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木司敏
受:木真仙(鳳清揚)

第六十二章

  “咦?爸爸怎麼不在家裏呢?爸爸去哪里了?管家叔叔。”木真仙和三個哥哥一進門就問。
  
  “少爺說去外面走走,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歡迎三位小少爺和小小姐回來了。”管家陳沿微一欠身,溫和的說。
  
  “少主,東西不是找到了嗎?為什麼還不回去呢?”童武站到我的身後問。
  
  “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哼!”我站在高高的瀑布上方的懸崖頂上著遠處的平原。夾著濃重濕氣的山風在瀑布的轟鳴聲中吹得我的頭髮往後亂飛,一下濕掉,一下又吹幹了。
  
  “可是,大主人說一年就回去的啊?”童山不解的問。
  
  “那又怎麼樣,天高皇帝遠!這不,還沒到一年呢。”我一屁股坐下,將腿盤起來,左手托著下巴繼續看著不遠處生機勃勃的平原。
  
  我不承認我是在生氣,在鬱悶,那會顯得自己太幼稚了。可是我就是氣不過,三爸爸野來了都不和我一起在蘭斯頓玩一下。所以我就乾脆遲些日子回去,或者去應木真南的約好了,一年之約也只有兩個多月了,去得Z國來也就差不多了。
  
  就這麼辦,我興奮得一下又從地上跳了起來,大風吹得我晃了兩下。
  
  “唉呀,少主,小心!”童武撲了過來,將我狠狠的撞倒在地上。
  
  “你白癡呀,這點風怎麼可能吹倒我?痛死我了!”我捂著鼻子爬了起來,還好沒有出血。
  
  “對不起,少主,我以為你會掉崖下去了。”童武撓著頭站旁邊弱弱的說。
  
  “呆子,要掉早掉了!去,打幾隻小豬仔回來,今天就想吃烤肉。”將讓我心情更糟的兩根木頭趕走了。
  
  如果去Z國的話,爸爸他們會不會不准呢?管他們准不准,我是去定了。不單是有約定在身,更多的是自己心底的蠢動,那裏有人在等我,在呼喚我!
  
  “少主,我們回來了。少主,不要在這裏睡覺啦,這裏的濕氣太重了,少主的衣服都有些濕了。少主,我們打了五隻小野豬仔呢。”童武一邊推著我的身體,一邊在我的耳邊擔憂的說話。
  
  “吵死了,又不是現在就能吃了?”我最討厭睡覺時被打擾,偏偏這兩根木頭就是不會看我的臉色。與我鬥興一樣,總是在我很愜意的在某個地方睡得正酣時,就會被他們其中一個給推醒了,不是說吃飯,就是說在外面睡容易著涼,我都留長髮了,誰還會怕那些小病菌啊?哈哈。
  
  “少主,你的臉色很白呢,是不是受涼了?”童武接著說。
  
  “為什麼有鄧尼斯他們在的時候你們都是特聽話的,怎麼只有我們三個人了,反而是囉嗦到我頭痛呢?”我很是不解的問他們,也問自己。
  
  “因為,有外人的在的時候,少主根本就不會這樣隨便啊。”童山解悉,“在外人面前,少主非常的成熟自律;可是現在的少主就像是個要人照顧的小孩子,少主叫我們跟過來不就是為了照顧少主的生活嗎?”
  
  是這樣嗎?怎麼被兩根木頭看出來了?原來是兩根心細的木頭啊!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呢,聽他這麼一說,好像挻對的。
  
  “哼,別以為說對了我就會原諒你們。趕快去烤肉!”我瞪了他們一眼,回身往三十米遠的帳蓬走去,“烤好了才准叫我!不然我就滅了你們!”
  
  童山和童武了然的相視一笑,高興的說:“是的,少主!”
  
  我一定是最沒有威信力的少主了,看看,這才幾個月,外頭那倆個人對我的恐喝話完全不怕了,我躺在豹皮上哼哼的想。
  
  “少主,請不要一邊‘釣魚’一邊吃燒烤啊。”童山用寬樹葉端著香氣四溢的烤肉片過來,看清我的釣具後,抽著嘴角說。
  
  “而且,只是一根木棍子加藤條是釣不到魚的。如果少主想吃烤魚,不如我下水去摸兩條上來吧。”童山說著就開始脫衣服。
  
  “走開,別把魚都吵走了!我就釣給你看。”
  
  “少主,你看那裏!”童武也端著包滿烤肉的葉子跑了過來,嘴中大呼。
  
  “嗯?”我回頭。瀑布聲太大,在這裏說話都是用喊的。
  
  “少主,那裏,平原上。”因為他們是站著的,更容易看到遠處。
  
  “哦,不就是一群動物在賽跑嘛。”我坐著不動,一手持釣,一手抓起放身旁的烤肉丟嘴裏。
  
  唔,真是太美味了,鮮嫩多汁、入口即化、肉香濃郁,吃得我都停不了口。我乾脆用腳掌壓著木棍釣竿,雙手一起開動。這種烤肉真是百吃不厭啊!
  
  “很好吃,快點去烤肉,別管那邊平原的事了,動物們跑來跑去是常事的。”看著樹葉上漸漸消失到了我肚子中的烤肉,我向站著不動的人催促道。
  
  “不是,少主,是有個人在動物群的前面跑著。”童山用手遮額,微眯著眼看了半晌說道。
  
  “是嗎?那也別管了,我要吃烤肉!”
  
  “是的,少主,我這就去拿過來。”童山轉身了。
  
  “少主,那好像是一群野綿羊。”童武還站著在看,再來一根木棍就能擺成孫悟空的經典造型了。
  
  “野綿羊?還一群?那那個人真是膽大,也太不幸了。蘭斯頓的野綿羊可是非常詭異的變種生物啊!兇暴的性情與它們的名字太不相符了。”
  
  即然這樣,就站起來看看吧。我們紮營的地方是很高的,但是望去平原那裏,就像是看縮小的模型。
  
  野綿羊群很大,最少一百隻,雖然聽不到奔跑的聲音,可是它們跑動時帶起的塵土,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像朵快速移動的大灰雲,直撲前方的人。跑在前面的人的身手不錯,總是能靈巧的躲開野綿羊的衝撞和包圍,並能相隔出一段距離;他的身上什麼都沒有,或許是為了省力丟掉了吧。那個人突然站定了。快跑啊,不然就會被踩成肉沫的?
  
  真是不怕死啊,我居然替他擔心了。在蘭斯頓,野綿羊在兇暴動物排行榜上可的排到第六的位置啊!如果是五六隻的狼見著一群的野綿羊,都是得繞道而行啊。那個人一人就惹怒了一群,根本就是找死嘛。
  
  後面的野綿羊越來越近,那個人朝天空看了幾秒的時間,拐了個彎向我們這邊跑了。
  
  “童山童武,你們快下去幫助他!帶上藥,一定不能讓他有事了。哦,再帶兩隻羊回來做羊肉串吧。”我將腳下的釣竿踢到河中,只是一眨眼,它打了個圈兒,隨著急流沖下瀑布了。
  
  “是的,少主。”童山和童武進到帳蓬拿了一些特製的昏、藥,從另一頭躍下了。
  
  真是不懂,那個人是怎麼惹火野綿羊的,居然被追到這交界處了,真是能跑啊。
  
  其實我也想下去幫忙的,可惜不知不覺間吃得太飽了,肚子都鼓鼓的,站會兒都嫌難受。我在河邊的一塊岩石上躺了下來。
  
  有童山童武兩個人再加我特製的昏、藥,一定會沒事的。奇怪了,前幾個月也碰過幾次別的組隊呀,怎不見我湊上去啊,還和童山童武故意避開那些人。難道是看到這個人是單獨一人,所以就心生同情了?同情就同情,但也犯不著心裏發寒的去害怕吧?
  
  我抱著發脹的肚子在平整的岩石上滾呀滾,只要一想到那個人或許被野綿羊踏得血肉模糊的樣子,心臟就似要跳出了一樣害怕。這個感覺有點兒像是木家四兄弟遇險的那時候的感受,只是更強烈,更心痛。在他們幾個人的面前,我的情感好像從來就未消失一樣!
  
  “嘭咚”一聲,我悲慘的滾到河裏了,剛冒出一個頭來,我的身體就懸空飛起來了。白練般的瀑布長達一百多米,真的就像銀河在眼前一樣。
  
  風刮得很大,我墜落的速度不快,不過就是晃得厲害,一不小心就要撞上瀑布邊的嶙峋岩石。
  
  這種高度又加上沒有保險繩之類的東西,其實怪驚心動魄的。我想起小時候因為身高的問題坐不到刺激的遊樂專案而生爸爸的氣。。。。。
  
  那雙黑色的眼眸,溫柔又深邃,在拉遠的天空中慢慢的浮現,這一次,特別的清晰,眼眸中的溫柔似要溢出來了,流著失而復得的喜悅之淚。我朝著天空伸出雙手,想要抓住那雙眼睛。
  
  “嘭”,瞬間被瀑布聲掩蓋的落水聲。
  
  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了,我就能摸上那雙眼睛了。
  
  我如同在母體中一樣,抱著膝蓋,卷著身體,靜靜的浮在深潭中。瀑布墜下所擊起的白色泡泡將我包圍住,緩緩的向水面升去。
  
  “嗚哇,少主,你真是嚇死我們了。剛帶著人回來就見到少主從瀑布上飛下來。怎麼能做那麼危險的動作耶?”童山和童武手忙腳亂的將我從水中拉了上岸,並在我的全身捏來捏去,語氣是一副見怪不怪的平靜口音。
  
  “沒事。我就是想試試高空跳水是啥感受,也就是落水一下撞得我的肩膀有些酸。晚上幫我捏捏。”我拍了拍他們兩個的肩膀,聳聳肩,微笑著說道。
  
  “那個人在哪里?有沒有受傷啊?”我一邊脫去滴水的上衣,一邊擔憂的問。
  
  我將濕衣服丟給童山接著,正想彎腰脫下長褲,身體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寶寶,我終於找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異常,中招了,請假兩天不等。




第六十三章

  “管家叔叔,爸爸到底去哪里了?這都幾個月了呢?”木真仙撅著嘴巴問。
  
  “小小姐啊,少爺沒有說,也沒有打過電話回來,所以我也不知道。”管家陳沿有禮卻疏遠的說道。
  
  “寶寶,我終於找到你了!”
  
  一道充滿無限柔情的沙啞聲音在我的耳邊訴說。
  
  寶寶?腦子剛接收到這聲音和這兩個字,我的腦海就‘嗡’的炸開,刹那間一片空白。
  
  “你,你是誰?”我顫抖著問,不敢回頭。身體的機警性根本就失靈了,完全沒有想擊殺從被背後突然抱住我的人。肋得我身體發痛的清瘦懷抱,如此的熟悉,連心都顫抖了。
  
  “你想幹什麼?放開少主!”另兩個嚇到的童山童武也是慢半拍的才反應過來。
  
  “我沒事,別大驚小怪的。”還好童山的大喝,我才找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那個,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你這樣抱著我很難受的。”聲音也不怎麼抖了,其實只有胸腔裏的心才知道我是多麼的害怕和緊張,因為它是跳得那麼快,那麼激動。
  
  “不放,一放開的話寶寶就不見了。”沙啞著說,手臂越收越緊,頭髮和胡茬在我的脖子處蹭來蹭去,弄得我很癢。
  
  這不會是救了一個瘋子回來吧?我滿頭大汗。
  
  “那個,你不放開的話,我就要感冒了。要不,我給只手你抓著,我就不會不見了啦。”雖然還沒有見到身後的男人,但就是對他生不起氣來,而且心底還一片柔軟,我亦是不想離開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懷抱。
  
  “好!”
  
  童山和童武一臉的抽搐表情,看著我和看不清樣貌的男人手牽著手向山崖蹬去。
  
  “那個,你可不可鬆開一下手啊?我想去那邊‘噓噓’一下呢。”我看著被緊緊的牽住的左手,溫柔又輕聲的說。怕大聲了,他就發‘瘋’了,改牽為抱。
  
  “沒關係,我和你一起去,剛好我也想了,呵呵。”頭髮長鬍子長的高瘦男人嘴角扯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輕笑著說。
  
  我頭皮發麻又發麻,從左手被他牽上開始,整整兩個小時了,一點都沒有放開的意思,吃東西也不放開;我不開口說話,他也不會開口說話,只是用他那雙漆黑深遂的眼睛溫柔的盯著我猛瞧。
  
  童山童武的臉上七彩的顏色換了一個遍,最後變得很詭異,沒顏色了唄。
  
  “你一身髒兮兮的,去洗洗吧。你不難受嗎?馬上就天黑了呢,晚上洗會很涼的。”我好心的給他建議。好想將自己的左手拿回來啊,我猛盯著相握的手。
  
  “你不是說要‘噓噓’嗎?那就快去吧,忍著很傷身的。”
  
  這是哪里來的瘋子啊,簡直是油鹽不進。難道是蘭斯頓出品的高智慧野人?
  
  “寶寶,寶寶,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一定要拉著我一起洗澡的男人終於放開了我的左手,不過,現在的我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裏,並躺在我的小帳蓬裏的豹皮上。
  
  “那個,我不認識你,不過卻覺得你很熟悉。”避開了童山和童武兩個人的麻木臉色,我在男人的懷裏翻個身,與他面對面的躺著,心疼的說。
  
  “對不起,寶寶,我再也不會弄丟你了,再也不會放手了。我的寶寶。”男人將我的頭壓進他的胸膛,哽咽著說。
  
  “不要傷心,不然,”我捂住胸口說:“這裏會很痛!”
  
  “寶寶,相信我!”
  
  “我相信你!”其實我也不知道要相信什麼,但是他的話讓我安心。
  
  “乖,睡吧,我的寶寶。”男人在我的額心印上一吻。
  
  “嗯,晚安,爸爸。”我迷糊中吐出,根本沒有發覺自己說了什麼,就沉入睡夢中了。
  
  早上一睜開眼睛,就見到一張鬍子邋遢的臉出現在眼瞳裏,真是嚇了我一跳,腦子半天都回不了神。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的床上?童山,童武!”我問完後大喊外面的兩個人。本來這種狀況是動手殺了了事的,可是我就是一絲的殺心都未動,反而是叫著外面的人,不解。
  
  “少主,什麼事?”他們進不來,只是伸進兩顆頭來問。
  
  “為什麼我的床上會有個野人?嗯。”我眉頭緊皺的問他們。這話剛一出口,攬我腰上的勁瘦大手更是用力了,痛得我輕哼一聲。
  
  “那,那是昨天少主讓救回來的人。”童山抽搐著嘴角,無奈的說。
  
  “啊,我想起來了。呵呵,抱歉啊,我剛醒來的時候比較迷糊。不要生氣,今天我們還吃昨天那麼好吃的烤肉。”我抱住他的脖子好聲的說。
  
  “那少主,你和他就慢慢起來吧,我和童武去準備燒烤了。”兩個人飛快的走了。
  
  “那個,怎麼就你一個人啊?”我的左手又被握住了,只得一隻右手抓烤肉吃了。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來,試試這個口味的。他們兩個很會烤肉。”男人用他的左手抓了一片烤肉遞到我的嘴邊,我很自然的咬住了,然後想起時,肉片卡在喉嚨處上下不得,如不是男人眼急手快的拿水給我喝,差點就因吃肉片而噎死了。
  
  “咳咳咳,你,你自己吃啦。”我羞紅著臉大聲說:“我不要你喂!”
  
  “少主?”童山用疑惑的眼神看過來。
  
  “多烤肉,少說話!”我撇頭瞪了他們一眼,惱怒的說。
  
  “那個,你,對了,我叫鳳,你叫什麼名字啊?”都一起睡了一個晚上了,還不知道這男人的名字呢。
  
  “我叫阿敏。”男人沙啞的聲音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變得溫潤了,很好聽。
  
  “咦?阿敏?那你是Z國人嗎?”我好奇的問。如果阿敏是Z國人的話,去到Z國就可以去找他了。
  
  “寶寶,為什麼會猜我是Z國人呢?”
  
  “我叫鳳,和你不熟,不要叫我寶寶。寶寶是小BABY的叫法。我已經十四歲了。”我撅著嘴說。
  
  “呵呵,我知道啊。可是你就是我的寶寶啊,叫鳳的話多見外啊!”阿敏自來熟的笑著說。
  
  “你不覺得一個大男人叫一個男孩子‘寶寶’的,很丟人嗎?而且我們的關係沒有好到可以叫那個親昵的外號吧?好了,你到底是不是Z國人?”我繁問一遍。
  
  “是呀,我就是Z國人!問來做什麼呀?”阿敏挑著話來答。
  
  “阿敏在Z國的叫法是不是很普遍啊?上次我聽一個朋友說他的爸爸也叫阿敏,是個花心又無情的爛蘿蔔。”我氣憤的說。
  
  “。。。呃?”
  
  “你怎麼不說話了。”我仰起頭來,啊的吃下手上的烤肉,才慢吞吞的問。轉過頭一看,阿敏的嘴角有些抽搐的樣子,眼神帶著殺氣。
  
  “我說了讓你不高興的話嗎?”
  
  “呵呵,沒有,不關寶寶的事。”
  
  “阿敏,你是一個人來蘭斯頓探險嗎?真是太厲害了。能在野綿羊群的‘賽跑’中還遊刃有餘的逃脫並毫髮不傷呢。阿敏是不是以前來過蘭斯頓啊?”我用崇拜的眼光看著阿敏。
  
  “嗯,多年前和朋友一起來過。”阿敏點點頭,看向遠處,嘴角勾起淺笑,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似在想起美好的回憶。
  
  “這樣啊。阿敏,我要回去了。”我不舍的說。
  
  “回去,回哪里?你能回的只有我的懷抱。”阿敏突的將我摟到他的懷裏緊緊的抱住,聲音壓得很低,不知說些什麼,只感到他的胸腔微微的震動。他的氣息一下變得冰寒暴虐。
  
  我捶著他的肩膀,在悶死過去前,他放開我了,我猛喘的說:“你要悶死我嗎?笨蛋!”
  
  呃?罵童山和童武多了,‘白癡’‘笨蛋’快成了我的口頭禪。
  
  “對不起,寶寶。”阿敏隱回了冰寒暴虐的氣息。
  
  “寶寶什麼時候回去呢?”阿敏問得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意味。
  
  “再幾天吧。回去說一聲就去Z國走走了。阿敏,那時候你回Z國了嗎?我去找你,好不好?”我欣喜的說,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和這個才認識一天的阿敏分開,難道我對一個野人樣的男人一見鍾情?那太驚悚了吧!
  
  “幹嘛一定要回去一趟呢?寶寶可以和我一起去Z國啊。難道寶寶不想和我一起嗎?我們先在蘭斯頓冒險,再去周遊各地看風景,然後回Z國去我家做客。”阿敏勾起有鬍鬚的嘴角,微笑著誘惑的說道。
  
  “。。。嗯,讓我考慮一下吧。”我很遲疑的應道。
  
  他說得我很心動,明明只是一個才認識一天不到的陌生男人,我就是相信他,想跟著他走。見到阿敏之後,我對Z國之行都不那麼熱切了,就像是我一直等著的人來到了我的面前。我知道這種想法很離奇詭秘,可是我就是認為阿敏就是我要等著的人,他的眼睛和多次閃現在我腦海的黑眸一樣,一樣到我認為它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的,而那個人就是阿敏!
  
  阿敏很高,很清瘦,臉頰都下陷了,頭髮垂到肩了,鬍子是幾個月沒有刮過,那可能是在蘭斯頓太辛苦了才變瘦的變邋遢的,因為我感覺阿敏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他的身材挻撥修長,充滿力量、面容俊美無儔、笑容溫柔邪肆、黑眸深邃有情。
  
  我甩甩頭,將我想像中的阿敏甩開,太羞人了,我居然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我的腦袋果然不正常了,儘是一些莫明其妙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奮起了!




第六十四章

  “阿敏,你多大了?”為了打消自己可怕的念頭,我鼓起勇氣問。
  
  “三十三歲了。寶寶是不是覺得我很老了?”阿敏摸著下巴的鬍子,幽幽的問。
  
  “呃?沒那回事。阿敏很酷!”我還重重點一下頭來肯定自己說的話,心裏卻打了個突。
  
  “呵呵,那寶寶喜不喜歡我呢?”
  
  “。。。阿敏也是花心又無情的爛蘿蔔嗎?不然,我們才認識一天,怎麼就會喜歡呢?”我眨巴著眼睛,認真的說,無視快要跳出胸膛的心。
  
  “呵呵,就算是沒了記憶也還是那麼的可愛啊!”阿敏雙手捂臉,喃喃自語著。
  
  “阿敏?你在哭嗎?阿敏不花心,也不無情。阿敏一點都不老,阿敏很年輕,我喜歡你就是了。不要傷心,等你回到Z國了,吃好睡好,刮掉那些礙眼的鬍子,就會變得帥帥的了。”
  
  安慰人也是一門技術活呢,我是肯定不及格的,不然阿敏的肩膀都抖動起來了,好像非常的傷心啊!看來男人的年齡和女人的年齡一樣是不能隨便問的。嗯,我得好好記下了。
  
  我不敢出聲了,等阿敏抬起頭來時,他的眼睛果然是紅紅的,還泛著濕意。
  
  “寶寶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哦。”
  
  “呃?”
  
  “喜歡我啊!不然我會傷心的。”他用無名指在眼角輕輕一抹。
  
  “。。。是!”在阿敏的面前,我總有一種與千年狐狸在鬥,卻又鬥不過的無力感覺。
  
  “他們是寶寶的屬下嗎?”阿敏瞬間哭臉變笑臉,指著一大早就在烤肉的童山童武問。
  
  “嗯,那個光頭叫童武,另一個大塊頭叫童山。兩根不錯的木頭!”
  
  “阿敏來蘭斯頓多久了呢?你的東西是什麼時候丟的啊?”吃飽飯後我拉著阿敏坐在那塊岩石上。
  
  “誰想那群野綿羊突然朝我跑啊,所以我就將東西藏了。我是來蘭斯頓找人的,好幾個月了,追得我很辛苦,不過一切都值。”前半句很心虛,後半句很幸喜。
  
  “找人?怎麼會有人躲在蘭斯頓呢?太聰明了。那阿敏找到人了嗎?”
  
  “不就是寶寶嗎。”他望著我的眼睛,肯定的說。
  
  “我?”我瞪大著一雙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
  
  “對,你就是我的寶寶!”阿敏靜靜的看著我,溫柔霸道的眼神直看進我的心底深處。
  
  “我是你的寶寶。”我臉紅失神的跟著重複了一遍,心跳徹底失速。
  
  “慢慢來,寶寶以後就會知道的。”阿敏抱住我輕輕的說。
  
  我的心隱隱的發疼,抱著我的男人在暗自悲傷與恨。那種無言的傷痛最是讓人無力與無奈。
  
  阿敏在為了什麼而傷心悲痛呢?好想抹去他眉心的皺褶,讓他能從心底發出開朗的大笑。
  
  “阿敏,我和你一起回Z國吧!”我下了一個決定,無人能明白的決定!
  
  “我太興奮了,寶寶。”阿敏在我的額角親了一口。
  
  我的嘴角抽了抽,認命的接受了‘寶寶’這個男人專用的稱呼。
  
  “少主,你真的要和他,嗯,阿、阿敏的身手很好,那個,你們小心了。我們會留在營地的。”童山在阿敏的瞪視下弱弱的改口了。
  
  “阿敏,別理他們倆個,我們去拿回你的東西,再去密林掏鳥蛋吧。”我查看了一下小包之後,高興的說。
  
  “寶寶去哪里,我就跟著去哪里。”阿敏走上前來,將我遮臉的長髮捋到耳後。
  
  “來,擦上這些藥,就不會招惹小蟲子了。”我從小包裏拿出一瓶黑色的藥遞給阿敏。
  
  “這是寶寶自己制的嗎?氣味很獨特。”阿敏放鼻子處聞了聞,淺笑著說。
  
  哈哈,這才叫有涵養,有風度的大男人。哪像鄧尼斯那些個傢伙,居然說我的藥臭,真是太可惡了。
  
  “寶寶,你的頭髮是?”阿敏一邊幫我露出外面肌膚抹藥,一邊好奇的問。
  
  “本來想用匕首割斷它的。但是上次昏迷醒過來後,一個朋友說留長髮會長命的。阿敏會不會覺得我很迷信?還有男孩子留長頭髮很奇怪呀?”我用一根草繩想將頭髮紮起來,“不過真的很管用的,自從我留長後,我都不感冒了。”
  
  “不會奇怪,寶寶留長髮很美的。寶寶經常感冒嗎?”阿敏看不過我笨手笨腳的紮頭髮,擦乾淨手上的藥,搶過我的手中的草繩,幾下就將我的頭髮綁好了。
  
  “也不是經常感冒,只是我感冒的話比較容易陷入昏迷,都不知道是咋回事!真是謝謝阿敏了。這頭髮長了就是這點麻煩,偏我又不喜歡別人在我的頭上摸來摸去的,要不是為了這條小命啊,我真割了它了。”我放鬆的靠在岩石上,說著別人根本就不相信的話,但是我知道阿敏是會相信我的話是真的。
  
  “真是辛苦寶寶了。”阿敏心疼的撫摸著我的頭頂。
  
  “要不以後都阿敏幫我綁頭髮吧。”我以為我占了很大的便宜,卻不想將自己給賣了。
  
  “非常樂意為寶寶效勞!”阿敏高貴優雅的在我的面前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
  
  “。。。哈哈哈,阿敏你真逗。”當我伸出去的右手被他親吻了一下時,我真的忍不住了,拍著大腿大笑了起來。試想一下,一身破爛衣服、蓬鬆頭髮、滿面鬍鬚的黝黑高瘦男人,對著你行禮,像個滑稽表演,要不笑才怪呢。
  
  “少主更像個小孩子了,被個才認識的男人叫寶寶也應得理所當然的。真是很奇怪的少主啊!”童山蹲在一旁整理著我們中午的便當,邊搖頭邊小聲的對著同樣蹲一旁的童武說。
  
  “我們不怕那個男人對少主不利嗎?”童武問。
  
  “阿、阿敏是不會對我們的少主不利的。我看得出來。何況少主曾經說過,他對危險的直覺超准的,我們就不用擔心了。我看那個阿、阿敏才應該擔心呢,我們的少主可是很難帶的。”
  
  “童山童武,別以為小聲,我可是有聽到哦。哼。”我順過氣來後,對童山大聲說,我承認因他的話而尷尬羞澀了。
  
  “寶寶,不要理他們了,他們是嫉妒著寶寶有我喜歡寵愛,還有個好聽的昵稱,所以才那麼說的。我們走吧。這裏離我放背包的地方有點距離呢。”阿敏接過童山童武遞過來的食物和水,拉起我的左手,淡淡的說。
  
  剛站起的兩個人瞬間黑了一張臉,往後倒個四腳朝天,抽搐的身體半天爬不起來。
  
  我偷偷的朝阿敏舉個大拇指,真是強啊!黑白顛倒、顛倒黑白,能將一句話扭曲成那樣子。難怪我鬥不過阿敏,得偷師了。
  
  “寶寶用那麼熱情洋溢的眼光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我感到我的眼角和嘴角同時抽筋了,我怎麼就崇拜他了?
  
  阿敏一刻不松的抓著我的左手,漫步在危機四伏的平原上。幹烈的風帶來清草的香味,也吹來各種動物的體味和糞便味道。
  
  頭頂的驕陽似火,蒸騰得前方的景色一片扭曲。某些肉食的動物懶散的趴在蔭涼的地上,或添毛髮、或甩尾巴、或啃骨頭、或趴在草叢中窺伺著它們的獵物;有成群的食草動物在悠閒的啃草和樹葉,或戲耍、或決鬥,一點也沒有感受到它們不遠處的草叢裏,有著致命的危機。
  
  阿敏和我小心的避開著各種動物,他的蘭斯頓經驗也是很好的,我們倆個人未驚動一隻的動物就找到了他藏背包的地方。
  
  “這裏?好像上次我們也是在這個附近紮營的呢。阿敏,你到底是怎麼惹到那群野綿羊的啊?這裏和它們的活動地點可地相差好遠呢。”我再次奇怪了,很不解的問。
  
  “我想吃羊肉,剛好撞上了。”阿敏一邊檢查他的背包有無損毀,一邊隨口說著。
  
  “哈哈,有一次我們想吃羊肉,結果碰上了一群狼,比阿敏的運氣好呃。那阿敏吃到羊肉了嗎?”我故意問。
  
  “寶寶是在笑話我嗎?明知道我被追得‘無處可逃’的。”他放下背包,雙手端著我的臉狠狠的揉搓著。
  
  “我沒有笑話你。只是想知道了,我們就乾脆打兩頭羊回去吃嘛。而且你哪有追得‘無處可逃’,不知多厲害呢。”我扯下臉上作惡的手,裝委屈的說。
  
  當走出阿敏的這個小營地時,我好像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話。
  
  “阿敏,為什麼又叫回我寶寶啊?以前都不是這麼叫的,你叫我仙。。。唔,痛。”我捂住胸口,痛得我一下倒地上了。不是應該頭痛的嗎?為什麼會心痛?
  
  “啊,寶寶,怎麼啦?告訴我,寶寶,不要嚇我!求你!只要能再找回你就好了。寶寶,不要去想為什麼。我可憐的寶寶,到底是誰讓寶寶變成這樣子的?我絕不放過!”阿敏的聲音帶著哭的顫音,朦朦朧朧的在我的腦海深處回蕩,很不真切的感覺。
  
  心臟揪痛的感覺緩緩退去。
  
  這身體真是讓我異常鬱悶,好不容易不昏睡了,卻又給我來了一個心絞痛,這心痛我記得也發作過一次,大概是五年前吧,可惜不能記起是什麼原因引發心痛了。
  
  我眨了眨因心痛而瞪得酸澀的眼睛,扶著阿敏的手坐了起來,看著阿敏濕潤的黑眸,冷峻的表情,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哦,嚇到阿敏了吧。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心痛了。我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沒有。寶寶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心痛嗎?”阿敏抓著我的雙肩很嚴厲的問。
  
  “其實我也不大清楚,在五年前吧,我出了一點點事情,所以就失掉了記憶和各類情感。剛醒過來的時候痛過一次,這次應該是第二次吧?呵呵,沒事的。阿敏就不要擔心了。”我無畏的笑著說。
  
  “失憶我想到了,但是情感都丟失了,怎麼會這樣?寶寶一點都想不起來嗎?不會害怕嗎?”他心疼的問。
  
  “我沒有害怕的感覺。至於記憶,我也想不起來。不過,阿敏,我偷偷告訴你哦,我覺得你就是我要等的人!”說完,我臉燒得可以煎蛋了,垂下頭不敢看阿敏。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仙寶貝十三歲多點就被爸爸吃掉,會不會太早了一點啊?不然幾章後的初次我就改掉了,一直清水下去好了。呵呵。




第六十五章

  “。。。少主,阿,阿敏,你們,回,回來了。”童武瞪著他那雙小小的單眼皮眼睛,結巴的說。
  
  “少主,你們發生什麼事了?”童山抓著一尾魚從河裏爬上來,沒有一點吃驚的表情。
  
  “呵呵,沒事,我們晚上吃野綿羊肉了,等一下你們去找點野菌回來,燉來吃,肯定很美味。”我指了指身後的兩隻大野綿羊,興奮的說。
  
  “少主啊,你們真是太亂來了。還有,就是我們的營地裏沒有衣服了。”童山面無表情的說著讓我頭皮發麻的事實。
  
  “這。。。”我低下頭看著掛在身上的布條狀的東西,還用手指捏起一條來看了看,不但難看還很難聞,這都多少個月了,再不破爛的話就不叫衣服了。
  
  我嫉恨的盯著阿敏身上的衣服說:“阿敏,為什麼昨天的你的衣服能保持完整?為什麼今天的你的衣服還是比我的完整?”
  
  “寶寶那麼的興奮,都一個勁的往羊群裏沖,沒有光著身子回來就很不錯了。”阿敏在我的身上掃視了一遍,微眯著眼閃著邪光的說。
  
  “那怎麼只有兩隻羊帶回來啊?”童武問。
  
  “笨,當然是那些羊被少主弄得太血腥了,收不回來了唄!你不會看少主的衣服啊?”童山很懂似的點著頭對童武說。
  
  童山猜得太正確了,為了不讓阿敏受傷,我半瞼著眼睫遮掩著似滴血的紅瞳,又因為野綿羊撞了一下阿敏,我就殘虐將它們劃得亂七八糟,連自己的衣服都未能倖免。這兩隻完整的野綿羊都是阿敏眼明手快的從逃跑的那堆羊裏搶過來的呢。
  
  紅瞳消失時,我以為會看到阿敏害怕的眼神,站在一堆野綿羊屍塊中的我根本就不敢抬頭。然後,我的身體被他從後面溫柔的抱住了。
  
  “寶寶很厲害呢,都沒有受傷,真是太好了。”
  
  那麼溫柔的聲音,如清風一般吹進我害怕無助的心裏,瞬間把我從血腥冷凍的世界拉離而去。
  
  “阿敏見到我這麼殘暴瘋狂的樣子,不害怕嗎?”我輕輕的問。
  
  “呵呵,怎麼會害怕呢?你是我的寶寶呀!原來寶寶厲害到可以在野綿羊群裏穿梭自如呢。如果不是我手快,我們的晚餐就沒有羊肉吃了。呵呵。”阿敏用著輕鬆俐落的語氣說,轉過我的頭看著我的眼睛裏始終是平靜溫暖的,沒有一絲的害怕與隔絕。
  
  “阿敏謝謝你!”我擰過身,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那個,寶寶,你的身上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啊!快些回去了,這裏的血腥味可是會惹來許多的肉食腐食動物呢。難道寶寶還想要大戰一場嗎?”阿敏稍稍的將我推開他的懷抱,皺著鼻子故意笑著說道。
  
  “你說的這話我也對別人說過耶,呵呵。”我立正身子不好意思盯著自己的鞋尖看。
  
  “那是我們心有靈犀呀!”阿敏別有深意的說。
  
  “寶寶,你去洗洗,我這裏還有多一套衣服,沒關係吧。”阿敏從他的背包裏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塑膠袋,拉開繩節,一套草綠色的長袖衣服就現了出來。很適合在這種地方穿的,舒適、透氣、貼身、還有隱蔽的顏色,最重要的是它根本就不佔用多少空間。
  
  “不用光屁股就好,又怎麼會介意呢?謝謝了。”接過衣服就往河道上游走去,我可不想再被沖下瀑布了。
  
  “寶寶,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阿敏也拿著一套衣服追在我的身後,快步的跑上來拉住我的左手。
  
  “這麼一點的距離可不可以不要拉手啊?”我有些抓狂對著一臉悠閒的阿敏說。
  
  “嗯?寶寶,你有自製一點洗浴用品嗎?那些東西我可沒有帶呃。”阿敏答非所問。
  
  “昨天不是用過嗎?”
  
  “我還以為是特效療傷藥呢,因為今早起來我感覺身體上這幾個月的小傷小痛都好了一半耶。”阿敏非常認真說。
  
  “我就是用草藥製成的,去疲勞、疏筋活絡、止屑去痱等等。你對此有什麼異議嗎?”對於阿敏的話只要聽一半就好,否則就是自找的鬧心了。
  
  “沒有任何異議。只是,唉,如果再有一些清新安神,美白肌膚,去疤不留痕之類的功效就好了!”阿敏‘嘆惜’的說。
  
  聽得我的兩腮抽了抽,最後牙根太酸痛了才不抽了。
  
  “寶寶,你的小身板挻不錯的嘛。來,我幫你洗澡。”
  
  背後的男人根本不管我同不同意,邊說邊拿著毛巾欺近我,在我的身上上下其手。
  
  “寶寶的這個玉佩很漂亮呢,昨天天有些黑了,還沒有看仔細,原來是個翠玉佛像啊。這瓶東西又是怎麼回事啊?”阿敏的左手攬著我的腰,右手修長清瘦的手指在我的鎖骨處滑來滑去,垂著眼眸淡淡的說。
  
  “阿敏,你到底是看玉佩,還是吃我豆腐啊?”說完我強開他的手,飛快的潛進水中,撫著發熱的臉蹲在水底一動不動,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來了。
  
  我完了,我真的喜歡上一個男人了,還是一個比我大上好多的男人。怎麼就喜歡上了呢?明明是副看不清面容的野人樣,阿敏到底是哪里讓我看上眼了?嗯?對了,那雙讓我心疼的深遂黑眸;讓我心痛的他身上隱隱約約的悲傷和恨意;還沒有見面的就讓我心底柔軟的深情嗓音。
  
  我對阿敏居然是那該死的未見鍾情!
  
  怎麼辦呀?要是被六個爸爸知道了,我會很慘很慘的。腦子裏想的卻是鄧尼斯和艾爾塔的親吻鏡頭,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呃。
  
  我吐著嘴中的泡泡,將阿敏和我代入鄧尼斯與艾爾塔的角色。不行了,這河水都快被我蒸沸了。
  
  我甩頭將那些旖、旎畫面驅散,長髮如水草一樣在我的眼前漂浮,剛想撩開眼前的亂髮,就見到阿敏放大在我眼中的鬍鬚臉,嘴上一溫一軟,我的腦袋徹底漿糊了。
  
  明明自我感覺很高的我,穿上阿敏的衣服一看,又成矮冬瓜了,特別是和阿敏這根瘦竹竿站一起,居然矮了三十公分有多,真是太打擊人了,這不是收縮自如的叢林專用衣服嗎?
  
  我穿著袖子和褲腳都挽了幾道的衣服,撅著嘴往營地走,阿敏一臉滿足的笑意跟在我的後面三步遠,我邊走邊回頭瞪了他一眼,好想扯掉他臉上偷腥成功似的笑容,太刺眼了,我的背都感受到了。腳下踩到一個小石子一蹌,就要撲地上時,腰被阿敏攬住了。
  
  “真是不小心,這都能摔跤。寶寶是不是覺得我很帥,總是回頭看我,看的眼睛都直了?還是再來一次人工呼吸?寶寶的嘴唇真是好柔軟,甜甜的,讓我都不想放開。”阿敏在我的耳邊輕呼一口氣,還在耳珠上添了添,戲謔又色、情的說。
  
  三個鄧尼斯都抵不過他啊!我在心中感歎!臉皮厚得堪比蘭斯頓的犀牛皮了,我怎麼就喜歡上他了?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喜歡他,否則。。。我垂下眼眸,遮擋著劃過的瞳光。
  
  “少主,剛剛六主人發信號來船上了,叫你早點回去。”童山垂頭立在我的面前恭敬的說。
  
  “六爸爸是不是還說了什麼?”我沉聲問。這幾個月了,童山和童武已經放開很多,很少會這麼恭恭敬敬的樣子了。
  
  “。。。沒有!”
  
  “童武是不是也聽到了?說吧。”我在石塊上坐下來,看著面無表情的童武問。
  
  “好吧,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猜到一點。六爸爸恐嚇你們了吧。初初將你們要來,就是看你們呆頭呆腦的。即然你們跟著我了,就是我的人了。六爸爸的恐嚇與威脅都是紙老虎的,根本就不要怕。如果六爸爸威脅我啊,就當他在我的耳邊唱歌。”
  
  “少主!”童山和童武在我的跟前九十度欠腰,很是佩服的語氣。
  
  “原來以前的你們是看不起我這個少主啊?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我故意幽怨的說。
  
  “少主,我們去準備晚餐了。”童山說完拉著童武乾脆的轉身走人了。
  
  這是被六爸爸墓恐嚇的兩個人嗎?居然騙取我少得可憐的同情心?啊呐,好像我自己亂想的吧。那他們是咋回事啊?
  
  “哈哈哈,寶寶,你的樣子好搞笑哦。”阿敏從帳蓬裏拿著一條幹的毛巾出來,走到我的身邊坐下。
  
  “到底說什麼事了,寶寶的臉都皺成一個黑包子了。”他用幹毛巾輕輕的擦著我還滴水的濕發。
  
  “是家裏催我回去啦。明明是大爸爸叫我在蘭斯頓待上一年了,可是六爸爸又莫名的讓我提早回去。真是搞不懂他們。”我伏在阿敏的大腿上,眯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服務,鬱悶的說。
  
  “那你乾脆誰都不理,我們去Z國吧!”阿敏低著頭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
  
  “好啊!”我從他的腿上爬起來坐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我沒錢!”
  
  “寶寶,我養你!”阿敏挑著濃眉,狂肆堅定的說。
  
  




第六十六章

  “寶寶,和我去Z國了吧,我有錢的。”阿敏用溫柔誘、惑的聲音輕緩的說道。
  
  “突然想起我可是什麼證件都沒有哦,是個黑人。來蘭斯頓都是從各國偷渡過來的。”我再說。
  
  “寶寶和我走就好。能從國境上偷渡,那說明寶寶是很厲害的。”
  
  “少主,你是要和阿、阿敏私奔嗎?”童山端著兩杯水站在一邊聽了半晌後,突然來上一句讓我吐血的話。
  
  “你白癡嗎?怎麼盡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接杯子時差點將杯子掉地上了。
  
  “‘私奔’,真是形容的太對了。童山,你們的少主就是要和我私奔去Z國了,你有什麼意見?”阿敏捋著下巴上的濃密的長鬍子,酷酷的說。
  
  “呵呵,少主的事,我們遵從就好,怎麼會有意見呢?阿、阿敏的話不是讓我為難嗎?”童山低著頭垂手立在一旁,異常恭敬的說。
  
  “童山,你給我退下!不准偷笑!”我惱羞的說,在阿敏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少主,我們會支持你的。當初你不是也很支持鄧尼斯和艾爾塔?”童山皮笑肉不笑的說,卻是沒有一點退下的意思。
  
  “你真是笨蛋,阿敏多大了,我又才多大?他都可以做我的爸爸了。‘私奔’?奔你個頭啊?白癡!”我的心裏在打鼓,臉微微發熱的將眼光瞥向阿敏的方向。果然還是蘭斯頓的磁場太強,生存環境惡劣,連兩根木頭都能進化成會亂思考的小狐狸了。
  
  “呃?年齡相差是挻大的哦。”童山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說。“不過,少主,你不是說身高不是距離;性別不是問題;那年齡就更不是問題了?只要相愛,一切都不是問題!”
  
  “白癡,我啥時候說過這麼蠢的話!我是不是該割開你的腦袋看看啊?”
  
  “明明是很哲學的話嘛。我好像還沒有說全的樣子,嗯?整句是怎麼說的呢?忘了。”童山站一邊大聲的自言自語。
  
  “寶寶也覺得我的年齡太大,與你不相配嗎?寶寶剛剛都說喜歡我的,一轉眼就不認人了。”阿敏扭曲著一張臉,哀怨的說。
  
  “。。。我們後天出蘭斯頓去Z國吧。”我無力的說。
  
  “謝謝寶寶,我會對你好的。”阿敏也不管我粘他腰上的手了,抱著我的腰轉了幾個圈圈,又在我的臉上一陣猛親,塗得我臉上儘是他的口水。
  
  “笨蛋阿敏,別胡說八道,我只是去Z國應約,剛好和你同路罷了!”我在他的胸口處一拳捶過去,冷靜的說。這阿敏的話真是太容易讓人往歪處想了!其實是我的心喜悅得快要跳出胸膛了。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阿敏了然的對我笑著說,朝我眨了一下左眼。
  
  “少主,東西都裝好了,是不是可以開船了?”童武問。
  
  “食物和水都滿了?這些東西搬上船來做什麼啊?嫌船太大嗎?”我踢著甲板上一堆石塊說。
  
  “阿敏說那是紀念品,要帶回Z國的。”童武說。
  
  我收回想再踢上去的腳,轉身慢騰騰的走開了。
  
  “是吧,我就說少主不會說什麼的。”童山不知從哪里鑽出來,小聲對童武說。
  
  “少主不會是真的喜歡那個莫明其妙跑出來的阿敏吧?”童武問。
  
  “少主很開心!”童山說。“比和我們說話更放鬆。看著那個阿、阿敏對我們少主也挻好的,我們就跟著他們一起私奔吧。童武,好不好?”
  
  “。。。不會被六主人抓住嗎?”童武‘害怕’的問。
  
  “少主在前面擋著呢。”童山在童武的唇上親了一口,‘囂張’的說。
  
  我從門縫裏看著越抱越緊的兩個人,腦門上掛滿了問號。這兩個人又是啥時候擦出火花來的啊?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好多個月不被我發覺?現在還拿我來打掩護,真是長膽啦。
  
  還是我太遲鈍了?好像有點哦,可是對於阿敏我不是一下就那個,感覺到對他的喜歡了嗎?
  
  鄧尼斯和艾爾塔好像也是他們在小仙的話中無意間爆出來的。那麼童山和童武就是住一個帳蓬而日久生情了?怎麼不給我一雙慧眼呢?小仙和木真東是不是也有火花呀?不對,他們是兄弟。但是聽木真南的語氣,小仙好像不是他們的兄弟,那就是那倆個人也是很容易擦出火花?
  
  那我對阿敏是真喜歡嗎?還是只是心底對他的疼痛,所產生的以為是愛情的錯覺呢?可是那種臉紅心跳、羞澀怕見的感覺如書上描寫的一樣嘛。
  
  我肯定是喜歡阿敏的!那阿敏喜不喜歡我呢?我的初吻都被他拿走了,就算是無意的,但還是被他拿走了啊,居然還把舌頭伸進來給了我一個法式熱、吻,見鬼的人工呼吸!所以,他要是敢不喜歡我,我就要他好看!
  
  “寶寶,在看什麼呢?咦?還真沒有看出來耶,那倆個人。”鬼魅一樣從背後竄出來的阿敏,攬著我的腰身,也湊到門縫裏看,在我的耳邊輕說,驚得我從天馬行空的思海裏一下就回到了現實。
  
  “就是啊,原來阿敏也沒有看出來啊?我就說我怎麼可能遲鈍?”我也輕輕的說,壓根忘了阿敏只和他們認識三天。
  
  “寶寶不遲鈍--才怪呢。哈。唔。”我忙捂住阿敏的嘴,不讓他的大笑驚動外面忘情擁吻的兩個人。
  
  “你呆呀,這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們發現他們的奸、情了,那我怎麼整他們啊!”我勾起嘴角邪惡的說。
  
  “。。唔,放開我,我不笑就是了。”阿敏含糊不清的點著頭說。
  
  “寶寶,誰來開船?”阿敏用嘴呶了呶外面的兩個人,問。
  
  我瞥了他一眼,走向主控室。“這種小事,我都是自己動手做的。而且他們應該不會開船的。”
  
  “你無證駕駛!”阿敏跟在我的身後,看到我啟動輪船時,指著我吃驚的說。
  
  “你有證?”我鄙夷的看著他,他望窗外。
  
  “啊呀,少主,那個,現在走了嗎?”童山和紅著臉的童武跑了上來。
  
  “人和東西都到船上了,又沒啥熱鬧可看的。更何況,不是童武你叫我上來開船嗎?不然呀,天都黑了。”我打著舵讓船沖進河道,意有所指的說。
  
  這船不是很大,長十八米、寬六米,兩層半;船內有一大一小的臥室兩間、廚房、淋浴間、觀景座。
  
  除了那張讓我鬱悶的紙條,三爸爸野沒有在船上放多餘的東西,我還是故意的將船上的無線裝置給黑了,這樣,雪花就難找到我們了,但願吧,可是我們也不能聯絡外面了。
  
  這樣的話,好像真的和阿敏私奔了一樣,讓我的心居然生出緊張又刺激的期待感。
  
  “少主,我和童武正在檢查後面甲板上的‘紀念品’呢。看看放得穩不穩當,要是掉船下了,可就對不起阿、阿敏了。想不到船就突然開動了。”童山面色不變的說。要不是我親眼所見啊,就會被糊弄過去了。原來童山是根黑心木頭!
  
  我在心裏‘嘿嘿’笑了兩聲,也不說話,手上卻是熟練的轉著船舵。
  
  從瀑布下來的這段水道很險,遊輪被我掌得如同在暴風雨的海面上,搖晃起浮,驚心動魄。
  
  “寶寶是在開海盜船嗎?橫衝直撞的,就不怕這船給撞散了?”阿敏扶著一邊的把手青著一張臉說。
  
  “海盜船我坐過哦,他們開得挻穩的,當然是在不對戰的情況下了。”我回過頭對阿敏笑了一個,說道。
  
  “寶寶,拜託你,看著前面啊!”阿敏嚇得大叫起來。
  
  “放心,這種河道一下就開過去了。要不你去下麵的臥室裏看影碟吧,睡覺也行。到了蘭斯小鎮上,再叫你了。”
  
  “我怎麼可能放心!能睡得著才怪呢。要不我來開吧。我身上沒有帶證,但我會開船的。”
  
  阿敏說著醉漢似的走到我的身邊,兩手握上舵把。
  
  “是嗎?早說嘛,那好,船就交給你了。我將他們兩個拖下去了。滾來滾去怪礙事的。”我很乾脆的放手,穩穩的走上兩步一手一個抓住倒地上的童山和童武的衣領給弄進小臥室了。
  
  在大臥室裏美美的睡了一覺後,我才想起自己好笨哦,這麼軟的大床我為什麼早幾天不睡啊?還在山頂的帳蓬裏睡豹子皮。果然還是遲鈍!特別是碰上阿敏之後。
  
  “到哪里了?”我走上控制室,問著認真開船的阿敏。
  
  “快到蘭斯小鎮了。水路果然是快!”阿敏站得很正,手上撐著的舵幾乎不用怎麼動。
  
  “餓了,我去叫童山他們起來做飯了。”我伸著懶腰又走出了控制室。
  
  “對不起,少主,我們睡過頭了。”童武摸著光頭不好意思的說。
  
  “沒有關係,我能理解你們是第一次坐我開的船。好了,很餓了,去做飯吧。我去接阿敏的班好了,都好幾個小時了,他也該休息了。”我靠在小臥室的門邊,一副理解的表情說。
  
  “那個,少主,可不可以吃完飯再去接阿、阿敏的手啊?”童山腦門上掛著疑似汗滴的可疑物說道。
  
  “。。。好吧!”我考慮了一下才好心的應了他。
  
  “謝謝少主,我們很快會做好的。少主,想吃什麼呢?”童山討好的說。
  
  “囉嗦,餓死我了!我還是去控制室找點兒事來做分分心好了。”一陣旋風從我的身邊刮過。
  
  我坐在觀景室的布藝沙發上,看著玻璃牆外的樹木飛速的後退,岸邊飲水的動物被驚動,跳著逃開;鳥兒撲棱著翅膀從水面掠過;白色的浪花上有小魚躍起,還見到一條與我們相對開來的船隻,揮揮手很快的錯開了。


第六十七章

  “寶寶,我們為什麼要在蘭斯小鎮這裏停留三天啊?”阿敏坐在床上,蹙著眉問。
  
  “當然是為了等我的六爸爸啊。那個傢伙呀,如果我沒有照他的話回去,他肯定會舉著手術刀追在我的背後來威脅我。真是的,童山童武說得棱模兩可。也不知道六爸爸找回去到底是什麼事?”我假裝心有戚戚的說。
  
  “寶寶,你可不可以和我說說你家裏的事啊?”阿敏的眼眸閃過陰鬱的光芒,低聲問道。
  
  “好啊,不過等到我們去Z國的時候吧。我的家裏很好玩的。”我樂呵的說,裝作沒有感覺到他身上的冷峻陰狠氣息,反正又不是針對我發出來的。
  
  “要寶寶從小到大的,原原本本的講給我聽哦。”阿敏朝我攤開他的右手心。
  
  “沒問題。不過小時候的事被我忘光光了。”我右手拍了上去,然後右手抽不出來了。
  
  “。。。我要去鎮上的市場買點東西,阿敏你有現金嗎?”我漲紅著臉窘迫的說。
  
  “買什麼?一起去!我可是說過寶寶去哪我就跟到哪的。”阿敏握著我的右手稍一借力,就從大臥室的床上站了起來。
  
  “我想阿敏需要刮胡刀。”我盯著他臉上的鬍子,打趣說道。
  
  “寶寶不是說它很酷的嗎?嫌難看了?”
  
  “不是,是你親我的時候,它紮得我的臉又痛又癢的。”我揉著臉腮說。
  
  “是這樣嗎?”說著就捧起我的臉,朝我壓了過來。
  
  “唔。。嗯。。。”
  
  “嗯,你白癡嗎?聽不懂我的話?我是說‘臉’,不是說‘嘴’!”在我憋死前,他好心的放開了我可憐又紅腫的嘴唇,我喘著氣大罵。
  
  他在自己的嘴角添了添,勾起一抹邪笑,說:“啊呐,原來我理解錯了呀。寶寶應該說清楚的嘛。”
  
  “把錢掏出來!”我筆直的伸著左手放他的眼皮子底下,惡聲惡氣的說。
  
  “寶寶別生氣嘛,要不我讓你親回來?我還吃虧一點,讓你親兩次,怎麼樣?”阿敏說完,撅著嘴湊到我的嘴邊。
  
  “啊,我投降!你無賴!我鬥不過你。走著瞧。”我甩掉右手上的大手,竄出大臥室,邊跑邊說。
  
  “少主,發生什麼事了?”童山和童武披著衣服從二層的小臥室裏跳了出來,急問。
  
  “沒事!”我越過他們往甲板上走去,走了幾步,我停住,回頭說:“對了,你們倆個,等下給我出去買東西。現都兩點了,還睡午覺?給我去做點下午點心。我在甲板上吃。”
  
  “童山,少主是不是在遷怒我們呀?不然怎麼會想起要吃下午茶這種東西。”童武對著童山的耳朵響亮的說。
  
  “嗯,應該是在阿、阿敏那裏鬱悶著了吧。”童山分析著說。
  
  “你們倆個白癡,當我是死人嗎?當著我的面說壞話,不想活了?”我抽搐著眼角,狠狠的說。
  
  “少主,你還在呀?我們去做下午點心了。”童山拉著童武轉個身去廚房了,一會兒就聽到廚房傳來的剁刀聲。
  
  我氣悶的扒在欄杆上,看著河面上的倒影,藍天微漾、白雲悠悠、飛鳥急閃;然後水中魚兒悠游、水草柔軟、野鴨戲水。
  
  我得好好的反醒一下了,只是認識阿敏才幾天,我的脾氣就見漲,成了一個任性的小孩,怎麼也管不住自己想賴在他的懷裏狠狠的撒嬌的想法。
  
  冷靜淡定這些通通遠去,比起做隊長的一個多月的處事穩健、顧全大局、計畫周密,後幾個月的時間,我實在是太放縱了,因為不用考慮太多,只是對著那些沒有智慧的動物,覺得危險就揮刀砍了。現在我要回到人類的世界了,不能再如此肆意妄為了,不然的話,我可能還沒有出蘭斯頓的地界,就會被六爸爸抓回去玩手術刀了。即然放我出來了,不玩個夠本我才不要回去呢。來追我吧,六爸爸墓,就以Z國為界,看看是我到Z國之前被你抓回去,還是我到Z國好好的玩樂了。
  
  還讓我要反醒的就是,我對阿敏的言語和動作為什麼不能拒絕?!就算是照書本描寫也好,自己與別人相處的經驗也好,想破了我的腦袋也沒有想出,我為什麼不能拒絕阿敏?而唯一想到的一丁點理由也就是與我的記憶有關了!他是我的誰?兄弟?相差太遠;父子?嗯,大大的可能,不然也不會叫我寶寶了。可是我已經有了六個爸爸,難道阿敏是我的第七個爸爸?
  
  “寶寶,想什麼呢?這麼奇怪的表情。”阿敏走到我的身邊,挨著我也扒到欄杆上,靜靜的望著水中的小魚。
  
  “想一點點的事情,想得差不多了。”我轉過頭對著他露出一個明淨的笑容。
  
  “是嗎?想通就好。寶寶就該是這麼明媚燦爛的笑著。”阿敏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我額前的頭髮,溫柔的說。
  
  “阿敏?”
  
  “嗯,怎麼啦?”
  
  “。。。我真的是你的寶寶嗎?真是太奇怪了,我居然很相信。我們不是才認識幾天嗎?而且。”我不知道想要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去說。
  
  “寶寶永遠都不要懷疑我和你自己!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即幸福又悲傷的故事,等我帶寶寶去到一個地方的時候,我就會告訴寶寶的。”阿敏輕輕的將我的頭壓在他的肩膀上,溫潤如玉的聲音,悠遠寧靜的語調。
  
  “咳咳,少,少主,打擾了。點心做好了。”童武雙手端著一籠冒著熱氣的小籠包子,呆呆的說。
  
  溫馨安靜的氣氛一下被打散了。阿敏瞪著童武一眼,嚇得後者心虛的低下頭。
  
  “童山呢?一起坐下來吃吧。”我拉著阿敏的手走到甲板上的圓桌邊坐下,對彎腰放下蒸籠的童武說。
  
  “童山還在廚房做點心。他說怕少主餓了,叫我先送一點上來。”
  
  “你們哪里來的麵粉?”我咬了一口小籠包,好奇的問。
  
  “阿敏昨天買回來的啊。少主不知道?他告訴我們少主喜歡吃小籠包子呢。”童武驚訝的說。
  
  我搖搖頭,眯著眼睛吞下剩下的半個包子,問:“阿敏,你怎麼知道我愛吃小籠包子啊?我沒有告訴別人呀。”
  
  “秘密!”阿敏夾起一個小包子塞進我的嘴裏。
  
  “呼,好燙。看我的。”我也夾起一個小包子塞阿敏的嘴裏,讓他也體會一下舌頭被瞬間燙麻的感受。
  
  “這些東西有用嗎?你的六爸爸為什麼要追你啊?”阿敏看著童山和童武提著的各種東西,不解的問。
  
  “應該有用吧,呵呵。至於我的六爸爸來追我,當然是抓回我這個翹家的小孩啊。”我一邊解悉一邊看著街道兩邊的小店,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買下來的。原來阿敏超有錢的啊,背包裏居然藏了好幾張黑金色的貴賓卡,這些金卡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能使用,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啊。
  
  “嗯,說得對,翹家的小孩就是該抓回去的。如果可能的話還要打一頓屁股,不過,也只可以想想了。”阿敏中指揉著眉心,邪肆的說。
  
  “阿敏你說的什麼話嘛。我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我要是被抓回去了,誰和你去Z國了。”我白了他一眼,不忿的說。
  
  “呵呵,聽寶寶的。”
  
  “寶寶,真的要將這船漆黑掛上這可笑的旗幟?”阿敏舉著手上一塊描著血色骷髏的白色布塊,抽搐著嘴角問第三遍。
  
  “做就是了,我老早就想試試這樣子做了,不過家裏的那些人不准。好不容易上送來一艘船,成了我的,當然是隨我的喜好了。好了,快點趕工了,我能感覺到我的那個六爸爸出門了。”我邊說邊用力的拿頭巾將頭發包了起來,提起腳邊的黑色油漆和刷子爬到船舷上開工了。
  
  “到底是誰將我的寶寶養成這種古怪的癖好的。我饒不了他。”緊握著手中的旗子,恨恨的說。
  
  “阿敏,還站著嘀嘀咕咕的幹什麼呀?旗子是等船油好後才掛的。好看也不用一直看吧!”我都油一半的船了,阿敏還拿著那面旗子在發呆。
  
  “船身整體是黑色的,船舷下方勾著銀色的藤蔓,豔紅盛開的無名花,真是藝術的傑作!可是寶寶,船桅上的那個東西可不可以不要掛啊?人家有點睛之筆,我看寶寶是敗筆之作。你掛著那面可笑的旗子,不是等於告訴你的六爸爸你在這裏嗎?”
  
  “阿敏前面說了這麼多的好話就是為了讓我換掉那面旗子嗎?呵呵,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一路上太平靜,那多不好玩啊。我就是要氣氣我的六爸爸。我想通了,不再逃避了,我要光明正大的和阿敏去Z國!”
  
  “原來寶寶是這麼想和我在一起啊!我真是太感動了,寶寶,我愛你!”阿敏誇張抱住我在我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發現口口病毒,請各位親動動手指將它們揪出來吧,我會及時去修理的。




第六十八章

  “還好將船停靠得遠一點,不然都要來圍觀了。”阿敏慶倖的說。
  
  “啊呀,忘了起名了。阿敏,你說這船叫什麼名字好?”我抓下了頭上的頭巾,皺眉問。
  
  “寶寶自己起吧。不是說這船是你的了嗎?”
  
