窗外撒入絲絲溫暖的陽光,屋內一片靜謐。
床榻旁,濮陽凜月坐在凳子上,趴在床沿睡著了,修長溫暖的大手一直拉著躺在床上臉色紅潤的美麗人兒小小的手兒。
在此時,紫鴆羽翦輕眨,紫雲眸子緩緩的睜開……
紫鴆 第九十三章 訴情(上)
隨著儀式的完畢,濮陽凜月抱起陣法之中的紫鴆之時,驚訝的發現那原本臉色蒼白的孩子,此刻的臉色已經恢復原來的紅潤。
他的鴆兒,他的寶貝終於沒事了。
「陛下,您這些天都沒有休息,不如讓老身吩咐下去,為您準備好寢房休息吧!」神巫族族長紫樂對濮陽凜月說道:「小殿下我另外派人準備睡房,等待他醒來。」
「不用了,我向來是跟鴆兒一起同吃同住的,為我準備一個睡房便好!」濮陽凜月此刻眼中帶著濃濃笑意,很顯然心情很好:「只不過隨我一起來的三位夥伴,就麻煩旅長您招待了。」
「是,老身明白!」
紫樂讓人將濮陽凜月和紫鴆帶到紫柔曾經居住過的房間內休息,再將黑風三煞安排好住處休息。
濮陽凜月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看著平躺在床榻上,臉色紅潤,氣息平穩的人兒,眼中蕩滿了憐惜。
「小傢伙快點醒來吧,父皇真的好想聽到小傢伙甜甜的喚父皇的聲音!!」拉著紫鴆的小手,濮陽凜月輕聲呢喃,薄唇輕輕的在紫鴆的手背上落下點點的細吻。
知道了紫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濮陽凜月緊繃的神經的漸漸的放鬆了,很快隨著房間內平穩的呼吸聲響起,濮陽凜月趴在床沿沉沉的睡去了。
……
清晨的風輕輕的從窗外吹進,掛在屋內的紗簾隨著清風飄揚而起,發出「沙沙」的聲音,屋內一片靜謐而溫馨。
窗外射進的白光極為刺眼,讓紫鴆細細的眉兒輕輕的皺了起來。
唔……好刺眼。
長而翹地羽翦輕輕的眨動了數下,幾天未醒的人兒這才緩緩的睜開璀璨的紫雲眸子。
父皇呢?
就當紫鴆想要動了動手兒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小手被人緊緊的握著,目光旋即往握著自己手兒的人看過去。
首先映入紫鴆紫雲眸子的是一片柔軟的月色髮絲,紫鴆微微的一愣,就見他親親父皇握著他的小手兒趴在床沿上睡過去了。
他的親親父皇警覺性向來都很好,只要有一點兒的風吹草動就會立刻睜開眼睛,此刻他被握著的小手動了動,他父皇居然沒有一絲轉醒的跡象,足以可見他是多麼的累。
緩緩的坐起來,紫鴆看著濮陽凜月眼底那淡淡的黑色,心裡不由得一陣心痛。
父皇會這麼累,是因為他受傷的緣故吧……
只是這裡是什麼地方?
紫鴆看了這間擺設清雅,以淡紫色為主的寢房,很明顯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細細的眉兒瞬間打成了一個大結兒。
管他咧,還是讓父皇躺倒床上睡覺比較重要!
思索了些許之後,紫鴆輕輕的抽出被濮陽凜月握著的小手兒,然伸手拉著濮陽凜月的一隻手臂,準備將他親親父皇拖上床榻。
只可惜小傢伙人小力氣也小,再加上這些天來滴米未進,使盡了吃奶的力氣,趴在床沿睡著的濮陽凜月依舊沒有半點兒移動的跡象。
一翻擺弄,紫鴆依舊氣喘吁吁的坐在床塌上,嫩嫩的臉兒通紅通紅的,看上去很是可愛。
紫鴆沒有將濮陽凜月拖上床榻,卻將他給徹底吵醒了。
隨著濮陽凜月黝黑的睫毛輕輕的眨了眨,金色的眸子緩緩的睜開,就見他抬手攏了攏散落的髮絲,然後他的動作一頓,猛的抬頭向著床內看去。
只見紫發的小人兒坐在被子上,美麗的紫雲眸子閃爍著璀璨的光彩,水汪汪的看著他,紅紅的唇兒蕩著甜甜的笑。
「父皇,對不起,鴆兒只是……唔……」
就在紫鴆想要出聲說什麼的時候,一抹黑影快速湊近,他紅嫩嫩的唇兒已經被一團溫熱所封住。
濮陽凜月將紫鴆緊緊的抱入懷裡,吻著紫鴆的嘴兒的動作也因為他的清醒而變得有些急促。
溫熱的舌撬開紫鴆的貝齒,探入紫鴆微涼的嘴兒裡,與他軟軟的舌兒糾纏在一起。
對於向來對自己極為溫和的濮陽凜月這粗魯的親吻,紫鴆倒也沒有反抗,乖乖的任由濮陽凜月重重的吻著自己。
父皇他是嚇壞了……
小小的手兒緩緩的探出,抱著濮陽凜月的肩,紫鴆生澀的開始回應著濮陽凜月。
感覺到紫鴆生澀的回應,濮陽凜月微微的一愣,立刻鬆開深吻的唇。
「父皇?」紫鴆重重的喘息著,紫雲眸子擋住璀璨的晶瑩,對於濮陽凜月倏然放開自己而感到不解。
父皇是怎麼了?總覺得醒來後,父皇有點兒奇怪。
「抱歉,父皇見鴆兒醒來,太激動了,鴆兒肚子餓了吧?」濮陽凜月將紫鴆放在床塌上,然後站起:「父皇為你端些吃的東西來!」
見濮陽凜月準備離開,紫鴆細細的眉兒輕輕的一皺,直覺他的父皇有事情隱瞞著自己,紅紅的嘴兒不滿的嘟起,小手兒伸出,拉著濮陽凜月轉身而飄散而起的髮絲。
「父皇……」不滿的輕呼一聲,紫鴆毫不客氣的拉著濮陽凜月的髮絲,將他給拉了回來。
「鴆兒……」被拉的坐回床榻上的濮陽凜月輕輕的皺眉,只不過他並不似因為紫鴆拉自己的頭髮而感到不滿。
這個小傢伙,還真是狠心,居然拉這麼大的一束頭髮……
「父後有事情瞞著鴆兒,不說清楚,鴆兒就不讓父皇離開!!」細細的眉兒挑起,紫鴆一臉嚴肅的等著濮陽凜月平淡的俊顏。
聞言。濮陽凜月伸手摸摸紫鴆的髮絲:「父皇沒有事情瞞著鴆兒,鴆兒多心了,父皇去……」
「父皇不說清楚,鴆兒就絕食,不要忘記鴆兒才醒過來,經受不起折騰哦!」紫鴆板著小臉兒,很明顯就是不賣濮陽凜月的帳。
而且還大膽的敢去威脅自己親愛的父皇。
看著而且板起臉的小臉兒,濮陽凜月沒有一絲反應,父子兩人就這麼紫眸對金眸的互瞪著。
只不過,在面對紫鴆的時候,首先認輸的絕對是身份尊貴的一國帝皇。
「哎……」輕嘆了一聲,濮陽凜月緩緩的垂下眼簾:「鴆兒還小,有些事情並不懂,父皇你想讓鴆兒……」
「鴆兒才不小呢,鴆兒前生已經十七歲,今生七歲,若是加起來的話都二十四了!!」紫鴆嘟起紅唇抗議:「還是說父皇認為鴆兒現在看上去是個七歲的小娃兒,認為鴆兒給你添麻煩。」
說著,小傢伙扁扁嘴兒,紫眸蕩起水汪汪的光芒。
見紫鴆滿眼晶瑩的水光,濮陽凜月一愣,伸手捧起紫鴆的小臉兒。
「鴆兒明明知道不是這樣。」濮陽凜月輕輕的開口。
心裡雖然知道紫鴆此刻的模樣是故意做出來讓自己看的,但是濮陽凜月依舊是心生不捨。
「那你就告訴鴆兒啊……」紫鴆咬咬紅唇,滿眼的委屈,模樣極為讓人心疼。
看著紫鴆滿臉的委屈,濮陽凜月抿了抿薄唇,看著他的眼神變得幽深,片刻之後,緩緩的開口。
「那如果說……父皇喜歡鴆兒呢?不是父子的喜歡,而是另一喜歡呢……鴆兒會怎麼做?」
聽得濮陽凜月的話,紫鴆微微一愣,驚訝的睜大了美麗的眸子,很顯然此刻小傢伙是傻住了。
看著紫鴆前一刻還滿是委屈的小臉兒,此刻因為自己的話而傻住了,濮陽凜月金色的眸子中閃爍一絲哀傷,緩緩的底下臉。
「小傻瓜,父皇只是說說而已,鴆兒不用放於心上……」好看的薄唇緩緩的勾起,濮陽凜月拉下紫鴆拉著自己髮絲的小手:「小傢伙也餓了吧,父皇這就喚人給小傢伙做些吃的……」
就在濮陽凜月準備起身離去的時候,紫鴆猛的伸出小手,拉著他的衣襟。
「鴆兒……」濮陽凜月完全沒有想過紫鴆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當下一個重心不穩往床榻上倒下去。
而倒在床榻上的濮陽凜月還沒有反應過來,薄唇就被軟軟的甜美唇兒吻上。
紫鴆 第九十四章 訴情(下)
父皇喜歡鴆兒呢?不是父子的那種喜歡,而是另一種喜歡呢……鴆兒會怎麼做……
父皇喜歡鴆兒,不是父子的那種喜歡……
不是父子的那種喜歡……
紫鴆整個人都愣住了,腦海不斷徘徊著他父皇剛才的話兒,很顯然這話的震撼力強大啊!
哪知道在紫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親親的父皇拉開自己捉在手上的髮絲準備離開。
想也不用想,紫鴆就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
小手兒一伸,順勢拉著他父皇的衣襟借力使力的一拉,還沒有站穩的濮陽凜月就這樣被拉到在床榻。
「鴆兒!!」濮陽凜月很顯然沒有想過紫鴆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向來面對任何事情都沉著冷靜的他,臉上難得遇上了一絲詫異。
然而在濮陽凜月還沒有驚訝完,自己的薄唇已經被溫軟甜美的紅唇吻住了。
雖然時常與濮陽凜月接吻,但是對於情事而言,紫鴆也不過是個菜鳥級程度,情急之下親了濮陽凜月一口的小傢伙,此刻已經滿臉紅彤彤了。
「父皇……父皇說的是真的嗎?父皇喜歡鴆兒?」小手緊緊的拉著濮陽凜月的衣襟,紫鴆滿臉通紅,跨坐在濮陽凜月的身上,小小的詢問。
對於紫鴆這樣的反應,濮陽凜月很顯然是完全沒有想到的,愣了一會之後,才回過神來,金色的眸子蕩起一片柔和。
「當然是真的,父皇喜歡……應該是說,愛著鴆兒……」修長的指緩緩的撫上紫鴆通紅的臉兒:「鴆兒這次的受傷,讓父皇知道自己不能沒有鴆兒,不然的話……父皇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只不過,父皇和鴆兒是父子……就算無垠大陸男男相戀大有人在,但是這也是……」
「父子戀算什麼……」前一刻還滿臉通紅的小傢伙倏然吐出這麼一句:「當初,『月煞』的老大和弟弟還不是戀人,人家還是兄弟戀呢……」
紫鴆嘟起嘴兒,說的理直氣壯,與方才羞澀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呃……」對於兒子的大氣凜然跟理直氣壯,濮陽凜月又是一愣。
「父皇是月帝陛下,說話總不能不算話吧?」紫鴆坐在濮陽凜月身上,雙手叉腰的模樣,一副「你敢說不算,我就跟你拚命」的可愛模樣,雖然氣勢很大,但是頂著嫩嫩的娃娃臉,實在是有種大打折扣的感覺。
看著坐在自己身上,氣勢凌人的小東西,濮陽凜月嘴角勾起一絲輕輕的笑。
「當然,父皇不會騙鴆兒。」
「那就好!」紫鴆滿意的點了點頭,小臉兒湊近濮陽凜月,水靈靈的紫雲眸子蕩著閃亮亮的光彩:「父皇,鴆兒前世義父並沒有教懂鴆兒什麼是愛,在今世鴆兒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兒,兒子不懂得事情,做父親的就要教懂兒子,身為……戀人……」說著「戀人」兩個字的時候,紫鴆白皙的臉兒還是不自覺的微微一紅:「父皇就要教懂鴆兒什麼是愛……」
啊,好羞人……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兒呢。
某個小傢伙此刻在心裡狂叫著。
看著身上的人兒小臉紅彤彤的模樣,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俊臉湊近。
「你這個小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
「人家才沒有……」紫鴆嘟嘟紅唇,然後強口咬上濮陽凜月的薄唇,然後粗魯的啃咬著。
濮陽凜月伸手抱著紫鴆小小的身子倒在床榻上,反被動為主動的奪回主權,深深的吻著紫鴆。
一吻過後,紫鴆氣息不穩的趴在濮陽凜月的面前,小臉微紅的喘息著。
「父皇,你幾天都沒睡,眼睛都黑黑了,變成熊貓……」小臉兒埋入濮陽凜月的頸窩磨蹭。
「沒事兒,只要鴆兒沒事,無論讓父皇做什麼,父皇都會義無反顧!」抱著懷裡軟軟,溫溫的小傢伙,濮陽凜月輕輕的說著。
「父皇,那麼鴆兒陪父皇睡覺,好不好……」紫鴆在濮陽凜月身上磨蹭著,找到合適的位置之後,就雙手雙腳的粘著他,臉兒上蕩著甜甜的笑。
「可是小東西幾天沒吃東西了……不如吃……」
「不要,鴆兒要跟父皇睡覺,睡飽再吃東西,而且這些天來,鴆兒都是昏迷著,不會餓。」紫鴆搖頭,然後撒嬌:「好嘛,父皇……」
低頭看著懷裡撒嬌的小東西,濮陽凜月薄唇勾起一絲淡笑。
「好吧,不過若是餓了就要喚醒父皇,父皇可不願小東西餓著。」
「好。」
隨著寢房交談的聲音漸漸的淡去,迴盪在裡面的是陣陣平穩的呼吸聲。
當白色毛髮的小狼從窗外爬進的時候,就看見這樣的一副畫面。
床榻之上,容貌俊俊逸的男人懷裡圈著一個模樣絕美的孩子,兩人縱使熟睡了,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淡笑,月色與紫色的髮絲披散在床鋪上,糾結纏綿在一起,就猶如從很久的遠古,兩人就一直如此。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小狼紅紅的眸子滴溜溜的轉動了一圈,淡然蕩起一汪晶瑩的光彩,似是在為兩人開心著,又似乎在懷唸著什麼。
不久之後,小狼循著進來的地方離去,動作無聲無息的,猶如貓咪般敏捷。
睡了一整天,臨近於太陽落山,濮陽凜月和紫鴆才走出了寢房的門。
咕嚕嚕……
紫鴆的肚子發出一陣清脆的咕嚕聲,當下讓小傢伙的臉兒紅彤彤一片。
「呵呵,小傢伙,現在知道餓了吧?」濮陽凜月輕笑著,點點紫鴆的小鼻子。
紫鴆見濮陽凜月伸過來的手指,直接張開小嘴就咬了下去,看似咬得狠的模樣十足一個小小的吃人族。
「呵呵……」看著紫鴆精神奕奕的模樣,濮陽凜月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他的小東西果然還是比較適合精力充沛的模樣。
「我還以為你們這對父子要睡到明天一早呢!」調侃的聲音緩緩的飄了過來。
隨著打鬧的父子兩人看過去,就見阿喜背靠著牆,看著濮陽凜月和紫鴆,眼中流轉過一絲玩味。
被濮陽凜月抱在懷裡的紫鴆看著阿喜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父皇,頭頂的某條天線迅速豎起。
「父皇,這個大叔是誰啊?」
小獸特有的直接顯示,這個男人對他父皇似乎有點兒不一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防著點兒比較好。
「小鬼,不要你以為是月麟的兒子,小爺就不敢修理你,居然敢叫小爺大叔!!」很顯然對於紫鴆的稱呼,阿喜是有著超大的反應。
相對於被氣得炸毛的阿喜,紫鴆倒是沒有一點兒的反應,只不過當紫鴆聽見「月麟的兒子」這四個字的時候,白皙的臉兒露出一絲詫異的,然後轉過小臉看著濮陽凜月。
「月麟?父皇你啥時候改名字咧?怎麼鴆兒不知道?」細細的眉兒瞬間打了一個結又開口:「而且月麟這個名兒……好像是……」
某個小傢伙記憶開始往N年前時間倒流回去。
「好像是父皇賜給鴆兒的那個名字吶……」當初自己完全唾棄的名字,他的父皇居然拿來用:「哈哈哈——」瞬間紫鴆爆笑了出來。
他的父皇實在是太有才了。
身為「月麟名字事件」的另一位男主角,濮陽凜月當然知道紫鴆此刻在笑什麼事情。
「你這個小東西,夠了!」濮陽凜月無奈的點點頭。
「嗷嗷——」就在此時,小狼崽的聲音傳來。
大笑的紫鴆隨著那狼兒的嗷叫聲看過去,就看見那隻之前害他追個半死,而且還間接害他小命都飛掉的小狼崽向著他們的方向飛撲過來。
這個小東西,居然追到這裡來,看他怎麼對付它……
紫鴆的最近勾起一陣陰陰的冷笑。
某隻看見濮陽凜月而飛撲過來的小狼崽倏然感覺到一陣寒氣瞬間流轉而起,當下一個急剎,掉頭就走。
「給我站住,你個偷魚賊!」紫鴆伸手敏捷的一個翻身就從濮陽凜月的懷裡跳了出來,完全不像一個四五天沒有吃過飯,身體處於虛弱的病人。
「啊……鴆兒,等會兒!」濮陽凜月見狀,立刻追了上去。
「嗷嗷——」
「給我站住,我要拔光你的狼毛!」
「鴆兒,不要衝動,等等……」.!!!!
院子之中,一對父子加上一隻小狼的追逐戰,瞬間變得雞飛狗跳。
阿喜看著濮陽凜月,黑眸變得幽深。
「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會有這樣的表情……」
紫鳩 第九十五 紫鳩的烤魚
身體經過幾天的休養,紫鳩又變得精力充沛了,只不過紫鳩身體恢復,向來寧靜的神巫一族就變得熱鬧非凡,就像是東家的房子被人用石頭砸穿屋頂,西家的小狗黑色的皮毛一夜之間變成了白色……等等,多不勝數,而這麼的一切,完全歸功於那個讓整個神巫一族為之驚奇的小殿下。
「小傢伙,你又想去哪裡?」濮陽凜月抬頭,就看見寶貝兒子不知道將什麼東西收進儲物戒指內,然後偷偷摸摸的往外走。
「呃……父皇早,呵呵,沒有啦,鳩兒要出去玩兒了!」紫鳩微微一愣,小臉兒蕩起一絲牽強的笑意,然後一陣風的溜走。
看著紫鳩跑離的背影,濮陽凜月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封書函翻開。
這是破曉寫給他的,只不過讓完全沒有想過,這封在他出外第一次收到的信函,居然是記載了這樣的內容……
這想不到,他居然會做出這樣是事情……
雖然想讓小傢伙留在這裡多玩兩天,但是很顯然已經沒時間了。
濮陽凜月將書函收回,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對於神巫一族之中清新的空氣,紫鳩很顯然非常的喜歡,臉上蕩著大大的笑容,一路沿著小路向著村子後方的小森林走去。
今天他要去小河裡面捉魚,而且還有就是在林子裡捉鳥兒,然後烤給父皇吃。(魚魚:鳩兒你還沒有放棄麼……)
開心的跑過小路,剛剛走出了森林,紫鳩抬頭就看見一個老人站在一片紫色的小花之中,看著前方波光粼粼的湖泊。
「外公!」看著老人的背影,紫鳩不知為何,感覺老人很孤獨,於是輕呼了一聲之後,就走向他。
對於這個為自己解咒,而且又是紫柔父親的老人,紫鳩也不自覺的有著一股親切感。
聽到紫鳩的呼喚紫樂緩緩的回過臉,臉上蕩著慈祥的笑意。
「小殿下怎麼過來了?」
「過來釣魚的!」紫鳩小手兒一伸,一根魚竿出現在手裡:「外公你在做什麼?好像有事情煩惱著。」
一邊說著,紫鳩一邊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一個竹筒罐子。
裡面裝著的是他這些天了召集全神巫族的小孩子們翻石揭瓦找出來的現成魚餌——蚯蚓。
這可是釣魚的好材料啊!!
「在想你的母親!!」紫樂嘴角輕輕的蕩起一絲懷念的笑:「柔兒從小就受到我的訓練,無論是術法還是武技,她永遠都是很優秀的,只是她的性格實在太過於純良,不喜歡打鬥……
「的確,母妃給鳩兒的感覺就是這樣!」紫鳩點點頭,然後再魚竿上勾好魚餌就甩向湖泊之中。
雖然那時並不是真真實實的,但是從紫柔的身上他可以感覺到了很平和的氣息,那也是足以可見,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小殿下見過柔兒?」
「也不算見過,只是在中了術的時候,我在夢裡看見的。」想起當初在黑暗之中出現的紫柔,紫鳩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輕笑。
哪怕是不在人世了,她依舊留給他屬於母親的愛。
「呵呵,那個丫頭真是一點兒沒有改變。」紫樂輕笑,眼中有著一絲欣慰:「這個地方,曾經是你母親最喜愛的,那時候她總愛來這裡散步。」
「想像得到!」紫鳩點點頭,手裡的魚竿一拉,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就這樣被他釣了起來。
「啊?」對於紫鳩這樣的話,紫樂很顯然感到奇怪。
只見紫鳩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輕笑,然後伸手摘下一朵紫色的小花兒湊近鼻尖嗅了嗅。
「因為母親的伸手有著這花兒的香味!!」
甜甜的,很淡很淡……
「原來如此啊!!」紫樂的臉上蕩起了深深的笑容:「我想紫柔有你這個兒子,一定感到好開心。」
「那當然!!」對於別人的稱讚,紫鳩可是收的一點兒也不客氣,然後小傢伙又來精神了:「外公,等會兒鳩兒釣了魚兒,就烤一條最大的給外公吃!!」
紫樂看著紫鳩璀璨的笑容,彷彿看見曾經那個由自己一手撫養長大女兒一般。
「父親,柔兒今天在湖裡捉魚,柔兒要捉一條最大的,讓父親嘗嘗味道!!」
「好!」紫樂的雙眼微微一紅,哽咽的說道:「我就先回去等著小殿下的魚兒。」
「嗯!」紫鳩應聲,看著緩步離去的紫樂。
他和父皇一樣,都是一個好父親,而且還是一個好外公呢。
想起自己的親親父皇,紫鳩的紅唇勾起一絲甜蜜的笑意。
就在紫鳩準備繼續釣魚的時候,一 團白色的小毛球鬼鬼祟祟的向著他靠近。
紫鳩挑了挑眉,用眼尾瞄了那一團毛球一眼,裝作不知道的吹著口哨繼續優哉游哉的釣魚。
小狼崽雙眼放光的看著紫鳩釣上來,放在地面上活蹦亂跳的幾天魚兒,口水哇啦哇啦的往下掉。
雖然那些活蹦亂跳的魚兒充滿了口口,但是小狼崽依舊沒有忘記紫鳩的「可怕」還有那強大是「殺傷力」,於是乎放輕了腳步,向著自己的目標(活蹦亂跳的魚)走了過去。
只是小狼崽這次很顯然又是太過大意了,就走小狼崽接近了那對活蹦亂跳的魚兒,看著目標撞開狼嘴準備咬下去的時候,一陣黑影從天而降。
「嗷——」
在它反應過來準備避開的時候,自己依舊落入了一個網子之內,怎麼掙扎都掙不開。
「哼哼,你這個小狼崽,還敢來偷魚,信不信本殿下把你也一起烤了!?」紫鳩小手捉起被裝在漁網內的小狼,惡狠狠的邪笑。
「嗷嗷——」(主人救命啊,你的兒子好可怕啊!!)可憐的小狼崽被紫鳩一臉「凶狠」的邪惡冷笑嚇得瞬間噴淚。
「再幹動一下,我等會兒就烤了你!」某個無良的小東西出聲威脅之。
然後,原本劇烈掙扎的某小狼瞬間小小的身影一頓,再也不敢動了。
因為他想起了昨天村子內有一頭大黑狗對著眼前這個長得很漂亮的娃娃一陣猛吠,第二天之後就變成了白毛頭,可想而知絕對是他做的事情。
「你那麼想要吃魚?」紫鳩看著網子內全身僵硬,很顯然是極為緊張的小白狼,挑了挑細細的眉。
「嗷嗷——」紅紅的眼睛當滿了委屈,小狼崽點點頭。
自從覺醒之後,他就一直生活在聖域的神池旁邊,等待自己有足夠的能力離開,然後尋找主人。
百年來,它就是靠著神池的魚兒飽腹的,久而久之就變得愛吃魚了,離開了破慘不堪的聖域後,他沿著微弱的氣息來到了月耀帝國,哪知道就因為肚子餓,被人捉住了,而且那個人很顯然是知道它與普通的動物不一樣,居然將他封印在一個籠子內。
幸好主人這個調皮兒子,不然它早就死了……這麼說起來,這個小東西(誰才是小東西?)還算它的救命恩人。
小狼崽的小腦瓜不停在轉動著,紫鳩當然不知道它在想什麼了,只不過紫鳩卻將它從漁網內放了出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吃魚,也可以,我需要一些乾枯的樹枝,你就在小林子幫我找一些乾枯的木樹枝帶回院子那!!」紫鳩淡淡的說著,轉身坐回去,繼續釣魚。
「嗷嗷!」紫鳩這麼一說,小狼崽當下搖動著尾巴,然後一陣風似的衝進了小林子中。
有了小狼崽幫忙找枯枝,紫鳩就可以繼續釣魚了。
濮陽凜月坐在屋內提筆寫著信函,準備等會兒傳書回去給宮中的破曉。
然而,隨著一陣微風吹入屋子,一陣烤魚的香味同時飄進,這讓他微微一愣。
怎麼回事?
紫樂說過這個院子除了他和紫鳩,就沒有指派其他人伺候著,怎麼此刻會有人在烤東西?
放下手中的筆,濮陽凜月起身走出了屋外。
「父皇,你來的正好,來試試鳩兒為你烤的魚兒好吃不!!」只見紫鳩捧著裝在盤子上香香的烤魚跑到他的面前,雙眼撲閃撲閃的。
「烤魚?小傢伙你……」濮陽凜月蹲身,看著紫鳩遞給自己香噴噴的烤魚,為之一愣。
「那個……」紫鳩小臉微微的一紅:「鳩兒在皇宮的時侯就想讓父皇嘗嘗……鳩兒在特訓時候做的烤魚了,可是後來……」
看著小東西小臉紅紅的說著,濮陽凜月嘴角勾起一絲淡笑。
原來小傢伙那時是想與他分享在特訓時候所吃的東西,才會……
「小傻瓜!」濮陽凜月的心裡暖暖的,俊臉湊近,在紫鳩的臉兒親了一下。
他的小傢伙對於自己,真的是很上心呢。
「父皇,嘗嘗鳩兒做的烤魚……」
「好。」
「父皇,好吃不?」
「鳩兒做的,當然好吃……」
第九十六章 箭術奧義
紫鴆挑起了眉兒,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笑的流裡流氣的高大男人。
說事實啦,這個男人他總覺得很不滿意,不知為何他就是直覺之個人對他的父皇有點兒什麼的,但是又說不出的感覺。
「呵呵,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又沒要對你幹什麼!」阿喜看著紫鴆一臉戒備,呵呵輕笑著。
這個小鬼真是的,若不是因為月麟對他的重視和寵愛,他才不甩他呢。
「那你現在擋住我的路是幹什麼?」紫鴆輕哼了一聲,小傢伙除了在面對濮陽凜月的時候才會露出孩童一面,在很多人的面前向來都像一隻高傲的小貓兒。
黑色的羽睫輕眨,目光落在紫鴆手裡提著的兩隻插著羽箭的鳥兒。
「真是看不出你年紀小小,居然擁有這麼強大的剪技,不知道你師承何處?」他剛才清楚的看見這小傢伙隨手搭弓拉弦,瞬間就將停羽枝頭的兩隻鳥兒射下來。
那準度就連當初他習成之時都望塵莫及。
只不過他也觀察過,這個小東西並不似一個長期受過箭術訓練的,因為那**的手兒完全沒有繭子。
「我天資聰穎,天生就懂,不行麼!」紫鴆輕哼了一聲。
阿喜看著那高傲的小傢伙,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天資聰穎……你的確很聰明!」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阿喜可不認為這個小傢伙真的是如此。
他向來奇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看起來小小的孩兒很不簡單,假若日後好好鍛鍊一番,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算你有眼光!」紫鴆好不客氣的接受對方的讚美。
修長的身軀緩緩的蹲下,與紫鴆平視,阿喜幽深的黑眸定定的看著他。.
「幹什麼?」完全不解面前這個擋住他去路的男人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紫鴆淡淡的開口。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想打架吧?雖然他是大人,但是若真是打起來,他也未必會輸掉。
就在紫鴆思索著怎麼將眼前這個礙眼又擋路的男人擱到之時,阿喜緩緩的開口。
「憑你現在的能力站在你父皇的身邊,也只不過是讓他多了一個弱點……」
阿喜淡漠的話語讓紫鴆微微的一愣,這話可以說是完全命中紅心啊。
與濮陽凜月生活在一起這麼久,紫鴆當然知道他自己對於濮陽凜月而言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
年紀幼小的他最容易成為別人用以加害他父皇的最佳王牌,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斷的在努力想要盡快的追上他父皇的腳步……
所以他最需要的就是自我保護的能力,只要他能夠好好的保護自己就能夠保護好他的父皇,這樣才不會成為他父皇的負累,不會成為他父皇的絆腳石,更不會成為他父皇的弱點。
因此他常常都會自個兒搗鼓著怎麼研究更加厲害的毒藥,但是這些依舊是不足夠保護自己的。
因為無垠大陸這個地方與他前生所在的世界完全的不一樣,這裡有著各種不一樣的人,甚至還有非人類。
就像之前遇上的術魔,總感覺也不算很厲害的怪物,但是他卻因這樣兒差點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了。
「你想幹什麼?若是想要諷刺我,那麼別怪我不念及你的救命之恩,還有幫過我父皇……」紫鴆紫眸閃爍而過一抹殺氣,斜著手兒銀光閃爍,三寸長的銀針瞬間出現的指尖:「雖然真是打起來我可能殺不了你,但是打的你不生不死絕對有這樣的能力,你可以嘗試一下!!」
看真紫鴆的紫雲眸子透露出濃濃的殺氣,阿喜當下被嚇了一跳:「等等,不要激動,我沒有惡意的!!」
「那你想要什麼?」紫鴆雙眼瞇起,擺出一副晚娘臉,表情似乎是在說:「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你敢阻擋我的去路,我一樣打的你當狗爬」,這凌人的氣勢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能學到的。
而且為了增強其效果,紫鴆還不忘揚了揚手上可怖的武器。
阿喜心裡那個汗啊。
「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阿喜輕笑著,安撫著隨時隨刻都會有可能撲向自己的孩兒:「我見你箭術如此的精準,只是想過來問問你要不要跟我學箭技而已,絕對沒有惡意!!」
「學箭技?」紫鴆細細的眉兒輕輕的一挑,原來殺氣凜然的眸子之中流露出一絲輕蔑:「這個若是耍起來,我想還沒有人比我射的更準頭了!!」
這個人是不是存心給他找茬呢?
「我當然知道你箭技了得!!」阿喜對於紫鴆輕蔑的目光倒是沒有一絲的生氣,嘴角依舊勾著流裡流氣的淡笑:「只不過你那只不過是單純的箭技,真正的箭術奧義,你可是完全的不懂!!」
「箭術奧義?」紫鴆聞言,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射箭就射箭,不就是拼準頭嗎?
哪裡來那麼多吱吱歪歪亂七八糟的東西?
阿喜看著紫鴆滿臉的疑問,就對他伸出手:「你把一支羽箭給我,我示範給你看。」
這個小東西,看來不給他看點厲害,他是完全不肯買他帳的!
挑挑眉兒,紫鴆大方的從背後的箭筒內拿出一支羽箭給他,而且也很大方的連手上的長弓一起給他。
接過紫鴆給自己的長弓和羽箭,阿喜站起來,熟練的搭弓拉弦,然後對準前方數十米外的一棵大樹。
「小東西,你就看著點兒!」
隨著阿喜的話說出,就見他開始收斂心神,全神貫注的看著遠方的大樹。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紫鴆頓時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氣流開始往四面擴散。
灼熱的感覺?
發生什麼事情了?
隨著氣流之中的灼熱感覺漸漸加劇,紫鴆睜大眼界看著阿喜手上的長弓與羽箭漸漸的開始凝聚起一股淡紅色的光芒,不……應該是淡紅色的火焰。
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不過是普通的弓箭而已,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紫鴆滿心疑問的時候,阿喜手上的羽箭快速射出,帶著一股淡紅色的氣流直直的向著數十米外的大樹射過去。
轟——
隨著一陣爆炸之聲響起,紫鴆紅紅的嘴兒長大成一個華麗麗的「O」型
他看見什麼了?
他居然看見阿喜射出去的羽箭將那棵大樹給射斷了……
而且還不止,隨著大樹斷裂之後,大樹之上還冒出濃濃的黑色煙霧,似是被什麼東西燒過一樣……
「這只是全神貫注在羽箭之中注入少量的魔力,若是真正以魔力凝成的魔法箭矢,前方的那一片林子都可以瞬間夷為平地,燒成灰燼……」阿喜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輕笑,然後將手裡的長弓還給有著莫大的好奇心!!
這個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詫異驚訝之中回神過來?
就在阿喜心裡思索著的時候,某個向來接受能力超強的小傢伙瞬間恢復過來了。
「我要學我要學,你這叫什麼名堂?」
看著之前還一副對自己極度厭惡,此刻雙眼閃閃發亮的對著自己的小傢伙,阿喜倏然有種被打敗的感覺。
這個小鬼見風使舵的功夫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這招的名堂叫火羽箭!」阿喜蹲下身,伸手摸摸紫鴆軟軟的發兒。
其實這個小東西長得這麼漂亮若是性格不是那麼高傲,真的是很可愛的。
「條件呢?」只見切入主題。
阿喜挑眉看著紫鴆直接詢問重點,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
這個小東西真是觀察細微,完全不會耗費一點一滴的時間,直接的切入主題,真不愧是月耀小殿下,他的孩子…… .
「以自身的魔力注入羽箭之中,然後將其射出,身為一個專職的弓箭手,雖然沒有法師所擁有的強大能力,但是最起碼這麼簡單的事情,是能夠做到的!!」阿喜呵呵輕笑著:「除非那個人是完全沒有魔法能力的呆子!」
紫鴆聽著阿喜前一段話的時候,雙眼還處於放光的狀態,但是當阿喜說出最後一句話之後,小傢伙一僵,然後開始石化。
魔法能力的呆子……
魔力零反應……他心裡的痛啊……
第九十七章 領悟元素箭
從晚飯之後,濮陽凜月就感覺到自己向來坐不定的兒子今夜特別的安靜,而且還安靜的有那麼點兒詭異。
「小傢伙,今天又是你在外邊闖禍兒了麼?」濮陽凜月放下手中的古籍,走到床沿坐下,伸手將坐在被窩的小東西攬入懷裡。
「鴆兒今天很乖,才沒有闖禍……」紫鴆伸手抱著濮陽凜月的肩,然後雙手雙腳的黏在他父皇溫溫的,暖暖的懷抱,小臉兒湊近濮陽凜月的頸窩磨蹭著,聞著那獨特的淡淡冷冽氣息。
父皇身上的味道好好聞……
「哦,那今天怎麼那麼的安靜?」濮陽凜月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抱著紫鴆,順勢倒落在床榻上。
「鴆兒在想事兒。」從濮陽凜月身上爬起來,紫鴆嘟起嘴兒:「父皇,鴆兒是不是好沒用?」
向來都充滿活力的小傢伙難得會像一隻鬥敗的小獸一樣,假若紫鴆有著耳朵,濮陽凜月可以想像到小傢伙此刻一定是耳朵低低的垂下的。
「小傻瓜,鴆兒是父皇的寶貝兒,怎麼會沒用呢?」濮陽凜月伸手摸摸紫鴆軟軟的臉兒。
就這濮陽凜月的**,紫鴆側過臉兒在他的手掌輕輕的磨蹭著,模樣有點似是撒嬌的小貓兒。
「阿喜大叔今天說要教我魔法箭……」羽翦緩緩的垂下,紫雲眸子中閃爍著淡淡的失落,讓人心生不忍。
聽著紫鴆充滿鬱悶的話兒,濮陽凜月當下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小傢伙一向好強,但是自從魔法被檢測出零反應後,就對這件事情一直都放不下。
魔法箭就是弓箭手一種特殊技能,融合魔法而成的組合技,憑阿喜的能力,最起碼已經到達了弓箭手的高階段數,若是要傳授紫鴆箭技,固然是好,但是小傢伙卻……
「那鴆兒就跟著學吧!」淡淡的聲音充滿了鼓勵。
「可是鴆兒不懂魔法……」不但不懂,就連一點魔法天賦都沒有的零反應。
修長有力的手臂攬著紫鴆小小的身子一個翻身,將小東西壓在身下,濮陽凜月親親紫鴆嫩嫩的紅唇。
「父皇相信小傢伙一定能克服這樣的困難的……」
「父皇……」紫鴆白?的小臉蕩起一團淡淡的紅,小手伸出摟上濮陽凜月的肩膀,然後吻上那好看的薄唇。
隨著一陣輕風吹進,屋內的燈火被熄滅,但是床榻之上相吻的兩人之間的溫馨也不減反增。
足以可見,這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站在小林後湖泊前的阿喜聽見一陣細碎的輕巧步子向著自己的方向步來,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昨天跑的那麼快,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哼~昨天我只是在狀況之外,在狀況之外!!」面對阿喜的取笑,紫鴆是心裡感到丟臉,但依舊不再臉上表現出來,然後再心裡開始自我催眠著。
昨天那個噴淚狂奔而去的絕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魚魚:真的不是你麼?)
「呵呵,有趣的小傢伙。」阿喜蹲身,伸手摸摸紫鴆的頭:「好了,我們開始吧。」
說著,隨著他手中銀光閃爍,一隻羽箭出現在他的手上,只不過這一根羽箭與普通的箭兒不同,因為這羽箭的箭尖鑲著的是一塊如玉般光潔的尖銳石頭(?),極為奇特。
「這是什麼?」見到了好奇的東西,紫鴆向來是自動自覺的發揮不懂就要問的良好美德。
「這箭兒的箭尖是用聚魔石製作而成的,一般想要成為弓箭手的人,在魔法的天賦方面都比較的平庸,也就是說不懂魔法,或者對於魔法的接受能力比較的薄弱,所以就需要聚魔石的幫助,魔法師在使用魔法的時候,會將自己的魔力傳入了魔杖之中,然後放出來,當然也有一些更加強大的魔法師不用依靠魔杖的聚集而直接使用魔法的……」
聽著阿喜的解釋,紫鴆的頭頂倏然冒出一顆華麗麗的感嘆號(!)。
不用魔杖就能放出了魔法……父皇也不會用魔杖呢。 .
小臉兒浮起兩朵可愛的淡紅,紫鴆在心底冒出一個總結:
父皇果然很厲害……
為紫鴆解說的阿喜倏然看見紫鴆白?的小臉兒上浮現起兩朵可愛的淡紅,微微的一愣。
這個小傢伙居然會這樣的表情?
「小東西,認真點兒聽著!」知道自己不提醒他的話,小傢伙就一定繼續擺出這幅可愛的模樣的。
真的,父子兩人一個長的俊一個長的媚,都是禍害。
被阿喜這麼一喚,紫鴆微微一愣,之後就回過神來,小臉頓時蕩起了一陣尷尬的紅色。
「呃……我在聽,你繼續說就是……」
知道紫鴆好面子,阿喜也不取笑他,就繼續開始為他講解:「弓箭手一般都是依靠著敏捷和精準度來取勝的,但是在某些特殊的戰鬥之中,單純的弓與箭實在就太脆弱,於是那時候的弓箭手就開始突發奇想,思考著能不能像魔法師那樣,用媒介凝聚魔法,加持在弓箭之上,於是乎就變成了元素箭,只不過想要領悟元素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這可是要依靠自己的努力的!!」
說完,就將手上的羽箭交給紫鴆,然後又拿出了另外一支。
「小東西看好了,我只會示範一次哦!!」
拿著羽箭,紫鴆抬眼看向阿喜手上的羽箭,只見蹲在他身邊的阿喜緩緩的張開握著羽箭的手,隨著他的手緩緩張開,原本躺在他手上的羽箭居然隨著一股灼熱的氣流緩緩的凌空浮起。
跟昨天一樣凝聚魔力……
紫鴆原本以為阿喜又是像昨天一樣弄出一支留著淡淡灼熱紅光的羽箭,然而,隨著阿喜的融合在羽箭之上的魔力越來越濃烈。
紫鴆驚訝的發現這羽箭的形態開始漸漸的改變,單純的羽箭隨著灼熱的紅光不斷凝聚居然變成了一直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火焰箭。
「好厲害啊……」紫鴆的小嘴兒當下變成了一個「o」型。
「那麼小傢伙你就慢慢的練習吧!!」說完隨著他魔力回收,火焰箭就又一次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呃……」紫鴆微微一愣,看著阿喜起身向著湖泊的方向走去,拿去他的魚竿開始釣魚。
這哪裡算教?根本就是讓他自生自滅嘛…… .
「小傢伙,我剛才說了,想要領悟元素箭,最關鍵的就是你自己,弓箭手依靠的不是像魔法師那樣天生帶有強大的元素力量和精神力量,我們是要借助大自然的力量,轉換成為自己的力量,每個人從出生開始,都會擁有自己最本質的力量,那樣的力量是屬於你自己的!!」阿喜看著紫鴆,嘴角勾起一絲淡笑:「小東西,你也有屬於你自己的能力,想要保護你的父皇,你就好好的尋找出屬於你自己的力量吧!」
聽著阿喜的一番話,紫鴆抿了抿唇,低頭看著手上的羽箭。
屬於自己的力量,可以保護父皇的強大的力量,不讓自己變成父皇絆腳石的力量……他想擁有,所以他絕對不會輸的……
他紫鴆天不怕地不怕,難道還會怕這個……
阿喜看著紫鴆的嘴角勾起一絲充滿鬥志的淡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光彩。
這個小傢伙,只是單憑他的幾句話就已經開始快速的成長了……
只要好好的帶領開導,他以後絕對會成為一方梟雄!!
不知為何,他真的好期待這個小傢伙的成長呢……
月麟應該也這樣想吧?
想起濮陽凜月,阿喜的表情就變的柔和起來。
縱使知道那個男人就是他無論如何奔跑前進都跟不上腳步,但是他依舊想要幫他一把。
讓這個小傢伙成長,就是他唯一能夠幫到他的事情……
小小的手兒捧著羽箭,紫鴆緩緩的閉上紫眸,然後開始漸漸的感覺摸索著。
隨著紫鴆靜心凝聚力量,他完全沒有發現,他手上的羽箭此刻開始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紫光……
魚魚:哇哈哈哈,到底紫鴆會領悟出什麼樣的元素箭?
第九十八章 紫鴆元素箭(上)
自從阿喜開始教導紫鴆元素箭之後,小傢伙就是沒日沒夜的對著那支可以凝聚魔力的箭兒,但是一直未有一絲的起色。
「嗚……」在全神貫注了半個多時辰之後,紫鴆終於又一次感到挫折了。
小小的人兒直接撲入軟軟的被窩之內泛嘟囔。
「鴆兒怎麼了?」端著宵夜進門的濮陽凜月看見倒在床榻上打滾的寶貝兒子,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父皇……」聽到濮陽凜月的聲音,紫鴆立刻從床榻上爬起來,對著濮陽凜月伸出手兒,小臉上滿是委屈和哀怨。
放下手上暖暖的魚片粥(阿喜釣的魚),濮陽凜月走進紫鴆,伸手就將討抱的兒子抱入懷裡。
「父皇,鴆兒是不是真的那麼沒有用,鴆兒已經很努力了,但是三天了,這箭兒都沒有半點兒的反應……」
紫鴆咬咬紅唇,樣子說是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哪有的事情,父皇的鴆兒最聰明了!!」濮陽凜月將紫鴆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摟著小東西細細的腰兒,低頭親親他的臉頰。
「可是鴆兒都很努力嘗試去凝聚魔力,可是這個箭兒都沒有一點的反應……阿喜大叔說了,用聚魔石凝聚魔力,就是笨蛋也能夠凝聚出魔法……」紫鴆看著手上握著的羽箭,扁扁嘴。
該不是有什麼竅門,阿喜沒有告訴他吧?
「想要凝聚魔法,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濮陽凜月伸手拿過紫鴆手兒上的羽箭,然後緩緩的開始凝聚自己的魔力。
躺在濮陽凜月掌心的羽箭隨著濮陽凜月光系的魔力凝聚,緩緩的漂浮起來,漸漸的整枝箭兒居然散發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完全的變成一支金色光箭。
紫鴆看著濮陽凜月弄出來的光箭,心裡那個嫉妒啊,但也為他父皇的強大而感到驕傲。
真不愧是他的父皇呢……
「好久沒有使用過聚魔石了!」
出乎意料之外,濮陽凜月居然倏然爆出如此的一句話。
坐在他懷裡的小傢伙很顯然也被濮陽凜月的話嚇到了,驚訝的抬頭看過去。
「父……父……皇,你也用過聚魔石??」他強大的父皇居然也使用過去魔石?
難得他的父皇曾經也跟他一樣,完全沒有魔法,然後是要聚魔石才能變得像現在厲害的?
原來魔法也是遺傳的……
不知為何,在紫鴆這麼想著的同時心裡的「痛」居然緩和了不少。
然而,就在紫鴆自我安慰著的時候,濮陽凜月緩緩的開口。.
「嗯,父皇曾經是使用過聚魔石,只不過是因為父皇那時候年紀小,無法控制體內強大的魔力,於是師傅用聚魔石作為媒介將父皇的魔力封印起來,直到父皇登基為月帝的時候才解除……咦?鴆兒怎麼了?」說著,濮陽凜月低頭看著懷裡的兒子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傻在那裡。
而在他閃神的時候,小東西就以極快的速度脫離他的懷抱,跑到床榻的角落蹲著,週身飄著幾朵詭異的鬼火。
能力過於強大,所以才用聚魔石做成媒介封印魔力,父皇好強大……父皇果然好強大……好強大……我果然是比不上父皇……
蹲在角落強烈怨念中的鴆兒似乎是想要將自己無限縮小。
看著紫鴆此刻的模樣,濮陽凜月那個狂汗的。
完了,他差點兒忘記了他的寶貝兒子的痛處了……
緩緩的伸手將蹲在床角怨唸著的小東西摟入自己的懷裡,濮陽凜月俊臉湊近,然後親親紫鴆的臉兒。
「小傻瓜,父皇一直堅信的鴆兒很強大的!!」
「鴆兒明明就是沒有魔法的天賦……」紫鴆悶悶的說著:「鴆兒都練習了三天,可是依舊還是沒有半點兒的起色……」
三天的過去了,每每看見自己手上沒有一點變化的羽箭,紫鴆的心裡就變得越發失落。
他好想要變強,變得好像他父皇那樣,然後可以保護他的父皇,不再成為他父皇的絆腳石……
「跟鴆兒變得更強比起來,父皇更喜歡鴆兒比較弱點,這樣父皇就可以永遠將鴆兒抱在懷裡,好好的保護著。」雙手抱著紫鴆小小的身子,濮陽凜月輕輕的說著:「因為這樣,鴆兒就永遠都不會受到傷害。」
濮陽凜月身上獨有的溫熱還有那清冷的氣息讓紫鴆怦然心動,不自覺的在他懷裡磨蹭了一下,小嘴咕噥著:「鴆兒才不要,鴆兒要變得強大,然後保護父皇……」
「父皇當然知道,因為父皇的鴆兒並不是一直被關在籠子內的鳥兒!!」濮陽凜月在他的發上落下一吻:「既然鴆兒不想要父皇的保護,那麼父皇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鴆兒可以與父皇一起並肩而戰……」
「父皇……」紫鴆微微的一愣,抬頭看著濮陽凜月。
「這次的訓練,父皇會陪鴆兒一起,直到鴆兒真的練成元素箭!!」濮陽凜月拿過一旁的箭矢放在紫鴆的小手上:「父皇的鴆兒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不是嘛?」
水靈靈的紫雲眸子看著濮陽凜月,紫鴆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絲輕輕的笑意。
「當然!!」他不會認輸的,前世經過義父地獄式的訓練,他都能從每次的考驗中拖穎而出,現在小小的挫折又怎麼能夠打敗他?
若是被這小小的挫折打敗,他就不配做曾經「月煞」大名鼎鼎的聖手毒醫,更不配與他的父皇一起並肩而行。
想不要成為他父皇的絆腳石,唯一的方法就是突破自己的難關,他有預感,自己突破這次的難關,今後的路將會是一片的光輝。
希望便在門得後面,鎖在門上的鎖是要靠著自己打開的,既然打不開門上的鎖,那就要將門給砸了!!
濮陽凜月看著懷裡的小東西紫雲眸子閃爍著璀璨的光芒,知道兒子心裡的障礙很顯然已經消除了,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輕笑。
他的小傢伙真的很聰明,只是這短短的時間就已經可以快速的成長了這麼多,假若長大一些的話,絕對比曾經的自己更加的出色。
而他,也真的很希望小傢伙在自己的注目之下成長著,成長成為一個最奪目的人。
上等的玉石經過打磨,必然會變得更加光彩奪目……
「小東西,開始吧!!」雙手捧著紫鴆拿著箭矢的手兒,濮陽凜月輕輕的開口。
「嗯!」紫鴆充滿自信的點點頭,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閉起了紫雲眸子。
靜心凝神,然後開始感覺著自己身體之中氣流的流動,慢慢的開始摸索著沉睡在自己體內,屬於自己的那股獨特的能量……
看著懷裡的小人開始閉眼凝神,嘗試著聚集起自己的魔力,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隨著房內變得寂靜,在時間漸漸的流走的時候,倏然一股奇異的氣流開始在屋內旋轉而起。
抱著紫鴆的濮陽凜月在瞬間反應過來,金色的眸子細細的打量著空氣之中所流動的強大壓迫感。
這股力量是……
隨著氣流快速的增加壓力,放在紫鴆小手之上的聚魔箭矢在同一時間開始發出了共鳴,只見那長長的羽箭之上開始渲染上了一股耀眼的淡紫色光華。 .
鴆兒的力量……
就在濮陽凜月在心裡低呼著的同時,猛然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開始翻滾洶湧而出。
怎麼一回事?
在濮陽凜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被他抱在懷裡的人兒居然開始吸取他體內的魔力。
鴆兒在吸取他的力量?
而紫鴆吸取力量的過程隨著他手上的羽箭緩緩的懸浮而起,漸漸變得消失。
而閉目凝神的紫鴆在感覺到一股強大力量聚集的時候,緩緩的睜開眼睛。
隨著他眼睛睜開,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居然是一把閃爍著紫色的妖異光芒,黑色火焰的奇異箭矢。
「啊,好棒啊,鴆兒成功啦!!」紫鴆大聲歡呼了一聲,開心的小傢伙並沒有發現到濮陽凜月的一愣,在濮陽凜月的懷裡一陣手舞足蹈:「父皇,父皇,鴆兒成功了,好開心啊!!」
紫鴆回頭,伸手就摟上濮陽凜月的肩膀,然後在他的臉頰大力的親了兩口。
看著咫尺前開心的人兒,濮陽凜月的眼神變得柔和,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溫暖笑意。
「是呢,父皇的鴆兒真厲害!!」
回抱著紫鴆的同時,濮陽凜月抬眼看著漂浮在半空之中的詭異力量凝聚而成的箭矢,金眸閃過一抹光彩。
鴆兒居然從他的身上吸取力量,然後凝聚成為這樣的一直充滿黑暗氣息的箭矢?
他的魔力本就是最純淨的光系魔法,小傢伙居然……
漂浮在半空的奇異箭矢閃爍著奇異的光彩,到底這裡面存在了什麼秘密?
就連向來見多識廣的濮陽凜月也無法解答得出來了。
第九十九章 紫鴆的元素箭(下)
清晨的小森林白霧瀰漫,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
林中,紫鴆小手拉著濮陽凜月的大手,嘴裡哼著好聽的歌兒,足以可見小傢伙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
「父皇,等會兒我們就讓阿喜大叔看看厲害!!」
「嗯!」濮陽凜月嘴角含笑的看著兒子開心的模樣,淡淡的開口:「鴆兒,你為何喚阿喜做大叔?」
他記得阿喜比自己還小上幾歲呢,若是喚也是喚「叔叔」而不是大叔啊……
有時候他真是想不懂這個小傢伙在想些什麼古怪的事兒,總是能想出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
「他比鴆兒大就是大叔哦……」鴆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紅嫩嫩的唇兒嘟起:「原本鴆兒還想要叫他……」
「小東西,叫我什麼?」隨著一陣低沉悅耳的嗓音響起,阿喜沉著俊臉出現在紫鴆的面前。
「哇——」隨著紫鴆一聲輕呼,反應的跳到濮陽凜月的背後,然後怒瞪著倏然出現的阿喜:「你想嚇死我啊?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呵呵,我倒是看你的膽子大的很呢,怎麼會嚇死呢?」阿需輕笑著,二胺後逗弄著怒紅了臉兒小東西,隨著站起身,目光落在俊逸的臉容依舊淡漠的濮陽凜月身上:「早……」
「早。」濮陽凜月淡淡的回聲,然後對他點點頭。
阿喜定定的看著濮陽凜月俊逸的臉容,完全反應不過來。
無論看多少次都好,對於眼前這個高不可攀的人,他的心永遠都帶著一份悸動,假如可以的話……他真的好想留在他的身邊……
躲在濮陽凜月身後的紫鴆見阿喜傻傻的看著自己父皇,細細的眉兒輕輕的皺起。
對於阿喜看他父皇的眼神,不知為何他覺得很不喜歡。.
「阿喜大叔,我元素箭學會了!!」心裡悶悶的,紫鴆出聲打斷阿喜的思緒。
被紫鴆悶悶的聲音喚醒的阿喜當下一愣,看著濮陽凜月緩緩垂低看著紫鴆的金眸,俊臉暗暗的一紅。
天啊,他居然看著月麟發呆了,幸好他沒有發現。
其實濮陽凜月哪裡是沒有發現,只不過是不想道破而已,此刻他的嘴角勾著一絲旁人完全看不出的淡笑。
與他相處甚久的紫鴆當然發現他父皇的不一樣,小小的手兒拉拉濮陽凜月的衣擺,然後對他眨眨眼睛。
「你這個小傢伙……」伸手摸摸紫鴆的發,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去吧!」
「是!」紫鴆嘻嘻的一笑,然後從濮陽凜月的身後走出來,然後走到阿喜的身旁:「阿喜大叔,你等下可不要嚇著哦!!」
說完調皮的大笑著,沿著小路走出了小林子。
紫鴆離去後,阿喜看著緩緩從他身邊走過的濮陽凜月,然後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月麟……」
「嗯?」
「你……你和小鴆什麼時候回去月耀國?」拳緩緩的握緊,阿喜的心裡帶著強烈的不捨。
這個俊逸儒雅的男人從在黑風森林第一次看見他,他已經將他刻在此心裡了,明明知道不應該,但是很多很多次,他的目光依舊是不自覺的追隨在他的身上。
「明天就走。」
淡淡的回答著阿喜的話,濮陽凜月金色的髮絲隨著清晨的輕風飄飛而起。
這樣的濮陽凜月太過於神聖,讓阿喜更加覺得他捉摸不清。
「是嗎……」眼中露出了一絲淡淡是失落。
「有空的話,你們可以來月耀國玩,到時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你們的……」說完,未等阿喜反應過來,濮陽凜月就已經緩步離開。
阿喜看著晨霧環繞之下襯托得飄渺的修長身影,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雖然不能成為陪伴在你身邊的人,但是最起碼你的心裡有著我的一席之地……」
這樣就夠了!
在濮陽凜月和阿喜來到小湖前的時候,紫鴆手裡已經拿著一把銀色的長弓,另一手拿著一支擁有聚魔能力的羽箭,紫雲眸子蕩著璀璨的光彩。
好緊張好緊張……到底他的元素箭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呢…… .
濮陽凜月目光緩緩的落在紫鴆手上的銀色長弓上,微微的一愣,腦海中倏然閃過一幕畫面,但是因為太快,他來不及捉著就已經消散。
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看著鴆兒手上的長弓,他居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乎他是哪裡看見過這把長弓似的……
「父皇,怎麼了?」紫鴆蕩著水靈靈的紫眸看著緊緊的皺眉看著自己的男人,輕輕的開口詢問。
被紫鴆這麼的一問,濮陽凜月微微一愣,旋即就反應了過來。
「呃……沒,沒什麼!」表情一柔,那是在紫鴆面前才會時常露出的神情:「鴆兒不是說想要試試自己元素箭的力量麼,還不快。」
紫鴆很聰明,而且也常常很容易就捉著別人的把柄不放,讓人鬱悶個半死,可是往往面對他的父皇的時候,他又十分的遲鈍,就像是此刻,濮陽凜月簡單的一句話就輕易的將紫鴆的注意力給轉移掉。
「嗯恩!!」完全沒有自覺自己的注意力唄轉移掉的小傢伙雙眼閃閃發亮的開始做準備。
阿喜看著這三天來每每兩人交談都快被小傢伙氣得吐血居然被濮陽凜月簡單的一句話就轉移注意力,心裡是又氣又怒。
這個小傢伙,每次跟他抬槓都能將他氣個半死,怎麼現下他父皇淡淡的一句話就輕易的妥協,真的是同人不同命,同傘不同柄……
紫鴆可不理會阿喜此刻心裡怨恨著什麼,心情極好的小傢伙此刻開始開開心心的準備使用著自己華麗麗的元素箭了。
拿著手裡的羽箭,紫鴆開始凝聚起魔力,雖然懂得怎麼凝聚體內那股奇怪的力量,但是因為剛剛的開始使用,所以運用的時候還是顯得生澀。
只不過我們的小殿下天生就是接受能力強,聰明的他很快就將手上的羽箭用自己獨有的魔力加持著。
「紫色的光芒……」一旁目睹這一摸的阿喜驚訝的睜大眼睛:「紫光……是什麼元素?」
元素能力分為紅色的火系有著強大的破壞能力,藍色的水系是緩行,青色的風系加速,土黃的土系銳利,綠色的木系附加防禦,以及傳說中的金色光系和黑色的暗系……可是此刻居然冒出了一個紫色的……
這個小傢伙還真不能用常理下判斷……
「不知道……」一旁的濮陽凜月輕輕的搖頭,金眸輕輕的瞇起。
鴆兒所凝聚出來的元素箭力量變弱了,昨夜所凝聚出來的應該是紫色元素之中包含著黑暗元素……
為何會這樣?
難道說……鴆兒昨夜所聚集在箭矢上的黑暗魔力是從他身上奪走的魔力所轉化而成的?
紫鴆看著漂浮在自己小手上面的羽箭心裡一陣的高興,雖然這箭兒的外形和昨夜的稍有不同,但是管它呢,反正他現在已經證明了自己不是零魔法就好。
開開心心的將自己的元素箭搭落在手上的銀色長弓上,紫鴆哼著歌兒拉開箭弦。
開心過頭的小傢伙完全沒有發覺到隨著自己此刻的舉動,他拿在手裡的精美長弓似乎是與他的羽箭互相呼應一樣,開始流轉起盈盈的紫光,而銀弓之上居然還漸漸的浮現起絲絲的幽暗。
「鴆兒,等一下……」紫鴆沒有發現,但是濮陽凜月卻發現了銀弓的變化了,下意識的開口想要阻止紫鴆。
「什麼?」隨著紫鴆的應聲,拉弦的手兒一放。
融合著屬於暗系的幽暗黑光和紫色的奇特光華的元素箭快速向著湖泊的對岸射了過去,速度極快,根本來不及阻止。
瞬間……
轟——
隨著一陣巨大的爆炸聲,世界開始變得一片混亂。
第一百章 紫冥魔箭
隨著紫鴆搭箭拉弦,濮陽凜月瞬間感到一股與自己體內強大的光元素相剋的力量開始在空之中流動而起。
這是……
隨著金色的眸子看向前方的紫鴆,只見寶貝兒子手上原本極為普通的銀色長弓開始散發出絲絲詭異的紫光,那長弓似乎是與某些東西互相呼應一樣,弓身開始流竄出一絲詭異的黑色,然後匯聚在紫鴆剛剛凝聚而成的元素箭上面。
黑光……那是魔族才擁有的暗系力量……
「鴆兒等下……」
在濮陽凜月出聲阻止的時候,站在他身旁的阿喜也準備去阻止紫鴆。
哪知道小傢伙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拉著長弦的手兒一鬆。
咻——
融合了黑色光彩與紫色光華的元素箭就這個直直的飛了出去,速度極快。
轟——
隨著紫鴆的元素箭飛到對岸的一棵樹幹之上,瞬間爆起了一陣劇烈的巨響。
「哇……這麼拉轟!!」被這一聲巨響嚇了一跳的阿喜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真是想不到這個小傢伙居然擁有如此強悍的爆炸魔力,一支元素箭居然比一個爆炸法師的爆炸魔法還要厲害。
紫鴆很明顯也被自己射出去的元素箭的效果鎮住了,呆呆的看著此刻冒著陣陣黑煙的對岸。
而此刻,濮陽凜月金眸一瞇,伸手快速拉著阿喜的手臂。
「還沒有結束!!」
「什麼……啊——怎麼一回事?」就在阿喜準備回答濮陽凜月的「還沒結束」的時候,被紫鴆一箭炸成一片的林子開始快速的枯萎,然後冒出了詭異的黑色火焰,火焰燃氣之後,快速的向著四周擴散。
「那邊發生什麼事情?」
「剛剛有聽見爆炸聲!」
「快去看看!!」
林子的另一邊傳來了陣陣村民們的大呼聲,很顯然因為紫鴆這一箭的爆炸聲,讓神巫族的族人為之一陣騷動了。
「阿喜,去擋住前來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來,這裡交給我!」濮陽凜月不愧是月耀帝國的月帝,在這突發的狀況之中還能如此冷靜的下達命令。 .
「額……哦!!」阿喜來不及多想就點頭跑入林子,前去擋住前來的人。
「父皇……父皇,這是這麼一回事?」對於自己射出去的元素箭居然弄出這樣的效果,紫鴆很顯然是有點兒的慌亂。
雖然紫鴆向來大膽,但是對於眼前一團糟的狀況很顯然是被嚇著了。
「魔法失控了!」濮陽凜月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將急的猶如鍋蓋上的螞蟻的小東西抱入懷裡。
「啊……怎麼辦!!!」(尖叫版本)
紫鴆小小的手兒緊緊的拉著濮陽凜月的月色髮絲。
很顯然小傢伙完全不知道自己第一次的元素箭射出去會弄出這麼大的事情,看著那黑色的火焰不斷的往外擴撒,而且還越來越烈,紫鴆就越是焦急。
不知為何,他有個感覺,假若再燒下去,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會被燒成了灰燼。
「冷靜冷靜。」濮陽凜月輕輕的拍著紫鴆的背脊讓他冷靜下來:「還有父皇在。」
這個小東西不是沒有魔法反應,應該是因為某種原因,就連魔法水晶石都沒有辦法預測出他的能力,所以才會出現零反應。
按照昨夜小傢伙凝聚魔力,從他身上抽取魔力的行徑看來,小傢伙所擁有的能力絕對比任何元素的能力都要強大,而這強大的力量更是與他的光系元素相反的暗系魔力。
「那父皇快放水弄熄滅那些黑色的火啊!!」紫鴆見黑色的火焰依舊在快速的蔓延著,焦急的說著:「再不快點兒就來不及啦!!」
這個小傢伙都急得忘記他是一個光系的魔法師了……
「小東西抱緊了。」抱著紫鴆小小的身影,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
長期的相處,紫鴆對於濮陽凜月這淡然的一句話就瞬間做出了反應,小手兒立刻攀上濮陽凜月的肩,緊緊的抱著。
修長的身影快速的閃爍,瞬間消失在湖泊前,而下一刻濮陽凜月抱著紫鴆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半空之中。
被濮陽凜月抱在懷裡,第一次感受到光速瞬移的紫鴆眼前感到一陣暈眩,甩甩頭,就往下看去。
這一看,那個震驚啊!!!
紫鴆完全想不到,自己的一箭居然可以將十多米的小森林被他的黑火給燒燬,下方高大的樹兒更是像骨牌倒塌那樣不斷向著四周擴撒而開。
「父皇……快點兒……」小傢伙知道這次事情大條了,於是就開始催促他的無敵父皇。
濮陽凜月對於下方的一幕雖然極為詫異,但是並沒有表露在臉上,金色的眸子緩緩的瞇起,身後月色的長髮開始飄散而起。
隨著濮陽凜月開始凝聚強大的魔力,被他抱在懷裡的紫鴆驚訝的看見了四周的光芒像是得到了召喚一樣,快速的向著濮陽凜月的身上聚集而去。
而髮絲飄飛的濮陽凜月隨著光芒的彙集,身上飄纏著純淨的金色光芒,猶如天神下凡。
哇……好厲害,不愧是父皇……
隨著光芒的大量聚集,濮陽凜月緩緩的揚起一手,只見他伸出的手掌之上快速流轉起耀眼的金色光芒。
隨著那耀眼的金光加劇,然後快速的向著下方被黑色火焰燒的目不慘睹的森林落下。
轟——
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起,整一個區域都開始了強烈的震動,被金光打落的地方更是一片灰塵滿天飄散而起。
這一重擊落下後,濮陽凜月身上的金色光芒也漸漸的開始散盡,金眸看著下方煙霧四起,沒有一絲表情。
紫鴆看著抱著自己的濮陽凜月,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他的父皇果然很厲害,而且這個這麼厲害的人是他的咯。
嘴角勾起一絲淡笑,紫鴆抱著濮陽凜月肩膀的小手輕輕的緊了緊。
濮陽凜月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甜甜的輕笑的小東西,眼神微微的一柔,伸出修長的指兒輕輕的點落在紫鴆的小鼻子上。
「小東西,就知道闖禍!!」
「鴆兒招惹麻煩,父皇收拾麻煩!!」紫鴆呵呵的輕笑著,在懷裡蹭了蹭:「有父皇在,鴆兒就可以安心的闖禍。」
「哼,你這個小傢伙!!」濮陽凜月輕笑了一聲,用手打打紫鴆的小屁屁,抱著紫鴆緩緩的望著湖畔的方向飄飛而去。
「父皇不要打,會痛呢,鴆兒都很乖的……」撒嬌的在濮陽凜月的臉頰親了親,紫鴆的目光越過濮陽凜月看向剛剛被他的元素箭燒燬,又被他父皇的魔法重砸過的一片森林。
只見那一片十數米的區域隨著濮陽凜月剛剛那一擊強大的魔法落下,居然出現了一個極大的圓形大坑。
單純目測而言,這個大坑足有一個小湖般深,而坑中此刻不要說是樹木殘肢,木屑都沒一點兒。
足以可見若是論破壞了,紫鴆是遠遠不及濮陽凜月的強大。
紫雲眸子咕嚕嚕的轉動著,紫鴆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看來他要好好的練練了,以後要比父皇更加的強大。(魚魚:鴆兒,你覺得這個可能度有多大?)
