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凌強
受:凌清藍
文案：
每次做夢都會夢見那個可愛的人。
那個從他骨血裏分割而出的人。
他剛出生的模樣，淩清藍到死都不會忘記。
小小的、皺皺的，彷彿來自另一個星球的生物，卻是他生命的延續。
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生命長大後，同時也成?了另一種意義的延續。
激情的火焰輕而易舉將道德吞沒，剩餘淫糜的輕煙，幻化成背德的決絕。
禁不起誘惑把禁果一嘗再嘗，對自己的血脈敞開的似乎不僅是身軀，而是已經墮落扭曲的心靈……
“我曾經想要做一個好爸爸，”
“但是……我做不到……”
“只想要你。“
不僅?那份背德的快感，而且還?了───永遠擁有你的幸福。第一章
室外是高達攝氏三十五度的炙熱夏天，而在緊張繁忙的全國知名大醫院裡，此刻雖有呼呼吹著的冷氣，卻仍然降低不了煩躁的情緒。「找到凌教授沒有？」
「沒有啊，我到處都找遍了。」
「真是糟糕，W病房那個小鬼一直吵著要凌教授過去看他，真是煩死了。」
「凌教授不是說他沒事了，可以出院了嗎？」
「就是啊，明明就好了，還一直說自己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的，整天纏著凌教授不放，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這麼無聊又怕死。」
「有什麼辦法，我們只是小小的護士，可得罪不起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我們還是快去把凌教授找出來吧。」
「凌教授，你怎麼不出聲啊？你那些可憐的小護士正急著找你呢。」一個低沉性感的男聲迴盪在護士大步走過的小小儲物室裡……
「唔……唔……」緊閉著雙眼，死命地咬緊下唇，一個戴著金邊眼鏡，身著白袍，相貌端正，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正用盡全身的力氣努力不發出任何聲響。
「怎麼？怕被人發現？」在他身後的男人冷冷地笑了，「你也知道你現在這種賤相見不得人是吧？」
被男人從背後插入，緊緊地壓跪在骯髒的地板上，凌清藍下半身完全赤裸的模樣確實是不堪入目。
「啊啊……放了我吧……唔……求求你……」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此刻正奇異地扭曲著。那是說不清的奇怪表情。
彷彿有著難以忍受的痛苦，又彷彿帶著急欲隱藏的某種歡愉。
「放了你？」男人輕輕地笑了起來，「你這個淫蕩的屁股把我吸得這麼緊，叫我怎麼放了你啊？高貴的凌教授。」
「唔……沒有……我沒有……」
「還敢說謊！」
男人惱怒的一個狂頂，直達體內最脆弱的部位，差點就讓凌清藍暈厥了過去。
「嗚——」再也難以壓抑的呻吟伴隨著淚水宣洩而出，凌清藍發覺自己差一點就要可恥地洩了出來，不禁害怕地縮了縮。
「嘶——」身後的男子被他這麼一縮，不禁倒吸了口涼氣，「該死的你！想讓我早點洩出來你就可以去找那個小鬼了是嗎？賤人！」
體內巨大的肉棒迅速地抽至穴口，再兇猛地插至根部，一下又一下、不容抗拒的激烈抽插，讓凌清藍有種腸子也要被戳穿的錯覺。
「嗚……嗯……不要……不要啊……」
被男人抓緊腰身操弄得死去活來，明明想脫離卻又緊緊糾纏，怕被人發現卻又捨不得放棄，肉體感受的強烈快感和心裡難以排解的罪惡感此刻正折磨著這個在醫界擁有崇高地位的大醫師。
「呼……好舒服……爽死了……」
微微扭過頭去看著男人臉上毫不掩飾的歡愉神情，明知道自己正在做著天理不容、須下十八層地獄的事，凌清藍此刻卻願意為了這個神情而付出任何代價。
自動扭擺起屁股迎合男人的抽插，平常很少受到日曬的蒼白肌膚染上了情慾的暈紅，受到男人獎賞似的更加激烈的操弄，凌清藍神情恍惚地呻吟起來……
「哈啊……哈啊……好棒……好棒……」
「是不是爽翻了？你愛死我這麼幹你了，對不對？凌大教授。」
隨著嘲諷的話語，男人將凌清藍的雙臀大大地掰了開來，硬生生地在他身後的小穴又擠進了一指——
「天啊——」像電流般強烈的快感延著背脊直達心臟深處，瀕臨潰堤的射精感讓凌清藍忘乎一切地叫出了那個名字——
「強強！強強！」
男子聞言身子猛地一顫，突然像發了狂似的一陣毫無規律地胡亂衝撞，冷不防大叫著射了出來——
身子被抱得死緊，緊得好像要嵌進男人的身體，體內一感覺到那股激射而出的熱流，凌清藍立刻忍不住地哭叫失聲——
「強強，爸爸也要出來了——」
如風暴般的快感席捲了全身，凌清藍眼前一黑，就這麼昏厥在自己唯一兒子的懷抱裡……
※ ※ ※
每次做夢都會夢見那個可愛的人。
那個從他骨血裡分割而出的人。
他剛出生的模樣，凌清藍到死都不會忘記。
小小的、皺皺的，彷彿來自另一個星球的生物，卻是他生命的延續。
出生醫生世家的他應該早已看慣生命的起起落落，但這個小小人兒的出生卻讓他對生命有了全新的認知。
就像是上帝將一個奇跡親手送到了自己懷抱裡，凌清藍近乎是虔誠地膜拜著、寵愛著這個奇特的生物。
他的一個眨眼，一個呵欠，無不帶給自己難以形容的喜悅。
就連妻子的難產而逝都不能減低一絲一毫這種高昂的情緒。
明知道這一切都不合常理，就算自己因工作忙碌而與妻子並無太過深厚的感情，但死去的畢竟是曾與自己同床共枕的髮妻，難道身為人夫的他不應該感到難過悲傷嗎？
為什麼他卻只顧著沉浸在照顧這個小小人兒的喜悅當中？
唯一的解釋或許是自己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瘋了。
喪失了常人應有的理智與道德，注定這一生要為這個人瘋狂至死……
「爸爸！爸爸！」
他是孩子開口第一個會叫的人。
每次聽到他叫爸爸，凌清藍都會覺得自己能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一件多美妙的事。
「爸爸！你快來看強強蓋的房子。」
強強從小就展現了建築的天分。只見海邊的沙灘上堆著一座有模有樣的小房子，實在看不出是出自一個五歲小孩之手。
「爸爸你看，這是爸爸和強強長大以後要住的房子喔。」強強用著肥肥短短的小手興致勃勃地指東指西，「這裡是爸爸和強強看電視的房間，這裡是爸爸和強強吃飯的房間，還有這裡是爸爸和強強睡覺的房間喔。」
「不行喔，如果強強和爸爸一起睡，那強強的老婆要睡哪裡呢？」
「老婆？我不要老婆，我要爸爸。」
「傻孩子，每個男人長大都要娶老婆的。」
「我不要老婆！我要爸爸！」強強一拗起來，八條牛也拉不動。
「好好，強強說什麼都好。」
「嘻，爸爸對強強最好了。啊，我想到了，強強長大後就娶爸爸當我老婆了，這樣就不會有人跟我們搶房間睡了，爸爸、你看強強是不是很聰明？」
「是是，強強好聰明，強強是爸爸最心愛的寶貝。」
「爸爸也是強強最心愛的寶貝啊。強強以後要蓋好大、好大的房子跟爸爸永遠、永遠住在一起……」
※ ※ ※
恢復意識的時候，凌清藍立刻感覺到兩道冰冷的視線。
跟夢中截然不同的冷冽眼神，讓凌清藍選擇鴕鳥似的閉上了眼。
「醒了就不要再裝死，我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男人的聲音是那種與生俱來的醇厚與磁性，凌清藍有點恍惚地想起他每次射精時性感的嘶吼。
「臉怎麼紅成這樣？發燒了嗎？」
男人的大掌輕撫著他的臉龐，凌清藍不禁為這闊別已久的溫柔徹底地失了心，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他的小名，「強強，爸爸……」
話未竟就在臉上被狠狠賞了一耳光！
「我最後再說一次，第一，我不叫那個名字，第二，我沒有爸爸。」男人的聲音失了溫度，只剩下全然的冰冷。凌清藍在這一刻恨不能立刻死去。
湧上眼眶的淚水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儘管全身都像被撕裂般疼得發抖，他還是裝做若無其事地說：「我……我上次提起的那棟房子，你考慮得如何？」
「喔，你說那房子的事啊。」男人突然露出蠻不在乎的一笑，「呵，有得玩還有得拿，何樂而不為。想送我房子，行啊，儘管拿來。」
「真的？你……你真的答應了？那你什麼時候搬進去？」凌清藍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兒子會這麼輕易就接受了他的禮物。
「慢著，我還沒說完。房子是有了，但要我搬進去住，我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儘管說。」
「我要你也搬進來。」
「什麼？」凌清藍微微一愣，夢中那小小人兒說的話彷彿在耳邊輕輕響起，「你……你想和我一起住？」
「丟掉你那些無聊可笑的幻想，我只是目前需要個傭人兼暖床的而已。」
「我……我……」
說不心動是騙人的。
父子倆能再相依為命地住在一起，他連做夢都想。
但不行……
不行！不行！自己絕對不要再陷入當年那樣的夢魘當中。
「我……我不行……」
「隨便你！」男人霍地站起身來，還是那副蠻不在乎的笑容，「隨便你，凌大教授。」
男人大步離開了自己。
沒有多加挽留，也沒有威脅利誘。
男人就這樣離開了自己。
彷彿即將被狠狠拋棄的預感讓凌清藍的體溫一口氣降到了冰點。
「我答應你！」
撕裂空氣的大叫成功地止住了男人的腳步。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什麼都答應你，只求你別再次丟下我。
就算知道這次你不會留活路讓我走，我也不再怨尤……
第二章
這是棟美麗的房子。
有著大大的庭院、白色的外牆和極度簡潔的線條。
凌強以自己建築設計的專業眼光看得出來這棟房子費了不少心血和金錢。
能白白得到常人窮盡一生也不見得能買得起的房子，相信很多人都要感激涕零。
但他心裡卻沒有絲毫感動。
因為在他心裡，從那一天起，那個人就已經死了。
現在他所看到的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假人而已。
假人做什麼都是假的。
所以不管那個人對他再怎麼好，他都不會有絲毫感動。
假人不會痛不會哭。
所以不管他對那個人再怎麼壞，他都不會有絲毫愧疚。
聽到車庫開啟的聲音，凌強知道那個人回來了。
他抬眼看了下時間，不禁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我回來了。」輕柔卻略帶喘息的嗓音在書房門口響起，「今天回來晚了，對不起。你一定餓了吧，我馬上就去做飯。」
「不必了，我不吃。」凌強頭也不抬地看著電腦屏幕，淡淡地說。
「很快就好了，我今天買了你最愛吃的菜，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好了。」
好像擔心會被再次拒絕，凌清藍很快就大步離去。
凌強有點惱怒地抿了抿嘴。
該死的他！怎麼敢這麼擅作主張，他都說了他不吃了！不吃了！他竟敢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嗎？
臉色都這麼白了還逞什麼強，萬一又暈倒了，自己不是又要倒霉地充當免費看護工？
他好歹也是個大醫生，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啊！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但凌強就是無法再靜下心來處理手邊的工作。
在凌強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之前，他已經來到了廚房門口。
修長而略顯瘦削的身影正忙碌地洗菜、切菜、炒菜，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狠狠瞪視著。
看來自己請的這個傭人還真盡責啊。凌強嘲諷地笑了笑。
「動作快點！不然我不吃了。」
「啊——」好像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凌清藍手裡的鍋鏟差點掉了下來。
他轉過頭來，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馬上就好了，這裡油煙大，你先到飯廳等我一下。」
「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等你。」在看到男人突然呆滯的表情之後，凌強才察覺自己說了什麼。
「你發什麼呆啊？想把我餓死嗎？」
凌清藍被他突然放大的音量震了震，好不容易才回過神去轉身繼續做飯。
※ ※ ※
從強強能開始吃固體的食物起，就是醫院的工作再忙再累，凌清藍也一定親自下廚為他的寶貝兒子準備飯菜。
「爸爸，爸爸，我來幫你！」
而從強強能搖搖晃晃地走路開始，只要他一進廚房，那個小搗蛋也一定會跟著鑽進廚房來「幫忙」。
搬來小板凳站在水槽邊，強強總是搶著要幫忙洗菜。雖然他總是把自己的衣服也跟著洗了似的搞得全身濕透，但凌清藍只要有自己的寶貝兒子在身邊，就什麼都可以笑著忍受。
「爸爸，爸爸，今天有沒有買肉肉？」
強強跟一般的小孩一樣都不喜歡吃青菜，而愛吃大塊大塊香噴噴的肉。「有有，爸爸今天有買強強最愛吃的雞腿喔。」
「好棒好棒！爸爸好棒啊！」
兒子的掌聲和歡呼聲比什麼都要讓凌清藍高興。
「那強強今天要吃幾塊肉肉啊？」
「強強要吃很多很多喔，不過強強不要吃完，我要留很多很多肉肉給爸爸吃。」
「強強對爸爸真好。」凌清藍手拿著鍋鏟，忍不住側身在那胖嘟嘟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強強最愛爸爸了，當然要把我最愛的肉肉給爸爸吃啊。爸爸你煮快點快點啦，強強肚肚好餓。」
「好好，爸爸馬上就煮。這個炸雞腿油煙大，強強先到飯廳等爸爸好不好？」
「不要不要，強強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等你。」
知道自己兒子的牛脾氣，凌清藍只能苦笑。「好好，那強強聽話，站角落一點，別讓熱油濺到了。」
不想兒子餓壞肚子，凌清藍快手快腳地作好飯，父子倆開開心心地上了飯桌。
「強強怎麼不吃啊？」凌清藍夾了一大根雞腿放到了兒子的碗裡，卻發現他連動都不動一下。
「強強要爸爸餵。」
兒子嘟著小嘴的模樣雖然可愛到讓凌清藍的心都在冒泡泡，但為了兒子好，他還是堅持要他自己吃飯。
「不行，強強已經長大了，要自己乖乖吃飯，爸爸不能再餵你了。」
「不管不管！爸爸不餵強強，強強就不吃了。」
「強強！」
兒子一看到他臉色一沉，立刻嚎啕大哭。
「哇，爸爸不愛強強了，爸爸是壞人，哇……」
凌清藍見狀不禁頭疼不已。
怕兒子不吃東西餓壞了肚子，又怕他哭得太厲害傷了眼睛，凌清藍雖然身為醫生，知道後果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嚴重，但終究還是狠不下心腸拒絕自己的心肝寶貝。
「好好，不哭不哭，強強不哭，爸爸餵就是了。」
「嘻，爸爸好棒！強強愛你！」
兒子一撲進自己懷裡就是一陣亂親，把眼淚鼻涕糊了他一臉。
「好了好了，別撒嬌了，快來吃飯吧，萊都要涼了。」凌清藍仔細地將肉與骨頭分離，再將炸得又香又酥的肉塊住兒子嘴裡塞去。
「好好吃，好好吃喔！」
看到強強吃得眉開眼笑，凌清藍頓時覺得下廚一點也不辛苦，如果能夠，這輩子他都要親手做飯給兒子吃。
「強強吃慢點，爸爸不是說過要細嚼慢嚥才行嘛。」
「可是好好吃好好吃嘛，啊，強強也餵爸爸吃。來，爸爸，把嘴嘴開開。」
「不用了，爸爸自己吃就好。」
「不要，我要餵爸爸，我要餵嘛。」
「好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凌清藍真是敗給他這個兒子了。
「爸爸，好不好吃？爸爸乖，爸爸要再多吃一點才會長高高喔。」
聽到兒子學著自己的語氣說話，凌清藍哭笑不得地吃著被強塞到嘴邊的食物。
父子倆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地餵著彼此，兩人心裡都是說不出的滿足歡喜。
※ ※ ※
飯桌上靜得可怕。
兒子猛喝著酒，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凌清藍看到他特意做的滿桌飯菜，強強竟然連碰都不碰一下，頓時滿腹心酸。
「強強，你要爸爸餵嗎？」自己多想這麼問問他。
但已經不可能了。
凌清藍第一千次告訴自己。
逝去的一切已經逝去。時光永遠不可能再倒流。
曾經那麼甜蜜的生活已經在多年前的那一天，被自己親手摧毀了……
「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你多少還是吃點吧。」不管兒子對自己再冷漠，凌清藍還是無法坐視不管。
「少囉嗦！吃你自己的飯。」
看到他兇猛地一杯接過一杯地喝著悶酒，凌清藍怎麼可能吃得下去。
「是不是今天的菜色你不喜歡？那你喜歡吃什麼可以告訴爸——我是說……你喜歡吃什麼可以告訴我，我明天做給你吃。」
「不必了，我不想吃你做的任何東西。」凌強毫不留情地潑了他一盆冷水。
「……是嗎？」凌清藍垂下了頭。
一股強大的無力感湧上全身，讓他遲遲沒有辦法振作起來。
「快吃啊，你嫌自己還不夠瘦啊？」
凌清藍聞言倏地抬起頭來，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自作多情，但他彷彿真的聽到了兒子話中的一絲關懷。
「我們一起吃好嗎？我一個人吃不下。」鼓起勇氣說的話，只希望能得到回應。
「你還真是麻煩啊。」凌強冷哼了一聲，重重地放下了酒杯。
凌清藍實在擔心兒子繼續空腹喝酒會傷了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手快腳地夾了滿滿一盤菜，放在他面前。
「這麼想我吃嗎？可惜我對放在盤子裡的菜沒興趣。」凌強突然冷冷一笑。
「那要怎麼樣你才肯吃呢？」
「把衣服脫光了。」
「什麼？」
「你脫還是不脫？」
凌清藍不懂吃飯跟脫衣服到底有什麼關係，但看到兒子漸冷的眼神，只好牙根一咬，迅速地脫下了衣服。
「內褲也要脫掉！快點，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雖然已經不知在兒子面前裸露了多少次，但凌清藍還是沒有辦法坦然地面對他那全然雄性的目光。
顫抖著手脫去了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凌清藍低著頭，手足無措地站在男人面前。
「躺到桌上去。」
「什麼？」凌清藍聞言一驚，條地抬起頭來。
「沒聽過人體壽司嗎？我今天不吃放在盤子裡的東西，我要吃放在你身體上的菜。」
「什麼？不……」保守嚴謹的凌清藍何曾聽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由不得你說不。」凌強一把就將男人推倒在餐桌的另一頭。
「放開我，不要這樣！」
「閉嘴！」凌強壞壞地一笑。「不要妨礙我享用開胃酒。」
凌強將杯子裡的紅酒倒在了男人的胸口。
紅色的液體流灑在蒼白的肌膚上，就像是熊熊火焰中綻放了白色花朵，津靡又純情，充滿難以形容的誘惑……
「哼哼……啊啊……」兒子在自己乳頭上激烈的吸吮讓凌清藍狂亂地甩著頭，發出難耐的呻吟。
「你的乳頭就跟女人一樣敏感，我一舔你就爽得受不了了。」
「哼哼……不是……我沒有……」儘管嘴裡拚命地否認，但背德的快感早已侵襲全身，大聲預告著墮落的來臨……
「還敢說沒有，你這根東西早就已經翹得老高了，真是下賤！」凌強拿起瓶子將裡頭剩餘的紅酒全都倒在了上面。
「啊——」凌清藍驚得一震。
凌強邪笑著移到男人的兩腿間，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慢條斯理地舔舐著灑滿紅酒、高高挺立的勃起。
「啊啊——」凌清藍受不住地大叫失聲。
「呵，原來紅酒用這種方式喝，別有一番滋味呢。」
低沉的笑聲此刻聽在凌清藍耳裡是如此動人心魄。
「接下來要吃什麼好呢？」凌強看著滿桌的菜色，邪邪一笑。
在凌清藍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的兩隻腳已經被大大撐了開來，身後的洞穴被硬塞了東西進去——
「不——」
看到身下的男人扭動著身體大叫，凌強興奮地更加用力地動手抽插起來——
一大隻熱騰騰的雞腿在那淫靡的洞口進進出出，男人被弄得哀哀亂叫一氣。
「好燙好燙——」
腸道裡脆弱的黏膜被高溫燙得一陣一陣地抽搐，但體內致命的性感點又被頂住激烈地撞擊，凌清藍被這奇異的感受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禁又痛又爽地哀嚎起來。
「賤人！被這樣搞還爽得快射了？」凌強冷笑，「你想得美！」
凌強拿來餐巾布將男人那根一抖一抖的肉棍緊緊纏住。
「啊啊——不要——不要啊！」想要發洩的慾望被硬生生地禁錮，凌清藍早已被調教得習慣享樂的身子抗議似的扭動著。
蒙上情慾色彩的雙眸溢滿淚水，平常嚴肅緊抿著的雙唇微微開啟露出紅紅的舌尖，兩個小巧的乳頭又紅又腫地挺立著，凌強看到男人這模樣肆虐心頓時膨脹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帶著要將身下這具肉體生吞活剝的瘋狂慾望，凌強快速地扯下褲襠拉鏈，掏出脹到要爆裂的肉棒，一舉就衝進男人的肉穴裡——
「不——」小穴裡還插著異物就被兒子的大肉棒又硬擠了進來，小小的腸道被撐大到極限，凌清藍痛得大聲尖叫，差點昏厥了過去。
「哈啊……爽死了……真緊啊……」凌強擺動著結實有力的腰身猛烈抽插著。
「嗚……你要弄死我了……啊啊……放了我……放了我吧……」窄窄的腸道被激烈地翻攪抽動，凌清藍忍不住哭了出來。
「放了你？」凌強大笑，「到死都不可能！」
將男人修長白皙的雙腿反折到胸前，凌強用盡全身的力氣，像要貫穿男人一樣猛力捅入到最深處——
「嗚啊啊——」凌清藍大聲尖叫哭泣，內臟彷彿要被頂破的痛苦把他折磨地神智不清，只能緊緊抱住兒子拚命地求饒，「強強，你饒了我饒了我……嗚……都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閉嘴！」
「對不起對不起……」
「不要道歉！」凌強怒火高漲，狠狠甩了他一耳光！「我凌強不希罕你這種賤人的道歉！」
被一巴掌猛地打醒了過來，凌清藍忍住淚水，咬緊下唇，死命承受著兒子瘋狂的折磨。
兒子在他體內射精後，又變換著花樣將桌上各式各樣的菜全都塞了進去。
凌清藍幾度痛暈了過去，又被弄醒過來。
儘管被如此冷酷地對待，凌清藍卻發現，自始至終，自己都沒有鬆開抱緊兒子的那雙手……
第三章
凌強有兩天沒回家了。
一點也不想回家看到那個老男人。
想到他哭著說對不起的表情，凌強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他有什麼資格道歉？！
他該死的就是一個背叛者！
想到自己曾經多麼狂熱地為他付出一切，他就噁心到想吐！
「想什麼啊？阿強。一副惡鬼吃人的模樣。」在肩上隨意的一拍打斷了凌強的心思。
「對，老子就是想吃你！」凌強橫了好友一個白眼，「媽的，見弟忘友，有了你那個寶貝弟弟，就把我這個可憐又寂寞的老朋友晾在一邊了，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你？」
喧嘩的酒吧裡，兩個引人注目的大帥哥卻窩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彼此笑罵著。
「可憐又寂寞？不會吧，伯父不是搬去跟你住了？」杜若風聽到好友這麼說，不禁好奇地挑了挑眉。
「不要跟我提他！」
看到好友臉上惡狠狠的表情，杜若風可一點都不害怕。「嘴裡不提，他就會從你心裡消失嗎？」
「杜若風！你少扮演我的心理醫師，我還沒他媽的心理變態到需要看病。」
「把自己的親生爸爸折磨得不成人形還不叫變態？凌大少爺，你對變態的定義標準還真是奇特啊。」
「我說過了，他不是我爸爸！！只是一個我隨時隨地想操就操的賤貨而已！」
「凌強！嘴巴放乾淨點，你怎麼可以這麼叫伯父？他畢竟是生你養你的人，不要太過分了。」
「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你少管。」
「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重蹈我和小晨的錯誤，愛他就好好珍惜他，不要等到有一天他……」
「等到有一天什麼？有一天他死了？哈哈……」凌強突然放聲大笑，「那就讓他下地獄去吧！讓他在地獄裡也嘗嘗我曾受過的煎熬！」
「阿強……」杜若風看到好友臉上滿滿的恨意，心裡不是不理解的。
凌強在那一年所經歷的痛苦，他都看在眼裡。
那是讓一個人徹底失去生存意義的絕望孤苦……
「放心，我死不了。」凌強看到好友臉上的關懷，微微地笑了笑，「在我還沒把那個人折磨死之前，我是不會那麼輕易死的。」
「你在胡說什麼啊？動不動就死啊死的，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杜若風微怒地瞪了瞪。
「我哪有活得不耐煩，我活得再精彩不過了，每天變換著花樣耍弄他，真是爽翻了，哈哈……來，喝酒喝酒。」
「喝死你這個混蛋！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凡事適可而止，不要太過分了，你——」杜若風話說到一半，突然臉色一沉。
凌強看到他突然滿臉不悅，不禁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放肆狂歡的酒吧裡，一個男人的出現讓週遭一時鴉雀無聲。
男人俊美得彷彿太陽神阿波羅下凡，讓一群狂蜂浪蝶全都瘋狂了！
「帥哥，第一次來哦？」
「我請你喝杯酒吧？」
「你叫什麼名字？」
「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吧？」
才一會兒功夫，男人周圍就已被一群男男女女重重包圍，塞得水洩不通。
「走開。」超級美男子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毫不留情的拒絕。
「不要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嘛。」
「是啊，來這裡就是要放開心胸好好玩啊。」
「這音樂不錯，我們跳支舞吧？」
在這城裡最熱鬧的高級酒吧裡，眾人見過的帥哥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但幾時見過這等超級極品美男，所以不管對方再怎麼冷漠拒絕，眾人還是鍥而不捨地繼續糾纏。
「我說走開！」男子目光如電，一聲冷喝，威震四方。
眾人皆嚇得心裡一個咯登，知道再繼續下去恐怕討不了好，只好無趣地摸摸鼻子四散而去。
男子冷哼了一聲，也不管週遭傳來的異樣目光，只顧四處張望，彷彿在尋找什麼東西。
「小晨，過來。」杜若風突地站起身來招了招手。
男子一看見杜若風，臉上的寒冰立刻像是初雪融化，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燦爛到極點的笑容。
眾人一見立刻又是傾倒一片。
「哥！」杜若晨一個箭步撲上前去，一把就將杜若風摟進懷裡。
「你怎麼跑來了？我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嗎？」杜若風氣憤地推了推弟弟。
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心愛的弟弟每次一出現在這種場合肯定會引來一堆討厭的花癡蒼蠅，所以他才不讓他跟來的。
「我不要！我才不要讓你跟這個沒節操的傢伙單獨相處太久。」
「喂，杜少爺，你幹嘛老是說我沒節操？我凌強是猥褻你了還是強暴你了？」凌強聞言立刻跳起來抗議。
「阿強，不准你胡說！還有，小晨，別老是對你凌大哥這麼沒禮貌。」杜若風看到這兩個人一見面就開始吵架，不禁頭大。
不過這件事自己多少也要負點責任，要不是他當初謊稱跟凌強結婚私奔，小晨也不會多年來對他這個好友如此憎恨。
現在一下子要弟弟突然轉變態度，恐怕還是難了點。
果不其然，才過了一會兒，小晨就不耐煩了。
「哥，我們走吧。」
「小晨，哥哥才剛到一會兒，先別急著走，我和你凌大哥正在商量點事。」
「商量？我看你們是在計劃如何修理那個倒霉的大醫師才對吧？」杜若晨一針見血地說。
凌強聞言大笑。「哈哈，阿風，你弟弟可真聰明，說得對，沒錯沒錯。」
「哼，你那點變態心事哪需要用到本少爺的聰明才智。用膝蓋想也知道。」
「我不喜歡你們用這麼冷漠的態度討論對我有救命之恩的伯父，我先走了。」杜若風冷冷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該死！都是你害的。凌強，這筆帳我記在你頭上了！哥，你等等我！」杜若晨一看到哥哥走了，那還顧得了什麼，急急忙忙就追了上去。
追到了酒吧後面的停車場，杜若晨拉開車門就坐進了駕駛座旁邊。「哥，對不起，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對，我道歉就是了。」
「小晨，哥哥沒生你的氣。」輕輕歎了口氣，杜若風關掉了正在發動的引擎，轉頭看著像只做錯事的小狗似的弟弟。「我只是沒辦法冷眼旁觀，我沒辦法看到事情朝著可預知的悲劇方向發展。我做不到，你懂嗎？我現在只要一看到凌強和他父親，就想到過去的我們……」
「哥，你別難過，都是我不對，我以前不該對你那麼壞，你打我罵我吧，就是砍我一刀也行，只要你解氣，你要怎麼樣都行。」
「你在亂七八糟說些什麼？」杜若風捧起了弟弟低垂的臉龐，柔柔地凝視著他，「哥哥怎麼可能捨得打你罵你？我疼你都來不及了。」
「哥……」杜若晨傻傻地笑著，一點也看不出杜氏企業總裁平日精明銳利的模樣。
「你哦，怎麼笑得像個小白癡？」
「小晨好愛好愛哥哥，只要能像這樣每天抱著哥哥，我寧願當一輩子的小白癡。」杜若晨說起甜言蜜語可是如萬發連珠炮，一點都不停頓的。
「小晨……」偏偏杜若風最是抗拒不了弟弟的甜言蜜語，聽到他這麼說，身子骨倏地一陣酥軟。
「哥……我想做……」典型的打蛇隨棍上。
「不行，在車裡會被人看見的。」
「不會的，這裡光線暗，就算有人來了，也只是看到車在震動而已，有什麼關係。來嘛，哥，小晨都要脹死了。」
解開了自己的褲襠，杜若晨掏出了雄偉的巨根，就將哥哥的頭輕輕地壓了下來。
杜若風其實也早已情動，只是擔心被人撞見，現在聽到弟弟這麼說，立刻放心大膽地張嘴含進了那嘗過無數次的美味肉棒。
先含進喉嚨深處用力吸一下再快速地鬆開。
杜若晨就像被閃電劈中一般！一股強大的電流頓時從下腹一湧而上！
「啊啊——好爽啊……哥……哥……你吸得我爽死了……」
「嘖……嘖……」
「哈啊哈啊……不行，我受不了……哥，把頭挪開，我要進去！」
「好好——進來，快點進來！」
「啊啊——爽死了！哥，哥！」
「——啊啊——小晨……輕一點輕一點——你要把哥哥弄死了——好深啊——」
「呼呼……哥……哥……好舒服……好舒服……我愛死你了……」
「我也愛你……好愛你啊……小晨……啊啊……哥哥要瘋了……好棒好棒……」
兩人做得天昏地暗，渾然忘我，完全不知車外有一個人已經完全呆若木雞。
因為好友忘了拿手機而追到停車場的凌強，看到車子震動得足足像是十級地震，不禁露出一絲艷羨又苦悶的微笑。
※ ※ ※
手術室外靜得落針可聞。
家屬們已經在此焦急地等候了整整五個小時之久。
所以當「手術中」的燈光一熄滅，眾人立刻迫不及待地湧上前去。
手術室大們一開，剛剛經過肝臟移植手術的病人躺在病床上，被護土穩穩地推了出來。
「凌教授，凌教授，請問家父的情況如何？」
「是啊，凌教授，孩子他爸手術還順利嗎？」
臉色蒼白，面露疲憊的凌清藍面對急於知道病情的家屬，溫和耐心地說：「你們放心，他很好，手術一切順利。」
家屬聽到這裡就哭出來了。「凌教授，謝謝你，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全家沒齒難忘。」
「別這麼說，這是醫生該做的。病人接下來還要再觀察幾天看有沒有排斥和感染現象，如果沒有才能算是真正度過危險期。你們也累了，還是回去早點休息吧。」
「謝謝凌教授，謝謝凌教授。」
凌清藍送走了激動的家屬，緩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沉沉的疲憊此刻才被允許浮上水面。
他已經兩天沒合眼了。
無論怎麼告訴自己要保持良好的睡眠和精神狀態以應付今天的大手術，他還是無法成眠。
才不過短短兩天，沒有兒子在身旁的日子卻像是一個世紀那般漫長難熬。
強強，你這麼快就厭倦爸爸了嗎？
凌清藍沒有勇氣將這句話問出口。
他們父子也不過才住在一起短短一個月，兒子就不再回家了。
自己這副毫無吸引力、半老不死的身軀，終究還是無法留住那顆年輕野性的心吧。
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只是，還是無法輕易地接受。
太快了……
一種深重的絕望湧上心頭。
快樂的時光為什麼總是過得這麼快？
無論自己被兒子怎麼折磨都沒關係，只要他在自己身邊，他就能快樂啊。
沉重的悲哀像是千斤巨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凌清藍眼前一陣發黑，身形一晃，突然一個踉蹌，撞倒了走廊上的推車——
「啊——」護士們頓時一陣驚呼，趕緊上前將他扶起，「凌教授，你有沒有怎麼樣？」
「啊，凌教授額頭流血了。」
「快，快去拿藥給凌教授。」
「不必了。」凌清藍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眼鏡重新戴好，勉強地站穩了身子，「一點小傷沒必要驚動大家，你們忙去吧，我自己會處理。」
「可是，凌教授——」
「我說過不用了。」
護士們一看到這位大醫師難得顯露出怒氣，連忙安靜地退了下去。
凌清藍沒有理會她們，堅持掙扎著走回了自己辦公室。
一進門，還沒有開燈就跌坐在地。
眼淚此刻才放肆地宣洩而下。
凌清藍哀傷難忍，嗚咽地哭泣著。
「你為什麼哭？」
黑暗中，一個散發出濃厚酒氣的男人突地抱了上來——
「你不要哭啊……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呃——」男人打了一個小小的酒嗝。「強強要保護爸爸……」
凌清藍一下愣住了——
天上的眾神啊，我願意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如果這是夢，請永遠不要讓他醒來……
「爸爸不哭……強強不讓壞人欺負爸爸……」
在耳邊傳來的綿綿細語就像一根又一根的針扎在自己心口。
凌清藍再也無力承受這種甜蜜的痛楚，猛地轉身回抱住男人，哭著不停地索吻。「吻我！強強……強強……」
兩人死死地摟住對方在冰冷的地板上翻滾，交換著濃烈的舌吻。
彷彿要吞噬對方的激情，讓兩人的唾液淫亂地溢出流淌，然後再被狠狠舔了回去。
重新又得到兒子的喜悅讓凌清藍徹底瘋狂了。
他胡亂扯開兒子的上衣，低頭在他胸口一陣亂親，猛地咬住了他右邊的乳頭……
「啊啊——」凌強發出了難耐的低吼。
「強強再叫叫我……求求你……求求你……」眼淚止不住地奔流，就如同體內燃燒的惡火，凌清藍一邊親吻著那紅腫的小果實，一邊急促地喘息哀求著。
「啊啊……爸爸！爸爸！」凌強毫不吝嗇地大聲回應。
「強強！」凌清藍只是聽到兒子的叫喚就射了。
連褲子都還來不及脫下，硬得要脹破的肉棒甚至連碰都沒被碰一下就整個爆掉了！
凌清藍頭暈目眩地倒在了兒子胸口。
「爸爸……強強想要，爸爸……」
兒子的雙手用力扯著凌清藍的褲子，靈巧的指頭一下就找到了兩臀間的洞穴。
「啊啊——」飢渴的腸道一被侵入就緊緊吸附了上去。
凌清藍難耐地扭動著身子，協助兒子一起脫下了自己已經濕了一大片的褲子。
「爸爸也幫強強脫衣服。」凌清藍顫抖著雙手卸下了兒子身上的衣物。
即使是在黑暗中，凌清藍還是能清晰地記得兒子身上每一個美麗的線條。
好久沒能如此肆無忌憚地接觸強強了，凌清藍陶醉地細細親吻撫摸著這世上最強壯美麗的胴體。
「強強要爸爸吸大棒棒——」凌強醉眼朦朧地凝視著黑暗中模糊又熟悉的臉龐，用雙手輕柔地捧住。「吸我，爸爸——」
一聽到兒子充滿慾望的呼喚，凌清藍腦子就轟地一陣發熱，張開口就將那比自己還大上許多的巨大肉棒一口吸了進去——
「啊啊——爽死了，爸爸，爸爸——再用力吸我——」
當年第一次被兒子哀求口交的記憶倏地湧了上來，強烈的背德感如今卻再也無法阻止自己的沉淪，反而讓他更加興奮。再也不想失去這個人了！
就是墮入十八層地獄，受盡烈火焚燒至死，他也不再放手！
跨騎在兒子身上，浮蕩地扭擺著腰肢。
上半身穿著襯衫和醫師白袍，下半身完全赤裸的凌清藍，汗水淋漓，神情恍惚地大聲呻吟著……
「哼……哈啊……強強……強強……這樣舒服嗎？」
下腹用力一縮，穴口緊緊箝住插在裡頭的巨大肉棒將之慢慢地抽出到頂端，再猛地快速坐到根部。
「啊啊——要斷了——爸爸的裡面好緊——強強好舒服……好舒服……」
被自己飢渴的肉穴緊緊夾住的肉棒一陣陣地跳動著，強烈的悸動震得體內又酸又麻，忍不住分泌出更多的腸液來包裡其中的巨大。
黏膜與巨棒摩擦的淫靡水聲噗哧噗哧地響個不停，迴盪在幽暗的辦公室裡。
叩——叩——
「凌教授，凌教授您在嗎？」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凌清藍嚇得全身僵直。
但爛醉如泥、毫不知情的兒子卻還在往上不停地頂弄。
體內最敏感的一點被持續地刺激，凌清藍緊緊地閉上眼，強忍住到口的浪叫聲，艱難地開口：「什……什麼事？」
「院長邀請你晚上出席一個慈善餐會。」
「不……行，你……你告訴他……嗯……我不舒服……沒……沒辦法去……」
天啊，天啊，好爽，強強要幹死爸爸了！凌清藍在心中無聲地吶喊。
「好的，我會轉告院長的。凌教授，那你要去檢查一下身體嗎？」
「不……哼……嗯……不用了……你……你別再來打擾我休息……」
強強，不要再頂了，爸爸受不了了！
「是的，凌教授。」
啊啊——不行了——
等護士一走，凌清藍立刻發狂似的扭動著身子，在兒子粗大肉棒的頂弄下，哭著達到了絕頂的高潮——
「啊啊……爸爸……爸爸——我也洩了——」凌強在那美妙的肉體裡一個狂頂，嘶吼著失去了意識……
第四章
雖然一出生就沒有了媽媽，但凌強從小就知道，自己有一個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他的爸爸不但是個鼎鼎有名的大醫師，長得又特別漂亮，對他更是百般疼愛。
從念幼稚園開始，只要沒有特殊狀況，爸爸一定每天來接他下課。
雖然他很開心爸爸來接他，但又很討厭老師和那些小朋友的媽媽一直纏著爸爸不放。
「走開啦！妳們這些醜八怪！爸爸是我的！」凌強像要趕走討厭的蒼蠅一樣揮舞著雙臂，將心愛的爸爸牢牢護在身後。
「強強，不可以這麼沒禮貌。」
「她們本來就是醜八怪！強強哪裡說錯了？爸爸，你說，是強強長得漂亮，還是她們漂亮？」撲進爸爸懷裡，凌強表情十分認真地問。
爸爸露出了溫柔的微笑，親了親他的臉頰，「當然是強強長得漂亮，強強在爸爸心裡，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哦。」
「嘻，妳們聽到沒有？爸爸說妳們是醜八怪！」凌強看向圍在周邊的大人們得意地說。
「強強，爸爸沒這麼說。」
爸爸嘴邊的苦笑，看起來多麼可愛。
「嘻，強強知道爸爸就是這個意思。爸爸，我們走吧，不要理這些醜八怪，爸爸快帶強強回家。」
他之所以這麼討厭女人接近爸爸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從他有記憶以來，所有的親朋好友都爭相搶著要為爸爸做媒。
他們說要幫他找個新媽媽。
放屁！
誰說他需要媽媽，他只要有爸爸就夠了！
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他只要有爸爸就夠了！
「爸爸，你是不是想娶老婆？」
「沒有啊，誰說的？」
「每個人都這麼說啊，他們說強強不能太自私，爸爸還年輕，需要一個老婆，不然爸爸會寂寞。爸爸，你寂寞嗎？」雖然不懂什麼是寂寞，但他想大概是很可憐的意思吧。
「爸爸一點都不寂寞。」爸爸溫柔地將他抱在懷中，「爸爸有強強啊，爸爸只要有強強就永遠都不會寂寞……」
「耶！那爸爸就不用娶老婆了對不對？」他興奮地在爸爸懷裡又叫又跳，「爸爸你答應強強不娶老婆嘛，我不要爸爸被壞女人搶走，爸爸是強強一個人的！
「好好，爸爸不娶老婆，爸爸是強強一個人的。」爸爸的承諾，他一直深信不疑。
※ ※ ※
十六歲，正是對「性」懵懵懂懂卻又強烈好奇的年紀。
如果沒有遇上杜若風，凌強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明白，他從小到大對父親異常雖烈的佔有慾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還記得那一天……
爬到學校頂樓的天台，拿出同學遞給他的書，他隨意地翻閱起來。
一想到同學們臉上那種暖昧的笑容，他就覺得好笑。
無聊地看著書裡淫穢的男女交媾圖片，他卻一點都亢奮不起來。
去，醜死了！
狗男女有什麼好看的，簡直無聊！
隨手就將書本住身後扔去，卻立刻想到這書還是要還給同學的。
無奈地轉過身去想把書撿起，卻在一瞬間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
他好奇地慢慢走向水塔後方，悄悄地探出頭。
這一探卻讓凌強差點就失聲叫了出來。
水塔的另一邊，一個體形頎長、相貌俊美的少年姿態悠閒地靠在牆上抽著煙，另一個肌膚白皙、樣貌絕美的少女則跪在他兩腿間，狂熱地吸吮著少年的陰莖。
「嗯……唔……」跪在地上的少女邊吸邊發出嬌美的呻吟，聽得人心蕩神馳。
這就是所謂的……「口交」嗎？
凌強還是第一次看到「真人演出」，不禁瞪大了眼。
「小小年紀就這麼愛吸男人的肉棒，我看你只要有肉棒吸，誰都可以吧？賤貨。」少年眼光輕蔑地看著跪在自己身下的女孩，冷冷地說。
「不是的……」女孩停止了吸吮，突然哭了出來，「嗚……哥……你別這麼說好不好……別人我誰都不要，我只要哥哥一個……是真的真的……嗚……哥，求求你相信我……」女孩激動地站了起來，哭著抱緊了少年。
哥哥？應該不是親哥哥吧？凌強聽到這裡，不禁微微一驚。
「相信你？哈哈……」少年突然放聲大笑，「誰會傻到相信一個賤貨的話？你這張嘴最好還是少說廢話，做點有用的事吧。給我繼續吸！我今天要痛快地射在你這張淫蕩的臉上！」少年粗暴地將女孩壓跪在地上，將依然挺直的陰莖捅進了她嘴裡。
女孩似乎很聽少年的話，雖然被這麼侮辱，但還是流著淚繼續替他口交。
整個天台上此刻只剩下嘴巴吸吮的聲音和少年漸重的喘息。
「呼……呼……小淫婦……嘴巴愈來愈厲害了……啊啊——射了——」少年猛地將陰莖從女孩嘴裡拔了出來，低吼著將一股股濃濃的精液噴灑在她臉上。
「嗯——」女孩發出了陶醉的呻吟，主動仰起頭接受著少年的「灌溉」。未了，還意猶未盡地用手指將臉上所有的精液都送進了嘴裡。
天啊，真是有夠淫蕩……凌強不禁在心裡咋舌。
「好了，我已經發洩夠了，你可以滾了。」少年拉上褲襠拉鏈，毫不留情地說。
「哥，你讓我多待一會好不好？」女孩急忙站起身來，拉著少年的臂膀。
「我叫你滾就滾！」少年不耐地甩開她。
「哥，你別生氣，我走就是了。那我明天還可以再來嗎？」
「怎麼？你不用上學嗎？」
「我不要上學，我想時時刻刻待在哥哥身邊。」
「白癡啊，難道你不怕死老頭發現？」
「不怕，只要哥哥需要我，我什麼都不怕。」
「可是我怕啊，」少年的聲音突然轉為輕柔，「如果死老頭知道我是怎麼糟蹋他這個寶貝兒子，大概會毫不猶豫地一刀殺了我吧。」
兒子？「她」是男的？！
凌強聞言大吃一驚。
「不會的不會的，你也是爸爸的兒子啊，他不會忍心傷害你的。」
「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你是故意在嘲笑我是吧？你明知道在那個死老頭心裡只有你這個兒子，我算是哪根蔥啊？不過被他發現也好，說不定還可以邀請他來欣賞欣賞你這個騷貨躺在我的胯下，被我幹得發狂的淫蕩樣，讓他看看兄弟相姦有多麼精彩，搞不好我們親愛的老爸會心臟病發哦，哈哈……」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愛哥哥，我要和哥哥在一起，就算爸爸反對我們，就算全世界都反對我們！我也不在乎！」
什麼？！原來他們真是兄弟？凌強聽到這裡心臟怦怦直跳，連忙慌張地轉身跑下樓。
「同性相姦」、「亂倫」幾個字在腦子裡拚命地打轉，全身的血液莫名地沸騰起來。
這時的他還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興奮，只覺得好像直到這一刻，一個世上最禁忌的秘密天地才在他面前被徹底打了開來。