  “‘仙敏號’!?”我的腦海突然閃到這三個字,然後我脫口而出。
  
  “。。。寶寶,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名字?”阿敏深遂的黑眸快速的劃過一道流光,吃驚的問。
  
  “我也不知道,一下就說出來了。是不是不好聽?要不改叫,‘黑船’、‘水寶’、‘我是船’、‘比魚快’?”我歪著頭,數著手指頭一個一個的說。
  
  “‘仙敏號’很好聽,寶寶就不用再起名了。呵呵。”阿敏的大手在我的頭上揉搓著,扯著嘴角無奈的微笑著說。
  
  “我可是還有好多的名字沒有說出來呢?阿敏真的不用拿它們來參考一下嗎?”我朝他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說。
  
  “不用了。寶寶還不去船身上寫下船名嗎?”阿敏將我轉了個身,推著我的背往船上走。
  
  “阿敏幫我寫,我去叫童山和童武回來。”我將手中的頭巾扔給阿敏,往蘭斯小鎮上跑去了。
  
  “少主,你怎麼來了?我們這裏很快就好的。”正坐在小鎮上唯一一間的裁縫鋪子裏等著的童山和童武,見到我從門口走進去時,忙起身問。
  
  我陪著坐了一刻鐘左右,裁縫大媽掀開布簾子,終於從室內抱著幾套衣物和與它們搭配的飾物走了出來,笑呵呵的說:“真是謝謝你們的惠顧,包括人工費、加班費、布匹費、加工費、水電費,一共是一千七百八十三點四美元!請用現金付款!”
  
  “水電費是咋算的啊?”我好奇的問。
  
  “你管我怎麼算的,請付賬!”裁縫大媽收起笑呵呵的面容,板著臉將她粗糙的大手伸到我的面前。
  
  “好好好,我不管你怎麼算的了。用卡行不。”我優雅的笑著說。
  
  “我這只收現金,這位小哥聽不懂嗎?”裁縫大媽把手中的衣服一放,叉著腰,仰著頭斜視著我,大嗓門的說。
  
  “是嗎?童山童武,我們走。前天那個大伯都說可以用卡付賬的,所以才來這裏做衣服,早知道我買現成的不就好了。”我的左腳剛踏出門檻,右腳還沒來得及抬起,肩膀就被裁縫大媽拉住了。
  
  “。。。呃?等等,這位小哥,我這不是和你們開玩笑嗎?呵呵。”她將我好生的拉進室內,壓坐在一張看不出顏色的單人沙發上,諂媚笑著說:“我這不是不知道是我家那位老傢伙說好的嘛。我們這當然是可以用卡的,隨便什麼卡都行。呵呵。來,小哥,請喝水。”
  
  “寶寶,你怎麼做件衣服都能搞出事來啊?”阿敏跟著童山走了進來,好笑的在我的頭頂摸了摸說道。
  
  “這個大姐,我這裏有現金,看看數目對不對。衣服我們拿走了。”阿敏將十幾張美元放進裁縫大媽的手中,後者眉開眼笑。阿敏用眼神示意童山和童武拿起衣服趕快走人。
  
  回到仙敏號,看著攤開放在床上的定制衣服,我勾起嘴角笑了笑。
  
  衣料雖然是普普通通的,可是經過我的設計,絕對是變成時裝了。想不到那個小店的裁縫大媽有不錯的手藝呃,真的做出了我想要的款式,難怪接活的大伯敢誇海口了。三套男裝,一套女裝,都是簡單的款式。
  
  “這就是寶寶定制的衣服了?”阿敏將仙敏號設定成自動航行,走進大臥室看到床上的衣服問。
  
  “是呀,一周後就要穿上它們了。”我笑著篤定的說。
  
  “哦,寶寶這麼肯定?”
  
  我對阿敏動不動就抱上來已經免疫了,還放鬆的靠在他的懷裏。
  
  “寶寶,真的要丟下仙敏號?還有童山和童武他們倆個嗎?”阿敏看著我寫下的紙條,在我的耳邊輕輕的問。
  
  “囉嗦!把你的該帶在身上的東西帶著,特別是那些黑金卡,我可不想和你走到一半的路就沒錢了,坐等著被後面追來的六爸爸逮回去了。明白嗎?”我邊壓低聲音說話,一邊忙著手上將要帶著的東西打包。
  
  在某個港口停下補給時,我列了一張長長的購物清單,把童山童武打發去港口買東西了。我只背著我的小包,再拉著單肩背包的阿敏大大方方的走下停角落的仙敏號。
  
  “這裏去機場遠不遠?”我問拉著我走路的阿敏。
  
  “坐車過去四五十分鐘吧。寶寶,看路,小心腳下啊。”
  
  這是個小中型的港口城市,叫烏巴。
  
  潮濕的街道上儘是魚腥味,各種冰凍車在裝貨卸貨;有戴著安全帽,拿著小紅旗子的工作人員在指揮著被吊起的集裝箱,一副忙碌繁榮的港口風景。
  
  只是走了十幾分鐘,拐了個彎,就是另一個乾爽潔淨的都市景象。這裏沒有魚腥味,沒有流著大汗的黝黑工人;它只有淡淡的海風,高大喬木的蔭涼,時髦的漂亮女朗,和穿著整齊的都市人。其實每個城市都是這個樣子的,一半是骯髒的勞力工作者的棲息地,另一半是某些人的頹廢荒唐的迷幻世界。
  
  “都是你這個樣子,這都第四輛車沒有停下了。看到我們招手,還更快的開過去。”我氣惱的扯了扯阿敏下巴上的鬍子,咬牙切齒的說:“就說讓我用匕首刮了它。我可告訴你,如果今天沒有坐上去Z國的飛機,你代替我被我的六爸爸抓走吧!”
  
  “寶寶這麼輕鬆的樣子,說明你的六爸爸還遠著呢?而且還有童山童武倆隻替死鬼在後頭呢。至於我這個鬍子嘛,它都陪了我好幾個月了,真有點兒捨不得呢。”
  
  “你給我退開一點,我自己去打車了。一副野人樣,還裝酷!真是的,那些女人是怎麼回事呀,沒有睡醒嗎?儘是盯著你看。”我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很不屑的看著阿敏和他的背景色等車的男女們輕聲說道。
  
  “不要,寶寶不要離開我!”阿敏緊緊的握住我的左手不放,皺著眉害怕的說。
  
  “。。。你,你白癡嗎?我哪里說離開你了。”我垂著頭壓低聲音罵道。此時才發覺我的左手一直被阿敏握著,我就說那些人為什麼總是有意無意的看過來,原來除了阿敏很酷之外,還有我們倆個相牽的手啊。
  
  “你說要自己去打車。”阿敏指出。
  
  “阿敏,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好吧,看到嗎?對面一百米處有間酒店,我們去換一下衣服,然後叫酒店幫我們叫車了。本來我是想在機場換的,誰讓那些司機都膽小呢?”
  
  “寶寶,那不是空車。”
  
  “歡迎光臨烏巴大酒店!”門童拉開黑金色門把的大玻璃門。
  
  “咦,我還以為我們倆個人會被拒之門外呢。因為我們可是衣冠不整,不是嗎?”我悄悄的說。
  
  “寶寶,我們哪里衣冠不整了,不就是頭髮長點,鬍子也長點嗎。如果因為這樣就將客人拒之門外,那它也就不能成為烏巴最大的酒店了。”阿敏邊說邊拉著我走到了櫃檯前。
  
  “你怎麼知道他是烏巴最大的酒店?你來過?”我右手撐著櫃檯,奇怪的問。
  
  “歡迎光臨烏巴大酒店,我們將竭誠為您們服務!”兩個高挑美麗的服務人員笑得甜美的點頭說著標準的英語。
  
  “不是來過,是因為我是這個酒店的股東之一。”說著從口袋裏掏出錢包,就想挑出某張卡出來時,我一把搶過整個錢包。
  
  “你好,我們是進來借用一下洗手間的,請問怎麼走?”我不理會阿敏無奈的表情,也不理會因我的問話而呆愣的兩個櫃檯服務員。
  
  “。。。你們這邊直走,第一個拐彎處左拐彎就是了。”其中一個反應過來,打著手勢為我們指路。
  
  “真是謝謝妳了。”我對她們笑笑,拉著阿敏趕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換衣服,十分鐘後走人。”
  
  一進到洗手間,看到沒有別人了,我將洗手間的門從裏面反鎖了。扯下他右肩上的背包掏出一套男裝丟給他,而我自己掏出那套女裝。
  
  我們幾下就換好了衣服。現在是夏末,還是很熱的。我穿的是一件淺黃色的泡泡袖圓頭翻領的束腰襯衫,裏面還穿了一件少女背心,下面是一條墨綠色的百褶短裙,再用一朵金色的波斯菊髮夾將捲髮別在左耳後。我雖是男孩,因為年紀不大,喉結未現,腿上還沒有長出粗黑的汗毛,一身均勻的古銅色的肌膚比女生還滑嫩。要是用特製的藥粉洗去全身的易容膏,我這身的打扮就完美了。不過,作為男人的我居然有身比嬰兒還滑嫩白晳的肌膚,真是太丟人了,不現也罷。
  
  我的少女裝,而阿敏穿的就是那種成功商人的休閒裝了,稍稍有點兒嚴謹。因為他要扮作是我的父親。
  
  “寶寶,你好漂亮。比以前更美!”阿敏一邊對著鏡子理了理脖子處的衣領,一邊兩眼發光看著鏡子中的我,輕柔的說。
  
  “阿敏,過來,我幫你刮了鬍子,順帶給你削個酷帥的髮型。”我充耳不聞,從右腿外側摸出匕首在手中轉了幾個花樣,邪惡的說。
  
  “寶寶,你怎麼就和我的鬍子過意不去呢?”阿敏無奈的從鏡子前轉個身,後腰靠著洗手台的邊沿。
  
  我高舉著匕首,一手撐著洗手台,欺身壓上他的胸膛,拿著匕首在他的臉上比劃來比劃去,就是不下刀。其實是我的心裏正在猶豫著,我感覺他鬍子下的面容絕對會給我一個很大的衝擊,如果我在這裏出了‘意外’,那我就真會被身後追過來的六爸爸逮著了。
  
  “怎麼?寶寶又不刮了?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將我右手上的匕首輕輕的拿下放到洗手臺上,一手攬腰一手捧頭,他低下臉,狠狠的輾上我的嘴唇。
  
  




第六十九章

  “呃?”我不刮你鬍子,你不客氣什麼呀?我不解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阿敏低下頭來,不客氣的輾上了我的嘴唇。我瞪圓著雙眼,心裏挑著最大難聽的字眼罵著。
  
  “寶寶,你分神!那我得加油了。”他在我的鎖骨處輕輕的啄了一口,低沉的輕笑出聲。
  
  哼!得寸進尺的阿敏,以後走著瞧。
  
  我捂住他在我的脖子處作亂的嘴巴,面色平靜的說:“時間到,我們該走了。這次就放過你的鬍子。從走出這個門開始,你就是我鳳的‘父親’了。”
  
  “不要,我不要做寶寶的‘父親’!”阿敏提起地上的包,聽到我的話後賴著不動了。
  
  “你哪里不像是我的‘父親’?”我鄙夷將他的全身一掃,特別是頭部。
  
  “哪里都不像!”他的眼裏是濃濃的邪光。
  
  “那就叔叔?!”我打著商量的語氣。
  
  “不要!”用力的拒絕。
  
  “舅舅?”我狠盯著他的眼睛。
  
  “。。。不——要!”
  
  “那就管家,雖然不大像,但是年紀擺在那裏,我就勉強接受吧。”我對著鏡子將被他弄亂的衣領理好,微笑著說。
  
  阿敏抽搐著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湊到我的耳邊說:“寶寶,我要做你親愛的男朋友!”
  
  “咳咳咳,男,男朋友?”我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不要!”這回輪到我反對了。
  
  “寶寶的男朋友,多好聽的稱號啊。”阿敏得意的在他滿是鬍鬚的下巴上摸著。
  
  “寶寶的戀人?”他打著商量的語氣問。
  
  “不要,還不是一個意思。”我的眼角抽了。
  
  “寶寶的愛人?”
  
  “寶寶,不對,是鳳的親人!”我的額頭掛滿了具現化的黑線,差點就跟著他的步調走了。
  
  “戀人或者愛人,寶寶自己挑一個吧。”阿敏突然撩起我的短裙,摸上我的大腿;抽出我綁腿上的匕首。
  
  我牙齒緊咬著,頭頂冒出一層的憤怒十字架。
  
  “好吧,只要你不怕被人說是拐騙未成年‘少女’。”我又一次投降讓步了。
  
  “看我的,寶寶,等我一分鐘。”阿敏拿起匕首貼上臉頰,手起刀落。
  
  一張清瘦俊美的臉龐出現在了鏡子中。我晃神著退後兩步,靠到門上,腦子裏如快速播放著一部電影,各種模糊不清的畫面瞬間即逝,彈指之間整部紛亂的電影在腦海裏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卻驚出了一身的大汗,心臟即時絞痛起來。
  
  該死的,我就知道阿敏的真實面容會給我衝擊。想不到短短幾天就來了第二次的心痛,真是痛死我了。我好想撲上去將他的那張熟悉的俊臉給揍上幾拳,不是讓我心痛,而是覺得他欠我的,至於他欠了我什麼,那就得等我想起自己的記憶才能給個理由了。
  
  “寶寶,你的心臟病發作了?”阿敏迅速跑過來接住我下滑的身體,焦急的問,手卻輕輕的擦去我額頭冒出來的汗水。
  
  “。。。你才有心臟病呢。呵呵。我是看你太俊了,心跳得快了一點的嘛。我,我同意你做我的愛人了。”我有氣沒力的淡笑著說,將自己徹底的賣給阿敏了,只是頭腦發昏全身無力的我還沒有自覺罷。
  
  “寶寶不是有藥吃嗎?這個?”他從我的胸口掏出那個小手指大小的玻璃瓶,手顫的倒出一粒藥丸就往我的嘴裏塞。
  
  “這是專治我感冒用的,可不是治心痛,別亂給我吃,笨蛋!”我抿著嘴躲過他喂上來的藥丸,趁著一瞬的時間我忙開口說道。
  
  “咦?寶寶,這是什麼呀?”他捏著一個指甲片樣的折紙問我。
  
  “哦,是我一個朋友的位址和電話,我去Z國就是為了應他的約了。”我在胸口處拍打了兩下,嗯,不痛了。
  
  他將紙片和藥丸再收回瓶內,小心的放進我的胸前。
  
  “有人敲門了,快點,扶我起來。”我就著他伸過手,站了起來,阿敏將匕首放回我大腿上的皮套,再幫我順了順裙子,才打開了洗手間反鎖的門把。
  
  門口站著一個還舉手敲門姿勢的男客人,臉紅的看著我,呆愣的問:“這裏是男洗手間吧?”
  
  “男洗手間在隔壁!”我微笑著輕點頭道。
  
  “啊?不好意思,我搞錯了。謝謝你。”男客人轉去隔壁了。
  
  我的拉著還發愣偷笑的阿敏快速的跑人,剛拐過彎,我就挽著阿敏的右臂慢慢的從大堂內走向大門,女洗手間內響徹整個酒店的驚叫聲被關在了門內。
  
  門童驚豔的看著我們倆個,見我們要招車,自發有禮的幫我們迅速叫了一輛酒店前等客的計程車過來。
  
  “謝謝你了,做得不錯。”阿敏拿出兩張美元放進門童的手心,後者高興謙卑的收起,欠腰說道:“請慢走!”
  
  當阿敏掏出他的金卡遞出去時,我們被迎進了貴賓室,直到坐上了去M國的航班,我都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當時的事情是這樣子的——
  
  “尊貴的先生和小姐,請喝茶!”美麗的貴賓室接待員半蹲在我們的面前,熟練的煮著中國茶,描著青花的細瓷茶杯斟著八分滿的碧綠茶水,被小心的遞到我們的前面。
  
  “寶寶,喝喝,雖然不是在中國,但是她的沏茶手勢不錯,應該不會浪費這上好的碧螺春。”阿敏端起輕抿一口,點點頭說道。
  
  “還好。”我一口灌下。
  
  “真是牛嚼牡丹!”阿敏揶揄的笑道。
  
  “對我來說,能解喝就好,好不好喝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撇著嘴說。“請再來一杯!”
  
  阿敏無奈的搖了搖著,自己慢慢的品著。
  
  “尊貴的木先生,您的安排我們已經做好,請問是不是現在登機?”機場的四個像高層的男人,恭敬的立在一旁,謙遜的笑著說話。
  
  “寶寶說呢?”阿敏卻轉過頭來問我。
  
  “你不是照我說的安排的三架私人飛機?”我問阿敏。
  
  “寶寶交待的話,我怎麼敢不聽。”完美的笑著說道。
  
  “嗯,拉巴特,應該是這麼拼吧。去M國的最快航班什麼時候起飛?”我看著剛才說話的,有些微禿頂男人胸口的名牌問道。
  
  “是的,這位美麗的小姑娘。真是太失禮了,居然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拉巴特,是機場的安全主管;這位叫蓋亞德,機場調度員;這位叫加納爾珠,非常優秀的機司。木小姐,去最快去M國的航班是三十分鐘後起飛。”五十歲左右的拉巴特微笑著說出各人的名字和職稱。
  
  “那好,我們坐去M國的那個航班,另三架安排好的飛機,一架飛去F國,一架去往D國,最後一架飛往Z國,二十分鐘後全部起飛,懂了嗎?”我看著拉巴特嚴肅的說。
  
  “真是虎父無犬女啊!”拉巴特走出貴賓室前突然對著從容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阿敏來了一句。
  
  ‘噗’阿敏的嘴巴就像噴泉一樣,一陣輕霧揚起。如果不是他反應快,一口碧綠的茶水可能全部噴到半蹲著煮茶的接待員身上了。
  
  “哈哈哈。。。”我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斷斷續續的對阿敏說:“阿,阿敏,我就說吧,你,你就是,就是我的父親,哈哈哈,還不信?你看,別人,都說了。哈哈。。太好笑了。”
  
  “呃,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拉巴特倒是反應快速,陪著笑臉站一旁呆呆的問。
  
  “沒有,你沒有說錯。哈哈哈。”看著阿敏吃憋抽搐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啊!這個拉巴特挻可愛的嘛。
  
  “那個,拉巴特先生,他不是我的‘犬女’,是我的‘愛人’。”阿敏咬牙切齒的扯動嘴角說道。
  
  “啊呵呵,真是沒有看出來耶,失禮失禮了。請木先生不要見怪!”拉巴特打著呵呵裝糊塗。“那這個新聞可是我第一個知道耶。”
  
  “什麼新聞?”我用手順著胸口,深呼一口氣後,不解的問。
  
  “全球最完美的單身男人之一木氏總裁,居然找了一個小女孩□人,是不是很有新聞的價值啊?”拉巴特閃著星星眼說道。
  
  “木氏總裁?真的嗎?請給我簽個名。”接待員小姐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個簽名板,也是閃著星星眼,紅著一張小臉興奮的說。
  
  “最完美?木氏總裁?沒有聽說過呃。阿敏,你這麼出名嗎?”我將阿敏全身掃視了幾遍,挑眉忍俊不禁的問。
  
  “寶寶,你怎麼能站在一邊看熱鬧都不過來幫我呢?”阿敏擦擦嘴唇,裝委屈的對我說道。
  
  “什麼看熱鬧?我是很有先見之明的,都說扮作是父女的,你偏要扮□人。活該被人懷疑了。”我鄙夷的看著阿敏。
  
  “可是我們除了還沒有見家人,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啊?”
  
  阿敏的話一出,室內掉根針都能聽得見了。
  
  “你這個白癡,笨蛋!幹嘛來句英文,你絕對是故意的。看我不揍飛你!”
  
  狗急了還會跳牆,我被氣急了如不把那個惹火我的肇事者狂扁一頓,我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就算那個人是讓我不忍拒絕的阿敏也是一樣。
  
  




第七十章

  “寶寶,你下手真重!眼圈都黑了。”阿敏戴著墨鏡,側身湊到我的眼前,委屈的說。
  
  “我應該將兩隻眼睛都揍黑!”我頭一撇,不看他。
  
  “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呀。該親的親了,該抱的抱了,該摸的摸了,還睡同一張床了。我哪里說的不對?”
  
  “阿敏,我警告你,趁我現在的心情稍微的舒坦著,趕快給我收聲!不然,我把你丟出機艙。”我將頭頂的眼罩拉下來遮住光線,很溫柔的說道。
  
  “寶寶,你想睡了嗎?我抱著你睡吧。”
  
  “噓,安靜!”我終於找到可以抑制阿敏的瘋話的辦法了,就是不要理他。
  
   臉上似有東西在輕輕的爬著,微癢;身底下的椅子彈性十足,清新溫暖,讓我沉溺其中,不願醒來。
  
  “阿敏,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的睡上一覺嗎?”我忽的張開眼睛,看著離我只有三公分的俊臉,怒吼著。
  
  “噓,安靜!寶寶,別吵到別人了。”阿敏用食指抵著我的唇,柔聲說道。
  
  我心裏的小人兒在抓狂,猛轉著圈圈。
  
  “這個頭等艙只坐了我們倆個人吧。你騙鬼啊!”也不知道怎麼就跑他的懷裏去了,我鬱悶的爬了起來。
  
  “寶寶,你去哪里?”阿敏扯住我的手急問。
  
  “。。。去上廁所。”睡覺前想到的辦法根本就不管用啊。我欲哭無淚!
  
  “我也去!”他掀開身上的薄毛毯,起身站到我的身後。
  
  “有必要跟得那麼緊嗎?這是飛機上呢。”我抽搐著嘴角說道。
  
  “當然,就算是在飛機上,寶寶也是很容易不見的,因為有太多的人覬覦我的寶寶了。不看緊點怎麼行呢。”阿敏拉起我的左手,凜冽又邪肆的說。
  
  “隨便你了。不過不用牽手吧,通道那麼狹窄,牽著手很不好走路耶。”我甩了甩左手上的牛皮糖,無奈的暗歎了一聲。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阿敏這麼沒有安全感呢?是我嗎?我好像沒有做過什麼事吧?更何況才認識半個月。要沒有安全感的應該是我才對呀,因為到現在我還沒有問阿敏是誰呢,那我不成了木真南口中那些為愛癡狂的笨媽媽和笨女人了?打死我都不要,等一下就問阿敏去!
  
  我居然暈機了,在我打算給阿敏來個堂審時,吐了阿敏一身,然後我想到的事情是,幸虧多做了一套備用的衣服,不然阿敏就沒有衣服穿了。有時候我真是想敲敲自己的腦袋,它怎麼會總是想一些奇怪的事情呢?我記得小時候不是說長大了要當廚師的嗎?難不成因這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改當作家了?看,又來了,我這只會吃的食客怎麼可能當廚師嘛。我敲了敲自己的頭。
  
  “寶寶,幹嘛敲自己的頭,很不舒服嗎?來,喝點水漱漱口。”阿敏拉下我敲頭的手,小心的喂我喝水,又拿起旁邊放著的塑膠袋子讓我吐進去。
  
  “謝謝你,阿敏。”我虛弱的說。暈機好辛苦啊!
  
  “寶寶,永遠都不要和我說謝謝,為了寶寶我一切都心甘情願!”阿敏凝視我的眼睛,深情的說道。
  
  “。。。哈哈哈,阿敏你好像情聖哦,居然隨口就能說出情話來。咳咳。。。”真是的,我都暈機暈得那麼無力了,阿敏還逗我笑。
  
  “唉,怎麼還是這麼遲鈍、不懂風情呢?一點兒都沒有變。”阿敏喃喃自語。
  
  “寶寶,嗆著了吧。誰叫你笑話一個認真告白的男人啊!”阿敏幸災樂禍的說,大手輕拍著我的背。
  
  “可是阿敏認真的樣子真的好好笑啊。而且阿敏是在告白嗎?我可是感覺不到的哦。”我無力的軟倒在椅子上。
  
  “好吧。寶寶,要不要吃點東西呢?”
  
  “不要,我現在不要,我想再睡一下,叫空姐們不要過來打擾哦。”我盯著阿敏的臉說,“誰叫阿敏是個美男,空姐們總是有事沒事的就過來問話。要不,阿敏就將你的電話號碼給了她們吧,來一場藍天之戀也是不錯的,比起我這個沒有發育完全的‘小豆芽菜’好多了,她們在外面竊語時就是這麼形容我的吧。是不是呀?阿敏。”
  
  “寶寶暈機不是想睡嗎?我看精神好得很啦。不如我們做點兒別的事情吧。”
  
  “沒那。。。唔。。。”
  
  “好了,睡吧!”阿敏的大拇指拭去我嘴角牽出的銀絲,勾著狐狸似的笑容,體貼為我蓋上薄毛毯,輕柔的說。
  
  我的心中多一個被紮的小草人了,那個草人的身體上用鮮血寫著‘阿敏’兩個字!
  
  “寶寶,醒醒,到了,快起來。”
  
  哪兒來的一隻大蚊子呀,在耳邊嗡嗡嗡的吵死人了,迷迷糊糊中揮出一拳,很好,終於清靜了。
  
  “咦?阿敏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趁我睡覺期間去調戲空姐時被揍的啊?應該不會呀,她們不知多想和你說話呢。”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對熊貓眼瞪著我,不吃驚是假的。
  
  “寶寶,這回真的兩隻眼睛都黑了。你得賠我的損失!”阿敏指著自己的另一隻眼睛讓我看,撇著嘴控訴著我無意中犯下的罪行。
  
  “關我什麼事?”我握了握右手,皺著眉奇怪的問:“阿敏,為什麼我的右手有點兒酸痛呀?是不是你又握著它睡覺了?”
  
  “寶寶,你怎麼能無視我。”阿敏雙手捧著我的頭,將臉轉正對著他。
  
  “哦,美麗的空姐在門口看著我們呢。”我用力將頭轉向頭等艙的門口:“她說到了甘迺迪機場了,請我們下飛機。”
  
  “寶寶,我不要你重複她說的話,因為她站那裏等了半個小時了。好吧,就先放過你,寶寶打傷我眼睛的代價我等一下來收。”阿敏終是無奈的放開了我,呵呵,終於扳回一局。
  
  阿敏帶著我從貴賓通道快速走到外面。
  
  “寶寶,要在紐約玩幾天嗎?”阿敏揚手招來一輛計程車,在我們都坐定後,看著我的眼睛問。
  
  “如果有時間的話,玩兩天也好啊!希望六爸爸慢點找到我們了,不然的話。”阿敏的黑眸中我的眼瞳紅芒一現而過。
  
  “寶寶,為什麼我感覺你的眼睛有紅色閃過,是不是我看錯了,還是帶隱形眼鏡了?”阿敏湊近仔細看著我的眼睛,疑惑的問。
  
  “上次殺野綿羊時,阿敏沒有看到我的眼睛嗎?呵呵,我激動異常的時候會有點發紅的。”我無所謂的說。
  
  “是嗎?肯定很好看!唉,上次光顧著看你的身手和抓整羊去了,都沒有注意寶寶的眼睛呢,當時還以為是鮮血濺出來給我的錯覺呢。好可惜。”
  
  真是異于常人的想法呀,只要阿敏不害怕就好。如果阿敏因為我的紅瞳有一絲的害怕表情,我的心肯定會很痛的。
  
  “這位俊美的先生和美麗的小姑娘,我不是故意要打斷你們的談話的,請問可以說出你們將要去到的位址嗎?後面有人在按喇叭催了。”司機大叔一副很無心的樣子,裂嘴笑著對我們說。
  
  “希爾頓!”阿敏瞪了司機大叔一眼,簡潔有力的說。
  
  去到希爾頓酒店的時候,一路而來的炫麗夜景拉動著紐約市最是精彩迷亂的夜生活,而我卻餓得想睡。
  
  富麗堂皇的希爾頓大堂裏燈火輝煌,穿著筆挺制服的大堂經理優雅的迎了上來。
  
  我們只是住進了普通的客房,叫了客房服務後,吃完晚餐就早早洗澡上床睡覺了。
  
  “寶寶,早上好。”阿敏在我的額著來了一個早安吻。
  
  “早安,阿敏!”我在他的額頭上回了一禮,然後精神百倍的從床上一躍而起,赤著腳跑去浴室,二十分鐘後,香噴噴的出爐了。
  
  看著還賴在床上,閉著眼一臉滿足的阿敏,我撲了下去,扯掉蓋他身的上薄被,撓著他的癢癢,大叫著:“快起來,今天上午我們去買點東西,下午回Z國。”
  
  阿敏躺在床上裝屍體,對我的撓癢癢和大叫無動於衷,看他緊皺的眉頭,明明是忍得很辛苦的嘛。
  
  “我數到三,再不醒來,我就自己走人了。一。”一字還在我的嘴邊打著圈兒,我只覺視線一換,被阿敏狠兒的壓到他的身子下了。
  
  “寶寶,怎麼能和我開如此惡劣的玩笑!我要‘懲罰’你!”阿敏的黑眸中閃著讓我覺得很危險的光芒。邪肆、霸道、狂野、柔情、害怕,及深沉的欲、望。
  
  我不會因一句無意的玩笑話而喚醒了一隻沉睡中的獅子吧?那我真是自找的?!嗚。
  
  “那個,阿敏我是開玩笑的,放,放開我。”我扭著身子想強開他有力的束縛。
  
  “寶寶可以和我開任何的玩笑,就是不能說離開我!”
  
  雖然很高,但是那麼瘦的一個人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呢?我當然可以強開他,可是如果會傷到他的話,叫我如何忍心。
  
  “那你先放開我。”我的雙手被他壓在頭的兩側,腳也被他的腿纏緊了。
  
  “不放!寶寶,寶寶,我,我想要你。”阿敏的頭埋在我的頸部,沙啞著聲喃喃說道。
  
  




第七十一章

  “我不放,寶寶,我的寶寶,我,我想要你!”阿敏的頭埋在我的右側頸脖處,沙啞情深的聲音在耳邊輕喃。
  
  “要,要我?要我什麼?”他溫熱的氣息撞在我的皮膚上,微微的麻癢。我有些不適的往左邊轉動了一下,誰想他一口咬在我鎖骨上方的那塊肌肉上。那麼用力,卻又那麼捨不得深咬。
  
  “阿阿敏,你的要我就是要吃我嗎?那個,我不好吃的,真的。如果阿敏餓了的話,你放開我,我去打電話叫客房服務,早餐很快很快就會送上來了。”還好,阿敏只是太餓了呀。我就說為什麼他的眼中會有那麼深沉的欲、望,原來是對食物的渴望啊!我的心裏微微松了一口氣,又好像有點兒隱隱的失落。
  
  阿敏咬著悶笑了兩聲,貼著我胸膛的身子有力的震動著。
  
  “寶寶很好吃的。”他鬆開口了,有舌頭在我的傷口處添著,一下又一下,就像真的很好吃一樣。
  
  “你,阿敏,你將它咬出血來了?我都說你快放開我,只要你去刷牙洗臉的時間,早餐很快就會上送來的。”我動了一下被咬到的肩,淡淡的血腥味飄進我的鼻子,很惱火的說。
  
  難道這個阿敏真的是蘭斯頓的高智慧野人,骨子裏的野性還未退去,所以會有吃人的欲、念?我怎麼就喜歡了一個野人?那我不隨時得防他想要吃人的想念?那麼為了不讓他出去吃人,是不是我就得犧牲自己,乖乖的讓他吃幾口啊?
  
  “寶寶,為什麼到這種時候你都能給我分神?我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和魅力?”阿敏稍稍撐起身體,看著我的眼睛說。
  
  “阿敏,我在想讓你吃別人,還是讓你吃我。”我告訴他我的想法。
  
  “那寶寶想得怎麼樣?”阿敏的嘴角似揚似抽,啞著聲音問。
  
  “自我犧牲了!因為讓你吃別人怕被抓了,我的心裏也不舒服,所以還是吃我吧!”我微蹙著眉,很大方的說。
  
  “寶寶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開餐了。”說著,他的眼中閃現著邪魅的光朝我的臉壓了過來。
  
  “唔,等等,阿敏只能吃一點點哦,不然養傷很麻煩的,六爸爸還在後面追著呢?”我躲開他的嘴,飛快的說完。
  
  “。。。好,很好,我的寶寶,我會只吃一點點的,不會讓你養傷的。”阿敏的頭上好似在冒煙呢。看來打擾進食中的智慧野人是很不理智的,就像我不喜歡人家打擾我的睡眠一樣。
  
  我輕輕的閉著眼睛,睫毛微微的顫動,放鬆著身體,想著阿敏會從哪里開吃呢。
  
  他緩緩的貼上我的唇,慢慢的用舌描繪我的唇形,不厭其煩。有必要這麼慢嗎?我想張開嘴,問問他到底想將我怎麼樣,“唔。。。”靈蛇一樣的舌滑進我的嘴中,堵住我來不及的發音。
  
  他的右手攀在我的肩膀上,閉上深遂邪肆的黑眸,只是認真的親吻著我;右手乾爽溫潤的指節慢慢騰騰的爬到剛剛被他咬到的鎖、骨上方,一遍一遍的輕撫著。
  
  “對不起,是不是咬痛寶寶了?真的很痛嗎?”阿敏放開我的嘴唇,睜開眼睛,黑瞳中閃過溫柔與不明,呼吸灼熱的問我。
  
  “唔,還好。只是下一口別這麼用力了,這口可是出血了呢。”我不滿的輕說。
  
  “呵呵,不會了。”
  
  他的左手隔著睡袍在腰身處磨蹭著。
  
  我全身發軟,腦袋漸漸的分不清阿敏到底要將我怎麼了,所有的感官都在顫抖,在發癢,在雀躍。
  
   我忍不住了,張開嘴大笑起來。
  
  “哈哈哈,阿,阿敏,好奇怪,好癢,哈哈哈。”我躲開阿敏在我身上作惡的大手,在床上翻滾著身子大笑,“阿敏,我不要了,如果阿敏為了懲罰我而撓我的癢癢,那麼我求阿敏放過我了。哈哈哈,好癢。哈哈哈。。。”
  
  阿敏可能沒有想到我的反應是如此的奇特詭異,遊走在身上的大手停住了動作,似極不舍的從睡衣內退了出去,完全離去前還流連著,使勁的在腰身處狠捏了一把,大手這才憤憤的走了。
  
  阿敏幾乎是雙眼冒火的看著笑得打顫的我,俊美的面容有些扭曲,勾著邪笑的嘴角似再也笑不出來了,緊抿著。
  
  我被他洩憤一樣捏法捏得很痛,皺著眉,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止住大笑,捧著笑得發酸的肚子,揉揉被捏的地方,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一臉‘猙獰’的阿敏,淚眼汪汪的問。
  
  “幹嘛捏我?還這麼用力,很痛的呢。”
  
  “我不但想捏你,還想狠揍你一頓呢。你知不知道,讓男人這種時刻忍耐是很辛苦的,很傷身的,還很傷神的?”阿敏單手撐著頭顱側躺在我的一邊,咬牙切齒的說。
  
  “。。。我就說快快叫客房服務的嘛。任誰餓肚子都會很傷身傷神的吧。”我氣弱的說。肚皮抽了抽,我絕對不能承認我是故意的,否則會死的很難看。
  
  “寶寶,你真是一根木頭!一根千年的化石木頭!唉,真是從小就不開竅!是我太高估寶寶了,是我的不對。”阿敏長歎一聲,用他空著的那只捏住我的鼻子幾搖幾晃,很鬱悶的自嘲道。
  
  “你才是木頭,你們全家都是木頭!”我孩子氣的吼,狠瞪著阿敏發笑的臉。
  
  “嗯,有可能,但也不可能。寶寶是特例。”阿敏似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對於我回罵的話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是用更溫柔的眼神望著我,看得我背脊發寒。
  
  “阿敏,你的笑容好嚇人。拜託你別這麼笑了。”我往後挪動一下,背後一空,‘咚’的一聲,我滾床底下了。
  
  阿敏揚著他還來不及摟住我的手,怔忡了三秒,放低手,猛拍著床鋪。
  
  “哈哈哈,寶寶,寶寶,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怎麼能那麼能搞笑啊。哈哈哈,果然只有寶寶能讓我如此的大笑。”阿敏很開心的大笑,和著大笑聲的話語聽不真切。
  
  我癟著嘴巴,兩眼泛光的望著在床上打滾笑著的阿敏。真是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我被阿敏嘲笑了。嗯,剛剛我應該沒有嘲笑阿敏,不算吧。
  
  揉著被摔疼的小屁、股,坐在冰涼乾淨的地板上,心中一片柔軟,很高興的看著笑得開心的阿敏,這時候的阿敏,沒有一絲的悲傷和痛苦,真好。
  
  阿敏,什麼時候,你身上的悲傷和憂鬱能離去呢?
  
  “咦,寶寶,你坐地上發什麼呆呀,還不快上來,要是生病了有你好受的。”阿敏息了大笑,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容,坐了起來,朝我伸出修長的大手,語氣有微微發怒的對我說。
  
  “知道了。阿敏,你還不起來嗎?”我拍了拍不沾一絲塵的睡袍,扶著床沿從地上站了起來,沒有聽阿敏的話再回到床、上去。
  
  “唉,起來就起來吧。早安,寶寶。”阿敏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跳下來,抱住站床邊的我來了一個激烈的‘早安吻’。
  
  “真是無時不刻的不想著占我的便宜啊?!這都今早的第幾個早安吻了?是不是只要沒有吃早餐前,就可以一直有早安吻?”在他放開我後,我感歎著道。
  
  “當然。寶寶,你不覺得慶倖嗎?有我如此俊美多金的男人來占你的便宜,我看是我被寶寶占去便宜多一點吧。”阿敏超級自戀的說,添著嘴角朝我拋了一個媚、眼,才施施然的走向浴室洗漱去了。留下被他的話而驚呆的我。
  
  在等阿敏洗漱的時間,我抱著膝蓋坐在房間裏面的布藝沙發上,開著電視,眼神飄渺;許多早不會感覺的情感,到了阿敏的面前,它就會自動的流露出來,如,羞澀、喜悅、愛戀、害怕等等,這些情緒都會從我的眼瞳中現出來,而不是我讓身體故意表現出來的虛假情感。
  
  “寶寶,我的寶寶,我是如此的愛你。”阿敏從浴室一身清爽的走了出來,隔著沙發,從我的後背輕緩的將我環抱住。
  
  耳邊情真意切的愛語直穿我的心臟,脹脹的酸痛讓我以為是心痛發作,可是沒有,餘音中暖暖的感覺,只想將自己融進身後之人的靈魂之中去。
  
  “寶寶,我愛你!”
  
  “嗯。”我輕輕的應。阿敏,我也喜歡你吧!?雖然有點兒奇怪阿敏為什麼一從浴室出來,就莫明其妙的說著告白似的愛語。但我的心裏還是感動得一塌糊塗的。
  
  我的輕應似乎讓他找到了藉口。
  
  張著他的牙齒我的頸脖處輕輕的噬咬著,有點兒疼痛,更多的是給我顫慄的蠢動。真的,我又想笑了。
  
  奇怪,今天怎麼老是想笑?
  
  “阿敏,你別剛刷完牙又來咬我了。”我忍住笑意,放開抱著膝蓋的雙手,反手扯著阿敏微濕的頭髮,將他拉離我的頸脖處,陰森的說:“再咬,你還讓不讓我出門啊?還是你非得吃人才能解餓?!不然,我會先揍得你出不了這門!”說著,我朝他威脅著揮了揮緊握的拳頭。
  
  “呵呵,寶寶,我只是想讓寶寶聞聞我是不是很香啊。”阿敏繞著沙發走了兩步,坐到我的旁邊,大手包住我的拳頭,諂媚的說道。
  
  “香,香,香得我的肚子快餓癟了。”我都沒有力氣發火了。
  
  “那麼,寶寶,你叫了客房服務嗎?”阿敏問。
  
  我眨了眨眼睛,愣了半晌,說:“我好像只開了電視!”
  
  “啊呀,我的寶寶呀,明明是你一大早就說要打電話的,為什麼到了現在,我牙也刷了,臉也洗了,我的‘特製早點’沒了,你還沒有將早餐叫上來呢?活該被餓!還是寶寶想再回到床上去?我很樂意哦。”阿敏撫額大叫,看我的眼神是那種看白癡似的眼神。
  
  我頭垂得很低,阿敏每說一句,我的頭就低一分,差點兒就陷進沙發裏去了。
  
  “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拉著寶寶做別的事情來分心。寶寶就別傷心了,我去打電話就是了。寶寶不餓,很快就能送上來了。”阿敏的修長大手在我的頭上溫柔的摸了摸,很含蓄的安慰著我。
  
   我低下的小臉上是深深的笑容。
  
  阿敏很快的起身去打電話,可是才走了兩步,阿敏的背包中傳出手機的鈴聲:‘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裏。。。’
  
  我胸口發緊,笑容隱去,咬著嘴唇不發一絲聲響。
  
  “寶寶,看來,還是得寶寶去打電話了,好嗎?”阿敏對我說,腳步轉了一個方向,撐著床鋪躍到另一邊,翻出背包裏面的手機走到浴室去了。
  
  




第七十二章

  我失神的聽著那首異常熟悉的手機鈴聲,在阿敏走進浴室後,我添了添發麻的嘴唇,和著牙齦滲出的絲絲腥味吞了口唾沫。
  
  我緩慢的走到床頭櫃前,在床沿坐下,將床頭櫃上的電話放到自己的腿上;緩慢的拿起話筒,緩慢的按下按鍵;然後放下話筒,又將電話放回了床頭櫃。
  
  阿敏很快就從浴室裏面出來了,臉上很平靜。
  
  “寶寶,寶寶?怎麼又發呆了?叫了客房服務嗎?”阿敏的手掌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奇怪的問。  
  
  “應該叫了吧?”我很不肯定的回答,又很肯定的說:“電話可能壞掉了,我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是嗎?希爾頓的電話是壞的?”阿敏疑惑的拿過電話左右上下三百六十度的查看了一遍,提起話筒撥號。
  
  阿敏用英語哇啦哇啦的說了幾句就掛斷了,回過頭來瞪著我。
  
  “寶寶,這就是沒有任何聲音的電話?”
  
  “呵呵,阿敏的人品比我的好嘛,所以阿敏能打通,我打不能了。”我笑,使勁的笑。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難道要我說我是因為腦海中紛亂的畫面讓我失神了,所以根本就忘記了撥電話?
  
  阿敏深深的凝視著我。
  
  “看什麼?”我心裏發怵,忙收起臉上的傻笑。我不知道我笑得睡袍垂下一肩,不知道笑得鎖、骨處的紅莓若隱若現。阿敏現在的眼神又有一點兒似剛才被他壓在床上啃脖子時的眼神。
  
  阿敏的泛著深沉欲、望的黑眸閃了閃,呼吸有加重的氣勢,而我這頭還不知道到底哪里又惹到他了。
  
  我欲哭無淚,一邊瞪大著雙泛水光的雙眼緊盯著阿敏,一邊慢慢的挪動身子,定要在他有什麼動作前離這個莫明深沉的男人遠一點。
  
  “寶寶,我們一起去洗吧。”
  
  我才跨出一步,就被阿敏從身後攔腰抱起了。我內心咒駡,面色平靜的威脅說道:“阿敏,如果在浴室內敢給我再亂來,我就打得你出不了這個房門。”
  
  “寶寶好暴力哦!我真是好怕哦。”阿敏輕鬆的抱著我走進浴室,在馬桶上鋪上一件浴巾,把我放上面坐著,自己卻光著身子彎腰在浴缸裏放上熱水。
  
  “我不亂來。只是幫寶寶洗澡。”他回頭朝我眨眨眼,勾唇邪笑。大手在浴缸中緩慢的攪動,直到水滿才關了水龍頭。
  
  我撇撇嘴,不理他。瞥著鏡子中高挑俊雅的男人為我放洗澡水,光著勁瘦的麥色身子準備著洗浴前的東西,我的心裏一陣陣柔軟,很想走過去輕輕的抱住他,親吻他。
  
  “寶寶真是無時不刻的在發呆呀。”他濕熱的大手在我透著緋紅的臉頰上輕拍打了兩下,見我抬頭不解的望向他,阿敏露出一個很無奈的笑容給我看。
  
  我半睡半醒的享受著阿敏的全程服務,雖然洗澡時免不了又被他吃去很多的嫩豆腐,就當我付給他的勞務費吧。
  
  陷在已換掉的乾淨清爽的白色被褥中,我幾乎真的要再次睡過去了,只是打鼓的肚子實在是太鬧了。看看床頭電話機上的時間,哇!已經十一點半了。
  
  我真是恨不得敲自己的腦袋,怎麼好好的等早餐吃的時候,還是被阿敏那個傢伙壓倒了呢?真是太大意了。
  
  我猛唾棄著自己,內心的小人兒吐血三升,將自己裹在被子裏不敢伸出頭去。
  
  “寶寶,我已經打過電話了,很快就送食物上來了。”阿敏一邊用毛巾擦著頭上的長髮,一邊揭開卷我身上的被子。
  
  “阿敏,你不是人,明明放過我了,還出爾反爾的推倒我,讓我餓肚子。”我抬高身子,食指點在俯身湊過來的阿敏的鼻尖上,憤怒的指控。
  
  “乖,寶寶,即然餓了就不能生氣,否則會更餓。聽,食物來敲門了。”阿敏溫柔的在我嘟起的唇上淺啄一下,攏了攏睡袍的衣領,直身就去開門了。
  
  我覺得我那憤怒的拳頭似打在一團棉花上,無處著力。
  
  送進來的不單有豐盛的食物,還有幾套舒適高檔的衣服,其中兩套女裝,兩套男裝,以及每套衣服配相的飾物、領帶、鞋襪和一張令人咋舌的帳單。
  
  “為什麼給我買女裝?”吃飽飯後,我兩指撚起裙子的衣領處提高看,用非常溫柔平靜的聲音說:“吊帶裙?我這一身見鬼的紅紅點點能穿上它嗎?嗯,阿——敏?”
  
  “呵呵,寶寶,我忘了。我只是叫他們給我送現在最新款的少女裝過來。不是還有另一套嗎?那套應該不是吊帶裙。呃?”阿敏抽搐著嘴角收聲了,在我提起另一套裙子時。
  
  “是呀,不是吊帶裙,因為沒有吊帶了嘛。”我滿頭黑線加十字架。
  
  “那個我馬上叫另外的店鋪送衣服過來。寶寶別生氣!”說完就撈過床頭櫃上的電話撥號了。
  
  “不用了,幸虧我昨晚把我們的衣服送酒店乾洗了。奇怪,我好像是叫他們早上送過來的呀,現都中午過了。怎麼還不送來?”看著擺放在床上的裙子,我揉著太陽穴頭痛的說。
  
  “那,那個,寶寶,我說,說出來後寶寶可不要生氣,好不好?”阿敏坐在床尾,很是心虛的說。
  
  “嗯,怎麼啦?”我白了他一眼,平淡的問。
  
  “那個,寶寶不是將衣服交給房間服務員,叫他們拿去乾洗的嗎?可是,我,我說。”聲音小得我直皺眉。
  
  “你說,說什麼呀,快說!”耐心是有限的,我放聲猛喝。
  
  “我叫他們不用送過來了,當舊衣服捐出去了。”阿敏閉著眼睛大聲說出來:“寶寶睡覺後我看新聞時看到我們Z國H市發生地震,酒店即時發起舊衣募捐活動,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打電話將衣服捐出去了。”
  
  “很好呀,我為什麼要生氣。地震不嚴重吧,阿敏有沒有捐錢呢?記得多捐一點,反正你有錢。剛好這兩套裙子也捐了吧。你的背包裏我可是還有一套衣服呢。”我很高興的說。“我很喜歡阿敏是個有愛心的人。”說著,捧起呆愣中的阿敏在他的額心一吻。
  
  “唔,寶寶,對不起,我不該試探你的。”阿敏從床上站起來,緊緊的抱住我,語氣激動又後悔的。
  
  “。。。試探?試探我什麼?”我從他的懷裏抬高頭,看著他堅毅秀美的下巴,奇怪的問。
  
  “因為寶寶說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感情,我非常的害怕寶寶變得冷血無情,對身邊發生的悲劇慘劇或者是溫情劇都是無動於衷,失了人類最寶貴的內心世界。可是我發現就算寶寶說沒了那些感情,但寶寶還是依著自己的本能去感受著,笑鬧著。我的寶寶果然是善良的。”
  
  聽著阿敏嘰嘰歪歪的說了那麼一長串話,無非就是誇讚我沒有因他擅自捐出衣服而生氣嘛。關我失去感情不能感情鳥事啊!
  
  “寶寶,我的寶寶,你一定能恢復回原來的寶寶的。”阿敏的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好似滿嘴的‘寶寶’在我的耳內迴響著,也不知在嘀咕些什麼。
  
  我在蘭斯小鎮不是做了四套衣服的嗎?真是太明智了。阿敏的兩套衣服和我的那套衣裙短短幾天就成為過去式了,還好他的背包內藏著另一套男裝。
  
  上衣是七分袖的白襯衫,褲子是條卡其色的休閒褲,穿上去看著簡潔清爽,乾淨得如同鄰家小孩在郊遊。
  
  唯一的就是我還赤著一雙腳,抬頭看向阿敏,他正兩眼冒著綠光看著我,的腳。
  
  “白癡阿敏,我限你五分鐘內拿雙男裝休閒鞋子過來。”
  
  “是的,寶寶。”傻笑著低頭,快速的撥鍵。
  
  紐約市的街頭,人頭洶湧,每個人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可是卻少有人去搶紅綠信號燈。
  
  高樓上掛著巨大的電子螢幕,播放著各種各樣的廣告,讓人眼花繚亂,總是心生出想去購買廣告中物品的念想。
  
  我和阿敏手拉著手,隨著人群慢慢的邊走邊看。櫥窗中展示著,或漂亮的禮服、或華麗的金飾、或高檔西裝、或純手工的真皮靴子、或閃耀著七彩光芒的鑽石項鏈、或令人食指大動精緻菜肴和各色主食...
  
  “寶寶,看中什麼了?我們進去買。”阿敏隨著我看的方向看著,只要是我將一樣東西多看兩秒,上面那句話就飆出來了。
  
  “阿敏,如果我真看中了,你以為我不會開口嗎?笨!”我好笑的白了他一眼。
  
  “也是哦。那寶寶到底想買什麼東西呢?”
  
  “買送人的禮物呀。阿敏你就等著口袋大出血吧。嗯,不知這個送給男生會不會喜歡?”我頭抵著一個櫥窗上看著裏面展示的一雙運動鞋。
  
  “寶寶,你要買禮物送給誰?還是男生?”左手被阿敏用力一握一扯,我一蹌,掉他懷裏了。
  
  “呃?怎麼啦?”其實我是想罵‘阿敏你神精病嗎?’,可是眼角的餘光中,儘是路人親切友好到令我頭皮發麻的眼神。
  
  “你買禮物送人,我吃醋了!”阿敏一臉的妒意,實話實說,說得我頭腦發熱,很想揮拳。
  
  “雖然是用阿敏的錢,可是,我早就想好了一件買來送給阿敏的禮物啊。”這是被逼著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呀。
  
  “真的,寶寶,那寶寶買什麼樣的禮物送給我呢?”馬上換上笑臉,興奮的問。
  
  “那個。”我指著人群後的三十多米處的一家珠寶店。
  
  然後,湧動的人群後面,那個抱胸靠著櫥窗玻璃,戴著一副大墨鏡,笑得一臉邪媚的傢伙怎麼這麼的熟悉?熟悉到想跑上前去拿手術刀劃開他的笑容,六爸爸墓!
  
  




第七十三章

  “寶寶,你要買什麼樣的禮物送給我呢?我真是太期待了。”阿敏掛回笑臉,興奮的說。
  
  “看,那裏。”我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珠寶店的巨大招牌說道。
  
  然後,看到正靠在珠寶店櫥窗前,雙手抱胸,對著我笑得一臉邪媚的六爸爸墓,他拿下鼻樑的墨鏡,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寶寶,他是誰?”阿敏抱緊我,冷聲問。
  
  “他是我的六爸爸,叫墓。”我用力的拉了拉紮在腰上的大手,皺眉道:“阿敏,放開我,你勒得我很痛。”
  
  “好,寶寶,我們一起過去,我總是要和他打聲招呼呀。是不是,寶寶?”阿敏再次變臉,變得和對面的妖孽一樣妖孽。
  
  我很頭痛的被阿敏拉到六爸爸的面前,微低著頭,好像是帶著男朋友見家長的感覺,很是忐忑不安,羞澀害怕,通通跑我胸腔裏面湊熱鬧。
  
  “寶貝,不介紹一下嗎?”六爸爸墓的食指從他的紅唇上輕輕的劃過,緩緩的吐著言語。
  
  “六爸爸,他叫阿敏,是,是,是。。。”我糾結著到底怎麼說才好時。
  
  “我是寶寶的愛人,叫阿敏。很高興認識你。”阿敏朝六爸爸墓伸出右手。
  
  “哦,愛人?真的是嗎?呵呵呵。我是寶貝的六爸爸,叫墓,也很高興認識你。”六爸爸墓的碧眸中閃爍著讓我不明白的精光,用手背擋住嘴唇輕笑了兩聲,才握住阿敏伸過去的手,兩秒就放開了。
  
  兩個人,兩個男人,淺笑嫣然,深情對望。一個妖媚、惑人,金髮碧眼;一個俊美、邪肆,黑髮黑瞳。只有我們三個人才明白,相銜的視線是火花四濺的,星星點點的火光就掉落在我的身上,‘灼傷’了我的狂跳的小心肝。
  
  “那個,阿敏,六爸爸,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再對望了,周圍圍了好多的人耶。你們可以挪過一個清靜一點的地方再看嘛。要不就去這個店內?”我這中間的夾心餡不得不開口提醒他們。
  
  “寶貝,過來,讓六爸爸抱抱,我都快一年沒有見到寶貝了,更是很久沒有抱到寶貝軟軟的身子了。”六爸爸墓眼睫輕顫,收回了與阿敏對視的碧眸,眼珠一轉,粘到了我的身上,撇著嘴對我軟聲說道。修長白晳的大手伸向我,拾起我無力垂在身側的右手,緊緊握住將我往他的懷裏帶去。
  
  “寶寶,我們走了,見過就好。”阿敏一直捏緊著我的左手,拉扯著往外走。
  
  “啊呀。痛痛痛。”拉扯得很痛,我裝委屈的叫,好似一點都不管用呃。兩隻手臂被拉得繃直,看情形似誰都不願放手,兩個人又開始火花四射的對視了,這回不笑了,卻是嚴肅得能將周圍的空氣凝結。
  
  “放開我的寶貝!”六爸爸微眯著碧眼,冷聲說。
  
  “寶寶是我的,你才該放手!”阿敏睜著深遂無底的黑眸,寒聲道。
  
  我傻眼了,這兩個瘋子根本就不管這是紐約市的街頭,居然任性的爭起了我這個倒楣的‘人形玩具’?
  
  我就是撥河比賽中的那根繩子,被兩個大力的男人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拉著比賽。兩個人勢均力敵,我還沒有偏一分,如稻草人一樣雙臂抬高,居中站著。
  
  珠寶店的櫥窗中展示著一對簡約大氣的對戒,在黑絲絨布上熠熠生輝。不知道這對對戒有沒有都是男款的,與阿敏同時戴上會不會很好看呢?我們的手指都那種修長精緻的,嘿嘿,肯定不錯。現在就進去問問吧。
  
  “你是誰?快點放開我的寶貝。”憤怒。
  
  “剛才不是介紹了嗎?就是寶寶的愛人呀。”優雅。
  
  “哼,這種話。有可能嗎?”嗤笑。
  
  “寶寶已經是我的人了。”得意。
  
  “哦,見鬼的!我要滅了你!你是,你居然。。。寶貝還這麼小!”暴怒。
  
  “你能嗎?”不屑。
  
  “是呀,我不會滅你的,自會有人來滅你。呵呵。”邪惡。
  
  “總之我是不會放手的!”霸氣。
  
  “剛好,我也是這麼想的。”媚笑。
  
  空氣中凝固著幾肉眼可見的火藥粒。
  
  我雖然對別人看過來的眼光沒有在意的感覺,可是身旁這兩個比我高比我大的男人就不會看看地點再來‘吵架’嗎?真是幼稚到了極點!
  
  即然想玩,那就玩大一點了。
  
  “放手,我數到三,如果不放,就別怪我不客氣!我才不管這裏是紐約的街頭呢。”我很平靜的將兩個惹眼的男人工智慧各看了一眼。“一。”
  
  “他先放。”六爸爸軟聲道。
  
  “二。”
  
  “我是不會放的。”阿敏別有深意的說。
  
  “三。”
  
  就算一個是六爸爸,一個是我的‘愛人’,要是惹得極少憤怒到要動手地步的我的話,那就得要承擔後果!
  
  還好穿的是褲子,抬腳踹人就是爽。兩個俊美的男人這回乖了,鬆開手了,也不敢對我的暴力有話說了,裝委屈了。
  
  哼!遲了。
  
  將兩個男人掃翻在地之後,從他們各人的身上搜出錢卡和證件塞進我的小包包,拍拍坐靠著玻璃櫥窗的男人們,用英文大聲說:“好了,打劫完畢!真是大豐收啊!哈哈。”
  
  再湊近他們的耳邊輕聲說:“收尾就是你們大人的事了。呵呵,我進去買點東西,希望出來後,這群人都散去了,明天也不會出現在報紙的社會版面上。嗯,明白了嗎?”
  
  “各位熱心的市民,請不要隨便報警哦!”我學著六爸爸的語調,將圍看在一邊的路人一個一個的掃了過去,舉著手抓握著,發出骨節的‘哢啦’聲,嚇得掏出手機的人忙低頭裝無辜。我的心裏一陣發笑,這麼大的玩笑,身後那兩個男人也是能夠搞定的,我心裏有底呢。
  
  “請問,你們是在拍戲嗎?請給我們簽個名好不好?我們是您最忠實的FANS,哇,我們真是太幸福了,居然在紐約的街頭看見最愛的玉蘭王子!”兩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兩眼冒著紅心,越過我走到六爸爸墓的跟前,捧著臉癡迷的說道。
  
  凝結的氣氛被兩個似韓國女人的一句蹩腳英語給消散的無聲無息。
  
  拍戲?我的下巴差點兒掉地上了,六爸爸什麼時候多了名字叫‘玉蘭王子’啊?這兩個女人不會被六爸爸拿手術刀分屍吧?
  
  “哇,還有木公子。秀珍,我何從恩會不會是在做夢啊?幸福死我了,啊,我要暈了。”叫何從恩的女子誇張的倒在秀珍的身上。
  
  “從恩,我也想暈啊!”
  
  ‘木公子’?這又是哪門子的稱呼?因兩個莫名的名字,我狠狠的打了個寒顫。管她們死活呢。
  
  抖抖身子趾高氣揚的走進珠寶店,我得意的拍拍腰間的小包包,就是將這條街搬回去都有可能,呵呵。
  
  “哦,原來是拍戲啊。真是嚇了一大跳呢?”
  
  “我就說那兩個男人那麼面熟,居然是大明星玉蘭和木氏總裁耶。”
  
  “那他們拍的是什麼戲啊?到時候我要去看。”
  
  “不知道,一會中文,一會法語的,又說得飛快,我聽不懂。就聽懂少年最後那句話了。”
  
  “只要會英語,那句話都聽懂好不好?會不會是槍戰片?”
  
  “大明星玉蘭和木公子在紐約市的街頭被人狂揍,怎麼都不還手,原來在拍電影啊。”
  
  “我們也去要簽名吧,看,他們都為那兩個女人簽名了。”
  
  “我想要和他們拍照留念,不知會不會答應?”
  
  “那進去‘永恆’珠寶的那個少年是誰呀?”
  
  眾人面面相覷,很快忘之腦後,圍上六爸爸墓和阿敏。透過玻璃窗,看著被人群淹沒的兩個人,我得意的笑。真是一群笨人,都被兩個成熟美麗又多金的男人迷惑了。要是拍戲的話,不會見不到一個攝影機吧?
  
