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郝連上邪
受:郝連修崖
前世篇 ⒈陰謀

歐陽集團辦公室。

“你來了!”歐陽醇坐在高級軟衣上,平視著面前的女子。

“恩。”女子淺淺的一鞠躬。

“怎樣?”悠閒的擺弄手中的咖啡用具。

“順利完成!”女子滿是傷疤的臉上邪邪一笑,將辦公桌上新的任務通知接過,略略翻著看。

“怎麼沒有名字,只有住址?”

“歐陽,我再教你一個道理,不該知道的不要多問。不然死的很早。”男人的聲音很平淡,卻有著十足威嚴。

“是。”再一鞠躬,燒掉手中資料,轉身離開。

“該扔掉這個棋子了!太鋒芒必露了,都遮住別人的光華了!”掐掉雪茄,繼續鑽進那無盡的黑暗——

國際機場。

戴著半面面具,壓低帽子,臉上獰猙的疤是15歲那年做任務被硫酸灼傷的,無法醫治,她不喜歡整容,認為很不真實,自此,美麗的女孩戴著她的傷疤麻木的做著一次次危險的任務。而他的父親,只是一次次在她成功後給他新的任務。黑玫瑰,道上的人都這麼稱呼她,不是很美,而是很紮人,觸碰一點,就會潰爛而死。

目標走出,是一對夫婦,很般配,出來的時候還談笑風聲,想起面前的人將死在自己手下,體內不禁一陣沸騰。

“那裏有計程車呢!快點吧,我想念我們家軒兒了!”女子撒嬌的聲音,這對父母30多歲了,但看得出感情很好。

“好,快點快點,想了兒子,都把老公拋腦後了。”男子憐愛的撫撫他的發。

“你現在不是在我面前嘛,又吃兒子的醋!”女子不依,撅撅嘴。

一邊說一邊踏進開往死亡的交班車。

“去愛豐別墅。”

“好。”那裏沒人,更容易下手。

車繼續開,人繼續嬉笑,

只是,死亡越來越近。

“到了。”冷漠的聲音,

“好的。”女人率先跑出車,男子搖搖頭跟了出來。

“那,給你錢,不用……扼……”女人早已成了屍體。

“老婆!老婆!你這……”男人也迅速變成屍體。

舔舐著刀上還新鮮的血液,“看你們這麼恩愛,一起去吧!”

任務附加一條:毀屍滅跡。

打開打火機,活燃燒,將計程車跟那對戀人化為嫋嫋青煙——

別墅裏。

“爸爸,媽媽?”男子暗暗叫喚,本來被通知他們旅行回家,就一直拿望眼鏡等著,親眼看他們倒下,然後變為灰燼,太遠,距離太遠了,他無法跑過去挽救,太快,手太快了,那女孩太厲害了。

他不是笨蛋,不會自己跑過去送死!

看著至親在眼前消失,心裏的痛,心裏的仇,早把男孩焚化。

前世篇 2.報仇⑴

歐陽集團辦公室。

“叔叔!我要報仇!你幫我查查,那女孩子是誰!”男孩跪在地上,沒有哭,只有恨,只有恨!

“恩?你說帶金色面具的女孩?她是我女兒。”男子淡淡說著……

“什麼!你女兒!”男孩頹廢的倒在地上,現在他唯一能依靠的人,也無法幫他了,父母留下的一切都給了面前的男子,現在自己的生計都有問題。

“呵呵,你放心,叔叔是個講道理的人,昨天聽到你父母逝世的消息,我很悲痛,也就查了,沒想到是我女兒!那個孽障!她現在比我還強大,黑白兩道都要給她面子,就連做父親的也對付不了她,”歐陽醇“懊惱”的搖搖頭,“你要報仇我不攔你,她殺你父母,只是想把你父母的一切歸自己名下,卻被我取來,幸好我是生她養她的人,不然連我都要陪你父母上路了!”

男孩憤恨的砸著地板,“世上竟有如此卑鄙之人!”

男孩抬起頭來,絕美的臉上只有堅決,“想辦法讓我接近她!我自然會報仇!”沒等歐陽醇說話就直接站起來打開門而去。卻沒發現角落裏痛苦的臉。

歐陽醇眼中精光一閃,“恩,好一把利器!”——

咖啡廳。

古典音樂在三人耳旁縈繞。

歐陽醇“熱情”的將歐陽領到座位上,指著對面的男孩,“這是你以後的未婚夫!”

歐陽坐定搖著咖啡,“知道了!”看也沒看面前笑的粲然才男孩。

“我走了,給你們留個空間好好培養吧。”暗自給歐陽樊依一個眼神。

“歐陽小姐你好!”

“恩,好!”

“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的?”

“接受任務,完成任務。”

“你喜歡什麼事物呢?”男孩依舊不變的溫柔。

“恩,咖啡沒了,要回家了。”

男孩臉變了變,“我的還沒喝好呢!”

“那你留下來繼續喝啊。”理所當然捉著。轉身,忽略男孩怨恨的眼光,“你?那張假面重不重?扔下驚愕的男孩,走出這間被歐陽醇包下來的咖啡。

“她知道了?”把手中黑咖啡一口氣喝完,“管她知不知道,此仇我必報!”也走出了這間高檔咖啡店。剛剛站在門口就被旁邊的一幕吸引。

“小弟弟,你怎麼了?”歐陽摸著小男生的頭。

“我!……跟媽咪走散了……嗚……”

歐陽抱起男生,“乖,別怕,會找到回家的路呢!”

“小軍,我自己開車回公寓吧,你幫那孩子找家吧。”拿過司機的鑰匙,走要轎車旁,絕塵而去。

歐陽樊依就這樣站在門口,一直一直的站著

前世篇 2.報仇⑵

半年後……

歐陽的公寓裏。

歐陽拖著樊依爛醉的身子上樓梯,“怎麼那麼容易醉呢?連我都不是!”埋怨完繼續爬她的樓梯。

其實樊依是清醒的,只是想借著酒醉把歐陽給吃了,半年了,都無法讓歐陽愛上自己,他等的要發瘋了!

“忽!好累!”將那攤東西放倒在自己的雙人床上,理了理他的頭髮,“看不出你那麼重的!

“恩哼……”樊依故意翻過身將歐陽抱入懷中,卻不料歐陽身上的皮膚說不出的細膩,摸在手裏,像是在撫摩一匹上好的綢緞,全身也柔軟無骨,整個人都倒在樊依身上,讓他忍不住一窒。

“真不乖!”歐陽坐起看著樊依的睡顏。摸摸他的臉,“其實你很好看呢!是時候放下了吧,可為什麼我越來越放不下你了,我想再久一點,再久一點……”將他上衣褪下,“樊依,你戴的那張假面重不重?你沒回答我呢。可我的好重,我快承受不起了,太累了,15個年頭,都在死亡與生存中徘徊,我都快忘記了自己是女性了那!”像自言自語,又像說給身下的人聽,拿起冷毛巾擦拭著樊依身上的汗珠。“樊依,其實放下很好的吧,沒有負擔,沒有顧慮了。”身下的人感覺背上低下的淚是那樣的滾燙,將他的心放在油中煎一樣,替樊依換上清爽的衣服,歐陽坐在旁邊,擁著自己,帶著哭腔,“每天,每個夜晚,都是我一個人度過的,我不知道我媽媽是誰,就連爸爸也只是拿我當工具一樣,呵呵,今天真好呢,你來陪我了,樊依,我說我愛上你了,你會怎樣?本來我不奢望愛情了呢,可你的出現,讓我覺得這個世界其實還有希……”歐陽帶著甜甜的笑,倒在一旁,睡了過去……

樊依見許久沒動靜,起身看看歐陽,手伸出,卻又不敢碰她,“也許……她不是那麼壞呢?”“不不不!她殺了我的至親!不!我要報仇!報仇!腦袋兩個分裂的思想快把他折磨死。

歐陽,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抱起已熟睡了的女子躺下,然後再躺在她旁邊,將自己的手臂伸出去,環住她,如眠……

這個夜,連月亮都笑了……

連那……

本來哭泣星星都在跳舞

前世篇 3.報仇⑶

一年後。

歐陽醇別墅裏。

手的白皙與纏繞著的紅色相互輝映,他閉上原本溫柔的眸子,再次睜開,只剩一臉的決絕,自然,還有眼底一閃而過不舍。原本計畫的完美無暇,卻錯算了一步。是啊,愛上她了,那個只有姓,沒有名的特殊女子。

呵!我終於成功了,歐陽,你自由了!淚水刹那崩潰,匕首滑落,帶著屬於她的體溫,摔落,濺起一地月光。

輕輕的為他將淚抹去,如此堅強的人怎麼能哭呢?她的笑,依舊陽光的耀眼,臉上獰猙的傷疤也變的溫暖,渾身是傷,黑道出生的自己,竟得到了他的愛,死而無撼了吧。

“樊依……”努力壓下喉間湧起的腥甜,“要……要好好的,活……活下去,咳咳……把我……我忘……”

“不!不!歐陽!不可以!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自私,嗚嗚嗚,怎麼辦?你流了好多血,怎麼止不住,止不住!!”那一刻,他多想回去,回去……

“不……不是的……!!!樊依!……我……愛你!所以……你好……就……就行……”

緩緩的,吻上他的唇,輾轉纏綿,口腔內充斥的血腥喂使得她為之一怔,體內的黑色因數瞬間沸騰,思緒也隨之清晰,不舍的離開他的那片熾熱。

“恩……當心你……叔叔……”

眼睛開始失去焦距,要死了麼?樊依怎麼辦,在這些陰謀中,能夠幸福麼?

黑暗侵襲,籠罩所有的思緒,“歐陽!歐陽!我也愛你!不!”恩?誰吵那?煩死我了,好累,好累,睡覺。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呢……

夕陽西下,小鳥歸林。

諾大的房子只有少年的抽泣聲,就連那些夏天原本吵鬧的蟲鳴都消失無蹤。

"啪啪啪……"從暗處走來一位中年男子,“你終於報仇了!我的好侄子!”一臉鄙夷的看著樊依。

"哭什麼,殺了她不是可以為你父母報仇了麼!?"嘲諷的語氣響在樊依的頭頂。

"是麼?我的叔叔!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猜忌,並將其劃入敵人系列,我真是自愧不如。"平靜如水的聲音,激起中年男子一陣怒火,但當聽到他的話時,眯起的眼裏儘是驚訝。

"你都知道了!"恢復原先的譏諷語調,

"歐陽醇,你還是精明的可以!借你女兒的手殺害我父母,一來可以借助我的手除掉能力,勢力都比你強的女兒,二來歐陽家的所有都盡占你手!甚至連我的父母都沒放過”

"是麼?知道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玩弄鼓掌,怎樣?手刃愛人的滋味很爽吧!"帶著笑意的語氣卻讓人背後發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樊依一陣大笑,不是無奈,而是一種放下,是啊,放下了,歐陽,你以後再也不用為你這樣的父親流淚了,撫摩著身邊早已冰冷的人兒,嘴角一絲鹹味,歐陽,我只為你哭,我只為你笑,這世上,沒了你,我還怎麼活下去,對不起,我無法答應你了!對著她嘴角輕輕一啄,他笑了,笑的媚或眾生。

"既然快死了,我就讓你好好笑個夠,再送你到陰曹陪著那個死賤人吧!"討厭的聲音不合適宜的響起。

"是麼?"樊依嘴微微一斜,"還沒有知道誰勝誰負呢!別高興太早!陰冷的話,讓歐陽醇如置冰窖。

拿起身邊早準備好的遙控器,"讓我們一切做伴上路吧。放心,那些財產我早幫你捐給慈善機構了,不會白白浪費的。"

魔鬼!絕對的魔鬼,他們只是將計就計,原來他們早就知道!辛苦得來的一切只是一直玩的遊戲,此時的歐陽醇早就僵化了,"那你還殺了她!你難道不是為報仇捨棄愛情的麼?"

樊依閉上決絕的眼眸,"哼!如果沒有歐陽的勸阻,你還會活到今日?即使最後一刻,他還在挽留你,可是你太過於執迷不悟了,她活太累了,該休息了。"順著她的傷疤比畫,樊依像在細緻的繪畫……

沉默,歐陽醇怎麼不清楚自己的情況,那個遙控器正是他高價秘密買來炸藥的指揮器,只要那麼輕輕一按,這棟別墅將化成廢墟,"開始吧。"顫抖的說完,真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氣——

"哇,爺爺爺爺,大新聞!"

"什麼東西?幫我讀讀。"

"那,歐陽集團的龍頭跟他女兒與女婿炸死在別墅裏了!"

"啊?有錢就是不好,那麼多人打主意。"

輪回篇 1.初來乍到

大祁皇朝,宮內。

“娘娘,用力,用力,對!加啊勁啊!”一個連上滿是肉的老女人在喊著,真不知道是她生還是他手下的那位子漂亮女人生。

“不行了,好痛!好痛!啊!”女人撕扯著身邊的錦緞,汗水浸濕頭髮。

門外,丫鬟們正端著熱水往裏送……

“娘娘,頭出來了,再用力點!”

“哇哇哇哇……”

“啊!生了,是個小皇子,好標誌的臉!”

“小衛子,那丫鬟生了麼?”問向邊上跪著的太監。

“恩,一切順利,丫鬟生的也是男的,已經送他們上路了!”

“辦的好,有賞!”摸想懷裏的短刀。

刀起,血落。只留下那太監滾動到邊上的頭顱。

床上的人醒了過來,蒼白的臉微微一小,“謝謝了!姐姐!”

“咱兩說這個幹什麼?”隨即收回刀,跑到門外。

“彩金,通知皇上,娘娘生了小皇子。!”產婆抱著繈褓裏的脆弱生命,心裏嘟囔著,這已經是皇上第6個孩子了,終於是男的,不然真的陰盛陽衰了!不過……不在是大皇子了——

“皇……皇上……”俾女莽撞的沖入寢宮,旁邊的太監嚇的忘記了提醒,都沒等通報就闖進來,這一點現在不是最重要的,最最最重要的是,皇上現在忙著呢!那個忙嘛,寢宮能幹什麼?

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彩金一闖進去,傻眼了,臉刷的紅到脖子上,眼前竟是活脫脫的春宮圖麼!妖嬈嫵媚的麗妃赤裸裸的坐在同樣赤裸裸的皇帝身上,雙手勾住皇上的脖子,忘我的律動,放浪的呻吟,糟糕!彩金連忙咽下那個“皇”字,縮起嬌小的身體,無聲的向門後退,心裏一個勁的祈禱,沒看見我,沒看見我……

“站住!來了就想走麼?!”威嚴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彩金慌忙跪下,“皇上,我……我……哦,那個……雪妃娘娘生了,生了位皇子。”天,我怎麼不等通報闖進來!她現在很想自己用手掐死自己了!

“雪妃,哪個雪妃?”男子想了想,膝上的麗妃眼睛早在那骨碌骨碌轉了,竟然給她把孩子生出來了,而且還是個男的!……

“哦!拖椰撒國那老禿驢的女兒,嘖嘖嘖,還真要母憑子貴,國憑女富了啊,哼,生了兒子又怎樣。”冰冷的語調,一點也沒有為多了一個兒子多些欣喜。拖椰撒國現在的動向已經干涉到他這個霸主的利益了。

“皇上,臣妾……”撒嬌的聲音帶著點微喘,酥的人都麻掉了,麗妃在上面動了動,讓男子的分身一陣舒適,引得皇上重新注意懷裏的人兒。

無視一旁跪著的彩金,抬起麗妃的下巴,閉上眼睛,一個深吻,再次睜開時,早沒了情欲,將她甩在床上,沒一絲尷尬穿起衣服,“既然如此,那朕該去看看了,畢竟是大皇子。平生吧,帶路!”

無視身後女子被嫉妒焚燒,隨著仕女離開那片春意綿綿。

輪回篇 2.既來則安

雪妃寢宮內。

“讓我抱抱。”虛弱女子汗濕的頭髮緊貼著玉頸,因為疼痛緊咬的唇煞是殷紅,別樣的一番美。

“孩子,以後別怨母妃。”緊了緊孩子的身上的絲綢衣緞,“哎,最是無情帝王家。孩子,母妃只能將你安全帶來這世界,卻不能讓你健康無憂成長了。”

等等,這什麼情況,搞什麼,我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我靠!我沒喝孟婆??那該死的孟婆就吝嗇那麼一碗藥麼!看看眼前這個18歲左右的女子,我母親?媽呀,什麼世道!歐陽已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當機呆掉。

"瞧你小眼睛轉的。"刮下他的鼻子,寵溺的親親他的小臉……"師兄,出來吧!"毫無徵兆,憑空出現一個男人,著實把歐陽嚇一跳。

男子的側臉在燭光的搖曳下若隱若現,半敞的玄色衣襟覆在細緻鎖骨上,長年未見太陽的皮膚雪白剔透,似翡翠般平滑,似冬雪般純白,一雙丹鳳眼足已引人犯罪,下面的殷紅小嘴微張著,像是邀請別人的加入,"咕嚕"歐陽吞了口口水,竟就如此妖豔男子!可是,可是那雙眼睛,清澈如水,仿佛一碰就破碎的平靜,如此,如此相象,樊依!是樊依的眼睛!歐陽掙扎著要起來,樊依真的來了,陪我來了!

"師兄,如今我也不求什麼,你把我孩子帶回去,好生看著吧."淩雪[雪妃]沙啞著聲音說,"只願他的平安淡然度過一生."不會吧,那麼衰,剛剛生出來爹地都沒見,就得離開母親了,扼……我好象聽到什麼皇子的,再次大量周圍,暈,我就是皇子,哦!拜天拜地,快走吧.我可不想被那些嫉妒的後宮女人害的屍骨全無.正在歐陽思緒萬千是,他就被碧落抱了過去,恩,很溫暖的氣息,抬頭對上那兩汪泉水,不禁遺失在其中.

"皇上架到!"噁心的聲音將歐陽拉回思緒.也拉回了眾人的思緒.

"快,師兄,帶他走!產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淩雪閉上滿是傷心的眼睛,"郝連上邪,我只求我兒子能安全過一生,不求權利,名望!"

男子抱著孩子的身體微微一顫,"我會的!"

睜開眼,望著男子的背影,"如此,謝謝……上邪,對不起……"一行清淚早已留下.……

歐陽回頭望望富麗堂皇的宮殿,所幸沒被鎖在那座牢籠,從母親看這男子的眼神中可以察覺,他們之間肯定有段故事的,又為何母親成了母妃,又為何男子看人是一成不變的冷漠,即使是母妃也一樣.

在他懷中選了個舒適的位子鑽著.

算了吧,既來之,則安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自己又何必想那麼多呢?乖乖過新人生好些.

可他真的是樊依麼?想著,念著……漸漸進入那個只有自己和他的夢鄉.

郝連篇 ⒈大架光臨

…… 一個月後,馬車內。

歐陽渺小的身體依舊窩在郝連上邪懷裏明目張膽吃豆腐。

“莊主。”門簾被拉開,刺眼的光讓人有些不適應,警覺的歐陽立刻醒了過來。

“什麼事?”不涼不熱的問道。

“還有一個時辰就到山莊,”看看主人的臉色,“是不是該給小公子安置些物品,我們山莊沒有小公子用的必須品。而且……這位小公子很排斥奶媽,要喝現成的奶才行。”說完,邊低著頭,聽候吩咐。

不是我的錯好不好,光看看那些女人碩大的乳頭就飽了,我才不要碰!既然把我"請"來這裏"做客",那就好好招待吧!歐陽心裏嘀咕著。

"這個你看著辦吧。還有,回莊立刻發英雄帖,召告天下我郝連上邪的繼承人。"

"恩?可好象不是莊主親生的。"說完立刻有咬掉自己舌頭的衝動,誰不知道莊主最討厭多話的人!抬頭看看戴著面具的男子,見他不說話,微閉著眼,立刻拉上門簾,逃命似的離開了。

同一個姿勢太久有點麻痹了,悲哀,孩子的悲哀那。歐陽扭了扭身子,想找個合適的席位讓自己舒服點睡覺。不料卻弄醒了男子。

"這麼不聽話,修崖。"將引有名字的玉佩輕輕環在孩子的脖子上,"要聽話才行呢,不然連怎麼死都不知道。"聲音很輕,卻又正好被歐陽聽見。

修崖,現在他是修崖了,郝連修崖!不再是歐陽了!

他不再是她了,一切都變了。

以後的路也許陰謀,也許平淡。

可是郝連山莊大到什麼程度,我不知。

將來是不是繼承人,我更不知。

既然那位母妃託付他,要我安穩人生,他應該不會給我製造什麼大作為的機會了吧——

皇宮裏。

"娘娘,娘娘,皇上剛剛下完早朝來了。"彩金一臉興奮的輕聲喚著。

"恩,幫我梳洗上妝吧!"收回飄渺的思緒,崖兒應該到達郝連山莊了吧,雖然麻煩不斷,但是總比皇宮有保障點,師兄,會不會好好待他?念及師兄,心裏針紮般疼痛。對不起……

富貴如何,貧窮如何。

即使坐傭天下,還不是孤獨一生,陰謀一生,猜忌一生。

皇兒,在世人面前司馬修崖已出生夭折。你,郝連修崖,好好生活吧。

父汗,我按你的吩咐嫁入祁朝,給了國家太多的利益,現在就要踢開女兒了?家書早就在半年前斷了音訓,也許,我現在只是單純的一顆棋子吧!

究竟到頭來誰是下棋人,誰是棋子呢?

銅鏡裏的嬌顏因憔悴而多了份清秀,少了份雍容。

"愛妃,想什麼呢?"尊貴無比的男子正在身後攬過女子。

重新戴上虛偽的面具,千演不厭的笑臉,似出水芙蓉,不容褻玩,似朝陽牡丹,引人遐想,窗外的陽光投射進裏屋,光線與淩雪的臉呈45度角,很真實,卻又很虛幻,面前的可人兒像欲騰空離去。祁朝皇也不免微微失神,天下第一女子,才華出眾,容貌出眾,也許……我的懷疑是錯的,也許……她只是單純的我的妃子而已。不過拖耶撒國的動向讓他也感到陣陣頭疼,自己這段時間寵倖淩雪不就是要後宮的醋罎子打翻?不就是想借後宮之人將她除去?

"臣妾只是想念皇兒了。"一臉愁容更為她的容貌錦上添花。

有些人適合可愛,

有些人適合淺笑,

可沒有人比眼前的人適合淡淡憂愁了吧。

將懷中的人擁緊,"愛妃憔悴了,聽貼身仕女說你已經兩天沒用膳了,今天朕來陪你吧。"

嗅著男子的體味,思緒又飛向窗外。沒有回答。只有這片刻沉默。

“皇兒沒了,但我們還可以再有是不是?”沒有回音,司馬敬楓緩緩出了寢室。

淩雪回身相望,嘴角一笑,表情變的詭異至及,皇上,鹿死誰手,還不知!

門外。

"哎,"皇上對著彩金擺了擺手,"備膳。"——

郝連山莊內。

12峰24位長老坐在兩排,郝連上邪坐在主位,渾身散發的霸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大有天下舍我起誰之勢。

"郝連修崖就是郝連山莊唯一繼承人!散會,一切3日之後擺酒再說。"說完拂袖離開。

太不給廳內那些個榆木腦袋的面子了吧。

哇,怎麼又是繼承人了?!

他?會不會像歐陽醇那樣?

利用自己壯大聲勢,然後再將權利一一攬下?

算了算了,你現在是修崖!不是歐陽!

看吧,好好過日子吧!

恩,郝連山莊,本公子來了!

郝連篇 2.滿月酒。

郝連山莊內。

101座酒席,滿莊的紅色,顯得喜氣洋洋,24長老全體出動招呼道賀來的客人都覺得手酸。

修崖望望身邊今天身穿黑衣的郝連上邪,那個口水流啊流的,男子挽起最後一絲垂落的發,正好回頭看見修崖的口水在氾濫,彎身拿起絲綢手絹拭去,可越擦越多,甩掉手絹,直接運功將那些口水蒸發掉,再捏捏他的嫩臉,“修崖,你長大後肯定是個小妖精呢。”

什麼!有這樣形容人的麼!直接說人妖精,說我漂亮不可以麼!從前可沒人說過我漂亮來著呢!修崖苦於說不出話,發出的聲也只是“恩恩啊啊”的。

戴上面具,郝連上邪輕柔的抱起小修崖,“走!去看看去。”說著走向大堂……

“恭喜莊主,恭喜莊主……”

“祝小公子能健康成長……”

“希望莊主和小公子將來把山莊發揚光大……”

眾人七嘴巴舌的圍上來,吵得修崖頭的昏了,更有甚者竟然捏他的小嫩臉,奶奶的!我不是病貓!“哇……哇……”嘿嘿,專署于小孩子的哭吼功,有誰能抵擋。

果然郝連上邪抱著他坐上了主位,他也不哭了,不讓他收淩虐了,哎,修崖心裏那個感慨啊……

“各位!”郝連上邪用內力在聲音裏,能傳的很遠,“感謝在座各位來喝郝連修崖的滿月酒!以後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忙,只要不違道義倫理,只消說一聲,鄙莊能幫到的,定能做到!”

聽到這話,座下又沸騰了。

“莊主何必這麼客氣,以後小公子有什麼困難的,也可找我們這些長輩幫忙……”

“莊主真是胸襟寬廣,心慈人善啊……”

天那,又吵開了,修崖翻了翻白眼,直接鑽郝連上邪懷中。

“呀,郝連莊主,這位小公子是令郎麼?”怎麼有這麼噁心的聲音,修崖抬起頭,哇塞,那女人擦那麼厚的一層粉,隨著說話的動作,撲撲往下掉,庸脂俗粉!繼續鑽進去假寐。

郝連上邪只是微微一點頭,並沒有做答。

"哎喲!"隨著那女人一叫,修崖就感覺什麼壓著自己。

"怎麼了?"郝連上邪皺著眉連忙避開,輕拍著修崖當做安慰。

‘哎呀,莊主,我腳剛剛拐了下,能不能扶我坐下?"說完還作勢敲敲腿。

奶奶的,戲做那麼假,誰信啊,勾引我們上邪,門都沒!修崖在上邪的懷裏使勁亂動,卻被他鉗制的越來越緊,啊啊啊,他的手要碰到那個噁心女人的手。

"上黑……"稚氣的叫聲,郝連上邪的手一僵,不可置信看著懷裏的人。

恩恩,成功了,怎麼發成這樣了!"上邪……"簡單明朗,帶著孩子特有的童音。

靜靜靜。很安靜

接著有爆發出一大堆聲音。

"小公子真是聰慧無雙……"

"有小公子在,山莊肯定發揚光大……"

"小公子跟莊主感情真好啊……"

有完沒完?修崖輕微抬抬沉重的眼皮,幸好沒碰到那歐巴桑那……

恩……睡覺……睡覺……困困了

郝連篇 對不起,各位!

因為家裏電腦原因,

很9都沒更新了!

對不起了!從現在起我會努力抽空更新,

堅持下去

HOIHO!

郝連篇 3.變態的保護

修崖在心裏第九次罵母妃送自己來這,第九十九次罵自己的軟弱無能,第九百九十九次罵那個在他身下賣力表演的傢伙,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罵不知精盡人亡這道理的郝連榭苫。歪著小腦袋看著眼前亂動的春宮圖,第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歎氣。

話說修崖剛剛進郝連山莊……

夜深人盡,小小的螢火蟲點綴著山莊。

修崖在床上做乖寶寶睡覺。[小小P孩除了吃,就是睡,還能幹什麼?]

郝連上邪剛剛從陪侍那裏激情回來就奔回錦凰的房間陪他。

躡手躡腳走到床上,怕驚擾了熟睡的小傢伙,自己這難得的溫柔也只肯向修崖表現吧。寬衣,躺下就寢。其實這時候修崖早醒了,警覺如他,怎不會發現有人進房?借著月光看著身旁的人,真漂亮!雖然用在男子身上不合適,但形容他也有過之而不及,自己忍不住想咬一口上去,會不會有水溢出來呢?呵呵,怎麼這麼白癡,咬下一口當然是粘稠的血了,不過他的血會不會像他的眼睛,他的皮膚,純潔無暇?錦凰眨巴著小眼睛一個勁的看,真想看出個洞來。

“休”一個黑影閃過,一下眼前多了個人,第N+1次感歎輕功的好用,以後一定要練的爐火純青,當個采花大盜也不錯,正當他流著哈喇子,憧憬未來時,來人早已把短刀抽出,對準修崖射去,“叮”,兵器相撞的聲音,隨即屋裏蠟燭跳出火焰,照亮了所有,讓那個黑衣無所遁形,呆站在那裏,也忘了逃跑。笑話!在郝連山莊莊主手中有逃生的人,歷史上從沒記載過!

郝連上邪也不知何時戴上精緻的面具,那麼臭美!修崖心裏嘀咕著,他不知道的是,郝連莊主一向已面具待人,即使莊裏長老也沒見過。[小調:哎呀,小崖啊,人家整張臉都給你看過了,而且也只對你溫柔著,你就別埋怨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順帶摸了摸他稚嫩的頭。哼,某人很氣憤扭過頭,手太小,勾不到,"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磨唧什麼!"一腳T去,"啊啊啊啊!老虎不發威!當我病貓!"聲音漸漸飄遠……]

"嘖嘖嘖……"郝連上邪眯著眼,恩,生氣的徵兆,為這點小事生氣?!修崖連忙對那黑衣猛面人投去同情的眼光,卻不知旁邊的人因為他"含情默默"的眼光那火燒的更旺,臉色更加難看,雖然戴著面具。可身上散發的寒氣讓兩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混進來當我陪侍,然後借機想削弱郝連山莊的勢力,你?……"郝連上邪緩緩靠近黑衣服,"以為會成功麼?給我在床上做了半年才行動,我還以為你真愛上我的床第能力了。總算行動了不過……目標太大了點,當然,即使你有什麼小動作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從你進莊第一天我就監視著你一舉一動。"

黑衣人身體一僵,摘下面紗,哇,好清秀一少年!像白紙一樣的純潔,但聽剛剛說的,那少年應該是陪侍吧,看也不過15歲左右的,哎,為他默哀,錦凰在心裏打個十字架。梨花帶雨的臉讓人忍不住想抓進懷裏好好憐愛。

"上邪,對不起!對你,我下不了手,"黑衣人頓了頓,幽怨的望著面前依舊冷漠的男子,"也許註定吧!我獨孤山莊終還是敵不過你們!"說完,臉色發青"撲通"倒在地上。服毒自殺。

他不是在暗示獨孤山莊對郝連山莊有害麼?剛剛郝連上邪並沒直接殺了他,已經違背了他的性格,或許,他愛上那個清秀男子了,也許,他不知道誰派來的想繼續套話。但何必探究那麼多呢?人已死,何以談?他愛上那個戴面具的男子了,明明知道有他在根本刺殺不了自己,明明知道送羊入虎口,卻還一意孤行。

情,究竟是何物?能讓人捨棄世間一切

世間的一切不也是負債?擁有越多,失去越多,就像那個倒地男子。

自由,只是最廉價的籌碼罷了,再是生命,親情,友情,甚至於愛情。

何時,才能看淡一切,放下一切?

就像他,不再戴著面具。就像我,不再故做天真。

"小東西,想什麼呢!"刮刮修崖的鼻子,將他抱在懷中,"看來你很危險的呢!所以,以後不准離開我的視線!"

修崖先前只當兒戲之言,辦公陪他,沒關係,吃飯陪他,沒關係,會朋友陪他,沒關係,解決三急陪他。還是沒關係可就在郝連上邪欲火難耐,將他抱在陪侍寢室裏觀看他跟各色美人[男人and女人]臉不紅,心不跳當面表演A級片時,修崖就有撞牆的想法了,他難道不怕把孩子教壞?

這種變態的保護,真的不想要了!無奈沒無法說話!

天那!我郝連修崖將是看三J片第一看死的人了!——

小劇場——

修崖:大大,你叫我怎麼辦!這日子沒法活了!我要長針眼了。

小調:小樣,學著點,以後有用!這是打基礎的。

修崖抵著小調的脖子;什麼!我不是小倌!

小調做垂死掙扎:咳咳……你小樣……咳咳……老虎……不發……

隨即兩眼一翻,當場缺癢暈倒,眼前的面具男又不知道跟哪個美人在那裏忘乎所以的享受。

修崖:他奶奶的,勞資怎麼當也得當攻的!

"想的美!"裝暈的小調心裏反駁。

郝連篇 4.光陰似箭。

郝連山莊,練功房。

“噴”,修崖吐出一口汙血,“該死,怎麼還沒成功!”恨恨的咒駡著,記得5歲時跑到莊裏的書屋為了增長見識,無意中發現了在櫃下壓著的秘笈,泛黃的紙頁,有著濃厚的歷史味道,書的第一頁早被蟲蛀掉了,也不知道記載了什麼武功,修崖就直接了當的練了,藏的那麼好,肯定是厲害的!果不其然,女人的直覺有時候還真准,雖然現在是男性身體罷了。書上記載的字很大,卻很少,薄薄的一本,更沒有圖,只有自己鑽研,剛剛在到達最後瓶頸即將練成金丹時被外面的腳步聲擾亂了陣腳,已修崖現在擁有的實力,和前世敏銳的感覺,誰又能靠近他而不被發現呢?

“誰在外面。”不著痕跡的抹去地上和嘴上的血漬,氣憤的望著門口,沒有他的吩咐,除了莊主,誰也別進,長老也在內。

“少爺,莊主要你去聽閾閣商議你的冠禮,並為你挑選陪侍。”暗衛有條不紊的回報,然後迅速消失在走廊之中,恩,素質不錯。

起身拍拍錦緞袍子,用功力掩去原本的容貌,剛剛因為要衝破瓶頸,冒著被外人發現自己真實容貌的危險卸去奪胎換骨的功力,也難怪會故意不已真面目試人,這身子的容貌簡直,太太太太獨一無二了,不是修崖自誇,自己的這張臉比郝連上邪多了幾份妖豔,少了幾份霸氣,卻還是和他不分上下,幸好先前被郝連上邪那張臉“訓練”過了,不然長大後每次照鏡子看自己的真實樣貌都要噴一次鼻血,現在早失血過多而亡了,這點修崖還是很由衷的感謝郝連上邪。

關於修崖越來越落後,全莊人都很納悶,難道這裏的水土能夠使漂亮的人兒越長越醜?小時候可謂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品種,可現在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往人堆一站,不出一秒,都找不出了,哎,心裏那個感歎啊。再轉眼瞧瞧那些莊主的陪侍,在郝連上邪“雨露”的滋潤下越長越風情萬種了,不解,不解那。

修崖將兩種功練的如此爐火純青。天才,天才那……過目不忘的能力,天生練武的坯子,聰慧機靈的頭腦,有他領導郝連山莊,可謂上上選了……

聽閾閣。

“昨晚又下了一場雪,外面雪景真美呢。”剛進門修崖就恢復本來面貌,當著無尾熊扒在郝連上邪身上,如果武林人士看到異常冰冷的兩人如此親昵肯定會驚訝的下巴都掉下來。

“你怎麼沒用功驅寒呢?”皺著眉搓著懷裏冰冷的手。

修崖挑挑眉,“你不覺得這樣很沒意義麼?春夏秋冬,都各自有各自的特點,要用心去感受這一切呢。”說著還掙開手做了個擁抱的動作。

郝連上邪好笑的看著的小傢伙,吹彈可破的肌膚,在燭光的照應下顯出粉嫩的顏色,總讓人想咬一口,頭髮隨意挽起,飄下一兩絲貼合在他的臉上,唇上,反襯出它的純白,它的殷紅,哎,光陰似箭,眼前的人兒再也不用在他羽翼下了,該揚起他的翅膀,創出自己的領域了。

“我臉上有髒東西麼?”說罷,修崖用手在臉上蹭蹭,卻不知這動作更激起眼前人的欲火。那個啥,只要是美人,即使挖個鼻子都是美的!這是真理。

“沒有,”郝連上邪強迫自己轉過頭,“你明天要舉行冠禮了,好好準備吧。”

“我討厭!”修崖走到最近的靠椅上,雪白如蔥的手指撥弄著燭火。

“可還是得舉行的吧,”理了理他如綢緞般的青絲,“你總歸是我們郝連山莊的繼承人,況且,我知道你討厭那些阿諛奉承,笑裏藏刀的人,少請了很多了人。”

“我知道,辛苦你了,上邪。”抬頭望進兩汪碧潭。

他從不叫他莊主,也不叫他師傅或者父親,只叫他,上邪,上邪,像是在叫自己所愛之人,他總喜歡望著他的眼睛,因為透過那雙眼睛,他可以看到另一個人。

“崖,我有個疑問。”

“說。”某人依舊挑逗燭火。

“我是不是很像一個人?”