隨著兩人飄落,阿喜已經滿臉焦急的等待在湖泊邊,很顯然他已經將受到驚嚇而前來的神巫族民打發走了。
「怎麼樣?」
「一切安好!」濮陽凜月淡淡的回道,然後將懷裡的小人兒放下:「鴆兒,元素箭你已經懂了,你也知道該真麼做了吧?」
被放落地的紫鴆看著濮陽凜月帶著淡笑的金眸微微一愣,旋即他就反應過來,就快快的跑到阿喜的面前。
在阿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紫鴆已經跪落在他的面前了。
「鴆兒謝謝阿喜師傅!!」然後對著阿喜深深的一拜。
阿喜當下被紫鴆的舉動嚇了一跳:「這……」
「你既然教會了鴆兒該怎麼使用元素箭,那麼你便是他的師傅,雖然鴆兒是皇子,但是這一拜值得!!」濮陽凜月淡淡的看著他。
若不是阿喜的開導,小傢伙一定還在懊惱著自己是個魔法零反應呢。
反正只要小傢伙開心的話,一切都沒有關係了。
聽著濮陽凜月的話,阿喜的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然後將跪在地上的紫鴆扶起,細心的為他拿下衣服上沾上的枝葉。
「小東西,你的這一支驚天動地的元素箭取到名字沒?」
聞言,就見紫鴆大力的點點頭:「剛剛就想到了!!」紫雲眸子閃亮著:「就叫紫冥魔箭!」
聽著紫鴆的話兒,阿喜和濮陽凜月對看了一眼。
「的確很貼切!」
第一百零一章 不速之客
神巫族的村子口停放著一輛馬車,很顯然此刻正在上演著一場老舊戲碼——十八般相送。
「小東西,要好好的學習著該如何運用自己的魔法,阿喜師傅知道小東西將來是一個很厲害的人!」阿喜蹲在紫鳩的面前,溫柔的大手摸摸紫鳩軟軟的紫發。
「哦……」認了師傅的小傢伙很顯然是乖巧了不少了,嘟起小嘴兒應了一聲,倏然,小東西傾身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阿喜師傅旅途上也要小心,記得要來皇都探望我和父皇。」
說完在阿喜傻住的時候,笑哈哈的走開,想著一旁的老者跑過去。
「外公……」紫鳩拉拉紫樂的衣擺,要他蹲下身。
對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留下來的小孫子,紫樂一直都是極為的喜歡。
「小殿下有空記得回來看望外公。」蹲身,紫樂伸手抱抱紫鳩。
「會的,外公有空也來皇都找鳩兒,鳩兒帶你去看母妃!!」紫鳩也在紫樂的臉頰親了一口。
「會的!」紫樂點了點頭。
「鳩兒,走吧!!」站在馬車旁的濮陽凜月看著紫鳩笑的燦爛的小臉,輕輕的喚道。
「是!!」小東西猶如快了的小鳥般撲向濮陽凜月。
彎腰將紫鳩抱在懷裡,濮陽凜月對眾人輕輕的點頭道謝之後,就抱著紫鳩跳上馬車,隨著驅趕,馬兒們開始奔跑起來,馬車也開始向前前進。
待紫鳩和濮陽凜月兩人離開之後,阿喜領著阿歡和小白走向紫樂。
「客氣,旅途之上要小心,我們神巫一族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只要你們不嫌棄這裡永遠是你們的家!」
「是,謝謝族長!!」
三人對神巫族的族們深深的一個彎身之後,就開始離開。
「大哥,你真的放得下嘛?」阿歡看著嘴角帶著輕輕淡笑的阿喜。
「放不下又如何?」緩緩的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阿喜的腦海之中浮現起一張俊逸淡漠的容顏,他的表情微微的一柔:「我與他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假若他不是一國帝皇,假若他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假若他沒有一個疼愛的孩子,我絕對不會放手……但是他是一國的帝皇,一個大陸身份最尊貴的皇族,有著一個最疼愛的孩子……」黑色的眸子流轉過一抹耀眼的光輝:「唉一個人,不一定要將他綁在自己的身邊,放她飛翔於藍天,也是愛他的一種方式……」
清涼的風吹起阿喜披散在背後的髮絲。
總有一天,在你們最需要幫忙的時候,我會再次出現在你們的身邊……
「這是給你的。」一手拉著韁繩,懷裡抱著一個好動的小東西,濮陽凜月將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放在紫鳩的手兒上。
他有個預感,加入不弄點事情讓他的寶貝兒子去消磨一下時間,難保他們還沒有回到皇都,這馬車已經被他的寶貝兒子給折成廢柴了。
「這是什麼?」對於自己沒有見過的東西,紫鳩可以說是極為好奇的,紫雲眸子閃閃亮的看著手上的晶瑩珠子。
他父皇什麼時候收藏著這麼漂亮的珠兒?
「這是父皇的聚魔珠,小傢伙要好好的學懂怎麼運用自己的魔力,不然下次又再失控了!!」
「什麼事情?」玩弄著手裡的聚魔珠,紫鳩的心裡甜甜的,抬眼看著難得在面對自己的臉上出現凝重的濮陽凜月。
父皇怎麼了?
「父皇要鳩兒承諾,不要再使用那一把銀弓!」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那一把銀弓的氣息很不對勁,但是有說不出哪裡不對。
「這把麼?」才說著,小東西就直接將放在儲物手鐲內的銀弓拿了出來,像是獻寶的遞到濮陽凜月的面前:「這是在詛咒森林的時候,巫給我的,說若是找到了魔君,就將這個東西還給他……」
濮陽凜月看著咫尺前的銀弓金眸閃過一抹光彩。
這把弓很美麗,儘管沒有散發出原本屬於它該有的光芒,但是它的本身卻有著一股吸引著別人的獨特魅力,弓身細長而且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長弓的兩端往外翻起,猶如一對翅膀一樣,最為讓人感到詫異的就是這把長弓沒有弓弦。
也就是說這把長弓只會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才會出現弓弦,而小傢伙卻直接拿出它來射自己的無素箭……
那動作是那麼的流暢亦是那麼的自然……彷彿在曾經……他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難道小傢伙他是……
「父皇??」紫鳩見自己親親父皇倏然說著說著就不出聲,一個勁兒盯著自己看,劍眉更是不時的皺起,似乎是被什麼事情困擾著,於是他就出聲喚醒他。
「呃,沒事。」聽到紫鳩的輕呼聲,濮陽凜月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絲淡笑。
「父皇如果不喜歡鳩兒用這個弓,那麼鳩兒不用就是了!!」嘟嘟嘴兒,紫鳩將手裡的長弓收回儲物手鐲中,然後仰起小臉在濮陽凜月的下顎親了親。
「嗯,父皇回去皇都內,讓鍛造師為鳩兒做一把好的!!」濮陽凜月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
回程並不像之前濮陽凜月抱著紫鳩那樣趕路,父子兩人一路像是遊山玩水般駕著馬車回去,很顯然並不焦急於趕路。
天入夜之後,紫鳩和濮陽凜月就露宿野外,燃起了一堆營火。
對於燒烤極為喜愛的小東西這次又擔任起大廚一職將小狼崽好不容易捉回來的一隻小兔和兩隻山雞烤得香噴噴的,看的一旁的小狼崽口水啦啦的直流。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紫鳩和小狼崽可以說是一拍即合,完全沒有當初那樣一個追一個打,一人一狼在某時候闖禍都跑到一起,直讓濮陽凜月搖頭輕嘆無奈。
「烤好了!!」隨著紫鳩拿起手上烤的香噴噴的一隻烤山雞跑向他家親親父皇,晚餐開始。
給了小狼崽一隻小小的雞腿,紫鳩就窩在濮陽凜月的懷裡,兩人開始親密的吃著香噴噴的雞肉。
「好燙……」小手軟軟,肌膚細嫩又貪吃的人通常會被燙著,而此刻就有個華麗麗的版本了。
「呵呵,父皇幫你吧!」濮陽凜月接過紫鳩手上的烤雞,修長的指落在雞肉上,輕易的撕下一塊雞肉送到紫鳩的嘴兒前。
紫鳩張開小嘴,毫不客氣的咬了那塊香噴噴的雞肉一口,當然疼父皇的小傢伙也沒有忘記他父皇的分,自己咬了一口之後,就開始推卸著。
「父皇也吃!!」
「好!」
兩父子親密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那香噴噴的烤雞。
夜漸漸的深了,到了平時熟睡的時間了,紫鳩早就開始連連打哈欠了。
「困了就睡覺吧。」
「好,父皇抱鳩兒睡呼呼……」紫鳩伸手抱著濮陽凜月的肩,小臉湊近他的臉頰磨蹭著。
「好。」濮陽凜月抱起紫鳩軟軟的身子,一手招呼著趴在一旁的小狼崽,兩人一起鑽入馬車內。
夜更深了,之前堆起的營火已經漸漸的燒盡,然後開始熄滅了。
馬車內,濮陽凜月抱著紫鳩沉沉的睡著,四週一片的寂靜,偶爾飄起聲聲的蟲兒的叫聲。
沙沙沙——
倏然,一邊的林子之中傳來了輕微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摩擦過林子的樹葉發出的聲音。
馬車內,原本沉沉的睡著的父子兩人還有小狼崽猛的睜開了眼睛。
紫鳩緩緩的從濮陽凜月的懷裡爬起身,紫雲眸子看著濮陽凜月眨了眨。
就見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一手抱著紫鳩軟軟的身子另一手抱過小狼崽,瞬間,隨著一陣勁風快速的竄出了馬車之內,無聲無息。
三更半夜搞夜襲,很顯然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濮陽凜月抱著紫鳩和小狼落在一棵大樹之上,然後隱藏在陰暗處。
果真,他們才剛剛隱藏起來,幾道黑影就從林子之中竄出來,直接的襲向馬車的方向。
瞬間,馬兒的嘶叫聲響起,在林子之中迴盪而起,天空之中,一團黑雲緩緩飄過,剛好遮擋住膠結的圓月。
夜,變得變幻難測。
第一百零二章 紫鳩被擄
纖細白皙的手兒緩緩的一握,拿在手裡的玉杯瞬間被捏成碎片,裝在杯內香醇的美酒瞬間飛濺而出。
「哼……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小傢伙居然會這麼容易就獲得陛下的疼愛,為了他,陛下居然親自離宮!!」說著也完全不理會手掌被杯子的碎片所劃破,狠狠的將碎片全部甩落在地上:「氣死本宮了!!」
「母后,不要生氣!」黑暗之中,一抹身材修長的少年緩緩的步出,走到女人的身邊安撫著她的情緒。
「都是你們這兩個廢物!!」
哪知道女人完全的不領情,流著鮮紅的手猛地一伸,將走近她的情緒。
「為何你長的不像陛下?為何你沒有像濮陽天麟那樣是個強大的法師,為何你不像濮陽紫鳩那樣有著絕色的容貌,你這個廢物,就連濮陽翼麟那個膽小鬼現在都能夠擁有了陛下的重視,你這個廢物真是養著你都是浪費米飯!!」說著,發狠的女人直接將手裡的少年狠狠的推開。
身形比較纖細的少年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過來,眼看他纖細的身子就要撞上對面擺滿了花瓶和擺飾的架子上,一直修長有力的長臂適時伸出,然後將他扶住。
「皇兄……」魂驚未定的少年抬頭看著扶住自己的人。
將懷裡的人扶好,另一個少年緩緩的走近女人。
「母妃,是不是只要讓濮陽紫鳩消失了,你便開心?假若真的這樣,那麼兒臣便為你去辦……」
「沒錯,本宮就是要讓他消失,只要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麼皇位還不是你們的?」女人緊緊的握著拳頭:「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搶走陛下了,再也沒有人能夠搶走陛下……陛下就是我的啦,哈哈哈——」
站在女人身邊的少年看著自己母親瘋狂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忍。
都是他……若不是濮陽紫鳩,那麼他們的母妃就不會變成這個模樣,父皇也不會連母妃的病也發覺不到……母妃更不會被人利用……
只要沒有濮陽紫鳩,那麼母妃的病就會好轉……
「去吧,殺了那個孩子……」隨著女人猙獰的黑瞳閃爍過一抹嗜血的光彩,屋內又再一次閃爍起了寂寞黑色身影。
只不過這些黑影很是詭異,與常人很明顯極為不同。
「娘娘您就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沒人發現,那和聲音低沉的人在出聲說出這話的時候咧嘴一笑,居然露出滿嘴可怕的獠牙。
紫發紫眼的那個小鬼,會不會就是那個人,他真的是好好奇。
……
濮陽凜月抱著紫鳩隱藏在一棵,然後微微側身探看著下方的情況。
只見隨著他們的離開,幾道黑影快速靠近馬車,然後團團將馬車包圍了起來,隨著領頭的那個人緩緩的揮手,數十個人瞬間攻向馬車之內。
當然,濮陽凜月和紫鳩他們事先已經離去,那群人必然是撲了一空,然而,就在濮陽凜月和紫鳩看著下方的一群人的時候,一抹黑影快速閃爍,向著他們所在的地方攻了過去。
轟——
隨著一陣劇烈的爆炸聲起,金色的光芒疾閃而起之後,就飄落在地上。
「父皇,看來這群人並不似那麼容易就給矇混過關吶!!」紫鳩的嘴角勾起一絲淡笑,輕輕的打量著緩緩向著他們聚集的數十名身著黑色斗篷的黑衣人。
真是沒有個性,怎麼壞人出場,總是穿得黑麻麻,難道這也是無垠大陸的一種特色不成?
紫鳩在心裡泛著咕噥。
「小東西,父皇怎麼覺得你一點兒都不害怕,反而在開心著……」濮陽凜月看著懷裡的小傢伙雙眼閃閃發亮,劍眉輕輕的皺了皺。
這個小東西就是喜歡無風起浪,都不知道是怎麼養出來的孩子。
「好久沒有讓我活動活動筋骨了呢,再不來點當我對手,時間長了,我骨頭僵了那就是太對不起當初義父的教導之恩了!!」紫鳩一邊輕喃著,嘴角勾起了一絲狡黠的笑意:「父皇,讓鳩兒陪他們玩玩,正好拿這群人來試試我的新招式!」
說著,紫鳩小手撐著濮陽凜月的肩膀,一個翻身躍起,在半空來了個漂亮的旋轉然後飄然落地,隨著那紫色的髮絲飄飛,閃著亮光的紫雲眸子,但這淡笑的紅唇,此刻這小小的人兒妖魅如黑夜的妖精。
看著紫鳩,濮陽凜月第一次在四面對敵的時候會分神,而隨著他回神過來的時候,只見紫鳩的雙手握著兩根三寸長的銀針。
只是更讓濮陽凜月為之驚訝的是,紫鳩握著銀針的雙手居然被一團紫色的光芒所包圍著,很顯然某個小傢伙又異想天開的用自己的魔力創造出了屬於自己新的決鬥技能了。
「小心點兒!」濮陽凜月將抱在手上的小狼崽放落在地上,然後淡淡的開口。
「收到!」紫鳩嘴角勾起了一絲淡笑。
好了,就讓他試試新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大,假若這次連自己都跨不過這道溝子,那麼他在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會長大,永遠都只是一個躲在他父皇羽翼之下,飽受保護的小孩……
昏暗的森林之地一片寂靜,唯一所聽見的就是冷風呼嘯還有樹葉隨風互相摩擦的聲音。
隨著夜空之中,擋住圓月的烏雲緩緩的飄開,隨著月光緩緩的撒下,戰鬥開始。
團團包圍著紫鳩和濮陽凜月他們的黑影快速的攻向他們。
而濮陽凜月和紫鳩兩人也開始有了動作了,濮陽凜月是個雖然是一個魔法師,但是身為帝皇,他也從小接受過武技的嚴格訓練,因此武技方面的造詣雖然不像純劍士的天藍那麼精通,但是也算是個高手。
同時,濮陽凜月自身比任何人最為優勢的就是速度,只見他身影快速閃爍,一個側身旋轉揚腿就將迎面揮刀砍過來的黑衣人打到在地,順勢的捉著黑衣人握刀的手一翻,就已經將對方的刀奪過來,腳尖點地之後攻向另一個黑衣人。
而紫鳩面對撲向自己的一群黑衣人,很顯然是沒有一點兒的壓力,身形嬌小的他在這群黑衣人之中穿梭極為輕巧。
雖然紫鳩的速度並沒有濮陽凜月的快,但是以他此刻的年紀而言,他的速度可以說是極為迅速了,再加上他凝聚在手中細針之上,他獨有的魔法能力,隨著道道銀色帶著紫色流華的光彩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閃爍而起,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直接倒落在地上。
倒地的黑衣人紛紛身體劇烈抽搐著,漸漸的靜止了下來,而而且他們的軀體還緩緩的冒出了陣陣淡淡的黑煙,足以可見,紫鳩凝聚在手兒上長針的可是一種劇毒。
啪啪啪——
「真是太厲害了,跟從前的你比起來,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黑暗之中,一個同樣身穿黑色長長斗篷的男人緩緩的從黑暗之中步出,當然拍掌的聲音就是源自於他了:「難怪我的主人為你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濮陽凜月雙眼輕輕的瞇起,隨著身影閃爍之後,已經出現在紫鳩的身邊。
「嗷嗷——」小狼崽看見黑衣男人立刻全身狼毛聳起,紅紅的眸子之中帶著戒備的光彩,對著他大聲嚎叫著。
黑衣人站在紫鳩他們數十步之遙,露出兜帽的青色嘴唇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意,月光之下,他帶著笑意的雙唇間居然露出了嚇人的獠牙。
對於自己都看見的畫面,濮陽凜月和紫鳩兩人為之一愣。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阻擋我們回家的路?」紫鳩淡淡的看著那人,紫眸閃了閃。
這個人所說的話很奇怪……
「我是什麼人?」只見那人的笑意更加的深。
「鳩兒,小心!」
隨著濮陽凜月的驚呼聲起,就見他們所站的位置的泥土倏然變得一片鬆軟。
「啊——」隨著紫鳩的一聲輕呼,他的角落被一條粘稠的黑色粗手捆綁著。
「鳩兒!!」同樣的,濮陽凜月也被地下延伸出來的粗手捆綁著。
而隨著兩人的掙扎,那些出手更是加快了速度,向著他們身上攀爬而上。
「可惡,你這個混蛋,居然用這麼髒兮兮的東西弄得我滿身,等小爺掙脫這些東西就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紫鳩一邊掙紮著一邊惡狠狠的說著。
「哈哈……你已經滅有機會啦!!」隨著黑衣人的一聲大笑,他手一揮,地下快速竄出一塊更大的東西直撲紫鳩而去。
「鳩兒……」
「月帝的筆下,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隨著那人出聲,攀上濮陽凜月的粗手捆綁得更加的快,隨著粗手不斷的纏繞,濮陽凜月很快就被淹沒。
「嗷嗷……呼——」而隨著濮陽凜月被淹沒,小狼崽也同樣的被粗手所淹沒了。
黑衣人看著不停蠕動著的一片詭異的粘稠墨黑,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小的就給我拖回去,另外一個隨你們喜歡,這麼美味的食物,應該可以換這個小鬼一條命了吧!!」
隨著黑衣人的聲音響起,包裹著紫鳩的粘稠緩緩將紫鳩送到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看著眼前包裹著紫鳩的一團東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幽冥大人一定會很開心,受到這樣的賀禮……」
第一百零三章 刻意被捉
強忍著劇痛,紫鳩雙眉輕輕的皺了起來,然後抬手揉揉發痛的額。
「該死的……」紅唇嘟起,紫鳩懊惱的嘟囔了一聲。
黝黑的羽翦緩緩的輕眨著,紫鳩睜開了紫雲眸子,緩緩的環視了四週一下,發現自己居然被關在一間密室之中。
哼,若不是為了渾水摸魚裝作被捉,他才不會弄得自己一身臭呢……
哎,父皇這次可是氣壞了……
緩緩的坐了起來,紫鳩看著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腳。
其實之前遇襲的時候他並沒有打算刻意落入他人之手的,假若他和父皇真的想要脫身,那些螻蟻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他臨時決定讓自己失手被擒,是因為聽到那個黑衣男人所說的話,他真的很好奇那人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什麼跟從前的你比起來,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什麼怪我的主人為你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不知道為何,他總是覺得這個人和當初那個術魔是有著莫大的關聯的,而且這些關聯還關係到他還有他的父皇……
小小的手兒緩緩的握起,紫鳩的紫雲眸子緩緩的瞇起。
他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
就在紫鳩想著的同時,密室之外倏然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很顯然是有人向著這裡走過來。
隨著腳步漸漸走近,密室的鐵門被人從外打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臉上蒙著布巾的人領著一個手上端著放了酒壺的盤子的長袍男人緩緩步入。
看著走入內的人,紫鳩雙眼緩緩的瞇了起來。
他是……
……
粘稠的髒物不斷的翻滾著,然後向著被包裹在裡內的人所聚集,從這跡象看去,足以證明這些髒物是想要將裡內的人給悶死,然後吸收。
然而,就在粘稠的髒物越來越多的時候,被包圍在內的濮陽凜月的身體倏然射出耀眼的光彩。
刺眼的光芒、穿透過髒物,然後向外四射而起。
轟——
隨著一陣劇烈的爆破聲響起,原本包圍在濮陽凜月身上的髒物瞬間被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彈了開來。
月光的照射之下,金色的髮絲緩緩的飄散開來,濮陽凜月的額頭之上出現了一顆四角型的金色額飾,一身飄揚白衣隨著強大的氣流緩緩的飄揚而起,他的手上此刻握著一把似劍又似杖的武器,全身被金光包圍住的他,什麼完全沒有沾染上一絲的污跡。
「嗚嗚……」
前一刻還企圖著將濮陽凜月吞噬的泥魔,此刻居然被濮陽凜月身上發出來的強大金光震退,紛紛發出了陣陣的嘶叫聲。
「你們這些集結天地怨念而成的魔物,居然膽敢屢次侵犯本皇之威,全都消失吧……」金色的眸子此刻不似是平時的淡漠,反而閃爍著不同於往常的冷漠:「天降萬雷……」
隨著那冷冷的聲音響起,晴朗夜空之中居然閃過幾簇嚇人的金光,道道金色的光芒快速的落下,瞬間照亮了整一個昏暗的林子。
落雷過後,森林數十米變成一片焦炭,冒出了絲絲的黑煙。
「帝斯……」修長的大手緩緩的伸出,向著一邊趴在地上搖晃著尾巴的小狼崽招招手。
「嗷嗷——」小狼崽——帝斯看著濮陽凜月雙眼閃閃發亮的走向他。
「快帶路吧,我這樣形態並不能維持多久。」濮陽凜月緩緩的垂眼看著小狼崽,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嗷——」帝斯仰起狼鼻子嗅了嗅,很快就走在濮陽凜月的前面,為他帶路。
有了小狼崽的帶路,濮陽凜月緩緩的揚起了手上的劍杖,隨著一下揮下,他修長的身影緩緩的飄起,跟隨者小狼崽飄然而去。
這個小傢伙,真是愛找麻煩……
……
「臭小鬼,今夜你就不要想活著離開這裡,這個密室將會是你的葬身之地!!」
身穿黑色長袍,蒙著臉的人可是壓低聲音,對著紫鳩緩緩的開口,很顯然就是不想讓對方發現到他的身份。
紫鳩搖晃著雙腿,緩緩的挑起了細細的眉兒,白皙的小臉之上沒有一絲懼怕之意。
「老掉牙的喂毒酒麼?」緩緩的抬手,紫鳩的嘴角勾起一絲鄙夷:「小爺老早就想試試沾毒的酒是什麼滋味的了。」
此話一出,無論是走在前,穿著長袍的人,抑或走在後面,端著毒酒,穿著斗篷的男人,都紛紛為之一愣。
這個傢伙……
是不是一個瘋子?
抑或他年紀實在太小,被人保護得太好?
此刻,兩人腦海之中紛紛冒出了數個問題。
「你這個臭小鬼,信不信本皇……我當下就殺了你!!!」黑袍人當下大怒。
「哈哈……」當下,紫鳩就發出了一陣哈哈大笑,完全不將對方的盛怒看在眼裡:「拜託,就你這麼爛的演技,就敢跑到本皇子的面前撒野,我說二皇兄啊,你就不要裝了,省的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你就笑得岔氣!!」
哎,真是想不到他這個二皇兄三年之後跑出來,居然還是一副傻樣,真是替父皇覺得悲哀。
「你……」對於紫鳩的話,黑袍男人當下氣的差點兒吐血,向來性格容易暴躁的某二皇子當下扯下臉上的面巾,站在他身後的人呢根本就來不及阻止:「你這個臭小鬼,死到臨頭居然還敢這麼囂張……」
紫鳩看在那張氣得通紅的俊顏,輕輕的瞇起紫雲眸子,紅唇緩緩的吐出這麼一句:「你覺得自己能殺的了我麼?當年我母妃身中劇毒,毒我不死,難道你認為現在的區區一杯毒酒就能夠殺的了我?」
「毒不死你……那麼我就一刀一刀的刺死你……只要你不在了,那麼母妃就不會變成那個樣子,只要你不在了,那麼父皇的注意力就不會再……」雙手緊緊的握著,濮陽睦麟對紫鳩吼道:「都是你……如果你不出現,父皇就會像以前一樣,父皇就不會不理母妃……都是你……」
看在濮陽睦麟滿眼憎恨的模樣,紫鳩抿了抿紅唇,目光緩緩的往濮陽睦麟身後端著盤子的人臉上掃了一眼。
只見那個低著臉端著盤子的人隨著濮陽睦麟盛怒而起,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雙唇之間露出了嚇人的獠牙。
這個人是之前那個人的同黨?
為何這個笨蛋會跟這群人廝混在一起?
看來要弄清楚一切,就得要從這個笨蛋皇兄身上下手了。
「沒有我,你也不可能得到父皇的寵愛……」紫鳩收斂起臉上的淡淡笑意,白皙的臉兒變得嚴肅起來,紫雲眸子之中閃爍著冷漠的光彩:「你麼爭奪皇位,爭奪父皇的寵愛根本就與我無關……我濮陽紫鳩不齒與你這樣的笨蛋爭奪皇位……」
傷人的話緩緩的從紫鳩好看的紅唇之中吐出。
「你……你……你說什麼……我要殺了你!!」很顯然,濮陽睦麟被紫鳩的一句話給惹怒了,俊臉變得一片猙獰,從衣兜之內抽出一把利刃撲向紫鳩的方向。
對於來勢洶洶的濮陽睦麟,紫鳩倒是沒有半點恐懼之意,雙眼一瞇,纖細的手兒一揮,旋即一根流轉著紫色光芒的銀針快速飛了出去。
辟裡啪啦——
隨著一陣瓷器的摔碎聲響起,酒壺在地上摔了粉碎,下了劇毒的烈酒潑灑了滿地,然後冒著詭異的白煙。
而在同一時間,原本端著盤子的黑袍子男人緩緩的倒落在地。
而原本撲向紫鳩的濮陽睦麟驚訝的睜大看雙眼,原因無他,因為一把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利刃居然從他的身旁緩緩的滑落。
「所以才說你是傻瓜,被人利用了居然還不自知……」紫鳩翹起腳兒,一手托腮,滿眼輕蔑的看著原該是撲向自己,此刻滿臉傻住的少年。
「這……這……」對於原本該是聽命於自己的人想要從後偷襲自己,濮陽睦麟一時亂了。
「呆子,你有相信過自己嗎?」
「什麼?」
「你從沒有相信過自己,你有什麼條件來讓父皇相信你?」紫雲眸子直直的望入濮陽睦麟的眼中,紫鳩緩緩的開口:「你此刻所做的事情,可是在為父皇蒙羞啊……」
「你……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想一想就知道,你從一開始根本就是嫉妒我……」
「……」
「想要嫉妒我,那你要有嫉妒的資本,現在的你,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紫鳩的雙眼閃過一抹凶狠:「因為你不配!!」
第一百零四章 父皇的認同
「你根本就從沒有想過父皇想要的是什麼。」紫鳩的紫雲眸子變得深邃,冷冷的看著眼前一臉茫然的少年:「所以你根本就不配做父皇的兒子,而且……假若你不是父皇的兒子,念在你我兄弟一場,我剛才的銀針就是從你的腦袋穿過去的……」
紫鳩冷漠的話讓濮陽睦麟一驚,猛的回頭看去,直接之前紫鳩射出去擊倒黑斗篷男人的三寸長銀針居然入牆三分的插入牆壁之中。
足以可見,假若紫鳩剛才想要殺他,那麼他此刻……
難道他真的是……
「你依舊是想著自己比不上我……」紫鳩看著濮陽睦麟眼中的不敢,淡淡的開口:「你說想要得到父皇的注意,可是連一點兒的自信都沒有,你憑什麼想要讓父皇相信你?」
紫鳩的話讓濮陽睦麟頓時愣住了。
「二皇兄,回頭是岸吧,現在的你就等於明明知道湖中水深絕對會將自己淹死,但是你依舊不惜一切的往著那水深之地走去。」紫鳩淡淡的說著:「帝皇之家,最讓人為之心寒的就是皇位之爭還有帝寵之戰,到最後的結果往往都是血流成河,兄弟相殘……所以說,假若皇兄你在這樣執迷不悟的話,我就此刻下手讓你一個痛快,到時候所牽連的不但是你,還有你的母妃華皇貴妃和弟弟……」
「你……你知道……」聽著紫鳩的話,濮陽睦麟大驚,緩緩的往後退。
他知道了……這個計劃?
「嗯……怎麼說呢……之前在神巫一族內,有一段時間我天天往外跑出去狩獵野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好運,我居然將從天空飛過的一隻信鴿給射了下來。」紫鳩淡淡的說著,從儲物手鐲之內,紫鳩拿出了一張紙兒打開,然後送到濮陽睦麟的面前:「上面的內容就是你的母妃不知道和誰所通訊的信函,假若這件事被父皇揭發出來,你認為你的母妃還有你們兄弟兩人還有活命的機會麼?」
看著紫鳩手裡的信函,看著信函上面那娟秀的熟悉筆跡,看著信函上面那屬於他母妃的專屬印記,濮陽睦麟的臉色變得蒼白。
「這封信函我並沒有給父皇看,但是我想父皇對於這件事絕對是知道一些,因為破曉在他離開皇宮之後,就與他頻密的互相通訊,而且……如果父皇不知道這件事的話,他也不會配合我,讓那群人以為我是能力不足而失手被擒。」
「我……」
噠噠噠——
就在濮陽睦麟開口準備說些上面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遠到近的傳來,腳步聲極急也極快。
「哼,來的真慢!」紫鳩冷哼了一聲,雙手撐著石床一個翻身躍起,腳尖在濮陽睦麟肩膀上一個輕點,手兒順勢捉起他一縷髮絲:「走!」
「啊……痛,你幹什麼?」
「不想死就跟我走!」紫鳩說著,拉著濮陽睦麟長髮的手一個用力。
「啊——唔……」就在濮陽睦麟痛呼出聲的時候,他順勢將一個藥丸塞入他的口中。
「你……你餵了什麼入我嘴裡!!」濮陽睦麟怒瞪著拉著自己頭髮的人兒。
「不會毒死你就是!!」躲在門口邊緣,紫鳩探頭偷偷的瞄著黑暗的長廊。
長廊內明明就是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但是卻聽見猶如一群人狂奔而發出的聲音。
「那……那是什麼聲音?」蹲在紫鳩的面前,聽著那奇異的聲音,濮陽睦麟總覺得那狂奔之聲讓他頭皮為之一陣的發麻。
「你以為為什麼你能夠這麼容易跑入這裡,你以為為什麼跟隨你進來的是一個人,原因就在這裡啊!!」紫鳩冷哼了一聲:「我老早就知道那個滿口獠牙的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了,現下居然想來一個殺人滅屍……」
「你……你是說鬼幽?」
「誰知道那人叫什麼來著,只不過我很肯定就是那個人對我心懷不軌,然後利用你之手對我下毒,再將你滅屍!」紫鳩瞪了身旁的少年一眼。
「可是慫恿母妃給你毒酒的是他……」
「所以才說你是傻蛋!」紫鳩輕呼了一聲,美麗的小臉蛋堆滿了對濮陽睦麟的鄙夷:「你真的認為一杯單純的毒酒就能毒死一個魔藥師?」
「額……」
就在兩人躲在門邊嘟囔交談的時候,黑暗之中瞬間衝出了嚇人粘稠的噁心泥巴。
「天啊——」
轟——
隨著濮陽睦麟的一陣驚叫聲起,瞬間一陣七彩的流光閃爍而起,密室之內發生了一陣劇烈的爆炸之聲。
抬眼看向不遠方爆炸的地城,濮陽凜月嘴角勾起了一絲淡笑。
「帝斯走吧,小東西在呼喚我們了!!」
「嗷嗷——」
跟隨者濮陽凜月身邊的小狼崽嗷叫幾聲後,也旋即加快了腳步,跟上了飄飛而去的主人。
「咳咳——」濮陽睦麟坐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著,滿身灰塵。
他實在是想不到,濮陽紫鳩居然將密室的屋頂給炸了,然後帶著他逃了出來。
紫鳩垂眼看著跪在地上猛咳著的少年,細細的眉兒輕輕的挑起,然後冷哼了一聲:「真沒用,還說自己去了什麼什麼地方冒險,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雖然同樣滿身的灰塵,紫鳩倒是氣定神閒的模樣,似乎對於自己炸了密室這種危險的行徑沒有一絲的感覺。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的不正常啊!!」濮陽睦麟怒吼道。
對於紫鳩這異常膽大的行徑,濮陽睦麟倒是很驚訝,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囂張得讓人吐血的小皇弟居然有這般的膽色,面對著危及自身安危的事情居然可以如此的淡定。
難道這樣的他,便是父皇教導出來的結果,抑或,他本來便是這個樣子?
「鳩兒。」隨著淡淡的輕呼聲起,濮陽凜月的身影快速的接近。
原本一邊專心注意著地上那個被自己炸燬的大坑之下的洶湧的紫鳩聽到濮陽凜月的輕喚聲,猛的一抬頭,原本淡淡的如湖水般平靜的紫眸瞬間亮起了一陣耀眼的光輝。
「父皇!!」小東西大呼了一聲,然後轉身就向著飄來的男人飛撲過去。
伸手接著撞入自己懷裡的孩子,濮陽凜月的最近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伸手輕輕的拍拍紫鳩的小屁屁。
「小東西,你還真是闖禍闖不停,不知道這樣做父皇會擔心?」
「鳩兒又不是擺著好看的花瓶,現下不是等著父皇來,而且還平安無事麼?」紫鳩輕哼一聲,然後高傲的抬起好看的下巴,此刻的模樣猶如一隻高傲的孔雀。
對於自己向來自戀又自大的兒子,濮陽凜月也只有搖頭的份兒了。
「父皇……」親親的喚了一聲,濮陽睦麟緩緩走到濮陽凜月的面前,低下頭,有著些微凌亂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緩緩的滑落,正好擋住了他的臉上的表情。
看著眼前自己的二兒子,濮陽凜月一手抱著紫鳩,另一手緩緩的伸出,然後落在了濮陽睦麟的頭上。
完全沒有想過從小到大在自己眼中都是淡漠威嚴的父皇居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濮陽睦麟的眼睛當下的一紅。
「沒事便好。」濮陽凜月看著濮陽睦麟通紅的雙眼,心中閃過一絲淡淡的不忍:「這麼久沒有見,睦兒你也長大了。」
這個孩子其實也一直都是在強忍著滿心的痛苦,只是不知道懷裡的小傢伙到底跟他說過了什麼,總覺得他的氣息改變了。
「是,父皇。」
其實他從來沒有妄想過什麼,他一直所期望的就是他的父皇正眼看他,對他說一聲慰問而已。
轟——
「哈哈哈——真是好一場父子溫馨的畫面啊,怎麼看都是怎麼的刺眼,我從來都還不知道月耀帝國的月帝陛下居然有著如此慈父的一面吶!」
隨著一聲大笑聲起,紫鳩先前打破的密室大坑之內快速竄出了一個人首怪物身體的怪物,他張著滿口的獠牙,極為的可怖。
「朕就覺得奇怪,為何魔族低等的爛泥魔居然擁有這麼強大的能力,原來一切也只不過是因為你在背後操控的原因……」將濮陽睦麟拉到身邊,濮陽凜月冷冷的開口。
「嘻嘻嘻……看來你的記憶還真是恢復了不少吶……」鬼幽看著金髮飄閃的濮陽凜月:「只不過可惜的就是……單憑現在的你,我還不放在眼裡呢!!」
被濮陽凜月抱在懷裡的紫鳩聽著鬼幽的話,轉頭看著濮陽凜月與平時有些不一樣的容貌,紫眸閃爍過一絲奇異的光彩。
記憶……到底是什麼記憶?
父皇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第一百零五章 神皇劍杖
「哈哈哈……真是想不到你堂堂月帝陛下也會有如此慈父的一面啊……」鬼幽那恐怖的獠牙在月光之下閃爍著嚇人的光彩,一滴滴的黑色液體從他的獠牙上滴落在地上,冒出點點白煙:「如果你知道你的兒子曾經做過什麼,不知道你會怎麼……」
咻——
鬼幽還沒有說完,一根冒著紫光的彩羽快速飛向他。
鬼幽看著那飛向自己腦門的彩羽,急急的躲了開來,足以可見,那流轉著紫色光芒的彩羽對於它而言傷害很顯然不容小看。
而被避開的彩羽在落地之後居然紮起了一陣詭異的黑色火焰。
紫鳩撐著濮陽凜月的肩膀,一個輕巧的翻身,然後翩然落地,小小的手兒玩弄著一根彩羽,紫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打不過你,但是打的你不生不死,足夠你受……」
「哼……原本你乖乖的,我還會將你帶回去,然後交給我族的主上,既然你敬酒不喝喝罰酒,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鬼幽等著氣勢凜然,完全不輸給他父皇的可愛人兒,雙眼之中充滿了猙獰,還有濃烈的貪婪。
「爛泥魔雖然是魔族最低等的魔,但是想要利用低等生物獲利的話,往往也會適得其反!!」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隨著他緩緩的向前一步,披散在身後的金色髮絲輕輕的飄蕩而起,而他的右手開始彙集了耀眼的金色光芒,隨著那些光芒聚集,一把通體散發著金光的劍杖出現在他的手中。
「神……神皇……神皇劍杖……」鬼幽驚恐的看著濮陽凜月手上的劍杖,然後緩緩的搖頭,往後退步:「沒……沒可能的……這把劍杖當初是主上將它親手封印在鬼煞深淵啊……怎麼……」
「嗷嗷——」隨著一身嗷叫聲,一隻蹲坐在濮陽凜月身後的小狼崽緩緩的步出,赤紅的眼睛死死的瞪著鬼幽。
赤紅的狼眼閃爍著輕蔑的光彩,似乎是在取笑著鬼幽。
「聖狼王……帝斯……那隻不顧一切跳落鬼煞深淵與神皇劍杖一起被封印的笨狼……」鬼幽很顯然對於帝斯的出現甚感詫異,倏然他全身一抖:「難道……」
「看來你並不笨,知道當年的真相了……」濮陽凜月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漠的冷笑,金色的眸子閃爍起璀璨的光彩。
神皇劍杖,無垠大陸至高無上的神器,擁有它唯一的主人便是神界之皇——神皇無極,它是神皇唯一的兵器,也是神皇身份的象徵。
因為神皇劍杖是隨著神皇降世而存在的,更是神族的至寶,因此它的本身就擁有極為強悍的神聖之力,並不會輕易就受到其他物質的毀壞,只不過……就算是最強的神兵利器都好,也絕對會擁有著克制它的東西。
眾所皆知的就算……光明的另一邊就是黑暗,而唯一能夠徹底毀壞神皇劍杖的東西就算當年孕育魔君的魔族魔池,因為這個魔池擁有無比的黑暗之力,同時還擁有著腐蝕一切的恐怖能力。
只不過當年隨著魔君的甦醒和成長,魔池似乎也漸漸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變得乾枯了。
雖然魔池乾枯,但是池中依舊殘存著血池該有的恐怖能力,於是乎這就成為了後來幽冥一族建立幽冥族最恐怖的鬼煞深淵的主要原料。
因為野心極深的冥尊利用了魔池的泥土,植入了深淵之中,再以幽冥族數萬名死士的鮮血作為根基,建立了這個深淵地域。
神魔戰記之初,幽冥族揮兵攻打神族,神皇為了保護自己的族民不慎以手上神器打落鬼煞深淵,作為鎮壓。
可是此舉很顯然就是合了冥尊的心意,野心勃勃的冥尊以九族之民(神族、魔族、人族、妖精族、精靈族、獸人族、幽冥族、巨人族、食人族)的鮮血撒入深淵,啟動禁咒封印神皇劍杖,企圖用深淵之中的邪惡志氣腐蝕神皇劍杖的強大神力,只是讓他完全想不到的是,當封印禁咒即將完成之際,神皇坐下的其一神獸——聖狼王居然不顧一切跳入深淵之下。
而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充滿邪惡之氣的深淵之下,擁有靈性的神皇劍杖居然選擇依附在聖狼的身體之中,這一狼一劍就這樣互相扶持,在封印之內經過了千年。
千年之後,沉睡的小聖狼在深淵之中感覺到了神皇的氣息,同樣也感覺到了結果的鬆動,於是乎就用盡所有的力量,衝破了冥尊的禁咒封印。
最讓人為之詫異的是,經過千年在深淵之中的邪氣熏陶的小聖狼居然沒有一絲魔化的跡象,除了原本該是銀色狼眼此刻變成了赤紅的紅色之外。
從深淵衝破結界的小聖狼也因此循著自己主人轉世之後微弱的氣息,一路攀山涉水的尋到了月耀國,還差點兒成為了月耀皇宮的一道美味菜餚,也不知道幸還是不幸,就遇上了喜歡搗亂的月耀五殿下,於是乎被惡整一次之後,終於來到了他尋覓已久的主人身邊。
神皇的套裝,有著額飾——跟隨神皇重生,刻印在靈魂最深處,代表無上權威的皇者之證明,項鏈——擁有著奇特的死亡無效化的死亡豁免,也是神魔戰記之時,神皇唯一捨棄的一件配備,這也導致神皇重生的主因,神皇之戒(未知物),袍子——蘊含強大光之力,擁有抵禦各種外在物理攻擊的強大能力的神皇之袍,神皇之靴(未知物),最後的就是神皇劍杖——最強的神器,無可比擬的存在。
沒有人知道,神魔戰記之時,神皇身上的每一件配備之上居然再神皇臨死之時都分別封印了一段記憶。
只要所有的套裝齊集,神皇將會在大陸之上得以重生。
而從小聖狼將神皇劍杖送到濮陽凜月的手上那一刻開始,濮陽凜月的記憶還有力量已經開始復甦,因此他輕易的接受了小聖狼,也懂得了小聖狼為他傳達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在這裡送你再次上黃泉,讓你再也沒有重生的機會……」鬼幽的容貌變得無限猙獰,與他身體融合的爛泥魔在吸收他強大的幽冥之力後,也變得猙獰。
讓人覺得噁心的黑色快速的從破開的地下湧出,鋪天蓋地的向著紫鳩等人撲過去,天上皎潔的圓月也被這片黑暗所掩蓋了光明。
「父皇!」紫鳩雙眼輕輕的一瞇,左手之上,一把就轉著幽幽黑光的銀色長弓出現在他的手上。
看著紫鳩此刻的架勢,濮陽凜月當下懂得了他的意思,手中的劍杖凝聚起強大的光系魔法一揮,一道耀眼的光刃快速的想到黑暗的中心,鬼幽的所在疾飛而去。
與此同時,濮陽凜月伸手一摟,抱過一旁明顯嚇傻的二兒子一個翻身飛躍往後退了數十米。
而在濮陽凜月後腿的同時,紫鳩抽出一支銀色的箭矢搭上手上的長弓,旋即凝聚起自己體內獨有的魔力,隨著魔力凝聚,銀弓也感覺到熟悉的魔力召喚,然後緩緩的流竄出更加濃烈的黑光。
咻——
隨著箭矢的射出,瞬間捲起了強大的氣浪,紫鳩小小的身軀被那股強大的氣流反彈,往後飛了出去。
融合了黑色的火焰,流轉著紫色流光的紫冥魔箭快速的打中了先前濮陽凜月打出的光刃。
原該光明與黑暗應該是互相排擠的兩個力量,此刻居然奇異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團散發著金光的黑焰。
轟——
隨著一陣爆炸聲起,紫鳩先前被彈開,好不容易才站穩身子,這次又沒爆炸的氣流彈開。
「啊——」
「嗷——」隨著一聲狼叫,白色的流光閃爍,紫鳩的衣領在下一刻被帝斯咬著。
比紫鳩更加高大的聖狼,幾個起落跳躍就來到了濮陽凜月的身邊。
「呼……我還以為會摔死呢……」被聖狼放落在地上,紫鳩輕呼了一聲。
「父皇怎麼會讓鳩兒摔著,真是個小傻瓜!」濮陽凜月輕笑,彎腰將坐在地上擦著額頭的人兒抱起。
隨著不遠處黑火燃燒,冒起了陣陣黑煙,天空的遠方開始出現一絲魚肚白。
天亮了……
第一百零六章 宮變
咕咕咕——
天空之中,一隻灰色羽毛的鴿子緩緩的從天空之中展翅飛過,發出了一陣細細的叫聲。
聽著那聲聲的鳥叫,濮陽睦麟微微的一聲,俊氣的容顏之上頓時變得蒼白。
「父皇……怎麼辦,母妃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抬頭,他看向濮陽凜月,此刻的他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他的父皇……假若連他的父皇都……
他不希望他的母妃再繼續的錯下去了,若是以他能否成為月耀的月帝為基礎,而讓他的母妃失去性命,失去良心,他寧願不要……
「父皇,看來已經不能再慢吞吞的遊山玩水了,下次可要補給鳩兒哦!!」紫鳩看著濮陽凜月挑挑眉兒。
「好好好,父皇補給鳩兒便是!」對於兒子的討價還價,濮陽凜月無奈的輕輕一笑。
這個小傢伙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好了,那就起程趕回去吧!!」紫鳩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身上開始流轉起淡淡的紫光,隨著紫色的光芒快速的凝聚而起,紫鳩的紫發飄散而起。
「嗷——」隨著一聲鳥鳴之聲響起,從紫鳩身上散發而出的紫光居然化成了一隻擁有著七彩羽毛的美麗鳥兒。
「父皇,你就和二皇兄一起騎著小狼崽回去吧,我和乘小毒兒!!」紫鳩拍拍很久沒有召喚出來的毒鳩。
其實並不是紫鳩嫌棄濮陽睦麟或者什麼人,只不過對於全身都是毒的毒鳩而言,若是普通人碰著它的身體,一定會瞬間被毒鳩強大的毒素給腐蝕掉。
「好!」
與紫鳩一同生活了這麼久,濮陽凜月當然也知道毒鳩所擁有的強大毒性,伸手拉過一旁的二兒子。
看著濮陽睦麟眼中閃爍著的憂傷,濮陽凜月伸手摸摸他的頭。
「不要胡思亂想,情況也許並不會像你所想像的嚴重,而且皇宮之內還有四護衛鎮守著!!」
「嗯……」雙手緊緊的握緊,濮陽睦麟輕輕的點了點頭。
很快,林間之內,一道白色的疾影還有一道七彩的流光快速閃爍,想著遠方的月耀國快速前進而去。
……
月耀皇都
「啊——」
隨著皇城之內的一聲尖叫而起,一場關聯著整個月耀帝國皇族存亡的突變,一觸即發。
「可惡,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凝聚起強大的風系魔法,隨著雲舞的低聲咒罵快速飛了出去。
他那向來輝煌而且豪華的舞姬閣此刻被一大片黑色粘稠物所掩蓋了整個地面,而他這一個高階魔法掃過去,窩內所有的東西瞬間被捲出了屋外。
「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剛一齊抵抗異物的幾名月耀國便裝隱衛手持長劍走到他的身邊。
「為何皇都內多處開始出現這些奇怪的生物?」
「就是,似乎是有著什麼東西將他們召喚而來似地……」
「你們分散人手去保護皇都的百姓,我立刻進宮瞭解情況,在陛下未回來之前,絕對不能讓皇都陷入不可收拾的地步!!」雲舞說著,一手落在自己纖腰帶猛的一拉。
旋即他身上點綴著點點白花的妖艷紅袍瞬間被他脫掉,穿著布鞋的腳兒踏上二樓的圍欄之上,縱身往下一跳,纖細的人兒猶如空中曼舞的美麗精靈一般,飄然落地。
這一幕,不禁讓同在二樓的不少人愣住了。
好……好美……
不愧是月耀帝國第一花魁……
「你麼不要愣住!!」不愧是雲舞一手一腳教導出來的徒弟,小紅傘一聲怒斥瞬間讓所有的人都紛紛回過了神來:「還不快幹活去!!」
「呃……是!!」
於是乎,皇城之內就開始了一陣雞飛狗跳。
宮外一片混亂,而宮內此刻也難以平靜,相對於宮外而言,皇宮之內反而更加的混亂。
「該死的!!」雙手握劍,天藍一個猛劈,將撲向自己而來的一隻尖牙利爪的怪物分成兩半。
「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破曉擊退攻向自己的怪物之後,幾個翻躍來到了天藍的身邊。
「皇宮之內出現消失於大陸已經數千年之後的魔族,這是……」晨露此刻也已經靠近於他們了。
「大人,他們不是魔族!」化身為小蛇,躲在晨露衣兜內的花昔兒從他的衣領邊上探出頭來,輕輕的說道。
對於晨露衣襟冒出了的疾花蛇……而且還是會說話的疾花蛇,早已見過各種大風大浪的兩位護衛紛紛為之一陣詫異。
「那個……昔兒怎麼知道?」過了好一會兒,破曉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因為昔兒是妖,可以憑藉著氣息分辨出他們之間的變化,魔族身上的黑暗的氣息比較濃烈,但是這些都是幽冥生物,他們身上殘存的都是冥族的邪氣,不一樣的,所以大人們要小心,邪氣比毒,可是更加的讓人恐懼啊……」花昔兒憂心的說著。
加入小殿下在的話……
「嗯,我們知道,昔兒躲回去便好……」晨露淡淡的說道。
「大人,小殿下和陛下他們會不會回來?」蛇臉輕輕的在晨露的臉頰蹭了蹭。
「他們會的,因為他們一個是月耀的陛下,一個是月耀的小皇子……」天藍緊緊的握著自己手上的劍。
「也正因為他們是月耀的陛下還有小皇子,我們更要努力清除禍害,在他們回來的時候,不會受到這些東西的攻擊!!」破曉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自信的笑容。
「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分頭行動,好好確定一下真正的敵人所要藏身的地方?」溫和的沉穩嗓音響起,隨著紅衣翻飛,扎於腦後的黑髮飄揚而起,俊氣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的靠近他們的身邊。
「大皇子!!」對於濮陽天麟倏然的出現,眾人紛紛為之驚訝。
「我的導師從水鏡之中看見月耀皇宮將有災難,所以要我們立刻啟程回到這裡的!!」模樣清靈如水的人兒對著幾人輕輕的一笑。
「四殿下!!」
經濮陽翼麟這麼一說,眾人頓時恍然大悟,有著大陸第一水系占卜師之稱的預言,難怪這兩個遠在異域大陸的皇子能夠這麼及時的趕回來。
「而且說真的,魔族雖然屬於傳說的,但是你們居然說這些東西是魔族,也實在太過於丟盡我魔族的臉了……」棕色的短髮隨著清風飄揚而起,有著細長尖耳的少年伸舌緩緩的舔了舔自己尖銳的指甲,滿眼的鄙夷:「人族,果然是最無知的生物,難怪我等魔族落於如此下場……」
「你是誰?」破曉看著棕髮尖耳,模樣與人族極不相似的少年,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
我魔族?
難道這個少年就是大陸消失千年的魔族??
「我就是姬華,魔族族民之一……」眼中閃爍過一抹弒殺的光彩,姬華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幽冥族的死敵……」
除了濮陽翼麟之外,其他幾人都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四殿下什麼時候跟魔族廝混在一起了?
「那個……我的母后和幾位娘娘都已經移駕到安全之地,剛才於宮門遇到雲護衛,他在保護著娘娘們,但是有一件事極為詭異,那就是兩位皇貴妃和惜月宮的優妃娘娘還有三皇弟居然沒有找到……而後宮的一處宮殿似乎被埋下了強大的結界。」濮陽天麟向天藍等人報告著這件事情。
對於這樣的突變時間,身為護衛的天藍他們很顯然是最好的謀師。
「果然是這樣,原以為等陛下回來解決的,但是現在很顯然是等不及了……」破曉咬咬牙。
「什麼?」濮陽翼麟臉上浮現起不解:「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發生了事情了,但是之前,沒有想過這麼嚴重,現在先不要說什麼,把情況穩定下來,解決當前危機!!」天藍果然是身經百戰的人,當下就下達了決定。
「是!!」
隨著一大群人的聚集,原本亂成一團的皇宮就開始進行了反擊戰,原本手忙腳亂的士兵們在破曉的指揮下也變得有秩序多了。
只不過眾人依舊沒有發現,皇宮的後宮之內,存在著更大的隱患。
「父皇,要快點兒了,鳩兒有種不祥的感覺!!」騎在毒鳩背後,以光速往前飛馳的紫鳩對著濮陽凜月喊道。
騎在聖狼背上,濮陽凜月雙眉緊緊的皺起。
他當然知道,因為他也有那樣的感覺……
第一百零七章 冥尊覺醒
臉上畫著濃艷彩妝,紫色絕美的女子嘴角勾著一抹冷冷的笑意,目光落在平躺在石台之上容貌清秀的少年。
少年的身下檯子之上,以鮮紅色繪畫著一個散發著詭異綠光的法陣,那個法陣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優妃,你確定這個方法真的有效嗎?真的可以讓我的孩兒成為月耀的帝皇?可以讓我得到陛下的寵愛?」看著法陣之中沉睡的孩子,華皇貴妃緩緩的開口。
「怎麼?你不捨得麼?」優妃手裡拿著一把魔杖,細長的媚眼看著她,輕輕的眨了眨:「原本你將二皇子送上祭台的話,魔法的功效會更加的顯著,因為論能力和身體體能而言,二皇子比三皇子更加的適合,可是你居然可以將他支開了……假若再讓我發現此等行為,不要怪我翻面!!」
「是!」華皇貴妃低下臉,雙眼閃過一抹詭異的亮光。
可惡,這個女人……只要等將其他的貴妃還有皇子全部咒殺之後,等她得到陛下的寵幸之後,他第一個要處理的便是你這個臭女人。
優妃看著低著臉的華皇貴妃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笨女人……難怪你一直得不到濮陽凜月的寵愛……
隨著四周變得昏暗,皇宮後宮的天空變得烏雲密佈,倏然一股幽綠色的閃電衝破烏雲直直的打落在後宮之地。
……
「天啊……」看著烏雲密佈,而且綠電閃爍的天空,破曉淡淡的呼了一聲。
「晨露,四殿下,還有大殿下,你們帶領著宮內的女官們和小侍們先行一步去避難,我和破曉一同進入後宮探探情況!!」天藍緊緊的握著手上的長劍。
他需要確認一件事,這樣的現象會不會跟曾經他縮遇到過的事情一樣,假若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麼……
月耀國可能大難將至……
「不行,帶人避難沒必要三個人,讓我留下幫你們!!」濮陽天麟立刻出聲拒絕:「而且身為月耀的大皇子,在父皇不在的情況下,我怎麼能讓你們兩人孤身犯險?」
「沒錯!!」向來讓人感覺到性格膽怯的濮陽翼麟也難得的出聲附和自己皇兄的話。
「笨蛋,你們兩個去才是添亂,單憑這樣的現象就能夠看出這是一種可怕的幽冥族邪術,身上所擁有的血統越是純淨,那麼這個術發動之時的能力就越強大,你和大皇子身為月耀國帝皇之子,從遠古的濮陽一族就擁有著無人可以比擬的聖光系能力,而這一代的月帝能力最為顯著,也就是說身體留著月帝血液的你們,就是最好的祭品!!」一旁的姬華雙眉緊緊皺起:「假若沒有推斷錯誤,此刻邪術已經開始啟動,而且製品還是五位皇子的其中一位!!」
「什麼!!」眾人大驚。
「已經沒有時間讓你們再吃驚了,因為這個術一旦完成,那麼世界必定大亂,從這個術的強度看去,那個負責啟動邪術的人所召喚的就是傳說中不為人知的冥尊……」說著,姬華的臉上浮現起了一抹猙獰。
可想而知,冥尊對於他而言,是多麼值得憤怒的存在。
「你……你怎麼知道?」濮陽翼麟看著那充滿了憤怒的俊氣容顏。
「千年前的神魔戰記本來不會發生的,但是,冥尊對我族魔君陛下所使下邪術,最終的結果便是魔族與神族發動了驚天動地的滅世之戰,最後神皇和我族陛下以死來終結了整一場戰爭……」
眾人聽著這個千年之前遺留下來,真正的神魔戰記結局,紛紛為之了驚訝。
「在我還沒有遇上雲舞,與家人一起生活中西大陸的一個小村鎮的時候,也曾經發生過如此的事情,那時候遇害的是村長的女兒,村長原本是西大陸皇族的後裔,後來皇族沒落,他成了一村之長,而那一次的意外,導致的就是一夜之間,整一條村子都走向了毀滅的命運……」天藍看著那越發濃烈的黑雲,看著那不斷翻捲閃爍的綠色閃電,咬了咬牙:「這一次……我絕對不能讓從前的一幕再次發生……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護著這裡!!」
「而我們也將會陪伴在你身邊,一起保護著我們的皇宮!!」隨著白色的霧氣飄散而起,花昔兒纖小的身影出現在天藍的面前。
「昔兒!!」晨露看著那小小的孩子,輕輕的開口喚道。
「晨露大人,昔兒不會有事兒的,昔兒也答應你,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而且晨露大人不也擔心著天藍大人他們麼?」花昔兒對著晨露燦爛的露出一抹笑容。
看著花昔兒那燦爛的笑容,晨露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嗯,好的!」
「我們走吧!」姬華看著三人,緩緩的開口。
就見破曉、天藍還有花昔兒三人對看一眼之後,向著後宮的方向奔去。
想要從東殿以極快的速度去到皇宮的後宮其實並不是一件難事,若是以平時破曉他們快速行走的速度,大概只要三刻鐘便能到達,但是此刻一路上不斷有著獠牙利爪的幽冥生物阻撓,那想要在三刻鐘內進入皇宮,那根本就是沒可能的事情。
看著天空之中翻捲的綠色電光越發猛烈,數次更是打落在後宮的方向,眾人的心更是有了一絲的焦急。
可是眼前一群一隊,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了,生命力簡直堪稱小強的幽冥生物卻不斷的阻止著他們前進的道路。
就在四人與幽冥生物打得火熱的時候,一抹纖細的身影倏然從半空之中飛躍而下。
「箭退陣!!」清亮的嗓音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甚是悅耳。
隨著來人所打出的強大箭陣魔法,之間團團包圍在天藍四人周圍的一群幽冥生物瞬間被打飛出去數米。
「啊……清雨!!」花昔兒看著身姿優美,容貌清麗,有著尖圓耳朵的精靈少年,雙眼瞬間一亮:「你不是在舞姬閣麼?怎麼來了?」
精靈除了擁有高傲的性格,強大的魔法,美麗的歌喉,清麗脫俗的容貌之外,還有另外一項強悍的技能就是——跳舞。
而身為月耀帝國第一倌官的舞姬閣第一花魁的雲舞當然不會放棄清雨這麼一個人才了。
當然,雲舞可沒有那個膽子讓一個人族之中極為珍稀稀少的精靈登台跳舞,而且憑著精靈高傲的性格,清雨也絕對不會跑到人前賣弄舞技的。
於是,雲舞就死纏爛打的纏到清雨煩了,也終於肯點頭去舞姬閣當他們的舞技指導,從那之後,舞姬閣的舞倌們可是哥哥舞藝超群啊,也讓舞姬閣名聲更加的響噹噹。
清雨被雲舞帶走,也就很少時間回皇宮了,所以近幾個月來,更是很少看見他的出現。
「雲舞大人擔心你們,我就請纓前來了!!」清雨走到他們的面前,雙眼掃向前方依舊一大片的冥界生物:「你們先走開,我來開路!!」
說著從背後的箭筒之中抽出了四隻羽箭,隨著精靈獨有的強大魔法聚集,羽箭之上快速凝聚起淡淡的翠綠色光彩。
「麻煩你了!!」
之後,隨著清雨一次又一次的箭退陣,原本那群讓天藍等人頭痛不已的冥界生物輕易的就被推開。
兩人一魔一妖一精靈很快就進入到後宮的院子之中。
只可惜,他們依舊是慢了一步,隨著他們前腳踏入後宮的拱門之內,天空之中瞬間爆起了一陣巨響,六道幽綠的閃電快速打落在後宮其中一座宮殿。
「吾族偉大的尊主陛下,請您應詔臣民的召喚,從封印之中解除,再次為您獻上擁有最高貴血統的祭品!!」
隨著一聲女子的大呼氣聲,她手上的法杖閃耀出了刺目的綠光,與綠光互相呼應的,還有濮陽風麟(三皇子)身下石台的陣法。
隨著六道幽綠的閃電打落,居然化為陣陣的幽綠光芒竄入石台的陣法之中。
匡——
似乎是某種重金屬被打碎的聲音響起,而隨著那聲音過後,原本倒在石台之中的濮陽風麟倏然睜開了眼睛。
只不過此刻他的眼睛已經不似平時的黝黑和帶著溫潤,反而變成了幽綠光澤,眼中帶著一絲嗜血。
「哈哈哈……」隨著一陣笑聲而起,整一座屋子可是搖晃和崩潰。
「發生什麼事情了?」感覺到那陣劇烈的搖晃,精靈向來敏銳的感覺讓清雨猛的抬頭向前看去:「快點後腿!!」
咻——
而隨著清雨一聲大呼起,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幽綠的疾影已經隨著陣陣房屋倒塌的聲音快速閃近。
啪——
「噗……」隨著一聲拍打的聲音落下,前一刻還戒備著的精靈已經吐出一口鮮紅,碧綠色的眸子睜大,看著咫尺前的人。
「精靈麼?」
「清雨——」
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在心臟之處被重重擊中的清雨那纖細的身子緩緩的滑落在地……
「……」
在倒下之時,沒人聽見清雨到底在說什麼。
第一百零八章 及時趕到
隨著精靈的身影滑落,當眾人看清來人的時候,紛紛為之一陣的驚訝,這個擁有如此凶殘力量的人並不是別人,居然是月耀國資質平庸,性格溫潤的三殿下。
倏然,銀光快速疾閃,天藍的身影已經疾飛了出去,手中的利劍向著濮陽風麟的方向劈下去。
就見那全身流轉著詭異氣息的少年身影快速閃爍,往後退開數米,避開了天藍的攻擊。
「喲……你小小一個護衛居然敢對本尊出手,你就不怕傷了這具身體麼?」濮陽風麟……不,應該是冥尊看著天藍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不要忘記,這個身體可是屬於你的主子的兒子的!」
「那有怎樣?」天藍眼中閃過一抹冷漠的光彩:「無論你是何人,但是我只奉行陛下之命,危害月耀國者——殺無赦!」
「哦,還真是忠心啊!」隨著冥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臉頰開始延伸出一道狂野的綠色斑紋。
「天藍,趁著現在冥尊老頭並未與三皇子的身體融合成形盡快解決他,若是讓他臉上的斑紋延伸到眉心中間,形成魄珠,到時整個大陸就將迎接而來一場大災難了!!」姬華快速來到了天藍的身邊,然後開口說道。
「哼……魔族的小鬼,真是想不到千年前居然沒有將你封印住……這一次就讓本尊送你一程吧!!」看著姬華,冥尊沒有一點的驚訝。
「做夢吧你,這次我要讓你從這個大陸之上徹底的消失,為我族陛下報仇!!」隨著姬華的怒喝聲起,他化為一道黑色的光芒想著冥尊的方向快速衝過去。
而隨著他身後而攻去的是手持長劍的天藍。
在另一邊,破曉和花昔兒正在為深受重傷的清雨進行療傷。
「太好了,脈象恢復了!!」不愧是隨聖醫晨露最親密的愛人,幾下急救後,原本脈象無息的清雨終於恢復了一絲的脈象,也有了一絲的氣息了:「清雨堅持著,我現在就帶著你回去找晨露大人!!」
「幸好清雨帶著這個擁有著用精靈神木做成,具有守護能力的木刻娃娃,不然那一掌,他早就……」破曉看著手上粉碎成為碎塊的木刻娃娃,心有餘悸。
憑他的感覺,手上的木刻娃娃上面加持的守護結界絕對是高等的魔法師加持進去的,而那顯然為完全甦醒的冥尊一掌就將這個雕刻擊碎,並且能將清雨打成重傷,足以證明他的能力可以說是深不可測!!
「破曉大人,昔兒此刻就帶著清雨離去,你們要小心!!」花昔兒扶著清雨。
「嗯,把這個碎掉的木刻也帶上,雖然結界被破,但是精靈的神木對於精靈而言,有著一定的守護作用!!」破曉在自己的衣擺上撕下一塊布片,將木雕的碎片包起來,放入清雨的懷裡。
「嗯!!」花昔兒點頭之後,隨著一陣煙瀰漫而起,一條大蛇瞬間出現。
化身成蛇的花昔兒也不管自己此刻的模樣會不會嚇著人,蛇身直接捲起清雨,就向著一處快速溜走。
花昔兒帶走清雨之後,破曉抬頭看向打得難分難解的天藍等人,身影也瞬間隨著一道淡藍色的光芒疾飛了出去,加入了戰局。
冥尊,不愧是無垠大陸傳說中能以神皇無極還有魔君紫羅齊名的三皇之一,哪怕擁有著九級等級的劍聖和終極等級的武師,再加上一個擁有著強大鬥技的魔族,都不是他的對手。
很快,隨著三道黑色的身影被打飛了出去,天藍、破曉還有姬華全部被打倒在地。
「哼,不自量力!!」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冥尊冷哼了一聲:「這片大陸之上,除了曾經的神皇還有紫羅,其他的都是一群雜碎而已!!」隨著他冷冷的話語響起,原本在他臉頰兩邊的那條斑紋漸漸的開始往上延伸而去。
「你沒資格喚我族陛下的名號……」姬華強忍著全身的劇痛,從地上掙紮著,想要起來,可惜的是刺客全身傷痕纍纍的他,早已受重傷了。
「沒資格?難道神皇無極就有資格麼?你這個連自己的主子都保護不好的廢人!!」冷冷的等著姬華,冥尊緩緩的對他生出一手,墨綠色的強大魔法快速在他手中匯聚而起:「去死吧!!」
「姬華,小心!!」死者那充滿毀滅行的幽冥魔法擊落,濮陽翼麟的聲音響起。
轟——
隨著一聲巨響,一對相擁在一起的身影險險的躲了過去,姬華原本所在的地方刺客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也就說明,若是剛才那一擊打落在姬華的身上,他早已經死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完全顧不上自己此刻的全身痛,姬華更不在乎自己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抬頭看著扶起自己的人兒。
「我……我擔心你們……」當他看見花昔兒帶回,全身受傷的清雨的時候,他就再也等不住了。
他擔心天藍,擔心破曉,更擔心眼前的這個魔族……
「你這個笨蛋……」
「呵呵……真是想不到,居然有個美味的祭品送上門!!」
在姬華還沒有將話說完之時,冥尊的輕笑聲就換號的想起,然後向著濮陽翼麟的方向伸出一手。
「啊——」
「翼兒!!」
隨著姬華一聲大呼聲起,原本扶著他的濮陽翼麟隨著一陣強大的吸力向著冥尊的方向飛了過去,然後被他緊緊的握著纖細脖子。
「放開我……」被握著脖子的濮陽翼麟掙紮著,瞪著眼前有著自己三哥容貌的人。
「放開?當然不、可、能……」冥尊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冷笑:「真是想不到你的水之力居然這麼的純淨,既然你讓本尊這麼歡喜,那麼本尊就讓你毫無痛苦的成為本尊的食糧吧!!」掐著濮陽翼麟脖子的手開始散發出幽幽的綠光,似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濮陽翼麟身上也開始流竄起淡淡的水藍色光芒。
「不——」看著濮陽翼麟的魔法被吸走,姬華想要起身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不停的往下沉落。
猛的低頭一看,居然看見自己的身下不知何時已經被爛泥魔所佔據,而那爛泥魔居然正慢慢的吞噬著他的身體。
當然,遇到這樣的情況的不止姬華,就連不遠處的天藍和破曉也同樣的掙不開下身的一篇黑色爛泥。
該死的……怎麼辦,再這樣下去翼兒就會……不可以,不可以……他不能讓翼兒死……
「冥尊……放開她……」隨著姬華的大呼聲起,他的身上快速竄起一陣黑色的光芒,那股給光直直的想著冥尊的方向射去,這就是魔族存在於體內最強大的力量。
「垃圾!」冥尊完全沒有將那股強大的力量放在眼中,依舊一手掐著濮陽翼麟的脖子,吸收著他的力量,另一手隨手一個揚起一揮,就接著將那迎面而來的強大能量給打個粉碎。
「那這又怎麼樣!!」隨著一陣清脆的嗓音響起,七彩的光華飄散而起,隨著強勁的氣流飄揚而起的就是那奇異的紫發。
「什麼……啊——」在冥尊正要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直直的被快速衝過來的東西撞個正著。
「還沒完呢,給小爺離開那具身體!!」小小的人兒一手撐著鳥身翻身而起,纖細的手兒瞬間燃起了詭異的紫光,猛的向著冥尊的額頭打落去,與此同時另一手燃起黑色的光芒再一次向著冥尊的心臟為之打下去。
「啊——」隨著尖叫起,一團幽綠色的影子被打出濮陽風麟的身體。
然後,濮陽風麟和濮陽翼麟兩人的身體直直的往下掉下去。
白色的陰影疾閃,一道身影快速飛躍而起,精準的接著從半空直直落下的兩個人。
「天降萬雷!」淡漠的聲音響起,瞬間天空金光閃爍,數百道雷從天空直接落下,紛紛打落在地上黑色的爛泥魔之上。
瞬間,那一片讓人極為頭痛不已的魔物瞬間變為陣陣黑煙消散。
「陛下!!」
天藍和破曉看著一身白袍翻飛,手持金光流轉的劍杖飄下的濮陽凜月,紛紛輕呼出聲。
「你們退下吧,這裡有我和鳩兒!!」
緩緩的抬頭,看著半空中一抹幽綠,濮陽凜月緩緩的瞇起了金眸。
「敢再我家裡放肆,我就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纖細的身影翩然落地,紫鳩的紫雲眸子閃爍著盈盈的紫光。
第一百零九章 紫鳩覺醒
「敢在我家裡放肆,我就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小小的人兒翩然落地,紫鳩的紫雲眸子閃爍著盈盈的紫光,看著半空之中若隱若現的半透明身影。
「哼……本尊不找你們,你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了!!」冥尊的看著濮陽凜月和紫鳩,嘴角勾起一絲冷冷的笑意。
隨著冥尊調侃的聲音響起,他的身影瞬間化為一抹幽綠的光彩,向著紫鳩的方向疾飛而去。
「休想!!」隨著濮陽凜月冷哼一聲,他的身體化為一團金光,瞬間飛射而出。
轟——
隨著幽綠和金光相撞,天空之中瞬間爆起了一陣巨響,兩道光芒被反彈開。
「父皇。」
紫鳩看著翩然落在自己身旁的濮陽凜月,憂心的輕喚了一聲。
「沒事兒,鳩兒,你留在這兒照顧好天藍他們,剩下的事情交給父皇辦便好!」對紫鳩交代了一聲,隨著濮陽凜月抬頭看去。
天空之上那抹幽綠的身影居然快速的向著後宮內殿的地方飛去。
冥尊於前年之前被封印在結界之內,他的身體早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成了虛無,而此刻被召喚而來的他,已經是沒有身體的一縷精神。
面對於雖然力量依舊沒有甦醒的他,身為精神頭的冥尊很顯然也是束手無策,而他此刻回去後宮只有一個目的。
找尋軀體!!