  “我要你們櫥窗展示的那款對戒。”在售貨女店員開聲前,我指著櫥窗說。
  
  “您真有眼光,這是我們‘永恆’剛推出的最新款結婚對戒,戴上它。。。”
  
  “有沒有都是男款的,我買來送人。”我舉著男戒放到眼前細看,打斷女店員的囉嗦話。
  
  “。。。對不起,我們可以為您訂做,三天就能拿到。”女店員怔了下,說。
  
  “不能再快嗎?我想三個小時就拿到。店裏現在有這種對戒幾對?”我掏出一張黑金卡放在櫃檯上。
  
  “啊!請您稍等,我去叫我們經理過來。”一號女店員短促的驚叫一聲,欠欠身,飛快的交代了她旁邊的另一個店員就進室內了。
  
  “那個,尊貴的小客人,請問你真的和外面的玉蘭在拍電影嗎?”二號女店員眼冒紅心的望著玻璃窗外一邊簽名一邊猛瞧店內的兩個男人,小心又小聲的問。
  
  “是不是想要簽名,我可以將他們叫進來哦。”我微笑著說。
  
  “真的?”散在店內的員工和兩個一直躍躍欲試的情侶顧客像是憑空出現,隔著一個櫃檯聚到了一堆。
  
  “當然是真的。”我‘憐憫’的看著窗外兩個笑到抽筋的男人,篤定的說。他們是猜不到我邪惡的心思的。
  
  “咳。”回頭一看,剛才走掉找經理的女店員正跟在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後面,咳嗽聲就是可能是經理的男人發出的。
  
  “尊貴的客人,您好,我是這間‘永恆’珠寶分店的經理,您可以叫我霍克。我們會照您的要求三個小時送貨過來的。請問客人要不要去貴賓室內等著呢?”經理霍克微微低著頭,恭敬的說。
  
  “呵呵,不用了,我在這裏等著就好,更何況,我答應了這位美麗的小姐,讓她得到玉蘭的簽名啊,是不是呢?”我將坐著的圓凳一轉,撐著左腮朝那個二號女店員溫和一笑。
  
  “要不我將店裏清場?”經理霍克再問。
  
  “也不用了。”清什麼場,客人早就跑出去了,只剩下唯一一對情侶顧客,我笑著說。“不過。”我給經理霍克一張用小紙條寫下的一些對對戒的要求。
  
  “是的,尊貴的客人,我馬上吩咐下去。”經理霍克看完之後,即刻往室內走去了。
  
  “不過,你還是先將店門關上一陣吧,快點哦,不然店就會被擠爆的,那就慘了哦。呵呵。”我翹著二朗腿,雙肘往後擱在櫃檯上,用嘴呶呶終於掙脫被越來越多人聚攏埋沒的兩個男人,他們正緩慢的向店內走來。
  
  




第七十四章

  “霍克,我想你還是將店門關掉好了,不然會大損失啊。”我看著人群中起浮不定的阿敏和六爸爸墓,笑得一臉幸災樂禍。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越聚越多的人,六爸爸墓和阿敏只差幾步就可以進到店內了,可是被擠得動不了了,正狠狠的看著我。
  
  “快點,別愣著!”我喝道。
  
  “寶寶,你敢這麼做,我就把你壓床上‘吃’一天!”阿敏朝我伸出手,邪肆的威脅我。
  
  “寶貝,拉我,不然我要你好看!”比起阿敏,六爸爸的威脅就顯得蒼白無力了。
  
  笑容滿面的看著威脅我的兩個男人,用唇語說:“還不進來,真想待外面啊。”
  
  經理霍克和店內的所有人看看我,又看看電動門緩緩往下合,還看看被四個保全員擋著的人群,再看看人群中的兩個男人,最後又看回我了。
  
  “尊貴的小客人,將他們關在外面真的沒有事嗎?”經理霍克擔憂的問我。
  
  “能有什麼事呢?他們不是進來了嗎?”我看著趁電動門快要關上的那一瞬擠進店內的兩個男人,無趣的說。
  
  “寶貝真是沒有同情心,看著六爸爸被埋住也不出來救救我。”
  
  六爸爸墓幾乎和阿敏同時進來,我差點兒就被他們倆個同時抱住了。
  
  “寶寶,你還躲開?快點讓我抱抱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阿敏說謊不打草稿,他有心靈被傷嗎?
  
  “你們的手沒事吧?”我關心的語氣,用英語問道。
  
  “哦,我的寶貝關心我。沒事,寶貝,你看。”六爸爸墓將他的白爪子伸到我的面前。
  
  “寶寶,我也沒事。為什麼問我們的手啊?”阿敏機警的反問,把他的黑爪子放到我左手上,見我沒有反抗,眼眼一亮,握住不放了。
  
  “好了,各位聽到了,他們兩個人的手都沒酸沒痛的,你們就讓他們繼續簽名吧。這是我答應你們的啊。呵呵。”
  
  “沒問題,只要是寶貝讓我做的我都會去做。來吧,我幫你們簽。”六爸爸墓妖孽的笑著說道。
  
  我看著那些人看我的眼光怎麼怪怪的呢,是不是我反過來被六爸爸墓擺了一道吧?
  
  “爹地,你真是太好了。”我在六爸爸墓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呆了。
  
  “爸爸,謝謝你了,我愛你。”又回身親了一口一臉妒意的阿敏。愣了。
  
  店內的十幾個人,眼睛瞪圓,下巴掉地,徹底石化了。
  
  “如果你們反駁我說出來的話,我就去打開那道電子門。”我惡狠狠的威脅著很快回神的兩個男人。
  
  “寶貝,要不以後你都叫我‘爹地’吧?寶貝的聲音真是太好聽了,叫得我的心都醉了。”六爸爸捂著他的胸口,笑得滿眼邪光。
  
  “寶寶,我該拿你怎麼辦呢?”阿敏趁著六爸爸發癡的一瞬,將我抱住了,在我的耳邊無奈的輕語。
  
  “。。。這,這真是太驚人了,大明星玉蘭和木公子是一對?!”
  
  “他們還收養了一個少年?”
  
  “難怪他們至今都是單身,原來是有這個隱情啊!”
  
  “小客人買對戒就是要送他的兩個父親吧?真是太孝順了。”
  
  “嗚,怎麼辦呀?我的玉蘭王子居然是個。。。”
  
  “嗚,哭什麼,我的完美木公子還不是?”
  
  “我,我會支持你們的。”
  
  “我也支持你們,其實你們可以說出來的,現在的人對這種事情很寬容的。”
  
  “我還是不相信,他們絕對不是一對,我用我男人的直覺肯定!”
  
  “哪里不像了,你男人的直覺頂個屁用。你沒聽他們叫小客人‘寶貝’、‘寶寶’的嗎?”
  
  “他們的火藥味濃到刺鼻了,難道妳們這些女人都聞不到嗎?”
  
  “有嗎?我只看到一家三口甜甜蜜蜜的抱在一起。噢,真是太幸福了。”
  
  “我真是懶得說妳們這些女人了。我看他們是在爭奪小客人!”
  
  “當然會爭了,要是我有這麼一個可愛到冒泡的美少年兒子啊,我天天帶出去炫了。呵呵呵。”
  
  “妳真是不可理喻!”
  
  “你是在嫉妒!”
  
  “我要與妳分手。”
  
  “分就分,你這個冥頑不靈的臭男人。”
  
  “。。。”
  
  我埋在阿敏的懷裏,聽到他們的對話時,悶笑得差點兒背氣了,所以一直不敢抬起頭來。
  
  “那個,請不要在大明星面前吵架啊。”經理霍克勸架。
  
  “哼。”男友頭一撇。
  
  “也對,玉蘭王子還在一邊呢。我怎麼可以像個粗野的女人?”女友摸著自己的臉完美的笑著。
  
  “寶寶,你真是太調皮了。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把我和那個叫墓的男人湊一堆呀。我的眼光可沒有差到能看上那種人!”阿敏挑釁的說。
  
  “你說什麼?你這個半路跑出來的臭男人,拐跑我家的寶貝不說。居然還說我是那種人?那是哪種人,你給我說清楚!”六爸爸墓將我拉離阿敏的懷,扯起他的衣領,狂怒的說。
  
  “那種人,就是像女人一樣的妖孽!”阿敏垂眸看著脖子處的手,無畏的笑著說。
  
  “我就妖孽了,男人不可以?還是你也怕被我迷惑?”六爸爸墓將碧眸眯成細縫,勾著迷人的微笑回擊。
  
  “嘁,走開,別傳染我了,也離我的寶寶遠一點,我也不想寶寶被你傳染了。”阿敏彈開六爸爸的手,諷刺的道。
  
  “呵呵,我看我們要用拳頭說話了。”六爸爸退後兩步,凜冽又邪媚的笑道。
  
  “這裏比較寬敞,也就不用再找什麼地方了。放馬過來吧!”阿敏將周圍掃視了一眼,冷峻霸道的說。
  
  “噢,親愛的,我居然誤會你了,請你原諒我。他們好像真的不是一對。他們身上燃燒的‘火焰’都烤過來了,熱得讓我快透不過氣來了。”女友偎進男友的懷裏,嬌弱無力的說。
  
  “不,親愛的,我也不該大聲的喝妳。別怕,我會保護妳。‘大火’燒不過來的。”男友緊緊的將懷中的女友抱住,男子漢的說道。
  
  “尊貴的小客人呀,大明星玉蘭和全球最完美男人之一木公子到底是不是一對啊?”經理霍克一臉八卦的看著我,眼裏閃爍著很想知道答案的光芒。
  
  十幾個人的視線似變成了蜘蛛絲一樣,全粘我身上了,那種熱切的‘求知欲’讓我心裏的小人仰天大笑。
  
  一些人啦,總是很奇怪,特別喜歡探聽別人的隱私,而明星們的隱私更是讓他們津津樂道,似乎看著那些明星們出醜出糗,都能令他們特別的過癮。明星們的情史豔史,可是普通老百姓們最愛咀嚼的一個話題啊。
  
  我是不是無意中成了一個惡意散播明星緋聞的壞小孩啊?
  
  看著兩個一觸即發的男人,我暗自翻了一個白眼,真是的,擔心個啥勁呀。就算我說明天六爸爸墓要結婚了,這店裏的人也是一句話也說出去的,只能將他們看到的,聽到的,通通爛進肚子裏!否則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在我說出答案前,我想問幾個問題。就是那個金色頭髮的傢伙真的是明星嗎?”我抬手指著六爸爸問他們。
  
  他們都是一副快昏倒的樣子,女友從她的男友懷裏跳出來,走到我的跟前,大瞪著眼睛看了我半響,道:“天呐,你居然真的是不知道。玉蘭王子可是世界級的大明星,十五年前出道,一直紅到現在。世界上最少有一半的女人想得到他,和他們組合中的幾個大明星,另幾個分別叫,蓮、曇、梅、梔、菊。他們拍的電影、電視,出的唱片絕對是大賣。他們是傳奇又神話的組合,叫[花美男組合]。”
  
  她一口氣說完後,看著我,其餘人也看著我。
  
  “你說的太亂了,我一句都沒有聽懂!”我眨眨,無辜的說。眾人軟地上了。
  
  “別看我了,我不說了。”女友退回到她男友的身邊,一臉的沮喪。
  
  “反正玉蘭就是一個很出名的大明星,因為我這個半老頭子都是他的FANS。明白了嗎?”經理霍克說。
  
  “為什麼叫‘玉蘭’?這不是女生的名字嗎?”我瞄了六爸爸墓一眼,後者聽到我說是女生的名字時,抽空狠瞪了我一下,我挑眉回個明亮的微笑給他。
  
  “哇,小客人呀,你可不能這麼說。這名字只是他們初初出道時起的藝名,來應合他們組合的名稱啊。”經理霍克怕怕的挪了兩步,微躬著腰站在我的身後小聲的說。
  
  “另外那個像野人一樣長髮的男人為什麼叫‘木公子’?”我再指著阿敏問,收到後者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就是要故意的醜化他們,然後坐一邊看熱鬧。
  
  “尊貴的小客人呀,就算你是他們的兒子,也不能這麼無理的說長輩的壞話吧?我剛才還說你很孝順呢。”一號女店員為他們說話了:“他們可都是全球最完美男人排行榜上前十的男人耶!”
  
  “他們都不是一對了,小客人又怎麼會是他們的兒子呢?”男友說。
  
  “可是小客人不是叫他們‘爹地’和‘爸爸’了嗎?那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小客人好像和他們的關係又很好的樣子?真是好想知道啊。”女友伏在男友的肩上輕聲說。
  
  “也是哦,鬧著玩的吧。尊貴的小客人,你就快點告訴我們吧。”
  
  十幾人飛快的看了一眼還沒有動手,只是冒火的兩個完美男人,急不可耐的問。
  
  我嘴角抽了抽,笑著說:“其實這個問題嘛,我也不知道!”
  
  “呃,這就是小客人的答案?他們都叫你寶貝了,怎麼會不知道呢?”女友不滿的說。
  
  “我連他們為什麼會叫‘玉蘭’、‘木公子’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對呢?呵呵。”我坐在皮沙發上,甜美的笑著說。
  
  眾人傻眼了,變雕像了。

第七十五章

  “寶寶,你又捉弄人了。”阿敏丟下六爸爸墓朝我走來,親昵的在我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溫柔說道。
  
  “寶貝,是不是捉弄我們很好笑啊?嗯?”六爸爸也收回快竄天花板的火焰,全身散發著強烈的詭異氣息走到我的另一邊,在沙發的扶手上坐下。轉過我的臉,捏起下巴,陰笑著柔聲問。
  
  “放開你的手,寶寶的下巴都被你捏紅了。”阿敏揮開我下巴上的手。
  
  “你們倆個幼稚的男人,就不能消停一下嗎?收拾手尾可是很麻煩的呢?我可告訴你們,我是不會動手的。”這話是對六爸爸墓說的。
  
  “沒問題。寶寶,什麼都會傳不出去的。寶寶放心好了。”阿敏邀功似的湊到我的眼前說。
  
  “外面我早就派人處理去了。怎麼都輪不到寶貝動手吧?況且我們也捨不得寶貝去做這種粗重的小事情。”六爸爸墓紅唇一添,狂佞的說道。
  
  “那就好,你們好好相處吧,握手言和。”我垂下眼眸,將他們兩個人的抓起,然後碰在一起。
  
  “為了寶貝,我忍你!”六爸爸墓沒有縮回他的手,咬牙切齒的說。
  
  “為了不讓寶寶為難,我就讓你暫時跟著寶寶吧。”阿敏實在是會挑釁人啊,六爸爸墓的頭頂似有輕煙飄出了。
  
  “那真是值的高興的一件事。我們買禮物紀念一下吧!”我繼續垂著眼眸,將小手覆上相握的大手,欣喜若狂的大聲說道。
  
  說真的,我的心裏還是有點兒飄忽的,阿敏和六爸爸墓的相處就能看出,如果另外五個爸爸也出現了,那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不過,要是他們敢動一下阿敏,我絕對會。。。
  
  “寶貝,想買什麼樣的禮物來紀念啊?我要和寶貝一模一樣的。”六爸爸墓的眼睛盯著櫃檯裏面金品玉飾,高興的問。
  
  “好啊。”又不是花我的錢,就是要什麼都沒有關係的。
  
  “寶寶,我要那個!”阿敏指著櫥窗中的那對對戒,兩眼發亮。
  
  “阿敏,我就是想買那個送給你呢。太好了,阿敏喜歡。”
  
  “我和寶寶各戴一隻,寶寶是不是這麼想的。”阿敏狡猾的笑著。
  
  “是啊。不過店員說那是結婚對戒,我就沒有要。。。”
  
  “什麼?寶寶,你怎麼就不要了呢?”阿敏急迫回頭對著經理霍克的雕像說:“那個,拿對櫥窗中展示的對戒給我。”
  
  “寶貝要是敢和他同戴那款對戒,哼哼。”六爸爸墓冷哼著頓住話頭,望著我的眼睛:“那我也要!”
  
  我軟倒在沙發上,輕笑著不語。
  
  “寶寶笑什麼?”
  
  “寶貝笑什麼?”兩個異口同聲。
  
  “因為我讓經理霍克幫我在三個小時內送八對刻著名字的對戒過來呀,所以,你們就不用擔心沒有戒指戴的。”
  
  “八對?寶寶是不是搞錯了?”
  
  “就是呀,哪要那麼多,八對就是十六隻哦,寶貝。”
  
  “你們當我白癡不會算嗎?”我狠瞪了他們倆個一眼。
  
  “對戒,結婚對戒,當然是我們八個人一人一對,男戒自己戴,女戒就送給未來的妻子囉。六爸爸你們都三十了吧,也該結婚生子了。”我語重心長的說道。
  
  六爸爸墓從扶手上掉地上了,滿頭黑線的爬起來,雙手舉著白晃晃的手術刀,如鬼魅一樣的臉湊近我,陰森森的說:“寶貝,我要割開你的腦袋,看看裏面的神經到底是怎麼運作的。為什麼你的思維如此的詭異難辨,莫明其妙,奇談怪論的。。。”
  
  “爹地,你說什麼?”我歪著頭不解的問。
  
  “哈哈哈,寶貝,我什麼都沒有說。寶貝的想法真是太妙了,呵呵。”白光一晃,六爸爸攤著雙手裝無辜。
  
  “寶寶,我不會和別的女人結婚的,要結也是和寶寶你結婚!”阿敏霸道的對著我的眼睛說著誓言一般的話,回頭蔑視了見風使舵的六爸爸墓一眼。
  
  “我還要去挑一點送給Z國朋友們的禮物。你們要陪我一起嗎?”我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眯眯的問。
  
  “寶貝,你要去Z國?不行不行。你最少幫完我們的小忙才能去!”六爸爸焦急的反對道。
  
  “怎麼?”當初在船上時,我心裏說過,如果還沒有去到Z國就被六爸爸墓逮住的話,我就推遲去Z國了,又不是以後都不去了。就是買來送人的禮物,不是有阿敏幫我帶過去嘛。
  
  “差點兒就忘了正事了。我不是讓童山和童武叫你早點回去嗎?我就知道寶貝不會那乖的,所以我故意不准童山童武倆個人不跟你說清楚。”
  
  “嗯,然後。”我平淡的問。
  
  “然後,我就等在這裏逮人了。呵呵,寶貝,你的六爸爸聰明吧!”得意的笑。
  
  “什麼事?”我挑眉。
  
  “現在不能說。”一臉的竊笑。
  
  “阿敏陪我去買東西了。”我走到阿敏的前面說,抬腳向外面走去。
  
  “開門!”
  
  “尊貴的小客人,外面不是有許多的影迷在嗎?”率先清醒過來的經理霍克,擔憂的問。
  
  “沒事,過了半個小時了,外面早就恢復平靜了。”我放緩語調,希望等一下不會嚇到店內的這十幾個人。
  
  電動門慢慢的升起,當出現在眼中的是員警制服時,我不知道該看六爸爸墓,還是阿敏,也不知外面那群人是誰叫來的,或許阿敏更強一點吧,我就是這麼認為。不過很好,這樣就不會與店裏面的人發生流血衝突了。只是我的心裏有些鬱悶了,為什麼不是看到人來人往的路人呢?
  
  阿敏的眼神暗了暗,難道這不是阿敏叫過來的人?
  
  “寶寶?”阿敏的聲音飄忽不定。
  
  “怎麼啦?阿敏?”我側臉仰看著身旁的阿敏,他的臉色很嚴肅,散著淡淡的冰寒。
  
  “那些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傢伙是不是你旁邊的金頭髮叫來的?”阿敏皺著眉問。
  
  我果然還是太矮了,居然沒有看到員警圈的對面還有一群黑超。
  
  “什麼金頭髮,那你就是黑頭發的傢伙。”六爸爸墓隔著我與阿敏互掐。
  
  電動門完全升起,我停下腳步,不再走出去。外面的幾個看著像是市內高官的人,恭候著,看著我們三個,不敢絲毫妄動。
  
  “寶寶,怎麼不走了?”
  
  “是呀,寶貝,你不是說要買東西嗎?”六爸爸墓也催促著。
  
  “這就是你們兩個人的處理?真是太浪費了。”我非常溫柔的聲音說道。
  
  “寶寶的語氣聽著咋那麼寒磣的感覺呢?”阿敏顫抖了一下身子,說。
  
  “寶貝軟聲細語真是太動聽了,我一定要讓寶貝唱那個主題曲。呵呵。”六爸爸墓的話我一點兒都不明白。
  
  “霍克,你們的後門在哪里?”
  
  “寶寶,後門也有人守著的。”
  
  “。。。我回酒店了。”
  
  “寶貝不去逛街了嗎?”
  
  “如果後面跟著一堆的員警或者是保鏢,有興趣才怪呢。”
  
  “可是不跟著的話,不是又像剛才一樣了嗎?”
  
  “大明星玉蘭王子,你是不會體會到逛街的樂趣的。”我鄙夷的看著六爸爸墓。
  
  “難道寶貝就像平常人一樣逛過街?”
  
  “。。。沒有,所以就想了。”
  
  “你在這個珠寶店櫥窗前站著的時候,怎麼不見有人找你簽名?”阿敏奇怪的問。
  
  “我不知道啊,我才站那裏一分鐘。想不到寶貝一下就撞上來了,我真是運氣太好了。”
  
  “都是你們倆個,明知道自己的身份,還在街頭上拉拉扯扯,不然也不會搞得那麼大陣仗。你們真是麻煩的男人,連累了我不能靜靜的逛街。”我沒好氣的說。
  
  “寶寶,等一下,我去換裝。”阿敏說完就走去外面了。
  
  “寶貝,我去將那些人趕走了。”
  
  “去吧去吧,都去吧。”我趕雞一樣的動作,讓兩個男人的身體微晃了下。
  
  我轉過身,看著十幾個嚇呆的人,溫柔的與他們說:“你們看到了,所以千萬不能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去,一個字兒都不行!不然會很危險的,有可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可不是恐嚇你們哦。要不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即然不能說出去,你告訴我們有屁用啊,我都不能向我的朋友們炫耀!”女友嘲諷的語氣,臉上卻是呆若木雞的表情。
  
  “反正不能說出去,那小客人你告訴我,玉蘭王子和木公子到底是否是一對?”一號女店員不死心的再問。
  
  “當然是。。。不是囉。”
  
  “太好了,我的玉蘭王子啊!”
  
  “真的不能說出去嗎?如果說出去真的會?”二號男店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呵呵。。。如果覺得家人不會為你們難過,可是試著亂說話了。”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我們又不是說壞話,好話也不能說嗎?”
  
  “我怎麼知道。因為我只是故意嚇你們的。”
  
  “又被騙了!”女友黑線的倒男友的背上。
  
  “小客人啊,你說的會消失的恐嚇話也是玩笑話嗎?”男友抽搐著長幾顆小痘痘的一張臉,很是無力的問著我。
  
  “誰知道呢?”我怎麼知道六爸爸的屬下怎麼去恐嚇人呀,如果要我來做的話,就讓他們都吃‘清心丸’好了。
  
  “那是不是說,你說你是玉蘭王子的兒子也是假話?”
  
  “這個嘛?我不告訴你們了,呵呵。”
  
  “。。。那我們的簽名與合照呢?”弱弱的聲音。
  
  “。。。不是你們自己不要的嗎?”我粉無辜的眨眼。
  
  門口走進來兩個如初出大學校門的男子,微笑著向我走來,嘴上說著。
  
  “好惡劣好任性的小鬼啊,也只有有錢人家裏才能養得出來吧。”
  
  “就是啊,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第七十六章

  兩個穿著寬大T恤,深藍牛仔褲,戴著鴨舌帽和淺色墨鏡的年青人一人一邊靠著店門。
  
  “真是狡猾任性的小鬼,也只有是有錢人家寵出來的。”
  
  “就是啊。那是誰家養的呢?呵呵,好像就是我們家的呢。”
  
  邊說邊向我走過來。
  
  “你們是誰呀?我可不認識你們,說人壞話很不禮貌的。”我抬起頭平靜的望著他們。
  
  “你們好!請問要買什麼樣的東西呢?我們這裏有黃金、鑽石、玉石、珍珠等製成的精美飾品。價格優惠,包君滿意!”經理霍克堆滿笑容,迎上兩位客人。
  
  其他的店員忙各歸各位,情侶顧客很鬱悶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去挑他們看上的飾物了。
  
   “霍克,我想借用一下店內的洗手間,可以嗎?”我問正和兩個進來的年青人大眼瞪小眼的經理。
  
  “尊貴的小客人,當然可以。”然後轉個身為我指方向。
  
  “兩位元客人,需要買什麼呢?”經理霍克是個顧客至上的人,為了不冷落兩位男客人,又忙回頭招呼顧客了。
  
  不過很明顯,那兩位男顧客的心思不是在購買櫃檯中貴重物品上。
  
  “寶貝,你要是敢尿遁的話,我就讓你吃大蒜!”
  
  我不認識身後威脅的我男人,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我繼續走。
  
  “野,寶貝不理你耶!”
  
  “難道就理你了?葬。”
  
  “都是雪,寶貝的心都跑外面玩野了。”
  
  “墓那個傢伙跑哪里去了?不是叫他來接寶貝去F國的嗎?”
  
  “剛才外面不就是墓搞出來的。真是的,還是那麼愛現。”
  
  “兩位客人,請喝茶!”經理霍克端出兩杯茶,小心的遞給坐在圓皮凳上的男顧客。
  
  我從洗手間出來後,一邊擦幹手,一邊向一號女店員的櫃檯那走去。
  
  “把那對玉鐲拿出來看看呢?”我輕點著玻璃下面的一對碧玉手鐲,詢問:“妳說如果這個送給女性好不好?”
  
  “這是最好的溫玉,冬暖夏涼,送女性當然是好的。不過,這玉色有點兒深,送給年長的女性比較適合。”一號女店員簡明的說。
  
  “那幫我包起來吧。”
  
  “寶貝,你要買來送給哪個女人呢?”四爸爸葬湊到我的耳邊輕言。
  
  “反正不是買來送給你的。”我頭也不抬的說,想裝聾作啞是不行的。
  
  “怎麼就你一個人?”三爸爸野問。
  
  “六爸爸和阿敏換裝去了,等一下陪我去逛街買禮物。你們怎麼也來了,是不是大爸爸、二爸爸、五爸爸都來了?”我無力的趴在櫃檯上,看著一號女店員拿出禮品包裝紙和緞帶,為那對玉鐲打包。
  
  “是呀,都來了。阿敏是誰呢?”三爸爸野拖過一張凳子,坐到我的身旁。
  
  “你們不是知道嗎?再假裝來問,不是顯得你們很虛偽嗎?”我微微不屑的語氣。
  
  “童山童武說的。寶貝的頭髮都這麼長了,真是漂亮。”四爸爸葬,雙腿交叉,單手擱在櫃檯上,另一隻手把玩著我過肩的捲髮。
  
  “等六爸爸和阿敏來了,就去找大爸爸他們吧。”我趕掉頭上輕佻的大手。
  
  “寶寶,我換好了。咦,你們是誰?”阿敏的溫潤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飛快的起身奔向他。
  
  “寶貝,陌生男人的懷可不能亂撲的哦。”四爸爸葬鬼魅般的身手擋住我,緊緊的摟住我,邪邪的說。
  
  “四爸爸,你放開我!”我寒聲道。
  
  “葬,你放開鳳。”大爸爸雪的聲音。
  
  嗚,怎麼就都湊一起了呢?這店裏的人要被趕出去,完全清場了。太大意了,我的腦袋想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呀。
  
  大爸爸呀,最少可以等我去找你們的路上想個兩全其美辦法才出現嘛。
  
  很好,珠寶店不用清場了,嚇呆的人吃下小藥丸後繼續笑容可掬的接待著每一位進店的顧客。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嘛。
  
  這不就是我研製出來的清心丸嗎?名字聽著是不錯,其實是一種讓人能忘記一周之內發生的事情的一種即時失憶丸。這種藥丸的藥效特別好,而且不會影響吃藥丸的人的腦子和一些日常活動;藥丸只是讓他們失去某些印象深刻的記憶;稍稍失去一周內的某些記憶,根本就不會讓人察覺。我會研製失憶丸,就是為了我消失的記憶!
  
  我被逮上車了,緊緊的握著阿敏的手不放,與他一起坐在車的後排;六個爸爸沒有與我們一起坐,這讓我的心裏稍稍的放鬆了一點點。現在,為了身旁的阿敏,我得像一休哥一樣,開動腦筋。
  
  “寶寶,你在擔心我嗎?”阿敏輕輕的摟住我的頭,下巴不使力的磕在我的頭頂,淡淡的問。
  
  “阿敏,我怕我的六個爸爸對你不利。不過,如果他們敢動阿敏一下,哼!”我也不將話說完,反正阿敏能聽得出來我話中的決心。這不。
  
  “寶寶,我們好像是一對私奔被抓回去的苦命愛侶,正等著大人們的審問與批判呢?”阿敏輕笑著,語氣似輕鬆,又似犀利。
  
  “阿敏,你怎麼還能說笑呢?他們肯定會怪你拐走我這個未成年,因為阿敏是大人啊。”我氣惱的在阿敏的胸口咬了一下。
  
  “唔,寶寶那麼大個人了,還想吃奶嗎?不過,我是男人,沒有那玩意兒。”阿敏邪肆的在我的耳朵上吹著。
  
  “看來我是窮擔心了。”心裏低歎一聲,在那顆大紅豆上再咬一口。
  
  車隊在一處清幽的三層別墅前停住了,環境不錯,不過,總覺的這別墅比較小,好像我住過比它超級大的大屋似的。不應該啊,這房子可是有七八千平方呢。
  
  我們八個人靜靜的坐在客廳裏,佔據著廳內所有的沙發與凳子。其餘的人的不也不管了,反正我就和阿敏坐在一張雙人沙發上。
  
  被我丟下兩天的童山和童武各端著甜點和飲料走進來,放好之後,再無聲無息的如風一般快的退出去了。
  
  客廳內的氣氛真是太詭異了,我都不知怎麼去形容,就是詭異!
  
  “。。。我為大家做個介紹吧。”剛一開聲,七雙冷峻的眼睛齊齊射向我,我眨眨眼,撅著嘴,委屈又無辜的說:“我不是見你們都尊口難開嗎?如果我不說話,我怕我睡著了。”
  
  “鳳,過來我這裏。”大爸爸雪的藍眸暗藏風雪,語調平靜的說。
  
  “不要,你坐的是單人沙發,沒有我的位子!”我頭一擺,拒絕。
  
  “那寶貝,我這裏有位子。”五爸爸收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說。
  
  “也不要,想拐我過去?我才不和阿敏分開呢。”我故意側身抱住阿敏的腰,對面各式坐姿的六個爸爸果然臉色一沉,冷若冰霜的眼刀子直朝阿敏飛來,我忙空出一隻手,將它們通通擋在半米開外,對著六個爸爸做了一個鬼臉。
  
  “寶貝喜歡他,或者我該說寶貝愛他?”二爸爸夜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清冷的問。
  
  “愛?那是什麼樣的感情?我可不知道耶。我只是想和阿敏一起不分開,就這樣了。”很簡單的理由。
  
  “寶貝,他可是比你大很多。而且你知道他是誰嗎?”三爸爸野笑呵呵的說。
  
  “他是阿敏啊。對了,還有人叫他木公子。”我想起似的又加了一個名字。
  
  “寶貝,我可問你很嚴肅的問題。”
  
  “三爸爸,我也很嚴肅的回答了啊。”我委屈。
  
  “我想我知道你們是誰了?是六瓣集團的六位主事吧!真是久仰大名了。我是木氏的木司敏!”阿敏的左手在我的頭頂上順著,冷靜的說。右手端起前面桌幾上的咖啡,聞了聞,才慢慢的啜上一口。
  
  木司敏,木司敏,木司敏。。。無數的木司敏三個字帶著一個個模糊的畫面從我的眼瞳上劃過,什麼都看不清,也什麼都抓不住;眼睛灼熱的感覺讓我以為會轉變成紅瞳;心的揪痛使我的嘴中湧出腥甜的味道;環抱在阿敏腰間的手偷偷的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我溫馴的趴在阿敏的懷中,一動不動,頭頂上的大手溫柔的捋順著我的長髮。
  
  心怎麼可以如此的痛?痛到想將它挖出來,看看它是不是死去了。
  
  我在想,心在痛就說明我是活著的;為阿敏痛,說明我是可以懂愛的;心在痛,說明我的記憶之鑰就藏在心底的某個地方,等著一個最無意的找尋。
  
  我不敢動。心痛讓我感覺時間在身上停止,又似無限延長。
  
  我很平靜。其實是我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
  
  我淺淺的笑著。我在和心痛說著這一次的再見,讓時間開始流動。
  
  我柔柔的笑著。耳朵裏響著阿敏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和大爸爸雪的清冷如霜的聲音。
  
  “木司敏,幸會了。鳳還太小,根本就不懂情。我不認為他有能力去判斷自己是不是喜歡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大爸爸雪的聲音是清冷的。
  
  “這種事情,不用經過你們的同意吧。寶寶雖小,但是他的判斷力,我想在坐的各位都是心知肚明。用不著拿這種笑死人的藉口來拆散我和寶寶吧。”阿敏神態自若的說。
  
  “。。。你真是自信哦。你就不怕被報紙登出木公子誘、拐未成年少年?那你將名譽掃地!”六爸爸墓橫眉怒道。
  
  “呵呵,你們捨得讓寶寶出如此‘風頭’麼?”阿敏狡猾的說。
  
  




第七十七章

  “寶貝,你就不抬頭說兩句嗎?剛剛不是很有話說的樣子?”三爸爸野說。
  
  “。。。說什麼?”我皺眉吞下口中的腥甜血液,慢騰騰的從阿敏的懷裏爬起身,坐正。
  
  “寶貝,你,你不對現在的問題發表一下意見嗎?”三爸爸野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說過想和阿敏在一起不分開啊。還要說什麼?”我眨巴著眼睛,問。
  
  “野,寶貝比較遲鈍,你應該問的再仔細一點。”四爸爸葬興味的看了我一眼,對三爸爸野說。
  
  “夜,你說吧。”三爸爸‘憤氣’的端起桌上的飲料猛灌一口。
  
  “寶貝,你不覺得你太小了嗎?”二爸爸夜平淡的問我。
  
  我撓了撓頭,脫口而出:“不小啊,我三十多歲了。”
  
  一室寂靜。
  
  “哈哈哈。。。”三爸爸野最先大笑起來。
  
  “。。。呵呵。”四爸爸葬扯著嘴角輕笑。
  
  “墓,你是不是不小心讓寶貝吃了什麼奇怪的藥丸?”五爸爸收抽搐著一張俊臉,逼問著六爸爸墓。
  
  “不關我的事!”六爸爸墓舉手發誓。
  
  二爸爸夜摘在眼鏡用絨布擦了擦,再小心的戴回去;大爸爸雪的眼睛閃過一絲笑意,放扶手上的大手緊了下放開。
  
  “寶寶,你又胡言亂語了。”阿敏無奈的淺笑,扯扯我的頭髮,說。
  
  “。。。嗯,你們在笑什麼?”為什麼我會偶爾的來上一句脫口即忘的話呢?
  
  “寶貝說自己三十多歲了。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六爸爸墓邊笑邊說。
  
  “我說我三十多歲了?開什麼玩笑!我可是粉嫩嫩的青蔥少年一枚,怎麼可能是三十多歲的大叔級人物。”我很不忿很委屈的說。
  
  “三十多歲的大——叔——級!?”
  
  三爸爸野陰風陣陣的向我飄過來,肩上扛著一把火箭炮,黑漆漆的炮筒口正對準著我。
  
  四爸爸葬的十指夾著十片薄如紙片的柳葉刀,刀尖直指我身上的各處穴位。
  
  六爸爸墓舉著兩把手術刀,一臉猙獰的看著我。
  
  二爸爸夜雙手握著一把武士刀,隨時揮刀。
  
  五爸爸收只有一把小手槍,指著我的眉心。
  
  大爸爸雪坐著未動,他藍眸中的暴風雪向我襲來。
  
  為什麼坐我旁邊的阿敏手上會有一串佛珠呢?他正如和尚念經一樣,拇指快速的撥著珠子轉動串珠,嘴中似哼出佛音。
  
  啊呀,我想起來了,男人的年齡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來說,一樣是死穴,不能問,也不能說的。唉,難怪他們想滅我。
  
  “各位爸爸,你們冷靜冷靜,我絕對不是說你們老,也就是三十多嘛,不過比起我來就老了一點吧。。。”炙焰更甚。
  
  “阿敏,他們欺負我!”我埋頭朝阿敏的懷裏躲去,心中狂笑。
  
  “寶寶。。。其實我更想欺負你!”阿敏在我的耳邊耳語。我耳朵顫悠了一下,紅了。
  
  “好吧,我們說正事!”二爸爸夜坐回座位,扶正歪斜了的眼鏡,嚴肅的說。
  
  “還有什麼正事?”我問。雙手捧起桌幾上的溫牛奶,慢慢的喝著,小口小口的壓下往上湧的血腥味;手心碰到溫熱的玻璃杯,微微的癢痛,還好不喜留指甲,手心也就只是八個帶著血痕的深甲印。
  
  “有兩件。一件是你和木司敏先生的事;另一件是寶貝要在我們演的一部電影中客串一個角色。”二爸爸夜說。
  
  “又關我和阿敏什麼事啊?你們可不能老是咬著阿敏和我的事不放啊!”我將玻璃杯放在桌幾上,發出‘哐’的一聲輕響。
  
  “寶貝,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啊?”六爸爸墓撐著他的太陽穴,頭痛的說。
  
  “他是我的阿敏啊!還能是什麼人?木公子?”我也頭痛的說。
  
  “對,他是木公子,那個冷酷無情的木氏總裁木司敏。”六爸爸墓朝我喝道。
  
  “那你還是玉蘭王子呢。不就是一個外號嘛。”我撇撇嘴,輕輕說。
  
  “夜,你來說。”六爸爸墓將話茬兒丟回給二爸爸夜了。
  
  “。。。寶貝,我們是說你太小,不適合現在與人談戀愛,就是想談你也應該長大幾歲。”二爸爸夜難得用輕柔的聲音對我說話。
  
  “。。。像你們一樣,一直不談,然後三十多歲了,變成一個脾氣古怪的大叔?”我有心無心的說。
  
  “寶貝,你很欠揍啊。”四爸爸葬亮出他手中的柳葉飛刀。
  
  我嘟著嘴,低垂著頭眼睛望向左邊的空處。
  
  “你們為什麼反對寶寶和我在一起?真只是年齡問題嗎?就算我是冷酷無情,但是對寶寶,他是我心尖的一塊肉。你們根本就不用擔心我會不會對他好不好的問題。是不是你們有什麼隱晦的想法,嗯?”阿敏凜冽的看著對面坐著的六個爸爸,柔聲問道。
  
  “我們當然知道你會對寶貝很好。可是你對寶貝坦白了嗎?”二爸爸夜犀利的反問。
  
  “我看中的是阿敏這個人,不是他的其他什麼樣貌、學歷、家世那些莫明其妙的東西。我告訴你們,我就對他一見鍾情了!”嗚,我淪為木真南口中的笨女人一樣的傻瓜了。
  
  “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不准!”大爸爸雪在一陣冷場之後,藍眸變墨藍,驟然大聲喝道。
  
  “嘁,真是搞不懂,幹嘛反對我和阿敏好啊?爸爸們是不是嫉妒我?果然是一群沒有被愛情滋潤的大叔!”我故意大聲的自言自語。
  
  “。。。雪,這麼可惡的小屁孩,還是丟給別人去煩吧。”三爸爸野對大爸爸雪說道,聽語氣是贊同我的事了,如果忽略掉他額頭上條條突出的青筋。
  
  “男大不中留啊!”四爸爸葬感慨的說。
  
  “要是你敢對我的寶貝不好,我會拿你分屍的。”六爸爸墓紅舌在白晃晃的手術刀上一添,對阿敏威脅道。
  
  “寶貝過來,讓五爸爸抱抱你,十個月不見,寶貝又長高了。”五爸爸收朝我張開雙手,眼裏閃著讓我覺得危險的光。
  
  “這也能看出來嗎?五爸爸,好吧!”我端著空玻璃杯走向他,只差一步就碰到他張開的手時,我拐了一個彎,涼涼的說:“唉,牛奶怎麼一下就喝完了呢?再去倒一杯吧。”
  
  “寶——貝!”
  
  “喲,童山和童武,好久不見了,你們好啊!”一進到廚房,就看到童山童武倆個人緊靠在一起,正忙乎著晚餐。
  
  “少主好!剛才送飲料時我們見過。”兩人放下手上的活,轉過身朝我恭腰問候,臉上無一絲被我抓包的緊張。
  
  “六個主人為什麼都來了?”我偷偷的問。
  
  “少主‘私奔’的事被知道了唄。”童山說。
  
  “真正的理由。我知道你們知道一點。”
  
  “找少主去拍電影啊。”童武說。
  
  “拍電影?嗯,我剛剛好像聽到二爸爸說了一句的樣子。沒有別的事了嗎?”我繼續逼問。
  
  “寶貝想知道什麼事可以來問我啊。”鬼魅四爸爸葬貼上我的後背,痞氣的說。
  
  “四爸爸,你的飲料也喝完了?”我回身朝他露齒一笑。
  
  四爸爸葬的眼神暗了暗,說:“寶貝,可不能隨便對人露出這種笑容哦,會讓人忍不住的想吻上去。”
  
  “是嗎?四爸爸不是沒有吻上來?為了反對我和阿敏,就騙我吧!”我嗤笑一聲,彎腰打開冰箱,拿出一桶鮮牛奶倒滿杯子。
  
  “寶貝,你是屬恐龍的嗎?”
  
  “我不屬龍啊。”將杯子放進微波爐加熱一分半,轉頭對四爸爸葬認真的說。
  
  “。。。為了怕寶貝賴在廚房裏偷吃,所以我過來帶寶貝回廳裏的。”
  
  “我從不偷吃,要吃也是光明正大的吃。”我拿出微波爐中的牛奶,跟在四爸爸葬的身後再回到了廳內,在阿敏的身旁坐下。
  
  “找我拍電影是怎麼一回事啊?”我不解的問。
  
  “就那麼回事!”三爸爸野回我。
  
  “我們不是‘黑社會’嗎?難道還拍電影?想偷稅?還是洗黑錢?”每問一句,六個爸爸的頭頂就會冒出一個粗黑的十字架。
  
  說真的,看到他們這麼的反對阿敏和我一起,還暗暗的欺負我的阿敏,我就是想和六個爸爸對著幹,只是言語上的無禮已經是我很忍著了。這七個男人很不對頭啊!
  
  “哈哈哈,看來你們也是瞞了寶寶很多的事情啊。”阿敏幸災樂禍的大笑。
  
  我還沒有見過六個爸爸都是那麼一副糾結的表情呢。這樣看來,我也不只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一個小孩子了?真是太好了,阿敏是我的福星啊!他給我力量,給我勇氣,給我活力,讓我身體中的某些東西在慢慢的復蘇,記憶的印跡也緩緩的變深,在拼湊。
  
  




第七十八章

作者有話要說:為玉樹死難者默哀!

  “哈哈哈,看來你們也是瞞了寶寶很多的事情啊。”阿敏幸災樂禍的大笑著。
  
  六個爸爸都是一臉糾結的望著我,眼中冒著想吃人的綠光。
  
  “阿敏你也不要笑,等爸爸們說完了我們的事,我得好好的問問你了,憑感覺走是不錯,但是為了不讓我的幾個爸爸擔心,我就得為自己負責!”我冷靜的說,在阿敏的肩上拍了一下。
  
  “我還以為寶寶一點都不關心我,所以就不問我的事呢。”阿敏食指繞著我的長髮玩了兩圈後才放開。
  
  “喂,木司敏先生,請你不要調戲我們的寶貝!”三爸爸野憤憤的說。
  
  “寶寶都是我的愛人了,怎麼會是調戲呢?”阿敏挑眉,丟個挑釁的眼神過去。
  
  “那是你自封的吧,我們可還沒有承認!”
  
  “幾分鐘前的話需要我重複一次嗎?‘男大不中留’,‘讓別人煩去吧’。更何況,我與我寶寶的事情根本就不關你們,你們同意與否,都不會影響寶寶成為我的愛人!”阿敏霸道狂傲的說。
  
  “寶貝是我家的,他找愛人當然要經過我們長輩的同意。”二爸爸夜冷冷的說。
  
  “阿敏哪里招惹你們了,讓你們這麼反對他?”我很是不解的問。“人家不是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嗎?阿敏要貌有貌,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哪里不合你們心意了。”
  
  “呃?你們怎麼都掉地上去了?”我眨巴著眼睛,蹲下來用手指戳了戳地上的人形物。
  
  “雪,你有沒有為你的決定後悔啊!只是幾個月不見,寶貝咋變得如此詭異!”二爸爸夜嚴肅的說。
  
  “墓,寶貝是不是在蘭斯頓被不明的寄生蟲給寄生了?”三爸爸野好奇的問六爸爸墓。
  
  “野,是吧?你也感覺寶貝很怪了吧。”六爸爸墓撲上三爸爸野。
  
  “寶貝,你的意思是你認定了木司敏嗎?非‘嫁’不可?”五爸爸收從地上跳起來,抓住我的衣領,狠聲問道。
  
  “我也可以‘娶’他的。阿敏,是不是啊?”我回頭問著扶額的阿敏。
  
  “鳳,我給你三年時間,如果你還是很想和他在一起,我就不反對了。”大爸爸雪很認真的對我說。
  
  “條件?”我一臉平和的問。
  
  “沒有!”
  
  “謝謝大爸爸!”忙笑著跑過去,摟著大爸爸雪在他的臉頰上重重一親。然後在另外五個冒酸氣的爸爸臉上也都親了一口,這才止住濃烈的酸味。不過,背後那涼嗖嗖的感覺?我緩慢的回頭,阿敏整個人似陷在一團幽藍的火焰中,豎著眉毛看著我。
  
  “寶寶,你敢當著我的面去親別的男人?”阿敏一字一字的咬著說。
  
  “他們是我的爸爸們啊!阿敏,別生氣,我都能和你在一起了,不是應該更高興嗎?”我摸了摸發癢的耳朵,興奮的說。
  
  “是呀,很高興。”阿敏無視掉六個大燈炮,欺上我的嘴唇。
  
  完了後,阿敏朝六個目瞪口呆的爸爸揚了揚下巴,用霸道邪肆的眼神看著他們,大手獨佔的緊緊環住我的腰。
  
  阿敏真是任性又霸道,我好不容易止住六個爸爸的火氣,他倒好,一個吻,一個眼神就能將我的努力化為虛無。
  
  “木司敏,你這個傢伙,你說寶貝是你的人了,原來說的是真的。我饒不了你!你怎麼能,能,你是。。。”六爸爸墓火大的現出他的手術刀,話說的斷斷續續,模糊不清。
  
  “墓,退下!”大爸爸雪冷淡平穩的說。
  
  “木司敏,我對鳳沒有條件,但不代表我對你沒有條件!”大爸爸雪如高貴的國王一樣,優雅在坐著,十指交叉放在翹起的膝頭上,平平淡淡的聲音。
  
  “。。。”阿敏的眉心輕蹙,帶著一絲壓抑的敵意與鬱悶,說:“你說。”
  
  “我的條件就是:鳳的一切都不能讓你的家人朋友知道。也就是說,鳳不能出現在你的家人朋友面前!”
  
  大爸爸雪的話讓我很是不明白,看著阿敏快眯起的黑眸,難道那話還有深意?
  
  “為什麼?寶寶都帶我來見你們了,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帶寶寶回去見人呢?”阿敏冷靜的問。
  
  “這就是我的條件!為了不讓鳳受到傷害,因為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男子相戀的。”大爸爸雪的語調怪怪的,似悲涼更是狡猾。
  
  “唉。就先這樣子吧,阿敏,如果我去到你的家裏,然後你的家人和朋友也像我的六個爸爸一樣,那我不是吃不完兜著走?”我樂得輕鬆的說。錯過了第一次拼回記憶碎片之旅。
  
  “那麼誰給我解悉一下‘六瓣集團’是咋回事呀?”我幽幽的開口。
  
  “寶貝,那是我們家的產業啊。”三爸爸野揚著陽光的笑容說。
  
  “寶寶,六瓣集團是全球娛樂界的龍頭老大;只要是與娛樂有關的產業,它都占著一席之地,是與我木氏旗鼓相當的一個對手。還好我對娛樂界興趣不大,最多也只是開幾個遊樂園玩玩。”阿敏坐在我身旁,簡明扼要的兩句話說完。
  
  “那跟叫我去拍電影有啥關係?”我問。
  
  “我快抓狂了。收,都是你的鬼主意,說是讓寶貝拍電影的。我看還是讓寶貝回去陪多多吧。”六爸爸墓大吼出聲。
  
  “六個爸爸,快一年不見你們,我真是好想你們哦!”我泛著水潤的眼睛,欣喜的看著他們說。
  
  “寶貝,你的喜悅來的好遲,好假!”四爸爸葬說。
  
  “那還不是你們一個個的盯著阿敏不放?讓我忘了我和爸爸們已經好久不見。”
  
  “鳳,你去看看廚房裏的晚餐好了沒有。”大爸爸雪看著阿敏,用話支開我。
  
  “好啊!”我垂眸端起桌幾上的牛奶杯,高高興興的跑出了客廳。
  
  我轉身去了衛生間,將門反鎖,蹲在馬桶前猛吐出幾口帶著牛奶色的淤血;真是太大意了,差點兒就忍不住了,都是牛奶喝太多了,弄得胃此時很不舒服。我雙手撐在洗臉台的兩沿,看著鏡子裏的人失血的面色;不大卻因嘔血而濕潤的棕黑色眼睛;鼻樑上幾點不可見的小雀斑;嘴唇不大不小,失去粉色,水潤蒼白;被水淋濕的捲髮一縷縷,有些粘在稍顯圓潤的兩腮。鏡子中的人是個可愛的少年。
  
  我擰開水龍頭,掬起一把冷水在臉上一潑,水蜿蜒著從面上下滑,鏡子中的少年似在哭泣,唇角再次溢出一絲血色,融著水滴在下巴尖顫抖,‘叮咚’一聲滴進洗臉槽的水中,粉紅絲絲散開。
  
  真是見鬼的,這心痛一次比一次厲害,上次是七八秒的倒地迷茫了一陣;這次是半分鐘的劇痛加吐血,那下次不是死翹翹了?阿敏啊,你到底是我的福星還是災星啊?
  
  抬手扯下牆上的毛巾,將臉上的水隨便擦幹了,微濕的頭髮綁了起來,拍拍兩頰,看著鏡子中又精神百倍的少年,我抿唇微笑。
  
  打開門,看著揚手正打算敲門的阿敏,我說:“那邊不是還有一間衛生間嗎?爭廁所會下雨的。”
  
  “寶寶,我來看看你發生什麼事了?順便叫你吃晚飯。”阿敏擔憂的望著我。
  
  “唉,牛奶喝太多了,鬧肚子。”我揉著胃部,很鬱悶的說。
  
  “真是個小笨蛋!”阿敏輕輕的摟住我,將我帶出衛生間向飯廳走去。
  
  飯桌上的氣氛總的來說是很和諧的,每個人都安靜的吃著晚餐。我一個個的看過去,沒有看出特別的表情,也不知道短短的十幾分鐘,阿敏和六個爸爸談了一些什麼。不會將我分了吧?!
  
  到了睡覺的時候,麻煩又來了。阿敏要和我一起睡,六個爸爸堅決的反對,而我不表態。到底誰贏,從我早上在阿敏的懷裏醒過來就知道了。 
  
  “鳳,我答應木司敏先生,他可以在這裏陪著你。”大爸爸雪說。
  
  早餐桌上,飄著濃郁的麵包香味,和香濃的咖啡味道。
  
  我嘴中塞滿了食物,朝大爸爸雪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阿敏,你不用上班嗎?”用大口的牛奶灌下頂在喉嚨處的麵包後,我好奇的問。
  
  “我有很多能幹的夥伴。”阿敏微笑著。
  
  “哦。大爸爸,那你們要去上班了嗎?你們不是從來都不上班的?”不然的話那幾年我的辛苦哪里來?
  
  “寶貝,你沒有看到不代表我們沒有上班啊。”六爸爸墓朝我眨眨眼。
  
  “那你們都做什麼?拍戲嗎?昨天有許多人叫六爸爸你玉蘭王子呃。剩下的五個爸爸,你們又叫什麼王子啊?”我兩手捧著玻璃杯子,抵在嘴邊,眼睛卻滴溜溜轉向五個爸爸。
  
  “寶貝對社會常識的認識太少了,幾乎沒有。我這個世界級明星的兒子居然不識他的老爸是什麼身份,要是被人知道,那真是太丟人了。”三爸爸野舉著刀叉大聲說道。
  
  “我哪還有空看那些無聊的東西。”也就是大爸爸雪讓我去蘭斯頓開始,才輕鬆看世界的嘛。那四年多,我可是生了活,活了死,死了再活的折騰著呢。
  
  “是我們的失職,沒有讓寶貝接觸外面的社會,寶貝不懂也沒有關係,現在開始,慢慢的,都不急。”二爸爸夜抽搐著嘴角說。
  
  “寶寶,你真的不知道這些事嗎?包括木氏。那可是三歲小兒都能知道的事情啊。”阿敏一臉的不信看著我。非 凡
  
  “不知道六瓣集團和木氏,真的很丟臉嗎?”我垂下頭,悶悶的問。幹嘛要知道連三歲小兒都會知道的鳥事啊,好幾年,我光是為了活著就夠頭痛的了。不過,現在我有精力了又不同,玩玩也是不錯的,嘿嘿,而且阿敏在此的身邊陪著。我心中柔軟的望了阿敏一眼。
  
  “你們是怎麼養大寶寶的,這種單純的性子要是走出去很容易被人拐的。”阿敏用力切著盤子裏的培根,淡淡的說。
  
  “是呀,所以被你拐跑了不是?”五爸爸收諷刺的說。將調咖啡的勺子攪拌得叮咚作響。
  
  
作者有話要說:為玉樹死難者默哀!




第七十九章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的寶貝才被你這個可惡的男人給拐跑了。”五爸爸收不忿的說。
  
  “真是謝謝你們了,將寶寶教得很好。”阿敏飛快的改口,樂呵呵的說,攬過我的頭,在我沾著牛奶的唇角巴了一口。六個爸爸冷氣大開。
  
  “阿敏,你不能在沒有愛人的男人面前太得瑟了,不然我都救不了你。”我警告的瞪了得意洋洋的阿敏一眼,平淡的說。
  
  “寶寶,你可說錯了哦。他們有許多的粉絲愛他們,所以沒事的。”阿敏說。
  
  “呵呵,是嗎?那不是說阿敏這位木公子也是有許多的粉絲在愛你呢?”我輕笑著。
  
  “寶寶是在吃醋嗎?”阿敏兩眼發亮。
  
  “沒,我在喝牛奶。”我把杯子遞到他的眼皮子下面,認真的說。
  
  “鳳,等一下來書房,你五爸爸會將劇本交給你看,明天起程去F國,電影會在那裏開機。”大爸爸雪將刀叉在盤子中並排放好,用白色的餐巾在嘴角輕輕的印了印,腳下微一使力,椅子挪開,大爸爸雪優雅的起身站好,朝我們點點頭,對我說了一句話之後,轉身筆挺的走出餐廳了。
  
  “。。。那個,五爸爸呀,如果我就這麼的跑進劇組,會不會被人說閒話呀?”本來這話是問大爸爸雪的,不過他走的太快了。真是的,又沒有人追他,早餐都沒怎麼動的感覺。
  
  “寶貝的擔心是多餘的。”四爸爸葬說。
  
  我點點頭。吃一口早餐望一眼旁邊的大爸爸雪的位子;再吃一口早餐再望一眼大爸爸雪剩下的幾乎未動的食物。
  
  “寶寶,看什麼?你還不夠吃嗎?”阿敏悄聲的問我。
  
  “大爸爸沒有動早餐。”我微微擔憂的語氣。
  
  “那寶寶想怎麼樣?送過去?”
  
  “阿敏,你真好。我這就送過去。難得他們答應了我們的事,我要多多的討好幾個爸爸了,這樣他們就不會來為難阿敏了,是不是?”我興奮的在阿敏的耳邊輕言。
  
  阿敏額頭發暗的深看了我一眼,點頭同意了。
  
  “各位爸爸,阿敏,你們慢吃,我吃飽了。”我站起身,朝他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飛快的跑去廚房了。
  
  “童山童武,再幫我做一份早餐,給大主人的。”
  
  看著滿臉通紅的童武捂著嘴巴忙低下頭,我裝作沒有看見一樣,笑著說:“哦,你們也在吃‘早餐’呀。那不是沒空了?”
  
  “少主,我們有空。馬上就做,請少主等幾分鐘。”童山這根黑心木頭眉毛跳了跳,恭敬的說。
  
  單獨對著大爸爸的無波藍眸,我總是有種隱隱的道不明的緊張。撫順了急跳的小心肝,在書房的門上穩穩的敲了三聲。
  
  “進來。”
  
  大爸爸雪的聲音很好聽,只是語音平淡,狠狠的打去幾折了。大爸爸雪真的也會拍戲嗎?那與他拍戲的演員不是很害怕?而且大爸爸雪說話那麼冷,念出來的臺詞不是很怪?他是演員嗎?我看還是做老闆最好。因為我想像不出他在銀幕上的形象是怎麼樣子的。
  
  昨天那些粉絲說六爸爸墓是玉蘭王子,並且說他是[花美男組合]中的一員,那就是說還有五個人,我想那個組合一定是六個爸爸組成的。對了,那個女友說了五個名字,到底叫什麼呢?大爸爸雪又叫什麼藝名呢?
  
  我抱著頭想啊想,就是想不起來。“啊?大爸爸的早餐呢?”我張開十指看著空空的手心,吃驚的大叫。地上沒有,難道我沒有端過來?非 凡
  
  “鳳,你是特意給我送早餐來的嗎?”大爸爸雪坐在我面前的沙發上,將早餐擱在雙膝上,一邊吃一邊問我。
  
  “嗯,我看到大爸爸你的早餐幾乎沒有動,怕大爸爸餓著了,所以我讓童山他們重做了一份送來書房了。”我忙笑著說。將自己發呆的事忘光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自己走進來的。
  
  “鳳剛剛站書房門口想什麼呢?我的早餐差點兒就掉地上了。”大爸爸雪淺笑著問。
  
  我很奇怪,為什麼大爸爸雪只有在我和他倆個人的情況下才會笑呢?他真的能演戲嗎?我超懷疑的。
  
  “大爸爸呀,我同你們一起拍電影嗎?”我拐個小彎問過去。
  
  “嗯。”很模糊的應了一聲,或許是嘴中含了食物的關係吧。
  
  “五爸爸有將劇本放在書房嗎,要不我現在拿回房間看好了。”
  
  我站在書房的中間,打量了一眼這個七八十平方的書房,有四櫃子滿滿的書,一張三米長兩米寬的紅木大書桌,桌背後一把大氣的紅木椅,坐起來肯定不舒服,硬邦邦的;兩條長沙發擺成L型,一個小陽臺正對著房門。
  
  “沒有。”
  
  “那我出去了。”說著,我抬腳就走。
  
  “等一下,鳳。”大爸爸雪拉住我的手腕,語氣壓抑迫切,很是矛盾。
  
  “嗯?”我順著手看下去,大爸爸微微抬起的藍眸似閃爍著什麼,很快又歸於平靜無波了。
  
  “沒什麼,幫我把盤子收下去吧。”他放開了我的手腕,將沙發上的空盤子遞給我。
  
  “好。”我接過來,鬼使神差的傾身在大爸爸的淺粉的唇上落下一吻。
  
  “鳳,這是你第二次非、禮我了。我該怎麼做呢?”大爸爸雪的眼睛再漾淺紋,聲音異常輕柔,與邪惡。
  
  “是,是嗎?我什麼時候非、禮過大爸爸?大爸爸你記錯了。我只是給大爸爸一個安慰的親吻嘛。誰讓我感覺到大爸爸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呵呵。我,我出去了。”一說完,我馬上遁走。
  
  在背上灼人的視線中,我逃似的竄出了書房。
  
  我有一種昨天那樣吐血的感覺,怎麼就親上去了呢?絕對是被什麼邪惡的東西附身了,否則我是不可能做出對不起阿敏的事情。不能讓阿敏知道,不然的話,我會被‘吃’得很慘的。
  
  “啊,五爸爸,這是給我的劇本嗎?那我拿走去看了。”跑出幾步之後剛好五爸爸收從樓梯上上來,我一把奪下他手中的一疊紙,跑了。
  
  “寶寶,你怎麼喘得那麼厲害?心口不舒服嗎?”
  
