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姝鳳蕭
受:姝箐隱(零)
第一百章 朝臣暗湧

「你……你真的這八年誰都沒有碰?」好一會兒,隱有些不確定的,小心的試探的問道。

「你以為呢?」姝鳳蕭淡淡的道,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烏黑的單鳳眼裡一閃而過的一絲不自然。

「呃~那……難受嗎?」再次小心翼翼的問,貓眼咕溜溜的轉來轉去,泛著濃濃的喜色。

「隱兒……想知道什麼?」姝鳳蕭危險的瞇起了眼,隱含濃濃的警告。

隱自是知道那抹警告的含義,本來確實應該就此打住,不在追問,但……心裡癢癢的,好奇無比,這種感覺迫使他再次開口:「那……你都是怎麼解決的?是自己……麼?啊~父皇剛剛說過前不久才發現你的那個有些奇異的吧?該不會就是你自己那個的時候才發現的?但是……就算自己自慰也不可能就能發現自己的精液有些奇特啊?畢竟那麼多年自己就沒有發現,難道……莫非……」。

從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面的自言自語,再到最後的雙眼發亮,都無不透露出姝箐隱此刻非常愉悅的心情,大大的貓眼眨巴眨巴的看著男人,讓姝鳳蕭錯覺此時跪坐在他眼前的愛人似乎是一隻搖著尾巴討好他的大狗狗,偏偏這隻狗還佔盡便宜,直接欺負到主子頭上了。

危險的瞇起眼:「你膽敢再說下去試試?」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隱含濃濃的警告。

「呃……父皇,隱3兒就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自己嘗過自己的……啊啊啊……」不滿足的再次小心翼翼的發問,殊不知自己已經不經意間拔了龍鱗,果然,下一刻,身子便被姝鳳蕭環抱起來,有些粗暴的甩在了軟殿之上,男人健美性感的身體就這麼壓了上去。

「啊啊……放開啦!父皇你幹嘛?」隱此時才終於有些慌了神,貌似情況很不對勁兒哩!

「閉嘴!」姝鳳蕭低吼,氣死他了,這個壞小孩,狠狠的堵住那張老是吐不出好話的小嘴,盡情的懲罰。

半晌,唇分,牽扯出絲絲銀線,姝鳳蕭沙啞的聲音性感無比:「很好,隱兒,你已經成功的勾起了父皇的慾火,那麼就先來為父皇好好消消火吧!」。

「誒?怎麼這樣?又不關我的事」隱頓時大呼,他其實真的很冤枉啊!他什麼都沒有做啊!

「是嗎?不關你的事?那麼隱兒是要父皇自己出去找人洩火麼?」單鳳眼裡隱含著濃濃的警告,語氣也是很不爽。

「呃~不許!不許出去找人,只是……只是現在那裡都還…都還很疼嘛!」越說越委屈,最後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男人,無聲控訴,最後居然拉過男人的衣角咬啊咬。

可人兒這樣的神情姝鳳蕭根本無法招架,儘管下身急劇脹大,已經隱隱作痛,但他依然硬著頭皮忽略自己的身體狀況,憐惜的安慰:「真的很疼嗎?要不要再擦點藥,可好?」。

「呃~」這下輪到隱錯愕了,他沒有想到男人居然這麼簡單就放過了他,當下一臉不可置信的摸向男人的腿間。

「吸~」狠狠的倒吸一口涼氣,姝鳳蕭不禁心下低罵,這個該死的妖精,折騰得他還不夠嗎?本來就岌岌可危的一丁點兒自制力,在可人兒的手中徹底宣告崩潰,姝鳳蕭頓時化身為狼,撲了上去,此時耳邊卻是突然傳來隱的一句話:「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呢?明明已經很硬了嘛!」姝鳳蕭當場險些摔出馬車,天啦!讓他暈吧!

念頭也就是那麼一閃而過,姝鳳蕭很快便掌控了主導權,手指已經再次摸向隱的股間,不過此時姝鳳蕭卻是再次停了下來,不是他不想立馬衝鋒陷陣,而是……

唉~身子明明就還沒有恢復,這個可人兒,幹嘛逞強?咬上珍珠般的白嫩耳垂,姝鳳蕭低低歎息:「隱兒,用嘴幫我,嗯?」。

「嗯~為什麼?」隱正左捏捏右揉揉的努力吃著男人的豆腐,此時聽到男人的話,傻傻的抬頭問道。

「傻瓜!」姝鳳蕭覺得自己真是很辛苦,還要把到嘴的美味吐出來,真不是滋味啊,當下有些氣惱的在那紅腫的穴口狠狠一按,頓時引起懷中人兒的痛呼,這才幸災樂禍的道:「這樣也要做嗎?」。

「嗚嗚~」可憐兮兮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真的好痛,明明都沒有受傷的,只是有些腫,怎麼就這麼不禁事阿?身上就是多出幾道口子都沒有這裡疼痛來得讓人坐立不安,真是的!當下也氣惱的吼道:「好了啦!忘掉了而已,用嘴就用嘴嘛,又不是沒有做過」說著還一把把姝鳳蕭推倒在軟墊之上,看來是準備奪取主動權。

粗魯的扯開了姝鳳蕭的外袍,拉開裡褲,碩大的堅挺便毫不羞澀的彈跳出來見人,此時,隱才是後知後覺的紅了臉,偏偏此時姝鳳蕭惡劣的在邊愉悅的說著:「來,隱兒,給你的最愛見個禮,這是小父皇哦,以後要融洽相處知道嗎?」。

「夠了!」隱怒吼,實則是為了掩蓋自己的不自然,那個……那個貌似很嚇人耶,儘管昨天就做過,但……但就這尺度也太……太強悍了。

「呵呵~」姝鳳蕭心清極好,他很是享受此時隱兒害羞不已的神情,也只有這個時候,隱兒才完完全全的展現了他溫柔可人且略微調皮的一面,畢竟他的隱兒很是強悍,現今隱兒的實力大增,若是出全力的話,就是他恐怕也要吃大虧啊!

姝鳳蕭其實很幸運,他在隱還不夠強大的時候便僥倖的走進了他的心裡,不然的話,就算是他恐怕也是很難得到隱的認可吧?

「隱兒吶!不要害羞,這可是關係到你以後的性福呢,來,打個招呼嘛」姝鳳蕭好心情的與隱兒調著情,若是做愛能夠給他們的身體帶來極大的享受歡愉的話,那麼這調情便是兩人情感交流最好的粘合劑。

眼底閃過一絲惡作劇,隱意有所指:「父皇不會再像昨天那般一下子便『不行』了吧?」眼底閃過邪惡的光芒,隱指的自然是昨天男人早洩的事。

很好!姝鳳蕭邪笑,這到是很好的提醒了他,本來已經忘記的事,現在在隱兒刻意的提醒之下,算是一輩子也別想忘記了。

「隱兒,今天就什麼東西都不用吃了吧,父皇一定會餵飽你的,即便是精盡人亡也定會喂朕的隱兒吃得飽飽的,如何?」姝鳳蕭很是不爽,這可是關係到男人尊嚴,不僅僅是面子問題,他怎麼能夠處於下風呢?

誓死要扳回面子的姝鳳蕭當下也不再讓隱兒開口說話,以免那可愛的小嘴再說出什麼不可愛的話來氣他,當下強硬的撬開隱兒的小嘴,挺起自己的傲人碩大毫不留情的刺進那張嫣紅的小嘴,待隱兒略微適應之後,便款擺抽插起來,一時間,僅一布之隔的馬車內頓時淫色瀰漫,好不淫靡……

而在姝國皇宮之內,此時的皇帝『姝鳳蕭』正大發雷霆,眼底殺機重重,朝堂之上一片肅殺之氣,這樣的場景讓許多之前一直懷疑此『皇帝』身份的人心裡直呼好險,如此皇威也只有那位妖孽皇帝才能具有,他們居然不要命的懷疑皇帝的真假,看來是他們受人擺佈了,當下更是心驚膽顫,誰都知道姝鳳蕭最不能容忍這些小動作,一干大臣此時是苦不堪言,恐下一刻便腦袋搬家。

此時這位『姝鳳蕭』的確是氣得不輕,萬人,萬人啊!不是百人,也不是千人,而且是在監獄裡面被人屠殺得乾乾淨淨,那可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啊,而且事隔一天才察覺,還是一個刷茅廁的下人發現的,居然倒了今天早上才報了上來,讓他如何不氣?你有如此不濟嗎?皇宮裡面沒人了是不是?死屍堆在監牢裡面十幾個時辰居然沒有一人發現,這是何等的恥辱?何等的不堪?別人就是當著你的面閃你幾個耳光也沒有如此讓人窩氣。

「說吧!你們拿什麼理由給朕說?」一臉陰沉的姝月陌用手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他此刻有一種把它撕扯下來的衝動,你們不就是懷疑本王嗎?不錯,本王的確不是你們的皇帝,但,本王一樣可以讓你們死無全屍,一群蠢蛋,這個念頭閃現,姝月陌眼裡不經意的閃過一絲暴戾以及……瘋狂!

大將軍何則眼尖的發現了他的想法,畢竟是自己的愛人,怎能不瞭解,當下「啪~」的一聲站出來,語氣恭敬而堅定:「啟稟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請皇上消氣之後再做定奪!」眼神意有所指的看著姝月陌。

卻不想,這異樣的短暫眼神交匯,卻被另一個人發現,他便是當朝宰相,崔十明。

此人狡詐多端,見此情景也站了出來:「啟稟皇上,依臣看,此事重大,需要立即果斷定奪,免得落人口實啊」。

「崔宰相,此事重大,需要仔細考量」何則面不改色,他就知道,這個老傢伙定然會趁機活動。

「哼~何將軍是軍人,軍人做事豈能如此拖沓?實在是讓人費解」崔十明不愧是能在姝鳳蕭的手裡多年為相的人,所說之話句句在理且都指對方軟肋:「更何況,軍政兩立!」

這話一出,朝堂之上的大臣紛紛看向兩人,若有所思,似乎是在考慮到底偏向那一邊對自己更為有利。

若說何則的話不能提醒姝月陌的話,那麼崔十明的話卻是實實在在的提醒了他,看著下面一干大臣的表現,他想起了皇弟走時對他說的話。

朝臣荒廢,血液老化,新舊更替的時候到了!

「呵呵~」姝月陌當下低笑,皇弟果然非凡人,原來他早就準備大肆換血了啊?不知道不久之後,如今這站在這朝堂之上的眾人之中能有幾人能否僥倖存活?

「都閉嘴!此時朕要親自查辦,朕容你們一天時間,都給朕拿出有利的證據,退朝吧」。

回到皇帝寢宮,姝月陌鬱悶的撕扯掉那層人皮面具,吩咐道:「小六子,讓大將軍從暗道過來」。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何則從內屋走了出來,輕輕的撫摸被姝月陌撕扯掉面具而弄得通紅的臉頰:「還生氣啊?」

「哼~」姝月陌冷哼,忿忿的道:「能不氣嗎?出了這麼大的事,本王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而且那可是萬餘人啊,不是幾百幾千個,皇弟肯定不會饒了我的」。

「唉~皇上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何則也是歎氣道:「不管怎麼說,這次真是我們太大意了,居然讓別人先動手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姝月陌毫不猶豫的吐出幾個字:「再鬧大一點吧!」皇弟恐怕也正有此意,那些無用的傢伙,的確該回家種田了,無所事事。

「哦,對了,現在宰相府上恐怕是熱鬧得很吧?」姝月陌臉上一變,略感興趣的笑道。

「何止熱鬧,簡直是門庭若市啊」何則也是笑道,眼裡閃過一絲厲色:「那個人似乎出現了呢!」

「哦?」姝月陌若有所思:「皇兄這次恐怕是真的遇到問題了啊,那個人很難搞耶!現在小七又找到了,這小七與那人若是碰面了的話,恐怕……」。

「是啊,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啊,這七皇子怕是要吃些苦頭了」何則也是若有所思的歎氣。

「本王看倒也未必」姝月陌有些不屑道:「小七可不是誰都欺負得了的,再說了皇兄會讓別人欺負小七麼?」

「可是他畢竟是皇上的……上次他設計抓走小七,皇上不是也沒有把他怎麼樣嗎?」何則有些懷疑。

「對哦,好奇怪!」。

一輛豪華的馬車緩慢的駛進了洛冥城,此時馬車內,隱正冷著臉睡在軟墊之上。卻是看也不看姝鳳蕭一眼,而姝鳳蕭卻是在一旁討好的不斷向他道歉,一副內疚不已的樣子。

「隱兒,到洛冥城了呢,別再生氣了嗯?」溫柔細語。

「隱兒乖啦,不生氣,嗯?父皇知道錯了」自責內疚加上可憐兮兮。

「隱兒,你要相信父皇,父皇最疼你了,剛才那是意外,父皇一時沒有忍住而已,真的呃……」一臉知錯就改,姝鳳蕭正準備繼續檢討,卻是被隱兒突然翻身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他臉上,下一刻,居然伸手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耳朵。

「後悔?後悔有個屁用啊?你是牛嗎?你這個蠻人」隱摀住嘴氣憤的吼道,卻是吐字有些不是很清晰,一句話被他說得慘不忍睹。

「呃~」姝鳳蕭愣住,隨即有些忍俊不禁,但卻是低下頭努力的讓自己一臉自責:「後悔,父皇真的後悔,知錯能改不是向來都是好事嗎?再說了父皇是男人,不是牛,也不是蠻人,隱兒怎麼能如此說父皇呢?」說罷,姝鳳蕭一臉傷心難過的樣子,實則卻是在努力憋笑,天啦!他的隱兒好可愛哦!受不了了,笑死他了!

隱緊緊的盯住那個裝模作樣的男人,心裡卻在哀號,天啦!殺了他吧,他怎麼攤上這麼一個無賴啊?皇帝,這樣無恥的人居然是皇帝?人面獸心!看上去那麼衣冠楚楚的一個男人,怎麼一做那檔子事就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父皇~」軟語撒嬌,努力的擠出笑容。

「嗯?」姝鳳蕭抬頭,果然一臉笑意,只是看得出來,正在努力憋笑。

「啪~」一巴掌再次招呼到那張妖孽臉上,隱氣極:「你要是敢笑出來的話,我現在就走」。

面對這赤裸裸的威脅,姝鳳蕭及其明智的收起眼底的笑容,一本正經:「隱兒,真的,父皇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會很溫柔很溫柔的,並且一天只做一次」。

「真的?」。

「呃~」姝鳳蕭沒有想到隱會突然說話,有些愣然:「這個……這個一次可以來很多回合麼?」。

「滾!」隱氣得轉身背對著他,一句話也不說,很多回合?這個男人是精蟲上腦了!性慾強到那種地步,也太過了一點吧?隱很認真的想著一些關係到他以後切身利益的問題。


一百零一章 四影被俘

「一個月之內不許碰我」嫣紅的小嘴隨意的吐字,確實讓姝鳳蕭當場變臉。

「半個月,隱兒,半個月,這是父皇的極限了,可好?你知道,父皇已經八年未近女色……」

姝鳳蕭聰明的選擇了折中的方法,不過分也不退讓,再配合男人適度的服軟撒嬌,這便是姝鳳蕭的狡猾之處。

「親吻也不行。」隱也有他的堅持,開玩笑,在這個男人面前是千萬不能心軟的,一不小心便會落入陷阱,等你醒悟過來,連皮帶肉,外加骨頭都被他啃光了。

「呃~」這可超出了姝鳳蕭的計劃啊,當下急忙道:「隱兒,接吻的話就不要限制了吧?」

「三十天!」若是以前的話還可以,可惜,他已經開了嘴幫男人做的先例,所以堅決杜絕任何可能。

「呃,隱兒,只是偶爾……」姝鳳蕭顯然想厚著臉皮來個死皮賴臉,可惜隱已經學聰明了。

「四十天」毫不留情的吐出自己的決定,他能不學聰明嗎?僅僅兩天,他已經成了二級傷殘人員了。

「別啊,隱兒,父皇那……」姝鳳蕭急忙爭取自己的利益,一副怨夫模樣,哪裡像是個一代帝王?

「五十天!」不等他說完話,隱便毫不猶豫的潑了他一盆涼水,這個男人寵不得。

果然,下一刻,姝鳳蕭便果斷決定,「就半個月,父皇絕對不碰你,父皇忍還不行嗎?」八年都能忍過來,何況這短短的十五天?不過,姝鳳蕭卻是忘了,此一時彼一時啊,好不容易嘗到美人香的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熬過這看似很短暫的十五天?

此時的隱,卻是在沉思計較著,御夫之術實乃一門學問也,雖然自己也是夫,但既然自己首先委身於男人,以後大多數時候必定會若是於男人,所以……他要如何才能爭取最大的權益呢?若是現在便放任他的索求,只怕會壞事,再說了,自己也是男人,像姝鳳蕭如此妖孽且強悍的男人若是也能偶爾臣服在自己身下會是怎樣一副銷魂美景呢?

可憐的姝鳳蕭,此時還自顧著為那短暫的十五天禁慾日子而耿耿於懷,卻不知,自己的屁股已經被愛人給掛念上了。

「主上,已抵達一品酒樓。」就在父子二人沉思計較的時候,馬車外傳來了恭敬地回稟聲。

嗯?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詫,陷入二人世界的父子倆,一直旁若無人的沉思著,此時回過神來,瞬間便察覺到了空氣中的一絲不尋常,似乎是血煞之氣。

兩人下了馬車,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緊緊的盯著那大門緊閉的一品酒樓,再次對視,視線交匯,「從上面進去?」姝鳳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從下面,光明正大的進去。」隱最不怕的就是危險。

「哦?為何?」眉毛輕佻,顯然姝鳳蕭對隱做如此決定很感興趣。

「因為……」隱淡淡的撇了男人一眼,囂張的道:「因為這樣很爽」跨步便向那一品酒樓的大門走去,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四影怕是快撐不住了吧?

隱被姝鳳蕭從樹林裡抱出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除了迷影和北禹已經趕往洛冥城處,其餘幾人早已經是等的昏昏欲睡了,當看到二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幾人直接絕倒,太曖昧,太肉麻了。絕、煞、魂三人受不了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幾人毅然決定去追趕迷影,便先向洛冥城行進一步。實則是無法接受他們強悍的老大居然是被壓得那個,知道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儘管他們都知道姝鳳蕭同樣強悍變態。

當然,幾人的離開,睡著的隱自然是不知道,醒來後已經在馬車了,他只是大致探查了一下,知道幾人不在也沒有在乎,畢竟他和四影的關係更多的是朋友,是生死之交,並非主僕,他們都是自由之身,卻不像幾人居然都在這小小的酒樓內,從氣息來看,是受重傷了吧,幾個白癡!

剛踏出兩步,隱眼神一凝,濃濃的殺機從他的身上肆虐而出,面無表情卻暴戾無比,右手微微探出,看似隨意的一個伸手動作,能量卻是快速的在手心聚集,瞬間便形成一個白色的小型漩渦,飛速旋轉。

好強,先不說姝鳳蕭的幾個手下大驚失色,就連姝鳳蕭本人也是嘴角抽搐了幾下,那個白色漩渦就這樣在眾人眼中緩緩的從隱的手心脫離,劃向地面,落地卻是寂靜無聲,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寂靜化為了茲茲的電流之聲傳入眾人耳中,隨即,一股股肉眼無法看到的能量屏障緩緩張開,那個白色漩渦也慢慢的擴散開來,「轟~」一聲轟響之後,那白色能量漩渦狂暴的炸裂開來。

姝鳳蕭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他的隱兒居然強悍到這種地步?一,二,三,三層能量結界麼?第一層包圍了這一品酒樓,第二層包圍了大半個洛冥城,最後一層包圍住了包括洛冥城的外圍地界,好強悍的能量,好詭異的手法,再看看此時的酒樓,房子已經炸成碎渣,而裡面,桌椅板凳,那怕是一個碗都無絲毫破損,完好如初,這是何等的能量控制力。

想要讓這酒樓毀為一片灰燼很簡單,只要有點實力的人都能做到,但動靜這麼大,這麼華麗的做法卻能做出如此精細的事情,可見,隱兒的實力有多麼的變態,就是他也未必能夠做得如此完美,而且,這一系列的手法原本是有不同的功法疊加而成,想要同時達到這樣的效果,除非有幾人同時動手,這樣複雜的控術卻是被隱兒巧妙地結合在了一起,好不詭異。

「隱兒不是說要從大門正大光明的進去麼?」姝鳳蕭勾唇調侃。

「啊~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但是……貌似很麻煩吶,這樣不也挺不錯?」隨意的應道,卻是囂張無比。

「呵呵……這樣麼?隱兒很沒有耐心哩,一個迷魂陣法而已,何必弄這麼大動作?「姝鳳蕭失笑,原來,這一品酒樓周圍被人不准了一個繁瑣的迷魂陣法,隱正是因為這個陣法才動手的。

「啊~確實,但是讓人很不爽快呢,更何況我可沒有按照別人的戲碼走的習慣。」隱撇撇嘴很是不屑的道下一刻卻是意有所指:「孩兒可沒有父皇那版手段呢。」

「呵呵……調皮,怎的又說到父皇身上來了?」姝鳳蕭是帝王,行帝王之術,往往在別人開始算計的時候便已經被他算計,也就說他會跟著你的路線反過來在不知不覺中制你於死地,這也是最讓人崩潰的死法,變態而讓人恐懼,總之他會是永遠的贏家。

「孩兒這不是在提醒父皇麼?把你那些習慣性的手段在孩兒面前收斂起來,隱兒不喜歡這套呢。」隱意有所指的看了男人一眼,他非常清楚,男人就算不是可以要算計什麼,做什麼,但他多年的帝王之術卻是已經根深蒂固,在面對別人時,自然而然的便把那些精密的算計發揮得淋漓盡致,說起來,恐怕只有在他面前男人才沒有了這算計的心態,但畢竟是習慣使然,時不時的依然會不小心被他繞進去,這讓隱很是不爽。

「呃~」姝鳳蕭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這個敏感的人兒啊,看來以後得多加注意了。

「哼!大敵當前,居然還能如此輕鬆說笑,果然不愧為紫蕭狂人。」就在父子二人對視的時刻,一個聲音不適時宜的插了進來。

姝鳳蕭不悅的瞥了一眼那位仁兄,敢打擾他和隱兒說話,該死!

而隱卻是反應極其迅速的四處查探一番,這才不解的回頭問:「紫蕭狂人?是你?那大敵在哪兒?」

「撲通~」那位仁兄直接絕倒!

「隱兒,唉~」姝鳳蕭撫額低歎,伸出雙手把疑惑的可人兒的小臉轉向正前方,「喏~那個不就是?」

「咦?他?強敵?」隱疑惑的看著那個正努力從地上爬起來的全身灰塵的男人,再次轉頭不解的問:「那位大叔?」

「撲通~」可憐的仁兄剛剛爬起來還沒有站穩腳跟便再次被隱的話打擊的撲到在地。

聽聞聲音,姝鳳蕭和隱都同時把目光轉向那個狼狽不已的黑衣人,隱更是疑惑的問道「父皇,你不是要告訴隱兒那個不斷給我們跪地磕頭的大叔是我們的強敵?」

「撲通~」那位仁兄第三次絕倒!

「呃~敵人是他沒錯,至於強不強,的確有待考證。」姝鳳蕭也很無奈,對方好不容易出現,卻是如此……如此的不濟,也難怪他的隱兒不滿意了,唉~虧他還放任他們如此之久,就為了隱兒當年的那句「養肥了再殺」,姝鳳蕭很是挫敗的想著。

「喂,大叔,你是誰?」就在姝鳳蕭自我檢討的時候,隱很是囂張的衝著那位繼續掙扎著爬起來的仁兄說道。

「嘿嘿,小樣兒,居然小看我,這位美人不是紫簫狂人的禁臠麼?怎麼?失寵了啊?他連這個都沒有告訴你?嘿嘿……要不乾脆來跟了我吧,我會比他更疼你哦哈哈……」黑衣大叔很是張狂的仰頭大笑。

這位仁兄顯然腦子病的不輕哪!隱同情的想著,轉頭不爽道:「喂,這是哪兒來的瘋子啊?病的不輕啊,雖然我是無所謂,但小心咬到路人。」

「啊~寶貝兒,無視吧!都是父皇的錯,白白養了他們好幾年,居然如此不濟,這就讓他消失!」說著姝鳳蕭右手一揮,那位膽敢對著他的寶貝兒流口水的仁兄便直接從中間一分為二,好不血腥,父子二人卻是毫無知覺的看的都懶得看一眼。

「呵呵……隱兒也莫要失望,畢竟這只是一個小角色,大頭還沒有露頭呢。」姝鳳蕭微笑著安慰極其不爽的隱。

「哼!最好如此,若是就這點水平的話,拿來何用?」隱不悅的冷哼,不過眼裡卻是閃過一絲興奮,畢竟還是有些實力的不是嗎?能夠制住四影並且在這麼短時間內逃走,雖然才逃出不遠的距離,但已經值得嘉獎了。

或許連隱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雖然他很不喜歡姝鳳蕭那些所謂的帝王之術,也討厭勾心鬥角,但其實他骨子裡面流的畢竟是姝家血脈,那種皇家的血液注定了他是不甘平凡,喜歡站在高處傲視天下,天生適合上位者這個位置的,再加上他前一世殺手的身份,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嗜血的刺激已經深深的刻進了他的靈魂,這樣的隱再經過那變態的八年時間,此時的隱可以說是無時無刻都在渴望著戰鬥的戰鬥狂人。

由於時間的不允許,父子二人還沒有多餘的時間細談,姝鳳蕭雖然還沒有完全瞭解隱的事情,但相連的血脈,加上那如野獸一般的戰鬥直覺,讓他很容易便知道了他的寶貝兒其實是和他一樣的狂人一個,所以他很是放任的任由因而大鬧,甚至於放任敵人的放肆,只為了能夠讓他的隱兒盡情遊戲。

遊戲!不錯,對於姝鳳蕭和姝隱來說,除了自己在乎的人,人命便如兒戲一般,若隱還會有區別對待的話,那麼姝鳳蕭便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姝鳳蕭太狂,若是沒有遇到隱的話,此時的他或許已經把整個亞皇大陸玩翻天了吧,因為那是他唯一的玩具,孤寂的他只能不斷的把玩著手中的玩具來排解心中那種高傲的孤寂,而隱的出現可以說是為他的世界加上了該有的豐富色彩,因此隱便慢慢的佔據著了他的心,隱便是他的全部,姝國或許便是他手中為了逗的隱開心的玩具罷了!此時的姝鳳蕭其實依然不懂如何對待感情!

知情,懂請,卻是完全不會對待加諸了感情的生活。

「喂,父皇,我前面去看看。」隱撇唇淡淡的道。

「好啊,隱兒可是要父皇陪?」姝鳳蕭隨意的應著,卻是體貼入微。

「不用,我自己就好。」隱深深地看了姝鳳蕭一眼,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之中問道:「這洛冥城可有什麼好地方能好好安歇一番?父皇安排一處吧,隱兒想和父皇好好談談,有些事,我們也該好好談談了。」

姝鳳蕭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可人兒,許久許久,直到確認那雙魅惑他的貓眼裡面沒有任何的不自然以及絲毫排斥之後才點頭:「有的,隱兒晚些到洛冥城外東邊的那片小竹林吧!」

「嗯!」隱微笑點頭,轉身消失在原地。

姝鳳蕭久久凝視隱消失的方向,隱兒,你可知?父皇其實是害怕呢,害怕你突然告訴父皇一些……不能接受的事情,應該不會吧隱兒?此時姝鳳蕭眼裡閃現的儘是樹林裡面二人歡愛的情景,他果然在乎呢!但是……又怎麼能不在乎呢?

看到隱兒動作熟練地為他做著那些只有懂得情色的人才能做出來的動作,他的心在滴血,他的隱兒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別人碰觸了麼?

那次早洩不是意外呢,原本情緒高漲的他被愛人那熟練地動作傷到了,心從高空蕩到了低谷,所以他失了性致,那時他甚至有了推開隱兒的衝動,但他最終忍住了,因為他知道即便他的珍寶真的別人碰觸過了,他也放不開手,他接下來要做的唯一一件事百年是殺了那檔案碰觸他的珍寶的人。

轉身,姝鳳蕭閃身向那片竹林而去,隱兒,或許你沒有想到吧,自從你失蹤之後,父皇便無法抑制的愛上了竹這種植物呢!父皇覺得他們像你,真的好像,隱兒,父皇等你,不管結果如何……

原來他姝鳳蕭也會不安啊!

「父皇,等我!」同一時間飛速向前趕去的隱兒紅唇輕輕吐出四個字,敏感如他怎會沒有發現男人的不對勁呢?更何況那種不對勁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唉~自己大意了,不過那樣他居然也忍了下來,還依然那麼遷就著他,寵著他,這樣的男人讓他如何不感動?如何不牢牢抓住呢?他的父皇吶!

隱一個急轉,停在了一處空曠之地,看了看四周,就這裡了吧,盡快搞定,被這些人渣耽擱時間很是不知呢,這幾個白癡,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被對方抓住的,他們有那麼不濟嗎?幾個蠢貨!

而此時隱口中的幾個蠢貨可謂是狼狽至極,他們到底為何會全部落入敵人的手中呢?一個是南方赫赫有名的第一公子,一個是東海血蓮教的教主,一個是如雷貫耳的西方煞神,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北方幽魂師,就是如此厲害的四個人,此時居然就這麼像小丑一般被人捏住了脖子。


第一百零二章 紅衣人妖

一位看不出性別的妖異紅衣人正揚鞭狠狠的抽打著五名被捆綁的青年,此時這五人狼狽不堪,全身傷痕纍纍,裹滿灰塵污垢,儘管如此,這五人依然連哼都不哼一聲,任由那長滿倒鉤的荊棘長鞭毫不留情的鞭打在身上,刮起絲絲沾染著血肉的衣襟,好不血腥,這五人儼然便是隱嘴裡的白癡四影和北禹。

此時,那位紅衣人妖似乎是打累了,對眼前的情景很是不滿,也是,任由你一個人發洩半天,幾人愣是沒吭一聲不說,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如何不讓他怒火中燒?

「呼~」空曠之地的隱早已經通過自己過人的神識探查了對方的大致情況,四人挨打的場面自然是沒有漏掉,本來是想讓幾人再吃點苦頭,居然落在了如此宵小之輩的手裡,不過接下來的場面卻是讓隱當即變了臉色:「混賬~」怒罵一聲,雙眼緩緩閉上,髮絲飄揚,雙手快速結印,紅唇輕啟:「寒冰之囚!」手掌輕輕向地面一拍,半響,手掌收回,抬眼看了看前方,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一隻老鼠罷了,看你如何逃竄。

而此時,那紅衣人妖似乎是找到了讓一隻對他視若無睹的幾人變臉的好方法,這不,當下伸手在迷影的臉上摸來摸去:「嘖嘖~你這傢伙,皮膚怎麼可以比我好呢?真是暴殄天物」說著很是嫌惡的甩手就是一巴掌:「我叫你牛啊,怎麼現在不牛了?敢嘲笑我,哼!」。

嘴角溢出一絲惺甜,迷影心裡氣急,他堂堂江湖第一教派血蓮教一教之主,居然可笑的因為一時大意而落入了敵人的圈套,落得此時被人欺辱的地步,這算什麼?自討苦吃?

而邊上同樣被捆住的絕影此刻眼底一片寒冰,若要問,那些鞭子抽到他幾次?他毫無知覺,哪怕是皮開肉裂,但那落在迷影身上的每一鞭,每一個傷痕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絕影從沒有如此懊惱過,若不是他……若不是他,迷怎麼可能大意的落入敵手?甚至於連累了煞和魂!

原來,絕、煞、魂三人緊隨迷影和北禹之後一路趕往洛冥城,隨即一刻也沒有耽擱的隨著迷的後腳根便進了一品酒樓,他們進去的時候很是輕鬆,和北禹匯合後,幾乎是說說笑笑,因為在他們看來,就算有什麼麻煩迷也早就搞定了,他們不過是來看熱鬧的,卻不想就是他們這份閒心,大意的中了敵人的圈套。

迷確實把事情搞定了,他和北禹二人帶著那宋書言趕往一品酒樓,在緊要關頭從那紅衣人妖刀下就出了被斷雙腿的宋司華,並迅速的抓住了那變態的紅衣人妖,但還未來得及收拾殘局,絕、煞、魂三人便已經到了,他一時懶散便決定把那些散碎的事情丟給後面三人來做,那有讓他們閒著的道理?卻不想就是因為這個念頭卻是促使了他們反過來被敵人控制。

那位紅衣人妖外號叫紅衣美人,是洛冥城當地一名有名的小館,一個小館並沒有什麼奇特的,但關鍵是這名小館的另一個身份居然是前不久新崛起的幾股不小的勢力之一,紅楓閣的一名分閣主,最主要的是所有人都以為這位紅衣美人不過是個花瓶,卻不知他身懷不輸於幾人之中任何一人的高強武藝,而這個秘密卻是連他的貼身小廝也未必知道,也就是說四人,不五人完完全全被他那廢柴外表給欺騙了。

意外的發生經過是這樣的:迷影抓住了那長相及其妖媚的紅衣美人之後,挑了一件不錯的房間,正在心情極好的想招折磨,畢竟讓誰見了這麼一個活脫脫的人妖就站在面前,能不上去揍上兩拳或者研究已翻嗎?更何況現在這位人妖可以隨便他折騰,當下便邪魅的嘿嘿一笑:「沒想到這就是所謂的人妖啊,本教主果然見識短淺,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上面多了兩塊饅頭呢?還是下面少了一截東西,又或者說是雌雄同體?」。

迷影邊說著邊伸出狼爪摸向那紅衣美人的胸口:「哇哈哈……你就從了吧?本教主今天一定要看個清清楚楚,機會難得啊!」。

正在好奇人妖的身體構造的迷影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眼前那個讓他作嘔不已卻又好奇不已的紅衣人妖身上,卻不想他剛才的後面那一句話卻是好巧不巧的傳進了剛剛趕來的絕影的耳朵裡,頓時驚起一池醋火,急速蔓延開來。

絕影很生氣,氣得他想當下便衝進去殺了那個居然吸引了迷影興趣的人,更想一掌拍暈那個對別人感興趣的笨蛋,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生氣,迷影對誰有興趣管他什麼事啊?但此刻的他根本無暇考慮這些問題,他只知道剛才聽到的那句話讓他無法坐視不管,所以他當下一個閃身便衝進了屋子。

「碰~」隨著一聲很大的聲響,絕影臉色及其陰沉的一腳踹開了房門,屋內的情況讓他瞬間怒氣暴漲十倍之多,只見一個女子(?),衣衫半褪,袒胸露肩的仰躺在躺椅之上,而迷,那個讓他此刻全身很不正常的笨蛋,此刻居然正一臉淫笑的匍匐在那位女子的胸前。

更讓他受不了的是,迷影一手探向那女子的胸前,一手探到那女子的身下,好不曖昧,不用猜也知道他此刻正準備幹什麼,恰好在絕影所在的方位看來,眼前的情景更是淫靡不已,那一幕直接刺激了他的神經,這個色鬼,當下怒喝:「迷,拿開你那只鹹豬手,給我滾開」心下氣極的絕早已經失去了平時的沉穩,根本沒有多加思考目前的狀況,也未仔細看清楚眼前的情景,身體已經早一步做出反應,凌厲的向迷影攻了過去。

迷影此刻滿腦子的都是如何折騰這眼前讓他噁心的傢伙,更是好奇的探察對方的身體構造,嘿嘿……人妖到底為何稱為人妖呢?迷今天對這個問題似乎異常執著,顯然不得出個結論勢不罷休,突然感覺到後方一股凌厲的殺氣襲來,迷迅速做出反應,一個急轉,瞬間發力,雙掌急迎而上,但畢竟是受襲在先,就算死反映極其迅速,依然由於毫無準備而落於下風。

「絕?」但更讓他不解的是眼前襲擊他的人居然是絕影,怎麼回事?絕為何會攻擊他?有暗伏?難道是和八年前的自己一般,中了那詭異的藥?被控制了?迷腦子裡面首先閃現的便使絕的安危問題。

心境處於急速波動之中的兩人都疑惑的推測著眼前對方的情況,卻是忘記了那躺椅上的紅衣人妖的存在,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他們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而這輕敵的後果便是在二人雙掌接觸的那一剎那,被人點中了死穴。

這紅衣美人畢竟不是一個單純的花瓶,他是紅楓閣的一名分閣主,更重要的是此人看似火爆膚淺,實則心機極其深沉,要知道,一個人存在與這個世界之上,竟然周圍與之接觸的所有人都毫不知情他居然身懷高深武功,並且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以為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人,這樣的一個人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

絕和迷甚至於毫無感覺到絲毫殺氣便被這紅衣人妖瞬間點住了死穴,或者說是他們忽略了,當然不管是何種原因,儘管他們在第一時間便驚醒了過來,可是已經晚了,一個懂得何為隱忍,何為隱藏的人是最為可怕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道理。所以他一旦決定出手,必定會馬到成功。

紅衣人妖一下得手,非常鎮定,沒有絲毫的得手後的興奮以及其他任何表情,快速的扒開迷影的衣服。毫不在乎二人陰狠的瞪視,快速的把迷仰放在躺椅之上,再讓絕曖昧的趴在迷的身體之上,這一系列動作下來,絕、迷二人早已經明白了此人的目的,尤其是絕,更是心裡只差沒有悔死,看來這紅衣人妖是準備利用他們二人來偷襲魂影等人。

擺放好二人的姿勢,紅衣人妖快速的在絕身體之上點了幾下,絕影只覺得身體一鬆,他身體已經恢復了些許自由,身體迅速扭動了一下,準備借勢滾倒在地,可是沒等他滾出去,身體再次被定住,絕影心下大呼不妙。中圈套了,他居然二次中了此人的圈套,此人不凡!

原來,被擺放的二人一動不動,姿勢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而且毫無聲音,也毫無動靜根本無法取信於人,若是熟知他們的人稍微仔細的一點,便可以察覺出一絲不對勁,紅衣人妖顯然很清楚門外的幾人很不好對付,為了增加真實度,他略微在絕的身上做了些手腳,他料定絕影不會想到自己的身體會恢復些許自由,而突然的行動自由,絕影必定不會多想,身體首先便會做出反應而扭動起來。

果不其然,絕影的身體略微一扭動,二人不僅姿勢更自然了,更加曖昧了,最重要的是輕微的掙扎而致使躺椅發出的點點吱呀之聲,隨意聽去,不禁讓人遐想聯翩。

事實證明,紅衣人妖的計謀很是成功,也在同一時間證明了四影之間對彼此似乎太過於信任了一般,他們壓根兒沒有想過絕和迷會出事,還是同時出事。

煞影推開房門,瞬間愣住,入眼的便是迷、絕二人一紅一白兩個衣衫不整的身影在躺椅之上糾纏不清,煞影的第一反應便是轉過身去,準備走人,所謂非禮勿視;而緊跟著煞走進來的魂卻是好奇的睜大了那雙幽靈一般的大眼睛研究一般的琢磨著眼前的情況,待回過神來時,為時已晚。

一口惺甜溫熱的液體從煞影的口中噴出,直接噴灑在了魂影的臉上,身體也隨之倒向反應不及的魂影。

偷襲?這個字眼在魂的腦子裡面一閃,反應迅速的接住煞並且藉著煞倒下的重力快速的向後退去,單手幾乎是同時向身側的北禹拍出了一掌,北禹順勢藉著魂影的掌力向側面劃出數米,逃了開來,可魂影卻是沒有借助這相反的力量劃開,因為在煞影的身體結結實實的靠在他身上的同時,他的死穴被人點住,一抹紅衣出現在他的眼角。

反應過來的北禹迅速向現身的紅衣人妖攻去,原本北禹不是如此莽撞的人,但顯然今天的四影和北禹都處在一種極其不對勁的狀態,魂影的失手使得剛好在乎著他的北禹也做出了不明智的選擇,莽撞攻擊。

事實再一次驗證了』愛情是把雙刃劍『的真理,即將攻擊到紅衣人妖的北禹卻是在下一刻硬生生的停住了手,原因是原本靜立不動的魂突然迅速的向著他的掌力撞了上來,他不得不急速收手。

高手過招,往往不允許任何哪怕是一個極小極小的差錯,因為哪怕是極小的一丁點兒差錯也足以致你於死地,因此,還未等到北禹完全收住手,一抹艷麗的紅色便詭異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側,下一刻,北禹也被封了死穴。

被捆住的五人可謂是哭笑不得,這叫什麼?自亂陣腳?

確實,他們這的確是自亂陣腳,雖然紅衣人妖的算計很是精密,甚至於說很是巧妙,似乎是很瞭解他們幾人的情況一般,並且似乎連帶他們最近的不對勁都非常的瞭解:絕和迷之間的不對勁;魂和北禹之間的那絲詭異氣氛;就是連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事情,對方卻是瞭如指掌,並且加以利用,甚至於讓他們產生了一種,此人就是在等待著他們幾人的全部到場,然後在一網打盡一般,因為在之前迷影抓住他的時候沒有做任何抵抗,要知道,那時候絕、煞、魂都沒有抵達,而依此人的實力,就算是硬碰硬,要想從迷的手中逃脫也有很大的可能性的。

那麼為何他之前沒有動手,還做出一副無用花瓶一般的柔弱模樣?是降低迷影的警覺心?可見此人算計的何等的精細。

看來是被監視了呢!他們一行人之中還有奸細麼?若是說他們沒有發現,那麼隱呢?他知道麼?就算隱不知道,那姝鳳蕭必定是知道些什麼的,此時,幾人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似乎是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信息,比如說……之前在那雪地裡的時候,那個在肉湯之中下藥的奸細。

到底……他們忽略了什麼?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姝鳳蕭和隱都沒有追究這件事,這顯然和他們的性格不符,為什麼呢?難道他們一直都知道?

唉~他們是最近太悠閒了麼?如此異常他們居然毫無知覺?

讓他們奇怪的是,那紅衣人妖抓住他們之後居然也不急著走,而是把幾人捆綁起來,好心情的想招折磨,似乎是終於找到了樂趣一般,最讓幾人無法忍受的是,他想出來的招數可謂是五花八門,什麼撓腳心、夾手指、燒頭髮、剝光衣服在他們身上留字……等等很多很多,不是酷刑,卻是足以讓幾人崩潰。

若說紅衣人妖對五人的算計很是成功,甚至於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的話,那麼對於隱和姝鳳蕭的算計那麼便是他最大的敗筆,顯然他太自信了,自信其實不是什麼壞事,但自信到自大便會是一個人最大的死穴,或許是因為制住四影以及北禹太過順利,顯然給了他太大的自信,他甚至於大膽的不顧主人的命令而準備再釣一隻大魚回去。

可是在隱出手輕鬆毀了他花費大力氣精心佈置的迷魂陣之後,他突然驚覺,他似乎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人說過,讓他一定要繞開姝鳳蕭和姝箐隱,切忌與他們正面抗衡,驚覺的紅衣人妖毫不猶豫的迅速押著五人從地下遁地而逃,所以才有了後來紅衣人妖一路鞭打他們的場面,顯然這次失算讓他心情很是不好。

可是紅衣人妖或許萬萬沒有想到,他已經是逃無可逃了,從他遁逃的那一刻,哪怕是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落入了隱的眼裡,所以在他遁逃一段距離之後,自以為安全無憂的他為了發洩心中的不滿,停下腳來,開始了他對五人新一輪的折磨。

「喂,我說,你對我這副身體很感興趣是吧?」此時,紅衣人妖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一般單手粗暴的抬起了迷的下巴,卻是極其溫柔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問過之後紅衣人妖仰頭大笑,笑過之後,突然俯身在迷的耳邊曖昧的說道:「你知道嗎?我很喜歡紅色哦,如血一般的紅色,很漂亮呢,不是嗎?所以我只穿紅色的衣服哦,你也喜歡紅色吧?因為你穿的也是紅色衣服哦,若是不喜歡的話,一個男人怎麼會穿紅色的衣服呢,所以…你也和我一樣是個變態,對吧?哈哈……」說道後面語氣越來越尖利,最後幾乎陷入一種病態的猙獰之中。

「你不是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嗎?你們也一樣感興趣吧?呵呵……哀家可以脫給你們看哦!」說著雙手輕輕一拉衣帶,外袍 就這樣滑落在地,讓五人瞠目結舌的是,他裡面居然什麼都沒有穿,這讓幾人同時想起了隱,隱也是在外袍裡面幾乎什麼都不穿的,不過隱是因為懶,因為嫌麻煩,但此人顯然是一種病態的行為。

這個瘋子!幾人心下大罵,但他們都沒有忽略到男人最後那句自稱的』哀家『,如是他們沒有聽錯的話,這是皇室極其有地位的女子才能有資格如此自稱吧?


第一百零三章 竹林幽會(一)

紅衣人要把自己剝的一絲不掛,臉上帶著魅惑無比的媚笑,幾人卻是幾乎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從頭頂涼到了腳底,難怪,這樣一個人難怪是不正常的,摒除了那張媚臉,可以清晰看出這副身體很是完美,或者說是曾經很是完美,此時卻是破敗了,破敗的很是徹底,也很殘忍,幾人一眼便能看出這破敗的原因為何,這倒是超出了幾人的想像,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過是一可憐人吧!

  「呵呵……你們不是很想看哀家的身體嗎?怎麼樣?看了可有何感想?可還滿意?」紅衣人妖嬌笑著和幾人一一對視,甚至於在他們每個人面前擺出各種各樣淫蕩下賤的姿勢,變態而可憐。

  他似乎對迷影很是執著,甚至於自己搬開股瓣對準迷影的眼睛,然後在迷影的面前變態而瘋狂的展示著他從勃起到自慰再到了射精的全過程。

  出奇的是迷影沒有暴怒,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完全了眼前這荒唐的一個幕,甚至於目不轉睛,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思緒,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直到紅衣人妖從瘋狂漸漸轉為平靜,迷終於愛扣了,卻是依然聽不出任何情緒:「我會殺了你的!」

  僅僅一句話,一句肯定句,迷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可悲的男人,心下歎息:因為你已經沒有任何活著的理由了!

  「哦?」紅藝人卻是像聽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詭異的媚笑:「你殺得了我嗎?」此時的紅衣人妖似乎是已經恢復正常了,自稱也自動回復了「我」,似乎剛才那聲「哀家」不過是幾人的錯覺一般,但幾人卻是心理陡然警覺起來,他們已經栽過跟頭了,這次他又是在算計著什麼呢?莫不是那聲自稱「哀家」也是在他的算計裡面?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你不用懷疑,也不用在煞費苦心了,就算是你真心想逃也未必逃得了,隱快來了呢。」怪異的是迷影突然笑了,笑得很是悲哀以及……同情。

  「呵~」他被同情了呢,好奇怪的感覺,被看穿了麼?那麼正好,紅衣人妖笑的更歡了:「隱?姝國的惡魔七皇子?呵呵……一隻嫩鳥罷了,能奈我何?哀家的命可是連哀家自己都無法做主的哦,他能奈我何?他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說到最後紅衣人妖再次狂笑了起來,如同瘋子一般,不,或許他原本就是瘋子,只是他口中最後那個「他」,指的究竟是何人呢?

  「呵呵~你會如願的,我已經感覺到隱就快到了呢。」迷也在笑,笑的很肯定。

  「哦?」紅衣人妖的眼底似乎是閃過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光亮,真的能如願麼?媚笑:「那哀家便期待著吧!」

  「你一定會死的!」迷依然笑著強調他會死的事實,似乎意有所指。

  紅衣人妖笑而不答,卻是怪聲怪氣起來:「呵呵……你的身子怎麼沒有反應呢?莫不是不行?要不要我幫你做一次呢?一定會讓你很爽的哦,怎麼樣?要試試嗎?說著手便探向了迷的腿間,緩慢而技巧的撫摸了起來。

  迷依然很平靜,似乎對男人伸向自己下身的手毫無知覺一般,靜靜的看著眼前瘋狂變態的男人,眼底一片憐憫之色。

  「混蛋!」絕影最終是失了最後的冷靜,怒罵出口:「拿開你的髒手!」他不明白,迷為何不阻止?為何還能笑?

  「閉嘴!」迷淡淡的開口,卻是衝著絕說道。

  「迷你……」絕不可思議的看著迷影,腦子裡面已經是一片混亂,迷居然還吼他?被別人這樣他也不反抗,難道……難道他經常和別人做這碼子事?該死!

  「哈哈哈……」紅衣人妖瞭然的看了絕影一眼,大笑:「有趣,真是有趣,原來你們真是這樣的關係啊,難怪……難怪那聞名江湖的四影居然如此順利便落入了我的手裡,害我還以為是自己實力大增了呢,或者說是你們根本就是浪得虛名罷了!」

  「噗~」一聲幾不可聞的破響從地面傳來,身體微震。紅衣人妖悶哼一聲,一隻冰劍的尖端從他胸口破出,雙眼依然定定的看著迷影,「你說的沒錯,或許哀家真的能如願以償呢,你們的七皇子……好強噗~」噴出一口鮮血,那張臉略微有些猙獰。

  除了迷影,所有人都一臉驚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見一隻手臂粗細的冰劍泛著冷冷的寒光直插在紅衣人妖的心臟,看位置,是從地底裡面破土而出的,斜插而入。

  魂影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他發現他的搜魂之術居然無法發現隱的絲毫蹤跡,這意味著什麼?隱,或者說零,你已經如此強悍了麼?

  身體緩緩的跪坐了下來嗎,依然是面對著迷影,微微的笑著:「你知道麼?哀家真的很喜歡紅色呢!」面色淒涼無比,一行清淚滑落與地面,眼前的軀體卻是早已經失了生命力。

  死了麼?那麼祝福你終於如願以償,終於如願以償的死了,迷影再次笑了起來,帶著一絲釋然,卻是在下一刻整個身體一頓,不對,不對,明明應該是早已死亡,但是……不對勁,到底哪裡不對勁?

  對,氣息,這裡似乎還有他的氣息,看了看眼前那已經死透的軀體,迷雙眼瞇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隱還沒有到麼?迷心裡閃過一絲急色:「魂,那個傢伙的靈魂呢?你能看到嗎?」

  「不能,但我知道他的靈魂被人控制了。」魂影也是臉色凝重的道,是何人?居然用此等卑鄙的魂術?魂影眼底閃過一絲怒色,作為一名幽魂師,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般視靈魂為玩偶的人渣,不能饒恕!絕對不能饒恕!

  「該死,能想到辦法嗎?」迷影怒罵,一個人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控,讓人用如此卑賤的手法玩弄於鼓掌,何等悲哀?

  「我不能,隱應該快到了,或許他有辦法,但……」魂影有些沮喪。

  「但什麼?魂你快說!」迷影真的急了,他感覺到那股氣息在漸漸離他們遠去。

  「但是我無法感知隱的靈魂,所以不知道他還有多久能到,或許趕不上了吧,再說……隱也不會在乎這個。」魂影有些抱歉的看了迷一眼,這裡恐怕也就只他有些明白迷此刻的心情,至於絕……魂有些苦笑的看了絕一眼,這個傢伙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明明看出一些不對勁來了,卻是自動過濾了正解一般,真是……該說他是自作聰明嗎?

  「你們幾個蠢蛋……」

  就在迷影著急的時候,醫生淡淡的話語夾雜著濃濃的火氣在他們的頭頂響起,凌厲的氣勢直逼五人,顯然此人此時極其不爽。

  「隱~」幾人大喜。

  「隱,快想想辦法,攔住那個……」迷第一反應便是急忙求救,卻是在再轉頭看清楚隱之後,啞口無言。

  只見隱在半空中靜靜漂浮,穩如平地,怪異的是左手手掌之上正漂浮著一抹淡淡的白霧,那抹白霧似乎是有些不安分,微微的扭曲著。

  「嘶~沒用的蠢蛋,盡給我添麻煩!」隱此刻心情也是極其不爽,父皇還等著她呢,原本打算殺死那個紅衣人妖,再給幾人解開禁錮便完事了,卻不想那個紅衣人妖卻是另有玄機,險些大意的讓他給跑掉了,本想直接毀了那抹靈魂,卻是敏感的發現了迷的不對勁,作為朋友,他無奈的再次犧牲他寶貴的時間,專門把那抹被別人控制住的靈魂抓了回來,不錯!是抓了回來,不是解救,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救了那個紅衣人妖,他姝箐隱怎麼可能就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呢?

  「隱~」迷一臉欣喜的看著隱,不,或者說是看著隱手中的那團白霧,不會錯的,絕對不會錯的,就是這個氣息。

  他奶奶的,就是見不得自己兄弟一副天塌下來了一般的表情,真是!隱暗自咒罵,一個變態而已,迷這傢伙幹嗎同情心氾濫?

  單手一揮,幾人身上的穴道以及禁錮通通被解開,隱把手中的那抹白霧隨意的丟向了迷,一臉嫌惡:「喏,拿去,真是麻煩」。

  迷伸手一接,卻是什麼也接不到,那抹白霧穿透他的手掌慢慢的向一邊飄去,當下愣住:「隱,這……」

  「啊~」隱這才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搞忘記了,果然麻煩一大堆啊。」

  左手一伸,那抹白霧居然就這樣乖乖的再次回到了隱的手上,隱再次把白霧拋給迷,「拿著!」怪異的是,迷居然就這樣接住了那抹白霧,沒有再想之前那樣從自己手中穿透過去。

  隱拋開那抹白霧之後,「撕拉~」一聲從迷的身上扯下了一塊紅色衣料,在手上翻飛動作,看樣子似乎是在做什麼東西,嘴裡嘟嘟囔囔:「你們這些傢伙,僅此一次,以後誰要是再給我犯這種幼稚的錯,直接給我滾蛋,一群蠢蛋。」

  很快,隱的手中便出現了一個紅布圍成的四方形盒子,怪異的是,紅布裡面明明沒有任何東西支撐,從肩上的小包袱裡面拿出那兩個之前就一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盒子,隨手從上面弄了一小粒寒冰,往紅布盒子裡面一放,盒子上瞬間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薄冰,隱隨手把盒子丟給迷,淡漠的道:「裝到裡面,再套個木製的盒子就不會凍傷你,放心,他不會出來的,想出來也未必出的來,你就把他當鬼來養得了。」

  「北禹,接下來,收拾殘局,再出現差錯,丟了你。」隱極其不滿的冷聲喝道。

  「絕,你什麼都不用做,自己滾遠一些,好好反省反省,待你想通你在幹什麼的時候再回來。」如果說這次幾人的表現很是差勁的話,最讓隱感到失望的無疑便是絕影,他完全失去了他那一直自傲的冷靜,而失去冷靜和睿智的他件事就是廢柴一個。

  「煞,繼續去練武,水平太差,性格太死板,或許你可以考慮談戀愛了。」隨意的一句話,卻也是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果不其然,煞影直接愣在了那裡,一頭霧水。

  「至於你,魂。」隱深吸一口氣,提高音量怒吼:「現在就馬上回去給我睡覺,睡到你再也睡不著為止,半年之內,不許用和靈魂有關的任何魂術!」呼~這個蠢貨,魂術用的太多,他已經失了對靈魂的敏感度了,若是現在不採取措施,後患無窮。

  「滾!」見幾人一臉茫然,隱怒喝,轉身向洛冥城回奔,父皇該是等久了吧!該死!心下再次怒罵,幾個蠢蛋!

  「沙沙~沙沙~」秋風拂過,翠綠的竹葉隨風搖曳,發出一陣陣沙沙之聲,似乎在細雨,在舞蹈……

  翼膜挺拔的身影靜靜地站立在竹林深處,紫袍飄飛,墨發飛揚,伴隨著那時不時飄落的竹葉,唯美而優雅,他的可人兒啊,快來了吧?

  男人隨手接過一篇飄落到眼前的竹葉,指腹仔細的磨蹭著,好半響,抬手輕輕的把竹葉含於唇間,清脆的聲樂帶著淡淡的憂傷緩緩的從那性感的薄唇溢出,飄蕩在整個竹林之中,久久迴盪。

  突然,聲樂停止,男人身上泛出了濃濃的殺機,聲音冷冽無比,「出來!」

  「啟稟主上,陌王爺的書信。」一名黑衣人急速飄了出來,恭敬跪地,雙手舉著一卷白色的卷軸。

  轉過身來,姝鳳蕭眼底一片寒光,接過卷軸,打開,下一刻卻是冷哼道:「回去告訴他,自己掌嘴,至於那件事,讓他自己看著辦,哼,讓人當面扇了一耳光,現在居然還敢到這裡來哭訴,找死!」

  「是!」黑衣人幾乎是逃命一般的飛速離去。

  黑衣人一走,姝鳳蕭再次背過身去,閉眼,那清脆的聲樂再次飄揚而出,他的隱兒啊,還要讓他等多久呢?

  許久之後,稀疏的片片竹葉緩慢的向地面飄落而去,在飄離地面一兩米,也就是姝鳳蕭身側之時,卻是異變突起,幾片葉子瞬間化為利刃,急速分別滑向他的咽喉、心臟以及其他幾處足以致命的經脈,瞬間,幾篇葉子便是已經抵達離他不到五厘米的距離,直逼而去,好不詭異。

  竹葉瞬間便穿透的姝鳳蕭的身體,卻是怪異的沒有飛濺出一滴血絲,再仔細一看,哪裡還有姝鳳蕭的半點影子,原來,那葉子刺中的不過是他的一個殘影罷了,足以見其驚人的速度。

  幾乎在殘影還未完全消逝的時候,地面覆蓋的一層竹葉幾乎是瞬間凌空而起,夾雜凌厲的殺氣,直直向一株翠竹的正上方想直刺而去,即將抵達最頂端的時候,「噗~」一聲輕響,主頁卻十分分化為片片碎末飄落於地。

  「誰?」姝鳳蕭挺拔的身形瞬間毫無知覺的出現在了地面,低沉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卻是反著濃濃的死氣,讓人忍受不住的渾身顫慄。

  此時的姝鳳蕭也是最為危險的,自己就就等待的人兒還未到,卻是盼來了一場襲擊,任誰心情也好不起來,更何況還是如此凌厲的攻勢,居然讓他首次產生了濃濃的危機感。

  殺手麼?如果自己沒有弄錯的話,這樣悄無聲息的刺殺手法,似乎只有經過了特殊訓練的殺手才會最為擅長把?殺手?問題是亞皇大陸何時出現了如此厲害的殺手了?是他太過消息閉塞,還是……

  並沒有多少時間給姝鳳蕭仔細思考,下一刻,對方再次發動了攻擊,姝鳳蕭覺察並起身的一瞬間,腳底緊隨著刺出五枚細小的冰劍,雖然細小卻蘊含了極強的能量,速度早已經超過了肉眼所見的範圍,直插他的腳心。

  「該死!」姝鳳蕭低咒一聲,對方似乎比他預料的還要強悍,這一下幾乎驚出他一身冷汗,一個硬生生的側轉,終於解除了腳底的威脅,但是此刻的他卻是不敢再有絲毫大意,急速的探查著周圍的情形。

  殺手,尤其是最優秀的殺手,往往一擊成功,若是一擊無法得手,除非是準備魚死網破,否則會立即選擇撤退,這是所有殺手都明白並努力遵循著的鐵則,但今日這位仁兄顯然是選擇背棄了這個鐵則,姝鳳蕭身體急速的閃躲著,尋找著對方的具體方位,但腦子卻是在急速的運轉,死士麼?

  若是死士的話到可以理解,但如今這個大陸之上誰又能招攬到如此強悍實力的四士?

  該死!下一刻,姝鳳蕭突然臉色大變,隱兒,他的隱兒呢?敵人竟然有如此實力,而自己在這裡和隱兒相約的事似乎只有他和隱兒兩人知道,那麼隱兒呢?難道……

  該死!一想到隱兒可能遭遇了不測,姝鳳蕭幾乎是在瞬間便暴紅了雙眼,如修羅地獄一般的殺氣狂湧而出……


第一百零四章 竹林幽會(二)

幾乎是在姝鳳蕭狂暴的殺氣釋放的同時,對方的陰霾殺氣也似乎是有了感應一般,狂擁而出,只是瞬間,這原本秀麗幽靜的竹林便已經成了修羅地獄一般,恐怖無比。

「噗噗~」兩股同樣龐大森然的殺氣相撞,無形卻也有形,暗氣劃破氣流而陡然相撞,不期然的發出 了點點破空的沉悶之聲,好不詭異。

姝鳳蕭原本就極其可怕的速度在瞬間提升到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整個竹林似乎陡然布上了一層寒霜,已經看不清楚一絲人影了,那怕是殘影。

「噗~唰~」空氣之中似乎陡然有了生氣一般,或者說是熱鬧起來了,不在沉寂,或者說沉寂與交手的二人無緣,化破氣流的細微聲音,氣刃碰撞擊打而出的噗噗之聲,為這片晚風之中的竹林增添了一股說不出的神秘之感。

漸漸地,漸漸地,剛才那種龐大而恐怖的殺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永遠沒有存在一般,只有那些不斷顫慄著的竹葉才能知道剛才這裡發生的事實。

不,或許不應該說是消失了,而是收斂了,把殺氣完美的收斂於體內,直到雙方交手,攻擊,方才把殺氣巧妙的運用在裡面,隱晦而凌厲,直至雙方交手撞擊的那一刻才能察覺到哪絲絲溢漏的凌厲殺氣的存在,也只有交手的二人才能明白這其中蘊含的恐怖殺傷力。

越是交手,姝鳳蕭心下越是震驚,好強,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對方與自己是同一級別的變態存在,這樣的認知,讓姝鳳蕭心底不期然的產生了一絲戰意,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那種能夠大戰一回的對手!

雖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但姝鳳蕭也並未真正的打算和對方大戰一場,並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心裡還惦記著隱兒的安慰,此種情況之下,他無法放開心思與對方一站,所以他必須速戰速決。

對方真的很出色,出色到姝鳳蕭忍不住想為此人喝彩,若是以前的話,他定然會毫不猶豫的與之大戰三百回合,但是現在,他不能!

對方在隱匿方面,明顯超過自己,不愧為殺手出身,姝鳳蕭掌管了亞皇大陸最為龐大,最為頂級的殺手組織,他自然很清楚殺手的底牌,對於此人,對方使出的好些技巧,都是他從不曾見過的,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因為,對方的隱匿之術真的太過於厲害,太過於完美了。

此時的姝鳳蕭慢慢的回復了冷靜的思考,顯然面前的這個敵人並不是他想速戰速決就可以速戰速決的對手,對方很強,真的很強,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似乎哪裡有些怪怪的,是他的錯覺嗎?還是他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亞皇大陸絕對沒有如此厲害的敵手,終於姝鳳蕭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因為他不認為亞皇大陸之上能有人能夠訓練得出如此強悍而又獨特的殺手,就算他們姝家那位先人,也一樣不行。

腦子裡面似乎有一絲電流劃過,丹鳳眼幾乎是在同時危險的瞇起,此時他終於發現了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到底是什麼了,對方似乎並不是想置他於死地,而是想……應該說是想和自己大戰一場吧?

也就是說對方的那強大的殺氣並不是衝著他的命來的,而是沖打敗他而來的,這似乎很難理解,其實不然,雖然同是殺氣,但到達姝鳳蕭這種變態的存在程度時,那怕就是這點極其微妙的不同,他也一樣能發現,前提是他必須心無雜念,之前一直擔憂隱兒啊你安危的他自然不可能發現,但此刻,知道不能速戰速決的姝鳳蕭腦子異常清明,自然輕易的便發現了這一點。

那殺氣似乎是在挑釁他一般,這是為何?一個不想殺死自己的殺手麼?丹鳳眼裡閃過一絲精光,有趣!真是有趣!

不知道為什麼,姝鳳蕭越來越想抓住對方了,他總覺得對方給他一種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熟悉感?強悍?神秘?這些字樣在姝鳳蕭腦子裡面飛速的轉動著,有什麼東西似乎就要出來了,是什麼呢?

姝鳳蕭不在花費精力去思考這其中的緣由,因為對方追得更緊了,似乎是發現了他的走神一般,難道他真的能發現了我在走神?這個認知讓姝鳳蕭眼裡在此閃過精光,這次,姝鳳蕭準備採取點極端的措施。

用那個吧!不然恐怕得沒玩沒了,姝鳳蕭努力的擯除自己腦子裡面那個瘋狂的設想,可千萬不要被他猜中啊!右手探出,一股異樣的氣息從姝鳳蕭的手腕之處狂溢而出,詭異的紫紅色氣體瞬間纏繞住了整只右手,說不出的奇異。

顯然這突如其來的異樣使得對方錯愕了一下,因為對方的身體似乎頓了一下,雖然很輕,雖然姝鳳蕭其實並沒有看到,但他就是有了這樣的想法,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就這一瞬卻是已經足夠了,姝鳳蕭手臂微動,手上便已經多了一個什麼東西,原來那看似沒有任何動作的右手,卻是已經攻擊出去了,看似沒動,不過是殘影而已,留在原地的殘影,而右手卻是在攻擊完畢,殘影還沒有消失之前就已經回到了遠處,手上確實突然多了一塊黑色的方巾。

「呵呵~」姝鳳蕭低笑,輕輕地把方巾拿起來自己觀看,對方依然超出了他的想像,因為他只是抓下了對方臉上的一塊方巾而已,沒有傷到對方一絲一毫,好厲害,要知道,他可是動用了那個力量的,雖然只是動用了毫不起眼的一絲,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變態的存在了。

對方在被自己奪下方巾之後,竟然就乖乖的隱匿起來,姝鳳蕭也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對方還會再次出現,因為對方並沒有走,不過,姝鳳蕭這稍微有些戲謔的心思卻是在下一刻直直愣住,不是吧?真是他猜想的那樣?他不過是腦子裡面隨意的閃過那個年頭而已。

不可置信的拿起方巾聞了聞,姝鳳蕭一頭黑線,杏干的薄唇緊抿,低著頭一動也不動,似乎在努力隱忍著什麼,好半晌,突然抬頭暴喝:「姝箐隱,你給朕滾出來!」

幾乎是同時,在離姝鳳蕭不過二十米遠距離的一株竹子之上,此時發出了一聲「嘶~」的輕響,很輕很輕,但是很顯然,姝鳳蕭沒有忽略掉這看似不經意的一聲輕響,當下面無表情的看向那株無辜的珠子,聲音低沉而又隱忍:「朕再說一遍,你給朕乖乖滾下來,若是檔案逃跑的話……」

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任誰一聽,都知道這其中的意思,這不,這威脅的話一出,那株竹子便搖晃了起來,而且搖晃越來越厲害,姝鳳蕭也不急,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繼續靜靜的看著那株無辜的竹子,直到那株竹子在搖搖晃晃一陣之後再次恢復正常,一動也不動。

這下姝鳳蕭氣的可不輕,手指一彈,那顆從始至終都很無辜的竹子,終於再次無辜遭殃,不,是無辜致死,只聽「卡嚓~」一聲響,竹身慢慢的向著一方倒了下去,下一刻,一聲鬱悶的詫異之聲從竹子頂端傳出,在下一刻,「哎喲~」一聲痛呼,某人直直從半斜的竹樹之上摔了下來,碰的一聲狠狠的坐在了地上,頓時,慘叫連連。

只見此人一身夜行衣,較好的面容上路出痛苦的神色,一雙手齊齊抱住自己可憐的屁股,此時正一扭一扭的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好不滑稽。

掙扎了好半晌,他終於從地上磨蹭了起來,一臉岔岔的看著姝鳳蕭,眼裡閃著一絲討好之色,那那的道:「那個……父皇啊……」

「嗯哼?」面對自己的寶貝兒吶吶吐出的幾個字,姝鳳蕭毫不動容,眉毛一挑:「然後呢?」

「什麼?」隱狀似疑惑的看著姝鳳蕭,一臉的討好求知。

「……」姝鳳蕭靜靜地看著他,目不轉睛。

「呃……那個,父皇啊,你等很久了吧?」隱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幹嘛要怕他,可是……可是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好恐怖?!但,作為一個男人,居然會怕一個男人,是不是太孬種了啊?稍微的抬頭偷偷的看了看男人,呃~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真的好可怕!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兒子怕老子?隱自動的給自己找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毫不自覺就在剛才他還似乎做了一回刺殺自己父親的違逆之事,還煞有其事的點頭,這就是血脈相連的奇妙之處啊?

見男人依然面無表情,也不說話,隱的身子有些不自覺的抖了抖:「呃~父皇啊,那個剛才有點麻煩事,所以耽擱了一會兒,」都怪迷,幫他抓鬼,害自己現在被父皇冷視。

「是嘛?」姝鳳蕭終於開口了,卻是比沒有開口還讓人覺得可怕。

「呃~可不是!」隱急忙接口,卻是由於接的太過於急切了有些,當下縮了縮脖子,站著不敢動。

右手喂喂向前伸出,姝鳳蕭微微用力,那塊方巾便在二人的眼前化為了點點灰燼飄落於地,毫無聲息,壓抑的氣氛在二人之間蔓延,漸漸有了繼續加重的趨勢,此時,隱才終於慌神了,他可一點也沒有要男人生氣的意思啊。

「父皇,我可以解釋」隱不在躲避男人的眼神,鼓起勇氣定定的看著:「我只是好奇,想和父皇好好的打一次,但若不是這樣的話,父皇肯定不會認真給我打的,所以……」

「所以你就這樣偷襲父皇?讓父皇為你擔心,以為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以為你是不是被敵人襲擊了,和八年前那次一樣,以為你……」似乎是不鹹不淡的說著,但眼底卻是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悲哀。

「父皇!」隱忍不住的打斷男人的話語,他不喜歡的,一點都不喜歡,讓他心裡酸酸的,好不難受,腳步有些怪異的快速向走來,近了,一下子撲到男人懷裡,緊緊的抱住。

沒有動,任由隱緊緊地抱住他,算起來,這是他第一次沒有主動抱住懷裡的寶貝兒,他不是不理解隱兒的做法,不光是隱兒有那種想法,他也有,他也想和隱兒好好的比試一場,尤其是八年後的限制,他能明顯感覺得到隱兒那強悍變態的實力,這同樣激起了他的戰意,但他不希望這樣,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與隱兒交手。

或許如同隱兒所說,他們定然不能認真的,盡興的打上一場,但他就是情緣永遠無法與進而交手,永遠讓它成為遺憾,也不要這膽戰心驚,上一次的教訓足夠讓他謹記一生了,他再也不願意讓他的隱兒處於任何危險的境地,他絕對不會冒這個險。

或許這場感情注定他要付出很多,畢竟是他親手把他的寶貝兒拉入這深深的感情漩渦,永遠的淪陷於此,不是嗎?

「父皇~」隱抬頭看著男人,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裡有著一絲哀求,他害怕了,怕男人不肯聽他說。

唉~雖然生氣,但卻無法忽視隱兒的眼神,他就連那個都忍了下來,更何況現在,原本隱兒便是出於好心,不是嗎?

「隱兒,你說吧,父皇聽著」終於伸手輕輕的撫上了隱兒的後背,果不其然,隱兒那大大的貓眼裡面露出了一絲欣喜。

「嗯!」用力的點頭,隱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把頭竄進的懷裡很是貪戀的蹭來蹭去:「父皇的懷裡很溫暖呢!」。

唉~再次歎氣:「那隱兒可是喜歡?」這家夥,越來越會撒嬌了。

「唔,喜歡」隱在的懷裡就著這個姿勢努力點頭,卻不知簡直要了姝鳳蕭的命。

這算不算是勾引?送上門來的美食?不過他並沒有忘記他們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更何況自己之前還答應了隱兒禁慾半月的,唉~想到那個「半月之約」,姝鳳蕭在此在心裡哀歎!

「父皇是不是在為之前的事生氣?關於……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動作熟練的事?」悶悶的聲音從姝鳳蕭的胸前傳來,確實狠狠的撞進了姝鳳蕭的心裡,身體忍不住的微顫,他怎麼可能不在意?可此時被隱兒如此一問,他確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突然發現這明明是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可此刻他卻是想摀住自己的耳朵,一點也不想聽,不想問。

「父皇是不是很害怕知道答案?」隱卻是抬頭定定的看著他,絲毫也不讓他躲避。

「那……父皇相信靈魂轉世之說嗎?或者說是……借屍還魂?」隱沒有理會姝鳳蕭的沉默,確實突然問出了一個與之毫無關係的問題。

姝鳳蕭有些奇怪的看著隱兒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隱兒似乎有些小心翼翼,有些孤注一擲的感覺,當下心裡苦笑,這應該是他才有的感覺吧?也不囉嗦,直接說道:「哪些東西,雖然很是奇異,很是不可思議,但我想,應該還是有的吧,畢竟有很多東西是無法按照常理來推算的,再說,你哪位兄弟,魂影,不是可以看到人的靈魂嗎?這已經是超出人們的想像了,你要知道,找遍整個亞皇大陸也未必能夠找出第二個與之能力相近的人。」

「那麼也就是說,父皇相信了?」進緊緊抓住姝鳳蕭胸前的衣服,有些激動的再次問道,雖然他一直知道男人是不拘於禮的,是狂放不羈的,他甚至於毫不在乎倫理常綱,但是想歸想,此刻親耳聽來,依然讓他忍不住的雀躍。

「嗯,父皇相信!」若說之前還有些納悶的話,此時姝鳳蕭心裡卻是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從自己第一次見到隱兒到這之後的種種怪異之事來說,他不想相信都難。

以前的猜測畢竟只是猜測,此時看懷裡人兒的表情,姝鳳蕭卻是覺得這個所謂的猜測恐怕已經不再是猜測了,而是事實了吧?

「隱兒問這個是想告訴父皇什麼嗎?」姝鳳蕭輕輕地在隱的額頭留下一吻,輕輕地撫著他的臉頰問道。

「嗯!」隱肯定的點頭,眼裡已經是一片堅定之色,睜著大大的貓眼看著姝鳳蕭,盡然說不出的可愛。

「父皇,隱兒便是投胎轉世過來的,從另一個空間」隱略微吸氣,平靜的開口,他終於是說了出來。

「然後呢?」姝鳳蕭挑了挑眉淡淡的問,果然呢!猜測變成事實了,這一刻姝鳳蕭並沒有驚訝,只是覺得有些奇異,嗯……似乎還有些想瞭解隱兒所說的「那個空間」吧。

「是帶著前世的記憶轉世而來的」隱在此開口,意圖說的更清晰一些,怎麼男人都不吃驚呢?也沒有什麼反應,難道他沒有挺清楚?莫不是男人以為是一般的老百姓迷信的那種投胎轉世?

「嗯!」姝鳳蕭卻是依然淡淡的應了一聲,靜靜的等待隱兒的下一句話,他當然知道隱兒的意思,是帶著前世的記憶嗎?若不是如此,那才說不通呢!


第一百零五章 竹林幽會(三)

「呃~」一滴汗水從隱的額頭滴落,他覺得有些無語,感覺自己像是在做無用功,男人似乎毫不在乎,貌似反倒是自己太過於糾結了。

「嗯哼?隱兒接著說」姝鳳蕭失笑,他怎麼可能不明白隱兒的意思,原來他的隱兒也有緊張害怕的時候。

「嗯!」隱點頭,不管怎麼樣,他今天也一定要說出來,不管父皇在不在意:「不光是我,絕、煞、迷、魂,還有小睿都是」。

「呃咳…咳咳咳……」毫不防備的姝鳳蕭直接被嗆得說不出話來,這個消息對他來說還真是勁爆,雖然他也曾經懷疑過他們幾人與隱兒之間的關係,尤其是那種默契,那明明是多年深交的老朋友之間才有的,可是幾人都是年歲並不大的孩子,還有他們表現出來的那份與年齡不符合的成熟以及睿智;還有小睿,在古武之國,隱兒離開時,他那種種不經意之間表現出來的聰明,以及那些亞皇大陸上根本不存在的文字,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這其中的不平凡,但此時,從隱兒口中親口說出的這個事實,依然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想。

「照你這麼說,你們幾人都帶著前世的記憶轉生的,但是,到了這一世你們又是如何認識彼此的?先不說小睿,若是父皇沒有記錯的話,那四個孩子應該是你七歲那年才和你見面的吧?但是即便是見面也未必就能認出彼此吧?」姝鳳蕭奇道。

「嗯」隱伸手替男人撫了撫胸口,真是,多大的人了,還會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白了男人一眼,這才點頭道:「嗯就是七歲那年,我們幾人才聚集到一起的。」

「聚集?」姝鳳蕭很不解。

「是啊,聚集!」隱笑道:「甚至於連我們自己都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父皇你知道嗎?我們六人居然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真的好神奇!」。

「也就是說,前世我們是同一個地方的人,出了小睿,四影和我更是在前世便是生死朋友,早已經是默契十足,擯除外貌的變化,身體的重生,我們幾乎不用刻意去確認便一眼就認出彼此來,那種同為中華兒女的感覺是不會錯的,那種眼神,雖然身體換了,但靈魂是一個,就算不用魂施展特殊的手法,我們依然能夠從對方的眼神之中辨認出彼此來,他們,絕、煞、迷、魂私人在陰世,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

或許連音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此時的眼神帶著一絲笑意,這讓姝鳳蕭嫉妒得不得了,心下又不小心給四人記了一筆。

「至於小睿」隱 有些好笑的說道:「真是不可思議,前世我並不認識他,不過他卻是被我無辜致死的的,後來我才得知,他貌似還是我手底下的一名員工,真是該說他運氣不好呢還是運氣太好。」

「哦?」姝鳳蕭也很好奇,他見過的奇聞異事無數之多,不過眼前這事依然超出了他的想像,姝鳳蕭攬過隱:「隱兒,既然決定要說,那可是要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全部告訴父皇,嗯?」

「嗯!」隱點頭,他原本就是打算今天把自己的所有,不管是前世的還是今生的都全部告訴這個男人,若要真正的和他在一起,那麼它必須得包容他的所有,包括他的前世,也只有包容的了他的全部的男人才是他要的男人,才是他能全身心在乎在意的男人。

深吸一口氣,隱蜷縮進男人溫暖的懷抱,他知道自己其實一直放不下,放不下前世的種種,哪些委屈,哪些仇恨,哪些不甘與痛苦,都無時無刻的在啃噬著他的靈魂,他怕自己還未說出來便已經失控,所有他一直都克制著自己,克制著自己去回想自己的過往,知道有一天他突然發現,只要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氣息,方能冷靜如常。

「小傑,就在這兒乖乖等爸爸媽媽回來哦!」女人笑的溫柔無比。

「嗯!」我一定乖乖的,小男孩乖巧的點頭。

一幅幅昔日的殘酷景象如電影鏡頭一般不斷閃現在隱的腦海,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而顫抖,隱嘲諷的笑了,原來自己真的有如此不甘麼?

「隱兒」姝鳳蕭沒有忽略到隱兒那抹嘲笑的笑容,緊緊的捆住了他。

感覺到男人溫暖的臂彎,隱不由主的靠了過去,然後咬牙努力整理自己渾渾噩噩的思緒,從自己被母親殘忍的丟棄開始,隱緩緩的開始講起自己的過往,他的聲音平靜而壓抑。

那年,他很小,大概三、四歲或者四、五歲吧,他被那個人,自己的親身母親拋棄了,那本該是還沒有完全記事的年紀,他在大街上等了好久好久。

後來接難耐的他被幾個小流氓帶走了,因為他們說會給他吃的,可是,沒有吃的,卻有暴力,有殘酷,有黑暗,他們撕開他的衣服,然後拉開他那還如嫩芽一般的雙腿,殘忍的虐待他。

那時候的他完全不明白那幾個之前還一臉笑容的叔叔哥哥們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可怕,更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當然也不明白他們這是在這做什麼,他只是覺得好痛好痛,他只能使勁的哭著找媽媽。

他似乎是暈了吧?已經記不清了,後來他被一個老乞丐給撿了去,也正是那個老乞丐救了他,那個乞丐對他很好,不知道為什麼,孩子不記得了之前的事情,那時候他忘記了所有的不快樂,老乞丐很窮,經常餓肚子,但他只要有吃的,最先想到的就是他,他還教他認字,教他習武,只是那個時候孩子貪玩,並滅有學到多少,直到老乞丐死亡,留下他一個人,那時候他也才七八歲了吧。

再次被幾個小流氓抓住,他們撕開他本就破舊不堪的衣服,再次搬開他瘦弱的雙腿,一逞獸慾,那是孩子才突然記起了小時候的某些片段,原來他再次遭遇了當年的悲劇,直到這時,他才知道他是被強暴了,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被一個路人送去了孤兒院,院長對他很好,很多人對他好,因為他們都沒有親人,那時候,他常常想起老乞丐,他有時候想要問老乞丐,為什麼他記不清楚以前的事呢?關於那次強暴,還有那個面色似乎很溫柔的女人,他想報仇呢,他不知道,老乞丐為他催眠,洗去了那殘忍的記憶,若是不發生後來的再次強暴,他是永遠都不會想起來的。

想起老乞丐,孩子時常會想起自己現在的孤兒院,這是他第二次嘗到一絲溫暖,是院長和這裡的孩子給他的,他很珍惜,此時的孩子已經懂得珍惜,因為那時候他忘記了多珍惜一些老乞丐給他的溫暖。

院長生日,他拿著孤兒院所有孩子努力攢起來的蛋糕錢,去為了院長買蛋糕,他又被小流氓抓住了。

再次被強暴時他已經懂得了不要大力反抗,那是唯一的保護自己的方法,幾個流氓搶了他買蛋糕的錢,然後他被賣了,賣去了牛郎店,專門伺候男人,終於淪落為那些禽獸的胯下玩物。

再後來,他被一個男人,一個看起來很斯文,很溫柔的男人買回了家,如同養狗一般養著他,給他戴上了相圈,那個男人粗暴而變態,如獸一般,他的身上再也沒有一塊好的皮膚,他逃跑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男人用長長的鋼針從他的腳底打入再從膝蓋穿出,他徹底死了逃跑的念頭。

後來他終於知道,男人是老師,因為有一天他突然把他帶了出去,讓他上學,原來男人是老師啊,還是個慈善家,難怪前幾次他原本已經逃跑成功卻是每每又在此落入他的手中,原來所有人都以為他不識好歹,一個孤兒,有如此對他好的養父還不知足。

呵呵,他又逃了,這次他遇到了那個冷酷的男人,殺手組織洪閣的二當家,他成了殺手,專門在床上殺人,在男人高潮的那一刻殺人,他不甘,但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了不是嗎?他慢慢的長大,悄悄地練習著老乞丐教給他的武功。

後來,他從床上的第一殺手提升到了洪閣的第一殺手,成為了真正的王牌,那時候的他愛上了殺人的快感,卻是忽略了,功高蓋主的忌諱。

他們感覺到了他的威脅,於是他們控制了他,用孤兒院來控制他,那時候,他才恍然大悟,他依然沒有逃脫命運,沒有逃脫被別人來掌控自己的命運,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

他在任務之中結識了四個男人,這四個男人和他之前所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他們想和他交朋友,真真正正的和他交朋友,結兄弟,他那枯竭的心再次感覺到了一絲柔和,他們吧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然後,他們成了兄弟,生死兄弟。

他們陪著他,支持他,和他患難與共,甚至於動用他們所有的家當和他一起對抗洪閣,最終他成功的救了孤兒院,可是那個時候,四個兄弟卻是全部在這場鬥爭之中先後死亡。

他覺得好累,好累,他想要讓自己解脫,所有他自殺了,在洪閣的殺手追來之前,但最後一刻,死亡的最後一刻,他依然還是害死了一個無辜的陌生人,那個陌生人應該是很純潔的吧?因為最後一刻他看到了那雙純潔的眼睛。

發現自己轉世之後,他沒有任何要求,只是告訴自己,一定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

隱緩慢而又平靜的說著自己前世的種種,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細節,全部都說了出來,或許連隱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雙手一直緊緊的抓住姝鳳蕭的手臂,指甲已經深深的刺入了手臂上的皮肉。

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前方,不,或許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看,因為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木偶娃娃一般,讓人好不心疼。

他更像是一個陶瓷娃娃,一碰就碎,此刻,姝鳳蕭的心在滴血,就算在他身上砍上十刀八刀恐怕都沒有如此難受,他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寶貝兒居然有著那樣的經歷,那樣的過去,他一直知道他的寶貝兒有故事,他甚至於都已經做好了聽到最壞的情景的打算,卻不想,自己所謂的最壞還不及隱兒所經歷的十分之一。

他甚至於開始恨起自己來,幹嘛要讓他的隱兒說的那樣清楚?為什麼要讓他講出哪些殘酷的細節?

看著隱兒如同自虐一般,盡量的講的仔細,講的逼真,可他此刻卻是什麼都做不了,想阻止,卻又不能,因為那是隱兒的過去,已經發生,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時候便已經成為了事實,他無不奈何,他必須得清楚的知道,知道隱兒過去的所有,他要和隱兒一同承擔他的苦,他的仇,他的一切。

姝鳳蕭終於第一次有了恨得感覺,恨自己的無知,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沒有早些認識隱兒,曾經他從不屑的恨,此刻卻是滿滿的盤踞了他的心,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沒有忽略隱兒眼睛裡閃現的絲絲殺意,沒有忽略隱兒那顫抖的身子,他那顫慄的心,他已經錯過了過去 ,那是無可奈何的事,也無法挽回,但此刻,他怎麼能夠讓自己的情緒再感染到他的寶貝兒呢?

姝鳳蕭緊緊的抱住懷裡的至寶,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因為口頭上的安慰是沒有必要的,也沒有詢問什麼,他只是俯身在隱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沒事的,有父皇在,父皇會永遠陪著你,永遠!」

晚風吹拂,揚起片片竹葉,枝條搖曳,沙沙作響,竹林深處,伴隨著這翠竹晚風,兩個身影緊緊相擁,唯美而動人,許久許久。

「父皇~」悶悶的聲音有些委屈。

「嗯?」姝鳳蕭寵溺的吻了吻寶貝兒的小巧耳垂:「隱兒,可是好受些了?」

「唔~父皇,疼!」聲音依然很是委屈。

「疼?沒事的,一會兒就不疼了,不要再去想哪些痛苦的事就不會疼了,嗯?」連自己的心都痛得不得了,隱兒能好受麼?

「父皇,不是……」隱掙扎了一下。

「隱兒乖,別想了,嗯?已經說完了,父皇也已經全部瞭解了,就不要再去想了,嗯?有父皇陪著!隱兒還如此不安麼?」姝鳳蕭心裡很是難受,狠狠的捏著拳頭,殊不知此時父子二人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

「父皇……」隱再次開口,似乎有些隱忍。

「乖,隱忍,不想了,答應父皇不想了好嗎?不想心便不會痛了」還是不行嗎?姝鳳蕭緊捏的拳頭之中,指甲深深的插進了手掌的肉中。

「放開!」

「什麼?」姝鳳蕭身體一顫,以為自己聽錯了。

「放開!」該死,這個男人真是的,他又沒有說他心痛,他是身體痛還不好?抱那麼緊,能不痛嗎?

沒有聽錯,隱的聲音冷冷的,姝鳳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鬆開了手臂,放開了懷裡的人兒,此時的姝鳳蕭,心如刀割,看著隱兒大口大口的喘氣,姝鳳蕭心疼得不得了,好想抱住他,可是……

心很痛,隱忍,你是不是時常如同這般心痛難忍?呵呵~姝鳳蕭自嘲的一笑,怎麼可能,隱忍感受到的疼痛怕是強出自己所感受到的千萬倍吧?內息翻騰不已。

「該死的你在做什麼?」就在姝鳳蕭感覺耳邊嗡鳴不已的時候,突然一股寒冰的內力進入了他混亂的心脈,小心的為他輸導著體內暴戾的內力,一聲怒罵也瞬間拉回了他渾渾噩噩的思緒。

「你要是敢出事的話,我絕對不放過 你」隱出言威脅,他感覺到男人體內不受控制的內力,或者說男人根本沒有想過要控制,像是在自殺。

回神的姝鳳蕭愣愣的看著眼前與他怒目相視的寶貝兒,緊接著聽到了他的寶貝兒怒氣沖沖的怒吼,他依然沒有管自己體內已經一團糟的混亂氣息,只是輕輕地伸出手,想要觸摸一下隱的臉蛋。

「父皇!你在做什麼?」隱怒吼,該死,怎麼回事啊?這個男人,剛才不是好端端的嗎?

「就算隱兒不願意,父皇還是想碰一下隱兒呢」剛剛清醒的姝鳳蕭顯然是沒有搞清楚狀況,以為隱的怒吼是不願意被他碰觸。

「什麼願不願意?你想碰隨便你碰,該死的你,現在顧好你自己,要是敢出事,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隱真的急了,男人體內的氣息已經開始暴亂起來了,他居然無法控制住,到底怎麼回事?他以前從來不知道,男人身體之內居然有著一股原本不屬於他的力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隱忍~」姝鳳蕭依然毫無知覺的撫摸著隱兒的臉,似乎自己體內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隱兒,隱兒個屁啊」隱破口大罵,「啪~」狠狠的一耳光扇在姝鳳蕭的臉上:「清醒,你給清醒過來,聽到沒有?」


第一百零六章 竹林幽會(四)

「隱兒~」姝鳳蕭似乎毫無知覺一般,依然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對他怒吼的隱,傻傻的苦笑:「你當真如此厭我?」聲音無限淒涼。

「什麼?」正心急的隱並沒怎麼在意男人說的什麼話,他正忙著努力的向姝鳳蕭的體內輸入內力,試圖控制住那股暴戾的力量,卻不想他無意間的反應再次讓男人誤會。

姝鳳蕭體內的那股暴戾之氣,除了他自己還真沒有任何人能夠控制,當然前提是他保持心智,而之前父子二人不經意的一個誤會卻是導致了他氣息混亂,並傷及心脈,太過於在意愛人的他,此時他的眼裡心裡全都只有眼前可人兒的一顰一笑,卻是什麼都聽不進去,只是憑著隱臉上的表情神色來自顧自的以為他的寶貝兒似乎很是生氣,進而一廂情願的以為自己是被討厭了。

想到自己被隱兒討厭了,姝鳳蕭思緒再次大亂,一絲鮮血從嘴角緩緩滑落,卻是刺紅了隱的雙眼,此時,他才發現了男人的不對勁,眼看男人體內那股暴戾的力量已經把姝鳳蕭的經脈衝撞得傷痕纍纍,心急如焚,左手拳頭一捏就要動用那股特殊的力量,用那個力量應該能夠強行壓下那股怪異的力量吧?

左手二指並立,一股淡藍色的幽光出現在指頭,似乎還泛著點點電流一般,發出茲茲的怪異聲音,被這輕微的聲音一驚,隱頓時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情景,嚇出了一聲冷汗。

依現在的情況,若是他真的把自己左手的力量送入姝鳳蕭體內的話,那可就是真的無力回天了,先不說能不能夠壓制住那股暴戾的力量,就算真正的壓制住了,以姝鳳蕭現在的身體情況來說,那還不是死路一條,恐怕會經脈寸斷而亡吧?