「父皇小心點兒,鳩兒處理好他們的傷勢就趕過去!!」紫鳩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裝著銀針的錦盒打開。
熟練的抽針開始為身受重傷的天藍他們等人治療。
「好!」濮陽凜月應聲之後,修長的身影化為一道光華追著冥尊的精神而去。
「小殿下……」天藍看著在自己身上扎針的紫鳩,輕輕的喚了一聲。
「沒事兒,你身上的傷必須要立刻處理,耽誤了就不好。」小小的手兒在天藍的身上摸索,紫鳩輕輕的皺了皺雙眉。
想不到那個冥尊未曾真正的覺醒就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劍技高超的天藍居然抵不過他的攻擊,肋骨斷了三根,而且心臟同時還受了創傷。
「五皇弟,現在要怎麼辦?」濮陽睦麟將扶著的弟弟放平在地上,看著正在對天藍施救的紫鳩。
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濮陽睦麟也沒有像當初那樣在面對紫鳩的時候總是黑口黑面了,說話的語氣也和善了不少。
紫鳩頭也沒有抬,小手一伸摸上濮陽風麟的脈門。
剛剛濮陽風麟著著實實的中了他兩掌,他可是沒有忘記。
哪知道這一查看,紫鳩頓時就發現了一件奇異的事情。
被他帶著強大魔法的兩掌打下去,濮陽風麟的身上居然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
那就說明他那兩掌打落的是在……
「二皇兄,你去把晨露他喚來幫忙!!」
「好!」
……
冥尊的身影快速降落,躲躲進一處陰暗的角落。
「呼呼……該死的,真是想不到那個小鬼沒有甦醒,就擁有著這麼強大的力量……」緩緩的抬手,冥尊撫上自己隱隱發痛的胸口。
單純的兩掌,他根本不知道那兩掌對他的上海有多麼的大……若不是他巧妙的避開了紫羅(紫鳩)的攻擊,他可以絕對已經煙消雲散了。
就在冥尊躲起來,以為可以拖住濮陽凜月一段時間之時,一股異樣的感覺倏然竄起,躲在陰暗處得精神體猛的一驚。
糟糕!
轟——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起,瞬間,冥尊躲藏的所在之地被一股強大的重力打落,就見那數米之地瞬間變成一個廢墟,瓦礫碎石飛射而起。
「哼,真是想不到你還沒有完全覺醒,就有著這麼靈敏的感覺。」險險的躲過了濮陽凜月剛才的強大魔法,冥尊漂浮在半空之中,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光彩。
「嗷嗷!!」一直跟隨者濮陽凜月的小聖狼惡狠狠的對著冥尊咆哮出聲。
冥尊看著滿眼赤紅的小聖狼,雙眼輕輕的瞇了起來。
「你這**狼,看不出魔族的紅眼睛在你身上,還真是挺相配的嘛!!」
「呼嚕——」聽見冥尊充滿了嘲弄的話,小聖狼頓時齜著尖銳的獠牙,很顯然是極為不滿對方侮辱的話語。
濮陽凜月彎身抱起腳邊的豎起全身白毛的小白狼,大手緩緩的摸摸小聖狼的頭,很顯然是要它稍安勿躁。
「哼……」冷哼了一聲,冥尊轉身快速向著前方的院落躍去。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濮陽凜月金眸一瞇,修長的身影隨著金色的光華快速閃爍,然後向著冥尊消失的方向而去。
……
紫鳩和晨露兩人好不容易才將天藍、破曉還有姬華的傷勢給穩定了下去。
「呼……幸好沒事了!!」紫鳩輕呼了一口氣,然後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假若他和父皇來的慢一點兒,他們幾個人都會被殺掉。
就在紫鳩鬆下一口氣的時候,平躺在地上的姬華倏然的伸手拉著他的衣角。
「王……」輕輕的喚了紫鳩一聲,姬華臉上滿是虛弱的神色:「對不起……」
他真的是一個笨蛋,紫發紫眼,縱使容貌改變,但是那喜歡整人的惡劣性格,除了他們的王,還有誰才有這這個能力。
他居然因為王之前沒有魔法,而錯過了與他相認的機會。
「王?」紫鳩看著姬華一臉的虛弱,輕輕的皺了皺眉兒:「那個……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我可是人族,可不要大白天發白日夢的亂叫。」
說著紫鳩輕哼一聲,然後伸出手指戳戳姬華的俊臉。
看著那紫光流閃的紫雲眸子,姬華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王……快點去你父親的身邊吧,不然他將會遇到危險……」姬華輕輕的開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屬性互相排擠的緣故,他向來不喜歡神皇,總是他與王一起重生了,身上已經滲入了人族的氣息,但是他還是不喜歡他。
只不過,如果那個討厭的神皇若是受到了傷害,那麼他好不容易才尋著的王,一定會因此而悲傷的。
他不想看見王不開心的模樣,猶如曾經,他的王臉上所擁有的絕對是自信的笑容,和不可一世的傲氣。
被姬華這麼的一說,紫鳩猛的一愣。
父皇……
倏然,一股奇異的感覺從他的心底氾濫而起,他細細的眉兒緩緩的輕皺。
「晨露,你安置一下他們,我去找父皇!!」說著,也不管其他人怎麼反應,紫鳩小小的身影已經隨著一個跳躍,快速向著之前濮陽凜月和冥尊消失的方向而去。
「晨露大人,小殿下這麼……」
「不要擔心,先將大家安置好!!」看著那快速離去的小小背影,晨露抿了抿唇,手緩緩的握緊。
他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將受傷的人照顧好。
他相信,只要陛下和小殿下在一起,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難倒他們。
「哈哈——」
後宮的皇妃宮殿之內,優妃滿臉猙獰,雙手分別緊緊的掐著月耀的兩位皇貴妃的脖子。
「放開他們!!」與之前不同,此刻的濮陽凜月身上已經滿是傷痕纍纍了,瞪著冥尊冷冷的開口。
「哈哈……神皇……哦,不,應該是我的陛下才對……真是想不到重生之後的你依舊是這樣的重情義啊!!」優妃……不,應該是說被冥尊侵體的優妃臉上此刻滿是猙獰:「縱使你的外表看上去是多麼的冷漠,但是身為大陸之中擁有著最純潔的魔法的你,依舊有著一顆比任何人都要善良的心,也就因為這樣的一顆心,將會再次把你害死……不,應該是將你帶入了萬劫不復之中,因為前生的魔君就是因為你而死的!!」
隨著冥尊的話吐出,濮陽凜月微微的一愣,腦海之中開始浮現出凌亂的記憶。
這是……
無極……
輕柔的聲音在腦海之中響起,濮陽凜月金眸之中流轉過一絲茫然,緩緩的抬手撫上額頭。
紫……
看著濮陽凜月的神智明顯的變得分散,冥尊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猛的丟開手裡華皇貴妃,身影快速的閃爍。
當濮陽凜月反應過來的時候,冥尊已經近身了。
纖細的手猛的打出,準確的打落在濮陽凜月的心中。
瞬間,濮陽凜月金色的眸子睜大,修長的身影緩緩的往下滑落。
而在此時,紫鳩正好衝了進來,他所見到的便是他的父皇倒下的一幕。
「父皇——」隨著紫鳩的大呼聲起,他的紫雲眸子之中緩緩的浮現出一個六芒星的印記:「我要殺了你!!!」
瞬間,紫色的光芒衝上雲霄。
第一百一十章 紫鳩失控
幽綠的身影快速的竄入了屋內,優妃轉頭看見來人,眼中蕩起一陣笑意。
「幽越參見王!」快步的迎上去,幽越盈盈的跪下,精緻的小臉上浮現起了一絲不解:「王,您不是依附在那三殿下的身體上麼?怎……」
「那個先不要說!」看著眼前的人兒,冥尊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幽越,本尊代你如何?」
「回王,幽越的一切都是冥尊所賜的,當然幽越的一切便是屬於王的!!」幽越恭敬的說道。
優貴妃的身份其實是月耀附屬國的一名公主,只不過真正的優公主性格比較的懦弱,在爭鬥不斷的後宮之內,是很難生存的,在成為濮陽凜月的貴妃第二年,並因為忍受不住其他父子的欺凌,於是就投井自殺。
而在此時,正好被一直潛臥在月曜皇宮之內的幽越發現,於是幽越便在並未破解封印的冥尊的幫助下,強行佔據了優貴妃的身體,成為了現在的優貴妃,等待一切的時機成熟。
當然,在佔據優貴妃的身體這麼多年,也並不是絕對的順利的,因為就是在貴妃群之中,也有不少擁有特別能力的人。
而紫鳩的母親柔妃就是其中的一個,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曝光,幽越可是費了很大的一番功夫才讓柔妃被打入冷宮的。
只不過唯一讓她不懂的就是,她在柔妃身上種下的劇毒居然沒有能夠將他毒死,反而讓她成功的生下了五皇子濮陽紫鳩。
「哦……既然一切都是本尊的,那麼你就幫一下本尊吧!」冥尊看著眼前的人,眼中閃爍一瞇光亮。
「王想要幽越幫……唔……」
就在幽越出聲詢問之時,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頓時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她猛然的睜大眼睛,醒悟了過去,雙手也在同時掙扎中。
「哼,既然想要幫本尊,那麼就把你的身體也一起交給本尊吧!!」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不……不……」幽越滿眼恐懼的掙紮著。
「哈哈哈……」
隨著房間之內,幽綠的光芒爆閃而起,可怖的女人笑聲瞬間流竄而起。
當濮陽凜月的身影快速衝破屋子的門走入屋內之時,冥尊此刻已經站在屋內,背對著門口。
而能讓濮陽凜月一眼就分辨出優妃此刻就是冥尊的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幽冥之氣。
濮陽凜月的目光緩緩的往下移落,落在倒在地上很明顯已經失去了意識的兩位皇妃身上,劍眉輕輕的皺起。
「喲,怎麼?心疼她們嗎?」冥尊緩緩的轉身,看著濮陽凜月劍眉輕眨的模樣,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那就試試救她們啊,就像你前世一樣,一樣不顧一切的去救紫羅……」
聽著冥尊的話,濮陽凜月的目光閃爍,但是淡漠依舊。
紫羅……
不知為何,聽著這個名字他的心就感覺到一陣悸動,就彷彿這一個名字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深深的刻入心裡。
紫羅應該就是那個在他從神皇套裝封印的記憶所看見的少年吧?
那個有著紫發紫眼和鳩兒一樣的少年,可是……每當他從記憶中看見他的時候,為何總是沒有一絲感覺?
就猶如記憶中的他,好像是一個過客,而且……有關他的記憶也……
「喲,看你真是一臉茫然的模樣,還真是想不到你居然這麼薄情……也不過是一個重生,就完全將自己的昔日戀人給忘記了一乾二淨了!!」冥尊輕輕的開口,然後冷笑一聲:「真是想不到魔君紫羅為何會愛上你這樣冷漠無心的人呢,你想不到吧,魔君紫羅是被你殺死的!!」
冥尊的話讓濮陽凜月瞬間睜大的雙眼,很顯然對於這樣的結果,讓他極為的詫異。
魔君紫羅是……
就在濮陽凜月分神之際,冥尊的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狡黠笑意,身影快速的閃爍,向著濮陽凜月攻過去。
只不過……濮陽凜月是誰?
他可是月耀帝國足智多謀的月帝陛下,在冥尊攻向他的時候,就見他金眸閃爍,然後化為一道極影閃過了冥尊的攻擊,右手隨著一陣耀目的金光閃爍,神皇劍杖已經出現在他的手裡。
濮陽凜月順勢一個轉身,帶著強大的光系元素的神皇劍杖就直接的劈向冥尊。
「啊——」隨著冥尊一陣尖叫聲,他被強大的光系力量給反彈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撞落在牆壁之上。
「不要以為朕未曾覺醒,就在此放肆,你說的話,我沒有一句會相信!」金色的眸子帶著冷漠,濮陽凜月冷冷的開口。
「你……哼,既然你這麼大口氣,那麼本尊就讓你再一次試試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冥尊抬手擦擦最近哦啊哦鮮紅的血。
方纔若不死他及時凝聚力量擋住了那一劍,那麼此刻他早已經被濮陽凜月那強大的光系力量給毀滅了。
難道在重生的過程之中哪裡出了差錯?
天地之間擁有最純潔的光系力量的神皇也被別的力量所侮辱了?
若是如此,那麼要殺她就是易如反掌了!!
舌緩緩的伸出然後舔過艷麗的紅唇,冥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濮陽凜月握著手上的劍杖的手一緊,修長的身影化為一道白光快速攻向他。
哪知道冥尊不躲反攻,之間他也如濮陽凜月一樣化為一道疾光,直接的向著濮陽凜月的方向攻過去。
然而,眼看著兩光相撞之時,屬於冥尊的那綠色的光影倏然改變方向,從濮陽凜月的身邊繞了過去。
什麼?
濮陽凜月瞬間回過神來,修長的身影一頓,然後往後看去。
只見站在他的後方,冥尊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的雙手之上分別掐著兩位貴妃的脖子。
「你雖然屬於精明睿智類型的人,而且在謀略方面也是極為出色的,只不過若是論奸詐,那麼跟本尊……甚至是你那可愛的小兒子比起來,那可差得遠咯!!」冥尊哈哈的大笑出聲:「這也是屬於神族的悲哀吧,因為你身上的身後套裝越是往上增加,那麼你的思路也就會越被純淨化……那就更能讓本尊猜的出你的心思!!」說著,冥尊掐著兩位貴妃的雙手一緊。
「啊……」旋即,原本暈迷過去的兩個皇貴妃紛紛痛呼出聲,足以證明到,冥尊的手勁是多麼的大。
「放開她們!!」濮陽凜月大喝出聲。
「喲?心疼麼?」媚眼輕瞇,冥尊的嘴角往上勾起:「那就來救她們……」
……
紫鳩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跑著,而隨著他的狂奔,心裡的不安也漸漸的增加。
父皇……父皇……
在心裡不斷的呼喚著的同時,紫鳩也很快就來到了濮陽凜月和冥尊她們所在的院落,哪知道……隨著他出現在門口,映入他紫眸之中的居然是他父皇倒下的身影。
瞬間,紫鳩感覺到自己的世界崩潰了……
「父皇!!!」
隨著那聲撕心裂肺的大呼聲起,憤怒瞬間佔據了紫鳩的理智。
強大的黑暗力量似乎是感覺到召喚一樣,不斷的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紫鳩的週身也開始散發出一股詭異的紫光,而他身上原本穿著的紫色袍子居然開始改變,被一件紫紗輕甲所取代。
「敢傷害我父皇,我要殺了你!!」紫雲眸子之中瞬間浮現出詭異的六芒星咒語,紫鳩纖細的身影已經隨著一陣疾光向著冥尊衝了過去。
轟——
瞬間,隨著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一紫一綠的兩股光影穿破屋頂往上而起,而且還不斷的相撞在一起。
「母妃,父皇!!」而在此時,濮陽睦麟也帶著一群兵衛趕了過來,在看見倒在地上的濮陽凜月等人瞬間大驚:「快點……」
冥尊完全沒有想到因為濮陽凜月的受傷,紫鳩居然會失控到這樣的程度……明明他的能力就是沒有覺醒的,為何……
轟——
「啊……」
在冥尊分神之際,烏雲密佈的天空之上瞬間劈下一道詭異的黑電,而黑電準確的打落在冥尊的身上,將他打飛了出去。
「死吧……全部的去死吧……」
漂浮在半空之中,身上流竄著詭異的紫光。紫鳩低著頭,長長的劉海正好擋住他的臉兒,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他的紅唇此刻卻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冷笑。
緩緩的伸出了小手對準剛才被黑雷打中,此刻動彈不得的冥尊,屬於魔族獨有的強大暗之魔力快速的在他的掌心凝聚……
「陛下……」
好不容易,在晨露的治療之下,濮陽凜月總算甦醒了過來,然而隨著他的甦醒,他身上獨有的光系力量也在同時發出了警告,預示著附近有著與之排擠的黑暗力量。
這是……
「鳩兒……」猛的醒悟過來,濮陽凜月猛的從地上起來,身影化為一道光華衝出了屋子。
轟——
瞬間,強大的爆炸聲自天空之中傳來,而隨著濮陽凜月往上看去,一抹小小的身影沖半空之中往下掉落。
「鳩兒!!」濮陽凜月完全顧不上自己此刻全身劇痛,縱身一躍,伸手就要接著掉下的人兒。
「去死吧!!」
就在落地之時,冥尊的聲音響起,就見同樣被擊落的冥尊揚手,半月形的疾光向著濮陽凜月和紫鳩的方向攻過來。
濮陽凜月金眸一冷,修長的手對著冥尊的方向伸出,強大的重力魔法瞬間發動,冥尊就連呼叫的聲音都來不及,就已經被壓成粉碎。
可是他那打出的光刃,此刻受傷的濮陽凜月根本沒有能力再去閃避了。
「陛下……啊——」隨著一陣驚叫的女人起,濮陽凜月頓時感覺到眼前一花,眼前纖細的身影就這麼直直的為他擋住了這一致命的攻擊,瞬間鮮紅濺射而出。
「華……華妃……」
滿身鮮紅的倒落在濮陽凜月眼前的華皇貴妃流淌著鮮紅的唇緩緩的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
「對不起……」然後,她的氣息就已斷絕了。
「母妃——」
-成長篇 完-
《紫鴆 與你攜手》
第一章 魔藥寶鑑
隨著時光飛逝,自月耀皇宮宮變事件之後,已經八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因為皇妃所製造出來的事情,自那之後,月帝濮陽凜月就再也沒有立妃,後宮之內除了皇后之外,就只有兩位貴妃。
當然,也因為這件事,朝中的大臣們也再也不敢問他立妃什麼的了,就怕他們的陛下因為這件事而生氣。
也就這樣,倒也讓濮陽凜月將心思完完全全的花在他的寶貝兒子身上。
御書房的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陛下,茶來了。」
靈溪一手端著泡好的茶,然後一手推門走入御書房內,哪知道當他抬頭看去,那前一刻還坐在桌案之後批閱奏摺的俊逸帝皇已經咩有了蹤影,而書房內卻多了另外一個年輕護衛的聲音。
「小殿下回來了,陛下……」風息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指了指靈溪後方的門口。
他剛入宮呈度書函,哪知道他們陛下也正好接到了小殿下回宮的消息就完全顧不上他,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了。
「哎,難怪陛下跑的那麼快……」靈溪無奈的輕笑。
這些年來,濮陽凜月和紫鳩的感情越來越好,只要有紫鳩的出現,就一定能夠看見濮陽凜月的身影。
而在三個月前,也不知為何,他們的小殿下就被他的魔藥導師——妃暄喚了出宮,似乎是因為魔藥系的最後考試。
紫鳩這麼一走,平時為自己那個愛闖禍的兒子收拾麻煩的濮陽凜月倒是變得悠閒起來了,同樣也變得死氣沉沉,在面對紫鳩的時候那溫柔的笑臉都收了起來,變得冷冰冰的,著實有點兒讓人受不了啊!
月耀皇宮之內,眾人很難得的看見他們的陛下猶如一陣風的從眼前疾飛而過,根本連讓他們問安的機會都不給,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鳩兒……」濮陽凜月嘴角勾起淡淡的輕笑,髮絲隨著他的跑動而在背後飄揚而起。
經過了八年,雖然最後的兩件神皇套裝依舊沒有尋著,但是依靠著本身的幾件神皇之物,濮陽凜月也漸漸的開始恢復了他屬於神皇的記憶,當然也有些記憶也比較模糊。
不過讓人為之詫異的便是他的頭髮,也許是受到記憶的影響,也許是其他的原因,濮陽凜月髮色從最初的月白色居然漸漸的變成了金色,而且還不斷的變化,變得越來越純淨,就彷彿他的髮絲充滿了純淨的光系魔力一樣。
推開門的濮陽凜月喚了一聲,卻意外的沒有得到自己想了念了三個多月的寶貝兒子的回應,劍眉輕輕的一皺。
小東西又怎麼了?
若是平時,哪怕是一天不見,小東西都會主動尋著他,然後黏著他,現下三個月不見,他特意跑到月皇殿內,居然沒有半點的聲響?
濮陽凜月帶著滿心的疑問走入寢殿之內,哪知道他才踏出一步,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似地。
低頭一看,是一件紫色的絲綢袍子,他認得這件衣服,整個皇宮之內,除了他的寶貝兒子喜歡穿紫色的服飾,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衣服怎麼丟在這裡了?
頭頂又冒出一個問號,濮陽凜月彎身拿起地上的衣服,然後向著內邊步去,哪知道每當他往前走一步,就會遇上一件服飾,似是——鞋子、褲子、髮帶等等……
當濮陽凜月邊走邊撿,就來到了月皇殿的垂簾前,平時在起床之後就會掛起來的簾子此刻居然被放下了,很顯然某個小東西在裡面睡覺了。
大白天向來精力充沛的小東西睡覺?
不會是……
向著濮陽凜月緩緩的伸出手,撥開白色的簾子。
隨著簾子被濮陽凜月撥開,露出了裡面寬大的龍床,而此刻的龍床之上,一個擁有著絕美之容的人兒正摟著軟軟的棉被趴在床榻上,身上蓋著一張單薄的絲被正在呼呼大睡。
那人兒有著一頭奇特的紫色秀髮,白皙的小臉,彎彎的細眉,黝黑的羽翦,圓潤的鼻子,緊抿著卻猶如落花般嫣紅的唇兒,而此刻蓋在他身上的絲被很顯然依舊某個連睡覺都不安分的美人兒好動的原因,已經滑了下來,露出了他一片美麗白皙的背。
最令人為之驚訝的是,那美麗白皙的背兒後,居然有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紫色花朵,那已經完全綻放的紫色花兒從不同的角度看去,居然會閃爍起絢麗的光芒,猶如有著生命一樣。
目睹此情此景,濮陽凜月微微一愣,旋即就反應了過來。
「磨人的小傢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濮陽凜月將手上的衣物都放好之後,就坐落在床沿邊上。
正當他準備為熟睡的人兒拉好滑下的被子之時,也不知道紫鳩是否真的被他輕微的動作吵醒了。就見那黝黑而翹的長長羽翦緩緩的輕眨了數下,然後緩緩的睜開。
稍微細長的雙眼不同於幼時那樣圓圓的,讓人覺得天真而且單純,隨著年齡的成長,紫鳩的雙眼卻有著甚大的改變。
隨著那紫雲眸子睜開輕眨,就著兩個簡單的動作,居然為他增添了不少魅惑的風情,那妖媚的模樣,絕對無人可以比擬的。
「父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未曾睡覺的原因,紫鳩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沙啞,聽上去甚是撩人心弦。
「被父皇吵著了?」濮陽凜月伸手揉揉紫鳩軟軟的髮絲。
「沒……」輕輕的搖頭,很顯然依舊處於迷迷糊糊狀態的紫鳩,緩緩的伸出纖細的手兒摟上濮陽凜月的腰身。
「父皇陪鳩兒一起睡!」絕美的臉兒很自然的靠在濮陽凜月的肩上,下一刻,紫鳩就黏在濮陽凜月的身上。
「怎麼累成這個模樣?多久沒睡?」濮陽凜月一手摟上紫鳩纖細的腰身,一手拉過絲被將他裸露的身子蓋著,怕他因此而著涼。
對於向來精力充沛的紫鳩而言,會出現此刻昏昏欲睡的模樣,很顯然是因為睡眠不足的原因。
「五天五夜……」柔柔的吐出這麼幾個字,紫鳩就真的沉沉的睡去了。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傳來的平穩呼吸聲,濮陽凜月無奈的搖搖頭,抱著他倒入軟軟的龍床之上。
紫鳩外出的三個月,他也睡得並不好,不知從何時開始,每當他的身邊少了小東西的存在,他就變得難以入睡。
這樣的現象對於他而言,到底是好是壞?
就連他自己都找不到答案,濮陽凜月只知道自己並不討厭就是。
紫鳩一大清早回到皇宮這麼一個睡下,當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入夜了。
羽翦輕眨,隨著那細長的紫眸睜開,映入他眼中的就是他親親父皇那張數年不變,而且越來越儒雅俊美的大俊臉。
咦?父皇怎麼也跟他睡一起了?
頭頂冒出一個問號,某隻小東西很顯然是完全忘記了是自己將他的親親父皇拖上床的。
看著那俊美的睡顏,紫鳩的紅唇勾起了一絲淡淡的淡笑,緩緩的仰起臉兒,嘟起嘴兒就親親濮陽凜月輕抿的薄唇。
「你這個小東西,美美的睡了一天,醒來就要把父皇也一起吵醒了!!」薄唇勾起一絲淡笑,濮陽凜月緩緩的睜開金眸,看著咫尺前帶著滿臉笑容的美麗人兒。
「父皇,鳩兒餓了!!」沒有一點吵醒別人的罪惡感,某隻小東西霸道的開口。
「你這小豬,睡飽了就知道吃!!」濮陽凜月輕笑著,俊臉一低,直接吻上那紅紅的唇兒,狠狠的在那紅唇上吻了一口:「父皇為你準備膳食!」
說著,便翻身坐起,哪知道某個小傢伙真的很欠揍,白皙的纖手硬是一個順勢摟住他的肩,柔美的纖細身軀貼上濮陽凜月。
「親愛滴,那就麻煩你了!!」說著還對他眨眨媚眼。
「你啊……真是越來越壞了!!」濮陽凜月伸出手指戳戳紫鳩的眉心。
「啊……痛耶!!」嘟起嘴兒,滿眼哀怨的瞪著下床的父皇,紫鳩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多美誘惑。
「好了,不鬧,父皇去讓人上膳,鳩兒快點兒穿好衣服!!」摸摸紫鳩軟軟的髮絲,濮陽凜月修長的身軀就已經消失在垂簾之間。
看著自己親親父皇離去的身影,紫鳩紫眸咕嚕嚕的轉動了一圈,細細的眉兒一皺。
「哼,就知道胡美那個笨女人騙人,還說這樣做,父皇就會變得不一樣,還不是和平時一樣的父皇……」
紫鳩完全沒有想過,紫鳩此刻吐出的這麼一句話,假若被他親親父皇聽見,絕對會挨一頓屁股。
很快,御膳房內就傳上了美味的膳食,濮陽凜月和紫鳩這對睡了一天,一點食物未落肚的父子黨也開始了他們今天的第一頓,也是最後的一頓。
「鳩兒,你不是跟妃暄他們去探索嗎?怎麼弄得這麼累!!?」
「哼,還不是因為這個,整個魔藥系的學生為了搶這個!!」說起這個,紫鳩的臉上就冒出一陣的氣憤,然後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一本厚重的古典書本。
「這是……」濮陽凜月看著那有著棕色書面的古典書本輕輕的皺眉。
不知為何,單純看著這本書,他就隱隱感覺到這書本中蘊含著一股力量。
「妃暄和胡美那兩個臭女人寶貝得很的魔藥寶鑑啊!!」說著,某個前一刻還一臉不滿的小東西來了個仰天大笑三聲:「這次測試的獎品就是這本書,而想要在測試中合格,就是要從真麼多個人手上得到這本書,哈哈,最後我將他們全部打敗了!!」
「……」
「父皇,明天鳩兒要研究這書裡的魔藥調配!!」
「好,你喜歡!」
只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他的寶貝兒子有了這本書之後,會弄出不少讓他頭疼的事情……
看來皇宮最近也不要向著變得安寧了……
第二章 奇怪的配方
紫鴆拿到了魔藥寶鑑已經三天了,三天之內他已經將這本寶鑑從頭到尾翻了N遍了,於是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哇咧……這本東西內,他所有的內容都看不懂。
「坑爹啊!!」某個在得到寶鑑之後興奮了N天的小傢伙此刻終於爆發了,將手上的寶鑑直接丟了出去。
「哎呀——」
隨著寶鑑化成一條美麗的弧度飛了出去,正好砸中一個從門口走進的人。
「姬華,你沒事吧??」濮陽翼麟焦急的詢問聲響起。
「痛,誰打白天那東西咋——」在姬華出聲抱怨的時候,隨著他的抬頭看去卻對上了一雙充滿怒氣的紫色眸子:「皇,怎麼了?」
揉揉被砸出一個包的頭頂,姬華先前的怒氣全部消失不見,恭敬的飄到紫鴆的面前。
對於姬華的稱呼,紫鴆皺了皺細細的眉兒:「不是說了很多次,我不是你魔族的魔尊,別喚我皇!!」
自從八年前的月耀皇宮宮變一事後,他體內強大的黑暗魔力就以甦醒,那一戰他更是成功的打敗了冥尊。
於是乎,擁有如此強大暗系力量的他就被倏然出現的N個魔族喚為「皇」,而且還說他是魔君的重生,硬硬的要拖他回魔族之地解除族人們沉睡的封印。
當他跟著他們攀山涉水的去了那個所謂的沉睡之地,那裡可以說是一片荒蕪……
荒蕪的大地之上有著一扇奇異的大門,那好像是傳說之中通往魔族之地的大門,只要打開大門,沉睡在裡面的魔族就會甦醒。
可是……面對那扇大門,紫鴆不要說是打開它,哪怕是用盡吃奶的力氣也沒可能推開它。
最後,紫鴆和N個魔族也只能失望而回,對於這次的無能為力,紫鴆只能總結一個答案,那就是他並不是他們的魔君,可是那幾個魔族也不知道為什麼,非常堅持肯定他就是他們的皇……
就這樣,八年不時來月耀皇宮探望他的魔族都喚他為皇,讓紫鴆真的很鬱悶。
「皇打不開魔域之門,那是因為力量不足的原因,我們都相信著總有一天皇的力量會恢復的!!」姬華將剛剛砸到自己腦袋的「凶器」——魔藥寶鑑,送到紫鴆的面前:「皇,這可是你最喜歡的魔藥書,你怎可以隨便就丟掉?」
嘟起嘴兒接過姬華遞過來的書本,就在此時,紫鴆的動作猛地一頓,旋即抬頭看向姬華:「你怎麼知道我很喜歡這本書?」
說事實的,從他在妃暄將這本書拿出來的瞬間,他就被這本看上去很古典的書本所吸引著,吸引他的並不是那本書裡面所記載著的魔藥配方,而是這本書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只可惜的是,他是成功得到了這本書,但是……這寶鑑裡面的內容,他一點都看不懂……
所以脾氣向來火爆的他才會把書丟出去,只不過姬華怎麼知道他喜歡這本書?
「那是當然的,這本書可是皇一筆一筆的寫上去的,裡面的魔藥配方更是皇您經過很多次實驗的心血呢,而也因為皇寫出了魔藥寶鑑,這個大陸才會有魔藥一系呀!」姬華輕輕的說著:「所以對於皇如此重要的寶物,怎麼可能說丟就丟?雖然皇以前也很喜歡拿它來砸人……」說著,姬華真的是那個黑線啊,很顯然他就是這本魔藥寶鑑暴打下的其中一個。
聽著姬華的話,紫鴆拿過寶鑑,細細的眉兒皺起:「你說我是你們魔族的皇,可是我怎麼一點兒都看不懂上面的字!!」
生氣的某個美麗人兒的紫雲眸子在狂燒著,頭頂更是冒出白白的煙霧。
聞言,姬華又一陣黑線滑落。
「那個……寶鑑上面的內容都是一千年前的魔族獨有的文字,重生之後的皇不認識,那是當然的!!」
細細的眉兒挑起。紫鴆細長的紫雲眸子瞪著某個反應慢半拍的魔族:「那你還不給我想辦法!!」
隨著紫鴆一聲怒吼,某個魔族的腦袋再次受難的被那本厚重的魔藥寶鑑給擊中,華麗麗的倒地。
頭頂頂著兩個大包,姬華喪著一張怨婦臉將好不容易才在他們的魔族智者那兒拿來的魔族文字詞典交到紫鴆的手上。
「皇,這個可是智者大人的心血,而且可不像你的寶鑑那樣用過特殊方法處理,砸不得……」
「嗯嗯……」翻著詞典,某隻小東西此刻終於是心花怒放了。
因為他終於看懂了這寶鑑上面到底寫了什麼東西了。
想不到還記得蠻清楚的,不但有配方藥物的藥效、藥量等等,還有混合魔藥之後的藥效。
很不錯。有空可以試驗一下……等等……
倏然,紫鴆翻書的動作停住了,細細的眉兒輕輕的一皺。
「皇,怎麼了?」姬華見他皺眉,頓時緊張的詢問,他可不想自己的腦袋再次受到襲擊了。
「這個配方你知道是什麼?」纖細溫潤的指兒落在其中一頁的一項魔藥製作之上:「什麼魔藥叫單心蓮?」
站在紫鴆身旁的姬華瞄了一眼魔藥寶鑑,然後皺皺眉,然後搖搖頭:「那個……皇,小的不知道,只不過這單心蓮在魔族是戀人代表著吉祥的花朵,只有在魔族的族民成親之時,才會在喜房擺放著這樣的花兒,成親的戀人會將這朵花兒溶入水中,然後各喝一半,代表著兩人從此一心想愛,共用一心!」
聽著姬華的解釋,紫鴆挑了挑眉兒,看著寶鑑上並沒有寫上藥效的魔藥,水靈靈的紫眸轉了轉。
真是想不到這個單心蓮還有這麼浪漫的代表呢,不過……
站在紫鴆身旁的姬華看著紫鴆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不知為何感覺到背後一陣拔涼拔涼的。
完了,皇又露出這樣的笑容了……
哪怕是重生了,骨子裡內的惡劣性子依舊沒有改變,從前的皇每次研究了新的魔藥想要找實驗對象都是這個模樣……
紫鴆才不會在乎姬華此刻到底心裡在想著什麼東西,小傢伙此刻滿心歡喜的想著要將這個名為「單心蓮」的魔藥給調配完成,而當他試驗品的那個人誰也沒有想過,那就是他自己還有他最親愛的父皇!!(魚魚「喂喂……」)
「雪狼的血液、地龍的尾巴、珍珠貝殼的粉末……」
月皇殿的院落內有一間特意分出來的房間,裡面擺滿了瓶瓶罐罐,這就是濮陽凜月知道紫鴆喜歡研究藥物而特意準備給他的「實驗室」,當然,後來紫鴆學了魔藥,這裡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他的魔藥研究基地了。
此刻,紫鴆的實驗室內的桌子上擺滿了一堆藥物和瓶瓶罐罐,他那纖細的手兒熟練的在那堆藥物上遊走,很快就取得了他攤在面前的寶鑑上面的記載的所有材料。
「木天蓼……」就在紫鴆將最後一樣材料放入一旁用來制煮魔藥的水晶鍋子裡面的時候,動作一頓,細細的眉兒輕輕的皺起:「木天蓼不是一種貓兒聞到了會變得興奮的植物嗎?」
木天蓼這種植物除了可以讓貓兒變得興奮之外,對人類也有這樣的作用,而且食用過分的話,還會上癮……
細細的眉兒挑了挑,這個魔藥若是弄了出來,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紫鴆依舊將手上的木天蓼葉子全部放到鍋子內,然後拿起鍋子內的棒子開始攪拌。
隨著爐子火焰的烘煮,鍋子內的材料在紫鴆的攪拌之下,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了,而且還漸漸的偏向粘稠。
紫鴆探頭往鍋子內瞄了一眼,發現隨著材料的融合,這一過東西居然變成了粘稠的乳白色,有點像他前世用來塗在蛋糕上面的忌廉——奶油。
拿起攪拌的棒子,紫鴆看著沾滿在棒子上滿的乳白色粘稠物,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個東西真是一點美感都沒有……真的有人那麼笨吃下去麼?」紫雲眸子滴溜溜的轉了轉,紫鴆雙眼倏然的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有了!!」
然後,某隻小東西熄滅了爐火,放好自己剛剛完成好,不知道有蝦米功效的一鍋新出爐的魔藥,就開心的飄了出實驗室。
一個時辰之後,紫鴆纖細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了實驗室內,只不過這次他的手上多了一個盤子,盤子上還放著一塊美味的蛋糕。
「將這個東西塗在蛋糕上,就不會讓人起疑心了!!」一邊狂笑著,紫鴆就開始將鍋子內的乳白色粘稠物細心的塗在盤子上的蛋糕上。
很快一塊美味的蛋糕就這麼現世了,為了美觀,紫鴆還特意的在蛋糕上放了一個很漂亮的草莓。
「好了,現在拿給父皇吃!」端起「蛋糕」就準備往外走,倏然跨出去的步子一頓:「等等……這個魔藥的效果是什麼都不知道,若是讓父皇就這麼吃下去,吃出問題怎麼辦?」
他可捨不得讓他親親父皇給受傷了呢……
日光落在自己手上端著的「蛋糕」上,紫鴆紅唇抿了抿。
嗯……先找個試驗品試試先,可是該找誰呢?
「小殿下在麼?」倏然,外面傳來了雲舞的叫喚聲。
「在,我在……」紫鴆反應的應了一聲,然後聲音一頓,嘴角往上一勾。
呵呵……試驗品送上門啦!
第三章 魔藥的奇怪反應
披散在身後的烏絲用一根青澀的綢緞帶子紮起來,雲舞換上了一套水藍色的袍子,就準備出門。
「師傅,要出門嗎?」端著午膳的小紅傘看見雲舞從房內步出,眼中有著一絲驚訝:「要不要先用了午膳再……」
「不了,回宮再用膳吧,抱歉,之前沒有告訴你……」看著小紅傘端著的午膳,雲舞美艷的容顏上浮現出一絲歉意。
儘管八年過去了,時光並未在這個月耀國名聲響噹噹的第一小倌官的頭牌美人臉上留下一絲的痕跡。
相反的,經過八年的時光消逝,此刻的雲舞更是比從前多出了一份成熟,為他的美艷更是增添了幾分魅力。
「師傅沒必要道歉咧,路上慢走哦!!」小紅傘見自個兒師傅一臉的歉意,臉上頓時爆起燦爛的笑花。
現在已經是無垠大陸的初春了,臨近初春的月耀國盛典比較多,因此月耀也相較於比較的熱鬧,人多了,身為月耀國最出名的官倌當然就忙不過來了。
於是這就苦了身為頭牌的雲舞,每天差不多通宵頂場,於是好不容易在每個月的四天官倌公休,他才想著要回宮一趟,也好向濮陽凜月匯報一下一些情況。
只不過雲舞這麼一進宮門,一個大大的意外就正在等待著他了。
回到宮中的雲舞打算先去一趟月皇殿,因為他們家陛下在午膳的時間未必會呆在御書房的。
哪知道來到了月皇殿,卻沒有尋著濮陽凜月的身影,卻看見月皇殿旁邊的小屋的門是虛掩著,於是她就喚了一句:「小殿下!!?」
「雲舞!!」很快,隨著一陣大呼聲起,小屋內就跑出一個美麗的人兒,紫鴆手裡端著一塊精緻的蛋糕。
「小殿下用膳了沒?」
「沒呢!!」紫鴆搖搖頭,紫雲眸子撲閃撲閃的閃爍著真真璀璨的光彩:「雲舞也沒吧?」
「沒……」誠實的搖了搖頭,雲舞完全不明白為何他家小殿下在聽見他沒有用午膳雙眼的光彩居然變得極為的晶亮……不,更正而言是有點興奮。
「那整好了,我為父皇烤了蛋糕,想找人來嘗嘗味道,不如雲舞你就幫我試試味道吧!!」說著某個我行我素習慣了的皇子殿下就一手勾著雲舞的手臂,將他拖到一旁的小亭子內。
然後還很熱情的將不知所措的雲舞壓落在石凳上。
「那個……小……」
「來來來,嘗嘗我新發明的蛋糕!!」紫鴆才不讓雲舞有垂死掙扎的機會,立刻將自己手上的「奶油蛋糕」放到雲舞的面前,還很利索的遞上一個勺子。
他已經準備好了,假若雲舞吃了這個有什麼副作用,他就第一時間作出救治(無敵的自信),假若沒什麼副作用,那麼就給父皇嘗嘗!!
看著紫鴆雙眼撲閃撲閃的閃爍著光芒,雲舞就有種額頭隱隱發痛的衝動,總覺得若是自己拒絕的話,實在會浪費了小殿下的一片好意。
於是趕鴨子上架的某隻護衛只好點頭,開始享用那塊蛋糕。
「味道怎麼樣?」紫鴆雙眼閃閃發亮的看著一口一口將他的「特製蛋糕」吃下的雲舞。
「還好!」雲舞完全不知道為何紫鴆會露出這麼興奮的表情,輕輕的點了點頭。
拿知道他話才說完,拿著勺子的手頓時一頓,另一手倏然的摀住了胸口。
「雲舞,你怎麼了?」紫鴆見雲舞臉上一絲差異, 立刻緊張的詢問著他的情況。
該不會是真的有什麼副作用吧?
「小殿下,你有沒有發覺天氣倏然變得有點熱?」輕輕的皺了皺眉,雲舞倏然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感覺開始蔓延了全身。
「熱?」紫鴆皺皺眉,紫雲眸子掃了四周。
他們現在身處在陰涼沒有陽光的小亭子內,而且現在還是在初春,天氣還是很涼快的,所以並不會出現很熱的情況。
這麼一聯想,紫鴆頓時暴汗了。
難道是因為……
「唔……熱……」就在紫鴆滿頭黑線的時候,一旁的雲舞輕輕的開口,然後還開始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啊——」
紫鴆尖叫了出聲,伸手就要阻止倏然做出這麼反常的舉動的雲舞,對於某些事絕對是菜鳥級的紫鴆很顯然是不懂雲舞為何會有著這樣的反應。
「熱……」輕吟著,雲舞不知何時變得迷濛的水眸當滿了委屈的對上了紫鴆的紫雲眸子:「小殿下……幫我……」
「啊……幫,等等……」雖然差異於雲舞在吃了自己的試驗品之後的異常反應,但是對於突發狀況向來接受能力都超強悍的紫鴆而言,那也很快就回過神來。
纖手一伸,一把捉過雲霧的手兒,紫鴆探上他的脈門。
指下,紫鴆感覺到雲舞的體內脈動極為詭異,似乎是……
就在紫鴆還來不及下診斷的時候,一隻纖細白皙的玉手已經纏上了他的肩。
「小殿下……幫我……熱……」說著,雲舞秀場的身子貼上了紫鴆纖細的嬌軀,美艷的臉兒湊近,在紫鴆的臉側磨蹭著。
被雲舞這奇怪的舉動一打斷,紫鴆只感覺到自己全身雞皮疙瘩開始群體抗議而起,原本想著該怎麼為雲舞解開身上的「副作用」的他,瞬間變得手忙腳亂。
「啊——雲舞啊,你想幹嘛啊?醒醒啊!!」說著推拒著雲舞,但又怕過於用力將此刻異常的人兒弄傷,因此也讓自己陷入了這樣進退兩難的局面。
身為護衛,確保陛下安全居為首職,而且經過了八年前的一次宮變,皇宮之內的戒備也深嚴了不少,而天藍在平日增加了巡邏的次數。
哪知道平時除了小殿下鬧出來的意外之外,屬於很平靜的月皇殿今天依舊有著一絲不尋常。
而就在天藍走入月皇殿的院子門口的時候,被一幕讓他極為震驚的畫面嚇住了。
「你們在幹什麼?」
小亭子內,雲舞將紫鴆壓在石台邊上,兩人的身子緊貼著,那個向來喜歡搗蛋的小東西更是滿臉的慌亂,最讓天藍奇怪的是雲舞此刻的反應。
「天藍,救命啊!!」手忙腳亂的紫鴆聽見天藍的聲音,頓時大呼。
嗚嗚……果然藥不能亂試,這次他是算撞到了鐵板了……(魚魚:鴆兒,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的。)
聽到紫鴆的呼喊,原本在院子門口的天藍修長的身影隨著一陣疾影閃爍,就已經出現在亭子之內。
「雲兒,你做什麼?」伸手就直接將雲舞從紫鴆的身上拉了開來,劍眉也重重的皺起。
總覺得他今天很奇怪,雖然平時和紫鴆打鬧,但是也不會做出這麼出軌的事情。
「熱……」被天藍拉過的人兒輕輕的呻吟了一聲。
在天藍還未來得及消化他話中的「熱」字的時候,被天藍拉著手的雲舞已經轉移目標貼上了天藍修長的身軀磨蹭著。
雖然差異雲舞的反應,但是身為宮廷護衛,天藍的反應能力依舊是一流的。
「雲兒你怎麼……」他這是……
低頭看著在自己懷裡磨蹭的人兒,天藍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了。
「小殿下,你餵了什麼給雲兒吃?」
「那個……」紫鴆看著天藍沉著一張俊臉,瞬間抖了抖,自知理虧的小東西難得不敢囂張了:「我新製作的魔藥……」
聞言,天藍臉色一沉。
「可是……我不知道副作用會是這樣的!!!」叫冤中。
嗚嗚……假若他不是皇子,天藍一定會將他砍了。
「解藥……」
聽到這兩個字,紫鴆那個暴汗啊,小小的指兒對點著,臉上滿是心虛,眼睛也要是在亂飄,就是不敢看天藍那猶如狂風暴雨般的俊臉。
「沒製出來……」
紫鴆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天藍還是聽見了。
「該死的……」低聲咒罵了一聲,天藍伸手摟過貼在他身上磨蹭的人兒就往外走。
「啊——天藍,你帶雲舞去哪!!」知道天藍在生氣了,紫鴆難得的乖巧起來,見他黑著臉帶走雲舞,他也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一路隨著天藍回到他專屬的院閣,隨著那寢室的門被關上,隨後跟上的紫鴆貼在門上偷聽著。
嘩啦啦——這是一陣水聲響起,似乎是有人怕打著水。
怎麼回事?
「咳咳——不……」這是雲舞咳嗽掙扎的聲音。
貼在門上偷聽的紫鴆頓時大驚,小臉頓時青了一半。
看來天藍是氣瘋了,居然這樣對雲舞,怎麼辦了怎麼辦了?
對了,這樣的時候找父皇就好,天藍總不會對父皇怎麼!!
有了這層見解,紫鴆就快快的衝了出去,然後向著他親親父皇的御書房衝了過去。
「父皇父皇……你快來!!」完全不理會裡面的人在幹什麼,紫鴆一衝進御書房就鎖定目標,將濮陽凜月拖走。
「怎麼回事?」很難得看見兒子這麼焦急,雖然平時也很風風火火的,但是此刻的小東西讓濮陽凜月有個直覺,那就是他兒子又闖禍了,而且那個禍兒還不小。
「鴆兒讓雲舞試藥了,然後雲舞變得很奇怪,天藍看見了,就抱走雲舞,在房間裡欺負他,鴆兒剛剛聽到雲舞在大叫的聲音呢!!」紫鴆拖著濮陽凜月邊走邊說,完全向他父皇表明自己的惡行之後,再說明了天藍的事情。
「哦……」聽著兒子的話,濮陽凜月挑起沒,表情依舊淡淡的,嘴角勾起一絲淡笑。
很顯然聰明睿智的月帝陛下在瞬間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了。
很快,父子兩人就來到了天藍的寢殿院落。
「父皇,我們快去救雲舞!!」某隻做事我行我素的小傢伙拉著他父皇就準備破門而入。
「等等!」濮陽凜月深受摟著他纖細的腰兒,就將紫鴆包入懷裡。
「不能等……咦?什麼聲音?」
就在紫鴆準備掙脫濮陽凜月的懷抱之時,屋內倏然飄出一陣淡淡的……呻吟聲。
看著懷裡的人兒側耳聆聽著那若有若無的聲音,濮陽凜月嘴角勾起一絲淡笑,摟著紫鴆往外走。
「不用擔心了,雲舞有天藍在。」小東西雖然時常都不承認自己是個單純的孩子,但是在某些事情上,這個擁有著前世記憶的孩子還是很單純的,單純得猶如一張白紙。
「咦?可是剛剛那個聲音是怎麼一回事?」紫鴆臉上冒出不解。
那個聲音好像是雲舞發出的……可是好奇怪呢。
「呵呵……就是這一回事咯。」濮陽凜月輕笑,倏然轉身低頭,薄唇在他紅紅的淳兒上親了一下。
「啊……」輕呼一聲,紫鴆完全沒有想過濮陽凜月會倏然親自己,小臉頓時一片嫣紅。
看著咫尺前臉上蕩著淡紅的美麗人兒,濮陽凜月雙手將他抱入懷裡。
這個小傢伙真是一個吸引人犯罪的小妖精。
「小東西,你的新魔藥不能再弄了,不然下次父皇可是會打你一頓!」修長的手意有所指的往懷裡人兒柔美的曲線下滑落。
「啊——」紫鴆失望的輕呼,但是畏懼於他親親父皇的威脅,完全不敢反抗。
可是他真的好想知道那個藥的副作用是什麼呢……
第四章 憐惜的心
寢室內,淡藍色的紗簾隨著虛掩的窗子外吹入的輕風緩緩的飄動著,空氣之中流轉著一陣濃烈的麝香味,久久未曾散去。
「唔……」
不是,被遮擋在紗簾之後的床榻之上傳來了一陣很淺很淺的輕吟聲。
透過紗簾,隱約中可以看見那寬大的床頭之上糾纏纏綿在一起的一對身影。
修長的身影壓著身下纖細的人兒,漸漸的那淺淺的輕吟漸漸的變得沉重,最後一聲輕哼之後,終於平復了下來。
修長的指輕輕的將那粘在白皙臉兒上的髮絲攏起,然後充滿憐惜的撫過那被吻得嫣紅的唇兒。
「真是個小傻瓜,明明知道五殿下的性子,還毫無戒心的吃下他的東西……」天藍看著自己身下因為累極了而沉睡過去的人兒,平時閃露著冷冽的眸子此刻當滿了柔情:「你現在可是如願以償了!」
沉睡的人兒不知道是感覺到那落在唇間的指帶著對自己的寵溺以後真的聽見了天藍無奈的嘆息,紅唇動了動往上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俊臉緩緩的靠近,然後貼上雲舞汗濕的額,天藍與他兩額相抵。
他很愛雲舞,從兩人相遇至今,一直在心裡愛戀著他。
對於雲舞平時的**和搗蛋,他並不是不會心動,就是沒有他平時的搗蛋行徑,他也會被他深深的吸引著。
那為何每每對於雲舞的**,他卻無動於衷?
這其中,也許就連雲舞自己本人都不記得了,他會如此的不為所動,只因為懷裡的這個人兒很怕痛。
每一次受傷,哪怕是一點點的傷都好,他都會皺起臉兒,而他最心疼的就是他痛苦的模樣。
而且他曾經也承諾過,絕對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兒的傷害,哪怕這麼做,往往要自己付出更大的自制力……
只是今天,他終於是受不住這個小傻瓜的引誘而要了他了……
「我可以想像出你醒了之後得意的模樣……」輕輕的在那紅唇落下一吻,天藍摟著雲舞沉沉的睡去了。
……
二十年前
昏暗的小巷子之內傳來了一陣拳打腳踢的暴打聲,從那陣陣的拳腳相撞的聲音聽去,足以可見那些人有多麼的大力。
「哼,一個沒人要的野種居然敢壞了本少爺的興致,破壞本少爺的好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身穿華服的少年冷哼了一聲之後,狠狠地踹了倒在地上的人一腳之後,就轉身離開。
而那群跟隨著華服少年的少年也紛紛在倒在地上的少年身上踹下一腳,有的甚至直接從他身上踩下去,漸漸的離開了。
小巷子內漸漸的變得寂靜了,烏雲密佈的天空不知何時飄下了零星白雪。
倒在地上早已經被打得吐血的少年沒有一絲反應,雪一塊塊的飄落在他的身上。
就在少年那原本已經很迷糊的意識變得更加迷濛之時,一個小小的人影出現在巷子之中。
迷濛的眸子只來得及看見那個小小的身影靠近自己,少年的神志已經陷入了黑暗之中。
暖……沒有一點寒冷的感覺……
這是在少年的意識漸漸恢復,第一感覺,他有多久沒有感覺過這樣的溫暖了……
黝黑的睫毛輕輕的眨了眨,昏迷的少年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映入他黑色眸子之中的是一個身穿青色袍子的嬌小背影。
那看不清容貌的小人兒在前方的火堆的映照之下,變得一場奪目,只是此刻的他不知道蹲在那裡擺弄著什麼,小手不時的伸到白皙的耳朵上摩擦著。
他是誰?
少年輕輕的皺了皺眉。緩緩地用手撐起自己劇痛的像是快要撕碎的身體。
感覺到身後傳來的騷動,蹲在火堆旁的小人兒轉過臉兒,見到少年強忍著痛坐起,立刻放下手上的東西。
「啊……你不要起來啊,你身上還有傷,若是再亂動,傷上加傷就麻煩了!!」男孩大概只有六七歲,有著一頭微卷的烏黑髮絲,水靈靈的大眼很清澈,眼中流露著認真。
「你……」看著將自己壓回草床上的人兒,在他開口的時候,感覺到喉嚨一陣刺痛。
「我是雲舞,你暈倒在我回家的小巷,所以就把你帶回來咯!!」精緻的小臉上有著污跡,但卻是無比的真誠:「太好了,你醒了,那就喝藥吧,這是我好不容易才讓藥鋪的爺爺寫下的藥方,上山採摘的藥草熬成的,可能會有點兒苦哦!」
雲舞紅紅的唇兒勾起一抹笑容,轉身拿過盛滿翠綠色藥汁的碗兒。
就這雲舞餵藥的動作,少年凌厲的眸子在雲舞的身上游移,最後落在雲舞端著藥碗,滿是細細小小傷口的手兒上。
這是……被植物劃傷的?
目光又一次輕輕一動,落在雲舞那雙水靈靈的眸子上,美麗黝黑的眸子此刻不知為何流露出了一絲小心翼翼,而他的目光是……
在喂完少年喝藥之後,雲舞拉起破舊的棉被蓋在他的身上。
「哥哥你受了傷,好好的休息吧,雖然我家裡很破,但是會很溫暖!!」言下之意就是要少年安心養傷。
之後,少年很快又一次沉沉的睡去了,而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午時了,屋外依舊是烏雲密佈的飄落著細雪。
同樣燒的火紅的火堆,只不過此刻那個坐在火堆旁的小人兒卻低著頭細細的吹著自己的小手,而不時抬起手兒擦著臉。
他怎麼了?
剛剛醒來的少年微微的一愣,而隨著他凌厲的黑眸細心的看去,很快就發現雲舞的小手紅紅的,而且還有些喂喂的腫起。
「發生什麼事情了?」少年坐起來然後走到他的身邊。
雲舞見他醒來,猛地將收縮到身後,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沒事啊……」嘴角勾起一絲輕輕的笑意,雲舞眨眨水靈靈的眸子:「哥哥醒了吃點兒東西吧!!」說著,目光落在一旁用布塊包著,熱騰騰的饅頭上。
看著那幾個饅頭,少年微微的一愣。
這些天受傷,都是這個小人兒在照顧他,他知道這個小人兒是個孤兒,平時都是依靠著鄰居分給他們的一些食物過日子的,而那被布兒包著的饅頭很顯然不是別人給的,那就一個可能……
「你偷東西?」
此話一出,就見雲舞眼睛一紅,立刻低下了臉兒。
「我……我……」
「手給我看!」少年看著他心虛的模樣,心不由得一痛,緩緩地對他伸出手。
怯怯的抬頭看著少年,片刻之後,雲舞才講藏在身後的小手給拿了出來。
少年輕輕的拉起雲舞的手兒,只見那之前軟軟的手兒此刻有著紅紅的傷痕,很是嚇人。
很顯然雲舞是在逃跑的途中被捉住了,而且還被人打了手兒。
少年修長的手緩緩地撫過雲舞的小手,只見他小小的畏縮了一下。
「不……不痛,雲兒最怕痛……」說著,眼睛的淚水就開始湧出。
「小笨蛋,我和你只是萍水相逢,你居然為我做到這樣……」第一次少年凌厲的目光變得柔和,拉著雲舞的手在俊臉上磨蹭。
「因為……雲舞喜歡哥哥……所以……」看著少年溫柔的臉,雲舞臉上蕩起了燦爛的笑容。
「天藍。」
「嗯?」
「我的名字,天藍!」緩緩的垂下眼簾,天藍用自己溫暖的大手包裹著那小手兒:「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的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疼著,再也不會讓你受傷……」
這是天藍在落難的之後,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的溫暖,也是讓他心甘情願的守護著的唯一人兒。
這一句承諾,一許就是十數年……
……
「唔……」
細細的眉兒皺了起來,神志漸漸恢復的人兒,感覺到自己的全是都是很酸甜很酸甜的感覺。
發生什麼事了?他不是在小殿下那兒吃蛋糕,然後……然後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緩緩的眨了眨羽翦,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張溫柔的俊臉。
「咦!?」
「早啊,寶貝兒!」天藍看著那驚訝的人兒,嘴角勾起一絲淡笑。
「啊……藍,你……你……你怎麼在這裡……啊——我的衣服呢?」隨著一陣尖叫,雲舞發現自己此刻是光溜溜的,而且還被天藍摟在懷裡。
「呵呵……不用驚訝,我會負責任的!!」
「什麼……唔……」在雲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紅唇就被封住了。
而這個月耀國第一花魁就這樣在自己毫無自覺的情況下被吃乾抹淨了!
第五章 兩人逛街
昏暗的房間之內,一個有著青色髮絲的男子站在窗前,窗外的柔風吹起了他絲絲的青色髮絲,此刻才能清楚的看見,他居然有著圓圓的尖耳,很顯然他並不是一個人族,而是一個精靈族。
「族長!」
倏然,一陣敲門聲響起,一陣清亮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進來。」男子的聲音極為的冷淡。
「族長,已經找到『他』了。」有著紅色頭髮的男子推門走入屋內之後,單跪下,然後開始報告著自己調查出來的事情。
「在哪?」原來聲音冷淡的精靈族猛的轉過身,一雙與頭髮同樣顏色的眸子閃爍著一絲急躁。
對於這個向來冷淡的族長難得露出其他的表情,男子倒是感覺到一絲不可思議。
「『他』現在就在月耀國呢……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眼神又變得一冷,青發精靈冷冷的詢問:「難道『他』出了什麼事情?」
見族長眼中的冷意更深,精靈男子修長的身軀抖了抖。
「不……」
哎,只要跟「他」的事情扯上了關係,這位冷淡的族長總是會變成了這個模樣,整一個精靈一族也只有「他」才敢如此反抗族長。
而且一走便是十多年,一點也不顧及族長的感受,對於精靈族更是不聞不問,而且這一走還是音息全無,實在是讓一大群精靈們找得夠嗆。
而且這一次還是族長親自出來,若是真的找到「他」,族長難免會對他一陣責罰……
「那是什麼事?」聽到了那個一走便是十多年的人沒有事,那懸吊而起的心也終於是放鬆了下來。
「那個……是『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有一點問題……」精靈男子小小聲的開口說道。。
「什麼地方?」語氣依舊的冷淡,讓人完全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想要幹什麼。
「是在……是在……是在月耀國最響名的倌官之內……」精靈男子越說越小聲
隨著這句話吐出,他瞬間感覺到屋子內平穩的氣流開始運轉起一股寒意,那股寒意極為嚇人。
老天啊……他就知道族長知道後一定會氣瘋的。
……
「小雨兒……」紫鳩雙手托腮,趴在桌面上輕輕的喚著坐在對面發呆,容貌清麗脫俗的美麗精靈。
「呃……」微微一愣,端著茶杯的清雨終於在紫鳩的N次呼喚之後,終於是回過了神來:「啊……小殿下,怎麼了?」
「是我問你怎麼才對,今天怎麼都在發呆,你還答應我今天要和我一起上街買東西的,難得父皇肯點頭讓我出來的……」紫鳩挑挑眉,絕美的容顏之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無奈。
哎,父皇最近都很忙,每天都半夜三更才回到寢殿,皇宮之內最近老是剩下他一個人,沒人陪他玩兒的日子真是難過。
自從上次他拿雲舞來當實驗品之後,天藍這些天都防他防的像是賊兒一樣,就怕他又一時心血來潮,拿他的親親雲舞來做實驗品。
哼……明明之前無論雲舞怎麼去黏著他,他都無動於衷的,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他常常黏著雲舞。
而那酷酷的臉上還偶爾會露出笑容呢……真是說多詭異就有多詭異,他真的很想查一查雲舞吃了藥後發生了什麼事兒,為什麼天藍的變化會這麼大。
可是他父皇又不讓他再弄出那個藥了……不然真的會被打一頓屁屁的,十五歲被自己父親打屁屁,實在是有夠丟臉的……
「沒……沒什麼!!」清雨的紅唇勾起了一絲淡淡的輕笑:「小殿下既然是要出去的話,那麼我們走吧!!」
不知為何,近這兩天總感覺到有點兒心緒不寧,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地。
而且每每在睡夢之中,還常常的想起了他……十多年了,不知道他……不不不,沒事情為什麼要想他。
那個過分的人……
「嗯……」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紫鳩起身往外走。
哎……好沒勁啊,最近的日子實在是太過平靜了。
以前每天上學院他覺得麻煩,只不過在魔藥系那邊他起碼能夠惡劣的整一整人呢,如今所有的學業結束了,他就覺得鬱悶了。
人果然是在失去了的時候才懂得後悔,他現在知道為何人麼時常說,這個世界是沒有後悔藥吃的啦……
精靈族在人族之中可以說是極為珍貴的稀罕物品,正確而言,有很多人……甚至是貴族都想要將精靈作為自己的禁裔,作為自己的寵物,也就是說,人族出現了精靈對於精靈的本身而言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
因此,清雨每一次出外的時候,都會帶著一頂帽子,帽子的兩邊很奇特,與平常人所帶的帽子有點兒不同,因為兩邊比較長,所以能遮住他的圓圓尖耳。
當然,清雨會有這樣的帽子,是因為紫鳩特意讓人為他做的。
從十年前他離開精靈族被狩獵精靈的人族捉住了,到紫鳩從狩獵者手上將他救走,他無疑是幸運的。
紫鳩他們……甚至是皇宮之內的宮女、小侍和士兵們從來都不會用異樣的眼光去看他,完完全全把他這個異族的精靈當成和自己一樣,所以對他而言,這是極為感動。
雖然有了帽子的遮掩,但是清雨清麗脫俗還是紫鳩的傾城絕媚之容,依舊引來了不少人的觀看。
只不過清雨長長在舞姬閣出現,而紫鳩的一頭紫色頭髮更是突出了他的身份,因此也沒有人敢上前去騷擾他們。
「老爺爺,這個東西怎麼賣??」倏然,紫鳩的目光落在一個攤位上,雙眼一亮就飄了過去。
而讓他感興趣的居然是那個攤位之中的一個手掌大的圓形木雕盒子,盒子的形狀被雕成了一個骷髏頭,看上去很詭異,足以證明,這個月耀國的小殿下那愛好真的是十分的奇怪。
「這個五銅幣便好!」擺攤子的老爺爺看見紫鳩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中的木雕盒子,蒼老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欣慰的淡笑。
足以可見,對於客人對自己的手工業的滿意,老人家是真的很開心。
「才五銅幣這麼便宜啊!!」紫鳩挑挑眉,然後打開手上的骷髏頭木雕盒子。
這個大陸之上,大概也只有紫鳩這樣性格的人再買東西的時候,會嫌棄東西太過便宜,而且還出聲抱怨。
滿意的檢驗完手裡的玩兒,紫鳩的目光落在攤位上另外一個木雕娃娃上,那是一個胖胖的可愛娃娃,而且還有著一張胖嘟嘟的臉兒。
「老爺爺,我也要這個,那麼你就收窩一金幣好了!!」說完,拿起那個胖娃娃的木雕,直接拿出一枚閃亮亮的金幣放到老攤主的面前。
「啊……小……小公子,這……這太多了,老身不能收!!」老爺爺很顯然是被紫鳩這一枚金幣嚇住了。
「沒事兒,就當打賞給你吧!!」紫鳩完全不在乎的搖搖手。
對於貴族而言,一金幣根本就是丟在地上也不會去拿起來的,但是對於貧困的農家而言,這一金幣可以說是好些天的生活費了。
老人家看上去都已經有六七十歲了,但是還要出來擺攤子,很顯然是家裡的環境並不好,所以紫鳩才會這麼賞他錢的。
如果是前世的紫鳩,根本不會這樣做,但是現在不同,與濮陽凜月相處中,他也漸漸的瞭解到怎麼都幫助人了。
因為這些人是他父皇的子民,只要百姓過的安穩,那麼國家才是最強大的!!
「謝謝……謝謝小公子!!」老人家頓時感激得落淚。
紫鳩只是對他淡淡的一笑,然後就和清雨一起離去。
「小雨兒,這個給你的!!」手上的胖娃娃遞到清雨的面前。
「咦?」看著紫鳩遞給自己的胖木娃娃,清雨微微的一愣:「公子,這……」
「我還記得八年前的時候,你那個木雕碎了,最近你一直拿著那個碎了的木雕看著,壞了的東西雖然不能修復好,但是這個娃娃就當我送你的禮物吧!!」紫鳩說的理所當然。
聞言,清雨一愣,旋即表情變得一柔,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謝謝你……」
在街道的某一處,幾個修長的人影正隱身在某一處看著街道之上的兩人。
當清雨拿著娃娃,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之時,一個人眼中露出了一絲寒意。
「上——」
雖然一聲令下,數道身影快速向著街道紫鳩和清雨的方向跳下去。
紫鳩一個抬頭看著落下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本公子還以為你們會當上好一會兒的縮頭烏龜呢!!」
紫鳩 第六章 冷風
與清雨一起逛街的紫鳩在從舞姬閣出來的那一刻,就感覺到有人在暗中跟著他們。
前世身為一個組織的護衛,在某種情況之下,他敏銳的感覺就會發出了警告,就像此刻。
在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就刻意帶著清雨光了月耀國的大街一遍之後,再拐進一條人煙較為稀少的小巷子內。
從一開始跟在自己背後的精靈似乎並未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
哎……都不知道清雨在搞什麼……完完全全丟盡了以感覺威名的精靈族之名了。
不過幸好清雨遲鈍歸遲鈍,但是並不是個笨蛋,在紫鳩領著自己拐入一條小巷子的時候,他頓時反應過來了。
「小公子,怎麼……」
在清雨還沒有來得及出聲詢問的時候,屋頂之上快速的網校跳落幾道黑影。
「清雨,好久不見了。」平淡的聲音讓人聽不出說話的那個人心裡想著什麼。
聽到來人的問話,清雨猛的轉臉看過去。
就見巷子出口那處站著三個髮色不一,有著圓圓尖耳的精靈族。
「六夜……」看著那人,清雨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然後緩緩的往後退步:「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六夜在這裡,那麼……那麼他……也一定在這附近了……
一股灼熱的目光從上方射來,清雨猛的抬頭,就直直的對上了一雙火熱的青色眸子,頓時,他纖細的身子往後又是一退。
是他……他居然……
「十年的時光,並沒有讓你成長多少,最起碼你還是和從前一樣的遲鈍……」淡淡的看著臉上流露出慌亂的人兒,青發精靈輕輕的開口,從他那冷漠的話語就足以聽出,他並不是一個繫好多話的人。
「不關你事!」清雨低吼出聲:「我在十年前已經離開了精靈族了,現在的我是個自由之身……所以不關你的事,你沒有權利管我的事情……」
「哦……自由之身……」聽著清雨的話,青發精靈的眼神變得冷冽:「身為精靈族的族長,我從沒有將你拒逐出精靈族,所以你無論生死都是屬於精靈族,這就是你的命,你擺脫不了……」
「不!」清雨打斷他的話,伸手拉起一旁看好戲的紫鳩的手兒:「小公子,我們走吧!」
「清雨,你以為你能走麼……」淡淡的聲音響起。
旋即,有幾個人影閃爍,巷子的另外一端瞬間出現了三個身穿輕甲,以黑色布巾,蒙著臉的精靈族。
「精靈死士……」
隨著清雨輕喃的聲音響起,紫鳩緩緩的往後瞄了一眼,發現那堵在巷子口的三個精靈族開始移步向他們走進。
他居然出動了精靈族最恐怖的力量……
雖然清雨並沒有對紫鳩解釋什麼叫「精靈死士」,但是聰明的紫鳩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這叫什麼的意思。
很顯然這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按照他的瞭解,能被冠上「死士」此稱號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青發精靈看著清雨的目光倏然閃爍起了一抹詭異的光彩。
來了!
紫鳩在那一瞬間已經捕捉呆了他的意思,紫雲眸子閃爍起一抹光彩,也開始了行動。
隨著三道影子快速閃爍,然後攻向紫鳩和清雨,不愧是精靈族,那極快的速度根本不是人族可以比擬的。
只不過,紫鳩有一個比任何東西都要超速的無敵父皇,在他常常被他父皇帶著到處跑,追著他父皇到處轉,早就已經練就出一身超強的速度,而且他本還在曾經休息過某一種暗殺的無聲技巧,所以就算對方的速度是多麼的快,但是紫鳩想要避開,根本就算輕而易舉的。
而三名精靈死士的攻擊落下之時,紫鳩已經拉著清雨一個輕身飄起,瞬間就已經避開了那些攻擊。
隨著那紫發飄飛而起,穿著紫色靴子的腳兒輕輕的點地,落地無塵,當紫鳩的身影站定之時,他和清雨已經出現在距離剛才所在的地方的數米之處。
撲空的三名死士的動作微微一愣,很明顯他們完全沒有想過居然有人可以如此輕易就避開了他們的攻擊。
「小公子,快點兒走,他們會傷到你的!!」清雨氣息微亂,很顯然是因為面對著這群人的時候,所承受的心理壓力過於巨大,才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小雨兒,你太過單純, 你真的認為在沒有成功捉到你,而起成功牽制的情況之下,那個男人會輕易的放我離開麼?」紫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清楚的感覺得到,他從那個男人的身上可以感覺得出他對清雨的那種掠奪還有佔有慾。
而當紫鳩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的眼前倏然一花,就在他微微一愣之時,一股存在感已經出現在他的週身。
好快……
「的確不會。」
冷冷的聲音在紫鳩和清雨的背後響起,兩人同時發出一陣抽氣聲。
雖然對於青發精靈那快要可以媲美自己父皇的速度感到了詫異,但是紫鳩是什麼人,也在同一瞬間,紫鳩已經做出了反擊的反應。
就見數跟彩光華的彩羽出現在他的手裡,猛的一個轉身就向著身後的精靈劃過去。
青發精靈很顯然也有了防備,身影猛的一個低身躲過了紫鳩的攻擊,青色的眸子之中閃爍過一抹狡黠的光彩。
糟了!