身體微微一僵,只稍一秒,就恢復常態,“為什麼這麼說?”

拿起他的頭髮在他臉上畫圈圈,“因為……”郝連上邪防下青絲扳過他的身體,讓他值視自己,“我總感覺你不是在看我,而是透過我看別人。”看著眼前人兒眼瞳急劇收縮,看來自己猜對了,臉部表情卻依舊沒變。

修崖“天真”的眨眨眼“是麼?沒有啊,我……嗚……你……嗚……”

郝連上邪擒住他的雙唇,他不喜歡他騙自己,很不喜歡!他不要他把自己當某人的替身!郝連上邪霸道的探入他口中,攻城掠地,與裏面甜美的丁香小舌共舞。

修崖只覺得越來越熱,越來越難受,在他的纏綿下早忘了呼吸。他,他怎麼會吻他,在怎麼說他們相差足有18歲,雖然他在20歲的時候練到金丹期,容貌已定格在他20歲的樣子,雖然他不介意那相差的18歲,可……可……他有那麼多陪侍,他不要,他不要與別人分享東西,包括人,他不能不說喜歡他,所以一直叫他上邪,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想他陪侍一樣,呆呆坐在屋子裏,等白了頭,只為他的臨幸!

“放……放……恩哈……”堅挺的欲望在郝連榭苫熟練的手法下冒著晶瑩的淚珠,修崖憑著自己僅剩的意志發出如呻吟般的要求。

身上的人聽了更加情難自禁,“崖,給我,給我好麼?”聲音低沉嘶啞,眼裏儘是隱忍。

“我……我……恩……嗚恩……”該死的,怎麼說不出話了,下體傳來的快感正在與他那一絲清醒做鬥爭。

郝連上邪粗暴地撕扯下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這具身體,他期望的太久了,每次在陪侍那裏尋求安慰的時候總把身下的人當做他,因隱忍而顫抖的雙手撫摩著每一處,他的皮膚真光滑,細膩,“崖,我的崖……”每一聲呼喚,都會在他身上留下細細密密的吻。

“餓啊……”發漲的欲望在榭苫的手裏彈跳幾下,就泊泊流出白色液體。理智正在被欲望取代……

“崖……我要你,要你……給我吧……給我!”雙手沾上修崖噴射出的結晶,移到他的後庭,滋潤那裏粉嫩的菊花。

“不!不!不要!不要在碰我!你再碰我一下我會恨你一輩子!”瞬間的清涼讓修崖跳出欲望的深淵。他連忙起身,穿上衣服,順帶發功變換著自己的容貌。

郝連上邪聽到後停止了動作,情欲漸漸從眼中消退,他說恨我,我的崖,他說恨我!懊惱的扯著自己頭髮,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鹵莽的要崖!

靜靜看著修崖衣衫不整的離開,雪白的背脊上依稀印滿了屬於他的紅痕。

崖,對不起!心底深深的至歉——

小劇場——

郝連上邪:大大,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得到崖!

小調奸笑著說:安啦!佛曰,越難得到的越珍惜哦!

撕扯著小調的衣服,小調驚慌的喊:你幹什麼!非禮啊!!!

郝連上邪抬頭:我想看看你的心是什麼顏色的。順帶很純真的表情。

小調一臉不可置信:你怎麼看。

亮出明晃晃的刀,:你看,挖出來就行了!順帶很純真的語氣。

“咣當”小調暈倒。

“55555555你個該死的,竟然摸了人家,吻了人家又勾引別人去!”修崖跑過來,那個犁花帶雨啊,那個我見尤憐啊!

郝連上邪擺擺手:我沒有!那種姿色我怎麼會看上呢!

修崖立刻湊過來看看,研究5秒,:也是,你怎麼配的上我們家上邪!說完還運了十成功T過去。

小調“咻”飛的越來越遠……

郝連上邪抱著修崖看著空中人造流星

郝連篇 5.圊漣閣內。

圊漣閣。[修崖睡覺覺噠地方]

微崖接近瘋狂的拽下只剩下幾片布條的衣服,直接奔向設在裏面的浴室,冰水的寒冷將所有理智拉回,看著郝連上邪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跡,像是霸道的宣告這具身體的所屬權,想起他欲望的雙眼中夾雜著一絲痛楚。

是誰敲開了誰的心扉。

是誰想放手卻又欲罷不能。

是誰……如此執迷不悟。

前世,歐陽寧願為樊依去死。

今世,修崖封閉自己想不再觸碰破碎的心。

可是誰?侵入那些破碎的縫隙,長驅直下?

他使勁甩甩自己頭,好撇掉郝連上邪在腦海中的身影。

呵,明明是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想著別人。

明明是他透著自己看另一個人。

卻如此霸道,拿我郝連修崖到什麼?替代品?

“別胡思亂想了,做點實際的吧!”修崖自嘲著,說罷,拖起地上的錦緞袍子套在身上,走到與浴室相近的練功房去了,今天,總得把金丹拿下!——

結成金丹的人在當今世上的數量,僅有3個!請注意,是3個!武林盟主,向霧丘“這位老人家在68歲的時候終於達到。”,祁朝皇帝,司馬敬楓“利用自己的權利吸食了1000個童男的精血才達到,手段極其殘忍。26歲達到”,郝連莊主,郝連上邪“前莊主將畢生所學同過某種手段灌輸體內。20歲達到”。郝連莊主在世人面前掩藏著實力,又加上戴著面具,世人看不出其容貌變化,誤以為只有2個!而修崖卻用自己的能力,修煉極難的密秘笈,20歲了自己達到所謂的金丹期!

修崖的現下狀況,身懷三種絕技:⒈掩飾自己的容貌。[太紅顏禍水了點,郝連上邪所教。]⒉在櫃子底下的秘笈,[在今晚達到起金丹期,連郝連上邪都不知此種武功。]⒊郝連上邪教的,修崖在接受考驗的時候用銀針關閉穴位,讓郝連上邪以為只是練到普通高手而已。[在今晚達到金丹期,別懷疑,修崖精通醫學,毒王,藥王兩夫妻曾秘密將平生所學教授,郝連上邪不知。]⒋連雲步。[我好象聽說他有當采花大盜的志向]。

修崖擁有的能力左右:奪胎換骨,不必錯說了

神秘秘笈,比平常武功高出幾層。並且在修崖一次試驗中發現練成此功百毒不侵[指的是一般的毒]。

郝連莊主必學,潛龍決,雖然比上者弱那麼點,但所有武學中的精華。

連雲步,輕功,圓了小時候夢想,除了幾個高手中的高手,比如武林盟主,郝連上邪的,無人能追的上。

金丹狀況,世界上也只有3個人有這個能力練成,今晚過後就是4個。除了修崖,只能擁有一顆金丹。[誰有能力同時練兩種武功連到那程度?]

不生不滅,

不老不化。

[修崖摟著小調:大大,我十分非常極其感謝你把我說的那麼厲害!

甩開他,躲過去,小調:哎,小崖啊,我怕了你家上邪了……555555上次那麼狠心T我PP,害我躺了250天呢。”

抹抹眼淚。錦修崖深受感動,忙飄過去幫著擦眼淚,:哼,若再欺負你,我不讓他碰我了!

小調露出狡猾的眼光,:嘿嘿,郝連上邪,就知道你會載我這裏!]——

修崖在蒲團上坐定,變全心運功,試圖在今晚衝破瓶頸……

第一聲鳥鳴響起時,修崖也走出了練功房,成功了!竟然成功了!暗暗提氣,體內兩顆金丹乖乖的運動著,打開窗戶,看著微微亮的天,吹著清冷的風,昨夜又下雪了呢!本來自己生辰在夏天,可郝連上邪因為他喜歡冬天就把冠禮設置在冬天了呢,也許他真的對我與眾不同吧。一想起他,心有點刺痛。那雙眼,真的是樊依的。那樣的獨一無二。

“哎,昨日已逝,何故念念不忘?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轉身來到寢室,拿起鏡子,欲挽起垂掛在肩頭的青絲,看到鏡中的自己,修崖下巴瞬間脫臼,完了,完了,怎麼搞的,練成金丹就有這副鬼作用?鏡子裏明明是妖豔的不能再妖豔了的女子,只需稍稍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無法自拔了,摸摸胸前,恩,沒轉性,肌膚更加晶瑩了,像水晶透明,像白雪純淨,郝連上邪留下的痕跡也無一絲蹤跡,讓人不免失望。哎,罪孽罪孽,越來越紅顏那~~~那個禍水那~~~扼……貌似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意念一變,自己的容貌就變成大眾臉了。胎換骨只能一生換一次相貌。]

裝飾完畢,修崖走出房門,又是新的一天那。

他負手而立於閣樓上,欣長的身高,纖細的身材,飄逸的青絲,白衣隨風而動,迷醉了後面的無數雙來道賀的眼睛。

郝連篇 6.冠禮。

諾大的一個山莊不像往日冷清,進出的佳人早迷旋了旁人的眼睛,笑著看向祝賀自己的人,修崖從心底就厭惡,阿諛奉承之人,刺探消息之人,誰真誰假。可歎,夢,太美。真,太傷……

“各位!……”修崖見人已到齊,便步到主位上,擺起雙手,示意眾人安靜。郝連上邪坐在旁位微笑的看著修崖的一切。用早膳時,他們默契的誰都沒提昨天的事,只是多了份尷尬氣息在兩人之間。相互之間的動作,語言,都顯的如此不自然。

“我郝連修崖能請到各位來到鄙莊來舉行在下的冠禮實在榮幸,諸位舟車勞頓,可在鄙莊小住幾日,也讓在下略進地主之宜!”說完,修崖拿起胸前酒杯,稍一停頓,一飲而盡,將杯底示人。

“少莊主何許如此客氣,我山鴻幫幫主交你這個朋友,來!”話完,只見酒杯見了底。

“好!我也先幹為敬!”又一人舉起酒杯……

修崖再次擺起雙手,只見所有的門緩緩關上,樂竹聲悄然響起,從螢幕裏走出一位元位元絕色佳人,舞到中央,擺起水袖,引得觀客一陣陣驚歎。兩旁賓客的宴桌旁都有一位佳人倒酒,那些人眼裏透著猥瑣的光芒,將一杯杯酒往嘴裏送。

修崖扯起嘴角,冷眼看著台下一切,哼,一群雜碎!

旁邊歐陽上邪自顧自倒上一杯,欲抬頭喝下,修崖看到他旁邊的酒瓶,連忙接過。

“……”郝連上邪投去疑惑的目光。

“有毒!”修崖撇了撇他,低視著他說,“春幻散,你喝了對你那方面倒也有所幫助。”隨即將酒喝盡。

郝連上邪自嘲的一笑,便望下舞池中央。他信任他,即使親眼看他喝下所謂的毒,但還是信任,我的崖,很壞。

酒過三循,舞姬都退回屏風後面。

“少莊主,今天是你成年之時,鄙幫有好禮相送!”右邊末位的人立起身,拱了拱手。

“哦?不知道雲天幫有什麼奇珍異寶贈與在下?”收起懶散的目光,淩厲的望下發話之人。

雲天幫幫主吞了口口水,那人雖然樣貌平凡,但那雙眼睛裏的流光異彩讓人恍然若失,“鄙幫給少壯主送上暖床之用的麗人。”話剛完,從一側就徐徐走出一位位美人。

“糟糠之物!”郝連修崖在心裏罵到,只會在人身下工作的雜碎。但表面上眯起雙眼,露出色咪咪的神情,走下主位,來到6位美人的中間,手有一下沒一下摸著。上面的郝連上邪面具後的臉則一再陰沉。

“難道幫主將這些都送與在下?可都是絕品!幫主捨得?”揀起其中一人的青絲在面前嗅嗅。

那人繼而拱拱手,“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手上的勁微微加大,呵!禮物!還不知道是哪放奸細!

“哎喲,公子,你弄疼雙兒了!”眼前的美人眼中薄霧一片,眼巴巴的望著修崖,恩,真會演戲!不過,人妖?嗎的,男的搞這樣像什麼!這麼變態!甩下頭髮,一臉的憎惡,使得在場人心下一驚,都把手摸向自己的武器。

退到主位上,清咳兩聲,“那個……我喜歡女人!”場下一片了然。

幫主擦擦自己臉上的汗,“啊,原來要女人,6位之中,是有一個絕色女人。”

“今晚送到我房間,我累了。”擺擺手,“諸位自己先行休息吧!”率先朝外面走去。

而今天被忽視的郝連上邪陰著張臉,全身散發危險氣息,也悠悠的離開了宴會。

眾位客人也都拉著各自物色好的美人,跟著家僕到安排好的房中,慢慢“辛苦的耕耘”了——

對於主人公的變化,我也用了溫心的語調做陪襯了,其實我前面已經寫了。

[情,究竟是何物?能讓人捨棄世間一切

世間的一切不也是負債?擁有越多,失去越多,就像那個倒地男子。

自由,只是最廉價的籌碼罷了,再是生命,親情,友情,甚至於愛情。

何時,才能看淡一切,放下一切?

就像他,不再戴著面具。就像我,不再“故做天真”!。]

那只是暫時的天真而已,在經歷所有後還是會一雙冷眼看世間。!

對於各位親們的不解,至歉!

郝連篇 7.她叫“雪”

修崖懶散的回到房內,剛一關門,警覺屋裏有另一個人的氣息,抽出手邊刀片,向前方的氣息探去。

“啊!……”女子驚慌的喊聲讓修崖微微一滯,連忙運氣減慢速度。

幾許青絲掉落,修崖冷冷的看著來人,“你還真來了!”女子帶著一臉紅霞,望瞭望其貌不揚的修崖,低下頭,撮著手,細聲細語道“是少莊主選我來的。”

修崖興趣的眼神在女子身上遊移。

呵,永遠求不來的單純,前世如此,今世依舊。

本想重生一回,就此本性純良。本想當回紈絝子弟,就著在世人面前迂腐一生。

但是,陰謀,不允許!

演技太差,還沒大廳上那幾個小綰來的謹慎,而且從她緊繃的身體來看,她很害怕,相當害怕。

修崖步到她跟前,嘴角在他發絲上親吻,"告訴我,你的名字?"不容置疑又帶著一份雍懶的蠱惑。

"雪……雪雪……"女子聲音有些須的發顫。

"冬天出生的麼?"嘴已經抵達她的耳根,伸出舌尖順著耳蝸打圈,引得女子一聲低低的呻吟,不自然的從後面樓住修崖。對於同性戀,他前世就根本不鄙棄,更何況現在他是男兒身了!

"恩……少……啊……莊主真……恩……聰明……"雪雪早就話不成句。

是個藥人!修崖心中暗歎!身上獨特的藥香味也只有這種人散發出來,只要奪得她的處子之身,將終生不得離開,每到月圓之月必要行床第之禮,不然血脈逆流!好生歹毒!不過……這點小伎倆……對我郝連修崖……無用!看來不得不碰她了!

修崖輕輕扯開雪雪的衣領,嘴在她的脖子邊上緩緩淺嘗,拉下雪雪的上衣,裏面頓時露出大紅的肚兜,正想進一步探索,門"哐"的一聲,被撞開。

嗎的!修崖暗自罵道,自己的警覺什麼時候如此差勁了!攬過雪雪在自己身後,讓她有屏障穿上衣服。

對上面前散發危險氣息的人,有嘴角適度斜起。

郝連篇 8.隔閡。

修崖待雪雪穿戴好之後,就自行到竹椅上坐定,端起涼茶淺嘗幾口,瞥了眼外面戴著黃金面具的男子,“坐。”

郝連上邪毫不客氣的拿過一杯水喝過,在這也只有郝連修崖讓他如此失態吧!冷淡的語調在耳邊響起,“我說,今天晚上是你選陪侍之日。”他一把拽過雪雪,在她臉上摸了摸,滿臉情欲之色。

故意挑釁?……修崖微微一抬眉,望向旁邊的男子。

玩好之後,仍開早已稍喘的雪雪,低頭擺弄茶杯,“就為了這個女人,放棄外面莊內為你選好的萬千佳麗麼?”手漸漸在茶杯上收攏,“如此迫不及待回到房中行事?”

恩?……修崖皺起眉,對他的反常舉動不甚理解。

上邪轉向旁邊的雪雪,滿眼狠厲之色,“你該知道外面來的,留不得!”

“我就這一個夠了。”修崖起身拍拍衣襟,“請莊主回吧。”

郝連上邪猛然看向修崖,無語的一笑,絕然而去。

他第一次不叫他“上邪”。

他第一次對他不滿。

什麼時候,他們,如此近,又,那麼遠?

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心,卻慢慢開始淡化。

面具,在兩人之間無形的戴上。

看了看桌邊的粉末,是郝連上邪捏的。既然如此,郝連山莊的少莊主,不再天真。我,郝連修崖,就是歐陽。既不可信之人,何苦自己淪落棋子。

“公子……”雪雪楚楚可憐的望向一臉冷然的修崖。

回頭,早已是無害的微笑,抱起雪雪,仍進芙蓉帳,用內力將屋裏燈火熄滅,卸下偽裝的假面,變覆在了雪雪身上。

修崖輕輕的,慢慢的,撫摩著身下的人。呵,藥人!看看最後誰離不開誰!抬起對方翹臀,一個狠沖。

“啊!……痛……公……子。子……”雪雪尖叫著坐起來,雙手早在他背後留下痕跡。

“乖,等下就好了。”蠱惑的聲音在頭頂上放響起,

“嗚……痛……”

修崖彎下身,親吻著雪雪胸前的蓓蕾,細細啃咬,下身也緩慢的抽動……

今夜,他房裏,喘息不斷。

今夜,他房外,笛聲淒涼——

雪地裏。

雞鳴聲響起,郝連上邪收起玉笛,再次望向圊漣閣,已他的功力,自然能聽的出裏面的動靜。

竟然還在繼續。

我的崖,從今以後,是不是將不再屬於我——

圊漣閣內。

修崖看著在身下婉轉嬌啼的人,眼裏卻毫無情欲之色。

冷笑,猛一衝刺,瞬間在她體內撒下熱流,引得雪雪一陣痙攣,修崖離開她體內,獨自走向浴室。臉,早就在天亮的時候偽裝起來。

擦拭身上一切痕跡,呵!只有深入棋局,才能知下棋者意。

上邪,希望你別把我單純的當棋子。不然……後果自負

郝連篇 9.隔閡━自〖修崖〗。

我只是修崖。我從小一直提醒著自己。

我不再是歐陽,我一直逃避著一切,所以我不願喊上邪“父親”,其實也不敢喊,我怕玷污他。

從小故做天真,被一次一次利用也只是一笑而過。可惜,陰謀的逼近,我只能做回自己。

表情,只能洩露心底的秘密,所以偽裝。話語,多而多錯,所以無言。成人禮,我將再成歐陽。

上邪,你可知,你深邃的眼救了你幾次?假使可以,我願挖出那雙隻屬於樊依的眼,好好珍藏。

滿月前,你總是抱著我,喜歡遮住我的臉,就那樣定定望著我。呵,那雙隻屬於母妃的眼睛,就如此讓你著迷麼?可我,竟一次再一次迷失在你專注的眼神中。

你愛著當今的雪妃吧,難道你沒發現她把我遞給你時,眼中溫柔背後那一絲算計麼?

我知道,我一直都是個棋子,從出生起,一直都是。只是裝做看不見。

母妃將我託付與你,只想得你信任,只想借助你山莊的權勢來幫助拖椰撒國。

你將我抱回山莊,只是想,今後挾制祁朝皇。但你卻不知道,最是無情帝王家。

錯了!錯了!我不再是歐陽,前世今生,再沒有樊依!所以,你郝連上邪將再沒有東西牽制與我!

你抱著我,喊我,索取我,看的都是我的眼睛,竟沒發現我在你身上下了蠱!放心,千離蠱,很輕很輕。

你喊的是“雅。”不是“崖。”……我知道,母妃跟我,在你眼裏,誰最重要。

宴會上是你故意下的春藥,卻當作毫不知情。那6個人是你親手調教的藥人,在我面前卻當成敵人。

你不知道,有些毒,對我無用。你身上帶著淡淡的藥香味,我無視。你摟過雪雪在她頭髮裏塞的催情丹,我更當看不見。你要我當傀儡,呵!對不起!你沒成功。

既然裝天真活不下去,那就玩陰謀!既然上天給了我生命,我就一定活下去。除非我死在自己手中。

呵,上邪,雪妃……下棋人與棋子的戲,就此上演——

感覺很難,很鬱悶,很單調,哎。

我想學著慢熱點了……

那,現在我們小修崖恢復本性了勒……

小調:這孩子真會裝。

郝連篇 10.消息。

清早,圊漣閣。

修崖穿戴整齊從浴室來到寢室時,雪雪已坐在銅鏡前,望著窗外發呆。

“在想什麼呢?雪。”修崖從後面環過去,動作,語言都是如此自然。

雪雪反抱著修崖,將全身的重量壓在修崖上,頭靠在他的腹部,“噓,安靜一下,少莊主,雪雪只想靜一靜。”不似做作的嬌柔語調,而是沉重的滄桑感,讓人不由心一陣停滯。

拍拍她的背,修崖知道貞潔對於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雖然是殺手,雖然將生命祭獻給了黑暗,但是,誰又能逃脫世俗觀念的束縛呢?這個時候,她只是個女人,傷心的女人,因為把自己給了不愛的人而傷心的女人。

很久很久,他不知道站了多久,她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只知道,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叫他們去用早膳,兩人才恍然醒來。

修崖親自為她挽起一個髮髻,為她畫眉,他不討厭這個女人,雖然知道她對自己不利,但眼睛,眼睛裏那抹掙扎就說明她太善良了,衣袖裏的嗜魂散,在她倒茶的時候本可以下,而她,取出來卻又藏於胸前。

跟著僕人七轉八轉來到廳內,裏面兩旁早坐無缺席,郝連上邪正在主位上靜靜低視著他,修崖微微斜過頭,牽過雪雪的手,走到離他們最近的那個人面前,臉上只有委瑣的笑,卻未達眼底。

"謝謝幫主的禮物,我很喜歡。"另一隻手摸摸雪雪冰涼的臉蛋。

"呵呵,哪里哪里?少莊主喜歡就好,改日我定送來更好的!"修崖沒有忽略掉男人說話時憋向郝連上邪的眼光。傲然?輕視?呵……

修崖就著走到上邪右邊的位子坐下,一把扯過雪雪抱在懷中,當然也感覺到主位上郝連上邪刹那的殺氣。

既想扔開,又何必在意?

既想利用,又何必有情?

上邪,你該學著斷情絕愛了。

不然……我怕你玩不起……我郝連修崖,就是王道!

"上膳!"旁邊的隨從喊道。陸續走出來幾位佳人將精美的食物放在眾人面前各自的桌前。

下面也開始熱鬧起來,互相敬酒的,談論大事的,而修崖只是有意沒意的豆弄懷中的人兒,完全忽略上放越來越冷的空氣。

雪雪儘量控制的因害怕而顫抖的身體,本來就姿色平庸,充其量也只是個清秀佳人,拿來充數而已,卻因為郝連修崖喜歡女人而被推了上去,他不敢接觸主子的目光,光從背後感受,就毛骨悚然。

"你說?這雪妃要被立為皇后了?"

"是啊,我來赴宴的時候聽說的,這樣一來拖椰撒國就更加倡狂了吧。"

"恩……也許吧……可能祁朝皇有另外的打算呢?"

"是啊,是啊。我聽說……"說話的聲音忽然變小,"從前夭折的大皇子是被產婆掉了包的,好象雪妃自己查出來的……"

"對對對!而且說還活著,正查著呢!"

"噔。"一聲。

"噔"又一聲。

郝連上邪跟修崖的酒杯掉落在地,美酒在空中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地,濺起若干滴。

難道這麼快忍不住想削弱郝連山莊的勢力了?如若我被查出在這裏當少莊主,那山莊也脫不了干係吧,抬頭看了看郝連上邪,對方也正瞧著自己,修崖無害的一笑,再次轉頭喝酒。

上邪,難道你沒看出,雪妃,不需要感情。!修崖竟露出連自己都不知道,淒涼無力的笑。

郝連篇 11.離莊⑴。

參宴的人在莊內小住幾日後,就相繼離開,回到自己的地盤處理各自的事物了——

一個月後。聽閾閣。

郝連上邪躺在軟椅上,輕輕擺弄手中酒杯,看了看旁邊執棋皺眉的人兒,“到現在還沒想好?崖,變笨了?”

修崖抬頭拋了個白眼,冷言道“是你太聰明!”說完,繼續埋頭在棋盤上思索。

宴會散夥後,他還是他,繼續疼愛自己新收的唯一的陪侍。

他也還是他,忙碌又有條不紊處理的莊內的事。

就連在一起時,也一樣的談笑風聲。

只是……偽裝,早就在見到對方時用上。

就像下棋,修崖故意敗落或者平手。

“不下了!”修崖煩躁的打亂棋盤上的佈局,拿起旁邊的酒杯一飲而盡,好似這樣就能平息鬱悶的心情。

郝連上邪親自為他倒了一杯酒,“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調侃的語調,裏面的意思顯而意彰。

修崖拿起另一杯酒,凝視許久,“上邪,我父母是誰?”透過搖曳的詭異的燭火,他毫不避諱的對上他的瞳孔。

“怎麼突然要問這個了?”郝連上邪一如既往的語調裏透露著一絲不穩。

勾起合適的微笑,望向他銳利又夾雜的探詢的眼神,“我只是想當個明白人。生也好,死也罷,無論貧窮富貴,捨棄於否,我都想知道。”理所當然的語調,找不到一絲紕漏。

又是一陣沉默,這次卻帶著無形的威壓,在兩人之間展開,虛無的空氣宛如實體般,從四面八方擠過來,讓人透不過氣。

“你就是祁朝大皇子,他們一直要找的人,你胸前的玉佩就是證明。”驚人的消息,在他嘴裏像是拉家常一般。

“什麼!”修崖跳起來,“你說,我,我的父親是祁朝皇!”滿臉不可置信,眼裏卻是無波的平靜。

但郝連上邪沒有看到他眼中的不符,“是的。”

“那我為什麼是郝連山莊的少莊主?”

有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讓郝連修崖猜疑到自己的演技是不是太差了。

窗,突然打開,風卷起雪飄進了室內,在兩人之間相互穿梭,舞動。

“去問你母妃吧,哎……”郝連上邪一聲輕歎,就眺望著遠處,天邊,那張讓自己心醉的臉,再次出現,可是,在一秒中時間內,又轉換成另一張絕豔的臉,他連忙收回視線,已然,人去樓空。大門,緊閉。

淩雪跟修崖……

心內的天平,無形中,慢慢變換著分量

郝連篇 12.離莊⑵。

“心姐姐,為我收拾細軟!”修崖剛剛進門還沒帶上,話早已出口。[因為雪雪跟淩雪重疊了,怪怪的,對不起,改了哈]。

“崖,要去哪?”心眨眨眼,為修崖拿下雪白的貂毛披肩。自從被收進來,修崖也只碰過她2次,第二次就是在月圓之夜,那天晚上,情難自禁時修崖竟讓她喊自己崖。少莊主,公子,都不許,不准。沒說原因。所以她一直這樣叫著,從生疏到熟練再到自然。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特權,天大的恩賜。

修崖寵溺的掛掛她鼻子,“真聰明,我終於離開這個牢籠了喔!”將她抱在懷裏,“心姐姐,你去過外面麼?那是怎麼樣的啊?”此時的他完全像個調皮的孩子,看著她,像在向自己的姐姐撒嬌般。

心臉微紅的遙遙頭,“去過。繁華,卻又淒涼。乾淨,也很齷齪。”仿佛穿越千萬光年的話語,低低的呢喃,輕輕的回憶。遺忘的那段角落,又再次充斥她的心。罷了,罷了,生死如何?能尋得真心人,也不枉來此走一遭吧!看向身邊被疑惑圍繞平凡的臉蛋,她笑了,笑的釋然。郝連上邪,從今以後我心祭跟你再無瓜葛!

修崖看心又是搖頭又是苦澀,現在竟然笑的如此開懷。也沒再纏著她問這個他其實心裏早明白的問題。究竟,該不該防?心裏,早搖擺不定……

“少爺,你怎麼又叫我姐姐!那些下人都背地裏說我蠱惑主子呢!”心邊說著邊把他拉向浴室,那裏早放好了熱水,一直為他準備著。

修崖手腳麻利的脫著衣服,拾級而下,待跑在熱水裏,才回答,“因為你比我大,難道你沒覺得我這樣叫,顯得我很有禮貌麼?”

“咳……咳……”心假意咳嗽幾下,“那個……禮貌過了頭……”應付了句,就將手中的花瓣依次放入池水,便也不再說話。因為崖說過,他沐浴時,別吵。

一切,安靜著……只有水敲打在翡翠玉石上清脆的聲音,宛如天籟般。

既然郝連上邪親口說了放我走,我必定得帶個監視器。修崖用餘光瞥了眼心。是她麼?倒希望是她。

呵,該去會一會所謂的母妃了吧,到底是什麼角色?竟讓上邪如此著迷。

心看了看沉思中修崖的眼神忽然變的精光銳利,就像是狼碰上了養,勢在比得。身上忍不住打個寒噤——

55555555555555。我怎麼老感覺只是將一個片段擴大化了。

像是每篇都在寫一個情景的作文。

啊啊啊啊啊,鬱悶死了

郝連篇 13.受辱。⑴.

親們,對不起了,幹活忙死,所以更也沒有固定時間,有時候一天都碰不了電腦了都……

為了表達鄙人的歉意,送上上邪虐小修崖的文章,扼……因為沒寫過文,特別虐的也不怎麼喜歡,所以可能寫的不怎麼好,見諒!

汗……這世道……這生活——

圊漣閣。

心邊為修崖擦拭身體,邊為他剝著葡萄,浴室的寬榻上,某個正在享受的米蟲忽然坐起來攬過旁邊還不明所以的心趴在地上,只聽見“咻咻咻”幾聲,幾把暗器飛過,之後就沒了動靜。

“誰人如此大膽!”轉頭望下那些暗器,竟是冰做的!在溫熱的浴室裏已經開始融化。

“心。”嘴角一斜,“看來我這很不安全。”

“恩,明日得在圊漣閣多加些人手,我會通知莊內趕快去查。”心連忙應著。

修崖拍拍心的肩膀,“噓,別緊張,也別聲張出去,是我認識的人。”

“恩。”低頭答道,崖噴在她面龐的熱氣讓她不免心猿意馬。

等到她再次抬頭時,面前只有飄渺的霧氣——

聽閾閣。

“啪。”雪飛進,風湧起。

“砰。”一切又歸於平靜。

郝連上邪正在軟塌上看書,聽到動靜,眼中,光芒一閃而過。

“心得罪你了?”很乾脆的問話,說完就徑直朝旁邊的軟塌上躺去。

“是。”毫不掩飾,上邪放下書,回答的也利索。

“恩?”臉上一陣疑惑,今天他……好像很奇怪,這情況,在自己預料之外,讓自己也措手不及。難道心,背叛他了?莫名的喜悅湧上心頭,看來,心只屬於他了。

“喝吧。”逕自倒了一杯酒親自遞給面前的人。

修崖接過酒杯,細細觀賞,圓滑的夜明珠鑲嵌在杯面上,翡翠被篆刻成綠葉纏繞在旁,金線跟銀線貫穿整個杯身。錦繡杯,竟是錦繡杯!抬頭望向上邪。眼中疑惑的光芒越來越重。

“怎麼不喝?”那人淡淡的笑。,嫵媚的眼睛配上正氣的劍眉,如此矛盾,卻又那樣協調的一張臉。

“龍懷錦繡,得者稱王。你如何得到這至寶的?”他?郝連上邪,究竟是誰?

“哈哈哈哈,我何德何能用上此寶,不過是件仿冒品罷了,要多少我有多少。”郝連上邪有些微微醉意。說話不像往日平靜,帶著張狂不羈。

修崖聞言執起酒杯揚頭一飲,清冽的酒水順著進入體內後,竟像灼燒般燙熱。“好酒!”乾脆拿起旁邊的一小壇喝盡。意識也隨著酒水進肚,慢慢流走。

上邪一直在旁邊看著,看著他開懷的笑,看著他苦澀的哭,看著他陰狠的眼神……他?究竟遇到過什麼?哼,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斷然捏碎手中的酒杯,橫腰抱起修崖向寢室走去——

啊啊啊啊啊,鋪墊做了那麼多,終於開始啦。

啊啊啊啊啊,我只能很不要臉的說,下次看吧。我幹活去了。

表拿東西砸偶,555555555,人家也怪不容易的是不?

我閃

郝連篇 14.受辱⑵

啊啊啊啊正點的上來啦

吼起,第一次寫***啦——

郝連上邪將修崖毫不憐惜的扔在床上,低視著身下還不明所以的修崖。緩緩的,他付下身,仿佛在親吻水面一樣溫柔,就怕,激起那一絲絲漣漪。

“恩……哼……”在蜻蜓點水般的吻洗禮下,修崖臉更加潮紅,嬌豔欲滴的嘴唇微微啟開,一道銀絲從嘴邊順著雪白的玉頸流下,皓齒在那片嫣紅裏面若隱若現。本能的,他煩躁的撕扯著身上的衣物。

“就如此迫不及待麼?修崖?”上邪將他不安分的手一隻手抓起,鉗制在他腦後,咬起他胸前嬌嫩的蓓蕾,細細的在嘴裏啃咬,連他都不知道,他不在叫他“雅”,而是修崖,專署與他的名字。

“餓……依……嗚嗚……依……”修崖猛的掙拖出他的手,抱起上邪的頭,哭泣著,哭泣著。依?好熟悉的感覺……這是夢嗎?如此真實的夢,如此真實的感覺,你回來了,你回來找我了是嗎?