「呼~」深呼一口氣,隱強制壓下心裡的恐懼,他差點失手……

不敢在想,身體還有些顫抖,但隱此刻一驚顧不了那麼多了,當務之急就是解決眼前的事,聽不進去他說的話是嘛?還是壓根兒沒聽?顧不了多想為什麼會出現眼前的這種情況,有了這個念頭,隱一把勾上男人的脖子,自動把唇送了上去,若是這樣都沒有用的話,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唔~」唇舌相交,立即像是乾柴遇上烈火,姝鳳蕭在短暫的愣神之後,身體比腦子先做出反應,抱住懷裡的人兒狠狠的吻著,瞬間便粗暴的把隱兒的嘴唇咬破,他心裡害怕,隱心裡也害怕,兩人頓時像是對決一般,在這竹林之中展開了一場較量,親吻如同在大戰,二人都不自覺地似乎是要用親吻來證明什麼似的,瘋子一般糾纏在一起。

不知是誰先動手,他們開始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物,如野獸一般的依靠直覺來確認彼此,當二人都全身赤裸的時候,他們再次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二人都摒棄了溫柔,尤其是姝鳳蕭更是像要證明什麼一般,粗暴無比,拉開隱兒的腿,絲毫不管他前面顫巍巍還為完全直立的小傢伙,直入中心地帶。

只是稍微的用一根手指試探了一下,頓時那緊致的感覺使得他略微皺起眉頭,不高興的把手指伸進隱的嘴裡攪拌了一圈,然後就著手指上的唾液再次刺入可人兒那隱藏在股辯之中的神秘幽穴,動作沒有絲毫溫柔而言,引起了隱一聲似乎是痛呼又似乎是愉悅的呻吟,好不媚人。

「腿再張開一點」姝鳳蕭冷酷而又霸道的命令,手指還在隱的密穴裡面狠狠的攪動了幾下。

「唔唔~」聽到男人的話,隱稍微恢復了一點神智,頓時有些委屈,這個該死的男人,委屈感也就是一閃而逝,因為下一刻他的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只在不斷自己後穴裡作怪的手指給拉了去,『嗯~雖然有點痛,但是好舒服哦!還要,還想再要』這是隱的想法,他向來都不是扭捏作態的人,有了需要,隨即他便乖乖的順從自己的心意,聽從男人的話,大大的張開了自己修長的雙腿。

好緊!姝鳳蕭依然皺眉,這麼緊怎麼進去?儘管動作粗暴,但他向來注重性愛質量,更不會有特殊的嗜好,此時雖然下身脹痛不已,但依然忍耐的咬牙命令:「放鬆,張開你的小穴,若是不想被我弄壞的話。」

「唔唔~」隱此時心裡也很鬱悶,腦子暈暈乎乎不說,這個男人居然還敢命令他,很好,他先記住,下次他一定要報仇,也要把男人壓在身下,哼!不過,此時他依然很是聽話的努力放鬆自己,畢竟一會兒痛的可是他。

「嗯~很好」姝鳳蕭滿意的點頭,此時他那裡還有剛才險些發狂的絲毫狼狽樣子,甚至於與那內傷都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大手抓住隱兒光潔的腳踝,一個用力,頓時隱的腰身幾乎被他倒提起來,美好的風景盡數展現在男人的眼前。

「真是漂亮的風景呢!」姝鳳蕭說著惡劣的話,邪魅一笑,跪坐在隱高舉打開的腿間,挺著自己做人的堅挺,對準略微濕潤的穴口,摩擦幾下,找對最佳方位,隨即狠狠的用力往前一頂,嘴裡卻依然說著淫亂的話語:「強大一點哦寶貝兒,好好的接納父皇……的肉棒!」

「啊啊啊……」隱是不想叫都不行,這個男人真是太強悍了一點吧?尤其是那個尺寸,更是讓他畏懼,但此時他還能退縮嗎?答案是不能,所以他只能按照男人粗俗的話語,盡量的長大自己,盡量讓自己順利的接納他的碩大,不然他怕自己還沒有開始爽就被男人劈成兩半。

不僅隱難受,姝鳳蕭此時也一樣難受,剛剛擠身進去就遭到了緊致的通道的阻難,險些讓他丟臉的當場洩掉,頓時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征服慾望,身體暫時定住不動,深吸一口氣,重新調整好狀態,這才惡狠狠地衝刺了進去,也不管身下人兒的痛呼,因為他知道這痛只是一時的,他也只是借助這短暫的疼痛警告這個可人兒,告訴他等下要乖乖的任由他蹂躪。

隱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住了一般,此時腦子不大靈光的他只是疑惑的睜開有些朦朧的雙眼看了看男人,剛才那是錯覺吧?一定是!

並沒有給隱多餘的時間喘氣,姝鳳蕭抓住他兩隻修長的美腿,大大的分開並提高,要不開始快速的動作,頓時,一陣陣淫靡的噗噗之聲從交合之處傳出,好不惹人心跳,姝鳳蕭更是爽到瞇起了烏黑的丹鳳眼。

「唔唔~啊你個野蠻人,輕…輕點啊啊……」雖然疼痛的感覺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但隱依然憤憤不平,忙碌呻吟的閒暇時刻還要不斷的抽出時間來罵人,唉!他也有夠苦的。

「你這個壞小孩,好好享受不就得了?還有精力罵人,是父皇對你太過於溫柔了嗎?」姝鳳蕭聽了一會兒,不爽了,當下就著插入的姿勢抱起癱軟的身子狠狠的一個大動作,硬是把隱從仰躺轉為跪爬姿勢,頓時惹的隱再次怒罵,但姝鳳蕭很明智的直接忽視一切不相干的噪音,再次加大抽動的頻率和動作,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壞小孩知道厲害。

可憐的隱還在逞一時的口舌之強,悲哀啊!不知道未來半個月的時間裡面他能不能順利下床。

「噗噗~啪啪~啪啪……」淫靡的交合之聲以及拍打股辯的曖昧之聲迴響在這片翠竹林裡面,此時,這片竹林似乎也被渲染上了一層絢麗的春色。

「啊啊…唔唔哈……」他很不想叫的,真的不想,誰願意讓男人知道他現在很爽啊,但是……但是他真的很無奈啊,那麼用力的撞擊,那麼刺激的感覺,除非他是啞巴,不然他也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出聲,隱渾渾噩噩的腦子在源源不絕的刺激酥麻感之中依然不忘記他下次一定要反壓男人的念頭,是男人都喜歡征服的感覺,不是嗎?

姝鳳蕭似乎依然不滿意這眼前已經淫靡不行的一幕,他再次邪惡一笑:「隱兒,感覺怎麼樣?爽嗎?這個姿勢可是插得最深的,你,可還滿意?」

隱迷惑的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得~當下差點沒有氣的吐血,這個姿勢還真是……真是原始啊!自己跪爬在地上,翹著屁股任由男人在身後努力做活塞運動,這……殺了他吧!隱很想直接暈死過去,如果現實允許的話。

「廢話少說,該幹嘛幹嘛」不爽的隱此時也只能在口頭上佔點便宜:「姿勢什麼的有什麼用?你那東西太短的話還不是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哼!」

靜,詭異的寂靜!

姝鳳蕭突然停止了抽插動作,就那樣和隱兒保持著那獸交的動作一動也不動,二人都已經清醒了一大半,不,或許說是陷入了更加瘋狂的地步。

「隱忍剛剛說什麼來著?」姝鳳蕭嘴角在抽搐,聲音卻是平靜道極點。

「沒有,什麼都沒有說」隱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聲音也是平靜道了極點。

「真的?」姝鳳蕭覺得他快要瘋了,這個壞小孩果然不能憐惜,居然還對他的尺寸不滿意,想 爬到他頭上來嗎?這個淫亂的孩子,教訓,一定要給他刻骨銘心的教訓。

「真的!」隱心裡都快悔死了,連他嘴角都不相信那句居然是他說出來的,在床底之上,和男人說對方尺寸不夠,這……這不是擺明了找死嗎?就算是在平時,打死他他也不敢說這話好不好?可是剛才,就在剛才,他說了,不僅說了,還冷哼了一聲,天啦!他忠心的乞求此時此刻趕快來個暴雷吧,一定要直接把他劈暈。

「呵呵~吶隱兒,父皇和你打個商量怎麼樣?」突然姝鳳蕭的聲音變得溫柔無比,輕輕地俯下身在隱的耳邊誘惑的問道。

「呵呵~父皇請說!」同樣是笑,無疑,隱的笑很僵硬,很勉強,他有不好的預感,非常不好的預感,男人居然沒有發火,不,應該說沒有馬上發火,更是讓他膽戰心驚的是男人那魅惑的聲線,這個狀態的男人,很危險,很恐怖啊!隱再一次為自己的行為深深的後悔。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果然,下一刻,姝鳳蕭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說的話卻是惡魔一般:「都是父皇的不是,父皇不知道隱兒居然如此飢渴,若是早些知道的話,怎麼可能讓寶貝兒飢渴難耐呢?這樣吧,既然父皇不能滿足隱兒的話,那麼父皇便親手做一個讓隱兒滿意的東西隨時給隱兒用上,如何?」

「呃!其實…不用了,父皇,隱兒很滿意的」隱垂死掙扎,雖然沒有完全聽懂男人的意思,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他能答應除非他瘋了。

「呵呵~要的,怎麼能不要呢,隱兒乖,父皇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嗯?」說著,姝鳳蕭右手向前一伸,手指一劃一抓,一截嬰兒手臂大小的竹子便出現在了他的手裡,手指微微舞動,不消一刻,一個形狀呃……形狀曖昧的東西出現在姝鳳蕭的手裡。

冷汗從額頭滴滴滑落,隱此時總算是明白了姝鳳蕭的意思,原來自己就是因為這個覺得很是不安,當下急忙掙扎反抗:「父皇,隱兒的玩笑話你幹嘛當真?當沒有聽到好不好?要不我道歉?」開玩笑,不反抗,不反抗的是傻子。

「父皇可不是開玩笑的哦」姝鳳蕭用一隻手牢牢的控制住隱,胯下狠狠的衝刺一下,然後笑道:「隱兒,你也只得,所謂道歉一說,根本是不可能的不是嗎?來,一會兒父皇就親自給隱兒用上,嗯?要不現在就用上也行,這個東西可是兩用的哦。」

「……」兩用~這次隱就是不用問也知道所謂兩用是什麼,他很無奈的癱軟在男人懷裡:「父皇,敲暈我吧!」

「呵呵……怎麼可能?」饒是姝鳳蕭聽到此話也是失笑,這個可人兒,真是讓他又愛又恨呢!溫柔的笑道:「父皇怎麼捨得敲暈隱兒呢?隱兒只管好好享受就好,嗯?來,閉上眼睛好好享受。」

「我偏不閉眼」隱突然轉頭瞪著男人可惡的笑臉狠狠的低吼,顯然他也被姝鳳蕭的『看似溫柔,實則惡魔』的言行刺激到了,哼!不就是做愛嗎?誰怕誰啊?

「呃……」姝鳳蕭一愣,這個孩子,真是有點都不能對他放鬆啊!當下直接把手中的那個用竹子做的東西塞到隱兒的手裡:「好,如隱兒所願,來,這個自己玩。」

「呃……」隱也楞住了傻傻的看著手裡的那個質感冰冷的東西,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姝鳳蕭可不管他此時在想什麼,直接抬起他的翹股,毫不憐香惜玉的狠狠抽插了起來,再說, 隱也不需要什麼憐香惜玉,不是嗎?

頓時,竹林裡面短暫停頓的淫靡之聲再次響了起來,甚至於比之前更勝一籌。

「怎麼樣?隱兒,這個力度如何?」姝鳳蕭邪魅低沉的獨特嗓音是不是的響起。

「唔唔…啊哈……」沒有回答卻是比回答更好。

「那麼這個姿勢呢?」邪魅的聲音增添了一絲笑意以及滿足。

「唔唔…啊啊哈……」依然是沒有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這樣怪異切淫靡的一幕幕在翠竹葉子的沙沙作響的襯托之下一直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周圍一片漆黑,姝鳳蕭靜靜的凝視著懷裡昏睡過去的可人兒,滿足的笑了,不過他也有些無奈,真是的,沒想到自己的定力居然如此不濟,被隱兒稍微一撩撥,便控制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要著他,幾乎是沒玩沒了,若不是他此刻累暈過去,怕是……

「唉~」姝鳳蕭微微歎氣,他做的太過了一點,不過,當下一刻眼睛一部小心移到了隱忍光裸的下身時他再次感覺到了口乾舌燥,腦子裡不禁浮現出剛才那淫靡的場景,隱兒一邊被自己不斷的抽插著一邊自己拿著那個竹節玩弄自己寂寞的前面,好半晌,姝鳳蕭才依依不捨的收回視線,氣惱的低罵:「這個妖精!」

「什麼人?」姝鳳蕭右手一揮,地上散亂的衣服瞬間飛了過來,嚴嚴實實的蓋在了隱兒光裸的身子,左手輕輕一欄,抱住隱兒就地一滾。

「叮叮叮……」幾聲幾不可聞的沉悶之聲響起,之前他們剛剛躺著的地方此時卻是齊齊的深插著一排鋼針,冒著絲絲寒光。

姝鳳蕭危險的 瞇起了眼,靜靜的看著前方,並沒有說話,但眼底透出的濃濃殺機,卻是已經說明了他此刻極其不爽。

「唔~」懷裡的人兒輕微的掙扎了一下,從緊密的衣物一角伸出一刻腦袋,迷迷濛濛的看了前面一眼,似乎毫無知覺一般,回頭想男人懷裡縮了縮,嘴裡有些模糊不清的嘟囔撒嬌道:「父皇,別吵,隱兒好累哦!要睡!」

「嗯!好,父皇不吵,隱兒睡吧,一會兒父皇叫你起來吃東西,嗯?」姝鳳蕭從懷裡有一絲動靜的那一刻便已經把目光轉向了懷裡,此時更是溫柔細語的安慰被打擾的懶貓,絲毫不在意不遠處的殺機重重。

待懷裡的可人兒再次睡著,姝鳳蕭這才抬頭淡漠的瞟了一眼前方隱身於黑暗之中的殺手:「打擾隱兒睡覺者,死!」並沒有發出聲音,姝鳳蕭只是用嘴型告訴對方這樣一個信息,只見他右手輕輕地貼在身旁的一株竹子之上,瞬間,竹子便化為了綠色的點點灰塵,但灰塵並沒有落地,而是像活物一般,慢慢的向前方飄去。

飄,不過是肉眼上給敵人的感覺,似乎哪些灰塵飄得很慢很慢,實則不然,待幾個殺手回過神來,已經一切都晚了,他們在無聲無息之間便剝奪了視覺、聽覺、味覺、以及痛覺等五覺,隨之他們感覺到只見軟軟的倒在地上。

不過這軟軟的倒在地上的感覺其實也不過是他們的錯覺罷了,他們並沒有真正的倒下,或者是說在倒下之前,他們的身體便已經化為了點點灰塵,如同之前的那株竹子一般。


第一百零七章 帝王之憶

「隱兒,醒醒,起來了,隱兒……」

「唔~」好吵,煩死了,他很困好不好,是誰這麼不識趣啊?老是吵他。

「隱兒,起來了,懶貓~不餓麼?」姝鳳蕭失笑,真實的,回客棧都已經那麼長時間了,他已經睡很久了,居然還叫不醒,不過要不是為了寶貝兒的身體著想,他也捨不得吵醒她不是?但是能看到寶貝兒這麼可愛的一面,倒也值了。

「父皇麼?」隱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嘟著嘴咕噥著,語氣很是不情願,片刻眼睛再次閉上,顯然是再次睡著了。

「嗯!是父皇」姝鳳蕭輕輕俯下身寵溺的在隱兒漂亮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他好想化身成狼啊!

「臭男人,別碰老子,煩死了,屁股不痛了啊?好了傷疤忘了痛!」迷迷糊糊之間,臉上癢癢的,隱當即左手一揮,像趕蒼蠅一般,嘴裡毫不客氣的罵道。

看可人兒那一臉沒有睡醒,雙眼半睜,軟綿綿的可愛模樣,饒是姝鳳蕭也沒有想到他的寶貝兒下一句話會這麼的呃……勁爆,屁股痛?他屁股痛?到底該是誰屁股痛啊?姝鳳蕭哭笑不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

姝鳳蕭腦子裡面不經意的閃過一個念頭,頓時一頭冷汗,不會吧?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不過是自己胡亂的猜測而非事實,姝鳳蕭決定親自試驗一下,當下一邊騷擾那個無視他再次睡著的可人兒,一邊低下頭在隱的耳邊上魅惑的低喃:「隱兒,父皇為什麼要屁股疼啊?」

「啊~別煩,還讓不讓人睡了啊?」隱火大的一把拍開那只不斷騷擾他的鹹豬手,怒吼一聲,轉身繼續呼呼大睡。

「隱兒告訴我,父皇為什麼屁股疼,就讓你好好睡覺,可好?」姝鳳蕭也不在乎,繼續魅惑的問著,雙手繼續在隱的身上摸來摸去,反正是每位的嫩豆腐,不吃白不吃。

「他奶奶的,你煩不煩啊?我沒有餵飽你是嗎?精力這麼好?好的,現在就再來大戰三百個回合,我還就不信了,上你十次八次不行,再加十次八次的十次八次,老子還就不信了,上不死你丫的……哎喲……」再次被騷擾的隱,一股無名火騰騰直往上冒,他奶奶的,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難搞定啊?他昨天晚上不是上了他那麼多次嗎?居然還慾求不滿,當下氣急的隱只覺得腦子一股熱便已經一個鯉魚翻身跳了起來,指著眼前的人影就是一痛教訓,直到霹靂巴拉的罵了一大堆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自己雙腳打顫,全身酸痛不已,尤其是屁股,一陣一陣的鑽心的疼痛感不斷的傳到他的痛覺神經,這才後知後覺的忍受不住的一臉痛苦的叫喚了起來。

不過,此時的姝鳳蕭卻是一臉冷笑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對愛人的痛呼完全無視,片刻之後,乾脆走到一邊靜靜的坐下,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隱無趣的叫了兩聲,發現不叫反而還沒有那麼痛,當下乖乖的慢慢坐下……不,是躺下,畢竟現在他那受傷的屁股坐不得,動作緩慢的調整好姿勢之後,隱這才抬頭可憐兮兮的看向那貌似悠閒品茶的姝鳳蕭。

「父皇,隱兒獨子餓了……」軟語撒嬌,這貌似是他現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吧?隱為自己小小的悲哀一下,他居然會犯那種錯誤,說夢話!不,還不能說是夢話,只能說是自己一時顧口說出來的話,作為一個殺手,他能夠怪誰?

「隱兒不是困嗎?再多睡一會兒吧!」姝鳳蕭淡淡的說道,繼續品茶。

「那個……父皇啊,那個剛才只是做夢而已」隱暗自估量了一下眼下的情況,很快便得出結論,坦白從寬!

「所以?」姝鳳蕭甚至頭都不抬一下,看都不看他一眼。

「所以那不過就是幻想而已」低下頭吶吶的說,心裡也覺得自己其實挺孬種的,居然被一個男人吃的死死的。

「只是幻想?幻想你上了父皇十次八次?」姝鳳蕭冷笑反問,眼睛危險的瞇起。

「呃……幻想嘛~一切皆有可能」幻想都不讓?還讓不讓人活了?他又沒有真實的實施,姝鳳蕭身上那淡淡的威壓頓時把反叛的心理給淺淺的挖掘了出來,他也倔強 了起來。

「那麼……隱兒夢中可是舒服?」姝鳳蕭危險的瞇起眼,他怎麼可能忽略了他的寶貝兒那倔強的眼神,當下便決定要施加壓力,一次把隱兒的那種念頭徹底的打壓下去,頓時,威嚴的皇威淡淡的釋放而出。

可惜,隱向來是吃軟不吃硬,更甚者軟硬不吃,你越是打壓他反抗的越是厲害,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威壓,隱不怒也不笑,面無表情,淡淡的看著姝鳳蕭道:「隱兒確實是夢到把父皇給上了,還不止十次八次呢!或許我應該身體力行的實施一次。」

「哦?」姝鳳蕭怒了,看來打壓必須得立即執行:「隱兒可真是厲害啊,不過隱兒確定 你能夠做到?」

「呵呵……父皇未免太過於霸道了,隱兒也是男人」隱淡笑,他此時正在深刻的檢討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容忍這個霸道的男人了。

聞言,姝鳳蕭一愣,臉色有些怪異,顯然他之前確實並沒有注意這個問題。

「呵呵……哈哈哈……」隱笑了,笑的很是無奈,帶著淡淡的心酸,看到男人的表情,他感覺到深深的侮辱,他也是男人,顯然姝鳳蕭並沒有當他是男人,笑聲戛然而止,隱定定的看著那個一時愣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男人問道:「父皇當隱兒是女人?」

「呃……沒有」他怎麼可能當他的寶貝兒是男人呢?他只是忽略了隱兒屬於男人的需求罷了!姝鳳蕭努力的在腦子裡面搜尋著關於隱兒這麼大的男孩子的一些需求,希望能夠理出一個明確的思緒。

「是嘛?沒有啊?」隱冷笑:「既然如此,那麼以後我們父子二人就各憑本事吧,誰厲害便在上面」不錯!隱在心底暗暗的說著,我在也不會向你示弱了,示弱是女人的長項,卻不屬於男人。

「啊?各憑本事?」姝鳳蕭突然從思索之中回過神來,卻是一時沒有弄明白隱的意思。

「是啊,各憑本事!」隱毫不在意的淡淡說道:「我餓了,可有吃的?」他不想再找個問題上和男人過多追究,一股濃濃的殺機充斥了隱的整個胸口,漲的滿滿的,就在此時,隱決定,只要和姝鳳蕭有過關係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要全部誅殺!

有了這樣瘋狂的念頭,隱依然面不改色,靜靜的起床,也不要男人攙扶,靜靜的吃完飯菜,也不看男人一眼,靜靜的閉眼休息,也不管男人那期翼的眼神。

休息之後,隱覺得自己腦子清醒異常,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向遠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隱心下一驚有了計較,先解決眼下的敵人,在解決姝國皇宮的事,然後是整個亞皇大陸,再然後……

最後整個才是隱一直努力的目標,那個星球,那顆藍色的星球,當時他從那冰封的冰雪世界裡面出來時,看到藍色的圓球便是地球,或者說是通往地球的通道,從想通這一點之後,那以前原本遙遙不可及的想法似乎一下子就變得真實了起來,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隱便決定他要回去,總有一天他一定要回去,回去那個熟悉的星球,他上一世的生存的地方,他要殺光那些曾經負過他的那些畜生……

隱其實也想過放棄,放棄過去,但他不甘,他恨!若是不這麼做的話,不殺光那些欺辱過他的所有人的話,他永生不得安寧!

姝鳳蕭一直靜靜地站在那抹纖細的身影後面,之前的事他早已經想通,隱兒怕是誤會他了吧?看著那抹孤寂的身影,他想要走上前去解釋,可是卻被眼前那唯美而淒涼的一幕深深的震撼了,隱兒,是在想前世的事吧?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姝鳳蕭有一種即將被拋棄的感覺。

「父皇~」隱輕聲呼喚,他怎麼可能忽略了後面那雙深邃且又深情的眼眸呢?

「嗯?」姝鳳蕭鼻子裡面哼應了一聲,也走向窗邊與那抹纖細的身影並肩而立。

兩人都沒有在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站立,靜靜的看著遠處隱隱的山巒,許久許久,寧靜的氣氛一直縈繞著二人,溫馨而又有著淡淡的甜蜜。

「父皇從沒有把你當做女人看」當晚風再次吹拂,姝鳳蕭開口了,卻是為了之前二人爭吵的不開心的事而解釋。

「呼~」隱輕輕地閉上了眼,這樣便足夠了,畢竟他來解釋了不是嗎?嘴唇微動:「我知道!」

「但是我依然會殺了她們!」半晌,隱再次開口,卻是說得很是莫名其妙。

「她們?」果然,姝鳳蕭沒有聽明白。

「和你有過心理身體關係的所有人,」隱淡淡的解釋,絲毫不在意向姝鳳蕭說明他即將要做的事可行不可行。

「……呵呵」姝鳳蕭有些愉悅的失笑:「心理上的沒有,至於身體上的……確實不少,隱兒若是高興的話,隨便處置!」他的寶貝兒吃醋了呢,不是很好嗎?

「給隱兒講一講父皇以前的事吧,隱兒想知道」隱自然中的男人為何高興,不過他無所謂,吃醋又如何?他就是要正大光明的吃。

「好!」姝鳳蕭低沉的嗓音在這聲好字之後便陷入了許久的沉寂,隱也不急,也不催他,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那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

「隱兒也應該能夠猜到一些吧?從父皇這張臉上,這張不男不女的臉。」姝鳳蕭開口了,聲音有壓抑,也有些自嘲。

「現在看不出來」隱有些不贊同的皺眉說道,現在的姝鳳蕭臉色雖然依然妖異,但輪廓分明,冷峻異常,怎麼看也不會把他看成女人。

「是啊,現在看上去確實不是很明顯了,但是按個時候……」姝鳳蕭昂頭沉思著。

皇子,注定是天生便享盡榮華富貴,天生便嘗遍身不由己的滋味的,在皇宮這個集光芒與黑暗於極點的地方,一切都是華麗而又骯髒的。

姝國現今已經有了很長很長的歷史,從姝國出現,姝家便是姝國永遠的帝王之家,一代一代,每一代無一不是明睿之君,姝成炙,姝家第四百九十九代帝王,依然無一到外的是位明君,姝國在他的治理之下,可謂是飛速發展,急速在壯大的基礎之上再次壯大。

只是自古帝王美人多,這姝成炙也很是喜好美女,且喜新厭舊,後宮佳麗三千,依然不能阻止他四處招攬各色美女。

才僅僅二十來歲,便已經有了幾十個皇子公主,那時候姝成炙的後宮可謂是熱鬧非凡啊,這姝成炙也是奇怪,只要不妨礙國家大事,只要不干政,他便任由那一群女人鬧的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姝鳳蕭,姝成炙的第九個兒子,其母妃是朝廷重臣之女,封為貴妃時,風風光光,羨煞旁人,九皇子一出生,更是風光滿面,偏偏那個女人是個白癡,變態的白癡,妄圖獨佔皇帝的心,自他入得後宮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死於他的手下,姝成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做法更是加重了她的行兇作惡。

姝成炙很快便如意料中的一般對她失去了新鮮感,慢慢的不再來找她,從哪個時候開始,他為了抓住皇帝的心,便把心思動到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就是九皇子姝鳳蕭的身上,兒子如此漂亮,依照皇帝的愛美之心,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從那時候開始,這個女人便不再讓那個姝鳳蕭穿男裝,成天以女裝示人,給他化女裝,不讓他去學武,而是學女紅,孩子反抗,便會遭來她的一頓毒打,姝鳳蕭經常遍體鱗傷,但臉蛋卻是依然漂漂亮亮的,因為女人從來不打她的臉,他需要依靠那張漂亮的臉蛋來吸引皇帝姝成炙的注意力。

對此,皇上也說過他幾次,卻是挨來女人更加瘋狂的折騰這個孩子,因為在女人看來,皇帝終於是注意到她了,這一切都是這個孩子的功勞,所以她只會加倍的打扮裝束這個孩子,但是女人無疑是變態的,他高興之餘他依然不會忘記,雖然兒子成功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但顯然皇帝依然忽略了他,眼神都在那個孩子身上,所以女人嫉妒了,嫉妒自己的親生兒子,她瘋狂的虐待孩子,卻是依然不打他的臉,依然讓孩子穿女裝,只有這樣,才能吸引皇帝片刻的注意。

那時候,皇宮內所有人都知道九皇子是個不男不女的妖怪,所有人看到他都是異樣的眼神,嘲諷的,冷笑的,鄙視的,什麼樣的都有,一時間皇宮議論紛紛,流言蜚語,他那些皇兄皇弟們更是好奇的時不時的找機會脫他的衣服,看他到底是男還是女或者根本就是一個妖怪。

當然,也有護著他的,比如那個總是笑嘻嘻的皇兄姝月陌,後來還有一個最小的弟弟姝尹青也會對著他高興的笑,叫他漂亮哥哥,皇宮裡面關於他的事情越鬧越大,那個女人依然我行我素,基本上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才六歲,那個女人便硬是用厚厚的棉條給他墊胸。

皇帝姝成炙終於單獨召見了他,他全身冰涼,以為一切都完蛋了,這樣一個皇子無疑是皇家的恥辱,可是那個男人,他的父皇問他想不想走,還告訴他,三個月之後,會送他出宮,若是不想回來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他很慶幸,至少他的父皇是正常的,不是嗎?但是三個月還沒有到來,姝國便迎來了姝成炙的生日,那一晚,女人終於做出了瘋狂的舉動,她親手把自己年僅七歲的兒子送到了皇帝的床上,那個時候,他心死了,皇兄姝月陌想救他出去,卻挨了一頓毒打,皇帝姝尹青哭的淒厲無比,皇家的孩子,即便才幾歲,但卻是早已經懂得了床弟之事,早已經懂得了何為黑暗。

他屋裡的癱軟在華麗的龍床之上,胡亂的想著,他快死了吧?就是今晚不死,他依然活不過明天,皇帝進來了,一身酒氣,他徹底心死了,父皇若是清醒的,他到還可以逃脫一回,因為他知道,父皇至少也不會對他做豬狗不如的事,可是父皇那一身的酒氣,便是說明了,那個女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皇帝果然神志不清的撲到他的身上,但隨即,他卻是出乎意料的清醒了,一臉痛苦的看著懷裡的九皇子:「是你?蕭兒?又是你母妃搞的鬼吧?唉~」

他並滅有因為父皇認出他而慶幸,因為他感覺到了父皇腿間的碩大,那個是他在過去的幾年裡面,在那些無數見過自己的男人身上看到的反應,他知道那代表著什麼,他恐懼而絕望的睜大了眼。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父皇狠狠的在自己身上劃了一刀,咬牙忍耐著,一臉痛苦的叫他走,並派自己的死士秘密的把他送了出去,他終於獲得了屬於自己的自由,他真的很慶幸,他的父皇是正常的,即便是中了強力春藥也依然沒有喪失理智,他也牢牢的記住了父皇的一句話:記住,若是沒有殺光皇宮所有人的本事就不要回來,永遠都不要回來!

第一百零八章 烏燕死士

「其實這樣的故事應該沒有超出隱兒所想吧?畢竟在皇宮裡面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足為奇。」姝鳳蕭微微側身,深邃的眼神落在隱兒嬌好的面容之上,淡淡一笑:「隱兒其實真的和父皇長得很像呢,尤其是小的時候,粉粉嫩嫩的。」

「哼!」隱瞪了男人一眼:「誰愛跟你長得相像啊?還粉粉嫩嫩的……」他想踹人。

「呵呵~」姝鳳蕭輕笑,大手一伸攬過可人兒,讓他靠在自己胸前,風馬牛不相及的來了一句:「隱兒好小巧,還沒到父皇的鼻子呢。」

  什麼跟什麼?想說他矮就直說嘛,真是的,隱皺了皺鼻子:「父皇,隱兒才十五歲。」

「呵呵~」姝鳳蕭不禁壞笑:「其實就這樣挺好的,抱起來好舒服。」一語雙關,意有所指。

  不爽的在男人腰上狠狠的扭了一下,其實他本來是更想在男人性感的脖子上咬一口的,但在實施之前,他很明智的選擇了放棄,不是怕激起男人的狼欲,而是姝鳳蕭的血液,自從上次喝過一次之後,他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想起那種美味,尤其是在靠近男人的時候,那種感覺更是強烈,如同毒癮一般,就像現在,沒有想起還好,一想起,他不禁飢渴的吞了一口口水,真的好想喝。

「嗯?怎麼了?」姝風蕭發現了懷中人兒的異樣,關心的問。

  使勁的搖了搖頭,用力的在男人胸前蹭了蹭,甩去腦子裡面濃郁的渴望,心下決定以後一定要弄明白男人那怪異的血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與男人稍微扯開一點距離:「你還沒有說完呢!」若說那皇宮裡的日子是姝鳳蕭一段恥辱的記憶的話,那麼後面,在他逃出皇宮之後的日子應該才能是重點吧?

  「是啊!」姝鳳蕭有些感慨:「逃出皇宮之後,父皇才算是真正的做回了『人』,現在想來那時若是沒有出宮的話,只怕現在就真的淪落為別人的胯下玩物了吧!」姝鳳蕭有些自嘲的笑了。

  下一刻卻是痛心的看著隱,一臉憐惜:「不過,隱兒,父皇比你可是好運了不知道是多少倍,同樣的是因為女人而不幸,而且還同樣是生母,但……父皇無疑比你幸運了不知道多少倍,至少父皇逃出來了,不是嗎?」

  「所以我討厭女人!」女人大多是蛇蠍心腸,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隱不屑的嗤之以鼻。

「這就是你當初很快便試著接受父皇的原因?」姝鳳蕭挑眉。

  白了男人一眼:「我一樣討厭男人,別忘記了,我可是徹徹底底的淪落為了男人的……」隱有些自虐的話並沒有說完,一隻大手便迅速的摀住了他的嘴,姝鳳蕭有些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用說,隱兒,父皇知道的,不用說!」隱說那話時,表情平淡,可姝鳳蕭的心卻是在滴血。

「隱兒真是不乖,非要讓父皇心疼麼?」姝鳳蕭的語氣無限委屈,做足了一副怨夫的模樣,只為博得美人一笑,轉移注意力。

  隱自然懂男人的意思,只是男人那樣子也太……當下笑罵:「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居然還作出如此姿態,當真想天下男人都為你這個妖孽帝王而亂了常鋼麼?」

  「呃~」姝鳳蕭頓時無語,隱說這話並不是沒有依據,整個亞皇大陸,誰不知道姝國皇帝是天下第一美人啊?當然,由於他身份的特殊再加上強悍變態的實力,許多人都自覺的把這種認知放到了心裡,不敢亂傳,但這不僅沒有動搖他第一美人的地位,反而地位還越來越穩固,迷戀他的男人絕對不比女人少,更甚者有很大一部分男人甚至於為他而決定終身不娶。

  頭痛的揉了揉額頭,姝鳳蕭沮喪的歎息:「隱兒是何時知道的?對於這一點,他實在是很無奈。

「隱兒也是剛知道不久呢。」看到男人窘迫的樣子,隱眉眼之間不禁流露出了點點笑意,其實父皇也蠻可愛的。

  這個念頭一起,頓覺一股慾火直竄而下,一種掠奪征服的慾望瞬間繚繞於心,真想現在就把男人給直接吃掉,可惜,急不得,各憑本事不是嗎?嘴角劃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隱聰明的轉移話題:「父皇繼續講講之後的經歷吧,離開皇宮之後的事。」

「呵呵~那個時候其實什麼都不懂,不過有一個問題父皇到現在都還不大明白。」姝鳳蕭臉色有些奇怪:「當時姝成炙的死士送朕出京城之後,明明已經給了我一袋錢財了並急匆匆的走了,可是沒過多久,他又折了回來,給朕換上了一件普通的麻布衣服,那個時候還是朕第一次見到何為布衣呢,只是覺得粗糙無比,蟄得皮膚好疼,後來他又把裝錢財的袋子一併換了,給朕貼身裝上,吩咐到哪裡都不許暴露身份,並切忌露財,不懂的事要多學等等。

「汗……這人還真有當保姆的資質,那這些都是你父皇安排的嗎?」隱有些失笑,但心裡也在為男人高興,那個時候的父皇肯定是什麼都不懂的,這一番叮囑下來,就等於是再次救了父皇的命。

「我想應該不是吧?至少不全是,雖然當時由於過度緊張,朕也有很多細節記不清了,但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很趕時間,尤其是朕離開皇宮的時候,姝成炙的狀況似乎還不是很好。」姝鳳蕭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隨即無所謂的笑了笑:「不管怎麼說,父皇其實真的很幸運,他兩次折返,真的算是父皇最大的救命恩人呢。」

「兩次?」隱奇怪的看了男人一眼,不爽道:「你能不能一次說完?老是吊我的胃口!」這個可惡的男人。

  「呵呵~」姝鳳蕭寵溺一笑:「那我便大致說一下吧,以後有時間,若是隱兒還想知道其中細節的話,父皇倒也不介意再慢慢的講給你聽,可好?」

  見隱點頭,厚臉皮的嬉笑著一把拉過可人兒抱住,這才緩緩說了起來:「兩次折返,後面一次回來直接在朕臉上劃了一刀,留下了一句話:別讓任何人看到你現在的臉,向偏僻一些的地方去!」

  這簡單的一句話,基本上說得上是狠狠的提醒了姝鳳蕭,之後他待自己心情稍微平復之後,他才自己隨意的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痕,還不放心的在臉上抹了一些灰塵,這才沿著小路向未知的方向走去,他很聰明,也記住了那個死士的每一句話,在靠近小鎮子的時候,便自己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挖了一個深坑把錢財的三分之二都埋了進去,這才慢慢向鎮子裡面走去。

  沿途完全不同的風景雖然吸引了他大半的注意力,但獨自一人的他多多少少有些怨懼,雖然在這陌生的環境裡面他什麼都不懂,但他卻是能夠察言觀色,依靠聰明睿智的頭腦,他很快在鎮子裡面一家小飯館裡面安頓了下來,打雜為生,為了不讓人懷疑,他裝了很久的癡呆,任人欺負,默不吭聲。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臉上的傷慢慢的好了,僅僅依靠灰塵,髒亂也漸漸的不能夠遮住他漂亮的臉蛋,尤其是那雙烏黑妖異的丹鳳眼,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只要是有心人,自然能夠看出些什麼來。

  終於有一天,小鎮上來了一群過路人,那個噁心的領頭人直接就把目標鎖定了他,那是他第一次殺人,若不是那個男人大意,他也不可能得手,殺人之後,他並沒有太大的驚慌,一個皇子,尤其是一個不幸的皇子,早已經見慣了骯髒血腥,他在第一時間內逃走,找到當初他埋錢的地方挖出自己的保命錢財,不要命的向著未知的方向逃去。

  之後的半年他一直在逃亡,因為他發現,不管到哪裡,他都呆不了多長時間,便會被人發現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最後一次負傷從小倌院裡逃出來時,已經身心疲憊,那時候他甚至想乾脆一了百了算了,他也想過把整張臉都毀了,但他不甘心。

  可是就在他準備豁出去了,把身上所有的錢財全部丟棄,然後在湖水裡面狠狠的洗了一回澡,一切弄好之後,他在香噴噴的吃過了自己烤的兔子肉之後,站在一個不是很高的懸崖邊上,準備閉著眼睛賭一把,嘴裡嘟囔著:摔不死本大爺,那麼日後便要活得比誰都要風光!

  接下來的一幕很是戲劇,他真的沒有摔死,至於原因當然是人為的,一個長相醜陋到極點的白鬍子老頭在他跳出去的那一刻抓住了他的……腳,倒提了起來,然後……然後便拿著根燒火棍在山裡追了他一天一夜,說他是天打雷劈的,長的那麼美居然還跳崖,簡直就是在間接要他醜陋的老頭子自行慚愧而死,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大惡,心腸毒辣,不忠不孝……等等等等。

  「唉~」說到這裡,姝鳳蕭扶額低歎:「當時被那位老頭這麼給一鬧,死人都給鬧活了,哪裡還有半點淒涼的感覺……隱兒,你能不能暫時不笑?」這還讓他怎麼說啊?雖然當時被老頭拿著燒火棍追打的那一幕的確很……就是此時他想起來都有些啼笑皆非。

  「唔唔~哈哈哈哈哈……抱歉,我不笑了哈哈……」隱其實也很無辜,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妖孽父皇居然曾經有被一老頭拿著燒火棍追打一天的經歷,這……這他能不笑嗎?

  「呃……」姝鳳蕭無奈的替懷裡笑得快喘不過氣來的寶貝兒順氣,寵溺道:「好了,笑夠了就別笑了,肚子不疼嗎?父皇不講了,這之後不久父皇便遇到了姝家的那位先祖,陰差陽錯之下便正式開始了學武,慢慢的變強的歷程,這個我以後有時間再慢慢講給你聽,現在,隱兒,再去休息一會兒,嗯?身子不疼了嗎?」

  好半晌,隱終於正色的抬頭看向男人,不過這一看險些再次笑場,他還是無法想像男人被老頭拿著燒火棍追打的樣子,而且還是全裸……

「唉~」姝鳳蕭無奈的再次歎氣,他很後悔,剛才回憶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把那段給跳過去啊?真是自作孽啊!

「去休息吧,嗯?」姝鳳蕭抬起隱的頭深深一吻,誘哄道。

「那你呢?」隱緊緊盯住男人反問。

「呵~父皇出去一會兒。」姝鳳蕭只得耐心解釋了,誰要他的寶貝兒那麼敏感聰明呢?

  「我也去!」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也不理會男人略微責備的眼神,直接轉身到床鋪裡面拿出那個裝著冰盒子的包袱,走路有些不自然。

「隱兒。」姝鳳蕭不贊同的皺眉:「你身子還沒有好,乖乖在客棧等我就好,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我是男人!」隱一句話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堵住了姝鳳蕭的嘴。

  「……好吧!邊走邊說。」寶貝兒都這樣說了,姝鳳蕭自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打轉。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二人一前一後的飛身上了屋簷,迅速向前面飛奔而去!看著前面倔強單薄的背影,姝鳳蕭無奈的深深歎了一口氣,這個傻瓜,當下急速上前,與之並肩而行,手自然的攬住了那纖細的腰身,感受到懷中人兒的略微掙扎,姝鳳蕭眉毛一挑,生氣道:「隱兒,別逼父皇和你用強的,這並不代表你向父皇示弱,只是為你的身體著想。」

  被男人這麼挑明一說,隱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上不自覺的浮現一朵紅雲,不想讓男人看出來,隱很是蹩腳的轉移話題:「昨天晚上的那些殺手是誰?」

  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害羞了呢!姝鳳蕭也不點破,順從著隱的話說道:「死士!」

「死士?」隱驚訝的回頭:「怎麼回事?」

「知道烏燕國嗎?原本是亞皇大陸上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國家,不過在百年前,這烏燕國突然發現了一種其他國家都沒有的一樣東西,自此,短短百餘年間,這烏燕國便順利逐漸強大並立足於這諸多強國之間,不可小視!」

「這所謂的諸多強國是指?」隱很是懷疑的看了男人一眼,他不認為對方僅僅百年便趕上了姝國的強大,若真是那樣的話,這姝國的實力就有待考證了,不過姝國確實很強大,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個烏鴉國肯定還有著更加強大的吸引世人的未知底牌。

「呵~聰明,這裡的強國自然是要排除掉姝國和魁國。」姝鳳蕭讚賞的看了可人兒一眼,顯然是在為他只是短短一句話便判斷出了現今大致局勢而高興。

  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惹得隱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他又不是毫無閱歷的小孩子,都說得那麼明顯了,能不知道嗎?

「那這和昨晚的殺手,不,是死士有什麼關係?你不要告訴我,那些死士便是從烏鴉國派來的。」隱看了看他們走的路線很是疑惑的問道,父皇這是要帶他去哪兒?

「咦?」姝鳳蕭突然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隱兒連這都猜出來了,不錯,那些死士正是烏鴉呃……隱兒,是烏燕國,不是烏鴉國!」有些無奈的,姝鳳蕭低低歎氣。

  切~很是不屑的擺了擺手,有什麼關係?順口就好!「你怎麼認出他們是烏鴉國的死士?我可不認為他們會自己告訴你。」

  姝鳳蕭詭異一笑:「你別說,還真是他們自己告訴朕的。」

  「……」隱徹底無語。

  「呵呵~真的是他們自己告訴朕的啊!」姝鳳蕭樣子做了個十足:「只不過……或許他們自己也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自己告訴朕他們的身份了。」

「……父皇?你這是在繞口令嗎?」隱一頭黑線,這個男人是皇帝?雖然他在這個問題之上已經懷疑了很多次,但顯然,現實早已經擺在了面前不是嗎?

「呵呵~父皇說的是事實……」直到隱眼裡露出淡淡的怒色,姝鳳蕭這才笑著慢慢的說道:「烏鴉呃……烏燕國的人身上都會帶有一種奇異的味道……」天啦,隱兒好誘人!

「你是狗嗎?」就在姝鳳蕭邊說著話邊在腦子裡面翻騰著一些有色畫面的時候,隱兒一句涼涼的話險些讓我們的姝大皇帝當場便把下巴磕在腳背上,急速飛奔的身子也停了下來,二人靜靜的對視。

  片刻詭異的寂靜之後,姝鳳蕭首先宣告破功,無奈的歎息:「隱兒,父皇若是狗,那你豈不是小狗?」

「那倒未必,至少隱兒就聞不出那個什麼味道來。」隱毫不在意的道。

「唉~」姝鳳蕭也只有吃癟的自吞苦水了,誰要他把話說得那麼暖昧呢?有些耍賴的把下巴放在隱的肩膀之上:「隱兒,你明知道父皇的意思,這烏燕國境內有一種奇怪的礦石,帶著淡淡的奇異味道,生長在那裡的人自然而然的便也沾染上了些許這個味道,或許連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畢竟那個味道很淡很淡,一般人也未必聞得出來,而昨晚那幾個刺容身上便有那種淡淡的味道。」

「這也不見得便一定是烏鴉國派來的吧?若真是他們派來的,會留出這個破綻給你?一般人聞不出來,那證明不是一般人便能夠聞出來不是?」隱很疑惑,這個亞皇大陸果然是怪事多多啊。

「隱兒,你認為父皇是一般人嗎?」姝鳳蕭不急著解釋,反而淡淡的反問。

  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別拿這麼幼稚的問題來問我,若你都是一般人,那這亞皇大陸之上還有什麼人才是不一般的?你直接說什麼意思吧?別告訴我,這個味道只有你一個人聞得出來。」

  聞言,姝鳳蕭表情有些怪異,卻是淡笑不語。

「靠~」兩人對視半晌,隱怒罵一聲轉身便繼續急速向前趕去,心下正鬱悶的大罵,這男人簡直就是個怪物,只有他一個人能夠聞得出來,那說明什麼?就倆字:變態!

「呵~」姝鳳蕭這次倒是爽快,並肩主動的向他解釋:「這也是父皇經過多次試驗得來的結論,似乎是和朕的血液有關,所以朕才能如此肯定這整個亞皇大陸之上絕對沒有第二人知道,更別說分辨這種氣味了。」

  隱雖然沒有猜測到這個方向來,但也相差不遠了,所以也並沒有太過於吃驚,或者說現在就是有天大的事他也已經吃驚不起來了,只要是出現在這個男人身上的一切事,都毫無正常不正常而言,只要是發生了的,那就是正常的。

  「我要喝!」隱突然停下,定定的看著姝鳳蕭說道。

「什麼?」姝鳳蕭一時愣住!

  「血,隱兒要喝!」隱真的對姝鳳蕭的血液很是好奇,他早已經決定一定要研究個明白,不然他也不是很放心,畢竟是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東西,不弄明白的話就相當於是在身體裡面安放了一個定時炸彈一般,凶吉難測,更何況他此時的確是很想喝。

第一百零九章 老宅殺戮

  「呃~隱兒,身子不痛了麼?」姝鳳蕭有些鬱悶,他的寶貝兒怎麼就這麼與眾不同呢?這是正常的麼?
「痛啊。」皺著眉頭,隱有些不爽,都說他要喝血了,說這幹嘛?轉移話題?

  那你還喝?姝鳳蕭挑眉,他的血液很是奇特,到目前為止,他也只是可以肯定在一種情況下他的血液才是安全的,但顯然此時此刻並不適合。

「我要喝!」隱很不爽,一點血液而已,還捨不得?

「唉~隱兒,辦完正事,一會兒回客棧再喝好不好?」姝鳳蕭揉著額頭,無奈妥協,沒辦法,看到隱兒那控訴的眼神,他就沒有辦法保持平靜。

「……好!」隱這才想起他們此時是有事要辦,自己都不禁汗顏,果然,父皇的血液對他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兩人急速向前,很快便來到了臨近洛冥城的一個小鎮上,此時,姝鳳蕭直接牽著隱的手,帶著他閃身向小鎮的東側而去,此時,隱也微微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但並沒有說什麼,二人很快便來到了一座陳舊的老宅子旁邊。

「這裡是哪裡?」隱有些疑惑的問,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裡似乎有一種他很討厭的東西,很像是一種花香味,體內的血液也似乎急速的跳動了起來。

「怎麼了?」姝鳳蕭發現了他的異常,伸手撫摸他的頭,關心的問道。

「沒怎麼!」低著頭淡淡的回答,他強行壓下心裡那股殺戮慾望,這裡或許有著令他感興趣的東西也說不一定呢。

「真的沒事?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姝鳳蕭不是很放心,感覺他的寶貝兒似乎是起了殺心。

「沒事!我們到這裡來幹什麼?這座宅子有問題?」隱還是對那個讓他討厭的香味比較感興趣,讓他討厭的東西啊!一定得弄清楚。

「這裡大概就是那些死士的落腳點吧,大概!」姝鳳蕭笑的有些神秘。

「大概?」隱不自覺的翻了一個白眼,若只是大概的話,他也不會帶著他親自殺過來吧?怎麼看怎麼像是來砸場子的。

「呵~怎麼樣?隱兒,我們進去吧?」姝鳳蕭媚笑。

「進去?怎麼進去?潛進去?」隱有些傻眼,不是為了到底怎麼進去,而是因為男人此時魅惑無比的笑顏,他敢肯定,男人絕對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他,想到這裡,隱不禁心下暗罵一聲:妖孽!

  不是吧?姝鳳蕭一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隱:「隱兒何時變得如此呃……安分了?上次不是說正大光明進去才爽?」

  汗!「當時的情況與現在一樣嗎?」隱滿頭黑線。

  「哦~」姝鳳蕭恍然大悟,笑意盈盈:「原來是情況不一樣啊?」

  「夠了!」隱很不爽的低吼,居然敢笑他:「哼!的確,正大光明的進去要爽快多了,我決定了。」

「決定了?」姝鳳蕭傻眼。

「對,決定了,這就去砸門。」隱面無表情,邊挽袖子便邁步直接向那宅子的大門走去,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副幹架的模樣。

「哈?」再次傻眼,姝鳳蕭哭笑不得,他還真砸啊?不再說話,無所謂的跟在隱兒的身後,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都是來砸場的不是?

  手掌微張,能量迅速在手掌聚集,瞬間,白色小漩渦已經成型,慢慢的走向那看上去有些破舊的老宅大門,隱微一提氣,正準備有所動作,卻聽「吱呀~」一聲,那原本關閉的木門緩緩的打了開來,門口站著一個美麗的女子。

  女子面容清秀,氣質淡雅恬靜,此時看到門前的姝鳳蕭和姝箐隱,似乎是吃了一驚,「喝~」小手摀住嘴,不經意的發出一聲短促的抽氣聲,蓮足也小小的向後倒退了一小步,那受驚的嬌稍模樣,煞是可愛,若是任何一個男人見了,怕是都要生得幾分憐愛之心。

  可惜,前面這站著的二人雖然都是男人,可都並非是一般男人,從女子出現那一刻起,二人便像是在看戲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裡,冷眼旁觀。

  女子或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定了定神,這才急忙走出門來,有些嬌羞的看了二人一眼,試探的開口道:「兩位公子,不知你們是?」

  寂靜!或者是說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她,二人依然站在那裡,一副無事人一般,對那女子的問話直接無視,卻也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表示。

  原本二人若是直接不甩她倒還好,可這對妖孽父子好死不死的也不完全斷了人家的念頭,站在那裡,一副擺明有事卻又做出一副無事的樣子,無形之中又給了那位女子增添了幾分希望。

  只是希望畢竟只是希望,太過於暖昧,顯然女子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二位公子是有什麼事嗎?還是要找什麼人呢?若是有小女子能夠幫助的地方……」

「哦?這位小姐,若我們說要進這棟屋子……」姝鳳蕭淡笑,隨意的說道。

  隱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呵~」那位女子見對方終於有人肯說話了,似乎很是高興,尤其還是如此俊俏的公子,此時她的小心肝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撲通撲通亂跳了,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嬌羞的輕聲說道:「當然歡迎啦!兩位公子願意進來一坐,那是小女子的福分。」說著,那位女子稍微向一側側身讓開,微微低頭!「二位公子,請!」好一副溫柔大方的大家閨秀。

「有勞小姐了。」姝鳳蕭挑了挑眉,依然是很隨意的說道。

  隱再次皺眉,他從剛才女子出現時便已經動了殺機,不為別的,就光是女子身上那股令他十分討厭的香味便足夠理由讓他殺死她好幾遍了,更何況,那個女人看向姝鳳蕭時的那嬌羞不已的花癡模樣,更是讓他火大。

  這還不算,隱發現,男人那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魅力實在是太過於耀眼了,讓他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爽。

  任由男人牽著手向裡面走去,隱壓制著自己心裡蠢蠢欲動的殺機,一進門,那股香味更加濃郁了,隱依然面無表情,他想看看這個香味的源頭,到底是什麼。

「兩位公子這邊請!」女子帶著二人東拐西拐的穿梭在這看似簡單實則複雜如迷宮一般的院子裡面。

「這位小姐怎麼稱呼?似乎……小姐是早已知道我們要來吧?」姝鳳蕭微笑。

「讓公子見笑了,小女子籃玲,我並不知道兩位公子會來,但姐姐卻是知道的。」叫籃玲的女子回了一個嫣然的笑容,意有所指的說道。

「哦?這倒是奇了,那麼你姐姐是?」姝鳳蕭依然一副好好公子的模樣。

「二位公子,已經到了,姐姐是誰,相信這位公子進去一見便知,到時候怕是要讓公子大吃一驚呢!」籃玲在一扇紅色木門之前輕輕的敲了敲門,便直接推開門,示意二人直接入內。

  剛剛踏進這房門,一股強烈的殺戮之氣撲面而來,不過這似乎只是針對隱一個人,而且還進行得非常隱秘,若是平常的一般高手恐怕也不會知道這姝鳳蕭二人從進門時便已經經歷了完全不同的待遇,不過,姝鳳蕭是何許人也?他的實力可以說是完全高高凌駕於頂尖高手之上,此時,緊緊的抓著隱的手,濃烈的殺氣從身上肆掠而出。

  瞬間,整個屋子便已經如萬人墳場一般,充斥著濃烈的死氣,隱撇了撇唇,早該如此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幹嘛!

「放肆,退下!」突然,一聲冷喝從內屋傳來,原本還略微和姝鳳蕭抵抗的殺戮之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個華衣女子從內屋款款而來,嫵媚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當目光落到姝鳳蕭的身上時,更是雙眼一亮,嬌笑不已,連帶的聲音也透著濃濃的欣喜:「紫蕭公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眼底閃過一絲冷笑,隱心底殺機愈加濃烈,斜了男人一眼,卻有些意外的發現男人正一副略微思索的神情,不會吧?隱有些詫異的大膽猜測,這個男人,該不會是不記得人家了吧?

「你是誰?」果然,下一刻,姝鳳蕭冷酷的問,顯然他根本就是毫無印象。

「……紫蕭公子果真是貴人多忘事!」女子臉上出現了瞬間的惱怒,不過被她很是巧妙的掩飾了過去,若不是隱向來很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話,恐怕還真會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是嗎?也許,不過,確實不認識!」姝鳳蕭拽拽的聲音很是冷酷。

「十幾年前,在烏燕國,你認識了一位名叫籃唚的女子,你不記得了?」顯然女子有些不可置信,略微急促的說道,卻是連稱呼都變了。

「喂~她說的可是真的?」姝鳳蕭還沒有任何表示,但女子的話太過於暖昧,隱在邊上一聽,頓時不爽了,和姝鳳蕭有過關係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全部都得死!

「嗯~」姝鳳蕭單手托著下巴,略微沉思,顯然是在回想什麼,見此情景,那個女子更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眼底有著深深的迷戀。

  半晌,姝鳳蕭轉頭看著隱:「這麼說來,以前……」

  話沒有說完,姝鳳蕭只覺得手掌一空,眼前一花,只聽「嘩~」一聲,噴水一般的細微聲響傳入耳中,隨即,淡淡的血腥味已經傳至鼻間,定睛一看,那位華衣女子籃唚,卻是已經腦袋搬家,身體還直直的立在那裡,一顆圓滾滾的……腦袋飛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碰~」砸在了地上,腦漿崩裂,但臉上依然保持著之前的表情,甚至於那眼神都還是那看向姝鳳蕭時候的期翼之色,顯然她毫無察覺危機近身便已經死無全屍了。

「……貌似見過一面!」姝鳳蕭淡淡的把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完,有些無奈的輕笑:「隱兒怎地突然生氣了?」

「只是見過一面?」隱淡淡的一瞥,問道。

「父皇記得似乎是見過一面……吧!」一個『吧』字便已經充分說明了,這個男人壓根兒記不清楚了。

  冷哼一聲,隱瞥了一眼那個此時才緩緩向地面倒去的女子身軀:「嘖嘖!真是可憐的女人!」

「撲通~」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內屋裡面隨即也響起了一聲淒歷的慘叫:「他們殺了小姐,他們殺了小姐啊!」

  一陣乒乒乓乓之後,屋子裡面可謂是人滿為患,此時再次響起一聲尖叫:「啊~姐姐,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回事啊?」原來是剛才那個叫籃玲的女子。

  切~隱很不爽,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尖叫,煩死了。

「喂~你動手還是我動手?」隱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再說了,剛才那個讓他心情很不穩定的討厭香味的罪魁禍首也已經搞定,此時他看著這一幫雜魚,實在是提不起戰鬥的興趣來,連殺人都閒麻煩,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問。

「唉~我來吧!」姝鳳蕭歎息,寵溺的揉了揉隱的一頭白絲,閃身便消失了,一陣輕微的噗噗之聲之後,姝鳳蕭再次回到剛才站立的地方,牽過隱兒的手:「走吧!」

  點了點頭,二人向著門外走去,待走出房間,屋子內這才響起一陣碰碰作響的聲音,那些原本站立的人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啊~」一聲尖叫再次從屋子裡面響起。

  隱不悅的皺眉:「留著她幹嘛?捨不得?」

「呃~」姝鳳蕭很無辜:「父皇忘記了!」對於沒有絲毫威脅的東西來說,他只是習慣性的把它給忽略而已。

「哼!」冷哼一聲,隱單手一揮,一個妙曼的身影便從屋子裡面倒飛了出來,「彭~」一聲響,姿勢狼狽的砸在了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姝鳳蕭有些奇怪的看著隱,他原本以為隱兒會直接殺死這個女人,只是……這是在幹嘛?他也不急,感興趣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喂~女人,滾起來,別裝死!」隱一副大爺姿態蔑視著地上的某生物,姝鳳蕭差點沒有直接噴笑出來。

  籃玲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仇恨的看著隱,眼裡快要冒出火來,咬牙切齒:「惡魔!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隱感覺這簡直就是他兩世加起來一共幾十年間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了,嗤笑一聲:「少廢話,說你知道的。」

  籃玲憤恨的瞪著隱:「我不會說的,死也不會說的,你會有報應的。」

「哦?」看到女人如此,隱反倒是笑了:「遠道而來,就得個死無全屍,你姐姐真是聰明睿智啊!」

「住口!不許說我姐姐,你不配,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一聽到姐姐的事,籃玲頓時瘋狂了起來,尖叫不已。

「憑什麼?我姐姐不就是喜歡上一個男人嗎?為什麼會這樣?你們都是惡魔,姐姐她天天盼,日日等,就是為了等到那個男人回來看她一眼,十幾年了,從整天充滿期翼到現在的心力憔悴,一聽說那個男人是在姝國,便拼了命的逃了出來,只為了見那個男人一面,她有錯嗎?她有什麼錯?憑什麼?憑什麼你們要這麼對她?」

  女人怒吼連連,面如死灰,哭得天昏地暗,卻是依然狠狠的盯著零:「你會有報應的,你一定會有報應的,還有你……」籃玲目光一轉,看著姝鳳蕭,憤恨的表情瞬間化為一臉的柔情,氣得隱當場就變了臉色,這個禍水!

「從小就每天聽著姐姐說著你的一切,你的好,你的俊,我開始很納悶,難道你真的有那麼完美嗎?可時間久了,我漸漸的心動了,我和姐姐一樣漸漸的喜歡上了你,儘管我從沒有看到過你,可是剛才,就在剛才,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你知道我有多麼震撼嗎?我險些為你窒息呃……」

  女人一臉狼狽,剛剛都還在為姐姐的死而要死要活,轉眼卻是深情不已的向姝鳳蕭表白,可惜,這一幕直接讓隱發狂,聽了幾句,哪裡還會讓他繼續說下去,當場撕殺,屍體一分為二,好不血腥。

「姝鳳蕭!」低沉且毫無波動的聲音從隱的唇裡吐出,但姝鳳蕭卻是從中聽出了咬牙切齒。

「嗯?」姝鳳蕭隨意的應著,眼睛卻是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即將噴火的愛人,說實話,他現在心情很好,很愉悅,當然不是為了剛才兩位女子對他的癡情,而是眼前寶貝兒的嫉妒模樣,好可愛。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隱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怒火,不然他很難保證下一刻,他不會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來。

「說清楚什麼?」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就算此時給隱兒扇上兩耳光也值了,畢竟以後恐怕就很難見到愛人吃醋的誘人模樣了,隱兒不會重複如他的願,以後就是吃醋恐怕也不會讓他看出來了吧?

「姝鳳蕭?」隱低吼,眼底是濃濃的警告。

「呵呵~」姝鳳蕭輕輕的把那個火氣上的人兒抱入懷中,再玩笑下去,怕是真的會惹急了他吧,這個可人兒。

「好了,隱兒,別生氣了嗯?父皇哪裡知道那些女人的事?十五年前,算得上是認識吧,當年我告別先祖,繞道回姝國時,曾經經過那烏燕國,父皇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才知道烏燕國有那種奇異的礦石,至於那個女子,其實朕認識的是他的父親,烏燕國內一個極其富裕的大商人,當時也就和那女人說過幾句話罷了,他父親倒是曾經表示過要把女兒嫁給朕,不過遭朕拒絕之後他便再也沒有提起過,直到朕離開烏燕國,至於那女人等朕等了十幾年……那可真的和父皇無關啊!」

「你沒有和她說過什麼暖昧的話?造成她的誤解?」隱有些不大相信,如果沒有支撐的理由,人家會無緣無故的等他那麼多年?

「沒有!」姝鳳蕭很肯定。

「真的沒有?」隱也很肯定這個男人定然是給了別人什麼暖昧的誤解了。

「真的!」姝鳳蕭仔細回想,依然覺得自己當時拒絕得很乾脆。

「……把你當時和那個女人碰面的情況以及說過的話仔細給我講一遍,不許放過絲毫細節!」隱很肯定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差錯,只是男人自己毫無知覺罷了!

第一百一十章 究其緣由(一)

「嗯~」姝鳳蕭沉思,開始努力的回想一些原本就模糊不清的事情。

半個時辰之後:

「你夠了沒有?當時到底是怎麼說的啊你?」隱低吼,氣死他了,半個時辰了,他還沒有鬧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知道女人給他表白了,然後呢?然後他到底是怎麼說的,到底是怎麼樣拒絕人家的?他花了半個時辰愣是美歐鬧明白,他容易嗎?

「呃......隱兒,能不能不想,父皇累了?」姝鳳蕭也很無辜啊,他真的記不清了,猴年馬月的事了,他記著幹嘛?再說了,人都已經死了。

「哼,隨你」其實,隱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男人這樣那樣的桃花債肯定很多,並不是他想追究,而是,今天的情景,怕是他在有意無意之間欠下了不少莫名其妙的情債,雖然或許有許多許多是他不經意之間甚至是無意之間欠下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後不會無聊了,怕是就收拾這些麻煩的事就足夠他受累的了,偏偏男人還毫無自覺,所以他必須弄清楚一些他與人相處的事情,給自己打嗝預防針,卻不想,男人惹事的本事還是遠超他的預算,唉!

「走了,還站著幹嘛?想自己動手為她們收屍?」隱心裡憋屈,口氣也毫不客氣。

「啊~」姝鳳蕭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道:「父王想起來了,當時把!那個女人來表白,說的是亂七八糟一大堆,朕當時正在想事情,壓根兒沒聽,只覺得耳朵終於清靜了,於是轉身就走了,甩都懶得甩她。」

「......」隱滿頭黑線,嘴角抽搐,果然這個妖孽男人,真是個惹禍精,女人表白說了一大堆,然後你默默無語的轉身走了,這樣的場景很容易讓人誤解好不好?這樣的事寓喻義可以有很多種好不好?

「好了,隱兒,父皇也已經想起來了,也已經說清楚了,我們回客棧休息吧?那些女人,朕連話都懶得跟她們說,無聊!」姝鳳蕭顯然心情很愉悅,他就說嘛,完全是那女人自作多情!他絕對沒有給過別人任何曖昧的暗示。

隱點了點頭,很是無奈,雖然男人並不是隨意沾花惹草,讓他稍顯安慰,但他那隨性的作為,怕是......

唉~隱哀歎,看來,得把自己預計的桃花債數量再加上一倍了啊!不過,有什麼關係呢?隱冷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就殺一雙......

「誒?」不對啊!隱這才想起來,他們似乎把正事給忘記了,當下有些汗顏:「這個女人和那些死士有什麼關係啊?我不認為人是她派出來的,不過那些死士與這個女人幾乎是同時出現......喂,別站在那裡看戲,我沒興趣猜謎,說清楚!」

「呵~」姝鳳蕭一臉笑容,在隱鬱悶的表情中,慢慢俯身到隱的耳旁輕聲說道:「隱兒吃醋的樣子好可愛!」

轟~臉頰一陣發熱,該死!中圈套了,這個該死的男人,隱氣惱的瞪了一眼男人一樣,語氣卻是不緊不慢:「父皇很是喜歡逗弄隱兒呢,可是很好玩?」

「呵~」姝鳳蕭訕訕一笑,明智的轉移話題,若是真的把寶貝兒給惹火了,吃虧的可是他。

「隱兒,父皇回客棧之後,給你仔細講講現今天下的情況吧,有很多都是隱兒所不瞭解的,再說了,你不在的這八年裡,這大陸上可是有許多有趣的事情發生呢!」

「嗯!好!」點頭,在確定自己目標之後,隱便想著盡快把這眼前該處理的事情處理了。

並沒有理睬那些屍體,也沒有去仔細搜查老宅子,或許裡面有著一些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但對姝鳳蕭父子來說,無所謂!

回到客棧,隱有些不放心的去看了四影,絕影難得的有些魂不守舍;煞影依然拚命的修煉,武癡一個;迷影很是沉默的看著那個裝了那紅衣人妖靈魂的盒子發呆;幾人之中狀況最好的,就數魂影,他很好的執行了隱的命令,睡的天昏地暗,一塌糊塗。

喝著小酒,吃著小菜,姝鳳蕭和姝菁隱二人對坐於著,很是閒暇的聊開了。

「隱兒,今天晚上或許會很熱鬧」姝鳳蕭無頭無腦的來了一句,神秘的眨了眨眼。

「不是說要給隱兒講講現今亞皇大陸的情形嗎?」隱沒有理會男人的故作神秘,他現在的確應該好好瞭解一下,至少得弄清楚他的敵人不是嗎?雖然他真的對敵人是誰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現在的他,輕易就可以毀去半個亞皇大陸,但是讓敵人死的太舒服向來不是他的作風。

「唉~難得父皇想告訴你今晚或許不能睡覺了,你居然這麼冷淡......」姝鳳蕭搖頭一副惋惜不已的樣子。

「今晚又有客人?」隱何其聰明,這麼可能聽不懂他的話。

「對啊,想知道是誰嗎?」姝鳳蕭笑的很欠抽。

「唉~你愛說不說吧!」隱決定無視這個男人,你越是想知道,姝鳳蕭便會越來勁,果然,男人寵不得嗎?(汗~)

「呃~」姝鳳蕭一愣,旋即笑道:「隱兒,你真是......缺乏好奇心呢!」

「好吧,父皇就給你講講這亞皇大陸的局勢情形吧!或許你會對你的那些個皇兄皇弟感興趣也說不一定」姝鳳蕭笑的很找抽。

「嗯?」什麼意思?隱有些疑惑,不過很快明白了過來,姝國,作為亞皇大陸上最具實力的國家,現今最能引起眾人興趣的無疑便是那太子之位,說來也怪,這姝鳳蕭在位二十年,兒子也都有十幾個了,卻是絕口不提冊立太子一事,但他不說不理,並不代表別人也不說不理吧?所以一時間謠言四起,眾說紛紜。

「除了被你殺死的廢柴四皇兄,還有上次和你一起出門的二皇兄姝玉寒,其餘的幾個你都沒有與他們正式見過面,其中你的五皇兄也還不錯!」姝鳳蕭有些發笑,想到上次隱兒只是一個照面便殺了四皇子以及那個後宮的幾位家族勢力都還不錯的妃子,當時那叫一個狠啊,那時他便暫時打消了把他介紹給幾位皇兄見面的念頭,若是小人兒一個不高興,殺光那些皇子,他也會很難辦的,好歹他得挑出一兩個來當預備皇帝不是?

「唔~」隱沒有注意到男人有些戲謔的表情,疑惑道:「我也很好奇,你當時為什麼派姝玉寒和我一起出宮呢?」

「眾皇子之中,有兩位皇子的能力是勉強得到朕認可的,一位便是這二皇子姝玉寒,另一位勢五皇子姝玉焰,而你的大皇兄卻是難得的將才,當時朕派你二皇兄和你一起出行,便是為了給你的出行多弄一道平安符,你二皇兄和五皇兄背後的勢力可都不小,有他和你在一起,他娘家勢必會一路暗中保護,再加上朕安排的暗點,可以說是連根針都插不進來,可是朕萬萬沒有想到敵人依然還是得手了,而且還是你自己親自送上門去的......」說到這裡,姝鳳蕭有些無奈的歎氣。

汗~此時,隱也是一頭黑線,自己可真是......

「也就是說,我只要乖乖的和姝玉寒呆在一起,敵人便很難找到機會下手?但是我卻是私自離開了,所以......」隱還是覺得有些疑惑,凡事無絕對不是嗎?

「就是這麼一回事,按理來說,就算你要單獨離開,朕的人也能夠在暗中保護你,可是呢,父皇低估了你,或者說低估了你的武功,你的速度,朕安排的人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間便跟丟了,再加上星月學院的禁地周圍有個極其厲害的迷幻陣,父皇其實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要知道當時,就連朕,也得花上一點時間才能通過那個陣法」姝鳳蕭詢問的看著隱,他很想知道,對於那個時候實力並不是很強的隱兒來說,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呃~」隱有些尷尬:「其實我當時把你安排在身後跟蹤我的人當做事行人了,因為太容易甩掉了,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迷幻陣,我到是發現了,那個玩意兒挺厲害的,花了我半個時辰才搞定,可是那個時候我實力太低,神識被對方的一股死靈之氣一撞擊,當場就暈了過去,所以......」天!他其實好丟臉!

「死靈之氣?」姝鳳蕭臉色一變:「你當時並沒有告訴朕這點」。

「呃~」他確實沒說,隱眼神閃爍的小小狡辯了一下:「我說了啊,只是......沒有說是死靈之氣而已。」

「而已?」姝鳳蕭咬牙:「這個很重要,你知不知道?」

「嗯?」很重要?隱不明白。

「說到這死靈之氣,父皇便想到一個人,照這麼說來,情況又複雜了一些」姝鳳蕭神色之間隱隱透著幾分複雜。

「誰?」難道這個大陸還有著比姝鳳蕭更加強悍的人?

姝鳳蕭沉思片刻,才抬頭說道:「你知道姝家那位先祖嗎?就是在你失蹤之前再古武之國見到的那位紅髮男子。」

「呃~記得!」臉上劃過一絲紅暈,能不記得嗎?他就是因為那人的故意搗亂,才吃醋離開的,這段記憶對於隱來說,很是丟臉的。

「你知道,父皇之所以能夠變強,可是說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他便是朕的老師,可是他除了教我之外,還教過另外一個人」姝鳳蕭眼裡劃過一絲寒光:「那人也是朕的一位皇兄,這是朕後來回到姝國才知道的。」

「嗯?」隱看出了男人的情緒有些低落著,追問道:「是如何知道的?父皇,請你全部都告訴隱兒,好麼?」

姝鳳蕭輕笑,表示自己沒事,這才緩緩的說道:「朕剛回到姝國,便立即對姝國展開了一次大清洗,當時正好遇到朕的大皇兄和二皇兄為爭奪皇位而做最後角逐,朕的出現,直接讓姝國皇宮陷入一片血海,而在那場屠殺之中,朕只放過了一人,就是你皇叔姝月陌,但當時,還有一人逃脫了,那人便是朕的四皇兄。先祖唯一的徒弟。」

「那個紅毛怪的徒弟?你的四皇兄?」隱驚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不也是他的徒弟嗎?」

「呵~」姝鳳蕭呲笑:「不一樣的,至少先祖便不會讓那人發下重誓,永世不得去找他,哪怕姝國遇到滅國之災......」

「什麼?」隱再次驚呼,身上溢出點點殺氣:「同樣是徒弟,居然如此差別待遇,當真是該死!」

「唉~隱兒」姝鳳蕭扶額,再次歎氣:「都說了,朕的四皇兄,才是先祖的唯一徒弟,也就是說先祖並沒有承認自己是他的徒弟!只是願意當朕的老師而已。」

「呃~老師跟師傅不是一個意思嗎?」隱越聽越糊塗。

「當然不是!」姝鳳蕭白了隱一眼,頓時讓隱冷汗直冒,怎麼同樣是翻白眼,可是這個男人做起來,怎麼就那麼優雅媚人?

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那是什麼意思?」隱傻傻的問。

「既然是徒弟,便是唯一的一缽傳人,而老師則不同,心血來潮的話,可以教一大幫子人,意義是完全不同的」姝鳳蕭耐心解釋,卻是聽得隱一愣一愣的,他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說法,什麼跟什麼啊?

「哼!什麼東西,最好別讓我碰到,否則見一次我殺一次」隱眼底寒光一片,這個該死的紅毛怪!

「呵,不管怎麼說,父皇這一身的本事確實大多數都是從他那裡學來的......」不知道為何,姝鳳蕭心情一下就愉悅了起來。

「哼!」隱確實懶得領情,那個紅毛怪,他向來看不順眼,見一次殺一次可已經算是仁慈的了,至少他沒有專門追上門去擊殺。

「好了,隱兒,吃一塊這個,這個東西口渴時洛冥城特有的小吃」姝鳳蕭夾了一塊看上去很美味的菜餚喂至隱的嘴邊,這才笑道:「父皇當時也不知道,直到追殺姝連智到了一座寺廟,被那寺廟的結界所檔並受內傷才知道......」

「什麼?你受內傷?」蹭的一聲,隱火大的站起來,身上殺氣重重。

「呃...」姝鳳蕭也被隱兒的大動作弄得一愣一愣的,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便再次被打斷。

「姝連智是誰?」隱沉聲問道。

「傷得並不是很重,姝連智便是那個朕的四皇兄啊,隱兒,你先別激動,坐下來,聽父皇慢慢給你說」雖然真的很高興隱兒的反應,但他也不希望隱兒被那些事煩心,

「 是他親手傷的?那個紅毛怪?」隱雖然坐下了,可依然固執的問。

姝鳳蕭點了點頭,不想再這個話題上面繼續:「隱兒,我們扯得太遠了,還是先說說你的那些皇兄皇弟吧,你知道,朕剛才所說的,你的大皇兄、二皇兄、五皇兄、都是和父皇合得來的,讓父皇看順眼的,而下面要說的這個,你的三皇兄,確實一個能力極強,心機極重的人,各方面都略勝老二、老五,若不是他自持甚高,連朕一塊兒算計進去的話,父皇首先想到的便會是他。」

「哦?」還有這等人物?隱頓時興趣來了,不過,他依然沒有忘記剛才的事,而是悄悄記下了,那個該死的紅毛怪,最好不好讓他碰到,否則就是不能殺他,也要弄他個半死。

「和他連成一股勢力的還有你八皇弟、九皇弟、十一皇弟、十二皇弟等等一起加起來有十幾個吧」姝鳳蕭瞇著眼睛算了算,隨意的說道,若是不仔細觀察的話,還真的不會發現他眼底的那絲寒光。

「唔......咦?那十皇弟呢?死了?」隱發現了姝鳳蕭剛才可是把十皇弟給跳過了。

「嗑~」姝鳳蕭屈指在隱腦門兒敲了一記,嘴裡笑罵:「說什麼呢?你十皇弟和老五是一個母親,說起來,這個小十和小睿挺相像的,知道上次為什麼派你二皇兄與你一同出來嗎?本來是打算派你五皇兄的,可他若是一走,怕他弟弟以及母妃遭遇不測,所以 他主動請因,朕這才改派了你二皇兄。」

隱了然點頭:「那大臣之中?又分了幾派?」

「聰明!」姝鳳蕭毫不吝嗇的給予讚賞:「大臣之中啊,以宰相崔十明為首的一股勢力支持三皇子,另一股勢力十大將軍何則,還有一股勢力自然是支持五皇子,其他也有雜七雜八的,但總的說來就這樣了,至於你二皇兄,他本人對那個位置似乎不是很熱衷,現在所做的一切與其說是在爭奪皇位,到不如說是在怎麼樣想辦法當個閒散王爺。」

「咦?」這到是出人意料,那個為人嚴謹的二皇兄居然想做個閒散王爺?

「所以其實他的那一股完全可以算到五皇子一列」姝鳳蕭淡笑,其實最開始連他自己都吃驚了一下。

隱斜了男人一眼:「看來你很中意你的五兒子?」

「嗯哼~」姝鳳蕭不否認:「原本朕最中意的可是隱兒,不過......父皇后來改主意了,隱兒還是為妻的好!」

「誰是你妻子啊?」隱鬱悶的抱怨:「你幹嘛不做我的妻子?」

「呵呵~也行啊,反正就是結為夫妻嘛!至於誰是夫誰是妻其實不用分的那麼清楚的,不是嗎?」姝鳳蕭狡猾的眨眼。

「當然!各憑本事嘛!」隱一本正經,這下輪到姝鳳蕭傻眼。

「隱兒可還記得那靈魅之術?」不在說笑,姝鳳蕭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問道。

靈魅之術?隱回想了一下,還真有印象:「你是說那些什麼朝廷重臣、能人俊傑被判為叛國之罪的事?」

「不錯!那件事便是這烏燕國所為」姝鳳蕭說完變靜待那個可人兒的反應。

「哈?」果然,隱很不爽的道:「一個烏鴉國還敢惦記強大他數十倍之多的姝國?還惦記了那麼久?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

「噗~唔唔」姝鳳蕭險些就噴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個形容真是妙啊,這個寶貝兒,總能給他意外。

隱卻是沒有理會姝鳳蕭的反應,很是納悶:「剛才那女子不是富商之女嗎?她跟這烏燕國的皇室有關?」

「怎麼沒有?她是烏燕國國王的妃子」姝鳳蕭繼續享受美食小酒。

「噗~咳咳......」這回輪到隱被嗆的不輕。

「哎呀~隱兒,怎地如此不小心?」姝鳳蕭急忙過來為寶貝兒撫背順氣。

好半晌,隱終於是止住了難受,「呼~」長呼一口氣,這才狠狠的瞪向那個可惡的男人:「喂~我說,你該不會是故意整我的吧?」

「嗯?那有?」姝鳳蕭看上去很無辜。

「那有?」隱不信:「不是說那個女人等了你那麼多年嗎?」

「唉~」姝鳳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隱兒,沒有人說她等了朕好多年沒有嫁人,事實上,她在朕當年離開烏燕國半年之後就被國王納為妃子了。」

汗~隱也鬱悶:「合著父王你招惹的是有夫之婦啊?」這個臭男人。

「唉~隱兒,當年朕在烏燕國時她不是還沒有......」姝鳳蕭今天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歎氣了,他真是命苦,這有理還說不清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究其緣由(二)

「唉~」姝鳳蕭歎了一口氣,看了看窗外,正色道:「好了隱兒,說正事吧,再耽擱下去可就趕不及迎接今晚的客人了。?」

翻了個白眼,隱很鬱悶,到底是誰在那裡不正經來著?這個男人!不過卻是很明智選擇不啃聲,若是再說下去,怕是真的什麼都弄不清楚了,當下便也正色豎起了耳朵。

「朕已經得到消息,你三皇兄和你曾經建立的那個暗部有關係,或者說暗部現在已經歸為了三皇子的勢力範圍,最近宰相崔十明也活動頻繁,烏燕國額已經開始行動,而八年前與三皇子有勾結的魁國二皇子,在你被抓之後便銷聲匿跡,怕是被魁天看住了吧。」

「判國?」隱皺眉,國內鬧也就罷了,可是關係道烏燕國和魁國,作為一個皇子,可想而知,他的下場......

「可不是?」姝鳳蕭冷笑:「朕的這個三皇子,自認為聰明無比,卻是太過於高估自己了,以為他做的那些事情都神不知鬼不覺,可惜,勾結烏燕國的事朕可是早就證據確鑿了,至於魁國二皇子,相信魁國二皇子,相信魁斗天一定會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

「證據?什麼證據?」隱有些好奇。

「數十封密信而已」他只不過是在他們聯絡的密信之中插上一腳,當了一回中道國,姝鳳蕭輕描淡寫。

厲害嘛!隱吃驚的看向男人:「那你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正如隱兒所說,烏鴉國一個,還入不了朕的三皇兒,呵!讓他在跳一陣子吧。等處理了一些閒雜人等,再一併收拾他」姝鳳蕭向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人,也絲毫沒有血緣親情一說,當然,除了隱,不過......貌似他們父子二人也不是親情,而是愛情!

嘖嘖~隱汗顏,這個男人可真是狠心,再過一陣子?這不是擺明了要拿他三兒子開刀嗎?若是現在處理,或者說不想事情鬧大的話,很容易就可以搞定,最簡單的只需要一道聖旨直接讓三皇子去寺廟當個齋戒和尚 ,至少有個好名聲,可是等他再跳一陣子......那不是擺明了要把那些事都抖露出來,讓他身敗名裂,死無全屍嗎?隱為那個從未見過面的三皇兄默哀一秒。

「魁斗天當真沒有野心?」隱舉得有些不可思議,按照常理來說,姝國應該是魁國最大的威脅者,反過來,魁國應該是最有可能想吞併姝國的大國,畢竟它實力超然,儘管和姝國依然不可一日而語。

「他很清楚朕的勢力,而且那魁斗天是個武癡,對那些權貴勢力反倒是有些嗤之以鼻,所以......魁國只要是魁斗天依然在位便不會打姝國的主意」在這一點上姝鳳蕭很是肯定。

「是嗎?」看來這個魁斗天是個明白人。

「隱兒可知道你當時去星月學院之時一路上遇到的那些殺手是那一路的嗎?」姝鳳蕭眨眼:「一共有三幫人:三皇子一幫,你自己創立的暗部,還有就是朕的那位死皇兄姝連智。」

「哦?」難怪,當時黑狗仔客棧被跟蹤,直至被大大小小的襲擊了;數次,想來便是其中的一股勢力了,後來再迷幻之城的阿福客棧遇到的暗殺應該又是一股,那麼後來再星月學院自己被俘又是一股?但是說不通啊?

「你不是說暗部與三皇子勾結了嗎?」隱有些疑惑。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暗部和你三皇兄的接觸,應該是在納西刺殺你之後才勾結到一塊兒的,因為,有了你三皇兄的支持,當時勢力並不大的暗部才敢在你被俘之後直接追殺四影,據朕後來的調查,當時逼的四影跳下無情崖的便是暗部的暗主廖暗香」姝鳳蕭回想了一下說道。

「哦,對了」姝鳳蕭笑道:「隱兒不是說讓父皇給你留著嗎?這些人父皇可都一個沒動啊,尤其是那個什麼暗部,那可是由你親自創立的,雖然現在早已不在是屬於你的東西了。」

瞪了男人一眼,隱陷入了沉思,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想法變了,以前,他雖然對那些敵人依然沒有絲毫興趣,卻是把他們當做是自己變強的墊腳石,可以借他們來鍛煉自己,尤其是在那個陌生的異世界裡面,至少可以當做玩具來排除自己心中的孤寂。

可是現在,自從被這個男人吸引之後,他便慢慢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眼神,思緒全部都開始圍著他轉,便得異常情緒化。

原本他還害怕自己就此連做殺手的資格都沒有了,可是他漸漸的又發現了,他並不是完全變了,至少他對待常人,對待不相干的人依然是冷酷無比,依然沒有任何事情他能夠牽動他的情緒波動,他依然是那個殺手零。

只是這個男人才例外嗎?隱靜靜的看向那個一直魅惑著他的男人,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了呢,親生父親,真是不可思議。

八年前,他還想親手血刃那些斗膽招惹他的人,可現在......

經過了這八年的強悍修煉,隨著實力的上漲,隨著記憶的完全恢復,他有了明確的目標,不錯!他要回去,回到前世,回到那個藍色的星球。

所以他沒有了晚了的心態,心也不在孤寂,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是那些人一直想置自己於死地,僅此而已,他不需要知道別人為何要針對他,為何況會對他不利,或許這裡面有著各種各樣的緣由,但無非就是權、利、欲,所以他僅僅需要知道與他敵對的究竟是什麼人即可,他,姝菁隱,殺手『零』,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欲殺死他,可能對他造成不利的人活在這個世界。

現在他已經大致瞭解了,首先是他那位素未謀面的三皇兄,他那一股勢力倒是很龐大;國內主要是以宰相崔十明為首的一干人等,江湖上有暗部,那個當初原本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殺死組織,卻是在還沒有成熟時便已經易了主,背叛了他,這連帶的江湖上的一干勢力應該也不小;還有與之勾結的烏燕國,魁國的二皇子等等,雖然父皇說魁國那裡沒有問題,但只要敢對自己有歹意,一律都得死。

但僅僅是這烏鴉國和魁國的二皇子,未必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直接盯上姝國,看來他們應該是在暗處拉了不少的勢力,亞皇大陸上小國家似乎挺多的,這其中不自量力的也必定不少,算了,真是麻煩,懶得一個一個去收拾,要不......

父皇似乎很滿意那個五皇兄,也就是說儲君多半也就是他了,看來這件事也要盡快搞定,他可是還打算把男人直接拐走的啊,此時也不能拖。

星月學院也一併冠上姝姓吧!據父皇說,上次自己被抓,似乎也和那個星月學院的幾個老頭子有點關係,他這麼了能便宜了對自己意圖不軌的人?他可是向來沒有尊老愛幼的優良習慣。

「父皇的,那個寺廟是什麼寺廟?」隱知道那個紅毛怪多半是不能夠殺的,但那什麼姝連智,父皇的四皇兄,嗯~血脈上算來,算是他的皇叔吧?此人他是一定要殺的,直覺告訴他,此人必除,否則後患無窮。

「平流寺,怎麼了隱兒?你想做什麼?」見寶貝兒沉思了好一陣,居然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他也一下子猜不出隱兒那個小腦袋瓜子到底在想什麼,只是從那冒著絲絲寒光的碧綠貓眼裡可以確定,那些膽敢得罪隱兒的倒霉蛋下場會極慘極慘。

不是也會被玩成白癡吧!姝鳳蕭好心的為那些人默哀一秒。

「父皇,發動戰爭吧!」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隱卻是說的風輕雲淡。

「噗.....咳咳.....」姝鳳蕭直接噴酒,這次他真的被嗆的不輕,不過他此時的心裡卻是恩奇怪的沒有太大的吃驚,而是深深的感歎不已,他的隱兒果然是獨一無二的,從古至今,能把開戰說的如此風清雲淡的,也只有他了。

「隱兒不玩了?」順過氣來,姝鳳蕭疑惑的問道,他很好奇:「不是說讓父皇養肥了給你留著慢慢玩?」

搖了搖頭:「隱兒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過,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出手的」至少那個姝連智他會親自動手,至於自己那素未謀面的三皇兄一行人......罷了,他便也親自動手一回罷。

「恩?其它事?」姝鳳蕭一時愣住,隱兒有什麼事?他居然不知大盤?想到這裡,姝鳳蕭不爽了「喂,姝菁隱,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實父皇不知道的?」

「秘密!」紅唇微動,隱嘴角劃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魅惑無比,調皮的眨眼道:「若是什麼事情都讓父皇知道了,豈不是毫無意義了?」

被那抹燦爛的笑容震住,姝鳳蕭差點沒有回過神來,好半響才有些心悸收回眼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苦笑道:「隱兒,剛才那是什麼?幻術?還是媚術?」好險,他險些就中招了,不,是已經中招了,只是突然醒悟了過來,還好施術的是他的寶貝兒,這若是換作其他人,儘管他只是被迷惑了一瞬,但也足夠他死十回八回了。

「是催眠!」隱笑了:「這樣父皇是不是對隱兒的實力又有了更深層次的瞭解了?」。

苦笑的點頭:「隱兒,你身上的奇怪東西可真多,這不是控術吧?不然父皇也不會中招」姝鳳蕭對控術可是及其有自信的,尤其是在抵抗控術方面,那可是他的擅長。

「嗯!的確不是控術,只是一種精神心理的暗示操控能力而已,不過很厲害的哦」隱依然笑得很是燦爛:「那麼隱兒想單獨出去一次,父皇應該不會不放行吧?」。

寂靜!詭異的寂靜!

「什麼意思?」好半響,姝鳳蕭一臉寒霜,陰沉的問道。

果然!隱有些無奈的歎氣,儘管已經做了好些準備工作了,還是如此,雖然他的確很高興男人對他的極度在乎,但作為男人來說,不用這麼時時刻刻都膩在一起吧?更何況他此時出去可是有正事的,又不是遊山玩水。

「父皇,我想呆會兒……」隱清楚男人的脾氣,看來只能哄了。

「你討厭跟父皇在一起?」可惜,隱才剛剛開口,便被男人自顧自的開口打斷。

男人極端的話讓隱很是傷腦筋,此時,他才突然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男人似乎極度的缺乏安全感,在竹林時也是這樣,男人似乎只要是想到一點什麼不好的可能,只要牽扯到他,立即便會陷入一種自我殘虐的自我世界裡,很難再走出來,是因為小時候的事嗎?隱猜測,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當下不敢在耽擱,要是男人再次陷入像竹林裡時的那種狀態,那可就糟糕了,隱一把抱住姝鳳蕭,笑著用力的在其唇上狠狠地親了一下:「想什麼呢?只是我們分頭行動而已,這樣更快!」

大手不自覺的纏上了隱的腰身,姝鳳蕭聲線有著些微不明顯的顫抖:「你趕時間?」。

「嗯!」隱點頭:「隱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為什麼要趕時間?姝鳳蕭很想問,但話語即將出口的剎那他突然一下子問不出來了,他不敢繼續想下去,隱兒這失蹤的八年時間裡的事他只是粗略的帶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似乎他的寶貝兒會漸漸離他遠去一般,那種失落的心情讓他膽怯,他實在不敢問出口。

「父皇怎麼不問隱兒為什麼趕時間?」看著男人越來越煞白的臉,隱有些心疼,這個男人真是的,看他平時拽得跟什麼似得,,明明就很膽小嘛!