「啊……」
「小雨兒!」
隨著清雨的一聲驚呼聲起,紫鳩只感到一陣流風快速從自己的身旁捲過,當他往前看去的時候,原本站在他身邊的清雨已經落入了青發精靈的手上。
只見那隨著流風的化出的修長身軀站定,他一手緊緊的接著清雨纖細的腰兒。
「冷風,你放開我,討厭……我討厭你,放開……啊——」清雨掙紮著,纖細的手兒不停的拍打著青發精靈——冷風的肩,企圖這樣讓他放開自己。
在論鬥技之時,清雨的能力並不差,但是冷風卻用一隻手就將他給制服,足以證明他的力量是有多麼的強大。
哪怕就連精靈族之中訓練有素的精靈死士也不免的為之一愣。
而紫鳩也捉住對方著一瞬間的分神,纖細的身影一個閃爍,快速的移步而起,昏暗的小巷子之中,隨著他那詭異的步伐快速游移,他的身影也變得忽隱忽現。
「那你們就不要讓本殿下失望咯,不然我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的!!」說著,手中的彩羽隨手一揮,快速的射向那三名精靈死士。
而那三名精靈死士雖然很詫異紫鳩這小小的年紀居然有著此等奇異的能力,但是對於他們這群從出生就備受嚴格訓練的精靈而言,這並不是值得什麼訝異的問題。
他們只會接受族長的命令,為族長解決一切問題。
隨著三道身影快速移動,向著紫鳩的方向快速攻擊。
平時寂靜的小巷子,此刻變得暗流洶湧,不再平靜了。
精美的雕花門隨著一陣粗魯的踹門聲起,被人……應該是被精靈很好的踹開,冷風抱著懷裡驚叫不已的人兒走入自己的房間。
手也只是隨便一揮,那原本被他踹開的門已經隨著一陣清風被重重的關上。
「冷風……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我討厭……啊——」清雨還沒有來得及罵完,他就已經被冷風丟在柔軟的床榻上。
緊接著,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修長的身影已經壓了下來,自己紅嫩的唇兒已經被奪走。
「唔……不——」
紫鳩 第七章 囚禁
昏暗的小巷之中,三個精靈族男子神情緊張的留意著四周,安靜的小巷子內明明很平靜,但卻讓人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存在感。
「嘻嘻……」
清脆而且帶著戲弄的笑聲在小巷子迴盪著,但是卻沒有看見發出笑聲的那個人,讓三名從小生活在精靈森林的優秀精靈可是感受到無比的壓力。
他們完全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人兒居然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可以將他們當時玩具的戲耍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就在三名精靈戒備著時候,黑暗之中,一雙紫雲眸子緩緩的睜開,細細長如絲的紫眸帶著魅惑和狡黠,紅嫩的唇兒往上彎彎而起,魅惑人心。
「你在看哪啊?」纖細的紫色身影閃爍,紫鳩已經瞬間出現在其中一名棕髮精靈的面前,對他眨眨美麗的眸子。
瞬間那個原本凝神環視的精靈死士猛然回神看去,然而他的眼前倏然出現一隻纖細白皙的美麗手兒,出於自然反應,他的目光就此跟隨那美麗的手兒移動,而他完全沒有相關,自己這麼單純的一個舉動,居然讓自己第一個成為紫鳩擊倒的目標。
掩蓋在纖細手兒之下的紫雲眸子流光閃爍之下,紫鳩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你完了。」
隨著那輕輕的三個字起,精靈死士微微一愣,紫鳩那看似纖細,實質上威力十足的重拳瞬間打落在他的下巴上。
瞬間,那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精靈死士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另外兩個精靈死士看見自己的同伴被打了,也快速的攻向紫鳩。
纖細的腳兒點地二轉,紫色的髮絲和身上華美的紫衣飄起了一陣衣浪,而隨著兩名精靈撲向紫鳩的時候,他們所捉著的居然是紫鳩的袍子。
而在他他們對於紫鳩這詭異的戰鬥方式為之詫異的時候,一股存在感在他們的身後出現,而他們的後頸則是被一對手兒分別掐著,那看下來明明白皙無害的漂亮手兒此刻就猶如死神的利爪,因為兩個精靈清楚的感覺到了那手兒的指甲是多麼的銳利,只有稍有動作,他們的脖子就會多出幾條小血河。
「兩位精靈哥哥,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組長將小雨兒帶去哪呢?還有的就是他和我家小雨兒是什麼關係?」明明很輕很輕的話,但是聽在兩位精靈的耳中,就猶如死神的召喚。
紫鳩會這麼詢問,是在思考著什麼時候才救出清雨,因為這些畢竟是清雨的族人。
「要殺就殺,我們組長和清雨大人的事輪不到你管轄。」
「我們精靈族絕對不會向人族低頭!!」
精靈族,從降生開始就有著一身的傲骨……
「嗯,很好!」聽著兩人的話,紫鳩似乎是捉住了什麼重點了,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你們可以去死了!!」
雙手一用力,兩個精靈瞬間睜大了雙眼,然後緩緩的滑落在地。
「真是不乖……」
嫣紅的舌兒伸出,紫鳩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精靈,然後舔去紫鳩指甲上的血跡。
綠發的精靈雖然是昏迷過去了,但是依舊滿臉驚訝,微腫的紅唇足以證明之前強吻他的人是多門的粗魯。
冷風坐在床沿,看著清雨雙眉緊皺的模樣,向來面對任何人都冷漠的青眸居然泛起了濃濃的不捨。
「對不起,又弄痛你了……」修長指緩緩的拂過那被自己吻的紅腫的唇兒,冷風喃喃的說道。
而就在此時,一抹黑影出現在窗子外,透過窗縫往內裡偷看,很顯然是想要知道里面的情況。
紫鳩躲在窗外,往內看,見清雨睡著了,而坐在床沿的精靈似乎沒有傷害他的意思,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去了。
只是清雨好像哭了呢……
就在紫鳩在分神的時候,原本溫柔的輕撫著清雨臉兒的男人動作停了一下,旋即他緩緩的轉過臉看向窗子的方向。
糟了,被發現了!!
在紫鳩心裡大呼之時,原本坐在床沿的冷風居然消失了,速度極快。
轟——
隨著冷風一個強大的風系魔法打破窗子,發出了一陣嚇人的響聲,假若這一次攻擊準確的打落在別人身上,真是不死也殘。
然而,隨著冷風那修長的身影隨著自己的魔法從破壞的窗子竄出,窗外居然已經沒有一點人影了。
走得真快……
相隔於兩條街道之外的房子邊緣之上,兩人人摟抱……正確來說,應該是模樣俊逸,全身散發著威儀的皇者之氣的男子一手摟著懷裡纖細的人兒那小小的柳腰。
「呼……好險啊!!」紫鳩臉上呈現「笑」字形,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差點兒被打死了。」
「哦,可是父皇怎麼看不出來鳩兒是在害怕呢?」濮陽凜月挑眉看著懷裡的惹禍精兒子。
方纔若不是他拉起馬車的簾子往外看,然後看見他那小兒子在屋頂飄過去,然後跟過去,後果還真是不敢設想。
那個精靈用的不但是高階的風系魔法,而且魔法之中還隱藏了精靈族最為什麼的精靈之語,而且那足以跟他媲美的速度,若是他不是及時出現,懷裡的小傢伙可是被打個正。
「鳩兒剛剛真的有在怕啦!」某個小傢伙向來是很懂得見風使舵,知道再跟他父皇反駁下去,必定招來一頓懲罰,於是很聰明的開始轉移話題:「父皇怎麼在這裡,鳩兒好想父皇呢,父皇事情都忙完了麼?」
轉移話題還不夠,紫鳩伸手抱著濮陽凜月的腰踮起腳兒用自己紅紅的唇兒親親他父皇的下顎,媚眼清眨的媚態,足以讓所有的男人為之懸崖勒馬。
這個小傢伙以為這樣就能夠轉移他的注意力了,真是他小瞧他了!!
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濮陽凜月伸出指尖勾起紫鳩小巧的下顎,低頭吻上那獻吻的紅唇。
「唔……不——」
與平時那溫柔憐惜的吻完全的不同,此刻濮陽凜月的吻比什麼時候都要重,很顯然是要懲罰紫鳩的頑皮了。
紫鳩在人前可以說是聞者驚恐,見者詫異,而那功夫更是讓所有與他交手的人為之頭疼,只不過這群交手的人之中,有一個唯一例外的人。
而這個人就是他的親親父皇——濮陽凜月,紫鳩向濮陽凜月挑戰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可是往往被他家父皇是按著打,至於是打哪裡?
不用解釋,你們也懂的!
感覺到懷裡的寶貝兒子因為自己的吻而變得氣息凌亂,然後推著自己的肩膀掙扎,濮陽凜月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順勢在紫鳩軟軟的唇兒上咬了一口。
「啊……父皇,你……你咬鳩兒……」紫鳩輕呼了一聲,然後出聲抗議。
「嗯哼,小傢伙不乖,老去做那些讓父皇擔心的事兒,是不是該罰?」濮陽凜月輕輕的說著,伸出舌舔了舔紫鳩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唇兒。
眨眨紫雲眸子,紫鳩看著濮陽凜月,眼中有著淡淡的無辜。
「人家才沒有……」
「怎麼沒有?」
「那個精靈……把清雨捉走了,鳩兒擔心……唔……」話還沒說完,又被濮陽凜月吻上了小嘴。
只不過這次的吻痕溫柔,並不似之前的那麼粗魯。
……
當清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此刻在一間完全陌生的房間之內,和之前冷風帶他去的客棧客房不一樣,很顯然在他昏倒過去的時候,冷風帶他來到這裡的。
透過緊閉的雕花窗往外看,天已經變黑了,很顯然已經入夜了,四周靜悄悄的,很顯然冷風沒有在這裡。
想到這裡,清雨急急忙忙的下了床,然後向著房門的方向奔去。
就在他準備拉開房門的時候,卻發現房間的門居然被人從外面鎖上了,清雨頓時一陣詫異。
難怪冷風這麼放心將他一個人放在房間,他居然將他囚禁了起來……
「開門,冷風,你給我開門!!」
紫鳩 第七章 調虎離山(上)
窗門緊閉的房間之內,兩個精靈在僵持著,兩天來,這樣的畫面已經是早已讓人見怪不怪了。
「你已經兩天未曾進食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堅持不住的。」冷風淡淡的開口說著,對於清雨淡漠的表情,很顯然是選擇了無視。
而兩天沒有吃過一口東西的清雨臉色已經泛起了淡淡的蒼白,因為沒有吃過東西,他的身體也漸漸的變得虛弱。
「你放了我,我便吃。」依舊的,他堅持著兩天來唯一想要的事情。
冷風看著那滿是堅持的蒼白臉兒,表情緩緩的變得凝重了。
「你知道我是不會再放你離開我的身邊的。」說著伸手拿過一碗香菇熱湯。
「那就沒有商量……啊——」就在清雨冷著臉兒出言拒絕的時候,冷風猛的伸手一拉,將他直接拉入懷裡:「你要,唔——」
溫熱的唇含著熱湯緩緩的哺入清雨的嘴裡。
完全沒有想到冷風居然用這樣的方法來逼自己就範,清雨當場就紅了臉,只是不知道是因為對方的吻還是因為生氣的緣故。
「你再不乖乖吃東西,那我就一口一口的餵你!」鬆開那讓自己眷戀不已的紅唇,冷風的嘴角勾起一絲淡笑。
睜大美麗的碧色眸子,清雨咬咬牙。
這個男人在這十年之中的變化,還真是不小……
「小殿下,你真的知道清雨被那幾個精靈族捉到哪裡去了?」雲舞換上一身夜行衣,輕輕的皺了皺眉。
「當然!」同樣一身黑衣的紫鳩很得意的輕哼了一聲:「我在小雨兒被帶走前,在他手腕上塗了一層特別的藥劑,這種藥劑在人聞著則是無色無味,但是在我小毒兒的鼻子下,那絕對就是香噴噴的氣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然後將他最寶貝的毒鳩召喚了出來。
「嗷嗷——」隨著七彩的流華閃爍而出,很快,紫鳩的肩膀上就出現了一隻毛色絢麗的奇異鳥兒。
「嘻嘻……小毒兒!!」紫鳩輕笑著,嫩嫩的臉兒湊近毒鳩的鳥臉磨蹭。
「嗷嗷——」毒鳩也蹭蹭紫鳩的臉兒。
八年的成長,毒鳩早已經不是那一隻只有單純的絢麗毛髮的鳥兒,隨著紫鳩的成長,體內的力量也隨之增強,而毒鳩的力量的伴隨著增強,此刻的它,真的是足以一飛而過萬魂滅。
「好了,走吧走吧!!」讓毒鳩在前面帶路,紫鳩拖著雲舞向著窗戶的方向走去。
很顯然,這個小傢伙就是想要爬窗子離開了。
雲舞輕輕的搖了搖頭,只好跟隨著紫鳩窗子外爬出去。
看來也只有陛下才能制得住這個唯恐天下不夠亂的小殿下了。
而今天的情況很顯然有點兒的失常,因為濮陽凜月居然會完全不管這個喜歡搗蛋的兒子,任由他胡作非為?
當然不是,因為從一開始,小殿下就很有先見之明的先一步用酒灌醉他的親親父皇,而被灌醉的國皇陛下此刻正躺在暖暖的被窩內睡呼呼呢。
而為何在之前的下藥事件之後,保護雲舞,將紫鳩當初第一號危險人物的天藍又為何肯讓雲舞跟著紫鳩一起去鬧呢?
很簡單,依舊是某一個小殿下做了手腳,身為一個鼎鼎大名的聖手毒尊,除了製毒技術厲害,當然還有一手神秘莫測的下毒功夫咯。
雖然天藍身為月耀國月帝手下四大護衛之一,對於下毒這些小兒科當然不會放在眼裡,掛在心裡,但是紫鳩卻有那一種好本事,只是一個擦身而過的瞬間,就依舊完美的將毒投下。
因此,我們的護衛的大人就這麼華麗麗的在雲舞的房間睡得正熟啊……
美麗的黑夜,夜空之中高高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銀白的月光為大地染上了一篇炫目的輕紗薄衣。
而在黑夜的天空之中,一隻鳥影快速從半空飛過,緊追其後的就是兩個身材修長的人影。
一鳥兩個人影很快就從月耀國最高的城牆之上翻飛而過,而完全不驚動到鎮守著城牆之上的兵衛。
修長的身影快速疾閃,雲舞來到了紫鳩的身邊,抬手拉下蒙著臉兒的面巾。
「小殿下,你真的確定那些精靈族是將小雨兒關在這裡?」
這條位於月耀國皇城之外的荒廢小村莊,在三年前出現過一場瘟疫,全村的人在五天之內集體死亡,所以人牲畜無一生還,因為村子也被荒廢了下來了,晚上來到這裡都感覺到了陰森森的,很是嚇人呢。
以那些高傲著稱的精靈,又是怎麼會委身與人族這麼破殘不堪的小村莊之內。
「笨,就是因為大家都認為精靈是高傲的生物,絕對不會委身於這裡,所以他們才為了掩人耳目而在這裡藏身啊,因為他們帶走了清雨,所以絕對會覺得我們一定會派人去追趕他們的,為了不在半路被攔截到,他們絕對會選擇一個很巧妙的躲過追兵的方法,那就是躲在最沒有可能,最不會讓人找到的地方!」紫鳩皺皺鼻子,輕易的將當前的情況分析了出來。
只可惜的就是冷風對他完全的不瞭解,完全不知道他一早就在清雨的身上動了手腳,讓他如此輕易的尋著了他們的藏身之所。
「那麼……小殿下現在該怎麼辦?」雲舞輕輕的皺眉皺眉。
按照陛下之前所說的,那個精靈族的族長似乎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雖然他跟其他三位護衛比起來,實力實在是擺不上台,但是他最起碼也瞭解到精靈族並不是容易欺負的主。
而且……灌醉陛下,迷魂護衛已經是兩條大罪了……若是紫鳩又不小心受傷了,那可就是護主不力了……
「嘻嘻……本山人自有妙計!!」
紫鳩帶著魅惑光輝的紫雲眸子變成兩條彎彎的弧月型,明明看上去足以讓世間所有男子都為之魅惑的媚笑,但是不知為何,看著紫鳩此刻的笑容,雲舞的腦袋之中只有冒出了一句:
看來又要有人倒霉了!
只見紫鳩緩緩的向前伸出手兒,然後開始凝聚起了心神。
隨著一股奇異的幽暗光芒從紫鳩的掌心之中散發而出,一個身上穿著墨黑色皮甲,棕髮尖耳的妖精男孩出現在紫鳩的面前。
「主人!!」猶如六歲,有著尖尖牙兒的小妖精飛撲入紫鳩的懷裡,嘟起嘴就親親自己主人嫩嫩的臉兒。
他最喜歡主人了,主人身上有著香香的味道,而且還很疼他呢,又長得很美麗……
「呵呵,小草草!!」抱著懷裡愛撒嬌的小魔草,紫鳩也親了親他的額頭。
「主人叫小草出來做什麼事兒麼?」小魔草眨眨有眼珠子。
每次主人叫喚他出來,一定是有好玩的事兒找他的,他最喜歡就是玩了,沒有看見那些被整得淒慘淒慘的人,他就覺得有意思極了。
哇咧……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寵物啊!!
「叫小草出來當然是有好玩的啊!!」紫鳩的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意:「這次我們一起來玩調虎離山!!」
「調虎離山?哪裡有老虎?讓小魔草打他一頓!!」小東西揮舞著小手兒。
「不不不,讓小主人告訴你……是這樣的……」
然後,就見紫鳩開始教導著自己的小寵物怎麼去「行兇」了。
雲舞看著兩人,還真的是那個汗啊……以前他覺得那個魔草妖精是個小不點,很乖巧的聽從著指揮,但是現在的小魔草,真的被他的小殿下給污染了,變得越來越邪惡了。
凡事魔獸魔寵都是先啟智,然後懂得聽從命令的,假若魔寵真的想要擁有獨自思考的能力,那就一定要經過很長的時間的,但是凡事就有例外,如果有人教,那麼就會……
而紫鳩教導小魔草,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好範例,再多過幾年,這個魔草就是一個不得了的娃娃了。
「主人,主要把那些可惡的精靈引走了,就可以了嗎?」小魔草雙眼閃爍著光彩。
「嗯,不過你要小心哦!!」
「好的,那麼小魔草起了!!」說完,小妖精快速竄入了地下,然後向著村子裡面遁地而去。
很快,隨著一陣騷動起,躲藏在村子之內的精靈紛紛出籠而快速離去。
「嘻嘻,雲舞,咱們走吧!!」這麼輕鬆就搞定。
雲舞跟隨著紫鳩的身影而去,腦裡浮現兩個字:惡魔……
第八章 調虎離山(下)
黑暗之中,破廢的村莊之內,一道黑色的流光從地下快速的流轉閃過,循著那股很輕很輕,只有精靈才會散發出來的奇特氣息直直的向著那個方向快速遁去。
「放開我……」清雨皺皺眉兒,用手推拒著摟著自己的精靈,小嘴嘟起,臉上有著滿滿的不滿。
「不放,永遠都不會……」伸手輕易的制住了清雨的掙扎,冷風摟著他腰兒的手緊了緊。
放了清雨十年,十年讓他已經夠痛苦的了,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開他,哪怕讓清雨恨他……
對於冷風的話,清雨依舊是忍不住一陣心跳加速,但是一旦想起他十年前所做的事情,心裡就是不能夠原諒他。
「這裡不是很多房間麼,為何你就要跟我擠在一個床榻上……」力氣不夠大的清雨在掙扎無效之後,他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俊美的臉埋入清雨帶著木系精靈特有的清香的髮絲中,冷風緩緩的閉上眼睛。
「沒有回到精靈族之前,我絕對不會離開你一步……」絕不。
感受著背後的精靈身上傳來溫熱的感覺,清雨輕輕的咬了咬唇兒。
冷風……我該拿你怎麼辦……
咻——
一抹黑影快速的從屋外飛閃而過,速度極快,摟著清雨的冷風瞬間的睜開了青色的眸子。
很快,屋外就已經傳來了一陣打鬥聲了。
「快,快逮住這個東西!!」
「這個是妖精啊,快點逮住他!!」
……
妖精!?
從床榻上爬起來的清雨綠色的眸子驚訝的睜大。
該不會是……
妖精與精靈從存在以來就是敵對,兩族更是時常爭奪地域而鬥爭不斷,雖然同樣身居深林之中,但是兩者差異極大。
妖精的身上含有魔族的氣息,卻是擁有了精靈的外貌,膚色較為深色,性格狡詐好鬥,而且野心極大。
雖然妖精的野心大,但是性格與精靈族一樣的高傲,所以根本不齒來到人族生活的世界。
當然,一些經由魔寵幻化為妖精的是特別的例外。
「啊——」
隨著一陣驚叫聲起,原本並沒有打算出手的冷風劍眉一皺,摟著清雨的手鬆開,修長的身影瞬間化為了一陣狂風向著屋外捲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
清雨從床榻上爬起來,然後光著腳丫子向著房間外走去。
雖然他並不想跟隨冷風回去精靈族,但是他依舊沒有忘記過自己就是一個精靈族,所以在聽見自己的族民的叫呼聲,他依舊會感覺到擔憂。
而在清雨的手兒正準備拉開房門的時候, 房門居然從外面被打開了,兩個身穿夜行衣的人瞬間鑽入了房內。
「你們……」
「噓!!」其中一個人立刻豎起一隻手指,接著拉開了面罩:「小雨兒,是我們啦,是我們啦!」居然是雲舞。
「嘻嘻,我讓小草兒牽制著他們,小雨兒快跟我們走吧!!」紫鴆也拉下了面巾,對著清雨輕輕一笑。
清雨很顯然是完全猜不到他們兩個人居然會找到這裡來的,驚訝的睜大了美麗的眸子。
「殿下,雲舞,你們……」
「我們都知道小雨兒心裡有心事才會逃離精靈族的,不然在遇上那個『大便』臉的時候,也不會反抗的那麼激烈啊!!」紫鴆伸手捏捏清雨的臉兒,一副「我理解」的模樣。
聽著紫鴆的話,清雨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輕輕的笑意。
「謝謝……」
於是乎,在紫鴆的計謀之下,三人很快就離開了屋子。
小魔草雖然只有一個孩童般的模樣,但是隨著一個狡黠邪惡的主人,當然也會學到主人的惡劣。
原本平坦的泥地此刻居然長出了一簇簇的草垛垛,而每一個草垛垛居然延伸出了一條長籐來攻擊著其他企圖進攻的精靈,而就只是這看似單純的小陷阱,就讓幾個精靈忙得焦頭爛額。
因為若稍有不慎被那些長籐打中,絕對是會在身上落下一根火辣辣的血痕。
冷風的身影快速的躲閃著,當他的青色眸子輕輕的瞇起,看著籐兒包圍之中的小魔草。
就在此時,他倏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臉色一變。
「該死的……」低聲咒罵了一聲:「全部快速回去,中計了!!」
他怎麼會丟下雨兒自己一個人在那裡,這本就是一個計謀啊。
紫鴆、雲舞還有清雨三人快快的離開小屋子之後,向著村子外快速狂奔而去。
咻——
一陣利箭破空的聲音響起,瞬間,在月光之下閃爍著寒光的利箭就這麼直直的插落在三人的面前。
「追來了?」
雲舞猛的抬頭看去,就見村子門口的木架子上站著四五個人,他們的手上全部都拿著長弓。
「不是的……他們不是精靈族……」清雨拉著紫鴆和雲舞往後退,皺眉看著背著月光的那五個人。
「嘻嘻,找了那麼久,你還真是自己送上門吶!」站在中間的人輕笑了一聲,然後淡淡的說道:「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其他的那兩個全部殺了!!」
隨著那人的話響起,天空之上的圓月不知何時已經西移了,柔柔的月光照射下,站在架子之上的五個人雖然有著與精靈一樣的容貌特徵,但是他們的膚色卻是偏於暗色。
「妖精……」紫鴆輕輕的瞇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就憑你們這幾個雜碎就想要動本少爺的小命……」
「哼,臭小鬼……你就受死吧!!」
對於紫鴆這個「好戰分子」而言,哪怕來一對軍隊,他都可以打得悠然自得,而雲舞和清雨雖然武技和魔法也一樣的精通,但是面對著五個身手矯健的人,很顯然就有點兒吃力了。
「逮住你了!!」
隨著一個妖精興奮的聲音響起,就見他的手一伸,向著清雨的方向襲去。
眼看清雨就要被捉住,昏暗的小村莊之中,一陣絢麗的青色像疾風般快速捲過,隨著眾人眼睛一花,那妖精就這樣撲了空。
當眾人回神的時候,清雨就已經被青發的精靈抱在懷裡,站在一座破舊小屋的屋頂之上,同時三名之前被紫鴆耍個徹底的精靈死士還有冷風的三名手下紛紛趕來。
「喲,風水輪流轉啊!!」紫鴆看著抱著清雨的冷風,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看來這個精靈族對於清雨的感覺還真是不一般吶!!
「哼……冷風,你以為你出現就能夠扭轉逆勢麼?」妖精的頭領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就在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回神過來的時候,就見他伸手一揮,隨著那一聲令下,四周破廢的房屋之中快速躍起幾道身影。
咻咻——
數聲利器破空的聲音響起,月光的映照之下,就見數十根利箭向著冷風和清雨的方向而去。
抱著清雨幾個閃身躲避著從四面八方射來的利箭,躲避這些東西對於速度極快的冷風而言就是抱著一個清雨也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這個事情妖精首領當然知道,只見他一個彈指,瞬間,四面八方無數的利箭就向著冷風他們的方向射去。
而紫鴆他們從一開始就被其他幾個妖精牽制住根本就分不開身去幫忙。
「冷風,放開我!!」被冷風抱在懷裡的清雨大呼出聲。.
冷風的速度雖然快,但是抱著他的話,只不過是抱著一個累贅而已。
「不放,一輩子都不再放開!!」將清雨緊緊的抱在懷裡,冷風肯定的說道,身影快速的開始閃躲著那些射向他們的利箭。
隨著那身影快速的閃爍,鋪天蓋地的利箭很快就被冷風全數躲開。
然而,領著人牽制著紫鴆他們的妖精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向來拿耍心機當飯吃的紫鴆瞬間就感覺他的眼神不對了。
「青頭髮的小心!!」他反應的向著屋頂上的冷風開口說道。
可是一切都太遲了……
只見一支閃爍著墨綠色的魔法箭矢快速飛射而出,準確的向著冷風懷裡的清雨射去。
而冷風想也沒想直接將懷裡的人兒護在懷裡,瞬間,魔法的箭矢就這麼刺入了冷風的背。
「不——」
第九章 父皇的懲罰
刺溜——
利箭入肉的聲音響起,被冷風護在懷裡的清雨身子一僵。
「冷風!!」
青發的精靈看著他,嘴角勾起了一絲輕輕的淡笑:「對不起……」
隨著那青色的眸子焦距變得散亂,向來意氣風發的青發精靈摟著懷裡的人兒直直的往下掉了下去。
而那個躲在暗處放冷箭的妖精見冷風和清雨從屋頂之上掉下來,就快速的從暗處躍出,手持長刀向著落下的兩人砍過去,只要這一砍落下,兩人必定會變成了刀下亡魂,也或者說是魂飛湮滅。
因為從精靈聖樹之中誕生的精靈,他們擁有清麗脫俗的容貌,漫長的生命,清脆猶如天籟之音的歌喉,堅韌而爆發力充足的身軀,以及強大的魔法操控能力,但是唯一沒有的就是……靈魂,也就是說精靈一生只能活一次,死了就是再也沒有重生的機會了。
月光之下,銀色的光芒瞬間在眼中閃爍而過,下一刻,鮮紅溫熱的血紅飛濺在地上。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的精靈還有妖精甚至是雲舞都為之驚呆了。
摔落在地上的清雨並沒有被砍死,他立刻從冷風的懷裡爬出來,將背後插著利箭的冷風扶起,抬頭看向擋在自己面前的人。
紫色的髮絲隨著夜中凌亂的風而飄揚而起,絕美的人兒嘴角勾著淡淡的魅惑淡笑,紫色的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華。
而紫鴆的面前倒著的居然是那個前一刻拿著長刀來勢洶洶的妖精,此刻那名妖精雙眉圓瞪,原先拿在他手裡的長刀不知為何已經砍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強壯的身體就這麼被直直的劈成了兩半,不難看出他已經氣絕身亡。
「真是的……原本只是陪你們玩玩,好好打發你們離開的,但是……」紫雲眸子緩緩的變得深邃:「本殿下現在改主意了……你們都得死……」
「小殿下!!」雲舞大驚。
紫鴆此話一出,不但是雲舞被嚇著了,精靈族和妖精族都被嚇得不輕。
而之前在小巷子被紫鴆耍得夠嗆的三名精靈死士對於紫鴆的轉變更是大驚不已。
他們清楚的看到這個性格惡劣,看上去很美麗的人 族剛剛是如何給那個妖精族致命一擊的,奪刀劈砍的速度沒有一絲的猶豫,那動作猶如自己不是在殺人,而是在砍一隻豬。
「臭……臭小鬼,你不要以為你殺了我們一個妖精族,我們就會放過你們,上……殺了那個小鬼……」妖精首領大怒,立刻命令同伴攻向紫鴆。
紫雲眸子輕輕的一瞇,然後彎成一道妖魅的弧度,紫鴆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我答應過父皇不殺人的,但是父皇從來就沒有說過不能殺妖精,既然你想殺我的好朋友,那麼就給我消失吧!」隨著紫鴆的話緩緩的吐出,七彩的流華隨著他體內的能量洶湧而起。
……
「陛下,真的不要緊嗎?你被小殿下灌了不少的酒……」天藍為濮陽凜月端上一杯茶,憂心的問。
小殿下很顯然是鐵了心要跑出去才會將他向來愛極的父皇用烈酒灌醉,只是小殿下雖然狡黠聰明,但是很顯然也十分的單純,濮陽凜月身為月耀帝國的帝皇,酒量當然也是不差的餓,區區幾杯烈酒下去,雖然是有點兒的後勁,但是也未必能夠真的醉倒。
而濮陽凜月會醉倒,也只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
也就是說,紫鴆完全被他親愛的父皇給耍了。
「還好!」濮陽凜月淡淡的回聲,接過天藍端給自己的熱茶往薄唇送去。
就在他的薄唇將要碰到杯子的邊緣的時候,空氣之中倏然流竄起一股詭異的感覺,濮陽凜月劍眉當下一皺,猛的起身。
「陛下!?」
「小東西又闖禍了,走!」
他感覺得到空氣之中的黑暗魔力明顯的增加了,而且還蘊含著一股未知的危險。
在這個魔族未曾復甦的大陸之上,能夠釋放出如此強大的黑暗系魔法,而且還是在月耀國附近,除了他那個擁有渾厚暗系魔法的兒子之外,看來也沒有別的人了。
而且今天又正值月圓之夜,黑暗的力量在滿月與無月的黑暗會更加的活躍……
當濮陽凜月循著那越發濃烈的黑暗氣息出了皇城,來到了紫鴆等人此刻所在的廢墟小村的時候,那裡的現場已經可以用「目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了。
七八個身上覆蓋著暗黑色火焰的妖精在地上翻滾著,發出陣陣慘叫的聲音,而月光之下,紫發飄揚的人兒身影閃爍,纖細的手兒上凝聚著詭異的黑色火焰,快速的打向狼狽不堪的妖精。
「鴆兒!!」與天藍趕來的濮陽凜月見狀,大喝了一聲。
然而,依舊還是慢了一步,那凝聚著濃濃黑色火焰的小手依舊重重的打落在那閃避不及的妖精身上。
那帶著強大黑暗之力的火焰瞬間就將那妖精的心臟燃燒,就見他倒地之後,全身抽搐著。
紫鴆完全來不及顧及其他,猛的轉過臉看向他那被灌醉,在客棧睡覺的父皇。
「你這是在幹什麼!!」濮陽凜月身影疾閃已經來到了寶貝兒子的面前。
「我……我……」
怎麼辦,父皇他看見他殺人了……
在打算將那群妖精全數滅口的時候,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慌亂的感覺。
前世的他,殺人如麻,就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此刻被他的父皇目睹這一幕,他的心頓時感到了一陣慌亂。
「天藍,雲舞打點好這裡所有的一切!」沉著臉伸手拉過滿臉慌亂的兒子:「立刻啟程回宮!!」
「是!!」雲舞和天藍互相應了一聲。
「父皇,等待……父皇……」被沉著臉的濮陽凜月拖著走,紫鴆邊走邊大呼著。
……
月耀皇宮的深夜一片寂靜,倏然……
「啊——」
一陣尖叫聲從月皇殿之內傳來,讓殿外巡邏的士兵紛紛為之嚇了一大跳,但是眾人在濮陽凜月沒有下令之下,依舊是不敢闖入月皇殿內。
只是大家都很好奇他們的陛下深夜帶著小殿下從宮外回來之.後,裡面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他們的平時不可一世,調皮搗亂的小殿下會如此毫無形象的尖叫。
「嗚嗚……鴆兒知道錯了……」絕媚的臉兒此刻掛著兩行晶瑩的淚水,紫鴆毫無形象的趴在濮陽凜月的腿上哭泣,那模樣是有多麼可憐就有多麼的可憐。
「知錯?鴆兒什麼時候知錯?父皇說過的話,你是不是都沒有裝進腦子裡?父皇平時不打你,不罰你,你是不是認為父皇捨不得!!?」向來面對紫鴆的時候都是溫柔體貼的月帝陛下難得怒著一張俊逸的臉龐,此刻的模樣十足像一個嚴格的父親,順著揚手又是狠狠的往紫鴆的小屁屁打下去。
「啊——嗚嗚,鴆兒不敢了……是那幾個妖精想要……想要殺小雨兒……鴆兒才這樣做的……嗚嗚……」遭打的紫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這次明顯是自己錯了,所以他也理直氣壯不起來了。
「鴆兒還有理了是不是?」濮陽凜月聽著紫鴆的話,有一次揚起手。
「嗚嗚……」紫鴆看著那將要打落在自己屁屁的大掌,咬咬紅唇,將滿身淚水的笑臉埋在被窩之中。
哪知道,濮陽凜月揚起的手並沒有落下,下一刻,他趴著的身子就被翻了過來,被濮陽凜月抱在懷裡。
「哎……」濮陽凜月輕嘆了一口氣,伸手將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兒抱在懷裡。
紫鴆完全沒有想到濮陽凜月居然沒有打自己,吸吸鼻子,小臉埋在濮陽凜月的懷裡。
「父皇,對不起,鴆兒真的知道錯了……」
「小傻瓜,死幾個妖精父皇並不在乎,但是父皇更擔心鴆兒會受傷,而且父皇也不喜歡鴆兒雙手沾染上腥臭的血紅!!」抬起紫鴆的臉兒,濮陽凜月輕輕的親吻著寶貝兒子帶淚的臉兒。
看來這次是打的太狠了點兒了,只不過……假若不抑制鴆兒的這種行為,搞不好的那個師傅的預言真會成真……
看著懷裡哭泣的人兒,濮陽凜月金眸閃過一抹憂慮。
「嗚嗚……父皇對不起!!」紫鴆抱著濮陽凜月嗚嗚的哭了起來。
第十章 當年真相
一手抱著紫鴆纖細的腰兒,讓他坐在自己的懷裡,濮陽凜月另一手為紫鴆夾菜,送入他的小嘴。
「那精靈的傷勢怎麼樣?」淡聲的詢問著晨露,目光卻落在懷裡人兒那懊惱的可愛臉兒上。
「那支箭矢從背後刺入,幸好是射偏了,在心臟左移了些許,只要箭矢取出來,用治療魔法治癒傷口,問題並不大……」對於自家主子和小殿下那時常用膳都不安穩的情景,晨露很顯然早已經習以為然了。
「問題不大,那麼就是還有大問題了!!」吞下濮陽凜月為自己夾的菜,聰明的紫鴆一下子就聽出了晨露此刻是話中有話了。
晨露抬眼看了一臉平淡的在用膳的月帝陛下之後,這才開口回答紫鴆的問題:「問題在於那支箭矢的身上,按照傷口偏離心臟的距離,若是把那箭矢拔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那支箭矢卻是極易斷裂的水晶物品,是無垠大陸之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物質,而且這些物質製作成的箭矢之中,還裝有了很奇特的物體……」想起冷風背後插著的那支箭矢,醫術高超的晨露也居然輕輕的皺起眉來。
很顯然,對於這樣的事情,就連他這個聖醫都為之束手無策啊。
「水晶般的奇特物質,裡面還有奇特的液體?」紫鴆微微的一愣,片刻之後抬頭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父皇,鴆兒想……」
閃爍著期待的紫雲眸子水汪汪的看著濮陽凜月,那模樣煞是可愛。
「吃飽再去!!」濮陽凜月淡淡的說道,同時揮手讓晨露下去休息。
小東西的好奇心真是越來越大了。
晨露走了之後,濮陽凜月和紫鴆兩人就繼續甜甜蜜蜜的用著午膳,父子兩你一口我一口的,相處的形式與從前並沒有改變多少。
終年圍繞著淡淡藥香的藥殿內,與濮陽凜月用膳之後,在自己親親父皇面前再三保證絕對不會闖禍之後,終於被放行了。
對於自己有興趣的東西,平時性格高傲的紫鴆通常都是極為容易的收斂起自己鋒利尖銳的刺兒的。
而跟隨冷風而來的六名精靈也因紫鴆之前一連殺了數名妖精,而 對他心有懼怕,見紫鴆拉開他們族長的衣服在研究著依舊沒有拔出的那支水晶箭矢,雖然臉上露出了不滿,但是並不敢出聲。
因為對於紫鴆那捕殺妖精的強大手段,自己的族長此刻還在他手上,當然是害怕他一個不爽,然後讓他們的族長的小命給毀了。
「小殿下,冷風他怎麼樣?」坐在床沿,清雨憂心的詢問,手上拿著一塊綢巾,為冷風擦去他額上的汗水。
冷風的氣息變得更弱了……
「真想不到這居然是玻璃……」纖細的指兒滑落在那晶亮而且不沾一點血紅的箭矢上,紫鴆輕輕的皺眉:「真是想不到那妖精一族,還懂得提煉玻璃……」
「玻璃?」一旁的花昔兒不解的詢問出聲。
他可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東西呢……
「玻璃是由沙子、石灰石和碳酸鈉還有混合物製作出來的,真是想不到這小小的妖精族居然懂得這樣的技術……」紫鴆輕輕的瞇起了眼睛。
「那個……小殿下,這要該怎麼辦?」清雨憂心的說著。
雖然他不想回去精靈族,但是……他並不想讓冷風死去……而且還是因為保護他而死的……
「玻璃的特徵就是易碎,而且內在在特別處理之後可以存藥物,也就是說,假若我們強行拔去箭,中途這個箭斷了,那麼裡面的毒就會洩露而出,到時候就會毒氣攻心……」紫鴆淡淡的說著,紫雲眸子輕輕的瞇起:「雖然還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清雨猛的抬頭,滿眼期待的看著紫鴆。
「這個方法就是用我的血!」紫鴆伸出一隻在自己的手腕上做出一個劃破的動作:「我的血對於毒而言有著吞噬的作用,也就是說可以以毒攻毒,只不過……現在冷風受了重傷,我若是用這樣的方法的話,只會加速他的死亡……」
「你這是說了等於沒有說!!」一個原本躲紫鴆躲得遠遠的女精靈終於忍受不住了,衝到紫鴆的面前大罵:「而且你這個臭小鬼懂什麼東西!!」
「寧兒,你不能對小殿下這麼無禮!!」見紫鴆被罵了,清雨猛的坐起身,擋在紫鴆的面前。
「無禮,什麼無禮,我哪裡得罪他,而且說到底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離開了精靈族,族長會為了找你會遇上這樣的危險?」寧兒橫眉怒目的對著清雨就是一陣怒吼:「十年了,你走了十年,你知不知道族長是怎麼在對你的思念中度過的,族長在你離開十年,沒有一天睡得安穩,每每在睡夢中都是叫著你的名字!!」
聽著寧兒的話,清雨倒抽了一口氣,輕輕的咬了咬紅唇。
「而且,當年你就連族長為何殺古野的事情都不去瞭解清楚,一意孤行就是認為族長為了爭奪族長之位而殺了古野,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古野是做了什麼事情,族長才會狠心殺了他……」
「寧兒,別說了!!」一旁的一名精靈死士倏然出聲要阻止寧兒的話繼續說下去:「族長並不想讓清雨大人知道這件事情!!」
「不想讓他傷心,那麼族長就要蒙受著一輩子手刃自己青梅好友的罪名嗎??」寧兒轉臉瞪著那一名精靈死士。
「這……」向來不善言辭的精靈死士就這麼被他問倒了。
「寧兒,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清雨才不管他們之間在打什麼啞謎,聽著寧兒的話,他有個預感,那就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情,而他就是那個唯一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每個精靈出生的時候,都是被精靈之樹的葉子包裹著的,而擁有著特殊能力的精靈卻是從花苞之中誕生的,當然這樣的情況卻是極為的稀少。
而冷風、他還有古野三個精靈卻是從精靈之樹藍色花苞之中一起誕生而出的精靈,因此三人的感情從小就很好,他們一起長大一起跟隨導師修習魔法。
然而在十年之前,精靈族的族長選舉的前夕,冷風卻倏然飛劍砍殺了同樣擁有著族長繼承資格的古野。
目睹冷風殺害古野一整幕的他,完全不懂為何大家都這麼輕易就接受了冷風殺害古野的事情,而且還齊齊推薦他成為精靈族的族長。
對於殺害自己兒時玩伴而面不改色的冷風,他的心碎了,因為他完全沒有想過冷風居然可以完全的不在乎……
所以他離開了精靈族……帶著對冷風從小到大的愛戀,離開了精靈族,離開了冷風……
「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吧,十年前,維持生命之樹的永恆生命的精靈水晶就是古野挖出來的,也就是那個人就是我們追殺的黑衣人,然後你自認為那個最好的朋友還更是狠辣的用你的生命來威脅族長,而且……在十年前古野被殺的那一晚,他便想要灌醉你,若不是族長……你早就連貞操都保不住了,所以族長此刻會受傷,完完全全就是你的錯!!」寧兒大喝出聲。
隨著寧兒的話說出清雨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假若你這樣還不相信的話,那麼你就沒有資格讓族長愛戀著,像你……」
咻——
一根閃爍著耀眼銀光的三寸長銀針瞬間疾射而出,然後準確的從寧兒的臉頰旁三公分之處飛過去,沒有傷到她白皙的臉頰,卻瞬間劃掉了她幾縷火紅的髮絲。
「精靈,你太吵了,我感覺不到脈象!!」紫鴆坐在床沿,冷冷的看著寧兒,目光再緩緩的落在清雨蒼白的臉兒上:「雖然情況很危急,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紫鴆的話,讓清雨的眼睛一紅,纖細的手兒緩緩的抬起捂著臉兒,身子緩緩的滑下,跪落在地上。
「小殿下,清雨求你,求你救救冷風,只要冷風醒來了,哪怕是做牛做馬……此生此世,清雨毫無怨言……」清雨的痛哭聲頓時在房間之中響起。
他錯了……
冷風,對不起……對不起……雨兒錯了……
倒在床榻上的冷風,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聽見了清雨的痛哭聲,劍眉輕輕的皺了皺。
第十一章 一舉兩得
痛心的哭泣聲在房間內聲聲迴盪而起,紫鴆一手搭著冷風的頸動脈,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小雨兒,雖然冷風的情況並不樂觀,但是也不是沒得救,對你而言,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縱使你不求我,我也絕對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死去……」淡淡的話語似乎有著足以安撫他人的神奇力量一般,讓情緒較為激動的精靈們也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抱歉,小殿下……是我族的孩子失禮了!!」一位看上去很顯然是地位較為高的男人對紫鴆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將臉色極為不佳的寧兒拉到一邊。
「若不是看在小雨兒的份上,我方纔那一針的落點就是你的額心了!」紫鴆緩緩的站了起來,細長的紫雲眸子微微彎起,紅嫩的唇兒也淡淡的向上勾起,絕媚的容顏似是在笑,但那笑卻讓在場的精靈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竄起。
這個小殿下的氣場還真不是一般的嚇人……
他的父皇濮陽凜月強大的氣場充滿了皇者之威,讓人不得不跪地臣服,而這個小殿下卻完完全全的相反,那氣場之中充滿了讓人感覺到刺骨的寒氣,讓人的心裡萌生起一股逃跑的衝動。
紫鴆才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呢,轉身就對花昔兒交待著要他準備一些等會兒會用得上的藥材藥草還有藥劑。
待紫鴆交待完花昔兒之後,一旁的清雨緩緩的伸出手拉著紫鴆的袖子:「小殿下,可不可以讓我留下,我想陪在他的身邊……」
十年的誤會已經讓他欠了冷風的實在是已經太多太多了,他希望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陪伴在他的身邊。
紫鴆抬臉看著滿臉擔憂的人兒,紫眸輕輕的瞇起,然後伸手落在他的頭上。
「我知道小雨兒在想什麼,但是從昨天飽受驚嚇之後,到現在,你都沒有再休息過了,所以你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陪伴在冷風的身邊,而是好好的休息,不然誰來照顧受傷的他呢?」小臉上面蕩著與先前的狠辣完全不一樣的溫柔輕笑,紫鴆此刻的模樣猶如一個閃爍著神聖光輝的神族。
「可是……」
「乖,去休息……」紫色的眸子對上清雨那蕩著淚光的碧色眸子,紫鴆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溫柔。
看著那越發變得深邃的紫雲眸子,清雨倏然感覺到一股暈眩感從腦海之中泛起,他的眼皮開始漸漸的往下跌。
「清雨大人!!」隨著站在一旁的一個精靈死士的驚呼聲起,就見清雨軟軟的滑落。
纖細的手兒適時的伸出,扶住了清雨滑落的身子,穩穩地將他給扶住。
「你做了什麼!!」寧兒見清雨昏倒了,對著紫鴆大聲呼道。
挑眉看了寧兒一眼,紫鴆直接將清雨塞入她的懷裡:「你這女人就是嗓門大,將小雨兒扶下去,其他那些閒雜人等也一起出去吧!!」
完全沒有將火精靈寧兒那噴火的模樣看在眼裡,紫鴆開始下逐客令。
……
「小殿下,您打算怎麼做?」休息了一會,晨露也終於恢復不少精神了。
拿著針灸用的銀針在一盞燭火之上烘烤了些會之後,紫鴆將銀針一根根很寶貝的放回錦盒之內。
「你也感覺的到了,玻璃那種物質是很容易就會被折斷的,假若我們強行拔去,箭尖之處必然會折成了兩半的!!」紫鴆的目光落在倒在床榻上氣息微弱的精靈身上:「只不過,晨露有沒有發現那玻璃箭,與普通的羽箭有什麼不一樣?」紫鴆已有所指的說著。
紫鴆的話一出,晨露微微一愣,抬頭看向刺在冷風背後的晶瑩箭兒上。
片刻之後,他幽深的黑眸一縮,頓時明白了紫鴆話中所指的意思。
「小殿下,難道你……」
這個孩子真是太聰明了,這樣的方法都能想的出來。
「呵呵,既然拔不出來,那麼我們就在前面開個洞咯,反正山不轉,路轉嘛!!」紫鴆呵呵輕笑著。
他會想到這樣的方法就是因為那隻箭兒的奇特外形,一般的箭兒會分為箭尖、箭身,還有箭羽三個部分,而此刻插在冷風背後的玻璃質地的箭兒則是比較奇特。
這箭兒只有箭尖和箭身,末端並沒有裝飾的箭羽,也就是說,從箭身到箭兒的末端,都是筆直的。
「可是小殿下,按照你所說的話,那就是說要將箭尖所出之處精確的推算出來才行……雖然精靈的忍耐力比人族更加的優秀,可是此法所帶來的劇痛,晨露想,哪怕是精靈族的族長也未必能夠承受的起!!」晨露皺了皺眉:「而且想要讓這箭兒好像從弦上射出的力道才能刺穿身體射出啊!!」
雖然方法可行,但是也會帶來其他的問題。
「這個問題我也有想過,但是如果是將魔力注入箭兒之上,讓這深入身體之內的箭兒帶出來呢?」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紫鴆定定的看著晨露。
紫鴆的話兒又讓晨露為之一愣,頓時又一次明白了過來,眼中露出了一陣欣喜的光彩。
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
「所以啊,我們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人來做這件事情。」紫鴆羽翦輕眨,很顯然在他心目中早已經有了滿意的人選了:「因為我的力量屬於暗系,附帶著強大的腐蝕作用,而晨露你要負責治療,也分不開身!!」紫鴆攤了攤手兒。
看著眼前的人兒那悠哉悠哉的樣子,晨露那個汗啊。
面對這麼困難的事情,也只有這個奇特的小殿下才會一副充滿興趣的表情。
「那殿下心裡的人選是何人?」
「有啊,讓人找我父皇來就好,論魔法操控的能力,我看整個大陸,還真是沒有人能夠比的過父皇呢!!」不愧是月耀的小殿下,一出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而且被點名的那個更是全月耀身份最尊貴的男人。
看著那滿臉笑意的人兒,晨露輕嘆了一口氣:「小殿下,你的意圖也太……」
陛下這個小兒子真是越來越恐怖了,在那精靈族的族長這等情況之下,還強行讓人家整一個精靈族欠他們月耀帝國如此大的情。
「呵呵,這個事情你知道就好,不可解釋吶!!」某小惡魔搖頭晃腦的揮揮手,很顯然就是讓他去將他的親親父皇請過來。
……
羽翦輕輕的眨了眨,清雨幽幽的開始轉醒。
「這是……」抬手揉揉發痛的額,他緩緩的從床榻上坐起來。
這裡是他的房間,為什麼他會倏然回到這裡的?他應該是在藥殿那裡照顧冷風……對,冷風……
想著,清雨顧不上自己因為剛清醒而隱隱發痛的頭,向著屋外衝了出去。
此刻天已經暗了下來了,也就是說他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那也說明紫鴆和晨露已經在開始治療冷風了……
一路狂奔進藥殿,就看見花昔兒端著一盆清水從冷風此刻所在的房間內走出。.
「昔兒,小殿下和晨露大人呢?」向來性格溫潤的精靈難得會露出如此激動的一面。
看見他,花昔兒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小殿下和陛下已經回到月皇殿休息了,晨露大人也消耗了不少精神力哦!!」
聽著花昔兒的話兒,清雨微微的一愣:「小殿下和晨露大人都不在裡面,那麼……那麼冷風怎麼樣……」他纖細的身子開始微微的發抖。
「你進去看看吧,我想冷風會很希望是你陪他的!」花昔兒甜甜的一笑,然後端著手中的東西離去。
看著花昔兒離去的身影,清雨咬了咬紅唇,抬手推開房門走人內。
房內流轉的藥味比之前更加的濃烈了,清雨緩緩的走近床榻的方向。
隨著他的目光落下,床榻之上躺著的是上身包紮著白色帶子,臉兒蒼白的精靈,只是精靈的身上不再插著那隨時威脅著他生命的箭兒了。
淚,不自覺的從清雨的眼中湧出,一滴滴的滴落。
「太好了……沒事了……」
……
月皇殿內,紫鴆趴在濮陽凜月的身上,媚眼輕咪的模樣十足像一隻貓兒。
「小東西,你真是越來越壞了!!」嘴角勾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濮陽凜月點點他的鼻尖。
其實能夠將魔力溶入箭兒之上的人兒,在皇宮是大有人在,而這小傢伙誰都不選,就讓他去做這樣的事情,目的就是為了拉攏精靈族。
精靈族是高傲而且善戰的種族,而濮陽凜月在紫鴆的小計謀下,便是救了精靈一族的族長,也就是說,用這樣的方法來讓精靈族欠月耀帝國一個大大的人情。
「呵呵,幫手可是越多越好的呢……而且,這樣不也一舉兩得麼……」紫鴆輕笑著,伸手勾著濮陽凜月的肩,然後吻上那好看的薄唇。
在救了冷風的同時,還為月耀國添上一個強大的後盾。
任由紫鴆將自己壓在身下,一下下如小鳥啄米般的親著自己的薄唇,濮陽凜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小傢伙,你真是父皇最愛的寶貝呢……」
第十二章 敢愛敢放
天漸漸的透露出了魚肚白光,東方的暖陽緩緩的攀升而起。
漸漸變得明亮的寢房之內,飄蕩著很淺很淺的呼吸聲,而依稀可以分辨出這呼吸聲分別來自不同的兩個人。
纖細的綠發人兒趴在床榻的邊緣睡得很熟,他溫軟纖細的手兒從昨夜就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姿勢,拉著一直比他修長很多的大手。
床榻之上,此刻躺著一個容貌俊氣的男子,男子青發圓圓尖耳,足以可見他並不是一個人族。
「冷風……冷風……對不起……」睡熟的人兒不知道在夢中看見了什麼東西,輕輕的呢喃著。
也不知道是清雨的呢喃在寂靜的寢房之內顯得有些許大,抑或是冷風正好清醒了過來,就見他黝黑的長睫毛輕輕的眨動了幾下。
片刻之後,青色的眸子緩緩的睜開了。
這是哪?
青色的眸子環視了四周後,冷風輕輕的皺了皺眉,胸口的傷口處傳來了一陣刺痛,這並沒有讓他感覺到不悅,反而的……他心裡有一絲的開心。
因為他並沒有死在那一箭之下,青眸緩緩的移動,最後落在自己身旁。
碧綠色的綠色髮絲,是他眷戀已久的人兒的特徵。
「太好了……」你並沒有受傷。
強忍著身上傷口的劇痛,冷風緩緩的移動著自己的手,然後撫上了那綠色髮絲。
睡熟的清雨倏然感覺到有人在輕撫著自己的髮絲,纖細的身子一僵,猛的睜開眼睛。
他怎麼可以睡著了呢??
隨著他抬頭看去,就對上了一雙帶著濃濃眷戀的青色眸子,淚不自覺的開始往外湧出。
「大笨蛋,為什麼你不說……」隨著那點點的淚兒化為晶體掉落在床榻上,清雨輕輕的詢問道。
冷風雖然受傷剛剛才清醒了過來,但是單從清雨的話中,他就知道清雨所表達的意思。
「我不希望你知道了之後會落淚,會傷心……因為古野從小到大,在你心裡都是最優秀的……」冷風伸手,輕輕的為清雨擦去臉頰滑落的晶瑩:「所以……」
「所以你寧願讓我恨你……這一恨便是十年……」清雨輕輕的咬了下紅唇,伸手拉著冷風輕撫著自己臉兒的手,臉上出現了一絲懊惱。
「嗯……因為我知道你並不會真的恨我,因為你很善良,所以捨不得恨我……只是我沒有想過,你居然會離開精靈族……」冷風輕輕的說著。
「我那時好混亂……而且因為這件事,心裡不能接受你,所以才會離開的……那時候只是想要散心一下,但是最後遇到了,小殿下他們……成為了小殿下的護衛,在宮中一住就是十年!」短短的幾句話,清雨就交代了他十年的去向。
「那人族殿下的護衛?」伸手將清雨拉上床榻,冷風一手摟上他纖細 的腰兒,將他拉近自己,語氣稍微變得有一點冰冷:「你與人族定下了契約?」
精靈若是與人族定下了主僕契約,除非主方解除契約,不然這個精靈就要永遠忠於契約主。
眷戀的氣息讓清雨頓時紅了臉,清雨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和小殿下並沒有簽訂主僕契約……只是那時小殿下年紀小,陛下需要給小殿下一個護衛,所以……所以才口頭上讓我做小殿下的護衛而已……」
「那便好!」冷風輕聲說著,先前的冰冷瞬間消退:「雨兒你只能是我的……誰也不能從我身邊將你搶走……」
俊臉湊近,唇輕輕的吻上了清雨的紅唇。
掛心於冷風身上有傷口,清雨並不敢掙扎,隨著冷風的吻漸漸變深,他軟倒在他的懷裡。
愛,果然是世間最有效的良藥,誤會解除了,冷風和清雨之間甜蜜的互動漸漸的增多了。
有了清雨細心的照顧,某隻精靈最起碼要一個多月才能康復的傷,在短短的五天就已經快要癒合了。
皇宮的美麗庭院的小亭子內,青發的精靈和綠發的精靈互相依偎在一起,似乎在說著什麼,朵朵粉紅色的心飄起,整個美麗的院子更是飄蕩著無盡的甜蜜。
兩人完全沒有發現,在院子的門口處,一個纖細的人兒正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美麗如火焰般的橙色眸子蕩著一絲落寞,也蕩著一絲欣慰。
橙色的眸子,火紅色的髮絲,不用猜也知道這個人便是火系的精靈美女——寧兒。
「哎,最近皇宮之內都快釀成甜甜的蜜兒了,到處都能看見粉紅色的心心在飄著,真是羨煞旁人吶!!」懶洋洋的聲音倏然飄起,來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寧兒猛的轉臉看去,就見院子的圍牆之上,一個容貌絕媚,紫雲眸子帶著狡黠笑意的紫發人兒笑呵呵的看著她。
「是你啊……」寧兒高傲的輕哼一聲。
「嗯,就是我啊!!」紫鴆對著寧兒輕輕的眨眨美麗的紫眸,然後開口揶揄她:「真是難得咧,你居然也會露出一副怨婦臉,喜歡了那個冷冰冰的族長多久了?」
被紫鴆這麼一問,寧兒當下一愣,下一刻就氣紅了臉。
「多嘴,關你什麼事!」氣憤的跺了跺腳,寧兒轉身就要離去。
紫鴆在同時,一手撐著圍牆,輕巧的凌空翻身就擋在寧兒的面前。
「精靈姐姐,走那麼急做什麼?怕我吃了你不成?」媚眼輕眨,紫鴆的嘴角勾起一絲魅惑的淡笑。
看著面前那妖媚的人兒,寧兒直覺性的往後退步:「你……你想幹什麼?別以為你是月耀的小殿下,我族的恩人,我便不敢動手修理你!」
「呵呵,真是個性潑辣的小野貓吶!」紫鴆輕笑:「本殿下並沒有想要怎麼樣,只是覺得你這敢愛敢放的性格挺值得敬佩的,與其自己一個人心裡鬱悶著,要不要我帶你去個地方xx下?」
「啊?」精靈雖然聰慧,但是依舊是很單純的。
「啊什麼啊啦,走吧走吧!!」向來做事喜歡我行我素,說風就是雨的小殿下才不管寧兒在想什麼,一手抓起那火系精靈,就往外走……不,應該說是往王宮外走。
月耀皇都
風雲酒樓內,被紫鴆強行拖出了皇宮的寧兒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面前一杯清澈的清流……大家不要誤會,這不是一杯普通的水,而是一杯貨真價實的酒!
「你拖我出來,就是喝這個東西!!」寧兒細細的眉兒頓時挑了起來,怒瞪著對面看上去xx傾城的紫發人兒。
「失戀了就是喝這個啊,本來想帶你去小舞兒那兒的,但是父皇卻下過禁令,不讓我喝酒兒,所以只有帶你來這裡咯!!」紫鴆喝了一口酒兒,頓時吐了吐舌兒。
天啊,這大陸的酒兒還真是辣,那烈度比曾經在宴會之上喝過的酒真是濃了不知道多多少倍。
寧兒頓時黑線,看著那個吐舌頭的人兒,又看看自己面前的一大杯酒兒。
深深吸了一大口氣之後,寧兒拿起面前的一大杯酒兒就往嘴裡灌下去,頓時喉嚨之處冒起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淚水有一種往上湧出的感覺。
……
「你說鴆兒沒有來這裡?」濮陽凜月再詢問了皇宮用來收集情報的客棧的掌櫃之後,劍眉輕輕的皺起。
「是的,小公子今天並沒有來過這裡!!」掌櫃恭敬的回答。
就在濮陽凜月鬱悶著的時候,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跑入客棧。
「主子,找到小公子了,午時有人看見小公子和一個紅髮的美女走入了風雨樓!!」
「風雲樓?」濮陽凜月微微一愣,劍眉又是一皺。
還有一個紅髮美女……是那個精靈?
「你去通知破曉,讓他去通知冷風,說他的部下跟鴆兒在風雲樓!!」
「是!」
當濮陽凜月和兩名精靈族護衛來到風雲樓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對酒鬼在那裡大喝特喝。
「來……和我喝!!」紫鴆拿著一個酒瓶,對著寧兒說道,小臉紅彤彤的,還打了一個酒嗝。
「喝……嘻嘻……」向來心高氣傲的火精靈也難得毫無形象的拿著酒瓶豪放的喝著酒。
而推門而進的濮陽凜月微微的皺眉,跟在他背後的兩名精靈族護衛瞬間嚇傻了。
這是在唱哪一出啊??
紫鴆 第十三章 醉酒也很甜
酒樓的上方之內有著兩個醉的天旋地轉的人兒,一個紫發紫眼,絕美傾城,另一個紅髮圓尖耳,是個模樣清麗的女精靈。
當濮陽凜月和兩名精靈族護衛進入廂房的時候,就被眼前的這一幕嚇著了。
就見喝醉的兩個人兒抱著一個酒瓶子在哪裡傻笑,當然一堆瘋言瘋語是在所難免的了。
「鳩兒!」皺皺劍眉,濮陽凜月走向抱著酒瓶傻笑的人兒:「你這是在做什麼事兒?」
這個小東西,沒有看好一會兒,就開始鬧事了。
對於一個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而言,想要讓他正正經經的回答自己的問題。,那是沒可能的。
而且此刻喝醉的人並不是其他人,還是平時喜歡惡搞搗亂,所到之處讓人怨聲連連的紫鳩五殿下。
「嗝……」
打了一個小酒嗝,紫鳩搖搖緩緩的抬頭看著濮陽凜月隨著一陣傻笑,就丟開懷裡的酒瓶,向著濮陽凜月撲過去:「嘻嘻……鳩兒要抱……」
「好!」濮陽凜月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抱起撲到自己身上的小東西。
在心興幸這的濮陽凜月完全沒有想過,過了不久,自己將會迎來自己當上皇帝后最無奈的事情。
「月帝陛下。我們先送寧兒回宮!」一名扶著正在嗚嗚抽泣的女精靈的護衛對濮陽凜月開口說到。
他們是人族中的異類,長期間留在龍蛇混雜的地方並不是明智的抉擇。
「嗯,另外勞煩你們想破曉知會一聲,就說朕和鳩兒今夜不回宮!」輕拍這紫鳩的背,安撫著懷裡扭動的人兒。
「是!」
隨著三個精靈族的離開。濮陽凜月在風雲樓要了一間上房,便住了下來。
「來,鳩兒,先將解救的茶喝了!!」端著小二剛剛送上來的解酒茶。濮陽凜月伸手摟過在床上傻笑的人兒。
「解酒茶?解救……鳩兒沒有醉,不要喝,鳩兒熬喝醉,喝!!」不愧是一個出色的藥師兼魔藥天才。某個小東西哪怕是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依舊記得「解酒茶」的作用是用來解酒的。
「好好好,鳩兒沒有醉!!」哪怕是喝酒,而且不可理喻的小傢伙,濮陽凜月依舊有辦法對付。
伸手拉住揮舞著雙手的小東西,將他樓近懷裡:「鳩兒最乖了,喝一口這個。」
溫溫而且飄著濃烈藥草味道的解酒茶剛湊近紫鳩的紅唇錢,就被紫鳩側過的臉躲過去。
「鳩兒不要喝,這個東西不好喝!!」耍小脾氣。
看著紫鳩小臉紅紅,雙眼水汪汪,嘟著紅唇的摸樣,濮陽凜月就覺得很可愛。
「不喝不行,那鳩兒要怎麼才肯喝下這東西?」
「父皇想讓鳩兒喝,那就要喂鳩兒,鳩兒要父皇用嘴喂,想雲舞喂天藍那樣!!」小傢伙開始出難題了。
隨著紫鳩的話一出,某個原本逗兒子的月帝一愣,片刻之後,回神過來就含著了一口醒酒茶,湊近紫鳩軟軟的嘴兒。
隨著兩唇相接,濮陽凜月將口中的解酒茶渡入了紫鳩的嘴裡。
哪知道紫鳩突然伸手摟上他的肩,調皮的舌頭就直接的探入他的口內。
淡淡的酒香瞬間迴盪在口中,濮陽凜月的金眸輕輕的瞇起,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直接將摟在懷裡的人兒壓倒在床榻上,
濮陽凜月對於情慾這些事情並不會有這太多的貪歡,但也不是代表著他無情無慾,從懂事開始,他就感覺自己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而慈寧宮紫鳩出現之後,他也似乎從她這個很特別的兒子身上找到看答案,
在他後宮的妃子身上從沒有找到的感覺,卻在他這個兒子身上找到了,心甘情願的在兒子闖禍了之後,為他收拾麻煩,喜歡兒子臉上偶爾出來的小小高傲,而更讓他為之訝異的是,在寶貝兒子的身上,他更是動了情慾。
但是他知道,兒子對於情慾的事情根本是沒有一點認識,那心思單傳的就猶如一張白紙一般。
也因此,每次總在最後關頭,他都會用自己強大的理智壓下自己那洶湧的慾望……
只是,小傢伙好像是喜歡明知故犯的類型……
隨著兩人的吻越來越深,濮陽凜月感覺到一隻手劃上了自己的衣襟,然後拉開了自己的衣物。
「鳩兒,別過分了!!」濮陽凜月拉開紫鳩,打手拉著紫鳩的小手。
紫色的長髮披散在床鋪之中,自己清喘這,媚眼輕眨,紅唇之間,一抹艷紅緩緩滑過,媚態百生。
「父皇……鳩兒熱……」
聽著紫鳩的話,濮陽凜月瞬間黑線,暗中深吸看口氣,平復體內叫囂才慾望,:「鳩兒熱,怎麼脫父皇飛衣服?」
「父皇涼,抱著舒服……」媚眼輕眨,某隻醉迷糊的小東西繼續引人犯罪中。
看著紫雲眸子帶著媚意,手拉扯這身上的衣物的人兒,濮陽凜月挑眉,伸手將紫鳩從床榻上抱起來。
隨著紫色的布浪翻飛,濮陽凜月就已經抱著紫鳩出現在屏風之後的浴池之中。
「身上熱,父皇陪鳩兒入浴便好!!」接著紫鳩走下浴池,濮陽凜月並沒有將池邊用來讓池水升溫的火晶石放入水中。
這樣,除了可以減輕紫鳩身上的就熱,也可以消退自己體內的火熱。
雖然是春天,天氣相對而言比較溫暖,但是貿然走下冷水之中,的確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父皇冷……」之前還嘮叨著熱的小東西,睡著小水的一瞬間,就快速的縮進他父皇的懷裡。
伸手接過紫鳩纖細的身子,濮陽凜月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伸手勾起他的下顎,低頭就吻上紫鳩紅嫩的唇,
「冷的話,父皇抱著就好……」
隨著濮陽凜月低聲而出,他將懷裡滿臉紅暈的人困在池邊,薄唇輕輕的往下吻下,滑落那迷人的鎖骨……
熟悉的氣息讓紫鳩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輕的磨蹭著,臉下的那片溫暖。
好舒服……
隨著心理的一片輕嘆起,紫鳩的動作驟然一頓。
等會兒,他不是跟那個女精靈一起喝酒麼?怎麼會躺在床上了?