“嗎的,我說你是我的,清楚沒有,我的!”好不容易聽清楚修崖嘴裏呢喃的名字,依?莊內有這個人?皺著眉頭。

上邪粗暴的將修崖翻過來,分開他的滑如潤玉的大腿,沒有女人的彈性,卻有著男人的肌肉紋理,使得他越碰觸下身就越漲痛,他躁熱的撕開自己的衣服,瞬間,床上的兩人赤裸相對。他一隻手繼續揉捏著他胸前的敏感,另一隻手則抓住他隱秘處的柔軟,不斷套弄,摩擦……

“恩……恩……哼……哈……”身下的修崖甩著頭髮,揚起頭,迎接著下體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

“修崖,該我了。”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放開在他下體處套弄的手,準備拿床頭的潤滑膏。

“恩……不……不……”修崖似有些不滿,扭動著身體,皮膚跟棉被的摩擦反而沒有讓他減緩難受,而且還不斷深溫。

“呵,這樣就捨不得我了?”上邪手指上沾也潤滑膏,來到那片夢寐的菊花處,猛的將一跟手指伸入。

“啊!……”異物突然進入體內讓修崖將一切美好中拉回神智,他轉頭望向身上的人。他……他……酒和著迷魂……竟然是連自己都無法抵禦的……春藥……

修崖使勁扭動自己的身體,躲過鉗制的手,轉過身,仰視著身上粗喘的郝連上邪。

“你?……”本來想是強烈的斥責,說出來卻是軟綿綿如呻吟一樣的語調……

詫異看著修崖淡漠的眼神,他怎麼清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這章是小修崖很爽的說……

下章就倒楣了虐身虐心……吼吼……

啊啊啊啊啊某人又很沒良心的說……我幹活去了……

555555555555555

郝連篇 15.受辱⑶。

四處的空氣像是有生命一樣,擠壓著……擠壓著赤裸相象,卻又相對無言的兩個人。

“滴嗒……滴嗒……”不知道又是哪片雪融成水滴,從屋簷滑落地下,消散……然後被人淡忘,接著又迎接下一位……

“恩……”郝連上邪抽出自己的手指使得身下人兒一陣悶哼。

“你?”修崖努力調節著自己的音節,“上邪?”突然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說話,無法對著他,面對著他複雜的眼睛說話。

時間定格,就這樣望著,望著,仿佛即使天荒地老也會這樣一直一直望著。

“你?永遠都是我的!修崖!”惡魔式的表情,撒旦式的語氣,忽出的熱氣卻使身下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他叫我修崖?他竟叫我修崖……我不再是“雅”不再是……她的替身……雪妃的替身……摸向依舊掛在脖子上的玉佩,輕鬆的摸到小角處那兩個字,“望雅。”呵……

上邪看到他竟然不正眼瞧他,還無端端的,如此平靜……難道他沒感覺到現在的處境麼?好,很好!就讓他怎麼懂的,怎麼懂的如何做我郝連上邪的人!

將全身重力忽的壓向身下的人,擒住那張微啟的唇,狠狠的,狠狠的,吸吮著他的津液,反復蹂躪著,他真甜美,上邪只覺得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唯一的信念,就是要他,對,要他!口腔內的血腥味彌漫開來,使他更加沉醉,仿佛在品千年的陳釀。如果這是夢,請讓我……永遠……沉眠……

"你……"修崖本想推開他,本想拒絕。可是,行麼?答案不言而喻,事實,早已經偏向了他。臉頰邊……鹹澀的液體……伴著不知是誰的津液……滑落……然後被身下錦緞吸收……

郝連上邪將依舊殘留潤滑膏的手指深入他的隱秘,反復抽差,接著是兩根,三根……最後抽出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灼熱猛的停進他體內。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一點反映也沒有?嘴角的血,眼角的水光……那樣的讓人心痛,無論伸入幾跟手指,無論……下體的血如何揮灑,他還是,無動於衷……究竟有什麼東西,能打動他?那個看上去絕豔又了無生氣的人兒。

修崖靜靜閉上眼睛。他來了?進入了?我被佔有了?怎麼不痛……為什麼只有,只有心痛……他不是依,他不是!他只有平靜時才有那樣的眼神,而現在,現在的狂躁,生氣,害怕,都不是依的!那……我的依呢?他呢?我……又在為誰堅持?……既然唯一的信仰也沒了,又何必……呆在這呢?

床像是快散架了般,"嘎吱……嘎吱……"有節奏的發出瀕危的呻吟……郝連上邪努力的挺起,進入。再挺起,進入。可無論動作怎樣霸道,怎樣……不計後果……但身下的人就佛如傀儡娃娃般,始終閉著眼,咬著唇,不發出一點聲音。難道也不願睜眼看看我?就連……看我,都不屑一顧麼?

鮮血和著白色的液體被郝連上邪搗弄成了沫,揮灑在錦緞上,室內皮膚撞擊的聲音,床搖擺的聲音參差。卻沒有,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就像兩個人一起上演著無聲電影——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不會寫虐身啊

對不起啊對不起對不起啊對不起

只能寫虐心了,而且兩個人都虐

HOHO……嘿嘿……

某人無良賊笑

郝連篇 16.受辱⑷。

“夠,夠了!!!主上!別,別這樣對崖!”堅定又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修崖睜開眼,毫不避諱的看向站在門口滿臉痛苦神情的心。還是被看到了?呵,這個世間,心,有你如此對我,足已。

“哈哈……”他笑的瘋狂,笑的,連那眼淚都出來了。接著大力反壓過呆楞中的郝連上邪,俯視著他,“你。”沙啞的聲音,連他自己都難以適應,“贏了。”從他身上艱難的爬起來,一拐一拐走到心面前,抬起手,本想扶起跪著的她,卻,天黑了,朦朧中看見依在向自己招手,帶著笑,摔在地上。

其實,不管是歐陽還是修崖,都一直一直愛著的,惟有藩依。

其實,那雙令人遐想的眼睛,並不是所有。

其實……心裏的信仰,如此荒唐。

郝連上邪眼睜睜看著他笑,看著他走過去,看著暈倒的他被心背走。卻始終,始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若不是胸膛上那劇烈的起伏,誰不會以為是個死人呢?崖。你的美,我終不配。

"崖,我幫你沐浴。"

"崖,我幫你梳頭。"

"崖,來,喝口水。"

"崖……崖!你,嗚……嗚,說句話好麼?你到底,說,說句話啊!"

修崖木然轉過頭看著眼睛紅腫的心,將她抱在自己腿上,幫她吻幹她臉上的淚,"別哭,我很好。"暗啞的聲音,仿佛不是他所發出般,輕輕咬住他的耳朵,"以後,別叫我崖,叫我弟弟,就叫我弟弟,好麼?"

"恩,好!弟弟,弟弟……弟弟!"心連忙點頭,就像藥店裏搗藥一樣,不知疲倦,不知酸痛使勁點頭。我的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我都答應!

"恩,好姐姐,我想走,想……離開這裏,帶我離開,好麼?"乞求的語氣,讓心更加難受。

"等你好了,好麼?等你好了我們就走。"

"不!"修崖激動的抓住心的手,"現在!我說現在!現在帶我走,姐姐……姐姐……"

顧不上已被他的指甲抓出血,心連忙安慰,"好,現在。東西我早收拾好了!"——

馬車在路上奔波著,可是血,可是血也一直,一直揮灑在錦緞上,車上,地上……

心只是靜靜的,靜靜的抱著他,儘量減少他的波動。

崖,以後我們會幸福的,我們終於……自由了……

握緊手裏那一瓶解藥,傻弟弟,為了我的命,就如此做麼?可知,我寧願自己潰爛而死。

郝連篇 17.郝連上邪〈番外〉。

特別在這裏提下,冠禮上修崖喝的是春幻散和著酒,而受辱則是迷魂和著酒,先前沒注意,現在看到了,所以改了,又怕有些看過的沒注意前面被改的,咳咳——

修崖,你終走了。終於……跑出我手掌心了,我該為你高興麼?我該……放走你麼?

修崖,你不知,只有與錦繡有緣者才能看到它的唯美。而你,就是我看過的第二個!

我是不是很可惡,我是不是註定無法得到你?

是!從望雅那把你取過來,我只是,只是,拿你挾制司馬敬楓,錯!錯!他不配,他不配冠上司馬這個姓!還有……雪妃。

看著你成長,看著你的笑,看著你的純真,我很想,真的很想放棄自己原有的計畫。就那樣,把你放在我的庇護下,把你藏起來,只給我看,屬於我。

我計畫著讓你步入江湖,我計畫著你,你當我的傀儡。

可是知道麼?那夜你跟心在一起時,我的心,好痛。

我愛上你了,該承認吧,一直一直不該面對這份感情。失去了你,才覺得那麼重要。

修崖,既然你走了,那麼走吧,跑的越遠越好。

修崖,下次如果讓我碰到,我定不放手!

修崖,我的修崖。知道麼?我多麼想你叫我望邪,如此渴望又壓抑,好痛苦,好痛苦。

該死的,我怎麼能讓你流血,怎麼能讓你……流淚……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想得到你!只想你永遠屬於我。

如果下次,對!下次!你再回來,我定將自己的所有告訴你!我只想你喊我一聲……“望邪”——

啊啊啊啊,我感覺如果秘密寫太多就不好了,後面各位親們都能猜猜了。

所以就寫成這樣了……咳咳……貌似我嗓子不好……

對不起啊……潦草了點……啊啊啊貌似望邪好彆扭哎講究著了

祁朝篇 1.初至。

一個月後

暖溫閣。

“姐,我們這是在哪?”修崖依舊靠在她懷裏,平凡又顯得虛弱的臉,黯然的眼神,仿佛臨死的人一般死氣。

“為了躲過山莊的追尋,我……”心別過頭,臉上浮現出兩朵紅雲。

“恩?”

“咳咳……我們現在在暖春閣,何況,你,你身上的傷,在這裏能得到最有效的治療。”

修崖看著心難過的眼神,無力的笑笑。“過去了,都過去了。”真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著自己。

“崖……啊……弟弟,那個。你,我……可能要呆上一段時間……”撮捏著手裏的被褥,“這一個月來,你不段高燒,把我,把我都急死了。”

“一切姐姐做主是了。我累了,想睡一會……”

“好,我等下請人來給你上藥。”將修崖安置在床上,按了按他旁邊的被褥,才放心的走到門口,輕輕扣上門。

“哎喲!小姐,你一個大姑娘家還帶個小夥子來!成何體統啊。”走廊上眼尖的小綰扭著自己的腰來到心的面前。

遞出一張銀票,心不耐煩的說:“給!少來打擾我們,伺候好我們,自然有重賞!”

“哎喲喲!那自然!那自然!”那人看見銀票笑的臉部只抽抽。“有什麼吩咐就叫我們手下吧。我們定讓姑娘滿意。”微微一福身,又扭著自己的腰,左右晃屁股著離開了。

“誰說這是塵世間最齷齪的地方……”擺擺手,心也朝著廚房走去準備為修崖煎藥了——

暈,寫一半我老媽叫我幹活了。

暈,算一篇了吧,對不起了,各位!!!!

祁朝篇 2.傷好。

我跳過了小修崖怎麼治療的部分了,因為太次要點了吧,也感覺沒有什麼好寫的。

對不起了,現在是傷好後的事了。本文注重的是情感糾葛,所以攻至少才3個,對不起,鞠躬。

我比較注重故事發展,況且H的片段也不會寫,所以H可能會潦草點,不那麼細緻扼——

“弟弟!你怎麼又坐在窗戶邊上了,當心著涼!”心連忙放先手裏的補品,快步向修崖走去。

窗外的寒氣像薄紗一樣把修崖的臉襯的若隱若現,雖然依舊是平平無奇的臉,但是,此時的他,雍懶的靠在軟塌上,青絲平順的覆在他玉頸上,使得小麥色的皮膚顯現出別樣的白,緊閉的嬌唇,讓人不禁想一親芳澤,美的那樣妖冶!讓人不敢正視。

“姐,我不是說我已經好了嘛!”也只有對心,他在顯露出骨子裏的小孩心性,誰沒有過童年呢?歐陽8歲前的童年是那樣美好,學古箏,學笛子,學舞蹈,只要喜歡,她都可以,直到他的出現,對,就那個自稱爸爸的人把她帶走,把她的童年一併毀滅。所以她學著淡漠,所以她對殺人麻木,所以,所以……學會了懷疑。

“怎麼不聽話!來,把著燕窩喝了。”心拿起湯匙,親自送到修崖嘴邊。

嘴角不自然抽搐下,“我不是小孩子。”說完雙手拿過碗,咕嚕一聲,一口喝盡。

心滿臉欣慰的笑,“那才乖。”此刻,沒有山莊,沒有主上,沒有毒藥,只有我們,只有我的生命守護者……我唯一的弟弟。

“你看,”修崖指想窗外,“春天來了……”

心順著視線也望過去,河兩邊的柳樹都開始發芽了,碼頭也比曾經熱鬧了,此起彼伏的聲音,讓人聽著那樣安逸,“是呢!弟弟,我們的春天,終於來了。”

“姐,我要出去玩,我一個月都呆房裏,好悶。”還沒等心回過神,“昂,你不說話當答應咯。我現在就去穿衣服。”

“你?”無奈笑笑,“這小子。”端起碗,出門——

“這裏好熱鬧呢!”修崖像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摸摸這樣,摸摸那樣。不亦樂乎。

心只有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面,看著他快樂的笑臉,看著他飛揚的眼神,心裏的石頭,也放下了。

“這什麼?”修崖拿起手裏的東西。

“這個啊!”心跑了過去,

祁朝篇 3.選琴。

心跑到修崖旁邊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呵呵,那是樂器店的標誌。那是箏的圖案。”

“哦。”還以為是什麼幫派集結的暗記呢,看來自己還真老土。

“什麼?你說箏?”充滿驚訝的聲音。

“恩,是的啊。”心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呵呵,沒,沒什麼,我想去買。”自然的拉起心的手走過去,這裏竟然還有箏。

走進樂器店,修崖心裏的驚訝更大,笛子,琵琶,古箏,應有盡有,8歲前零星的記憶也悄悄浮上他的腦海——

“奶奶,為什麼我只有姓,沒有名字?”

“呵呵,因為啊,你父母沒給你取名呢。”

“哦,那我爹地媽咪呢?”

“他們以後會找你的。”……

“我答應你就是!我會幫助你所謂的歐陽集團,但是記住,奶奶是被你害死的,被你一搶打死的!”

“區區賤命,你何必為他哭?來人,把大小姐帶走,把那個老不死的扔外面去!”

“我恨你!我恨你!……歐陽醇!!!!”——

“弟弟?弟弟?”

“啊?怎麼了?”修崖被心推了一下,才醒過來,面前是滿臉笑意的俊美青年,只是稍稍比平凡人出眾一點而已,卻有著勾人心魄的魅力,第一次修崖面對陌生人不敢抬頭,不敢去面對他純粹的笑。

“你剛剛不對勁,怎麼了?”充滿關懷的語氣讓修崖感覺渾身暖暖的,雖是早春,但也不覺得一絲寒意。

“沒什麼。咦?這箏好漂亮!”忙著轉移身邊的人的注意,逕自跑到裏面去,卻也沒看到那個俊美青年的笑臉微微一滯。

“這有什麼好看的?”帶著幾分調侃,不是麼!都有灰塵了,一看就知道是賣不出去的貨。

“呼!”修崖吹掉上面的塵土,用自己的衣袖稍稍擦拭了幾便。將手放在琴鉉上,調試了幾下音,“真是好琴!”興奮的轉過頭,“店主,這琴,怎麼賣?”

還是一如春風的笑臉,“這琴擺在這裏有些年月了,卻沒有人看中,今天看公子是有緣之人,就贈與你吧!”

“不,不,不,那怎麼行。”無功不收祿,人身在外,還是撇乾淨點好。

“這把琴其實也賣不出去了,公子取了去,自是給這裏讓出一塊地方了。”青年供了供手。

“恩?……啊!這個給你!”修崖從自己的懷裏掏出那天晚上陪郝連上邪喝酒的仿冒錦繡杯,塞給青年,又怕他反悔,就拖著心,快步離開。從此以後,上邪,我們再無瓜葛!可是真會如此麼?事實,總是那麼殘酷。

修崖抱著琴,也不再亂逛,直接回暖春閣了——

青年拿起杯看了一下,原本白皙的臉更加蒼白了,竟然是,錦繡……

“呵,轉了一圈,有回到我望川身邊了!”青年跌坐在椅子上。

許久……許久

祁朝篇 4.撫琴。

“修崖,不就一把破琴麼!瞧把你高興的!不過……你真會彈?”他曾經聽說郝連少莊主只會整天練武,連書都不看。

“要不要聽我彈琴?”修崖眨巴著眼睛問道。

“啊?好啊,只要你會,不管好與壞,我都會聽。”心聳聳肩,一臉不以為意。

“好!“修崖拿著琴來到窗邊,做定,調試了下音。“開始了喔。”

仿佛那把琴在修崖手裏成了稀世珍寶般,行雲流水的樂調讓心微微閉上眼,躺在軟塌上,很安逸,卻又沒有睡意。應該是……應該是從小到大聽過最動聽的了。

修崖只是跟著指尖下流露出來的音節輕輕的哼著,這首曲就是《梁祝》,以前一起住的奶奶最喜歡了,總叫他彈一遍又彈一遍。

一曲扶完,心還沉醉其中,修崖卻放下琴,跑過去,敲了她一記,打碎了她腦中的美好。

“我彈的不好聽麼?怎麼成催眠曲了?”修崖有點氣餒的說,看來自己還真退化了。

“不,很好,很好聽。”本來還想責怪一句,卻看他如此,也只好做罷。

“心!”修崖第一次從郝連山莊出來後嚴肅。

“怎麼了?”

“門外有人,幫我解決下,我想休息了。”不容置疑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還以為什麼事呢,心微微喘一口氣。

心去過去打開門,只見門外早被圍得水泄不通。反手關上門,瞪了外面的人一眼。

“各位來此地不是為了尋歡作樂麼?怎麼到這來了?”

“啊呀呀,姑娘,沒什麼,我們只是聽到有人彈琴,便想來看看。”離她最近的小綰邊解釋邊往他身上瞟,難道是她彈的?

“哼,這暖春閣也不只有這裏有人撫琴吧!怎麼,打擾你們享受了?”斜著眼看向眾人。

“啊不是,不是,彈的太好聽了,情不自禁就來到這了。”

“是啊,敢問姑娘可知撫琴之人麼?能否見上一面?

“對對!姑娘……”……

“好了!別吵了!我弟弟不是小綰!所以不會為你們撫琴!你們最好別吵他!”說玩,心拿起懷中的暗器,齊齊朝門欖上,也不顧那些目瞪口呆的人,絕塵而去。卻沒發現人群中有個人用內力悄悄把暗器吸了出來——

各位,因為我現在忙的原因,哎能更幾章就更幾章了吧。

咳咳……我說過他父親一定是皇上嗎?哈哈哈哈~

嘿嘿,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我在這其實很想問,你們喜歡修崖跟誰一起,因為文到這步很關鍵了,要為下面所有做鋪墊了。

望川。祁朝皇。郝連上邪。其實另外也有做陪襯的人的。

應某人要求,寫番外,發在郝連篇了,不過……啊啊啊啊我幹活了!!!

祁朝篇 5.易。

夜深了,暖春閣到了三更也漸漸安靜,只有隱約中聞見幾聲呻吟而已,但周圍的住戶也早已習慣。

“易,出來!”

“咻”一聲,修崖房間的燈光瞬間熄滅。在月光的投射下,依稀有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房中。

“剛剛拿走心暗器的是哪放人馬?”修崖坐在竹椅上,指尖“篤……篤……篤”有規律的敲著桌子。

易單膝跪地,“沒。”

“恩……”屋內陷入一片安靜。下樓的那戶像是特別賣力,到現在動靜依舊如此激烈。但此時的兩個人卻好象置身于平和之中,絲毫沒受影響。

“下……噗……”一聲讓人心寒的吐血聲。

易忙站起扶住差點向前侵倒的修崖。“主人……你身上的毒……”

修崖擺擺手,“沒什麼大礙,陳年老病了,不足掛齒。”推開肩膀上的手,“我還沒柔弱到那種地步。易,我不是說過,別叫我主人,要叫崖!”

“不!”易退後一步重新跪在地上,“如若沒有主人,我,易,怕是早已屍骨無存了。”

修崖撐起身子,緩步走到他身邊,扶起他,實際他也已經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了,連站著的力氣也沒了。“那麼,我已主子的身份命令你!以後只許叫我崖!”

易低下頭,不敢面對在黑暗中閃爍著堅定光芒的眸子,“好……”像是做一個死亡決定般為難的語氣,“奴才領命!”

“也不准自稱奴才,在我面前只能說我,這也是命令!”

易詫異的抬起頭,思緒也跟著被堅定又帶著些許笑意那雙眼眸裏飄走,“恩,我知道了。”

“那才好!”修崖將整個頭靠在他肩膀上,“易,其實有你真好呢!聽到今天我彈的那首曲麼?”

微微點頭。

“呵呵,心說好聽呢!可裏面的故事卻很悲哀。”

“恩?”許是感染到了此刻溫心的氣氛,易臉上的表情不再是一成不變的淡漠。

“嘿嘿,今天陪我吧,我慢慢說給你聽……”

易看了看男子,“恩,好。”

修崖把他拉到床邊,抱著他躺下,“我跟你說哦……”……

夜,依舊靜悄悄的,只有偶爾間的呻吟打破了這面平靜——

我偷偷更的扼……要睡覺了……

5555555555沒時間啊有什麼擠什麼咯……

字數少了扼……對不起,各位親們……

有時間我肯定大更……睡覺咯!

祁朝篇 6.合奏。

月光照射在樂器店錚案上,顯的詭異而陰暗。

“你確定?”男子蒙著棉紗,聲音低沉,卻宛如天籟。

“是,那是郝連山莊暗影獨有的暗器。”

“下去。”男子擺擺手。

“是。”,門開,門合。屋內也就他而已。

“不是望邪?那誰配知道這些暗影?”男子靠在竹椅上,執起發著寒光的暗器,面紗後嘴角一斜,“真想知道,你是誰……”。

“咻。”一聲,屋內早就燈滅無人——

暖春閣前面河流的船上,詭秘的出現一道人影,純粹的微笑,默默的注視前面的閣樓,摘下配在身上的玉笛,橫與面前,手指輕按,流暢的音線就流淌出來,赫然是白天修崖談的《梁祝》,熟練的像是早就聯繫過,誰可曾知道他只聽過一遍而已。

許久……

修崖在房內聽到聲音,點了易的睡穴,來到窗邊,拿起琴。修長的指尖,在琴上不斷躍動。行雲流水般流暢、清澈的音符從指尖流瀉……

笛聲和著琴聲,琴聲伴著笛聲。合二唯一,想是特別在一起訓練過平和,毫無瑕疵。

待合奏進入尾聲,修崖懷抱著琴來到男子面前。

“是你?”

“在下望川,不知公子……”

“在下秋水……”修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看著望川的眼睛,竟然發現移不開視線,比平凡人稍稍出眾一點,沒有郝連上邪的邪氣,沒有歐陽醇的濃濃男人味,卻乾淨無常……

“你好象很通樂律。”修崖斜靠在船上,也不管髒不髒,“我白天只彈了一遍,你就能可以完整吹出來了。”

望川微微一笑,“秋水的曲讓人聽了無法入眠,所以就來此吹奏。”

“呵,我在彈一首給你聽。”說罷,修崖就雙手放在琴上。

又一曲《倩女幽魂》飄然響起……

不多久,望川也拿起玉笛跟上——

蜀僧抱綠綺,西下峨嵋峰。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客心洗流水,餘響入霜鐘。不覺碧山暮,秋雲暗幾重——

能更多少就更多少……哎少了也就這樣了

祁朝篇 7.出演。

“小姐,求你了,小姐!……”。

“不行,我說過我弟弟不是小綰!你們沒資格讓他彈奏。”

修崖到天微微亮才回到房內,易早失了蹤影,怕是查暗器的來處,剛剛躺下,就穩見門外的吵鬧,本就複雜心情就越來不好。

“什麼事?”修崖打開門,冷著臉,看向暖春閣的老闆。

羽魅打了個寒噤,“扼……公子,那個,左相那天在船上聽你扶琴,今天來此,想再回味一遍,您也知道,我們……”

“我不是小綰!”修崖斷然打斷羽魅的話,轉過頭。

“公子,公子!求你了,左相我們惹不得啊!”就差沒跪在地上扣頭了。

“哦?怎麼個惹不起?”修崖收回剛剛還踏進屋內的一隻腳。

“我跟你說……”羽魅避開心趴到修崖的耳邊,“凡是不賣給左相面子的人,都會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修崖挑挑眉,這樣怎麼在皇城混下去?恐怕又是一個身藏不露的人吧。笑笑遙遙頭,“看在我在此地住了多日,我就幫你們一把。”

“啊,那謝謝公子了!”福了福身,正準備走。

“不過……我有條件的。”調侃的語氣在頭頂響起。

“公子若有什麼要求,羽魅定能辦到!”皺了皺眉回道。

“其一我可以每30日為你出演一次,但我要期間賺的錢的十分之二。”語氣中陰謀味及其濃重。

“其二我出演的時候不能露出真面目。”

“其三我不接客!”數到第三個手指,笑著看向嘴角抽搐的羽魅。

看看修崖,“好!”

打個響指,“那我去準備準備,等下就去,梢等片刻!”——

錦紗飄動,前面觀眾臺上,貴賓席中,蠟燭全數盡滅,惟有後麵點起一支蠟燭,跳動的燭火中,依稀可以看見有個修長的人兒走到桌前,輕抬起手,虛按下,一曲《梁祝》重新響起。像是將暖春閣的氣息轉變為清晰的自然氣息,讓人不由得舒一口氣,壓在心裏的世間事,在這一刻,早化為烏有。

貴賓席上,一人執起鑲著金絲的薄扇,點向台中央若隱若現的身影。

另一邊站著的像是僕人,一見手勢,便雙膝跪地,“遵命,奴才定將此人調查清楚!”恍惚間,人早就消失在這片浮華之中。

勾起一笑,“看來,很有趣。”

卻沒發現,台中人彈的曲忽然頓了一個音,複又彈起。依舊平穩流暢。

祁朝篇 8.心被擄⑴。

“弟弟,你為何答應那個男寵請求?”心看到修崖回來為他脫下裘衣,一臉的鄙夷。

“我曾經,何嘗不是當過男寵一回?”望瞭望臉色微變的心,“好了,別想過去了,從今後,我只叫秋水!不再是所謂的少莊主。”

“秋水?”心跑過去為修崖拿擦臉巾。

“恩,望穿秋水……”修崖邊說邊望向未關的窗戶,那一夜,真的很美……

“給,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答應那人的請求呢!”心眨巴著眼問著。

修崖寵溺的捏捏她的臉,“姐真笨。”沒等心發作,獨自走向軟塌,“你覺得暖春閣如何?”

“恩……還不錯。南邊是護城河,離內城近,達官貴人很多都是來此地瀟灑的。”

“看來你還不笨!”修崖端起茶喝了口,“你認為……護城河在南,內城北,而且又如此近,這樣煙花地,能容麼?”

“哦,你是說……?”心感覺有點頭緒,但又毫無章節。

“沒後臺,能如此麼?而且,那個羽魅也有問題。這暖春閣很不簡單。我們隻身在外,還是少惹事為好!”修崖慢吞吞細細道來。

“哦……那你提的條件呢?”心調侃的說,“還賺錢呢!”

“哎,”修崖閉上眼睛。“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你認為我們兩個靠那點存錢在這過的下去麼?”

修崖忽然睜開眼,眼神變的淩厲異常,“既然我被人盯上了,何需藏著?賓來將擋,水來土掩!”

“被人盯上?”心努力回想,什麼時候的事?怎麼自己沒感覺到?

“你別想了。哎,咳咳,我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姐姐!”修崖忽然站起來,奔想床頭,不顧腦後正怒火焚燒的心,“我累了,睡覺。”

“是麼?那好好睡,我還要靠你吃飯!”心咬牙切齒的說著,然後走出門去,卻把門輕輕的扣上,不發出一絲聲響。

“誰?”心忽的看見眼前一個黑影飄過,忙飛了過去。

“你?……扼……”腦後被人重重敲了一記,心變軟了下去。弟弟,小心!——

“姐,姐!姐?”修崖起床,卻沒有預想中看到心罵他一聲懶蟲再為他拿好擦臉巾。不管衣衫淩亂,忙沖出門外尋找,眼皮從醒來就直跳。

“這位公子?怎麼了?”羽魅適時的出來阻止了修崖的喊叫。不是麼!大清早的,大傢伙們都在溫柔鄉里睡覺呢。

“說!心在哪?”嗜血的眼睛望向他,羽魅忍不住後退幾步。

“公子說是哪個心?”小心的問著,暗中將全身的內力都運轉起來。這種眼神,太可怕了。

“嗎的!我說我身邊的女人!”

“哦,公子的姐姐麼?不是在公子身邊的麼?”羽魅身上早冷汗直冒。

“滾!”修崖推開羽魅,向外面走跑去。

心,如今我只有你,只有你了!因為我們……曾經,擁有過彼此。千萬別有事!該死,易去查暗器的事怎麼還不回來!

易,只是朋友而已,而你,心,是我姐!是我兩世中好不容易尋來的親情!所以,你要好好的!——

恩,接下去準備寫修崖被****勒嘿嘿!!!

賊笑

祁朝篇 9.心被擄⑵。

幹活幹的無語——

“公子!”羽魅叫住了將要衝出門的修崖,縮了縮頭,“我們暖春閣內有一種特別的香水,你姐姐上次說很香就向我討了去。”隨著猶豫了一下。“那個……我這有種蝴蝶能在使用者7天之內尋到。”

“那你快給我那個什麼狗屁蝴蝶!”修崖拎住他身上的錦緞。

“這,這個就是。”羽魅從懷裏掏出一個圓拄形的木頭盒子。

修崖搶了過來,便就奪門而去了。羽魅理了理衣服,心有餘悸的看向門外——

將木盒子捏成碎磨,裏面色彩斑斕的蝴蝶飛了起來,修崖放祭起連雲步跟上,從清早,再到中午,直到太陽半張臉都落入山下時,才在荒郊野地中一間華麗奢侈的紅瓦房邊上徘徊,修崖勾起嘴角,既然料定我會來——

心,你別有事!

“啪啪啪。”左相靠在軟塌上,笑看著正門走來的修崖。

"說吧,我的姐姐,拿來!"修崖直接走向左相旁邊的軟塌,這間屋子很奇怪,只有一隻桌子,兩個軟塌,上好的龍井正懸浮在杯中水裏。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好茶!"

左相微眯起眼,"不怕我下毒麼?"

修崖轉過頭,冷冷一笑,"怕,但我能不給您面子麼?說吧,什麼條件!"

左相眼裏滿是贊許的目光,"聰明,我只要你,把右相拉下來!"

"哦?您就那麼缺人麼?用這種方式請人?"修崖低著頭,眼睛內滑過一陣輕蔑。

"好,先不提這個,讓公子瞭解下你姐姐的情況吧!"左相神秘的一笑,連拍三下手。

"頭!那女的沒被我幹兩下就暈了!娘們夠辣!我……扼……"赤裸著身體走出來的壯漢只覺得腹部一陣疼痛,便失去知覺倒了下去。

"我說,我要見我姐姐!"修崖早紅了眼,嗜血的光芒讓人如臨死神,

左相正了正身,"你看看他就知道你姐姐怎麼樣了,還需要看麼!"你姐姐在我這裏,能把我怎樣?

"我說!我要見我姐姐!"修崖拔出在壯汗體內鮮血淋漓的手。

"行,看過後得答應我要求。"躊躇了幾分,還是應了下來。

跟著左相來到一間秘室時,修崖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心趴在一張大床上,一絲不掛,身上滿是紅痕,下身更殘不忍賭,像是剛剛生產好的婦女般,早看不清實際,床四周站著2個大漢,身上佈滿咬痕與爪痕,顯然,心很奮力的抵抗過。

沒有語言,沒有語言,他只想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那些雜碎,一口一口撕開他們的肉!飲他們的血!修崖盡力閉上憤怒的眼,再次睜開時,早一臉平靜。看向旁邊的左相,"你要求什麼我都答應,但是,我姐姐定要待好,不然,我定讓你後悔!"

祁朝篇 10.心被擄⑶。

哇卡卡,偶感覺偶非常喜歡虐小受滴噶,哇哈哈——

左相面對這種淡定的目光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那雙眼睛好似一雙無底的寒潭。“為表公子誠意……”

“知道!我說過,待心好,我做什麼都無所謂!”這間密室的全部都是用紫金所鑄,除非金丹者,不然沒有所配鑰匙休想破開。可是,可是……修崖下意識摸向自己腹部,從出生被喂了劇毒,本來強迫自己練就金丹就想壓制住毒,卻被郝連上邪的那杯酒給引發出來了,其中一顆被毒消融才能使得暫時得到壓制。而另外一顆被藏在了心脈處,只是為了維持現在的平凡的容顏,百毒不侵的能力早就消失。上邪,你究竟……給了我什麼?

“公子知道剛剛茶裏有……”左相挑起一邊的眉毛。

“春幻散!”修崖搶過來說了去,喝的時候早發覺了,不是麼?

“我果然沒選錯人!”說完拂袖而去。

“砰!”門被關上,接著是上鎖的聲音。

此時的房間裏只有一位大漢瞪瞪的看著修崖,而他則坐在寬大的床上盡力克制下體傳來的一陣陣熱流。跟心隔著一片透明體,也就是說,要他盡興“表演”給心看!左相?無力的勾起嘴角,心,挺下去!我說過我們會好的!

“恩……哼……”藥效上來讓修崖漸漸失去理智,破碎的呻吟衝破死咬的唇,還剩一絲清明的眼溫柔的看向隔壁的心,她正睜大著雙眸無措的望著修崖,微微一笑,讓她無須擔心。

在旁邊等候的大漢聽到修崖的呻吟躊躇著前進,畢竟剛剛那位青年一隻手當利韌殺死跟自己同樣強壯的同伴。

修崖只覺得生在雲裏舞裏,手不斷的套弄著下體,忘了時間,忘了地點,只是此時迫切的,如此迫切的想要。張開朦朧的眼,忽然看到樊依在向自己走來,嫣然一笑,起身摟過壯漢,主動擒住他的嘴巴吸吮。本害怕極點的壯漢見到如此,再不行動就不是男人。翻過身,將修崖壓在床低,直接磨了潤滑膏來到***處。正要進入擴張。

寂靜的密室內只有魅人的呻吟與心的哭泣聲。“啪!”突然的巨響中,紫金門竟被打散,望川神情嚴肅的趕到,當看見修崖在那人身下不安的扭動著身體,並發出邀請的呻吟時,心裏突然是支離破碎的疼,是,很疼!再看向旁邊咬著唇的心,望邪!你夠狠!狂卷雨擊般抱走意亂情迷的修崖跟暈到的心,絕塵而去。室內,壯漢睜著不可置信的眼,脖子上只有一條細細的血痕,就那樣像雕塑一樣跪坐在床上——

哎,我覺得修修太可憐了,而且那麼給那人太不值了。

所以讓事情回轉了,哇哈哈!本來想寫他被*%*—……%¥的。

咳咳……我知道我壞……表砸偶!~~~閃~~~

我很想問,我寫的很亂?有什麼不好的說吧,哎……我其實想進步的說。

祁朝篇 11.左相?右相?

“啪!”

“噗!”

響亮的巴掌聲跟清晰的吐血聲在這間密室裏更顯得咳人。

“誰要你們動他的!一幫廢物!我養你們幹什麼吃的!”主位上一人傲然的眼神,低視著下麵跪著的人。

“繼續。”……

跪著的人如臨大赦,“奴,奴才將他放在紫,紫金室,灌了春,春幻散。”

“什麼!”只感覺一陣冷風襲過,本在上面坐著的人,忽然出現在下方,按住跪著的人的頭頂。“你給他吃了什麼!”

“春,春幻,幻散。”跪著的人被迫抬起頭,那張臉赫然是抓走心的左相!

覆在頭上的手漸漸收緊,左相則一臉駭然,“大人,大人饒命!”