我要認識這個人！
凌強興奮地渾身發抖，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地想主動結識一個朋友，但他隱約知道，那個離經叛道的少年將會帶領他進入一個全新未知的世界……
原以為要和杜若風混熟肯定要花上一段時間，但意外地，兩人幾乎可說是臭味相投、一見如故。
或許是因為兩人心裡都藏著不可告人的禁忌慾望吧。
凌強沒多久就告訴了阿風他在樓頂上看到的那一幕。
「我第一眼看到你弟弟，還以為他是女的。你們膽子也太大了，怎麼在學校樓頂上就搞了起來？嚇死人了，要是被發現怎麼辦？」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凌強想到到當時的情況還心有餘悸。
「被發現？那很好啊。反正杜家要身敗名裂的人又不只我一個，哼。」正在打著電腦遊戲的杜若風臉上掛著蠻不在乎的冷笑。
凌強知道阿風對他家人恨之入骨，聞言也只有歎息。
「哎，你真是冷血啊。不過話說回來，跟有血緣關係、又是同性做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啊？」還是處男的凌強雖然覺得那一定很刺激，但打死他也想不出來那到底會是什麼滋味。
「讓你老爸再娶個老婆，生個弟弟給你上，你不就知道了？」
凌強知道他認識不久的這個好友在他面前說話一向是百無禁忌，但這次他可是徹底惹毛他了！
「你閉嘴！我才不要什麼弟弟！我爸爸絕不可能再娶！」
他的一聲怒吼讓杜若風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地看著他。
「呵呵，看來我們凌大少爺的戀父情結還不是普通嚴重啊。」
「沒錯，我就是戀父怎麼樣？全世界都知道，我凌強最愛的人就是我爸爸。」凌強不甘示弱地瞪著他。
「讓我猜猜，」杜若風倏地轉過椅子，目光筆直地凝視著他，「你不只愛你爸爸，你還想上了他，對吧？」
凌強聞言像見了鬼一樣地瞪大了眼，一顆心差點從嗓子口蹦了出來。
「你……你胡說……」
「別急著否認，你敢說你從來沒夢見過跟你爸爸上床嗎？」
凌強此刻真恨不得打掉這個混蛋臉上那抹得意的微笑。
但阿風說的沒錯，他確實夢見了……
自從那天看過那場在樓頂的「精彩演出」，他每晚都夢見同樣的場景。
只不過阿風的角色換成了自己，而他弟弟的角色則換成了……
好恐怖，好恐怖，自己怎麼可以有這種天理不容的淫穢想法？！
可惡，害他這幾天都不敢直視爸爸的臉。
要是爸爸知道了，他肯定再也不會愛我了！
雖然警告自己不可以再這樣，但凌強每次醒來都還是濕了褲子。
他知道自己夢遺了。
全世界的青少年大概只有他會想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射精吧？
「阿風……你會不會覺得我變態？」
看到他沮喪的臉，杜若風失聲大笑。
「笑什麼笑啊你，豬頭！」凌強抓起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兄弟我都快煩惱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有什麼好煩惱的，我做事的宗旨一向就是——想要的就去要！」
「那如果要不到呢？」
「沒什麼東西是要不到的，就算用盡所有卑鄙下流的手段，只要你真心想要，就一定能要到手！」
第五章
「強強，上學要遲到了，你怎麼還不起床？」
凌強躺在床上不做聲，任由那優美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撫觸著自己。
「讓爸爸看看，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你別管我！」
「爸爸怎麼能不管你呢？你這幾天都吃得很少，連平常最愛吃的菜都不怎麼碰，爸爸還在擔心你是不是腸胃方面出了問題，正想著帶你到爸爸的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我沒病我沒病！你走開別管我！」
「好好，我們強強沒病沒病。那強強是有什麼煩惱嗎？可以告訴爸爸嗎？」
「我的煩惱你根本解決不了，告訴你也沒有用。」
「不會的，強強有什麼煩惱，爸爸想盡辦法也一定會為你解決的。你快告訴爸爸好不好？」
「我想死。」
「什麼？」爸爸的臉色一下變得死白死白。
「我說我想死！」
「爸爸不准你胡說！」一記耳光重重打在他臉上。
從凌強有記憶以來，這是爸爸第一次打他。
「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了！」眼淚從眼眶嘩啦啦地掉了下來，凌強傷心地哭喊著。
「強強不哭！強強不哭！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該打你。你原諒爸爸好不好？」
看到爸爸手足無措的模樣，凌強立刻哭著撲進他懷裡。
「爸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真的想死。我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活著比死了還痛苦，你乾脆就讓我死了算了。嗚……」
「不許你說死！你死了爸爸怎麼辦？強強是爸爸的心肝寶貝，是爸爸的命根子啊！強強乖，你有什麼煩惱快告訴爸爸，爸爸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一定為你解決好不好？」
「爸爸，如果我告訴你，你不能瞧不起我哦……」
「傻孩子，爸爸怎麼可能瞧不起我的強強？」
「那好吧，我告訴你……我……我每天晚上都做夢……」
「做夢？強強夢見什麼了？」
「我夢到……夢到……」
「夢到什麼了？強強不要怕，快告訴爸爸。」
「我夢到……夢到有人在……在跟我做愛……」
「啊？」爸爸震驚的表情讓凌強非常受傷。
「我就知道爸爸一定會瞧不起我！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
「不是不是，爸爸沒有瞧不起強強！爸爸只是嚇了一跳而已。」
「騙人，你一定覺得我是變態對不對？」
「強強怎麼會是變態呢，每個男人都會做這種春夢啊，這是很正常的，強強不要擔心。」
「真的嗎？爸爸沒有騙我？」
「爸爸沒有騙你。」
「那你臉上的表情為什麼那麼奇怪？」
「爸爸只是……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哎……我的強強也長大了……」
「長大了一點都不好！我每次從夢裡醒來就會好空虛哦……」
「強強可以白天多做點運動，像打打籃球、游泳啊，這樣晚上就可以一覺到天亮了。」
「我討厭你用這種醫生的口吻說話！我是你兒子，不是你的病人！」
「不是的，強強，爸爸沒有這個意思。」
「我不管！爸爸，你去幫我找個女人來好不好？我想做！我好想做！」
「你說什麼……？！」
「女人！我要找女人！」
「不准！不准！爸爸不准！」
凌強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如此嚴厲的表情。
那柔和的五官激動地扭曲著，眼鏡後方的眼睛像燒著兩盆火，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
「爸爸是大騙子！你剛剛不是說我有什麼煩惱你一定會為我解決的嗎？你根本就是在騙我！我以後再也不相信爸爸的話了！」
「強強，爸爸沒有騙你。你要爸爸做什麼都可以，但只有這件事，爸爸絕對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隨便幫我找個女人有這麼困難嗎？」
「我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不三不四的女人碰你一根寒毛！」
「那爸爸到底要我怎麼辦？我想做想得快瘋了！」
「強強……」
「嗚……爸爸，你幫幫我，幫幫我吧！」
「強強乖，強強不哭，你這個樣子爸爸的心都要碎了。爸爸幫你，爸爸幫你就是了。」
「真的嗎？爸爸，那你要怎麼幫我？」看到爸爸彷彿下了重大決心的樣子，凌強不禁興奮地問。
「……你乖乖躺著，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問。」
「爸爸……」
「強強聽話。」
「好，我聽爸爸的話。」他乖乖地閉上眼，一動也不動。
但過了好一會兒，凌強還是沒感到任何動靜，忍不住開口。「爸——」
「噓……」爸爸將手指放在他的唇上。
被子被輕輕掀了開來。
底下的他不著片縷。
想到爸爸正凝視著他那個折磨了他好幾晚，一點也不安分的東西，凌強就興奮不已。
「啊……」爸爸歎息又驚訝的聲音讓他那硬到快爆炸的東西更堅硬了三分。
「快點，爸爸，快點！」
「強強……」熱得像火棒一樣的堅挺被一雙冰涼柔韌的手輕輕地覆了上來。
凌強重重地一震，像是有什麼閃電在瞬間擊中了自己——
「啊——」禁不住失聲叫了出來。
爸爸被他的叫聲嚇得一驚，急忙收回了手。
「不——」他慌張地睜開眼，一把將爸爸的手重新按上自己快要冒火的東西上。「爸爸別走——」
「強強……」爸爸的聲音可憐地顫抖著。
「動一動啊……求求你……求求你……爸爸……」
知道爸爸最受不住自己這種哀求的眼神和聲音，他怎麼能不善加利用。
果然，爸爸一下就屈服了。
輕輕握住，再從項端直直套弄而下。
爸爸那受盡讚賞、在手術台上極度靈巧的雙手曾經救過無數條生命，而此刻，他也正拯救著地瀕臨發狂的兒子。
「哈啊……哈啊……爸爸，你弄得我好舒服……」
生平第一次被自己以外的人手淫，而且還是自己最心愛的爸爸，難以形容的強烈快感讓凌強激動地弓起了身子，難以克制地大聲喘息。
「舒服嗎？強強真的舒服嗎？」
「啊啊……舒服……好舒服……」
細細品味著這絕佳的快感，凌強忍不住微微扭過頭去，想看看爸爸此刻的神情。
那平時看起來極度禁慾的臉龐此刻正覆著一層薄薄的汗水，眼鏡後方的雙眼迷迷濛濛地蕩著水光，線條優美的雙唇緊抿著，彷彿在苦苦忍受著什麼。
那隱含無限誘惑的表情讓他忍不住心蕩神馳。「爸爸，吸我……」
爸爸聞言像見鬼一樣地看著他。
「爸爸，求求你，我好想要。」
「強強……你……你瘋了嗎？我是你爸爸啊！我怎麼能替你……替你……」
「求求你，爸爸，就吸一下好不好？」
「不行！絕對不行！」
「算了！我自己去找女人幫我弄！」凌強一躍而起，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原以為爸爸一定會叫住自己，但沒想到身後的人卻一動也不動。
凌強又氣又傷心，頓時覺得自己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不管他對爸爸再怎麼渴望，他終究只是當他是個孩子吧。
而又有誰會對自己的孩子產生慾望呢？
反正不正常的從來就只有我一個而已！
在心裡苦悶地吶喊，眼淚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
原本去找女人只是個無聊的藉口，但如今卻成為凌強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
我要去找女人！我要隨便找個女人上了！我再也不會去求那個無情的男人。抬手抹去了眼淚，凌強走到衣櫃前隨便抓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強強你……你在幹什麼……？」背後的男人聲音抖得像隨時要破碎一樣，「你要去哪裡？」
「我說過了，找——女——人。」凌強頭也不回，斬釘截鐵地說。
「不准！」男人突然衝了上來胡亂扯著他的衣服，「給我脫下來，爸爸不准你去！你哪裡也不准去！」
「放手！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管！」凌強從來沒被人如此粗暴地對待，不禁更加抓狂，他雙手用力一甩——
「唔——」被推倒在地的爸爸頭撞到了地板上，發出一聲痛哼。
「爸爸——！」凌強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衝上前一把將父親抱進懷裡。「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還好，爸爸沒事，強強不要哭……」
直到爸爸抬起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水，凌強才知道自己哭了。
「嗚……對不起，爸爸，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該死我真該死！」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己之私就傷害了對他最重要的人，凌強就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
「強強！」爸爸突然緊緊地抱住他，在他耳邊急促地低語，「爸爸願意，爸爸什麼都願意……」
「爸爸？」凌強有一瞬間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只要爸爸願意做，強強就不會出去了，對不對？」
凌強有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強強怎麼還聽不懂？你……你不是要爸爸……吸……吸……」爸爸話還沒說完，一張臉都漲紅了。
「爸爸！」凌強聞言驚喜地往爸爸臉上又親又吻，「哈哈，太好了，爸爸答應了！爸爸答應了！」
「強強，不要喊這麼大聲！」
凌強看到爸爸窘得手足無措，知道自己是太過得意忘形了。
「爸爸，我好愛你……」輕輕地捧住爸爸羞紅的臉，凌強在他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強強……」爸爸發出了一聲歎息般的呢喃。
「爸爸，你好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我好愛你……」凌強摘下了爸爸的眼鏡，一邊細細地吻著爸爸臉上每一寸光滑的肌膚，一邊說著永無止盡的愛語。
「強強求求你……不要……不要再說了……」
凌強發現爸爸的眼眶泛紅，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但這不但沒有讓他稍加收斂，反而讓他那邪惡的慾望更加膨脹……
「好，我不說就是了。那爸爸快幫我吸吧，我的肉棒硬得快爆了。」
爸爸被他故意的直白話語羞得一張臉都快滴出血似的。
凌強邪邪地笑了笑，索性脫下褲子，大剌剌地躺在床上，讓他那又硬又長的肉棒毫無遮掩地挺立在爸爸眼前。
他聽見爸爸驚喘了一下。
「快來啊，爸爸。」
爸爸猶豫了片刻，終於慢慢地低下頭來靠近他。
「我的尺寸算大嗎？爸爸？」
「大……好大……」
爸爸呼出的氣息噴在他的肉棒頂端，讓凌強更是激動難耐。
「爸爸，快點，我受不了了，快吸我！」
凌強再也忍不住地將爸爸的頭用力向下一按，將自己快爆炸的大肉棒直直地插進他朝思暮想的嘴裡——「唔嗯——」
凌強看到爸爸的嘴裡塞滿了自己的大肉棒，嗆得眼淚口水直流，那不堪負荷的受虐表情讓他不禁興奮地快瘋了！
「哈啊……哈啊……爸爸，你太捧了……再用力吸！啊啊——爽死我了——」
扭動著屁股，奮力向上頂去，凌強從來不知道口交竟然是這麼令人瘋狂的刺激。
爸爸的雙唇緊緊地吸住整根肉棒，舌頭還一下下在他的龜頭掃來蕩去，雙重的快感讓血氣方剛的凌強很快就不行了——
「啊啊——爸爸——我要出來了——啊啊——」凌強發狂似的大叫著射精了，無處可躲的爸爸可憐地被迫吞下了他所有的精液。
「咳咳——」
爸爸好像被他的精液嗆到似的咳個不停，讓凌強又愛又憐地忍不住將他撲倒在地——
「爸爸，很難受嗎？對不起，讓做兒子的補償你吧……」凌強趁父親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一把就撕開了他的睡衣！
鈕釦四下飛散，爸爸瞪大了眼，一臉的茫然……
「強強……你……你要幹什麼？」
「我要跟你做愛。」
「什麼？……你說什麼？」
「我愛爸爸，我要和爸爸做愛。」
「強強。你瘋了嗎？！」爸爸這時才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大叫著死命地掙扎起來，「放手！快點放開我！」
「我不放，我愛爸爸，我要和爸爸做愛！我要和爸爸合為一體！」
在學校是籃球隊主將的凌強手勁奇大，從未不做運動的父親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凌強用一隻手壓制住父親揮動的雙拳，另一隻手一把拉下了他的睡褲——
「不——」爸爸突然發出一聲絕望的哭叫！「強強不要——不要啊——」
「爸爸——」凌強看著眼前的景象，驚訝地笑了起來，「你騙我，你明明就這麼想要你的兒子。」
原來爸爸早就硬得不行了，與自己長度差不多、顏色略淺的肉棒從被扯落的褲子裡彈跳而出，正巍巍聳立在自己眼前。
「不要看！嗚……爸爸好丟臉……強強求求你不要看……」斗大的淚珠一顆顆地從爸爸的臉上滑落……
凌強從沒見過爸爸在自己面前掉眼淚，不禁又是激動又是愛憐地伸出舌尖舔去了他的淚珠，「爸爸，別哭……我愛你……讓我愛你……我會好好愛你的……爸爸……」
凌強邊吐露愛語，邊往爸爸身上撇下細吻，從他的眉、眼、鼻、唇，一路往下到他線條優美的頸項，再一口含上那誘人的乳珠——
「啊啊——」爸爸尖叫一聲，像被電擊一般地彈跳起來——
凌強聽到爸爸的叫聲吸得更加的賣力。
「唔……嗯啊……強強……求求你……放了爸爸……不行了……嗚……爸爸受不了了……」
可憐的乳珠被吸得又紅又腫，在白皙的肌膚下顯得更加紅艷誘人，凌強不顧爸爸的掙扎哭泣，輪流吸吮著兩個可愛的乳珠。「爸爸小時候就是用這個幫我餵奶的嗎？」凌強故意羞辱爸爸，發出嘖嘖的吸吮聲。
「沒有……爸爸沒有……啊啊……強強求求你……求求你……」
看到爸爸被快感折磨得淚眼汪汪，凌強悄悄地鬆開了箝制住父親的手。
「求我什麼？」凌強停止了吸吮，從雙唇間吐出了腫脹的乳珠。
「啊啊——不——」爸爸果然如凌強所料，伸出雙手將他的頭按回到胸前。
「爸爸你真淫蕩！」看到爸爸這麼需要他，凌強更加肆無忌憚了，他像頭發情的野獸一樣開始瘋狂地撕咬著身下的獵物，將爸爸的兩個乳珠咬得快滴出血似的——
「啊啊——強強——好痛好痛——」爸爸明明哭著喊痛，卻將他緊緊抱住。
凌強折磨完那兩顆可憐的乳珠，肆虐心大漲，又開始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啊啊——強強你要幹什麼？不行不行——」
爸爸發覺了他的意圖，兩腿開始瘋狂地踢蹬，凌強費了好一番工天才壓制住他。
「哈啊哈啊……」凌強粗重地喘著氣，「爸爸，不要逃，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想逃，對不對？」
「不不……強強……求求你放了爸爸……嗚……這樣不行……不行啊……爸爸幫你吸，爸爸幫你吸出來好不好？求求你……」爸爸的臉上滿是哀求的淚水，但凌強知道自己是無法回頭了。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做，不然我會發瘋的！」凌強低下頭開始舔舐著爸爸堅挺的肉棒，讓爸爸發出銷魂的尖叫——
「啊啊——強強——不要這樣……啊啊——」
凌強剛剛才被吸過，當然知道口交對一個男人有多麼刺激，他使出渾身解數，將所有從書上和Ａ片上學來的知識通通一股腦地用在爸爸身上，讓爸爸在他的口技下欲仙欲死、哭叫不休。
「天啊天啊——強強——爸爸要死了——啊啊——」
隨著爸爸身子一陣瘋狂地抽搐，大量的精液噴進了他的嘴裡，凌強貪婪地一口一口仔細地吞了下去，陶醉地品嚐著心愛的爸爸精液的味道。
「好好吃啊，爸爸……」
爸爸看到他舔著滴落在嘴角的精液時，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還不夠啊，我還很餓，怎麼辦呢？爸爸……」
「不……不要——」爸爸好像從他的眼神察覺了什麼，慌張地從他身下逃走，四肢並用地往門口爬去——
凌強哪可能止爸爸從他眼皮底下溜走，一個飛撲就再次將他爸爸壓在身下——
「爸爸，你真不乖，難道你不管強強了嗎？強強真的很餓啊……」
凌強也不管爸爸怎麼哭著求他，就一把托起他美麗的屁股，將他兩片誘人的臀肉分了開來，露出了躲藏在其中、令他渴望到發狂的小穴——
「啊……」凌強發出了一聲激動的歎息。
玫瑰色的小花害怕地緊緊閉合著，凌強湊上前去，伸出舌尖一下下誘惑地舔了起來，拼了命地想讓爸爸的花穴在他的唇間綻放。
「啊啊——不要——強強不要這樣——好可怕——好可怕——嗚……爸爸會變得好奇怪……我不喜歡這樣……求求你不要再舔了……啊啊——」
爸爸尖叫著扭動屁股想躲開他舌尖的侵犯，但那散發出淫靡氣息的肉穴卻不顧主人的意願，早已誠實地對他打開了門戶。 凌強一見機不可失，立刻長驅直入，一下就把舌頭整根頂了進去——
「啊啊——不——」
凌強的舌頭才在爸爸又濕又熱的肉穴裡舔刮了幾下，爸爸就尖叫著射精了——
「啊啊——爸爸又要出來了——」
瘋狂痙攣的肉穴緊緊夾住了凌強的舌頭，大量的蜜汁汩汩流進了他的雙唇，讓凌強飢渴地又吸又吮。
等凌強吃飽喝足時，爸爸的上半身已經軟綿綿地倒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只剩下一個屁股還高高地撅起。
得意又驕傲地撫摸著身下美麗修長的雙腿，凌強握住爸爸柔韌的腰肢，硬邦邦的肉棒抵住那被他舔得還來不及閉合的肉穴，一個挺身，就毫不留情地狠狠捅了進去——
「嗚啊——」爸爸發出悲慘的哀嚎，雙手死命地揪住床單。
「啊啊——爸爸——我終於進入你的身體了——啊啊——爽死我了——」凌強兇猛地擺動腰部，讓他脹得快爆炸的肉棒在爸爸又緊又小的肉穴裡瘋狂地進出——
「嗚……不……強強……拔出來！快拔出來！求求你，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啊——」爸爸不停地哭著哀求他。
「可以的！呼……呼……」凌強喘著粗氣瘋狂地繼續抽送，享受著那難以形容的淫靡快感，「為什麼不可以？我愛你，爸爸，我愛你啊——」
「嗚……不行……不行……這是亂倫……我們不能這樣啊……嗚……」
「騙人！」凌強伸手往前一把握住爸爸的肉棒，「如果不行，爸爸為什麼又硬了？你也愛死了我這麼幹你，對吧？」
「嗚……沒有……爸爸沒有……」爸爸哭著拚命地搖頭。
「你又騙我，爸爸不是從小就告訴我做人要誠實嗎？」
凌強掰開了爸爸的雙臀，看見那小小的肉穴被他的肉棒大大地撐開而滲出一些血絲，雖然他有點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種獨佔欲被充分滿足的快感。
「爸爸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屁股的第一次已經被我奪走了，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能讓別人碰你一下，聽到了嗎？」
爸爸只是哭，卻不回答。
凌強得不到答案頓時心煩意亂，他生氣地在他爸爸體內橫衝直撞，把他爸爸幹得喘不過氣來，只能拚命求饒。
「啊啊——好深好深啊——饒了我饒了我吧——強強——爸爸快死了——」
「快說啊！爸爸，說你是我的，快說！」凌強決定使出殺手鑭，他將大肉棒頂住好友告訴他的部位，開始死命地磨起來。
「啊啊——救命啊——不要弄那裡——啊啊——我說我說——爸爸是你的！爸爸是你的！啊啊——我要死了——強強——」
「啊啊——爸爸不要吸這麼緊一一啊啊——不行我要射了——你的兒子要射給你了——爸爸——」
「啊啊——天啊——」
爸爸淫蕩地扭動著屁股迎合他毫無規律的狂亂抽插，在他最後的一頂下，兩人發出長長的尖叫，一起達到了絕頂的高潮——
※ ※ ※
那一天，凌強沒有去上學，想當然爾，他親愛的爸爸也被他幹得下不了床，連打電話請假的力氣都沒有。
從那天起，凌強總是一回家就把爸爸壓倒，不管是在玄關、廚房還是廁所，不管他爸爸是在打電話、煮飯還是上廁所，只要他想要，他就會不顧一切地進入爸爸那讓人銷魂蝕骨的身體裡。
他曾經以為這個家就是天堂，這種只屬於他們父子倆的幸福會持續到永遠……
直到那一天。
他用整個生命瘋狂愛戀的父親突然毫無預兆地將他推下了地獄——
不——
夢中那足以讓自己再次死去的絕望與怨恨，清晰得彷彿昨曰才發生。
但他知道，一晃眼，卻已經是十年了。
這地獄般的十年啊……
湧上眼眶的淚水讓凌強狼狽地閉上了眼。
他不是沒想過死，反正生不如死的滋味他算是嘗夠了。
但如同他向好友阿風宣示的，在那個人沒死之前，他是絕不會死的。
什麼叫從天堂跌落地獄？
什麼叫生不如死？
凌清藍，如今我凌強也要讓你好好嘗嘗！
第六章
凌清藍將早點一盤盤的端上桌，心裡十分不安。
昨晚兒子喝醉了，兩人在醫院辦公室裡瘋狂地做了好幾次。
他趁著兒子酒醉未醒將他帶回家來，不知他一旦醒來發現自己回家了，會不會氣得又離家出走？
強強，爸爸到底要怎麼做你才願意留下？
告訴我，請你告訴我，爸爸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做啊……
凌清藍坐在飯桌上，煩惱地扯弄著頭髮，直到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才急忙抬起頭來。
「強強……不，我是說你……你肚子餓了嗎？我準備了很多你以前愛吃的小菜，這粥熬了很久！很好吃的，我給你盛一碗好嗎？」凌清藍忐忑地看著自己兒子。
凌強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看起來還不錯。」
兒子突然對他綻放的微笑，讓凌清藍一下愣住了。他睜大眼看著那俊美的臉龐，眼睛連眨都捨不得眨一下。
「過來我這裡。」凌強笑笑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凌清藍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心裡不住地狂跳。
「快啊。」凌強還是那麼溫柔地笑著。
凌清藍遲疑地走近兒子身邊，立刻一把被他拉住跌坐到腿上。
「你這裡怎麼受傷了？」凌強撥開了他散落在額前的瀏海，輕輕地碰了碰。
「……是昨天……昨天不小心跌倒碰傷的……」凌清藍的眼睛還是沒能離開自己的兒子。
「疼嗎？」
兒子落在他額前的輕柔一吻讓凌清藍的心有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小時候我受傷了，你也是這麼將我抱在懷裡，告訴我只要親親就不疼……」
這還是兒子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提到過去，凌清藍的鼻子忍不住一酸，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別哭……別哭……爸爸……」
兒子的叫喚讓凌清藍一下止住了淚水，錯愕地看著他。「強——你……你酒還沒醒嗎？」
「我沒醉，強強沒醉，爸爸……」凌強柔柔地注視著他。
「強強……」凌清藍抬起不停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臉龐，「爸爸不是在做夢吧？強強……你快告訴我……」
「不是做夢，不是做夢，爸爸，爸爸……」凌強突然一把將他緊緊抱進懷裡。
彷彿天堂的門在一瞬間打了開來，凌清藍有一霎那腦袋一片空白，甚至懷疑是因為自己渴望這一刻太久太久，以致產生了奢侈的幻覺……
「爸爸，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凌清藍很想回答，他急得恨不能立刻告訴自己兒子他願意用生命來交換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但抖得說不出話的雙唇卻只是不停地重複呢喃著，「強強……強強……強強……」
「爸爸，別急，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呢，以後我都會對你很好很好的。來，我們來吃早飯吧。這菜脯蛋煎得真香，爸爸來嘗一口……」
※ ※ ※
那天的早晨，陽光溫暖地撒落窗前，凌清藍倚偎在兒子懷裡，以為自己獲得了重生……接下來的日子是接近恐怖的甜蜜。
兒子彷彿回到十年前那段熱戀的時光，一刻都不願離開自己。
白天上班的時候兒子總要打無數個電話給他，說著讓他臉紅心跳、卻又百聽不膩的情話。
不管醫院多晚下班，不管他怎麼說不用了，兒子也一定親自來接他回家。
等一回到家，兒子一定鑽進廚房來幫忙，但有時幫著幫著兩人就莫名其妙地在廚房裡做了起來。
等晚飯過後，兒子一定抱著他在沙發上看看電視，聊著一天發生的瑣事。
而夜晚，每個夜晚，則是永無止盡的狂歡之夜……
儘管日子如此幸福，凌清藍一個晚上還是要醒好幾次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確定他最心愛的兒子真的就在自己身邊。 失而復得的喜悅遠遠趕不上內心深處的恐懼。
原本相信自己已經一無所有的人突然得到了這世上最珍貴的財富，凌清藍知道自己如果再次失去這份幸福，他一定再也站不起來……又是繁忙疲累的一天，凌清藍在例行巡完病房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一整天都有點心神不寧，他知道原因，但卻不敢去多想。
再一次掏出了手機檢查是否有未接來電，屏幕上的顯示卻讓凌清藍大失所望。
兒子大概很忙吧，所以才沒空打電話，我不應該像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樣那麼斤斤計較。
但不管怎麼告訴自己要保持平和的心態，凌清藍還是陷入了接近恐慌的沮喪。
還是我打給強強好了，但……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他的工作？
而且萬一他對我冷淡的話……
不，不行，還是不要打吧。
在手術台上掌握無數條性命猶從容若定的自己，卻連打個電話都要猶豫不決，凌清藍不由得再次痛恨起自己的軟弱。
不行，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當年就是由於自己的膽小軟弱才失去了兒子，他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一旦下定決心，凌清藍一把就拿起手機準備開始撥號。
「咚叮咚叮咚……」
手機突然響起的和弦讓凌清藍先是嚇了一跳，待一看到屏幕顯示的號碼卻是一陣狂喜。
「強強！」迫不及待按下接通鍵的凌清藍盡量不讓自己聽起來太過興奮。
「爸爸，你在哪裡？」
「爸爸在辦公室裡。」
「爸爸，想我嗎？」兒子低沉的嗓音聽起來多麼令人著迷。
「想……」
「真的？有多想？」
「很想……非常想……」
「我不信。」
聽到兒子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凌清藍心頭一跳，連忙著急地說：「強強，爸爸很想你，真的很想你，你相信我。」
「爸爸，我可以相信你，但你要用我的方法證明你有多想我，你願意嗎？」
「什麼方法？」
「你不先答應我，我就不告訴你。」
對兒子無賴似的要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凌清藍終究還是捨不得忤逆他的意思。
「強強，爸爸答應你就是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方法了嗎？」
「把你辦公桌右邊的第一個抽屜打開，方法就在裡面。」
凌清藍半信半疑地打開抽屜，果然看到了一個禮盒。
「強強，你什麼時候放的？爸爸怎麼不知道？」
「那不重要，爸爸打開它。」
凌清藍聽話地打開一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強強你……你……」
「在電話裡做給我聽。」
「什麼？」凌清藍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要在電話裡幹你，爸爸。」
兒子直白又淫穢的話語讓凌清藍一陣暈眩。
「把舌頭伸出來。」
「強強……不……不要這……這樣……」凌清藍羞得連話都講不清楚。
「快點，不然我把電話掛了。」
「不要！」凌清藍驚惶地喊道，「爸爸做就是了。」
「好，那把舌頭伸出來。」
「嗯……」凌清藍只能乖乖地伸出舌頭。
「把我送你的東西當成是我，爸爸，舔它。」
縱然兒子不在眼前，凌清藍還是不敢欺瞞他，只好顫抖著手，乖乖地拿出禮盒裡的假陽具。
「快舔。」
「強強……求求你……」凌清藍羞得快哭出來了。
「你敢不聽我的話？」
凌清藍最怕兒子冷淡的聲音，連忙開口道：「我聽，我聽，爸爸都聽強強的。」
凌清藍開始聽話地舔了起來。
「喜歡嗎？這可是照你兒子的尺寸量身訂做的，跟爸爸最愛的、每晚要幹得你死去活來的肉棒一模一樣喔。」
凌清藍聽到這是照強強的尺寸做的，不禁從內心產生了奇異的騷動，頓時不再那麼排斥了。
「好好舔，從頂端一直給我舔到下面的兩穎蛋蛋。」
「是……」
「爸爸剛剛還沒回答我，喜歡舔兒子的肉棒嗎？」
「喜……喜歡……」凌清藍舔著舔著，眼眶開始不自覺地濕潤了。
「把話說清楚。喜歡什麼？」
「嗚……強強不要……」
「快說！」
「爸爸喜歡……喜歡舔……舔兒子……兒子的肉棒……」凌清藍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爸爸，你真淫蕩。我都忍不住硬了，你肯定也硬得受不了了吧？」
「我……我……」
「不要對我說謊！你知道我最討厭你說謊。」
「我硬了……爸爸硬了！」凌清藍忍不住哭喊出來。他不知羞恥的肉棒確實早已高高地翹起。
「把褲子脫下來。」
凌清藍迫不及待地卸去了下半身的衣物，釋放了自己硬邦邦的肉棒。
「沒有我的命令，爸爸不准射出來，聽到了嗎？」
「嗚……聽到了……」
「爸爸真乖。」
凌清藍知道自己一定有病，不然一個父親被兒子叫乖，為什麼還這麼高興？
「趴到桌上去，屁股給我翹起來。」
凌清藍再不敢忤逆兒子的意思，連忙乖乖照做。
「把屁股掰開，用手機照一張相傳過來，我要看看爸爸的小穴濕了沒。」
凌清藍聞言大駭，嚇得不住哭喊。「嗚……不要！我不要！」
那麼羞恥的事，叫他怎麼做得出來？
「算了，隨便你。」兒子突然毫無預兆地掛了電話。
聽到手機傳來的嘟嘟聲，凌清藍瞬間嚇呆了。
「不要！強強不要掛！」凌清藍哭喊著急忙回撥了兒子的電話。
「喂。」
「強強不要生氣，爸爸錯了，爸爸聽你的！爸爸什麼都聽你的！」
「那快照我的話做，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
「我做，我馬上做。」凌清藍忍住羞恥，連忙用手機照了相傳過去。
「你的小穴果然濕了……爸爸，你被我這麼羞辱其實很高興，對不對？」
「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只是你不敢承認而已。要享譽國際醫界的凌大教授承認自己喜歡被兒子凌虐，確實需要一點勇氣。」
「嗚……強強，你不要再折磨爸爸了……求求你……」
「可是我就是喜歡折磨人，怎麼辦呢？爸爸。你要我去找別人嗎？」
「不可以！爸爸不准！」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凌清藍才有點做父親的架勢。
「我開玩笑的，爸爸，我只喜歡折磨你一個，別人我才不要。」
「真的嗎？強強……那你就折磨爸爸吧……求求你不要找別人……」
「爸爸，你就這麼想要我凌辱你嗎？你這個蕩婦，我准許你把我的肉棒插進去吧！」
「強強——」凌清藍發出了一聲哭喊。
他幾乎是一把假陽具插進自己濕淋淋的屁股，就差點忍不住射了出來！
「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射！」
凌清藍聞言連忙掐住自己的肉棒根部，硬生生把高潮壓了回去。
「嗚……強強……爸爸好難受啊……」
「你這個騷貨，屁股夾著一根大肉棒肯定癢得受不了了吧？」
「嗚……」
「哭也沒有用，不老實回答，我是不會讓你爽的。」
兒子冷酷的聲音此刻聽在凌清藍耳裡也成了致命的催情劑。
「強強，求求你……求求你讓爸爸動一動……嗚……求求你……」屁股瘙癢到快發狂的凌清藍哭著哀求著自己兒子。
「可憐的爸爸，動吧，用你兒子的肉棒用力插你那淫亂的屁股吧！」
「啊啊——」凌清藍一邊聽著兒子淫穢到極點的話語，一邊用力地抽動屁股內的假陽具，
「啊啊——強強——強強——」才插了沒幾下，凌清藍就忍不住尖叫著射精了，一股股的精液噴得整個辦公桌都是——
「你射了？」
高潮過後完全失神的凌清藍幾乎聽不見兒子在說什麼。
「你這個不聽話的蕩婦，我要好好懲罰你！」
凌清藍這時才嚇得清醒過來。「強強，對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
「今天你都要把這個棒子給我塞在屁股裡，沒有我的允許，不准拿出來！」
凌清藍聞言頓時臉色發青。「強強，不行！爸爸待會還要開會啊。」
「你自己看著辦，否則晚上不要回來見我。」兒子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凌清藍無助地趴在桌上哭了好一會，才顫抖著手將褲子穿好。
被體內的異物折磨得坐立難安的凌清藍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參加醫院舉辦的座談會。
體內的假陽具刮搔著敏感脆弱的腸壁讓他隨便動一下都好像隨時會射精。
他必須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控制住溢到嘴邊的呻吟，所以輪到他發言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場休息，凌清藍只滿心想著要如何打電話向兒子求救。
「教授！教授！」
一個活潑開朗的女聲讓往會場外走去的凌清藍停下了腳步。
「是妳啊，黃醫師。」凌清藍慢慢地轉過身來面對他昔日的學生，露出了一絲僵硬的微笑。
「教授，你還好嗎？你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
「我沒事，黃醫師。」凌清藍隨口敷衍，只想趕快找個無人的地方打電話。
「教授，叫我美珍就好啦，叫黃醫師聽起來好生疏喔。」黃美珍撒嬌似的抱怨了下。
「但妳確實已經是合格的醫師了啊。我還沒恭喜妳呢。」
「教授如果要恭喜我，應該要請我吃飯啊。」
「這個……」
看到凌教授微微皺起眉頭一副為難的樣子，黃美珍吃吃地笑了起來。「放心啦，教授，我不會刁難你的，誰不知道凌大教授是頂頂有名的戀家好男人，從不在外應酬用餐的。」
「不好意思。」凌清藍也不否認，就只是抱歉地笑笑。
「沒關係啦，我本來就是跟你開玩笑的。對了，教授，今天從你一進來我就發覺你臉色不太好，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我沒事。」
「你要不要提早回去休息啊？我幫你去跟主辦方說一聲就行了。」
「不行，我答應要出席的，怎麼能提早走呢？你別擔心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
「打擾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倏地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強強！」凌清藍見到兒子出現不由得驚喜交加。
黃美珍早聽說凌教授非常疼愛他唯一的獨子，現在一聽到那個小名，再看到教授臉上難得出現的激動歡喜，立刻肯定這位高挑挺拔、俊逸不凡的男子就是教授那位在建築界小有名氣的建築師兒子。
「爸爸，我看你們好像聊得很開心啊。你不為我介紹一下這位漂亮的小姐嗎？」凌強笑笑地說。
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凌清藍看到兒子完全沒有任何笑意的眼睛，就知道他其實非常不高興，不由得開始慌張起來。
「強強，這位黃醫師是爸爸以前教過的學生。我們才閒聊了兩句而已，爸爸正準備走了。」凌清藍以「你不要誤會」的眼神拚命向兒子解釋著。
「是這樣嗎？我還在想會不會打擾了你們敘舊情呢。」
「呵呵，凌先生真是愛說笑。不過凌教授確實是我以前暗戀的對象喔，其實不只是我一個啦，學校裡的女同學和女老師哪一個不暗戀教授呢。教授，你還記不記得那年情人節，你收到的花和巧克力把整個教授休息室都塞滿了，還引起了其他男教授的抗議呢，嘻。」
「是嗎？我怎麼都沒聽爸爸說過？」凌強笑得更加溫柔了。
「我……我……」凌清藍聽兒子的語氣就知道要糟，頓時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走吧。」凌強突然牽起了父親的手，對黃美珍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黃醫師，我和父親有些事要商量，先走一步。」
「喔，好，那下次再見。教授慢走。」
凌清藍還來不及回答就被兒子強拉著走掉了。
第七章
「強強，慢點慢點，好痛好痛！」被強拉著大步行走的凌清藍被體內的異物折磨得痛苦不堪。
「給我上車！」凌強毫不心軟地一把將凌清藍塞進車裡。
「不行，強強，爸爸待會兒還要回去開會的。」
「給我取消！你今天給我老實待在家裡，哪裡也不准去！」
「強強你不可以這樣，爸爸還有工作，不能這麼不負責任說走就走的。」
「要負責任啊……」凌強本來就在氣頭上，現在遭到拒絕更是惱火，「好啊，下車！你現在馬上給我下車！我再也不會來妨礙你凌大教授偉大的工作！」
凌強拉著凌清藍的手臂就要將他從車裡抱出來。
「不要！強強，爸爸錯了，你別生氣，爸爸取消會議就是了，求求你別趕我走！」凌清藍看兒子決絕的表情頓時心生不妙，趕緊用手抵住車門，堅決不肯下車。
「哼。」凌強看到男人驚惶的樣子才稍微解氣。
開車回家的路上，凌強連看都沒有看男人一眼。
凌清藍卻絲毫沒有責怪兒子，因為他知道女人一向是兒子的心病。
從小只要有任何女人接近他，強強都如臨大敵。
而且多年前……自己也傷他太深了。
凌清藍閉了閉眼，不願再回想起以前的事，他只能更加警惕自己絕不能再讓類似的事件發生。否則這後果……他不敢去想。
好不容易強忍住異物插在體內的違和感，一回到家凌清藍就遭到兒子毫不留情的對待。
坐在客廳沙發上，兒子冷冷地注視著他，「褲子給我脫下！」
凌清藍一看到兒子冷峻的表情哪裡還敢違抗，只好快速地脫下了褲子。
「過來趴好！」
凌清藍強忍住羞恥乖乖地趴在兒子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屁股掰開，拉出來。」
「什麼？」凌清藍完全不能理解兒子話中的意思。
「把你屁股內的棒子拉出來！現在，馬上，就在我面前！」
兒子不可思議的要求讓凌清藍瞪大了眼，有好半天反應不過來，良久良久才發出一聲哭喊。
「嗚……不……不要不要！」
「隨便你，你自己看著辦。」
凌清藍最怕的就是兒子這種無所謂的口氣。為了不讓自己更加丟臉，凌清藍強忍住湧上眼眶的淚水，慢慢地掰開了自己的雙臀……
「嘖嘖，看看你，都濕透了啊……如果那些崇拜你的女學生知道她們心中高貴聖潔的凌大教授是個屁股偷偷塞著兒子的肉棒去開會，還爽得流了一屁股淫水的蕩婦，你說她們是不是會痛哭流涕啊？哈哈……」
凌清藍知道兒子恨那些女人入骨，根本就不敢出聲反駁，只盼著兒子快點消氣，兩人能重回之前的甜蜜時光。
「強強，求求你別再生爸爸的氣了，你要爸爸做什麼，爸爸都照做，好不好？」
儘管知道在世人眼裡自己這種舉止有多麼墮落下賤，但一心只想討好兒子的凌清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下腹拚命地使力想擠出體內的異物，在兒子面前做出這種類似排泄的行為，不管凌清藍再怎麼告訴自己不許哭，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嗚咽地掉下了眼淚……
「很難受嗎？」
兒子溫柔撫摸著他臀部的手，讓凌清藍起了一陣小小的顫慄，不禁委屈地哭訴：「嗚……很難受……爸爸很難受啊……強強……」
「不准撒嬌，休想我今天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凌強在那白皙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掌。
「啊——」凌清藍發出一聲驚喘，本來有點向外脫出的棒子又被這一掌嚇得縮了回去。凌清藍沮喪得差點要痛哭失聲。