  我正低頭拍打著狂跳的小心肝,阿敏的突然開聲差點兒就讓小心肝蹦出胸膛了。
  
  “阿敏,是你呀,嚇死我了。”
  
  “後面有人在追寶寶嗎?”阿敏好奇的打開房門看了一下。
  
  “阿敏打電話給家裏嗎?要不我先出去。”看著阿敏一手將無繩電話壓在胸口,一邊關門時,我馬上又打開門往外走。
  
  “沒事,我都說完了。”說著就將已掐斷了電話揚給我看,大手一攬,將我摟住了。
  
  阿敏明明在說謊。真以為我沒有看見他慌張的樣子啊。
  
  “那好啊,阿敏就陪我看劇本對臺詞吧。”我舉著手上的稿子高興的說。
  
  “《星夜極速》?”阿敏看著稿子的封面,說。
  
  “真是好熟悉的名字。我絕對在哪里聽過。”我兩根食指抵著太陽穴,想了想,肯定的說道。
  
  “這電影是根據電視劇改編的。十幾年前《星夜極速》紅透全球,一年前開拍《星夜極速2》也是紅得發紫。我想這部電影就是趁熱打鐵吧。這就是你的幾個爸爸一起拍的。”阿敏對我解悉著。
  
  “是嗎?那不是很好看?快打開來看看這個電影的劇情吧。”我從阿敏的腿上拿起來稿子。
  
  《星夜極速》講的是一個修車檔的少年溫未為了家裏生病的父親而去賭車,然後被一個曾經紅極一時,卻因被自己的好友張子律陷害而失去左眼的賽車手星淺草看上,收做徒弟;少年慢慢成長的賽車故事。很簡單的故事,裏面有極速的賽車比賽、復仇的槍戰與追擊賽、激情四溢的床,戲、平淡溫馨的愛情。
  
  而我要演的是賽車手星淺草的十六歲的私生子星星草,與溫未有多場對手戲。這哪是客串嘛,根本就是第二主角。
  
  “我不准寶寶去演。居然有吻戲,床、戲?!”稿子被阿敏捏成一團了,兩眼冒火的說。
  
  “哪里,我怎麼沒有看到?”我搶過就快變廢紙的稿子,小心的撫平。
  
  “這裏。”阿敏氣呼呼的打開皺巴巴的稿子,攤開放床上,用食指用力的點著那一段文字。
  
  “‘溫未與他的初戀女友車麗冉的床、戲’。沒什麼呀,又不關我事。不知道那個女演員漂不漂亮?”我無所謂的說。
  
  “寶寶,是這裏!溫未和他女友的事當然是不關你的事呀。”阿敏抓住我的手指著另一段話。
  
  嗯?星星草因為與女友陸曉蘭吵架,然後偷偷喝了星淺草偷藏的酒,與另一個愛慕他的女孩子陳喬欣來了一場莫明其妙的上床。
  
  “我這麼小,都不會耶。阿敏,你說與女生該怎麼做呀?”我向阿敏討教著與女生親、熱的做法。
  
  “。。。我很樂意為寶寶解答。”
  
  阿敏陰沉沉說完,手上的稿子一甩。將我壓在床上手嘴並用教了一個多鐘頭。
  
  我紅著臉從床上坐起來,撇著嘴說:“阿敏,我們都是男的,你的這種教法對我去演那場對有幫助嗎?”
  
  “。。。”阿敏無聲在我的腰側咬了一口。


第八十章

  “阿敏,你的‘身體力行’真是讓我‘受益匪淺’啊!我想我對那場戲有個大概的輪廓了。”我紅著一張臉從床上坐起來,聲音微微沙的說道。
  
  “。。。”回應我的是腰間被咬。
  
  氣死我了,這個阿敏實在是太得寸進尺了,也不想想外面有六個爸爸在。我也是,被阿敏一親腦袋就容易糊糊,找不著北了。
  
  “阿敏,你得知道,我才十四歲,不能老是被‘吃’的,書上說男孩子沒有發育完全就玩、弄下面的小東西,會長不高,會有大大的後遺症的。所以。”我推了推躺床上微笑的某人,狠狠的說:“喂,阿敏,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所以怎麼啦?寶寶。”阿敏睜開滿是笑意的黑眸,懶洋洋的問。
  
  “所以,你不能天天壓我‘吃’!”我大聲說。
  
   “寶寶,我知道了。不會再天天開餐了。”阿敏笑著也從床上坐起,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上面有被我咬到牙印子,這叫禮尚往來。
  
  “寶寶,我抱你去洗洗,再來對臺詞,好不好?”
  
  你都動手將我抱起來向浴室裏走了,我還怎麼反對?廢話!
  
  兩個人對臺詞對到吃午餐的時候,五爸爸收在飯桌上對我說:“寶貝,你搶走的劇本我還在修改,所以還給我吧!”
  
  “好啊。五爸爸,可不可以將我與陳喬欣的那場上床的戲給改了?阿敏說不行。”我說。
  
  “沒問題!”五爸爸收爽快的答應。
  
  “謝謝五爸爸。對了,怎麼就只有五爸爸你在家裏啊?”我後知後覺的問。
  
  “寶貝,你以為都像你和某人一樣空閒呀,我們可都很忙的。”褐色的眼睛瞪了阿敏一眼。
  
  “呵呵,我要陪著我的寶寶,就算是再忙也能空出時間來的。”阿敏非常得意的說,將五爸爸收的眼刀子打飛在半路。
  
  “那怎麼以前我天天能見到你們的感覺呢?難道今天是星期五,五爸爸你又要教我表演了?”我不解的問。
  
  “寶貝想起來了嗎?”五爸爸收邪邪的一笑。
  
  “我不是畢業了嗎?大爸爸說的。”我抬出大爸爸雪,看五爸爸收還能說什麼。
  
  “話是那麼說。可是為了《星夜極速》,寶貝就再來特訓一天吧。”
  
  “我和阿敏對過臺詞了,基本上都能明白,所以就不用特訓了吧?更何況也只有半天了,讓我出去玩一下吧。五爸爸?”我討好的夾了一塊排骨放進五爸爸收的碗裏,軟語道。
  
  “那寶寶想去哪里玩?我陪寶寶。”阿敏將他的碗遞到我的眼前,我夾了一塊排骨放去,碗才縮回。
  
  “寶貝不行哦,你們上午看的劇本我要大修。所以為了我的電影,你就將你身上那些醜陋的東西給洗掉!然後陪我重新對練,哪怕只有半天!”五爸爸收不為所動,揚著惡魔似的笑容對我說。
  
  “沒藥水!”我嘟著嘴大聲說。
  
  “寶寶,你身上有什麼?”阿敏冷聲問我。
  
  “。。。嘸,阿敏,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哦。”見他點頭,我才接著說:“我身上有一層易容藥水,那是我和六爸爸一起研製出來的,不用特製的藥水泡洗,身上的易容藥水根本就去不掉,易容藥水不會影響身體的自行修復與排泄;能夠一年而不褪去。阿敏,我是不是很厲害呀。”
  
  “嗯,寶寶很厲害!寶寶的意思是,現在你的身上有一層根本看不出來的易容藥水?”阿敏的眼裏閃著神奇的光,看著我。
  
  “是呀。阿敏,你想不想看我原本的樣子?應該不錯的。”我忐忑的望著阿敏的眼睛。
  
  “當然啊。我就說寶寶應該是更美的。原來寶寶有這麼神奇的藥水啊!”阿敏放下筷子,用溫潤的手指輕輕的在我的臉上遊移。
  
  “咳咳,我們現在在吃飯。”五爸爸收假咳兩聲,尷尬的說。
  
  “。。。阿敏摸我的臉嗎?他只是在感覺那個易容藥水的效果啊。”我是不知道五爸爸收怎會有尷尬的感覺,但我還是好心的解悉給他聽。
  
  “寶寶,我想你的五爸爸不是那個意思。他是在嫉妒。”
  
  “五爸爸,你那裏有‘清一’嗎?”我打了一個飽嗝,放下碗筷,才問。
  
  “當然有!”五爸爸收也放下碗筷,站起身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玻璃瓶,裏面是透明的液體,在光線下晃動,泛出七彩的光芒,煞是夢幻美麗。
  
  “謝謝五爸爸。”
  
  阿敏比我快一步從五爸爸收的手中接過,舉起對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下照看,驚奇的說:“寶寶,你是真的很厲害!”
  
  “阿敏,給我了,兩個小時,你就能看到我了。”
  
  我喜歡阿敏是本能,不是他的容貌,當時的他可真的像個野人的;還好,阿敏也不是一個隻觀表面、相貌至上的膚淺男人。
  
  我慢慢的在浴缸裏放滿了溫水,將‘清一’全部倒進浴缸,透明的藥水入水不見;坐在浴缸的邊沿,手輕輕的劃動,讓藥水更快的融入水中。
  
  我整個身子泡進浴缸裏,透著微微漾動的水面,似一陣河堤的清風向我襲來,嘈雜的叫聲穿透水面,在我的耳邊轟鳴;然後,聲音消失了,溫暖的水包圍著我,黑暗中漸漸的沉眠,直到一雙大手將我從黑暗中拉離。
  
  我一下從浴缸裏坐起來,喘息驚疑。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受,身子上似乎還殘留著那雙大手拉扯我的力道。
  
  我低頭看了看腰處,呵,原來是阿敏咬到的地方啊。
  
  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沒有淹死真夠幸運的。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將頭髮往後一捋,光著身子從浴缸裏站起來,泛黃的水從身上滑落;在站在花灑下沖洗了一遍,白晳透亮的肌膚露了出來。
  
  隨便在身上披著一件浴衣,打開放在鏡子前的銀色小盒子,十二根中指長的銀針整齊的擺放著。。。
  
  又半個小時後。
  
  鏡子中的少年完全大變樣。滴水的烏髮粘在脖頸處,水從兩條玉色的鎖骨上滑行,緩緩的隱入被浴衣擋住的稚嫩白晳的胸膛。
  
  少年的額頭飽滿,眉毛粗黑濃密,給人以狂傲的感覺;睫毛長而卷,眼窩深陷,顯得那雙黑到極至的眼睛更大、更亮,似所有的星光都收進了這雙黑眸;玉鼻如臥膽,菱唇似染桃。
  
  少年沒有一絲的女氣,卻是清雅絕塵、精緻脫俗!
  
  呵呵,我看著鏡子中的少年,用手在鏡子上比劃了一下,太好了,在蘭斯頓的時間居然長高了快八公分,真是好可喜的事情呀。這樣子去演那個十六歲的星星草就不是多大的問題了。
  
  我拿起一條乾爽的毛巾風一般的跑出了浴室,在房間裏大叫著:“阿敏,阿敏,你在哪里?過來幫我擦頭髮,好不好?咦?不在呀。”
  
  我只得又慢慢的往浴室裏走了,那就自己用風筒吹幹吧。
  
  “寶寶?”阿敏不知從哪里現出來,從背後抱住我,不確定的喚著。
  
  “阿敏,剛剛你不在。即然來了,就幫我吹頭髮吧。”我將風筒塞到阿敏的手中,笑著說。
  
  “喂,喂,阿敏?我的樣子還沒有長到嚇呆你的地步吧?回神了,阿敏?”搞什麼呀,我的手在阿敏的眼前晃動著,後者的黑眸是呆滯的,不給我一絲反應。
  
  我將他的嘴巴拉扯一下,臉頰捏捏,眉毛往上提提,在他的臉上做著各種的鬼臉。要有記號筆的話,就讓阿敏變成一個大花臉。我惡劣的想著,有機會的話絕不放過。
  
  “寶寶!”阿敏突然回神了,嚇我一跳,在他臉上作怪的手還未來得及收回,被抓個正著。
  
  “呵呵,我在叫醒阿敏呢。”我眼珠轉了兩圈,揚唇即笑。
  
  “寶寶,你的這個樣子,叫我如何離開你?”阿敏捧著我的臉,慢慢的低下頭來,輕柔霸道的佔有了我的唇。
  
  “。。。阿敏想離開我?”我雙手抓起他的衣領,身高不夠,反而像是我被提起了,假裝惡狠狠的說。
  
  “下輩子都不可能!”阿敏超霸道的說。
  
  “那還差不多。好了,我換衣服去找五爸爸了。”
  
  獨自來到五爸爸收的房間,五爸爸收正坐在書桌的後面在電腦上敲字,頭也不抬的說:“寶貝,等一下,馬上就好,裏面的床上有套衣服,穿上。”
  
  “哦。怎麼又是裙子?”還好阿敏留下的吻、痕被‘清一’給清乾淨了,想不到它還有這種好功效,以後的小包裏絕對要放上幾隻‘清一’。
  
  真是惡趣味的五爸爸收,只要是他的課程,總是給我穿稀奇古怪的服裝。女裝最多,理由是女人比較容易接近下手的目標。
  
  “OK!修改完畢。寶貝,換好衣服了嗎?”五爸爸收的聲音在外面的房間興奮響起。
  
  “正好,寶貝還在換衣服呀。真有眼福,這肌膚怎麼愈見白嫩呢?”五爸爸收的指腹在我背上的蝴蝶骨上輕輕的劃動。
  
  “可能是六爸爸在‘清一’裏面還加了什麼吧?我也覺得白得太古怪了。”背上的手指頓了一下,我將裙子套上,“嗯,五爸爸,幫我把背後的拉鏈拉上。”
  
  




第八十一章

  坐在去F國的飛機上。我輕輕的靠在阿敏的懷裏,吃了暈機藥的我腦袋迷迷糊糊的想睡卻不敢睡,眼睫毛耷拉著,總覺的有什麼事情忘了跟阿敏說。
  
  “寶寶,怎麼不睡?不然又要吐了。”阿敏擔憂的看著我。
  
  “。。。嗯,我睡。”還是想不起來,先睡著吧,暈機還是讓我那麼辛苦。
  
  入睡前閃過五爸爸收邪惡的笑容。
  
  F國人的熱情浪漫是世界有名的。機場出動了幾百個員警維持治安,世界各地趕來的粉絲熱情無比的高舉著標語,聲音蓋過飛機轟鳴,興奮的喊叫著。。。
  
  我頭抵在機窗上,看著機場另一邊黑壓壓的一片人。為了不讓F國這邊的人晚上等機,所以二爸爸夜很體貼的將上飛機的時間提前到大清早的出發。
  
   我驚歎不解的回過頭來問:“阿敏,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來接機呀?這都接誰啊?不會是接六個爸爸他們的吧?”
  
  “寶寶,你好點沒有?有沒有還頭暈想吐?”阿敏答非所問,將大手摸上我的額頭。
  
  “沒事了。阿敏摸我的額頭做什麼,它又沒有發燒。”我拿下他放我額頭的手,跑向三爸爸野。
  
  “三爸爸,你看,好多人,好像蘭斯頓草原上密密麻麻的動物群。”三爸爸野坐著不動,我抬起他的大手指向窗外。
  
  “寶貝,那些是[花美男組合]的粉絲們。”三爸爸野見怪不怪的說道。
  
  “是嗎?那他們真的都是來接你們的機囉?”我問,原來是這樣啊,我心中恍然大悟。
  
  “當然是。寶貝,看到你的爸爸們這麼的有名,心裏面是什麼感受啊?”六爸爸墓淺笑著對我說。
  
  “嗯,怎麼說呢?不過,我終於理解了那個女友的話了。”
  
  “什麼話呀?寶貝。”四爸爸葬將他的腦袋湊過來問。
  
  “她說世界上有一半的女人想得到你們。可是我看那些粉絲裏面男的也不少,是不是說也有一半的男人想得到你們呢?”我歪著頭,嚴肅的說。
  
  “葬你個笨蛋,誰叫你問寶貝的,他能說出好聽的話來嗎?”三爸爸野朝四爸爸葬一拳揮過去。
  
  “嘿,是墓先問起來的,好不好?”四爸爸葬輕鬆的躲開猛烈的一拳,跳坐到小酒吧台前的櫃檯上。
  
  “難道我說錯了嗎?那粉絲就是有一半男的嘛。”我撅著嘴走回阿敏的身邊。
  
  “寶寶的話怎麼是錯的呢?”阿敏替我瞪了幾個爸爸一眼,安慰著我說。
  
  “寶貝如果說你也有一半的男人想得到你,你怎麼答呀?嗯?”三爸爸野沒好氣問阿敏。
  
  “寶寶,你的三爸爸在故意挑撥我們的感情。就算有又怎麼樣,我只想讓寶寶你一個人得到我,我只是屬於寶寶的。”阿敏總是隨口就能說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來,剛聽時我還有少少的不好意思。現在聽,得了吧,身體早就免疫了。
  
  “真是看不出來呀,冷酷無情的木公子居然是這麼一個肉麻當有趣的男人。”二爸爸夜冷淡的說。
  
  “哈哈哈,我喜歡爸爸們和阿敏相處愉快!”我高興的笑著。
  
  “。。。寶貝,我們哪里相處愉快了?那是,唉,算了,不說了,說了寶貝也不懂。”五爸爸收無力的往椅子上一靠。
  
  “大爸爸,還不下機嗎?”我問著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檔的大爸爸雪。
  
  “怎麼啦,鳳?”大爸爸雪抬頭看我一眼,又低下頭翻動著文件了。
  
  “我不要和你們一起下去。”
  
  “咦?為什麼寶貝?”六爸爸墓問。
  
  “我也不會和阿敏一起走。總之你們七個給我先走。”我說著我的決定。
  
  “啊,為什麼寶寶?”阿敏忙將我抱住,‘哀怨’的問。
  
  “呵呵,我要低調!”我大聲說:“如果與你們幾個絕世美男子走在一起,那我要用什麼樣的身份呢?”
  
  “寶貝是我們的兒子呀。”四爸爸葬笑著說。
  
  “哼,你們都沒有結婚,哪里來的兒子。更何況,你們應該沒有這種負面的緋聞傳出去吧。我記得你們是以青少年榜樣為准出道的。如果多出我這個莫明其妙的兒子,不是讓你們自打嘴巴?難道想將十幾年來的努力付之東流?”
  
  “那寶寶為何不與我一起下去呢?”阿敏的大手在我的頭上動來動去。
  
  “阿敏,你以為你的名氣會少於我的六個爸爸?”我捏緊他的鼻樑,狠狠的說。
  
  “寶貝,不用擔心,我早就想好對策了,以我女朋友的名義如何?”五爸爸收邪笑著說。
  
  “不准!”
  
  “不要!”阿敏和我同聲拒絕。
  
  “我不是死得更快。還是做兒子好。”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瞄了一眼窗外,怕怕的說。
  
  “那寶貝想做哪個爸爸的女朋友呢?”五爸爸收繼續邪笑著問。
  
  “說了不准!寶寶是我一個人的!”阿敏怒。
  
  “說了不要!我怎麼就成了爸爸的女朋友?”我氣。
  
  “趕走那些可愛的粉絲是不可能的,只能委屈寶貝選一個角色來當了。”四爸爸葬痞笑著過來湊熱鬧。
  
  “等你們下去了,然後粉絲們自然跟著你們走了,那個時候,我只要偷偷的下機,沒有人知道,最後我們在約定的地方會合不就好了。幹嘛非得拉我和你們一起走啊。”我怒。
  
  “那寶貝幹嘛非得自己一個人走啊?”三爸爸野逼問。
  
  “二爸爸,你說呢?”我跳到二爸爸夜的面前,可愛的問。
  
  “寶貝,我還以為你會問你的大爸爸呢?我嘛,同意你五爸爸的決定。寶貝是我們的寶貝,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什麼人,幹嘛怕別人說呢?是不是,寶貝。”二爸爸夜讓我坐到他的腿上,清淺的笑著說道。
  
  “那如果記者問起我的媽媽,我該怎麼回答呀?”我側著頭靠在二爸爸夜的肩上,皺著濃眉問。
  
  “寶貝,他們不會亂寫的。”二爸爸夜的大手在我的背上順著,溫柔的說。
  
  “啊呀。我忘了,我忘了我們家的六瓣集團是什麼性質了。唉,真是白擔心了。好了,我們下機吧,讓人總是等著很不禮貌的。”我從二爸爸夜的腿上跳起身,握拳在左手心一捶,高興的說。
  
  “。。。寶貝,很好,我還就要讓你以我女朋友的名義陪我了!”五爸爸收獰笑著對我說。
  
  “只要阿敏同意,我沒問題了。”我無憂一身輕的將問題丟給阿敏。
  
  “寶寶,你真是太狡猾了。不過,當然是不准的!”阿敏獨佔味十足的將我緊緊摟住。
  
  “可是寶貝昨天答應了我呀。”五爸爸收狂野邪魅的笑著,聲音卻是異常的輕柔。
  
  “寶寶,是真的嗎?”阿敏抬高我尖尖的下巴,問。
  
  “。。。我,我沒有印象!”我低頭氣弱的說。會不會是與忘了跟阿敏說的事情是同一件事呢?
  
  “寶貝,太健忘是不好的。那麼寶貝見到這個還想不起來嗎?”五爸爸收從褲子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粉紅色的信紙,朝我揚了揚。
  
  我心裏一顫,偷偷瞥了阿敏一眼,他那深遂的眸子正狠狠的盯著我。我真的是冤啊!
  
  我想起來了,五爸爸收真是太奸詐了!居然在昨天下午的表演課上,趁著我入戲時,叫我照抄一份情書,那我當是抄了。誰知五爸爸收轉身嘴臉一變,搶過‘陳喬欣’寫給愛慕的‘星星草’的情書。
  
  聽著五爸爸收用著輕柔無比,而在我的耳中卻是邪惡無比的聲音讀著粉色信紙上的內容,為什麼會變成是‘鳳’寫給‘白梅’的情書了?
  
  “‘白梅,你就是我心裏的一朵白梅,讓我如此的愛戀;你的笑容是多麼的溫柔,胸膛是多麼的寬厚。。。我真是好愛你,請讓我做你的女友吧,讓我永遠的愛你。。。簽名:鳳’。寶貝,記起來了嗎?要不我再念詳細一點?”五爸爸收揚著惡魔的笑容。
  
  頭痛啊頭痛,我想要去跳太平洋來冷靜一下!
  
  “哇,想不到寶貝居然這麼的熱情呢。”四爸爸葬偷笑著說,將他的腳高高的擱到茶几上。
  
  阿敏只是詭異的看了我一眼,就坐回沙發上,從容淡定的端起桌上的橙汁喝了一口。沒有生氣?真是太奇怪了。是不是憤怒到極,所以面上才那麼平靜呢?這叫我的心裏更是緊張。
  
  不過是裝嘛,我也是很會裝糊塗的。
  
  我面不改色的問:“五爸爸,我可不記得我寫過什麼給‘白梅’的情書。我只是幫‘陳喬欣’寫了一封給‘星星草’的情書。還有白梅是誰?”
  
  “寶貝,你到底有沒有看我昨天給你的那疊資料啊?”二爸爸夜無奈的說。
  
  “看了前半份說六瓣集團的,看後半份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我些微心虛的說。
  
  “那現在接著看吧!”二爸爸夜將資料向我丟來,“看完才下飛機。”
  
  “我想吃小籠包。”我接過向我飛來的一疊資料,說。
  
  “呵呵,寶貝,你是豬嗎?剛吃完午餐耶。”三爸爸野笑駡道。
  
  “。。。寶貝,我現在想吃你。”六爸爸墓說。
  
  “阿敏會不准的。”我樂呵呵的說。
  
  [花美男組合],十五年前出道,直到現在,依然是紅透全球的一個男子組合;他們所拍的電影、電視劇、唱片總是銷售一空,粉絲是三歲到八十歲的男女老少。總共六個人,分別是大爸爸白蓮、二爸爸白曇、三爸爸白梔、四爸爸白菊、五爸爸白梅、六爸爸白玉蘭。
  
  六瓣集團的六位主事是,大爸爸雪蓮、二爸爸夜曇、三爸爸野梔、四爸爸葬菊、五爸爸收梅、六爸爸墓玉蘭。沒有人將六瓣集團的主事與[花美男組合]中的超人氣六人聯想到一起。所以我覺得阿敏的眼睛是很利的,居然只是一見面就猜到了爸爸們是六瓣集團的主事。
  
  不過,六個爸爸還有第三個身份是阿敏怎麼也猜不到的。我不可能說出去,六個爸爸更是不可能說出來。
  
  




第八十二章

  “寶貝,為了給《星夜極速》造勢,所以,我就讓寶貝犧牲一下了。”五爸爸收將手上的粉色信紙折幾折,放回褲袋裏了,笑著在我的臉頰上一親。
  
  “五爸爸,你就騙人吧。還造勢?以你們七個的名氣誰與爭鋒?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嘛。”我悶悶不樂的說。
  
  “寶貝,這回你怎麼反應這麼快呢。我就是想要看看寶貝會變什麼臉呀,特別是木司敏先生的變臉!”五爸爸收惡劣的說。
  
  “囉嗦。那我是扮成二十幾歲的家族小姐,還是某個小國的公主殿下呢?或者是小家碧玉?知性女大學生?幹練的職場女性?”我掃視了五爸爸收全身一眼,說出我將扮演的角色。雖然覺得冤,可是證據被人抓在手裏了,不服輸不行!我總會扳回來的,哼!
  
  “是青春美少女!”
  
  “。。。你,你不怕被人罵老牛吃嫩草?”我陰險的說。
  
   “收,這麼粉嫩嫩的一根草,我也很想吃呃。”六爸爸墓扒在五爸爸收的肩膀上,用著X光一樣的視線掃描著我的全身,媚笑著說道。
  
  “沒辦法,只有一根,慢慢分著吃吧。寶貝剛才不是說了各種各樣的女子扮相?木司敏先生,你說是不?”五爸爸收看著坐沙發上無動於衷的阿敏說道。
  
  “呵呵,你們也就只能想出如此幼稚的招數了,虧我還很期待你們是怎麼反擊我這個寶寶心裏面的愛人呢。”阿敏用竹簽戳起桌幾上水晶盤中的一塊哈密瓜,轉手向我的嘴巴送來。
  
  “唔,好吃。阿敏,你真的不生我的氣嗎?”我努力吞下清爽甘甜的哈密瓜片,問。
  
  “當然,因為寶寶的穿裙子很好看呢。如果不是那些傢伙的‘女朋友’就好了,哪怕是假的,想想還是來氣啊!他們還真是找對了方法耶。”阿敏伏在我的耳邊矛盾的說道。
  
  我明明就長得一點都不女氣,這幾個男人怎麼就想看我穿裙子呢?我看六爸爸墓和四爸爸葬穿裙子也是不錯的。我在腦海裏想像了一下,哇,好美呀!六爸爸墓金色的長髮直垂腰際,側臥在一張紅金色的貴妃躺椅上,穿著金色的連身裙;微挑的桃花眼斜斜的望著你,迷人的淺笑能勾人心魄。
  
  四爸爸葬穿著一套紅色的古代仕女裝,墨色的頭髮盤成一個簡單的髻,插著一隻紅玉簪子,坐在一個楊柳垂垂的涼亭中的石凳上,捋著寬袖,淺笑自弈。
  
  “寶寶,想什麼呢?滿眼的紅心,嗯?”阿敏的話將我美好的畫面一下敲碎了。
  
  “唔,什麼都沒有想。”我忙搖頭,偷偷的打量著六爸爸墓和四爸爸葬。不過,看到大爸爸雪剛好抬眼看著我,嚇得我趕緊低下頭來。又在腦海想著大爸爸雪穿著裙裝的樣子,嘸,太冷了。
  
  “寶貝,幹嘛總是偷看我?”敏感的四爸爸葬一下朝我望來,嘴角勾著輕佻的笑容。
  
  “四爸爸,你有穿過裙子嗎?那種古裝的。”我好奇的問。
  
  “原來寶貝是好奇這個呀。當然穿過,還是女裝的喲。”四爸爸葬一副洩密的表情對我說出來。
  
  “真的,漂不漂亮?有沒有存照啊?我想看。”我向靠在小酒吧櫃檯上正在倒酒喝的四爸爸葬跑過去。
  
  “寶貝,你好色哦!”三爸爸野驟然來一句,讓我一個趔趄,歪倒在大爸爸雪的身上了。
  
  大爸爸雪正端起咖啡要喝,被我這麼一撞,咖啡全倒他身上的白色襯衫上了。
  
  “哇,大爸爸,你有沒有被燙到?對不起了。”我忙掏出手帕在大爸爸雪的胸口處猛擦,焦急的問。
  
  “沒事。我去換套衣服就下去吧。鳳,你也去換裝吧,不是答應了你五爸爸?”大爸爸雪站了起來,看著我身上的T恤加七分休閒褲,淡淡的說,藍色的眼眸中明明就閃著一絲期待。
  
  “哦,我就去。二爸爸,你來幫我好不好?”我蔫蔫的走到二爸爸夜的跟前,說。
  
  “寶寶,我陪你去換衣服。”阿敏終於將屁股從沙發上挪開了,走過來攬過我的肩膀,興奮的說著。
  
  “有沒有搞錯,為什麼我也要換成女裝?我這麼高的一個男人,穿上女裝像樣嗎?”阿敏將手中的套裝甩到衣架上,抽搐著嘴角怒道。
  
  “你的身份將是寶貝的貼身女保鏢、女助理,否則,你就不能和寶貝同一間房間了。”五爸爸收靠在超大衣櫃的鏡子上,露出惡魔的笑容。
  
  “。。。好,很好。這就是你們想出的第二個招數嗎?讓我不能拒絕?好,我就穿了。”阿敏咬牙切齒的拿起衣架上的套裝,轉個身走到簾子後面換去了。
  
  其實我很糾結的,一方面想看阿敏穿女裝,一方面又不忍幾個爸爸暗自欺負阿敏,可是這種玩笑性的欺負叫我如何去調解呢?糾結呀,鬱悶呀。
  
  阿敏換了套裝出來,很帥氣?這不會是男裝吧?我怎麼就看不出來是女裝的樣子呢?而且看阿敏得意的笑容,我肯定了五爸爸收是在和阿敏開玩笑的。
  
  乾淨俐落的黑色薄西裝,裏面的白襯衣領口翻了出來;筆挻的西褲長度剛好,穿著一對軍用的短靴。除了阿敏略長的頭髮有點兒柔軟的感覺外,他完全是一個讓人眼睛發直、俊美清逸的男人,哪兒有女保鏢的感覺呀?
  
  阿敏真的有三十三歲了嗎?騙人的吧?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走出去,被人說二十五還嫌說大了。
  
  六個爸爸和阿敏是不是那種不老的妖怪呢?否則怎麼會皺紋都不見一絲,美麗得將這個世界的女人男人都迷住了。
  
  “真是失策呀。偏女性的套裝被你穿出男裝的味道,不虧是冷酷的木公子。”五爸爸收在頭上抓了抓,皺巴巴的眉頭能看出他的心情不爽。
  
  “阿敏你好美哦。”我流著哈巴子,讚美的說,朝他撲過去。
  
  “寶寶的眼光真好。”阿敏走過來在我的唇角輕親了一下,挑釁的看著五爸爸收。
  
  “呵呵,也別高興得太早,你可是還沒有化妝呢?而且,你的胸太平了,所以。”五爸爸收是沒有那麼容易放過阿敏的,八字手勢摸著下巴,邪惡的說道。
  
  “寶貝,別看了,還不脫衣服。”二爸爸夜在我的頭上敲了一記,手肘上搭著一條白底繡鳳的旗袍。
  
  很多的化妝師和攝影師對瓜子臉形,錐子臉形那種小臉很有愛,那是因為好上妝,而這些臉形在鏡頭中更顯得美麗,有立體感,很上鏡頭。
  
  “不行!寶寶不能在別的男人面前光身子。”阿敏攔住我脫褲子的動作。
  
  “木公子,寶貝是我們的。你可別得寸進尺!是你自己的思想不純潔,所以才會以為別人也如你一樣。”二爸爸夜凜冽的說。
  
  “阿敏,他們是我的爸爸,要看的話早就看光了。”說著,我就脫剩一條小褲褲了。
  
  阿敏散發著冷若冰霜的氣息在化妝鏡前坐定,緊抿著唇,不語。
  
  我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揚著明亮的笑容,說:“阿敏,別鬱悶了。在蘭斯頓的時候和朋友們一起沖涼時還不都是被人看到,這有什麼呀。別說阿敏沒有和朋友們一起戲過水哦?我可不相信。被我的爸爸們看根本就沒有什麼,我還是他們帶大呢,是不是呀?”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會。”阿敏停住不說了,抬起頭望著鏡子中的我。
  
  “寶寶,快把衣服穿起來,別感冒了。”阿敏拍了拍我放他肩膀上的手,平靜的說。
  
  “嗯。”我轉過阿敏的頭,在他的嘴唇上巴了一口。
  
  “寶貝,你也得體會一下我們做爸爸的心情好不好?”五爸爸收撇著嘴道。
  
  “你們的什麼心情啊?”
  
  我看著鏡子中的五爸爸收,不解的問,一邊張開雙手,讓二爸爸夜幫我套上一個很像女性、胸處的肉色胸套;旁邊打上與我肌膚同色的粉底,只是幾分鐘,我就變成了半個無衣少女;二爸爸夜找出一件小碼的無痕文胸丟給我,示意我自己穿上。他埋頭翻找著與旗袍搭配的頭飾。
  
  我反手在背上勾呀勾,文胸的勾扣就是扣不中。
  
  “呃,你們三個大男人,就不會過來幫幫我嗎?呆看著做什麼呀?”我撅起嘴巴,大聲說。
  
  阿敏捂著鼻子跑出去了;五爸爸收也是如此,急匆匆的走了;我看向二爸爸夜,他總是清清冷冷的臉上泛著紅暈,眼眼閃躲著,不敢看我。
  
  我眨巴著眼睛,奇怪的問:“二爸爸,他們怎麼就突然跑了呢?那二爸爸你幫我扣一下帶子吧。我的手都背酸了。”
  
  我轉過身,背對著二爸爸夜,等了半晌也不動彈,只瞥到鏡子中二爸爸夜跑開的背影,旗袍從空中飄落到我的頭頂。
  
  我扯下罩頭上的旗袍,這是咋了?難道中午都吃壞東西了,所以趕到一起鬧肚子?我揉揉很正常的肚子,不解的想著。
  
  這化粧室的三個男人都跑了,只得自己再慢慢的扣了,我努力的扭過頭,看著鏡子中的手,當扣好時,我感覺自己出了一身汗的樣子。唉,以前幾次都是二爸爸夜或五爸爸收幫我扣上的,或者直接穿套頭的文胸。否則怎麼會出現這麼麻煩的事。
  
  我將旗袍穿上,拉鏈隱在腰側,不用找人幫忙了。
  
  其實化妝是很容易的。我只要將自己的眉形稍稍改變一下,讓它看起來看是少女那種英氣又帶點兒倔強的一字眉,眉峰描高一點點,可以讓整張臉有拉長的感覺,顯得明亮秀麗,活潑可愛,熱烈飛揚;嘴唇塗了一點唇膏,濕潤光澤。
  
  好了,搞定了。我高興的從座位上站起,穿上二爸爸夜放一旁的白色圓頭牛皮鞋,鞋頭上有一朵裝飾花朵,與旗袍上的手繡鳳凰同色。
  
  




第八十三章

  我看著鏡子中穿著白底繡鳳旗袍的明麗少女,怎麼還是披頭散髮的?
  
  我皺著眉,拿起梳子梳順了,臺子上二爸爸夜找出的頭飾只是一根綁頭髮的紅色緞帶。
  
  一個人忙乎了半個多小時,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等急了。或者沒有,因為都沒有人進來催我,可能都吃壞肚子了,在爭廁所呢。希望不會下雨了。
  
  我輕輕的哼著調子,將化粧室稍稍的收拾了一下,才慢騰騰的走出去。
  
  走進主艙中間的休息室,幾個爸爸和阿敏都是無精打采坐著,臉色若白若紅,特別是剛才化粧室裏的三個人。是童山童武沒有將菜煮熟?食物中毒了?還是水土不服?
  
  “囉,這是治拉肚子的藥,你們吃過就會沒事的。”我走到中間,將手中拿著的一瓶藥丸放到中間的桌幾上。“真是奇怪,你們怎麼就都拉肚子了呢?我都沒有事!”
  
  “寶寶,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阿敏盯著桌幾上的小藥瓶,沉著臉問。
  
  “。。。不是吃壞肚子?更嚴重的食物中毒?那是不是取消了下機?”我興奮的問。
  
  “呵呵,寶貝看我們難受好似很高興呢?可惜了。”六爸爸墓輕笑出聲。
  
  “沒那回事,我這是擔心你們呢。看,我不是找出藥來給你們吃?”我指著桌幾上的藥瓶。
  
  幾個男人更是黑著一張臉瞪著我。
  
  “好吧,即然你們說我誤會了,那就當我誤會了吧。”我將桌幾上的小藥瓶收回,放進小包裏。
  
  “二爸爸,你不幫阿敏化一下妝嗎?要不阿敏就這個樣子吧。”
  
  “如果寶貝不怕你的阿敏被認出來是木公子,那這樣下去也行。”三爸爸野說。
  
  “阿敏?你自己說呢?”我回頭問。
  
  “我沒有問題。不是說了,為了寶寶,我什麼都會做的嗎?”阿敏站起身幾步走到我的面前拉過我的左手,說:“寶寶幫我吧。我可不要別的男人在我的身上動手動腳的。”
  
  “那爸爸你們再多等一下了。”我露個少女明媚可愛的笑容,朝他們擺了一下手,被阿敏飛快的扯著走開了。
  
  “阿敏,那麼急做什麼?”
  
  “寶寶對他們笑了。”
  
  “拜託,阿敏,他們是我的爸爸,你真是莫明其妙的。”我撫額說道。
  
  “可是寶寶那樣子對別的男人笑,我的心裏就是不舒服。”阿敏抓起我的左手捂到他的心臟處,再說:“寶寶,該怎麼辦呢?我不想變成寶寶討厭的人去。”
  
  “阿敏,我是永遠不可能討厭你的。”我想我的眼裏閃耀著堅定愛戀的光芒,否則阿敏怎會笑得如此的邪肆狡猾。
  
  給阿敏套上胸套,在他的臉上用易容藥水塗抹了一層,將他立體的臉形稍稍的加工一下,變得柔和,再穿起衣服一看,火辣的身材,英氣又中性的臉孔,一個完美的高挑美女保鏢啊!
  
  我真是太厲害了,看著鏡子中的阿敏捨不得移開。
  
  “寶寶的化妝易容是學你二爸爸的嗎?”阿敏的眼裏也是一片驚豔。
  
  “嗯。阿敏女保鏢,你要好好的保護我喔。”我朝阿敏伸出右手。
  
  “是的,我的寶寶。”阿敏握住我的右手一帶,攬進懷裏給了我一個熱乎乎的深、吻。
  
  “。。。阿敏,還有你的聲音。”三分鐘之後,我低頭在化妝台的抽屜裏找到一個與阿敏膚色相同的貼片,貼到他的喉結處剛好擋住他的喉結,又能改變發音。
  
  “阿敏,試試說話。”我一邊用粉底掃著幾乎看不出痕跡的變聲貼片,一邊問。
  
  “寶寶,這個又是什麼東西?”阿敏的聲音變得帶點女性的柔和。
  
  “叫變聲貼片。阿敏不像我學過怎麼改變發音,所以就得貼上這個東西了。這是我從一部動畫片裏找到的靈感做出來的哦。比那個可惡的綁匪的機器人聲音好多了。唔,痛。”我捂住胸口。
  
  “寶寶,沒事的,沒事的。”阿敏抱住我,在我的胸口輕柔的揉著。
  
  “嗯,沒事了。呵呵,是我太激動了。”我站直身子,對著鏡子理了理有些鬆散的頭髮。
  
  “阿敏幫我梳頭發呀。”乾脆扯下緞帶,讓阿敏幫我重新綁過。
  
  阿敏站在我的身後,黑色的眸子時不時與我的眼睛對上,他的嘴角勾著淡雅溫柔的笑容;手上輕輕柔柔的梳著我的頭髮,如此的一絲不苟,像是在梳著世界上最珍貴的頭髮。
  
  機艙門往外翻著緩緩的打開,機坪上興奮的尖叫高喊聲如海浪一樣,一波一波的撲過來。
  
  我眼神閃了一下,此刻開始,我就是五爸爸收的小女友鳳。要完全融入這個少女的角色,我就要改變身體的肢體動作、聲音、神態、及身體上的每一個小細節。否則的話,二爸爸夜和五爸爸收絕對會狠揍我一頓的。
  
  就當作是第一次出任務了,心裏沒有緊張,只是從幾個人的面前表演,變成是全世界的人的面前表演嘛。
  
  我挽著五爸爸收的左手肘,轉頭問:“五爸爸,我扮你的女友,有沒有報酬啊?”
  
  “當然有了,全世界的女人的羡慕,和我對你無限的寵愛。”五爸爸收湊近我的耳邊悄悄的說道。
  
  “我看是全世界女人的嫉妒吧。不行,我要現金,很多的現金,美元,人民幣,英鎊等等,我都收的。不然的話,我拒絕接受此次任務!”我將手改挽上阿敏的手臂了。
  
  “寶寶,說得好!”阿敏高興的將我的手緊緊的挽住。
  
  “寶貝,你什麼時候這麼財迷了?”四爸爸葬痞笑著說。
  
  “哼,四爸爸,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偷了我的錢卡嗎?”我轉過著狠瞪了四爸爸葬一眼。
  
  “哈哈哈。。。寶貝,那些錢卡本來就是我們幾個的吧,明明是你偷去的。”三爸爸野大笑著說。
  
  我抬頭望天,裝糊塗。
  
  員警的力量還是很大的,將所有的粉絲擋在隔離圍欄後面,記者們的拼命搶拍的閃光燈實在是晃眼,還好隔得老遠。
  
  五爸爸收牽著我的手走近一輛加長的黑色房車,根本就不需在接觸那些瘋狂的粉絲。我多想了,瞎擔心了。
  
  “你坐後一輛車。”五爸爸收對阿敏說道。
  
  “我是寶寶的貼身保鏢!我看是白梅先生應該坐後面的車吧。”阿敏還將‘貼身’兩個字念得特重。打開車門讓我先坐上去,理也不理五爸爸收,搶到他的前面與我坐一排,還囂張的將車門關起來了。
  
  五爸爸收黑著一張臉,自己打開車門坐了上來。
  
  “白梅,我們要去哪里?外面好多人哦,好像要將我吃掉一樣,真是嚇死我了。”我從阿敏的身邊起身,挨著五爸爸收坐下,愛嬌的抱住他的手臂,怕怕的輕聲說。
  
  “寶——寶。”阿敏在對座上咬牙叫著我的名字。
  
  “阿敏,怎麼啦?”我扇了扇長卷的眼睫,可愛的說,“阿敏,下次不能先上車了,要讓白梅先上車之後,你才能上來,知道了嗎?”
  
  “寶寶,你是只是我的寶寶!”阿敏很平靜的看著一臉邪佞的五爸爸收,霸道的說。
  
  “阿敏,你現在是我的保鏢,而我是鳳;我們是在做‘任務’,明白嗎?別搞砸了我的酬勞。否則我要你好看!你沒見到這該死的車窗是透明的嗎?”我傾身從旁邊的小冰箱裏拿出一瓶冰凍的汽水扔給阿敏。
  
  “白梅,你要喝什麼?我拿給你。”我不得不在阿敏和五爸爸收之間頻繁變臉。
  
  “寶貝,不用了。你自己喝吧。”五爸爸收輕輕的攬著我的腰,下巴微抬,笑容滿面的看著猛灌汽水壓火的阿敏。
  
  我真是內流滿面啊!
  
  在一間六瓣集團旗下的酒店內,除了[花美男組合]的六個成員和我與我的貼身保鏢阿敏,就只有電影攝製組的工作人員和酒店服務員了,哦,還有其他的演員,他們住在三樓。酒店內沒有住進一個外人,早半個前就開始清場了。真是比國家元首還大牌的幾個人。
  
  香雪大酒店的外面聚滿了跟過來的粉絲團,舉著五花八門的標語旗,在高聲熱情的呼喚著幾個爸爸的藝名,大膽的告白示愛的話,男聲女聲都有。
  
  我站在頂層總統套房的窗簾後面,看著整條街像是遊行示眾的粉絲群,又回頭瞟了一眼身後坐著幾個爸爸。怎麼都不能理解下面那群人心裏的想法。
  
  “寶寶,看什麼?”阿敏站在我的身邊,撩起窗簾往外看了看,不解的問。
  
  “有種不可理喻的感受。”我淡淡的說。
  
  “寶貝,快過來呀。你上電視了,呵呵,不過只是一晃而過。”六爸爸墓大聲的叫我,眼睛盯著電視,揚手向我招著。
  
  “反應真慢。”我慢慢的挪過去,俯身扒在六爸爸墓坐著的沙發靠背上。電視上閃過我被五爸爸收牽著手走下專機的畫面,和上車時的畫面,雖然給了特寫的鏡頭,可能是角度的問題,我的樣子沒有被拍的很清楚。
  
  “寶貝,那是我們才剛打開電視,好不好?”六爸爸墓側過頭在我的腦袋上輕敲一個栗子。
  
  “那就反應好快吧。啊哈。”我打了一個哈欠,望向還站在窗戶前的阿敏,說:“阿敏,我們去睡覺吧。大清早的就開始坐飛機,暈死我了。”
  
  “寶寶,吃點東西再去睡吧,不然胃會不舒服的。”
  
  “睡醒了之後再吃吧。唔,我的眼睛都開始睜不開了。”我故意指著自己快要粘合的眼睛給阿敏看。
  
  “寶貝,你可是我的女友,怎麼能叫別的男人一起睡呢?”五爸爸收玩笑的將我抱住,坐他的腿上。
  
  “五爸爸,這裏沒有外人,我就不用再裝了吧。”我抱住他的脖子撒嬌的說。
  
  “如果有外人突然走進來呢?”五爸爸收好笑的看著我問。
  
  “他們嫌自己命太長了麼?”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睛喃喃的說。
  
  “。。。寶貝?這就睡著啦?”
  
  怎麼可能?當然是裝的囉。
  
  五爸爸收小心的將我抱起,輕聲的說:“那我送寶貝回房間休息。”
  
  “不用了,讓我抱過去吧。”阿敏的大手放在了我膝彎處和腰背上。
  
  “你想要吵醒寶貝嗎?”五爸爸收壓低聲音道。
  
  “喂,你們兩個,就不能不在這個時候來爭嗎?寶貝都睡了,那就趕快讓他去床上睡呀。你們不累,我看著都累。”三爸爸野說。
  
  “這都才下午呢,寶貝怎麼就這麼能睡呢?墓,是不是暈機藥有問題呀?”四爸爸葬問。
  
  “又關我什麼事呀?”六爸爸墓冤屈的聲音。
  
  “這是在調時差吧。寶貝不像我們經常飛來飛去,早就習慣了。”二爸爸夜冷靜的說。
  
  時差?有可能嗎?我繼續裝。
  
  裝著裝著就真的睡著了。
  
  窗外很亮,還有粉絲興奮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進來。那群人都不用睡覺的嗎?
  
  肚子很餓,身旁的人印子還是溫熱的,看來阿敏才剛起床。
  
  我伸了一個饜足的大懶腰,摸摸咕嚕響的肚子才慢吞吞的從床上坐起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二十三分?我狠瞪著座機上的時間,不會是停走了吧?
  
  “寶寶,醒了。真是個小懶蟲,都睡快二十個鐘頭了。也來個早安吻吧。”阿敏穿著他的保鏢裝向我走近,彎腰在我的唇上淺印一個早安吻。
  
  “阿敏,我去洗臉刷牙了,快快幫我準備吃的,我餓得幾乎能吞下一頭牛。”我掀開白色的被子,赤著腳就往浴室跑。
  
  “寶貝,慢點兒吃,沒人與你搶。”二爸爸夜遞過來一杯溫水。
  
  “。。。唔,要是二爸爸你像我一樣餓成那樣,一定吃得更快。”我頭也不抬的含糊著說。
  
  “好飽。”我攤在沙發裏,拍著圓鼓鼓的肚皮,說。
  
  “你們怎麼都沒有出去呀?”我問。
  
  “《星夜極速》明天正式開拍,晚上會在酒店內的宴會廳舉辦一個內部的小酒會;就等寶貝吃完午餐,我們就都換衣服出去了,下午兩點會有一場記者見面。寶貝要扮好你的角色哦。”五爸爸收說。
  
  “好。一個小時五百美金,怎麼樣?昨天的免費。”我朝五爸爸亮出手心。
  
  “寶貝,你搶錢啊!”六爸爸墓在一旁誇張的大叫出聲。
  
  “呵呵,外面的那群人,他們一分錢都不要,去找他們吧。”我指了指窗外。
  
  “寶貝可是答應了我的。”五爸爸收裝可憐的說。
  
  “我沒有反悔啊。我這不是賺錢付阿敏的保護費嘛,可不能讓阿敏做白工啊,是不是呀,阿敏?”我跳起來,抱住阿敏的脖子,狡猾的說。
  
  “寶寶對我真好。”阿敏和我一樣,露著狐狸似的笑容。
  
  “好啊,寶貝,不就是五百美金一個鐘嗎?說起來還是很便宜,我會付的。那是不是該去換衣服了?”五爸爸收再度裂開他那陰森森的惡魔笑容。
  
  “呢,阿敏,五爸爸會不會又想了什麼招數啊?”我在阿敏的耳邊悄悄地問。
  
  “只要不是讓寶寶離開我,誰怕他啊。”阿敏狂肆的說。
  
  “寶貝,你的悄悄話也太大聲了吧。”三爸爸野滿腦黑線的說。
  
  “大爸爸,你在看什麼?”吃飽喝足的我居然有精神去招惹大爸爸雪這尊冷面佛了。是血液都跑胃袋子去工作了,大腦現在是空的麼?
  
  大爸爸雪看我一眼,當他的視線掃到阿敏環我腰際的手時,眼神暗了一下,而放我腰間的大手更是用力的緊了緊。
  
  “沒什麼。”大爸爸雪將他手上的報紙遞過來給我。
  
  “寶貝,我說該換衣服了。要看報紙等一下回來再看。”五爸爸收從中間奪過報紙,幾下揉搓,變成一團,被他扔進門背後的垃圾桶了。
  
  “五爸爸,你中午吃火藥了,這麼沖。”我癟著嘴不滿的說道。
  
  “寶貝,別哭喪著臉啦,我房間還有呢。我們進去換衣服吧,爸爸是怕遲到了嘛。”五爸爸收站起身走過來抱住我的頭,討好的對我說。
  
  “我要一小時一千美金。”我埋在他的胸口悶聲的說。
  
  “寶貝,你可真會坐地起價、得寸進尺、借風起勢啊!”頭頂上是五爸爸收無奈的語氣。
  
  “呵呵,阿敏,走了。”我心花怒放的在五爸爸收的臉上親了一口。
  
   這是酒店內可以容納上千人的宴會廳,臺上有張長形的桌子,鋪著垂下地的桌布,上面擺著密密的幾排話筒,有十一個位子,與長桌半徑三米之內也是架了半個圈的攝像機。除了六個爸爸,其他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多是與電影有關的導演和其他主要演員;台下麵也擺滿了可折疊的凳子。
  
  五爸爸收牽著我的手和大家一起站在幕簾後。
  
  我此時穿的是一條紫色的吊帶禮裙,裙長到小腿肚,脖子上圍著一條紗質的白色圍巾,遮住我怎麼也不肯摘下的玉佩;腳上穿著淡紫的半高跟綁帶涼鞋;頭髮卷卷的披著,額前的留海被一個梅花形的紫水鑽別在左邊;再來就是左手腕上唯一的手飾,一條碎鑽手鏈。
  
  我回頭偷偷的打量著站旁邊的幾個演員和導演,或許是五爸爸看不過眼了,湊到我的耳邊輕聲的對我介紹著他們基本的資訊。
  
  唯二的兩個女演員她們都很美很年青,不超過二十二歲,一個金髮碧眼,I國人,叫伊莎貝拉,穿著白色的拖曳長裙;一個黑髮褐色眼睛,Z國人,叫李珍希,穿著紅色露背禮裝,是這次電影中的兩個重要女主演。
  
  伊莎貝拉挽著四爸爸葬的左手;李珍希靜靜的靠著六爸爸墓。
  
  導演是個五十多歲的高大微胖的M國男人,總是嚴肅的樣子,叫約翰。
  
  演‘溫未’的是一個二十歲的M國男孩,叫歐文。他是二爸爸夜從一所大學發掘出來的。他也正好奇的偷看著我,見我望過去,朝我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微笑了一下,就收回到處打量的目光了。
  
  “五爸爸,幹嘛她們不去挽大爸爸的手呀?大爸爸不是演‘星淺草’的主演嗎?”我好奇的在五爸爸收的耳邊輕語。
  
  “寶貝,你覺的她們會敢嗎?呵呵。”五爸爸收輕笑。
  
  我朝著穿著白色西裝的大爸爸雪看過去,他的表情一直是冷酷平靜的,全身散著清寒的氣息,要是我是那個女主角,也不敢去觸虎須的。
  
  “寶貝心疼你大爸爸一個人了?”
  
  “胡說。我只是奇怪為什麼男女主角不是一起手挽著手出場嘛。”我垂頭在五爸爸收的胸前給了一拳。即然是扮小女友,小打小鬧如親昵的動作應該是少不了的。
  
  主持人拿著話筒看了我們站著的地方一眼,幾不可察的一點頭,然後在外面等著的各國記者被放進了宴會廳。每個人都是有禮有序的安靜的走進來,到寫了與他們相應的報社及電視臺名或者其他名字紙條的座位處坐下。
  
  大爸爸雪率先走出去,然後各種高檔的相機的閃光燈就未停過。
  
  阿敏被留在了幕後,五爸爸收拉著我往外走,我回過頭對阿敏用唇說了一句無聲的話,止住了他想要跟出來的腳步,一臉邪魅的笑容看著我被五爸爸收拉到燈光下。
  
  我以為我這個‘外人’能有個靠幕簾的最邊邊位子就很是優待了,卻沒有想到閃光燈晃得我眼花花,被五爸爸收拉到中間,在大爸爸雪的身旁坐下了。
  
  撲面而來的是燈光的灼熱和記者們吃驚的視線,我甚至能感受到透過眼前的攝像機,電視機前的粉絲們向我刺來的各種各樣的眼神。飛機場時果然是隔的太遠嗎?
  
  我很委屈的朝左邊的大爸爸雪看去,他回我一個不解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木爸爸與六個假爸爸幼稚的對話其實都是一種試探對方的一種舉動,要知道,越是平常普通的說話和動作,就越是‘破案’的關鍵(柯南看多了)。。。。。。
謝謝親親們提的意見和建議了,雖不能全部照做,但卻是給了我很好的思路,因此,我找鳴人學了一招‘多重影分、身之術’,各位親親,抱抱!




第八十四章

  一直不停閃著的相機晃得我眼花花,迷迷糊糊的被五爸爸收拉著在大爸爸雪的右邊坐下了,然後五爸爸收坐在我的右邊。
  
  我委屈的朝大爸爸雪看去,他卻回我一個不解的眼神,還有一絲輕淺的笑意在藍眸上現過。
  
  記者們只是照相或攝影,都是一副忙碌的樣子,等著隨時提問。
  
  透過眼前的攝像機,我似感受到電視機前的粉絲們朝我看過來的各類視線,那些嫉妒、羡慕、討厭、支持、愛慕等等的眼光我都不在意,只是為何我還能感受到許多雙含淚的、激動的、欣喜的、感激的、寵愛的目光呢?那雙雙眼眸就像在我的前面一樣,讓我的心底片片柔軟。
  
  男主持人拿起話筒說了一些場面話,然後說以下是提問時間。台下的記者們都興奮了起來。
  
  能進得這裏的記者都是大有背景的,所以他們的提問總是很刁鑽,很難纏,很犀利;他們總是劍走偏鋒,深挖細掘,讓被提問人總是有口難言,更多的是不敢言。
  
  我這個被五爸爸收逮著的倒楣蛋,第一個問題就是直針對我而提的。
  
  “你好,我是英邦電視臺的朵拉。請問坐在中間位置的那位紫衣小姐,你與美男組合是什麼關係呢?為什麼會坐在正中間的位置?為什麼會和組合中的白梅手拖著手一起下飛機?”女記者朵拉閃著陰狠的眼光問。
  
  “是問我嗎?”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對。我是在問你。”女記朵拉再站起來說。
  
  “我和美男組合的成員的關係是很複雜的,但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們。”我頓了一下,下面的記者們忙將手上的錄音工具全對準了我,有些攤開腿上的筆記本,時刻速寫。
  
  “就是,我是他們的粉絲。至於與白梅手拖著手下飛機呀,應該是怕我摔跟頭吧。呵呵。”我輕笑著說。惹的下面一陣笑聲,然後氣氛變得輕鬆。
  
  “你真的是粉絲嗎?你與他們的關係看著很親密的,請你如實說。”女記朵拉站起身犀利的問。
  
  “。。。那個,你們幹嘛不與朵拉爭問呢?她都說了好幾句話了。”我眨著眼說道。
  
  “。。。我是美聯社的記者,叫喬治。請問紫衣小姐你是不是白梅的女友?”男記喬治站起來提問。
  
  “白梅,他們都不問我的名字,是不是知道我的名字不好聽,所以他們就都跳過這個問題呢?”我很輕聲的對右手邊的五爸爸收說道,不過,即使聲音最小,通過話筒的擴音,所以全場又是一陣笑聲。
  
  “呵呵,是我們的失禮了。請問紫衣小姐你芳名呢?”男記喬治倒是很快的問。
  
  “我叫陸曉南,陸地的陸,拂曉的曉,蘭花的蘭。”我信手將電影中的一個名字拈來,還一字不改。
  
  “我是東方電視臺的程青緣。請問陸曉蘭小姐你是怎麼認識美男組合的成員的呢?”男記程青緣問。
  
  “這個好像是《星夜極速》的記者見面會吧?說真的,你們還是先問他們吧。等你們問得差不多了,再來問我吧。不然我怕你們時間不夠。”我好心的提醒著他們。不過少有記者聽勸,一個個問題總是圍著我轉。
  
  “請陸曉蘭小姐回答。”男記程青緣說。
  
  “。。。在一個小雨天,白梅的車刮到我了。”我編。
  
  “你與白梅一見鍾情嗎?”有個不按程式來的記者搶問,然後很快反應過來:“我是海日報社的記者,叫松香秋,請多多指教。”
  
  “才沒有什麼一見鍾情呢。他將我的衣服都弄髒了。因為不相信會碰到心目中的偶像,所以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很火暴的,因為我掄起書包砸他頭上了。呵呵,他有沒有對我一見鍾情就不知道了。”我再編。
  
  “我是曼谷電臺的記者隆冬,請問美男組合中的白梅先生,你與陸曉蘭小姐什麼時候結婚?”男記隆冬問出一個讓我呆愣的問題。
  
  這都什麼莫明其妙的問題啊,與五爸爸收結婚?我會被阿敏壓死的,太恐怖了。
  
  “這個問題還太早了吧,等曉蘭的學業完成了再不遲。”五爸爸收用溫柔的聲音對著話筒說道。
  
  “那就是說白梅你打算步入婚姻的殿堂了?是不是組合中成員都有這個打算了呢?”男記隆冬搶問。
  
  “自從認識了曉蘭,我就有這個想法了。”五爸爸收的大手握住我的小手,側臉深情的望著我,編。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大爸爸雪的腳,意思是叫他說話。
  
  大爸爸雪深沉著一張臉,藍眸微微的轉動向我看過來,無聲詢問。
  
  桌子底下我踩在他的皮鞋上,使勁的碾著,後者的眉毛都不皺一下,就是不開聲將眾記者的話題接過去。
  
  “我是《非常時尚》雜誌的記者班伽藍,請問陸曉蘭小姐你現在有沒有和白梅同、居呢?”女記班伽藍問。
  
  “我還有三個月才成年,與父母住在一起。你們不能老是問我啊,不能冷落《星夜極速》劇組的人員啊。”我面帶微笑的說,內心直咒人。
  
  “我是青鳳衛視的嘉靖,請問陸曉蘭小姐是不是也會在《星夜極速》中演白梅的女友呢?”男記嘉靖問。
  
  “。。。這,不是我可以作主的吧?而且我從未學過表演,因為我的身體不允許。你應該問導演約翰先生,或者背後的投資人。”我向坐在第三個位子的導演指了指,微笑著說道。
  
  桌子底下的腳不管用,我就改用左手,抓住大爸爸雪桌子下的手,在他的手心寫字。要是再不懂,我就掀桌子了。而且大爸爸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遲鈍了?
  
  “我是紅玉傳媒的明月。請問美男組合中的成員是不是都接受了陸曉蘭小姐呢?白梅與陸曉蘭小姐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女記明月問。
  
  雖然還是圍著我的問題轉,但是卻不是問我了,我心裏稍稍松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淺淺的抿了一口。
  
  “我們認識半年了。”五爸爸收說。
  
  “與他相處還好。”二爸爸夜說。
  
  “曉蘭是個很可愛的女生。”六爸爸墓說。
  
  “挻孝順。”三爸爸野說。
  
  “。。。喜歡。”大爸爸雪蹦出兩個驚嚇一片人的字。
  
  “曉蘭的廚藝很好。”四爸爸葬和大爸爸雪幾乎同時說出。
  
  然後我喝水嗆著了,捂著嘴低頭埋在桌子下麵猛咳。
  
  “寶,曉蘭,你怎麼啦?”五爸爸收忙在我的背上拍著,連大爸爸雪也是,另幾個爸爸幾乎要起身過來。
  
  “咳咳咳,我胸口痛,咳咳。。。”我含著眼淚,緊捂著胸口,忍痛的說道。
  
  “寶,曉蘭,我扶你下去。”五爸爸收站起來將我小心的半抱著扶起,阿敏從幕後沖了出來,從五爸爸收的懷裏搶過我,攔腰抱起。
  
  “咳咳,我沒事,咳,白梅,你不用跟過來了,咳,不能打斷見面會,咳,阿敏抱我下去就好。不用擔心,咳,我會吃藥的。”我面色咳得醬紅,手上青筋凸現,很柔弱的被阿敏抱在懷裏,斷斷續續的說。
  
  “不好意思,記者會暫停十分鐘!”二爸爸夜抓起話筒說。
  
  我被阿敏抱著回到幕後旁邊的休息室。
  
  “咳,咳。。。”為了逼真,我的喉嚨好痛啊!
  