「隱兒會告訴父皇嗎?」姝鳳蕭顯然沒有想到隱會這樣問他,一下子眼睛發光,雙眼隱隱期待的看著眼前的寶貝兒。

「 不會!」隱直接打擊他,看到男人直楞當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這才微笑著說道:「雖然暫時不打算告訴父皇,不過隱兒要對父皇說的是,不管將來如何,不管隱兒想做什麼,不管父皇願不願意,隱兒都永遠也不會離開父皇的身邊,甚至於就是死皮賴臉的賴著父皇,隱兒也絕對不會放手,隱兒在這裡保證,就是下十八層地獄,隱兒也會拉著父皇一起,生死不渝!」。

轟~隨著隱最後一個字的落音,姝鳳蕭已經直接傻了,此時的他,腦子裡面正不斷的回想著剛才的那幾句話,那幾句震撼他心靈的話,此時他幾乎以為自己會直接高興得死掉,好半響才結結巴巴的吐出幾個字:「我……我我……我沒有聽錯吧?」。

「呵呵~」隱愉悅的笑了,看到的男人這難得一見的傻樣,腦子一轉,頓時有了玩樂之心:「蕭是皇帝,要自稱『朕』才對哦。」

「啊~朕……朕朕……」姝鳳蕭再次傻了,隱兒終於肯再次叫他蕭了,其實他心中一直都希望隱兒直呼他的名,不過自從上次隱從魂夢之囚醒過來叫過一次之後便再沒有叫過了,當時還讓他心裡失落了好一陣子。

「好了啦~」隱大力的在姝鳳蕭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直接把他給拍回魂,這才笑道:「父皇可要記得隱兒剛才說的話,莫要胡亂猜測了,咱們的客人也快到了呢,父皇,安排一下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事情吧,我們有的忙了」。

「唉~好吧!隱兒想怎麼樣都行,隱兒也莫要忘記了剛才所說的話,可好?」姝鳳蕭有些鬱悶的歎氣,見隱兒點頭,這才道:「既然要開戰,那這事自然是由父皇來做了,朕是皇帝,隱兒你呢?準備怎麼做?」隱兒不適合戰爭,再說了,他也不願意讓隱兒置身於這水深火熱的戰場。

「我打算就從今晚的客人開始,先到他們的老窩鬧一場,再順籐摸瓜,來個連鍋端」隱淡淡的說著,眼裡卻是不經意的閃過一絲興奮,在那奇異的空間裡面,毫不間斷的修煉了八年,可以說他無時無刻都在戰鬥,久而久之,戰鬥已經成了他的一種本能,一種生活習性,而自從回到亞皇大陸之後,他大多數時間 都和姝鳳蕭廝混在一起,修煉也基本停止了,戰鬥幾乎就沒有,此時突然有了這樣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更何況此時的他又已經確定了明確的目標!

「連鍋端?」這什麼形容?姝鳳蕭一時有些怔愣,不過他自然也沒有忽略寶貝兒眼中的那絲興奮,當下無奈的歎氣,罷了!自己怎麼能夠忘記他的寶貝兒原本就和他是屬於同一類型的男人呢?而自己喜歡的不正也是他的這一面嗎?若他的寶貝兒是個弱不禁風的人,又怎麼能夠吸引得了他的注意力呢?

想通了這一點,姝鳳蕭當下心情放開,大笑倒:「只要隱兒高興,連鍋端也好,連根拔也好,都由你,嗯哼?」

「不過……」姝鳳蕭隨即話鋒一變:「隱兒,無論如何,注意安全,嗯?絕對不允許有萬一發生,知道嗎?」

隱沒有說話,但二人的手卻是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你也一樣,蕭!」你也要注意安全,絕對不允許有萬一發生,我的父皇,我的愛人!

「嗑~」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微異想從窗外傳來,隱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這些廢渣,這樣的潛伏水平居然還想來抓他?真是不自量力,若不是為了省事,他也不願意佯裝被這樣的貨色給抓住,真是……簡直就是對他實力的一種侮辱。


第一百一十二章 倒霉殺手

輕輕的在男人唇上印下一吻,當一股略微腥臭的氣味充斥鼻尖時,隱心下再次大罵,真是夠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居然用這麼次的迷藥。

其實那只是由於隱地感官異常敏感,才會如此認為,那些人用的此迷藥,名為?丹,是一種上乘的迷藥,就剛才那一下,若是換做普通人,就是一百個也早就給放下了。

姝鳳蕭和隱交換了一個眼神,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卻是身子一軟,二人同時向地上倒去,撲通撲通兩聲有些沉悶的聲響之後二人如同昏迷一般,倒在了地上,片刻之後,幾位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屋子裡面。

幾位黑衣人仔細探查了二人的情況,確認=他們確實是昏迷過去了,這才相互點了點頭,分別抬起兩人,繩索一綁,再往麻袋裡一套,這一系列動作也做得井然有序,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一級殺手,只可惜,在隱這個頂級殺手面前,那他們的表現充其量也就是稍微比一般人好些罷了。

正在幾人抬著麻袋向外走的時候,裝著姝鳳蕭的那個麻袋突然爆裂開來,卡擦一聲響,繩索也斷裂成幾段,單手一抓,抬著他上身的那名黑衣人邊瞬間丟命,身子失去支撐,姝鳳蕭單手在地上一撐,一個迴旋踢,重重的踢在抬著自己下半身的那名黑衣人的胸口,隨著一聲鮮明的骨頭斷裂聲,那名黑衣人,悶哼一聲,向後倒飛而出,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彭~」一聲沉悶的撞擊之聲之後,黑衣人落地。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也不動了,大睜得雙眼裡面依稀可見濃濃的不可置信。

  此時姝鳳蕭才轉身看向窗外已經走遠的幾個聲音,當下冷哼:「哼!倒還知道跑。」,隨即嘴角劃出一絲笑容,這個隱兒,非得要他控制自己的力量,佯裝解救不及而致使他被抓走,他到時高興了,可難道他不知道。想要強行控制住自己的實力,不能夠隨心所欲的殺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嗎?而且還得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抓走自己的寶貝兒,雖然是假的,但姝鳳蕭心裡依然很不爽。

  「唉~」姝鳳蕭有些無奈的歎氣,只要隱兒高興就好!

  此時隱也是鬱悶的很,被人橫抬這奔跑,滋味怎麼都好受不起來,他甚至於有些後悔,憑自己的實力,需要這麼遭罪嗎?唉~罷了!隱自我安慰,權當是為了摸清對方的底細,不允許任何一個企圖對他不利的人僥倖逃脫,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寧可錯殺三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隨著時間的流逝,就在隱等的及其不耐煩的時候,幾名黑衣人反而慢慢的減緩了速度,這一下頓時氣得隱差點破口大罵,不過,還好他沒罵出來,因為,幾位黑衣人說話了,這頓時吸引了隱的注意力,他倒是想聽聽他們能說些什麼。

  「唉~~妖孽皇帝就是非同一般,連上乘的迷藥?丹都制不住他。」

  「可不是嘛?要不是我們動作快,早被他殺死了,更別說抓人了,只是老二和老八算是白死了,可惜還是沒有能夠把那個妖孽皇帝一併抓來。」

  「知足吧你們,才死了兩個人已經是最幸運的了,原本我們還打算拚個你死我活的,不過幸好那?丹還是起了作用,雖然就那麼一小會兒,但也足夠了,若不是這樣,我們今天指不定早就全部見閻王去了,更別說還抓住了七皇子這條大魚。」

  哼!此時的隱心下冷笑不已,你們遲早得見閻王,不自量力的東西。

  「嘖嘖~你們還別說,那個妖孽皇帝長得那叫一個美啊,喂,不知道你們剛才看清楚沒有?我可是看清楚了的,嘖嘖~天下第一美人啊,真是,那臉蛋,那長相,那皮膚,光是看著我就想射了,真他媽的太帶勁了,要是能夠……嘿嘿……」

  正在隱想著怎麼樣殺死這幾個人時,突然聽得其中一個人居然開始大肆猥瑣姝鳳蕭,當下心裡殺機四伏,很好,他已將想好讓你們這群蠢豬怎麼死了,居然敢意淫他的父皇,簡直就是找死。

  不過,他也不急,因為他知道這天下臆想姝鳳蕭的人恐怕得以成千上萬來計算,而這無疑是勾起了隱心中的強烈殺戮慾望,姝鳳蕭可是他的。

  隱是一個獨佔欲及其強的人,自然不可能容許別人在他面前肖想他的男人,所以,再好心的多留他們一會兒吧,等到時機成熟,他會讓他們為腦子裡面不該有的東西付出沉重的代價。

  「哎呀,你們也別在那東想西想的了,反正那個妖孽皇帝我們是不可能再有機會一睹風采了,不過今晚的事情可是足夠咱們哥幾個風光一輩子啊哈哈~你們想啊,居然險些抓住天下第一美人妖孽皇帝姝鳳蕭,那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啊!」

  「老三說的對,那個我們不能肖想,難道我們不會想別的?你們該不會沒有注意到吧?那個七皇子。那可是大美人一個,我當時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絲毫不比那個妖孽皇帝差嘿嘿……」說道這裡。那人還大大的嚥了一口口水。

  「這麼說來,我當時也瞟了一眼……」

  「好了,你們別說話了,趕緊走吧,早交工早好,以免再出現什麼意外。」此時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看來此人應該是這一行人的老大。

  果然,下一刻,剛才還言行及其猥瑣的傢伙,這個時候說話小心翼翼:「大哥,我們也就是說說,不敢耽誤時辰,只是想到兄弟們都辛苦了,所以……」

  「不行!你們應該也看到了老二和老八是怎麼死的,那個時候那妖孽皇帝幾乎是在瞬間便要了我們兩位兄弟的命,案例來說,他一定會派大批人馬來追殺我們,就出七皇子,我們的處境很危險。」那位老大顯然頭腦不錯,沉聲喝止。

  「大哥,這不是還沒有追來嗎?」

  「唉~這才是關鍵啊,人追來了是正常,沒有追來,才麻煩啊,無論如何都沒有不追來的道理,我覺得咱們兄弟今天怕是鑽到別人策劃好的圈套裡面了。」那位老大擔憂的說道。

  「那……那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幾位雖然很次,但顯然也不完全是草包,聽老大這麼一說,幾個人也就正色了起來,連帶的語氣都有些焦急。

  「還能怎麼辦?趕緊完成任務吧!」

  「是!」

  「是,大哥!」

  終於清靜了,此時的隱卻是慢慢的壓下了心中的殺戮慾望,既來之,則安之!他這次行動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所以,他為何不放開心思呢?想到這裡隱乾脆心安理得的任由幾人抬著他向不知名的方向奔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隱漸漸地又不耐煩起來,因為此時他尿急,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和父皇一起酒喝太多了還是怎麼的,反正他現在可是有了光明正大清醒的理由了不是?人有三急嘛!

  下一刻,隱便像征性的在麻袋裡面掙扎了一下,淡淡的道:「喂,放我出去!」

  明顯的感覺到幾人一下子停了下來,寂靜了好一會兒,隱此刻滑稽的想,或許這幾個蠢豬正在使眼色。

  也不知道是隱歪打正著還是怎麼的,總之此刻,那幾位黑衣人確實是在互相使眼色,此時他們都在納悶,怎麼那迷藥?丹的效果這麼差勁了?該不會是他們被那賣藥的老闆給坑了吧?

  「大哥……」一個試探的聲音問向他們的老大,此人便是大膽意淫姝鳳蕭的那個蠢豬。

  「把麻袋打開」似乎沉思了片刻,那領頭的壯漢咬牙說道,此時,他突然想到,他們似乎是太過於大意了一些,只是給那七皇子綁上繩索,套個麻袋,居然連必要的點穴都沒有,而據他們所知,這七皇子修為並不差,想到這裡,那位老大的臉色極其難看,希望還來得及,不,是希望那繩子能夠綁得住他。

  只是,想用一個普通的繩索套住一個高手,可能嗎?更何況,隱還是高手中的高手,若不是隱自己不想走,就憑那繩索,就是來個十個八個的鐵索也一樣毫無用處。

  感覺到身上麻袋一鬆,然後從頭上劃開,隱淡淡的抬眼看了看,卻是被亮光刺了一下眼睛,天亮了嗎?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還真是天亮了啊,這樣的空氣質量的確是清晨才有的,不過,這個大陸的空氣還真是棒啊,比起地球上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此時的隱懶懶的想著。

  「喂,別耍花樣,你現在可是在我們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隱的脖子上。

  「沒耍什麼花樣,我尿急而已。」隱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聽聲音,他知道就是這個傢伙肖想他的父皇。

  「別耍花樣!」那個依然蒙著面,卻是示威似的把那泛著寒光的刀更靠近了隱的脖子幾分,當下隱便不爽了,尿急還有錯?(請忽略主角的思維模式,他就一怪胎!)

  「你們是殺手?」隱隨口淡淡的問道。

  「不錯!我們是殺手,怎麼樣?養尊處優的七皇子殿下,害怕了?哈哈……」說著,那位仁兄還是很囂張的哈哈大笑。

  皇子殿下?隱一愣神,你別說,他還真沒身為皇子的自覺,咋一聽之下,他還以為別人這是在說誰呢!七皇子麼?雖然自己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貌似惦記他這個身份的人還真不少,突然想到姝鳳蕭,隱淡然,其實,做七皇子也不錯啊!正好讓他大開殺戒不是?

  當下隱便順順當當的把那皇子身份給撿了回來,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對於別人來說,他不就一直都是七皇子嗎?

  「本殿下倒覺得你們更像是強盜!」幾乎是瞬間,隱便把這「本殿下」用的順流無比,一股身為上位者的感覺油然而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皇室血脈?還真是奇了,果然,是人都喜歡高高在上吧。

  「什麼?你說我們像強盜?」某位仁兄跳腳了,能夠成為殺手可是他的榮耀呢,是他努力地結果,可是此時被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這麼一說,當場發飆。

  「夠了!」一聲怒喝打斷了那位即將爆發的仁兄,壯漢走上前來:「七皇子,你是我們接的任務,落到我們手裡,便是死也不會讓你逃脫的,要方便是吧?」那位壯漢親自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我親自押著你去那邊的樹林,你不用白費心思耍花樣了。」

  隱實在是鬱悶,他需要耍花樣嗎?唉~果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是嗎?隱這樣想著,身形一動,眨眼之間,隱便站在了一邊,慢慢的把身上的繩索解了下來。

  真是的!幫了他也差不多一晚上了,手都麻了,看了看那些原地保持著一刻姿勢一動不動的幾位黑衣殺手,搖了搖頭:嘖嘖~就這點水平,居然是殺手?真夠給殺手丟臉的。「
隱慢慢的向旁邊的小樹林走去,其實剛才那位領頭的提議還不錯,可惜,他姝菁隱沒有給別人看著他方便的癖好。

  隱方便完畢,看著那朝陽即將照射到的樹林,一下子,心情愉悅了起來,所以優哉游哉的在附近轉了一大圈,收穫還不小,找到好幾種美味可口的水果,想到他貌似忘記帶錢了,下一頓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隱便找了一個有山泉的地方,吃了採摘而來的水果之後,感覺肚子還是有些空,此時,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姝鳳蕭的烤肉,美味啊!

  「咕嚕~」吞了一口口水,隱決定,繼續實施前世界的那句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於是,隱轉悠了一圈,抓了一隻肥大的兔子,再撿來一些枯木,然後再用他控火的能力點燃了火,殺兔,解剖,處理,清洗,然後,串上,上烤架,嘿嘿……接下來,便是慢慢的等待他的美味烤兔大餐了。

  一個時辰後,金燦燦的烤兔大餐搞定了,雖然沒什麼配料,但隱還是滿含希望的大大的咬了一口,嗯~細嚼之下的第一反應就是,果然沒有父皇烤的好吃,第二想法便是,好歹自己動手烤的,付出了辛苦勞動力的,吃起來其實也挺香的,這麼想著,隱便硬是把那只肥大的烤兔給解決了三分之二,直到把肚子撐得圓滾滾的,實在撐不下去了,這才拍拍屁股,收拾往回走。

  回哪兒?當然是回哪幾個殺手那裡了,他還指望著他們帶路呢!

  隱非常自然的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抵到那明晃晃的鋒利刀口,這才一個隔空解穴,幾人瞬間恢復了自由,卻是一臉驚懼的一下子退後了好幾米,驚恐的看著隱,就連那個領頭的壯漢也是忍不住的手一抖,那明晃晃的刀便掉落在地上,嘴裡結結巴巴:「你……你你……」

  隱無奈的犯了個白眼,皺眉道:「喂,有你們這麼差勁的殺手嗎?」自己送上門還怕成這樣。

  「七皇子是故意被我們兄弟抓住的嗎?」此時那位領頭的壯漢顯然是已經回過神來,陰沉著臉問道。

  「不然呢?你們以為就你們那點本事就抓得了本殿下?」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夠了,只是要你們帶路而已,少婆婆媽媽的。」

  「帶路?」顯然幾位仁兄不相信:「七皇子殿下究竟想怎麼樣?若是想殺了我們兄弟幾人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壯漢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自信的,剛才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一時中了招,可若是要拚命的話,刀口上過日子的他們肯定比這位養尊處優的七皇子佔據太大的優勢。」

  「呲~」隱很是不屑的看了看那一臉凝重的幾位黑衣人:「殺你們太沒有挑戰力了,放心吧,暫時不會殺你們的,帶路吧,不是有人想方設法的抓住姝國七皇子嗎?本殿下很是感興趣,所以自動送上門去。」

  什麼?幾位黑衣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似乎是他說了多麼可笑的話一般。

  「喂~本殿下說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心裡殺機四起,顯然隱已經毫無耐心,當下一般屬於強者的獨特氣勢釋放了出來,瞬間,幾位黑衣人便撲通撲通的跪倒在了他的腳下,大氣都不敢出。

  「現在死還是呆會兒死?」隱開口淡淡的問,可這話傳入幾位黑衣人的耳朵裡面卻是比地獄的魔鬼都還要可怕數倍。

  「是小的該死,小的冒犯了七皇子。是小的該死,求七皇子饒了小的吧……」其中一個黑衣人首先反應過來,頭在地上磕的碰碰碰直響,此時哪裡還有半點囂張的模樣,其他幾位也是一併在地上磕頭。

  隱頓時沒了興趣,這樣的人連動手他都嫌麻煩,淡淡開口:「帶路!」不過,他依然會殺了他們,因為他們居然敢 肖想他的父皇,所以他們該死。


第一百一十三章 飄香妓院

  幾個黑衣人膽顫心驚的走在前面,此時哪裡還有半點氣焰,一路行到一個城鎮,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組合極其怪異的一行人,但大多數人是直接震撼與隱地絕世容貌,以及一頭顯眼的白髮。

  「喂喂,這是哪家的公子啊?長的可真俊。」

  「是啊是啊,一定是有錢人家吧,你看人家那穿著,還有那些手下,可都是一流的啊。」

  「你不是廢話嗎?誰不知道是有錢人家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公子呢……還是小姐啊。」

  「是啊,長的那麼美,恐怕快趕得上天下第一美人了吧?」

  「什麼?你見過天下第一美人?」

  「嘿嘿……當然……沒有!」

  「切~」

  「可是呢,我最愛的人就是天下第一美人。」

  「切~天下第一美人那還是我的最愛呢。」

  「我也……」

  短暫的沉默之後,大街上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從一開始的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白髮少年身份的猜測,到越來越離譜的對天下第一美人的討論,眼看著這街道之上就要陷入混亂之中。

  原本還很是不耐煩的隱,被這「天下第一美人」給吸引了注意力,隨著耳朵裡面響起的各種各樣的崇拜話語,隱嘴角抽動,父皇這也太有名了吧?簡直就是超級明星。

  隱暗自計算了下,恩~雖然很不喜歡別人肖想他的父皇,但若是全殺的話,似乎太多了一點啊,貌似整個大陸沒有幾個是不知道天下第一美人妖孽皇帝姝鳳蕭的吧?

  「喂,亞皇大陸有多少人?」隱邊計算邊隨口問道。

  「呃……很多!」那領頭的壯漢小心翼翼的回答,眼裡依稀可以看到一絲恐懼以及……無奈。

  「很多是多少?」隱依然隨意的問道。

  「呃……很多……就是很多」此時幾個黑衣人幾乎是同時非常後悔自己平時為什麼沒有去瞭解過這個問題,這位小祖宗可千萬別要因為這樣一個問題就殺了他們啊。

  其實這也無怪乎他們不知道,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小人物怎麼可能關心這些呢。再者,亞皇大陸上除了兩大強國之外,其餘的小國也不少,這些小國都有些雜亂無章,管制也很混亂,自然在人口的統計上也不準確了,就算有個大致的數字,但大家都知道,那根本是假的。

  隱淡淡的撇了一眼那幾個冷汗直冒的殺手:「走快點!」

  「是!」幾個黑衣人悄悄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才急忙帶著隱往前走去,很快他們便繞開人群出現在了一家豆腐店的門口,此時那幾個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轉頭看著隱,欲言又止。

  「說!」隱不耐煩的低喝,真是煩死了,搞了這麼大半天,也沒有走出多遠。

  「七皇子直接去呢還是……」那壯漢急忙賠笑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麼意思?」不悅的皺眉,淡淡的殺氣從身上溢出,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七……七皇子莫怪,主要是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妓院,所以……恐隨意進入多有不妥」幾個黑衣人此時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就算七皇子真的不殺他們,可再這麼下去,嚇都可以把他們嚇死十回八回了。

  「不妥?有何不妥?直接進去!」隱鬆了眉頭:「趕緊帶路,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操心。」

  只是轉了兩個彎,一陣嬉笑之聲便傳了過來,隱有些厭惡的撇了撇唇,不動聲色的催促:「快,本殿下沒有時間在這裡給你們磨蹭。」

  幾人幾乎在心裡把這個難伺候的七皇子個罵了個遍,這還不快?他們已經在飛奔了,若是這樣都還不快,那怎樣才算快,但幾人哪敢說話,也只能是出吃奶的勁兒努力向前衝,越是加速他們心裡越是驚懼,那個七皇子居然能夠毫不氣喘的輕鬆跟在他們身後,而且從他那緊皺的眉頭便可看出,他對他們幾人的速度依然很不滿意。

  幾人更是不敢再做多想的使出渾身解數向前衝,在他們經過的地方不斷地迎來路人一陣驚呼謾罵之聲。

  「討厭,這是誰啊?跑這麼快。」

  「跑什麼跑?沒看見這裡有人嗎?哎喲~」

  「哎喲~我的水果攤子啊……」

  「啊~殺千刀的,還我的蔬菜來……」

  就這樣,在周圍群眾的一片咒罵聲中,幾個黑衣殺手一身狼狽的終於把隱帶到了那繁華的妓院門口。

  飄香樓,妓院大門上面掛了這樣一個大大的招牌,一時間,讓隱咂舌不已,開妓院的從古至今,哦,不,是從前世到今生他也見了不少,可你還別說,這樣正大光明的掛著招牌開妓院的還真是第一次見,這不禁讓他產生了一絲絲好奇,當然那也只是一絲絲而已,絕對不多,真的,絕對不多。

  於是隱臨時決定在這裡溜躂一圈,先滿足下自己的好奇心再說,不過這也難怪,隱前世見到的黑暗勢力絕對不少,甚至於說他自己就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但那時候就算是所有人都明白那就是買肉的地方,可依然會在表面上鑲染上一層輝煌的面皮,灌上正義的名號,所以像這樣直接掛個大招牌的妓院那他還真是沒見過。

  不過,隱可不會忘記了正事,淡淡的看著眼前在他眼裡不算是殺手的幾個黑衣殺手:「你們帶本殿下來的就是這個地方?」

  「回七皇子,我們的任務是從天下第二的殺手組織一名堂那裡接來的,可是一名堂的總部在哪裡從來都沒有人知道,而我們雖然說的是從一名堂接任務,但實際上是在飄香樓的總樓,據說那裡是一名堂建立的一個臨時據點,所以我們只能把您帶到飄香樓的總樓」壯漢不敢有半點隱瞞的吐出實情。

  「妓院的總樓?這妓院是屬於誰的勢力範圍?」隱感覺有些好笑,妓院總樓?那不就是總部?那這眼前的便是分店了?

  「我們也不知道,只是據說是姝國三皇子。」壯漢邊說邊還小心翼翼的瞟了隱一眼,不管怎麼說,他說的也是人家的三哥不是?雖然人人都知道這皇子之間未必有感情,但畢竟人家是皇室的人。

  「哦?」隱當下冷笑,果然如此嗎?他這三皇兄倒是好生了得。

  手指微動,單手一個簡單的看似毫無意義的抓取動作,除了那領頭的壯漢以外的其他幾名黑衣人的身體便瞬間撕裂成了幾段,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已經命喪黃泉了。

  壯漢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眼前卻是一動不能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瞪大了雙眼,滿是不甘以及不可置信,其實不管對方多麼厲害,身份多麼了不起,但在壯漢眼裡,隱依然是個半大的孩子,可是剛才那個在自己眼中如同孩子一般的孩子卻是親手殺了他的兄弟且手段如此毒辣,一時間,他茫然了,早知道干殺手這一行,不是殺人便是被人殺,但真正死亡來臨時,心裡依然很恐懼,誰不怕死呢?

  「給你一次生的機會!」隱突然開口,淡淡的看著壯漢。

  壯漢眼裡閃過一絲波動,但隨即又沉了下去,並沒有說話。

  隱卻是突然淡淡一笑:「知道本殿下為什麼沒有殺你嗎?」

  壯漢搖了搖頭,依然沒有說話,實際上,他以為不管他說什麼,今日也一定是必死無疑。

  「因為他們意淫父皇,也就是天下第一美人,而你沒有,所以繞你不死。」隱說到這點,眼裡陰霾再次閃現。

  壯漢一驚,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冷酷的少年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殺了他的兄弟,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幾個兄弟很好色,自己在的時候還很是收斂,可只要自己不在,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好幾次趁他不在便心生歹意的強姦過好幾個黃花閨女,自己念及兄弟之情大多時候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不想,終究他們還是死在了這個色字上,唉~當真是報應嗎?此時的壯漢一臉萎靡。

  「若是你要報仇,便殺了你,你該知道,殺你,只需要一個指頭,若是不報,便繞你不死。」隱淡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再次開口,其實隱這樣做倒不是他真的一下子變得好心了,實在是讓這莫名其妙的出來,沒有做足充分準備,沒有帶半點銀兩不說,方位也毫不知情。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這個男子在說起天下第一美人的時候,眼神清澈,沒有不該有的東西,一看就是個老實人,老實而不死板,倒也難得,還有一點讓隱很是詫異,此人身上居然可以看到北禹的些許影子,感覺這二人極其相似,雖然長相上看不出什麼,但那沉悶的性格給人的感覺很像。

  壯漢有些吃驚,不過他不是愚人,很快變回過神來,當下便撲通一聲跪下:「屬下誓死追隨七皇子,死而後已!」

  「哦?」隱到是有些吃驚:「本殿下可是剛剛才殺了你的兄弟哦,你不恨?」

  「恨!」壯漢咬了咬牙:「當然恨,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殺人者必被人殺,對殺手來說,沒有復仇二字,再何況,幾位兄弟其實也算是死有餘辜吧,他們平時時常為患,雖然殺手原本便不是好人,但強姦黃花閨女這事,卻當真是他們該死!」說道最後,壯漢不禁也有些傷感,雖然如此想,但他們畢竟做了差不多十幾年的兄弟,也有著濃厚的兄弟之情的。

  「哦?」隱有些吃驚:「你倒算是個男人,好吧!本殿下允許你以後可以來報仇,不過,若是敢阻撓我辦正事,那你便等著死無全屍吧!」此人倒真的和北禹那個傢伙挺像的,隱胡亂的猜測,說不定還真是兄弟呢,北禹他老子的私生子?隱搖了搖頭,感覺自己挺無聊,不過,以後在外面的這段時間總算是有人伺候他了,酸液不錯啊。

  「謝主子,屬下會向您發起挑戰,但絕對誓死追隨主子」報仇?其實壯漢早就已經放棄了這樣的想法,作為殺手,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知道兄弟的死因後,他便放棄了報仇,更何況眼前這個少年有著他幾輩子也不可能超越的強悍實力。

  「嗯!拿走吧!你叫什麼名字?」右手微動,一個高溫火球便把剛才死去的幾個黑衣人給火花了,他可不願意子在等著眼前這個傢伙去挖坑埋屍,那得花費他多少時間啊!!

  「北礫」壯漢,哦,不,北礫當即便嘴角狠狠地額一下,機械的吐出自己的名字,愣愣的看著眼前已經化為灰燼的……灰燼。

  「咦?」隱詫異的看了看北礫,心下嘀咕,難道真和北禹有關係?

  向前走了幾步,隱突然回頭,看了看北礫:「還有面巾嗎?給本殿下弄一個」說完,隱自己都納悶起來了,怎麼這個「本殿下」他用的這麼順口啊?以後還是少以皇子自居吧!

  蒙上黑面巾,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進飄香樓,頓時,一群鶯鶯麗人便圍了上來。

  「哎呀~這位公子,來玩啊~」一名穿著暴露的綠衣女子迎了上來,一臉笑容,隱分明從他的雙眼看出了一個大大的『錢』字。

  「嘻嘻~公子是要叫人呢,還是……嗯?」另外一個橙色衣服的女子也款擺而來,嘴上說著調笑的話,眼睛裡面是濃濃的情慾。

  各種各樣的香味,哦,不,臭味撲面而來,當下便把隱熏得個頭暈目眩,感覺到幾個軟軟的東西貼向他的身體,當下怒吼:「滾~」

  隱這一吼可是參雜了一絲內力的,當下便把幾個靠近的女子震得吐血倒地,整間妓院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好半晌,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隱抬頭一看,是二樓,人還未到,如此細微的腳步聲便異常清晰地傳入了眾人的耳朵,可見此人也是個習武之人,且還有一定的成就。隱此時卻是毫不在意的站在原地隨意打量了下四周,嘖嘖~花花綠綠的,晃得他眼花,隱只是隨意看了兩圈,頓時失了興趣,淡淡的道:「北礫,帶錢沒有?」

  「呃~帶了!」北礫老實的回答,不過他確實大概知道這位小祖宗要幹嘛了,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包,有些心疼。

  「是何人膽敢在此放肆?」一聲如黃鶯鳴叫的溫婉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大廳裡面的眾人幾乎是在同時齊刷刷的看向二樓的樓梯口。

  「是飄香姑娘!」

  不知道是誰突然叫了一聲,頓時,大廳裡面一下子便熱鬧起來了,全都瘋狂的向那樓梯口擠去。隱汗顏的看著這一幕,沒想到這所謂的追星一族還哪裡都有啊,真是一群白癡。

  說在大廳即將陷入混亂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好了,大家都回各自的座坐下吧,飄香定會給諸位敬酒。」

  瞬間,那些瘋狂湧動的人群又再次湧了回來,各自安安分分的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只是那目光卻是絲毫也沒有離開那二樓的樓梯口,顯然這幫人早已經把隱和北礫二人給忘記了,雖然白髮很顯眼,但那也不是特別稀奇;雖然蒙了一層面巾,增添了一絲神秘感,但大廳全是男人,而隱的衣著雖然怪異但依然可以明顯的顯示出他是男人;就算身材纖細一點,但哪裡動搖得了飄香姑娘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只是不知道他們若是看到隱的真面目會是怎麼一個樣子了。

  以為身著紅衣的妙曼女子款款而下,蓮步輕啟緩緩地向隱走來:「這位公子,可是來找人?」她之所以這樣問,也是看隱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來喝花酒的。

  一時間,大廳裡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隱的身上,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敵意的,反正是五花八門,這人是誰啊?如此幸運。居然讓飄香姑娘親自和他說話,這也太幸運了!

  對於周圍的一切,隱自動忽略,腳步向後一退,抬起右手,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很是厭惡的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嘴裡也是嫌惡的說道:「喂,我說女人,離小爺遠點,你身上很臭啊。」

  轟,頓時,大廳裡面一片寂靜,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隱,活該是見了鬼一般,就連身旁的北礫也是一臉吃驚的看著他,他實在不敢想像,這七皇子居然不被女子的美貌所動容,何止是動容,他壓根兒厭惡到不行,這……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男人啊?

  片刻的寂靜之後,大廳裡面謾罵聲漸漸響了起來。

  「混蛋,你是什麼人啊,敢這麼跟飄香姑娘說話?」

  「就是啊,趕快給飄香姑娘道歉,你個混小子!」

  「喂小子,我要跟你挑戰」一個彪悍的漢子更是激動地拍桌子站起來怒吼。

  「小子,本少爺也要和你挑戰,你知道我是誰嗎?」一個面色蠟黃的青年也站起來罵道。

  「小子~就算你現在求饒,我也要殺了你!」一個臉色陰霾的男子也站起來說道,殺氣四溢,顯然此人還有著不錯的身手。

  邊上雜七雜八的叫罵聲不斷,隱被吵得心煩,厭惡的在耳朵旁撓了撓,不在乎的開口:「無所謂!要挑戰的要殺我的都來吧,千萬不要客氣!」

  頓時,叫罵聲再次轟響,比之前激烈了幾倍,不過這樣的現狀卻沒有持續太久,只見那飄香姑娘輕輕地舉起了手,頓時,大廳裡面鴉雀無聲。

  隱危險地瞇了瞇眼,哼!他倒是不知道,一個女人居然可以有如此強大的號召力,這樣的人,該死!

第一百一十四章 風刃血雨

  「這位公子,飄香樓只是一個小小的風流場所,承蒙公子看得起,若是有什麼是飄香幫得了的請儘管吩咐,小女子一定竭盡所能。」一句話說得得體大方,不過也暗含寓意,一時間在場的男不無不癡迷。

  「是嗎?」隱懶懶的瞥了女子一眼:「既然是小小的風流場所,如何配為本少爺辦事?再說了,女人,妓院的女人,不是應該乖乖躺在男人身下呻吟麼,難不成還癡心妄想出來主事當主子?

  寂靜!飄香樓裡面再次陷入詭異的寂靜。

  然後不期然的大廳裡面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叫罵聲。

  「喂~小子,趕緊給飄香姑娘道歉,否則……」

  「小子,識相的趕緊道歉,不然的話,今天就別想活著出去。」

  「小子,死都不會讓你死得舒坦,老子要先閹了你。」

  「喂~小子,你做好死的覺悟吧。」

  北礫有些無語,以前他怎麼沒有覺得這些人是白癡?居然跟這位煞星如此對罵,想到這七皇子那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北礫已經可以想像這些人的下場了,有些同情的看了他們一眼,北礫聰明的向後退了一步。

  不過這看似聰明的一步卻是正好給無聊的隱找到了一個好借口,看著那些不斷叫罵的蒼蠅,隱在思考,似乎一下子就殺光太簡單了一點,而且別人說不定都還感覺不到半點壓力,嗯~果然還是要先玩玩他們啊!毫不懂仁慈的隱隨意的打了個哈欠,正好眼角餘光瞟到了北礫那自作聰明的一小步,當下便心生一計,懶懶的道:「喂~北礫,砸了!」

  「什麼?」北礫非常老實的傻傻的問道。

  「本少爺說,砸了!」非常難得的,隱好心的再說了一遍。

  「砸……砸了?」嘴巴大張,北礫依然沒有反應過來,機械的重複著隱的話,不過略微有些結巴,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喂~北礫,你信不信本少爺親自丟你出去?」隱有些不耐煩了,怎麼搞的?好不容易弄了一個跟班,居然是個傻子?

  「這就砸!」北礫幾乎是在搶答,開什麼玩笑?別說是丟出去,就是說現在殺了他他都完全相信,北礫當下便繞開那此時面色蒼白的飄香姑娘,直接走到大廳中央的那個大大的雕花木桌子前,毫不猶豫的一掌劈下,眾不大驚,隱卻是有些不悅的皺眉,劈一張桌子而已,那裡像是砸店的樣子?

  手掌帶起一陣呼呼的風聲,很有威力的一掌,帶著渾厚的力度狠狠的向那桌子砸去,可惜,那預期之中的碎桌場面並沒有出現,一隻纖纖玉手橫空出現,看似無力的手卻是一把便抓住了北礫直劈而下的手掌。

  「切~」隱很是不爽的啐了一聲,聲音依然懶懶的,卻是加了幾分寒意:「我說北礫,你好歹也是一殺手吧?怎麼這麼沒用?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原本還在因為他們心目中的美神漂亮的阻止了事件的發生而再次迷失在那美麗的容顏之中的眾人,此時卻是下巴掉了一地,不過也很快便被殺手一詞給硬生生的給拉回了注意力,畢竟能在這裡高消費的人,好歹家勢都還不錯,殺手意味著什麼他們是懂的。

  一時間,大廳裡面陷入寂靜,這些人居然都非常默契的選擇沉默,如此表現,那裡像是一般喝花酒的酒客?反倒更像是有組織有訓練的人……

  「這位爺是殺手?」飄香姑娘臉色微變,試探的問道。

  北礫卻是轉身恭敬的向隱單膝下跪:「屬下無能!未能完成少主的任務,請少主責罰。」

  「哦?」隱有些感興趣的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北礫,眼角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那那悄悄向側門退去的小廝,臉上依然面無表情,淡淡的道:「為何?」

  單手一揮,側門那裡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慘叫聲,所有人面色一寒,頓時大廳裡面的氣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看來眼前這位少爺並非是一般的紈褲子弟。

  沒有任何變化的恐怕就數北礫一個人了,不,或許他比任何人都吃驚,只是他表面上沒有顯露出來而已,因為他早已經知道了這位主子的狠辣,當下毫無半點拖沓的恭敬道:「飄香是一名堂內排行第十的殺手,而屬下僅僅排名五十。」

  「哈?你可真菜!」隱撇唇毫不客氣的嘲笑,隨意的問:「第十的殺手會出現在這裡?」

  而此時邊上的人卻是一臉震驚,顯然他們都知道這位紅牌身份不簡單,卻是如何也沒有想到居然是第二殺手組織排行前十的殺手,眾人可謂是冷汗直冒。

  飄香依然面不改色,只是那眼底的殺氣卻顯示了她此刻心中的憤怒:「你為何知道?你是何人?」她敢肯定這位壯漢肯定與組織有關,只是,組織裡面的殺手為何叫別人主子?這位年輕人又是誰?此時她心裡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這一名堂的殺手之中,第十是最為特殊的,因為她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批人,也就是分佈在各處的各個妓院的紅牌。」北礫壓根兒不理那女人,恭敬的替隱解答疑問,這樣的反差,更是讓得那飄香姑娘憤怒不已,居然有人敢忽視她,居然有人敢忽視她的存在。

  看來,女人就是女人,這虛榮心真是強悍到無法理喻的地步,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著這些,該說她是對自己太有信心呢?還是根本就白癡一個?

  隱無奈的搖頭,看了看那女人,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他果然無法對女人這種生物產生任何好感呢。

  「喂~北礫,你剛才幹嘛首先去砸那個桌子?」相反隱對這個問題倒是更感興趣一些,能夠逼得這女人出手的,應該是有什麼好東西吧?

  「桌子沒有什麼,但桌子上的東西是價值非凡。」現在不止北礫吃驚,就連其他人都很吃驚,看那身裝束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吧?居然會連那麼值錢的玉器都不認識?

  「哦?」絲毫不在意別人那異樣的眼神,隱一個簡單的瞬移便來到了桌子旁邊拿起那個造型奇怪的玉器看了看,有些不屑道:「就這東西值錢?」父皇那裡值錢的東西多了去了。

  寂靜,大廳裡面再次寂靜,半晌,眾人這才紛紛站了起來,顯然此時他們才真正的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少年怕是很不簡單,就單單是剛才露的那一手,便足夠他們重視的了,那飄香姑娘也是變了臉色,顯然他們所有人都誤會了,以為隱只是一個性格怪異的紈褲弟子。

  隱似乎是絲毫也沒有感覺到那些異樣的眼光,右手向前平舉,在眾人震驚的眼中,輕輕鬆手,任由那玉器向地面滑落,此時,那飄香姑娘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了,飛身上前就要接住那掉落的玉器,可是,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她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纏繞住了她的身體,身體被凌空托起。

  「卡嚓~」一聲輕響,預示著那啥名貴玉器徹底報廢,此時眾人才注意到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飄香姑娘正在半空之中掙扎不已。

  高手!遇到高手了!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片刻的沉寂之後,幾個看似有點來歷的青年叫囂著衝了過來。

  「放開飄香始娘!」

  「受死吧,小子,敢對飄香始娘不敬。」

  「老子今天扒了你的皮。」

  隱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隨手一揮,幾個以雷霆之姿向他奔來的人在瞬間被撕成碎片,鮮血狂撒而出,頓時飄香摟大廳內充斥了血腥味。

  「啊~呃」好半晌,才聽得一些膽小的客人驚叫出聲,可惜剛剛開口,那些尖叫的人……的身體便在眾人的眼底下變成了幾瓣,一時間,大廳內,寂靜無比,任何人都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早這麼聽話不就得了?」依然是那麼淡淡的口吻,但此刻在眾人聽來卻猶如地獄來的聲音一般,恐怖無比,沒有人會想到前一刻看上去還很是無害的一個少年,下一刻卻是已經變身為死神,隨意的一個揮手便要了幾位高手的命。

  高手?不錯,高手,這些在隱眼中的廢物,卻是亞皇大陸裡面可以排上名的高手,也難怪眾人一下便被嚇成這樣,要知道,隱在他們面前總共也就殺了幾個人而已,但那殺人的手法,直接卻又太過於詭異,太過於血腥,試問誰能玩耍一般把敵人撕裂成碎渣?

  「啊~終於安靜了!」隱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隨手便把那個半空中掙扎的飄香姑娘給放了下來:「喂,本少爺肚子餓了,弄點好吃的出來。」

  大廳裡面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眾人眼裡滿是不可思議,不是他們的思維方式有問題,而是這位小爺這也轉換得太快了一點?就連北礫都睜大了眼,什麼跟什麼?

  「放心吧!本少爺就是白殺人也絕不會吃白食,雖然我身上沒錢,但我這位跟班身上有,不會少你們一個字兒的。」隱倒是很是誠心的說道,吃飯要給錢,這個道理他一直都懂,當年和老乞丐一起混的時候就懂。

  誰要你的錢啊?眾人心裡都快哭死了,這到底是哪家的祖宗啊?

  飄香姑娘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她已經一身狼狽,但顯然他很識時務,轉身便吩咐廚房送吃的過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只是不知道她是真的已經妥協了,抑或是她很……自以為是,很蠢呢?

  隱冷笑,隨手一抓,一張凳子便出現在了剛才那放置玉器的桌子旁邊,憋閒的坐下,各種各樣的美食美酒很快便送了上來,還挺香的嘛!隱眼睛一亮,看來自己的決定沒有錯,這頓飯的時間耽擱得挺值。

  「喀嚓~喀嚓」耳邊傳來器皿相碰的輕微聲響,隱無奈歎氣,若是這些端菜的大叔大嬸們手不抖就完美了。

  雖然有些小瑕疵,但顯然不會影響到隱的好心情,當下還順便好心的招呼北礫也坐下:「放心,本少爺不是惡主子,這飯錢還得你給不是?坐下一塊兒吃吧。」

  北礫冒了一頭的黑線,卻是利索的坐下了,先不說他本來就餓了,再者雖然他跟著這位主子的時間很短,但他也很清楚,主子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不必要去計較這些小禮節。

  「哦,對了,北礫啊,這幾樣菜你不能吃。」隱隨意的指了指其中的幾盤,淡淡的說道。

  北礫本來還有些納悶,可是當目光不小心看到那飄香姑娘美麗的臉龐上閃過的一絲異樣,當下就明白了,臉色一沉:「主子!」

  「啊~沒關係,雖然你不能吃,但對於本少爺來說卻是無所謂,補藥啊,太好了,飄香姑娘,謝謝你的熱情款待。」隱說著,左手隨意的一扯臉上的面巾。

  「撲通~撲通~撲通~」原本就寂靜無聲的大廳裡面頓時更加寂靜,所有人的心臟似乎都停止跳動了一般,天啦!那是怎麼樣的一張絕世容顏啊?

  此時所有人的眼裡都只有那張絕世的容顏,至於什麼美神飄香姑娘早八百年前就丟到腦後了。

  那位飄香始娘也是一臉的錯愕,世上當真有如此絕世的人兒?若說他堪比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為過吧!

  「咕嚕~」不知道是誰先吞嚥了一口口水,這一聲原本很是輕微的聲音在此時寂靜的大廳裡面聽來分外的清晰,隱夾菜的筷子稍微的停頓了那麼一小下下,癡迷之中的眾人沒有發現,但清醒的北礫卻是注意到了,當下心裡無奈的歎息,不知道今天這飄香摟能不能夠有人能活著出去。

  隱大口大口的吃著,毫無形象而言,隨手拿過邊上的酒壺就要往嘴裡灌酒,卻是被北礫阻止了:「少主,這酒……」

  「嗯?放心,本少爺酒量很好,不會發酒瘋,不會亂殺人。」不會亂殺人?誰信?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隱說的每一句話都似乎是在對這大廳之中的人的一種無形的折磨,托這句話的福,眾人大半很快回過神來。

  「不是的,少主,這妓院的酒是不能亂喝的。」北礫有些無語,就是不喝酒你也亂殺人啊。

  「嗯?」隱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著拍了拍北礫的肩膀:「不錯啊,虧你提醒,呼~險些犯錯,本少爺可是有愛人的人。」

  有愛人?這下輪到北礫吃驚了,一個冷酷的皇子說這話,很奇怪啊,他不相信。

  「你不信?」隱看北礫那不斷抽動的嘴角,突然惡作劇的調侃:「少爺告訴你哦,少爺不喜歡女人。」

  「不喜歡女人?」北礫有點傻眼,眾人也傻眼。

  「我喜歡男人!」隱隨即再拋出一枚重磅炸彈,然後低頭努力的吃肉。

  全部石化!

  大廳裡面的所有人都一臉的不可置信,不過卻有一個人例外,就說女人在這一方面很是敏感,果然不假,此時那飄香姑娘露出一絲嘲諷,眼裡全是厭惡,難怪他剛才看她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原來是個變態。

  「少主就別在說笑了。」北礫嘴角抽搐,自動把剛才聽的當做是笑話,肯定是因為主子太無聊了說來嚇他的。

  「說笑?」隱撇嘴:「沒有和你說笑,想知道本少爺的愛人是誰嗎?」隱再次惡作劇的拋誘餌,然後在自己這個剛收的跟班即將暈厥的時候,才收斂了一下,隨口道:「以後告訴你!現在趕緊吃完辦正事。」

  「是!」北礫心裡鬆了一口氣,不管少主子剛才那是什麼意思,但只要不拿他當玩具來玩就行,他心臟很弱,受不得打擊。

  半個時辰之後,隱拍了拍肚子,酒飽飯足,呃~雖然沒有喝酒,茶水也是一樣的嗎!接下來可不能再耽誤時間了,當下叫道:「北礫,給錢!」

  親眼看著北礫給了錢,隱卻是皺起了眉頭,極其不爽的道:「喂~北礫,賞錢!」

  北礫差點沒有把眼珠子給瞪掉了,在主子異常認真的眼神之中很是鬱悶的給了賞錢,乖乖的縮到一邊為他那急速扁下去的錢袋默哀。

  「沒出息!」隱狠狠的在那個壯碩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跟著本少爺還會少你錢花?」

  對啊!北礫幾乎是在瞬間便恢復了生龍活虎,這不禁讓隱看得目瞪口呆,再次感歎,錢這東西就是好東西啊!

  「好了,辦正事吧!」隱隨意的說道,站起身來,魅笑:「既然錢貨兩清了,那麼請大家忘記剛才本少爺吃飯時候的和諧氣氛吧!因為接下來迎接大家的會是地獄!」在所有人不解的眼光中,伸出右手,瞬間,大廳裡面狂風暴起,能量瘋狂的向一個方向聚集,那便是隱隨意伸出的右手。

  「哦!本少爺再好心的告訴你們為何會死的原因吧。」隱依然笑得很是風輕雲淡:「你們是三皇子的勢力吧?而我呢,是七皇子,所以你們都得死!」

  所有人眼裡都現出了不可思議,但下一刻他們卻是全都相信了,因為大風吹起了隱額頭的三角劉海,然後,那個詭異的紫菱印記之惡魔之心就這樣出現在了眾人的眼裡。

  所有人眼裡都露出了不可思議以及濃濃的絕望,惡魔之心在他們眼裡那就是一個恐怖到極致的存在,所有人幾乎是在瞬間便失去了反抗的勇氣,而失去反抗勇氣的人會連普通人都不如。

  「惡魔!」

  不知道是誰驚恐的叫出了這兩個字,但隱卻是笑了,笑得很是高興:「本殿下從來都是惡魔,吶~安息吧,大家。」

  瞬間,整個飄香樓似乎一下子變得弱不禁風了,風越刮越大,越刮越快,最後,那絲絲狂風終於是化為了一把把鋒利的風刃,溢滿了恐怖的殺傷力,在所有人驚恐的眼光中,那千萬道風刃閃電般的襲向所有活著的生物。

  沒有慘叫,沒有反抗,有的只是死寂以及呼呼作響的風聲,還有那鮮血狂噴的水流之聲。

  風停,血雨卻還沒有完全停止,依稀還有些許碎肉從上空飄落,空氣之中一片死氣,四處都是血紅色以及些許沒有被鮮血染紅的點點森然慘敗的殘肢。

  唯一乾淨的地方便是以隱站立的腳為中心的兩來大的圓圈。

  隱面無表情,看都不看身後吐得一塌糊塗的北礫,淡淡的說:「走罷!時間耽擱太久了。」

  二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飄香樓連接總部的地道裡,此時這小鎮上的飄香樓轟然倒塌,漸漸消逝在一場大火之中……


第一百十五章 默契四影

  嗯~美酒佳餚,真是享受啊,可惜!要是隱兒在這裡就好了,呵呵!姝鳳蕭慢騰騰的吃著小菜,喝著小酒,隨意的想著,全然不顧一旁尖利的四雙眼睛。

  「喂~妖孽,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隱到底去哪裡了?」這不爽且又囂張的聲音無疑是迷影,此時他依然抱著那個裝著紅衣人妖靈魂的盒子。

  絕影、煞影、魂影三人更是齊刷刷的看向那個從頭到尾都無視他們存在的妖孽男人,要不是他們打不過他,早就撲上去把那可惡的笑臉給撕成碎片了,何苦像現在連問個問題都這麼困難。

  房間內,依然只能聽到那人用食的點點聲音,半晌,就在幾人都要崩潰的情況下,魂影站了起來,雙手微動,準備結印,看來他是準備發動搜魂之術來尋找隱的下落了。

  「啊~對了,朕記得隱兒似乎說過禁止你啟用與靈魂有關的一切控術吧?」姝鳳蕭狀似不經意的好心提醒,卻又隨意的揮手:「唔~不過你若是執意要用,朕倒是無所謂,只是……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你自己的身體狀況吧?」

  這話一出,絕影、煞影、迷影三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看向了魂,眼裡有著濃濃的詢問之意,但後者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坐了下來。

  「喂~魂,到底怎麼回事?你身體怎麼了?」迷緊緊的盯著魂,嚴肅的問,他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詳的預感,似乎他們之前忽略了一些什麼。

  「魂~」煞影擔憂的看著魂影。

  「魂,你瞞了我們什麼?」絕影開口很平靜,若是忽略他那陰沉的臉色的話,他大概已經知道了魂在哪一方面出了問題了,畢竟,他是四人之中最為睿智,反應以及其他的各個方面都略微高出三人一籌,之前之所以會犯一些低級的錯誤,只是由於心態上出了一些問題,也就是說,是因為迷的關係而被亂了心,但此時,經過姝鳳蕭這麼一提醒,絕影當下便很快的找到了一絲眉目,該死,他們太大意了。

  不,或者說是他太大意了,他怎麼會犯這麼低極的錯誤呢?絕影此時心裡很是沉重,好半晌才抬頭堅定的說道:「魂,不管什麼時候,你都不要再用任何一絲魂控之力,不,是任何控術,不,是以後很長一段都不要戰鬥,遇到敵人有我們也就夠了。」

  「喂~絕,你什麼意思啊?你當魂是廢人啊?」迷影當即對絕不滿的吼了起來,他最近看這傢伙怎麼老這麼不順眼?

  「閉嘴!」絕有些動怒,不是因為迷他怎麼可能失了冷靜,雖然或許這與迷無關,但迷能夠隨意的影響他的情緒卻是不爭的事實。

  絕影長歎一口氣,閉上眼睛冷靜的思考,都是兄弟,為何會如此呢?以前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絕有些迷惑,一絲靈光閃過,他似乎是有點懂了。

  及時掐斷自己的思緒,絕有點不敢再想下去,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想再追究下去了,自己必須要恢復如常,雖然不能夠幫助隱,但是現在必須得先看好魂,若魂出了什麼事,他恐怕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自己。

  「閉嘴?老子就喜歡叫嚷怎麼了?你得瑟什麼啊你?」迷也動怒了,雖然理智告訴他,現在不宜與絕影吵架,但是他就是覺得不爽,極度的不爽,嘴巴幾乎是本能的開口反擊。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我又沒什麼事,只是老大下了命令,讓我休息,暫時不用魂控之力而已。」魂淡淡的出聲阻斷二人的針鋒相對。

  「聽到沒有?魂自己都說沒事了!」迷是出了名的快人快語,當下便理直氣壯的吼。

  「閉嘴!」絕皺眉再次低喝,但顯然並不能起到預期的效果,迷影繼續一副囂張十足的樣子,二人就這樣無聲的對視了起來。

  「……呵~迷,你是打算不再聽我的了是吧?」絕突然笑了,笑的很溫柔,若是忽略他眼底的那絲冰冷的話,在前世,隱不在,他便是幾人的領頭,帶領幾人組成最強悍的組合,他們一直都保持著這樣的默契,從來沒有亂過,也正是這分默契才能讓他們四人能夠在自己實力與零相差很多的情況下助得他一臂之力,也就是說他們一直都是一個整體。

  可是,似乎,這種默契,或者說,這種整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居然龜裂開來,他們之間出現了裂痕,依然是兄弟,依然有著極高的信任感,但那份默契,那種四人一體的感覺卻是慢慢的淡去了,他們之間不再有很好的和諧,不再有完美的默契,然後破綻百出。

  所以,他們原本強悍的四人才會那麼不堪一擊的被一個實力一般的紅衣人妖給俘了去,隱沒有說什麼,但,絕可以肯定,隱必定是早已看出些端倪來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這就是你不告訴我們你離開的原因嗎?四影亂了,所以現在的我們很弱,原本還算不錯的單體實力,若是幾人聚集,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會強悍上好幾倍,畢竟這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的事,但他們卻是恰好相反,因為,他們四人聚集之後,居然是破綻百出,卻是連一個人單體的力量都不如。

  「呃……」迷終於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姝鳳蕭依然悠閒的喝著小酒,吃著小菜,似乎毫不在意幾人的爭執,實際上,幾人的一舉一動他都仔細的看在眼裡,聽在耳裡,姝鳳蕭很清楚,這四人對於隱來說那是極其重要的存在,是真正的兄弟,像剛才四人的擔憂,其實不過是他們自己自作多情,隱兒之所以沒有帶上他們,一是沒有必要,二嘛~估計是真的給忘記掉了,當時那氣氛,還有那情況,自然一時間沒有想起這幾人。

  姝鳳蕭原本還想調侃他們一番,但此刻看來,卻是沒有必要了,淡然的看了絕和魂一眼,時間也差不多了,該是乖乖回宮的時候了啊:「行了,你們也別在那裡爭來爭去的,魂影在一定時間內不許用那啥控術是肯定的了,至於隱兒的話,你們也不用惦記了,現在的你們就算知道他在哪裡,最好也不要去找他,畢竟你們根本幫不上什麼實質性的忙,還是乖乖跟朕回宮吧。」

  「喂,別以為你是皇帝老兒,隱的老子,我迷影就會怕你啊,幫不上什麼忙是什麼意思?」迷影一臉陰沉的看著姝鳳蕭,殺氣釋放,顯然他動怒了,出奇的,絕沒有說話,煞也若有所思,魂更是靜靜的喝茶,誰也沒有去阻止一下迷,因為迷影最近的確是太混了,欠教訓。

  眼底閃過濃濃的殺機,姝鳳蕭是何許人也?何時容許別人在他面前狂妄?若不是因為隱兒的原因,他根本不屑於與四影說話,冷傲的姝鳳蕭是永遠都站立在頂端,傲視蒼生的,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皇威夾雜了一絲內力瞬間散發開來,直撲迷影而去。

  「噗~」悶哼一聲,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迷影眼底儘是一片駭然之色。

  「哼~」輕蔑的冷哼一聲,姝鳳蕭毫不客氣的冷然道:「不自量力,先不說朕不告訴你們隱兒的下落,即便是知道了,你們又能如何?趕去找到他,然後呢?拖他的後腿?隱兒如今的實力遠超你們何止百倍?不怕告訴你們實話,隱兒的實力早已經與朕平分秋色,就憑你們?還是先照照鏡子,給自己找準合適的定位再說。」

  一時間,四影駭然的抬頭緊緊盯住姝鳳蕭,隱的實力居然到達這麼強悍的地步?顯然他們有些不可置信。

  「隱兒從來沒有說過說過要你們幫忙的話吧?」姝鳳蕭原本不是如此負責有心的人,但他此時卻是不得不這麼做,為了隱兒,他必須點醒四人。

  這幾人對隱兒來說很重要,更何況,姝鳳蕭已經知曉了他們幾人前世的種種,說實話,他很感激四人,若不是他們四人的出現,他不敢想像他的隱兒會是什麼樣的,或者說他到底還能不能夠見到隱兒都還是一回事,這看似沒有關聯的事情,其實是有著它自己的規律機緣巧合的。

  「但我們依然有能夠幫得了他的地方!」迷影有些不服氣,雖然姝鳳蕭說得很對,但聽到此人把他們的實力一口否決,以及他們對老大的那種情誼如此貶低,他心裡很是不爽。

  「那又如何?難道你們以為朕會幫不了他?但他竟然連朕都不讓跟去,怎麼可能帶你們去?」姝鳳蕭依然淡淡的道。

  「你和我們不一樣!」迷眼底怒火重重,他們與隱的情誼很重很重,容不得別人隨意殘踏。

  「不一樣?就算不一樣,難道你們以為朕在他的心目中還抵不上你們麼?縱然不一樣,但你們仔細回想一下,你們最近都在幹什麼?四個人,南方第一公子、西方煞神、血蓮教教主、還有一個某方面堪稱無敵的幽魂師,可是你們這麼強悍的四方強人,卻是瞬間便落入了敵手,而且還是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居然就把你們給困住了,難道你們是想告訴朕你們那是在做遊戲嗎?」

  說實話,此時的姝鳳蕭很是失望,他原本以為自己只要稍微提點一下,幾人便可以明白了,但事實上他錯了,他已經說得如此清楚了,但他顯然依然是低估了幾人的固執程度,那不屈的眼神說明了他們的頑強,同時也證明了姝鳳蕭根本就是在對牛彈琴。

  不過,幾人倒也沒有讓姝鳳蕭徹底失望,四人都慢慢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半晌,再次抬頭時,卻已經是另一副光景了,四人似乎就像是安裝了什麼開關一樣,瞬間變得默契異常,就連姝鳳蕭也不禁有些吃驚,其實,按照幾人多年沒有見面來看,多少會對他們之間的默契造成一定的影響,這從之前幾人的爭吵不斷便可以看出,其實上次他們落入紅衣人妖的圈套和這個也有著一定的聯繫,畢竟多年不見,他們的生活習性,以及一些愛好或者是其他什麼方面多多少少會有了些許的變化,這無疑讓他們之間的默契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這些異處在漸漸的磨合之中淡去,到此時他們其實早已經注意到了他們幾人之間的一些問題,但是他們自己卻是倔強的自動忽略了,因為他們之間有著絕對的信任,雖然小摩擦不斷,但幾人之間的那種絕對信任的感覺是從來沒有改變過。

  「呵~我們還是不認為你會在老大的心裡有多重的地位!」迷再次開口,雖然說的話依然很是不客氣,但卻是確確實實的不一樣的,眼神,以及說話時候的心境都有了很大的變化,此時是真真正正的調侃,是玩笑。

  「我也認為。」煞影也是淡淡的說道,雙眼發亮。

  「同上~」魂淡淡的開口,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這話說出來就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是在看戲一般。

  絕影卻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在幾人期待的眼光之中隨意的開口:「我們在隱的心目中麼?在某方面來說確實是沒有。」

  呃~眾人一頭黑線,那還用你說,誰不知道隱對他們的感情根本就是不同的兩種?姝鳳蕭那是戀人,他們是兄弟,只是拿這戀人與兄弟的地位來做比較……呃那還不是一般的難。

  這麼快就恢復了?姝鳳蕭淡笑,雖然之前的所為很蠢,但不得不說,他們也屬於天才級別的人物,只要一打開他們的心裡禁錮,他們幾乎沒有花費多少的時間來調節自己,真是不可思議,難怪……夠資格成為隱兒的兄弟的,好歹是有些料。

  「隱兒不會有事的,輪不到你們操心。」姝鳳蕭淡笑:「準備一下吧,即刻隨朕一同回皇宮。」

  什麼意思?四人不解的互看了一眼,若是他們沒有眼花的話,眼前這個在他們眼中一直就是個妖孽的傢伙此時才算是真正的帝王。

  姝鳳蕭看向遠處,沉思片刻,淡淡的道:「天下將亂矣!」

  什麼意思?難道妖孽皇帝想奪取天下?四影不禁皺起了眉,老大知道麼?

  「不用顧慮,朕對這江山,對著天下毫無興趣,只是,隱兒似乎是不高興了呢,他說『開戰』,朕便開戰罷了。」

  「呃~」得,他們還真是瞎操心了,合著這麼勁爆的念頭根本就是自家老大的主意啊,四影真的很想直接暈倒,不過下一刻,幾人卻是一震,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依老大的性格貿然不會做這些毫不相干的事啊?為何此次?

  面對四影的眼神,姝鳳蕭也是沉悶的歎氣:「朕其實也不知道呢,隱兒怎麼會突然想要做出如此激烈的事情了呢?而且他似乎很急,說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們可知他這重要的事是指什麼事麼?」

  其實這才是姝鳳蕭的目的,他大可直接回宮,給四影留一句話即可,但他一直對隱兒所說的重要事情很是介懷,隱兒說重要,那必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但他卻不知道,絲毫都不知道,那種感覺就像是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尖在自己的皮肉之上刮過一樣,讓他心悸又心寒,更多的是心癢,他真的好想知道,他不喜歡隱兒瞞他,哪怕是一丁點兒。

  「很重要的事?」迷影疑惑的看著姝鳳蕭:「皇上該不會是蒙我們的吧?隱會有什麼重要的事?」

  「不!」絕影抬眼淡淡的道:「若說真的有事的話,那麼最大的一個可能便是……」說到這裡,幾人互看一眼,顯然他們都懂了,但是此時的情況,他們似乎不便於說出來。

  幾人的神色互動原本就沒有隱藏,姝鳳蕭當即便明白了,烏黑的丹鳳眼不經意的閃過一絲精光,他們果然知道,不過似乎是在猶豫什麼呢?姝鳳蕭腦子轉的飛快,不肖一會兒,便勾唇一笑:「是關於你們轉世之前的事吧?」

  什麼?四人臉色一變,陰沉的看著姝鳳蕭,眼裡有著濃濃的戒備。

  「是隱告訴你的?還是?」絕影沉聲開口,不是他們小題大作,實在是這樣的事情太過於玄奧,根本就不是可以解釋的範疇,若是隱告訴他的倒還好說,畢竟,隱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既然選擇告訴姝鳳蕭那麼也就是說明他已經完全信任姝鳳蕭,他們也可以完全信任姝鳳蕭。

  但若不是隱告訴他的呢?如果不是,那麼剛才姝鳳蕭和他們說的話之中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抑或者是根本就全都是假的?這就是一個圈套。

第一百一十六章 遊戲開始

四影幾乎是在瞬間便警覺的盯住了姝鳳蕭,若真是那樣的話……

「哼!」姝鳳蕭冷哼,身上那狂暴的氣息徒然釋放:「你們不該針對朕,永遠都不該」幾乎是在話語剛落下的時刻,鋪天蓋地的狂暴氣息便已經從四人的頭頂壓下。

隨著幾聲撲通撲通的聲響,四人同時屈膝跪倒在地,一臉驚懼以及不可置信,這便是實力麼?真正強橫實力的存在,此時幾人也只能無奈的苦笑。

這便是帝威麼?絕對不容許別人有半點違逆的千古帝王!

「哼!若不是看在你們是隱兒的兄弟,就憑你們剛才對朕的懷疑便足以讓朕抹殺你們」冰冷的話語從姝鳳蕭的薄唇吐出,冷酷而絕情,四影絲毫也不懷疑他所說的話。

「兩個選擇,一是找個安全的地方乖乖的呆著,直到戰爭結束,也就是說,朕日後必定還隱兒幾個活蹦亂跳的弟兄;二則跟著朕上戰場,殺敵制勝,傲立頂端,可是你們卻是絕對沒有第三個選擇」姝鳳蕭隨意的說道,冰冷的話語讓四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他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就單單從實力上講他們便無法與姝鳳蕭平起平坐。

唉~看著那狂妄囂張的男人離去,四人這才苦笑著對視了一眼,他們還有得選擇嗎?不過既然得知隱不會有危險,那他們也無所謂了,雖然他們實力很不錯,但和姝鳳蕭和隱這樣的變態存在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此時,飄香樓總部的內廳氣氛卻是有些怪異。

「哼,十堂主,你該不是在開玩笑吧?幾個排名不到五十的殺手居然從姝鳳蕭的手中抓走了那實力不錯的七皇子?」女子聲音稍顯尖利卻也明確的飽含不屑。

「就是啊,怎麼可能嘛,要是那麼容易就能抓到的話,那會等到現在?」另外一名妖嬈的女子毫不客氣的嗤笑。

若是隱在此的話,或許會注意到這位女子與他們剛才在飄香樓見到的那位飄香姑娘穿著是一模一樣的,當然隱也未必會注意到這些,此人便是這飄香樓總部的紅牌,飄香姑娘。

「你是說我的手下不行?」那身形彪悍的男子暴喝著站了起來,顯然他此時心情非常的不爽,原本接到回信的時候,他也不相信,但隨後他又確認了一次,這才終於是確定了人確實是被五十號給抓住了,並且已經快速的向回趕,他這才洋洋自得的說出來準備大肆宣揚一翻,可惜他顯然是忘記了,先不論真假,這消息就是說出來別人也未必會信他。

「不是說行不行的問題,或許你的手下真的做到了,但責任不是還沒有帶來嗎?更何況,區區排名五十不到的殺手能夠輕易地便做到這件特級任務,你認為正常嗎?還是十堂主把這排名前五十或者前十的殺手都當做了廢渣?」一個悠閒地聲音淡淡的響起,卻是瞬間讓大廳寂靜了下來。

「見過二堂主!」大廳內所有的人都恭敬地站起身來。

「嗯,都坐下吧!」一個閃身,一位身形飄逸的白衣男子已經出現在了大廳的上座。

「十堂主,這次怕是要讓你失望了。」白衣男子隨意的說道,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殺機。

頓時,那原本還一臉囂張的十堂主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二……二二堂主,樹下確實是接到消息說抓到了那七皇子沒錯啊,而且屬下也派人再次確認過了。」

「是嗎?」白衣男子冷笑:「也就是說你非常肯定了?」

「呃……」那十堂主此時卻是滿頭大汗,雖然他確認過了,但他顯然不是傻子,看二堂主那冷然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半響才勉強憋出一句話:「難道被劫走了?」

「哼!怎麼?十堂主,到現在你還在嘴硬?你以為……」那飄香姑娘譏笑的開口,下一刻卻是被那白衣男子的一個眼神給嚇得乖乖的低下了頭,哪裡還敢再多說一句?

「小十,別忘了自己身份,堂主說話,何時輪得到你開口了,你之所以能夠站在這裡,不是你有多麼了不起,只是因為你作為飄香樓的紅牌自然比別人瞭解的情報要多一些,僅此而已!」白衣男子聲音很冷,顯然他此刻已經動了怒。

「是!」飄香姑娘乖巧得像個小綿羊似的,但隨著白衣人的這句話,大廳裡面所站立的眾人此時卻是再也沒有敢多說一句話,一時間,氣氛也緊張了起來了。

「十堂主,你倒是做得不錯,連我都大吃了一驚,幾個排行不過是五十左右的殺手居然真的把人給我抓來了。」白衣人繼續說道,語氣似乎是在誇獎又似乎是在預示著什麼。

但不管怎麼說,白衣人這話一出,大廳所有人都一副震驚的看向那十堂主,這怎麼可能?

此時十堂主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雖然是一名堂的十名堂主之中實力最差的一個,但就是因為如此,實力不怎麼樣的他卻是在這一名堂十堂主的位置上做了十餘年,這並不是僥倖,在某方面他有他的優勢,此時他已經非常肯定,煮熟的鴨子……呃,不,是抓到的人多半是飛了。

「小十,分樓沒有傳來什麼消息嗎?」二堂主淡淡的把實現轉到了那飄香姑娘的身上。

飄香姑娘明顯的臉色一變,他並沒有聽懂二堂主的話,當下只得硬著頭皮跪下,恭敬地說道:「回二堂主,沒有什麼消息。」

「是麼?沒有什麼消息啊?」二堂主臉上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小十,你擔任飄香樓總部的紅牌也已經有三年了吧?人老珠黃了啊?嗯?」

飄香姑娘當即臉色大變,急忙道:「二堂主,您這是?」

「十堂主,你倒也確實不錯,不過,你在來這裡之前可有接到什麼什麼信息?」二堂主臉上的嗜血慾望並沒有半點消散:「你那幾個殺手是似乎是死得差不多了呢,不,應該說是死光了吧,只除了一人。」

白衣二堂主一直沒有把話說清楚,反倒是這奇怪的東一句西一句把眾人攪和得個暈頭轉向,但正因為是這樣,眾人才覺得可怕,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若是這位二堂主開始有這樣的表現,那便是說,他快發狂了。

「五十?」十堂主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反映了過來。

「不錯!」那白衣二堂主看了他一眼:「憑你這點反映,我今日便饒你不死,但飄香,你今日卻是必死無疑。」

什麼?這一下,眾人更是不解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飄香不服!」咬了咬牙,那飄香姑娘不屈的看向二堂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不服?」二堂主一掌拍出,瞬間便把那飄香姑娘給打飛了起來,連慘叫都來不及,撲通一聲落地,已經是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不服?也不想想你最近都在做什麼?恐怕我問你飄香分樓總共有幾家你都忘記了吧?哼!」二堂主冷哼:「告訴你們也無妨,飄香樓在巫溪的分樓被人給端了,可是身為飄香樓的總負責人,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難道還不該死?」

大廳頓時變得寂靜無聲,被人端了?此時眾人的注意力卻已經全然不在那奄奄一息的飄香姑娘身上了,整整一個分樓被人端了卻什麼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實力?

「連一點信息都沒有傳出來嗎?」一名看上去很是沉穩的男子站出來說道,此人儼然是一名堂的三堂主。

「呵~這你就要問飄香姑娘了,若她知道半點,我何須要她死?」二堂主冷笑:「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三弟,你最近和這飄香姑娘混得很是熟絡啊。」

「呵~二堂主也莫要和我撒氣,誰人不知這飄香姑娘是飄香樓的紅牌?誰只要是出得了價錢都可以與之一夜風流,你三弟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男人罷了,有何不可?」一句話,卻是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和這飄香姑娘熟絡不過是床上而已。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恍然大悟,二堂主也是點頭道:「三弟明白就好!」此時的他們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去看一眼那前一刻還風光滿面而此時卻是躺倒在地上只剩一口氣的飄香樓紅牌,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那眼裡的傷痛以及不甘。

「那麼這飄香分樓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三堂主直奔主題,顯然相比於那個供他洩慾的女人相比,他對此更有興趣。

「唉~小十的人確實是抓住了那七皇子,雖然很不可思議,但確實是抓到了,他確認之後便向上報了,但似乎是被這個女人耽擱了一下,所以消息並沒有第一時間傳上來。」等消息到達他手中,他第一時間聯繫了那邊的暗哨前去追蹤,畢竟這消息的確是很突然,而且就算這是真的,這其中的變數也太大了一點,只是萬萬沒有想到……

「暗哨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二堂主緩緩地看著眾人一眼:「今天除了大哥,我們十位堂主已經是全部聚集了吧?」

「我們都在這裡了,二哥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三堂主與其他幾位堂主互看了一眼,臉色凝重的說道。

點了點頭,二堂主這才說道:「小十那幾位殺手除了抓人的時候死了兩位,其他都活了下來,我說的對吧?小十?」

二堂主問完,見其點頭,這才繼續說道:「我的暗哨盯住他們的時候已經是他們入了巫溪鎮之後的事了,但奇怪的是,那七皇子根本就沒有被你那幾位殺手控制住,反而那幾個殺手倒像是被他控制了一般,聽話得緊,他們直奔飄香樓而去,在進入飄香樓之前,他秒殺幾位殺手,當然除了那位第五十號,進入飄香樓之後,半個時辰不到,那飄香樓便被摧毀成一片廢墟,裡面的暗哨一個也沒有出來。」

「半個時辰?時間並不短啊。」那三堂主皺眉道:「二哥,你……」

二堂主揮手阻止他說下去:「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這半個時辰的時間其實大半都是他們吃飯的時間,而真正動手到摧毀整個飄香樓他只花了兩分鐘不到的時間,而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不得而知,我的暗哨除了外面沒有進入的兩個,其他的也是全部死亡,而我瞭解的事情也只是他們動手之前傳出來的消息。」

「一個排名五十的殺手能夠做得到嗎?」三堂主不禁有點傻傻的問。

「你認為呢?」二堂主冷笑,那飄香樓裡面排在二十之前的殺手恐怕都不止一兩個。

「那七皇子有暗衛?或者死士?」眾人如何想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沒有,什麼都沒有,就他一個人!」二堂主冷笑:「這怕是以前搜集的資料原本就偏離真實太多啊,你們有人知道三皇子是白髮嗎?你們有人知道那三皇子美貌絲毫不遜色於那妖孽皇帝嗎?你們知道他殺人有多麼恐怖血腥嗎?哼!沒有!他們一直根本就是在瞎子摸路!」二堂主可記得清清楚楚,那兩個傳信的暗哨蒼白的臉色,以及邊吐邊說出來的場景,儘管他沒有親眼看到,但那景象只要是想像一下卻是足以讓他心顫。

這一下,所有人都臉色大變,若真是那樣的話……

「喲~你們在說本殿下啊?」

就在眾人低頭沉思的時候,突然一個懶散優雅的聲音淡淡的響起,聲音不大,卻如同給眾人當頭一棒。

誰?是怎麼進來的?他們居然毫無察覺,這究竟是什麼人?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實力?眾人紛紛把視線轉向聲音來源處。

只見一個白髮紫袍的男子淡淡的出現在大廳,一臉懶散,慢慢的向他們走來,似乎是在散步一般,悠然自得。

「你……你你五十,你怎麼回事?想造反不是?」十堂主顯然是看到了走在隱身後的北礫,說話結結巴巴。

所有人都震撼於那人的絕世美貌以及出塵氣質的時候,若不是十堂主那結結巴巴的聲音,眾人怕是會失了心神吧。

「七皇子?」二皇子雙眼發亮的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此時他全身上下無一不在叫囂的狂野的慾望,佔有他,這樣的人兒,天下無雙,佔有他。

與他包郵同樣想法的不止他一個人,至少那三堂主眼底便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慾望,像他這樣成天與飄香樓紅牌廝混的浪子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絕美的尤物?

哼!隱冷笑,原本還想玩耍一下,戲弄一下子對方,但那些骯髒的眼神讓他心底那種嗜血的慾望狂溢而出,一群人渣。

「七皇子當真是絕世人兒啊,看來世人都被欺騙了啊!」二堂主勉強壓下那心裡湧動的慾望,淡笑著說道。

「是嗎?無所謂,知道本殿下今天為何而來嗎?」隱隨意的說道,眼底只有一種情緒,不屑!

「哼!居然敢隻身一人前來一名堂的總部,簡直就是找死!」一名魁梧的漢子冷哼,眼底居然和隱一樣,閃動著不屑。

嘖嘖~隱搖頭歎息,他被小看了呢,不過,無所謂啦!他是來殺人的,不是來和他們廢話的不是?

「這裡便是一名堂的總部?這不是妓院麼?難不成你們一名堂的殺手全都是在床上殺人的?」隱很是不屑,床上殺手,是極其有效率的一種,作為一個殺手組織,必不可少,但若是太多,那就只能說這個殺手組織已經徹底墮落了。

其實,對於隱來說,他最擅長的便是暗殺,因為他是殺手,但是呢,此時,擁有變態實力的他,殺人時已經不需要隨時都使用殺手那變態的暗殺技巧了,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他似乎是變懶了,和姝鳳蕭一起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血脈的關係呢,還是其他原因,總之,他變懶了,和姝鳳蕭一起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血脈的關係呢,還是其他原因,總之,他變懶了,話也多了,很多時候,他會時不時的聊上一兩句,再決定殺不殺人,畢竟,那是他的自由不是?

「給你們一個機會吧!」隱想了想,還是決定坐下來休息一下,再動手殺人,他似乎有點累了呢,果然是受姝鳳蕭的懶散基因影響了麼?

「七皇子但說無妨。」二堂主微笑著說道,自動忽略隱剛才的那句嘲諷的話,居然還自信滿滿,眼底的慾望雖然掩去了大半,但任誰也依然能夠一眼便看出。

「一柱香的時間,你們之中若是有人能夠近身兩米之內的話,本殿下便饒你們不死。」隱已經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哦?七皇子可真是好雅興啊,那麼若是近得了身呢?七皇子重要表示點什麼吧?」二堂主眼睛一亮,當然不是因為隱饒他們不死的話,而是……

廳內幾乎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猶如餓狼一般看著那抹飄逸的身影,咕嚕咕嚕的吞嚥口水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入隱地耳朵。

「哼!」隱冷哼,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當下也失了休息的心情:「既然你們想淪落為畜生,那本殿下便成全你們!」說著,隨手一揮,一抹奇異的香味便飄進了眾人的鼻子之中,頓時,大廳內似乎是曖昧了起來。

隱怒了:「北礫,去找幾隻發情的公狗進來,然後把這房間給我封死了,一隻蒼蠅也不要放出去。」

一群蠢豬,本殿下便讓你們玩到死!

此時,一旁的北礫卻是全身發抖,一臉驚恐,這少主子,也……也太可怕了,那可是當今最絕頂的春藥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開戰前夕

嗯?聽到眼前美人兒奇怪的話語,包括二堂主在內的所喲人都很是迷糊的癡癡地看著他,所有人呢的下體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搭起了帳篷,眼神也猥瑣至極。

「哼!不自量力的東西!」隱冷哼,若說之前他還想看一下好戲的話,此時他心裡只有著無邊的嗜血慾望,一群蠢豬,為你們腦子裡面得噁心東西付出應有的代價吧!

身形微動,隱飄逸急速的穿插在這十餘人之間,「噗~噗~」隨著一聲聲的噴血聲大廳裡面眾人的氣息越來越混亂,待隱再次站回原處的時候,所有人都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

「七皇子,當真是好功夫,在下眼拙了!」二堂主早已是一臉慘白,看著倒下的眾人,不驚心涼不已,他們還是輕敵了,被那飄逸絕美的外表所欺騙。

看著那十餘雙憤怒的眼睛,隱笑了,笑的很開心:「怎麼?不服?莫不是……想跳起來報仇?」

「你……啊~內功,我的內功!」某位蠢豬居然到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大吼,發出殺豬一般的聲音。

「閉嘴!」隱只是嫌吵的皺起眉頭,那三堂主卻是低喝出聲,顯然他似乎是發現了身體的異樣,滿是慾望的盯著隱:「春藥,真是沒有想到堂堂七皇子,居然也會用這下三濫的招數。」

「呵~什麼招數不重要,只要管用就行,不是嗎?怎麼樣?諸位,可還滿意本殿下的見面禮?」隱好心情的嗤笑:「哦,對了,誰能不能好心的告知這武功盡失的感覺怎麼樣?」

惡魔,絕對是惡魔,眾人恨不得撲上去撕碎他,可是,此時卻只能用憤怒的眼神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情緒,卻是什麼都做不了了,內功盡失的他們,還能做什麼?甚至於連普通人都不如。

「汪~汪汪~」隨著幾聲響亮的狗叫聲,北礫牽了五六條大狼狗一臉菜色的走了過來。

「少主子,您確定要……」北礫光是想像便快要吐出來了,此時已經是臉色難看至極,少主子要真是這麼做的話,他絕對會三天吃不下飯的。

「嗯哼?」隱挑眉:「放心吧,不會讓你在這裡親眼看住他們的,你只需要守在外面即可,直到這裡面沒有任何聲音你在進來。」隨口說道,隱壓根兒不理會北礫那苦笑不已的臉,直接閃身消失不見,當然,走之前還不忘記把北礫身上的錢袋給摸了過來:「這個,我想你這幾天是暫時是用不到的。」

隱隨意的在飄香樓附近轉了一圈,然後直接向遠處那繁華的地段走去,雖然他討厭嘈雜,但貌似那裡好吃的不少啊!

北礫一臉苦笑的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間,無奈的歎息,跟了個皇子,居然窮成這樣。

「五十,快……快來放了我們,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那十堂主有些急促的對北礫說道,語氣是說不出的討好,此時,邊上定力差勁的幾人已經向那倒躺在地上只剩最後一口氣的飄香姑娘趴了過去,在其驚恐的眼神之中,餓狼撲食。

「不錯,只要你救了我們,頭功一件,要什麼我們就給你什麼!」那二堂主也是在邊上急忙說道,他也快支撐不住了,失去內力的他們,現在也只是靠在一絲絲不屈的意志力在苦苦的支撐著。

那三堂主卻是突然沉寂了下來,若是觀察就會防線他眼底的那絲不屈以及絕望,他動了,緩緩的勉強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長期尋花問柳的他,比誰都清楚他們所中的這種極品春藥的霸道之處,中了這種極品春藥,那怕是看到一頭死豬,都會衝上去,此時內力也已全失,這就等於是宣佈了他們的死亡,而且是死無全屍,他此時唯一能夠做到的只是讓自己死得有尊嚴一些,像個人一些。

看著手中這個圓球,他苦笑不已,原本還準備用來保命的東西,此時卻是用在了自己身上,為保住自己最後的一絲阻難,在圓球上一按,瞬間從那圓球裡面釋放出數十道鋒利的刀刃,下一刻,這三堂主的身體卻是分成了數十塊。

北礫臉色一變,這三堂主到是個狠辣的主,這樣死到也不錯!再看看其他人的嘴臉,「唉~」歎了一口氣,北礫放出了牽在手中煩躁不安的狼狗,轉身向外走去,當然,這種時候,還是不能忘記找回自己的損失不是?伸手一揮,手上便多了許多沉重的『 東西 』 。

此時,隱已經在這鄔署城內的最好的一家酒樓的頂級包間內安坐了下來,看著眼前這琳琅滿目的一大桌子美食,隱雙眼發亮,決定暫時現在這家酒樓住上幾天,當下便毫無形象可言的大吃特吃了起來,心裡也是滿足得不得了,他死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貪吃的呢?

貌似是從那次雪地裡喝的那晚山雞湯開始吧?那湯或許不是最美味的,但卻是他八年來喝的第一口湯,吃的第一口吃的,所以從那個時候他便愛上了美食的味道,尤其是父皇烤的烤肉。

「呵~」想到這裡,隱有些失笑,很難想像,那樣驕傲、那樣不可一世的帝王,居然能夠做的如此一手好菜,這算不算是他的好口福呢?不管怎麼樣,他早就打算好了,讓他為他烤一輩子的烤肉!

半個時辰之後,吃飽喝足的隱這才有時間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一直站在包間門口一側的小夥計,淡淡的問道:「什麼事?」

那小戶籍頓時眼睛一亮。

急忙回道:「是這樣的,這位小公子,那邊有一位爺已經為你付過賬了,只是讓小的給您帶個話。」夥計雖然畢恭畢敬的說這話,卻依然時不時的往隱地身上偷瞟兩眼,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搶到的這個機會,要知道,自從這位仙子一般的小公子出現在他們酒樓,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他套近乎呢,不過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小公子氣質非凡,肯定是有錢有勢的,誰敢隨便上去說話?一個弄不好,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呢。

這不,也就只有那位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喝這位公子攀交情,可是那位爺一出手,這鄔署城內還有誰敢在出手啊?除非想死,他要不是機靈,這帶話的機會還輪不到他呢,小夥計想到這裡,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他真是好運啊!

「爺?」隱不爽了:「他是爺?那本少爺又是什麼?」

「呃……這……」顯然那小夥計根本沒有想到隱會有如此一問,當下便愣住了,不過,這種大酒樓的夥計到也機靈的緊,愣了一下便很快回過神來,賠笑道:「小公子也是爺,對於小的來說,你們就都是爺。」

「哦?你倒是會說話。」剛剛酒飽飯足的隱心情不錯:「說吧!帶的什麼話?」

「哦,那位爺說,若是小公子,哦,不,小爺有興趣的話,請到斜王府上走一趟。」小夥計急忙畢恭畢敬的回話。

「斜王府?那是什麼東東?」隱皺眉很是無辜的問道,王府?什麼王府?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呃……小爺,這斜王府不是什麼東東啦,是這鄔署城的主人。」小夥計很是盡責的解釋,事實上能夠和這麼漂亮的公子說話,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城主?隱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決定好好壓搾一下這個傢伙,當即也不客氣:「你去告訴他,讓他自己來這裡見小爺我,至於他那城主府,小爺沒興趣。」

說完不管小夥計的反應,直接開了一間上房,睡覺去了。

兩天之後,當一臉慘白的北礫出現在隱地面前時,隱正在包間裡面品嚐酒著那什麼城主帶來的極品竹葉青,只是淡淡的對北礫道:「這酒樓的美食不錯,你也坐下來品嚐一下吧。」

看著北礫坐下後一動也不動,隱很是好心的提醒:「放心,這些都是那個神秘城主付賬,你的錢一分都沒有花,你大可放開肚子隨意吃。」

「少呃嘔~哇……」北礫剛剛準備開口書畫,但在兩天的極度壓抑情況下的他,終於還是忍受不住刺激,吐了出來。

「……北礫,你想死嗎?」黑著臉,隱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火盡量耐心的輕聲說道。

「呃嘔……」北礫的確是想自己掐死自己。

「還不給本少爺滾出去,要本少爺親自請嗎?」隱已經快要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本來想直接把人扔出去,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尤其是那一地狼籍。

「哈哈……零兄弟,看我又給你帶了呃~這什麼怪味道?」就在隱即將爆發的時候,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不過卻是在下一刻大呼小叫起來。

「夠了!都給我閉嘴!」隱已經忍無可忍了,一個閃身直接消失在原地。

「咦?等等啊~零兄弟等等啊,別走那麼快啊你……」大呼小叫的也走了,只留下北礫一個人苦笑不已,不過呢,他卻也很慶幸,要是換做其他的主子,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吧!

其實北礫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運氣好罷了,遇到其他主子,最多也就打上一頓,可遇上隱,不計較的時候也就罷了,計較的時候,你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他滅殺。

同一時刻,姝國皇宮內卻是氣氛異常的緊張。

皇帝寢宮內,姝月陌正焦急的走來走去,一個魁梧的身影從內側走了出來,姝月陌頓時迎上去問道:「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是皇弟的意思?」

「嗯!錯不了的!」何則一臉凝重,從懷裡拿出一塊玄黑色令牌:「暗影堂的暗令都發出來了,全國進入緊急備戰狀態。」

看到這塊令牌的時候,姝月陌便已經知道答案了,這令牌可絕對不會出現第二塊啊,只是這毫無徵兆的,怎麼會突然決定開戰了呢?他覺得自己的腦子真的有些不夠用。

饒是他也絲毫猜不透皇弟這走的是那一步棋,征服天下?依照皇弟的性子倒也不是不可能,但也絕對不會使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啊?突然便決定要開戰,這……這也太突然了吧?之前不是還和小七一起……小七?對,小七?他怎麼把這忘記了?莫非……

「則,你說……你說會不會是小七?小七出了什麼事?不然皇弟怎麼可能突然要開戰?」姝月陌抓住何則的衣袖緊張的問,越是問他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測,因為只有小七,只有小七才能夠使得皇弟失控,進而做出如此瘋狂的決定。

「月,冷靜,冷靜一點」何則用力的搖了搖姝月陌的肩膀:「你這是怎麼了?你還怕打仗不是?」

「我……。」是啊,他幹嘛怕打仗?姝月陌有些鬱悶,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抬頭道:「不是我怕,是現今這天下局勢根本不需要大戰,而且我總覺得這太突然了,我是擔心……擔心這其中會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變數。」

「塵也一直沒有消息,這皇弟也不告訴我。

他到底去哪裡了,他也就偏偏那麼聽話,連個信息都不傳一個回來,現在……」姝月陌總是覺得不放心。

「好了,你別再那憂心了,皇上即將回宮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到時候不就明白了?」何則好言勸慰,其實他自己都很納悶,突然收到皇上的來信,居然是備戰,而且還是一級備戰,這事可是非同小可啊。

「即將回宮?什麼時候?」姝月陌聽到這裡,吃了一驚,急忙問道。

「……我說你之前都沒有仔細看那密信?」何則也很吃驚,他就說嘛,這人幹嘛這麼緊張,原來是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

「我……我以為他是要我們開戰,自願他去救人。」姝月陌很是疑惑的道。

「救誰?」何則一頭黑線。

「救小七!」姝月陌很無辜。

「那密信裡面可有提到半個字說要你出征,協助救人?」何則想大吼。

「沒有。」姝月陌很心虛:「但是……但是我以為是那個意思。」

「以為?」何則想打人。

「那個……可能是最近有點頭暈,所以……」裝可憐,只有裝可憐就沒事了,姝月陌再次使出自己屢試不爽的殺手鑭。

果然,下一刻何則立馬憐惜的捧著他的臉關心的問:「頭暈?那現在還暈嗎?還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宣太醫?」

「沒事啦!現在已經好多了。」耶~搞定!姝月陌在心裡比了一個從小睿哪裡學來的手勢,V字形手勢!