隨著紫鳩的醒悟而抬起頭來,對上的就是一雙自己最為熟悉的金色眸子。
「父皇……嘖……僮——」很顯然,小東西對自己家父皇居然在這裡感到好奇,但是還來不及驚訝,就發現自己的頭傳來了陣陣的刺痛。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酒!」濮陽凜月見紫鳩小臉兒皺成一團,心疼的為他伸手揉著額。
溫柔的動作驅散了頭部微微的刺痛,紫鳩的雙眉終於舒展了過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完全不記得喝酒後發生什麼事情了。
「喝醉了唄。」濮陽凜月好笑的看著兒子,一手摟他險些的腰,然後翻身坐起:「先回宮再睡吧,父皇已經喚破曉準備好了車子在侯著了。就等你醒來。」
然後,濮陽凜月還細心的拿過一旁的衣物。
「嗯……」紫鳩喃喃的應道,就拿著衣服穿上,完全沒有感覺自己此時是光溜溜飛。
而在紫鳩套上衣服,低頭整理衣襟的時候,卻被自己胸口處的點點艷紅嚇著了:「啊——父皇,這是怎麼回事?」
穿衣的濮陽凜月抬頭看去,看著紫鳩白皙 的胸膛上點點的印記,嘴角勾起一絲的笑意:「小傻瓜,這是父皇為你刻上的印記,父皇真的好想讓鳩兒屬於父皇飛,但是……鳩兒還是太小了。」
濮陽凜月伸手,輕輕的撫上紫鳩的臉頰。
看著濮陽凜月溫柔的眼神,紫鳩微微的一愣,不止為何,心裡覺得一片的柔和,而自己的臉兒則是紅紅的。
「可是……可是鳩兒一直都是父皇的……」小臉低低的,紫鳩小聲的說著。
聽著兒子那小聲的話語,濮陽凜月輕笑出聲,然後將它樓入懷裡。
「父皇真的很愛鳩兒……」
除了你,此生再也沒有人能讓我心動……
聽著濮陽凜月的低語,紫鳩的嘴角蕩起了一絲淺淺的笑。
「鳩兒也很愛父皇。」
原來,醉酒之後也是很美的……
紫鴆 第十四章 攜手私奔
有人愛情的滋潤,身受重傷的冷風也不知道是因為其精靈族特殊的體質抑或清雨的細心照料,傷口好的特別快。。
但是隨著他的身體康復了,也足以說明了其中一個問題迫在眉睫,那就是他快要回精靈族了。
因為,身為一族之長,冷風的確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這次從精靈族跑了出來找清雨,可是瞞著族中的長老們偷偷跑出來的,這也是為何他一個族長外出才帶了三個死士和三個心腹的原因。
「哎……」坐在小亭內的青發精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呵呵,剛剛清雨在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麼,怎麼小雨兒前腳才走,就在嘆氣了?」笑呵呵的聲音響起,某一個神出鬼沒的美麗人兒一個翻身就從上方跳了下來。
「是你。」看著站在亭子邊兒上行的絕媚少年,冷風輕輕的皺了皺眉,很顯然並不樂意看見紫鴆的出現。
「當然是本殿下,你以為在這個時間,誰敢在皇宮之內飄來飄去?」手裡拿著一顆紅紅的蘋果,紫鴆送到嘴前咬了一口。
明明一天口蘋果肉在口,依舊能夠咬字清晰的回答了冷風的話,足以可見紫鴆是多麼的強悍。
冷風看來紫鴆一眼之後,緩緩的垂下了眼簾,很顯然是要無視這個惹禍精。
對於紫鴆,他雖然救了自己,但是他依舊是一點兒的好感都沒有,因為這個長得極美的人兒實在是一個危險的強大。
對於冷風無視自己的行徑,紫鴆也是不鬧,自顧自的做到冷風身旁的位置,又咬了一口蘋果,細長的紫雲眸子輕輕的轉動了幾下,很顯然是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隨著捧在手上的紅蘋果被紫鴆消滅之後,紫鴆將果核往一帝隨時一丟(魚魚:好孩子不要學,隨地拋垃圾是不文明的!),然後就湊到了冷風的身旁。
「喂喂精靈,你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喜歡小雨兒啊?」某個小惡魔頭上已經豎起了一對尖尖的角兒,尖尖的尾巴不停的開始在揮舞著。
冷風真的很不想理會紫鴆的,哪知道小惡魔一出聲就是懷疑他對清雨的愛意,瞬間就讓向來冷靜沉穩的精靈神經繃斷,冷冰冰的瞄了一眼。
「你是什麼意思?」
他對清雨的愛從懂事就開始,他喜歡他的溫柔,喜歡他的善良,喜歡他的認真……喜歡他很多很多,這個人族居然懷疑他對清雨的愛,不可原諒啊!!
對於強大的風精靈那明顯的憤怒完全不放在心裡,紫鴆一手托腮,眨著紫雲眸子悠悠的開口:「你也知道小雨兒來了人族已經很久了,早就已經習慣了人族的生活模式,你的傷好了之後就要回去精靈族了,難道你想要讓自由習慣的清雨回到精靈族?雖然精靈回歸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你可不要忘記小雨兒可是逃出來的,你這個族長覺得其他的精靈會怎麼想小雨兒呢?」
隨著紫鴆那淡淡的話兒說下去,冷風的表情可是越發冰冷,但是這也讓紫鴆在心裡更加的樂了。
哇哈哈,精靈果然都是一群腦袋單純的動物,哪怕這個看上去很威嚴,而且跟他親親父皇一樣淡淡冰冰的精靈族長也是一樣的!!
「你想說什麼??」
「不是有句話說嘛……熊掌與魚,兩者不可兼得嘛,若是小雨兒放棄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然後跟隨你回去,你覺得他會開心麼?」紫鴆紫眸之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抑或說,精靈族長的位置,精靈族長的榮耀比起小雨兒而言,讓你覺得更加的重要?」
哼哼,本殿下就不信你這也能夠把持得住!!
果真,就猶如紫鴆所猜想的一樣,冷風的全開始緊緊的握起,垂下的青眸閃爍過一抹光彩。
紫鴆看著冷風,嘴角勾起一絲淡笑,隨著他抬頭看去,就見清雨的身影出現,他緩緩的站起來。
「好了,本殿下就給你說這麼多咯,要怎做你自個兒心裡明白,這個不解釋,你懂得的!!」說完,也不等冷風反應過來,腳尖輕輕的點地躍起,馬上飄走。
清雨走入小亭子的時候,就看見冷風陰著臉,很明顯是心情不好了。
「怎麼了?」清雨以為是自己出去太久了,冷風所以才發怒了。
冷風沒有出聲,伸手就將清雨拉入懷裡,抱著他纖細的腰兒。
「?」清雨不解。
冷風是怎麼了,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雨兒,在這裡……生活的習慣麼?」倏然,冷風輕輕的詢問道。
纖細的手兒溫柔抱著他,清雨輕輕的點了點頭:「都生活了十年了,當然習慣這裡了……」
「那……雨兒是否有想去的地方?」青眸輕眨,冷風輕聲詢問。
清雨不知道冷風為何倏然這樣的詢問自己,輕輕的眨眼,然後側頭想了想:「有很多呢……西大陸和北大陸都沒有去過……」
「哦……那麼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將懷裡的人兒拉坐在自己的腿上,冷風輕輕的詢問。
「咦……可是冷風不是要回去……」
話還沒有說完,清雨的紅唇已經被冷風吻著了,輕輕的細吻著清雨的唇兒,冷風溫柔的說道:「雨兒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然後……
隨著清涼的風吹起,小亭子之內,一對精靈相吻在一起,溫情持續升溫。
開心的吃切成一塊塊的香橙,紫鴆臉上呈現一個笑字。
「鴆兒,你是否又闖了什麼禍兒了?」放下手中的奏摺,濮陽凜月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兒子此刻悠悠閒閒的賴在自己的懷裡,阻礙自己處理公務。
「鴆兒哪裡有闖禍兒,父皇不覺得今天很安靜麼!」紫鴆挑挑眉兒,伸手拿過一塊橙肉咬了一口,然後遞到濮陽凜月的嘴前:「父皇吃,這個甜呢!!」
濮陽凜月強口吞下紫鴆纖細指兒上的果肉。
看著濮陽凜月吃下自己喂的東西,紫鴆的臉兒洋溢出了璀璨的光輝。
紫鴆說沒有闖禍兒這個事情濮陽凜月會信麼?
當然不會相信,因為身為紫鴆的父皇,他實在是太過於明白自己兒子闖禍的功力了,每每寶貝兒子使壞的時候,心情總是會特別特別的好。
所以這一次啊,他可是很好奇啊他的兒子是闖了什麼禍兒,希望不是什麼讓他為之頭痛的事情吧。
……
陽光明媚,皇宮的清晨依舊的如此美好。
月皇殿內,紫鴆趴在濮陽凜月的胸前,依舊在甜甜的熟睡著。
寢室之內平和的氣氛倏然被一陣從外傳來的腳步聲給徹底粉碎了。
濮陽凜月睜開金眸,伸手拉過一旁的羽被蓋住趴在自己身上熟睡的人兒,很顯然是怕寶貝兒子被吵醒。
「發生什麼事情了?」淡淡的開口詢問著,很顯然是表示了他的不滿。
「陛下,糟糕了……精靈族的族長大人和清雨公子昨夜留書出走了!!」靈溪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現在在別院裡面,幾個精靈族都亂成一團了,要求陛下相助!!」
「冷風和清雨出走?」濮陽凜月劍眉輕皺,就在他準備坐起的時候,原本趴在他胸前的紫鴆動了動。
「父皇……讓他們意思意思便好!!」因為被吵醒的原因,紫鴆的聲音有點兒沙啞,聽上去很是性感,羽翦輕眨的模樣,更是足以讓說有的男人為之懸崖勒馬。
聽見兒子的話,濮陽凜月頓時的回過神來了。
不用說了,這件事絕對是他的寶貝兒子教人家做的。
人家單純的精靈又怎麼可能做出私奔這樣的事情。
「靈溪,你就照鴆兒的話安排吧!」說話的同時,翻身將紫鴆壓在床榻上:「小東西,又是你幹的『好事』!」
「呵呵,還好……」
紫鴆的話還沒有吐出,就已經被濮陽凜月狠狠的吻住了紅唇。
……
皇宮的遠方,初陽上升之地,一青一綠的精靈手牽著手向著前方而去,他們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
紫鴆 第十五章 被人調戲
黑夜的天空,浩瀚的大海之上,一艘巨型的大船緩緩的行駛在海面。
船艙之內,飄蕩而起的就是一陣淺淺的,淡淡的輕吟聲。
隨著窗子外飄進的金色月華,漸漸的讓人看清,船艙之內的情況……
有著一頭如墨髮絲的男人身下壓著一個修長的男子,被壓著的男子很明顯早已陷入情海之中,而黑髮男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冰冷的眼神不知何時已經望出了天空之中的圓月,很顯然已經心不在焉了。
「啊——」倏然,被壓在身下的男子痛呼了一聲:「皇,您弄痛小人了……」
帶著情慾的聲音聽上去甚是媚人,足以讓所有的男人為之瘋狂。
然而,這對於黑髮男人而言,很顯然是沒有一點的吸引力。
「滾!」低沉的聲音猛然吐出,帶著讓人為之懼怕的寒氣。
很快,那前一刻還接受著黑髮男人寵幸,在黑髮男人身下承歡的男子就狼狽的衝出了男人所在的船艙。
修長的手拉過床榻之上的一張墨色絲被披在光裸的身軀之上,黑髮男人靜靜的看著天中的圓月。
「月……」
隨著那明明是充滿了眷戀的嗓音喚起,黑髮男人原本冷漠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我真的好想你……」
……
與往日同樣的夜,月皇殿內卻不似平時的靜謐和安寧。
金色的眸子睜開,濮陽凜月皺了皺眉,看著四周的一片昏暗,輕嘆了一口氣。
他今天是怎麼了,老是覺得心緒不寧……而且還老是想到「他」……
就在濮陽凜月鬱悶著的時候,趴在他身上熟睡的人兒倏然動了動,然後從他的身上爬起來。
「怎麼了?」見紫鴆醒了過來,濮陽凜月微微一愣。
這個小東西平時在夜深的時候特別容易睡著,今天是怎麼了?
「父皇嘆氣,鴆兒聽見了……父皇有心事,鴆兒睡不著。」抬手擦擦朦朧睡眼,紫鴆嘟噥著,但是很快,隨著那擦眼睛的手兒放下,紫鴆眨眨紫眸,紫雲眸子又是閃亮亮的,沒有一絲朦朧睡意。
纖細顯得單薄,卻柔美妖嬈的身兒貼近濮陽凜月,紫鴆伸手摟著濮陽凜月的腰。
「父皇有什麼心煩的事兒麼?告訴鴆兒,鴆兒為你分擔。」
伸手摸摸紫鴆有些凌亂的紫發,濮陽凜月的表情變得柔和,伸手摟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兒。
「父皇沒有事情心煩……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穩罷了……」
「才不是呢,父皇不心煩的時候,是不會嘆氣的呢,別人常說,嘆氣可是老得快快,鴆兒可不希望父皇嘆氣吶……」嘟起紅嫩嫩的唇兒,紫鴆在濮陽凜月的下巴上啄了啄。
「呵呵,讓父皇最煩心的就是你這個愛闖禍的小東西了!!」濮陽凜月被紫鴆逗笑,心裡的悶氣瞬間一掃而空。
這個小傢伙,總是有種不可思議的力量……一種可以安撫他心境的奇異力量。
「鴆兒才沒有闖禍!!」某個喜歡搗蛋的小傢伙皺皺鼻子,張嘴咬上濮陽凜月好看的薄唇,然後直接將他壓落在床榻上。
「呵呵……」輕笑著,濮陽凜月抱著壓住自己的小人兒。
「父皇是因為穆卿雲麼?」紫鴆纖細的指兒輕輕的勾起濮陽凜月的下顎,羽翦輕眨,儘是風情無限。
看著紫鴆嘴角含笑的模樣,濮陽凜月緩緩的垂下眼簾:「鴆兒知道?」
「當然知道,之前的兩次『魔武比賽』因為西國和北國大戰,所以取消了,也就是說十年都沒有舉行過,而這一次是在月耀國舉行了!!」纖細的指兒在濮陽凜月的胸口畫著圈圈,紫鴆輕輕的說道:「父皇你每次只要是關於穆卿雲的事情,都會變得魂不守舍的,你就不怕鴆兒會吃味兒?」
「你這個小東西,明明知道父皇愛的只有你……」濮陽凜月伸手點點他的脖子。
「嘻嘻……父皇,你不想要鴆兒吃味兒,那你就不准想他咯……」紫鴆賭氣說著。
「呵呵……好,父皇不胡思亂想便是!」濮陽凜月輕笑。
「嘻嘻,父皇真乖!!」紫鴆輕笑著,紅唇輕輕的吻上濮陽凜月的薄唇。
隨著紅唇貼上,紫鴆從嘴中度出一口紫氣,很快濮陽凜月的金眸就緩緩的閉上,平穩的呼吸顯示出他已經睡著了。
不用想也知道,紫鴆的那一口紫色的氣兒,便是可以讓人陷入熟睡的——入夢咯。
一手托腮,紫鴆趴在濮陽凜月的身上,輕眨著羽箭然後看著濮陽凜月俊逸的容顏。
「父皇,你越是放不下他……鴆兒就越想要將他殺了……」小臉輕輕的埋入濮陽凜月頸窩,紫鴆悶悶的說著:「父皇,你是鴆兒的……誰也不能搶走。」
……
近日,全大陸的各國都船隊、兵隊都想著月耀國進發,因此,近些天的月耀國皇都可是非常非常的熱鬧的。
小販的吆喝聲、喊賣聲可是比往常更加更加的熱烈了。
濮陽凜月因為要準備好接待各各國國皇的事宜,很顯然是忙得焦頭爛額,天翻地覆了,因此,紫鴆近些天很是乖的,最起碼不會再皇宮之內闖禍,為他親愛的父皇增添麻煩。
當然,他不在皇宮之內闖禍,但是也不代表著他不在宮外闖禍。
於是乎,午膳過後,紫鴆就沒有帶上任何一個侍衛,換上了平民的服飾,將自己那頭特別的紫色髮絲紮起來,悠悠閒閒的走出了宮門。
他身上那套平民服飾,是他從一個有著精巧手工的大嬸那裡買回來得,那大嬸手兒真的不是普通的巧,單純的用狐狸的皮毛就可以做成一件精緻的袍子,袍子看上去毛茸茸的,但在春天穿著既不會感覺酷熱,更不會著涼,真的是非常的特別。
紫鴆一身平民服飾在街道上遊蕩著,模樣看上去十足像個市井的野小子,但是他絕媚的容貌卻極為引人注目。
皇都的人都認識紫鴆,雖然大家不知道紫鴆就是月耀的五殿下,但是眾人都知道,他是皇都某一家貴族的孩子,因此沒有什麼人敢去招惹他。
而且紫鴆在皇都的評價都很好,雖然偶爾惡作搗亂,但是也常常幫助一些家庭貧困的都民,因此大家也很喜歡他。
皇都的人知道這些,不去招惹紫鴆,但是一些不屬於皇都,別國過來的人們,可是完全不知道的,特別是一些平時風花雪月習慣了調戲沒人的貴族公子哥……
「喲,小美人,自個兒逛街不無聊麼?」一個笑得流裡流氣的貴族青年在紫鴆的面前,對他調笑著。
紫鴆挑眉,羽翦輕輕的眨了眨,美麗的臉兒顯露出了對那人的輕蔑。
「喲,小美人,還真是心高氣傲!!」那貴族輕佻的笑了一聲,然後走近紫鴆,一個伸出手指就想要挑起紫鴆秀氣的下顎。
紫鴆紫雲眸子輕輕地一瞇,在對方的手還沒碰上自己的時候,腳步輕巧的往後退了一步,纖細的手兒猛的一揮,瞬間打掉了對方的手。
然而,這單純的揮,隨後眾人就聽見那貴族男子的一聲大呼,瞬間,他那隻手就開始變得又紅又腫。
「啊……你……你用了什麼妖術……」
「哼,本少爺讓你胡亂調戲人,這鹹豬手就送你吧!!」紫鴆冷哼了一聲,輕身就離開。
「你……你……你敢走,來人,給我逮著他!」
隨著男子的憤怒大喝,他的幾個手下紛紛的包圍了紫鴆。
輕輕的掃了一眼包圍著自己,然後漸漸向著自己逼近的小嘍,紫鴆嘴角勾起一抹魅惑輕笑。
「既然你們不怕死,那本少爺就陪你們玩玩咯,到時候可不要哭爹喊娘才好呢!!」調皮的眨眨紫眸,腳尖點地,在那群人撲向自己的時候,躍地而起。
……
街道一旁的酒館雅座之上,黑髮的男人站在露台之上,冷冷的看著下方紫發飄飛的美麗人兒,黑色的眸子閃了閃。
「給我逮著他,只要不弄死便好……」
紫鴆 第十六章 來者不善
「啊——」
隨著陣陣痛呼聲起,月耀國皇都的其中一條街道之上塞滿了人,人群之中時不時的高呼起一陣聲音,似乎是在為某人歡呼一樣。
被人群包圍在內的有著一個模樣絕媚的紫發少年,隨著他腳步輕點之間,前一刻與打對戰的四個護衛著的男子已經倒成了一堆,紛紛痛呼四起。
「嘻嘻,看在你們如此勇猛的表現,親自送上來給本公子解悶的份上,本公子就送你們這麼一份大禮吧!!」紫鴆呵呵輕笑著,羽翦輕眨之間流光四溢,妖嬈惑人。
只見四個倒成一團的護衛從左到右開始排列,第一個左眼是熊貓眼,黑了一圈,第二個是右眼熊貓眼,同樣的黑了一圈,第三個左腳變得僵硬如石,又紅又腫,第四個右腳與第三個一樣,很顯然受傷的地方都是一對兒的。
「你……你這個妖人……到底對本皇和本皇的護衛做了什麼!!」貴族男人已經氣得頭頂冒煙了。
從小身份尊貴的他,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而且讓他受辱的還是一個一身平民裝扮的小子。
「哎呀呀,原本本少爺想要放過你的,可是你那猶如蛤蟆的聲音實在讓本少爺感到不爽……」紫鴆揉揉白皙的小耳朵,細長的眉兒輕輕的一皺,瞬間紫雲眸子利光閃爍。
沒有人看見他是怎麼做到的,只見到他左手一揮,那正在破口大罵的貴族瞬間消音了。
「哇……紫公子好厲害!!」
「敢欺負我們月耀的百姓,紫公子教訓得好!!」
四周圍觀的人很顯然就是月耀皇都的都民,他們紛紛的為紫鴆拍掌歡呼,見紫鴆輕身要離去,眾人紛紛為他讓開了一條通道。
足以證明,這個搗蛋的小殿下在皇都的百姓心中,是多麼的受歡迎。
一路上走走停停,在一些賣小玩意的攤子上輕悠了很久,因為之前的那一鬧,那些外來貴族也不再敢去招惹這個看上去絕媚美麗,實質上有著尖銳爪子的小貓兒了。
一些怕死的傢伙不敢招惹自己而已,但是總是有人就這麼色膽包天的。
終於心滿意足的搜刮了一翻自己喜愛的小玩意,紫鴆纖細的身影一轉,向著一旁的一條小巷子之中。
「喲,小美人你還真是心急呢,居然自個兒讓我們有機可趁……」一臉貪婪的看著紫鴆,身穿盔甲,背上背著長劍的男人舔了舔唇。
紫鴆背靠著牆,纖細的手兒勾起自己垂落的一縷紫發玩弄著,羽翦輕眨之間,風情成種。
「有機可趁?你真的認為是如此麼?」紅唇倏然勾起一抹狡黠的冷笑。
咻——
隨著一陣刀光留影之後,那群前一刻還滿臉得意的笑著的盔甲肩上,在下一刻已經被一把利刃給劈成了兩半。
這異常血腥的一幕看著紫鴆的眼中,倒是沒有一絲的恐懼感覺,他上次平淡的模樣依舊沒有半點的改變。
「臭小鬼,真是想不到你膽子還真是不小!!」甩了甩手上大刀沾染上的鮮紅,一臉冷笑的男人看著紫鴆。
細長的紫眸輕輕眨動著,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淡笑,模樣依舊一副悠然自得的,但是清楚他的人就會知道他此刻已經進入備戰狀態。
「大哥,主子說只要不弄死他便好……那麼咱們……」男人的後方倏然黑影閃爍,一個賊頭賊腦的男子出現在男人的身邊。
「隨你們的便!!」拿著大刀的男人冷冷的吐出這樣的字:「若不是主子的命令,我還真是想拿它的血來餵我的愛刀……」
說著,伸出舌,緩緩的從自己手上的大刀刀刃上舔過去,足以證明這個男人是多麼的危險——嗜殺!!
「呵呵……看來你們是受人所托呢!」紫鴆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纖細的手兒緩緩抬起,紫鴆伸舌舔了亂自己晶亮銳利的指甲:「但是想要捉到我,你們還真是太天真了……」
身為一個施毒者,在任何一個情況之下,只是一個單純的動作都是在下毒,而紫鴆那剛剛單純的舔了一下指甲,已經在自己的指甲上下了劇毒。
「束手就擒吧,小子!!」
手持大刀的男人和賊頭賊腦的男子快速的撲向紫鴆的方向。
看著撲向自己的兩人,紫鴆紫眸微微的一縮,腳尖輕輕的一個點地跳躍而起。
「我雖然答應過爹爹再也不殺人,但是我可沒有答應爹爹說……不、把、人、玩、殘,既然你們送上門當我的玩具,那麼我就陪你們好好的玩一玩!!」此話一出,隨著身上紫色的衣擺翻飛,下一刻紫鴆的手兒猛的往一旁橫過。
啪啦——
隨著一陣衣衫破裂的聲音而起,一個黑影就這樣被他給打了出來,重重的摔落在地下。
無視於被自己打出來的人,紫鴆紫雲眸子閃爍之間,旋身迎擊撲向自己而來的兩人。
兩個撲向紫鴆的男人很顯然也不算簡單的料子,一人一刀劈向紫鴆,另一人手持鐵鏈,很顯然是想要將紫鴆困住。
紫鴆的袖子之中瞬間滑出一根三寸的銀針,看似脆弱易斷的銀針在大刀砍落之時,居然輕易的就抵擋住了攻擊。
匡——的一聲之後,紫鴆纖細的手兒成橫,向著大刀男人揮過去。
那男人當然知道了紫鴆的不一樣,高壯的身影一個閃爍之後,險險的避開了紫鴆的手兒。
「哼,真是看不出你這個小東西的能力還真是不簡單啊!!」男人的眼裡燃燒起了陣陣濃烈的殺氣。
「你滿意就好。」紫鴆抿唇輕輕的一笑,週身開始快速的凝聚起了紫色的氣流。
因為他打算速戰速決,這幾個人雖然對於自己而言只不過是一個玩具,但是紫鴆不知為何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還是速戰速決了。
……
皇宮之內,濮陽凜月正在批閱著奏摺,倏然握筆的手微微的頓,沾墨的毛筆筆尖就這樣滴落下一滴墨汁。
滴落的墨汁正好化成一團,被奏摺的紙張給吸收,而被墨汁沾染覆蓋上的,便是一個紫字……
「陛下?」一旁的靈溪輕呼了一聲。
他還是第一次見陛下在批閱奏摺時候分神的……
「靈溪,你傳令下去,讓破曉去客棧將鴆兒召回宮內!!「不知為何,他倏然感覺到一股強力的不安感開始在心裡醞釀而起。
而且這種感覺久久不散,似乎是在向他發出了某種警告。
自從五天前接收到各國召開魔武比賽的信函之後,在想要他也會前來這裡之後,他心裡的感覺就開始越來越不安,猶如從前……
自已的皇兄們慘死之時的感覺……而這樣強烈的預感,此時此刻居然是源自於鴆兒……
他實在是太不小心了,居然在這樣的非常時期讓小傢伙獨自一個人踏出宮門……
而就在靈溪領命離開之時,一隻小小的深棕色妖精從外面快快的飛入御書房,直直的飛到他的面前。
會有這小妖精做魔寵的,除了紫鴆,是絕對長不到別人的了,而這個小妖精剛好就是紫鴆的小魔草。
當濮陽凜月看見小魔草的瞬間,心裡的不安更加的往上攀升了。
「鴆兒是不是出事了?」
小妖精拍拍背後的葉子翅膀,飛到濮陽凜月的發旁,伸出小手兒拉起他月色的髮絲就往久飛。
很顯然小魔草就是回來向他求救的,也就是說,紫鴆出事了。
隨著御書房平坦在書案之上的書頁翻飛而起,一陣流光閃爍之後,濮陽凜月隨同著小妖精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鴆兒……不要有事,不要有事……父皇來了……
纖細的人兒重重的喘息著、扶著牆,一步一步的向著小巷子口的方向走去。
倏然,巷子出口的陽光被一個高大的人影擋住了,紫鴆緩緩的抬頭看去,依稀之中他看見的是一張……
紫鴆 第十七章 凱弈
隨著利光閃爍,紫色的髮絲瞬間被長刀削掉了幾絲,紫鴆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了一道刺目的血紅。
假若方纔他不是及時的反應過來,那一道便是將他整個頭顱給劈下了了。
只不過……紫鴆似乎對於方才自己差點兒被砍死的事情沒有半點的感覺,纖細的手兒緩緩的抬起,摸落在臉頰的刺痛出之時,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了起來。
「該死的,你居然弄傷我的臉!!」
紫鴆並不是一個貪美的人,對於打架受傷,他並不太在乎,當然那是指前世的他,但是現在有了濮陽凜月就不一樣了。
濮陽凜月並不喜歡他受傷,雖然皇宮有不少可以讓疤痕消失,但是每次他受傷,濮陽凜月總會臉色很不好,而他不想他的父皇為他不開心,而此刻,傷還是在臉頰上,那可是更讓紫鴆為之抓狂了。
「哼,臭小鬼,你一次擱到我兩個弟弟,老子還沒有跟你算帳,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有著如此出神入化的用毒功夫……」
手握巨刀的男人腳邊倒著兩個全身滿是細細血痕,口吐白沫的男人,足以證明,這兩個人早已中了毒。
紫鴆的眼神一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快你也會變成像他們一樣了……」纖細的指兒抹去臉上的鮮紅,紫鴆伸舌舔去手上的血跡。
「哼……我不會給你這個狡猾的小鬼這樣的機會的……」
旋即小巷子之中又開始了一輪打鬥,而且戰況變得越來越激烈。
……
「哈哈……小鬼你逃不掉了!!」持刀男子瘋狂的大笑著,粗長的大手狠狠的按著紫鴆的雙肩將他抵在牆壁上:「真不愧是月耀名聲響徹的五殿下,真不愧是月帝最寵愛的孩子,那個冷漠的帝皇帶你在身邊如此寵愛著,也不過是你這張足以魅惑世人的絕媚皮相,雖然我不喜於色,但若是你這樣被一國帝皇所疼愛著的皇子,倒是可以讓我破例……」
狂笑著的男人張口,就直直的啃咬上紫鴆美麗的脖子。
「唔……」頸側傳來了一陣劇痛,讓紫鴆低呼了一聲,可是力氣比不是男子的他,無論怎麼掙扎,都是掙不脫男子的暴行。
掙扎間,紫鴆頓時感覺到自己被男子所啃咬的脖子被咬破了,動作一頓之下,他的嘴角頓時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冷笑。
風水輪流轉……
「唔……」倏然,壓著紫鴆施暴的男子高壯的身軀倏然一愣:「小鬼……你……你快點交出解藥……」
說著,粗大的手瞬間掐著了紫鴆纖細的脖子,似乎是想要將他掐死,而持刀男子此刻的臉色早已經泛起了墨黑。
紫鴆緊緊的捉著那掐著自己脖子的大手,企圖將那大手給拉扯開來,可是力氣不如人的他,根本就是拉不動分毫,隨著脖子間的力道越發收緊,紫鴆緩緩的松下手,一陣幽綠的光芒在他手心閃爍,快速的消失。
朦朧的紫鴆開始變得沒有焦距了,紫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他的血已經讓男人中毒了,而今唯一就是讓男人毒發,他自己才能逃出生天……
堅持住……只要堅持住……
隨著脖子中的大手越發收緊,紫鴆粗重的喘息著,當他眼前變得一片迷濛的時候,脖子的大手倏然變得無力了。
隨著男人粗壯的身軀倒落在地上,紫鴆纖細的身子也順著牆邊緩緩的滑落。
無視於倒在地上,早已經七孔流血,臉色如墨黑,已經氣絕的男人,紫鴆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朦朧之中尋著一處光亮,他就用手扶著牆壁,向著光源所以之處走去。
而在此時,巷子的出口倏然出現了一抹修長的身影,背著光,紫鴆緩緩的抬頭,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可是由於之前的缺氧,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反抗……
父皇……
隨著紫鴆在心底的一陣輕呼,他纖細的身子向前倒了下去。
……
月耀國皇城之內,一道疾影快速飛閃而過,哪怕武技高強的人,也未必能夠看清那道極影的真身,疾影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跟隨著小草妖精的指示,濮陽凜月很快就來到了之前紫鴆所在的小巷子之中。
而此刻,小巷子之內,除了倒著三個早已經被毒身亡的男人,紫鴆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巷子也許是由於較為封閉的緣故,濮陽凜月在這裡依舊聞到了好股屬於紫鴆獨有的淡淡的體香——猶如鮮活藥草的淡淡藥香。
「鴆兒……」緩緩的握起了手,濮陽凜月的眼神一冷,修長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巷子之中。
父皇絕對會找到你的……
當紫鴆真正的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一大清早了。
「唔……」輕吟了一聲,紫鴆細細的眉兒輕輕的皺起,窗外刺眼的陽光著實讓他覺得生厭。
等等……陽光……
頓時,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映入腦海之中,紫鴆頓時睜開了眼睛,當他猛的坐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乾淨清爽的房間之內。
這是什麼地方?
就像是回答紫鴆的問題似地,一抹修長的身影在此時推門而入,出現的人是一個有著俊氣臉龐的年輕男子。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男子看著紫鴆,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淡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我可以為你喚大夫。」
「你是誰?」紫鴆看著臉帶笑意的男了,紫雲眸子輕輕的瞇起。
聽到紫鴆的問話,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失落,緩緩的垂下眼簾,片刻之後俊臉上的淡笑恢復了過來。
「我名喚凱弈,昨天見你受傷了,便將你帶來這裡!!」心裡有一絲苦澀。
「你碰過我?」紫鴆輕輕的瞇眼,緩緩的抬手撫上脖子上包紮著的帶子:「傷也是你治療的?」
聽到紫鴆的詢問,凱弈嘴角蕩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嗯,因為你的傷並不是很嚴重,所以我並沒有宣大夫。」
看著凱弈帶著苦澀的淡笑,紫鴆感到了一絲的不解,片刻後,從儲物手鐲內翻出了一瓶淡紫色的藥劑。
「你把這個服下吧!」
接著紫鴆凌空丟給自己的藥劑,凱弈不解的看著他。
「你為我處理傷口想必是碰到我的血,我是個魔藥師,總會在受傷的時候做一些小防備的,而且你此刻臉色很顯然有異!!」紫鴆看著凱弈臉色有些犯灰,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個人能力不錯,假若是一般的人,碰上他哪怕是乾枯的血跡都可以毒發而亡,而人只是有著輕微的中毒現象。
足以證明,他自個兒也知道自己中了毒,但是卻不在意,反而用自身的能力將毒素壓下。
假若他不是及時的清醒了過來,這人怕是在不久後會化成了一堆白骨吶。
凱弈臉色露出一絲笑意,完全沒有一絲戒備,就直接將紫鴆交給自己的藥劑喝上,很顯然他並不擔心紫鴆會加害於自己。
隨著那瓶藥劑滑過喉嚨,凱弈感到被自己壓落在體內的洶湧感覺漸漸的隨著一陣清流化去,很顯然他的毒已經解除了。
見他服下解藥了,紫鴆翻開被子就要下床。
從現在的陽光便得知,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他不見了一夜,父皇必定是在抓狂了。
見紫鴆翻身起來,凱弈連忙走到他身邊:「請你先不要起來,我已經派人到月耀皇宮內通知了月帝陛下……」
紫鴆聽到凱弈這麼一說,眼神一瞇,猛的看向他:「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是誰?」
看著紫鴆的戒備,凱弈的臉上又是露出一絲苦澀:「我們有見過面,對於我而言,你的印象很深刻,所以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的事情,只是你並不記得我是誰……」
看著凱弈臉上的苦澀,紫鴆輕輕的皺了下眉。
不知為何,他並不樂意從這個男子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就像是他愧對了他什麼。
緩緩的別過視線,紫鴆紫眸咕嚕嚕的轉了轉:「那個……我對於記別人模樣通常是有個不怎麼好的習慣,那就是不太容易記得別人的樣子,除非是兩種人……」
「咦?」聽著紫鴆的話,凱弈微微一愣。
很顯然他完全沒有想過紫鴆居然會說自己的事情。
「除非是喜歡和討厭的人……」紫鴆羽翦輕輕的眨了眨。
喜歡的人就猶如他的父皇那樣的,讓他感到依賴感覺的,至於那討厭的人嘛……當然是用來尋仇的,他可是很記仇的呢。
看著紫鴆嘟起嘴兒的模樣,凱弈微微的一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麼……我寧願你不是記得我……」
得不到紫鴆的喜歡,但是他也不想讓他覺得討厭……
紫鴆 第十八章 進宮
在紫鴆對於凱弈的話滿心疑問的時候,房間的門倏然被人從外推開,隨著一抹修長的身影走入,快步走向了紫鴆。
「鴆兒。」
「父皇!!」看見走進自己的人,紫鴆雙眼閃亮著,伸手就直接撲向濮陽凜月的懷裡。
哪知道在紫鴆撲入濮陽凜月的溫暖懷抱的時候,還沒有從開心之中恢復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就一陣旋轉。
啪啪啪——連續三下大掌直接打落在紫鴆可憐的小屁屁上。
「啊——父皇痛,幹什麼打鴆兒……」紫鴆大呼出聲。
嗚嗚……他太可憐了,昨天才被虐打完,父皇才見著他,居然就打他的屁屁。
「父皇讓你乖乖呆在月皇殿,你這個小傢伙就是不聽話,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濮陽凜月板著臉,語氣聽上去很顯然是極為生氣了。
對於濮陽凜月難得對自己說重話,紫鴆知道他的父皇實在是氣得不輕了,扁扁嘴兒,眼睛紅紅的:「對不起……父皇……」
在紫鴆的淚兒滑落之時,他纖細的身子倏然被濮陽凜月狠狠的拉入懷裡了。
「小笨蛋,父皇真的好擔心你……」劍眉輕皺,濮陽凜月的臉上滿是擔憂,足以證明紫鴆失蹤的這一夜,他是多麼的擔心。
感覺著濮陽凜月抱著自己的力道,紫鴆的眼睛一酸,伸手回抱著濮陽凜月。
「嗚嗚……父皇對不起……鴆兒不該不聽話……」
背靠在房外的穆凱弈聽著房內父子倆的交談聲,緩緩的垂下了眼簾。
跟從前一樣,他也只能在面對月帝陛下的時候才有這不一樣的一面……
修長的指撩起一抹藥膏輕輕的抹上那纖細的脖子上,原本白皙的頸部肌、膚此刻隱瞞了可怖的掐痕還有……咬痕。
「鴆兒痛嗎?」濮陽凜月強忍著滿心對寶貝兒子的心疼,還有那對紫鴆施暴的人的憤怒,輕輕的開口。
看著濮陽凜月金光閃爍的金眸,紫鴆知道他的父皇已經動怒了,纖細的手兒緩緩的伸出,然後輕輕的摸摸濮陽凜月皺起的劍眉。
「父皇親親,鴆兒就不痛,父皇不要皺眉頭,那些傷害鴆兒的人,已經得到最淒慘的懲罰了。」
被他下了毒的人,哪怕活得並不長,但是死前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好,父皇親親。」濮陽凜月緩緩的低頭,然後憐惜的輕吻著紫鴆的紅唇,猶如被自己摟抱在懷裡的是個易碎的寶物。
猶如往常的月皇殿內,明亮而且靜謐。
從窗外吹入的微風,吹起了寢室內柔軟的紗簾,被紗簾包圍在中間的寬大龍床之上,一對父子與往常一樣相互摟抱在一起沉沉熟睡著。
「唔……」
被濮陽凜月摟在懷裡的紫鴆輕吟了一聲,細細的眉兒輕皺了一下之後,緩緩的眨了眨細長黝黑的羽翦。
隨著紫色的眸子睜開,映入紫鴆水靈眸子之中的是一張百看不厭,自己愛極的俊容。
紅唇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紫鴆緩緩的湊近濮陽凜月,紅唇輕輕的在那好看的薄唇上輕輕的吻了吻。
父皇在白天睡得那麼沉,想必昨夜因為擔憂著自己,並沒有怎麼的休息了。
熟睡的濮陽凜月倏然感覺到唇間柔軟相貼,淡淡而且熟悉的清新藥香飄蕩而起,讓他心裡有著一股奇異的安寧。
金色的眸子並未曾睜開,修長的身軀輕輕的一翻,就將紫鴆壓在身下。
「小東西,醒了就鬧父皇?」薄唇帶著淡笑,然後輕輕的吻落在紫鴆的額上、唇上和臉頰上。
「沒有……」濮陽凜月的輕吻,讓紫鴆的身子微微的發熱,小臉扶起了一絲淡淡的紅,心也開始狂跳不止。
又來了……又是這種奇怪的感覺,只要父皇輕輕的親吻他,他就會變得好奇怪……
這樣的感覺雖然很陌生,但是並不會讓他感覺到討厭……不知為何,反而有點兒期待……
濮陽凜月金眸緩緩的睜開,看著紫鴆小臉紅撲撲的模樣,嘴角勾起一絲淡笑,薄唇的輕吻也隨之往下滑落。
小東西的身體似乎比他更懂……
「父皇……」纖細的手兒不安的捉住了濮陽凜月肩上的衣衫,紫鴆輕喚。
「乖,父皇在。」溫柔的親吻著紫鴆頸間的傷口,濮陽凜月應聲的同時,修長的手緩緩滑進紫鴆睡袍之內,撫上了他纖細的嬌軀。
兩人一起生活數年,一起同吃同住同睡,紫鴆的身體,濮陽凜月沒有哪一處不熟悉的,但是這熟悉的嬌軀,卻依舊能夠讓他眷戀不已。
「唔……」隨之那溫柔的輕吻還有濮陽凜月溫暖的大手的撫摸,紫鴆感覺到體內有著一股奇異的火焰燃燒而起,向來晶亮的紫雲眸子開始變得迷濛。
「誠實的小東西。」
濮陽凜月淡笑,隨著修長的身軀與紫鴆那纖細的嬌軀相貼,兩人身上的衣衫鬆散開來。
就在濮陽凜月修長的手往下滑落的時候,一股存在感倏然快速靠近,就見他劍眉一皺。
「有事?」
濮陽凜月的停下還有那淡淡的詢問聲讓原本陷入情慾之中的小菜鳥瞬間清醒了過來。
在驚覺到自己纖經的身子與濮陽凜月修長精壯的身軀相貼在一起的時候,小臉兒頓時一片紅彤彤的。
他……他剛才是怎麼了……
水汪汪的紫眸蕩著不解,看著壓著自己的濮陽凜月。
伸手摟起紫鴆,濮陽凜月為他拉起掛在身上鬆散開來的睡袍。
「陛下……各國的國王已經開始入宮,臣是前來通知您的……」破曉心裡那個汗啊,他此刻已經有那麼點兒痛恨自己那比常人還有敏銳的感覺了。
單憑剛剛流轉在月皇殿的微淡氣息,再加上陛下難道微怒的語氣,他就知道自己定是打斷了陛下和小殿下的好事了……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濮陽凜月的話,讓破曉猶如大赦一般,修長的身影旋即化為一道留影消去,速度之快,讓人望塵莫及啊……
「父皇?」紫鴆對於此刻奇怪的狀況,向來聰慧的腦瓜兒很難得的轉不過來。
「沒事兒。」看著紫鴆臉兒上難得的茫然,濮陽凜月嘴角含笑,低臉就輕輕在他唇兒長落下一吻:「父皇只是覺得非常的可惜。」
「可惜?可惜什麼?」
「可惜沒有將鴆兒吃了!」濮陽凜月薄唇微微勾起一絲淡笑,溫熱的舌緩緩的舔過紫鴆紅紅和唇兒。
「……」
紫鴆依舊還是不懂,腦袋難得暫時性停機。
「兒臣參見父皇!」穆凱弈恭敬的對穆卿雲行禮。
剛從客棧步出的穆卿雲冷冷的掃了兒子一眼:「昨夜護衛通傳你並沒有回客棧,上什麼地方去了?」
「兒臣只是在月耀的皇都看看,後來走累了就在東城門哪兒的客棧休息一夜了,因此未能向父皇報告。」依舊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語氣溫和,完全不在意自己父皇的冷漠。
此時,穆卿雲未曾出聲,跟隨在他身後,身著黑色斗篷的人緩緩的走上前。
「太子殿下可否去了什麼地主?」沙啞的聲音很是低沉,完全聽不出這個人的年齡。
聽到斗篷男人這麼一問,穆凱弈倒是完全沒有半點著急,伸手從懷裡摸了摸,然後拿出一個裝著藥草的錦囊:「沒有去什麼地方,只是回來的時候在一個小攤子裡看見這個,就買了,那姑娘說這裡裝著的都是提神的藥草呢,華御醫真是厲害!!」
被稱為華御醫的對他點頭,藏地帽子之下的雙眼閃過一抹光彩。
這個華御醫果然真是很難纏……
假若他不是想到了紫鴆是個魔藥師的話,絕對被他發現了端兒……
「走吧。」穆卿雲完全不理會自己的御醫和兒子在心裡打著小九九,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
輕柔的風吹起了穆卿雲的黑髮,他的目光落在遠方的豪華宮殿之中。
月……
第十九章 出賽權
經過八年前的宮變之後,二皇子和三皇子兩人與其他三位皇子的關係變得親近了不少。
二皇子濮陽睦麟最起碼不像從前那樣目中無人,不可一世了,現在的他性格雖然高傲,但是也比從前多了一絲人氣。
「每個王國派出兩個選手,這個你們是知道的,只不過這一次天藍因為要代職工作護衛的隊長,所以分不開身,破曉也有事務在身,晨露更是不用說了,帶領御醫作為救治,所以父皇說,這次的比賽讓我們五個人自己決定!!」身為月耀帝國的大皇兄,經過八年的深修濮陽天麟變得更加的沉穩了,帝皇之氣也漸漸的顯露,雖然不似濮陽凜月的強勢,但是也不容小看。
「紫鳩決定……」濮陽睦麟挑挑劍眉:「父皇的意思就是讓我們打一架,然後選出參賽的兩個?」眼中光彩閃閃,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好戰分子。
「豬,心裡明白就好,幹什麼說出來!!」端著花茶的紫鳩輕哼,細長的紫雲眸子對他露出一副「你是豬」的光彩。
「喲,差點兒忘記了,某個小鬼出宮轉悠一天,就被人呢揍了一頓,就連脖子都受傷了!!」濮陽睦麟很顯然是喜歡看紫鳩出醜,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就開始反擊。
「總比某個豬好,跟著導師到深林修煉,會冒冒失失的掉下懸崖,吊在半空中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紫鳩對於濮陽睦麟的取笑沒有絲毫的怒氣,神若自定的反擊。
眼看兩人又像是平時那樣吵起來了,三皇子濮陽風麟和濮陽翼麟反射的躲得遠遠的。
這二皇兄和五皇弟每次吵架,最後都會……
「臭小鬼,不要以為父皇疼你,你就爬到本殿下頭上撒野,本殿下怎麼說都是你皇兄,有膽子就跟本殿下出去打一場,你輸了就不准參加比賽!!」濮陽睦麟猛的站起,雙眼冒火,很顯然八年來,他那隱藏性質的火爆脾氣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紫鳩雙眼閃過一抹狡黠的光彩,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很顯然對於惹毛自家親愛的二皇兄,他是早有預謀。
「怕你,本殿下不用毒不用魔獸陪你打!!」紫鳩輕哼一聲站起來,一副「我才不怕你」的模樣。
「嘖……誰要你讓,你不用毒不用魔獸,那本殿下不用劍,公平了吧,省的別人說我以大欺小!!」
屋內的三維皇子看著兩人一邊吵一邊往外走,紛紛無奈的搖了搖頭。
「二皇兄真是的,回來總愛找小皇弟吵一番才安樂!!」三皇子濮陽風麟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
與濮陽睦麟同為雙胞胎的他,隨著年齡的成長,性格開始變得溫潤,與他的胞兄完全不同。
「這也是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呀。」濮陽天麟目光輕移,落在濮陽風麟的身上。
二皇弟那遲鈍的傢伙,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知道三皇弟的心意了……
月耀皇宮的鬥技場上,濮陽睦麟和紫鳩這兄弟兩人分別站於一左一右兩邊,一個鬥志高昂,一個悠然自若,這一陣仗引來了不少從旁經過的轉頭張望。
「小鬼,等會兒輸了可不要哭著去找父皇!!」濮陽睦麟對著紫鳩輕哼。
「還你,等下打的你滿地找牙!!」紫鳩對他吐吐舌。
也在兩人一來一往的吐槽之間,兩人的身影開始快速移動了——決鬥開始。
身為劍士,捨棄長劍作為武器,能力很顯然是大大下降,只不過那是對於別人而言,身為月耀帝國的二皇子,濮陽睦麟性格高傲,但是說實在,他絕對有著驕傲的資本,哪怕身為劍士的他此刻沒有長劍在手,攻向紫鳩的一拳一腳依舊是力道十足。
相對於自家二皇兄剛猛而且帶著鬥氣的重拳,紫鳩所使用的拳術很顯然是屬於纖柔型的,一個閃身一個揮手,看似無力卻實質充滿了力道,借力使力的功夫可是十足到家。
幾個回合交手下來,紫鳩挑了挑眉,原先優遊自若的表情漸漸的變得認真了起來。
真是想不到,短短的幾年未曾交手,他這個二皇兄的武技居然進步神速。
從前的他,每次只要兩人抬槓,最後被打的淒慘的都是濮陽睦麟,而如今的他……
看來八年前的事情,對於這個皇兄而言,真的是影響甚大,這個火爆的二皇兄,只要稍加琢磨,將來絕對是一方梟雄!
父皇,也是後繼有人了!!
紫鳩紫雲眸子光亮閃爍,足以可見,他心裡的小九九又在打得辟裡啪啦的作響。
只是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那就沒有人知道咯……
……
御書房內,濮陽凜月正在專心的翻閱著奏摺,雖然各國的國王已經進宮了,但是因為宴會並沒有準備妥當,所以他也無須與他們先行一步見面。
「真是很久沒看過你認真的臉了,依舊的讓人覺得眷戀。」
沉穩的嗓音倏然在御書房之內響起,濮陽凜月拿筆的手一頓,猛的向著聲源之處看去,卻發現空無一人。
背後……
猛的回過頭往後看去,濮陽凜月修長的身軀居然被人猛的抱住了。
「真的是很久不見了,這張臉依舊是那麼那麼俊,與十年前一點都沒有改變過。」修長的指伸出,穆卿雲勾起濮陽凜月的下顎,嘴角勾起一絲眷戀的笑意。
這樣的表情除了濮陽凜月,再也沒有任何人看過。
但是濮陽凜月卻完全沒有受到穆卿雲這樣的表情所迷惑,在瞬間就已經反應過來。
「穆卿雲……」在輕呼的同時,濮陽凜月身影極快的閃出了他的懷裡,字身影閃現之時,已經與他相隔數米之遙。
看著自己此刻成空的雙手,穆卿雲緩緩的看向濮陽凜月,雙眼閃爍過一絲幽光:「月,你變了。」
對於穆卿雲的話,濮陽凜月很顯然也沒有想過要正面的回答他,表情依舊是在面對他人之時的淡漠。
「堂堂的風帝,難道就如此不懂禮數,可以直闖本皇的御書房?」
「可是你完全都不介意我走入你的御書房內啊……」穆卿雲淡淡的看著一臉冷淡的濮陽凜月,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你的改變是因為你最疼愛的那個孩子麼?」
「本皇想,這個問題應該輪不到風帝陛下你管吧?」濮陽凜月冷冷的看著穆卿雲,金眸閃過一抹光彩:「而且本皇的皇兒可不是任人隨意欺凌的,假若有下次,本皇定會將那主謀誅殺。」
看著濮陽凜月冰冷而且帶著殺意的俊顏,穆卿雲完全沒有反應:「本皇完全不懂月帝陛下的意思……」
就在此時,院子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穆卿雲看了門口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可惜,你的狗這麼快就來了,月,我會很期待明日的比賽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隨著穆卿雲的話之後,他修長的身影緩緩的消失不見。
當靈溪走入御書房的時候,卻驚奇的看見濮陽凜月既然站在屋內,臉色似乎有點與平時不一樣。
「陛下……」陛下怎麼了?
「什麼事?」沒有轉臉看向靈溪,濮陽凜月淡淡的詢問:「是不是鳩兒又調皮了?」
想起了紫鳩,原先臉色不佳的帝皇,此刻才在臉色浮現起意思淺淺的輕笑。
按照目前,靈溪應該是在忙著看顧自己那個喜歡搗蛋的兒子,此刻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很顯然就是他的小兒子又犯禍兒了。
這個小傢伙真是不消停吶……
「陛下,小殿下和二殿下在鬥技場打起來了!!」靈溪輕喘著,足以可見他是跑的多麼的快。
「什麼?」濮陽凜月劍眉輕眨:「那去看看……」
這個小傢伙怎麼……
「是……」
當濮陽凜月和靈溪來到了鬥技場的時候,紫鳩和濮陽睦麟的打鬥已經近於尾聲了。
「哈哈,出賽權是我的啦!!」紫雲眸子閃閃亮,紫鳩一個輕巧的旋風就要劈向自家的二皇兄。
「想的美!!」濮陽睦麟顯然也完全不認輸,燃燒著鬥氣的拳向著紫鳩打過去。
就在兩人拳腳相交的剎那,一道金光閃爍,那拳與腳就見被一雙修長的大手擋住。
「你們兩個真是的,爭取出賽權怎都打起來了,成何體統?」明明是責怪的話,但是此刻在濮陽凜月的口中吐出,卻沒有絲毫怒意。
「父皇!!」
兩人見濮陽凜月出現,一個臉兒上蕩起了璀璨的光彩,一個臉上則是蕩起了詫異,然後急急忙忙的下跪。
濮陽凜月一手將紫鳩抱入懷裡,一手拉著準備下跪的二兒子。
「你們既然都想參加比賽,那就一起參賽吧……」
濮陽凜月的話紫鳩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但是濮陽睦麟則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是,兒臣絕對不會讓父皇失望的!!」
第二十章 比賽開幕
月耀帝國在所有的帝國之中和種族之中,除了位於南方的精靈之鄉精靈樹海之外,可以說是另外一個氣溫適宜的地域,除了在冬天天氣比較嚴寒之外,其他三季都的氣溫都較為舒適,哪怕是在酷熱的盛夏,都依舊清風習習,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一絲熱氣。
「月耀帝國不愧是有著媲美神之加冕之名得神聖帝國,如此酷暑盛夏居然氣溫如風,哈哈……」盛會之上,一個國外豪爽的誇獎著。
「沒錯沒錯……」另一個國外猛然點頭附和。
「月耀帝國可不但氣溫舒適,風景迷人,就連人都長得分外的迷人,男的俊,女的嬌……你說是不是?月底陛下?」穆卿雲黑眸之中帶著淡淡的笑意,目光在濮陽凜月俊逸的容顏之上游移。
濮陽凜月對於穆卿雲那話中有話的調戲倒是沒有半點怒意,金眸流光閃爍間,目光落在穆卿雲的身上,淡漠的表情不變。
「風帝陛下過獎了,風帝國天靈地傑,可是與月耀並駕齊驅呢,單憑風帝的器宇軒昂之貌,便足以可見。」
濮陽凜月的反擊倒是沒有讓穆卿雲發怒,就見他嘴角往上輕輕一勾,沉穩的聲音響起:「真是想不到,無垠大陸以性格淡漠盛名的月帝陛下也懂得與本皇開玩笑。」
「風帝陛下與本皇都是彼此彼此而已。」
假若以前,濮陽凜月是絕對不會如此鎮定自若的出聲反擊的,因為從前的他一直介懷著穆卿雲的存在,但是如今,有了紫鳩,他多年的心結也解開了,而且……也因為有了紫鳩的陪伴,性格上也倒是受到了一絲渲染,最起碼他兒子那套嘴裡不饒人的強悍功夫,他還是學著點兒。
濮陽凜月和穆卿雲兩大帝國帝王口頭對決,在其他國王之間可是引起不小的波濤。
要知道,在無垠大陸數十個王國之中,月帝和風帝可是除了名屬於沉默寡言型的人,此刻居然一來一往的反擊對方,很顯然是極為不尋常。
雖然各國的國王們都很好奇風帝和月帝兩人之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也沒有人膽敢出聲詢問。
而與月耀和風並駕齊驅為四大帝國的另兩位帝皇倒是神閒自若的喝著酒,看著宴會中間翩然起舞的舞姬,他們到底在想什麼事情,其他的人很顯然是完全看不出來。
「噗——」
就在此時,一聲細微的聲音從庭院的一顆大樹上響起。
「誰?」最靠近於那棵樹的一名國王護衛立刻反應過來,手中的短劍就直接的向著那個方向射過去。
「哎呀。」躲藏在樹上的人輕呼了一聲。
隨後,樹上一抹纖細的紫影快速疾飛而出,眾人只看見一個纖細且容貌傾城,宛如天仙下凡般的人兒從半空中飄過去,然後準確的落入主座上濮陽凜月的懷裡。
「小東西不是說午睡去了麼?」
濮陽凜月對於紫鳩倏然的出現,而且還沒有絲毫禮儀的霸佔自己的懷抱沒有一絲的怒意,旁若無人的詢問懷裡的人兒,俊逸的臉龐之上蕩起一絲外人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就連平時閃爍著冷漠光彩的金眸,此刻都染上了片片柔和。
「是在睡覺啊,只是被吵醒了!!」紫鳩動了動身子,在濮陽凜月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之後,就靠上去了,還意思意思的打了一個哈欠,證明自己剛剛是在樹上睡覺。
只是容貌傾城的人兒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單純的動作早已讓一大群國王和護衛為之一震驚。
「天啊,這個孩子便是無垠大陸月帝陛下最疼愛的五殿下!!」
「果然是……太美了……」
庭院之內,頓時響起了陣陣交談聲,紫鳩的出現,很顯然將在場那群容貌絕色的舞姬紛紛給比下去了。
「無垠大陸第一絕色為本皇沁雪國侍君傾月沉,但今日一見月耀五殿下之容,可以說是傾月沉也不過如此,與五殿下一比,他可是相差甚遠!!」
沁雪帝國的雪帝是個好美之人,後宮絕色數千,無垠大陸的三大絕色美人更是他的寵妃。
「雪帝過獎了,本皇皇兒只是個喜歡調皮搗蛋的小東西,豈可與傾公子相提並論。」
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言下之意就是:貴國一個侍君怎麼可能和他的寶貝兒子相比。
聰明的雪帝當下就聽出了濮陽凜月話中所包含的意思,微微一愣,當下輕笑出聲:「本皇並沒有別的意思,望小殿下見諒。」
很顯然,這個雪帝的主意便是打在紫鳩的身上,一雙流轉著狡詐的眸子在紫鳩的身上游移著。
對於雪帝這明顯的意圖,濮陽凜月很顯然是甚為不滿,劍眉輕輕的一皺。
「父皇,鳩兒還想睡覺,我們回寢殿,好不好。」紫鳩輕輕的聲音在此時想起,很顯然他是知道了他親親父皇動怒了。
向來與紫鳩親密無間的濮陽凜月當然知道兒子是為自己找到了離開這個無聊宴會的藉口了,於是便順水推舟的從主座站起。
「眾位國王請體諒本皇皇兒,本皇先行一步離開,諸位請自便,若有需求傳喚嚇人便好!」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就抱著紫鳩轉身離去。
留下一群國王目瞪口呆,但是很快,這群國王就旋即開始了屬於他們的「宴會」……熱鬧的庭院之中,不時的傳來了陣陣舞姬們的嬌笑聲和嬉笑聲。
被濮陽凜月抱著往月皇殿走的紫鳩伸手摸摸濮陽凜月輕皺的眉。
「父皇不生氣,鳩兒親親!」紫鳩嘟起紅嫩嫩的嘴兒在濮陽凜月的臉上親了一口。
「小傢伙,你怎麼跑那裡去?你的皇兄呢?」很顯然對於紫鳩跑去國王們的宴會那裡,他是極為的不樂意。
「和皇兄們在一起很無聊,所以我在茶水裡下了藥兒,讓他們找周公去,而且鳩兒想父皇了,沒有父皇陪鳩兒睡覺,鳩兒睡不著。」紫鳩紅嫩嫩的唇兒嘟得高高的。
看著懷裡人兒可愛的模樣,濮陽凜月先前的滿心怒意瞬間消退,低頭在紫鳩的臉兒上親了一口。
「你這個小東西,總是讓父皇憂心。」抱著紫鳩不如月皇殿,走向殿中的龍床之時,直接將懷裡的人兒丟上去。
「哇啊……」床榻雖然柔軟,但是被濮陽凜月可以丟下去,還是會摔得頭暈目眩的。
而在紫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濮陽凜月已經將他壓倒在床榻之上。
「父……唔……」
紅嫩嫩唇兒已經被濮陽凜月好看的薄唇吻上,溫馨的氣息瞬間在兩人之間醞釀而起。
一身白衣,容貌帥氣的男子手持摺扇,緩步遊走在月曜皇宮的長廊之上。
「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月耀的那個小美人呢?」想起之前出現在宴會之上的紫鳩,他的心就有著一種衝動,真的好想好想將他收藏進自己的後宮。
那個在月耀帝國的月帝羽翼之下成長的孩子,絕對是一個極品。
傾城絕色的姿容,纖細柔軟的嬌軀,擁在懷裡壓在身下,一抹身影倏然出現,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飄起,那人詭異之極。
「你是……」對於眼前倏然出現的怪人,雪帝——薛飛浩微微一愣。
「一個絕對能夠幫你達成心願的人……」那人的嘴角輕輕的勾起一道極為詭異的弧度。
月耀皇宮之內,開始變得不再平靜了。
轟轟轟——
隨著陣陣火藥炮火的聲音響起,預示著此次的無垠大陸王國的魔武比賽開始。
這雖然是比賽,但是也是從中體現一國實力的比賽,當然這些都是只那些普通的王國,而身為四大帝國的月耀、慕楓、沁雪、清雲很明顯是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而今天的紫鳩一身淡紫色的袍子,在濮陽凜月的陪同下來到了月耀帝國最大的鬥技場,只不過小東西此刻很顯然完全沒有憂心在比賽之上,因為他正在與他親愛的二皇兄在抽籤,抽上場對打的先後。
「好了,抽到有紅色標記的先一步出場!」被拖下水的同樣還有向來性格溫和的大皇兄。
「好的!」
「我要先下場!!」
紫鳩和濮陽睦麟伸手拿住裝在瓶子中的木籤上,隨著兩人往上抽起……
結果是……
第二十一章 抽籤輸了
月耀帝國皇都的鬥技場所建立的位置很特別,因為鬥技場是建立再皇都的最北邊,而且這次的魔武大賽。
濮陽凜月更是可以設立了平民席,所以此刻的會場更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隨著立於鬥技場四角的四名高階結界法師入位,魔武比賽正式開始。
隨著第一局對打開始,四名結界法師迅速將屏障架起,將鬥技場與意外的分開,這是為了防止比賽期間波及到場外的觀眾。
場中的觀眾熱鬧非凡,但是私底下當然也有一些十分不專心的人……
這些人當中,絕對是把月耀的幾位小殿下給包括進去了。
皇族的席位之上,在濮陽凜月所在的檯子內,紫鳩此刻正與他家的二皇兄在……抽籤。
「大皇兄,弄好沒有?」紫鳩一邊任由催促著那被他拖下水的溫柔皇兄,一邊咬著手裡的紅紅大蘋果,當然還不忘有果同食的分一口給他親親父皇。
「好慢啊……」濮陽凜月打了一個哈欠。
「你們等會兒……」濮陽天麟滿頭黑線的回了這麼一聲,回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真是的,一個小皇弟已經讓他頭痛了,現在再來一個愛鬧的二皇弟,真是弄得他都有種短命幾年的感覺。
紫鳩當然知道他家大皇兄的無奈,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狡黠笑意,紫雲眸子也開始在會場之中溜著。
倏然,紫鳩纖細的身子抖了下,他只感覺到全身雞皮疙瘩開始往上氾濫而起,紫鳩順勢的一個抬頭,直直的對上了一雙閃亮亮的眼睛,嘴角頓時抽了抽。
這個人……是誰啊,他眼睛是抽筋了麼?
很顯然,紫鳩老在已經忘記了昨天在宴會之上有過一面之緣的沁雪帝國帝皇——雪帝了。
雪帝見紫鳩看向他自己的方向,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自認為很帥氣的笑容,然後對紫鳩拋了個媚眼。
紫鳩細細的眉兒輕輕的一皺,從前生至今世對於愛情的世界都是懵懵懂懂的他很顯然並不明白他是在幹什麼。
於是乎,紫鳩秉持著前世「孔子爺爺」的偉大教導——不懂就要問的良好品德,拉拉他親愛父皇的袖子,湊近濮陽凜月耳邊。
「父皇父皇……」
「怎麼了,小東西?」濮陽凜月看向身旁的人兒,嘴角蕩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笑中充滿了寵溺。
「父皇,那個人好奇怪。」伸出纖細的指兒指了指雪帝的方向,紫鳩滿眼期待的說著:「鳩兒覺得他看鳩兒的眼神好奇怪,鳩兒不喜歡,能不能待會兒把他毀滅掉?」
對於雪帝對紫鳩所做的舉動,濮陽凜月當然是心知肚明,雖然心裡很不爽雪帝,但是還是摸摸兒子的發兒,溫聲說道:「雖然他很奇怪,但是本質並不壞,鳩兒饒過他便好。」
「是嗎?既然父皇說饒過他便饒過他吧!」
在濮陽凜月和紫鳩兩人聊了好一會的時候,大皇兄的簽子也已經準備好了。
「好了,抽吧!!」濮陽天麟轉身的同時拿出了一個竹筒,筒子內插著兩根同樣長的竹片。
前一刻還與自己親親父皇談笑的紫鳩,下一刻就與濮陽睦麟一臉專注的瞪著那個竹筒。
「我要這個!」
「這個我的!」
兄弟兩人齊齊伸手,快速抽起竹筒裡面的竹片。
就在這一瞬間,結果揭曉……
「哈哈,我贏了!」濮陽睦麟手裡拿著一根末端有著紅色的竹籤大呼了一聲。
紫鳩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手上的竹籤,一陣蒼涼的冷風吹過。
他居然抽籤輸給了二皇兄了……
下一刻,檯子的某個角落,紫鳩纖細的身影蹲在那裡,幾朵因為情緒低落而浮現的鬼火在那裡飄啊飄的。
兩個兒子的打鬧看著濮陽凜月的眼中,讓他的嘴角輕輕的往上一勾,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從他的表情就足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是那麼的好。
「鳩兒。」溫柔的輕喚了一聲,然後對著角落的人兒招招手。
紫鳩轉過臉兒看向一臉溫柔淡笑的濮陽凜月。
「父皇……」淚眼汪汪的小東西一個飛撲,直接撲入濮陽凜月的懷裡尋求安慰。
「乖。」輕拍著懷裡人兒的背,濮陽凜月輕笑著。
很顯然,對於寶貝兒子難得的失誤感覺有趣。
濮陽凜月和紫鳩相處的一切,此刻完完全全的落入了對面席台的穆卿雲眼中,氣憤的他差點就把握在手中的杯子掐個粉碎。
那個小鬼一定要除掉……
當然,這樣的一幕也同樣落在了穆凱弈的眼中,只是他的反應卻與自己的父親完全的不一樣,看著紫鳩,他的眼中蕩起了濃濃的輕笑。
隨著一場場的比賽開始又結束,早已等待已久的濮陽睦麟也終於按捺不住了。
「好了,到本殿下出場了!!」
活動活動筋骨根骨之後,在一個選手被打飛出鬥技場之時,趁著結界師們將屏障暫時性收起的時候濮陽睦麟一個飛身跳躍,想著鬥技場跳過去。
「喲,月耀的二皇子上場!」
「對手可是一個強力士,月耀的二皇子行不行?」
「不知道呢,他的大皇兄在上一屆的魔武比賽可是出盡風頭!」
……
「哼,不要以為你是個皇子殿下,本將就會對你手下留情!!」身材高壯,滿身肌肉的男人一臉輕蔑的看著身形修長,完全沒有絲毫粗壯的濮陽睦麟。
濮陽睦麟雖然是個劍士,但是外形看上去,怎麼都像是一個文質彬彬的法師,也不知道是不是遺傳於濮陽凜月的好身材,隨著年齡的成長,他的外形更是完全不似於一般劍士的魁梧和彪悍,不過說他文質彬彬,前提下是無視了他的火爆性格。
「大塊頭,不是長得比人打就能打得贏人的!!」濮陽睦麟仰起下巴對他輕哼一聲:「不要說本皇子不懂得尊老愛幼,不拿劍也能打贏你!」
性格囂張高傲,目中無人是月耀二皇子的招牌性格,再加上這些年來與更加囂張高傲的弟弟紫鳩抬槓,那囂張的性格更是有增無減。
簡簡單單的一席話就輕易的將對方惹怒了。
「臭小鬼,別太得意!」強力師握緊流轉著強烈鬥氣的拳頭向著濮陽睦麟攻過去。
早已準備好的濮陽睦麟嘴角微微的一勾,腳尖輕輕的點地之時,快速的避開了強力師的攻擊。
隨著濮陽睦麟的避開,強力師的重拳就直直的打落在濮陽睦麟剛才所站的地板上,瞬間地板翻飛,半個鬥技場差不多給毀了。
「喲,真是不錯呀,不愧是高階級的拳師啊!!」往上躍起的濮陽睦麟看著下方毀壞成一片的地板,輕呼了一口氣。
「小鬼去死吧!!」隨著那強力師的一聲大喝,他猛地往上跳躍而起,強力師的臉上此刻掛著得意的笑容。
原因無他,因為濮陽睦麟此刻浮在半空之中,想要避開他的攻擊真的是極為的困難。
只不過,常人道:人算不如天算,在強力師以為自己絕對可以將囂張的濮陽睦麟狠狠的揍一頓的時候。
就見躍起在半空中往下掉的濮陽睦麟嘴角一勾,身影一側,瞬間避開了強力師的攻擊,也在同一時間,他伸手拉著強力師打向他的重拳。
「滾回家去吧!!」劍眉對著強力師輕輕的一挑,借力使力的一甩,就這強力師強大的力道將他摔下地面。
「啊——」
隨著一群人的驚叫聲,那名原本氣勢洶湧的強力師就這麼直直的摔落在地上,整一個鬥技場就這麼毀了。
「哇!!二皇兄好樣的!!」前一刻還悶悶不樂的紫鳩此刻瞬間恢復了精神了。
濮陽睦麟翩然跳落在破慘不堪的鬥技場之上,然後看向紫鳩他們的方向,嘴角勾起了燦爛的笑容。
站在上方的濮陽風麟看著鬥技場上的濮陽睦麟,臉上蕩起了輕柔的笑意。
哥哥……好厲害……
而正好在此時,濮陽睦麟的目光正好與他對視,兩人雙目相對,濮陽睦麟對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心,在此狂跳不止……
第二十二章 美人計沒用
濮陽睦麟輕易的擊敗了那個連贏十場的強大強力師,這讓人為之目瞪口呆。
要知道,在月耀五皇子之中,名聲最為響亮的除了魔力強大的爆炸法師大皇兄之外,便是傳說中月帝最疼愛,最神秘的五殿下,其他幾個名聲平淡無奇。
但是濮陽睦麟此刻這一舉動,很顯然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訝。
因為他們完全沒有想過這個空有模樣的囂張二皇子,居然有這麼強大的能力,足以可見人不可貌相啊。
「學的挺快的嘛,只是陪他打過一場,就捉摸到我拳路的精髓所在……」靠在濮陽凜月懷裡的紫鳩看著場中神采飛揚的二皇兄,嘴角勾起一絲輕笑,抬起臉兒看向他親親父皇:「父皇,你的擔子可以放下來了!!」
完完全全一句可以讓所有坐於皇位之上的帝皇為之發怒的話,就這麼輕易從紫鳩的嘴兒上吐出。
放眼整個無垠大陸,看來也沒有那個人這麼大膽讓一國帝皇快些退位了。
「小東西,你就想著父皇陪你玩兒!!」濮陽凜月伸指捏捏紫鳩的小鼻子,倒也不惱。
「嘻嘻……」
輕輕鬆鬆的連續將五個參賽者打倒,濮陽睦麟的人氣可以說是急速往上飆升。
還有不少貴族小姐和公主們被他的強勢迷得暈頭轉向,紛紛放下自己的矜持,為他歡呼尖角不已。
只不過,人在高處,往往最容易摔下來的,而這一摔,絕對有可能是非死即殘的。
在濮陽睦麟最得意的時候,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緩緩的步上了鬥技場上。
前一刻還意氣風發的少年在下一刻已經傻了。
難道此刻走上鬥技場的是一個恐怖猶如怪物般的人?