  “寶寶,沒事的。咳出來就事了。”阿敏神色緊張的將我俯趴放在他的腿上,在我的背上使力的拍著。
  
  或許我的氣管裏是真嗆進水了,所以在阿敏的大力下,吐出半口水。真像小時喝奶嗆著的情形啊,那次,嗯?那次是怎麼啦?胸口還真有些疼了。
  
  “曉蘭,你沒事吧?怎麼突然又發病了?”五爸爸收一臉焦急的問。
  
  “我,咳,沒事了,就是喝水嗆著了,呵呵,你們不用擔心我的。咳。”我的眼睛在休息室一掃,見到劇組的其他人員都在,還有房門大開,和被擋著卻拼命往裏面擠的記者,裝虛弱的說,再來兩聲悶咳。
  
  “好好的,怎麼就喝水嗆著了呢?太不小心了。”阿敏小心的將我放在沙發上躺著,皺眉擔憂的問。
  
  “都怪白,白白菊。”白了半天才想起四爸爸葬的藝名,“他胡說我的廚藝很好,咳,這明顯就是在世人面前嘲笑我嘛。嗚,我這種破身體,怎麼可能進廚房呢?他一定是在反對我和白梅在一起,他不喜歡我。嗚,阿敏,白梅。”
  
  “。。。啊,曉蘭,我沒有那個意思啊。你每次來探班帶著的食物都很美味,所以我就以為是你做的呀。絕對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四爸爸葬在另外六個男人的瞪眼和一堆鄙視的眼神中,蹲到沙發前道歉。
  
  “那是我家傭人做的。”我弱弱的說。
  
  “白梅,我想讓阿敏抱我回房休息,好嗎?咳。”我用純潔討好的眼神望著五爸爸收。
  
  “可是我很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看看我的曉蘭。”五爸爸收在只有我能看到的角度,眼神邪惡,溫柔的說。
  
  “他們不是都看到我了嗎?白梅?!”我在心中將五爸爸收的小草人狠紮、狠摔,面上卻是羞澀的嬌聲說道。
  
  “你去休息吧!”二爸爸夜替五爸爸收說,高興得我差點兒跳起去抱住二爸爸夜了。
  
  “謝謝你,白梅。”我抬高一點身子,抱著五爸爸收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向二爸爸夜丟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還有你,白,白曇。”
  
  我穿著寬鬆的睡衣,盤腿坐在超大的沙發上,房間裏到處滿了零食和各式點心;我的嘴裏塞著香甜的蛋糕,左手上抓著一包薯片,右手端著一杯橙汁,只得用白白胖胖的小腳丫子勾過電視機的搖控器,彆扭的按下那紅色的按扭,掛在牆上寬大而輕薄的液晶電視‘啪’的一閃,畫面清晰的跳了出來。
  
  電視裏重播著昨天的記者見面,在我‘發病’到被阿敏抱到休息室短短的兩分鐘不到,畫面上是一片驚慌加驚喜的,記者們只是慌愣了一下,就全部往臺上圍了上去,像是暴亂一樣推擠著往‘白梅女友陸曉蘭’的方向跟進。
  
  然後將那個面面拉小,美女主持人出現在電視正面,猜測著我的具體身份和一些莫明的問題。
  
  後面沒有‘陸曉蘭’的那一段記者會就正常多了,當然還是時不時的將問題轉到‘陸曉蘭’的身上,不過被臺上的一群老油條們給不動聲色的擋回去了。電視裏還重播了一次酒店外面粉絲抗議的瘋狂場面,甚至還有衛星傳輸的各國粉絲抗議或支援的畫面。很好笑的感覺。
  
  我無趣的將電視關了,眼睛在房間裏面亂掃,報紙呢?報紙又是用什麼文字來描述這個無中生有的故事,以及[花美男組合]的成員該不該結婚的問題呢?
  
   我仰頭拋起一塊薯片,大張著嘴巴接住,‘哢嚓’一聲脆響。
  
  “童山童武,給我報紙!”在消滅了一袋薯片後,我大聲的喊著。
  
  “少主,什麼事?”童山和童武從外面打開門跑了進來。
  
  “給我報紙。順帶再給我來包薯片吧。”我嘻笑著說。
  
  “少主,要是六個主人和阿、阿敏回來看到這個房間,他們會暈過去的。”童山誇張的說。
  
  “沒事,他們不會那麼早回來的。而且到那個時候,你們早就幫我收拾乾淨了,不是嗎?我就搞不懂了,阿敏不是我的貼身保鏢嗎?為什麼就突然有事了呢?還換成你們倆根木頭來看住我。我就那麼會搗亂嗎?居然不帶我去。”我撅著嘴氣悶的說道。
  
  “少主,六個主人和阿、阿敏不是不帶你去,是少主你自己說身體不舒服,不是嗎?”童武提醒我。
  
  “呃?我有說過這種話嗎?”我歪著頭裝迷糊。
  
  “‘不去,我不去!我頭疼,胸口疼,肚子疼,腰疼,全身都疼。’這話應該是少主早上說的吧。”童武將我的表情和語氣學得活靈活現,看著燈泡頭的大塊頭學著我孩子氣的動作,我滿頭黑鴉一片。
  
  本來今天是《星夜極速》正式開機,卻因為昨夜發生了粉絲暴亂事件,有粉絲神精質的在酒店前抗議威脅,如果[花美男組合]中的成員結婚的話,他(她)們就在酒店前自殺!誰知發起這個暴亂的粉絲是D國的高傲公主,所以六個爸爸裝模作樣的跑去慰問加安撫粉絲了,只差沒再開一次記者會。
  
  六個爸爸到現在還未結婚,就是因為粉絲們的期待(我看他們根本就是不想結婚的樣子)。把我裝成五爸爸收的小女友推出來,是個小小的試探,卻不曾想到粉絲的反應比想像中的激烈和瘋狂。所以,六個爸爸想再次帶我出場的想法被我裝病給否決了。
  
  至於阿敏不守著我,卻是他說他有急事需要離開三天。我也沒有問,只是叫他路上小心,他圈著我狠狠的吻了半天,不得不放嘴,交待又交待的在我的耳邊又廝磨了好一陣,然後恢復成男裝,背起他那個黑色的背包匆匆忙忙的離開香雪大酒店了。因為阿敏是走在六個爸爸的後面,所以六個爸爸現在應該不知道吧?
  
  “少主,報紙。”童山將報紙遞過來給我。
  
  這是《F國時報》。我翻到娛樂版,版面上登著大幅‘陸曉蘭’的照片,與五爸爸收兩手相握深情對望的照片,以及多張‘陸曉蘭’病發被[花美男組合]全員緊張擁進休息室的連環照片;有‘陸曉蘭’的家世、學歷、年齡、性格、長相、三圍?朋友們的對‘陸曉蘭’的評介?與美男組合成員巧遇相識?整整占去兩個版面。
  
  我以為我很會編,原來,這些記者們才是高高手啊!只從昨天‘陸曉蘭’的幾句回答中,居然將‘陸曉蘭’的身世編得那麼完整加完美。我看五爸爸收得將《星夜極速》中的那個陸曉蘭改過了,電影中的陸曉蘭可是個雙親去世,被她的叔叔家收養,努力上向的一個男人婆樣的女生。
  
  “少主,大主人的電話。”童武輕手輕腳的拿著無繩電話,捂住聽筒,遞到我的眼皮子底下。
  
  我放低報紙,抬頭無聲的說:“就說我在睡覺。”大爸爸雪的電話?他為什麼突然打電話回來?肯定沒好事。
  
  “少主說他在睡覺!”童武很盡責的照說。
  
  “你這個白癡!把電話給我。”我一把搶過電話,好像大爸爸雪就在眼前一樣,揚著美美的笑容,放軟聲音問:“大爸爸好。”就算對方看不到,但是從話筒中傳過來的冷氣,還是讓我嚇得夠嗆,臉上傻乎乎的笑容不敢落下。
  
  “大爸爸,呵呵,我沒有故意不聽你的電話呀。”我不打自招,明明就是不想聽的。
  
  “。。。鳳,我們今天會晚點兒回去,你自己小心酒店外那些瘋狂的粉絲了。”大爸爸雪清潤的嗓音,帶著淡淡的不易察覺的關心透過電話線向我傳來。
  
  “謝謝大爸爸,你們也要多注意了,一切小心。”原來是怕粉絲偷進酒店來‘暗害’‘陸曉蘭’啊。
  
  “。。。大爸爸,還有事情嗎?”我想等他先掛電話才掛的,誰知大爸爸雪似在那頭發呆了,不說話也不掛電話,為了不浪費電話費,我很是遲疑的問。
  
  “。。。沒了。”
  
  一下就掛斷,異常乾脆,又嚇我一跳,大爸爸雪不會生氣了吧?莫明的打電話來,又莫明的掛斷,真是不懂。
  
  我將電話丟給童山,說:“童山,將這裏收拾一下吧。”
  
  “少主,是不是?”童山問個半句,臉上一臉擔憂。
  
  “什麼事情都沒有。你不會以為是我被大主人罵了吧?哈哈哈。真是好笑。”我大笑著拍打著坐著的沙發,將沙發弄得更是淩亂,食物渣子到處亂飛。
  
  “少主,有一個叫歐文的男孩來找‘陸曉蘭’,他說他是劇組的演員。少主要不要見呢?”童武從外廳走進來詢問。
  
  “就他一個人還是和其他人一起?”我從沙發上站起身,拍著身上沾到的零食碎屑。
  
  “嗯,昨天和‘陸曉蘭’同坐一張長桌的幾個人。”童武說。
  
  “是嗎?他們還有說什麼吧?”
  
  “是的,他們說昨晚的小酒會沒有見到‘陸曉蘭’,趁今天沒有開機,所以過來探望‘陸曉蘭’,並正式認識一下。”童武眼睛向上吊著,努力邊想邊說。
  
  “你帶他們去小會客室裏面等著吧,說我需要換一套衣服,馬上就好。”說著我就往浴室裏走。
  
  “非常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我羞澀著輕言細語的說。身上穿著一套很休閒的T恤加鬆緊褲;頭髮用梅形碎鑽的髮夾夾住,半披在腦後;腳上穿著室內的拖鞋。
  
  “是我們幾個打擾才對。”四個同時站起身,歐文答話。
  
  “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明知故問。
  
  “昨天看到‘曉蘭’你發病,本來想上來看你的,但是白梅說你早早就睡下了,所以趁今天都有空,就一起約著過來了。沒有吵到‘曉蘭’吧?”李珍希熟絡的說道。
  
  “呵呵,怎麼會打擾呢?你們來看我,我非常的高興的。你們都是白梅的朋友,我也想認識你們的。我叫‘陸曉蘭’,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吧,是不是呀?呵呵。”我掩嘴輕笑。
  
  雖然昨天五爸爸收已經將他們幾個的名字都說給我聽了,但是我還是很認真聽著眼前四個人的自我介紹。
  
  “‘曉蘭’,看來你和白梅,及組合中的其他成員的感情都很好呢?這是總統套房吧。”伊莎貝拉酸酸的語氣說道。
  
  “伊莎貝拉!”導演約翰厲聲低喝。看著我,笑著說:“‘陸曉蘭’小姐,請別理會伊莎貝拉的話。”
  
  我還真沒有想到這個看去嚴肅兇狠的導演會替伊莎貝拉說話,怕得罪我這個[花美男組合]的‘紅人’嗎?而且笑起來像哭是那麼讓人大汗無語,還是不笑的好。
  
  “呵呵,伊莎貝拉沒有說錯呀。見你們是白梅的朋友,我就說真話吧。”我端起桌上的溫水慢慢的含著喝下一口,玻璃杯上映著立我身後的童山童武對我的鄙視,一副少主又開始騙人的表情。
  
  “難道‘曉蘭’對記者說的都是假的?”歐文瞪著他驚訝的眼睛看著我。
  
  “也不全是,那麼大的場面,怎麼能說假話呢?只能說是個小小的善意謊言吧。”我說,“你們也知道,我的身體很差,先天性的心臟病,不能受刺激,從小被保護著。那個小雨天能認識心目中的大偶像,真的是太幸福了。後來我才知道,家人為了不讓我太激動,從不告訴我白梅是我一個遠方的表哥。”
  
  “不會吧?那你們不是親戚來著,為什麼成戀人了?”李珍希問。
  
  “呵呵,其實還不是為了白梅表哥和組合中的其他人,他們幾個雖然看上去像二十出頭的男生,可是事實擺在那裏呀。他們的家人可是非常的想看他們成婚生子的。所以我就想出扮演白梅表哥的女友,試探一下那些粉絲了。唉,誰知道,卻出了這種事情,讓我現在都不敢走出這個酒店了。”
  
  “哇,原來是這樣啊。‘曉蘭’你真善良!”伊莎貝拉垂下頭,擦著濕潤的碧眼說道。
  
  “伊莎貝拉,妳是不是喜歡他們中的哪個呀?我幫妳牽線,或者你就成我的表嫂了呢。”我玩笑似的說,後者聽後一陣臉紅羞澀,抬眼瞟了我一眼之後,又飛快的低下頭了。
  
  




第八十五章

  “‘曉蘭’,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伊莎貝拉垂下頭,拭著她濕潤的眼睛說道。
  
  “伊莎貝拉,妳是不是喜歡他們之中的某個人啊?說出來,我幫妳!”我眨著我的大眼睛好奇的問。
  
  “這個,是女人都會喜歡他們幾個吧。”伊莎貝拉紅著一張臉,羞澀的看了室內的幾個男人一眼,狡猾的說道。
  
  “‘曉蘭’,你真不是白梅的女友嗎?”李珍希再問。
  
  “妳都說了我們是親戚了,要喜歡也是親戚的喜歡。更何況我早就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了。”我捧著自己的臉甜蜜的說。
  
  “李希珍,我知道妳喜歡白梅。”伊莎貝拉說。
  
  “那妳還不是喜歡白蓮!”李珍希反口道。
  
  “妳們幹嘛不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他們呢?”我輕聲的問。這個伊莎貝拉真是膽大呀,喜歡大爸爸雪那個千年冰塊。我要不要跑去恭喜一下大爸爸雪呢?心裏面的小小鳳露著惡魔似的笑容,被大爸爸雪的小人一口冷氣吹到天邊了。
  
  “‘曉蘭’,那是外面亂寫亂說的,不可信的。”伊莎貝拉對著我辨解,語氣中有著難言的落寞。
  
  “白雪那個人很冷酷的。”我客觀的說。
  
  “‘曉蘭’,你真像報紙上說的是Z國某個大世家的小姐嗎?”歐文問。
  
  “呵呵,我不說。”我惡劣的輕笑。
  
  “‘陸曉蘭’,這名字好熟悉,我以前絕對有聽過。”導演約翰一臉疑惑的表情,很肯定的說。
  
  “童山童武,添水。”我抬手在肩膀上一招,微笑著吩咐:“再端點水果進來,女人要想肌膚美白水嫩,水果是少不了的。那個,你們四個有什麼要求嗎?真是不好意思,才問你們,想要喝什麼告訴他們就好。”
  
  “啊,我想起來了,‘陸曉蘭’就是《星夜極速》中的一個角色。”導演約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伸手指著我大叫出聲。
  
  “啊呀,被發現了。”我假裝嚇一跳的驚叫。
  
  “。。。不會吧。那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被騙了?”歐文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喃喃的說道。
  
  “不是呀,‘陸曉蘭’只是給《星夜極速》做宣傳呀。”我眨眨眼,輕鬆的說。
  
  “你騙了白梅?”李珍希怒目看著我,說。
  
  “哈哈哈,妳想太多了啦。我和他還是表兄妹關係,只是將我的名字改了一下,必竟這種在全世界人面前露臉的事情,我們不得不多個心眼,不然我的小命很快就玩完的。不是嗎?你們也都看到那些粉絲的瘋狂舉動了。所以就是所愛在眼前,你們都不敢說出口吧。”我憐憫的看著兩個美麗性感的女人。
  
  “那你真名叫什麼?”導演約翰問。
  
  “這個,請恕我不能告訴你們了。”我微笑著一個一個望過去,“這是我答應我家人的。”
  
  “少,小姐,五主人的電話。”童山和童武端著飲料點心水果走了進來,託盤上還放著通話狀態中的電話。
  
  “就說我現在有客人。”大爸爸雪剛才不是打過電話了嗎?還有啥好說的。
  
  童山抽搐著嘴角,說:“我對五主人說過,不過,五主人一定要小姐你聽電話。”
  
  “你們慢聊,我去接個電話。”我起身,拿起託盤中的電話走到陽臺。
  
  “什麼事?”我冷冷的聲音。
  
  “寶貝,為什麼不想聽我的電話呀?還用這麼冷的聲音與我說話,我真是好傷心哦。”五爸爸收邪魅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會呢?五爸爸,你在做什麼呢?那邊很吵的樣子呃。”我朝天翻了一個白眼,陪笑著問。
  
  “不就是宴會嘛。我想和寶貝說,我們會晚點回去。寶貝自己要小心了。”五爸爸收說。
  
  “嗯,我知道了。五爸爸,要少喝點酒哦。我掛了,劇組的幾個人來找我聊天呢。”
  
  “是嗎?那好吧,雖然我很想和寶貝多說一點話,不過,我這邊也有事了。寶貝親一個。”五爸爸收不正經的對著電話‘巴’了一聲。
  
  我黑線的盯著手中的電話半晌,心裏稍稍的奇怪了一下,就回室內了。
  
  “呵呵,家人的電話。”我把電話扔給站房門口的童山,朝四個坐在沙發一臉好奇的人說。
  
  “快中午了,你們留下來陪我吃頓便飯,好嗎?一個人吃飯很無聊的。”我邀請著說道。
  
  “可以嗎?”李珍希兩眼露著欣喜的眼神,問,剛才那一瞬的怒氣似是我的錯覺一般。
  
  “很榮幸。”歐文裂著潔白的牙齒,爽朗的笑著,說。
  
  “不打擾‘曉蘭’嗎?”伊莎貝拉還是叫我的假名,笑著問。
  
  “。。。謝謝‘陸曉蘭’小姐的邀請,很樂意留下來。”導演約翰紳士的說。
  
  “真是太好了。那我就吩咐他們下去了。你們有什麼不能吃的菜嗎?我個人喜歡吃中餐。”我雙掌輕擊,高興的說。
  
  “中餐啊,我喜歡。我還能吃辣呢。”歐文眼冒饞光的說。
  
  “我可是中國人,當然是最愛中國菜了。”李珍希驕傲的笑著。
  
  “我不挑食。”伊莎貝拉轉著她手腕上的蓮藕形的白玉手鏈,說。
  
  “中國菜,太美味了。”導演約翰嚴肅的臉上硬扯出一笑,要是有小孩子在的話都要被他嚇哭了。
  
  “那我們中午就吃粵菜吧。”我高興的說。我剛要叫童山進來,他就出現在了門口。
  
  “少,小姐,二主人的電話。”童山拿著電話走到我的身後彎腰輕聲說。
  
  “呵呵,抱歉,我接個電話。”我眼角抽了一下,接過童山手中的電話走到陽臺。
  
  “二爸爸。”
  
  “寶貝,我們會晚點回去,你自己小心了,不要外出,知道嗎?”二爸爸夜總是清冷的聲音透著一絲關心。
  
  “我會小心的,也不會外出。二爸爸,你就放心吧。”我保證的說。
  
  “寶貝,就是有你的保證才更擔心。呵呵,好了,沒事了,寶貝要聽話哦。”二爸爸夜果斷的掐斷了那邊的通話。
  
  看著酒店下麵的街道上成群成群的粉絲團,我搖搖頭回到了室內。
  
  “看來你的家人很擔心你呀。”歐文說。
  
  “他們都看了電視和報紙。童山,中午吃粵菜了,而且你剛才有聽到我的客人的話吧,就照著做幾個。”在我拋出電話前,童山走上前來,從我手上將可憐的電話搶走了。
  
  “對了,我想問問珍希和伊莎貝拉在電影中演什麼角色呢?”為了不冷場,我找了一個話題來說。
  
  “咦,‘曉蘭’不知道嗎?”李珍希驚訝的問。
  
  “嗯,我從未看過《星夜極速》的電視劇,所以一點兒都不知道劇情。”我說的不假,電影的劇情應該與電視劇相差很多的吧?
  
  “不會吧,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沒有看過《星夜極速》?”伊莎貝拉驚奇的叫。
  
  “呵呵,就是那麼回事啊。”我笑著說。
  
  “你不是[花美男組合]的粉絲嗎?怎麼會他們拍的電視劇會沒有看過呢?”歐文懷疑的看著我,問。
  
  “我是他們的粉絲啊,不過才三天而已。”
  
  “你不是說是白梅的粉絲嗎?為什麼會不看他拍過的戲呢?‘曉蘭’,你在騙我們吧?”李珍希找出疑點,看著我的眼睛,氣憤的問。
  
  “其實我很想看那出戲的,可是家裏人不准我看,怕我學電視中的賽車,因為我從小就喜歡男孩子的玩具,所以。”我眼睛泛紅,委屈的說道。
  
  “啊呀,對不起。”李珍希柔聲的道歉。
  
  “真是奇怪的家族與家人啊!”歐文說。
  
  然後,四個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倒在沙發上發愣。
  
  他們四個是好騙,還是說他們很會裝呢?我在心中暗笑!
  
  “小姐,三主人的電話。”童山很順口的叫我‘小姐’了,把電話放到我的耳邊。
  
  看著還在發呆的幾個人,我拿起電話走到陽臺上。
  
  “寶貝,有沒有想三爸爸呀?這裏好多的美女和美食哦,誰叫寶貝不跟著來呢?”三爸爸野得意的笑著說道。
  
  “三爸爸,即然那麼多的美女,那就給我帶個三媽媽回來吧。我給你加油了。”我善解人意的對著電話另一頭的男人說。
  
  “哇,寶貝,別吃醋,我最愛的就是寶貝了,那些女人怎麼會比得上寶貝呢?”三爸爸野哇哇叫道,震得我的耳朵發疼,只得稍稍將電話拿遠一點。
  
  “三爸爸,我聽到有人在叫你哦。”我說。
  
  “寶貝要注意安全哦,乖乖待在房間,別亂跑。”三爸爸野嚴肅的說。
  
  “嗯,三爸爸你也注意安全,給我帶個媽媽回來。”說完我忙掛斷電話。
  
  街道上的粉絲群一堆一堆的聚著,有人舉著望遠鏡在看著酒店。
  
  “你的家族還真大啊!”伊莎貝拉看到我從陽臺上進來在沙發上坐下後,笑著感歎。
  
  “還好啦,因為身體的原因,所以他們特別的擔心吧。”我笑著帶過。
  
  “‘曉蘭’,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在《星夜極速》中的角色嗎?我告訴你哦。我就是演歐文的女友‘車麗冉’。是不是很吃驚呀?”李珍希屁股挪了挪,抱上歐文的手臂,嬌笑著說道。
  
  “真的,那是個漂亮的女孩子,珍希來演她是最適合不過。”我恭維的說著漂亮話。
  
  “那伊莎貝拉呢?”我兩眼羡慕的看著伊莎貝拉,她果然是高興的。
  
  “我演‘星淺草’的妻子卡琳拉。”伊莎貝拉高傲的笑著,得意的說,朝李珍希瞥了一眼。
  
  “我喜歡你們,因為你們沒有一絲大牌,對我這種無名小輩也能和氣的說話。認識你們真高興。我以為大明星和大導演都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呢。呵呵。”我糾著手中的手帕,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曉蘭’也說對了一半啦。只要是在[花美男組合]面前,誰還能高高在上呢,是不是呀?更何況‘曉蘭’可是白梅和組合中其他成員都另眼相看的美少女呢。”李珍希笑呵呵的說著,優雅的端起桌子上的咖啡,用勺子無聲的攪拌著幾下,然後將勺子拿起放在杯子旁邊,抿著紅唇輕輕的飲了一口。
  
  “我以前聽說過一個女星,她表面清純,實則嬌縱任性,蓄意傷人,耍大牌,生活混亂。”我的腦子裏閃過一些混亂的話語,不動神色的輕輕靠在沙發上,雙手抱胸不被四人看出的捂住發痛的胸口。
  
  “娛樂界其實很混亂的。”導演約翰心有感慨的說,在我說出上面那段話之後,眼裏閃過一線凶光。
  
  “小姐,四主人的電話。”童山面不改色的拿著電話敲門進來。
  
  “呵呵,我去接電話了。”我俏皮的聳聳肩,接過電話往陽臺上走,扒在高高的欄杆上,看向遠處的風景。
  
  “寶貝,快吃午餐了,有沒有起床啊。”四爸爸葬的輕佻的語音傳進我的耳朵。
  
  “四爸爸,我才沒再回床上去睡了呢,我現在可是在陪你們劇組的演員和導演哦。四爸爸,你們就好好‘忙’吧。對了,那個公主漂不漂亮?要漂亮的話就收了吧。”
  
  “寶貝怎麼能我開這麼惡劣的玩笑呢?那種驕蠻的公主,我可是敬謝不敏的。寶貝可是吃醋了。”
  
  怎麼都是一個調調,“。。。四爸爸,不准抽煙不准喝酒哦。”
  
  “寶貝這麼關心我,我當然會聽。寶貝,我們可能會晚點回酒店,你不要到處走哦。無聊就看影碟吧。”四爸爸葬認真的說。
  
  “我知道了。四爸爸,別被女人撲到了哦,呵呵。”掛電話。
  
  街道上的粉絲少了一點點,可能是吃飯充電去了吧。
  
   在拿著電話回身的時候,電話又響了,我按下通話鍵。
  
  “寶貝,你在和誰通話?剛才老打不通呢。”六爸爸墓在電話的另一頭柔媚的輕笑著,問。
  
  “四爸爸,他叫我不要亂跑。”我說。
  
  “是呀,寶貝,外面很亂的。都是你的五爸爸出的什麼鬼主意,要是寶貝因為這個受傷了,我絕對要讓他知道我的手術刀的厲害。”六爸爸墓在另一頭惡狠狠的說。
  
  “六爸爸,我是大人了,我會小心的。難道你們都忘了我的身手是誰教的嗎?呵呵。”我給他打定心針,輕快的笑著說道。
  
  “寶貝,我們會儘量早點兒回來的。真是的,要不是為了。。。我真不想參加什麼宴會,只待在酒店陪著寶貝就好了。木公子應該會看緊寶貝的。”六爸爸墓的聲音中透著厭倦,不知是厭倦宴會,還是他口中的木公子?
  
  “六爸爸,你要是很累了,就找個休息室眯一會兒吧。誰叫都是你們不能推脫的宴請呢。六爸爸,要是你們回來了,我叫童山童武做好吃的菜給你們補補吧。”我說。
  
  “寶貝真是好體貼啊。好了,不說了。寶貝不准出去哦!”然後六爸爸很爽快的按下了他那邊的通話鍵。
  
  




第八十六章

  剛剛掛斷四爸爸葬的電話,六爸爸墓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我就不明白,他們怎麼就突然的這麼關心我呢?以我的身手,如果酒店內真有偷進來的粉絲,只要一根小指頭就能撂倒他們。還是因為阿敏的出現,讓六個爸爸莫明的生出了危機感?
  
  六個爸爸為什麼不派個代表一次說完,偏要一個一個的打電話來交待?還說的都是大同小異的話,我真有這麼的讓他們不放心?一定是以為阿敏還在,所以總是打電話來騷擾我和阿敏相親相愛的。真是用心險惡啊!虧我還稍稍的感動一把呢。
  
  “真不敢相信,‘曉蘭’的電話是那麼的多。即然這麼不放心你,你的家人怎麼就讓你出來了呢?”李珍希好奇的問。
  
  “我舉著刀子威脅了啊。”我狡黠的朝他們眨眨眼,說。
  
  “‘曉蘭’的家人真好。像我的家人呀,很少打電話給我的。”伊莎貝拉落寞的說。
  
  “為什麼呢?伊莎貝拉的事業這麼成功,是不是怕打擾到妳,所以才故意不打電話給伊莎貝拉呢?”我說。
  
  “。。。呵呵,不說那些掃興的事。對了,‘曉蘭’,你的家人真放心讓你與幾個男人住在一起?”伊莎貝拉一臉詭異的望著我。
  
  “這個,我不是在這裏了嗎?還是妳們對自己喜歡的人沒有信心?”我反問。
  
  “你們女人,我一個陽光帥哥坐在你們面前,當我是假人嗎?還總是討論別的男人。”歐文打趣的說道。
  
  “嘁,你比[花美男組合]成員差得太遠了。小弟弟!”李珍希斜視了歐文一眼,笑著道。
  
  “妳還比我小一個月吧!”歐文鬱悶的樣子,惹得我們輕笑。
  
  “其他的人員呢?”我問嚴肅的端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的導演約翰。
  
  “他們都在自己的房間內休息,或者也會做些別的什麼事吧。我也不大清楚,不過,都是不准出這個香雪大酒店的。”導演約翰說。
  
  “少,少,是小姐,午餐準備好了。”童武站在門口恭敬的說。
  
  “那就請幾位移步餐廳吧。”我先從沙發上站起來,優雅的打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他們走在前面。
  
  餐桌上擺著十幾個傳統的粵菜,和十幾道八大菜系中的特色菜肴。
  
  “哇,真是豐盛的午餐,光是香味,就讓人食指大動啊。‘曉蘭’,你真是太體貼了,居然還有辣菜呢。”歐文朝我伸出一個大拇指。
  
  “‘曉蘭’,為了這一頓,我又得在健身房折騰半個月了。”李珍希自嘲的笑道。
  
  “‘曉蘭’,這個酒店有做粵菜的廚子嗎?不知道能不能挖牆腳?”伊莎貝拉玩笑似的說。
  
  “‘陸曉蘭’小姐,這是我吃過最美味的中國菜。”導演約翰熟練的拿起筷子夾上一口菜吃下後,誇張的說。
  
  “呵呵,真是太好了。這是我第一次請人吃飯呢。對了,你們要不要喝酒?雖然我不能陪你們喝,但是你們可以自飲自斟,別客氣的。”我微笑著說。
  
  回答我的是幾個人猛吃的樣子,這真是大明星大導演嗎?我還以為是哪個牢獄放出來的犯人呢?連兩位美麗的女士也是。美食當前,誰又能抵擋得住呢?
  
  我吃飯其實很快的,不過,現在是‘女人’,所以慢嚼細咽,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還只能吃清淡的菜式,看著紅油一片的川菜,辣味飄香的湘菜,嘴中真是越吃越淡。下次再也不請外人吃飯了,這簡直是折磨自己嘛。
  
  “寶寶,我回來了。”阿敏打開房門闖了進來,順著香味直奔到我的跟前,越過椅子,緊緊的抱住我。
  
  “阿敏?你不是說要離開三天嗎?這好像半天都不到吧?”我嚇得把碗筷一放,吃驚的問。
  
  “咦?寶寶有客人啊?”阿敏抬頭不以為然的說,沒有回答我的話。
  
  “童山,給阿敏添副碗筷。”我向立在門口的童山喚道,不再糾結對阿敏的問話。
  
  “寶寶,他們是誰呀?”阿敏明知故問。
  
  “阿敏,他們可是大明星大導演,我很厲害吧。我能和大明星大導演同桌吃飯呢。”我裝作興奮的揚起笑臉,對阿敏得意的說。
  
  餐桌上四個定住的人在我將他們與阿敏互相介紹之後,才恢復過來。
  
  我沒有說阿敏是木司敏木公子,只說他是我的戀人。阿敏高興得用他滿是油的嘴巴在我的臉上塗抹了一遍。
  
  他們四個只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就將心神盯回餐桌上去了。對於這種識趣的人,我總是不會吝嗇與我的微笑。
  
  吃過賓主盡歡的午餐,他們四個稍稍坐了一下,喝了一杯清茶後就歡喜的走了,約定劇組拍電影時再見。
  
  阿敏吃過飯後自發去室內換上了保鏢裝扮,一身英氣的阿敏走到我的旁邊坐下。
  
  我懶懶的被他擁在懷裏,手上無聊的按著電視的搖控器。幽幽的問。
  
  “阿敏?你不是說要離開三天嗎?”
  
  “寶寶,其實我想回Z國三天,可是到了機場,我發覺我不敢上飛機,我怕我的寶寶又不見了,所以,我又趕回來了。寶寶,怎麼辦?我真想將你吃進肚子裏,這樣我就不會擔驚受怕了。”阿敏溫柔的說著,不過牙齒卻在我脖子處的大動脈上兇狠的咬著,似真的想吃下我。
  
  我一動不動。
  
  阿敏對我的感情是那麼的激烈,而我又何嘗不是?聽到阿敏說要離開三天,我的心在害怕,與揪痛,那是不同於記憶紊亂的心痛。那種痛更深沉,更隱秘。如果不是見到阿敏剛才突然返回,連我自己也感受不到。
  
  “阿敏,對不起,不能陪你回去。”我在他的懷裏轉過身體,變成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阿敏的黑色的眼瞳,映出我蹙眉微憂的表情。
  
  “寶寶不要說對不起,那會讓我的心更痛。而且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不好,沒有將寶寶守住,將寶寶弄丟了。對不起。”阿敏抱住我,在我的耳邊悲傷的自語。他全身散發的隱隱悲傷傳到我的心裏,讓我也似能感受到了悲傷的情緒。
  
  “所以,我一定要守在寶寶的身邊。”阿敏堅定的說,用力的抱緊我。
  
  “阿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讓你很為難的事?”我扳起埋在脖子上的頭,望進阿敏的眼睛裏,嚴肅的問道。
  
  “嗯,有一點,不過沒事了。在機場的時候打電話解決了。”阿敏的眼神有些閃躲,瞥到空處平靜的說。
  
  “阿敏,不告訴我嗎?是我的存在讓你為難嗎?”我垂下眼眸,欲泣的聲音,喃喃的說道。
  
  “不,不是,寶寶怎麼會是讓我為難的人呢?寶寶的存在就是我的存在!我愛你,寶寶!”阿敏說著就扣住我的後腦勺,霸道的欺上我的嘴唇。
  
  半晌後,我無力的軟倒在阿敏的懷裏,微張著紅潤的嘴唇,急促的輕喘。
  
  “阿敏,你使詐,以為用這種手段我就不會問你話了?”我在他的胸口處咬了一口,當感覺到嘴中的是啥東東時,我噁心的忙吐了出來,滿腦黑線的看著笑倒在沙發上的某男人,不,是某女人!
  
  “寶寶,你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阿敏在沙發上捶著拳頭大笑,猛笑,放肆的笑。
  
  “。。。可惡的阿敏!”從虛空中掉下好多的憤怒十字架壓到我的頭頂,然後生根了。
  
  “哈哈哈。。。寶寶,女人的東西是不是很好咬啊?”
  
  “阿敏!”我怒喝。
  
  “。。。呵呵呵,我,我不笑就是了,哈哈哈,肚子好疼。”阿敏揉著笑得發痛的肚子從沙發上坐起,還是止不住的笑出聲來。
  
  “阿敏,以後你要是敢穿著女裝來親吻我,我就拿刀子砍了你!”我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威嚇的怒道。
  
  “嗯嗯,我知道了。寶寶,別那麼血腥暴力嘛。”阿敏言笑晏晏的在我的臉上調戲似的摸了一把,嘖嘖有聲的說道:“寶寶的肌膚真是水嫩嫩的呀,來,給爺,不,是給‘本姑娘’笑一個!”
  
  “你找死!”我一拳揮中他胸前的那團東西,忙縮回手,還發寒的甩了甩拳頭。真是奇怪了,現在我自己的身上也帶著那種胸套,為何沒啥感覺,可是到了阿敏的身上再去碰時,心裏就會起一種指甲在黑板上使力抓刮的,撓心而不得的刺刺感覺呢。
  
  “寶寶,你就不能不那麼的可愛嗎?雖說你剛剛才說過不准我穿女裝時吻你,可你叫我如何忍得住。否則我就不是個男人了。”阿敏一邊在我的嘴唇上深入淺出的親吻著,一邊抽空說了一句長長的話。
  
  抱著我親的這個男人是聽不進我的話了,只是以後在公共場合多注意了。但願我們倆個沒有頭腦發熱到那種不顧場合亂親吻的地步。
  
  “阿敏,你想將話題給我扯到哪里去啊?”我看進阿敏平靜的黑眸,了然的說道。
  
  “好吧,即然寶寶想知道,我就說吧。”阿敏深遂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將視線調到電視機上去了。
  
  “別一副很大度的口氣,你要真是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了,搞得我好似在逼問你一樣。”我翹著嘴巴看著另一邊。心裏卻說:‘我就是在逼問,又怎麼樣?你有本事敢不說?’
  
  “寶寶,唉,我的寶寶!”阿敏很無奈的在我的頭頂輕歎了一聲。
  
  “其實是我的父親生病了。”阿敏很擔憂的語氣。
  
  “呃?就是這個?那問你的時候為什麼藏著掖著的。害得我還以為是你發生了什麼大事?”我在阿敏的手臂上憤氣的敲了一記。
  
  然後我心生擔憂的情緒,急問:“你的父親現在怎麼樣了?你跑到機場了再跑回來,你的父親會不會對你很失望,要不你回國吧。阿敏,我很擔心他老人家!聽到你說他生病了,我的心裏很不舒服的感覺。”
  
  “真的嗎?寶寶的心裏很擔心嗎?”阿敏的眼內閃著欣喜激動的光,急切的問。
  
  “嗯。真是太奇怪了,他對我來說是個陌生人吧,我為什麼會這麼的擔心呢?”我不解的望著阿敏柔和中性的臉孔,輕問。
  
  “呵呵,怎麼會是陌生人呢?寶寶是我的愛人,那我的父親也就是寶寶的家人了,是不是呀?”阿敏樂呵呵的揉了揉我的頭髮,很是高興的說道。
  
  “對哦,他也是我的家人!那阿敏,你還是回家去一趟吧!”我推著安坐在沙發上的阿敏。
  
  “寶寶,真的不用擔心了,我和父親用可視電話聊過天了,他現在精神著呢,說是過幾天也要來F國追他的偶像明星。”阿敏將電視換到一個中文的衛星頻道,在我的額心飛快的親了一下,輕鬆的說。
  
  “你父親的偶像明星不會也是[花美男組合]吧?”我故意猜測著道。
  
  “呵呵,寶寶答對了。獎一個!”阿敏這個‘臭女人’!說了不准用‘女人’的身份親我的,唔,好舒服!沒外人的時候就這樣吧!
  
  “現在播放一則剛剛收到的消息:‘Z國木氏將捐出五十億五千萬元給H市的重建。。。’”電視裏的新聞女播音員甜美的微笑著報導,畫面上十幾個正裝男子在一片閃光燈中,一同舉著一張用大寫數字填寫著金額的‘支票’。
  
  “這個也是阿敏在機場決定的?”我問。
  
  “差不多。其實地震剛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捐款捐物派人去支援了,只是這次在朋友的幫助下顯得比較官方吧,所以在國外也能看到了。要知道,這麼大的一筆錢,唯有公眾一起監督才能制止貪污腐化了。我可不想捐給別人救命的錢卻被某些壞人給‘偷’了。”阿敏的聲音很冷,很酷。
  
  “剛剛那個導演約翰說‘娛樂圈很混亂的’,那是不是可以說‘官場是很黑暗的’?”我得意的說道。
  
  “寶寶是很聰明的。”阿敏笑著說。
  
  “這還用你說。”如果身後有尾巴,它一定翹起老高了。
  
  “真是我可愛的寶寶。對了,寶寶,你的六個爸爸還未回來嗎?”阿敏的表情可是一點兒都不想見到我的六個爸爸的樣子,用著狂喜的語氣問道。
  
  “嗯,他們都有打電話回來,叫我不要出酒店。”
  
  “怕那些粉絲再鬧事嗎?”阿敏緊皺著眉,問。
  
  “是呀,你不見我六個爸爸還在那個無聊的宴會上陪著那個驕蠻任性的D國公主嗎?唉,真是可憐哦!”我心情大爽的歎出一口濁氣,也不知道是可憐哪方?真可憐還是假可憐?
  
   “那寶寶想不想出去外面看看呢?”阿敏用搖控器指著窗外,問。
  
  “阿敏有辦法?”我漾著最燦爛的笑容,興奮的問。
  
  “寶寶真是小呆瓜,你的易容化妝真是白學了。嗯?”阿敏捏住我粉色的耳朵,在耳邊親昵的輕語。
  
  “哼,你以為我沒有想到啊?易容藥水都被五爸爸給倒進馬桶了;化妝工具被二爸爸給沒收了;整間套房裏面只有女裝和睡衣,就是有男裝我也穿不了,都是幾個爸爸的衣服,再不就是阿敏你的衣服了。”我鬱悶的說道。
  
  “寶寶,外面不是有服務員的衣服嗎?不會去‘拿’一套?”阿敏在我的頭頂敲了一下。
  
  “童山童武兩個大塊頭守在門口呢。你可不知六個爸爸將我看得多嚴,明明知道我不能出去,還一個一個的要電話回來問話。哼,真是太可惡了。”我握緊拳頭凶巴巴的說。非 凡
  
  “呵呵,現在,阿敏你回到我的身邊了,那我們出去看看吧。我記得阿敏的背包裏可是有許多易容藥水的。”我兩眼發光的看著阿敏,討好的說。
  
  “寶寶,其實是你自己懶得出去吧?我記得早上你的五爸爸邀你出門時,你拼命裝痛的耍賴模樣呢?”阿敏很是會揭我的短啊。
  
  “那種宴會,我才不要去呢。而且我不是為了陪阿敏嗎,誰知阿敏突然有事要走人;最後一個人了,更是提不起勁來,只好和劇組的幾個人聊聊天囉。”我眨著眼睛說道。
  
  “寶寶,你要是真能安心的待著不鬧事才怪呢。”阿敏用滿是笑意的眼神看著我,語氣卻是深深的不確信。“寶寶,是不是又騙人了?將昨天記者會上的故事再加工了一下嗎?”
  
  “阿敏,你真是我肚子裏的一條胖胖蟲。”
  
  “寶寶怎麼這麼喜歡捉弄別人呢?”阿敏將電視頻道又換了一個,現在電視裏面播放的是[花美男組合]最新的中文單曲,歌曲名叫《夜幕下的愛人》。呃,我是從電視下方的滾動字幕處看到的。
  
  曲風微微的憂鬱、清新,更多的是祈求幸福那種等待的心情。六個爸爸帥呆了,看得我眼睛發直。
  
  “寶寶?寶寶?你能不能不要當我的面兩眼發直的看著別的男人啊?”阿敏醋意橫生的對我的耳朵大吼。
  
  “。。。那麼大聲音做什麼呀?我又不是聽不到?都說了他們是我的爸爸,哪里是別的男人了?”我也扯起阿敏的耳朵,對著他的耳邊大聲吼道。
  
  阿敏一臉鬱悶的望著我,不說話,眼裏時不時閃過銳利又悲傷的光芒。
  
  “阿敏?我不是故意吼你,是你太莫明其妙了。”我低下頭輕輕的說。
  
  “呵呵,寶寶不想出去了嗎?”阿敏又沒事一般露出開心的笑容,問。
  
  “當然想出去。如果幾個爸爸回來了,那哪里都不能去了。不如我們就趁現在他們還沒有回來,將童山童武倆個放倒吧!”我眼露邪惡的光芒,說。
  
  雖然六個爸爸說會晚點回酒店,可是誰知道他們會晚到啥時候啊。所以,我在一打開房門就能看到的醒目位置,用手掌一半大的紙條寫了一句留言。推開小房間的門看了看被放倒在地上的童山和童武,高興的和阿敏保鏢走出這間總統套間了。
  
  我和阿敏偷偷的從酒店的地下車庫處取了一輛轎車,然後在保全人員的幾句簡單的對話後就被放行了。問話如下。
  
  “你們是誰?這怎麼就像是[花美男組合]中白梔先生的房車呢?”一號保安問。
  
  “你好,我是昨天那個在電視上暈到的‘陸曉蘭’的保鏢,叫阿敏。現在我們家小姐叫我和另一個保鏢去接白梅先生,小姐說他有點不舒服,希望白梅先生能陪著他。這就是白梔先生的房車啊!小姐問過白梅先生了,所以我們才敢開的。”阿敏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擱在車窗上,將頭微微的探出去與一號保安說話。
  
  “哦,我知道,就是那個很漂亮卻很柔弱的‘陸曉蘭’嘛。說真的,要是我是白梅也會喜歡上他的。真是個雪水一樣清新的女孩子啊!是男人都會想將他藏起來好好的去疼愛,嘿嘿。”二號保安湊過來,笑得一臉猥瑣的表情。
  
  阿敏扶著方向盤的右手青筋突現,我忙將自己的小手覆上去。
  
  “呵呵,我家小姐當然是漂亮的。不過,我們是不是可以開車過去了。讓我們家小姐久等,白梅先生可是會生氣的哦。”阿敏息下怒氣,笑著隱隱的威脅道。
  
  “這個小個子是誰?為什麼和你穿的制服不一樣?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戴著帽子?”三號保安眼利的看著我,問。
  
  “他叫阿鳳,很不喜歡說話。至於制服不一樣,這就得怪我家的小姐了。小姐剛才不舒服的時候發脾氣,將阿鳳的制服弄髒了。”阿敏扯著嘴角微笑著解悉。
  
  “怕什麼呢?我們現在應該是管住外面那些瘋狂的粉絲不偷進酒店,這個出酒店要那麼嚴做什麼呢?”四號保安嘻笑著說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哦。這要是偷車賊的話,那我們幾個不是吃不完兜著走?”五號保安謹慎的說。
  
  “拜託,這個‘阿敏’可是昨天電視上的那個‘女人’耶,哪里是偷車賊了。你不是也看了電視嗎?笨蛋!誰有膽子偷[花美男組合]的車啊?”六號保安在五號保安的腰處一撞,嘲諷的笑著說。
  
  “就是,這個酒店可是有著比元首在時還強的保全呢,更何況酒店內也只住了幾十號劇組的人員。如果真是偷車賊呀,那他也忒大膽了吧,當我們保安員是死的嗎?”七號保安也慢慢的踱過來,驕傲的昂著頭,大聲說道。
  
  “是不是有很多的粉絲想偷進來啊?”阿敏閒聊似的問。
  
  “是呀,抓了好多個了,簡直是防不勝防。你們開車的時候也要避過酒店前的那條街道哦。不如你們從酒店側面的那條小道,穿一片小樹林拐出去就好了。”三號保安說,還很好心的為我們指出一條明路。
  
  “好了,你們快去接白梅先生吧。別讓美麗的‘陸曉蘭’小姐等久了。嘿嘿嘿。”二號保安淫、蕩的笑著說道。

第八十七章

  
  “寶寶,不如我們出去玩吧!”阿敏看我無聊的攤在他的懷裏,說。
  
  然後我和阿敏跑到酒店的地下車庫隨便開了一輛車,誰知是三爸爸野的房車。
  
  “你們從酒店側面的小樹林開出去,就避開外面街道上的粉絲了。”三號保安好心的給我們指了一條明路。
  
  阿敏與我悄無聲息的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裏雀躍的神情。
  
  阿敏將手伸出車窗外,朝幾個‘盡忠盡職’的保安揮了揮手,油門一踩,沖出酒店的停車場,向三號保安說的那條小路尋著開了過去。
  
  小樹林也是屬於香雪大酒店的,裏面清幽安靜,只有偶爾的鳥鳴聲輕快的響過;斑駁陸離的樹蔭從車頭的擋風玻璃上飛快的爬上車頂,直到出了那片小樹林,它們才消散著退走,躲回了它們的小樹林。
  
  從小樹林出來,拐上一條有著稀稀拉拉行人的馬路,路上車輛也很少,透過車窗看著周圍悠然的環境,似乎是酒店的後面,只是隔著一個二十幾分鐘車程的小樹林,就好像與酒店前熱鬧的‘粉絲街’天壤之別。其實我在想如果不是[花美男組合]入住香雪大酒店,它的前街是不可能聚集著如此之多的各國粉絲。
  
  以後這個香雪大酒店肯定更是生意興隆了。六個爸爸可真是會打算啊!
  
  “寶寶,想去哪里?”阿敏微微轉過頭來問我。
  
  “我對這個地方不熟悉。阿敏作主吧。”我打開一點點車窗,讓午後清爽的風帶著陽光的味道吹了進來,輕輕的撩起我額前未綁住的長髮,我舒服的半閉著眼眸,享受著哼起了剛才從電視裏聽到的旋律。
  
  “寶寶,要不我們去海邊玩吧!”阿敏提議。
  
  “好啊,我喜歡大海!”我停下哼唱,轉過頭看著阿敏就是坐著也能感受到的火辣身材,輕佻的說:“阿敏,等一下要穿泳衣給我看哦。真是奇怪,剛才在停車場那些保安的眼睛是瞎的嗎?對著阿敏這麼棒的身材居然視若無睹!”
  
  “寶寶,他們在車外是看不大清楚的。”阿敏詭異的笑著說:“還有,寶寶,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可是都不能穿泳衣的,除非除掉胸前的胸套,穿男裝泳褲!否則下面那一團讓寶寶怎麼去解悉呢?說是人妖?還是妖人?不過寶寶就沒有那種問題了,所以寶寶穿給我看吧。”
  
  說著還朝我的褲、檔處瞄了一眼,他那是什麼眼神,真是氣死我了。阿敏如此一說,我就知道是不可能下水的了,真是太可惜了,都好久沒有在大海裏面游水潛水了。
  
  “阿敏,可以找個人少的沙灘嗎?我好像很想下水去游遊呃。”我問著身邊這個似什麼都懂,什麼都可以做到的男人。
  
  “現在正是海邊戲水的時候,人多著呢?更何況[花美男組合]現在又出現在這個地方,世界各地的粉絲們競相湧進來。寶寶要找個人少的沙灘,多半隻剩私人沙灘了。”阿敏分析著說道。
  
  “我想阿敏會有那個私人沙灘的吧。如果沒有也沒有關係,我下車打電話問爸爸們去要一個吧。”我笑著挑釁的抬眼看了看後視鏡中認真開車的阿敏。
  
  “寶寶,莫說是私人沙灘,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去弄一個給寶寶玩的。怎麼可能要打電話找你的爸爸呢?寶寶真有這麼看不起我嗎?”心裏剛想著他在認真開車,阿敏就不看路了,轉過頭來一臉‘哀怨’的看著我。
  
  “阿敏怎麼會這麼想呢?就是清楚阿敏的能力才說笑的嘛。還有啊,阿敏如果覺得不看路也能將車開到你的私人沙灘,那還是讓我也過過手癮吧。”我很溫柔的笑著說道。
  
  “寶寶說笑的吧?開車這麼危險的舉動,寶寶還不要做得好。”阿敏右額角掛著幾條黑線,心有戚戚的說道。
  
  “怕什麼?我開船的技術阿敏不是領略過了嗎?這些小東西,都是很容易操作的,三年前我就會開飛機了。”我微昂著頭,桀驁不馴的說。
  
  “呵呵,那寶寶可真是厲害。不過,即然這些是小東西,就不勞駕寶寶你來動手了,不是嗎?”阿敏訕笑著說道。
  
  “阿敏在害怕嗎?”我盯著阿敏的額頭看了三分鐘,終於確認阿敏的額頭在冒汗,似乎車內的冷氣沒有開一樣。難道在害怕我開車,為什麼呢?
  
  “沒,沒有那回事。寶寶,我們馬上就到了,所以寶寶就不用開了吧。”阿敏為了印證他說出的話,腳下猛踩著油門,將車開得飛快。
  
  “那好吧!”我假裝鬆口了。雙手抱著後腦勺靠在車椅上,狡猾的來了一句:“即然是私人沙灘了,阿敏就穿泳衣給我看吧。嗯,就只看上半身!”
  
  過快的車身一扭,差點兒就撞上高速路的防護欄。
  
  “寶寶,我在開車,不要說一些莫明其妙的話來嚇我!”阿敏嚴厲的看了我一眼,狠聲說道。
  
  “關我什麼事,是阿敏自己的技術不過關,差點出事。我都不怕,阿敏怕什麼?要死也是一起死!”我無所謂的說。
  
  “寶寶,我不准你說這種話!我們會活得好好的,一起到老!”阿敏乾脆打開轉向燈,將車慢慢的停在了路肩,捧著我的臉,認真的說,眼睛裏面是對我的深深愛意和一絲一現即逝的害怕。
  
  “當然,阿敏,我會和你一起到老,陪著你!到下下輩子都不分開!”我在他緊抿的嘴唇上輕吻一下,莊重的說著我的誓言。“所以,阿敏根本就不用害怕。我不會讓自己現在死去,為了阿敏,為了我的記憶!”
  
  阿敏在我說完最後一句話時,眼裏瞬間迸發出漫天的喜悅和驚訝。雖然不明白他眼中的驚訝是怎麼一回事,最少我知道他對我說出的話是喜悅的。
  
  “即然寶寶給了我保證,那車就讓寶寶來開吧。”阿敏頭腦一熱,裂嘴笑著對我說。
  
  “好啊。阿敏下車吧!”我推了推話一出口就後悔,然後變成石像的阿敏,臉上保持著微微的笑容。
  
  “啊,寶寶,你就不會跟我客氣的推脫一下嗎?”阿敏洩氣在坐在副駕駛座上,狠狠的盯著我臉上的笑容。
  
  “阿敏,你就不用擔心,將安全帶系好。不過這是高速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我調整了一下座位,將安全帶拉好,掛檔將車先慢慢的開出了慢車道。
  
  “寶寶,你一定要穩妥啊!我不要一萬,也不要萬一啊。”阿敏‘哭喪’著臉,誇張的在我右耳邊哇哇叫著。
  
  “笨蛋阿敏,我怎麼可能會出事呢。這個萬一說的是萬一別的車撞上來就不好了。我的技術真的很好的,他們應該撞不到我們的車的。”我非常自信的說道。
  
  “寶寶,我知道你的五爸爸幹嘛要讓你客串‘星星草’了,這種極速比‘星淺草’還厲害啊!最主要這是現實中啊。”阿敏緊抓著頭頂的扶手,一臉扭曲的表情說道。
  
  “還好啦,這高速路挻少車的,三爸爸的這輛車也不是跑車型,才開到三百不到就覺得它有些吃力的感覺。”我眼睛盯著前面的路,嘴上卻是輕鬆的笑著說。
  
  “寶寶,我好像看到車窗外有公路巡邏車,並聽到它的笛聲了。”阿敏說。
  
  “沒那回事,那是阿敏的錯覺。都說了這條路車少,哪會派巡邏車上來啊。”我左腳迅速踩下離合器,右手飛速換檔,然後左腳抬起,右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如脫弦的箭,一個非常漂亮的漂移拐過一道彎,劃過一條一閃即逝的紅色弧線。
  
  阿敏將安全帶拉松了一點,扭過身子向車後回望了一眼,用懷疑的語氣說:“難道我真的眼花了?居然看見好幾輛的巡邏車在追我們的樣子呢,那怎麼現在沒有了?都是寶寶,將車開得那麼快!”
  
  “呵呵,後面沒有巡邏車吧,就說是阿敏的錯覺。”我笑嘻嘻的說著,手腳下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乾淨俐落。
  
  “寶寶,慢點慢點,不然就錯過出口了。”阿敏大叫著。
  
  “看來阿敏未對我說假話,果然是一下就到了。”我氣息平穩的將車‘吱’的一聲停在一處寬闊的草坪上,前面一棟白色的大房子,或許是刹車聲太尖銳,白色的房子裏面跑出兩個穿著傭人制服的黑人男傭人,他們都是一臉吃驚的表情看我和阿敏下車。
  
  “寶寶,你強,比我年青時與人飆車還狂!”阿敏捂著嘴巴迅速跑到一邊的樹下幹嘔著。
  
  “沒什麼,以後阿敏習慣了就好。”我將車門‘啪’的一聲,大力的關上。
  
  “那個,兩位小姐,請問你們是誰?怎麼會將車開進這個私人的地方了?”五十多歲的男傭人小心又客氣的問。
  
  “如果是這所房子的主人的朋友,那是不是可以請你們將姓名告之呢?我會找我們的主人去確認。”另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傭人疏冷客套的問道。
  
  看他們的相貌,很像一對父子。都是濃眉大眼,黑色的皮膚,連說話時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的,還有微微緊張時整理衣服的邊角,那種一致的細微動作。
  
  “他帶我來的。”我指著還在樹下彎著腰的阿敏說。然後。
  
  “真是沒用。”我忙從車裏拿出一瓶水,走到阿敏的身邊遞給他。
  
  “寶寶,你嫌我老嗎?”阿敏含進一口水,仰著頭‘啷’了幾下,吐到了樹根處。
  
  “阿敏,你別我說風就是雨的,我哪有說阿敏老了。”我癟著嘴說道,真是受不了。
  
  “寶寶,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被你二十分鐘就開到了,我要是不來點什麼表示,怎麼對得起寶寶的車技呢,是不是呀,寶寶?”阿敏一邊咬牙切齒的說,一邊走到兩個在車邊等著的男傭前面,站定。
  
  “我叫林敏之,他是我的寶寶林寶之。是你家主人的好朋友,你們進去打電話問就知道了。我們會先在這裏等著,等你們確認了我們才會進去的。”阿敏中性的臉上帶著完美的微笑,信口開河,特真誠的望著兩個有些緊張害怕的黑人男傭。
  
  這家的主人當然會同意了,不就站在我的面前嗎?阿敏的手機響起時我就知道了。
  
  看守著這棟白房子的兩個黑人男傭,恭敬的小跑到我們的跟前,做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然後微躬著身迎我們進屋。
  
  “林小姐,請問這輛車是不是開進車庫去?”兒子小黑看著停在草坪中間的黑色房車問。
  
  “呃?就放著吧!”我和阿敏同聲說。因為我們用的是特別的方式將車給打著的,呵呵。
  
  “對了,兩位林小姐,房子裏面還有五位客人,不過他們都去海邊潛水了,嗯,他們有說過會開船出海去海釣。即然你們都是主人的朋友,應該是認識的吧。”父親大黑憨厚的笑著說道。
  
  “哦,是嗎?那應該是認識的吧。”阿敏用狡猾的目光看著我說,我回以一個不解的眼神。
  
  這棟白色的別墅很大,座落在一處海邊的懸崖上;房子的窗戶都是兩面開的,一面對著大海,一邊對著山坡下的高速路及遠處的群山,環境非常好,不虧是有錢人阿敏。
  
  在房子的右側,有一條隱蔽的石柱護欄的石階小路,它貼著懸崖左邊斜斜的向下蜿蜒,直通向大海。
  
  阿敏手中提著一個大大的野餐籃子,另一隻手牽著我,穿過一道五十多米長的礁石群,那片白色無人的沙灘出現在了眼前。大黑不是說有五個人來海邊了嗎?怎麼腳印子都未留下一個啊?看來他們是沒有在沙灘上玩,而是直接開船出海了。
  
  赤著腳踩上那片白色的幼沙,柔軟得似在雲中漫步;海水一層一層的推上沙灘,留下一道道由淺到深的水輪,及沖上來的各類小貝殼。
  
  這片沙灘長達一千米,在遠處有一個小小的碼頭,還停放著一條木船。
  
  我張開雙臂,響著銀鈴的笑聲,做著開飛機一樣的動作,在沙灘上歪斜著跑出一串腳印,很快被潔白的浪花給消除了。
  
  “阿敏,我愛大海。我要下去游水了。”我用手掌合成一個喇叭狀,朝在礁石旁邊鋪地毯的阿敏喊道。
  
  “沒問題!寶寶自己小心了。”阿敏大聲說道,朝我揮揮手上的遮陽帽。
  
  我只脫掉身上穿著的薄外套,大笑著歡快的往海水裏面撲去,嗆起大片的沙子。
  
  我悠然自得的在海底潛著水,陽光照進水底,在白色的海床上折射出七色光芒;五彩繽紛的珊瑚叢裏遊弋著彩色的各類小魚,有些調皮的在我的身邊嬉戲,輕啄著我伸過去的手指;我無聲笑出來,吐出一串氣泡,將小魚們嚇得飛快的遊走了,可是見我沒有威脅性,又慢慢的聚攏過來,真是好玩。我就這樣追逐著小魚們在海底遊著,不知不覺的,身邊的光線暗了很多,而且海床上看不到陽光的晃動了,彩色的小魚也漸漸的少了,變成了深顏色的大魚了。
  
  我直起身體,雙腿悠哉的劃動,慢騰騰的向海面上浮去,看看離阿敏整備著下午點心的沙灘多遠了。
  
  呵呵,也不是很遠,阿敏變成一個手指大的小人在沙灘上奔跑著,使勁的揮動著雙手在給我打氣呢;我沖出半個身子,也朝遠方的阿敏擺了擺手,打了一個OK的手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看懂了。
  
  然後又潛進海中了。這種被海水包圍著,看水中的世界在身邊靜靜的流動,心裏就會一片平靜,和原野上的星空一樣的感受,自然純美!
  