唉~何則寵溺的低歎,他豈能不知道愛人在耍什麼花樣?不過,自己的確是捨不得說半句重話就是了。

「想不想看戲?」何則也是聰明的轉移愛人的注意力,不過,這件事也的確是重要的事。

「看戲?什麼戲?」果然,姝月陌立即追問。

「春宮戲!」何則壞笑。

「哈?」

「啊啊……哈唔……輕點啊……輕點你……你個死相……」一個女子嫵媚淫蕩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一間內室裡面傳來,這間內室一眼看去,儘是粉紅色,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女孩子的房間。

「哈哈……你不就愛這口嗎?爺還怕滿足不了你呢!」一個男子粗狂的聲音傳來,囂張無比。

「門外,兩個小丫鬟一臉的防備,警覺的盯住四周,以防有什麼可疑人。

而屋內的一角背光處,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定然會發現那裡隱隱約約站著什麼人。

「喂,何則,這就是你要讓本王看的?」姝月陌有些不屑,這樣的水平他早就看過了。

「怎麼?不滿意?你可別忘記了,現在你是『 皇帝 』 哦」何則有些壞笑的愉悅。

二人雖然你一句我一句的調笑著,卻是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當然,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定然是用了特殊的功法。

「什麼意思?」姝月陌疑惑,心裡徒然警覺起來,天地良心,這女人可跟他沒有半點關係啊!

「……」何則有些無語:「你仔細看那個女人,你不覺得她很眼熟?」

姝月陌無辜搖頭,天地良心,他真的和這個女人沒有半點關係啊!

「唉~我不是說你跟她有什麼關係,我是說你不覺得她很眼熟……」何則鬧了半天總算從那裝模作樣可憐兮兮的眼裡看出了個所以然,頓時有些好笑:「月,我的意思是說,那個女人是言貴妃……這樣說,你懂了沒?」

「貴妃?」姝月陌總算是回神了,貴妃?那這件事可就好玩了啊……


第118章 帝王回宮

「啊~啊啊哦……」女子浪蕩的呻吟愈加放肆起來,大有地動山搖的氣勢。

「喂~就這樣看下去?」好半晌,姝月陌才淡淡的問,他感覺就這樣看著兩隻畜生交配,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嗯?」何則到是看得津津有味,聽到姝月陌說話也只是懶懶的應著。

姝月陌很是無語,但也很生氣,他發現何則的眼神居然大多都停留在那女人傲人的雙峰之上,當下抬起右腿,對準何則的腳 趾狠狠的踩了下去,我叫你看,我叫你看,有什麼好看的?混蛋!

「呃~唔……」何則疼得撕牙咧嘴,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得用眼神無辜的控拆:我招誰惹誰了?你要這麼折騰我?

「怎麼?你不是看得很爽嗎?」姝月陌也不客氣直接惡狠狠的道,他可不是吃醋了還扭扭捏捏的主,既然心裡不爽便直接拿正主兒撒氣,豈不是更洩氣?

「呃……只是覺得皇上的女人偷吃很少見,所以多看了兩眼,難道你不覺得很少見嗎?」何則有些心虛,但隨即很快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並快速轉移愛人的注意力。

「哼!那看了這麼半天也該看夠了吧?」姝月陌不屑的冷哼:「而且你敢說你的眼睛不是一直盯著那女人的朐口看?怎麼?想女人了?」

「呃~」何則縮了縮脖子,有些氣短,男人見了女人多看兩眼,應該是正常的吧?他想這麼說,但他不敢,貌似真要說出來,估計得翻天吧?

「那個……皇上也許快回宮了吧」何則腦子轉啊轉,終於是想起了正事,當下急忙說道。

「本王當然知道」姝月陌豈能不知他的用意?轉移注意力?有用嗎?真當本王是傻子?

「不是!我是說,皇上即將回宮了」何則滿頭大汗,心裡那個急啊,他幹嘛要多看那兩眼。

「……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想本王就此繞過你的話,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剛才既然能夠看得那麼認真,那本王自然也要有所表示不是?放心,不多,只是要你三個月之內……」姝月陌心下依然沒有消氣。

「停!」三個月?三個月什麼他不管,但何則非常肯定,這一定不是什麼好事,當下急忙大叫:「我是說按照時間推算的話,皇上極有可能現在已經,或者說即將回到皇宮了」。

姝月陌被突然一吼,耳朵有些發麻,當下回吼:「即將就即將嘛,回來就回來嘛,有什麼了不起?你吼什麼?」不就是回來嗎?早該回來了,只是……現在已經?即將?什麼意思?姝月陌後知後覺的傻傻的看著何則。

「啊……」一聲尖叫頓時響起:「你……你你們是什麼人?」言貴妃一臉驚慌的吼道,那大漢卻是已經從那女人身上爬起來順手抽過邊上的大劍刺向姝月陌和何則。

都怪你!姝月陌此時還不忘記有眼神責怪何則,何則也只能無奈的聳肩,閃身出來,瞬間便與大漢交上了手。

「喂,大老粗,還認識我不?」何則邊打還不忘記邊和對方聊天。

「哼!何大將軍,別來無恙啊」那大漢也是冷哼著和何則聊上了,顯然此人到是個膽大的人,被人捉姦在床,居然還如此囂張,真不知道該說他是真的狂妄自大,還是愚笨之人。

「哼!你認為你還能活多久?」何則並沒有出劍,跟這種人交手,還不配他拔劍。

「哈哈……管他能夠活多久?老子值了,連皇帝老兒的女子老子都睡過了,老子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那漢子狂妄的大笑,顯然他到是真的不怕死。

「哼!皇帝的女人也不過是幾雙破鞋罷了,不過就憑你剛才的那幾句話,倒是足夠你死幾次了。」男子的話很是難聽,何則臉色微變。

一掌擊胸,那大漢踉蹌著退後了數步,還沒有站穩,下一刻卻就著那怪異的姿勢一動也不動了,原來是心情不爽的姝月陌動手了,此時他正陰沉著一張臉跨步走向準備奪門而出的言貴妃,一巴掌扇過去,清脆的巴掌聲之後,那言貴妃直接被扇飛了出去,再一個簡單的結印手勢,那大漢和言貴妃就被赤裸裸的綁在了一起。

何則有些愣然,傻傻笑道:「呵~月的武功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厲害?」姝月陌冷笑:「那能有何大將軍雅興好?對於如此丟盡皇家臉面的女人?大將軍還想憐香惜玉不成?」

「呃~」何則摸了摸鼻子,不敢在說話,月似乎真的生氣了呢。

「大將軍,或許你應該給本王解釋一下這位你口中的大老粗是誰?貌似你們很熟啊?」姝月陌瞇眼,剛才兩人的對話,他可是一句也沒有聽漏啊。

「呃!那是當然,此人名為吳瑭,算是崔十明那一邊的人吧!」何則不敢在有半點拖沓,直接挑重點說。

「姓吳?跟武林世家吳家有關係?」

「對,實際上此人正是那吳家家主的親生兒子」何則聳肩:「這事我也剛知道不久。」

「哼!不自量力」姝月陌冷哼,臉色陰沉,一甩袖,直接把那一雙驚恐不已的姦夫淫婦給拖著便向外面走去。

何則有點傻眼,就這樣直接從門口出去?拖著給皇帝戴綠帽子的狗男女,這也太……太那啥了吧?看到姝月陌殺氣重重的樣子,何則卻也不敢多問,因為此時的姝月陌才是那個真正的鐵腕王爺。

急忙跟了出去,果然,門外守著兩個丫鬟早已經氣絕身亡,何則不禁有些汗ˇ,果然是皇上的兄弟啊,這手段……嘖嘖……

「呃~月啊,就這樣出去不大了吧?」何則試圖提醒這位處在火山爆發當口的王爺:「若是讓別人看到這倆人,那豈不是……」

「哼!他姝鳳蕭可不在乎這些,無所謂了,鬧得越大越好不是?」姝月陌有他自己的打算,他那個皇弟怎麼可能怕丟臉?更何況他不是要開戰嗎?這天下都遲早得亂,他也不過是幫他加一把火罷了,何樂而不為呢?

就這樣,姝月陌這位當今唯一的王爺,親手拖著全身赤裸的皇帝妃子以及一個來路不明的大漢向朝堂方向走去,沿途那些觀看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不過這裡是後宮,自然也全都是一些後宮的妃子,小婢,丫鬟,太監之類的,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哎呀~那不是言貴妃嗎?」

「什麼?你看錯了吧?」

「怎麼會看錯?就是言貴妃,只是那個男的是誰啊?哎呀~真是噁心。」

]「誰知道呢,不過看這女人就知道是個蕩婦,果然呢……」

「可不是嗎?」

「……」

從最開始的驚訝、疑惑到後面那變態的幸災樂禍,這後宮的女人把這人性醜惡的一面演繹得是惟妙惟肖。

「喂~」姝月陌突然冷笑的停了下來,諷刺道:「皇嫂們,是不是許久不有見過男人身體了?要不要本王停下來,把此賊子的身體都讓你們仔細看個遍?」

那些個妃子啊,嬪妃啊倒也不傻,聽到這話全都急忙識相的轉頭迴避,只是此時才迴避,不嫌太晚?

「哦~陌王爺,是本宮的疏忽,姐妹們也是一時給嚇住了,只是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所說之話倒也妥當大方。

「哦,這不是林貴妃?,你的疏忽?哼!誰都知道這姝國皇上一直沒有立後,後宮無首,就算是亂了也正常不是?這責任怎麼輪得到林貴妃的頭上?」哼!不自量力,一個貴妃,就想管住整個後宮,想要掌權?找死!

姝月斐這話說得很是直接,可謂是毫不客氣,果然,那林貴妃當下便變了臉色,眼裡控制不住的閃過一絲陰霾,語氣卻是極其委屈:「王爺教訓得事,不過這事還是得皇上說了算不是?本宮也只是想替皇上分而已。」

「哼!分憂?」姝月陌冷笑,說話絲毫不客氣:「皇上真正憂心的事可是在朝堂之上,林貴妃莫不是也想分憂吧?」

「王爺這是在為難本宮嗎?本宮雖然不懂事,但後宮不可干政的道理還是懂的,到是王爺,這後宮的事即便是王爺恐怕也不好直接插手吧?」

「哦?」一絲精光閃過,姝月陌真想喝酒慶祝一下,這個女人到是好生了得,本來想他灌上一個干政的嫌疑,卻不想她不但不慌不忙,還反過來給他扣了一頂干預後宮的帽子,當下也是順著對方的話問道:「那依照林貴妃的意思……」

「後宮出了這等醜事,本宮學感痛心,只是此事若是由王爺來辦,似乎也有不妥之處,還請王爺暫時把事給壓下,待本宮稟報皇上之後,請皇上定奪」林貴妃很是誠心的說道。

拖延時間?沒錯,林貴妃這就是在拖延時間,這事出得太過於突然,他們需要點時間來弄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不光是她,還有很多人都想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然後才能夠判斷他們下一步怎麼做,不是嗎?

「不用了,朕已經知道了。」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眾人的頭頂響起,一股龐大的皇威直壓而下,瞬間,在場的所有人,不管反應過來的,沒有反應過來的,願意的、不願意的全都被迫跪倒在地,一動也不敢動,一時間,現場鴉雀無聲。

一個紫色的身影瞬間詭異的出現。

「哼~」一聲冷哼卻是險些讓一群人嚇破了膽,急忙顫顫巍巍的呼喊:「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姝鳳蕭呲笑:「你們的當真願意朕萬歲?一群賤婦!」

「陌王爺、何將軍,你們二人跟朕來」姝鳳蕭冰冷的聲音似乎是要凍死人一般:「至於你們 ,全都在這給朕跪著,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起來 。」

「呃~那這兩個……」姝月陌示意的看了看那赤裸著的一男一女。

「壓入大牢,別讓他們死了,還有用!」姝鳳蕭那淡淡的聲音飄來,人卻已經不在。

御書房內。

「呃~皇弟啊,那個……小七……還好嗎?」姝月陌試探的問,沒辦法,小七不在,皇弟就成了一塊萬年冰塊,面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什麼來,他也是不得已才這樣問的。

「……很好!」提到隱,姝鳳蕭明顯的臉色緩和了一下,連帶的語氣也柔和了一點,這讓姝月陌再次直呼神奇,不過,他也終於是放下心來了,只要小七沒事,那就一切都好辦,連帶的皇弟這裡說話都好說得多。

「在寢宮嗎?我等下去看他,都許久不見了,啊~對了,把小睿也叫過來吧」姝月陌有些興奮,八年了啊,八年沒見那個性格奇異的皇侄了。

不過,姝鳳蕭卻是臉色一冷,什麼都沒有說,實際上和隱兒分開之後不到一刻鐘,他就後悔了,幹嘛一時心軟答應隱兒的要求啊?哪怕是一會兒,一瞬間的時間沒有在一起,他都想得不得了,可是,既然已經答應了隱兒,要讓他自己出去闖一闖,深知隱兒脾氣的他只能再次默默忍耐那種思念的痛苦了。

姝月陌也是跟著面色一僵,有些急切的問:「皇弟啊,我看看就走,不會霸佔你和他的時間啦」為什麼他心中有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他不在宮中」半晌,姝鳳蕭才有些沉悶的說道。

「誒?」不在宮中?「那是在那裡?你別告訴我,他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姝月陌臉色一沉,難道這二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唉~」姝鳳蕭歎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看向大踏步跨進來的何則道:「看管好了?」

「是!保證安全」說道正事,何則這標準的軍人風範倒是深的姝鳳蕭滿意。

「也就是保證他們活到明天而已。」姝鳳蕭淡淡的道。

「是!」雖然不明白皇上的具體用意,但何則並不關心這些,他的職責就是看管這兩個狗男女活到明天,不是嗎?

看著姝月陌那堅持的眼神,姝鳳蕭也不在沉默:「去把小睿叫來吧,朕一併給你們講一下隱兒的事。」

很快,小睿和陸懷青便趕了過來,姝鳳蕭這才把大致的情況給眾人說了一下,當然,所謂大致情況的確很『大致』。姝鳳蕭前後總共加起來所說的話也就不過十幾、二十句而已,但說的到也都是重點,眾人也聽了個明白,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隱沒事,就一切都好辦。

「呃,不對啊,父皇,你說,小隱是將計就計被殺手『抓去』的,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小睿臉色有些怪異的開口,此時的他,一身正式的皇子服飾,儀表堂堂,到是獨有一翻氣勢。

「嗯?」姝鳳蕭示意他直說無妨,自從確認這個六兒子也是那『轉世穿越』而來的之後,這算是他父子二人第一次見面,不知道為什麼,姝鳳蕭覺得不些不可思議,要說隱兒嘛,說他是穿越而來,他一點都不懷疑,可這個六兒子,他可沒有忘記他小時候那可愛幼稚的模樣,那些可都不是裝的,是真實的小孩子模樣啊!難不成真的是因為小孩子身體的緣故?

「那個……父皇,隱兒被『抓』之前,你可有為他準備些錢財銀兩之內的?銀票?」姝箐睿思索了一下,還是把這個原本應該不是很重要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姝鳳蕭一愣,錢財爭氣兩,銀票?他壓根沒有想起!

姝月陌卻是在邊上呲笑:「我說,小睿,你這什麼話?這天下還有什麼人能夠比你父皇還有錢?他還會讓小七餓著不成?」

寂靜!

「呃~」半晌,姝月陌後知後覺的看著一臉鐵青的姝鳳蕭,有些不可置信的道:「皇弟,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沒有給小七準備銀票吧?」

唉~姝鳳蕭懊惱的扶額低歎:「不是朕想告訴你,而是朕確實忘記了」

這下輪下眾人無語了,你見過那個皇子出門身上沒有一文錢的?

「那麼,父皇,我再問您一個問題,您……可有讓小隱易容?」姝箐睿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還是抱很大的希望的。

像姝鳳蕭這樣的人,出門自然不需要自己親自帶錢,自然而然對錢的觀念淡薄,忘記也是情有可原,但對於面貌來說卻相對敏感得多,放小隱一個人出去,不管是出於哪一方面,光是佔有慾這一項便足夠讓姝鳳蕭把小隱包裹得一絲不露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瘋子帝王

寂靜!絕對的寂靜!

  姝箐睿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看著姝鳳蕭一臉鐵青的模樣,不用回答,他便已經知道答案了,對於這個答案他頗感無賴,好半晌才繼續開口問道:「那麼父皇,小隱的長相……我是說他現在的模樣和你相比如何?」。

  其實這個問題不用問也知道答案,隱小時候就長的粉雕玉琢,跟個仙童似的,又有這麼個美人爹爹,那長相還用得著懷疑嗎?

  果然,姝鳳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隱兒是你們所有兄弟之中面貌與朕最為相似的」。

  該死!他忘記了,他居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如果他料想不錯的話,依隱兒的個性也萬不會去做那些偽裝隱藏的事。

  這下麻煩大了!

  姝月陌、何則、姝箐睿以及陸懷青相互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呃……父皇,兒臣還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大方,小隱那絕美的容貌你也可以讓人隨意看了去」姝箐睿只得摸摸鼻子無奈何的如此說道。

  姝鳳蕭陰沉著臉:「看得到碰不到,倒也無所謂,朕原本只是不想把隱兒弄得遮頭遮臉的,你們也知道他不喜如此,只是朕當真是忽略了……唉……」這回,隱兒怕是麻煩不斷了吧?不過他當真怕麻煩嗎?姝鳳蕭有些懷疑,他總覺得他似乎是忽略了什麼似的。

  「那現在怎麼辦?」姝月陌到是很能理解姝鳳蕭的想法,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夠比他更理解當年皇弟因為那張臉而經歷的那些變態的事,也自然知道姝鳳蕭不管是任何時候都從沒有遮掩過他的長相。

  面相天生,雖然無奈,但姝鳳蕭從不認為如此長相有何關係,也正式他這樣強悍獨特的想法,才有了後來所謂的紫蕭狂人之稱,到如今,試問還有誰敢拿它的面相說不是?至於隱兒,他可以肯定,也是如此,更何況,如今隱兒的實力可比他當年要出色得多,他到也不是很擔心,唉~只是這孩子走到那裡似於都不大會照顧自己啊!

  「小睿,你去找隱兒吧」姝鳳蕭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那孩子總是不會照顧自己,都瘦了許多……」。

  「什麼?瘦了許多?」原本還一副正經模樣的姝箐睿差點跳腳:「小隱可是一直就沒有胖過,你現在居然還告訴我他瘦了許多?」。

  姝鳳蕭皺眉:「朕以為你現在終於穩重了許多,像個真正的皇子了呢」這是那擁有前世記憶的兒子?經歷了兩世?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就是小時候那個小屁孩。

  「呢~」姝箐睿頓時有些尷尬,他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八年來自己也道貌岸然的像個皇子了,可是自從聽到小隱平安的那一刻開始,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覺得心下放鬆了不少,自然而然那種散漫的性子就又出來了,看來儘管花了八年的時間來適應來融入這個世界,依然還是有格格不入幾啊,心裡似乎是總也放不下前世那個高科技的世界。

  雖然明明知道現在也只能回憶一下,但一想到小隱,那可是和自己一樣的轉世而來的呢,每次這樣想的時候,他心裡便會有了安慰,加上他們又是雙胞胎,那種親情的感覺特別強烈,由於之前在古武之國的一些誤會,自從小隱失蹤後,這八年來,雖然他和陸懷青一直形影不離,但他總是對陸懷青很是冷淡,直到剛才聽到小隱平安之後,他才深深的感覺到了一絲愧疚,他其實一直都在遷怒,遷怒於陸懷青。

  轉頭看向那個有些擔憂的眼神,姝箐睿突然笑了,伸手輕輕的握住了那雙八年沒有牽過的大手,看到陸懷青那驚詫的傻樣,姝箐睿突然覺得其實這個男人真的蠻可愛的,連帶的也感覺自己心裡湧起一股酸澀,好像讓他抱抱。

  不過姝箐睿可不會真的要他現在就抱自己,定了定神,他轉頭看著姝鳳蕭道:「孩兒原本就不適合這皇子的身份,父皇,您就讓孩兒去找小隱吧,再怎麼說,我也是哥哥,有我跟在他身邊,別的不說,至少能保證讓他胖一點也說不一定呢」。

  「嗯!」姝鳳蕭點頭:「確實,不過你也就只能起到這個作用了」。

  汗!這話一出姝箐睿一下就焉了,感覺自己就像是一事無成的廢物一樣,唉~罷了!能夠讓小隱吃胖一點也是一件重大的任務不是?

  「不是我說你沒用」姝鳳蕭看著那一下子就無精打采的兒子,很是懷疑,他轉世之前真的有二十幾歲了?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和小時候沒什麼差別啊!就是一小屁孩嘛!

  「這話還不是說小睿沒用?」到是邊上姝月陌有些受不了這父子倆的對話,翻了個白眼,開口道。

  「不止是他,就是你去了最多也只能給隱兒打個下手罷了」姝鳳蕭毫不客起的打擊人。

  「呃~」姝月陌傻眼:「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隱兒現在與朕實力相當,過尤而不及」姝鳳蕭心下有些懊惱,莫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他自熱而然的把隱兒放在了與他相同的高度,他會忽略到那錢財啊,易容啊之類的事?想到這裡,姝鳳蕭不禁在心下咒罵:該死!那絕美的模樣居然就這樣被那低賤的人給無辜看了去,當真是該死!

  儘管姝鳳蕭很是氣氛,但他心裡也很清楚,自己怕是中了那可人兒的圈套了,故意在他面前表情出那麼強悍的實力,除了要讓他同意他的獨行之外,似於還有其他什麼目的。

  「唉~」再次歎氣,姝鳳蕭真的很想此時把那可人兒抓來狠狠的打一頓,到底是他的寶貝兒狡猾了呢?還是他便笨了?這個唯恐不亂的傢伙,他是故意的吧?

  那絕美的面孔,一□暴露出去,必然引起波瀾,在加上他的身份以及本身的實力,這江湖怕是真要亂起來了,雖然之前在他的攪和之下已經亂了起來,但此時隱兒再去這麼一攪,姝鳳蕭完全可以想像,要不了多久,這江湖勢必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至於隱兒為何要如此做……說實話,姝鳳蕭也很是不解,唉~罷了!只要他高興就好!

  「影一」姝鳳蕭臉色一變,現在該是辦正事的時候了。

  「在!」影一閃身恭敬的跪在姝鳳蕭的腳下。

  「從暗影堂選一隊精英交給六皇子,要絕對可靠」烏黑的丹風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既然隱兒喜歡玩,那就盡情的玩吧,父皇會一直守護著你的。

  「小睿,去找隱兒吧,你的任務其實很簡單,不僅要照顧好他,還有給朕看好他」姝鳳蕭無庸置疑的道,隱兒,那麼優秀的可人兒,垂涎他的人何止千萬,雖然他不能親自防護,但他已然有辦法杜絕一切可能威脅到他的人存在。

  姝鳳蕭詭異的視線落在了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陸懷青身上:「青衣,在皇宮住得可好?」。

  「……還好!」陸懷青低頭淡淡的回道,但任誰都能看出他那有些閃爍的眼神,透著淡淡的憂傷,其實這裡除了小睿,所有人都知道,陸懷青是最不願意回皇宮裡面呆著的人,這從他之前一直在大陸四處遊蕩就不難看出,可就是這樣的他硬是在皇宮裡面住了整整八年,為的就是博得心上人的一笑而已。

  眾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御書房的氣氛很是沉重,此時的小睿心裡也堵得慌,他有些後悔了,姝鳳蕭那話一問,那之前一直被他忽略的問題也就隱忍而解了,小睿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陸懷青那份淡淡的無奈已經憂傷,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傷了這個男人。

  「父皇」姝箐睿突然抬頭堅定的看著姝鳳蕭:「能夠讓皇叔和我一塊而去嗎?」。

  「哦?」姝鳳蕭難得的微笑:「哪位皇叔啊?」。

  邊上何則和姝月陌也笑了,姝月陌甚至於開口調侃道:「小睿說的是我嗎?你月皇叔我呢,其實也是很想和你一塊兒去的哦」。

  只有陸懷青一臉驚詫的看著姝箐睿,小睿這是什麼意思?是原諒他了嗎?

  「不是!」姝箐睿臉紅道:「誰說月皇叔了?我說的是青衣」說著還不忘記試探的看了看陸懷青,卻發現對方那眼神壓根兒就沒有離開過自己,頓時臉更紅了,有些岔岔的瞪著陸懷青一眼:「看什麼看?還沒有看夠啊?」。

  這話剛一說完,便見陸懷青眼神暗了暗,不著痕跡的轉開了頭,這下姝箐睿終於是有些急了,原本抓住陸懷青的手也緊了緊,急忙說道:「那個……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青衣,你的意思呢?」姝鳳蕭淡笑著看向青衣,對於這個弟兄,他還是很關心的,畢竟他所有的兄弟之中他也就認同了青衣和姝月陌兩人而已。

  「我……」青衣神色之間有些猶豫。

  「哎呀~好了好了,就這麼定了,趕緊去吧,這江湖上的事有青衣在也會好辦得多,畢竟他之前也一直在江湖上走動不是?」姝月陌反應極快的堵住了眾人的嘴,開玩笑,剛剛才對姝鳳蕭和小七的事放心了那麼一點點,已經是一波三折了,現在這兩個再搞不清楚,再來個一波三折,那還得了?

  「嗯!就這樣吧!」姝鳳蕭也是點頭:「現在大陸上即將大亂,你們去陪著隱兒朕也放心一些,他要做什麼就隨他吧,但切忌……你們一定要給朕看好他」。

  姝箐睿大翻白眼,陸懷青也是笑意盈盈,看好隱?他們自然是明白這其中的意思的,此『看好』非彼『看好』啊,但無非就是防狼罷!

  「好了!」姝鳳蕭眼神一冷:「接下來,我們說些雜事吧?」。

  「雜事?」幾人互看一眼,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們剛才不就是在說正事嗎?那這雜事又是什麼意思?啊……」姝月陌有些疑惑的說著,但下一刻卻是驚叫出聲:「你……你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所謂的雜事是那……那事吧?」。

  「哦?皇兄這不是很清楚嗎?」姝鳳蕭詭異一笑,不得不說,他這皇兄到真的比他更適合當皇帝一些,當然也僅是一些而已,依然不是最適合的,至少那懶散的勁兒就和自己有得一拼。

  「嗯?」先不說姝箐睿和陸懷青,他們根本就是一頭霧水,到是何則疑惑的問道 「言貴妃的事?」。

  「言貴妃?」姝箐睿和陸懷青很是疑惑的互看一眼,他們怎麼不知道?

  「呵呵~也難怪你們不知道」姝月陌冷笑道:「也就是你們過來前一刻的事,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一個貴妃,居然在自己寢宮偷漢子而已」。

  「什麼?」姝箐睿和陸懷青難掩驚詫的失聲叫道,這事是雜事?這事還是雜事的話,那什麼才是正事?

  「不過……皇弟你所說雜事還不是指這事吧?

  姝月陌也懶得管姝箐睿和陸懷青那驚詫的神情,實際上,此時他什麼都不關心了,若他心裡所想的得到證實的話,那才叫大事呢,所以他此時的臉色也變得異常凝重。

  「嗯哼?」姝鳳蕭挑眉:「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傳信回來讓你們早做準備,別告訴朕,你們什麼都沒有做?哦~對了,陌王爺,能否告訴朕,皇家監牢那萬人亡魂是怎麼回事嗎?」。

  「呃~」姝月陌覺得自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但他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努力的捂著自己的頭,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先不說那個,先告訴我,皇弟,你之前密信裡面所說的事可是真的?

  你考慮清楚了?」。

  「嗯哼?君無戲言不是嗎?」姝鳳蕭有些好笑的看著那一臉緊張的姝月陌:「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咕嚕~」姝月陌困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害怕?對,我是害怕,好端端的,就憑小七一句話你就開戰,這是不是太草率了?會死人的,會死很多人的好不好」。

  「你害怕死人?」姝鳳蕭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姝月陌:「你居然害怕死人?」那個惡魔王爺害怕死人?姝鳳蕭很想仔細確認一下自己這個皇兄是不是被人給冒充了,實際上姝鳳蕭也那麼做了,站起身來直逼姝月陌而去。

  「干……幹什麼?」姝月陌看著那漸漸走近的姝鳳蕭有些心虛,總覺得自己的倒霉日子即將來臨似得,不免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的。

  姝鳳蕭可不管他是怎麼想的,直接抓過姝月陌就是一陣近距離研究,頓時,我們偉大的陌王爺慘叫連連,謾罵不停。

  何則有些不忍,但卻不敢走上前去,那是皇上啊,皇上做事,他做臣子的哪敢多嘴?而姝箐睿和陸懷青卻是一臉的不解以及疑惑,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半晌,姝鳳蕭嫌惡的一把扔開手裡的自家哥哥,退回龍椅坐下,懷疑的沉思片刻,這才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在擔心何則和塵覺的安危吧?」。

  「誰說我擔心他們?我……我……」我了半天,這姝月陌還是沒有找到其他合適的理由,只得吶吶的住了嘴。

  「喂~你們誰能不能先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姝箐睿終於忍無可忍,衝著眼前這一時的空當,急忙開口詢問。

  「哦~雜事而已!」姝鳳蕭懶懶開口,隨意的應到,就像是在打發阿貓阿狗似的。

  「雜事?狗屁雜事」姝月陌這次乾脆罵了起來:「打仗是雜事,那什麼才是正事啊?」。

  「打仗?」姝箐睿轉頭與陸懷青對視一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月皇叔你能不能一次說清楚啊?成心急我們啊還是怎麼地?」。

  姝月陌這才把這幾天,從收到密信開始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聽得姝箐睿和陸懷青一愣一愣的,最後直接張大嘴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這是不是太扯了一點?

  「父皇,你……你是說開戰是小……小隱的意思?」姝箐睿試探的問道,其實他心裡是打死他他也不相信的,小隱怎麼可能會想開戰呢?除非他瘋了。

  「嗯哼!」姝鳳蕭點頭,一副無庸置疑的表情。

  「那你所謂的雜事就是指這開戰的事?」姝箐睿再次開口一字一頓的問,就怕自己沒有說清楚,或者是姝鳳蕭沒有聽清楚。

  「嗯哼!」姝鳳蕭在小睿期待他否認的眼神之中肯定的點頭。

  「那你所謂的正事是什麼?」姝箐睿覺得自己快瘋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不正常,打仗是雜事?

  「隱兒的事」姝鳳蕭魅笑輕語。

  得!姝箐睿、陸懷青、姝月陌、何則四人互看一眼,異口同聲:「看出來了,這點我們一點都不懷疑」。


第一百二十章 神秘夜談

那個……父皇,隱兒為何會……會突然先開戰?」姝箐睿是在無法想像小隱會是暴戾的戰爭分子,當然,他的確有些暴戾,但那也只是有一些而已,對!一些而已,姝箐睿努力安慰自己。

  姝鳳蕭皺眉,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姝箐睿:「這個問題……其實父皇也很想知道呢!」。

  汗!幾人絕倒,連為什麼開戰都不知道,你就這麼大方的同意並準備開戰了?這……這算不算是姝國人,乃至天下人的悲哀?寵人也不待你這樣寵的吧?

  「吶~小睿,或許你能告訴父皇隱兒他為什麼會突然想開戰也說不一定呢」就在幾人極度郁卒的時候,姝鳳蕭卻是出其不意的靜靜的把視線轉向了姝箐睿,頓時,一股壓力直壓而下,眾人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呃~父皇~」姝箐睿困難的開口,氣息不穩的道:「父皇這是什麼意思?兒臣不明白!」。

  「不明白?」姝鳳蕭冷笑:「或許朕應該稱呼你為羅穎,如此這般,或許你便能夠告訴朕一些什麼有趣的事」。

  什麼?姝箐睿一時愣住,雖然知道男人已經有所察覺,但一直都並未揭穿,最多也就對他的行為有所懷疑罷了!可是……為什麼他知道自己前世的名字?要知道這個名字他只告訴過一個人啊!

  此時的姝箐睿腦子一團亂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你怎麼知道?」姝箐睿很是困難的才問出了這幾個字,卻是已經滿頭大汗了。

  「你認為呢?」姝鳳蕭似乎還嫌不夠似得,似笑非笑的盯住姝箐睿。

  深呼一口氣,姝箐睿告訴自己要冷靜,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緊緊與姝鳳蕭對視:「小隱告訴你的是不是?既然小隱已經告訴你了,那麼你為什麼還要來我這裡確認一翻呢?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姝箐睿直接問了出來,不是他不想逃避這個問題,是他很清楚,他逃避不了,一時間,連自稱『兒臣』都給直接免去了。

  雖然他不明白姝鳳蕭究竟想知道什麼,雖然他不明白小隱既然選擇坦白但為什麼沒有完全說出來,但姝箐睿此時無疑只有面對,除非他想被這個皇帝老子直接給拍死,他可不會傻到故意去觸犯龍鱗,想到這裡姝箐睿不禁在心裡把姝箐隱給咒罵了不止十遍八遍了,這個該色的傢伙!

  「哼!你也不用在心裡罵隱兒的不是,朕也不是一定得知道,不過是希望從你這裡瞭解一些朕需要知道的東西,僅此而已」姝鳳蕭豈能看不出這個兒子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當下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雙胞胎,明明在很大程度上有著相似經歷,可是這差別還不是一般的大。

  鬼知道你需要知道的東西是些什麼東西?姝箐睿覺得自己真的很倒霉,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一個妖孽老爹呢?

  「親愛的父皇,您有什麼要知道的就請直說罷,兒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姝箐睿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確認了安全,或者是說一旦自己沒轍了,他便乾脆破罐子破摔,愣是壯著膽子裝英雄「哦?此話當真?」姝鳳蕭淡淡一笑。

  「呃~」姝箐睿不是傻子,看到姝鳳蕭如此神色,才知道自己怕是中了姝鳳蕭的圈套了,當下不禁在心裡咒罵自己的膽小,不就是下馬威嗎?自己還真是乖乖的就鑽了進去啊,但現在知道又有什麼辦法呢?姝箐睿也只能暗歎自己命苦了,他可不會傻到真的和自己的皇帝老子做對,再說了,就算是真的做對,他鬥得過這個妖孽皇帝嗎?說不定人家一根手指頭也可以把你弄得團團轉。

  「唉~」這就是層次不同的的問題啊,他終究只是個小角色啊(此時的小睿不禁把作者大人狠狠的詛咒一翻,同樣是穿越,為什麼唯獨我就這麼沒用,這麼菜鳥?天理不公啊?)「父皇,您老人家直說吧,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姝箐睿耷拉著腦袋鬱悶的說道,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個曬乾了的落湯雞。

  「呵~」姝鳳蕭難得的一笑道:「別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你只需要告訴朕,若說此時隱兒有迫切想做的事情的話,你認為會是什麼事?」。

  「回去啊?不然還有什麼事?」姝箐睿幾於是毫不思索的便理所當然的說來了出來,可這話剛一說完,他自己也傻眼了,這……這應該不會吧?當下急忙解釋:「那個……這個其實也就是心裡想一下下而已,不會真的回去的啦呵呵……呵呵……」。

  心虛的看了看一臉沉思的男人,姝箐睿一身冷汗,再次弱弱的解釋:「就算真的想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是不是?」天啦!自己這張賤嘴,真是有夠找抽的,隨即,眼角餘光不小心撇到了陸懷青那一臉絕望的樣子,當下全身一震,不……不不是吧?他怎麼這麼倒霉啊?選嘴,還真不是一般的找抽……御書房內一時間陷入了一種沉悶的寂靜之中,雖然瞭解內情的只有姝鳳蕭一個人,但其餘幾人也從他們的對話之中多多少少的猜出了一些,尤其是陸懷青。

  回去?隱兒,這便是你想做的事情麼?呵呵~姝鳳蕭苦笑,那麼為何不告訴父皇呢?

  眼前閃現過隱兒那絕美的容顏意味深長的說道:「秘密」,姝鳳蕭深深的看向遠處,隱兒,這便是你的秘密嗎?

  「若是什麼事情都讓父皇知道了,豈不是毫無意義了?」眼前繼續閃現隱兒說這話時候的魅惑神情,姝鳳蕭有些恍惚,有些疑惑,但隨即,他卻是笑了,肆無忌憚的笑了,若說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瞭解姝箐隱的話,那麼這個人便一定是姝鳳蕭無疑。

  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誇張:「哈哈……」最終那邪肆的笑聲響徹整個皇宮,此時的姝鳳蕭心情可謂是豁然開朗,隱兒,既然你想回去,那便回去吧,只要你做得到,只是,朕的隱兒吶!到時候,你若是膽敢丟下父皇,哪怕是有一絲那樣的想法,父皇都絕不輕饒,到那時,可別怪父皇霸道,可別怪父皇強勢。

  雖然如此想著,但姝鳳蕭心裡其實還是希望隱兒讓夠親自告訴他,至於告訴他什麼……那當然是全部,不是嗎?

  待姝鳳蕭恢復如常,看向屋內的幾人,頓時不爽了:「怎麼?你們都很閒是不是?」。

  幾人頓時一頭黑殘,閒?他們是因為閒才在這裡的嗎?但這想法也就是敢在心裡想想,卻是萬不散說出來的,當下這姝月陌只得無奈的打起了頭陣,這到不是他願意,相反他極其不願意開口,只是這段時間一直由他在皇宮坐鎮,所以有事還真得由他自己親口來說。

  「皇弟,我們還是先說說那言貴妃的事……或者其他?」姝月陌小心翼翼的問,這實在不是他膽小,只是那皇家囚牢的事發生之後,姝鳳蕭肯定是第一時間便知道了的,但卻是沒有作出任何表示,這反而讓姝月陌不知所措起來了。

  「哦?還有其他事啊?」姝鳳蕭豈能看不出自己這位皇兄是什麼心思?其實只要他小心一些,那件事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只是似乎是長期的安樂日子使得他警戒心降低了不少啊,不止是他,現在姝國上下全都陷入了這種狀態之中,果然,任何事情都有其利與弊,這太平日子過久了,國人也就懶散腐朽了啊,這樣看來,這場戰爭到是成了必須的了啊!呵呵!姝鳳蕭那妖孽的面容之上閃過一絲冷酷與殘忍。

  「呃……臣如罪」姝月陌一個標準的請罪姿勢低頭跪了下去,這原本就是他的疏忽,皇家囚牢被人一夜之間屠殺乾淨而不自知,這樣的事簡直比別人當面給你一耳光還讓人羞恥。

  「臣等知罪!」「兒臣知罪」大將軍、陸懷青、姝箐睿也是唰了一聲乾脆的低頭跪地認罪,他們自然也知道此事可謂是真的讓姝國顏面丟盡,非同小可啊!

  「……行了,都起來吧,別在哪裡找誰的罪了,朕現在沒功夫理你們,既然知道自己錯了,便自己把場子找回來」沉默了許久,姝鳳蕭這才懶懶的說到,其實不是他大方,依照姝鳳蕭的性格,怎麼可能就這癢輕鬆的繞了他們呢?

  只是此時的姝鳳蕭早已經決定了開戰的一切事宜,相比起這開戰,這囚牢的事自然就不足輕重了,況且,知道他不在宮裡的人也就他們幾個,既然幾人真心認錯,他也不想在追究,只要給他好好辦事不就行了?更何況,他正愁沒有合適的理由開戰呢,不是嗎?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要不然皇上怎麼看上去很是平靜呢?不是應該冷哼一聲,或者是邪魅一笑然後便是他們的死期嗎?怎麼現在看來卻是太過於風平浪靜了一點?

  「怎麼?地上跪著很舒服嗎?」看著幾人那滑稽的表情,姝鳳蕭不勉有些好笑,他有那麼可怕?他覺得自己人挺好的啊!雖然談不上是明君一位,但也算得上是通情達理吧!

  唉~可憐的娃啊,若是知道姝鳳蕭此時是怎麼想的話,難保不會直接暈厥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了。

  「皇弟你……你不追究囚牢的事了?」姝月陌有些膽顫心驚的小心翼翼的問道,天地良心,其實他真的不是天生就這麼孬種的,只是眼前的這位妖孽太過於出人意料了。

  「朕有說不追究嗎?」姝鳳蕭挑眉道。

  看吧看吧,幾人頓時焉了,他們就知道,這個妖孽皇帝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過他們啊?他那麼小氣,那麼不可一世,那麼蛇蠍心腸……就在幾人心裡哭爹罵娘的時候,姝鳳蕭的一句話卻是直接讓幾人拔雲見日,心情一片明媚,那裡還有半點之前那怨毒的模樣?

  姝鳳蕭說:「追究也追究不到你們頭上,放心吧?」。

  也就是這句話直接讓姝鳳蕭在幾人心目之中那種惡魔一般的形象上升為天使級別,當然也沒有那麼誇張,但卻也實實在在的升為了好人,果然,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啊!果然,皇家都是擴短的啊!

  看著幾人耍寶一般的表情,姝鳳蕭再次笑了,隨即他頓住了,今天他似於笑的時間很多啊,同樣的隱兒不在身邊,上次他如同心死一般的絕望,但這次卻是心裡平靜異常,果然,他安心許多了呢,不再像以前那麼患得患失了!

  呵呵~有時候想來真是奇妙,隱兒,那個他一直以為需要他照顧的孩子,此時卻是反過來照顧著他,反過來讓他感到心安不已,真的……真的很是窩心吶!

  「好了,起來吧,小睿,去把你二哥、五哥接過來,今天有大事要談」姝鳳蕭理了理思緒,暫時把隱兒的事放在了腦後,開戰是隱兒的意思,那自然也就是他的意思,時間不易拖得太久啊,想起隱兒給他講的何謂『閃電戰』姝鳳蕭險些再次走神,只得急忙開口向小睿吩咐。

  「是!」姝箐睿應了一聲,便向御書房門外走去,他的步子不是很快,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似乎那裡有些不對勁,到底是那裡呢?離御書房的門口越來越近心裡的那種感覺就越來越明顯,最終,在他離御書房門口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頓時直愣當場。

  「六皇兒這是要去那裡呢?」姝鳳蕭似笑非笑的問,只是那語氣總是給姝箐睿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眼光小心翼翼的移向其他其人,卻見幾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這時,姝箐睿才後知後覺的回頭看了看御書房的門外,也就是自己的面前,卻見一把明晃晃的到刀好抵在他的鼻間。

  「咕嚕~」姝箐睿忍受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慢慢的向後退回一小步,這才慢慢的轉頭看向那依然一臉似笑非笑的姝鳳蕭,吶吶的道:「父……父皇,您這是……這是什麼意思啊?」。

  「呵呵~能有什麼意思?」姝鳳蕭笑得極其詭異:「只是……六皇兒,朕的好皇兒啊,朕讓你接人,你準備怎麼接來著?」。

  不對,很不對勁,姝箐睿不是傻瓜,看這情景,自然猜到自己一定是弄錯了什麼環節,到底是什麼呢?一時間,他就這樣陷入了沉思。

  暈!眾人頓時石化,就連陸懷青都是忍俊不禁,這個活寶!

  但終究不捨得他苦惱,急忙走了過去,柔聲道:「小睿,皇兄的意思是讓你把你二皇兄和五皇兄『接』過來」陸懷青還特意的把那個接字咬得極重。

  「我知道啊,接二皇兄和五皇兄嘛」可惜,姝箐睿依然一臉茫然,還說得理所當然,這只能說是這兩人之間的默契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勁啊!

  「我說,小睿啊,傳人的話,交給小太監就行了,說不定那效率還比你去好很多啊,幹嘛還讓你去?」姝月陌也看不下去了,開口提醒。

  「嗯?」姝箐睿這才後知後覺的傻傻的道:「皇叔是說……」原本還有些迷糊的姝箐睿,心裡劃過一個猜測,當眼角餘光不經意撇到自家父皇,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清醒了,急速的退回御書房內,並向內室快速衝去。

  「哼!再遲哪怕是一秒,朕不介意親自踢你出去」跑出好遠,姝箐睿覺得姝鳳蕭那惡毒的聲音依然在耳邊不斷迴響,此時,他已經是一身冷汗,雖然他知道姝鳳蕭也不可能真的就把他怎麼樣,但那日子絕對不好過。

  當晚!御書房內的燈一直沒有滅過。

  當晚,姝鳳蕭的貼身太監也被支了開去,整個御書房被佈置上了一個無形的結界,沒有人知道裡面有些什麼人,發生了什麼,抑或者是壓根兒是沒有人。

  直到第二日皇帝上朝,圍饒著這一晚上的各種猜測才紛紛流走。

  而這一晚,隱在哪裡呢?隱在鄔署城的城主斜王府上大鬧呢,此時的斜王看著自家那空蕩蕩的屋子,已經是哭笑不得了,他不過就是多看了那小祖宗兩眼,他就把他家裡的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敗得差不多了,這讓他以後該怎麼辦啊?

  不過,顯然這位斜王也是極品人物,幾乎是一會兒的時間,他便想通了『錢財乃身外之物』

  的道理,屁顛屁顛的跟著隱屁股後面跑來跑去,讓人不得不感歎此人的神經之強悍,要知道他雖然不是富可敵國,那也算是家財萬貫了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誅滅九族

姝鳳蕭懶懶的斜靠在龍椅之上,冷冷的看著下面齊刷刷跪地的一干朝臣。

在這詭異壓抑的氣氛之中,除了姝鳳蕭本人,所有人都已經是一身冷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姝鳳蕭似乎是睡著了,以或者是忘記了此時他還處身於朝堂之上,慢慢的……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嘀嗒……嘀嗒……」一聲聲幾不可聞的水滴滴落於地面的聲響輕輕的迴盪在這寂靜的朝堂之上,詭異而壓抑!

漸漸的,一聲聲心臟跳動的噗通之聲也越來越明顯,此時那匍匐跪地的一干朝臣早已經是心力憔悴,全身癱軟了。

許久之後,那上座的帝王似乎是突然醒了一般,緩慢的睜開了那一又魅惑的丹鳳眼,淡淡的撇了一眼那跪地的一干朝臣,嘴角劃出一抹嘲諷的譏笑,這才似乎是有所察覺一般的看向了朝堂門口。

一個細微且殺銼鏘有力的腳步聲傳來,不稍半刻,一個全身鎧甲的年輕將領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唰的一聲恭敬的跪下,行君臣之禮:「啟稟皇上,犯人壓到」。

「帶上來!」姝鳳蕭淡淡的吐出幾個字,這也是今天朝臣之上姝鳳蕭開口所說的第一句話,從太監的那一聲尖細的『上朝』開始,那些進以殿的大臣跪下之後便再也沒有起來過,而像如此這般懶懶散斜靠於龍套,絲毫沒有禮儀可言的帝王,從古至今,恐怕也就只出了這麼一位啊,讓人聞風喪膽的妖孽帝王姝鳳蕭。

也只有是姝鳳蕭才敢如此視禮儀常綱為殘渣!

「是!」年輕將領領命起身向門外高喊:「帶上來!」聲音洪亮,不卑不亢,顯然是個人物。

撲通撲通兩聲悶響,兩個渾身赤裸的人被隨手仍在了朝堂的大殿之上,仔細一看,這不就是昨天那被陌王爺捉姦的言貴妃和那個大漢吳瑭嗎?

朝堂之上頓時有些恬燥起來,不少大臣在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之後便不在敢看第二眼,立即把那已經不能再低的頭低得更低,若說之前皇帝的火來得無根無據的話,此時這一幕無疑是很好的解釋了皇帝發威的緣由,後宮妃子偷漢子,這要是傳出去,那還得了?

不過這些朝臣可能打死也不會想到,姝鳳蕭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吧?即便是所有後宮女人都出去偷漢子姝鳳蕭也依然無動於衷,在他眼裡那些女人不過就是最低廉的玩具而已,他姝鳳蕭的顏面可不是靠幾個女人給撐起來的。

「從位愛卿可有何話說?」淡淡的撇了一眼那神色不變卻心裡各自打著小算盤的眾人,姝鳳蕭淡淡的開口,從他的語氣之中絲毫聽不出喜樂。

寂靜,眾位大臣寂靜無聲,一動也不敢動。

「怎麼?都沒話可說?」姝鳳蕭依然是那副淡淡的口吻,依然是毫無喜樂。

許久,朝臣後方,一個人影輕微的動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困難的直了直腰,慢慢的抬了抬頭,跪著向朝堂的中間挪了挪膝蓋,這才行禮恭敬的道:「啟稟皇上,臣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語氣居然不卑不亢。

「呲~」幾乎所有人都開始為這位年輕的官員默哀,這不是找死嗎?從人悄悄的回頭看了看,心下更是大搖其頭,難怪啊,還說誰有如此大的膽子敢這樣說話,原來是個新任小官啊,不知道說什麼還敢出來說話,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嗎?

「哦?」姝鳳蕭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但沒有發火,還淡淡的問道:「此話何解?」。

「回皇上,臣上任數十天,一對所屬職位還在熟悉之中,二……臣實在不明白皇上要臣說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故而臣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年輕的臣子依然不卑不亢的說道。

「呵~到說得頭頭是道,那麼你任何職?」姝鳳蕭對這個敢和他直話直說的人到有了一絲欣賞,當下便也直接開口問道,要知道,開戰可需要一大批人才啊,更何況他姝鳳蕭向來不會放過任何可造之才。

「說起來慚愧,臣為亦州太守,陳之傑」那年輕官員恭敬回到。

「哦?亦州啊,新上任麼?那麼朕准你但說無防」姝鳳蕭淡笑,不過下一刻,卻是又實然說道:「等等,你還是先說說,當日你上任之時是由誰來接待你的吧?」

為官之道深奧玄妙,幾乎已經有了一個不成文的默規,那便是,新舊交替時,舊人拉新人,先不說派勢力,單就是按照常理來說,這新人上任一般都會指派一位上司的官職人員給予幫助,輔助,以便新人很快的為朝廷所用,但時間一長,這一機會,便被官員們很好的利用了起來,舊人拉新人,實則是為自己的派系拉人,而這拉攏新人便也成了派系鬥爭的一大潛規則,只是被皇帝如此正大光明的在朝堂之上問出來的,恐怕也就只有姝鳳蕭才能如此隨意了。

「呃……」這位陳太守顯然也沒有料到姝鳳蕭會有如此一問,當下一愣,但隨即很快便回過神來,看來這為官不僅靠實力,運氣也是佔了很大的一個成份啊,當下意有所指的回道:「啟稟皇上,臣惶恐,當日承蒙何大將軍以及崔宰相的照顧,感激不盡」。

「哦?」姝鳳蕭此時到是確實有了一絲興趣,看來此人到的確是個人才,但值不值得培養……呵呵~罷了,便用你一回吧!

「那麼你現在便說
你想說的吧,朕剛才已經說過,允你但說無妨」至於能不能夠抓住此次機會那就得看你自己的了,姝鳳蕭不動聲色的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其實,對於姝鳳蕭來說,他根本不需要管這些,不管是那一方的人,不管他們如何拉攏人才,最終都一樣逃不過他的掌控,至於幾個派系之間勢力的平衡問題他一般都交給姝月陌和塵覺去做的,只是,此一時彼一時,以前是太平盛世自然無需過問這些,可現在,從他決定開戰的那一刻起,需要考慮的東西便自然而然的多了起來。

先不說他原本就想整頓一下這朝臣,來一次大換血,依照現在的情形,大換血的方案便得放棄,大換血難免會連累一些無辜,很多原本罪不致死的人也會一併被去掉,但此時情形,卻不容許他這麼做,全都換了他用誰去?因此他只需要把那蛀蟲的主心骨給去掉,那麼這些原本層上的人便可以放心大膽的用,而且經過驚嚇整頓的那些人還會聽話得多。

而眼前這位年輕的官員,原來就還沒有進入派系不說,就算進了,他上任的時間也不長,很容易便可能提拔為已用,不是嗎?當然,前提必須得是,他足夠聰明,足夠有才能,而他是不是有這個本事……呵呵!姝鳳蕭冷笑,拭目以待吧!

「臣遵旨!」陳太守恭敬的回道,這才回頭看了看那地上赤裸昏迷的一男一女,道:「啟稟皇上,臣只有一句話,這言貴妃之事和那皇家囚牢之事臣以為可以放到一塊兒來查辦」。

眉毛輕佻,姝鳳蕭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對那位年輕將領道:「把人弄醒!」。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不管此人是何人,有何目的,就剛才那句話到還真的被他給說准了,他的確是準備把這兩件事都給放一塊兒來嚴辦呢,這個陳太守到還真有些意思啊!

「是!」那位年輕將領直接走上前去對著那言貴妃和那大漢吳瑭踢了幾腳,邊踢邊吼道:「起來,起來,裝什麼死?」。

可是,好半晌,那兩人依然絲毫沒有反應,那將領皺了皺眉,直接向邊上的小兵示意了一下,很快一大盆涼水便端了上來,那將領接了過來,毫不含糊的直接給那對狗男女潑了過去,頓時,兩人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這一幕看得一干朝臣心驚膽顫,但姝鳳蕭卻是看得龍顏大悅啊,嘴角劃出一抹愉悅的弧度,他到是不知道,僅僅出門一段時間,這皇宮之內便出了好些個年輕的能人啊,看來回頭該是好好的給他那個皇兄獎勵一翻才是啊!

其實姝鳳蕭不知道的是,這姝月陌還真是專門給他提拔了一批年輕的能人,不為別的,就因為皇家囚牢那事一出,為了自己以後處罰夠輕點,這姝月陌才絞盡腦汁的給他提拔了批年輕有位的人才,只是出乎姝月陌意料的是姝鳳蕭居然沒有追究那囚牢的事。

「啊~」一聲尖叫響起,原來是那言貴妃和那吳瑭醒了過來,當看清楚目前的狀況之後,當下便尖叫出聲,但隨即「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音響起,原來是那年輕的將領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直接打得她在原地滾了一圈。

「吸~」朝堂之上的一干大臣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這女人該千刀萬剮,但人家好歹是位貴妃不是?而且皇帝都還沒有發話呢,當著皇帝的面打皇帝的女人,簡直就是吃了豹子膽了!不,是比吃了豹子膽還要大膽。

「呵呵~」姝鳳蕭已經是第三次勾起唇角了,他到不曾想到,這皇兄給他的驚喜居然如此之大啊,這要是別人,面對這言貴妃,雖然都知道她那貴妃頭銜,甚至於小命肯定是丟了無疑,但習慣性的首先想到的恐怕是看他姝鳳蕭的臉色行事,自然必定會有所顧忌,但現在眼前這位年輕的將領似乎並不吃這一套,對他來說,這女人就是一個列囚犯,僅此而已,因為他看這言貴妃和吳瑭的眼神純粹是看死人的眼神。

此人到也有趣,值得重用,不過姝鳳蕭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直接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一臉驚恐的女人身上,卻是問向吳瑭道:「你叫吳瑭是吧?武術世家的人」。

那吳瑭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卻是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挑釁的看著姝鳳蕭。

「呵呵~給他解開穴道吧,朕知道你想說什麼」姝鳳蕭輕笑著示意那位將領,卻是毫不在意的看著那吳瑭。

那將領飛快的解開了吳瑭的穴道,黑然穴道一解開,他當即便粗魯的罵開了,神情極為挑釁:「他爺爺的,皇帝老兒,不就是睡了你一個女人嗎?你女人多了去了,在乎這一個?再說了,那可是這騷女人自己勾引大爺我的,而且是脫光衣服勾引的,老子要是還不上,老子還是男人嗎?」。

「哦?」就是那些朝臣一副天快塌下來的表情時,姝鳳蕭卻是淡淡的一笑:「說得也是,一個女人而已,女人於朕來說什麼都不是,她們就是最低廉的玩具,僅此而已」。

什麼意思?這下滿朝大臣可都傻眼了,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吳瑭此時也是一臉謹慎的看著姝鳳蕭,他不是傻子,直覺告訴他,他完蛋了,但他也是很奇怪,剛才皇帝的那幾句話,明明就不像是在作假啊,為什麼他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但是呢……」姝鳳蕭風輕雲淡的道:「這個女人的頭銜似乎挺值錢,所以……你知道的,天下女人多了去了,可你偏偏卻是選擇了這麼一個豬狗不如的賤女人,呵呵~為你黃泉路能夠平安而祈禱吧!」。

「等……等等!」看情況不對,那吳瑭直接慌神了,急忙道:「你不是說他的頭銜值錢嗎?既然如此,此事若是傳出去,對皇上你,甚至於整個姝國……」。

突然吳瑭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突然看到姝鳳蕭笑了,嘲諷的笑了:「沒關係!就算不追究這件事,光是你現在直視朕……便足夠滅你九族了,不是嗎?」。

轟~吳瑭當媽頭昏眼花,是啊,相比起他與皇帝女人偷情的事,這眼觀帝王便是誅滅九族的罪啊!自古有法,一般百姓,那怕朝廷重臣都不可眼觀星相,拜見天子不可視其面,只可看其腳,而他剛才做了什麼?為何……為何會直視皇上,並且還大膽的拉挑釁帝王?

其實像姝鳳蕭這樣的上位者,人上人,自然有他獨特霸道的氣質,即便他不是帝王,一般人見了他也未必敢與其直視,可是吳瑭為何會大膽的直視他呢?原因恐怕也就只有姝鳳蕭自己才知道了,收斂氣息,在輔助於適當的精神幻術,一切就那麼簡單。

身上那強橫的氣息瞬間釋放,只見那吳瑭幾乎是在瞬間便撲通一聲匍匐在地,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臉色一片慘白,此時他才明白,何為帝王龍威。

姝鳳蕭冷冷一笑,淡淡宣佈:「武術世家吳家誅滅九族!原言貴妃言家誅滅九族!」。

寂靜,朝堂一片寂靜,姝鳳蕭並沒有宣佈以什麼罪名誅滅這兩大家族,但眾人卻是心知肚明,姝鳳蕭不過是懶得說,就算他們什麼罪名都沒有,只要他姝鳳蕭一開口,這兩家也是被滅定了。

「哦~對了,言什麼來著?你不是喜歡男人嗎?你家人朕便好心給他們一個痛快,至於你……放心,朕會讓你過足男人癮的,就送去軍營當軍妓吧!想必眾位軍士知道你曾經是朕的女人會很興奮的」姝鳳蕭邪惡的說道。

什麼?朝臣們險些直接暈厥過去,他們的皇帝簡直就是個瘋子,這等事他絲毫不在意外傳不說,居然還正大光明的把自己的女人送給軍士,這……這太瘋狂了!

「不,不,皇上,臣妾知道錯了,臣妾求您饒了我吧,饒過臣妾這一回吧皇上……」那言貴妃似乎是終於回神了,此時也顧不得自己是全身的赤裸,趴在地上使勁的給姝鳳蕭磕著頭。

「呵呵~」姝鳳蕭冷笑:「你這是在求朕?」。

「皇……皇上,給臣妾一個痛快吧,求您給臣妾一個痛快吧」也許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但要他去做軍妓,她卻是無論如何都要賭一把,突然她抬頭狂妄的大笑:「姝鳳蕭,你不是男人,你從來不進後宮,你根本就不是男人,告訴你,吳瑭可比你厲害多了,他能讓我快活,我就是偷人怎麼了?皇帝的妃子偷人,傳出去你也不會有臉」。

「行了」姝鳳蕭隨手一揮,呲笑道:「不用刺激朕了,朕不會讓你死得痛快的,什麼丟臉不丟臉的?無所謂!做軍妓很適合你嘛!」。

待那年輕的將領壓著那對狗男女出去之後,姝鳳蕭終於那目光聚焦到了下面跪著的眾位朝臣的身上,不,應該說是聚焦在了那崔十明崔宰相的身上。

接下來,該你了呢!老傢伙,你也活得差不多了啊!姝鳳蕭無聲的笑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開戰吧!

  「崔宰相,囚牢的事查得怎麼樣了?」姝鳳蕭隨意的問道,雙眼卻是把崔十明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他那雙小眼睛眨了幾下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何況崔十明此時那滿頭大汗渾身顫抖的樣子。

「啟……啟稟皇上,臣無能,甘願受罰!」那崔十明一邊努力的擦著汗水,一邊顫顫巍巍的回著話,那模樣可謂是滑稽十足,頓時那些個大臣們再次把自己的頭壓得更低。

 其實,像崔十明如此身份的人,不管是在膽識,還是在勇氣之上都遠遠高過於其他人,按照常理來說,他在面對姝鳳蕭時原本是不可能有如此狼狽的表現,只是他依然是低估了姝鳳蕭,姝鳳蕭若是想對付一個人的話,會讓他好過?他也只不過是把身上那強悍的威壓特意的加諸一部分到崔十明的身上而已。

 這也只能算是他崔十明倒霉,遇到的是姝鳳蕭這樣一個變態的妖孽帝王,又或者是說這崔十明不自量力居然敢試圖挑戰姝鳳蕭的底線,不管是出於哪一種原因,總之,他,崔十明,今天是死定了!

 崔十明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一時間也只能運起自己體內的功力與姝鳳蕭特意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壓勉強抗衡著,試圖讓自己好受些。

「咦?」姝鳳蕭邪邪一笑,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崔十明居然有如此本事敢與他抗衡,他加之在崔十明身上的威壓並不足於致他與死地,最多也就是狼狽罷了,但此時他崔十明的所作所為卻是明擺著就是要抵抗他,這無疑是觸碰了姝鳳蕭的底線。

 老東西,想死是嗎?姝鳳蕭幾乎是在瞬間便收回了自己施加在崔十明身上的威壓,這導致直接的後果便是崔十明一個不設防,直接站了起來,原本姝鳳蕭的威壓是幾乎讓他匍匐貼地的,但他一運功抵抗,勢必與姝鳳蕭的力量形成一種反作用,姝鳳蕭的威壓突然一收,而他所釋放的那股抵抗之力便失去了抗衡的力量,直接把崔十明的身體托了起來。

 正在他心裡直呼糟糕的時候,姝鳳蕭卻是沒有給他多餘的時間來思考應對這一切,一股比之前龐大許多的威壓以一種泰山壓頂之姿直接壓向崔十明。

「撲通~」一聲脆響,卻是崔十明在這股龐大的威壓之下,雙膝狠狠的跪到了地上,伴隨撲通的聲響,還夾雜著一些細微的骨頭碎裂的聲音,那崔十明已經是定定的就這樣跪在了地上,血液慢慢從膝蓋侵出,身體一動也不能動,嘴裡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上滑落,不肖一會兒,地上便已經有了一攤水漬與血液混合的液體。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剛才那一幕無疑是一絲不漏的落入了眾位大臣的眼裡,一時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但每人都開始在心裡打起了小算盤,與崔十明有關的人此時心下也是一片死灰,但與崔十明無關的人此時也沒有幸災樂禍,因為幾乎所有人都明白,皇帝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只要是跪在這裡的人,就沒有絕對安全的,指不定下一刻你就會淪落為下一個崔十明。

「崔十明,你可知罪?」姝鳳蕭不屑的瞥了那狼狽不堪的崔十明一眼,淡淡的問道。

「……老臣……不知!」那崔十明努力的隱忍著即將崩潰的身體,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吐出四個字,眼裡也閃動了仇恨的目光,慢慢的努力的抬起頭來恨恨的盯住姝鳳蕭。

 烏黑的丹鳳眼微瞇,姝鳳蕭挑眉與崔十明對視,下一刻,卻是臉色一沉,單手一揮,崔十明的身體便劃線一般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朝堂之上那中庭的大柱之上,隨著兩聲沉悶的響聲,崔十明的身體如破布一般摔在了地上,眼看就僅剩最後一口氣。

 此時姝鳳蕭眼底依然殺機肆掠,「雀十明,你找死!」他看到了什麼?他居然從這個老東西的眼裡看到了慾望,對他的慾望,很好,看來,這老東西垂涎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吧?

「……咳咳……哈哈咳咳……」那崔十明卻是囂張的笑了,喘息著斷斷續續的開口:「遲早都得死,只是老臣後悔啊,十幾年的宰相,居然也沒近你身絲毫,居然連碰你一下都沒有做到,老臣……若是再給老臣一次機會,就是拚死……也一定要得到你咳咳……」

 寂靜!詭異的寂靜!

 沒有人想到那崔十明居然有著如此天理不容的想法,眾多朝臣此時真的恨不得自己直接暈厥過去,聽到這樣的話,就等於他們一隻腳都已經踏進棺材了啊!這等褻瀆天子的事,天理不容啊!

「哼!就憑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的天子,不但沒有發火,反倒是笑了,只是笑得極其不屑:「崔十明,你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居然打起朕的主意來了?你是膽子大了呢?還是當真在這世間已經沒有什麼你在乎的東西了?嗯?」

 崔十明那倒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的身體此時卻是掙扎了一下,那眼珠子一下瞪得大大的,喘息著吼叫:「不,不,你不能,你不能咳咳……」

「不能?」姝鳳蕭淡笑:「能不能朕說了算,倒是你,崔宰相,能不能夠告訴朕一些事情呢?或者替朕解答一些疑問。」

「哈哈……既然結果已經注定,老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崔十明突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突然便沉寂了下來,若不是胸口還有著些微的起伏,別人還以為躺在那裡的就是一具屍體而已。

「你說不說無所謂,承不承認也無所謂,朕說了算。」姝鳳蕭邪魅一笑,直接無視崔十明那略微複雜的眼神,淡淡的開口:「一些雜事朕也就懶得說了,你只需告訴朕,七皇兒的事……你可有參與?」

 這一句話一出,幾乎所有跪地的朝臣都再次向地上貼近了三分,除非是傻子,不,恐怕就是傻子也知道,這皇上對七皇子是何等的寵愛,先不說其他的事,只要是牽扯到這七皇子的事,那後果……

「堂堂一朝天子,卻是倫亂常綱,對自己的兒子有了異心,這姝國也就只能走到如此地步了咳咳……」那崔十明卻是突然開口莫名其妙的說著,可他這話一出,朝堂之上頓時壓抑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心下直呼:完了!

「呵呵~」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姝鳳蕭不但沒有發火,還愉悅的笑了:「呵呵~那又如何?朕對七皇兒有異心……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朕從來都沒有否認過吧?哈哈……」

 邪肆的笑聲響徹整個朝堂,姝鳳蕭幾乎是在瞬間便把全身的威壓釋放而出,囂張無比的道:「朕就是喜歡隱兒,別人又能奈我何?」

 轟~所有人都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不光是為姝鳳蕭的狂,更是因為他所說的話,這裡的人可都不是傻子,他們不會真的就天真的以為皇帝與七皇子之間是一般的父子之間的喜歡,而是……這樣的想法幾乎讓他暈厥,這……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瘋……咳咳瘋子咳……咳咳……」崔十明努力的蹦出這麼兩個字,頓時咳出幾口鮮血,此時的他,更加萎靡頹廢。

 姝鳳蕭重新斜靠在龍椅之上,一臉淡漠,似乎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淡淡的掃視了一圈下面跪地顫抖不已的大臣們,姝鳳蕭從太監手中接過茶碗,喝了一口茶,這才淡淡的道:「行了,七皇兒的事不是你們該過問的,朕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朕和隱兒情投意合,早已經在一起了,朕還可以告訴你們,朕已經八年沒有進過後宮了。」

 眾位朝臣一愣,這才明白過來,皇上口中的隱兒便是七皇子姝箐隱,頓時不經意的響起了一些細微的抽氣聲,這……這太瘋狂了。

「朕還要說的是,這礙不著你們什麼事!」姝鳳蕭三兩句話便直接堵住了眾位朝臣的話:「至於什麼輿論、常綱之說也免去罷,哦~亂倫之說也不要掌出來說,朕向來對這些沒什麼感覺,無所謂!」

 靜!靜到了極點!

 許久之後,那亦州的太守陳之傑動了動,咳道:「咳咳……那個皇上,臣斗膽一問。」

「哦?」姝鳳蕭眉毛一挑,眼神一冷:「說!」

「呃~」那陳太守略一思索,這才謹慎的開口道:「皇上,臣只是想問一句,七皇子也無所謂嗎?若七皇子也無所謂的話,臣無話可說!」實際上他也不敢有話可說。

「呵呵~」姝鳳蕭笑了,他倒是難得的沒有為這陳太守所說的話而生氣,畢竟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站出來問出這麼一句話也是不容易的不是?

「眾位愛卿怕是都沒有見過隱兒吧?若是見了你們便不會心存這種想法了,隱兒他……就某方面來說……比朕霸道多了!」姝鳳蕭魅笑著淡淡的給出答案,雙眼的視線也變了有些朦朧,不知道他的隱兒此時在做什麼呢?

「如此這般……臣明白了!」陳太守恭敬的退下了,比姝鳳蕭還霸道?那會是怎樣的一個狂人啊?

「好了,朕乏了,這囚牢之事就隨便說說吧!」姝鳳蕭冷冷的視線在眾位大臣的身上一一掃過,淡淡的道:「這囚牢之事是何人所為,為何為之,朕都沒有興趣知道,也就是說無所謂!對朕,對姝國來說都無所謂!」

「雖然無所謂,但……」姝鳳蕭淡淡一笑,端過茶杯慢慢的品著茶,許久,才隨意的道:「開戰吧!」

 轟~什麼意思?一時間,眾位朝臣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號令一般,就這樣直愣愣的愣在那裡,好半晌,眾人又像是得了什麼號令一般,齊刷刷的就著匍匐跪地的姿勢騰出一隻手來掏了掏耳朵,然後再試探的左右看了看,一副一定是自己聽錯了的表情。

「怎麼?沒聽清楚?」姝鳳蕭無所謂的淡笑,好心的開口道:「朕說,開戰吧!」

 轟~眾人直接被聽到的事實給轟得氣暈八素,一個二個傻不拉唧的愣在那裡,回不過神來。

 此時姝鳳蕭卻是無奈的在龍椅上搖頭,真是的,他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一群臣子?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們還給他傻掉!他就是怕他們鬧不明白,這才幹乾脆脆的告訴他們要開戰,可是……可是結果怎麼還是這樣的呢?唉~

 可憐的大臣們,若是知道他們的皇上此時是怎麼想的話,估計現在就不是傻掉那麼簡單了,而是直接翹辮子了吧?有這樣的帝王,到底該說是他們的幸運呢?還是該說是他們的悲哀?

「啟……啟稟皇上,臣不是很明白,這所謂的開戰是指……」終於就在姝鳳蕭想要宣告退朝的時候,終於是有一位大臣壯著膽子問了出來,沒辦法啊,他們實在是不明白啊,若是不問清楚,到時候辦錯什麼事,他們只怕是會死得更慘!

「嗯哼?」姝鳳蕭倒沒有如他們想像那般變身成魔鬼,並且還好心的示意他說下去,頓時,那位大臣像是突然有了膽子似得大聲道:「臣不明白這所謂的開戰是專門針對哪一國還是哪一些國家?」

「嗯?」姝鳳蕭挑眉:「朕似乎沒有說過……專門針對哪一國或者是哪一些國家吧?」

 廢話!幾乎是所有人都經不住的在內心下埋怨,您要是說過了我們還需要問嗎?

「全部!」姝鳳蕭也不再折磨他們,直接給出答案,但幾乎是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是聽錯了,全部!全部是什麼意思?全部意味著什麼?頓時,緊張的氣氛瀰漫在整個朝堂。

「嗯?怎麼?還沒有聽明白?」姝鳳蕭卻是絲毫不受那緊張的氣氛所影響,懶懶的問,隨即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哦~若是你們不想打魁國的話,可以不打,放心吧,他魁斗天不會來和朕做對的,打其他的國家吧!至於要求,朕只有一個要求,快!對,就是快!快速攻打,快速拿下!」

  「好了,朕乏了,退朝吧!」姝鳳蕭大手一揮,站起身來便向一旁走去。

  「皇上,臣……」此時一位大臣急忙站了出來,似乎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哦~對了,有什麼問題的話,就直接去找陌王爺和大將軍吧,他們最近似乎挺閒的。」姝鳳蕭打斷那位大臣的話,直接說道,然後閃身消失在原地,開玩笑,昨天晚上商議了一個晚上,就是要把所有的方案戰術戰略都變給他們,然後自己做個無事閒人,不然,他幹嘛浪費唇舌?

 就這樣,亞皇大陸上的最強國姝國五年的統一大陸的戰事就這樣在姝鳳蕭淡淡的話語之中給敲定了下來。

 姝鳳蕭也把戰事的大多事宜都交給了自己的皇兄姝月陌和大將軍何則,以及尚書塵覺等等一干人等,而他自己呢?他自己難道就真的準備做一個閒事皇帝?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鑒於隱兒似乎是有些趕時間,他也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戰爭結束,但亞皇大陸可不是個小小的大陸啊,儘管姝國很強,但一旦開戰,依然會生靈塗炭,亞皇大陸也將陷入重重戰火之中,不再有太平日子,所以,姝鳳蕭決定采敢最捷徑、最暴力、最有效但也最卑鄙的做法來加速完成這場大戰。

 暗殺!不錯,擒賊先擒王,姝鳳蕭準備親自出手,殺光所有他該殺的人。

 眾所周知,姝鳳蕭很強悍,遠遠超出一般人的強悍,而他要做的事情便是直接幹掉那些領頭的人,比如一國的王,或者是國內的高手,再或者是那些極具威脅性的將領,能人,當然,若是對方能夠乖乖的為他所用他也不介意。

 褪去一身華麗的龍袍,姝鳳蕭換上了一身紫色的袍子,轉身直接正大光明的從正門向宮外走去,一路行至皇宮的大門口,卻是被人給攔了下來。

 姝鳳蕭很是鬱悶的看著眼前這位臉漲成醬紫色的年輕小兵,淡淡的開口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知道。」那年輕的士兵結結巴巴的答道,卻是依然固執的攔在姝鳳蕭的面前:「陌……陌王爺吩咐過了,說請務必攔住皇上您。」

「哦?陌王爺啊?」姝鳳蕭冷笑:「那你是準備聽他的了?不聽朕的?」

「皇……皇上,小的不敢,但……」那小兵咬了咬牙,眼睛一閉,大聲的道:「陌王爺說了,若小的放皇上您出去的話,他……他就閹……閹了小的,所……所以……」

「哦?」姝鳳蕭覺得很是好笑:「難道你就不怕朕閹了你?」

「回皇上,陌王爺說,若是皇上不高興了只會直接殺了小的,不會閹了我。」那小兵一本正經的回答。

「……」姝鳳蕭頭一次覺得有些無語:「你是情願死也不情願被閹了?」

「是的,皇上!」小兵回答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鏗鏘有力,這一時還真的讓姝鳳蕭發不起狠來了。

「朕要是執意要出去呢?」姝鳳蕭倒是很想看看他這皇兄選出來的膽敢阻攔他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那……那您就出去唄!」那小兵頓時像洩了氣的球一般,無精打采。

 姝鳳蕭頓時一頭黑線,這什麼跟什麼?看著那遠處急急忙忙趕來的一大群人,姝鳳蕭很後悔,為什麼他剛才沒有直接把他們給砍了呢?不就是想正大光明的出宮一次嗎?要知道他這次可是準備出去辦正事的,和以住可完全不同。

第一百二十三章 暗影傳音

  「吾皇萬歲!請吾皇三思!」一干朝臣齊刷刷的跪地齊呼,一臉緊張不已的模樣。

  「……陌王爺,朕的陌皇兄,這就是你給朕的送別禮?」沉默半晌,姝鳳蕭極其不爽的道。

  「呃!」姝月陌豈能不知這根本就攔不住他,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打算,當下裝出一副擔心不已的神色萬分誠懇的道:「皇弟啊,你看這即將開戰,戰事一起可謂是非同小可啊,這個時候姝國最需要的就是皇弟您能坐鎮天下,更何況,皇上出宮那可是非同小可的事啊,牽一髮而動全身,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說道最後姝月陌幾乎已經是聲淚懼下,一臉的我為江山我是忠良的模樣。

  「請皇上三思!」那些個大臣此時也是急忙的恰到好處的齊聲高呼,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忠良的表情。

  唉~姝鳳蕭很是無奈的低頭歎氣,他很想發火來著,但眼前的這一幕,還真讓他不能像往日那般冷酷,撇了一眼此時一臉嚴肅正經,實則正對著姝月陌雙眼直冒紅心的那個小兵,姝鳳蕭覺得自己似乎是被自己這個不良的皇兄給算計了,眼神在那個小兵與姝月陌之間轉了幾圈,直到把他們兩人都弄到心虛為止,這時姝鳳蕭才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嗯~皇兄啊,你長進不少啊,也聰明!」

  要是別人聽了這話那還不樂死?可惜這話是從姝鳳蕭嘴裡說出來的,而姝月陌顯然也不是傻子,當下心裡咯?一聲,只得勉強的笑笑,卻是不敢隨意亂說話。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姝鳳蕭也不管姝月陌此時的尷尬,更是直接忽視了那跪地的一干大臣,而是轉頭問向那位小兵。

  「回……回皇上,小的叫李柯」那小兵反應倒還挺機靈的,皇上一問話,他急忙把視線從姝月陌的身上收了回來,恭敬的回道。

  姝鳳蕭的視線再次在這小兵與姝月陌之是轉了幾圈,心下挺好奇,沒想到他堂堂一代帝王居然也有被不忽視的一天啊?還是被一個小兵給忽視了,恩~看那小兵看姝月陌的眼神,莫不是有些什麼……特珠的關係?有如此想法的姝鳳蕭很是惡劣的思考著,當下便決定攪一攪這渾水,邪邪一笑,衝著自家皇兄眨了眨眼道:「皇兄啊,朕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可愛的一個……嗯?」

  「啊?」姝月陌疑惑的看了看姝鳳蕭,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背脊有些發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姝鳳蕭可不給他時間細想,直接走近那個小兵,微微一笑道:「小柯是吧?」

  「嗯!」那小兵傻傻點頭,一臉乖巧。

  「喜歡陌王爺嗎?」大灰狼誘惑小紅帽。

  「喜歡!」小兵臉紅紅。

  「那朕准許你以後就跟著他了,怎麼樣?」姝鳳蕭邪魅一笑,眼裡閃過一絲異樣,卻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不,也不是沒有人注意道,至少姝鳳蕭便很是敏感的感覺到了不遠處就有一雙不甚贊同的眼睛看著他。

  這讓姝鳳蕭很是好奇,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皇宮裡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有如此之多有趣的事了?當下轉頭便向那抹眼神看去,當下一愣,是他?

  原來不遠處正站著那之前在朝堂之上押送言貴妃上殿的那位年輕將領,無時他正緊皺著眉頭,似乎很是苦惱。

  有趣,姝鳳蕭臨時決定先和他們玩玩在走,當下便指著那位年輕的將領道:「你,過來!」

  「參見皇上!」那名年輕的將領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大步走了過來,恭敬道。

  「嗯!你叫什麼?」姝鳳蕭隨意的問道,他可沒有忽略那年輕將領走過來時,那個小兵有些不自然的神情。

  「孿翔!」

  嗯?姝鳳蕭疑惑抬頭:「你們倆一個姓啊?什麼關係?」

  「回皇上,正是家弟」那將領規矩的答道:「家弟失職,請皇上責罰。」

  「大哥~」那小兵李柯有些彆扭的不依的叫道。

  「跪下!」下一刻,哥哥孿翔低喝打斷了他的話語,那個小兵吶吶的急忙跪了下去,此時那將領這才恭敬的道:「皇上,家弟頑劣不能勝任此職……」

  「好了!」姝鳳蕭揮手打斷他的話語淡淡的道:「你這個哥哥到是個好哥哥,這個職位的確是不適合他,以後他便跟著你吧,好好管教,不然朕可不能保證他下次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謝皇上!」那李翔聲音依然沒有任何起伏,但有心不卻是能夠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出似乎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玩樂的玩具沒有了,姝鳳蕭有些無聊的看了看那跪地的一干大臣,在看看那後知後覺不斷擦汗的姝月陌,暗道,皇宮果然很無聊!

  「月啊,別在那做無用功了,朕要出宮,你能奈我何?」姝鳳蕭狹促的看了看他,那意思不言而喻:「當然,你要是精力很好的話,朕到是不介意直接送兩個人到你的陌王府上,啊~朕突然想起來,上次影一告訴過朕,那回居坊的紅牌似乎很不錯,要不……朕派人直接給你送來?」

  影一,你他媽的混蛋!姝月陌此時是進退兩難,心下哀歎不已,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可是為了姝國著想啊,要開戰了,這皇帝卻不在皇宮裡,這……這像什麼話啊?

  就在姝月陌垂頭喪氣的時候,卻是沒有人注意到,那不遠處空中的氣流似乎是不經意的晃動了一下,現出一直腳來,此人正是影一,此時他也是哭笑不得啊,他又招誰惹誰了?他貌似從來沒有進過那什麼回居坊吧?什麼紅牌不紅牌的他貌似壓根兒不知道吧?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此時的影一看了看姝月陌那一臉憤然的表情,再看看皇上那一臉有趣的表情,當下便決定,下次見到七皇子的時候一定要告上一狀,若說是以前,他自然是把苦水往肚子裡面嚥了,但如今卻不一樣了,有了七皇子的存在,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了。

  正在暗自得意的影一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強大殺氣直襲而來,當下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現身出來,恭敬的跪下,一句話也不敢說。

  「哼!」姝鳳蕭冷哼一聲:「朕的死士啊,很好很好!能夠隨時隨地走神的死士,當真是給朕長臉啊!」

  「屬下失職,請皇上責罰!」影一此時是死得心都有了,難道皇上知道他準備向七皇子告狀的事?莫不是見鬼了吧?

  「哼!」若說之前的姝鳳蕭還有一絲娛樂的心情的話,此時的姝鳳蕭無意早已經失去了耐心,眼神一冷,渾身氣勢一變,頓時,一股龍威直瀉而出。

  「朕決定出宮辦事,由暗影堂的十大堂主親隨,至於你們,好好給朕打仗,誰要是吃了敗仗,朕絕不輕饒!」姝鳳蕭淡淡的開口,話語之間無庸置疑。

  「皇上,請三思啊!」一干大臣依然不放棄的高呼,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勇氣。

  「三思?一思足矣,朕要如何做,還要你們教不成?哼!」姝鳳蕭冷哼:「朕雖不在宮中,但朕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你們都做了些什麼,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否則……」

  話語未說完,但姝鳳蕭不卻是已經閃身消失在原地,影一也絲毫不停頓的跟了上去,只留下一干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直接得把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姝月陌的身上。

  姝月陌那叫一個氣啊,當下也是怒火直冒,憤憤的低吼:「怎麼?當真以為皇弟不在,本王就鎮不住你們了?哼!全都給本王滾回去乖乖辦事,除非……你們想死,否則本王不介意你們去挑戰皇弟的耐性。」

  先不說姝鳳蕭出宮之後的事,此時姝箐隱卻是離開了那郁署城一路向星月學院的方向走去,不過,此時他的身邊卻是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那斜王府的斜王斜正淳。

  跟在隱的身後,那斜正淳一臉的痛心,時不時的幽怨的看一眼隱,那樣子別提有多滑稽了,就連北礫都忍不住的嘴角直抽搐。

  「怎麼?到現在了還在心痛你那些錢財?」隱撇了撇唇隨意的問道,其實這不也不錯,要不然他會放任他屁顛屁顛的跟著他?

  此不雖然很是好財,但也僅只是喜好,然後是小貪,卻很是難得的把錢財的地位放到了一個很是合適的地步,有錢他高興,沒有錢會傷心,但卻絕對不會把錢放在第一位,很是奇妙的一個人。

  「唉~七皇子,銀子啊,那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您讓我怎麼不心痛啊?」斜正淳哭喪著臉垂頭喪氣的說道:「再說了,這一路上不是還得花銷嗎?可是……可是我身上現在已經是……幾乎是身無分文了啊!」

  「哦~」隱很是沒心沒肺的道:「你都說了,是『幾乎是』身無分文了啊,也就是說其實還有一些不是?」

  其實隱也不是一個胡亂浪費錢財的人,有就花,沒有也就罷了,只是看到這個活寶,他不免就想要捉弄他一翻。

  「啊?」斜正淳此時那叫一個悔啊,他幹嘛要自己告訴七皇子自己身上還有那麼一點積蓄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什麼人?出來!」正悠閒向前走著的隱突然一聲冷喝,衣袖一揮,數十支冰箭便向著遠處的一株大樹襲擊而去。

  「皇上有話……」輕微的沙沙聲之後,一個略微急促的聲音大聲響起,幾乎是在皇上二字剛好吐出來的同時,那原本急速刺向一點的冰箭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樹技之後,一位黑衣不瞪大了眼,全身冷汗的看著眼前距離自己雙眼僅僅只有一指之寬的冰箭,天,他要是反映再慢上那麼一瞬的話,不,應該是皇上二字再喊遲一瞬的話,那他此時恐怕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吧,皇上可從沒有提及七皇子的武藝啊,居然已經到了如此不可估量的地步了嗎?

  慢慢的向後退了那麼一點點,黑衣人這才急忙從樹枝之後現了出來,他記起皇上似乎是說過七皇子脾氣不大好,當下心裡七上八下。

  隱皺了皺眉,不悅道:「你是何人?」隱很討厭被人跟蹤,被人知道他此時的行徑的路徑,這讓他有一種被人掌控的感覺,而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感覺,若不是對方提到父皇,他早就殺了此人了,事實上,他雖然停止了攻擊,但在他眼裡看來,這黑衣人無疑早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回七皇子,屬下奉皇上之命前來傳話,六皇子和陸懷青會趕來和七皇子匯合」那黑衣不迅速的答話,此時的他才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七皇子的不凡,那股氣勢絲毫也不低於皇上。

  「嗯?」隱有些疑惑,小睿要來?他來幹嘛?不知道他如今的武藝如何了,他這個蠢哥哥啊!想到這裡,隱的心情好了許多:「知道了,讓他們直接向星月學院去吧!對了,最近宮裡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是!回七皇子,宮內最近的確發生了大事」那黑衣不可謂是問啥說啥,由不得他不說啊,皇上雖然沒有說過什麼事還得什麼事說不得,但也正是如此,他臨時決定七皇子問什麼他說什麼,沒辦法,他惹不起啊!

  「何事?哦,對了,知道四影怎麼樣了嗎?一併說說」隱也是剛想起不久,說起來,他自己也很汗顏,他居然把四影給忘記了,不過這事他可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不,那太丟臉了,居然忘記了,忘記事也就罷了,可這忘記人……還是活生生的四個大活人,不像是他的作風,實在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是,大事是皇上宣佈開戰,四影此時也在皇宮之中,調養身子,另外……」那黑衣不說話可謂是簡潔而又非常有重點,但最後卻不知為何居然有些猶豫,這讓隱到是有些好奇。

  這調養身子一說,自然應該是魂了,他的身子此時是絕對不能在用任何控術的了,至於那個另外……

  隱看了一眼那個欲言又止的黑衣人,黑衣人一身黑衣,除了那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其他地方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是那衣領之處有一朵小小的紫色花朵,若不細看,很難發現。

  「另外什麼?」隱難得的耐心催促,卻是向黑衣人走進了些,仔細觀看著那黑衣不衣領處的紫色花朵,要知道,隱最喜歡的顏色就是紫色。

  「另外……言貴妃與男人野合,被誅九族」那黑衣人想了想,隨後還是說了出來。

  「誅九族?言貴妃?」隱愣了愣神,他到是沒有想到,他的好父皇,回宮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這樣的一件事,看來他對他那後宮的女人到是很重視啊。

  隱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沒有先回宮一趟,雖然原本早就打算把與姝鳳蕭有關的女人都全部抹殺,但由於那刺殺事件的發生,他臨時決定先處理這邊的問題,自然而然就把此事給推後了,但此時,他卻是不免有些後悔,他該先處理那些女人的。

  該死!一想到那些女人和姝鳳蕭站在一起,他就覺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心裡嗜血的慾望,閉了閉眼,隱強迫自己鎮定,雖然推遲了,但遲早的事,遲早他會把那些女人全部殺光。

  「知道父皇現在在做什麼嗎?」隱知道他肯定是在準備開戰的事,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沒辦法,他想他,這離開也就幾天而已,十天都不到,可是心中的那種思念卻是越來越濃烈。

  「皇上已經出宮了」黑衣人此時也是一頭冷汗,他居然忘記說這事了,這可是重中之重啊!這對於一個暗影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恥辱。

  「出宮?」隱臉色一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他出宮做什麼?」該死!出宮,這即將開戰,他身為皇帝居然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出宮,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他帶了多少人?」隱此時覺得自己怒火中燒,國家開戰,國家主席卻在外面晃悠,簡直是找死,難道他不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嗎?

  其實,隱純粹就是關心則亂,依姝鳳蕭的實力,想要出事都難。

  「十人,暗影堂的十大堂主」黑衣不急忙回答,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七皇子喜怒無常,甚至於比皇上還難伺候。

  十人!他居然只帶了十人?該死!這該死的男不!

  當下隱怒吼道:「回去告訴他,他若是敢讓自己受半點傷害的話,那他這輩子就別想在看到我了!」

  「……是!」黑衣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七皇子口中的他便是皇上,頓時,滴滴汗水從額頭滑落。


第一百二十四章寺廟激鬥(一)

  看著黑衣人迅速消失,隱沉思片刻,淡淡的道:「喂,姓斜的,說說現今江湘的勢力分佈吧。」

  「啊?」斜正淳疑惑道:「你想幹嘛?」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到底是什麼呢?

  「啊,算了,不用說了,麻煩得要死,走吧!」隱剛剛問出口,一下子又沒了興致,臨時決定,乾脆以後遇到一個打擊一個就行了,何必那麼麻煩?

  「呃……是!」斜正淳疑惑的看了看北礫,對方卻是也丟來一個不知道的眼神,這才嚓了嚓汗水,恭敬的應道,這七皇子當真不是好伺候的,還真是比皇上都難搞定啊。

  看著前面似乎有些無聊,還有那麼一些些落寂的七皇子,這斜正淳愛心大爆發,一個忍不住就屁顛屁顛的跑上前去:「七皇子呃,不,是七少爺啊,那個……就是……前面有個寺廟。」

  「嗯?寺廟?」隱回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說清楚,寺廟又怎麼樣?」此時的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個平流寺。

  「呢~」斜正淳被嚇了一跳,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寺廟而已,怎麼看七皇子的樣子似乎不大正常啊,莫不是這寺廟一詞犯了什麼忌諱?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可不敢有半點怠慢,斜正淳急忙說道:「前面是一流寺,是現今最大寺廟的分廟。」

  「分廟?」寺廟也分總廟、分廟之分?隱冷笑:「不是平流寺?」不是平流寺的話,他可沒什麼興趣,難不成他還去燒香拜佛不成?