「快點！在三分鐘內沒拉出來，我就讓你一整晚都塞著這個東西睡覺。」
「不要！嗚……爸爸做就是了……」
凌清藍深深地吸氣，再用力地擠壓肛門，體內的異物在他辛苦的努力下，終於在穴口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來……「嗚……強強不要看……求求你……」
「為什麼不看？太美了……爸爸……你好美……」
「嗚……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
「繼續啊，爸爸，讓我看你最淫蕩的樣子！」
「啊啊——」當體內的棒子「啵」的一聲完全脫落的那一刻，凌清藍終於忍不住尖叫了出來——
他緊閉著雙眼、全身脫力地倒在地板上，完全不知他兩臀間還來不及閉合的小穴此刻看在他兒子眼裡是多麼的淫蕩誘人……
「屁股裡沒了肉棒是不是癢得受不了了？你這個蕩婦！存心勾引兒子的蕩婦！」
凌強突然伸出兩隻手指捅了進去——
「啊——」凌清藍發了一聲驚呼。
「不夠對不對？兩隻手指怎麼夠？放心，你兒子會好好滿足你的……」凌強邪笑著又塞進了第三隻手指。
「強強，你要幹什麼？！不要——求求你不要——嗚啊啊——爸爸會被你弄死的——一強強——」已經察覺兒子意圖的凌清藍瘋狂地哭喊。
「噓……別哭，爸爸……」凌強突然俯身親吻著他顫抖的背脊，溫柔地低語，「我一直都想這麼做，從以前就想，你會讓我做吧？爸爸，你也不想我去找別人試吧？」
就算兒子的溫柔只是包裹著糖衣的毒藥，凌清藍還是只能嗚咽地點頭吞下。
「爸爸，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對我最好了……爸爸……放鬆……感覺我……」
凌強慢慢地增加了在體內的手指，隨著身下的人愈來愈沉重的呼吸，他最後終於成功地把整隻手都塞了進去——
難以抵擋的狂喜讓凌強一陣暈眩。
「你能感覺到嗎？爸爸……我握著你……實實在在、完完全全地掌握著你……」彷彿能觸摸到父親內臟的奇妙感受讓凌強激動地像要爆炸一般。
「嗯……嗯……」已經被完全折磨得失了神的凌清藍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
兒子的手在腸道中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刺激著腸壁上的黏膜，帶來莫大的痛楚。縱然體內因為被塞進了不合常理的巨大而恐怖得像要死去，但兒子的手就在自己體內的事實卻也讓凌清藍產生了一種被徹底佔有、徹底毀滅的極端快感。
再也無法欺瞞自己……
拋棄世上所有的道德規範，凌清藍內心深處一直潛藏的，便是完完全全地放棄自我，讓自己徹徹底底地屬於這個掌握他一切的男人……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再也不會放手了……就算死……你也要葬在我身邊！」
耳裡聽著兒子溫柔又霸道的宣言，凌清藍帶著恍惚的微笑，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 ※ ※
「強強，你幫爸爸把弄好的餡端出去好嗎？」
「好。還有什麼要拿的？」
「還有水餃皮，在流理台那裡，拿得動嗎？」
「連你我都抱得動，這點東西算什麼？爸爸，你也太小看你兒子了。」凌強在父親臉頰上輕輕咬了一口，就笑著走出去了。
凌清藍被兒子這麼對待，立刻羞紅了臉。
經歷了那個殘酷又奇異的夜晚後，兩人像是拋棄了所有的顧忌，愛得更加濃烈。
凌清藍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浸泡在蜜糖裡一樣甜蜜。他常不自覺地露出微笑，卻又不知自己在笑什麼。
他知道醫院裡都在傳聞凌教授談戀愛了，也紛紛在他身邊旁敲側擊，想知道到底誰是那個真命天女。
想到如果他和兒子的事曝了光不知要掀起怎麼樣的軒然大波，凌清藍藏在眼鏡後方的眼眸就蒙上一層陰霾。
不行，他不能太得意忘形了。他要保護強強，他就算死也絕不能讓任何蜚言流語傷害他的兒子。
「爸，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哪裡不舒服嗎？」凌強一走進廚房就看到爸爸皺緊了眉頭。
「沒有，爸爸只是有點累。」
「那讓我來切菜吧，看來昨晚還是太勉強你了……」
兒子輕柔撫觸自己臉頰的手讓凌清藍陶醉地閉上了眼。「我沒事的……昨晚……我好喜歡……」
「爸爸……」
甜蜜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麻癢的感覺讓凌清藍忍不住微微地張開了雙唇。
兒子的舌尖趁機潛入，和自己的唇舌緊緊地糾纏。
「嗯……嗯……」愈來愈濃烈的吻讓凌清藍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爸爸……別發出這種聲音……我會忍不住的……」凌強喘息著吻上了父親誘人的頸項。
「強強……強強……」凌清藍意亂情迷地呢喃。
就在兩人情意綿綿、難分難捨之際，煞風景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叮咚——叮咚——
「該死！一定是阿風他們來了。」凌強努力地深呼吸以平息體內翻湧的情慾。
「你……你快去開門吧。」凌清藍紅著臉推開了兒子，抬手扶正了眼鏡。
「等他們走了……你兒子一定不放過你。」凌強舔了下父親的耳垂，壞笑著走了出去。
摀住滾燙的耳垂，凌清藍的臉更紅了……
自己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老是像個小女孩一樣臉紅，真是太不像話了。
連凌清藍本身都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卻又莫可奈何。
「阿風，你們來了，歡迎歡迎。」凌強打開了大門，故意熱情地給了杜若風一個大大的擁抱。
「混蛋！誰准你碰我哥哥！」杜若晨一把拉開凌強就要給他一拳。
「小晨！」杜若風連忙拉住弟弟的手，「你凌大哥逗你玩的，別生氣。」
「對啊，只是玩玩嘛，阿風，你弟弟真沒幽默感。」凌強聳了聳肩，一副無聊的模樣。
「你還敢說！你這個混——」
「怎麼了？強強，怎麼不請客人進來坐？」
走出廚房的凌清藍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看到他們一堆人站在門口不進來，不禁疑惑地問。
「伯父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杜若風扯了扯弟弟的衣袖，對凌清藍抱歉地笑了笑。
「伯父您好，打擾了。」杜若晨見到這個曾經幫哥哥動過手術的救命恩人立刻收拾起兇惡的表情，恭敬地鞠了一個躬。
「別這麼客氣，快進來坐。」凌清藍溫和地笑著。
「是啊，杜老弟，快進來坐，我拿杯水果醋給你降降火氣。」凌強促狹地說。
「強強，別亂說，醋哪能降火氣呢。」凌清藍不禁失笑。
「爸爸，你不知道，我們杜老弟最愛喝醋了，尤其是我調的醋他可愛喝了。是不是啊？杜老弟。」
「夠了，阿強，不要再說了。」杜若風看弟弟一副快抓狂的樣子不禁苦笑。
哎……看來今晚自己一定又要在床上為以前說的謊付出慘痛的代價了。杜若風暗暗在心裡叫苦不已。
「你們坐吧，我去拿點果汁，還是你們想喝點啤酒？」完全不瞭解三人之間暗濤洶湧的凌清藍熱情地招呼著。
「果汁就行了，謝謝伯父。」杜若晨搶在哥哥之前回答。
「我想喝啤酒。」杜若風不高興地對弟弟抱怨。
「不行，喝酒對身體不好。我不准。」
「管家婆。」杜若風不滿地瞪了弟弟一眼。
「哥哥乖嘛。」杜若晨在哥哥的額頭親了一口。
「好了好了，你們肉麻夠了沒？沒看到我爸爸都不好意思看你們了。」凌強實在受不了這兩兄弟甜得膩死人的表現。
「沒關係，沒關係，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凌清藍怕他們覺得尷尬，趕緊出面安撫。
「爸，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他們要是把這裡當他們家一樣，當心你一個不留意，他們就在我們家搞起來了。」
「凌強！你不要在伯父面前胡說。」杜若風滿臉通紅地罵道。
「我哪裡說錯了，那天我到你們家去，你們根本不管我這個客人還在等著吃飯，在廚房裡就搞起來了，害我差點餓到胃穿孔，爸爸你說，他們這麼見色忘友是不是很過分？」
「強強……這……」凌清藍向來不擅長反駁兒子，但又不能在客人面前說他們的不是，不禁左右為難，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阿風，你看看，我親愛的爸爸是不是很可愛？」凌強看到父親被自己逗得不知說什麼是好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
杜若風已經很久沒聽到好友如此開懷的笑聲，不禁也跟著開心地笑了出來。
而杜若晨是只要哥哥笑，也一定跟著笑的。
屋裡頓時充滿了歡樂的笑聲。
凌清藍雖然不知大家在笑什麼，但他只要看到兒子的笑容就什麼都無所謂。
今天的重頭好戲——包水餃，就在笑笑鬧鬧之中展開了。
大家邊包著餃子邊閒聊起來。
「伯父，最近醫院忙嗎？大家可好？」杜若風笑笑地問起了醫院的事。
他當初動換肝手術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受到眾人很多的照顧，心裡至今還是很感激他們。
「醫院還是一樣忙，不過大家都很好。你們杜氏財團捐贈興建的娛樂室，他們都使用得很開心，謝謝你們了。」
「你們救了我哥哥的命，這點錢實在不算什麼，伯父太客氣了。」杜若晨誠摯地說。「對了，上個星期我陪哥哥到醫院複診，不巧伯父請假，我聽說是病假。不知伯父是哪裡不舒服？現在可復原了？」
「我……我……」凌清藍囁嚅著答不出來。
他偷偷瞄了兒子一眼，一張臉漲紅得跟關公一樣。
上個星期他被兒子的手恐怖地折騰後就躺在床上休息了兩天，本來律己甚嚴、對工作極有責任感的他心中已經十分不踏實，現在聽到有人問起這件事，怎能不覺得羞恥。
杜若風和杜若晨兩兄弟看到伯父「嫵媚」地看了他兒子一眼，就滿臉通紅，立刻直覺這件事必定跟凌強有關。
兩兄弟面面相覷，不由得暗自偷笑。
而凌強最愛看父親臉紅的模樣，當然更不可能出來解圍。
還是杜若風身為「被壓」的一方，比較能理解這種尷尬的心態，連忙跳出來轉移話題。
「伯父，上次幫我複診的劉醫師聽說這個秋天要移民美國了。你的部門缺了一位得力人手，你一定會更忙吧？」
凌清藍對兒子的好友露出了感激的微笑，趕緊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那倒還好，醫院方面已經聘請了新的醫師來協助我了。」
「男的還是女的？」
兒子的一句問話讓凌清藍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男的……是男的……」
想起上次的不愉快正是女人所引起的。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下，凌清藍哪裡還敢如實稟報。努力說服自己這是善意的謊言，凌清藍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
「男的還是女的很重要嗎？凌強，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哼。」杜若晨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已經有了伯父還老是來糾纏我哥哥！還有，上次我在街上還看到你跟個女人拉拉扯扯地糾纏不清，真是花心大蘿蔔！伯父，你也應該拿出手段好好管管你兒子才對，別讓他老是在外亂放電勾引人家老婆。」
「我……我只不過是個毫無吸引力的老男人，哪有那個能耐……」凌清藍苦澀地笑了笑。
飯桌上頓時一片尷尬的靜默。
草草地下了餃子，草草地吃完，兩兄弟連忙告辭了。
凌清藍整個晚上都提不起精神，也沒有多加挽留。
到了臨睡前，他端來了一盆熱水，如往常一樣蹲下身來幫兒子按摩洗腳。
「水溫還可以嗎？」凌清藍按摩著兒子的腳掌，輕輕地問。
凌強沒有回答。
他看著低頭蹲在自己腳邊的男人那柔細的髮絲，淡淡地說：「我沒有別人……也不要別人。」
男人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
但凌強看到了有什麼東西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水盆裡，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在這一刻，凌強突然痛不可言。
可以……拋棄過往的一切嗎？
然後放過他。
也放過自己……
第八章
炙熱的夏天一走遠，接踵而至的就是蕭瑟的秋天。
凌清藍和兒子住在一起已經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是他十年來最幸福的曰子。
從一開始對兒子突然示好的恐懼疑惑，到現在的坦然接受。凌清藍走過了無數的心理關卡，最後終於相信了這次幸福是真的降臨了。
強強對他還是一樣地黏，但凌清藍卻一點也不覺得煩，反而巴不得跟兒子片刻不離地膩在一起。
「知道了，你開車慢點，我會等你的，千萬別開快車哦，嗯……再見。」凌清藍笑著合上了手機。
「教授！」
「啊——」背後突如其來的叫喚讓凌清藍嚇得發出一聲驚呼。
黃美珍不知道自己會把教授嚇得這麼厲害，立刻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
「沒……沒關係，有什麼事嗎？」因為剛跟兒子講完情話，凌清藍有點擔心是否被自己這個新來的屬下聽見了，所以表情有點僵硬。
「是這樣的，教授，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是什麼忙？」
「我想……想請教授假裝是我男友。」
「什麼？」凌清藍瞪大了眼。
「一下就好。求求你，教授，這件事對我很重要，能請你幫我這個忙嗎？」
「不行。我不能答應。」凌清藍一口回絕。
開什麼玩笑，自己對兒子說了個「善意的謊言」已經夠提心吊膽了，怎麼可能再自己找死去假裝人家的男友。
「教授，你不能再考慮一下嗎？我知道我才剛來這醫院沒多久就提出這樣的請求實在是很為難教授，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能不能請你幫幫我？」
「對不起，黃醫師，我不能答應你，麻煩你去找別人幫忙。」
「教授你真的不能再考慮考慮？」
「黃醫師，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答應。」
「這樣啊……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擾教授了。」
凌清藍很少看到他一向開朗的學生如此沮喪的模樣，不禁有點於心不忍。但兒子的臉龐一浮上腦海，他立刻打消了同情的念頭。
「我先走一步，再見。」凌清藍淡淡地點了點頭就轉身離去。
「教授再見。」黃美珍微微地一躬身。
告別了昔目的學生、如今的屬下，凌清藍快步往醫院門口走去，在見到兒子的那一刻起，就把這件事完全拋在了腦後。
※ ※ ※
「爸爸，我們晚上別在家煮了，今天到外邊吃吧，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好。」凌清藍笑笑地看著兒子。其實只要他們父子倆在一起，吃路邊攤也像吃山珍海味。
「那就吃日本料理吧，山上新開了一家日式溫泉會館，我們用完餐後還可以泡泡溫泉。」
「好啊。」
凌強看到父親發亮的眼眸就知道自己的提議是對的。
「來，把安全帶繫好。」凌強側過身去幫父親弄好，「好了，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出發了！」
「Yes，Sir。」一向沉穩的凌清藍難得如此俏皮地回答。
「爸，手勢錯了啦，那是童子軍在用的。」
凌清藍尷尬地看了兒子一眼。
父子倆相視大笑。
※ ※ ※
抵達會館後，他們立刻受到熱情的招待。
「凌先生大驚光臨，本館真是蓬蓽生輝。」
「李經理太客氣了。」
「不，不，我們董事長有特別交代，只要凌先生一到一定要好好招待您。因為您出類拔萃的設計使得本館聲名大噪，廣受好評，國內外的旅遊雜誌都爭相報導。敝人謹代表董事長和全體員工向您致上最誠摯的謝意。」
「不敢當，不敢當，這是我份內的工作，應該的。」
「啊，抱歉，我怎麼忘了招呼您旁邊這位先生了。這位應該是凌先生的兄長吧？兩位長得可真像。」
「不，」凌強笑笑地說，「他是我父親。」
「天啊，不可能，這位先生看起來頂多三十出頭啊。」李經理連聲驚呼。
「哪裡，你過獎了。」凌清藍回以淡淡的一笑。他時常受到類似的讚美，聞言也不放在心上。
「我爸爸天生麗質嘛。」凌強對父親調皮地眨眨眼。
凌清藍羞得瞪了兒子一眼，引來凌強的哈哈大笑。
「來，這邊請，我給兩位安排了本館設計最好、風景最美的一間包廂。相信兩位一定能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總覺得這番話像是說給情侶聽的，凌清藍不禁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但當他一踏進這個包廂，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曰式與西式設計風格的完美結合，呈現出靜謐極時尚的氛圍。
一大片落地玻璃外是山下繁星點點般的萬家燈火，美不勝收。
「好美……太美了……」凌清藍不禁發出讚歎。
「凌先生能喜歡真是太好了，請兩位稍候，我會請服務員過來幫兩位點菜。」
「好，麻煩你了。」凌強禮貌地笑了笑。
「那裡，能為兩位同樣出色的凌先生服務，真是在下的榮幸。容我告退。」李經理微微一鞠躬就退下了。
「這真是你設計的嗎？強強。」凌清藍邊走邊欣賞著一些細節的設計。
「當然啊，爸爸不相信你兒子的能力？」凌強將父親摟進懷裡，笑笑地說。
「當然相信。你從小就有建築設計的天分，總愛設計一堆看起來奇奇怪怪，卻又特別漂亮的房子。」
凌清藍想到兒子自從上大學後就拒絕拿他一分錢，完全靠自己半工半讀完成學業，出了社會也都靠自己打拼事業，不肯接受他一絲一毫的幫助。他能有今天這番成就完全靠他自身的天分及努力而來。
想到他這個做父親的雖有豐厚的家產和如日中天的名聲，卻什麼都不曾給過自己的兒子，凌清藍不禁悲從中來。
他抬手輕輕地撫摸著兒子俊美的臉龐，眼眶濕潤地說：「強強，你是爸爸的驕傲。」
「爸爸……」凌強聞言幾乎要掉下淚來。
他不得不對自己承認，他拚死拚活地努力到現在，難道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聽到父親對他這麼說嗎……
叩——叩——
「打擾了，敝姓林，很榮幸今天能為兩位服務。」
開門走進來的服務員打斷了父子兩人纏綿的凝視。
兩人揉了揉微紅的眼眶，都有點不好意思看向對方。
精緻美味的晚餐就在這種暖昧又親密的氣氛下進行著……
「來，強強，吃這個。」坐在榻榻米上，凌清藍剝了殼，挑出了兒子最愛吃的蟹肉，送到了他嘴邊。
「我們兩個隔得太遠了，這樣餵不方便，還是我過來好了。」凌強咚咚地跑到了父親身邊。
「哪有人這樣吃飯的？」凌清藍看兒子耍賴似的將頭枕在他大腿上，不禁噗哧一笑。
「就是我。我就愛這樣吃。爸爸快餵我。」
「這樣吃飯會容易噎到的。」
「我不管不管，爸爸快餵我啦。」
看到兒子像小時候一樣地撒嬌，凌清藍又愛又憐，一顆心像要融化似的，哪裡還捨得拒絕。就算是兒子要他現在下水撈月，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水。
「好好，強強要爸爸這樣餵，爸爸就餵。來，把嘴嘴張開。」
「好吃好吃。我還要吃生魚片，要沾很多哇沙比喔。」
「不行，這樣太嗆了，強強受不了的。」
「不管不管，我就要這樣吃。」
「你喔……」
凌強心滿意足地讓爸爸餵了幾口後就跳了起來，搶著要餵爸爸。
「換我餵，換我餵，爸爸乖乖，把嘴嘴張開。」
「不用了，爸爸自己吃就好。」
「不要，我要餵爸爸，我要餵嘛。」
「好好……」
兩人對話的內容和語調就跟凌強小時候一模一樣，一點也沒有改變。
吃完飯後，兩人又喝了點茶消化了一下才準備泡溫泉。
隱密性極高的露天私人溫泉池就在包廂後方，可以俯瞰整個城市迷人的夜景。
兩人脫光了衣服走進池子裡，都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好舒服……」
「爸爸，喜歡這裡嗎？」凌強從父親背後將他環抱在懷裡。
「喜歡……太喜歡了……」凌清藍幾近歎息地說。
「你喜歡的話，我們在這裡住兩天吧。反正明天是週末不用上班。」
「可我們什麼衣服都沒帶啊。」
「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穿衣服嗎？親愛的爸爸……」凌強邪笑著咬上了父親白皙又美麗的後頸。
「嗯……」凌清藍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就是這種聲音……害我連上班都沒法專心的聲音，爸爸，你叫得好淫蕩，再多叫幾聲給你兒子聽。」凌強猥褻地舔弄著父親的耳垂。
「嗯……哼啊……不要……要折磨爸爸啊……強強……」
「你就是喜歡你兒子這麼折磨你，不是嗎？你看你都硬得不像話了……」凌強一把握住了父親誠實翹起的性器。
「唔嗯……沒有……啊啊……我沒有……強強你饒了爸爸吧……」
兒子在自己敏感的頂端上不停畫著圈圈的手指簡直要把凌清藍逼瘋了！
「好好，我不折磨你。」
凌強突然好心地將手收了回去，讓凌清藍對兒子今天的「慷慨」有點不太習慣。
「對了，爸爸，要泡溫泉之前你洗過身子了嗎？這可是一種禮貌喔。」
「我當然洗過了。」
「真的嗎？我不相信。你起來，讓我好好檢查檢查。」
「幹什麼？強強，你要幹什麼？！」
凌強不顧父親的掙扎就把他從池子裡拉了上來。「趴好，快點。」
「不要……強強求求你不要再欺負爸爸了……嗚……」凌清藍知道自己沒用，但他想起以往數次被兒子凌辱的事情還是羞恥得掉下了眼淚。
「爸爸別哭啊，我只是想確定你洗乾淨了沒有，畢竟把人家的池子弄髒了，不是很不禮貌嗎？來，爸爸，讓兒子再為你洗乾淨點……」
凌強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父親掉眼淚就更加想欺負他。
平常冷靜自持、成熟穩重的社會精英分子，在他身下輾轉呻吟，淚流滿面的模樣實在太讓人無法抗拒。
能看到爸爸這一面的只有我一個啊！
凌強強忍住興奮，表情鎮定地再次命令父親趴好。
「嗚……強強求求你…」
「快點！」凌強故意裝出冷漠的語氣。
「知道了……強強別生氣……」凌清藍乖乖地趴在了兒子面前。
「我要檢查一下你這個地方有沒有洗乾淨，把屁股掰開。」
「強強，不要！」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嗚……爸爸做就是了……」凌清藍強忍住淚水，慢慢地掰開了自己的雙臀。
凌強看著眼前慢慢綻放的艷紅色花朵，飢渴地添了舔乾燥的雙唇。
「看起來沒洗乾淨啊，爸爸不是經常告訴我洗澡要仔細好好洗嘛，你自己怎麼可以偷懶？」
「……對……對不起……」凌清藍真的以為自己沒洗乾淨，不禁難堪得滿臉通紅。
凌強聽到父親眼自己道歉，差點沒笑出聲來。
「咳咳，」凌強清了清喉嚨，「不過爸爸放心，兒子會幫你從裡到外、仔仔細細地好好洗乾淨的，嘿嘿……」
凌強邪笑著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器具。
將溫泉的水吸入注射筒裡，凌強將它塞進了父親屁股洞裡——
「啊——」凌清藍發出了一聲驚呼。「強強，你幹什麼？！」
「幫你洗屁屁啊，親愛的爸爸……」凌強猛地將注射筒裡的水全部打了進去——
「嗚啊啊——好燙！好燙！」凌清藍忍不住發出哀鳴。
滾燙的溫泉水猛地噴射在脆弱的腸壁上，巨大的刺激讓凌清藍眼前一黑，差點就要痛暈過去。
「再忍耐點，爸爸，不准排出來喔，我還要再加點水。」
「不要！不要！強強求求你不要再弄水進去了！嗚……求求你……爸爸受不了了……」
「不行！這樣水不夠，不能將你裡面洗乾淨的。難道你想我用灌腸用的甘油？」
「不要！不要！」凌清藍聞言大駭。
「那就乖乖地讓兒子幫你洗啊……」凌強笑著在父親體內注入了更多溫泉水。
「啊啊……好難受……爸爸好難受啊……嗚……強強……強強……救我……救我……」腸子好像被燙得縮成了一團，痛得令人發抖。凌清藍縱然遭到男人如此凌虐，但痛苦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向心愛的兒子求救。父親的柔弱哀憐卻沒有得到兒子的絲毫同情。
「沒有我的允許不准排出來，聽見沒有？」
「可是爸爸會忍不住的……唔……」
「忍不住也得忍，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是敢擅自排出來，我就叫服務員進來打掃，讓他們看看爸爸有多骯髒！」
「不要！強強不要叫人進來！求求你，爸爸一定會忍耐的……嗚……」
凌強只是嚇唬嚇唬父親而已，他才不會允許任何人看到父親這麼淫靡又美麗的一面。
「爸爸，放心，我會幫你塞好的，這樣你就不會太吃力了。」凌強將注射筒半截塞了進去，只留下半截露在了屁股外。「爸爸這樣好可愛，好像長了小尾巴。」
「嗚……這樣哪裡可愛了……強強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強強……」
「好好，我不看就是了，爸爸真是小氣啊。」凌強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已經幫了爸爸，現在換爸爸幫我了。爸爸，你兒子的棒棒好像也沒洗乾淨啊。」凌強握住了早在幫爸爸「灌腸」時就勃起的肉棒，送到了他的嘴邊。「你來幫我洗吧。」
「強強……」凌清藍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巨大男根，一顆心就開始蹦蹦亂跳。
「快舔。」
「嗯……」凌清藍聽話地開始舔了起來。
「爸爸的棒棒也交給兒子吧。」
凌強讓父親躺在地上，兩人以69的姿勢瘋狂地互相口交。
「哈啊……好爽……爸爸好會吸……啊啊……爽死了……」凌強一邊舔著父親的肉棒，一邊發出狂喜的呻吟。
「嗯……唔……哼嗯……」凌清藍全身汗水淋漓，連叫都叫不出來。
他嘴裡塞滿了兒子的大肉棒差點要窒息，自己的肉棒卻被舔得爽得不停顫抖，偏偏肚子裡熱水咕嚕嚕地響，腸子絞痛得恨不得快點把肚子裡的東西排泄出來。
三種截然不同的感受侵襲著凌清藍，讓他又是痛苦又是爽快，整個人都快被折磨瘋了。
「嗯啊……哈啊……爸爸……你快不行了吧……抖得這麼厲害……」
「嗚……嗯……」凌清藍拚命地扭動身子以告訴自己兒子，他是多麼想射精。
「哼嗯……啊啊——好爽——啊啊——我也要射了——爸爸我們一起——」
凌強突然抽出在父親嘴裡的肉棒，射了父親一頭一臉的精液。
而在父親尖叫著也即將噴發出來的那一刻，凌強突然拔出了父親屁股間的注射筒——
「啊啊——不——」隨著瑟瑟抖個不停的肉棒噴出了一股股的精液，被拔掉阻塞物的菊穴也噴出了大量的淡黃色液體——
男人像是一具破碎的娃娃癱軟在地上……
溫柔美麗的臉上沾滿兒子的精液，身體灑滿他自己的精液，而屁股和大腿則濺滿了排泄物。
凌強從來沒看過父親如此毫無保留、淫蕩又美麗到極點的一面，不禁興奮得渾身顫抖……
「哇——」完全不知道兒子變態心理的凌清藍卻受不住這種羞恥，崩潰似的哭喊出來。「你殺了我吧！強強，爸爸好髒好髒……我沒臉活下去了……嗚……」
「噓……別哭……爸爸現在乾淨了……好乾淨……」凌強將父親抱在懷裡，用瓢子將水一瓢瓢地澆在父親身上洗淨。
將哭得半失去神智的父親抱進溫泉裡，凌強溫柔地親吻著那微微腫脹的紅艷雙唇。
「爸爸把所有的壞東西都排出來了……」凌強將父親的雙腿環在自己腰際，輕柔地慢慢進入了他的身體裡，「你現在已經完全屬於我了……」
「哼嗯……強強……」凌清藍舒服地低聲呻吟……
「爸爸……你再也不會欺騙我，再也不會拋棄我了吧？」凌強表情脆弱地凝視著父親。
他終於揭開了自己最深處的傷疤，將自己赤裸裸的心再次袒露在這個男人面前。
凌清藍想起往事，心痛得像要死去，他淚流滿面地緊緊抱住兒子，「強強……不會……爸爸再也不會……」
「爸爸……」凌強再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我愛你……」
「強強……強強——」凌清藍原以為今生再也聽不到兒子的愛語了，不禁激動地哭了出來，「我也愛你啊！爸爸只愛你！」兩人哭著瘋狂地接吻，瘋狂地索求著彼此。
在這美麗的星空下，他們知道，一個全新的人生就要展開……
第九章
度過了激情浪漫的週末後，星期一重新回到工作崗位的凌清藍顯得神采奕奕。
由市政府召開的醫療研討會也進行得非常順利，凌大醫師的滿面春風眾人都看在眼裡。
「凌教授，這個週末肯定是跟心上人玩得非常愉快吧？什麼時候把教授夫人也帶來給我們大伙瞧瞧啊。」
眾人步出市政大樓，邊走邊調侃凌清藍。
「哪有什麼教授夫人，你們別瞎猜。」凌清藍臉上還是一貫的淡淡微笑，但卻掩飾不了眼中滿溢的笑意。
「哎呀哎呀，看看你，還敢說沒有。凌教授，你這次可要好好對待人家，不要再整天忙醫院的工作，讓老婆跑了。」
「對對，學弟，你還是多聽這傢伙的話，他跟老婆結婚一二十年了，感情還是這麼好，沒兩把刷子怎麼行呢。」和凌清藍交情深厚的醫學院學長李軍笑笑地說。
「沒錯沒錯，凌教授，我在醫學上的成就或許不如你，但講到如何維持夫妻感情，那我可是醫界第一把交椅，還有人請我出書呢。」
「好了好了，你少在這裡自吹自擂了。還不快傳授我學弟幾招。」
「首先呢，要討女人歡心，就要肯花心思。不要選在什麼情人節、生曰才送禮物，那個時候送的禮物，女人只會覺得是應該的，沒什麼驚喜。要送禮物就要出其不意，隨時想到了，就買個禮物給老婆。等晚上回家，再搭配上一束鮮花，說句我愛你，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你。天啊，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不愛死你的！」
「媽啊，肉麻死了，虧你想得出來。學弟，雖然依你的個性要你做這件事好像太勉強了，但我覺得還是值得啦。到了這把年紀了，有了好對象就要好好珍惜啊。」
「學長，謝謝，我會照他的話做的。」
「你可別光說不練啊。對了，隔壁就是百貨公司，你待會就去挑個禮物，別再拖拖拉拉了，乾脆就買枚戒指，今天晚上就求婚好了。」
「啊？這……」凌清藍想到要跟兒子求婚，臉蛋頓時一片通紅。
「好了好了，快去快去。」
「好好，我去就是了，那我先走了，再見。」
目送凌清藍離開後，兩人不禁開始長吁短歎。
「哎，我這個學弟早就該找個伴了，他早年喪偶，好不容易十年前再婚，沒想到沒兩年就離婚了。之後兒子也搬出去自己住，兩人老死不相往來。這幾年他總是一個人孤伶伶的獨來獨往，每次要幫他相親，他總不答應。明明就是這麼善良的一個好人，為什麼卻落到如此淒涼的下場啊，看得我這個學長都心酸死了。」
「你也別傷心了，凌教授現在已經否極泰來了。兒子好像已經跟他恢復關係，幾乎天天來接他下班。現在又有了意中人，大概也快論及婚嫁了，真可謂雙喜臨門啊。」
「哎，希望你說的對，一切都能順順利利……」
※ ※ ※
走進了百貨公司，凌清藍卻不知到底應該買些什麼。
自己心愛的人不是女人，送鑽石戒指什麼的，好像有點奇怪。
如果送個銀鏈子，不知強強會不會喜歡？
想到兒子一絲不掛、赤裸著身子，身上只帶著銀項鏈的性感模樣，凌清藍就不禁臉紅心跳。
凌清藍，你在幹什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大白天做春夢，你真是太墮落了！凌清藍在內心暗喑地唾棄自己。
「先生，您需要我幫你介紹一下我們最新的款式嗎？」銀飾專櫃的女店員一看到眼前氣質出眾、俊美爾雅的中年男子，立刻兩眼發光地上前熱情招呼。
「我想買條男士佩戴的銀項鏈。」
「好的，是自己戴的嗎？」
「不，是買給我兒子的。」
「請問令郎多大年紀呢？」
「他今年已經二十七了。」
「天啊，先生你怎麼看都不像有個年近三十的兒子啊，你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
「哪裡。」凌清藍淡淡地笑了笑，「麻煩你把右邊那條鏈子給我看看。」
「喔，好的好的。先生你眼光真好，這條是我們設計師今年的最新力作，設計簡單大方，但又極具時尚感。如果你兒子有女朋友的話，這裡還有成雙配對的女用項鏈喔。」
「他沒有女朋友。」凌清藍臉色一沉。
女店員一看客人臉色不對，立刻聰明地轉移話題，「那先生要不要再看看這個款式？這個也是剛推出的最新款式喔。」
「不用了，就這個吧……我要兩條。」
臉紅地拿著包裝好的禮物，凌清藍邊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邊想著晚上要什麼時候把禮物拿出來。想到他和兒子親手幫對方戴上項鏈的樣子，凌清藍心裡都是彩色的泡泡……
※ ※ ※
「放開我！我都跟你說要分手了！你為什麼還要糾纏不清？」
「我不要分手！死也不要！」
樓梯間傳來的男女爭吵聲打斷了凌清藍的遐思。他皺了皺眉頭，剛想掉頭離開，突然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
「教授！」
凌清藍被狠狠嚇了一跳，他回頭一看，抱住他的人原來是他的屬下黃美珍。
「教授，求求你幫我這一次，求求你！」黃美珍哭著小聲地懇求他。
凌清藍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位認真開朗的屬下哭泣，所以怎麼也狠不下心掙脫她的擁抱。
「王八蛋！你們抱在一起幹什麼？」長相俊朗的男子衝過來就要將黃美珍扯開。
「我們彼此相愛當然可以抱在一起，你管得著嗎？」黃美珍還是死死地摟住凌清藍。
「妳騙我！妳騙我！」男子痛苦地大喊。
「我騙你幹什麼？我從學生時代就暗戀教授，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兩情相悅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那妳以前跟我說的那些話呢？妳說妳愛我的那些話呢？！」男子的眼淚已經忍不住落了下來。
「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你也信？你也不看看自己，不過是個剛當完兵的毛頭小子，靠著父親的庇蔭才有工作做，你有哪一點比得上我們教授？」
「黃美珍……妳……」男子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良久良久才抬手抹去了眼淚，「好……好，分手就分手。」
等到男子轉身跑開，黃美珍立刻崩潰地哭倒在地。「不……不要走……不要走……」
凌清藍看到她的模樣，突然想到了當年的自己，不禁也跟著難過起來。
「不要哭了，來，快起來。你要我去追他回來嗎？」
「不……不行……不行……教授！教授！我好痛，我的心好痛啊！」黃美珍在他懷裡嚎啕大哭。
「我明白……我都明白……」凌清藍黯然地說。
明明愛他愛到發狂，卻又必須狠心推開他的心情，還有誰比他更明白？
「來，我們到旁邊坐一會兒。」凌清藍看到有人經過，好奇地東張西望，立刻將黃美珍帶到角落的長椅上。
「教授，你知道嗎？今天是我生日。」黃美珍淒涼地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不是我真正出生的日子。我的母親聽說是個妓女，她將我生出來後就丟在租來的公寓裡，自己跑掉了。
「我被房東發現的時候已經餓得快死了。從此我就在孤兒院長大，但我不自暴自棄，真的，我努力讀書，想靠自己出人頭地，想以後找個愛我的人組織一個幸福的家庭。我真的做到了，我成了醫師，也找到了我愛他、而他也深深愛著我的那個人，眼看我畢生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可是……可是……」 黃美珍說到這裡就哭得說不出話來。
「不想說就不要勉強……」凌清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教授，我想說。我再不找個人說說，我會瘋掉的！嗚……」
「好好，那你慢慢說吧……」
「一個月前，有個男人找到了我。」黃美珍眼神驚恐，彷彿又想起了那個時候，「他說他是我父親，我的親生父親。他是個殺人犯，剛從監獄假釋出來。他說他找了我好久。他說他入獄的時候我母親已經懷了我。他說沒想到我已經成了醫生。他說他以後可以享福了。他說如果我不給他錢，他就去找我男朋友要。他說他知道我男朋友家世顯赫，有的是錢。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男朋友說什麼。」
「不！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知道他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世也絕對不會嫌棄我，但就是因為他這麼好這麼好，我才不能害他啊！我的父親，不，他不是我的父親，他是惡魔！這個惡魔絕對不會放過我的，這一生都不會放過我！我怎麼能害他？我不能我不能！」
「有時候隱瞞真相並不是最好的方法。」
「我沒有其他的選擇……我知道失去了他我這一生都不可能幸福了……但只要他幸福就好……我只要看著他幸福就好……」我當年何嘗不是這麼想，但這樣做真的對嗎？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凌清藍突然站起身來。
「教授……？」
「等我一下就好，不要走喔。」
凌清藍大步走回了剛剛買銀飾的地方。「小姐，給我一條女士佩戴的項鏈。」
「啊，先生是你啊，好的，是送女朋友嗎？」
凌清藍不置可否，只想趕快買好走人。「快點，幫我包起來。」
「好的，請稍候。」
凌強站在下樓的手扶梯上，一眼就看到了父親在一個櫃檯前買東西。
「爸爸！」他舉起手朝他揮了揮，但父親並沒有看見。
凌強靈機一動，立刻撥通了手機。
「喂，爸，是我。你在幹什麼啊？」凌強嘿嘿地笑了起來。他一邊跟父親講電話，一邊移動腳步，悄悄靠近他的背後。要是這時候突然從背後抱住爸爸，爸爸一定會驚喜莫名的。
「……強強，是你啊……我……我在開會……」
凌強猛然停下腳步。
在百貨公司裡開會？他困惑地看了一眼爸爸的背影。
呵，爸爸也學會和我開玩笑了？讓我慢慢拆穿你。
凌強好整以暇地接著問，「可是，我好像聽到有音樂聲？」
「啊？音樂？沒……沒……」沒想到父親突然慌張了起來。「沒有，爸爸沒有騙你。你可能聽錯了……強強，我還要開會，不能跟你多說了，再見。」
「爸爸，你等……」凌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掛了電話。
不是在開玩笑。
他盯著爸爸的背影，那個親切熟悉的背影此刻充滿了慌張，幾乎要擇路而逃了。
凌強渾身打個冷顫，猛然醒悟過來。
他在說謊……
他對我說謊！
心臟突然像打鼓一樣地在耳邊怦怦作響。
爸爸要去哪裡？
雙腿不由自主地跟著爸爸的背影，心卻幾乎顫抖地畏懼起來。
不要去……不要跟去……
你不會想知道的……你不會想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凌強遠遠地跟在父親的身後。
然後，他看見了。
父親把一個禮物拿出來送給一個女人，他說了句「生日快樂」，女人又笑又哭地撲進父親懷裡。
推開她。
爸爸，求求你，推開她！
凌強站在那裡，乾啞的嗓子說不出心裡要說的懇求，他張開了嘴巴，卻只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受傷野獸似的低低呻吟。
父親沒有推開那個女人。
他不但讓她撲進自己的懷裡，甚至……臉上，還帶著凌強最愛的溫柔微笑。
凌強覺得自己好像不是真實地站在這裡。
他好像是在看著電視裡的連續劇。
劇中的男女主角看起來那麼般配。男的俊，女的美。
凌強的耳裡彷彿又想起了當年父親對他說過的話……
「男人和男人做得再怎麼爽，終究只能玩玩。我已經找到結婚的對象了。你就要有新媽媽和新妹妹了。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反正我已經跟你玩膩了。」
原來……不管他再怎麼作，終究還是比不上女人……
凌強像一縷幽魂一樣地回到了剛剛父親買東西的地方。「請問剛剛有一位戴金邊眼鏡的男士他買了什麼東西？」
「喔，他買了條項鏈送給女朋友。」
「是嗎？……我知道了……」凌強笑笑地走了。
「啊，忘了告訴他，那個先生還買了兩條項鏈送他兒子啊。」
可惜這時男子卻已走遠了……
※ ※ ※
凌清藍下午接到兒子的電話時差點嚇壞了。他直覺地就對他說了謊。
明知道說謊是不對的，但他更害怕兒子知道他買禮物送給女人會生氣。
但黃美珍真的太可憐了，他無法坐視不管。
因為看到她就好像看到當年的自己。
如果當時也有人可以聽他傾訴他的痛苦與絕望，那該有多好……
再次看了看時鐘，凌清藍開始焦慮起來。
都已經十一點了，為什麼兒子還沒有回來？
自從下午他掛了強強的電話後，他就再也打不通他的手機了。
會不會強強氣他擅自掛了電話？
不會的……不會的，強強一向很諒解他的工作的。
我再等等，再等等他就會回來了。
凌清藍萬萬沒想到他等到的卻是兒子好友打來的電話。
「伯父，您好。」杜若風禮貌地說。
「喔，是若風啊。你找強強嗎？他還沒回來。」
「不……我不是打來找他的。是這樣的，凌強今天突然出公差，去了香港。我怕伯父在家擔心，所以打電話過來說一聲。」
「怎麼這麼突然？那強強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告訴我呢？他的手機為什麼打不通？」
一連串的問題顯然讓杜若風有點招架不住了。「這……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手機沒電吧。」
這個回答連杜若風自己聽起來都覺得牽強。
「難道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聯繫到強強嗎？沒聽到他的聲音，我不放心啊。你有他下榻飯店的電話嗎？」
「沒有……我不知道他住哪個飯店。」
「這樣啊……好吧，那我自己找找。」
杜若風掛了電話後，眉頭深鎖地坐在床上。
「哥，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從浴室走出來的杜若晨走到床邊，將哥哥抱進了懷裡。
「小晨，我擔心凌強他們會出事。」
「又是他。」杜若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實在不想在床上聽心愛的人提起別的男人。「這次又怎麼了？」
「凌強今天下午打電話給我，說他要出國幾天。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好像……好像哭過了。」
「哭？那個臉皮厚得要死的傢伙會哭？」
「小晨，你對你凌大哥誤會太深了。其實他很可憐的。哎，他的故事以後再說給你聽。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到底去了哪裡？我跟伯父說他去香港根本是騙他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他那麼大一個人了，你還怕他丟了？可能是他跟伯父吵架了，心情不好吧。跑出去玩兩天也沒什麼啊。」
「不對，我太瞭解凌強了。他非常黏他父親，根本一刻都離不開他。自從他們和好後，他從來沒有在外夜宿。這次到底發生什麼事，竟然會讓他傷心到跑出國呢？我真的好擔心。」
「哥，你想太多了，他們父子好不容易和好，不會有事的。」
「哎，但願如此……但願是我杞人憂天……」
第十章
屋外的磅礡大雨彷彿正訴說著凌清藍此刻的心情。
打遍了所有香港飯店的電話也找不著兒子的蹤影，暴躁和焦慮讓一向溫和穩重的他也忍不住想破壞什麼。
強強，你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
為什麼不跟爸爸聯絡？你在生爸爸的氣嗎？
我好想你，回來，求求你快回來！凌清藍坐在窗前痛苦地看著外面。
當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雨中出現的時候，凌清藍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強強……強強！」凌清藍也顧不得拿傘，打開門就往庭院衝去。