“你以為什麼人都像你這麼笨,如此就能讓那人誤會左相,近而幫我們剷除?愚蠢!”郝連上邪輕蔑的看著不住求饒的人,敢動我的人,活膩了?不對,上次在冠禮上他明明喝了春幻散,卻不起一點效果!忙運手把左相推出了石室,再運力關上門,從新回坐到主位上,撥弄著眼前的琴鉉,斜斜的勾起嘴角,我的修崖,你終還是回來了。我說過,這次,我定不放手!——

“小童,小童!”望川分別點了心跟修崖的睡穴,來到自己的住處。

被喚作小童的人在裏屋馬上蹬開被窩,沖到望川面前,然後再甜甜的喊一聲,“師傅。”待完全張開朦朧的雙眼,望見師傅身上的兩人忙上前輕輕接過。

“幫我照顧下她,我離開下。”望川抱起修崖立馬離開。

“恩……”修崖在懷中漸漸蘇醒過來,許是望川用輕功飛行時,夜間的風有些須涼意,吹的他恢復了神志,“望川?”看見面前朦朧的影響,又不確定的喊一聲。

“是我,別怕。”肯定的語氣讓修崖不免一陣恍惚。別怕,他叫我別怕,是因為一切有他麼?

“望川……”無力的靠在他溫暖的胸膛,“心,還好麼?”終於提起自己一直不敢提的現實,只感覺眼睛處有水湧動。

“我已經拖人照顧了。”

選個合適的位置鑽下,“我一定會好好回報右相,聰明又愚蠢至極。”不屑又附帶著仇恨的語氣讓望川擔憂的看看懷中的人兒。

皺著眉說,“放開點!”

“我們去幹什麼……”

“解毒。!”——

哎,把小修修給望川其實也滿好的咯!

祁朝篇 13.解毒⑴。

啊啊啊啊,其實這章我不敢發的說,因為是我最不拿手的H。

其實我也有點雷這個,上帝啊,P死偶吧……前戲,前戲——

“你!”修崖突然緊緊死抓住望川的衣襟,“你,你要……”上邪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那種徹心的痛還猶記與心,話還沒完,卻因為無意之中踹到瞭望川的下體,而導致兩人飛速高空墜落。

待兩人都反映過來,“我只,只是想把你送到暖春閣或柳香閣,你要男人還是女人?”望川別過頭,望向前方,那裏是一條小溪,在夜間不知疲憊的緩緩流著,溪水敲打在岸邊的鵝軟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水光流轉中,反復折射出明亮的月光,岸邊,樹上,都被濛濛攏上一層流動的銀色光環。

“哦?”修崖打趣的仰頭看著他,亦真亦幻,眼睛似琉璃般耀眼,整張臉只是稍微比平常人出眾點,卻有著惑人的魅力。

“恩……”望川將他放在草地上,他身上的溫度灼傷了自己的靈魂,分身早已抗議的頂起了小帳篷,為免尷尬,特意轉過身去。

修崖看他害羞的樣子,小女生心性衝破了偽裝,用功力強壓住體內的毒,悄無聲息的從後面環住他的脖子,輕呵著他的耳朵,“我什麼都不喜歡,就喜歡你。”蠱惑的聲音觸動著敏感的神經底線。隨著伸出舌尖順著望川的耳蝸打轉。早在歐陽的時候,接受訓練的課程裏面就有如何勾引人的欲望一課。

意料之中,望川身體略微一滯,聲音變的低沉沙啞,呼吸也變的緩重,特意向前傾了一點,躲開他的挑逗“秋水,你……”仿佛再也說不下去,話語過後只有粗粗的喘氣聲。

悶騷!修崖心裏暗笑一陣,可身體卻因為自己的舉動更加火熱,糟糕!他忙推開望川,神情忽然變的嚴肅起來,“望川,我毒性上來了。”語氣中明顯含著隱忍。功力快無法壓制。

“啊。”恍然清醒的聲音,忙轉過頭,“我帶你……”

“不!不要,茶杯裏除了春幻散,還有,還有專門調教小倌的藥……”修崖雙手撐著地面,而且那味藥,很強。

“那,我。扼……”望川真不知該說什麼,難道把他帶到暖春閣請人幹?心裏莫名湧起一種不舍,而且還夾雜著一絲憐惜,自己是怎麼了?難道對他?……

“你幫我解。”仿佛下了生死狀一樣的決絕語氣。

“你……幫我解,解。”堅定但又有些遊移。神智,在遠去。

再一次的強調拉回瞭望川因驚訝而迷離的視線,看著在地上趴著喘氣的人兒,臉上佈滿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愛憐,也只好這樣了,小心的走近,抱起他,在他耳邊輕輕說,“我只是為你解毒。”所以我不會無謂的索取而傷害到你。

修崖心裏苦笑,只幫解毒?難道?那種關係,就能用解毒這兩個字解釋?微微閉上眼睛,暗中撤去所有功力——

我一定要活下去!右相,我定要你後悔!你,蠢的可憐!——

夢來襲——

我不會寫H我不會寫H我不會寫H我不會寫H

啊啊啊啊我想H想神經了

祁朝篇 14.解毒⑵。

準備蠟筆粉筆油彩塗H塗H塗H……

蹬……就知道會被砸——

望川抱起地上面色潮紅,眼神迷離的修崖。凝視良久,才小心的擒住他的唇,細細的吸吮,待修崖自己張開嘴伸出舌尖時才進入裏面與之共舞,他全身的微微輕顫滿足瞭望川的男人自大的心理。吻,更深入。夜,更夢幻。

“啊恩……”望川一點點褪卻他身上殘留的衣物,此時,修崖就像個剛破殼的雛雞,赤裸到底,吻從他的唇,再遊移到他的玉頸,等那片純白留下屬於自己的紅印,才滿意的到那兩顆早已飽滿的茱萸,一邊是細細啃咬,而另一邊則用手揉捏,修崖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動著身體,下體與身上人的衣物不斷摩擦才能得到些安慰。

"嘶……"望川按住他不乖的身體,分身因為他的挑逗更大了一圈,"你還不是一般的壞。"邪邪的語氣,惡魔式的表情,如果他還清醒,應該會驚訝此時的望川跟郝連上邪何等相象。

將修崖上身扶起,讓他分開修長的腿跨做在自己的下身上,脫下自己所有的衣物,用手抵著他的背,將頭埋在他胸前繼續蹂躪那顆已經紅腫的茱萸。刺痛中又隱含的些須快感讓修崖忍不住將手放到前身那根挺立,急速的套弄。"恩……啊,啊……"上身的快感結合下身的歡娛頓時讓修崖不禁呻吟出聲。

"你……"望川看向微閉著眼,一臉享受的修崖,體內被強壓的欲火更加倡狂,前身也因他手的觸碰變的更加黑紫。"小妖精……"仿佛再也忍不住了般,將手指沾了些***,來到嬌嫩的菊花處,慢慢的,分開緊滯的小口,將手指探入,還時不時用指尖輕輕滑一下他的內壁,引的修崖驚喘連連。等裏面完全適應自己的手指,再溫柔的抽出,再進入。另外一隻手則在他背後遊移。

"恩……再,再深點……恩啊……"修崖小聲的請求著,下體因為瑣求不滿而自己一起一伏的抽動,肌膚撞擊的曖昧聲音,讓望川腦中那條稱為理智的神經線頓時繃短。"你這小妖精,……這麼敏感。"將一根手指換成兩根,一起猛的桶入,"啊!"修崖驚的忙坐起身並緊攀住他的後背,抓出了道道血痕。"乖,一下就會很舒服了。"像是聽信了他的話,修崖才慢慢的將下身下傾,充實的內壁隱隱透著更加歡愉的感覺,那絲絲疼痛也正遠去。望川用兩根手指疏通著他的內部,自己的欲望卻更加火熱,拿起修崖攀在背上的手放在自己腫脹的分身前,"小妖精,快,我受不了了。"粗粗的喘氣,溫熱的熱氣噴在前胸,混濁的的修崖用手套弄起了他的碩大。望川這才滿意的繼續放心為他疏通。換成三根手指進入,這次是緩慢的,讓修崖迫不及待的坐了下去,充實,並夾雜著痛感,讓人更加深深陶醉。

一時間,岸上纏綿的兩人,發出斷斷虛虛的呻吟,濃濃春色席捲了整片綠意——

我無語,我無語,我無語

祁朝篇 15.解毒⑶.

其實偶一直逃避,逃避,逃避……555555555……寫不好了。

那啥,總不能挖了就不填吧,咳咳,繼續——

月光照耀下,一位長相清秀的人緊握的手指關節早已發白,眼睛銳利的光射向彼岸。修崖,修崖,這就是你懲罰我的方式?用手撐著地,另一隻手捂住胸口,很疼,疼的一塌糊塗,請不要剝奪我愛你的權利,好嗎?眼角竟然開始潮濕起來,是霧氣太重麼?看得眼睛酸澀,看得心底疼痛。終於,還是一個人默默離開。離開後面正在上演的綿綿春色——

"恩……啊……這,這,啊……裏……"破碎的呻吟中,修崖竟咬住望川的肩膀,嘴中濃濃的鐵銹味像是愈加濃烈的春藥一般,使他更想要多一點,再多一點快感。

"啊……不……恩……要……昂……"修崖潔白的腿環住望川的腰,伸長玉頸,甩動著一頭早散下來的青絲,媚眼如絲,嬌豔的嘴裏噴著濕熱的氣息。

望川拖起他的臀部忽的站了起來,讓他全身的重力都壓在交合點,將他靠在樹上,卻也沒忘把衣物墊在他後面,以免擦傷。時輕時重,時緩時慢,只覺得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但理智卻告訴他,不能!他只是在幫他解毒!修崖,如果,如果……

"我愛你。"望川輕輕在來到他耳邊呢喃,卻不管此時的他有沒有聽到,吸住他粉嫩的耳珠,放在牙齒上輕咬,下身猛的一個頂入。

"恩!……啊……"修崖將腿環的更緊,手抱住他的頭,青絲從指間流走的瘙癢感都能讓他為之一顫。

"恩,修崖,……"望川迷戀的看著那雙失神的眸子。是不是過了今夜,你就不在屬於我?不,不,我要你!我要你!

率動更加快速,頂入更加深入。

他無力的抱著他,任由他的侵入。甚至更加張開自己的密穴配合的貼近。

他拿著衣物將手墊在他身後,以免身上人擦傷,動作,卻如此猛烈。

一陣低吼中,白濁的液體從蜜穴中,沿著那根依然堅挺昂首的分身流下。

"恩!啊……"修崖只感覺體內猛的一熱,瞬間射在瞭望川精壯的腹部。體內的那個灼熱又動了動,使他不由的使盡全身的力氣抱緊,環住,貼近。

一整個夜晚,喘息不斷。一整個夜晚,兩人均未睡——

修崖,以後你就是我的了,對嗎?

望川緊緊抱著身上的人兒,興奮不已。

祁朝篇 16.默離.

清晨的一縷陽光斜斜的照射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修崖睜開沉沉的眼皮,動了下身體,感覺全身骨骼都像是拆掉然後又重新組合過般,不由自己使喚,靜靜的躺了一會,才慢慢適應過來。支起難受的身體,來到小溪邊,後庭還不算太痛,也沒流血。昨天晚上的事早記不清楚了,只是感覺全身一陣陣的舒爽,毛孔都張開呼吸一樣。捧起一掬清水沖了下臉龐,葷葷噩噩的神智也漸漸清晰起來,慢慢清理身上的污垢,再緩緩拿起旁邊望川的衣服穿上,自己的衣服早淩亂不堪,怕是穿不出去了。

"謝謝。"修崖慢步來到望川旁邊,理了理他的青絲。抬頭眯起眼愜意得望向太陽,耀眼的想流淚。"易,出來!"空中淡淡的味道正是當初為易親自配置的味道,除非自己有生命危險亦或是命令,他絕不出現,顯然,昨天的一切他都目睹了。

男子忽的出現在修崖面前,單膝跪地,低著頭,看著無限綠色。

自顧自將頭髮松松的挽起來,斜眼看向旁邊垂首的男子,"查到了麼?"

"沒。"悶悶的聲音,像是感冒了一樣。

修崖嘴角一揚,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吃醋了?"

"沒。"不復平穩。

"你就是吃醋了。"像是小孩子,想是貓偷到腥一樣的可愛語氣。

易微微愣神,昂起頭迎上他的目光,溫柔但有銳利,使人一看不得沉醉其中。

修崖看了看易,轉過身去,陽光投射在他身上,身後熟睡的望川映射在他的陰影之下,負手而立,聲音忽然變的嚴肅,"昨天晚上看見了什麼?"

惶恐的低下頭,"沒有。"

"很好。"斜側過身看向望川,"安排那些人見我,右相蠢就蠢在動我的心,這次,該好好回報他!"平靜又帶著堅定的語氣,卻讓易打了個寒噤。就連睡夢中的望川也微微皺起眉頭。

修崖竟俯身輕輕的啄了一下望川的唇,用手溫柔的扶平他皺起的眉頭,"幫我好好照顧心,一切結束後,我會回來。"幫他披上衣物,反過身來趴在易的肩上離開。望川,為什麼對你,總戴不上厚重的假面?閉上眼,享受風與身體的碰撞。

望川在他們離開後平靜的睜開雙眸,他說他會回來?會回來!難道是他在給我承諾,從此以後就永遠屬於我了麼?修崖,我得到你了?對麼?對麼!?

來到溪流邊清晰身子,眼睛卻看向遙遠的天際。修崖,小心——

發現個奇怪的事,我家電腦今天竟打不開,當然是後來打開了。

如果我許久不更文,肯定是電腦壞掉去許了,報備下,啊門

祁朝篇 17.情動.

"易。"修崖雍懶的靠在窗邊,擺弄自己的長髮,望著綿綿細雨,"籌畫好了?"

"是,下個月祁皇將秘密便衣巡視民間,我會替主子安排好一切。"

修崖起身下塌,拖起覆在地上的絲絲流蘇,此時的他,美的讓人窒息,奪胎換骨功早已經去掉,只留下妖冶的臉。只剩下……皇城第一名妓,卻無人知其是男是女,每每出演,只是把自己故意襯的朦朧不清。

"我說過,不准叫我主。"捏住他的下巴,讓他被迫看著自己,手漸漸收緊,"竟然不敢聽我命令,要我怎麼懲罰你呢?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眼光閃爍著逃避修崖銳利的眼神,突然感覺自己在他面前是如此不堪一擊,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在易的瞳孔劇烈收縮中,修崖竟俯身留戀在唇上。他,他在親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正視修崖,只是始作俑者閉著眼,鼻尖散發的溫熱氣息讓易不覺有股熱流朝下體湧去,未經情事的他,現在臉憋的通紅。

吻漸漸從唇到耳珠上,細細的啃咬,舌尖有意無意的觸碰,空氣中流淌著濃烈的曖昧氣息,當修崖遊移帶他頸上時,易只感覺劇烈一痛,強行壓制自己穩住身形,先前的快感早無影蹤。

修崖的嘴際有血低落,猛的灌下一口,才起身站定。此時的他,就像冥界的撒旦,無論任何人見了都不禁害怕,但又好象天上的神砥,耀眼的讓人無法正視。

易就那樣跪著看他,怔怔的,眼神迷惘。

修崖突的嫣然一笑,玩味的看著易,"夠不夠。"

眼睛開始恢復焦距,等看清面前笑著的人兒,臉一紅,忙低下頭。

修崖上前將易扶了起來,身體完全貼著他,親昵的在他耳邊說,"夠不夠。"並拿起一塊紗巾幫他止了血。

面對如此曖昧的話語與動作,讓易有點惶惶然,頸上的痛像是瞬間消失了一樣,低下頭間無意中又看見修崖的半邊塞雪香肩,呆滯了好一陣,"夠,夠了。"說話早變的困難。

無論在別人面前多麼優秀,無論被多少人推崇。但面對身前人時,總是害怕,是,害怕。武林無人不知的殺手,易。一夜血洗獨孤山莊。莊內財產都莫名失蹤,無一人生還。提起他時沒人不感歎,亦或是害怕一番。但至今都沒人知道他的主子是誰。

修崖將唇輕輕摩擦著他的耳際,"也不准在我面前跪著。"聲音帶了點點隱忍。該死,怎麼想……本想戲弄他,卻讓自己越來越想……

"……恩。"

修崖忙脫離了易,轉過身不再看他,深深的呼吸幾次,才調整過來。"可以下去了。"

"主……崖,怎麼了?又毒發了?"易忙過去扶住修崖,卻不想這樣更讓他無法控制。

修崖邪邪的看了易一眼。你自找的!將易推到床上,便將自己覆了上去,擒住他的唇,慢慢品嘗。

待易終於明白修崖幹什麼時,竟乖巧的閉上了眼,默默承受唇上帶來一陣又一陣的酥麻——

崖,如果……我愛上你了。你還收留我麼?

祁朝篇 18.情動⑵.

就一帶而過了,上次寫H寫的我想哭了都……跟易的不詳細了。接下去會是被皇帝&^%$#@&^%了,咳咳——

斷斷續續的呻吟,一直持續到三更。修崖才擁著累的快睡著的易滿足的入眠。

夜,靜靜的。空中,帶著絲絲甜味——

"恩哼……"易慢慢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昨夜的消魂似乎還餘韻未退,臉的兩邊依稀有潮紅色,等完全適應光亮時,臉紅的別過頭。

修崖此時正愜意的玩弄他綢緞一般的發絲,在一邊看著他的睡顏竟如孩子一樣,不忍叫醒,所以才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

修長的手伸過他的頭,強迫他轉過頭看著自己,沉吟的看著他。看來此後,又得背負一個人了。嘴角一斜,"我不愛你。"

易驚恐的看著修崖,不愛,既然不愛,那昨晚的事如何解釋?難道要被推開了麼?難道……難道昨天是最後一次任務麼。

看著他無措的眼神,修崖竟感覺隱隱犯著心疼,忙親吻住他的眼,然後再啄了一下他的唇,"放心,我不是推開你,易。"心內一絲絲內疚蔓延,"對不起,我不愛你。"然後竟再次擒住他的唇,將舌頭猛的歎入他乾澀的裏面,輾轉纏綿,只等到易有些微喘時,才離開那片流連地。"但是,從今以後,你,易,將跟心一樣,是我修崖的人,惟我修崖所有!"像是宣誓一樣的誠懇。

只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跳躍起來了,竟然,他竟然把我放在跟心一樣的位置了,夠了,真的夠了。以前奢望的一切都一起湧來,自己都快幸福的無法呼吸了。慢慢調整自己的心跳,看著修崖堅定的眼神,看著他帶著些許寵膩的表情,他大膽的伸出雙手抱住他,"我永遠是你的,永遠……崖。"

抱了許久許久……

"呀!"

"怎麼了?"

"我們去沐浴。"說完修崖就在易的驚歎中抱住一絲不掛的他往寢室旁邊的浴室走去。

就這樣抱著他沿著玉白石慢慢拾級而下,待易完全浸入水中時,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恍然想起昨夜的翻雲覆雨,臉上一片紅雲。

修崖打開旁邊的暗閣,拿出藥,來到易旁邊,看著他隱忍的表情,心中不免疼惜,"來,我幫你上藥。"說著,就要掰開他緊閉的大腿。

"不。"易忙抓住修崖的手,害羞的轉過頭。

修崖無奈的搖搖頭,突的親上不明所以的易,順著唇,到耳根,再到精緻的鎖骨,直叫易渾身都顯現粉紅的情欲之色,才慢慢掰開他的腿,順著水流,將一根手指探入。

"不……恩……嗚……"

抗拒的話早被堵在嘴裏,修崖拿手指慢慢的抽差,等裏面的白濁色液體都順著溫泉流了出來,再抹了一把藥膏再次輕輕進入,只是這次,總是刮一下那的內壁,好更好的上藥。

"恩……啊……恩……"易昂起頭,喘著氣。修崖的挑逗使他渾身難受。

等把膏藥塗好,修崖就抽出了手指,內壁卻一陣陣的收縮挽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尖銳的痛楚才讓自己回復了理智。"易,你還真誘人。"在他耳邊吐吸著。不行,這樣下去說不定會要了他。

一陣風吹過,"我去寢室穿衣,你先自己慢慢洗洗。"修崖早不見了人影。只留下易手足無措,又欲火焚身。

祁朝篇 19.取心.

亂嗎?天那,哪里亂了?是邏輯不清?還是裏面內容太複雜,請說清楚吧……

我很想進步的,第一次寫文,不好意思——

"易,準備好了麼?"修崖靠在軟塌上擦拭著琴。

"恩。"抬頭望瞭望他,"那個……崖……其實你不用進宮也可以報復右相。"

修崖站起身抱住易,將頭靠在他肩膀上,"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右相又豈能輕易對付……

"我陪你去吧。"

"不用。別說話了,讓我們就這樣呆一會吧,這次你不准進宮,好好監督小四他們。"

"……恩。"

其實兩人都知道,伴君如伴虎,其實兩人都知道,進宮的意義是什麼。只是不言而已。

呵,我修崖跟那個牢籠還真有緣。無血的戰場怕是更恐怖——

"今日是我們暖春閣名妓‘黑玫瑰‘揭開廬山真面目之日,在此羽魅多謝各位大人的賞臉。"

"喂,我說還給不給人看呐……"

"不會是故弄玄虛吧……"

"老子可是花了高價錢進場地的!"

羽魅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擺著雙手,"各位稍安勿燥,佳人自然會來。"說完便匆匆下臺去了。還真怕扔茶杯上來。

"黑玫瑰到!……"

隨著一聲叫喊,座下的人都停止了喧嘩,伸長脖子只為一睹佳人真面目,但失望的是,從珠簾後出來的人卻還蒙著輕紗。

"我說你們是不是坑錢啊。"

"對啊!"

"怎麼沒得看!"

臺上佳人只顧婀娜的步到中間,"想看我臉又有何難?"輕靈的聲音仿佛來自遙遠天際的百靈,洗滌世間的所有污穢。

"那美人到說說怎樣才能一睹真顏那?"坐在席前的胖墩地主問道。恩,這身段,即使樣貌平平也可好好玩玩了。兩眼滿是淫穢之色。

修崖眼角的輕蔑一閃而逝。向臺上黃色錦緞後面的雅間瞥了瞥。父皇,你終還是來了。

"只要今晚能吟上詩脫穎而出的,在下定能陪上一晚。"也不顧台下胸無點墨者的惋惜與咒駡,獨自想台邊座位上走去。

祁朝篇 20,取心⑵

扼……吟詩不寫了,我墨水不多,免得鬧笑話了,啊啊啊啊啊,我現在能更多少就多少——

修崖略微驚訝的看著面前與歐陽醇相同的臉,充滿了濃濃的男人味,卻要比歐陽醇年輕少許。是你麼?父親?無奈的苦笑著。

司馬敬楓帶著些許玩味看著修崖,執起鑲著金絲的扇勾起他的下顎,"美人不是說只要能贏得眾人,不但能睹真顏,還能陪侍一晚的麼?

"是。"修崖恭敬的福了福身,將臉上薄紗揭去。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一顰一笑間早勾人魂魄,似女子般溫潤,又具備了男子的陽剛之氣,還有,還有那雙勝過雪妃的眼,像七寶琉璃,光彩奪目。

"果真是尤物!"眼裏話裏都是讚賞,毫無淫穢之色。

"皇上過獎。"修崖複而低頭。

"你?!"司馬敬楓努力平復心裏的驚訝,羽魅說此人能助我,看來並不假,自己設置的眼線,總算派上用場。

修崖退了幾步,"賤民參見皇上。"

"你怎知我是皇上。"

修崖帶著鎮定的笑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皇上的扇子不是最好的證明麼?"

司馬敬楓看了看自己的扇子,赫然在扇尾有塊紅石。紅石,只配皇家所有。"你怎能這樣斷定朕是天子,不定是哪位皇子。"

這麼快就喊自己朕了,修崖心裏冷笑。

"那是賤民被皇上的氣勢做震。"又俯首在地上,已示忠誠。

既然決定利用此人。我司馬敬楓要的人,是絕對的服從!

上前扶起修崖,"美人芳名?"

"修兒。"繼續低頭作嬌羞狀。

"美人可喚朕敬楓。"突如其來的寵膩,連自己也有點驚訝。

"啊,皇上,萬萬不可!"修崖抬起頭,面露惶恐之色。還真會收買人心!心裏歎道。

環住修崖,嘴唇在他頸邊摩擦,"春宵一刻值千金。"說完,橫抱起修崖往床上走去。

閉上眼,心,為了報復,我放棄自由,值不值?對了!還有……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腹部,雪妃種的毒……為了所謂的生命,值得將自己關在牢籠裏麼?

唇上的酥麻,唇內的津液,如此真實,真實的讓人麻木。

祁朝篇 21,取心⑶

上次寫的我噴血,現在估計我寫的要躺床上了。

啊啊啊啊啊,抓狂,好不容易大更那!!!!為什麼米人看?為什麼米人看,連噶評論都米——

他一邊親吻著身上的人兒,一邊褪下各自的錦衣,不消多時,兩人早已一絲不掛,放下錦簾,芙蓉帳內無限春光。

"恩……"修崖不得不再次感歎司馬敬楓的技術,前端早已不安的挺立,被他親吻就這樣,不愧擁有後宮佳麗三千了,還真不是蓋的。

"敬……敬楓……"將胸前的頭移開,粗喘著氣,"我……我……"要受不了了。

"怎麼了?"依舊是玩味的笑,看著難耐的修崖,"乖,很快就舒服了。"他竟拍拍他的大腿,有意無意,觸碰那跟挺立。"啊……扼……"修崖扭動著身軀,只要些許摩擦,只要一點點,就能帶給他快慰。該死,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淫蕩了。

敬楓[姑且要敬楓吧,加個司馬也要時間滴]在他那顆飽滿的茱萸邊上打圈圈,硬是不碰那個圓珠。連自己也沒想到,以往在床上只顧著自己的感受,現在卻如此想要讓身下的人安逸。

"修兒,給我好麼?"終於用嘴含住了那顆圓珠,混濁不清的說著。

"恩……哼……"修崖發出滿足的呻吟,不覺得修長的大腿已勾住他的腰身。

敬楓取出床邊的潤滑膏,用一根手指沾滿,然後一點一點從後面慢慢進入,儘管體內的那根灼熱在發出抗議,但他還是小心的,慢慢的,生怕弄痛身下的可人。

"啊……"後庭異物的進入讓修崖不自覺呻吟出聲,膏藥深入內壁後是熱熱的酥麻感,更讓人難受——

我爸喊我刷錢,本來想一章就完了,看來得兩章H了,暈……

還有,有什麼意見說下吧!我真的很想進步!

祁朝篇 22.取心⑷.

繼續H……

啊啊啊啊啊,我寫不出來——

"恩……快……快……"沒有藥物的作用,有的只是切身的感受,如此真實,像被推到火坑裏,全身難耐,又像在騰雲駕霧,逍遙異常。理智那根線早在敬楓的逗弄下蹦斷,有的也只是想要更多一點快感,更多一點。

敬楓粗喘著氣,言語不成調,只能將溫熱的鼻息噴在修崖的胸前,待兩跟手指都能來去自如時,他仿佛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挺起自己的灼熱,向那裏早已魅肉一張一合,迫不及待的蜜穴挺入。

"啊餓……啊……"好熱,好脹痛,修崖張開雙眼迷蒙的看向身上的人,"敬楓……"奇怪的是,竟對這個剛剛熟悉的新名諱如此順口,仿佛生來就是為他而設。

看著身下人眉眼如絲,微微啟的紅唇裏津液真順著臉邊流到床上,"修兒愛我嗎?"俯下身在他耳邊摩擦,輕聲呢喃,連自己都驚訝生來都不懂感情的自己竟然向剛剛認識卻有意設為棋子的的人鎖求愛,懊惱的擺動著下身。

"啊啊……"修崖挺起身咬住他的耳朵,大腿環得更緊,雙手抱住他的頭。

再次看了看身下的,"乖……"說完輕輕抽動起來。

"恩……啊……不……扼……要……"修崖只能無助的抱著敬楓,隨著他的動作一起一伏,錦簾早隔不住魅惑眾生的呻吟。

敬楓將修崖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肩頭,便壓了下去,挺入更加的瘋狂,白濁的液體裏參雜的絲絲血紅也無人去注意——

"修兒,你想要什麼?"敬楓抱著還在微喘的人兒輕輕的問。

"妖姬。"

"什麼?"

"我想皇上封我妖姬。"此時的修崖讓敬楓竟有點不知所措,肯定的語氣仿佛壓過自己的氣勢。不由得一震。

"好。朕准了!"

"謝皇上。"

"朕想還是這樣謝更為好。"說著便又壓了過去。

父皇,如果你知道你口中的修兒是大皇子是何感想,如果你知道你身下的人兒的你兒子又該如何?

突然覺得好累,好累

祁朝篇 23.進宮.

修崖頭罩白色紗簾,身著白色流蘇長衫,婀娜的走出暖春閣。敬楓正立在街道上,注視著他在羽魅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心裏莫名的悸動,從今以後,修兒,你就是我的了。該死,我是帝王!!!帝王,怎能對區區賤民如此?!轉過身,不再去看那一抹雪白。

修崖走到馬車旁邊,本以為敬楓扶他一把,但看見無動於衷的他,只能無奈的笑笑,自行進入。

站立許久……

“公子……”羽魅輕聲提醒。

“恩?”

“修兒公子早就上車了。公子是騎馬還是……”

“騎馬……”說完跨上離自己最近的一匹馬,使力一蹬,馬便吃痛的狂奔起來,車夫忙駕起跟上。

原地只留羽魅虔誠的跪在地上。

“修兒公子,請下車。”尖細的聲音在馬車外想起,讓修崖不住打了個寒噤。夠惡。

幽雅的伸出手,再靠著旁邊攙扶的人慢慢下了車馬。旁人小心翼翼的為他摘下頂上輕紗,頓時四周響起驚訝的聲音,能在皇上面前當差定力早不言而喻,但望見修崖的容貌時,還是被深深震撼,後宮佳麗三千,誰人能及此人?除卻與之眼鏡略有相似的雪妃,恐怕在他面前一站,都是庸脂俗粉罷了。

適度的微微一笑,三分親和,七分絕豔。手依舊虛搭在旁邊的太監細嫩的手上。昂首俯視。王者氣勢刹那壓去,甚至更蓋過一旁的敬楓。等意識到自己太鋒芒畢露,才俯身向敬楓福身。

“恭迎皇上。”如夜鶯般,輕靈動人。在者心中無不吹過一陣清風。

“恩。”此時敬楓渾身散發的危險氣息連修崖都輕輕一顫。糟糕,是自己疏忽了,身為帝王怎能容忍威脅到他的人?!太恃寵而驕了!

走在修崖的前面,敬楓心裏踩稍稍舒一口氣,剛剛竟然連殺了他的念頭都有,竟然,想讓自己決定珍惜的人兒消失……帝王,註定得孤獨一生?

“平生。”威嚴的擺擺手,“擺駕歸慕宮。”說玩獨自走上前。

“皇上,可先沐浴更衣再去。”身邊一直隱著臉,修長的人上前去,竟然沒有雙膝跪地,而是將雙手擺在胸前做了個江湖中的手勢。那是誰?修崖心裏暗暗嘀咕。氣質竟……竟如此純潔……

“並且歸慕宮是皇后每天給各宮嬪妃上早課之用,皇上去那裏……”實屬不妥。

驚訝的是那司馬敬楓毫無惱怒的神色,身為帝王,不是最討厭被人瞭解麽?看來得多留意留意了。修崖深意的瞥了黑衣男子一眼,便由著身邊的太監將自己帶去沐浴更衣。

慕歸宮,給各位嬪妃上早課,那不是?……真的要封自己妖姬?!!!姬,只次於皇后的地位。他,竟然,竟然對一個青樓男寵如此恩寵?何意?閉上眼,享受熱水澆灌在身上的輕鬆感。既然自己選擇的路,爬,也要爬完。

祁朝篇 24.封姬.

慕歸宮。

“臣妾給皇上請安。”修崖看這下面鶯鶯燕燕盈盈下拜,努力尋找那抹心裏日思夜想的身影,我來了,我來了,母妃……為何對我下毒,為何拋我而去,為何,為何……

“平生。”敬楓擺擺手,轉而又看向旁邊的皇后,“小煙,今兒朕帶修兒來受封,這後宮還餘甚麼宮殿可供修兒住下。”

自嫁進宮來第一次見皇上對自己笑並且親切呼喚自己小名的琴煙瓏受寵若驚,怔住片刻,才回應,溫聲道,“皇上,這得要看修兒弟弟要受封甚麼了。”

“妖姬。”再次對著失神的皇后微微一笑。

“額……那,臣妾想起後宮還有聽雨軒還有空位。”

軒?恐怕並不配給妖姬這個這個名諱吧。修崖心裏冷笑。

“准,朕就封修兒為妖姬,入住聽雨軒。”繼而溫柔的握起修崖的手,“?先回聽雨軒打點打點,朕今晚寢在那了。”還不顧大庭廣眾,親昵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我看中的棋子,如果連這些後宮區區婦人都應付不了,那麼,舍棋。

假意羞澀的點點頭,眼角餘光瞥見下面眾多女子雖然依舊面帶笑容,但眼睛卻陰森森的像要把自己撥皮拆骨。司馬敬楓,你究竟想如何?先溫柔極致,再冷淡陰狠,現在卻寵溺有加。努力整了整笑容,應對面前的這只危險的老虎——

“公子,你還真有福氣呢。”一旁的丫鬟杏兒邊麻利的為修崖擦背,一邊說道。

“恩?怎麼個福氣法?”修崖把玩著手中青絲,語氣懶散的問道。

“陛下都封公子為姬了呢。”杏兒的眼睛眨巴眨巴著,亮亮的,一臉純真。

“不過是跟皇上更進一步了而已。”好笑的看著杏兒,總感覺她很像心,很想……好好保護。

“好了,更衣吧,等下皇上來了。”修崖毫不避諱的站起身,而一邊的杏兒則理所當然的瞪著修崖的酮體,怔忪了半刻,才拿起一邊的錦衣松松的遮住那片無限春光。

剛剛那麼多女子,究竟哪個是……母妃。跟在杏兒的背後款款的走著,眼神犀利的看著她。天真,是不是她偽裝假面的手法?亦或是,她本該如此。輕輕晃晃頭,自己什麼時候如此多疑了?不對,她走路沉重像是沒有武功底子,但卻沒有一絲累的跡象,像這種沒有勞動過的女子,連續爬個樓梯都要微喘了吧

祁朝篇 25.用膳

待修崖與杏兒到時,敬楓早坐在龍紋大理石桌子上,與身旁的黑衣人說些什麼。

“參見陛下。”盈盈一拜,身上松松的錦衣適當露出若隱若現的雪白,將修崖的臉襯的更加引人。一旁的太監都逃避似的低下頭,唯有那個黑衣人淡漠的望著他,仿佛眼前的並不是一個絕色美人,而是平常人罷了。

“修兒,何必這麼拘謹?”敬楓滿臉笑容扶起單膝跪地的修崖,等再次抬頭時,屋裏早沒一人。

“來,修兒,喜歡吃什麼?”將人兒環在胸裏,用筷子挑著桌上的精美膳食。自顧挑了樣美食,遞到他嘴前。“試試這個如何。”

修崖無言的看這敬楓如此親昵餵食自己食物,明明,明明,這個冷血的人,卻,卻對自己……心內的那層厚重的堅冰,在開始咬上那塊美食時候,發出清脆的聲音。不可以,不可以,他是我父皇,是我父皇!