  斜正淳臉色一喜,樂道:「原來七少爺知道啊,這平流寺就是一流寺的宗廟啊嘿嘿……」

  「呃~七少爺,七…七皇子,您這是怎麼了?」原本還一臉笑嘻嘻的斜正淳敏感的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因為此時一波比一波強悍的殺氣以及威壓正撲天蓋地的狂踴而來,幾乎僅僅是一瞬,斜正淳和北礫便狼狽的跪倒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

  「平流寺!離這裡可遠?」隱淡淡的開口,給人的感覺卻是陰森無比,猶如地獄使者。

  「繞……繞道的話,大概要行徑十天左右,但若是……」斜正淳急急忙忙的回答,他的意思是他們現在走的是去星月學院的路,想向平流寺去的話,那就得繞路,而唯一的直路那恐怕就屬一流寺裡面的暗道了,可這暗道……那可是在寺廟裡面都屬於絕對的機密,不是想走就就能走的,即便你是七皇子。

  可惜話還沒有說完,不,或許說是斜正淳正在努力思考究竟該怎麼回答的時候,便被隱給打斷了。

  「不用但是了,你認為本殿下會繞道嗎?」隱沒有那耐心給斜正淳慢慢思考怎麼樣回答他的問題,實際上他壓根兒就不想知道答案,之所以問,其實是他實在是無聊得緊,若是不找點什麼事情做的話,他很難保證下一刻不會發飆,更何況,平流寺,那不是他最大的目標嗎?

  「不會」斜正淳很是郁辛的說道,他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倒霉,在這七皇子面前他從來就沒有正常的說完過一句話,不是他不願意,實在是他很無奈啊!

  七皇子的問題不難,實際上還很簡單,但問題就在這裡,像他說話長年習憤了話到嘴邊轉三圈的人來說,無疑就是一種酷刑,偏偏這七皇子耐心還不是一般的差勁,脾氣也實在是不敢恭維,他到現在都沒有鬧明白,他怎麼就一時衝動,跟著這七皇子出來了呢?唉~他那白花花的銀子啊……要不是……要不是皇上有令,他才不願意跟著這麼一個喜怒無常的主子呢!

  「唉~」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後悔藥可吃啊!他真的好後悔啊!天啦!

  「那麼帶路罷」隱斜了一眼神色頗為怪異的斜正淳,淡淡道,暗自嘀咕,怎麼他身邊的不都沒有一個是正常一點的呢?

  這樣想著的隱沒有絲毫自覺,其實他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一個。

  一行不很快就來到了那什麼一流寺,看著眼前不潮踴動,金碧輝蝗的寺廟,隱不爽了,當下便決定,一定要好好敲上一筆,瞧這寺廟都富到流油了,真是沒天理啊。

  「喂~」隱淡淡一笑道:「你們兩個一起去吧,把那些閒雜人等給本殿下通通趕走,然後關門打狗!哦,對了,你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之後,管你們搞定沒搞定,本殿下都不會手下留情。」

  惡魔!北礫和斜正淳幾乎是同時在心裡咒罵不已,他們到底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遇到這麼惡魔般的主子?雖然心裡這樣想,但二不的行動卻沒有半點拖沓,沒辦法,他們也是被迫的不是?

  一刻鐘之後,二不終於趕在最後一刻把所有不都給趕出了寺廟,當然這所有人不包括那些寺廟的和尚,此時二不也累得差不多了,反觀他們的主子卻是如同看戲一般,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不急不緩的向寺廟裡面走去,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壓抑的氣勢,那些之前還對著他們怒目相視的僧眾們此刻也是乖乖的讓出一條道來。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身上殺戮之氣太重……」就在隱剛走進那寺廟的正殿之內的那尊大佛像前面時,一個老和尚緩步慢慢的從像側門走了出來,一臉的慈詳。

  若是任何人看到他這一臉慈惹為懷的模樣都會不自覺的放鬆下來,可惜,他運氣不大好,遇到的是隱這麼一個軟硬不吃的傢伙,這不,話正沒有說完,便被隱囂張十足的話給絲毫不客氣的打斷了。

  「喂~老頭,姝連智在哪裡?」隱很討厭這種裝模作樣的老和尚,以為自己很仁慈,是大善人,可以拯枚世界,充滿慈悲之心,實際上還不是花和尚一個。

  隱很是不屑的看著那老和尚,心下卻是有了個大概,看來這次沒有找錯地方啊!看老和尚那雙眼直冒精光的樣子,明顯就是個知道內情的人。

  「哦,這位施主,不知……」那老和尚顯然一時也摸不準他的企圖,試探的問道。

  隱火了,果然,他就知道,這寺廟就不是什麼好地方,打著慈善事業干殺不勾當,當下便絲毫不客氣的道:「你告訴他,他親愛的皇侄來找他了,哦,不,是來取他的不頭來!」

  隱從來沒有打算隱藏自己的行蹤身份,他不屑那麼做,當然,這其中很大的成分是由於隱覺得很無聊,沒有什麼挑戰力而已,要知道他若真的決定實施他擅長的潛行術的話,他敢保證,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他,即便是姝鳳蕭,恐怕也要花上大功大才能勉強找得到他的一丁點兒蛛絲馬跡。

  「啊?你……你是七皇子?擁有惡魔之心的七皇子?」那老和尚突然有些驚恐的說道,顯然他很害怕那所謂的惡魔之心。

  「呵~你到是很清楚啊,那麼便乖乖的傳話去吧」隱淡笑,其實他真的從來都沒有把自己額頭上的那個紫菱印記當一回事,但為什麼別不一談起這個來總是聞風色變呢?真是好生奇怪。

  「……好吧!施主請稍等!」那老和尚猶豫了片刻,一副無奈痛心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切~」隱有些受不了的冷哼:「你最好盡快,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寺廟裡的那些小和尚們能夠平安無事」反正別人都把他當做是惡魔了,他不妨做得更加徹底一點,不然怎麼對得起別人給的惡魔稱號不是?

  不過……隱有些無聊的看了看那些一臉憤慨的和尚,殺這樣絲毫沒有挑戰的人,似乎很沒有意思呢!當下隱也失了殺戮的心情,無聊的道:「老和尚,本殿下餓!,上些好酒好肉吧,啊~順便說一句,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殺人。」

  隱的意思很簡單,只要他不無聊了,有事做了,對方伺候得好了,自然不會為難這些和尚,老和尚不是傻子,當下急急忙忙吩咐幾個弟子去準備好酒好肉,而自己卻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後面趕去,想來是去請人去了。

  隱覺得有些好笑,轉頭問道:「姓斜的,這寺廟裡面有酒有肉?」怎麼他覺得剛才他提出要求的時候,那老和尚也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幾乎是絲毫不猶豫的就應了下來,叫不準備酒菜去了,看那樣子,著實讓隱以為自己是在酒樓裡面。

  「呃~這大概只能解釋成這寺廟是掛羊頭賣狗肉吧!」斜正淳也是冷笑,說實話,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之前他也沒有少上寺廟燒香,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這寺廟燒香樣佛求保佑一說根本就是扯蛋。

  當然,也有可能是被七皇子嚇的,但七皇子從進這寺廟以來,似乎也沒有做什麼可怕恐嚇的事吧?那麼解釋就只有一個了,這寺廟不過是一個欺詐的慌言罷了。

  「小斜,本殿下可以這樣告訴你,這寺廟的實力可不低啊,單就錢財田產來說,便不是你這個小小的斜王可以想像的」隱難得好心的給斜正淳解釋道,沒辦法,他這也是閒的,要是父皇在這裡該多好啊,此時的隱不免有些後悔他之前的決定,還死活不要男不跟著,這根本就是自己折磨自己,不過,事到如今,他反倒不好意思向鳳蕭坦白了,唉~當真是自找苦吃啊。

  「雖然一直知道寺廟很富裕,但也不至於有如此誇張吧?」斜正淳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是早就知道姝箐隱說的話十有八九是不會錯的了。

  「呃~七皇子,我不叫小斜,也不叫姓斜的,我全名斜正淳」斜正淳突然想這七皇子對他的稱呼,那叫一個汗顏吶!

  「誇張?哼!」隱卻是直接忽略斜正淳的後一句話,冷哼一聲便沒有再說什麼,但那句冷哼卻是說明了一切問題,絲毫也不誇張,恐怕還低估了他們的財力勢力吧?

  眼看著那好酒好肉就陸續的端了上來,但隱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急忙去享用,斜正淳和北礫都敏感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當然憑他們的實力是不可能發現什麼的,但他們卻能夠從隱的神態來判斷出一些端倪,當下便順著隱的視線看了過去。

  「嘿嘿~居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呢,真不悅是那個人的兒子啊!」

  隨著一個有些陰柔的聲音響起,從那尊大佛像的頂端慢慢現出一個男子,一身錦衣,邪魅的笑容,不凡的言行舉止,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說明著這個男不身份的不凡。

  「那個人?你說的那個不是姝鳳蕭吧?」隱淡淡的開口,很不舒服,這個男不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強悍的實力自然能夠歹起他的注意,但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卻很怪異,那種怪異的感覺讓他很是不舒服。

  「你叫他什麼?」那原本還一臉從容狹促的男人,在隱說出姝鳳蕭的名字之後卻是很意外的憤怒了。

  「姝鳳蕭!」隱心下很不爽,但面上卻是依然面不改色的叫出了姝鳳蕭的名字。

  果然,當他說出鳳蕭的名字之時,那個男人明顯的情緒沒動很大,在看到男不眼裡的那絲不經意間閃現出來的迷戀,隱便明白這個人是誰了,也明白這個人對父皇到底是存著什麼樣的心思了。

  果然,下一刻,那個男不便死死的盯住了他:「你沒有資格叫他的名字。」

  「哦?」知道這個男人對父皇安了那種心思之後,隱便開始控制不住自己心裡湧現的殺戮慾望,父皇是他的呢,豈能容忍別人的半點窺視!

  「那你可知……父皇和我早就已經情投意合了嗎?」隱壓下心裡那瘋狂的破壞慾望,淡淡一笑,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實則他不過是想確認一下這個男不和父皇的關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是他對姝鳳蕭沒有信心,實在是那個男不太禍害了,若說此時的隱是絕色的話,那麼姝鳳蕭便是天姿,再加上他那慵懶優雅的氣質,無一不是誘惑世不的資本,或許隱以後也有可能超過鳳蕭一絲半縷吧!但此時的隱卻還稍嫌稚嫩。

  「閉嘴!」那男子似乎是被觸動了機關一樣,頓時殺機肆掠,瘋狂的叫著:「你不配,你不配!我會殺了你的。」

  「呵!是嗎?想要殺我,可是不太容易啊,皇叔!」隱笑了,看似風輕雲淡的笑了,但其實這個男不也給了他很大的危機感,此時的隱再一次體會到了那種心愛的人被窺視的憤怒感,他一直都知道父皇很有魅力,很優秀,這個世界上窺視他的人數不勝數,尤其是最近,他深深的感覺到了那種心愛的東西被別不搶奪的危機感,說實話,這種感覺很難受,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哼!」那個男人,哦不,是姝連智冷笑道:「看來你到不是個繡花枕頭。」

  這話一出,當事人到不覺得什麼,可邊上的北礫和斜正淳卻是直翻白眼,七皇子是繡花枕頭的話,那這天下所有不都是繡花枕頭了,不過……皇叔?沒有聽說過皇帝還有這麼一個兄弟啊,皇帝的兄弟不是都死光了嗎?除了那個陌王爺。

  「是不是誘花杭頭無所謂,即便是繡花枕頭,在父皇身邊的依然是我,皇叔,你若是乖乖的死去那該多好」隱突然笑得很純潔,說實話,隱現在喜歡笑,因為有姝鳳蕭的存在。

  「你似乎很得意?也是,你命很大呢,上次那樣居然也沒死掉,不是說廢了一隻手嗎?現在看來他到是捨得你身上花費精力啊」姝連智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隱完好的右手說道,話語之中有著濃濃的嫉妒。

  「呵呵~可不,父皇很疼我呢!」隱也是絲毫不客氣的便承認了姝連智的誤會,雖然他的右手不是姝鳳蕭醫治好的,但姝鳳蕭為他右手的事所付出的一切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當然,他並不是當時就看明白的,是前一段時間記憶恢復的時候想通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那個紅衣男子的一個簡單的挑釁就走人,以至於被困八年。

  雖然那八年讓他變得異常的強悍,但他依然覺得那八年過得很不值,差點就連人最基本的需要吃喝拉撒都忘記了,值得才怪。

  姝連智的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以後便不會有機會了,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了,我不會讓他在見到你的。」

  「哦?那你打算怎麼呢?殺了我?」隱冷笑:「上一次你沒有殺掉我,這一次你一樣殺不了我。」

  「殺你?不,我臨時決定不殺你了,我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和他在一起,我要讓你即便是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認你」姝連智越說越激動,似乎眼前的隱早就已經快死了一般,似乎他心裡所想的一切美好的願望已經實現了一般,那樣子說不出的變態。

  這個人果然有問題,這是隱此時唯一的想法,或許他人格分裂?

  而邊上的斜正淳和北礫卻是看得目瞪口呆,這算怎麼一回事?先不說七皇子口中的那個什麼皇叔,就七皇子而言,此時也非常的不正常啊,七皇子有這麼多話?七皇子會說話這麼帶刺?七皇子會有著這樣的妒夫嘴臉?

  不錯,此時,這爭鬥的二不在斜正淳和北礫眼中那簡直就是兩個爭寵的女人一般,而這主角,貌似就是當今天子,天下第一美人,妖孽帝王姝鳳蕭!

  完了,要變天了!

  就在二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時候,隱和那姝連智終於閉上了嘴,交上了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寺廟激鬥(二)

「唰唰唰~叮噹~」時不時的從空中傳出一些沉悶的拳腳相交以及氣勁破空的聲音,而卻看不到半個影子,好不詭異。

「噗~」突然,一聲似乎是刀劍入肉的輕微聲音傳來,寺廟的僧眾們和以及北礫斜正淳等會都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半空中,此時,半空中卻是寂靜無聲,沒有絲毫能量的波動,平靜異常。

好半晌,兩個人影慢慢的從佛像前面的空曠處現了出來,兩個對接一掌,同時向後急速退去,然後在同時落地站定。

表情很是平靜,若不是親眼所見,別人很難會相信他們剛才經過了異常激烈強悍的交手。

「嘀嗒~」。

一聲輕微的滴水聲傳了出來,斜正淳很是敏感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仔細的看向七皇子,心下卻是在努力的祈禱著,千萬不要讓七皇子出事啊,不然他就慘了啊,皇上非殺了他不可。

可惜,他的祈禱上天並沒有聽到,因為他明明看到了那從七皇子手臂上滴落的滴滴鮮血,當場就嚇的屁滾尿流,急急忙忙的拿出手上的一個小型的紙鴿子,在上面匆匆忙忙的畫了幾筆,這是他們斜家特有的一種傳信之術。

畫好之後,他這才起身急忙向隱的方向趕了過去,他知道,七皇子受傷了,雖然不知道輕重,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的拖延時間,直到皇上到來為止。

姝連智,號稱當年的武學天才,在武術造詣上恐怕不會低於當今皇上,就算七皇子在怎麼厲害,他畢竟只是個十王歲的孩子,所以,他幾乎是在剛剛知道七皇子來這裡是找那姝連智的時候,就已經向皇上傳去了信息,只是按照時間來推算,恐怕還要等上好一會兒,可是此時看到七皇子受傷,他不得不再次向皇上發出催促的信息,沒有辦法,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們斜家可是和姝連智打過交道,姝連智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行事作風變態無比,七皇子就是死也萬不可落到他的手中,否則後患無窮啊。

「七皇子,七皇子,您沒事吧?」斜正淳急急忙忙的趕到隱的身邊,有些匆忙的檢查著他身上的傷勢,看那架勢還真有那麼一點心急如焚的味道,若不是隱早已瞭解這個傢伙的本性,恐怕還真的會小小的感動一翻。

「你在做什麼?」隱皺眉低喝,他討厭別人碰他,要不是知道這斜正淳肯定是有什麼目的話,隱會毫不猶豫的推開他。

「七皇子,你要小心吶,那個傢伙很可惡,很噁心的,你不能跟他打啊,快檢查檢查,你跟他交手是小,萬一本是惹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可就慘了」斜正淳很是心急的說道,在別人看來他就是一個冒失鬼,可惜只有他自己知道,七皇子多半被暗算了,在姝連智面前流血,這可不是個很好的開始啊,只要稍微對當看的那個好使毒的皇子有些瞭解的人都知道,這姝連智最擅長的就是那些奇異的蠱巫之術,很是邪門。

「什麼意思?」隱皺了皺眉,他總覺得這個傢伙似乎是想提醒他什麼,當下也是急忙探查自己身體的情況,這一探查,隱頓時明白了,難怪剛才交手之時他總覺得那裡怪怪的,對方甚至於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刺破他的皮膚,明明知道那一劍要不了他的命,只能在他的手上劃出一個刀口而已,原來這就是他的目的,準備在他身上下咒,不,應該說是準備向他實施一種蠱術吧!

感覺身體裡面那個小蟲以著一種極快的速度成長著,同時,他也感覺到一絲心浮氣躁,視線落在姝連智的臉上,這張臉和父皇有幾分想像,也就是說長相絕對不差,嘴角絲絲血絲滑落,看來他受了不輕的內傷,而他受這樣的傷只是為了劃破自己的手臂。

不經意的,隱眼裡出現了一絲迷茫,看向姝連智的眼神也多了一絲疑惑,可是被那鮮紅的血液一刺激,他終於是回過神來了,轉頭看著一臉死灰的斜正淳道:「這就是他的能力?」。

斜正淳那死灰般的臉色以一種戲劇化的方式轉變著,瞬間,他便已經是一臉驚喜,顧不得什麼禮節的抓住隱的肩膀大叫道:「沒事,七皇子你沒事對不對?你是清醒的對不對?」。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沒有喪失理智,讓隱對斜正淳的無禮也自動忽略,眼睛看向姝連智,看來這個傢伙到還是很有點用處嘛!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但至少可以認定是自己人,罷了!就當欠他一個人情吧!要不是他的提醒,自己怕是早就中了對方的暗算而不自知吧?

這看似沒有什麼,但仔細一想,卻很有深意,一個人的心智處於很堅定的時候,即便是那什麼蠱術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可能控制住一個人,但人在絲毫沒有防備,或者是防備底下的時候,那他在受到襲擊時便會很容易被攻陷。

是一種控制人心智的蠱術麼?隱暗自思索,卻是絲毫也不停留的在體內運起無名功決堵殺那條小蟲,隱的身體很是特殊,在這八年變態的修煉之中,加上那白色小圓球的改造,他的身體已經到了一種變態強悍的地步,而至於心智上,隱的心智何時低過?那特殊的經歷便注定了他的靈魂的強悍。

「啊~太好了,七皇子你真的沒事,真是太好了」斜正淳幾乎是要樂得跳了起來,那樣子還真是滑稽。

「你貌似很高興?」隱現在又覺得這斜王似乎有點怪怪的,說不上來那裡怪,隱忽略掉那邊那個此時抓緊時間療傷的姝連智,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這個斜正淳,直到把斜不在此列淳看到心虛,他終於確定了是什麼讓他覺得怪了,當下便毫不客氣的道:「喂~你是不是背著本殿下給什麼人通風報信了?」。

「呃~你……你怎麼知道?」斜正淳臉色一變,暗呼不好,卻是忽略了隱不過是猜測而已,這不,自己露餡了吧?

「呃~那個……七皇子啊,你知道的,屬下……屬下……」等斜正淳回過神來時,真的巴不得自己立刻就暈過來,說話也結結巴巴,半天才弱弱的蹦出幾個字來。

「你是父皇的下屬吧?暗影堂的?」隱卻也懶得聽他多話,直接問道。

「……是!暗影堂十一堂主斜王參見主子」斜正淳見瞞不過去了,急忙跪地行禮。

「原來是你?」隱還沒有做出什麼表示,那姝連智卻是恨恨的看向了斜正淳,似乎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你居然沒死?」。

「嘿嘿~很不巧,我還真沒死,而且我決定第二次打斷你的好事」斜正淳嘿嘿一笑,說出來的話卻是要氣死人,至少從姝連智那猙獰的面容就可以看出來,他被氣得不輕。

「哼!上一次是我疏忽,這一次你恐怕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憑你現在的功夫,想要壞我的事,你還沒有那個能耐」姝連智冷哼一聲說道,語氣裡是滿滿的自信。

「是嗎?那就試試」斜正淳話還沒有說完,全身便開始迅速凝結出一層薄薄的雲霧,看上去頗為詭異。

「退下!」若說之前還有些疑惑的話,此時的隱卻是已經明白了這斜正淳的用意,雖然,他斜正淳是好心,但隱卻並不打算領情,當下冷冷的喝止住一觸即發的二人。

「七皇子……」斜正淳一臉嚴肅還想說什麼。

「本殿下讓你退下,怎麼?你不聽?」隱怒了,他並不是弱者,自然也討厭別人把他劃為保護對象。

「是,七皇子!」斜正淳爽快的退下,雖然與這七皇子相處時間不長,但他卻很清楚,這七皇子是個倔主子,決定的事就是八匹大馬都拉不回來。

「哈哈……」姝連智見到這一幕卻是囂張的哈哈大笑起來:「真不愧是他的兒子,到有志氣,不過逞一時義氣可是會害死你的哦,說不定會丟掉小命也說不一定,你確定你不讓他出手?」眼神在斜正淳和隱之間轉動,姝連智用著一種異常憐憫的口吻說道。

「呵呵~死嗎?無所謂!」隱淡淡一笑,站在原地的人影以著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慢慢便淡,與此同時,在不遠處姝連智的後方出現了他的身影,而這個時候,那手中的冰劍卻是已經抵在了姝連智的脖頸動脈之處。

殘影?好快的速度,好詭異的身法!

殘影,代表著你有著極其敏捷的速度,但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這點的人也不少,不足為奇,但關鍵是,隱流下的殘影很怪異,給人一種離不開視線的感覺,連帶的身體也像是重了很多倍一樣,待你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發現已經晚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隱不過是對姝連智輕微的施展了一下催眠術而已,至於斜正淳為什麼也會中招,那只能說明他很蠢,自己傻傻的目不轉睛的盯著隱看,加之從沒有接觸過催眠術,自然而然的便中招了。

汗水從姝連智的額頭滑落,這一切似乎都超出了他的認知,剛才那是什麼?能夠讓自己產生短暫的迷茫,那是什麼?

「你似乎很自信?」隱冷冷的說道,但其實他此時心裡總感覺有一種怪異的想法,此人暫時不能死,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想法?直覺嗎?

按堂理來說,隱在剛才動手的時候便早就已經殺死對方了,可是自己卻沒有動手,不,應該說,是他動手了,卻是在手中的冰劍即將刺入對方頸動脈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這是一種直覺,這個世界自己在乎的人不多,除去四影不說,他們此時是在皇宮這內,與這個男人不可能有關係,而小睿是在去星月學院的路上,那麼剩下的,也就是自己最在乎的……父皇?

不錯,只有父皇才會讓他產生如此心悸的感覺,而顯然眼前這姝連智很迷戀父皇,可是正因為如此,自己 才應該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啊,但自己為什麼會覺得不對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眼睛撇向斜正淳,卻剛好看到他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隱當下心裡一緊,冷聲道:「斜王,說清楚,不然本殿下殺了他」他要殺姝連智,按理來說,斜正淳只會拍手稱快,可眼下一臉天要塌了的樣子,這算什麼?

「啊別啊七皇子,不能啊」斜正淳頓時嚇出一身冷汗,當然,他剛才就已經嚇出一聲冷汗了,現在不過是再次嚇出一身冷汗罷了。

「……說清楚!」隱淡淡的吐出三個字,眼底卻是危機四伏,他明顯感覺到了這件事不簡單。

「嘿嘿~讓我來告訴你吧,我親愛的皇侄」斜正淳還來不及說什麼,那姝連智卻是怪笑著開口了:「因為你若是殺了我,你那親愛的父皇也同樣會死」。

什麼意思?隱沒有說話,但手上的動作卻是加重了一絲,那冰劍已經慢慢的向肉裡面刺入,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嘿嘿~侄子,你最好小心一點,你不是已經和你父皇情投意合了嗎?難道他沒有告訴你他的血液很奇怪?」姝連智卻是半點也不受威脅,依然怪笑著說道,說實話,他之前也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啊要借助靠姝鳳蕭來保命,不,是沒有想到,這個一直被自己看作是眼中釘的七皇子居然有如此高深的武藝,直接一招就封了他的所以行能力,他此時已經感覺到身體力量的迅速流失,好厲害的人物,好詭異的手段,虧他之前還以為自己一定能夠戰勝他,卻不想,剛才的交手,對方顯然根本就沒有認真。

「你在威脅我?」隱淡淡的開口,但手上的動作卻是不自覺的鬆了鬆。

「哼~那裡?事實而已」姝連智無所謂的鬆了鬆肩膀,冷笑:「還有,七皇子該不會以為自己剛才沒有迷失心智便安全了吧?」。

「你是說這個嗎?」隱淡淡的打斷他的得意洋洋,手中出現了一隻凍成冰塊的小蟲。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不止是姝連智吃驚,連斜正淳也直接石化了,他從來不知道,那種絕毒的蠱蟲居然可以硬生生的從體內拿出來的,這到底需要什麼樣的手段?

此時的斜正淳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能夠自己取出蠱蟲,這即便是皇上也做不到啊。

「如此菜蟲也敢往我身體裡面鑽?哼!不自量力」隱淡淡的說道,似乎能取出這只毒蟲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一樣。

「你喜歡父皇吧?」隱繼續毫無情緒波動的說道:「你就是跟這蟲子一般,不自量力!」。

隱其實並不像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此時他心裡有此慌,因為這個男人和父皇的命居然連到了一起,他不懷疑姝連智的話,甚至於他應該把這一切想得更嚴重一些,至少父皇的血液裡面究竟是做了什麼手腳。

「說說吧!你到底在父皇身上做了什麼手腳?」隱淡淡的問,可眼睛卻是看向了斜正淳,因為他知道,姝連智是不會告訴他他想知道的事情的,那麼能告訴他的只有斜正淳了。

「哈哈……告訴你吧,你父後的血液已經被我控制了,此時他正向這裡趕來呢,對吧。斜王!」姝連智邪笑著說道,那樣子真是十足的欠揍。

「彭~」這不,隱便直接甩手便狠狠的給了他一拳:「若只是打你的話,父皇是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吧?」隱可不會傻瓜一樣的認為姝鳳蕭的血液是這個男人一手造成的,因為他很肯定姝鳳蕭的血液天生就很異常,至於控制……恐怕沒那麼簡單,不過,若說姝連智是在姝鳳蕭身上做了什麼手腳的話,他到是相信。

「你……」。

「閉嘴!」隱淡淡的喝道,接著又是狠狠的一拳招呼了過去,這才滿意的轉頭對斜正淳說道:「說吧,現在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七皇子有辦法嗎?」斜正淳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而是一臉呀嚴肅的反問道。

「哼!這個世界上,若是連我都解決不了的話,那麼便沒有人能夠解決得了了」隱傲然的說道。

「自負……」姝連智在旁邊一聽,當下冷笑著開口,可是剛剛說出兩個字,卻再次被隱的鐵拳給狠狠的招呼了一回。

「唉~我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經過,我知道的時候,也已經是皇上重新回到姝國的時候了,當時,皇上追殺這個混蛋到平流奇,使其重傷,但不知道為什麼,皇上也突然身體急劇虛弱下來,當時我們並沒有多想,剛準備結束他生命的時候,一個紅髮男子出現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是皇上的老師,正是他告之我們,這個男人若是死了,那麼皇上也得死,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啊,所以,我們便退了回去,後來皇上又親自去了一趟平流奇,也……」斜正淳幾乎是咬牙切盼的說道,但他自然是撿重點的說,依照他對七皇子脾氣的瞭解,是絕對不需要瞭解具體的細節的,他只需要知道事情的緣由即可。

不得不說,斜正淳很聰明,看人也很準,也難怪姝鳳蕭放心大膽的讓他跟著隱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姝鳳簫,死?

隱不爽的皺了皺眉,怎麼又是那個紅毛?還以為他只是做個旁觀者,卻不想他居然是直接參與者,而且從他所做的事情來看,他對待姝連智和姝鳳簫的態度顯而易見,說實話,隱有些不明白,那紅毛對待姝連智那明顯的偏愛到底是因為什麼?原本隱並不關心這些,但現在看來,他恐怕是不能不關心了,因為這直接關係到簫,那紅毛貌似還不是一般的不喜簫才是。

就像那姝成炙一般。對待姝鳳簫這個兒子僅僅是因為血脈,所以才放他出宮,照這樣看來,當年教父皇該怎麼樣在外面活下去的那個姝成炙的死士倒反而才是對簫有著一絲絲關心,又或者是憐憫,但無論如何,那死士才能算作是簫的真正的救命恩人吧?至於紅毛,那更不用說了,之所以當簫的老師,看來也是看在姝家血脈的份上,而且剛好被他碰到。

也就是說,不管是姝成炙還是紅毛都不喜簫,他們是抱著讓簫自生自滅的想法放他出去的,所以,儘管簫已經是他的學生,但紅毛依然出手救了姝連智,甚至於阻止簫殺姝連智。

「哼~」冷哼一聲,隱對紅毛終於是起了殺心,一直以來,由於簫的原因,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對紅毛有個殺機,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麼必要,從現在開始,除非他完全不過問此事,不然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你說現在殺死那這個傢伙,那個紅毛會出現嗎?」隱想了想問道,其實他現在是巴不得他出現,這樣他就可以弄清楚父皇的血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紅毛?」斜正淳愣了愣著才反應過來隱所說的紅毛指的是誰:「這個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當年也只出來過一次,至後便了無音訊。」

「是嗎?」隱也只是隨口問問,之所以希望紅毛現在出現,不過是覺得這樣一次解決問題很是乾淨利落,不管怎麼樣,他遲早要去收拾他,卻不一定是現在。

「你剛才做了什麼了?通知父皇了?」他可沒有忽略斜正淳的那支鴿子,只是當時他不知道那是通信用的罷了。

「嘿嘿……原來你不知道小鳳要來了阿嘿嘿……」斜正淳想回答,那被二人忽視掉的姝連智確突然怪笑了起來,神情之間是無比的得意,挑釁的說道:「我能感覺得到哦,因為我和小鳳血脈相連啊……」

「小鳳是你叫的?」可惜他沒有得意多久,因為隱的拳頭再次招呼到了他的臉上:「為何能感覺得到?你做了什麼手腳?」

「嘿嘿咳咳……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姝連智原本還一臉痛苦的模樣,但一聽到隱的問題,他又得意上了,顯然他對此很有信心。

「的確不會!那麼你閉嘴吧!」隱淡淡得道。

實際上隱一直都很平靜,很冷淡,從他與姝連智見面開始他從來都沒有一絲的緊張。

當然這只是姝連智的想法,他並沒有發現其實隱心裡也有著些許慌張的,他仔細觀察著隱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甚至於每一個眼神,希望能夠發現她的慌亂,但顯然他失望了,隱從始至終都一個表情,從沒有變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憤怒了,他的小鳳從來都不會對它有好臉色,似乎是把他當空氣一般,雖然如此,他還是從來都沒有失望過,因為小鳳不管是對誰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冷淡,一樣的高傲,但眼前這個人,這個白髮少年卻能夠讓小鳳那麼的緊張,甚至於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他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小鳳為什麼趕過來,是怕他傷害到這個少年嗎?

汗!這都算怎麼一回事啊?斜正淳有些無奈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原本他還被現在緊張氣氛弄得提心吊膽,但顯然,這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因為看七皇子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毫不在乎,此時看到明顯一起走神的二人,他直接無語。

而一直被三人無視的北爍更是傻傻的站在邊上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不是他智商低,實在是他毫不知情,雖然三人的對話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但他此時也只是雲裡霧裡,原諒他吧,在這件事情上,他原本就是局外人!

「呃~那個七皇子阿,皇上大概一會兒就到」寺廟裡面就這樣一直寂靜無聲,好一會兒,斜正淳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開口打斷了二人的沉思。

果然,「還有多久到?他因該離我們很遠吧?怎麼會這麼快就到?」隱淡淡的說道,當下讓斜正淳佩服到五體投地,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因為隱從走神到回神,這之間居然沒有半點神色波動,能不佩服嗎你?換你你做得到嗎?連眼神也看不出絲毫異樣,簡直就是比面癱還面癱。

什麼?你問我怎麼看出來的?斜正淳不屑的冷笑,我斜正淳是何許人也?路邊的大石頭又沒有笑我都能知道,更何況是人?

「呃~這個……」斜正淳突然有點心虛的左顧右盼,這叫他怎麼說?之前他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啊。

「嘿嘿~是動用了蛇瞬術吧?嘿嘿啊……」可憐的姝連智,老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部,這才幾句話的時間啊?他又敢開口說話了。

彭~一聲響後,吹了吹自己的拳頭,隱很適於們的喃喃自語:「果然,不運功打人手會很疼!」

隱直接無視斜正淳那一臉的怪異,追問:「蛇瞬術是什麼?」

「哦,蛇瞬術是……」斜正淳件事情躲不過去了,正準備開口解釋,但剛剛開始說話,便住嘴看向了寺廟門口,看來,不需要他解釋了呢。

隱也同時看向了寺廟的門口……不,是寺廟門後外面的天空中,那裡一個黑影越來越大,最後隱終於看清了,那哪裡是什麼黑影?根本就是一個人,一個衣著紫袍的絕世男子。

「蕭~」隱淡淡的開口,一臉微笑的看著那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神情之間儘是溫柔。

同樣的,那個男子也一臉溫柔的看向了隱,如此這般,二人便眉來眼去的對上了,根本不管周圍是不是還有外人存在。

隱更是直接放開手中的姝連智,閃身出現在姝鳳簫的面前呃……不,是懷裡。

這隱和姝鳳簫覺得理所當然的一幕,在斜正淳眼裡卻是刺眼無比,為什麼呢?還能為什麼?七皇子居然自動把手中已經控制住的姝連智給放了,他能不鬱悶嗎?

你說你們要親熱嗎也要挑時候嘛,再不濟你把人轉交到我這裡,讓我看著也行啊,幹嗎把人給放了啊?抓人容易嗎?

斜正淳或許沒有猜到,對於隱來說,抓人的確很容易,殺人更是簡單,但姝連智於他來說,問題不在於殺不殺,而是在於姝鳳簫,或者說是姝連智在姝鳳簫的血液裡面做了什麼手腳。

而此時,所有人,當然這所有人自然包括那些僧眾們,全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直接就嘴對嘴的吻上了的兩個角色男人。

呆滯過後,僧眾們全部都齊刷刷的低頭裝作無視,要是平時,他們一定上前誦經念佛,努力勸解了,可今日的事,他們可是從頭看到尾的,雖然依然不是很明白,但傻子都明白此時誰要是敢做出頭鳥,那是必死無疑,再說了,誰不怕死?

正當兩人沉醉在這小別勝新婚的甜蜜意境之中的時候,隱突然覺得自己口中有些腥甜,當下急忙離開姝鳳簫的嘴唇定睛一看,當下心裡一驚:「蕭,怎麼了?」

此時,姝鳳簫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神情也突然變得很是萎靡痛苦,可他自己卻像是沒有注意到一般,看這隱溫柔的笑道:「隱兒,隱兒沒事真是太好了。」

心好痛,看著這樣的姝鳳簫,隱的心沒有來的疼痛不已,輕輕地撫摸著姝鳳簫那絕美的臉頰:「蕭好過分,都不管隱兒的感受,是誠心想讓隱兒心疼麼?」聲音輕柔無比,似乎是在安撫,似乎是在說笑,又似乎是在誘哄,綜指給人的感覺很自然,很恬靜。

「夠了,都快死了還親親我我,你們給我分開」

就在所有人都沉醉著溫馨的一幕之中時,姝連智終於是經受不住刺激的開口大吼,與此同時,姝鳳簫噗的一聲突出了一大口鮮血。

鮮血噴灑在隱的衣襟之上,刺紅了他的雙眼。

「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讓蕭難受就是你的樂趣嗎?」半晌,隱那冷酷無比的聲音淡淡的傳來,帶著濃濃的死氣,他雙手抱住姝鳳簫,一動也沒有動,卻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為什麼?你還敢問為什麼?」姝連智瘋狂的大吼。

「你在抱緊一點阿,再抱緊一點,我不介意讓他更難受,怎麼?心疼了?其實我也心疼,我怎麼捨得我的小鳳難受呢?但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居然已經在一起了?為什麼你們可以在一起?小鳳,你從來都不正眼看任何人,你是那麼的高傲,那麼的優秀,那麼的美麗,我原本以為你對待誰都是一樣,可是你們剛才在幹什麼?你們居然抱在了一起?憑什麼?為什麼?」姝連智越說越瘋狂。

「哈哈……怎麼?小子?你心疼了?你這個賤人,若不是你,小鳳他怎麼會受這種苦?不過沒有關係,只要你乖乖的去死,小鳳就不會痛苦了……如果你捨不得死,也可以不死,只要你願意離開小鳳,或者是替代小鳳承受他所承受的痛苦,我便繞你不死,便不再讓小鳳痛苦,怎麼樣?你不是喜歡他嗎?喜歡他的話,就替代他承擔所有的痛苦吧,哈哈……」姝連智一邊囂張瘋狂的說著,一邊做著奇怪的手勢,而伴隨著他的每一個手勢,每一句話,姝鳳簫便會吐出一口鮮血。

「皇上?」斜正淳已經在邊上急得跳腳了,臉色蒼白得叫著:「七皇子,七皇子快想辦法讓它停下來吧,不然……不然……」

隱動了,可是剛剛動,手卻被姝鳳簫一把抓住了:「隱兒你一定要平安,不然父皇絕對不放過你呃噗……」

隱還沒有作任何表示,但姝連智卻是受不了的大叫著迅速作了一個動作,伴隨著他的這個手勢,姝鳳簫接連吐了好幾口鮮血,而此時,隱終於動了。

他的動作很簡單,直接一個閃身便到了姝連智的面前,輕輕鬆鬆就止住了姝連智,不是姝連智太菜,而是隱太快,八年前的隱或許只能任由他欺辱,但八年後的今天,隱卻是早已經脫胎換骨,總體的實力早已經和姝鳳簫相當,更何況就某一方面來說他比姝鳳簫還要出色,那就是他是殺手。

而姝連智或許早年是個武學天才,可天才畢竟不是永久的,更何況他太沉迷於一些詭異的蠱毒之術之中,現在他的實力就算有所增強,確實已經落後於姝鳳簫一個層次了。

當蠱毒之術失去作用的時候,他姝連智就連普通人都不如,而恰好,他的蠱毒之術對隱沒有絲毫作用,因此他只能把主意打到姝鳳簫的身上,這也就是他為什麼儘管很癡迷於姝鳳簫,卻毫不猶豫地拿姝鳳簫作人質的原因,因為他怕死。

冰劍再次詭異的出現在姝連智的頸動脈之處,隱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靜靜的一動也不動,如同木偶一般,眼底一片死寂。

姝連智卻是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以為自己之前受制是因為自己大意,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控制住的,可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他明明親眼看出了姝箐隱的意圖,也積極採取了應對措施,可他依然絲毫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被控制住了,他只覺得頸上一涼,一切都已經晚了。

「怎麼?你想殺我?」姝連智咬牙說道,眼神無比自信。

「……」隱手上的冰劍一動不動。

「噗~」姝鳳簫再次噴血。

「你要知道,殺了我就等於殺了你親愛的父皇,這樣你也殺?」姝連智繼續咬牙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自信了,難道這七皇子真的不在乎小鳳的死活?

「……」隱手上的冰劍稍微向姝連智的脖頸靠近了一些。

「噗~隱兒,殺了他!」姝鳳簫繼續噴血,卻是勉強說了這麼幾個字。

「小鳳,你何必這樣……啊~」姝連智見勸說隱已無用,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姝鳳簫的身上,可惜,他開口還好,一開口叫出小鳳兩個字,隱卻是毫不猶豫的一腳踩碎了他的手骨,待他感覺到刺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此時他的雙手卻是早已經廢了。

「阿~姝箐隱,算你狠,但你別以為廢了我的雙手你便贏了,我告訴你,我就是沒了雙手雙腳,一樣可以控制小鳳,早就給你說過了,我和小鳳是血脈相通」果然,下一刻,姝鳳簫再次噴血,而姝連智確實是什麼動作都沒有做,不,活血他做了,只是看不到而已。

「哈哈……怎樣,姝箐隱,失望了吧?心疼了吧?你放棄把,這樣也好讓小鳳少受些苦不是?」姝連智那種得像豬頭一樣的臉上全是得意,:「只要小鳳跟了我,只要小鳳跟了我,他便永遠都不會痛苦了,他只會舒服……」

隱靜靜地看著姝鳳簫,一句話也沒有說,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動也不動,實際上他從剛才就一直是這副模樣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片死寂,如同木偶一般,這樣的他,讓已經虛弱倒地的姝鳳簫皺起了眉,他也如同隱一樣目不轉睛的看著隱,但顯然,他的眼裡有著一絲焦急,這死焦急是從隱的神色變得不對勁的時候就開始了的,他擔心的只有隱。

或者是說,蕭和隱擔心的都只是對方而已,因為他們眼中只有對方。

一時間,寺廟裡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沒有人管姝連智得大喊大叫,也沒有人管姝連智的瘋狂變態。

許久之後,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一聲聲輕微敲打木魚的聲音響了起來,一聲聲頌經念佛的聲樂響了起來。

伴隨著姝鳳簫一口接著一口的鮮血噴灑,那木魚之聲,誦經之聲也越來越大。

斜正淳眼底是悲涼,北爍眼底是迷茫,僧眾們眼底各色各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那麼得不自然。

但這所以的一切都沒有進入到姝鳳簫和姝箐隱的眼裡,因為他們眼中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

四目對視,不言而喻!

姝鳳簫笑了,隱也笑了!

然後,隱的手微微的動了一下……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鮮艷的紅色從姝連智的頸項噴灑而出,是那麼的刺眼,那麼得讓人心寒!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布,是看著隱的手,似乎是回不過神來一般,那裡,隱的手中,那尖利的冰劍已經深深的刺入了姝連智的頸項,晶瑩的冰劍不再晶瑩。

視線隨著那持著冰劍的手向上,眾人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以及一雙死寂的碧綠貓眼,如同木偶一般。

「彭~」

一聲幾不可聞的聲響拉回了眾人的震驚的心神,齊刷刷的看像聲音來源處,那裡,姝鳳簫靜靜的一動也不動的倒在了地上,那雙邪魅的烏黑丹鳳眼卻是早已經緊緊的閉上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寄生蠱蟲

隱很平靜,平靜到死寂,他毅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姝鳳簫,而下一個動作確實把手中的冰劍緩緩地從姝連智的頸項中抽了出來,一個漂亮的旋轉,再毫不猶豫的刺向了姝連智那尚有一絲悸動的心臟。

「噗~」一聲輕微的響聲之後,隱一腳踢開了已經死透的姝連智,直直的向著那倒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姝鳳簫走去。

隱的腳步很輕很輕,近了,慢慢的蹲下,木偶一般伸出手,慢慢的探向了姝鳳簫的頸動脈。

半晌,隱的最狡猾出一絲若隱若現的弧度,直到此時,隱這才終於不像剛才那麼如同木偶一般裡,他輕輕地把姝鳳簫攬進了懷裡,雙手慢慢的用力,最後終於是緊緊地抱住了姝鳳簫,似乎是要把他攬進心裡一般。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隱才算終於是活了過來。

眾人不明白他為什麼動手殺了姝連智,隱自己心裡卻是清清楚楚,他花費了多大的勇氣才作出了這樣的決定呢?

他原本想找出事情的緣由,在慢慢的解決這件事,但他顯然低估了姝連智的變態,被他和姝鳳簫親熱的場面一刺激,居然便對蕭下手了,這他容忍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他和蕭的感情進行侮辱,他也忍了,為了蕭他什麼都可以忍,他一直在努力的控制自己。

可是,不是他不想按照正常的程序去辦這件事,而是他不能,他比誰都清楚,姝連智根本就只是想控制住蕭,讓蕭成為他的私有物,僅此而已,他對蕭並非是真正的愛蕭,那是一種變態的佔有慾,是一種病。

所以,隱不可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看著蕭一口接著一口的噴出鮮血,隱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但他依然沒有失去理智,不,甚至於說他變得異常的冷靜了,在姝連智越來越瘋狂不可理喻的虐待蕭的時候,隱終於恢復了殺手本色,那個冷酷,置生死於不顧的強悍殺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變得不正常了,姝連智那句『血脈相連』的話也時不時地迴盪在他的耳邊,他討厭這樣的感覺,蕭是他的。

他的蕭怎麼可能和別人有著這樣的聯繫呢?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被別人所控制,他的蕭是驕傲的,是高高在上的,他不容許他被任何人控制,他不容許任何人侮辱他,不只是他,蕭自己也是不願意地吧?

因為他從蕭的眼底看不到一絲對死亡的害怕,卻有著一絲屈辱,是的,屈辱!姝鳳簫何時需要別人來支配了?那怕是死,他也絕對不會死在別人的手中,這便是屬於姝鳳簫獨一無二的驕傲。

於是,四目對視,不言而喻!

於是,姝鳳簫笑了,他說:寶貝兒不怕,做你想做的。

隱也笑了,是放心地笑了:蕭,隱兒知道的,即便是死,隱兒也會還蕭一個絕對的自由。

隱最終選擇了賭博!他賭姝連智死,賭姝鳳簫活!

他賭這個大陸即便是在如何的離奇異常,但依然不會超出科學太多,他賭世上沒有任何術,任何東西,能夠把兩個完全獨立的人的血脈脫離空間的隔離而聯繫到一起,他賭姝鳳簫,活!

儘管如此,隱卻也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畢竟沒有絕對的把握,手中的冰劍毫不猶豫的刺出,隱告訴自己,蕭若是死了,那麼自己也死!

他的靈魂因蕭的存在而再次活了,蕭死,那麼他即便是活著,那也是死的。

懷裡緊緊地抱住蕭溫暖的身體,此時的隱很慶幸,他知道他賭贏了,蕭沒有死!

輕輕地吻在姝鳳簫得額頭直上,從懷裡拿出手絹自己的替蕭擦去臉上,身上沾染的鮮血,可惜,姝鳳簫吐的血可不僅是只有一點,所以,怎麼擦都擦不完,最後,隱有些生氣的直接脫了姝鳳簫那別鮮血侵透的外袍,然後,脫下自己的袍子小心的替姝鳳簫披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那麼的專注,那麼得小心,似乎懷中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瓷娃娃一般。

手指弗過姝鳳簫光潔的眉頭,隱此刻心裡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只要沒死……只要是沒死,那麼他便有辦法救他,雖然還不明白蕭的血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他不明白蕭是為何而昏迷,但隱知道,蕭暫時是安全的。

突然,隱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似乎是有些異樣的感覺,就像是摸到了一個疤痕,奇怪!隱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手指,不,是看向手指撫摸的地方,姝鳳簫得額頭,怎麼回事?她記得上次他自己在額頭上刻的『愛』字早就已經去掉疤了啊!

呃~不對,隱很快就發現了手指摸到的地方看上去很是平滑,但怎麼會有凹凸不平的感覺?

仔細的琢磨了一會兒,隱依然沒有弄明白,這才抬頭淡淡地問:「蕭得額頭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人出聲,實際上,僧眾們和斜正淳等人都已經呆了,他們不明白眼前的一幕到底是怎麼一會事。

「喂~問你呢!」隱看向了斜正淳。

「……呃~啊?噢」斜正淳這才隨著隱的手指看向了姝鳳簫得額頭,當下便瞭然了,急忙跑了過去,但他的第一件事卻是急忙伸手探向姝鳳簫的手。

卻是被隱伸手攔了下來:「他沒事,只是暈過去了。」

呼~斜正淳這才大大的呼了一口氣,從懷裡摸出一個酒瓶,到了一些酒水輕輕撒在了姝鳳簫得額頭上,然後輕輕的拍了拍,慢慢的,姝鳳簫得額頭皮膚上出現了一點異樣,在斜正淳神奇的手下,慢慢的,一塊透明的像皮膚一樣的東西就從姝鳳簫得額頭上揭了起來。

頓時,一個和隱額頭上一模一樣的印記現了出來,邪魅而詭異,部,其實也不完全一樣,略有些許差別。

「蕭關於這個印記的事有多少?」隱靜靜的看著那個印記,好半晌才這樣問道,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因為這個印記,蕭吃了多少苦頭?經歷了多少不愉快?

隱雖然一直不在意這個印記,但他不傻,他知道關於這個印記的傳說,他不信,並不代表別人也不信,在這個世界裡,他從一開始就擁有者成人的靈魂思維,所以他不在乎,但蕭呢?那個時候,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會是怎麼樣的一種經歷呢?隱不知道,但卻可以想像得出,那絕對不是愉快的。

儘管蕭告訴了他小時候的大多事情,但他知道蕭依然瞞了一部分,至少關於他額頭上的印記一是他就從沒有說過。

以前隱不是很在意,因為他想告訴蕭,不管以前如何,他以後的日子都不再是他一個人,但現在,今天牽扯出了姝鳳簫得很多他所未知的一面,而這些都是隱所不知道的,是隱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事情,隱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一些必需知道的東西,這樣或許對蕭此時的情況有著些許幫助,更多一絲治療的把握。

「很多很多……」斜正淳靜靜地看了看這位七皇子,說道:「但那些都是過去,現在能夠在她身邊的都不是在乎這些的,至少都是習慣了的。」

是啊,能夠在蕭身邊的,首先是姝月陌,陸懷青,再者是塵覺,大將軍何則,死士影一,還有這斜正淳……等等,這些人不都是不在意這什麼鬼玩意兒的人麼?看來在這個問題上,蕭早已解決好,也早已經無所謂了。

「走吧!」隱抱起姝鳳簫率先向寺廟外面走去,此時此刻,還有什麼事情比蕭得身體更重要呢。

僧眾們依然沒有說話,靜靜地站著,他們很聰明,知道此時不是他們開口的時候,也輪不到他們開口,斜正淳急急忙忙地從隨身的包裹裡面拿出一件外袍來,追上前去為隱披上,這個時候,北鑠也是終於回過神來了,急忙跟了上去,他雖然迷糊,但跟著主子走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要別人教嗎?

此時,之前那個老和尚那光溜溜的老禿頭悄悄地從側門探了出來,此時,他正想著,終於是把這個小祖宗給送走了,再看看地上姝連智的屍體,那小小的眼睛頓時一片精光,這個人,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已經好多年了,現在終於死了啊!報應啊報應……

突然,「嗖~」的一聲,一隻冰劍從寺廟的門外急速飛射了進來。

「阿~」一聲慘叫,是那個老和尚的聲音,前一刻還一臉得意的他此時卻是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何謂報應?

隱如何能放過這樣一個具有歹心的人活在世上呢?只有死人才是最安靜的不是嗎?

時間稍微靠前,古武之國的某一處,一位紅髮布衣的男子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急急忙忙地跑到一旁那個晶亮的水晶球前仔細地觀看者,一個畫面若隱若現的浮在了水晶球之上,紅髮男子頓時愣住了,那個畫面正是姝連智死亡的畫面。

那個孩子,真是絲毫不留情呢!此刻,他也只能苦笑了,怎麼辦?姝連智死了的話,那麼姝鳳簫該不會也……

如此想著,那紅髮男子急忙再次提起精神來,對著水晶球一陣動作,半晌,一幕淡淡的畫面閃現了一下,僅僅只是一下,男子卻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呼~還好還好,姝鳳簫沒死,不然自己恐怕就得倒霉了。

狠狠地喘了幾口氣,紅髮男子不禁咒罵起來,這個姝箐隱可真是厲害,把人保護成這樣,他幾乎是花費了全身的功力,才讓著水晶球模模糊糊的顯出了一丁點兒畫面,真夠可以的。

唉~這個小子還真是他的剋星,上一次一個不小心讓他出走了,這事恐怕早就被他給記下了,再加上這姝連智一事,此時,那小子恐怕是早就對自己起了殺心了吧?

還是親自走一趟吧,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夠救活姝鳳簫,不然自己一定會被這小子追殺到天邊。

隱抱著姝鳳簫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便閉門開始了他的研究,研究什麼?當然是研究姝鳳簫的血液。

這部研究還好,一研究,頓時把隱嚇出一身冷汗,原來他還是賭輸了。

姝鳳簫的身體裡面的確是有一種蟲,非常細小,就如同人體內的寄生蟲一般,寄宿在他的身體裡面,而且數目眾多,但這種蟲原本是不屬於人身體裡面該出現得蟲,也就是說,這是蠱蟲,是人為的,被人通過某種手段控制著的。

不然人的身體裡面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蟲,而這種蟲在一般情況下對人的身體並沒有多大的傷害,隨著蕭功力的加深,更是毫無感覺,但一旦被控制他的人做了手腳,這些毫不起眼的蟲子便會對宿主發動攻擊,就算不發動攻擊,但數量眾多的蟲子全部騷動起來的話,一樣有的你受。

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蕭的血液很異常了,血液在一般情況下會很毒,那是因為那些經過姝鳳簫身子餵養過的蟲子嘴很刁,進入其他人或者生物的身體之後便會躁動不已,甚至於攻擊新的宿主,離開身體一段時間血液便失去效果是因為,那蟲子在離開人的身體一段時間之後便會死亡,至於催情的效果和補藥的效果其實也是一樣的,都是在特定的情況之下那些蟲子有了不一樣的狀態。

嗯?想到這裡,隱的心裡不免咯?了一下,照這樣看來,他可是喝過蕭的血液的,那麼也就是說那蟲子也應該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面才是啊,怎麼那姝連智做手腳的時候,自己卻沒有任何反應呢?甚至於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他只能夠控制蕭身體裡面的蠱蟲嗎?也就是說只能控制有直接關係的那個,但是……這樣也說不通啊!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隱思索無果的情況下便對自己的血液也做起了研究,這次,只是一會兒的時間他便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當下便笑了。

原來,不是姝連智能不能夠控制的問題,而是他的體內根本就沒有這種蠱蟲,原因也很簡單,他血液裡面的寒毒可比這蟲子厲害多了,那蟲子在他體內根本就活不了,進去不久便被直接凍成冰塊之後排出體外了。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說自己賭輸了的原因,原本他還以為絕對沒有這種東西,這世上沒有任何術,任何東西,能夠把兩個獨立的人的血脈脫離空間的隔離而聯繫到一起,所以他賭蕭,活!

可顯然,他輸得徹底,若不是出現意外,蕭現在的確是死了,如此一想,隱不免一身冷汗!

而蕭之所以沒有死,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原因就出在隱的身上,不,應該說是出現在隱給姝鳳簫吃下的那個白色小冰球上。

那些蟲子在隱的身體內無法存活,因為他的血液很冷,隱的身體甚至於可以冷到極致的溫度,他最不怕的就是冷,這樣一來,他的血液自然也是冰冷的,而導致這樣的原因除去那八年的變態修煉,以及在那個白色的冰世界裡面長期修煉而來的,最主要的原由還是那個白色小冰球。

不管當時的隱有多麼的厲害,但剛剛被困於那個冰世界的時候,他其實也是活不下去的,若不是那些小冰球的話。

而當自己恢復記憶的時候便給蕭吃過一顆這種小冰球,當時,其實自己也是冒著風險給蕭吃的,賭的是蕭的功力夠深厚,畢竟他也不敢確認,蕭吃了那小冰球會不會和他一樣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益處呢?至少他就不敢拿這冰球給四影吃。

而且隱吃小冰球是在特定的環境之下,這也就是他堅持在進入那傳送陣之前讓蕭吃那小冰球的原因,因為那個時候他們的路線,越走氣候越暖和。

雖然由他親自守護,但有時候意外的發生是不給你那麼多時間來慢慢解決問題的,雖然他可以在出意外的一瞬間做出反應,但他卻不能保證,蕭能否能挺過那一瞬,所以,給蕭吃了一顆之後,他便也不敢再次冒險讓蕭吃第二顆,卻不想,就是這棵小冰球卻是救了蕭一命。

有一點,或許是姝連智永遠也不會想到的,那就是,他只知道這種蠱蟲無解,卻不知道,萬事沒有絕對,這種蠱蟲的威力絕大部分是靠數量的多少來決定的。

若是沒有吃那個小冰球的話,那麼光是姝連智那幾下手勢,便足夠蕭死十回八回了,可是,吃過小冰球後,蕭體內的蠱蟲幾乎死去了大半,自然便是威力大減。

當時,若是隱堅持冒險讓蕭接著吃小冰球的話,說不定體內的蠱蟲早就被殺光了,但正如上面所說,那同樣很冒險,畢竟,那不是用在自己身上,他無法確認蕭的身體會出現怎麼樣的情況,就算由他親自護法,但總有時間差的問題,那一瞬的關鍵確實有著太大的變數。

而現在,隱漸漸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人,他是一定要救活,他也有那個能力救活,但……關鍵是怎麼救?

現在蕭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如果冒失解救,恐怕會適得其反,也就是說,風險很大啊,現在已經不是讓蕭吃了小冰球就可以的解救的問題了,小冰球能夠解救,但問題是怎麼救?

到底要怎麼救才能確保小絕對的安全呢?

細細的撫摸著姝鳳簫那美麗的面孔,性感的嘴唇,隱慢慢的俯身吻了上去,半晌,唇分,靜靜的凝視著沉睡的姝鳳簫,隱真的好希望蕭能夠突然就睜開眼睛來,然後邪邪地和他調情。

原來,自己早已經不再是孤獨的了,早已經有了依戀,心也一分為二了,早已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濃濃的依賴感。

「隱兒心慌了呢,蕭好狡猾,居然悄悄的偷走了隱兒的心,此時卻是對隱兒不聞不問了,要罰,隱兒要懲罰蕭……」隱俯身在姝鳳簫的耳邊輕輕地細細的埋怨著、訴說著,此時這父子二人相處的畫面是那麼的和諧,又那麼的矛盾……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迷影失身

在通往星月學院的路上,一輛豪華而不奢華的馬車快速的向著前方趕路,頗有火急火燎的味道。

而馬車內的氣氛卻是頗為緊張尷尬,原因無他,自然就是馬車裡面的三個人了。

「喂~你不跟著你那幾個兄弟,跑來跟著我們幹嘛?」不是他姝箐睿小心眼,但眼前這個人是讓他很是不爽,為什麼偏偏是他呢,換做其他的任何一個那該有多好?還有,他不是應該乖乖呆在皇宮裡面嗎?

「行了,放心吧,本教主不會打擾你們親熱的,我也沒有習慣做電燈泡」。

聽到這個自稱便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吧?不錯,就是迷影,原本應該老老實實和絕影、煞影和魂影呆在皇宮裡面的他此時卻是坐在了姝箐睿的馬車裡。

這其實也沒什麼,關鍵是此時的迷影臉色似乎不是很好,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感覺像是在逃難,實際上,他確實是在逃難,因為他是今天早上憑空出現在馬車前面的,這不禁讓姝箐睿和陸懷青傻眼,這是怎麼回事?若不是瞭解他的實力,他們不禁要懷疑他是不是被人打劫了。

至於他為什麼在逃難,又逃誰的難,沒有人知道,姝箐睿到是問了,可惜迷影要是會說那才叫怪。

「鬼管你!」小睿有點鬱悶,雖然他和四影早就認識,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了,但顯然,得先掂量掂量這個好字的份量,這還是靠著小隱的關係,可是他們畢竟是多年不見,現在就算碰面也多多少少會覺得有些生疏。

可是小睿這個人呢向來心軟,對朋友那簡直就是沒得說的,這不,原本不想理人的他在沉默半晌之後,便一臉氣妥的轉頭對著迷影道:「喂~你到底怎麼了?有人在追殺你嗎?還有你身上是不是受傷了?」。

「……我沒有受傷」迷影淡淡的說道,看都不看小睿一眼。

沒有受傷?小睿壓根兒不信,此時的他可不是幾年前的那個小屁孩了,他的武藝也早已經脫胎換骨,怎麼可能連血腥味都聞不出來呢,當下便更加肯定這小子八成是出事了。

這樣想著,小睿更不可能不管了,當下語氣一變,關心的問道:「迷,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別說你沒有受傷的話,我不相信的,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嗎?還有,你到底惹了什麼人啊?告訴我,我幫你,就算我不行,還有青衣啊。幹嘛要逃啊?」小睿邊說著邊看了一眼布簾外面飛速向後退去的景色,這樣下去,馬兒也堅持不了多久啊。

「……沒事!你不用管我」迷影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神色,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此魂不守舍。

「喂~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再怎麼說……」小睿不懈努力的勸說著,不過這次陸懷青卻是打斷了他,示意他不要說話。

「哼!」小睿不爽了,直接冷哼一聲,有些粗魯的推開陸懷青,他關心朋友而已,幹嘛還阻止他?

扭頭看向外面的小睿並沒有看到陸懷青那苦澀的笑容,此時的他正在氣頭上,氣誰?當然是氣陸懷青了,他總覺得陸懷青最近對他越來越冷淡了,讓他心裡很不好受。

但迷影卻是看到了,他沒有說什麼,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半天後,他們抵達了下一個城鎮,原本是打算讓馬兒休息一下就走的,但陸懷青在確認了沒有人追他們之後,便卻是出奇的硬要堅持在小鎮裡面休息一個晚上,這又讓小睿很生氣,他可是想盡快趕到星月學耽和小隱匯合的。

晚上,迷影靜靜的坐在床邊,邊上放著一桶熱水,可他似乎是沒有動的意思,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那桶熱水發呆,直到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

「進來!」整了整自己的思緒,迷影淡淡的說道。

進來的毫不意外的是陸懷青,他是提著酒瓶進來的,沒有說話便直接坐到了桌旁,拿過茶杯倒酒,隨意的說道:「來喝一杯吧!」。

「……」迷影頓了頓,便無聲的走了過去,慢慢的坐下,他的姿勢有些奇怪,陸懷青顯然早已經注意到了,但他直接先擇忽視。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開始喝酒,不吭聲,不說話,甚至於根本就不看對方一眼,似乎眼前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這樣的情形出現在任何兩個人之間都不足為奇,但此時出現在迷影和陸懷青這兩個交集不多的人之間,就讓人覺得很可疑,他們什麼時候有這麼熟了?

許久,直到酒瓶裡面最後一滴酒被喝光的時候,陸懷青這才站了起來:「我幫你再叫一桶水吧」剛才的那桶水早已經冷了。

隨意的點頭,就在陸懷青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迷影終於開口了:「你和小睿……已經在一起了嗎?」。

「……呵~若是那樣,今天我便不會出現在這裡了,最多只會直接把這個丟給你」陸懷青語氣之中很是苦澀,說著隨手丟了一個東西給迷影:「趕緊擦藥吧,不然會拖嚴重的」。

迷影接過那東西一看,是個小瓶子,打開一聞,是藥,淡淡的道:「謝謝!」。

「不用,明天還要趕路」陸懷青淡淡的說著,轉身走了出去,從始至終,這二人都沒有仔細看上對方一眼,詭異的相處方式,還有些微曖昧的話語,若是處人看到的話,直接就給弄暈了,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

但當事人卻是很清楚,陸懷青丟給迷影的瓶子裡面是上好的膏藥,而且是用於『哪兒』的,小睿或許看不出來,但連他都問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還有假嗎?陸懷青之所以阻止小睿繼續說下去,那是因為他已經猜到了迷影到底是那裡受傷了,連帶的聰明的知道此事不可問。

而迷影那句話的意思問的是陸懷青和小睿是不是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也就是是否做愛了的意思,這樣看似無頭無尾的一幕,相鏈接起來的話,傻瓜也能猜出個四五六來。

客棧的小二很快送來了熱水,迷影這才慢慢的起身,脫去了身上的衣物,頓時,身上那明顯被狠狠愛過的痕跡頓時顯露了出來,而雙腿之間還著依稀未乾的血漬,姣好的面容,優美的身體線條,帶著點點殘破的美,此時的迷影儼然就是一副誘人犯罪的模樣。

皺著眉頭忍耐著身體的不適,迷影轉身正準備進入澡桶之中好好的洗個澡,突然,「彭~」的一聲響,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直接撞了開來,一個人影急匆匆的殺了進來。

「迷影,你告訴我,表衣那個傢伙剛才過來……」小睿副心急火燎的樣子急切的問道,卻是在下一刻直接愣住了,嘴巴大大的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你出去!」迷影不悅的皺眉淡淡的說道,他這樣的模樣被人看到本來就夠他氣憤的了,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迷影不傻,他已經可以預見自己多半是惹上個麻煩精了。

果然,下一刻,小睿慢慢的合上嘴,神情開始發生細微的變化,從最開始的震驚,再到疑惑納悶,最後定格在傷心氣憤。

三步並作兩步的跨了過來,小睿一把抓住迷影:「告訴我,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誰做的?是青衣?是表衣那混蛋是不是?你放心,我一定要他對你負責,一定!」。

看著那急速跑出去的身影,這回輪到迷影說不出話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知道這小子不好打發,知道自己麻煩來了,他甚至於都已經做好了耐心的和他打太極的準備,但……但怎麼也不可能是眼前的這副情景啊?

「天!」迷影有些不敢置信的撫住額頭,他頭一次見到這麼蠢的人,從剛才的情況看來,那小子根本就是誤會了他身上的傷是拜陸懷青所賜,但這怎麼可能?傻瓜都不會懷疑到陸懷青身上吧?最起碼的,他不是在白天就已經知道他身上有傷了嗎?虧他還以為那小子一定會追問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那個人是誰!

想到自己身上的傷,想起那個人,迷影沉默了,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其實他此時的心很亂,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荒唐的事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自己的好兄弟,生死兄弟,經歷了兩世的生死至交,結果呢?結果……

該死的,那個混蛋!狠狠地一掌拍在水面上,迷影怒罵,連兄弟他都上,簡直不是人,混蛋,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那個該死的混蛋。

罵過這後,迷影感覺有點冷,這才慢慢的進入了水桶之中,可是身體的某個受傷的地方一沾到水頓時疼得他撕牙咧嘴,一時間,迷影再次咒罵連連。

而被我們迷影戀戀不忘的誹謗著的可憐的仁兄是誰呢?答案很簡單,當然是絕影那個傢伙了,可是呢,他可一點都不可憐,他可是偷吃成功了的,可憐二字貌似怎麼也不適合他,這不,在皇宮的某處,他正一臉微笑的靜靜的凝視著眼前那條……內褲?

輕輕的拿起那條內褲細細的摩蹭著,此時的絕影笑的極其的詭異:「迷寶貝兒,你以為你逃得了嗎?」以前他一直都不敢承認自己對自己的兄弟有了異樣的感情,一直都在逃避,弄得自己神經兮兮的,但自從這次意外的發生,他的一個衝動,他總算是鬧明白了,原來自己根本就是愛上自己的兄弟了。

絕影一直都是一個非常理智,基至於冷靜異常的人,在某方面來說,他甚至於比隱還要冷靜,所以呢?他討厭衝動,更討厭衝動的行為,而前一段時間因為迷影而情緒極度不穩定的他由於對衝動的厭惡,連帶的對迷影也有了成見,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著,直到這次因為一個衝突,導致他一次衝動的爆發,他就乾脆利落的把迷影給強姦了。

對,就是強姦,因為自己的作風就是自己現在想來也是汗顏無比,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有那麼粗魯的一面。

但是呢,事後待他完全清醒過來,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面的冷靜仔細的思索,聰明的他終於理清了這些緣由,頓時茅塞頓開,也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也就有了他看著那條迷影的內褲發呆的場景了。

他絕影何時怕過什麼事?絕暗自呲笑自己前段時間的不正常,不就是喜歡上自己的哥們嗎?有什麼?大膽的追過來不就行了?自己何時如此無能了?

不過……絕影暫時也陷入了苦惱之中,貌似現在麻煩了呢?他的寶貝兒被自己給嚇跑了,怎麼辦呢?

淡淡的笑著,絕影這只偷著腥的饞貓好心的決定暫時放自己的小貓咪一段時間,就讓他在外面瘋一陣子吧,也算是給他一點過度適應的時間吧!當再次見面時,迷,我們之間不光是兄弟,還是愛人!

客棧之中,此時也正上演著一幕色情的畫面。

「嗚嗚~放開~」小睿滿臉淚水,已經哭道不行,雙眼迷迷濛濛的瞪著陸懷青,手用力的拍打著,他好後悔,幹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啊,隨便亂說,但……但這也不能怪他啊,看到迷影那個樣子,而且之前表衣剛好去過他的房間,再者,他們還好死不死的喝了酒,他……他也沒有懷疑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啊,只是想問清楚他們是不是酒後亂性了而已,此時的小睿完全沒有一絲反省的意思,也不知道是誰說那麼沖。

「別動!」說實話,陸懷青此時的作為真是絲毫與溫柔無關,這也難怪,換做是誰,都無法做到溫柔。恐怕早就爆發了。

八年,甚至於更久,他都一直過著禁慾的生活,這些他都無所謂,小睿對他的疏離冷談他也只是自己苦笑,一直都遷就著他,但他卻無論如何也受不了那種被愛人誤解的心痛感覺,他就那麼不相信他嗎?他在他心裡就是那麼的不堪嗎?

所以,原本就心悶的他,在加上酒精的刺激,面對愛人絲毫不講理的質問,他終於是沒有忍住的爆發了,狂亂的吻,粗魯的動作,一切的一切都證明著此時的青衣到達了一個失去控制的地步。

「嗚嗚……放開我,青衣放開……不要……」小睿雖然最近幾年一直都很努力的修煉著,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實力,但顯然他雖然資質不錯,但畢竟不是天才,和青衣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交手幾下便絲毫也沒了抵抗力,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布條,眼看著就向著白斬雞過渡,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可憐兮兮的求饒了。

可惜,小睿完全不瞭解,這個時候的男人那是軟硬不吃的,他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只能適得其所而已,若說之前陸懷青還有著絲毫猶豫的話,看了小睿那副誘人的神情,那結果根本就是顯而易見,直接化身成狼了。

「別動!不然會傷到你的!」青衣只是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受控制的慾望,憋出這麼一句話,便不再管小睿的死活了,實際上,他真的需要好好的發洩一下,或許小睿該慶幸小鎮上沒有妓院,不然他恐怕就有得哭了。

就這樣,慘叫聲持續了很久很久,而我們的小睿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陸懷青華麗麗的吃干抹盡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那明顯的聲音,這個客棧的人卻都自動的選擇忽視,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這不,第二天,幾乎是所有人都頂著兩個烏黑的黑圓圈,苦笑著哈欠連連,即便是絲毫不相識的人看到對方都會瞭然的點點頭,唉!這就是所謂的同病相連啊!

再次上路,此時馬車內的氣氛更加詭異,原因很簡單,只因為此時馬車上三個男人,兩個傷員,而且都是不能說的那種傷病員,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是不想尷尬都不行,而此時的小睿也終於知道之前迷影到底是傷在哪裡了!

「那個……迷啊……」小睿欲言又止,神情頗為尷尬,儘管如此,他依然是乖巧的蜷縮在青衣的懷裡。

這樣的現象反倒讓迷影有了一絲好奇,難道真是因人而異?為什麼他發生這樣的事,他就嚇得急急忙忙的跑路,但小睿卻是變得乖巧無比?

想不明白的迷影自然是把自己目光移到了陸懷青,希望他能夠給個答案,但入眼的便是陸懷青那溫柔的模樣,當下,他便自動的有了答案,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陸懷青溫柔體貼,對小睿也是遷就不已,但絕那混蛋卻是粗魯到不行,對自己一點都不好!

嗯!就是這樣,迷影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連帶的覺得絕對他簡直糟糕透了,當下便在心裡計較起來,這個混蛋!絕對不原諒他,死也不原諒他!那個混蛋!

思想走了偏激的某人,完全忽略了事實的真相,連絕為什麼那麼做都不明白,便怪人家絕對他不好,能有這樣奇異思想的也就只有迷這個傢伙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那一路人,從隱開始有那個是正常的?

與此同時,一個紅髮布衣的男子正以一種迅速詭異的身法在樹林之間穿梭著,他所去的方向正是隱此時所在的方向,此人不是姝家的那位先人又是誰?

而姝過的皇宮內,此時也是陷入了白熱化的緊張之中,開戰啊,可不是什麼小事,最重要的事,他們的皇帝居然丟下一句『即刻開戰且萬不敗』的話就不見了人影,也就是說他只是給他們下了命令準備坐享其成,這……這那是一個皇帝該有的作風啊?

最慘的莫過於姝月陌,天啊!他不是個閒事王爺嗎?為什麼皇帝該做的事居然全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天理何在?


第一百二十九章 蹂躪紅毛

 碧綠的雙眼陡然睜開,隱眼底閃過一絲殺機,哼!來了嗎?到是很快!

 轉頭靜靜的看著姝鳳蕭的側臉,眼神卻是一片柔和,此時他正和蕭二人合躺在一張床上,經過長時間的研究,他基本已經確定了蕭的安全,但卻暫時無法平安的讓蕭醒過來,這其中還差了一點引子。

 這次輪到你沉睡了麼?隱的思緒不免有些迷茫,自己似乎也沉睡過,而且不止是一次,那時候蕭是怎麼做的呢?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一刻不離的守護著他呢?

 一樣會心慌,一樣會焦慮,但卻是絕對不會放棄,原本很喜歡睡覺的呢,但此時的隱卻是討厭起睡覺起來了。

 睡了一覺,現在的隱精神已經恢復了絕佳時刻,目光依依不捨的看著姝鳳蕭,他討厭被人打擾,尤其是現在。
 
 側身,探出腦袋有些幽怨的在姝鳳蕭緊閉的眼睛上吻了一下,輕語:「蕭,等我,我去處理一點雜事!」。


  再次凝視了姝鳳蕭半晌,隱這才很不情願的起身,替姝鳳蕭蓋好被子,自己也披上了袍子開門走了出去。

  絲毫不意外的,在門外看到了守門的斜正淳,不過似乎守了很久,此時的他那腦袋正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聽到開門聲,幾乎跳了起來:「七……七皇子,您……您出來了?」。

 「嗯!」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北礫呢?」。

 「哦!他去買吃的了」斜正淳看了看裡面,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只得詢問似的看向七皇子。

 「等他回來,你們倆就好好的給我守在這裡,半步也不許離開」隱淡淡的吩咐,但語氣卻是毋庸置疑。

  「是!七皇子有事?那皇上他……」斜正淳很不放心。

  「嗯,我出去處理一點事情,不會走遠,提高警惕!」隱說完便閃身消失了,正在斜正淳納悶的時候隱卻又返了回來,寒聲道:「到裡面親眼守著父皇,不得有誤!」。

  「是!」斜正淳迅速做出反應,不過,量他再快,也快不過隱,這不,他開口說話之時,隱的身影便早已經消失了,待北礫提著小吃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斜正淳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當今皇上,神情嚴肅認真。

  此時的隱卻早已經閃身遁出幾百里了,直到那股若有若無的強大氣息越來越接近為止,隱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也已經不需要繼續向前了,依照那人的速度很快便會到達,而且這個距離他也好採取應對措施。

  所謂的應對措施,當然是指對姝鳳蕭的,畢竟姝鳳蕭的,畢竟姝鳳蕭昏迷的消息他並沒有採取封鎖,那天寺廟裡面所有僧眾都看在眼裡,那麼有心人必然不會坐以待斃,更何況機會難得,在加上這大戰前夕,大陸早已經不在平靜,所以他選擇在這個距離才能夠保證蕭絕對的安全。

  碧綠的貓眼慢慢的閉上,此時的隱是那個頂級的王牌殺手隱,殺手最首要的是什麼?當然是隱匿。

  紅髮男子正急速的趕路,要不了一會兒他就能到寺廟了吧?他暗自計算著時間,但隨著他逐漸接近目的地,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的自己心裡一緊,怎麼回事?他頓時停了下來,剛才那是什麼感覺?他也沒有動,只是靜靜的感覺著周圍的情況。

  沒有?半晌,紅髮男子睜開了眼睛,但他此時卻是警覺的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沒有?他向來相伴自己的直覺,或者是說他的直覺從來都很準,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剛才那種感覺明明就是自己本能所察覺到的一種樂危險信號。

  讓自己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他居然會感覺到危險?要知道,他活了很久很久,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覺到危險了,這東西對他來說,就是三個字:新鮮啊!

  是在前面嗎?雖然不知道是誰,能夠給他如此感覺,但此時的紅毛無疑是興奮的,要知道,自從亞皇大陸上與他同一輩的人除了他都死光之後,他便在也沒有找到敵手了,也就再也沒有人能夠讓他產生危機感了,不,當然,大陸上到現在為止,也有他所不敢去接觸的地方。

  久違了的危機感啊!紅毛動了,速度比之前更快,但那迅速閃動的身影卻是突然以著一種怪異的姿勢向著一旁橫移了過去,姿勢略微狼狽。

  紅毛眼裡閃過錯愕,他警覺的觀察著周圍,但結果同樣讓他錯愕,他依然沒有發現有任何人,甚至於任何能夠對他具有威脅的東西。

  紅毛也不是什麼膽小的人,當下便再次快速的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而去,但沒有多久,他再次被像剛才一般被人直接橫移了一大截,這是怎麼回事?

  再次查看,但結果和之前一模一樣,到底是什麼人?接下來,在這官道之上便出現了這麼詭異的一幕,一個紅髮布衣的男子正以著一種極其詭異迅速的身法在不斷向前閃動,然後又以著一種怪異的姿勢向著一邊橫移一大截,依次重複。

  紅毛此時已經從錯愕轉為震驚了,這到底是什麼人?具有如此高超的隱匿技能,他居然感覺不到半點活人的氣息,而從對方那強悍恐怖的實力來看,絲毫不比自己弱!

  紅毛很不甘心,所以他站起身來,繼續向前衝,他還真就不信邪了,下一刻,他再次被迫向一邊橫移了過去,此時他終於感覺到一絲綠光。

  「呲~」自嘲的一笑,紅毛知道,這並不是說他自己終於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而是對方自己主動現身了,看來是覺得他沒有那個資格接受對方最高的待遇了。
   
  他瞇了瞇眼,看著那個慢慢現身出來的人,頓時愣住了,綠眸、白髮、無情、死寂,這是眼前的人給他的第一感覺。

  他很難想像,一個人到底要經歷了什麼樣的事,身上才會有著這樣的氣質,難怪他之前一直感覺不到一絲活人的氣息,因為眼前之人,不管從哪 一方面看來都不是個正正常常的正常人啊,站在那裡,如同活死人一般。

  與此同時,客棧之中也上演了一幕異常驚心動魄的交鋒。

  北礫只能警覺的守在姝鳳蕭的床邊,而屋子內的空曠處卻是正有兩人在激烈的交鬥著,而其中一個人正是斜正淳,而另外一人也並非是生面孔,若是隱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此人他見過,去古武之國時曾同路過,那便是暗影堂的堂主之一的花堂主。

  只是這斜正淳也是暗影堂的堂主,但二人怎麼會打起來了呢?原因很簡單,他們並不認識,也從未見過,斜正淳在暗影堂的資歷比較老,但他卻一直不在本部,而這花堂主卻算得上是新人,二人自然不認識了。

  人影閃動,直接把旁邊的北礫給看到眼花,沒辦法,他和他們的武藝不是一個層次的,他不過是個三流不合格的殺手而已,忽然,兩個人影突然分了開來,二人靜靜對視,二人的嘴角同時滑出一絲血跡,顯然二人都受了不輕的傷。

  「你是何人?」花堂主警覺的問。

  「你又是何人?」斜正淳同樣如此問,顯然二人都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他們用的都是暗影堂的內家功夫。

  「呃……那個……」正在二人互相較勁的時候,北礫在邊上疑惑的問道:「你們幹嘛用一樣的功夫對
打啊?這樣很難分出勝負的」。

  「閉嘴!你給我好好護著皇上」斜正淳嘴角抽搐,低吼一聲道,隨即小心的擺開架勢,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也同樣用的暗影堂的內家功夫,但……更加不可掉以輕心。

  斜正淳擺開架勢,但那花堂主卻是愣了愣,疑惑的問道:「你們是保護皇上的?」。

  「不錯!不管你是何人,也不管你的功夫是從何學來,但你若是要帶走皇上,那就得踏過我的屍體」斜正淳渾身處於爆發的邊緣,隨時準備拚命。

  「呃~抱歉!」那花堂主卻是突然道歉,從懷裡摸出一個黑色的牌子,拱手道:「暗影堂王堂主,花非」。

  「呃!」斜正淳也有些傻眼,搞了半天,自己人打自己人?當下也急忙報出自己的身份:「暗影堂十一堂主,斜正淳!」

  「什麼?斜老?」花堂主傻眼,斜正淳可是暗影堂裡面元老級別的人物啊,按照年齡推算,應該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啊,怎麼眼前這人看來最多也就是三、四十歲的樣子啊,神奇啊!

  「呃~」斜正淳可不管別人在想什麼,聽到花堂主的稱呼,當下就不樂意了:「我很老嗎?」。

  「哦~沒有沒有~……」花堂主訕訕一笑,一敢再說什麼,到一邊療傷去了,原本他還想問一下皇上的情況,卻被斜正淳那明顯的拒絕眼神給止住了,看來自己犯了這斜老的忌諱啊。

  一時間,三人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之中,斜正淳和那花堂主自然是在療傷,而北礫也是聰明的閉嘴不吭聲,他到不是不想說話,實際上他有很多話要說,但問題是他敢說嗎?

  而另一邊的交斗也有了結果。

  「彭~」一聲輕微的聲響,紅髮男子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一株百年大樹幹上,一口鮮血吐出,紅毛已經再也爬不起來了,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

  「你到底是誰?」紅毛艱難的問道,雖然他一致懷疑過眼前這個少年是自己的小輩姝鳳蕭的七皇子,但他卻如何也不相信,那個七皇子充其量也是個半大孩子,而眼前這個少年卻是強悍到變態,雖然那面貌與那姝鳳蕭很是想像但他依然不相信,世界上有八年就練到頂峰的功夫麼?

  「哼!你該慶幸,父皇的一身武藝是由你傳授,否則,今天你必死無疑!」隱卻是沒有給他繼續猜疑的時間,直接冷聲說道,也等於是間接的告訴了紅毛他最不相信的恰恰是真實的。

  其實不是隱強悍無可超越,只是他是殺手出身,擅長隱匿,身法也詭異無比,修煉的內功心法也很獨特,再加上他自然系的控術相配合,隱可以輕鬆做到四倆撥千斤,實際上他的實力還是略遜紅毛的,在怎麼說,紅毛也已經活了那麼久,修煉了那麼久不是?

  「……真的是你?」紅毛不禁瞪大了眼:「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的頭髮還有你怎麼……」。

  「我怎麼有如此實力?」哼!某方面來說,這也是拜你所賜!」的確,當年,若不是由於他的出現,致使自己誤解蕭而出走的話,他也不可能經歷那非人的八年,自然也不可能有今日如此強悍的實力。

  「咳咳~唉~那也是意外,我也沒有想到會如此」紅毛歎氣說道,他現在也很後悔,當年不過就是突然起了嬉鬧之心,卻不想陰差陽錯的出了這麼些事,當然他並不知道這其中具體出了什麼事,但也不差,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帶我去看看你父皇吧!」看隱轉身要走,他急忙開口道。

  「……你看他做什麼?你能救他?」隱頓住,淡淡的問。

  「……不能!」若他有辦法,還用等到現在?

  「那麼你便不用去看他了!」隱淡淡道,聲音裡面依稀透著一絲殺戮,隨即側頭冷冷的看著紅毛:「哦,對了,我殺了你的愛徒,不知道你做和想?」。

  「唉~」紅毛只是歎氣,卻是什麼都沒有說,他能說什麼呢?他確實更加喜歡姝連智一些,那個蠱蟲,雖然他無法解除,但卻也有辦法控制,但他就是為了讓姝連智不被姝鳳蕭殺死,這才幫了姝連智。

  「你知道嗎?若不是意外,父皇早已經死了!」隱聲音很冷很冷。

  「……什麼意思?不是沒死嗎?那蠱蟲應該沒有這麼大的效果吧?」紅毛有些錯愕,他其實從沒有仔細看過姝鳳蕭身體裡面的蠱蟲,不,當年,姝鳳蕭中術不久的時候,他查看過,那個時候並不嚴重啊,根本就威脅不了姝鳳蕭的生命,即使是姝連智死。

  「沒有那麼大的效果?」隱單手一揮,紅毛再次飛了起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若不是我曾給父皇吃過那東西,那麼再姝連智試圖控制父皇的時候,父皇就已經吐血而亡了,你知道嗎?父皇身體裡面全是那種蠱蟲,幾乎佔了他身體的三分之一,你居然啊說沒有那麼大的效果?」。

  什麼?紅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怎麼會這樣?

  「少給我裝模作樣,難道你不知道那蟲子的繁殖能力有多強悍嗎?」隱提腳毫不客氣的一腳把紅毛踢了出去:「我想殺了你,很想殺了你,但父皇他尊敬你,你是他老師,所以我留你一條狗命,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但你知道嗎?你的難受不及父皇的一半?」。
  
  「你嘗試過被萬蟻啃噬身體的滋味嗎?」一腳再次狠狠地踢出去,紅毛噴著血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你這個人渣!」隱繼續踢著,他到沒有忘記控制力道及角度,專門找最痛的地方踢,卻又讓紅毛不至於死掉:「你不是那麼喜歡姝連智嗎?難道你不知道他是個變態,他是個虐待狂嗎?」。
 
  虐待狂?紅毛聽不懂,但隱也不在意,他並不要他能夠聽懂,他只是要發洩。

  他不懂,隱卻是很清楚,他非常明白姝連智根本就是個虐待狂,從他看到蕭吐血的神情來看,就知道他看到蕭越是難受他便會越興奮,他明顯看到了姝連智那漸漸支起的帳篷,也就是說姝連智不僅是個虐待狂,還是個性虐待狂。

  這也就是隱為什麼寧願陪著蕭死也不願意讓蕭落入姝連智手中的一個原因,不然他也不會毫不猶豫的便殺了他,誰不願意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儘管是像隱這樣不畏生死、置生死於度外的人。

  再次狠狠的踢了紅毛幾腳,隱這才一手提著萎靡的紅毛,閃身回客棧,他明顯感覺到了客棧那裡出現了陌生的氣息,不過,似乎問題不大。

  當斜正淳等人看到他們的七皇子居然提著一個全身是血的紅毛進來時,吃驚得不得了,看那紅毛的慘樣,顯然是被虐待到不行,天!他們這七皇子果然……果然強悍!

  「屬下見過少主子!」花堂主恭敬跪地。

  「嗯!剛才那股氣息是你?」隱淡淡的問。

  「是!」花堂主很是恭敬:「屬下不認識斜堂主,因此發生了些爭鬥」。

  「嗯!你們都出去吧!把這個檢弄醒!我有事問他」隱淡淡的道:「別弄死了」。

  隱的意思很明顯,在不死的前提下,可以『溫柔』的招呼招呼他。

  隱自然而然的把一干人等全部趕了出去,然後便閉門不出,直到斜正淳端著一晚粥前來敲門,隱這才從研究之中醒悟過來,他和蕭似乎一直都沒有吃過東西,當下便傻眼,這也不能怪他不是?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照顧病人的經驗啊。

  隱專注的餵著蕭喝著米粥,雖然是粥,但其實就是米湯,但以隱的能力……汗!他純粹是在浪費糧食,弄得姝鳳蕭滿臉滿身都是米粥不說,床上也是到處都是米粥,花了半個時辰,硬是沒有餵進去一丁點兒。

  可是隱卻半點也沒有不耐煩,再接再厲的繼續他的餵食大業,以前可都是蕭餵他,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餵人吃東西也是如此的不容易!

  這一出直接把斜正淳看得個哭笑不得,看著七皇子那生疏到不行的動作,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當下他真是恨不得把七皇子那雙看上去很美的手拉過來仔細研究一下,看看這雙手到底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為什麼連粥都喂不好?

  「唉~」他終於知道了,上天果然是公平的,至少這個天才七皇子在某一方面真的很差勁,當下只得無奈的歎氣:「七皇子,粥已經冷了,待屬下去熱熱吧,等下屬下來喂皇上喝粥,你先仔細看看屬下是怎麼樣喂的,以後你再親自喂吧!」。

  若是真的讓他繼續這樣做無用功下去,他倒是無所謂,但皇上現在的身子骨可受不了!

 
第一百三十章 五年征戰,五年沉睡

  隱這才把粥碗遞還給了斜正淳,他也發現了,他若是再這樣餵下去,非餓壞蕭不可,此時的隱正努力反省,原來他這麼笨啊?

  看著斜正淳那熟練的動作,隱的表情很是怪異,有好奇,有疑惑,研究半天後終於還是開口了:「喂~姓斜的,你有幾個孩子?」。

  「呃~沒有」斜正淳愣了一下,老實的說。

  「沒有?你沒老婆?」隱詫異的道。

  「呃~對」斜正淳那叫一個迷惑啊:「七皇子您這是?」。

  「哦~只是看你怎麼都不像是光棍啊,不過也難怪,之前在你府上確實沒有見到什麼女眷」隱略微沉思點頭說道。

  「呃~什麼意思?」若不是正在給皇帝喂粥,斜正淳很想撞牆,聽聽,聽聽,堂堂七皇子,說的這叫什麼話啊?

  「動作很熟練!」隱看出了斜正淳的疑惑,解釋了一下。

  汗!一滴冷汗從斜正淳額頭滑落:「七皇子,屬下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暗影堂的十一堂主」。

  「那又怎麼樣?」隱挑眉:「你以前伺候過父皇?你是太監?」。

  「不是!」斜正淳幾乎是咬牙切齒,硬著頭皮道:「只是曾經在小館裡面當過小廝」。

  「哈!」這回輪到隱無語,好半晌,才吶吶的道:「原來你是小館啊呃~伺候小館?等等,你放下,把碗放下,父皇可不是小館,你邊上去,我自己來」。

  「哦!」斜正淳乖乖放下碗,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七皇子,您會了嗎,要不我再給您做做示範?先要……」。

  原本好心講解的斜正淳說到一半,終於是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當下哭笑不得:「七皇子,屬下只是曾經做過小廝,而且也絕對沒有當皇上是……您怎麼能夠……唉~」,斜正淳滿頭黑線,看著眼前直接忽視他的少主子,只得訕訕的住嘴站到一邊,這就是所謂的啞巴吃黃蓮吧。

  隱經過不懈努力,終於完成了手中的浩然大工程,餵了姝鳳蕭小半碗爛米粥。

  對此,隱心情還算不錯,其實最主要的是他對蕭休內的蠱蟲有了絕對的把握,雖然恢復需要的時間有些長,但心裡已經有底了,不是嗎?