「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直到把兒子抱進懷裡，凌清藍才哭了出來。
「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為什麼這幾天連一通電話都沒有？」凌清藍氣憤地槌打著兒子的胸口，「你知道爸爸都快急瘋了嗎？你下次再這樣，爸爸就要生氣了！」
凌清藍嘴巴雖說得凶狠，但他每槌兒子胸口一下，就又忍不住心疼地揉一下。
大雨繼續嘩啦啦地下著……
凌強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只是靜靜地站在雨中看著他。
天色極黑，雨又極大，凌清藍怎麼也看不清兒子臉上的表情。
「強強，我們快進去吧，淋這麼多雨會感冒的。」凌清藍溫柔地牽起兒子的手就要往屋內走去。
凌強卻突然冷不防地一把就將他推倒在地——
「啊——」凌清藍跌倒在泥濘的草地上，發出小小的驚呼。
凌強沒有理會他的錯愕，他猛地撲了上來，一把就扯下男人的褲子——
「強強？你幹什麼？不要！不要在外面，會被別人看到的！」凌清藍死命地掙扎。
沒有前戲，沒有憐惜，凌強悶不吭聲地一個挺身，狠狠地湧進了男人的身體——
「啊啊——」凌清藍發出淒慘的哀嚎，「好痛好痛！強強輕一點——爸爸好痛啊——」
又硬又粗的肉棒毫不留情地劈開自己的身體，在窄小的直腸內橫衝直撞，五臟六腑好像都要從喉嚨被頂了出來，凌清藍邊哭邊承受著兒子強暴似的侵犯。
整根抽出至穴口，再整根盡沒地重重捅入，凌強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咬著牙瘋狂地撞擊著騎在胯下的男人。
「嗚……不要這麼對爸爸……強強……爸爸好痛好痛啊……」不只身體痛，凌清藍的心更痛。
兒子離家數日，音訊全無，好不容易回到家卻一句道歉或溫馨的問候都沒有，就強暴似的在雨中侵犯了他，這叫他如何能不感到痛苦？
但凌強聽到男人的話，卻哀淒地笑了。
痛？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痛？
那種椎心刺骨、恨不能殺了自己的痛楚，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永遠也無法體會！
無聲的淚水緩緩滴落……
凌強卻不願意承認自己哭了。
更加用力地貫穿身下冰冷的軀體，像要將他撕裂揉碎似的瘋狂撞擊，凌強讓自己無處可渲洩的恨意隨著激烈的抽插全都注入了男人的身體——
「啊啊——」抓住男人的頭髮，像騎馬似的狂扭著腰，凌強大叫著射精了——
「啊啊——好燙好燙啊！強強！強強！」凌清藍被兒子射在體內的火熱精液燙得大聲尖叫，一陣陣哆嗦，原本痛得疲軟的性器一下就硬了起來。
凌強發覺了男人的變化，冷笑地往那不知羞恥的屁眼狠狠插進了兩指——
「啊啊——不——」凌清藍仰頭失聲哭喊。凌強看到塞滿他巨大肉棒和手指的屁眼已經被捅出了白色的精液和紅色的鮮血，心裡痛快無比，恨不能就這樣將他活活捅死。
「操死你！操死你！」手指和肉棒都瘋狂地抽插，每一下都狠狠瞄準男人致命的弱點。
「啊啊——強強——你要幹死爸爸了——」
前列腺被兒子的手指和大大的龜頭重重地撞擊，兇猛炙烈的快感席捲全身，凌清藍雙手狠狠地摳進泥濘的草地，身子一陣瘋狂的抽搐，兩眼翻白地哭喊著射精了——
劇烈收縮的腸道讓凌強也忍不住再次嘶吼著洩在了男人的身體裡……
明明和這火熱的身軀如此密不可分地結合在一起，但在這無情的雨中，凌強卻只覺得身子愈來愈寒冷……
那種彷彿靈魂也要被凍結的寒冷，讓他忍不住哀叫著抽出身來，滾落在一旁——
「強強？」背後突然失去了兒子的重量，凌清藍猛地回過身來，卻看到讓他痛徹心扉的一幕——
兒子抱住自己的身子，蜷縮在一旁，不停地劇烈顫抖……
「不——」凌清藍哭喊著飛撲上前將兒子抱進懷裡，「強強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我好冷……好冷……」
「強強不要怕，有爸爸在，你不要怕。走，我們進去，我們快進去！」
「爸爸……我好冷……爸爸……你抱抱我……」
兒子的臉上滿是哀憐無助，彷彿回到小時候生病的模樣，讓凌清藍看了心都要碎了……
「爸爸抱著你，爸爸抱著你！強強——強強——」凌清藍哭著使出全身的力氣緊緊抱住兒子。
凌強的臉上不知是雨是淚。
他靜靜地感受著父親的懷抱，最後一次無聲地對他說——
爸爸……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但一切都結束了……
這愛。這恨。
這痛。這冷。
一切都結束了。
※ ※ ※
凌清藍徹夜無眠地守候在兒子的床邊。
強強沉沉地睡著，沒有發燒，也沒有再發冷。
但凌清藍卻怕到不敢眨一下眼，他好怕才一眨眼兒子就要再次消失不見。
輕輕撫摸著強強憔悴的臉龐，凌清藍心如刀割。
是什麼把你變成了這樣？
是我嗎？是我嗎？
不，不是我，不可能是我。
爸爸是這麼這麼地愛你，這麼這麼地愛你……
為了你的微笑，我可以失去我的生命。
強強，請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讓你不快樂？
當兒子緩緩睜開眼的一霎那，凌清藍趕緊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強強，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凌強沒有回答，他的視線游移在半空中，彷彿失去了焦點。
「你餓了嗎？爸爸去做點稀飯給你吃好不好？」
凌強沒有理會他的問話，突然逕自下了床，走進了衣帽間。
「強強，你在幹什麼？」凌清藍看到兒子拿著一件行李箱走了出來，不禁愣住了。
凌強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好半晌才緩緩地開口，「結束了。」
「……什麼？」凌清藍看著兒子毫無波動的表情，突然感到由衷地恐懼，「強強……你說什麼結束？爸爸聽不懂……」
「聽不懂也無所謂。」凌強打開了抽屜，一件件地拿出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塞進了行李箱。
「強強，你要幹什麼？我不准你這麼做！」凌清藍拉住了兒子的手，不讓他繼續收拾行李。
「放開。」凌強用毫無起伏的語調冷冷地說。
「不……不……爸爸不放……爸爸不讓你走！」
「我說放開！」
凌強一個甩手，凌清藍重重地撞到了桌腳，右腿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啊——」凌清藍的痛呼卻沒能阻止兒子繼續收拾行李的動作。
「不要！強強，你冷靜一點，你聽爸爸說——」凌清藍又不死心地撲了上去。
「我他媽的非常冷靜。」凌強目光冷冽地看著他，一字一字緩緩地說，「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冷靜過。我後悔以前怎麼會跟你這種不知羞恥、下賤到極點的賤人混在一起。我他媽的想起跟你這半老不死的老男人搞過就想吐！」
「不……不……」兒子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切割著凌清藍脆弱不堪的心。
「我警告你，你以後不要來纏著我。」凌強鄙夷地看著他，「因為我要結婚了。」
「什麼……什麼結婚……」凌清藍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怎麼？我不能結婚？就你能結？是誰在十年前告訴我，不管男人和男人做得再怎麼爽，終究只能玩玩？你不是一直盼望你兒子結婚生子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結、婚、了！」
「不！不！」凌清藍突然抱住兒子，在他胸前不停地哭喊，「不可能！你說你愛我的！強強你說過的！」
「愛你？」凌強突然狂笑起來，淒厲的笑聲迴盪在清冷的房間裡，讓人不忍卒聽……
「凌清藍，我告訴你，我凌強寧願去愛隻路邊的母狗也不會愛你這個賤人！」
兒子無情的目光和殘酷的話語讓凌清藍徹底崩潰了！
「不——強強，就算你不愛我，爸爸還是愛你……還是愛你啊，強強……」
「閉嘴！閉嘴！」凌強突然暴跳如雷，他粗暴地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地摔了他兩耳光！「你有什麼資格說愛我？你這個滿嘴謊言的賤人有什麼資格說愛我？！你以為怎麼樣欺騙我都無所謂是不是？夠了！我已經受夠了！」
「不——強強，你相信爸爸，求求你，強強！」凌清藍泣不成聲地哀求著自己的兒子。
「我永遠……永遠也不要再看見你！我的婚禮你不要出現，我不想讓我的新娘看見你這污穢噁心的賤人！」
凌強狠狠地將男人推倒在地，提起行李，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就像具凝結千年的化石，凌清藍跪坐在地上，完全無法思考，無法呼吸。
這世界……是不是瘋了……
那從小跟我形影不離的強強不可能不要他爸爸的……
我心愛的強強不會不要他爸爸的……
強強呢？我的寶貝強強去哪裡了……？
「強強——」凌清藍突然發出淒厲的哭喊，拖著受傷的腿猛地追了出去——
「強強——不要走——強強——」凌清藍不顧一切地衝入大雨中，一跛一跛地拚命追趕著前方遠去的車子……
「你不要再丟下爸爸一個……爸爸不能沒有你……強強你回來——你回來——」凌清藍跑得那麼用力，彷彿要用盡他餘生的力量用力奔跑著。
無情的雨，奔流的淚，模糊了前方的路。
那狠心的人兒終究還是在眼前失去了蹤影……
在力氣終於用盡的那一刻，在沉入絕望的黑暗的那一刻，凌清藍不禁無聲地哀求……
雨啊雨，請你不要帶走我的兒子，不要帶走我最心愛的人兒，請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 ※ ※
「先生，先生，你怎麼樣了？」
被用力搖醒的凌清藍緩緩睜開了眼，在下一刻，他猛地翻身爬了起來。「強強呢？我的強強呢？」
「先生，你說什麼？」
凌清藍發現他週遭圍了不少人。
「我的兒子！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兒子？」凌清藍抓住了身邊的一個男人。
「沒有啊，我就看見你一個人倒在路邊。其他我什麼都沒看見。」
「你呢？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強強？有沒有？」凌清藍又抓住另一個人著急地問。
「沒有，沒有啊。」
「我的強強去哪裡了？我的強強去哪裡了？」
凌清藍慌張地站了起來，逢人就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強強？有沒有？」
「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兒子？有沒有？」
眾人看他雖然被雨淋得全身濕透，狀況狼狽，但卻相貌俊美，衣著高雅，不禁搖頭惋惜，「可憐喔，人看起來好好的，怎麼好像腦子有點問題？」
「是不是兒子走丟了才急瘋了？我們幫忙報警吧。」
「對對，去報警，快點。」
當杜若風在公司接到警局電話的時候，大吃了一驚。
「你要找誰？強強？你是說凌強嗎？他不在，我是他合夥人，請問有什麼事找他？」
「我們這裡有個神智不清的男子要找他兒子強強，我問了他兒子的電話，手機關機了，還好他報的公司電話還能打通。請問你能聯絡到他兒子本人嗎？」
「我已經好幾天找不到他的人了。沒關係，麻煩你告訴我你們的具體位置，我立刻去接伯父回來。」
「那請你盡快來吧。謝謝。」
「麻煩你了，請你幫我好好照顧伯父。我隨後就到。」
杜若風一掛斷電話立刻火速趕往警局，在途中，他又試著撥通凌強的手機，但總是關機。
「王八蛋！凌強你死哪裡去了？！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萬一伯父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後悔也來不及了！」杜若風一邊咒罵著自己的好友，一邊撥通了弟弟的電話，「小晨，凌強父親出事了，你陪我去趟警局。我把地址告訴你……」
當兄弟兩人幾乎同時踏入警局的時候，他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雖然坐在角落裡，卻還是那麼引人注目的俊美男子。
凌清藍低著頭坐在那裡，輕輕地前後晃動著身體，嘴裡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伯父，我們來接你了。」
凌清藍沒有理會他們，杜家兄弟試著叫了他好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只聽見他不停地喃喃說著：「強強乖……爸爸在這裡……強強不哭喔……」
杜若風聽了忍不住鼻頭一酸，哽咽地說：「伯父，你快跟我們回去，強強在家等你呢。」
凌清藍聞言猛地抬起頭來，「強強在家等我？對了，他現在應該放學了，我要快回家去，強強在等我給他做飯呢。」
「對對，我們快回去，強強一定肚子一定很餓了，伯父你快回去做飯吧。」
「好，我們快走。我們還要去買菜呢，買很多很多強強愛吃的菜。」
「好，我們去買菜，去買菜。」
※ ※ ※
到了超級市場，杜家兄弟看凌清藍認真地挑菜買菜，一點也看不出異常，不禁十分苦惱。
「哥，伯父到底有沒有瘋啊？我怎麼都看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我猜他這兩天一定見過阿強了，大概兩個人吵架了，該死的阿強說了什麼絕情的話，才會把伯父刺激成這樣。」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看還是得盡快找到那個沒良心的混蛋才對。對了，我們還要帶伯父到醫院療傷啊，我看他的右腿好像受傷了，走路怎麼一跛一跛的？」
「對，我也注意到了。那我們買完菜，先到醫院一趟吧。」
沒想到兄弟倆商議好的事，當事人卻完全不配合。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做飯。強強在家裡等我。」
「沒有沒有，強強現在已經到醫院了，他在那裡等你。」
「你們騙我。」凌清藍防備地注視著他們，好像他們是天大的騙子，「強強又沒有生病，他為什麼要去醫院？你們不帶我回家，我自己回去。」凌清藍說完就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的袋子走了。
杜家兄弟怎麼可能讓伯父一個人離開，連忙追了上去。
兩個人費了好一番唇舌才總算讓伯父上了車，急忙開回家去。
一到了凌家，凌清藍馬上跳下車，開心地大聲叫喊，「強強，爸爸回來了，強強！」
「糟了，哥，伯父見不到他兒子會不會發狂啊？」杜若晨憂心地問。
「沒辦法，見機行事吧。」杜若風跟在凌清藍身後走進了大門。
「強強，你不要再躲了，爸爸買了好多你愛吃的肉肉喔，你快出來啊。」
「嗯，伯父，可能是今天校車遲到了，強強還沒到家呢。你還是先去做飯吧。」
「這樣啊……好，我先去作飯。等強強回來就可以吃到熱騰騰的飯菜了。」凌清藍微笑地走進了廚房。
「哥，你真是天才。」杜若晨開心地抱了哥哥一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嘻皮笑臉的。」杜若風瞪了弟弟一眼，「我現在還在煩惱，等伯父把菜做好了，我們還能找什麼理由繼續騙他呢？萬一他要是一直等不到凌強，我怕他會發狂的……」
兩兄弟無言地對看了一眼，心下都是一片黯然……
第十一草
夜沉了，杜家兄弟一整天都陪著凌清藍待在家裡，一步也不敢離開。
「伯父，你先吃點吧，不然飯菜會涼的。」杜若風第一百次苦口婆心地勸著凌清藍。
「是啊，伯父，你先吃吧，你從早到晚都還沒吃任何東西。」杜若晨也不死心地努力勸著。
「我不餓，你們先吃，我要等強強。」凌清藍坐在飯桌上，溫和地笑著。
杜家兄弟看到伯父的笑臉卻怎麼也吃不下去。
他們偷偷地躲到一旁商量去了。
「哥，我看我們還是把伯父送醫院吧，我看他愈來愈不對勁，再這樣不吃不喝下去怎麼行啊？」
「不行，伯父是鼎鼎有名的大醫生，我們要是把他送到醫院，他精神恍惚的事一定會曝光，這對他的事業打擊太大了。而且萬一那些無聊的狗仔隊跑來調查這件事，難保他們父子的事不會被揭露，我們不能這麼做。」
「沒錯，還是哥哥想得周到。那哥哥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們明天先幫伯父打電話給醫院請事假，就說他要出國一趟。然後我再繼續想辦法找凌強，我相信他應該不會躲太久，畢竟公司的事他不能不管。另一方面，你把我們的家庭醫師找來吧，讓他先幫伯父看看病，他口風比較緊，應該沒事的。」
「好，那我們就分頭進行吧。」
※ ※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杜家兄弟在公司和凌家兩頭跑，忙得不可開交。
白天他們必須得上班，只能留凌清藍一個人在家。
雖然他們的家庭醫師也會三不五時過去看看，但他們還是不放心。
「哥，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萬一伯父一直都沒好，而凌強又一直不出現。我們怎麼辦？」杜若晨憂心地問。
「我也在擔心啊，伯父已經連續幾天不吃不睡，完全靠打營養針和吃安眠藥維持生命，這樣下去我怕他支撐不住啊。這樣吧，我們再等兩天，萬一事情還是沒有轉機，我們就必須把伯父送醫院了。」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這陣子辛苦你了，小晨。」杜若風心疼地撫摸著弟弟疲累的臉龐。
「我不辛苦，伯父是我們兄弟的救命恩人，我們這輩子都報答不完他的大恩大德。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我只盼望他早日康復。哥，你就別擔心我了。對了，那個混蛋有任何消息嗎？」杜若晨一提起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就一肚子火。
「我委託的私家偵探還沒查到消息，他說一有什麼蛛絲馬跡就會立刻通知我們的。」
「那個無情無義的混蛋！難道他要等他爸爸死了才回來送終嗎？！」杜若晨此話一出，兩兄弟驚訝地對看一眼，心中頓生不祥之兆。
「對不起，哥，我胡說八道的，你別放在心上。」杜若晨懊惱地說。
「哥沒怪你……但我真的怕事情會愈來愈糟。你不覺得伯父的行為愈來愈奇怪了嗎？」
「是啊，老是固定一個時間就去做飯，做完飯也不吃就在飯桌上傻傻地坐著。最近還會開始跟空著的椅子對話。我看了都難過。」
「是啊……凌強這次真的太狠心了，怎麼把他爸爸折磨成這樣，如果找到他，我一定不饒他！」
杜若風剛撂下狠話，手機就響了。
「喂？是你啊，什麼？真的找到了？好，知道了，我立刻過去。」
「找到那個混蛋了？」杜若晨興奮地說。
「沒錯！那個死傢伙，我們在這裡忙得焦頭爛額，他竟然還在飯店逍遙，小晨，跟哥去把那個混蛋抓回來！」
「他肯乖乖跟我們走嗎？」
「哼，他要是不乖乖自己走，我們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回來！」
※ ※ ※
「誰……誰啊？吵死了！給我滾開！」
「阿強，是我！快開門。」
「你……？你是誰啊？」
「我是誰？我是那個老是替你收拾爛攤子的苦命朋友——杜若風！」
「喔……阿……阿風啊……你等等……我……我給你開門……」踏著極度不穩的步伐，凌強打開了房門。
杜家兄弟本來打算一見面就要好好揍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一頓，但兩人一見到凌強如今的模樣，卻驚得張口結舌，哪裡還記得要動手。
「阿強，你……你怎麼變成這樣子啊？」杜若風心痛地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好友。
連一向對凌強很感冒的杜若晨都不忍心地伸手幫忙攙扶。
只見原本挺拔俊朗的一個人，現在卻是眼窩和兩頰都深深凹陷，蓬頭垢面、憔悴不堪。
「我……我怎麼了？……我很好……很好啊……再好也不過了……」明明就已經爛醉如泥，凌強為了證明自己很好，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還敢說！你這個混蛋，再這樣喝下去，會死人的！」杜若風看了好友的傻笑，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地大罵。
好友明顯看起來是酗酒過度，杜若風自己以前在和弟弟分離、極端痛苦的時候也曾經酗酒過，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出好友如今的狀況。
「死？哈哈……阿風，你傻了？隨便喝……喝幾瓶酒就會死？我……我凌強豈是那種懦夫……我……我要活得很好……活得比那個人還好……我要找……找個女人……阿風……你去！你快去幫我找個女人！我要結婚……我要找個女人結婚！」
「凌強！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伯父已經都快被你逼死了，你還在這裡說什麼結婚的渾話！你還是不是人啊你？」杜若晨再也聽不下去了，劈頭就將凌強痛罵一頓。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賤人！」凌強突然狂性大發，將手中的酒瓶往牆上的鏡子狠狠砸去——
匡啷一聲，鏡子一下就被砸得粉碎，飛濺的玻璃碎片在凌強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哥，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被玻璃割到？」杜若晨擔心地一把將哥哥護進懷裡。
「小晨，我沒事，你別擔心。」
「凌強，你這個混蛋！你要發瘋自己去發，要是弄傷了我哥哥，看我不殺了你！」
「小晨，你別這樣，你看阿強都受傷了。」
「管他去死！他受傷是他活該！是他拋棄伯父的報應！」
「閉嘴！閉嘴！我叫你閉嘴！」凌強氣得就要揮拳揍他。
「凌強！」杜若風的一聲冷喝頓時讓凌強安靜了下來。「你敢動我弟弟一下我們的友情就算完了！你給我仔細聽著！伯父自從你走後就精神恍惚，不吃不睡，天天在家等你回來。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我只告訴你，如果不想以後後悔莫及，你現在就立刻回家去！」
「我這輩子永遠也不會再去見那個賤人！」
「好，隨便你！不過你不要想讓我幫你收拾攔攤子，等你爸爸死了，我會通知你來收屍！」杜若風撂下狠話後，就拉住了弟弟的手，「小晨，我們走！」
等到人都走了，房間裡又恢復到之前的冷清寂寞。
凌強孤伶伶地一個人站在那裡，耳朵裡彷彿還能聽到阿風剛剛說的那些話。
等你爸爸死了，我會通知你來收屍……等你爸爸死了，我會通知你來收屍……
「哈哈……」凌強突然大聲狂笑，笑得流出了眼淚，「那個人是死是活干我什麼事！他就算是死了，我凌強發誓絕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
對天狠狠立誓的男人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已淚流滿面……
※ ※ ※
凌清藍在飯桌前不知已坐了多久，他看著窗外綿綿不斷的雨，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我討厭下雨……雨下這麼大，強強的校車又要遲到了……」
他苦惱地看著滿桌的菜，「強強你為什麼還不回來？飯菜都涼了……強強最愛吃的炸雞腿涼了就不好吃了啊……」
凌清藍難過地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精神重新振奮了起來，激動地喃喃，「涼了不好吃就重新再做，對，爸爸這就給強強重新再做。」
為困擾自己多時的問題找到了答案，凌清藍將滿桌的菜全都倒進了垃圾桶，興沖沖地又重新開始做起菜來。
「這次等我做好了，強強也應該回來了，他一回家看到熱騰騰、香噴噴的炸雞腿，一定會很高興很高興。」凌清藍想到兒子臉上那可愛的笑容，不禁露出幸福的微笑。
「還有沙拉，強強最愛吃我拌的沙拉，我要快點做快點做，強強回來肚子一定很餓，我要快點……快點……」凌清藍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快手快腳地洗菜。
已經瘦得幾乎見骨的手連拿菜刀都有點吃力，但凌清藍還是努力地揮動刀子切菜。 轟隆——
天上倏地打了一個響雷，凌清藍吃了一驚，刀子一歪，手指立刻被刀劃出了一道血口——
一股強烈的刺痛倏地直擊心臟！
凌清藍突然一下清醒了過來。
血……滴答滴答地滴落水槽……
凌清藍怔怔地看著從自己血管流出的鮮血，想到了同樣是從自己血脈分割而出的那個人，他突然瞭解了一個他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實——
我的兒子……我唯一的血脈……我在這世上唯一愛著的那個人……
他永遠……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凌清藍並沒有哭。
他望著窗外的雨，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命彷彿也隨著這場雨被沖刷地乾乾淨淨，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現在他唯一的心願就是想再看兒子一眼。
就只有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
強強，你出來吧。
爸爸只想看看你，哪怕是一眼也好。
他拿起刀子從自己的手腕深深地劃了下去——
然後，靜靜地坐了下來。
身為醫生的他當然知道什麼部位被切開，出血量會最多最快。
鮮血從他手腕滴下，快速地在地上形成一灘血窪……
凌清藍聚精會神，幾乎屏住呼吸地凝視著地上的血。
漸漸地，如他所期盼的，一個熟悉的面容從血中慢慢浮現，凌清藍終於看到了他最想見到的那個人。
「強強……強強……」
從他血脈分割而出的那個人終究還是回到了自己身邊，凌清藍在身子愈來愈冰冷的時候，還微笑地伸手撫觸血中的身影……
「你在幹什麼？！」
一聲飽含怒氣的大喝讓凌清藍倏地抬起了頭——
眼前的人彷彿是從這世上最美好的夢境裡走出來的……
「強強……？你回來了……」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又高興得不知說什麼是好的凌清藍掙扎著站了起來，「你終於回來了……爸爸等了你好久。啊，你肚子一定餓了吧，你等爸爸一下，爸爸馬上就做好飯，你等我一下就好，我馬上就做。」凌清藍手忙腳亂地開始準備切菜。
「夠了！」凌強一把搶過男人手中的刀子，大聲斥責，「手上的血都快流光了還做什麼菜？！你這個白癡！你到底是不是醫生啊？」
「可是強強一定很餓了，你看你都瘦成這樣了……」凌清藍心疼地伸手輕輕撫摸著兒子削瘦的臉龐，忽然驚叫起來，「啊，你這裡怎麼流血了，爸爸去拿藥給你擦。」
凌清藍看到兒子臉上的血痕，急忙就要去拿藥。
「你給我乖乖坐好！我去拿急救箱來。你敢隨便亂動，我就不饒你！」凌強扶著男人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冷冷地下了命令。
凌清藍卻什麼都沒聽進去，只是癡癡地看著兒子的臉，連眼都不眨一下。
直到看見兒子轉身要離開自己，他才猛地驚醒過來，哭著撲上去從背後將兒子緊緊抱住——
「不——！不要走！強強，你不要再離開爸爸！爸爸求求你……」凌清藍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地哀求著，「我知道我下賤！我知道我不知羞恥！我也曾經努力想做一個好爸爸啊……做一個正常的爸爸……但不行……我做不到……就算隨便找個女人結婚想讓一切回到正軌，但還是不行啊……我忘不了你……我只想要你……強強，爸爸不能再失去你了……求求你不要再丟下爸爸一個……求求你——」
男人的哭喊就像一把利刃穿透了凌強的胸膛。
彷彿永無止盡的痛楚一下在體內爆發開來——
凌強猛地轉身緊緊握住男人的肩膀，死命地搖晃，「你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說，你說！」
「強強……強強…爸爸……爸爸愛——」
話還沒說完，凌清藍眼前一黑，就這樣軟倒在兒子的懷抱裡失去了意識……
尾聲
凌大教授割腕自殺的消息轟動了整個醫院。
院方下達了緊急封口令，嚴禁這個消息洩漏到外界。
因為凌教授在醫界地位崇高，深受敬重，加上平日待人隨和，絲毫不擺架子，所以整個醫院的工作人員都嚴守分際，無人走漏風聲。
可是雖然對外不說，私底下大家還是在熱烈地猜測凌教授自殺的原因。
「聽說凌教授不是請事假出國了，怎麼現在會發生這種事呢？」
「是啊，我聽王醫師說凌教授都去買戒指要向他女朋友求婚了，怎麼才沒幾天就出事了？」
「會不會被女朋友拒絕了？」
「有可能。不過他女朋友是不是頭腦壞了？凌教授可是我們醫界有名的鑽石單身漢，地位、金錢、相貌，要什麼有什麼，他女朋友到底還有什麼不滿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凌教授還有個兒子，當後媽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他兒子脾氣古怪，對他爸爸佔有慾極強，聽說當初凌教授的第二任老婆就是被他趕跑的。」
「原來如此啊。我剛剛去病房幫凌教授量體溫的時候，他兒子一直在旁邊狠狠地瞪著我，好像我會強暴他爸爸似的，真是太離譜了。」
「嘻，怎麼這麼好玩啊。不過凌教授的傷勢不要緊吧？」
「不要緊的，僥倖搶救及時啊，幸好當時他兒子人就在他爸爸身邊，不然這後果不堪設想啊。」
「怎麼說？」
「凌教授的血型是罕見的RH陰性，他的出血量又大，當時他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們都很擔心血的庫存量不夠，幸好他兒子立刻就哭著說他的血型跟他爸爸一樣，要抽多少血儘管抽，說真的，他兒子平常看起來酷酷的好像不太愛說話的樣子，沒想到哭起來那麼驚天動地。」
「哇，看來父子倆感情很好啊。」
「是啊，聽說凌教授的原配夫人是難產死的，他兒子一出生就沒了媽媽，完全是教授一手將他帶大的。」
「真是偉大的父親啊。」
「沒錯，這種相依為命的感情最是難以割捨，我看他們父子黏成這樣，幸好不是父女或母子，不然亂倫都有可能啊。」
※ ※ ※
彷彿從重重迷霧中走了出來，凌清藍幾乎一恢復意識就本能地用眼睛搜索著兒子的身影。
「強強……」乾枯的喉嚨幾乎發不出聲音，凌清藍無聲地喚著坐在身邊，正深深地凝視著他的男子。
「總算醒了。」
兒子的語氣和表情一點也看不出任何欣喜，凌清藍難過得幾乎要掉下淚來。
「我還在想如果你再不醒，我要怎麼懲罰你？」凌強目不轉睛地看著甦醒過來的男人，「看來你運氣還不錯，不然這次可不是灌腸或塞棒子就能讓我解氣的。」
凌清藍聽到兒子大膽的話語差點沒羞到再次暈死過去。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凌強一點也不心軟地繼續威脅恐嚇，「等你好了，我自然有法子治你。」
聽到兒子說到以後，凌清藍立刻欣喜地用瘖啞的嗓音哀求，「強強……你不會再離開爸爸了吧……」
凌強卻沒有正面回答，「眼睛閉上，再多睡會兒。」
「強強……」
「你再不睡，我立刻就走。」
兒子的意思是如果他乖乖地睡，他就不走了嗎？凌清藍偷偷地笑著，帶著愉悅的表情放任自己進入甜甜的夢鄉……
※ ※ ※
當杜若風帶著一些公司的文件來找凌強時，他看到凌清藍已經熟睡了。
「我們在這裡討論公事方便嗎？會不會吵到伯父？我看我們還是到外面談吧。」
「不行，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待著。我們小聲點說就行了。」
凌強在醫院寸步不離地陪伴著父親，已經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不曾過問公司的事了。
對這點，他一直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好友兼合夥人。
「好啦，再裝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就不像了。」杜若風調侃地說，「知道自己對不起我，就快點把伯父的身體養好，早點回公司來不就得了。」
「是是，杜大總裁。」
「嗯，看你的氣色不錯嘛，怎麼，不跟伯父嘔氣了？」
「去你的，誰在嘔氣了？你當我是那些無聊的女人嗎？」
「哼，別瞧不起女人，我看她們都還比你懂事。我可警告你，這次伯父的命可是僥倖救回來了，你下次要是再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丟下伯父一個人，我和小晨就把他接回家住，讓你以後再也見不到他的面！」
「你以為經過這次的事情我還敢走嗎？」凌強苦笑了一下，「想到那天他像死去一樣地倒在我懷裡，我的手還會發抖。」
「阿強……」
「我曾經以為我，恨他，椎心刺骨地恨他。那天你來飯店找我，告訴我如果他死了，會通知我去收屍。我那時還對天發誓，就算他死了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可是……我當晚夜裡就做夢了……」
「你夢見什麼了？」
「夢見……」凌強彷彿還身歷其境地打了個寒顫，「夢見他在笑。夢見他那麼溫柔地對我笑……可是不管我怎麼拚命想上前抱住他，他總是離我一步之遙……那種明明在我面前，卻什麼也抓不住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
「所以你後來就去找伯父了？」
「我從夢中驚醒後，心裡老是無法平靜。所以就回去了……」凌強痛苦地抓緊了自己的頭髮，「阿風，如果我晚一點，醫生說如果我再晚幾分鐘，爸爸他……他就……」
「沒事了，阿強，已經沒事了。」杜若風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安慰他。
「那樣的恐懼，我這輩子再也不願經歷！雖然我感覺爸爸有很多事瞞著我，但那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他還好好地在我身邊，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太好了，看來一切都雨過天青了。」杜若風露出欣慰的笑容。
「但我還不打算讓他知道我的心情。」
「啊？」杜若風看到好友臉上狡猾的表情，不禁呆住了，「有沒有搞錯？這是剛剛那個滿臉沉重地跟我剖白的人嗎？你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大仇可以不報，但小仇小小地報一下總可以吧？」凌強看著床上熟睡的父親，極度「溫柔」地笑了笑，「正如我告訴他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 ※ ※
「嗚……強強……你饒了爸爸吧……爸爸下次再也不敢說謊了……求求你饒了我……」
「不要跟我裝可憐，愛穿不穿隨便你。」
「可是我……我……」
「我再給你最後三秒。」
「我穿！我穿就是了……嗚……」
「嗯，看起來還差強人意。」凌強淡淡地說。
雖然凌強嘴裡講的輕鬆，但其實一根大肉棒早在看到父親的「新裝扮」時就已翹得老高，硬得都可以當鐵槌了。
「嗚……爸爸這樣好醜……強強求求你不要看……」
「什麼？竟然敢嫌我親自設計的衣服醜？」
「不是！爸爸不是這個意思……強強設計的衣服很……很好看……」
「這還差不多。好，既然你說好看，那這件衣服就送給你，你以後上班都這樣穿吧。」
「什麼？！不要！嗚……不行……強強你不要再欺負爸爸了……爸爸真的不能穿這樣去上班的……」
「好啊，如果你今天都乖乖地聽話，我就不讓你穿去上班，以後都在家裡穿給我看就行了。」
「好，我聽話，爸爸聽話就是了。」雖然自己在家也不想穿，但害怕被兒子逼著穿去上班的凌清藍還是只能乖乖地接受這不得已的選擇。
「這才乖。來，原地轉一圈，再走幾步台步，讓我再欣賞欣賞本設計師這偉大的發明設計。」
凌清藍眼眶含淚，萬分羞恥地在病房裡走了兩圈，展示著身上這件兒子的「傑作」。
只見他身上披著一件醫師的白袍，裡頭光溜溜地什麼都沒穿。
本來這種暴露的穿法已經讓凌清藍夠覺得羞恥了，沒想到更恐怖的是——這件醫師白袍還有更特別的設計！
只見原本該是口袋的地方被挖了兩個大洞，露出了凌清藍兩個淺櫻色的乳珠。衣服下擺也被剪了一個小洞，讓凌清藍無論怎麼拉緊、怎麼扣釦子也難以掩蓋暴露出的下體。而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是衣服後面也被挖了一個洞，凌清藍大半個屁股都露在外面，讓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個屁股都涼颼颼地，難受極了。
「好，現在來幫我看病吧。」凌強躺在了病床上。
「什麼？」凌清藍愣了一下。
「現在我是病人，你是醫生啊。還不快來幫我看病。」
「喔……知道了。」凌清藍走近了裝病躺在床上的兒子。「你哪裡不舒服？」
「胸口。」
「這裡嗎？」凌清藍伸手按了按兒子的右胸。
「再靠旁邊一點。」
「這裡？」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醫生麻煩你把我的衣服解開好了。伸手進去按比較準。」
「喔……好。」凌清藍此刻哪裡還像個權威的醫生，根本就任由病人擺佈。
「你現在在幹嘛？」
「先幫你聽聽心跳是否正常。」凌清藍紅著臉用聽診器按在兒子裸露的胸口。
「你幫其他病人看病也會臉紅？」
「怎麼可能？爸爸才不會這樣。我可是個專業的醫生。」對這點，行醫將近二十年的凌清藍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那為什麼幫我看病就會臉紅？」
「因為……因為……」凌清藍羞得說不出話來。
「快說啊。」
「因為強強……強強太帥了……」
「拜託，還說自己專業，看到帥哥病人就臉紅心跳、流口水。真是丟死人了。」
「沒有！爸爸才沒有流口水。」
「是啊，你上面的嘴是沒流，可下面的這張小嘴可是流個不停啊。」凌強一把就握住父親那個已經高高翹起、不停從頂端的「小嘴」冒出淫液的性器。
「哈啊……哈啊……」在醫院休養了近半個月，已經好久沒有性生活的凌清藍被兒子這麼一搓立刻難耐地發出激動的喘息。
「繼續幫我看病啊，凌大醫師。我的乳頭好像癢癢的，你看是不是有問題啊？」
「我……我摸摸看……」凌清藍一邊被兒子爽快地手淫，一邊喘息地伸出手做觸診。
「哼嗯——」乳頭被挑逗似的揉弄，強烈的快感讓凌強發出了一聲呻吟。
「硬硬的，好像有點問題，我要做更詳細的檢查。」已經慾火焚身的凌清藍早把什麼醫師職業道德拋到了九霄雲外，隨便找個藉口就俯身含住了「病人」誘人的乳首——
「啊啊——」凌強發出了一聲飽含情慾的低吼。
「強強，爸爸受不了了！」
凌清藍原本就想要兒子想到快發狂，如今再聽到兒子誘人至極的淫叫聲，叫他怎麼受得了。
他不知羞恥地爬上床，以頭對腳的姿勢趴在兒子身上，把衣服下擺高高拉起，將整個屁股和性器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兒子的面前——
「嗚……爸爸快癢死了！強強，你救救爸爸吧！」凌清藍哭著哀求自己的兒子。
「有醫生向病人求救的嗎？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淫蕩醫生！」凌強壞笑著伸出手指摳弄著那不停一張一合的小小洞口。
「啊啊——不要這樣弄！強強！求求你快插進去，爸爸裡面癢死了！」
「是嗎？讓我看看裡面有多癢？自己把屁股掰開。」
「嗚……知道了……」凌清藍縱然覺得有點羞恥，但更強烈的性慾讓他無從選擇，只能乖乖地掰開自己的屁股。「強強，求求你，快點進來！」
凌強光看到那淫靡的花朵在自己面前慢慢綻放的姿態就興奮地差點射了，他喘著粗氣，用兩指捅了進去，激烈地抽插起來，花穴裡的蜜汁大量地湧出，流滿了他整隻手，甚至還滴到了他的唇邊……
「啊啊——好棒好棒啊——強強——」凌清藍哭喊著拚命地扭著屁股迎合兒子的手指，「但還不夠，爸爸還要，強強求求你舔我！快舔我！」
「舔哪裡啊？說清楚。」凌強哪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可以欺負父親的機會。
「嗚……舔……舔我的……嗚……不行，爸爸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就算了！」凌強一下就將兩根手指全都抽了出來。
「啊——不要走！嗚……爸爸說就是了……」凌清藍的屁股瘙癢得快瘋了，只能哭著說出讓他羞恥到想死的話，「請你……請你舔……舔爸爸的……爸爸的屁眼——」
凌清藍一說出來，立刻趴在兒子身上嚎啕大哭。
但凌強可不會那麼容易心軟，「既然爸爸都這麼說了，孝順的兒子我只好謹遵父命了。」凌強壞笑著伸出舌頭開始瘋狂地舔舐起來——
「啊啊——強強——」兒子的舌頭才伸進自己的屁股裡舔了兩下，凌清藍就忍不住要射精了。
就在凌清藍即將噴射的時候卻被兒子的手一把握住性器根部——
「啊啊——放手！強強你快放手！求求你讓爸爸射，求求你！」凌清藍哭著不停地哀求自己的兒子。
凌強只是繼續拚命地吸吮那美味的花穴，完全不理會父親的苦苦哀求。
「啊啊——受不了了，爸爸受不了了！嗚……強強……你饒了爸爸吧，讓爸爸射，一次就好一次就好，求求你——」
哭著哀求了好幾遍，兒子還是完全無動於衷，兇猛的快感從被舔得快融化的肉穴向全身洶湧地衝擊，但卻怎麼也找不到宣洩的缺口，凌清藍被兒子折磨地差點就要崩潰了！
就在他快發瘋的時候，卻看見兒子的褲子在自己面前搭起了帳篷。
凌清藍急中生智，決定自力救濟。
他快手快腳地扯下兒子的褲襠，巨大的肉棒立刻彈跳而出，凌清藍報復似的一口就將兒子含了進去——
「唔啊啊——」凌強發出了沉悶的吼聲。
父子兩個好像在比賽似的，一個是拚命不讓爸爸射，一個是拚命想讓兒子射。
兩個人舔得汗水淋漓，到最後還是兒子先忍不住，弓起身子，一陣劇烈的痙攣，在爸爸嘴裡噴發了——
凌清藍趁兒子不備，一把拉開他的手，挺著早就蓄勢待發的肉棒痛快淋漓地射精了——兩人氣喘吁吁地倒成了一團。
「可惡！爸爸竟敢偷襲我！」凌強生氣地翻過身子，將父親壓在身下。
原本想這次一定要好好懲罰他一次，沒想到一看清楚父親的臉，凌強馬上就又勃起了。
只見父親美麗的臉上香汗淋漓，兩眼迷濛地半睜著，唇邊沾滿了白色的精液，看起來就一副想讓人狠狠蹂躪的模樣。
「你這個妖精爸爸！你兒子遲早有一天要死在你身上！」凌強高高地拾起父親的雙腿擱在自己肩膀上，一個挺身，就狠狠地捅了進去——
「啊啊——強強——」又再次遭受兒子猛烈攻擊的凌清藍發出了長長的尖叫——
凌強咬著牙，狂亂地扭擺著腰，在那緊窒的肉穴裡瘋狂地翻攪進出——
兩人瘋狂地變換各種體位，在床上盡情地翻滾糾纏，很快就大叫著雙雙射了出來——
「啊啊——爸爸——」
「強強——」凌清藍也尖叫著達到了高潮。
兩人雖然已經全身癱軟無力，但還是捨不得離開彼此地緊緊抱在一起。
「爸爸……爸爸你是我的！你這輩子就算死也休想再離開我！」
「……強強……爸爸怎麼捨得離開你……我愛你……我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啊……嗚……」死命抱住兒子的凌清藍哭著訴說著自己的心聲。
「真的嗎？真的嗎？」凌強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眼眶漸漸濕潤，「我也愛你啊……爸爸……我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愛上別人……我不要跟別人結婚，更不要跟別人生孩子。我只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可以嗎？可以嗎？」
「嗚……強強……強強……爸爸知道我自私，但我真的好高興好高興……」
「爸爸不哭……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
拋棄所有的倫常道德，拋棄所有的恐懼猜忌，經過這麼多年的分離與痛苦，這一份到死也無法割捨的逆愛，卻依然，沒有絲毫改變。
永遠，也不會改變。
《本文完》
受:凌清藍
文案：
每次做夢都會夢見那個可愛的人。