“修兒,怎麼了?”敬楓看到懷中人臉色有些蒼白,不由自主的竟關心的問起。

“沒,沒什麼,謝謝陛下關心。”修崖低頭,臉卻開始漸漸發熱,噴在頸部的濕熱氣息,讓自己異樣難受。

“朕不是說過,叫敬楓。”放下筷子,將嘴貼在他的後頸上,舌尖有意無意的舔舐那片雪白。

“額……恩……敬楓……”輕顫的身體,讓敬楓更肆無忌憚,將修崖轉個身,讓他雙腿跨坐在自己腿上。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向他耳邊輕吹一口氣。滿意的感覺到懷中人漸漸升溫的身體。

“朕今天會好好喂飽你。”蠱惑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等修崖反應過來時,早懸空而起,雙手自然的圈住敬楓的脖子。別過頭,避開他的視線,眼神複雜的毫無焦距。愛麼?真的愛了麼?那張曾經讓自己憎恨過,無奈過,可笑過的臉。歐陽醇,司馬敬楓。呵……

被狠狠的摔在床上,完全沒有先前的珍惜之意。屋內沒有點燈,窗外清涼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紙扇投射在司馬敬楓臉上,修崖看著那張蒼白的臉。父皇,請別對我好,不然……努力晃晃頭,自己是怎麼了,——

爸爸催我睡覺了,我發誓我會把這幾天因為幹活米趕上的努力補上。

明天大概會抽出一兩小時時間的吧,小調在這裏道歉了!

祁朝篇 26.對峙

為什麼明明我更了一章,發的是兩章……扼懺悔……扼罪過……

其實我也想更一次多點字,取題目名字都省心了,啊啊啊啊啊啊,時間不允許……

我媽媽說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忙的,過了那段時間再回來仔細寫了——

敬楓將身體覆上去,在黑暗中憑感覺擒住修崖微張的唇瓣,瘋狂的啃咬。只是我的寵物,不過是個寵,何須關心他。口腔內彌漫的血腥味讓他猛的一滯。離開,轉身,平躺在諾大床鋪上,粗喘著氣,“我累了,睡吧。”

沒說“朕”,只說了“我”,修崖心情糾結的望向窗外,不知名的樹枝條在風中搖曳,瀟灑的舞姿映在紙窗戶上。背後粗喘聲明明洩露他此時的隱忍,但有為何不繼續下去了?伸出舌頭將血液舔舐乾淨,很熟悉的鐵銹味。側著身,閉著眼,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

“修兒。”輕輕的一聲呼喚沒有見效應,敬楓這才起身,將人兒翻過來,用滿是厚繭的手撫摸那片細膩柔軟的雪白,仿佛只要一用力,血就立刻飆出。從眼睛到喉結,再移到青絲上。“你知道麼,身為帝王,不該有任何弱點……”

修崖暗中努力集結內力,那麼,我郝連修崖就是你的弱點麼?哼,真榮幸之至。

手指向下移動,細細撫摸看似脆弱的喉結,“也許,也許,我可以不再是一個人了。”放下顫抖的手,終還是沒有勇氣下手。溫柔的看著這張臉。

“影。”

“在。”從房梁上躍下一個人,赫然是白天的黑衣人。

“你說,該不該留?”

“影不知。”這次他竟雙膝跪地。

“下去吧。”……

夜,依然靜悄悄,依然……憂傷的陰暗——

陽光斜斜的投射在薄薄的窗紙上,然後再映在修崖身上,睜開眼,驚見屋裏竟站著一排人。

“杏兒。”慵懶的聲音再加上還帶著沉沉睡意的模樣,讓世界都失了聲。

“在,公,公子有何吩咐?”

“他們,是誰?”從被褥裏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指著。“叫他們出去。”這麼多人也不知道哪些人是哪方人馬,就要留下來?笑話。

“撲通。”聞見整齊又沉重的跪地聲,修崖依然淡淡的看了一眼,無動於衷。

“公子,他們是來伺候你的,如果你不要他們,他們……”杏兒欲言又止,恰到好處。

“怎麼,連我的命令也不聽麼?”

“是,是,是,奴婢這就安排。”——

修崖坐在梳粧檯前,獨自梳理這三千煩惱絲,“杏兒。”

“恩?公子有何吩咐?”

“聽聞雪妃……”

“啊,雪妃。”忙捂住自己聲張的嘴,然後四處看看,才繼續小聲說,“公子,在宮中切不能亂提雪妃之事。”

“恩?這又為何?”

“因為……”杏兒更貼近他的耳朵,“雪妃近來很受寵,宮內嬪妃得罪與她的都不得安生,聽說是夭折的大皇子在護著她,但現在又傳說當年大皇子沒死,是被掉包的。皇上更是寵愛有加,還將自己功力傳授,已保她容顏不老。”

寵愛?恐怕是她背後國家的勢力做軌吧。張狂?怕是後宮女子間明爭暗鬥誣陷與她吧。像如此聰明之人,怎會做那樣無知之事。

“既然這麼有趣,梳妝好了就去探望這位宮中姐姐吧。”

下意識的,又摸向自己腹部。

祁朝篇 27.對峙2

鬱悶,上面那章已編輯好了——

“妖姬到!”在一生細細綿綿的喊聲裏,修崖虛嗒著杏兒的手,步入曾經的出生地,看著一成不變的擺設,望著依舊擺在那的蠟燭,依稀記得那天絕豔男子親手將自己擁入懷中,可如今,物是人非……

“拜見妖姬。”雪妃一俯身,盈盈一拜,這就是自己的母妃麼?還是那麼年輕,還是像蓮花般不容褻玩。修崖怔怔的看這前方屈身的人。母妃,你美麗的軀殼下,到底藏著怎樣的靈魂?竟然能促使你對親生孩子下毒,將心愛之人推向深淵。

“公子……公子……”杏兒輕輕叫喚了聲,再將眼睛朝前面示意下。

“哦,雪姐姐何須打理,弟弟才剛剛進宮,所以特來拜見。”忙上前扶起雪妃,逕自往前方椅子上走去。

“姐姐坐。”修崖親自斟了一杯茶,遞給淩雪,才自己坐下。

“妖姬來此有何貴幹?”輕抿一口,淡淡問道。

“哦,早前弟弟在宮外聽聞姐姐貌似天仙,乃天下第一女子,所以便想來瞧個究竟。”

“還不如弟弟的一半呢。”淩雪用手絹抿住嘴,輕聲笑著調侃。弟弟?這麼快就套上近乎?

“還有……好像姐姐的皇兒就快有消息了。”執起茶杯,裝作不經意的問起。

“這……”臉上依舊是滿面親切的笑臉。“呵呵,是啊,快了。不過……還沒尋來罷了……”語氣中竟帶著濃重的滄桑感,讓修崖心裏不免一沉。

“有消息就好。”點頭附和。

“弟弟,今日姐姐看你投緣,不如留下陪著姐姐用了晚膳再走吧。”

修崖忙站起身,“恭敬不如從命。”——

一下午都是雪妃親昵的喚著修崖,而修崖則小心翼翼的應付這位深藏不露的女子。

“來,弟弟,這是上好的魚翅,姐姐看你如此瘦弱,多吃點吧。”說著,便親自夾到修崖的小碗中。

“謝謝姐姐。”食物入口,鮮美異常,不對,這個……好像,有曼陀蘚的味道。微微一變色,輕靈得說“姐姐這的魚翅還真不一般,恐怕食者終生難忘吧。”

曼陀蘚,食者會全身萌發紅豆,瘙癢難忍,使人不得不狠抓,但這種藥只維持3日,但3日之後,留下的抓痕更是慘不忍睹。

“弟弟過獎,這玲瓏鴨還不錯,嘗嘗如何。”未等修崖拒絕,便巧笑又往他面前小碗中送去。

陀羅清?不正是解曼陀蘚的麼?疑惑的將筷上的美味吃玩,低垂著眼瞼,不想讓對面的人猜透心意。這是何意?只需粗略一夾,便能準確的估算出藥量,毒藥,解藥,都在一念之間。對於藥理,怕是自己遠遠不及她。

“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想跟妖姬好好聊聊私話。”

“是。”就連杏兒都在雪妃銳利的眼神中,怯怯的退了下去。

心中的不安頓時又強烈了起來。修崖警惕的看這雪妃。

“弟弟何必如此看著本宮?”豔麗一笑,此時的淩雪早從婉約的妃子躍升到妖冶的女人,怕是只有現在的她,才適合妖姬這個稱號吧。擺動起自己寬大的宮裝,旋轉到窗邊的軟榻上,而窗戶,在她一揚手之間,砰然關上。

“不知姐姐有何訓話?得如此秘密。”

“閨中密語,當是謹慎點好。”俏麗的聲音中,雪妃斜靠在軟榻上,媚眼如絲的看著修崖,“你跟他真像。”

“不知姐姐說的是哪個他。”平靜如水的語調,但心卻裏是七上八下,跟郝連上邪的相像,他早就意識到,只是自己偏向邪魅,而郝連上邪偏向英氣一點而已。

淩雪上前,用手執起耳邊的青絲,來到修崖前面,比劃著他的臉。絲絲的瘙癢感直達心底。

“他?……”她的眼神忽然變得迷離起來,嘴角似有似無的勾起弧度,此時的她,像個孩童般,天真的容顏,無害的微笑。等意識到自己的走神,淩雪猛的擒住修崖的下巴。

“你……”忽然覺得體內失了內力,連力氣都順著頭髮,指尖,悄悄流走,連說話也變得細細弱弱。

“很奇怪吧。”拿出一把刀在修崖臉上輕輕滑過,“曼陀蘚最大的作用其實是……”抵近他耳邊,“能遮蓋某些藥物的氣味。”挺起身,抓住修崖的頭髮。“憑什麼!你憑什麼!!!憑什麼有這張臉!!!”天使的臉龐配上惡魔的表情,顯得意外獰猙。

修崖無謂的迎上雪妃幾近瘋狂的目光。母妃,難道……在你心裏,只有郝連上邪才是唯一?

寒氣逼人的刀游走在修崖的臉上,“告訴你,郝連修崖,你!根本不配!”

像是遭受雷擊一般,既然,既然知道我是郝連修崖。既然,既然知道我是你的親生兒子,又為何如此?閉上眼,忍住眼裏翻騰的洶湧。親情,難道在你們眼裏就形同草芥?

臉上的刺痛卻遠沒有心裏的疼痛更加真實。

“你憑什麼得到他的愛!你憑什麼跟他如此像!!!我淩雪!拿我淩雪當什麼!好,我要讓他永遠後悔,永遠後悔當日離我而去!!!”

妖嬈的血,順著下巴,一滴,兩滴,濺在地上

祁朝篇 28.對峙3

親父揭開,不過前一章我已經點明了咯——

“雪妃,妖姬該回去了罷。呆太久,陛下恐怕等著。”清冷的語調,仿佛地上的鮮紅不是自己的一樣。

淩雪將刀抽離,放在唇邊細細品嘗。放肆的大笑。“司馬望邪,我發誓飲你血!噬你肉!哈哈哈,沒想到,沒想到,竟是你親兒為你抵債。”

親兒??親兒!!原本陰暗的眼更加顯得死氣。早沒了憤恨,早沒了無奈。只是軟弱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顫抖著。晶瑩淚終於擺脫了眼角的挽留,順著臉頰和著血液滑落。我,郝連修崖,只不過是個附屬品。

“不過……”將嘴邊的血漬舔舐乾淨,“他還不知道當年我懷上的竟然是他的孩子。”嘴角詭異的斜度,像是取人靈魂的鬼魅。

修崖望著獰猙的淩雪,苦笑著搖搖頭。“問世間情為何物?……”竟使她變得如此瘋狂。

猛然聽聞這句話,看著面前那張相似的臉,時光如齒輪般開始倒轉,“為何物……為何物?……”淩雪只是雙眼無神的看著修崖,喃喃念著。

修崖面無表情的對上她的目光,“為何……為何對我下毒……”一次又一次安慰自己身上的毒,只是她不得已而下的。母妃……母妃……十月懷胎,九死一生的分娩。到底,到底,跟你相處的10個月,有沒有,有沒有……感情而言……

絲絲絕望,淡淡苦痛。在房內彌漫,淹沒相對的兩人。

她,因愛成恨。

他,因恨覓愛。

“噹啷……”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打破這片頹廢畫面。

淩雪用雙手捂住腦袋。高高的髮髻,早就散落下來。“不!!……不!!!……為什麼,為什麼!!!”沖上前去抓住修崖的衣襟,“為什麼!!!為什麼!!!你輕而易舉得到了他的愛,而我呢!而我呢!!!獨守宮闕!!!他給我什麼!!!什麼!!!”

修崖早沒了反抗的力氣,也不想反抗,只是任由她大罵,只是任由她搖晃。低垂著頭,錦緞上的液體不知是是酒還是淚,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他的愛你的。”嘶啞卻堅定的聲音在淩雪下方響起。

“他……是愛你的。”修崖又一次重複。淚光閃爍中,依稀能尋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歡喜。

是啊,父親愛著母親,母親也愛著父親。只不過發生了一段不平常的事,只不過身份不允許。但這就夠了,這就夠了,不是嗎?沒自己什麼事,我的存在,只是個多餘而已。

屋內又陷入一片沉寂,許久,許久……

“哼。”淩雪輕蔑的看了修崖一眼。發洩完以後,理智回歸思緒。“怎麼?這麼就怕了?竟然說出這種謊言逃難?”逕自步回軟榻上,隨身拿出木梳與一面小銅鏡。細細梳理。

“不,望邪愛的是望雅!”說完這句話,修崖早支援不住斜靠在木欄上。不行,不能暈過去。一定得撐下去。腦中忽然閃過一張臉,嫵媚的眼配上正氣的眉,如此矛盾卻又看上去舒適的搭配。不經意間,竟然綻開一個燦然的笑顏,儘管臉上的刀疤還在流血,儘管青絲都粘在脖頸上。但還是傾城惑人。

頓時,世界失了聲,失了光線……安靜了,安靜了……愛恨離愁……都沒了……都沒了——

“伊塔。”

“主子,有何吩咐?”

“將妖姬帶回聽雨軒,我要他跟來時一樣。將那個丫頭也安全送回。”

“可是……她好像知道我們對妖姬不利。”

“這你別管!找我所說去做,司馬敬楓最得力的暗影失蹤了,難道他不會懷疑?”

“……是!”“——

司馬望邪,他在我眼皮底下,我不信你還不出現?

祁朝篇 29.淩雪【番外】

哎呀呀,淩雪其實也滿可憐的嘛,哇哈哈哈~~~~——

看著一成不變的寂寂深閨,我挫敗的躺在床上,沒有讓伊塔把地上的鮮紅抹幹,我只想對著它入眠,窗外的月光傾斜,散落一世芳華。

我不知道心裏彌漫開來的是濃濃的愧疚,還是淡淡的母愛。我想我沒資格聽他喊我一聲母妃,畢竟我如此傷他。

突然,眼前晃過拖曳撒國的一片繁華,記得那天父漢將我遞給祁國使者,打著計畫的眼神卻又詭異的說著祝我幸福。我只是對以一笑,我知道,不久將來,會有人接我回去,接我離開這個金絲籠,讓我可以像江湖兒女一樣快意瀟灑。

記得他曾一次一次喊我,望雅,望雅。多麼美麗的名字。他說他叫望邪,第一眼,就第一眼,我就沉醉在那雙紫眸裏,我從書籍中讀過,祁國真正的王,是擁有紫眸的天者。我毫不猶豫的答應父漢的要求,也毫不猶豫踏入那頂大紅花轎,因為望邪說過,天上地下,i瀟灑共遊。帶著有生以來一次真實的微笑離開身後的厚重,甚至總覺得,前行的路,是那麼漫長。但是當我把手遞給那片蒼白時,終還是淚流滿面,他還是……騙了我……

看著那雙深黛眼眸,我任命的閉上眼。

母妃只是拖曳撒國的奴婢,在父漢的一次失誤中才有了我,然後就一直一直抱著弱小的我漫長的等待,只為父漢的回眸。然而在母妃那年無醫病死後,仇恨腐蝕了我的靈魂,最後在我無助的時候,那雙紫眸出現在我的視野裏,10歲以後的日子裏,我拼命練武,習藥理,只為與他站在同一個高度,傲視天下。

一個月後,我染上了母性的光輝,幸福但又害怕。終於在見到孩子眼睛時,我尋到了久久疑惑的答案,這是望邪的孩子,望邪的……然而我還沒告訴他消息時,他自己找上了我,欣喜充斥著我的全部,但是他,竟然只要我的孩兒,荒唐,這明明就是你的,何須來索要?他說計畫成功時,江山奪回時,就會接我回去,然後帶著滿是夢幻的憧憬,我慢慢等待,背地裏,按照他的命令一步步計畫。就讓我再信一次,再信他一次……

他總是無影的出現,部下一道命令,然後無影的消失。我知道,朝堂上,有他的身影,但無論怎樣尋找,但還是尋不出那雙讓我日思夜想的紫眸。

終於知道他為什麼叫我望雅,而叫自己望邪,那只是一種稱謂,稱謂而已,並不是我的榮耀,並不是因為我可以和他並肩,就能擁有那個“望”。望川的出現,像一把錘子,而我,就像一面脆弱牽強的鏡子,一下盡碎……他也有雙紫眸,但是很深,深至深黛,如果不細瞧,很難發現。

接著我一次一次麻醉自己,他給了我承諾的,給了我承諾的,一定會帶我走,帶我走……

但安排的眼線給我帶來的消息如此驚人,一個父親,一個兒子!他們竟然……

本該都是我愛的人,如今卻這樣背叛我,一直支撐我活下去的信仰就那樣傾倒……

難道,難道我淩雪,註定今生,與幸福,擦肩而過……或者是不配擁有?

祁朝篇 30.夢醒

哎,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要你們等更……~~~~~——

“恩……”一聲悶哼,修崖迷糊的醒來,斜眼望見窗外的景物,在聽雨軒了罷,畢竟雪妃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笨得這樣結束自己。毫無焦距的環視房間一遍。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後悔來到皇宮,後悔來見母妃。起碼可以留個念想,起碼可以單純的認為雪妃是情不得已,而今,卻如此清晰,清晰的連眼淚的遮蓋不了。忽然,一張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嫵媚的眼配上正氣的眉,如此矛盾卻有看上去舒適的搭配,只屬於他的搭配。他還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孩兒吧,肯定還不知道吧!

“公,公子……”杏兒小心的在旁邊叫喚。明明昨晚要去通知皇上,卻半路失去知覺,醒來就是自己的房間,急匆匆的跑來查看修崖。

“怎麼了?如此驚慌。”突然響起的聲音沒有驚動修崖,自顧自抬起蒼白的手比劃著投射進來的金黃光線,“杏兒,你進宮中多少時間了?”溫柔的聲音,卸下所有的高貴,卸下所有的負重,清麗婉轉。

“恩……杏,杏兒……打小就跟宮中嬤嬤生活一起了,連父母也不知。”細細瞧著床上人的臉色,小心的回答。總覺得現在的他變得,變得像一個泥人,只需水稍許,就能將他毀滅。

“哦,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依舊在那裏比劃,陽光從修長的手指射在修崖的臉上,飄渺的虛幻。呵,這世界,到底染了多少顏色呢?……許久……

“杏兒,你先下去罷。如果陛下早朝回來就說我身體不適在休息。”疲倦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

門,被輕輕帶上,隔絕了屋內一切頹廢。

穿著褻衣起身,獨自坐在銅鏡前,默默看著裏面的人兒,臉上早沒了痕跡,怕是用了珍貴的藥吧。這條賤命,還需要什麼藥物?拿起木梳輕輕梳理。別了心,別了易。來此地,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瞭解藥麼?不,不,不,終於明白解藥只是個華麗的藉口,真正要想的,莫不過是最直接的親情,可是……它只是廢物而已,廢物而已……

俯首趴在翡翠臺上,冰涼的觸感刺痛了修崖的心,如果自己的不錯破他的假面,好好的做他的棋子,好好呆在他身邊,做個少莊主,恐怕,一切還是美好的吧。可如今,如今呢?連夢都沒給我……淚,浸濕了垂下來的青絲,再流到翡翠臺上,化為一灘死水。醮上一點,放在舌尖,好苦……

修崖來到琴桌前,溫柔的撫摸,望川……

既然已經放棄,既然已經厭倦。那麼,我離開,離開一切,此生有了易與心,也不枉來此一遭。那些奢侈的夢,不再望祈求。

雙手擺起,豪氣幹雲的《十面埋伏》順著指尖,飄灑各處。偶爾有一兩聲雜音出現,卻又融合在樂曲中,讓聞者都氣血沸騰。

對,我是郝連修崖,只是郝連修崖!

祁朝篇 31.是愛?

小調建議大家最好把淩雪番外看了,裏面有文的很多訊息,免得發展到後來,有的人看不清楚。

小調可能最近幾天又忙了,所以現在只要到電腦面前就努力更了……散花,散花——

“修兒……”敬楓聽聞杏兒的報告,心裏一陣抽痛。忙去尋修崖,潛意識裏,修崖的一切已經牽扯著他的神經深處。

但房內傳出來的曲子卻讓敬楓變了臉色。這首曲,三分霸道,七分王者,本不該是妖姬這種軟弱的人彈出來,如果換做自己,恐怕也沒這種君臨天下意境。難道……那層纖弱的皮囊下,還有?……

“吱……”忙煩躁的推開門去,怕自己再深想下去,終於決定找個人陪在自己身邊,怕自己一恍惚之間讓如此亮麗的人兒從此消失這個世上。

“陛下?”曲音因為突然的那聲介入戛然而止,修崖轉過頭,望見敬楓那雙眼裏的殺機頓時謹慎起來。

“修兒……”令人出乎意料的,敬楓竟上前摟住修崖,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輕輕摩擦,這樣的親密的動作,像是一對生死相戀的夫妻。微微感到不適。

“難道杏兒沒告知陛下,修兒身體不適,不能陪伴了麼?”巧妙的推開那個懷抱,寬闊的肩膀卻好似不再適合自己,其實即使眼前人不是親生父親,但那長跟歐陽醇長的一樣的臉,讓修崖一次次產生錯覺。所以變得小心,他怕,很怕,對他動情。心底慢慢升起的那種感覺很奇特,不像是以前歐陽對樊依的感情,那是自己從未接觸過的,甜美的讓人感覺心裏被撒上了濃濃的蜂蜜,但受傷的心,只會因為蜂蜜的濃郁,而變得更加痛苦。

敬楓裝作毫不在意的起身向前方的軟榻走去,然後閒適的坐下,裝作愜意的眯上眼享受,好讓受傷的自己不被發現。修兒,終究,還是沒有得到你的心……

“陛下請用。”輕巧的轉過身,泡了一杯茶,遞給敬楓。

淺抿一口,將茶杯置於案幾上,用手抱過修崖,然後將他柔軟的身子按下來,好讓他能隨意的靠在自己身上。

“陛下……?”他今天怎麼了,好像有點不對勁。

“噓……”敬楓在他耳邊輕吹一口,繼續躺下去。就這樣,修兒,就這樣。夠了。

此時,屋外的陽光準確無誤的投射在互抱的兩人身上,溫暖籠罩——

室內早是昏暗的光線,夕陽還在努力的發揮著它獨特的魅力,紅豔但又不再耀眼,讓人能夠輕易直視。

“修兒……”杏兒已經稟報過用晚膳,輕輕呼喚了一聲,但身上人只是小聲的把嘴砸吧了下,又沉沉的睡去。

他竟然能在自己懷中毫無介懷的睡去?!敬楓竟感覺幸福正在向自己招手。這麼說,我的修兒寶貝,我住進你的心裏了,對麼。這個想法,就那樣該死的雀躍了他的心。而他,竟該死的起了相應的生理反應。

起身,小心的抱著,然後把只穿有褻衣的修崖放倒在床上——

哎呀呀,小調覺得該稍稍激情下了哇,哈哈哈哈哈。

老是照顧故事發展也太那個了……激情,激情~~~~~

祁朝篇 32.是愛?⑵

覺得我寫清水文文有前途……越覺得難寫越挑戰嘛,哇哈哈哈——

敬楓只是半坐在床沿邊上靜靜的注視他。修兒,這樣就好,就這樣,你是我的妖姬,你就只是我的而已。如果,你放棄以前的所有,那麼,你就是我司馬敬楓至愛。

無比愛戀的撫摸著他的臉龐,微微有些顫抖,這細膩的皮囊下,究竟帶著怎樣的靈魂?

將最得力的暗影配在他身邊,只想他能在這深宮中能安穩的生活下去。對於設置棋子這個初衷,早已不重要。

“恩……”床上依舊是冬天的被蓋,修崖潛意識裏感覺有點熱,撇開身上的錦緞,連貼身的褻衣,也被抓的敞開來。半遮半掩中,更顯嫵媚。

最然下身早灼熱的難耐,但還是輕微的撫摸著他,俯下身,擒住他有些乾澀的唇瓣,細細吸吮。直到修崖半朦朧的睜開眼,閃爍著驚奇的眼光看著他,敬楓才不舍的離開。

“難道杏兒沒告訴陛下妖姬身體不適?”冷然的語調響起,連修崖都有一絲淡淡的難過。不能動情,不能!心裏重重的勸解自己。這種陌生的感覺令自己既甜蜜又害怕。

“你也說了,你是妖姬。”依舊沒有停下動作,將唇慢慢向下移,在他精緻的鎖骨上留下一個個鮮紅的屬於自己的印記。

是啊,妖姬,屬於祁國皇上的妖姬。閉上眼,掩蓋住裏面的洶湧,放縱一回吧,既然決定離開了,就讓自己放縱一回。再次睜開眼對上敬楓,早是嫵媚的挑逗。

手不規矩的向下探去,隔著錦緞,修崖一把捉住他的碩大,輕巧的套弄。邪魅一笑,另一隻手則伸到他背後,熟練的找到男性的敏感的,若有若無的刺激。此時,沒了陰謀,沒了國家,沒了帝王,只有燃燒的欲火,將芙蓉帳燒至高溫。

敬楓粗喘著氣,眯起眼看著修崖。挑戰我的耐性?“撕拉”一身,將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褪去。與身下人兒赤誠相對。抬起他的腿放在自己的雙肩上,手指抹了一把床頭特別擺放的潤滑膏細心的伸入。

“恩……”修崖難耐的扭動下身子,身體裏的異物絲毫沒有感覺到一點難受,而那隱約蔓延的快感,快讓自己抓狂。

“修兒……”呼喚著早埋進心裏的名字,將手指換成兩根,一次次提醒自己,身下的人是他,是自己決定心愛的人。

手指進出的水聲于修崖斷續的嬌吟讓敬楓更加難受。拿出手指,挺起腰身,在他那兩片一張一合的菊花邊上輕輕摩擦。

“啊……”

“哼……”

修崖主動的抬起自己的翹臀,將敬楓的堅挺送入自己體內,瘙癢的後庭終於得到相應的快慰,發出一陣滿足的呻吟。

“修,修兒……”閃著亮光的眼神早明示此時的他情欲當頭,但還是忍住了衝動,俯下身溫柔的親吻住他胸前早充血的茱萸,再慢慢律動起來。

“恩……啊……”……

夜,更難眠——

原諒偶如此潦草的寫,我自認為寫H的最高水準了,激情調好了,就陰陽謀依賴襲擊咯。

哇哈哈哈哈。小修修還有更加受虐的……啊哈哈哈哈

祁朝篇 33。右相。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在修崖身上時,他睜開朦朧的眼,忽略的大量了一下房間,敬楓應該上早朝去了吧,愜意的伸個懶腰,支起痛不已的身體靠在床沿上。昨天晚上的激情近天亮才停止,敬楓一直沒有休息,也不讓他休息,真懷疑他的三宮六院只是擺設而已。此時,早累的不想起身。無奈只能將手指伸進後庭,慢慢將裏面的白濁液體掏出。

“篤篤篤……”

“進來……”

“公,公子……”杏兒低頭在門外俯身,“右相拜見,在大廳等候多時了。”此時的修崖,只消看上一眼,就讓人迷失了東南西北。

“宣他進來……”擺擺手,本想憎恨的人此時卻早無關緊要。右相,只要你不再惹我,我郝連修崖也不再會為難你。

“是。”關上門退下。

祁國的妖姬跟妃子之所以要地位尊崇,因為可以干涉一些朝堂之事,而後宮地位最高的皇后恰恰只能管理後宮,但也可以限制所有後宮之人。

“微臣參見妖姬。”清脆引人的聲音讓修崖抬頭觀察。

“免禮,坐吧。”微微一笑。這就是右相?清秀的臉,很難想像主導心被侮辱的事。

“不知右相來此有何貴幹?”看見他一抬手間就不帶聲音的把門帶上略變了臉色。故意顯示武功?存心挑釁?挑起眉,詢問。

右相直接朝那軟榻走去,正好享受到清晨的陽光,拿起旁邊的茶杯抿一口,並沒有回答。只是挑起眉看著床上的人,但這個動作,卻深深刺痛了修崖的心。

修崖別過頭。幻覺,肯定是幻覺,怎麼,怎麼這麼像那個所謂的司馬望邪……

寂靜,像打翻的雲朵,落在房間各處。

“妖姬這樣接見微臣,不合禮儀罷。”帶著懶懶的語調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修崖睜開眼,邪魅一笑,“那請右相別過身,妖姬穿戴妥當再談正事。”

並沒有轉身,依舊躺在軟榻上不語,但閉上的眼,已經明示。

苦笑一下,艱難的下床,不顧右相就在後面跟身上到處都是的白濁液體。自行走到浴室去淨身。

修崖控制著有些發顫的雙腿,沿著白玉石臺階慢慢走入。溫熱的水讓他猛的一滯,但還是咬了咬牙,坐了下去。打開暗格,拿出療傷的藥,準備自行塗在受傷的部位。

“還是微臣替妖姬上藥吧。”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修崖警惕的抬頭,卻只感覺一陣旋轉,人就已經坐在右相的的膝上,而他,也不知什麼時候脫了官服,只剩下褻衣。

“右相不知這樣不妥麼?”沒有抗拒,而且還主動勾上他的脖頸,好讓自己不滑下去。

“有何不妥?”又一挑眉,抹了一把膏藥,逕自為他上藥。

“恩……”修崖伸長脖子,享受身體裏異樣的快感。忽而咬住他的耳朵。

“說吧,右相找妖姬何事。”輕巧的掙脫那個懷抱,飛身躺在浴室裏面的軟榻。

右相無所謂的聳聳肩,自顧脫下浸濕的褻衣。只留下褻褲,然後又飛身坐在旁邊的軟榻上。

祁朝篇 34.右相⑵

估計好日子到頭了,快米時間更了,咳咳!!!!——

“撕拉……”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撕裂聲,修崖好奇的望去,當看到眼前的臉龐時,早忘了呼吸。嫵媚的眼配上正氣的眉,如此矛盾但又看上去舒適的搭配。

“你?……”可悲的是,竟然還是說不出一句話。

這麼說都是他主導的,他是右相,他利用雪妃,他安排人侮辱心,甚至侮辱自己!!!內心,伴隨著收縮擴張,壓著血液,將疼痛流亡全身各處。

“你究竟想玩到什麼時候?我的少莊主。”磁性的聲音打斷修崖的思緒,此時的望邪,臉,竟透露著病態的白。

修崖故作鎮定的挑眉,“你不是已經……”

“是!我是放你走了,但你已經闖入我的領地,所以,休想我再放開你!”望邪突如其來的反常,欺身上前,將修崖抱在懷裏,也只有這充實的感覺,溫熱的氣息,才能安撫自己不安的心。嘴角的血順著懷中人的後背,慢慢流淌下去。

並不掙扎,也沒有激動。“但我很快會離開祁國。”

“什麼?!”

“我說,我很快會離開祁國。”

“為,為什麼?”聲音竟是在發顫。

“厭倦了。我只想安穩的生活,這裏的複雜,並不……”話語在推開他懷抱,看見他慘白的臉和嘴角的血液時戛然而止。將目光向下移,地上,早暈開一灘血液。

“這……這……你愛上我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千離蠱。制止愛上下蠱之人,不然……痛苦如萬箭穿心。

望邪捂住自己的胸口,看著完全怔住的修崖,“是!是!我愛上你了!所以,從今而後,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猛然的上前抱住他,不要,請別,再剝奪我愛你的權利。脆弱的心,早受不起。

其實一直都在害怕,害怕他愛上自己。更害怕……自己會愛上這個危險的男子。只是一切,早在預料之外。

“可是,我愛上了敬楓。”懷中人的話語飄進望邪的耳中,突然聽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從他進入內城時,他早就派人監視。他真的愛上他了,愛上那個卑鄙無恥的人?

“你會忘記他的。”不知道是安撫自己還是在安撫他,溫柔的撫摸他的青絲。手,在微微顫抖——

替大家報復了一小下下的拉!!!由於敬楓現在還不是重點,要退出下了。

接下去,就是離開了,改篇了,鼓掌,鼓掌,另外壞消息,我家要忙了,可能無法要更了!!

祁朝篇 35.失火

“可是,我愛上了敬楓。”懷中人的話語飄進望邪的耳中,突然聽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從他進入內城時,他早就派人監視。他真的愛上他了,愛上那個卑鄙無恥的人?

“你會忘記他的。”不知道是安撫自己還是在安撫他,溫柔的撫摸他的青絲。手,在微微顫抖——

“難道你認為把一個人放心裏,然後再拿出來,是件容易的是?”並沒有反抗他的懷抱,只是任由他這樣不安的撫摸。

“會的,我說會的!”幾近崩潰,望邪猛的托起修崖的下巴,印上一個深吻,霸道夾雜著恐慌。但心更加痛,喉嚨裏的腥味更加濃重。

推開那個深吻,推開那個懷抱,修崖一步步後退,“何必呢?何必這樣騙自己?你不是曾把我當望雅的替身?所以你不該辜負,所以,你帶她走吧。離開這個牢籠。”

母妃,為你所做也只有如此。

“望雅……”

“你難道沒愛過他?呵,誰知道你的愛能保持多久?”冰冷的語調,使自己都感覺心臟在一次次收縮。

“修崖……你,你不相信我?”顫抖沙啞的聲音想起。

“是,我不相信你。”決然的轉過頭。

望邪是我生父,望雅是我生母。我能爭什麼?有權利爭什麼?不能說不無情,但從下千離蠱開始,自己就該割捨。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浴室叮咚的水聲,才聲張這個世界,是活的。

“啪啪啪。”望雅從暗處走出,拍著手。“真是感動人的畫面。”眼角一挑,在兩人的視線中徐徐步入軟榻,坐定。

“我沒找你,你自己找上了。”陰暗的聲音在浴室上空徘徊。“你,憑什麼傷害修崖?”

“憑什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憑是他母親。”三分迷戀,七分怨恨的對上望邪質疑的眼神。

“那麼,如果是這個身體的父親提出呢?”另外兩人齊齊看向望邪。

“既然知情,那麼連自己親兒都敢利用,對於師兄的絕情,望雅只是略學皮毛而已。”

修崖一步步倒退,直到牆根,在抬起頭,茫然的看向前方的兩人。父母,親情。究竟是什麼?

“望雅。你愈矩了!你要清楚,誰是你主人!”