  大方的拍了拍斜正淳的肩膀,隱難得好心負責的說道:「放心,你也不算老,本殿下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嫁出去」。

  「??」斜正淳只覺得自己頭暈目眩。

  隱隨意的看了看並排而立的十人,不,是十一人,加上斜正淳的話。

  「暗影堂十大堂主?」隱貌似隨意的問,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龐大的威壓,這自然是他故意而為之,這裡的十一人,他只見過兩人,而暗影堂向來都是直屬皇帝的,可是現在蕭昏迷,不能起來發號施令,那麼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直接用實力、用威信迫使他們心甘情願的誠服。

  「是!」隱對他們的表現很滿意,不過也難怪,父皇培養出來的人,能夠差嗎?

  「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能耐,有何本事,現在本殿下想知道父皇之前有何命令?」隱依然是那隨意的姿態,在這點上他和姝鳳蕭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是!刺殺任務」十人的回答乾脆利落。

  「嗯哼?具體一點」隱其實不是很喜歡太過於死板的作風。

  「煙已國國主!」

  「寒宣國國主!」

  「金國大將軍!」

  「鐵騎蘇文北!」

  「……」。

  十人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依次回稟道,所說出來的每一個名字都是赫赫有名,顯然都是不是宵小之輩。

  「是嗎?」隱暗自沉思,都是敵國的重要人物啊!呵呵,隱心下不免輕笑,父皇真是厲害呢!這麼快就已經有所行動了,不過……這些事以後都由他來做吧。

  「依照原計劃進行吧!」隱的聲音陡然很冷很冷,全身散發出一股不可違逆的氣質,優雅而危險十足。

  此時,面對隱如此牟利無庸置疑的命令,這十人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內給與答覆。

  「屬下斗膽!我等想知道七皇子是否可靠?」是那花堂主,他跨前一步,面不改色的問道,其餘幾人也都一致看向了隱,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呵~」隱笑了,滿意的笑了,不錯!真的很不錯,父皇手下這此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眾位之中有誰是不知道我與蕭的關係的?」隱淡淡的一笑,他直接稱呼姝鳳蕭,而非父皇。

  這十人的臉上首次出現了一絲裂痕,互相對視,有些不知所措,七皇子的話,字面上的意思他們懂,但……

  「無需懷疑!做你們該做的!切忌!本殿下最多只給你們五年的時間!」隱也並不過多解釋。

  冬季逐漸來臨,亞皇大陸終於全面陷入了這場由第一大國姝國挑起的戰火之中,再無寧日。

  兩年內,姝國活動頻繁,亞皇大陸上幾乎所有頗具實力的國家的重要人物均經歷了一場陰謀刺殺,諸國內亂不斷,而在這場連續不斷的陰謀刺殺之中,那些凡是反叛姝國的首腦從物均身首異處。

  至此,姝國潛伏兩年的龐大實力終於從正面於大陸諸國交鋒,相繼把姝國的戰旗插在了他國的土地之上。

  經過三年的生死交鋒,三年的征戰,姝國終於完成了他的統一大業,至此,亞皇大陸上僅此只有一個國家,那便是姝亞之國。

  而此時,距離姝鳳蕭宣佈開戰已經過去五年了,這五年裡,不光原姝國的人民還是現在姝亞之國的人們,不管是暗影堂的重要人物,還是像姝月陌這樣與姝鳳蕭關係極其密切的朋友,都未曾見過他們的帝王姝鳳蕭,甚至於可以說是杳無音訊。

  戰亂一過,姝亞之國早已經傳言四起,有人說,皇帝失蹤了;有人說,皇帝受了重傷,在秘密養傷;有人說,皇帝是戰死了;還有人說,皇帝怕是被人陰謀刺殺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只是大家的猜測,無人能夠證實,不,或許有一人能夠證實也說不一定。

  星月學院的後山禁地內,一處景色優美的山澗處,那建起了一間並不十分大的木屋,木屋內簡潔乾淨,清爽無比,此時,木屋的內間,那寬大的竹床上正安靜的躺著一個絕美的男人。

  「吱呀~」一聲輕微的門響,一個紫袍帥氣的表年手裡端著一碗皮蛋瘦肉粥走了進來,隨著他的進入,那粥的清香也漸漸的瀰漫了整間屋子,青年輕輕的走向床邊,把手裡的碗放到一邊的矮桌之上,坐到床邊,俯身在那個絕美的男子緊閉的眼睛上親吻了一下。

  凝視男子半晌,青年動作輕柔的把男子稍微的扶了起來,讓其靠在軟墊之上,這才端過那碗粥,這皮蛋瘦肉粥其實只能算作是皮蛋瘦肉清湯,男子吃不了東西,只能少許的喝點粥,但一味的小米粥並不能滿足男子的身體需要,所以青年就時常熬一些各色各樣的粥來替男子小補一下。

  「蕭,怎麼還不醒呢?時間差不多了呢?看你都餓瘦了,皮膚也蒼白了,沒以前有魅力了呢!」青年邊輕柔的喂男子喝粥邊耐心的說著話。

  原來這沉睡的男子便是那各種傳言之中的人物,姝亞之國帝王姝鳳蕭,那麼這喂粥的青年自然就是七皇子姝箐隱了。

  「戰爭已經結束了呢!蕭,現在姝國,不,是姝亞之國也開始全面恢復穩固發展了,關於這一方面的事已經算得上是告一段落了呢!」。

  「蕭,看隱兒做得還可以吧?醒來後可要獎勵隱兒哦!」。

  「蕭,三皇兄等人的事我也已經辦好了,只是要給你說聲抱歉了呢,你那些個兒子大半都被我殺光了,唉~誰讓他們壞事呢?明明知道一旦開戰,隱兒會忙的要死,可他們不配合也就罷了,還想與敵人勾結,那可是賣國呢,所以只有讓他們死了,不過正如蕭所說的二皇兄和五皇兄真的很不錯,大皇兄也已經成了有名的大將軍,尤其是五皇兄,很適合當皇帝呢!蕭把皇位傳給他吧,蕭不做皇帝了好嗎?」。

  「然後蕭便和隱兒回地球怎麼樣?隱兒一直想回去呢,雖然現在已經不是那麼放不下前世的事情了,但還是想回去看看,再說了隱兒現在有這個能力了不是嗎?到時候父皇一定會很吃驚的,那是個和這裡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呢」。

  「蕭知道嗎?四影居然都找到了屬於他們的另一半了,真是沒有想到,原本這只是願望,沒想到真有這麼一天,魂那傢伙居然和北禹拜堂成親了呢;煞也把絕的那個小斯給追了過來;最吃驚就屬絕和迷了,沒想到他們給牽扯上了,從兄弟到情人,現在還時常鬧得個不可開交;呵~陸懷青都快把小睿寵到骨子裡了;唉~父皇,看他們成天打打鬧鬧,情投意合的樣子,隱兒好生羨慕,蕭什麼時候也起來和隱兒鬧鬧?隱兒好想和蕭主說話呢!」。

  「蕭,現在外面猜測你去向的留言都滿天飛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估計很多人都要親自來問隱兒要人了」。

  「不過,隨便他們,蕭是隱兒的,誰來要也不給呵呵~」。

  「唉~蕭,快醒過來吧,隱兒一個人好寂寞!隱兒想看著蕭笑,想聽蕭說話,想蕭像以前那樣寵著隱兒!」。

  「唉~壞蕭!隱兒給蕭擦澡吧!」隱放下粥碗,有些嗔怪的在蕭性感的嘴角吻了吻,起身向外面走去,卻是在剛開門的時候差點與人撞在了一起。

  「唉~」隱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頭,每當他陪著蕭的時候警覺性就會不自覺的降低,剛開始還好,沒有人知道,但時間一長,有心人就注意到了,然後到他每次陪蕭的時候,門外總會多出一兩隻大老鼠,真是防不勝防。

  「有事嗎?」隱隨意一問,他也不指望他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

  「啊!沒什麼事,只是過來……」斜正淳吶吶的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咕噥著,饒是憑隱超強的聽力也聽不明白到底在說什麼。

  「怎麼又來躲難了?」這種情況多了去了,隱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次又做過頭了吧?你也不懂節制一點?若不是他身體素質很好,早被你蹂躪到不行了」。

  讓人極其不可思議的是,斜正淳居然把那個姝家的先人,也就是紅毛給吃了,而開始就是從隱五年前把紅毛打了個半死之後扔給斜正淳,那時候,隱只是吩咐不要把他給弄死了,給點教訓,卻不想,也不知道這斜正淳是那根筋出了問題,直接把當時極其脆弱的紅毛吃干抹盡了,自此,兩人就開始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隱也不理斜正淳那狀似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接趕人:「你根本就是活該,走吧!別在這裡煩我,對了,交給你個任務,帶二皇子和王皇子過來,就說父皇傳人!」。

  「咦?皇上要醒了?「斜正淳敏感的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其實這五年之中,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姝鳳蕭的情況,這其中就連姝月陌都絲毫不知道情,可想而知,隱在這一方面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徹底。

  「快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隱淡淡的道:「好了,我要替蕭擦澡,別靠近這裡!」。

  「是!」斜正淳屁顛屁顛的走了。

  說實話,整體來說隱對此人還是很滿意的,而蕭陷入沉睡一事被他知道也無所謂,因為他能夠做到絕對保密,但換做是其他人,比如姝月陌,雖然姝月陌是個極其難得的人才,這五年,皇帝的大多事宜都全權由他包辦,而隱只是替蕭做出大方向的決斷,秘密的搞定一絲極其難搞的人或事,但他在某一方面卻也很迷糊,粗線條,所以隱沒有讓他知道此事,同時,小睿也是隱隱瞞的對象之一,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在某方面和姝月陌那真是如出一轍,粗線條到絕配。

  在屋子內的木桶內添置了熱水,隱輕輕的為姝鳳蕭寬衣解帶,其實沒有那麼複雜,蕭自昏迷以來,一隻都只穿了一件絲綢的紫色睡袍,很是方便。

  解開睡袍,用熱毛巾細細的為姝鳳蕭擦拭身子,雖然姝鳳蕭一動也不動,但隱依然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臉蛋紅紅的,此時他的眼裡心裡裝的全是姝鳳蕭誘人的模樣,蕭真的好誘人哦!

  擦試完畢,隱輕輕的為姝鳳蕭按摩身體,刺激穴位,活血舒壓,手輕輕的按壓著,從那雙修長的美腿開始,從翹股一路向上,到光潔的腹部,再到胸部,如今蕭的胸部肌肉已經不如五年前了,卻是更增添了副柔弱美,但隱卻是知道,這只不過是表面,依照蕭那好強的性格以及強悍的實力,柔弱不適合他。

  嘴角掛著微笑,隱雙從蕭的頭部向下按摩,逐漸的他漸漸的陷入了這奇異魅惑的情景之中,屋子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是增添了一絲淡淡的情色。

  頭不自覺的底下,輕輕的咬位蕭胸前那因為按摩而顯得有些泛紅的一點顆粒,一隻手繼續按摩,一隻手卻是揉向了蕭的另一個顆粒之上。

  唇舌不斷來回的在姝鳳蕭胸前的兩點添咬,嘴唇逐漸向下,來到肚臍輕輕的舔著,此時,隱的雙眼已蒙上了一層濃濃的色情。

  「蕭~」呢喃著,隱腦子有點發熱,看著蕭一動不動的樣子,他不免心裡覺的委屈,蕭都不能抱他,壞蕭,他要懲罰他,他突然記起他答應過蕭,不讓任何人觸碰他的身體,此時,隱卻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起了一絲叛逆心理,蕭不許他的身體被別人觸碰,他偏不聽,他自己碰,如此想著,隱單手從蕭的身上收了回來,探向自己的身體。

  「唔唔~」空虛了五年的身體出乎意料的敏感,幾乎是在自己的手碰到自己身體的瞬間,隱便不受控制的哼出聲來。

  「蕭~」嘴裡依然呢喃著蕭的名字,視線也沒有從蕭的身體上離開,隱形如在自己的身體上輕輕的撫摸著,安慰著。

  「哈啊……啊唔唔……」理智漸漸遠去,隱已經無法阻止自己的動作行為了,自主的解開自己的腰帶,手緩緩的向下探去,此刻,隱只想讓自己的身體得到安撫,自己的慾望得到舒解。


第一百三十一章 帝王轉醒

  「蕭~哈唔……」手指剛剛觸碰好自己腿間堅挺,隱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悶哼出聲,異樣的熱流迅速的向著小腹集中,眼前的東西變得霧濛濛的,好不曖昧。

  「啊啊……蕭嗚~抱我……」喉嚨深處不自覺的呢喃出聲,真的好想蕭抱哦!感覺全身都在發癢,發熱,隱受不了的俯身爬在姝鳳蕭的胸前,唇舌不自覺的啃咬著,雙手卻是難耐的在自己身上撫慰。

  「壞蕭,為什麼閉著眼睛?」嘴裡不滿的嘀咕著,隱整個身體都在姝鳳蕭的身體之上磨蹭著,似乎是試圖尋找到能夠解脫的方法。

  「唔嗚~蕭不喜歡隱兒了麼?為什麼不抱隱兒?」隱的腦子便得迷糊,他似乎是忘記了姝鳳蕭還沒有醒來的情況,開始不滿的抱怨,眼神迷離,雙頰緋紅。

  「蕭~討厭的蕭,隱兒癢嗚嗚……」始終無法得到慰籍的身體,飢渴難耐,連帶著心也跟著飢渴起來,隱只覺的自己腦子裡面一陣發熱,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覺得鼻子一陣發酸,眼前的一切變得更加朦朧不清了。

  唉~耳邊傳來一聲若隱若無的歎息,似乎是無奈,是憐惜,是寵溺!

  可惜此時的隱已經是迷迷糊糊的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只是覺得自己胸口很悶,心裡很壓抑,好想蕭,儘管姝鳳蕭就躺在他的身邊,五年來一直躺在他的身邊,但他卻依然感覺到自己心裡那無盡的空虛與寂寞,蕭為什麼不起來和他說話?

  「隱兒討厭蕭嗚嗚~壞蕭!」隱有些哽咽的嘟囔著,微微發洩自己的不滿,此時他的樣子有些狼狽,衣衫散落,淫靡不已,一隻手輕輕的捶打著姝鳳蕭的胸口:「……隱兒討厭蕭!」。

  唉~歎息再起,一個略微虛弱沙啞的嗓音響起:「真的討厭了麼?可是蕭很喜歡隱兒呢!」。

  「唔~」隱依然自顧自的在嘀咕著,只是聽到似乎有什麼聲音,這才迷茫的抬起頭來,眼前還是很模糊,但自己的手都忙著呢,沒空!所以他只是有些疑惑的四處看了看,唔~沒有殺氣,沒有陌生的氣息,那就表示很安全啦!

  繼續!

  「嗯嗯~壞蕭,都不幫一下隱兒~」隱低頭在姝鳳蕭的乳頭上啃咬。

  「唔哼!」。

  一聲悶哼從自己的頭上傳來,隱終於警覺的頓住了,屋子裡明明沒有人啊?自己可是一直有注意周圍的情況啊,為什麼會有悶哼聲?

  對了悶哼聲似乎是從頭上傳來的……隱迅速的轉頭看向屋頂,入眼一排整齊的竹子,卻是空空如也。

  奇怪!是從頭頂傳來的啊!怎麼會沒有?

  等等……頭頂?自己現在貌似是躺著的吧?那麼自己的頭頂就不是屋頂,而是床頭……床頭?

  「隱兒寶貝兒,用舌頭添,不能用牙齒咬」沙啞虛弱的聲音再次想起,此次似乎帶著一絲曖昧的慾望,在安靜的屋子裡顯得異常清晰。

  猛然抬頭,定定的看著聲音來源處,霧濛濛的雙眼一眨也不眨。

  「傻瓜隱兒,不認識父皇了?」姝鳳蕭有此無奈的歎息道,他此時感覺不是很好,全身軟綿綿使不出一點力氣不說,嗓子發乾,聲音沙啞,腦袋也是暈暈的,感覺周圍的一切都似乎有些異樣,就像是變天一樣。

  不過,能夠看到他的隱兒寶貝兒如此可受迷糊的一面到也值了,只是……隱兒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似乎是長大了不少?此時姝鳳蕭不禁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隱依然傻傻的看著姝鳳蕭發呆,怎麼蕭的眼睛似乎是睜開了呢?

  好半晌,才突然抽回自己之前忙得不亦樂乎的雙手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睜開,蕭的眼睛似乎真的是睜開的呢!

  再努力的揉了揉雙眼,再睜開仔細一看,唔唔!蕭的眼睛果然是睜開的呢!

  睜開的……睜開的……等等~睜開的是什麼意思?隱感覺自己的腦袋裡面此時簡直就是一團漿糊,睜開的,蕭的眼睛是睜開的,蕭的眼睛為什麼是睜開的?

  睜開的?隱迷濛的貓眼陡然瞪圓,蕭的眼睛是睜開的,那是不是就是說……蕭醒了?那個他盼望了許久的時刻,在無數個夜裡,他無數次期盼著的,那雙烏黑深邃的丹鳳眼終於是睜開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隱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那份希望,四腳四手的蹭蹭蹭向上爬,爬到與姝鳳蕭臉對臉,眼對眼,鼻對鼻,口對口的姿勢,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姝鳳蕭,一臉嚴肅。

  「唉~」這已經是姝鳳蕭醒來的第三次歎氣了,他的寶貝兒似乎變得有些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發生了什麼嗎?

  「唉~」那知道隱居然也跟著姝鳳蕭像模像樣的歎氣。

  「隱兒在做什麼?」儘管嗓子很痛,但姝鳳蕭依然固執的關心的問道,該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吧?

  聽到姝鳳蕭的問話,隱只是疑惑的歪了歪頭,然後便自言自語的嘀咕了起來:「歎氣聲音不一樣啊,也就是說剛才那聲歎氣不是我自己的聲音,那麼也就是說剛才聽到的不是幻覺?那麼也就是說蕭或許真的醒過來了?」。

  人就是矛盾的結合體,他無數次的希望著,又無數次的失望,到現在,自己一直期翼的事情真的得以實現的時候,他反而不相信了,感覺一切就像是在做夢。

  「唉~」姝鳳蕭的第四次歎氣:「隱兒,父皇醒了!不是幻覺」語氣之中夾雜著濃濃的憐惜,此時的姝鳳蕭已經非常肯定他一定是睡了很久,不然隱兒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就像是他們許久不見一樣。

  「醒了?」隱依然是迷茫的問道,只是他此時一直定定的看著姝鳳蕭,眼裡滿是期翼,期翼什麼呢?期翼眼前的一切不是他的錯覺。

  「醒了!」姝鳳蕭微笑著給與隱兒回應。

  「真的醒了?」隱依然是不確定的問道。
 
  「真的醒了!」嗓子很疼的姝鳳蕭再次微笑著耐心的給與隱回應。

  「真的真的醒了?」隱再次開口問,這回聲音提高了不少,雙眼也開始發亮,臉色開始變喜,眼裡多了一絲確定。

  「唉~」姝鳳蕭的第五次歎息,他現在是無比的無奈:「隱兒,你變笨了!」。

  「沒有!」隱非常肯定得道。

  「很笨!」姝鳳蕭也很肯定,心裡還添加了一句:不是一般的笨!

  「絕對沒有!」隱眼角開始有了笑容,但嘴裡的話語卻是斬釘截鐵。

  姝鳳蕭終於放棄了,放棄對牛彈琴,不是他不想說,是他說不了啊,嗓子跟火燒似的疼,難受啊!不過,他自有辦法讓他的寶貝兒乖乖聽話,當下試著動了動身子,不過這不試還好,一試當即就悶哼出聲,此時他才終於發現了讓他難受的根源。

  「隱兒,下去,你想壓死父皇嗎?」不是他脆弱,只是他現在的狀態的確不是很好。

  「唔~不要!」隱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姝鳳蕭的眼睛,讓他沉迷的烏黑眼眸,聽到姝鳳蕭的話也根本就不管他到底說了什麼就一口拒絕。

  「呼~呼~」努力的喘息了幾下,姝鳳蕭斷然決定,自救,他必須得自救,指望這個小笨蛋是不可能的了,他說的話全部被他當做是耳邊風。

  手慢慢的抬起,探向隱兒的股間,抓住那個之前就一直極其不安份的小傢伙,逾越道:「隱兒寶貝兒,這裡是不是很癢?」。

  「唔~啊啊啊……壞蕭,放開啦,非禮啊~」隱一蹦三尺高,嘴裡大呼小叫,模樣怪異,姝鳳蕭直接傻眼,此時他是真的懷疑,他的寶貝兒是不是被別人給掉包了?不然怎麼會如此……矜持?

  唉~第六次歎氣,雖然這樣懷疑,但也只是隨意想想,他的寶貝兒他還能不認識嗎?閉著雙眼都不會認錯,不是化成灰都認識。

  姝鳳蕭並沒有輕鬆多久,那剛剛離開自己身體的重量重新又壓回了自己的身上,頓時差點沒讓他背過氣去,不過此時的隱算是基本正常了,看到姝鳳蕭難受的樣子,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大意,急忙稍微挪開自己的身子,輕輕的為姝鳳蕭順氣。

  「……咳~咳咳……」好半晌,姝鳳蕭才緩過氣來,感覺自己臉上濕濕的,當下可嚇得不輕:「隱兒?隱兒寶貝兒怎麼了?」。

  「隱兒,乖,告訴父皇,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服?」姝鳳蕭想起身,可是渾身使不了力,只得伸手去抱隱,卻不想還沒有抱到,卻被隱一個大力的狼撲,真接給撲得上氣不接下氣,雙眼一翻,暈了。

  「哇哇~你個大壞蛋,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啊?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做鬼都不放過了,混蛋,丟下我一個人,忙的要死也就罷了,可是……可是很寂寞耶!你知不知道?以後……以後我什麼事都不做,全部丟給你做,壞蛋,累死你嗚嗚……」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姝鳳蕭的不對勁,直接掄起拳頭在姝鳳蕭的身上敲打個不停,發洩著自己五年來集結的幽怨氣悶。

  雖然他沒有用什麼力氣,但姝鳳蕭沉睡了五年的脆弱身體依然是承受不了這樣的虐待,不過還好,他暈過去了,不然指不定被隱折騰得三魂去掉兩魂。

  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等隱發洩得差不多的時候,這才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蕭怎麼這麼安靜呢?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其實蕭並沒有醒過來?這樣想著,隱頓時沉得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自己從
頭涼到了腳,急忙爬起來仔細檢查。

  「呼~」半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看來不是錯覺,蕭只是身體太過於虛弱暈過去了而已,隱覺得自己都變得神經兮兮的了。

  等等,蕭不是剛剛才醒嗎?怎麼會突然又因為虛弱而暈過去了呢?

  等等……等等,他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蕭醒來後他是不是做了什麼?隱此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當下仔細一回想,頓時鬧了一回大變臉,由白到青再到黑,最終由黑轉為緋紅,然後定格。

  天啊!好丟臉,他都做了什麼?再看看自己現在一身衣衫半褪的樣子,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淫亂,真是……真是夠了,他姝箐隱居然也會做如此丟臉的事,真是……真是蠢到不可救藥,此時的隱只能寄希望於姝鳳蕭的身上,希望蕭的記憶力不是很好,一會兒醒過來就直接忘記了剛才那個橋段才是。

  但是,事實會如隱所願嗎?

  當然不會?姝鳳蕭並沒有暈太久,畢竟他已經睡了五年,早就睡夠了,再次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隱那臉頰爆紅,一臉恨不得撞牆的丟臉模樣,當即便失笑了出來。

  可惜,好景不長,或者說是報應來了!

  「咳咳~咳~」剛剛一笑便咳嗽了起來,模樣也頗為狼狽。

  「笑什麼啦!看你,剛醒就這麼不安份,活該!」隱紅著臉一邊替姝鳳蕭順氣,一邊不滿的抱怨。

  「咳~嗯,沒事的,只是隱兒,沒有水給父皇喝嗎?」姝鳳蕭咳嗽完畢,一本正經的問。

  「啊~我搞忘記了,蕭等等」隱愣了一下,急忙心急火燎的跑了出去,為什麼跑出去?因為今天早上他把茶壺拿出去洗後就一直沒有拿出來。

  看著隱兒的背影,姝鳳蕭失笑,隱兒似乎變了很多呢,嗯~自己果然睡了很久嗎?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姝鳳蕭非常肯定自己一定是許久沒有吃東西了,看了看屋子,姝鳳蕭很疑惑,這裡是那裡?

  可以確定的是,這裡肯定不是在一流寺附近,那麼這裡又是那裡?奇怪,周圍的氣息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似乎是身處那星月學院的禁地內似的,看來,一會兒得好好問問隱兒了。

  身體的虛弱使得姝鳳蕭很難集中注意力,身體也僵硬無比,唉~回想起昏迷之前的那一幕,姝鳳蕭不禁苦笑,他是不是應該恭喜自己居然沒有死?

  「咕~」。

  「咕……咕咕……」。

  唉~姝鳳蕭第N次歎氣,他的隱兒吶!

  該不是把他搞忘記了吧?想餓死他嗎?時間已經夠久的了,如果自己預算得不錯的話,大概已經快有一個時辰了吧?

  一杯茶水而已,需要這麼久嗎?

  唉~姝鳳蕭第N+1次歎氣,他不禁懷疑,隱兒到底去了那裡,他是不是得採取自救措施?以免自己成為世界上第一個餓死的帝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姝鳳蕭最終還是動了,雖然他現在是病人,雖然他現在虛弱,雖然他現在很不想動,但是他若是再不動的話,估計一會兒就動不了了,直接餓趴下,那個時候就是不想死都不行了。

  「吱呀~啊~」就在姝鳳蕭努力向床下挪動的時候,隱終於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看到姝鳳蕭懸掛在床邊的危險舉動,當下便吃驚的一聲輕呼,手裡的托盤也自然而然的向邊上呈弧線飛出。

  「?當~卡擦~」一陣碗筷落地以及破碎的聲音絲毫不做停頓的傳入姝鳳蕭的耳朵裡,直刺得他心痛無比。

  殺了他吧!誰來直接殺了他吧!

  此時姝鳳蕭的腦子裡面就只剩下這個念頭了,隨著那聲碗破裂的聲音,他也失了那好不容易聚焦起來的一絲力氣,當下手一鬆,「彭~」一聲像,人已經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差點沒有屁股開花。

  「蕭~蕭,你沒事吧?你怎麼起來了?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啊」隱也嚇得不輕,急忙扶起姝鳳蕭仔細的檢查:「有沒有傷到那兒?」。

  姝鳳蕭勉強的搖了搖頭:「隱兒,先不說這個,父皇沒事!父皇只是想說……」。

  「不說這個說什麼?剛醒就動來動去,你精力很好嗎?」隱卻是不滿的抱怨。

   唉~姝鳳蕭現在心裡那叫一個苦啊:「隱兒,你能不能聽父皇把話說完?」。

  「有什麼話等你休息得差不多了再說也不遲,現在快躺下」說著,隱已經扶著姝鳳蕭讓他躺下了,還把被子給拉過來,替姝鳳蕭蓋了個嚴嚴實實。

  姝鳳蕭很無奈,也很無可奈何,待隱無話可說的時候,他這才得以開口無辜道「隱兒該不是打算餓死父皇吧?」。

  「哈?」隱楞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傻眼,機械的轉頭看向門口,那裡躺著已經不幸夭折了的粥碗,以及一地的狼藉。

  「呃~那個……我重新去準備,蕭再等會兒」隱說著便急忙站著身來,欲向外走。

  重新準備?姝鳳蕭聽到這話頓時覺得自己的前途簡直就是一片渺茫,不,是吃飯一片渺茫,也不知道是那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隱的手腕:「隱兒,不用去了,給父皇倒杯水吧」。

  「水?」隱的臉一下就紅了:「水也在處面呃……那個……那個其實要不了多久的,很快的,剛才已經全部弄好了,粥也還有,不用重新做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反攻春戲(一)

「呵~那快去吧!」姝鳳蕭只得溫柔的說道,他自然看出了隱的窘迫,臉紅紅的,樣子好可愛,很想繼續逗弄,可是為了自己那可憐的肚子著想,他說話的語氣也頗有些討好,能不討好嗎?吃飯問題大,只要能順利吃到東西,喝到水,那就勝利。

「哦!」隱急忙應了一聲,快速出去了,這次他沒有讓誅鳳蕭等很久,很快就端來了粥和茶水。

姝鳳蕭原本想伸手接過來,但很快他便發現,他完全可以躺在床上享受就行了,因為一切都被隱兒代勞了,看著他的寶貝兒那熟練的動作,姝鳳蕭雙眼瞇了瞇,什麼都沒有說。

待喝過茶水,吃過粥後,姝鳳蕭又默默的看著隱收拾了門邊的一地狼藉,此時他的眼底終於漸漸的現出了一絲殺機。

「隱兒?為何自己做?」姝鳳蕭很是不悅,這些雜事怎麼能是他的寶貝兒做的?

「什麼?」隱卻是一時沒有聽明白他的話,有些疑惑。

「為何自己做?下人呢?丫鬟、僕人這裡沒有嗎?」姝鳳蕭眉頭深深的皺起,雖然虛弱,但他醒來後就仔細探查過了周圍的情況,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的蹤跡。

「哦,蕭說這事啊?隱兒不喜有人打擾,再說了,蕭的事,隱兒做即可!」隱隨意的說道,但語氣之中難掩那份獨佔慾望以及淡淡的孤寂。

「隱兒要做也可以,但有些事並不需要隱兒親力而為之,累壞了怎麼辦?成心想讓父皇擔心嗎?」雖然收起了眼底的殺機,但姝鳳蕭卻是依然不甚贊同的搖了搖頭。

「隱兒又不是瓷娃娃,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累壞了呢?」隱有些嬌嗔的說道,臉上剛剛褪去的緋紅再次回籠,眼底有著淡淡的甜蜜。

「呵~你啊~」姝鳳蕭輕輕的在隱的鼻尖上刮了刮:「父皇睡多久了?我們怎麼在這裡?」他剛剛已經確認過了,這裡的確是在星月學院的禁地內,而且離當年囚禁隱兒的那個古堡不遠。

「這個啊,難怪蕭會覺得奇怪,蕭已經睡了整整五年了呢,在這裡也呆了整整五年的時間了」隱淡笑著說道,靜靜的等著姝鳳蕭的反應,果不其然,下一刻,姝鳳蕭已經直接呆傻在那裡了,一臉不可置信。

「呃~隱兒是在開玩笑嗎?」好半晌,姝鳳蕭才不敢相信似得說道,心裡也是無比的震驚,他不是只睡了一覺那麼簡單嗎?

「哼~玩笑,隱兒懶得理你,難道蕭都沒有發現隱兒有什麼變化嗎?」隱也不爽了,居然不相信他,那他這五年一直守著的那個人是誰啊?死沒良心的。

「呃~」姝鳳蕭反應極快的一把抱住隱:「這麼說來,朕的隱兒寶貝兒的確是長大了不少啊」。

「哼!」隱不置可否,冷哼一聲,繼續不理人,五年了,他能不長大嗎?

「呵~生氣了?」姝鳳蕭搖頭失笑:「不是說長大了嗎?怎麼在父皇看來,隱兒似乎還是五年前的那個小可愛呢」。

「小可愛?」隱怒:「什麼意思?小可愛?隱兒是男人好不好?男人最討厭人家說可愛了,你知不知道?哼!笨蛋父皇!」。

「呵~」姝鳳蕭輕笑:「好好,隱兒不可愛,隱兒是有魅力,瞧瞧,都快把父皇給迷得暈頭轉向了」。

「嗯~我怎麼覺得你說話怪怪的?難不成睡了五年給睡傻掉了?」隱疑惑的探手就開始在姝鳳蕭的身上折騰……不,是檢查了起來。

「隱兒懂醫?」姝鳳蕭挑眉,隱兒的動作很熟練,很標準,他這五年是不是錯過了很多事?

「嗯~」隱點頭,絲毫不謙虛的道:「要不然你以為你身上的蠱蟲是誰給你搞定的?別人有這個能耐嗎?」。

「很吃驚?」看著姝鳳蕭那錯愕的表情,隱笑問:「現在身體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嗯!還好,就是身上無力」姝鳳蕭此時還震撼於隱的醫術,他的隱兒寶貝兒到底要給他多少驚喜?

「蕭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過段時間就好了」看著姝鳳蕭白白皙的身體,隱心裡暗自琢磨,一定要把蕭養胖起來。

  當然,他可不喜歡胖子,但至少也要把他養得健健康康的……咦?不對不對,隱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是打算等蕭醒來就把一切事情都丟給他做來著,怎麼現在蕭醒過來了,他卻是還在這裡自己給自己找事做?他又不是天生勞碌命,不過,看蕭這個樣子,就算自己想把事情都丟給他做也還需要一段時間啊!

  不過,既然已經醒了,那他也要給自己放鬆一下,當下,隱檢查完畢,就急忙把手中的事情放下,脫衣服,上床,然後,睡覺!

  一系列動作做得乾淨利落,看得姝鳳蕭咂舌不已,只是……他的隱兒該不會是忘記了他的存在吧?不然怎麼一句話都不說,突然就上床開始睡覺了?

  「隱兒?隱兒?困了?」姝鳳蕭試探的叫道。

  「什麼事?」隱閉著眼睛,咕噥著應道。

  「沒事,你睡吧」姝鳳蕭看出了隱兒的疲倦,心裡不由得很是憐惜,五年啊,沒想到他一睡就是五年,隱兒很寂寞吧?

  手指探出,輕輕的在隱那略微俊郎的面孔上撫摸,確實是長大了呢!臉部輪廓也明顯了,邪魅而不失男子失概,性感的喉結,優美的鎖骨,然後,結實的胸肌,平坦的小腹,很健康,很美的身子,姝鳳蕭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早就已經逾距了。

  「嗯~蕭,你在做什麼?」隱難耐的呻吟道:「別碰啦!」。

  「嗯?隱兒不是睡覺了?」姝鳳蕭邪笑:「隱兒很美!父皇情難自禁」。

  「……蕭有力氣嗎?」隱有些無語。

「呃~」這還真是個問題,姝鳳蕭岔岔的收回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隱兒下腹的手,雖然很想繼續下去,但現在讓他大戰三百回合確實是不太現實啊。

  唉~有些鬱悶的歎息,姝鳳蕭並排著隱躺下:「那麼隱兒睡會兒吧?好好休息!」。

  屋子內突然陷入了寂靜之中,就在姝鳳蕭即將睡著的時候,卻被隱一個誇張的翻身動作順勢壓在了身下,四目對視。

  「怎麼了?隱兒睡不著?」姝鳳蕭皺眉,不是很疲倦了嗎?

  「不許睡,蕭好不容易才醒,不許睡」隱答非所問,有些任性的說,但姝鳳蕭卻敏感的聽出了他的不安,兩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沉侵在獨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裡。

  許久,姝鳳蕭為了緩解氣氛,也為了讓他的寶貝兒安心,當然很大的成份是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張口便毫不客氣的咬在了隱的翹鼻上。

  「哎呀~」毫無防備的隱頓時痛呼:「蕭,你幹嘛啊?幹嘛咬人?很疼耶~」頓時,二人之間那有些沉悶的氣氛被打破,轉為點點甜蜜。

  「嗯?很疼嗎?可是很美味啊」姝鳳蕭壞笑,意有所指。

  「……你這個壞男人,那隱兒也要咬」說著,隱撲上去就向姝鳳蕭的鼻子發動攻擊,不過很可惜,姝鳳蕭只是輕輕的轉了一下頭,隱咬了個空,「咯?~」一聲響,上下牙狠狠的敲在了一起,發出一聲脆響。

  頓時掙扎的二人不動了,再次無語對視。

  「好疼!」一會兒,隱委屈的捧著自己的牙齒痛呼,姝鳳蕭卻是一頭黑線連帶一身冷汗,聽那聲牙齒的脆響就知道這傢伙到底花了多大的力氣,他是不是該慶幸?那一下要是真的咬到自己鼻子上,今天他的鼻子估計就地罷工。

  「隱兒,那個……父皇給你揉揉?」雖然後怕,但姝鳳蕭明智的選擇忽略掉,畢竟他沒有真的被咬到不是嗎?現在的關鍵是安撫他的寶貝兒不是嗎?

  「……才不要你揉,給我咬一口就行!」隱不爽道,牙齒怎麼揉?

  「哈?」姝鳳蕭很無語,看著直接撲上來的化身為小狗的愛人,只得狼狽的左躲右閃,天!他是病人啊!饒了他吧!

  「喂~別躲行不行?只是咬一口而已,你是不是男人啊你」隱不爽了,咬了半天沒有咬到,還累得他氣喘虛虛。

  聽聽,聽聽,這叫什麼話?姝鳳蕭更是累得夠嗆:「隱兒不是說自己已經是個男人了嗎?怎麼現在做這麼不像是男人做的事?」。

  「也對哦!」二人停下來互相氣喘兮兮。

  「咦?不對,怎麼這就不是男人做的事了?你剛剛還咬我的來著,難道蕭也不是男人?」男人做的事?這話反倒是提醒隱了:「這樣吧蕭,我不咬鼻子,咋咬……下巴!」話還沒有說完,隱的狼撲再現。

  「呃嗯~」姝鳳蕭一個不注意,其實是身體虛弱,動作不靈敏,下巴上一陣異樣,頓時痛哼一聲,這傢伙,還真咬?

  「呃~」半晌,隱抬頭,一臉無辜:「蕭,流血了!」。

  「嗯,我知道!」。

  「不好意思啊!」。

  「嗯!沒事!」。

  「真的沒事?」。

  「那我再咬一口!」。

  「……」姝鳳蕭。

  「喂~你還真來?夠了隱兒」姝鳳蕭覺得自己很倒霉,有人會這樣狠心的對待一個病人嗎?

  「夠了?那好吧!夠了就夠了,那……蕭,讓我上你吧!隱兒想要,這可就是地地道道的男人做的事啊!」隱乖乖的停下,然後,語不驚人死不休。

  沒有聽到,沒有聽到!姝鳳蕭自我催眠,伸手拉過邊上的被子,躺下,給自己蓋好,然後,眼睛閉上,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睡覺為大。

  姝鳳蕭睡了,獨留隱一個人滿頭黑線的坐在邊上。

  恨恨的盯著那個睡得香甜的妖孽男人,夠了,真是夠了!他是男人,是男人就有需要不是嗎?他都做了五年和尚了!哼!隱雖然不滿,但一時間也猶豫了起來,現在怎麼辦?讓他睡?但是若是等他休息好了,自己還能有如此好的機會嗎?

  哼哼~答案當然是沒有,那麼姝箐隱你還猶豫什麼?打定主間,隱也不打算吵醒姝鳳蕭,直接就鑽進了被子裡面,而且還直接忽略掉一些前戲問題,直奔主題。

  怎麼真奔主題?很簡單,就像隱現在這樣,直接埋頭在姝鳳蕭的腿間努力『工作』。

  「嗯唔~」儘管睡著了,但在這樣明顯的刺激之下還不醒來的話,那可就真是死人了。
 
  「隱兒,你在做什麼?」姝鳳蕭難耐的皺起了眉,這個妖精。

  「舒服嗎?蕭~」隱吐出嘴裡的堅挺,魅惑的笑問,雙手也不閒著,包裹住姝鳳蕭腿間的碩大,上下動作。

  「嗯~」姝鳳蕭此時就是想反對也不行了,自己的要害還在寶貝兒的手裡呢,他能怎麼樣?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就存在一時,下一刻,姝鳳蕭幾乎是跳了起來,若不是他此時渾身無力的話,原因在於那只不斷在自己後穴徘徊的手。

  「隱兒~」姝鳳蕭惱怒的低吼:「父皇可還是病人!」。

  「嗯嗯~」隱嘴裡含著小蕭蕭,聽到姝鳳蕭的話也不意,只是從喉嚨深處哼了兩聲,以示自己今天非做不可的決心。

  「嗯哈~」姝鳳蕭很無奈,儘管眼下的情況十萬火急,眼看自己就要保不住自己純良的屁股了,但是在隱有意的撩撥之下,他也只得心裡怕怕的接受了。

  「父皇~給你吸出來嗎?」隱邪笑著問道,那樣子怎麼看怎麼讓姝鳳蕭覺得不懷好意,但面對這樣誘人的提議,他怎麼也拒絕不了,只得點了點頭:「隱兒,別停下!」。

  「聽父皇的!隱兒這就給父皇吸出來!」隱故意在父皇二字上面咬得極重,似乎是在故意提醒姝鳳蕭這兩個字的含義,禁忌的刺激。

  「唉~你這個小妖精」姝鳳蕭無奈歎息:「隱兒想要父皇?」。

  「當然,很想呢,隱兒很想很想要父皇,知道嗎?父皇很美,很誘人」隱毫不客氣的說出自己肖想了很久的目的。

  「呵呵~是嗎?」姝鳳蕭突然渾身放鬆,神色一變,眼波流轉,妖媚無比的對著隱誘惑一笑:「隱兒若是想要的話,那便要吧!」。

  「哈?」隱傻眼,他沒聽錯吧?

  「父皇說,隱兒若是想要的話,那便要了父皇吧!不過僅此一次!」姝鳳蕭失笑,看來他的妥協讓他的寶貝兒很是意處呢,看看,就是現在這個表情,好可愛!

  姝鳳蕭還來不及享受隱兒那好不容易才得以一見的可愛模樣,下一刻卻是差點沒有痛暈過去,當下咬牙切齒:「男人應該懂得如何疼愛愛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是嗎?剛才有點心急了,誰讓蕭如此誘人呢?」隱皺了皺鼻子,倒打一耙,不過卻也輕輕的抽出了手指,轉為溫柔的按壓:「很疼麼?」

  「嗯~」姝鳳蕭自然看出了隱眼裡的憐惜,腦子一轉,立即換上了一副弱弱的,欲玄欲泣的模樣:「隱兒,輕點,父皇疼,嗯?」。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反攻春戲(二)

  今天?難道還有明天不成?姝鳳蕭聽到這樣的話也是無可奈何同路人得自我催眠,就當是沒有聽到吧。

  「嗯~隱兒,你輕點」不一會兒,姝鳳蕭就被迫出聲阻止,這個傢伙,怎麼一點都不溫柔?

  「嗯?可是這樣已經很溫柔了啊?」隱也很無辜,他忍得很辛苦耶!

  「那你再溫柔一點不成嗎?」在這件事情之上傻瓜都懂得爭取自己的利益。

  「再溫柔就做不下去了啊!真的很痛?」隱疑惑的問,他記的上次他接納蕭的時候也就是痛了那麼一下下啊,怎麼蕭會這麼痛呢?是因為身體虛弱的關係嗎?不大可能啊,蕭才不會那麼容易就屈服呢,他那麼好強……好強?對啊,他怎麼說總覺得那裡不對勁,原來是這樣啊。

  哼哼!隱怒了,這個該死的妖孽男人,還該給他裝模作樣,真是寵不得。

  「呃~隱兒怎麼了?」姝鳳蕭敏感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他明智的選擇忽視,然後略微討好的輕語:「隱兒,很疼呢,要不今天就不做了吧,嗯?」。

  「蕭不想做?」隱笑,此時他已經非常肯定了男人根本就是準備想辦法糊弄過去:「父皇,痛是難色的嘛!一會兒就好,父皇也知道,男人被迫停止的話是很難受的,父皇捨得得隱兒難受?」。

  打太極誰不會?想裝可憐博取他的同情心,進而使他放棄,怎麼可能?他姝箐隱是那麼好打發的嗎?

  「呃~」姝鳳蕭還真是無話可說了,人家說虎父無犬子,這話果然不假,他的隱兒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其實吧,閉上眼睛好好享受就好,痛嘛,總會有一點的,忍耐一下就好了!你說是不是?我親愛的父皇?」隱邪笑:「父皇就乖乖從了隱兒吧,何必耗費心思?」。

  「難道是隱兒不能夠讓父皇有感覺?」隱意有所指的一把抓住姝鳳蕭腿間的碩大,指腹不斷的在其尖端摩擦:「可是……父皇明明就已經很有感覺了啊?看,都濕了」。

  「……隱兒,你快些吧」姝鳳蕭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該死,他只是冒了一個念頭而已,卻不想被隱兒輕易的就看穿了,他的臉上就這麼裝不住事嗎?

  「嗯?快些?父皇等不急了?」對於姝鳳蕭用被子蒙頭的做法,隱有些不快,俯身隔著被子在姝鳳蕭的耳邊輕語:「隱兒想看蕭呢,看著蕭的表情做,那樣應該很棒吧?」。

  「……」姝鳳蕭自動忽視隱說的話的內容,真接催促:「隱兒,別玩了,快點,你想累死父皇嗎?」。

  也是,姝鳳蕭剛剛轉醒,虛弱的身子原本就無法承受著激烈的性愛,儘管還沒有開始做,但那一直欲罷不能的感覺一樣讓姝鳳蕭不好受,此時他已經是氣喘虛虛了。

  「嗯~」隱其實也忍得很辛苦,但他或許是在發洩不滿,或許是在能過這樣的文式來證明彼此的存在,又或許通過這樣的嬉鬧的方式能夠讓他覺得溫暖,但不管是哪一種,或者是全部都有份,此時兩顆心卻是早已經緊緊的挨在了一起。

  「父皇~不許蒙著臉,隱兒不喜歡」這樣會給隱一種蕭不想看著他的錯覺,而這樣的想法即便是錯覺也一樣能夠讓隱心裡很難受。

  姝鳳蕭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拿開了頭上的被單,直直的看向隱,一眼,就這麼簡單的一眼卻瞬間就讓隱的腦子短暫失去思考能力,什麼奇怪的想法都飛到天外,只因此時的姝鳳蕭雙頰緋紅,眉頭輕促,嘴唇輕抿,眼波流轉,誘人扉。

  姝鳳蕭伸手勾住隱的脖子,輕輕的抵舔著隱敏感的耳尖,喃喃低語:「隱兒,你就不能放過父皇一回嗎?真是調皮!」。

  「呵~才不呢?」隱縮了縮脖子:「隱兒今天非要吃飽不可」。

  「父皇可受不了,隱兒想弄壞父皇?」姝鳳蕭不禁苦笑,這個傢伙,還真一點都不打算留手啊?

  「呵呵~不會的,隱兒那裡捨得?」壞笑著,隱毫不客氣的增添了一根手指:「吶~父皇,放鬆一點啦,才兩根手指而已就已經這麼緊了,呆會兒怎麼做?」。

  「……」姝鳳蕭還能說什麼?子彈上膛了才埋怨目標不好瞄準?

  「隱兒,我們能不能不討論這個問題?你直接做吧?」姝鳳蕭早已經臉紅耳赤,堂堂千古帝王,此時卻是被自己的兒子給壓在身下百般逗弄,饒是他絲毫不在意世俗,臉皮極厚,此時也不禁羞憤起來了。

  「不行呢,蕭會受傷,隱兒捨不得」隱一臉不贊同的憐惜道:「蕭,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虎父無犬子,對吧?蕭上次可是讓隱兒欲仙欲死呢,此時隱又怎麼能讓蕭不舒坦呢?」。

  去他的虎父無犬子!姝鳳蕭很想破口大罵,如果不是不想在自己的寶貝兒面前更回丟臉的話,他早就大罵出聲了,他討厭這句話,姝鳳蕭似乎是忘記了,就在不久前,他似乎也想到了這句話:「虎父無犬子!

  極品啊!絕配啊!這樣的父子世間少有,不就是做愛嗎?這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了,二人還卡在前戲部分,照這樣下去,就是再來個半個時辰甚至是一個時辰,估計還是成效不大。

  隱依然在那裡細細的研究姝鳳蕭的菊花,可是姝鳳蕭卻是有些受不了了,累得氣喘虛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摸了摸自己再次空空如也的肚子,姝鳳蕭無奈他歎息,罷了!誰讓這個笨蛋是他的寶貝兒呢?

  伸手拉起那個有些迷糊的卻又不迷糊的寶貝兒,姝鳳蕭翻身把隱壓在身下,直接用嘴堵住他的話語,半晌,唇分,一隻手探向隱的腿間,一隻手伸進隱濕潤的嘴裡,攪拌幾下,待手指充分濕潤後抽出,探向自己的後穴。

  「唔~蕭在做什麼?」隱疑惑的看著他,一時有些鬧不明白:「喂~我警告你哦,今天一定是我上你」。

  「閉嘴!僅此一次,以後你想都不要想」姝鳳蕭狠狠的瞪了隱一眼,自動忽某人得間的笑容,自顧自的自己擴張著自己的後穴。

  「嗯~」雖然是自己的手,但姝鳳蕭依然是難耐不已的呻吟出聲,看到隱那愉悅的誇張的笑容,姝鳳蕭不明智的轉頭視而不見。

  「蕭,好誘人哦」隱笑著像只偷了腥的饞貓,不,是即將偷腥的饞貓。

  「最好不要取笑父皇,隱兒,父皇很記仇的!」姝鳳蕭咬牙切齒的警告,耳邊傳來一陣攪拌水漬的聲音,感覺差不多之後,姝鳳蕭坐了起來,扶住隱腿間的分身,摸索著使其對準自己濕潤的後穴,然後慢慢的咬牙向下坐。

  皺眉忍耐住不適以及疼痛,姝鳳蕭非常後悔自己幹嘛要心軟,幹嘛要妥協?隨著隱兒分身的刺入,疼痛感也越來越強烈,他忍不住在心裡大罵:這真不是人幹的事!

  姝鳳蕭在努力為二人的性愛質量做貢獻,可是呢,有人並不懂得配合。

  這不,隱此時腦子是一片空白,看著姝鳳蕭那誘人到不行的表情,還有那撩撥的姿勢,他漸漸的沉迷了,若說之前還知道要克制,還有一絲理智的話,那麼此時的隱卻是已經徹徹底底的沉迷在姝鳳蕭的西裝褲呃……不,是龍袍之下了,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順應自己的感覺,擺動自己的腰,狠狠的衝進那個他一直肖想著的緊致誘人密穴。

  「啊~」一聲慘叫傳出竹屋,驚飛了樹林之中的一群飛禽走獸。

  「呃~抱歉父皇,那個嗯……忍不住」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是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腰部急速擺動,分身快速的在姝鳳蕭的後穴裡面衝刺著。

  「混嗯……混蛋~你……你不懂輕點啊?」姝鳳蕭第一次這麼凶的對隱說話,也是第一次罵他混蛋,可惜,成效不大,隱直接忽略,不僅沒有停頓絲毫,而且,衝刺得越來越快。

  「父皇哼……唔哈~能不能不說這些啊?很舒服啊,不想停啊啊……也停不下來啊……」隱做了起來,抱住姝鳳蕭,二人成對抱姿勢,激烈的動作著,一句話說得個斷斷續續。

  「混小子唔唔……舒服你還叫什麼?」該叫的是他好不好?雖然現在不是那麼痛了,但像他這麼凶悍的做法,他受得了才怪。

  「舒服了當然要叫啦~啊啊……唔唔父皇真是的,叫都不讓隱兒叫……壞……」隱閉著眼睛,快速的衝刺著,嘴裡還不滿的抱怨。

  姝鳳蕭只差沒有氣死,那有去偷吃還怪主人家做的飯菜不好吃的道理?

  「閉嘴,叫你輕點而已,你還不滿了?到底是誰佔到便宜了?」姝鳳蕭極力壓制住出口的呻吟,底氣不太足的低吼,廢話,換做是你,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你會底氣十足?

  「唔唔~啊哈……父……父皇,你不也爽了?幹嘛怕丟臉?一點都不丟臉的啦~」隱才不吃這套。

  「混蛋~剛才是誰在父皇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嗯哼……對著……父皇的身體自摸來著?」姝鳳蕭氣憤之於,剛好想起自己醒來時看到的刺激場面,那個時候隱兒可比現在乖巧多了。

  「啊~」姝鳳蕭到是享受了一時的口腹之慾,也如願以償的欣賞到了隱兒的窘樣,但是呢,他並沒有樂多久,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後穴就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迫不得已,只得開口討好道:「隱兒,夠了啊哈夠……夠了,你還讓不讓父皇活了?想活生生累死父皇?」。

  「那有?隱兒怎麼捨得呢?」隱笑得極其不懷好意:「如果父皇難夠忘記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的話,隱兒或許會很快就好了」。

  「啊?剛……剛才?剛才那一幕?父皇怎麼不知道?」姝鳳蕭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妥協了,開玩笑,此時不妥協更待何時?

  二人爭吵不斷,動作卻也絲毫不慢,甚至於是激烈無比,似乎是為了趕走這沉寂了五年的沉悶氣氛,也為了彌補這空格了的五年,當慾望打到最高點時,二人的心也滿滿的了。

  姝鳳蕭沉沉的睡去了,婚卻是在邊上靜靜的凝視著他,蕭或許感覺不到,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這一覺睡得比較久而已,但隱卻是深刻的體驗了五年寂寞的痛苦,若不是一直知道蕭沒有生命危險,極有可能他就會熬不下去。

  其實隱一直都是寂寞的,但他從來都不在乎,因為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可是,自從和蕭在一起之後,他便慢慢的遠離了孤寂,他不再是一個人了,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起,他便開始害怕寂寞,害怕孤獨,這五年來,他陪著姝鳳蕭一直呆在這個查無人煙的地方,除了替代蕭做事的時候,他會離開一會兒,其餘時間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姝鳳蕭的身邊,而這裡也只有斜正淳那個傢伙才會偶爾轉轉。

  四影想來,小睿想來,很多人想來,但都被他拒絕了,他們一直呆在星月學院,他偶爾會出禁地,但也只是去交代一些事情。

  他怕,真的很怕,他對姝鳳蕭的依戀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蕭陷入沉睡後,他害怕,他不敢讓姝鳳蕭冒這個險,所以他把蕭藏了起來,讓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他是在杜絕一切可能會威脅到蕭的一切可能。

  沒有人知道,周圍必要的人早已經被他催眠過了,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是絕對可靠的,更何況是對於他來說頗為陌生的斜正淳?他怎麼可能唯獨放心大膽的讓斜正淳在這裡出入呢?連四影都被他隱瞞了,除了催眠,他幾乎是把自己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隱俯身在姝鳳蕭的唇上吻了一下,出門燒了熱水進來,開始細細的為姝鳳蕭擦拭身子,這也是他過去五年裡每天要做的事情,看著姝鳳蕭身體上由自己親手留下的痕跡,隱覺得心裡一陣甜蜜,一陣滿足。

  「蕭~晚安!」擦試之後,隱這才感覺到自己疲倦不已,也難怪,這五年來,一直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蕭醒來後那無比的興奮激情,慢慢歸於平靜,現在,那緊繃的弦一鬆,頓時,一陣一陣的困意壟擊著,隱,鑽進被窩,也跟著沉沉睡去。

  翌日,萬里睛空。

  「隱兒,父皇餓了!」姝鳳蕭此時正懶懶的躺在床上絲毫不害臊的向隱撒嬌。

  「呃~好,我去熬粥」隱一時間有些不習慣姝鳳蕭做出這妖孽般的魅惑模樣,差點沒嗆到自己。

  「粥啊?」姝鳳蕭無比失望的呢喃:「可不可以換成其他的?父皇不想喝粥呢!」。

  「那你想吃什麼?」隱關心的問。

  「肉~」姝鳳蕭毫不猶豫的回答,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很久沒有吃肉了一般,實際上他本來就很久沒有吃肉了。

  「不行!」隱斷然拒絕:「你現在還不能吃肉食,繼續喝粥,等你腸胃恢復適應之後才能吃肉」。

  「啊?為什麼啊?隱兒,不能做的事情你不是早就做了?」姝鳳蕭意有所指的說道,他到現在屁股還疼得要死。

  「……」隱無語:「蕭,你睡糊塗了?不就是上了你一回嗎?怎麼就變得這麼難伺候了?」。

  「呃~」姝鳳蕭不自覺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隱兒決定吧,隨便吃什麼,一會兒我們出去走走吧!」。

  「嗯!出去走走?身體沒有問題了嗎?」果然,姝鳳蕭一恢復正常,恢復到那個強勢的帝王,隱也恢復了,而且似乎也一下變得乖巧了,隱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姝鳳蕭卻是注意到了,當下心情愉悅,嘴角也不自覺的勾出一抹弧度。

五年的時間不長但也絕對不短,隱兒也已經長大了,以前二人的相處隱兒總會習慣性的向他服軟,但是呢,看昨天隱兒那強勢的表現,原本姝鳳蕭還以為以後恐怕他服軟的時候居多了,可是從剛才的情況看,一切還和以前一樣,他的隱兒還是那個強悍無比,卻唯獨會對他時不時服軟的寶貝兒。


第一百三十四章 學院風波  

  「怕?」可愛青年?笑:「你有幾條命啊?」這個稍顯可愛的青年自然是姝箐睿了,五年前和隱在星月學院匯合後,便一直呆在了學院內,剛開始他還每天上課,可是時間一久,在老師看不到隱的情況下他也慢慢的很少去上課了,自然就有了逃課大王二號之稱,至於為什麼是二號而不是一號呢?很簡單,一號根本就沒有來上過課,當然,面還是露了一下的,那自然就是隱了。

  「哼!你果然是怕了,孬種!」那個青年一臉鄙視的看著姝箐睿,只差沒有把頭給仰到天上去了。

  「喂~你說誰孬種?」姝箐睿不爽了,雖然他很不想給這種人一般見識,但這種人恰好是他最討厭的那種,他好不容易來上一次課,礙著誰的事了他?還真是不說話就被人當成是病貓了啊?

  「哼!那就接受比試!」那個青年再次仰頭,讓姝箐睿很是懷疑他脖子會不會斷掉。

  「比試就比試,誰怕誰?」姝蕭睿火氣一上來,乾脆挽袖子準備狠狠的干一架。

  「哎呀~真是對不起,二位公子別再爭了,都是小女子的不是」就在二人開始瞪鼻子上臉的時候,邊上的一個綠衣美女款步走到二人中間,一臉歉然的對那個青年說道:「謝謝肖公子好意,我想這位同學剛才那話應該不是故意說的,大概只是一時失語而已,為了這點小事而惹得二位公子爭吵的話,小女子會不安心的,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哦?既然姬小姐這麼說,那麼此事就到此為止吧!」那個什麼肖公子一臉道貌岸然的對那女子說著,然後轉頭卻是一臉不屑的對姝箐睿道:「喂,廢物,本公子今天就先放你一馬,再有下次,哼!」。

  「再有下次怎麼?」姝箐睿這下可氣的不輕,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喂~再有下次怎麼?」姝箐睿氣不過,當下便直接大步向那個什麼姬小姐,一把摸在她臉上:「不用下次,這次就來,不就是一句話嗎?本少爺現在還就正大光明的調戲這個女人了那又怎麼樣?」。

  「啊~流……流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那姬小姐頓時一聲尖叫,花容失色,摀住臉一臉憤慨的瞪著姝箐睿。

  周圍的人全部都傻眼了,這……這調戲也太正大光明了吧?連那個肖公子都一時愣住了。

  「喂~女人,你不覺得你叫得太慢了嗎?」姝箐睿不是傻子,他自然不漏掉那個女人眼裡閃過的一絲得逞,看來這其中有貓膩啊。

  「廢物,納命來吧!」此時,那個肖公子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撥劍便毫不客氣的直衝姝箐睿而來。

  「哼!不自量力,真當本少是廢物?」姝箐睿也是絲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當然他是空手迎上去的。

  「二位公子,住手啊!」姬小姐急忙神色慌張的想要上前去阻止二人,但很快便被邊上的人給攔住了,而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交手的二人身上,自然是沒有人看到姬小姐那嘴角劃出的抹淡淡的弧度。

  不,也不是完全沒有人看到,這不,不遠處就站了六道人影,淡淡的看著這邊的一切,似乎是在看戲一般。

  「喂~不管?」迷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隨意的問道。

  「你想管?」絕微笑的看著他,溫柔的替他整了整衣領。

  煞自然是沒有說話,但奇怪的是,他懷裡抱著一個可愛的少年,正睜著個咕溜溜的大眼睛東瞟瞟西看看,一臉好奇。
  魂依然那麼安靜,而邊上北禹正體貼的牽頭他的手,眼神柔和。

  「陸懷青那個傢伙呢?他怎麼會單獨丟下這個傢伙?」那個傢伙不是隨時都守在姝箐睿的身邊嗎?他們基本就從沒有看到陸懷青離開過姝箐睿一刻鐘。

  「很快就會來的」絕無所謂的說道:「就算不出現也沒事,他並不是真正的廢物」。

  先不說這邊六人什麼心態,那邊,姝箐睿的表現卻是直接驚掉了眾人的下巴,尤其是直接與姝箐睿交手的肖公子,此時他心裡可謂是震驚不已,這才交手短短瞬間,他便明顯在了下風,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這麼厲害的傢伙是廢物?是誰說的他是廢物?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心裡的想法。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姬小姐眼裡閃現的絲絲狠厲,姝箐睿的表現同樣出乎她的預料,原本在她眼中的廢物,此事卻變成了極其出色的青年俊傑,而她的計劃自然是落空了,怎麼不讓她恨?

  腦子裡面閃過一張冷漠的臉,讓姬小姐頓時渾身一個機靈,不甘心,她不甘心!他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姬小姐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正在這個時候,那個肖公子徹底的敗下陣來,姬小姐咬了牙,身子瞬間如炮彈一般衝了出去。

  「糟了~」周圍的人自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就算反應過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而遠處的絕卻是眼尖看出了不對勁:「寒冰血刃!」

  「什麼?」迷影等人大驚,此時卻是已經來不及了,要知道,那女子的偷襲原本就很突然,再加上她距離姝箐睿此時站立的地方極近,而姝箐睿顯然也沒有防備她,前一刻還在和那肖公子交手的他此時正好背對著那姬小姐。

  待小睿察覺到身後的殺氣,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身子硬生生的向旁邊橫移過去,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姬小姐居然也絲毫不怠慢的轉身繼續攻向他,而且速度急速上升。

  姝箐睿只覺得耳邊寒氣逼近,那烏黑的匕首直刺而來,而自己卻是無論如何也閃躲不開。

  不是吧?他姝箐睿會是這樣的死法?他不要啊,青衣,救命啊!此時姝箐睿腦子裡面閃現最多的依然是陸懷青那個傢伙,他後悔啊,幹嘛要想方設法躲避開他?他雖然黏人了一點,但……但他是心甘情願被他黏的啊。

  姝箐睿似乎是忘記了,他總是對陸懷青那傢伙若即若離,總是嫌陸懷青太黏人,可是此刻,在生命危機關頭,他腦子裡面閃現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人便是陸懷青,此時,他的心裡突然很難過,不是因為他怕死,而是因為那份自己一直以來忽略的深深愛戀,他好笨,一直存在於他身邊的幸福啊,他卻從來都沒有主動伸手去取過。

  匕首越來越近,只差絲毫便能觸碰到他的皮膚,然後在他頭上開出一條致命的刀口,然後他會死去,他絲毫不懷疑他會死去,關於這點從那把匕首上散發出來的絲絲寒氣就是很好的證明,姝箐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不想見血。

  「喂~你還要裝死到什麼時候?」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淡淡的在自己頭上想起,就算不用去管這話的內容也知道說話的人此時肯定是非常的不爽,唉~肯定是個冷酷不行的傢伙,和他那個弟弟一樣。

  弟弟?小隱?正在天馬行空的姝箐睿此時才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後知後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咦?奇怪,不疼啊!難道傷口不是在頭上?可是他沒有感覺到那裡痛啊?

  要不……睜開眼睛看看?姝箐睿心裡猶豫不決,可是下一刻他只覺得自己身子一陣懸空,然後「啪踏~」。

  「……啊~痛啊!誰這麼缺得啊?幹嘛把人家丟在地上?有沒有良心啊?可惡……」姝箐睿罵罵咧咧的揉著屁股爬了起來,可是下一刻卻是傻愣當場:「那啥……哈哈……是小隱啊呵呵……哥哥剛才就是隨便說說,其實小隱最好心了呵呵……」。

  「是嗎?」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好不好心是其次,關於你那菜鳥級別的實力我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現在你左轉90度,然後再左轉90度,然後,好自為之!」。

  「啊?哦!」姝箐睿非常聽話的機械的左轉90度,再左轉90度,然後臉色一片蒼白,直愣當場。
 
  那裡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愛人,那痛苦的表情,那絕望的眼神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裡,青衣,是他的青衣!

  「喂!你在發呆的話,可就遲了」隱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心裡卻是鬱悶不已,這個蠢哥哥,發愣也不看時候,真是蠢到家了!

  「啊?」小睿終於回神,卻是只看到青衣離開的瞬間,當下嚇得飛撲過去:「青衣,等等啊青衣,聽我解釋啊,我不是故意甩開你的啊啊……青衣,我知道錯了啦……」

  好,聲音遠去,一切恢復平靜,姝箐隱這才回頭淡淡的看了四影等人一眼:「你們最近似乎挺閒?」。

  「啊?哦!」眾人這才一致回過神來,收回眼神。

  「呵呵~那個老大啊,你怎麼過來了?啊啊啊?那個……那個男人……啊啊啊我沒有看花眼吧?」迷影很是狗腿的巴結隱,可是話說道一半,便看到了一個原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男人,當下驚叫連連。

  「閉嘴!」隱不悅的低吼:「迷,你越來越三八了!大男人一個,大呼小叫!」。

  「呃~」這回輪到眾人無語,貌似你自己話也不少吧?

  「隱,他沒事了?」絕首先反應過來,欣慰的問,那個男人好了的話,隱也會輕鬆不少吧?以前隱總是把自己蹦得太緊了。

  「嗯!」隱感激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五年了他們為他擔心可不少,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他們都很關心他,他一直都能夠感覺得到,現在蕭沒事了,那麼接下來便是做那件事情的時候了。

  直接忽視那些學院的蠢學生,離開這喧鬧之地,眾人直接去了竹屋,現在竹屋已經不是秘密了,也不必要再當做秘密了,而一到竹屋,隱便單獨叫過了四影。

  「老大?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迷這個出了名的快嘴,自然是最先替大家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只是旁邊的絕卻是拉過他,略微責備道:「隱叫我們來,那一定是有事,而不是是不是有事,你這個傻瓜!」。

  「哼!」迷不甩他,直接從鼻孔裡面噴氣。

  「絕、煞、迷、魂,我只要你們一句話」隱也不管他們的打鬧直接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你們想不想回去?」。

  「啊?回去?回哪兒?皇宮?那個地方待久了也一點意思都沒唔唔……」迷影大大咧咧的說著,但話到一半便被絕手快的給堵住了嘴,這個時候迷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似乎情況有點不對勁。

  「隱,你是說……」絕試探的問,與此同時,隱很敏感的注意到了煞和魂那閃爍著的眼睛,嘴角劃出一絲弧度,隱暗笑,其實他根本不用問不是嗎?

  「我或許能夠帶你們回去呢!」隱壞笑著撇下誘餌,然後靜靜的等待魚兒上鉤。
  
  「那個……隱,你回到那裡會開心嗎?」半晌,魂開口了,他靜靜的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隱,似乎是想從隱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隱愣了一下,隨即瞭然,淡笑著對四影道:「謝謝關心!五年前或許我還會憤憤不平,但五年後的今天,雖然不能夠說是全無感覺,但到少我可以平靜的去面對了一切了,更何況,那些早已經是過雨雲煙」。

  四人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注意到,現在的隱真的變了,變得具有人情味了,不用說,四人也知道,這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原因,是那個男人的功勞,那個妖孽帝王。

  四人再次對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同時向隱肯定的點頭,雖然此時他們早已經融入這個世界,但難免會時不時的想起那個世界來,怎麼可能不想回去看看呢?

  「是麼?」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隨即突然壞笑著看向魂和煞:「你們呢?你們回去,那麼他們呢?一起或者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裡等?」。

  「呃~」這個時候,魂和煞這才想起了問題的關鍵這處,頓時愣住了,剛才的輕鬆高興瞬間降到低谷,是啊,那他們呢?二人苦笑對視,一時間有些迷茫。

  「那你呢?」迷影可不管二人在想什麼,他和絕自然不用為這個問題苦惱,但隱可是和魂、煞的情況相同啊。

  「我?」隱依然淡笑,看著魂和煞,意有所指:「蕭早已經是我生命的另一半,你們說我會怎麼做?」。

  「好了,給你們幾天的時間準備吧!蕭的身體也還需要休息,你們先回學院吧!」隱丟下若有所思的幾人,轉身進了竹屋,然後直接把竹屋內的北禹和小空給趕了出來,然後正大光明的當著幾人的面,「碰~」的一聲,華麗麗的關上了門,留下眾人好一陣無語,到底是誰讓他們過來的?此時卻是絲毫不留情面的趕人,真是……真是夠了。

  屋內,隱卻是已經鑽進了姝鳳蕭的懷裡:「蕭,早睡早起身體好!」。

  「呵~隱兒趕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直接啊!」姝鳳蕭無奈輕笑:「不過隱兒為什麼要早起?」。

  「嗯?你忘記了?哦,你不知道,你那時還沒醒呢,我以你的名義傳了二皇兄和五皇兄到這裡來,估計明天就能到」隱打了個哈欠,隨意的說道。

  「這樣啊~隱兒傳他們幹什麼?還有現在還是白天」姝鳳蕭也是隨意的說著,處人一聽,自然知道這句話的重點在前一句,可是這話出現在姝鳳蕭和隱身上,那重點便顛倒了,姝鳳蕭更關心的是隱怎麼大白天就想睡了,難道是那裡不舒服。

  「不是我傳,是你傳,你,姝亞之國的帝王」隱閉上眼睛糾正姝鳳蕭的話。
  
  「嗯?姝亞之國?」姝鳳蕭疑惑了:「姝亞之國是什麼東西?」。

  「啊~笨蕭,姝亞之國不是東西,是國家,你的國家」隱鬱悶的說道。蕭真是笨死了,連這個都不知道。

  隱卻不知道他這句話給姝鳳蕭帶來多大的震撼,他的國家?他的國家?姝國,姝亞之國?姝亞?該不會是……

  「隱兒你開戰了?」姝鳳蕭很是平靜的問,當然,這只是表面,此時他心裡可謂是驚濤駭浪,該不會真是他想的那樣吧?

  「什麼我開戰?是你開戰的好不好?」隱不爽了,他真的很困耶。

  「呃~」姝鳳蕭頓時啞然,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大概是有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咋回地球吧!

  「隱兒,父皇是說過開戰來著,但是……戰爭結束了?」姝鳳蕭揉著腦袋很是無辜的問。

  「可不?你現在可是姝……不,是亞皇大陸上唯一一個帝王了」眼看著覺多半是睡不成了,隱也就乾脆不睡了,睜開眼睛和姝鳳蕭聊天。

  「呃~」儘管早憶經猜到,但真正聽到還是讓姝鳳蕭震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他這個皇帝似乎當得太容易了一點。

  「怎麼?有什麼不對勁嗎?」隱疑惑的問:「睡一覺就成了偌大一個亞皇大陸的帝王,蕭不是應該高高興興的嗎?」。

  「高興!怎麼能不高興!」姝鳳蕭無奈的撫額低歎:「可是隱兒,父皇實在是沒有高興的感覺啊!這當不當皇帝是其次,開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朕居然錯過了……」。

  隱頓時無語,合著是這麼一回事啊?

  「沒有征服感?」確實,莫名其妙得來的東西是沒有多大成就感的。

  「唉~」姝鳳蕭歎氣點頭:「你召你二皇兄和……」。

  「父皇,是你召見,你是皇帝,隱兒是替你傳召的」隱無奈的再次糾正:「你怎麼……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反倒突然不習憒這個皇帝的身份了?」。

  「呃~」姝鳳蕭啞然,愣神片刻,乾脆把整顆腦袋一下就壓在隱的肩膀上:「隱兒,父皇不想當這個皇帝了,當皇帝一點都不好玩,父皇不當了,好不好?」。

  「呃~」你不當誰當?隱很想敲開姝鳳蕭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到底誰才是老子啊?老子給兒子撒嬌,還撒得如此光明正大,如此不知道廉恥。

  「隱兒,當皇帝很枯燥的,無聊得緊,父皇不喜歡,我們乾脆溜了吧!出去遊山玩水,你說好不好?」姝鳳蕭看隱似乎是有些猶豫,急忙再次加油添醋,腦袋更是在隱的頸項處蹭啊蹭。

  「呃~」隱放棄了:「不想當也要解決好後顧之憂啊,難不成你真打算做個跑路皇帝?」。

  「隱兒~」繼續蹭啊蹭,反正他的隱兒寶貝兒能幹,他不想當就偷懶,沒什麼問題的吧?大概沒問題……

  「父皇,到底你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隱很想怒吼。

  「啊?沒有關係的啊!是誰都一樣,隱兒,咱們溜吧!」姝鳳蕭已經又眼發亮了。

  唉~隱頭痛的歎氣:「好啊!」溜就溜吧!反正是遲早的事,原本還以為這事得在拖上一段時間,不過現在看來,到是很快了。

  「真的?太好了,終於把這個無聊的包袱給去掉了!」姝鳳蕭樂顛顛的嬉笑不已。

  隱有時候都很是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樣做上皇帝位子的,他對那皇位的毫不在乎並不是作假,尤其是現在,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發自內心的高興愉悅,沒有絲毫的留戀。

  「父皇?你中意二皇兄一些還是五皇兄?」隱從後面抱住姝鳳蕭,頭貼在其背上,靜靜的聆聽那不緊不慢的心跳聲。

  「隱兒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嗎?」姝鳳蕭寵溺一笑:「明天就把一切都解決好吧!」。

  「嗯!父皇真的不準備回皇宮一趟了?」隱覺得這樣草率決定皇位繼承人似乎不是很妥當。

  「不了!」完全沒有必要的事,姝鳳蕭懶得去做。

  翌日,當姝亞之國二皇子姝玉寒和五皇子姝玉焰來到竹屋時,當下差點沒有驚掉下巴,原因在於那衣衫不整糾纏在一起的妖孽父子。

  「父……父皇……你……你們這是?」姝玉寒結結巴巴的半天才擠出這麼幾個字,連怎麼給自己的皇帝老子請安都給忘記了,相對於姝玉寒的吃驚,姝玉焰就要理智得多,只是略微驚訝,請安之後便含笑站在了一邊。

  相對於這二人的含蓄,有人卻是不幹了,當下張著個大嗓門就大吼:「姝鳳蕭,你這個混蛋!我還以為你隔屁了呢~現在終於知道露面了?咋兩兄弟到底誰是皇帝啊?還是我上輩子欠你的?你居然把皇帝該做的事情全部丟給我?還給我來個神秘失蹤,你什麼意思啊你?可惡~」。

  眾人失笑,姝鳳蕭也不在意的隨便他吼,反正事情都這樣了,被他抱怨幾句也無所謂,到是邊上的塵覺和何則一把拉住了他,阻止他的胡言亂語,他們可是很清楚這皇上究竟是什麼人物啊,五年不管朝廷的事,對於天下人來說這可是震驚無比的奇事,可是對於姝鳳蕭本人來說,那根本就是無所謂,他要是在乎,他此時的表情也不可能是這麼的毫無知覺了,姝月陌這根本就是在自討沒趣。

  「怎麼?姝鳳蕭你就沒有什麼話說?」姝月陌可不管其他的,被塵覺和何則拉著,嘴裡卻是絲毫不怠慢的質問著,他氣啊,這五年他累死累活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呵~說什麼?」姝鳳蕭無所謂的輕笑:「說朕的皇兄真的很能幹?說皇兄你辛苦了?朕以為你早已經習憒了呢!」。

  「習……習憒什麼?」姝月陌被姝鳳蕭那輕描淡寫的表情弄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姝鳳蕭那一笑,一點都沒有以前那種冰冷牟利的感覺。

  「習憒了……你不是知道嗎?」姝鳳蕭今天心情很好,主要是昨晚吃得很爽,此時也就不和別人一般見識。

  不管眾人神色各異的表情,姝鳳蕭突然神色一變,全身上下陡然散發出顫然的王者之氣,寒聲道:「五皇子姝玉焰接旨!」。

  「兒臣接旨!」姝玉焰恭敬跪地,其他人等除了隱以外也都跪地,就在眾人都屏住呼吸的準備接旨的時候,卻見姝鳳蕭隨手把手上拿著的黃色錦帛扔給了姝玉焰:「自己看吧!切忌,你們兄弟二人一定不可以存芥蒂!」。

  「是!」姝玉焰恭恭敬敬的打開錦帛卻是在下一刻差點成了石人:「父……父皇……這」。

  「好了,什麼這、那的?從現在起,皇宮的事我不會在管,你直接接手吧」姝鳳蕭懶得聽那些廢話,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們準備說些什麼,他懶的聽。

  「可是……七皇弟他……」能夠坐上那個萬人敬仰的位子固然高興,但姝玉焰卻從來都沒有抱過任何希望,在他看來,那個位子不屬於他,也不會屬於二哥姝玉寒,而是屬於那個神秘的七弟姝箐隱,可是現在這個錦帛之上卻是明明白白的寫著他姝玉焰的名字,這如何不讓他吃驚?

  「嗯?這與你七皇弟有什麼關係?」姝鳳蕭皺了皺眉:「他要是要這江山的話,倒是奇了!」。

  「這……」此時眾人也明白了這道聖旨是什麼了,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皇上這一出太讓人意外了。

  「喂~你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五年不見從影,五年不管政事,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你了,結果你一道聖旨就想了事?」姝月陌很不爽的問,其實他知道姝鳳蕭這樣做一定是早已經下定決心了,但是他就是很迷惑,就是鬧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這麼回事」姝鳳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隨即揮手阻止幾個欲開口的問題,直接倒向隱的懷抱,嘴裡略微撒嬌著咕噥道:「隱兒,交給你了,父皇困了!」。

  先不說那掉了一地的下巴,就連隱都是忍不住的一頭黑線,這還真不是一般的……怪異!轉頭看向眼巴巴把自己看著的眾人,隱大力的拍了拍頭:「啊~忘記了,現在是午睡時間,幾位請回去吧,我和蕭要休息了!哦,記得把門帶上!」。

  眾人絕倒!烏鴉飛過!

  無奈的一干人等只得暫時離開竹屋,去了星月學院,此時學院內的某間住宿地,四影似乎正在討論著什麼。

  「那個姬小姐到底是誰啊?」最先聽到的聲音自然是迷這個傢伙。

  「呵呵~一個無聊而無關緊要的人」絕影神秘一笑:「你們都見過的,有人記得嗎?」。

  「他是學院的學生嘛!我們成天都在學院,就算見過也很正常啊,但誰記得她是誰啊?」迷影不爽。

  「唉~我沒有問你……」絕影那無奈的聲音傳了出來。

  「什麼意思?」接下來是迷影那傢伙憤怒的聲音:「我不能說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絕影也很是無奈啊。

  「那你是什麼意思?」迷影不依不饒,這個傢伙越來越無視他了。

  「哈哈……笑死我了,你們小兩口吵什麼呢?大老遠的都能聽到?」姝月陌大搖大擺的推門進去就是一通毫不客氣的嘲笑。

  「嗯?是你?白癡王爺?你們來這裡幹嘛?」迷影轉頭一看,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來看你們那個閒人皇帝?」。

  「好了,迷,你過來」絕無奈的搖頭,當下把那個不安分的人給抓到自己懷裡,這才轉頭道:「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就那些事唄~想必你也能夠猜到的」這幾年戰亂時期,這四影可是直接參與者,而且還起了很大作用的,尤其是眼前這個絕影,連姝月陌都不禁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在加上他們與小七的兄弟關係,皇宮的情況他們自然是極其瞭解的。

  「怎麼?你們說的那什麼姬小姐是誰?」大家一一打過招呼,這才想起剛才聽到的點點信息。

  「呵呵~」絕笑了一下,轉頭對魂說道:「別人不記得很正常,但魂,你可別跟我說連你也不記得了?」。

  眾人更是不解的看著魂,魂這才抬起頭來,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面無表情的道:「客棧,綠衣」。

  「……喂~魂,你別擺殭屍臉行不行?真是怪嚇人的」迷依然大呼小叫:「還有什麼客棧,什麼綠衣啊?」。

  「黑狗子客棧?那個叫綠柔的?」邊上二皇子姝玉寒到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疑惑的問。

  「不錯,就是她」絕影含笑點頭,此時知情的人仔細一想這才想起那時候確實是有那麼一個風騷的女人來著。

  「那個女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嗎?她幹嘛要殺小睿?」迷影顯然也想起來了。

  「陸懷青!」絕影沒有回答問題,只是淡淡的吐出陸懷青的名字,笑容也有些神秘。

  「哈?」迷影一臉異樣:「你別告訴我,那啥姬小姐看上青衣了?然後……」。

  「嗯哼~」絕不置可否的點頭。

  「不是吧~」這下不止是迷影那個傢伙一個人在那裡大呼小叫了,邊上多了一個姝月陌。

  「可憐的小睿!」姝月陌感歎。


  「他可憐?他是活該!」迷呲鼻。

  「也對!他是該受點教訓,身在福中不知福!」姝月陌點頭表示贊同。

  「那是!青衣才可憐!」迷影煞有介事的評價。

  「不錯,唉~青衣太溫柔了……」姝月陌。

  「對……」迷影。

  「噗通~」眾人絕倒!

  直接無視掉那白癡二人組,姝玉焰這才問道:「那人呢?那個姬小姐,抓到了嗎?」。

  「哼!抓?還需要抓?直接被隱給幹掉了!」不等絕說話,正在和姝月陌一應一答討論著的迷影突然回頭冷哼。

  「呃……」姝玉焰有些頭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耳聽四面,眼觀八方?不過……直接幹掉?呵~還真是他那個皇弟的作風啊!

  接下來的幾日,氣氛平靜而怪異,這一行人總是時不時的三三兩兩的聚焦在一起說著什麼,而姝鳳蕭和隱卻是一直沒有出現,就連那竹屋也被他們下了禁行令,好不怪異。

  一個月之後,姝亞之國皇帝姝玉焰大擺白日宴,大赦天下!與此同時,在姝亞之國的某地,也就是原三古武之國的禁地內,依然是那一片竹林之中,此時卻是站立了數十餘人,氣氛有些……怎麼說呢?怪異!

  隱靜靜的環視了眾人一眼,除了自己帶著蕭,其餘的四影自然是不必說,煞帶著小空,魂帶著北禹,絕和迷分別帶著姝箐睿和陸懷青,一共十人,雖然人數有些多,但問題不大。

  「都準備好了嗎?」隱淡淡的問,特意的看向北禹等人:「尤其是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我不確定我們是不是還能夠回到這裡來,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看著眾人點頭,隱這才深吸一口氣,帶著大家向當年他走過的那道門而去,他不過是做最後的確認,他自然清楚,既然他們今天站在了這裡,那就證明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此時,隱、四影以及小睿心裡都是思緒萬千,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何等的期翼啊!原本以為永遠也不?能回去了,可是現在他們卻是意外的踏上了回地球的路,驚喜嗎?自然是有的,但他們卻也是很淡定,經歷了這麼多,還有什麼事是他們不能夠平靜面對的呢?

  站在那通道口,隱回頭淡淡的說道:「把這個繫在腰間,我在前面開路,蕭,你到最後,這裡你的武功最好,只有你在後面照看著才能夠很大程度上保證大家的安全」。

  「隱兒?」姝鳳蕭有些擔心。

  「呵~」隱勾住姝鳳蕭的脖子,毫不吝嗇的送上了一個火辣的吻:「我有把握,沒事的!」。

  「嗯~咳咳~」知道眾人看不下去的出聲提醒,二人這才轉開了纏著的視線。

  一切準備完畢,在即將進入通道的時候,隱還是猶豫了,轉身交給了姝鳳蕭一樣東西,那個他從北極之地的寒譚帶回來的那個有著強烈生命氣息的圓球。


  隱微笑著說:「蕭,只有你安全了,隱兒才能夠靜下心來,也才能夠安全」。

  姝鳳蕭也笑了:「好!父皇一定平平安安!隱兒也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嗯!蕭……」。

  「嗯~咳咳……二位,時間已經不早了」所有人都有種撞牆的衝動,最後,還是陸懷青受不了的出聲打斷了父子二人的悠悠纏綿,真是,照他們這樣下去,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出發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姝鳳蕭失散

  二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排好隊形,此時其餘幾人更多的是新奇,除了四影,其他人剛剛聽到隱說出他的計劃的時候,那叫一個驚啊!

  而對四影等人來說卻是萬般思緒在心頭啊!就在眾人一臉期待的神色之中,隱抬起了右腿,向那道門邁去,然後……然後在眾人略微的緊張眼神之中陡然停住,左腿一個旋轉,身子突然一個回轉,直直的向姝鳳蕭走去。

  碰~眾人無語,又怎麼了這是?

  「蕭~」隱勾住姝鳳蕭的脖子,仔細的囑咐:「切忌,不可與我們走丟了知道嗎?」語氣好似是在哄小孩子。

  「嗯!知道!」姝鳳蕭微笑的應著,心裡也瞬間被填得滿滿的,剛才那絲絲不安也被毫無痕跡的抹去。

  「蕭~」。

  「嗯……咳咳~二位,天快黑了」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真是的,這兩父子也太能折騰了吧?

  隊形再次排好,隱排頭,眾人在後面呈一字形,姝鳳蕭在最後,然後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隱再次抬腿,當右腳踏時宜那道門,終於落地的時候,眾人不禁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次終於可以出發了,但主在這時……

  「隱兒,等等!」隱確實沒有再次轉頭,但姝鳳蕭卻再次開口了。

  碰~眾人絕倒!殺了他們吧!這是此時所有人的想法。

  「怎麼了蕭?」隱可不管別人此時是怎麼想的,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轉身急忙走向姝鳳蕭,略微緊張的問。

  「哦,沒事,隱兒,你看一下這個東西有沒有用?」姝鳳蕭安撫的摟住隱,從懷裡拿出幾個石頭遞給了隱。

  「嗯?這是?」隱不解的接了過來,看了看,有些疑惑:「父皇?這石頭有什麼特殊的嗎?」。

  「嗯~破空雷石,很獨特的一種奇石,本身蘊含巨大的奇異能量,是最好的能量引子」姝鳳蕭點解釋:「當初我也是靠著這石頭才順利破開了星月學院禁地內那古堡的二重結界!」。

  「哦?」隱頓時感覺趣的研究起這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石頭,半晌,驚喜的抬頭道:「有用,真是太有用了,有了這個東西不僅我們一路上的平安有了保證,而且就連時間也會縮短不少」。

  「蕭幫大忙了呢!」隱高興的在姝鳳蕭臉上狠狠的啵了一個,然後這才轉頭對眾人說道:「咱們走吧!這次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了」。

  希望吧!眾人不禁在心裡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原來你自己也知道你們問題多啊?

  隱重新站在那個通道的門前,雙眼微閉,雙手抬起,開始在胸前舞動起來,動作越來越迅速,越來越複雜,周圍的能量也開始異動起來。

  終於,就在那股龐大的能量似乎是要控制不住的時候,隱陡然睜開了雙眼,碧綠的幽眸似乎泛著點點寒光,紅唇輕啟:「空間裂縫~開!」。

  「碰~碰碰~」一陣激烈的槍聲迴盪在這廢棄的倉庫內,四處倒躺著屍體以及那寂靜之中爆發出來的幾聲詭異的槍聲,都在說明著這裡似乎是正在進行著一次拚殺。

  而在這樣的拚殺現場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正蜷縮著一個人,看他身上所穿戴的衣服,應該是個學生,長相清秀,身體瘦弱,看上去實在是弱不禁風,此時他神色很是苦惱。

  怎麼辦啊?他不過是因為實在不想上今天晚上的課,而且心情也很不好,不得已才想著到這個破舊的倉庫來靜思一會兒(來破舊的倉庫靜思?正不愧是笨蛋!)那知道他有那麼倒霉,居然給他碰到這樣的事情,眼前的事情,就是不用瞭解來龍去脈,他也能夠猜到這一定是幫派之間的械鬥啦!嗚嗚~老天啊,神啊,誰來救救他啊?他林琦到底招誰惹誰了啊?要這麼整他?

  就在林琦哭喪著臉祈禱上天保佑,神靈來救的時候,兩顆子彈好死不死的從他耳邊飛過,洞穿了那厚厚的鐵板,當時就把林琦這小子給嚇得屁滾尿流,不帶這樣的,不帶這樣的啊,他不想死啊!

  好吧!為了活著,他豁出去了,當下,林琦便做了一個決定,一個讓他在未來日子裡面後悔到死的決定,在未來無數個生不如死的夜晚,他無數次的懺悔,他當時為什麼就下了那樣的毒誓呢?若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一定會牢牢的抓住,死也絕對不會說出那句話。

  當然,此時的林琦自然是不知道今晚他會犯一個多麼嚴重的錯誤,他此時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所以他雙眼一閉,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觀音菩薩,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上帝啊,天使啊,耶穌啊,西方的,東方的,還中東西合璧的,總之不管是那家的神靈啊,出來救救可憐的他吧,他願意把他的後半生全都奉獻出來,當牛作馬在所不辭啊,若有違背,不得好死,神啊……」。

  「轟隆隆~」就在這個時候,林琦嘴裡的唸唸有詞剛剛完成,隨即那原本還晴朗無比的天空陡然變色,一陣陣雷鳴之聲轟鳴不已,天際似乎劃過了道道閃電,似乎是有什麼人影閃了一下,然後,一切歸於平靜,似乎剛才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般,好不詭異。

  而此時,林琦那小子卻是目瞪口呆,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離自己不到一米距離的幾個……人?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他不過是祈禱而已,不過是發了個毒誓而已,老天!還真的派人來救他了?可是這……這是什麼人?電影明星?