那個從他骨血裏分割而出的人。
他剛出生的模樣，淩清藍到死都不會忘記。
小小的、皺皺的，彷彿來自另一個星球的生物，卻是他生命的延續。
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生命長大後，同時也成?了另一種意義的延續。
激情的火焰輕而易舉將道德吞沒，剩餘淫糜的輕煙，幻化成背德的決絕。
禁不起誘惑把禁果一嘗再嘗，對自己的血脈敞開的似乎不僅是身軀，而是已經墮落扭曲的心靈……
“我曾經想要做一個好爸爸，”
“但是……我做不到……”
“只想要你。“
不僅?那份背德的快感，而且還?了───永遠擁有你的幸福。第一章
室外是高達攝氏三十五度的炙熱夏天，而在緊張繁忙的全國知名大醫院裡，此刻雖有呼呼吹著的冷氣，卻仍然降低不了煩躁的情緒。「找到凌教授沒有？」
「沒有啊，我到處都找遍了。」
「真是糟糕，W病房那個小鬼一直吵著要凌教授過去看他，真是煩死了。」
「凌教授不是說他沒事了，可以出院了嗎？」
「就是啊，明明就好了，還一直說自己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的，整天纏著凌教授不放，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這麼無聊又怕死。」
「有什麼辦法，我們只是小小的護士，可得罪不起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我們還是快去把凌教授找出來吧。」
「凌教授，你怎麼不出聲啊？你那些可憐的小護士正急著找你呢。」一個低沉性感的男聲迴盪在護士大步走過的小小儲物室裡……
「唔……唔……」緊閉著雙眼，死命地咬緊下唇，一個戴著金邊眼鏡，身著白袍，相貌端正，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正用盡全身的力氣努力不發出任何聲響。
「怎麼？怕被人發現？」在他身後的男人冷冷地笑了，「你也知道你現在這種賤相見不得人是吧？」
被男人從背後插入，緊緊地壓跪在骯髒的地板上，凌清藍下半身完全赤裸的模樣確實是不堪入目。
「啊啊……放了我吧……唔……求求你……」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此刻正奇異地扭曲著。那是說不清的奇怪表情。
彷彿有著難以忍受的痛苦，又彷彿帶著急欲隱藏的某種歡愉。
「放了你？」男人輕輕地笑了起來，「你這個淫蕩的屁股把我吸得這麼緊，叫我怎麼放了你啊？高貴的凌教授。」
「唔……沒有……我沒有……」
「還敢說謊！」
男人惱怒的一個狂頂，直達體內最脆弱的部位，差點就讓凌清藍暈厥了過去。
「嗚——」再也難以壓抑的呻吟伴隨著淚水宣洩而出，凌清藍發覺自己差一點就要可恥地洩了出來，不禁害怕地縮了縮。
「嘶——」身後的男子被他這麼一縮，不禁倒吸了口涼氣，「該死的你！想讓我早點洩出來你就可以去找那個小鬼了是嗎？賤人！」
體內巨大的肉棒迅速地抽至穴口，再兇猛地插至根部，一下又一下、不容抗拒的激烈抽插，讓凌清藍有種腸子也要被戳穿的錯覺。
「嗚……嗯……不要……不要啊……」
被男人抓緊腰身操弄得死去活來，明明想脫離卻又緊緊糾纏，怕被人發現卻又捨不得放棄，肉體感受的強烈快感和心裡難以排解的罪惡感此刻正折磨著這個在醫界擁有崇高地位的大醫師。
「呼……好舒服……爽死了……」
微微扭過頭去看著男人臉上毫不掩飾的歡愉神情，明知道自己正在做著天理不容、須下十八層地獄的事，凌清藍此刻卻願意為了這個神情而付出任何代價。
自動扭擺起屁股迎合男人的抽插，平常很少受到日曬的蒼白肌膚染上了情慾的暈紅，受到男人獎賞似的更加激烈的操弄，凌清藍神情恍惚地呻吟起來……
「哈啊……哈啊……好棒……好棒……」
「是不是爽翻了？你愛死我這麼幹你了，對不對？凌大教授。」
隨著嘲諷的話語，男人將凌清藍的雙臀大大地掰了開來，硬生生地在他身後的小穴又擠進了一指——
「天啊——」像電流般強烈的快感延著背脊直達心臟深處，瀕臨潰堤的射精感讓凌清藍忘乎一切地叫出了那個名字——
「強強！強強！」
男子聞言身子猛地一顫，突然像發了狂似的一陣毫無規律地胡亂衝撞，冷不防大叫著射了出來——
身子被抱得死緊，緊得好像要嵌進男人的身體，體內一感覺到那股激射而出的熱流，凌清藍立刻忍不住地哭叫失聲——
「強強，爸爸也要出來了——」
如風暴般的快感席捲了全身，凌清藍眼前一黑，就這麼昏厥在自己唯一兒子的懷抱裡……
※ ※ ※
每次做夢都會夢見那個可愛的人。
那個從他骨血裡分割而出的人。
他剛出生的模樣，凌清藍到死都不會忘記。
小小的、皺皺的，彷彿來自另一個星球的生物，卻是他生命的延續。
出生醫生世家的他應該早已看慣生命的起起落落，但這個小小人兒的出生卻讓他對生命有了全新的認知。
就像是上帝將一個奇跡親手送到了自己懷抱裡，凌清藍近乎是虔誠地膜拜著、寵愛著這個奇特的生物。
他的一個眨眼，一個呵欠，無不帶給自己難以形容的喜悅。
就連妻子的難產而逝都不能減低一絲一毫這種高昂的情緒。
明知道這一切都不合常理，就算自己因工作忙碌而與妻子並無太過深厚的感情，但死去的畢竟是曾與自己同床共枕的髮妻，難道身為人夫的他不應該感到難過悲傷嗎？
為什麼他卻只顧著沉浸在照顧這個小小人兒的喜悅當中？
唯一的解釋或許是自己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瘋了。
喪失了常人應有的理智與道德，注定這一生要為這個人瘋狂至死……
「爸爸！爸爸！」
他是孩子開口第一個會叫的人。
每次聽到他叫爸爸，凌清藍都會覺得自己能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一件多美妙的事。
「爸爸！你快來看強強蓋的房子。」
強強從小就展現了建築的天分。只見海邊的沙灘上堆著一座有模有樣的小房子，實在看不出是出自一個五歲小孩之手。
「爸爸你看，這是爸爸和強強長大以後要住的房子喔。」強強用著肥肥短短的小手興致勃勃地指東指西，「這裡是爸爸和強強看電視的房間，這裡是爸爸和強強吃飯的房間，還有這裡是爸爸和強強睡覺的房間喔。」
「不行喔，如果強強和爸爸一起睡，那強強的老婆要睡哪裡呢？」
「老婆？我不要老婆，我要爸爸。」
「傻孩子，每個男人長大都要娶老婆的。」
「我不要老婆！我要爸爸！」強強一拗起來，八條牛也拉不動。
「好好，強強說什麼都好。」
「嘻，爸爸對強強最好了。啊，我想到了，強強長大後就娶爸爸當我老婆了，這樣就不會有人跟我們搶房間睡了，爸爸、你看強強是不是很聰明？」
「是是，強強好聰明，強強是爸爸最心愛的寶貝。」
「爸爸也是強強最心愛的寶貝啊。強強以後要蓋好大、好大的房子跟爸爸永遠、永遠住在一起……」
※ ※ ※
恢復意識的時候，凌清藍立刻感覺到兩道冰冷的視線。
跟夢中截然不同的冷冽眼神，讓凌清藍選擇鴕鳥似的閉上了眼。
「醒了就不要再裝死，我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男人的聲音是那種與生俱來的醇厚與磁性，凌清藍有點恍惚地想起他每次射精時性感的嘶吼。
「臉怎麼紅成這樣？發燒了嗎？」
男人的大掌輕撫著他的臉龐，凌清藍不禁為這闊別已久的溫柔徹底地失了心，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他的小名，「強強，爸爸……」
話未竟就在臉上被狠狠賞了一耳光！
「我最後再說一次，第一，我不叫那個名字，第二，我沒有爸爸。」男人的聲音失了溫度，只剩下全然的冰冷。凌清藍在這一刻恨不能立刻死去。
湧上眼眶的淚水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儘管全身都像被撕裂般疼得發抖，他還是裝做若無其事地說：「我……我上次提起的那棟房子，你考慮得如何？」
「喔，你說那房子的事啊。」男人突然露出蠻不在乎的一笑，「呵，有得玩還有得拿，何樂而不為。想送我房子，行啊，儘管拿來。」
「真的？你……你真的答應了？那你什麼時候搬進去？」凌清藍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兒子會這麼輕易就接受了他的禮物。
「慢著，我還沒說完。房子是有了，但要我搬進去住，我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儘管說。」
「我要你也搬進來。」
「什麼？」凌清藍微微一愣，夢中那小小人兒說的話彷彿在耳邊輕輕響起，「你……你想和我一起住？」
「丟掉你那些無聊可笑的幻想，我只是目前需要個傭人兼暖床的而已。」
「我……我……」
說不心動是騙人的。
父子倆能再相依為命地住在一起，他連做夢都想。
但不行……
不行！不行！自己絕對不要再陷入當年那樣的夢魘當中。
「我……我不行……」
「隨便你！」男人霍地站起身來，還是那副蠻不在乎的笑容，「隨便你，凌大教授。」
男人大步離開了自己。
沒有多加挽留，也沒有威脅利誘。
男人就這樣離開了自己。
彷彿即將被狠狠拋棄的預感讓凌清藍的體溫一口氣降到了冰點。
「我答應你！」
撕裂空氣的大叫成功地止住了男人的腳步。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什麼都答應你，只求你別再次丟下我。
就算知道這次你不會留活路讓我走，我也不再怨尤……
第二章
這是棟美麗的房子。
有著大大的庭院、白色的外牆和極度簡潔的線條。
凌強以自己建築設計的專業眼光看得出來這棟房子費了不少心血和金錢。
能白白得到常人窮盡一生也不見得能買得起的房子，相信很多人都要感激涕零。
但他心裡卻沒有絲毫感動。
因為在他心裡，從那一天起，那個人就已經死了。
現在他所看到的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假人而已。
假人做什麼都是假的。
所以不管那個人對他再怎麼好，他都不會有絲毫感動。
假人不會痛不會哭。
所以不管他對那個人再怎麼壞，他都不會有絲毫愧疚。
聽到車庫開啟的聲音，凌強知道那個人回來了。
他抬眼看了下時間，不禁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我回來了。」輕柔卻略帶喘息的嗓音在書房門口響起，「今天回來晚了，對不起。你一定餓了吧，我馬上就去做飯。」
「不必了，我不吃。」凌強頭也不抬地看著電腦屏幕，淡淡地說。
「很快就好了，我今天買了你最愛吃的菜，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好了。」
好像擔心會被再次拒絕，凌清藍很快就大步離去。
凌強有點惱怒地抿了抿嘴。
該死的他！怎麼敢這麼擅作主張，他都說了他不吃了！不吃了！他竟敢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嗎？
臉色都這麼白了還逞什麼強，萬一又暈倒了，自己不是又要倒霉地充當免費看護工？
他好歹也是個大醫生，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啊！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但凌強就是無法再靜下心來處理手邊的工作。
在凌強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之前，他已經來到了廚房門口。
修長而略顯瘦削的身影正忙碌地洗菜、切菜、炒菜，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狠狠瞪視著。
看來自己請的這個傭人還真盡責啊。凌強嘲諷地笑了笑。
「動作快點！不然我不吃了。」
「啊——」好像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凌清藍手裡的鍋鏟差點掉了下來。
他轉過頭來，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馬上就好了，這裡油煙大，你先到飯廳等我一下。」
「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等你。」在看到男人突然呆滯的表情之後，凌強才察覺自己說了什麼。
「你發什麼呆啊？想把我餓死嗎？」
凌清藍被他突然放大的音量震了震，好不容易才回過神去轉身繼續做飯。
※ ※ ※
從強強能開始吃固體的食物起，就是醫院的工作再忙再累，凌清藍也一定親自下廚為他的寶貝兒子準備飯菜。
「爸爸，爸爸，我來幫你！」
而從強強能搖搖晃晃地走路開始，只要他一進廚房，那個小搗蛋也一定會跟著鑽進廚房來「幫忙」。
搬來小板凳站在水槽邊，強強總是搶著要幫忙洗菜。雖然他總是把自己的衣服也跟著洗了似的搞得全身濕透，但凌清藍只要有自己的寶貝兒子在身邊，就什麼都可以笑著忍受。
「爸爸，爸爸，今天有沒有買肉肉？」
強強跟一般的小孩一樣都不喜歡吃青菜，而愛吃大塊大塊香噴噴的肉。「有有，爸爸今天有買強強最愛吃的雞腿喔。」
「好棒好棒！爸爸好棒啊！」
兒子的掌聲和歡呼聲比什麼都要讓凌清藍高興。
「那強強今天要吃幾塊肉肉啊？」
「強強要吃很多很多喔，不過強強不要吃完，我要留很多很多肉肉給爸爸吃。」
「強強對爸爸真好。」凌清藍手拿著鍋鏟，忍不住側身在那胖嘟嘟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強強最愛爸爸了，當然要把我最愛的肉肉給爸爸吃啊。爸爸你煮快點快點啦，強強肚肚好餓。」
「好好，爸爸馬上就煮。這個炸雞腿油煙大，強強先到飯廳等爸爸好不好？」
「不要不要，強強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等你。」
知道自己兒子的牛脾氣，凌清藍只能苦笑。「好好，那強強聽話，站角落一點，別讓熱油濺到了。」
不想兒子餓壞肚子，凌清藍快手快腳地作好飯，父子倆開開心心地上了飯桌。
「強強怎麼不吃啊？」凌清藍夾了一大根雞腿放到了兒子的碗裡，卻發現他連動都不動一下。
「強強要爸爸餵。」
兒子嘟著小嘴的模樣雖然可愛到讓凌清藍的心都在冒泡泡，但為了兒子好，他還是堅持要他自己吃飯。
「不行，強強已經長大了，要自己乖乖吃飯，爸爸不能再餵你了。」
「不管不管！爸爸不餵強強，強強就不吃了。」
「強強！」
兒子一看到他臉色一沉，立刻嚎啕大哭。
「哇，爸爸不愛強強了，爸爸是壞人，哇……」
凌清藍見狀不禁頭疼不已。
怕兒子不吃東西餓壞了肚子，又怕他哭得太厲害傷了眼睛，凌清藍雖然身為醫生，知道後果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嚴重，但終究還是狠不下心腸拒絕自己的心肝寶貝。
「好好，不哭不哭，強強不哭，爸爸餵就是了。」
「嘻，爸爸好棒！強強愛你！」
兒子一撲進自己懷裡就是一陣亂親，把眼淚鼻涕糊了他一臉。
「好了好了，別撒嬌了，快來吃飯吧，萊都要涼了。」凌清藍仔細地將肉與骨頭分離，再將炸得又香又酥的肉塊住兒子嘴裡塞去。
「好好吃，好好吃喔！」
看到強強吃得眉開眼笑，凌清藍頓時覺得下廚一點也不辛苦，如果能夠，這輩子他都要親手做飯給兒子吃。
「強強吃慢點，爸爸不是說過要細嚼慢嚥才行嘛。」
「可是好好吃好好吃嘛，啊，強強也餵爸爸吃。來，爸爸，把嘴嘴開開。」
「不用了，爸爸自己吃就好。」
「不要，我要餵爸爸，我要餵嘛。」
「好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凌清藍真是敗給他這個兒子了。
「爸爸，好不好吃？爸爸乖，爸爸要再多吃一點才會長高高喔。」
聽到兒子學著自己的語氣說話，凌清藍哭笑不得地吃著被強塞到嘴邊的食物。
父子倆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地餵著彼此，兩人心裡都是說不出的滿足歡喜。
※ ※ ※
飯桌上靜得可怕。
兒子猛喝著酒，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凌清藍看到他特意做的滿桌飯菜，強強竟然連碰都不碰一下，頓時滿腹心酸。
「強強，你要爸爸餵嗎？」自己多想這麼問問他。
但已經不可能了。
凌清藍第一千次告訴自己。
逝去的一切已經逝去。時光永遠不可能再倒流。
曾經那麼甜蜜的生活已經在多年前的那一天，被自己親手摧毀了……
「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你多少還是吃點吧。」不管兒子對自己再冷漠，凌清藍還是無法坐視不管。
「少囉嗦！吃你自己的飯。」
看到他兇猛地一杯接過一杯地喝著悶酒，凌清藍怎麼可能吃得下去。
「是不是今天的菜色你不喜歡？那你喜歡吃什麼可以告訴爸——我是說……你喜歡吃什麼可以告訴我，我明天做給你吃。」
「不必了，我不想吃你做的任何東西。」凌強毫不留情地潑了他一盆冷水。
「……是嗎？」凌清藍垂下了頭。
一股強大的無力感湧上全身，讓他遲遲沒有辦法振作起來。
「快吃啊，你嫌自己還不夠瘦啊？」
凌清藍聞言倏地抬起頭來，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自作多情，但他彷彿真的聽到了兒子話中的一絲關懷。
「我們一起吃好嗎？我一個人吃不下。」鼓起勇氣說的話，只希望能得到回應。
「你還真是麻煩啊。」凌強冷哼了一聲，重重地放下了酒杯。
凌清藍實在擔心兒子繼續空腹喝酒會傷了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手快腳地夾了滿滿一盤菜，放在他面前。
「這麼想我吃嗎？可惜我對放在盤子裡的菜沒興趣。」凌強突然冷冷一笑。
「那要怎麼樣你才肯吃呢？」
「把衣服脫光了。」
「什麼？」
「你脫還是不脫？」
凌清藍不懂吃飯跟脫衣服到底有什麼關係，但看到兒子漸冷的眼神，只好牙根一咬，迅速地脫下了衣服。
「內褲也要脫掉！快點，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雖然已經不知在兒子面前裸露了多少次，但凌清藍還是沒有辦法坦然地面對他那全然雄性的目光。
顫抖著手脫去了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凌清藍低著頭，手足無措地站在男人面前。
「躺到桌上去。」
「什麼？」凌清藍聞言一驚，條地抬起頭來。
「沒聽過人體壽司嗎？我今天不吃放在盤子裡的東西，我要吃放在你身體上的菜。」
「什麼？不……」保守嚴謹的凌清藍何曾聽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由不得你說不。」凌強一把就將男人推倒在餐桌的另一頭。
「放開我，不要這樣！」
「閉嘴！」凌強壞壞地一笑。「不要妨礙我享用開胃酒。」
凌強將杯子裡的紅酒倒在了男人的胸口。
紅色的液體流灑在蒼白的肌膚上，就像是熊熊火焰中綻放了白色花朵，津靡又純情，充滿難以形容的誘惑……
「哼哼……啊啊……」兒子在自己乳頭上激烈的吸吮讓凌清藍狂亂地甩著頭，發出難耐的呻吟。
「你的乳頭就跟女人一樣敏感，我一舔你就爽得受不了了。」
「哼哼……不是……我沒有……」儘管嘴裡拚命地否認，但背德的快感早已侵襲全身，大聲預告著墮落的來臨……
「還敢說沒有，你這根東西早就已經翹得老高了，真是下賤！」凌強拿起瓶子將裡頭剩餘的紅酒全都倒在了上面。
「啊——」凌清藍驚得一震。
凌強邪笑著移到男人的兩腿間，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慢條斯理地舔舐著灑滿紅酒、高高挺立的勃起。
「啊啊——」凌清藍受不住地大叫失聲。
「呵，原來紅酒用這種方式喝，別有一番滋味呢。」
低沉的笑聲此刻聽在凌清藍耳裡是如此動人心魄。
「接下來要吃什麼好呢？」凌強看著滿桌的菜色，邪邪一笑。
在凌清藍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的兩隻腳已經被大大撐了開來，身後的洞穴被硬塞了東西進去——
「不——」
看到身下的男人扭動著身體大叫，凌強興奮地更加用力地動手抽插起來——
一大隻熱騰騰的雞腿在那淫靡的洞口進進出出，男人被弄得哀哀亂叫一氣。
「好燙好燙——」
腸道裡脆弱的黏膜被高溫燙得一陣一陣地抽搐，但體內致命的性感點又被頂住激烈地撞擊，凌清藍被這奇異的感受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禁又痛又爽地哀嚎起來。
「賤人！被這樣搞還爽得快射了？」凌強冷笑，「你想得美！」
凌強拿來餐巾布將男人那根一抖一抖的肉棍緊緊纏住。
「啊啊——不要——不要啊！」想要發洩的慾望被硬生生地禁錮，凌清藍早已被調教得習慣享樂的身子抗議似的扭動著。
蒙上情慾色彩的雙眸溢滿淚水，平常嚴肅緊抿著的雙唇微微開啟露出紅紅的舌尖，兩個小巧的乳頭又紅又腫地挺立著，凌強看到男人這模樣肆虐心頓時膨脹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帶著要將身下這具肉體生吞活剝的瘋狂慾望，凌強快速地扯下褲襠拉鏈，掏出脹到要爆裂的肉棒，一舉就衝進男人的肉穴裡——
「不——」小穴裡還插著異物就被兒子的大肉棒又硬擠了進來，小小的腸道被撐大到極限，凌清藍痛得大聲尖叫，差點昏厥了過去。
「哈啊……爽死了……真緊啊……」凌強擺動著結實有力的腰身猛烈抽插著。
「嗚……你要弄死我了……啊啊……放了我……放了我吧……」窄窄的腸道被激烈地翻攪抽動，凌清藍忍不住哭了出來。
「放了你？」凌強大笑，「到死都不可能！」
將男人修長白皙的雙腿反折到胸前，凌強用盡全身的力氣，像要貫穿男人一樣猛力捅入到最深處——
「嗚啊啊——」凌清藍大聲尖叫哭泣，內臟彷彿要被頂破的痛苦把他折磨地神智不清，只能緊緊抱住兒子拚命地求饒，「強強，你饒了我饒了我……嗚……都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閉嘴！」
「對不起對不起……」
「不要道歉！」凌強怒火高漲，狠狠甩了他一耳光！「我凌強不希罕你這種賤人的道歉！」
被一巴掌猛地打醒了過來，凌清藍忍住淚水，咬緊下唇，死命承受著兒子瘋狂的折磨。
兒子在他體內射精後，又變換著花樣將桌上各式各樣的菜全都塞了進去。
凌清藍幾度痛暈了過去，又被弄醒過來。
儘管被如此冷酷地對待，凌清藍卻發現，自始至終，自己都沒有鬆開抱緊兒子的那雙手……
第三章
凌強有兩天沒回家了。
一點也不想回家看到那個老男人。
想到他哭著說對不起的表情，凌強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他有什麼資格道歉？！
他該死的就是一個背叛者！
想到自己曾經多麼狂熱地為他付出一切，他就噁心到想吐！
「想什麼啊？阿強。一副惡鬼吃人的模樣。」在肩上隨意的一拍打斷了凌強的心思。
「對，老子就是想吃你！」凌強橫了好友一個白眼，「媽的，見弟忘友，有了你那個寶貝弟弟，就把我這個可憐又寂寞的老朋友晾在一邊了，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你？」
喧嘩的酒吧裡，兩個引人注目的大帥哥卻窩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彼此笑罵著。
「可憐又寂寞？不會吧，伯父不是搬去跟你住了？」杜若風聽到好友這麼說，不禁好奇地挑了挑眉。
「不要跟我提他！」
看到好友臉上惡狠狠的表情，杜若風可一點都不害怕。「嘴裡不提，他就會從你心裡消失嗎？」
「杜若風！你少扮演我的心理醫師，我還沒他媽的心理變態到需要看病。」
「把自己的親生爸爸折磨得不成人形還不叫變態？凌大少爺，你對變態的定義標準還真是奇特啊。」
「我說過了，他不是我爸爸！！只是一個我隨時隨地想操就操的賤貨而已！」
「凌強！嘴巴放乾淨點，你怎麼可以這麼叫伯父？他畢竟是生你養你的人，不要太過分了。」
「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你少管。」
「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重蹈我和小晨的錯誤，愛他就好好珍惜他，不要等到有一天他……」
「等到有一天什麼？有一天他死了？哈哈……」凌強突然放聲大笑，「那就讓他下地獄去吧！讓他在地獄裡也嘗嘗我曾受過的煎熬！」
「阿強……」杜若風看到好友臉上滿滿的恨意，心裡不是不理解的。
凌強在那一年所經歷的痛苦，他都看在眼裡。
那是讓一個人徹底失去生存意義的絕望孤苦……
「放心，我死不了。」凌強看到好友臉上的關懷，微微地笑了笑，「在我還沒把那個人折磨死之前，我是不會那麼輕易死的。」
「你在胡說什麼啊？動不動就死啊死的，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杜若風微怒地瞪了瞪。
「我哪有活得不耐煩，我活得再精彩不過了，每天變換著花樣耍弄他，真是爽翻了，哈哈……來，喝酒喝酒。」
「喝死你這個混蛋！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凡事適可而止，不要太過分了，你——」杜若風話說到一半，突然臉色一沉。
凌強看到他突然滿臉不悅，不禁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放肆狂歡的酒吧裡，一個男人的出現讓週遭一時鴉雀無聲。
男人俊美得彷彿太陽神阿波羅下凡，讓一群狂蜂浪蝶全都瘋狂了！
「帥哥，第一次來哦？」
「我請你喝杯酒吧？」
「你叫什麼名字？」
「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吧？」
才一會兒功夫，男人周圍就已被一群男男女女重重包圍，塞得水洩不通。
「走開。」超級美男子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毫不留情的拒絕。
「不要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嘛。」
「是啊，來這裡就是要放開心胸好好玩啊。」
「這音樂不錯，我們跳支舞吧？」
在這城裡最熱鬧的高級酒吧裡，眾人見過的帥哥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但幾時見過這等超級極品美男，所以不管對方再怎麼冷漠拒絕，眾人還是鍥而不捨地繼續糾纏。
「我說走開！」男子目光如電，一聲冷喝，威震四方。
眾人皆嚇得心裡一個咯登，知道再繼續下去恐怕討不了好，只好無趣地摸摸鼻子四散而去。
男子冷哼了一聲，也不管週遭傳來的異樣目光，只顧四處張望，彷彿在尋找什麼東西。
「小晨，過來。」杜若風突地站起身來招了招手。
男子一看見杜若風，臉上的寒冰立刻像是初雪融化，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燦爛到極點的笑容。
眾人一見立刻又是傾倒一片。
「哥！」杜若晨一個箭步撲上前去，一把就將杜若風摟進懷裡。
「你怎麼跑來了？我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嗎？」杜若風氣憤地推了推弟弟。
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心愛的弟弟每次一出現在這種場合肯定會引來一堆討厭的花癡蒼蠅，所以他才不讓他跟來的。
「我不要！我才不要讓你跟這個沒節操的傢伙單獨相處太久。」
「喂，杜少爺，你幹嘛老是說我沒節操？我凌強是猥褻你了還是強暴你了？」凌強聞言立刻跳起來抗議。
「阿強，不准你胡說！還有，小晨，別老是對你凌大哥這麼沒禮貌。」杜若風看到這兩個人一見面就開始吵架，不禁頭大。
不過這件事自己多少也要負點責任，要不是他當初謊稱跟凌強結婚私奔，小晨也不會多年來對他這個好友如此憎恨。
現在一下子要弟弟突然轉變態度，恐怕還是難了點。
果不其然，才過了一會兒，小晨就不耐煩了。
「哥，我們走吧。」
「小晨，哥哥才剛到一會兒，先別急著走，我和你凌大哥正在商量點事。」
「商量？我看你們是在計劃如何修理那個倒霉的大醫師才對吧？」杜若晨一針見血地說。
凌強聞言大笑。「哈哈，阿風，你弟弟可真聰明，說得對，沒錯沒錯。」
「哼，你那點變態心事哪需要用到本少爺的聰明才智。用膝蓋想也知道。」
「我不喜歡你們用這麼冷漠的態度討論對我有救命之恩的伯父，我先走了。」杜若風冷冷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該死！都是你害的。凌強，這筆帳我記在你頭上了！哥，你等等我！」杜若晨一看到哥哥走了，那還顧得了什麼，急急忙忙就追了上去。
追到了酒吧後面的停車場，杜若晨拉開車門就坐進了駕駛座旁邊。「哥，對不起，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對，我道歉就是了。」
「小晨，哥哥沒生你的氣。」輕輕歎了口氣，杜若風關掉了正在發動的引擎，轉頭看著像只做錯事的小狗似的弟弟。「我只是沒辦法冷眼旁觀，我沒辦法看到事情朝著可預知的悲劇方向發展。我做不到，你懂嗎？我現在只要一看到凌強和他父親，就想到過去的我們……」
「哥，你別難過，都是我不對，我以前不該對你那麼壞，你打我罵我吧，就是砍我一刀也行，只要你解氣，你要怎麼樣都行。」
「你在亂七八糟說些什麼？」杜若風捧起了弟弟低垂的臉龐，柔柔地凝視著他，「哥哥怎麼可能捨得打你罵你？我疼你都來不及了。」
「哥……」杜若晨傻傻地笑著，一點也看不出杜氏企業總裁平日精明銳利的模樣。
「你哦，怎麼笑得像個小白癡？」
「小晨好愛好愛哥哥，只要能像這樣每天抱著哥哥，我寧願當一輩子的小白癡。」杜若晨說起甜言蜜語可是如萬發連珠炮，一點都不停頓的。
「小晨……」偏偏杜若風最是抗拒不了弟弟的甜言蜜語，聽到他這麼說，身子骨倏地一陣酥軟。
「哥……我想做……」典型的打蛇隨棍上。
「不行，在車裡會被人看見的。」
「不會的，這裡光線暗，就算有人來了，也只是看到車在震動而已，有什麼關係。來嘛，哥，小晨都要脹死了。」
解開了自己的褲襠，杜若晨掏出了雄偉的巨根，就將哥哥的頭輕輕地壓了下來。
杜若風其實也早已情動，只是擔心被人撞見，現在聽到弟弟這麼說，立刻放心大膽地張嘴含進了那嘗過無數次的美味肉棒。
先含進喉嚨深處用力吸一下再快速地鬆開。
杜若晨就像被閃電劈中一般！一股強大的電流頓時從下腹一湧而上！
「啊啊——好爽啊……哥……哥……你吸得我爽死了……」
「嘖……嘖……」
「哈啊哈啊……不行，我受不了……哥，把頭挪開，我要進去！」
「好好——進來，快點進來！」
「啊啊——爽死了！哥，哥！」
「——啊啊——小晨……輕一點輕一點——你要把哥哥弄死了——好深啊——」
「呼呼……哥……哥……好舒服……好舒服……我愛死你了……」
「我也愛你……好愛你啊……小晨……啊啊……哥哥要瘋了……好棒好棒……」
兩人做得天昏地暗，渾然忘我，完全不知車外有一個人已經完全呆若木雞。
因為好友忘了拿手機而追到停車場的凌強，看到車子震動得足足像是十級地震，不禁露出一絲艷羨又苦悶的微笑。
※ ※ ※
手術室外靜得落針可聞。
家屬們已經在此焦急地等候了整整五個小時之久。
所以當「手術中」的燈光一熄滅，眾人立刻迫不及待地湧上前去。
手術室大們一開，剛剛經過肝臟移植手術的病人躺在病床上，被護土穩穩地推了出來。
「凌教授，凌教授，請問家父的情況如何？」
「是啊，凌教授，孩子他爸手術還順利嗎？」
臉色蒼白，面露疲憊的凌清藍面對急於知道病情的家屬，溫和耐心地說：「你們放心，他很好，手術一切順利。」
家屬聽到這裡就哭出來了。「凌教授，謝謝你，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全家沒齒難忘。」
「別這麼說，這是醫生該做的。病人接下來還要再觀察幾天看有沒有排斥和感染現象，如果沒有才能算是真正度過危險期。你們也累了，還是回去早點休息吧。」
「謝謝凌教授，謝謝凌教授。」
凌清藍送走了激動的家屬，緩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沉沉的疲憊此刻才被允許浮上水面。
他已經兩天沒合眼了。
無論怎麼告訴自己要保持良好的睡眠和精神狀態以應付今天的大手術，他還是無法成眠。
才不過短短兩天，沒有兒子在身旁的日子卻像是一個世紀那般漫長難熬。
強強，你這麼快就厭倦爸爸了嗎？
凌清藍沒有勇氣將這句話問出口。
他們父子也不過才住在一起短短一個月，兒子就不再回家了。
自己這副毫無吸引力、半老不死的身軀，終究還是無法留住那顆年輕野性的心吧。
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只是，還是無法輕易地接受。
太快了……
一種深重的絕望湧上心頭。
快樂的時光為什麼總是過得這麼快？
無論自己被兒子怎麼折磨都沒關係，只要他在自己身邊，他就能快樂啊。
沉重的悲哀像是千斤巨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凌清藍眼前一陣發黑，身形一晃，突然一個踉蹌，撞倒了走廊上的推車——
「啊——」護士們頓時一陣驚呼，趕緊上前將他扶起，「凌教授，你有沒有怎麼樣？」
「啊，凌教授額頭流血了。」
「快，快去拿藥給凌教授。」
「不必了。」凌清藍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眼鏡重新戴好，勉強地站穩了身子，「一點小傷沒必要驚動大家，你們忙去吧，我自己會處理。」
「可是，凌教授——」
「我說過不用了。」
護士們一看到這位大醫師難得顯露出怒氣，連忙安靜地退了下去。
凌清藍沒有理會她們，堅持掙扎著走回了自己辦公室。
一進門，還沒有開燈就跌坐在地。
眼淚此刻才放肆地宣洩而下。
凌清藍哀傷難忍，嗚咽地哭泣著。
「你為什麼哭？」
黑暗中，一個散發出濃厚酒氣的男人突地抱了上來——
「你不要哭啊……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呃——」男人打了一個小小的酒嗝。「強強要保護爸爸……」
凌清藍一下愣住了——
天上的眾神啊，我願意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如果這是夢，請永遠不要讓他醒來……
「爸爸不哭……強強不讓壞人欺負爸爸……」
在耳邊傳來的綿綿細語就像一根又一根的針扎在自己心口。
凌清藍再也無力承受這種甜蜜的痛楚，猛地轉身回抱住男人，哭著不停地索吻。「吻我！強強……強強……」
兩人死死地摟住對方在冰冷的地板上翻滾，交換著濃烈的舌吻。
彷彿要吞噬對方的激情，讓兩人的唾液淫亂地溢出流淌，然後再被狠狠舔了回去。
重新又得到兒子的喜悅讓凌清藍徹底瘋狂了。
他胡亂扯開兒子的上衣，低頭在他胸口一陣亂親，猛地咬住了他右邊的乳頭……
「啊啊——」凌強發出了難耐的低吼。
「強強再叫叫我……求求你……求求你……」眼淚止不住地奔流，就如同體內燃燒的惡火，凌清藍一邊親吻著那紅腫的小果實，一邊急促地喘息哀求著。
「啊啊……爸爸！爸爸！」凌強毫不吝嗇地大聲回應。
「強強！」凌清藍只是聽到兒子的叫喚就射了。
連褲子都還來不及脫下，硬得要脹破的肉棒甚至連碰都沒被碰一下就整個爆掉了！
凌清藍頭暈目眩地倒在了兒子胸口。
「爸爸……強強想要，爸爸……」
兒子的雙手用力扯著凌清藍的褲子，靈巧的指頭一下就找到了兩臀間的洞穴。
「啊啊——」飢渴的腸道一被侵入就緊緊吸附了上去。
凌清藍難耐地扭動著身子，協助兒子一起脫下了自己已經濕了一大片的褲子。
「爸爸也幫強強脫衣服。」凌清藍顫抖著雙手卸下了兒子身上的衣物。
即使是在黑暗中，凌清藍還是能清晰地記得兒子身上每一個美麗的線條。
好久沒能如此肆無忌憚地接觸強強了，凌清藍陶醉地細細親吻撫摸著這世上最強壯美麗的胴體。
「強強要爸爸吸大棒棒——」凌強醉眼朦朧地凝視著黑暗中模糊又熟悉的臉龐，用雙手輕柔地捧住。「吸我，爸爸——」
一聽到兒子充滿慾望的呼喚，凌清藍腦子就轟地一陣發熱，張開口就將那比自己還大上許多的巨大肉棒一口吸了進去——
「啊啊——爽死了，爸爸，爸爸——再用力吸我——」
當年第一次被兒子哀求口交的記憶倏地湧了上來，強烈的背德感如今卻再也無法阻止自己的沉淪，反而讓他更加興奮。再也不想失去這個人了！
就是墮入十八層地獄，受盡烈火焚燒至死，他也不再放手！
跨騎在兒子身上，浮蕩地扭擺著腰肢。
上半身穿著襯衫和醫師白袍，下半身完全赤裸的凌清藍，汗水淋漓，神情恍惚地大聲呻吟著……
「哼……哈啊……強強……強強……這樣舒服嗎？」
下腹用力一縮，穴口緊緊箝住插在裡頭的巨大肉棒將之慢慢地抽出到頂端，再猛地快速坐到根部。
「啊啊——要斷了——爸爸的裡面好緊——強強好舒服……好舒服……」
被自己飢渴的肉穴緊緊夾住的肉棒一陣陣地跳動著，強烈的悸動震得體內又酸又麻，忍不住分泌出更多的腸液來包裡其中的巨大。
黏膜與巨棒摩擦的淫靡水聲噗哧噗哧地響個不停，迴盪在幽暗的辦公室裡。
叩——叩——
「凌教授，凌教授您在嗎？」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凌清藍嚇得全身僵直。
但爛醉如泥、毫不知情的兒子卻還在往上不停地頂弄。
體內最敏感的一點被持續地刺激，凌清藍緊緊地閉上眼，強忍住到口的浪叫聲，艱難地開口：「什……什麼事？」
「院長邀請你晚上出席一個慈善餐會。」
「不……行，你……你告訴他……嗯……我不舒服……沒……沒辦法去……」
天啊，天啊，好爽，強強要幹死爸爸了！凌清藍在心中無聲地吶喊。
「好的，我會轉告院長的。凌教授，那你要去檢查一下身體嗎？」
「不……哼……嗯……不用了……你……你別再來打擾我休息……」
強強，不要再頂了，爸爸受不了了！
「是的，凌教授。」
啊啊——不行了——
等護士一走，凌清藍立刻發狂似的扭動著身子，在兒子粗大肉棒的頂弄下，哭著達到了絕頂的高潮——
「啊啊……爸爸……爸爸——我也洩了——」凌強在那美妙的肉體裡一個狂頂，嘶吼著失去了意識……
第四章
雖然一出生就沒有了媽媽，但凌強從小就知道，自己有一個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他的爸爸不但是個鼎鼎有名的大醫師，長得又特別漂亮，對他更是百般疼愛。
從念幼稚園開始，只要沒有特殊狀況，爸爸一定每天來接他下課。
雖然他很開心爸爸來接他，但又很討厭老師和那些小朋友的媽媽一直纏著爸爸不放。
「走開啦！妳們這些醜八怪！爸爸是我的！」凌強像要趕走討厭的蒼蠅一樣揮舞著雙臂，將心愛的爸爸牢牢護在身後。
「強強，不可以這麼沒禮貌。」
「她們本來就是醜八怪！強強哪裡說錯了？爸爸，你說，是強強長得漂亮，還是她們漂亮？」撲進爸爸懷裡，凌強表情十分認真地問。
爸爸露出了溫柔的微笑，親了親他的臉頰，「當然是強強長得漂亮，強強在爸爸心裡，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哦。」
「嘻，妳們聽到沒有？爸爸說妳們是醜八怪！」凌強看向圍在周邊的大人們得意地說。
「強強，爸爸沒這麼說。」
爸爸嘴邊的苦笑，看起來多麼可愛。
「嘻，強強知道爸爸就是這個意思。爸爸，我們走吧，不要理這些醜八怪，爸爸快帶強強回家。」
他之所以這麼討厭女人接近爸爸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從他有記憶以來，所有的親朋好友都爭相搶著要為爸爸做媒。
他們說要幫他找個新媽媽。
放屁！
誰說他需要媽媽，他只要有爸爸就夠了！
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他只要有爸爸就夠了！
「爸爸，你是不是想娶老婆？」
「沒有啊，誰說的？」
「每個人都這麼說啊，他們說強強不能太自私，爸爸還年輕，需要一個老婆，不然爸爸會寂寞。爸爸，你寂寞嗎？」雖然不懂什麼是寂寞，但他想大概是很可憐的意思吧。
「爸爸一點都不寂寞。」爸爸溫柔地將他抱在懷中，「爸爸有強強啊，爸爸只要有強強就永遠都不會寂寞……」
「耶！那爸爸就不用娶老婆了對不對？」他興奮地在爸爸懷裡又叫又跳，「爸爸你答應強強不娶老婆嘛，我不要爸爸被壞女人搶走，爸爸是強強一個人的！
「好好，爸爸不娶老婆，爸爸是強強一個人的。」爸爸的承諾，他一直深信不疑。
※ ※ ※
十六歲，正是對「性」懵懵懂懂卻又強烈好奇的年紀。
如果沒有遇上杜若風，凌強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明白，他從小到大對父親異常雖烈的佔有慾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還記得那一天……
爬到學校頂樓的天台，拿出同學遞給他的書，他隨意地翻閱起來。
一想到同學們臉上那種暖昧的笑容，他就覺得好笑。
無聊地看著書裡淫穢的男女交媾圖片，他卻一點都亢奮不起來。
去，醜死了！
狗男女有什麼好看的，簡直無聊！
隨手就將書本住身後扔去，卻立刻想到這書還是要還給同學的。
無奈地轉過身去想把書撿起，卻在一瞬間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
他好奇地慢慢走向水塔後方，悄悄地探出頭。
這一探卻讓凌強差點就失聲叫了出來。
水塔的另一邊，一個體形頎長、相貌俊美的少年姿態悠閒地靠在牆上抽著煙，另一個肌膚白皙、樣貌絕美的少女則跪在他兩腿間，狂熱地吸吮著少年的陰莖。
「嗯……唔……」跪在地上的少女邊吸邊發出嬌美的呻吟，聽得人心蕩神馳。
這就是所謂的……「口交」嗎？
凌強還是第一次看到「真人演出」，不禁瞪大了眼。
「小小年紀就這麼愛吸男人的肉棒，我看你只要有肉棒吸，誰都可以吧？賤貨。」少年眼光輕蔑地看著跪在自己身下的女孩，冷冷地說。
「不是的……」女孩停止了吸吮，突然哭了出來，「嗚……哥……你別這麼說好不好……別人我誰都不要，我只要哥哥一個……是真的真的……嗚……哥，求求你相信我……」女孩激動地站了起來，哭著抱緊了少年。
哥哥？應該不是親哥哥吧？凌強聽到這裡，不禁微微一驚。
「相信你？哈哈……」少年突然放聲大笑，「誰會傻到相信一個賤貨的話？你這張嘴最好還是少說廢話，做點有用的事吧。給我繼續吸！我今天要痛快地射在你這張淫蕩的臉上！」少年粗暴地將女孩壓跪在地上，將依然挺直的陰莖捅進了她嘴裡。
女孩似乎很聽少年的話，雖然被這麼侮辱，但還是流著淚繼續替他口交。
整個天台上此刻只剩下嘴巴吸吮的聲音和少年漸重的喘息。
「呼……呼……小淫婦……嘴巴愈來愈厲害了……啊啊——射了——」少年猛地將陰莖從女孩嘴裡拔了出來，低吼著將一股股濃濃的精液噴灑在她臉上。
「嗯——」女孩發出了陶醉的呻吟，主動仰起頭接受著少年的「灌溉」。未了，還意猶未盡地用手指將臉上所有的精液都送進了嘴裡。
天啊，真是有夠淫蕩……凌強不禁在心裡咋舌。
「好了，我已經發洩夠了，你可以滾了。」少年拉上褲襠拉鏈，毫不留情地說。
「哥，你讓我多待一會好不好？」女孩急忙站起身來，拉著少年的臂膀。
「我叫你滾就滾！」少年不耐地甩開她。
「哥，你別生氣，我走就是了。那我明天還可以再來嗎？」
「怎麼？你不用上學嗎？」
「我不要上學，我想時時刻刻待在哥哥身邊。」
「白癡啊，難道你不怕死老頭發現？」
「不怕，只要哥哥需要我，我什麼都不怕。」
「可是我怕啊，」少年的聲音突然轉為輕柔，「如果死老頭知道我是怎麼糟蹋他這個寶貝兒子，大概會毫不猶豫地一刀殺了我吧。」
兒子？「她」是男的？！
凌強聞言大吃一驚。
「不會的不會的，你也是爸爸的兒子啊，他不會忍心傷害你的。」
「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你是故意在嘲笑我是吧？你明知道在那個死老頭心裡只有你這個兒子，我算是哪根蔥啊？不過被他發現也好，說不定還可以邀請他來欣賞欣賞你這個騷貨躺在我的胯下，被我幹得發狂的淫蕩樣，讓他看看兄弟相姦有多麼精彩，搞不好我們親愛的老爸會心臟病發哦，哈哈……」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愛哥哥，我要和哥哥在一起，就算爸爸反對我們，就算全世界都反對我們！我也不在乎！」
什麼？！原來他們真是兄弟？凌強聽到這裡心臟怦怦直跳，連忙慌張地轉身跑下樓。
「同性相姦」、「亂倫」幾個字在腦子裡拚命地打轉，全身的血液莫名地沸騰起來。
這時的他還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興奮，只覺得好像直到這一刻，一個世上最禁忌的秘密天地才在他面前被徹底打了開來。
我要認識這個人！
凌強興奮地渾身發抖，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地想主動結識一個朋友，但他隱約知道，那個離經叛道的少年將會帶領他進入一個全新未知的世界……