  如果多多在的話,就更好玩了,它會用它的鰭帶我去到更深的海裏,或者馱著我在海面上游躍,追趕著濃霧中的船隻殘骸,或追逐著落日的餘輝。
  
  我一邊想著與多多在海中戲耍時的歡樂時光,一邊用眼睛在四五十米深的海中到處張望,完全是一心兩用。
  
  見到好玩的魚我就會追上去,或許是和多多在一起的時間較長,身上沾染了海的氣息,所以,那些海魚見我遊近也不害怕,繼續張著寬厚的嘴巴,鼓著兩腮,悠緩的擺動尾部,遊動著。
  
  我總是潛一會兒就浮出水面給遠處的阿敏打個招呼,省得他害怕了,搖著碼頭邊那只木船來救我,那不是笑死人了?
  
  再次潛進海中,我發覺水裏有種緊張的氣氛,大魚不見,小魚逃竄。而後看到一條咬著銀絲的大魚從我的身邊飛快的遊竄而過,帶起一道激烈的水流。我旋轉了一圈,大魚又遊回來了,不是,是它不得不在這個附近來回游竄。因為它嘴巴上的那條堅韌的銀絲。
  
  大魚似很痛苦,尾巴甩動得很厲害,焦躁狂暴的翻滾著魚身,被釣魚線扯得合不攏的大嘴,有鮮血流了出來,在快速遊動中牽出一條暗紅色的水流。
  
  我靜靜的浮在水中央,看著大魚對魚勾的掙扎,與魚線另一頭的釣魚人的搏鬥,不過,這種沒有智慧的生物又怎麼會是人的對手呢?
  
  與我的身體一樣長一樣大的大魚終於無力了,被看不到頭的釣魚線緩慢的往回拉;大魚兩腮虛弱的呼吸著,身上的鱗片有些脫落,無神的魚目微凸,泛著密密的血絲;被拉著經過我的身邊時,它的眼珠轉了一下,求生的欲、望讓它盯著我不放,好像知道我能救它一樣。
  
  我立在水中,摸著自己的下巴,考慮著要不要撥掉那個陷進它半個腦袋中的魚勾,怎麼說它都得為自己貪吃付出後果,不是嗎?這就是自然界!
  
  它已經被扯過我五米遠了,無神的眼珠還是望著我,當然,這或許是我的錯覺吧,可是我就動了惻隱之心。
  
  幸虧它的身子沉重,被釣魚人拉扯的很慢,還幸虧我身上的匕首未離身,足夠我慢動作的給這條頻死的大魚做小手術了。
  
  大魚在脫離了釣勾之後,虛弱的圍著我轉了兩圈,然後無神的魚目中閃著感激的眼光;我在它的頭頂輕輕的拍了拍,指著手上的魚勾,再搖了搖手指;大魚嚇得往我身後一竄,我微微的笑著,和多多一樣有著很高的智慧呢。是不是魔霧海域裏遊出來的魚啊?就算是有了智慧又能怎樣?貪吃被釣到的話,還不是會成為人類餐桌上的一道食物?
  
  將圍著我不走的大魚趕走,順著魚線慢慢騰騰的遊了過去,看看是哪個傢伙在阿敏家的私人海域裏私釣。
  
  “啊呀!大家快過來啊,我釣到一條美人魚了!”駱紋驚叫道。
  
  當我握著魚線將頭露出海面時,聽到的一聲驚呼。該死的,又被人認作是‘美人魚’了。我哪里像條魚了?如果說鄧尼斯是快死時將我認錯而情有可原,那這些人的眼睛是盲的嗎?大白天的坐在甲板上,就能將我一個活生生的人認成一條魚?
  
  “你們白癡啊!我哪里像魚了?再胡說八道,小心掉海裏喂魚了。”我指著欄杆上趴著的五個男人大罵。
  
  “咦?會說話的美人魚?”柳絳說。
  
  糟了,這裏看不到沙灘,也看不到阿敏了,只有懸崖上的白色大房子在天邊一點點的露著,在給我指明方向。
  
  阿敏他肯定很擔心的,我得趕快回去了。不理會幾個白癡一樣的男人說著白癡似的話,深吸一口氣潛回水中。
  
  “啊,美人魚,你別走啊!”駱紋大喊。
  
  “快開船去追!”姬小元說。
  
  “他潛下水了,怎麼追?”古太林問。
  
  “回去了!”陶俊華說。
  
  “不要啊,我的美人魚!”駱紋叫。
  
  “是呀,回去了,因為那條美人魚可是。。。”柳絳說。
  
  “阿敏,我回來了!”我從水中站起來,朝躺在礁石的陰涼處的阿敏大叫,緩慢的一步一步往沙灘上走去。
  
  “寶寶,你太調皮了。居然潛到那麼遠去,嚇死我了。”阿敏從沙灘上向我跑過來,在水中緊緊的擁住我。如果不是耳邊突然響起遊艇停靠的聲音和男人們的笑鬧聲,阿敏的唇可能就要碰到我的嘴唇了。
  
  兩個人無事一般,手拉手往沙灘上回走。
  
  “哇,美人魚!?真的是美人魚。兩條?”剛才持釣的男人從船上飛奔而下,向我們的地方跑過來,嘴中興奮的嚷嚷著。
  
  “你們好,我們可不是‘美人魚’。讓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阿敏擠擠眼,淡笑著說。
  
  “哦,那你們倆個是誰?我怎麼不知道司敏有邀別人過來玩呢?”一個高瘦的清麗男人,眨了眨眼,問。
  
  “阿敏,你不認識這幾位元大叔嗎?”我很奇怪的看著阿敏和五個男人明顯相熟的眼神,為什麼騙我說不認識呢?
  
  “寶寶,他們在我開玩笑呢。怎麼可能不認識呢?”阿敏拉著我走到礁石的陰影中,身後跟著那五個男人。
  
  




第八十八章

  看著阿敏和五個男人默默無息的交流著我一點都不明白的眼神,我奇怪的問:“阿敏,你真的不認識他們嗎?還是他們真的不認識你?”
  
  “寶寶,他們是在與我開玩笑呢,怎麼可能不認識?”阿敏牽著我的手走到礁石的陰影處,拿起一條大毛巾輕輕的幫我擦著滴水的長髮。
  
  五個亦是天之驕子般的男人默不作聲的跟在我們的身後,在阿敏鋪在沙灘上的地毯上一屁股坐下,好像是他們整理的地方一樣,囂張的樣子讓我的牙齒咬了咬,好似與他們天生冤家的感覺。
  
  “喂,女人,雖然你長得還算不錯,但是也別與我們亂攀關係哦。”一個給我很像是四爸爸葬一樣痞氣的男人說道,還從野餐籃子裏拿起一塊我愛吃的點心丟進嘴裏。
  
  “點心是阿敏給我準備的,不准你吃,你給我吐出來。”我火大的跳過一個男人,壓上偷吃我的點心的男人的身上,掐上他的脖子,怒道。
  
  “啊呀,真是的,怎麼都好幾年未見面,一見面就是這樣子呢?沒有一點變嘛。”一個嚴謹的男人撫額無奈的說道。
  
  “可惡的小鬼,你給我起來,否則我將你的點心全吃了。”男人揮著雙手掙扎,盛氣淩人的說。
  
  “好啊,我就將你的牙齒全打沒,看你怎麼吃,你這個臭小雞。”我惡狠狠的剛一說完,就捂住劇痛的胸口。
  
  “寶寶,怎麼啦?又痛了。”阿敏忙把我從男人的身上抱起來。
  
  “唔,阿敏,痛。”我揪著阿敏胸前的衣服,眼睛使勁眨呀眨。
  
  “寶寶,別拿這種事來開我的玩笑,我會很擔心的。”阿敏用他的額頭撞上我的額頭,發出‘咚’的輕響,沉聲說道。
  
  “我才沒有開玩笑呢,只是只痛了幾秒鐘罷了。肯定是那個傢伙偷吃我的點心讓我捨不得,所以才引發心痛的。”我瞪著還在偷吃我的點心的男人,癟著嘴說。
  
  “對不起,寶寶,我不該懷疑你。”阿敏也瞪著那個男人一眼,放柔聲音對我道歉。
  
  “這是阿敏第二次懷疑我了。”我冷淡的望進阿敏的黑眸中,他卻是害怕的抱緊我。
  
  “如果有第三次,寶寶可以打我罵我!”阿敏在我的耳邊大聲說。
  
  “哼,你將我的點心搶回來,我就原諒你了。潛了那麼長時間的水,我可是快要餓死了。”我看著野餐籃子裏越來越少的食物,說。
  
  “遵命,寶寶。”阿敏轉身搶回野餐籃子,舉到我的面前,說:“寶寶,我搶回來了。”
  
  “哈哈哈。。。阿敏,你還真成兒子奴隸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唉呀,幹嘛打我的頭?柳絳。”偷食男人抱著頭一臉哀怨有解的瞪著叫柳絳的男人。
  
  “你笨蛋嗎?”柳絳朝我的方向呶嘴,罵道。
  
  “阿敏,他們在說什麼呀?用那麼熱切的眼神看著我,關我的事嗎?”我可是很敏感的,這種似輕鬆喜悅,更似壓抑的氣氛肯定與我有關嘛。
  
  “因為他們想認識寶寶呀。”阿敏笑著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害我還以為他們是在記較我剛才罵他們‘白癡’的事呢?”那個偷食的男人,居然偷吃了我一半的點心,真是該揍。
  
  “寶寶,我就給你介紹一下我的五個好朋友吧。偷吃寶寶點心的男人叫姬小元,是一個醫生;坐下靠著礁石閉目養神的男人叫陶俊華,是我的特助;剛才罵姬小元的男人叫柳絳,是個毒嘴律師;那個笑得傻瓜一樣的傢伙叫古太林,是個建築設計師;最後一個堆沙子玩的男人叫駱紋,是個人民警察。”
  
  阿敏每說出一個人的名字與職業,我的腦海就會閃現一些模糊的影像,然後又如沙灘上的潮水一樣,很快的退去,卻也是能留下淺淺的痕跡。
  
  他們都朝我露出大大的笑容。
  
  “阿敏,我好像看過他們,他們給我的感覺是很熟悉的。”我高興的說。
  
  “那寶寶有沒有心痛?”阿敏急切的問。
  
  “還好,不是劇痛!剛剛不是痛過了嗎?哪能總是痛啊。”不然的話我哪能悠閒的吃點心。
  
  “就是有痛哦。”姬小元坐起身來,一副職業的語氣來問。
  
  “我很能忍痛的,一點小痛我根本就不去理會的。”我嘴裏塞滿了點心,鼓著腮幫子含糊的說。
  
  “我幫你聽聽診吧。”姬小元爬過來,坐到我的身邊,想將耳朵貼上我的胸口。
  
  “你當你神仙啊,這樣就想聽出來?我可是用最精密的儀器做過最精准的全身檢查的。我的心臟完全沒有問題!至於它會痛那就是我的心理因素了。不是心臟有問題。”我好笑的推開湊過來的頭,肯定的說道。
  
  “仙,呃,寶寶,會醫術?”駱紋很吃驚的問。
  
  “一點點啦。還有,不准叫我‘寶寶’,那是給阿敏專用的。被一個男人叫‘寶寶’就夠鬱悶的了,要是被許多的男人叫‘寶寶’,我還不鬱悶死。”我假裝不高興的說。
  
  “那叫你什麼呀?”陶俊華問。
  
  “我叫鳳。你們叫我鳳就好了。”我大聲說,“呵呵,看你們是阿敏的好友,我才將真名告訴你們的,不然呀,我就說我叫‘陸曉蘭’了。”
  
  “鳳?就一個字嗎?姓什麼呢?”古太林憨笑著,直率的問。
  
  “呃?可是我就叫鳳啊!”果然如阿敏介紹的,這個古太林很憨直。
  
  “鳳是怎麼和阿敏認識的呢?可以說說嗎?”柳絳很有技巧的問,不虧是律師。
  
  “太長了,你們問阿敏去吧。”我淡淡的回絕。
  
  “呵呵,鳳是不信任我們嗎?”駱紋輕笑著說道。
  
  “阿敏,他們真的是你的好友呢。說話的方式與阿敏一樣。”我吃下最後一塊的點心。
  
  “是嗎?他們哪里和我一樣了?”阿敏不解的問,拿出一塊手帕在我的嘴角處擦擦。
  
  “說風就是雨!”這話阿敏絕對明白,不然不會額心發暗的看著我。
  
  “鳳,你是哪里人呀?”陶俊華問。
  
  “你們問得太多了吧?阿敏都不會問我這些事。”我冷聲道。
  
  “寶寶,別理他們,他們是太想知道寶寶的來歷了。”阿敏為他們說話。
  
  “要知道我的來歷做什麼呀?我又不會騙阿敏,而且現在可是阿敏將我拐跑的呢。我爸爸們說的。”我好像在加深阿敏與六個爸爸之間的矛盾一樣呃?
  
  “對對對,是我拐跑寶寶的。”阿敏溫柔笑著,附和我說道。
  
  “阿敏,現在快五點了,我們回酒店吧。”我看著漸漸的變成橘色的天空和染成金紅色的海面,淡淡的說。
  
  我攏了攏被阿敏披在肩膀上的大毛巾,朝五個還坐在地毯上的男人點點頭,率先走進礁石群中的小路。
  
  回到白色房子裏沖了一個澡,換上從酒店穿出來的衣服,剛好阿敏也從另一間房間出來。
  
  “你們真不留下吃晚飯了嗎?”柳絳問。
  
  “不了,那些事就拜託你們五個了。”阿敏嚴肅的對他們說。
  
  “沒問題,你自己也小心了。真沒有想到你扮成女人也是不錯的。”陶俊華說。
  
  “鳳,下次再見了。”姬小元朝我晃了晃手指。
  
  “再見!下次你要是再敢偷吃我的點心,我要你好看。”我朝他揮了揮拳頭,威脅著狠聲說。
  
  “呵呵,鳳,你真會開玩笑。”姬小元訕笑著說。
  
  “有沒有開玩笑,你下次試試不就知道了。”
  
  “小元,寶寶現在變得有點兒暴力,所以。”阿敏在姬小元的耳邊大聲說,眼睛帶瞟向我。
  
  “是啊,我可是切身感受啊。”姬小元抱著雙臂怕怕的說。
  
  我瞪著兩個說我壞話的男人,頭一撇,看到一臉憨笑的古太林。
  
  “咦?你怎麼會有這個?”我走過去看著古太林手上拿著一本畫冊,奇怪的問,心裏一片激動。
  
  “鳳是說這個畫本嗎?這是我一年前在一個小國家旅遊時,從一個舊書店裏掏到的一本手稿畫冊。畫本上連個簽名都沒有,應該是一個無名畫家的畫本。我很喜歡他的畫風,似乎糅合了多種的繪畫技巧,形成了他獨特的畫風,明明很開朗,卻又給人以一種迷惘的感覺,就像一個迷路的人在找尋著什麼一樣。”古太林的眼中有著崇拜的神色,語氣透著喜悅,看他的表情好似真的很喜歡這個無名畫家。
  
  “你看得懂這畫?你不是建築設計師嗎?”我更是奇怪的問。
  
  “我的爺爺是個繪畫老師,所以我懂一點點的畫。”古太林紅著臉說道。
  
  “寶寶,怎麼啦?”阿敏與那四個男人說完什麼悄悄話之後,就走回我的旁邊,問。
  
  “可以將這本畫冊還給我嗎?那是我一年多前不小心丟失的。”我眼巴巴的盯著古太林手中的手繪本,祈盼的問。
  
  當初為了找回這本手繪本,我幾乎將整個島翻了過來。至於它讓我這麼著緊,那就是我藏在畫冊中的秘密了。卻沒有想到畫冊早就流失海外,輾轉著又回到了我的面前,怎麼能不讓我高興呢?
  
  “你的?”古太林很是吃驚的樣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這是寶寶的?”阿敏從古太林的手中奪過畫冊翻看著,臉上漸漸露出驚訝的神色。
  
  “嗯,是我無聊時隨手畫的,古太林,可以還給我嗎?”我再問。
  
  “說什麼還呢?它不就是鳳的嗎?”古太林裂嘴憨笑著抓了抓粗硬的黑色短髮,如是說道。
  
  “謝謝你了。”我很高興很自然的抱了一下古太林,後者臉紅耳赤,不知所措。
  
  “不,不用謝。”古太林不好意思的說。眾人大笑。
  
  “鳳,阿敏,你們路上小心了。”五個男人站在車旁再次交待著。
  
  “知道了。”阿敏和我第四次回答。然後我坐上駕駛座,阿敏坐到副駕駛座。
  
  “怎麼是鳳開車呀?”駱紋好奇的問。
  
  “寶寶說想早點趕回酒店吃晚飯。”阿敏很無奈的說。
  
  “那不是更應該讓你這個曾經最快的飆車族來開嗎?”陶俊華也是奇怪的說。
  
  “。。。呃?”阿敏無話可說了。
  
  “怎麼啦?鳳,你好像還未成年吧,怎麼可以做如此危險的舉動呢?你以為是在室內開碰碰車那種玩具車嗎?要出事了,可是車毀人亡的。”柳絳嚴厲的說。
  
  我雙手相疊扒在方向盤上,不理。
  
  “。。。那個,你們別說了,寶寶的車技很好很好。”阿敏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我之後,忙說道,用著非常肯定的語氣。
  
  “司敏,我們知道你很寵愛你的寶寶,可是也不能拿命的事來開玩笑啊!你不能如此沒有一點原則的無條件的溺愛寶寶啊!那會很容易出事的,就算你想補償他也不是這種方法啊!你不會用。。。”姬小元將手伸進車內,搖晃著阿敏的雙肩,大聲叫著。
  
  “小元,你說得太多了。”柳絳清冷的一聲喝止了姬小元的大叫。
  
  “寶寶,熱鬧看夠沒有?”阿敏陰嗔嗔的聲音從我的右耳穿過左耳,再飄到車外去了。
  
  “阿敏說什麼了?”我從姬小元的話中回過神來,就看到阿敏黑著一張臉瞪著我。
  
  “沒什麼。走吧,不然就趕不上寶寶的‘晚飯’了。”阿敏沮喪的將安全帶系好,說。
  
  “喂喂,真的沒事嗎?”古太林在一旁急問,用著鄉村人的純樸眼神望著我。
  
  “鳳,我們開車送你回去吧。”駱紋提議。
  
  “哇,我現在才看到這車是你們偷出來的呢?”姬小元指著應該插著車鑰匙的地方卻什麼也沒有的鑰匙孔,喊道。
  
  “你們真是囉嗦!阿敏都說了我的車技很好,擔心個屁啊。要不你就將車開出來,如果十分鐘內還能跟著我,我就讓阿敏來開,怎麼樣,敢和我比嗎?”我皺著眉,指著駱紋,囂張的說。
  
  “臭小鬼!別不知天高地厚,想當年我與人飆車時,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居然敢在我這個經常開車追擊逃犯的員警面前說大話。等著,我就去開車。”駱紋蹬著腳步往車庫去開車了。
  
  “怎麼比小元還不經激啊!”柳絳頭疼的揉著眉心,說。
  
  “柳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姬小元跳起來,揮著拳頭往柳絳的身上撲去,不過,被陶俊華和古太林兩個人給拉住了,只能撲騰著。
  
  “司敏,我也不說什麼了,即然你相信鳳,那我也會相信他的。只是這種事情,你就不能慎重考慮一下再做嗎?別光顧著頭腦發熱呀。”陶俊華放開手,走到阿敏那邊的車窗前,語重心長的說。
  
  “阿敏,你的朋友真好呃。”我羡慕的說。
  
  “他們對寶寶也會很好的。”阿敏在我的頭頂摸了摸,說。
  
  “是呀,再見到。。。認識鳳讓我們五個都很高興呢。鳳,開車要小心哦。”柳絳頓了一下,聲音裏帶著點點的寵溺。
  
  “我來了。就讓我看看連司敏都承認的漂亮又極速的車技是怎麼樣的。”駱紋很快就將車開了出來,隔著兩米遠的距離,與我們的車並排停著,大聲朝我喊著。
  
  “我來做裁判!”姬小元掙脫古太林的手臂,跑到兩車的車頭前中間站定,高舉著右手掌,嘴中大聲報著從十的倒數數字。
  
  “等一下,即然鳳的車上多了一個司敏,那我的車上也坐上一個人吧。”在姬小元倒數到四的時候,駱紋打斷了。
  
  “呵呵,我坐吧。真是好久沒有體會過極速的感覺了,好懷念啊。”陶俊華笑眯眯的舉手,自告奮勇的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拉好安全帶。
  
  駱紋挑釁的看了我一眼,將油門踩得猛響,就等著姬小元的手臂揮下。
  
  我無所謂的笑笑,回頭給了阿敏一個安心的眼神,看著姬小元的手臂似在慢動作的揮下。
  
  “三——二——一!”姬小元奮力的劃下手臂!
  
  將車子拐進酒店小樹林裏的小路,我將車速放慢了,蝸牛似的速度。
  
  “阿敏,你的朋友真是不錯!對你的女人扮相居然也不吃驚。”我轉過頭對著青著一張臉的阿敏,再次稱讚他的朋友。
  
  “。。。因為他們是我的朋友,所以無論是我的什麼樣子,他們都能夠認出來。就像寶寶無論是什麼樣子,什麼性格,我都能一眼認出來!”阿敏感性的說。
  
  “哇,阿敏,你忘了我的大爸爸說過的話嗎?不能帶我跟你回Z國認識你的家人呀?”我大聲叫道,空出一隻手來抱住頭。
  
  “呵呵,我可沒有帶寶寶回去啊。是我的朋友自己來到寶寶面前,不是嗎?”阿敏狡猾狡猾的說。
  
  “阿敏,你鑽我大爸爸話中的空子!真是個狐狸,還是千年狐狸。”我喜不自禁的朝阿敏豎起大拇指。
  
  “寶寶,你現在才發現嗎?”阿敏的黑眸深沉一眯,複又睜開,朝我拋了一邪媚的眼神。
  
  “怎麼會呢?我可是從第一次見到阿敏就知道了。”我微笑著說。
  
  心裏面是陣陣溫暖的感覺,認識阿敏,被他愛著,我亦愛,應該是愛吧,這種一想到‘阿敏’兩個字就心暖幸福的感覺,就是愛吧!真是太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讓六個爸爸來破壞這一切的,很快了,找回畫冊了,所以很快就可以了。
  
  “寶寶,你想什麼呢?這麼嚴肅的表情?”阿敏問。
  
  “呵呵,不告訴你!”我調皮的朝他吐出舌頭做了一個鬼臉,說。
  
  “寶寶,要不是你在開車,我絕對撓你癢癢!”阿敏張著十指罩我的頭頂上威脅著說道。
  
  “呵呵,阿敏怎麼會做那麼幼稚的動作呢?”我將車子停在小樹林快進車庫的路旁,平靜的問阿敏:“對了,阿敏,你說我的那六個爸爸回酒店了沒有?”
  
  “寶寶怕了?”
  
  “怎麼可能?我只是怕這輛車的罰單太多,會被罵的。”
  
  “沒有那麼快到。寶寶,停在這裏難道是在等後面的巡邏車趕上來?”阿敏說完,打開車窗往外探著頭去朝後面看。
  
  “是呀,我聽到後面巡邏車的笛鳴聲了。如果三爸爸的這輛車未被認出來還好,可是誰叫[花美男組合]太出名了。所以,阿敏,我們趕快逃吧!就算不是過來開罰單,也要追上來抓‘偷車賊’啊!”我笑嘻嘻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寶寶,你還是這麼能惹事!”阿敏氣盛在我的頭頂一敲,惡狠狠的說。
  
  “反正都偷出酒店玩去了,再將三爸爸的車丟掉也沒啥關係吧!而且,如果將車開進酒店車庫,就算六個爸爸沒有回來,那幾個保安要是問起白梅的話,這叫我們怎麼圓謊啊?還不如壞事做到底呢。”我捂著頭的大包,閃著淚光委屈的說道。
  
  “嗯,寶寶想得真是周到,錯怪寶寶了。親一個吧。”阿敏說著就想抱過來。
  
  “別動。”我喝道,轉身打開後車門,在後座的下面找到畫本,將它寶貝的抱在懷裏。
  
  “阿敏?阿敏?”我走了幾步之後,不見左手被握住,帶著恐懼感,疑惑的回頭,問:“阿敏,還站在那裏做什麼呀?走了,難道阿敏想去警局吃免費的飯嗎?”
  
  “不是寶寶讓我別動的嗎?”阿敏一臉委屈的表情望著我。
  
  我感覺自己的後腦勺掛著一滴很大的汗水,不然怎麼會有頭痛的感覺呢?“好了,阿敏可以動了。”我走回去伸出左手給他握住。
  
  “寶寶,只要你回頭,我就會在那裏!為什麼寶寶那個時候不回頭呢?”
  
  “阿敏,你說什麼?”我問眼神虛無的阿敏。
  
  “啊?沒什麼。我在自言自語呢。”阿敏不知看向哪里的眼神終於收了回來,微側下頭,淡笑著說。
  
  “知道嗎?剛剛阿敏沒有跟上來,我真的好恐懼,好害怕。阿敏,答應我,不要再放開我的手了,好不好?”我祈求的看著阿敏閃著激動眼光的黑眸。
  
  “是,我會緊緊的握著寶寶的手,不放了,再也不放,一輩子不放,永生永世不放!”
  
  清新寬厚的懷抱將我緊緊的摟住,我亦狠狠的圈緊阿敏勁瘦的腰,相貼的胸膛,讓兩顆心融進了彼此的靈魂,再不能分開。
  
  “阿敏,我看到樹縫中巡邏車旋閃的警燈了。跑了。”
  
  阿敏與我十指緊扣,大笑著往酒店跑去。
  
  




第八十九章

  我與阿敏十指緊扣,歡笑著往酒店的方向跑去。
  
  阿敏和我躡手躡腳的從樓梯上爬上去,休息了一陣,輕輕的扭開套房的門把,將腦袋探進去查看了一遍,好似沒有敵情的樣子,連童山童武都不見。
  
  “阿敏,他們還沒有回來耶,真是太好了。果然像是電話裏面說的一樣,會晚點回來。”見房間裏沒有人,我大大方方的打開門,大步的跨了進去。
  
  “是呀,再晚點回來都行,不,最好不回來,幾個人都各找一個女人,然後在床上度過一個美好又浪漫的夜晚。”阿敏邪惡的說道。
  
  “說真的,我懷疑幾個爸爸都性冷感!”我撇撇嘴,無趣的說。
  
  “不會是像我們一樣吧?”阿敏捏著自己的下巴,詭異的說。
  
  “像我們?我們怎麼啦?”我一邊消滅身上外出過的證據,一邊不解的問。
  
  “愛男人!其實也不對,寶寶本來就是我的。嗯,說不清。”阿敏皺著眉,一副不知怎麼表達的糾結表情。
  
  “可是我也沒有見他們對某個男人怎麼樣啊?”我將脫下的衣服絞成一團放椅子中,等著洗完澡出來再丟回給被偷的地方去。
  
  “誰知道呢?只要不來糾纏我的寶寶就好。”阿敏幫我帶上浴室的門,他的話也被關在了門外。
  
  其實在阿敏的白色別墅裏也洗過澡的,可是外出回來,總是想再洗個澡去去塵。
  
  “寶寶,我去看過了,童山和童武還在小房間的地上躺著。寶寶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啊,這都四個小時了呢。”阿敏很好奇的問。
  
  “我是個斯文人,怎麼會用野蠻人那種蠻力敲頭的做法呢?”我鄙夷的瞪了阿敏一眼,說。
  
  “那寶寶你就告訴我吧。”阿敏抱拳朝我揖了揖,一臉的期待。
  
  “這個!”手往背一晃,一個銀色的小盒子出現在了手中。
  
  “寶寶是耍魔術嗎?”兩眼發光的阿敏盯著我的手心的銀盒。
  
  “它就在床上,你沒有看到嗎?”
  
  “銀針?!寶寶就是用這個小東西讓童山童武昏到現在還不醒嗎?”阿敏小心的從盒子裏取出一根銀針,不可置信的語氣。
  
  “是呀,刺穴。阿敏應該說是睡覺,而不是說昏。”我驕傲的說道。
  
  “真是等不及就想聽寶寶講這些年的事情呢?”阿敏又小心的將銀針放回盒子,淡淡的說。
  
  “沒問題啊。不過讓我先將童山童武弄醒過來,我們還未吃晚飯呢。”我拿著銀盒往小房間裏面走去。
  
  看著地上‘睡’得安穩的兩個大塊頭,我蹲下,銀光在他們的腦後一閃。
  
  “喂,你們倆個傢伙,要睡到什麼時候啊!我餓了,快起來做飯。”我在兩個眼皮掙扎著要睜開的童山童武的耳邊大吼。
  
  “咦?少主?啊,對不起,我們睡著了。”童武從地上僵屍一樣豎著坐起身,迷糊的說。
  
  “是呀,你們還真是睡得異常舒服呢,掉床下都不醒。”我“嘲諷”的笑著說道。
  
  “。。。少主,不是你搞的鬼嗎?”黑心木頭童山懷疑的看著我,說。
  
  “。。。我都無聊死了,才沒空來搞你們的鬼呢。啊哈。”說著,我大張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挪著步子慢吞吞的往外走去,“我也是剛睡醒,是餓醒的。唉,誰知你們比我還能睡,可能是中午做的那頓飯累著你們吧。阿敏,你在哪里?幫我找點點心上來吧,在童山童武做好晚飯前先墊墊肚子了。”
  
  “啊,對不起,我們錯怪少主了。”童武在我的身後躬著身子道歉的說道,童山卻還是一臉不相信的神色。
  
  “沒關係,晚上就做點家常的湘菜吧,中午可真是太淡了。”我背對著他們擺擺手,眼裏閃著狡黠的神色。
  
  “寶寶,電話響了好久了,吵死人了,寶寶,你就好心的接一下吧。”阿敏在外廳叫道。
  
  “那你幫我接啊。”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動,電話堅持的響著;我盯著閃動的紅燈,猜測是誰打過來的電話。
  
  “我現在在外廳幫寶寶做點心啊,沒有空,而且電話就在寶寶的身邊不遠吧,等我們爭得來到底該誰接聽,電話都響得快發燒了。”阿敏氣死人的聲音傳來。
  
  “少主,我來聽。”童山滿腦黑線的快步從小房間裏跑出來,眉頭緊皺的瞪了我一眼,接起離我兩米遠的電話。
  
  “少主,是三主人的電話。”童山將電話遞給我,說。
  
  “寶貝,我剛剛收到了警局打來的一個非常有趣的電話,問我的車是不是被盜?還是我們[花美男組合]為了《星夜極速》的宣傳,所以在八號高速路上飆車?寶貝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三爸爸野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耳邊幽幽的響著,害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三爸爸,你真是奇怪呢。即然是員警給你的電話,當然是去問他們了,關我什麼事情啊?”我搓了搓手臂,很平靜的說。
  
  “呵呵,他們跟我說,是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少女在飆車!那不是寶貝,就是‘陸曉蘭’了。”三爸爸野輕笑著說道,雖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我可是乖乖的聽了你們的話,留在酒店裏面睡大覺哦。”我就是不承認,隔得那麼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寶貝,不認嗎?他們還指出另一個女人就是昨天抱著‘陸曉蘭’的女人哦。寶貝明白了嗎?”三爸爸野一句話轟得我頭暈目眩,咋就忘了阿敏那廝了。不對,三爸爸野在詐我,因為在我的極速下是不可能看得清車裏面的狀況的。
  
  “呵呵,是嗎?那陪著我睡了一個下午的人是誰呀。”我糊塗裝到底,笑呵呵的說。
  
  “寶貝,真的不知道嗎?要是被我發覺寶貝在撒謊,看寶貝往哪里逃!”三爸爸野陰狠的說。
  
  “三爸爸,是不是你的粉絲們做的呀?開著與你一樣的車,穿著與阿敏相同的衣服,再找個像我一樣的小女生,就是為了陷害我這個可憐的‘陸曉蘭’啊。唉,這女人呀,要嫉妒起來啊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我幫著三爸爸想原因,還假裝長歎了一聲來應氣氛。
  
  “寶貝,你死定了。等我回來再收拾你!”三爸爸野‘啪’的掛斷電話了。
  
  “咦?我哪里露出馬腳了?”我上盯著‘嘟嘟’響的話筒,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好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寶寶,是誰的電話?還未說完?”阿敏端著一杯鮮榨的果汁走了進來,見我拿著電話發呆,問。
  
  “是三爸爸的,問我車的事情。”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將電話往兩米遠的座底拋去。
  
  “是嗎?寶寶怎麼說?”阿敏往後一仰,大手飛快的撈住就快撞牆上分屍的電話,放好,平淡的問。
  
  “我才不會說呢,真被發現了臨時說。”
  
  “什麼發現?我看寶寶真是個遲鈍的呆寶寶。你的三爸爸就是肯定了是你做的,才會打電話回來的。看看寶寶的認罪態度是怎麼樣的,好來個酌情處理。誰知寶寶卻是死不認罪,所以,寶寶被你的三爸爸威脅了吧。”阿敏肯定的說,我的頭頂又被敲了。
  
  “阿敏,你分析得太對了,而且也真是被三爸爸威脅了。阿敏,你說怎麼辦呢?”我捧著自己的臉,‘害怕’的問,被阿敏鄙視了一眼。
  
  “寶寶,來,這是我給寶寶榨的鮮蘋果汁。”阿敏將果汁端起來,碰上我的嘴唇。
  
  清香撲鼻,顏色有點土,上面浮著一層奶黃色的泡沫。
  
  “好喝。”我伸出舌頭添添嘴角沾著的浮沫。
  
  坐我身旁正看著我的阿敏眼神一暗,就想用唇湊過來時,電話又響了。
  
  阿敏轉過頭盯著響不停的電話,咕嘟著咒駡一聲。
  
  我一陣好笑,坐著不動。看著阿敏鬱悶的表情,這是今天第幾次被打斷了他的好事呢?
  
  “哪個傢伙趁人吃飯的時候打電話過來打擾啊!真是沒有禮貌!”阿敏拿起電話火大的吼。
  
  “。。。打錯?以後看清楚了再撥電話,知道了嗎?”阿敏拿著話筒靜靜的聽了一會兒,聲音放柔了說道,然後將電話掛了回去,垂著肩膀在我的身邊一屁股坐下。
  
  “我咋覺得阿敏像個欲、求不滿的男人,在到處冒火呢?”我喝著清涼的冷飲,輕笑著撩、撥著阿敏。
  
  “寶寶,你是找茬嗎?”阿敏惡狠狠的瞪著我說道。
  
  “謝謝阿敏為我榨的果汁,剩下半杯就獎給阿敏吧。”我見好就收,忙討好的將手中的果汁遞過去。
  
  “也對,飯前不能喝太多甜的東西,不然寶寶又吃不下飯了。”阿敏將我喝剩的果汁一口倒進嘴裏。
  
  吃過香辣辣的美味晚餐,看了一張講災難片的碟子,再和阿敏洗了一個睡前的澡,六個爸爸還是沒有回來酒店,連電話也沒有再打回向我報備一下,看來真要被阿敏這張烏鴉嘴說中了。
  
  “寶寶,你的這本畫冊?”阿敏半靠在床頭,拿起床頭的畫冊,再次翻看著,遲疑的問。
  
  “對了,阿敏你不說起我都忘了。阿敏的朋友姬小元不是個醫生嗎?所以,我想讓他幫我做一點點的小事情,可以嗎?”我和阿敏並排坐著,將畫冊攤開放在被子上。
  
  “他絕對很樂意為寶寶做事的。說吧,什麼事?”阿敏笑著說。
  
  “阿敏,你能看出這張畫有什麼不同嗎?”我翻到其中一頁問。
  
  “。。。沒有。我看不出來。它怎麼看都像是一條鐵路,或者木梯?與別的畫都是一樣的朦朧啊。”阿敏皺眉將畫冊舉到眼皮子底下猛瞧,最後洩勁氣的說。
  
  “這是我偷偷研製的一種新藥的公式,我將它命名為‘美麗’,它就藏在這本畫冊中,而這副長長的鐵路的畫就是主公式。可是一年多前這本手繪本莫名其妙的丟失了,雖然腦子裏記得公式,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暫時停下,或許它的存在是必須的吧。其中有三個原因,一是畫冊的消失;二是沒有為了誰而必須努力的動力;三是實驗室。現在,這本根本就不可能再出現的畫本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就是說,老天都同意我的決定了!”我狂傲的說。
  
  “寶寶,你有什麼決定呢?”阿敏深遂得如同一汪深潭的黑眸靜靜的望著我,問。
  
  “對不起,阿敏,我不能告訴你,最少是現在。阿敏還會讓姬小元幫我嗎?”我輕聲的問。
  
  “呵呵,當然啦。寶寶不用覺得內疚,只要是寶寶的決定,我都會支援的。說吧,你需要小元什麼樣的幫助?”阿敏用他的手肘勾緊我的脖子,另一隻手在我的頭頂將頭髮揉成了鳥巢。
  
  “我要一間實驗室和一些藥物。我知道阿敏也能辦到這些小事的,可是藥物這一關,做醫生的總是比阿敏專長,不是嗎?”
  
  “寶寶說得對。那寶寶想將實驗室設立在哪里呢?”
  
  “那棟海邊的白色別墅,好嗎?”我的心裏早就打著那棟白色別墅的小九九了。
  
  “沒問題。”
  
  “謝謝阿敏,晚安。”在他的額心親了一下,關掉床頭燈,掀起被子,躺下,閉眼輕嚕,動作是一氣呵成。
  
  “唉,是,寶寶,晚安。”阿敏輕歎一聲,把畫冊放到床頭櫃上,也關了他那邊的床頭燈,鑽進被子,將我輕輕的攬進他的懷裏,在我的眉間溫柔一吻,無奈的說。
  
  早上睜開眼睛,阿敏正一臉幸福的表情望著我。唇舌糾纏著道了個早安,洗漱好走到客廳時,見到一大早出現在我這間套房的六個爸爸。
  
  “喲呵,各位爸爸,早上好啊!”我的心情非常好,微笑著揚手打招呼。
  
  六個爸爸只是皺眉,眼睛跟著我轉,不說話。
  
  “童山童武,上早餐了。”我好像一天到晚都在吃東西的樣子,想想都汗。
  
  “是的,少主。”童山從小廚房裏探出頭來應了一聲。
  
  “六個爸爸,你們吃過了嗎?”我問。
  
  六個男人的眉毛更皺,還是不說話。
  
  “我想也是,昨天一定是吃過了好東西,所以到現在都吃不下早餐了。阿敏,我們去吃早餐吧。”我拉起阿敏的手往餐廳走去,背後六雙如殺人的銳利眼神,就當作是千瓦的熾光燈吧。
  
  “你們真的吃過了?”我站在餐廳的門口,回過頭來再問。
  
  六個爸爸黑著一張臉,狠盯著我,繼續不言。
  
  想和和打心理戰嗎?問題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一起幼稚的與我打起了‘冷戰’呢?
  
  “好吧,我認輸!童山童武將所有的早餐都端到客廳裏面來。”我回身,鬱悶的朝二爸爸夜坐著的沙發走過去,在他的身旁坐下。
  
  “真是的,你們幾個平均算起來也都三十歲了,別那麼幼稚好不好?”我無力的說。
  
  “寶貝,你都不關心我們,我們一個晚上未回,寶貝都不打個電話。”六爸爸墓委屈的看著我說道。
  
  “拜託,我哪知道你們的手機號碼呀。而且我看是你們幾個樂不思蜀,玩瘋了,完全忘了家裏還有我這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子才是真吧。”我反瞪了他們幾個一眼,不恥的說道。
  
  “。。。寶貝哪里需待哺了?不是也在外面瘋玩著飆車了。”三爸爸野說。
  
  “我是中午請客,吃得太飽,只是開車去散散步罷了。”我隨口胡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看著三爸爸野。
  
  “那幹嘛將我的車亂丟在路旁?”三爸爸野瞪著我問,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我也想開進車庫呀,可是走到那裏突然就沒有油了,如果推進車庫的話那又太嚇人了一點,所以就只好放在那裏了,不是有員警幫著看嗎?粉絲們不會拿它怎麼樣的。”我“無奈”的說。
  
  “寶貝不想知道我們昨晚為什麼會沒有回來嗎?”四爸爸葬勾著一絲痞笑,問。
  
  “呵呵,我是小孩子,大人們的事嘛,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只要幾個爸爸過得開心就好。”我笑嘻嘻的說。
  
  “寶寶,你的早餐。”阿敏端著我的早餐走了來,將託盤小心的放在我的膝蓋上。
  
  “阿敏,你不出來吃嗎?”我問著往小餐廳回走的阿敏。
  
  “嗯,在裏面吃自在一點。”
  
  童山童武將六個爸爸的早餐也都端了出來,放在客廳中央的桌幾上。
  
  “唔,二爸爸,你的煎蛋給我吃好不好?”我拿著叉子在他還未來得及回話時,就將那個兩個金黃白嫩的煎蛋扒到我的盤子裏,迅速切下一半塞進嘴裏。
  
  “寶貝,別吃太多雞蛋,對身體不好。”五爸爸收說。
  
  “報紙上說吃雞蛋補腦。”我吞下大口的雞蛋才回話。
  
  “笨。”六爸爸墓低聲說了一個字。
  
  “對了,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回酒店的啊?那個公主叫你們留宿了?”我好奇的問。
  
  “不是,我們來回去了多個地方,出席各種捐款活動,難道寶貝沒有發覺酒店外面的粉絲不見了許多嗎?而且我們才剛回酒店半個小時呢。”二爸爸夜疲倦的說。
  
  “為了Z國H市的地震捐款嗎?那真是辛苦六個爸爸了。你們吃完早餐就回房間去休息吧。我想《星夜極速》的開機儀式不一定要爸爸們出場的。”我面露心疼的說道。
  
  “能得到寶貝的關心,就如一道清泉湧進心裏,霎時一陣清涼,所有的疲勞似洗去一般。”六爸爸墓舉著刀叉,誇張的說。
  
  “我從來不知道我的話還有如些的功效呢。”我冷冷的白了六爸爸墓一眼,不屑的說道。
  
  “寶貝代替我們六個出席吧。”五爸爸收說。
  
  “出席什麼?”我將吃得乾乾淨淨的託盤單手托著,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小廚房走,聽到五爸爸收的話後,停住步子,問。
  
  “《星夜極速》的開機儀式。”三爸爸野咬牙切齒的說。
  
  “好啊,什麼時候?在哪里?我會帶上阿敏和童山童武的。”我應下了。
  
  在六個爸爸都回自己的房間裏睡覺之後,我們四個人做著去攝影棚的準備。
  
  下到酒店的一樓的大堂時,劇組的其他人員也都在等著司機將車從車庫開出來。
  
  李珍希和伊莎貝拉走過來向我打招呼,而歐文卻只是遠遠的朝我們大嘴裂著笑了笑,就再與他身邊的人的說笑了;導演約翰正忙著檢查東西,見大堂內有一瞬的寂靜,回頭抬眼看了看我,眼神閃了一下,微點頭,又低頭查看東西了。
  
  “‘曉蘭’,你的表哥,呃,白梅他們怎麼沒有下來?”在我用食指比著嘴唇‘噓’了一聲之後,李珍希忙改口,還一邊朝我們的身後張望著,輕聲問。
  
  “是呀,昨天晚上也沒有見到美男組合的樣子,他們是不是還沒有回酒店啊?”伊莎貝拉也是眼睛向我的身後瞟著,帶著淡淡的失落問道。
  
  這個伊莎貝拉,她的語氣和表情總是給我一種很違和的感覺。
  
  “珍希,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說白梅是我的表哥哦。還有,我只知道白梅他們現在都在睡覺。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淺笑著,說。
  
  “是不是一整天加一整晚的都待在那個公主的府邸啊?”伊莎貝拉玩笑的語氣說道,身上卻突然散出一絲極淺的怒意。
  
  “我不知道啊。”
  
  “‘曉蘭’,這個就是你的保鏢嗎?”李珍希的眼神在阿敏的身上遛了一圈,問。
  
  “呵呵,是呀。是不是很漂亮啊?”我微笑著說。
  
  “再漂亮也比不過‘曉蘭’啊!”李珍希朝我眨了一下左眼,可愛的說。
  
  “啊呀,珍希可真是會說話。珍希和伊莎貝拉才是大美人呢。”我用手帕掩著嘴唇輕笑,臉上露著羞澀的紅暈,很不好意思的回贊。
  
  “‘曉蘭’,我。”
  
  “小姐,車準備好了。”童武的聲音在背後恭敬的響起,打斷了李珍希想要說出口的話。
  
  “珍希,伊莎貝拉,雖然我知道你們都有專車,但是我可以邀妳們坐我的車嗎?”我隱含著期待的望向她們兩個,輕聲的問。
  
  “真的可以嗎?那可是[花美男組合]的專用保姆車呢?”伊莎貝拉兩眼發光的看著酒店大門外的黑色加長轎車,欣喜的問。
  
  “太好了,好想坐呀。‘曉蘭’,白梅對你真好,連他們從不讓外人坐的車也都派給你了。”李珍希羡慕的說,褐色的眸子瞬間閃過一道利光。
  
  “呵呵,還不是為了配合前天說出的話嘛。反正原因妳們也都知道了。”我邊微笑著說話,一邊與阿敏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就走向歐文和導演約翰了。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回來了。




第九十章

作者有話要說:純屬虛構!
  我朝阿敏打了一個眼神,他就向歐文和導演約翰走去,在他們的耳邊悄悄的耳語了幾句,歐文和導演約翰回頭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很快笑著點頭了。非 凡
  
  “真是太幸福了,居然能夠坐上美男組合的專用車。”李珍希捂緊自己的嘴巴,好像怕自己激動得大叫出來一樣。
  
  “‘曉蘭’,你邀我們外人坐上那輛車,會不會被他們罵呀?”伊莎貝拉輕蹙著淡色的眉,擔憂的問。
  
  “。。。這個?”我假裝遲疑了一下,李珍希和伊莎貝拉嚇得一臉驚色,眼巴巴的望著我,“呵呵,開玩笑,開玩笑。當然不會罵了。就是白梅讓我叫妳們一起坐的呀。”我謊話連篇。
  
  “‘曉蘭’,你真惡劣,開我們這種玩笑。我們可是真的擔心‘曉蘭’被罵呢。”伊莎貝拉裝作兇狠的說道。
  
  “可是我的家人說,只要是好朋友都會開玩笑啊。難道不是這樣?”我歪著頭,難過的看著她們,說。
  
  “‘曉蘭’還真是單純呢,不過我喜歡。在演藝圈看多了虛情假意,真是再難見到像‘曉蘭’那麼清新一個女孩了。雖然才在這個圈子裏待了幾年,可是我自己也都忘記了當初的單純與真心,而變得市儈與虛偽了。‘曉蘭’,你還願意與我這樣的人交朋友嗎?”李珍希一陣自白,與暗諷,眼中閃著‘真誠’的目光看著我,淡淡的問。
  
  “我雖然被家人保護得很好,但是我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是不是呀,珍希,伊莎貝拉?”我高興的反問著她們說道。
  
  “。。。我當然樂意當‘曉蘭’的好朋友。”伊莎貝拉呆愣了一下,露著完美的笑容說道。
  
  “小姐,李珍希小姐,伊莎貝拉小姐,請上車吧。不然就錯過了開機儀式的時間了。”阿敏走到我們的身邊冷淡的說。
  
  童山童武等到在車門前,見我們幾個走過去,微躬著身子,打開了車門,在其他演員的羨豔眼神中,李珍希和伊莎貝拉高傲的坐上了車子。
  
  一路與他們四個閒聊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好似剛上車就要下車了。
  
  這是一座占地極大的影視城,裏面包括了古代城樓、現代街道、鄉村農場、中世紀的古堡、未來的科幻屋。
  
  影視城內到處是匆匆忙忙的工作人員和群眾演員,也有悠閒的參觀團和捂嘴無聲著驚叫的粉絲。
  
  車隊直接開進現代區,那裏沒有記者,也沒有粉絲,甚至沒有其他劇組在拍戲。不虧是大製作的《星夜極速》,應該是說不虧是大牌明星的效應,居然都給他們開綠燈讓路。
  
  車停穩後,李珍希,伊莎貝拉一起下車,歐文和導演約翰慢了一步,我在阿敏握手相扶下也是慢慢的下了車,揮揮手讓童山童武將車開進停車場去。
  
  在導演約翰的指揮下,一切都是有序的。想不到外國人也興拜神一套,居然擺案祭拜,保佑拍攝期間一切順順當當。有劇組內部人員拿著小型的攝錄機圍著場子轉圈子拍攝,記錄著開機儀式的一切。
  
  或許是有遺憾的吧,沒有六個花美男。
  
  劇組內的人都是嚴肅認真的對待著眼下所做的事情,演員們拿著香揖拜三下,插到香爐裏面。
  
  我好奇的看著這一切,悄悄的詢問阿敏:“阿敏,他們是外國人,為什麼也做這種事情呢?是不是只要是拍戲的劇組都會這樣做呢?我只記得香港和內地有這種做法呀。難道他們學的?或者與四爸爸三爸爸是Z國人有關?”
  
  “我也不知道。”阿敏說。我差點就被他如此乾脆的回答噎得一口氣提不上來。
  
  “什麼叫不知道,你不是有許多在娛樂圈裏的情人嗎?”我怒喝。喝得自己一陣心痛,捂著胸口不解的望著阿敏。
  
  “寶,小姐,胸口又痛了?”阿敏忙掏出我斜背著的小包裏面的藥瓶,倒出一粒塞進我的嘴巴裏,湊近耳邊輕說:“寶寶,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寶寶的。”
  
  我嘴中發苦,幾乎想將藥丸吐到阿敏的臉上。該死的,又亂給我吃藥,這是治拉肚子的藥啊!
  
  阿敏半抱著我,將我扶到一處空點的地方坐下,讓童山童武拿水和點心過來。
  
  心痛才剛緩下,導演約翰走到了我的面前。
  
  “‘陸曉蘭’小姐,你沒什麼事吧?即然你是白梅的女友,就代替美男組合來一炷香,你也來一炷香,保佑身體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吧。”導演約翰拿著六枝香遞給我,嚴謹的說,眼中閃過一絲陰笑。
  
  “謝謝導演。”我微笑著,一頭黑線的接過香,在眾多的有色視線中若有所思的站到了案台前,看著香爐內冉冉上升的輕煙,垂下眸子遮蓋了一閃即逝的紅芒。
  
  我在上過香之後,與導演約翰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李珍希和伊莎貝拉主動的拉我去影視城裏逛逛。
  
  阿敏和童山童武亦步亦趨的跟要我們的身後。每個看過來的人都是很驚訝的表情,卻也未曾圍了上來。非 凡
  
  李珍希和伊莎貝拉懂得很多,很多的術語聽得我一頭霧水;連別家在拍什麼電影或是電視劇,哪個劇組,都一清二楚;見到認識的熟人她們就會上前去寒暄幾句,拉著我做介紹。我的臉都快笑僵了,阿敏他們三個保鏢卻是樂呵的呆在一旁猛看我的笑話,看上去還真像是恭敬守禮的保鏢人物。
  
  “‘曉蘭’,我們回去吧,我看‘曉蘭’很累的感覺。”李珍希一臉擔憂的望著我的眼,說道。
  
  “再逛逛呀,我帶‘曉蘭’去看未來的科幻屋吧。那裏真的很好玩的,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好,還有讓人想像不出來的外星人模型道具。”伊莎貝拉拉起我的左手往前跑去。
  
  “伊莎貝拉,你放開我的手,我不能跑的。”我往後拖住身體,左手滑出伊莎貝拉的手心,捂著胸口,氣喘吁吁的說道。
  
  “啊呀,對不起,我忘了‘曉蘭’的病了。”伊莎貝拉用著愧疚的眼神望瞭望我,又低下頭呆愣的看著她自己的手心,呢喃著道歉。
  
  “呵呵,沒事,我沒有怪伊莎貝拉。”我靠在阿敏的身上,虛弱的笑著說。
  
  “這裏是屬於哪里啊?”我弱聲的問著跑上來的李珍希。
  
  “這裏應該是中世紀的古堡外牆腳?”李珍希抬頭四周看了一遍,不確定的說。
  
  “從這裏穿過去就回到了現代街道那裏了。”伊莎貝拉回神了。
  
  “不是去未來科幻屋的嗎?”我問。
  
  “可是‘曉蘭’的身體不舒服,不是嗎?其實再走十幾分鐘向右拐,就到科幻屋了。那邊今天沒有劇組在,應該很靜很好玩的。”伊莎貝拉說。
  
  “那就去看看吧。”不忍拒絕伊莎貝拉的好意,我還是答應了。
  
  慢慢的在科幻屋裏參觀了一圈,這才回到《星夜極速》所在的現代街市區。導演約翰見到我們五個回來了,眯著眼笑了笑;歐文抱著一團東西從我們身邊經過,紅著臉說:“幫道具室的小沙的忙。”然後快速跑走了。
  
  李珍希和伊莎貝拉都是捂嘴偷笑。當看到那個小沙的高瘦男人時,我也笑了。原來是這樣啊。
  
  “阿敏,你怎麼樣?”我靠牆坐著,看著捂著後腦勺從地上爬坐起來的阿敏,擔憂的問。
  
  “寶寶,發生什麼事了?”阿敏一臉搞不清狀況的表情,乾澀的聲音問我。
  
  “真是的,還說是我的保鏢,反過來還要我來保護你。”我輕笑著說道。
  
  “那寶寶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阿敏也靠牆坐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平淡的問。
  
  “事情很簡單,有人想殺阿敏!其實我以為是他們想要殺我的,沒想到卻是阿敏。至於要殺阿敏的理由我還沒有想出來,也想不通。阿敏,你告訴我,你得罪了什麼人嗎?”我淡淡的說。
  
  “我哪知道啊。木氏那麼大,嫉恨的人多著呢。寶寶確定不是粉絲找‘陸曉蘭’的麻煩嗎?”阿敏撇著嘴巴說道。
  
  “不,我確定是找阿敏的。”我非常肯定的說。
  
  “連累了寶寶,真是該死!那怎麼寶寶也被關進了這間雜物間呢?”阿敏轉著眼睛將這個不足二十平方米的房間打量一遍,奇怪的問。
  
  “你是不是被棍子敲了一下頭,就忘了先前發生的事情了?”我疑慮的看向阿敏已被我粗淺包紮過的後腦勺,問。
  
   “嗯,腦子有點兒混亂,很不舒服。不過我記得我們一幫人吃午飯的情形,後面的?想不起來了。”阿敏皺著一張俊臉,平靜的說。
  
  “當然想不起來了,因為我們四個都被迷、暈了嘛。阿敏應該有點腦震盪,別晃頭。現在嫌疑人有五名。”我站起身走兩步,在阿敏身旁坐下,讓他的頭輕輕的靠著我的肩膀,而不是硬邦邦的灰色牆壁。
  
  “怎麼會有五名嫌疑人呢?我都只想到四名,呵呵。”阿敏輕笑出聲。
  
  “因為我將那個小沙也算進去了。”
  
  “為什麼?”
  
  “當然是他看我們倆個的眼神,有一種強烈的嫉妒。而且。。。”我垂眸,眼神暗了暗。
  
  “那麼寶寶,你就不能確定我才是目標啊。有可能寶寶也是被人惦記著呢。”阿敏很不滿我將他列作目標人物,笑著反譏我說道。非 凡
  
  “好吧,是我太武斷了,誰叫阿敏受傷了,而我沒有受傷呢?”我好聲好氣的說,還小心的檢查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其實我還是有證據證明那些人就是想殺阿敏的,可是我想了半天,真的沒有想到理由,或許是我與阿敏相識太短,不清楚他的交際圈子和那些恩怨情仇。那些人是怎麼認出阿敏的女裝扮相呢?這一點我也很不明白。要知道,我對自己的易容術是很自信的,一般人根本就認不出來。
  
  我會乖乖的待在這裏,就是想知道他們要殺阿敏或我的一個原因。
  
  “寶寶,你還待在這裏做什麼呢?不是該早早的將我扛出去回酒店嗎?對了,童山和童武呢?”
  
  “也被敲暈了,綁著身子,塞著嘴巴,套著頭套,裝進麻布袋子裏。”我說。
  
  “寶寶,你怎麼知道?那他們不在這裏呀。”阿敏再次將雜物間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說。
  
  “我沒有說他們在這裏呀。而且我對某些藥物有抗體,所以根本就沒有暈過去。”我笑。
  
  “寶寶,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給我開玩笑。好了,我們回去吧。寶寶也真是的,即然清醒著怎麼還撞上來,就不怕被壞人殺了嗎?”阿敏搖晃著想站起來。
  
  “不用急!阿敏不想知道是誰想要殺我們嗎?”我站起身扶住阿敏搖搖欲墜的身子,柔聲的說道。
  
  “嗯?”阿敏在我的攙扶下再度坐到了地上,歪著腦袋不解的望著我。
  
  “有人來了。”我‘噓’了一聲,將被我解下來的繩子再原樣的綁回去,讓阿敏虛弱的枕在我的大腿上。
  
  雜物間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了。
  
  “我還想拿鞭子耍耍呢,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醒了,不過,很快你們兩個人就得長眠於此了。”從陰影中走出來的人,臉上一片平靜,眼裏卻閃爍著對阿敏的滔天恨意。
  
  “為什麼會是你!?”阿敏掙扎從我的腿上爬起來,靠著牆坐直身體,不解的問。
  
  “哈哈哈。。。。你問我為什麼?哈哈哈。。。木司敏,你居然問為什麼是我?”來人極恨、極悲涼的大笑,用著想吃人的語氣反問。
  
  “珍希,妳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呀?”我‘嚇’得瑟瑟發抖,顫著聲音問。
  
  “誤會?哈哈哈,怎麼可能會有誤會呢?是不是呀,木司敏?”李珍希揚著手中的鞭子,走上兩步,用鞭子羞辱著抬高阿敏的下巴,柔著聲問道。
  
  “我可不認識妳。”阿敏淡淡的說。
  
  “是嗎?那麼息貞縭呢?”李珍希蹲下來,恨之入骨的眼神看著阿敏,輕輕的問。
  
  “妳是真南的母親?妳不是死了嗎?”阿敏終是露出了訝色,驚問。
  
  “呵呵,我怎麼會比你先死呢?你忘了我是個演員嗎?”李珍希站起來,退回到門口處,斜靠著門框,說。
  
  “阿敏,她是你的什麼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但是為什麼要殺阿敏呢?只因為阿敏是姓木嗎?”我雙手捂嘴,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大聲叫著。
  
  “呵呵,‘曉蘭’小妹妹,你也是被他騙了。這個人,這個叫木司敏的男人,他根本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傢伙;他是個有戀女情節的大變態!他看著俊美溫柔,實則是個大惡魔,還是專門欺騙我們女人的大惡魔。我為了他放棄一切,他卻視若無睹,不屑一顧。呵呵,還好我清醒過來了。所以就是那個與他一起生的孩子,我也不要,因為他流著惡魔的血液啊!我當年為什麼不殺了那個小惡魔呢?為什麼呢?”
  
  李珍希看似說話條理清晰,其實是情緒很不穩定了。我有些微的擔心。
  
  “阿敏,阿敏不是女人而是個男人?”我裝作吃驚的問,從阿敏的身邊挪著屁股往後退,非常害怕的表情,果然愉悅了靠在門口的李珍希。
  
  “是呀,我就說他是個大變態吧。哈哈哈。。。”李珍希仰頭大笑。
  
  “息貞縭,妳是怎麼認出我的,又是怎麼變成‘李珍希’的?”阿敏好奇的問。
  
  “怎麼變成李珍希?”李珍希重複了一遍問話,斜視著阿敏,一臉猙獰,咬牙切齒的說:“當然是為了回來報復呀!現在的整容技術如此發達,就是再變小個十來歲也是有可能的呀。至於能認出你是木司敏,那還用說嗎?我曾經是多麼的愛你,那麼現在我就有多麼的恨你!”
  
  “可是妳為什麼要將‘曉蘭’小姐這個無辜的外人牽涉進來?妳放她走,我隨你處置。”阿敏擔心的望著我,祈求的說。
  
  “阿敏。”我哀憐的喚了一聲,再次爬回阿敏的身邊,抱住他,轉過頭,默默的流著眼淚,對李珍希哀求道:“珍希,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為什麼又做這種犯法的事情?放我們走,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珍希?”
  