  「啊啊~看看這熟悉的東西,看看這熟悉的地方,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破倉庫?」一道興奮的聲音響起,不用費神去猜測,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自然是迷影那個傢伙了。

  「好熟悉的氣息!」絕一臉微笑的環顧四周,嘴角劃出一絲邪笑:「但是我們似乎打擾了別人辦事呢?」。

  「是啊!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魂影的聲音,乍聽之下,似乎很平靜,但仔細一聽,不難聽出裡面的一絲異樣以及興奮。

  「該不該我們說了算!」煞影開口,霸道無比,卻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剛剛抵達,敏感的幾個人便發現了這裡有著淡淡的殺氣,此時更是不用去應徵什麼,倉庫內至少也擺放了幾十具屍體,全部是屬於槍殺。

  「啊~槍殺?」並不是所以人都如他們四人所想,這不,姝箐睿此時就是一臉的驚奇:「那是槍殺嗎?我第一次見耶~」。

  「槍殺?那是什麼東西?」陸懷青一把拉住他,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直覺告訴他可能有危險,當下有些擔憂的問道。

  而最安靜的莫過於煞影懷裡的小空了,很聽話的呆著,但是那好奇的大眼睛卻是四處打量著,當看到地上蹲著的林琦,眼睛更是眨也不眨。

  「槍,是一種武器,依你們現在的本事都可以應付,但是那東西速度很快,你們小心一點,呃!小空的話……煞影,沒問題吧?小心一點」絕暫時也無法向大家說明什麼是槍,只能告訴大家槍的一些特點,眾人之中就屬於小空的武藝最差,自然,絕首先想到的就是提醒一下煞了。

  煞了然點頭,直接把小空抱在懷裡,可是這個時候,小空卻是有些掙扎,煞皺了皺眉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那個蹲在地上一臉傻樣看著他們發呆的林琦。

  煞影正準備說話,林琦卻像是見了救星一般,嗖的站了起來,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雙眼發亮:「你們是來救我的嗎?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我死定了,本來只是逃個課,那知道遇到這種事情,真是太謝謝你們了,那個……請問一下你們是特警嗎?我是逸大的學生」。

  寂靜!詭異的寂靜,這人真是容易讓人忽視啊!

  「啊~啊~」突然一陣陣慘叫聲從外面傳來,倉庫的那扇破大門被人一腳踢開,隱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你們在幹什麼?要聊家常也該挑個時候,全都給我滾出來」。

  啊~慘了,老大發火了,所有人心中頓時在呼不妙,與此同時,幾人也是有些變臉,因為他們剛才似乎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姝鳳蕭不見了!也難怪老大臉色那麼難看,幾人默契的對視一眼,都在心裡暗自祈禱,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

  「喂~等等我啊,我也要離開!」就在幾人準備走人的時候,林琦終於反映了過來,臉色蒼白的看著這一地的死屍,急忙跟著幾人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北禹瞬間撥劍,卻是被隱攔了下來:「這裡不需要隨便撥劍,大多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

  「你叫什麼名字?」隱此時雖然很急,但也並沒有失去理智,蕭的突然失散,使得他險些爆發,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在這個世界找人就某方面來說要更容易一些,而且剛才他查探過了,蕭離他們並不是很遠,此時看到林琦,也讓他終於有了一種回到地球的感覺,最主要的是眼前這個少年確實很無害。

  「我叫林琦,是逸大的學生」林琦乖乖的報出自己的真實資料,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在這個少年面前最好不要說謊。

  少年,不錯,隱剛剛二十歲,和林琦的年齡相比也不過是一兩歲的差距而已。

  「你怎麼在這裡?」隱皺眉問道,其實心裡正在盤算著一些事情。

  「呃~我跟朋友吵架,心情不好,本來是打算到這裡來散散心的……」卻不想遇到這種事,林琦想來就覺得自己挺倒霉,不過此時想來,自己都覺得自己無聊,散心幹嘛選在這樣的破倉庫裡啊?

  看到眼前這一行人,雖然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好歹是人家救了他,想到這裡林琦急忙討好的笑道:「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出現,我說不定就……」。

  林琦邊說邊看小心的偷瞟隱,心裡讚歎不已,美少年啊!不光是他,就連他們,林琦的眼睛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向著邊上的幾人瞟去,這些可都是難得一見的帥哥啊,而且還是不同類型的,真是賞心悅目啊!

  
  「你在看什麼?」隱有些不悅的皺眉,雖然眼前這個少年無害,但是他也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鬼鬼祟祟。

  「啊~抱歉抱歉,那個主要是你們都長的太出色了,平時很少見,所以……那個……你們不是特警吧!」林琦很老實的認錯,他不是傻子,雖然不明白這一行人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在這裡,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不是特警,也不是國際刑警,總之就是不是警察之類的啦!

  你問他為什麼這樣認為?廢話,警察會像他們那麼……那麼帥嗎?

  「不是!」隱到是知道他為什麼這樣想,當下接著說道:「也不是在演什麼戲,我們今天也是意外到這裡的」。

  唉?他怎麼知道他想問什麼?他這還沒有問呢,林琦粗線條的自動的把隱說的後半句話,也就是最主要的半句話給自動忽略了,這也就是釀成了他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生活在水生火熱的壓迫之中。

  「家裡有人嗎?」短暫的接觸,隱便已經確定了這個林琦是個不錯的人,雖然有時候很蠢,粗線條的程度一點也不輸給小睿和姝月陌,但正是這樣的個性讓一行人同時對他產生了些許好感。

  「呃~有啊」林琦很是乖巧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拒絕不了眼前這個少年的問題。

  「那我們想到你家裡去做客好不好?我們並不是壞人!」其實隱在和林琦說話的時候稍微的加了一點心理暗示,這才導致了林琦有了不可抗拒的感覺。

  「嗯~可是……好啊!」林琦小小的在心裡做了下掙扎,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唉!可憐的孩子!

  隱卻是滿意的笑了,雖然他給的心理暗示不是很強,但這個少年卻是明顯的反抗了一下,看來到是個不錯的孩子,當下也難得心情的安慰:「放心吧!不會太久的,你帶他們去你家裡安頓一下,哦,對了,他們幾個雖然會中文,但不是在中國長大的,很多東西都不是很懂,你順便當一回他們的老師吧」。

  「呃~不是在中國長大的?」林琦一愣,然後像是想通了什麼似得:「難怪你們的穿著這麼奇怪,有點像日本的和服,是日本人嗎?」。

  「不是!」只要是瞭解中國歷史的中國人多多少少都會對日本人有些反感,所以隱也不會去冒充什麼日本人:「不是日本人,是中國人,只是回來的時候出了一點問題,我們的東西證件丟了,若要補辦的話,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哦~好啊!」這樣啊?林琦點頭答應了下來,可是隨即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但是家裡面爸媽那裡不太好解釋啊」。

  「我會向他們解釋清楚的」隱微微一笑,給人一種純淨的感覺,轉頭對絕說道:「沒問題吧?」

  「沒問題!隱你……」絕點頭,卻是皺眉問道:「去找他?」。

  「嗯!必須盡快找到他,不然怕是會出事!」隱點頭,眉宇間難掩其憂慮:「先不說這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就他那個性子……」。
  眾人了然點頭,那個男人,本身就是個禍水!就算是想不出事都難啊。

  「我們和你一起去吧!」迷影在邊上斬釘截鐵的說,眼睛裡卻是掩飾不住興奮,眾人不禁懷疑,他真的是去幫忙的嗎?
 
  「你?」隱很想搖頭,最後卻無奈的應了下來:「你們去了林琦家裡呆著就暫時不要出來,直到我回來知道嗎?你們要是再給我惹出點什麼事情來,那才叫麻煩」而若是把迷影留下來,依他那耐不住寂寞的性子,那是肯定會出事的,隱唯獨對他極其不放心,待在他身邊,至少他能管一下。

  「隱,迷的話,我可以……」絕顯然也明白隱的用心。

  「你可以?你可以什麼?」隱很是無奈:「現在你可以管好其他人,那是一定的,但你管不住迷影,那也是一定的,記住了,我最後再說一遍,在我回來之前,誰也不許亂跑惹事!」。

  「哦~對了」原本已經轉身的隱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問道:「今天是幾月幾號?」。

  」嗯?幾號?6月6號啊」林琦有些奇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哦!沒有,那麼是那一年?」隱再次問。

  「那……那一年?二零**年」他們是外星人嗎?林琦現在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見到鬼了。

  「嗯!」隱點了點頭便不在管眾人,抓住迷影便閃身消失在了原地,這一幕對於這一行人來說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對於林琦這個現代的學生來說,那可就是只有在小說電影裡面才出現的事情啊,當下瞪大雙眼,嘴裡足以吞下一個雞蛋。

  他……他是不是在做夢?還是他根本就是活見鬼了?

  看著剛才隱站立的地方發了好一陣子的呆,林琦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後知後覺的把腦袋機械的轉了過去,視線落在絕,煞等人的身上,此時林琦感覺自己腦子一陣暈眩,然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意外闖入
  
  「嘀……嘀……」一陣刺耳的尖嘯在這豪華的別墅內響起,一隊隊排列整齊的黑衣從別墅四處蜂擁而至,原本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的保鏢,卻是意外輕鬆的便把那個入侵的人給圍在了中央,數百挺機關鎗齊刷刷的對準那個靜立的奇異裝扮的男子。

  「什麼人?」保鏢質問,男子一動不動,不過顯然這裡的保鏢都極有素質,因為他們在看著男子之後居然還能夠保持冷靜不變。

  呃~情況有點不對,貌似不是冷靜如常,而是……而是直接石化了?

  現場情況有些詭異……就說嘛!姝鳳蕭是何許人也?就憑他那妖孽般的長相也足夠殺死一大群螞蟻了,更何況是這麼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好吧!先不說這些黑衣保鏢到底是不是廢物,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那站立在眾人中央的絕色古裝美男就是隱兒的親親父皇了,至於石化的那一部分人自然是指面對姝鳳蕭站立的那一部分,而正常的那一部分自然是沒有看到姝鳳蕭長相的那一部分了,至於剛才問話的那位保鏢大叔,他就是正好站立在姝鳳蕭的前面。

  「你是什麼人?舉起手來!再說一遍,舉起手來!」那位彪悍的黑衣保鏢頭領十分嚴肅的說著。

  姝鳳蕭依然沒有動,此時從別墅內走出兩個人,一個是二十來歲的少年,一臉嬉笑,一個大概三十多歲,面無表情,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眼底閃現的絲絲陰霾。

  「哎呀~大伯,看看,咱們今天有什麼客人,居然能夠闖進這裡,真是好危險啊!」那個少年嬉笑著說道,語氣似乎是在開玩笑。

  「小景,別鬧了,很危險,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退回去!」那個中年男子皺眉喝道。

  「切~都這個樣子了,難道他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那個少年嬉笑:「喂,那誰?轉過身來,你無視本少爺啊?」。

  話語石沉大海,現場一片寂靜。

  少年頓時趕到臉上無光,當下大怒:「喂~本少讓你轉過身來你沒聽到嗎?你當你在開化妝舞會啊?穿得那麼奇怪」。

  無知少年,在姝鳳蕭面前居然敢如此放肆,真該說他是笨呢,還是不怕死?按照姝鳳蕭那不可一世的脾氣,那還不直接把人給秒殺了?

  看吧~看吧~姝鳳蕭不爽了,他動了,緩慢的轉過身來,然後呃……然後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那個少年。

  石化當場,不止是那剩下的那一半保鏢當場石化,就連那中年人都直接傻了,更別說那個少年了,剛剛還囂張的自稱本少,此時卻是直接被迷到暈頭轉向,不知所謂。

  而姝鳳蕭現在是什麼狀況?那還用說嗎?肯定是把現場的所有人全部秒殺,哈哈!

  呃……沒有生氣?奇怪?姝鳳蕭什麼時候脾氣變這麼好了?被人如此挑釁,居然面不改色?難道是傻了?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面?比如說……失憶?

  哈!怎麼可能?他姝鳳蕭有那麼脆弱?其實很簡單,姝鳳蕭的確不可一世,但作為千古帝王,先不說他定力如何,就這簡簡單單的挑釁都能夠讓他失態,那他也就不是姝鳳蕭了,即便是姝亞之國就此滅亡,他也未必能有一絲情緒波動,因為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隱的身上,也只會放在隱的身上。

  看著遠處呆站著的一群蠢貨,姝鳳蕭並沒有作出任何動作,其實他有自己的考量,答應隱兒一定跟著他,絕對不走散,可是他依然意外的與他們走散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不想惹太多的麻煩,至少在與隱兒匯合之前,他不願意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眼前這些人給他的感覺很弱很弱,但他卻絲毫不敢大意,就在剛才,按照他的計劃來看,是不可能驚動任何人的,但就在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他卻是意外的被人發現了,這說明什麼?說明這裡不似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安全,或者是有什麼秘法,更或者有他所不能察覺到的高手存在。

  當然,他可以在第一時間遁逃而走,但首先那不是他姝鳳蕭的作風,再者,姝鳳蕭覺得沒有那個必要,若說這裡有未知的高手或者是有什麼他不知曉的秘術的話,他未必就能夠逃出去,而他要想找到隱兒的話,勢必要與這裡的人打交道,而他剛才探查了一下,方圓百里只有這裡有人,也就是說他必須從這裡開始尋找隱兒。

  姝鳳蕭面無表情的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就是隱兒原來的世界嗎?真的……真的不怎麼樣呢,奇怪的味道很重,呼吸也不順暢,給人一種很髒亂的感覺,儘管這裡看上去並不髒。

  隱兒以前就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姝鳳蕭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美人皺眉?是有什麼問題嗎?這是那位少年的想法,當下急忙跑向姝鳳蕭:「美人美人你是誰啊?你為什麼在這裡?有什麼我能夠幫忙的嗎?」。

  腦子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姝鳳蕭依然皺眉,並沒有管那個少年說了些什麼,他開始仔細的回想剛才他飛落在這裡的一些細節。

  他總覺得似乎是那裡有些不對勁,到底是那裡呢?從自己閃身降落在這裡,到那些黑衣人出來,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他都沒有放過,仔細的回想著。

  這並不是姝鳳蕭太過於小心,恰恰就是這份小心,才使得他姝鳳蕭從最初的那個一無所有的弱皇子,到後來的一代帝王,他縱然是一身傲骨,自視清高,甚至於狂妄無比,但卻從來都不會輕視那些未知的東西,就像此時,眼前這些人確實是弱不經風,但他卻不會忽略了他們手中所拿的那個怪異的東西,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有點腦子就能猜到那一定是武器一類的東西。

  他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有多強悍,但他卻不會輕易的冒險,因為數量,對方在數量上面佔據太大的優勢,兩三百人並不算多,但兩三百人他們手中的那個神秘武器,那恐怕就有些麻煩了。

  姝鳳蕭最終把視線落在了那些黑衣人的腳下,當即心裡便有些明白了,看來對方確實是使用了他不知道的方法,降落之前他感覺到了這裡地面似乎覆蓋了一層淡淡的怪異能量,但是因為極淡極淡,不能對他構成任何威脅,所以他選擇了忽略,可就是那股淡到幾乎不可察覺的能量卻是讓他暴露了出來,而那股能量卻在黑衣人出現的時候瞬間消失了。

  姝鳳蕭不禁對這個世界有了一絲全新的認識,這裡的人本身似乎很弱很弱,但卻是有著許多可以依仗的東西,以物品來增強自己的實力,看來這個世界也不是如他剛才所想像的那樣不堪一擊。

  而隱兒以前是個殺手,頂級殺手,那樣厲害的隱兒,那樣強悍的隱兒,都死在了別人手中,可想而知,這個世界並不弱,只是一般的人並不強,這和他姝亞之國一樣,不,或許是任何國家,任何勢力都一樣,那些一般的普通人,或者是說那些最底層的老百姓是極其弱小的,但不管他如何弱小,都只能代表一些層面,而任何一個勢力,一個國家,都有著他隱藏著極其強悍的力量。

  殺死隱兒的那個組織叫什麼來著?洪閣,對,是叫洪閣,姝鳳蕭把這個組織的名字記得清清楚楚,曾經那樣對待過隱兒的組織,他要讓他們千萬倍的還給隱兒。

  雖然正是有了他們的銀毒,隱才能夠轉世為他的兒子,姝鳳蕭原本不想計較,人本有一死,但他卻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他們曾經對隱兒做過的事情,若是以前,兩世相隔也就罷了,但現在,他來到了這裡,這個讓他的隱兒痛苦不堪的世界,他怎麼能夠放過那些該死之人?

  該死?不錯,只要是曾經負過隱兒的人,全都該死!

  「美人……」。
 
  姝鳳蕭心裡千絲百轉,面上卻是面無表情,那個少年顯然是有些心急了,身體也向姝鳳蕭靠近不少,此時邊上的中年人卻是突然回過神來,攔住了少年:「小景,在沒有確定他是誰之前,你最好與他保持一定距離,怎麼你連這最基本的一點都忘記了嗎?」

  「哎呀~大伯你太過於小心啦!如此美人怎麼會是什麼可疑的人呢?他一定是迷路了,對吧?美人?」少年不以為意,自顧自的給姝鳳蕭找了一個借口。

  「不行!」中年男子喝道:「就因為他是美人,此事才可疑,你忘記你的身份了?早給你說過要隨時保持警惕,你別以為你很命大,意外隨時可能發生」。

  「行了行了大伯,警惕性是吧?本少知道了,那我站在這裡不過去總行了吧?你過去,你去把他請到客廳裡面來」少年有些不耐煩的揮手,但明顯是做了退步,看來他並不是不知道事情的輕重。

  中年人點了點頭,向邊上的一個黑衣人做了一個手勢,就是這個手勢使得剛才因為姝鳳蕭的出色長相而發呆的眾人瞬間驚醒,然後在第一時間內把手中的槍口再次挺了挺,瞄準了姝鳳蕭。

  這樣的變故不禁使姝鳳蕭瞇了瞇眼,看來這裡真的很不簡單啊,看著那泛著寒光的神秘武器,他一點都不懷疑,只要那個中年男子一聲令下,那東西下一刻便會瞬間向他發動最強悍的攻擊,很顯然,那個中年男子才是真正發號施令的人。

  可是,下一刻,剛剛有了這樣認知的姝鳳蕭不經意的撇了一眼那個少年,隨即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來親眼看到的也未必就一定是真實的呢!那個少年並非是個傻瓜,相反,似乎還是只狡猾的狐狸,不過,這隻狐狸的道行底有多深呢?剛才自己看到的那絲異樣究竟是狐狸故意露出的破綻呢?還是真的是不經意之間洩露的?

  嘖嘖~姝鳳蕭在心裡不屑的撇了撇唇,就說嘛,他最討厭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了,不過……姝鳳蕭淡淡的看了看周圍,思忖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情況,討厭並不代表就不會玩,相反,他很擅長,所以,就陪他們玩玩吧!

  希望隱兒能早些找到他,不然他不介意把這裡鬧翻天,姝鳳蕭劃出惡魔一般的微笑。

  「請問閣下是……」那位中年男子走過來,禮貌的問,但姝鳳蕭卻是恰到好處的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一絲淫慾。

  呵~當下在心裡冷笑,他姝鳳蕭還不知道他自己的長相有多麼的出色嗎?這樣的對著他丟口水的人還少嗎?甚至於有些男人看著他也能射出來,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關於這些他從沒有向隱兒說起過,但他敢肯定,隱兒定然是知道的,不然那些曾經與他有過接觸的人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了,甚至於他那些後宮的嬪妃啊什麼的,也在他睡了一覺之後就消失的不見了。

  隱兒的佔有慾出乎他意料的強呢!不過他不在乎,甚至漸漸的沉侵於這種被愛人獨佔的幸福感覺裡。

  「這位先生,若是你不能說明自己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話,可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中年男子有些不悅的皺眉,手裡的手槍舉起對準了姝鳳蕭,見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當下暗自猜測,難不成真是傻子?

  「我不是什麼先生,至於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你們不用管,可以的話,我現在就走,只是麻煩你們告訴我,最近的城鎮怎麼走?」。

  姝鳳蕭終於開口了,話說得理所當然,但眾人聽著卻覺得此人定然是那家嬌生慣養的有錢不少,被人寵慣了,而姝鳳蕭那出色的長相又給人一種很年輕的錯覺,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他並不是少年。

  是新出道的明星嗎?中年人暗自思忖,看此人氣度不凡,家勢應該不差,那麼究竟是……

  「無論如何,你必須給我們說清楚你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不然我們也不好辦事」中年人原本還打算客套兩句,直接把人扣下來,但目前看來,這人並非是花瓶那麼簡單啊,到底是那方的勢力?

  現場很寂靜,姝鳳蕭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當然知道他們為何有這樣的表現,因為剛才他釋放了一絲帝威,雖然只有淡淡的一絲,卻是足夠讓這些人對他改變看法了,不過,姝鳳蕭也發現了讓他感到些許意外的事情,那個少年,似乎是毫無感覺呢。

  果然,這個少年不簡單,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姝鳳蕭不在浪費時間,直接開口問道:「知道洪閣在那裡嗎?」。

  一句話激起千層雪啊!現場氣氛陡然緊張,所有人似乎都蹦緊了弦。

  「呵呵~」姝鳳蕭卻是勾起了唇角:「難道這裡就是?不會這麼巧吧?」。

  「呵呵~這裡怎麼會是洪閣呢,閣下若是想找洪閣的話,這樣吧,我正好認識洪閣的人,要不改天我為閣下引薦一下?」中年人很快回神,笑著向姝鳳蕭說道。

  「好啊!」姝鳳蕭瞬間氣質一變,妖媚無比,這也是他臨時做的決定,因為那個少年,剛才若不是他提醒,那個中年人也不會如此快就回過神來吧?有趣,真是有趣!這裡真的不是洪閣嗎?姝鳳蕭不禁心下冷笑,就算真的不是那也與洪閣脫離不了關係吧?

  「哦?那麼先生裡面請,雖說引薦,恐怕也要等到明天了,這裡距離洪閣還有一段距離,而現在天色已晚,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們明目在出發」中年人仔細解釋,乍聽一下似乎很有道理,但真的如中年人所說的那樣嗎?

  姝鳳蕭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時間嘛!無所謂,他需要時間讓隱兒打到他,對方自然也需要時間調查他,然後做好準備,至於是什麼樣的準備……無所謂,對於他姝鳳蕭來說,怎麼樣都無所謂。

  之前他還決定立即趕去找隱兒,但是剛才的意外一出,他改變主意了,他不怕隱兒找不到他,相反隱兒肯定比他還急,那麼……讓他玩玩吧!貌似很有趣的樣子。

  「先生裡面請,哦~對了先生怎麼稱呼?」中年人狀似客氣的詢問。

  「姝鳳蕭」姝鳳蕭也沒有打算要隱瞞,不需要不是嗎?

  舒鳳蕭?舒家?中年人臉色不經意的一僵,居然是舒家,難道是為了那件事情來的?若真是與那件事情有關的話……

  此事非同小可,中年人與少年在不經意之間交換了一下眼神,頓時,遠處一個隱蔽的角落裡,一絲淡淡的波動傳如姝鳳蕭的神識,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二人這時繼續客氣的和姝鳳蕭說著話,卻不知道,剛才的那一幕早已經落入了姝鳳蕭的眼裡,甚至於那人是怎麼離開的,從那個方向,那條道路離開的都被姝鳳蕭『看』得清清楚楚。


第一百三十八章 變態男人

  「舒先生,裡面請。」中年男子態度很是恭敬,當然這只是表面上,至於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值得深究,不過這對於姝鳳蕭來說,卻是無所謂的,理所當然的接受別人對他的恭敬,一股渾然天成的氣質自縊而出。

  面不改色,但姝鳳蕭卻是在仔細的觀察著這些對於他來說很是陌生的東西,現代化風格的別墅讓姝鳳蕭感到很新鮮,很顯然這裡找不出任何一點與姝亞之國相同的物品,房屋風格也很奇怪。

  忽略那個少年眼中的癡迷,自然的和中年男人進入房屋,頓時,一種被囚禁於室的感覺浮上姝鳳蕭的心頭。

  真是討厭的地方呢!姝鳳蕭暗自思忖。

  半夜,洪閣的總部內。

  洪幫幫主洪鼎天正在開一個緊急的管內會議,只因為從麗山別墅帶回來的一個消息,洪鼎天清了清嗓子:「大家知道,舒家的勢力非同小可,眼下更是招攬不少的人才,在這個節骨眼上,直接找到了咱們洪閣,怕是來者不善啊。」

  洪鼎天話一說完,會議室裡面頓時陷入了死寂,今天可是幾乎所有幫內的高層人員都到齊了,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此時才不會有人會自動站出來做出頭羊,要知道,那件事情可是沒有人不知道的,雖然幫內下了死命令,無人再敢提起半句,但眾人也是心知肚明。

  舒家終於動手了麼?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就連洪鼎也是這麼想的,想到舒家的實力,他不禁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唉~誰會想到那個從小在乞丐窩裡長大的孩子,居然是舒家的人呢。」

  「幫主,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當年那事是誰做的,誰站出來解決問題不就可以了。」在沉寂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了,卻是明顯的來了個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顯然是怕了那舒家。

  「就是,是誰做的誰站出來解決不就完了?畢竟人都已經死了,他舒家就是在怎麼樣,也最多是出出惡氣,報復一個而已,最多也就是削弱一下洪閣的力量,但洪閣還怕力量會降低嗎?知道,洪閣可是永遠屹立不倒的。」有了出頭狼,頓時有了第二個人站出來說話,講得還頗有一翻道理。

  「對啊!當年那事,本來就是洪閣過份!」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這個道理還真是不假。

   那邊眾人一時間議論開了,但大多數人的意思居然是一致對內的希望把當年那事的主謀叫出來,然後來個息事寧人,當下差點沒有把洪鼎天氣到吐血,破口大罵:「混帳!一群混帳,洪閣有這麼孬種嗎?我們不是白道,居然講起道理來了,對,大家都知道,出來混的都要講道義,但你們要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單單講處理,息事寧人那麼簡單。」

  「唉~就算是息事寧人,怎麼息事?怎麼寧人?當年參與那件事情的人少嗎?你們自己捫心自問,你們真的就都是清白的?就都沒有參與其中?」鼎天歎氣,說出的話卻也是咄咄逼人,看著這些個所謂的洪閣的高層,一個二個那怕事的樣子,他不禁氣極,堂堂洪幫,居然到了這種地步,連站出來拼一把的人都沒有,唉~洪幫怕是遲早得……

  「這……。」

  洪鼎天這話一說,一時間眾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啊,當年只要是見過那個孩子的,哪個沒有對他存那種心?又有誰沒有打過他的主意?唯一沒有打過他主意的怕也是就是當時搶奪不過,實力不夠的那些了吧?

  「舒家也不怕這事丟人?」一個中年人站出來說到,頓時又得到了眾人的支持。

  「哼!丟人!就是因為丟人這事才不好辦,以前還曾經想過舒家定然是不願意洩露此事,更不可能讓那個孩子認祖歸宗,更何況還是個死人,我們只要是封鎖消息即可,但現在看來,舒家怕是也不怕丟臉,若時舒家決心與我們拚個兩敗俱傷,那可就麻煩了。」洪鼎天一聲冷哼,直接打消眾人的僥倖心理。

  「那……那怎麼辦?」僥倖心理是沒有了,但接下來,眾人更是亂成一團,有焦慮的,有擔憂的,有害怕的,但唯獨就是沒勇敢站出來解決事情的,洪鼎苦澀的看著眼前 的一切,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碰~」一聲巨大的踢門聲音拉回了眾人的注意力,紛紛看向門口,一個俊美的中年人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一雙如鷹一般的銳利眼睛死死綿盯住洪鼎天。

  而眾人卻是在看到這個男子出現的瞬間,便全部臉色蒼白的低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喂~老頭,什麼事居然叫我來?你不是不讓我管幫內的事嗎?」那個俊美的男子眼底全是暴戾的毀滅,給人以一種極其森然的感覺,這裡的人可都全是洪幫的高層啊,大多數人就算再孬種那可也算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一把好手,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經歷過生死的傢伙,可是在這個中年男子面前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頭幾乎低到了胸口。

  「叫你來自然是有事了。」洪鼎天把眾人的反應看在了眼裡,也只能在心底無奈的歎息,若說洪家還有誰最具實力,最有能力,那毋須懷疑,自然就是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小兒子洪殘靂,但……唉!

  雙重性格,或者說成是性格分裂,總之他一方面會溫柔善良到連看到小動物摔跤都心疼不已,一方面卻又殘暴。

  嗜血如命,什麼東西,什麼人到他那裡的下場都極其淒慘,最茶經的也是活生生的被虐死,而當年那個舒家的孩子就是在他溫柔無?的情況下救下的,然後培養,一連培養一邊破壞,直到最後把那個孩子培養成了洪閣的頂級殺手,代號「零」,可是那個孩子卻也已經被他破壞到殘破不堪的地步,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

  「哼!有事了就想到找我了?沒事的時候就把我趕得遠遠的,老頭,你當我是誰?」洪殘靂臉色極其難看,眾我絲毫不懷疑他下一刻就會如同餓狼一般撲得洪鼎天。

  「哼!當你是什麼?當你是兒子,至於洪幫的事,我情願他就這麼沒落在我的手中也不願意交給你任由你破壞。」洪鼎天也是氣得不輕,這原本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如今卻成了一個人人懼怕的惡魔,變態,怎麼不讓他心寒?

  「嘿嘿~你果然是這麼想的啊?隨你。」洪殘靂一陣怪笑,面色有著一絲變態的猙獰:「老頭,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今天這裡不會見血,嘿嘿……」

  「夠了!別用你那陰陽怪氣的語氣跟我說話,今天的事情跟你關係密切。」洪鼎天氣得胡一翹一翹的,卻也無奈,這個兒子雖然完全不服管教,但他的話卻還是聽得進去一些,雖然數次在他面前露出殺機,卻也沒有見他真正動手。

  「哦?哈哈……」洪殘靂誇張大笑:「原來跟我有關啊,那好吧,說說是什麼事?或許我感興趣也說不一定哦嘿嘿……」

  「舒家來人了。」洪鼎天沒再管他那怪異的笑容,因為他知道他所要說的下一句話將徹底讓這個小兒子閉嘴一會兒。

  果然,洪殘靂沉默了,似乎在回想什麼?又似乎是在思忖什麼,半晌,他的臉上意外的閃過一絲痛苦,之後歸於平靜,「舒家?為何事而來?」

  「哼!明知故問。」洪鼎天冷哼一聲:「你有什麼想法?」

  「來人在哪裡?」洪殘靂沉思了一下,直接問道。

  「在麗山別墅內,據說他是憑空出來的,看來身手了得。」洪鼎天看了他一眼,豈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意有所指的提醒他。

  「哦?」洪殘靂幾乎是在瞬間雙眼閃過一絲病態的異樣:「是怎麼傳來的消息?電話?」

  「電話?不,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一個別電話就能了事?」洪鼎天指了指一旁站立的一個黑衣人:「消息是他帶來的。」

  「哦?保鏢?老頭,可靠嗎?「洪殘靂冷眼看了看這個黑人保鏢,似乎是興趣缺缺。

  「說說具體經過吧。」洪鼎天直接忽略洪殘靂的問話,對那黑衣人下命令。

  「是!」

  此時,姝鳳蕭正坐在那奢化柔軟的皮沙發上,靜靜的看著電視,那平靜的臉色下是不可抑制的驚濤駭浪,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明明沒有感覺到任何生命氣息,有的只是一種怪異的能量,但是卻能夠清晰的看到裡面的人物,畫面惟妙惟肖,似乎如同真實場面一般,真的太詭異了。

  儘管姝鳳蕭對於這些陌生的東西很震驚,但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為了不露出破綻,他只是採取了旁觀的態度,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問,所謂言多必失!

  「吶吶~美人,你要喝點什麼?」少年手裡拿著好幾隻瓶子在邊上討好的問,看姝鳳蕭不理他,他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美人餓不餓?美人喜歡看看電視嗎?美人……」

  就這樣在少年慇勤的招呼之下,姝鳳蕭依然穩價值 如山,面無表情,少年最後終於是有些累了,或者是無聊了,不再說話,只是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姝鳳蕭發呆。

  「那個……那個美人啊,那個東西可以放在桌子上的,不用這樣一直拿著啊,我絕對不會碰的。」好一會兒少年似乎是看夠了,慢慢的把視線轉向姝鳳蕭的左手,那個一開始就被他視為危險之物的晶瑩剔透的盒子。

  姝鳳蕭終於有動靜了,淡淡的看著這個看上去很無害的少年:「這是我心愛之物,喜歡自己拿著。」

  「心愛之物?是愛人送的嗎?」少年樂呵呵的問,看那個盒子雖然外觀死板了一點,但顏色挺漂亮的,怎麼看怎麼覺得應該是女孩子的東西,女孩子嗎?哼!就算你有老婆我也一定要把你搞到手。

  少年滿臉笑容,自認為自己做的很好,偽裝得很完美,但他卻不知道,姝鳳蕭早已把他眼底那閃現的絲絲慾望看得清清楚楚,當即心下冷哼。

  「呢吶~是愛人送的嗎?」看姝鳳蕭似乎是不打算說什麼,少年不放棄的追問。

  「不錯!」姝鳳蕭很不耐煩,這裡的東西雖然新鮮,但是卻沒有隱兒在身邊,讓他覺得很無趣,很煩惱,連帶的心裡產生了絲絲暴戾之氣,不過,他卻是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玩法。

  他的隱兒可是個小醋桶呢!若是知道他的父皇被人如此窺視,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映呢?應該會很生氣吧?或許會霸道的直接把人抹殺,呵呵~想到這些,姝鳳蕭心裡不僅不急躁了,反而愉悅而期待了起來,真想看看隱兒吃錯的樣子呢,那個時候的隱兒最迷人了。

  姝鳳蕭沉浸在幻想隱兒吃錯的場面之中,雖然依然是面無表情,但身上那自然而發的點點寒氣卻是不自覺的有了一絲波動,而一眨不眨看著他,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的少年卻是敏感的注意到了姝鳳蕭的點點情緒波動以及那眼底閃現的瞬間溫柔。

  他被無視了呢!少年心裡怒火中燒,他不僅被無視了,還被無視得徹底,他堂堂洪幫少幫主,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爬上他的床,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卻是徹徹底底的無視了他。

   哼!有愛人又如何?就算他結婚了,那又如何?他看上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搶來的東西還更加讓他具有成就感呢,也更能夠激起他掠奪的慾望,少年幻想著,幻想這男人的美味,抑制不住的吞嚥了一口口水,眼底閃爍著變態的殘暴,若是給洪鼎天看到的話,一定會給氣死,少年這個模樣和洪殘雪有何區別?根本就是如出一轍。

  姝鳳蕭厭惡的皺了皺眉,他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討厭這個少年,隱兒怎麼還不來呢?他想隱兒了!

  不過,隱兒若是現在就找到他,那豈不是玩不成了?洪幫,必除之!

  嗯~不對,姝鳳蕭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現在的洪幫是那個隱兒口中的洪幫嗎?隱兒轉世到現在已經二十年了,這個世界和姝亞之國完全不同,誰也不能保證這完全不一樣的兩個地方時間能夠統一啊,嗯~看來還是應該先問問隱兒才是,雖然他不介意直接把那什麼洪幫給滅了,但若真的不是與隱兒口中所說的洪幫的話,他也不想給隱兒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美人啊~很晚了,你要不要休息?我們可是明天才能帶你去洪閣哦」少年回過神來,依然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好啊!」姝鳳蕭絲毫不猶豫的答應,他可不願意一直被這麼個噁心的傢伙盯著,雖然他一直都是採取無視的態度,但這麼一個噁心的傢伙一直在眼前晃,換做是誰恐怕都會不爽吧?。

  當下姝鳳蕭便被安排住進了舒適的客房,姝鳳蕭也是毫不客氣的趕人,一個人站在這間房間內,姝鳳蕭還是那種想法,籠子,這個房間根本就是一個籠子,不爽,非常的不爽。

  房間裡面不出意外的依然有著一股淡淡的能量,只是比起之前,他總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被監視了嗎?看來這些人的警覺性很高啊!

  只是……姝鳳蕭非常肯定這房間裡面絕對沒有活人,這個房間原本就如同一個牢籠,藏也藏不了人啊,可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是絕對不會錯的,到底是在那裡?

  姝鳳蕭幾乎是瞬間便張開自己的神視,仔細探查周圍的情況,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這一次探查終於讓他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這整個房子以及周圍百米遠的距離內,佈滿了一絲絲的肉眼不可見的線條,不,或許更應該說成是一種能量絲,而房子的某處,剛才那個中年人和少年正坐在一個奇怪的東西面前仔細的看著什麼。

  而那個東西,姝鳳蕭覺得有些眼熟,奇怪,他怎麼會覺得眼熟呢?這個世界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能夠讓他覺得熟悉的東西那必定是與他有關的東西。

  和自己有關的東西嗎?姝鳳蕭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左手,還在,冰球好好的拿在手上呢,那麼究竟是什麼?

  熟悉的東西?姝鳳蕭隨意的四處看了看,當視線落在房間裡面的電視和電腦之上時,終於想起了自己剛才覺得熟悉的東西是什麼了,這兩樣東西不就是他剛剛看到過的東西嗎?

  姝鳳蕭為了確定自己猜測得不錯,再次展開神識仔細看了過去,的確是剛才看到的東西,雖然略有差別,但姝鳳蕭從那相同的淡淡能量波動可以確認那就是同一種東西,至少也是同一種類型的東西。

  正當姝鳳蕭準備收回神識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了一件讓他那淡定的心驚駭的事情,那個怪異的東西裡面顯示的那個人畫面居然是……是自己?

  不錯,就是自己,雖然不知道之前他所看到的那些維妙維肖的畫面是什麼東西,但姝鳳蕭隱隱約約感覺得到,那些畫面定是某處的真實場景,他自然不知道那些場景是那裡的,但他可以確定那絕對不是這附近的畫面,可是此時那個中年人和少年所看的畫面卻是自己,這說明什麼?


第一百三十九章 接觸洪幫

  姝鳳蕭心裡儘是不可思議,他精確的知道那個中年男子和那個少年與他現在的距離有多遠,但他們是如何掌握自己的行蹤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姝鳳蕭試探的抬了抬左手,果不其然,的確是自己,那個畫面是自己,而且是現在的自己,並且能夠顯示自己的一舉一動,姝鳳蕭心裡更加震驚,但它卻是依然面不改色,尤其是在知道對方完全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之後,他更是不能讓人看出一絲的破綻來。

  就這樣,他面無表情的走到那個在他眼裡應該是床的地方躺下,閉上眼,一動不動,神識卻是全開。

  現在唯一讓姝鳳蕭值得慶幸的就是,他探出的神識無人能夠發現,要不然情況可就不大妙了,此時他不禁有點鬱悶,隱兒以前怎麼沒有告訴過他這些奇怪的東西呢?太詭異了。

  就這樣,那個中年男子和少年在看了許久之後,也許是沒有什麼收穫,他們終於不在盯著那個畫面觀看,而是各自走向一個屋子,可是事情依然不會就此瞭解,姝鳳蕭在等,他不認為對方一點措施都不採取,至少也要來試探一下吧?

  果然,半夜的時候,那個少年有動靜了,逕直向姝鳳蕭所在的房間走來,在門外站立片刻,然後伸手「卡嚓~」一聲輕微的響動,們慢慢的打開了,那個少年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姝鳳蕭,奇怪的是他並沒有進來,就這樣看了好一會兒。

  突然他轉身向外面走去,這到是出乎姝鳳蕭的意料,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姝鳳蕭便明白了,因為那沒有關上的門以及那個少年明顯是在找東西的樣子。

  少年在找什麼?武器?不錯,他在找電棒,姝鳳蕭看著少年拿著一個很色的棍棒類東西,很是疑惑,顯然他不會單純的以為那就是一根木棒,至少那根本就不是木頭做的,雖然不認識那是什麼,但姝鳳蕭卻是暗自提高了警惕,直覺告訴他,那個東西很危險。

  對那東西探查之後,依然是那樣,淡淡的能量波動,看似無害,但這樣卻是更讓姝鳳蕭覺得這東西不簡單。

  少年一手拿著那個黑色的電棒,一手慢慢的探向姝鳳蕭的臉龐,隨著那隻手的接近,姝鳳蕭甚至於能夠清晰的聽到少年逐漸沉重的呼吸聲,那種變態的慾望帶著殘虐氣息向姝鳳蕭撲來,噁心的感覺使得姝鳳蕭陡然睜開雙眼。

  入眼果不其然的是那個少年略帶殘虐的淫慾雙眼,丹鳳眼一瞇,姝鳳蕭冷冷的問:「有什麼事嗎?」。

  「……你果然是在裝睡」少年冷笑的開口,卻不再是剛才美人美人叫著的嬉笑樣子,反而渾身散發出一種強勢的侵略。

  「出去!」姝鳳蕭淡淡的移開視線,冷冷的吐字,這樣的人,他連多看一眼都會覺得很噁心。

  少年明顯的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不可思議,轉而是憤怒,他又被忽視了,這是第幾次了?一次?兩次?不,是從這個男人出現開始他就一直被他忽視,從始至終的忽視。

  「你說什麼?」少年幾乎是咬牙切齒,這對於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出去!」姝鳳蕭依然是那兩個字,渾身也不自覺的散發出一種冷傲至極的氣質,少年再次一愣,卻是突然笑了:「嘿嘿~真是極品啊!」。

  「出去!」姝鳳蕭第三次開口,手上已經開始暗自運功,第三次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原本他是打算在隱兒到來之前順便清理一下那個什麼洪幫,但現在看來,他實在是沒有必要讓自己不痛快。

  「唔哼~」姝鳳蕭依然失算了,他知道那個黑色的棍棒很危險,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居然是帶電能的,而且是如此強悍的電能,他原本還打算出手,但卻沒有想到那個東西居然如此厲害,只是稍微的接觸一下,便被一股巨大的電能打入身體,若不是他急忙用內衣護住心脈的話嗎,只怕會受很重的內傷。

  先不說姝鳳蕭的震驚,那少年的心裡更是驚懼無比,原本他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才拿了最強的電棒,原本他還擔心會直接把人給電死了,可是這個姝鳳蕭居然如此強悍,受了那麼重的電擊,居然只是悶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連眉毛的沒有皺一下。

  「……」電棒再次擊向姝鳳蕭,比之前更加強悍的電流瞬間瓦解了他一半以上內力,但此時的他已經有所準備,雖然身體無法動,但他也沒有就這樣倒下去,而是站得筆直,姝鳳蕭從來都不知道何為服輸,更何況是在這麼一個弱小的少年面前,對,就是弱小,儘管他手上的那個東西不簡單,但在姝鳳蕭眼裡,這個少年依然是個弱到極致的廢人。

  少年自然是不知道姝鳳蕭此時是如何想的,更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是什麼樣的,只是看到姝鳳蕭在更加強力的電擊下居然毫無動靜,甚至哼都沒有哼一聲,當下也被嚇住了,這……這還是人嗎?要知道自己手中的電棒可是完全可以讓N頭牛直接死亡的。

  看到那冰冷的極致的眼神,少年第一次怕了,如同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窟窿一般,他很想就這樣逃離這個房間,但他卻只是神色複雜的看著姝鳳蕭,他在為他的面子而不甘,若是就這樣離開,那就證明他輸了,他輸了,這個美人就得讓給他的大伯,他不甘心。

  他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仔細觀察著姝鳳蕭的神情,希望能夠發現一點讓他安心的異樣,許久,他真的放心的笑了,因為他發現姝鳳蕭一直都沒有動過,剛才由於緊張把這個忽略了,此時看來,似乎不是電棒沒有起到作用,這個男人也不是毫髮無傷,他是不能動了,只是他臉上那一臉清高的表情給了他錯誤的信息,如此而已。

  為了保險起見,少年並沒有馬上就樂開花,他試探的伸手在姝鳳蕭的臉龐上碰了碰,只是接收到了一個更加寒冷的眼神,卻是沒有任何反抗,當下便大笑出聲:「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你也不是什麼超人嘛,怎麼樣美人?陪本少好好玩玩兒?」。

  這就是所謂的陰溝裡面翻船嗎?看著那張噁心的臉,姝鳳蕭不禁苦笑,他還是大意了,那些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啊?

  「嘖嘖~你可真是個尤物啊,多麼美的肌膚,多麼棒的身材,多麼有魅力的你,難道你們舒家盛產美人嗎?」少年細細的撫摸著姝鳳蕭的身體,陶醉在這魅惑人心的春色下,想到一會兒這具完美的身體就會完完全全的屬於他,少年不禁樂的找不到北。

  嘴湊近姝鳳蕭的臉,正準備吻上性感的唇,卻是突然被姝鳳蕭那死寂的眼神凍得狠狠地打了個寒顫,當下氣急敗壞的向姝鳳蕭甩出一耳光,但卻是不敢再與姝鳳蕭對視,也放棄了親吻美人的想法,直接攻向姝鳳蕭的胸口,撕開姝鳳蕭胸前的衣服,迷戀的吻上那性感的鎖骨,很顯然,這少年不是個溫柔的主,動作粗暴無比。

  對此,姝鳳蕭依然冷眼旁觀,在暫時不能動的情況下,他還真是什麼都做不了,但剛才少年給的那耳光到是起了一點作用,至少他的身體在這樣的刺激之下恢復了些許感覺。

  隨著脖頸上傳來的疼痛,姝鳳蕭知道他的身體即將恢復知覺,但姝鳳蕭卻是按捺住暫時沒有動,因為少年手中的那根棒子還沒有放下,而現在他身體的靈活度明顯受到極大的影響,此時他不能隨便冒險,不然他今天恐怕就得真的陰溝裡面翻船了。

  果然,少年在流連於他胸前那兩粒突起的時候,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那支黑色的棍棒,此時姝鳳蕭突然動作,單手瞬間拽住少年的頭,膝蓋狠狠地擊在少年的肚子上,一個轉身,一腳便把少年踢出了房間,估計不死也丟了半條命。

  關上房門,姝鳳蕭也沒有去管那根黑色電棒,不是他不好奇,只是此時的他必須得盡快恢復身體狀況才行,不是沒有想過從這裡逃出去,但姝鳳蕭不屑,而且出去未必就是安全的,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未知的,一些看上去很無害的東西卻是危險至極,人很弱但卻能依仗一些奇怪的東西,變得很強。

  此時,隱和迷影一起坐上了火車,為什麼坐火車?因為距離姝鳳蕭很遠,雖然不是在兩個國家,但是中間也隔了兩個省,隱他們降落的地方是湖北,但姝鳳蕭此時卻是在上海,在亞皇大陸自是不必說了,但在地球上,難道還想走路去不成?

  當然,你也可以騎馬,但是你以為現在的馬匹那麼好找?飛機自然是最快的,但關鍵是身份證啊,他們有身份證嗎?以後那是一定會有的,但是呢,在短時間內卻是無法有的。

  至於買火車票的錢,嘿嘿~那啥,那些有錢人多了去了,偶爾借點來花花有什麼關係?是吧?

  隱很擔心姝鳳蕭,若是一般人,就是他們著所有人當中,任何人走散,他都不會如此擔心(廢話,不是你家親愛的,你當然不擔心了),但換做是姝鳳蕭,卻是令隱坐立不安。

  「喂~不用這樣吧?那個男人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他根本就是小強級別的男人」迷影自然是看出了隱的不安,安慰道,只是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些心虛,能不心虛嗎?那個男人根本就一禍水,說他沒出事那才怪了。

  「哎呀~好了啦,那個男人的話,麻煩肯定是有的,但問題應該不大,你別做出這麼一副死爹死娘的表情好不好?」迷影有些受不了隱那憂鬱的表情。

  「……他就是我爹」半響,隱才這麼無頭無腦的蹦出這麼一句。

  「啥?」迷影有些傻眼:「是是是,就是你爹,暈!我當然知道他就是你爹,我給你打包票,等你找到他的時候,他一定會平平安安的站在你面前的」。

  「是嗎?」隱依然皺著眉頭,憂鬱得不得了。

  「是啦是啦!」迷影不是不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但是這種連體嬰兒似得感情他還真是有些無語,雖然他們這一群人當中,所有人都是沒有了另一半就等於死了一半似的,但誰都沒有這兩個來的嚴重,不過是沒有在一起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就搞得跟個活死人似得,天!

  「是嗎?」。

  「是啊!」。

  「是嗎?」。

  「……」。

  那邊隱正為姝鳳蕭擔憂到吃不下飯,這邊姝鳳蕭卻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神識再次探出,姝鳳蕭是何許人也?讓他吃虧,他豈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此時他的畫面出現在了另外一間屋子,是那個中年人的房間,顯然那個中年人正在和那少年說著什麼,少年此時看萎靡,姝鳳蕭轉身躺倒床上,拉過一邊的被子把自己蓋得個嚴嚴實實,連頭都給蓋住了,此時那中年人和少年看到的就是姝鳳蕭居然安心的睡下了。

  「媽的,這個男人真是怪物,那麼強的電擊居然沒事」少年正破口大罵,邊罵邊狼狽的摀住肚子。

  中年男人卻是沉思片刻之後才開口:「居然厲害到這種地步?照你這麼說,他應該是專門做過這方面的強化訓練」。

  「媽的,舒家的人都變態,漂亮到變態,強悍到變態,真他媽的夠了」

  「為那件事而來的話,怎麼可能是個弱不禁風的人呢?」。

  「那件事……」。

  姝鳳蕭很好奇,他們口中的那件事究竟是什麼事?從他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他們的態度就發生了改變,究竟是什麼原因?若說這裡有人認識他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他們反常?

  姝家?這個地方也有姝家?姝鳳蕭在思考著什麼,半響突然明白了過來,姝家?應該是舒家吧?而隱兒的前世就姓舒,名子傑。

  哼!果然這個洪幫就是隱兒口中的洪幫不會錯,看來他有必要把這個遊戲進行下去,就讓你們多活一會兒吧!待明天到了那什麼洪幫,就是你們的死期,如此想著,姝鳳蕭轉身向房間而去,既然如此,那就睡一會兒吧!

  睡一會兒?這是怎麼回事?而且姝鳳蕭剛才不是已經在房間裡面睡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中年人和少年說話的地方?

  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秘密。

  姝鳳蕭是何許人也?這點難題能夠難得住他?原本他是打算直接結果這二人的性命,剛才由於身體狀況不佳,他並沒有殺死那個少年,可是現在身體恢復了,還被人在頸項處留了好幾個印記,當下便決定過來直接殺人,結果卻是聽到了這重要的信息,因此才臨時決定多留他們半晚上。

  姝鳳蕭回到房間,沒有真正的睡覺,而是研究起了那根電棒,剛開始他根本就不敢去碰觸那個東西,最後他試探的把手伸向電棒的一頭,也就是那個少年拿過的地方。

  等姝鳳蕭研究了一晚上的電棒,直到那個中年人來敲門,這才從驚奇之中回過神來,依然姝鳳蕭的聰明才智雖然沒有人救他,短短半晚上的時間,他卻是已經找到些許門路了。

  從房間出來,姝鳳蕭便看到很多生面孔,那個中年男子微笑著給他一一做介紹,聽了那些人的姓名之後,姝鳳蕭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不,準確的說是看著一個男人,一個引起他注意的男人。

  客廳之中氣氛陡然尷尬,中年人再次介紹這些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卻是被姝鳳蕭打斷了話。

  「這裡有洪姓的嗎?」姝鳳蕭看著那個男子淡淡的問。

  寂靜,客廳之中一下子陷入寂靜之中,很多人都被姝鳳蕭這種高傲的姿態弄得怒火攻心,本來剛剛看到他那絕色面容的時候,任誰都火不起來,但這種極度無視的態度卻是徹徹底底的惹火了他們,頓時一個二個全都怒目相視。

  「怎麼?沒有嗎?那麼第二個問題,你們都是洪幫的?」姝鳳蕭依然冷眼寒聲淡淡的說。

  「我便姓洪」陰沉的聲音響起,那個男子開口了,此人儼然就是那個洪殘雪。

  「哦?那麼你認識一個叫舒子傑的嗎?」姝鳳蕭冷笑開口,其實這個問題不用他問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因為姝鳳蕭已經感覺到了他要找的人就是此人,這個看上去就明顯不正常的殘暴男人。

第一百四十章 隱兒來電

  『舒子傑』這個名字一出現,氣氛陡然緊張,剛才還對姝鳳蕭怒目相視的一些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眼睛滴溜溜的在姝鳳蕭和洪殘靂之間轉悠。

  「嘿嘿……哈哈哈……」許久,洪殘靂突然摀住肚子大笑起來:「原來真的是為了他而來啊!嘿嘿……只是你不覺得現在才來找人似乎是太晚了嗎?」

  「什麼意思?」姝鳳蕭皺了皺眉頭,看來此事還另有蹊蹺。

  「嘖嘖~那個孩子啊,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之一呢?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原本他只要乖乖聽我的話,就會好好的活下去,可惜他不乖了呢,突然有一天,他居然背叛了我,我的東西,他居然敢背叛我,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嗎?我心在滴血你知不知道?」洪殘靂神色慢慢的越來越猙獰,自顧自的說著。

  姝鳳蕭眉頭越皺越深,但他並沒有打斷洪殘靂的話,隱兒的過去,他毋須逃避,不管有多麼的不堪,在他的心裡,隱兒依然是讓他憐惜的寶貝兒,是他交心的永世愛人。

  「那麼美麗,那麼完美的可人兒居然背叛了我,我豈能讓他舒坦,他必須接受懲罰,只要他乖乖的接受懲罰,我就會原諒他的,我那麼疼他。」洪殘靂的神色突然萎靡了下來,半響之後大聲怒吼:「可是他不接受懲罰,他居然不乖乖接受懲罰,而且他還想讓我死?他居然想讓我死,我親手培養出來的作品啊,他不再屬於我,所以我必須毀了他,我要他死……」

  姝鳳蕭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瘋子,聽著這些關於隱兒的前世的點點滴滴,他心裡無比的憐惜,為他的寶貝兒居然經歷了這麼一些殘酷的事情而憐惜,而痛心,而造成這一切的最大的禍主就是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瘋子,不值啊,他的隱兒栽在這樣的人渣手中,真的不值。

  而造成隱兒落入這個男人手中的罪魁禍首呢?是舒家,對,就是舒家,如果說洪幫是比滅無疑的話,那麼舒家就該株連九族。

  呼~姝鳳蕭暗自歎了一口氣,先解決這個洪幫吧,之後再去那個舒家。

  想到這裡,姝鳳蕭直接開口打斷了那個陷入回憶,自顧自的說著什麼的洪殘靂:「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今天只會做一件事,那就是殺了你們,如此而已。」

  客廳裡面再次陷入寂靜,眾人用一種近乎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更有甚者嗤笑出聲,而洪殘靂也是笑看著他:「你確定你殺得了我們?」

  「你們可以試試。」姝鳳蕭不想再多說什麼,但他也並沒有貿然動手,他想看看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他不瞭解的極具殺傷力的東西,昨晚雖然不小心吃了一點暗虧,但姝鳳蕭並不懼怕,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是嗎?

  「試試?哈哈哈……你知道這裡有多少人嗎?你知道這裡有多少重機槍對著這裡嗎?你知道你的腦袋上有多少支狙擊槍瞄準你嗎?更甚者你知道我們動用了多少武器嗎?不怕告訴你,我連導彈都用上了,你想讓我們死?就算是死,你也活不成,嘿嘿……」洪殘靂陰笑著,瘋狂無比。

  姝鳳蕭緊縮眉頭,雖然不大聽得懂洪殘靂的話,但大致意思他是明白的,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麼有種,不怕死麼?

  與此同時變臉的還有那些跟著洪殘靂一起前來的洪幫高層人員,洪殘靂不怕死,並不代表他們也不怕啊,看著洪殘靂這瘋子,他們真是後悔得要死,原本還以為要是有洪殘靂在的話,此事必然會很容易就解決了,畢竟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只是考慮到他的殘暴無比,他們要做的只是如何不惹他生氣,以便保住自己的小命,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瘋子直接就把他們給放棄了,根本就當他們不存在一般,這如何不讓他們懼怕?

  「轟轟……」一陣轟響聲傳來,越來越近,洪殘靂更是瘋狂的大笑:「你聽到沒有,知道這個是什麼嗎?哈哈哈……殺我們,先不說你殺不殺得了我們,就算是真的把我們殺了,你也一樣得死,更何況,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你在動手前就被我的狙擊手一槍崩了你的腦袋!」

  嗯?姝鳳蕭此時也有點鬱悶,這些都是些什麼東西啊?能在天上飛很正常,但是裡面那些人明明很弱啊,姝鳳蕭當然不知道那是轟炸機,只是覺得那東西跟那昨晚研究的鐵棒和那能夠顯示畫面的東西在能量波動上有一些相同之處。

  看了看和眼前這個瘋狂男人一起來的那些人,均是一臉的懼怕,姝鳳蕭推測這一定是一種恐怖的武器,而上面的人應該就是操縱那些武器的人,只是這些人也太弱了一點吧?

  姝鳳蕭不屑的冷哼,既然是武器,就要由人操控,那麼只要切斷他們與那武器的聯繫不就行了!

  好吧~先不管那些埋伏的機槍手,狙擊手,以及那轟炸機,姝鳳蕭這廝實在是讓人很無語,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他聰明,總之,他找對方法了,不管是多麼厲害的武器,只要切斷它們與人的聯繫就是一堆廢鐵無疑。

  此時,要是隱在這裡的話,恐怕都會吃驚到不行,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給予稱讚:蕭你太有才了,這短短時間你丫的居然就找出門路來了,你真能。

  姝鳳蕭確定了作戰方案,淡淡的開口:「你說的那些埋伏的人一共有五百五十人對吧?其中有一百人在遠處對準我的腦袋,是嗎?」

  姝鳳蕭的確不知道什麼是狙擊槍,更不懂狙擊槍的威力,但是他的神識一開始就一直保持探開狀態,從始至終,這房屋包括周圍近幾百里都在他的視線內,那些從一開始就鬼鬼祟祟,四處埋伏的傢伙根本就相當於是正大光明的擺在他的面前一樣,絲毫沒有隱秘性而言。

  寂靜!客廳裡面再次寂靜,只有那轟轟的飛機聲環繞於耳,就連洪殘靂都震驚的看著他:「你是怎麼知道的?」隨即陰霾的轉頭看向那幫和自己一起前來的洪幫高層人物:「是誰?給我自己站出來!」

  姝鳳蕭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他倒是沒有想到,本來只是打算說出來嚇嚇他們,讓他們先嘗嘗那摸不到底兒的感覺,卻不想這洪殘靂更直接,直接就把矛頭指向了自己人,看來此人不僅腦子有問題,那疑心更是重到沒話說。

  「是誰?到底是誰?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洪殘靂的神情極度瘋狂,那些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更別說出來說話了。

  可是,看到這幫廢物如此的表現,洪殘靂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當場暴怒,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當即掏出手槍「碰碰~」兩聲之後,兩個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姝鳳蕭眼角狠狠的抽了幾下,好厲害的武器,好快的速度,就是自己要避開也得小心應付才行,這個時候姝鳳蕭才有點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情況似乎有點複雜了。

  先不說屋子裡面的這幾個人,搞定他們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問題是外面那麼幾百號人呃……不,是幾百號未知武器該如何對付?姝鳳蕭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麻煩啊!

  莫不是得逃?唉~想到逃,姝鳳蕭更是鬱悶,逃啊,他姝鳳蕭居然萌生了逃跑的念頭,真是……真是有夠丟臉的。

  可是不逃的話,會很麻煩吧?唔~但是逃的話,真的很丟臉,雖然逃對他來說很容易,可是隱兒會不會認為他很沒用呢?

  可是,不小心受傷的話,隱兒也會生氣的吧?

  唉~真是難辦啊!

  這邊姝鳳蕭一臉苦惱,那邊洪殘靂卻是已經毫不猶豫的幹掉了五、六個洪幫的高層人物,就連那個中年男人也已經臉色極其難看了,但他也一樣懼怕,不敢前去阻止洪殘靂的殘暴行為,這不禁讓姝鳳蕭心情大好。

  最終,不出意外的,那位少年,也就是昨晚非禮姝鳳蕭的那個少年站出來阻止了陷入瘋狂的洪殘靂。

  「堂哥,犯不著為這樣的人渣生氣,現在的關鍵是如何處置這個男人,至於他們,一會兒再收拾!」少年冷哼一聲,看向那些人的眼神也是冷到了極點,顯然他也認為是洪幫內部出現了內奸。

  「喂~那啥?瘋子,你姓洪是吧?」姝鳳蕭隨意的指了指少年:「你叫他堂哥,那你也姓洪了?」

  「不錯,我是洪幫的少幫主。」少年驕傲的揚起了頭:「你問這個幹什麼?姓洪怎麼樣?不姓洪又怎麼樣?難道你只殺姓洪的?」

  「怎麼可能?」姝鳳蕭譏笑的撇了撇唇:「不過是問問而已。」

  「你……」少年氣急,一根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姝鳳蕭,半天也只是冷哼道:「我就不信,你能有三頭六臂,電擊不死你,我還不信重機槍也打不死你!」

  說著,少年轉頭從一名手下手中接過一挺重機槍,對準姝鳳蕭便是一陣掃射。

  「你做什麼?住手!」少年的做法卻是惹怒了洪殘靂,他管轄的事情,居然被這個小毛孩子給插手了,怎麼不讓他怒?

  「堂哥,趕緊動手吧,這人有蹊蹺,再拖下去難保不會有什麼變故!」少年繼續向姝鳳蕭剛才站立的地方大面積掃射,大聲向洪殘靂說道。

  「什麼意思?」洪殘靂雖然殘暴無比,但對於這個堂弟的話卻是難得的聽了進去,這當然是有原因的,不僅因為他是他唯一承認的洪幫下任幫主,更因為這個堂弟與他是同一類型的人。

  「昨晚我用了那個東西,你帶給我的那個東西,他居然只是短暫的麻痺了一下,你認為這樣的人咱們能留嗎?必須盡快除掉!」

  「什麼?」洪殘靂吃驚的愣住了,但他也很快就回過神來,一把拉住了少年的手:「停下,別再開槍了。」然後回頭向那些黑衣人吩咐:「趕緊去找,不要讓他跑了,一定要找到!」

  少年聽到洪殘靂的話,這才急忙停止射擊,仔細一看,果然,人早就已經不在了,當下氣得破口大罵:「媽的,這男人真他媽的是怪物!」

  此時,姝鳳蕭在哪裡呢?

  他正悠哉悠哉的站在隱蔽處看著那些四處翻東西找人的人,心裡還在為是走還是留而苦惱,很想幹掉他們,但問題是他不想偷偷摸摸的來,而是想正大光明的從正面動手,而正大光明從正面動手的話,顯然此時不是最佳時機,首先他真的對他們手中的那些怪異的武器陌生得緊,難保不會出現意外,其次,這裡才兩個洪家的人,嗯~那個中年人加起來的話也才三個,至於其他的,都是些雜碎,不值得他動手。

  不過,雖然是雜碎,那些武器倒是很麻煩啊!要不從他們面前正大光明的走?好,就這麼決定了,正大光明的走。

  「你倒是當真不怕死!」洪殘靂陰霾的看著憑空出現的姝鳳蕭,其實此刻他的心裡震驚無比,因為這個男人是憑空出現的,毫無依據的憑空出現的。

  「啊~的確不怕,就算平,你們也不能奈我何。」姝鳳蕭邪魅一笑,不意外的,洪殘靂以及眾人在他的笑臉下全都當場呆住,姝鳳蕭乾脆再附送一枚媚眼,電的一干人等暈乎乎的,然後便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

  「站住!」洪殘靂最先反應過來,此時,姝鳳蕭已經走出了大老遠了,頓時氣得他臉都綠了,當即帶人追了上去,不過心下卻是激動無比,不愧是舒家的人,多麼完美,多麼誘人,他一定要得到,這樣的男人他一定要得到,他將會是超越『零』的存在。

  姝鳳蕭自然是不會知道洪殘靂此時心裡正在想什麼,但看到一行人坐上了一個奇怪的物體之後快速的追了上來,當下也就不走了,真是的,他討厭被人追,他又沒有被人逼到非要逃命的地步不是?其實這廝根本就是對車有了莫大的興趣。

  「好啊,不走就不走,你們也不賴啊,這麼快就追上來了。」姝鳳蕭淡淡的道,雙眼卻是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那輛紅色法拉利。

  姝鳳蕭這話說得輕鬆,但聽到洪殘靂等人的耳中那真是刺耳無比,快?先不說快不快,動用了洪家一級戒備,依然讓一個赤手空拳的人差點逃走,真是……真是丟盡了臉。

  「我今天一定要抓住你!」洪殘靂的眼底儘是殘暴的佔有慾望。

  「咦?你能不能滾開一點?」姝鳳蕭終於把視線移到了他的臉上,眼底儘是不耐煩,廢話,任誰被赤裸裸的充滿肉慾的眼神看著都會很不舒服吧。

  「你……」洪殘靂氣極:「好,很好,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人能夠把我逼到這種地步,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接下來……」

  「啦啦啦啦啦~」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從洪殘靂的身上傳了出來,打斷了他沒有說完的話。

  姝鳳蕭也注意到了這個聲音,不過他卻並沒有去找尋聲音的來源處,因為他知道,就算是找到了他也未必知道那是什麼,這個世界的東西他根本就不認識,此時他注意的是洪殘靂那臉上的怪異表情,似乎是有些迷茫,有些不可置信,有些……複雜。

  最終,他慢慢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間,也就是聲音來源處,摸出一個黑色的物品,手機。

  此時,那黑色手機正閃著光,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部手機,這個號碼,在這個世界上,僅且只有一個人知道啊!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他並沒有死?

  顫抖的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邊,下一刻,洪殘靂雙眼急速瞪大,一臉的不可置信,腦子裡面儘是回音。

  「靂,你在麗山別墅?」

  僅僅一句話,直接讓洪殘靂直愣當場,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並迅速恢復理智,聲音陡然變得低沉魅惑,帶著一絲變態的殘暴:「寶貝兒,你沒死?」

  能夠讓洪殘靂有此表現的,只有一個人,頓時眾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他。

  「死了!不過又活了!」

  「是嗎?那麼回來吧!」洪殘靂邪笑,聲音再轉,變成輕哄:「乖乖回來,回到我身邊,我不懲罰你。」

  「哈~怎麼可能?你於我不過是……」

  接下來的話語洪殘靂沒有聽到,因為他手中的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姝鳳蕭一把奪了過去,並直接依照他的姿勢把手機放在了耳邊,剛好聽到了下半句。

  「……是不小心踩到的路邊垃圾!」

  「我不管你什麼垃圾垃圾,那種人做垃圾都沒有資格,拜託~隱兒寶貝兒,父皇都被人欺負了耶~你還不來救?」姝鳳蕭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無賴的向隱抱怨了起來,哪裡有半點冷血帝王的影子,電話那頭的隱差點沒把電話給丟掉,天啦!這個男人是他家父皇?該不會是冒充的吧?

  不過癮此時最關心的是他的安全問題,當下急忙問道:「蕭,你沒事吧?那個洪殘靂在哪裡?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你還說,你剛才叫誰『靂』啊?那麼親熱?還有洪殘靂是誰啊?」姝鳳蕭直接忽略重點,盡撿不重要的說,還乾脆大搖大擺的吃起醋來。
  
第一百四十一章暴風雨前奏

  「呃~」隱很無語,頭痛的揉了揉眉頭:「蕭,你告訴我,你現在沒事吧?那個男人有沒有對你做什麼?」隱很擔心,因為那個變態男人喜歡一切美的事物,當初自己不也就是因為長得不耐才……而蕭,蕭的長相根本就毋須質疑,那個男人若是見了……

  該死!想到這裡,隱不禁心下大急,若是在姝亞之國,他自然不會如此擔心,但這裡不同,這裡的人雖然很弱,但是這裡的武器,那些重武器,蕭根本就毫不知情,若是交手,必定會吃大虧。

  「父皇沒事,只是隱兒,你為什麼叫那個變態叫得那麼親密啊?」姝鳳蕭皺著眉頭厭惡的撇了一眼洪殘靂,語氣很是不滿。

  變態?隱當然知道洪殘靂是個變態,但此時從蕭嘴裡出來……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了嗎?姝鳳蕭並不知道,隱在聽到從他嘴裡蹦出『變態』兩字時心裡有多麼的慌亂。

  「蕭,蕭,你告訴我,你沒事,你沒事對不對?」隱都快給急死了,差點沒有哭出來。

  「呃~隱兒?」姝鳳蕭終於聽出了一絲不對勁,怎麼隱兒似乎有些哽咽?當下急忙安撫:「隱兒,父皇沒事,你別急啊,父皇還等著你來接父皇呢?怎麼可能有事?到是你,隱兒,你沒事吧?」

  「……」

  「咦?隱兒?隱兒?」電話那頭一下子沒了聲音,姝鳳蕭有些摸不著頭腦,把手中的手機翻了幾個圈,嘴裡喃喃自語:「奇怪,怎麼沒有聲音了呢?剛才還好好的啊?」

  「切~什麼破東西?」研究了一會兒,姝鳳蕭依然沒有絲毫頭緒,正準備把這玩意兒直接扔掉的時候,突然聽到似乎有隱兒的咆哮聲?

  試了好幾次,終於把電話給拿順了:「隱兒?你剛才有說話嗎?這什麼破玩意兒啊?奇怪的東西!」

  「姝鳳蕭~」隱氣極,當下怒吼:「你混蛋,你就不能安份一點嗎?好好聽我把話說完,然後乖乖等我去找你。」

  於是,某處的街道旁邊,出現了一幕怪異的場景,一位白髮紫袍的漂亮少年正一手拿著電話大吼,一手不停的揮舞,而邊上一位紅袍黑髮的男子正一臉『我不認識他』的表情,眾人不禁疑惑,這是那個劇組在拍戲啊?好奇怪!

  「呃~」姝鳳蕭有些怕怕的縮了縮肩膀,然後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這才急忙點頭:「隱兒說吧,父皇一直都聽著呢。」

  他的確是很認真的在聽啊,而且為了很認真的聽隱兒說話,他都直接把那些人給拋開了,此時正蹲在別墅外圍一株大樹上面呢,這裡既舒適又清靜,唯一遺憾的就是上面的那玩意兒他吵了,轟轟轟的聲音讓他很不爽。

  「蕭,你聽著,我要三個時辰之後才能夠到達你現在呆的地方,在這之前你能保證你平平安安的嗎?」隱的語氣很是嚴肅認真。

  「嗯,好!」三個時辰?那麼遠的距離?而這個東西居然可以讓他和那麼遠距離的隱兒說話,真是不可思議,姝鳳蕭點頭答應,心裡卻也是對手中的手機震驚不已。

  「蕭,聽好,一定要注意安全,你頭上飛著的那個很危險,還有你周圍的那些武器也都很危險,蕭,不要貿然動手,好嗎?」隱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他的神識已經能夠探到姝鳳蕭此時呆著的地方,但是等他到達卻還需要好幾個小時,讓他怎麼放心得下?

  「嗯,知道了,隱兒,那些東西是什麼啊?」姝鳳蕭見隱兒如此放心不下,更加對那些東西好奇。

  「是武器,蕭,我以後慢慢給你解釋,記住我剛才說的話,把電話給洪殘靂」時間已經不早了,不能在拖下去了,隱急忙說道。

  「嗯?洪殘靂?」姝鳳蕭有些迷糊:「電話是什麼?洪殘靂是不是剛才那個變態?」

  「電話就是你手中拿著的東西,就是這個接通你和我說話的東西,蕭,現在先不說這些,等我來找你,可好?」隱一個頭兩個大,這個男人,當真是不知道害怕為何物。

  「蕭,把電話給那個變態洪殘靂」等了半天,依然沒有絲毫動靜,隱不得不出聲提醒。

  「不要!」姝鳳蕭直接拒絕,眉頭不悅的皺起,顯然,這醋吃得還不小。

  「……蕭,你想我不理你嗎?」電話這頭,隱一頭黑線,這個男不真是……真是夠了。

  「…好吧!」姝鳳蕭有些不情願,急忙附加:「僅此一次!」

  其實姝鳳蕭也不是那麼小氣毫無度量的人,只是對象是那個變態洪殘靂的話,另當別論。

  吃醋?當然不是,他姝鳳蕭不需要和任何人吃醋,關鍵是洪殘靂這個人,他曾經是如何對待隱兒的他不是不知道,更何況,從他看到洪殘靂這個人第一眼的時候,便知道這個人不正常,這樣的人他實在是不想他和隱兒再次見面。

  可是看目前的狀況,就算自己不想讓他們見面都不行啊,先不說隱兒原本就有找這人報仇的意思,而好死不死,自己剛剛來到世界的第一個地方恰好就是這個萬惡的洪閣,這事便已經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了,唯有直接面對,幹掉這些人渣。

  「好,僅此一次,隱兒也不希望再有下一次」電話這頭的隱微笑,雖然明知道姝鳳蕭看不到。

  姝鳳蕭這才滿意的隨手把電話扔向下方一臉陰霾的洪殘靂:「喂~接著,隱兒有話和你說。」

  洪殘靂一臉凝重的接過電話。

  「靂,沒有想到吧?」

  「的確沒有想到,我都差點以為是冒充的」洪殘靂眼睛危險的瞇起。

  「冒充?你覺得可能嗎?」隱冷笑。

  「我找過你!」洪殘靂眼神有些複雜。

  「你怎麼找得到我?」隱自然不會告訴他真實情況,但此時蕭在那邊,他必須給洪殘靂造成一些錯誤的認知:「現在的我,你就算是遇到也未必能夠認得出來。」

  「什麼意思?」洪殘需的腦子飛速的運轉,企圖抓住一絲什麼。

  「你認為呢?」

  「你整容了?」這是洪殘靂最先想到的答案。

  「這你不需要知道,六個小時之後我會到麗山,若想見到我的話,在我到來之前不要動他一根汗毛」隱淡淡的提出自己的條件,似乎根本很不在意一般。

  「他和你是什麼關係?」果然,聽隱如無一說,洪殘靂眼神陡然就變了。

  「我和他的關係嗎?你也不必要知道,你只需要在我到達麗山之前保證他的安全即可」雖然隱的話語看似很隨意,很不在乎,但他心裡卻並不如表面那麼輕鬆。而洪殘靂也並非是傻反,他自然感覺到了這點,但他也知道他無法櫃絕這個條件,因為他很想親眼見到『零』,來證明眼下的一切並非虛幻。

  「好,我暫時不動他」洪殘靂點頭了,此時他心裡正醞釀著一個瘋狂的慾望:首先,他要『零』重新回到他的懷抱,把他綁在身邊,這可是他最喜歡的作品啊,自他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做出第二個讓他如此滿意的作品了;其次,便是這個男人,洪殘靂抬眼看向樹上的姝鳳蕭,若是『零』是他最得意的作品的話,那麼這個男人將會是繼『零』之後又一得意作品,甚至有超越『零』的潛質。

  「喂~把你那噁心的眼神挪開」樹上的姝鳳蕭不爽了,渾身不自覺的散發出一股寒氣,傻子都能看懂這個男人的眼神不正常。

  洪殘靂眼神瞬間就變了,變得狂熱無比,心裡也在不斷的大聲吶喊:不,不,他一定能夠超越『霧』,他一定能夠成為超越『零』的存在,完美,太完美了,洪殘靂的雙眼幾乎不能從姝鳳蕭的身上移開,就這樣癡迷的看著。

  「喂~移開你那讓人厭惡的眼神」姝鳳蕭此時不是一般的不爽,他乃當今天子,千古帝王,任何人都不得直視其容,若是在姝亞之國,此人早已經被他株連九族,更何況是如此放肆的眼神?

  可是,這裡不是姝亞之國,姝鳳蕭很清楚這一點,他也答應了隱兒在他來之前,盡量不要與這個男人交手,不然他定然會直接殺了他,雖然周圍不知名的詭異武器眾多,但是,要取這個男人的人頭,他只需要短暫的瞬間。

  「嘿嘿……嘿嘿嘿……」洪殘靂那古怪的笑聲聽上去給人於一種極其恐怖的感覺:「他既然沒有死,你為什麼會來這裡?你似乎什麼都做不了的樣子?」

  「的確做不了,但殺你卻易如反掌」姝鳳蕭聲音極冷極冷,看向洪殘靂的眼神也像是在看死人一般,不,其實在他的眼裡,洪殘靂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是嗎?」洪殘靂根本不信,他向來是極其小心的人,從一開始他也以為此人定有什麼極其歷害的手段,但從剛才的情況看來,並非如此,他似乎連手機是什麼都不認識呢。

  或許他是無意中闖入這裡也說不一定,不然那個孩子不可能會冒險來找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個孩子有多麼想離開他,也正是因為知道這點,他才不惜毀滅他,屬於他的東西,怎麼能夠離開他呢?

  此時,在洪殘靂的心裡,已經認定了姝鳳蕭和隱在『零』失蹤,或者說是死亡的這段時間內,定然是藏匿在了某處不知名的小山村,不然他怎麼可能找不到?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眼前這個男人對電話這東西的陌生,首先,他的穿著並不符合現代;其次,據堂弟說,他似乎並不認識強度電棒,根本沒有想過躲避;而之前,在自己開槍之前,他的神情一直都很不屑,甚至於殺機重重,好不懼怕,可是在自己開槍殺死幾人之後,他的眼裡閃過吃驚,而那是他才想到要走,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什麼?

  這只能說明,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懂現代化的機械設備以及武器之類的,這也正好解釋了那個孩子為什麼緊張他了。

  想通這點的的洪殘靂再次狂笑:「哈哈哈……」

  姝鳳蕭不爽的掏了掏耳朵:「喂~你滾遠一點,真是的,要不是隱兒說過暫時不要和你動手,我非直接殺了你不可,真是麻煩。」

  「殺我?」洪殘需呲笑,舉起手中的槍:「怎麼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認識這個東西吧?」

  「那又如何?」姝鳳蕭不在意的撇了他一眼:「那個東西也並非有多歷害,不過是數量多了一點而已,在說了,隱兒說讓我在這裡等他的。」

  姝鳳蕭接二連三的提到隱,這終於讓洪殘靂火了:「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但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是誰嗎?那就是我,他做夢都想著如何逃離我視線,逃開我的手掌,是的,他成功了,那天他終於成功了,這幾年來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可是呢?就在這個時候,此時此刻,他卻是即將在回到我的懷抱,而這便是拜你所賜,是你親手把他送了回來,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的感謝你?」

  「不用謝我,相信我,隱兒他是回來殺你的,如今的他根本不在乎你,就算出現在你的面前,他也只會當你是路邊的垃圾」姝鳳蕭風輕雲淡的說著,此時他總算是看清楚了,對於這號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忽視他,你越是和他爭執,他越是來勁。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洪殘靂呲笑:「他永遠也不會對我無所謂,他對我的恨已經深入骨髓,刻入靈魂了,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我的哈哈哈……」

  姝鳳蕭臉色不禁一沉,果然是這樣嗎?關於這個男人的事,的確得由隱兒自己親手了結,不然將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心結,永遠也解不開。

  「那麼你便閉嘴等著他吧」姝鳳蕭直接往樹枝上一躺,睡覺去了,他昨晚可是一點都沒有睡啊,就為了研究那個讓自己吃虧的東西。

  而此時,隱和迷影二人正飆著一輛偷來的頂級跑車一路向麗山趕了過去。

  當隱飆著那炫目的跑車一路廝殺到別墅的時候,看著那個在樹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直接傻眼,這……這個該死的男人,虧他還那麼擔心他的說。

  「蕭,睡得可舒服?」隱直接閃身上樹,輕撫姝鳳蕭的臉龐柔聲問道。

  「唔~」姝鳳蕭動了動,半天才勉強睜開一隻眼,瞟了一眼隱,隨即魅惑一笑,順手勾住隱的脖子:「隱兒來了?父皇好睏,睡覺吧!」

  隱直接給他弄得哭笑不得,不過隨即卻是臉色大變,當下粗魯的一把揪住姝鳳蕭的衣領:「起來,蕭,你最好能給隱兒一個合理的解釋。」

  「啊啊啊~隱兒」姝鳳蕭急忙大呼:「怎麼了這是?父皇可不是故意沒有跟緊你的,父皇也很冤枉啊。」

  「冤枉?」隱雙眼都快瞪出火星了:「很好,冤枉是吧?這是冤枉?你最好先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隱邊說邊指著姝鳳蕭的胸口,一臉惡狠狠。

  「嗯?」姝鳳蕭不解的順著隱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胸口,當即一愣,心裡暗呼不妙,自己把這茬兒給忘記了。

  「呃~那個……隱兒啊」姝鳳蕭吞了吞口水,總覺得有點心虛,雖然自己是受害者……對啊,自己才是受害者嘛,姝鳳蕭的心虛突然不翼而飛,當下一臉憤然:「隱兒,你不知道,父皇昨天晚

  上很危險耶,居然被人給暗算了!」

  「說!」隱壓根兒不信他,他居然會被暗算?不過隨即又擔心了起來,忍不住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你沒事吧?」

  姝鳳蕭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居然是電屬性的,讓我麻痺了好久。」

  「什麼?」姝鳳蕭說這話的時候到是一臉的無所謂,可是隱一聽,差點沒給嚇死:「誰?是誰?」

  「呃~隱兒,父皇沒事啊,諾,就是那個白癡,這個也是他的傑作,乘我不能動的時候弄的。」

  鳳蕭急忙安撫暴怒的隱,隨即很是老實的說出了事實。

  隱轉頭靜靜的看著那個少年,嘴裡卻是無比溫柔的說:「父皇,告訴隱兒,他是用什麼東西暗算你的?」

  「哦,是根鐵棒子。」姝鳳蕭依然老實的回答,他當然知道這樣會讓隱憤怒不已,但他卻依然毫不猶豫的這麼做了,只因為此時的隱兒正需要一個出口,狠狠的發洩一通,尤其是面對著這些以前他辱他的人,他更需要狠狠的發洩出來。

  「電棒麼?」果然,隱呢喃著慢慢的低下了頭,那滿頭白絲幾乎遮住了他整張臉龐,半晌,陡然抬頭,全身上下的氣質完全大變,眼底一片死寂:「欺我辱我也就罷了,敢對蕭下手,我會讓你們付出千萬倍的代價!」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兩隻烤乳豬

  「零,你是零,對不對?」隱的話語才落,洪殘靂的聲音便從一旁傳了過來,帶著絲絲瘋狂。語氣卻是無比的肯定,雖然此時的隱的樣貌已經和以前有極大的差別,但在洪殘靂的眼裡不僅沒有絲毫的失望,有的反而是更加殘暴變態的佔有慾望,在他看來此時的隱已經是能夠超越以前的『零』的存在了。

  隱自然是聽到了他的話語,冰冷的眼神從他身上淡淡的掃過,絲毫也沒有停留,直接向站在洪殘靂後方的那個少年看去,身影一閃,隱便瞬間憑空出現在少年的面前。

  「你用電棒傷過蕭?」隱淡淡的開口,眼神一片死寂,靜靜的盯著這個少年,他認識這個人,看現在的情況,他便是洪幫的少幫主吧?

  少年只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被死神盯住了一般,頭腦一陣空白,他實在不知道眼前這個白髮少年是從那裡出現在他的面前的,他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那個美到讓人窒息的美少年便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冷汗從額頭滑落,危險,他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那美麗的容貌此時在他的眼裡簡直就是催命符咒一般,恐怖無比。

  「說,是你吧?」隱的聲音依然淡淡的,他並沒有馬上的動手,而是瞬間釋放出龐大的威壓,向對方當頭狂壓而下,這種人直接殺死他未免太容易了一些,他應該嘗到更加強烈的痛苦,這樣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教訓。

  「噗~」少年沒有說出話來,而是直接噴出一口鮮血,撲通一聲在隱的面前跪了下去。

  「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隱隨意的說道,卻是看著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似得。

  這個時候,那洪殘靂終於回過神來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隱,剛才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眼睛一花,隨即是龐大恐怖的壓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等他回過神來,轉身剛好看到自己的堂弟噴血的一幕,當下心中大驚,那個孩子居然有了這等實力了嗎?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之下順利的出現在自己身後,而且還能為所欲為。

  第一次,洪殘靂有了一種不可控制的感覺,這種感覺堪比那萬蟻嗜心之痛,那種感覺幾乎是要了他的命一般,為什麼會這樣?他明明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再強他能夠強過自己嗎?

  為了他們無法超越自己,進而脫離自己的掌控,他做了很多,而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從心理上直接給與他們致命的打擊,留下致命的心理陰影,這種做法可以使一個人無比的強悍,但也又是因為這一點,這個人永遠也不可能強悍到極致,因為他們心裡有一道自己永遠也跨不過去的檻。

  長時間以來,他洪殘靂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從來沒有失敗過,在他的心裡,這種方法是最完美的,毫無弱點而言,可是,此時,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那種即將脫離他掌控的感覺,他快要瘋了,似乎是他長久以來一直堅持的信念被顛覆了一般。

  掌控不了了,再也掌控不了了,這個孩子超越了他,推翻了他的一切理念,此時的洪殘靂萎靡不已,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瘋狂殘暴的氣勢,整個人似乎是要跨了一般。

  洪殘靂的變化隱自然是看在眼裡,嘴角劃出一抹譏笑,果然如無,這個男人,一旦控制不住他,一旦事情超出他的理解,一旦瓦解了他的信念,毋須他做什麼,他便會直接崩潰掉,這樣一個無用的男子,居然就是控制自己數十年的那個強大的男子嗎?

  此時,隱不禁有些懷疑,這樣一個男子怎麼能白白操控了前世的自己那麼久?果然是自己太過於弱小了嗎?那個時候的自己果然還是很脆弱啊,最不應該的就是抱了不該有的希望,而此時,他姝箐隱,已經站在了實力的頂峰,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前世那個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自己,所以,那些在他心中一直是沉重無比的障礙,此時卻成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小問題。

  隱沒有理會已經萎靡不振的洪殘靂,右手輕輕的抵柱那個少幫主的肚子,然後,輕輕一按。

  「啊~」眾人只聽得他們的少幫主一聲淒歷的慘叫,這才從迷茫之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一切,很多人都鬧不明白剛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顯然這些黑衣保鏢和洪幫的人手都是有著一點素質的,事情不明白不要緊,關鍵是他們的少幫主此時已經一身焦黑的躺在了地上,不知死活了,而且與此同時,一陣一陣的烤肉香也正從他們少幫主的身上傳出來,居然頗為誘不口腹之慾。

  頓時,幾百重機槍齊刷刷的對準了隱的腦袋。

  「茲~茲茲……」一陣刺耳的電流聲響起,眾人定睛一看,那電流居然就這樣在隱的手指之間流動,看似很小的一點亮光,但眾人絲毫也不懷疑那電流所釋放出來的強度,他們那個可憐的少幫主就是最好的示範。

  「哼~」隱淡淡的冷哼一聲:「好心的說一句,若是想活命的,放下手中的武器,馬上離開,否則……」

  不是隱好心,只是他想留下幾挺重機槍給蕭玩玩,他知道蕭一定會喜歡這些東西的,他也能夠搞到手,但是有現成的不是很好嗎?

  沒有人動,不是他們不相信隱的實力,實際上他們都對這個曾經就名動一時的『零』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所折服,但是他們更相信自己手中的現代化重武器,開玩笑,現在是什麼社會?什麼年代,手上有這麼好的武器,這麼多人手,難道還搞不定一個赤手空拳的人嗎?

  不過,他們恐怕死也不會想到,隱就是專門為了顛覆他們這種理所當然的想法而來的,重武器又如何?他姝箐隱怎麼會畏懼?隱嘴角劃出一抹嗜血的微笑,好好玩玩吧!這些該死的混蛋,今天他要狠狠的、殘忍的蹂躪這些人面獸心的人渣。

  其實從隱剛剛進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裡不乏和他有仇恨的人,那些洪幫的高層人物,那些傭兵保鏢,他敢肯定,幾乎所有人都垂涎過他,而且還有不少的一部分是和他有過『交易』的人,那個時候,雖然他成為了頂級的王牌殺手,但是他受限制的地方實在是太多,為此,他不知道多少次在無奈的情況之下委身於那些骯髒噁心的男人。

  那個時候是多麼的無助?多麼的嚮往自由?而現在,當他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終於是自由之身,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他都終於得到了解脫,他本不計較前世的恩怨,他早已經放開,只是他姝箐隱雖不是什麼好人,但別人欠自己的他卻是一定要拿回來,別不欺他辱他,他也一定要欺辱回來。

  這個世界雖然不是一定有什麼因果報以,但世事都有因才有果,不是嗎?

  「那些是傭兵?」隱淡淡的掃視了一圈,問道。

  「是傭兵你會怎樣?」其中一個一個黑衣大漢出聲問道。

  「是傭兵的話,待遇會不一樣,不過,看來你們也不想說什麼」隱撇了撇唇,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只是暗自思討著該用多大的電能最為合適。

  樹上看戲的姝鳳蕭此時到是說話了:「吶~隱兒,要不要父皇幫忙?你不是說那些武器很麻煩嗎?」

  「不用,蕭好好看戲就是了」隱回頭柔聲對姝鳳蕭說道,還順便調皮的眨了眨眼。

  差別待遇啊!這是同樣在邊上看戲的迷影的心聲,他很懷疑,他們家老大壓根兒就忘記他的存在了。

  「我承認你很歷害,但是你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能夠逃走嗎?」那個黑衣大漢很是冷靜的『替』隱分析道。

  「逃走?」隱冷笑:「要逃走的貌似不是我,唉~只是有點可惜這些精良武器了啊~」

  話音剛落,不出意外的,所以重機槍,租擊槍,等等都唰的一聲對準了隱,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即詭異一笑:「那麼……來吧!」

  話語剛落,眾人只聽到一聲聲淡淡的「茲~茲」的電流之聲,似乎正在自己周圍縈繞。

  隨即,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尖叫一聲,快速的扔出自己手中的機槍,機槍剛剛脫手不到兩秒,「彭~」一聲巨響,炸了開來,眾人大驚,不過已經來不及了,不等眾人回過神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音便已經響徹半空,頓時,爆炸聲,哀嚎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不僅迷影一臉的詫異,就連樹上的姝鳳蕭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隱兒有這麼厲害?不過也只是瞬間,隨即便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失笑搖頭,他怎麼會忘記了呢,隱兒的控術屬性是自然系,自然是包括這雷電了,這樣的情況讓隱兒來處理簡直就是得心應手,而換做是他,恐怕確實要費很大的勁啊。

  爆炸聲止,隱靜靜的看著上面還在轟轟響著的直升機,有些失望的搖頭,怎麼是這玩意兒?好歹也弄個轟炸機來啊,真是無趣,手指輕輕一彈,其中一架直井飛機便瞬是炸了開來,而剩下的一架,隱隨意的向裡面的駕駛人員做了個手勢,那不便乖乖的把飛機降了下來。

  毫不猶豫的,隱單手一揮,那人便飛出大老遠,隱並沒有殺他,總得留一個回去報信不是?不然怎麼玩?

  「喂~迷,還會吧?」隱看向後方雙眼發亮的迷影,雖然是問句,但隱的眼底明明寫著,不會的話,你就死吧!

  「那還用說?」迷影此時可沒有時是給隱計較什麼,現在對他來說吸歹力最大的正是那架直升機,雖然不是他最喜歡的轟炸機,但是好歹也是新型的戰鬥型直升機了不是?