原以為要和杜若風混熟肯定要花上一段時間，但意外地，兩人幾乎可說是臭味相投、一見如故。
或許是因為兩人心裡都藏著不可告人的禁忌慾望吧。
凌強沒多久就告訴了阿風他在樓頂上看到的那一幕。
「我第一眼看到你弟弟，還以為他是女的。你們膽子也太大了，怎麼在學校樓頂上就搞了起來？嚇死人了，要是被發現怎麼辦？」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凌強想到到當時的情況還心有餘悸。
「被發現？那很好啊。反正杜家要身敗名裂的人又不只我一個，哼。」正在打著電腦遊戲的杜若風臉上掛著蠻不在乎的冷笑。
凌強知道阿風對他家人恨之入骨，聞言也只有歎息。
「哎，你真是冷血啊。不過話說回來，跟有血緣關係、又是同性做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啊？」還是處男的凌強雖然覺得那一定很刺激，但打死他也想不出來那到底會是什麼滋味。
「讓你老爸再娶個老婆，生個弟弟給你上，你不就知道了？」
凌強知道他認識不久的這個好友在他面前說話一向是百無禁忌，但這次他可是徹底惹毛他了！
「你閉嘴！我才不要什麼弟弟！我爸爸絕不可能再娶！」
他的一聲怒吼讓杜若風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地看著他。
「呵呵，看來我們凌大少爺的戀父情結還不是普通嚴重啊。」
「沒錯，我就是戀父怎麼樣？全世界都知道，我凌強最愛的人就是我爸爸。」凌強不甘示弱地瞪著他。
「讓我猜猜，」杜若風倏地轉過椅子，目光筆直地凝視著他，「你不只愛你爸爸，你還想上了他，對吧？」
凌強聞言像見了鬼一樣地瞪大了眼，一顆心差點從嗓子口蹦了出來。
「你……你胡說……」
「別急著否認，你敢說你從來沒夢見過跟你爸爸上床嗎？」
凌強此刻真恨不得打掉這個混蛋臉上那抹得意的微笑。
但阿風說的沒錯，他確實夢見了……
自從那天看過那場在樓頂的「精彩演出」，他每晚都夢見同樣的場景。
只不過阿風的角色換成了自己，而他弟弟的角色則換成了……
好恐怖，好恐怖，自己怎麼可以有這種天理不容的淫穢想法？！
可惡，害他這幾天都不敢直視爸爸的臉。
要是爸爸知道了，他肯定再也不會愛我了！
雖然警告自己不可以再這樣，但凌強每次醒來都還是濕了褲子。
他知道自己夢遺了。
全世界的青少年大概只有他會想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射精吧？
「阿風……你會不會覺得我變態？」
看到他沮喪的臉，杜若風失聲大笑。
「笑什麼笑啊你，豬頭！」凌強抓起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兄弟我都快煩惱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有什麼好煩惱的，我做事的宗旨一向就是——想要的就去要！」
「那如果要不到呢？」
「沒什麼東西是要不到的，就算用盡所有卑鄙下流的手段，只要你真心想要，就一定能要到手！」
第五章
「強強，上學要遲到了，你怎麼還不起床？」
凌強躺在床上不做聲，任由那優美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撫觸著自己。
「讓爸爸看看，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你別管我！」
「爸爸怎麼能不管你呢？你這幾天都吃得很少，連平常最愛吃的菜都不怎麼碰，爸爸還在擔心你是不是腸胃方面出了問題，正想著帶你到爸爸的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我沒病我沒病！你走開別管我！」
「好好，我們強強沒病沒病。那強強是有什麼煩惱嗎？可以告訴爸爸嗎？」
「我的煩惱你根本解決不了，告訴你也沒有用。」
「不會的，強強有什麼煩惱，爸爸想盡辦法也一定會為你解決的。你快告訴爸爸好不好？」
「我想死。」
「什麼？」爸爸的臉色一下變得死白死白。
「我說我想死！」
「爸爸不准你胡說！」一記耳光重重打在他臉上。
從凌強有記憶以來，這是爸爸第一次打他。
「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了！」眼淚從眼眶嘩啦啦地掉了下來，凌強傷心地哭喊著。
「強強不哭！強強不哭！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該打你。你原諒爸爸好不好？」
看到爸爸手足無措的模樣，凌強立刻哭著撲進他懷裡。
「爸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真的想死。我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活著比死了還痛苦，你乾脆就讓我死了算了。嗚……」
「不許你說死！你死了爸爸怎麼辦？強強是爸爸的心肝寶貝，是爸爸的命根子啊！強強乖，你有什麼煩惱快告訴爸爸，爸爸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一定為你解決好不好？」
「爸爸，如果我告訴你，你不能瞧不起我哦……」
「傻孩子，爸爸怎麼可能瞧不起我的強強？」
「那好吧，我告訴你……我……我每天晚上都做夢……」
「做夢？強強夢見什麼了？」
「我夢到……夢到……」
「夢到什麼了？強強不要怕，快告訴爸爸。」
「我夢到……夢到有人在……在跟我做愛……」
「啊？」爸爸震驚的表情讓凌強非常受傷。
「我就知道爸爸一定會瞧不起我！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
「不是不是，爸爸沒有瞧不起強強！爸爸只是嚇了一跳而已。」
「騙人，你一定覺得我是變態對不對？」
「強強怎麼會是變態呢，每個男人都會做這種春夢啊，這是很正常的，強強不要擔心。」
「真的嗎？爸爸沒有騙我？」
「爸爸沒有騙你。」
「那你臉上的表情為什麼那麼奇怪？」
「爸爸只是……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哎……我的強強也長大了……」
「長大了一點都不好！我每次從夢裡醒來就會好空虛哦……」
「強強可以白天多做點運動，像打打籃球、游泳啊，這樣晚上就可以一覺到天亮了。」
「我討厭你用這種醫生的口吻說話！我是你兒子，不是你的病人！」
「不是的，強強，爸爸沒有這個意思。」
「我不管！爸爸，你去幫我找個女人來好不好？我想做！我好想做！」
「你說什麼……？！」
「女人！我要找女人！」
「不准！不准！爸爸不准！」
凌強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如此嚴厲的表情。
那柔和的五官激動地扭曲著，眼鏡後方的眼睛像燒著兩盆火，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
「爸爸是大騙子！你剛剛不是說我有什麼煩惱你一定會為我解決的嗎？你根本就是在騙我！我以後再也不相信爸爸的話了！」
「強強，爸爸沒有騙你。你要爸爸做什麼都可以，但只有這件事，爸爸絕對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隨便幫我找個女人有這麼困難嗎？」
「我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不三不四的女人碰你一根寒毛！」
「那爸爸到底要我怎麼辦？我想做想得快瘋了！」
「強強……」
「嗚……爸爸，你幫幫我，幫幫我吧！」
「強強乖，強強不哭，你這個樣子爸爸的心都要碎了。爸爸幫你，爸爸幫你就是了。」
「真的嗎？爸爸，那你要怎麼幫我？」看到爸爸彷彿下了重大決心的樣子，凌強不禁興奮地問。
「……你乖乖躺著，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問。」
「爸爸……」
「強強聽話。」
「好，我聽爸爸的話。」他乖乖地閉上眼，一動也不動。
但過了好一會兒，凌強還是沒感到任何動靜，忍不住開口。「爸——」
「噓……」爸爸將手指放在他的唇上。
被子被輕輕掀了開來。
底下的他不著片縷。
想到爸爸正凝視著他那個折磨了他好幾晚，一點也不安分的東西，凌強就興奮不已。
「啊……」爸爸歎息又驚訝的聲音讓他那硬到快爆炸的東西更堅硬了三分。
「快點，爸爸，快點！」
「強強……」熱得像火棒一樣的堅挺被一雙冰涼柔韌的手輕輕地覆了上來。
凌強重重地一震，像是有什麼閃電在瞬間擊中了自己——
「啊——」禁不住失聲叫了出來。
爸爸被他的叫聲嚇得一驚，急忙收回了手。
「不——」他慌張地睜開眼，一把將爸爸的手重新按上自己快要冒火的東西上。「爸爸別走——」
「強強……」爸爸的聲音可憐地顫抖著。
「動一動啊……求求你……求求你……爸爸……」
知道爸爸最受不住自己這種哀求的眼神和聲音，他怎麼能不善加利用。
果然，爸爸一下就屈服了。
輕輕握住，再從項端直直套弄而下。
爸爸那受盡讚賞、在手術台上極度靈巧的雙手曾經救過無數條生命，而此刻，他也正拯救著地瀕臨發狂的兒子。
「哈啊……哈啊……爸爸，你弄得我好舒服……」
生平第一次被自己以外的人手淫，而且還是自己最心愛的爸爸，難以形容的強烈快感讓凌強激動地弓起了身子，難以克制地大聲喘息。
「舒服嗎？強強真的舒服嗎？」
「啊啊……舒服……好舒服……」
細細品味著這絕佳的快感，凌強忍不住微微扭過頭去，想看看爸爸此刻的神情。
那平時看起來極度禁慾的臉龐此刻正覆著一層薄薄的汗水，眼鏡後方的雙眼迷迷濛濛地蕩著水光，線條優美的雙唇緊抿著，彷彿在苦苦忍受著什麼。
那隱含無限誘惑的表情讓他忍不住心蕩神馳。「爸爸，吸我……」
爸爸聞言像見鬼一樣地看著他。
「爸爸，求求你，我好想要。」
「強強……你……你瘋了嗎？我是你爸爸啊！我怎麼能替你……替你……」
「求求你，爸爸，就吸一下好不好？」
「不行！絕對不行！」
「算了！我自己去找女人幫我弄！」凌強一躍而起，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原以為爸爸一定會叫住自己，但沒想到身後的人卻一動也不動。
凌強又氣又傷心，頓時覺得自己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不管他對爸爸再怎麼渴望，他終究只是當他是個孩子吧。
而又有誰會對自己的孩子產生慾望呢？
反正不正常的從來就只有我一個而已！
在心裡苦悶地吶喊，眼淚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
原本去找女人只是個無聊的藉口，但如今卻成為凌強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
我要去找女人！我要隨便找個女人上了！我再也不會去求那個無情的男人。抬手抹去了眼淚，凌強走到衣櫃前隨便抓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強強你……你在幹什麼……？」背後的男人聲音抖得像隨時要破碎一樣，「你要去哪裡？」
「我說過了，找——女——人。」凌強頭也不回，斬釘截鐵地說。
「不准！」男人突然衝了上來胡亂扯著他的衣服，「給我脫下來，爸爸不准你去！你哪裡也不准去！」
「放手！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管！」凌強從來沒被人如此粗暴地對待，不禁更加抓狂，他雙手用力一甩——
「唔——」被推倒在地的爸爸頭撞到了地板上，發出一聲痛哼。
「爸爸——！」凌強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衝上前一把將父親抱進懷裡。「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還好，爸爸沒事，強強不要哭……」
直到爸爸抬起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水，凌強才知道自己哭了。
「嗚……對不起，爸爸，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該死我真該死！」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己之私就傷害了對他最重要的人，凌強就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
「強強！」爸爸突然緊緊地抱住他，在他耳邊急促地低語，「爸爸願意，爸爸什麼都願意……」
「爸爸？」凌強有一瞬間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只要爸爸願意做，強強就不會出去了，對不對？」
凌強有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強強怎麼還聽不懂？你……你不是要爸爸……吸……吸……」爸爸話還沒說完，一張臉都漲紅了。
「爸爸！」凌強聞言驚喜地往爸爸臉上又親又吻，「哈哈，太好了，爸爸答應了！爸爸答應了！」
「強強，不要喊這麼大聲！」
凌強看到爸爸窘得手足無措，知道自己是太過得意忘形了。
「爸爸，我好愛你……」輕輕地捧住爸爸羞紅的臉，凌強在他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強強……」爸爸發出了一聲歎息般的呢喃。
「爸爸，你好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我好愛你……」凌強摘下了爸爸的眼鏡，一邊細細地吻著爸爸臉上每一寸光滑的肌膚，一邊說著永無止盡的愛語。
「強強求求你……不要……不要再說了……」
凌強發現爸爸的眼眶泛紅，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但這不但沒有讓他稍加收斂，反而讓他那邪惡的慾望更加膨脹……
「好，我不說就是了。那爸爸快幫我吸吧，我的肉棒硬得快爆了。」
爸爸被他故意的直白話語羞得一張臉都快滴出血似的。
凌強邪邪地笑了笑，索性脫下褲子，大剌剌地躺在床上，讓他那又硬又長的肉棒毫無遮掩地挺立在爸爸眼前。
他聽見爸爸驚喘了一下。
「快來啊，爸爸。」
爸爸猶豫了片刻，終於慢慢地低下頭來靠近他。
「我的尺寸算大嗎？爸爸？」
「大……好大……」
爸爸呼出的氣息噴在他的肉棒頂端，讓凌強更是激動難耐。
「爸爸，快點，我受不了了，快吸我！」
凌強再也忍不住地將爸爸的頭用力向下一按，將自己快爆炸的大肉棒直直地插進他朝思暮想的嘴裡——「唔嗯——」
凌強看到爸爸的嘴裡塞滿了自己的大肉棒，嗆得眼淚口水直流，那不堪負荷的受虐表情讓他不禁興奮地快瘋了！
「哈啊……哈啊……爸爸，你太捧了……再用力吸！啊啊——爽死我了——」
扭動著屁股，奮力向上頂去，凌強從來不知道口交竟然是這麼令人瘋狂的刺激。
爸爸的雙唇緊緊地吸住整根肉棒，舌頭還一下下在他的龜頭掃來蕩去，雙重的快感讓血氣方剛的凌強很快就不行了——
「啊啊——爸爸——我要出來了——啊啊——」凌強發狂似的大叫著射精了，無處可躲的爸爸可憐地被迫吞下了他所有的精液。
「咳咳——」
爸爸好像被他的精液嗆到似的咳個不停，讓凌強又愛又憐地忍不住將他撲倒在地——
「爸爸，很難受嗎？對不起，讓做兒子的補償你吧……」凌強趁父親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一把就撕開了他的睡衣！
鈕釦四下飛散，爸爸瞪大了眼，一臉的茫然……
「強強……你……你要幹什麼？」
「我要跟你做愛。」
「什麼？……你說什麼？」
「我愛爸爸，我要和爸爸做愛。」
「強強。你瘋了嗎？！」爸爸這時才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大叫著死命地掙扎起來，「放手！快點放開我！」
「我不放，我愛爸爸，我要和爸爸做愛！我要和爸爸合為一體！」
在學校是籃球隊主將的凌強手勁奇大，從未不做運動的父親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凌強用一隻手壓制住父親揮動的雙拳，另一隻手一把拉下了他的睡褲——
「不——」爸爸突然發出一聲絕望的哭叫！「強強不要——不要啊——」
「爸爸——」凌強看著眼前的景象，驚訝地笑了起來，「你騙我，你明明就這麼想要你的兒子。」
原來爸爸早就硬得不行了，與自己長度差不多、顏色略淺的肉棒從被扯落的褲子裡彈跳而出，正巍巍聳立在自己眼前。
「不要看！嗚……爸爸好丟臉……強強求求你不要看……」斗大的淚珠一顆顆地從爸爸的臉上滑落……
凌強從沒見過爸爸在自己面前掉眼淚，不禁又是激動又是愛憐地伸出舌尖舔去了他的淚珠，「爸爸，別哭……我愛你……讓我愛你……我會好好愛你的……爸爸……」
凌強邊吐露愛語，邊往爸爸身上撇下細吻，從他的眉、眼、鼻、唇，一路往下到他線條優美的頸項，再一口含上那誘人的乳珠——
「啊啊——」爸爸尖叫一聲，像被電擊一般地彈跳起來——
凌強聽到爸爸的叫聲吸得更加的賣力。
「唔……嗯啊……強強……求求你……放了爸爸……不行了……嗚……爸爸受不了了……」
可憐的乳珠被吸得又紅又腫，在白皙的肌膚下顯得更加紅艷誘人，凌強不顧爸爸的掙扎哭泣，輪流吸吮著兩個可愛的乳珠。「爸爸小時候就是用這個幫我餵奶的嗎？」凌強故意羞辱爸爸，發出嘖嘖的吸吮聲。
「沒有……爸爸沒有……啊啊……強強求求你……求求你……」
看到爸爸被快感折磨得淚眼汪汪，凌強悄悄地鬆開了箝制住父親的手。
「求我什麼？」凌強停止了吸吮，從雙唇間吐出了腫脹的乳珠。
「啊啊——不——」爸爸果然如凌強所料，伸出雙手將他的頭按回到胸前。
「爸爸你真淫蕩！」看到爸爸這麼需要他，凌強更加肆無忌憚了，他像頭發情的野獸一樣開始瘋狂地撕咬著身下的獵物，將爸爸的兩個乳珠咬得快滴出血似的——
「啊啊——強強——好痛好痛——」爸爸明明哭著喊痛，卻將他緊緊抱住。
凌強折磨完那兩顆可憐的乳珠，肆虐心大漲，又開始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啊啊——強強你要幹什麼？不行不行——」
爸爸發覺了他的意圖，兩腿開始瘋狂地踢蹬，凌強費了好一番工天才壓制住他。
「哈啊哈啊……」凌強粗重地喘著氣，「爸爸，不要逃，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想逃，對不對？」
「不不……強強……求求你放了爸爸……嗚……這樣不行……不行啊……爸爸幫你吸，爸爸幫你吸出來好不好？求求你……」爸爸的臉上滿是哀求的淚水，但凌強知道自己是無法回頭了。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做，不然我會發瘋的！」凌強低下頭開始舔舐著爸爸堅挺的肉棒，讓爸爸發出銷魂的尖叫——
「啊啊——強強——不要這樣……啊啊——」
凌強剛剛才被吸過，當然知道口交對一個男人有多麼刺激，他使出渾身解數，將所有從書上和Ａ片上學來的知識通通一股腦地用在爸爸身上，讓爸爸在他的口技下欲仙欲死、哭叫不休。
「天啊天啊——強強——爸爸要死了——啊啊——」
隨著爸爸身子一陣瘋狂地抽搐，大量的精液噴進了他的嘴裡，凌強貪婪地一口一口仔細地吞了下去，陶醉地品嚐著心愛的爸爸精液的味道。
「好好吃啊，爸爸……」
爸爸看到他舔著滴落在嘴角的精液時，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還不夠啊，我還很餓，怎麼辦呢？爸爸……」
「不……不要——」爸爸好像從他的眼神察覺了什麼，慌張地從他身下逃走，四肢並用地往門口爬去——
凌強哪可能止爸爸從他眼皮底下溜走，一個飛撲就再次將他爸爸壓在身下——
「爸爸，你真不乖，難道你不管強強了嗎？強強真的很餓啊……」
凌強也不管爸爸怎麼哭著求他，就一把托起他美麗的屁股，將他兩片誘人的臀肉分了開來，露出了躲藏在其中、令他渴望到發狂的小穴——
「啊……」凌強發出了一聲激動的歎息。
玫瑰色的小花害怕地緊緊閉合著，凌強湊上前去，伸出舌尖一下下誘惑地舔了起來，拼了命地想讓爸爸的花穴在他的唇間綻放。
「啊啊——不要——強強不要這樣——好可怕——好可怕——嗚……爸爸會變得好奇怪……我不喜歡這樣……求求你不要再舔了……啊啊——」
爸爸尖叫著扭動屁股想躲開他舌尖的侵犯，但那散發出淫靡氣息的肉穴卻不顧主人的意願，早已誠實地對他打開了門戶。 凌強一見機不可失，立刻長驅直入，一下就把舌頭整根頂了進去——
「啊啊——不——」
凌強的舌頭才在爸爸又濕又熱的肉穴裡舔刮了幾下，爸爸就尖叫著射精了——
「啊啊——爸爸又要出來了——」
瘋狂痙攣的肉穴緊緊夾住了凌強的舌頭，大量的蜜汁汩汩流進了他的雙唇，讓凌強飢渴地又吸又吮。
等凌強吃飽喝足時，爸爸的上半身已經軟綿綿地倒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只剩下一個屁股還高高地撅起。
得意又驕傲地撫摸著身下美麗修長的雙腿，凌強握住爸爸柔韌的腰肢，硬邦邦的肉棒抵住那被他舔得還來不及閉合的肉穴，一個挺身，就毫不留情地狠狠捅了進去——
「嗚啊——」爸爸發出悲慘的哀嚎，雙手死命地揪住床單。
「啊啊——爸爸——我終於進入你的身體了——啊啊——爽死我了——」凌強兇猛地擺動腰部，讓他脹得快爆炸的肉棒在爸爸又緊又小的肉穴裡瘋狂地進出——
「嗚……不……強強……拔出來！快拔出來！求求你，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啊——」爸爸不停地哭著哀求他。
「可以的！呼……呼……」凌強喘著粗氣瘋狂地繼續抽送，享受著那難以形容的淫靡快感，「為什麼不可以？我愛你，爸爸，我愛你啊——」
「嗚……不行……不行……這是亂倫……我們不能這樣啊……嗚……」
「騙人！」凌強伸手往前一把握住爸爸的肉棒，「如果不行，爸爸為什麼又硬了？你也愛死了我這麼幹你，對吧？」
「嗚……沒有……爸爸沒有……」爸爸哭著拚命地搖頭。
「你又騙我，爸爸不是從小就告訴我做人要誠實嗎？」
凌強掰開了爸爸的雙臀，看見那小小的肉穴被他的肉棒大大地撐開而滲出一些血絲，雖然他有點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種獨佔欲被充分滿足的快感。
「爸爸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屁股的第一次已經被我奪走了，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能讓別人碰你一下，聽到了嗎？」
爸爸只是哭，卻不回答。
凌強得不到答案頓時心煩意亂，他生氣地在他爸爸體內橫衝直撞，把他爸爸幹得喘不過氣來，只能拚命求饒。
「啊啊——好深好深啊——饒了我饒了我吧——強強——爸爸快死了——」
「快說啊！爸爸，說你是我的，快說！」凌強決定使出殺手鑭，他將大肉棒頂住好友告訴他的部位，開始死命地磨起來。
「啊啊——救命啊——不要弄那裡——啊啊——我說我說——爸爸是你的！爸爸是你的！啊啊——我要死了——強強——」
「啊啊——爸爸不要吸這麼緊一一啊啊——不行我要射了——你的兒子要射給你了——爸爸——」
「啊啊——天啊——」
爸爸淫蕩地扭動著屁股迎合他毫無規律的狂亂抽插，在他最後的一頂下，兩人發出長長的尖叫，一起達到了絕頂的高潮——
※ ※ ※
那一天，凌強沒有去上學，想當然爾，他親愛的爸爸也被他幹得下不了床，連打電話請假的力氣都沒有。
從那天起，凌強總是一回家就把爸爸壓倒，不管是在玄關、廚房還是廁所，不管他爸爸是在打電話、煮飯還是上廁所，只要他想要，他就會不顧一切地進入爸爸那讓人銷魂蝕骨的身體裡。
他曾經以為這個家就是天堂，這種只屬於他們父子倆的幸福會持續到永遠……
直到那一天。
他用整個生命瘋狂愛戀的父親突然毫無預兆地將他推下了地獄——
不——
夢中那足以讓自己再次死去的絕望與怨恨，清晰得彷彿昨曰才發生。
但他知道，一晃眼，卻已經是十年了。
這地獄般的十年啊……
湧上眼眶的淚水讓凌強狼狽地閉上了眼。
他不是沒想過死，反正生不如死的滋味他算是嘗夠了。
但如同他向好友阿風宣示的，在那個人沒死之前，他是絕不會死的。
什麼叫從天堂跌落地獄？
什麼叫生不如死？
凌清藍，如今我凌強也要讓你好好嘗嘗！
第六章
凌清藍將早點一盤盤的端上桌，心裡十分不安。
昨晚兒子喝醉了，兩人在醫院辦公室裡瘋狂地做了好幾次。
他趁著兒子酒醉未醒將他帶回家來，不知他一旦醒來發現自己回家了，會不會氣得又離家出走？
強強，爸爸到底要怎麼做你才願意留下？
告訴我，請你告訴我，爸爸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做啊……
凌清藍坐在飯桌上，煩惱地扯弄著頭髮，直到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才急忙抬起頭來。
「強強……不，我是說你……你肚子餓了嗎？我準備了很多你以前愛吃的小菜，這粥熬了很久！很好吃的，我給你盛一碗好嗎？」凌清藍忐忑地看著自己兒子。
凌強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看起來還不錯。」
兒子突然對他綻放的微笑，讓凌清藍一下愣住了。他睜大眼看著那俊美的臉龐，眼睛連眨都捨不得眨一下。
「過來我這裡。」凌強笑笑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凌清藍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心裡不住地狂跳。
「快啊。」凌強還是那麼溫柔地笑著。
凌清藍遲疑地走近兒子身邊，立刻一把被他拉住跌坐到腿上。
「你這裡怎麼受傷了？」凌強撥開了他散落在額前的瀏海，輕輕地碰了碰。
「……是昨天……昨天不小心跌倒碰傷的……」凌清藍的眼睛還是沒能離開自己的兒子。
「疼嗎？」
兒子落在他額前的輕柔一吻讓凌清藍的心有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小時候我受傷了，你也是這麼將我抱在懷裡，告訴我只要親親就不疼……」
這還是兒子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提到過去，凌清藍的鼻子忍不住一酸，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別哭……別哭……爸爸……」
兒子的叫喚讓凌清藍一下止住了淚水，錯愕地看著他。「強——你……你酒還沒醒嗎？」
「我沒醉，強強沒醉，爸爸……」凌強柔柔地注視著他。
「強強……」凌清藍抬起不停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臉龐，「爸爸不是在做夢吧？強強……你快告訴我……」
「不是做夢，不是做夢，爸爸，爸爸……」凌強突然一把將他緊緊抱進懷裡。
彷彿天堂的門在一瞬間打了開來，凌清藍有一霎那腦袋一片空白，甚至懷疑是因為自己渴望這一刻太久太久，以致產生了奢侈的幻覺……
「爸爸，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凌清藍很想回答，他急得恨不能立刻告訴自己兒子他願意用生命來交換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但抖得說不出話的雙唇卻只是不停地重複呢喃著，「強強……強強……強強……」
「爸爸，別急，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呢，以後我都會對你很好很好的。來，我們來吃早飯吧。這菜脯蛋煎得真香，爸爸來嘗一口……」
※ ※ ※
那天的早晨，陽光溫暖地撒落窗前，凌清藍倚偎在兒子懷裡，以為自己獲得了重生……接下來的日子是接近恐怖的甜蜜。
兒子彷彿回到十年前那段熱戀的時光，一刻都不願離開自己。
白天上班的時候兒子總要打無數個電話給他，說著讓他臉紅心跳、卻又百聽不膩的情話。
不管醫院多晚下班，不管他怎麼說不用了，兒子也一定親自來接他回家。
等一回到家，兒子一定鑽進廚房來幫忙，但有時幫著幫著兩人就莫名其妙地在廚房裡做了起來。
等晚飯過後，兒子一定抱著他在沙發上看看電視，聊著一天發生的瑣事。
而夜晚，每個夜晚，則是永無止盡的狂歡之夜……
儘管日子如此幸福，凌清藍一個晚上還是要醒好幾次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確定他最心愛的兒子真的就在自己身邊。 失而復得的喜悅遠遠趕不上內心深處的恐懼。
原本相信自己已經一無所有的人突然得到了這世上最珍貴的財富，凌清藍知道自己如果再次失去這份幸福，他一定再也站不起來……又是繁忙疲累的一天，凌清藍在例行巡完病房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一整天都有點心神不寧，他知道原因，但卻不敢去多想。
再一次掏出了手機檢查是否有未接來電，屏幕上的顯示卻讓凌清藍大失所望。
兒子大概很忙吧，所以才沒空打電話，我不應該像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樣那麼斤斤計較。
但不管怎麼告訴自己要保持平和的心態，凌清藍還是陷入了接近恐慌的沮喪。
還是我打給強強好了，但……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他的工作？
而且萬一他對我冷淡的話……
不，不行，還是不要打吧。
在手術台上掌握無數條性命猶從容若定的自己，卻連打個電話都要猶豫不決，凌清藍不由得再次痛恨起自己的軟弱。
不行，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當年就是由於自己的膽小軟弱才失去了兒子，他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一旦下定決心，凌清藍一把就拿起手機準備開始撥號。
「咚叮咚叮咚……」
手機突然響起的和弦讓凌清藍先是嚇了一跳，待一看到屏幕顯示的號碼卻是一陣狂喜。
「強強！」迫不及待按下接通鍵的凌清藍盡量不讓自己聽起來太過興奮。
「爸爸，你在哪裡？」
「爸爸在辦公室裡。」
「爸爸，想我嗎？」兒子低沉的嗓音聽起來多麼令人著迷。
「想……」
「真的？有多想？」
「很想……非常想……」
「我不信。」
聽到兒子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凌清藍心頭一跳，連忙著急地說：「強強，爸爸很想你，真的很想你，你相信我。」
「爸爸，我可以相信你，但你要用我的方法證明你有多想我，你願意嗎？」
「什麼方法？」
「你不先答應我，我就不告訴你。」
對兒子無賴似的要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凌清藍終究還是捨不得忤逆他的意思。
「強強，爸爸答應你就是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方法了嗎？」
「把你辦公桌右邊的第一個抽屜打開，方法就在裡面。」
凌清藍半信半疑地打開抽屜，果然看到了一個禮盒。
「強強，你什麼時候放的？爸爸怎麼不知道？」
「那不重要，爸爸打開它。」
凌清藍聽話地打開一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強強你……你……」
「在電話裡做給我聽。」
「什麼？」凌清藍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要在電話裡幹你，爸爸。」
兒子直白又淫穢的話語讓凌清藍一陣暈眩。
「把舌頭伸出來。」
「強強……不……不要這……這樣……」凌清藍羞得連話都講不清楚。
「快點，不然我把電話掛了。」
「不要！」凌清藍驚惶地喊道，「爸爸做就是了。」
「好，那把舌頭伸出來。」
「嗯……」凌清藍只能乖乖地伸出舌頭。
「把我送你的東西當成是我，爸爸，舔它。」
縱然兒子不在眼前，凌清藍還是不敢欺瞞他，只好顫抖著手，乖乖地拿出禮盒裡的假陽具。
「快舔。」
「強強……求求你……」凌清藍羞得快哭出來了。
「你敢不聽我的話？」
凌清藍最怕兒子冷淡的聲音，連忙開口道：「我聽，我聽，爸爸都聽強強的。」
凌清藍開始聽話地舔了起來。
「喜歡嗎？這可是照你兒子的尺寸量身訂做的，跟爸爸最愛的、每晚要幹得你死去活來的肉棒一模一樣喔。」
凌清藍聽到這是照強強的尺寸做的，不禁從內心產生了奇異的騷動，頓時不再那麼排斥了。
「好好舔，從頂端一直給我舔到下面的兩穎蛋蛋。」
「是……」
「爸爸剛剛還沒回答我，喜歡舔兒子的肉棒嗎？」
「喜……喜歡……」凌清藍舔著舔著，眼眶開始不自覺地濕潤了。
「把話說清楚。喜歡什麼？」
「嗚……強強不要……」
「快說！」
「爸爸喜歡……喜歡舔……舔兒子……兒子的肉棒……」凌清藍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爸爸，你真淫蕩。我都忍不住硬了，你肯定也硬得受不了了吧？」
「我……我……」
「不要對我說謊！你知道我最討厭你說謊。」
「我硬了……爸爸硬了！」凌清藍忍不住哭喊出來。他不知羞恥的肉棒確實早已高高地翹起。
「把褲子脫下來。」
凌清藍迫不及待地卸去了下半身的衣物，釋放了自己硬邦邦的肉棒。
「沒有我的命令，爸爸不准射出來，聽到了嗎？」
「嗚……聽到了……」
「爸爸真乖。」
凌清藍知道自己一定有病，不然一個父親被兒子叫乖，為什麼還這麼高興？
「趴到桌上去，屁股給我翹起來。」
凌清藍再不敢忤逆兒子的意思，連忙乖乖照做。
「把屁股掰開，用手機照一張相傳過來，我要看看爸爸的小穴濕了沒。」
凌清藍聞言大駭，嚇得不住哭喊。「嗚……不要！我不要！」
那麼羞恥的事，叫他怎麼做得出來？
「算了，隨便你。」兒子突然毫無預兆地掛了電話。
聽到手機傳來的嘟嘟聲，凌清藍瞬間嚇呆了。
「不要！強強不要掛！」凌清藍哭喊著急忙回撥了兒子的電話。
「喂。」
「強強不要生氣，爸爸錯了，爸爸聽你的！爸爸什麼都聽你的！」
「那快照我的話做，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
「我做，我馬上做。」凌清藍忍住羞恥，連忙用手機照了相傳過去。
「你的小穴果然濕了……爸爸，你被我這麼羞辱其實很高興，對不對？」
「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只是你不敢承認而已。要享譽國際醫界的凌大教授承認自己喜歡被兒子凌虐，確實需要一點勇氣。」
「嗚……強強，你不要再折磨爸爸了……求求你……」
「可是我就是喜歡折磨人，怎麼辦呢？爸爸。你要我去找別人嗎？」
「不可以！爸爸不准！」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凌清藍才有點做父親的架勢。
「我開玩笑的，爸爸，我只喜歡折磨你一個，別人我才不要。」
「真的嗎？強強……那你就折磨爸爸吧……求求你不要找別人……」
「爸爸，你就這麼想要我凌辱你嗎？你這個蕩婦，我准許你把我的肉棒插進去吧！」
「強強——」凌清藍發出了一聲哭喊。
他幾乎是一把假陽具插進自己濕淋淋的屁股，就差點忍不住射了出來！
「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射！」
凌清藍聞言連忙掐住自己的肉棒根部，硬生生把高潮壓了回去。
「嗚……強強……爸爸好難受啊……」
「你這個騷貨，屁股夾著一根大肉棒肯定癢得受不了了吧？」
「嗚……」
「哭也沒有用，不老實回答，我是不會讓你爽的。」
兒子冷酷的聲音此刻聽在凌清藍耳裡也成了致命的催情劑。
「強強，求求你……求求你讓爸爸動一動……嗚……求求你……」屁股瘙癢到快發狂的凌清藍哭著哀求著自己兒子。
「可憐的爸爸，動吧，用你兒子的肉棒用力插你那淫亂的屁股吧！」
「啊啊——」凌清藍一邊聽著兒子淫穢到極點的話語，一邊用力地抽動屁股內的假陽具，
「啊啊——強強——強強——」才插了沒幾下，凌清藍就忍不住尖叫著射精了，一股股的精液噴得整個辦公桌都是——
「你射了？」
高潮過後完全失神的凌清藍幾乎聽不見兒子在說什麼。
「你這個不聽話的蕩婦，我要好好懲罰你！」
凌清藍這時才嚇得清醒過來。「強強，對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
「今天你都要把這個棒子給我塞在屁股裡，沒有我的允許，不准拿出來！」
凌清藍聞言頓時臉色發青。「強強，不行！爸爸待會還要開會啊。」
「你自己看著辦，否則晚上不要回來見我。」兒子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凌清藍無助地趴在桌上哭了好一會，才顫抖著手將褲子穿好。
被體內的異物折磨得坐立難安的凌清藍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參加醫院舉辦的座談會。
體內的假陽具刮搔著敏感脆弱的腸壁讓他隨便動一下都好像隨時會射精。
他必須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控制住溢到嘴邊的呻吟，所以輪到他發言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場休息，凌清藍只滿心想著要如何打電話向兒子求救。
「教授！教授！」
一個活潑開朗的女聲讓往會場外走去的凌清藍停下了腳步。
「是妳啊，黃醫師。」凌清藍慢慢地轉過身來面對他昔日的學生，露出了一絲僵硬的微笑。
「教授，你還好嗎？你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
「我沒事，黃醫師。」凌清藍隨口敷衍，只想趕快找個無人的地方打電話。
「教授，叫我美珍就好啦，叫黃醫師聽起來好生疏喔。」黃美珍撒嬌似的抱怨了下。
「但妳確實已經是合格的醫師了啊。我還沒恭喜妳呢。」
「教授如果要恭喜我，應該要請我吃飯啊。」
「這個……」
看到凌教授微微皺起眉頭一副為難的樣子，黃美珍吃吃地笑了起來。「放心啦，教授，我不會刁難你的，誰不知道凌大教授是頂頂有名的戀家好男人，從不在外應酬用餐的。」
「不好意思。」凌清藍也不否認，就只是抱歉地笑笑。
「沒關係啦，我本來就是跟你開玩笑的。對了，教授，今天從你一進來我就發覺你臉色不太好，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我沒事。」
「你要不要提早回去休息啊？我幫你去跟主辦方說一聲就行了。」
「不行，我答應要出席的，怎麼能提早走呢？你別擔心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
「打擾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倏地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強強！」凌清藍見到兒子出現不由得驚喜交加。
黃美珍早聽說凌教授非常疼愛他唯一的獨子，現在一聽到那個小名，再看到教授臉上難得出現的激動歡喜，立刻肯定這位高挑挺拔、俊逸不凡的男子就是教授那位在建築界小有名氣的建築師兒子。
「爸爸，我看你們好像聊得很開心啊。你不為我介紹一下這位漂亮的小姐嗎？」凌強笑笑地說。
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凌清藍看到兒子完全沒有任何笑意的眼睛，就知道他其實非常不高興，不由得開始慌張起來。
「強強，這位黃醫師是爸爸以前教過的學生。我們才閒聊了兩句而已，爸爸正準備走了。」凌清藍以「你不要誤會」的眼神拚命向兒子解釋著。
「是這樣嗎？我還在想會不會打擾了你們敘舊情呢。」
「呵呵，凌先生真是愛說笑。不過凌教授確實是我以前暗戀的對象喔，其實不只是我一個啦，學校裡的女同學和女老師哪一個不暗戀教授呢。教授，你還記不記得那年情人節，你收到的花和巧克力把整個教授休息室都塞滿了，還引起了其他男教授的抗議呢，嘻。」
「是嗎？我怎麼都沒聽爸爸說過？」凌強笑得更加溫柔了。
「我……我……」凌清藍聽兒子的語氣就知道要糟，頓時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走吧。」凌強突然牽起了父親的手，對黃美珍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黃醫師，我和父親有些事要商量，先走一步。」
「喔，好，那下次再見。教授慢走。」
凌清藍還來不及回答就被兒子強拉著走掉了。
第七章
「強強，慢點慢點，好痛好痛！」被強拉著大步行走的凌清藍被體內的異物折磨得痛苦不堪。
「給我上車！」凌強毫不心軟地一把將凌清藍塞進車裡。
「不行，強強，爸爸待會兒還要回去開會的。」
「給我取消！你今天給我老實待在家裡，哪裡也不准去！」
「強強你不可以這樣，爸爸還有工作，不能這麼不負責任說走就走的。」
「要負責任啊……」凌強本來就在氣頭上，現在遭到拒絕更是惱火，「好啊，下車！你現在馬上給我下車！我再也不會來妨礙你凌大教授偉大的工作！」
凌強拉著凌清藍的手臂就要將他從車裡抱出來。
「不要！強強，爸爸錯了，你別生氣，爸爸取消會議就是了，求求你別趕我走！」凌清藍看兒子決絕的表情頓時心生不妙，趕緊用手抵住車門，堅決不肯下車。
「哼。」凌強看到男人驚惶的樣子才稍微解氣。
開車回家的路上，凌強連看都沒有看男人一眼。
凌清藍卻絲毫沒有責怪兒子，因為他知道女人一向是兒子的心病。
從小只要有任何女人接近他，強強都如臨大敵。
而且多年前……自己也傷他太深了。
凌清藍閉了閉眼，不願再回想起以前的事，他只能更加警惕自己絕不能再讓類似的事件發生。否則這後果……他不敢去想。
好不容易強忍住異物插在體內的違和感，一回到家凌清藍就遭到兒子毫不留情的對待。
坐在客廳沙發上，兒子冷冷地注視著他，「褲子給我脫下！」
凌清藍一看到兒子冷峻的表情哪裡還敢違抗，只好快速地脫下了褲子。
「過來趴好！」
凌清藍強忍住羞恥乖乖地趴在兒子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屁股掰開，拉出來。」
「什麼？」凌清藍完全不能理解兒子話中的意思。
「把你屁股內的棒子拉出來！現在，馬上，就在我面前！」
兒子不可思議的要求讓凌清藍瞪大了眼，有好半天反應不過來，良久良久才發出一聲哭喊。
「嗚……不……不要不要！」
「隨便你，你自己看著辦。」
凌清藍最怕的就是兒子這種無所謂的口氣。為了不讓自己更加丟臉，凌清藍強忍住湧上眼眶的淚水，慢慢地掰開了自己的雙臀……
「嘖嘖，看看你，都濕透了啊……如果那些崇拜你的女學生知道她們心中高貴聖潔的凌大教授是個屁股偷偷塞著兒子的肉棒去開會，還爽得流了一屁股淫水的蕩婦，你說她們是不是會痛哭流涕啊？哈哈……」
凌清藍知道兒子恨那些女人入骨，根本就不敢出聲反駁，只盼著兒子快點消氣，兩人能重回之前的甜蜜時光。
「強強，求求你別再生爸爸的氣了，你要爸爸做什麼，爸爸都照做，好不好？」
儘管知道在世人眼裡自己這種舉止有多麼墮落下賤，但一心只想討好兒子的凌清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下腹拚命地使力想擠出體內的異物，在兒子面前做出這種類似排泄的行為，不管凌清藍再怎麼告訴自己不許哭，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嗚咽地掉下了眼淚……
「很難受嗎？」
兒子溫柔撫摸著他臀部的手，讓凌清藍起了一陣小小的顫慄，不禁委屈地哭訴：「嗚……很難受……爸爸很難受啊……強強……」
「不准撒嬌，休想我今天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凌強在那白皙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掌。
「啊——」凌清藍發出一聲驚喘，本來有點向外脫出的棒子又被這一掌嚇得縮了回去。凌清藍沮喪得差點要痛哭失聲。
「快點！在三分鐘內沒拉出來，我就讓你一整晚都塞著這個東西睡覺。」
「不要！嗚……爸爸做就是了……」