答案:NO。
與之相反,此刻走上鬥技場的不是一個恐怖的人,而是一個容貌妖魅,身材妖嬈的絕色美女。
美女有著一頭酒紅色的大卷髮,鵝蛋型的臉兒,水嫩如剝殼雞蛋般的肌膚,媚眼輕眨,一身緊身的輕甲更是讓他凹凸有致的魅惑身姿展露無疑。
這樣的女人對於男人而言絕對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而這美麗的女子很成功,因為她此刻已經讓在場不少男人已經兩眼發直,而濮陽睦麟也就是那其中的一位。
站在席台上看著濮陽睦麟的濮陽風麟看著自己皇兄此刻的模樣,眼中流過一絲失落。
就在大家往著某一個方向去想的時候,站在鬥技場上的濮陽睦麟抬頭向著一旁的公證人跳腳——被氣得。
「本殿下從來不打女人!!」
被濮陽睦麟這麼一吼,在場原本被美女迷得暈頭轉向的人也紛紛回過神來,頓時一陣陣議論聲此起彼落。
的確,身為一個從小接受宮廷禮儀長大的皇子,哪怕濮陽睦麟平時多麼的氣焰高漲,目中無人,但是依舊也遵守著這樣的禮儀。
「你別因為本小姐的外貌就認定本小姐是個脆弱的花兒!!」美女很顯然因為濮陽睦麟的一句話兒被惹怒了,纖手一甩,一根鞭子就急速向他飛過去。
連忙一個閃身,閃過美女的攻擊,濮陽睦麟哼了一聲:「哼,就你那容貌,還比不上我胞弟的一半兒呢!!」
此話一出,站在席台上的濮陽風麟頓時滿臉通紅。
而靠在濮陽凜月懷裡的紫鳩早已經笑得岔氣。
二皇兄真是太厲害啦。
鬥技場上,濮陽睦麟一手持劍抵擋著美女的鞭子猛烈的攻擊,硬是沒有回擊一下。
而美女很顯然是認為濮陽睦麟的舉動是小看了自己,攻擊也一下比一下的凌厲了。
「皇兄!」
隨著席台上的濮陽風麟輕呼一聲,就見那美女的一下猛揮,長鞭就直接打中濮陽睦麟的手臂。
頓時,濮陽睦麟的手臂就染上了一抹炫目的紅色。
「三皇弟不要著急!」濮陽天麟見濮陽風麟滿臉的擔憂,走到他身旁輕聲安慰。
「可是……」
「捉兔子是要有耐心的,三皇兄難道不相信二皇兄麼?」一旁的紫鳩看著場中快速跳躍閃躲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絲淺淺的笑。
看著紫鳩對濮陽睦麟完全信任的臉兒,濮陽風麟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一絲輕笑。
「是!」
他相信他……從小到大都一直相信著他。
雖然身上被打中兩三鞭,那火辣辣的感覺並不好受,但是這一點也不阻礙濮陽睦麟的行動。
快速閃躲之間,他已經來到了持鞭美女的身邊。
感覺到濮陽睦麟的靠近,美女猛的轉身,旋即揚手就準備揮鞭。
然,當她抬起美麗的臉兒看去的時候,咫尺之前的便是一張俊帥的臉龐,當下心兒猛的一動,接連動作也停頓下來了。
而就在美女這分神的一瞬間,後頸倏然一痛,她的眼前便是一花,凹凸有致的嬌軀就緩緩往下滑落。
往後退了一步,濮陽睦麟任由美女滑落在鬥技場上,很顯然他並不想碰這個這麼「彪悍」的火爆美人。
「你若是男的,我還真想和你打一場的,可惜可惜!!」無奈的搖搖頭,濮陽睦麟一臉的惋惜。
「哇啊——」
「好厲害啊!!」
「好帥啊!!」
坐在席台上的濮陽凜月看著鬥技場上的二兒子,嘴角露出一絲讚賞的輕笑。
睦兒在這些年,真的長大了。
在全場歡呼四起之時,倏然鬥技場之時瀰漫起一股詭異的墨綠色煙霧,那股煙幕猶如自有意識一般,快速向著濮陽睦麟的方向直捲而去。
原本靠在濮陽凜月懷裡悠遊自在的紫鳩在一瞬間就反應過來。
咻——
紫色的人兒快速的從席台之上跳了出去,纖細的身影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在眾人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濮陽睦麟還有倒在鬥技場上的美女面前。
細長的紫雲眸子流光閃爍,紫鳩一手拉著自己身上的外袍一扯,隨著袍子捲起一陣布浪,那團席捲而來的墨綠色煙霧瞬間被散發殆盡。
「二皇兄,再讓你打下去,風頭都被你搶盡了!!」險惡的將自己那捲成一團,冒著墨綠色煙霧的袍子丟到一旁,紫鳩輕輕的開口。
「哼,你這個愛出風頭的小鬼!」濮陽睦麟嘴角一勾,目光落在場外的護衛身上,示意他們將倒在檯子上的美女抱走。
「同一個爹的,都是一個樣嘛!」紫鳩毫不客氣的將自己親愛的父皇拖下水共患難:「三皇兄,可是恨憂心你呢!你的傷還是快些包紮好,免得感染就不好。」
言下之意便是,這個鬥技場上毒霧翩飛,別再停留。
「你可不要輸的太難看哦!」濮陽睦麟調笑了一聲,然後對紫鳩揚手。
隨著兄弟兩人的手拍落,響起了一陣清脆的聲響,這是濮陽睦麟送給紫鳩的鼓勵。
修長的身影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濮陽睦麟輕易的回到了席台之上。
「父皇。」
「打的很出色,快點兒療傷便是!」濮陽凜月嘴角含笑,很顯然是很滿意濮陽睦麟方纔的表現。
「是!」
「二皇兄……」一直擔憂著濮陽睦麟的濮陽風麟輕喚道。
「我沒事!」抬頭看向滿臉擔憂的弟弟,濮陽睦麟嘴角勾起溫柔的輕笑。
「三皇兄,給二皇兄包紮傷口去!!」一旁的濮陽翼麟很識趣的將一堆藥品塞給濮陽風麟。
細心的幫濮陽睦麟撕開沾血的衣服,濮陽風麟幫他清理著傷口。
「痛麼?」
「不痛。」
就在此時,兩人齊齊抬頭,溫潤的眸子對上深邃的眸子,一股奇特的感覺在兩人心裡流轉而過。
臉微微一紅,濮陽風麟低下臉,繼續處理中自己哥哥的傷口,只是他此刻的手微微在發抖,顯露出他的緊張。
濮陽睦麟看著自己弟弟微紅臉兒,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輕笑。
第二十三章 食蛇的鳥
鬥技場的觀眾席上,瞬間爆起了陣陣的驚呼聲和討論聲。
原因無他,因為此刻上場比賽的人,居然是傳說中那個深受月帝陛下寵愛的月耀國五殿下。
「月……月帝陛下,你居然讓五殿下上場比賽,那可是鬥技場!!」一直關注著紫鳩一舉一動的雪帝難得激動的對著濮陽凜月大呼出聲。
濮陽凜月端著想著緩緩的飲了一口之後,才淡淡的開口:「本皇的皇兒既然喜歡,那便讓他下場玩玩了。」
完全沒有絲毫的緊張感,態度似是對紫鳩完全的信任,又似是完全的不理會紫鳩的死活。
濮陽凜月的態度,讓在場的人紛紛為之一陣詫異。
大家在心裡懷疑著,難道說月耀五殿下深得月帝疼愛是有誤的消息?
對於大家的疑問,濮陽凜月倒是沒有絲毫受到一絲影響,金色的眸子一直都看著下方鬥技場上的纖細人兒。
盛夏的風吹起,卻沒有帶著一絲的酷熱,紫鳩站在鬥技場上,紫雲眸子充滿驚奇的看著鬥技場另一面那瀰漫的墨綠色煙霧。
隨著那墨綠色的煙霧漸漸的消退,隱藏在煙霧之中的人漸漸的顯露了出來。
細長的棕色眼睛,皮膚上覆蓋著的是斑斕的鱗片覆蓋了一半的身體。
「這……這是什麼?」
「怪物……天啊!!」
頓時會場四周響起了陣陣議論聲。
「疾花蛇?」與晨露在一起為上場的參賽者療傷的花昔兒在目睹紫鳩的對手是只蛇,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不對,有點不一樣……」
「真是沒點兒新意,難道這個大陸的魔藥師真是如此的不堪麼?」輕蔑的看著對面的半蛇人,紫鳩從儲物手鐲內拿出一條絲帶,慢悠悠的將自己隨風飄揚的髮絲紮成一束。
紫鳩這神閒若定的模樣和輕蔑的態度很顯然是將對方給惹怒了。
「臭小鬼,別太得意!!」半蛇人隨著一聲怒吼,口中瞬間快速飛出一條黑白相間,成年人手臂般粗的毒蛇。
那條毒蛇直直的向著紫鳩的方向而過去。
「彫蟲小技。」紫鳩冷哼一聲,不退反攻,腳尖輕點的瞬間向著迎面而來的毒蛇攻過去。
左手銀光閃爍,向著毒蛇揮下,沒有人看見紫鳩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就見那條氣勢洶湧的毒隨著紫鳩伸出的手兒,瞬間被撕成兩半。
赤紅的蛇血瞬間濺射在鬥技場之上,被撕成兩半的死蛇就直直的掉落在鬥技場上。
「彫蟲小技?哈哈哈……你此刻滿身的蛇血,可是劇毒……咦?」就在半蛇人得意的以為紫鳩中毒而亡的時候,卻看見紫鳩悠遊自在的拿出布巾滿臉嫌惡的擦著手上的蛇血:「你……怎麼可能,你居然沒有中毒!!」
「想要毒死本殿下,你這點蛇毒實在是太過嫩了點。」媚眼輕眨的同時,紫鳩的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流轉著七彩光芒的彩羽,紅唇在彩羽上落下一吻,隨著紫鳩纖細的手兒一揮,快速的向著半蛇人飛過去。
「啊——」
隨著彩羽沒入半蛇人的肩膀,一陣痛苦而且淒厲的聲音響起,瞬間震撼全場。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小殿下是做了什麼手腳?」
沒有人知道紫鳩的一根羽毛造成如此效果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比任何人都熟悉紫鳩的濮陽凜月卻知道了。
那根彩羽可是以紫鳩獨有的能力凝聚而成,化為羽毛的形態的,但是這美麗的羽毛所隱含的恐怖,怕是沒人可以想像得到。
「你就認真點吧,不然下一根彩羽帶來的可不止痛……」紫鳩紫眸閃爍:「你的身體融合的可不止一條疾花蛇的毒……」
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飄入場外花昔兒的耳中,頓時讓他雙眼泛紅。
他感覺得到,那個半蛇人身上所流瀉出來的氣息,是屬於他曾經族人的怨恨,足以可以叫當年疾花蛇一族會滅絕,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了……
一旁的晨露伸手將他摟進懷裡,眼中露出一絲痛惜。
「臭小鬼,你實在太得寸進尺了,我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恐怖吧!!」隨著半蛇人的一身憤怒吼聲起,詭異的紅光在他的週身飄散而起。
隨著紅光揮散,半蛇人腳下的鬥技場地板開始往上掘翻而起,似乎是有著什麼東西在頂著地板往上爬出來。
「哇——」
隨著眾人的驚呼,鬥技場的地板之下緩緩的開始爬出了數十條手臂粗的詭異疾花蛇。
只不過那些疾花蛇卻有些不一樣,因為它們的眼睛居然是沒有眸子,整個眼睛是呈現著眼白的狀態,不停的吐著信子。
隨著疾花蛇的出現,緊隨而走出的便是一群接著一群的毒蛇,各種各樣,很快半個鬥技場就已經被蛇海給淹沒,成為了蛇的世界。
看著對面的那一群讓人毛骨悚然的毒蛇,紫鳩美麗的臉兒沒有絲毫的緊張感,紫雲眸子輕輕瞇起,紅唇輕輕的抿起。
「多,並不能獲勝哦,大叔,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什麼叫『食蛇的鳥』呢?」
「臭小鬼,我要你連留下遺言的機會都沒有,去死吧!!」隨著半蛇人的瘋狂命令聲起,群蛇開始蜂擁撲向紫鳩。
「嘖……召喚的法術,可不是你才會哦,雖然我也不常用……」隨著紫鳩的紅唇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把骷髏的魔杖。
隨著那把骷髏魔杖的出現,周圍瞬間重塑起一股死靈的氣息。
而在紫鳩拿出骷髏魔杖的同時,在席台之上,一直與穆卿雲在一起的兩名斗篷護衛的其中一位猛的站了起來。
「那個孩子……居然有這把杖……」
「什麼事?」見自己的屬下倏然情緒變得如此的緊張,穆卿雲緩緩的轉臉,淡淡的出聲詢問。
「沒……屬下對於那孩子手上的魔杖感到有趣而已。」隨著他的話飄起,他的嘴角也緩緩的往上勾起。
真是沒有想到,他一直苦尋已久的東西居然再這個孩子手上,巫……難道你就想這樣的希望託付在這樣的一個小不點的身上麼?
「來自於死亡領域的亡靈,請聽從吾之命,從死亡之中甦醒……」隨著紫鳩的召喚咒語緩緩的喃念而起,一股幽蘭的氣流在鬥技場上流轉而起。
瞬間在他的面前出現了數個黑色的漩渦,隨著漩渦從小漸漸的網上擴散到一個人形般大小,一陣細微的聲音漸漸的飄散而起。
咯咯咯……
那是一種骨骼之間互相摩擦發出的清脆響聲,讓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隨著咯咯聲音越來越響,紫鳩面前的一個黑色漩渦之內倏然伸出了一隻白森森的骨手,一個成人般大小的骷髏架子就這麼跳了出來,一個接著一個。
當骨架子一個個的出現之時,那群撲向紫鳩的蛇兒已經攻了過來了,而紫鳩也沒有一絲憂心。
隨著他紅唇一勾,一個站在他面前的骷髏骨架猛的一伸骨手,瞬間捉住一條快要咬上紫鳩的毒蛇,隨著那骨手捏下,那條毒蛇瞬間被捏成了兩半,跌落在地。
「雖然我並不怕你這群蛇兒,但是若被咬到了那是會疼的……而且我的父皇也不希望的身上出現傷口,所以嘛,你也只配跟我的骨架子玩玩……咯!」
隨著紫鳩最後的一個字兒吐出,在他面前的骨架猶如發現獵物的獵豹一樣,紛紛撲向群蛇。
瞬間,鬥技場之上血雨腥風,浸泡在一片蛇血之中。
「怎麼……怎麼可能這樣的……不……不會的……」看著自己召喚而來的蛇一條條的被紫鳩的骷髏撕碎,半蛇人開始變得慌亂。
「還沒有完呢!!」就在此時,紫鳩的聲音響起,沒有人看見他到底是怎麼的召喚的。
只見他騎在一隻有著七彩流光的彩鳥背上,向著半蛇人飛過去。
「啊——」
「食蛇的鳥——答案就是:鳩鳥!!」
隨著半蛇人的一陣呼叫聲,正式的宣佈了他的下場。
看著鬥技場之上的一片混亂,坐在穆卿雲身後的位子上的另一個斗篷人緩緩的站起。
「慢,還是讓我來吧……我要從哪個小傢伙手上得到那一把魔杖……」
第二十四章 咫尺之危
紫鳩只用了一個亡靈召喚魔法和一隻奇怪的彩鳥就將對方的蛇軍隊全數瓦解,單憑這一舉動,就足以嚇壞在場觀賽的人。
因為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水嫩嫩的月耀五殿下居然有這等強大的能力。
之前還對紫鳩抱有「某種」心態的不少皇族與貴族,此刻可是被嚇得夠嗆。
月帝會如此疼愛這個孩子,還真不是單憑這個孩子的容貌,這樣強大的能力,哪怕是一對軍隊也不是能夠輕易的低檔的……
紫鳩坐在毒鳩的背後,得意的看著下方的滿場凌亂血腥,還有那被自己打殘的半蛇人。
轟——
倏然,一股強大的氣流從上而下快速落下,鬥技場上一片得混亂瞬間那股氣流全部撞飛,就連紫鳩召喚出來,依舊在活蹦亂跳的骨架子也全數粉碎。
「小娃兒,別以為你這小小的亡靈召喚術,就可以目中無人,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麼?」淡淡極為陰森,猶如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所發出的聲音,讓人有種冷颼颼,毛骨悚然的感覺。
紫鳩挑眉看著被一股強大氣流包圍著,看不清的那個人。
只不過,對方既然如此的挑釁,不反擊的絕對是不像紫鳩的作風。
小傢伙輕輕的一個挑眉,清脆的聲音緩緩的飄起:「老頭,難道你也沒有聽過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麼!」
「呵呵呵……」紫鳩的話很顯然將對方給逗笑了,隨著那人的一陣陰森森的輕笑聲,那團包圍著他的氣流也漸漸的消散。
之前不堪入目的鬥技場此刻變得一塵不染,沒有遭到戰鬥破壞的鬥技場一處猶如被人洗刷過一樣。
在那裡,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看不清容貌的人站在哪裡,而他的右手上則是拿著一把擁古木雕刻成的木杖,而讓紫鳩為之詫異的就是,那木杖的外形居然與巫交給他的骷髏法杖一模一樣。
小傢伙在腦海飄起的兩個字便是:贗品!
「小東西,咱們來賭一場,我若是贏了,你就把巫給你的那把亡靈骨杖交給我,我便留你一條小命,如何?」
拍拍毒鳩的身子,要它把自己放下,紫鳩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是同樣的提出了問題。
「老頭子,賭就賭,但最後是誰留給誰小命,那可就難說了,本殿下贏了的話,你就告訴本殿下,巫的這把法杖之內,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啊,那到時候本殿下便留你個老命,如何?」對於天不怕地不怕的月耀小殿下而言,除了他家親親父皇之外,別人想要從他的身上佔去半點好處,那可是十分之困難的事情。
如果換著別人,大概聽不出斗篷法師的話中隱藏著另外一種意思。
但是聰明如紫鳩,對於對方隱藏在話裡最底層的意思,瞬間就反應過來。
這個人一登場什麼都沒有說,直直就是針對著巫給他的骷髏魔杖,而且他的手上更是有一把與骷髏魔杖一摸一樣的法杖,足以證明這把骷髏法杖並不是單純的亡靈法師所使用的法杖。
而他向來好奇心大,對於自己的東西隱藏著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他能不好奇麼?
巫不在了,那麼這個人便是解答他好奇心的唯一人選。
「哈哈哈哈……小鬼,好奇心通常會招致自己的死亡的,想要得到這法杖的秘密,那麼你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黑斗篷法師倏然的狂笑而起,握著法杖的手猛的往上揚起:「你就嘗試一下什麼叫正在的亡靈之力吧!!」
轟轟轟——
整一個地面都在劇烈的搖晃著,由四個高階結界法師架起的結界居然快速出現了道道的裂痕,足以可見這個人所擁有的能力有多麼的強大。
「鳩兒!!」擁有著光之屬性魔法的濮陽凜月猛的從座位上站起。
他完全的感覺得出隨著那黑斗篷法師凝聚起魔力的瞬間,四周的亡靈之力是多麼的強大。
劍眉輕皺,視線落在對面穆卿雲的席台之上。
就見穆卿雲對他輕輕的一笑,笑中有著一絲奸計得逞的味道。
「該死的……」濮陽凜月低咒了一聲,握了握拳。
小傢伙此刻很顯然玩得正起勁,完全是不在乎自己是否會受到生命威脅……
「父皇……」濮陽天麟靠近濮陽凜月,輕喚了一聲。
垂眼看了大兒子一眼,濮陽凜月金眸輕輕的一瞇:「不用擔憂,繼續看比賽便是……」
假若真是發生生命突發狀況,那麼也只有……
地面在劇烈震動著,紫鳩一手扶著身旁的毒鳩,雙眼撲閃撲閃的看著鬥技場對面的黑斗篷法師。
隨著黑斗篷法師的魔力凝聚而起,他的上方漸漸的開始凝聚起一個閃爍著黑色閃電的巨大漩渦。
對於這樣的漩渦紫鳩並不會覺得陌生,因為他召喚出骷髏的時候也會出現這樣的漩渦,只不過他跟人家的漩渦很不一樣而已。
只不過如此巨型的傳送洞穴,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亡靈生物呢?
難道會是超巨型的巨人骨架??
此刻的紫鳩完全沒有一絲懼意,小傢伙滿心興奮著,到底等會兒會看見什麼東西。
「吼——」
隨著一陣驚天動地,充滿了威壓聲的嚎叫聲響起,在場所有的人呢都感覺到一股帶著巨寒的威壓鋪天蓋地的捲起來。
「皇,小心啊!!」藏於人群之中一直關注著正常比賽的姬華還有魔族的幾個同伴在聽到著一聲巨吼之後,紛紛對著紫鳩的方向大呼。
啪啪啪——鬥技場的地板之上,漸漸的開始覆蓋起一層寒冰。
紫鳩見狀一個翻身躍上毒鳩的背後,讓毒鳩載這自己網上飛起。
「怎麼一回事?」
隨著紫鳩抬頭看起,那個巨型的漩渦內,漸漸的開始出現一個巨型的骨架子。
那骨架子長長的,但卻閃耀著一股奇異的亡靈之光。
「魔冰巨龍啊!!!」
隨著觀眾台上不知是什麼人的一陣驚呼聲起,所有人都為之詫異了。
魔冰巨龍,那可是曾經魔族最寒冷的一處冰湖之中生活著的一種魔界生物,同時它們也是魔族最強悍的魔獸之一,它的強大哪怕是連貨真價實的龍族也未必敢去挑釁。
而傳說之中,唯一能夠不畏懼魔冰巨龍,而且還完全壓制著巨龍的,就只有傳說之中神皇坐下的三大神獸——火鳥炎帝。
可是如今神族都滅絕了這麼多年,火鳥炎帝也大概化為一堆骨頭了。
此刻在鬥技場之上的紫鳩哪怕是有那麼強大的能力,也不能戰勝如此強大的一條魔冰巨龍。
「小鬼,只要取了你的小命,我就不怕你手上的亡靈法杖不落在我的手上!!」很顯然對於紫鳩之前的挑釁,實在讓他失去了耐性了:「去吧,給我撕碎他!!」
隨著黑斗篷法師一聲令下,那魔冰巨龍張大滿是獠牙的龍嘴,向著紫鳩的方向快速攻過去。
紫鳩輕呼了一聲,伸手抱著毒鳩的脖子。
魔冰巨龍的體型大,但是攻擊速度也極為迅速,幸好毒鳩的速度也不慢,總是在最危急的時候閃過了魔冰巨龍的攻擊。
而毒鳩在跟隨紫鳩這麼久,很顯然也是一個好戰分子,在每次閃躲的時候,利爪總是不服輸的往魔冰巨龍的身下落下一抓,縱使對方一身骨頭。
看著紫鳩和毒鳩快速的閃躲著,黑斗篷法師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冷笑。
「鳩兒!!」
隨著席台之上,濮陽凜月的一聲驚呼,紫鳩猛的抬頭看去,就見一個猶如鬼面一樣的黑氣向他和毒鳩撞過去。
「啊——」
隨著紫鳩的一陣驚呼聲,他和毒鳩紛紛被那股強大的氣流彈飛出去。
「魔冰巨龍,撕碎他吧!!」
隨著黑斗篷法師瘋狂的大呼聲,魔冰巨龍快速的向著紫鳩的方向攻過去。
當紫鳩摔落在鬥技場之上的時候,那魔冰巨龍的巨口也已經近於咫尺……
與此同時,幽藍色的光芒緩緩的飄散而起……
第二十五章 巫之守護
強大的亡靈之力快速的撲向紫鳩,就見紫鳩與毒鳩的身體瞬間被撞飛,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被摔得暈頭轉向的紫鳩強忍著全身的疼痛,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
「啊——」
倏然,隨著席台之上的一群人的尖叫聲去,那團將紫鳩和毒鳩打飛的強大亡靈氣流直直的打落在紫鳩的身上。
「五皇弟!!」目睹這一幕的濮陽天麟大驚,猛的站起就準備跳出席台。
「天兒,莫擔憂!!」哪知道,平時最疼愛紫鳩的濮陽凜月此刻面對紫鳩遇難,居然一臉冷漠。
「父皇,可是……」
濮陽天麟轉臉看向濮陽凜月,就見他的父皇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幽藍色的光芒緩緩的在紫鳩方纔所在的方向流轉而起,那原本擊落在紫鳩身上的亡靈氣流緩緩的被另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開,幽藍光芒之中,是一個縮成一團的纖細人兒。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濮陽天麟驚訝的看著這瞬間化險為夷的一抹。
「鳩兒手上的那把亡靈法杖的特殊能力!」
濮陽凜月緩緩的開口:「那把法杖其實並不是一個召喚亡靈的法器,當初朕與鳩兒去神巫一族之時,在那裡便翻閱過一本關於亡靈法器的古籍,古籍之上便記載著這把法杖的詳細條文,傳說之中,一名懂得亡靈魔法的法師與自己所召喚出來的亡靈相戀了,後來大陸一場對黑暗法師的屠殺展開,那麼亡靈法師被誅殺,臨死前,他用盡自己所有的魔力還有自己的骸骨,煉製成為這把法杖,然後將他與戀人的靈魂收入其內,雖然不知道這個傳說是否真實,但是這法杖卻擁有很強大的亡靈之力還有能夠讓靈魂依附,卻是真的……」
隨著濮陽凜月的話盡,鬥技場上,那團包圍著紫鳩的幽藍光芒漸漸的凝聚,最後,一個身穿黑色法師袍子,容貌俊氣,帶著溫潤笑意的男子便出現在紫鳩的面前。
「巫……」紫鳩看著眼前這個透明般的人影,紫雲眸子瞪著大大的。
巫緩緩的轉身看著坐在地上的紫鳩,嘴角勾起了一絲溫柔的笑意,然後在紫鳩的面前單跪而下。
「我的皇,讓您受驚,真是抱歉。」
「啊……等等,我……」對於巫對自己的稱呼,紫鳩為之一陣小小的慌亂。
「所有的一切屬下都已經知道了,當然也包括了姬華他們的事情……」巫輕輕的執起紫鳩纖細的小手湊近唇間,在他的手背之上印下一吻:「從你第一次闖入詛咒森林的時候,屬下便知道你便是我們的皇,不是這紫色的髮絲,也不是這美麗的奇特眸子,而是感覺……」
「啊?」感覺?
「所以那時屬下才將骨杖交託給你,更把屬於皇的魔弓交託給你……」輕輕的放下紫鳩的手兒,巫的笑意變深:「皇,巫所交託給您的骨杖之中隱藏著的並不是什麼強大的力量,但是卻事關著魔界的存亡……而那人想拿到的並不是骨杖的本身,他想拿到的只不過是皇交託給巫一件重要信物而已。」
「什麼?」紫鳩看著眼前俊氣的男子,向來聰明的腦瓜兒難得的停機。
「這樣信物便是專屬於皇唯一的印記——魔君之印!」隨著巫的話起,他的手指緩緩的伸出,點落在紫鳩的額心。
而就在巫的手指落在紫鳩的眉心的瞬間,濮陽凜月猛的從軟椅之上站起。
沒有人發覺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快速的覆蓋了整個鬥技場(包括觀眾席),所有的人呢也在這一瞬間紛紛停下了動作——時間停頓了。
巫的指尖點落,紫鳩只感覺到一股透徹心底的冰涼流轉過全身,他向來閃爍著美麗光彩的紫雲眸子漸漸的變得沒有焦距,腦海之中開始快速浮現而起一幕幕的畫面。
紫色的髮絲緩緩的飄散而起,紫鳩纖細的身子也漸漸的懸浮而起。
「我的皇,接受那原來屬於你的所有吧!!」
隨著巫的話而起,紫鳩的額心之中開始浮現起一朵紫色的紫羅之花,綻放的紫羅之花漸漸的開始延伸出細細的籐兒然後編織成為一個印記。
「巫……又是你……又是你這個傢伙壞我的好事,為什麼你死了還要阻撓我!!」鬥技場對面的黑斗篷法師發出一聲怒吼,隨著狂風吹起,將他戴在頭上的兜帽吹開。
兜帽之下的臉居然讓人看得心驚,黑斗篷法師有著尖尖的長耳,那是屬於魔族的特徵,黝黑的皮膚,模樣看去也甚為俊氣,而最讓人為之詫異的是他另一半的臉龐,居然是血肉模糊一片,猶如曾經被什麼東西所燒成重傷似的。
巫緩緩的抬臉看去,對於那人他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彷彿一早便知道了他的存在。
「苗,為何你依舊不知悔改,這一次就讓我真真正正的把你帶走吧……」點落在紫鳩額頭上的修長手指收回,巫的身上開始泛起淡淡的藍光,然後一步一步向著苗的方向而去。
「你……你不要過來……」苗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臉上出現了驚慌失措:「魔冰巨龍,給我擋住……不,給我殺了他……」
接受到苗的命令的魔冰巨龍仰天長嘯一聲之後,張嘴向著巫攻過去。
前進的斤哦熬不依舊未曾停下,巫緩緩的抬頭,流轉著幽綠的眸子瞪向撲向自己而來的魔冰巨龍。
「退下!」
只此一句,那氣勢洶湧的魔冰巨龍瞬間化為了一陣藍色火焰消散而去。
「苗,你覺悟吧,我絕對不會讓你繼續加害魔君陛下!!」
「啊——」
當所有從時間停頓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鬥技場上,苗依舊倒地不起了,而紫鳩則是靠在毒鳩的身上重重的喘息著。
「這……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個人倒下了,是月耀的小殿下贏了……」
「好厲害!!」
隨著眾人的陣陣驚呼聲起,四名負責架起隔絕結界的法師收回了魔力,一道修長的人影從席台之上快速躍下。
「鳩兒!!」濮陽凜月輕喘著,來到了紫鳩的身邊,蹲身將他抱在懷中。
「父皇……」輕輕的喚了一聲,紫鳩只來得及看他一眼,便暈倒在濮陽凜月的懷抱之中。
這場魔武比賽的最後雖然眾人留下種種的疑問,但是唯一確定的是最後的勝利者便是紫鳩。
修長的手緩緩的撫開紫鳩額前的髮絲,濮陽凜月看著紫鳩額上微笑的圖騰,緩緩的垂下了眼簾。
片刻之後,濮陽凜月轉過俊臉看向寢殿中的圓桌之上所擺放著一把已經粉碎掉的骷髏骨杖。
「小傢伙醒來之後,一定會很傷心吧?」緩緩的轉身坐在床沿,濮陽凜月牽起紫鳩的手兒。
「紫兒……」一個曾經的名字從他的嘴裡輕輕的吐出。
……
啪——
隨著一聲拍打聲響起,穆卿雲的手重重的拍落在桌面上,帶著憤怒的目光落在站在眼前的黑袍男子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為何多次殺不到那個小鬼,這次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全都是一群廢物!!」
「陛下,屬下杜宇魔法並不熟悉,所以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又一點可以肯定的便是,有那一剎那間,時間倒是像停止了一樣,也在那一瞬間,勝負揭曉的!」
「時間停頓?」穆卿雲輕輕的瞇了瞇眼:「你認為有這個可能麼?那個小鬼會有那樣的能力?」
「陛下,小人雖不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真的有如此的能力,但是小人卻很肯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穆卿雲冷冷的問。
「那個小鬼不但是陛下的眼中釘,似乎也是小人的眼中釘呢……」隨著黑袍人的話緩緩的吐出,他伸手緩緩的拉下自己頭上的兜帽。
隨著那兜帽落下,長髮飄飛之間,露出了一張帶著邪魅冷笑的男子臉容,而最讓人為之想不到的是,他的臉頰之上居然引著一隻赤紅色的蠍子。
「紫鳩紫鳩……紫色的鳩鳥,我怎麼就沒有想過這個小皇子便是曾經的他呢……聖手毒醫……」
第二十六章 記憶恢復
湛藍的天空,飄蕩著朵朵的白色蒲公英。
白皙纖細的手兒緩緩的伸出,正好接著飄來的蒲公英。
「天天都看,不覺得悶?」修長的手臂伸出,少年纖細的身子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不悶,跟你在一起,永遠都不會悶……」紫發的人兒輕輕的搖頭,然後仰起臉兒,一雙如水的紫雲眸子閃爍著璀璨的光輝,看著從後摟抱著自己的男人:「極,你後悔麼?為我放棄……」
「不後悔,與你在一起,我從沒有後悔過。」低頭吻上那如花的紅唇:「我愛你,很愛很愛……」
「我也愛你……有你這句話便足夠……」纖細的手兒緩緩的伸出,勾起對方的一縷金髮,然後與自己的紫發綁在一起:「人族有句話說,相愛的人只要在成親之時將兩人的髮絲綁在一起,便成為結髮夫妻,生生世世不得分離……」
「呵呵,小傻瓜,哪怕我們的發沒有綁在一起,我還是會找到你的……」拉起少年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極……我把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保管,假若這次的難關我們一起闖過了,再次相遇的時候,你還給我,好不好?」
「好……我等你來取……」
……
纖細的身子在那熟悉的溫暖懷抱挪了挪,紅唇勾起一道很好看的弧度,表情顯然是十分的滿足。
「小東西醒了不起來用早膳?」濮陽凜月嘴角含笑的看著懷裡磨蹭的人兒,眼中帶著濃濃的寵溺。
「抱著舒服,不想起來……」
「呵呵,不是天天都抱著麼?」濮陽凜月輕笑,伸手勾起紫鳩小巧的下顎。
隨著下顎被抬起,紫鳩羽翦輕眨,紫雲眸子緩緩的睜開,向來的水靈的眸子此刻變得更加的深邃了。
「之前抱和現在的不一樣……」紅唇凝著一抹魅惑的輕笑,紫鳩的目光對上濮陽凜月美麗的金眸。
「是有點不一樣,鳩兒變了!」細細的看著紫鳩,濮陽凜月輕輕的說道。
雖然模樣如昔,但是一眨眼一輕笑,一個細微的動作很顯然是與之前的不一樣,紫鳩的這些改變,很顯然是與他額上的圖騰有關。
「總覺得這髮絲還是以前的比較好看,是因為我的緣故吧……」纖細的指兒緩緩的捧起一縷月色的髮絲,紫鳩輕輕的說道。
「鳩兒的緣故?」濮陽凜月輕輕的挑眉。
見濮陽凜月茫然的模樣,紫鳩頓時醒悟過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對哦,你還沒有恢復記憶呢……」
說著,額上的紫羅圖騰閃爍起一絲淡紫色的光芒,然後貼上濮陽凜月的額,似乎是使用著自己的力量,探索著什麼。
片刻之後,紫鳩的臉色露出一絲惋惜:「我現在是要叫你極好呢,還是叫你父皇呢?」紅唇輕輕的在濮陽凜月的薄唇上落下一吻,紫鳩羽翦輕眨的模樣煞是迷人。
「你喜歡便好!」濮陽凜月真是愛死懷裡人兒這調皮的模樣。
「喚極覺得很懷念,但是喚父皇好像比較親切呢……」紫鳩纖細的指兒點了點紅唇,做出思考狀。
「那喚月,怎麼樣……」不知為何,濮陽凜月就是想從小東西的嘴裡喚出自己的名字。
紫鳩眨了眨眼,水靈靈的紫眸看著咫尺前的俊逸臉容。
明明每天都見著的人,在恢復記憶之後,卻像是相隔了很久很久未見,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柔柔的,暖暖的,塞得滿滿的。
「月……」
「在,我的鳩兒。」捧著紫鳩的臉兒,濮陽凜月輕輕的吻上他的紅唇。
……
「呼……」小臉紅彤彤的,紫鳩用手捂著自己被吻得微腫的唇兒,一雙冒著水光的眸子可憐兮兮的瞪著他家親親父皇:「我都不能呼吸了……」
「小東西,鼻子是用來做什麼的?」濮陽凜月看著他委屈的模樣,伸出手指刮了下他的鼻子一下。
隨著濮陽凜月的動作落下,兩人微微一愣,一股曾經熟悉的感覺在兩人之間醞釀而起。
紫鳩眨眼看著濮陽凜月,片刻之後緩緩的轉過臉兒:「那個……我……」
看著小東西害羞的模樣,濮陽凜月的心情實在是變得大爽啊。
看著濮陽凜月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紫鳩紅唇一嘟,小傢伙一個飛撲將他親親的父皇撲到在床榻上。
然後,月皇殿內,很快就傳出了父子兩人的打鬧聲。
藥殿
「好了,我要離宮了,等我回來哦!」晨露低頭吻吻花昔兒的紅唇:「你昨夜都沒怎麼睡覺,還是乖乖的補眠吧。」
「嗯,晨露大人路上小心。」花昔兒小臉微微通紅,乖巧的點點頭。
嘴角含笑,晨露這才轉身離開藥殿,向著宮門的方向步去。
看著晨露離去之後,花昔兒的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輕笑。
而就在歡喜而轉身回屋子的瞬間,倏然敏銳的感覺到一股詭異的目光向著他,當他猛的回頭看去之時,卻發現外面空無一人。
「昔兒!!」開心的聲音飄起,美麗的容顏倏然從一旁冒出:「你怎麼站在門口了!!」
被倏然出來的人嚇了一跳,花昔兒睜大美麗的眸子:「四……四殿下……」
「姬華有點兒風寒了,我來向晨露大人討藥的,晨露大人在麼?」濮陽翼麟對花昔兒輕輕的淡笑道。
「晨露大人剛剛離宮了,我去為殿下拿藥便是!」花昔兒領著濮陽翼麟走入屋內。
「嗯,謝謝!」
藥殿內擺放著不少櫃子,櫃子中分開一格格的,然後裡面都放著各種各樣的藥材,而與晨露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花昔兒早已經熟悉了藥殿的一切,很快就將濮陽翼麟所需要的風寒藥給準備好了。
而就在他準備拿起一旁的簍子將風寒的藥草裝起來的時候,之間倏然傳來一陣麻痺痛。
花昔兒身子一頓,手裡的簍子隨之掉落字地上。
「昔兒,怎……啊——」就在濮陽翼麟目光看向他的是偶,頓時驚叫了起來。
只見檯面之上居然出現了幾隻赤紅色的蠍子,而當花昔兒和濮陽翼麟兩人細心看去之時,居然發現屋內不知何時還是出現了十多隻蠍子,而蠍子既然還像是自有意識的向著他們爬去。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藥殿之內怎麼會有蠍子?」濮陽翼麟緩緩的往後退。
「我也不知道,藥殿之內從來就沒偶出現過蠍子……」花昔兒走到濮陽翼麟的身前,將他護在身後。
從剛剛被蠍子紮了一下,他感覺得到這些蠍子與普通的蠍子有些不同,身為大陸最毒的疾花蛇的他,居然會感到被扎的傷口居然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足以可見,這些蠍子的毒性不容小看……
「昔兒,在嗎??」清脆的聲音響起,是紫鳩的聲音。
向來性格大咧咧的五殿下那句「在嗎」很顯然只是在打招呼,就直接的推門而進。
當紫鳩走入藥殿之時,看到的便是自己死皇兄和花昔兒縮在牆角,而他們的面前居然有著數十隻大蠍子。
紫雲眸子一瞇,並無多想的紫鳩當下小手之中就出現了數根銀針。
咻咻咻——
隨著幾聲利器破空的聲音響起,銀針快速的刺入那群氣勢洶湧的蠍子,針針斃命。
「這是怎麼一回事?」紫鳩走近兩人。
「五皇弟,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倏然就……」濮陽翼麟開口說道:「昔兒還被咬傷了……」
「殿下,我沒有大礙的……」花昔兒輕輕的開口。
紫鳩看了兩人一眼,然後低頭看向地上被自己全滅的蠍子,在他細心一看之時,猛的一愣。
赤蠍……
沙沙——與此同時一陣聲音在屋外響起。
「誰!」紫鳩立刻反應過來,就轉身追了出去。
在紫鳩衝出屋外的時候,就見一抹黑影快速的往遠方躍去。
「該死的……」低聲咒罵了一聲,紫鳩也向著那黑影的方向追過去。
「小殿下!!」
「小皇弟!!」
第二十七章 赤蠍之毒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血紅蠍子的恐怖,他們的第一次交鋒是在組織的一次地下酒會。
那一次,酒會之中兩百多人全部中毒身亡,當他收到消息趕到現場的時候,會場的人無一存活。
而能夠在這戒備森嚴的酒會之中一取過百名人命的,就只有一隻毒性極為悍烈的紅色蠍子——赤蠍。
也在那一夜,赤蠍的名聲徹底變得響亮。
從此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不但有「聖手毒尊」——紫鳩,還有「蠍魔閻羅」——赤蠍。
因為身居不同組織,而且兩組織更是死對頭,因此「毒尊」與「?魔」更是時常鬥個你死我活。
最後的一次,兩人更是兩敗俱傷,而紫鳩則是在那場對決之中喪命,在無垠大陸重生。
而最讓紫鳩意想不到的是……赤蠍居然也出現在這個大陸之上……
纖細的身影快速在樹梢和房屋的屋頂上快速起落,紫鳩加快了追趕的速度。
一前一後的兩人漸漸的脫離了皇宮還有皇都的範圍,然後來到了月耀國的一處山崖之處。
倏然,前方逃離的那個人影倏然停下了,跟隨其後的紫鳩也旋即在一家房頂上停步。
看著前方那穿著黑色斗篷的修長身影,紫鳩紫雲眸子冷冷的一瞇。
「赤蠍……」
「呵呵,我還真是榮幸,居然可以讓『聖手毒尊』……哦,不,應該是『月耀小殿下』記住。」隨著那低沉的嗓音響起,那人緩緩的伸手將蓋在頭上的兜帽緩緩的拉下:「好久不見了,紫鳩,假若你不是在鬥技場上放出毒鳩,我還真是認不出你,原來來這個大陸的,不但是我,還有你呀,我們真是有緣分。」
邪魅的臉與從前沒有一絲的改變,臉頰的一邊依舊是描繪著一隻如血般鮮紅的蠍子,妖魅而且惑人,充滿了致命的危險。
「哼,你倒是一點都沒有變,看見你這模樣,就讓我生厭……」紫鳩絕媚的臉兒上浮現起了一絲嫌惡,猶如對方是個噁心的病菌。
「哈哈哈……」紫鳩的話倒是沒有一絲惹怒對方,反而讓赤蠍哈哈大笑:「紫鳩,從以前我就覺得你真的很有趣,來到了這個世界,遇上的都是一群愚昧無知的人,所以每次想到你不會出現在這裡,我都會覺得很可惜呢……」
「嘔……」聽著他的話,紫鳩當下做出一個嘔吐的動作,隨後纖手一揚,瞬間丟出一個東西:「少噁心了,我真的怕我把昨夜的飯菜都給吐出來……還有,這『螃蟹』還給你。」
赤蠍嘴角一勾,手一揚,問問的接住那之前在藥殿之內被紫鳩一針斃命的蠍子。
「呵呵,我真是覺得你越來越有趣了!」赤蠍哈哈的笑了出聲,緩緩的抬手,他扶起滑落的髮絲:「可愛得讓我毀了你……」
從指縫之中露出的眼睛帶著冷冽的殺意。
隨著赤蠍看向自己,紫鳩腳尖點地,快速的往後退開,瞬間,在紫鳩所站的地方居然冒出了墨黑色的泡子,將那一處的泥土給腐蝕掉。
紫鳩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料子,在閃躲的之間流光閃爍,數根彩羽出現在指間,然後向著赤蠍飛射過去。
帶著彩色流光的彩羽疾射而去,看似美麗,卻暗藏殺機,就見赤蠍,一個翻身閃過,當彩羽射落在地的時候,瞬間冒起幽紫色的煙霧,而地上的泥土發出陣陣「滋滋」的聲音,然後被腐蝕掉,當然紫鳩的攻擊依舊沒有那麼簡單,就見那飄起的紫煙快速的向著赤蠍飄過去。
「想不到你的能力更加的厲害了!!」輕笑之間,赤蠍抽出兩根飛鏢向著紫鳩的方向射過去。
紫鳩立刻抽出三根銀針回擊,隨著飛鏢與銀針相撞,然後紛紛落地,在地上濺射一灘黑色,草皮瞬間被腐蝕掉。
兩人越打越激烈,在附近的一片草地變得慘不目睹,已經被兩人的毒全部腐蝕。
「哈哈……紫鳩,你的毒依舊是那麼的厲害,也許對於藥物你有著讓人為之詫異的抵抗力還有認知,你的義父更是教懂你不少的東西,可卻獨獨沒有教會你另一樣很重要的東西……」翩然落在一塊大石之上,赤蠍緩緩的開口:「我想……同樣你的父親也沒有教懂你這樣的事情。」
「你想說什麼?」紫鳩翩然落地,輕輕的瞇眼,很顯然對於赤蠍的話極為不爽。
「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堂堂『聖手毒尊』居然比一張白紙還要清純……」赤蠍哈哈的大笑著,倏然,表情就認真了起來:「既然他們沒有教懂你,那麼就讓我來教導你……什麼為情慾的魅力吧!!」
「什麼?」紫鳩微微的一愣,猛然的反應過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紫鳩出聲詢問的時候,體內倏然竄起一股詭異的感覺,讓他纖細的身影一頓。
怎麼一回事?
「哈哈哈……你果然不知道!!」看著紫鳩的反應,赤蠍哈哈哈大笑出聲:「『毒尊』,連何為情慾都不知道,假若在以前的話,那就絕對會成為道上的一大笑話呢。」緩緩的抬步,赤蠍向著紫鳩的方向走去。
身體漸漸的泛起一股燥熱感,紫鳩感覺到自己的手腳開始變得虛軟,就連呼吸也開始變得渾濁,神智也開始漸漸的變得模糊。
該死的……
在唇上咬了一口,炫目的鮮紅漸漸的在嘴角滑落,紫鳩想要用痛疼來維持自己的理智。
「沒用的,我在你身上下的可是最猛最烈的媚藥,你雖然對於毒藥與迷藥的抵抗力極強,但是『情慾』卻是緊隨人而生的,所以你根本就不能抵抗這種來自本能的反應……」
看著緩緩靠近自己的人,已經倒在地上的紫鳩不停的往後退。
「你……你不要過來……呼……」
「很辛苦吧?就讓我來幫幫你吧……」
就在赤蠍一步步的走近紫鳩,正要對他伸出手的時候,一陣利器破空的聲音快速疾飛而來。
赤蠍一愣,反射的往後退開數米,瞬間細長而且尖銳的冰針快速的在赤蠍先前所在的地方落下。
「你想對月曜的五殿下做什麼?」雪帝來到紫鳩的身旁,冷冷的看著赤蠍。
「喲……原來是雪帝陛下啊。」赤蠍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之前與你妥協的可能小人要反悔了,因為這月曜的小殿下對於小人而言,意義重大……」
「本皇不會讓你傷害他的!」緩緩的伸出手,掌心之中開始燃起了一股寒氣,而隨著雪帝的魔力凝聚,寒氣居然化成一束冰藍的冰火。
瞬間,懸崖之上爆起了陣陣斗聲,戰況變得越來越激烈。
雖然雪帝擁有著極強的雪系魔法,但是面對使毒的赤蠍還是沾不上一點上風,反而一直被赤蠍壓著。
雪帝扶起軟倒在地上的紫鳩往後退著,冷冷的瞪著不斷逼近的赤蠍。
「把紫鳩交給我,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個全屍。」
「休想。」
「那你就去死吧!」赤紅色的煙幕從赤蠍的身上擴散而起,鋪天蓋地的向著紫鳩和雪帝而去。
「跳……」被雪帝扶著的紫鳩當然知道赤蠍這紅色的煙幕有多麼的恐怖。
他擁有著抵禦毒的體質,但是這個雪帝可不會,若是被這紅霧沾身,絕對會被腐蝕掉。
雪帝轉頭看了身後的懸崖一眼,當下明白紫鳩的意思。
伸手摟過紫鳩的腰,縱身便跳下懸崖。
懸崖深淵之下,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片白茫,被厚厚的雪所覆蓋住。
白雪之上倒著的便是一抹修長的青影和纖細的紫影。
「極……父皇……」
當雪帝從昏迷中恢復神智的時候,聽見的便是紫鳩低低的輕喚聲。
「五殿下!」雪帝立刻起來,然後向著不遠方的紫鳩走過去。
因為跳落懸崖的時候,雪帝為了不讓兩人摔死,因此使用了強大的雪魔法,在懸崖的底部弄出一大片的雪地,接住了摔落的兩人。
也因為這片雪地的冰冷,所以才稍微的壓下了紫鳩體內的媚藥。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藥力也漸漸的變得更加的強烈了。
意識雖然變得迷濛,但是從前世所受到的訓練之中,紫鳩早已經習慣在意識散亂的時候,自己的警覺性也隨之提高。
在感覺到雪帝的靠近之時,他立刻像只被惹毛的小貓一般。
「不……不要過來……不然我殺了你……」渾濁的紫雲眸子泛起了強烈的殺氣。
雪帝看著紫鳩滿身殺氣的模樣當下就停下了靠近的腳步。
「放鬆……放鬆……我不會傷害你的……」
雖然雪帝停下了靠近的腳步,但是紫鳩依舊戒備,然後緩緩的倒在雪地上。
「呼……熱……」帶著魅惑的聲音輕輕的宣洩而出,足以讓所有的男人為之懸崖勒馬。
與紫鳩保持著數米之距的雪帝看著倒在雪地上的絕媚人兒,緩緩的睜大了眼睛。
因為藥效而變得嫣紅的絕媚容顏,迷濛的紫眸浮現起晶瑩的光彩,嬌艷欲滴的紅塵……
這個絕媚的人兒從第一眼看見,就已經刻印在他的心上。
輕輕的咬了咬牙,雪帝緩緩的站起,完全不再理會紫鳩之前的警告。
「小殿下,你體內的媚藥若是再不解除,你的生命將會受到威脅……所以……」
修長的青影接近到趴在白雪之上的纖細紫影,修長的手緩緩的落在紫鳩的衣衫之上。
第二十八章 決裂
御書房內,濮陽天麟低著頭站在桌案旁,細長的劍眉輕輕的皺起,似乎有著生命問題讓他極為難抉擇。
「父皇,這樣好麼?皇弟他們……」
「你應該也很清楚,睦兒雖然曾經也想要搶奪太子之位,但是那隻因為他的母妃還有保護風兒,而風兒的性格太過於溫潤,翼兒性子也較於溫和,最後便是鳩兒,鳩兒一向不喜歡麻煩,做事情更是單憑著他的心情……」濮陽凜月淡淡的說著,手中的毛筆未曾停下批奏摺的動作。
「嗯……兒臣知道,這個事情就全憑父皇做主便是……」
「嗯,那事情便定下吧,沒有生命事就退下吧。」濮陽凜月淡淡的說道。
「是,兒臣告退!」濮陽天麟向濮陽凜月行禮之後,便離開了御書房。
哪知道在濮陽天麟前腳才離開御書房,一陣奔跑聲就從外面傳來,足以可見來人有著極為著急的事情趕著通報。
「父皇……啊——」跑得氣喘吁吁的濮陽翼麟闖入御書房內便摔跪在地上了。
「發生生命事了?」對於自己向來性格溫和的兒子難得這麼失態,濮陽凜月倒是沒有一點怒意,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父皇……小皇弟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濮陽翼麟想要讓自己的呼吸快些平復下來。
「鳩兒?鳩兒怎麼了?」原本表情淡漠的濮陽凜月看見死兒子的到來是因為紫鳩的事情,劍眉輕輕的一皺。
顯然是他可愛的寶貝兒子又闖禍了。
幾下呼吸之後,濮陽翼麟終於把喘息平復下來,然後開始把之前在藥殿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濮陽凜月。
「你是說鳩兒追著那個放蠍子的人走了??」濮陽凜月猛的站起來。
「是的,父皇那個人似乎是故意將小皇弟引走的,要不要派人去追?」濮陽翼麟滿臉的擔憂著。
「來不及了,你喚你大皇兄來御書房批改奏摺便好!」說完,濮陽凜月便快步向著外邊離開。
鳩兒貪玩,若是皇宮出現了什麼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他一定會去湊熱鬧,但是那個人卻在藥殿之內放蠍子。
這讓他想起鳩兒曾經跟他說過的話,鳩兒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與一個同樣擅長用毒的人有過一番對決,而那個人則是與蠍子為伍。
而鳩兒在那樣的情況之下追出去,很顯然那個人便是……
其實也難怪濮陽凜月會如此懷疑那個人便是紫鳩前世的死敵,因為紫鳩都是從異世界重生而來的,難保那個人不會像紫鳩一樣重生與這個世界。
而且他有個預感,假若自己不快點兒去到鳩兒的身邊,那麼他一定會有危險的。
所以……鳩兒,你不要亂來,父皇來了……
金色的流光在屋頂上、樹梢上快速點落飛過,向著濮陽翼麟之前指示的方向而去,那快速飛疾的身影,未曾驚動下方鬧市一絲。
濮陽凜月很快就離開了皇都,任何向著前方的森林的方向開蘇躍去,倏然一陣奇特的味道從他的鼻端飄過。
那股氣味帶著強烈的辛辣,混合在空氣中更是透露出一股死亡的感覺,而濮陽凜月對於這樣的味道倒是完全的沒有一絲陌生。
紫鳩喜歡製藥,特別就是毒藥,因此在紫鳩那間「實驗室」之內,每當他做一種藥兒失敗的時候,就會飄出這樣的氣味。
既然這裡有著這樣的味道存在,那就表示紫鳩便是在這附近,而且極有可能與人有過一番惡鬥。
想到這裡,濮陽凜月的速度加快,幾個閃爍就已經向著懸崖的方向疾閃而去。
當濮陽凜月來到懸崖的前方之時,映入他眸子之中的便是這裡的一片狼藉。
在這一片區域之中,所有的花草樹木甚至是石頭還有泥土都全部被刺鼻的墨黑色給腐蝕掉。
而濮陽凜月卻完全沒有發現到他想要尋找的人兒的身影。
「鳩兒……」腳尖幾下起落,踏落在那片足以讓人之命的土地之上幾塊稍微算的上乾淨的石頭上,濮陽凜月四處張望著,企圖找到兒子。
在他沿著那片帶著劇毒的泥土還有上面的痕跡,隨著懸崖尋找一抹修長的身影倏然出現,然後擋住了濮陽凜月的去路。
「月,放棄吧,他已經不在了。」猛烈的風吹起,穆卿雲淡淡的看著濮陽凜月。
「是你……做的?」濮陽凜月看見來人,金眸頓時泛起了一絲冰冷。
「我的手下做的,月,你懂我的,為了達到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同樣的,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惜一切的驅除在你身邊所有的一切障礙。」穆卿雲淡淡的說著,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濮陽凜月。
「我不會是你的,從以前到現在,從來都不會,今後也不會是,假若你阻止我的話,我會不惜一切的殺了你!」濮陽凜月冷冷的看著向著自己走近的黑髮男人。
這是第一次,從他看著他眼中浮現了殺意。
「你以為你有這樣的機會麼?」
穆卿雲出聲的同時,手中赤紅的光芒閃爍,一把流轉著通紅光芒的大刀出現在他的手上,瞬間,他修長的身影閃爍,人已經來到了濮陽凜月的上方。
轟——隨著一聲巨響而起,瞬間碎石翻飛而起,濮陽凜月所在的地方對著穆卿雲的一刀落下,瞬間變成了一個半徑數米的大坑。
足以可見若是被他的這一刀砍到,不死也殘,讓人那是指一般人而言,若是穆卿雲的對手是濮陽凜月那可是另當別論了。
隨著穆卿雲手中的刀劈下,濮陽凜月金眸一瞇,修長的身影旋即一閃,瞬間就避開了他的攻擊,與此同時,隨著濮陽凜月手中金光流閃,一把通體金色,似劍又似杖的武器出現在他的手中,不用想這邊是他的專屬武器——神皇劍杖了。
在避開的瞬間,濮陽凜月金眸一瞇,修長的身影一閃,他手上的劍杖便隨著一陣金色的流光向著穆卿雲刺過去。
匡——
隨著刀劍相撞只見兩股強烈的光芒飛閃而起,濮陽凜月和穆卿雲也隨著那股強大的氣流而被反彈而開。
「月,真是想不出你這無垠大陸第一法師——法神陛下,居然還懂得用劍,看來當初你並沒有將你的一切告知與我……」穆卿雲看著翩然落地的濮陽凜月,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笑:「而且我還真是從來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擁有著如此奇特的武器……」
很顯然,對於此刻的濮陽凜月,穆卿雲可是起了好奇之心,眼中所流轉而起的光彩更加的光亮了。
「你不必知道……」眼神一冷,濮陽凜月手中的劍杖一轉,劍尖劃出一道弧度,隨著金光流閃的瞬間,他修長的身影快速消失,與此同時他便攻向了穆卿雲。
瞬間,懸崖之上岩石翻飛,就連數米之外的林木也被兩人打鬥所疾射而出的強大氣流全數推翻,現場一片零落。
與穆卿雲對戰著的濮陽凜月並不想戀戰,他一心只想找到此刻依舊行蹤不明的紫鳩而已。
兩人身影疾閃,濮陽凜月雖然擁有神皇之力相助,但是真正屬於神皇的力量未曾覺醒,而在魔法修為之上。
在無垠大陸更是被譽為最強法師的「法神」,但面對擁有與自己齊名的「戰神」之處的穆卿雲,很顯然也討不了多少的好處。
情急之下,隨著他手中劍杖流光閃爍,強大的重力魔法瞬間往四周疾散而出。
縱使穆卿雲有著鬥士獨有的鬥氣護體,但是面對濮陽凜月這樣強悍的重力魔法並不能抵禦。
隨著那強大的無形壓力席捲而起,他瞬間被反彈而開,向著林子的方向飛撞而去,瞬間,一排林木倒塌。
當他從被碰撞之中回神之時,他的眼前便是濮陽凜月獨有的劍杖的劍尖。
修長的身軀,一人白衣,金髮飄揚的男子在背光的映照之下猶如天神降臨。
「念在曾經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你對我伸出過援手,縱使那時你別有心機……今日我在此便饒你一命,他日若再犯到本皇頭上,本皇定會取你性命,言盡於此,你便好自為之吧……」隨著濮陽凜月決絕的話語之後,他修長的身影瞬間往後閃離。
心,依舊在徬徨著……
他再次回到懸崖邊緣尋找,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懸崖的一處邊緣,他終於尋著一塊從紫鳩衣衫之上殘留而下的布片。
「鳩兒,父皇來了,等我……」
隨即,濮陽凜月縱身一躍,跳落懸崖。
紫鳩 第二十九章 愛戀的心
濮陽凜月在懸崖邊緣撿到了紫鳩衣衫上留下的布塊之後,便斷定了紫鴆是掉落了懸崖。
並無多想的他,邊直接跳落懸崖之下。
隨著往下跳落,濮陽凜月對於懸崖之下的競相感到了一次詫異。
一般的懸崖深淵之下,應該是一片黑暗而且陰森,可是他此刻可見,懸崖峭壁之上居然覆蓋上了一層層寒冰,空氣之中流動的氣流帶著一絲輕微的熱量,足已證明這懸崖之下的寒冰是被人刻意施加上去的。
如此強大的冰系魔法,會是誰呢?
這絕對不是鴆兒,鴆兒說他用的是暗系的絕系魔法,而且按照這些寒冰看來,施用魔法的人絕對是個高階以上的法師。
思索之間,濮陽凜月修長的身影已經飄落在懸崖最低。
由於懸崖地面之上都堆滿白茫茫的軟綿白雪,濮陽凜月並沒有落在地面,使用了懸浮的魔法的他,直接飄起在雪地之上,然後開始尋找紫鴆的身影。
歲這濮陽凜月越往前而去,空氣中的寒氣就越發變得寒冷,足以證明到魔法施展的人就在前方。
金眸輕輕的瞇起,濮陽凜月開始戒備起來。
「父皇……父皇……」
倏然,一陣微弱的輕喚聲飄起,濮陽凜月頓時停下了前進前行的步子。
「鴆兒,你在哪?」聽著紫鳩那虛弱的輕喚聲,濮陽凜月金眸流轉之間閃爍起一抹焦急。
最後,濮陽凜月在左方的一團冰晶包圍住的雪地之上發現了一抹倒在雪地上的紫影。
瞬間濮陽凜月修長的身影化為一道流光來到了紫鴆的身邊。
「鴆兒……」
就在濮陽凜月蹲下身,伸手準備將倒在地上的人兒抱入懷裡之時,原本倒在雪地之上的人兒猛的睜開紫雲眸子。
「不要……碰我……」隨著紫鴆一聲充滿殺氣的怒喝,纖細的手兒一揮,打落在濮陽凜月碰觸到他的手臂之上。
尖利的指甲劃過,濮陽凜月的手臂之上頓時出現了數道紅色的劃痕。
「鴆兒?」 濮陽凜月驚訝的睜大金眸,看著眼前滿臉戒備看著自己的人兒:「你怎麼了?」
此刻的紫鴆白皙的臉兒上蕩這輕輕的紅,向來水靈靈的紫雲眸子此刻更加的晶亮,但是那片深邃與晶亮卻給人一種迷濛的感覺。
紫鴆猛地甩甩臉兒,很顯然是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
隨著那晶亮紫雲眸子輕輕的眨了眨之後,原本一片迷濛的紫眸之中終於映上了濮陽凜月的身影。
前一刻還緊繃這的戒備在終於看清濮陽凜月之後,瞬間瓦解。
「父皇……」這一聲輕喚聲帶著濃濃的虛弱,這樣的虛弱,也只有在面對著濮陽凜月,紫鴆才會流落出來。
抱著懷裡難得流落出虛弱也驚慌失措的寶貝兒子,濮陽凜月輕撫著他的背脊安撫這紫鴆。
然而,當他修長的手撫落在懷裡人兒的背上之時,從紫鴆身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讓他輕輕的皺了皺眉。
這裡的氣溫極低,理應而言,紫鴆的身體應該是冰冷的,此刻手下的觸感起是完全相反。
這是怎麼一回事?
「鴆兒……」
「父皇……抱鴆兒,涼涼的,舒服……」纖細的手兒伸出,抱著濮陽凜月的腰身,紫鴆嬌軟的身子貼上濮陽凜月,小臉在他的頸間磨蹭著。
似乎只有這樣做,他體內的燥熱感才會被微微的壓下,只不過紫鴆卻已經覺得不夠,從沒有人教導他什麼為「**」的他,也只能隨著本能摸索著。
這奇怪的反應,紫鴆不懂,但是身為一國帝皇的濮陽凜月是頓時反映過來了。
猛地拉開在自己懷裡磨蹭點火的人兒,濮陽凜月伸手輕拍這紫鴆的臉兒。
「鴆兒,醒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父皇抱……鴆兒好辛苦……」 被濮陽凜月拉開的紫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當滿了哀求和委屈。
這樣的表情看在別人眼中,那可以說是最極致的**。
「這裡的氣溫偏低,他才會這樣,再過些許時間,他體內的藥力發揮到極致之時,哪怕本皇用冰將小殿下封住,也是無補於事的!」一聲沉穩的噪音從濮陽凜月的背後響起。
隨著那人一頭如雪的髮絲飄飛而起,雪帝飄落在濮陽凜月的身旁。
只是他此刻的模樣很顯然與平時的模樣有著很大不一樣。
平時如墨的黑髮此刻變成一頭銀色,一身白衣,左臉的臉頰有著雪花般的圖騰,似乎這才是他的真身。
「你是……沁雪的雪帝……」濮陽凜月看著出現的男人,對於對方那奇特的外貌似乎並無多大的訝異。
而濮陽凜月對於雪帝的容貌沒有訝異其實是因為一個傳說。
沁雪帝國位於無垠大陸的北方,那裡終年積雪,傳說,沁雪國的帝皇之家傳承與雪女一族,也有人說他們是雪女的後裔,甚至有人更認為沁雪皇族便是雪女之化身。
而雪帝此刻的模樣,很顯然也印證了這個傳說。
「雖然五殿下真的很美麗,美麗得讓我心動,但是當他身中媚藥之時所流落出的戒備與殺氣,我便想也許他的心裡早已有人存在了……」雪帝嘴角含笑,看著濮陽凜月:「而假如本皇之時以救他為藉口便將他的美好破壞,那時對五殿下和我而言,都是一種侮辱……」
聽著雪帝的話,濮陽凜月向來冷漠的俊顏難得變得柔和:「謝謝你,幫鴆兒。」
說話的同時脫下自己的外套將紫鴆抱起,然後抱入懷中。
聽到濮陽凜月居然向著道謝,雪帝微微的一愣,然後心花開始朵朵開:「不要謝,幫美人應該的。」
這個月帝假如不是那麼冷,還真不得不說是個美人,難得鳳帝那麼執著於他!!