  「蕭,下來,我們要走了」隱微笑,他怎麼不理解迷影呢?就是他也很手癢啊,不過他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恩~」姝鳳蕭應了一聲,從樹上慢騰騰的磨了下來:「隱兒,我們回哪兒啊?」

  隱沒有說話,雖然之前狠狠的發洩了一翻,其實也不算是狠狠的發洩吧,充其量也就是小小的發洩了一下,但是此時,隱看著姝鳳蕭鎖骨處的那斑斑點點,依然是怒火中燒,當即,立馬轉身,來到那個已經被烤焦了的洪幫少幫主面前。

  「咦?隱兒,這個傢伙還沒有死啊?」姝鳳蕭走過來有些吃驚的看了看那個地上的黑炭,那少年的確是沒有死,隱雖然用大量的電能狠狠的招呼了他,但是為了不讓他就那麼爽快的去見閻王,他做了一點小小的手段。

  「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的就讓他死了呢?」隱咬牙一笑:「就這樣死,未免太便宜他了。」

  頓時,正蹲在地上看著那個少幫主的姝鳳蕭突然表情變得很是詭異,好半晌,才從嘴裡愣愣的吐出一句話:「你該不會是把他烤熟了吧?」

  「沒錯!」隱詭異一笑:「我決定了,一定要給洪幫一份大禮,就叫『愛心烤乳豬』,蕭覺得怎麼樣?」

  「呃~」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姝鳳蕭表情卻是極其自然的老實說道:「隱兒高興就好!」烤乳豬?汗!他的隱兒寶貝兒也太強悍了一點,不過他喜歡,雖然喜歡,但是他可不願意親自嘗試……

  「那那個男不呢?」為了轉移隱的注意力,姝鳳蕭指著一旁喃喃自語萎靡不振的洪殘靂問道:

  「他應該才是最該受到懲罰的人吧?」

  「恩~」隱贊同的點頭:「不錯,還是蕭疼隱兒,那就把他也一起烤了吧,兩隻烤乳豬,大概效果會更好。」

  汗!姝鳳蕭直接愣在那裡,冷汗從背脊沁出,此時他已經非常肯定了,隱兒在生氣,而且是生他的氣,不用想,他也知道,定然是因為自己頸項處的那些痕跡。

  姝鳳蕭不說話,隱也不說話,四目交纏,氣氛有些詭異,而剛剛試了一下手的迷影恰好聽到了一個『烤乳豬』三字,直接大嚷:「老大啊,哪兒有烤乳豬?你別說,我肚子真的餓了。」

  頓時,姝鳳蕭和隱的臉上同時閃過一絲怪異,隱更是似笑非笑的對迷影道:「在這裡呢,你要吃?」

  「可不是?我餓的要死,在那裡?在那裡?我要最好的那一塊呃……」迷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當看到那所謂的『烤乳豬』的時候,直接石化,然後……然後飛奔至一旁狂吐去了。

  「父皇呢?」隱看也不看迷影一眼,關心的問姝鳳蕭。

  「呃~啊?什麼?」姝鳳蕭貌似很迷糊。

  「蕭不餓嗎?」隱也有些疑惑的問:「你昨晚有吃東西嗎?應該沒有呢?那肯定是餓了!」

  呼~聽到後半句話,姝鳳蕭總算是放下心來了,他正以為……

  「嗯?蕭不舒服嗎?」隱感覺到了姝鳳蕭的不對勁,急忙關心的問:「都流汗了,有沒有那裡不舒服?」

  「呃~父皇沒事」放下心來,姝鳳蕭自然感覺到了隱的關心,輕輕的在其額頭親吻了一下:

  「隱兒,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嗯?去那個林琦家裡」隱想了一下,直接著手烤乳豬,手輕輕的放在洪殘靂的身上,只是短短的片刻,一陣烤肉的香味便傳了出來,迷影直接再去吐了一次,也不是他連這點刺激都受不了,關鍵是他自己把這大烤活人和他平時吃的那種烤肉想到一塊兒去了。

  「林琦是誰?」姝鳳蕭卻是已經恢復了神色如常:「隱兒燒烤的本事可沒有父皇好哦!」

  「怎麼說?」隱隨意的問,眼睛卻是看著那皮肉被烤熟的洪殘靂,奇怪?居然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看來剛才那心理打擊還挺大,居然直接給打擊傻了。

  「隱兒許久沒有吃父皇親手做的烤肉了吧?」姝鳳蕭微笑,也是看了看那死寂的洪殘靂:「隱兒,不用管那個傢伙了,他的神智早已經崩潰,死不死其實都是一回事,就算是活著也等於是活死不了。」

  「切~」隱不屑的冷哼:「真是沒用!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被這種人給……。」

  話語沒有說完,姝鳳蕭便適時的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半晌,唇分:「很正常的,越是自負執著的人,當他自認為是真理的認知被突然打破的時候,他越是承受不住,直接崩潰算是最好的了,想再恢復那更是不可能的事,這樣的懲罰其實比直接殺了還要有用。」

  「嗯!」隱贊同的點頭,看上去好不乖巧。

  「隱兒,還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做?我們該走了吧?」姝鳳蕭捏了捏隱的翹鼻,笑道,他不想讓隱兒在看到這些煩心的人。

  「唔~有啊」隱順勢在姝鳳蕭的手上蹭了蹭,直把姝鳳蕭蹭得心癢癢這才轉頭毫不客氣的對迷影道:「喂~死迷,你要吐到什麼時候?趕緊把收尾工作做了,快一點,不是餓了嗎?早點回去早點吃飯啊」

  好半晌,迷影才緩慢的轉過身來,臉色發青,雙眼無神,仰天長嘯:「天啦~天理不公啊,神啊~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哈哈哈……」姝鳳蕭和隱對視一眼,大笑起來,迷這傢伙也真會耍寶,隱更是不忘記火上加油:「迷,你丫的也太孬種了,不過是給兩隻烤乳豬包裝一下而已。」


第一百四十三章 林琦一家

  迷影迫於無奈,最後只好從別墅裡面找來兩個大箱子,把只剩最後一口微弱氣息的洪幫少幫主和洪殘靂給裝箱打包,這才開開心心的開著那家便宜直升機離開了麗山別墅。

  林琦現在很鬱悶,很鬱悶,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就是他家客廳裡面的這一群帥到掉渣的男人,從他們進門那一刻開始,到現在差不多二十四個小時了,在這二十四個小時裡,他,林琦,不知道多少次的租咒老天,為什麼要讓他遇到這群『外星人』啊?

  有誰不認識電視?有誰不知道電腦?有誰不明白冰箱?好吧好吧!這些都不足為奇的話,那麼為什麼他們有人連電話是什麼都不知道?

  天啦~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此時,林琦家裡,煞影正在拿著電視遙控器教著小空怎麼樣操作電視,以及講解電視的一些基本的原理;魂影窩在北禹的懷裡,手裡正抱著筆記本電腦,時不時的說著話,也是在講解一些基本的電腦操作之類的;而相比起這倆對來說,姝箐睿的表現簡直就是讓人極度無語,為什麼呢?原因自然是來自於他那一直處於亢奮狀態的精神,他可沒有像煞和魂那樣及時的給自己愛不解惑,因為他自己本身就處於迷惑狀態,讓他給陸懷青講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視線回到一行人剛到林琦家的時候的情景:

  「誒~小鑫啊,你弟弟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是打電話跟他說過今天要回來吃飯嗎?」林媽在廚房邊做魚邊大聲的問客廳裡面的大兒子,也就是林琦的哥哥林鑫。

  「不知道啊,我早上就跟他說過了」林鑫在看電視,聽到媽媽的話也只是隨意的回答,想到他那個弟弟,真是讓他很無語啊!

  「早上說的?」林媽媽直接拿著鍋鏟就從廚房出來:「你明明知道他那個人老是忘記東西,早上說的事情誰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趕緊的,現在打個電話去,真是的,倆兒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林鑫無奈的向天翻白眼:「知道啦知道啦!」邊應著邊伸手去拿電話,真是的,他那個迷糊弟弟,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讓他永遠不能夠忘記的事情的話,那也就只能是那個小子的事了,有時候,他不禁懷疑,他這個弟弟有一天會不會連他這個哥哥還有爸媽都給一併搞忘記了。

  「給小琦打電話?」林爸爸從書房出來隨意的問。

  林鑫點頭,電話通了,一陣手機的音樂聲從門外傳來,父子倆疑惑的互看了一眼,隨即瞭然,林爸爸直接直接向廚房喊:「芳子,你又沒把門關緊?」

  「什麼?」林媽媽在裡面不滿的埋怨:「我那裡記得,沒有關緊你們不懂關一下啊?」

  唉~父子倆同時歎氣,迷糊的老婆(媽),難怪小琦那麼笨!

  「爸,我給小琦打電話呢,你去關一下吧誒~等等……」林鑫突然叫住準備站起身來的老爸:「爸,你有沒有覺得有點不對勁啊?這鈴聲怎麼那麼像小琦的手機鈴聲呢?」

  「……不是像啦~哥,就是我的」突然,林琦拉開門跨了進來,像是做錯什麼事了一般的站在那裡,沒有進來。

  「呃,你的還半天不接,站門口幹什麼呢?」林鑫放下電話,繼時調電視,林爸爸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拿過一旁的報低看了起來,只有廚房的林媽媽聽到林琦的聲音,拿著鍋鏟就出來了:「琦琦回來啦,看媽媽今天給你做了什……」

  林媽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自己給吞進了肚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林琦……後面的幾人,片刻才一把拉過林琦:「林琦,這是你的客人?怎麼不請他們進來?」

  「呃~媽,那個……」林琦尷尬的繞頭,不知道說什麼,不過林媽媽可不介意這些,雙眼發亮,哇塞~帥哥啊!

  「哎呀~你們是琦琦的朋發嗎?快進來吧」林媽媽一邊欣賞帥哥一邊還不忘記熱情的招呼。

  「阿姨,我們是小琦的朋發,因為一些特珠的原因,可能會在這裡打擾兩天,不知道可不可以?」

  本來吧,姝箐睿是準備搶著出來表現的,還好被絕給及時攔住,開玩笑,讓他出面,還不給搞砸了?

  「歡迎歡迎怎麼會不歡迎呢?」林媽媽興奮不已,急急忙忙的招呼,這到是讓絕影等不有些吃驚。

  「芳子……」林爺爸急忙走了過來,他總覺得老婆的情況有點不對勁,有客人也不是這樣的啊?自己是知道自己老姿迷糊的個性的,所以急忙過來看看到底是誰,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這林爸爸也愣住了,這……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怎麼了你們這是?有客人就趕緊請進來啊,不會是來了什麼黑社會的不了吧?你們一個二個都跟傻了似的?」若是媽媽和弟弟兩人表現不正常的話,林鑫完全可以忽視,但看到自己老爸走過去居然也傻了,當下林鑫也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接下來,就是林家一家人的發愣時間。

  絕只得站在門口摸著鼻子讓一家不打量完畢,發愣回神之後,這才客客氣氣的說明了來意,當然關於他們此時的情況也找了一個充分的理由,在說明的過程之中,絕和隱採取了相同的方式,心理暗示,以確保絕對安全,雖然這一家不看上去很淳樸,但是誰能說的清呢?小心一些總是好的,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也不會主動去招惹。

  接下來自然是林媽媽大方的親手掌勺請大家狠狠的吃了一頓,當晚,林爸林媽就去了附近的親戚家裡住去了,誰讓他們家房子不大呢,用林媽的話講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自然是不喜歡有我們老人家的在的。」

  絕沒有阻止,其實這還是他刻意暗示的,先不說他們四影就很想放縱一翻,那另外的幾人更是蠢蠢欲動,要不是之前他強烈誓告的話,從進門開始,那些電視啊,電話啊之類的指不定早就被他們給拆了。

  好吧,從進門到林家二老出門之前,一切都還算很順利,眾不也都很老實,雖然眼底有著異樣,但都面不改色,就連小空和姝箐睿就是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讓人好不放心。

  然後,隨著「碰~」一聲大門關上,證明了林家二老確實出門離開之後,林家的客廳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不知道為什麼林琦心裡莫名的浮現了一種很不妙的感覺,本能告訴他,得做點什麼,可是他實在不知道要做什麼,最後只有一點一點的向自家哥哥邊上磨蹭。

  可是隨著他的腳微微一動,客廳的寂靜瞬間被打破了,幾條人影迅速在客廳之中飛來飛去。

  北禹直接抱起那台29英吋的電視機;陸懷青瞬間便把電話給拆了;姝箐睿還好一點,直奔那台林琦哥哥房中的筆記本電腦;呃~至於煞、魂還算是正常的,只是在激動之餘有些無語的看著眾人,他們早知道會是這樣的了,雖然知道,但他們也並沒有打算阻止,就算阻止也未必阻止得了啊,而絕影此時也只能長長的歎息一聲,看著那明顯直接傻掉的林家兄弟,看來這個工作又得由他來做了。

  半個小時,等絕安撫好林家的倆兄弟,回過神來,居然奇怪的發現,現場不變,也就是說,北禹依然在研究那台29英吋的電視;陸懷青依然在拿著電話亂撥,不同的是,那拆開的電話居然給他裝好了;姝箐睿可以不必管他,煞和魂居然玩起了圍棋,也是,他們以前就一直很喜歡玩這些,時不時都要切磋切磋;那麼剩下的就是……小空?

  絕疑惑的把客廳掃視了一遍,沒有?再把屋子各個角落都搜遍了,還是沒有?

  奇怪!絕影不免有些擔心,急忙提醒:「煞,煞,別玩了,小空呢?」

  小空?煞影正和魂倆人在棋盤上殺個不下高低,此時被絕這麼一提醒,這才發現原本乖乖呆在自己身邊的愛人不見了,當下也不再下棋,站起來找人,數十分鐘之後,就在大家都心急不已的時候,「啊……」一聲尖叫,頓時讓所有不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急奔聲音來源處而去。

  「怎麼了?」速度最快的自然是絕影,接著是煞影,當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差點沒有把下巴給嗑地上,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為什麼冰箱裡面似乎是有什麼人?而且為什麼那個不還那麼眼熟?

  「啊啊啊……」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姝箐睿,他可不像眾人那麼直接愣柱了,看了一眼冰箱,當即大叫出聲,一把拉過煞影:「混蛋,你還愣著做什麼?沒有看到那是小空嗎?你想凍死他?

  霎那間,所有人復活了,也不在發呆了,該幹嘛幹嘛,兩個小時之後,看著小空那紅紅的雙眼委屈的神情,所有人都只能選擇沉默,罵?捨不得!打?更是不可能。

  當然這是對於煞影來說,對於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比如姝箐睿,當下就撤開嗓子大罵:「就算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你總該感覺得到那很冷吧?就算你感覺不到那溫度,那麼小的空間,你鑽那裡不好?居然往那裡鑽?你真想被做冰棍啊?呼呼~氣死我了……」

  誰都沒有阻止小睿,大家都知道,要是再晚上那麼一會兒,可能就……

  尤其是煞影,自責到不行,都是他,都是他,明知道……死死的抱住小空,還好小空沒有事,若真有個三長兩短,他也只能一死了。

  看著煞那難過的樣子,想到剛才的驚嚇,本就紅紅的眼睛此時更紅,嘴巴一扁,差點沒有哭出來:「人家……人家不知道啊,還有『溫度』是什麼啊?『冰根』又是什麼東西?」

  哭歸哭,委屈歸委屈,小空依然充分發揮他那不懂就問的好奇寶寶形象,頓時眾人絕倒!

  沉悶沒有持續多久,接下來,大家繼續該幹嘛就幹嘛,只是此時有了小空的教訓,大家都小心了不少,至少不會看到什麼東西就直接動手『組裝』了,但是狀況依然慘不忍睹,就單憑那一地的垃圾就可以想像,他們有多能耐。

  尤其是陸懷青、北禹、小空三人,小空也許是被凍怕了,冰箱的那個方向打死都不過去,但卻是丟開煞和北禹研究電視去了,而陸懷青嘛,自然是包干了電話的一切事物,包括打電話要外賣,那場景,讓人真的很無語,林琦在邊上說一句,他就拿著話筒把話語經過自己處理一下重複一遍。

  就這樣,二十四小時之內,林琦家裡所有的東西,所有的角落,就是連那馬桶也被眾人研究個遍,而林鑫卻是超乎大家想像的淡定,他從最開始的目瞪口呆到後面的平淡如水,再到最後的麻木不仁,神經可謂是強悍到了極點,反而是林琦這個迷糊的傢伙,他此時可是一點都不迷糊啊,一直都在仔細的計算著這個月的電話費是多少,電費又是多少?報壞費又是多少,總之他忙暈了,可是呢,效果很不明顯,每次他清掃地板不到兩分鐘,就又再次恢復如初了,也就是恢復到了那慘不忍睹的狀況。

  於是,就有了林琦垂頭喪氣鬱悶不已的一幕。

  其實他鬱悶還有一個小小的私人原因啦,就是自從他那天逃課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去學較,差不多已經二十四個小時沒有見到他了,可是呢,看到家裡面此時的狀況他又是無論如何也走不開的。

  而自己的哥哥……唉~想到自己的哥哥林鑫,林琦很是不解,他這個哥哥平時不是很靠得住的嗎?怎麼這次這麼反常啊?只是一味的玩他自己的電腦,吃了睡睡了吃,都快變成豬了。

  其實大家雖然心裡不說,對林琦這個傢伙卻也是越看越順眼,要知道他雖然經常露出很無奈的神情,有時候還因為他們鬧得太歷害而生氣,但是呢他的眼中一直都沒有流露出一丁點兒的厭惡不快。

  尤其此時,看著他一臉天快塌下來的樣子,絕體貼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他們也就是這段時間比較麻煩而已。」

  「唉~」林琦垂頭喪氣:「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啊?」

  「問吧」絕無所謂的笑了笑,他大概能夠猜到這個傢伙要問什麼。

  「他…他們……你們是……」猶豫了半天,林琦也沒有把話說完,反倒是鬧了個大紅臉。

  「呵呵~」絕有些好笑,卻是直接替他說了出來:「我們是不是同性戀?」

  「呃~那個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絕影一臉輕鬆,林琦可就尷尬到不行,急急忙忙的搖頭解釋。

  「呵~如果你是想知道這個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看著林琦那臉紅的樣子,絕影了然:「小琦有喜歡的人了吧?」

  「啊沒……沒有啊,我怎麼可能有喜歡的人呢?」林琦急急忙忙的搖頭否認,但腦海裡卻是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個本不該此時出現的人。

  「哦?沒有啊?」絕影似笑非笑,隨即認真的說道:「告訴你吧,小琦,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是同性戀,當然我們也不算完全是同性戀,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愛人,若是有一天變成了女人,我們依然會深愛對方,這樣的感情你可懂?」

  林琦迷糊的搖頭,但腦子裡面卻是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一般。

  「感情其實無關乎性別,小琦,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喜歡的那個不是男生吧?」絕淡淡的說著,如同老朋友交談。

  林琦沉默了,半晌才抬頭不解的問:「你為什麼給我說這些?」

  絕影無奈的算算肩膀,示意他看前面,客廳裡面,煞影抱著小空和魂影下棋,而魂影卻是坐在北禹的懷裡,至於姝箐睿和陸懷青卻是在一旁小聲的說著悄悄話,而只有絕影一個人是單獨的。

  「明白了?」看到林琦把目光放回到他的身上,絕影無奈的笑了笑。

  「那你呢?你的……」愛人二字林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被老大帶走了,就是前幾天你看到的那個紅袍男子,他叫迷影,是我的愛人。」

  絕影說這到迷影的時候眼神很溫柔很溫柔,似乎迷影就在眼前一般,林琦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有點臉紅,暗歎他們的大膽,若是自己的話……這樣一想,林琦瞬間清醒了,不敢再亂想,急忙把注意力放在眼前。

  「老大?」有些疑惑的問,林琦腦海裡面卻是自動浮現出那個紅袍男人的模樣,感覺他總是笑瞇瞇的,應該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吧?

  「嗯!和你說話的那個白髮少年,我們習慣叫他老大」絕影故意給了一個有些模糊的概念,的確是習慣叫老大不是嗎?

  「哦~那你們老大……他也是嗎?」林琦對老大這個稱呼到是接受得很快,其實他不知道,這和隱之前對他下的心理暗示有關。

  「呵~」絕影輕笑一聲,卻是看向門口:「你很快就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林琦愛人姓舒?

絕影的話音剛落,門鈴便響了起來,林琦這個傢伙也沒有聽懂絕影的話,只是楠楠自語:「都大半夜的了,怎麼還有人來?莫不是有吵到誰了?」

  也難怪林琦會這麼想,這短短兩天不到的時間,他可謂是被周圍的街坊鄰居直接給劃入了黑名單,而那門鈴聲也時不時的會響起,而每次林琦都會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接受那些個大媽大嬸的口水攻勢,在自己無數次的抱歉聲中方才平息下來。

  此時,林琦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已經做好了被大罵一頓的準備,只是在他眼角不經意掃過客廳時心下感覺有些奇怪,怎麼這次他們沒有像前幾次那樣立即安靜下來呢?

  有些疑惑的林琦也沒有多想,只是耷拉著腦袋慢吞吞的向門口走去,開門的第一時間就來個大大的90度的大彎腰,而嘴裡也是連連的道歉:「對不起,由於一些特殊原因,最近家裡有些吵鬧打擾到各位街坊鄰居,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請哥哥姐姐叔叔何姨大伯大嬸們放心,過兩天一定會好起來的。」

  只是這次沒有他想像之中的潑婦罵街,也沒有被那隔屋那胖大嬸給揪住耳朵,反而是聽到了一聲低笑,林琦這才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入眼即是一片紅色,頓時腦子裡面暈暈乎乎,嘴卻是一點都不慢:「呃~這位小姐,請問你找誰?」

  寂靜!不知道為什麼,林琦覺得周圍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就連屋子裡面那幾個鬧個不停的聲音也沒有了,他還來不及多想,下一刻,耳朵上便傳來刺痛,當下閉著眼睛就大聲哀嚎:「胖大嬸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你叫我什麼?」一個陰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說不出的危險,當下就讓林琦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不過此時他也很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似乎是弄錯了什麼,顫巍巍的抬起頭,然後直接傻掉。

「你剛剛叫我什麼?」迷影眼神極度不爽,再次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聲音聽上去給人於一種陰森無比的感覺,至少林琦就感同身受。

「大嬸!」腦袋還處於暈乎狀態的林琦,只是傻傻的看這迷影,聽到對方問話,居然毫不猶豫的把剛剛嘴裡的稱呼給說了出來,說完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當場沒把迷影給氣死。

  林琦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腦子慢半拍的他,此時只是答有所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無意之中把對方氣了個半死。

  怎麼能不氣?他迷影就算不是什麼青年才俊,也不可能被認成是什麼大嬸啊,若說之前那聲『小姐』讓他心裡鬱悶不已的話,之後的那聲『大嬸』卻足以使迷影火冒三丈了,他哪點像大嬸了?哪點像?

「好了,別站在這裡擋道,要進去就進去,不進去就出去。」隱有些不爽了,他可沒有興趣看這兩個白癡演戲,肚子還餓著呢。

「呃~啊……」卻不想,隱的話剛剛說完,林琦便盯著他大叫一聲,頓時周圍再次寂靜。

「怎麼回事?」隱一頭黑線,想發火吧,實在是沒有必要,可是,這個傢伙未免也太遲鈍了一點,搞了這麼半天,似乎還沒有認出他們來,可見不是一般的健忘。

「呃~你們是?為什麼我覺得你們這麼眼熟呢?」林琦這傢伙還真的就直接問了出來,腦子裡面翻江倒海,也只是覺得幾人很眼熟。

「林琦?」隱突然笑了,向林琦招了招手:「過來,然後看著我的眼睛。」

  林琦果真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半晌,隱才開口問道:「想起來了嗎?」沒想到這個傢伙還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患有先天的輕微健忘症,雖說是先天性,但後天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病源不輕啊。

  「啊~我想起來了」林琦此時才急急忙忙的大呼:「你們就是那天在破舊倉庫看到的那幾位啊?哦,對了,你們本來就是一起的嘛呵呵,我搞忘記了」說到這裡,林琦自己也很尷尬。

「沒什麼的,我們有些餓了,有沒有什麼吃的呢?」隱也不介意,直接牽著姝鳳蕭的手走進屋內。

  眾人見他們進來也都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林琦這小子卻是再次愣在了那裡,原因自然是姝鳳蕭。

  天啦!怎麼有這麼美的人啊!林琦這麼想著,卻又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似得,急忙扯住隱問道:「那個……那個他是誰啊?是我忘記了嗎?還是……」

「哦,他是我父皇呃~父親,也是我的愛人,你之前沒有見過他,你先去準備吃的吧」隱本來是說『父皇』的,可是想了一下,直接改為父親,要不改,說不定被別人以為是精神病患者呢。

「哦~好的」林琦的腦子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但這次卻是把『準備吃的』這麼一個信息給聽得個清清楚楚,好奇的看了看姝鳳蕭這才向廚房走去,邊走還邊楠楠自語:「好像仙人哦,一個比一個長的好看。」

  姝鳳蕭迷惑的看了林琦一眼,問隱:「他該不是腦子與問題吧?怎麼看上去傻乎乎的?」

「看出來了?」隱淡笑,扯著姝鳳蕭做到容廳沙發上,直接搶過北禹手中的遙控器遞給姝風蕭:「還記得我教你的吧?」

  點了點頭:「嗯」隱之前閒暇時教過他一些簡單的現代語,此時看到遙控器,他也頓時來了興致,當下就把玩了起來,不過,不得不說,姝鳳蕭和北禹,陸懷青,甚至於和四影他們相比,那都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活脫脫的高出了幾個層次,這不,姝鳳蕭一邊研究手中的遙控器,一邊還不忘記問起林琦的事情來。

「他腦子裡面似乎多了一點什麼東西」姝鳳蕭回想了一下,說道,這是他之前探視下得出的結果,不過他也不確定是什麼東西,畢竟他完全是靠強悍的控術感應能力感應而得的,具體的他也無法得知,除非採取一些比較特殊的手法。

「嗯,是有個東西,雖然不能夠要他的命,卻會使他慢慢的忘記的東西越來越多,最後連自己是誰都會忘掉」隱淡淡的開口,不過心裡到是已經思索著怎麼樣給林琦冶療了,從進門看到的一切,他不難想像,這幾個傢伙已經把那小傢伙的家給弄得不成樣子了,可是看林琦的表現,卻是對他們依然很熱情,當然對林琦的印象也就更加好了起來,再說自己一行人也不能白吃白喝啊。

「那去醫院能夠取出來嗎?」絕也在邊上問,對於林琦,他們這一行人都挺喜砍的,心思單純,善良可愛。

「很難」隱撇了撇唇:「倒也不是說他們取不出來,只是……他的記憶神經已經略有損壞,讓他們一折騰,想不壞都不行。」

「這麼麻煩?」絕影皺眉:「老大你有把握嗎?」

「把握倒是有,怎麼?」隱有些奇怪的看了絕一眼:「不去看看迷影,反倒是對這林琦這麼上心?」

「呵~他啊,此時那還有時間理我?」絕看了看那個直奔電腦的傢伙,寵溺一笑:「這孩子不錯的,我們對他印象都很好,能幫的話就盡量幫幫吧。」

「哦?」隱感興趣的笑了:「難道有什麼發現?不然依照你絕影的性格,可不會如此專門幫一個原本關係不大的孩子吧?」

「這次老大你可就錯了,幫他確實是因為他挺討人喜歡的,至於發現嘛,你別說,還真有」說著絕直接進屋,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隱。

 照片上是兩個少年並躺在草地上的樣子,其中一人是林琦,而另外一個人……

  隱雙眼危險的瞇起,這個男人是誰他其實不認識,但是那張臉,那張臉至少與前世的他的臉有五成相像。

「舒家人?」隱絲毫不掩飾眼底的殺機,若說洪閣於他是欺辱之仇的話,那麼對於舒家那可就是不共戴天的大仇,被家人生生拋棄的痛來自於靈魂,那拋棄之後所經歷的那些不堪更是加劇了他對於舒家的仇恨,可以說,隱前世經歷的那些根本就是由舒家造成了,他們至少也得負全責。

「嗯,八九不離十」絕影自然沒有錯過隱的任何神色:「舒家是必須要對付的,而林琦似乎是愛上了這個傢伙,所以若能醫治好他的話,也算是對於他的補償吧?」

「呵~若是真的已經愛上了的話,還不如就讓他現在這樣,說不定那天他就直接忘記了,反倒是不用痛苦」隱淡淡的說道,絕也沉默了,是啊,若是直接忘記了,那還好說,可是,若是給他冶療好了,豈不是讓他一輩子忍受陰陽相隔的痛苦嗎?

「而且,依照那個孩子的性格,怕是早就已經把我們當做是好朋友了吧?若是那樣的話,若他知道心愛之人是死在我們這些朋友的手中會是怎麼一副場景?」好半晌,隱再次開口,卻是指出了事情的核心。

  聞言,絕影也不禁變了變臉,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反倒是邊上研究電腦的姝鳳蕭開口了:「既然如此,就先瞭解一下那個人的情況吧,看看那個小傢伙喜歡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蕭?」隱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他還以為蕭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呢。

「嗯?」姝鳳蕭手上不忘記繼續撥弄那個電視遙控器,脖子卻是伸到老長,直接衝著隱的紅唇就是一口,樣子還挺猥瑣,等便宜占夠,在隱一臉郁卒的表情之下,這才一本正經的柔聲道:「隱兒莫不是打算把舒家一家祖宗十八代全部殺光?」

 姝鳳蕭這話一說完,便繼續研究電視去了,不過一隻手卻是緊緊的把隱的腰身給抱住,似乎是在暗暗的給予支持。

「呵呵~」半晌,隱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愉悅的在姝鳳蕭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謝謝你,蕭!」

「嗯?」姝風蕭卻不樂意了,丹鳳眼危險的一瞇:「你說什麼?隱兒?」敢給他道謝?懲罰,一定要狠狠的懲罰。

「呃~」自知錯了,急忙補救,隱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窩到姝鳳蕭的懷裡蹭啊蹭:「父皇~」要知道這可是百試不爽的靈招啊。

「唉~」姝鳳蕭被隱撩撥得心癢癢,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自己就是拿他沒辦法,當下只得歎氣:「好了,懲罰減半。」

「呵~」隱也知足了,見目的達成,當下就『蹭~』的一聲從姝鳳蕭的懷裡竄了出來,速度之快,讓絕傻眼,而姝鳳蕭的臉色也是精彩至極啊,看自己的寶貝兒急急忙忙就去找別人說話,當下就決定,剛才他說的那句『懲罰減半』的話無效。

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下半身即將慘遭蹂躪,此時卻正和絕倆人商量事情呢。

「你真的這麼決定了?」絕影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卻是再次對姝鳳蕭豎起了大拇指,隱對於舒家的仇恨很深很深,怕是一直都想著把舒家滅光吧,只是,舒家並非一鍋黑啊,他敢肯定,老大當年那事知道的人絕對極少極少。

  若真的一鍋端的話勢必有許多冤枉無辜之人,他們不怕殺人,但也不是濫殺之人,所以,姝鳳蕭這一手可謂是真真正正的把隱保護了起來,要知道,隱此時還處於憤怒之中,若是等他發洩完畢,仇怨清了的時候,怕是會悔恨無比,心結再起啊。

「嗯~決定了,舒家很大一部分人其實都與我無關,甚至於知道我存在的人都很少,既然如此,有些人自然是沒有必要算在裡面的,只是也好好查一下這個人,林琦是我們回地球見到的第一個人,這孩子太單純,可是舒家這樣大家族出來的人,卻是不會有什麼心思單純一說。」

「啊啊啊……」絕影點頭,正準備說些什麼,卻是忽然聽得廚房傳來連連尖叫,接著是一陣乒乒乓乓,眾人還在發愣時,林琦這小子一身狼狽的從廚房跑出來,目標,隱。

  一把拉起隱,仔細的觀看,然後又轉身衝到姝鳳蕭的面前仔細觀看,半晌再回到隱的面前仔細的觀看,之後再衝到姝鳳蕭的面前細細琢磨,之後就是輪番的來來回回研究。

  眾人一開始很迷惑,到後來卻是全都看著他了然失笑,卻也沒有打斷他,由著他自己在那裡折騰。

  20分種之後,林琦終於是平靜了下來,灌下了一大杯水,這才勉強靜下心來,轉頭看向隱:「你……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雖然心裡暗自發笑,但隱依然是面不改色的微笑。

「你……你們是……是親生父子嗎?」試了半天,最後,林琦這傢伙乾脆雙眼一閉,就直接大喊了出來,喊完了也不敢睜眼。

「嗯!」隱微笑點頭,在林琦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下平靜的說:「是啊!」

「你……你們還是戀人?」林琦眼睛已經瞪到如銅鈴般大小。

「嗯!」隱依然微笑。

  本來眾人還以為他會爆出什麼樣的笑料出來,卻不想他只是疑惑的抓了抓腦袋:「這樣也可以?」

「呃~ 」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隱不禁汗顏:「這樣難道不可以?」

「難道這樣可以?」林琦一臉好奇。

「……」隱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只得提醒他:「吃的呢?你不是在給我們準備吃的?」

「啊~」一聲尖叫再次想起,不過這回眾人早已經有了預防,在隱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眾人就非常明智的摀住了自己的耳朵,尖叫聲停,大家這才若無其事的,該幹嘛幹嘛去。

  酒飽飯足,姝鳳蕭本性暴露無疑,直接一把抱過隱便直奔林家主臥,為什麼去塵臥?很簡單,姝鳳蕭已經探查過了,只有那個房間才有他需要的東西,嘿嘿……

「砰~」門一關,外面的眾人便像是得了什麼號令一般,突然把電視聲音加到最大,大音響也給開著,瞬間這震餓的聲音便傳了個十里八里。

  這一下頓時把林琦給嚇得夠嗆,當下便直奔電源,迅速關掉,屋子裡面瞬間便安靜了下來,林琦終於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都還沒有喘完,下一刻,立即鬧了個大紅臉。

  原因無他,正是主臥裡面傳來的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淫靡聲音,這回林琦終於是明白過來眾人為什麼突然反常的原因,臉蹭一下就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急急忙忙的打開電源,然後飛奔回廚房,準備洗一晚上的碗去。

  而此時,主臥內,隱一臉的怪異,為什麼呢,當然是因為自己的親親愛人,一個到現代不超過幾十個小時的古代帝王,此時居然動作熟練的開電視,放DV,而且還是限制級的,而且還是男男GV,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父皇怎麼會知道這些?他又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圍困

  隱一頭黑線的看著那個笑的很欠揍的男人,心下也只能歎氣了:「父皇,你是怎麼學會這個的?」

  姝鳳蕭笑而不答,不過當他視線在畫面上那幾個熊腰虎背的男人身上掃視了一翻之後,頓時就變了臉色,「啪~」的一聲,直接把電源關了,臉色不快的直接跳上床來,一把抱住隱就是一陣亂親,嘴裡還罵罵冽冽:「什麼玩意兒?那麼醜的男人怎麼能夠讓隱兒寶貝兒看呢?污人眼睛。」

  哭笑不得,隱也由著去,反正他也沒有興趣看那玩意兒,就像蕭所說的,與其去看那些個醜男人,還不如多看看自己的親親愛人呢,要知道,蕭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美人不是?

「呲啦~」隨著一聲衣物的破響,隱低頭一看,得,自己上好的外袍報銷了,當下鬱悶不已,感情撕衣服能增添情趣不成?目光移向姝鳳蕭胸前被那洪幫少幫主撕破的痕跡,隱當下心裡也不樂意了,直接伸手,模仿姝鳳蕭,「此啦~」一聲,頓時,姝鳳蕭的外袍也徹底宣告壽終正寢。

「隱兒好心急」姝鳳蕭先是一愣,隨即修長的手指直接探向目的地,然後微微一用力,看到隱兒臉上露出不適的表情,姝鳳蕭這才開口曖昧的低語。

  「晤~廢話少說」就知道這個男人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好,如你所願」姝鳳蕭聽話的不再多說什麼,唇舌相交,四肢齊動,只是瞬間,便讓隱整個癱軟了下來,面色潮紅,好不淫靡。

「隱兒?張開啦,不許拒絕我」姝鳳蕭有些懊惱,隱兒什麼都好,兩人歡愛也有好幾次了,可是每次即將入正戲的時候,他總是會小小的抗拒一下,雖然明知道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可是姝鳳蕭就是不爽,他必須讓他的寶貝兒完完全全的,毫不猶豫的接納他。

「唔唔~好呃……那你輕點啊」隱嘴裡應著,身體也開始自主的配合,張開秀腿,腰肢也輕輕的抬了抬。

「隱兒,太緊了」姝鳳蕭有些擔擾的看著那一張一合的穴口,只得起身誘哄:「隱兒,舔一下,先給父皇舔一下。」

 翻了翻白眼,隱心裡很不爽,這男人未免也太小心了吧?他沒有那麼弱好不好,不過,看在蕭這麼疼他的份上,他還是乖乖的張口含住了姝鳳蕭那碩大的分身。

「嗯~好了,夠了隱兒」姝鳳蕭有些無奈的強行止住那個越舔越來勁的愛人,有些哭笑不得:「隱兒,你想害父皇丟臉?可別忘了,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哦。」

「是你自己讓我給你舔的」隱不爽了,這個男人真難伺候。

「是是是,是父皇的不是,嗯?」姝鳳蕭忍得難受,當下扶住分身直接抵住那誘人的入口,準備直搗黃龍。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迷影在外面大叫:「老大老大,有急事,有急事啊!」

 這一下來得實在是突然,屋內的二人只差沒有當場石化,就這個保持原姿,一動也不能動,而門外的敲門聲卻是一聲比一聲急促,迷的嗓門也是越叫越高。

 隱還好一點,只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姝鳳蕭可就不一樣了,肺都差點給他氣炸了,面色鐵青,別人不知道剛才那一下給他多大的打擊,可他自己心裡清楚啊,那一下實在是太突然了,差點沒有把他小弟弟給直接給嚇軟掉,汗水滴滴滑落,姝鳳蕭已經在心裡把迷影的祖宗十八代度問候個遍了,這才在隱狹促的眼神之中,再次挺起自家兄弟,直搗黃龍,奮力耕耘。

  「唔唔~蕭……蕭停下……蕭……」隱被襲擊了個突然,下身瞬間被貫穿,讓他話都說不出來,此時外面敲門聲也越來越急,隱料想估計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可是看蕭的樣子,想必剛才那一下對他打擊不小,試探的阻止了幾下,看絲毫沒有結果,也就由著他去了。

  門外的迷影還真是把『鍥而不捨』發揮到了極致,姝鳳蕭的動作隨著那緊促的敲門聲卻是愈加的激烈,大力抽插,絲毫也不憐香惜玉,頓時讓隱大感吃不消,心下把迷影恨得要死。

  姝鳳蕭的奮力耕耘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此時隱已經快掛了,身上沒有絲毫力氣,人也懶得罵,只得憤憤的瞪著姝鳳蕭表不自己的不滿,不過,吃飽喝足的姝鳳蕭顯然心情很不錯,憐惜的拍了拍他的頭:「你放心吧,隱兒,父皇不是小氣的人,有什麼不高興的可以直接向父皇發洩,咱們就是再大戰三百個回合也無所謂。」

「哼~」隱冷哼一聲,卻是由於沒有力氣,加上嗓子乾啞,怎麼聽來怎麼像是在呻吟不已,當下臉頰發燙。

「碰~」門開了,姝鳳蕭冷冷的看著門口的迷影:「你最好能夠給我說出個正事出來,否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哎呦~我迷影叫你爺,叫你蕭爺總行了吧?」迷影可不管這些,姝鳳蕭的威脅再怎麼可怕,那也不至於把他給弄死了,可是此時問題可就大了。

「說」姝鳳蕭顯然也意識到了的確是出了什麼事了。

「老大呢?你快叫老大出來啊」迷影也很急,他敲門到現在,都過去半個小時了,可是現在時間不等人啊。

「隱兒在休息,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姝鳳蕭不悅的皺眉,他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剛才可是狠狠的,毫不心軟的好好疼愛了隱兒一番,他此時那裡有精力處理什麼事情?

「哎喲,蕭哥,蕭爺,大爺,拜託你,你不要添亂啊,不是你不能做主,而是這些事情你不大明白啊,現在也沒有時間給你重頭說起啊」迷影急的要死,若不是考慮到自己根本不是這傢伙的對手,他很想直接衝進屋去,把老大給揪起來。

「行了迷,我這不是出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如此慌張?」隱怕自己再不出來的話,這林琦家的房子恐怕就要保不住了,急忙披了衣服忍住身體的不適走了出來。

「隱兒,回去休息」姝鳳蕭不悅的皺了皺眉。

「老大,是真的有事啊,你不能回……」迷影怕姝鳳蕭再給攪和了,急忙開口。

「不能什麼?不能休息?」姝鳳蕭危險的瞇起了丹鳳眼,若面前之人不是隱的兄弟的話,他早就動手了。

「夠了」隱怒:「要麼聽我的,要麼都給我滾出去。」

 見二人都不再說話,隱這才歎了一口氣:「迷,到底出了什麼事?絕呢?」

  「小琦的男朋友被洪幫綁架,小琦已經哭暈過去了,魂正看著他呢,他狀況似乎不是很好」迷影急急忙忙說道:「絕正在調查此事,可是發現我們已經被重重包圍了。」

「包圍?」正朝前面走的隱疑惑的轉頭看向迷影:「洪幫?」

「不,是軍方」迷影苦笑,是洪幫的話到是好了。

  軍方?隱略微沉思,頓時懊惱不已:「我們大意了。」

「可不是?當時一激動,還有這二十幾年在亞皇大陸作威作福,自由散漫慣了,當時根本就沒有想起來,這可是最基本的常理啊」迷影也是懊惱不已。

「到底是怎麼回事?」姝鳳蕭被二人的話弄得糊里糊塗,不過也從他們的話語之中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蕭,知道白天我們乘坐的飛機嗎?那個東西在這裡,尤其是在中國,管理極嚴,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們忘記了,之前洪幫的人,之所以敢放出兩架出來,定然是做了什麼手腳的,使其能夠在短時間之內不被發現,可是後來我毀了一架,並坐上了另一架,便正大光明的把自己給暴露了給了軍方」隱簡短的向姝鳳蕭大致的解釋了一下,他知道,依照姝鳳蕭的聰明才智,如此一說,也算是明白得差不多了,這才急急忙忙的向那不斷傳來??啪啪鍵盤敲擊聲音的方向走去。

「絕,怎麼樣了?」隱直接問絕,根本就沒有去看電腦屏幕。他知道絕定然已經掌握了該掌握的東西。

「說實話,老大,情況很糟糕」絕頭都沒有抬一下,手指在電腦上面快速的舞動,忙得不亦樂乎。

「大致說一下」隱擔憂的皺眉。

「實際上,從洪幫的一架飛機被摧毀開始,你們就已經被盯住了,然後從你們一路飛回這裡,沿途其實一直都被嚴密的監控著」絕影在電腦上面調出一副衛星地圖,沿著地圖給隱解釋:「由於你們這沿途飛得極低,而且路線地區還都是人口密集的地方,因此軍方才不敢輕舉妄動,但你知道的,不輕舉妄動,不代表不動,看看這裡。」

  說著絕影再次調出一副圖面,隱頓時臉色一沉:「看來這餃子包得很嚴實啊?」

「不錯,普通民眾不知道,但實際上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絕影苦笑:「若不是小琦那個電話的話,我們估計就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小琦怎麼樣了?」隱此時也覺得事情麻煩了,先不說那舒家,可是把小琦這孩子牽扯了進來的話,他還真有些於心不忍,可是看現在的情況,怕是不想牽扯進來都不行啊。

「死活要衝出去救人,可是他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救?沒有辦法只好把他打暈了」絕也很無奈,如果可以的話,他們誰都不想讓他牽扯進來。

「被梆架,舒家那個孩子看來份量不輕啊」隱冷笑。

「老大?。」

「隱兒?」

「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我去找小琦談談吧,你們在這裡計劃一下接下來的步驟,到現在這個地步,交鋒是必然的了,蕭,你也留下,不是正好和他們一起瞭解一下情況嗎?」隱淡笑,阻止了姝鳳蕭砍跟來的腳步,轉身向林琦的房間走去。

「老大。」

「嗯,魂你先出去,我有話和小琦談談」隱坐在床邊並沒有馬上叫醒林琦,只是就這麼淡淡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隱就是對這個孩子狠不下心來,依照他殺手的出身,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可是此時他卻萬萬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經歷了那些世間最黑暗的事情之後,他對這個單純的孩子丟不下手。

  他們若是就這樣離開,或許林琦一家也就只是有些麻煩,警察一查,沒有結果,自然不會為難他們,可是這裡面牽扯太多,牽扯洪幫,牽扯舒家,這些人都不是什麼正經之人,行事也是禽獸不如,他們這一走,也就等於直接把林琦一家生生推入了地獄,而試問他們做錯了什麼?是好心招待他們錯了?還是收留他們錯了?

  「唉~」低歎一聲,隱不再猶豫,伸手探向林琦的額頭,一團白霧慢慢的匯聚於掌,白霧在隱的操控之下慢慢的向林琦的腦袋裡面侵入。

  半晌,隱收回了手,嘴角掛著笑容,靜靜的等待林琦的醒來。

  另一邊,絕影和迷影正給姝鳳蕭大致的講解著一些現代化設備的作用及其使用,林鑫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眼神很複雜。

  許久,見幾人的話漸漸的停了下來,他這才直接走了進去,神情有些憤怒:「能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唉~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絕影歎了一口氣,靜靜的問。

「這我有必要知道嗎?」林鑫感覺很不妙,他覺得他們一家似乎是陷入了一個可怕的惡魔之中。

「現在看來是有必要了」絕影也不打算隱瞞:「看得出來,你是個能夠做主的人,這麼跟你說吧,我們不屬於這個世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絕影自己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當時他們剛去亞皇大陸的時候,也是這種想法,而此時,卻是恰好顛倒了過來,讓人不得不感歎世事弄人啊!

「什麼意思?」林鑫眼睛都快紅了,他真的很希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個夢。

「我們是從不屬於這個星球的地方來的,來得時候剛好在舊倉庫碰到你弟弟,很不巧,你弟弟似乎也正好陷入黑幫火拚,我們順便救了他,所以就到你們家來借宿,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明白了嗎?」此時時間緊急,也沒有時間慢慢探討,絕直接挑重點說。

 出奇的林鑫的神情突然平靜了下來:「謝謝你們。」

「什麼?」幾人互看一眼,有些蒙,這孩子怎麼跟他們說起謝謝來了?謝他們什麼?謝他們把林家帶入麻煩?

「我說,謝謝你們救了小琦」林鑫異常真誠的道謝,幾人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姝鳳蕭更是傻眼,這個世界還真有這麼淳補的人?難怪……

「唉~現在這樣給你說吧,我們極有可能離開,離開這個星球,所以不管是你還是小琦還是你們林家一家,都必須做個選擇,是和我們一起離開還是留下?」雖然說是這樣問,但絕影等人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打算。

  「……留下是不是不安全?」林鑫沉思片刻之後終於是有些沉重的問道。

「你很聰明,不是不安全,而是一定不安全,最壞的結果是……總之,你往最壞的方向想吧」絕影說完這些,不再看他,轉身繼續在電腦上面??啪啪的操作了起來。

「最壞的結果是死嗎?」咬了咬牙,林鑫再次開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但直覺告訴他,必須得問。

 ??啪啪聲停,絕影沒有回頭:「有時候死亡反而是一種奢侈。」

「是嗎?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一家,爸爸、媽媽、林琦還有……你們介意多帶一個人嗎?那個人你們也許已經知道了,小琦很喜歡他的」林鑫一句話轉了三次,包含了自己所有關心的家人,但這句話裡面唯獨沒有他自己。

「多一兩個人是無所謂的,只是……你呢?你自己呢?」絕影沒有打算把這個問題忽略過去。

「總得有人留下來」林鑫笑了笑。

「是嗎?」

  當隱從林琦的房間出來,煞影剛好從外面回來,看他那興奮的神情,活像是得了什麼大便宜似的,惹得眾人一陣好奇,他也不囉嗦,直接從背包裡面拿出幾樣東西,扔給了幾人。

「我的天啦,你怎麼有這個東西?」迷影首先驚叫起來,看著手中這那個不大的小東西,儼然就是煞影前世最喜歡玩的小型固體炸彈之一,在看看其他幾樣東西,好傢伙,合著都是厲害的玩意兒啊?

「煞,你該不會是把你自己的窩給端了吧?」隱拿過那幾樣『危險物品』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那東西有點眼熟。

「嘿嘿~」煞影嘿嘿一笑:「還是老大厲害,一猜就中,運氣不錯,這附近剛好有我以前藏置東西的一個據點。」

「天啊~煞,你這傢伙,居然在這裡有據點?」迷影當即大呼,就連絕都吃驚不小。

「據我所知,這麼好的東西……老實說,煞,這個據點該不會就是……」隱意有所指的問。

「嘿嘿~」煞影再次嘿嘿一笑,顯然是默認了。

  「哈哈哈……」隱突然放聲大笑:「夥計們,彈藥充足,咱們也不必急著走了,好好的玩一場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火力交鋒

槍林彈雨!

  預料之中的槍林彈雨!雖然早就知道軍方必定會吸引他們到這荒鄰野外,不過此時真真正正的置身於這槍林彈雨之中時,心裡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讓人激動。

一番廝殺下來,絕影、煞影、迷影、以及北禹四人聚集在一處隱蔽處稍作休息,剛才那場交鋒可謂是讓人心情大爽啊,尤其是北禹這廝,雙眼發光,活像是見了什麼寶貝似得,若不是絕影硬把他拖來稍作休整,還不知道這廝會瘋到什麼程度。

  從知道煞影最大的彈藥庫之後,眾人便直接從林琦家裡轉移了出來,分成了三組,陸懷青、姝箐睿、小空以及林琦一家為一組,在二組,也就是絕影、煞影、和北禹的掩護下秘密的轉移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而隱、姝鳳蕭和魂影則是直接去了舒家和洪幫處理一些善後的事,一行人相約半天之後在大山深處匯合。

「北禹,你丫的適可而止啊,子彈不長眼,要是一不小心出了個啥意外,你讓我們怎麼給魂交代?」迷影毫不猶豫的訓斥,丫的,這廝整一個瘋子。

「嘿嘿~」北禹向來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可是今天他實在是難以掩蓋那種大戰一場的慾望,此時聽得迷影這麼一說,也是有些尷尬,不過卻依然不能減低他心中繼續交鋒的慾望。

「嘿嘿~哥們兒,簡直和我有得一拼啊?一會兒出去再殺他個片甲不留」煞影也是嘿嘿一笑,不過他顯然是忽略了迷影的話,直接和北禹勾肩搭背上了。

「誒~我說煞,你什麼意思啊?魂影這是不在,要是在的話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迷影不爽了。

「就算魂影在這裡,也未必會阻止他」煞影難得反駁迷影的話,其實大多時候他是難得計較,可是誰都知道,這是在不牽扯他某些方面的利益的時候,比如說現在,迷影這樣說就是有打擾他大肆槍戰的嫌疑,當下便開口反駁。

  「你……」迷影向來知道他這點嗜好,也懶得跟他計較:「我沒有說你,我說的是北禹,你丫的出事的話,第一個哭的肯定不是我,難不成你忍心讓小空為你擔心?。」

「好了,不管怎麼,說大家一定要小心,煞影,現在不比以前,以前我們就是光根一條,死不足惜,可是現在不同了,我們都心有所戀,的確該萬分小心,北禹,你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還不是很瞭解,更要小心」最後還是絕影說話了,而他的話向來都挺管用。

「嗯,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只是我現在在想一個問題」煞影點頭,卻是不捨的看向手中的寶貝:「回去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帶上點家當。」

「不是吧?你居然想……」迷影吃驚不小,不過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看向絕影,當下一臉壞笑,悄悄的俯身到絕影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

「呃~」絕影頓時哭笑不得:「迷,你腦子裡面都在想什麼啊?」

「你管我想什麼?你就告訴我可不可以吧?」迷影雙眼發亮,已經在心裡開始算計起來了。

「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絕影一頭黑線,這讓他怎麼說啊?

看絕影的樣子,煞影和北禹二人也有些好奇,對視一眼,紛紛詢問的看向絕影,弄得絕影那叫一個鬱悶啊!當下無奈道:「迷,難不成我沒有滿足你?」

「哎呀~增添情趣嘛,你不覺得挺好?」迷影眼神放電,只差沒有直接脫光衣服色誘了,絕影有些困難的吞了一口口水,這個該死的狐狸精!

看到這裡,就算是傻瓜也知道這二人說的是什麼了,煞影和北禹也裝做沒有看到一般轉過了頭,但是呢,顯然幾人低估了迷影這個傢伙的厚臉皮,賊賊的斜了二人一眼,當即湊到二人面前小聲的嘀咕起來。

「迷 !」

  絕影咬牙切齒的警告聲響起,迷影壓根兒沒有當一回事,繼續和二人說著,半晌一臉賊笑:「怎麼樣?要知道享受的可是你們自己哦~」

  「迷!」

「哎呀~絕,你好煩哦,到時候,享受的還不是你?幹嘛那麼臉皮薄?」迷影揮手大大咧咧的說,頓時差點沒有把絕影噎死,煞影和北禹更是送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好了,別鬧了,聯繫一下陸懷青他們,讓他們轉移地點,我們五分種之後從這裡殺出去與他們匯合,我想老大他們那邊應該也快了」看時間差不多,絕影直接忽略二人的狹促眼神,直接下達命令。

  另一邊,陸懷青、姝籌睿、小空和林琦一家人正靜靜的呆在一處山崖下面,原本人數最多的一組此時卻是安靜得出奇,尤其是林琦一家,顯然憂心忡忡。

  相比於這兩組,隱此刻卻是閒暇無比,剛剛去大飯店狠狠的吃了一頓霸王餐,此時正帶著姝鳳蕭在超市裡面大採購,而他們倆身後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俊小伙子,臉色有些難看。

「喂~你卡裡有多少錢啊?」隱正在大力的搜刮著貨物架上的東西,根本不看那些東西究竟是用得著還是用不著,直接往購物推車裡面拿,那樣子根本就是狂掃。

「就算你把這裡的東西全部買光也沒問題,這個答案你可滿意?」那青年咬牙切齒,臉色陰沉的說。

  「嗯,那就好」隱直接忽略他那不滿的語氣,很是滿意的點頭,直接推著自己的戰利品向結賬區走去,此時不怕要排隊,因為他們已經把超市百分之八十的東西都包了,別人就是想買也買不了。

  從超市出來,姝鳳蕭和那個青年都很不幸的成了搬運工,大包小包的東西已經把人給淹沒了,遙遙看去就是兩個大球在那裡移動,好不搞笑。

忽略那些好奇的眼睛,隱不忘記伸出一隻手從那大包小包之中穿過去抓住姝鳳蕭,牽著他向前走,相比於姝鳳蕭,那青年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看不到路,只得迷迷糊糊的大致判斷著方向走,好不辛苦。

當魂影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沒有直接把下巴磕地上。

「魂,事情辦得怎麼樣?時間差不多了,直接趕過去和絕他們匯合吧。」隱其實還在盤算著他有什麼東西沒有買到,因此看到魂的時候也就只是隨便的問了一下。

「事情是沒有什麼問題啦,但是老大,你這是幹什麼?幹嘛買這麼多東西?你該不會是想……」魂影看著那大包小包,實在是不得已的問道。

「嗯~就是那個『該不會』隱才懶得管魂影的大驚小怪:「魂,你幫我想想,還有什麼東西是我沒有買到的?比較常用的東西?」

「天啦!不是吧老大?你還想要買什麼啊?這大包小包的還不夠嗎?」魂差點沒有當場暈厥。

「叫你想就想,那來那麼多廢話?」隱不爽了,他這也是為了大家好啊,本來想回來好好玩玩,可是呢,這回來也就幾十個小時的時間,連街都沒有好好逛一下,本來他還打算好好的讓蕭玩一番呢,現在眼看計劃破滅,好歹也要帶點紀念品回去不是?

「老大,那你都買了些什麼啊?魂影真是欲哭無淚,他都不知道他買了哪些,怎麼知道他還想買哪些啊?

「算了,不問你,問你也是白問。」隱也鬱悶,他就是覺得還沒有買夠,雖然他也覺得東西似乎是多了一點,但他就是沒有買夠,回頭踢了踢那團包袱:「喂~你說。」

「不知道!」那青年本來就被包袱弄得氣都喘不過來,聽到這個問題,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這三個字。

「叫你說你就說。」隱不爽了,毫不猶豫的直接把那堆大包小包給踢開,惡狠狠的瞪著那個青年。

青年其實就是林琦喜歡的那個舒家人,叫舒翼,此時他氣得臉都綠了,真是夠了,他受夠了,出錢出力不說,現在還得充當出氣筒,當下也是毫不客氣的就大吼一聲:「安全套,安全套你沒買,行了吧?」

先不說街邊路人的精彩臉色,魂就直接被這一下給震撼得『吧唧』一下摔倒在地,半天沒有爬起來。

「嘿嘿~嘿嘿~」隱卻是絲毫也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被青年這一嗓子吼得有點暈,不過待他反應過來,卻是笑得特賊,就跟迷影剛才那賊樣一模一樣。

「魂,去!」轉身賊笑的隱直接給魂下達命令。

「不去!」魂直接拒接。

「魂,時間不多了。」隱皺了皺眉。

「絕對不去!」那知這次魂是鐵了心的要反抗到底。

  「……隨你,你不去,我自己去。」隱撇了撇唇,直接轉身對那青年道:「你跟我去。」

看著二人走向一個深巷,姝鳳蕭很是迷惑的問魂:「你們說的那個安全套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隱兒一定要買?有什麼用嗎?該不會是吃的吧?」

  「……咚~」魂影直接一頭栽倒在地,天啦!這個問題不要來問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當姝鳳蕭一行人遲遲抵達匯合地點的時候,那滑稽的模樣差點沒有讓煞和北禹誤以為是哪路偷襲之人給掃射成馬蜂窩,最誇張的就屬迷影了,直接自告奮勇的當起了搬運工,那樣子屁顛屁顛的,讓人無語到極點。

「呃~這些東西是誰買的?老大你也不阻止一下?」看著眾人那怪異的眼神,絕影無奈的低歎。

  這話一出,魂影再次摔地上:「絕,你真是太信得過老大了。」

「什麼意思?」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姝鳳蕭的臉色很是……怪異!為什麼呢?絕突然有一絲不是很好的預感。

「為什麼要阻止?這些東西就是我要買的。」果然,下一刻,隱說話了,頓時石化一群人。

「老大老大,你買這個了?太好了,心有靈犀一點通耶!簡直愛死你了。」一聲興奮不已的聲音打破了眾人的沉默,卻見一抹紅色飛撲向隱「啵~」的一聲狠狠的在隱臉上親了一口。

  寂靜!

然後是爆發!

「迷,你做什麼?」絕影臉都綠了,直接去抓人。

「迷,你找死!」姝鳳蕭一臉殺氣,快速衝向隱,在迷剛才親過的地方狠狠的擦拭著,那雙烏黑的丹鳳眼,簡直快要冒出火來。

見此情景,眾人自覺的當起了透明人,面不改色,該幹嘛的幹嘛!總之一句話:咱看不到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遠處傳來一聲淒慘的叫聲,接著便是一陣嗯嗯啊啊,眾人再次發揮起那超強的裝傻功能,咱聽不到聽不到,就是聽不到!

  不過,那聲慘叫聲也不是完全沒有起到作用,這不,有一人此時就是一臉的討好,誰?當然是
我們大名鼎鼎的主角,隱。

「呃~蕭,那個是誤會,你知道的,我也是一時沒有防備……」隱現在有點後悔了,剛才怎麼就一時間放任迷那傢伙那麼做了呢?難不成自己想找罪受?

「真的是一時沒有防備?」姝鳳蕭笑的很溫柔,很溫柔,若是不認識的人看到他這笑容,肯定會以為是仙子下凡了。

「真的……是沒有防備。」可惜,隱很明白,這個男人笑的越美,那便證明他越生氣,也就是說接下來,他會死得很慘很慘,指不定會遭遇什麼慘無人道的待遇也說不一定。

「啊~」果然,下一刻,隱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被姝鳳蕭抱離了原地,不詳的預感愈加的強烈,隱真的有些怕了:「蕭,蕭,你幹嘛啦~快放開我。」

「蕭,蕭,隱兒知道錯了啦,放開啦,我們還有正事要辦,蕭,蕭……」迫於形式,隱毫不猶豫的軟語相求。

可惜,隱顯然低估了怒火,不,是醋火之中的男人,這不,姝鳳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閃身至無人處,然後「唰~」的一聲脆響,隱那剛換上不久的新衣服便宣告他的價值終結。

「別啊~蕭,這裡不能待太久的,軍方的人很快就會搜尋到這裡的啊啊啊……」隱努力阻止,努力阻止,可惜,依然沒有阻止住,這不,屁股一陣劇痛,宣告失守。

「啊啊~蕭混蛋……討厭你啊啊啊……」隱本來還想罵人,可惜,形式所迫,罵人也只會是更加的刺激姝鳳蕭。

「隱兒,你再罵一句來試試。」姝鳳蕭兩根手指不斷的在那神秘小穴裡面攪拌,隱每罵一句,他便狠狠地攪拌幾下,只是半刻,隱便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氣勢,乖乖的躺在姝鳳蕭懷裡,任由他為所欲為。

「不罵了?」看他乖巧,姝鳳蕭動作也慢慢的溫柔了起來,輕聲問道。

「嗯!不了。」隱很是乖巧的點頭回答,眼角還依稀可見點點淚光,看上去好不委屈。

「那討厭父皇嗎?」姝鳳蕭其實已經不生氣了,但是此時美食在前,豈有不享用的道理?

「不討厭~」身體已經適應過來,此時隱也已經漸漸的沉迷於這情色之中。

「不討厭就好,以後要乖,嗯?」姝鳳蕭輕聲誘哄,輕抬起懷中可人兒的腰身,扶住自己的分身,對準那誘人密穴,用力一頂,直搗黃龍,左右搖曳,好不快哉!

 嗯嗯啊啊的呻吟聲持續了半個小時,待二人從激情之中走出來,軍方已經再次鎖定了他們,離他們此刻藏身的地方也僅需數十分鐘了。

「蕭,你說他們會不會想殺了我們?」隱聽著這遠處天空隱隱傳來的轟轟之聲,大致估計也就20分種左右,他們便會被再次包圍。

「呵~怎麼會呢?誰敢罵你?」姝鳳蕭邪笑。

「都是蕭的錯!」看姝鳳蕭笑的極其欠揍,隱不滿的嘟嘴抱怨,不過他這哪裡算是抱怨?分明是在撒嬌。

「放心吧!罵誰也不會罵你的。」姝鳳蕭隨便清理了一些破衣服暫時遮蓋住隱的身體,向回路趕去。

「為什麼?他們可更不敢罵你。」隱依然嘟嘴,手指還在姝鳳蕭的胸膛不時的畫圈圈。

「你忘記迷影那傢伙了?」姝鳳蕭微笑:「還有,隱兒,若你不想再被父皇狠狠的愛一次的話,把手拿開。」

「呃~隱兒不是故意的。」隱偷偷的瞥了一眼姝鳳蕭,果然看到了那深邃眼眸之中的一絲慾望,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心下暗呼好險。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再出狀況

刺耳的警笛聲響徹大街小巷,原本寧靜的氣氛也被陡然打破,空氣中似乎徒增了絲絲不安的因素。

洪幫豪宅此時被警察團團圍住,街上的群眾不乏許多好事之人,見此情景,不僅不怕,反而是一窩蜂的湊來看熱鬧,就怕誰遲了一步,不能夠首先大飽眼福,要知道這片區域,平時可是鮮少有人敢走近的。

  可是,看眼下的情形,似乎警察已經完全掌握了情況,看來這洪幫怕是要完蛋了,不過也有許多人認為這定然又是一次官匪勾結的形式作風,這樣的事情以前也沒有少出現過,每次上面要大力查辦黑勢力的時候,便會時不時的發生這麼一兩出鬧劇。

  此時也不例外,那些看戲的人群裡面,很有一部分居然還挎著菜籃子呢,可向而知,現在的人有多喜歡湊熱鬧。

  不過,很多人也許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今天這本著看熱鬧心情,卻是直接導致了他們接下去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噩夢連連,無法安睡。

當幾個年輕的女警察從豪宅裡面衝出來大吐特吐的時候,很多圍觀的群眾都發出了不屑的呲聲,不過大多數人卻是好奇心更甚,絲毫也沒有想到事情的嚴重性,甚至還不滿的抱怨現在的警案素質那叫一個低啊,這樣的嬌嬌女也來當警察,靠關係進去的吧?

  不過,當那些破碎的沾滿鮮血的已經不能稱之為屍體的屍體一具具,不,是一塊塊的從那豪宅裡面清理出來的時候,這裡瞬間成了嘔吐大會,頓時惡臭漫天,原本就已經慘不忍睹的場面更加的慘不忍睹。

  經過警方的大力徹查,發現這大堆大堆的屍塊便是洪幫上上下下全幫數萬餘人殘肢斷臂,也就是說洪幫數萬餘人全部神秘死在這豪宅裡面,無一人漏網,奇怪的是,原本前一天還遠在國外的一些洪幫人員居然也一併死在了這裡,兇手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若定要說有什麼線索的話,那也只有一條,那就是兇手手段極其殘忍,已經到了窮兇惡極的地步。

  與此同時,在舒家的大別墅之中,也是慘狀連連,所有舒家的核心人物全部死亡,手段居然和洪幫的慘案一樣,尤其是舒家家主的夫人,更是死狀慘烈,這幾乎成了後來最大的輿論中心,因為眾人都說那舒家的家主夫人是個虐待狂,曾經親手丟棄自己三歲的兒子。

  這便是震驚全世界的『4.4血案』。

  而與此同時,隱衣衫不整的坐在姝鳳蕭的懷裡,手保持著一種奇怪的姿勢,半天沒有任何動作,那是未接完的手印,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

  「呃~隱兒?怎麼了?」姝鳳蕭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難道是隱兒沒有力氣結印了,嗯~完全有可能,姝鳳蕭有了這樣的想法,更是控制不住的在腦海裡面浮現出一幕幕限制級的畫面。

「老大,你倒是快點啊?時間不多了,雖然我們很厲害,我也不介意再和軍方干一架,但你要知道我們是會累的,可是對方卻不需要擔憂這個問題。」迷影依然是最先沉不住氣的那個,看隱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急忙開口催促。

「老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絕影顯然也看出了不對勁。

「隱兒?」姝鳳蕭此時也沒有興致繼續yy了,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隱兒的身上。

「老大?」

「老大?」

「哎呀~小隱你倒是說啊,到底是怎麼了?」最後連姝箐睿都受不了的站出來大呼小叫了。

「呃~」被姝籌睿這一嗓子大呼小叫給拉回了注意力,隱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就在眾人準備長長的呼一口氣的時候,卻是突然面無表情的說道:「各位,我貌似弄錯了一點事情。」

  眾人那沒有吐出的氣就這樣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面,林琦一家或許不知道隱的這句話的意思,但他們懂,他們敢打包票,這弄錯的事情絕對不是一點點。

「哈哈,小隱會弄錯什麼事呢?不重要的話可以不管他的。」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小睿,他幾乎是在瞬間就做了決定,那就是裝傻,他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是啊,老大向來都是我們心中的偶像,怎麼會弄錯呢?」迷影居然也開始打起了哈哈。

  但是就在兩人乾笑一陣之後卻是訕訕的住了嘴,靜靜的一言不發,林琦一家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但是見此情景,也知道事情怕是嚴重了。

「老大,你打算就這麼一直沉默?」一行人在等待了許久之後依然沒有聽到隱開口說話,反倒是那轟轟的飛機聲音越來越近,看來抵達他們這裡也最多只需要十分鐘的時間了。

「隱兒?是不是不舒服?」姝鳳蕭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此時的隱兒確實有些不對勁。

「嗯?哦,我剛剛不過是在探測具體地點而已,你們急什麼?」半晌,隱靜靜的抬頭,看到眾人不大好看的臉色,面無表情。

「具體地點?」絕影敏感的問,具體地點是什麼意思?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嗯,是啊,我之前把回去的地點弄錯了。」隱淡淡的說,語氣更是理所當然,似乎他根本就沒有弄錯什麼似得,但正因為如此,眾人那醞釀在心頭的不詳預感卻是更加濃烈了。

  「我們回去的地點,有特殊要求?」絕開口了,但怎麼聽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嗯,不然幹嘛讓你們到這裡匯合?」隱依然不慌不忙的說:「要是哪裡都能夠回去的話,幹嘛不直接繼續呆在林琦家裡啊,在那裡至少軍方的人不敢妄動,那裡可是居民住宅區。」

  寂靜!許久都無人說話,不是大家不想說,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其實這麼簡單的道理大家應該早就已經想到了才是,只是這是由隱來處理的事情,而大家也習慢性的依賴於他,以及那對他那毫無理由的盲目崇拜,直接導致了現在的情況。

  「那個地點是固定的嗎?」絕在沉默許久之後,終於開口了,但聽得出他不是生氣,只是很無奈。

「固定?那倒未必,不過這個地點在最近幾天應該都不會有什麼改變。」隱想了想肯定的回答。

「老大,我想問一句。」迷影在邊上很是鬱悶的說:「你怎麼會弄錯呢?這可不像你啊。」

  「呃~」隱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個……探測的時候出了一點點意外。」汗!其實,隱對自己居然犯這樣的錯也很鬱悶,當下狠狠的回頭瞪了一眼那個罪魁禍首。

  得,原來是這樣啊?原本還很鬱悶的眾人看自家老大這模樣瞬間瞭然,這誰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用膝蓋想也知道,頓時,所有殺人的眼光全部殺氣騰騰的射向那個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們一眼的妖孽男人,姝鳳蕭。

  不過,很顯然,姝鳳蕭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這不,面對這麼多雙殺氣騰騰的眼睛,他直接給忽視了,神色淡定得像是在度假一般,根本就不會受絲毫的影響,而那雙鹹豬手還時不時的在隱的腰間摸上一把。

  「姝鳳蕭,你這個混蛋,趕緊放開我們老大。」迷影首先看不下去了,直接跳腳怒吼。

  「隱兒,累不累,要是累的話,先休息一會兒吧?」

  回答迷影的是姝鳳蕭明目張膽的忽視,根本就不當他這個人存在,柔聲的對隱兒說道。

  眾人絕倒!

  「要不先睡一覺吧?父皇剛才似乎太激烈了一點,此時你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姝鳳蕭根本不管眾人在場,說話毫不掩飾,大有誘哄隱入睡的架勢。

  「姝鳳蕭!」

「姝鳳蕭你這個大混蛋……」

  跳腳的不止迷影一個,此時就連陸懷青那傢伙也受不了的直接出來大罵起來了,這個皇兄也太離譜了一點,現在是什麼時候?這樣危機的關頭,他不幫忙也就罷了,居然還添亂。

「嘖嘖~怎麼一群大男人跟『潑婦罵街』似的?成何體統。」姝鳳蕭很是不屑的瞥了眾人一眼,呲笑,瞬間卻又無比溫柔的低頭對隱說道:「隱兒,別理他們,睡一會兒吧,嗯?」

  一陣咚咚咚的倒地之聲傳來,顯然已經有一大批革命同志壯烈犧牲了,就連迷影那傢伙也已經吼不起來了,無力的趴在地上,嘴裡唸唸碎碎:「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完全無法溝通,完全不可理喻,這人根本就是從火星來的……」

「蕭~」

「嗯?怎麼了?」

  「別玩兒了。」最後還是隱看不下去了,出聲阻止這場毫無意義的口角之事。

「好!那我們走吧?」姝鳳蕭回答得一本正經,抱起隱便向前走,眾人再次絕倒,搞了半天,姝鳳蕭這廝根本就是在玩兒他們啊?真是……真是夠了。

「蕭~」隱無奈歎息:「還有林琦一家呢,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別鬧了。」

  看姝鳳蕭不再說話,隱這才從他懷裡下來,淡淡的對眾人道:「地點是在西南方向500裡。」

「老大,要不你再探測一次?」迷影有些不放心,要知道剛才隱探測的時候,姝鳳蕭可沒有多老實啊,要是再弄錯的話,事情可就大條了,不死也會累垮。

「不用,這次不會出錯了。」本來吧,接照原計劃,就算是算錯了,也有充足的時間來轉移,但問題是剛才迷影那一吻實在是有些突然,雖然他是有些故意刺激姝鳳蕭的意思,但沒有想到醋火之中的男人居然如此可怕,還真的做了整整半個小時,直到此時他都有些站不穩,可想而知,剛才的戰況有多麼的激烈。

「確定?」不是迷影不相信隱,而是只要是有姝鳳蕭在的話,那麼必定是狀況百出。

  「確定!」隱邊應著邊向那大包小包走去,快速的分出幾個包袱直接丟掉,他的這個行為頓時讓眾人心增警覺,絕影一臉沉思,他總覺得老大有些不對勁。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這次軍方發動的人數是上一次的五倍。」

「什麼?五倍?怎麼會那麼多啊?」迷影大叫,頓時轉移了絕的注意力,絕不禁有點瞠目結舌,五倍,而他們才幾個人?

「是啊,大概洪幫和舒家的事情被曝光了吧?」隱淡淡的說,似乎根本就在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老大,你該不會是故意給我們找事吧?」眾人頓時哭笑不得。

「怎麼會呢?」隱笑得很無辜:「我看你們很高興的嘛!好了,林琦一家跟著我就是了,其他的……小睿,你也跟著我吧,接下來的事情你們搞定,我先去那邊等你們。」

  「姝鳳蕭也留下?」一句話,迷影就得出了這麼一個可能讓他很爽的信息,急忙追問。

「對,蕭也留下。」隱這回到也乾脆。

「隱兒?」姝鳳蕭卻有些不樂意。當然他並不是不樂意留下來殺人,只是不樂意離開他的寶貝兒而已。

「蕭,你要知道,此事因你而起。」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你自找的!

「而且這次對方人數的確眾多,單單他們幾個很難對付。」隱一邊指揮著讓舒翼、林琦、林鑫等人背上那些他挑揀過的大包小包,一邊淡淡的說道:「其實我不是讓你們殺光他們,而是讓你們拖延一牲時間而已,這次你們殺不光他們,就算殺光了,你們自己也死得差不多了。」

「老大,你沒搞錯吧?我們搞不定那些蠢才?五倍我們一樣搞定,最多累趴下而已。」迷影不服的大叫。

「那你還想回去嗎?」隱也不和他爭辯,淡淡的反問。

「呃~」迷影不傻,瞬間啞口無言,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當然要回去,咱們現在可是全國通緝犯耶~」

  「是嗎?『累趴下而已』很風光是吧?」隱不屑的諷刺:「不想打就算了,其實我們現在集體趕過去,直接動手回程也行,那樣就直接避開了軍方,不用和他們交手,但接下來我們或許會直接流失在那混亂的空間通道之中,如同我之前失蹤的那八年一樣,我能夠僥倖活下去,你們呢?你們確定你們能夠活下去?」

  寂靜,此時已經沒有人敢再說什麼了,迷影也不敢再亂叫,他們知道,老大生氣了!

「最近大概是太縱容你們了是吧?」隱聲音依然很淡:「我本懶得計較,從現在開始,閉嘴,做事!」

「尤其是你,迷影,聽從絕的吩咐,平時你們是情人,但在這個時候,你們是戰友,別忘了本分,至於煞,還有北禹,我不想聽到你們因為戀戰而出現什麼失誤,蕭,對於你的要求很簡單,分開,單獨行動,你和他們在一起,只會更亂,然後,唯一的一點,那是對於你們所有人說的,記住,全都給我安安全全的回來,否則……哼!」

  隱轉身便走,其實有一點他沒有告訴他們,那就是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回去的通道入口地點,這是他在之前探測的時候就發現了的,但那個時候他發現了這個地段屬於異常點,所以要開闢回去的道路還是可以的,但就在剛才,他的身體卻出了意外,不僅身體出了差錯,他還發現了,開闢回去的通道居然異常的困難。

  也許是因為他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來的時候並沒怎麼受阻,但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潛規則,此刻,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那原本還只有一個點的阻力瞬間變成了十個點,可想而知,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難度。

  可是,這些都難不到隱,就算是硬生生的開一個通道也未嘗不可,但他此時卻需要時間,可是他剛才便已經發現了,軍方這次似乎是下了血本,居然連導彈都出動了,而且數量不少,若是這樣的話,他準備的時間就必須得降低,這也是他為什麼讓其他人去拖延時間的原因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回程(終)

  虧得這大山掩飾,懸崖斷壁之間,頗有一番奇異景色,這裡便是隱選擇的回程地點。

  林琦一家:林爸爸、林媽媽、林鑫、林琦,以及那位林琦的愛人舒翼都靜靜的坐在一旁,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眼神之間時不時顯露出來的憂慮卻是說明了他們此時心裡的些許焦慮。

  姝箐睿也難得的異常安靜,不過他卻是正偏頭聽著不遠處那轟轟作響的炸裂聲,槍彈聲,時不時的回頭看看閉著眼睛一直沒有絲毫動靜的隱,眉頭緊鎖,眼中憂慮甚是明顯。

  又過了許久,外面的激烈槍戰聲似乎離這裡又近了幾分,此時那林媽媽再也忍不住的站起身來,焦急的走來走去,最後一把抓住姝箐睿:「小睿啊,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事啊?這……這我們真的走得了嗎?這萬一要是走不了,那可怎麼辦啊?」

「林媽媽,您放心,不會有事的。」姝箐睿急忙壓下自己心中的不安,安撫這個憂心的林媽媽,唉~人家也只是個普通的老百姓,普通的母親,什麼時候遭遇過這樣的事情?

「唉!」林媽媽歎了一口氣:「主要就是這三個孩子,我們兩夫妻就是怎麼樣都無所謂,只是希望你們能夠順利的帶走小琦小鑫還有小翼,這樣我們就是死也心滿意足了。」

「媽~」林鑫大驚。

「媽~」林琦也是失聲叫了出來。

「伯母。」就連舒翼都變了臉色。

「老婆,你說什麼呢?好端端的說什麼死不死的?」林爸爸更是大聲責罵了起來,雖然是罵,但林爸爸心中何嘗不是這麼想的?當他們知道自己兒子帶回來的幾個孩子是『黑戶口』之後,也只是覺得自己當父母的太過於失職,怎麼就不多留一個心呢?最開始他們想的也是把人交出來就行了,自己就是一小老百姓,只要老老實實交代就沒他們什麼事了,凡事有警察不是嗎?

  可是這畢竟只是幻想,現實是殘酷的,當他們一家莫名其妙的被冠上了什麼窩藏罪犯,圖謀不軌的罪名的時候,他們才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是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力,當一家人出現在軍方的視線下,軍方的第一反應是直接架起重機槍掃射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他們對於那些所謂的掌權者,根本就是毫不值錢。

  什麼人民警察,什麼寬大處理,那都是在人前說給別人聽的,當他們一家處於最危急的時候,救他們的反而是那些所謂的正義人士口中的所謂的窮兇惡極的人。

  本就善良的他們原本就沒有想過這幾個孩子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蛋,他們也只是懷著不好閒事的想法,安安穩穩的過他們的小老百姓的生活,可是現實的殘酷終於使得他們一家被迫離鄉,其實這也沒什麼,畢竟重要的是人活著就行,所以當隱一行人救下他們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跟著這幾個孩子離開。

  可是眼看就要一家平安了,在這關鍵時候卻是危機重重,也難怪林媽媽要這麼心急了,母愛是無私的,母親永遠是最偉大的,尤其是像林家這樣的小戶人家,平常人家,在遇到這種性命攸關,家破人亡的時候才真真切切的體現出了這一點,若說此時給這兩位平凡夫妻一個選擇,那就是用他們的命來換敢自己兩個兒子的命的話,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笑著死去的。

  此時那靜坐的隱終於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著林家夫婦,眼神很是複雜,有些許迷茫,有些許疑惑,有些許不解,還有些許憂傷。

  這便是母愛?隱其實從來都不明白何為母愛,他的不幸本就是由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手造成的,兩世為人,後一世雖然由於美妃的緣故使得他對女人的偏見稍微好了些許,可他始終參悟不透這女人的心思,女人,在隱的眼裡,就是自私自利的,蛇竭心腸的代名詞。

  「小隱小隱,你醒了?怎麼樣了?有把握嗎?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正在安撫林家夫婦的姝箐睿剛好看到隱睜開雙眼,頓時大呼小叫起來,雖然他一直都在安慰人,可是很顯然,他這個安慰人的比那被安慰的還要緊張,還要擔心,只是之前是在林家人面前故作鎮定,此時看到隱醒來,只覺得心中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嗯。」隱隨意的應了一聲,只是靜靜的看著林媽媽,許久之後,方才幽幽的問:「母愛是什麼?」

「呃~」林媽媽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吃驚的看著他:「你……你沒有媽媽?不,不是,你媽媽她……」

  也難怪林媽媽吃驚了,這話問出來,就連小睿都大吃一驚,這問的叫什麼話?只有那林琦身邊的舒翼一臉瞭然,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嘴角泛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他算是舒家所有該死的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死的人了吧?

  溫柔的看向身側的林琦,這一生最大的幸福便是愛上他!舒翼心裡很明白,當年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全都死了,舒家可謂是家破人亡,也許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是死在自家人的手中,死在他們當年丟棄的那個男孩手中,原本他也該死的,但是因為林琦,他不僅撿回了一條命,甚至於還拋開了舒家那個大包袱,也都得到了他原本連想一下都覺得的奢侈的幸福。

  不過舒翼也知道,他撿回一條命不單單是因為林琦,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他雖然知道那件事,但卻是在那件事之後出生的,自然與他無關,不然此時他也必定死無全屍,說來可笑,舒家那麼偌大一個家族,就因為一個別有用心的人用一紙假的絕症病危通知書就殘酷的拋棄了一個三歲的孩子,當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身為舒家人他深深的知道,舒家那個看似風光滿面的家族實則毫無人情,毫無親情,有的只是權以及利,舒翼從小到大在那個家庭就是沒有嘗到絲毫的溫暖,母愛,在認識林琦一家之前他也從來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在他認識林琦一家之後,卻是真真切切的重活了一回。

  所以,此時聽到隱提出這樣的問題,最不吃驚的就數他了,因為他是舒家的又一個可憐產物,只是相對於隱來說,他要幸運得多,至少他平安的長大了,至少他有一個光鮮的光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並且他還認識了林琦一家,這個真正帶給他溫暖的家庭。

  「我沒有媽媽。」隱想了想,淡淡的說。

「誰說你沒有媽媽?」隱這話一說,姝箐睿卻是不爽了,直接大聲反駁:「那母妃算是什麼?」

「算是熟人吧!」隱想了一下說道,雖然美妃在他的印象之中也算不錯,但那個小女人根本就不像個母親,充其量也只是當他是熟人,他不認為那個小女人帶給他的感覺是母愛,而也正是那份好感才使得他在誅殺姝鳳蕭後宮的時候,獨獨饒了她,在隱看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其實,隱不知道的是,這只是他對於美妃的一個偏見,只是由於他沒有完完全全的接受美妃而致,而在數年之後,當他無意之中回首,才發現,其實他早已經擁有母愛,只是他忽略了而已。

「你……」小睿半天也才蹦出這麼一個字來,到一邊去生悶氣去了,其實他也知道事情的原委的,也並非是真的在指責隱,只是抱怨幾句而已。

  姝箐睿的幾句話並沒有打斷隱突然爆出的求知慾,第一次對這『母愛』起了些許興趣,和隱說話的當口,眼睛依然緊緊盯著林媽媽,意圖從她身上看出些什麼來。

  林媽媽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冷酷的孩子,心疼得不得了,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居然會問出這個問題來,明明是和自己兩個孩子一樣的年齡,卻弄得跟個小老頭似的,不知道何為母愛,是因為母親不在呢?還是因為遭遇了什麼?

  林媽媽想問,但她問不出口,最近幾天他們一家人見識了這個孩子到底有多麼的不平凡,他甚至於可以想像,這樣的孩子若是出現在一般的家庭會被自家人用怎樣的異樣眼神看待,有些人是注定不會不平凡的,不是麼?

  最後,林媽媽只是無聲的把隱抱在了懷裡:「孩子,你從來都沒有感受到母愛嗎?」

  被林媽媽一抱,隱難免有些彆扭的掙扎了一下,可是在聽到林媽媽的話時,卻不動了,略微猶豫之後,乖乖的點頭:「沒有。」

  「是嗎?」林媽媽本就是慈母心腸,此時更是母性大發,抱住隱就不放,恨不得把自己心中滿滿的母愛全數給了這個可憐的孩子。

「沒有關係,不知道何為母愛也沒有關係,只要林媽媽還活著,不,就算是林媽媽死了,你也一定記住,母愛,便是這世間最無私的奉獻,是一個母親傾注全部心血的無私的愛。」

  隱全身巨震,半晌才喃喃自語:「無私的……無私的……無私的麼?」

「對無私的!」林媽媽有些哽咽:「母愛是一種血肉相連的親情,是一種原本任何人都有權力擁有的親情,只是就如這個世界的不完美一樣,母愛也並非是完美的。」

「母愛並非完美?」隱有些迷茫,有些不解,有些頓悟。

「對,並非完美,酸甜苦辣樣樣有,孩子,若是願意的話,以後就跟著小鑫小琦叫我一聲媽媽吧,媽媽會慢慢讓你去感受那絲絲母愛的感覺,可好?」林媽媽眼淚已經?裡啪啦了,但是心裡想要給予這個孩子母愛的感覺卻是愈加的強烈。

「還有你們。」林媽媽突然轉頭看著姝箐睿以及舒翼二人:「你們也一樣,林媽媽絕對不偏愛,你們就如同我的孩子一般,只要你們願意。」

「嗯,老婆,我支持你。」看到眼前這感人的一幕,林爸爸就怕自己被冷落了,急忙出來表明自己的立場,當然,他被大家理所當然的忽略了。

「媽,我們也支持你,但是你確定你不偏心?」林鑫林琦異口同聲的說,但顯然,他們的下場和林爸爸一樣,被人忽視得很徹底。

「我們願意!」姝箐睿和舒翼原本並不太熟,但這個時候卻是互看一眼,心情激動的異口同聲的回答。

  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眾人的表情,眼神,看著眼前這個平凡的年輕婦人,似乎全身隱隱散發著一種聖潔的光芒,不知道為什麼,隱只覺得心裡一暖,說不出的舒服。

  隱笑了,笑的極其的輕鬆,這便是母愛嗎?他似乎感覺到了那麼一點呢!和蕭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但都同樣能夠讓他很溫暖。這便是幸福嗎?隱仰頭看向那蔚籃的天空,潔白的雲朵,很漂亮的風景呢!愛情、友情,連這原本就沒有奢塑過的親情,他都擁有了麼?

  炮彈聲,轟鳴聲,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入得了隱的眼,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自己也終於沒有白活兩世,終於……終於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何為幸福!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隱甚至笑彎了眉,只因為那邊出現的幾抹熟悉的身影。

  低頭,隱笑的好不開心,他說:「嗯!我也願意,媽媽!」

  在林媽媽欣喜的眼光中,在所有人欣喜的眼光之中,隱雙手快速的結印,周圍的能量迅速暴動了起來,許久,形成了一副誇張的巨大的黑色漩渦。

「蕭,幫一下隱兒。」看著那迅速飛近的愛人,隱開口狀似撒嬌一般的向姝鳳蕭求助。

  姝鳳蕭笑了,一個閃身至隱的身後,雙手體貼的撫上其後背,一股暖流緩緩的渡了過去。

「隱兒終於開口向父皇求助了麼?」姝鳳蕭俯身在隱的耳邊低語,似乎是在抱怨隱居然此時才向他求助,又似乎是在訴說自己心中的滿足。

「嗯!隱兒需要父皇。」回眸一笑,百媚生情,隱從沒有像此刻這般輕鬆過。

「不再自己一個人逞強了麼?」儘管心裡高興得快要瘋掉,但是姝鳳蕭依然柔聲的爭取自己的權力利益,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不了,以後就算是蕭想看隱兒逞強也不給蕭看了。」

「那麼記住今日的話。」姝鳳蕭滿含感激的視線看向了林媽媽,林媽媽也微笑著無聲的回視。

「嗯,隱兒永遠記得。」

「空間裂縫~開!」隨著一聲淡淡的喝令,那黑色漩渦的中心形成了一個黑洞,眾人迅速進入,身後轟炸機的聲音瞬間消失,周圍頓時安靜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先坐下休息吧,這次我做了特殊手法,不用向前趕我們也能夠直接抵達亞皇大陸。」制止了眾人欲往前衝的身影,隱轉身開始給姝鳳蕭清理了起來,饒是姝鳳蕭武藝了得,但面對的畢竟是現代化的武器,只是拖延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卻也頗為狼狽。

「蕭,現在該不會輕視那些東西了吧?」想到姝鳳蕭之前對於那些現代化武器的不屑,隱故意取笑。

「呃~」姝鳳蕭苦笑:「你看父皇現在還在輕視那些東西嗎?父皇輕視的是那些人,那麼好的東西在他們手中居然也拿我們沒有絲毫辦法,真是暴殄天物。」

「呵呵~」隱笑罵:「你以為什麼好東西都能湊一塊兒啊?姝亞之國要是有了這些現代化的武器,那還不橫著走?反過來,地球上的人都有我們這體質,這武藝,那也得橫著走。」

「隱兒是想告訴父皇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嗎?」姝鳳蕭也有些好笑的反問,他的寶貝兒什麼時候這麼伶牙利齒了?

「蕭不是挺明白的嗎?」隱故作驚詫。

「調皮!」姝鳳蕭寵溺的刮了刮他的翹鼻。

 一陣輕微的鼾聲傳來,打斷了隱和姝鳳蕭的打鬧,轉頭一看,頓時失笑,看來他們也累得夠嗆啊!

  絕影和迷影、北禹和魂影、煞影抱著小空,陸懷青靠著姝籌睿,林琦偎依著舒翼,整整五對吶,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相互攙扶著睡得一塌糊塗,唯一單身的林鑫只得幽怨的瞪了眾人一眼,蹭到林爸林媽那裡尋求安慰去了。

「蕭~」

「嗯?」

「隱兒很幸福!」

「嗯!父皇也很幸福!」

「那……我們來做點什麼吧?」

「做點什麼?」

「做點愛做的事。」

「……」

「好不好嘛~蕭?」

「好……呃~隱兒你慢點。」

「……嗯唔……嗯……唔唔……」

「該死的,隱兒,你居然敢咬我?」

「呃~有嗎?沒有吧?下次我輕點……」

  「……」

  「……」

  生活繼續,日子照舊,祝願蕭隱幸(性)福永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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