  “呵呵,‘曉蘭’,你也被他騙去心了嗎?被一個男扮女裝的男人騙去心了嗎?‘曉蘭’,對不起,我不能放他走,所以,即然‘曉蘭’喜歡他,我就把他讓給你,你們還是一起死吧!雖然不是我將‘曉蘭’綁過來的,哦,還有,木司敏也不是我綁過來的,我只是好心的在你們臨死前來送上一程的。呵呵,我很好心的吧!?木司敏,我曾經真的好愛你,看你為‘曉蘭’求情,我就成全你吧,讓‘曉蘭’陪你去黃泉!呵呵,我是不是很好,很體貼呀?”李珍希說得語無倫次,眼中儘是瘋狂。
  
  阿敏與我偷偷的對視了一眼,我點頭,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為了放鬆她的戒心,我慢慢的向李珍希走過去,只差幾步了,誰知。非|凡
  
  “好了,你們就好好的享受最後的時光吧。”李珍希抬手一看,突然退出房間門口,‘哐’的一聲巨響,將門從外給鎖起上了。
  
  我撲到門上,兩手使勁的拍打著鐵門,叫:“珍希,珍希,妳別走,放我們回去,要多少錢都給妳。珍希,珍希?”
  
  “我要是要錢的話,木司敏比‘曉蘭’家更有錢吧。哈哈哈。。。死吧,死吧!哈哈哈。。。”李珍希狂笑的聲音漸漸的遠去,然後嘎然停止,一聲似人體軟倒地上的沉悶的聲響傳了過來。
  
  “寶寶,是不是將你綁來的主犯來了?”阿敏動動為了逼真而保持一種姿勢而發僵了的身子,神色嚴肅的問。
  
  “應該是吧。不知道現在童山和童武怎麼樣了?是不是如李珍希一樣被殺了。”我雙手綁著繩子,挨著阿敏坐下。還好今天穿的是運動褲裝,不過白色的運動裝成了灰黑色的了。
  
  “哦,李珍希被殺了。”阿敏的臉上無一絲動容,好似那個女人完全與他無關一樣,確實夠無情。
  
  “總得要個替罪羊吧。”我平淡的說。
  
  “寶寶,這件事情等我們回去以後,我會全說給你聽的。”阿敏認真的說。
  
  “呵呵,回去?你們能回去嗎?”雜物間的又被打開了,李珍希還柔軟的身體被來人從肩膀上往地上一甩,‘嘣’一聲摔到地上,揚起一陣大灰塵,而李珍希卻是再也醒不過來了。人啊,還真是脆弱!
  
  “咳咳咳。。。珍希,珍希,妳怎麼啦?醒醒啊!”我捂住嘴,假假的輕咳,用綁著的雙手想過去碰地上的李珍希。
  
  “她怎麼可能還會再醒來呢。‘陸曉蘭’小姐,她死了哦。你看,她正在望著你,想你一起去陪她呢?”導演約翰大張著手,瘋癲的說。
  
  “咳,嗚嗚,不可能,她剛剛還在和我們說話,怎麼才一下下,一下下就,嗚,阿敏。”我嚇得縮回手,將頭埋進阿敏的懷裏,似是在非常的害怕,尋求著阿敏的保護。
  
  “別怕。”阿敏配合著我,攬住我的肩膀,嘴中輕輕的安慰著說,眼睛狠狠的瞪著來人。
  
  “呵呵,當然不怕了。因為你們也會變成她一樣啊。”導演指著地上開始流血的屍體,說。
  
  “約翰,你是個大導演,你殺人,你就不怕[花美男組合]的人嗎?他們在娛樂圈是很有名的,你會被娛樂圈封殺!”我用尖銳的聲音威脅。
  
  “他們,我幹嘛要怕他們?他們不就是幾個特別出名的演員嗎?就算他們有什麼特別的權力,我也是不會怕的,封殺又怎麼樣?我不怕!因為,這個男人,他毀了我的女兒。那個一直到快死才知道她是我女兒的可憐的孩子。為了給我可憐的女兒報仇,我有什麼好怕的?!所以,木司敏,今天你就受死吧。”
  
  我在心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放在阿敏腰間的手使力的揪起一塊肉狠狠的扭著。這個阿敏,還真是個禍害!大禍害!超級大禍害!
  
  阿敏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躲開粘他腰間的手。算了,回去再來算帳也不遲。我也若無其事的放開了手。
  
  “你有女兒?我記得名導約翰是從未結婚的,是非婚子嗎?就算是那樣,你也應該說出你的女兒是誰吧?我可是十多年守身如玉了。”阿敏這是在火上澆油。
  
  “木司敏!”導演約翰將阿敏的名字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從牙縫裏崩出來,眼中除了恨意還有我看不懂的情緒。
  
  “呵呵,真是太失禮了,居然在美麗的‘陸曉蘭’小姐面前露出憤怒的樣子,沒有嚇到‘陸曉蘭’小姐吧?”導演約翰突然很莫名的消氣了,很紳士的朝我微笑著點一下頭,將他另一隻手中的一個大油桶重力的放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純屬虛構!




第九十一章

  “啊呀呀,真是太失禮了。居然在美麗的‘陸曉蘭’小姐的面前發怒了。希望‘陸曉蘭’小姐原諒我的失禮了。”導演似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紳士般的朝我微笑著點點頭。還將他左手上的一個大油桶重力的往地上一放。
  
  怎麼到處都是瘋子呢!?剛死了一個女瘋子,又來了一個男瘋子。
  
  “你,你想幹什麼?”我嚇得拼命的往阿敏的懷裏面縮,帶著哭腔,喝道。
  
  導演約翰坐在大油桶上,翹起二朗腿,雙手搭在膝蓋上,如同坐在哪個富麗堂皇的大殿上一般;如果不看那張笑起來像哭的臉,還真像個高雅的富紳。
  
  “說個小故事給‘陸曉蘭’小姐聽吧。”導演約翰無意識的摸轉著左手中指一個銀戒,眼神飄渺的看著虛空的一點,一臉的平淡,說。
  
  “從前,有一個落魄的年青人,遇上了一個美麗的姑娘;然後他們相愛了,可是只有三個月,那個美麗的姑娘就消失不見了;年青人找呀找呀,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那個姑娘;然後有一天,他看到了一份報紙,原來那個美麗的女人嫁給另一個有錢的男人了;年青人為此發誓,一定要成為人上人,讓那個見異思遷的女人後悔;然後那個年青人奮發向上,終於成了一個大導演,可惜,那個女人在結婚第二年就難產死去了;年青人悲傷了,不再動心,成了一個中年人,慢慢成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就在這時,他在整理舊衣物時,發現一封塵封了三十多年的信,那是那個美麗的姑娘在消失前寫給年青人的。”
  
  這個世界就是由許多的狗血劇組成的。
  
  導演約翰將臉在兩掌間深深的埋住,直到平息了漸漸暴漲的怒氣與悲痛,才再開聲說話。
  
  “那個美麗的姑娘啊!她一定是非常的傷心,因為我沒有按照信中所說,去約定的地方找她,讓她不得不帶著悲觀失望的心情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我真是一個差勁的男人,糟糕的男人。”約翰的氣息又亂了,怒氣、悲痛、憎恨在他的身上如旋風一般,螺旋著扭結到一起,從約翰高大微胖的身體上沖了出來。
  
  “都是你,該死的木司敏!我可愛的女兒,她是多麼的美麗!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女孩兒,就那麼生生的被大火燒成了一片灰燼!木司敏,你要血債血償!我要你也試試被火燒死的滋味!”
  
  導演約翰從大油桶上起身,一腳踢翻大油桶,閃耀著金色的汽油‘汩汩’的流了出來,刺鼻的氣味一下充斥了這間塞滿雜物的狹小空間,到處都是,而我和阿敏的前面只留有一小片地方未沾上汽油,那是被李珍希的屍體給擋住了汽油流向我們這裏。
  
  約翰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金色的打火機,‘叮’的一聲打開了打火機的蓋子,大拇指按在點火開關上,一臉得意瘋癲的看著阿敏和我。
  
  “等,等一下,約翰,你的女兒到底是誰?我可不想冤死啊!”阿敏像毛毛蟲一樣蠕動著被綁的身子,焦急的問。
  
  “我的女兒叫王靜潔,曾經是個很出眾的演員;可惜,由於你木司敏的封殺,讓她鬱鬱寡歡,沉迷酒色,放浪生活,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最終掏空了身子。當我歷經千辛萬苦找到她時,她已經失去了雙腳,瘦得不成人形的在髒亂的地板上爬著翻找她的酒瓶。”導演約翰又冷靜下來了,不過,伸出握著打火機的手,還是一動不動的停留在汽油的上方。
  
  “這個,時間太長了,我不記得了。”阿敏淡淡的說。
  
  可是聽在約翰的耳中就猶如是挑釁和諷刺,導演約翰‘啪’的打著了打火機,橘黃色帶著似幽藍裙邊的火焰,一下出現在我們三個人的六隻眼中,跳躍著;還倒映在地面上金色的汽油上,歡騰著。
  
  “等,等一下,那你為什麼要抓‘陸曉蘭’呢?她只是一個嬌弱的小女孩,不是嗎?而且與我們的恩怨沒有關係吧?”阿敏再度出聲阻止了約翰往下翻動的手腕。
  
  約翰‘叮’的將火熄滅了,又再打開蓋子,同先前一樣的姿勢,不過,他人卻退後了幾步,快到門口了。
  
  “呵呵,這都得怪他不小心得罪了我呀。”約翰詭異的笑著,說。
  
  “你騙人,我怎麼可能得罪你?我還讓人做好吃的菜請你們吃飯,請你們坐[花美男組合]的專車,真心的和你們相處,約翰,我哪里得罪你了?嗚嗚,咳咳。。。”我雙眼含淚,又哭又咳的指責約翰的污蔑與翻臉不認人。
  
  “哪怕是這麼髒的地方,‘陸曉蘭’小姐還是那麼的美麗,哭起來真是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呀。”約翰答非所問,一臉色笑的望著我,說。
  
  這是個有雙重人格的瘋子!也可能是多重!一會兒紳士,一會兒癡狂,一會兒暴怒。。。
  
  “那,那你告訴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約翰?”我舉著雙手,用袖子粗魯的擦拭著流淚的雙眼,怒目視著輕鬆站在門邊的約翰,厲聲問道。
  
  “當然會告訴你,‘陸曉蘭’小姐,對於女士的提問,我這個優雅的紳士非常樂意為你解答。”約翰悠閒的將手中的打火機玩得‘叮叮’響,加重這小空間的緊張氣氛,朝我露出一個微笑,說:“你不該讓我的伊莎貝拉生氣。她是我的另一個非婚女兒;她最喜歡白梅了。伊莎貝拉對我說她想與白梅一起拍戲,然後我就稍稍動用一點點的導演的權力,讓伊莎貝拉做了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因為她本來就是一個大明星啊!人前人後,都沒有人發覺我們是父女關係,我們相處得很好,她的出現彌補了小靜潔死去後留給我的傷痛;可是你,‘陸曉蘭’,你憑什麼得到白梅的寵愛,白梅的寵愛應該是給我的伊莎貝拉的。”
  
  “可我們是假的呀。”我是不是回去了找五爸爸收來揍一頓來解這冤氣?
  
  “就算是假的也不行!我能看得出來,白梅對你是真的寵愛,沒有虛假!”
  
  “伊莎貝拉不是喜歡白蓮的嗎?”
  
  “那些該死的報導,伊莎貝拉怎麼會去喜歡那種大冰塊,喜歡那種像是木司敏一樣的冷血的男人?伊莎貝拉可是知道她同父異母姐姐王靜潔的事,所以,你們現在會待在這裏,她也是有一份大大的功勞呢。呵呵,想不到地上這個笨女人也對木司敏你有大恨啊,歐文也是。中午的午餐是不是很好吃呢?這麼豐富的調料。木司敏,你怎麼就那麼的招人‘喜歡’呢?”
  
  “那也不應該因為這種小事就要殺掉一個小女生吧?約翰,你就不怕遭天譴嗎?”阿敏低頭晃了一下,說。
  
  “阿敏,你沒事吧?”我很擔心的將阿敏的頭抬起來,翻看著他半閉上的黑眸,阿敏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該死的,約翰,我饒不了你!
  
  “沒事,有寶寶在呢。”阿敏扯出一抹虛弱的安心的笑容,輕聲的說。
  
  “還有,就是不該說我的小靜潔的壞話!”約翰怒吼著。
  
  “我都不認識她,怎麼會說她的壞話呢?”我覺得我非常的冤,所以,委屈的望著只要半步就能退出房間的約翰,說。
  
  “你說她表面清純,實則嬌蠻任性;還說她蓄意傷人、耍大牌、欺負新人。。。還要我說嗎?‘陸曉蘭’小姐,你說我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該為自己的女兒們出氣呢?木司敏先生真是有福了,居然有個如此美麗的少女陪著一起下地獄!”約翰放低聲音,說,打著手中的打火機,橘色的火焰再次跳了出來。
  
  “等,等一下。”阿敏又出聲制止了約翰想朝地上扔點著的打火機的舉動。
  
  “木司敏,你有完沒完,你以為拖時間就會有人來救你們嗎?別異想天開了!‘陸曉蘭’小姐的兩個保鏢可是被敲暈了塞進了那輛[花美男組合]的專車哦,小沙正幫我守著呢。就別妄想他們來救你們了,呵呵。今天你們是死定了!”約翰不耐煩的說,卻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嗯,我知道,我知道沒有人來救我和‘陸曉蘭’。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看穿我的女裝扮相,知道我就是木司敏的呢?反正都要死了,就讓我死個明白吧!我可不想到了地獄裏面被問是怎麼死的,而一問三不知!嘿嘿。”阿敏吃力的眨了眨模糊的眼睛,輕快又冷靜的說道。
  
  “哈哈哈,你居然不知道?地上這個僵硬的女人沒有告訴你嗎?她沒有說你是戀女的大變態嗎?”約翰詭異的大笑。
  
  “。。。我哪有戀女啊?明明是戀子的嘛。”阿敏無辜的表情,喃喃自語。
  
  “嘀咕什麼?那你右手腕的那串佛珠是怎麼來的?”約翰拐著彎來提示阿敏的問話。
  
  “。。。這個,是幾年前我的小女兒失蹤時,朋友送的。問這個做什麼?”阿敏雙手舉到眼前懷念的看了看手腕上的佛珠,說。
  
  “你的小女兒失蹤後的幾個月,你得了抑鬱狂躁症吧,差點兒殺了人,還幾次‘自殺’。”約翰鄙夷的看著阿敏,“其實你才應該怕遭天譴吧?害了那麼多的女人,所以老天爺開眼,讓你最寵愛的小女兒失蹤。只是沒有想到,你那個小女兒是個有福之人,居然只有幾個月就被找回來了。木司敏,就是你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洩露了你的身份!”
  
  “可是戴佛珠的人那麼多,為什麼約翰就那麼的肯定阿敏就是木司敏呢?而且阿敏又沒有女兒,哪里戀女了?”我綁著的雙手緊緊的壓在胸口,聽到約翰說阿敏曾經差點兒自殺,心就一陣揪痛,語音顫抖著,假裝好奇的問。
  
  “呵呵,戴佛珠的人是多,可是他手上戴著的卻是獨一無二的。還有啊,他的女兒可是絕色,而‘陸曉蘭’小姐,你是唯一個可以與女兒相媲美的女孩哦。如果你不是傷了伊莎貝拉的心,又如果不是說小靜潔的壞話,我就留下你了,因為你是‘陸曉蘭’啊。《星夜極速》一下去掉兩位女演員真是太可惜了。”約翰添著自己的嘴角,淫、笑著說。
  
  真是太難看了,我會讓他灰燼都不剩下的。
  
  “你是壞人!你才會下地獄!”我怒駡。
  
  “好了,我們該說再見了,不,應該是永不再見才對。”約翰第三次打著打火機。
  
  “等,等一下!這真的是最後一個問題了。”阿敏從地上緩慢的順著牆壁撐起來,搖晃著身子,我也忙吃力的爬起來,用瘦弱的肩膀頂住快要下滑的阿敏。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看你們不畏懼的同赴死的份上,我也就好心的再幫你解答你人生中最後的一個問題吧,問吧。”約翰‘叮’的將蓋子蓋上了,又‘叮’的打開,假裝好心的說。
  
  “你為什麼要殺掉李珍希?還有我想了好久好久,可惜頭太痛了,你說的那個叫‘王靜潔’的女人我還是沒有想起來,她到底是誰啊?”阿敏一口氣將話說出。
  
  也一下點著了約翰瘋子這顆定時炸藥。
  
  “李珍希?就是這個被汽油浸滿的屍體嗎?她不應該對我的伊莎貝拉無理,不該用語氣頂撞我的伊莎貝拉,所以她該死!‘陸曉蘭’,你也該死!木司敏,你更是該死,居然將我的小靜潔忘記了,居然在我說了這麼多話,還想不起我的小靜潔!你該死!我要讓你們也體會一下被大火燒死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讓你們一點灰渣都不剩下!”
  
  約翰將打著火的打火機往地上的屍體上一拋,將門重重的關上。
  
  “寶寶,寶寶,快走!”阿敏晃著身體想將我推到一邊去,擋住撲面而來的火焰。
  
  “阿敏,你會沒事的,我們都會沒有事的,相信我。”
  
  該死的,該死的!我太大意了!如果阿敏在這裏出事了,在我的面前出事了,那我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就是到了地獄也無法原諒自己。
  
  我甩掉手上的繩子,也將阿敏手上的繩子扯掉。雜物間儘是易燃的物品,更何況這房間裏滿是汽油,所以,我們被大火包圍了。
  
  而此時我的心痛到不能呼吸,真想躺到火裏面去一了百了。可是,被我扛在肩膀上昏睡過去的阿敏,我能放下他嗎?我可是與他約定了要一起到老,永生永世的在一起的,我不要在這裏被莫明其妙的燒死,因為我不可能再有機會重生。
  
  重生?!我的心劇痛得膝蓋一下跪到在地,‘哇’的吐出一大口的血,阿敏幾乎從肩膀上滑脫。
  
  “哈哈哈,居然就這麼容易的就將記憶之鑰找到了。哈哈哈。。。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呀?老天爺,你在玩我嗎?他是我的父親!而我愛上他了!哈哈哈。。。”我一邊扛著阿敏,不,是爸爸,跳過極熱的火焰,大力的一腳踢開從外面鎖住的鐵門,一邊悲涼的大笑著咒駡老天。我該怎麼去做?告訴我,賊老天!嘴中止不住的血從嘴角流下,滴在發燙的地面上,瞬間蒸幹發黑,消失無影。
  
  想不到約翰將外面也淋下了汽油,到處都是火,我看不到方向,找不到出口,就像心中也迷失了方向一樣,無路可走!
  
  阿敏,我的爸爸,你說我該如何面對你,面對你對我的愛?原來,我真的是你的寶寶。我的爸爸,你給我的愛是怎麼樣的愛呢?親人的愛?情人的愛?
  
  我將阿敏抱在懷裏,在烈焰中找尋著一個出口,一個可以通向光明的清涼出口。
  
  阿敏,我的爸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寶寶回來了,真的回來了;還有我的家人,你們辛苦了,我很快就回去了,再等等就好,真的,我很快就能與你們團聚了。
  
  大火在肆意的燒著,周圍的空氣都是熾熱的,在我的眼中扭曲著。
  
  阿敏,我的爸爸,你是用什麼心情對著沒有記憶和感情的我呢?是不是很痛苦、很悲傷、很無奈?看著我親熱的叫著別人‘爸爸’,是不是很難過?爸爸,對不起,對不起。
  
  猛烈的火苗竄上我和爸爸的身體,我翻滾著,小心的將爸爸護在懷裏。不能讓他受傷,一絲也不能。看著爸爸灰黑色卻是安心的睡臉,我的心又痛又疼。
  
  阿敏,我的爸爸,我會保護你!任何傷受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爸爸,我該怎麼告訴你,我的記憶回來了。我又該怎麼告訴你,我消失幾年中的某些事情不可以說給你聽。
  
  這個地方很像現代街區的城郊處,所以房子不是很高;可是就因為那樣,木制結構的房子占多數,我和爸爸就陷在了火海的中間,竄上天的火焰隨時能將我和爸爸倆燒得灰燼都無。
  
  就像是我對爸爸的情一樣嗎?無處可逃?!天地不容?!
  
  外面隱隱約約的傳來消防車的聲音。我抱著阿敏,不,是爸爸躲藏在一處地下室。怎麼辦?爸爸,我好想一直只叫你‘阿敏’。
  
  可能是先前拍戲時未收拾走的東西,我居然很幸運的找到了兩隻還剩半瓶的礦泉水,和兩個小小的蠟燭,就是那種比硬幣大一點,兩公分高的香氛蠟燭,及一個一次性的打火機。我脫下身上的運動裝,用匕首割下一個袖子,倒出一點水,輕輕擦拭著爸爸被大火蒸得發裂發白的嘴唇,將爸爸臉上的灰塵也輕輕的擦去。可是爸爸還是一點都沒有醒過來的樣子,除了我在他脖子處穴位的一按,更多的是後腦勺歐文給的那一棍子吧。
  
  頭頂的蓋子處有細縫,濃煙正在絲絲縷縷的鑽進來,帶著刺鼻的氣味。
  
  歐文又為什麼要殺阿敏呢?他又與阿敏有段什麼樣子的恩怨呢?
  
  李珍希,伊莎貝拉,約翰,歐文,小沙,這五個人是什麼關係呢?為什麼就都聚到了一起?是老天巧合的安排?還是有誰在背後推動嗎?是不是你們呢?雪花的六個幕後人?應該不是,你們現在捨不得我受傷。可是,我還能再安心的叫你們‘爸爸’嗎?我的仇人?
  
  頭頂的地面傳來震動,細縫中除了濃煙鑽進來,也還有污濁的水滴下來。
  
  阿敏,我的爸爸,再等等,我一定會將這所有的事情都解決的!可是,我能不能還像失憶時對你一樣呢,那樣肆意的在你的懷裏酣睡,與你唇舌糾纏?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敢!如何能心安理得?等我,等一下下就好!我該如何處置雪花呢?我的畫冊回來就是為了雪花嗎?讓雪花提前改變?
  
  我猛咳著吐著血,真想不我這個小小的身子那麼的強悍,居然吐了那麼多的血都還沒有暈過去。這些年真是辛苦啊!阿敏,我的爸爸,幸虧有你在‘看著’我,讓我一次又一次的挻了過來。爸爸,我回來了哦。
  
  手指輕輕撫摸那雙讓我一次次堅持過來的黑眸,不過,它現在閉著在休息;我俯下頭,在爸爸乾裂的嘴唇上輕輕的吻著,就那麼含著,將他的唇吸吮得終於不再乾澀,透出微微的粉紅,我才放開。
  
  小心的抱著爸爸坐在較高的樓梯處。為了不讓吐出的血沾到爸爸的身上起疑,我不得不將頭伸到欄杆外,吐出的血很快與流下的黑水相融,再也看不出來。
  
  我怎麼可能在這裏倒下呢?只是心痛,只是吐點兒小血;比起那些多次被腦海紛亂畫面攪得心痛的經歷,這一次的我真是太幸運了,我找尋多時的記憶就那麼不期而然的、不可思議的、不費吹灰之力的,在腦海裏瞬間凝結成丹,旋轉著將所有的記憶串起,一條從前世到今生的記憶之路,在腦海蜿蜒著從我的眼瞳中伸向更深更遠的地方。
  
  前世母親陪著我畫畫擺棋譜的時光;父親一大早將我從床上挖起來去紮馬步的時光;姐姐為了好吃的菜而將我押進廚房做菜的時光。
  
  今世第一次見到爸爸嚇呆的表情;被爺爺在保溫箱前逗笑的表情;被小家小侗兩個傢伙氣得哭笑不得的表情;在大屋裏面搗亂作惡的日子;從綁匪手中逃脫後的緊張與歡喜;小鎮上鄉民的純樸和黝黑的少年小停哥哥;與三個哥哥一見面就打架的情形;獨自在外上學的歡樂時光。。。
  
  細縫中再沒有濃煙鑽進來了,只餘淡淡的輕煙流泄著飄進來,滴下的水成串了,黑色的水也能濺起白色的水花。
  
  這個地下室被香氛蠟燭那綠豆似的燭光暖暖的充滿了,我抱著爸爸一動不動的坐在樓梯中間,輕煙與地面上黑色的污水纏、綿著,也不往上竄。看似蒸騰卻是冰冷的地面就像我現在翻滾的、迷茫的思緒。
  
  阿敏,我的爸爸。我們該走向何方?我們的不倫戀情該走向何方?你已經堅定了自己的心嗎?那麼可不可給我決心,讓我也堅定自己的心呢?爺爺怎麼辦?三個哥哥怎麼辦?所有的朋友們怎麼辦?昏、迷著的媽媽怎麼辦?我們該讓他們怎麼辦?我們可以愛嗎?我還能催眠自己小時候你給我的親吻是小孩子的吻嗎?
  
  ‘咳’,血又吐出一口,我現在的樣子會不會像是地下室的吸血鬼?那樣蒼白,那樣頹喪,那樣絕望!
  
  地面上傳來人跑來跑去的聲音,翻找著東西的聲音,消防員大聲說話的聲音。
  
  我要去打開地下室的蓋子,我和爸爸會找到‘出路’的。
  
  抱起爸爸,眼前一黑,身子踉蹌了一下,左腳踏空,連著爸爸一起滾到煙霧中的地面,本就濕掉的身體更是被污水浸透了。
  
  這個樣子真是太狼狽了,不過真好,爸爸和我都還活著。
  
  我忙檢查了一下爸爸的後腦勺和全身,見到沒有加重傷勢才松了一口氣。將爸爸再抱起來,放到樓梯上坐好,然後我背過身,拉起爸爸的雙手,搖晃著將爸爸背到了背上。明明只有二十幾級的臺階,可是我走了好久都沒有走完;每抬起腳踏上一級臺階,我都有一種踏在虛空的感覺,無力,虛軟,頭暈,更多的是心痛,它花去我太多的心神了,就算我想找些事情來想、來分神,可是它將疼痛蔓延到全身;我感覺爸爸在往下滑,對,我的背上現在背著爸爸呢。爸爸現在受了傷,他要快點去醫院。
  
  樓梯啊!你變短一點吧!為什麼你會越變越長呢?

第九十二章

  我將爸爸背在背上,一手從背後托住爸爸,一手扶著木欄杆,一步一步的往樓梯上挪。可是為什麼這個樓梯我走了好久都沒有走完呢?它就像是在我的眼中無限的延長,看不到頭。
  
  背上越來越沉重,而我的身體卻是越來越虛軟,眼睛越來越朦朧,眼前的樓梯似變成了紅色,刺鼻的血腥味沖進腦海,感覺腳下更是粘稠,提都提不起來。
  
  我停在樓梯的中間拐角處休息,將爸爸小心的放下,抱著爸爸靠在牆上。對不起,阿敏,我的爸爸,只要休息一下就好,因為我不想因我的無力而讓爸爸再滾下樓梯了。
  
  我粗重的喘息著,眼前陣陣發黑。我們四個被迷、昏前的事件在眼前緩慢的重播。
  
  “‘曉蘭’,中午就留在影視城裏吃飯,好不好?雖然是盒飯,很好吃的。你剛剛有看到神案上的那只烤乳豬吧,超好吃的。而且吃了會有好運哦。”李珍希興奮的對我說。
  
  “好啊,我還從未吃過盒飯呢。珍希,做演員都是那麼辛苦的嗎?反正我現在也覺得這裏挻好玩的,玩到下午再回去也不遲。”我兩眼亂看,高興的說道。
  
  “嘁,還用你來說嗎?我早就與‘曉蘭’說過下午要帶他去中世紀的古堡去看看呢。”伊莎貝拉不屑的看了李珍希一眼。
  
  “伊莎貝拉,妳這是什麼意思?想跟我吵架嗎?別以為有導演約翰在背後撐腰就神氣了,我可不怕妳!妳是什麼樣的女人,這個可是劇組裏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大家只是不說罷了。”李珍希反唇相譏。
  
  “我與他的關係可輪不到妳來說。”伊莎貝拉怒漲著一張臉,憤憤的說。
  
  “那個,妳們不是好朋友嗎?怎麼可以吵架呢?伊莎貝拉,珍希只是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所以她才會重說一遍來邀請我留下來呀。是不是?珍希?”我這個望望,那個看看,裝作害怕的勸道。
  
  “呵呵,我和珍希怎麼會吵架呢?”伊莎貝拉輕笑著說,高貴的一甩頭髮,轉身離開了。
  
  “嘁,亂、交的女人!”李珍希垂下頭,低咒一聲。
  
  “珍希,妳說什麼?”我問。看到伊莎貝拉走到導演約翰的身邊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兩個人同時轉過頭看著我們過邊,朝著我們幾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曉蘭’,你喜歡吃清淡的菜,是吧。”李珍希轉開話題,用肯定的語氣說,“等一下我幫‘曉蘭’你去拿飯盒吧,絕對會挑到‘曉蘭’能吃的菜。嗯,還有多幾塊烤乳豬肉,這樣‘曉蘭’就長得胖胖的了。”
  
  “謝謝妳了,珍希。”
  
  “那我過去了,我看到送餐的人來了。”李珍希邊說邊向外急走去。
  
  我忙打了個電話回酒店請批:“二爸爸,你們都起來了,睡得好嗎?我可能要下午才回去。嗯,我會小心的。什麼?你們有急事要飛M國,六個人都去?好吧,那你們路上小心了。明天上午給你們打電話了。拜拜。”
  
  我不喜歡小包裏放著這種占空間的東西,所以,手機就交給童山保管了。
  
  “來,這是給‘曉蘭’的,這是給‘曉蘭’的三個護花使者的。”李珍希用一個籃子提著五份盒飯,興高采烈的走到我坐著休息的地方。
  
  “我看你們忘了拿水,所以就給你們送過來了。”伊莎貝拉抱著幾瓶礦泉水放到桌子上,輕笑著。
  
  “這是給‘曉蘭’小姐的保鏢們的特別加餐,做體力活總是容易餓的,所以這份超大的排骨送給你們了,是小沙親手做的哦,很好吃的。”歐文和小沙也走了過來,在桌子上放上他帶來的排骨。
  
  “多謝你們對歐文的照顧。”小沙不好意思的撓著頭上的金棕色頭髮,羞澀著輕聲的說。
  
  小小的房間內一下就擠滿了多個人,這時,導演約翰也敲門走了進來。
  
  “我就知道你們都會聚在這裏。呵呵,‘陸曉蘭’小姐真是個很容易吸引人的女孩呀。看,我帶了烤乳豬身上最好吃的部分過來。”導演約翰揚了揚手中的大碗,說。
  
  真是防不勝防啊!只要是我們四個能碰到的一切食物與房間內的東西,都被他們幾個暗中塗上了某些藥物。所以,吃完飯的半個小時後,我們四個都倒地上了,我軟軟的趴在地上,就看看這幾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歐文和小沙先走進來,將童山童武綁住了,嘴巴用黑色膠布粘住了,套上頭套,再塞進麻布袋子,被兩個人吃力的拖出去了;我剛動動身子,門又被打開了,是歐文一個人走了進來,又將阿敏半拖半抬的弄出了小房間。
  
  不行,不能讓他們帶走阿敏,我爬起來。
  
  “歐文,我來拖這個大變態,你去把房間裏的那個‘陸曉蘭’也拉過來。”導演約翰的聲音就是門邊響起。
  
  “是,導演。”
  
  我又忙趴了回去。
  
  我的雙手被歐文粗魯的用繩子綁住了。扛麻袋一樣扛在肩膀上往外走。頭向下垂著,血液倒流到腦袋中,胃部被擠壓著,一晃一晃,弄得我很不舒服,差點兒將中午的飯全吐出來。
  
  對這裏很不熟悉,眼睛透出一絲細縫打量著一路走過的地方。我很奇怪,為什麼會看不到其他的人呢?
  
  “誰?”歐文停住腳步,轉回頭看向剛才有響動的地方,可是等了好幾分鐘也不見什麼東西跳出來,聲音也沒了。
  
  “快點,歐文,你磨蹭什麼?”導演約翰在前方低聲沉喝。
  
  我們被扔進一間雜物間。
  
  “我先出去準備一些東西。你也別待太久哦。要是他醒過來,你可是沒有他的身手,到時候就不知道是誰綁誰了。”導演約翰說完就出去了。
  
  “等我,導演,我們一起走。我討厭過種陰暗狹小的空間。”歐文邊說邊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在阿敏的腦袋上猛敲了一記,扔下棍子飛快的跑出去了,快得我來不及反應。
  
  “真是的,這裏哪里暗了。好了,鎖門走吧。”導演約翰說。
  
  門‘哐當’一聲關上。我忙睜開眼睛,爬到阿敏的身邊。可恨的歐文,居然將阿敏的腦袋敲出血來了。
  
  我解開手上的繩子,翻出小包裏的一些莫明其妙的藥物,將阿敏的腦袋粗淺的包紮了一下。
  
  然後等著阿敏醒過來,也等著外面想要進來的人。
  
  我覺得我休息得夠久了,嘴中不再流血了,心臟也只是隱隱的痛了,力氣也似恢復了一點,所以,我又將爸爸背了起來,繼續攀爬著無限長的樓梯。
  
  這一切都只是我的錯覺,我好想躺下來休息啊。終於,只要推開頭頂的蓋子,我和爸爸就能出去了。
  
  “寶寶,寶寶。”
  
  我還出現了幻聽。耳邊是爸爸輕柔的聲音。
  
  “寶寶,我們在什麼地方?怎麼這麼黑呢?”耳邊繼續有聲音沙沙的傳來。
  
  “呵呵,阿敏,你醒了,頭很痛嗎?我們現在在一個地下室,很暗,你剛睜眼不適應,所以你會覺得很黑吧。外面正在救火。幾個小時了,應該差不多撲滅了。我正背著阿敏上去呢。”我說得很慢,似乎每說一個字,力氣就會失去一分。
  
  “嗯,很痛,還很暈。寶寶,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阿敏在背無力的掙了一下,差點兒倆個人又滾下樓梯了,驚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在心中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差點兒爬到頂的努力就得重來了。
  
  “阿敏,即然頭暈頭痛,你就別動,我可是很堅難的才走到這裏呢。”我打起精神的說。
  
  “哦,寶寶,我聞到很重的血腥味,寶寶是不是受傷了?”阿敏在耳邊弱聲說道。
  
  “那是阿敏自己的呀。你忘了你後腦勺被敲了嗎?”
  
  “寶寶,是不是這門很難開呀?”
  
  “嗯,可能是上面被燒掉落的什麼東西壓住了,頂不開。看來我還真要放下阿敏才能打開它呢。”我將背上的阿敏放在地上,扶著他坐遠一點的地方。
  
  我的手掌剛貼到蓋子上,蓋子就被從上打開了,強烈的探照燈光一下刺進我的眼睛,刺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了。
  
  “嗚,嗚,少主,我們找到你了!屬下該死!未能及時趕過來救少主,咆嗚。。。”童武的臉上滿是眼淚,襯得他鼻腫臉青的面孔,醜死了,呵呵。
  
  “太好了,你們都沒有事。”我欣慰的笑著輕說。
  
  “少主?”童山疑惑的喚了我一聲,奇怪的看著我。
  
  “將阿敏背上去吧。他的頭部受傷了,需要趕快送醫院去。”我將阿敏扶起來,放到童山蹲下來的背上。
  
  “怎麼不見消防員了?也沒有見到員警,這是怎麼回事呀?”
  
  天空一片黑暗,整個影視城雖偶有燈光在上空照耀,卻是一片死寂;我們四個人在燒焦的殘簷斷壁裏輕聲的走過,地上是黑色的,污水橫流,味道刺鼻;被燒掉的整個現代街區,也不知道劇組的其他人是不是有在這場無妄的大火中喪生,唉。
  
  周圍有被員警拉起的警戒條,將大火燒過的地方全部圈了。
  
  “少主,現在可是淩晨三點耶,我們就是趁搜察人員都退出後才偷偷的進來找少主的,我們一直相信少主會沒事的。”童山慶倖的說。
  
  “唉,原來這麼久了啊。”我仰天歎了一聲,淡淡的說。
  
  “少主,那幾人怎麼處置?”童武問。
  
  “你們有沒有打電話通知六個主人?”我的意志不容我在屬下面前軟弱,所以,我打醒著十二分的精神才能跟上童山童武的步伐。
  
  “沒有,屬下不敢打電話,因為相信少主和阿敏會吉人天相,所以想等到找到了少主再來打電話。反正少主不是說今天上午打電話給六個主人嗎?”童武氣弱的說。
  
  “沒有打也好。只是他們或許看到這裏發生的報導了吧?”我頭暈腦脹,不知怎麼去解悉這一切,又該向誰去解悉。
  
  “少主,其實我接到了五主人的電話。”童山弱弱的說。
  
  “什麼時候打的電話?你又是怎麼說的?”我問。
  
  “我說少主去火場裏面救人,累得睡著了。就在半個小時前。少主,如果被六個主人發現我在說謊,是不是會殺了我和童武?”童山很害怕的顫著聲音問。
  
  “真是兩根木頭,我就是救人累得睡著了嘛。童山,你有沒有說‘五主人,我這就去叫少主起來聽電話’,然後我的五爸爸忙說‘不用了,那個寶貝,要是這種時候吵醒他了,肯定是大大的發脾氣,還是等他醒過來再叫他打電話吧,人沒事就好’?是不是呀?”
  
  “少主,你是不是聽到了我講的電話?居然全中!”童山閃著崇拜的目光看著我,說。
  
  “因為只有這樣說,才能險中求勝啊!看來童山很懂幾個主人的性格與行事風格嘛。記住了,我們是住在阿敏的別墅,而不是酒店,明白了嗎?這將是我們四個人的秘密!對了,你們倆個是怎麼逃出去的?”我安慰的拍了拍童山托著阿敏屁、股的黑色的手,踩到一個小石子,身體晃了一下,在阿敏轉過頭來看之前,又若無其事的輕鬆的走路,我朝轉過頭來看我的阿敏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
  
  “當然是打暈那個看守我們的傢伙了,再將他丟到火裏去就是了。”童武簡單的說。
  
  “還另外死了人嗎?除了我們四個應該被大火淹沒的人。”我問。
  
  “嗯,好多,因為火串燒到其他區去了。”童武指了指黑暗中的一邊,說。
  
  “約翰,歐文,伊莎貝拉,他們三個是不是正在酒店裏‘傷心’遺憾呢?”
  
  這一切都只是老天爺的巧合安排呀,就是為了給我這個不到十八歲,魂魄就不會穩定的倒楣蛋的一個小小的考驗啊!只要四年了!
  
  “應該是吧。我們也只是在外面打電話回酒店問的。”童山說。
  
  “童山,讓我來背一段吧,你背了很久了。”童武快走兩步擋在童山的面前,說。
  
  “車子被燒了?”阿敏突然問。
  
  “沒有,不過停得比較遠,怕被人看到我們進來。在週邊還有員警巡邏的。”童山說。
  
  “大火燒了很久吧?”阿敏淡淡的問。
  
  “下午兩點鐘開始燒起來,直到晚上九點才完全撲滅,然後搜索了一個多鐘,就找出了所有的遇難者,這才漸漸的撤退了。只留下幾個人在週邊巡邏,防止那些進來撿垃圾的流浪漢吧?誰知道呢。”童山說。
  
  “我們不去醫院了。車上還有沒有吃的?”看到停在樹叢後面的黑色加長車,我的眼光閃爍了一下,問。
  
  “有的,少主。不過我和童武先吃掉一些了。為了等那些人撤退,所以我們只能在車上吃東西了。”童山說。
  
  “那我們去哪里?”童武小心的將阿敏背進車子,在後座上放好,奇怪的看著我坐上駕駛座,問。
  
  “別囉嗦。快找東西給我吃,還有阿敏。”我現在外強中乾啊,再不補充一點能量放肚子裏去,我就得中了老天爺的招,被它當垃圾給回收了。
  
  童山童武倆個人面色蒼白,腳步虛浮的沖下汽車,跑到一邊吐了半晌,才一步三晃的走到那扇在黑夜下也閃著光的白色大門處,猛力的按著門鈴,或是拍打著大門。嘴中還嚷嚷:“開門,開門,快給我開門。。。”
  
  這種土匪似的喊門法,看得阿敏和我撫額輕笑。
  
  “哪個王、八、蛋!半夜三更吵老子睡覺,是不是不想活了?”姬小元大大咧咧的叫駡聲十足的火藥味,憤力的從裏面打開門。
  
  “呃?少主?他們好可怕!少主怎麼不交待清楚就讓我們去叫門啊?”童山童武迅速的退回到車邊,一臉害怕的看著黑口黑面的五個男人,向我求救。
  
  “這是哪里來的瘋子,居然半夜跑來這裏撒野?”陶俊華捂著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惡聲惡氣的說。
  
  “喲,又見面了。我是鳳。”我打開車門,揚起手掌輕鬆的打了個招呼,誰讓我們現在黑得看不出樣子,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我的上半身幾乎是半、裸狀態,就一件文胸;還好全身也都是灰黑的,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鳳?發生什麼事了?不會是影視城的大火與你們有關吧?”駱紋驚訝的問,員警的直覺還真是准,猜得八九不離十。
  
  “阿敏的頭部受傷了。”我說。心裏多麼的想跑上去將他們一一的抱一遍,告訴他們,小仙回來了。可是還不能!
  
  “喂,鳳,你是鬼嗎?臉色那麼蒼白,看,連我捏你都沒有血色浮現出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姬小元擔憂的對著我說道。
  
  “我先睡了,還有想問什麼事情都等到明天吧。”在洗過一個熱乎乎的澡之後,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放鬆的說。
  
  “呃?好吧。真是奇怪呢?身上只除了一些細微的擦傷,沒有被大火燒傷,也沒有其他的傷口,到底是怎麼失血失得如此的厲害呢?這可是快接進死亡的臨界狀態了,居然還能開車。小仙不會是變成了一個小怪物吧?”姬小元一邊小心翼翼的察看著我的全身,一邊對著床邊的另幾個人輕聲說話,他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很不真切,然後聲音消失了,我墜入深深的夢鄉。
  
  “少主,少主,少主?!”一聲比一聲響的聲音在耳邊叫著。
  
  “吵死了,叫魂啊!再吵的話我滅了你!”我呼的一下從床上坐起,半睜著眼睛將周圍掃了一圈,耙了耙亂蓬蓬的長髮,往後一倒,閉上眼睛再次睡了回去。
  
  “。。。少主,是大主人的電話!”童山拿著電話立在床邊繼續吵。
  
  我迷糊的將手揚高了,在空中摸了摸,直到抓到了疑似電話的東西。
  
  “喂,是我,二爸爸,什麼事?”我有氣沒力的說。
  
  “。。。嗯,你們也要多注意安全,我沒事。。。呼。”電話從枕頭上滑下了。
  
  “寶寶,寶寶,醒醒,寶寶?”
  
  “哇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都給我出去!”我的頭因為失血缺覺而痛死了,身體也是虛軟無力的,偏偏總是有人來打擾我。我火大的閉著眼睛大叫,抓起手底下的枕頭往聲音處扔去。
  
  “那個,我不就是想叫他起來吃晚飯嘛。”阿敏擔心又委屈的聲音。
  
  “其實少主受傷了,都是用睡眠來修復身體的。有時候少主能睡上七天七夜。所以,就是六個主人也沒什麼奇怪了。”童山說。
  
  真是個美好的夢啊!
  
  我坐在爸爸的新車上,去夢幻遊樂園遊玩。極速的過山車讓我大聲的尖叫,爸爸正坐在旁邊的位子上,陪著我一起尖叫,在軌道上一圈一圈的轉著,或俯衝,或倒旋,真的好刺激;我們坐了海盜船,也坐了太空飛船,我們在遊樂園裏面歡快的遊玩著;我們坐了慢騰騰的旋轉木馬,去恐怖的鬼屋,照了能笑掉大牙的哈哈鏡。
  
  我陪著爺爺去打麻將,輪流著做大家的小福星,小財神。
  
  我和三個哥哥一起練功;偶爾去花房裏面搗亂一下;去湖邊燒烤,然後將烤具都掉湖裏去了;在草地上放風箏。
  
  周朵和劉麗麗邀我去逛街;吳紅指著黃小樂大罵,說他一個男生不能說女孩子醜;我站在一邊傻呵呵的笑著。
  
  小家和小侗來到了大屋,爸爸變得很緊張,總是對他們板著個臉,可惜小家和小侗視若無睹,根本就不怕;小家小侗總是喜歡拉我去看卡通片《奧曼戰士》,揮著手哇哇大叫,真是不懂,都十幾歲的人了,怎麼就那麼喜歡看卡通片呢?小家還總是叫著‘小仙寶寶小仙寶寶’的。
  
  管家叔叔給我們送來最好喝的飲料,止住了小家小侗的叫鬧;三個哥哥從英蘿學院回來了,飛快的跑到我的身邊坐下;爺爺滿臉是泥的捧著一大束百合花從花房裏走來;爸爸提著公事包從車上下來,走到我的面前,抱起我,在我的額心親了親,說:‘仙兒,我回來了’;姬小元,陶俊華,駱紋,古太林,柳絳,雷鳴舅舅,佑璋爺爺,白偉明先生,阿尼,蔡嬸,胖廚師。。。他們也都從門外走了進來,圍在我的身邊,微笑著。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和諧!
  
  




第九十三章

  我沉浸在美好的夢中,不願醒來。
  
  每個人都陪在我的身邊,微笑著看著我,我幸福得心中直冒泡泡。
  
  突然,明亮的天空暗了下來,飄起了雪花,一朵一朵,變成一撲一撲的鵝毛大雪;他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默默無聲的流著透明的眼淚,滿面悲傷的望著我;我的身體被只無形的大手拉扯著,往空中飄走;我伸出手,抓住爸爸遞過來的手,緊緊的握住;身後的力量很大,就算是所有的人過來拉我,我的指尖還是無奈的離爸爸的手越來越遠。
  
  我從高高的天空摔下,掉進了一個黑暗的深淵,十二隻發著紅色血光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我,在我的頭頂上空圍著我轉,然後紅色的眼睛沖進我的身體,長在我了的心上,無論我怎麼使力撥,都撥不去,痛不欲生!
  
  “不要!”我驚叫著從床上坐起,滿頭大汗!
  
  真是的,一個美美的夢,硬是被我扭曲成了一個‘噩夢’。應該說是記憶的回歸,讓我的腦子重現了一次失蹤前的經歷罷了,不過重現的方式似乎嚇到我了。
  
  呼,還好不是噩夢,我握緊胸口的玉佛。
  
  “寶寶,你怎麼啦?做惡夢了?寶寶,不怕,我就在這裏。”阿敏打開門飛快的跑到我的面前,坐到床沿,抱住我的頭埋進他的懷裏,心疼的說。
  
  “不是做惡夢。阿敏,你的頭還痛嗎?我睡了多久呢?感覺好餓哦。”我將頭從阿敏的懷裏‘抽’出來,捂住癟癟的肚子,笑著問。
  
  “寶寶,你都睡了三天了,當然會餓了,早就準備了好吃的呢,就等著你這只小懶豬起床了。”阿敏在我的鼻子上輕刮了一下,說。
  
  “那我去洗漱了。”我高興的從床上跳下,拖著室內拖鞋向浴室走去。
  
  睡飽了就好,身體雖未恢復成最佳狀態,必竟吐了那麼多的血;可是記憶的突然回歸,還是讓腦袋有種混亂、沉重、又輕鬆的矛盾感覺。
  
  “唔,你們不吃嗎?”我邊吃邊問著圍著桌子看我吃東西的眾人,大方的問。
  
  “我可不是豬,不像某個小屁孩吃一桌子,還能吃第二桌。”姬小元譏諷著說道。
  
  “你當然不是豬,是小雞嘛。”我反譏,敲敲喉嚨下方的位置,讓卡在那裏的大塊雞肉給敲下去。
  
  “寶寶,你是不是胸口又痛了?”阿敏看到我如此的動作,嚇得緊張的問。
  
  “嗯?”我抬頭發愣,爾後想起,忙低下頭,輕聲的說:“還好。阿敏不用擔心,我身體倍兒棒呢。”說著,我舉手做了一個健美先生的招牌動作。
  
  “。。。沒事就好。寶寶,你的六個爸爸打電話給你了,說如果你醒過來了就打個電話給他們。”阿敏很平靜的告訴我。
  
  “。。。好,謝謝阿敏。嗝,吃飽了。”看著眼前風捲殘雲似的桌子,揉了揉微鼓的小肚子,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鳳,吃這麼多的東西,都長哪里了?”陶俊華在我的全身掃了一眼,奇怪的問。
  
  “誰知道呀?我可是有長高哦。”我得意洋洋的說。
  
  “對了,童山童武呢?怎麼不見他們?”我接過阿敏遞過來的一杯清茶,問。
  
  “鳳這麼能吃,人家可是待在廚房裏一個上午都沒有出來呢。”駱紋雙手撐著臉,看著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淡淡的說。
  
  “呵呵。那我去打電話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在他們幾個看怪物似的眼神中,端著茶杯,落荒而逃。
  
  “大爸爸,是我啦。嗯,剛醒過來,吃過東西了。是嗎?電影的拍攝要往後延期啊。那大爸爸,你們在哪里呀?還在國外?那我怎麼辦?回島?我才不要呢,即然電影現在不用拍了,那麼就讓我去Z國玩一下吧。我就要,我不能失信於人,我可是與朋友們約定好了的。我不管,那是你與阿敏之間的約定,我不跟他一起不就好了。嗯,說得也是,阿敏還真像個跟屁蟲,要是丟開他獨自去應約,他絕對會追過來的。那我怎麼辦嘛?大爸爸。可是我與他們約的地方是Z國嘛,哪能將他們都叫到這裏,人家可是要讀書的呢。什麼?現在是暑假?呵呵,我忘了。可是他們會來玩嗎?我怎麼與他們說改變約定地方啊?嗯,我知道了。童山童武在廚房做東西給我吃呢。真的,也是在海邊的房子嗎?太好了,我最喜歡大海了,那我就有地方招待我的朋友們了,謝謝大爸爸。對呀,阿敏也會和我一起的啦。”
  
  “前幾天的火災?你們不是應該知道了嗎?幹嘛還要問我?哦,我的說法呀,就是那麼回事呀,才不是我‘撩’起來的呢,我才不會吃飽飯沒事幹,而跑去玩火呢,我可是真是冤啊,不就是說了幾句某個女演員的不是壞話的壞話,還有就是五爸爸的隱藏的桃花債讓我受了無妄之災嘛。阿敏怎麼會危險呢?就是有危險也傷不到我呀,大爸爸,你們六個就放心吧。那約翰他們幾個怎麼處置的?不會吧,你們居然裝作不知道,還讓他們‘逍遙法外’?這還用你們說嗎,我會親自動手的,會問大爸爸你,也就是怕你們搶了我的活,這種事情還是要親自動手才有樂趣嘛。知道了知道了,有空我就會打電話給你們的。不要了,我都和大爸爸說了半天了,不同他們說了,下次吧,我得回去再睡一覺了。大爸爸,你笑什麼?我才不是小豬呢!好了,我掛了,你們自己都注意身體了。”
  
  終於囉嗦完了,這個大爸爸啥時候這麼能說了?還是因為看不到對方,從電話裏說話更輕鬆,所以能讓人不知不覺的說著當面說不出的話?這種可能性很高哦。
  
  “寶寶,說完了。”阿敏見我拿著電話從房間裏面出來,說。
  
  “嗯,說了很多話呢。對了,阿敏,你應該知道那個導演約翰,女演員伊莎貝拉,及男演員歐文都一點事都沒有吧?沒有被員警抓,也沒有被我的六個爸爸‘懲罰’,連阿敏都還沒有動作。我的大爸爸是說讓我自己搞定,那麼阿敏是不是也在等我來搞定呢?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就得出去幾天了,大爸爸說他們跑到非洲去了,這麼遠總是要幾天才行的吧。阿敏不能跟我著去,你的頭應該還暈著吧。”我坐要床沿,看著眉毛緊皺的阿敏,一口氣說完。
  
  “想獨自去,沒門,窗也沒有!我是絕對不准的。”阿敏抓著我的雙肩,霸道狂暴的說。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那你就快點把後腦的傷養好吧,我等你就是了。別搖了,我可是剛吃飽飯呢,很容易反胃的啊。”我急說,假裝捂住嘴巴。
  
  “呵呵,寶寶,你沒事吧?對不起哦,一聽到寶寶說要離開幾天,腦子就一陣發暈,所以,呵呵,寶寶不會生我的氣吧?”阿敏尷尬的笑著說道。
  
  “沒有,我沒有生阿敏的氣。”我心中微微的歎了一聲,爸爸,我怎麼可能會生你的氣呢?
  
  “寶寶,我的寶寶。你真的要去追約翰他們?要不讓駱紋他們去吧。”阿敏握著我的左手,玩著纖細白嫩的手指,說。
  
  “靠員警?我才不相信他們呢。動作慢死了,要這個檔,要那個手續,要一堆的莫明其妙的東西才能去抓人,而到那個時候,壞人早就跑了。更何況,是約翰他們那種名人,他們很會鑽法律的空子的,否則也不會跑去非洲度假去了。”我對某些公僕們是嗤之以鼻的,滿心的不相信。
  
  “鳳,你這麼說可是看不起我們人民警察?”因為房間門未關,駱紋或是剛好走到門口,被他聽到了,一臉氣憤的看著我,問。
  
  “哼,車都賽不過我,要我怎麼看得起你?”我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還故意加重那個‘你’字。
  
  “你這個小鬼,找死。”駱紋挽起袖子,揚高拳頭向我奔來。
  
  “來吧,還怕你啊,剛好來點運動助助消化吧。”我從床沿邊站起,隨便的站著。
  
  阿敏坐在床沿不動,笑眯眯的望著我們,門口也被另四個人擠滿了。
  
  “阿敏,有練功房嗎?空房間也行,我可不想將自己睡覺的地方弄亂了,很難收拾的呢。”我朝駱紋伸出一掌,擋住了他沖過的步子,一步都不讓他前進了,回過頭問阿敏。
  
  “當然會有練功房的。”阿敏說。
  
  “什麼會很難收拾?根本就是你家的童山童武和這個房子裏的大黑小黑來收拾吧。”駱紋氣呼呼的說,身體用力的壓到我的手掌上。
  
  “駱紋,你現在就像一頭憤怒的公牛,我不想與你比試了。你看,我只用一隻手就擋住你了,你確定你能打過我?”我湊近他的耳邊,輕聲的,狂傲著說,眼睛明明是抬高看著駱紋,卻像是在俯視他。
  
  “臭小鬼,我不會放過你。哼,看你是傷患,我就讓你吧,等你養好傷了,我會給你下戰書的,臭小鬼,到時候可不要退縮哦。”駱紋突然收力,退開身體,嘴上是不服輸的,還要占點口頭便宜。
  
  “呵呵。”我只是輕笑。
  
  “怎麼又不打了?我想看熱鬧啊。”姬小元一臉的興味表情,用著失望的語氣說。
  
  “鳳的車技已經深深的領會過了,可是身手,會怎麼樣呢?如車技一樣讓人不敢置信嗎?”陶俊華緩緩的揉捏著自己的下巴,好奇的自問。
  
  “寶寶可是很厲害的。”阿敏驕傲自豪的看著我,說。
  
  “那麼鳳和我切磋一下吧。”柳絳向我發出邀請,眼中有遇到對手時那種狂熱和欣喜,他定定的望著我,說。
  
  “可以讓我上個廁所嗎?好像吃得太飽了。”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說。
  
  幾個人嘴角抽搐,一臉黑色的看著我,我聳聳肩,慢吞吞的走去上廁所了。
  
  “這個臭小鬼,他絕對是故意的。”駱紋大叫。
  
  “呵呵,我覺得鳳說的是真的。”古太林笑呵呵的說。
  
  “這人生啊,有三大樂事,就是吃喝到飽、一睡天亮,再加一個想松肚就松肚。”我一邊打開門,一邊自言自語的說。
  
  當我從房間裏的浴室中出來時,幾個男人如我進去松肚子前是一樣的姿勢,稍稍改變的也就是他們臉上的表情了,更黑,更抽,更利的眼神。
  
  “喲,你們還在等我呀。其實你們可以在練功房裏等我的,我對自己答應過的事都會做到的,不用擔心我不去。躺了幾天我也想動動筋骨了,走吧。”我從門口幾個石膏像中間擠了出去,走了幾步之後,我一拍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的說:“我知道你們幹嘛要等著了。那個練功房在哪里?”
  
  “少主,這是特別熬制的補血湯。我想少主現在也是能喝下的。”童山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走到我的面前,說。
  
  “這麼熱,等一下再喝吧。還真當我是豬來養啊?”我搖著頭,躲開他遞過來的湯。
  
  “那個,你們切磋是不是要問過我啊?”姬小元盯著童山手上的湯,眼神閃了閃,突然這麼說。
  
  “問你幹什麼?司敏都未反對耶。”駱紋奇怪的問。
  
  “你們都是看到鳳能吃能睡的,是不是忘了,就在三天前,他失血失到快死的地步啊?現在的臉色都還是像個吸血鬼似的蒼白。如果不是看到童山端來的一碗補血的湯藥,我也都忘了這回事了。鳳,你是小強嗎?還是真的是那種傳說中的生物吸血鬼?”姬小元將臉湊到離我的臉只有三公分的距離,好奇的說。
  
  “。。。姬小元,你是庸醫嗎?我哪里快死了?還是你在咒我死呢?阿敏,他欺負我!”我勾著邪惡的笑容,轉過頭前眨眼變臉,癟著嘴巴看著阿敏,委屈的說。
  
  話剛一落地,阿敏的拳頭就向姬小元揮了過去,嘴中狠狠的說:“敢咒我的寶寶,小元,你找死!”
  
  “好了,童山,將湯端來吧。一邊看戲一邊吃東西是很愜意的,而且東西也會變得格外的美味,哪怕是難喝的湯藥。”我施施然的走到一處位子上坐下來,朝童山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補血湯端過來。
  
  對不起,我只能用這種方法與你們相處;對不起,我只能將心底蠢動的喜悅狠狠的壓下去;對不起,我只能看著你們也在‘演戲’,我會勁力的配合你們,你們可千萬不要露出馬腳啊,否則,我怕我忍不住流淚,撲進你們的懷裏。真的很對不起,讓你們所有的人擔心了。
  
  “鳳,你怎麼能這麼的惡劣呢?這好像是我與鳳的切磋吧,怎麼會由當事人變成了旁觀人呢?”柳絳淺笑著說。
  
  “你也看得很高興啊。何況鳳又不會跑,等他的身體完全好了,你不是隨時可以與他切磋嗎?”駱紋嗤笑著看了柳絳一眼,說。
  
  “司敏的身手好似又強了。一點也看不出他是個腦袋受傷的人呀。果然是為了。。。所以更強嗎?還是說不虧是小。。。的父親?”陶俊華說得很含糊,很隱晦。
  
  “鳳,你沒事了吧。”古太林用肯定語氣問。
  
  “嗯,沒事了。上次謝謝你將畫本還給我了,真的很感謝。”我看著古太林的眼睛,認真又感激的說道。
  
  “呵呵,鳳畫一幅畫送給我就好了。”古太林這根呆木頭也會說話了耶。
  
  “沒問題!”我爽快的答應,在古太林的大手上一捶。
  
  “那個,其實我有個問題很想問了,不知道問出來會不會很失禮,可是我還是想知道,柳絳,你是個律師,你來為我解答一下好嗎?”我好奇的盯著柳絳的面孔,問。
  
  “即然怕失禮就不要問啊。”柳絳打著太極拳,笑著說。
  
  “很簡單的問題,就是你們的妻子呢?小孩子呢?你們在這裏悠閒自在的度假,幹嘛不帶你們的妻子兒女一起來玩啊?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只管自己風流快活,卻對你們自己的妻子小孩不管不問,連來這個好玩的地方也不帶她們來。真是太差勁了。”我假裝氣憤的說道。
  
  心中很想知道他們這些年來的情況,特別是爸爸的和大屋的情況,所以只能用這種繞遠路的方法來問話了。
  
  我記得我被雪花帶進去之前,這五個男人都還是單身的,可是現在都過了五年了,要是再沒有結婚的話,那他們還想等到什麼時候啊?爸爸都有四個兒子了,而且我也十四歲了。這五個男人難道想要一直玩下去?還是說他們在外面也都有了私生子女,所以不用擔後代的問題?搞不明白。
  
  “鳳問的就是這個問題嗎?”駱紋回問。
  
  “是呀,因為我是外人,所以這樣問你們才會覺得失禮呀。還是不便回答嗎?”我不好意思的說,將手中的空碗交回給等在一邊的童山,他接過後,很識趣的幾步竄走了。
  
  “那個司敏還不是沒有老婆。”駱紋撇著嘴巴說。
  
  “可是他有兒子了呀,還有四個耶;老婆也是有的,不過剛死了。”我輕皺了一下眉,這湯藥還是苦,看來得再改進藥方了,這可是要喝好長一段時間的呢。
  
  “啊,鳳,你怎麼知道司敏有四個兒子的,他與你說了?”陶俊華驚訝的問。
  
  “他什麼也沒有和我說啊,我是從一些小線索中猜到的。前幾天的火災中有個叫李珍希的女演員喪生了吧,她說她是木真南的母親,又說木真南是阿敏的兒子;我是在蘭斯頓認識木真南的,當時他們是四兄弟一起。所以,我就猜阿敏有四個兒子了。呐,駱紋,我是不是很厲害,有當偵探的潛能?!”我得意的問。
  
  “你說那個大明星李珍希是木真南的母親?假的吧。木真南的母親可是十四年前就死了。”駱紋不相信的大聲說。
  
  “寶寶,你在說什麼?又編故事騙人了?”阿敏一邊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喝著大黑送過來的冷飲,走過來問。
  
  “阿敏沒有與他們說起大火發生前的事嗎?”我問阿敏。
  
  “沒有,怎麼啦?”
  