而當雪帝回神過來之時,原本在他面前的濮陽凜月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咦?人呢?」
……
「父皇……」
沒有雪帝所製造出來的寒冰所壓**內的燥熱,紫鴆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小手不自覺的開始拉扯著身上的衣服。
「鴆兒,乖,再忍忍,父皇很快便帶你回去了。」濮陽凜月低頭輕吻這紫鴆的額,安撫著他。
抱著紫鴆,濮陽凜月一路直奔皇宮,當在月皇殿外的濮陽翼麟看見濮陽凜月抱著紫鴆回來,擔憂的臉兒終於露出了意思輕輕的笑意。
「父皇,五皇弟沒事吧?」
「沒事。」抱著紫鴆,濮陽凜月往月皇殿內快不走入,就在他走入寢殿之時,腳步一頓:「翼兒。」
「是,兒臣在……」 正要離開的濮陽翼麟,被濮陽凜月倏然點名,頓時停住了見不,一臉緊張。
「傳令下去,不要讓任何人踏入月皇殿內!」說完,濮陽凜月也不等濮陽翼麟反應過來,便抱著紫鴆走入殿內。
「父皇……父皇……鴆兒熱……」
輕吟的聲音帶著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媚惑,在濮陽凜月將紫鴆放落在床榻之時,少了濮陽凜月的壓制,紫鴆開始拉扯起自己的衣服。
因為甚至混亂的緣故,衣衫拉扯之間,紫鴆的尖長的指尖好幾次在他白皙的身子上劃下道道的紅痕,看得濮陽凜月心疼不已。
「小東西不要急,父皇來便是。」修長的身軀壓落在紫鴆的身上,濮陽凜月一首將紫鴆的手兒制住,另一手撫上他纖細的身兒,低頭吻上了他的紅唇。
隨著床榻四周白色的輕紗輕輕的落下,遮擋住了接下來的畫面,很快緊接而來的便是一陣輕輕的細細輕吟聲。
修長的指換換的滑過身下人兒的臉兒,濮陽凜月蔓延溫柔的看著紫鴆,俊臉緩緩落下,在那白皙上落下點點青紅。
「鴆兒,我愛你,生生世世……」
從小他待人冷漠,縱使是被他收入後宮,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他也從不會對他們敞開心懷。
他原以為自己沒有心,直到遇上了紫鴆,從那小小的人兒身上,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心動感覺。
從最初對這個奇特的孩子的疼愛,到慢慢的愛戀……
那時的他才知道,自己不是沒有心,不是不懂愛,只是他的心一直一直的在等待著而已……
等待著這個來自於異世,並且前世於自己愛戀的人兒……
紫鴆 第三十章 惡霸殿下的宣言
黑夜的森林之中,兩個人影在林中快速的奔跑著,從兩人粗重的喘息之中,就足以可知,他們跑了多麼長的一段路程。
「啊——」隨著一聲呼叫,奔跑中的其中一個摔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跑在前的人見同伴摔倒,立刻停下腳步。
「喬,我跑不動了……你走吧,我留下來只會拖累你而已!!」摔倒在地上的青年推開那名叫喬的男子伸來的手:「拜託你,找到我哥哥迦南,然後將這個東西交給他……」
說著,青年從懷裡拿出一片布塊,然後賽道喬的手裡。
「不,我不能丟下你……我們一起從神魔遺蹟甦醒,一直以來互相扶持著,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喬搖著頭,再次伸手想要扶起地上的人。
隨著那修長的手伸去,倏然,紅光閃爍,喬的手臂之上被抓出了道道血痕。
「滾,你這個該死的神族……」妖異的黑髮飄飛,青年的眸子漸漸染上了血紅,可是他的眼中卻蕩起了璀璨的盈光。
沙沙……遠方,倏然的傳來了一陣陣細碎的響聲,似乎是什麼東西在地上爬行著,而且速度極快。
「我要你走啊……」
看著對著自己怒吼的青年,喬一咬牙,猛地轉身離去,隨著他的奔跑,他的背後瞬間延伸出一對潔白的羽翼,然後向著墨黑的也on個飛離。
菲,我會將你交託的東西交到你的哥哥哪裡……你要等我回來……
腰酸背疼,這是紫鴆醒來之後唯一的一個感覺,輕輕的皺了皺眉,在紫鴆想要翻身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居然被壓住了。
羽翦輕輕眨了眨,在紫鴆睜開紫雲眸子的時候,映入他眸子之中的便是他親親父皇放大的俊逸臉龐
微微一愣,白皙的臉兒不自覺的浮現起兩朵薄紅。
「小傢伙醒了。」濮陽凜月看著身下笑臉紅彤彤,嘴角輕輕勾起一絲輕笑,嚴重帶著濃濃的寵溺與愛戀。
「父皇……發生什麼事了……」
輕輕的皺了皺眉,紫鴆感覺到自己身體似乎有點怪怪的感覺,全身**的,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似的。
「都一天一夜了,藥似乎並未徹底消除。」濮陽凜月低頭親親紫鴆的紅唇。
「呃……」紫雲眸子輕輕瞇起,紫鴆輕呼了一聲,很顯然腦子依舊未曾轉過來。
紫鴆細微的回應讓濮陽凜月金色的眸子微微的一沉,下一刻,俊臉埋入紫鴆的頸窩肩。
「父……皇……」輕喚的聲音帶著沙啞,卻媚惑人心。
靠在紫鴆的肩上,聽著懷裡人兒沙啞的輕喚,濮陽凜月用了很大的理智才控制自己不要在此將寶貝兒子撲到。
雖然要離未清,但是要了身下的人兒的話,想必鴆兒絕對會體力透支。
果然,嘗試過一次之後,**就會變得永無止盡了。
深深的記下呼吸之後,濮陽凜月抬起臉來,伸手摸摸紫鴆的髮絲。
「父皇沒事兒,先起來洗澡吧。」翻身坐起,濮陽凜月伸手拉起紫鴆。
「嗯。」含糊的應了一聲,某個依舊處於懵懵懂懂狀態的小東西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而當紫鴆隨著濮陽凜月牽拉的動作坐起之時,下身那讓他羞澀的地方倏然傳來一陣刺痛,然後他便感覺到某些東西緩緩的從那裡流出,頓時笑臉一青……
「啊——」
一聲驚叫從某個人兒的小嘴發出,震得屋外鳥兒紛紛從枝頭掉下來。
被濮陽凜月抱在懷裡的小人兒滿臉紅彤彤的,人有他親親父皇餵著一口一口清淡的肉粥。
「所以……所以父皇就是鴆兒的咯……」抬頭,紫雲眸子水汪汪的看著濮陽凜月,眼中有著滿滿的期待。
「嗯,父皇是鴆兒的了,鴆兒也同樣是父皇的了。」盛起一勺子肉粥吹涼,然後餵給懷裡的人兒。
濮陽凜月為懷裡純淨得像張白紙的人兒解釋了兩人之間發生的問題。
「父皇的話就是說,像昨天的事情是夫妻還有戀人一樣才能做的,那麼以前父皇沒有和鴆兒做,那……」腦袋終於正常運轉的某個人兒瞬間就為他父皇丟出一個很是頭痛的問題。
看著日子橫眉怒目,一臉嚴肅的模樣,濮陽凜月頓時饅頭黑線。
「你這個小傢伙……」
強忍著全身痠痛,某個姓濮陽的小惡霸在濮陽凜月的懷裡挪了挪,縱使扯到某個地方痛得呲牙咧嘴,還是如願的轉過身子。
小小的手兒勾起濮陽凜月好看的下顎。
「父皇以後不可以跟別人做那樣的事情。」表情很嚴肅。
「父皇有鴆兒便夠。」低廉親親那嘟起的紅唇。
小臉微紅,小惡霸滿意的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父皇是鴆兒的了,誰敢碰鴆兒的父皇,鴆兒就毒死他,然後滅屍!!」小惡霸惡劣的宣言。
「呵呵。」懷裡的人兒著實是都笑了濮陽凜月:「小傻瓜,應該是父皇不會讓人將鴆兒搶走才對。」
「什麼?」對於濮陽凜月的話,紫鴆感到不解。
「因為鴆兒的氣息變了。」濮陽凜月看著懷裡的人兒,俊臉湊近他頸間嗅了嗅:「變得好**,父皇都想把鴆兒藏起來,不讓人看見了。」
「變了?」紫鴆微微一愣,然後抬起自己的手嗅了嗅。
沒有啊,還是一樣,沒有感覺到其他的香味兒啊,父皇在怎麼好奇怪。
「小笨蛋!」
紫鴆身上的氣味的確改變了,從小到大他的身上都會帶有一種淡淡的清新藥草味道。
但是經過昨夜之後,紫鴆身上那股淡淡的藥草味固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種清新甜蜜的花香味,那股香味似乎帶著一種魅惑的魔力。
到底是因為昨夜的原因以後好還是因為紫鴆身患媚藥而改變了體味,濮陽凜月一時也找不到原因。
無論怎麼樣,只要懷裡的人兒沒事便好。
修長的手溫柔的抱上紫鴆的腰兒,濮陽凜月靠在他耳邊,輕輕的訴說著:「我愛你……」
「我也是,鴆兒也好愛好愛父皇……」
濮陽凜月原本想要好好的陪伴紫鴆的,可惜午時被朝中的大臣喚去討論太子冊位的事宜,不得不讓紫鴆現在月皇殿內休息。
當然,向來喜歡東奔西跑的紫鴆想讓他要安安穩穩的呆在屋子裡,那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哪怕全身腰酸背疼,某個不安分的小東西依舊是繃緊神經的走到了月皇殿院子的小亭子坐著發呆。
而在紫鴆暴怒知道發了多久的呆的時候,月皇殿的門口倏然出現了兩道人影。
之間那兩個人急急忙忙的衝入月皇殿內,便向著他所在的方向直奔而來。
「小皇弟!!」牽這濮陽鳳麟的手,濮陽睦麟粗重的喘著氣,衝到他的面前:「小皇弟,救命啊……你若不幫二皇兄,那麼你明天一早就不要向著看見二皇兄了。」
平時性格囂張,高傲不羈的月耀二皇子難得的苦著一張臉,向著向來與自己鬥嘴的弟弟求救。
被打斷思緒的紫鴆可愛的小臉上明顯帶著不滿,但是看見自己囂張皇兄難得的露出這麼慌亂的表情,倒是頓時消了氣。
「幹麼???」悠悠閒閒的喝了一口茶,其實某個小傢伙的心裡可是好奇的要死。
「小皇弟,麻煩你你幫我擋一擋那個西國大臣的千金,他逮著我,要我跟他成親呢,我壓根兒沒有想過這個事情,所以……」在濮陽睦麟說著這個話的時候,外面倏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完了,來了!!」
輕呼了一聲,濮陽睦麟拉這自家弟弟躲到了小亭子的後方去了。
很快,隨著腳步聲靠近,一個身材凹凸幼稚的美艷女子領著一團人闖入月皇殿內。
紫鴆端著香茶的動作不變,依舊不緩不急的喝著茶。
那神情自若的模樣再加上他角色的容貌,瞬間讓衝入來的一群人頓時看傻了眼。
「膽子真是大,總是你們是別國的客人,但是隨便闖入別國帝皇的寢殿,似乎不是太好吧?」羽翦輕眨,紫鴆清脆的嗓音輕輕的飄起。
第三十一章 這是私奔?
御花園的亭子之內,濮陽睦麟劍眉輕皺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嬌羞,扭扭捏捏的美麗女子,很顯然二殿下對於對方美麗的臉容和姣好的身段沒有一絲的心動。
這個女人吃錯什麼藥了?
一臉通紅嬌羞的女子,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在鬥技場上與濮陽睦麟打了一場的美麗女子咯。
「那個……二殿下……,其實呢……」支支吾吾的,女子似乎在思索著怎麼開口。
「什麼事?要說就快點兒說啦」
向來沒有什麼耐心的二殿下很顯然就是不耐煩了。
見濮陽睦麟臉上露出了不耐煩了,美麗女子雙眼一閉,也顧不及什麼三七二十一了,就大聲說出這樣的一段話:
「二殿下,我喜歡你,請你嫁給……不,請你娶我,其實這次來到月耀國參加魔武比賽,是因為薔薇(美女的芳名)想要尋夫婿,所以,在鬥技場上,薔薇對於二殿下的能力,可是生起了傾慕之心……」在薔薇美女嘮嘮叨叨一堆亂吼之後,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眼前哪裡還有那個俊氣的男子:「咦?人呢……啊——可惡啊,居然不聽本姑娘說完,就跑了,濮陽睦麟本姑娘不會放過你的……」
……
剛剛午睡起來的濮陽風麟正在整理著床鋪,倏然,房間的門響起了一陣「啪」的聲響,隨著他抬頭看去。
就見他的哥哥氣喘吁吁的衝入屋內。
「哥,發生什麼事情了?」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向來膽子沒比紫鴆小多少的哥哥會出現如此慌亂的神情呢。
「風兒,立刻收拾包袱準備跑人,在不跑就來不及了!!」濮陽睦麟一個飛身撲向親愛的弟弟,拉起他的手就往外面走。
「呃……呃……怎麼一回事?」對於哥哥這意外的舉動,濮陽風麟很顯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來不及說了,快走便是!」
拖著濮陽風麟往外走,哪知道門才拉開,一陣腳步聲和吵雜聲就從院子之外傳來。
低咒了一聲該死的,濮陽睦麟拉著依舊摸不著頭腦的弟弟縮回房間之內。
很快,隨著腳步聲靠近,房間的門被人狠狠的踹開,隨著領頭的美麗女子和幾個侍衛打扮的人衝入屋內,屋內居然空無一人。
「給本姑娘搜!!」
到底此刻濮陽睦麟和濮陽風麟兄弟是藏在哪裡?
答案便是——床板底下。
溫熱的氣息噴散在臉上,濮陽風麟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臉也變得熱乎乎紅彤彤的。
幼時,兩人為了躲過母妃的眼線,然後逃出院子外玩耍,便把床板下弄空,變成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有時候兩人更是藏著這裡說悄悄話,這裡曾經變成他們兩人的秘密之地。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很久很久他們不再這樣了,而至今再一次躲到這裡。
濮陽風麟真的感覺到,他和哥哥真的是長大了。
為了不讓濮陽睦麟發現自己的不一樣,濮陽風麟輕輕的動了動。
「怎麼……」
感覺到自己身下的人兒的動靜,濮陽睦麟轉過臉查看。
正好,隨著兩人的動作而起,兩唇正好相貼在一起,頓時讓這兄弟兩人為之一愣了。
小臉頰頓時變得通紅,對於這樣的意外,濮陽風麟的心跳得更快了,緩緩的側過臉。
「對……不起……」
聽著身下人兒小小軟軟的聲音,原本詫異於方才意外輕吻的濮陽睦麟頓時回過伸來。
好軟……
這是濮陽睦麟對於那一擦而過的輕吻,腦海中浮現起的第一個感覺。
他從不知道風兒的唇會是如此的柔軟,不知道真真切切的吻上去,會是何種的感覺?
黑眸輕輕的轉了轉,濮陽睦麟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對於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他通常是力之以行,從來不會忍著。
而且對於這樣的事情……
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濮陽睦麟緩緩的抬手撫上濮陽風麟的臉兒。
「風兒……」輕柔的聲音帶著魅惑。
「什……」
滿心緊張的人兒反應的應聲,然而當他應聲之時,自己的紅唇已經被一團溫熱堵住。
濮陽睦麟靈活的舌也趁著濮陽風麟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竄入他的嘴中。
兩人兩唇相貼,完全無視於這狹小空間之外的一片混亂。
當房間之內終於平靜下來之後,被板被人從外推開,臉容帥氣的男子從裡面坐起來。
濮陽睦麟用舌舔了舔自己好看的唇,雙眼帶著滿足的笑意,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而隨後坐起的濮陽風麟則是一臉紅彤彤的,一雙如水的眸子帶著羞澀,形狀姣好的紅唇變得更加水潤嫣紅了。
「我們走吧。」修長的大手伸到濮陽風麟的面前,猶如他們幼時一樣。
看著面前的手,濮陽風麟緩緩的抬頭看著滿臉笑容的哥哥,纖細的手落下。
「嗯……」
月耀皇宮之內,依舊很久沒有如此的暴動了,只不過這次帶著一群人狂奔的,並不是喜歡調皮搗蛋的小殿下,而是一位來自西大陸的美麗女子。
「在那裡,給我追!!」
隨著女子的一聲怒喝生氣,一大群人就開始追趕著前方的一對逃跑的男子。
「呼呼……」
「風兒,還能跑麼?」
好不容易避開耳目,然後躲到一個較為隱蔽的花叢之後,濮陽睦麟關心的詢問著跑得氣喘吁吁的弟弟。
濮陽風麟從小身體就不好,小時候更是一個藥罐子,以前他們的母妃在世的時候,並不怎麼注重為他護理身體,導致最後落下病根。
直到後來,他們的母妃過世了,在濮陽睦麟的細心照料之下,情況才有好轉,當然平時也經受不起太過激烈的運動。
「還好。」濮陽風麟對他輕輕的一笑。
看著眼前溫潤的人兒,濮陽睦麟就感到心裡一片的柔軟,拉起袖子輕輕的為他擦去額上的汗水。
「這附近便是月皇殿了,父皇被大臣們喚去討論大皇兄繼承太子之位的事宜,應是沒有在月皇殿的,我們便去哪兒找小皇弟幫忙躲過那些人吧,然後在找機會出宮。」濮陽睦麟輕輕的說著,抬手為濮陽風麟攏了攏垂落的髮絲:「哎,大皇兄繼位的大禮是來不及給他了,也好順便讓小皇弟轉送給他。」
「嗯……」濮陽風麟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就看準了機會,跑到月皇殿之內,正好便看見了紫鴆坐在亭子裡面發呆。
紫鴆雖然平時與他鬥嘴,但是當他有什麼事情的時候,絕對會義不容辭的去幫助他們。
所以他們對這個小皇弟也是甚是喜歡。 .
兩人躲在亭子之後,聽著紫鴆發揮他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毒嘴,起的薔薇哇哇大叫,著實有著一番風味。
……
「膽子真實大吶,居然敢闖入本皇子的地盤!!」紫鴆紫眸輕瞇,冷冷的看著衝入院子之中的一群人。
那群兵衛真是的,居然讓這群麻煩的東西在皇宮跑也不理會,真該好好的教訓一下。
「驚擾到小殿下著實抱歉,小女只是來找月耀的二皇子殿下。」
「二皇兄?二皇兄不是在升月殿麼?怎麼找到本殿下的月皇殿來了?」紫鴆輕輕的挑起細長的眉兒。
「因為……因為二殿下看見小女便逃跑了……所以……」
「既然如此便繞路吧,別擾亂本殿下的心情。」高傲的揮揮小手逐客到,紫鴆臉上露出明顯的不耐。
「可是……可是小女子追著二殿下一路來到這裡,二殿下便消失不見了,小女想二殿下是在……」
「你是認為本殿下有意為難你?」紫鴆緩緩的看向薔薇一群人,眼中閃爍著冷漠。
頓時一群人感覺到背後冷呼呼的,一陣寒風亂吹。
這個小殿下可是魔武比賽的第一……
「呃……不是……」
「那就快滾!!」某個小東西瞬間抓狂。紫發飄飛的模樣十足一個可怕的惡魔。
瞬間,隨著一陣兵荒馬亂,塞滿院子的一團人瞬間走的比什惡魔都快。
「呼……終於安靜了……」濮陽睦麟從亭子之後冒出來。
「麻煩解決了,快走吧,看見你心煩!!」毫不留情的,紫鴆繼續下逐客令。
「你這個小傢伙……」濮陽睦麟對他翻翻眼睛:「既然你都幫了,那就在幫皇兄一次吧,過些天大皇兄繼位大典,我和風兒是出不了席了,到時候你就幫我們將賀禮送給他吧!!」說完把一個包裝精緻的錦盒放在紫鴆的面前:「好了,走了!!」
說完,未等紫鴆出聲,便拉著濮陽風麟飛快離去。
紫鴆看著離去的兩位皇兄,然後目光落在他們相握的雙手上,嘴角勾起一絲淡笑。
「傻瓜……」
第三十二章 懷孕啦
為了準備濮陽天麟繼任太子之位的事宜,濮陽凜月這些天可以說是忙得天昏地暗,就連陪伴紫鴆的時間也少了。
而小傢伙也因為這幾天身體「抱恙」而沒有到處搗亂惹事了。
夜,變得深了。
「父皇回來啦!」
推門而進的濮陽凜月輕輕的皺眉,很顯然對於大半夜還未入睡,在床榻上打滾的人兒感到不滿。
「小東西,怎麼還不睡?」
「鴆兒一個人睡不著,想父皇……」見濮陽凜月走過,紫鴆從床榻上翻身起來,張手就要討抱。
之前那幾天會輕易入睡,就是因為身體累極的原因,隨著身體康復,他的精神來了,沒有濮陽凜月陪伴,想要入睡似乎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伸手抱過那軟軟的纖細,人兒,濮陽凜月低頭就在紫鴆的額上落下一吻。
「身子還痛麼?」摟著紫鴆坐在床沿,讓他坐在自己懷裡,濮陽凜月伸手柔柔紫鴆的腰身。
「不疼了……」雖然依舊對於情事瞭解不深,但是紫鴆還是懂得他父皇意有所指。
只是在回答的時候,他白?的小臉兒會不自覺的浮現起一絲淡淡的紅暈,煞是迷人。
聽到紫鴆的回答,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修長的手緩緩的撫上紫鴆纖細的腰兒。
「既然鴆兒還不想睡覺,那麼便和父皇做點別的事情吧……」金色的眸子中閃爍著精銳的光芒。
「做……啊——」
紫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唄濮陽凜月壓倒在床榻上。
「就是做這樣的事情咯!」
眼中笑意加深,紫鴆還來不及說著什麼,紅唇就已經被吻住。
隨著紫色衣衫和月白色的袍子從床榻上滑落在地,很快月皇殿內就飄起一陣輕輕的輕吟聲。
……
天漸漸的露出了魚肚白,一色光芒從窗外攝入月皇殿之內。
床榻之上,紫鴆趴在**床鋪之上早已經暈頭轉向了,他白?的嬌軀之上更是印滿點點顯眼的紅色印子,足以可見他是被人狠狠的疼愛了一番。
「今天要乖乖的,父皇上朝了。」濮陽凜月穿戴好衣服後,伸手摸摸趴在床榻上累垮的人兒軟軟的發。
「嗯……」含糊的應了一聲,紫鴆繼續呈現死屍狀態。
好累……腰好酸……
意猶未盡的低頭在紫鴆的臉兒上落下一吻,濮陽凜月才轉身離去。
紫鴆這麼一睡,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了,也許是因為濮陽凜月臨走前吩咐過,所以並沒有人來吵他,讓他睡到自然醒。
在被窩內磨蹭了片刻,紫鴆忍著身上的痠痛坐起來,肚子也正好發出一聲咕嚕聲。
就在他裹著被子想要起床拿衣服的時候,目光正好落在床頭,就見一套摺疊整齊的衣服放在那裡。
頓時,紫鴆的心裡流過一陣的甜蜜。
穿好衣物之後,紫鴆就開始出外找東西吃了,雖然身體依舊有著痠痛,但是經過充足的休息之後,並不會阻礙著紫鴆的行動。
於是乎,搗蛋的小東西就一路覓食,尋著尋著,居然王昕月殿那兒過去了。
「嘔——」
而就在紫鴆準備走入殿內,到他大皇兄那兒覓食之時,一陣嘔吐聲從院子之內傳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紫鴆輕輕的皺眉。
「琪兒,怎麼了?」而在此時,濮陽天麟憂心的聲音也正好傳來:「我去喚御醫來,先回屋子內休息。」
「不……不礙事,我沒事兒,不用擔心,大概是這兩天趕路,所以有點兒水土不服。」
「可是……」
「大皇兄,發生什麼事情了?」就在濮陽天麟正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紫鴆走入院子內,探頭詢問著院子內的兩人:「琪姐姐,你也來啦!」
「小殿下!!」夜琪看見紫鴆,臉上浮起溫柔的笑意。
數年的深修,這個當初強勢的小女孩已經脫胎換骨,此時的他溫柔沉穩,當然那堅強不服輸的性格有時還是會顯露出來。
就像是此時,明明嘔吐不斷,但是依舊不讓濮陽天麟尋御醫。
「小皇弟,你來的正好,琪兒從方才便開始吐到現在,你精通醫術,你幫她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濮陽天麟見紫鴆走入院子內,俊臉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一直吐啊……」紫鴆走進,紫雲眸子在夜琪的臉兒上流連片刻。
只見夜大美人依舊臉色紅潤,沒有一絲不妥:「琪姐姐伸手給我,我給你把脈看看。」
「小殿下給我診脈的話,那好!!」見紫鴆為自己診脈,夜琪臉上露出璀璨的笑意,美麗的眸子閃爍著水靈靈的光芒,甚的靈動迷人。
紫鴆在夜琪的手腕上落下兩指,然後細心的為他診脈,片刻之後,紫鴆細細的眉兒輕輕的一皺,然後目光落在一臉緊張的濮陽天麟的臉上,再又移到一臉好奇的夜琪的臉兒上。
「怎麼了?」見紫鴆皺眉,向來遇事冷靜的大皇子也難得有這麼緊張的一面。
「那個……」放開夜琪的手兒,向來懶散的人兒難得臉色凝重,紫鴆嚴肅的看著自家皇兄:「皇兄,我現在要慎重的向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難道是琪兒的身體除了什麼問題?」聽到紫鴆的話,濮陽天麟滿心的著急。
「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或者什麼事……只是最近偶爾會嘔吐……」夜琪見紫鴆一臉凝重,很顯然也被嚇著了。
「皇兄,琪姐姐!!」紫鴆沒有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伸出手兒在兩人的肩上一拍:「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琪姐姐你這個病可能要醫治十個月才能康復。」
「什麼,琪兒是得了什麼病?」這一下,可是把濮陽天麟嚇得夠嗆了。
「非常大的病!」紫鴆輕嘆了一口氣,但是他倏然卻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但是皇兄,夜琪姐姐,我卻要恭喜你們……」
「什麼?」
「恭喜我們?」
頓時,兩人一頭霧水,得了病居然還說恭喜他們,小殿下今天腦袋不會是傻了吧?
「當然要恭喜你們,因為你們要做父王和母后了,那不是該說恭喜麼?」紫鴆對兩人露出璀璨的一笑。
頓時,前一刻緊張焦急不安的兩人猛地愣住了,紛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小皇弟,你是說琪兒她……」
「我……我懷孕了?」夜琪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臉上漸漸的浮現起了驚喜。
她居然懷孕了……她懷上了她和天麟的孩子……
「你們是懷疑我的醫術麼?」紫鴆對兩人挑了挑眉,美麗的臉兒上依舊是不可一世的自信。
看著紫鴆自信的臉,濮陽天麟和夜琪相視而看。 .
「太好了……我要當父親了!」
「嘻嘻,我要當母親了……」
……
「父皇,父皇!!」隨著濮陽天麟的一陣大呼聲起,原本安靜的御書房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怎麼一回事?」濮陽凜月從奏摺中抬起頭來,臉上並無不悅。
因為他聽出了這是屬於他大兒子的聲音,這個穩重溫柔的大兒子很難得會做出如此失禮的衝動舉動。
「父皇……」拉著夜琪走入御書房內,兩人身後跟隨著的便是邊走邊吃糕點的紫鴆。
「怎麼了?」
「父皇,請您為兒臣做主一件事情!」看了身旁的夜琪一眼,濮陽天麟和夜琪兩人跪落在地上。
「做主什麼事情?」濮陽凜月挑眉,抬頭看向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小兒子。
該不會是鴆兒那小傢伙又闖禍兒了吧?
往嘴裡塞了一塊糕點,紫鴆臉上露出了一絲無辜。
父皇那是什麼眼神,他可是沒有闖禍兒呢……
「父皇,兒臣請您做主,為兒臣向夜家提親。」手緊緊的與夜琪相握,濮陽天麟堅定的說。
「提親!!」完全沒有想過居然實在這樣的問題,濮陽凜月輕輕的一挑眉。
「父皇,琪兒她……有了我的孩子,所以……」
聽著濮陽天麟的話,濮陽凜月劍眉輕輕的一挑,嘴角勾起一絲淡笑:「原來如此,這件事情,父皇為你做便好!!」
孩子都長大了,是時候成家了。
「謝謝父皇!!」濮陽天麟對著濮陽凜月叩頭,又再一次開口:「父皇,兒臣還有一個請求,請父皇務必成全。」
「說吧!」
「父皇,雖然身為一國皇子,兒臣有義務傳承皇家血脈,但是兒臣此生,心裡只有琪兒一個,成婚之後,兒臣並不再娶親立妃,所以……」
「天麟……」夜琪完全沒有想過濮陽天麟為她居然向濮陽凜月提出這樣的要求。
看著兩人,濮陽凜月的表情變得溫和:「准奏……」
第三十三章 夢中預言
黝黑的睫毛輕輕的眨了眨,當濮陽凜月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出現在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堂前面,四週一片璀璨的白光,白茫茫的一望無際。
這是什麼地方?
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但是濮陽凜月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陌生,相反的居然在這裡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金眸流光輕眨只見,濮陽凜月緩緩的移步,向著前面的輝煌殿堂緩步走去。
那殿堂很神奇,隨著濮陽凜月的靠近,殿堂的大門居然緩緩的打開。
當濮陽凜月走入殿堂之內的時候,抬頭便看見殿堂的中央居然漂浮著一顆巨大的金色石頭,那金色的石頭散髮著柔和的金光。
那充滿純淨的光系元素也似乎是感覺到了濮陽凜月的到來,居然紛紛向著他的身邊聚集而來。
看著依附在自己發上,衣服上的關係元素,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輕輕的笑意。
倏然,一股輕柔的力量從他的背後散發而起,似乎是有種力量從背後推著他,很顯然是要他走進殿堂中間的石頭那裡。
當濮陽凜月靠近那漂浮的晶石之時,石頭之上居然漸漸的浮現起了一個畫面。
畫面之上顯示出來的是一片荒涼的黑暗之中,倏然那黑暗爆出一道紫色的光芒,隨著紫光的擴大,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那窟窿之內有著一種紫色的液體,液體冒著一個個泡子,然後飄起了淡淡的紫色煙幕,明明是極為讓人覺得詭異的畫面,但是濮陽凜月卻完全沒有感覺到著窟窿之內的液體讓人噁心,相反的他似乎看著那種物體,居然可以感覺居然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在自己鼻端飄起。
那是……鴆兒的味道…… .
倏然,晶石之上的畫面一閃,映照出了的不再是一片的荒涼黑暗,相反的居然是一片耀眼的金光。
隨著畫面之上的金光消散,出現的便是一個金光閃爍的湖泊,湖中的水清澈美麗,充滿了光系的元素。
很快,晶石之上就同時的映照出了荒涼之中的窟窿與湖泊,就見兩處同時湧出了一陣強大的氣流,只不過湖泊所湧出的是金色的璀璨光芒,而窟窿的紫色所湧現的變色紫色的美麗光華。
很快,隨著兩處之地的光芒越來越亮,金色的湖水與那美麗的紫液之中,居然出現了兩個小小的人兒。
看著畫面之上一個金髮金眼和紫發紫眼的兩個小人兒,濮陽凜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是……
天空之上,雷電交錯,一抹詭異的黑色影子漸漸的籠罩了整個天空,頓時……所見之處,土地開始龜裂下陷,山峰開始崩塌,森林開始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赤紅色的刺目液體渲染在大地之上,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濮陽凜月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之時,畫面倏然消失了,晶石之上緩緩的開始浮現起了八個字——神魔結合,毀天滅地。
這是什麼意思……
……
「父皇……醒醒!!」
深夜之中,紫鴆倏然感覺到睡在自己身邊的人變得焦躁不安,當他從睡夢之中醒來之時,看見的便是他的父皇滿臉的汗水,薄唇還不停的喃唸著「什麼意思」這四個字。
很顯然,濮陽凜月此刻是被夢魘給困擾著了。
於是,紫鴆便開始輕喚著他,想要將濮陽凜月給喚醒,可是紫鴆喚了很多聲,卻完全的不見他親親父皇清醒的跡象。
當下,某個向來很聰明的小人兒當下就慌亂起來了。
因為想要喚醒陷入夢魘之中的人,紫鴆的方法都很多,但是他明顯不像以特別的手段去喚醒他的親親父皇呢。
這些可就讓紫鴆小小的頭痛了一下了,就自愛小傢伙苦惱著的時候,濮陽凜月輕輕的皺了皺眉。
「嗯……」
「父皇!!」
隨著濮陽凜月的細長的黑睫輕輕的眨了眨,然後睜開,紫鴆開心的大呼。
「鴆兒……」 .
「父皇你終於醒來了,讓鴆兒好擔憂了一會了!!」紫鴆臉上蕩起了甜甜的笑意,然後撲入他的懷裡:「父皇都做什麼夢了?鴆兒見父皇好像很不安的模樣呢……」
接著懷裡軟軟的人兒,濮陽凜月的目光落在紫鴆美麗的臉兒上,輕輕的皺了皺眉。
「鴆兒莫擔憂,父皇大概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睡的不安罷了。」修長的手伸出,然後輕輕的摸摸紫鴆軟軟的發。
那個夢……是不是預示著什麼東西呢,在未曾弄清楚之前,還不要讓小東西知道的好,不然又不知道鬧出什麼禍兒了。
寶貝兒子闖禍的能力,他開始完完全全的領教過了!
「父皇累,那鴆兒幫父皇揉揉肩膀!!」小傢伙說做就做,纖細的身影一溜,就已經來到濮陽凜月的身後,軟軟的手兒就開始為濮陽凜月捏著肩膀。
肩上傳來舒服的按摩力道,濮陽凜月眼中笑意加深,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卻是甜蜜無比。
「你這個小東西,要為父皇揉肩,也不用三更半夜的揉啊!!」
「嘻嘻……鴆兒不想讓父皇累著嘛!!」紫鴆輕笑,紫雲眸子咕嚕嚕的轉動著,很顯然又是在打著壞主意。
「就你這個小東西愛鬧。」
「人家才沒有……」父皇一定是有著什麼心事呢,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做噩夢,不行明個兒一定要探查下最近父皇有什麼心煩的事情。
……
客棧內的角落,此刻坐著幾個人……不,正確而言應該是一群魔族才對,只是他們此刻似乎是在討論著什麼事情。
「這……這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迪輕輕的皺著雙眉,看著坐在他對面眉頭緊皺的男人。
「不知道,最起碼這件事要等皇來到這裡才能定奪,我已經喚姬華進宮通知皇過來了……」迦南同樣的輕輕的皺眉,眼中卻帶著了濃濃的憂心。
「那個神族帶來的信函之上所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在這幾個魔族之中,唯一的女性輕輕的開口,從她妖艷的面容看去,足以證明她是個很強勢的女人。
「理應不假,那些筆跡是我弟弟的,假若這件事是真的……那麼就麻煩了……」說著,迦南緊緊的握緊手中的杯子,足以可見,他此刻所知的事情非同小可。
「的確!!」 .
「皇,快點兒啦!!」姬華拖著紫鴆一路從皇宮之內狂奔出來。
「你這個姬華真是的,不知道本皇正在忙著事兒麼?真是越來越大膽子了,都做反了!!」紫鴆嘴裡雖然是這麼的說著,臉上雖然也在不滿,但是明顯的並沒有怪責姬華的意思。
「是是是,我親愛的皇,假若您所說的事兒是偷偷跟在月帝陛下的身後,偷窺陛下的一舉一動的話,那還不如跟小人出宮,迦南可是很大的事情與你商討的!!」姬華實在有點拿自家魔君陛下沒轍。
想當初,他們的魔君已經很調皮了,而復活之後的魔君大人受到了環境影響,成長為現在的紫鴆更是難搞啊!!
被說中事兒的紫鴆小臉兒難得尷尬的一紅,因為為了查出他父皇心煩的事兒,這些天來他可藏在暗處觀察他父皇的一舉一動。
就連那幾個一直跟隨父皇的暗衛都為他的行為感到無語了。
「好吧,我看看迦南搞什麼,不是什麼重要事情,我直接把你剁了!!」
「是!!」
街道之上打鬧的兩人完全沒有發覺到,在此時,街道的一家客棧樓上,一個人影從一開始就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那人的發用布包起,隱約從布中露出髮絲為紅色,只見他的嘴角輕輕的一勾,紅舌緩緩的舔過如血般的紅唇。
「魔君……似乎未曾醒覺呢……那麼就要好好的趁此機會了……」
第三十四章 異族血煞
「皇。」
見紫鴆和姬華一起走入客棧,迦南等人紛紛站起,向紫鴆行禮。
「得了,不要太用太多禮了。」紫鴆毫不在乎的揮揮手,因為他自個兒本身,並是一個無視禮教的主兒:「這麼急讓姬華喚我過來是什麼事情?」
自從恢復記憶之後,對於迦南幾人的存在紫鴆倒是不像之前那麼抗拒,相反的,心裡還有點兒開心,有種他鄉遇故人的感覺。
迦南幾個人平時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們一般不會主動去尋他,這也給了紫鴆他很大的自由空間,當然他們也知道紫鴆的力量並未恢復,因此也未曾強求過紫鴆去解開魔族的封印,喚醒沉睡的族人。
因為對於他們而言,只要他們的皇活得開心幸福,其他的並不重要。
「是的,皇,昨夜裡,屬下等遇上一名神族,那名神族居然傳遞出了屬下弟弟的親筆書函,由於事情緊急,屬下才讓姬華入宮喚皇出來。」
「什麼事情?」
紫鴆接過姬華為自己倒的香茶,細細的眉兒輕輕的一皺。
因為在他的感覺,迦南是那種天塌下來都可以冷靜自若,氣定神閒的人,很少會見到他會如此凝重的一面。
「皇,請您過目。」迦南從懷裡拿出一張發黃的信函,然後遞到紫鴆的面前。
「這便是迦菲命人傳來的信函?」紫鴆結果信函打開,然後順勢開口:「他既然要人為我們傳遞信函,那他人呢?」
哪知道這麼的一問,在座的其他人紛紛安靜了下來了,而迦南更是底下了臉。
眾人著異樣的反應,聰明的紫鴆頓時便醒悟過來:「迦菲他……」
「生死未卜……他和那個神族僥倖避開了封印……就一直生活在荒廢的魔之森林,可是於數天之前,魔之森林倏然出現了大量的毒物……他們似乎是有意侵蝕著結界似乎在進行著什麼陰謀,於是迦菲與那神族便開始調查這件事情,可是當一切解開之時……那群毒物居然對他們發起了襲擊……迦菲為了讓那神族將消息傳遞給我……」迦南的聲音很低很低,從他繃緊的身軀就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看著迦南,紫鴆抿了下唇,緩緩的伸出手拍落在他的肩膀上。
「皇……」
「放心,我魔族的子民不是那麼懦弱的,迦菲從小就很倔強,而且他也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紫鴆對迦南輕輕的一笑:「而且,與迦菲很為兄弟的你,不是應該對他要有信心麼?」
聽著紫鴆的話,迦南的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淡笑:「是,謝謝皇。」
「哇,迦南居然笑了!!」
「是耶是耶!!」
「還是皇最有辦法!!」
其他三人紛紛驚訝的大呼了出聲。
以為對於三人而言,平時嚴肅的迦南可是不苟言笑的,而此刻見他面露笑容,著實為之讓人驚訝。
「皇,您還是先看看信函之上的內容吧!」迦南恢復平時的嚴肅模樣,對紫鴆恭敬的開口。
「嗯!」紫鴆點點頭,開始翻開手上的信函。
「客官,歡迎光臨,您是要住店還是……」
就在紫鴆起身準備離座之時,店內的小兒接待客人的聲音響起,哪知道,小二的話還沒有說完,聲音就頓時停住了。
「啊——」瞬間,客棧之內爆起了陣陣的尖叫聲。
背對著客棧門口的紫鴆隨著那尖叫聲響起,紫雲的眸子閃過一抹光彩。 .
有殺氣!
瞬間,只見紫鴆起身,纖細的腳兒勾起桌子的腳一個旋身,木質的桌子呈現一條漂亮的弧度,快速的向著殺氣而來的地方飛過去。
啪啦——
瞬間,桌子被打個粉碎,化為一件件的廢柴,隨著桌子被打碎,也化解對方的一次殺招。
「皇!!」
「退後,小心……」
轟——
隨著紫鴆的大呼聲起,瞬間,客棧之內在爆起一陣劇烈的巨響。
一抹纖細的身影從客棧的門口劃過一條股線往外飛了出去,撞到對面的房屋的牆上。
「啊——」
「天啊——」
隨著陣陣的驚叫聲起,街道上的行人快快的走過。
下一刻,一道赤紅的身影也旋即從客棧之內快速飛出,然後向著先前紫色身影的落點擊落去。
轟——
瞬間,隨著又一聲的暴擊響起,磚石飛射,原本完好的房屋居然被這一擊打下去,居然被毀了一半。
這一攻擊雖然猛烈,但是早已經準備好的紫鴆雖然先前沒有注意而被人打飛了出去,但是紫鴆在此次一個輕巧的翻身,輕易的躲過了這猛烈的一擊,幾下翻身跳躍就已經跳到了屋頂之上。
「皇,您沒受傷吧?」
迦南幾人滿身塵土的從客棧快速躍出,來到了紫鴆的面前。
「不礙事……」紫鴆紫雲眸子輕輕的瞇起,然後看著那緩緩的漂浮而起的紅色人影:「你們小心點兒。」
「是!」
「小殿下!!」同樣的,身在客棧之內,身為月耀帝國的便裝護衛的數名護衛也紛紛從裡面躍出,來到了紫鴆的身邊。
「你們退下吧,然後疏散附近的都民,這個交給我們來對付便好!」
紫鴆緩緩的看了一眼身旁這群盡忠職守的便衣護衛,緩緩的開口。
以來,這座客棧之內是月耀帝國一處較為隱秘的護衛聚集點,居於裡面的人都是月耀帝國很神秘的暗棋,假若他們全部一起聯手保護他,身份便很容易被公開。
二來,那個一擊就有著如此強大的破壞力的人,很明顯並不是普通人族。
「可是……」
「不礙事,有迦南他們在便好,不要忘記你們的職責是守護月耀國的國民!!」紫鴆緩緩的開口,手中出現數根銀針。
幾名護衛相互對看了以後,對紫鴆點頭:「是,小殿下小心!!」
然後,數名護衛就快速散去,然後開始自己的工作了。
「哼呵呵……」隨著那一身紅衣的男子將頭上的布巾拉下,他那紅色,猶如被鮮血染紅的髮絲隨著輕風飄揚而起:「闊別千年,想不到魔君重生之後,會是這等的模樣,似乎魔君陛下重生為人,也未曾有多大的改變……」
「呦,你還認識本皇吶……」紫鴆看著那紅衣飄飄,但是身上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血煞之氣的男子。
「從前那能力超凡的魔君陛下,想不到如今淪落至此……似乎恢復記憶的你,能力卻沒有恢復呢……」隨著那人的話緩緩的吐出,就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瞬間他的身上就開始飛出了一隻隻全身紅黑相間的蜜蜂:「魔君陛下,吾族之王派遣小人前來邀請你一聚。」
「呦,邀請本皇?」看著那閃爍著殺戮之氣的血紅眸子,紫鴆輕輕的一挑眉:「真是有趣的邀請方式呢。」
「只不過,陛下的跟尾狗實在是有點兒礙事……」那人嘴角一勾,隨著他雙手一揮:「就讓小人來將他們清理乾淨吧!!」
瞬間,圍繞在他週身的詭異蜜蜂就快速的向著紫鴆等人的方向飛去。
「彫蟲小技,你想要情動本皇,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隨著紫鴆紫雲眸子閃爍起璀璨的光亮,他手一揮,七彩的飄羽在他身邊飄飛而起。
然後,隨著他纖細的手兒一揮,彩羽瞬間化為最恐怖的利器,向著撲天蓋地攻過來的小小蜜蜂射過去。
……
「陛下!」破曉身影快速閃爍著,然後出現在御書房之內。
「怎麼了?」
「陛下,方才青衣派人傳遞消息回宮,都內出現了一名極懼可怕的人物,而且刻意與小殿下動手,此刻小殿下與他在城內大打出手,整條街道都毀掉了!」
「什麼!」聞言,濮陽凜月猛地站起身。
……
經過一番打鬥,月耀國繁華的街道已經變得有點破敗不堪,紫鴆從廢堆中站起來,臉上滿是污跡,模樣有著一絲狼狽。
「皇……」迦南幾人身上更是小傷甚多。 .
「不礙事。」
「呵呵……真是想不到魔君居然連我這個異族的血煞護衛也打不過,如此的狼狽……」
異族血煞!!
對於這四個字,紫鴆頓時愣住了。
第三十五章 詭異魔蜂
「哈哈哈……真是想不到魔君陛下居然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啊!!」隨著異族的一陣猖狂的大笑起,他諷刺的話並旋即出口,妖紅的眸子隨之閃爍起嗜血的光芒:「只要沒有了魔君與神皇的存在,吾主便有可能成為這個世界的神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消失吧!!!」
瞬間,全身赤轟的蜜蜂穿過了血煞的身體,然後飛了出來,這樣的場面讓見慣了各種血腥和驚悚的幾位魔族都瞬間感到了一陣頭皮發麻。
隨著那赤轟的魔蜂出現,紫鴆輕輕的看了四週一眼,只見空氣之中,居然浮現起了淡淡的妖紅。
「你們小心點……這些東西跟之前的蜜蜂似乎有所不同,憑藉著那濃烈的血氣,這些東西很可能是依靠著吸食鮮血而生。」
「皇……異族千年前不是一個小部族麼?為何會這樣?」姬華輕輕的開口。
重生而失去記憶的皇也就算了,但是他們存活千年,從前的記憶依舊存在。
在記憶之中,異族是一個很小的部族,他們伸出鬼沒,很少會在大陸之上出現,甚至在大陸之上的有寫種族還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千年之前,一定有著我和神皇都不知道的東西……」紫鴆細細的眉兒輕輕的皺起。
神魔之間本就有著隔閡,兩族不合更是大陸所有的種族都知道的事情。
千年之前的大多數魔族在一夜只見陷入了瘋狂之中,最後導致各族出兵對抗,最後死傷最為慘重的就是神魔兩族。
而在這場神魔戰記之中,最讓人覺得驚悚的事情就是,隨著兩族交戰,向來愛好和平的神族居然也會變得凶殘。
當他和神皇感知到不對勁之時,一切的局面已經變得無可挽回,最後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合力將神魔兩族封印……
「皇,小心!!」
就在紫鴆分神之際,迦南的聲音響起,下一刻,他就被迦南推開,也就在那一瞬間,一道血紅的影子快速從紫鴆的臉頰旁邊飛閃而過,而他的臉頰在同時出現了一道血痕。
「我沒事……」紫鴆緩緩的開口,臉頰上被劃破的血痕泛起了淡淡的劇痛。
假若方才迦南不將他推開,以那東西的速度所推算,他的臉頰都可能被撕下來,而且這奇怪的魔蜂身上似乎有著一種極為悍烈的劇毒。
嘎嘎嘎——
就在紫鴆冷冷的看著魔蜂的時候,讓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那隻赤紅的魔蜂身上的顏色居然開始轉變成深紫色,而魔蜂的爪子和尾部居然變成了尖銳的錐形。
「天啊……它……那個東西居然在進化……」姬華驚訝的看著那緩緩變化形態的魔蜂。
大陸之上,凡是魔獸神寵,只有在外界條件的催化之後才會進化形體,而那魔蜂只是從紫鴆的臉頰劃過,沾染了紫鴆的血,居然就開始形體轉變,那就是說……
「不愧是魔族的君主……哪怕;力量未曾覺醒,一滴血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直接血煞的舌緩緩的舔過妖紅的唇,眼中閃爍著晶亮的光彩:「孩子們……去撕碎他們吧!!!」
嗡嗡嗡——
隨著血煞的一聲令下,魔蜂們展翅的聲音變得更加的響亮,然後快速的向著紫鴆等人的方向攻過去。
紫鴆私人背靠著背,隨著銀光閃爍,他們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準備迎戰。
隨著一陣翅膀拍打的震動聲響起,就見那群魔蜂化為了道道血色的影子向著紫鴆他們撲天蓋攻過去。
眼看雙方的對決一觸即發,倏然一股透明的強大氣流瞬間疾射而出,隨著第一隻魔蜂被強大的氣流撕碎之後,緊接著便是數十隻的魔蜂隨之被那些氣流撕碎。
咻——
瞬間,一股強大的氣壓之聲隨著風勢而起,映入紫鴆幾人眼中的便是那群前一刻還是氣勢如虹,來勢洶洶的魔蜂隨著那股強大的氣流壓落而粉碎。
緊隨著氣流之後,一個強大的銀色魔法陣在天空之上快速形成,瞬間帶著神聖氣息的光球就向著血煞的方向打下來。 .
看著那一簇簇銀色的疾光向著自己打下來,血煞顧不上情況突變的差異,快速的一動著步子,然後躲避著光球的攻擊。
這些光球之中蘊含著強大的光系魔法,假若被擊中,他可是會瞬間化為一陣煙霧的。
隨著天空的銀色魔法陣緩緩的消散之後,一抹月白色的修長身影緩緩的飄下,然後落在紫鴆幾人的面前。
「父皇!!」紫鴆看見來人,雙眼頓時閃閃發亮,張開手就撲上去抱著濮陽凜月經手的腰身,臉上洋溢起大大的笑意。
原本一臉冷漠的男人隨著紫鴆纖細的手兒摟上自己的腰身,臉色立刻變得緩和下來,緩緩的伸手,就將紫鴆纖細的身兒摟入懷裡。
「小東西,才剛出宮,你就闖禍,看來真該把你關在月皇殿內!!」
低臉輕輕的吻吻紫鴆的額,目光在落在紫鴆臉頰的傷痕之時,金眸之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手裡握著神皇劍杖緊了緊,很明顯濮陽凜月已經動怒了。
「冤枉哦,人家可是很乖,沒有招惹麻煩,是那個人自個兒要來招惹鴆兒的!!」纖細的指兒指向數十米之後的血煞,某個小傢伙此刻仗著自己強悍的皇帝父皇到來,就開始仗勢欺人。
被點名的血煞見濮陽凜月看向自己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神皇,真是想不到你力量未曾覺醒,居然就會擁有如此……」
而就在血煞的話還沒有說完之時,就見濮陽凜月拿在手裡的神皇劍杖猛地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瞬間劈向血煞。
看著快速劈向自己,充滿強大光之魔法的劍氣,血煞急忙閃躲而開。
隨著血煞閃開,濮陽凜月打出的強猛劍氣瞬間擊中了一座房子,瞬間那一座三層高的大房子就這麼隨著一陣金光化為塵埃。
「真是厲害……」看著那化為灰燼的房屋,漂浮在半空的血煞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嗷——」
就在他分神之際,隨著一聲嗷叫聲起,一道白色的影子快速飛撲而起,隨著銀光閃爍,在血煞只來得及險險閃躲之際,他的手臂就已經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鮮紅的血瞬間噴濺而出。
成功幾道血煞的物體快速的落在濮陽凜月的身前,一身銀色的毛髮,頭頂有著尖銳的水晶角兒,還有一雙赤色的眸子一擊尖銳的獠牙,除了那神皇坐下強悍的聖狼,還有誰?
(魚魚:好久沒有讓小狼出來了,冒心心,小狼兒長大了!!)
看著濮陽凜月和聖狼的出現,血煞自知情況不妙,輕輕一咬牙低咒了一聲:「該死的,我不會罷休的!」
說著,隨著他一揚手,一股赤紅的霧氣流轉而起,他的身影就消散而去。 .
隨著血煞的氣息漸漸的消褪、退,神經繃緊的幾人頓時放鬆下來。
「呼,終於沒事了……」三魔之中唯一的女性——迪輕輕的呼了一口起。
「才怪……」隨著姬華一聲軟軟的回答聲起,就見他華麗麗的倒地。
「啊——姬華!!」
藥殿
「傷口之內攜帶著大量未知的毒素,假若姬華曾經不是進入過魔君生存的血池,他早就死了!」從一而終看見晨露治療的迦南緩緩的開口。
「皇,你也被那些魔風攻擊過……」
「我不礙事,雖然帶著劇毒,我除了覺得傷口有點兒刺痛,還好……而且在討論我會不會中毒,我更在乎的是自己會不會破相呢……」說著,紫鴆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塊小銅鏡開始照著自己的臉兒,其愛美程度可想而知。
此舉動一出,藥殿眾人瞬間雷到。 .
「好了,你們幾個在事情未曾查清之時,都留在宮內吧!!」伸手摟過自己自戀的兒子,濮陽凜月緩緩的開口。
「是,謝謝月帝陛下!」
輕輕的點頭之後,濮陽凜月就摟著紫鴆離去:「小東西,回月皇殿非要好好懲罰你!!」
「啊——父皇不要,鴆兒不敢了!!!」
眾人只聽到他們的小殿下呼叫的聲音越走越遠……
第三十六章 羈絆
「啊——父皇,鴆兒真的沒有闖禍!!」
隨著一陣驚慌的大呼聲起,很快,皇宮長廊之內就出現了一抹修長的身影。
只見濮陽凜月肩上抗著一個揮舞的雙手的美麗人兒一路走回月皇殿內,而路經的巡邏兵們紛紛都低下頭站在一旁,除了表示想濮陽凜月行禮之外,還要管好自己的眼睛,表示自己沒有看見他們小殿下的情況。
不然難保他們家小殿下以後找準他們開刀,那可就是大件事了。
扛著紫鴆回到月皇殿之後,濮陽凜月直接將自己那愛闖禍的兒子丟落**的龍床之上。
「啊……」被掉路床榻上的紫鴆顧不得滿腦子的暈眩感,就爬起來準備逃走。
「小東西,你以為你逃的掉麼?」看著兒子慌亂的可愛模樣,濮陽凜月心裡倒是歡喜,在紫鴆正準備爬走之上,修長的身軀輕易就壓住那纖細柔軟的身子。
「啊……鴆兒不敢……」
就在紫鴆以為自己被濮陽凜月狠狠的懲罰一番之時,額頭倏然一團溫熱落下。
頓時,他纖細的身子微微的一頓,美麗的紫雲眸子睜得大大的。
「傻東西……」溫熱的吻輕輕在身下人兒的臉頰落下,濮陽凜月的唇緩緩滑落,落在紫鴆有著傷口的臉頰。
感覺到臉上的傷口處落下輕輕細吻,紫鴆猛然從分神之中清醒了過來。
「不……」輕呼了一聲,紫鴆伸手捂著濮陽凜月吻落在自己傷口上的薄唇:「傷口上沾染了毒素……」
「沒事兒。」濮陽凜月嘴角輕輕的勾起一絲笑意,然後拉下紫鴆捂著自己薄唇的纖細柔軟的手兒,然後在紫鴆軟軟的掌心印下一吻。
掌心傳來的麻酥感,紫鴆的臉兒頓時的微微一紅,心跳開始猛然加速。
「父皇……」
隨著濮陽凜月的薄唇輕輕的在紫鴆臉頰的傷口落下細吻,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居然在傷口閃爍而起,那原本帶著淡淡黑色的傷痕居然冒出一絲黑氣,黑氣緩緩的化為淡淡的黑氣消失殆盡。
「父皇……」隨著濮陽凜月輕輕的吻落下,紫鴆小小聲的輕喚著,美麗的紫雲眸子此刻盈起璀璨的光彩。
「在。」隨著濮陽凜月輕輕的應聲,薄唇吻上了紫鴆甜美的紅唇。
很快,隨著寬大龍床上的兩個身體糾纏在一起,淡淡的輕吟聲在寢殿內宣洩而起。
……
激情過後,紫鴆滿臉通紅,全身無力的趴在濮陽凜月的身上輕輕喘息著,晶瑩的紫眸輕眨之間,帶著無限的曖昧。
修長的指緩緩的撫過紫鴆汗濕的髮絲,此刻濮陽凜月才注意到寶貝兒子臉頰的傷痕居然癒合了。
那白嫩細緻的皮膚依舊和以前那般,似乎是從未曾手上一樣。
「父皇,怎麼了?好癢……」
「傷好了……」劍眉輕輕的一皺,濮陽凜月緩緩的開口。
「咦啊!!?」
隨著濮陽凜月的話一出,原來還懶洋洋的人兒猛的坐起,軟軟的小手迅速的摸落在自己的臉頰上。
原先在臉頰上的傷痕,居然奇異的消失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紫鴆驚訝的睜大眼睛,片刻之後,就見小東西的臉兒開始蕩起了赤紅色,然後開始冒煙。
難道傷口會癒合……是因為他跟父皇……
看著紫鴆開始冒煙的美麗臉兒,與他一直朝夕相處的濮陽凜月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家寶貝所想的事情。
嘴角勾起一絲寵溺的笑意,伸出修長的指輕輕的刮了刮紫鴆小巧的鼻子,取笑道:「小東西,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修長的手勾起紫鴆小巧的下顎拉響自己,濮陽凜月在紫鴆的紅唇上印下一吻。
「傷口會癒合,並不似因為情事,父皇想……這傷口有可能是被光系的力量化解了……」
聽到濮陽凜月的話,滿臉嫣紅的紫鴆,可愛的臉兒因為自己的誤會鬧出笑話而變成了尷尬的轟,然後哦聰明的順著他親親父皇的話兒接下去,轉移話題。
「被光系的力量化解了?」細細的眉兒輕輕的皺起,紫鴆回想起白天的情況:「似乎那個異族血煞的確是很害怕父皇的到來……」
那血煞在面對他時候的狂妄,而且對他黑暗屬性的魔法與強大的毒屬性沒有一絲的懼怕,卻在他父皇出現之後,兵敗如山倒,從種種的跡象顯現出詭異……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有一個地方不對勁。
看著兒子難得鑽牛角尖的可愛模樣,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修長的手撫上那纖細的腰身。
「那人的確是很懼怕我的到來……也許說是懼怕我的力量……」
「嗯……」毫無自知的應聲,紫鴆依舊沒有注意到自己本能的配合著濮陽凜月勾起的**
「小東西,你不覺的他似乎很像真真正正的魔族麼?」將紫鴆拉下,俊臉湊近,濮陽凜月輕輕的在紫鴆的紅唇上落下一吻:「懼怕光系力量……相反而言,在晨露為你治療傷口的時候,傷口會抵禦治癒魔法的治療,卻又輕易的被父皇自身散發的光系之力驅逐了毒素……鴆兒是否想到了什麼事情?」
想起午時在藥殿之內,晨露為紫鴆治療的時刻,紫鴆臉頰之上的傷口居然沒有一絲癒合的跡象。
他原以為是因為紫鴆身為魔君,雖然魔力並沒有覺醒,但是身體的力量依舊是無意識的抵禦著光系的的力量。
但是此時傷口癒合,很顯然不是因為紫鴆的魔力在拒絕光系治療,而是不斷的吸收著光系的力量,然後讓傷口進行癒合,只不過身為人族的晨露雖然擁有著終極級的光系階級,但是顯然未曾足夠。
而在紫鴆與他相處的時候,紫鴆本身就在吸取他身上散發的光系之力,所以身體自然而言的癒合了。
「什麼事情……」來自感官的強烈感覺,徹底的分散了紫鴆的注意力,生澀的他任由他父皇攻城掠地。
「小東西似乎與父皇之間有著某種羈絆……」
隨著這一句話吐出,薄唇深深的吻住那甜美的紅唇。
夜變得更加深了。
……
月依舊的皎潔而且美麗。
原該是豪華的寢殿之內,在近些時日以來,都是漆黑一片,沐風皇宮內的宮人們都不敢過問他們風帝陛下的事情。
因為自從在月耀國參加魔武比賽歸國之後,他們的陛下就變得比以前更加喜怒無常了,有時候寢殿之內總是傳出了巨大的摔破聲。
隔天之後,當宮女們進入寢殿內的時候,發現整個宮殿所有的東西都被摔破,有時眾人還會聽見從他們的陛下的寢室傳出了陣陣的大笑聲。
這樣穆卿雲真的是讓眾人感到了心驚,就怕惹得他們的陛下一個不爽,然後將他們給殺了,那可就不是開玩笑就能了事的。
坐在床旁,穆卿雲手裡拿著酒瓶,默默的喝著酒,靜靜的看著天空之上的圓月。
月……
隨著一口一口的酒往口中灌下去,穆卿雲的目光變得散亂,隱約之中,他似乎看見了那一個曾經對他淡淡輕笑的人。
那時的他無論面對誰都會築起心牆,卻唯獨對他的時候會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可是自從那夜之後……
從他的手沾滿了他兄長的鮮血那一刻,從他差點**他的那一刻,他從那雙向來閃爍著光輝的金眸之中看見了憎恨……
從那時起他再也不會對他微笑了,每次面對他之時也只有冷然……比任何人都不如的冷然……
「月……」
「嘖嘖……哎呀,傳聞之中威風凜凜,心狠手辣的風帝陛下居然也有如此的模樣,若是說出去,不知道大陸上有沒有人會相信呢?」一聲冷冷的調侃聲倏然在寂靜的寢殿之內響起。
雖然已經被酒精**了神智,但是想要在瞬間清醒過來,這一點也難不倒穆卿雲。
隨著那調侃的話響起,穆卿雲那散落的眸子瞬間恢復了清明。
「來者何人,就不怕朕撕了你……」
冷漠的話語沒有一絲因為對方神出鬼沒的能力而感到驚慌。
「嘻嘻嘻……我想等會兒與風帝陛下您所相談的事兒,絕對讓陛下有、興、趣……因為他可是有關月耀的月、帝、陛、下……」
第三十七章 死亡之初
「你就不怕朕撕了你……」
冷漠的話語沒有一絲因為對方神出鬼沒的能力而感到驚慌,穆卿雲動作未曾改變,冷冷的開口警告。
「嘻嘻嘻……我想等會兒與風帝陛下您所相談的事兒,絕對讓陛下有、興、趣……」黑暗之中的人輕笑出聲,緩緩的抬步開始從陰影之中:「因為他可是有關月耀的月、帝、陛、下……」
隨著那人走出,在月光的映照之下終於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那人有著一張妖艷的容顏,猶如被血所染紅的赤紅色髮絲,一雙銳利的紅眸,幽綠色的薄唇。
聰明的穆卿雲當然不會再目睹對方的模樣之後,會認為對方是個人族。
「你似乎很瞭解本皇對月帝的事情。」從那人的身上收回目光,穆卿雲繼續淡淡的喝著酒。
「嗯……還好吧。」眉眼輕眨,那人翩然走到穆卿雲的身邊坐下,柔軟的身子輕輕的貼上穆卿云:「只不過是知道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而已,風帝陛下,不如與我合作?我可以將有關月帝的事情告知你,更可以幫你得到他……但是你也同樣要幫我……幫我得到我想要的……」
「你這是在威脅本皇?」黑眸輕輕的瞇起,露出一絲冷冽,穆卿雲的身上流露出驚人的殺意。
見穆卿雲動怒了,那人緩緩的伸手撫上他的胸膛,安撫著他:「當然不,風帝陛下,我可是與您在做等價交易……」
聽著身旁的人魅惑的聲音,穆卿雲身上的殺氣緩緩的收斂起來。
紅髮男子見穆卿雲收斂起了滿身的殺氣,薄唇勾起一絲笑意,湊近他,然後開始說著:「風帝陛下您想要的是月帝濮陽凜月,而我想要的則是濮陽紫鴆,對於您與月帝而言,濮陽紫鴆是一個極大的阻礙,只要除去他,您便可以得到月帝,而為了能讓您真真正正的得到他,我在此還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月帝,濮陽凜月還有擁有著連你都無法比擬的身份……」
聽著身旁的人緩緩的吐出如此的一句話,穆卿雲的黑眸一沉。
月居然還有著另外的一個連他都不為所知的身份?
「月帝濮陽凜月的另外一個身份便是神族之主——神皇!!」
啪啦——
隨著紅髮男子的話緩緩的吐出,穆卿雲手上的酒瓶瞬間掉落在地上,晶瑩的水光濺射,在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準確而言,月帝是神族之皇的轉生,神不是任何人能攀比的,神之一族擁有著強大的光系魔法,強勁的戰鬥力,好友「無盡」的生命……所以,風帝陛下,不用我明說,你應該知道問題的所在了吧??」勾起穆卿雲一縷髮絲,紅髮男子緩緩的說道。
黑眸緩緩的緊縮,穆卿雲的雙唇緩緩的抿緊,片刻之後,他的目光落下依偎在自己身旁的人身上,聲音冷冷的說道:「你呢?既然你說月便是神皇轉世,那麼你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嘻嘻,遠古……無垠大陸之上的各族只懂得神與魔族,但是在那不為人知之中,還擁有著另外的兩大種族,一族為冥族,另外一族為異族,只不過冥族的冥尊在數年前已經被消滅,而我便是一族之主——邪帝漓崖……」 .
細長的眸子輕輕的眨了眨,漓崖柔軟的手摟上穆卿雲的腰身:「風帝陛下,只要你肯幫助我,我可以助你得到神皇,同樣的也能讓你不老不死,這樣的話……從此以後,你便可與他相守在一起……」
緩緩的低頭看著懷裡的人,穆卿雲表情依舊的冷漠,片刻之後,他緩緩的開口:「成交。」
只要能夠得到月,他可以不惜一切……
「我知道你會答應的,我的風帝陛下……」唇緩緩的湊近,然後吻上穆卿雲的唇。
月皇殿內的小亭子之內坐著一個纖細的人兒。
向來喜歡闖禍的小人兒今天是難得的安靜,而在他面前的石台上則是擺著一本厚重的書籍,只不過這書兒已經打開了數個時辰了,卻未曾翻過一頁,很顯然看書的人早已經神遊去了。
「皇。」迦南走入月皇殿內的時候,就看見紫鴆的發呆。
聽到了迦南的輕喚聲,紫鴆猛然從神遊之中回神過來。
「呃……是迦南啊,有事麼?姬華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呼。真是的……居然發呆發了一個下午……
「他們兩人沒什麼大礙,晨露大人已將兩人體內的毒素化解,只要適當的休息,就沒有大礙了。」迦南緩緩的開口回答道。
「那就好!」目光落在眼前打開的書籍之上,紫鴆抬手合上:「迦南,根據這次的情況,你覺得那異族是否與千年前有所不同?」
「嗯,千年前的神魔大戰之後,血族和冥族倏然消聲滅跡,然而在數十年前,當冥尊被擊斃之後,這早已消聲滅跡的異族又數日出現,從迦菲信函之中所言,很顯然是在這千年之中,這異族在密謀著一些不為所知的事情。」迦南淡淡的說著:「皇,小人有種感覺,我族千年前之所以會倏然變得嗜血成性,似乎與這異族有所關聯……」
聽著迦南的話,紫鴆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個事情似乎真的是如此,不過……迦菲在信函之中的話我並不怎麼明白,神皇降世,魔君重現,神魔復甦,死亡之初。」
輕輕的喃唸著這四句話,紫鴆的紫眸輕輕的瞇起:「假若說這幾行字的意思來解釋當前的情況,那麼就是有了神皇轉生的父皇,才會有我的重生,緊隨而來,當神皇魔君復活之後,神族與魔族所受到的封印就會解除,兩族受到封印的族民就會甦醒,那麼最後一句呢?」
死亡之初?
總不能是要他和父皇兩人去死一次,才可以吧……
「菲兒是魔族的祈禱師,哪怕被他預算出了這樣的結果,如此傷害皇您的生命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出了的,所以這個信函的最後的一句話絕對是有著另外的一個意思……」看著紫鴆此刻的模樣,身為紫鴆千年前的隨行侍衛的迦南瞬間就知道他的想法。
「嗯恩……的確!!」紫鴆點了點頭。
假若沒有恢復記憶,他還會對他的祈禱師迦菲的話有所懷疑,但是恢復記憶,記憶起了一切的他,當然也知道了迦菲是怎麼樣的一個,自然是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的。
細細的眉兒皺起之後,紫鴆從儲物手鐲之內拿出那發黃的信函攤開,看著信紙上用鮮血所寫上的四行字兒。
從上面乾枯潦草的字跡看去,足以可見在當時的情況是多麼的讓人覺得緊急了……
就在紫鴆靜靜的看著那信函的時候,一抹修長的白色身影緩步走入月皇殿內,來人抬臉就看見自己那可愛的寶貝兒子在發呆,嘴角輕輕的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就緩步走過。
「鴆兒在看什麼?也給父皇看看!!」在出聲的同時,濮陽凜月長手一伸,就輕易的從紫鴆的手裡抽走了那張發黃的信函。
濮陽凜月原本以為他的寶貝兒子又不知道從哪挖出來的藥劑配方,卻在看見信函上的字跡之時一愣。
紫鴆完全沒有想過這個時間應該在批閱奏摺的濮陽凜月居然出現在這裡,當下就被嚇了一跳。
「父皇……啊——這個……那個……這信函是……」
濮陽凜月看著兒子手忙腳亂的模樣,又看看手裡的信函,頓時就明白過來了,嘴角笑意加深。
「小傻瓜,父皇沒有誤會!」說話的同時在紫鴆身旁坐下「這信函似乎是在說父皇和鴆兒呢,不過這最後的一句話……死亡之初……」
「父皇是不是想到什麼?」紫鴆聽著濮陽凜月的話,雙眼頓時閃閃發亮。 .
「死亡之初不就是說在迎接死亡的第一次麼,這信函似乎是讓鴆兒前往魔君的死亡之地呢……」
聽著濮陽凜月的話,紫鴆頓時瞪大了美麗的眸子。
魔君死亡之地……那不就是……
第三十八章 戰爭之初
赤轟的月,猶如被鮮血渲染的紅。
隨著那異色的唇貼落在那動脈微動的喉間,就見被紅髮男子緊摟在懷裡的強壯男子的身體快速的變得乾枯,就像是一瞬間被人吸取身上所有的精血一樣。
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異族在自己的面前凶殘的吸食著人血,穆卿雲倒是沒有絲毫的反應,他緩緩的抬頭,看向天空,眼中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終於將懷裡的人的精血吸食得一乾二淨,漓崖直接將那乾枯七絕的屍體直接往一旁丟開,就猶如丟開一件大型的垃圾一樣。
「喲,怎麼?又在想那個神皇?」舌緩緩的伸出,然後舔去從嘴角流下的鮮紅:「這又何苦?只要我得到更加大的力量之後,你想要神皇,那是多麼簡單的一個事情……」
對於漓崖的話,穆卿雲倒是沒有半點的反應,依舊是靜靜的看著那天上的圓月。
「真是的,平時看你的行事作風還有那心狠手辣的性格,一點也不似是那麼痴情的人啊……說真的啦,若論心狠手辣的話,你可以說是跟魔君紫羅一個樣的,不要看他平時水嫩嫩的模樣,假若他真的認真起來,還真是沒什麼人是他的對手……」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嘟囔著,漓崖倏然拍了下手:「千年前,從他甦醒的那一刻起,一口氣就毀滅了魔族十二部落和反叛者,短短一個月就整頓了整個魔界,其手段極為毒辣,那時候我還以為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可是,讓我意外的是……這看起來美味的魔族之君在遇上神皇之後是完全跑了調子,那凶殘的性子居然完全的收斂起來,就連身上的氣場也漸漸變得柔和,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因為那耀眼的男人的關係呢?」 .
「有關係。」看著月亮,從一開始就沒有出聲的穆卿雲倏然吐出了三個字。
「什麼?」完全沒有想過穆卿雲會回答自己的話,漓崖輕輕的一挑眉。
「那個孩子的性格會改變,這也許跟月有很大的關聯,這因為從初識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緩緩的伸出手,穆卿雲看著自己的手掌:「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芒,那種光芒明明就很刺眼,但是卻依舊讓人想要靠近,那種光芒可以照亮一切的黑暗……」
「不過現在的光芒對於我族而言,卻是致命的利器,吸食太多魔族那強大的血,雖然擁有了力量,但是同時也讓我族所有的族民陷入了另一條絕路……」緩緩的是伸手看著殘留在手上的血跡,漓崖舔了舔唇:「不過說事實,吸食過魔族甜美的鮮血之後,這人族的血真是挺難嚥的,不過那擁有強大能力的人族法師還不錯……」
看著漓崖那變得越發貪婪的眼神,穆卿雲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冷哼一聲之後,他就轉身離去。
看著穆卿雲離開的背影,漓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親愛的風帝陛下,相信我的話,他會來尋找的……」
「什麼?」穆卿雲停下腳步,冷冷的詢問。
「神皇套裝……」漓崖淡淡看著穆卿云:「濮陽凜月……應該是說他還是神皇的時候……那是他臨死前,他將自己的記憶分別封印在神皇套裝之中,同樣的那些記憶也代表著他的力量……前幾天我已經命人將一堆手鐲送到他的手上,那就表示神皇套裝之中,他欠缺最後的一樣……神皇之鞋,最後的一樣會與他產生共鳴,然後將他吸引前來……你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啊!!」
「哼……」冷哼了一聲,穆卿雲繼續緩步離開。
神皇之鞋……月,你回來的,對嗎?