“不!”怨恨的看這遠處的修崖。“如果沒有他,沒有他!我相信我還可以,我還有自己的一個夢堅持。如今呢?!如今,所有都沒了,沒了!”上前抓住望邪的前襟。只要你看我一眼,就一眼,望邪,此生就不枉我愛你如命。

決絕的擒住望雅的手甩開,但還是盯著遠處的那抹身影。“我說過,對我來說沒有價值的人,只有一種下場。”

“那……那麼,我,就是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本想利用完了,留你一條命,但如今,你知道太多了。”

將視線轉移,淡漠的注視眼前的望雅。

“也許是解脫罷。”微不可聞的聲音,顫抖的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順著輪廓,比劃。永遠,永遠,我會記得……低下頭,淚在空中滑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後“啪”摔落。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原來在你眼裏,我不過是棋子,連那麼點,一丁點的不同也沒有。

祁朝篇 36.失火⑵

哇哈哈,我決定了,什麼人都虐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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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世界變得無聲了?為什麼世界變得只有黑白了?

沒有色彩,沒有情緒,沒有聲音。

這個世界,死了,死了……

修崖順著牆根蹲下,不去看前面那對荒唐的人,擁著自己,將頭深深埋入。

停止吧,停止吧!什麼意義,還有什麼意義?

“望,望邪……”嘴角有黑色的血滑落,此時的望雅依舊帶著深深的眷戀。“我……不,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讓我選擇,我寧願一切都如常來過,不悔,不悔……倒在你懷裏死去,是我一生的榮幸。

抱著漸漸軟下來的嬌軀。“望雅……何必……”只可惜佳人已去。

依稀記得,拖曳撒國宮廷被冷落的一角,那個曾經的女孩懵懂的將手安心的交到自己手裏,依稀記得,她曾經說,不論今後如何,我,望雅定幫助望邪,奪得江山,永不悔……

想用自己溫暖她,可是,卻愈來愈冰冷。連自己都好像變得千年玄冰般。

第二次,第二次質疑,那些計畫,到底對不對?第一次是修崖的離開。跪坐在地上,一陣迷惘。

“修崖……”周圍越來越大的火讓望邪不得不扶起久久蹲在地上的人兒。此時,早沒了任何猜測。火是誰下的?呵,知道了又如何?

“放開我!”激動的推開身上的手,逕自站起來,眼睛無神的看著面前的人,無奈的笑,無奈的笑……

“放了我,放了我……放我自由……”一次次向望邪重複……什麼感覺?沒感覺了?身體連站立都困難,只能半靠在牆上。

望邪捂著胸,全身重量都傾在修崖身上。丹田早沒了內力。

“噗。”血,順著牆壁,慢慢流淌到地上。

修崖抬起無力的手推一下望邪,“何必?”既中了千離蠱,愛就成枉然。何必執迷不悟。

“小心!”抱著修崖幾個滾落,才躲開那根倒下的橫樑。看看懷中木然的修崖。安撫的理了理他額前的青絲,忍著劇痛親吻一下他的眉。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暗中用銀針封了懷中人的穴,恨吧,恨吧!只要你一直記得我就行!

“皇叔!我知道你在!”

瞬間,眼前就多了個人影。四處狼狽的躲過火星。“別廢話,快跟我走!”

“不,皇叔,我知道你一直在反對我的計畫。現在,我第一次求你,將修崖安全的帶離。”用餘光觀察下形勢,

“你?考慮清楚了?”

“……恩!”

“不用你求我也會帶走。”望川走上前,“一起走吧。”望邪的話語讓他心裏頓時覺得不對。

“就帶……修崖走吧……”

“那你?”想過去敲昏他,一起帶走,卻被橫樑斷了去路,糟了,外面好像來人了,司馬敬楓的氣息也很重。如果帶兩個人,不知能否沖出去。

“皇叔,記得好生照顧。”留戀的親吻上那張緊抿的唇。我欠你的。使勁將修崖扔過去,閉上眼,耳邊是清脆的“劈啪”聲,賭一把!!!

“快走!”

望川結果輕盈的人兒,顧不得佳人在抱,想沖過去將望邪一併帶走。

“修兒……修兒……”敬楓的聲音,隱約中傳來,他竟然為了修崖親自闖了進來,看了已然閉上眼的望邪一眼,保重!獨自飛走。

祁朝篇 37.失火⑶

“修兒……修兒……”敬楓瘋狂沖過去沖過去,想撥開那囂張的火焰。心裏,早痛的麻木。

“皇上,請保重自己!”身邊的黑衣人冒著大不敬瞬間來到他面前。大聲的再次提醒,“你是祁國的王!”

是啊,我是祁國的王,第一次,第一次,厭恨自己,帶著這麼多累贅。但是,又能捨下麼?僵立在那裏,灼熱的氣息並不能溫暖身心,反而覺得冷如冰窖。看來,又得離我而去了。

“皇上,自重!”影【黑衣人】忙拉開敬楓向遠處,身後的侍衛一個個提著水桶救火。茫然的看著那片火紅,垂著頭,捏緊的拳頭早有鮮血溢出。修兒,對不起!只因為我是王。本以為對他只是對待雪妃那樣的寵愛,即使被她傷害,也不予追究。卻不想,真有人走入了自己心裏,也許,真的是,失去才能懂得。

“陛下,火已熄滅,發現屍體,經檢查為一男一女。並且……”侍衛將頭壓得更低一點,“女的身上儘是雪妃的飾物,我們懷疑……”

敬楓揮揮手,侍衛才如釋重負退下。

多說無益……

“影,該辦的都準備辦了吧。我去練功房了。”

“是!”彎腰行禮,良久,才起身。閃爍的眼神裏,隱藏著讓人讀不懂的情緒——

第三天清晨,修崖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望川寫滿關心的臉,呆愣了片刻,“怎麼是你?”喑啞的聲音,早失了清麗。

“修崖……”安慰似的撫摸著他的青絲。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秋水……”

“哎……你好好休息……”望川起身欲走。

“望邪……怎樣?”猶疑不定的聲音,埋藏著深深的擔憂。

停滯了片刻,搖搖頭,走出木屋。

修崖平躺在床上,閉上眼,這不是要的結果麼?走出那座華麗的牢籠了。

可是心,為什麼在隱隱作痛?是為了離開敬楓?還是……生死不明的望邪……

也許結束了,都結束了

鄰國篇 第一章

上帝,原諒某人懶的不想取名了吧,啊門。

扼覺得取名老局限在這裏,哎,能力不夠吧,所以不取了。我懶我懶我懶,HO````HO~~~——

“修崖,我們出去走走吧。”望川站立在門口一如既往的問道,得到的答案也只是床上人一如既往的沉默。陽光此時像是全部都眷顧在他身上。那雙眼眸,,呈現出深邃的紫,像是整個江河都被裝進裏面。

“好好休息吧。”

“等一下。”連說出的話,都讓自己覺得那樣生疏。

“心呢?”來了近一個月,心連看自己一眼都沒。心,不是交代給他了麼?

望川的背影微微一顫,問起了麼?縮回踏出去的那只腳,拖了一個月,該是告訴他了。

牽動起乾澀的嘴角,“隨我來,她……等你很久了。”

不詳的預感牽扯著修崖的神經。連忙起身跟上望川離去的步伐。心裏的恐懼感像無底的黑洞,將自己吞噬。

“你說,這是心?”看著荒涼的墓碑,修崖語氣裏卻滿是鎮定。

望川點頭,躲開他的目光,看向旁邊那些翠竹。“回來後她傷口發炎,但堅持不允許別人給她上藥。後來……死了。”

“就這樣?”上前撫摸那片冰涼,閉上眼。不,不准哭!你真傻,太傻了!

“望川……”

“恩?”

“能給我找一把琴來麼?姐姐說我撫琴很好聽呢!”寵溺的聲音,像是對著親人撒嬌般。

“……好。”祭起輕功為修崖取來琴,然後退出竹林。修崖,太在乎你,所以……連你傷心的樣子,我都無法面對。

《梁祝》和諧的琴音在竹林裏響起,但裏面卻埋藏著濃濃的悲哀。

姐,還記得那晚,你挺身而出麼?

姐,還記得那晚,我們擁有了彼此麼?

姐……姐……

俏皮的心,傷心的心,生氣的心……

在腦中一遍又一遍來回放映。

陽光透過竹林蒼茫的葉子映在絕美的修崖和蒼涼的墓碑上。

姐,對不起,對不起,如果當初不那麼任性,如果,避開這一切,也許,也許,我們會一直一直快樂。

對不起……

面上,依舊帶著和煦的微笑,對著墓碑微笑。卻是……笑著哭了……

一整天,修崖都這樣,笑著,彈著,望川送來的飯食,他只拿起酒盡情的喝著。怎麼還沒醉,怎麼意識還那麼清楚?還有……那麼痛?

你說的,我們要幸福的活下去,為什麼你就先走了,為什麼!

十指盡流著妖嬈的血,琴弦都跟這一根根斷裂。

忽的起身,折下旁邊的翠枝。在竹林中揮起。是武?亦或是舞?誰能清楚?只知道,飄渺的像一陣風,一晃盡去——

啊啊啊啊啊,我沒虐我沒虐我沒虐我沒虐。

鄰國篇 第二章

這篇是父子文,所以望邪和修崖會在一起的,但我不想寫N多人寫過的文了啦。

所以輾轉千回,終會認清。是喜是悲終會道明——

望川來了去,去了來,搖頭,歎息,終還是沒上前勸阻。

發洩吧,盡情發洩吧……

直到那個身影倒在地上,才疾步上前將他拖住。抬起手心疼的撫摸他的臉,他真美,即使掛滿了淚。修崖,紅塵,終究太傷人。

飛身,離開。

三日後。

這是哪?睜開迷糊的雙眼,再閉上眼,再睜開,才適應刺眼的光線。將頭轉向旁邊,是紫檀木桌子,正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怎麼回到這了?晃晃頭。真實又疼痛的記憶立刻席捲大腦。呆呆的望著房梁。一滴清淚,順著臉頰,然後滑落在身下粗糙的布料上。抬起雙手,十指早就包紮好了。自嘲的笑笑,瞥見枕邊折疊好的白紙,顫抖的拿起,翻開。

易,在等你……

眼神立刻從迷離轉至銳利。易?他來過?不對,他來了也不會走開。難道……是望川?他怎麼知曉他的存在。

使勁敲了敲頭,然後下床,才沒走幾步,就撐在紫檀木桌子上喘氣。該死,這身體,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用手敷上額頭,燙得嚇人。桌子上,又是一張紙。

秋水,有事先行一步,節哀。

望川

再次茫然的抬起頭,看著窗外的美景。

這次,不能再錯過。

易,我來了——

祁國。練功房。

“陛下,這樣下去遲早走火入魔!”影上前拖住敬楓將要倒下的身體。

“讓開!”使勁力氣掙脫那只手,但虛浮的腳步,使他又跌倒在地上。

“陛下!你是王!”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我是王,為什麼讓我是王。”將手埋進頭髮裏,低垂著頭,此時的他,早卸下一身的帝王之氣。有的只是男人的悲痛欲絕。

“陛下!……”雙膝跪地,看著地上的獸毯。

又是一陣寂靜。

只感覺一呼一吸間,只感覺心臟的每次收縮擴張,都讓自己痛的無以復加。

報應麼?修兒?這是你給我的報應?我……

“陛下,拖曳撒國向我們詢問雪妃的死。”影首先打破這片可怕的寂靜。

“恩?”一提到國家,敬楓抬起頭,深黛眼眸帶著探究對上旁邊的人。

“可能是拖曳撒國不自量力,認為可以與祁國抗衡,所以故意以此來挑起事端。”

“是一定!”站起身,理理身上的皺亂的衣袍。逕自朝門口走去。修兒,對不起,只能將你埋藏在心底深處。因為,我是王!

影跟著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氣。便跟了上去——

“還需多少時間?”望川撩開簾布,探出馬車問道。

“公子,快到了。”

“恩。”重新回到馬車內躺好。腦中卻一次次浮現那張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臉。

哎,修崖,世俗……包袱……

幸福吧,像鳥兒一樣無拘無束。看你幸福,我也,滿足了——

敬楓會出現,望邪得暫時退出下了。

還有前面關於雪妃的的描述,郝連篇跟祁朝篇的不同,在後面會解釋清楚的。

潦草了,謝謝。小調鞠躬!

鄰國篇 第三章

隱了真實面容,瀟灑的搖著紙扇,抬頭看著“群芳閣”一笑。便走了進去。

“哎喲,大爺,來,裏面請……”忙碌的老鴇看見門口進來的人雖然粗布衣服,樣貌普通,但氣勢不凡,就迎了上去。

用紙扇特意隔開距離,從衣袖裏拿出玉佩。“我找人。”

“在下這就帶您見四爺。”老鴇臉上的媚笑頓時失了蹤影,精明的上下大量來人,才說道。

“請!”搖起紙扇,修崖鎮定自若。

直至帶到頂樓,打開門,卻是別有洞天,各種花都在爭奇鬥豔的綻放,空氣中一下充斥著無數的芬芳,陽光毫不保留的都照射在房內,屋內有個人正躺在軟榻上假寐。

“在下只能帶到這兒,請。”老鴇便關門獨自離去。

“我不是說過別來打擾我。”慵懶的聲音裏卻帶著濃濃的不滿,不對,是憤怒,頭轉都不轉一下。

“小四,怎麼發達了,就忘了你二哥了?”修崖上前,調侃的問。

“什麼!”從軟榻上躍起,瞪大著晶瑩剔透的雙眼,皮膚在陽光的映襯下更顯水嫩,整一張沒長大頂可愛的娃娃臉。但語氣卻是不符容貌的淡漠“在下的二哥身上有一信物,不知可否拿出證明?”

贊許的看看小四,“看來你小子也學精明了。”拿出玉佩,“修崖”兩字立刻顯現在他面前。

“呀呀呀,是二哥來了,小弟可想死你了!”下一刻,早沒了警惕,仿佛剛剛那個淩厲的人只是幻覺,更是像個考拉一樣吊在修崖的身上蹭。“咦,你身上怎麼那麼滾燙?”狐疑的再拿起手探像他的額頭,果真是病了!忙將人扶到軟榻上躺下。

“二哥,病了就不要急著趕來!”邊說邊執起修崖的手準備探脈。

“不用!”用力將手掙脫出來。“幫我熬些藥便可。”

“哎,真不知道你這什麼習慣!從小就不准人給你探病。”隨風也知道拗不過他,走到門外叫暗衛煎藥,再走到修崖旁邊的軟榻上愜意的躺下將雙手放在頭下。

“個人喜好,就像你不喜歡男人。”舒服的眯上眼。這些花都是心在莊時閑來無事種的,如今被移植到這裏,聞著,看著,心裏的那份不知是痛亦或是恨的感情更加濃重。

“大姐怎麼了?”隨風用修長的手撥開額前淩亂的青絲,輕輕的問。其實心裏早就明瞭,他們兩人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現在怎會只有一人找來這裏?心,並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曉自己在幹什麼,就更不會跟修崖分開來這。

“死了。”風輕雲淡的回答,像是在說今天吃的是什麼菜色,閉上眼,阻止了隨風的再次詢問。心,我還是……無法幫你報仇。

一整個下午,他們就靜靜享受在日光浴中,但隱隱圍繞的憂傷卻將陽光的溫暖一再逼退。

月亮像是上好的白玉鑲嵌在純黑的天空中,發出瑩瑩的慘白光芒。

剛剛喝下藥的修崖有點想睡,但還是強打起精神,“易,去幹什麼了?”

“他聽聞祁國皇宮內失火,正好是剛剛被寵倖的妖姬,就著急著去打探。”眨巴著大眼回答。

“哦……你現在在這發展如何?”

“還不錯……”隨風神秘的一笑,“近些年拖曳撒國變得更加不安分,兵器鋪裏經由你設計的兵器都在搶貨,但也是聽從你的方案,只是定量出售;綢緞莊裏的花式還有分等經由你的主意,上至皇宮貴族,下至平民都可挑選;關於米糧嘛……免費頒發給貧農了,沒撈到錢。至於像這樣的煙花地,我在拖曳撒國,祁國,天蜀國,星立國,天誅國,還有一些小國都有安排,方便收集情報。”

“恩,看來還不錯。”修崖滿意的點頭,拿起案幾上的茶杯抿一口,用眼神示意繼續。

“起碼現在很安穩,為了防止一些手下勢力過大,我特別建立了暗衛系統,方便監督手下,還有完成一些殺手任務,當然更重要的是保護。”……

夜,愈加深沉——

哈哈哈哈哈,小四出來了咯。

那小三是誰捏?幹什麼的捏?

鄰國篇 第四章

其實現在一般都是一天一章,哎,趁現在有時間,把前天的補上。

對於前文沒有寫心,修崖,??,小四的結拜,後面會說明的——

隨風的報告一結束,修崖就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早早準備好的房內,倒頭就睡。

愜意的起床,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眯起眼,享受早上的清風。

“誰?”門前忽然一個影閃過,失了蹤影,修崖忙追過去查探。

“你是誰?”謹慎看著前面半跪著的人,身影的劇烈起伏說明他早已體力透支。

沒有回答,但卻是旋風一般朝後面襲來,手裏暗器瞬發,修崖忙用輕功避開,用三成功力像那人的面門襲去,但掌風吹開了淩亂的發絲,露出一張使自己日思夜想的臉,千鈞一髮間將功力卸去,後退幾步。

“噗。”猛吐一口鮮紅的血,但卻只是潦草的用衣袖一抹,因為眼前,有更讓自己在乎的。

“易!”忙叫住接著想攻擊的人,趁著他愣神的功夫,不顧自身安危,猛衝過去抱了上去。是易的溫度,是易味道,那麼的讓人安心。

“崖?……”陰暗的聲音帶著微微的發顫,還有一絲絲的興奮。

“恩,我是,我是。”悶悶的,但又肯定的回答。將頭埋在他的懷裏,只想就這樣抱著,在這片溫暖裏得到一些些安慰。這些天裏的彷徨,無奈,傷心,還有帶著的沉重面具,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蹤。

“我一定在做夢,我肯定在做夢,聽雨軒失火了,雪妃死了,妖姬死了,修崖……也死了……”語氣裏帶著深深的絕望,易無力的靠在他身上,小心的的撫摸著他的青絲,只怕自己稍一用力,就打破這個美好的夢。

“不,你不是在做夢。”修崖執起易滿是厚繭的手敷在自己的臉上,“我就是崖,有溫度,有聲音,我沒死,真的沒死。”用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摩擦,這種久違的觸感,讓自己感到一陣的欣慰。我還有易,還有一個曾經發誓用心保護的人。

“真的,有溫度……有聲音……老天賜予我這個夢……死……死也無憾……”說完,易就像抽取了棉芯的娃娃,軟了下去,倒在修崖懷裏。

“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死的。”修崖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便打橫抱起了他。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誰讓你變得如此脆弱。那雙原本清澈的眼,卻發出隱隱的紅光。

“篤篤篤……”狂躁的用腳踹門。

“誰那麼不知死活,不知道是四爺的……戛……”不滿的聲音在開門後看見修崖陰鬱的臉後終止,“怎麼回事?”將目光向下移,“易?!”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看看他怎麼了。”繞過隨風,逕自將易溫柔的放在軟榻上。

“恩。”除卻了一臉睡意,一雙迷蒙的眼立刻顯現出銳利的光芒,關上門,疾步向易走去。

將手置於脈搏上探查,隨風的臉時驚訝,時無奈,時搖頭,時皺眉。

“到底如何?”他的醫術在江湖上也算的頂尖之手,看他如此,修崖的心更沉重幾分。

“可以說樂觀,也可以說不樂觀。”眨巴著眼,將自己的娃娃臉抬起,對上修崖的目光。

接過修崖拿來的藥箱。施了幾針,“他中了毒,不危機生命,但會在每晚日落後全身冰冷煎熬兩個時辰,可以稱之為生不如死,此毒主要在於逼迫中毒者自殺。功力也會在毒一日日的腐蝕下全部消失殆盡。”

“誰下的。”狠絕的聲音讓隨風都覺得周圍陰風陣陣。

“此毒……獨孤山莊僅有……”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修崖,站起身,懶散的伸個懶腰,“我去寫個方子,暫時可以讓他保有武功。”搖起不知何時拿起的紙扇,一笑,便走了出去。

將易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用手指梳理著他淩亂的青絲,細膩的觸感帶給自己的卻是陣陣心酸。剿滅獨孤山莊是給易的考驗,如果順利就可留在自己身邊,如果失敗,就是離開,他完成的很順利,卻不想帶來如此後果。

“易……我終還是害了你。”複雜的看著他緊閉的眼瞼。放心,以後,會好的,輕吻住他的青絲,遲遲不肯離開。

陽光慢慢的移動,但無論怎麼遲緩還是會消失。

“離我遠點!離我遠點!”怒吼的把修崖推開,易拿起床上所有可以溫暖的東西緊緊裹著自己,只感覺自己就像赤身裸體在冰天雪地裏,冷的像被一根根細針亂紮。

“易,我是修崖……”心疼的看著床上人痛苦的模樣,上前,溫柔的一層層撥開棉被,脫下自己的所有衣物,抱住他瑟瑟發冷的身體,在一層層將棉被緊緊裹住兩人。

“乖……會好的,會好的……”真不知是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自己抱著的好像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快冰。

“崖?……”突來的溫暖讓他的意識稍微清醒了點,看著旁邊嘴唇發紫的人兒,心沒來由的緊了一下。“你走!你這是幹什麼!走啊!”狂亂的想推開身旁的人,但因棉被同時包著兩人,根本推不開。

“易,讓我幫你,不要推開我。”修崖緊緊的壞住他的腰,將頭深深埋在他胸前,“如果連這點都護不了你,憑什麼讓你專屬於我。”

“你……”

一滴淚竟飛濺在修崖臉上,沾起淺嘗“別哭,我的易怎麼能哭?”繼而將手環的更緊,更緊

鄰國篇 第五章

兩個時辰,卻如兩年那樣漫長難熬。等冰冷逐漸轉為溫暖,兩人早就體力不支互擁睡去——

群芳閣。頂樓。

“你再給我好好想想!”猛的拍上桌,千年紫檀木香桌在手下變得粉碎。

隨風憑藉輕功逃過木渣的飛瀉,瀟灑的理理身上錦緞,“此藥無解。”那張頂可愛的娃娃臉依然一副天真樣,完全無視暴走的修崖。

“對不起了,小四。”有點懊惱自己的舉動。可是易,今天落日……不行,一定要解,一定……一句話也沒說,就奪門而出。

陽光依舊毫無保留的照射在這片群花環繞的地方,無所謂的表情在修崖關門的時刻演變成了難以名狀的糾結。修崖,終究,無論我做什麼,還是無法走入你的心。走到軟榻上躺下,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那團耀眼的火球,許久,竟有淚滑落——

“隨風,跟我的人,必須要奉獻生命與自由,你可願意?”

“我願意!只要崖哥哥不趕風兒走就行!只要崖哥哥心裏有風兒就行!”

“小傻瓜,我的心裏自然有風兒……”

“恩!風兒心裏只有崖哥哥!崖哥哥要風兒做什麼都願意!”——

修崖,當日倉促間的結拜,當日你用信任的眼睛看著我一步步按著你的計畫實行。其實早已沉淪,不是我不喜歡男人,而是……只有你才是我心底的全部。可是為什麼……呵,我隨風跟隨雲終究還是抵不上大姐和那個區區的易……究竟怎樣做,才可以,讓你在乎一點,就一點……

閉上刺痛的眼,終究,還是無法看你心痛……緊緊捏著雙手,就連皮膚被劃破,也毫無所覺,血,一滴,兩滴,滋潤著旁邊的花,仿佛一瞬間,它們更加妖豔與芬芳——

“崖,你!你想幹什麼?!”易睜大著眼看著前面的人一點點褪下自己的衣衫。

“幫你熬過日落的嚴寒。”沒有抬頭,不耐煩的將褻衣揭開,就埋頭苦幹。

“額……這……這……”心裏明白三分,臉上立刻飛紅。

“沒這這這的,難道你想我跟你一起受凍?”含住右邊的茱萸細細品嘗,手拿住左邊的揉捏。恩,兩邊都不虧待。

“不……恩……不是還,恩……還早麼……”

“要在你毒發時高潮。”嘴裏模糊的說著,吻已經慢慢遊移到易的腹部。

“不是……哼恩……”一陣陣的久違的快感讓自己難以自拔。滿意的看著自己吸吮出來的殷紅,用嘴扯下易的褻褲,不顧反對,含上他的挺拔。

“恩啊……崖……這……這怎麼……”如此的舉動看的易清醒了一大半,他,竟然……為什麼了自己。這樣屈尊……

修崖將抹有潤滑膏的手慢慢疏通菊花,明白他在想什麼,但再也不給他思考的時間,高潮,一波接著一波,席捲著他的身體,中斷他的思緒。

一時間,整個房間,春光無限。

“恩……啊……啊……”

隨風背靠在牆上,背後裏面的歡愉之聲憑他的能力自然聽得清清楚楚,靜靜的將頭靠在牆上,每一個音節,傳入耳朵,心,就像被針紮過一次。崖哥哥……什麼時候,你能看看背後……一直跟著你不曾離開的人兒?……順著牆緩緩蹲下,默默注視著手裏這把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紙扇——

“崖哥哥,你真的肯給風兒麼?”

“就區區一把扇子,又不是貴重物品,你取去罷了。”

“真的麼?太好了!那……崖哥哥能不能在紙扇上提上風兒的名字呢?”

“那時自然,風兒要什麼都可以的喔……”——

展開,龍飛鳳舞的“隨風”有點稍稍的退色,明眼人都能看清楚,是經常摩擦導致的。細細的順著紋路撫摸,崖哥哥,風兒只要你,要你就行了。

頂可愛的娃娃臉,此時卻是佈滿了心痛與悲傷——

感覺自己寫的越來越差,越像是在較任務碼字。

哎,我會努力檢討自己的!!!!

鄰國篇 第六章

先前我看看收藏是288現在是285,哎,我哪里退步了就說明下嘛。

刺激的我想撞牆——

一個月後。群芳閣。頂樓。

伴隨著“啪”一聲,第101張上等紫檀香桌被拍毀。

“你在給我好好想想!”第101聲相同的話語吼起。

“想不出來。”第101次無害的眨巴著星星一樣的眼回答。

最後就是第101次對視。

“修崖,如果拿你的命去解,你肯麼?”隨風首先垂下頭,一改無所謂的語氣問道。

“肯!”堅定的聲音不經考慮就喊了出來,每一個字都透露著對易的所有感情,每一個字都將他的心戳的千瘡百孔。

“也許……有個人會。”突的昂起頭,頂可愛的娃娃臉又是無所謂的朝修崖微微一笑。

“在哪!”修崖此刻的心裏只有易痛苦時的呻吟與表情,對於隨風眼中一閃即逝的心痛根本毫無所覺。甚至緊張的上前狠狠抓住他的手臂。

不顧手上被抓的生疼,隨風只是一如反常的笑,騰出另一隻手,大膽的摸上他的臉。即使不是他原本的模樣,但是這溫度,這感覺,就只有崖哥哥才有的吧。

“該死,我問你那個人在哪?”拍開那只不規矩的手,手上不斷加力。

“崖哥哥,如果你待風兒有易的一半好,該多好。”是啊,該多好,我不要你對我愛如生命,只要你在乎我一點,就在乎我一點。

搜開,退步,不可置信的盯著隨風有點落魄的臉,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笑盈盈著對他。當初只是看中他的單純,就將它認為弟弟,並特意借著結拜拉攏,讓他做自己的棋子。而如今,他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他眼裏呼之欲出的愛戀與痛苦。該死。怎麼成了這樣!

萬丈尷尬,幾寸曖昧,在兩人之間穿梭,徘徊……

“我……”

“噓……”俏皮的一笑,“此人就在拖曳撒國內城裏面,傳聞中曾經的三大神師之一。”轉過身,瀟灑的拿著紙扇走出門,然後輕輕的關上門,最後旋風一般疾飛到自己的房間,猛關上門。那雙晶瑩的眼此時亦是紅紅的,潮潮的。剛剛他臉上的表情裏,早告訴了自己答案,但是還是那麼怕,那麼怕自己親耳聽到,慢慢俯下身,緊緊拽著手裏的紙扇,崖哥哥……風兒只是棋子,只是棋子,只是崖哥哥的棋子而已……沒有資格去奢求什麼,沒有!!!!!

修崖依舊是呆滯在那裏,風兒……那樣遙遠的名字,卻又如此親切——

“你在這哭什麼?”

“你是誰?”

“幫你的人。”

“我,我,不願意做陪侍,他們要放狗咬我,好大,好大的狗,嗚嗚嗚嗚嗚嗚,肯定會很痛,很痛!”

“哦~~~~有我在,沒人敢放狗咬你。”

“真的麼?!可是,那……那你不會叫我做你陪侍吧!我不要,我寧願被咬死!"

“叫我一聲崖哥哥,我就幫你。”

“就那樣簡單麼?”

“恩。”

“那,那……風兒謝謝崖哥哥!”

“風兒?~~~~~很自由的名字。”

“可是,可是,姐姐也被逼做了陪侍,我以後,那個……那個……以後要幹什麼。”

“做我弟弟!”

“恩,只要做崖哥哥弟弟,風兒就不會被欺負了麼?”

“那是自然,不過風兒要聽話。”

“恩!風兒會很聽話,很聽話的!”——

依舊是那張不變的娃娃臉,少了份幼稚多了份瀟灑。少了份純真多了份糾結。隨風……這個自由的人兒,自己卻殘忍的將他束縛……

不知道幾時走回了易的房間,也不知道幾時呆坐在窗口,呆了多久……

易轉過頭,看著修崖空洞的眼睛與落魄的背影,幾番掙扎,終還是沒有出聲。

就讓他安靜一下,安靜一下吧。

隨著他的身影看向天空,那兒,正好有一群不知名的鳥兒在天空翱翔,易一直都知道,一直,一直都明白,修崖,是那麼的,那麼的渴望自由。如今呢?卻是被自己牽絆如此……也許,也許,真該放手,這一個月,夠了。這一世,遇見他,這一世,有這一月。足矣——

其實比起票票,我更需要你們的建議,說的越無情越好!

哎,我想進步的說。

鄰國篇 第七章

天忽然變得陰鬱起來,烏雲硬生生遮擋住亮晃晃的太陽,風,也在天地間狂呼。

修崖幫早已精疲力盡而昏睡的易緊了緊錦被,然後像貓兒一樣無聲的離開房間。三大神師?以前在書籍上不是沒有看到過,只是並不詳細。

來到隨風的房間,揚起手,卻又無法叩門,心裏彌漫的不知是何種情感,只知道憋的難以呼吸。

“崖哥哥既然來了就進吧。”房內響起的話語依舊帶著懶散不羈。

修崖逕自開了門,無言的走到房內唯一的軟榻上,執起早已備好的的熱茶淺抿一口。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有時候,太清楚,並不是好事。

就像他們,清楚的知道彼此的心意,才無法做到以前的隨意。

“崖哥哥是不是要問風兒神師的事?”依舊無所謂的,帶著懶懶的問起。隨風斜靠在床榻上,一直低頭看著手上的小冊子。

“恩。”

“那……崖哥哥,風兒能不能跟你做個交易。”

“我是主,你是僕。”詫異的看向局促不安的隨風,眼睛立刻變的深邃。

隨風的臉從羞澀立刻變得煞白。是,我是僕,永遠的僕。所以,不能違抗主的命令。手,漸漸的收力,原本白皙的手指,變得毫無血色。

“風兒,能不能跟崖哥哥做個交易。”依舊是那句話,但卻深深的透露出無奈,渴求,堅定……

“可以。”沒時間可供自己浪費了,一個黑夜,再加上一個白天。易又得嘗試一次生不如死。“不過……拿什麼交換。”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威脅。

隨風卻開心的像是要到糖的孩子,那張娃娃臉顯得更加純真可愛起來。“疼我一回。只要崖哥哥疼風兒一回。”揭開身上的被子,未著絲縷的身體立刻顯現在眼前,赤著腳走到一臉難以置信的修崖面前,兩條修長的腿分開,坐在修崖的膝蓋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笑盈盈的說,“只要崖哥哥像疼易一樣疼風兒一回,風兒就說。”即使會已愈距之名被處死,但也甘之如飴。

閉上眼,生澀,顫抖,堅定的吻上修崖的眼,然後慢慢向下遊移,擒住那片自己夢寐的殷紅。

崖哥哥,風兒只要你,只要你就夠了。

崖哥哥,如果拿風兒的生命叫喚擁有你一次,即使十八層地獄,風兒也毫無怨言。

崖哥哥,風兒很愛你,很愛你,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風兒就將整個靈魂都給了你。

崖哥哥……

隨風身體發出的淡淡幽香,讓修崖犀利的眼頓時變得迷離起來,滾燙的身軀被擁緊。身上一陣陣的酥麻感讓自己情難自禁。不行!不能再去玷污這個可愛的人兒!欲推開身上的隨風,但使勁力氣的一推換來的是更加瘋狂的擁抱與纏綿。軟綿綿的身體終於證明被下藥。閉上眼,多想,多想這該死的身體不要起一點反應。

隨風……這個嬌豔純真的人兒。

哈哈哈哈,不是自己將它推向深淵的,現在又能怪誰?

但心裏蔓延的心疼又是在為誰?

是為他是癡情不值,還是自己……

郝連修崖,郝連修崖……

你還要連累多少人才甘心!

鄰國篇 第八章

清晨,光亮將黑暗無情擊退。也退卻了所有可以的偽裝。

隨風一次又一次的撫摸他的眉,他的眼。身邊充斥的都是他的溫度,只屬於他的溫度。他笑了,有生以來,如此釋懷的笑了。

崖哥哥,我終於擁有你了,真的,風兒好開心,好開心,即使死了也會是幸福的。

執起他的手放在唇上輕吻,我愛你,愛你。俯身最後一次將唇附上。

崖哥哥,風兒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穿上衣服下床,忍住痛不已的身體,沿著牆,來到窗邊的軟榻上時早氣喘吁吁,打開下面的暗格,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正靜靜躺在裏面。回首,那張頂可愛的娃娃臉上只有欣慰的笑,閉上眼,拿起匕首,狠絕的朝自己腹部刺去。然後忍住痛,用匕首將洞擴大,再用手顫動的進去掏,許久,才掏出一枚玉佩,卻是絲毫沒有被血污染,不,應該說,它本身就是血色的,甚至是比血還鮮豔的顏色。小心的拿出暗格裏早準備好的信件,一同放在桌上。

再次睜開眼,眼前卻被蒙上了濃濃的血色,看不清床上人的臉。無論用手怎樣擦拭,就是看不見。崖哥哥,風兒走了,只願崖哥哥永遠記得風兒,記得那個一直把你當成所有的人!

躺在軟榻上,閉上眼,朝著天。清晰的感覺到血,在流淌,生命,在一絲一縷從身體裏抽離。不悔,一切一切都不悔……就這樣笑著,笑著,在回憶裏,沉沉的睡去。

太陽依舊照著一成不變的軌跡運行,只可惜,帶走了多少人的靈魂,斷絕了多少人的心念。

“恩……”陽光此時正好不偏不倚眷顧在修崖的床頭,支起身子,仍還是不甚清醒,用手使勁敲了敲頭。不行,得問清楚,隨風昨天的樣子變得令自己很不安,但被下的藥太重了根本沒給自己時間去弄清楚,而且……心裏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莫不是易出事了?!