凌清藍深深地吸氣，再用力地擠壓肛門，體內的異物在他辛苦的努力下，終於在穴口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來……「嗚……強強不要看……求求你……」
「為什麼不看？太美了……爸爸……你好美……」
「嗚……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
「繼續啊，爸爸，讓我看你最淫蕩的樣子！」
「啊啊——」當體內的棒子「啵」的一聲完全脫落的那一刻，凌清藍終於忍不住尖叫了出來——
他緊閉著雙眼、全身脫力地倒在地板上，完全不知他兩臀間還來不及閉合的小穴此刻看在他兒子眼裡是多麼的淫蕩誘人……
「屁股裡沒了肉棒是不是癢得受不了了？你這個蕩婦！存心勾引兒子的蕩婦！」
凌強突然伸出兩隻手指捅了進去——
「啊——」凌清藍發了一聲驚呼。
「不夠對不對？兩隻手指怎麼夠？放心，你兒子會好好滿足你的……」凌強邪笑著又塞進了第三隻手指。
「強強，你要幹什麼？！不要——求求你不要——嗚啊啊——爸爸會被你弄死的——一強強——」已經察覺兒子意圖的凌清藍瘋狂地哭喊。
「噓……別哭，爸爸……」凌強突然俯身親吻著他顫抖的背脊，溫柔地低語，「我一直都想這麼做，從以前就想，你會讓我做吧？爸爸，你也不想我去找別人試吧？」
就算兒子的溫柔只是包裹著糖衣的毒藥，凌清藍還是只能嗚咽地點頭吞下。
「爸爸，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對我最好了……爸爸……放鬆……感覺我……」
凌強慢慢地增加了在體內的手指，隨著身下的人愈來愈沉重的呼吸，他最後終於成功地把整隻手都塞了進去——
難以抵擋的狂喜讓凌強一陣暈眩。
「你能感覺到嗎？爸爸……我握著你……實實在在、完完全全地掌握著你……」彷彿能觸摸到父親內臟的奇妙感受讓凌強激動地像要爆炸一般。
「嗯……嗯……」已經被完全折磨得失了神的凌清藍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
兒子的手在腸道中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刺激著腸壁上的黏膜，帶來莫大的痛楚。縱然體內因為被塞進了不合常理的巨大而恐怖得像要死去，但兒子的手就在自己體內的事實卻也讓凌清藍產生了一種被徹底佔有、徹底毀滅的極端快感。
再也無法欺瞞自己……
拋棄世上所有的道德規範，凌清藍內心深處一直潛藏的，便是完完全全地放棄自我，讓自己徹徹底底地屬於這個掌握他一切的男人……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再也不會放手了……就算死……你也要葬在我身邊！」
耳裡聽著兒子溫柔又霸道的宣言，凌清藍帶著恍惚的微笑，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 ※ ※
「強強，你幫爸爸把弄好的餡端出去好嗎？」
「好。還有什麼要拿的？」
「還有水餃皮，在流理台那裡，拿得動嗎？」
「連你我都抱得動，這點東西算什麼？爸爸，你也太小看你兒子了。」凌強在父親臉頰上輕輕咬了一口，就笑著走出去了。
凌清藍被兒子這麼對待，立刻羞紅了臉。
經歷了那個殘酷又奇異的夜晚後，兩人像是拋棄了所有的顧忌，愛得更加濃烈。
凌清藍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浸泡在蜜糖裡一樣甜蜜。他常不自覺地露出微笑，卻又不知自己在笑什麼。
他知道醫院裡都在傳聞凌教授談戀愛了，也紛紛在他身邊旁敲側擊，想知道到底誰是那個真命天女。
想到如果他和兒子的事曝了光不知要掀起怎麼樣的軒然大波，凌清藍藏在眼鏡後方的眼眸就蒙上一層陰霾。
不行，他不能太得意忘形了。他要保護強強，他就算死也絕不能讓任何蜚言流語傷害他的兒子。
「爸，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哪裡不舒服嗎？」凌強一走進廚房就看到爸爸皺緊了眉頭。
「沒有，爸爸只是有點累。」
「那讓我來切菜吧，看來昨晚還是太勉強你了……」
兒子輕柔撫觸自己臉頰的手讓凌清藍陶醉地閉上了眼。「我沒事的……昨晚……我好喜歡……」
「爸爸……」
甜蜜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麻癢的感覺讓凌清藍忍不住微微地張開了雙唇。
兒子的舌尖趁機潛入，和自己的唇舌緊緊地糾纏。
「嗯……嗯……」愈來愈濃烈的吻讓凌清藍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爸爸……別發出這種聲音……我會忍不住的……」凌強喘息著吻上了父親誘人的頸項。
「強強……強強……」凌清藍意亂情迷地呢喃。
就在兩人情意綿綿、難分難捨之際，煞風景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叮咚——叮咚——
「該死！一定是阿風他們來了。」凌強努力地深呼吸以平息體內翻湧的情慾。
「你……你快去開門吧。」凌清藍紅著臉推開了兒子，抬手扶正了眼鏡。
「等他們走了……你兒子一定不放過你。」凌強舔了下父親的耳垂，壞笑著走了出去。
摀住滾燙的耳垂，凌清藍的臉更紅了……
自己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老是像個小女孩一樣臉紅，真是太不像話了。
連凌清藍本身都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卻又莫可奈何。
「阿風，你們來了，歡迎歡迎。」凌強打開了大門，故意熱情地給了杜若風一個大大的擁抱。
「混蛋！誰准你碰我哥哥！」杜若晨一把拉開凌強就要給他一拳。
「小晨！」杜若風連忙拉住弟弟的手，「你凌大哥逗你玩的，別生氣。」
「對啊，只是玩玩嘛，阿風，你弟弟真沒幽默感。」凌強聳了聳肩，一副無聊的模樣。
「你還敢說！你這個混——」
「怎麼了？強強，怎麼不請客人進來坐？」
走出廚房的凌清藍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看到他們一堆人站在門口不進來，不禁疑惑地問。
「伯父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杜若風扯了扯弟弟的衣袖，對凌清藍抱歉地笑了笑。
「伯父您好，打擾了。」杜若晨見到這個曾經幫哥哥動過手術的救命恩人立刻收拾起兇惡的表情，恭敬地鞠了一個躬。
「別這麼客氣，快進來坐。」凌清藍溫和地笑著。
「是啊，杜老弟，快進來坐，我拿杯水果醋給你降降火氣。」凌強促狹地說。
「強強，別亂說，醋哪能降火氣呢。」凌清藍不禁失笑。
「爸爸，你不知道，我們杜老弟最愛喝醋了，尤其是我調的醋他可愛喝了。是不是啊？杜老弟。」
「夠了，阿強，不要再說了。」杜若風看弟弟一副快抓狂的樣子不禁苦笑。
哎……看來今晚自己一定又要在床上為以前說的謊付出慘痛的代價了。杜若風暗暗在心裡叫苦不已。
「你們坐吧，我去拿點果汁，還是你們想喝點啤酒？」完全不瞭解三人之間暗濤洶湧的凌清藍熱情地招呼著。
「果汁就行了，謝謝伯父。」杜若晨搶在哥哥之前回答。
「我想喝啤酒。」杜若風不高興地對弟弟抱怨。
「不行，喝酒對身體不好。我不准。」
「管家婆。」杜若風不滿地瞪了弟弟一眼。
「哥哥乖嘛。」杜若晨在哥哥的額頭親了一口。
「好了好了，你們肉麻夠了沒？沒看到我爸爸都不好意思看你們了。」凌強實在受不了這兩兄弟甜得膩死人的表現。
「沒關係，沒關係，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凌清藍怕他們覺得尷尬，趕緊出面安撫。
「爸，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他們要是把這裡當他們家一樣，當心你一個不留意，他們就在我們家搞起來了。」
「凌強！你不要在伯父面前胡說。」杜若風滿臉通紅地罵道。
「我哪裡說錯了，那天我到你們家去，你們根本不管我這個客人還在等著吃飯，在廚房裡就搞起來了，害我差點餓到胃穿孔，爸爸你說，他們這麼見色忘友是不是很過分？」
「強強……這……」凌清藍向來不擅長反駁兒子，但又不能在客人面前說他們的不是，不禁左右為難，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阿風，你看看，我親愛的爸爸是不是很可愛？」凌強看到父親被自己逗得不知說什麼是好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
杜若風已經很久沒聽到好友如此開懷的笑聲，不禁也跟著開心地笑了出來。
而杜若晨是只要哥哥笑，也一定跟著笑的。
屋裡頓時充滿了歡樂的笑聲。
凌清藍雖然不知大家在笑什麼，但他只要看到兒子的笑容就什麼都無所謂。
今天的重頭好戲——包水餃，就在笑笑鬧鬧之中展開了。
大家邊包著餃子邊閒聊起來。
「伯父，最近醫院忙嗎？大家可好？」杜若風笑笑地問起了醫院的事。
他當初動換肝手術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受到眾人很多的照顧，心裡至今還是很感激他們。
「醫院還是一樣忙，不過大家都很好。你們杜氏財團捐贈興建的娛樂室，他們都使用得很開心，謝謝你們了。」
「你們救了我哥哥的命，這點錢實在不算什麼，伯父太客氣了。」杜若晨誠摯地說。「對了，上個星期我陪哥哥到醫院複診，不巧伯父請假，我聽說是病假。不知伯父是哪裡不舒服？現在可復原了？」
「我……我……」凌清藍囁嚅著答不出來。
他偷偷瞄了兒子一眼，一張臉漲紅得跟關公一樣。
上個星期他被兒子的手恐怖地折騰後就躺在床上休息了兩天，本來律己甚嚴、對工作極有責任感的他心中已經十分不踏實，現在聽到有人問起這件事，怎能不覺得羞恥。
杜若風和杜若晨兩兄弟看到伯父「嫵媚」地看了他兒子一眼，就滿臉通紅，立刻直覺這件事必定跟凌強有關。
兩兄弟面面相覷，不由得暗自偷笑。
而凌強最愛看父親臉紅的模樣，當然更不可能出來解圍。
還是杜若風身為「被壓」的一方，比較能理解這種尷尬的心態，連忙跳出來轉移話題。
「伯父，上次幫我複診的劉醫師聽說這個秋天要移民美國了。你的部門缺了一位得力人手，你一定會更忙吧？」
凌清藍對兒子的好友露出了感激的微笑，趕緊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那倒還好，醫院方面已經聘請了新的醫師來協助我了。」
「男的還是女的？」
兒子的一句問話讓凌清藍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男的……是男的……」
想起上次的不愉快正是女人所引起的。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下，凌清藍哪裡還敢如實稟報。努力說服自己這是善意的謊言，凌清藍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
「男的還是女的很重要嗎？凌強，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哼。」杜若晨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已經有了伯父還老是來糾纏我哥哥！還有，上次我在街上還看到你跟個女人拉拉扯扯地糾纏不清，真是花心大蘿蔔！伯父，你也應該拿出手段好好管管你兒子才對，別讓他老是在外亂放電勾引人家老婆。」
「我……我只不過是個毫無吸引力的老男人，哪有那個能耐……」凌清藍苦澀地笑了笑。
飯桌上頓時一片尷尬的靜默。
草草地下了餃子，草草地吃完，兩兄弟連忙告辭了。
凌清藍整個晚上都提不起精神，也沒有多加挽留。
到了臨睡前，他端來了一盆熱水，如往常一樣蹲下身來幫兒子按摩洗腳。
「水溫還可以嗎？」凌清藍按摩著兒子的腳掌，輕輕地問。
凌強沒有回答。
他看著低頭蹲在自己腳邊的男人那柔細的髮絲，淡淡地說：「我沒有別人……也不要別人。」
男人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
但凌強看到了有什麼東西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水盆裡，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在這一刻，凌強突然痛不可言。
可以……拋棄過往的一切嗎？
然後放過他。
也放過自己……
第八章
炙熱的夏天一走遠，接踵而至的就是蕭瑟的秋天。
凌清藍和兒子住在一起已經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是他十年來最幸福的曰子。
從一開始對兒子突然示好的恐懼疑惑，到現在的坦然接受。凌清藍走過了無數的心理關卡，最後終於相信了這次幸福是真的降臨了。
強強對他還是一樣地黏，但凌清藍卻一點也不覺得煩，反而巴不得跟兒子片刻不離地膩在一起。
「知道了，你開車慢點，我會等你的，千萬別開快車哦，嗯……再見。」凌清藍笑著合上了手機。
「教授！」
「啊——」背後突如其來的叫喚讓凌清藍嚇得發出一聲驚呼。
黃美珍不知道自己會把教授嚇得這麼厲害，立刻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
「沒……沒關係，有什麼事嗎？」因為剛跟兒子講完情話，凌清藍有點擔心是否被自己這個新來的屬下聽見了，所以表情有點僵硬。
「是這樣的，教授，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是什麼忙？」
「我想……想請教授假裝是我男友。」
「什麼？」凌清藍瞪大了眼。
「一下就好。求求你，教授，這件事對我很重要，能請你幫我這個忙嗎？」
「不行。我不能答應。」凌清藍一口回絕。
開什麼玩笑，自己對兒子說了個「善意的謊言」已經夠提心吊膽了，怎麼可能再自己找死去假裝人家的男友。
「教授，你不能再考慮一下嗎？我知道我才剛來這醫院沒多久就提出這樣的請求實在是很為難教授，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能不能請你幫幫我？」
「對不起，黃醫師，我不能答應你，麻煩你去找別人幫忙。」
「教授你真的不能再考慮考慮？」
「黃醫師，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答應。」
「這樣啊……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擾教授了。」
凌清藍很少看到他一向開朗的學生如此沮喪的模樣，不禁有點於心不忍。但兒子的臉龐一浮上腦海，他立刻打消了同情的念頭。
「我先走一步，再見。」凌清藍淡淡地點了點頭就轉身離去。
「教授再見。」黃美珍微微地一躬身。
告別了昔目的學生、如今的屬下，凌清藍快步往醫院門口走去，在見到兒子的那一刻起，就把這件事完全拋在了腦後。
※ ※ ※
「爸爸，我們晚上別在家煮了，今天到外邊吃吧，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好。」凌清藍笑笑地看著兒子。其實只要他們父子倆在一起，吃路邊攤也像吃山珍海味。
「那就吃日本料理吧，山上新開了一家日式溫泉會館，我們用完餐後還可以泡泡溫泉。」
「好啊。」
凌強看到父親發亮的眼眸就知道自己的提議是對的。
「來，把安全帶繫好。」凌強側過身去幫父親弄好，「好了，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出發了！」
「Yes，Sir。」一向沉穩的凌清藍難得如此俏皮地回答。
「爸，手勢錯了啦，那是童子軍在用的。」
凌清藍尷尬地看了兒子一眼。
父子倆相視大笑。
※ ※ ※
抵達會館後，他們立刻受到熱情的招待。
「凌先生大驚光臨，本館真是蓬蓽生輝。」
「李經理太客氣了。」
「不，不，我們董事長有特別交代，只要凌先生一到一定要好好招待您。因為您出類拔萃的設計使得本館聲名大噪，廣受好評，國內外的旅遊雜誌都爭相報導。敝人謹代表董事長和全體員工向您致上最誠摯的謝意。」
「不敢當，不敢當，這是我份內的工作，應該的。」
「啊，抱歉，我怎麼忘了招呼您旁邊這位先生了。這位應該是凌先生的兄長吧？兩位長得可真像。」
「不，」凌強笑笑地說，「他是我父親。」
「天啊，不可能，這位先生看起來頂多三十出頭啊。」李經理連聲驚呼。
「哪裡，你過獎了。」凌清藍回以淡淡的一笑。他時常受到類似的讚美，聞言也不放在心上。
「我爸爸天生麗質嘛。」凌強對父親調皮地眨眨眼。
凌清藍羞得瞪了兒子一眼，引來凌強的哈哈大笑。
「來，這邊請，我給兩位安排了本館設計最好、風景最美的一間包廂。相信兩位一定能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總覺得這番話像是說給情侶聽的，凌清藍不禁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但當他一踏進這個包廂，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曰式與西式設計風格的完美結合，呈現出靜謐極時尚的氛圍。
一大片落地玻璃外是山下繁星點點般的萬家燈火，美不勝收。
「好美……太美了……」凌清藍不禁發出讚歎。
「凌先生能喜歡真是太好了，請兩位稍候，我會請服務員過來幫兩位點菜。」
「好，麻煩你了。」凌強禮貌地笑了笑。
「那裡，能為兩位同樣出色的凌先生服務，真是在下的榮幸。容我告退。」李經理微微一鞠躬就退下了。
「這真是你設計的嗎？強強。」凌清藍邊走邊欣賞著一些細節的設計。
「當然啊，爸爸不相信你兒子的能力？」凌強將父親摟進懷裡，笑笑地說。
「當然相信。你從小就有建築設計的天分，總愛設計一堆看起來奇奇怪怪，卻又特別漂亮的房子。」
凌清藍想到兒子自從上大學後就拒絕拿他一分錢，完全靠自己半工半讀完成學業，出了社會也都靠自己打拼事業，不肯接受他一絲一毫的幫助。他能有今天這番成就完全靠他自身的天分及努力而來。
想到他這個做父親的雖有豐厚的家產和如日中天的名聲，卻什麼都不曾給過自己的兒子，凌清藍不禁悲從中來。
他抬手輕輕地撫摸著兒子俊美的臉龐，眼眶濕潤地說：「強強，你是爸爸的驕傲。」
「爸爸……」凌強聞言幾乎要掉下淚來。
他不得不對自己承認，他拚死拚活地努力到現在，難道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聽到父親對他這麼說嗎……
叩——叩——
「打擾了，敝姓林，很榮幸今天能為兩位服務。」
開門走進來的服務員打斷了父子兩人纏綿的凝視。
兩人揉了揉微紅的眼眶，都有點不好意思看向對方。
精緻美味的晚餐就在這種暖昧又親密的氣氛下進行著……
「來，強強，吃這個。」坐在榻榻米上，凌清藍剝了殼，挑出了兒子最愛吃的蟹肉，送到了他嘴邊。
「我們兩個隔得太遠了，這樣餵不方便，還是我過來好了。」凌強咚咚地跑到了父親身邊。
「哪有人這樣吃飯的？」凌清藍看兒子耍賴似的將頭枕在他大腿上，不禁噗哧一笑。
「就是我。我就愛這樣吃。爸爸快餵我。」
「這樣吃飯會容易噎到的。」
「我不管不管，爸爸快餵我啦。」
看到兒子像小時候一樣地撒嬌，凌清藍又愛又憐，一顆心像要融化似的，哪裡還捨得拒絕。就算是兒子要他現在下水撈月，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水。
「好好，強強要爸爸這樣餵，爸爸就餵。來，把嘴嘴張開。」
「好吃好吃。我還要吃生魚片，要沾很多哇沙比喔。」
「不行，這樣太嗆了，強強受不了的。」
「不管不管，我就要這樣吃。」
「你喔……」
凌強心滿意足地讓爸爸餵了幾口後就跳了起來，搶著要餵爸爸。
「換我餵，換我餵，爸爸乖乖，把嘴嘴張開。」
「不用了，爸爸自己吃就好。」
「不要，我要餵爸爸，我要餵嘛。」
「好好……」
兩人對話的內容和語調就跟凌強小時候一模一樣，一點也沒有改變。
吃完飯後，兩人又喝了點茶消化了一下才準備泡溫泉。
隱密性極高的露天私人溫泉池就在包廂後方，可以俯瞰整個城市迷人的夜景。
兩人脫光了衣服走進池子裡，都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好舒服……」
「爸爸，喜歡這裡嗎？」凌強從父親背後將他環抱在懷裡。
「喜歡……太喜歡了……」凌清藍幾近歎息地說。
「你喜歡的話，我們在這裡住兩天吧。反正明天是週末不用上班。」
「可我們什麼衣服都沒帶啊。」
「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穿衣服嗎？親愛的爸爸……」凌強邪笑著咬上了父親白皙又美麗的後頸。
「嗯……」凌清藍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就是這種聲音……害我連上班都沒法專心的聲音，爸爸，你叫得好淫蕩，再多叫幾聲給你兒子聽。」凌強猥褻地舔弄著父親的耳垂。
「嗯……哼啊……不要……要折磨爸爸啊……強強……」
「你就是喜歡你兒子這麼折磨你，不是嗎？你看你都硬得不像話了……」凌強一把握住了父親誠實翹起的性器。
「唔嗯……沒有……啊啊……我沒有……強強你饒了爸爸吧……」
兒子在自己敏感的頂端上不停畫著圈圈的手指簡直要把凌清藍逼瘋了！
「好好，我不折磨你。」
凌強突然好心地將手收了回去，讓凌清藍對兒子今天的「慷慨」有點不太習慣。
「對了，爸爸，要泡溫泉之前你洗過身子了嗎？這可是一種禮貌喔。」
「我當然洗過了。」
「真的嗎？我不相信。你起來，讓我好好檢查檢查。」
「幹什麼？強強，你要幹什麼？！」
凌強不顧父親的掙扎就把他從池子裡拉了上來。「趴好，快點。」
「不要……強強求求你不要再欺負爸爸了……嗚……」凌清藍知道自己沒用，但他想起以往數次被兒子凌辱的事情還是羞恥得掉下了眼淚。
「爸爸別哭啊，我只是想確定你洗乾淨了沒有，畢竟把人家的池子弄髒了，不是很不禮貌嗎？來，爸爸，讓兒子再為你洗乾淨點……」
凌強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父親掉眼淚就更加想欺負他。
平常冷靜自持、成熟穩重的社會精英分子，在他身下輾轉呻吟，淚流滿面的模樣實在太讓人無法抗拒。
能看到爸爸這一面的只有我一個啊！
凌強強忍住興奮，表情鎮定地再次命令父親趴好。
「嗚……強強求求你…」
「快點！」凌強故意裝出冷漠的語氣。
「知道了……強強別生氣……」凌清藍乖乖地趴在了兒子面前。
「我要檢查一下你這個地方有沒有洗乾淨，把屁股掰開。」
「強強，不要！」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嗚……爸爸做就是了……」凌清藍強忍住淚水，慢慢地掰開了自己的雙臀。
凌強看著眼前慢慢綻放的艷紅色花朵，飢渴地添了舔乾燥的雙唇。
「看起來沒洗乾淨啊，爸爸不是經常告訴我洗澡要仔細好好洗嘛，你自己怎麼可以偷懶？」
「……對……對不起……」凌清藍真的以為自己沒洗乾淨，不禁難堪得滿臉通紅。
凌強聽到父親眼自己道歉，差點沒笑出聲來。
「咳咳，」凌強清了清喉嚨，「不過爸爸放心，兒子會幫你從裡到外、仔仔細細地好好洗乾淨的，嘿嘿……」
凌強邪笑著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器具。
將溫泉的水吸入注射筒裡，凌強將它塞進了父親屁股洞裡——
「啊——」凌清藍發出了一聲驚呼。「強強，你幹什麼？！」
「幫你洗屁屁啊，親愛的爸爸……」凌強猛地將注射筒裡的水全部打了進去——
「嗚啊啊——好燙！好燙！」凌清藍忍不住發出哀鳴。
滾燙的溫泉水猛地噴射在脆弱的腸壁上，巨大的刺激讓凌清藍眼前一黑，差點就要痛暈過去。
「再忍耐點，爸爸，不准排出來喔，我還要再加點水。」
「不要！不要！強強求求你不要再弄水進去了！嗚……求求你……爸爸受不了了……」
「不行！這樣水不夠，不能將你裡面洗乾淨的。難道你想我用灌腸用的甘油？」
「不要！不要！」凌清藍聞言大駭。
「那就乖乖地讓兒子幫你洗啊……」凌強笑著在父親體內注入了更多溫泉水。
「啊啊……好難受……爸爸好難受啊……嗚……強強……強強……救我……救我……」腸子好像被燙得縮成了一團，痛得令人發抖。凌清藍縱然遭到男人如此凌虐，但痛苦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向心愛的兒子求救。父親的柔弱哀憐卻沒有得到兒子的絲毫同情。
「沒有我的允許不准排出來，聽見沒有？」
「可是爸爸會忍不住的……唔……」
「忍不住也得忍，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是敢擅自排出來，我就叫服務員進來打掃，讓他們看看爸爸有多骯髒！」
「不要！強強不要叫人進來！求求你，爸爸一定會忍耐的……嗚……」
凌強只是嚇唬嚇唬父親而已，他才不會允許任何人看到父親這麼淫靡又美麗的一面。
「爸爸，放心，我會幫你塞好的，這樣你就不會太吃力了。」凌強將注射筒半截塞了進去，只留下半截露在了屁股外。「爸爸這樣好可愛，好像長了小尾巴。」
「嗚……這樣哪裡可愛了……強強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強強……」
「好好，我不看就是了，爸爸真是小氣啊。」凌強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已經幫了爸爸，現在換爸爸幫我了。爸爸，你兒子的棒棒好像也沒洗乾淨啊。」凌強握住了早在幫爸爸「灌腸」時就勃起的肉棒，送到了他的嘴邊。「你來幫我洗吧。」
「強強……」凌清藍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巨大男根，一顆心就開始蹦蹦亂跳。
「快舔。」
「嗯……」凌清藍聽話地開始舔了起來。
「爸爸的棒棒也交給兒子吧。」
凌強讓父親躺在地上，兩人以69的姿勢瘋狂地互相口交。
「哈啊……好爽……爸爸好會吸……啊啊……爽死了……」凌強一邊舔著父親的肉棒，一邊發出狂喜的呻吟。
「嗯……唔……哼嗯……」凌清藍全身汗水淋漓，連叫都叫不出來。
他嘴裡塞滿了兒子的大肉棒差點要窒息，自己的肉棒卻被舔得爽得不停顫抖，偏偏肚子裡熱水咕嚕嚕地響，腸子絞痛得恨不得快點把肚子裡的東西排泄出來。
三種截然不同的感受侵襲著凌清藍，讓他又是痛苦又是爽快，整個人都快被折磨瘋了。
「嗯啊……哈啊……爸爸……你快不行了吧……抖得這麼厲害……」
「嗚……嗯……」凌清藍拚命地扭動身子以告訴自己兒子，他是多麼想射精。
「哼嗯……啊啊——好爽——啊啊——我也要射了——爸爸我們一起——」
凌強突然抽出在父親嘴裡的肉棒，射了父親一頭一臉的精液。
而在父親尖叫著也即將噴發出來的那一刻，凌強突然拔出了父親屁股間的注射筒——
「啊啊——不——」隨著瑟瑟抖個不停的肉棒噴出了一股股的精液，被拔掉阻塞物的菊穴也噴出了大量的淡黃色液體——
男人像是一具破碎的娃娃癱軟在地上……
溫柔美麗的臉上沾滿兒子的精液，身體灑滿他自己的精液，而屁股和大腿則濺滿了排泄物。
凌強從來沒看過父親如此毫無保留、淫蕩又美麗到極點的一面，不禁興奮得渾身顫抖……
「哇——」完全不知道兒子變態心理的凌清藍卻受不住這種羞恥，崩潰似的哭喊出來。「你殺了我吧！強強，爸爸好髒好髒……我沒臉活下去了……嗚……」
「噓……別哭……爸爸現在乾淨了……好乾淨……」凌強將父親抱在懷裡，用瓢子將水一瓢瓢地澆在父親身上洗淨。
將哭得半失去神智的父親抱進溫泉裡，凌強溫柔地親吻著那微微腫脹的紅艷雙唇。
「爸爸把所有的壞東西都排出來了……」凌強將父親的雙腿環在自己腰際，輕柔地慢慢進入了他的身體裡，「你現在已經完全屬於我了……」
「哼嗯……強強……」凌清藍舒服地低聲呻吟……
「爸爸……你再也不會欺騙我，再也不會拋棄我了吧？」凌強表情脆弱地凝視著父親。
他終於揭開了自己最深處的傷疤，將自己赤裸裸的心再次袒露在這個男人面前。
凌清藍想起往事，心痛得像要死去，他淚流滿面地緊緊抱住兒子，「強強……不會……爸爸再也不會……」
「爸爸……」凌強再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我愛你……」
「強強……強強——」凌清藍原以為今生再也聽不到兒子的愛語了，不禁激動地哭了出來，「我也愛你啊！爸爸只愛你！」兩人哭著瘋狂地接吻，瘋狂地索求著彼此。
在這美麗的星空下，他們知道，一個全新的人生就要展開……
第九章
度過了激情浪漫的週末後，星期一重新回到工作崗位的凌清藍顯得神采奕奕。
由市政府召開的醫療研討會也進行得非常順利，凌大醫師的滿面春風眾人都看在眼裡。
「凌教授，這個週末肯定是跟心上人玩得非常愉快吧？什麼時候把教授夫人也帶來給我們大伙瞧瞧啊。」
眾人步出市政大樓，邊走邊調侃凌清藍。
「哪有什麼教授夫人，你們別瞎猜。」凌清藍臉上還是一貫的淡淡微笑，但卻掩飾不了眼中滿溢的笑意。
「哎呀哎呀，看看你，還敢說沒有。凌教授，你這次可要好好對待人家，不要再整天忙醫院的工作，讓老婆跑了。」
「對對，學弟，你還是多聽這傢伙的話，他跟老婆結婚一二十年了，感情還是這麼好，沒兩把刷子怎麼行呢。」和凌清藍交情深厚的醫學院學長李軍笑笑地說。
「沒錯沒錯，凌教授，我在醫學上的成就或許不如你，但講到如何維持夫妻感情，那我可是醫界第一把交椅，還有人請我出書呢。」
「好了好了，你少在這裡自吹自擂了。還不快傳授我學弟幾招。」
「首先呢，要討女人歡心，就要肯花心思。不要選在什麼情人節、生曰才送禮物，那個時候送的禮物，女人只會覺得是應該的，沒什麼驚喜。要送禮物就要出其不意，隨時想到了，就買個禮物給老婆。等晚上回家，再搭配上一束鮮花，說句我愛你，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你。天啊，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不愛死你的！」
「媽啊，肉麻死了，虧你想得出來。學弟，雖然依你的個性要你做這件事好像太勉強了，但我覺得還是值得啦。到了這把年紀了，有了好對象就要好好珍惜啊。」
「學長，謝謝，我會照他的話做的。」
「你可別光說不練啊。對了，隔壁就是百貨公司，你待會就去挑個禮物，別再拖拖拉拉了，乾脆就買枚戒指，今天晚上就求婚好了。」
「啊？這……」凌清藍想到要跟兒子求婚，臉蛋頓時一片通紅。
「好了好了，快去快去。」
「好好，我去就是了，那我先走了，再見。」
目送凌清藍離開後，兩人不禁開始長吁短歎。
「哎，我這個學弟早就該找個伴了，他早年喪偶，好不容易十年前再婚，沒想到沒兩年就離婚了。之後兒子也搬出去自己住，兩人老死不相往來。這幾年他總是一個人孤伶伶的獨來獨往，每次要幫他相親，他總不答應。明明就是這麼善良的一個好人，為什麼卻落到如此淒涼的下場啊，看得我這個學長都心酸死了。」
「你也別傷心了，凌教授現在已經否極泰來了。兒子好像已經跟他恢復關係，幾乎天天來接他下班。現在又有了意中人，大概也快論及婚嫁了，真可謂雙喜臨門啊。」
「哎，希望你說的對，一切都能順順利利……」
※ ※ ※
走進了百貨公司，凌清藍卻不知到底應該買些什麼。
自己心愛的人不是女人，送鑽石戒指什麼的，好像有點奇怪。
如果送個銀鏈子，不知強強會不會喜歡？
想到兒子一絲不掛、赤裸著身子，身上只帶著銀項鏈的性感模樣，凌清藍就不禁臉紅心跳。
凌清藍，你在幹什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大白天做春夢，你真是太墮落了！凌清藍在內心暗喑地唾棄自己。
「先生，您需要我幫你介紹一下我們最新的款式嗎？」銀飾專櫃的女店員一看到眼前氣質出眾、俊美爾雅的中年男子，立刻兩眼發光地上前熱情招呼。
「我想買條男士佩戴的銀項鏈。」
「好的，是自己戴的嗎？」
「不，是買給我兒子的。」
「請問令郎多大年紀呢？」
「他今年已經二十七了。」
「天啊，先生你怎麼看都不像有個年近三十的兒子啊，你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
「哪裡。」凌清藍淡淡地笑了笑，「麻煩你把右邊那條鏈子給我看看。」
「喔，好的好的。先生你眼光真好，這條是我們設計師今年的最新力作，設計簡單大方，但又極具時尚感。如果你兒子有女朋友的話，這裡還有成雙配對的女用項鏈喔。」
「他沒有女朋友。」凌清藍臉色一沉。
女店員一看客人臉色不對，立刻聰明地轉移話題，「那先生要不要再看看這個款式？這個也是剛推出的最新款式喔。」
「不用了，就這個吧……我要兩條。」
臉紅地拿著包裝好的禮物，凌清藍邊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邊想著晚上要什麼時候把禮物拿出來。想到他和兒子親手幫對方戴上項鏈的樣子，凌清藍心裡都是彩色的泡泡……
※ ※ ※
「放開我！我都跟你說要分手了！你為什麼還要糾纏不清？」
「我不要分手！死也不要！」
樓梯間傳來的男女爭吵聲打斷了凌清藍的遐思。他皺了皺眉頭，剛想掉頭離開，突然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
「教授！」
凌清藍被狠狠嚇了一跳，他回頭一看，抱住他的人原來是他的屬下黃美珍。
「教授，求求你幫我這一次，求求你！」黃美珍哭著小聲地懇求他。
凌清藍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位認真開朗的屬下哭泣，所以怎麼也狠不下心掙脫她的擁抱。
「王八蛋！你們抱在一起幹什麼？」長相俊朗的男子衝過來就要將黃美珍扯開。
「我們彼此相愛當然可以抱在一起，你管得著嗎？」黃美珍還是死死地摟住凌清藍。
「妳騙我！妳騙我！」男子痛苦地大喊。
「我騙你幹什麼？我從學生時代就暗戀教授，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兩情相悅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那妳以前跟我說的那些話呢？妳說妳愛我的那些話呢？！」男子的眼淚已經忍不住落了下來。
「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你也信？你也不看看自己，不過是個剛當完兵的毛頭小子，靠著父親的庇蔭才有工作做，你有哪一點比得上我們教授？」
「黃美珍……妳……」男子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良久良久才抬手抹去了眼淚，「好……好，分手就分手。」
等到男子轉身跑開，黃美珍立刻崩潰地哭倒在地。「不……不要走……不要走……」
凌清藍看到她的模樣，突然想到了當年的自己，不禁也跟著難過起來。
「不要哭了，來，快起來。你要我去追他回來嗎？」
「不……不行……不行……教授！教授！我好痛，我的心好痛啊！」黃美珍在他懷裡嚎啕大哭。
「我明白……我都明白……」凌清藍黯然地說。
明明愛他愛到發狂，卻又必須狠心推開他的心情，還有誰比他更明白？
「來，我們到旁邊坐一會兒。」凌清藍看到有人經過，好奇地東張西望，立刻將黃美珍帶到角落的長椅上。
「教授，你知道嗎？今天是我生日。」黃美珍淒涼地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不是我真正出生的日子。我的母親聽說是個妓女，她將我生出來後就丟在租來的公寓裡，自己跑掉了。
「我被房東發現的時候已經餓得快死了。從此我就在孤兒院長大，但我不自暴自棄，真的，我努力讀書，想靠自己出人頭地，想以後找個愛我的人組織一個幸福的家庭。我真的做到了，我成了醫師，也找到了我愛他、而他也深深愛著我的那個人，眼看我畢生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可是……可是……」 黃美珍說到這裡就哭得說不出話來。
「不想說就不要勉強……」凌清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教授，我想說。我再不找個人說說，我會瘋掉的！嗚……」
「好好，那你慢慢說吧……」
「一個月前，有個男人找到了我。」黃美珍眼神驚恐，彷彿又想起了那個時候，「他說他是我父親，我的親生父親。他是個殺人犯，剛從監獄假釋出來。他說他找了我好久。他說他入獄的時候我母親已經懷了我。他說沒想到我已經成了醫生。他說他以後可以享福了。他說如果我不給他錢，他就去找我男朋友要。他說他知道我男朋友家世顯赫，有的是錢。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男朋友說什麼。」
「不！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知道他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世也絕對不會嫌棄我，但就是因為他這麼好這麼好，我才不能害他啊！我的父親，不，他不是我的父親，他是惡魔！這個惡魔絕對不會放過我的，這一生都不會放過我！我怎麼能害他？我不能我不能！」
「有時候隱瞞真相並不是最好的方法。」
「我沒有其他的選擇……我知道失去了他我這一生都不可能幸福了……但只要他幸福就好……我只要看著他幸福就好……」我當年何嘗不是這麼想，但這樣做真的對嗎？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凌清藍突然站起身來。
「教授……？」
「等我一下就好，不要走喔。」
凌清藍大步走回了剛剛買銀飾的地方。「小姐，給我一條女士佩戴的項鏈。」
「啊，先生是你啊，好的，是送女朋友嗎？」
凌清藍不置可否，只想趕快買好走人。「快點，幫我包起來。」
「好的，請稍候。」
凌強站在下樓的手扶梯上，一眼就看到了父親在一個櫃檯前買東西。
「爸爸！」他舉起手朝他揮了揮，但父親並沒有看見。
凌強靈機一動，立刻撥通了手機。
「喂，爸，是我。你在幹什麼啊？」凌強嘿嘿地笑了起來。他一邊跟父親講電話，一邊移動腳步，悄悄靠近他的背後。要是這時候突然從背後抱住爸爸，爸爸一定會驚喜莫名的。
「……強強，是你啊……我……我在開會……」
凌強猛然停下腳步。
在百貨公司裡開會？他困惑地看了一眼爸爸的背影。
呵，爸爸也學會和我開玩笑了？讓我慢慢拆穿你。
凌強好整以暇地接著問，「可是，我好像聽到有音樂聲？」
「啊？音樂？沒……沒……」沒想到父親突然慌張了起來。「沒有，爸爸沒有騙你。你可能聽錯了……強強，我還要開會，不能跟你多說了，再見。」
「爸爸，你等……」凌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掛了電話。
不是在開玩笑。
他盯著爸爸的背影，那個親切熟悉的背影此刻充滿了慌張，幾乎要擇路而逃了。
凌強渾身打個冷顫，猛然醒悟過來。
他在說謊……
他對我說謊！
心臟突然像打鼓一樣地在耳邊怦怦作響。
爸爸要去哪裡？
雙腿不由自主地跟著爸爸的背影，心卻幾乎顫抖地畏懼起來。
不要去……不要跟去……
你不會想知道的……你不會想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凌強遠遠地跟在父親的身後。
然後，他看見了。
父親把一個禮物拿出來送給一個女人，他說了句「生日快樂」，女人又笑又哭地撲進父親懷裡。
推開她。
爸爸，求求你，推開她！
凌強站在那裡，乾啞的嗓子說不出心裡要說的懇求，他張開了嘴巴，卻只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受傷野獸似的低低呻吟。
父親沒有推開那個女人。
他不但讓她撲進自己的懷裡，甚至……臉上，還帶著凌強最愛的溫柔微笑。
凌強覺得自己好像不是真實地站在這裡。
他好像是在看著電視裡的連續劇。
劇中的男女主角看起來那麼般配。男的俊，女的美。
凌強的耳裡彷彿又想起了當年父親對他說過的話……
「男人和男人做得再怎麼爽，終究只能玩玩。我已經找到結婚的對象了。你就要有新媽媽和新妹妹了。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反正我已經跟你玩膩了。」
原來……不管他再怎麼作，終究還是比不上女人……
凌強像一縷幽魂一樣地回到了剛剛父親買東西的地方。「請問剛剛有一位戴金邊眼鏡的男士他買了什麼東西？」
「喔，他買了條項鏈送給女朋友。」
「是嗎？……我知道了……」凌強笑笑地走了。
「啊，忘了告訴他，那個先生還買了兩條項鏈送他兒子啊。」
可惜這時男子卻已走遠了……
※ ※ ※
凌清藍下午接到兒子的電話時差點嚇壞了。他直覺地就對他說了謊。
明知道說謊是不對的，但他更害怕兒子知道他買禮物送給女人會生氣。
但黃美珍真的太可憐了，他無法坐視不管。
因為看到她就好像看到當年的自己。
如果當時也有人可以聽他傾訴他的痛苦與絕望，那該有多好……
再次看了看時鐘，凌清藍開始焦慮起來。
都已經十一點了，為什麼兒子還沒有回來？
自從下午他掛了強強的電話後，他就再也打不通他的手機了。
會不會強強氣他擅自掛了電話？
不會的……不會的，強強一向很諒解他的工作的。
我再等等，再等等他就會回來了。
凌清藍萬萬沒想到他等到的卻是兒子好友打來的電話。
「伯父，您好。」杜若風禮貌地說。
「喔，是若風啊。你找強強嗎？他還沒回來。」
「不……我不是打來找他的。是這樣的，凌強今天突然出公差，去了香港。我怕伯父在家擔心，所以打電話過來說一聲。」
「怎麼這麼突然？那強強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告訴我呢？他的手機為什麼打不通？」
一連串的問題顯然讓杜若風有點招架不住了。「這……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手機沒電吧。」
這個回答連杜若風自己聽起來都覺得牽強。
「難道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聯繫到強強嗎？沒聽到他的聲音，我不放心啊。你有他下榻飯店的電話嗎？」
「沒有……我不知道他住哪個飯店。」
「這樣啊……好吧，那我自己找找。」
杜若風掛了電話後，眉頭深鎖地坐在床上。
「哥，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從浴室走出來的杜若晨走到床邊，將哥哥抱進了懷裡。
「小晨，我擔心凌強他們會出事。」
「又是他。」杜若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實在不想在床上聽心愛的人提起別的男人。「這次又怎麼了？」
「凌強今天下午打電話給我，說他要出國幾天。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好像……好像哭過了。」
「哭？那個臉皮厚得要死的傢伙會哭？」
「小晨，你對你凌大哥誤會太深了。其實他很可憐的。哎，他的故事以後再說給你聽。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到底去了哪裡？我跟伯父說他去香港根本是騙他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他那麼大一個人了，你還怕他丟了？可能是他跟伯父吵架了，心情不好吧。跑出去玩兩天也沒什麼啊。」
「不對，我太瞭解凌強了。他非常黏他父親，根本一刻都離不開他。自從他們和好後，他從來沒有在外夜宿。這次到底發生什麼事，竟然會讓他傷心到跑出國呢？我真的好擔心。」
「哥，你想太多了，他們父子好不容易和好，不會有事的。」
「哎，但願如此……但願是我杞人憂天……」
第十章
屋外的磅礡大雨彷彿正訴說著凌清藍此刻的心情。
打遍了所有香港飯店的電話也找不著兒子的蹤影，暴躁和焦慮讓一向溫和穩重的他也忍不住想破壞什麼。
強強，你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
為什麼不跟爸爸聯絡？你在生爸爸的氣嗎？
我好想你，回來，求求你快回來！凌清藍坐在窗前痛苦地看著外面。
當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雨中出現的時候，凌清藍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強強……強強！」凌清藍也顧不得拿傘，打開門就往庭院衝去。
「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直到把兒子抱進懷裡，凌清藍才哭了出來。