  “也沒什麼,就是猜測阿敏有四個兒子,然後被我猜中了唄。”
  
  “喂,你們倆個,別給我們打啞謎,將前幾天的火災事件給我們原原本本的,一字不落的說清楚!否則我就。”駱紋拿出他員警的氣勢,手掌在桌子上猛的一拍,厲聲說道。
  
  “否則你就怎麼樣啊?”我幽幽的問。
  
  “否則我,我就無話可說。”駱紋洩氣的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倒,說。
  
  “即然你們很想知道火災事件的原委,那就拿我問的話回答來交換吧。這也可以叫做等價交換吧。不過,我還是覺得我虧了一點。”我說。
  
  “我們去客廳吧,那裏坐著舒服。童山,童山。”
  
  “是的,少主,有什麼事嗎?”童山不知從哪里鑽了出來,速度很快,站到我的面前恭敬的問道。
  
  “哦,沒什麼。我只是試試你的反應,不錯,對這個陌生的環境來說,你很快了。下去吧,幫我們送點飲品去客廳吧。”我平淡的說。
  
  “是,的,少,主。”童山一個字一個字崩出來那樣說道。
  
  “司敏,小仙怎麼會變得如此詭異?太嚇人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與他對著幹了。”陶俊華湊近阿敏的耳邊輕聲的說。不過,我聽到了,在他們都看不見的視線死角,我勾起嘴角,淡淡而喜悅的笑著。
  
  坐定後,大家都沉默著不說話,阿敏看了看,我無所謂的笑著。
  
  “寶寶,怎麼就想聽別人的八卦了呢。這種事呀,還真是不好開口說,那麼就由我來解說吧。太林有過一次婚姻,不過,他太呆了,他的妻子受不了了,所以離婚了,小孩子一歲,被判給了太林;小元說他是不婚主義者,所以還是鑽石單身漢;俊華的妻子是他的同事,不過間於某些原因,所以他的妻子就未跟過來;那個,駱紋與柳絳,他們是,是一對。”說完,六個人眼巴巴的望著我,臉上的神色很奇怪。
  
  心裏有些微的驚訝,面上卻是一片平靜。
  
  “我是在蘭斯頓認識木家四兄弟的,與阿敏認識也是在蘭斯頓;我覺得阿敏人很不錯,相處得很開心,所以我很喜歡他,我可能愛他,所以,我們成了愛人;我們會來這個地方是因為我的六個爸爸就是[花美男組合]中的成員,他們讓我客串一個角色;火災是阿敏多年前的桃花債引起的,一個叫息貞縭的女人和一個叫王靜潔的女人。大概就是這樣吧。”我很輕鬆的說完。其實當我說出與阿敏是愛人時,他們五個人的不可置信的眼神及阿敏欣喜若狂卻又悲傷的眼神。可是,他們不會知道,我的心又是多麼的緊張,多麼的無奈,因為只有現在我可以大聲說出來,裝作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大聲說出來,阿敏是我的愛人!
  
  




第九十四章

  阿敏將他們五個人不好意思開口的婚戀話題說了出來,我也將與阿敏認識後的大概經歷幾句話概括了。
  
  其實當我說出與阿敏相愛時,他們眼中的不可置信,及阿敏眼中欣喜與黯然並存;可是他們絕對想不到我的心裏是多麼的緊張,又是花了多大的勇氣在明知道阿敏是爸爸的情況下,將那句話給說出口的;因為只有在現在,我才能裝作自己什麼也沒有想起來,裝作自己還是一個失憶中的鳳,而大聲的說出阿敏是我的愛人。
  
  “不,不可能。鳳,你不能與司敏相愛!”柳絳大聲說。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阻止呢?因為我們都是男人?你與駱紋不是也都是男人,也愛上了嗎?還是因為我們年齡相差太大?”我歪著頭不解的反問。求你們了,不要反對我,我是真的愛阿敏的,愛著這個是我爸爸的男人。難道只是因為我們是父子,所以就不能相愛了?我不要!
  
  “你們不可以!司敏,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他是,他是你。。。就不怕嗎?”姬小元揪扯起阿敏的衣領,說。
  
  “我和阿敏相愛,為什麼要你們的同意?我的六個爸爸都不反對!”
  
  不要說,不要說我和阿敏是父子,求你們,不要說出來,至少讓我與阿敏多相處久一點,讓我們以彼此愛人的身份相處久一點。等我將雪花的事情安排好之後,我會再變回兒子去的,求你們了,不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司敏,你不能騙他,你是,該死的!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駱紋也是火大的說。
  
  “我愛他,從他出生就愛他!他是我一個人的寶寶。”阿敏喃喃著說道,含糊不清的話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聽明白。
  
  明明是一個霸道狂傲的男人,卻露出一副憂傷的表情。這都是為了我吧,為了不讓我為難吧,為了不讓我聽到某些話而引起心痛吧。
  
  “司敏,你在說什麼?鳳不知道,難道你自己不知道?你們可是。。。”
  
  “不要說出來!”阿敏大聲的喝道,打斷了姬小元就要脫口而出的話。
  
  “你們太緊張了吧,鳳只是與司敏相愛,這沒有什麼呀。就像鳳說的,駱紋你和柳絳還不是一對。只是他們的關係更複雜了一點,或者就是那種血脈。。。的感覺,才讓他們相愛。”古太林的面色恢復了平靜,淡淡的說道。
  
  “就是那種關係才給了他們是相愛的錯覺。”陶俊華說。
  
  “太林,你真的這樣認為?認為他們是可以愛的?”柳絳問。
  
  “他們都這個樣子了,我想我們更是應該祝福與支持,而不是一味的反對。如果連我們這些最好的朋友都反對的話,讓他們怎能麼辦。相愛只是他們倆個人的事,就算是他們的關係是。。。又怎麼樣。我會理解,我支持。司敏,鳳,如果這是你們的決定,就一定要對彼此好,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能放棄,哪怕是。。。”古太林停在這裏不說了,只是將阿敏和我來回的看了幾遍。
  
  “謝謝你,太林。”阿敏很激動的說道。
  
  “對不起,司敏,我們。”駱紋頓住話,用很認真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才再轉過頭對阿敏,斷斷續續的說:“我不會再說什麼了。只是,司敏,你有沒有想過,鳳以後想起了你們,的那個,關係,嗯,會怎麼樣嗎?”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現在已經知道我與阿敏的關係,我們是父子,有著最深厚的血源關係,永遠都不會斷的血脈關係!
  
  或者真像古太林說的,就是因為這種血脈相連的關係,才讓我在失去記憶也能一眼認定阿敏,才讓我在失去感情的情況下也能慢慢的喜歡他,愛上他。
  
  “我是不會放手的!”阿敏霸道的說,深深的看著我。
  
  “阿敏,只要你不放手,就算是全世界都不能理解,我亦不放手!”我很平靜的說。內心的激動不可言語。
  
  阿敏,我的爸爸,你不要再放開我的手了,不能第三次放在我的手了,否則的話,剛回來的一點點的感情就會又消失無蹤的,胸腔裏跳動的心也會死去的,再也沒有醒過來的可能,它會永永遠遠的沉睡在黑暗的深淵中。
  
  “寶寶,真是太好了,我的朋友們支持我們。寶寶,我是不可能再放開你的手了。”阿敏緊緊的抱著我,高興的說。
  
  “喂,別剛不反對,就在我們面前曬幸福了,真是受不了了。”姬小元白了我們一眼,說。
  
  “謝謝你們。”阿敏真心的感謝著。
  
  “哼,還有兩關呢。”駱紋“冷”聲道。
  
  “鳳,你才十四歲,你的六個爸爸同意你那麼早談戀愛了?還同意你與一個大你許多的男人談戀愛?他們是不是有說什麼條件?”陶俊華冷靜的問。
  
  “是呀。他們剛開始也不是同意的,但是我是誰呀。而且我已經十五歲了,所以後來就同意了,只是與阿敏談了一些的條件,我不大清楚。哦,就是我不能和阿敏一起回去見他的家人朋友。我想這個條件已經不存在了,我不是已經認識你們了嗎?”我朝他們幾個眨眨眼,笑著道。
  
  “那倒是,阿敏確實未帶鳳回去嘛。呵呵。”駱紋輕笑,說。
  
  “司敏,你們談了一些什麼樣的話呢?”柳絳問阿敏。
  
  阿敏的抿嘴不說,只是輕輕的搖了搖了頭。
  
   沒有關係,因為到那時,一切的約定都將不存在了。
  
  能得到朋友們的支持與理解,阿敏的笑容一直未停,動不動就在他們幾個的面前抱住我。
  
  其實駱紋說的兩關我也知道,一關是爺爺那裏,另一關就是我這個‘失憶’的兒子這裏了。
  
  說真的,我的心裏很沒有底,爺爺到底會怎麼看待這種事情,這種父子相戀的事情,這種自己兒子與孫子相愛的事情。爺爺會氣病嗎?我和阿敏的事情什麼時候說給他聽?在什麼情況下說給他聽?我們該如何說出才不會讓爺爺有更大的反應?他會怪爸爸‘欺騙’我這個失憶中的兒子嗎?
  
  那個雪花專門制出來的‘木真仙’又該怎麼去處理?
  
  “寶寶,你在想什麼事情,這麼的入神?連我叫你好幾遍都沒有反應。”阿敏的聲音在我的耳朵邊突然轟起。
  
  “。。。啊?呵呵,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想。”我慢半拍的答話,用無辜的眼睛望著躺在一邊的阿敏,來證明我沒有說謊。
  
  “寶寶,我總覺得從火場出來後的這幾天,寶寶好像有一點改變一樣。”
  
  阿敏不虧是我的爸爸,真是敏銳到家了。
  
  “當然有改變了,你不見這幾天我天天能睡到快中午才起床,還要喝那苦兮兮的藥汁?”我指著自己還蒼白著的小臉給阿敏看,撇著嘴巴嘟嘟的訴苦。
  
  “算了,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阿敏很洩氣的在我的臉上捏了一把,看著被捏紅的臉頰,又說:“嗯,開始有點血色了,寶寶還是有點兒紅潤好看。我想這樣子的話,寶寶肯定紅得更快。”
  
  說著,頭就朝我的唇覆了過來,反復碾壓,吸吮;大手也在我的身上遊移著。
  
  缺血的腦袋生出更多的快、感,只想與阿敏一直沉浸在這種感覺裏面,想與阿敏合二為一!
  
  “寶寶,真的好想要你!”阿敏喃喃著說道。
  
  “。。。嗯,好。不,不行!”我打了一個機靈,從飄浮的七彩天空中落到地面,睜開蘊著情、潮的水色黑眸,急說。
  
  “我知道,寶寶現在太小了。”阿敏的眼裏也是閃著深深的情、欲,他努力呼吸一口,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睛裏看不到情、欲了,只剩下對我的深情和溫柔。
  
  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此刻的心情,有淡淡的失落,有淺淺的心疼,有深深的糾結。明知道阿敏是自己的爸爸;明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佔據阿敏真正兒子的異魂;明明下了決心要和阿敏在一起;可是,為什麼臨到頭了,明明是想和阿敏合二為一,為什麼突然就害怕了?為什麼?
  
  只要趁現在我還在‘失憶’中,與阿敏把關係真正的發展到極致,就算是爺爺在不久之後發覺,也不可能再去反對我和阿敏已結合的事實。可是為什麼,我會臨陣脫逃?難道我的心底深處也對這種不容於世的戀情有著深深的懷疑?是不相信阿敏,還是不相信自己?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連阿敏幫我洗過身體再放回床上都沒有注意。將頭埋在阿敏溫暖清新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抱住他勁瘦的腰身,聽著他胸腔中一聲一聲有力的心跳聲,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鳳,你要走了嗎?”陶俊華看著童山童武在收拾東西時,站在一邊問。
  
  “這都打擾你們快一周了。也該回去了。”我微笑著說。
  
  “寶寶,這是我的房子,關他們什麼事?”阿敏在一旁不滿的嘟嚷。
  
  “鳳,你說的事情我很快就能幫你搞定的。即然你將你的實驗室定在這裏,幹嘛還要走?”姬小元問。
  
  “我在蘭斯頓認識的幾個朋友,過幾天就會來這裏,我想在自己家招呼會顯得比較有誠意吧。所以還是先回去,等你辦好實驗室我再來也不遲啊!”我瀏了姬小元一眼,慢慢的解釋。非|凡
  
  “除了小元會留下來幫鳳做什麼事情外,我們也要回去了,國內有事!”柳絳攬著駱紋的腰坐在沙發上,說。
  
  說真的,如果不是阿敏說出來柳絳和駱紋的關係,我還真不知道這倆個人是有著如此的‘奸、情’的。這兩只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呢?好奇啊!
  
  “我會讓鳳看看我們Z國的員警是怎麼辦案的!絕對會比你先抓到那幾個人的!”駱紋打掉柳絳圈著他腰身的大手,站起來,幾步走到我的面前,氣勢昂揚的揚著拳頭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眼冒火花的瞪著我說道。
  
  “呵呵,你用什麼理由去抓人呢?”
  
  我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打擊得駱紋耷下了腦袋,蔫掉了拳頭,垂著肩膀轉身回到了柳絳的身邊去找‘安慰’去了。
  
  “哼!那你又用什麼理由去抓人呢?”駱紋只是消沉了三秒鐘,就厲聲反問我。
  
  “我沒有說要去抓人呀。”我淡淡的說。‘只是去殺人!’我在心里加了一句。
  
  “紋,你是員警,怎麼就那麼的不長進,你能是鳳的對手嗎?他可是怪物!失那麼多的血也不會死的小怪物,而且他的神經異常,不是我們這種正常人能理解的。明白了嗎?”柳絳明著是教訓駱紋,暗地裏卻是嘲諷我是個怪物。
  
  我無所謂的聳肩笑笑,說:“這種誇讚我還是第一次收到,柳絳,我記下了!”
  
  然後,我看到柳絳似打了一個寒顫,謹慎的看著我。
  
  “少主,我們收拾好了。”童山走過來向我報告。
  
  沒有想到六個爸爸的別墅離阿敏的白色房子是如此的近,開車只要二十分鐘就到了。這裏要說清楚了,不是我開車,是童山開車。
  
  從這棟暗紅色的別墅的頂樓可以看到那個懸崖上的白色屋頂。
  
  暗紅色別墅有三層,地下三層,比阿敏的那套還要大一點的樣子。因為它有六個主人的關係吧。
  
  從房門上的雕花可以看得出來房間是哪個爸爸的,我沒有興趣進去查看。只是和阿敏在一樓找了一間房間定了下來。
  
  當四個人吃過晚飯之後,我才打了一個電話向不知在哪個國家‘出席活動’的六個爸爸說了一聲。向往常一樣東拉西扯的和六個爸爸都說過一遍之後,才脫力的掛斷了電話。
  
  這種事情,還要多久呢?
  
  “寶寶,說什麼了?還是被罵了?”阿敏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接著就被他從背後抱住了。
  
  “我好好的,怎麼可能會被罵?阿敏是存心見不得我好嗎?”我氣呼呼的說,反手一拳。
  
  阿敏鬆開環在我腰間的手,輕鬆的往後跳著退開。
  
  “呵呵,我是看寶寶心情很沉重的樣子,所以逗逗寶寶的嘛。”
  
  “沒那回事,我才不懂心情沉重是啥滋味呢。”我心中泛著苦澀,臉帶笑意的說。
  
  “那這裏皺得快夾死蚊子的眉心是怎麼回事啊。”阿敏的指腹輕輕的點上我的眉心,緩慢而輕柔的順著兩條微微下垂的眉毛,心疼的說道,“寶寶,你在煩惱。”
  
  “啊呀,被阿敏看出來了。”我眉峰一揚,泛起大大的笑容,臉上再無一絲黯淡,惡作劇成功似的在阿敏的嘴角一親,淘氣著跑開。
  
  “寶寶,你又騙我!”阿敏火大的聲音在整個別墅響起,驚飛一群停歇在懸邊的海鷗。
  
  “姬小元,你說什麼?沒有什麼?”我對著電話大聲吼叫,然後氣憤的將電話甩了出去。電話撞到牆上,掉到地上摔成幾塊。
  
  “可惡!”我狠咒一聲,在房間裏面轉了一個圈,爾後想通什麼,勾起嘴角笑了。
  
  哼,沒有那藥劑又怎麼樣?我不會自己制嗎?禁藥又怎麼樣?
  
  還以為姬小元是個醫生,管理著幾個大醫院,能更快的拿到藥,卻沒有想過我要的東西多數都是違禁的,真是失算。或者是在島上根本就沒有想過外面的世界是有許多的規則的。
  
  我看著摔地上幾塊的電話,想著還好阿敏和童山被我派去機場接人去了。
  
  “童武,你將我的房間收拾一下,我去地下室了,沒事不要來打擾我。”我特意跑到廚房對正準備著客人來而忙碌著的童武交待了一句。
  
  “是的,少主。”童武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
  
  我現在是鳳,所以做什麼實驗都光明正大的,只有這樣做才不會讓六個爸爸起疑,也不會讓阿敏起疑。
  
  有時候想想,我還真是自找的,為了瞞住兩頭,不得不每時每刻的催眠自己:我是鳳!我是鳳!我是鳳!
  
  這是隱蔽的地下第六層。
  
  格局與島上差不多,只是都小上幾號;有連著大海的通道,可惜沒有多多了;室內也沒有過多的實驗品,即是說除了玻璃牆外的海中生物,這個室內未有一隻活著的實驗體!非|凡
  
  我將整層的實驗室都查探了一遍,很高興裏面的東西齊全,心裏想著是不是就在這裏落戶了,而不去白色別墅了;倒過來又一想,還是在白色別墅也安個家吧。這叫障眼法!
  
  為了不失禮,我在做實驗前給自己定了個鬧鐘。剛上到一樓,阿敏和童山就將四個在蘭斯頓認識的木氏四兄弟從機場接了回來。
  
  聽到大門前的停車聲和眾人小聲的談話聲,我興奮的跑了出去,壓根忘了身上還穿白袍。
  
  “哈哈哈,真東,真南,真北,真仙,你們來了!真是好久不見了,你們都好嗎?”我高興的一一抱過去,眼中閃著淚花兒。除了朋友間的問候,更多的是兄弟間的問候。
  
  “鳳,我好想你!”木真仙抱著我不撒手,微微長高一點的身子賴在我的懷裏不動,帶著些許的顫音,激動的說。
  
  “小仙,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也好像長高了了一點呢,不過還是比我矮。”我稍微抬高木真仙的頭,好笑的說道。
  
  “哼,鳳就會笑話我。”木真仙噘著嘴巴從我的懷裏跳出,紅著臉依到真東的身旁了。
  
  “鳳,你還說想我們,都不曾有個電話給我們,我們還以為鳳早就將我們幾個忘得一乾二淨了呢。明明是約了在Z國見面,去我們家裏玩的,到頭來,等來的電話卻是要我們幾個過來這裏。”真南抱怨的說道。如果不是他眼中深深的笑意,我差點兒就要被他唬過去了。
  
  “寶寶,你們幾個要站在太陽底下聊天敍舊嗎?”阿敏拉起我的左手往房子裏面牽,“還有寶寶,你這穿的是什麼衣服?”
  
  “我的行李,我自己拿!”真北搶過童武幫著提起的背包,快步走到我的旁邊,拍打了幾下手中的背包,高興的說:“鳳,我給你帶了特產哦!”
  
  “真的嗎?是什麼好吃的?”我強開阿敏牽住的左手,想去翻看真北的背包。
  
  “鳳,你就只想到吃的嗎?”真東無奈的說。
  
  “沒辦法,特產給我的感覺就是吃的一類。”
  
  “好了,都進去再說。”阿敏平淡的一句話,讓幾個高興的木氏兄弟變得拘謹了。
  
  我偷偷的瞪了阿敏一眼,阿敏一副‘我也不想這樣,是他們幾個自己害怕,關我什麼事’的表情。
  
  雖然我們幾個快一年未見,有許多的話想說,可是他們四個坐了長途的飛機,我也沒有與他們多聊什麼,吃過晚餐,就讓他們幾個早早上床休息了。
  
  “阿敏,他們四個都是你的兒子吧!?很不錯呢。”我一邊在電腦上敲鍵盤,一邊淡淡的問。
  
  “嗯。”阿敏也是一邊在電腦上流覽著什麼,抽空抬頭看了一眼我的臉色,才應。
  
  “小仙真是越來越漂亮。難怪那些人說阿敏會戀‘女’了。”我笑嘻嘻的說。
  
  “寶寶,我戀什麼難道寶寶會不知道嗎?”阿敏放下他手中的超薄手提電腦,大手往我的方向一撈,勾住我的頭來了一個深、吻,完了之後,還咋咋兩聲,說道:“不虧是我戀著的寶寶,真是美味!”
  
  “阿敏,你就不怕你的四個兒子對你有看法嗎?”我擔憂的望進阿敏的眼中,問。
  
  “我的事情可不容他們來置喙!”阿敏狂傲的說。
  
  “。。。這,阿敏怎麼向他們來介紹我呢?”我眯著眼睛,勾著淺笑,幽幽的問。
  
  “寶寶真是越來越狡猾。”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頂了一句。我更想說的是‘是你遺傳給我的罷!’
  
  “寶寶是我的愛人!我會告訴你們,是因為你們是我的兒子。可是我不想聽你們多說什麼。就這樣了。”
  
  阿敏說出這話時,我們正在吃早餐。為了印證話的真實性,阿敏還當著他們四個人的面,抱住我來了一個火辣辣的舌、吻。
  
  四個人目瞪口呆,被阿敏的舉動給炸得魂都不知道飛哪兒啦。
  
  “真是可憐!”我搖了搖頭,無限同情的說。
  
  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呢?是不是記憶回來了,反而顧慮重重?就像古太林說的,我只是與阿敏相愛,他只是我的父親,我為什麼要看別人的眼光?
  
  只要阿敏還在,只要這個我叫做‘爸爸’的男人還在身邊,我有何可懼?非|凡
  
  我的心情豁然開朗,腦海中只一絲絲的陰霾也被清掃一空,轉過頭看著身邊就是坐著也一樣霸道邪肆的阿敏,笑了。
  
  “寶寶,笑什麼?如此開心!”阿敏問。
  
  “呵呵,我在想他們四個什麼時候能回魂。”我用左手的叉子指了指四個石像,然後一口吞下叉子上的培根,說,“嗯,今天的早餐真好吃。”
  
  




第九十五章

  雖說人都是群居的,喜歡拿別人的事情來消遣,喜歡用各種有色的眼光去看待一些事情,但是我和阿敏相戀卻是兩個人的事情,我何必要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在意別人的流言蜚語呢?只要他一直在我的身邊,就算是前面困難重重,我又有何可懼!?
  
  男子相戀如何?父、子相戀又如何?看來失憶有失憶的好處,最少不像現在那麼的顧慮多多,還好,我看到眼前的四個石像,將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心中一片清明,再無一絲陰霾,再無一絲退卻。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真正的將心定了下來,就算是爺爺跑來反對,亦是不可能再拆散我和阿敏了。
  
  “寶寶,你笑什麼?如此開心,如此輕鬆!”阿敏的黑眸一沉,問。
  
  “呵呵,我在想啊,你的四個兒子什麼時候能回魂呢?”我叉起一塊鮮嫩的培根放進嘴巴裏,慢吞吞的說。
  
  “還是不夠穩重,居然因這點小事就嚇呆了。”阿敏眉毛微挑,不滿意的望了四個石像一眼。
  
  “這,這哪是小事了,任誰聽到都會嚇一跳的吧。難道阿敏忘了幾天前柳絳他們幾個的反應?”我凶了阿敏一眼,說。
  
  “爸,爸爸,你,你,說的,是,是真的,嗎?”木真北小心翼翼的看著阿敏,結結巴巴的說,一句話被他拆得七零八落。
  
  “爸爸,鳳,還那麼小,比我們都小,他的家人不反對嗎?”木真東問,語氣中也是透著小心。
  
  “。。。這真是太驚訝了。其實爸爸可以不和我們說的。雖然有一點點的難以接受鳳從朋友變成了自己爸爸的愛人,但是我會支持爸爸和鳳的。”木真南的眼睛飛快的劃過一道我不明白的精光,扯出一絲不怎麼自然的笑容說道。
  
  “呀?鳳成了我們的後媽?鳳,我叫你後媽了?”木真仙回神之後來的一句話將拘束的氣氛一下吹散了。
  
  “哈哈哈,仙兒,你發呆這麼久,就只想到這個嗎?”阿敏大笑著說道。
  
  看來,會演戲的不只是我,阿敏也是個中能手。不,應該說所有的人都在陪著我演戲,陪著我這個‘失憶’中的鳳在演戲。
  
  我的眼神暗了暗,心中微微的泛疼,他們是靠什麼來堅持相信‘我還活著’的這個事實呢?又是如何明知‘木真仙’是假的的情況下,還能揚起笑容來演戲呢。就是到了現在,阿敏為了不給我過多的壓力,也是一直的在‘演戲’,丟下那個若大的木氏,陪在我的身邊,不離半步。非|凡
  
  “寶寶,‘後媽’?哈哈哈,仙兒還真是能搞笑啊。”阿敏的眼中滿是笑意的在我的身上掃看了一眼,忍俊不禁的說。
  
  “小仙,別胡說。”木真東看到我的臉色‘拉’下了,忙對著木真仙喝道。
  
  木真仙朝我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裝作委屈的低下了頭,使力的切著盤子中的煎蛋,再大口的咬住,鼓著腮幫子憤力的嚼著。
  
  “小仙,我知道你一下很難接受,可是,如果你要是敢叫我‘後媽’的話,我不介意請小仙吃點特別的甜點,如在蘭斯頓吃過的‘消炎丸’,小仙,那個味道很不錯吧?”我微笑著,定定的看著頭越趕埋越低的木真仙,很輕柔很輕柔的說。
  
  “呵呵,鳳,我在開玩笑呢。”木真仙抬起頭,裂開大大的笑容,裝傻道。
  
  “唔,那個味道太恐怖了。”木真東想起什麼似的,青著一張臉害怕的望著我。
  
  “我什麼都沒有說!”木真南緊繃著身體,努力的將眼睛的視線定在桌子上的盤子中,一眼也不敢看我。
  
  “。。。鳳,我祝你和我爸爸白頭偕老,家庭美滿!”木真北憋紅了一張臉,終於蹦出一句讓大家大笑的話來。
  
  “哈哈哈,阿敏,你的四個兒子真是太有趣了。比起在蘭斯頓的穩重和機靈,現在的他們真的是太好笑了。哈哈哈,我的肚子都笑痛了。”我一手捂著肚子,一手猛拍打著桌面,邊笑邊說。
  
  我的哥哥們,謝謝你們了!
  
  “呵呵,我也是才發現真北這麼有幽默感的。”阿敏笑呵呵的說。
  
  始作俑者木真北將盤子一推,赤紅著臉跑回房間了。
  
  “爸爸,鳳,我去看看真北。”木真東說完,向著房間的方向跑去了。
  
  “我也去。”木真南也起身。
  
  “那我這個電燈炮更是應該退場了。爸爸,‘鳳後媽’,待會兒見了。”木真仙下巴微微昂起,挑釁的看著我,說道,腳下卻如踩了風火輪,飛快的退出了餐廳。
  
  “小仙,你就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吧!以後我們相處的日子可多了去了。”我朝著餐廳的門口喊,果然,外面很快傳來一陣‘乒乓’的東西被撞倒的聲音。
  
  我沒有想到將他們四個人接過來了,也不能好好的和他們一起玩,只能讓童山童武專職陪著他們到處去看風景或是遊玩。原因有二,一是我的實驗,二是阿敏這個做父親的大佛擋在他們的面前,讓他們幾個不敢來找我出去遊玩。
  
  當他們幾個興高彩烈的從外面遊玩回來時,我總是恨不得將阿敏這個傢伙踢下床去。
  
  “真東,真南,真北,小仙,外面很好玩吧。等我有空的時候,我們去海邊游水吧。”我對著坐在桌邊猛吃的四個人,笑著說。
  
  “嗯,好啊。”木真東接應。
  
  “爸爸也去嗎?”木真北問。
  
  “你有見到爸爸會與鳳分開遊玩的嗎?當然是一起去了。”木真仙瞪了木真北一眼,意思是他的話白問了。
  
  “鳳,你到底是忙什麼呢?總是只有在吃晚飯的時間才能見到你。”木真南好奇的問。
  
  “當然是研究比‘消炎丸’更好吃的‘甜點’囉。”我好笑的看著因我的話一落就丟碗跑人的四個人。
  
  “阿敏,不如你今天就陪陪他們四個吧。他們都來三天了,我沒空陪,難道阿敏也沒有空陪嗎?”
  
  早上我洗漱好出來,一邊換衣服一邊對早我起床已經在電腦上忙乎的阿敏說。
  
  “我就是沒空!”阿敏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就拒絕了我的提議。
  
  “是嗎?那剛好,你就忙吧。我去一趟白色別墅了。”說完,將門反手‘哐’的帶上。
  
  “等等,寶寶,我有空!我有空”阿敏一手端著電腦,打開門追了出來,急道。
  
  “我是叫你陪陪你的兒子們,他們難得來這裏遊玩,也難得阿敏你有空,而不是像跟屁蟲一樣跟著我跑。我就待在實驗室,能去哪里?”我一邊開車,一邊數落阿敏。
  
  “我這不是怕寶寶不見了嘛。”阿敏神態自若的坐在副駕駛座上,說。
  
  “你白癡呀!我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你又不是沒有離開我幾個小時去做別的事情?現在只是叫你陪陪你的兒子們一天,瞎擔心什麼?!”我氣的猛踩下油門,將車速提到極致。
  
  “少爺,鳳少爺,你們來了,姬先生讓我告訴你們,他有急事出去了。”小黑端著兩杯咖啡放到我們前面的桌子上時,說。
  
  “知道了,你下去吧。”阿敏朝小黑揮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阿敏,你也不知道姬小元是什麼急事嗎?”我假裝不知的問著心知肚明的阿敏。
  
  “應該是我的父親來了吧。”
  
  “你居然不去接機?真是不孝順!”
  
  “寶寶怎麼就那麼的肯定我的父親是坐飛機呢?或者是坐汽車啊。”
  
  “我還以為阿敏會說你的父親是海裏游泳過來的呢。”我瞪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拍拍大腿站起身來,再說:“我去實驗室了,沒事別進來。”非|凡
  
  “寶寶,等一下。”阿敏突然喚住我。
  
  “嗯?”我頓足,回頭不解的望著阿敏。
  
  “呵呵,沒,沒什麼。”阿敏的黑眸閃了閃,最後歸於平靜,又不說了。
  
  “阿敏,我不希望你瞞著我什麼事。雖然我也有一些暫時不能跟你說的事情,但是我答應過你會跟你回國後都說給你聽的,阿敏你記得嗎?”說完,背著粘在背上的深沉視線,我頭也不回的往實驗室去了。
  
  我和阿敏光明正大的手拖著手一起走到眼框泛紅的爺爺的面前,站定。
  
  爺爺和管家叔叔一點兒都沒有變。一樣的頑童模樣的爺爺,一樣謙遜優雅的管家叔叔。
  
  “父親,我愛他!”阿敏平靜的述說了五個字。
  
  “。。。”爺爺那雙似渾濁實銳利的眼睛將我和阿敏來回的看了幾遍,嘴巴張了張,還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一副沒有聽懂的樣子。
  
  “阿敏,這個就是你的父親嗎?真不像!”我強忍著想撲進爺爺懷裏的沖、動,勾起嘴角,痞痞的笑著說。
  
  “司敏,你可以再說一遍嗎?”爺爺說。其實他明明聽得清清楚楚,可是還是不相信的問,就是希望能聽到相反的話。
  
  如果不是幾天前堅定了自己的心,看到爺爺現在這個樣子,我真怕一個忍不住就和阿敏‘吹’了。
  
  “我愛寶寶!”阿敏‘從善如流’的復述了一遍。
  
  爺爺低下頭沉默不語了,垂下的肩膀似是更加的瘦小了,有著微微的聳動。
  
  姬小元和管家叔叔大氣也不敢出的立在一旁,猛朝我們使眼色。
  
  阿敏不為所動,我卻是將頭轉向一邊裝作沒有看到。我現在還只是初識眼前老頭子的鳳!
  
  “那,仙,那寶寶愛我的兒子嗎?”爺爺還是低著頭,淡淡的問我。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他還差點兒叫就出我的真正的名字。
  
  “呵呵,當然是愛的囉。木家海先生是同意了吧。我剛才還在想,我是該叫你爺爺呢,還是直接叫你木先生,或者叫老頭子?可是你同意了我與你兒子的戀情,我還是拿不定主意叫你什麼好。不如,木家海先生自己挑一個吧。”我的心裏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就知道這個老頑童似的爺爺的反應會嚇人一跳的。
  
  “當然是叫爺爺了。來,快過來,寶貝兒,讓爺爺抱抱!”爺爺的眼中微濕,張著雙手敞開懷抱,臉上綻著喜極的笑容,等著我撲過去,哪有一絲消沉的樣子。
  
   我現在是鳳,不可以撲過去,不可以激動;只可一副淡漠的樣子,或者是冷酷的拽樣。
  
  “不要!”我頭一撇,跳到另一邊坐下,彎著腰捂住胸口。
  
  “啊,為什麼?我這麼好心的不反對你一個小屁孩將我的兒子給拐跑了。你就不能讓我抱抱來安慰一下嗎?”爺爺假裝拭淚,委屈的看著我,說。
  
  “老頭子,你可別亂說。這到底是誰拐誰,阿敏可是清楚著呢。嗯,痛!”我氣急著說道。
  
  “寶寶寶寶,痛了?”阿敏可能是被爺爺無厘頭的話嚇得反應慢了半拍,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的‘心痛’。
  
  “唔,阿敏,爺爺,爺爺同意我們了。”說完我倒在了阿敏的懷裏。
  
  “怎麼啦?司敏,寶貝兒這是怎麼啦?別再嚇我這個老頭子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見著寶貝兒的。寶貝兒,快告訴爺爺,是誰欺負我的寶貝兒了?爺爺幫你揍他!”爺爺滿是皺紋的眼角儘是心疼,抖著枯瘦的手緩慢的摸著我的臉頰,焦急的問。
  
  “謝謝爺爺,我沒事!”我握住臉上溫暖的瘦手,弱弱的說。
  
  “真的沒事嗎?不要騙爺爺哦。你看你的臉白得像鬼,額頭上還冒著虛汗。”爺爺接過管家叔叔從旁邊遞過來的手帕,小心的擦了擦我的額頭,強扯開笑容說道。
  
  “父親,寶寶他可能是想到什麼事情,所以才會這樣的。”阿敏托著我,稍稍擰頭對爺爺解釋,“我想寶寶的‘失憶症’在恢復。”
  
  “那真是太好了。”管家叔叔立在一旁高興的說,然後眉心又皺了起來,問:“是不是鳳少爺只要想起以前的事就會心痛?”
  
  “嗯。”我輕聲的應。
  
  對不起,其實我已經想起來了,全部,所有,一切。
  
  雖然有一點裝心痛的成份在裏面,不過,因為明明想起來了,卻不能與你們相認,心一樣是痛的,所以也不全是裝的。
  
  “鳳,我拿來了一點能緩解心痛的藥。”姬小元快手快腳的不知從哪里拿出幾粒粉色的藥丸和一杯溫水,遞到我的眼前,微喘著說。
  
  我盯著姬小元手心那詭異粉色的藥丸三秒鐘,然後很平靜的讓阿敏喂著我服下了,朝他露出一個淺笑,說:“謝了,姬小元。”
  
  “寶貝兒,真的沒事了?”爺爺再次問。非|凡
  
  “老頭子,我沒事了就是沒事了。陳叔,再來一碗!”我將手中的碗伸給離電飯煲最近的管家叔叔,大聲說。管家叔叔樂呵呵的接過碗,幫我裝了滿滿的一碗。
  
  “木叔叔,我看鳳一點事都沒有了,你不見他都吃第三碗飯了?”姬小元看我的眼神很怪。
  
  “寶貝兒,即然你不痛了,那麼等一下就陪我去玩吧!”
  
  我就說爺爺怎麼會這麼好心的問我一遍又一遍的,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沒空!叫你兒子陪你!或者也可以叫你的四個孫子來陪你。”唔,肚子吃撐了,有點難受,所以我現在的坐姿是很滑稽的。
  
  “可是你才是我最愛的乖孫嘛。”爺爺小聲的嘀咕。
  
  “嗯,老頭子,你說什麼?”我問。我聽到了,可是卻只能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爺爺,我也愛你啊!
  
  “呵呵,沒說什麼?寶貝兒,你沒空,到底是忙些什麼呢?我的兒子都比你閑。”爺爺好奇的問。
  
  “秘密!”我捧著發脹的肚子從座位上起身,看到爺爺一臉糾結的表情,一陣好笑,“阿敏,記得陪陪你父親了,我先去實驗室了。爺爺,我明天陪你。”
  
  實驗刻不容緩,可是爺爺和三個哥哥也要陪。短短一周的時間,讓我懷疑我又回到了在島上被訓練的日子,睡眠時間極劇減少,天天晚上被阿敏罵。
  
  “寶寶,你就不會停一下實驗嗎?或者不要陪我的父親了?”阿敏抱著我,心疼的說。
  
  “他們難得來,陪陪他們是應該的。如果不是實驗一天都不能停,我想我能全程陪同了。所以,在他們回國前,阿敏就多陪陪他們吧。阿敏應該進到蘭斯頓後就沒有回過國了,也是很久沒有見過他們了吧。”我肯定的說道。
  
  “我知道了。寶寶,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實驗不要太晚。好了,睡吧,寶寶,晚安。”
  
  “晚安。”我的爸爸,我的愛人,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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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舉著手中的玻璃試管對著頭頂的熾光燈比照了一下,櫻花的粉、天空的藍、雪山的瑩、烈焰的橘、太陽的金、鑽石的燦、鮮血的紅、紫藤花的紫、西藏的靛、菊花的黃。。。若有似無的清淺香氣,我淡淡的笑了。
  
  “美麗”誕生了!
  
  “寶貝,這是什麼?又好看又香的。”六爸爸墓好奇的望著我的手中的試管,問。
  
  “不告訴你!當然,六爸爸你可以自己猜一下。”我很冷靜的收回舉空中的試管,將試管中的‘美麗’倒進一個特製的透明小瓶子裏。
  
  “哼,還能是什麼,寶貝做的東西哪一樣不是稀奇古怪的。呐,是不是寶貝將‘清心’改進了?”
  
  “六爸爸,我叫它‘美麗’。功效還不是很明確,六爸爸要不要幫我來試試藥?”我撒了一個謊。
  
  “島上不是有大把的實驗體嗎?”六爸爸墓忙跳開幾步,站得離我遠遠的地方,怕怕的說。
  
  “呵呵,別怕,我不會拿六爸爸來試藥的。”只會拿你們六個人一起吃藥,還有他們。“好了,我等一下回白色別墅了,阿敏叫我一定要過去。你們自己吃飯吧。”
  
  “寶貝幫我們做飯吧!”六爸爸墓討好的又湊到我的跟前,說。
  
  “當初你們不是我做的菜是毒藥嗎?怎麼,現在不怕了?”我將小瓶子放進衣服的口袋裏,不屑的瞪了六爸爸墓一眼。
  
  為了這個計畫,我準備了三年。
  
  “寶貝,寶貝,難道你不想和木公子回國嗎?”六爸爸墓向我拋出‘誘餌’。
  
  “無所謂啊,反正我該認識的都認識了。”
  
  “真是太狡猾了。”六爸爸墓的語氣沒有一絲的狠利,平常得如喝水一樣淡,一副認命的樣子。
  
  “明天吧,我會做好吃的菜給你們吃的,記得叫大爸爸和四爸爸都回來囉。”我在六爸爸墓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安撫著說道。
  
  “這還差不多。寶貝,明天我去接你。”
  
  “喲,你們都在呀,什麼事情讓大家聚得那麼齊呀?都那麼沒事幹,大老遠飛過來。”我一進門就看到十幾個人都老實的坐在大廳中央,眼巴巴的看著我。
  
  “寶寶。”阿敏快步過來擁住我,往一邊的沙發上帶。
  
  “鳳寶寶鳳寶寶,你看,我和哥哥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呵呵,那個,上次你不是說想要一套非譯本的《三國演義》嗎?鳳寶寶,你喜歡不喜歡?我和哥哥找了好久的。”已經二十一二歲的白佑家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的叫我,現在的他像個獻寶人一樣,舉著他手中的書本向我奔了過來,小狗似的眼神望著我,期待著我的誇獎。
  
  “謝謝小家和小侗,我很喜歡。”我高興的笑著,接過小家手中書,小家和小侗臉色微紅,坐回座位了。
  
  “鳳哥哥,抱抱。”小智忠朝我伸著雙手,糯糯的喚著我。
  
  小智忠是古太林的兒子,現在四歲多一點,長得虎頭虎腦,比起他老爸爸的憨呆樣,可要機靈多了。
  
  “哇,小智,你是不是又長胖了?鳳哥哥都快抱不動了。”我將書讓阿敏幫著收好,抱起他挨著古太林坐下,在小智忠的腋窩撓癢癢,笑呵呵的說。
  
  “咯咯咯,鳳哥哥,不要,好癢癢,咯咯。爸爸救命啊,呵呵呵。”小智忠嘻笑著從我的懷裏鑽出去,躲回他爸爸古太林的背後了,擠在沙發與他爸爸的中間,又笑又怕的看著我。
  
  “陶俊華,你太太怎麼沒有來?”我問。非|凡
  
  “和她朋友去玩了。”陶俊華一邊和梁佑璋爺爺下棋,一邊抽空答了我一句。
  
  “鳳寶貝兒,到爺爺身邊來,爺爺都好久沒有見到鳳寶貝兒了。”爺爺坐在沙發上未動,朝我招手。
  
  “是呀,真是好久不見。已經十個小時嘛。”我好笑的起身,坐到爺爺的身邊。
  
  “寶貝兒,看,這是我特意制的幹花茶,我讓你管家叔叔泡的,寶貝兒喝喝看味道怎麼樣?”爺爺小孩子一樣,端過桌幾上一杯未動的用各種花瓣製成的花茶給我,兩眼發光的看著我。
  
  “。。。嗯,好喝。想不到老頭子還會做花茶呢。還有嗎?留點給我。”
  
  “哈哈哈,我就知道寶貝兒會喜歡的。也只有梁佑璋那頭牛不懂得欣賞。”爺爺像是看知音一樣看著我,拍著我的肩膀大笑。
  
  我撇撇嘴,偷偷的朝瞪著爺爺的梁佑璋爺爺回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鳳,我們要不要去海邊游水啊,反正晚飯沒有那麼快。”木真仙終於從電視上收回了心神,跑過來,挽住我的手臂撒嬌道。
  
  “我們也去。”小家小侗首先表態。
  
  “我們每年暑假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這裏好潛水嘛。大哥二哥,是不是呀?”木真北道。
  
  “鳳美人魚,教教我怎麼潛水能潛那麼長時間吧。”駱紋揶揄的笑著說。
  
  “還是找你家的柳絳吧。要是呼吸不暢了,他應該很樂意為你做人工呼吸的。”我反唇譏笑。
  
  “鳳哥哥,小智也要去游水,小智可以游十米了。”小智忠站到我的跟前,驕傲的大聲說。
  
  “那小智可真厲害。”我再將他抱起來,回頭無聲對阿敏笑笑。
  
  




第九十六章

  當我收好‘美麗’,趕到白色別墅時,廳內坐滿了十幾個人,都是一臉熱切的看著我。
  
  在小家不小心說出‘生日’兩個字時,我心裏的感動漲到不能用言語去形容,表面卻還是要做出副平淡平靜的表情。
  
  原來今天是我的十七歲生日呀。
  
  所有的事情很快就能結束了吧。我在心中微微的惆悵了一下。
  
  抱起小智忠,明媚的笑著,率先走向通向大海的小石路。
  
  “小智,叫你爸爸拿你的小鴨泳圈過來。來,騎囉囉了。”我將小智忠一舉,讓他坐到我的脖子上,交待著說道。
  
  “爸爸,我的小鴨子。”小智忠回頭奶聲奶氣的大喊。
  
  “咯咯,鳳哥哥,跑。”小智忠在我的頭頂上拍了幾拍,真像是騎馬的小孩子一樣,催促著我快跑。
  
  如果我沒有找回記憶,頭頂的小孩可能已經被我狠狠的甩出去了。
  
  “呵呵,那小智要抱穩了。”
  
  “鳳哥哥,小智飛起來了,咯咯咯。”
  
  各種歡快的笑聲和著海浪的聲音在白色的沙灘上響著,隨著輕煙飄向大海。
  
  我將最後一盤菜端上桌子,微笑著對等坐在桌子旁的六個爸爸說:“好了,可以開餐了!”
  
  “唔,寶貝,你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三爸爸野誇張的猛吞,口齒不清的說。
  
  “難得練了三年,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做不好?”我吃下一塊牛肉,得意的朝三爸爸野一瞥,自戀的說。
  
  “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對我們說?”大爸爸雪突然開聲問。
  
  “嗯,我不想問大爸爸與阿敏的什麼鬼約定,我只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和阿敏回國?三年了不是嗎?”我慢慢的放下筷子,望進大爸爸雪無波的藍眸,問。
  非|凡
  “三年了嗎?真是快啊。”二爸爸夜感慨道。
  
  “寶貝,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六爸爸墓不忘和幾人搶食著桌子上的菜,更不忘對我說話。
  
  “寶貝就認定他了嗎?”五爸爸收陰鬱的看著我,沉聲問。
  
  我再端起飯碗,低下頭,垂下眸,慢慢的吃飯,沒有回答五爸爸收的話。
  
  什麼認定?根本就是你們將我和爸爸及家人朋友拆散的!是雪花讓他們悲傷!
  
  “呵呵,有什麼話,不會吃完飯再來說啊?別說掃興的話來影響胃口了。否則我就不客氣的將這些菜都吃了哦。”四爸爸葬嘴角一勾,痞笑著插話解圍。
  
  之後都是默不作聲的吃飯,將我炒的菜吃了個精光。
  
  我泡了香濃的茶端進書房,他們六個都等著我的樣子,神色奇怪。
  
  “寶貝今天好賢慧哦。真是便宜木司敏那個傢伙了。”三爸爸野調侃著我道。
  
  我蹲著將茶杯一一放到他們幾個的面前,狠瞪了三爸爸野一眼。
  
  很平靜的看著他們幾個將茶喝下了;看著他們微笑著閉上了眼睛沉睡了過去。
  
  願你們有個好夢!
  
  再見了!
  
  “寶寶,寶寶,快起來,不然就遲到了。”爸爸使勁的搖著我的身體,一邊在我的耳邊大聲又焦急的喚著,“寶寶,已經七點五十了,再不起來,你又要遲到被罰掃地了,寶寶,快醒醒,寶寶,再不睜開眼睛我就吻醒你了。一,二,三。”
  
  “唔,爸爸,今天是雙休日。”我惱怒的睜開眼睛,掐上爸爸的脖子猛搖,“叫你吵醒我,我掐死你這個笨蛋!”
  
  “哇,寶寶真像我夢中那個暴力的寶寶啊。呃,快放手,寶寶,不然我就再吻寶寶了。”爸爸一點也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是裂著嘴角邪笑。
  
  “哦,爸爸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夢呢?居然說我暴力!”我陰險的看著爸爸,問道。
  
  爸爸突然抱住我,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害怕的說:“我夢見寶寶被壞人抓走了,怎麼也找不到;後來又找到了,可是總覺得那個寶寶是假的;然後我夢到明世主持說的話了,等了好幾年就找到了真的寶寶,可是那個時候的寶寶已經不認識我了;我真的好害怕,好悲傷,怎麼痛怎麼流淚都不能從夢中醒來。我夢到和失去記憶的寶寶相愛,最後被家人祝福,又好幸福好幸福。睜開眼睛都有不真實的感覺,真怕現在的一切都是假的。”
  
  “真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夢。爸爸,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在愛著嗎?不是被家人和朋友們祝福著嗎?爸爸根本就不要害怕,你的夢是真的也是假的。”我邊說邊印上他那性、感的薄唇,輕喃著說道。
  
  “寶寶,即然今天是雙休,那麼寶寶遲點起床也沒關係了?”爸爸勾著邪惡的笑容問,大手迫不及待的在我的身上游走。
  
  “你,你,你想幹什麼?!”最後一個‘麼’字被逼著吞回了肚子。
  
  房間裏很快響起了爸爸和我的粗重呼吸及某種夾著水漬聲的激烈的律、動聲音。
  
  “少爺,真仙小少爺,老爺叫我過來問真仙小少爺今天有沒有空,如果有空的話,老爺說真仙小少爺吃完午餐去花房找他。”蔡嬸一邊在桌子上擺遲到的早餐和午餐,一邊看著我竊笑著說。
  
  “寶寶難道還有力氣陪你爺爺嗎?”爸爸的黑眸嘀溜著在我的脖子處一掃,又看著我左右不是的坐姿,邪肆的笑道。
  
  我被爸爸的話和眼神氣得一口氣憋在胸口,真想將手中的刀叉向他擲過去。我這個樣子是誰害的。我沒有想到我的十八歲生日不但沒有收到生日禮物,反倒是被爸爸當成了禮物,吃幹抹淨一點渣子都未剩了。
  
  “少囉嗦!吃完飯趕快去上班,要是木氏垮了,我可不會幫忙。”因為我還有一個雪花要管著,才不會自找苦吃的再將木氏扛肩上呢。
  
  “寶寶,你怎麼比我還忙的樣子呢?好好,我去上班,寶寶不要生氣。”見我瞪眼,爸爸好脾氣的改口。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這個男人有多霸道,我是深有體會。他是絕對不會乖乖去上班的。那種失去致愛的不安全感覺已深深的植入了他的靈魂,所以就算是服下了‘美麗’,還是讓爸爸變成了我的跟屁蟲。
  
  唉,陶俊華叔叔呀,你就能者多勞了吧;保佑你不會被陶嬸嬸提耳朵。還有三個哥哥呀,加油了。不是我不幫你們啊,是爸爸乃是個萬年膠啊!
  
  “真仙,明天是禮拜天,一起出來玩吧,我有夢幻遊樂園的門票耶,好不好?”柳珞在電話裏嘰嘰哇哇的說,興奮的音調隔著手機都能清晰的感覺得到。
  
  “還有誰?”我沒有一下答應,只問他還約了誰。
  
  柳珞,就是原來那個假的木真仙。他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有個可憐的身世,我想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再無人知道。他是我大哥木真東同母異父的弟弟,難怪那時候在蘭斯頓他會如此的粘大哥,原來也是血源作祟。慶倖的是他們沒有發展出我與爸爸那樣的不、倫之戀。非|凡
  
  他現在成了柳絳和駱紋收養的兒子,改名:柳珞。
  
  “你說還有誰,不就是周朵、劉麗麗、譚小冰她們囉,哦,還有小停哥哥會帶他的學生女朋友楊依萍去。很熱鬧的,真仙,就去嘛。如果被那幾個知道我沒有約到你,會被她們追殺的。”柳珞變成可憐兮兮的聲音了。
  
  “這麼大個人還去遊樂園玩,珞,你就不覺得羞嗎?還是珞想追求周朵那個野蠻女?”我在這頭悶笑道說。
  
  “哼,叫你來就來,要是你不來,回學校有你好看。”柳珞丟下威脅我的言語,惱羞成怒的掛斷電話了。
  
  我哭笑不得的將手機放進褲兜,遛著步子慢慢的向花房走去,身後跟著果然未去上班的爸爸一枚。
  
  “寶寶,什麼事讓你如此為難?爸爸幫你。”爸爸大跨一步,握住我的左手,討好的說。
  
  “爸爸,你有沒有覺得總是圍著我轉會讓你心煩,然後有一天再也不會愛我了?”我直視著前方,實則眼神飄渺虛無,一邊走,一邊淡淡的問。
  
  “寶寶,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我只會越來越愛寶寶,因為寶寶是我靈魂的一半,如果不愛,那我不是失去自我了?所以,寶寶,我們就一直愛下去,直到天荒地老吧。”爸爸抱住我就是一陣親吻,也不管這裏是花房前的走廊上。
  
  “仙寶貝,開慢點,就算是偷出來的,也不用將車開得這麼快吧?我這把老骨頭可不經嚇啊!要是散架了,仙寶貝可得負責將它們拼回去!”爺爺一手揪著腹部的安全帶,一手緊握住車門上方的扶手,怕怕的朝我叫道。
  
  “要散架也是這輛車先散架,爺爺你就吹吧。爺爺,我這不是照你的話來做嗎?一下叫我開快些,現在又嫌快了。反正什麼話都被你說了,倒成我的不是了,真是吃力不討好。”我嘴中雖是抱怨,車速卻還是慢慢的降了下來。
  
  “我這不是趕去看[花美男組合]的嘛,要是慢了,我就霸不到好位置看到他們了,有可能的話,我還想要他們的簽名。”爺爺挪了挪繃緊的身子,說。
  
  “他們不是木氏出面邀來Z國的嗎?犯得著要你這個老頭子去接見?簽名?埋了你的都會有,我看爺爺你是犯花癡了吧?居然連管家叔叔也不告訴一聲。還拉我下水。”
  
  “我當然知道,我想見他們是很容易的,簽名冊也真能將我埋了。可是,仙寶貝不覺這種和小女生那樣追星的感覺很好玩嗎?嗚哇!可愛的小女生粉絲太棒了!”
  
  “沒有,我絲毫不覺和一大群人擠在一起只為了某個稍稍長得還可以的明星發瘋是好玩的事!老不羞!”我嗤之以鼻。
  
  “仙寶貝,你那麼緊張,是不是怕你爸爸發現你‘逃跑’了會生氣啊?”爺爺發現新大陸一樣,大笑著說,“唉,司敏也真是的,怎麼就那麼的粘仙寶貝呢?說真的,仙寶貝,我曾經做了一個夢,夢見仙寶貝被壞人拐走了,過了好多年,仙寶貝才被找了回來。司敏現在這個對仙寶貝的粘乎勁和獨佔欲,真像是我夢中的情形啊。是不是我做了那種莫明其妙的夢,所以仙寶貝就真的和司敏走到一起了呢?仙寶貝,你說我是不是夢想成真?”
  
  “爺爺,當你知道我和爸爸是那種關係時,你是不是很失望,很難過?”
  
  “是有點驚訝吧!你要知道,你的爸爸自從你出生後才有點人氣的。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仙寶貝,你就每天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笑吧,爺爺我就高興了。”
  
  “謝謝你,爺爺!”
  
  未來就如這車輪下的柏油路,歡快、順暢、寬闊、光明、無限。
  
  唔,好痛,我一手撐在洗手臺上,一手捂住額頭看著流水的的水龍頭。額心流出的血滴進洗手盆,很快被沖走。
  
  都是爺爺,就什麼走那邊抄近路進到美男組合的休息室,誰知那邊正在檢修,而我很黴運的被高空掉下的一根鐵棍子正中額心,當場就血流滿面(點點的誇張吧)。爺爺不但不擔心,還嘲笑我反應慢。什麼叫反應慢啊,如果不是推開他這個老頭子,我會被砸嗎?氣死我了。居然理都不理我,沒有一絲的緊張,只叫我自己來洗手間洗洗,然後他就跑去美男組合休息的房間偷看了。我看是偷看那些各種各樣的美女粉絲吧,真是服了爺爺這個老頑童了。非\凡
  
  因為是個‘逃犯’,我也不敢打電話向爸爸來訴苦,只用手帕在額心壓擠了半晌,直到不再那麼嚇人的出血了,才打開洗手間的門。
  
  捂額不看路的我腳下一滑,身子就快要往後仰倒,被我硬生生的扭扳成往前撲倒。
  
  額頭又一次受傷了,嘴角似磕到了什麼硬東西,微麻,好像嘴唇下又似的軟的東西,我伸出舌添了一口,清新如竹;身子下卻沒有疼痛,反倒是有點兒溫軟,血流進眼睛,我看不大清眼前的事物。
  
  “見鬼的,你到底要在我的身上躺到什麼時候?!還不起來!”帶著怒氣的清冷聲音。
  
  “呵呵,對不起!對不起,沒有撞痛你吧?”我粗粗的拭去流進眼中的血,很不好意思的說,手忙腳亂的從身子底下的人身上爬了起來。
  
  “第三次被你非禮了!鳳!”惡狠狠的聲音。
  
  本來是低頭的我,聽了這話嚇得一下抬頭:雪!
  
  “那個,先生,真是對不起,你是不是被我撞到頭了?都出血了,我送你去醫院,我會負全責的。”我好奇的問,盯著他的眼睛,撫上他有血痕的額頭。
  
  “。。。你不認識我?”他奇怪的反問了一句,沒有躲開我的手。
  
  原來是我的血印到了他的額心,真是嚇死我了。
  
  “你是誰?”我問。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白蓮,你還站那裏做什麼呀?走了,不能讓他們等太久了哦。”走廊的盡頭有人在喚。五個高大俊雅的身影。
  
  雪深深的看著我,我亦不敢動,望著他。
  
  “我們還會見面的!我叫白蓮!”雪說完,掏出一塊素色繡著一朵小白蓮的手帕印上我的額頭,執起我的右手按住手帕,他瀟灑的轉身,走了。
  
  “我叫木真仙!”我朝著他的背影喊。
  
  是的,我們還會再見!
  
  這對你們來說,應該是個完美的結局吧!?你們都有美好的童年,是天之嬌子,是永遠的花美男,是娛樂界舉足輕重的六瓣主事。不再有血腥,不再有黑暗,不再有殺戮,不再有寂寞,不再有雪花。
  
  雪花,喻意血花,一個隱藏在世界深淵的黑暗的組織;它無處不在,卻又無人能知它的位置在何處;它亦正亦邪,令各國政府又喜又怕,沒有人能知道它的首領是誰。
  
  “爸爸,你將公司的事情全部丟給三個哥哥,就不怕他們一起起來造反?”我抱著後腦勺躺在遊艇上的躺椅上,裹著深深的海洋氣息的微風吹拂著我碎碎的短髮,望著天空慢悠悠飄著的白雲,問同樣悠閒躺著的爸爸。
  
  “他們也都快畢業了,不在公司實習,還想去哪里?反正是他們的,木氏真要垮了也不關我的事,到時就寶寶來養我吧!”爸爸睜眼說瞎話,‘實習’?虧爸爸說得出口。
  
  “呵呵,反正不要我來就好。養爸爸呀,天經地義的嘛。只要爸爸你少‘吃’一點!”前一句是對三個哥哥的幸災樂禍,後一句是對爸爸的一語雙關。
  
  “呵呵,寶寶,想喝什麼,我去拿。”爸爸摸摸自己的鼻子,要笑不笑的起身往輪艙內走去。
  
  “只要是爸爸做的,什麼都行。”我肉麻的說,放過爸爸的裝聾作啞。
  
  “哇,寶寶,你快來看啊。有一隻白鯨和一條大黑魚遊在我們的船邊呢,要不要抓它們來做寵物?”爸爸兩手端著冷飲,扒在船欄邊朝我喊道。非/凡
  
  “是不是聞到爸爸做點心的香味,而尋來的啊?爸爸你可要好好的待客哦。”我閉著眼睛,淡淡的說,臉上綻開一抹幸福的笑容。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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