……
四週一片耀眼的光芒,點點的流螢在七彩的天空之上漫漫飄舞著。
這是……
「這裡你應該很熟悉才對……」
而濮陽凜月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抹存在感猛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下一刻他就被人從後摟住。
而另濮陽凜月為之驚訝的是,從不喜歡紫鴆以外的人近身的他,此刻被人從後摟住,居然沒有一點反感,相反的,對於這個摟抱著自己的人,居然感到異常的親近。
「快來……快來找我……」
倏然,摟著濮陽凜月的人緩緩的鬆開時,隨著濮陽凜月往後看去,就看到一個金髮金眸,有著與自己同樣容貌的男子緩緩的往天上快速飛去。
「等……」
隨著手猛的伸出,濮陽凜月想要拉著他的手,下一刻他發現自己觸摸到的居然是一片的黑暗。
看著自己摸空的手,再看看上方的絲綢帳子,濮陽凜月劍眉輕輕的皺了下。
原來是做夢。
收回手,他緩緩的低頭看向身旁,看著懷裡依舊睡得香甜的人兒,他的薄唇勾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幸好沒有把小傢伙吵醒。
就在濮陽凜月摟著紫鴆想要再次睡去的時候,門口倏然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接著,破曉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
「陛下,屬下有事稟告!」
「什麼事?」拉起被子蓋住懷裡的人兒,免得紫鴆被吵醒,濮陽凜月緩緩的開口。
現在未到上朝時間,破曉平時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他休息的,而且在昨夜幾人也商議好,準備在今天前往神魔大陸一趟,所以在這天未亮的時日,破曉更是不會來打擾他。
「大陸之上倏然出現一群魔族,藍雅王國在昨夜受到襲擊,此刻已經變成了死城,一些僥倖從城裡逃出的倖存者連夜來到了月耀帝國求救!!」
「什麼!?」濮陽凜月猛的瞪大眼睛,瞬間反應過來:「你先行下去,就說朕待會便來!!」
「是!!」
「唔……父皇……」隨著破曉的離開,原本熟睡的人兒輕吟了一聲,細細的眉兒輕輕的皺起:「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沒有事兒,鴆兒乖乖睡覺!!」伸手輕輕的拍拍紫鴆的背安撫著他,濮陽凜月輕輕的開口回答。
「嗯……」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紫鴆在濮陽凜月懷裡磨蹭了一下之後,又一次的沉沉睡去。
待紫鴆穩定下來之後,濮陽凜月這才輕手輕腳的起床離開了寢殿。
魔族襲擊……
如果是其他的人,那麼還可能會被誤導,但是他前生身為神皇,而身邊還有一個是魔君重生的兒子,濮陽凜月在聽到破曉的話的瞬間,就足以證明到,這一次事情並不是像破曉所認為那樣的。
無垠大陸之上還有著另外一個大陸,那一片大陸是人族從未不敢踏足的大陸,因為這一片大陸就是神族與魔族滅絕的大陸,對於千年前的神魔大戰甚為恐懼的人族更是視那一片大陸為禁地。
而在那片大陸之上,在現時現今還封印著當時的神魔兩族,所以破曉而言的魔族襲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很顯然這個事情不簡單。
穿好衣物之後,濮陽凜月就離開了寢殿,向著大殿的方向而去。
當他來到大殿之時,就看見大殿之上跪趴著兩個滿身塵土,全身發抖的年輕男子。
「你們就是藍雅的國民?」
「是……是……月帝陛下,請您救救我們……」
「真是奇怪,藍雅最近的國都應該是靠近沐風,為何你會跑到這兒來求救?」對於那人奇怪的舉動,濮陽凜月倒是甚為好奇。
「月帝陛下……小的……小的也想去沐風帝國求救,但是……當小的想要前往沐風的路途之上的時候發現……那裡全部已經被那群魔族佔據了……那些魔族見人就殺,他們吸食了不少同行的人……小人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說著,那人又開始對濮陽凜月重重的叩頭。
看著那對自己重重叩頭的人,濮陽凜月薄唇輕輕的一抿,不知為何,聽著這人的話,他的心裡就開始浮現起一絲不安的感覺。
沐風帝國那裡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麼這個事情是否跟「他」有所關聯??
而隨著濮陽凜月的擔心那一刻,那樣的情況變得更加的嚴重了,因為大陸有關魔族吸血的事情變得更嚴重,開始蔓延到整個無垠大陸。
第三十九章 各自出發
別走……
隨著手伸出,猶如之前一樣,所握到的只是一片的虛無。
濮陽凜月緩緩地睜開金色的眸子,然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已經四天了,四天來,每天夜裡都會出現這樣的景象,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感覺更是越來越強烈。
而在濮陽凜月陷入自己的思緒時,靠在他臂彎內熟睡的紫鳩羽翦輕輕的眨動了數下,下一刻就睜開紫雲眸子。
紫鳩抬頭就看見自己親親父皇在神遊太虛,紅唇勾起一絲好看的笑意,輕輕的挪了挪身子,仰起臉兒就在濮陽凜月的下顎親了親。
下顎倏然傳來的溫暖觸感,濮陽凜月微微一愣,回神之際低頭一看,就對上了一雙帶著溫暖笑意的紫雲眸子。
「怎麼醒過來了?」
「父皇近些天,每天晚上都睡的不安穩,鳩兒若是小豬,也都會感覺到了!!」嘟著嘴兒,紫鳩忍不住又親親濮陽凜月的薄唇。
「抱歉,把……」
「傻瓜父皇!!」
聽見濮陽凜月對自己道歉,紫鳩輕輕的皺眉,紅唇直接堵住濮陽凜月的薄唇,雖然對濮陽凜月難得的道歉感到不滿,但是紫鳩卻是滿心的甜蜜。
普天之下,能讓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父皇出言道歉的,也只有他了。
「自從幾天前,有人將神皇之鐲送來給父皇之後,父皇就開始睡得很不安穩了……很顯然父皇的最後一段記憶在呼喚著父皇。」
「嗯……」濮陽凜月倒也沒有隱瞞之意,輕輕的點了點頭:「神皇之鐲倏然出現,很顯然有人刻意安排的。」
而且他最後一段記憶的呼喚之聲更是來自哪個他不想踏足的區域。
「大陸之上的異族越發猖狂,父皇你也知道的,若想要真正驅逐異族,必定要你我的力量真正覺醒……」細細的眉兒輕輕的皺起,紫鳩撐著濮陽凜月的胸口坐起,紫雲眸子深深的凝視著濮陽凜月:「父皇……鳩兒想……」
「分開行動?」看著兒子吞吞吐吐的模樣,濮陽凜月瞬間就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嗯……」紫鳩輕輕的點了點頭:「原本打算幾天前出發的,至今已經耽誤了好幾天了鳩兒想,既然對方會送上父皇的鐲子,很顯然是絕對想到父皇會先王那裡的……」
「父皇明白鳩兒想的。」伸手輕輕的摸摸紫鳩軟軟的髮絲。
「那我們……」
「便各自出發……」
隨著那異口同聲的話吐出,兩人的手緊緊地相握在一起。
月皇殿
「陛下、小殿下……這……這萬萬不可啊!!」破曉看著兩位主子悠哉悠哉的在寢殿內收拾著東西,焦急的在轉圈圈。
「父皇,鳩兒的輕甲力量未覺醒,還是穿這個好了。」說著,紫鳩從櫃子翻出一套閃爍著淡淡紫光的袍子。
這套袍子是紫鳩在多年前從夜家的老家主那裡得到的,那時候年紀太小,所有紫鳩就一直把他放在衣櫃裡面珍藏起來。
「嗯,有也大師做的,父皇也放心。」濮陽凜月看著兒子手上的袍子,嘴角勾起一絲輕笑。
「好,那鳩兒去更衣!!」說著某個小東西臉上明顯露出了深深的歡喜。
足以見得從未曾穿過法師袍子的他,對於自己手上的袍子可是充滿了好奇,也許應該說,其實紫鳩一直期望著自己穿上這個。
看著兩位主子旁若無人的無視自己,作者自己的事情,破曉就差沒有翻白眼暈死過去。
「陛下,小殿下,您們……」
就在破曉急的團團轉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快快的從月皇殿外響起。
隨著那腳步聲靠近,一抹修長的身影就風風火火的衝入殿內。
「父皇,小皇弟,你們怎麼可以不帶任何一名隨行就要出宮,而且明知道外面此刻更是……」想來性格溫柔的大皇兄男的這麼風風火火,足以可見對於自家的父皇和小皇弟的決定感到了疑惑。
大陸之上此刻異族橫行,數天來,有不少國家更是瀕臨於滅國,早在這個消息一出,月耀帝國都已經全國解蔽了,而今天一早,濮陽凜月居然倏然將所有的國務交給他,還嚴明自己要與小皇弟出宮一趟,這怎麼能夠讓他不急?
從前,他就有個感覺,總是覺得他的父皇和小皇弟之間存在著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我有帶迦南他們啊!!」紫鳩套上袍子,眼中有著無辜。
「天兒就不要憂心了,父皇相信你的能力,在父皇離宮這段時間內,你一定能夠好好的負起身為一個太子的責任,也能夠為父皇好好的守住月耀!!」濮陽凜月看向難得滿臉焦急的大兒子,金色的眸子中有著慢慢的信任。
「父皇,您想信皇兒的能力,但是也不能單單帶著迦南幾人就離宮啊,而且在目前的情況更是處處都是危險啊!」對於自己父皇和皇弟給自己打太極濮陽天麟輕輕的皺眉表示不滿:「最起碼……最起碼帶上四護衛和隱衛……」
「天兒,有很多事情不是帶多的人就能夠解決的,人多了,有 時候反而變得累贅!!」緩步走到濮陽天麟的面前,濮陽凜月伸手摸摸他的黑髮:「父皇相信你的能力,那麼你也要相信父皇的能力,在父皇和你小皇弟歸來之前,一定要好好的守住月耀,這是你身為一過太子還有未來國君所要做的事情……」
聽著濮陽凜月的話,濮陽天麟搖了搖唇,然後緩緩的低下頭。
看著濮陽天麟、濮陽凜月眼中流露出一絲輕輕的笑意。
「四護衛、五隱士聽命!」
隨著濮陽凜月的話響起,數道人影快速閃爍而起。
下一刻,破曉、天藍、晨露、雲舞還有五名隱衛就已經現身在月皇殿內。
「四護衛(五隱士)參見陛下!」
「從此刻起,你們的主子便是天兒負責照料保護天兒的一切,在朕歸來之前,天兒絕對不能有絲毫損傷!」
「陛下!!」四護衛和五隱士驚訝的抬頭。
月耀國自立國以來,四護衛和五隱士便是月帝的專屬護衛,凡是傷害皇者,必定他國他們的屍體,而此刻濮陽凜月下這樣的命令,不就是讓他們為難麼?
雖然濮陽天麟是太子,繼承月耀皇位的人,可是……
「這是聖旨,難道你們想抗旨?」金眸閃過一抹冷然,濮陽凜月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他們說話。
知道濮陽凜月動怒的幾人,紛紛低下頭。
「屬下遵命。」
濮陽凜月看著屋內的侍衛與兒子,在心裡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假若這幾個人知道他與鳩兒離宮之後便是各自行動,絕對是不會這麼輕易就妥協的。
但是這次事關重大,雖然多方面憂慮,但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假若他與鳩兒不盡快恢復所有的力量,那 麼再過不久,無垠的大陸必定淪陷在異族的殘暴之下。
「都退下吧。」
「是!」
隨著屋內的幾人應聲,四護衛和五隱衛的身影緩緩開始消失,而濮陽天麟縱使滿心的憂心,但是也不得不退下。
他的父皇是硬了心不讓人跟隨的……
月耀皇宮的宮門之外,四護衛恭敬的站在兩旁。
「陛下,小殿下,您們一定要小心。」雲霧看著兩位將要離去的主子,眼中當起了一絲晶瑩。
從小陛下離宮都不會丟下他們的……
「嗯,皇宮之內就暫時交給你們了,你們也要相信朕和鳩兒!!」伸手摸摸雲舞的臉,濮陽凜月對他輕輕的一笑。
「恭送陛下!」
「恭送小殿下!!」
看了四人一眼之後,濮陽凜月和紫鳩、迦南和迪幾人就開始離開了皇宮。
而最讓人不為所知的是,濮陽凜月和紫鳩最後居然不是一路同行,反而是分開了兩路。
紫鳩所前往的目的地是無垠大陸那還得對岸,而濮陽凜月孤身前行的居然是大陸之東的沐風帝國所在。
兩人此行到底會遇上了什麼事情,他們的力量在最後是否能夠真正歸來?
第四十章 擋路的鮫人
月耀帝國海之岸,有著金髮,容貌俊逸的男子緊緊地摟著懷裡紫發纖細,模樣絕魅的少年。
「父皇,此行要小心。」纖細的手兒緊緊地摟著平濮陽凜月的腰身,紫鴆輕輕的說著。
雖然明明知道他的父皇此行絕對是有著莫大的陰謀所在,但是紫鴆知道這一次自己絕不能任性,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相信他的父皇。
「嗯,父皇知道,鴆兒前往神魔大陸之時,也要小心,不可調皮,父皇只要取回最後一件神皇套裝,就會去找你。」戀戀不捨的默默紫鴆軟軟的紫發,濮陽凜月低頭就在他臉兒上落下一吻。
「嗯……鴆兒會等著父皇……」
隨著薄唇與紅唇相貼,深吻之中充滿了對對方的不捨……
「父皇……」
隨著一聲低低的輕喚,床榻之上裹著被子的人兒輕輕的動了動。
片刻之後,就見紫鴆細細的眉兒輕輕的皺起,隨著黝黑的羽翦幾下輕眨之後,緩緩地睜開了輕閉的紫雲眸子。
「哎……」輕嘆了一口氣,紫鴆從床榻上坐起來。
與濮陽凜月已經分開很多天了,從小有濮陽凜月陪伴在旁的他在這些天來可是非常的不習慣。
就像夜晚睡覺之時,以前有他親親父皇「為二獻軀」,他無論身在何處都是睡得舒舒服服的。
而此刻,少了他親親父皇這個大抱枕,這些天來他每次起來都感覺全身骨頭在發痛。
好想父皇哦……
扣扣——
「皇,醒來沒?」隨著一陣敲門聲起。迪的聲音從寢房外傳來。
「醒了。」應了一聲,紫鴆拉開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後翻身下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隨著他們一直往北走的緣故,數數天的行程,四周的氣溫也漸漸地開始改變,四周的溫度慢慢的還是變得刺骨冰冷。
可是向來觸覺敏銳的紫鴆很清晰的從那冷意之中清晰地感覺到那冷並不是平時因為寒冬的那種冷然,此時環繞在空氣之中的冷意似乎與某種強大的力量有關。
這樣的冷明明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但是紫鴆卻覺得這些冷意之中充滿了他曾經最熟悉的氣息。
真是想不到他們的行船未曾到達神魔大陸,就已經開始感覺到了那些被封印的魔族散發出來的強大魔力了。
轟——
突然,一聲巨響發出,紫鴆猛然感覺到他此刻所在的大船隨著一股強大的力量而晃動著。
「發生什麼事了?」拉開房門往外走出,紫鴆直接走向船艙之外。
「皇,似乎有點兒不對勁,您看!!!」
船艙之外,迦南揚起了手召喚起了水精靈抵擋著波濤洶湧的海面對船身的衝擊。
而剛出船艙的紫鴆隨著迪細長的手指看去,就看見前方的天空雷電交加,海面上波濤洶湧,而且出現了數十個巨大的漩渦。
「這是……」看著眼前這阻擋著前進洶湧,紫鴆輕輕的皺了皺眉。
他們從月耀帝國一路前往神魔大陸,為了加快速度,一路之上都是迦南召喚水魔推動船隻的,航行速度極快,更是通行無阻,可是此刻……
「剛剛不是迦南反應快的話,我們的船早就被扯進漩渦之中了。」迪緊緊地握著手,足以證明先前是多麼的危急。
「哦——」
隨著船身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並且退出了漩渦的範圍,一陣悠揚的歌聲突然從漩渦的方向傳來。
操控著水魔的迦南一愣,旋即往前方波濤洶湧的海面看過去。
波濤翻捲的海面,隱藏在漩渦群之中,一抹修長的影子在翻滾的海水之中浮潛,並且蕩起了陣陣悅耳的歌聲。
「那是……鮫人……」
迪驚訝的看著前方不斷吟唱起歌聲,而海面更是隨著那動人的歌聲而不斷波濤翻捲而起。
「千年未歸,真是想不到這片海域之上居然變成了鮫人的領域。」迦南輕輕的瞇起眼睛。
鮫人是海中生物,在現今大陸之上,很少會見到鮫人,因此很多人都認為這海中種族已經滅種了。
這傳說的海中生物與人魚一族一樣擁有著美麗的外表,動人的歌喉,以及強悍的水之魔法,雖然同生於水中,但是鮫人卻不像人族一族那麼溫和。
傳說,妄想統治海洋的鮫人一族性格極為凶殘,他們喜歡用自己美麗的容貌,動人的歌喉引誘經過的行船,然後將其拖入海中……
紫鴆冷冷的看著前方揮動著纖細的雙手,施展起水系魔法,讓海面波濤翻捲的鮫人。
「小殿下,該怎麼辦?」迪焦急的看著紫鴆。
假若在陸地之上,哪怕是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他們驍勇善戰的魔族也絕對不會感到恐懼。
可是此刻在大海之中,雖然迦南是個擁有著水魔的召喚魔法,但是對於在水中可以發揮百分之百的水系魔法的鮫人那可是叫小巫見大巫啊。
轟隆——
就在迪難得的擔憂之時,海面之上瞬間出現了五道驚人的水柱,隨著水柱往上翻滾著,五條神色凶狠的鮫人出現在水柱上方。
從這真是看上去,不難看出這群鮫人是想要阻擋紫鴆他們的船通過了。
「吼——」
隨著其中一隻鮫人發出一聲怒嚎,一道水柱快速的向著紫鴆他們的大船快速攻過去。
「混沌之盾!」
看著兇猛的水柱快速攻來,前一刻還滿臉有心的迪快速反應過來,瞬間凝聚魔法。
瞬間一個黑色的護盾凌空而現,擋住了那洶湧的強大的水魔法。
隨著強大的水魔法與迪的護盾相撞,兩股力量差生的抵制。
紫鴆幾人頓時感到了他們船搖晃的更加劇烈了。
「皇。」迦南一手扶著船的護欄,一手扶著身旁的紫鴆,以防他跌倒。
「沒事兒。」紫眸閃爍著詭異的光彩,紫鴆淡淡的回答,語氣之中卻流露出了一絲不耐煩:「你們小心點兒,我去去就來。」
說完,未等迦南和迪反應過來的時候,紫鴆轉身就步入了船艙之內。
該死的,他們明明就是趕時間,居然還敢在這裡礙手礙腳的,看他怎麼讓這群笨鮫人有個難忘的教訓。
隨著那好看的紅唇歡歡的勾起一道弧度,一股詭異的氣流在紫鴆的週身流轉而起。
「啊……」
雖然迦南和迪都同為魔君坐下的兩大護衛,但是面對鮫人的猛烈攻擊,依舊是稍有遜色。
隨著迪的一陣驚呼聲起,他有凝聚出來的魔盾瞬間被一鮫人強悍的水亂彈打個粉碎,,魔法的反彈力讓他整個人摔落在船板上。
「迪兒!」
隨著迦南的一陣大呼聲起,就見那群鮫人趁著兩人分神之際,開始凝聚起力量準備釋放出更加強大的水系魔法。
「迦南,小心啊!!」
咻——
眼看鮫人們的強大魔法就要發動,船艙之內一道黑色的疾影快速飛出了去,那不明物速度極快的打落在那名準備釋放魔法的鮫人額頭上,瞬間粉碎。
「吼吼……」
對於自己忽然受到襲擊,鮫人憤怒的嚎叫了幾聲,哪知道他還沒有怒吼完,聲音就突然消失了,於是乎在眾人(鮫人)的詫異目光之中,那條鮫人就這麼直直的倒落大海之中。
「嘻嘻……」隨著船艙之內傳來了一聲狡詐的笑聲,一抹紫色的身影歡歡的冒出了:「本殿下向來最不喜歡的就是攔路的『狗』了……」
那陰森森的輕笑聲猶如來自地獄之中惡魔的笑聲,足以讓在場所有的生物都為之退避三舍。
「皇!!」
迦南和迪驚訝的看著一臉可怕笑意的紫鴆,不自覺的抖了抖。
「你們就退下吧,讓本皇來大展身手就好,正好出出一口悶氣,哇哈哈哈……」
「吼吼——」
瞬間,整片海域之中,除了紫鴆那邪惡的大小聲之外,還攜帶著陣陣之前凶殘的鮫人呼叫的嚎叫聲。
之後,隨著那恐怖的聲音安靜了,原本波濤洶湧的海域也平靜了,巨大的木船也終於如願的繼續往前行駛……
只不過,海面之上卻多了超級多超級多的「浮屍」……
這些「浮屍」之中有各種的魚,也有N多條之前還極為囂張的鮫人……
第四十一章 意料之外
昏暗的山洞之內,憑藉著幽幽的火光,照亮了裡面的一切。
「父皇……不要,父皇……」強忍著滿眼的熱淚,滿身傷痕纍纍的穆凱弈跪在地上,手緊緊的捉著穆卿雲的衣擺。
「凱兒……」一直背對著穆凱弈的穆卿雲緩緩的開口:「飛虧欠你的實在太多……」
隨著穆卿雲的話響起,穆凱弈一愣,頓時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那向來強勢的父皇居然會說出了這樣的話。
而也在那一瞬間,他的後頸倏然泛起一陣猛痛,眼前也開始變得迷濛起來。
「父……皇……」然後,穆凱弈就已經倒落在穆卿雲的腳邊。
「帶他走,這次不能讓他逃了!!」
隨著那冷漠的聲音響起,空氣中流轉過一絲詭異的氣流,下一刻,一身赤紅赤紅斗篷的男人出現。
幽幽的火光映照在穆凱弈的臉上,他的前途一片茫然。
……
與紫鴆分開之後,濮陽凜月就騎著聖狼一路向著沐風帝國的方向前進,當然,途中他並不敢光明正大的跑在大道之上,反而是抽一些隱秘的小道森林行動。
幸好少年時期因為躲避那時的皇兄追捕,他從月耀逃往沐風之時,碎玉那些小路小道甚為熟悉,縱使經過多年,這些小道除了雜草叢生之外,也沒有多大改變。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狂奔,終於在第二天的天明來到了沐風帝國的邊界。
「好了,在這裡之後,就靠我自己了!!」翻身從聖狼背上躍下,濮陽凜月伸手摸摸它滿是塵土的毛髮,然後伸手拉上自己身上斗篷的兜帽。
「嗷嗷——」聖狼嗷叫幾聲,在濮陽凜月身上磨蹭了一下,隨著一陣銀光閃爍,大狼瞬間化身成為了依著小狼崽,一個輕躍就跳入濮陽凜月的懷裡,鑽入他的斗篷之中。
因為濮陽凜月的魔法屬性是屬於光系的,為了壓制自身屬性,避免被別人發現,他只好穿上了他從來都不去觸碰的黑色斗篷。
裹著斗篷,濮陽凜月開始沿著官道然後走入了沐風帝國。
對於沐風帝國,濮陽凜月一直都有著一份戒備之心,而對於自己的套裝出現在這裡,他也更加的提高了警覺。
而且憑著感覺,他能夠感應到自己的記憶波動,所以他能準確的預測出自己的神皇套裝就在沐風的皇宮之內。
穆卿雲他為何要這樣做?
難道他知道那樣東西屬於他,所以才會這樣做……既然如此,那麼就說明了他早就知道他是神皇的身份……
漸漸的往沐風帝國之內走,濮陽凜月就感覺到了四周瀰漫其了一陣陣淡淡的血腥味還有一絲邪惡的氣息。
他細細的觀察從旁邊經過的行人,居然發現這些人的神色異常奇異。
每個人都是面無表情,似乎被抽去了靈魂一樣,而且臉色極為蒼白,就像是失血過多的傷人似的。
藏於黑色斗篷下的手緊緊的握起,濮陽凜月快步走離。
穆卿雲,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
由於怕別發現身份,縱使濮陽凜月心繫著前往魔神大陸的紫鴆,但是依舊是不敢使用半點加速的魔法,只靠著奔跑徒步向著沐風帝國的皇都靠近。
終於在天入夜之後來到了皇都之外,找了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濮陽凜月跳上一顆大樹之上藏身休息了片刻,靜待著夜更加的深。
當圓月漸漸的高昇之時,隱身在樹上的濮陽凜月緩緩的抬頭看去,詫異的發現,那向來皎潔的月,此刻居然變成了赤紅色。
看來這個帝國的人……
穆卿雲這可是你的子民……
修長的身軀從樹上跳出,因為身披黑色的斗篷,所以濮陽凜月的身影很快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無聲無息的進入到沐風皇宮之內,濮陽凜月巧妙的避開了四處巡查的人們,然後憑藉著自己與神皇套裝之間的波長尋了過去。
穿過沐風國的皇宮,濮陽凜月又一次巧妙的躲過了巡邏的守兵。
……
昏暗的密室之內,穆卿雲坐在軟綿長椅之上,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看著密室中間的銀色石台上得金色長靴。
那雙金色的靴子看上去的感覺華美無比,靴身為金色,然後用銀色的絲線勾勒出奇特的花紋,而且靴子的四周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崖,你說這個是能讓月過來的牽引,那為何你不讓真毀了它呢?」穆卿雲淡淡的說著:「而且只要毀了它,不也就再無後顧之憂了嗎?」
「我的皇,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離崖妖嬈的一笑:「這個東西可是神皇自出生之時,就伴隨著他的誕生而出現的,也就是這個東西根本就是神皇的一部分,所以想要毀壞他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將一部分的記憶封鎖在這裡,所以嘛……只要將神皇引來這裡,然後將他捉起來,我就在這東西之上附加一些小東西,而這些小東西會隨著這個靴子蘊藏的記憶融入神皇的體內,之後,他就會乖乖的聽您的話了。」
聽著離崖的話,穆卿雲輕輕的挑了挑眉:「哦,那為什麼不此刻直接在裡面附加東西,然後讓他……」
「不不不,我的皇,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套裝裡面擁有著絕對純淨力量,假如想要吸引神皇的到來,那麼套裝的力量和波長就一定要與他身體的力量互相相應。」離崖媚眼輕輕的眨了眨:「因為這樣所以要先把他引過來,然後我們要再密室之中設定一定陷阱,然後捉住他。」
「喲,是什麼樣的陷阱?」穆卿雲挑了挑眉,然後伸出手指勾起離崖那光潔美麗的小巧下顎。
「嗯……皇,你還真怕離崖會傷他麼?放心,他是皇你重要的人,崖絕對會保他絲、毫、無、損!!」
深邃的黑眸對上離崖帶著濃濃笑意的紅眸,穆卿雲嘴角勾起一絲輕笑,低頭在他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
「那麼……他就拜託你了!」說完就將懷裡柔軟的人兒扶起,然後起身準備離去。
看著穆卿雲離去背影,離崖倏然的伸出手拉著他飄揚而起的衣擺。
「皇,有關太子……」
「既然朕可以不老不死了,那他也沒有留下來的價值了,沒有用處的廢物就處理掉吧!」冷哼了一聲,穆卿雲就輕輕的抽搐被拉著的衣擺,然後快步離開。
趴在軟椅上得離崖看著穆卿雲離開的背影,他的唇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原來人類之間的親情也不過如此……或者而言……」勾起一縷紅色的髮絲:「慾望才是主宰的一切,怪不得我會如此喜歡他,而且選擇他……」
身影閃爍,隨著那奇異的力量波動,濮陽凜月很快就來到了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
不過這個地方雖然極為隱藏,但是這裡的守備得十分的森嚴,空氣之中似乎又飄蕩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黑暗氣息的邪氣……
因此在黑色的兜帽下的金色眸子閃爍一絲奇異的光芒,下一刻,濮陽凜月輕輕的翻過圍牆。然後向著前方的一座石室走去。
石室周邊徘徊這陣陣的紅色影子,而當濮陽凜月準備再次靠近的時候,那徘徊的紅色影子倏然的一頓。
見狀,濮陽凜月當下感覺到了不對勁,猛的停下前進的動作,閃到一個樹叢的邊緣。
「誰?」隨著那紅霧的凝聚,居然出現了一個紅髮男子,而這個人居然是之前出現,襲擊紫鴆的異族。
那異族明顯察覺到濮陽凜月那一瞬間的出現,於是乎緩緩的向著濮陽凜月所在的方向步去。
因此在樹後的濮陽凜月輕輕的瞇了瞇金眸,拳緩緩的握緊。
「是朕!!」
就在濮陽凜月準備將那異族擊倒之時,一陣存在感瞬間出現在他的身旁,在濮陽凜月愣住之時,那人緩緩的出聲。
第四十二章 神魔大陸
毒翻了一大群的鮫人之後,一路之上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在第三個月夜過後,紫鴆幾人終於看見了神魔大陸了。
荒涼……
這是紫鴆踏上這片在他記憶中極為熟悉的大陸之後,第一個感覺。
「真是想不到這裡居然會變成這個模樣……」
他記得曾經這個大陸十分的美麗,而在這個大陸之上生活著的有神魔兩族,只不過那時神族於天俯望大地,而魔族於地,仰望於天。
也許正因為兩族的極端領土,所以兩族長久以來都爭鬥不斷,誰都不服誰……
想起從前與神族之間的小吵小鬧,紫鴆的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淡笑。
「真希望這裡可以恢復到像千年前那樣。」迪輕輕的說著,卻說出了紫鴆等人的心聲。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紫鴆的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好了,我們走吧,我有個直覺,只要將這次的事情完美解決,那麼神魔的族民就能夠甦醒……」
「嗯!!」
三人走過荒蕪的乾旱土地,很快就來到了一片枯林的前方。
「穿過這一片枯林就到大神魔之巔了。」隨著紫鴆抬頭往上看去,就見到枯林的最遠方居然有著一個高聳的山尖,那明顯極高的山峰閃爍著詭異的黑色雲團。
「是啊……」
千年前的神魔大戰,就是從神魔之巔開展的,也就是說千年前神皇魔君大戰死去的葬身之地。
三人開始向著枯林之中走去,然而,隨著他們一路往林內緩步走入的時候,一陣陣細碎的聲音漸漸的從林子之中。
「皇……」
「嗯,大家小心點。」紫鴆紫雲眸子輕輕得一瞇,隨著他握拳紫色的流光開始在他的拳上凝聚,而紫鴆的拳上的紫光居然還環繞著絲絲的黑色火焰。
似乎像是紫鴆的力量在牽引著什麼似的,而就連紫鴆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此刻的力量居然變得比以往更加的渾厚。
喀喀喀——
嘶嘶嘶——
嘎嘎嘎——
隨著紫鴆幾人前往移步,很快枯林的四周就開始快速爬出各種毒物。
「喲!!」紫鴆看著步步包圍著他們的毒物,輕輕的挑了挑眉。
「哇啊……好大的一份四毒羹啊!!」迪的雙眼倏然閃爍起了一陣璀璨的光彩。
此話一出,紫鴆和迦南都紛紛冒出了一頓黑線,就連那原本來勢洶洶的毒物也紛紛往後退了數步。
「迪,正經點!」敬愛男此刻出聲說道。
吐吐舌,迪輕輕的一笑:「對……對不起嘛……」
一輪鬧劇之後,紫鴆輕呼了一口氣,而隨著他抬頭的瞬間,流轉著紫色光芒的拳也快速的往前方打出。
轟——
隨著那帶著強大魔法能量的拳氣打出之後,前方的枯枝瞬間被打成兩截。
「啊——」
隨著枯枝被紫鴆猛烈拳氣給打斷之後,一聲尖叫聲響起,就見一個身上有著黃黑斑斕的條紋,猶如蜘蛛身上的紋身的女子倒落在地上。
「這是……」
「你……你居然敢如此大膽……」那人吐出一口鮮紅之後,血紅的眸子瞪著紫鴆幾人:「果然血煞大人所說的話沒錯,你們一定會來到這裡,嘻嘻嘻……」隨著那滿身蜘蛛紋的女子瘋狂的笑聲響起,他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那就讓我好好的招呼招呼你們吧,哈哈哈……」
大笑的聲音響起,那原本包裹著紫鴆等人的毒物居然撒發出了詭異的黑色霧氣,而那黑色的霧氣,居然快速的想著那異族女子的身上飄去。
隨著那些蟾蜍、蜈蚣、毒蛇身上的黑氣被吸走,它們居然化為塵土。
而當那人將所有毒物的毒與精氣吸走之後,那人的模樣也開始改變,原本滿身的黃黑色條紋,此刻居然變成了褐色和黑色相間,而皮膚之上更是多了不少的細小斑點,那些斑點會分泌出一種幽綠色液體。
隨著那些液體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地下發出了一陣陣細微的聲音和冒出陣陣的白煙,足以可見那些東西是充滿了腐蝕的劇毒。
「哈哈哈……你們就受死吧!!!」
隨著形態轉變之後,那人快速的撲向紫鴆等人,枯林只見隨著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之後,戰鬥開始了。
……
「呼呼呼……」坐在地上粗重的喘息著,紫鴆身上原本嶄新的紫色袍子此刻居然變得破殘不堪,而且冒出了陣陣白煙。
而他的前面躺倒著一名全身黑色血液流淌滿一地的異族女屍,那凶狠的異族女子心臟部位血跡斑斕,足以可見她已經氣絕。
「皇!!」同樣滿身傷痕和狼狽的迪和迦南來到紫鴆的身邊,滿臉憂心的看著他。
「幸好有夜家這套長袍,不然剛才帶著劇毒的強大一擊,我就足以粉身碎骨了……」紫鴆緩緩的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殘破不堪的法袍。
那異族女子最後拚命的一擊明顯是衝著他而來的,利用自己的身體化為強大的能力打向他,因為那異族本身身帶劇毒。
劇毒他是不怕,身為魔君他體質本身擁有著吞噬各種劇毒的奇特能力,哪怕對於別人而言腐蝕性的恐怖劇毒,對他也不過是一種補充能量的食量,只不過對方所施展的物理攻擊,對於目前力量未曾恢復的他而言,卻是一個極大的致命傷。
也幸得身上這套有著超強大防禦特效的袍子,不然……
「我們繼續走吧!!」紫鴆在迦南的挽扶下站了起來。
三人繼續向著神魔之巔的方向走去,隨著他們一路走去,那神魔之巔之上所散發出來的詭異力量就越發變得強大。
當紫鴆三人來到了神魔之巔的山腳之下之時,被那股強大能力所壓迫的滿頭大汗的迦南和迪居然紛紛倒落在地上。
「迪,迦南!?」
「皇……我們全身好像被很重的石頭壓著,怎麼動都……動不了……」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嗯……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有點像是神皇的獨門秘技……重力魔法的感覺……」
能夠作為魔君的侍衛,迦南本身的能力就不差,而且對於能力強大的人而言,本身就會散發出一股威嚴的壓力。
而跟隨紫鴆已久的迦南從前在面對神皇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到像此刻這樣喘息困難,足可而知,在這神魔之巔的山峰之上蘊藏這一股強大的能量。
「父皇的重力??」紫鴆輕輕的一皺:「可是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
紫鴆臉上露出了不解,細細的眉兒輕輕的一皺:「可是為何我沒有那樣的感覺。」
緩緩的抬頭往山頂之上看去,紫鴆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不知為何,我總是覺得這上面有什麼東西存在著,讓我感覺很親近呢。」
總覺得上面有一種感覺,就像是他的父皇給他的感覺一樣。
跟父皇分開了那麼久,他真的好想父皇了,要快點兒上去看一看,然後回去找父皇,而且……出來那麼久了……不知道月耀國現在什麼情況了……
「迪,迦南,你們現在的狀況很顯然也不適合再往上走了,我怕你們 再往上走,會被那股力量擠壓得心臟破裂,所以你們就在這裡休息吧,我一個人上去就好。」
「皇,我們……」
「這是命令,不會有事的,你們就在這裡休息吧!!」紫鴆對他們淡淡的一笑,然後轉身走上了通往山頂的石路。
沿著這長長的山路一直往上走去,越往上走,紫鴆就能夠感覺到那股奇特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
一直到他走上了山頂之上,一股紫色的光芒在山頂緩緩的散發而起。
這是……
隨著那紫雲眸子看去,紫鴆驚訝的睜大了紫雲眸子。
留在山下的迪和迦南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氣息緩和過來,當兩人決定起身上山尋找紫鴆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快速從上面降落,在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那人淡淡的聲音響起。
「你們留下……」
第四十三章 比生命更重要
感覺著那人緩緩的靠近,濮陽凜月輕輕的瞇了瞇金眸,拳緩緩的握緊。
「是朕!!」
就在濮陽凜月準備將那異族擊倒之時,一陣存在感瞬間出現在他的身旁,在濮陽凜月愣住之時,那人緩緩的出聲。
穆卿雲……
抬頭,濮陽凜月驚訝的看著倏然出現,而且最讓他為之意想不到的人。
他怎麼……
金眸輕輕的瞇起,濮陽凜月冷冷的看了眼已經停下靠近腳步的異族,緩緩的準備往後離去。
然而,在濮陽凜月正準備離開之時,穆卿雲猛的一伸手,就輕易的拉著他的一縷美麗的金髮。
發上的拉扯帶來了頭皮的一陣輕輕的刺痛感,這讓濮陽凜月不滿的皺起了眉。
金色的眸子冷冷的瞪了穆卿雲一眼,他就沒有再下一步動作了。
因為他知道穆卿雲不會暴露他藏身在此處,不然方纔他就不會走出來,引開那血族的注意了。
只是到底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為何又會幫自己?
這一時之間,濮陽凜月也想不到是為什麼,但是他很肯定的就是穆卿雲這出現,準是沒有半點好事的。
心,不自覺的築起了更加高的戒備了。
「月,真是很久沒有砍價你再我的面前分神了。」沉穩的聲音倏然在濮陽凜月的面前響起,語氣之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聞聲,濮陽凜月頓時回過神來,在看見咫尺之前的俊顏之時,猛的往後推開,卻因為自己的髮絲被穆卿雲拉住而感到懊惱。
也在同時,濮陽凜月才知道之前那個異族早已經被穆卿雲打發走了。
「放開!」金眸輕瞇,戒備的看著穆卿雲。
該死的,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會分神想起他的事情。
看著濮陽凜月戒備的表情,穆卿雲緩緩的垂下了眼簾,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淡笑,拉著濮陽凜月的金色髮絲的手放開,指間那金色的光華緩緩的飄散而落。
「月不用對我如此的戒備,假若我真想對你做什麼,剛剛就不會為你脫身了。」
「……」冷冷的看著穆卿雲,濮陽凜月戒心依舊未曾減低:「你想怎麼樣?」
「月是來找神皇之靴的吧。」並沒有正面回答濮陽凜月的問題,穆卿雲輕輕的開口。
「那就是說你知道有關我的事情了?」緩緩的站起身,濮陽凜月冷冷的等著穆卿雲,雖然戒備著眼前的人,但是他並沒有凝聚自己的魔力。
因為在此地凝聚魔力或者使用魔法,那就等於暴露了他的行蹤。雖然眼前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了他潛入沐風國,不過對於對方沒有揭發自己的意思,他感到極為的不解。
「月,我好想你。」
輕輕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孤寂,濮陽凜月微微的一愣。
他是怎麼了?
就在濮陽凜月對於穆卿雲的異樣感到奇怪之時,就感覺到對方的手倏然樓上他的腰,下一刻他已經被摟入穆卿雲的懷裡。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隨著那溫暖的氣息靠近貼近,濮陽凜月劍眉一皺,旋即修長的手落在穆卿雲的脖子之上:「放開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雖然不能使用魔法,但是對於同樣精通武技的濮陽凜月而言,想要一瞬間殺掉一個近身的人也同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月……」對於自己脖子上的威脅,穆卿雲就像是毫無感覺似的,依舊是緊緊的抱著濮陽凜月,完全沒有放手的跡象。
他是……怎麼了?
隨著夜變得更深了,不知何時起,天空變得烏雲密佈,似乎是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似的。
在沐風國皇城之外,一處靠近海岸的地方有一個很隱秘的洞穴,而濮陽凜月此刻並身處於此處,而附帶的還有一個穆卿雲。
這個洞穴是他年少時被追殺,藏身在沐風國時的地方,因為很隱蔽,所以並沒有人發現過。
「這個時候,弈兒大概也離開了沐風的勢力範圍了吧……」站在洞口處,穆卿雲淡淡的開口。
「什麼?」坐在洞穴之內,手裡拿著一根枯枝在翻轉著前面燃起的營火的濮陽凜月在聽到他淡淡的話語之時,抬頭看向他。
他總覺得今天的穆卿雲很奇怪,從他的身上,他感覺穆卿雲往常所散發的冷冽和壓迫感,相反的此次見到穆卿雲,他居然感覺到他的氣息變得平靜了……
「沒事,走吧,這個時候那個異族會外出覓食,密室之內只有一些守衛鎮守著……只要月不用魔法,那是絕對不會引起注意的!」穆卿雲轉頭看著洞內的濮陽凜月,紅紅的火光映在那俊逸的容貌之上,一如既往的讓他心動。
「你為何要幫我?」
對於穆卿雲這異樣的舉動,他一直都滿心戒備。
「等你拿到神皇之靴後,我再告訴你事為什麼吧。」對濮陽凜月露出一絲輕輕的笑意,穆卿雲眼中露出柔和:「雖然離崖不在,但是鎮守密室的異族也不是一般的廢物,就算月再強,想要突破守備,也是很難得。」
說完,穆卿雲就走出了洞穴之外。
看著那消失的背影,濮陽凜月輕輕的抿了抿薄唇,轉過臉看向一旁搖著尾巴的小狼崽。
「帝斯,你覺得我該不該相信他?」
「嗷嗷——」
似是在回答濮陽凜月的話似的,小狼崽呼叫了兩聲之後,就搖搖尾巴。
沐風國的皇宮之內,兩道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影快速翻過圍牆,輕易的就進入到皇宮之內。
有了身為沐風國帝皇的穆卿雲的帶領,濮陽凜月就可以說是一路通行無阻的來到了密室之前,完全不像之前那樣的提心吊膽。
「進密室了,小心點兒!」回頭看了身後的濮陽凜月一眼,穆卿雲對他淡淡的一笑。
很快,在穆卿雲的帶領之下,濮陽凜月就已經來到了放著神皇之靴的密室之內。
看著銀色石台之上的金光流閃的靴子,濮陽凜月的薄唇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終於找到了,封印這他最後一段記憶的神皇套裝。
「去吧!」穆卿雲對他輕輕的一笑。
濮陽凜月微微一愣,回頭看著他,原先對他的戒備在此刻也終於的放開了。
「謝謝你。」
說完之後,濮陽凜月就向著密室中央走過去,放在石台之上的神皇之靴就像是感覺到了濮陽凜月的靠近一般,居然開始散發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
然而,在濮陽凜月的手碰觸到神皇之靴的時候,密室之內居然發出了一陣微微的動靜,與此同時,隨著濮陽凜月抬頭看去,就在密室的牆壁之上居然開始冒出了一個接著一個血紅色的影子,而那些影子一個個的冒出來就向著濮陽凜月的身上撲過去。
「這是……月小心點,這是離崖布下的陷阱!!」穆卿雲見狀,快速來到了濮陽凜月的面前。
隨著一陣劇烈的震動聲響起,密室之內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打鬥。
轟——
倏然,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密室的屋頂隨著那一聲爆炸聲被炸個粉碎,一道黑色的影子快速的從屋頂之上竄出,隨著幾下急速跳躍,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隨著那身影的離開,一道血紅的人影也快速的從密室的破口之中竄出,跟隨其後的便是之前在密室的牆上竄出的那些紅色影子。
「這也讓他們逃了,給我追!!」隨著離崖的一聲令下,那些影子快速的向著黑影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看著飛散而開的紅影,離崖緊緊地握著雙手,尖銳的指甲紛紛刺入了手心之中,鮮紅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穆卿雲……穆卿雲……原來你也是個白痴……」
「卿雲……」扶著穆卿雲,濮陽凜月四周張望了下,見未曾有人追上,他快快的帶著他走入那處先前他們藏人的山洞之中,然後將洞口的草叢拉好,以免被人發現。
隨著兩人走入洞內,靠著之前營起的火堆,此刻終於看見,被濮陽凜月扶著的穆卿雲的胸口居然插著一把銳利的鐵箭。
「呼呼……你沒事就好……」粗重的喘息著,魔青雲對著濮陽凜月輕輕的一笑。
「傻瓜……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你這樣……你兒子怎麼辦,沐風帝國怎麼辦……」
輕輕的將穆卿雲放落在地上,向來遇事冷靜的濮陽凜月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慌亂。
「呵呵……月,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不重要……對於我而言……你比生命更加的重要……」
第四十四章 皇者復甦
一個強大的光系魔法在密室之內爆起,那群原本攻向濮陽凜月和穆卿雲的紅色影子隨著強光而消散而去。
「月,快點,走吧!」
聽著穆卿雲的話,濮陽凜月點頭,轉手就拿起銀色石台之上的靴子。
然而,在他才將靴子拿起之時,一支利箭從窗外快速的射入。
「月……小心!!」
隨著穆卿雲的一聲大呼聲起,濮陽凜月感覺到自己被推開,而當他回神看去的時候,就見穆卿雲擋在他的面前。
而最讓他為之詫異的就是……穆卿雲的胸口前居然插著一支利箭。
「卿雲……」
……
隱蔽的山洞之內,依靠著營起的淡淡火光可以清楚的看見洞內的情況。
向來一身月白的金髮男子身上沾滿了嚇人的鮮紅,而他的前面橫躺著一個身穿黑衣的黑髮男子。
黑髮男子的胸前插著一支長長的利箭。
「卿雲……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
修長的長盈起了柔和的金色光芒湊近穆卿雲胸前的傷口,明明該是足以讓傷口癒合的聖光,卻依舊止不住從傷口上流出的鮮紅。
「月……沒有用的……箭刺入的是我的要害……咳咳……而且……漓崖的這一箭……是瞄準你而射出的……所以絕對……在箭上動了……手腳……」向來流轉著冷漠的黑眸變得一片的散亂,穆卿雲緩緩的伸手拉著濮陽凜月的手:「從前的我……做的儘是錯事……
從我懂事開始……我那被遺棄在後宮的母妃……灌輸給我的就是如何在皇宮之中鬥心……殺害自己的兄弟,然後……登上皇位……而月的出現卻讓我多了想要奪取的東西……為了可以獨佔你我不惜殺了你的皇兄……可是這不但……讓我失去你,更讓我與你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咳咳……」
「不……雲,不要說了……」
染著鮮紅的唇緩緩的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月……從你與我決裂之後……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見你這麼喚我了……咳咳……自從在月耀回到沐風之後,我真的想了很多很多……咳咳,直到漓崖的出現,我才知道……月與小殿下的姻緣早就已經從千年前注定的,完全沒有我所插足的機會……神皇和魔君……呵呵……」
「該死的……」感覺到穆卿雲的氣息變得更加的微弱了,濮陽凜月握拳狠狠的往地上捶了一下:「神皇有怎麼樣……成為了神皇的我卻連一個人都救不了……」
「不……月,你已經救了我了……雖然我將會失去我的生命……但是你卻救了我的靈魂……」隨著那虛弱的聲音起,穆卿雲緩緩的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遞到濮陽凜月的面前:「月,幫我……幫我將這個東西交給弈兒……」
隨著濮陽凜月的手伸出,一個流轉著淡淡青色光芒的華麗戒指落在他的掌心之中,戒指的外形很華麗精美,而戒指上面有著一個印章,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戒指便是沐風國帝皇的印章。
「嗯,我會的,我會幫你交給他。」
「月……」
「我在。」
「能死在你的身邊真好……愛上你……我從來就不後悔……哪怕你的心裡從很久之時只有那個孩子……去吧……快去那個孩子……身……邊……」隨著穆卿雲的話吐出,他的聲音也漸漸的變得更加的淡,最後消失了。
「雲……」看著眼前臉上帶著淡淡輕笑的男人,濮陽凜月緊緊的握著手:「謝謝你……」
隨著那一聲道謝之聲響起,濮陽凜月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而漸漸的,就像是所有的光芒都匯聚於他的身上一樣,他身影的光芒變得越來越強大。
轟——
隨著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山洞瞬間化成無數的巨石飛射而出,耀眼的金光隨著山洞的破碎而快速竄出。
那些好不容易才尋找到濮陽凜月所在地的血色影子在快速靠近之時,就被金色的光芒所射中。
「觸犯本皇之威儀者,消失吧!」淡淡的冷漠之聲響起,那被金光所照射中而動彈不得的血色影子快速的消失。
迎著夜風,金色的髮絲緩緩的飄揚而起,一身白色卻有著繁複金絲細紋長袍的濮陽凜月金色的眸子緩緩的看向無月的夜空。
「鳩兒……」
隨著薄唇的那一聲淡淡的輕喚,金光的光芒化為一陣極光快速往天空竄上去,速度超級的快。
而隨之帶著一群異族趕來的漓崖看著離去的金光,憤恨的咬了咬唇。
「神皇……可惡……居然這也讓他逃了……」緊緊的握著拳,漓崖恨恨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殺……將所有的人全部變成祭品,讓那些奉承神族的人成為我們的奴隸……」
紫鳩瞪大美麗的眸子看著眼前的景象,而他的前方居然有著一對互相相擁在一起的骨架,而從那相擁的骨架身上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這感覺之中蘊含著太多太多的情感。
有不捨、有疼心、有悲傷……
就是感覺到了紫鳩的到來一樣,原本靜靜的相擁在一起的一對白骨居然緩緩的流竄起一陣淡淡的紫色光華。
一幕幕的畫面開始從紫鳩的腦海浮現而起……
他想起了……他想起那千年前唯一缺少的那一段記憶了。
千年之前,魔族族民遭遇不測,全族變得暴力嗜血,就連他也慘遭毒手,神族為了阻止這場災難蔓延,進而進攻魔族,到最後,兩族兩敗俱傷,死傷無數。
而他,為了不讓魔族滅絕,選擇自刎用自己最強大的魔力封禁全族,卻完全想不到神皇早已看出他意圖,與他殉情,更是陪伴他一起走入輪迴之道。
「無極……」
隨著那美麗的紅塵緩緩的吐出那恆久的兩字,一陣颶風捲起,紫鳩美麗的髮絲飄散而起,也在那一瞬間,一抹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
那人金髮飄揚,金色的眸子猶如千年之前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紫羅,我在。」修長的手,在應話的那一刻輕輕的握住紫鳩軟軟的手兒。
「千年前,你放在我這裡的東西,要還給你了……」濮陽凜月看著紫鳩,眼中蕩起了柔情。
「是啊,是該拿回來呢。」看著咫尺前的人呢……神族,紫鳩的紅唇勾起了璀璨的笑意。
隨著那俊逸的臉湊近,在兩唇相接的瞬間,一股深深的紫色光芒從濮陽凜月的體內緩緩流竄而起,然後以唇度入紫鳩的嘴中。
隨著那些紫色的光芒流入體內,紫鳩身上破破爛爛的長袍漸漸的開始改變,隨著披散在身後的紫色髮絲漸漸的長長到腳踝,他身上的法袍瞬間粉碎,在一陣耀眼的紫光流轉之下,化成一件紫紗輕甲。
在紫鳩的外表改變之時,那互相摟抱在一起的骸骨也漸漸的化為塵土,荒涼的山頂之上,也以紫鳩和濮陽凜月為中心開始,居然還是出現一片生機,而且還不斷的往外擴散,就連前方的那一片枯林也開始恢復了棵棵翠綠。
山頂之上,金色與紫色的光芒直衝雲霄,隨著兩道光芒纏繞衝上雲霄,太陽的光芒透過驅散的雲層漸漸的射落,照亮了整片大陸。
在山腳之下,隨著荒涼之地染上翠綠,在紫色與金色的兩道光芒衝上雲霄的那一刻,迪與迦南瞬間感覺到了之前的壓迫感漸漸的消失了。
「魔君和神皇……真的歸來了……」迦南看著那兩道直衝雲霄的光芒,嘴角勾起了欣慰笑。
「嗯!」迪點了點頭:「好快好快,大家也會醒來,神魔大陸也會恢復千年之前的光景了……」
隨著那猶如如沐春風的聲音飄起,濮陽凜月和紫鳩一起從萬丈山峰之上飄落。
「皇,神皇陛下。」
「你們兩人陪伴鳩兒前來此處也累了,就留在這裡吧,剩下的事情就本皇與鳩兒解決就好。」
說著,濮陽凜月轉過臉看著身旁的人兒,兩人的手緊緊的相握,十指緊扣,然後相視一笑。
「走吧!」
第四十五章 破城之危
在數十天前,無垠大陸倏然受到一個奇怪的種族襲擊之後,大陸之上各國自危,紛紛發出了通告,召集軍隊和魔法師。
而相對於其他的國家,月耀國所受到的攻擊也似乎更加的大了。
不過幸好,在戰鬥力的方面,月耀國也是不容小看的,隨著皇都的一紙皇令,快速的召集起帝國的各種勇士來應戰。
也在那時開始,月耀國的天空之上就浮現起了一層透明的結界,足以可見,對於這場突然的大戰,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月耀國邊界,濮陽天麟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塵煙滾滾的戰場,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軍隊的傷亡已經到達了半數。
「太子殿下!!」破曉隨著一陣疾影出現在濮陽天麟的身邊:「您怎麼走出帳中了?也不帶隨行的侍衛。」
「我沒有關係的!」濮陽天麟對破曉輕輕的一笑,然後目光再次落在前方不堪入目的戰場:「大家的傷勢怎麼樣?」
「報告殿下,這次的戰爭,我軍已經死傷過半數,猶如之前那樣凡是在戰場上被擊倒的人,都紛紛被對方吸取了所有的精血,而且……」破曉緩緩的轉過目光,看向前方的戰場之上的一具乾枯的屍體:「出戰的人有不少表示出,隨著敵人每天不斷的進攻,敵人的戰鬥力明顯的比之前更加的提高了……再這樣下去……」
破曉並沒有再說下去,劍眉輕輕的皺起,然後抿了抿唇,足以可見當前的狀況是多麼的危急。
「嗯……」濮陽天麟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抬起頭看向烏雲密佈的天空:「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也一定要守住……因為這是父皇交託與我的……」
所以無論怎麼樣,他都一定會守下去。
很快,隨著太陽的西落,夜漸漸的降臨了,而也在此時天空居然浮現出了一陣陣血紅色的霧氣,而那些紅色居然奇異的穿過了魔法師所架起的魔法結界。
「那……那些是什麼?」在屋內的雲舞此刻正好轉臉看向屋外,就看見這樣的一片景象。
天空飄落的點點紅色穿透過魔法師的結界,然後散發出點點耀眼的光華,猶如蝴蝶的鱗粉。
「有點不對勁。」濮陽天麟站起來,看著屋外飄下的點點深紅,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太子殿下,大人……大事不妙了!!」隨著一聲焦急的大呼聲響起,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快步的衝入屋內,臉上的神色極為的慌亂。
「發生什麼事了?」濮陽天麟見士兵神色慌亂,輕輕的皺了皺眉。
與此同時,不知為何一股異樣的不安感覺在他的心裡緩緩的流竄而出。
「回太子殿下,空中飄下的奇怪紅霧之後,所有碰觸到那些紅霧士兵都紛紛力虛倒地動彈不得,就這一瞬間,我軍已經有上萬人……」越說,那個士兵的臉色就變得慌亂。
「什麼!!」雲舞猛的站起來。
上萬人倒地……連續接近數天的奮戰,月耀帝國的士兵從之前的八萬多精兵一直到至今只剩下三萬多的人,在損失了一半戰力的情況之下,居然又有一萬多的人倒地不起……
也就是說……
然而就在濮陽天麟和雲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另外一名士兵又快速的衝入了屋子內:「報告太子殿下,魔兵群舉兵進攻,已經壓兵於城門之下了。」
「什麼!!」
……
異族軍營
隨著一抹紅色的身影快速竄入帳篷之內,裡面的人紛紛下跪。
「參見血帝陛下。」
「怎麼?月耀的城門還沒有攻破麼?」漓崖來到長椅前,緩緩的坐下,隨著這些天大量吸食擁有著高階魔法能力的魔法師的精血,他的外貌有著極大的改變。
一雙媚眼變得細長,赤紅的眸子閃爍著嗜血,刺目的紅髮變得更加的妖嬈,一身紅色披甲,週身漂浮詭異的紅光。
「這……沒……」
「請陛下恕罪……」
「廢物……」隨著漓崖的一聲怒喝,他揚手一揮,在場的三名異族被他一招打翻在地上,足以可見他的能力多麼的強大:「你們十萬異族精兵居然打不過月耀八萬士兵,他們只是一群軟弱無能的愚蠢人族,是我們異族的食糧,你們居然再吸取了那麼多人的精血之後還辦不了大事!!」
「陛下恕罪……」
不要單看漓崖有著那妖嬈纖弱的容貌就以為他好欺負,能讓遠古一默默無名的異族變為至今如此的強大,他可是功不可沒。
而且撇開他恐怖的領導能力和美貌不說……單單因為他那隱藏極深,極具恐怖的另一個身份就足以讓在場所有的人為之腿軟。
「再給你們這群廢物一次機會,若是這次依舊不能攻破月耀國的城門,那你們全部都要死!!!」
「是!!」
……
「風龍卷」
隨著數十名高階的魔法師齊齊使用強大的風系魔法之後,總算是將所有的紅霧驅散而去。
「大家,我們不能放棄,哪怕是戰鬥到最後的一兵一卒,我們也要守護月耀國,等待天藍大人帶領的援軍到達!!」城牆之上,一身如火焰般的紅色法袍,濮陽天麟手持通體流轉火光的魔杖:「請大家助本殿下一臂之力,守護我們的國土!!」
「是!!」
隨著眾兵衛的應聲響起,很快一場事關月耀存亡的大戰就此展開了。
然而,雖然月耀的軍隊鬥氣高昂,憑著一股堅強的意念抵擋住進攻的異族大軍,但是能力依舊未曾的足夠,面對敵人十多萬的強悍部隊,月耀國僅剩下來未夠兩萬的士兵根本不能抵擋對方的攻擊多久。
很快隨著對方的強攻,就依舊開始節節退敗,城牆之上的弓箭手和魔法師們也因為隨著強大的輸出而沒有人交換而漸漸的體力透支。
「煉獄火海!!」
隨著濮陽天麟手上的法杖揮動而起,城牆之下瞬間一片火海,縱使這是這個火焰魔法屬於高階的,輕易的消滅掉幾個異族,但是卻依舊阻擋不了那些異族的進攻。。
隨著城門一下一下的被那巨大的木樁和破壞魔法的攻擊,很快就要被完全的破壞,而鎮守著月耀城門的眾人對此根本無能為力。
而就在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城門被破壞之時,一陣陣利器破空的聲音快速響起。
「啊——」
「哇哇——」
隨著來勢洶湧的異族一陣陣的慘叫聲響起,城牆之上的守城兵衛紛紛傻了。
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
「哈哈哈,幸好及時趕到!!」隨著一陣大笑聲響起,數十名年輕男女就紛紛出現在城牆之前。
「報告太子殿下,天藍將軍已經領軍與城外,我們先一步來到這裡助陣!!」身材健壯的少年對著濮陽天麟拋了個媚眼。(紫鳩入學時被打成豬頭的小胖子!!)
「啊……你們……」
「太子,在學院之內,我們魔藥系的學生時常受恩於小殿下,月耀有難,我們等豈有不幫之理,而且這妖魔嗜血成性,無垠大陸各國因為他們的出現而陷入一片混亂,那是絕對不能放過的!!」另一個手持長弓的人堆他燦爛的一笑。
「而且,經我魔藥世家幾天前解剖這妖魔的屍體發現了當中應對之策了!!」手裡捧著厚重的書本,少女推推眼鏡。
「所以太子您先去迎接天藍將軍,這裡就交給我們吧!」
「謝謝你們!!」
看著支援的魔藥系學生,紫鳩曾經的同學,濮陽天麟給予最真誠的道謝。
很快,在魔藥系學生的支援下,城門在未被攻破之前,終於等來了天藍領隊的二十萬支援軍,之前一面倒的敗戰終於風水輪流轉了。
隨著月耀的軍隊反擊,漓崖親眼目睹著自己的族人退敗,終於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廢物……全都是沒有用的廢物……」
隨著那一聲怒吼,瞬間地動山搖,他的身上散發出奪目血腥的紅光。
「去死吧……」
第四十六章 與你攜手(完結)
「你們這群廢物!!!」
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之聲響起,抵禦敵軍的濮陽天麟等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鋪天蓋地壓下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依靠這手上的法杖的支撐,濮陽天麟才能勉強的站起來,而不像是其他人那樣全被那股氣勢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似乎是又什麼強大的東西……」
同樣隱忍著的男子聲音在一旁響起。
「啊……睦麟,你是什麼時候……」濮陽天麟滿臉詫異的看著不知何處出現的二皇弟。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身為月耀的皇子……能不回來麼……」艱難的說著話,濮陽睦麟伸手拉著身邊的弟弟。
「大皇兄……我們在路上還遇上……」說著濮陽風麟伸手指了指身後。
只見濮陽風麟的身後有著兩人,一個身上穿著黑色的袍子,另一個則是沐風帝國的太子殿下——穆凱弈。
「這……」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你們這群廢物居然全都在一起……省得我費事去尋找!!」
隨著一陣狂笑聲起,遠方一抹赤紅色的影子快速的向著他們疾衝而過來。
匡——
隨著那紅色的影子快速的靠近,那原本被法師們架起在天空之上的結界瞬間的破碎掉,足以可見那向著他們衝過來的東西是多麼的厲害。
「大家小心!!」
隨著那紅色的影子快速的接近,那強大的壓力更加的巨大了。
「全部去死吧!!」
就在這危機一觸即發的時候,所有人都完全沒有能力去阻止。
轟——
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一道混合著紫色與金色的強大流光從天空之上快速的落下,精準的集中了那抹紅色的影。
隨著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瞬間爆起了一陣巨大的碰撞聲,那紅影瞬間被彈飛數百米,而城牆上得所有人更是被這強大的氣流全部吹翻在地上。
「發生……發生……咦?父皇……小皇弟!!」隨著濮陽天麟抬頭看去,居然看見城牆的圍欄之上站著兩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一個金髮飄揚,一身威嚴的金色絲線細紋長袍,修長的背影,卻蘊含這極為強大的能力,手上拿著一把閃爍著耀眼金色光芒的奇異劍杖,而從那武器之上,讓人可以輕易感覺到這個東西絕對不是普通的武器能夠比擬的。
另一個一頭長及腳踝的飄揚紫發,一身紫紗輕甲,身影雖然看似纖弱卻同樣隱藏著強大的能力,而他的一手則是拿著一把流轉這淡淡紫光的銀色長弓。
「大皇兄,真是難得看見你也有這麼狼狽的一面呢!!」
緩緩的轉身看向濮陽天麟的方向,紫鴆手裡拿著一朵紫色的妖艷花朵放在鼻端間嗅了嗅,美麗的紫雲眸子流轉著璀璨的光輝,就見艷絕的紅唇輕輕的往上勾起了一抹妖艷的弧度。
「呃……小皇弟……」濮陽天麟的臉難得的露出一絲尷尬的淡紅。
「哎呀呀,真是好些時日沒有見,小皇弟你還真是越來越……美了!!」雖然摔得很是難看,但是濮陽睦麟依舊沒有放過揶揄紫鴆的機會。
被自家二皇兄取笑的紫鴆也不惱,對他努努嘴兒,扮了個鬼臉。
「他這皮相倒是跟以前一個樣,跟個娘們沒什麼分別!」極為囂張,充滿了挑釁味道的男嗓音吐出,隨著倒成一團的人群中緩緩的站起一個身穿連帽長袍的人,隨著那兜帽拉開,露出一張俊美的臉龐。
惹人厭!!
看見那人的第一眼後,紫鴆腦海第一個印象就是浮現出了這三個字。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臭蠍子啊!!」
隨著紫鴆一句話諷刺回去之後,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足以可見,他們兩個之間還真是極為不對頭。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一旁的濮陽凜月緩緩的轉過臉:「鴆兒!!」
修長的緩緩的指了指之前被他們打飛的離崖所在的方向。
瞬間意會到濮陽凜月所指的意思,紫鴆對赤蠍輕哼了一聲:「回來再收拾你!!」
說著,纖細的身影一閃,隨著那極快的紫色影子快速飛出,在眾人看清之時,紫鴆已經出現在離崖的所在之地。
紫鴆離開之後,濮陽凜月的目光這才緩緩的落在穆凱弈的身上,只見濮陽凜月修長的身影凌空飄到他的面前。
「沐風的太子殿下,請收下這個吧!」隨著修長的手遞到穆凱弈的面前,掌心之中放著一隻華麗的戒指。
「這是……」身為沐風國的太子,穆凱弈當然知道這個戒指有著什麼意義。
「這是你父皇交給我的,待事情結束之後,你就回沐風吧!」對他輕輕的點頭,濮陽凜月轉身化為一道金色的光芒向著紫鴆與離崖交戰的方向快速而去。
看著手上的戒指,穆凱弈咬著唇,然後緊緊的握在手裡。
戒指交落在他的手上,他當然知道他的父皇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父皇……
「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眼前最要緊的就是守護著我們最重要的東西!!」濮陽天麟伸手拍落在他的肩上。
抬頭看向濮陽天麟,穆凱弈的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是!!」
很快,凌亂的士兵就再一次開始反擊了,為守護國土而戰。
紫鴆的身影快速閃爍著,隨著拉弓拉弦之間,一道道流轉著紫色光芒的利箭快速射出。
隨著那些紫色的箭光所到之處,瞬間燃燒起黑色的詭異火焰,而隨著離崖躲過紫鴆的元素箭,一些被波及的異族瞬間被黑火燒成焦炭。
「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你力量恢復之後比千年前還要強啊。只要將你與神皇吞噬,我就能統治這個大陸。」離崖狂笑著,滿眼露出貪婪。
「饕魔,你這個由貪婪慾望所形成的妖魔,你殘殺異族血帝離崖,操控異族,千年前你讓我魔族陷入滅族之危,今天在此,本皇讓你屍骨無存。」紫鴆冷冷的出聲。
饕魔,傳說中不為人知的妖魔,生於混沌,以生物貪婪、慾望、野心而生。
「喲,真是想不到你這個小鬼居然能知道我的身份!!」離崖……饕魔對於紫鴆識破自己的身份沒有半點緊張感。
「神與魔之結合,預示這個大陸會毀滅,這句話的意思是光芒與黑暗被你吸取殆盡,這個大陸將會毀滅,同樣的……光與黑暗孕育我倆,也將會擁有著可以讓你恐懼的力量。」隨著一聲冷冷的聲音響起,濮陽凜月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紫鴆的身旁。
「哈哈哈,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隨著饕魔的狂笑聲而起,紫鴆、濮陽凜月開始攻向饕魔。
瞬間,天空之中快速閃爍起了耀眼的光芒,隨著紅色、紫色、金色的光芒相撞,更是爆出了陣陣驚天動地的巨響。
隨著戰況越發的激烈,饕魔不愧是傳說之中不為人知的妖魔,數千年吸取著各種強大力量的他能力過人不容小看,居然可以與紫鴆和濮陽凜月打得不分上下。
不過,再強也絕對有著破口的,在濮陽凜月和紫鴆心意相通的合作猛攻之下,兩人終於看見了勝利之光。
隨著紫鴆一個拉弦猛射,紫色的光箭直直的向著饕魔心臟所在疾飛而去,饕魔反應的往上飛起閃躲,然而,在那一瞬間,濮陽凜月修長的身影快速閃爍,手中的利劍瞬間刺向他的胸口。
這樣的一個瞬間來得過於突然,就連饕魔本人都來不及反應。
「你們……」看著刺入自己胸前的神皇劍杖,饕魔眼睛有著詫異,同樣更不由驚慌:「你們居然,我要死也要拖你們一起!!」
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大呼聲起,就連千尺之外交戰的月耀國將兵和異族都為之恐懼。
而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天空閃現出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強大的饕魔居然用盡自己的能力自爆,勢必要與濮陽凜月和紫鴆兩人同歸於盡。
「父皇……小皇弟!!」
「陛下……小殿下……」
「不……」
時隔異族之亂已經三個月了,無垠大陸各國都發生了變化,首當其衝就是四大帝國中的月耀和沐風,因為這兩個帝國都在那時成立了新帝。
御書房內,一身金絲錦衣的濮陽天麟站在窗前呆呆的看著窗外的天空,一片片的落葉飄下,他又似乎看見院子外,一個美麗的紫發人兒在嬉笑著,而金髮的男人滿臉無奈的搖著頭,臉上卻蕩著寵溺的笑意。
「陛下!」挺著懷胎八月的大肚子,皇后夜琪走入內:「你又在想他們了?」
見愛人走來,濮陽天麟立刻上前扶著她,嘴角含笑:「那是當然,父皇和小弟對於我而言……可是最重要的人呢。」
輕輕的靠在濮陽天麟的懷裡,夜琪嘴角勾起輕笑:「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我也知道他們在一起,絕對不會有所遺憾的,不是嗎?」
摟住夜琪,濮陽天麟嘴角笑意加深,點頭:「嗯!」
因為他的父皇是那麼的喜歡小皇弟的。
……
經過了一千多年,在沒有人知道的大陸之上,沉睡千年的兩大種族也漸漸的甦醒,原本平靜的大陸也變得熱鬧起來了。
在神魔大陸一個祥和的小山丘上,有著一座美麗的小木屋。
「哎呀哎呀……好累啊!!」隨著嫩嫩的抱怨響起,只見屋內的柔軟床榻之上趴著一個似是剛剛沖澡頭髮濕漉漉,衣服未著,捲著被子的紫發美麗人兒。
「小東西,你居然敢叫苦,好像所有的事務都是迦南幫你處理的!!」剛進門的濮陽凜月聽見兒子的抱怨聲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輕笑走向他。
一把撲入濮陽凜月溫暖的懷抱,紫鴆嘟起嘴兒:「那是當然,為了父皇以後可以安心陪我玩兒,我可是千辛萬苦才利用那個饕魔自爆想出辦法讓父皇把『燙手山芋』(皇位)丟給大皇兄的,怎麼可能又跳入另一個坑裡!?」紫鴆臉上有著濃濃的不滿:「不行不行,父皇快幫鴆兒穿衣!!」
原來紫鴆和濮陽凜月在饕魔的自爆中根本沒有死,反而躲過耳目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神魔大陸。
「啊?」對於兒子向來風風火火的性格濮陽凜月的確是有著疑問,不懂兒子為何露出這麼焦急的樣子,但是濮陽凜月還是拿過一旁的衣服為紫鴆穿上。
「父皇,鴆兒帶你私奔吧,沒道理在此成為神皇魔君還有忙東忙西,煩死了!!」纖細的手兒摟上濮陽凜月的肩,要濮陽凜月抱著自己:「父皇,我們一起去看看精靈族、妖精族、獸人族還有龍族……」
抱著紫鴆往外走,濮陽凜月嘴角露出輕笑:「好……鴆兒想去哪裡,父皇帶你去便是,而且……不是鴆兒帶父皇私奔,應該是父皇帶著鴆兒私奔才對。」
說著,在紫鴆的額上落下一吻。
當神魔兩族侍衛官來到小屋子尋找他們的皇之時,早已經人去屋空。
「啊……魔君陛下!!」
「啊……神皇陛下!!」
兩位惹事的主子,此刻都不知道是再前往那裡的路途之上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