「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為什麼這幾天連一通電話都沒有？」凌清藍氣憤地槌打著兒子的胸口，「你知道爸爸都快急瘋了嗎？你下次再這樣，爸爸就要生氣了！」
凌清藍嘴巴雖說得凶狠，但他每槌兒子胸口一下，就又忍不住心疼地揉一下。
大雨繼續嘩啦啦地下著……
凌強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只是靜靜地站在雨中看著他。
天色極黑，雨又極大，凌清藍怎麼也看不清兒子臉上的表情。
「強強，我們快進去吧，淋這麼多雨會感冒的。」凌清藍溫柔地牽起兒子的手就要往屋內走去。
凌強卻突然冷不防地一把就將他推倒在地——
「啊——」凌清藍跌倒在泥濘的草地上，發出小小的驚呼。
凌強沒有理會他的錯愕，他猛地撲了上來，一把就扯下男人的褲子——
「強強？你幹什麼？不要！不要在外面，會被別人看到的！」凌清藍死命地掙扎。
沒有前戲，沒有憐惜，凌強悶不吭聲地一個挺身，狠狠地湧進了男人的身體——
「啊啊——」凌清藍發出淒慘的哀嚎，「好痛好痛！強強輕一點——爸爸好痛啊——」
又硬又粗的肉棒毫不留情地劈開自己的身體，在窄小的直腸內橫衝直撞，五臟六腑好像都要從喉嚨被頂了出來，凌清藍邊哭邊承受著兒子強暴似的侵犯。
整根抽出至穴口，再整根盡沒地重重捅入，凌強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咬著牙瘋狂地撞擊著騎在胯下的男人。
「嗚……不要這麼對爸爸……強強……爸爸好痛好痛啊……」不只身體痛，凌清藍的心更痛。
兒子離家數日，音訊全無，好不容易回到家卻一句道歉或溫馨的問候都沒有，就強暴似的在雨中侵犯了他，這叫他如何能不感到痛苦？
但凌強聽到男人的話，卻哀淒地笑了。
痛？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痛？
那種椎心刺骨、恨不能殺了自己的痛楚，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永遠也無法體會！
無聲的淚水緩緩滴落……
凌強卻不願意承認自己哭了。
更加用力地貫穿身下冰冷的軀體，像要將他撕裂揉碎似的瘋狂撞擊，凌強讓自己無處可渲洩的恨意隨著激烈的抽插全都注入了男人的身體——
「啊啊——」抓住男人的頭髮，像騎馬似的狂扭著腰，凌強大叫著射精了——
「啊啊——好燙好燙啊！強強！強強！」凌清藍被兒子射在體內的火熱精液燙得大聲尖叫，一陣陣哆嗦，原本痛得疲軟的性器一下就硬了起來。
凌強發覺了男人的變化，冷笑地往那不知羞恥的屁眼狠狠插進了兩指——
「啊啊——不——」凌清藍仰頭失聲哭喊。凌強看到塞滿他巨大肉棒和手指的屁眼已經被捅出了白色的精液和紅色的鮮血，心裡痛快無比，恨不能就這樣將他活活捅死。
「操死你！操死你！」手指和肉棒都瘋狂地抽插，每一下都狠狠瞄準男人致命的弱點。
「啊啊——強強——你要幹死爸爸了——」
前列腺被兒子的手指和大大的龜頭重重地撞擊，兇猛炙烈的快感席捲全身，凌清藍雙手狠狠地摳進泥濘的草地，身子一陣瘋狂的抽搐，兩眼翻白地哭喊著射精了——
劇烈收縮的腸道讓凌強也忍不住再次嘶吼著洩在了男人的身體裡……
明明和這火熱的身軀如此密不可分地結合在一起，但在這無情的雨中，凌強卻只覺得身子愈來愈寒冷……
那種彷彿靈魂也要被凍結的寒冷，讓他忍不住哀叫著抽出身來，滾落在一旁——
「強強？」背後突然失去了兒子的重量，凌清藍猛地回過身來，卻看到讓他痛徹心扉的一幕——
兒子抱住自己的身子，蜷縮在一旁，不停地劇烈顫抖……
「不——」凌清藍哭喊著飛撲上前將兒子抱進懷裡，「強強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我好冷……好冷……」
「強強不要怕，有爸爸在，你不要怕。走，我們進去，我們快進去！」
「爸爸……我好冷……爸爸……你抱抱我……」
兒子的臉上滿是哀憐無助，彷彿回到小時候生病的模樣，讓凌清藍看了心都要碎了……
「爸爸抱著你，爸爸抱著你！強強——強強——」凌清藍哭著使出全身的力氣緊緊抱住兒子。
凌強的臉上不知是雨是淚。
他靜靜地感受著父親的懷抱，最後一次無聲地對他說——
爸爸……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但一切都結束了……
這愛。這恨。
這痛。這冷。
一切都結束了。
※ ※ ※
凌清藍徹夜無眠地守候在兒子的床邊。
強強沉沉地睡著，沒有發燒，也沒有再發冷。
但凌清藍卻怕到不敢眨一下眼，他好怕才一眨眼兒子就要再次消失不見。
輕輕撫摸著強強憔悴的臉龐，凌清藍心如刀割。
是什麼把你變成了這樣？
是我嗎？是我嗎？
不，不是我，不可能是我。
爸爸是這麼這麼地愛你，這麼這麼地愛你……
為了你的微笑，我可以失去我的生命。
強強，請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讓你不快樂？
當兒子緩緩睜開眼的一霎那，凌清藍趕緊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強強，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凌強沒有回答，他的視線游移在半空中，彷彿失去了焦點。
「你餓了嗎？爸爸去做點稀飯給你吃好不好？」
凌強沒有理會他的問話，突然逕自下了床，走進了衣帽間。
「強強，你在幹什麼？」凌清藍看到兒子拿著一件行李箱走了出來，不禁愣住了。
凌強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好半晌才緩緩地開口，「結束了。」
「……什麼？」凌清藍看著兒子毫無波動的表情，突然感到由衷地恐懼，「強強……你說什麼結束？爸爸聽不懂……」
「聽不懂也無所謂。」凌強打開了抽屜，一件件地拿出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塞進了行李箱。
「強強，你要幹什麼？我不准你這麼做！」凌清藍拉住了兒子的手，不讓他繼續收拾行李。
「放開。」凌強用毫無起伏的語調冷冷地說。
「不……不……爸爸不放……爸爸不讓你走！」
「我說放開！」
凌強一個甩手，凌清藍重重地撞到了桌腳，右腿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啊——」凌清藍的痛呼卻沒能阻止兒子繼續收拾行李的動作。
「不要！強強，你冷靜一點，你聽爸爸說——」凌清藍又不死心地撲了上去。
「我他媽的非常冷靜。」凌強目光冷冽地看著他，一字一字緩緩地說，「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冷靜過。我後悔以前怎麼會跟你這種不知羞恥、下賤到極點的賤人混在一起。我他媽的想起跟你這半老不死的老男人搞過就想吐！」
「不……不……」兒子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切割著凌清藍脆弱不堪的心。
「我警告你，你以後不要來纏著我。」凌強鄙夷地看著他，「因為我要結婚了。」
「什麼……什麼結婚……」凌清藍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怎麼？我不能結婚？就你能結？是誰在十年前告訴我，不管男人和男人做得再怎麼爽，終究只能玩玩？你不是一直盼望你兒子結婚生子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結、婚、了！」
「不！不！」凌清藍突然抱住兒子，在他胸前不停地哭喊，「不可能！你說你愛我的！強強你說過的！」
「愛你？」凌強突然狂笑起來，淒厲的笑聲迴盪在清冷的房間裡，讓人不忍卒聽……
「凌清藍，我告訴你，我凌強寧願去愛隻路邊的母狗也不會愛你這個賤人！」
兒子無情的目光和殘酷的話語讓凌清藍徹底崩潰了！
「不——強強，就算你不愛我，爸爸還是愛你……還是愛你啊，強強……」
「閉嘴！閉嘴！」凌強突然暴跳如雷，他粗暴地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地摔了他兩耳光！「你有什麼資格說愛我？你這個滿嘴謊言的賤人有什麼資格說愛我？！你以為怎麼樣欺騙我都無所謂是不是？夠了！我已經受夠了！」
「不——強強，你相信爸爸，求求你，強強！」凌清藍泣不成聲地哀求著自己的兒子。
「我永遠……永遠也不要再看見你！我的婚禮你不要出現，我不想讓我的新娘看見你這污穢噁心的賤人！」
凌強狠狠地將男人推倒在地，提起行李，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就像具凝結千年的化石，凌清藍跪坐在地上，完全無法思考，無法呼吸。
這世界……是不是瘋了……
那從小跟我形影不離的強強不可能不要他爸爸的……
我心愛的強強不會不要他爸爸的……
強強呢？我的寶貝強強去哪裡了……？
「強強——」凌清藍突然發出淒厲的哭喊，拖著受傷的腿猛地追了出去——
「強強——不要走——強強——」凌清藍不顧一切地衝入大雨中，一跛一跛地拚命追趕著前方遠去的車子……
「你不要再丟下爸爸一個……爸爸不能沒有你……強強你回來——你回來——」凌清藍跑得那麼用力，彷彿要用盡他餘生的力量用力奔跑著。
無情的雨，奔流的淚，模糊了前方的路。
那狠心的人兒終究還是在眼前失去了蹤影……
在力氣終於用盡的那一刻，在沉入絕望的黑暗的那一刻，凌清藍不禁無聲地哀求……
雨啊雨，請你不要帶走我的兒子，不要帶走我最心愛的人兒，請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 ※ ※
「先生，先生，你怎麼樣了？」
被用力搖醒的凌清藍緩緩睜開了眼，在下一刻，他猛地翻身爬了起來。「強強呢？我的強強呢？」
「先生，你說什麼？」
凌清藍發現他週遭圍了不少人。
「我的兒子！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兒子？」凌清藍抓住了身邊的一個男人。
「沒有啊，我就看見你一個人倒在路邊。其他我什麼都沒看見。」
「你呢？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強強？有沒有？」凌清藍又抓住另一個人著急地問。
「沒有，沒有啊。」
「我的強強去哪裡了？我的強強去哪裡了？」
凌清藍慌張地站了起來，逢人就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強強？有沒有？」
「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兒子？有沒有？」
眾人看他雖然被雨淋得全身濕透，狀況狼狽，但卻相貌俊美，衣著高雅，不禁搖頭惋惜，「可憐喔，人看起來好好的，怎麼好像腦子有點問題？」
「是不是兒子走丟了才急瘋了？我們幫忙報警吧。」
「對對，去報警，快點。」
當杜若風在公司接到警局電話的時候，大吃了一驚。
「你要找誰？強強？你是說凌強嗎？他不在，我是他合夥人，請問有什麼事找他？」
「我們這裡有個神智不清的男子要找他兒子強強，我問了他兒子的電話，手機關機了，還好他報的公司電話還能打通。請問你能聯絡到他兒子本人嗎？」
「我已經好幾天找不到他的人了。沒關係，麻煩你告訴我你們的具體位置，我立刻去接伯父回來。」
「那請你盡快來吧。謝謝。」
「麻煩你了，請你幫我好好照顧伯父。我隨後就到。」
杜若風一掛斷電話立刻火速趕往警局，在途中，他又試著撥通凌強的手機，但總是關機。
「王八蛋！凌強你死哪裡去了？！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萬一伯父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後悔也來不及了！」杜若風一邊咒罵著自己的好友，一邊撥通了弟弟的電話，「小晨，凌強父親出事了，你陪我去趟警局。我把地址告訴你……」
當兄弟兩人幾乎同時踏入警局的時候，他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雖然坐在角落裡，卻還是那麼引人注目的俊美男子。
凌清藍低著頭坐在那裡，輕輕地前後晃動著身體，嘴裡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伯父，我們來接你了。」
凌清藍沒有理會他們，杜家兄弟試著叫了他好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只聽見他不停地喃喃說著：「強強乖……爸爸在這裡……強強不哭喔……」
杜若風聽了忍不住鼻頭一酸，哽咽地說：「伯父，你快跟我們回去，強強在家等你呢。」
凌清藍聞言猛地抬起頭來，「強強在家等我？對了，他現在應該放學了，我要快回家去，強強在等我給他做飯呢。」
「對對，我們快回去，強強一定肚子一定很餓了，伯父你快回去做飯吧。」
「好，我們快走。我們還要去買菜呢，買很多很多強強愛吃的菜。」
「好，我們去買菜，去買菜。」
※ ※ ※
到了超級市場，杜家兄弟看凌清藍認真地挑菜買菜，一點也看不出異常，不禁十分苦惱。
「哥，伯父到底有沒有瘋啊？我怎麼都看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我猜他這兩天一定見過阿強了，大概兩個人吵架了，該死的阿強說了什麼絕情的話，才會把伯父刺激成這樣。」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看還是得盡快找到那個沒良心的混蛋才對。對了，我們還要帶伯父到醫院療傷啊，我看他的右腿好像受傷了，走路怎麼一跛一跛的？」
「對，我也注意到了。那我們買完菜，先到醫院一趟吧。」
沒想到兄弟倆商議好的事，當事人卻完全不配合。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做飯。強強在家裡等我。」
「沒有沒有，強強現在已經到醫院了，他在那裡等你。」
「你們騙我。」凌清藍防備地注視著他們，好像他們是天大的騙子，「強強又沒有生病，他為什麼要去醫院？你們不帶我回家，我自己回去。」凌清藍說完就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的袋子走了。
杜家兄弟怎麼可能讓伯父一個人離開，連忙追了上去。
兩個人費了好一番唇舌才總算讓伯父上了車，急忙開回家去。
一到了凌家，凌清藍馬上跳下車，開心地大聲叫喊，「強強，爸爸回來了，強強！」
「糟了，哥，伯父見不到他兒子會不會發狂啊？」杜若晨憂心地問。
「沒辦法，見機行事吧。」杜若風跟在凌清藍身後走進了大門。
「強強，你不要再躲了，爸爸買了好多你愛吃的肉肉喔，你快出來啊。」
「嗯，伯父，可能是今天校車遲到了，強強還沒到家呢。你還是先去做飯吧。」
「這樣啊……好，我先去作飯。等強強回來就可以吃到熱騰騰的飯菜了。」凌清藍微笑地走進了廚房。
「哥，你真是天才。」杜若晨開心地抱了哥哥一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嘻皮笑臉的。」杜若風瞪了弟弟一眼，「我現在還在煩惱，等伯父把菜做好了，我們還能找什麼理由繼續騙他呢？萬一他要是一直等不到凌強，我怕他會發狂的……」
兩兄弟無言地對看了一眼，心下都是一片黯然……
第十一草
夜沉了，杜家兄弟一整天都陪著凌清藍待在家裡，一步也不敢離開。
「伯父，你先吃點吧，不然飯菜會涼的。」杜若風第一百次苦口婆心地勸著凌清藍。
「是啊，伯父，你先吃吧，你從早到晚都還沒吃任何東西。」杜若晨也不死心地努力勸著。
「我不餓，你們先吃，我要等強強。」凌清藍坐在飯桌上，溫和地笑著。
杜家兄弟看到伯父的笑臉卻怎麼也吃不下去。
他們偷偷地躲到一旁商量去了。
「哥，我看我們還是把伯父送醫院吧，我看他愈來愈不對勁，再這樣不吃不喝下去怎麼行啊？」
「不行，伯父是鼎鼎有名的大醫生，我們要是把他送到醫院，他精神恍惚的事一定會曝光，這對他的事業打擊太大了。而且萬一那些無聊的狗仔隊跑來調查這件事，難保他們父子的事不會被揭露，我們不能這麼做。」
「沒錯，還是哥哥想得周到。那哥哥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們明天先幫伯父打電話給醫院請事假，就說他要出國一趟。然後我再繼續想辦法找凌強，我相信他應該不會躲太久，畢竟公司的事他不能不管。另一方面，你把我們的家庭醫師找來吧，讓他先幫伯父看看病，他口風比較緊，應該沒事的。」
「好，那我們就分頭進行吧。」
※ ※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杜家兄弟在公司和凌家兩頭跑，忙得不可開交。
白天他們必須得上班，只能留凌清藍一個人在家。
雖然他們的家庭醫師也會三不五時過去看看，但他們還是不放心。
「哥，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萬一伯父一直都沒好，而凌強又一直不出現。我們怎麼辦？」杜若晨憂心地問。
「我也在擔心啊，伯父已經連續幾天不吃不睡，完全靠打營養針和吃安眠藥維持生命，這樣下去我怕他支撐不住啊。這樣吧，我們再等兩天，萬一事情還是沒有轉機，我們就必須把伯父送醫院了。」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這陣子辛苦你了，小晨。」杜若風心疼地撫摸著弟弟疲累的臉龐。
「我不辛苦，伯父是我們兄弟的救命恩人，我們這輩子都報答不完他的大恩大德。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我只盼望他早日康復。哥，你就別擔心我了。對了，那個混蛋有任何消息嗎？」杜若晨一提起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就一肚子火。
「我委託的私家偵探還沒查到消息，他說一有什麼蛛絲馬跡就會立刻通知我們的。」
「那個無情無義的混蛋！難道他要等他爸爸死了才回來送終嗎？！」杜若晨此話一出，兩兄弟驚訝地對看一眼，心中頓生不祥之兆。
「對不起，哥，我胡說八道的，你別放在心上。」杜若晨懊惱地說。
「哥沒怪你……但我真的怕事情會愈來愈糟。你不覺得伯父的行為愈來愈奇怪了嗎？」
「是啊，老是固定一個時間就去做飯，做完飯也不吃就在飯桌上傻傻地坐著。最近還會開始跟空著的椅子對話。我看了都難過。」
「是啊……凌強這次真的太狠心了，怎麼把他爸爸折磨成這樣，如果找到他，我一定不饒他！」
杜若風剛撂下狠話，手機就響了。
「喂？是你啊，什麼？真的找到了？好，知道了，我立刻過去。」
「找到那個混蛋了？」杜若晨興奮地說。
「沒錯！那個死傢伙，我們在這裡忙得焦頭爛額，他竟然還在飯店逍遙，小晨，跟哥去把那個混蛋抓回來！」
「他肯乖乖跟我們走嗎？」
「哼，他要是不乖乖自己走，我們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回來！」
※ ※ ※
「誰……誰啊？吵死了！給我滾開！」
「阿強，是我！快開門。」
「你……？你是誰啊？」
「我是誰？我是那個老是替你收拾爛攤子的苦命朋友——杜若風！」
「喔……阿……阿風啊……你等等……我……我給你開門……」踏著極度不穩的步伐，凌強打開了房門。
杜家兄弟本來打算一見面就要好好揍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一頓，但兩人一見到凌強如今的模樣，卻驚得張口結舌，哪裡還記得要動手。
「阿強，你……你怎麼變成這樣子啊？」杜若風心痛地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好友。
連一向對凌強很感冒的杜若晨都不忍心地伸手幫忙攙扶。
只見原本挺拔俊朗的一個人，現在卻是眼窩和兩頰都深深凹陷，蓬頭垢面、憔悴不堪。
「我……我怎麼了？……我很好……很好啊……再好也不過了……」明明就已經爛醉如泥，凌強為了證明自己很好，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還敢說！你這個混蛋，再這樣喝下去，會死人的！」杜若風看了好友的傻笑，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地大罵。
好友明顯看起來是酗酒過度，杜若風自己以前在和弟弟分離、極端痛苦的時候也曾經酗酒過，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出好友如今的狀況。
「死？哈哈……阿風，你傻了？隨便喝……喝幾瓶酒就會死？我……我凌強豈是那種懦夫……我……我要活得很好……活得比那個人還好……我要找……找個女人……阿風……你去！你快去幫我找個女人！我要結婚……我要找個女人結婚！」
「凌強！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伯父已經都快被你逼死了，你還在這裡說什麼結婚的渾話！你還是不是人啊你？」杜若晨再也聽不下去了，劈頭就將凌強痛罵一頓。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賤人！」凌強突然狂性大發，將手中的酒瓶往牆上的鏡子狠狠砸去——
匡啷一聲，鏡子一下就被砸得粉碎，飛濺的玻璃碎片在凌強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哥，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被玻璃割到？」杜若晨擔心地一把將哥哥護進懷裡。
「小晨，我沒事，你別擔心。」
「凌強，你這個混蛋！你要發瘋自己去發，要是弄傷了我哥哥，看我不殺了你！」
「小晨，你別這樣，你看阿強都受傷了。」
「管他去死！他受傷是他活該！是他拋棄伯父的報應！」
「閉嘴！閉嘴！我叫你閉嘴！」凌強氣得就要揮拳揍他。
「凌強！」杜若風的一聲冷喝頓時讓凌強安靜了下來。「你敢動我弟弟一下我們的友情就算完了！你給我仔細聽著！伯父自從你走後就精神恍惚，不吃不睡，天天在家等你回來。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我只告訴你，如果不想以後後悔莫及，你現在就立刻回家去！」
「我這輩子永遠也不會再去見那個賤人！」
「好，隨便你！不過你不要想讓我幫你收拾攔攤子，等你爸爸死了，我會通知你來收屍！」杜若風撂下狠話後，就拉住了弟弟的手，「小晨，我們走！」
等到人都走了，房間裡又恢復到之前的冷清寂寞。
凌強孤伶伶地一個人站在那裡，耳朵裡彷彿還能聽到阿風剛剛說的那些話。
等你爸爸死了，我會通知你來收屍……等你爸爸死了，我會通知你來收屍……
「哈哈……」凌強突然大聲狂笑，笑得流出了眼淚，「那個人是死是活干我什麼事！他就算是死了，我凌強發誓絕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
對天狠狠立誓的男人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已淚流滿面……
※ ※ ※
凌清藍在飯桌前不知已坐了多久，他看著窗外綿綿不斷的雨，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我討厭下雨……雨下這麼大，強強的校車又要遲到了……」
他苦惱地看著滿桌的菜，「強強你為什麼還不回來？飯菜都涼了……強強最愛吃的炸雞腿涼了就不好吃了啊……」
凌清藍難過地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精神重新振奮了起來，激動地喃喃，「涼了不好吃就重新再做，對，爸爸這就給強強重新再做。」
為困擾自己多時的問題找到了答案，凌清藍將滿桌的菜全都倒進了垃圾桶，興沖沖地又重新開始做起菜來。
「這次等我做好了，強強也應該回來了，他一回家看到熱騰騰、香噴噴的炸雞腿，一定會很高興很高興。」凌清藍想到兒子臉上那可愛的笑容，不禁露出幸福的微笑。
「還有沙拉，強強最愛吃我拌的沙拉，我要快點做快點做，強強回來肚子一定很餓，我要快點……快點……」凌清藍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快手快腳地洗菜。
已經瘦得幾乎見骨的手連拿菜刀都有點吃力，但凌清藍還是努力地揮動刀子切菜。 轟隆——
天上倏地打了一個響雷，凌清藍吃了一驚，刀子一歪，手指立刻被刀劃出了一道血口——
一股強烈的刺痛倏地直擊心臟！
凌清藍突然一下清醒了過來。
血……滴答滴答地滴落水槽……
凌清藍怔怔地看著從自己血管流出的鮮血，想到了同樣是從自己血脈分割而出的那個人，他突然瞭解了一個他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實——
我的兒子……我唯一的血脈……我在這世上唯一愛著的那個人……
他永遠……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凌清藍並沒有哭。
他望著窗外的雨，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命彷彿也隨著這場雨被沖刷地乾乾淨淨，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現在他唯一的心願就是想再看兒子一眼。
就只有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
強強，你出來吧。
爸爸只想看看你，哪怕是一眼也好。
他拿起刀子從自己的手腕深深地劃了下去——
然後，靜靜地坐了下來。
身為醫生的他當然知道什麼部位被切開，出血量會最多最快。
鮮血從他手腕滴下，快速地在地上形成一灘血窪……
凌清藍聚精會神，幾乎屏住呼吸地凝視著地上的血。
漸漸地，如他所期盼的，一個熟悉的面容從血中慢慢浮現，凌清藍終於看到了他最想見到的那個人。
「強強……強強……」
從他血脈分割而出的那個人終究還是回到了自己身邊，凌清藍在身子愈來愈冰冷的時候，還微笑地伸手撫觸血中的身影……
「你在幹什麼？！」
一聲飽含怒氣的大喝讓凌清藍倏地抬起了頭——
眼前的人彷彿是從這世上最美好的夢境裡走出來的……
「強強……？你回來了……」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又高興得不知說什麼是好的凌清藍掙扎著站了起來，「你終於回來了……爸爸等了你好久。啊，你肚子一定餓了吧，你等爸爸一下，爸爸馬上就做好飯，你等我一下就好，我馬上就做。」凌清藍手忙腳亂地開始準備切菜。
「夠了！」凌強一把搶過男人手中的刀子，大聲斥責，「手上的血都快流光了還做什麼菜？！你這個白癡！你到底是不是醫生啊？」
「可是強強一定很餓了，你看你都瘦成這樣了……」凌清藍心疼地伸手輕輕撫摸著兒子削瘦的臉龐，忽然驚叫起來，「啊，你這裡怎麼流血了，爸爸去拿藥給你擦。」
凌清藍看到兒子臉上的血痕，急忙就要去拿藥。
「你給我乖乖坐好！我去拿急救箱來。你敢隨便亂動，我就不饒你！」凌強扶著男人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冷冷地下了命令。
凌清藍卻什麼都沒聽進去，只是癡癡地看著兒子的臉，連眼都不眨一下。
直到看見兒子轉身要離開自己，他才猛地驚醒過來，哭著撲上去從背後將兒子緊緊抱住——
「不——！不要走！強強，你不要再離開爸爸！爸爸求求你……」凌清藍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地哀求著，「我知道我下賤！我知道我不知羞恥！我也曾經努力想做一個好爸爸啊……做一個正常的爸爸……但不行……我做不到……就算隨便找個女人結婚想讓一切回到正軌，但還是不行啊……我忘不了你……我只想要你……強強，爸爸不能再失去你了……求求你不要再丟下爸爸一個……求求你——」
男人的哭喊就像一把利刃穿透了凌強的胸膛。
彷彿永無止盡的痛楚一下在體內爆發開來——
凌強猛地轉身緊緊握住男人的肩膀，死命地搖晃，「你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說，你說！」
「強強……強強…爸爸……爸爸愛——」
話還沒說完，凌清藍眼前一黑，就這樣軟倒在兒子的懷抱裡失去了意識……
尾聲
凌大教授割腕自殺的消息轟動了整個醫院。
院方下達了緊急封口令，嚴禁這個消息洩漏到外界。
因為凌教授在醫界地位崇高，深受敬重，加上平日待人隨和，絲毫不擺架子，所以整個醫院的工作人員都嚴守分際，無人走漏風聲。
可是雖然對外不說，私底下大家還是在熱烈地猜測凌教授自殺的原因。
「聽說凌教授不是請事假出國了，怎麼現在會發生這種事呢？」
「是啊，我聽王醫師說凌教授都去買戒指要向他女朋友求婚了，怎麼才沒幾天就出事了？」
「會不會被女朋友拒絕了？」
「有可能。不過他女朋友是不是頭腦壞了？凌教授可是我們醫界有名的鑽石單身漢，地位、金錢、相貌，要什麼有什麼，他女朋友到底還有什麼不滿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凌教授還有個兒子，當後媽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他兒子脾氣古怪，對他爸爸佔有慾極強，聽說當初凌教授的第二任老婆就是被他趕跑的。」
「原來如此啊。我剛剛去病房幫凌教授量體溫的時候，他兒子一直在旁邊狠狠地瞪著我，好像我會強暴他爸爸似的，真是太離譜了。」
「嘻，怎麼這麼好玩啊。不過凌教授的傷勢不要緊吧？」
「不要緊的，僥倖搶救及時啊，幸好當時他兒子人就在他爸爸身邊，不然這後果不堪設想啊。」
「怎麼說？」
「凌教授的血型是罕見的RH陰性，他的出血量又大，當時他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們都很擔心血的庫存量不夠，幸好他兒子立刻就哭著說他的血型跟他爸爸一樣，要抽多少血儘管抽，說真的，他兒子平常看起來酷酷的好像不太愛說話的樣子，沒想到哭起來那麼驚天動地。」
「哇，看來父子倆感情很好啊。」
「是啊，聽說凌教授的原配夫人是難產死的，他兒子一出生就沒了媽媽，完全是教授一手將他帶大的。」
「真是偉大的父親啊。」
「沒錯，這種相依為命的感情最是難以割捨，我看他們父子黏成這樣，幸好不是父女或母子，不然亂倫都有可能啊。」
※ ※ ※
彷彿從重重迷霧中走了出來，凌清藍幾乎一恢復意識就本能地用眼睛搜索著兒子的身影。
「強強……」乾枯的喉嚨幾乎發不出聲音，凌清藍無聲地喚著坐在身邊，正深深地凝視著他的男子。
「總算醒了。」
兒子的語氣和表情一點也看不出任何欣喜，凌清藍難過得幾乎要掉下淚來。
「我還在想如果你再不醒，我要怎麼懲罰你？」凌強目不轉睛地看著甦醒過來的男人，「看來你運氣還不錯，不然這次可不是灌腸或塞棒子就能讓我解氣的。」
凌清藍聽到兒子大膽的話語差點沒羞到再次暈死過去。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凌強一點也不心軟地繼續威脅恐嚇，「等你好了，我自然有法子治你。」
聽到兒子說到以後，凌清藍立刻欣喜地用瘖啞的嗓音哀求，「強強……你不會再離開爸爸了吧……」
凌強卻沒有正面回答，「眼睛閉上，再多睡會兒。」
「強強……」
「你再不睡，我立刻就走。」
兒子的意思是如果他乖乖地睡，他就不走了嗎？凌清藍偷偷地笑著，帶著愉悅的表情放任自己進入甜甜的夢鄉……
※ ※ ※
當杜若風帶著一些公司的文件來找凌強時，他看到凌清藍已經熟睡了。
「我們在這裡討論公事方便嗎？會不會吵到伯父？我看我們還是到外面談吧。」
「不行，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待著。我們小聲點說就行了。」
凌強在醫院寸步不離地陪伴著父親，已經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不曾過問公司的事了。
對這點，他一直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好友兼合夥人。
「好啦，再裝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就不像了。」杜若風調侃地說，「知道自己對不起我，就快點把伯父的身體養好，早點回公司來不就得了。」
「是是，杜大總裁。」
「嗯，看你的氣色不錯嘛，怎麼，不跟伯父嘔氣了？」
「去你的，誰在嘔氣了？你當我是那些無聊的女人嗎？」
「哼，別瞧不起女人，我看她們都還比你懂事。我可警告你，這次伯父的命可是僥倖救回來了，你下次要是再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丟下伯父一個人，我和小晨就把他接回家住，讓你以後再也見不到他的面！」
「你以為經過這次的事情我還敢走嗎？」凌強苦笑了一下，「想到那天他像死去一樣地倒在我懷裡，我的手還會發抖。」
「阿強……」
「我曾經以為我，恨他，椎心刺骨地恨他。那天你來飯店找我，告訴我如果他死了，會通知我去收屍。我那時還對天發誓，就算他死了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可是……我當晚夜裡就做夢了……」
「你夢見什麼了？」
「夢見……」凌強彷彿還身歷其境地打了個寒顫，「夢見他在笑。夢見他那麼溫柔地對我笑……可是不管我怎麼拚命想上前抱住他，他總是離我一步之遙……那種明明在我面前，卻什麼也抓不住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
「所以你後來就去找伯父了？」
「我從夢中驚醒後，心裡老是無法平靜。所以就回去了……」凌強痛苦地抓緊了自己的頭髮，「阿風，如果我晚一點，醫生說如果我再晚幾分鐘，爸爸他……他就……」
「沒事了，阿強，已經沒事了。」杜若風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安慰他。
「那樣的恐懼，我這輩子再也不願經歷！雖然我感覺爸爸有很多事瞞著我，但那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他還好好地在我身邊，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太好了，看來一切都雨過天青了。」杜若風露出欣慰的笑容。
「但我還不打算讓他知道我的心情。」
「啊？」杜若風看到好友臉上狡猾的表情，不禁呆住了，「有沒有搞錯？這是剛剛那個滿臉沉重地跟我剖白的人嗎？你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大仇可以不報，但小仇小小地報一下總可以吧？」凌強看著床上熟睡的父親，極度「溫柔」地笑了笑，「正如我告訴他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 ※ ※
「嗚……強強……你饒了爸爸吧……爸爸下次再也不敢說謊了……求求你饒了我……」
「不要跟我裝可憐，愛穿不穿隨便你。」
「可是我……我……」
「我再給你最後三秒。」
「我穿！我穿就是了……嗚……」
「嗯，看起來還差強人意。」凌強淡淡地說。
雖然凌強嘴裡講的輕鬆，但其實一根大肉棒早在看到父親的「新裝扮」時就已翹得老高，硬得都可以當鐵槌了。
「嗚……爸爸這樣好醜……強強求求你不要看……」
「什麼？竟然敢嫌我親自設計的衣服醜？」
「不是！爸爸不是這個意思……強強設計的衣服很……很好看……」
「這還差不多。好，既然你說好看，那這件衣服就送給你，你以後上班都這樣穿吧。」
「什麼？！不要！嗚……不行……強強你不要再欺負爸爸了……爸爸真的不能穿這樣去上班的……」
「好啊，如果你今天都乖乖地聽話，我就不讓你穿去上班，以後都在家裡穿給我看就行了。」
「好，我聽話，爸爸聽話就是了。」雖然自己在家也不想穿，但害怕被兒子逼著穿去上班的凌清藍還是只能乖乖地接受這不得已的選擇。
「這才乖。來，原地轉一圈，再走幾步台步，讓我再欣賞欣賞本設計師這偉大的發明設計。」
凌清藍眼眶含淚，萬分羞恥地在病房裡走了兩圈，展示著身上這件兒子的「傑作」。
只見他身上披著一件醫師的白袍，裡頭光溜溜地什麼都沒穿。
本來這種暴露的穿法已經讓凌清藍夠覺得羞恥了，沒想到更恐怖的是——這件醫師白袍還有更特別的設計！
只見原本該是口袋的地方被挖了兩個大洞，露出了凌清藍兩個淺櫻色的乳珠。衣服下擺也被剪了一個小洞，讓凌清藍無論怎麼拉緊、怎麼扣釦子也難以掩蓋暴露出的下體。而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是衣服後面也被挖了一個洞，凌清藍大半個屁股都露在外面，讓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個屁股都涼颼颼地，難受極了。
「好，現在來幫我看病吧。」凌強躺在了病床上。
「什麼？」凌清藍愣了一下。
「現在我是病人，你是醫生啊。還不快來幫我看病。」
「喔……知道了。」凌清藍走近了裝病躺在床上的兒子。「你哪裡不舒服？」
「胸口。」
「這裡嗎？」凌清藍伸手按了按兒子的右胸。
「再靠旁邊一點。」
「這裡？」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醫生麻煩你把我的衣服解開好了。伸手進去按比較準。」
「喔……好。」凌清藍此刻哪裡還像個權威的醫生，根本就任由病人擺佈。
「你現在在幹嘛？」
「先幫你聽聽心跳是否正常。」凌清藍紅著臉用聽診器按在兒子裸露的胸口。
「你幫其他病人看病也會臉紅？」
「怎麼可能？爸爸才不會這樣。我可是個專業的醫生。」對這點，行醫將近二十年的凌清藍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那為什麼幫我看病就會臉紅？」
「因為……因為……」凌清藍羞得說不出話來。
「快說啊。」
「因為強強……強強太帥了……」
「拜託，還說自己專業，看到帥哥病人就臉紅心跳、流口水。真是丟死人了。」
「沒有！爸爸才沒有流口水。」
「是啊，你上面的嘴是沒流，可下面的這張小嘴可是流個不停啊。」凌強一把就握住父親那個已經高高翹起、不停從頂端的「小嘴」冒出淫液的性器。
「哈啊……哈啊……」在醫院休養了近半個月，已經好久沒有性生活的凌清藍被兒子這麼一搓立刻難耐地發出激動的喘息。
「繼續幫我看病啊，凌大醫師。我的乳頭好像癢癢的，你看是不是有問題啊？」
「我……我摸摸看……」凌清藍一邊被兒子爽快地手淫，一邊喘息地伸出手做觸診。
「哼嗯——」乳頭被挑逗似的揉弄，強烈的快感讓凌強發出了一聲呻吟。
「硬硬的，好像有點問題，我要做更詳細的檢查。」已經慾火焚身的凌清藍早把什麼醫師職業道德拋到了九霄雲外，隨便找個藉口就俯身含住了「病人」誘人的乳首——
「啊啊——」凌強發出了一聲飽含情慾的低吼。
「強強，爸爸受不了了！」
凌清藍原本就想要兒子想到快發狂，如今再聽到兒子誘人至極的淫叫聲，叫他怎麼受得了。
他不知羞恥地爬上床，以頭對腳的姿勢趴在兒子身上，把衣服下擺高高拉起，將整個屁股和性器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兒子的面前——
「嗚……爸爸快癢死了！強強，你救救爸爸吧！」凌清藍哭著哀求自己的兒子。
「有醫生向病人求救的嗎？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淫蕩醫生！」凌強壞笑著伸出手指摳弄著那不停一張一合的小小洞口。
「啊啊——不要這樣弄！強強！求求你快插進去，爸爸裡面癢死了！」
「是嗎？讓我看看裡面有多癢？自己把屁股掰開。」
「嗚……知道了……」凌清藍縱然覺得有點羞恥，但更強烈的性慾讓他無從選擇，只能乖乖地掰開自己的屁股。「強強，求求你，快點進來！」
凌強光看到那淫靡的花朵在自己面前慢慢綻放的姿態就興奮地差點射了，他喘著粗氣，用兩指捅了進去，激烈地抽插起來，花穴裡的蜜汁大量地湧出，流滿了他整隻手，甚至還滴到了他的唇邊……
「啊啊——好棒好棒啊——強強——」凌清藍哭喊著拚命地扭著屁股迎合兒子的手指，「但還不夠，爸爸還要，強強求求你舔我！快舔我！」
「舔哪裡啊？說清楚。」凌強哪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可以欺負父親的機會。
「嗚……舔……舔我的……嗚……不行，爸爸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就算了！」凌強一下就將兩根手指全都抽了出來。
「啊——不要走！嗚……爸爸說就是了……」凌清藍的屁股瘙癢得快瘋了，只能哭著說出讓他羞恥到想死的話，「請你……請你舔……舔爸爸的……爸爸的屁眼——」
凌清藍一說出來，立刻趴在兒子身上嚎啕大哭。
但凌強可不會那麼容易心軟，「既然爸爸都這麼說了，孝順的兒子我只好謹遵父命了。」凌強壞笑著伸出舌頭開始瘋狂地舔舐起來——
「啊啊——強強——」兒子的舌頭才伸進自己的屁股裡舔了兩下，凌清藍就忍不住要射精了。
就在凌清藍即將噴射的時候卻被兒子的手一把握住性器根部——
「啊啊——放手！強強你快放手！求求你讓爸爸射，求求你！」凌清藍哭著不停地哀求自己的兒子。
凌強只是繼續拚命地吸吮那美味的花穴，完全不理會父親的苦苦哀求。
「啊啊——受不了了，爸爸受不了了！嗚……強強……你饒了爸爸吧，讓爸爸射，一次就好一次就好，求求你——」
哭著哀求了好幾遍，兒子還是完全無動於衷，兇猛的快感從被舔得快融化的肉穴向全身洶湧地衝擊，但卻怎麼也找不到宣洩的缺口，凌清藍被兒子折磨地差點就要崩潰了！
就在他快發瘋的時候，卻看見兒子的褲子在自己面前搭起了帳篷。
凌清藍急中生智，決定自力救濟。
他快手快腳地扯下兒子的褲襠，巨大的肉棒立刻彈跳而出，凌清藍報復似的一口就將兒子含了進去——
「唔啊啊——」凌強發出了沉悶的吼聲。
父子兩個好像在比賽似的，一個是拚命不讓爸爸射，一個是拚命想讓兒子射。
兩個人舔得汗水淋漓，到最後還是兒子先忍不住，弓起身子，一陣劇烈的痙攣，在爸爸嘴裡噴發了——
凌清藍趁兒子不備，一把拉開他的手，挺著早就蓄勢待發的肉棒痛快淋漓地射精了——兩人氣喘吁吁地倒成了一團。
「可惡！爸爸竟敢偷襲我！」凌強生氣地翻過身子，將父親壓在身下。
原本想這次一定要好好懲罰他一次，沒想到一看清楚父親的臉，凌強馬上就又勃起了。
只見父親美麗的臉上香汗淋漓，兩眼迷濛地半睜著，唇邊沾滿了白色的精液，看起來就一副想讓人狠狠蹂躪的模樣。
「你這個妖精爸爸！你兒子遲早有一天要死在你身上！」凌強高高地拾起父親的雙腿擱在自己肩膀上，一個挺身，就狠狠地捅了進去——
「啊啊——強強——」又再次遭受兒子猛烈攻擊的凌清藍發出了長長的尖叫——
凌強咬著牙，狂亂地扭擺著腰，在那緊窒的肉穴裡瘋狂地翻攪進出——
兩人瘋狂地變換各種體位，在床上盡情地翻滾糾纏，很快就大叫著雙雙射了出來——
「啊啊——爸爸——」
「強強——」凌清藍也尖叫著達到了高潮。
兩人雖然已經全身癱軟無力，但還是捨不得離開彼此地緊緊抱在一起。
「爸爸……爸爸你是我的！你這輩子就算死也休想再離開我！」
「……強強……爸爸怎麼捨得離開你……我愛你……我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啊……嗚……」死命抱住兒子的凌清藍哭著訴說著自己的心聲。
「真的嗎？真的嗎？」凌強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眼眶漸漸濕潤，「我也愛你啊……爸爸……我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愛上別人……我不要跟別人結婚，更不要跟別人生孩子。我只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可以嗎？可以嗎？」
「嗚……強強……強強……爸爸知道我自私，但我真的好高興好高興……」
「爸爸不哭……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
拋棄所有的倫常道德，拋棄所有的恐懼猜忌，經過這麼多年的分離與痛苦，這一份到死也無法割捨的逆愛，卻依然，沒有絲毫改變。
永遠，也不會改變。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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