火速的套上衣服,來不及打結,就下床準備離開。但忽然出現在眼前詭異的景物,卻讓修崖立刻失了聲。只願這是夢,這詭異的所有只是一個虛浮的夢。

慢慢走到他面前,如果忽視他腹部那個恐怖的血洞,也許,只會認為他是安詳的睡了,那張娃娃臉淡淡的微笑,比任何時候都來的釋然,真實。將他的頭埋在自己懷裏。早沒了語言,早沒了傷感,早沒了表情,只是將它深深埋在懷裏,只是,只是想如此嬌豔的人兒能像以前一樣在自己的面前,無所謂的笑,無所謂的對話……只是這一切,一切都沒了。

“到底為什麼?風兒,告訴崖哥哥,我一定能幫你”

“風兒,只要你醒來,要什麼崖哥哥都給你。”

“崖哥哥以後會很疼很疼風兒,會的,很疼……”

“該死,你別給我睡了,我要你醒來,醒來!”……

還能怎樣,還能說什麼,為什麼自盡,這裏除了你,連我都奈何不得,為什麼自盡!!!

轉頭望見桌上的匕首,還有那塊詭異的玉佩下面壓著一封信,不知何時已經顫抖的手拿起那封染有血液的信,展開。

崖哥哥,請允許風兒這麼喊你,因為風兒一直一直都記得,在莊內發生的一切一切。

三大神師風兒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在內城裏面,聽說連皇族都奈何不得,因為他們是守護神,守護國家的神,皇族以它們為榮。這塊血佩,是風兒從出生就有了,你帶上他,應該能見到神師,而且,再沒醫好易之前,佩戴在他身邊,就不用每日日落後兩個時辰的煎熬,可以暫時壓制住毒性。如果你想借隨雲進內城,要提防她,因為……我們並不是親姐弟,總之,對她,要謹慎應付。

風兒走了,風兒希望崖哥哥能開開心心的,自由自在的,勿念……

風兒,風兒……

又走了,又走了,為什麼身邊的人,總一個個離我而去,難道,我不配,真的不配?

歐陽不配,即使郝連修崖,也不配?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哇哈哈,風兒就被活活虐死撩,鼓掌鼓掌……

額,表砸我,咳咳

鄰國篇 第九章

前面的編輯好了。

可能還要忙2個星期吧,但之後這兩星期會很忙,很忙~~有時候會來不及更~~見諒!——

雖然太陽照舊在天空中轉移,但時間卻在房內定格,定格在這個美麗的人兒離去的那刻,定格在修崖有如錐心疼痛的那刻。

不知道喚了幾遍,吼了幾遍,直至最後的絕望。

看著那張依舊微笑的臉蛋,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乖巧的覆在他的眼睛上,再也不動分毫。微微輕吻,依舊細膩,卻冰冷的恐怖。手臂也不覺愈加收緊,好怕,真的,很怕,他就會像灰塵一樣,一拍就散。可是再也不會笑了,不會再有人對這自己無所謂的說話了,消失了,走了,沒了……留下的只是一具軀殼,一副無用的皮囊。

淚,早已詮釋不了心中的痛楚。風兒,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崖……”剛剛醒轉卻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到處尋找,可是最後看到的是他抱著隨風一臉悲切,心裏,忽然湧起一股嗜血的衝動,不是因為他為別人傷心。只是,我的崖,又不開心了。站在他身邊,只想此時能給他一些力量,卻只能這樣無措的看著他痛苦。

為什麼上天這樣待他,先是心祭,後是隨風,難到他,無緣幸福麼?如果可以,如果真的可以,我,易,願意拿自己交換,只要,崖,能幸福,能開心,遠離悲痛,遠離傷害,平安的,淡定的,開心……

能聽到麼?能麼?……

“易,天黑了。”轉移視線,看見一旁隱忍的易,鮮紅的唇早被自己咬的支離破碎,拿起一旁的血佩與紅線,親自幫他戴在脖頸上。

剛剛徹骨的寒冷就如幻覺一樣,在接觸血佩的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理會易眼裏的詫異,親自打橫抱起隨風,抽空全身的力氣,才能說出淡而無味的的語調,“今晚,就火化了吧。”

易聽的清清楚楚,那平淡的話語裏面充滿了怎樣的後悔與悲痛。表面卻裝的如水無波。

“恩。”旋風一般的離開,去打點事物。

易知道,此刻脆弱的他,不想表現給任何人看——

哎,越寫越差,意見對我比票票更珍貴,越多越好,越無情越好,謝了!

鄰國篇 第十章:番外,隨風。

俺是窮民,看到V的就害怕-!!!我這個文不會加V的,全程免費=。=!!——

我是幸運的,因為畢竟碰到了他,那個在我生命中宛若神的男子。

從那天他打著算計的眼神把我救起時,我知道我無可救藥的淪陷了。他手掌上紋路很深,握住我的手,微微的觸感,直達我那顆直跳的心。

他有雙很純粹很純粹的紫眸,任何寶石都無法比擬。那種讓人一眼就無法忘記的光彩。只是平時總是往眼眸上貼一層薄膜,變為普通的深黛。那是我偷偷瞧來的,我想,如果第一眼,就看到他真實的臉龐,我會毫不猶豫的去殺了他,可是……

父親,我對不起你,我愛上了祁國的天者!哈哈哈,如此荒謬卻又真實的事!因為那些紫眸者,我們被滅族,因為那些紫眸者,我們過的暗無天日。如今,我卻無法手刃仇人,而且還視如生命,我不配,不配是家族的傳承者,我不配被冠上族裏的希望這個榮耀。

可是,每夜體內的灼熱一次又一次腐蝕著我的全身,它出現了,它竟然在這一代出現了,那些人拼了命想得到的東西卻無聲息的寄生在我的身體裏。

莊內與他共處的日子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時光。他會寵溺的拍拍我的頭,親昵的喊我風兒,風兒。而我,則努力的學習,變化,只為能留在他身邊。可是後來,心,出現了,他就將全部的視線轉移到她身上。終於明白,有些東西,不能太過於奢望,不然,會被打擊的只剩下絕望。

為了更加拉攏關係,心,修崖,隨雲,我,意外的結拜了,看著隨雲看向他含羞帶魅的眼神,我只想好好的嘲笑一番。自不量力的女人。

之後,我們在他安排下出了莊,一步步按著他的指示走著。但沒有他的日子,更加寂寞,孤獨。他在幹什麼?肯定跟心在一起吧,他有沒有放下身段來向她說那些甜言蜜語呢?每每猜想,總痛的無以復加,但是,又不能不去想。

看著他為易痛苦的模樣,看著他跟易彼此擁有,我不知道是拿何種心態看待。無所謂的笑,無所謂的說話,只想心裏的感覺也無所謂點,可越是偽裝,就越心痛。

我上輩子欠了他吧,所以,這輩子要還清。

在他擁上我的那刻,意識是清醒的,但是早就無法睜眼說話,我多想在他面前說一聲“我愛你。”突然,感覺面龐上一陣冰涼,他哭了,竟然為我哭了,我該高興麼?

不!不!不!修崖!你要幸福,真的,幸福!——

時間無法讓我更多些,偷偷的來,偷偷的閃。對不起了,親們~~

鄰國篇 第十一章

妖冶的火,吞噬著生生的絕望,然後,消失,殆盡。

修崖上前小心翼翼的將那些灰白的粉末放在一個精緻的容器裏,然後用三根參了金絲的紅線系在脖頸上。

“其他的,就叫手下分別散落在各處吧。”

隨風,這個自由的人兒……

“崖……”賠了他一夜,越是平淡越是讓自己心疼。修崖,你能不能關心一下你自己?何必在我面前裝堅強。

“易,你先回房睡吧。”

“崖……”

“我叫你回房睡!”

無言的離開,回首再次看向身後已然挺立的人兒,多想沖過去鬆開他早就捏緊的拳頭,然,理智還是戰勝了一時的衝動。

修崖一直站著,直到最後的火星也漸漸滅掉。好像心,也慢慢的失了溫度。

月亮,開始慢慢抵不過陽光,變得黯淡,再是消失。

緊了緊脖頸上的物體。

易……

忽然,瘋一般的沖進裏屋,尋到易的房間,不在!然後又亂闖所有的房間,去哪了,怎麼了,又走了麼!?都要離開了麼?好冷,怎麼那麼冷,心冷了,身上也冷了。緊緊抱住自己。無措的靠在牆上。

“崖,怎麼了?”易忙沖過去,抱住他,看著他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裏一緊,莫不是毒又發作了?

“……在祁國內城,你向雪妃要到解藥沒?”

無神的靠在易身上。解藥?不,不能再讓他為我憂心!易,有你,我不再奢求什麼,人註定一死,我只是提前離去,何必又要別人為了我而傷心?真的,有生之年,只要有你,我就幸福了。更加收緊環住他的手臂,將頭深深埋進他的懷裏。“答應我,別離開,真的,永遠永遠在我身邊,易……”答應我……不然還有什麼理由活下去。難道我的存在,就是一個悲劇,我身邊的所有人都要為我的這個悲劇而犧牲?

“好,我答應你!”安慰似的拍拍他的頭,“我答應你,不再離開你,永遠永遠在你身邊。”

“恩!”他笑了,安心的倒在他懷裏,不再胡思亂想。心上的弦,終於不再是緊繃著。

不一會,身前人兒的呼吸便綿長又均勻傳入易的耳內。

小心翼翼的抱起他,然後無聲的將它抱回房內,再細緻放到床上,撫摸著他的臉頰,指尖溫存的是他獨有的溫度。修崖,我會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但是如果,我的存在影響到你,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俯下身,印上一個輕吻。近日來的大喜大悲,將原本堅強的他折磨的這樣患得患失。

他還是那個敢和郝連山莊莊主玩陰謀的修崖麼?

他還是那個願意隻身入宮探藥的修崖麼?

修崖,無形中,世俗,究竟將你揉捏的軟弱了,亦或是捶打的剛強了?

用手指撫摸著他微皺的眉間,知你如我,從剛才問他的那一閃爍間,自然明白解藥怕是還沒著落。修崖,究竟要怎樣?才能讓你幸福——

謝謝,小碎的封面。

小調抱拳……3Q~~~~

鄰國篇 第十二章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結束了,暈……

這篇好了,得下篇結束了……貌似還長著——

“不行!”易猛的站起來,毫無顧忌的在他面前大吼。“我現在很好,也沒發病,所以,我不准你去見什麼三大神師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可是……”

“我說不行就不行!”易將頭一扭,不去看修崖請求的表情,“不然……哼哼~!!!”語氣裏帶著不怕死的威脅。

“好好好,你說不行就不行,你說了算行吧!”懊惱的甩甩頭,前些日子他為了反對自己進內城,去搞失蹤,讓自己一番好找。哪知,尋來了,只要對他一發脾氣,又來個留書出走,現在,連吼都不敢對他吼下。

“那就行。”易還象徵性的上前摸摸他的頭,貌似很像剛剛摸阿黃那時候的樣子。【阿黃是只看門狗。】

“易!!!你好像忘記你是誰了?!恩?”危險的眯起眼,該死,現在被他吃的死死的,發展到床上就不行了。現在懲罰他也只有在床上狠狠“教訓”他一番,如若被他翻身,那還得了。

“你已經提醒我了,我叫易。”隱忍著笑,完全無視修崖直抽搐的兩頰。“哦~~我得去打理事物了,你慢慢消遣。”一閃,人早沒個影。

“轟……!!!!”

群芳閣的人一聽到巨響,只是往頂樓瞧上一眼,然後繼續幹自己的事,每天一聲,真是無聊。

“啊啊啊啊啊,二爺又在暴殄天物了,我的錢!我的錢!”老鴇在那裏哀號,卻無一人前去安慰。每天一鬧,更加無聊。

“崖,嘗嘗廚娘新做的菜式。連阿黃都吃了三大碗,以前它只吃兩大碗的。”易端著菜,“噔噔蹬”往樓上趕。那把好嗓子,傳遍了整個群芳閣。當得知將二爺跟阿黃比時,全體都向門口那只肥壯的狗投去同情的眼神。哎,又要糟一頓暴打。

“阿黃是只狗!”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知道。”

“我是人。”青筋凸現。

“這我也知道。崖,你病了?發燒了?”

“狗跟人不同!”額頭的青筋呈爆裂狀態。

“崖,我看你真病了,我去幫你喊樓下的大夫吧。”

“不需要!”無奈的他轉頭不去看站在門口故作滿臉焦慮的易,在這樣下去,自己恐怕忍不住上前掐死他。

“看!你又瞞我!不舒服就直說嘛!看看你現在!又想忍著!”頭疼的看看一臉委屈的易。上帝!耶穌!佛祖!我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人!

“我不是瞞你!我說沒事就沒事,要不然你讓喬大夫看看好了。不過……”

“不過不能把脈!”滿臉的開心,順溜的接過修崖的話,然後再次不要命的說,“崖,你的吃下三大碗,不然輸給阿黃就不好了。”一陣風過,只剩下房中在暴走邊緣徘徊的人。

“轟隆隆!!!!”

“啊啊啊啊啊,我的錢啊,二爺,你就手下留情點吧,改明兒我把阿黃宰了給你燉湯喝,就不要糟蹋這千年子檀香木桌了吧。”

稀奇,今兒個響了兩次,群芳閣裏的人都滿詫異的望望樓上,卻見二爺的紅人,易,滿臉怒容的跑下來,“你敢宰了阿黃,我就宰了你!”接著飄飄然離開。

老鴇在原地一口氣喘不過來,暈了過去。

“啊,快叫喬大夫,快叫喬大夫!!!”——

幽默了點,哎,老悲也不好

鄰國篇 第十三章

236年,祁國皇室動盪,與拖曳撒國交戰4年,後紫眸天者出現,司馬敬楓自行退位,隱為逍遙王爺,司馬望邪繼位。

238年,拖曳撒國皇帝駕崩,太子繼位。與祁國簽立合約,止戰50年——

時間,在幸福的人兒間穿梭而過。

恍然間,已過數年。

群芳閣。頂樓。

“哎,我說易,你終於想開了,把那阿黃宰了,你別說,這狗肉鮮的很!”修崖無視對面的人一臉鬱悶,還把喝湯聲弄的響噹噹的。

“不知咋的,這過新年了就死了,哎……”當下還解恨的拿起一個最大的湯勺,狠狠的喝了一口,又掰下一隻狗腿,咬了起來。

“?……其實,易,你傷心,也不用摧殘它的肉體的。”用筷子戳戳餘下的狗肉。憐惜的說著。我還沒吃多少呢。

“難道想讓它變成黃土麼?將它吃進肚子裏,發揮他原本的作用再是正確的。”啃上一口,再端起桌邊的酒杯喝上一杯,“來來來,幫我再倒上一杯,晚上還有要緊事幹的。”

“那是,銀子準備好了沒?”

“還用你提醒,你看我為他們操心的,連白頭發也長了。”說著,還拿起滿是油膩的手,誇張的指給他看。

修崖鄭重的放下右手的筷子,左手的湯勺,將手往桌上上等的錦緞一抹,搭上易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放心,不過十年而已,以後即使你老的不能走了,我也會供你一碗飯的,而且還把你當老祖宗伺候。”

“你!!你……”手上那只狗腿指著修崖,抖啊抖啊抖,就是說不出一句話。

“啊哈哈,我說易,如此良宵,我們辦正事要緊。”抄起一旁的包裹,率先從視窗飛了出去。

易望了眼他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

崖,為了讓我沒有負擔,將自己故意偽裝成成這樣,辛苦麼?

無論怎樣,能這樣無憂無慮,看見你笑,我就很滿足很滿足了。

其實這樣,夠了——

“我說,我們每逢過節過年去貧民窟送錢,現在他們都成習慣了,全部跑出來迎接。”修崖回到房中坐定,押了一口茶,說道。

易飛進窗戶,不雅的翻翻白眼,“你不會等我下。”

“不會。”眉一挑,然後灼灼的看著易,“還記得昨天晚上某人把某人騙的團團轉,在外過了一夜,叫某人等的慘那……”

“那個……某人也不是故意騙某人的。”易低下頭,像犯錯的小孩子一樣,委屈的說著。

“是麼?”再一挑眉,將易擁入懷中,在他耳邊親昵的說,“那……要看某人怎麼表現了。”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個轉身,帶上窗戶,飛到占了房間約莫一半的床上。

易仰頭看著已經顯現原本容貌的修崖,心忍不住亂跳,故意扭過頭,“誰叫某人不懂的憐香惜玉,總把某人弄的下不了床。”

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也就是說,只要明天易兒下得了床,那麼,以後就不會在外面躲了吧。”俯下身,用嘴叼開他身上錦緞,有時,還惡意的用牙齒輕輕咬上一口。

“嘶……”易忙推開身上的人,紅潮漫上雙頰,“我那裏……前天的傷還沒好。”

“不是養了一夜了麼。”皺眉,直接用手撕扯下他的褻褲,探查。“恩,放心,易兒寶貝,你崖哥哥會很溫柔的。”帶著痞痞的笑說。

“可是……可是……”你溫柔的起來?每次在床上都欲求不滿。

等了許久,不見動靜,扭轉過頭,詫異的望向身上的修崖。

“既然……傷還沒好,就允許你再養一夜。”嘴角一斜,翻身躺在床上,緊緊抱住身邊的人,“睡吧。”

不讓易再次詢問,閉上眼睛。硬吞下欲噴的血,運起功力調息……身上的毒,不知還能維持多久……睜開眼,欣慰的看向旁邊。十年,已足夠一生。

我的易,沒了我,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鄰國篇 第十四章

暈,我看了下,我自己都看不懂,第十三章稍微改了下,應該看的懂了吧。

額,親們,對不起了~~~~~~我幽默細胞氾濫,我的錯,暈啦——

“崖,崖,你醒醒,你怎麼了?”

他臉上游竄的黑氣是什麼?

身體怎麼那麼冷?

“恩?”不耐的睜開眼,頭好沉,咦,怎麼前面有兩張一樣的臉,“易?你什麼時候瞞我練成神功了?分身術……有兩張臉。”使勁眨眨眼,怎麼成三張了,哦!好痛。用手拍著頭。

“我去叫喬大夫!”不理會修崖的調侃,忙祭起輕功去拉大夫。

捂住頭,艱難的扶著床坐起來。

十年,十年夠了吧,能撐到現在,算是奇跡了罷。

自嘲的笑笑,誰不怕死呢,不錯,很怕,很怕一下子就再也看不見陽光。

易,如果我離開了,你也要像這十年一樣開心……

“還是幫我把脈吧。”朝大夫笑笑,直接撩開遮擋的床帳。

“你……”心裏莫名的開始恐懼,眼睛死死盯著修崖,想從他臉上看出端倪,但此時的他,雖臉色蒼白,卻帶著隨意的笑,很隨意,真實的笑。難道???瞳孔開始劇烈收縮,突然上前甩開大夫,緊緊的盯住他,不敢上前去觸碰,怕自己一激動,床上慘白的人兒就像陶瓷一樣被自己生生捏碎。又怕自己一恍惚間,他會從自己眼皮底下消失。

修崖用眼神示意地上呆愣的大夫走開,輕輕拍上易的背。“其實……”

“不!別說話!別說!”撕裂般的聲音吼起,打斷他的話。

“易!”使勁全身力氣叫道,直直的看著他有些發紅的眼睛,“其實這一天總該到來,十年,已是老天的恩賜。有你,我很開心,雖然這些年你故意偽裝住自己的本性,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想讓我忘記前塵往事,但我真的很開心,因為……有你在我身邊!”只要你在我身邊,什麼都好。

“崖……”聲音竟帶著點嘶啞,別過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傷心的樣子,“你看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擱在陳大嬸的那碗粥怕要涼了,我去取來。”飛一般的離開。粗暴的關上門,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是的,我太貪心,妄想與你永遠……抬起頭,看著前面的橫樑,上面隱約有白色的一角。

崖,如果,我的存在影響到你,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決定了吧,該決定了罷。

應該滿足了罷……

“我不要這樣吃。”皺皺眉,看著易端著碗,竟然像哄小孩一樣哄他吃飯。

“哦,那是要這樣喂麼?”灌下一口稀飯,對上修崖的唇,趁他不防備,硬是喂了給他。

“你!!!”一挑眉,怒容慢慢轉變為邪邪的笑“那……勞煩易兒寶貝就這樣喂你崖哥哥了。”

“好!我一定會小心的,不會喂撐死你!”動作雖看上去粗魯,但卻還是小心的等粥的溫度降了些,才親自渡給他吃。

閉上眼,眼角,一抹留戀……

還有……決絕

鄰國篇 第十五章

天,慢慢轉變成壓抑的黑色。

冷冽的風,透過窗窺視著屋裏頹廢的一切。

一陣黑影閃過。

易輕輕的起床,關窗,再坐到修崖的床邊,低頭俯視。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你終於來找我了。”陡然間,清麗的女聲響起。

“你不是該慶倖麼,他終於毒發了。”淡漠的應道,抬起手,想撫摸,卻又久久沒有落下。

“弟弟!”

“夠了!別叫我弟弟!”易抬起頭,黑夜裏,他的眼睛散發的竟是奇異的綠色,比翡翠還純的綠色,幽幽的閃爍著。“從你們找上我開始,就只告訴我責任!責任!責任!弟弟?你當過我弟弟麼!啊?!”

“如果我沒當你弟弟,就不會幫你左擋右擋,你又哪來的這十年安逸?如果我沒把你當弟弟,我大可以直接把你殺了,無需再面對他的質問!”女子似是很激動,一口氣喊完後,只是大口大口的換氣。

“哼!是麼?!”斜眼看向旁邊的女子,“你也愛上修崖了罷……”肯定的語氣。

“你!你胡說!”心,像被剝開。

“是麼?!”將手指搭在床上人緊皺的眉頭上,細細的撫平,“隨雲,若不是你愛修崖,也不會瞞著他撐下十年,你更怕……修崖生不如死。”

“沒有!沒有!我不愛崖!不愛!”女子好似瘋狂,只顧著大喊,只想藉以快慰自己的心。

“有你在,我也無需擔心了,隨雲,如若以後……修崖……真的,很苦,就幫我殺了罷。”閉上眼,遮蓋住翡翠般的雙眸,再次睜開,早已是磐石般堅定,“我相信你做得到!”低頭,取下脖頸上的血佩。

這是我的命,斷無更改的命……

隨雲打開手上的錦盒,錦繡杯正靜靜的躺在那塊黃色綢布上,深深的看一眼前面的男子,“開始吧。”

一陣風過,女子早已消失。

留戀的看一眼床上的人兒,俯身在他眼角一吻。

永別了,我的崖,我最愛的崖……

我要你好好的,如果……你自己放棄生命,我不怪你。

只要有機會,讓你活下來的機會,哪怕渺小的弗如微塵,但我也要試一試,即使……拿我的命去賭。

此時,竟有淚滴落,一滴……淡紫色的淚滴。

然後,跟易血紅的淚融合,漸漸的凝成一枚珍珠,照亮了房間的所有。

錦繡杯慢慢的上升到空中,定格,再迅速旋轉。

執起早早準備好的匕首,狠絕的朝手腕上割去。血液流出,卻沒有直接落地,暈開。而是將那滴發光的淚珠緊緊包裹,一層接著一層。

屋內,霎時,像修羅地獄般,陷在血色之中。

血光流轉中,那兩顆眸子只是盯著床上安睡的人兒,一刻不移……

許久……也不知過了多久,只是,窗外依舊是無邊際黑夜,風,依舊在無情的撞擊著窗戶,發出“嗚嗚”的哀叫,為誰?

流星閃過……不知又帶走誰的靈魂。

床邊,只有兩顆璀璨如翡翠般的眸子懸浮在空中。

眸子。血珠。錦繡杯。血佩。瞬間聚攏。朝屋頂撞去。

“嘭!”一聲巨響,頭頂已然點點繁星。屋頂被貫穿。

易……我會活下去,為你活下去……睜開眼,一片清明,傻瓜!傻瓜!你這個傻瓜!!!

阻止的了麼?能麼?這殘破的身體!這該死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無論如何守護!你!郝連修崖!不配去愛人,不配擁有愛!只會害死他們!只會害死他們!心祭。隨風。易。哈哈哈哈!!!

“噗!”毒已經傾入心脈,猛吐一口黑血,又暈了過去。

天空中一團亮光漸漸演化成一朵妖嬈的花,最後向下降落,融入修崖的身體,就失卻了蹤影——

拖曳撒國,內城。

桃樹開著紅的滴血的花,在風中搖擺著無限風情。

傳說,無人能穿過樹林到達裏面,傳說,裏面住著三大神師之一。

傳說……

“哈哈哈哈哈哈,終於來了!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師傅!師傅!你怎麼了!”隔壁房的小童聽聞動靜,忙邁開小腿,飛快的敲著門。他的眼眸,竟是詭異的一紅一紫。那張白嫩的小臉上,五官絕美的宛如不礙世事的神。

“哈哈哈哈哈哈,出現了!出現了!整整六千年,終於出現了!真正的王,真正的主!我終於守來了。”手拿權杖的老人根本沒理會小童,瞪大那對紅眸,臉上因興而劇烈扭曲著——

一切,又變回了黑暗,連本該有的星星月亮,都一齊消失。

黑,一切都變成了空洞的黑。

天,連一絲光亮都不肯佈施給大地。

天又亮了,風,沒了。

民間百姓又多了個飯後話題。

群芳閣頂樓,一夜,被化為灰燼。

鄰國篇 第十六章

拖曳撒國。內城。密牢。

沒有陽光,連昏黃的燭光也沒有,黑,黑……像是這個世界只存在這虛無的顏色。

沒有聲音,不,還能聽到自己一呼一吸之間清晰的聲音。微弱,卻是在這片空間僅有的聲音。

“噹啷~~~~~”開鎖的聲音劃破長空。

修崖虛弱的靠在牆上,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心,卻在劇烈的跳,像是要跳出體外,去追尋久違的聲音與光亮。

“蹬……蹬……蹬……”大理石地板與鞋子發出沉重的撞擊聲。漸漸的,由遠至近。

“你!……”轉頭,張嘴,喉嚨艱難的發出一個音節,複又像被抽幹了所有氣力,趴倒在地上,失去知覺。

男子舉著燈籠,頓足,彎腰,單手用力扯住修崖的頭髮,將燈籠拉近,“天者!哼!還不是被我玩弄的垃圾。哈哈哈哈哈!!!”

跳躍的燭火中,隱約映射出男子的臉,每一個部位,都像經過特別的雕琢,棱角分明,挺立的鼻,性感的下巴,一雙如劍的眉。眼底,綠光一閃而過——

“痛……”迷糊的睜開眼,卻沒白布蒙住,本能的抬手去摘。

“別!”清脆的女聲伴隨著劈裏啪啦的的雜音響起。

“恩?”疑惑的頓住。

“公子的眼睛已經半年沒見光了,貿然摘下會致瞎。”說話間,有雙溫暖的手過來,將修崖的手放在被褥裏面。“公子昏迷半個月了,現下終於醒轉,奴婢去喊陛下來。”

“陛下?陛下是誰?你是誰?我?我是誰?”用手使勁捶打著頭,企圖能想到一點,一丁點回憶,“我是誰?!……我是誰?!”……慌亂坐起身,想下床,不料,一失足,摔落,又陷入一片黑暗。

“陛,陛下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沒想到公子會,會掉下來,饒命,饒命!”響亮的磕頭聲伴著女子的求饒聲隱約傳入耳內。

“你醒了?”磁性的男音充斥著濃濃的關心。

“恩?”接住男子的手坐起身,“你,你是誰?”

“西爾不認識我了?”

“西爾?西爾是誰?”

“西爾,西爾是你啊!!!”男子好似很激動,拽住他的手,使勁的拉近兩人的距離,然後將他擁入懷中。

“西爾?我?”……

“沒關係,大夫說你失憶了。”

“失憶?”

“恩。”像是安撫的拍拍他的後背。“放心,有我在,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不過,得把這粥喝了。來!”

“哦。”聽話的點點頭,雜亂的心,慢慢平靜下來,有他在呢,有他在。又有什麼好怕的?

鄰國篇 第十七章

“公子!公子!那裏不能去!”丫頭清兒在後面不住的叫嚷。

“為什麼?”西爾【修崖】停下腳步,轉身,疑惑的看向她。

“那時陛下的書房,去不得!”

“連我都不行?”

“任何人都不行!”

“可是……可是……”西爾不滿撅起嘴,拽住清兒的衣袖搖晃。“我好無聊……今天好不容易摘下布條,我真的現在很想看看他的模樣。”希翼的眼神閃閃發光,迷煞了路過的旁人。

“奴婢帶公子去御花園走走吧。”

“御花園?好玩麼?”

“好玩,很好玩,有很多很多花的!公子去了肯定喜歡!”

“好!好!我們這就去!”牽住清兒的手,忙不迭奔跑起來,那雙赤裸的腳沾染上些許的塵土,卻更顯現出他的白皙,精緻的腳踝,像是經過特別打造的美玉。

無奈的任由西爾牽著走。攤上這個孩童般的主子。不知道是福是禍……

“哇,清兒,怎麼不早點帶我來!”敞開手臂,深深的吸一口空氣,“這裏好香,好美!”轉過頭,披散的頭髮與飄渺的衣襟迎風飄動。

那一瞬,忘記了呼吸,眼前的人好似融入了這百花爭豔的情景中,但又好似比這所有嬌豔的花都絢麗。像……神。對,是神,只有神,才能匹配上此刻的他。

“清兒,快來!幫我摘些回屋裏,我要睡覺的時候也聞著這香香的花!”西爾在花叢中旋轉,再旋轉。像蝴蝶一樣,飛翔在花海中。那些本該接受讚頌的花,卻在此刻都成了他的陪襯。

在金色陽光下,他額頭上妖嬈的花紋隱約可見,但一轉眼,又消失不見。可能是幻覺吧。清兒搖搖頭,跟了上去,隨他左右——

“你能確定他真的失憶?”

“恩,密牢是普通的鐵打造,如果他不是真的失憶,被關的半年裏,早該行動。”

“也是。”男子親密的貼近女子,靠在她身上,玩弄著她有如綢緞般的青絲。“如果他是假裝失憶?明知我們外面早有埋伏呢?”

“不可能!”

“恩?”

“因為……主上永遠比他聰明。”

“好,很好。哈哈哈哈哈哈……雲兒,真是越來越會哄我了。”打橫抱起女子,快速的走向芙蓉帳。

“那麼……主上要如何對付他呢?”乖巧的躺下床,任由男子在自己身上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你,該清楚自己的本分!”男子眯起眼,停下動作,瞧了一眼平靜的女子,繼而又下頭,不給女子再次說話的機會——

“清兒,給我錘錘肩,好累。”回到蓮軒,西爾直奔軟榻,就直直躺在上面不想起來。

一會兒,就有人上來,輕輕的捶打著酸痛的肩膀。

愜意的眯眼,“哎,你也該累了,下去自己休息吧。”感覺那只手還在繼續。不滿的睜開眼,轉頭,卻看見一張陌生男子的臉。“你!你是誰!”跳起身,飛快的退到牆角跟,“你快出去,快出去!”驚恐的眸子四處張望,清兒呢?

“怎麼了,西爾連我都不認得了麼?”

“你?你是?……”好熟悉的聲音。

“哎,西爾都不認識我了,好心痛。”男子捂著胸口,難受的表情完全扭曲了他俊美的臉龐。

“你?夜?”有點不確定的輕喚。眼神還是怯怯的看著他。

“寶貝總算記起我了。”男子似是解脫一樣,開心的揚起嘴角。

猶疑的注視他良久。“啊!”尖叫一聲,就沖到夜的懷裏,輕捶他結實的胸膛,“你就會嚇我,就會嚇我!”

“好了好了,我的錯,行了吧。西爾快去梳妝打扮,隨我去個好地方,算是對你補償。”輕捏住那雙不安分的手。

“什麼地方?”閃閃的眸子對上他的眼睛,臉上慢慢升起一片紅暈。

“去了就知曉。”神秘的一笑,在他額頭印下一吻。

“好吧。”歡快的離開他的懷抱,跳躍的走開,到屋外喚來清兒梳妝。

卻沒看到腦後原本親昵的笑立刻變得冰冷——

要不要讓“夜”最後也愛上他了?……然後再把他虐死=。=!

鄰國篇 第十八章

“夜……”西爾臉上飛過兩片紅雲,眼帶嬌羞的看著面前正對著自己癡呆的人。

“西爾這樣真的是顛倒眾生。”夜轉過頭,“我先行一步,等下清兒會帶你來的。”說完,急匆匆的離開。腳步,帶著些許的不穩。

“公子,你還記得這個麼?”清兒指著桌上的琴聞道。

“笨蛋清兒。”輕輕敲了一記她的頭。“我又沒笨到這種地步,自然是琴。”好笑的瞥了她一眼。

走到桌邊坐定,抬手,細細的撫摸每一個琴弦,“我好像會……又好像不會……”皺起好看的眉毛,眼睛定格在前方,像是要尋出答案。

“那公子隨性而彈吧,陛下可要聽公子彈奏。”

“啊!那怎麼辦,我又不會。”

清兒好笑的泡一杯茶。“我說了,公子隨性而彈即可。”

“行!”一挑眉,轉頭專注的看著手下的琴,手指輕撫,一段心靈之樂立刻在房內徘徊,徘徊……

清兒眼神變得迷離起來,這是什麼感覺,好像全身泡在溫泉裏,舒適,溫暖,像在還未出生時媽媽的肚子裏,安逸……

“清兒!清兒!”

“啊?”

“你總算回神了。”西爾抿嘴一笑,彎彎的眼角,飛揚的眼神。讓清兒又一度迷失方向。

“哎,你這小丫頭!”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一點,“夜不是叫你帶我去麼,現在還不去?”

“啊!啊!啊!糟了,快,現在就走!”顧不及臉上的紅霞,忙拽住西爾的手奔出房外。

“我說……你……你跑慢點好不。”被拽的氣喘吁吁,快要累趴,真想坐下來休息休息。

“不行!公子!我們已經遲到了!”清兒焦急的聲音從前方飄到西爾的耳朵裏。

“那……你不累啊!……到底……到底去幹什麼!”

“宴會!”清兒帶著他一個拐彎,立定,扶住前沖的西爾,“公子,到了,就送你到這了!你自己進去吧。”

“可是……”怯怯的望了一眼,好多人……一轉頭,哪有這丫頭的影子?

“西爾,來了就進來吧。”夜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只好理理散亂的頭髮和衣襟,帶起笑,走了進去。

敬楓在看到那張臉時,震驚的瞪著,他!他?他!修兒?我的修兒!看著他緩緩走過去,看著他嬌笑的投入別人的懷抱,心底,一抽一抽的痛。老天,是你對我的懲罰麼?亦或是對我的賞賜,讓他從來我身邊!卻已有良人。

鄰國篇 第十九章

西爾隨意的躺在夜的懷裏,把玩著他的青絲,好像根本沒有看見底下眾人眼中的驚豔與訝異。

“恭祝我們兩國和親成功。”夜執起一杯酒,朝敬楓微微點頭,獨自仰頭飲下。

眼睛,一直盯著那個一臉純真的可人兒。是幻覺麼?還是,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沒說什麼,只是仰頭飲下,再執起一杯,飲下。好似這根本不是酒。

夜,朦朧。

“魅羅給皇上,祁國逍遙王請安。”

西爾抬起欲要打架的眼皮,看向下方。女子緩緩抬頭,額心的紅痣在月光下反射出別樣的紅,像……一滴血,被深深嵌在裏面。原想下麵是張嫵媚的臉,但當她全部抬起頭時,才大錯特錯,那是一張極其婉約的臉,盈盈的眼睛,似能滴出水來。殷紅的小嘴,緊緊閉著。眼神流轉,早就迷倒一片人。

“我們郡主都長這麼大了。”夜點點頭,笑著說。“此去與祁國皇聯姻正可謂,佳偶一對。”

魅羅眼睛似是幽怨的看他一眼,隨即就轉向下方,朝著敬楓的方向點頭,“逍遙王來接魅羅,魅羅惶恐,特獻上曲一首,見笑。”說完,獨自徐徐步下臺階,在眾人的眼光中,走上前方的池塘,在水中行走,像一朵青蓮,無波無浪,卻又能讓人不由自主去奪取。

這世上,有一種人,最適合取人心神。就像魅羅,她不會主動投入你的懷抱,而是……讓你為她,一點點,沉淪。然後瘋狂的占為己有。

敬楓並沒有像眾人一樣為她迷失心神,他的心,從她的琴曲一開始,就像被擱在火爐上的水,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滾,越來越燙。眼睛,一直看著主位上那位在國君懷裏肆無忌憚的人。

夜裝作不經意間瞟了一眼。很好,上鉤。低頭,親昵的西爾的脖間磨蹭。

“陛下,這裏這麼多人……”縮著頭,使勁避開那個不安分的下巴。癢癢的感覺,難受的像螞蟻在爬。

“怎麼,我的西爾害羞?”好笑的看著他臉上緋紅的樣子,心也跟著雀躍,忍不住調笑。

“沒,沒有!”底氣不足的應道,抬首,看見他壞壞的笑,用手輕輕捶了他一下,“討厭~~~~”

捉住那只手放在唇上一吻,“西爾……”

“恩?”

“我記得你說過,無論我要你做什麼都願意,是麼?”

“恩!”不經意的回答道。

嘴角的弧度加大,看了眼一旁似痛心,似惱火,似愧疚的敬楓一眼。

郝連修崖,既然無法從你體內取出“凝夜”,那麼,我不得不在別處利用你。

哈哈哈哈哈,我要你痛苦!痛苦!我要你們都陪著我痛苦!……

“夜,我累了……”砸吧下嘴。

“恩,你先下去,我有要事。”臉上帶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表情。

“好!”

“清兒,帶公子下去。”

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丫頭,正跪在前方。“是!”

鄰國篇 第二十章

敬楓一直往嘴裏灌酒,不,不應該說酒,因為一點味道都沒有,因為喝下整整十壇都沒醉,睜開迷蒙的眼。咦,他呢?幾時走的?目光向上移,看見夜意味深長的朝自己一笑,被那個老狐狸看出來了麼?修兒……修兒……如果沒有那場火,如果當初我沖進去……可是,還有如果麼?有麼?

天上的月亮越來越朦朧,漸漸的,看不真切,不一會,一道閃電,刺刺的劃開黑的螢幕,抬頭,一滴,兩滴,在臉上,身上。看到下面的人有條不紊的撤退,聽到身邊的僕人在喚自己離開。好虛幻,好虛幻……難道醉了?不,不可能,如果醉了,為何心裏還是那麼痛,那麼痛~~~~~~~~

“嘭……”趴在桌上,在雨中,他睡了……臉上,不知是淚,還是雨。

“將他帶到我書房。”夜起身,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彎。這幫笨蛋,感情,只會托人後腿,哼~~~~一恍惚,那張絕豔的臉,那嬌羞的神情在腦中一閃即逝……

西爾……如果他只是西爾,也許,我會……該死!我在想什麼!只是郝連修崖!只是司馬家的種!——

拖曳撒國。書房。

“逍遙王真是讓我好等啊~~”夜愜意的斜靠在主位上,看著下麵在貴妃塌上欲醒的人。

“這……”眼前的景物從模糊慢慢開始轉換為清晰,“不是在園中宴會?”抬頭,謹慎的對上主位上那只奸詐的狐狸。

“哎~~~逍遙王喝醉了,敝國的酒可能很合你胃口。”調侃的一笑,犀利的眼睛死死捕捉住敬楓閃爍的眼神。

“是很合我胃口。”順手拿一杯清茶喝下,躺在榻上閉眼。

安靜……只剩下蠟燭偶爾間“劈啪”的聲音與屋外雨淅淅瀝瀝的聲音。

“莫非這貴妃塌也很合你意,想在這過夜?”靠在攔上,他的眼,沒放過他所有的動作……沒有回答。

“我聽說……西爾,很像前朝妖姬。”很滿意的看見那雙眼睛倏地睜開,銳利的看向自己。恩,不錯,就該有這種眼神。

“像又怎樣,修兒是修兒,西爾亦是西爾。”裝作無所謂一笑,複有又閉上眼假寐。但眼底死死掩藏的痛心沒有逃過夜的眼睛。

“我可以將西爾獻給逍遙王,以使敝國的友好。”

"……他?……哼……永遠無法代替妖姬。”不屑的一笑。

“全當追憶。”夜站起身,“送逍遙王回去。”

看著敬楓有些落寞的背影。

司馬?……永遠的護王者?……哈哈哈哈哈!——

拖曳撒國。密室。

“主上真要把西爾送給他?你相信西爾聽你的?”女子趴在夜的身上,一隻手慢慢退下身上薄如蟬翼的輕紗。

“哼!我早在西爾身上種下噬心蠱,不怕他不聽我命令!”夜將女子按在床上,含住她玉潤飽滿的耳珠細細啃咬。

“可是他……體內有‘凝夜’,噬心蠱根本奈何不了它。”女子一翻身,將夜壓倒在身下,手,輕解衣衫。

“可惜……他還沒喚醒,等他喚醒‘凝夜’。我的計畫早已成功!”夜一個挺身,進入女子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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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意!”西爾一轉頭,面帶委屈的朝軟榻上奔去,然後趴在上面,不理身後的來人。

“西爾……”夜跑過去,將他拽在懷裏。只感覺胸前濕了一片。寵溺的扶著他的發。“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你不願意,可以不用去……我自己想辦法。別哭了,別哭了~~~”

“不!”尖銳的的聲音裏帶著哭腔,西爾緊緊抱住夜。“我願意!我願意!你叫我做什麼都願意!”

用下巴抵住他的頭,嘴角,一抹笑,漾開,眼裏,卻帶著那麼一絲不舍,一絲心痛……也許,連他都沒察覺
鄰國篇 第二十一章

“西爾,別哭了。要出發了~~”夜拍拍他的頭,憐惜的安慰道。

“恩。。。。我。。。我,不哭!”用力吸吸鼻子,眼淚,卻還是一直往下掉。

猛地將他擁進懷裏,“西爾,愛我麼?”說出這句話,連自己都覺得吃驚!我,我在說什麼!!!懊惱的推開,低著頭,不想讓人看清自己的內心。

“我。。。。。。。”低頭,紅紅的耳根早洩露了主人的秘密,“愛,西爾。。。。。。西爾愛夜。”聲音猶如蚊蠅一般,卻又如此清晰的傳入他的耳朵。

心,跟著他的那句回答砰然跳動,轉頭,挺立。不能,不能回頭!怕!很怕看到他的模樣忍不住要擁進懷中!故作瀟灑的揮揮衣袖。“清兒,準備準備,正午出發!”

“公子!”看著他帶著些許落寞,又帶著些許受傷的表情,忍不住上前拍拍他的肩,“陛下,是愛公子的。”

是安慰還是真的呢?西爾搖搖頭,沙著音,“快些準備吧~~~人家是王爺,也無需多帶。”留給她一個背影,奔出屋外。

畢竟,他是王。。。。。。。清兒看著他的背影,心裏,不免升起一絲一縷的惋惜。

這美麗又單純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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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曳撒國。內城外。

明黃的禦轎懸空掛在諸多轎夫的肩膀上,大紅朱漆的門外跪著一群官員,俯首。

“請回!”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就從夜的懷中接過西爾,不,嚴格說是搶,因為他死死的抱住西爾,眼裏濃濃的不舍毫不掩飾的顯現在所有人的眼裏。

“修兒。我的修兒。。。。。。”這熟悉的氣息,這熟悉的溫度。

老天,你聽到了我的請求麼!!!如果這是夢~~~~~別醒~~~~別醒~~~~~

西爾轉頭,皺眉,閉眼,兩行清淚牽扯著兩個男人的心,粗暴的拽過他,“以後你就是我司馬敬楓的!!!不准再為別人流淚!”

像是聽從的了他的話,乖乖的躺在轎中,緊緊抿住鮮紅的唇,拉住清兒的手,硬是沒有放開。

浩蕩的隊伍,慢慢的在視野裏變小,直至消失。。。。。。

“回城!”一欄手,夜翻身騎上馬,獨自離去。

夕陽下,背影,孤獨的讓人心底不由一陣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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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曳撒國,密室。

“主上,既然給他種下噬心蠱,就不怕發現自己被利用。”女子輕撫琴弦。

男子閉眼,靜靜聽著,時而皺眉,時而搖頭,時而微笑。“雲兒模仿的四分象了。”贊許的點頭。

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淺抿一口。“放心,我還沒喚醒這蠱。發現又怎樣,天下之大,只有半顆解藥。除非他喚醒體內的‘凝夜’不然,總得聽命於我。”

女子上前,為他再泡一杯茶。“不怕他自殺?”

“噔!”剛剛接過,卻失手掉在地面。

“不會!他不會!我也不允許!”男子沖上去抓住女子,瘋狂的撕開她的衣物,將她拖進床內。

需要激情,只有另全身血液快速流動的激情,才能讓自己心裏正常一些,正常一些!!!

卻沒發現,女子勾起嘴角,嘲諷一笑。

修崖,祝賀你,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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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還是依舊不停的走。

敬楓一直在車外騎馬,但眼睛卻總是看向車內那個一直憂慮的人兒。

不敢進內,因為每次進去他都是皺眉,眼睛水光盈盈的看著自己。一次一次告訴自己,他不是修兒,不是!但是那同一張臉,同一種由內向外的氣質,讓自己徹底抓狂。

一路的無言,自己甚至窩囊的聯手都不敢去碰。

只怕一碰,他就像那風一樣,飄走。。。。。。
鄰國篇 第二十二章
章節字數:1141 更新時間:08-12-24 18:30

暈,無可奈何,編輯=。=!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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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行程,在順利中的度過。

“王爺,找西爾何事?”冷著臉,看向預走進門來的敬楓。

“我。。。。。。”突的在門前站住,臉上有著些許的尷尬,“修兒。。。。。。”深情的,卻又極其小聲的喊了一聲,卻無人應答,是啊,這不是修兒,只是西爾。修兒不會對著自己這麼冷漠,不會為了別人去流淚。手,沿著門欄,漸漸下滑。

“本王,今晚再這用膳。”不認去看他受傷的模樣,轉身匆匆逃開。

“公子。。。。。。”清兒在一旁為他梳頭,卻尋不到詞來安慰。“陛下吩咐的。。。。。”

“我知道!”感受到頭上那只手怔住,“對不起,清兒,嚇到你了。”嘴角一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他。。。。。。有沒有另外的話?”

不敢看他希翼的眼睛,俯首,默然搖頭。繼續細緻的為他梳理這滿頭青絲。

天,愈漸黑了下來。太陽,似是不甘心的依舊吊在山頭,久久沒有退下。

“清兒,你下去吧。”

“公子。。。。。。”

“下去!”頓了頓,轉身,抱住她,“夜吩咐的,我必須要去完成!”堅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恩!”推開他,幫他理了理衣衫。“公子。。。。。。小心。。。。。。”說完,踩著蓮花小步,逕自離開。。。。。。

寬大的衣袖裏,他,使勁捏緊拳頭。

“修兒,拜見王爺。”俯身,低頭,微笑。

“修兒?。。。。。”眼睛一陣迷蒙,又漸漸清晰。“不,你只是西爾,只是拖曳撒國送我的禮物!”聲音趨向冰冷,獨自進了屋,“平身!~”

屋內,連咀嚼食物的聲音也沒有,只有瓷器碰撞的清脆聲音,

月亮,漸漸清晰,大地,不再蒙受金黃之中,一切,都在白色的光中,淡淡的,看著世間一切。

“就寢吧。”低沉的嗓音裏夾雜著濃濃的酒味。

“恩。”抬起頭,幫他一層層褪下衣物,接著又緩慢的為自己寬衣。

隨著衣服的減少,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越來越亮,如兩團火,在那裏燃燒,燃燒。。。。。。

“王,王爺。”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來。

笑著搖搖頭。修兒,根本不會如此。

“睡吧!”大橫抱起赤裸的他,用手臂死死的箍住他,然後黯然的說。

捏住的拳頭,一夜都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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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國篇 第二十三章
章節字數:2030 更新時間:08-12-25 08:05

“公子,陛下讓我問你,東西,取到了沒?”

西爾靠在榻上,似是很無奈的搖搖頭,“他半個月來根本沒碰過我,我何以進他書房?東西。。。。。還沒著落。”帶些愧疚的眼神的透過窗戶望向天邊,那裏,是夜的宮殿。

“清兒,他會不會怪我?”語氣裏夾雜著濃濃的擔心。

“不會!陛下怎麼會怪你!”使勁捏緊手裏剛剛得到的紙條。有些憐惜的看著這個臉色蒼白的人兒,“公子,把這燕窩喝了吧,清兒親自為你熬的。”將手裏端的乳白色瓷器端到茶几上,親自盛在小碗中,“別枉費清兒的好意了,看公子都瘦了!”

西爾端起小碗,輕輕吹了吹,“清兒是不是平常都不下廚的。”

“公子怎麼這麼說?我們當丫鬟的,自然樣樣都得學。”逕自離開,到床邊去整理淩亂的被褥。

微微抬眼,再低頭,“沒什麼,清兒如此心意,我怎能拒絕?”仰頭一口氣喝下。

此時,正好她轉身,看到。

“清兒,我想出去走走。”

“好!”快步上前,跟在他身邊。

西爾站起身,對著陽光微微一笑,眯起眼。“清兒,你的廚藝真不錯呢!”

“多謝公子誇獎!”小丫頭似是很高興,眼睛笑的彎成月牙兒。

“清兒,我在這裏坐坐。你幫我去采些花,插進屋裏吧。”

“是!”奔奔跳跳的跑開,看著那個消瘦又活躍的背影,忍不住搖頭。

西爾趴在石桌上,細膩的指甲在無聊的比劃,半睜著眼。像是快要睡著的模樣。

“公子!”看看依舊不動的人,費力的騰出一隻手,輕輕推了推,“公子!”

“啊?”反射性的抬頭,眼神毫無焦距。“清兒?!我,我睡著了!瞧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她笑笑。隨手去過幾支把玩,“好豔麗的花呢!”像是贊許的點頭,拈起一片花瓣細嘗,帶點澀澀的苦,閉起眼,享受太陽柔柔的光。

“回屋吧!”把花放在石桌上,牽起她的手,“今兒個我較你怎樣用花裝扮房間才最漂亮!”輕快的語氣,使她也跟著快樂起來。

那條鵝卵石鋪滿的小徑上,揮灑著兩人的歡聲笑語。

唯留,那幾支孤獨又豔麗的花,靜靜的躺在那。許久。。。。。。一雙寬厚的手將它拿起,細細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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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真的有信心西爾能將祁國的內城佈局圖給偷出來?”扶完一曲,女子忍不住問道。

男子像是還在曲音之中,久久沒有回答,“哎~~~~雲兒,你終究還是無法達到。”倏地的睜眼,一抹綠色閃過,“以前信。”

“現在呢?”

男子苦笑的搖搖頭,“我終於明白左易寧願犧牲自己,也要將他救回。即使,知道他會被我利用~~~~”站起身,凝視那把琴,“知道麼?我沒碰過他,一直都沒有!但是,他的一切,總是在我腦海中徘徊,徘徊。。。。。。”

時間定格,兩人依舊是那個動作。一個僵坐在位子上,一個挺立著。

女子心裏唯有的是震驚。他,為什麼告訴自己這些?!難道。。。。。。難道。。。。。。。

“放心,我不會把你怎樣!現在,現在呢?我不信自己,我怕他一走,就永遠回不來了。消息早送出去了,吩咐他儘快設法回來。”

女子舒了一口氣,“那。。。。。。他怎麼回答?”

“他?!呵!一定要完成任務才肯見我。不然。。。。。”使勁錘向桌子,卻沒有變成預想中殘破的木屑,很簡單,這是他的房間,這裏,全部都是他的,是他的一切。“一死。”

男子像是抽幹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貴妃塌上,“知道麼?第一次,我對自己的所為後悔。”

西爾,西爾~~~~~~~只是我的西爾!!!!不再是司馬修崖,不再是!!!!

。。。。。。。

=================鬧,應某個讀者要求,哇哈哈,夜愛上他咯!=================

祁國,逍遙王府。

是夜。

敬楓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發裏,“睡吧!”

西爾僵硬著全身,空洞的張了張嘴,最後無奈的搖頭,微微點了點頭,便閉上了眼。

睜眼,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抬起手,細細的描繪這精緻的容顏。

修兒。。。。。。。。那顆黑曜石般的眼珠,閃爍著,許久,一滴醞釀已久的淚,終還是躍出,融入他的發,被吸收。

我們,終還是,無緣。。。。。。翻身,閉眼。。。。。。

許久,許久。。。。。。。

西爾轉身,看著他寬闊的背,凝視。。。。。。凝視。。。。。。。小心的向前靠近,抬起雙臂,躊躇許久,最終,環住他。。。。。。。。

===========明天寫敬楓跟修的黃,哎,好久沒寫的說============

歡迎意見!!!!!陰謀,陽謀,來吧!來吧!!!來吧!!!!!


鄰國篇 第二十四章
章節字數:1948 更新時間:09-01-03 16:33

看了讀者的評論,小調深刻的感受到=。=!寫差勁了。

後期簡直是在碼字交任務=。=!我失望,失望,失望,對自己失望=。=!

醞釀中的終結篇就那樣被我扼殺在搖籃之中,直奔結局吧。

哎!!!!~~我會在下一個作品中努力的,鞠躬!謝謝懶懶親的建議!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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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曳撒國。內城。

夜,深沉。

“何人?!”看守侍衛望見一人騎馬直朝大門而來,忙上前盤問。

“開城門!”來人舉起一面明晃晃的牌子,直接吼道。

“參見陛下!”眾人齊齊下跪,俯首。

“開城門!”不耐的擺手,憤怒的語氣裏夾雜著難以名狀的憂心。

“嘶啞~~~~~~”笨重的城門敲開了歷史的枷鎖,開啟。

“駕!!駕!!!”拿起手中的鞭子直抽這千里良駒,馬吃痛,前腳在空中蹬了幾下,一個勁的向前方紮去。

早晨收到的信,徹底讓自己崩潰。

該死!不是叫你回來!!!笨蛋!愚蠢!!!

幾千年的寂寞,一朝的愛戀,終於在此刻全部倒塌,就像遭受洪水的堤壩,在這一刻,全部洶湧的在血液內翻騰,翻騰。。。。。。

什麼家族?什麼仇恨?什麼誤會?!!!!

都被逼退,逼退~~~~~~~~~

西爾。。。。。。。。。。。心裏,血淋淋的那個名字,正無時無刻在折磨他,折磨他~~~

不知道跑死了幾匹馬,也不知經歷了幾個日月。只知道,那麼慢,那麼慢,他被抓了!被抓了!哈哈哈哈哈,自己親自將他送走的!怪誰?!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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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國,皇都。

馬忽然發起狂來,在原地蹬了幾下,就立刻趴了下去。安靜的躺在地上,只有胸口在劇烈起伏。

“等你很久了,右夜鋅。”蕭條的枝葉中,望川款款走出來。

那雙深沉的紫眸,定定的鎖定一臉詫異的人。“我的地盤,你不受庇護,還是乖乖跟我走。”轉身,獨自帶頭離開。

幾千年的等待,王者終於歸來。

修崖,沒想到最後竟是你!~~~~~~

一切都該結束了,結束了,恩恩怨怨,千年糾纏,都該~~~~終結了。。。。。

夜步伐紊亂的跟上,眼眸,散發著詭異的綠光。

被背叛了?他,他竟然背叛了我?!!!心底,像是灌上無盡的沸水,不!不!西爾,不會!西爾不會背叛我。

絕望的閉上眼,一道紅線,沿著右手中指慢慢延伸,直到貫穿整個手掌才停止。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一切都是欺騙,哈哈哈哈哈,右夜鋅,你愚蠢之極!!!

哼,是你,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

可是心,可是心,蕩起,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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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

望邪與修崖在屋內等待夜的到來,沒有言語,很安靜。。。。。。

“啊~~~~!!!~”駭人的慘叫劃破整個屋內的寂靜,刺痛著人的耳膜。

“修崖,你怎麼了?修崖!!!”本在榻上假寐的望邪立刻跳起來,上前扶住摔下去的他。

“我。。。。。”嘴張了張,卻疼得無法言語。噬心蠱,噬心蠱。。。。。。。

你真的。。。。。。原以為,終於有個可以寄託的人,可如今呢?不是!不是背叛!一切都不是!只要你來,只要你在乎我,那麼,我跟你走,做你的西爾,寧願,失去的記憶永遠不再復蘇。可是,可是。。。。。。。

抬頭看著一臉焦急的望邪,無力的勾動嘴角。緊緊咬住唇,眼前一陣陣旋轉,卻永遠無法暈過去,意識,隨著一波加一波的疼痛更加清晰。

我是罪人,所以,懲罰我吧!懲罰我吧!!!

全身像是再被尖刀一道,一道劃過,甚至,感覺有血流出體外,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小心。。。。。

“別!別碰,碰我!疼!~~”使勁說完這句話,忙用手撐住地,又驚得收回,很痛,很痛,躺在地上會痛,被他觸碰會痛,滲透骨髓。。。。。。

“你!!!。。。。。”驚慌的跳開,看著他嘴角的血沿著下巴,低落在地,竟變成黑色,再蒸發不見。瞳孔劇烈收縮,“不!一定不是!不!不是!!!”紫眸裏,儘是恐懼,上前,一記手刀,人兒,就癱軟在自己懷裏。

顫抖的手覆上他微弱的脈搏,猛的又抓住他的手腕。

噬心蠱,無解~~~~~每時每刻,全身每處都疼痛無比,時限一年,一年至,化為濃黑血水。

緊緊抓住他纖細的手腕,將頭埋進他的發裏,依舊是那淡淡的清香,卻像催淚彈,眼淚,無言滴落,修崖。。。。。。。

鄰國篇 第二十五章


“別!放心,白天我不會痛。”修崖忙叫住欲要把自己打昏的望邪。笑著搖搖頭,“把清兒叫來。”

看他臉色雖然蒼白,但也沒有絲毫隱忍,這才放心,“她擔心你,一直在外面等你。”

“是麼?擔心?”抬眼,一抹陰狠從眼底閃過。

“西爾,你,你沒事吧!你知不知道嚇死我了!”還未跑進,就著急的喊出,緊皺的眉頭讓她看起來顯得楚楚可憐。

“這不是你希望的麼?”硬是強撐著身體站起,手,緊緊的拽住修崖,虛浮的腳步,使他不得不走兩步又癱在軟榻上,但犀利的目光死死捉住眼前有些局促的女子。

“怎麼,怎麼會是我希望的。”低下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魅羅,愛之深,恨之切,我知道。不怪你,即使在燕窩裏下毒,即使隱瞞住夜發給我的消息,即使,將我推到危險之地。”看向窗外,緩緩的說出,話鋒一轉,“可是,你殺了清兒,最不可饒恕!”

“怎麼,我怎麼會是郡主,我,我是清兒啊,公子!”

“公子?!”眉毛像他一挑,“不是西爾?你的演技是天衣無縫,但,你。。。。。。。錯算了我修崖的能力!那種低劣的毒,能瞞得過我?”輕輕一笑。“而且,清兒,本不會下廚。她只是夜最得力的影。”垂下頭,睫毛微顫,投射在蒼白臉上。

“你!你什麼時候回復記憶的!不是,你不是失去記憶了!!!”本以為只是裝作恢復,但看他如此模樣,怕是以前都是偽裝的!

“知道麼?清兒是我最真摯的朋友,,她避開夜是眼線,及其所能幫我回復記憶,不論是我曾經扶過的琴,還是膳食裏的藥,都在默默的幫我。”一滴淚,摸摸劃過臉頰,他沒拭去,只是任由它落地,濺開。清兒,我修崖能得你青睞,何德何能!!!

她看向自己的眼光中總帶著一抹深情,一抹迷戀,一抹無奈,雖然被隱藏的很好,但是,又則能逃過自己的眼睛,甚至,她還擅自將世上遺留下來的半顆解藥偷偷給自己。

“魅羅,你眉心的紅痣很美,真的,很美。。。。。如若你沒愛上夜,你會是個好姑娘!祝福你。"下一世,能得自己所愛。

抬手,一顆美麗的頭顱在地上滾幾下,就靜止在那,唯有那雙不幹的魅力雙眸,睜著,睜著。。。。。

“修崖。。。。。。”上前幾步,又停住,不敢打擾那個觸動自己心弦的人兒。

“千離蠱的母蠱在我體內早就消失,所以,你以後,不會再受苦了。”顫巍的站起,用拳頭抵著桌面,慢慢移動步伐,直到門口,才氣喘吁吁的靠在木欄上。

“望邪,那場火,多謝你舍己救我,你。。。。。。為何不自行逃出?”將陽光比成琴弦,讓藍天變成舞臺,該是怎樣的人生。

看著陽光下的修崖微微發愣,步到他身邊,摸起臉上猙獰的傷疤,苦笑的搖搖頭,“我派的眼線伊塔愛上瞭望雅,他。。。。。。放了毒,那時內功全無。”

輕靈的手指突然停滯,“那你怎麼?。。。。。。”

“呵,後來。。。。。我無意中摸到一間密室的機關,就落了下去,避過那場火。”

“機關?”

“望雅的密室,連我也不知,都是一些藥物,毒物。可是,我找不到你身上所謂的毒的解藥。。。。”愧疚的望了他一眼,複有將目光轉向遠方的小湖。

手,下滑,緊緊捏緊,深深藏在衣袖裏,“我的命,是易用命換來的。最後。。。。。。連屍體都沒留下。”努力的抬起臉,“‘凝夜’我也不想去喚醒,我不想望川為我犧牲。。。。。”

“右夜鋅呢?難道不是為他?”

轉頭淒涼的朝他一笑,“是,在沒恢復記憶前,我很依賴他,但我知道,那不是愛。就像是對敬楓,也不是愛,只是我誤認為而已。那只是一種親情,敬楓,我視如親父,夜,我視如兄長。易,姐姐,隨風,都是一種我不可缺的信賴。”

他很想問,那你視我如什麼!!!可望進他那雙暗淡紫眸時,還是沒有問出。修崖,也許,我什麼也不是吧。

鄰國篇 第二十六章


“該是一切終結時。”主動抓住望邪的手,“帶我去見夜。”虛弱的一笑。

他眼裏一閃即逝的關心卻深深刺痛他的心,呵,這滿是醜陋疤痕的手,配碰他麼?想抽出,但看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一咬牙,打橫抱起,幾個起落,就進入了假山後面的密室。

一進去,就感覺一道陰狠的聲音直直的盯著自己,順著感覺尋去,夜。。。。。。。

躺在貴妃塌中,使勁幹咳嗽,仿佛內臟都要被吐出來。撫了撫胸口,抬頭對上那道目光,微微一點頭,“玄族族長。”又轉頭,撇像旁邊的紅眸老頭,“白族族長。”然後費力起身,彎腰,行禮。一個不穩,險些朝地板撞去,幸虧望邪跑過來拽住他。

重新躺在榻上,“望邪,無需擔心,噬心蠱不是無解,世上僅剩半顆解藥我早服下,只會在黑夜才疼痛罷了。”對著眉頭緊鎖的他,安慰一笑。

留給夜的卻是震驚,又是背叛?!!清兒,自己調教出最得力的影,竟擅自主張將半顆解藥給他。幸好,幸好他早先服下。。。。。心中,似是放下一塊久久的重石,但是,輕鬆過後亦是空虛,哈,哈,哈,背叛!背叛!!都背叛我!!!

修崖茫然的抬頭對著上面瑰麗的奇異圖騰,“千年糾結,不過荒謬一言。”歎口氣,雙眼依舊空洞的對著上方,“天者紫眸。並不是紫眸亦是天者,而是下一代天者將於紫眸裏出現。可惜。。。。。”嘴角嘲諷一笑,“為了這句可有可無的預言,竟然使三族互相殘殺,猜忌。”

沒有說話,軟榻上三人各有各情緒。

“如若想忘,何須那所謂孟婆湯,如若不忘,要孟婆湯何用。。。。。”喃喃念著,仿佛妖嬈的牆上,有心中人的身影,易,被兩族所不認同的白玄合體,珍寶,是那對比翡翠還純粹的雙眸;左隨風,白族僅剩後代,卻是珍寶攜帶者。兩人皆有榮耀,卻註定要為身上那份榮耀而亡。而我,卻是在他們背後伸出魔爪的黑貓,一個接一個奪走他們的生命,最後,只是得到了這該死的“凝夜”,哈,可笑!眉心那朵妖嬈的花,我寧願不要,只要,只要他們能活過來,可是,能麼?能麼!!!!

嘴裏的血腥味漸漸濃重起來,強行逼迫自己咽下一大口鮮血,眼前,也朦朧起來。如果,這只黑貓死了,就無需再要那麼多人為自己付出了吧!望川,右夜鋅,還有那位紅眸老者,都不再會有負擔了。活了六千年,只為一個使命,如今,束縛消失了,他們,就會自由了吧,有地獄麼?如果有,隨風他們肯定在那等我,又可以和他們在一起了!閉上沉重的雙眼,耳邊依稀有望邪的狂吼,睡吧,睡吧。。。。。。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那顆火紅的“如夢令”終還是在自己體內伸出它的魔爪,耀眼如火,卻惡毒如蛇蠍。手腳開始麻木,不再有感覺,微弱的呼吸,好似只需稍大的聲響,就能打斷。感受到生命漸漸的,退出體內,結束吧!荒謬的預言!結束吧!荒謬的糾結。隨著我化為塵土,就那樣消失,被風散開。

無恨,無愛,無欲,無求。

鄰國篇 第二十七章:大結局,上。


渾渾噩噩,仿佛溺水之人,欲抓取,卻又無物。全身火辣辣的像是在灼燒,但身體又不能動分毫。

清楚的知道外面發生什麼,卻又無能為力,眼淚,順著臉頰,滑入青絲,吸收,消失。

一生一死,一死一傷。

許是前生,註定後世。

糾葛,纏綿,命運,最終,只是無語的分離。

==================================================

“哥哥,為什麼每次我來到這裏都會哭?”一雙純粹的紫眸正在眨巴眨巴的望向另一雙深沉的紫眸。

“因為,憶兒,本該為他們哭。”溫柔的撫摸他的隨風飄動的銀髮。一直一直看著前方的墓碑。

“可是。。。。。憶兒,好難受,心會好痛。”低下頭,捂住心,眼睛,一絲傷心劃過,但又完好的隱藏在紫眸之下。

“哥哥,憶兒能為他們跳一段舞麼?”祈求的望著比自己高的他。

“恩,哥哥為憶兒吹樂。”

“謝謝哥哥!”緊眯的眼,掩飾心裏的悲傷,幽雅一個轉身,順手拂去眼角的淚。

我會開心的,我會幸福的。

因為,我的生命,亦是你們的生命。

旋轉,旋轉,衣袖翻飛,發絲飄揚。銀鈴般的笑聲,傳遍山谷。

會的,都會幸福。

朦朧間,舞動的枝葉中,仿佛有他們的影子,在對自己笑,對自己笑。

然後,自己也咧開了嘴,最後,連眼神都飛揚起來。

一曲終。望邪並沒有前去阻止在前方舞動的人兒。癡癡的看著。回憶。。。。。飄遠。。。。。

==========================================

“我們,願意喚醒‘凝夜’!”右夜鋅和望川異口同聲的說。

“不用看我,六千年,我不就是為這個任務而這樣無聊的活下來麼。如今是該功成身退。”紅眸老者恢復原本的年輕樣貌。可愛的酒窩,大大的眼睛眨巴著。

望邪站在修崖旁邊,撫摸著他漸漸變白的青絲。修崖,你是如此善良,但又如此的傻!呵,我,為了可笑的紫眸天者去搶奪江山。敬楓,會做的比我更好罷。以後,我只是上邪,只屬於你的上邪。屬於,你修崖一個。無論生死。

什麼江山,什麼權利,都已不在。

可是,可是。。。。。。

轉頭看向旁邊一臉堅定的三人,閉上眼,修崖,為了救你,他們就得消失,將全部武功傳入你體內,你。。。。。。願意麼?

我知道,我懂,你這樣做,無非是想阻止再有人為你犧牲,可是我,可是我不甘,不願,你就如此去了,知道麼,我愛你,愛你。

不同於望雅,她,只是我孤獨時找到的一個撫慰,而你,我獨一無二的修崖,只有你。。。。。。才能在我心裏。

“開始吧。”顫抖的說出,我太自私了,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了你,去犧牲別人。可是,看不得你消失,真的,如果可以,我寧願我一人換你生命。。。。
鄰國篇 第二十八章;大結局,下。


“雲兒姐姐!你終於來了,憶兒想死你了!”拉住宮裝美女的衣袖,死死的拽著,臉上撒嬌的表情讓人一看不由想擁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呵呵,憶兒想我了?”隨雲順著他滿頭的銀絲摸下,眼裏全是愛戀,卻早就無人能懂。

是麼?無人能懂。只是當不懂罷了。雲,你要好好的活著!快樂的活著。沒有我,你也能幸福。

憶兒拉住隨雲的手,往屋裏跑去。“哥哥,哥哥!看誰來了!”用腳踹開門,拉著她入座。又給他泡一杯茶。

“憶兒,那是你父親,怎能隨便叫喚。”微皺起眉頭,輕聲斥責。

“可是,可是。。。。。。。我。。。。。”

怯怯的望了眼在主位上的上邪,複有低下頭,“憶兒都這麼大了,爹爹還是這麼年輕,憶兒很難當他是父親。”聲音越來越小。“而且。。。。。”

“而且什麼?”隨雲好笑的看著他緊張的搓著衣袖的樣子。

“而且,我喜歡。。。。好喜歡爹爹。”抬起頭,迅速瞥了一眼木化狀態的上邪,又轉頭看了眼同樣狀態的隨雲。“我知道,我知道不可以,可是。。。。。。。可是我。。。。。。。”說著說著,竟帶著稍稍的哭腔。

“修崖!”上邪不知什麼時候已在他後面,說著將他深深的埋入懷中。

隨雲慢慢恢復原來的表情,淡淡的笑,卻又埋著深深的苦澀。靜靜的離開,輕輕的關門。

祝福你們。修崖,你幸福,就夠了!

“修崖?誰是修崖。”憶兒推開他的懷抱,抬起頭,滿眼的疑惑。

“沒,你聽錯了,憶兒,憶兒喜歡我麼?!”

“我。。。。。。”

“憶兒,我們成親!”

“啊!”吃驚的抬起頭,看見他一臉的堅定“這,這,這,你是我。。。。。。。”

“有什麼關係!”打斷他的我,緊緊拽住他的手,“有什麼關係,即使我是你父親,但只要我們相愛就行!”

“你。。。。。。愛我麼?!”

“愛,我愛你!愛你!一直一直愛你!”吼著表達完自己的心意,又粗魯的將他埋入自己的懷中,嗅著他發間的清香,欣慰的笑了,你是我的,從今以後,我的!

靠在他的身上,閉上眼,溫順的抓住他手臂。

其實第一眼看到那雙無波的眼睛就早已無法自拔,驕傲與猜忌的心卻不允許一見鍾情這種荒唐的感情。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懷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對不起,對不起。一切都是我太任性。如今,我不再拿樊依這個幌子來解釋,你是你,他是他,前世是前世,今世亦是今世。

不錯,歐陽愛樊依。

但現在,憶兒愛的是他父親,唯一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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